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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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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衣

星沙之旅1——星矢与徒弟的星空对话

空驹: 师傅,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练武呀?
星矢: 你怎么还没休息呀?明天的比武大会很重要,你要好好休息才是。至于我,习武之人要终身学习。我如果不勤加练习,很快就会被你们超过的


空驹: 师傅,我今天听说了,今年的比武大会参加者们都很强,而且。。。
星矢: 而且?
空驹: 他们都买得起的圣衣,我只能赤手空拳去战斗。。。没有圣衣的保  护,我实在没有信心能够战胜他们。
星矢: 。。。
空驹: 他们出身也都是很有名望的圣斗士,天斗士,海斗士,冥斗士家族。这么一比,突然感觉,自己好渺小啊。。。
星矢: 小子,你觉......

空驹: 师傅,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练武呀?
星矢: 你怎么还没休息呀?明天的比武大会很重要,你要好好休息才是。至于我,习武之人要终身学习。我如果不勤加练习,很快就会被你们超过的


空驹: 师傅,我今天听说了,今年的比武大会参加者们都很强,而且。。。
星矢: 而且?
空驹: 他们都买得起的圣衣,我只能赤手空拳去战斗。。。没有圣衣的保  护,我实在没有信心能够战胜他们。
星矢: 。。。
空驹: 他们出身也都是很有名望的圣斗士,天斗士,海斗士,冥斗士家族。这么一比,突然感觉,自己好渺小啊。。。
星矢: 小子,你觉得。。。有了圣衣,就会变得强大么?
空驹: 难道不是这样么?师傅你也是在拥有了青铜圣斗士圣衣,开启了您的圣斗士之旅。而

他们,不需要练武,不需要付出汗水,成天放纵享乐,仅仅因为出身好,就能获得圣衣的承认,获得常人无法企及的力量,压倒我们。而绝大部分出身不好的人,即使再努力,也没有办法获得力量。说到底,被他们一直压迫,一直羞辱,就是我们这样没有圣衣的人的宿命罢了。

星矢: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空驹: 师傅。。。?

星矢: 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很多时候,明明自己的力量不如对手,却还是拼了命的战斗。

空驹: 是为了雅典娜么?。。。

星矢: 在我眼里,她只是一名人类女性,是我想守护的人。起初我也没法理解这种情感,或许是爱慕,又或许是什么别的。不过后来,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战斗,我慢慢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我清楚的知道了我对她的感情。

空驹: 师傅,你是爱着雅典。。不,纱织小姐的么?

星矢: 你要记住,战斗力和小宇宙是你内心里力量和信念的具象化表达。圣衣从来不代表战斗力的强弱。真正能决定是否能赢得战斗的,是内心的信念。

空驹: 那。。贯彻自己的信念,也会遇到不少代价吧?

星矢: 我把我的上衣脱下来,你看看。

空驹: 天啊。。。师傅,您的身体!!!

星矢: 没错。我身上的伤数不胜数,以至于伤疤几乎覆盖满了我的全身。看到胸口处的这三道短伤疤了么?这是面对海皇的时候留下的。当时海皇向纱织小姐扔出了三叉戟,我毫不犹豫,几乎是下意识的用身体迎了上去。还有左胸心脏处这里,我收了两次伤。一次是我向海皇射箭,被他反弹回来击中了心脏。第二次是和冥王对决时,我为了保护纱织小姐,脑子一热,就冲上去用天马流行拳给了哈迪斯一拳头。当然,我的心脏也被刺穿。

空驹: 天啊。。。那。。。这个长条形的伤疤呢?

星矢: 这个啊。那是在面对月神的时候。纱织小姐说要杀我。当时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愿意为了她献出一切,包括生命。我张开双臂,迎向纱织小姐,她就把权杖刺进我的身体。当然了,多亏了她,我摆脱了冥王之剑对我的影响。

空驹: 做到这些,需要很强大的信念吧?

星矢: 没错。我这一路,可以说都是靠信念支撑下来的。

空驹: 那师傅。。。要怎么样才能拥有像您一样信念呢?

星矢: 每个人的信念不同。我的信念就是守护纱织小姐。或许。。当你遇见并理解了你真正想守护的事物时,你的信念就会无比坚定了。你会打心里认为,即使付出像我这样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力量的前提,是内心信念的坚定。

另外,你也不必担心圣衣。圣衣选择人,而非人选择圣衣。至于你说的命运,我也遭遇过命运的捉弄。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但命运,是用来打破的,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命运。

空驹: 师傅。。

星矢: 这是两颗记忆球,留给你了。你看看吧,除了武艺,这就是我能教给你的全部了。

空驹: 师傅,你要走了吗?。。。你要去哪里?

星矢: 我离开了那么久,现在也有点想她身边了。

空驹: 师傅。。。不瞒你说,你眼神里的思念我天天都看在眼里,你都快把思念写在脸上了。。。

星矢: 臭小子!说得没错,我确实想她了啊。。。总之,你明天加油吧。

空驹: 明白!师傅!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本篇设置在天界篇之后发生。这两天在想如果星矢有徒弟,他和徒弟的对话是什么场面,就写了下来。之后星矢会和徒弟讲述他一路以来的征途。

(本篇里,各神达成了暂时的和解。比武大会是为了挑选新的各界斗士,允许普通人类参加。但有条件取得或拥有圣衣的人借机却形成了家族垄断,好让自己的家族成员上位竞争,垄断斗士名额。星矢的徒弟空驹通过了各阶段预选环节,是进入最终选拔环节里唯一一个没有圣衣的人)。

弈铮
  是和对象一起玩的英雄,最开...

  是和对象一起玩的英雄,最开始认识就是玩这个的。所以对弈星雅典娜有不一样的感情,单词的皮肤颜色画错了,但是感觉紫色的也挺好看,就没改。

  是和对象一起玩的英雄,最开始认识就是玩这个的。所以对弈星雅典娜有不一样的感情,单词的皮肤颜色画错了,但是感觉紫色的也挺好看,就没改。

果果

请问有没有大大写圣斗士观影体

 就是有没有大大写圣斗士星矢?就是在银河擂台的时候,到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屏幕,然后全世界人都看着,这是观影圣斗士冥王神话星矢应该是天麻的转世吧,我也不太清楚要是说错了,请大家不要生气,就是想看那种星矢看见自己的前世 ,然后纱织也看到自己的前世,然后让其他圣斗士看看那些圣斗士是多么的厉害,然后就是他们的关系,雅典娜星矢亚伦哈迪斯他们的关系。

  请问有没有大大写?

 就是有没有大大写圣斗士星矢?就是在银河擂台的时候,到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屏幕,然后全世界人都看着,这是观影圣斗士冥王神话星矢应该是天麻的转世吧,我也不太清楚要是说错了,请大家不要生气,就是想看那种星矢看见自己的前世 ,然后纱织也看到自己的前世,然后让其他圣斗士看看那些圣斗士是多么的厉害,然后就是他们的关系,雅典娜星矢亚伦哈迪斯他们的关系。

  请问有没有大大写?

花朝

【撒雅】冒牌货(脑洞片段)

短篇的开头片段,以后有时间补全,个人很喜欢这种自虐式的文风www


提要:城户纱织不是女神,只是个冒牌货。


时尚秀顺利落下帷幕,在与负责人闲谈时,纱织随口一提想要滑雪,负责人立即热情地给她推荐了几处滑雪场,她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滑滑雪度度假,放松放松,就随意挑选了一处滑雪场,租了一间山地里的木屋。


没想到半夜经历了一场凶怨惊魂,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手机电脑固话通通没信号,只能回归人类原始本能,依靠双腿在雪地里疾跑。冰冷的空气与黑暗的环境很好地衬托了身后那个东西的可怕响动,她越跑越心慌越跑越着急,生恨自己平时疏于锻炼以至于在生死边缘都无法跑出人类极限速度,如果她......


短篇的开头片段,以后有时间补全,个人很喜欢这种自虐式的文风www


提要:城户纱织不是女神,只是个冒牌货。




时尚秀顺利落下帷幕,在与负责人闲谈时,纱织随口一提想要滑雪,负责人立即热情地给她推荐了几处滑雪场,她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滑滑雪度度假,放松放松,就随意挑选了一处滑雪场,租了一间山地里的木屋。


没想到半夜经历了一场凶怨惊魂,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手机电脑固话通通没信号,只能回归人类原始本能,依靠双腿在雪地里疾跑。冰冷的空气与黑暗的环境很好地衬托了身后那个东西的可怕响动,她越跑越心慌越跑越着急,生恨自己平时疏于锻炼以至于在生死边缘都无法跑出人类极限速度,如果她这次能够逃出生天,获得继六年前那次之后的又一次幸运,她一定好好锻炼,健康生活,再也不浪费老天爷给她的宝贵生命。


可惜这个誓言没有实现的机会,她脚下一滑摔倒在雪地里,摔得有些重,脚痛手痛头也痛,大概是爬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她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灵忽然平静下来,心想,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被莫名其妙地追杀,被莫名其妙地终结,她不用再逃,不用再挣扎,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在铺天盖地的冰雪中闭上双眼,等待着最后的结局降临。


追赶声停止了。


要来了吗?她要被杀死了吗?怨灵杀人会有什么不同?她死后也会变成怨灵吗?如果是这样,她一定要好好和那个东西较量一场,生前她不是它的对手,难道死后她还奈何不了它?她要成为凶灵,最凶最凶的凶灵,干掉后面这个家伙,然后回去看一眼她的——好吧,她已经没有在世的亲人了,那就她的管家辰巳,老管家体贴地照顾她十几年,她在心里早已把对方当成亲人——


好一会儿,纱织才意识到她想得有点多,时间有点长,以身后这个家伙穷追不舍她一个多小时的性格,应该不会犹豫这么久,所以是——


“已经没有危险了。”一个声音道,温柔、谦逊,让人想起飘落在春天的樱花,枝头绽放出新绿的嫩芽,“请安心。”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一双手,得体但有力地揽在她的肩膀和腰肢上,帮助她从雪地里爬起来。纱织一边想着这可真是个狼狈的姿势,一边暗自嘀咕着这声音有点耳熟,莫非是她的哪位保镖?不管是谁,她都会重金酬谢,把财团旗下新开设的子公司给他都行,毕竟她的命很值钱,非常值钱——


纱织混乱的思绪在看清来人后戛然而止。


男性,青年,寻常打扮,英俊相貌,蓝发,蓝眼。


她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片刻后,她回过神,心想,哦。


哦。


她把手从对方身上收回。她的脚在奔跑过程中扭到了,很难独立站起,她之前一直以他为支撑点,借助着他的力量起身,但现在不必了,她忽然感到全身充满了力气,一下子就能站直了。


“多谢……多谢你,先生。”她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您救了我的命,我十分十分感谢……我、啊,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蔽姓城户,非常感谢您的出手相救,我会重金酬谢您……”她说得颠三倒四,就像她已经停止工作的大脑一样,处理器过载了。


“我——”她边说边往后退去,想要离他远一点,不妨扭伤的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之所以说是差点,是因为来人及时地拦住了她的腰,阻止了这场丢面子的惨剧发生。


“你的脚受伤了。”他低声道,“这里是雪场,天又这么暗,一个人走路会有危险,我送你回去吧。”


闻言,纱织好好地瞧了一眼他,带着几分惊异。


这……是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嘛,怎么如此谦逊有礼……说起来好像是不太一样,那个人的头发是白色的,眼睛是红色的,不像他都是蓝色的,莫非她认错了人?


也对,堂堂圣域教皇,雅典娜的地上代言人,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拯救她的命——一个胆敢冒名顶替女神的冒牌货的命。



Larvivora cyane

【三神会谈】不会真有人复活捏脸要捏三个小时吧

雅典娜+哈迪斯+波塞冬,剧情内含很多美丽的女人,冥海圣所有人都从棺材板里出来各回各家的停战协定三神和平相处设定,下面人大概是“虽然有时候还是超想揍但是毕竟是命令为了大地的和平我忍了”的忍人状态,雷这个的不要进来

  

summary:两个大老爷们不会捏女号,笑死

  

  

  

  

“那么,”智慧与战争的女神在小宇宙内询问来者,即便只是高坐殿堂之上闲适休憩,雅典娜温暖的小宇宙也无时无刻不在照抚整片圣域,“你来这里是有何贵干呢?”

  

“从很久以前我就在想了,你麾下的圣斗士似乎普遍年轻,却能在圣战时凭借战斗风格和面容一眼道破朕麾下魔星的身份,是依靠代代相传吗?”

  ...

雅典娜+哈迪斯+波塞冬,剧情内含很多美丽的女人,冥海圣所有人都从棺材板里出来各回各家的停战协定三神和平相处设定,下面人大概是“虽然有时候还是超想揍但是毕竟是命令为了大地的和平我忍了”的忍人状态,雷这个的不要进来

  

summary:两个大老爷们不会捏女号,笑死

  

  

  

  

“那么,”智慧与战争的女神在小宇宙内询问来者,即便只是高坐殿堂之上闲适休憩,雅典娜温暖的小宇宙也无时无刻不在照抚整片圣域,“你来这里是有何贵干呢?”

  

“从很久以前我就在想了,你麾下的圣斗士似乎普遍年轻,却能在圣战时凭借战斗风格和面容一眼道破朕麾下魔星的身份,是依靠代代相传吗?”

  

“正是,”转生少女的娇俏青涩是只有在己方面前才会偶尔揭开一角的风情。在与高高在上的神祇对话之时,雅典娜就仅仅是一位与他们平起平坐的高傲神祇,“无法像魔星一般转世复活的人类是如何三番五次让你品尝失败苦果的,这点你不是早已深有体会了吗?”

  

哈迪斯问她:“那么或许,你这里会有冥斗士的画像吗?”

  

殿堂尊坐的女神轻轻歪了歪头。

  

她前不久刚与掌管海洋与死亡的老对头们谈判过一场,手握智慧权柄但凡开口就注定是一阵六亲不认的乱杀。三位神祇在兵荒马乱的菜市场讲价中各自付出并得到一些东西。在分别被几位青铜圣斗士杀到家门口堵过一轮泉水之后。他们约定暂时不再踏足彼此的领域,交换人质并把自家的灵魂领回去慢慢着手塑造肉身。工程浩大进度缓慢,但人与人之间终究不能一概而论,眼瞅着几个月下来隔壁雅典娜麾下的圣斗士已经能够满地乱跑,活蹦乱跳的巨蟹座闲着没事干就在黄泉比良坂横着走来竖着走去逛大街,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虽然底下的那些杂兵随便敷衍就好,能够得到朕的垂怜,就算变成蚯蚓和青蛙他们也只会感激涕零,但越到后面就越麻烦了。”

  

相较于地字开头的歪瓜裂枣,天字辈冥斗士的颜值总是与他们的实力成正比。论在哈迪斯眼里的眼熟程度也因为就算跪拜也是带头跪在最前面所以超出杂兵许多。都是些颇受器重且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好用忠诚的下属,赏罚分明的冥王并不介意多分一点精力把他们的壳做得好看一些,顺便养养自己的眼。

  

“现在姑且已经完成了大部分,三巨头也按照记忆大致还原了。但唯独有几位朕完全没有头绪,无论怎么塑造肉体都有很强烈的违和感。”

  

“一百零八星里还有能让冥王感到困扰的人物吗?”

  

“……是天孤星的奥拜雷特。朕的迦楼罗王极为珍视的半翼,他的想法就算是朕也不能完全无视。”

  

“略有耳闻,我好像听过一个上届圣战原本准备处刑失利下属的冥王最后被二人的牵绊感动,想将两人同葬的故事。”雅典娜表情有些古怪,“你嗑到了?”

