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穿越向

亲情向

（但是也其实可以自己磕一磕的

当你成为自己男神的妈会是什么样的呢？

救赎

一一

“妈妈！用不着这么保护我的啦！”

黑发少年慌乱的摇着手臂

“没办法嘛～看见艾斯遇到危险，就忍不住上去了”

绢色头发的女人轻笑了几声

抬起手揉了揉黑发少年的头发

“嗯～艾斯的头发真的很软哦～”

黑发少年瞬间像一个熟透了的虾

“就……就算妈妈你那么说我，你也得快点去处理伤口啊！”

没错

“我”

穿越成为了

男神他妈

这件事情要从几年前说起

当时我还是我时正在玩，最近特别火的海乙游戏

那是一款全年龄向的游戏

啊，当然

如果系统检测，你为成年人的话

也会有一些工            口

咳咳

不过我是个正经人

（目光移向别处）

啊

先不扯那么远

关键是我抽了一次十连抽

十张，九张全是金卡

爆出的全是我喜欢的男神

啊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

嗯

我死在了

电脑前

再次醒来之后，我发现我的腹部，腿部，甚至胳膊都酸痛无比

我感觉到一双大手将我抱起

睁眼，抬头

哦

原来是卡普

？

？

？？？？？？？？！！！！！

唉！！！！！！！！！！！！

我瞪大了双眼

卡普！！！！！！！！！！！

说实话

我真不知道自己会穿越

（点烟）

黑发的卡普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抱着的人

忽然，他停了下来他

双眼突出，张大嘴巴

“原来你没死啊！！”

我露出鲨鱼牙

“难道你这个混蛋想让我死吗！！！”

因为刚刚喊那么大声，所以我的腹部出血出的更厉害了

旁边竟然还有婴儿的喊叫

这使我烦躁不已

“露玖，这是你的孩子”

卡普大笑着将那个跟肉团子一样的婴儿抱了过来

看着这个婴儿满脸的褶子

我不禁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为什么刚出生的婴儿都长这个样子？”

卡普大笑道

“我猜一定是因为罗杰的基因，哈哈哈”

说真的

卡普你简直无论何时都想黑一把罗杰

“哎？”

我好像反应过来什么？

“等等，这个是……？”

我的双眼突出，张大嘴巴露出了一个典型海贼表情

艾斯？！！！！！！！

看着面前皱皱巴巴的婴儿

我震惊不已

这竟然是我男神？！！

要知道

我可是为波特卡斯（哥尔）•D•艾斯充过钱的

游戏我还没有全部过关

不过黑发的男人深深的吸引了我

真的好可爱呀

但我好像忘记了

我的腹部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红色

我倒下了

“警告，警告宿主因大量出血即将濒临死亡！！”

我想抬一抬眼皮

因为这个声音真的好像

弹○论○的黑○熊

我感觉我会走的很安详

（抱紧自己）

“以将宿主在游戏内装备套入”

哦，天呐

我听到了什么？

游戏内装备！！！

要是我还醒着，我感觉我的嘴角一定能咧开大笑

我的装备可都是好东西

我清晰的记着，里面有一个能救我的

【灵符】

当时首冲几千就可以获得这个玩意儿

小小的还没有手掌大

但是

这个玩意儿竟然可以不老不死，哈哈哈哈

虽然在游戏里没什么卵用

但是！！

在这个地方我就可以横着走啦！！！

我复活了

除了刚刚的疼痛感还在

其他基本上就是完好无损

我疑惑的看向这边

忽然发现

“这是哪儿啊？”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了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

他细心的为我检查

“卡普中将，这位女士已经没大碍了”

卡普点点头

“哈哈哈哈哈露玖！接下来你就好好享受阳光吧！”

他大笑着

仿佛完成什么拯救世界的事情

一一一一一一

救赎向☕️

  《小丑竟是我自己》（现代AU，生物学院学生香克斯×巴基）的番外，一些琐碎的生活日常。

  正文走这：（上），（中），（下），（尾声）。

  学习节奏和庆典都取自我所就读的某所中国大学，不一定普适，理论上很多角色都是外国人，不一定符合留学生情况，见谅。

 

1. 关于选课

  “《植物生物学》，是那个每天花痴热能系萨卡斯基教授的墨镜男讲课吗？”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在星期一的早晨遭受这种折磨，巴基的鼠标在“退课”上划着圈。

  “是吧，”其实香克斯不确定，那几个绰号为“颜色+动物”排列组合的老师都爱戴墨镜，有的是装逼，有的是装睡，还有的是装瞎，“这是必修，要不要下午选剑道课改善心情？”

  “只有你能心情好，”大一的时候巴基被香克斯忽悠去过一节，差点让人称“鹰眼”的学长砍成人棍，“我要排劳动经济学，压榨别人才能使我快乐。”

  “啊……不要吧，”香克斯又往他背上长，劝说无果后还想折中一起上射击课，真没想到世上还有一学期选两种体育课的傻逼，“贝克是助教，他不扣你学分绩。”

