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神组】黄粱一梦
神子一睡醒来,就知道自己来到了新地方。
房间是木制的,墙边破了大洞,一棵大树的枝干伸在里面。她睡前明明在影的居室,怎么突然就跑到别处了。
这种情况实在太诡异。要知道,她是只狐狸,即便睡着也绝不会松懈到被人移了位置而不自知。
神子一扭腰跳起身,耸耸鼻子,木头腐烂的空气里传来一丝冷香,她安了心。
她走出屋子,发现这间房子建在山崖边。由巨大岩石组成的山体中间,正好留出豁口,给这间房和后面的两层小楼留下位置。
房和小楼都是一副年久失修的状态,木头发霉发黑,苔藓长到瓦片上,杂草没过半身。
神子看向两层小楼,那是冷香的源头。
拉开大门,里面居然是道场,木制......
神子一睡醒来,就知道自己来到了新地方。
房间是木制的,墙边破了大洞,一棵大树的枝干伸在里面。她睡前明明在影的居室,怎么突然就跑到别处了。
这种情况实在太诡异。要知道,她是只狐狸,即便睡着也绝不会松懈到被人移了位置而不自知。
神子一扭腰跳起身,耸耸鼻子,木头腐烂的空气里传来一丝冷香,她安了心。
她走出屋子,发现这间房子建在山崖边。由巨大岩石组成的山体中间,正好留出豁口,给这间房和后面的两层小楼留下位置。
房和小楼都是一副年久失修的状态,木头发霉发黑,苔藓长到瓦片上,杂草没过半身。
神子看向两层小楼,那是冷香的源头。
拉开大门,里面居然是道场,木制地板翘了边,空气中也充斥着木头的腐味和灰尘的味道。
神子忍着没打出喷嚏,只因熟悉的身影就在前方。阳光照不进这山体的裂缝里,映入她眼中的紫就变得晦暗模糊。
那紫显然知道有人要来,原本就盯着门口,等看清来人的身影反而愣住了。神子见对方不说话,便自顾自抱怨:“殿下,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你是?”冷冽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犹豫。
这让神子很不舒服。影从不用那种语气对她说话,听起来没有感情,既生硬又冷漠。她的脸整个皱了起来,一双紫色大眼睛滴溜溜打转,透出几分不满。
“神子?”这次声音变了,变得柔和温暖,变成了神子熟悉的那个影了。
“什么呀,你的表情好像不认识我一样。”神子跑到影身边,蹲了下来,歪着头打量着对方。
“你怎么穿成这样了?”神子问。
“穿?”
影瞅瞅自己的衣服,一套普通干净的剑道服,上白下黑,从头到尾都很普通。她没弄清神子的意思,心中的疑问反而让她忽然抬眼看向神子。那种眼神,直白坦诚,引得神子心砰砰直跳。
“这是梦吗?你真的是神子?”影喃喃说,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慢慢放到了神子的头上。头顶的热度和耳朵根的跳动从掌心传来,影抿起了嘴。
“什么话,我才想问你呢。”神子捏住头上那只没礼貌的手,“你的样子真奇怪。”
“奇怪吗?”
“是呀,到现在都是一副好像不认识我的模样,还趁我睡着,偷偷摸摸把我带到这里。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还是你终于想通了我的建议,既不见大御所大人,也不见狐斋宫,躲在这儿偷个懒。”
说完这些话,神子嘻嘻笑了起来。她很久前向影出过这个坏主意,没想过这个满脑子稻妻、武技、永恒的神明真的开了窍,居然懂得忙中取闲的乐趣了,而且还没忘记把她带着,这可把她高兴坏了。
“我……”影叹了口气,“神子,你现在多大了?我的意思是你的年龄。”
神子嘟起嘴:“你、你忘了吗?”
她的脸色变得黯淡,刚刚的好心情一下给这话冲的什么也不剩。
她松开影的手,揪着自己的裤腿边,低下头,头发挡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生气了?”影收回手,端正地放在腿上,“我看你恐怕不超过10岁。”
“我才没生气,而且早超10岁了。”神子粗声粗气地回她,“我10岁还没化形呢。你……你就是故意忘了我的年龄……你根本不在意我……上次生日也……”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含含糊糊,让人根本听不清,可是大尾巴一摇一甩,任谁都能看出她有多委屈。
“那我猜你肯定没超15岁。”
神子撇着嘴不回应。
“你化成人形也才2、3年吧。”影自顾自说着。
神子朝她耸耸鼻子,以示不满。
影苦笑,继续说:“从没想过能再见到你。神子,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这算是一种奇迹,还是梦呢?如果是梦,却太真实,如果不是梦,你又是怎么出现在我面前?”
她看着神子,流露怀念之色。
神子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神子,你觉得我是谁?”影指了指自己。
神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影补充说:“是稻妻的神明?”
