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购以下实体书本(价格不离谱都可以接受):
《不如吃茶去》+《大梦归》+《两极》+《燃烬时间》+《再续前缘》+《不可说》+《流萤》+《逆转》+《错枉付》+《细雨无声》+《soul mate》+《金色年华》+《小说里的爱情》+《思无邪by慢热》+《春天的故事》+《荒宅的秘密》+《我爱人是野兽》
有意的私聊我或留言,不是太h价马上付款(走咸鱼)。
我付款超快的。
提前谢谢可以出给我的兄弟姐妹们...
求购以下实体书本(价格不离谱都可以接受):
《不如吃茶去》+《大梦归》+《两极》+《燃烬时间》+《再续前缘》+《不可说》+《流萤》+《逆转》+《错枉付》+《细雨无声》+《soul mate》+《金色年华》+《小说里的爱情》+《思无邪by慢热》+《春天的故事》+《荒宅的秘密》+《我爱人是野兽》
有意的私聊我或留言,不是太h价马上付款(走咸鱼)。
我付款超快的。
提前谢谢可以出给我的兄弟姐妹们!
浩瀚星空(十五)
去何家公馆
见一切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苏星宇便在何瀚的司机加上田欣的陪同下被安全的护送回到了家。
田欣目送苏星宇进去家门之后就放心大胆的离开了何瀚家,回去公司处理接下来的烂摊子去了。...
去何家公馆
见一切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苏星宇便在何瀚的司机加上田欣的陪同下被安全的护送回到了家。
田欣目送苏星宇进去家门之后就放心大胆的离开了何瀚家,回去公司处理接下来的烂摊子去了。
苏星宇一进门就看到保姆在收拾他的东西,原来是何夫人叫他们搬去自己那面住,说是为了方便照顾苏星宇。
苏星宇一头雾水的回去房间里给何夫人打电话去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怀孕了,那有那么娇贵的。
再说了上次怀孕一直到生都没有这么紧张,这次怎么反而比之前还要紧张了那。
苏星宇在电话里和何夫人怎么说何夫人就是不同意他们两个在自己家里,必须回去何家公馆。
“星宇,你和孩子现在过来,大何那面我叫他爸通知他晚上一起回来,对带上保姆,你现在不方便照顾孩子,孩子又离不开人,所以带上保姆她只负责照顾孩子,你就只要乖乖的安胎就好了。”
“这次我一定叫大何陪着你去生产,谁叫他又让你怀孕了那,都怪他,明明知道你还在哺乳期,才生完几个月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况。”
“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呢,所以这次必须要注意一点,毕竟这次怀孕和上次离的太近了吗,我昨天去咨询了医生,你这种易孕体质就应该注意点。”
“大何之前的房间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我之前就叫人把宝宝的房间也准备出来了,本来打算只把宝宝接来。”
“所以在你坐月子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婴儿房,是希望孩子不会影响你们两个的二人世界,谁知道你这么快又怀上了那。”
“那也不用非得回去老宅呀,在别墅这面也一样可以的,实在不行我回去自己家养胎就好了,我那面也有保姆可以照顾的真的不用麻烦您了。”
“行了星宇,你不用说了,说什么都没用,我已经派人过去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回来,听到了吗没有。”
反正就是如论如何苏星宇一家三口加上保姆现在都必须回去何家公馆就是了。
无奈苏星宇给何瀚打了一个电话,这时候他才发现,他竟然没有何瀚的私人手机号,一直都只有秘书的电话。
苏星宇和何瀚说了何夫人的意思,何瀚和苏星宇的意思一样,都不打算回去何家的,因为觉得不是特别方便。
可是又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所以何瀚还是叫苏星宇先去何家,自己找时间去和何夫人说回家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何家派来接苏星宇的人也到了,正在外面装东西呢,保姆也来叫苏星宇准备上车。
来到外面保姆和司机说,开车路上注意安全车上的是孕夫和孩子,何家最重要的人了。
“放心我知道的,来的时候夫人已经交代清楚了,先生是少爷的爱人,怀着少爷的第二个孩子那,我一定路上慢点开车的。”
就这样苏星宇几个人来到了何家公馆,一进门佣人就带着他去了房间,叫他看看还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苏星宇虽然和何瀚结婚一年多了,可是却没有同房睡过,他看着房间里那张巨大的双人床顿时觉得苦恼啊。
他可不敢和何瀚睡在一起的,毕竟他还记得自己和何瀚唯一的那两次,第一次自己都下不了地,第二次因为是在酒店所有没有像第一次那么狠,但是自己也疼了一晚上没有睡,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不和何瀚住一屋的原因。
“我可以不和何瀚住在一个房间吗?可以另外再给我准备一个房间吗,我怕对孩子不好,上次怀孕的时候,我就一直住在我的公寓一直到生产,所以还是单独给我准备一个房间吧。”
“苏先生这是夫人的意思,你还是自己去和夫人说吧,你的所有东西都在少爷房间里面了,夫人说这样方便少爷照顾你,所以苏先生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
看到和佣人交涉无果,苏星宇决定等何瀚回来叫他去和他妈妈说去,自己是外人不方便说,可是何瀚毕竟是她自己的儿子肯定会不同的。
【霆峰霆au】strawberries & cigarettes
清水 无谓攻受 虽然本文看起来更站霆峰吧?
au 与真人无涉
有一些人称视角的转化,先行说明一下,此文始终(除了9 和画外,那是上帝视角)两个人开着录音笔叙述往事,类似于口头回忆录的样子。
所以峰哥口述中的他其实一直在对面,这种在面对面还要用“他”,这种……姑且算作一种情趣?
我写峰哥叙述的时候是站在峰哥视角写的,你们自己想象一下峰哥面对霆哥说我和“他”的艳遇时候的场面吧,能力不足,靠你们脑补了……
9000左右
正文:
1. Remember we first met?
【我们第一次...
清水 无谓攻受 虽然本文看起来更站霆峰吧?
au 与真人无涉
有一些人称视角的转化,先行说明一下,此文始终(除了9 和画外,那是上帝视角)两个人开着录音笔叙述往事,类似于口头回忆录的样子。
所以峰哥口述中的他其实一直在对面,这种在面对面还要用“他”,这种……姑且算作一种情趣?
我写峰哥叙述的时候是站在峰哥视角写的,你们自己想象一下峰哥面对霆哥说我和“他”的艳遇时候的场面吧,能力不足,靠你们脑补了……
9000左右
正文:
1. Remember we first met?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多久?】
【2014年7月2号,你们公司开大会,那天下暴雨,你不记得了?】
【怎么会!只是想考考你,怕你忘记……】
【那你得常常考我,这样才不会忘记。】
是2014年7月2日啊。
傍晚来了场急雨,雨下得急,半分钟的时间,隔着雨幕的对街就如同晕散的燃料,不到十分钟,雨雾覆盖了整个玻璃外墙,外面的世界似远还近,已看不真切了。
公司刚搬到新大楼,第一次开大会,各个分部的高层还是安排在之前的酒店,这个时候取车20公里经过市中心拥堵路段实在浪费时间,走郊区也不太安全。
于是天时地利,公司开近尾声的会顺理成章地改成了中场休息。
T城和H城的两个本部领导班子开了个小会,定下来雨停前的开会流程,将火力集中到了售后部和调研部。
这两个部门素来中规中矩,少有什么表现的机会,突如其来地问询惹得一干人惶惶不已,以为要这两个人员冗杂的部门开刀裁员。
郑煜靠着几个副手,素餐尸位好几年,这一招无异于当头一棒。
“小李,待会儿的会议很重要啊,你准备?”郑煜叮铃哐啷地搅着咖啡,之前还是外强中干,这会儿连外强也弃了,竟小心翼翼地咨询下属。
“没有……”郑煜头发斑白,这样伏低的姿态,我也只能低头喃喃。
前几年刚毕业那会儿,我通过总部招聘入职伊特朗调研部,那个时候郑煜三十多岁正值壮年,即便顶层放任自流也还是有些野心。
可郑煜实在不是个掀得起风浪的人物,他空有决心,并无胆识,对待下属和蔼可亲,却少于严肃,以至于调研部放浪形骸,一盘散沙。
我五月四号生人,金牛座。
人常说,金牛座念旧、保守、固执。
我从前只承认念旧和保守,坚决否认固执,我不认为我是个固执的人,我一直以为自己相当通情达理。
然而六年了,目睹昔日初心一步步走向衰亡,在一个日光破碎的黄昏,我突然回味出我的固执来。
比方说,在久远的儿童时代,在土鸡蛋和洋鸡蛋营养价值几乎没差这个结论还尚未普及的年代,无论周围的亲戚朋友如何引经据典,劝说我吃土鸡蛋,我依旧拒绝吃那种沾着鸡屎的色泽不一的东西。
再比方说……我的父亲是伊特朗的一线技术骨干,小学时我每个周末都会光临这座在当时来看繁华昌盛的工厂,整齐的流水作业线深深地刻入我的脑海,我对伊特朗的初心就在小学时便已经深植,后来不管外界多么不看好,包括我的父亲也曾阻止我,我还是义无反顾踏上了初心之陆。
可是,固执是需要缘由的,当我亲眼见证了伊
特朗渐渐衰颓的局面,当我清楚地认识到总部的不闻不问,这个缘由也曾动摇过,重铸过。
然,衣不如新,缝缝补补终究抵不过本体破碎的事实。
六年磋磨已经足够放弃初心,即便一开始我心中仍然怀揣着未知的希望,但事不过三,当调职申请第三次石沉大海时,这点希望也不复存在了。
就在通知大会的那几天,我发布了求职信息,准备跳槽其他公司。
截止今天,经过粗略筛选,已经确定了三份有意向的工作。即将离开的事实其实有些令人感伤,我做不到心无旁骛地品尝最钟爱的美式,我默然离开,关门隔绝了郑煜的呢喃。
“都这么多年了,却还是扛不过去么?……”
郑煜对伊特朗的执念比我更深,所以才会在重振失败后放浪形骸,自欺自瞒罢,诶……
我不知道如何评价,只挑了条僻静的走廊闲闲散散地溜达,脑子一时打通了泉眼似是,咕咚咕咚地涌出往事。
总部在80年代决定转型,伊特朗作为老牌传统制造业渐渐从风头鼎盛到门庭冷落,公司里的员工遭受过多少白眼嘲讽,有多少人离职,又又多少人坚守,这场变革的牺牲之大难免令人唏嘘。
雨声似乎没有尽头,然而走廊很短,走到尽头的我浑然不觉。
直到人声入耳,转了几转,我才回过神来。
尽头的杂志架边,轮椅上的人刚从杂志中抬起头,笑意蔓延。
雨幕在他背后,声和影都变成背景,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现实中是何等光景,只是恍惚想起黑格尔,想起高中时有人说物质是意识的产物。
后来回想,我竟然不太记得种种细节,只深深记得那种浓烈艳丽的感觉,一种暮秋出走到春天的混乱的感观。
深蓝的西服,腿上搭着浅灰的毛毯,耳钉只戴一边,他脆弱又明亮,仿佛暮色出走到清晨,暮气还未褪去,露珠已沾满一身。
2.you said light my cigarette.