  ……为什么要扣我学分绩，我看上去准头差还是手不稳？

  被香克斯磨的受不了，巴基只好选了射击，拜他的强运所赐，两人中签都很顺利。

  晚上照例开黑时，亚尔丽塔讲了个鬼故事，“你们不知道吗？荒牧老师追星成魔，萨卡斯基教授每月一小测，他干脆每周一测，虽然不是每次都计分，但……”

  不出意外，“给我一个面子”掉线了，这货经常想起一出是一出，巴基哀嚎着和亚尔丽塔二打七——匹配的路人队友一直在帮倒忙——香克斯则紧急拨通了耶稣布的电话。

  “《植物生物学》你选的什么时间？……哦，周四啊，你改到周一吧……哎呀咱俩这关系，还提什么条件嘿嘿……班齐娜从维秘买了什么？啊？维秘是什么，维尔戈的秘书吗？”

  “半透明✰蕾✰丝✰晴✰趣✰套装！”亚尔丽塔的吼声通过巴基的耳机传出，耳膜遭受重创的小丑当场伏案不起，“让耶稣布跟我们选同一节！老娘要抄他的观察报告！”

  “……额，好，不过耶稣布说他只是口嗨开个玩笑……”香克斯用肩膀夹着手机，抢救巴基无果后，顺势继承了对方的耳机，“……他说惊喜没有了，很生气，要咱们换个方式补偿他。”

  后来香克斯和巴基把出了名难抢的射击课换给了耶稣布和班齐娜，双双选了游泳课，本来前者不太情愿，奈何后者兴致颇高。

  小学时曾经把香克斯按到池底，差点连泳裤都扒掉了，水性极佳的蓝发少年沾沾自喜，掰着手指数日子，期盼早点开课。

  左等右等，终于到了新学期的第四周，要不是惊闻香克斯跟学长拍拖，巴基一定会在第一堂课上就把这个傻逼淹到求饶。

  不过也没差，等到第八周他们确定关系后，香克斯终于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围观甚平教练用大网兜捞人时，“泫然欲泣”的巴基几乎掩饰不住唇角的笑意，他夸张的按着香克斯的肚子，看平日里风光无限的竹马艰难呕水，“啊——香克斯——你——没事吧——”

  刚才还神志不清的红发少年突然找回了焦距，两道锐利的目光直盯在他脸上，巴基没来由得一阵发毛。

  “我……我喘不上气了……你给我做人工呼吸……”

  ……尬撩油腻男走开啊！！！

 

2. 关于学生节

  图书馆的讨论室里，亚尔丽塔对着预算面色凝重，耶稣布和班齐娜就三等奖应该发钥匙扣还是明信片爆发了激烈的争执，本乡忙着把医学院做好的预案发给在座的生物学院学生干部。

  “香克斯，醒醒，”被抓来当医学院-生物学院联合学生节顾问的马尔科坐在角落里，旁若无人的喂艾斯吃肉丸，为了避免会议一直无人主持，巴基推了一把枕在他胳膊上的红脑袋，“你他妈不是主席吗！？”

  “嗯……让给你了……”宿醉头痛的人换了个姿势，巴基无语了，他倒是想当官，问题是文艺部交给谁管？

  “把报名结果拿给我看看，”他无奈的接过生活部收集好的问卷，第一个节目就让他满头问号，“‘舞蹈表演’？就不能写个具体的名字！？”

  ——报名者是战桃丸和智能机器人和平主义者，指导老师波鲁萨利诺，这是想干嘛，跳机械舞还是PPAP？

  “可能是宅舞。”班齐娜弱弱的补充，毕竟这位学长的穿着打扮一直不太三次元。

  “……行吧，第二个是我的小丑表演，传统艺能了……下一个，拉基路，单口相声《蹲起我一个都做不了》，这什么老梗3202年了还玩……‘狮口惊魂’，摩奇应该也没问题。”

  “不不，”利基是摩奇养了十几年的狮子，亲如兄弟，属于自带研究对象上大学，对于耶稣布的提醒，巴基原本不以为然，“你再好好看看节目内容。”

  ——随机挑选幸运观众从利基嘴里进入，展开刺激的狮腹探险……考虑过拉出来的还是原来那个同学吗？

  “驳回整改，下一个，莱姆琼斯的‘荧光舞’，这个好华丽啊！”

  “是，但他要求本乡必须坐第一排，他想摸黑干点坏事，”顿了一下，耶稣布面无表情的看向原地石化的本乡，“……所以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可以可以到时候学生会都坐第一排，给那个谁戴个夜光发圈，让他千万别亲错了；”扶额，巴基想死，这都一群什么离谱玩意儿，“库赞老师，配音《冰河时代》。”

  ——这位哥连自己说什么都忘，真的想得起台词吗。

  “没办法，教师必须出节目，要么是这个，要么是荒牧老师的萨卡酱个人向应援歌《炸裂吧我的赤焰犬王》……”

  “选库赞老师的，准备个planB，他万一睡着了就播松鼠偷橡子的片段，不用说话，娱乐效果还强。”

