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涂鸦》(3)
(1)(2)在右上角合集
阶梯一路向下延伸,灯带挂在头顶管道上,亮也亮得断断续续。
粗糙的水泥墙面画满涂鸦,连墙根都没放过,这些颜料里好像有某种荧光物质,在昏暗狭长的通道内,铺散出各种颜色的光晕,像是道被揉碎的彩虹。
通道尽头,厚重的铁门被推开条缝,洪水般的重金属音乐涌出,搅乱他们刚刚穿过的彩虹缝隙。
“Welcome to my ......
(1)(2)在右上角合集
阶梯一路向下延伸,灯带挂在头顶管道上,亮也亮得断断续续。
粗糙的水泥墙面画满涂鸦,连墙根都没放过,这些颜料里好像有某种荧光物质,在昏暗狭长的通道内,铺散出各种颜色的光晕,像是道被揉碎的彩虹。
通道尽头,厚重的铁门被推开条缝,洪水般的重金属音乐涌出,搅乱他们刚刚穿过的彩虹缝隙。
“Welcome to my home court。”(欢迎来到我的主场)
各色酒水在变换的光线下充满诱惑,舞池中的人群跟随音乐扭动身体,在音乐和酒精中尽情释放自我。
昏暗的卡座上,墙边的角落里,荷尔蒙发酵成一个吻,整个空间就像躁动的鼓点,跟随重金属音乐一起颤动。
十五岁的未成年人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点缀着薄荷叶的酒精拿到眼前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霍比捞走放回原地。
“未成年禁止饮酒。”
“我已经十五岁了!”
“收到,未成年。”
迈尔斯瞥了瞥嘴,还想争辩一下,轻佻的口哨声穿过昏暗的光线,两人下意识转头,陌生的长发男人举着酒杯,看见迈尔斯旁边的是霍比,夸张的挑眉,口哨声变了个调子,更像是某种揶揄。
霍比毫不客气的朝他竖了个中指。
“你朋友?”
“当然不,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霍比推开酒吧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嘿,看这边,我们到了。”
迈尔斯觉得霍比已经掌握了不使用手环也能开启传送门的能力,不然怎么只是推开一扇门,就分割开了两个世界。
“天啊。”迈尔斯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用了,他跳到天花板上,拿起鼓棒敲响倒悬着的架子鼓,姿势像模像样,可惜声音一塌糊涂,又被贴在蛛网上的乐谱吸引,脚背一勾荡过去仔细翻看。
霍比倒靠在沙发上,视线却一直跟着迈尔斯,看他在自己的秘密基地里东看西摸,任何东西都要仔细观察并惊叹一番,像第一次去春游的小学生。
深色篷布遮盖住某样东西,凹凸出的形状看不分明,迈尔斯抓住篷布一角,用眼神征得了霍比的同意。
篷布顺着力道滑落在地,一辆重型改装机车,像蛰伏中的一头野兽,高抬的车把,反光的漆皮,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一辆机车,即使是蜘蛛侠。
迈尔斯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蜘蛛感应让他下意识的抬手,接住从身后扔过来的一把车钥匙。
————
柔软的沙滩上,重型机车又急又快的飞驰而过,在身后扬起沙砾,留下一道深深下陷的车辙和畅快的欢呼声。
海浪拍打在快速行驶中的轮胎上,打湿两人的鞋子也没有被在意。
一边是宽阔无际的大海,一边是堆叠垒高的废弃集装箱,机车飞驰在截然不同的两种色调之间,冷风扬起霍比的皮衣,又穿过迈尔斯高举的手臂。
半边都凹进去的大型集装箱横亘在沙滩上,截断了机车的行驶路线,霍比一扭油门,速度不减反增,直直朝着一层楼高的集装箱冲过去。
撞到铁壁车毁人亡的前一瞬间,蛛丝射出拉住更高处的建筑,重型机车像风筝一样在空中高高跃起。
迈尔斯感觉自己要被甩飞出去了,但这样强烈的速度与失重感可不会让一位蜘蛛侠感到恐惧,只会让他更加畅快。
身边没有任何建筑比他们更高,蛛丝不是捆缚,是他们可以到达任何地方的索桥。
机车重重的落在集装箱箱顶,漂亮的一个甩尾,轮胎擦出火星,留下一道弧形痕迹,废弃的码头,这里是最高点,迈尔斯从机车上跳下来,畅快的伸了个懒腰。
“这是你的秘密基地吗?”
“对,欢迎光临,你可是第一位客人。”霍比指了指他们刚才差点撞上的,半边都凹进去的集装箱,“那是我打的,打完那一架后,这边就废弃了。”
“那一定是特别特别有阵仗的一架。”他取下背着的吉他,霍比顺手把颜料罐递过来,这些都是刚才从酒吧后室里拿的。
霍比双手交叠枕在脑后躺下,天光有些晃眼,但不会影响他的好心情,“接下来可就交给你了。”
迈尔斯咬开一瓶喷漆的盖子,小指夹着一只铅笔,在没有任何图案的纯白吉他上比比划划,含混的答,“保证完成任务。”
铅笔落下的沙沙声,摇动喷漆罐的叮叮当当,还有永不停歇的海浪,迈尔斯断断续续哼着歌,时间被拉的无限长。
————
感觉到衣服下摆轻微的拉扯,霍比睁开眼睛,天空已经铺满了橙色的云。“我准备好收到惊喜了。”
“也许是惊吓。”迈尔斯又拉了拉,示意他先坐起来。
当霍比看见迈尔斯展示在他面前的,焕然一新的吉他时,确实很难界定自己的情绪。
不是惊吓。
更超出了惊喜。
迈尔斯偷偷看他,手指无意识扣着裤子。
他有点紧张。
霍比接过还满是漆气的吉他,红色琴身,棋盘,箭头,方块,线条,狼头,每个细节都很熟悉,任谁来了都分辨不清,这是他之前的那把吉他。
一模一样。
“你复原了它?”霍比一把揽过迈尔斯,“你复原了它!”
“我只是觉得,没有比你更酷的了,吉他也是。”迈尔斯说的很小声,他一脸不在意,却仍紧张的扣着裤子上的装饰。
“现在有人比我做的更酷了。”霍比把吉他翻来覆去的看,没有缺失任何细节,这太令他惊讶了,“怎么做到的?”
迈尔斯并没有仔细观察过他的吉他,在上一把吉他“光荣退休”前,它们为数不多的接触是战斗时的几次借力配合。
“Spider-Man的超能力。”
“这是迈尔斯的超能力,我可做不到过目不忘。”
霍比设想过很多种情况,唯独没有设想过现在这种,崭新而熟悉的吉他握在手上,连手感都好像在还原重叠。
如果一定要说出什么,那就是琴身各处的划痕凹坑,那些在战斗中留下的伤口,都愈合了。
舍弃掉伤疤与瑕疵,只留下最耀眼的色彩,这便是新生。
霍比没有带拨片,他就用手指划过琴弦,带着薄茧的指腹跳动,轻快又温柔的音乐伴着海浪响起,正是刚才迈尔斯轻哼的那首。
霍比总伴随着重金属的摇滚乐出场,但获得新生吉他的第一首曲子,是献给旁边这个,用涂鸦疗愈过去的听众的独一份。
——ooc算我的
——没有4了,写的烂,轻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