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隆包

10.1万浏览    808参与
南栀

*生子文学

*时间线混乱

*CP随机掉落

*请勿上升真人


马丹丹和他的岳父大人依旧不知道萨沙有崽了这件事。

没事,快了,意甲和德甲快炸了🙃

*生子文学

*时间线混乱

*CP随机掉落

*请勿上升真人


马丹丹和他的岳父大人依旧不知道萨沙有崽了这件事。

没事,快了,意甲和德甲快炸了🙃

南栀

冷战之后 6

*生子文学

*时间线混乱

*CP随机掉落

*请勿上升真人


以下正文:

还没等德里赫特这颗泄了气的皮球重新打满气,阿隆索就又接到哈维的电话。

[嘿,xabi,我问出来了!]哈维兴奋的声音在阿隆索耳边响起,吵的阿隆索直接就开了免提,有什么八卦大家一起听,光他一个人知道没意思。

[你问出来什么了?德容和萨沙是怎么认识的?]

[那可不是]哈维的声音听起来得意洋洋的,[他俩是通过厄德高认识的。厄德高你知道吧,就是阿森纳现在的小队长,你竹马阿尔特塔倚重的中场!]

[怎么又和厄德高扯上关系了?]阿隆索无语了,他以为这种能操翻五大联赛的事和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吃瓜群众,怎么又跟阿尔特塔和阿...

*生子文学

*时间线混乱

*CP随机掉落

*请勿上升真人


以下正文:

还没等德里赫特这颗泄了气的皮球重新打满气,阿隆索就又接到哈维的电话。

[嘿,xabi,我问出来了!]哈维兴奋的声音在阿隆索耳边响起,吵的阿隆索直接就开了免提,有什么八卦大家一起听,光他一个人知道没意思。

[你问出来什么了?德容和萨沙是怎么认识的?]

[那可不是]哈维的声音听起来得意洋洋的,[他俩是通过厄德高认识的。厄德高你知道吧,就是阿森纳现在的小队长,你竹马阿尔特塔倚重的中场!]

[怎么又和厄德高扯上关系了?]阿隆索无语了,他以为这种能操翻五大联赛的事和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吃瓜群众,怎么又跟阿尔特塔和阿森纳扯上关系了。

[德容说的,萨沙和厄德高是一个老师教的启蒙,他和厄德高又同在荷甲踢过球。拜仁的德里赫特也认识厄德高啊,他们都一起踢过球的!]哈维说着说着就想起来了,德里赫特不也和厄德高当过对手嘛,既然德容认识厄德高,那德里赫特肯定也认识厄德高啊!

阿隆索看了一眼萎靡的德里赫特,心里默默叹气,他只是想吃个瓜,并不想成为乐子人。

[我这有个事可能你知道了会更兴奋]阿隆索装作没看到穆勒和克洛泽欲言又止的表情,直接把刚才格雷茨卡秃噜出的事情又爆料给哈维了,[你们队的德容,快要当爹了!]

[谁?谁要当爹了?]哈维睁大了眼睛,他本来以为德容只是和萨沙官宣而已,结果这是连孩子都有了?

[德容,弗伦基·德容,荷兰的那个小德容,曼联想买没买到的那个德容!]阿隆索一口气把德容所有的外号全说出来了,他不信都这样了,哈维还没听明白。

[你让我缓缓,让我缓缓!]哈维捂着胸口,他觉得他怕不是要和卡西一样心脏病犯了。

[那你缓吧,就这样了。]阿隆索毫不留情的就挂断了电话,至于那头的哈维是个什么状态,那就不是他所操心的事了。

穆勒和克洛泽一脸完了的表情看着阿隆索,阿隆索觉得他要是再不跑,可能下一秒穆勒就能跑过来把他掐死,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阿隆索转身就跑,只留下一句“下次比赛再见👋🏻。”


被阿隆索刺激到的哈维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佩德罗看他爸这样子,生怕一个跟头就栽在诺坎普的草皮上了,还没等他开口问他爸发生什么事了,就被他爸抓着肩膀猛摇“佩德里,你听着,你就算再喜欢加维也给我忍着,别给我干出未婚先孕这种事来,知道嘛?!”

“不是,爸,你在说什么?”佩德里承认,他是喜欢加维不错,但他俩还没到这一步吧,他爸在担心什么?

“德容,德容他竟然和萨沙有孩子了!”哈维猛的扑到自己儿子面前,把佩德里吓了一跳,等听清楚他爸说的话,佩德里也不淡定了。

“爸,你从哪听到的?”德容也比他大不了几岁吧,这就有孩子了?佩德里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德容和萨沙两个人只差了一岁,有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再说了,他们搞蹴鞠的有几个是结婚之后才生孩子的。佩德里对此表示接受良好,至少比他爸接受程度高。

“阿隆索说的,我明明只是想打电话告诉他,我知道德容和萨沙是怎么认识的了,结果他就告诉我了这么个大消息。我的天啊,就是不知道莱万知不知道他儿子怀孕了这件事,可千万别影响他比赛啊!”哈维自顾自的的碎碎念着,看的佩德里头大。


阿隆索“逃离”安联球场后想想还是不对,这事越想越偷着一股诡异,德容一个荷兰人怎么好好的和一个德国人勾搭在一起了,而且还是通过厄德高这个挪威人。虽然蹴鞠圈子里不同国家的人在一起的很多,但在兜了几个圈子才连在一起的还真的头一遭,阿隆索觉得,他有必要回一趟英国找阿尔特塔聊聊。毕竟今天他看穆勒和克洛泽的表情,有一种想把萨沙对象暗杀了的感觉。

阿尔特塔对自己老友的突然到访感到奇怪,阿隆索不是好好的在德甲但教练嘛,怎么突然回英国了?杰拉德又出去“沾花惹草”所以这人警觉心又上来了?问题是,他跟杰拉德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还不打算结婚吗?

阿尔特塔搞不懂自己老友心里在想什么,当然也不明白为什么阿隆索一到海布里球场就急着找厄德高,咋的,勒沃库森打算从他手里买队长吗?

“我说,xabi,你不要一到我这就找我们的小队长行不行?我们阿森纳不是之前的阿森纳了,没到要卖队长还债!”阿尔特塔赶紧拦住阿隆索的脚步,他可不敢让厄德高多接触自己这个竹马,这竹马心比谁都黑,看看之前杰拉德身边有多少人吧,现在呢,就剩他一个了。

“米克尔,我真的找厄德高有急事!”说着就要往海布里的训练场闯。

“你先告诉我什么事,我再说要不要让马丁见你!”阿尔特塔坚持要知道阿隆索来找他的原因,他可不放心阿隆索这个黑心糯米团子。

“你确定要知道?”

“我确定!”

看着阿尔特塔坚持的样子,阿隆索觉得多拉一个人下水也不是不行,反正到时候倒霉的不止他一个人。“你们队的马丁给哈维他们队的德容介绍了个对象,这个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德甲的罗伊斯和莱万的儿子,现在两个人孩子都有了,要准备结婚了!”

“啥?”阿尔特塔后悔知道了,你说这厄德高好端端的当什么媒人,介绍谁不好去介绍罗伊斯的孩子。谁不知道他和莱万两个人就把德甲搅的天翻地覆的,现在好了,这孩子都有了,那他们英超岂不是也要遭殃?

阿隆索看着阿尔特塔后悔表情就知道,他都说了没必要知道没必要知道,现在好了,后悔了吧。


厄德高被自己教练叫去办公室的时候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原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关于下一次比赛的战术部署,绝对没有想过自己只是交出去了一个联系方式,结果搞得五大联赛都天翻地覆的 。

“马丁啊,我想问问你,巴萨的德容,他的对象是不是你介绍的啊!”阿尔特塔拉着厄德高的手淳淳而谈,他真的怕啊,要真的是他家厄德高介绍的咋办哦。

“不是,德容对象那个?”厄德高迷惑了,德容不是和他那个竹马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吗?怎么突然有对象了?

“萨沙,德甲莱万和罗伊斯的大儿子萨沙!”站在一旁的阿隆索补充道。

“萨沙他对象不是意大利人吗?”厄德高惊讶了,“半个多月前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说的啊,他对象是个意大利人,比他小五岁家里长辈都是踢球的,和他家长辈认识。他对象怎么可能是德容啊!”

阿尔特塔:“他俩不是一对?”

“他俩肯定不是一对啊,德容喜欢的是他那个在拜仁的竹马德里赫特,怎么可能会是萨沙”厄德高也不管在他面前的是不是自己的教练了,直接翻了个白眼。

“你说萨沙的对象是个比他小五岁的意大利人,是吗?”阿隆索又确认了一遍。

“是啊”厄德高点点头。

一个不好的想法在阿隆索脑海里浮现:小五岁、意大利人、踢前锋、而且和萨沙的长辈认识,卧槽,萨沙他那个对象该不会姓马尔蒂尼吧!

厄德高看了一眼正在发愣的阿尔特塔和头脑风暴的阿隆索,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正打算转身回训练场继续训练,后面想想又说了件事“如果想知道萨沙对象是谁其实可以问问曼城的哈兰德或者是切尔西的哈弗茨。”

“为什么?”

“哈兰德是萨沙的亲弟弟,哈弗茨是穆勒和戈麦斯的孩子,他们几个一起长大的。萨沙找对象这件事他们几兄弟都知道啊!”

得,这下更乱了。

阿尔特塔抓狂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南栀

冷战之后 5

*生子文学

*时间线混乱

*CP随机掉落

*请勿上升真人


以下正文:

萨沙并不知道他在巴萨的消息被德佩透露给了德里赫特,又被德里赫特告诉给了尤文那群人。他现在正在和德容商量,他们到底要不要办婚礼。

莱万看着坐在德容身边的萨沙,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不是早上自家儿子才告诉他有了孩子,这下午就和他的队友在商量要不要办婚礼。闪婚也没有这么快吧,况且,那孩子应该不是德容的吧?

特狮一脸复杂的看着德容,萨沙可以说是为了给孩子找个现成爹,那德容呢?他一口答应又是为了什么?不可能说德容对萨沙一见钟情吧。

加维和德佩里站在哈维身边,他们今天来的太晚,还不太清楚莱万他们四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生子文学

*时间线混乱

*CP随机掉落

*请勿上升真人


以下正文:

萨沙并不知道他在巴萨的消息被德佩透露给了德里赫特,又被德里赫特告诉给了尤文那群人。他现在正在和德容商量,他们到底要不要办婚礼。

莱万看着坐在德容身边的萨沙,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不是早上自家儿子才告诉他有了孩子,这下午就和他的队友在商量要不要办婚礼。闪婚也没有这么快吧,况且,那孩子应该不是德容的吧?

特狮一脸复杂的看着德容,萨沙可以说是为了给孩子找个现成爹,那德容呢?他一口答应又是为了什么?不可能说德容对萨沙一见钟情吧。

加维和德佩里站在哈维身边,他们今天来的太晚,还不太清楚莱万他们四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德容拉着萨沙的手,宣布他俩在一起了,顺便知道了,这个长得像德甲小火箭的萨沙其实就是莱万和罗伊斯的大儿子。

“爸”德佩里戳了戳哈维,“你知道德容和萨沙是怎么认识的吗?”

哈维一把把自己糟心儿子的手拍开,他知道,他要是知道还会站在这看热闹吗?

“哈维叔”加维默默地在他身后举起了手,“你为什么不问问阿隆索叔叔,他现在不就是在德甲当教练吗?而且,他原来也在德甲踢过球啊。”

哈维一听,眼睛亮了。对啊,他和德甲没什么接触,但是阿隆索有啊,阿隆索现在可是勒沃库森的教练,原来又在拜仁踢过球,肯定和罗伊斯熟啊。一想到这,哈维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打算打给远在德国的阿隆索问个清楚,但他看了眼在他面前的两个小孩,转身就往休息室走去,结果没走两步就被德佩里拦了下来“爸,你就在这打呗。就算阿隆索叔叔说了啥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加维也在一旁配合地点点头,哈维想了想,也是,反正萨沙和德容都在说办不办婚礼的事了,他俩怎么认识的似乎也不太重要了。

[xabi,我哈维啊。]

[我知道你是哈维,不用给我做自我介绍。]阿隆索满头黑线,两个人这么多年国家队队友,对方是个什么馅儿的,他可太清楚了。要是巴萨没什么事,哈维大概也不会给他打电话,[说吧,你们巴萨又出什么事了。]

[什么叫我们巴萨又出什么事了,明明是你们德甲出事了好吧!]哈维不服气,直接呛了回去,萨沙和莱万可都算半个德甲人,干嘛说巴萨。

[哈?德甲有什么事我会不知道?]

[那你知道罗伊斯的儿子打算和德容结婚了嘛?]

[谁?谁的儿子,你在说一遍?]阿隆索怀疑是他的耳朵出问题了,还是哈维的脑子出问题了。

[罗伊斯和莱万的儿子,叫萨沙的那个。今天到巴萨来了,刚刚两个人当着全更衣室的面才宣布了他们在一起了!]哈维几乎是用吼的把这件事给说了出来。

阿隆索听完沉默了,他和罗伊斯关系一般,和莱万也就只能算的上是队友。哈维这问他莱万和罗伊斯的儿子怎么和德容认识的,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德容他爹[你不直接去问德容你来问我?]

[这不是想到你在德甲踢过球,现在还在德甲当教练嘛]

[我在德甲当教练我也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儿子在哪找的对象!]阿隆索要被哈维气笑了,这人是退役之后脑子退化了嘛?

[算了,我自己去问。]哈维算是知道了,在阿隆索这压根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还不如他用主教练的身份直接去问德容来的快。


阿隆索挂断之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他应该了解一下这个八卦,不说别的,万一这里面有关于其他俱乐部的什么八卦,那他下个赛季买人说不定还能就此砍砍价。

但他去问谁呢?阿隆索陷入了沉思,然后他就看见了比赛日程上写着勒沃库森和拜仁的比赛时间就在两天后,阿隆索眼睛一亮:他和罗伊斯不熟,但他可以问穆勒他们啊,穆勒应该也知道的吧。

可怜的穆勒和克洛泽并不知道两天后和勒沃库森的比赛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冲击。

比赛输了是一方面,更让穆勒和克洛泽觉得整个人生都不好了的是比赛结束后,找到拜仁更衣室来的阿隆索。

“嘿,托马斯、米洛,许久不见!”虽然赛前几个人也寒暄了片刻,但毕竟急着比赛,时间有限。

“xabi,恭喜你们。”诺伊尔冬歇期的时候摔断了腿,现在还在家里养伤,作为队副,穆勒承担起来对外的交流工作。

“谢谢。”阿隆索笑了一下,然后开始了他今天来的目的,“我来就是想问问,托马斯,你知道萨沙和德容怎么认识的嘛?”

“你怎么知道萨沙的?”穆勒震惊了,不应该啊,阿隆索不应该知道萨沙的啊。他来拜仁的时候萨沙已经在俄超了。

“哦,前两天哈维给我打电话说萨沙去巴萨找莱万和德容了。”

“萨沙去巴萨了?!”这下坐不住的是克洛泽,之前萨沙说他处理好了在摩纳哥的事情就回慕尼黑,结果是直接去了巴萨吗?

“对啊,”阿隆索还没明白为什么克洛泽和穆勒看起来那么紧张,萨沙去巴萨找他亲爹有什么问题吗?“哈维说,德容和萨沙当着巴萨全更衣室的面宣布他俩在一起了,现在正在商量要不要举行婚礼。”

“可是,萨沙不是有孩子了嘛?”一直缩在角落里的格雷茨卡弱弱地冒了一句,这还是那天和努贝尔闲聊的时候知道的,他当时还挺震惊,萨沙这么一个歧视恋爱脑的人竟然会未婚先孕。

哈?阿隆索睁大了眼睛,不是,不是说德国人严谨嘛,这怎么回事?

阿隆索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在想哈维知不知道这个事,正当阿隆索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时,一声惨叫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不,不可能!”德里赫特发出了一声惨叫,“明明前两天德佩才告诉我德容和萨沙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今天萨沙就有孩子了!”

“可是,马太斯”一边卷帕戳了戳他,“万一他们两个就是因为有了孩子才在一起的呢?”

卷帕话一说完,众仁就看见德里赫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


佩林又接到了来着德里赫特的电话,他不知道这次这个小朋友又遇见什么事了,反正说来说去和他那个竹马德容脱不开关系。佩林想了想,直接就把电话递给了什琴斯尼,他是没什么经验,但什琴斯尼有啊,这人帮他国家队好兄弟莱万出过不少馊主意。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次打电话又有什么事?]什琴斯尼都服了,上次打电话过来告诉他们萨沙要和德容在一起了,这次又是什么?

[沃伊,萨沙和德容有孩子了!]德里赫特哽咽的声音从电话那天传出来,却吓的什琴斯尼差点扔掉了手机。

[你再说一遍,谁有孩子了?]

[萨,萨沙和德容啊。]德里赫特懵了,怎么前辈们突然严肃起来了,怎么还把电话挂了!

什琴斯尼和佩林这次确定他俩没听错。行吧,更大的事来了,这可不是单纯分手重新找老婆的事了,这是马尔蒂尼家的第四代要一起没了的问题!

Melinda 💕

【隆包】信无回音

是拉德生日的贺文,隆包only纯爱但不甜

板鸭内战AU

虾皮的第一视角,有小笼包提及

欢迎食用❤️


【第一封信】

【在洁白干净的信纸上用黑墨水写成,字迹工整漂亮,纸张有折叠过的褶皱】


亲爱的斯蒂文:


见字如面。

我现在的情况不能用“糟糕”两个字简单形容,不过很幸运的是,我遇见了一个人还算不错的看守,他对我们抱有一丝同情之心,因此愿意给我偷渡进来这一张信纸和一杆蘸水笔,并且向我承诺他会竭尽全力地让这封信抵达你的手上。尽管我对他的这一个承诺还是保持怀疑,毕竟就连我都不确定你会在哪,所以我决定把这封信邮寄到你在利物浦的故址,但愿弗朗哥和他的走狗......