  其他的就是照例毕业班献礼和学生会开场，今年的生物学院异常偏科，他们居然连一个歌唱节目都拿不出来。

  相比之下，本乡那边倒是人丁兴旺，纽盖特教授的好大儿们在这两年纷纷入学，甭管读什么专业，一律跑来医学院学生节凑热闹。

  以藏现场表演花柳流歌舞，萨奇和拉克约主打舞台剧《中华小当家大战杰克船长》（编剧真是人才），比斯塔和乔兹搭档边唱华阴老腔边胸口碎大石，就算单纯唱歌，佛萨的圣歌串烧和马尔科的《荷塘月色》……

  “冷静点，他唱的是《凤凰劫》，不是凤凰传奇的歌，”一时间不知道哪个联想更暴露年龄，本乡趁马尔科忙着给艾斯擦嘴，偷偷凑近巴基，附耳密谋，“学长刚入学那会儿还唱过《我是一只小小鸟》，我这儿有现场版录像……”

  一直趴着装死的香克斯突然诈尸，单手按在巴基脑后，两人猝不及防的亲了一口又双双弹开，捂着牙齿磕破的嘴唇喊痛。

  “你干嘛——”在巴基大发雷霆前，在场众人同时灵光一闪。

  后来生物学院终于出了首歌，学生会主席香克斯深情献唱《基你太美》，现场效果炸裂，高票获得最佳节目。

  后来巴基收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小礼物，比如篮球、荔枝和背带裤，据说是大家都觉得香哥很厉害，自发送给他的，真是可喜可贺。

 

3. 关于社会实践

  义诊，每个医学生都逃不过的坎。

  明明同在一个实践小组，香克斯和巴基只需要派发健康宣传单，发完了就能偷吃棒冰玩手机，自己却要被围在人群里坐大半天，马尔科清清干痛的嗓子，微笑着看向面露期待的大爷，“……我是量血压的，不是把脉的。”

  ……他妈的，一般医学院不教中医啊。

  逼到极处，马尔科也会妥协，不分男女老少都说“滑脉”，这一波来的乡亲们就了然了，他确实屁也不懂。【备注：其实滑脉提醒很多其他病症，但通常第一反应都是有身孕了。】

  临近中午，人终于少了，他也能喘口气，纽盖特半小时前就开车来想接他回宾馆，奈何活儿没干完，只好先捎走了香克斯和巴基，现在他得等雷利来捞人。

  几个漂亮的少数民族姑娘叽叽喳喳的路过，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棚屋里，都好奇的凑了上来，因为语言不通，他只好连比带划的讲解血压计用法。

  姑娘们又是一阵嬉笑，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反正终于有一个大着胆子凑上前，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白藕似的小臂，马尔科想说这么薄的衣服不影响，但刚解释到一半，刺耳的刹车声就在背后响起，

  “小子，纽盖特正念叨你呢。”雷利摇下车窗，翻开墨镜露出一个了然的眼神，显然上一代人更熟读知青文学，马尔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或许自己被调戏了。

  要是后车座上没下来人，他应该会就将错就错。

  公款旅游是比小丑表演还传统的艺能，身为领队之一，罗杰顺手带上了老婆孩子，此时脸晒得通红的艾斯正向他全速冲来。

  很难理解小孩的学习能力，总之艾斯一脸纯真的看向被他萌化的女孩们，又牵住马尔科的衣角，死鱼眼前所未有的水汪汪，“爹地，你喺度做咩呀？”（爸爸你在干嘛呀）

  ……？泥在朔沙？（你在说啥）

  意大利人没听懂，当地人听懂了，女孩们从此再不理会马尔科，蹂躏了艾斯的小脸蛋后就唱着歌离开了，徒留一颗菠萝风中凌乱。

  十几年后，某次聚会上艾斯喝大了，透露马尔科一听自己叫“daddy”就心动过速，罗杰和纽盖特破天荒的联合起来把倒霉催的不死鸟打了一顿。

  但症结究竟在哪，恐怕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直男gay的大学生活》 End.

 

【彩蛋】：马尔科的记忆，海贼“红发”的葬礼，艾斯的出生，露玖的救赎。

  忱枫企划·玫瑰星云

       

  

  8：00

  上一棒：@萌星 

  下一棒：@湛. 

  ——

  自从那次车祸以后，只意衔再也没见过芸深，他四处奔波了整整5年，也没有打听到过关于芸深的一点儿消息。

  “先生，您又来了。”

  调酒师向着只意衔招手：“今天来杯什么？”

  只意衔没有心思回答调酒师，他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了后又吐出来，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他的烦恼。

  调酒师是个识趣的，随手调了一杯鸡尾酒放到只意衔面前：“Have a nice evening.”