“靓仔,能帮我捡一下烟吗?”他指了指杂志架与墙角的缝隙处,作出请的手势。
我浑浑噩噩地看向他指的地方,五彩寿百年落在积灰厚重的死角,洁癖理应发作,但我的身体没有犹豫,烟递过去了,理智才堪堪回笼。
看着手背袖口的黑色痕迹,理智瞬间牢牢占据主导权,我转身欲走,却又被叫住了。
“喂,湿纸巾!”
听得背后那人喊,一片湿纸巾迎面抛过来,有点歪,我垫着脚堪堪接住,也不管礼仪了,三两下拆开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才罢。
就近扔了垃圾,我再次道谢,毕竟那种感觉还留有余韵,我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此人。
额角有伤,大热天的右手却带着皮质手套,左手食指带着一枚低调的银色戒指,领口敞开,露出一点纹身,写着human。
这身打扮放到别人身上大胆张扬,甚至有点装逼,但放到他身上,却被穿出一种锋芒内敛的从容感。
“你已经说过了,应该是我谢谢你,”那人摆摆手,“唔该晒,靓仔。”
广东仔哦,粤语真是很符合他的气质,那种感觉似乎又出现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伟霆,William Chan。靓仔叫什么名啊?”那人咬着烟,声音懒懒的,有些含混不清。
哦,是陈生嗳。
他从口袋里掏出Zippo。
经典的款式,一面纹刻着圣经箴言。
God grant me the serenity
to accept the things I cannot change;
courage to change the things I can;
and wisdom to know the difference.
“李易峰,Evan Lee。”用对称的格式,礼貌地回应。
陈伟霆咬着烟,左手扶着摇摇欲坠的杂志,右手拇指关节僵硬地屈伸,搓动着打火机的盖子。
联想到他大热天戴手套,我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他的右手有问题。
我若无其事地看风景,心想这种时候,大多数人是不愿意示弱寻求帮忙的,但他陈伟霆偏偏不是这大多数。
“靓仔,帮我点根烟咯?”他挑挑眉,打火机斜斜地抛过来。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沉默地打火,为他点上一支烟。
一缕烟气散开,潮潮的,扑了满脸,令人气闷。
我抬身撤手,火机盖咔哒盖上。
哗啦——杂志滑落。
我下意识矮身去捡,腕子却被冰凉的质感包裹住。一只黑色皮质手套虚虚地握住露出衣袖的一小截腕子,视线往上抬几寸,一支粉色的sobranie夹在修长的食指中指之间,递到眼前。
我下意识矮身去捡,手伸到半途,腕子就被冰凉的质感包裹。
一抬头,苍白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粉色的sobranie直直抵到唇边,有意无意地擦着唇肉。
这场面本来涩情地令人心颤,然而他的笑容很复杂,试探、示好、甚至可能带些揶揄,却独独没有欲望。
我犹疑不定,却在他说抱歉时,慌忙咬住烟嘴。
他怔了下,随即咬着烟凑过来与我过上火。
我们各自望着雨幕的虚无,安静地吞云吐雾。直到一支烟燃尽,雨幕依旧,我们忽然相视而笑。
“加个微信?”
“行!”
就这么因为一支烟,我们互相认识,互加了微信。
或许天气也曾作祟,雨声叫我放空,叫我恍惚之中便破了戒。
【什么破戒?】
【我曾说过,我再不讲一见钟情的话。】
【为什么?】
【……】
【如果这不快乐,令你感到痛苦,你可以不回答。】
3.I lie to my mom and dad.
【……】
【这确实不快乐,但也算不上痛苦,这是在你这里唯一的秘密了,你且听且珍惜。】
【那是我撒过最荒谬的慌……】
我从小就不是一个特别诚实的孩子,我家境普通,偶尔也会为了一块两块的零花钱撒点小慌,无伤大雅且合理合法。
高中的时候,我朦胧中发觉自己和其他男孩子不一样,我对女性的身体似乎并不感兴趣,室友们看片子我也总是兴致缺缺。
那时候我长相出众,女孩儿们的情书可以塞满一个箩筐。只是那些粉嫩的情书我从来不拆开,有署名的就退回去,没署名的就随手搁在那里,等放不下了再去丢掉,表示我无声地拒绝。
这种粉嫩的信封从来引起不了我的兴趣。
但是有一天,我拿出抽屉里的信封,意外地发
现有一封牛皮纸朴素信封,上面潦草地写着李易峰收。
它太出众了,在一堆庸脂俗粉里面,朴素反而出尘。于是好奇心使我打开了它,里面是同样的白纸,潦草的字迹写了短短几行。
上面说:
李易峰,我对你一见钟情,你能喜欢我吗?
下午放学,操场东边第四课黄角树下见。
希望你能来。
这样率真的女子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心想那怕当面拒绝,看看这样的人,也是不错的。
于是我按照约定到了地方,那里等着我的果然
是一个短发利落的女孩儿。
我拒绝了她,她长得很漂亮,可我还是觉得寡淡。
那天晚上我回宿舍,碰到了一位来做讲座的教授,他很年轻,纤瘦苍白,儒雅美丽。
他向我问路,说他有个侄子在这边上初中,过来做讲座顺便探望。
我脑子里乱糟糟,只觉得他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我甚至有些心神荡漾,那长得太俊美了,
那种以柔克刚的美。
当天晚上就做了梦,梦里……我和一个男人在接吻,抚摸。
第二天起来,室友问起来,我支支吾吾地,心中惶惶不安。
中午在食堂,我又碰到了她,她依旧热情大方,和昨天一样自信活泼。
昨天我拒绝了她,她却摆手说:“没关系,我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同样了解你,我也是金牛座,在某种纬度上,我们很相像。”
当时我以为,这个纬度是固执,这个概念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那天下午,我和她一起又碰到了那位姓梁的教授,他和一位端庄温柔的女士挽手走着。
她说:“他很好看,不是么?”
我沉默着 在心里回答,是啊,他很好看。
我们在宿舍分叉路口分别,她转身的一刹那,我告诉他我们可以试试。
试试我到底是不是与真的与别人不一样。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父母,为了使他们信
服,我骗他们说,我对拿给你女孩儿一见钟情。
我和她在一起了三年,大学开学之际我们各奔东西。
临别前,她说:“我们在一起三年了吧?可是又好像没有在一起。”
我沉默,无法反驳,亦不像反驳。
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于我于她都一样。
【……】
【下雨了。】
【嗯……】
4.she jumped the fense and ran.
后来我听说她出国了,好几年同学聚会没看见过她。
再后来,我也出国进修了,回来的时候几个好哥们儿约了聚餐。
喝酒的时候,我听说她死了,待深究她的死因,各个却又讳莫如深。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妈妈告诉我卧房里有一封美国寄来的邮件。
我查了一下这个单号,是我出国的第二年递过来的,在家里摆了一年多。
里面是一封信。
旧友李易峰:
我说过,我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同样了解你,在某种纬度上,我们很相像,这话你应该还记得。
我们相像的纬度大概可以归结为金牛座的通性——自保式的利己主义。
我初中的时候因为校园霸凌曾一度因为重度抑郁重度焦虑被强制休学,所以我比你大两岁。自然,年龄不能说明什么,但阅历可以,那两年中我读了很多心理类书籍,我本想治愈自己,但是愈走进人类本性,愈放大了深处的欲望。
初中时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儿,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很惶恐,毕竟同性恋在那个年代的社会容忍度几近于零。
她很优秀,可是每当我看到她在公众面前光鲜亮丽,我就会生出一种偏执的占有欲和攻击欲,我觉得自己很恶心,但又无法遏制这种思想。
在这种自我挣扎的压力之下,我看了许多心理书籍,我实图说服自己顺应潮流,我把对自己的恶心转移到其他同性恋群体上,以此来强化“我是正常的”这个概念。
但欲望不消不灭,与这个概念彼此交错疯狂生长,拿理智作为养料向人性深处探寻。
于是,我病了。
闲聊时曾与你说起过那种病,还记得吗?
性别认知障碍,简而言之就是无法正确认识自己的性别。
我经历了跟之前一样的错误的修正过程,而你是这个过程中重要的一环。
我千挑万选,细致观察了很久,选中了你。
怪我们这方面的特质实在相像,我处于那样的
纠结中,自然而然地以为你也一样,我想要救赎你,同时也救赎自己,这是我从始至终唯一的目的。
我以对你的一见钟情劝服自己,也实图劝服你,这个过程花了三年,结果毫无疑问是失败的。
意外的是,你让我得到了另一种层面的治愈。我隐晦地问过你关于极为小众的思想看法的评价,你和许多人的说法是大差不差的。
你说:“思想是无罪的,如果无害于公德与法律,实践也没有错。”
类似的说法我听过很多,但从你口中说出来令我尤为震撼,毕竟我们有这那样相似的特质。
我没办法再遮掩我自私的利己主义,因为你的利己主义太光明磊落,而我对比之下我像阴沟的老鼠,被刺得鲜血淋漓却仍旧渴望。
所以我逃了,狼狈不堪地跑了。
【你……】
【嘘……等一会儿吧,等一会儿再揭晓……】
【峰峰,我喜欢你,任何一面都是。】
【嗯……】
5.but she coulden't go very far, cause she lock
ed keys in the car.
【雨停了吗?】
【没有,但小了很多。】
【那继续吧……】
这封信到此为止,但又一张卡片漏出来。
卡片的正面,是她和另一个女孩儿在椰子树下的照片,背面黏着一张折起来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明显不同于那封信,笔画生硬,还有些许错别字,这是那个女孩儿写的吧?
我下意识地这样想,于是接着看下去:
明天我就要进行变性手术了,这是个小作坊,死亡率挺高的。
但我并不担心,我并不期待成功,我只是个徘徊在暗与更暗的孩子,但谁知道死亡偏向哪一边呢?
我想试试,生死由命的感觉,或许死亡才是解
脱,或许改头换面也是另一种生活,谁也不知道,下一颗巧克力是什么味道,何况一个已经对生活失去五感的人呢?
我有一位恋人,我好像喜欢她,一见钟情的那种,这次是真的吧?