是拉德生日的贺文,隆包only纯爱但不甜

板鸭内战AU

虾皮的第一视角,有小笼包提及

欢迎食用❤️



【第一封信】

【在洁白干净的信纸上用黑墨水写成,字迹工整漂亮,纸张有折叠过的褶皱】

 

亲爱的斯蒂文:

 

见字如面。

我现在的情况不能用“糟糕”两个字简单形容,不过很幸运的是,我遇见了一个人还算不错的看守,他对我们抱有一丝同情之心,因此愿意给我偷渡进来这一张信纸和一杆蘸水笔,并且向我承诺他会竭尽全力地让这封信抵达你的手上。尽管我对他的这一个承诺还是保持怀疑,毕竟就连我都不确定你会在哪,所以我决定把这封信邮寄到你在利物浦的故址,但愿弗朗哥和他的走狗们还有一丝没有泯灭的人性和良心,或者但愿上帝保佑,允许这封薄薄的信纸跨越英吉利海峡,抵达到你的手上。

我现在在圣塞巴斯蒂安附近的一个村落里被关押着,我们一共大概三四十个人,由弗朗哥的长枪党的二十多个卫兵们严加看守。他们占用了当地的村民的房子,屠杀了他们的牲口,劫掠了他们储藏的过冬的粮食和果酒。这些村民大多都不会说卡斯蒂亚语,因此根本无法和卫兵们进行沟通。我们被关押着的房子是一个老妇人的,他的丈夫在四十年前法军对巴斯克地区的偷袭中战死了,儿子也在这一次的战争中下落不明。她的房子并不算大,家徒四壁,在晚上会四处漏风,而我们呢,根本就没有什么御寒的被褥,因此我总怀疑我的身体会在第二天醒来之前就冻僵。

她的家里甚至没有什么照明用的蜡烛。我在白天的时候被卫兵们盯着,根本不敢给你写信,我只能在晚上就着月光偷偷地写。为了躲过卫兵们的搜查,我在我睡的稻草铺下面发现了一块可以移动的石板,石板下是泥土和青苔。我就在白天把这张信纸给藏匿在那,希望小虫子们不要把这张价值千金的信纸给啃噬掉,也希望你拿到的时候还能辨认出被雨水和泥土侵蚀过后的我的字迹。

我们被关在一起的一共有八个人,挤在一间小小的房子里,每天早上六点钟就会被卫兵们给吆喝起来清点人数,确认我们的名字——哈维,哈维·阿隆索——我每天都要不厌其烦地重复,尽管他们早就辨认得出我们的脸,但是他们还是会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我打量,仿佛我在晚上能逃出他们的封锁线,然后偷梁换柱用另一个人代替了我似的。我们的一日三餐都很简陋,都是黑面包和水,很多时候都还不够,经常得饿着肚子睡觉,让我不由得思考究竟是饥荒还是战争会先把我给带走。有一回那个老妇人看我可怜,偷偷在我睡觉前往我手里塞了一块白面包,我敢说这是我这段时间里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想想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光吧,我当时还时常抱怨你的厨艺,开玩笑说英格兰人是如何在美食荒漠中生存下来的,现在我可是懊悔不已——说实话,我甚至都开始怀念仰望星空的味道了!

这个老妇人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还把她儿子的衣服给我穿——稍微大了一点,但是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你不能要求更多了。可是这样的善意有时候会招来更多的厄运。就在昨天,那个老妇人给了我的同伴一个苹果,这应当是她偷偷从哪个集市里找到的,结果被卫兵们给逮了个正着。他们对她拳打脚踢,嘴里骂着污秽的词语,然后他们把她给拖走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再见过她。

在这里就是这样,和监狱一样不得让你快活。这里总有些事会给你招来麻烦,比如说,他们禁止我们使用巴斯克语来交流。如果被发现使用巴斯克语,我们会被割掉舌头。再比如说,我们也不能私藏书籍,也不得写作。一旦被发现,第一次他们会剁掉我们的一根手指,第二次,一整只手……在德国的集中营里,人们也这么对待犹太人吗?

——不过别为我担心,斯蒂文!除此之外,我过得还算不错。而且,伊克尔——就是那个好心的看守——答应了会为我写信的事情保密。伊克尔是个顶好的年轻人,他只有十七岁,一头棕发,圆圆的脸,虽然是马德里人,但是他和那些卫兵们都不一样。每次我们做些违反规定的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他值夜班的时候,会在我写信的时候给我放哨,悄悄提醒我卫兵们巡逻过来了。哦,不过我还是留了个心眼,我决定用英语来写作这封信,因为他看不懂英语。(其实我也应该用巴斯克语来写?但是想想你糟糕的巴斯克语水平,我决定还是作罢。不过,阿尔贝托可不能长大了一句巴斯克语都不会说!)

哦,以防你吃醋,这个伊克尔和卡西利亚斯没有关系,虽然他们都是马德里人而且英语都不太好。你知道的,伊克尔只是一个很常见的伊比利亚名字……你不会对着一个名字咬牙切齿吧?【此处的信纸有被打湿的痕迹,疑似是泪水】

斯蒂文,不用担心我,伊克尔说他们可能会把我们给押送到马德里,但是别怕,只要国际纵队胜利,我们就能再见面了。我现在每天都掰着手指头算着能和你再见面的日子,希望那个时候阿尔贝托还是个小孩,我可不想错过我们儿子的童年。

——我不知道这封信什么时候能寄到你手上,不过鉴于已经快到秋天了,也许你该考虑给阿尔贝托多买几件婴儿的过冬的衣服?

今天到了休息日,伊克尔说他得把信件收走,到附近的城镇的邮局里寄出去。我有太多别的话想跟你说,但是得等到下一封信了,你知道我爱你,希望我们很快可以见面。

顺带给阿尔贝托一个亲亲,记得告诉他,妈妈也爱他。

 

【在信纸的最下角,挤着写完的】

爱你的,

夏维·阿隆索

1937秋

 

【第二封信】

【与第一封信一样,是洁白干净的信纸,但是黑色墨水换成了木炭笔,有些地方的字迹不是很清晰,但是仍然可以辨认】

 

亲爱的斯蒂文:

 

见字如面。

距离第一封信的寄出已经半个月了,伊克尔终于又给我搞到了新的信纸。我至今都没有收到你的回信,不过我想这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也许你从来没有收到那封信?但是我不愿意让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生根,你和阿尔贝托已经是唯一能支持我活下去的希望了。

可惜,伊克尔上次给我的蘸水笔被没收了。我前几天把他借给了我的狱友(也许我可以用这个词儿来形容我现在的处境?),结果他在写作的时候被卫兵给发现,他们立马抓走了他,砍掉了他右手的食指。我到现在回想起来他的惨叫声,还是觉得毛骨悚然。没有办法,伊克尔只能给我找来一只木炭笔,不过这笔比较难写,希望你能认出我的所有字迹来。

如果有一天我也因为给你写信被抓住,我希望他们不要砍掉我的食指。我还需要握笔,无法写作的生活实在是生不如死、枯燥乏味。

我现在的生活其实没有多大的变化,我们还是被关押在同一个小村庄里。伊克尔跟我说前线的战事并不顺利。这倒是一个欢欣鼓舞的好消息,我们应当一起为我们在前线的国际纵队的同志们举杯相庆。

这些天来我一直无事可做,我怀疑卫兵们是想要闷死我们,因为我们每天都被严加看管,不得离开我们的牢房。我每一日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盯着我们窗户外的一棵老树,看着他的影子从一边缓缓移动向另一边。我今天起来的时候注意到它又掉了几片枯黄的叶子,现在的时间竟然已经到深秋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在圣塞巴斯蒂安的码头,那也是一个这样的天气,一个连“你好”的巴斯克语都不会说的来自英格兰的毛头小子跳下了一艘渔船,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住了在码头边上看书的那个本地年轻人问路。——我该怎么说,也许这就是缘分,圣塞巴斯蒂安那么多人,你却偏偏找到了我。而且更幸运的是,我刚好知道怎么说英语,尽管我还是要说一句,你的利物浦口音实在是太难懂了!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没有遇见你,也许我现在就还是一个平静地生活在我的家乡的小孩儿,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也不会被弗朗哥给通缉逮捕锒铛入狱。但是你问我后悔吗?不,我不后悔,我还是会坚持说,遇见你是我生命中最幸运的事情,你让我有了勇气和决心去从事我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我绝不后悔,如果有什么情绪,那也只是遗憾,遗憾我不能和你再在一起久一些,遗憾我没有早点遇到你,遗憾我失了约,不能和你去利物浦看看你的家乡了。

……或者,也许,我想在弗朗哥的统治下,也没有人能真正平静地生活吧。比起这样的忍气吞声,我还是更喜欢我走过的这条路。

请你原谅这封信短了点,斯蒂文,因为这木炭笔用起来实在是不太顺手。阿尔贝托快要满半岁了吧?麻烦一定照顾好我们的儿子,我很期待他可以开口喊爸爸的那天。

如果他开口喊妈妈的那天我能在他身边就好了。

希望我们的分别不会太久。

爱你,我亲吻这张信纸如同亲吻你的唇。

 

夏维·阿隆索

1937年深秋

 

【第三封信】

【这张信纸皱皱巴巴,上面还有一些污渍,看得出寄信人把它带在身上很久才有机会寄出。字迹仍然工整可以辨认,但是似乎写得很急】

 

亲爱的斯蒂文:

 

见字如面。

原谅我好久没有给你写信,因为我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我们在我给你的第二封信寄出后不久就踏上了押送的旅途,伊克尔说他们打算把我们押解到已经被弗朗哥的军队所占领的毕尔巴鄂的集中营里,然后送上法庭听候审判——如果他们还愿意走个流程审判而不是直接给我们定罪的话。说起来我倒是不畏惧上法庭,当法律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时候,它判我的罪又怎么能算是真正的罪呢?

我们这段时间走走停停,但是我很确信我们离我的家乡越来越远了。也许我此生都无法回到我的家乡,无法再走在贝壳海湾的沙滩上。你记得我们在黄昏时分一同散步的那些日子吗?涨潮时涌上来的海水会打湿我们的裤脚,然后我们会找一家临海的小餐厅吃晚饭。你说你讨厌吃章鱼须,但是在愚人节那天,我恶作剧地给你点了一大盘——然后你还是吃完了。

米克尔总是不相信这件事,我跟他讲述的时候,他总是说,夏维,别逗我了,你会开这样的玩笑?

你看,斯蒂文,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文静的孩子,包括我的哥哥,他们甚至觉得我生来就应该是沉着冷静的。就像他们得知我加入了国际纵队的时候的惊讶——他们都觉得一定是你的原因,你蛊惑了我,把我一个好好的乖孩子给带得离经叛道。

是啊,斯蒂文,你看看,都怪你,你个混蛋。

你太混蛋了,你甚至不愿意给我回一封信。

【一些词句被划掉,信纸被打湿】

在我刚被逮捕的时候,我的家人们都不肯相信他们的耳朵。米克尔来关押我的地方找过卫兵好几次,跟他们说他们一定抓错了人,自己的弟弟一向乖巧谨慎,是绝不可能犯罪的。他们给米克尔看了我的通缉令,米克尔情绪可太激动了,口口声声说这一定是误会,也许只是同名同姓,而我不过是个可怜的替罪羊。可怜的米克尔,他至今都不肯相信我——或者说,我们,斯蒂文,你和我——干的那些事:帮助巴斯克语的作家逃跑,庇护被通缉的政治犯和国际纵队成员,向国际纵队传递情报,偷偷教当地的小孩巴斯克语,资助那些被强行关闭的巴斯克语学校的老师们……当他听说我的一条条罪状的时候几乎都要晕倒。他在探望的时候很严厉而急切地对我说,夏维,你快告诉我们,你是被那个英国佬强迫才干这些事的,这绝对不是你的本意!你赶紧和长官这么说,我们这就救你出来!

是啊,见过我曾经样子的人都会这么觉得,他们会觉得我疯了,觉得我们都疯了。但是我很平静地告诉米克尔,不,哥哥,这就是我自愿的。我爱斯蒂文,我爱我的家乡巴斯克,我爱我的语言我的文化我的民族,更重要的是,我永远爱民主和自由。

米克尔很生气,他说我要是再说这些不要命的胡话,就把我送进疯人院。你变了,他这么跟我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那个乖巧懂事的弟弟不见了。

不,我这么回复他,我一直是这样的,我从未变过。只是我以前从来没有为我自己活着罢了,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浑浑噩噩。

直到遇见你,斯蒂文,你点燃了我,而我像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我真正的活着。我才能感受到我身体里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每一方血液都在叫嚣着,都在奔腾着,都在燃烧着,我才能意识到我是切切实实地行走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上有我留下的痕迹。

所以,就像我在前两封信里告诉你的那样,即便到了如今这个身陷囹圄的境地,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不知道最后他们会安什么罪名在我身上,我现在第一次感受到也许我们曾经希望的见面又要推迟了。我不害怕他们给我的惩罚,我只是恐慌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见到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想着你和阿尔贝托,而这个念头足以让我发疯。希望我们能在不久后……不久后的将来!也许是明年,或者后年,见面。

我现在在行路的途中,客宿在又一个不具名的村庄的一户农户家里。今天晚上的月光暗淡,风越来越大,我感觉我的手指要被冻僵了。我的信不得不在此处终止,但是你知道的,我爱你。

一个亲亲,也跟阿尔贝托说一句,我爱他。

 

夏维·阿隆索

1937年隆冬

 

【第四封信】

【这封信写在一个硬纸板烟盒的背面,密密麻麻的字挤满了整个烟盒。但是字迹依旧很漂亮。】

 

亲爱的阿尔贝托:

 

我的宝贝,一周岁生日快乐,妈妈爱你。

我知道你还太小,小到甚至都不会说话,但是我还是决定给你留下一封信,希望等你长大了,你能看到这封信,或者让爸爸念给你听。

没有办法,宝贝,你的爸爸是个混蛋,他甚至一封信都不愿意给我回复,那我就只能给你写信了。(哦,当然,即使他是一个混蛋,我仍然爱着他)

也许等你长大了些,你会好奇,你会缠着你爸爸询问,“我的妈妈究竟去了哪里?”宝贝,我希望你知道,你妈妈不是个坏人,他从没有丢下你和爸爸不管不顾,一个人跑去了新大陆淘金。不是这样的,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等你长大了你自然就会明白(我知道也许所有的孩子都讨厌这句话,但是相信我,我可没有撒谎)。

不过,妈妈还是向你道歉,抱歉我无法在你的童年陪伴在你身边,无法带着你去公园里踢球,去商店里买玩具,在睡前给你读童话书,再在你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晚安吻。但是你要相信,妈妈始终爱着你,也许我没法像你的朋友们的母亲一样每天给你做你喜欢的饭或者帮你养一只小猫小狗。可是我还是要送给你一件礼物,这件礼物的名字叫做你的故乡。

宝贝,也许你在利物浦长大,或者在世界上哪里的别的地方,跟着你的父亲,一开口就是利物浦口音的英语,但是你要记住,你不仅是一个利物浦人,你更是一个巴斯克人,你来自圣塞巴斯蒂安。

“没有印象了,”你可能会读到这的时候摇头,“圣塞巴斯蒂安是哪里?” 天呐,我不能责备你什么,你离开那的时候还太小,小到你甚至什么都不记得。你离开那的时候还不到六个月大,那么小小的一个在襁褓里的孩子,在夜色下被你的父亲抱在怀里。那天我们离开的很急,我甚至来不及带上你最喜欢的一个小蜜蜂玩具(你每天都会躺在摇篮里盯着它咯咯地笑),和我本来给你准备的周岁礼物。我们的房子早就被坏人们给监视了,他们是冲着我和你爸爸来的,因为我们一直在做的一些正确的事。我们的朋友们决定帮助我们离开,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因为这意味着我不得不离开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乡,而且很有可能再也没有返回的时候。可是为了我们——为了你,我们的宝贝——的安全,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你和你的父亲很安全地撤离了,可是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那些坏人捉住了我。

阿尔贝托,相信我,我是多么想跟你们一起离开,一起去开始新的生活。你那个时候那么小,那么轻,被斯蒂文给抱在怀里安静地睡着,甚至好像风一吹就能跟着被吹跑一样。我们一直担心在逃跑的时候你会被惊醒,你的啼哭声会引来巡逻的士兵。但是上帝都站在我们这边,你那天一直都很安静,不吵也不闹,就像是知道这样做会帮助到我们。我到现在写下这封信的时候,还能回忆起你那时的样子,回忆起你睡醒后睁开的黑色眼睛,好奇而天真地盯着我和你父亲看,可是谁能想到那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你。

这是个令我心痛的话题,每每想到我们的分别,我都忍不住要落泪……我们刚才聊到了哪?啊,聊到了我的——我们的故乡——圣塞巴斯蒂安。提起这个地方,我的心情要好受了些。那是一个无比美丽的小城,我此生都再也找不到任何地方能与它相媲美,即便是利物浦,也不行(哦,斯蒂文,你读到这的时候可不要生气,我只是在实话实说罢了!如果你不同意,还烦请回信跟我理论)。那也是我和你父亲第一次见面时的地方,我们在那里相识,然后相知,最后相爱。如果有机会,我真希望你能和你父亲一起回一次巴斯克,他一定会把所有重要的地方都一一指给你看,告诉你我们是曾经怎样在教堂里亲吻,在海滩边上散步,在山顶上看星星,在出海的渔船上许下要永远在一起的誓言。

阿尔贝托,我知道这在你眼里可能是一个太过遥远虚幻的事情。我的孩子,说实话我并不责怪你,你都没有在那里长大,我怎么可能要求你能拥有和我一样的对家乡的情结呢!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身体里有一半的巴斯克的血在流淌,就连你的名字——阿尔贝托——都是个十足的伊比利亚的名字!每一次你张嘴说话,每一次你呼吸,每一次你的心脏跳动,那都是来自一个也许你从未有过记忆的地方在和你进行沟通,你永远是它的孩子,是它的一部分,它在你的身体里,在你的名字里,哪怕你忘记了它,忽略了它,它也从来都不曾离开。

我既然没能参与你的成长,自然也不能对斯蒂文对你的任何教育方式评头品足(当然,我相信你父亲是全世界最好的父亲),不过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希望:我希望你能愿意去读书,去学习。当然,我这里指的学习不是叫你一定要上完大学每门课都得A什么的。我只是希望不论条件多么艰难,你都不要放弃去获得知识。因为教育是将文明和野蛮分开的标志,是我们和我们的敌人的最大不同。你可以去学你想学的一切东西——数学、天文、航海、诗歌(如果你愿意学巴斯克语,那我会相当高兴!)——但是你一定要去学习,去领略感受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而这实际上也是我和你父亲坚持和弗朗哥斗争的原因。很可惜的是,在野蛮的铁蹄下,璀璨的文明往往都不堪一击。

阿尔贝托,很抱歉我没法随信附赠什么礼物给你,我能给你的只有祝福,而这是一个母亲能给自己孩子的最真诚的祝愿。祝福你能长成一个正直、善良、健康的孩子。最后,再祝你一岁生日快乐,妈妈爱你。