神子点点头。
“过去的影武者?”
“过去?”
“是的,过去,一切都是过去的事情。”影沉默了,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给眼前的小狐狸做解释。她慢慢说:“现在的稻妻既没有影武者也没有神明。”
“现在的稻妻……”神子睁大了眼睛。
“没错,现在的稻妻。神子,你见到的是4000多年后的我。”
提瓦特大陆,有魔神、有魔物、有仙人、有幽灵……这里的花草树木、虫鱼鸟兽甚至山川湖泊都像有生命似的,他们活在这里生在这里,时间也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变得越来越模糊。
就连时间也可以拉长和压缩,所以神子能突然出现在4000年后的稻妻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这也太奇怪了?!”神子抓着自己的粉头发,“我只是睡了一觉,然后就跑到了这里。”
“或许是时空扭曲后产生的时间裂缝把你卷了进去。据我所知,几千年前的女巫或者仙人是拥有在提瓦特打造世界之世界的能力,可那种行为也伴随着风险。内里的世界会影响外部世界,最终连时间都会混淆,以至于把无辜人卷进去。”
影的一大堆解释,成功让神子变成了苦瓜脸,她那双紫色明眸现在像霜打了茄子,变得浑浑蒙蒙。
“殿下,我记得你不就能劈开空间吗?”
“我劈开的空间到底通到哪里连我也不清楚,这样贸然让你进入并不妥。”
神子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
“你不愿待在这里?”
“唉,我待在这里不太好吧,因为还有一个我在。”她是想见见另一个自己,长大后的她是不是变得更漂亮动人了?是不是终于赶上影的步伐了?是不是终于、终于和影……
她红了脸,偷摸着看向影,结果被对方抓了正着,于是赶紧别过头,装作无事发生。
结局是什么她可不想知道,无论好的坏的,而且她觉得坏的几率更高一些,所以还是不知道最好,不然难受死。
“另一个吗?”影垂下了眉,看着文静柔美,她说:“别担心,你不会碰到她。”
她终于站起身,这套剑道服让她的腰身显得笔直,衬得她又高又瘦。直到这时,神子才发现她跪坐的地方已经下凹,里面长满了苔藓和小蘑菇,当她站起来时,膝盖却连一点灰尘都没粘上。
那些苔藓绿油油的,充满生机,没有一点摁压过的痕迹。
是施加了法术吗?
神子看向四周,有影在的时候,她总会忽略周围的一切,到了这会儿,她才注意到这栋两层小楼早已摇摇欲坠,房间的角落都是蛛网,那颗大树的枝干从二楼伸了进来,堵在了楼梯口,好像这棵树再也忍耐不下去,要将这整栋房子冲破去追逐阳光。
苔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长出来的,树也不可能短短几年就长到这么大,影在这里待了多久?
影伸出手,拉着她离开了房子。
“要回去或许很简单,等时空扭曲结束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物就会被送回原来的世界。”
“所以我不用做什么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
“什么都不需要做,甚至做了反而不好。”
“这个我知道。”神子跳了起来,“越是破坏空间,时间就会像麻绳一样纠缠在一起,反而找不到原来的路。”
“没错,是这个原因。”
“那我们现在要到哪儿?”
“下山。”影看向天空,日头正斜斜挂在西边,露水被蒸发的气味还弥漫在空气中,“我想你肯定饿了,山脚下正好有村落,不过需要你先把耳朵和尾巴都收掉,现在的你可以做到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当然能!”
山下确实是人类聚集的地方,但却不是村子。硬要说,村子的规模太小,而这里的人太多。
到处都是四四方方的盒子,人们在里面进进出出。街道上则飞驰着流线型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那些东西有各种颜色,白的、黑的、蓝的等等,它们像怪物一样,会发出刺耳的声音。
“太吵了。”神子小声抱怨。
她们站在城市边缘,小狐狸被吵得耳朵疼。她挤在影身边,紧紧挨着对方。
“我没想过这里会发生变化。”影眯起眼睛,“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里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普通的村子,短短三十几年,原来的那种茅草房和瓦房都消失了。”影指着那些四四方方比几十个个她还要高的盒子,“神子,你是第一次见,那是人们现在居住和生活的地方,也是房子,人们把它们称作楼房。”
“感觉都是一个样。”
“因为只有采用特定的标准才能把楼修得又高又安全。”影指向路上跑到的各色怪物,继续说:“还有那些,人们把它称作‘车’。”
“它们怎么能够在路上跑呢?我看里面每一个坐了人,是他们在操控那种机器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影笑笑,“或许它的动力来自魔力,也可能是法术。我第一次见到车还是在枫丹。毫无疑问,那是人类的杰作。”
“殿下还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呀。”
“唔,有段时间我去了其他几个国家。”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神子兴奋地问起来,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影的旅行经历,以及那场旅行有没有其他人,比如她自己。
影皱起眉,露出神子最喜欢的困惑表情,像孩子一样显得既纯真又无措,惹人怜爱。
“太久了,大概是几百年前的事,你忽然问我,我也有点记不清。”影叹了口气,“很多事情我都忘记了,感觉好像做了场梦,不知道那些经历是真是假。”
是这样吗?