我也不知道,我早已把真实干净的自己关起来,它拉扯着我,讨厌我,却又不得不防止我渐行渐远地发狂。
我的内心世界肮脏不堪,我不想给别人看,但是你,我希望你以此为诫,看清你自己。
我瘫软在地上,脑海中涌现出她的各种声音。
“她很好看,不是么?”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吧?可是又好像没有在一起。”
“我好像喜欢他,这次是真的吧?”
6.long nights daydreams sugar and smoke rings I've been a fool.
【其实我应该去劳改。】
【怎么说?】
【我犯了过失杀人罪。】
【这不算犯罪,她死在手术台上。】
【我杀了她的精神,难道就轻易过去了吗?】
【峰峰,你有没有想过,他最后说的那段话,不只是说给你听?】
【什么意思?】
【她说谎了,她其实很期待活下去,但是他她又很害怕被真实的自己被发现被抛弃,所以她选择以变性手术这样一种方式委婉地告诉她,也借此考验自己。她想让那个她看清自己,也希望你能释怀。】
【是吗……】
【傻的,你啊!】
7.long nights.
【还说我,你才是好不好?!】
【我很早就迷途知返了诶!】
【呵……】
【峰峰~】
【自行检讨!】
【X﹏X】
2013年9月26日,我在ICU苏醒过来,喉咙插着管子,身子沉沉,脑子混沌。
2014年2月17日,我情况基本稳定,于是转到英国治疗。
2014年4月7日,我放弃漫长且效果未知的后续治疗回国。
我回了自己在北京的一套房产,胡同里的一个四合院儿,不大,胜在环境清幽,而且很方便,之前的房东是个双下肢截肢的老爷子,一直一个人生活,各项无障碍设施很完善。
我自己带着私助闭门谢客了小半个月,再次出现在公共视野就是沃森公司的空降总裁了。
所有人都不服我,但又惮于我的背景不敢说什么。公司的万年老二好不容易熬走了上司,又被我半道截胡,自然怀恨在心,又不敢明着刁难,于是暗中使了不少绊子。
我懒得应对,反正我工作的目的就是麻痹自
己,所以我顺理成章地接过他甩手的烂摊子,带着并不和气的团队,几乎一个人当十个人用地连轴转。
这样过了差不多1个多月,我因为肺部感染高烧不退被私助勒令进医院修养了一周。
住院一周差不多压抑住了病症,但也远远没有达到治愈的效果,然而我那时候带着一种几乎是自虐倾向的工作情节,所以我叫了公司助理悄悄办了出院,回到工作中接到的第一个就是伊特朗的收购改造案。
我第一次去伊特朗总部进行洽谈就是,遇到你的那次。
那时候我可能还在低烧,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情况,久病使我的感观变得很迟钝,但肺腑连带咽喉的疼痛却很清晰。
回国以来烦躁是我极其依赖尼古丁,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想抽烟,靠化学物质和神经的作用来缓解疼痛与躁郁。
可公共场合不能抽烟,而我实在没找到吸烟区,所以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想抽烟,却又因为手抖失手将烟盒甩到角落。
我气急败坏,恨透了自己残破的身体,可在我萌生出废人的自厌想法之前,你来了。
你从亮处走来,有心事的样子,眼神水润润的,真像只无辜的小兽。
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职位高低,可是多年的职场阅历下来,我心里冒出的一句话就是:是哪个无能的上司,委屈了这样的佳人?
我本想把你挖到我身边当副手,可缘分天注定,你居然就是我要收购的那家老公司!
我知道你离职出国的时候才将将完成权力交接,我很遗憾,但也逆来顺受地接受了这种安排,忙起来已经不常能想起你。
我花了两年时间把伊特朗的所有生产线变成了国家示范创新工程,我真正轻松下来了,想起你,便在微信里问了句。
我问你近况如何,你却几乎倒豆子一样交代完了,很巧,你工作的城市是我治疗的城市,所以我顺理成章地联系了那边,打算继续讲接受治疗,主要还是,借此好好接触接触你。
8. strawberries and cigarettes.
【你骗我,啧!】
【呃……你看,雨停了。】
【是,太阳出来了。】
【是黄昏了诶!】
【是,但你别转移话题,我可是看过你所有病历资料的!】
【峰峰啊……】
好吧,其实那次我做了全面检查,医生说过我的身体情况不太乐观,所以……我去你那里只是想看看你,作个君子之交,顺便闲度晚年。
虽然我那时候才刚过而立,但以我的身体情况,听之任之的话,也不过十几年的光景,我不在乎活多久,但也不屑于求死,所以去个异国他乡,尽力自己生活到死是我心中比较合理的结局,多一个你,实在属于非常理想的了。
我没想过你和我一样,不然我一定不会那么早就自我放弃,平白耽误了我好几年的时间。
呃……其实我偷看你的笔记本,里面有一页写着圣经箴言,却落着我的名字:
God grant me the serenity
to accept the things I cannot change;
courage to change the things I can;
and wisdom to know the difference.
William 陈生
我心脏狂跳,我想起被金色滤嘴悄悄蹂躏的粉色唇瓣,想起慌乱中咬住细支的洁白贝齿,想起火光映照下深邃的轮廓。
我忍不住在心里骂脏话:该死,去他娘的君子之交。
我向你说明我要开始复健了,你好像很惊讶,但更多的或许是欣慰和开心。
我想你早就在频繁的沟通中发觉我内心的腐朽颓废吧?
我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印象,于是去做了,但被我聘请的康复团队泼了盆冷水。
“现在开始复健对你的身体来说太晚了,而且你之前不爱惜身体,导致了心肺和呼吸道方面的疾病给计划设定了很多限制,说实话,前途并不乐观。”这是我的团队经过讨论后给我的答复,我的老朋友说得挺直接的,没让我觉得在被可怜。
“但,你既然决定开始了,就别这么快又放弃了。”他不懂安慰人,直愣愣地说出口,总是堵得我哑口无言。
但下了死缓,能被平反的可能性终究极小,要乐观终究是不可能了。
我本来打开紧闭的心门想要努力够一够阳光,可现实推了我一把,我本就蹒跚, 这下更是重重地摔到了更黑的黑暗。
幸亏有你跳进黑暗拉了我一把。
你那时候找工作,因为亚裔的身份收到过不少屈辱,找我喝酒,醉罢拉着我大哭了一场,打着酒嗝放狠话。
“我就要…嗝…做得比他们还…嗝…还好,叫他们看看!…嗝!”
是啊,我总要做一做,好叫你看看。
人们总说,要去爱别人,首先要学会先爱自己。
像婴儿学走路一样,我努力够着表白的资格。
开始复健后,我很少再去见你,我拿和你见面来逼我自己进步,结果思念太甚,进步太缓,反倒练伤了,空了小半个月无事可做,干脆日日去看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抽烟,被我撞见了好多次,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总是匆匆忙忙灭掉,后来便大大方方地抽了。
我本来也没彻底完全戒除烟瘾,逢阴雨时骨头
和肺腑疼起来总是忍不住想要抽烟,偏偏肺病未根除那复健医师严令禁止了我的烟酒。
烟酒初禁时,我整日都很烦躁,时隔日久纵然已经可以平复,但你三番五次勾我烟瘾,我实在是抵不住。
有天我来时你刚刚应酬完回家,身上是一种纯正的烤烟味道,我忍不住问起。
你说是百乐门的烟,对面老板喜欢这种浓的,差点没呛死你。
但在我闻来,是经过时间的冲淡的,味道很是典雅。
你调侃我是三好学生,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还抛给我几根棒棒糖,草莓味的,说:“是那个老板的小女儿最喜欢的。”
我尝了,确实好吃,酸酸甜甜的,勉强能压一压烟瘾。
你咔嚓拍了张照片,我移到沙发上,和你窝在一起看手机相册,晚了困了,就相互依偎着睡觉。
其实我们早就默认了恋人的相处模式,不是么?
end·9. SUGAR
“那,你现在够到资格了吗?”李易峰撑着下巴,慵懒的看着恋人。
“科学的力量。”陈伟霆笑着撩开风衣,拍了拍外骨骼的小巧电池盒。
掀了腿上的羊绒毯子,黑色西裤上贴合着同色碳纤维结构,油然而生一种低调的科技感。
他双手撑着轮椅扶手,稍稍用力撑起上身,外骨骼自动感应,机械运作的低低嗡鸣之后,他一手扶着椅背,风度翩翩地站在恋人面前。
“你惯爱取巧。”背光的恋人眼睛亮亮的,说着也站起来。
“那么,请先原谅我不能单膝下跪,这个动作对于这副半成品还是太勉强了,”沐浴在夕阳里的陈伟霆无奈地拍了拍腿,温柔地望着对面的恋人,“李易峰,是时候给我个名分了。”
机器的嗡鸣着真的,眼见是要往前一步,便离了椅背的支撑,李易峰一急,往前跨了一把,将人抱了满怀,“哪里轮得到你迈这一步,我已经迈了999步,差这一步圆满,还跟我抢么?”
“峰峰,我很高兴,喝杯酒庆祝一下吧!”
“就这,没了?”
“我爱你。”
“嗯……”
桌上的录音笔开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跳动,无人打扰的缱绻弥散在夕阳西下想光景。
————————
画外:
茶几、餐桌、书桌、床头都放了两支草莓味棒棒糖,其实很少有人吃,但摆在那里,总是因为有它的情趣所在。
酒柜里上放满了酒,知名的、小众的、私产的、自制的,往往不能尝试,越能激发人的囤积欲。
冰箱门、餐厅墙壁上、卧室床尾墙上、酒柜格子间,很多地方都有临时起意写上的句子和照片,各种字体,各种语言,各种场景。
其中有几句板板正正的英文,写着:
God grant me the serenity
to accept the things I cannot change;
courage to change the things I can;
and wisdom to know the difference.
——————————
题外:
引文出自《尼布尔的祈祷文》
God grant me the SERENITY,
上帝,请赐予我平静,
to accept the things I cannot change,
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
COURAGE to change the things I can, and
给予我勇气,去改变我能改变的
the WISDOM to know the difference.
赐我智慧,分辨这两者的区别。
Living one day at a time; Enjoying one moment at a time;
过好我的每一天,享受你所赐每一刻,
Accepting hardships as the pathway to peace
把困苦当成通往平安的道路
Taking as He did, this sinful world as it is, not as I would have it.
像主耶稣那样,接受这罪恶的世界,按其现实本相,而非如我所愿
浩瀚星空(十四)
再次被训
送走了何家二老,苏星宇怕第二天会被梅姐骂,所以他先给田鑫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现在的情况,毕竟自己的助理就是要陪着自己挨骂的人吗。
电话那头的田鑫直接震惊了,这么大的...