 

夏维·阿隆索

1938年初春

 

 

【第五封信】

【这封信仍然是写在信纸上】

 

亲爱的斯蒂文:

 

见字如面。

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抽空回复我的所有信件,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向你当面讲述这件事了。

我们现在已经抵达了毕尔巴鄂的集中营。从圣塞巴斯蒂安到毕尔巴鄂的这一路其实一点都不算远,但是我们总是在沿路的任何一个地方被随便关上十天半个月,仿佛就是为了搓磨我们的心性一样,因此居然走了小半年。几天前,当我们还停留在格尔尼卡的时候,他大晚上偷偷地来向我告别,因为等我们到了集中营里,他就要同我们分别了,没法再帮我把信件偷偷寄出去。我只能真挚地感谢这个孩子这段时间帮我的忙,做风险这样大的事情实在是也辛苦他了。

在分别之前,伊克尔偷偷告诉了我现在整个巴斯克地区和战争局势的状况。因为毕尔巴鄂和圣塞巴斯蒂安的逐渐失守,越来越多的巴斯克人不得不像我们当初一样逃往海外,他告诉我说,不少的居民逃去了美洲大陆,去了古巴、墨西哥、委内瑞拉、智利、乌拉圭和阿根廷,也有一些和你们一样,逃去了不列颠群岛。而至于我们的流亡政府,先是去了巴塞罗那——可是你一定知道的,加泰罗尼亚又能比我们好到哪去呢。伊克尔说,根据他从他的长官们那里听到的小道消息,那些人正在筹划从巴塞罗那迁往巴黎,我希望他们最终能够成功,让我们一起为他们和为巴斯克的明天祈祷。

之后我就怀着不舍的心情同伊克尔告别了。我们现在所在的集中营条件和一路关押着我们的牢房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管理得更加严格,除了每天早上的点名之外,我们每天还不得不劳作好几个小时,才能换取我们今天的食物,当然,还是黑面包和水。而这些看守也对我们没有什么好言好语,他们大部分不是当地人,而是从意大利或者德国来的援助弗朗哥的士兵,和他一样信奉着法西斯主义。他们连卡斯蒂亚语都说得磕磕巴巴,更枉论巴斯克语了,因此我们平日里没有什么交流,但是有的时候,很糟糕的时候,当我在晚上去领取我的晚饭而被迫离开牢房穿过集中营的院子的时候(我们通常就在院子里劳作),他们会对着我吹口哨。

我因此把伊克尔先前给我弄到的那根木炭笔藏在了我睡觉的稻草褥下面。因为我听说过有些巴斯克美人被这群看守轮奸致死的事情,这群禽兽的长官们自然会把这些事都压下去,只当作是囚犯们的意外死亡,反正这里的大部分的囚徒甚至连一场走形式的审判都没有就被草草处决了,那再多死几个人又算得上什么呢。

所幸他们并没有真的对我动手动脚。我没有刀片,因为他们担心我们用这个来割腕自杀,所以如果哪一天他们真的趁着夜色摸黑进了我的牢房要对我做什么,我只希望我的木炭笔能够戳爆他们的眼珠子,多少给这群混蛋留一点教训。

我们在牢房里就像是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在一起,或者鸽子笼,层层叠叠令人压抑。我的隔壁的狱友前几天得了伤寒(我听说这病在春日咋暖还寒的时候还是蛮常见的,在整个集中营里也有一段时间的流行了),于是我恳求看守至少能拿点药进来。但是看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他说,这种药我们都没有,你们凭什么能拿?

但是我随即就发现了在这里生存的一个法则。那些看守可不是什么圣人,他们也不是弗朗哥的忠实拥簇。他们来这里,只是因为有利可图,有钱可以赚——不论是明面上的薪水还是背地里走私偷渡贿赂等等的钱——有油水可以供他们捞,所以他们来了。因此我便询问他们,一包药需要多少钱?他们比了一个数字,这对我来说自然负担不起,不过呢,我的那位狱友还算有点门路,东拼西凑总算凑齐了这笔钱,保住了他的小命。

是啊,所有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到了集中营里都会变成天价,包括一片白面包,一盒饼干,一点药,一件厚外套……至于你问我怎么把这封信送出来的?天呐,斯蒂文,自然还是得找他们,但是那个狱卒因此向我讨要了我手上的结婚戒指。

我一开始想拒绝的,可是他说,我只要你手上的这枚戒指,不然就没门儿。我没有办法,只能把我的戒指给他了。

所以斯蒂文,求求你,给我回封信吧,你说什么都好,写点什么都行,给我写点东西,给我讲讲你和阿尔贝托的生活,让我知道你到底过得怎么样。

再过几天,他们就要把我给送上法庭审判了。今天一大早守卫通知了我这件事,然后他告诉我必须在今晚把我要寄出去的信交给他。我只能希望审判结果还算不错,让我能有机会和你再相见。为我祈祷,亲爱的。

爱你,也爱阿尔贝托。

 

夏维·阿隆索

1938年4月初

 

【第六封信】

【这封信用黑墨水写在洁白的信纸上,信纸有很多涂抹和修改的痕迹,笔迹有些颤抖,但是仍然很工整,看得出写信人在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亲爱的斯蒂文:

 

见字如面。

现在我的折磨人的庭审终于已经结束,我因此得以详细写下这封信,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次我的这封信不再由那个奸诈的看守寄出,而是另一个人,并且他向我承诺说会把这封信交由到你手里,我决定就再这么相信这些人一次——因此,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请务必向我回信,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这是一场从一开始就不公平的庭审。没有陪审团,没有我的律师,没有原告,甚至连书记员都没有,只有一个法官——如果我能这么称呼他的话。他们把我押进一个逼仄的房间里,叫我坐在一把面对着法官的椅子上,然后他们打开了房间里的白灯,开到最亮,对准我的眼睛。

一开始就像是例行公事,我习惯了那一套——你的名字是什么?哪里人?出生日期?然后我一一回答。

之后,我听见那个法官问我,“所以,你是否承认,你在巴斯克地区,参与的所有阻挠我们的行动?”

“所以你指得是什么行动呢?”我便这么反问他,于是他把我的档案递给我看,那上面详细记载了我们所经历的所有的行动,我一行一行地看过去,仿佛我又能看见我们当时在一起的时日,又能看见你在我的身边,直到我看到最后一行红色的墨水写的字,那是对我的定罪——叛国罪。

看看,甚至审讯还未开始,他们便已对我定罪了,那么把我叫过来的用意又是何在呢?

我于是便也不再沉默,问他们,“为什么定我是叛国罪?”

那个法官说,“你破坏我们的行动,阻碍我们的军队统治巴斯克,甚至拒绝说我们的语言卡斯蒂亚语,难道这不是叛国吗?”

“那么,弗朗哥的长枪党和法西斯便是我的国咯?”我这么回复他们,他们把灯光开得太亮,晃得我眼睛疼,我曾经想尝试过闭眼,但是却没有成功,我身边的看守看见我有动作,就上来对着我的膝盖窝踹了一脚,可是我还是毫不畏惧地继续说了下去,“真是可笑,按照你的说法,那么弗朗哥便是在轰炸他的国民,他的国土,你知道格尔尼卡吗?你们知道巴斯克被空袭的那些城市吗?那些被你们,被德国人和意大利人轰炸的城市,断壁残垣、伤痕累累,我的朋友们就被埋在废墟之下,即便前一日我们还曾在一起踢球把酒言欢。试问你曾经见过哪个国家,会纵容别的国家轰炸自己的国土,还举双手支持的吗?我为何要支持这样的国?”

那位法官听见我说了这些话,自然是恼羞成怒,威胁我说,我若是再不认罪,那自然是抗拒从严。可是他们都已定了我的罪了,此时此刻说这些还有何意义?在先前我慷慨陈词的时候,有一个我不认识的金发军官正巧进入了我们的“法庭”旁听,他在这个时候打断了那个法官嚣张的威胁,叫我接着说下去,不得不说,我从心底感激他的做法。

于是我便说了下去,“你们说我,和我的朋友们叛国,可是你们从来没有拿巴斯克人当作和你们平等的国民。你们想要的只是卡斯蒂亚人的国,不是我们的,你们发动了战争,毁灭了我们的城市,屠杀了我们的平民,取缔了我们的语言和文化,让那么多无辜的人不得不背井离乡、流离失所。可是到头来,叛国的却是我们?试问是哪一条法律这么可笑,哪一个国这么可笑?”

法官终于忍不住了他的怒火,敲下了锤子叫我闭嘴。他宣布了审判结果,命令把我给押送到单人牢房里去,于是我以为这个荒唐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可是在当日的黄昏,那位金发的军官来我的牢房里找了我。他叫何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卡斯蒂亚人,但是他很有属于他自己的一套原则。他告诉我说他前几日才抵达毕尔巴鄂,因此并未参与先前针对巴斯克的一系列战争。他说他佩服于我在法庭上方才的一串慷慨陈词,但是他无力改变我的命运,因此询问我有没有什么他能为我做的。

于是我便请求他为我找来了笔和纸,他发誓说一定会派人找到你,把这封信交到你手上。

我不知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还会不会在人世,麻烦对阿尔贝托说一声抱歉,我无法看见他长大了,我也对你说声抱歉,曾经我以为能和你长相守到永远,如今看来是我先失了约。我只是希望……【模糊不清的字迹,被泪水给打湿】……你有空的话,能给我写封信,我爱你。

 

夏维·阿隆索

1938年4月

 

【第七封信】

【这封信写在一张只有巴掌大的纸上,字迹密密麻麻很拥挤,并且很潦草,有的地方难以辨认,看得出写作者的情绪激动而时间匆忙】

 

斯蒂文:

 

我真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集中营里真是什么东西都难得。我求了何塞很久,他才最后又给了我这张纸。

行刑的时间要到了,昨天我在我的牢房外又遇见了一个熟人,竟然是伊克尔。他说是何塞把他给找来的,调来做我的看守。那可怜的小孩吸着鼻子,不知道躲在哪偷偷地哭,今天早上来给我送早餐时我看见他顶着两只红肿的眼睛。

真是的,有什么好哭的呢?就是枪声响一下而已,他们卡斯蒂亚人还是有点残余的仁慈,没有给我绞刑延长我的痛苦——到头来还是我得安慰他。

我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梦见你了,梦见了你和阿尔贝托。你们在利物浦的港口散步,你们安全了,在一起,像所有的父亲和孩子一样,有说有笑地。我走在你们后面,我想去追赶你们,我边跑边喊着你们的名字,可是我们中间隔了厚厚的一层浓雾,你们听不见我的声音,你们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我最后大声地喊着你们,可是你们一次都没有回头过。

之后又是另一个梦境,是我们两个,在圣塞巴斯蒂安,在我们初遇的时候。说实话,我至今也想不通,在弗朗哥宣布封锁我们的港口之后,你为何还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坐船偷偷跑过来。但是也许这就是命运——让你跑了过来,让我遇见了你。我这几日一直在等着你的回信,可是看样子我是等不到了,斯蒂文,我求你了,让我再见你一眼吧,让我再看一眼你的脸,再听一遍你的声音……

伊克尔不好意思地过来催我了,说时间到了,斯蒂文,这封信我是寄不出去了,但是我还是要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如果再来一次,如果一切从头开始,我还是会选择这条路。

外面的守卫催得紧,我只能在此完信。

如果有机会,希望还能再见到你,和阿尔贝托。

 

无数的爱

夏维·阿隆索·杰拉德

1938年4月

于毕尔巴鄂

 

【这封信从未来得及寄出,战争结束多年之后的一位巴斯克当地老人回忆说,他当时被迫受雇于毕尔巴鄂的集中营,帮助搬运被处决的囚犯们的尸体。有一日他在搬运的途中,从一位囚犯的衣服夹层中发现了这封用英语和泪水写就的信件,于是他保存了下来,直到多年之后,才捐赠给当地的博物馆,而至于信中所描述的“斯蒂文”和“阿尔贝托”究竟是谁,目前还没有定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斯蒂文·杰拉德从未收到过这封信】

 

 

 

 

Time Tricker

[Gerlonso] [中翻] I Can Be in More Pain

2023接吻纪念日快乐^^


一篇翻译小短文!今年也努力不沉船!x


2023接吻纪念日快乐^^


一篇翻译小短文!今年也努力不沉船!x


Melinda 💕

【隆包托】天方夜谭

是520的贺文,有隆包/包托/隆托/隆包托三人行

全文两万字左右

详情请见快乐老家,搜索文名或者本人名字MelindaLewyska可见,预警详见简介


是520的贺文,有隆包/包托/隆托/隆包托三人行

全文两万字左右

详情请见快乐老家,搜索文名或者本人名字MelindaLewyska可见,预警详见简介


南栀

当你离家出走的儿子带回来一个孩子 中

*ABO背景

*时间线混乱

*CP随机掉落

*请勿上升真人


以下正文:

丹尼尔觉得这几天他妈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但他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难道是因为他二十多了还没对象?

可问题是家里和朋友给他介绍的对象他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每每午夜梦回,都是当年在俄罗斯索契的那个晚上。明明只是一场梦,马丹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念了这么多年,难不成真的单身太久了出现幻觉了?

舍瓦看着自己啥也不知道的傻儿子默默叹了口气,前两天,巴拉克联系他,说克洛泽家忽然多了一个蓝眼睛的小姑娘。说实在,舍瓦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件事和他家丹尼尔联系在一起,直到巴拉克给他发了一张萨沙抱着莉莉安坐在安联家属席上看球的照片,舍...

*ABO背景

*时间线混乱

*CP随机掉落

*请勿上升真人


以下正文:

丹尼尔觉得这几天他妈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但他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难道是因为他二十多了还没对象?

可问题是家里和朋友给他介绍的对象他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每每午夜梦回,都是当年在俄罗斯索契的那个晚上。明明只是一场梦,马丹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念了这么多年,难不成真的单身太久了出现幻觉了?

舍瓦看着自己啥也不知道的傻儿子默默叹了口气,前两天,巴拉克联系他,说克洛泽家忽然多了一个蓝眼睛的小姑娘。说实在,舍瓦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件事和他家丹尼尔联系在一起,直到巴拉克给他发了一张萨沙抱着莉莉安坐在安联家属席上看球的照片,舍瓦才反应过来巴拉克和他说这话的意思——其他的不能当做证据,但马尔蒂尼家祖传的蓝眼睛那可真的是锤死了。

舍瓦愁啊,他都没敢把这事告诉马保罗,生怕自家队长一个没准备好厥过去了。

咋办哟,那么大个儿婿、孙女在德国,自己的傻儿子到现在好像还不知道这事。


萨沙和莉莉安在家呆了几天,罗伊斯怕小姑娘一直呆在家里闷坏了,正好穆勒一直催着他要萨沙带着莉莉安去安联球场看比赛,罗伊斯想想也不错,于是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大儿子和小孙女赶去了自己好友家里,完全没在意萨沙那张和他八分像的脸对不知情人士有多大冲击。

萨沙觉得无所谓,反正那人不会关心德甲的事,去就去呗,正好带着莉莉安透透气,熟悉熟悉环境,毕竟这次回来之后,莉莉安就要和罗伊斯他们生活了,要是小姑娘一直怕生,那可就不好办了。

于是,当穆勒带着莉莉安和萨沙进入安联球场更衣室的时候,知情的、不知情的全都吓了一跳:诺伊尔差点没用水壶把自己脚砸了;基米希和格雷茨卡直接就跳起来了;阿隆索看着莉莉安的眼睛,思考着要不要给杰拉德发给信息吐槽一下这个事;至于其他不知情人士,还以为是那个波兰人“移情别恋”找了个罗伊斯的替身,结果现在对方孩子都有了,找上门来了……

一时间,拜仁更衣室里的众仁都心情复杂。

萨沙是不会管他们心情如何,他本来就是带着莉莉安来认人的,怕的是就是等他回了俱乐部之后小姑娘哭着找他,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就把莉莉安塞到了基米希的手里“约书亚,你抱一下!”

“啊,啊?!”基米希僵硬的从他哥手里接过小侄女,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像个木头一样愣在当地,幸好,莉莉安不排斥基米希,扭头就给了自己的叔叔一个大大的微笑和湿漉漉的亲亲。

没有人能抵挡住小姑娘的笑容和亲亲,一开始不熟练的基米希在莉莉安的微笑和亲亲之下立马沦陷,谁还管其他人,现在小公主可是在他怀里。



等拜仁和波鸿的比赛结束,萨沙收到了来自自己亲弟弟的信息:你和莉莉安被拍了by布兰特。

萨沙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摁掉,拍了又怎么样,就他这张和他妈八分像的脸,谁会把他和米兰那个人联系起来,挨骂的肯定是那个波兰人,怕什么。

果然如萨沙所想,新闻铺天盖地都是[莱万另寻新欢且育有一女,和罗伊斯有八分相似]、[是真爱还是替身?]这些标题,气的小火箭直接把波兰人从家里丢了出去。

为了平息自己老婆的怒火,莱万趁着巴萨的赛后记者会,直接挑明了他和萨沙的关系。开玩笑,本来克罗斯看他就不顺眼,他要是不澄清不就是给对方机会铲他啊,而且,好不容易罗伊斯对他态度好点了,要是因为这个以后进不了家门,他哭都没地方哭!

但是看完自己亲爹的新闻采访的萨沙就不太好了,他只想马上飞到西班牙去把这个人揍一顿。澄清什么澄清,不澄清他还能靠着和他妈相似的脸避一避,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莉莉安是他女儿了。

但萨沙转念一想,没事,反正莉莉安和他长得像,没人猜的出来他爸是谁,再说了,他一个beta,为什么不能找个老婆呢,是吧。

大概是一孕傻三年,萨沙全然忘记了自己女儿的眼睛多么的有特色,但凡和马尔蒂尼家关系好的,通过这双眼睛就能猜到小姑娘的身世,就像他爸妈不就是因为这双蓝眼睛所以猜到的丹尼尔是孩子爸爸嘛。



舍瓦原本还在想怎么和自家队长开口,但好巧不巧马保罗看见了莱万的采访以及萨沙抱着莉莉安的照片,马保罗觉得他是不是上了年纪所以眼神不好了,不然为什么那小姑娘会长的像他家丹尼尔,而且还有他家蓝眼睛?

当马保罗带着疑问想去找自己小儿子问个清楚的时候,他就看见了推门而进的小夜莺“舍瓦,怎么了,这个时候来办公的找我?”