  只意衔嘲讽地笑了一声：“你又不是第一天看到我来这儿。”

  调酒师耸耸肩：“职业病，你又不是第一天听我说这句话了。怎么的，又没打听到芸深的消息？”

  “问个屁，”只意衔把手上正在燃烧的烟向她丢去，“勾老/子不好的回忆我去向你老板告你。”

  调酒师侧身躲过只意衔扔来的烟，熟练地把它从地上捡起来然后摁灭：“靠，再这样暗杀兄弟老娘还不陪你在这儿发牢骚了呢。”

  “天天打听不到芸深消息就来我这儿发牢骚，实在不行再找个0呗。诶，你信我的，哥们儿前几天遇到个小0，可他妈骚了。”露玖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各种人的资料从她嘴里蹦出来，只意衔差点以为自己在和某度聊天。

  露玖说了一会儿后发现只意衔一直在那里闷头喝酒，明白了他不想再交男朋友：“……你啊你，就是栽倒芸深手里了。”

  “我心甘情愿，不行？”只意衔喝完了一整杯鸡尾酒，微微有点醉意，他不是酒品很好的人，深知醉了后的恐怖情形，“啧，我有点醉了，先回去了。”

  露玖正在调酒的手微微一颤：“我艹，大哥你这样要自己回去？你确定不会半道打人吧？要不住我这儿吧？”

  只意衔扶了一下额头：“谁叫你给我那么烈的酒的。”

  “我……”露玖都被气笑了，“我他妈给你拿的是最低度数的酒。”

  只意衔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嗯……算了，给我找个房间，我睡一觉。”

  露玖看他状态不太好 连忙叫了个店员把他搬到酒吧2楼的房间。

  这一晚，只意衔做了个奇怪的梦。

  他又梦见了那次车祸，梦见了芸深推开他自己被撞，梦见了他把芸深送进医院，梦见几天后芸深离开了医院。

  不过这次，他是跟着芸深一起离开的。

  芸深看不见他，和芸深一起走的医生也看不见他。

  他竟然暗自叹了口气，庆幸芸深看不见他。

  由于芸深失忆了，和他一起走的医生不断在芸深耳边叨叨，叨叨的只意衔都想刀了他。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离开了医院，进入了一家酒店。

  医生把芸深安顿好后并没有离开，只意衔坐在芸深床边盯着他。

  然后他看见了他最后悔看见的一幕——

  医生用刀硬生生把芸深的双眼抠了下来。

  “芸儿！”只意衔从梦中惊醒，他早已泪流满面，惊慌的不知所措。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梦是假的。

  不知不觉中，天亮了，只意衔又得出去打听芸深的消息了，不过这次他更加疲惫了。

  ——

  果然，男人都喜欢死人（指指点点）

  话说谁能想得到如此受的芸深是攻呢（其实是互攻）[老福鸽/狗头]

  

  

  

艾斯×露玖

看CP就一定是Be了，虽然我很想嗑，但我的理智告诉我妈妈和儿子是不能嗑的。

  艾斯张开了沉重的眼皮，预想之中的痛苦并没有袭来。艾斯费力的坐起来，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哎呀，你醒了？”一个金发女人走了进来，艾斯非常疑惑，他不应该死在路飞的面前了吗？这是怎么回事？许是露玖看出了艾斯的困惑。她说道：“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你突然间出现在海面上，我就把你救上来了。然后看你伤的这么严重，我就把你带回家了。’ “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艾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金发女人他所记得的所有事。然后金发女人对他所说的事表示很惊讶。艾斯表达了对她的感谢，就打算离开，可是金发女人执意要让艾斯留在这里养伤，等他的伤完全恢复，再离开。

  于是艾斯留在了她家里，艾斯一直没问过金发女人的姓名，他直接称呼她为姐姐。他们一起生活，一起玩耍，摘花，种花，洗衣服…渐渐的，艾斯爱上了这位漂亮，大方，温柔，知心的姐姐。

  直到罗杰到达的这一天，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罗杰到达的那一天，是个平和，安静的夜晚。港口格外的热闹，于是艾斯和姐姐一起前往码头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到码头，艾斯就看见了那个男人，传说中的海贼王，哥尔.D.罗杰。艾斯拉着姐姐就想离开，可惜被罗杰拦住了，罗杰笑嘻嘻的问露玖可不可以在她家里住一段时间，姐姐同意了，可是艾斯不同意。姐姐问艾斯为什么不同意罗杰住在家里，艾斯只能闷闷的说他不喜欢罗杰。可最后罗杰还是住进了露玖家里。

  可是艾斯一直和罗杰不对付，处处挤兑罗杰。在偶然中，艾斯终于得知了姐姐的姓名，波特卡斯.D.露玖，他的母亲的姓名。

  艾斯想阻止他们的心更强烈了，他不想他的母亲再遭受那种痛苦。于是他开始追求露玖，罗杰看到艾斯和露玖是一对，自然不会再对露玖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一直到他离开，他都没有再一个人和露玖待在一起。罗杰离开了。

  艾斯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知道，他再喜欢露玖也不能和她在一起，因为无论如何，露玖都是他的母亲。于是艾斯和露玖坦白了一切。露玖虽然震惊，但是她无条件信任艾斯，因为他从不骗她。