再次被训
送走了何家二老,苏星宇怕第二天会被梅姐骂,所以他先给田鑫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现在的情况,毕竟自己的助理就是要陪着自己挨骂的人吗。
电话那头的田鑫直接震惊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直瞒着自己,太不够意思了 。
其实田鑫不只单单只是苏星宇的助理,还是他的大学同学兼死党,当年见证了苏星宇和许诺之间的感情,也就是因为这个关系,她才来给苏星宇做了助理。
“我说怎么你都胖出小肚子了那,原来是又有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告诉梅姐呀,那你想好了怎么和梅姐说你肚子里这个了吗?”
“何总知道了吗,什么你才告诉他,星宇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就不知道注意下吗,这么多年一直都不知道避孕吗?”
“好,明天公司见,我肯定得帮你和梅姐说好话了,谁叫我这个助理疏忽大意了那。”
因为担心苏星宇的肚子所以何瀚强烈要求苏星宇不可以在陪着孩子睡了,怕孩子乱动伤了胎儿,所以他叫苏星宇去他们两个的房间睡。
苏星宇却怕何瀚会对自己做什么坚决不同意去卧室睡,所以何瀚自己去睡了书房,苏星宇才同意回去卧室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何瀚和苏星宇吃了早饭就叫来了司机送自己和苏星宇去了公司,并且一路上叮嘱司机小心一点。
因为怀孕苏星宇不敢上妆,就简单的梳了一下头发,找出之前的孕装穿在身上。
两个人虽然已经非常低调了,可还是被躲在何瀚家附近的狗仔发现了两个人的行踪。
两个人就这样出现在苏星宇的公司,这也引起了公司不小的轰动,毕竟当初苏星宇的婚礼可是一个大闹剧呀。
两个人和苏星宇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直接去了梅姐的办公室。
“喲今天是什么风,何大总裁亲自送苏大明星来我这里,怎么有什么事情吗”,梅姐直接了当的问道。
“星宇呀,怎么出去了两个月我没在你身边,你就不注意管理自己的身材了,都胖了一圈了,小肚子都出来了,明天开始给我减肥给你半个月时间然后进组,我都给你谈好了,下个月进组开拍,”梅姐一口气说完了
“对不起梅姐,我今天带星宇来就是和你说他要休息一段时间,你也看到了他不是胖是怀孕了,四个多月了,所以这才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真正原因”何瀚不等梅姐说完就抢着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梅姐暴跳如雷直接给苏星宇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苏星宇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一点那,你们两个当初本来就是奉子成婚的,我以为你结婚之后可以不这么糊涂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
“我知道你们两个感情好,可是也得注意避孕呀,你也是明明知道自己是易孕体质就应该注意点。”
就在梅姐劈头盖脸的数落苏星宇的时候田欣也赶到办公室了,她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这里了。
“梅姐都是我的错,没有及时给星宇买药,星宇和何总之间的感情本来不是特别好,他们两个一直是分房睡的,所以他就没有准备避孕药的”。
“那天事情发生的突然,星宇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也没有想到这么寸就这么巧他就怀上了。”
“田欣你知道那就告诉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也好和投资方制片人编剧解释阿。”
“其实星宇从孩子满月就一直和孩子住一个房间的,根本没有和何总在一起过,可是他没想到何总会在孩子的百日宴上强行要了他,他因为那个事情发生的急又因为是在宴会上就没有通知我去给他买事后避孕药。”
“ 他可能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该死的易孕体质怎么就这么容易怀上那,只要一碰就怀孕,光顾着工作就忽视了。”田欣替苏星宇打圆场。
“是吗,是这样吗”梅姐有点不太相信,“是这样的,我要不是那几天发现自己的奶水突然少了,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呢,因为我在离开月子中心的时候问过医生,在哺乳期是不能怀孕的,所以我就没有去吃避孕药,可是谁知道自己是个异类哺乳期都能怀孕。”
“所以梅姐对不起了,我现在必须回去休息了何家这面非常重视我这次的孩子,强烈要求我必须全面停止工作安心养胎。”
无奈之下梅姐只能当着苏星宇的面前给老板打了电话告诉他苏星宇现在的情况,然后又给投资方和制片人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浩瀚星空(十三)
再次怀孕
苏星宇在开始第二天的工作之前,先去了一趟医院,他去产科咨询,医生建议他做一个全面检查,因为有很多原因都可以引起哺乳期奶水减少的。...
再次怀孕
苏星宇在开始第二天的工作之前,先去了一趟医院,他去产科咨询,医生建议他做一个全面检查,因为有很多原因都可以引起哺乳期奶水减少的。
老规矩验血验尿,各种检查之后,医生告诉他一个惊天大消息,他这是什么体质呀?也太好孕了吧。
“苏先生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恭喜你,你又怀孕了已经八周了,胎儿非常的健康,所以这才是你奶水减少的真正原因。”
自己这个易孕体质真的是害死自己了,当年自己就怀过一个父不祥的孩子,也就是因为那次打胎自己做下了病。
看着手里的报告单苏星宇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自己该不该告诉何瀚这个消息那。
算了还是先不要告诉任何人了,反正现在还看不出来,先把角色体验完再说吧,反正距离开机还有一段时间呢。
所以苏星宇装好了孕检报告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去继续体验生活了。
俩个月的体验生活结束了,苏星宇的肚子已经有点能看出来了,他收拾行李准备回去自己的家。
这一个月他可没少被田芯给调侃,说他作为一个艺人怎么这么不知道管理自己的身材呀,就出来这么点时间就能把自己吃的这么圆润。
他自己知道自己那里是胖呀,这不是不能说嘛,不然梅姐知道了一定又炸了,毕竟他和梅姐保证几年之内都不会再要孩子的,可是这才半年不到自己又怀上了。
可是毕竟纸包不住火的,自己这次回去还是得和梅姐坦白的,毕竟肚子会越来越大的,并且梅姐也知道自己那个不能打胎的情况,大不了回去被梅姐狠狠骂一顿就是了。
几个小时的飞机苏星宇终于回到了家,看到保姆照顾的孩子,他好想抱抱孩子,可是又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孩子。
“苏先生,你终于回来了,少爷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怎么好好吃奶,他不吃奶粉的,苏先生你又一个多月没有给孩子送奶。”
“我没有办法只能给他喂粥米汤了,先生之前就说过我了,他也试着给宝宝喂奶粉,宝宝好悬没哭死,这半个月他终于肯吃点米粉了。”
“阿姨,宝宝现在的月龄不是应该可以舔辅食了吗,我现在真没有办法给他喂奶了,你也应该看到了,我现在肚子里这个已经四个月了。”
他这些话正好被刚刚回来的何瀚听到,苏星宇又怀孕了,应该是孩子满月酒那天的事情吧。
“星宇这是真的吗,你又有了孩子了,是不是那天在饭店的那次怀上的,这次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上次你整个孕期我都没有在你身边,这次我要一直陪伴到你生产,我还要全程陪你生产那”,何瀚高兴的抱起苏星宇。
说完这些何瀚放下苏星宇扶他做在沙发上,之后自己就去给何家二老打电话报这个喜讯去了。
结果当天晚上何家二老就来到何瀚这里,对于何家这就是大事,何家这两兄弟,虽然都成家了,但是老二那个媳妇是骗婚的,嫁过来之后才知道当初根本没有怀孕。
并且因为之前多次打胎已经不能生了,所以何家整个的希望当时都在苏星宇这里了,他的第一个孩子是何家的掌上明珠,这次就是重中之重了。
“星宇你也是的怀孕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们,怀着孩子还跑这么远去工作,这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叫我们两个怎么办呀。”
“妈,我走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怀孕呢,只是发现自己那段时间奶水有点少所以去医院检查一下,才知道自己又怀孕了。”
“ 大何你明天叫秘书去星宇公司给他请假,在孩子出生之前停止他的一切工作。”
“妈,我还是自己去和我经纪人说吧,她的脾气我最知道了,要是秘书去她肯定要连环夺命扣来骂我的,所以我明天自己去公司和她说。
“好吧,那就听星宇的,大何你明天陪星宇去,万一要什么事情你也可以照应一下的,”说完何家二老便离开了。
浩瀚星空(十二)
暂时离开
不可以,苏星宇被自己刚刚冒出来的想法给吓到了,他这时候担心的不是何瀚没有避孕,而是自己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这一夜苏星宇都没有睡也没有离开房间出来,第二天他便早早的去了公司,电影已...
暂时离开
不可以,苏星宇被自己刚刚冒出来的想法给吓到了,他这时候担心的不是何瀚没有避孕,而是自己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这一夜苏星宇都没有睡也没有离开房间出来,第二天他便早早的去了公司,电影已经接近尾声,快要杀青了,梅姐又给他谈了一部电视剧,这几天就在研究这个事情。
剧本已经给到公司了,编剧指定要苏星宇来演男主,但是大众都知道苏星宇对外的身份只是一个歌手。
之前的电影,公司只是打算给他试水的,毕竟走歌手路线不如走三栖发展的路子宽,所以这正好是个机会。
电影和电视剧不一样,所以公司决定带着他去体验生活,亲自感受一下男主角的生活,这样才对角色有体会。
所以在电影杀青的第二天苏星宇按照公司的安排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去体验生活了。
没有办法带着孩子,就把孩子交给家里的保姆照顾,自己抽出了几袋奶放在冰箱里,叫保姆喂给孩子。
苏星宇没有和何瀚打招呼就离开了,在上飞机之前给何瀚发来一条短信告诉他自己马上要上飞机了,去体验生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何瀚并没有看到信息,因为他一整天都在公司开会,手机放在静音模式了,直到晚上回去家里没有看到苏星宇他在追问保姆之后才知道苏星宇去外地了。
苏星宇一直有一个习惯就是在飞机上要睡觉的,因为这些年做艺人,已经习惯了在路上要小酌一觉的,所以他在飞机起飞后不久就睡了。
三个小时的行程他在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被田馨叫醒了,这也是作为经纪人要习惯的工作。
为了使自己更加贴合角色所以在下飞机之后苏星宇没有去酒店而是便直接去报道了。
一切安排好了之后苏星宇回去酒店,他非常奇怪就是怎么今天这一大半天了自己都没有涨奶的感觉。
所以他立即去抽奶去了,自己只给孩子准备了两天量的奶,所以必须抽出来冷藏空运回去。
奇怪的事自己抽了半个小时只抽出了平时的三分之一,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苏星宇看到是何瀚的号码根本就没有接听的意思。
何瀚的连环夺命扣苏星宇也没有接的意思,索性直接把手机关了静音,继续去专心抽奶去了。
苏星宇的奶水一向很好的,这将近半年他就没有抽不出奶的时候,可是现在就是抽不出来,所以苏星宇决定第二天去医院看看怎么回事。
浩瀚星空(十一)
感情升华
苏星宇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除了陪孩子就是去公司继续之前的工作,因为怀孕生产他之前的工作都已经被耽误了。
本来之前签了一部电影和一张专辑的MV...