舍瓦深吸一口气,心里为自己的小儿子默默祈祷了一遍,然后“保罗,丹尼尔在德国有个女儿!”

“你说什么?!”

“就前几天,巴拉克发给我的”说着,舍瓦就要把照片调出来给马保罗看,结果走了却发现自家队长手机里的正是萨沙和莉莉安的照片。

“就这个小姑娘”舍瓦拿手指了指照片上的莉莉安,“巴拉克说,是克洛泽的侄子前两天带回来了,说是他的女儿,又不肯说孩子爸爸是谁。”

“丹尼尔呢?他什么态度?”

“丹尼尔压根不知道这事!”舍瓦无奈了,要是丹尼尔有所表示,他也就不会来找马保罗了。

“他和谁学的抛妻弃子?”马保罗怒了,他们老马家可没这个基因,这小子基因突变还是和谁学坏了?!

“小里奇?”

咋说呢,圣子的心思凡人不懂。


马丹丹感觉自己今天心跳的很快,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跳的很快。他今天也是正常起床、正常训练啊,到底哪一步错了呢?直到他接到自家总监老爸的电话“丹尼尔,今晚回家,我有事找你”没有原来的温情,有的只是冷漠。

好的,米兰小太子终于知道不对劲的点在哪了,感情是在他老爸身上。

说实话,他爸这个态度,他是不太想回去的,他怕被揍——虽然他从小到大就没被揍过几次,但有一说一,他爸打人还是挺疼的。至于他妈,不和他爸混合双打就已经很不错了。

丹尼尔权衡了一下他不回去的后果,想想还是老实回去吧,是在不行他找他因九叔帮忙嘛。

结果他一回家,他就受到了他爸“爱的教育”,马丹丹那个冤啊,他那里干不好的事了,他每天按时报道、按时训练,休假了也是和青训队的队友玩,那里有机会去外面乱来,他又不是他九叔!

“那你说,这个小姑娘是谁!”马保罗看自己儿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气打一处来,直接把萨沙和莉莉安的照片扔到了自家儿子的脸上。他就不信了,丹尼尔连自己干了什么事都记不住了!

马丹丹呆呆地看着照片上的萨沙和莉莉安喃喃自语“原来不是做梦啊!”

“什么?”

“我说,那天晚上原来不是我在做梦!”丹尼尔已经自暴自弃了,他一直以为那个晚上是他的幻觉,但现在萨沙抱着孩子的照片就在他眼前,他终于可以相信那其实不是他的梦境,是真真切切的发生的事情。

“什么做梦?你不会以为你欺负人家是你在做梦?”舍瓦都惊呆了,他原来怎么没觉得自己儿子傻啊,“不是丹尼尔,你有没有做过你没感觉吗?”

“我醒来的时候他都走了!”丹尼尔委屈,他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干嘛说他🥺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在俄罗斯的时候”

“你当时回来怎么不说?”

“我说了我以为我是在做梦嘛!!!”

得,搞半天丹尼尔到今天为止都只是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旖旎的梦。

“明天,明天我们一家出发去慕尼黑。”马保罗一锤定音,“丹尼尔,你做错了事情,那你就该去为你做错的事情负责,别学你里奇叔!”

嗯?这和里奇叔有什么关系?


可怜的萨沙并不知道,因为他坑崽子的亲爹,他已经在那个米兰人面前掉的连皮都不剩了。

他还梦想着等这个假期一过,就可以把莉莉安交给他妈和他弟带着,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法国打拼了。


晅僩

蹴鞠文包分享

分享一部分搜集和整理了很多年的文包。


文包里以古早文为主(各种知名古早神文都在里面,不知名的但凡能找到的也在里面),少部分年代近一点的但不是很多(红白绿白等平台年代稍近能搜到的文尽量去所在平台支持原作者)。


整理分享这些文包不仅是为了跟更多同好分享,更多的是不想让这些很久以前的文成为“都市传说”,尤其是论坛时期,有大量不论是文笔还是人物刻画、甚至是文学性美学性乃至哲学性都相当出彩的旧文(以RG为例,个人认为论坛时期不少文的质量远高于后来的贴吧文以及其他平台),这些文章不应当被淹没在时光里成为一个遥远的影子,这些人也不应当被遗忘。


另外文包里有多篇产出的舞忆花蛮太太在LOF上有...

分享一部分搜集和整理了很多年的文包。


文包里以古早文为主(各种知名古早神文都在里面,不知名的但凡能找到的也在里面),少部分年代近一点的但不是很多(红白绿白等平台年代稍近能搜到的文尽量去所在平台支持原作者)。


整理分享这些文包不仅是为了跟更多同好分享,更多的是不想让这些很久以前的文成为“都市传说”,尤其是论坛时期,有大量不论是文笔还是人物刻画、甚至是文学性美学性乃至哲学性都相当出彩的旧文(以RG为例,个人认为论坛时期不少文的质量远高于后来的贴吧文以及其他平台),这些文章不应当被淹没在时光里成为一个遥远的影子,这些人也不应当被遗忘。


另外文包里有多篇产出的舞忆花蛮太太在LOF上有号:@醉笑三万场 ,太太也在把以前的文搬到LOF上,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原作者。


文件中心里只放了一部分文包,佛系看本帖子和邮箱能活多久,寿命长的话有机会再往里增补其他的文包。


PC端登录从文件中心里下载即可 

⚠️不要移动端登录,找不到文件 

⭐⭐【没办法PC端登录咋办?移动端找一个浏览器,从浏览器搜网页版登上,然后把移动端显示调成PC网页显示也能看见文件中心,再下载到移动端本地也是可以的】

⚠️不要转存网盘,文件会违规 

建议PC端下载后存到U盘或移动硬盘或电脑本地


文件中心里的文包:大梨合集、小法、冬菇、MRRG (RG部分不如冬菇文包全)、托妞、贝壳、板鸭、卡西相关、蓝墨水、杰包、电饭煲

PS:如果想要其他的文件中心里没有的文包(比如梦想绿茵场的各种同人、穆鸟、特兰以及这个时期的切尔西、92班和小小罗时期的曼联、银一和银二早期的皇马、含有大部分知名古早cp的经典足同、其他一些有意思的群像、或者大家想看但文件中心里没有的古早cp或者以哪位球员为中心等等),可以私聊我写明写明想要的文包和自己的📭(直接给我发邮件也行,发到评论区的📭2),手头有的会发给你。年轻的cp我不怎么嗑,红白绿白上也有足够的资源,文包主要是一些古早cp。

南栀

当你有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女儿 18

*ABO背景

*时间线混乱

*CP随机掉落

*请问上升真人,谁上升谁的CP永远BE

*修罗场倒计时2


以下正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ABO背景

*时间线混乱

*CP随机掉落

*请问上升真人,谁上升谁的CP永远BE

*修罗场倒计时2


以下正文:


南栀

当你有一个从天而降的女儿 17

*ABO背景

*时间线混乱

*CP随机掉落

*修罗场倒计时准备3


以下正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ABO背景

*时间线混乱

*CP随机掉落

*修罗场倒计时准备3


以下正文:


Iris-Florence

求文!

  呜呜呜哪个太太有隆包的文包呀呜呜呜QWQ

  孩子在清理备忘录的时候不小心搞没了彻底没了😔2773074663@qq.com

  

  呜呜呜哪个太太有隆包的文包呀呜呜呜QWQ

  孩子在清理备忘录的时候不小心搞没了彻底没了😔2773074663@qq.com

  

南栀

当你有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女儿 6

*子世代穿越老梗

*ABO背景

*时间线混乱


以下正文:

第二天匆匆忙忙赶回多特蒙德的克罗斯和罗伊斯并没有在布兰特家里看见Nele,原本还行发火的克罗斯,一想到昨天晚上克洛泽告诉他的信息,这下是一点火气都没有了,只想快点见到可爱的小姑娘,一问萨沙才知道,自从昨天下午穆勒和戈麦斯知道了Nele的身世,这两人就迫不及待的带着Nele去医院做了亲缘鉴定,现在,小姑娘已经被穆勒抱到拜仁去炫耀了


克罗斯那个气啊,他连抱都没抱一下呢,穆勒竟然就带去拜仁了,这小子,动作够快啊!


哈弗茨在接到戈麦斯的电话后,听说自己未来的女儿出现在了布兰特家里后,也急匆匆的从伦敦回来了。他不是没幻想过...

*子世代穿越老梗

*ABO背景

*时间线混乱


以下正文:

第二天匆匆忙忙赶回多特蒙德的克罗斯和罗伊斯并没有在布兰特家里看见Nele,原本还行发火的克罗斯,一想到昨天晚上克洛泽告诉他的信息,这下是一点火气都没有了,只想快点见到可爱的小姑娘,一问萨沙才知道,自从昨天下午穆勒和戈麦斯知道了Nele的身世,这两人就迫不及待的带着Nele去医院做了亲缘鉴定,现在,小姑娘已经被穆勒抱到拜仁去炫耀了


克罗斯那个气啊,他连抱都没抱一下呢,穆勒竟然就带去拜仁了,这小子,动作够快啊!


哈弗茨在接到戈麦斯的电话后,听说自己未来的女儿出现在了布兰特家里后,也急匆匆的从伦敦回来了。他不是没幻想过以后和布兰特组建家庭生儿育女的场景,但他是真的没想到他们之间真的会有一个女儿,而且这个女儿还长得这么可爱——是的,戈麦斯拍了Nele的照片发给了哈弗茨


但可惜,他在穆勒家里没找到他们几人,随后,哈弗茨就开车去了安联球场。他想,他papa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炫耀家里多了一个小公主这件事,毕竟,像女孩这种物种,在整个蹴鞠届都稀有物种,保护动物



今天的安联球场异常热闹,先不说穆勒、克洛泽、诺伊尔这几个人今天坐着同一辆车来了安联,就连戈麦斯也破天荒的跟着进了球场,不仅如此,戈麦斯手里似乎还还抱着个团子,看起来四五岁的样子,一头金发,长得漂亮极了。要不是俱乐部的人都清楚穆勒生下哈弗茨之后就没有再怀孕过,他们就真的要以为这孩子是不是穆勒和戈麦斯的二胎了,但是,这发色对不上啊?


一群仁选择性的遗忘了穆勒小的时候也是金发这件事了


哈弗茨赶到安联的时候,Nele正和穆夏拉玩的正开心。说实话,Nele是喜欢穆夏拉这个小叔叔的。大概是她出生的晚,和布兰特、哈弗茨同期的队友几乎都退役了,独独还剩下一个穆夏拉独挑拜仁大局,而作为穆勒和克罗斯家的小公主,Nele几乎是可以说是在球场长大的,当她刚会走路的时候,就被布兰特牵着在威斯特法轮踢进了人生中的第一颗球,之后还有第二颗、第三颗……


而独苗苗穆夏拉就担任起了带Nele玩的重任,以至于后来的新人看见他们的队长带着Nele玩飞高高的时候,一个个都长大了嘴,觉得不可思议


Nele看见了从门口跑来的哈弗茨,扭着身子就要穆夏拉放下她。一落地,Nele就迫不及待地向哈弗茨跑去,她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哈弗茨了,就算这几天布兰特还有家里其他的大人陪着她,但从小跟哈弗茨长大的Nele从心底里还依赖papa的,这一看到哈弗茨来了,Nele就扑在了他的怀里


众仁倒是有些稀奇的看着父女俩的互动,哈弗茨小的时候没少来拜仁找穆勒,那个时候穆勒和戈麦斯都还在拜仁,自然而然哈弗茨是在安联草皮上长大的小孩。后来,戈麦斯去了意大利,哈弗茨也进了库勒沃森的青训,众仁就很少见到他了。这,怎么突然就从伦敦回来不说,还和他家小公主关系这么好,难不成,哈弗茨知道这姑娘身世?


哈弗茨要是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估计要笑出声来


他和Nele今天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但血脉亲情是割舍不掉的,众仁看到的亲近只不过是父女天性罢了


哈弗茨抱着女儿就往替补席走,他还没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小姑娘和穆夏拉玩的可疯了,身上滚的都是草屑和泥巴,他要赶紧给小姑娘换身衣服,希望他papa他们有记得带,不然的话,他就只能去球场商店买一套儿童球衣暂时凑合凑合了


被哈弗茨抱在怀里的Nele不要太开心,她又闻到了papa身上熟悉的海盐薄荷味,这个味道让她心里充满了安全感,只有一想到现在是在自己papa怀里,小姑娘觉得,就算天塌下了,她也不怕


不管在外人看来Nele有多镇定,但实际上她也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子。突然一下来到了好多年前,遇见了对她并不是熟悉的爸爸长辈,心底里还是怕的。这几天,虽然说和布兰特玩的也很开心,穆勒、戈麦斯他们也很照顾她,但心底里Nele还是想见哈弗茨,幸好,今天她见到了、抱到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哈弗茨抱着Nele到替补席上,翻了翻穆勒放在座椅上的包裹,还好,有备用的。于是,哈弗茨熟练的帮小姑娘脱了外套,打算选一件好看的衣服再给小姑娘套上


一边训练摸鱼的卢卡斯本来想凑近了能不能听到一点关于小公主身世的八卦,结果冷不丁的就听到Nele对着哈弗茨叫了一声papa,直接把他吓的脚底一滑摔了个跟头


在卢卡斯旁边的阿隆索好心扶了他一把,还挺疑惑这人怎么好好的就摔了一跤,然后就看见爬起来的卢卡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正在帮Nele换衣服的哈弗茨,双手颤抖着对阿隆索说到“刚刚,那个小姑娘叫哈弗茨papa!”


“啊?!”阿隆索表示,是他年龄大了耳朵不好还是卢卡斯大早上的没睡醒,他在说什么?Nele叫哈弗茨papa?这姑娘不是穆勒和戈麦斯的女儿吗?


很好,因为穆勒他们没有解释,Nele莫名其妙就被升了辈分,从孙女变成了女儿,立马就和她爸爸同辈了呢!





Melinda 💕

【隆包(托)】狐妖

灵感来源李碧华的《青蛇》,CP是隆包,有隆托姐妹花和包托的小暧昧,但是我个人不觉得算CP

是我两年前脑的古风文了,明末清初AU,腿姐和托妞是狐狸精,拉德是人类

OOC预警,没办法,实在没有饭吃我太饿了就把我写的东西拿出来反刍了,未完结

托妞第一人称视角

——————————————————————


01
西湖的冬日,我不喜欢。因为总是一般得冷,岁岁年年,一概如此,大雪纷飞。如今换了年月,每每到了下雪的时候,湖畔总是游人如织,吵吵闹闹,汽车的声音都隆隆。我在积雪下的窝里睡不安稳,总是被吵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随口扒拉点吃剩的鸡腿肉。再伸手一推旁边的姐姐,他却睡得还是很沉,九根毛茸茸的......

