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又见卿 二
(一)
“公主,安若姑姑回来了。”近月在房外叫了乐嫣。
乐嫣放下手中正在做的荷包“等安若姑姑休息一会儿再来回我。”
“是”
她是给至今还不认识她的阿诗勒隼做荷包,所以让近月一干人都下去了,房间里只有自己,只是荷包上的鹰眼始终绣不好,让她有些烦躁。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这是三月,草原说冷不冷,说不冷又有三分寒意的时节“但他身体好,定会没事。”
安若推开门“公主。”
把手中活计躲进被窝里,乐嫣才喊到“安若姑姑快来!”
安若走了进来“公主怎么不让近月他们进来伺候着,您看您的...
(一)
“公主,安若姑姑回来了。”近月在房外叫了乐嫣。
乐嫣放下手中正在做的荷包“等安若姑姑休息一会儿再来回我。”
“是”
她是给至今还不认识她的阿诗勒隼做荷包,所以让近月一干人都下去了,房间里只有自己,只是荷包上的鹰眼始终绣不好,让她有些烦躁。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这是三月,草原说冷不冷,说不冷又有三分寒意的时节“但他身体好,定会没事。”
安若推开门“公主。”
把手中活计躲进被窝里,乐嫣才喊到“安若姑姑快来!”
安若走了进来“公主怎么不让近月他们进来伺候着,您看您的茶水都凉透了。”
“没事,我自己有些心烦意乱的,人一多,更加烦躁了,那件事怎样?”乐嫣将安若姑姑拉着坐在自己旁边。
安若点头“我那位老友看了我带去的补品,也不太看的出来,是用火烧了以后才知道的,此人心肠狠毒,补品中的毒药在女子未有孕时毫不显现,一旦女子有孕,便会起效,待产下孩子后,母体便会因为身体虚弱发热熬不过去,而且女子中此毒每发作一次就会貌美几分,故唤美人面。”
“幸好阿娘没喝!”虽然安若说辞与上一世并无太大差异,但一想到自己的阿娘差点死了还是一阵后怕。
(二)
安若也后怕的点头“是啊!若是娘娘因为生产后血虚不足而薨,到时候谁都只会认为是娘娘年龄大了产子后虚弱,您和刚出生的阿弟只能是当没有阿娘的孩子!”安若是乐嫣阿娘从娘家带来的老人,乐嫣将她当姑姑,有些话她可以直接对乐嫣说。
乐嫣手紧紧抓住身下的锦被“是啊!而且这人背后怕是有极大势力,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在魏家送来的东西里下毒。”
安若握住乐嫣捏紧锦被的手“公主,别怕,有我呢。”
“姑姑……”
“对了,我听闻草原可汗阿诗勒隼派出使者要与我朝结盟,很可能会要求皇上赐婚。”安若将昨日在酒肆听到的消息告知了乐嫣“说使者团已经到三十里外桃花铺了,现下应该已经进城了。”
乐嫣的心突然提起“姑姑,你是说我很有可能被远嫁草原?”
“是啊,您和永乐郡主年纪相仿,又没婚嫁,和亲之事只能落在您和永乐郡主其中一人头上。”安若有些心疼的看着眼睛发直的乐嫣。
乐嫣听着安若的话,心头恍惚,她不知道这世会不会与上一世不同,阿诗勒隼求娶的是谁她也拿不准。
“公主?公主!”安若将想事的乐嫣喊回神“您也不要太过担心,现在还没确切消息说草原一定会要求和亲呢。”
“我没事,姑姑,”乐嫣拍拍安若的手“但还要请姑姑多注意些阿娘那里。”
“我会的。”
(三)
“阿隼,使团已经到长安驿馆了!”穆金跑着进了大帐“他们修整几日就可以去见长安皇帝了!”
阿诗勒隼正在处理上一世叛乱的部落事情“好,我知道了,对了,这个部落你有了解吗?”
“科恩罗??这个部落是最后投靠我们的,看上去不咋地。”穆金并没有把这个部落放在眼里,毕竟人口少,马匹也不够健壮。
“让他们小可汗来见我,你趁机安插人进去,有不对就直接取而代之。”阿诗勒隼手中毛笔直指地图“他们不够安分。”
穆金有些不太明白,阿诗勒隼没有说明原因“没事,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好。”
“对了,永安公主的营帐怎么样了?”阿诗勒隼放下手里东西。
穆金点头“照你说的,将她未来的营帐建在你营帐边,还有她可能会带来的丫鬟的也在建了。”
“那就好,让人去玉门关寻些银丝碳,永安公主远道而来,还不能适应这边气候,让小奴将炭火燃着烘下营帐。”阿诗勒隼又想到上一世因为炭火不好,乐嫣受了苦一事。
穆金翻了一下白眼“知道了,还有她们女孩子要用的胭脂水粉我也让人一并采买了。”
“嗯,那就最好。”
(四)
“对了!你让人去查的苗疆毒药美人面有消息了!”穆金突然一拍脑袋,想起自己手下人跟自己说的消息。
“怎么说的!”阿诗勒隼很激动,他要知道这一世乐嫣有没有中毒。
穆金脸色不太好“据打探消息的人说,苗疆那边有一位叫朵诗玛的女人曾经将美人面卖给了一个蜀中人,极有可能已经进入长安皇宫了。”
阿诗勒隼脸色白了下来“已经入长安皇宫了?我还是来不及,还是来不及。”
“这你也不必太担心,听闻他们长安皇宫管制森严,这些毒就算进去了,也不一定会送到永安公主那里去。”穆金在听说这毒的厉害时,不禁后背发凉,长安皇宫的女人都是狠角色,他家可汗吵着要娶的这位会是简单角色吗?
阿诗勒隼摇头“她生性简单,不与人为敌,可我听说她阿娘有孕啊,皇后有孕,一旦生下嫡皇子,就是稳稳的太子,穆金,她不害人,但架不住人要害她。”
“可……”穆金不知道说些什么了,阿诗勒隼看他一眼“无事,若是她真的中了此毒,大不了我就一生不碰她!!”
穆金眼睛大睁“你说什么!!”
“我可以不要孩子,但不能没有她!!”阿诗勒隼的声音传到帐外,路过的士兵摸不着头脑,又踏着步子离开。
题外话:
老灼“我来了!”
【隼嫣】公主的命运(无责任番外)
无责任番外,与主线无关,从其他人的角度看待隼嫣。
AFD同步更新中……
十里红妆,出了关之后,路过的地方愈加荒凉,我抬头看着这一切,泪如雨下。
熟悉的亭台楼阁渐渐离我远去,从长安到黔州,最后到草原的阿诗勒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结局可能会是客死异乡。
我的阿父曾经是这大唐最尊贵的人之一。
而我自出生起,虽然是侧妃所生,但作为太子之女,一出生就被封为郡主。
我人生的前十年,生活在最为繁盛的长安,鲜衣美食,婢仆无数。
而后一朝突变,父亲被废,囚于黔州,我跟随着父亲离开了长安。
黔州的日子很苦,我们一家人被遗忘在了这里,出入不得自由。父亲由于被废而性格大变,母亲不久之后...
无责任番外,与主线无关,从其他人的角度看待隼嫣。
AFD同步更新中……
十里红妆,出了关之后,路过的地方愈加荒凉,我抬头看着这一切,泪如雨下。
熟悉的亭台楼阁渐渐离我远去,从长安到黔州,最后到草原的阿诗勒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结局可能会是客死异乡。
我的阿父曾经是这大唐最尊贵的人之一。
而我自出生起,虽然是侧妃所生,但作为太子之女,一出生就被封为郡主。
我人生的前十年,生活在最为繁盛的长安,鲜衣美食,婢仆无数。
而后一朝突变,父亲被废,囚于黔州,我跟随着父亲离开了长安。
黔州的日子很苦,我们一家人被遗忘在了这里,出入不得自由。父亲由于被废而性格大变,母亲不久之后便抑郁而终。
我原以为这辈子的结局,或是作为废太子的子女被囚于后宅,或者新帝大赦被指婚给一个小官。
没想到,命运却对我更加残忍。
永徽五年,草原阿诗勒部使者抵达长安,上书请求与大唐继续缔结盟约,而他们想要为草原再求娶一名宗室女。
皇帝登基不久,膝下并无适龄女儿,而其他宗室女也无一符合条件
远在黔州,已经远离政治中心的我一开始并未得知这样的消息。
直到从长安赶来的使节推开了封闭已久的大门,他们说圣上已封我为清河公主,遣嫁阿诗勒部,命礼部为我迅速操办,明年三月出嫁。
草原,一个陌生的地方。
在我小的时候,每一年会收到来自草原的礼物,据说是我的姑母永安公主送来的。
我从未见过永安公主,听说她嫁到草原之后曾经回来过一次,只是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在长安时,东宫的婢仆们给我讲过永安公主的故事。
听说她很美,也听说正是这美貌促使了她不幸的一生。
当年她已有婚约,可是却因为边境的混乱,为了维系大唐疆域的和平,她才奉旨嫁给了阿诗勒部的可汗。
而当时那位可汗也有心上人。
听说阿诗勒部的可汗并不喜欢她,东宫的人说,姑母唯一一次回长安的时候,曾经来东宫看过我阿父,那时候只见那位可汗与她冷脸相对。
听说她的身体很不好,在生育了一子一女之后,就再无生育。
......