感情升华
苏星宇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除了陪孩子就是去公司继续之前的工作,因为怀孕生产他之前的工作都已经被耽误了。
本来之前签了一部电影和一张专辑的MV拍摄,就在专辑已经拍摄完封面后不久,电影才刚刚开机不久,结果这时候苏星宇怀孕了。
因为这事梅姐大发雷霆,所有就在苏星宇保证生下孩子之后就回来继续工作这事情才算结束。
所以苏星宇一出了月子就回去上班了,公司里的同事都说他都已经嫁入豪门了还做什么歌手呀,苏星宇知道自己这段不可能会长久的,所以他骗大伙自己不想放弃唱歌的事业。
因为要给孩子喂奶,自己的奶水又特别好,两个小时不喂给孩子就涨的胳膊都抬不起来。开始的几天是他用抽奶器抽出来放在保姆车的冰箱里冷藏着,然后助理田芯再送去家里交给保姆喂给孩子,结果他发现孩子根本就不吃奶瓶子,没有办法他只能把孩子带在身边。
转眼之间孩子已经三个月大了,何家二老打算给孩子办百日宴,因为当时婚礼上的小插曲,婚宴都没有办成。
何家对于这次的百日宴真的是太重视了,主要是为了弥补之前欠苏星宇的那个婚宴。
何夫人是打算借机会把之前媒体的不实报导澄清,但是何瀚却是打算借机会找时间和苏星宇单独相处一下。
转眼到了孩子百日宴的这天,苏星宇抱着孩子在宴会厅里招待客人,何瀚在休息室计划着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宴会中途孩子醒了苏星宇要去给孩子喂奶了,所以何瀚就带着他们去了休息室,苏星宇以为何瀚把他们带到就会回去招呼客人,结果是自己想错了。
苏星宇没有想到这之后发生的事情会成为他第二次被梅姐骂的导火索。
看着苏星宇给孩子喂奶何瀚那蠢蠢欲动的火已经压不住了,这几个月自己忍受的够久的了,所以就在孩子吃饱之后何瀚把苏星宇按在沙发上。
看苏星宇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何夫人有点担心他,所以她打算去休息室看看怎么回事,刚刚走到休息室门口就被里面的声音给惊呆了,这大何也真是的就这么急不可待吗。
苏星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何瀚再次发生关系,一切结束之后何瀚和苏星宇说自己是真的爱上了他,所以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他这样的。
之后他帮苏星宇清理了一下就带着孩子和苏星宇回去宴会厅,何夫人刚好过来,就直接把何瀚叫去一边问话了。
宴会还在继续,宾客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何瀚和苏星宇送走了最后一批宾客之后两个人回去家里。
一路上苏星宇没有搭理何瀚,到了家里苏星宇直接抱着孩子就回去了房间,连话都没有说一句。
何瀚以为苏星宇是气自己在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就上了他,其实实际上是苏星宇气自己怎么就顺从了何瀚了那?不是应该不给何瀚机会吗,自己当时怎么没有跑开呢?
自己怎么就因为何瀚的几句话就沦陷了呢,难道是因为孩子自己也对何瀚产生了感情了吗?
浩瀚星空(十一)
感情升华
苏星宇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除了陪孩子就是去公司继续之前的工作,因为怀孕生产他之前的工作已经耽误了。
本来之前签了一部电影和一张专辑的MV,就在专辑已经拍摄完封面不久,电影才刚刚开机不久结果这时候苏星...
感情升华
苏星宇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除了陪孩子就是去公司继续之前的工作,因为怀孕生产他之前的工作已经耽误了。
本来之前签了一部电影和一张专辑的MV,就在专辑已经拍摄完封面不久,电影才刚刚开机不久结果这时候苏星宇怀孕了。
为这梅姐大发雷霆,所以就在苏星宇保证生下孩子之后就回来工作这事情才算结束。
所以苏星宇一出月子就回去上班了,公司里的同事都说他都已经嫁入豪门了还做什么歌手呀。
苏星宇知道自己这段感情不可能会长久的所以他骗大伙自己不想放弃唱歌的事业。
转眼之间孩子三个多月大了,何家二老打算给孩子办百日宴,因为当时婚礼上的小插曲,婚宴都没有办成。
何家对于这次的百日宴真的是太重视了,主要是为了弥补之前欠苏星宇的婚宴。
何夫人是打算借机会把之前媒体的报道澄清,何瀚是打算借机会找时间和苏星宇单独相处一下。
孩子的百日宴这天苏星宇抱着孩子在宴会厅里接待客人,何瀚在休息室计划着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宴会中途苏星宇要去给孩子喂奶了,何瀚便把苏星宇带去休息室了,苏星宇以为何瀚会回去招呼客人,谁知道这是自己第二次被梅姐骂的导火索。
何瀚带着苏星宇去了休息室给孩子喂奶,看着孩子吃饱了,苏星宇打算离开的时候何瀚把苏星宇按在沙发上。
苏星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何瀚再次的发生关系,一切结束之后何瀚和苏星宇说自己是真的爱上了他, 所以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和他。
之后他给苏星宇清理一下就带着苏星宇和孩子回去了宴会厅,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何瀚和苏星宇送走了宾客之后,两个人回去家里,苏星宇直接回去孩子的房间没有理何瀚。
何瀚以为苏星宇是气自己在没有经过他同意之后就上了他,实际上是苏星宇气自己怎么就顺从了何瀚那,不是应该不给何瀚机会吗。
自己怎么就因为何瀚几句话就沦陷了呢,这可不是他苏星宇是性格啊,难道是因为孩子自己也对何瀚产生感情了吗。
浩瀚星空(十)
接苏星宇回家
转眼间苏星宇就出了月子了,离开月子中心回家了,他本来是打算回去自己的家,但是何瀚却直接把他们两个接回了自己的别墅。
苏星宇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感觉什么都不习惯,何瀚把苏星...
接苏星宇回家
转眼间苏星宇就出了月子了,离开月子中心回家了,他本来是打算回去自己的家,但是何瀚却直接把他们两个接回了自己的别墅。
苏星宇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感觉什么都不习惯,何瀚把苏星宇带进他们的卧室叫他好好的休息,自己把孩子送去婴儿房。
但是何瀚没想到苏星宇会随后带着自己的东西也去了婴儿房,他说孩子依赖他,他必须和孩子住在一起。
婴儿房根本没有给大人准备的床,因为何瀚觉得婴儿房只要有婴儿床就够了,白天保姆照顾孩子,晚上孩子身边不需要人照顾。
苏星宇看到婴儿房里只有宝宝的东西,他叫何瀚给他准备一床被子和枕头,自己打算在婴儿房里搭地铺。
苏星宇现在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睡地板的,所有何瀚还是希望他可以回去他们两个的卧室去住。
“ 星宇,我带你去我们两个的房间看看吧,看看那里你不喜欢我可以叫人按照你的喜好重新装修的,宝宝的房间里不适合你住的。”
“我还是和孩子一起睡婴儿房吧,孩子一直没有离开过我,再说了我还的给孩子喂奶那,离的太远不方便。”
不管何瀚怎么说苏星宇已经打定主意就是要住在婴儿房,不给何瀚任何机会的。
何瀚拗不过苏星宇只能暂时同意苏星宇住进了婴儿房,自己默默的看着苏星宇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进去。
其实苏星宇有自己的打算,他本来和何瀚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的,就是因为自己有了孩子两个人才走到一起的,所有自己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能在这个家里生活多久,怕像自己接下来要演的电影一样,去母留子,等孩子大一点了不需要喂奶了,可能自己就会被赶出何家了。
所有自己千万不能爱上何瀚,和他保持距离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到时候自己被赶出去的时候不会那么难堪和难看。
苏星宇的想法何瀚是一无所知的,他打算用时间来一点点的感动苏星宇,叫他可以完全接受自己,因为他发现自己爱上了苏星宇了,他希望未来的每一天都要和苏星宇在一起,他们两个再生几个孩子。
浩瀚星空(九)
陪伴苏星宇
离开医院回去公司的何瀚,决定搬回家去住了,自己这几个月一直住在办公室不就是自己接受不了苏星宇怀的孩子是自己的这个事实嘛,因为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和苏星宇就那么一次他就怀上了。...
陪伴苏星宇
离开医院回去公司的何瀚,决定搬回家去住了,自己这几个月一直住在办公室不就是自己接受不了苏星宇怀的孩子是自己的这个事实嘛,因为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和苏星宇就那么一次他就怀上了。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孩子是自己的,那自己自然还是要回家的,接受苏星宇就是了,和他好好的把孩子照顾大,以后再多生几个孩子。
何瀚决定去月子中心陪着苏星宇和孩子,等到苏星宇出了月子再一起回去他们的家。
因为他要找人重新装修下他的别墅,婚礼的时候他都没有给他们的卧室换一张床,趁着这次机会装修一下他们的卧室,顺便把自己卧室边上原来的书房装成婴儿房出来。
为了以后孩子住的方便,他打算在一楼改出了两件小卧室,孩子大点就可以去住了。
这面装修在进行中,那面何瀚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就来陪着苏星宇他们两个,何瀚这段时间最喜欢看的就是苏星宇给孩子喂奶的画面。
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长大,何瀚觉得自己和苏星宇这段阴差阳错的结合也许就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就叫自己遇上了被下药的苏星宇那,还好巧不巧的这么一次就有了孩子了。
所以何瀚觉得现在自己真的是幸福无比了,就算自己现在还没有爱上苏星宇,但是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一定会爱上这个人的。
[方诸×苏摹]帝乡不可期
上一棒@一杯冰水
下一棒@有风铃响动的午后
祝草草生日快乐!
全是私设,全是私设,全是私设
ooc ooc ooc三连警告
激情产物,别打我,感谢
“人本当自由,乘兴而去,尽兴而归……”这是苏摹留给方诸的最后一句话。
“往生花开了……”石室之内,一袭白衣负手而立,怔怔的盯着悬挂于壁上的画像,“往生花开,你也该回来了……”
苏摹与方诸第一次见面,他正捧了蜂巢往运送鲛人奴隶的空桑人身上洒。大徵清海公的车架惊了一匹马,他趁着这功夫扔下了蜂窝,闻蜜而出的蜜蜂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骚乱,自然不会有人注意...