  艾斯离开了，驾着他的小船出海了。

快开学了，开学后我起码月更……所以尽快完结了

暴雨渐渐小了，木屋的材质不太好，被吹飞了许多。孩子们干劲十足准备修补，罗杰虽然不太情愿，但想起老婆的叮嘱，还是认命地站起身。

“罗杰，你可不要给我们拖后腿哦！”橡胶男孩冲他灿烂一笑，男人随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满足地收回手来。

啊，毛茸茸的，像小动物。

他瞥了一眼那顶草帽，笑了笑：“小鬼，是你们拖我后腿才对。”

艾斯不满地瞅他，在妈妈的影响下，他已经能忍受暂时和这家伙共处一室，但这话放他耳里无异于挑衅。

“呵，混蛋，你可没有我们熟悉那里。”

他说的是事实。罗杰虽然已经死了20多年，但他还是太出名，仍然很多人记着他的样貌和名字。

以及他的“罪恶”。

艾斯小时候听到酒馆里有人谈论罗杰，问他们如果海贼王有孩子怎么样。

所有人的回答都一样，否定和谩骂，似乎只因为继承了大海贼的血脉，这个人就该死，应该被架在火上烤，他们堂而皇之地把这场折磨命名为赎罪，以满足他们的虐待欲望，以宣泄他们的嫉妒。

赎罪。

何罪之有？

身为海贼王之子就是罪过！

他们见过他们口中邪恶无比的海贼王吗？他们没有，他们会说，海贼王滥杀无辜，手上鲜血无数，见过他的人怎么还可能活着回来。

海贼王被处刑了是海军的正义，是天龙人的正义。

真的是正义吗？

那海军为灭绝海贼王的血脉而宁可错杀的行为是正义吗？

维护正义，是指维护社会的规则和秩序。

整座小岛人心惶惶，家庭离散，妻儿一去再不归。

这是正义吗？这算哪门子正义！什么狗屁正义！

无数觊觎之徒虎视眈眈海贼王的财宝，罗杰大概是有罪的，那些凶恶之徒与冒险家一起扬帆起航，只有普通百姓遭了罪。

但罗杰只是昂首挺胸地说了几句话，回应了别人的询问，便拉开了大海贼时代的序幕。

人心之恶，谁能阻止得了？one piece只是催化剂，只是导火索。

贪图财富的野兽就算眼前没有吊着一块肉也会嗜血，难不成要把所有野兽都屠杀殆尽？

人的一举一动都可能造成各种后果，因此劝诫别人做事前深思熟虑并不是打诳语。

罗杰微笑，然后把他的头发也揉乱，嘟囔了一句：“臭小子，那来比比看吧。”

萨博放弃劝说，只道了句：“不要捡烂掉的木板。”他的比斗之魂也熊熊燃烧了起来。

路飞不甘示弱：“我也要比！”

四人怀着莫名的胜负欲冲向不确定物终点站，快到目的地的时候，罗杰感觉怪怪的。他的感知里四周正围着几个人，似乎来者不善。

孩子们没有丝毫察觉，路飞期望拥有一个望远镜，艾斯觉得那种东西不可能掉下来，萨博则更希望天上掉下大炮。

他们的欢笑隐隐压下了罗杰心中的奇怪。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这不是自大，而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和自傲。

几个人散开来到处寻找，生怕被人抢了先。罗杰还被三人赶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理由是他会抢了他们的木板。

男人无可奈何地走远了些。

萨博很幸运地发现了一支旧的望远镜，想起弟弟对望远镜的渴望，他忍不住笑起来。

这时，几个人把他围住，他踹倒一个人，突然一个木桶滚下来，出其不意撞碎了敌人的包围圈，路飞和艾斯伴着飘飞的木屑跳出来，路飞转得眼冒金星。

擒贼先擒王，他们向着布鲁杰姆冲过去。然而那海贼手里还有一把真枪，三个躲在掩体后，没一会儿都被抓了。

一个头戴高礼帽的男人和他身旁全副武装，甚至带着防毒面具认不出面孔的人围了上来，他指认是黑发两兄弟唆使萨博走上了歧路。

“萨博是我的孩子，孩子按照父母的意愿去活是应尽的义务。”男人淡淡地说，似乎理所应当。

“什么你孩子，这是我儿子。”罗杰的大笑声越来越近，他举起一把破旧的砍刀，刀尖对着敌人。

“呵呵，怎么，这三个孩子是兄弟，这小鬼又是我儿子，他们都是我儿子，怎么还突然又蹦个爹，”罗杰收了笑，霸王色霸气爆发，“敢跟我抢人？！”

“海贼王？不不不……海军总部发了告示，罗杰早就死了，但有伪装者……”那贵族看着身边一个个人莫名倒下，首当其冲承受了海贼王怒火的布鲁杰姆更是口吐白沫，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你别再靠近，我告诉你，我可是……”

罗杰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不想知道你的身份，我要你不要再骚扰我儿子！”