灵感来源李碧华的《青蛇》,CP是隆包,有隆托姐妹花和包托的小暧昧,但是我个人不觉得算CP

是我两年前脑的古风文了,明末清初AU,腿姐和托妞是狐狸精,拉德是人类

OOC预警,没办法,实在没有饭吃我太饿了就把我写的东西拿出来反刍了,未完结

托妞第一人称视角

——————————————————————


01
西湖的冬日,我不喜欢。因为总是一般得冷,岁岁年年,一概如此,大雪纷飞。如今换了年月,每每到了下雪的时候,湖畔总是游人如织,吵吵闹闹,汽车的声音都隆隆。我在积雪下的窝里睡不安稳,总是被吵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随口扒拉点吃剩的鸡腿肉。再伸手一推旁边的姐姐,他却睡得还是很沉,九根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把身子给严严实实地盖住。他已经睡了快四百年了,却还是不曾醒过来。
远处传来空灵飘渺的钟声,不知是北山的灵隐寺,还是南山的净慈寺。我翻了个身,蜷缩起来想继续睡觉。日子过了一日复一日,我却是越来越困了,倒是不知道我竟也会有冬眠的习惯。
我已经六百多岁了,在西湖这块地方盘踞了不知多少年。日子一长,曾经的记忆倒也跟着模糊起来,总得有一天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我还是记得,在年轻的时候的事,我总得把那些日子写下来。
忘记说了,我叫南多,是一只狐狸,一只有着红色皮毛的小狐狸。
你们可能更乐意叫我——狐狸精。
年轻的时候,得从我刚化成人讲起。那是六百年前了,正是明朝洪武年间,不,还得再早那么几年,在元顺帝还盘踞在燕京城的时候。
我当时刚刚得了那么一点道,长出了第二条尾巴。狐狸精的修炼不比其他的妖精,得一百年才多长一条尾巴。那些能出来搅乱人间的九尾狐理精,哪一个不是经了千年的历练,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比人更像人。而我呢,只不过是个刚能化成人的模样的小狐狸罢了,我的道行浅,哪有什么资格去兴风作浪。
那是1368年秋日的杭州城。趁着没人,我从梧桐树的树枝上跳下来,在老树的阴影里幻了人形。鹅黄色的上衫,淡绿色的马面裙,一双粉色的绣花鞋踩在秋日的落叶上,手里拿把异色影花藏香细扇。扭着腰肢走了几步,还是不习惯两只脚走路的法子,不过自顾自地看看水底的被拉长扭曲的影子,倒也是娉娉婷婷,袅袅娜娜。
时候还尚早,整座城都没起。我沿着长街走着,两边都是高高的院墙,六尺宽的街道铺着青石板路,一阵似有似无地食物的味道从院墙里飘来。
我抬起脑袋伸长脖子,拼命吸气地嗅嗅,动着鼻子。是哪户人家在烧鸡吃?一阵母鸡的咯咯声又从墙后边儿传来,原来这竟是个酒家的后院!从今儿个早上出门起,我肚子都还饿着,这会便一把扔下扇子,蹬着墙手脚并用,一步一步地翻过去。说来也真不能理解人类,穿得永远束手束脚,连爬墙都不舒服,还是做狐狸痛快!
院子里果然有个鸡窝。几十只芦花鸡围着食槽打着转。我也顾不得身上的衣服有没有弄脏,抱了只母鸡便一把咬断了脖子。那母鸡拼命扑腾,一大片一大片羽毛落下来,落得满院都是。
鸡群里唯一的一只大公鸡便跑过来,隔着我的绸纱裤子啄我的腿。我狠狠踢它一脚,想要赶跑它,可是却弄巧成拙,惹得它咕咕咕地大叫起来。我听着酒楼里有人的响声,蹬蹬蹬下楼梯,像是赶来了。
这可怎么是好?我急得团团转,手里还捧着咬死的母鸡不肯撒手。
——幸而姐姐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出一道狐狸影子。他站在院落墙根的大树下,伸手一把把我扯过去,推着我便往树上爬。我把母鸡叼在嘴里,麻溜地攀上了树,顺着伸出院外的树枝跳下来。已经是出了一身冷汗。
我转身看着站在我身后的狐狸,惊甫未定。
他穿着一袭白衣,不言不笑,但是甚是好看,就连总是乐意夸耀自己外貌的我在他面前都自惭形秽。
我看着他平静得跟一潭深水似的眼睛,还是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谢谢你。”
他看了我半晌,目光逼视着我,倒令我浑身不自在,像是要把我的人皮都给扒下来,看清楚我的道行深浅。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轻声说,“原来是只刚变成人的小狐狸。”
“哦,”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阿呜一口啃着刚才捉着的母鸡,那芦花鸡羽毛乱飞,我也不顾下巴上沾着的点点血迹,“我只有两条尾巴,刚到一百岁,你呢?”
他气定神闲,扭了扭身子,一地的狐狸尾巴从他身后露出来,我便一条一条地,数过去:“一,二,三……一共八条!你八百岁了?”
“我一千岁!”他说。
“那你怎么没有第九条尾巴?”我带着不谙世事的口吻问他。
他第一次露出点不忿的情绪,“都是那九尾狐谎话连篇!我修了千年道行,却还是长不出第九条!总归是什么劫还没有渡吧!”
我便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他:“你比我漂亮,见识又比我多,道行也比我高深——”
我因而决心追随他左右,多一个姐姐照顾我,在人间这冰冷的地方也算是有个依靠。
从那时起,我便跟着他在杭州城住了下来。他叫夏维,我后来才发现他是稀有的白狐狸,跟那涂山氏勾了大禹魂的,苏妲己夺了纣王心的,是同宗。
我早该知道的,白狐狸,都不是什么平常妖精。
他带着我走在杭州城的路上。驳船里的富家子弟瞅着我们的步子,眼睛都直了,几艘大船撞在一起,场面难看得不可收拾。我站在岸边,看着他们的窘样笑到直不起腰,姐姐呢,总归比我见过世面,用一把折扇把脸挡住,嘴角憋着笑。
我们便这样,安安稳稳而嘻嘻哈哈地过了二百余年的太平盛世。
在这之前我不知道天下太平是什么样子。我出生在乱世,而元呢,是个比乱世还乱的朝代。我每一日都要在树丛里逃命。
终于能过上太平日子,我便沉迷起了话本儿。王侯将相,才子佳人,从王公贵族到市井百姓,我都能在里面找到故事。夏维有一次也起了兴趣,找我要了一本《封神榜演义》过去,不到半日便丢还给了我。我看他脸色,是灰白得可怕。
“这里面的故事简直是胡闹!”他说,“苏妲己的修行,在狐狸精里可是少见的很。哪里是被姜子牙捉去斩首的?他和九头稚鸡精早陪着纣王一块儿,被烧死在鹿台上了!”
哦,苏妲己,是人类唯一记着的,念念不忘几千年的九尾狐狸精。人都爱唾弃她,但是我们狐狸不一样,我们都念着她的千年道行,盼着有朝一日能达到她的修为。
我的姐姐也不例外。
我曾扳着手指算过,问他,“是不是你的道行,快赶上苏妲己了?”
夏维便是一阵冷哼,“差得远呢!第九条尾巴长不出来,便离她还是那么远,再活一千年也无用!”
他便又抱怨起来,“不过南多,你说,苏妲己为什么要跟着纣王一块儿赴死?她可以不死的,以她的法力,怎么会活不下来?究竟是为什么,她要放弃自己千年的修行?”
我漫不经心地听他说着话,手里捧着刚刻印的《牡丹亭》话本儿,不假思索地,“是为了‘情’字吧。”
说着,便在大街上琅琅地唱了出来昆腔:“白日消磨肠断句,世间只有情难诉!”
有人从酒楼里探出身来拍手叫好。姐姐瞪了那些看客一眼,扯着我回了家。
不过我知道,夏维是很崇拜苏妲己的。他总说,苏妲己最令他折服的,便是她不去阻挠商朝的气数。王朝更迭,本就是天命,命数已尽的,不该去强求。
有个叫罗贯中的人,因而总结着,说这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另一个叫杨慎的大才子,说这就是“是非成败转头空。”
大明也曾差点断了命数,那是我和夏维认识一百年之后的事情,就连皇帝都被捉到了漠北。那时有些从燕京逃难来江南的百姓,我想出手去救助他们,却被夏维给一把拦下。
“人人都各安天命,各有命数。别去勉强。”他说话时淡淡的,也是,他不知经历了多少悲欢离合、生离死别,一千年的时间,足够让他对人类麻木。
但我也知道,长期侵淫在人世,就算是妖精,都哪能免俗。
姐姐亦是如此。
“南多,你说,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给我做芦花鸡吃,还从烤熟的鸡肉里细细挑出骨头,免着我囫囵吞下去伤了肠胃。
我手里转着筷子,边往嘴里扒拉饭菜边嘟嘟囔囔,“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你又从哪个话本子读到的东西?”姐姐瞪我一眼,“里面的故事你可别信!世间哪来的那么多才子佳人,风花雪月?那里面的书生,哪一个不是见着一个女子,便嚷嚷着要订终身!之后便总是让那女子苦等许久,为他寻死觅活!这哪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的做派?我又想起我在唐朝时读的传奇,宰相女儿王宝钏招亲,彩球单打中薛平贵……”
姐姐的见识比我多得多,因此我也同他争论不起。更何况,我也本就不是被这话本子迷了眼的,“不过是看着打发日子罢了。那里面的故事都俗得很!什么公子,小姐,都是俗物!不过,倒真想去看看真正的君子该是什么样的——”我喃喃地,兀自憧憬起来。
“真君子,可遇不可求!”夏维戳着我的额头,把剥好的橘子掰一半给我,我们向来如此,什么东西都要姐妹各分一半,“我等了一千年了,可惜要么没见过,见过的,都早就心有所属了!”
我打个哈欠,那就接着一块儿等下去吧。都说乱世出枭雄,说不准乱世也还出君子呢。大明都两百余年了,命数也快到了,总归是会有君子的吧。

 


02
明朝的最后几十年并不消停。似乎当国运将尽时,天灾人祸便会接踵而至。瘟疫,饥荒,寒冬,战火,勾心斗角,我每隔不久便会听见新的消息。
听说京城出了个九千岁,九卿称晚辈,宰相为私衙。我急急地把这事告诉夏维时,他正在午睡,听完后连眼皮甚至都不抬一下。
“有什么可着急的?”他说,“看开点,南多。这与你我毫无干系。”
他懒懒地翻个身,又接着睡觉去了,我推他都推不动。
不过他说得很对,没过几年,那个爱当木匠的皇帝便驾崩了。又是没过多久,我就听闻北方边关大乱,而南边呢,又出了两个叫做李自成,张献忠的家伙。
我们的生活还是继续,百姓苟活,我俩也苟活,日复一日。
在崇祯十六年的年末,我和夏维如往常一样地,去西湖的湖心亭上看雪。那天正是大寒,雪纷纷扬扬,雾凇沆砀,湖面上竟一个人影都不见。艄公不紧不慢地摇着船,我从船里探出身子去,伸手去抓湖里游荡着的藻荇。湖水冷得很,我刚把手伸进去,便被夏维一把抓住,轻车熟路地给揪了回来。
他瞪我一眼,“小心冻坏了你的爪子!”
我嘟嘴,伸舌头把指尖舔舔。这毛病两百年了也改不了。有时想着人真的不如狐狸,连厚实的皮毛都没有,便要虚张声势地,穿那么多件衣服。
我那天披了件深色的大氅在身上取暖。而夏维呢,像是不知道冷似的,依然一袭白衣,跟茫茫雪景融在一起。他使了个小法术,在手上生了点小火苗取暖,另一只手握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像极了许仙送给白素贞的那把,紫竹柄,四十八骨。
船不疾不徐地靠了岸,轻轻地在码头上一磕,搅动着湖水。夏维收了法术,伸手一挥,身上便多了一件白色的狐皮斗篷。我接过伞,扶着他走上青石板台阶,却好巧不巧地,看见亭子已被人捷足先登。
我心里便一下子跌入谷底,一股子无名火直冲天灵盖。是哪个俗人在这时候打搅了我们的清闲?
正想不占理地上前理论,夏维却一把子把我拦住。
在人鸟声俱绝的寂静里,听见亭子里传来念诗的声音。
卢龙雄塞倚天开,
十载三逢敌骑来。
碛里角声摇日月,
回中烽色动楼台。
陵园白露年年满,
城郭青磷夜夜哀。
共道安危任樽俎,
即今谁是出群才!
夏维像是听得痴了,眼睛一亮,等他念完一首,这才扯着我,款款走上前去。他不知在哪变出个玉佩挂在身上,每走一步,环佩便玎铛作响,在万籁俱寂的雪地里听得甚是清楚。
亭子里的人停了念诗,注意到我们的到来。我还是不忿,就连他身上穿着的突兀而耀眼的绛红色衣着都令我扎眼。
直到我看清了他的眉眼。我这才想起人们有句话,叫做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许是终知道了什么叫一见钟情。原以为话本里的故事太俗,现在发生在自个儿身上,才明白活在俗世里,是人是妖都逃不过“俗”字。这大概也就是姐姐坚信的天命。
只一瞬,怒气便都跑到爪哇国去了。
他很是惊异于我们的到来,“想不到今日天大寒,还能有人到这来!”
夏维见了他的眉眼,也是变得怔怔的,千年的道行似乎都丢尽了,竟忸怩起来,“图个清净罢了。”
“可不,”我顺势接过腔,“都说西湖之胜,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哪能有比湖心亭更好的赏雪之地呢?”
夏维瞪我一眼,似是在骂我油嘴滑舌。我只当作没看见。
那公子便也笑了,“既然如此,我们也算是有缘人。我今天温了酒,不知能否请二位同饮?”
夏维低头温婉地一笑,算是同意了。然后把手从我手指间抽离开来,将落了雪的斗篷递予我,叫我去炉火边上烤干。
我心里骂了几句,但他毕竟是我姐姐,便只能乖乖听话。把斗篷搭开时,我竖起一双狐狸耳朵,听着身后的谈话。
那公子叫杰拉德,是金陵人,客居此地。今日原本约了几位朋友一同来湖心亭赏雪,不料却天气极寒,几位友人都爽了约。因而这才一人在亭里吟起诗来。
接着便听见夏维的浅笑,“那若是我不来,公子岂不是要独自醉饮到天明了?”
杰拉德也笑着接话,“可不!不过这样的雪景,错过了,甚是可惜。一年到头,便一直痴恋着这儿的雪。”
“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公子惦记的,不止是雪景吧?”夏维说的这话甚是耳熟,像是在哪听过。
接着便又是几句呢喃低语,听着是在聊方才杰拉德念的诗。我才疏学浅,听得几个人名,什么卢象升,阮大铖的名字,我也不求甚解。
不过倒是知道这时绝不能过去,打扰了夏维的兴致。我不是白素贞身边的那个小青。狐狸精不论道行深浅,都无师自通般地,深谙有些道理。
于是便故意在火炉边上拖着时间,念了个小口诀,把一小簇火苗把玩在手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夏维唤我,埋怨我怎么磨磨蹭蹭的。我这才装作不大乐意地走过去。他早就和杰拉德坐在了一块儿,留下另一边冰冰凉的空地给我。我过去坐下,看着他给我倒了一杯酒,递过来。
只能喝下去。觉着我像是在过鸿门宴。
“对了,倒还是没问夏维,你是哪里人氏?”杰拉德问他,声音温雅。
夏维打着哈哈,“我是姑苏人氏,家父做过户部给事中,不料双亲早亡,因此早些年便来了杭州,投靠亲戚。这是我妹妹——”顿一顿,“南多。”
杰拉德打量我一眼,我半低着脑袋,用余光瞥着他,再风情地,抛个媚眼。
夏维责怪地看我一眼,我倒不心虚,肚子里已经揣好了诡辩。这不过是狐狸精的本能罢了。倒是他,见过不知多少公子哥儿了,今日却偏偏自乱了阵脚。
更不必提,见着杰拉德便动心的,又不单单只他一个。
于是便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
夏维和杰拉德对饮到酉时才决心回去。夕阳下,小船在湖面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倒影。这次船上是三个人了。他还是照样和杰拉德坐在一边儿,我靠在船尾,无所事事地,便又伸手去捞湖里的鱼。夏维这次甚至都没再叫我,像是没看见我一样。
心里不由得有些委屈,看着湖里映着船上人的倒影。他们俩依偎在一块儿,倒像是向来就该如此一样。
天上借着昏黄的天光,又飘起飞雪。夏维撑开手里的油纸伞,把一狐一人遮在里面。雪簌簌地下,冻得我打个哆嗦。
便又想起《牡丹亭》的唱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往而深。
我摇摇头,甩掉头发上的雪。还是不要沾上情这个字好,沾了情字,便是跟着什么都犯起迷糊。
船很快地靠了岸,夏维这才想起我来。我走过去,接过伞,扶着他娉婷地上了岸。他施施然地同杰拉德道别。杰拉德现在暂住在杭州城另一侧的学馆里。夏维看着他的背影,蓦地,又追上前去几步,“公子!”
杰拉德停了脚步,转了身,夏维一把从我手里夺过油纸伞,快步奔上前去,撑开,塞进杰拉德手里,“今日雪大。这伞便借予公子,明儿个公子来还便是。”
杰拉德接过伞,伞下,他的眉眼万般柔情,“学馆不远,这伞还是留给——”
他的话被夏维急急打断,“公子,你别糊弄我。我知道学馆在城那头,远得很呢。我家住箭桥双茶坊巷口,寓外有小红门,远远地便能瞧见。公子可记住了!”
说着,又伸手握一下杰拉德的手,扭头便拉着我走开。我忍不住回头,看见杰拉德还立在原地的漫天大雪里,漫天的白色中间的那一抹朱红色。
我和夏维在这二百余年里总是不断更换住处,免得被那些俗人看出端倪。我们近日寻得的寓所,说来也巧,正是廿百余年前白素贞和小青的居所。我们本是不同的妖精,但却是有着相同之处。我蓦地,想起白素贞不也和许仙是靠着伞结缘的吗?
心里嗤笑起来,再过廿百年,西湖边还是一样的路数。
哎!公子!
不一会儿,我挽着夏维回了寓所。这里自白素贞之后早就荒废,可是夏维只是稍稍施展法力,便把一切又布置妥当。当街的是两扇雕花木门,进去后是两层楼的小宅子。宅子中央一个粉红嫩绿的大荷池,那是一泓温泉,冬日里还咕噜噜地往外冒着泡泡。四周挂着白色的抽纱帘子,没有风却仍是一动一动,一张软塌在帘子后若隐若现。
四周都飘渺地,被一层白色的烟雾笼罩着,不像是在人间。
到了晚上,月明星稀。我褪了衣裳,钻进温泉池里去。温泉里热气腾腾,我靠着池子壁,倚着头,昏昏沉沉地像是要睡着。这时我身边激起一片水花,我知道是夏维来了,便想也没想地靠过去,枕着他的胸口,露出自己的一对狐狸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
“南多。”我听见姐姐低低地唤我名字,揉着我的一对耳朵。
“嗯?”我迷糊地应着,像往常一样,往他怀里钻。
“你说,那公子明日,会不会来?”他喃喃地问我。
听见这话,我倒是清醒了不少。从姐姐怀里抬起头来,颇有些恨恨地,“姐姐,你的修行那么高,你那么漂亮,他为什么不会来?你是千年的狐狸,见过多少风流才子,怎么会因着个廿五岁的人便这般患得患失,犹疑不定?”
我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我的话,我那漂亮的姐姐,只是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
没得法子,我的狐狸尾巴便缠上了他的腰。我凑到他耳朵边上去,带着娇嗔地,“好啦,姐姐。我们不想他了,好不好?”
他被我缠得烦了,便低下头来,伸手摸上我的脸,“好,好。不提他了,不提他了。”

 