上一棒@一杯冰水
下一棒@有风铃响动的午后
祝草草生日快乐!
全是私设,全是私设,全是私设
ooc ooc ooc三连警告
激情产物,别打我,感谢
“人本当自由,乘兴而去,尽兴而归……”这是苏摹留给方诸的最后一句话。
“往生花开了……”石室之内,一袭白衣负手而立,怔怔的盯着悬挂于壁上的画像,“往生花开,你也该回来了……”
苏摹与方诸第一次见面,他正捧了蜂巢往运送鲛人奴隶的空桑人身上洒。大徵清海公的车架惊了一匹马,他趁着这功夫扔下了蜂窝,闻蜜而出的蜜蜂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骚乱,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从楼上飞身而下落进囚车的自己,苏摹这样想着,转头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苏摹心下一惊,想再仔细去看,可马车中的人已经放下了布帘,囚车与马车擦身而过,分别驶往不同的方向。
星翰云庭里,苏摹遇见了空桑的太子和太子妃——未来的,彼时白璎还是梦想着仗剑天涯的剑圣传人,白王府的长郡主,而真岚,也不过是西荒的一个牧民少年罢了,三个人的命运本该在这一天被迫联系在一起,又在命盘的旋转中纠缠不清,可是,大概是九天的神女也未曾料到,变故的出现只在一刹那。
取得海魂珠从化生池冲出的一刻,苏摹与一人撞了满怀,差点跌回去,幸好得了那人伸手一拉,才免了这一遭。“是你?”
第二次的相见,两人没来得及对上话,就被星翰云庭的侍卫打断了,方诸挥开那侍卫伸来抓苏摹的手,护住人退了两步。
苏摹琢磨着今日事情定然难以善了,大街上这匆匆一面之缘的人竟也是个好看的紧的人,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可如姨在他们手上,金老板人多势众,正思虑着,忽听一声呼喝,原是西京来寻真岚,与此同时,空桑负责接见方诸的卫队也寻了过来,金老板见此情形反应倒是快得很,“大人若是喜欢这个鲛人,大可以带走,我星翰云庭绝不干涉……”
苏摹就这样被方诸安全的带了出去。“多谢……”苏摹道了谢,便想回去解救如姨和族人们,却被方诸一把拉住,“你去哪儿?里面很不安全。”
“不劳费心”
“我可以帮你”苏摹挑挑眉,听得方诸接着道,“我可以帮你救出那些鲛人”
“这么好心?”苏摹转过身来仔细打量了方诸片刻,“你的条件”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早就见识过了。可他没想到方诸开出的条件竟是这般……令人意想不到。
“你要收我为徒?”
“这很好笑吗?”方诸看着眼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的苏摹,眉头蹙了起来。
“也不是”苏摹忍下笑意,正色道,“你认真的?”
看着方诸严肃的神情,他微微点头,“我愿意”说完,以右手扶额,又越过心脏停于左肩颈处,躬身向方诸行了一礼,“师父”
方诸受了这一礼,当即拉着苏摹重新踏进星翰云庭的大门,放倒了把守牢门和巡逻的守卫,待所有被关押的鲛人逃出后一把火烧了那里。
“你和我回去”
“去哪儿?”
“大徵”
“我要先回去送海魂珠”苏摹坚持,“给我一天时间”
可就是这一天,让他遇到了埋伏好的青王,被毒瞎了眼睛送上了镜塔。“我看太子妃对你颇有好感,接近她,破了她的封印,否则,你的族人们……”青王的冷笑还在耳边回荡。
苏摹倚靠着栏杆,琢磨着或许他可以去找方诸,既然认了师父,那师父帮徒弟,倒也是天经地义。只是未曾料到,青王竟还有后手,见苏摹迟迟未有动作,便想着直接毒杀太子妃,到底是剑圣弟子,鬼灵蛛之毒并未能够杀死她,但却触发了白璎体内的寂字诀使之陷入沉睡。
空桑失了后土,皇天孤木难支,青辰勾结沧流,兵临城下,真岚战至最后一刻,被车裂于阵前,即便白璎苏醒,护住真岚一缕神识不灭,又带领五王献祭自身一半灵识打开无色城,保住空桑十万子民,可那征服了云荒大地七千余年的空桑王朝,终究是覆灭了。
苏摹只来得及将海魂珠交给炎汐,就被方诸几乎是拽上了马车,绝尘而去。“这么急?回去报告战况吗?”
“空桑与沧流如何,我并不在意”方诸与苏摹面对面坐着,“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什么?”
方诸正色看他,“比如,协助沧流师彭部的,除了青王辰以外……”见苏摹歪头看他,方诸接着道,“我听说,进攻镜城前一天晚上,那沧流最年轻的少将军羽幻,收到了一份镜城守卫布防图”
“所以呢?”苏摹似笑非笑,只是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看着他。
方诸无言叹息,“你变了……从前的你,不会如此”
“从前?你从前认识我?”苏摹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方诸意识到什么,他猛然闭了嘴,想要解释些什么,斟酌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讲出来,好在苏摹似乎并不甚在意,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好像刚刚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着等到他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
方诸也松了一口气,马车内安静下来,他也微微阖眼打算养会儿神。不知过了多久,方诸突然听见马车内传来一声轻哼,虽然很快被压了回去,可方诸还是瞬间睁了眼。苏摹正缩在马车一角,脸色惨白,努力调整呼吸。
“苏摹?”方诸忙坐到他身边,“很难受吗?”他忘了,他是会晕车的。
苏摹也微微睁眼,一双琉璃眸汪了些许雾气,“师父……”他软软糯糯的的叫了一声,听得方诸心里一震,此时此刻看着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瞳,心头悸动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把人揽过来,轻轻抚顺人的脊背,嘴上喃喃安慰着,“不难受了,不难受了……”
突然一声轻笑,“你把我当小孩子……”
“你把我当小孩子……”那时,他也曾这样轻笑着,却还是依言埋进他胸口,“我好晕啊……”
“真的很难受吗?那我们以后都不坐马车了好不好?”
思及此,被人推开时,方诸还有些许恍惚。“师父,你我如此这般,似乎于礼不合”
是了,那人也极重礼数,他是海皇,总是端着一副温和守礼的仪态,可只有他,见过那人醉酒后吐泡泡的可爱模样,和他动情时欲迎还羞的青涩神情,那些温柔的,坚强的,庄重的他,他见过,那些伤感的,无奈的,脆弱的他,他也见过,可是,他终究还是弄丢了他……
“既然是师徒,师父照顾徒弟,本也是应该的”方诸把已经挣脱出来的人重新按进自己怀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把他没有见过,也不想见到的疏离神情藏起来,“晕得厉害吗?不如我们今日先找个地方歇下,明日再走?”
虽是问句,可方诸随即便抬手止住了车驾行进,众人原地扎了营。方诸扶着苏摹下了马车,安置在自己的营帐之内,大约还是觉得不舒服,没一会儿人就没了精神,沉沉睡去了。方诸盯着人不加设防的睡颜,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抚过他的脸颊,他的眼角眉梢,他们走的匆忙,直到此时,方诸才能大胆的,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苏摹……苏摹……”
苏摹醒来,已是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只隐约看到案前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方诸?”
“醒了……”方诸走近,轻轻敲了一下他额头,“要叫师父”
“师父”苏摹从善如流。
“你的眼睛是为鸩毒所伤,好在中毒不深,敷药月余便可重新看见了”苏摹此时才明白,方诸之前应是在桌案前捣药。白绫覆于双眼,带着清盈的凉意,苏摹抬手摸了摸,低下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再抬起头时,明显感觉到方诸呼吸一滞。
“小纯,你知道吗”方诸一手怜惜的抚过身下之人的眼角,“你这双眸子,好像带着魔力,总让我一直沉溺下去……”于是便将一条白绫覆于那人面上,遮了眼,“总要把这片星辰遮住,才让我少了些亵渎神明的感觉……”细细密密的吻贴上白绫,又一路向下,引上那人的唇……
“师父?”方诸募地回过神,“老是跑神,可是觉得徒儿实在无趣?”
“……自然不是”方诸站起身来,“起来洗漱用膳吧”
他们走走停停,行了半月有余才回到了大徵。
“我命人先带你回府”方诸下了马车,“我要直接去往皇宫禀报此行结果”
其实对于大徵而言,与空桑论盟亦或是与沧流交好,都是一样的。况且,沧流早就修书于大徵,意欲两部修好,此举倒也不过顺水推舟罢了。比之结盟,帝旭倒是更为好奇另一件事。
“鉴明,朕听说你此行带回了个小徒弟,还是个鲛人?”帝旭有些欲言又止,“之前,你与那碧落海皇……”
“陛下”方诸摇头,“逝者已矣,何必再提”
“何必再提?”帝旭冷哼一声,“你扪心自问,自己可曾放下?”他又缓了缓语气,“你一直在养往生花,之前突然执意要亲自出使空桑,可是那往生花开花了?”
见方诸沉默不语,帝旭猛地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朕就知道,你……”他一手指着方诸指了半晌,又无力般放下了,“鉴明,就算你寻到了,他也不是纯煌了”
“臣知”
“就算你以他的精血浇灌往生花,纯煌也未必会回来”
“臣知”
“鲛人没有魂魄,只有灵识,就算有往生花,你也未必会成功”
“我知道,我都知道,阿旭”自长大后,方诸一路辅佐帝旭上位,倒是许久未曾这样叫过他了。
帝旭颓然坐下,“鉴明,是朕对你不起,若不是当初我被逼无奈,为求泉先异宝,你也不会……”
“陛下,过去种种,皆非我所愿,说到底,是我对他不起,于陛下何干?”
又是这样,若真的如此想,这么多年来,你又何必躲我?又为何如此自苦?帝旭长叹一声,“罢了,之前朕就拦不住你,如今……随你吧……”
他挥挥手,方诸行礼告退。只是退出门的那一刻,他听到帝旭喃喃,“你说,这世上真的有可永保江山之异宝吗……”
有吗?应该是没有的吧。这些年来方诸总是在想,可若没有,纯煌又为何会那样说……
“江山永固,日月长恒……如今空桑也灭了,小纯,这也非你所愿吧……”
回到府邸之时,苏摹正于门口迎他,方诸一愣,随即便浅笑起来,看得府中之人啧啧称奇,这清海公生了一副好面貌,只是周身气质冷若冰雪,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今这展颜一笑,倒好似冰雪消融,也不知这新来的小公子究竟有何异于常人之处。
对于府中下人的探寻,苏摹倒是并不在意,他眼睛已经好了许多,视物虽依旧模糊,可眼眶的刺痛感几乎消失了。“师父”
“嗯”方诸应了一声,伸手扶他来到早已打点好的院落,“这是为你准备的住处,你可还满意?”