而现在,姑母的身体愈加不好,为了维系两部之间的盟约,所以才派使节回长安求亲。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我已经决定接受我的命运,我并无反抗的能力。
阿兄们说,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把我接回来。
车马匆匆,行驶在路上,一开始的荒凉渐渐的消失了,隐隐的有绿草出现,这绿草越来越密。
远处出现了大片大片的帐篷,我知道,阿诗勒部到了。
随行的女官请我下车,我的内心充满了忐忑,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陌生的环境。
“是阿陵妹妹吧。”身穿草原服饰的女子,笑着向我问好,二十几岁的模样,她的容貌极美,既有草原人的英气,又十分的精致,她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我是娜仁,你的表姐。”
原来这是姑母的女儿,我赶紧叫了一声“表姐”。
“走吧表妹。”我不知道该去哪里,这位娜仁表姐心急的牵起了我的手,拉着我向前方走去。
她的手很温暖,像我母亲的手。
走到中央最大的帐前,门口的人拉起帘子,娜仁拉着我走了进去。
“母亲,表妹到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永安公主,她真的很美,与娜仁站在一起,别人也只会觉得她们是姐妹。
她的肌肤雪白,黑发如墨,眼如星子,眉目间没有丝毫的忧愁。
“娜仁,带着你妹妹坐下,你妹妹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表妹,喝茶,快尝尝这些糕点,都是母亲亲手做的,就连父亲也很喜欢吃。”
娜仁表姐殷勤地向我介绍着。
“阿陵,你别怕,这儿就是你的家。”姑母看向了我,她的眼里是满满的真诚,那些恐惧,那些惧怕好像消失了一点。
“对了母亲,父亲,阿兄和阿弟们呢。”
“你阿兄他们听说阿陵今天回到,去烧羊腿去了。”
“父亲也去了呀,那今天我们可有口福了,自从我出嫁之后,就再也没吃过父亲烤的羊腿。”
随即,这位娜仁表姐又转向了我,“阿陵,你要知道,在我们家,就属我父亲烤羊腿的手艺最棒,其次就是苍松,烤的最难吃的就是我大哥了,也不知道孟古姐姐怎么吃得下的。”
我知道,我接到的婚旨是嫁给阿诗勒部可汗之子,而据我所知,姑母只生育了一子一女。
而这一子早已成亲多年,我原以为我是嫁他为侧室的。
娜仁提到的这个苍松是谁?
我正在发怔,突然侍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可墩,可汗他们回来了。”
“走吧,阿陵,娜仁领着你妹妹。”
不知何时,太阳落下,篝火燃起,热情的人们载歌载舞。
我见到了阿诗勒隼,如今的阿诗勒部可汗,他的面容十分英俊,就算在长安,也很少有人能比的上。
他为我的姑母仔细的切着肉,放到她的盘子中,十分体贴。
上方的姑母多喝了几杯就,脸上泛起了红晕,依靠在他的怀里。这位草原可汗温柔的为姑母披上披风,然后搂她在怀里。
那些从曾经东宫婢仆知道的故事在我的脑海了浮现,是假的啊。
世人皆看其表面,不知其内里。
我不自觉的笑了笑,前途虽未卜,也许草原的日子没那么可怕。
“阿陵,你快尝尝,这是苍松送来的蜜饯,他看你没吃几块肉,怕你觉得油腻,特意送来的。”
“平时我想吃他都不给我这个阿姐的。”
娜仁推了推我,顺着她的手,我看见了一个男子坐在对面,面容清秀,笑容温和,如朗月清风......
姐夫诱❤*8
.李乐嫣在床上延转反侧,难以入眠,是床太陌生,是惊魂未定,更是懊恼自己今天在危急关头还是想着皓都能如一往一样出来英雄救美。
烦躁不已的李乐嫣走出房间,怕惊动阿隼,摸黑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冰凉的水,安抚了李乐嫣的烦躁,她把玩着玻璃杯,感受杯壁残留的清凉。
深夜的房子万籁俱寂,除了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李乐嫣还隐隐约约听到阿隼房间的对话声,本来李乐嫣也觉得偷听别人隐私很不礼貌,只是她察觉阿隼应该是在讲电话,电话那头很可能是长歌,她不知为何很想听下去,即使知道那是错的,不知为何就是无法移开步伐。
"那我不就至少三个月见不到你。"阿隼的语气有点像小孩子在撒......
.李乐嫣在床上延转反侧,难以入眠,是床太陌生,是惊魂未定,更是懊恼自己今天在危急关头还是想着皓都能如一往一样出来英雄救美。
烦躁不已的李乐嫣走出房间,怕惊动阿隼,摸黑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冰凉的水,安抚了李乐嫣的烦躁,她把玩着玻璃杯,感受杯壁残留的清凉。
深夜的房子万籁俱寂,除了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李乐嫣还隐隐约约听到阿隼房间的对话声,本来李乐嫣也觉得偷听别人隐私很不礼貌,只是她察觉阿隼应该是在讲电话,电话那头很可能是长歌,她不知为何很想听下去,即使知道那是错的,不知为何就是无法移开步伐。
"那我不就至少三个月见不到你。"阿隼的语气有点像小孩子在撒娇,令李乐嫣觉得这个才是李长歌口中的阿隼,她觉得阿隼对她奇奇怪怪,忽冷忽热的态度,应该是他们真的不熟,她好想知道百分百的阿隼是不是就如李长歌口中的完美,她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听着小两口互诉衷情。
"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好你妹妹,你自己也要小心,有什么异样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哪有不修边幅,是你平时要求太高,反正我有吃饱饭,有换洗衣服就好,不觉得我邋遢,那你就早点回来,我把我整个人都给你,你喜欢怎样就怎样"阿隼轻松的和李长歌调笑。
虽然听不到李长歌的回复,那种轻松甜蜜也仿佛把她包围。
"长歌你知道我一直等你嫁给我,等我解决了骆济通的事,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粉红的泡泡被阿隼突然提高的声音打破,他的语气变得冷硬无比,仿佛在起誓般:"不,不会的,我知道,我全都明白,你只要相信,相信我们一定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求你,长歌,我求你别说了,我困了,我很累,我要睡了。”
阿隼粗暴的中断了通话,房里微微的绿光也变暗,房屋变得更加漆黑,温度也比之前高了些,怕被心情不佳的阿隼发现自己偷听,李乐嫣小心翼翼的摸回了房间。
本来辗转难眠的李乐嫣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她梦见皓都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拥她入眠,她抬头凝视皓都深情的眼,里面有只恶魔越来越大,皓都的脸也慢慢变淡,她害怕的挣扎,渐渐模糊的脸变成了阿隼,她放弃挣扎任由露出诡异微笑的阿隼哄着她和长歌小时候常听的歌谣入睡。她在梦里梦到了小时候的很多很多,这梦中梦让李乐嫣越睡越沉,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房间被黑色的窗帘包裹的严实,没有半丝清晨的阳光射入,李乐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她揉着睡眼走出房间已经看到阿隼买好早餐,围着围裙在饭桌上摆盘外卖。
李乐嫣凭着本能坐到桌面发呆,阿隼揉了揉她的头顶的秀发,:“快去洗漱,吃完早餐,我带你四处走走,pc局那边我已经请好假.".
李乐嫣来不及抓过阿隼的魔爪,就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她沉重的脑袋,释放出欣喜,不过她的还是客套的回答:"不用了,你看起来也很累,昨天我麻烦了你一天,你既然请假了,就休息一下.”