  

“你又在说些人类的无聊话了,不过上次被你拿纯金权杖磕过的头在那之后痛了很久倒是真的。”

  

哈迪斯通过小宇宙向雅典娜展示了一位身着冥衣,闭着双目似是沉睡着的黑发女性形象。

  

“总之做出来的成品就是这样,总觉得有哪里非常微妙,艾亚哥斯似乎也说不上来有什么地方不对。”

  

话虽如此,光看这具被盔甲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躯壳,这种除了面部和一截腿根本什么都没往外露的样子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雅典娜提出希望看看脱去冥衣的样子,哈迪斯很爽快地同意了。他姑且贴心准备了几团圣光,扒掉衣服扒出一个真相大白。

  

“你真是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啊。”雅典娜只看了一眼,便觉恨铁不成钢,“其他姑且不提,那部分……至少得再调大两圈吧。”

  

“那部分是指?”

  

雅典娜不说话,她从哈迪斯那里征得了权限,在心中对尚未归位的天孤星道了一声冒犯,便开始着手修改对于男性神祇来说非常陌生的二两肉。

  

天孤星贝希摩斯的拜奥雷特,以力量见长而闻名的女性冥斗士,正面对拳甚至可以和金牛座不分伯仲。比蒙巨兽的铠甲会在战斗时将主人武装得滴水不漏铁板一块,但在那身冥衣严丝合缝包裹之下的却是极为惹火的身材,是一旦战损就会让对手的眼珠不知该往哪里放的程度。

  

“身形也是,你这种白幼瘦的标准审美放在这里也太违和了。既然是擅长力量取胜的战士,肌肉线条就必须得调整到锻炼极致又能展现美感的程度。你是出于好意把伤疤消去了吧,如果是其他女性可能会很感激,但拜奥雷特应该会是将伤痕视作勋章的那一挂,她本人也很适合那个风格……唔……”

  

几分钟后哈迪斯再去看自己已经被改得看不出原先相貌的作品时雅典娜完全舍弃纤弱惹人怜惜的刻板印象,千锤百炼的肌肉线条附着在女性特有的身形曲线上,塑造出野性之美的韵味。交错纵横的伤痕非但没有破坏这具躯体的美感,反而让人觉得本该如此,纵横大地的真实之野兽本该如此。

  

他由衷评价:“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是你太不擅长了而已,你该不会是那种在进入游戏界面捏人会捏三个小时的类型吧。”

  

“因为真人捏脸的自由度实在太高了,”哈迪斯为自己辩解,“况且就算是自由度没那么大的游戏也会有这种事啊,在登陆界面花了很长时间捏出满意的脸。进入游戏的瞬间却完全不是想要的效果,所以开始怀疑自我觉得一开始我就不该上那辆陆行鸟车之类的。”

  

“能看出来你在极乐净土过得很滋润。”

  

“那是当然,所以幻塔索斯的部分也顺便帮我做了吧。”

  

“拜奥雷特还能理解为你不擅长创造力量型的女性,为什么连幻塔索斯也不会做?”

  

“她作为修普诺斯的孩子之一,朕也只是曾有耳闻,并未谋面过几次。但不论如何都是流淌着神之血的存在,理应适配一具完美的身躯。偏偏上一次圣战让她凭依在了外表很糟糕的身体里,得稍微补偿一下才是……明明他们那一脉更擅长编织,最后却是我在做这种差事。”

  

“我们三个当中没有谁的权柄是生命与创造,”

雅典娜问,“这个现实会让你好受一点吗?我没有见过幻塔索斯,不过姑且可以一试。”

  

她闭上双眼,在小宇宙中呼唤第十宫的一位主人,对方几乎是瞬间就回应了她。雅典娜引导着那股锐利的小宇宙加入她和哈迪斯的沟通,这让气氛变得很糟糕:哈迪斯身上浓烈的死亡气息迅速出卖了他的身份,意识到这点,新来的小宇宙中的冰冷杀意像疯了似的拔高暴涨。

  

冥王夸赞一句:“雅典娜的圣剑一如既往的锋利。”

  

“艾尔熙德,今天不是为了战斗而寻求你的帮助的。不要太紧张,你把其他黄金圣斗士都吓到了。”

  

雅典娜将自己的圣斗士安抚下来,附带着平息了圣域小宇宙公用网络内此起彼伏的“我小宇宙咋共鸣了”、“有敌袭吗”、“得了吧这种吹毫断发的锋利感除了你还有谁”的混乱,把无辜躺枪百口莫辩的修罗从冤屈中解放。

  

“你曾经在圣战中与梦神有过战斗,对幻塔索斯还有印象吗?”

  

面对女神的问询,就算是一向缄默的摩羯座也愿意开口:“是的,那是以女性外表作为伪装,一旦被拆穿就会狂怒无比的面容丑陋的男性。”

  

“真是毫不留情面的犀利评价。”

  

雅典娜继续问他:“这一点我已知晓了,作为女性的那部分样貌,可以再稍微详细地描述一下吗?”

  

“外观上是一名拥有浅金色头发和漆黑冥衣的年轻女性。”

  

“……”

  

“这就没有了?”

  

“再细致一些可以吗,无论什么线索都行。”

  

“如您所愿,”艾尔熙德沉默片刻,“幻塔索斯体外的表层伪装在斩断时有类似陶瓷的质感。但在斩杀本体之时,或许是因为借人类之身转生的缘故,触感非常接近人类。我先砍了她的——”

  

“不愧是放眼十二黄金也毋庸置疑最忠于雅典娜的战士,”艾尔熙德走后哈迪斯立刻出言感慨,“明明听说那时候都被那女人缠住紧贴到几乎要被洗面奶的程度了,现在竟然一副完全没印象的样子,这是何等的坐怀不乱。”

  

“他的所求除了圣剑再无其他。”

  

“值得欣赏。”

  

“所以幻塔索斯是非常在意自己美貌的类型,知道这点就够了,”雅典娜并不气馁,起草了一份人体初稿,“这样就好办了,只要把身体塑造成广义上美丽的女性应该就没问题。所以和拜奥雷特恰好相反,给她创造一具身形娇小皮肤白皙,没有一丝瑕疵的身体吧。三围中规中矩就好。五官……按照大众概念里美人的形象来做就足够了。头发稍微留长一点,这样她之后喜欢什么风格的发型都可以自己选择。”

  

她颇有兴致地提议:“把声音弄成钉宫理惠那样如何?”

  

“虽然并不拥有创造与生命的权柄,但不愧是司掌智慧的女神。”

  

靠一句吹捧就从智慧女神手中白嫖了两份捏脸数据的冥王高高兴兴地走了。但雅典娜需要面对的事还未结束,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像是有层叠的海浪在她的脑袋里来回冲刷。

  

“波塞冬,”她接通下一位热线电话,“不好好待在海洋,来到陆地找我有什么事吗?”

  

“事实上,是关于我麾下的狄蒂丝。虽然已经大致准备好了重生的躯壳,但苏兰特他们似乎准备以死相逼,无论如何都希望我来问问你。”

  

雅典娜挥手示意他拉出来看看,波塞冬立刻通过小宇宙向她展示自己精心捏出来的美人鱼。

  

“收回去罢,”她只看了一眼便懂了海将军们的苦心,“各方面上都已经塑造得非常还原了,但是请问您为什么要把唇色调成像是刚吃过毛血旺一样的色号呢,这个意味不明的幻彩眼影又是什么呢?”

  

“不知为何在给狄蒂丝塑造肉身的时候,脑内一直会想起以前遇到过的某条非常漂亮的鱼。”海皇诚实回答,“无论如何都想要将那红色鳞片给人的感觉融入进去。”

  

原来如此,既完全不知道怎么捏脸的老人家之后,这一位恰好相反,是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的自我意识过剩选手啊。

  

  

  

在这之后很久,似乎是曾有人私下分别问起过各自的同僚,对本是死敌的雅典娜的态度为什么总较其他人相比更友善些。

  

“……虽然仅仅凭此想要动摇吾等对哈迪斯大人的信仰是痴心妄想,但唯独有一点即便是我也无法反驳。”

  

“你在说什么?上次转生的遭遇我可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回忆了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狄蒂丝非常喜欢陆地上的饼干,人鱼少女小口小口地啃食来自圣域朋友的点心投喂,含糊不清地回答其他海将军:

  

“雅典娜对我有天大的恩情啊。” 

  

  

  

END

  

LC动画幻塔索斯的cv真的是钉宫理惠

花朝

失控·V

【一定要看合集第一章的阅读指南,不看被创到概不负责】


纱织依偎在撒加的怀里,她身上的礼服还没有干,就被再度涌入的池水打湿,胸襟与袖口处沾染着大片浅红色,这是血渍被水冲淡后的颜色,来自加隆的血,为了保护她流下的血。


她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惊魂未定,躲藏在恋人的怀中,寻求恋人的安慰。


撒加柔声慰哄着她,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亲吻落在她的额头,逐渐让她平静下来。与换衣间里相似的情景,内核却截然不同——那时的她是被动拉入加隆的怀抱的,这会儿的她却是主动向撒加寻求安慰。这是本质的区别。


终于,在安慰了十几秒后,撒加松开了怀抱,把视...

【一定要看合集第一章的阅读指南,不看被创到概不负责】

 

纱织依偎在撒加的怀里,她身上的礼服还没有干,就被再度涌入的池水打湿,胸襟与袖口处沾染着大片浅红色,这是血渍被水冲淡后的颜色,来自加隆的血,为了保护她流下的血。

 

她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惊魂未定,躲藏在恋人的怀中,寻求恋人的安慰。

 

撒加柔声慰哄着她,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亲吻落在她的额头,逐渐让她平静下来。与换衣间里相似的情景,内核却截然不同——那时的她是被动拉入加隆的怀抱的,这会儿的她却是主动向撒加寻求安慰。这是本质的区别。

 

终于,在安慰了十几秒后,撒加松开了怀抱,把视线投向了自己的弟弟,皱眉询问:“怎么回事?”

 

其实十几秒的时间不算长,比起换衣间里的那个拥抱,这个拥抱要短得多,但加隆就是觉得刺眼。他故意摆出一副懒洋洋的神情,道:“终于记起我这个伤员了?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忘了呢,要当场上演一回深情拥吻。”

 

纱织微红了脸,悄悄松开搂着撒加的手。加隆本来应该喜欢她这个举动的,但是一想到她会松手是因为她害羞,而她之所以会害羞是因为她对撒加有男女之情,他登时喜欢不起来了。他的心情很糟糕,他觉得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

 

撒加瞪了一眼他,是因为他让纱织松了手吗?还是因为他又说了不能在女神跟前说的轻浮话?管他呢,反正他现在的心情很不爽,能让这个家伙也跟着不爽,是他赚了。

 

对方用命令式的口吻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加隆,说清楚。”

 

他故意不配合地摊手:“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副模样。”

 

意料之中的,他的哥哥皱起了眉,黑色的低气压爬上脸庞,按照过往的经验,下一秒就会是对他的训斥。不过这一次他失算了,纱织开口替他做出了解释:“是这样的……”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撒加的眉峰没有变得平坦,仍然皱着。纱织大约觉得他是在责备自己,不该因为粗心大意导致这么多意外,导致加隆为了保护她而受伤,惭愧不已地道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面对恋人,撒加的声音变得柔和:“不关你的事。你没有必要自责,纱织。”面对兄弟,他又恢复成了冷硬,带着一点嫌弃,“是他自己的错。他既然忘记了自己黄金圣斗士的身份,就要接受身为普通人应该承担的后果。”他看向加隆,带着兄长和上位者的指责道,“幸好你这次的冒失举动没有连累到雅典娜,不然你就算再被一百根钢筋刺穿也难辞其咎。”

 

虚伪。面对她时是纱织,面对他时就成了雅典娜。她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家伙?加隆哼了一声:“是啊,真是万幸,没有连累到我们的女神。不过我想请问一句,当女神遇险时,她的恋人,她最忠诚最强大的圣斗士,你,撒加大人,在哪里呢?如果你及时赶来,我相信你能比我做得好上千百倍。可是你在哪里呢?”

 

纱织替恋人辩解:“他最近比较忙,有一个研究课题要跟进……这些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加隆。”

 

她的话中不含指责,只是单纯的澄清分辩,却让加隆心里越发的不舒坦。明明是那个混账不好,为什么她要帮忙分辩?她不应该责备那个混账,为什么在需要的时候不出现吗?反让他这个局外人来英雄救美?是不是不管那个混账做出什么事,她都不会生气,会继续喜欢?凭什么?为什么?

 

撒加开口,于淡然中带着冷色:“这次是我失职,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事。”转向纱织时,他的声音又变柔和了:“我应该陪伴在你的身边的。下次再有类似的宴会需要出席,记得联系我。再重要的研究课题也比不上你。”

 

恋人的温柔话语让纱织的神情肉眼可见地产生了变化,像一池化开的春水,欣喜、雀跃:“不,我没事的,这次完全只是一个意外——”

 

“是啊,意外——”加隆拖长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掉进游泳池里是意外,差点被电线电死是意外,天花板倒下来是意外,我被钢筋刺穿也是意外——这些意外真是纯粹、真是偶然啊——”

 

撒加带着批判的目光扫来:“最后一项去掉,那是你自己判断失误。”

 

“好,去掉。”他干脆利落地应话,“现在只剩下三个意外,不错,数量很少,符合事物运行的逻辑。”他一边说一边摊开手,动作间牵扯到后肩处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他对此先是面不改色,装作什么都没有感到,一秒钟后又改了主意,皱眉露出一点吃痛的神情。

 

纱织果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离开撒加,来到他的身边,着急关切地询问:“你还好吗,加隆?要不要我帮忙治疗?这伤口太大太深了,你之前在手术时,医生都表示不可思议,说寻常人遇上这种程度的伤口早就昏迷了,后续的治疗也会花费很大力气。”言下之意很明显,让他不要走现代医疗的路。

 

黄金圣斗士的身体素质超乎常人,这点伤比起之前几次大战时受的伤根本不算什么,甚至不用费心休养,但他乐于享受纱织的关心,所以他继续摆出一副“痛苦但有限度的痛苦,不想让女神为此担忧”的模样,果然赢得了纱织越发关怀的注视。

 

可惜他算漏了撒加,他的哥哥对旁人如沐春风,对他则铁石心肠,尤其他小时候没少装过病痛,使得对方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戏,上前几步,把手不算太重但绝对称不上轻地按上他的肩。

 

金色的光芒亮起,这是属于撒加的小宇宙,最强黄金圣斗士不仅拥有强大的攻击能力,治愈能力也颇为不俗。加隆能感受到他的伤口正在被催化愈合,但疼痛没有减轻,反而加强了,让他发自真心地扭曲了一秒神色。不用说,这是他兄长给予的一点小小教训,为了他对女神的欺骗。

 

“撒加,你这个混账。”他咬着牙道,“你是要谋杀你的亲弟弟吗?”

 

“放心,你的生命力顽强得很。”他的兄长漠然收回手,“死不了。”

 

“你这个混账。”

 

兄弟之间惯常的斗嘴没有让纱织在意,她蹙起的眉心在撒加出手后就舒展开了,微笑着凝视恋人。她没有向对方道谢,只是投去饱含信任与爱意的一瞥,然后才转眸看向加隆,询问道:“感觉好点了吗,加隆?”

