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侠一枝梅｜离燕]歌先生眼中的三娘
“歌先生呢？”
“不知道，大清早就跑出去了。”
“大仇得报，要我说他肯定是去找他那个娘子了。”柴胡粗犷的声音响起。
贺小梅用手肘轻轻戳了戳他，“我想歌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给他的亡妻交代，每个人都有过去，可是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他看他的亡妻跟我有什么关系。”燕三娘将手臂交叉抱在胸前。
“呀，娘娘腔你快去厨房看看醋瓶子是不是被打翻了，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唧唧的味道。”
“我也这么觉得。”
“哼。”燕三娘闷哼一声跳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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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笑静静的站在梅花树下，任由花瓣落在他的头发。
他伸出手轻抚着石碑上的文字，就像...
“歌先生呢？”
“不知道，大清早就跑出去了。”
“大仇得报，要我说他肯定是去找他那个娘子了。”柴胡粗犷的声音响起。
贺小梅用手肘轻轻戳了戳他，“我想歌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给他的亡妻交代，每个人都有过去，可是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他看他的亡妻跟我有什么关系。”燕三娘将手臂交叉抱在胸前。
“呀，娘娘腔你快去厨房看看醋瓶子是不是被打翻了，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唧唧的味道。”
“我也这么觉得。”
“哼。”燕三娘闷哼一声跳出了房门。
-
离歌笑静静的站在梅花树下，任由花瓣落在他的头发。
他伸出手轻抚着石碑上的文字，就像是抚摸着她的脸庞。
可惜斯人已逝，他的留恋似乎也该停止。
“如忆，严嵩已经被拉下了马，你和岳父也该瞑目了，只可惜你们没能亲眼看见。”
他不知该向她从何说起，“也许我跟她经历的那些，你在天上都看见了吧。”
“我以为我对她的心意不过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你，当她掀起红盖头的时候，我回忆起我们大婚之日你也是一身红妆。我透过她的那双眼看到了你的笑颜。我劝自己不该将她当作你的影子，直到来硬要我在她与国家之间做一个选择的时候，用她的性命为威胁我的时候，我才明白三娘的重要。”
“如忆，你知道吗，在失去你以后，我变得一蹶不振，我又失去了师父，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接连离我而去。我已经失去了师父，失去了你，我不可以再失去她。她总是说我不可一世，没想到这般自大的我也会为了她向别人屈膝。”
“当一枝梅手足无措的时候，只有她可以的小骄傲都印在我的脑。原来无所不能的燕子神偷也会因为某些事物而害怕得尖叫。”
“三娘很聪明，知道在我气若游丝的时候给我渡气。可是她有时候也很傻，不惜以名誉来维护我，身陷囹圄也要护我万全，拼命护住最后一道防线的样子虽然很傻但是也很可爱。”
“原来我们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与共，是我太过迟钝，未曾发现自己对她的心意早已不是战友。”
“我早已不是昔日意气风发的锦衣卫，曾经一度颓废只觉生命毫无意义，是她不离不弃的陪伴和始终如一的信任与理解让我明白生命的意义之一是珍惜。”
“如忆，请原谅我。我仍然一如既往的坚持正义，只是在接下来坚持正义的路上，我有了想要守护的人，也有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
“啪！”梅花树后传来一阵声响。
离歌笑回头看到正准备躲起来的燕三娘，“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不是说好要共进退的吗？怎么一个人来看荆姑娘不带上我？”
三娘将酒壶扔给他，“再说了，看荆姑娘怎么能不带上酒？”
离歌笑捧着手中的酒壶，讪笑道：“走得急忘记了，多谢。”
“你都听到了？”
“算……是吧。”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不是已经成过亲了吗？”离歌笑纳闷道。
“那次不算。”
“好好好，都依你。”
“没入洞房怎么能算成亲……”三娘小声嘀咕道。
离歌笑一脸疑惑的撇过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梅梅已经做好饭了，回去吃饭吧。”
“好。”他笑着牵起了她的手。
【离燕】陪你天涯
他们之间有关感情的转机，其实早有端倪。
燕三娘不愿意承认比起一枝梅的其他两位成员，她一直都有些过分关注这位领头人。
离歌笑此人料事如神，武功高强，整天喝酒度日，散发着一股忧郁气质，贱兮兮的言行总让她火冒三丈又无处发泄。她堂堂燕子神偷，独自行走江湖多年，怎会唯独败在这样一个讨厌鬼手下？
想来送她珍珠和白玉如来也好，同伙偷她峨眉令牌也罢，这些她都可以既往不咎。偏偏对方抛出的是所谓天下大义之事，这橄榄枝，她算是接定了。
接触时间虽不长，但她的确领略到了离歌笑热衷于自杀式找虐这一毛病。为此她特意提醒过对方，绝对玩不了几次就会葬送在他人手中，离歌笑却笑吟吟地对她说：我的命也不值钱，要看怎么死的。...