阿隼伸展着四肢,健硕的身躯做着拉伸的动作,在李乐嫣的眼里有种孔雀开屏的既视感,她的目光有点羞射的下移,抓起桌面上的三文治就啃了起来。
阿隼仿佛没有察觉李乐嫣的小动作,他坐到她对面:“我也好久没放假出去走走了,昨天长歌还让我好好照顾你。”
“原来昨天真的是和长歌讲电话,真是重色轻妹,我都留言给她那么多,都不回复我。”李乐嫣有点委屈的咬着面包,低落的表情明显挂在脸上。
阿隼倒了杯橙汁又倒了杯牛奶眼神示意李乐嫣自己选一杯,又开口为李长歌辩解:“这次她去深山,电话没有信号,只有营地的卫星电话,两地有时差,她打回来的时候也问了你,不过我看你睡了,长歌说你奔波了一天。难得好眠不要叫醒你了。"
阿隼一脸真挚,李乐嫣也不好对他抱怨,她大口的喝着牛奶,鼓着脸。
阿隼又伸手揉了揉面前小松鼠的头顶:“好啦,算我不对,一会带你去海边冲浪。”
李乐嫣纠结了好久还是决定勇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姐夫,我真的真的很想很想去,只是有两个小问题想拜托你一下。”
她双手合十用渴望的眼神望着他,阿隼挑眉,带笑的望着她,等待她接下来的话,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李乐嫣的请求。
“都是小问题啦,我的泳衣不太合适,我要买新的,还有我需要一些小装备。”
阿隼抚上李乐嫣的手臂,擦伤的刺痛让她本能的后缩,“我都忘了,昨天有个倒霉蛋一身擦伤还扭了脚,的确不适宜出门。”
李乐嫣听到到手的海滩之旅飞了,连忙举手表示:“谁一觉都好了,你信你看”为了自证,她拉高衣袖,围在阿隼的身边转圈。
阿隼抓住身边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与她平视。“好好好,不过如果不舒服不要硬来,不然后果自负。”
随机掉落的隼嫣03
“哎!主子!等等我”属下正琢磨着他的话呢,阿诗勒隼已经往前走了,他忙跟上,到了客栈落脚,二人正放下佩刀
“噤声…”阿诗勒隼小声对着亚罗,神情严肃,他自小在草原长大,八岁便可以蒙眼射箭,方才房顶有微弱的砖块移动的声音,还是没能逃过他的听觉
待声音消失,阿诗勒隼才打开房门,“两重一轻…狼师的人,别打草惊蛇,今夜轮流守着,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别露出马脚,不可在长安出手…”
“是!亚罗领命!”
长夜如昼,夺人睡意…他在廊道驻足,长安城的灯火已经尽数熄灭了,各部落汇聚不同客栈,提防戒备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巡夜的中年男子大声敲打的铜锣...
“哎!主子!等等我”属下正琢磨着他的话呢,阿诗勒隼已经往前走了,他忙跟上,到了客栈落脚,二人正放下佩刀
“噤声…”阿诗勒隼小声对着亚罗,神情严肃,他自小在草原长大,八岁便可以蒙眼射箭,方才房顶有微弱的砖块移动的声音,还是没能逃过他的听觉
待声音消失,阿诗勒隼才打开房门,“两重一轻…狼师的人,别打草惊蛇,今夜轮流守着,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别露出马脚,不可在长安出手…”
“是!亚罗领命!”
长夜如昼,夺人睡意…他在廊道驻足,长安城的灯火已经尽数熄灭了,各部落汇聚不同客栈,提防戒备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巡夜的中年男子大声敲打的铜锣
阿诗勒隼正准备进门,远处传来马车的声响,他藏身于柱子后,声音越来越近…
马车停下,迎面走来一个带着佩刀的男子,他在马车前停下,双手抱拳,毕恭毕敬“拜见公主!”
马车帘子掀起一角,露出李乐嫣的半张小脸,“今夜加强巡逻,各部使者已经在城里了,别出差错,今夜辛苦你了”
“属下领命!”说完,他便离开了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
----------------殿内
“乐嫣,还不睡吗?”李长歌见了李乐嫣魂不守舍的样子,猜出了一二,小兔子捏着鱼食投向水中,泛起涟漪,鱼儿忽的一窜,却被禁锢于一方玻璃瓷器,与清水相伴…
“明日宴席打瞌睡,陛下过问起来我可不负责哦”李长歌抢过李乐嫣手中的盘子放下,推着她往榻上走,在这深宫中,规矩很多,可贵的是永安公主仍能在堂姐的怀里诉说所有的女儿心思…
“长歌,其实我知道,明日,阿耶便会择人和亲的,我都知道,他不只是我的阿耶,他是一个君王,他还有身后的百姓要顾,若真能以我一人换万人生息,乐嫣无怨无悔的…”她紧紧抱住李长歌,像小时候那样
“管他什么人,若你不喜欢,阿姐替你嫁便是!大漠清苦,我只怕你这身子受不住”
“长歌,这是公主的责任,我们中间,有一人幸福便足够了,我希望那个人是你,我从前总说,想出去看看,如今正是一个好机会!”
这一夜,李乐嫣在李长歌怀里睡得很安心,她在心里默默告诉她“长歌,其实我早就不是小哭包了,我也会成为大唐的骄傲!”
【隼嫣】+【疑嫣】游园梦(十八)
(十八)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乐嫣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往都城方向走去。
乐嫣从未见过如此宽敞的马车,哪怕自己尚未出阁时随阿耶阿娘一起外出,也从未见过如此规格豪华的马车。
她身下垫的是柔软温暖的墨弧皮,床不知有什么灵巧之处,既是走在山路上也毫不颠簸。床边有两个柜子,一边放了各种药品,一边放了各式各样的吃食。车内装饰沉稳内敛,却又不失华贵,一看便知是好一番精心打造。
芍药见乐嫣醒来,瞬间声泪俱下。
“公主……你终于醒了。你这一睡就是七日,霍将军担心不已,连夜......
(十八)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乐嫣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往都城方向走去。
乐嫣从未见过如此宽敞的马车,哪怕自己尚未出阁时随阿耶阿娘一起外出,也从未见过如此规格豪华的马车。
她身下垫的是柔软温暖的墨弧皮,床不知有什么灵巧之处,既是走在山路上也毫不颠簸。床边有两个柜子,一边放了各种药品,一边放了各式各样的吃食。车内装饰沉稳内敛,却又不失华贵,一看便知是好一番精心打造。
芍药见乐嫣醒来,瞬间声泪俱下。
“公主……你终于醒了。你这一睡就是七日,霍将军担心不已,连夜启程返回都城。”
“我这是在哪儿?阿隼呢?”
数日的昏睡让乐嫣头脑昏沉,说起话来也气若游丝,她努力想撑起身子,身上却无比酸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芍药见状赶紧将乐嫣轻轻扶起,在她腰后垫了两个鹅毛软枕。
“公主……可汗他……”芍药低头垂眼,不敢看向乐嫣那充满期盼的眼睛。这数月发生的事来得如此之快,她当真是心疼乐嫣。
乐嫣见芍药吞吞吐吐,眼里最后一丝光也黯淡下去,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下床。
“你让我去找他。”
马车一个颠簸,乐嫣重重摔在车内。
“公主!”芍药连忙将乐嫣扶起,乐嫣却推开她,哭着向车门爬去。
许是听见车内的异动,一行人停下前进的步伐。只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靠近马车,霍不疑一个翻身而入,不顾乐嫣的反抗将她抱回床上。
“乐嫣,你现在身子虚弱,莫要再胡闹了。”
“胡闹?我夫君现在生死不明,你们要将我带去何处?”
霍不疑知道,乐嫣至今也无法相信阿诗勒隼战死的事实。但他不得不粉碎乐嫣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有让她接受现实,她才不会一直活在过去。
“乐嫣,你听我说,阿诗勒隼起兵谋反,已经伏法了。我知你心中难过,但万不可再胡闹伤身了。”
乐嫣此时什么的听不进去,阿诗勒隼答应过她,要与她白头偕老,生死一处。
“他不可能谋反!他说要与我生死一处!是不是你杀了他?我恨你们!”乐嫣哭着,想要用力挣脱霍不疑的怀抱。
“我有了我们的孩子,他不可能抛下我一人。”乐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挣脱束缚的力气也小了很多,霍不疑担心乐嫣再这样哭下去伤了自己,便用手掐住乐嫣的后颈,乐嫣顿时安静下来晕在霍不疑怀里。
霍不疑将乐嫣轻轻放下,嘱咐芍药照顾好她。
“若是公主醒了,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
“念在你与公主多年情分,那日大军攻破王帐的时候留你一命。你应该知道什么话不该说。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你这条命我随时可以收回,记住了吗?”