03
姐姐嘴上说着不想他了,可是第二日还是早早地便把我喊起来,叫我收拾干净屋子。我磨磨蹭蹭地,从床上滚到地上,在地上再滚一圈,满卧房里一地狐狸毛。
夏维捏捏我的脸,叫我别闹了。我仰面躺在地上,打翻了一旁茶几上盛水果的水晶盘子,一颗颗葡萄骨碌碌地滚了一地。我随手拾起一颗,放进嘴里,呸地吐出葡萄籽。
大荷池里仍是雾气弥漫。这池子足够大,在岸边甚至还开着一朵朵的荷花,不分季节地摇曳生姿。我挥挥手变出一艘小木舟,穿着一件天水碧色的衣裳,趴在上面,百无聊赖地在池子里荡啊荡。水流送着我到了荷花边上,我便随手攀下一枝,放在鼻尖嗅嗅。像是要学着“误入藕花深处”了。
便无端地,在一片朦朦胧胧里,唱起唱词来:
“好景艳阳天
万紫千红尽开遍。
满雕栏宝砌,云簇霞鲜。
督春工珍护芳菲
免被那晓风吹颤,
使佳人才子少系念
梦儿中也十分欢忭。”
咿,分明还是冬日,唱什么姹紫嫣红开遍啊!夏维在楼上梳妆,远远地喊我。
我努努嘴,正要接着唱下去,一声拍门声传来,穿透朦胧的雾霭。
这是真的惊梦了!
我无奈,从船上爬起来,手里扇着扇子,一扭一扭地走去开门。
开了朱红色的门,我看见果然是杰拉德站在门口。他身上还是昨日那袭红衣,双手攥着那把白色的油纸伞。
“公子,这么早啊,便赶来还伞了?”我顽皮地堵着门口,不让他进去,身后的狐狸尾巴一翘一翘,然后又嗖地一声收好。
“我昨日回去,细细端详了这伞半天。紫竹柄,四十八骨,是南宋时的手艺。这般贵重,如今已是不多见。想来是你们姑娘的心头宝,那我又怎么敢耽误?”
他说得极认真。我从他手里接过伞,伞柄上还有他手的余温。听了他的话,心里有些酸涩,却又觉得夏维算是没有看错人。
“公子既然都来了,那便也留下来吃饭吧,算是我姐姐的谢礼。”话本里的词,我自是轻车熟路。看他有些犹豫,便又趁势敲打一番,“饭早都煮好了,公子若是不来,岂不是辜负了我姐姐的一番美意?”
我说着,侧过身子,做个“请”的姿势,延请他进去。一路经过四扇看街格子眼,掀开珍珠门帘,大荷池旁安着方方正正的凉亭一座,里面儿伸出一个露台在池子上,上面已是备好了酒菜。
装饰得别有洞天。
“夏维呢?”他四处张望,不见其人。我想着今个儿打扮了一上午的姐姐,也是心生好奇。
一阵脚步声自楼上传来。我和他一齐望过去,夏维靠在楼梯上,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下来。他也仍穿着那身白色衣裳,没戴任何首饰,只在腰间,挂一株香草。不知哪吹来的风,吹起衣袂,似是洛神再临。
他眼里含情,看着杰拉德,“公子来了啊?”
一句话,便令人骨子里都酥软了。
我大为惭愧,把脸扭到一边去,主动跑去生火。夏维常教育我说,美人在骨不在皮。真正的美人,每一步,每一动作,每一颦每一笑,举手投足间都是文章。哪怕她老去了,消亡了,化成了灰,融成了水,却永远都是那些用脂粉,用绫罗绸缎,用金银珠宝堆砌起来的人所不能比的。
我以前大为不解,直到今日,才是终明白了夏维的意思。
他往常仗着自己有千年修行,不似其他妖精那般爱打扮,巴不得隐到俗世的尘埃里,不引起那些自诩除妖降魔的天师道士们的注意。不过,一旦他上了心,便立刻变得顾盼生姿,美得不可方物了。
他一直都是极为漂亮的啊。
我叹口气,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身影,咬牙切齿地摇摇头。再换几个姿势,搔首弄姿,把尾巴都露了出来。但还是不满意,学不到他的三分神似。
于是只能把自己的玲珑心自己收好,生好炉边的火,燃起沉水香,再端上几个好菜。
夏维冲我使个眼色,我沉默着起身离席,看着他继续往杰拉德的酒杯里满上清酒。
酒是色媒人。
我从大荷池里舀了杯水,走到二楼去,身子探出窗外,把水对着天上洒去,口中念动着口诀。不一会儿天上便彤云密布,大雪如约而至。
就是可惜了我那一泓温泉,如今都要埋没在雪中了。我想到这便心里发痛,于是溜达到厨房去翻出半只柴火鸡,大口大口地咬下去泄愤。
不知夏维和杰拉德的饭局吃了多久,我因着无事可做,便溜出去在城里晃荡。如今要到年关,各家各户都挂起了亮彤彤的红灯笼,弄堂里巷里偶尔传来几声鞭炮的响声。动荡年代,百姓的日子哪里好过,不过呢,切肉的声音倒是没有少,那些再穷的人家,都得在过年前用菜刀在空砧板上切出响亮的声音来做做样子,总不能说出去被别人瞧不起。
于是便看着人们,在有限的时间里,在过年这样的日子里,仍是不断地彼此欺诈着。虽然大家心里都如明镜似的,见面却还要寒暄几句,“吃肉了没呀?”
哎,在人世间两百年,还是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做人真难,有要说成没有,没有却要说成有,虚虚实实,琢磨不透。
待到我回到家里,已经是大晚上了。许是我念的咒狠了点,大雪竟到这时分还没有停歇。我轻轻推开门,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穿过前厅门廊,趴在珍珠帘子后偷听。四下里响起打更声。
“公子,今天天色晚了,不如明儿个再回去吧。”这是我姐姐的声音,软软绵绵。
“怎么个天色已晚?”
“都打更了,更何况,今儿个又下雪,路都结霜了,难走,行人又少……”姐姐还在絮絮地劝。
哈,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
我自讨没趣,独自溜上了二楼。
迷迷糊糊地趴在床榻上睡着了。
可是不出一个时辰,我便被姐姐给推醒了。他面色不佳,把我往床里面赶,然后躺在我身边,脑袋重重地砸上枕头。
我揉揉眼睛爬起来,撑着手臂问他,“姐姐,怎么啦?”
“他说,不便劳烦咱们。”姐姐的声音闷闷地,看着生气了。我便打个滚儿,化回狐狸的样子,往他怀里一钻,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脸。
“好啦,姐姐,别生气啦。这不还有我吗?”我安慰着他,任由他揉着我脑袋上的毛。姐姐听见这话笑了,也变回白狐的模样,伸舌头舔舔我的鼻尖。然后我们一如这两百七十二年中的每一日一样,依偎在一起入眠。

 


04
自从那一天之后,说来也奇怪,姐姐似乎也不那么着急了。杰拉德又来过几次,每一次都和姐姐一坐坐上好几个小时,却总是在天黑之前便离开。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也好奇地问过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姐姐却说,有些事情只能徐徐图之,白素贞和许仙的教训,在前头哩。
我抓着冯梦龙的话本儿,看那白娘子永镇雷峰塔那一章回,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看着法海写的谒文“雷峰塔倒,白蛇出世”,想破脑袋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教训。
转眼间便到了崇祯十七年的初春。西湖上仍是春风不改旧时波,游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姐姐便也趁着三月时节,唤了艘瓜皮小艇,请杰拉德和我们一同游湖去。
船便慢慢地,慢慢地,延着苏堤游去,依次经过映波桥、锁澜桥、望山桥、压堤桥、东浦桥和跨虹桥,我便看那六吊桥的烟柳,已是抽出了新芽,朦朦胧胧。船继续往前行着,我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倚在船头,看那堤上的百花争奇斗艳。姐姐在船舱里,不知又在和杰拉德嘀咕什么,柔情蜜意,容不得旁人的惊扰。
这时慵懒地一抬头,正巧看见不远处的雷峰塔。这雷峰夕照,本也是一绝,不过在百余年前嘉靖年间,这塔便因着一场大火毁于一旦,如今只剩些砖砌塔身,断壁残垣,和那深埋塔下的白娘子作伴。
倒是最终都落得个苍凉孤寂的下场。
我轻轻撩开船舱的帘子,咳嗽一声,假装是懵懂而无知地叨扰了他们的清梦。姐姐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我已伸手一指,点着雷峰塔的方向,“姐姐瞧呀,那就是压着白娘子的雷峰塔吧?和保俶塔一比,像不像个老和尚?”
夏维瞪我一眼,手里倒忙着往空酒杯里接着倒酒,“你呀,成天到晚地,尽把话本子上的故事,当成真正的人间了!”说着,极尽风情地往杰拉德那一瞥,“公子听过白娘子的故事吗?”
杰拉德浅笑,“闲暇时,倒是胡乱听过一些罢了。”
夏维装作是不经意地,随口问,“那公子……也觉得白蛇应当被压在雷峰塔下吗?”
杰拉德没听出话里的玄机,只是直言,“许仙与白蛇的故事,干法海何事?口口声声降妖除魔,是为了天下黎民。可最后不正是他惹得别人妻离子散?”
“可是……那白素贞,毕竟是蛇精呀!难道公子不怕妖精吗?”夏维步步紧逼。
“笑话!妖精又怎么样,如今妖精难道比人还吓人?我连人都不怕,还怕妖精?”杰拉德说着,声音里似带了愤懑,不过那时我和姐姐都没在意,只当他是为白蛇抱不平。
“公子别真生气啊,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夏维笑着劝酒,我看他眼色,退出了船舱,吩咐艄公再摇快一些,赶紧驶过了雷峰塔才是。
我知道姐姐他下定决心了。
等打道回府已经是华灯初上。不知姐姐跟杰拉德说了什么,他今日也跟我们一块回来了。只是还未到宅子,远远地,我们坐在马车里,便看见宅子门口站了个老道士,手里拿着符咒经文,带着两个小道童,围着宅子洒着硫磺。
姐姐一双狐狸眼睛闪着精光。我们狐狸在夜间,看见的听见的闻着的都远比人类敏锐,因而那硫磺味更是刺鼻难闻,像我这道行浅的,已是浑身开始冒虚汗,两眼直翻白眼。姐姐一把把我护在怀里,把那将要冒出来的狐狸耳朵给拼命按回头发里去。另一只手指着天空,念了个口诀,拽来几朵乌云,不多时便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冲散了一地的硫磺。
杰拉德倚靠在马车后面,闭目养神。不知为何,他近几日都忧心忡忡,眉关紧锁。姐姐说,兴许是人间出了什么事,不过这与我们毫无关系。
“怎么,又下雨了?”待车停了,他才悠悠地问。
“春雨贵如油嘛!”姐姐袅袅地起身,扶着他下了马车,撑开一把油纸伞为他挡雨。哟,正是当日见面时的那把紫竹伞。
其实,在大明朝的这廿百余年间,我和姐姐也总是被各色各样的道士和除妖天师给叨扰。不过他们都过于自大,哪里抵得上姐姐的千年道行?因而姐姐总是对他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同猫儿在和自己的猎物玩游戏,直到对方讪讪离去。不过偶尔也有遇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姐姐便随意动动指头,把他们都打发去见佛祖。今日这个道士,实在是有眼无珠,道行浅薄,却又自不量力。按理说姐姐不会对他太过上心,但是毕竟今日杰拉德也在此处。
于是他冲我努努嘴,把我打发去对付这个道士和他的弟子。姐姐自个儿呢,已经扶着杰拉德回府了。
刹时间便乌云散去,月明星稀。
那臭道士见自个儿的硫磺被大雨冲散,还是不死心,正要叫童子继续摆阵法。我立身挡住他们的去路,怒骂一声,“不要脸的东西!”
“呀,师傅,这个妖精自个儿送上门来了!”一个看着机灵的弟子高呼,手里拿着一串儿银铃,给他师傅引着路。
我便故意地,引着他们离宅子愈来愈远,复又回到了桥边。我轻盈一跃到船上,那童子便把银色的小铃铛,丁零当啷地,劈头盖脸地洒下来。臭道士便接着念起咒语,企图逼迫我现出原形。
真过分!想着姐姐把我扔出来跟这样的家伙纠缠,我怒从心头起,一脚重重地踩在船板上,踢起四周的铃铛,冲着那臭道士面门砸过去。
他一旁的另一个徒弟,手里拿着鬼画符,还在犹豫要不要扔下来。我懒得再浪费时间,便索性化成了原形,一跃而起,一爪子把他手里的符咒抓得粉碎。
最后三个人都被我给灰头土脸地赶到河水里去。
我眼看着时间还早,便用狐狸的样子,在河两岸的屋檐顶上跳来跳去,最后选了家酒家,一头扎进后院的鸡窝里,一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民以食为天嘛,狐狸也一样。
我对着河水甩甩身上的鸡毛,翘起蓬松的尾巴,满意地看着我河水里的倒影。再摸到无人处的墙根,直起身子来变回人样,一扭一扭地回去。
宅子的门紧闭,我悄悄推开一条门缝,不发出声音,轻手轻脚地溜进去。
透过珍珠帘子和一层层的白色帷幔,远远地便看见在大荷池对面的软塌下,姐姐的白色衣裳和杰拉德的红色衣裳混在一起扔在地上。
不要打扰别人的好事。我暗暗告诉自己,重新化成狐狸,一跃到了房子的屋脊上。我小心翼翼地趴在屋檐边,前脚扒住瓦片,探出半个狐狸脑袋,居高临下地偷看着。
夏维仰面躺在杰拉德身下,一人一狐的肢体正交织缠绵在一起,抱得紧紧地,像是再也不愿分开一样。晃来晃去的帷幔有时挡住我的视线,我看得目瞪口呆。
夏维发现了我,他微微蹙起眉头,轻轻摇着头赶我走。杰拉德这时凑上去,搂着他,同他紧紧贴在一起,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脸。接着是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眼角和眉心。
正在动情处,蓦地,不知杰拉德做了什么,我听得姐姐一声轻呼,欲拒还迎般地,伸手去假意推开杰拉德,“呀,公子!”
那声音粘腻到连西湖的水都化不开,我觉得自己浑身的狐狸毛都竖起了。
大荷池上蒸腾着的雾气似是又重了几分。
我前后爪并用,从屋顶上溜了下来,一路小跑着溜进了我二楼的卧房。
或者说我以前的,同姐姐一块的卧房。
楼底下仍然不时传来些声响,我恨不得把耳朵闭塞起来。
于是便像是要泄愤似的,我狠狠地蹦到床上,用力地在上面跳了几下,像是想要把床给蹦塌。然后便在床的中央,狐狸身体摆成一个“大”字。
可是——等月亮都移到我的窗前了,竟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于是从床上敏捷地跳下来,落地时变换成人的模样,随意披了件衣服,光着脚跑出了卧房。
我站在楼梯顶往下看,姐姐和杰拉德一同睡在软榻上,睡得沉沉的,还是紧紧拥在一起,姐姐的脑袋枕着杰拉德的手臂。

 

05
第二日一大早,我是被夏维给推醒的。
我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想撒娇多睡一会儿,却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严肃地看着我。我睡意顿时去了大半,骨碌地爬起来,“姐姐,怎么啦?”
“别睡了,南多!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准备走!”
“走?去哪?”我不明白他话里“走”的含义。在西湖边住了二百多年,我早就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别的去处。我生于斯长于斯,从未想过有一天要“走”!
“我们跟公子一同到金陵去,”姐姐很严肃,“今儿个收拾齐整,就出发。”
呀,这倒是我始料不及的!
“金陵?怎么突然要去那了?不是说最近人间不太平吗——”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夏维给打断,“公子要去那里赴任,我们自然要跟着。”
我看着姐姐,他现在神采飞扬,眉目间都是顾盼生姿,知道也是没法子劝他再细作考虑了。他既然要走,那我也就没有不相随的道理。
于是我们一人两狐收拾妥当,雇了辆马车北上到金陵去。
那时正是多事之秋。崇祯十七年,大明延续了二百七十六年的国祚终于断了,断在紫禁城后煤山上的那一根绳上。那时候是初春,万物却都还是冬日的冰冷,南下逃难的黎民让我想起曾经也见过的那般景象,人们争相传言说北方已经尸横遍野,入关的蛮人会挖人眼珠子剥下人皮,砍下来的脑袋后都拖着一大根长辫子,挂在菜市口,晚上看过去摇摇晃晃的瘆人。
我们的马车像是人潮里唯一逆行的一辆。
谁知抵达金陵,这也是人间炼狱。
从北方京城逃难出来的王公贵族占据了整座城,小小的金陵城那里还容得下这么多人和他们的辎重家当。逃出来的皇子在这的行宫仓促登基,底下的人想着的却不是怎么回到京城,想的却是论功邀赏排座次,火烧到眉毛临了还想着做大官。
有时也好奇,是不是每个人都梦想着做一回官老爷,哪怕明天就要掉脑袋,也得先讲究排面坐着大轿巡街,美其名曰光宗耀祖。
不过几十年的光景,却要在这些小事上勾心斗角费尽心机。我曾和姐姐一并去过一次长安城,那些路边的荒坟哪个生前不是魏晋名士两汉风流人物,到最后不都是一抔黃土。人呐,一辈子都在追着些虚名富贵,浮光掠影,我看不懂。
我们在金陵的一处宅子里安顿了下来。这宅子离秦淮河近,当街的三进,门口的院子垒着高墙,大门锁得死死的。后院倒是有处小花园,花花草草争奇斗艳,人工的小溪穿流其中,泻出一道小瀑布。我却只是怀念着我西湖湖畔的大荷池。
姐姐站在秦淮河边上,跟我指点,说金陵这地龙气很重。当年始皇帝一统六国,为了在长安永续秦王朝,便命人开凿了这条秦淮河,把金陵的龙气从此斩断,因着,自那时起,都城安在金陵的王朝没有一个不短命的。至于秦呢,倒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才传了十五年光景,便被攻破襄阳,项羽一把大火烧了阿房宫,就是可惜了里面的鼎铛玉石和金块珠砾。
那这现在的皇帝还把金陵当作新的都城,我不屑一顾地撇嘴,伸脚把河边的石子踢进河里去。
姐姐瞪了我一眼,用扇子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南多你个小笨蛋,这话不能出去乱说!金陵可不比杭州自在,进了人世,就得学会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
顿了顿,他又说,斯蒂文就不是个会说话的,不然也不会现在才来做官。
我直到到了金陵才知道,杰拉德是奉了新皇帝的命令来的都城,做朝廷的兵部给事中。按理来讲这也是个官,不过如今国破山河在,哪里还有着盛世时官员应有的富贵气概。光是争论在诸皇子中该立哪个为皇帝,这些臣子都意见不一,争论吵闹了几个月。等最后福王登基,改国号为弘光之时,已经到了仲夏五月。姐姐听着消息从宅子的高墙外传来,他当时正坐在后花园的池子旁逗弄着池里的金鱼,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说,福王?弘光?福王无福,弘光无光。
这话倒是大不敬,我想着,该是我来教育姐姐不要乱说话才是。
但是夏维毕竟是夏维,他说的都是真的,从未出过差池。你最好不要和一只活了一千岁的白狐狸争论,因为到最后你除了会吃到一嘴狐狸毛以外什么都没有。
可能脸上还会被抓两道红印子。

 

06
自从我们搬到了金陵,杰拉德便是早出晚归。他回来的时候,夏维便会点上一盏灯,陪他在长廊下,或花园里,或卧房内,听他说话,有时兴致起来,两人可以搓磨到天明。我尝试着偷听过几次,说的内容无非是些朝中要闻。如今清军南下,人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想着不可学习前朝往事,偏安于南部一隅。可是似乎皇上一点都不着急,斯蒂文和其他人日日上谏,却还是无济于事。
有时候杰拉德也早些回来,夏维便会安排好晚膳。在席间他们说的也无非是这些内容,我也什么都听不懂,只顾得大口大口啃着芦花鸡。有时候烧鸡是姐姐亲自做的,自打他来了金陵,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不然总是不大放心。
那一日杰拉德回来得早,姐姐布置了晚膳,陪着他喝着闷酒。席间我听见什么吴三桂的名字,说这个人开了北京城的城门,迎接着一个什么叫多尔衮的人入了城。我迷迷糊糊地也没有听真切,倒是听见一个名字叫做陈圆圆什么的,说她曾经是秦淮名ji ,美艳绝伦,说这是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什么?”听着这话我倒是起了兴致,什么天下大势,苍生黎民,我才不关心。这王朝姓赵还是姓朱,和妖精又有什么关系。即便是大汉、盛唐,在我们面前也太过短命,不得不低头。不过这些美人红颜,总能提起我的兴趣,是妖精骨血里自负美貌的攀比欲在作祟,“她有多漂亮?难不成,有我姐姐好看?”
“南多尽是胡说!”夏维瞪我一眼,“秦淮河畔出美人,岂是我能够相比的?”
我打个哈欠,我才不信他的话。在金陵待了也有段时日了,一开始还为着这新的大宅子新奇,可是时日久了就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哪也出不去。如今姐姐既然说秦淮河美人多,那我便一定有一时日要去看看,这些人类的胭脂水粉气能不能比得上我们妖精。
于是我便开始偷偷溜出宅子去。这是我所擅长的,变回狐狸的样子,从后墙墙根处的榕树那里,手脚并用地攀爬几步,就出去了。金陵的街上车水马龙,没人会在意路上突然多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
夏维每日待在宅子里,也不管我,我便也乐得清净。如是夏去秋来,冬又复春,金陵的茶馆是我最常去的去处,一只赤狐趴在屋檐上,偷偷扒着瓦砾,听着底下的流言蜚语。多半都是和秦淮河畔的姑娘有关,也有说清人的,在那些描述里,清人仿佛都长着三个脑袋,脑袋后的辫子拖得老长,活像见了妖精。听见这话我便冷笑,妖精?他们见过妖精还不自知哩!