 

加隆清楚她不是真的在询问他,她相信撒加的能力,相信撒加凭借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治好他,她只是流程化地这么问他,实际早已在心底预设好了答案。而他对此又能怎么回答呢?他说感觉不好会被认为是在闹脾气,说感觉好又是理所应当的。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回答,她也根本不需要他的答案。

 

但他还是回答了,带着符合他性情的顽劣的笑,给出符合他性情的最佳回答:“一点都不好,这家伙是在公报私仇,你别被他骗了,纱织。”

 

撒加看了他一眼。

 

哦,他说错了,他不应该称呼她为纱织。对他而言,女神只是女神,不像他的兄长,把女神变成了恋人。下次吧,他会记得改口叫她雅典娜的。

 

纱织没有在意他的称呼,也许她习惯了这个声线称呼她的名字,就像她之前在酒店里没有拒绝他的拥抱一样,她习惯了撒加对她的亲近,于是也连带着不会疏远他,这大概是他唯一能享受到的孪生兄弟的好处,虽然这并没有多好,但他不能再指望更多了。

 

她又简单与他聊了几句话,就被撒加陪同着离开,回去他们同居的别墅里换衣服,临走前让他好好休息,他们会尽快回来的。他对此的答复是“不用回来了,好好享受你们的二人世界吧,记得给我结清住院费用就行”。

 

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后,他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许多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来自他合作的电影制作组以及他的大学同学,大概是听说了他的遭遇。他一个来电没有回拨,一则消息没有打开,随意刷起了网页,但也同样一个字没有看进去。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一小时,还是两小时?他的哥哥与他喜欢的女孩回来了,带着一大堆给他的慰问品,由他哥哥提着,但很明显不会是他哥哥的主意。从小到大,他受了无数次伤,唯一从他哥哥那里收到的礼物是一瓶跌打损伤药膏,还是在很久以前,之后就只剩下冷嘲热讽了。只有纱织,他的女孩,温柔、善良的女孩,才会这么关心人。

 

纱织换了一身衣服,他一眼就看出她不仅换了衣服,而且洗了一个澡。洗澡很正常,她先是掉入泳池,又被天花板的灰尘落了一身,再之后是涌入的池水与他的血水,把她弄得浑身狼狈,她不洗澡才奇怪。但他知道她不是为了这个缘故才洗澡的,她是为了她身旁的那个人才洗澡的,他们在回去的那段时间做了什么?她今晚吓坏了,撒加一定会安慰她,接下来的发展不用想都知道。

 

很奇怪,他们不是今天才同居的,他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不是今天才发现他喜欢她的,但是为什么,他却从今天开始感到难受?他不能想象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模样,只要想到他们会接吻、上床,想到他喜欢的女孩会被他的哥哥拥有,他就感觉全身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他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笑出来的:“哟,来得挺快嘛,比我预计的要早不少。撒加,你不行啊。”

 

纱织红了脸,带着羞赧地嗔他一眼,转身坐去一边给他削苹果。撒加也瞪了他一眼,大有他再说一句就再给他特别关照疗伤的意味。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动作间又牵扯到伤口,钝钝地疼,但他已经不在乎了:“好好,我不说了。”

 

“说正事。”他的哥哥冷冷开口,走到纱织身旁,取过她手中削了一点但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干脆利落地削起皮来。看来城户家的大小姐不常做这种照顾人的琐碎事,能给他削是天大的殊荣,可惜被这个讨厌的家伙破坏了,他决定等会儿一口也不吃。“今晚的事,我不认为是意外。”

 

“这么巧?我也不认为是意外。”他按着习惯顶嘴一句,“雅典娜,又有哪个神明准备统治世界了吗?”

 

纱织蹙眉凝思:“这……我想不到会是谁,奥林匹斯山上没有异动,北欧那边也很平和……”

 

“那就是美洲这里?”他往后靠着床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床榻,“美洲本土的神明认为你的踏足是对他们的宣战,决定把你这个外乡神明驱逐出去?”

 

“我不这么认为。”撒加把削好的苹果抛给他,他一把接住,想想还是啃了一口,到底纱织还是在这上面出了一点力的。可惜味道是意料之中的难吃,一定是这个家伙的错,被这个家伙污染了。“纱织不是第一天来这里,要宣战早宣战了,不会等到现在。”

 

“那就是你的小女友在无意间得罪了什么呗,老头子不是说了嘛,每个地方的神明有每个地方的规矩。也许小纱织无意间做了什么,使这里的神明觉得受到了冒犯,这才对她出手。”他继续啃着苹果,末了示意乖巧坐在一旁的纱织,指指堆积在床柜头一众慰问品里的酸奶。

 

纱织正要起身,撒加又瞪了他一眼,赶在她动作前把酸奶抛给了他。行吧,他明白了,他不该对他哥哥的小女友使唤这使唤那,可他是为了她才受伤的,虽然有那么点自作自受的意味在里头,但伤是真真切切地受了,他就不能享受到一点女神的特殊服务?

 

兄弟俩继续谈论正题。撒加微微蹙眉,没有对加隆的猜测发表什么评价,转而询问纱织道:“我记得你之前有几个同学也遭遇了意外?具体是什么情况?”

 

“啊,是这样的……”纱织把情况说了。

 

听完之后,不仅是撒加,加隆也皱起了眉,直觉情况不对劲:“是从那次主题乐园开始的吗?从那之后,你们就接连不断地遭遇到了意外?”

 

三个月前的乐园之行只有加隆与纱织在场,但撒加没有对此表现出疑惑的神色,显然是早早听纱织提起过。想想也很正常,遇上这种事,不论是想要寻求安慰还是日常分享,都会和恋人说的。他只是觉得不公平,明明乐园那次陪伴在她身边的是他,这次及时赶过去救了她的也是他,到头来却还是一个配角,她生命中的主角永远是撒加。

 

纱织没有察觉出加隆心底的浪潮波涌,也蹙起了眉,陷入对过去的回忆中:“好像是的……之前去世的卡特琳娜和奥莱恩都是那次意外的幸存者……还有哈曼丹和菲丽西亚他们,也遇到过几次意外,但他们都幸运地躲过了,没有遭受什么大的伤害。”

 

加隆听明白了。“看来这个地方的死神不喜欢幸运儿。”他故作无谓地笑了一下,看向兄长,“掌管美洲大陆的死神是谁来着?撒旦?还是路西法?”

 

“撒旦是基督教中的堕天使,掌管地狱,他在没有堕入地狱前的名字是路西法。”撒加道,“但基督教不是这片大陆的原生宗教,我不确定神明的地界是否会随着信徒领土的变化而变化。”

 

“神明的地界与信徒的领土是分开的。”纱织道,“用更科学的语言来解释,就是它们不处于同一个维度,神明在高维,信徒在低维,不管信徒身处何方,只要他们继续维持着信仰,神明的光芒就会笼罩着他们。”

 

加隆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笑:“难怪你被哈迪斯绑架时,还能给远在北欧的我哥哥他们送去女神之血,后来也能隔着时空给在失落国度的我快递黄金圣衣,原来都是因为你接收到了我们的呼唤。还好还好,那时我没有听原住民的话,转投于奥什么斯大神的麾下,不然就真的回不来了。”

 

他的笑容带着一贯的轻佻,看起来很不正经,正经的人——比如他哥哥——一向不喜欢他这种笑,此刻便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纱织却对此接受良好,甚至回应着冲他莞尔,反倒使他一怔,生出一点难言的滋味,缓缓隐了轻佻,变得正经起来。

 

撒加道:“不管怎么说,这都不会是一桩意外,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我会陪伴在你的身边,看事情如何发展。”

 

来自兄长的话语使他从莫名的情感中脱出,恢复惯常的轻慢口吻道:“不容易,你居然决定放下你那些珍贵的课题。看来我之后可以放心了,不用再替你行使守护女神的职责。”

 

“确保女神的安危本来就是黄金圣斗士的职责。”撒加道,听起来很像发出了一声轻哼,不过鉴于他这个哥哥平常就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不是太确定。

 

他也学着哼了一声:“那你就是失职,而且是双重失职,身为恋人和圣斗士的责任你都没有尽到。”

 

撒加不说话了。

 

纱织连忙笑着打圆场:“撒加也不知道我会遇上这种事,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都要多亏了你,加隆。”她口中说着感谢加隆的话,动作却是握住了撒加的手。加隆注意到他们戴着同样款式的手链,并且是手工编织,技艺着实说不上好,她的是粉蓝两色的,撒加的是黑白两色的。

 

他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忽然觉得分外刺眼,把视线移开了才好受点。他用手枕着头,盯着病房上方白色的天花板,道:“所以你们准备怎么做?就这么干等着吗?等着敌人大发慈悲地放过你们,或者你们在过程中把敌人揪出来?”没错,是你们,不是我们,他不属于这个团体,他知道。

 

纱织柔柔道:“我准备先去问问菲丽西亚他们的情况。尤其是我的一个同学格蕾丝,主题乐园那次她也在场,之后一直精神恍惚,最近两个月还休了学。我本来以为她是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但在一周之前,她曾经打电话给我,要我小心最近生活中的细节,别像卡特琳娜他们那样被卷入意外事故……我想,她可能是知道些什么。”

 

“看来这片土地的死神也有代言人。”他继续盯着天花板,“随便你们怎么做吧,只要别再把我牵扯进来就行,我已经退休了,不想再接触这些麻烦的事。”

 

他这话出来,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哥哥一定是不满和不赞同的神情,但他不在乎。

 

纱织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加隆,这一次真的多谢你。你放心休养,有撒加在,我相信我们会解决这件事的。”

 

他笑了笑,没说话。

 

是啊,有撒加在,他就可以放心,他本来也没必要操这份心。战士也好,同伴也好,他永远都是排在他哥哥后面的。

 

他忽然不想再谈论这件事,选了一个撒加无法插进来的话题:“颁奖典礼怎么样了?之前救援队把我们挖出来时,好像闪了很多镁光灯,看样子那些媒体找到了一桩劲爆的新闻。”

 

“是啊,网络上已经传开了,不过别担心,我已经派人打好招呼……”

 

之后的日常生活恢复到了无聊。加隆的内伤已经全部被撒加治好,只剩下对方为了给他一个教训而刻意留下的皮外伤,但他还是好好休养了一阵,连上学都是裹着纱布去的,被加西亚戏称“我们的英雄归来了”,挤眉弄眼地询问他:“进展怎么样,兄弟?天使女孩有没有被你的守护骑士行为感动?”在他没搭理之后撇嘴感叹,“看来是没有。”斯黛拉嘲笑他是一个蠢货,他照旧没搭理,他已经把这女人拉入黑名单,现在还能见面完全是因为对方和考德拉搞到了一起,团体活动时不得不遇上。

 

接下来的两个月好像发生了很多事,又好像没有。有着获奖电影和英雄救美两项加成,他的名气开始渐渐起来,有剧本上门找他,他按照财团的造星计划全部推了,专心修习学业,为下一部文艺电影做准备。当然,是表面上的专心。他发现他对演戏和当明星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热忱,甚至对成为众人的焦点也开始觉得厌烦,他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走上这条路的?哦,他想起来了,是为了雅典娜,为了纱织,他喜欢的女孩,他哥哥的恋人。他是全世界最蠢的一个蠢蛋。

 

大二下学期,由古拉杜财团投资、加隆主演的电影正式开机。途中纱织来片场探班,没有看见撒加,但他知道他的哥哥就在附近,不出现的原因大概是不想被媒体聚焦,外加对他这个弟弟没有多少迫切的见面需求。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对方在附近,则是因为他能感应到他哥哥的小宇宙,这不寻常。他皱了皱眉,抽空询问纱织:“事情还没有解决吗?”

 

纱织的神情有一瞬的异常,又很快恢复,含糊应道:“是啊,事情比我们要想象得复杂……”

 

他没有错过她的神色变化,心想,这里头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他们遭遇了棘手的麻烦吗?撒加那个混账,怎么一点小事也做不好。

 

他开始关注纱织,休息时避开众人悄悄跟上去。不出意外的,她又一次遭遇到了意外,幸好这次撒加来得很快,他用不着出手,只需要看着他们上演劫后余生的经典套路就行,顺带发现了他喜欢的女孩的一个小秘密。

 

他掏出手机,给被他设为特别关注的账号发送了一条消息。

 

当天晚些时候,纱织出现在了他的公寓里。

 

她看起来很局促:“加隆……”

 

“坐。”他摆出主人的姿态,虽然这栋公寓严格来说是属于她的,“咖啡?果汁?还是牛奶?”他冰箱里贮藏的最多的饮料是啤酒,但很显然,他不会给她这一选项。

 

“咖啡就好……”

 

他煮了一杯热咖啡给她,加了一半牛奶进去,他记得她说过喜欢甜口的。

 

纱织接过咖啡,浅浅啜饮,果然露出点欢喜的笑,不过很快变回了局促,捧着杯子道:“加隆……你、你之前发给我的那条信息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在她对面坐下,打开一罐冰镇啤酒,喝了一口,“你在故意拖延解决麻烦的时机。”

 

纱织没说话。

 

她捧着咖啡杯,垂下眸,浅灰色的羊绒裙与修剪精致的刘海使她看上去分外乖巧,像摆在橱窗里的芭比娃娃。

 

他继续道:“你想把我哥哥留在身边?”

 

她还是没有立即开口,大约半分钟后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看着她,笑了一下,又喝了一口啤酒,冰凉的火辣感在他的食道里烧灼。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雅典娜?你想让我哥哥多陪伴你,直接和他说就是,不需要用这种方法。”不需要把自己置于险地。

 

她的回答还是缓缓的,慢慢的,轻轻的:“我……不想让他为难。”

 

原来如此。真是贴心。她对他的哥哥总是这么乖巧懂事。

 

按照道理,他这时应该和她说,这没什么好为难的,她是他哥哥的恋人,陪伴需求理当处于最高等级,如果他的哥哥选择了研究课题而非她,那她最应该做的事是甩了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通过让自己遭遇危险来获得短暂的相处。

 

当然,他知道他的哥哥不会选择前者。不管那所谓的研究课题有多重要,能够使科学界前进多少步,让人类开多少蒙,都不会越过她在他哥哥心中的地位。她是最重要的。他能够确信。

 

这也是他喊她过来的最初目的。

 

但当他瞧着她的模样、听着她的回答时,他忽然不想这么说了。为什么他要当他们之间的感情催化剂?他又不是济世救人的圣父,凭什么他要在内心痛苦,在面上笑着祝福?

 

他做不到。

 

他不想这么做。

 

他喝下一口冰凉的啤酒。

 

他慢慢地道:“你不能这么做,雅典娜。”

 

“我和我哥哥是以‘神之子’的形式降生到圣域的,从出生开始,我们就被赋予了继承双子座黄金圣衣的使命,我们的人生选择只有成为圣斗士,成为守护你的战士。”

 

“当然,不是说我们不乐意这么做,但——现在我们退休了。撒加是优秀的战士,是我们之中最优秀的那一个,可这并不代表他的人生目标……怎么说呢,如果老头子没有从小灌输他一定要成为黄金圣斗士的目标,他不一定会真的成为圣斗士,可能会像现在这样,选择上大学,研究物理,成为一名学者。”

 

“我知道他的学业生涯可能使你受到了冷落,但这是他自己喜欢的东西,你应该支持他。就算你想要获得他的更多陪伴,也不该选择这种方式。”

 

“他会很担心你的,雅典娜。”他微蹙起眉,用一种关心中含着淡淡指责的口吻道,“你不该这么任性,让他担心你。”

 

纱织的手指瑟缩了一下,看起来被他的话伤到了。他想要握住她的手,但他忍住了,没有这么做,现在还不到时候。她的神情出现了明显的羞愧,好在她没有含泪,要不然他或许会装不下去。她抬眸看向他,羞惭不已地点头,应声:“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他微微笑起,正大光明地握住她的手,温柔了口吻,宽慰她:“这不是你的错。我可以理解你。你喜欢我的哥哥,所以才会想要把他留在身边,但是喜欢一个人,不正应该让他放手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吗?”