“是!奴婢一定谨遵将军教诲!”芍药被霍不疑这几句话吓得直出冷汗,连忙跪在地上。
之后几日,乐嫣恢复了体力,也逐渐接受了现实。不管何时,她总默默流着泪,不与人交谈,也不愿吃东西。芍药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劝着乐嫣念在孩子的分上吃点东西,但乐嫣还是肉眼可见地憔悴消瘦。
霍不疑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数次想要靠近乐嫣,哪怕她与自己说一句就好。但乐嫣却总是对他有意躲避,视而不见。
她不是不知道两军交战死伤在所难免,但她无法相信阿诗勒隼会背叛大唐,他没有任何理由谋反。然而心中虽然疑惑,却没有思绪,一切来得如此之快,如此蹊跷。她将自己的伤心和愤懑都迁怒于霍不疑,她虽不知道霍不疑在这这场战争中作用几何,她气的是霍不疑竟不愿帮助自己,甚至软禁自己。眼前的这个人让她觉得陌生,又或许她从未看清过霍不疑。
又过了数日,一行人终于抵达长安。
时经两年再回到凤阳宫,乐嫣殿内的陈设与她嫁人前别无二致,但她早已不是两年前那个众星捧月,天真快乐的小公主了。她遣开所有的宫人,呆呆地趴在床边。她从未觉得这华丽的宫殿竟如此寒冷,冰凉的感觉从脚底蔓延到身体各处。
她陷入了无边的回忆。她记得第一次看清阿诗勒隼容颜时便溺入那双深沉如水的眼里。她又想起阿诗勒隼在御品阁对自己动手动脚,而她不仅不感到反感,反而有些欣喜和期许。长安处处都有阿诗勒隼的影子,他早已深深刻进她的生命。
这边霍不疑一进皇宫便向李世民述职。虽然数日前在霍不疑的捷报中得知阿诗勒隼战死的消息,但他也不清楚其中内幕。
“陛下,阿诗勒隼侵占吐谷浑领地,吐谷浑可汗求助于我,臣原想与阿诗勒隼好好商谈一番,谁料他竟联手漠南漠北二王起兵谋反,还好督护府早有准备。臣多番劝其回头,再三告知他念在他驸马的身份,陛下定会饶他一命,谁料他负隅顽抗,带着鹰师一路逃到鲜卑山,最后坠崖而亡。”
李世民听着霍不疑的描述,一时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也罢。最近这些时日你要好好安抚乐嫣。”
“陛下,臣还有一事要禀报。公主她……公主已有近两月身孕……”
“什么?!唉,孽缘!孽缘啊!”阿诗勒隼意外战死一事已经让李世民于心有愧,而乐嫣竟怀了阿诗勒隼的遗腹子,更让李世民头疼扶额。
待霍不疑述职完毕,李世民立刻携皇后去凤阳宫看望乐嫣。
“公主,陛下和皇后娘娘来了。”
直到芍药在门外唤乐嫣,她才出离回忆,回到痛苦又冰冷的现实。
“知道了,我随后就到。”
乐嫣单纯善良,但她也不傻。她知道,这次出兵定是父皇的主意,霍不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她无法相信自幼疼爱自己的父皇对自己的夫君竟戒备至此,也全然不顾自己已经和亲,依旧让霍不疑带兵出征。乐嫣不知自己今后该如何面对曾经那么信赖的父皇和兄长。
一番梳洗后乐嫣前去凤阳宫正殿拜见父母。看着乐嫣脸上藏不住的疲惫和憔悴,皇后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风范,掩面而泣。
“好孩子,你受苦了。快上前来让母后好好看看你。”
“回皇后娘娘,乐嫣身为公主,既受万民食邑,理应为大唐邦交献己献身。”
皇后惊讶于乐嫣与自己竟如此生分,心里更是一阵难受。但她也知乐嫣心中的苦,越发觉得是自己做父母的对不起孩子。
李世民从座位上走下来,想要拉着乐嫣上前。不料刚要牵起乐嫣的手时,乐嫣后退了两步。
“陛下体恤永安,但永安时时记得宫中礼仪,不敢逾矩。”乐嫣说罢便行了个赔罪礼。
李世民只好收回悬在空中的手,他虽一直对阿诗勒隼有所忌惮,此次派霍不疑前往也是想釜底抽薪打掉突厥的势力,但他却从未想过取阿诗勒隼性命。
“路上舟车劳顿一定累了吧,你且好生休息,朕与你母后改日再来看你。”李世民知道乐嫣还未放下心结,此时也不是父女交流的良机,便携皇后离开了。
(写到哪儿算哪儿吧,我也不知道后面咋写了。大家有什么好主意吗?)
永安王妃⑦
[图片]
昼长风暖,柳色渐青。
立春这一日,中原女子会将彩绸剪作燕子形状,并以金丝绣“宜春”二字,戴在鬓发上为装饰。
永安公主却比别家小娘子迟了两年才梳上这宜春髻子。
李从珂对此事十分介怀,乐嫣自己反倒不以为意。
她满心只记挂着阿隼。
他当日被海东青挠了个皮开肉绽,背上一道伤痕更是深可见骨,却不肯呆在四方馆中好好养伤,每日都要往她的仙妤院跑,美其名曰:让乐嫣帮他上药。
为此,潞王怒不可遏,无奈唐国主的态度竟似默许,其余兄弟也对他手握的兵权虎视眈眈,他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待到宫中要举办立春宴的这日,李从珂一早便亲自到仙妤院,接乐嫣去往紫微城。
“恰好”在宫门外,听到那群文臣编...
昼长风暖,柳色渐青。
立春这一日,中原女子会将彩绸剪作燕子形状,并以金丝绣“宜春”二字,戴在鬓发上为装饰。
永安公主却比别家小娘子迟了两年才梳上这宜春髻子。
李从珂对此事十分介怀,乐嫣自己反倒不以为意。
她满心只记挂着阿隼。
他当日被海东青挠了个皮开肉绽,背上一道伤痕更是深可见骨,却不肯呆在四方馆中好好养伤,每日都要往她的仙妤院跑,美其名曰:让乐嫣帮他上药。
为此,潞王怒不可遏,无奈唐国主的态度竟似默许,其余兄弟也对他手握的兵权虎视眈眈,他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待到宫中要举办立春宴的这日,李从珂一早便亲自到仙妤院,接乐嫣去往紫微城。
“恰好”在宫门外,听到那群文臣编排她们姊妹几人。
实无半点血缘关系的兄妹二人同车而不同心。李从珂回到车中,还未坐稳,便听到乐嫣冷冷诘问:“王兄是故意让永安听到这些流言蜚语的,对么?”
“乐嫣,我会让他知难而退。”
李乐嫣摇了摇头,声音轻缓而坚定:“我和他的事情,不必旁人插手。”
李从珂状似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想触摸乐嫣的鬓发,被她立刻躲开。
他于是微微笑了,眼神却毫无温度。
“旁人?原来在你心中,竟把我当作‘旁人’。”
立春宴设在陶光园。
隼到仙妤院扑了个空,去四方馆迎他的宫侍也扑了个空。
故此,契丹大名鼎鼎的永安王好不容易才赶在唐国主銮驾到临之前,成功抵达宫宴地点。
他今日竟束了发,也穿一身中原服饰,若非眉眼俊美深邃,俨然就是个风度翩翩的汉地小郎君。
永宁公主夫妇二人以“静养安胎”为托辞未曾赴宴,其余公主与诸王皆已在场。
阿隼到了之后,再不顾宫侍指引,直奔乐嫣所在之处。
崔娘子赶忙拦截他的大驾:“三王爷,这不合礼数!”
他不作理会,只看向乐嫣。
小公主抬头与之对视,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忧色。见她旁边坐的都是女子,阿隼顿了一下,也只能作罢,乖乖走向自己的席位。
只是步伐缓慢得异常,还频频回头。
但凡乐嫣中途唤上一句,他大抵就会立刻奔到她面前。
“真是始料未及啊小十六,你与三王爷倒是近乎心有灵犀了。”
曾经的十五娘子,如今的永乐公主单手托腮看着乐嫣,神色和语气都有点古怪,似是嘲讽,又似是羡慕。
她身后隔着寿安公主的席位,坐着已定了亲的兴平公主,也正是她们姊妹之中唯一未被掠去塞北的十三姊。
除了早早脱身的三娘子之外,小十五才是最盼着被接回来的人。可惜,等她回到洛阳,唐国主金口玉言,早已定下了赵延寿和兴平公主的婚事。
台上伶人们且歌且舞,唱的却是一曲《鹊巢》:“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李从珂拈着镶金酒盏,朝阿隼遥遥冷笑:“我出城接乐嫣回来那日,倒也称得上一句‘百两御之’了。”
他笃定契丹人听不懂这些诗歌,心中暗自得意。
阿隼只斜睨他一眼,很快又专注看向对面的小公主。
随后,永安王就发现他的小公主有点不对劲,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他刚才明明没做任何坏事——难道李乐嫣是因为那个二十三郎说的话在生气?