神子不懂,她仅仅觉得4000年后的影,和她心目中的影有些差别,但是那些差异到底是什么,她弄不清楚。
“有没有人陪你去?”神子又问,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是有一个人。”
“人?”
“嗯,人类,原本是名武士,但那时已不再握剑,我记得其煮茶手艺很好,可要说到具体味道……我……没有印象了。”
“哦。”
神子沉下心,她想知道怎么没让她陪着,却出于不知是敬畏还是胆怯的情绪,这句话横在口中就是说不出来。
那个武士是谁?是男是女?和影是什么关系?
这些她也想问。
“现在这里变化太大,我身上的钱却是几十年前的,我怕用不了。”影摸摸脑袋,尴尬地笑笑,“我还想带你尝尝4000年后稻妻的新美食,这地方虽然偏远,但还有些特色,可惜。”
神子朝前跳了两步,叉着腰,对影说:“我可是狐仙,吃东西本来是为满足口舌之欲,不吃也不会对我影响。”
“是吗?我怎么听到有人的肚子在咕咕叫呢。”
“才没有!”
影轻笑:“好了,我们可以四处问问,看看我手上的钱还能不能用。”
影伸出手,这次神子主动将抓住了那只手。
“好。”
她这样说。
她们开始向城内走,没几步就遇到一家商店,上边挂着「海家便利店」的标牌。
“这也是新词汇吧。”神子心里暗想,她看向影,发现对方比她看得还认真。
影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发出微金色彩,非常漂亮。
神子在旁边小小摇摆,和影一起的这种悠然感还是第一次。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明明影还是那个样子,她的面容、她的味道、她的习惯和性格都没有变化,但是带来的感受却有微妙的差异。
她在心中作比较,不得不承认和4000年前的影在一起,她感到焦虑。
那么温柔宽厚的影,目光总是看向前方,那是名为永恒的理想彼岸,她想赶上,她尽力在赶,可是神明的身影还是离她越来越远。
现在的影还在追求永恒吗?
神子想问问。
“我去问店家,你在门口等我。”
影松开神子的手。
神子问:“不需要我跟着吗?”
影摆摆手,信步进了店。
神子眨眼,握紧自己的手,感受影在她手心留下的温度。
这些事,4000年前的影会做吗?或许她根本就不会遇到无钱可花的情况吧,但其实她根本没那个心情和时间陪她在城里乱转。
神子在心中默默叹气。
稍微有点想留在这里呢,反正都是同一个影,虽然来自不同的时间点,只要是影就行。和无论哪里的影在一起都很开心,因为影能让心暖烘烘。
但是另一个她还在。
这么一想,神子居然嫉妒起来。
明明这么好的影就在这里,另一个自己却跑的没踪迹,真过分。
她把地上的一颗石子踹得飞远。
这个档口,影恰巧从店里出来,她一脸惊讶:“神子,你的脸可真红,是太热了吗?”她看了眼天空,紧接着说:“快中午了,是有些热。我在路上见紫藤都开了花,人们也都穿着露胳膊的衣服,估计现在近5月了。”
“殿下不记日期了吗?”神子偷偷把话题转了方向。
“时间和日期是人类为劳动和收获创造的,那些东西对现在的我没有意义,已经很久不关注了。”
影走到神子身边,拉着她继续往城内走。
“店家是个年轻男孩,根本没见过我手上的钱,既说不清这些钱是否有用,也不敢接收这笔钱。”
“他怕收了钱自己却没法花出去。”
“嗯,他也不知道这些钱的真假。”
“说起来,殿下现在也会带钱了?”
“这是什么话,我一直都有带钱的习惯。”
“哪有,明明前不久才刚因为天守阁的账务问题被大御所教育了一番。”
“哦?”