苏摹看不清,只隐约闻到一股奇异的花香,“师父准备的,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知师父所居何处?”
“就在西边,与你的院落仅一墙之隔,若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苏摹闻言挑眉,低低应了。
余后几日,方诸只是领着苏摹熟悉了府内环境,又与他讲了些大徵律法,直到一旬已过,方诸亲手摘下苏摹遮面白绫,那双剪水之瞳眨了眨,而后清晰的印出他的模样来。“看得见了?”语气是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紧张。
“嗯”苏摹又环顾四周,确定的点点头。
“既如此,那从今日起,便开始学习武艺吧”
就如苏摹所说,他的确吃得下苦。鲛人生来体弱不善战,无论是与空桑沧流之人,还是与这大徵之人相比,都柔弱许多,也正因如此才会被大肆捕捉,压迫,奴役。方诸教导苏摹,不可谓不严厉,他手下掌管杀伐的暗罗卫,专门训练以进行刺杀突击活动,苏摹跟着他们练,竟也从不抱怨苦。只是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层层叠叠,连上药都很是困难。到底还是看不下去,方诸便决定亲自教导于他。
“暗罗卫多精于隐藏刺杀,并不适合你”方诸握着苏摹的手,带着人拉开长弓,一箭射出,“从今日起,你要学习的,就是这些……”
苏摹几乎不发表自己的看法,让练什么便练什么,只有在练习剑之一刃之时,苏摹偏偏放弃方诸为其选择的更适合鲛人的轻盈软剑,坚持要练沉重的阔剑。方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解释半晌,苏摹只是摇头,坚持要练。方诸也没了法子,只好依他。阔剑也好,大开大合,或许更不容易误伤自己。方诸又想起了纯煌,纯煌善用长剑,只可惜……
那日当晚,方诸便做了梦,梦中他好不容易挣脱桎梏赶往碧落海,可一切都晚了,碧落海被封,他们世世代代所尊崇的龙神也被封印,他甚至连纯煌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猩红着眼,听雅燃一字一句的控诉,“你说过,自开朝以来,流觞方氏的家主,没人能得善终,是以你身中未生花之毒,他便去求龙神赐龙鳞给你,你与帝旭种下同心蛊,承担他的一切伤痛,他又撕裂自己一半灵识注入碧珠内,保你无虞,他为你做了一切一切,你却只想要我泉先异宝,当真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不是的,他想要解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该说什么呢。最终,方诸只是孤身一人上了镜塔,与那星尊王琅玕战了三天三夜,两败俱伤。
鲛人虽生来力量不强,可练了许久,苏摹倒也能将那柄阔剑挥舞的像模像样。偶与他对上两招,竟也能不落下风。
一日,苏摹正与方诸品茶,偶然瞥见案上展开的书卷中对于泉先只言片语的记载,苏摹伸手拿过读了读,便摇摇头笑着放下了。方诸便也拿起看了看,正是多年前自己与帝旭所得残卷。
“传说碧落海富庶无双,又得七海龙神庇佑,可除龙神外,碧落海之所以能一直安静祥和,是因为泉先鲛人一族世代守护着一份异宝,可使江山永固,日月长恒,也正因如此,才能世世代代永享无虞……”
“你相信吗?”苏摹突然开口问道。
“……自然不信”方诸曾经以为纯煌将那异宝赠予琅玕与白薇,助此二人一统云荒,可不过七千年,空桑竟也灭了。
“为何不信?”苏摹又问。
方诸只是抬头看他,并不答话。于是苏摹便笑,“也是,若真的有那可使江山永固的宝物,我泉先何至于此……”碧落海被封,龙神被囚,族人沦为奴隶,日日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苏摹……”
“若我告诉你,这传说是真的呢?”
“你说什么?”方诸募地瞪大了眼睛,随后,他就看到了苏摹眼中狡黠的笑意,“别开这种玩笑,会有危险”他语重心长的教导。
“所谓异宝,就一定是赋有神力,带着毁天灭地之能吗?”
“什么?”方诸有些不解,可苏摹却摇摇头,显然不愿再讲下去。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座前移。转眼之间竟已是须臾百年。苏摹的离开是毫无征兆的,就像百年前在星翰云庭,他突然出现,又如百年后的现在,他突然离开。其实也并非全无征兆,这些年来,方诸知道,苏摹一直有在关注那活跃在云荒之地的鲛人复国军动向。他总是要回去的,他心里有牵挂。
可方诸未曾想到,苏摹的牵挂,竟是源于他的身份——泉先之主,碧落海皇。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一百年,百年来他从未有发现过苏摹身上的异样,他怎么可能是海皇呢,得知苏摹过了天阙雪山,泉先鲛人迎回海皇的消息,方诸先是震惊,之后是慌乱,而后,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涌上心头,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他单骑便赶去云荒,刚好看到高檐上的苏摹气势满满,手中鲛丝缠绕,背上龙神印记浮现,一举击毁三架风隼的场面,他看着苏摹从高处一跃而下,突然就有些陌生。
直到他们一行人安全出城,方诸才想到跟过去,没想到苏摹已经在等他。“师父”他依然这样叫他,可这话中的语气再也不同了。
“你到底是谁?”方诸想要质问他。
“我是苏摹啊”
“你是海皇,所以,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苏摹笑了,笑得嘲讽,“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是你突然救了我,突然要收我为徒,突然出现带我回大徵……他目光坦荡,看得方诸突然就一阵失神。是了,他什么都没做,是自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再说了,有目的的人难道不是你吗?”苏摹接着开口,“你为何如此在意我?这百年来你又在透过我看向谁?你每年取我的精血,在为谁养花?”方诸说不出话来,他想要挽留,却被苏摹狠狠抛下。
方诸失魂落魄回了府,看着苏摹院中的一草一木,他又回到石室,惊觉于自己这百年来进石室的次数竟少得可怜,往生花依然开得正盛,他轻轻抚过那悬挂的画像,“小纯……七千余年了,你为何不肯回来看我一眼,哪怕只看我一眼,只对我说一句话,也是好的……”
他又想起回来时府中管家的话,和帝旭看他的眼神,“鉴明,你这百年来,对于苏摹,到底是何种情感?”方诸一愣,他爱纯煌,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再不可能爱上其他人,可是苏摹,苏摹……
“小纯,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又该怎么办……”
方诸又看到枕边的两条项链,一条拴着晶莹的碧珠,另一条,挂着半块古朴的墨玉,一个是纯煌送给他的,一条是苏摹留给他的。
“阿诸,我做了一颗珠子,你带上吧……”当时纯煌只是这样告诉他,却从未透露过,他强行撕裂一半的灵识注入珠内,以求承受同心蛊的反噬,保他平安。鲛人无神魂,灵识便是极为重要之物,他不敢想象,纯煌是承受着多大的痛苦,生生将自己的灵识撕裂开来。
“师父,这项链本是一对,母亲赠于我和弟弟阿诺,可惜我的弟弟一出生就陨了命,我便将他的项链一直戴在身上,如今赠予师父,也算是对师父的一份承诺……”
方诸握着两条项链,心中愈发艰涩。他承认,自己爱上了苏摹,在失去纯煌千年后,他爱上了另一个与他极为相像之人。可纯煌是纯煌,苏摹是苏摹,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分得清,可情之一字,又要如何分得清呢。
放弃吧,方诸,他告诉自己,你已经对不起纯煌,还要负了另一人吗?放弃吧,苏摹,他还有更加广阔的天空,比如,那个一心扑在他身上的空桑太子,亦或是白王,哪一个都好,只要他喜欢,只要他欢喜……
可方诸没想到的是,他的放弃,却让他再次失去了爱人。空海联盟,六合封印一路被解,困龙渊破,龙神现世,接到消息的那一刻,苏摹持着辟天剑,正于被一丝破坏神之力控制的羽幻斗得难舍难分,那是方诸最熟悉的剑法,他亲自教授,苏摹练了百年,即便有破坏神加持,羽幻终究不是对手,倒于辟天剑下。
“师父……方诸……”苏摹转身看到人,似是有些惊讶,又突兀的笑了,而后缓缓倒了下去。
“苏摹!”方诸冲过去,险险将人接住,揽在怀里。他慌乱的擦去这人嘴角不断溢出的血线,却无论如何也擦不尽,“怎么会这样,苏摹,怎么会这样!”方诸死死抱住人,“我该如何救你,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救你!”
“没用的……”低沉的龙吟萦绕耳畔,雪白的龙身围住两人,“居然又是你”龙神摇头长叹,“他果然还是逃不过你……”
“龙神!”方诸看着眼前缩小的龙神,七千年前,纯煌也曾带他去到碧落海,偷偷看过正在换骨期的龙神,“我有往生花,花中存着他的精血……”
“没用的,小子”龙神爱怜的望向方诸怀中的苏摹,“他失了半数灵识,又以全部血力封印了鸷者,吾也是没法子的”
“怎么可能……”方诸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个令人不可置信的想法,他募地瞪大了眼睛,同样失了一半灵识,如此相像的样貌,相似的小习惯和小动作……他抬头看向龙神,想要在那神明眼中看到自己的错误,可是没有。
“七千年前,空桑正值吾换骨虚弱时期来犯,纯煌为了保吾,受了琅玕一剑,好在白薇以后土之力结下一层封印,让吾能以龙神之力保住他一丝生机,他伤得太重,之前又割裂半数灵识,竟沉睡七千年后才得以苏醒……”
方诸已经全都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百年前的第一眼就如此熟悉,怪不得自己总是无意间被他吸引,怪不得一向泾渭分明的自己会又一次爱上他……
“那他为何不认识我?”
“或许,他失了灵识,睡了太久,才会失了之前的记忆”龙神想了想,可现在再讨论这些,已再无用处,“小子,抱着他到吾身上来,带他回碧落海吧”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碧落海旁,苏摹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拒绝了方诸抱他回去的提议,于是两人就坐在海边。冽冽海风吹起两人的衣衫,方诸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你冷不冷?”