就在阿隼倏地转头的同时,永乐公主也发出了质问:“二十三郎说的什么胡话,‘之子于归’又岂能用在你和小十六之间?”
思君又见卿 (一)
(一)
“公主?公主?娘娘让我去拿的补品已经炖好了,你起来吃了再睡?”近月抬着补品站在睡的很香的乐嫣榻边。
“唔~怎么会有近月的声音,近月不是…”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她无比熟悉的闺房和脸上还有婴儿肥的近月,腾的坐起来“近月?!”
“是我呀,公主您怎么了?”近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自家公主“您睡迷糊了?”
“什么时候了?”乐嫣急匆匆问出口,声音有些高还吓住了近月。
“快午时呀?”近月有些怯怯的开口?
乐嫣摇头,拉过近月“这是那一年?”
“贞观二年。”近月手里的汤洒出来一些落在乐嫣的睡裙上...
(一)
“公主?公主?娘娘让我去拿的补品已经炖好了,你起来吃了再睡?”近月抬着补品站在睡的很香的乐嫣榻边。
“唔~怎么会有近月的声音,近月不是…”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她无比熟悉的闺房和脸上还有婴儿肥的近月,腾的坐起来“近月?!”
“是我呀,公主您怎么了?”近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自家公主“您睡迷糊了?”
“什么时候了?”乐嫣急匆匆问出口,声音有些高还吓住了近月。
“快午时呀?”近月有些怯怯的开口?
乐嫣摇头,拉过近月“这是那一年?”
“贞观二年。”近月手里的汤洒出来一些落在乐嫣的睡裙上“贞观二年?”
“对呀,你快喝了这汤,是娘娘特意让我过去取的。”近月把汤端到乐嫣面前“娘娘对您真好,她怀着龙裔,心里却十分惦记您呢!”
‘什么??我阿娘??’乐嫣端着汤,有些恍惚“近月,我有弟弟吗?”
“公主您糊涂了?娘娘现在只有您一个,但怀有龙裔,再过几个月,您就真的有弟弟了。”
乐嫣不再说话,端着汤思考问题,她这是再来一世??但好像时间不对,阿娘在阿耶还没成为皇上之前就生了弟弟,可现在是我没弟弟,他还在肚子里。
看着手里的汤出神,突然想到什么“你刚才说这汤是我阿娘叫你去拿的补品做的?”
(二)
“是啊,娘娘说您身体羸弱,让我把魏夫人送来的补品拿来给您补补。”
乐嫣将汤放在一旁“安若姑姑呢?”
“安若姑姑去给您催早膳去了,怎么了?”近月又将汤抬起来递到乐嫣嘴边“好公主,您多少喝点?”
“不用,安若姑姑回来以后让她来见我。”乐嫣起身在一旁的梳妆台前坐下“今天给我梳飞云髻。”
近月看自己劝不了乐嫣,把汤放下“好,奴婢这就给您梳。”
“嗯嗯,对了,你父母最近是不是生病了?”
“是啊,阿弟跟我说两人都感染风寒了。”
“一会儿你去找安若姑姑取五十两银子。”乐嫣一想起那时近月为了护住自己丢了性命,自家阿耶阿娘都来不及尽孝。
近月眼睛一红“公主您?”
“别哭,你从小跟我长大,你阿耶阿娘都是原来府里出来的,不论怎样,我也该表一份心意。”乐嫣拍了拍近月的手“近月,你好好的。”
“是。”近月抽噎着回了话,安若进来正好看见两人对坐着哭,急忙上前“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高兴,安若姑姑你认识郎中吗?”
“公主可是哪里不适?近月,你也是,公主不舒服怎么不叫太医?”安若拿出手帕替乐嫣擦去眼泪。
乐嫣拉住安若的手“姑姑,我没事,只是我觉得那汤与平日里喝的都不一样。”
安若一听这话,就知道了几年的腌臜事“近月,你去看一下小厨房做的合酥酪做好没?”
“是,姑姑。”
(三)
待近月走后,安若悄悄说“公主,您是觉得这汤有问题?”
“嗯,这是是近月做的,但补品不是,是魏夫人送给我阿娘的。”乐嫣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看着安若的脸色可见的难看下去“若这汤真有问题,倒不一定是魏夫人下毒,因为她没那么蠢,将自己和魏家置于险地,但太医署那帮人会忌惮魏家势大,草草了事,到时候我们打草惊蛇不说,更会让背后人从此收手。”
“是啊,安若姑姑你说怎么办?”乐嫣满眼星星的看着安若,她就知道安若姑姑是最聪明的,一点就通。
安若沉吟片刻“有了,我明日有探亲假,到时我将补品拿些给外头的郎中看看,公主放心,郎中是我小时玩伴,不会泄露一字的。”
“好!”
安若抬起那碗汤“公主,今年是皇上登基的第二年,就有人已经蠢蠢欲动了……”说完将汤倒进一旁的玉兰花瓶里。
“是啊,但是人是鬼总有显出来的时候”乐嫣想起阿晋早早的没了阿娘,阿隼那日闷闷的哭声,恨不能将背后人拉出来千刀万剐了。
(四)
草原,日月湖边阿诗勒隼躺着草里,被日光刺到眼睛,睁开“我不是重病了吗?怎么会在日月湖?”
“可汗!”穆金的声音在身后远处响起“玉门关来信了,说看见长歌和林彦书了!”
“什么?”阿诗勒隼站起来走到湖边,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日月湖畔自己阿娜的坟冢还是新土“我是怎么了?”
穆金已经来到阿诗勒隼身边“可汗,你看什么呢?”穆金也跟着阿诗勒隼的眼神望去“这也没啥啊!”
“穆金,你知道长安有位郡主吗?”
“不知道啊!但去年长安皇帝封的,叫啥永宁公主,不对!是永安公主!今年十六岁。”穆金拍着脑袋终于说出了乐嫣的封号。
阿诗勒隼有些不解“她是公主了?”
“对啊,长安皇帝一登基就封她为永安公主了,怎么?你想派人刺杀她?但她又不是皇子,刺杀也没用啊?”
阿诗勒隼兴喜若狂“穆金!我要娶她!我要让她成为这草原最高贵最幸福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你要跟长安皇帝联姻?”穆金看了一眼手里的信报“那长歌怎么办?”
“长歌有林彦书,但她只有我……”阿诗勒隼稍微冷静下来“回去让使臣来一趟,我要让他们去请长安皇帝赐婚!”
题外话:
老灼“哎!没想到吧!!我还有!其实是舍不得两人不好啦!就不开新合集了,放在思君不见卿里咯!”
随机掉落的隼嫣02
“主子,那现在我们怎么做?”
阿诗勒隼拿来手帕擦干头发,此时的花灯夜已接近尾声了,他大步向前走去,“先找个客栈落脚吧,明天进宫见唐皇,想必她会来的”
“她?永安公主?”属下问道
“嗯,明日大唐会见大漠各部表率,如今各部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我那兄弟涉尔也会去吧?呵,一年前可汗驾鹤西去,各分部独立,还真是快啊”阿诗勒隼眼底掠过一抹不屑,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属下不解,您为何笃定会和公主有关?”
“刚白夸你了,公主的用途,无非是笼络下臣,亦或是和亲,哪怕再宠爱也是如此,永安公主已至出嫁的年纪,而此时设宴,关键时期,......
“主子,那现在我们怎么做?”
阿诗勒隼拿来手帕擦干头发,此时的花灯夜已接近尾声了,他大步向前走去,“先找个客栈落脚吧,明天进宫见唐皇,想必她会来的”
“她?永安公主?”属下问道
“嗯,明日大唐会见大漠各部表率,如今各部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我那兄弟涉尔也会去吧?呵,一年前可汗驾鹤西去,各分部独立,还真是快啊”阿诗勒隼眼底掠过一抹不屑,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属下不解,您为何笃定会和公主有关?”
“刚白夸你了,公主的用途,无非是笼络下臣,亦或是和亲,哪怕再宠爱也是如此,永安公主已至出嫁的年纪,而此时设宴,关键时期,唐皇无非是想联手,分担战火,二来,战乱多死伤,若能和亲压之诸部,想必也是他所愿,唐皇野心不止于此,但是谁不想不费一兵一卒就成功呢?”
“现在唯阿诗勒部和涉尔那边相持,漠北和漠南一直持中立态度,主子有把握吗?”