“你路过铸剑坊,被师傅打造的长刀吸引,一心想将此物带回天守阁,却苦于从不带钱,囊中羞涩,那师傅见你喜爱,又因着你的身份,本意要送你,可你不愿,就把这笔钱记在了天守阁头上。大御所大人认为天守阁的库房属于稻妻,内里资产理应公用,不该支付你的刀钱,她为了这事可是专门说了你一顿,让你以后要从从私库支取,记得带钱,不能混了公私之分。我那天也在旁边,全都听到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
影笑了起来。
“什么呀,你全忘光了,这可是大御所大人的教诲。”
“真的教诲有很多,太多了,现在要从里面挑个具体点的,实在难为我。这就好比,某些学生虽然学的很认真,把要考的内容都记下了,可到了考试大脑就一片空白。脑袋明明装得很满,偏偏什么也想不起来……嗯……吃的太多吐的太少……大概是这种感觉。”
“这是什么类比,明明是找的借口,而且殿下你根本不用参加考试,怎么能够知道被试者的心情,说不定那人只是对外假装自己很努力,其实根本没认真学习,当然考试的时候什么也记不清。”
“你说的合理,我想起来,你每次到我那偷懒,都用学习很累的理由,结果有次没考过狐斋宫设立的幻化课,就被她燎了尾巴,跑到我面前哭诉。那光秃秃的尾巴活像根烧火棍。”
“啊,原来你的关注点在那儿。”
这是发生在神子11岁时的事情,当时她化形不久,心高气傲,疏于训练,便被狐斋宫燎了尾巴。
她记得那时只一心寻影求安慰,根本没注意到尾巴有多难看,如今被影提出来,心情别提有多五味杂陈。
什么记不住事,都是借口,这不是能记住她的糗事嘛。
她把小嘴撅到能挂壶,甩了影的手,大步走在了前面。
她听到影的笑声,很好听也很气人。
刚刚想留在这的心思一下散没了。还是4000年前的影好,她委屈的时候会得到拥抱和陪伴,才不会说她的尾巴像烧火棍这种话。
她们一路走着,经过一个小山坡,一节楼梯通向坡顶,坡底则立着一座鸟居。
“神社?”
神子站在鸟居下方,仔细观察木制柱子,朱红的新漆刷在上面,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她捏着鼻子退到一旁,好奇地朝里望。
楼梯一路直通上去,两旁树木笼罩在石板上,从树枝间能隐约看到坡顶的建筑。和城里的其他建筑不一样,有瓦。
来神社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路过她们时,皆流露出惊艳之色。
“想上去?”影走上前问她。
神子点头:“不是已经没神明了吗?”她偷偷看着影,担心自己的话会冒犯她。
“人们会照着自己的理想创造自己的神明。”
影的面色如常,说这个话题就像在说别人家的事一样,神明与否对她没有了半点影响。
她拉着神子朝着坡顶走,树叶间泄露出的光洒在她们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光斑。
“我以为没了神明他们就不再信了,没想到还会跑去相信自己头脑中创造出来的幻象。”
“有些人不再信了。不过无论是信或不信,他们的一生都在为追求幸福和生命的意义作出相应选择。”
神子没接话,她听的迷糊。她把幸福等同于开心,而生命的意义,对一只年仅十来岁能活上千年的狐狸来说,太遥远显得不切实际。
她这么小,正是有脾气就发,有个性就露,有爱好就钻的年龄,要考虑一段生命,莫过于以管窥天,怎么都看不全。
她们终于来到坡顶,神社的全貌映入眼帘。各殿都是朱红的柱子和白色的墙,样子和鸣神大社有几分想像,规模却不大。
“您、您……是影……大人?”
这时一个胆怯的女声从旁边传来。那是名年轻女孩,看年龄大概17、18岁的样子,一身巫女装束,扎着马尾,带着眼镜,紧抿着唇,面无表情。
“你是?”影问道。
“千岛阳子,您、您肯定不认识我,但我在照片里见过您,您跟照片里一样夺目。”她的语速很快,使劲抬着自己的眼镜框,“终于见到您了。”
“你知道我会来这里?”
“其实也是碰运气,我的母亲常说总有一天您会从山里出来,她还说您看到镇里的神社一定过来。”
“所以就让你在神社等我。”
“是的。”
“我猜家母一定姓佐佐木?”
阳子点头。
影叹了气,无奈地说:“原本没必要的,这样反而限制了你们,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只能待在原地等我。”
阳子哑然,轻声问:“您是这样想的吗?母亲一直认为、认为……”
影无奈地说:“我的想法一以贯之,并且传达给了每位佐佐木传人,‘请把我当作普通人,普通人不能实现愿望,更不需要侍奉。’我这么给他们说。”
阳子显然被她的这段话惊到了,只“您、您”了两句再说不出话。
影继续说:“你们代代把侍奉当作家训,把自己困在这小小的一隅。直到我见到佐佐木宗次,那时稻妻似乎在变革,他心系国家,向我请罪后就毅然投入变革浪潮中,此后三十几年我再未见过他。我以为宗次终于想通,没料到他的后代又把自己困在这里,只为……等我。”
她皱起眉,脸上尽是痛惜之色。
阳子的脸全白了,喃喃说:“母亲让我找到您,她说您是我们家族的神明,能够护佑我们,引领我们走向幸福。”
“我只是个普通人,不过比别人多活了几年,不是神灯,没有许愿的功能。”
阳子彻底说不出话了,她咬着唇,脸色由白转青,忽然额头冒出大量冷汗,像根木杆直愣愣要往地上倒。
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扶着她坐到附近的公共座椅。
“抱歉,我一着急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能激动,不能伤心,不能害怕,更不能愤怒,我什么也做不了。”阳子抹了把头上的汗,黯然说,“是不是很可怕,这种病从出生起就跟着我。我母亲希望我找到您,她说您一定能拯救佐佐木家。”
影对她说:“很遗憾,我不是医师,帮不了你。”
阳子摇头:“说到底,都是我们的私心。我是个怪胎,根本不应该活着。”
“不对,在我眼里你根本再正常不过。神子,你觉得呢?”