Tbc.


拉德的原型是明末的知名将领/诗人陈子龙,他念的那首诗也是陈子龙写的,陈子龙也是柳如是曾经的情人。本来后期腿姐的形象是会偏向柳如是的,但是奈何我太懒()所以咕了

多给我点红心蓝手和评论,说不定我能把后续给吐出来(啊?(呜呜呜呜

南栀

报团取暖 大结局上

*让我们恭喜小驴终于转正

*修罗场来袭

*以及,公路刺客控制一下你自己


以下正文:

哈弗茨终于在尼尔斯上大班、布兰特怀上二胎的时候通过了他准岳父们的考验,可以和菲利克斯结婚了。他顶着菲利克斯未婚夫这个名头好几年了,终于转正了,这一刻,哈弗茨理解了格雷茨卡的心情,但这并不妨碍哈弗茨想打格雷茨卡的心


理由很简单,布兰特怀二胎了。这次不是什么意外,是格雷茨卡有意为之。大概是想着怀尼尔斯的时候自己没尽到责任,又想着尼尔斯一个孩子太孤单,格雷茨卡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动了布兰特和他要二胎,于是,在格雷茨卡的“辛勤劳作”之下,尼尔斯在他五岁的时候迎来了自己的弟弟——安德里亚斯


克罗斯知道...

*让我们恭喜小驴终于转正

*修罗场来袭

*以及,公路刺客控制一下你自己


以下正文:

哈弗茨终于在尼尔斯上大班、布兰特怀上二胎的时候通过了他准岳父们的考验,可以和菲利克斯结婚了。他顶着菲利克斯未婚夫这个名头好几年了,终于转正了,这一刻,哈弗茨理解了格雷茨卡的心情,但这并不妨碍哈弗茨想打格雷茨卡的心


理由很简单,布兰特怀二胎了。这次不是什么意外,是格雷茨卡有意为之。大概是想着怀尼尔斯的时候自己没尽到责任,又想着尼尔斯一个孩子太孤单,格雷茨卡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动了布兰特和他要二胎,于是,在格雷茨卡的“辛勤劳作”之下,尼尔斯在他五岁的时候迎来了自己的弟弟——安德里亚斯


克罗斯知道自己儿子怀二胎的时候差点没冲到家里去把格雷茨卡打个半死,怀尼尔斯的时候就把布兰特折腾的差点没了半条命,格雷茨卡竟然敢让布兰特怀老二,这人是活腻了?


萨沙只觉得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把格雷茨卡拉去和莱万一起做绝育手术,不然的话现在他哪来这么多精力搞事情,还二胎


但格雷茨卡这次可不怕了,他现在可是名正言顺过了明路的,而且这次也是布兰特点头同意了他才要的,又不是他先斩后奏。然而,这都阻挡不了家里的长辈想要揍他的心情,当然,揍他也是要选地方的,毕竟哈弗茨结婚,还等着他当伴郎和劳动力,自然下手要有分寸


婚礼是阿兰和克里斯一手操办的,弗格森爵士当证婚人,而宾客则是双方父母一起拟定的


除了共同认识的人,克里斯破天荒的邀请了里卡多。不为别的,克里斯觉得,虽然他不承认菲利克斯是里卡多的孩子,但是让里卡多亲眼看着阿兰作为菲利克斯父亲出现在婚礼现场,大概是一件很爽的事


阿隆索和杰拉德两个人分别收到了阿兰和克里斯的请帖,看到请帖的那一刻,阿隆索连不去参加的借口都想好了。开玩笑,去什么去,上次丹尼尔和萨沙的婚礼聚餐还不够修罗场吗?这次去了阿隆索怕自己又变成乐子人,他才不要


不过,阿隆索这次想错了。菲利克斯是真的想感谢他们两口子,所以才让克里斯和阿兰单独给阿隆索他们两口子发了请帖,要不是当时杰拉德把阿隆索赶出家门没地住,导致穆勒和他传绯闻,最后牵扯上了他和哈弗茨,菲利克斯觉得,他可能到现在都不一定有机会和哈弗茨在一起。作为“红娘”,菲利克斯认为单独宴请是应该的


阿隆索要是知道菲利克斯的想法大概只能说一句大可不必,谢谢。那完全就是个意外,阿隆索可真没想着给菲利克斯当红娘,开玩笑,就凭阿兰和克里斯黏儿子那股劲儿,谁敢啊?


至于被克里斯邀请的里卡多,他看见请帖的那一刻还真是以为是克里斯愿意原谅他,所以让他去参加他们儿子的婚礼。然而,里卡多的米兰老大哥们都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他们可怜的小里奇啊,这次去了不知道怎么被扎心呢


里卡多一开始并没有理解米兰老大哥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直到他去参加了婚礼,看着阿兰作为菲利克斯的父亲牵着他的手出场的时候,里卡多明白了,为什么他会收到请帖,又为什么他的位置会这么靠前。克里斯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孩子永远和他没有关系,不会叫他爸爸,又不会被冠上莱特的姓氏,菲利克斯永远都只会是他克里斯和阿兰的孩子


坐在里卡多旁边的雷东多,看看在他身边的古蒂,又看看和布兰特、萨沙他们聊的正开心的费尔南德斯,突然觉得,自己跟里卡多比起来不要太幸运,感谢古蒂恋爱脑,以及劳尔和莫伦特斯结婚了,不然雷东多觉得,自己怕不是要变成里卡多2.0,毕竟当初自己做的,还挺过分的


萨沙冷着脸看向坐在罗伊斯身边献殷勤的莱万,只觉得这人阴魂不散,都拉去做了绝育手术还一天天的往罗伊斯身边钻,无语


罗伊斯倒觉得无所谓,反正莱万做了手术了,就当无聊的时候找个乐子打发打发时间不好嘛,而且罗伊斯认真的说,莱万其实技术不错,找他至少干净不是


亏得莱万没有读心术不知道罗伊斯心里在想些什么,要是他知道罗伊斯至少把他当免费“劳动力”使,怕不是要气的半死,但是,谁在意呢?萨沙巴不得早点去给他上坟,顺便瓜分一下他的遗产


而在婚礼前被收拾了一顿的格雷茨卡老实了,他终于明白,即使他和布兰特结婚了,成为了布兰特名正言顺的丈夫、尼尔斯的爸爸,依旧改变不了他是家里地位最低的这一事实,父凭子贵什么,想都不要想,老老实实的干活才是最佳选择


格雷茨卡悟了,所以,当他再次见到莱万的时候,眼神里就带上了点同病相怜的味道,毕竟,他都已经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莱万没得到罗伊斯同意不说,还被亲儿子带去做了绝育手术,想想就觉得倒霉!


南栀

所以,和最好的朋友假结婚了 5

*迫害二娃ing

*阿宽老师带着小约书亚逃跑啦!

*一点点隆包、喵莺出没


克罗斯抱着孩子一路狂奔上楼后,他只想把自己反锁在家里谁也不见。克洛泽的信息素对他影响太大了,他没法忽视那刻在身体深处的记忆,即使他在约书亚出生后就去做了手术,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会一辈子不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特别是那个人还是米洛斯拉夫·克洛泽


小心翼翼的把约书亚放在他的小床上,克罗斯就开始收拾行李,他这次回来走的匆忙,只带了一两件换洗的衣服,但现在,他打算带着孩子去马德里住一段时间,至少短时间之内不能再让克洛泽见到孩子了。他怕万一克洛泽真的知道了约书亚是他的孩子,会把约书亚从他身边抢走——...

*迫害二娃ing

*阿宽老师带着小约书亚逃跑啦!

*一点点隆包、喵莺出没


克罗斯抱着孩子一路狂奔上楼后,他只想把自己反锁在家里谁也不见。克洛泽的信息素对他影响太大了,他没法忽视那刻在身体深处的记忆,即使他在约书亚出生后就去做了手术,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会一辈子不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特别是那个人还是米洛斯拉夫·克洛泽


小心翼翼的把约书亚放在他的小床上,克罗斯就开始收拾行李,他这次回来走的匆忙,只带了一两件换洗的衣服,但现在,他打算带着孩子去马德里住一段时间,至少短时间之内不能再让克洛泽见到孩子了。他怕万一克洛泽真的知道了约书亚是他的孩子,会把约书亚从他身边抢走——虽然以克洛泽的人品他也干不出来这样的事


而第二天是周末,原本应该在家里和自己对象享受甜蜜时光的穆勒被克洛泽的一通电话叫了出去。穆勒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就觉得不好,甚至打算找借口推脱,但在克洛泽的面前,似乎他的解释都是无用功,最终,穆勒还是不情不愿的出了门,走之前戈麦斯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吻,并告诉他,实在不行就把克罗斯卖了吧,反正克洛泽的目的是克罗斯和约书亚(?)


穆勒紧赶慢赶,最后还是达到了克洛泽和他约定的咖啡店。说是咖啡店不太准确,更像是一个私人会所提供包厢服务,安全性和隐蔽性都很好,在这里谈事情不怕被其他人偷听


等穆勒到达包厢的时候克洛泽已经等候多时了。看见克洛泽严肃的表情,穆勒总感觉他回到了当初跟在克洛泽身后当实习生的日子。一想到克洛泽这次回来将要担任公司的总助,穆勒就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望,心想着要不直接坦白算了,说不定这位前辈还能放他一马,但又想到他和克罗斯这么多年的交情,就这么卖了对方似乎有些不太道德


穆勒脑海中两个人小人打的难舍难分,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


克洛泽自然是注意到了,当然,他的目的也是这个。既然克罗斯不愿意对他说实话,没关系,他可以让他的“同伙”来告诉他真相


“学长?”穆勒嗫嚅的开口,他不确定现在克洛泽的心情好不好,但他怕如果他真的和克洛泽坦白克罗斯的事情这个会不会暴跳如雷。他有一个Alpha伴侣,所以他清楚的知道Alpha的占有欲有多强,即便那个omega不是他的伴侣,但只要沾染上他的信息素,Alpha就是默认是他的所有物


克洛泽没说话,只睁着他那一双鹿眼看着穆勒,虽然没有直接的表示出来,但实际上就是要穆勒自己坦白


果不其然,在被克洛泽凝视了几分钟之后,穆勒举手投降,老老实实的坦白了克罗斯的秘密——除了克罗斯是个omega这件事外


“学长,约书亚的确是你的孩子。我和托尼就没有在一起过,当时对外说在一起只是为了给约书亚一个名分,毕竟一个单身beta突然有了孩子,向公司高层也不好交代”


“beta?”克洛泽用肯定的语气说了一句“托尼就真的是beta吗?”果不其然看到了穆勒瞪大的眼睛,克洛泽知道,他猜对了。但克罗斯是beta还是omega,这件事对克洛泽来讲并不重要,毕竟他之前都和同为Alpha的巴拉克传过绯闻,就算现在爆出来他是AB恋也没人在意


“托尼生约书亚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吗?”克洛泽突然问了穆勒一句,在他的记忆里克罗斯是个怕疼的小朋友,生孩子多疼啊,也不知道他的小朋友是怎么忍下来的


“啊?”穆勒反应了一秒钟,随即答到“约书亚是早产,所以看着比同龄人要小一些。托尼也没受什么苦”才怪!穆勒想到被克罗斯捏皱了的床单,咬出血是嘴唇,还有克罗斯苍白的脸色……都是有过孩子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有多疼,但克罗斯从到到尾没有叫过一声,只是在看见约书亚的时候无声的哭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克洛泽在哪里呢?他在意大利,在和新公司的同事打的火热。但凡他在这期间打电话来关心一下克罗斯,可能克罗斯就打算告诉他约书亚的存在了。但他没有,甚至他连克罗斯早就跳槽去了马德里都不知道,那么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关心做什么呢?穆勒开始为自己的小伙伴打抱不平了,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克洛泽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两个人沉默的喝完了咖啡,临走前克洛泽对穆勒说到“下周,米兰总监马尔蒂尼会带着米兰的人来进行项目交流,可能会带着家属过来,你和曼努记得做好准备”


穆勒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但腹诽着:明明是克洛泽和米兰的人更熟,他在意大利的那几年里没少和米兰有业务往来,干嘛要让他和诺伊尔做好接待工作。但官大一级压死人,现在克洛泽是总助,是他的顶头上司,没办法,他安排的事再不认同还是要去做


克洛泽在穆勒那里知道了真相之后却没有马上回家,他去找了阿隆索。不为别的,他就想知道这人是怎么和他对象和好的,毕竟,在他离开之前阿隆索还没老婆呢,等他回来了,阿隆索老婆孩子全有了,而且还就是之前那个前任。克洛泽觉得很需要阿隆索这个过来人给点建议


但可惜,克洛泽扑了个空。阿隆索趁着休假连夜坐飞机回英国抱老婆孩子去了。没办法,克洛泽只好先回家准备下周和米兰的项目交流会


交流会如期而至,马尔蒂尼作为米兰总监不仅带了自己的伴侣来,还带了他们的孩子。幸好公司这边早有准备,让有孩子的员工带着自己的孩子过来,正好可以在公司前面的草坪一起玩耍


格雷茨卡是跟着莱万来的,因为赫韦德斯出差了,罗伊斯不放心他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家,就让赫韦德斯送的他家里住一段时间,反正小凯也住在他家的,多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大事。而约书亚则跟着克罗斯去了马德里,走前克罗斯还和穆勒打了招呼,让他千万别再和克洛泽透露他在马德里的住址,穆勒答应了


看着小孩们玩耍的是阿隆索,他对象不乐意让他把孩子带到德国去,又加上他对意大利那边的业务不熟,所以他就被克洛泽安排来看小孩了


萨沙有些好奇的看着马丹丹的眼睛,他之前一直觉得他爸爸的蓝眼睛就很好看了,但现在看见了马丹丹的眼睛才发现还有比他爸爸更好看的眼睛,一不小心就看呆了


“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呀?”马丹丹比萨沙略小一点,说话软软糯糯的,听起来特别像罗伊斯说话的样子,像是在撒娇


“你眼睛好看!”萨沙不知不觉就说了实话


“你眼睛也好看!”说着,马丹丹就一口亲上了萨沙的眼睛。萨沙觉得作为礼尚往来,他也应该亲回去,于是他也不甘示弱的亲上了马丹丹的眼睛


两个人就你一口我一口的亲着对方的眼睛,直接把一旁的格雷茨卡看呆了,不是说不能随便亲人嘛,为什么萨沙和马丹丹亲的那么开心?格雷茨卡小小的脑袋里有着大大的疑惑😦


而等一群大人谈完具体合作事项准备到休息区接自家孩子的时候,莱万就看见他平时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大儿子正抱着马尔蒂尼的小儿子一口一下啃的正开心


傻爸爸莱万愤怒了!


Melinda 💕

【包all】缺德段子

是换头的杰拉德all向段子,很缺德,涉及一堆CP,洁癖慎入

梗源最近突然火了的变成蟑螂文学


Q:杰拉德:如果我变成蟑螂了怎么办?


A:阿隆索:那我可以为你变成零食!

托雷斯:别忘了回家哦~

苏牙:抓起来养,还要戴上GPS

塞斯克:蟑螂倒也不是你想变就能变的。

欧文:火刑!必须火刑!

乔科尔:能飞天吗?

兰帕德:现在不也是蟑螂吗?

蒋特里:现在的你也只有外表是人类吧。

墨菲:……不要问我这种问题,这根本不现实。

卡大嗓:是出现那种征兆了吗?美洲大蠊还是德国小蠊?

是换头的杰拉德all向段子,很缺德,涉及一堆CP,洁癖慎入

梗源最近突然火了的变成蟑螂文学


Q:杰拉德:如果我变成蟑螂了怎么办?


A:阿隆索:那我可以为你变成零食!

托雷斯:别忘了回家哦~

苏牙:抓起来养,还要戴上GPS

塞斯克:蟑螂倒也不是你想变就能变的。

欧文:火刑!必须火刑!

乔科尔:能飞天吗?

兰帕德:现在不也是蟑螂吗?

蒋特里:现在的你也只有外表是人类吧。

墨菲:……不要问我这种问题,这根本不现实。

卡大嗓:是出现那种征兆了吗?美洲大蠊还是德国小蠊?

南栀

报团取暖 38

*修罗场预警,有隆包托、兰罗卡

*少量冬菇汤


结果到最后宴会还是几个大人一手操办,主要是马尔蒂尼和罗伊斯都不希望萨沙太过操劳。本来月份就小,要是因此胎不稳伤了身体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当萨沙顺着布兰特的眼光看去,就看见一桌让他背后发凉的排座,是谁把这六个人安排在一桌的?格雷茨卡看见自己心上人的哥哥整个人像炸毛了一样,表示不理解,这六位前辈坐在一起怎么了?


是的,的确没什么。只不过这六个人会把现场变成修罗场罢了


阿兰和克里斯坐在一起,很正常;阿隆索和杰拉德坐在一起,很正常;阿隆索和托雷斯坐在一起,很正常;里卡多和阿隆索坐在一起,也很正常


但这六个人坐在一起就不正常了...

*修罗场预警,有隆包托、兰罗卡

*少量冬菇汤


结果到最后宴会还是几个大人一手操办,主要是马尔蒂尼和罗伊斯都不希望萨沙太过操劳。本来月份就小,要是因此胎不稳伤了身体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当萨沙顺着布兰特的眼光看去,就看见一桌让他背后发凉的排座,是谁把这六个人安排在一桌的?格雷茨卡看见自己心上人的哥哥整个人像炸毛了一样,表示不理解,这六位前辈坐在一起怎么了?