那贵族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又恢复了镇定，他甚至理了理领巾，高傲道：“你拿什么来换？”

罗杰露出一个恐怖的笑：“拿你的……命！”

那贵族霎那间脸色惨白，他哆哆嗦嗦：“我告诉你，我要是死在这儿了，我家里的警卫兵都会出动！你们别想活！”

罗杰懒得再废话，飞快上前一手刀劈晕了对方。

萨博怔怔地看着，半晌，竟然泪目。

原先还霸气无比的男人，见他脸上滴下几滴清液，瞬间慌了神。

高大的男人蹲下身来，小心翼翼拭去金发男孩脸上的眼泪，轻声问：“他们伤到你了吗？别怕，爸爸在。”

萨博又哭又笑，摇着脑袋，喉间像卡着什么东西，他想说的话太多了，都一拥而出，已经堵了五年。

自由。

他渴望已久梦寐以求的自由，真的会降临在他身上吗？

“抱歉，”小男孩仍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他愧疚地低下了头，“很抱歉欺骗了你们，我其实是居住在高镇的贵族的儿子。”

看艾斯和路飞毫不意外的表情，他一愣：“你们俩都知道了？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和你们妈妈？”

路飞瘪了瘪嘴：“是萨博不让我们说的。他说露玖妈妈会把他送回去，萨博不想走，我也不想让萨博离开。”

艾斯也认了：“妈妈心地善良，她常常说父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引路人。她愿意收留萨博肯定是因为觉得萨博没有父母，要是知道萨博有一对贵族父母，她一定会把他送回去的。”

罗杰简直气上心头，他一人给了一个爆栗子，捶得三个小崽子捂头嗷嗷叫：“你们还不了解你们妈妈吗？她是这样的人吗？我们了解情况后不可能会送萨博回去。萨博可是你们的兄弟，也是我们儿子啊。”

萨博终于安下心，他真心实意道：“爸爸，谢谢你。”

罗杰笑了笑：“萨博还真是有礼貌，不像其他两个小鬼。”

“父亲”是一个尊称，而“爸爸”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存在。

路飞当即跳脚：“我也很有礼貌的，爸爸！”

罗杰的表情有些微妙。

之前他就因为卡普让自己儿子叫他爷爷的事情跟那个老海军吵过架，现在卡普的孙子叫自己爸爸了，这不直接坐实了自己是卡普儿子吗……倒是卡普他亲儿子，这么久了都没回来看过路飞，路飞甚至不知道自己有爸爸……真是太可怜了。

罗杰叹了一口气，算认下了这句称呼。

然后三人期待的目光一起看向雀斑男孩。

艾斯瞪着眼睛，后退了一步，十成十表达了自己的抗拒：“我很感谢救了萨博……呃还有我和路飞。但混蛋，你不要得寸进尺！”

罗杰不介意他的态度，虽说一开始确实伤心过，自己儿子竟然对自己这么厌恶，但现在他只觉得自家儿子怎么看怎么可爱，如果能乖乖叫自己爸爸就更可爱了。

至于这个贵族。

罗杰只是不想杀，并不是不能杀。大海上那么多凶恶的暴徒，很多时候你不杀了对方，对方就会来杀你，甚至伤害你在意的人。

但……这里还有孩子，这个贵族还是萨博的亲生父亲。

罗杰粗暴地给了地上那人渣几个大耳刮子，细皮嫩肉的贵族像死狗一样赖在地上，罗杰琢磨着怎么在不显得残暴的情况下给他来两脚，那家伙到是两眼瞪人，嘴不自觉歪起，舌头吐着，手脚也不自主地抽搐。

“中风了？”罗杰思索着，这样也好，省得他下杀手。

男孩们围在不远处，罗杰示意他们过来，对萨博说：“他中风了。”

男人顿了顿，轻声道：“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金发男孩一瞬间瞳孔紧缩，罗杰怕他接受不了噩耗，紧紧抱了抱他，轻声安慰两句，然后雷厉风行地站起身：“去医院。”

他看见一件破旧的斗篷，披好后架起贵族。

萨博深深凝望他名义上的父亲，也披上了斗篷，是他们平日伪装成大人去镇上卖鳄鱼皮和吃面的那件，道：“我也要去。”

路飞和艾斯也不愿在原地候着，三兄弟合体，“两”个神秘的斗篷人架着贵族老爷直冲医院。

“然后呢？”露玖沏好一杯茶，送给说渴了的丈夫。

“我来说！萨博的父亲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就回来了。”小路飞踊跃举手，露玖熟练地给他碗里夹了块肉。

“笨蛋，你又忘事了。萨博的母亲也来了，还要感谢我们，萨博还对她说那句很酷的话，什么‘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爪葛’。”艾斯闷头扒饭，突然插嘴道。

“是啊，”萨博神色如常，“原本我还是担心父亲的，但他没事，以后大概也不能来找我了吧。”