影看向神子,她站在旁边像个听客,一直没出声。
“是呀,大姐姐明明和怪一点不沾边。”神子笑嘻嘻说,“你这种情况,说不定和情绪、心态有关,越是恐惧极端感情就越是排斥,越是排斥就越将情绪挤压在心里,就像河道治水,只懂堵不懂疏也不行。”
阳子打量着神子,说:“我原来的医生也建议过,可是我控制不住,只要一碰到那些让我痛苦的事情,我就忍不住浑身出汗,然后倒在地上。”
神子挠挠头,拉着影到一旁,小声问:“殿下有没有那种能让人冷静的吐息术。”
“有是有,但是能起作用吗?”
“哼哼,她的病我见过,我还治好了呢。”
“哦?真厉害,没有狐斋宫陪着?”
神子瞪了她一眼,嘟囔说:“就帮了一下,就一下而已。”
影忍住没笑,她坐到阳子身旁,悠悠说:“这样吧,我教你一套吐息方法,情绪不受控时可以默念,或许能帮到你。”
阳子睁大了眼睛,想要起身,却苦于自身情绪波动太大而浑身无力,她不断说着“谢谢”,紧张激动到手来回摇摆不知道放在哪更合适。
影说:“不过有个条件。”
阳子看向她。
“今天见到我这件事,请不要告诉家母。佐佐木家不该把自身命运绑到我身上,希望你理解。”
阳子说:“我能理解。其实最初我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神明存在。”
“不是神明,是普通人。”影纠正她。
阳子说:“可您根本不是普通人。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活那么长的时间。那张照片,是五百年前拍的,我今天见到您,您的样子没有一点变化,普通人做不到这点。”
影叹口气:“阳子认为的神是怎样的?”
“我不知道。”阳子说。
“这个我知道。”神子举起了手,自顾自说:“神明护佑信徒,指引信徒,实现信徒的愿望,引领他们抵达幸福的彼岸。”她骄傲地抬起头。
她那滑稽动作让影勾起了嘴角。
影说:“神明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而我没有,所以我不是神明。你说我寿命长就是神明,那些怪谈里寿命长的生物太多了,比如吸血鬼、狼人、狐仙……”
她看了眼神子,继续说:“你们怎么不把我当作那些怪谈里的生物呢。”
神子没想到她还会用这种诡辩方法,一下憋红了脸。
阳子捏着裤子边,沉默了一会,才慢慢说:“母亲告诉我,宗次外公很后悔,因为改革失败,他逃亡海外,却在海上遇见风暴把所有关于您的信息弄丢了,而他至死都没能回到故国。母亲说外公含恨而死,所以要继承他的遗志,可说到底我们只为了自己的利益。我从最开始见到您,就想着怎么能帮到我。这和真正的信仰差的太远。”
“你能理解就好。你应该也有自己的梦想,去实现吧,没必要被家族禁锢住双腿,”影站起身说:“好了,我将清心之法教给你,每日早晚修炼,不可荒废。”
阳子点点头。
吐纳之术的作用在于平心静气和汇聚天地之力,是练武之人基础的基础,没什么诀窍,全在一吸一呼之间,排除杂念烦恼。
整个过程用不了多长时间,影带着神子离开神社时,太阳稍稍偏向了东边。
这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她们原本想继续往城里走,后来干脆又回到神社所在的土坡,躲在偏僻的树林里乘凉。
将掉落的树叶堆成一堆,神子默念术法,那些叶子就从叶子堆变成了叶子毯。
“不要嫌简陋,这附近只能找到树叶。”神子爬倒在树叶上,她的耳朵和尾巴重新冒了出来,大尾巴在空中悠闲摇晃,好不自在。
影跪坐在旁边,盯着云朵发呆。
“殿下,我有个问题不知能否一问?”神子侧过身对着影,一只手撑着头,一副慵懒没形的样子。
“你可以问。”
“但你不一定回答。”神子说。
“我可没这么说。”
神子撇撇嘴:“刚刚那个千岛阳子嘴里说的照片是什么?”