他们之间有关感情的转机，其实早有端倪。
燕三娘不愿意承认比起一枝梅的其他两位成员，她一直都有些过分关注这位领头人。
离歌笑此人料事如神，武功高强，整天喝酒度日，散发着一股忧郁气质，贱兮兮的言行总让她火冒三丈又无处发泄。她堂堂燕子神偷，独自行走江湖多年，怎会唯独败在这样一个讨厌鬼手下？
想来送她珍珠和白玉如来也好，同伙偷她峨眉令牌也罢，这些她都可以既往不咎。偏偏对方抛出的是所谓天下大义之事，这橄榄枝，她算是接定了。
接触时间虽不长，但她的确领略到了离歌笑热衷于自杀式找虐这一毛病。为此她特意提醒过对方，绝对玩不了几次就会葬送在他人手中，离歌笑却笑吟吟地对她说：我的命也不值钱，要看怎么死的。
——气得她差点没把他暴揍一顿，如果不是看在自己打不过他的份上，怎么会有人将生命看得如此之轻？
后来她终于知道，离歌笑不在乎性命的原因是失去了太多，这世上值得他留恋的只剩下郑氏书塾和一枝梅。
或许是在眼睁睁看着他被白虎帮帮主打得气若游丝，仍然为了还大家一个清白而硬扛的时候；又或许是帮冰冰夫妻俩报仇时乔装一对有情人的瞬间；抑或是替保善堂平反，不得不上峨眉的途中所产生的意外收获——燕三娘在反应过来自己心意的刹那，就已然无路可退。
“喂，”她推开门，“说了让你别喝酒，你怎么就是不听？”
离歌笑放下酒壶，“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嘛。”
“你还需要解忧？”燕三娘满脸写着不相信，“伤都还没好，给你熬的药也不喝，你想怎样？”
“看来同心的道理，你的确是明白了。”
上次被关在密室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三娘又羞又气，“你这木头，我懒得理你了！”
说罢摔门而出，仅余离歌笑独自坐在桌前，一肚子疑惑无人能解。
连柴胡和贺小梅也发现了二人的不对劲之处。
前者毕竟有过妻儿，看上去是个大老粗，实则对于爱情两字有其独到的见解；后者虽说没什么感情经历，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事，明眼人一看便知。
与三娘关系较好的小梅曾经问过她：“你对歌哥，当真有男女之情？”
“梅梅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对歌先生...有...有那种想法！”
问的人言辞极其诚恳，只叫答的人一阵支支吾吾，羞赧连同懊恼之意溢于言表。
见此，贺小梅不禁掩唇偷笑，心下暗想这燕姑娘平时英姿飒爽，持刀打架的模样丝毫不输给男子。可真到了儿女情长方面，倒也逃不过。
“嗯，你不用继续说，我已经知道了。”想到这儿，他的目光便平添了几分挪揄，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走开了。
此番动作是出于何种目的，燕三娘思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梅梅认为她没有半点机会，歌先生心里必定还是放不下亡妻；第二，作为兄弟间的鼓励，不试一把怎么知道不行呢？
她自然是更倾向于第二种。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离歌笑对她的在乎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多。他可以为了救她只身进入险境，无论是严世蕃设下的局，还是守卫森严的皇城天牢，甚至是应无求的下作伎俩，都抵不过那份坚定的信念。
在此之前她关于感情所知甚少，仅有自身的经历告诉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就应该努力争取，无论结果如何，她心甘情愿，哪怕尽早放手，一走了之。从应无求手下逃脱之后她直截了当地询问离歌笑，自己之于他，究竟算是伙伴还是别的。
“三娘，你所希望的是什么？”
她本来不想当率先打破平衡的人，只是那份感情如同藤蔓般在心底疯长，叫人无法忍受。“你...我也不知道，”她自暴自弃般地背过身去，“我只想搞清楚自己处于何种位置。”
事实上她对离歌笑每次都胸有成竹的模样讨厌得要死，却又不可控制地被吸引。
“当然还有别的，”离歌笑的声音忽地在她耳侧响起，她转过身，惊愕的表情被对方尽收眼底，“我最在乎的就是你，我知道你明白的。”
她明白的。她怎会不明白。在他无数次以身涉险时就该恍然大悟的。所幸现在也不晚，当她回头望去，惊觉他们已然并肩走过了这么长的路以后，才发现并不是向前一步靠近了对方，而是退后一步看见了彼此。
离歌笑好似一坛历经沧桑的酒，岁月在他身上刻画出难以磨灭的痕迹，放得越久味道便越醇厚，香气之中自有一股久经沉淀的韵味。说是完全不介意亡妻的存在也不大可能，但她能够说正是因为对方的存在，才铸就了她认识的这个离歌笑——没有锦衣卫的意气风发，只有落魄侠客独特的江湖豪情。
“歌先生，这江湖这么乱，你就没想过浪迹天涯？”燕三娘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还没等他反应就抓过酒壶一饮而尽。
离歌笑愣了几秒，随即无奈地摇头：“当然想过。可惜这大义之事，一旦肩负了就很难再放下啊。”
“无所谓咯，”她冲他眨眼，“你去哪里，一枝梅就去哪里。”
“最重要的是，”他心领神会，把燕三娘拉进怀里，轻吻她的额头，“你在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