“我不冷……”
“你真傻”
“我不傻……”苏摹抬手拭去方诸眼角的泪。
“我爱你,苏摹,我爱你”
“不……你爱的人,不是我……”苏摹眼神有些暗淡了。
“不,是你,纯煌是你,苏摹是你,一直都是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苏摹笑了,他又轻咳两声,只是再没有血流下来,他颤抖着手取下了颈间项链,握住方诸的手,“人本当自由……虽有遗憾……”
方诸只觉得怀中的人轻飘飘的,好像天上的一朵云,又觉这人重逾千斤,带着他全部的真心和情谊。“我爱你,一直是你,你忘了,可我还记得……”
方诸永远都记得,他们的初次相遇,就是在这里,踏着海浪,伴着细碎星光,纯煌微微笑着,未同自己讲什么话,可只一眼,方诸便觉得,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待许久了……
方诸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大徵的,只是刚一入府,就见管家支支吾吾又十分惊惧的模样,最终心一横,告知他,公爷,往生花落了……方诸匆忙去看,果然,那一片的往生花,俱已衰败。他只有苦笑,往生花开了百年,他竟从未想过,原来他早就回来了。
苏摹的院落依旧整洁,房中架着他的弓,还有他的剑。
方诸看着那柄阔剑,盯着盯着,突然就落下泪来,“我本以为你忘了……连龙神都觉得你忘了,果然是个小骗子,你又骗我……”若你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一切,为何一定要练这阔剑,你如何知晓那辟天剑是一柄阔剑……
方诸握着手中的三条项链,那原本晶莹的碧珠如今已经暗淡无光,被他小心的置于桌案之上,另两块古玉严丝合缝合在一起,显现出一弯龙型。方诸轻轻抚过那上面的纹路,似乎还带着苏摹的温度。
窗外的风忽然将烛火熄灭了。他起身想去点灯,却不小心失手摔了项链。方诸慌忙去捡,拿起来的一刻,月光映照之下,古玉竟隐隐散发着盈盈微光。方诸意识到什么,他将那块玉置于正堂,房门打开,月色明亮,透过那古朴墨玉,于墙上映出一片阴影来。
那是一个字,一个古字——“和”。
“传说碧落泉先鲛人一族世代守护着一份异宝,可使江山永固,日月长恒,也正因如此,才能世世代代永享无虞……”
“若我告诉你,这传说是真的呢?”
“所谓异宝,就一定是赋有神力,带着毁天灭地之能吗?”
……
那些记忆一幕幕浮现于眼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纯煌,苏摹,原来你早就把一切都给了我……
“公爷,公爷!”夜色静谧,管家从不会如此失礼,可现在,他激动的去敲方诸院门,想来公爷必不会责怪于他,只因为,“那往生花,又开了……”
“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纯煌曾与他讲,他想要的,不过一方湖泊,两人相守,仅此而已。
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 ,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可是啊,他自认人山人海中而来,这猛烈的欢喜他避无可避,他甘之如饴。
to be continued
浩瀚星空(八)
何瀚的质疑
当然这一切苏星宇全然不知,因为何夫人交代绝对不能叫苏星宇知道,因为他现在的身体是产后恢复期,不可以有一点事情来刺激到他,不然可能会发生产后抑郁症的。
其实就在舆论的第一天何瀚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了事件的...
何瀚的质疑
当然这一切苏星宇全然不知,因为何夫人交代绝对不能叫苏星宇知道,因为他现在的身体是产后恢复期,不可以有一点事情来刺激到他,不然可能会发生产后抑郁症的。
其实就在舆论的第一天何瀚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了事件的发生,但是他没有打算出面解释,是因为他也一直在怀疑苏星宇是在利用自己。
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办法相信苏星宇怀的孩子是自己, 所以他选择在婚礼上不出现,之后不回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看到网络上的消息他有了一个叫苏星宇出丑的想法,就是他要和苏星宇的孩子做亲子鉴定,来证实孩子并不是自己的,这样他就可以叫苏星宇和自己无条件离婚了。
有了这个想法于是他叫自己的助理找医生来采了自己的血,同时叫医生在医院里也采了孩子的血,送去鉴定中心做了鉴定。
在鉴定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何瀚依然没有出现在医院去看过苏星宇和孩子,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要怎么面对他们两个。
另一面苏星宇被何夫人接出了医院送去了月子中心去坐月子去了,因为即使何家可以请的起月嫂和保姆,但是月子中心还是比较专业的机构。
因为苏星宇在产后一直没有奶水喂孩子,所以必须去月子中心那里的专业人事可以帮苏星宇把奶催下来。
等待了一个星期左右鉴定结果出来了,孩子竟然是自己的,看来苏星宇说的是真话,他真的没有骗自己,既然孩子是自己的那自己就应该去看看他们两个了。
有了这个想法的何瀚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叫助理准备好东西立刻去了月子中心。
苏星宇因为在月子中心被精心照顾下奶水非常充足 ,何瀚赶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苏星宇在喂孩子。
小家伙像糯米团子一样可可爱爱粉粉嫩嫩的,用力的吸吮吸,苏星宇和蔼的抱着怀里的小团子。
何瀚不忍心打搅他们,可是他又想看看孩子,所以只能在一边等待着孩子吃饱了。
看着这个画面何瀚有一股冲动,想直接把苏星宇压在身下的冲动,但是何瀚知道现在的苏星宇是产后恢复期,自己必须忍几个月。
小团子吃饱了睡着了,何瀚这才看到苏星宇怀里自己的孩子,粉粉嫩嫩的真的好可爱,何瀚从苏星宇的怀里接过孩子抱在自己怀里。
何瀚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看着和苏星宇一模一样的孩子,何瀚奇怪为什么孩子像苏星宇多一些呢。
看看自己怀里睡着的孩子,他抱了一会就把孩子放回到婴儿床里,因为他发现孩子在自己怀里睡的不舒服。
可能是因为孩子出生到现在快一个月了,刚刚见到爸爸不认识怕生的原因吧。
何瀚想反正以后的时间长着那,孩子早晚会和自己亲近的,所以他在把孩子放回去之后就离开了。
浩瀚星空(七)
媒体的质疑
当苏星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护工叮嘱他千万不能下地。
苏星宇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就问护工孩子那,知道孩子在...
媒体的质疑
当苏星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护工叮嘱他千万不能下地。
苏星宇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就问护工孩子那,知道孩子在育婴室自己就放心了,护工告诉他晚一会儿护士会把孩子抱过来给他喂奶的。
苏星宇好像觉得自己没有奶水喂孩子,他一个男人即使生了孩子但是怎么可能有奶水喂孩子那。
所以他和护工说给孩子准备了奶粉和奶瓶在生产包里,叫护工去拿出来,等孩子抱回来了以后孩子饿了给他喂奶粉。
“苏先生,你不打算自己喂孩子呀,奶粉可是没有人乳的营养好呀,吃奶粉的孩子都爱生病的,我还是建议你给孩子喂你的奶水。”
“可是王姐,我一点涨奶的感觉都没有啊,我应该没有奶水喂孩子吧,你还是按照我说的给孩子喂奶粉吧。”
“苏先生,你刚刚醒过来,还不着急,我等一下去给你联系一下揉奶师,给你吧把奶揉下来,然后何夫人已经给你去联系月子中心了,那里有专业的护理人员。”
就在苏星宇和护工在病房里聊天的时候,记者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苏星宇生产的消息,陆陆续续的赶到医院,打算拿到苏星宇的第一手资料。
知道苏星宇生了个男孩,但是何瀚却没有出现在医院,甚至这几个月都没有回家。
所以当天晚上的网络上都是苏星宇和何瀚的虚假婚姻并且遭遗弃的新闻。
当然这一切苏星宇和何瀚全然不知,因为一个只关心工作,另一个在医院休养生息。
因为两个人谁都没有在第二天发表声明,所以事情近一步发酵,舆论倒向了苏星宇。竟然引出了苏星宇的作风问题。
有黑粉冒充粉丝来说在苏星宇的身边有太多的男朋友,几乎是一天换一个,甚至有时候和几个男人同时在酒店开房间,搞的自己怀了一个父不祥的孩子,扣在了何总裁的身上,这个何瀚也是够倒霉的了,自己头上都是青青草原了,还得给苏星宇养野孩子。
舆论在持续了几天之后,突然消失了,原来是何夫人动用关系把事情压了下来。
浩瀚星空(六)
生产
没有办法离开何家的苏星宇只能在何家待产,何夫人为了苏星宇有助于生产,每天叫佣人陪着他在住宅区天天的散步。
因为怕苏星宇发生意外和危险,所以就连他的产检都是叫医生来家里给他检查的。...
生产
没有办法离开何家的苏星宇只能在何家待产,何夫人为了苏星宇有助于生产,每天叫佣人陪着他在住宅区天天的散步。
因为怕苏星宇发生意外和危险,所以就连他的产检都是叫医生来家里给他检查的。
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医生建议他住进医院去待产,这样生产的时候才不至于抓瞎。
所以何夫人按照医生的建议送苏星宇去了产科医院待产,并且这面她一直在联系何瀚。
何夫人找到何瀚的助理希望他可以通知大何回来陪着苏星宇生产,毕竟苏星宇希望有人陪伴自己生产。
助理将何夫人的意思转达给了何瀚 但是何瀚依然没有回来的意思,主要是他怀疑苏星宇怀的孩子可能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所以何瀚当初用公司有事走不开的理由没有去婚礼现场,之后又说有事情处理一直没有回家。
没有办法的何夫人只能找一个护工陪着苏星宇,因为他现在身边不可以离开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生产的。
安排好护工何夫人就离开医院她要去找大何,就是绑也要把他绑来医院。
就在何夫人离开之后不久,自己在走廊散步,就在他快要回到病房的时候他觉得有一股热流从腿里流了出来,湿了苏星宇的裤子。
他以为自己可能是因为胎儿压迫到膀胱所以小便失禁了,但是护工以她多年的经验认为苏星宇是要生了,所以她马上叫来了苏星宇的医生来给他检查一下。
“羊水破了产道已经开了,苏先生你怕是要生了,可是现在离预产期不是还有一周吗”。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楼道里溜达,到你可以上产床为止,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呀,你家属那?一个人可不行,就算有护工,可是必须要两个人陪着你一起,以为到了后期你可能走不了,就必须要几个人架着你进产房了。”
医生和苏星宇谈话的时候护工已经给何夫人打电话了,叫她尽快赶来医院,苏星宇要生了。
何夫人刚好遇见了何瀚,带着他就去了医院,怎么说苏星宇怀的有是也是大何的孩子呀,孩子出生之后他必须要第一个看到孩子。
当何夫人和大何赶到医院的时候苏星宇已经进产房了医生都没有想到 苏星宇会这么快进产房。
产房里苏星宇痛的满头大汗,一直在喊叫着 医生建议他不要这样喊叫,努力把力气往下使,这样才可以娩出孩子。
经过了近两个小时的挣扎苏星宇在疼晕之前终于生下了一个男孩,同时苏星宇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