影笑说:“听你这语气,好像很不喜欢阳子。”
“你看你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对我的态度真是越来越差。”
神子用鼻子“哼哼”了两下,她一心想知道照片的事,还有阳子口中500年前的事。
居然和一个人类家族纠缠了500年,怎么看都很可疑。
不行,她要问清楚。
“想知道吗?”影说,“你来自4000年前,知道太多可能对这条时间线都会有影响。”
“是、是吗?”
神子没了之前的劲头,她坐起身,抱着双腿,把自己蜷成了一个粉球。
她心里难受就会用这个动作,有点像本能,她自己发现不了。
“真这么想知道?”影无奈说,“其实很简单,照片是我送给佐佐木家的。”
神子歪过头看着影,问:“你为什么要送照片?”
“因为我不需要,佐佐木宗介当时正好在旁边,就顺手给了他。”
“真的这么简单?”
“你希望我说复杂些?可惜我想不出更复杂的了。”
什么嘛,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害她东想西想的。
神子笑了起来,她想到刚刚自己在言谈上的失礼,有些不好意思。可她说不出道歉的话,就偷偷摸摸蹭到影身边,靠着她。
她还比影矮半头,正好能依偎在影的肩膀。她感到影好像动了一下,让她的脑袋恰恰落到肩窝上,心里更是美滋滋。
“佐佐木宗介是谁?”她问。
“他应当算作佐佐木家的祖先,当时陪着我走遍六国的就是他。”
神子一下抬起头,紧跟着问:“他属于奥诘众?”
“没有,那个时候属于我的时代就结束了。”
影忽然笑了起来,将神子抱在了怀里。温暖气息冲击鼻腔,瞬间让神子变得晕晕乎乎,竟然连她想问的问题都记不清了。
怎么突然就抱过来了?现在应该怎么做,是不是应该反抱回去?
她的手还翘着,找不到好的位置摆放。
她听到影的笑声,鼻息从头顶吹过耳朵,好像大锣在她脑内哐当直响,震得她全身都发麻。
她这只狐狸,一秒钟就变成个布玩偶,动也不动一下,只能任由主人揉捏。
“宗介他呀,为了所谓妹妹和家族的幸福,杀了她的爱人,把她嫁给了当地的权势家族。”
她听到影这么说。
“这样做她的妹妹怎么可能幸福。”
她听到自己这么说。
“所以她的妹妹就借用夫家的权力毁灭了佐佐木家族。”
“那宗介……”
“只留了宗介一条命。她要让他知道,他的自以为是最终为谁也带不来幸福。幸福这种事呀,没人能代替另一个人做决定,就算是神明也不行。”
“后来宗介就遇到了你?”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混在强盗窝,给那些强盗做饭,每天酗酒无可救药。他让我审判他的罪孽,我怎么可能审他,所以我离开了。等再碰到,他已至花甲,在茶馆煮茶,他失去了四根手指,却换来了心绪平静,于是就跟着我去了其他六国。可我真没想到会和他们家族纠缠这么长时间。”
“你可以逃掉的,偏偏要待在原地,当然会被找到啦。”
“神子,武者的理念里从来都没有逃这个词。”
“是、是。”
“而且他们向我许愿了……期望我的庇佑……我……”影的声音变得微小和不确定。
神子环住影的腰身,把脸埋进影的颈窝,抱怨说:“就这种认识还说自己不是神明,随便什么人许个愿都能把你拐跑。”
影发出爽朗的笑声,她大大叹了口气,好像把心中压抑的情绪都吐了出去。
她说:“神子,神明没法决定别人的幸福,所以心里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告诉她,毕竟那家伙是个笨蛋。”
神子抬起头,拉开距离,问:“她?谁是笨蛋?”
影拍拍她的脑袋,神秘地笑笑,她说:“你觉得谁是笨蛋谁就是。当你把这两个词戴到她身上,不觉得会很有亲切感吗?比起什么典雅、无私这类词更能拉进距离”
神子不乐意地叉腰,埋怨说:“什么跟什么嘛,现在的殿下和过去一点都不一样,过去明明温柔体贴,现在却这么坏心肠。”
“你确定说的这个过去和现在都是我吗?”
神子用力点头。
影又笑了,眉眼弯弯,看起来高兴至极,没什么能毁掉她的好心情。
“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神子高声说。
“请问吧,八重阁下。”
影的玩笑换来神子的嗔视。
神子问:“我、我去哪了?”
“你不就在这里吗?”
“你肯定是故意的。”神子呲着牙,嗔怪说,“你知道我真正想问什么,却假装自己不知道。”
影耸耸肩:“怎么会,那是我下意识的想法。想问这个时间线的你在做什么,是吗?”
神子抿起嘴,紧抓绯袴不说话。
影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她沉默了。
林子里传来鸟的鸣叫,叽叽喳喳,叫得神子心慌。
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
难道她和影吵架绝交了?不然影怎么不笑了?
她怎么能,怎么会跟影吵架?