“哦?那便试试吧”
思君不见卿 十
(一)
一场春雨,草原上的格桑又开了,阿诗勒隼采了一些准备给乐嫣送去,谁知还没到大帐,就被前来寻找他的阿吉看到“可汗!你快回去看看!可敦她又发热了!”
手里的格桑应声落地,阿诗勒隼抬腿就朝乐嫣大帐跑去,后面跟着的阿吉连声叫到“可汗!可敦已经被长歌姐姐带去巫医那儿了!”
阿诗勒隼一听,又朝巫医营帐跑去,进到营帐时,巫医正好在跟长歌说话“怎么了?怎么会发起热来?”
巫医行了礼“可汗,可敦她怕是熬不过了……”
阿诗勒隼面如死灰,床上躺着的人脸色煞白,嘴里说着胡话“再没有办法了吗?”
“可汗,可敦这次毒发已...
(一)
一场春雨,草原上的格桑又开了,阿诗勒隼采了一些准备给乐嫣送去,谁知还没到大帐,就被前来寻找他的阿吉看到“可汗!你快回去看看!可敦她又发热了!”
手里的格桑应声落地,阿诗勒隼抬腿就朝乐嫣大帐跑去,后面跟着的阿吉连声叫到“可汗!可敦已经被长歌姐姐带去巫医那儿了!”
阿诗勒隼一听,又朝巫医营帐跑去,进到营帐时,巫医正好在跟长歌说话“怎么了?怎么会发起热来?”
巫医行了礼“可汗,可敦她怕是熬不过了……”
阿诗勒隼面如死灰,床上躺着的人脸色煞白,嘴里说着胡话“再没有办法了吗?”
“可汗,可敦这次毒发已入心脉,就是神罗在世怕是也无药可医了。”
退了几步,腰撞到一旁的五斗柜,阿诗勒隼抬眼望向长歌,眼里是乞求和无助,长歌眼里也都是将落不落的泪水“阿隼,抱乐嫣回大帐。”
乐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见阿诗勒隼的声音,婴孩的啼哭,长歌的呼唤,可她眼皮太重了,想强撑着打开都不行。
昏迷的第五天,乐嫣终于醒了,睁眼看见的是看在自己榻边的阿诗勒隼,看起来很久没打理自己,胡茬子已经长出来了,乐嫣喉咙疼发不出声音,昏迷着还不觉得,现在醒来才觉得自己身上的棉被很重,想伸手将棉被移开些,惊动了睡着的阿诗勒隼。
(二)
“你醒了?!”阿诗勒隼抬头看见睁着眼睛的乐嫣,喜形于色,叠声叫着“阿吉!阿吉,去叫巫医!可敦醒了!”
阿吉在帐外听见声音,也高兴的答到“我这就去!!”
“怎么样?我倒掉点水给你?”乐嫣点点头,阿诗勒隼站起身准备给乐嫣倒水,倒了水将人轻轻扶起来“来,慢点。”
喝了些水,乐嫣才终于能开口说话“被子好重……”
阿诗勒隼一听这话,脸色又白了几分,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很轻柔的给她掀了些被子“怎么样,好些没?”
“嗯。”乐嫣说话很没有力气
巫医来的很快,仔细检查了以后行礼说到“可敦只是因为生了孩子造成的气血不足,加上还没完全适应草原的天气才如此爱发热的,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阿诗勒隼打断“你下去吧,我与可敦有话要说。”
“这……是”阿吉带着巫医退下,阿诗勒隼走到乐嫣跟前坐下“乐嫣,你这不是普通发热。”
乐嫣不解,看着阿诗勒隼,等着他说,待阿诗勒隼将她中毒之事告诉她后,她笑着回“我早就知道……自己……是中毒,那年…阿娘怀着阿弟,魏姨娘…让人送了补品过来,阿娘怜我…体弱,让近月去取了做给我吃…结果当天晚上就发起高热,后来…安若姑姑熟识的一位郎中…告知我是中毒,名唤美人面,这些我都知道…只有我与安若姑姑知道,阿娘阿耶都不知呢!”
(三)
阿诗勒隼一听这话,心更疼了“当时若是你不留下阿晋,你也不会……都怪我!”狠狠锤在榻边,阿诗勒隼声音已经出了哭腔。
乐嫣摇头“怪谁?阿晋是我的孩子…我能为保自己牺牲…他吗?阿隼,我要是走了…你…定要…对阿晋好…我问你一句真话,阿隼你对我有三分欢喜吗?”
将人环抱着,阿诗勒隼吻上她的眉间“不止三分,是十分,百分,你是我这世上最最欢喜之人。”
乐嫣笑了一下“嗯,这谎话听…着也心…舒”
“我没说谎,我是真的欢喜你。”阿诗勒隼舍不得对乐嫣大声说话,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乐嫣没有说话,手在阿诗勒隼手里,因为生病,她瘦了许多,连带着手也纤细不少。
“穆金已经去了苗疆,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阿诗勒隼等许久没有听见人说话,自己先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好…”其实乐嫣心里清楚,这些年来,安若姑姑那位好友一直在苗疆奔走,但并无消息。
“为何安若到现在都不与我说她知你中毒一事!”阿诗勒隼现在才慢慢问起这事。
乐嫣有些困,但还是撑着精神回答“因为…安若姑姑发过誓,若她说出此事,我就…立马…咳咳咳咳”她当初不愿多事,何况送补品的魏夫人后面也因为生孩子过世了,症状与美人面一样,她和安若就断定不是魏夫人下的毒。
(四)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我让人将阿晋抱来?”阿诗勒隼不敢再让乐嫣说话,只能岔开话题。
乐嫣点点头,只是奶娘将阿晋抱来时,她又昏昏沉沉睡去了,阿诗勒隼将阿晋放在她身边,眼里柔情似水又痛苦万分。
“怎么样?”长歌掀开帐门,走进来轻声说话“琳儿跟我说乐嫣醒了?”
“醒了,又睡了。”阿诗勒隼走上前“你跟我出来一下?”
“好”
帐外,阿诗勒隼将所有事情都告知长歌,长歌点头“乐嫣那年高热险些丧命,我是知道的,可中毒一事,乐嫣从未对我说过。”
“长歌,乐嫣撑不过去了……”阿诗勒隼的声音散在吹起的风里,飘渺为雨。
长歌没有说话,只同阿诗勒隼一起站在雨里,远处起了雾,两人的心也起雾了。
乐嫣苏醒的第三天,今天她的精神很好,将阿晋的两个奶娘都叫来仔细盘问了一下,又赏赐许多东西,拜托两人好好照顾阿晋。
“今天天气很好,长歌让人从玉门关请了乐师,我把帐门掀起来,让他们在外面给你演奏一曲?”阿诗勒隼让人将睡着的阿晋抱走,自己将乐嫣环抱住。
“好。”乐嫣靠在阿诗勒隼的颈间“我与你说,阿晋再有六月就该断奶了,你到时要注意些,我没给阿晋做多少衣服,你让阿嬷做……”乐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了,帐门外是乐师和阿吉特意采来的格桑花“花开了……阿隼…下辈子再娶我…好不好…”
放在阿诗勒隼手中的柔荑逐渐滑落,一阵风起,阿吉采来的格桑被吹散,同时吹散的还有阿诗勒隼的一句“好,下辈子我一定娶你…”
题外话:
老灼“来吧,接受我的刀子!”
【隼嫣】+【疑嫣】游园梦
(十七)
今年草原的第一场雪突然来了。
雪落在阴晦的山谷离的每一寸土地上,落在树木茂盛的山丘上,轻轻落在鲜卑山下的沼地上,再往西,落在白色圆顶的帐子上。它飘落下来,厚厚地堆积在将士们的尸体上,堆积在散落一地的武器上,它擦掉了一切痕迹。
乐嫣望着窗外,她听见雪花隐隐约约地飘落,慢慢地睡着了。
雪花穿过草原轻轻地落下,就像他们的结局似的,落在所有的生者和死者身上。
乐嫣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白茫茫的一片草原,刺眼的太阳高悬在天上,让她睁不开眼睛。她赤着......