是的,的确没什么。只不过这六个人会把现场变成修罗场罢了


阿兰和克里斯坐在一起,很正常;阿隆索和杰拉德坐在一起,很正常;阿隆索和托雷斯坐在一起,很正常;里卡多和阿隆索坐在一起,也很正常


但这六个人坐在一起就不正常了好吗!!!


萨沙抱头,他就不该把排座位这件事交给他宽爹的。他怎么就忘了他宽爹和他穆勒叔一样都是爱看乐子的性格呢!!!


萨沙看见了,自然菲利克斯也看见了。但他不会告诉几个哈弗茨和萨沙,其实这个座位这么排他也是出了力的


没错,菲利克斯就是想让里卡多看见克里斯和阿兰恩爱的样子,虽然这个人是他的生父,但这又怎么样呢,曼联的小公子才不会在乎这些,他就是想看见里卡多破防,就是要这个巴西人心里不舒服。至于阿隆索身边为什么会坐着杰拉德和托雷斯,那纯纯就是克罗斯的恶趣味了


其实一开始克罗斯没想把托雷斯安排到阿隆索那桌去,他原本应该和雷东多一起坐在米兰那一块。但没办法,谁让阿根廷雄鹰身边跟了个甩不掉的西班牙狼崽子,所以只好让托雷斯和杰拉德、阿隆索坐在一起了。反正他们三个之前是队友,不是嘛


阿隆索看着他身边的人,无奈叹气。他不就是圣诞节的时候看了一场乐子嘛,这群人至于这么记仇嘛。要整他就直说啊,大可不必搞这个修罗场!!!


阿隆索无比后悔当初圣诞节的时候为什么要去看穆勒他们家的乐子,结果呢,现在他成乐子了!!!


里卡多目不转睛的看着身旁的葡萄牙人,可惜了,葡萄牙人除了入座的时候礼貌的和他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对他熟视无睹了。他身边的英格兰人用那种胜利者的眼神看向里卡多,这让里卡多觉得很不舒服,想要逃跑,但他不能,这是他最敬爱的队长马尔蒂尼的儿子的结婚宴会,他不能跑


里卡多对克里斯的目光阿兰从他坐在克里斯身边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一开始放手的人是他不是嘛,而且现在陪在克里斯身边的是他阿兰,被菲利克斯叫爸爸的也是阿兰,以后菲利克斯的孩子出生后,叫爷爷的也是他阿兰·史密斯,这一切的一切都和他里卡多这个巴西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杰拉德冷眼旁观眼前的这修罗场,不得不说,这一刻他可算理解了为什么阿隆索热衷于看乐子。的确很改善心情,但对于马尔蒂尼他们安排的座位,杰拉德不能说开心也不能说不开心,总得来说不好不坏吧。而且,能再见到托雷斯他还是蛮高兴的,虽然他不知道阿隆索在紧张个什么,要紧张不该是他紧张嘛,不知道还以为是他阿隆索当了负心汉一样


利物浦小队长很不礼貌的向他的Alpha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托雷斯则不太明白为什么他的邻居们之间的关系会那么剑拔弩张,以及为什么自己的国家队队友一副要死了的表情,难道是见到老队友不开心吗?西班牙金童没想通这个事


萨沙看着阿兰他们那一桌的暗潮涌动,有点想去把他们六个人的位置给隔开,不然这个气氛简直太窒息了。但当他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就被身边的布兰特给抓住了手腕“萨沙,位置是爸爸他们安排的,还是不要动比较好”


行吧,萨沙知道了。自己这个弟弟现在是和他宽爹一个样,就想看乐子。但看着布兰特五个多月的肚子,萨沙还是决定放弃,毕竟孕夫为大,布兰特开心就好


此时,萨沙都快忘记了自己也是个怀孕一个多月的孕夫了


格雷茨卡看着布兰特的小腹有些蠢蠢欲动,但他不敢。他怕他贸然摸上去会被身边的几个连襟加舅子哥们暴打,虽然有位舅子已经怀孕了,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战斗力


布兰特看着格雷茨卡那渴望的眼神觉得有点好笑。明明这人在国青队见到的时候不傻啊,怎么现在看起来越来越傻了


“你想摸一摸孩子吗?”


“啊?”格雷茨卡还没反应过来布兰特是在和谁说话,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布兰特无奈了,这么傻,要是以后孩子出生之后像他该怎么办哦。


“我说莱昂,你想不想摸一摸这个小崽子?”布兰特又向格雷茨卡重复了一遍,他这次说的这么清楚了,这人总该听懂了吧


“可,可以吗?”格雷茨卡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原来主动还是有结果的啊,那他以后要更主动一点!


布兰特看这眼前这个拜仁18号磨磨蹭蹭的样子就来气,直接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五个多月的孩子已经开始有了胎动,大概是感觉到了自己Alpha父亲在靠近自己,布兰特肚子里的孩子十分给面子的踹了一脚,疼的布兰特倒吸一口凉气


布兰特一疼把格雷磁卡吓了一跳,差点就跳起来去找医生了,幸好被布兰特一把抓住了“你去干嘛,就是崽崽踢了我一下!”


“你现在还疼不疼啊,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去告诉托尼前辈他们?”格雷茨卡还是紧张的不得了,虽然布兰特说只是被孩子踢了一下,但刚刚的疼不似假的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现在也不会被这个崽子踢!”孕期的布兰特情绪波动比之前大多了,发脾气耍性子都是平常事了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我,我,我等这个臭小子出来就打他屁股好不好?”格雷茨卡手忙脚乱的哄着布兰特,也不知道自己乱说了些什么


一边的菲利克斯捂着嘴笑倒在哈弗茨身上,差点没笑岔气。哈弗茨也笑着给他的小狐狸顺毛,生怕因为格雷茨卡把菲利克斯笑出个好歹来


“莱昂,你可真是个笨蛋!”


“啊?”



南栀

报团取暖 38(修罗场预告)

萨沙顺着布兰特的眼光看去,就看见一桌让他背后发凉的排座,是谁把这六个人安排在一桌的?格雷茨卡看见自己心上人的哥哥整个人像炸毛了一样,表示不理解,这六位前辈坐在一起怎么了?


是的,的确没什么。只不过这六个人会把现场变成修罗场罢了


阿兰和克里斯坐在一起,很正常;阿隆索和杰拉德坐在一起,很正常;阿隆索和托雷斯坐在一起,很正常;里卡多和阿隆索坐在一起,也很正常


但这六个人坐在一起就不正常了好吗!!!


萨沙抱头,他就不该把排座位这件事交给他宽爹的。他怎么就忘了他宽爹和他穆勒叔一样都是爱看乐子的性格呢!!!

萨沙顺着布兰特的眼光看去,就看见一桌让他背后发凉的排座,是谁把这六个人安排在一桌的?格雷茨卡看见自己心上人的哥哥整个人像炸毛了一样,表示不理解,这六位前辈坐在一起怎么了?


是的,的确没什么。只不过这六个人会把现场变成修罗场罢了


阿兰和克里斯坐在一起,很正常;阿隆索和杰拉德坐在一起,很正常;阿隆索和托雷斯坐在一起,很正常;里卡多和阿隆索坐在一起,也很正常


但这六个人坐在一起就不正常了好吗!!!


萨沙抱头,他就不该把排座位这件事交给他宽爹的。他怎么就忘了他宽爹和他穆勒叔一样都是爱看乐子的性格呢!!!

南栀

报团取暖 24

克洛泽被克罗斯一巴掌给弄懵了,他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就听见克罗斯怒气冲冲质问他为什么连他手下的球员睡了自己的儿子都不知道


儿子?尤利安?克洛泽还是没反应过来到底是队里的谁会对尤利安下手。毕竟这孩子从出生之后克罗斯就不乐意带他来拜仁,除了和穆勒相处的时间多点,和队里其他人的关系都是淡淡的


看到克洛泽还是一脸懵的表情,克罗斯更气了。无他,就他这个爹当的不称职,连自己手底下谁对自己儿子有想法都看不出来,简直是眼瞎


“克洛泽,你儿子怀孕了你知不知道啊。你现在还打算偏袒你的队员吗?”


卧槽,众仁还没从上一个消息里缓过神来,又被克罗斯丢下的第二个消息给吓懵了。他们简直佩服他们队里...

克洛泽被克罗斯一巴掌给弄懵了,他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就听见克罗斯怒气冲冲质问他为什么连他手下的球员睡了自己的儿子都不知道


儿子?尤利安?克洛泽还是没反应过来到底是队里的谁会对尤利安下手。毕竟这孩子从出生之后克罗斯就不乐意带他来拜仁,除了和穆勒相处的时间多点,和队里其他人的关系都是淡淡的


看到克洛泽还是一脸懵的表情,克罗斯更气了。无他,就他这个爹当的不称职,连自己手底下谁对自己儿子有想法都看不出来,简直是眼瞎


“克洛泽,你儿子怀孕了你知不知道啊。你现在还打算偏袒你的队员吗?”


卧槽,众仁还没从上一个消息里缓过神来,又被克罗斯丢下的第二个消息给吓懵了。他们简直佩服他们队里那位敢睡了克罗斯儿子的勇士,不仅睡了,还直接搞了个孩子出来,这简直就是一步到位啊。就是不知道这位到的是天堂还是地狱了


在角落里的格雷茨卡抖的更厉害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一次就能中标啊,明明布兰特是beta不是嘛。而且第二天起来布兰特也说了他会去买药吃啊,怎么就怀上了呢。格雷茨卡想不通,但现在已经不是想不想的通的问题了,因为他看见克罗斯的眼神已经要杀人了


我现在跑回沙矿找我爸还来得及嘛,格雷茨卡欲哭无泪的想到


但可惜,克罗斯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直接就站在了格雷茨卡面前,冷着一张脸问他“莱昂,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冬歇期前碰过尤利安!”


众仁是目光看向了在角落里的格雷茨卡,只觉得这小子不得了啊,助教的崽都敢碰


诺伊尔捂脸,他完全不知道自家儿子碰了克罗斯的崽。要是他知道他绝对第一时间压着这人上门道歉,可问题是现在克罗斯已经找上门来了,而且布兰特还怀孕了,这说什么都晚了吧


在另一边角落里围观整场大戏的阿隆索表示,他原本以为穆勒的儿子和克里斯的儿子已经够抓马了。没想到诺伊尔的儿子更勇,这直接就把第三代搞出来了,这速度,怕是哈弗茨他们骑摩托也赶不上吧


格雷茨卡视死如归的点了点头,都到这份儿上了,他就算咬死不承认也没用。况且,他的确是碰了布兰特


“好,那我问你,你想不想要孩子”


孩子?格雷茨卡是真的不知道,他其实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这冷不丁的告诉他有人怀了他的孩子,他除了震惊,就暂时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但是诺伊尔是希望布兰特留下的,不为别的,就看在现在dfb缺人的份上,万一生个大中锋呢


但克罗斯看到格雷茨卡的态度就知道了,这人压根就没想过要孩子这件事,正好,他家尤利安也不想要


“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你放心,尤利安是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就算生下来了这个孩子也不会和你粘上半毛钱关系。你依旧可以去找你喜欢的omega”克罗斯拍了拍格雷茨卡的脸,但眼神里却不带一点温度。这句话直接和他挑明了,从今往后,不管尤利安要不要孩子,他格雷茨卡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他也从来没有过什么私生子


“托尼”克洛泽叫住往外走的克罗斯,“你都不问问尤尼的意思吗?或许,他想要这个孩子呢?”


“这不重要,米洛”克罗斯笑了一下,“如果他想要留下,那就把他生下来;如果他不想要,我就带他去医院。但在一切都和你们拜仁没有关系,你们拜仁依旧是无事发生,懂了吗?”


“托尼,我不是这个意思”克洛泽无奈了,现在的克罗斯像极了刺猬,一点就炸。“至少,先让尤尼和莱昂他们两个自己商量商量,不是吗?”


“不需要”


布兰特和穆勒在停车场里等着克罗斯出来,原本他想要跟着一起去的,但是被穆勒拦了下来。克罗斯的情绪已经到了顶点了,如果布兰特跟着一起去,克罗斯肯定会顾及他。而且布兰特去了其实没什么用,还不如让克罗斯一个人去发泄发泄怒气


“可是,穆勒叔,让我爸一个人去面对我爹他们真的好吗?”布兰特有些担心,虽然他爸的情绪一直很稳定,但是这次真的是气狠了,他怕万一他爹不知道说点好话,把他爸气的更厉害了怎么办


“没事”穆勒笑着安慰布兰特,“你要放心托尼,他其实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比起担心他,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肚子里的孩子你到底想不想要,如果不要那就要早点去预约手术了。超过四个月再去做手术对身体伤害就很大了,尤尼”


布兰特摇了摇头,他现在还没想好。其实一开始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布兰特整个人都是懵的,他觉得自己都是个孩子,结果就稀里糊涂的怀了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不是和他爱的人有的


布兰特很多时候会看着自己的肚子发呆,他在想如果他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他能不能当好一个父亲;又能不能像克罗斯照顾他一样把自己的孩子照顾好……


这一切的一切,布兰特都不知道。但是抉择总是要做的,不管是现在做还是未来做。他总要学会选择,权衡利弊,做出最优选来


南栀

报团取暖 19

鸡飞狗跳的冬歇期终于结束了,克罗斯迫不及待的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为了确定自己没有中标。幸好,老天眷顾,克罗斯很幸运的没有怀上,他能继续踢球


克洛泽知道克罗斯的体检结果后,其实是有一点遗憾的。但他知道即使这次怀上了,克罗斯也会毫不留情的打掉,为了他的职业生涯


克里斯也要返回马德里参加俱乐部的适应性训练了。但他放心不下菲利克斯,自从圣诞节当天这孩子挑破了他和哈弗茨的关系之后,在家里简直无所顾忌。要不是考虑到他爷爷年纪大了,怕不是打算下一秒就和哈弗茨订婚,过了年就结婚。气的阿兰对两个德国人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杰拉德也终于在冬歇期结束前回了利物浦,阿隆索也终于不用在他队友家借住了。至于...

鸡飞狗跳的冬歇期终于结束了,克罗斯迫不及待的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为了确定自己没有中标。幸好,老天眷顾,克罗斯很幸运的没有怀上,他能继续踢球


克洛泽知道克罗斯的体检结果后,其实是有一点遗憾的。但他知道即使这次怀上了,克罗斯也会毫不留情的打掉,为了他的职业生涯


克里斯也要返回马德里参加俱乐部的适应性训练了。但他放心不下菲利克斯,自从圣诞节当天这孩子挑破了他和哈弗茨的关系之后,在家里简直无所顾忌。要不是考虑到他爷爷年纪大了,怕不是打算下一秒就和哈弗茨订婚,过了年就结婚。气的阿兰对两个德国人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杰拉德也终于在冬歇期结束前回了利物浦,阿隆索也终于不用在他队友家借住了。至于两个回去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反正穆勒看着和他一起搭飞机的西班牙人的表情,估计是个好事


至于穆勒,他在圣诞节几天后也知道了家里大儿子萨沙恋爱的消息,虽然恋爱的对象有点让人感到惊讶,但总得来说,穆勒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他以为萨沙会因为莱万和罗伊斯的关系孤独终老了,没想到还找了一个比哈弗茨年纪还小的弟弟。就是这个弟弟的家庭成员和他儿子哈弗茨的对象有点关系。穆勒一想到要是他们四个人以后见面了,那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就一阵头大


可惜头大也没用,因为克罗斯和罗伊斯已经决定好了,在欧冠八分之一决赛米兰对热刺的时候就一家人去伦敦见面。虽然这个建议不乏克罗斯想看乐子的目的在里面,但这事,迟早都要面对,谁也跑不掉


收假回来后,皇马众人除了惊讶克里斯早早结婚有了孩子,还更加惊讶克里斯和克罗斯的关系忽然变得非常亲密。但对和克里斯一起回英国,围观了整场大瓜的几个知情人来说,无非就是一对亲家在讨论自己儿子之后要怎么发展的问题而已


但就克罗斯来说,问他不如去问两个小孩他们自己的想法。家长插手那么多事情干嘛,家长能做的就是为孩子撑起一片天,在孩子受伤的时候能够予以支持和安慰。但克罗斯也明白,他不指望傻爸爸克里斯能理解这件事的含义


而一向让克罗斯省心的乖孩子布兰特却出了一点点“小问题”,他企图把这件事瞒到热刺和米兰的比赛之后。毕竟,他爸前段时间受到的刺激就已经够多了,他不太希望他爸再因为他给气出个好歹来


而莫德里奇对克罗斯要在米兰对热刺的比赛后去见自己儿子对象以及对象家长这件事充满了好奇,因为他们记得克罗斯的的儿子不就是哈弗茨嘛,哈弗茨的对象不就是菲利克斯嘛,菲利克斯他爹不就是你的队友克里斯嘛,你还要去见那个对象?


克罗斯没功夫理他们,他正忙着和穆勒商量到时候谁陪着一起去,还是他们三个都去。如果都去马尔蒂尼家会不会觉得他们的家庭情况很奇怪,万一因此嫌弃他家萨沙该怎么办


最后,穆勒还是决定去找卢卡斯,让他问问他弟弟,马尔蒂尼家对他家萨沙是个什么态度,万一只是丹尼尔自己一头热,他父亲们都知道这件事,那他们岂不是白为萨沙高兴一场


卢卡斯很快就从他弟特奥那里得到了消息,特奥表示马尔蒂尼家也挺在乎这件事,至少就他所知,一起去伦敦的除了马尔蒂尼还有舍甫琴科、内斯塔、西多夫,当年的米兰名宿一多半都要去


这下穆勒和克罗斯放心了,至少不是他家萨沙一厢情愿。穆勒甚至还非常“好心”的去告知了莱万他的乖儿子恋爱了,对方还是个比他小5岁的意大利人


莱万炸了,但他炸了也没用。萨沙可不会因为他不同意就和丹尼尔分手,他也打不过丹尼尔的叔叔们,最后,这个波兰人可怜兮兮的求穆勒,让他带着上他一起去伦敦,万一对方对萨沙不满意,他这个当爹的还能帮帮忙什么的


穆勒给了他个白眼,但最终也没拒绝


——————————————————

猜一猜,布兰特的“小问题”是什么,阿宽老师知道后会不会炸😏😏😏

LOFTER

让兴趣,更有趣

简单随性的记录
丰富多彩的内容
让生活更加充实

下载移动端
关注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