神子想不通,她胆怯地叫道:“殿下,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影打断了她,她看着她,紫罗兰的眼像一汪幽潭,她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影轻声说:“告诉你是好是坏呢,实际上等回到过去,你也就——”
她大叹口气,抓抓头发,坦白道:“神明时代的陨落并非自然形成,只是提瓦特把自己分成了两个世界。”
一个充满精灵鬼怪的世界,一个满是人类的世界,中间的界限是来自更高的存在设置的,纵使魔神也无法穿越。
“留在人类的精灵鬼怪都会被排除,魔神不属于其中却可以留下,所以我留下,她去了另一个世界。”
影望向天空,遥远蓝色的上方有什么,是那不可穿越的界限吗?
过去后,连眷属的感应都消失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可好,幸福吗?
世界被分割后,就再也不用担心深渊侵袭和磨损,她一定还活着,开心的活着。
神子着急说:“我怎么可能会同意过去,就算是变成人类,我也……”
我也不会离开你。
神子哽住了,抛弃影的事实让她没法说下去。
她也终于弄懂为什么最初见面时,影惊讶的原因了。
她没有跟她在一起,可她对她还是那么温柔。
她的眼眶发起涨,有什么东西充斥其中。她赶紧低头闭眼,伪装自己的脆弱。
四周的鸟停止了叫声,风从两人之间吹过,卷起树叶飞向天际。
过了好一会,神子重新抬头,露出微弱的笑容,说:“大御所大人应该会陪着你吧。”
“真,她……”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影的胸腔发出,“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逝去了。”
神子瞪大了双眼,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忽然充斥全身,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后悔问这么多的问题。
很寂寞吧?
一定很寂寞吧?
就这样独自踏上4000年的漫漫旅途,谁也不知道你是谁,谁也不知道你为这个国家付出了什么?
一切都是徒劳。
一切都是虚妄。
可你还是要留在这里,永远守护自己钟爱的土地和人民。
“神子!”影一把抱住神子,拍着她的背,“没事的,没事的。”
“怎么会没有事。”神子哽咽道,“这么多年,孤身在这片土地游荡,没有人关心你,没有人在乎你,没有人陪伴你,一直、一直、一直,只有你一个。”
眼泪从眼眶冲泄而出,怎么都止不住。
为什么你不这么认为呢?
为什么还要安慰我?
“其实我不是独自一个。”影噙着笑,将神子脸上的泪水轻轻擦除,“将军,还记得吗?你最初见到我,她还问你话了。她始终陪着我,虽然本质上,她是另一个我,但是她能和我对话,也能和我比试武技。4000年并不可怕,我呀,更久以前,借着你和将军的帮助,找到了永恒真谛,那些年月在我眼里也只是过眼浮云,根本无法影响我,不用担心。”
“真的吗?”神子哑着嗓子问。
“你知道的,我从不撒谎。”
影的安慰有了效果,神子勾起嘴角,精神稳定许多。
影揉揉脑袋,一脸犹豫,她见神子不再哭泣,才开了口:“你不要觉得是你离开了我。”
神子一脸惊讶看着她。
她尴尬笑起来:“你被我强行送进另一个世界,我那时认为另一个世界适合你,那里更安全,更能发挥你的才能,更……”
更幸福。
幸福吗?
神明无法决定他人的幸福。
影没法给出决断,她说不出话。
神子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怒,她声音放的很大,哭腔也很浓,她说:“你这个大笨蛋!!”
这是发自内心的怒吼。
影毕竟理亏,没敢说一个字。
“笨蛋!”
“笨蛋!”
“神子,你冷静些。”影小声劝道。
“我很生气!”
“我看出来了,但是生气对身体不好。”
“啊!!”
神子大叫了一声,连形象都不顾了。
她发誓,回去后,她一定要改变这个现实。
没有影的世界,怎么能够想像。
被送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到底以什么心情活着,又或者,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是呀,生命中最大的意义都消失了,就像湖泊失去了河流,枯竭只是时间问题。
“我才不会让你得逞。”神子义正言辞道,“下次你休想把我送到那个世界。”
影苦笑:“你这么有精神我很开心。”
神子斜睨着她,用沉默做了回击。
这时天际忽然响起雷声。声音很大,好像要将天地翻个地朝天,地面剧烈震动起来,树林四周挂起巨风,吹得神子喘不过气。
“时间到了。”影拉起神子。
神子着急说:“这、这么快,我还有很多事情想——”
影打断她:“神子,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这是奇迹。要快快长大,愿你诸事顺遂。”
风越发的大,呼啸声充斥其中。神子睁不开眼睛,她想抓着影,身体却被一双手推了出去,下秒她的眼前就黑了一片。
“我不会忘了你,我不会忘记……”
晕倒前,她这样告诫自己。
醒来已是晌午,神子觉得浑身散了架,她想不通自己明明躺在,怎么还跟出去瞎玩了一样。
过度运动后的肌肉痛,奇怪的感觉。
“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瞬间弹起了身,惊讶地说:“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影当下手中书,柔声说:“忘了吗?你发烧了,一直唤我名字。”
神子红了脸:“什、什么,我记不清了。”
反正是真记不清,不是假的。好在影没有追问。
神子接着说:“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你陪了我一天吗?”