 

她继续细声回应:“嗯……”

 

没错,就是这样,放手让他哥哥去追寻人生梦想。如果那个家伙有心,自然不会把分离变成常态,如果没有,那也怪不得他。

 

这不是他的错,只是每个人的选择,他们自己的选择。

 

加隆微笑地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被他握住的那双手白皙、柔嫩,殊为美丽,唯一的不和谐之处是手腕上的编织手链。

 

他看着那串手链,道:“再有几个月就是我和我哥哥的生日了。雅典娜,我不指望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能比得上我哥哥,但稍微也用点心吧,别再送我一些奢侈品了,好吗?偷懒也不是这么一个方法。”

 

纱织把注意力从撒加的事上移开,羞愧的神情少了点:“你不喜欢吗?我、我都是很用心挑选了的……”

 

“我一向喜欢值钱的东西。”

 

这句反话成功逗得她开颜,当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时,她就是天地间最美丽的女神:“好,今年的生日礼物我送你一个不值钱的。你也别再称呼我为雅典娜了,之前你不是喊过我的名字吗,怎么现在又不叫了?”

 

“我是很想把你的女神名号去掉,可惜某个家伙不许,大概是觉得只有他能叫你纱织,我不能叫。”

 

“撒加吗?你一定是误会他了,他不会这么认为的。而且除了他,别人也叫我的名字呀,像是艾俄洛斯哥哥和艾欧里亚他们。这是我的名字,他怎么会不允许别人这么称呼我呢?”

 

“好。”他笑着看向她,唤道,“纱织。”

 

纱织回以他亲近的微笑。

 

美丽的、美好的她。

 

很好。他在心里道。

 

他会等到他想要的那一天的。

 


娄震华
  希绪弗斯:萨莎大人的爱就是...

  希绪弗斯:萨莎大人的爱就是希望啊!

萨莎:错了,比希望更炽热,比绝望更深邃,那才是爱啊~(新房歪脖)

希绪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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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路迪亚卷来卷去的头发好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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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

失控·IV

【一定要阅读合集第一章的避雷指南】


加隆本以为那次的乐园相遇是一个意外,一个险些使他变成魔鬼的意外,没想到还有后续。


游乐项目出现事故,纱织与部分同伴逃过一劫,看似是一场幸运,没想到只是死神的玩笑。事故后一个月,纱织幸存的一个同伴因为交通意外去世;两个月,又一个同伴因为施工意外去世;三个月,纱织在一次商业晚宴上遭遇意外,被困泳池中,断裂的电线带着火花掉落,在即将触及水面的那一秒,她被人救起,落入了一个强壮有力的怀抱。


这一次,她没有再认错人:“加隆?你怎么在这里?”


“你寄给我的邀请函,不记得了吗?”加隆抱着她远离泳池,“旧金山电影节,你说到时会有我想要的惊喜,...

【一定要阅读合集第一章的避雷指南】




加隆本以为那次的乐园相遇是一个意外,一个险些使他变成魔鬼的意外,没想到还有后续。


游乐项目出现事故,纱织与部分同伴逃过一劫,看似是一场幸运,没想到只是死神的玩笑。事故后一个月,纱织幸存的一个同伴因为交通意外去世;两个月,又一个同伴因为施工意外去世;三个月,纱织在一次商业晚宴上遭遇意外,被困泳池中,断裂的电线带着火花掉落,在即将触及水面的那一秒,她被人救起,落入了一个强壮有力的怀抱。


这一次,她没有再认错人:“加隆?你怎么在这里?”


“你寄给我的邀请函,不记得了吗?”加隆抱着她远离泳池,“旧金山电影节,你说到时会有我想要的惊喜,现在看来,你还真是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纱织想起来了,两个月前她介绍加隆去拍摄了一部微电影,如果没有意外,这部电影将在今晚被评为年度最佳短片,帮助他以“首次出演影视便获提名”的艺人身份出道,这是财团造星计划的第一步,之后就是让他出演文艺电影的男主角,由获得过多个奖项的导演编剧作为班底,冲击来年的各大电影奖项,拿满奖积累满口碑之后再去主演商业电影,名利双收。


她把一切安排好了,包括今晚电影得奖后的献花环节也早早准备,就等着正主到场,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她蜷缩在加隆的怀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即使是神明转世,深秋时节被泡在冷水里还是会感到冷的,哪怕只有十分钟。


见她这幅反应,加隆皱了皱眉,抱紧了她,试图用体温帮助她回暖,几秒钟后又觉得这么做不行,因为他也和她一样全身浸湿了。他于是把她抱到泳池的换衣间,让她在休息长凳上坐下,拿出一沓干燥的浴巾,脱下她湿透的披肩,用浴巾裹住她的上半身,又拿过一件浴巾,披上她的头,给她擦头发。


他一边擦一边皱着眉:“你怎么会弄成这样?你不是会游泳吗?而且你是雅典娜女神,寻常的意外根本伤不了你,怎么会这么狼狈?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是不是就要被电死在泳池里了?”


由于担心,也由于性格使然,他的最后一句话有些不客气,听起来较为刺耳,不过纱织没有在意。“那倒不会。”她拢着浴巾,瓮声瓮气地回答,“在你赶来的前一秒,我已经凝聚好小宇宙,准备离开了,没想到你的速度比我更快……”


他被气笑了,因为担心而着急的生气。她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当时是什么心情?他的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哦,对,她不知道,她当然不会知道。“看来我来错了?我不应该出手救你,应该让你一个人在泳池中大发神威。不过雅典娜,如果你真的有那么厉害,为什么还会掉进泳池呢?还是一个无人的泳池。你大晚上没事去那里做什么?吹风吗?”


纱织的脸红了,在白色浴巾的衬托下如云霞般美丽:“对不起加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感激你来救我,我……我只是想说,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你掉进游泳池里?”


“那是一个意外……”


“什么意外?”


“真的是意外。”她越发小声,“就是……这样、那样的意外……我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总之是一堆意外累积到一起,让我掉进了泳池里……电线会掉下来也是因为意外……”


说话时,她的头发不断地滴着水,晶莹的水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她的唇上,显得她唇瓣在艳丽中透着清纯。加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指腹触上她的唇,又在下一刻清醒,及时把动作变成了替她擦拭脸上的水渍,继而扯过浴巾,擦拭她的头发,努力把异性间暧昧的气氛变成同伴间的战友情。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纱织没有察觉到这份异常:“总之,我真的很感谢你……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他有些生硬地回答,目光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也不敢往下移。她的礼服湿透了,又是浅色系,在勾勒出她身体美好曲线的同时映出了少许透明之色,他不敢确保自己在看到后会做什么,所以他第一时间拿浴巾裹住了她的身体。“那个家伙呢?他在哪里?”


“撒加吗?他最近有一个研究课题要跟进,所以没有过来,他本来也没有参与这种节会的必要。”


“他又没有陪着你。”


“也不算是……他在空闲时一直陪着我的,最近是实在抽不出时间来……”


“他不该让你陷入危险。”


“没有啦……”


纱织还在笑着,为恋人辩解,但加隆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


为什么要替那个家伙说话?为什么要给那个家伙辩解?他明明没有保护好你,没有尽到恋人的责任,为什么你还是能笑得这么开心?他就这么好吗,值得你倾注满腔的情感,值得你献出一整颗心?


加隆花费了极大的克制力,才保持住了正常的神色,继续擦拭着纱织的头发。不过他的正常在对方眼里看来也许是面无表情,因为她慢慢止了笑,停下了对撒加的辩护,小心翼翼地询问他道:“加隆?你……还在生气吗?”


“我说过,我没有生气。”他对上她的视线,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她的目光如此清纯美丽,越发衬显得他的心思污浊邪恶。他想要抱住她,亲吻她,占有她,在这个没有别人的换衣间。她看起来有点冷,是因为暖气不足吗?如果现在在她面前的人不是他,而是撒加,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投入那个家伙的怀抱吧?她总是这样,他们总是这样,喜欢他的哥哥,而不是他。


纱织还在犹豫:“可是……”


他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搂住她。她的体温果然很低,裸露在外的肌肤微凉。她的身量很娇小,她坐在长凳上,他半蹲在她的身前,饶是如此,当他把她搂进怀里时,她也只能依靠在他的胸膛上。她怎么会如此娇小,如此柔软?他一只手就可以搂紧她,不让她离开,他可以完全凭借蛮力压倒她。


纱织不安地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唤他:“加隆?”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她察觉到什么了吗?也是,不会有哪个正常人把哥哥的女友搂进怀里,救她时是事急从权,现在则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以黄金圣斗士的身份来说,擅自对女神做出这种举动更是大大的冒犯。但他顾不了了,他再不做点什么,他就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了。


加隆搂住纱织,隔着半湿的浴巾抚上她的脊背,闭上眼,感受她曼妙的身体曲线。


他喜欢的女孩在他的怀里,在他的手掌之下。她的心跳很快,呼吸有些急促,她还在试图挣扎着,暗中抵抗着,但是力气不大,是因为不确定他的目的吗?还是她不敢刺激他?他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吗?还是继续装傻,用她的朋友、她的战友、她恋人的弟弟的身份接近她,留在她的身边,等待着那几乎没有可能的可能?


她的香味又传过来了,沐浴露的香味,洗发水的香味,还有她自己的香味。她就像一颗饱满的浆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吞吃入腹。她尝起来会是什么样的?一定是甜甜的吧,就像她的笑容一样。他真嫉妒他的哥哥,能够得到这样甜美的她。


加隆喉结滚动,竭力平稳住自己的呼吸,抑制住往她颈间嗅的冲动,抱着她,搂着她,缓缓开口:“你冷吗?”


纱织一愣,停下了挣扎:“我……我还好,谢谢你,加隆。”


她居然向他道谢,难道她真的以为他是单纯为了给她取暖才这样做的?真是天真单纯的可笑。撒加那个混账,和女神在一起之后就昏了头吗,忘记了她是一个十几年没有正常社交的小女孩?为什么不告诫她、叮嘱她,要在日常生活里避免这种接触?如果有别的男人这样对她,就是居心不良,她应该给那个男人一巴掌,然后交给律师团去起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心怀不安,却还是乖乖地躺在他的怀抱里。她太天真、太单纯了,这样的她让他怎么放得下?


他隔着浴巾抚上她的脸颊,但没有完全隔着,一半的手掌还是与她的脸庞接触,灼热的掌心与微凉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光滑,柔嫩,这就是她的感觉吗?


加隆低头看向纱织,发现对方不安地眨了两下眼。她的睫翼浓密,长而微卷,看得他直想吻上去。但是不行,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毁了她,她是他的天使,他的女神,他的女孩,他不可以把她拖入地狱。他既然爱着她,就应该让她幸福。


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为什么是撒加,为什么不是他?他有哪点比不过他的哥哥?撒加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也许他是比撒加要弱一点,但如果她对他说,只要他打败撒加,她就转投他的怀抱,那么即使是位于八十八星座顶端的最强者,他也会拼了命地去打败。


“纱织……”他低声唤她。他在心里发誓,只要她有回应,有一点回应,他就毫不犹豫地踏入地狱。


纱织没有吭声。


她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像一个洋娃娃,乖巧、美丽、易碎,但不属于他。


加隆的心沉了下去。


他明白了她的态度。也许这不是她在表态,只是她没有听懂,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一种表态,她不喜欢他,对他没有相同的感觉,所以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他都明白了一件事情:她不属于他。


意识到这一点,加隆的心一阵颤抖,他想要大喊大叫,想要直接把怀中的女孩推倒,想要不顾一切地吻上她、占据她。他可以做到这件事,他真的可以做到,只要他低一低头,她就会属于他,即使从今往后他会被永远剥夺留在她身边的资格,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会是完全属于他的。


在恶魔的不断低语里,加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开她。松手,快松手,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难道他真的要毁了她吗?


突然倾塌下来的天花板拯救了他,黄金圣斗士的身份给予了他近乎直觉的条件反射,他抱起纱织离开,意外却接踵而至,把他们困在了一个狭小的三角空间里,她倒在地上,他撑在她的上方保护着她。


纱织终于有了反应,她惊叫道:“加隆!”她的脸色有点发白,大概是因为他替她挡了天花板掉落下来的碎片,如果是普通人,此刻已经受了重伤。


他朝她安抚微笑,一点坠落物不算什么,对他而言如同挠痒痒,更不要说她露出了关心担忧他的神色,这比所有的止痛药都要有效:“没事,我马上就带你——”


来自外界的询问打断了他的话,原来是天花板倒塌的动静太大,吸引来了值守在附近的保安,他们开始高声提问寻人:“有人在这里吗——听到请回应——”


那一瞬间,加隆的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他可以不回应,花一秒钟的时间把纱织带走,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曾在这里,也没有人会知道他使用了圣斗士的力量。他也可以回应,等待正常的救援,不用担心这样做会使他们受到二次意外的伤害,他可以用小宇宙偷偷扛着。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因此多出一段与她相处的时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与她。


他用一秒钟的时间做好了决定,高声回应外界:“我们在这里!我们被困住了!”


外界立即给予回应,询问他们有几人,并开展救援措施。


达到目的,他内心感到窃喜,表面装出一副笑中带着懊恼的模样,低头对纱织道:“十分抱歉,雅典娜,我不小心回应了他们,是我的疏忽……现在我们只能等待外界的救援了。不过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说完,他还假装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这一举止果然获得了纱织的关切:“你还好吗,加隆?”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一双美目担忧地盯着他,查看他的情况。


柔软的手掌让他的血液加快流动,他能感到自己身体某处的发胀,这让他暗叫糟糕,开始撑着手尽量远离她。他不想让她察觉到他的变化,那样他的一切心思就暴露无遗了:“对不起,我——”


纱织阻止他的移动,大概是真的觉得他受了重伤,紧张不已道:“没关系,等待救援就等待救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伤势。你到底怎么样了,加隆?”


他笑了笑,正想说些无伤大雅、暗藏着一点挑逗的玩笑话,意外又一次降临,二次塌方出现了,伴随着而来的是涌入的池水。他在轰隆声响起的那一刻俯身护住了她,不再思考自己的心思是否会被她察觉,因为情况真的很紧急,他甚至被一根断裂的钢筋插进了肩膀,使他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血腥味蔓延开来,纱织的手变得冰冷而颤抖,在外界着急的叫嚷声中,她带着哭腔唤他:“加隆?加隆?你没有事吧!”


老实说,他的肩膀有些疼,不算完全没事,但他的心情很好,促使着他展开一个无声的微笑,嘴唇有意无意地摩挲过她的颈畔——二次塌方使得本就狭小的空间更加狭窄,他只能紧紧地覆在她的身上,紧贴着她。这样一来,即使他的唇瓣蹭上她的哪里,也可以推脱给没有办法。而她也果然没有在意这点,继续焦急地询问着他,甚至她的声音都是在他的耳畔响起的,她的唇瓣也擦过了他的脸颊。


当他感受到她柔软的、香甜的唇瓣时,他自心底发出了虔诚的祷告。


克洛诺斯啊,如果你能听到信徒的祈祷,就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吧。


可惜他是雅典娜的信徒,他的祈祷抵达不了时间之神的耳边,时间没有停止,最后他们还是被救了出来。不过他已经满足了,钢筋的刺穿加上池水的浸泡,使他全身沾满了血水,看起来伤得格外严重。纱织被他的模样吓坏了。哭得伤心不已,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从她的眼里滚落,美丽又动人。她握住他的手,跟着他坐进救护车,去往医院。途中她一直握着他的手,含着泪不断自责,他光明正大地安慰她,抹去她的眼泪,互动亲近而又自然,仿佛他们是一对恋人。


但这是虚假的,是他欺骗得来的,当他在医院里包扎好伤口,坐在病床上,含笑看着纱织为他忙这忙那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撒加。他的哥哥,她的恋人,真真正正的恋人。


对方甚至没有开口,纱织就察觉了他的到来,满是惊喜地转过身,快步上前,扑入了他的怀抱:“撒加!”