他其实也不愿父亲遭如此罪，但去医院的路上，听见一些人的窃窃私语，他的那颗心也冷了。

不确定物终点站将燃起火灾，掩埋这个国家的污点。

人命，难道是可以随意轻贱的？！

生命无价啊。

他的父亲也是罪恶的推手。确实，在多数人的赞同下，少数人的反对根本激不起涟漪，但他的父母漠视了生命，间接让那么多人，哀嚎着绝望死在烈火中。

他们不轮到自己就永远不会了解那种痛苦。

他们想让他成为提线木偶，成为笼中的金丝雀，舍弃渴望拥有的自由与感情，去执着追求名和利。

可他不愿。

他看着温馨的一家人，罗杰和路飞拉起了鬼脸，艾斯没看见他脑袋顶上自己手指比出来的兔子耳朵，露玖妈妈笑出了泪花。

灿烂的阳光透过绿叶缝隙照射进来，餐桌靠窗，可以看见广袤的绿和宝石般的蓝，流云轻轻地来，又悄悄离开。

这时，岁月静好，彼时，我们都拥有美好未来。

死去的D能无视生死之门跨越幽冥拥有一次完成遗愿的机会，前提是生界有人念着他，在这期间他们不会因岁月的流逝而添上几道皱纹，也不会因致命伤而死去，没有心跳和呼吸。

只需要在阳间有人惦记，阴间死者愿意归来。

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大概是天龙人梦寐以求的了。

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故事，D是神的天敌，而天龙人自谕为神，便怕极了D，空白的八百年间发生了什么？或许有人知道，或许没有人知道，或许天龙人的祖先真的是神之一族，又或许天龙人是D的后代，只不过被刨去了D之名。

猜测不会断，但无论如何，现今的天龙人着实怕了在海上扬名的D，或许用忌惮来说更准确。

完成夙望的D，他们会像从未来过一样消失在空气中。

美好平静的日子戛然而止。

一天早晨，夫妻俩忽然心中一动，两人都察觉了什么，彼此相视一笑，眼里的，是释然，是解脱。

他们通知了山贼，带着孩子们来到了路飞与露玖初遇的地方。

“为什么还要离开？为什么不能晚点离开！”黑发的小男孩捏紧了拳，眼中划过难过的情绪，“为什么还要抛下我？！”

夫妻两人都不说话，只是笑着看他。

罗杰弯下腰亲昵地点着艾斯的鼻尖，他收起了张扬的大笑，只是嘴角勾起弧度，看上去竟有些温和。

露玖轻轻拥住他，温温热热的体温传导到他生气过后急速降温的身体。

“艾斯，你要明白，时间越长，我们的感情越深厚，割舍就会越难。”罗杰有些哀伤地看他。

“那样对你，对我们，还有萨博和路飞，达旦一家，都太残忍。”

他在处刑台上没有害怕，面对死亡他坦荡大笑，只有极少数人品出了他笑容背后的不舍。

他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坦荡的大海和这美好的人间，他都舍不得。

这些日子是偷来的，在穿越过来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会还回去。

所以他希望尽几所能给予自己的孩子迟来的父爱和保护，给予自己妻子迟到的关爱。

露玖也是如此想的。

他们当然留恋这世界，也想看到孩子们长大后的模样，谁会愿意一声不吭地远赴黄泉？

但是分离是不可避免的，在这个未来世界里偷生，在每天的惶惶不可度日中迷茫，害怕自己某天就会消失在清晨的阳光里，这不是大海贼会做的事。

孩子们长大后必将扬帆起航，会遇见更多的人，有他们自己的冒险，那到时候父母两人又该如何呢？

诚然，像一对普通夫妇生活在山间或是小镇里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罗杰的身份始终是一个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引燃，他们可不想成为孩子们的负担。

他们老了，是真的老了，该说再见的人早已道别，这么多年过去相熟的人也早已走出他们死亡的阴影，此次旅行只是给未曾相见的孩子们一个慰藉，给两情相悦的夫妇一个携手同行的机会。

分离只是为了更好的相聚，也许在以后的某一天，在某个平行世界里，他们还会重逢。

时间短暂，但会有人铭记在心。

这就够了。

路飞已经哭了起来，萨博也红了眼眶，不停掉眼泪，达旦一家站得稍远，也都伤感凝望，达旦更是掏出手帕号啕大哭。

露玖和罗杰拥抱了每个人，他们的身体已经开始透明，夫妻俩最后紧紧相拥，脸上是微笑。

他们消失了，好似不曾来过。

但，孩子们焕然一新有家的味道的基地和山贼们干净整洁的房屋，仍然存在。

“艾斯，你知道吗？爸爸妈妈很爱很爱你。”

可能有的彩蛋或番外（看篇幅大小）：罗杰露玖在这个世界正常生活下去

熬不住了，兄弟们早点睡

爆栗子 - 百度汉语

释义

栗爆。谓将食指﹑中指弯曲起来敲人头顶的动作。

严肃地说一句，遇到纠纷时，无论你占不占理，都不要上手报复

知法懂法守法用法，走法定程序

海贼世界没有法律，说起来，三小只还抢劫，还吃霸王餐呢，不要纠结太多

我们的世界也没有绝对的黑与白，没有极致的正义，只不过是立场问题等

  搞一些父母爱情。

  私设一堆

  我流钓系露玖，我流恋爱脑系罗杰，可能和大家心中的人设不一样。

  相当ooc，希望大家谨慎观看。

 