“昨夜我在这里。”
神子笑起来,虽然只有一夜,也足够她开心。
影走到她身旁,抚上她额头。
“温度下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梦,很长很长的梦。”
“记不清内容了?”
“嗯……”
“神子?”影捧起她的脸,紫眸尽是担忧,“没事吧,身体哪里还痛吗?”
神子小声说:“我没事。”
是呀,我没事,肌肉酸疼可以忍受,有影在身边,很快乐。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你在哭呀。”影说,她拂去那些泪珠。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没事,唔……哇……”
这哭声很苍凉,很悲愤。
end.
PS:
宗介妹妹的爱人是女性
蒸汽鸟报5月28日电 近日,璃月名医白术先生于璃月郊外某一破败寺庙前,被记者拍摄到向一名神秘紫衣女子行礼,疑似神秘宗教仪式。
据了解,该女子表示其对此事并不知情,案发时间其正于家中冥想。绮良良女士也表示,其在案发时间接到了木南料桶店铺的外卖订单,也正是送往该女子家中。
采访中,千岩军称已介入调查此事件,目前尚未发现任何违法行为迹象。七星之一的玉衡星刻晴表示:“个人信仰是自由,只要不危害璃月民众安全,我们不会进行过多的干涉行为。”
报社记者 夏洛蒂报道。
蒸汽鸟报5月28日电 近日,璃月名医白术先生于璃月郊外某一破败寺庙前,被记者拍摄到向一名神秘紫衣女子行礼,疑似神秘宗教仪式。
据了解,该女子表示其对此事并不知情,案发时间其正于家中冥想。绮良良女士也表示,其在案发时间接到了木南料桶店铺的外卖订单,也正是送往该女子家中。
采访中,千岩军称已介入调查此事件,目前尚未发现任何违法行为迹象。七星之一的玉衡星刻晴表示:“个人信仰是自由,只要不危害璃月民众安全,我们不会进行过多的干涉行为。”
报社记者 夏洛蒂报道。
身归山林心归您/雷裟雷(1)
前情提示:雷裟/裟雷向但更多雷裟,be文,艰难码字,小学牲文笔,连载,不喜快走,星期一三五日更一次
“最近的反抗军好像突然变多变强了”九条裟罗看着手里的公文与报告单,默默嘀咕着,将军却不以为然“实在不行,此身会帮你的”
稻妻城内
“听说了吗,幕府军和反抗军又要打仗了!”“知道知道,还听说这次可刺激了呢”“哎呀你开心什么!要是幕府军打了败仗,那我们可怎么办”“有道理哎!”在公告栏旁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讨论着“哈哈哈,鬼王游巡,通通闪开!”一个巨大的人(鬼)挤了进来,端详了一番后拿起毛笔写到“哈哈哈九条天狗,我等着回来和你相扑!”荒泷一斗写完后,还故意问了好几个人写的怎么样,...
前情提示:雷裟/裟雷向但更多雷裟,be文,艰难码字,小学牲文笔,连载,不喜快走,星期一三五日更一次
“最近的反抗军好像突然变多变强了”九条裟罗看着手里的公文与报告单,默默嘀咕着,将军却不以为然“实在不行,此身会帮你的”
稻妻城内
“听说了吗,幕府军和反抗军又要打仗了!”“知道知道,还听说这次可刺激了呢”“哎呀你开心什么!要是幕府军打了败仗,那我们可怎么办”“有道理哎!”在公告栏旁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讨论着“哈哈哈,鬼王游巡,通通闪开!”一个巨大的人(鬼)挤了进来,端详了一番后拿起毛笔写到“哈哈哈九条天狗,我等着回来和你相扑!”荒泷一斗写完后,还故意问了好几个人写的怎么样,才大摇大摆离开。黄昏,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九条裟罗的办公桌上,她现在已经懒得也不想去看窗外的日落余晖了,脑袋里只有几个念头:该怎么应对反抗军的攻击,要是输了怎么办,鸣神岛和海祈岛什么时候才会和平……总之,内容永远都不会离开“海祈岛”
“吱呀”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来的居然是雷电将军,裟罗连忙起身想要行礼,却被雷电将军按了回去“将军大人……”雷电将军坐在她旁边,说到:“你不用再想关于海祈岛的事了,赶紧休息为最好”九条一愣,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吗……真是没想到我居然能思考这么久”九条小声嘀咕道,马上就要开战了,身为大将,我怎么睡的着?
家人们下一篇就开战(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