没有多余的字眼,多余的举动,只是一个拥抱。


却比他做下的一切都要多。


他把她从泳池里救出,为她挡了塌方,挡了钢筋,种种举动,都比不过他哥哥的到来。


仅仅一面,就把他击败得溃不成军。


他望着在病房门口相拥的两人。


一缕细小的火苗在他心里窜起,并迅速演变成熊熊大火。


人生中,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他感到不满。


他嫉妒撒加。


嫉妒撒加能拥有她。


他想要把她抢过来。


让她成为他的。



露浓

一堆用自己的图垫出来的AI绘画

今天拿自己的旧图去喂AI于是整了一大堆有意思的图出来!太好玩了,有惊吓有惊喜哈哈哈哈。感觉这真是最适合我的玩法了,画完画喂AI,练习快乐和美美的成果都有了。


这个第一张是炮姐,属于魔改到我不说你绝不可能认出来的那种。不过我喂的原图超级草图的,所以这倒也挺可爱的,我觉得还行。

[图片]

二还是炮姐(搓火球ver),这张像了那么一点点,大概眯着眼睛有那么一丝像,不过确实画得比我可爱。

[图片]

第三张太搞笑了,原图是三芬和伊尔雯,就别的不先帮我把人物头发颜色互换了。我感觉我可能对Midjourney的prompt的语法有误解,怎么感觉日常吧人物头发颜色换掉,不过出图成这样那就当时盖奶......

今天拿自己的旧图去喂AI于是整了一大堆有意思的图出来!太好玩了,有惊吓有惊喜哈哈哈哈。感觉这真是最适合我的玩法了,画完画喂AI,练习快乐和美美的成果都有了。


这个第一张是炮姐,属于魔改到我不说你绝不可能认出来的那种。不过我喂的原图超级草图的,所以这倒也挺可爱的,我觉得还行。



二还是炮姐(搓火球ver),这张像了那么一点点,大概眯着眼睛有那么一丝像,不过确实画得比我可爱。



第三张太搞笑了,原图是三芬和伊尔雯,就别的不先帮我把人物头发颜色互换了。我感觉我可能对Midjourney的prompt的语法有误解,怎么感觉日常吧人物头发颜色换掉,不过出图成这样那就当时盖奶和银树了吧甚好甚好。



这个是当年画的教皇大艾草图,帮我完成出这样感觉良好!就是手还是有那么点点尴尬。



最后这个真的是这次的意外大大大大惊喜!这个雅典娜女神太有感觉了。



DaphneR

十二楼中月自明(三十三)

雅典娜(纱织)中心文,全员BG,主CP为撒雅。


见是狄俄尼索斯大人走到了角斗场上,那两名天斗士只能暂停他们半真半假的表演。狄俄尼索斯在二人面前站住,二人谢过酒神,将他递给他们的奖赏端起来一饮而尽。还未分出胜负,准确说,还未完成任务,他们也不敢就此终止决斗。

狄俄尼索斯却夹在他们中间,踉踉跄跄,甲要朝乙走去,他就挡在甲的面前;乙要向甲发起进攻,他就轻轻一抬手握住乙拿着武器的手腕。酒神身形灵活、速度快且力道准。这两名天斗士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暗暗有些吃惊:这位有不尚武、不好战名声的酒神,其实是暗藏锋芒而已吗?

“且慢,且慢。”狄俄尼索斯还是轻松愉快地笑着,他的袍子歪在一边,健美的臂膀和胸膛都......

雅典娜(纱织)中心文,全员BG,主CP为撒雅。


见是狄俄尼索斯大人走到了角斗场上,那两名天斗士只能暂停他们半真半假的表演。狄俄尼索斯在二人面前站住,二人谢过酒神,将他递给他们的奖赏端起来一饮而尽。还未分出胜负,准确说,还未完成任务,他们也不敢就此终止决斗。

狄俄尼索斯却夹在他们中间,踉踉跄跄,甲要朝乙走去,他就挡在甲的面前;乙要向甲发起进攻,他就轻轻一抬手握住乙拿着武器的手腕。酒神身形灵活、速度快且力道准。这两名天斗士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暗暗有些吃惊:这位有不尚武、不好战名声的酒神,其实是暗藏锋芒而已吗?

“且慢,且慢。”狄俄尼索斯还是轻松愉快地笑着,他的袍子歪在一边,健美的臂膀和胸膛都露了出来,他的葡萄藤花冠也斜在头上,但他全不在意,执意要中止那两名天斗士的决斗。

“狄俄尼索斯,你做什么?”赫菲斯托斯不满地朝他喊了起来。

狄俄尼索斯转过身,看了一眼赫菲斯托斯,对他投去安抚的一笑。他又看了一眼雅典娜和阿波罗,后两者面上保持着微笑,姿态上保持着风度。兄妹二人一左一右地端坐着,但狄俄尼索斯仿佛看到了他们之间有一根无形的、结实的绳索,双方一动不动,实则都是强劲有力,且极有韧性和耐性,谁也不愿意先松开绳子的一端。

“我看这两位壮士比试太辛苦,战况僵持不下,不如让他们中场休息,我来为大家讲个故事。”说罢,他也不等阿波罗发话,就拍了拍手,示意两名侍从上前,在距离撒加、加隆、沙加的位置稍远一些的地方,安放了座位。又有两名侍女为他们布下了烤得油滋滋的大块牛肉,每个人面前简直有半扇牛犊那么大。而后,狄俄尼索斯命令他手下的四大灵斗士之一索福克勒斯捧出一个巨大的双耳陶瓶,将两名天斗士每人面前一个的海碗斟满。

索福克勒斯解释道:“酒神的葡萄园里美酒万万千,有三千年开花结果酿成的,教人长生不老。有一千年开花结果酿成的,教人青春永驻。有五百年开花结果酿成的,教人药到病除。一百年开花结果酿成的,有助于伤口愈合。给二位倒的,就是这最后一种。二位,请满饮此杯!”

狄俄尼索斯在一边补充道:“你们喝完了,再继续不迟。”

赫尔墨斯听了,也笑了起来,说道:“狄俄尼索斯,那么我也有一个问题了。如果说,这两名天斗士伤愈再战,那么你再中止决斗,又为他二人斟酒,那么这场决斗,就会像莫比乌斯环一样,无穷无尽。”

狄俄尼索斯笑道:“没有这样复杂和无限。我的酒没有这样多。我虽然善于酿酒,但我不能无中生有。所以你和在座各位观众大可不必担心。”

没想到他竟然将这场所谓的中场休息安排得井井有条,又回答得条理清楚,可见他不是真醉,不过装疯而已。但狄俄尼索斯往殿上看了一眼,宙斯与赫拉似乎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从一开始到现在,二位陛下看两名天斗士的表演是假,看他、阿波罗以及雅典娜,甚至雅典娜带来的那三个黄金圣斗士的表演是真。只是,同样是看戏的心态,宙斯与赫拉似乎又有不同。

“你的故事呢?你倒是讲一讲。要是有趣,我就有礼物送给你,要是没意思,那我就要生气了。”阿芙洛狄忒曼声说道。她好像并不因刚才的角斗中止而气恼,准确地说,她看到她名义上的丈夫赫菲斯托斯不高兴,那她就会很高兴;所以她马上又对狄俄尼索斯的故事产生了兴趣,还说要是有趣就送他礼物这样暧昧的话。

“您有什么样的礼物送给我?”狄俄尼索斯很识时务地,对她的挑逗抱以温柔一笑。

“那你倒是先讲你的故事,少卖关子,送与不送还两说。”她又在男人面前施展起她的小性子来。

“那好,我就先讲一个儿子杀死父亲的故事。”

“打住,”阿芙洛狄忒失望地做出一个停的手势,“我以为你要讲什么?原来又是老掉牙的俄狄浦斯王。这个故事被你教给了索福克勒斯,他已经讲了两千多年。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新花样?”

“不,我今天要说的这个故事,不是俄狄浦斯王,也不是发生在希腊,而是发生在别处。”狄俄尼索斯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讲起来,“从前在某个地方,有一个地主,他有四个儿子,三个婚生子,一个私生子,这四个儿子是和三个不同的女人生的。但他无论对他的哪一个儿子,都没有尽到一天作为父亲的责任。大儿子长大后成了一位军官,二儿子是一名学者,三儿子是一个出家人,小儿子也就是那个私生子,只能在他的家里当佣人。”

“那么后来呢?”席间有人捧场似的问。

“后来有一天夜里,这个地主被人杀死在自己家里。凶手是这四个儿子中的一个,你们猜是谁呢?”

“这还用得着猜?”赫菲斯托斯笑起来,“多么无聊的故事,多么简单的推理,连我这样的愚笨之人都知道答案。这明摆着是小儿子干的。”

“何以见得?”

“小儿子是私生子,既不能正大光明地与他的兄弟平起平坐,又没有继承老头子财产的权力,还要在他的家里当牛做马伺候他,换了谁,谁能不起杀心呢?”火神很肯定地说道,“一定是小儿子干的!”

狄俄尼索斯笑了:“那么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地主,曾经霸占了大儿子的母亲留给大儿子的财产呢?如果我告诉你,大儿子和老头子为了同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呢?如果我再告诉你,大儿子在当地公开扬言总有一天要杀了老东西呢?如果我还告诉你,大儿子将自己身上的钱挥霍一空,正走投无路,而这个时候他恰好知道老头的房间里有三千块钱呢?”

火神听狄俄尼索斯这样讲,也犹豫了起来:“那这么说,大儿子的嫌疑也很大了。那我猜,是大儿子杀的吧......”

狄俄尼索斯继续说:“不要急着做判断,我还没有说完。如果我继续告诉你,二儿子一直觊觎自己的大嫂呢?如果大哥有杀父的重大作案嫌疑,那么二儿子既能顺理成章地继承更多数量的遗产,又能趁虚而入将嫂子占为己有呢?”

“这......二儿子似乎更像是一手策划这出惨剧的幕后真凶。”火神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语气越来越不确定了。

狄俄尼索斯在宴会上讲儿子杀父亲的故事,讲得起劲,宾客也听得入港。一些神明将酒杯端起,却迟迟没有送到嘴边,另一些仙女捧着双耳陶瓶,客人杯中已干涸许久,她们也忘了斟满。就连在远处弹琴伴奏的乐师,也悄悄中断了弹奏的旋律。

但“父亲”“儿子”“弑父”这些词落在雅典娜和黄金圣斗士,尤其是撒加和加隆耳朵里,就格外刺耳。但他们没有心情来揣摩这疯疯癫癫的酒神为什么要在宴席上讲这样的故事,是为了嘲笑他们吗?是为了讽刺他们吗?那倒未必。在奥林匹斯山上,在希腊的神族之间,历史上儿子杀父亲的故事还少吗?就连坐在殿上的那一位,不也是靠这样的本事成为众神的主人的吗?比加隆更凶狠,比撒加更残忍。狄俄尼索斯竟然敢在神王面前含沙射影,又可见他是真的胆大包天。不过,反正这不是最重要的。无论他的本意是什么,看上去都很明显地为他们争取了时间。

赫尔墨斯还站在不远处没有走,现在是加隆和撒加递暗号了。他的手指也在桌子轻轻地敲击,动作幅度很小,也很随意,因为狄俄尼索斯将这个原本不属于希腊人的故事,用希腊人的方式,尽量诗歌一样地讲述出来,一唱三叹,甚至富有节奏。而加隆的动作,就像是对他的迎合。

“这个混账,脸皮倒厚。”赫尔墨斯看了一眼加隆吊儿郎当的模样,暗暗笑骂了一句。骗子最懂骗子,加隆的把戏当然骗不过他,赫尔墨斯不信加隆只是随意做出敲手指的动作,但无奈的是,即使是赫尔墨斯,也看不懂这两兄弟独有的语言。又或者说,赫尔墨斯是刻意不去追问这种语言,至少,他对于撒加和加隆,以及和他们坐在一起的沙加的关注,没有阿波罗那样迫切,他对这兄弟三人的暗示与恐吓,更多出于一种游戏的心理。他是神的使者,但不是某一位神的使者。无论是哪一位神坐在宴会厅的中央,他都要保持自己神使的地位不变。

狄俄尼索斯的那个故事还在继续,他一边讲,一边就有听众问,表示他们在听,更表示他们也希望加入对故事的推理过程。

“所以,第三个儿子呢?您还没有说呢。”一个人说道。

而加隆这时候正在问撒加:“现在是时候出去了?”

“是的.......不。”他手上的停顿动作,是迟疑的。

“啊,第三个儿子,对。看起来,他的嫌疑是最小的。因为凶案发生的那天晚上,有各种证据证明他不在家。”

“又是圈套?”加隆又说。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撒加看着还在大厅中央侃侃而谈的酒神。他和加隆都不了解这个疯子。如果狄俄尼索斯是在和阿波罗演戏,那么加隆一出去,就会落入这对表面不睦,实则默契的兄弟之神的圈套。

“酒神的身手不像传闻中那么差。”加隆又说。他刚才看狄俄尼索斯阻拦两名天斗士的动作就看出来了。那么跟在他身后的四个人: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和阿里斯托芬也就不容小觑。如果他们是真的站在雅典娜这一边还好,如果不是,那也不是容易应付的对手。

再加上宙斯手下的天斗士,单凭雅典娜和她的三个黄金圣斗士,对付起来更加吃力了。

“有一个人不见了。”撒加的目光扫过宴席上的各色人等,“三大天斗士里年纪最小的那一个,伊卡洛斯。”

“您说得对,三儿子当晚的确不在家,但不代表他与这桩案子毫无关系,更何况杀人不一定亲自动手。”席间,又有一名听众明显是听进去了,在和酒神认真分析案情。

狄俄尼索斯答道:“您的推测很有道理,一个人如果有确凿的不在场的证据,就是对他安全的最大保障。”他一边说,一边看了雅典娜一眼,“不在场”“安全”这一类词,无疑是在暗示她,找个借口离席,否则她有危险。

“不,没有人敢动她。”加隆说。狄俄尼索斯高估了阿波罗的胆量与力量。毕竟无论如何,宙斯与赫拉还端坐在宴席的最上方,阿波罗如果今天敢在二位陛下的眼皮底下伤害雅典娜,那么明天,不,甚至下一秒就敢直接弑君。当然,如果阿波罗暗中将天斗士都策反了,那么他兴许真有这样的胆量铤而走险。

“不,”撒加说,“或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看见宙斯像在看角斗士与猛兽厮杀,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含着寒冷的笑意,略微将身体前倾,一手闲散地放在膝盖上,看着宴席上众人的嘴脸。不能排除宙斯给了阿波罗某一种错觉:他今天是可以在这场宴席上对解除了武装的雅典娜和她的忠臣们有所行动的。如果阿波罗敢接这个招,那么也就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和杀心。老头子正好让这对儿女两败俱伤,他自己再坐稳奥林匹斯山的江山几千年。

正是因为阿波罗没有这么简单和愚蠢,所以场面才迟迟僵持不下。

这时席间又有一人对狄俄尼索斯说道:“说了这么多,怎么就没有人讨论一下,为什么儿子要杀父亲?这位父亲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过错,就算他有过错,难道就一定要他以付出生命为代价吗?”