(十七)
今年草原的第一场雪突然来了。
雪落在阴晦的山谷离的每一寸土地上,落在树木茂盛的山丘上,轻轻落在鲜卑山下的沼地上,再往西,落在白色圆顶的帐子上。它飘落下来,厚厚地堆积在将士们的尸体上,堆积在散落一地的武器上,它擦掉了一切痕迹。
乐嫣望着窗外,她听见雪花隐隐约约地飘落,慢慢地睡着了。
雪花穿过草原轻轻地落下,就像他们的结局似的,落在所有的生者和死者身上。
乐嫣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白茫茫的一片草原,刺眼的太阳高悬在天上,让她睁不开眼睛。她赤着脚走在雪地里,走得艰难又缓慢,但丝毫感觉不到脚下的冰冷。远处是干枯的枝桠,没有生气地立在雪地里。再远处,则是与雪地分不开颜色的天空。天地一线,她四处寻找着,找不到逃离的出口。
“阿隼!阿隼!”她大声呼喊,希望阿诗勒隼出现,带她离开这绝望之地。
没有回应,只有空荡荡的回音,一声又一声。李乐嫣感到无尽的绝望和恐慌,她开始奔跑起来,四顾张望,想寻找到一丝半影,但给她的只有无尽的孤寂与徒劳。
突然间,风暴大作。狂风卷起千堆雪从眼前铺天盖地向她奔来。乐嫣发现自己正处于风暴中心,眼前的一切被迅速卷走。太阳看不见了,远处的枝桠也没有了,她的世界变得昏暗,她绝望地呼喊着阿诗勒隼的名字,在黑暗完全笼罩她的前一刻。
“阿隼!”
乐嫣突然惊醒,无边的恐惧感变成一种真实而具体的存在。雪让一切变得和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她再也无法安心待在都护府,开门想要冲出去,却无法撼动黑甲卫半分。
“你们让开!放我出去!”乐嫣被逼得声泪俱下。
“公主,这是少主公得命令,我们不敢违抗,您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
乐嫣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趁黑甲卫不注意,抽出其中一人的佩刀,直直架在自己脖子上。
黑甲卫见状全都不敢妄动,随着乐嫣前进一步,他们便往后退一步。待乐嫣将要走出都护府大门,黑甲卫再也不敢后退。乐嫣无计可施,将脖子上的刀贴近自己的皮肉,她雪白修长的脖子顿时流出一股细细的血流。
这时,不知何物飞来击中乐嫣的手腕,她一时吃痛,刀也应声落地。
“乐嫣!”霍不疑冲到她面前,在乐嫣反应过来之前钳制住她的双手。
“叫医士!快叫医士!”乐嫣脖子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霍不疑哪儿见过乐嫣如此狼狈受伤的样子,既心疼又自责。
“子晟,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让我去见阿隼一面,我……我求求你了……”乐嫣哭着说,后半句话因啜泣而变音,泪水模糊了话语。
这时,没眼力见的阿飞回来向霍不疑禀报军务:“少主公,我们找到了阿诗勒隼一行人,您看是不是要……”
霍不疑向阿飞投去一个狠厉的回眸,阿飞还没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直到乐嫣回过神来抓着阿飞询问,他才意识到自己又闯祸了。
“你说什么?阿隼在哪里?你带我去见他!”乐嫣灼灼的目光看得阿飞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一个向后瞥的眼神出卖了他,乐嫣捕捉到那个眼神,拼命冲出了都护府。
“快拦住公主!”
在都护府外,是用白布盖住的一车又一车尸体。乐嫣停下了脚步,再次迈开步伐时,用尽她毕生所有的勇气。
一旁的霍不疑想拦住乐嫣,刚要上前却听见阿起说:“少主公,阿诗勒隼的尸体也在其中,不过落下悬崖后已经无法辨认,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让公主……”
霍不疑见乐嫣已经失控,不停地在死人堆里辨认着。霍不疑虽想亲眼见到阿诗勒隼的死状,但他不想用这种方式伤害乐嫣。他上前拉住已经崩溃的乐嫣。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看了。”
“你让我去找他!”乐嫣已经失去理智,被霍不疑拦住,拼命想挣脱他的怀抱。突然,她看到白布之下有一具尸体,尸体头发上的辫扣如此熟悉,乐嫣记得,是她亲手为阿诗勒隼系上的。
“阿隼!你……你不是说要年年岁岁陪着我吗?我……我有了我们的孩子……”乐嫣依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失去力气跪在地上。
霍不疑听到乐嫣怀孕的消息又惊又悔,他也没想到,乐嫣爱阿诗勒隼已经爱到这个地步。
最后乐嫣哭得失去意识,霍不疑将她抱回督护府,传医士前来诊脉才真真相信了乐嫣怀孕的事实。
“为何不早说?前些日子为公主诊脉竟没发觉吗?”
“回将军,公主以性命相要,小人只好替她隐瞒啊?”
“那若公主和孩子有何闪失,你该当何罪?”
“霍将军,小人知错!请霍将军饶命!”
“带下去,别让我再看见他。”霍不疑用最冰冷的语气说出最狠厉的话。一旁的黑甲卫捂着医士的嘴将他拖了下去。
他轻轻地握住乐嫣的冰凉的手,试图用自己掌心的温度为她带去一些温暖,可她的手却怎么也捂不热。他示意阿起阿飞在房中添了些炭火,这才觉得眼前的人有了些许温度。霍不疑为乐嫣掖了掖被角,就这样一直守着她,从白天到黑夜。
前二十年复仇是他的人生大计,但真正报仇雪恨那日,他却觉得心里空了。而现在,乐嫣是他后半生唯一所求,近在咫尺,他却也高兴不起来。他低估了乐嫣对阿诗勒隼的爱,也低估了自己对乐嫣的爱。而那未出世的孩子……
昏暗的烛光映在霍不疑的脸上,闪烁跳动,映在他幽深的眼眸。
阿诗勒隼已经死了不是吗?以后陪在乐嫣身边的只有他。孩子既是乐嫣的亲生骨血,自己自然也能爱屋及乌将其视为亲子。稚子无辜,终究是自己对不住这个孩子。只要乐嫣能陪在自己身边,一切都不重要。
(对不起大家,俺最近真的太忙了,抽不出多少时间写文)
(短短一更,主要是最近有点卡文)
(你猜笨鸟死没死)
(乐嫣要被霍不疑带走了)
(周内还有一更)
(俺也是第一次写同人文,感觉自己思路还不是很清晰,没法很好衔接上下文,大家有啥意见和建议都可以提!!!
【隼嫣】公主的命运(二十五)
隼嫣cp,先婚后爱,人物OOC勿怪!
AFD 螺王争霸 同时搬运中......
去往漠南的长歌,听说乐嫣产子的消息,马不停蹄的从漠南赶了回来。
她惊喜的抱着乐嫣的孩子,亲亲摇晃:“小石头,小石头,我是你的姨娘。”
小石头也和长歌很轻,他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姨娘,然后嘴角绽开一个甜蜜的笑。
“快看,乐嫣,小石头对我笑了。”
“他长得可真像你。”
“是吗?我倒是觉得他更像阿隼一些,你看看他的鼻子。”
长歌盯着小石头看了看:“不管像谁我都喜欢,想起从前你跟在我的身后,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小女孩,如今连孩子都生了。”
长歌将孩子放在了摇篮里...
隼嫣cp,先婚后爱,人物OOC勿怪!
AFD 螺王争霸 同时搬运中......
去往漠南的长歌,听说乐嫣产子的消息,马不停蹄的从漠南赶了回来。
她惊喜的抱着乐嫣的孩子,亲亲摇晃:“小石头,小石头,我是你的姨娘。”
小石头也和长歌很轻,他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姨娘,然后嘴角绽开一个甜蜜的笑。
“快看,乐嫣,小石头对我笑了。”
“他长得可真像你。”
“是吗?我倒是觉得他更像阿隼一些,你看看他的鼻子。”
长歌盯着小石头看了看:“不管像谁我都喜欢,想起从前你跟在我的身后,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小女孩,如今连孩子都生了。”
长歌将孩子放在了摇篮里:“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长歌,我没事的。”
“对了,阿隼对外隐瞒了你已经平安产子的消息,说你因为受袭而元气大伤命不久矣,广邀草原各部落的名医。”
“我知道,他说,先发制人,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好我。我已经派使节给父皇送信,请他配合我们。以保护公主不力的理由,降罪于阿诗勒部。”
乐嫣轻轻的拍了两下小石头,继续说道:“借此,我们想引出背后的敌人来。”
说着说着,睡在一旁的小石头突然哭了出来。
“乐嫣,小石头是饿了吧?”