另有一人立刻说道:“世上只有不恭顺的儿女,而无不是的父母,无论如何,弑父之罪都是罪不容诛的。”

弑父之罪,罪不容诛。撒加的眼里有一盏微弱的火苗燃了起来。就是那一天夜里他走向义父的书斋,从外边看到窗内燃烧的那种灯火。天上一颗星也没有,漆黑一片,乌云压顶。义父还没有睡,还在书斋里翻阅什么,整理什么。他脸色苍白,嘴唇轻微地颤抖着,没有敲门,就径直推开了门。

“撒加?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义父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因为他身上穿着双子座的黄金圣衣;但义父又好像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是有意在这里等他一样。

“义父,我有话要对您说。”

义父却说道:“撒加,我在读一本书。这书上说了一句话,我希望你记住。一粒麦子如若不死,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籽粒来。”

“不,义父,我不明白。”撒加的喉结滚动,他的手在颤抖,像是要头痛发作了一样,是一种疯狂的前兆。

义父笑得很释然,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而且平静地接受了它:“没关系,你是个好孩子,以后总会明白的。”

“一粒麦子如若不死,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籽粒来。我是一粒麦子,一个死人。我死了,就结出许多籽粒来,许多籽粒,加隆、沙加,还有我其他的黄金圣斗士兄弟。当然,还有她,坐在宙斯的身边,身处旋涡的中心,无论如何,阿波罗敢对她下手还是不敢,她都一定要离开这里,骗她离开这里。”

“她不愿意离席。”沙加很肯定地小声说,这时候赫尔墨斯站得离他们远了,因为好像有另外的神明把他叫走了。

加隆倒是有些诧异地看着沙加,因为加隆确信,他和撒加之间的暗号,沙加是不明白的。毕竟这是他们兄弟二人小时候因为学业和玩耍形成了一种非有血缘关系不能懂得的,秘密的语言。但撒加并不感到意外,沙加的感官和直觉比所有黄金圣斗士都要灵敏。

“她必须走。”撒加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不走我们不好反客为主啊。”加隆说道。

“不错。”

“但是撒加,你究竟想做什么?”

“把你没在万神殿上做完的事情做完。”

“你疯了。”

“你不也一样?你怕了?”

“怎么可能。”加隆晒笑一声。

沙加不去追究他们三个人能不能成功的问题,只是说道:“只有一个人能惊动她,让她愿意离席。”

“美衣小姐。”撒加说。

“不错。”沙加回答。

“圣衣怎么办?”加隆把酒端到嘴边,假意饮酒。

的确,圣衣还是得需要一个人去取,不然怎么打架?照目前这样的情况来看,根本没有人敢送。

这个时候狄俄尼索斯的故事还在继续。又有人说道:“依我看,这桩案子,凶手不止一名。或许这四个儿子,从不同的层面,以不同的方式,完成了弑父的举动。父亲的死,每一个儿子,每一个人都是有责任的。”

“怎么说?请您谈一谈。”狄俄尼索斯示意那个人说下去。他好像是在有意拖时间一样,恨不得别人与他讨论得越久越好。如果雅典娜听得不耐烦了找个由头离席最好,或者就这样把时间越拖越久也好。对峙双方的斗志燃烧得再旺盛,但时间是最成功的杀手,它能够将一切激情消磨于无形,如果雅典娜一行人与阿波罗的冲突就这样不了了之,那是最好。至于高高在上的君父如何处理与发落黄金圣斗士,黄金圣斗士又该如何应对?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狄俄尼索斯甚至开始思考,在这个儿子杀父亲的故事讲完之后,他又该说点什么拖延时间呢?

那名与狄俄尼索斯对谈的宾客说道:“大儿子向父亲举起了研磨杵,是行动上弑父。二儿子向四儿子灌输世上无神,无所不可,弑父亦可的想法,是思想上弑父。三儿子明明知道大哥多次叫嚣要杀死父亲却听之任之、无所作为,也是弑父的同谋。四儿子对父亲发出致命的一击,是结果上的弑父。依我看......”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于席上消失的天斗士伊卡洛斯重新出现在宴会厅,他单膝跪下向宙斯与赫拉,尤其是赫拉禀告了一件意外之事。

 

狄俄尼索斯所讲故事,情节大量参考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卡拉马佐夫兄弟》,参照版本为上海译文出版社2015年版,荣如德译。


作者有话说

昨天我在微博上看到有写手说自己写作是酒神型的,写文的时候不写大纲,只是脑海里有几个情节点和情感爆发点,写到哪里算哪里。我想了想,我也是类似的写作方法,不打大纲,只有一些情感的爆发点,知道剧情大致的走向,然后写到哪里算哪里。当然了,我远远没有那位作者写得好。

然后我其实很少有卡文的时候,因为我给撒加、卡妙和修罗乃至加隆每个人都量身做了很多很丰富的情节。很多时候半天不更新,要么就是我太忙了,要么就是我太懒了。

修罗那篇我存了三章稿,因为一些原因,我迟迟不想发出来。昨天这篇又被读者连续点赞了,不过还得容我再想想什么时候发。

花朝

失控·III

【注意阅读合集第一章避雷指南】


加隆顺利收到了耶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作为世界知名学府,即使是与浮华名利挂钩的戏剧学院,学术氛围也较为浓厚。不过加隆并未因此受到影响,反而由于远离圣域变得越发恣意,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浪荡公子哥。


大一下半学期,他与他的大学同伴以及不知道第几任女友前往西海岸最新开业的主题公园游玩。他的女友斯黛拉一路上唠唠叨叨着上次试镜的结果,咒骂瞎眼的导演与靠潜规则上位的竞争对手,他漫不经心地听着,时不时应和两句,在女友艳丽的红唇上印下一吻。


同伴加西亚问他:“你真的准备推掉皮亚特导演的剧本?他可是获得了去年青年导演优秀奖的,听说这一次的电影...

【注意阅读合集第一章避雷指南】





加隆顺利收到了耶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作为世界知名学府,即使是与浮华名利挂钩的戏剧学院,学术氛围也较为浓厚。不过加隆并未因此受到影响,反而由于远离圣域变得越发恣意,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浪荡公子哥。


大一下半学期,他与他的大学同伴以及不知道第几任女友前往西海岸最新开业的主题公园游玩。他的女友斯黛拉一路上唠唠叨叨着上次试镜的结果,咒骂瞎眼的导演与靠潜规则上位的竞争对手,他漫不经心地听着,时不时应和两句,在女友艳丽的红唇上印下一吻。


同伴加西亚问他:“你真的准备推掉皮亚特导演的剧本?他可是获得了去年青年导演优秀奖的,听说这一次的电影拉足了投资,他能够看中你,让你出演重量级的角色,可是我们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他满不在乎:“那又如何?除非重量级剧本的重量级主角,不然我都不会演。”


“天呐伙计,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虽然我们就读于世界顶尖艺术学府,拥有许多世界级影星的学长学姐,但我们才是大一新生,能有这个机会已经很了不起了,你难道想要一步登天?那可有点难度。我承认你是我们这一届中最吸引目光的,但好莱坞最不缺的就是吸引目光的家伙——”


阿列克谢用一种自认为什么都了解的口吻道:“我看他是想走一条更容易的路。是一个多月前的老泰林董事长,还是上周四的委员会会长?嗯哼?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听说史密斯那个家伙私底下有那种性癖,你可得想好,有不少像你这样的家伙被他玩坏了之后抛弃了。”


加隆头也不转,继续在夜幕中的乐园里行走,看着周围五彩的灯光:“我看起来那种像是缺人脉的家伙吗?”


“老实说,不像。”加西亚笑着摇摇头,“知道吗,兄弟,其实大伙一直在私底下猜测你的身份。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你很少开代步车,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平时没见有什么大的花销。可是你在入学时乘坐了一辆加长豪华轿车,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还是最新季度的,尤其是你的手表——”他指指加隆的手腕,“百达翡丽高级定制,价值足够抵曼哈顿的一栋别墅。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兄弟,你老实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哪位大富豪的私生子,或者阿拉伯酋长的儿子?”


加隆在入学时乘坐的豪华轿车是纱织的,当时她非要拉着撒加来送他上学,说是人生中难得一次的体验,虽然兄弟俩都对此持抗拒态度,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她,满足了她的心愿。如果不是担心他们这对双胞胎一起走进校园会引起轰动,让撒加进入媒体的视野,她自己的身份也不好贸然出现,她或许还会成为纱织妈妈,一路陪着他直到报名完毕,天知道撒加是怎么忍受她的黏人劲的。他的公寓是古拉杜财团旗下一家子公司的,反正白住不要钱,他就住了进去。衣服也是一样,是财团旗下服装公司的最新品,用纱织的话来说,就是“想要成为明星,品味也很重要,你不能穿得破破烂烂的去上学,戏剧学院里可都是些有钱人”。至于他的手表——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微微一笑:“是吗?这手表很值钱?”


“非常值钱!”阿列克谢夸张感叹,“我们几个全身的家当加起来还比不上这块手表的一节。斯黛拉就是看中了你这点才会和你交往的。”


“阿列克谢!你皮痒了是不是?我当然不是为了这点才和加隆约会的!”斯黛拉瞪眼,转头看向他时又换上一副笑容,挽过他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我是看中了你的身材和脸庞才和你约会的,你是全校最具有吸引力的男孩,我在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喜欢上你了,亲爱的。”


她身旁的女伴佐伊摇摇头:“又是一个被外貌蒙蔽双眼的傻姑娘,杰米尼的女友保质期从来不会超过半个月,斯黛拉,你迟早会被他抛弃的。”


“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不太好吧?”加隆道,但他的声音懒洋洋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我虽然换女友换得勤,但在交往期间对每个人都是真心的,比如现在,我对斯黛拉就是真心的。”


斯黛拉满足地笑起来。


考德拉连声叹气:“看来我只有等到你们分手才能有机会了。斯黛拉,麻烦你到时候多多看一下我,我也很有魅力。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加隆?大家真的很好奇。”


“我没什么身份,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阿列克谢翻了翻白眼:“好吧,又是老掉牙的说辞。那我问你,你这款手表是怎么来的?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肯告诉我们吧,兄弟?”


“别人送的。”


“哪个别人?长辈?亲戚?爱人?还是金主?”


“阿列克谢!”


“冷静,冷静,斯黛拉,要知道爱人和女友可以是两回事——”


“怎么说呢。”加隆没有在意同伴的嬉闹争执,摩挲着下巴,盯着乐园的游行车队,道,“是亲人、朋友、上司还是金主?我说不清楚,反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


“不清楚?他们一起合资送了你这款手表?”


“加西亚,你这个蠢货,你是靠着家里的钱才考上耶鲁的吗?很明显是一个人送的,只是这个人对于加隆来说身份复杂,既是朋友也是亲人,既是金主也是上司,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他道。


阿列克谢眼前一亮:“哦?我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是男人送的,还是女人送的?”


“女人。小女孩。”


“哦哦哦——”


同伴们怪叫起来。


“斯黛拉,你可以考虑和这家伙分手了。”考德拉啧啧摇头,“女人,还是小女孩。”


加西亚夸张地用咏叹调说道:“天呐,我有多久没有用‘女孩’形容一个姑娘了?上次这么形容还是在我七年级的时候,一个金发的天使从天而降落在了我的心里,可惜上帝不曾给予我好运,那个女孩最终成为了别人的天使。”


阿列克谢与加隆勾肩搭背:“嘿,兄弟,你的女孩也成为了别人的天使吗?”


“看起来不像,她送了他名表,还是高级定制的百达翡丽的名表。伙计,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和哪国的公主、哪位大富豪的女儿谈地下恋情?她出身一个大家族,有一个完美的婚约对象,却和你这个穷小子坠入了爱河。最终,你决定闯荡娱乐圈,等到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放映着你的脸,你就当着全世界的面向她求婚?”


“斯黛拉,放弃吧,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天使,如果你成不了他的天使,那你就只能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或者更糟,无情的替换用品。”


“闭——嘴!”


“斯黛拉,我早就说过,和杰米尼交往不会让你快乐的。”


“住嘴佐伊!我说过我清楚自己的任何一项决定,你以为我在这场恋情中扮演什么角色?恶毒的女二号,苦情的女三号吗?拜托,我们不是在演狗血感情剧!”


同伴的吵吵嚷嚷没有影响到加隆,一个原因是他们身处游乐场,到处都是嘈杂声,一个原因是他也不在乎他们的争吵。


不过他还是有点喜欢加西亚的猜测的,这让他短暂地浮起了一丝美好的感觉,笑容随之浮现。“很遗憾,你们都猜错了。这块手表只是一个生日礼物,不仅我有,她认识的其余人也有。”比如他的哥哥,比如艾俄洛斯,比如所有黄金圣斗士,不同点在于礼物的选择。这款手表虽然价值连城,但是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她最不缺的就是金钱和财富。相比起来,他更羡慕撒加能得到她亲手制作的礼物,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撒加是她的恋人,而他只是她的战友、同伴,顶了天在将来成为亲人,他有什么资格要求特殊对待?


阿列克谢夸张地怪叫一声:“生日礼物?仅仅是生日礼物?兄弟,你能介绍她给我认识吗?我愿意当她的新朋友!我向上帝发誓我绝不会背叛这份友情。”


“向宙斯发誓也没用。她交友的门槛很高,我还是沾了别人的光。”


“越说我越想认识这位天使女孩了,仅仅是沾了别人的光,她就在你生日的时候大方地送了你这样一份礼物,我简直不敢想象成为她真正朋友会是什么模样,她会送我一栋城堡吗?”


考德拉笑着勾住同伴的脖子:“你可以出卖你的肉体,上个月不就有个老头看中你了吗?就是不知道你这样的同性吸引器能不能迷住天使女孩的心。”


“闭嘴考德拉!不要让我想起恶心的事情!”


高校学子的吵嚷声被陡然炸开的巨响切断,周围游客的欢笑也停了,开始变成窃窃私语,只有游行车队的音乐声还在继续。


“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那声巨响是什么?”


砰!又是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


“哦宝贝别哭,甜心,没事的,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噪音——”


“是爆炸吗?”


“枪击!一定是枪击!”


随着氛围的逐渐紧张,周围人群开始躁动不安,加隆等人裹挟在人流里,被动地往一个方向涌去。


加西亚低头狂刷手机,不久后惊叫道:“我看见推特上的消息了!是乐园里的飞天钟摆船出事了!它掉下来了!上帝啊!”他边说边把消息转给同伴,从周围人的交谈声看,他们也逐渐发现了这件事。


加隆掏出手机,没什么兴致地打开看了一眼,目光忽然在视频处一顿,后退重刷,暂停在某一帧。接着,他收起手机,快速地逆着人流而上,很快不见了踪影。


斯黛拉注意到他的离去,扬声高喊:“加隆?你要去哪?!”但没有收到回应。她咒骂一声,拨开面前挤挤挨挨的人群,艰难地跟了过去,身后的同伴有学有样,一边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一边骂“我早就知道那个家伙脑子有点不正常”一边跟上。


女友和同伴的抱怨,加隆没有听见,就算听见了也不会放在心上,他现在整颗心里只有视频中瞥见的那个紫发少女。他强忍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光速移动的冲动,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事发地附近,在一片哭泣、叫嚷和救援声中环顾四周。终于,在他忍不住要用小宇宙传讯的前一秒,他看见了他想要寻找的人影。他拨开拥挤的人群,快步上前,把手搭上对方的肩。


手掌下的人被惊得微微一颤,回头看清他后,神情立即从惊惶变成了惊喜,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撒加!”


少女柔软的躯体带着甜美的馨香一同袭来,比神明酿造的美酒还要令人心醉,加隆却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窟窿,在视频里看到她时升起的滚烫热度猝然降下。他浑身僵硬,发不出一点声音。


半晌,他才低声涩然地道:“……雅典娜。”


纱织一惊,连忙松开怀抱,充满慌乱与羞赧地看向他,晕红的双颊在夜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加隆?!”


“是我。”


纱织的脸更红了,几乎手足无措:“啊、对不起,我还以为——”


“没什么。”加隆不想听她把话说下去,“你不是第一个把我们认错的人。你怎么在这里?撒加呢?”


在纱织依然羞赧的解释中,他了解到她是和同伴一起过来游玩的——和黄金圣斗士一样,纱织也报名上了大学,并且是以跳级生的身份就读哈佛商学院——结果遇上了这种不幸的意外,她有好几个同伴都在出事的大摆锤上,只剩下另外几名同伴幸免。至于撒加,他没有来,他们不就读于同一所学府。


得知她没有受到伤害,加隆松了口气,怀着某种莫名的心情玩笑道:“你居然没有和那家伙时刻黏在一起,真是令我惊讶。你们不是已经同居了吗?你过来这里,他怎么不陪着?”


“他的专业很忙,有很多事情。”纱织微微笑了一下,抬手梳理耳边的碎发,在提及恋人时,她的情绪明显稳定了许多,笑容也更加甜美。“他准备在两年内学完本科,硕博连读,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呢,加隆,你怎么会在这里?”


幸好她在最后询问了一句他的情况,不然他可能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笑不出来。加隆道:“我和你一样,也是和同伴一起来这里。”


救护和消防车辆的声音由远及近,众人给救援人员让开通道。纱织被周围的人流带动,加隆揽住她,避免她倾倒,她的柔软与香味又一次贴上他的身躯,他有些干涩地滚动了一下喉结。他揽着她,把她往边上带了带,但没有远离人群,于是纱织继续被他搂在怀里,充满忧愁地望着出事的方向:“摆锤直接从空中砸下来,上面的人生还的概率很小……加隆,你说我该不该救他们?”


她总是这样善良,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加隆心想,低下头在她耳边道:“你今天是以雅典娜的身份过来的,还是以城户纱织的身份过来的?”


纱织道:“城户纱织。但是——”


“那你就是城户纱织。”他不等她把话说完,继续贴着她的耳畔,低声私语,“不是雅典娜,也不是女神。这里是美国,不是圣域,他们也不是你的信徒,上帝会保佑他的子民。如果你真的在心理上过不去,可以联系一所大医院,给予他们最佳的治疗条件。不过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这是乐园的意外事故,他们会得到一笔可观的赔偿的,足够他们支付治疗费用。”


最后,他顿了顿,道:“不要想太多了,纱织,这个世界对多想的人不友好。”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优美的发音在他舌尖滚了滚,如音符般流泻而出,他生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纱织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细细小小地应了一声,让他的这种感觉越发浓厚,差点忍不住搂紧她。


不远处,斯黛拉等人望着拥抱紫发少女的蓝发男子,神情各异。


加西亚怪叫一声:“天使女孩!”


阿列克谢思考:“这不是……古拉杜财团的会长,福布斯采访过的、世界最年轻的千亿富翁吗?”


考德拉一惊:“什么?是那个城户家族的大小姐吗?”


“对,就是她!”


“啧啧,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家伙说她是天使女孩。我要是认识这么一个姑娘,长得又漂亮,又肯为我花钱,我也要说她是天使。”


佐伊看向斯黛拉:“我早就说过,像杰米尼这种换女友换得比衣服还勤快的,要么是个浪荡子,要么心里有喜欢的女孩。斯黛拉,你还要和他继续吗?”


斯黛拉抱起双臂:“为什么不?他的技术很不错,约会也很大方,这么迷人的一个家伙,我为什么要和他分手?”


“可是他……”


“傻姑娘,你看不出来吗?那个女孩对他根本没意思。”她嗤笑着摇摇头,“真是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会上演这种暗恋戏码,让我都有点忍不住期待结局了。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他在和我上床时都不会把手表摘下了,看不出来他居然这么深情。真是个倒霉的家伙。”


担架抬走了伤员,纱织的同伴也找了过来,他们在看见加隆时惊讶地打了一声招呼,询问他怎么在这里。不用说,他们把他认成了撒加。想到纱织曾在友人面前介绍过她和撒加,介绍过他们是一对情侣,加隆内心止不住地感到烦躁,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没有资格表现出来。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自我介绍是撒加的弟弟。顿时,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变得奇怪。这很容易理解,因为此刻他还搂着纱织,以一个普通朋友、尤其是弟弟与哥哥的女友间绝对不会有的姿态,但他装作没察觉,直到纱织主动从他的怀里离开,他才若无其事地松手,转头和跟上来的同伴打招呼,但目光仍然跟随着她。


两拨人简单地认识了一下,纱织准备和同伴一起去医院看望不幸遭遇事故的朋友,加隆主动揽下了开车送他们的差事,加西亚在与他告别时对他挤眉弄眼:“天使女孩?哈?哥哥的天使女孩?”他没理会。斯黛拉要给他一个离别吻,他拒绝了,对方搂着他的脖颈,红唇扬笑:“不要这么急躁,让那个女孩看见我们接吻,说不定她就会被刺激到,我这是在帮你。”他还是拒绝了,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轻浮。


纱织走过来,好奇地看着斯黛拉,笑着询问:“这是你的女友吗,加隆?”斯黛拉趁着他转头的时机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他内心大火,勉强才忍住没有把对方甩开,纱织却笑容更加动人,颇有赞赏地道:“你们感情真好呢。”斯黛拉在他耳边笑了,隐秘妖娆地留下一句“看来是失败了呢”离开,他在此刻决定和这个女人分手,拉入黑名单再也不见。他对纱织挤出一个笑容,搂过她:“走吧,我送你和你的朋友去医院。”


从医院离开,加隆又送了纱织回酒店,她是和同伴一起来西海岸度假游玩的。房间里,纱织问他要不要喝咖啡,他说好,她去吧台处给他现煮咖啡。看着她的背影,十五岁少女窈窕的身姿,她优美的颈线与光滑白皙的双腿,他感到一阵火烧火燎的饥渴。魔鬼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徘徊:房间里只有他们,她对他不设防,他可以轻易地占有她。他了解她的性子,过后她或许会骂他、打他、永远不见他,但绝不会把这事捅出去,他可以用这种方法占有她。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女,凭什么填满他的内心?一定是因为他觊觎她的美貌、她的青春、她的身体,只要他得到了她,她在他心里就不会那么特殊了,他可以从地狱里摆脱。


在魔鬼的驱使下,他缓缓上前,站立到她的身后,她还在继续忙着煮咖啡。微苦的香气逐渐逸散,他伸出手,从后面搂抱住她,她惊讶地回过头,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绽开笑容:“加隆是等不及想喝咖啡了吗?”她离他那样近,他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上她,即使她在他的施暴过程中抵抗,用雅典娜的力量压制住他,这个吻也绝对避不开。他可以吻她,深深地吻她。


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道:“多加一点牛奶和糖,我喜欢甜的。”


她又笑了,笑容仍旧迷人:“加隆和我一样呢,都喜欢偏甜的口味。”一个傻女孩,傻姑娘,她难道没有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吗?还是说撒加时常和她这么举止亲近,所以她习惯了?撒加,你这个混账,你这样做迟早会害了她。你应该告诉她,与别的男人相处时不能这么亲近没有防备,就算是自己的弟弟也不能,你不是个合格的伴侣,你这个混账。


他松开手,转身坐回到沙发上,远离她:“是啊,我喜欢甜口的。我哥哥呢?他喜欢什么样的口味?”


纱织在灯光下笑起来:“他呀,虽然他一直说没有什么偏好,但是我发现了哦,他喜欢清淡点的口味。上次我给他的面包涂抹了一大块草莓果酱,他艰难地吃了下去,那神情,我现在都忘不了……”


加隆看着她的笑容,甜美,动人,天使女孩,他的天使女孩,撒加的天使女孩,他们的女神。他愿意为了守护她的笑容拼尽一切,哪怕这笑容并不是为他而绽放。所以就这样吧,什么都不要做,继续当着朋友、战友、亲人,不要伤害她,不要毁灭她,就这样让她沐浴在阳光下,与她喜欢的人享受幸福的生活。


不要把她拖入地狱。

花朝

异世少女

*脑洞流式文风

*一发完,以后有空再补充细节拓展

*cp涉及撒雅,隆雅,艾俄洛斯出场有,但ooc


现实世界,纱织,城户家的大小姐,六岁时偶然在祖父的图书室里翻到一本奇特的书,打开的一瞬间,书页里绽放出光芒,将她包裹,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置身于异世界。

异世界的纱织同样身在图书馆,但不是她祖父的图书馆,而是一个大家族的图书馆,家族这一代的小少爷加隆发现了她,询问她是谁。

两人交换姓名、身份和来历,纱织得知这是一片奇幻的大陆,这有魔法,有种族,有神明,以星座为名的十二大家族统治着这个世界。其中,双子家族是十二家族之首,加隆是双子家族这一代的小少爷,头上还有一个双胞胎兄长,撒加......

*脑洞流式文风

*一发完,以后有空再补充细节拓展

*cp涉及撒雅,隆雅,艾俄洛斯出场有,但ooc




现实世界,纱织,城户家的大小姐,六岁时偶然在祖父的图书室里翻到一本奇特的书,打开的一瞬间,书页里绽放出光芒,将她包裹,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置身于异世界。

异世界的纱织同样身在图书馆,但不是她祖父的图书馆,而是一个大家族的图书馆,家族这一代的小少爷加隆发现了她,询问她是谁。

两人交换姓名、身份和来历,纱织得知这是一片奇幻的大陆,这有魔法,有种族,有神明,以星座为名的十二大家族统治着这个世界。其中,双子家族是十二家族之首,加隆是双子家族这一代的小少爷,头上还有一个双胞胎兄长,撒加。

加隆与纱织年龄相仿,很快成为了朋友。大家族规矩多,双子家族气氛尤其压抑,不允许外人出现在族内的领地,于是加隆偷偷把纱织藏在一间废弃的库房里,投喂她。

不久,撒加发现了这件事情,加隆有些害怕,但还是勇敢地挡在纱织身前,表示这是我的朋友,哥哥不能伤害我的朋友。撒加对此神情复杂,他看向纱织,纱织试图向他扬起一个友好的微笑,他移开了视线。撒加说:“库房寒冷,她继续待在这里会受凉的,带她回房间吧。”加隆大喜,带着纱织回了兄弟俩共住的房间。两个人的秘密变成了三个人的秘密。

纱织继续被加隆投喂,偶尔无暇分身的时候撒加会接替他的工作。纱织发现撒加每次带来的食物都很符合她的口味,比如涂抹着厚厚蓝莓果酱的吐司,加了草莓的酸奶,放满玉米沙拉和烟熏肉的卷饼。但是同时她也发现,撒加从来不会叫她的名字,几乎不和她产生交流,她有一次鼓起勇气喊住他:“等、等等,撒加!”他也只是停顿了一下步伐,很快就离开了。

纱织对此很不解,但也寻找不到答案,加隆说他哥哥就是这样的人,话少少的,人淡淡的,对谁都一样。虽然很优秀,是族内甚至整片大陆新生代里的最强者,但优秀得令人讨厌,仿佛站在高岭之巅,他不喜欢这个哥哥。

纱织在异世界待了一个多月,撒加找到了送她回去的方法,加隆不舍,但也明白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小伙伴们就此告别。

十年后,十六岁的纱织再次因缘邂逅来到异世界。这一次的她比较倒霉,流落在了一个极寒国度,差点冻死、被人当做异教徒烧死,加隆及时赶到救了她。他告诉她,他被撒加分派了一个任务,正好路过这里,才会遇上她。

长大成人的加隆与纱织久别重逢,很快在浪漫的加成下燃起爱火,但是加隆的家族不允许他和一个异世界的少女结合,这个少女还没有一丁半点的能力,是最下等的普通人,他们不允许族内优秀的血脉浪费。

家族派出人手要除掉纱织,加隆带着纱织逃命,恰逢这片大陆上苏醒了一个沉睡千年的魔王,搞得腥风血雨想要统治世界。魔王欣赏加隆的能力,朝他递出橄榄枝,加隆接受了,由此暂时给了纱织安定的生活。加入了邪恶势力的加隆遭到家族的除名,正派人士组团追击他,在加隆准备下杀手的最后一刻,撒加悄无声息地带走了他。撒加对他说,用你的一身能力换取你和她的平安,我会把你们送回她所在的世界,代价是你不再是这里的人,加隆,好好和她在那个世界生活下去吧。

加隆答应了。兄弟俩暗中开始准备传送法阵的工作,然而中途生了变故,魔王觊觎双子兄弟的能力,招揽加隆不过是个陷阱,为的是将他们兄弟一网打尽,成为祭品。在反抗中,加隆替撒加挨了致命一击,临终留下遗言:“送她回家……”撒加抱着弟弟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在冰天雪地中燃烧出异常耀眼的小宇宙,星辰坠落的光芒震惊了大陆上的所有强者。

光芒熄灭后,撒加空手去见了纱织,纱织问他加隆呢,他没回答,只说:“我送你回家。”纱织继续问他:“加隆呢?”他继续说:“我送你回家。”纱织流下眼泪,转身飞快地跑开。她不知道要跑去哪里,只是不断地跑着、跑着,仿佛这样就能把悲伤扔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十二家族的人拦下,十二家族里也有居心叵测者,指责她是异世来的妖女,正是她的到来松动了女神给魔王设下的封印,她应当被处死。混乱中,射手家族里年轻一代的领头人艾俄洛斯站出来,高声说她不是妖女,她就是女神,守护着这片大地的雅典娜女神。艾俄洛斯向纱织单膝下跪,献出忠诚,与艾俄洛斯同辈的、十二家族年轻一代佼佼者也跟着下跪。撒加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家族里的居心叵测者询问他,这来自异世的少女到底是女神还是妖女。他们以为他会什么都不说,这样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处死纱织了。但撒加在沉默半晌之后,也单膝下跪,低声对纱织道:“女神。”

纱织就这样摇身一变,从普普通通的异世少女变成了女神转世,被众人簇拥着住进了圣域。

女神殿里,纱织留下艾俄洛斯与撒加,询问艾俄洛斯为什么要说她是女神,明明她根本就不是。

艾俄洛斯看了撒加一眼,撒加察觉到他的目光,亦看向他,二者短暂地对视。艾俄洛斯说:“我相信撒加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纱织。”他退下了。留下纱织与撒加独处。

纱织看向撒加,撒加避开她的目光,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女神。”纱织觉得可笑:“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能成为女神?”撒加说:“我会用小宇宙帮你,你想要做什么,它就能帮你做什么。不过其实你不用做什么,你只需要站在这里,成为一个象征就好。魔王由我们来打败,你什么都不用做。”纱织问他:“加隆呢?”他不说话。纱织眼里含泪,别过脸不去看他。撒加也没有看她,背对着她,沉默半晌,缓缓走了。纱织抬手抹眼泪。

女神殿外,艾俄洛斯等着撒加。撒加在他面前停下来,蓝色的眼睛与绿色的眼睛对视。半晌,撒加道:“艾俄洛斯?”艾俄洛斯道:“撒加。”简短的招呼声里蕴含了庞大的信息。撒加道:“你这样只会害了她。”艾俄洛斯道:“她是我们的女神,无论如何,这个事实不会改变。老实说,我很意外最后是我站出来,我以为那个人会是你。”撒加道:“我也很意外,当年的你选择带着她离开,现在的你却亲自把她推上悬崖。”艾俄洛斯道:“把她置于危险境地的,一直以来不都是你吗,撒加。”撒加用沉默结束了这次对话。

纱织开始了成为女神的生涯。撒加摘下代表双子家族继承人的戒指,把它串成项链,戴在纱织的脖子上:“戴着它,你就能与我共享小宇宙。”又把自己的魔法宠物留在她的身边,作为支应。宠物啧啧和她八卦:“历来只有女主人才能戴这枚戒指,继二少爷之后,大少爷也要沦陷了吗?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连大少爷都能迷住,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随着大陆的战况越发胶着,阴谋也逐渐浮出水面。原来,双子兄弟的父亲、双子家族的领导者才是解除魔王封印的罪魁祸首,欲借魔王实现统治世界的野心。家主让撒加帮忙,父子俩一起统治世界,撒加表示无心争夺霸主地位,家主觉得是那个异世界来的女人让他软弱了,要杀了纱织。撒加在保护纱织的过程中身受重伤,纱织在艾俄洛斯的帮忙下带着撒加逃走。撒加奄奄一息,纱织急得落泪,宠物嚎啕大哭着说撒加没救了,只能祈祷女神慈悲的光芒降临。撒加艰难地喘着气,用沾满鲜血的手抚摸纱织的脸庞:“我……送你回家……”纱织落泪,不断点头。艾俄洛斯忽然道:“有一个方法可以救他,用你的血治愈他的伤口,纱织。”纱织茫然地看向他。宠物哭着嚷嚷,艾俄洛斯你在说什么呀,只有女神的血才能救人,可她又不是女神!她是害死大少爷的冒牌货!