长歌心疼的将孩子抱起来,摇晃着哄着小石头。
一旁的婢女赶快端来了热在炉子上的羊奶,乐嫣想要起身,却被长歌劝阻了。
“今天就让我这个姨娘喂喂小石头吧。”长歌试了试羊奶的温度,一勺一勺吹着喂着孩子。
“不愧是阿隼的孩子,你看这小身板多健壮,吃的多香啊。”很快的,小石头便把小半碗羊奶喝完了。
他小声抽泣着,似乎并没有吃饱。
虽然小石头长得十分健壮,不像是早产的孩子,但乐嫣还是十分心疼他。
从他出生,由于突然的生产,乐嫣一直没有母乳喂他。
这几天,吃了医师开的方子,乐嫣感觉胸口涨涨的,也偷偷试过喂过小石头,但是小石头力气小,咬的她生疼,却什么都没有吸到。
照顾她的草原妇女告诉她一个方子,听到这个方子的时候她面红耳赤。
今晚,只能试试了,于是隼特勤晚上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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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不见卿 九
(一)
孩子满月时,阿诗勒隼给孩子起了名字:阿诗勒蕤,是草木茂盛,勃勃生机的意思,乳名是乐嫣定的,叫阿晋,和近月的近同音。
回到草原时,已经开春,只是日月湖的冰面还是没有化开,乐嫣在回程途中又感染风寒,吩咐将阿晋交给奶娘后,乐嫣就昏昏沉沉睡去,醒来时,自己在阿诗勒隼怀里,身上是他的貂裘,头疼的厉害,只听见阿诗勒隼让人去找巫医过来后又没知觉了。
“可敦是前日夜里受寒的,昨日发起热来,你看看。”阿诗勒隼将位置让开,让巫医上前。
皱着眉头半晌,巫医站起身“回可汗,可敦这是风邪入体,我回去就让小...
(一)
孩子满月时,阿诗勒隼给孩子起了名字:阿诗勒蕤,是草木茂盛,勃勃生机的意思,乳名是乐嫣定的,叫阿晋,和近月的近同音。
回到草原时,已经开春,只是日月湖的冰面还是没有化开,乐嫣在回程途中又感染风寒,吩咐将阿晋交给奶娘后,乐嫣就昏昏沉沉睡去,醒来时,自己在阿诗勒隼怀里,身上是他的貂裘,头疼的厉害,只听见阿诗勒隼让人去找巫医过来后又没知觉了。
“可敦是前日夜里受寒的,昨日发起热来,你看看。”阿诗勒隼将位置让开,让巫医上前。
皱着眉头半晌,巫医站起身“回可汗,可敦这是风邪入体,我回去就让小童熬药送来,喂给可敦喝下,发汗了就好。”
阿诗勒隼点头“嗯,我让阿吉跟着你回去,一会儿让他熬药就好”阿诗勒隼有些不太放心,还是让阿吉跟着去。
“是。”巫医退下去,阿诗勒隼扭干帕子,给有些出汗的乐嫣擦了擦。
阿吉把药拿上来的时候,乐嫣还没醒,阿诗勒隼轻声叫醒人,乐嫣眼神迷离的看着阿诗勒隼“把药喝了再睡?”
摇摇头,乐嫣向来怕喝药,在长安是自己阿娘哄着,来草原后是安若和近月哄着,现在没人哄着,她眼睛开始红起来,阿诗勒隼有些摸不着头脑“近月呢?她不来哄我喝药吗?”
乐嫣有些烧糊涂了,落着泪跟阿诗勒隼要近月,阿诗勒隼和阿吉都没有法子“好,我让阿吉找近月过来,你先把药喝了,不然近月不来。”
(二)
“真的?”乐嫣瓮声瓮气的说话,她因为连续的发烧,脸又小了一圈,阿诗勒隼手摸上她的脸“不骗你。”
喝了药,乐嫣含着阿诗勒隼给的饴糖躺在床上,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可汗,巫医请您过去。”阿吉看见阿诗勒隼出来,迎上去,将巫医刚说的事情禀告了阿诗勒隼。
巫医的帐篷位置离大帐并不远,阿诗勒隼到的时候,巫医正在指挥着小药童熬药,看见阿诗勒隼过来,急忙行礼“可汗。”
“什么事?不能当着可敦说。”
巫医脸色难看,嘴嚅嗫几下“你直接说,不用隐瞒。”
“可汗,可敦这烧并不是普通的受凉。”巫医看着阿诗勒隼难看下去的脸色,顶着头皮继续说“可敦像是中毒,下毒之人心狠,当可敦是无孕时和常人无异,一旦有孕毒就会逐渐显出,让人以为是生了孩子后身体虚弱所致。”
阿诗勒隼脸色完全沉下,如同草原现下的要下雪的天一般“你可知这毒叫什么名字?”
“回可汗,以我来看,这应该是苗疆之毒,他们唤作美人面,除了人逐渐消瘦以外,每病一场都会看上去容貌更甚从前。”巫医也是在同到过草原的苗疆郎中聊天时知道这毒的。
“有解药吗?”阿诗勒隼手捏住旁边的木桩,恨不能打死那夜的自己。
巫医摇头“苗疆来的那位郎中曾说,这美人面是苗疆学习蛊术的女子为了不让自己动心所用的,自古从未有解药。”
(三)
“可敦何时中的毒?”
“应有四年有余”巫医曾听过长安后宫内的女子明里暗里的斗争,可他们的可敦是公主,照理来说不会对她动手才对,是谁如此狠毒,竟对一个孩童动手。
“好,我知道了,你先压制着可敦的毒,我让人去南边打访。”阿诗勒隼现在怒火中烧,但偏偏要冷静下来,他不能乱,不然乐嫣更没救。
“是,但可汗,我最多只能坚持三月,若三月后还没消息,到时毒入心脉,就再无办法了。”
“好”阿诗勒隼转身,走路的步子有些不稳,整个人都抖着身子,除了阿娜走时,他从未曾这个样子。
回到乐嫣大帐,阿诗勒隼给远在大漠的长歌写了信,将乐嫣中毒一事告知长歌,又让穆金带着人连夜出发去南方,寻找解药,虽然他自知机会渺茫,但还是不愿放弃。
乐嫣高烧是自己退下来的,第二天的脸色就和平常无异了,看上去更比之前貌美几分,阿诗勒隼看在眼里。
想着乐嫣几日没见孩子,阿诗勒隼让奶娘将孩子抱到乐嫣那里,乐嫣看见孩子很开心“阿晋,来阿娘这里,阿娘这两天生病,都没好好看看我们阿晋。”
这段时日,阿诗勒隼已经让人将要处理的事情通通送到乐嫣的大帐,每日都在乐嫣身边,乐嫣之前只是觉得自己生病了,阿诗勒隼不放心,但她已经大好了,阿诗勒隼还没有要回处理事情的大帐的意思。
(四)
收到消息的长歌和安若来的很快,等在外面整理军务的阿诗勒隼收到消息时,两人已经在乐嫣大帐了。
“你们怎么?”乐嫣抱着阿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长歌爽朗一笑“我侄子出生,我这做姨妈的不来看看说不过去嘛!”长歌忍住心里哀意,脸色如常的跟乐嫣说话。
安若从乐嫣手里接过阿晋“回公主,我是可汗让人接回来的,说您生了孩子后身体一直不好,让我来照顾您。”
乐嫣点点头,又转头跟长歌说话“你怎么不带着希儿来?”
长歌喝了一口茶将杯盏放下“我可不敢带他来,如今我那府邸啊,是一盆花都活不过去,全被他嚯嚯了,我要带他来,只怕现下才出大漠呢!”
乐嫣同长歌笑成一团,边笑边说“那日后阿晋不会也这般模样吧?”
阿诗勒隼掀起帐门,几人闻声看去,安若将孩子交给奶娘,给阿诗勒隼行了礼“可汗。”
“不必多礼,你们来了,我就放心许多了。”阿诗勒隼朝长歌使了眼色,长歌点头“好了,你先歇着,我家那位我出门时,让我给阿隼带了些东西,阿隼,跟我去拿。”
“好,你们去,我让安若做饵饼等你们。”乐嫣理了理鬓角,让奶娘把阿晋给自己。
“好”
出了帐门,长歌跟着阿诗勒隼往议事大帐走“穆金那里有消息吗?”
阿诗勒隼摇头“还没有,只说这毒苗疆之人都知道,但属于不能外泄之秘,一般不会流出苗疆。”
“是吗?若是这样,可告知长安那边,让二叔抓人了。”长歌站定“二叔身边有位夫人,是蜀地来的,蜀地离苗疆不远,想必这位夫人是有法子弄到这美人面的,更何况我还听闻宫中有位夫人也是因为生了孩子后身体虚弱,拖了半年一场风寒就去了。”
阿诗勒隼点头“只是更重要的是乐嫣的身体。”
“是啊,彦书已经去苗疆了,希望他们能带回好消息,看乐嫣这样子,若再次毒发,怕是满殿神罗也难救了......”两人站在大帐前,又要下雨了,已经过了半月,乐嫣身体看似强壮,实则已经中空了........
题外话:
老灼:对不起各位了,上周卡文卡的很严重,写了删,删了写的,最后还是没写出来,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