“她不是冒牌货。”艾俄洛斯的声音头一次有些发冷,又很快变成坚定,他看向纱织,道,“你就是我们的女神,雅典娜。”他走进教皇厅,翻出一把黄金匕首,递给纱织,“来吧,献出你的鲜血,拯救他,拯救你的战士,雅典娜。”撒加一把抓住艾俄洛斯的手,手臂上青筋毕现,“艾俄洛斯!”他警告道。艾俄洛斯没理他,继续盯着纱织:“只有你能拯救他,雅典娜……纱织。”唤出她的名字时,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温柔而不忍,但仍然充满着坚定,“你注定要带领我们一起战斗……我们的女神。”

纱织用匕首割开手腕,鲜血汩汩涌出,女神慈悲的小宇宙覆盖了整座殿堂,撒加得救了,艾俄洛斯露出怀念温柔的神色,宠物惊呆了:“真的是……雅典娜……女神……”纱织也恢复了记忆,原来她不仅仅是城户纱织,还是雅典娜,并且不仅仅是这个世界的雅典娜。哈迪斯一战后,她的黄金战士灵魂流落到异世界,她试图寻找,却不慎遇到意外,封印了神力,作为一个全新的生命降生到新的世界中。这个新世界还不是她的战士们所处的世界,而是一个普通的世界,好在两个世界有特殊的通道连接,她与她的战士们也互相有感应,所以她来到了异世界,认识了加隆,认识了撒加,认识了艾俄洛斯及一众黄金圣斗士。

这里的黄金圣斗士失去了上一世的记忆,只有撒加还记得,所以他在初见纱织时才会神情复杂。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就确定了,她是这个世界的女神,但这个世界暗流汹涌,危机四伏,他不希望她再为了他们去死,所以他一直想把她送回普通的世界。后来她和加隆在一起了,他的目标就变成了送他们两人去普通的世界。没想到半途杀出个艾俄洛斯,也是直到那时,撒加才明白,艾俄洛斯也拥有身为圣斗士时的记忆。

恢复了记忆的纱织让其余黄金圣斗士的记忆也恢复了,她带领着战士们历经种种艰辛,终于战胜了魔王,又一次守护了大地的和平。一切结束之后,纱织坐在再一次为了保护她而受重伤的撒加床前,询问他:“加隆在哪里?”撒加说:“我安葬了他,但我相信他不会就这样死去。”纱织道:“我也相信。我们一起去找他。”撒加说好。纱织握住他的手。他缓缓闭眼,反握住她。




——完毕,一篇完成度奇低的短篇,二爷偷家偷多了,这次来个大爷偷家的,哈哈哈——

章鱼烧海鸥🐙

“微光”(2)

两周后我回到中国了,我约了阿波罗在我家小区门口见面,他为了方便和我见面又变成猫猫了。所以我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虽然他这次看起来不是很乐意,但是那又怎么样呢?猫猫不就是用来抱和rua的吗^-^。

阿波罗问我既然要他装我男朋友那得有个相识的过程吧,问我打算怎么让我们两个“相识”。我说后天天气预报说要下雨,我就出门不带伞,然后你给我一把伞,然后我回家就跟我爸妈说我出门忘带伞了,你开着车看见我没带伞提议载我回家,我因为警惕性高拒绝了,所以你把伞借给我了,然后我为了方便还伞就加了你的微信。如果按这个说法来的话咱俩最好先互删,后天再重新加回来,这样看着不那么可疑。

猫猫阿波罗眨了眨眼睛,歪着头思考了一会......

两周后我回到中国了,我约了阿波罗在我家小区门口见面,他为了方便和我见面又变成猫猫了。所以我直接把他抱了起来,虽然他这次看起来不是很乐意,但是那又怎么样呢?猫猫不就是用来抱和rua的吗^-^。

阿波罗问我既然要他装我男朋友那得有个相识的过程吧,问我打算怎么让我们两个“相识”。我说后天天气预报说要下雨,我就出门不带伞,然后你给我一把伞,然后我回家就跟我爸妈说我出门忘带伞了,你开着车看见我没带伞提议载我回家,我因为警惕性高拒绝了,所以你把伞借给我了,然后我为了方便还伞就加了你的微信。如果按这个说法来的话咱俩最好先互删,后天再重新加回来,这样看着不那么可疑。

猫猫阿波罗眨了眨眼睛,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同意了我这个办法(好可爱!)。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部手机,然后打开微信把我给删了,然后又把手机收了起来。话说他变成猫猫了究竟把手机放哪了,真看不明白。然后我也把他删了,我们又约定了后天在城东的一个公园见面,然后我们就道别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正准备用个传送法术把我自己传送到城东的公园,结果阿波罗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吓了一跳,我问他干嘛,他说他带我一起传送到城东的公园去,然后下一秒,我们俩就在城东的公园了。

我跟他说我正准备自己用传送法术呢,结果他跟我说我其实只恢复了一点点神力,传送的极限距离大概只有500米,而且会很累,所以他带我过来的。我们决定先一起在公园里散散步,等下雨了再把微信加回来。

我问阿波罗我受罚这几年奥林匹斯山都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没发生什么大事,但是奈姬在我受罚后很伤心,开始经常酗酒了,阿瑞斯在你走后挺开心,觉得没人揍他了,还决定开party来庆祝,结果赫拉直接给了他一嘴巴。我听到这直接笑了起来,真不愧是阿瑞斯啊。

我们聊着聊着就下雨了,我为了让我的说法看起来更真实一些还专门淋了一会儿雨,然后还拿着伞在雨里走了一会儿,然后才让阿波罗把我送回家,并约定这周六还在城东的公园还他伞。

我等我爸妈下班回家之后,告诉了他们这件事,他们说周六要和我一起去,他们怕阿波罗是坏人。我把这事和阿波罗说了,叫他那天别来接我。

到了周六,我爸妈就一起开车和我去城东的公园,然后他们和我一起下车去找阿波罗。我把伞给阿波罗之后我就回头找我爸妈去了,结果看见他们正目瞪口呆地看着阿波罗,我叫了他们一声才他们才缓过神来。上车之后我爸妈跟我说:“那个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啊居然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愣住了吗?!不过好像也还算合理……

三个月后我就跟我爸妈说我和阿波罗“在一起”了,我说他和我是一个学校的,他是塞浦路斯的留学生,因为不在一个校区所以之前一直不认识,我爸妈很支持我,但是他们很好奇,我之前一直是说这辈子不结婚不谈恋爱的,这怎么突然就开始谈了。

我能说是我其实是胡说的吗?不能啊!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是我想开了。

我把这件事跟阿波罗说了,我还跟他说最好每过一段时间就跟我出去“约会”,这样看起来比较真实,最好还是去高档餐厅,这样会显得他很爱我。过了好久,他回我一句:“你其实就是想让我请你去吃你自己觉得贵但是好吃的餐厅吧!你个吃货。”

啊这,居然被看出来了呢(´・ω・`)。

我和阿波罗后来就每两周一起“约会”一次,就这样过了两年,我毕业了。我在我大四一开学的时候就跟我爸妈说我要毕业后和就阿波罗去塞浦路斯“结婚”,最开始他们还不同意,我说你们不就是大学一毕业就结婚的吗,他们沉默了,最后他们还是同意了。

我正式毕业后一个月,我就和阿波罗走了,我爸妈要给我订机票,我说我和阿波罗一起订机票了,但其实我们根本就没订,我们也不需要订。我大概收拾完行李出门之后我就直接和阿波罗一起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用传送法术传送到了我在奥林匹斯山的宫殿里。

我们一传送到我的宫殿里就看到了拿着酒瓶子醉醉醺醺的奈姬,她看到我之后先是愣了一秒,然后她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我,然后号啕大哭。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撒开了我,然后就弯腰吐了,我宫殿里的侍女十分熟练地清理她的呕吐物,然后把她扶回她的房间,看起来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啊。

阿波罗把我送到了我的房间里,然后对我说:“今天有些晚了,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给你弄复活仪式。”我点点头,大概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就睡下了。

峙陨
怎么也得把情头凑一个.jpg

怎么也得把情头凑一个.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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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震华
  萨莎:“怎么忽然流这么多汗...

  萨莎:“怎么忽然流这么多汗?阿释密达你不舒服吗?”

  修行大失败

  

  圣衣好难画,感觉质感画的像塑料(悲)

  

  萨莎:“怎么忽然流这么多汗?阿释密达你不舒服吗?”

  修行大失败

  

  圣衣好难画,感觉质感画的像塑料(悲)

  

花朝

有好多脑洞想写,但是又没时间写……都想找个太太约稿算了,可是看过ss的太太好少,约出来也不得劲🤧🤧🤧

再存档一个新脑洞,古早圣斗士玛丽苏同人文里常见的,有位真·女神降临圣域,揭穿了纱织的假女神身份,真·女神统领圣域,纱织被真女神羞辱一番后仁慈地宽恕,回到日本继续当她的城户家大小姐。

十年后,二十三岁的纱织遭遇一场灵异事件,当年的圣域教皇出现,击退了恶灵。纱织认出了来人,但假装没有认出来,礼貌地表示感谢,并准备支付感谢金。对方拒绝了,纱织也不强求,礼貌地道别,转身离开。

三天后,纱织又遭遇了一场灵异事件,又被教皇救下。性命受到威胁的她决定抛弃一切面子与矜持......

有好多脑洞想写,但是又没时间写……都想找个太太约稿算了,可是看过ss的太太好少,约出来也不得劲🤧🤧🤧

再存档一个新脑洞,古早圣斗士玛丽苏同人文里常见的,有位真·女神降临圣域,揭穿了纱织的假女神身份,真·女神统领圣域,纱织被真女神羞辱一番后仁慈地宽恕,回到日本继续当她的城户家大小姐。

十年后,二十三岁的纱织遭遇一场灵异事件,当年的圣域教皇出现,击退了恶灵。纱织认出了来人,但假装没有认出来,礼貌地表示感谢,并准备支付感谢金。对方拒绝了,纱织也不强求,礼貌地道别,转身离开。

三天后,纱织又遭遇了一场灵异事件,又被教皇救下。性命受到威胁的她决定抛弃一切面子与矜持,重金聘请圣域的教皇大人除恶灵,并表示如果圣域愿意和古拉杜财团达成合作,让一些青铜圣斗士来当保镖,她会热烈欢迎。

蓝发的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请不要再称呼我为教皇了,我已经离开圣域,不再是教皇,也不再是圣斗士。”

纱织眨了眨眼,琉璃一般的蓝色眼瞳盯着他:“那么您的名字是什么呢?”

“……撒加。叫我撒加就好。”

她微笑起来:“好的,撒加先生。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聘请您成为我的特别保镖吗?”

撒加与她对视。

半晌,他浅浅微笑,在吹落下樱花花瓣的风中轻声道:“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妙不可言

我的保镖天团【16】

  上流的宴会最烦了!我看着桌子上烫金的请帖很不开心!不是没有参加过这类活动,太无聊了!那些虚与委蛇的讨好和夸赞都让我从骨子里犯恶心!

  我真是富人圈里的一股清流啊!如此想的我把请帖扔到了一边!不去!不想去!不过……爷爷估计不会让我如意的吧……我挠挠头。

  果然中午吃饭的时候,爷爷提到了这个酒宴,我撇撇嘴直接拒绝却被爷爷拎着拐棍追着打,直到艾欧罗斯出现把我挡在身后才结束了闹剧。

  “死丫头!我都同意你去普通学校上学了你还敢再拒绝!当真把自己当成了野丫头?你迟早要继承古拉杜财团的,不好好和那些上流保持联络怎么可以?”爷爷看上去相当生气,说话中还时不时敲敲拐杖。

  我无奈地探出头:......

  上流的宴会最烦了!我看着桌子上烫金的请帖很不开心!不是没有参加过这类活动,太无聊了!那些虚与委蛇的讨好和夸赞都让我从骨子里犯恶心!

  我真是富人圈里的一股清流啊!如此想的我把请帖扔到了一边!不去!不想去!不过……爷爷估计不会让我如意的吧……我挠挠头。

  果然中午吃饭的时候,爷爷提到了这个酒宴,我撇撇嘴直接拒绝却被爷爷拎着拐棍追着打,直到艾欧罗斯出现把我挡在身后才结束了闹剧。

  “死丫头!我都同意你去普通学校上学了你还敢再拒绝!当真把自己当成了野丫头?你迟早要继承古拉杜财团的,不好好和那些上流保持联络怎么可以?”爷爷看上去相当生气,说话中还时不时敲敲拐杖。

  我无奈地探出头:“爷爷自己去就好啦!我真的不想去!”没有志同道合的人,又吃不饱饭,去那里只是受罪,才没兴趣!

  “瞎胡闹!”爷爷瞪着眼睛,作势又要打过来,还好被一边的撒加拦住了,“你要气死我吗?你是继承人!不露个眼熟谁认识你?”

  “哇~别气!别气!老爷子,不要生气!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艾欧罗斯一边护着我,一边冲撒加使眼色。

  撒加让老爷子坐下来:“小姐她还小……”

  “小什么小?”爷爷瞬间又激动起来,“海英斯坦家的闺女才六岁就管家了!!索罗家的孩子七岁就能独自经商了!她呢?她呢?造孽啊!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儿子儿媳啊!”说完居然还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抽抽嘴角,叹着气,这招已经用了太多次了,每次有宴会邀请就这样……烦死了烦死了啊……

  “不行!这次是索罗家少爷第一次开的宴会,死丫头你说什么都得去!”老爷子直接用拐杖指着我,“你敢不去我就……、我就……”他突然捂着心口,“哎哟……哎哟……”

  “哎?老爷子您还好吗?”撒加吓得脸色都变了,“您别气!我们一定会说服小姐去的!您消消气!消消气!”

  我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撒加:“你……”这家伙!我气得直跺脚,“好啦好啦!老头子不要演啦!我去就是!!”说完我气鼓鼓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哎哟,我的小姐你这气鼓鼓的,咋了?”正在我房间里折腾我花瓶的阿布罗狄回头瞅着我,又疑惑地看向了艾欧罗斯。

  艾欧罗斯两手一摊,冲我抬抬下巴:“小姐不高兴了,刚还和老爷子吵架了!”

  “哼!索罗家邀请我去参加晚宴,我不想去,老爷子就一哭二闹的!烦死了!”我愤愤不平地抱着我的小黄鸭公仔,“那种地方最无聊了!少爷小姐一个个端着架子!讲话文绉绉拐弯抹角的!饭也吃不饱!我还不如去路边食堂吃饭呢!”我越说越气,“撒加那个笨蛋!居然还帮我答应爷爷!!看不出来那个老头子是装的吗?”

  “好啦!好啦!我的小姐不生气啦!生气可就不美咯!”阿布罗狄乐呵呵地走过来,扳过我的脸,“交给我吧!我保证让小姐成为宴会上最靓丽的妞儿!让她们都羡慕死!”

  “如果可以……我想打扮丑点……”我叹息着,不过这样的话……老头子可能会真拿拐杖敲自己脑袋了……算了算了……

  “啧!”阿布罗狄翻了个白眼,“小姐可别想着砸我阿布罗狄的招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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