  

 

 

  刚刚和卡普打完一架的罗杰，正坐在船头看他的修船匠修船。

  "罗杰，我说下次你和卡普打架的时候，能上他们船打去吗？"修船匠东吉诺抱怨道，"每次都这样修船，我们的木材早晚不够用。"

  "那你去和卡普说别老是这么爱徒手丢炸弹"罗杰不以为意，"每次人还没见到影子就先见到他们的炸弹，我有什么办法。"

  "真受不了你们这些打架狂。"东吉诺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哈哈，活着才能厮杀啊，不厮杀的海贼不如回家带孩子啊哈哈哈哈哈哈。"罗杰笑着说。

  "真是歪理。"雷利走近加入了他们的谈话，"我真想不到以后你组成家庭的样子，应该说真的会有女人会喜欢你这家伙吗？"

  "哼，女人吗？"罗杰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应该说我必须要有一个妻子吗？我觉得那些会突然贴上来的香到刺鼻的家伙很恐怖啊。"

  "还有你罗杰会觉得恐怖的东西吗？"这时连贾巴都走过来笑着说。

  "难道不是吗？沉迷女人的家伙，就连出刀的速度都会减慢啊！"罗杰撑着脸说。

  "喂喂喂，这句话可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啊，罗杰。"雷利靠在一旁说："万一你将来喜欢上了哪位女士，小心会被自己的话打肿脸。"

 

  罗杰显然没有把雷利的话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被香克斯手里的小玩意吸引了。

  他跑过去蹲在香克斯旁边，企图把那玩意抢过来，但小香克斯相当了解他家船长的德性，立刻把东西藏到身后。

  雷利看着罗杰和小香克斯的互动，觉得要想罗杰开窍，可能下辈子重开会更快一点。

 

  突然，正拿着望远镜在四周进行探查的小巴基喊道："喂，船长。你们快看！海上飘着一个东西！好像还是个人！"

  雷利直起身，走到巴基身旁接过望远镜。

  镜头里显示出一个人正趴在一块木板上生死不知地飘着。

  "喂！快去救人！"雷利朝他的同伴们喊道。

  鱼人族的桑贝尔第一个跳入海中，紧接着巴基也不甘示弱地接着跳下去，两人合力将在海面上飘荡的人拉回了岸边。

  雷利和罗杰还没走近，就听见巴基大喊："天啊！是个女人！"

  雷利和罗杰对视了一眼，都皱了一下眉头。

  是被海贼袭击后的普通人吗？

  等他们走近以后，才发现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夸张。

  那是一个......孕妇。

 

 

  露玖觉得自己的脑子很痛，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记忆还停留在自己为了躲避海军及特务机构的追杀，而冒险坐船出海，却被海浪击翻了小船的场景。

  我.......这是死了还是没死？露玖躺着床上想。

  "喂，醒了就吭个声，睁着眼睛不说话很容易会让医生认为你脑子出毛病了。"船医克罗卡斯在旁边突然出声道。

  "是你救了我吗？"露玖一惊，有些谨慎地说道。

  "不是，救你的是我们船长。"克罗卡斯走过来检查了一下露玖的瞳孔和手脚活动度，"你真是命大，居然挺着这么个大肚子都没出什么毛病。感谢上天，我们船上可没有能让孕妇用的药。"

  "你们......是海军？"露玖有些犹豫地问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要是海军，天下估计就要大乱了吧？"克罗卡斯被露玖的话逗笑了，随即装作一副恐怖的样子："我们可是危险又恐怖的海贼呢！"

  克罗卡斯原本会以为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没想到眼前的女士相当淡定，甚至可以说有些庆幸。

  "那还真是谢谢海贼先生了。"露玖说。

  露玖听到救下自己的人不是海军时，确实松了一口气。比起海军带来的威胁，果然还是海贼更好对付一点。特别是......有那个人的一些滤镜加持下，露玖对海贼并没有太大的恶感。

  "胆大的小姑娘。"克罗卡斯定下了结论，"你先休息一会，晚点我带你去见见我们家船长。"

  说完，克罗卡斯走出了门。

  门外雷利和罗杰正靠在门旁等着他。

  "怎么样？"雷利问道。

  "那位小姐命大得很，肚子都这么大了，居然都没什么事。"克罗卡斯耸了耸肩。

  "为什么一个怀了孕的女士会自己乘船出行呢？"雷利低头思考道。

  "可能是为爱私奔？"克罗卡斯猜测道。

  "进去问问不就知道了？"罗杰显然没有兴趣玩大家一起猜猜猜的游戏，他直径推开门往房里走去。

  "啊，医生先生，是你回......"露玖的声音随着罗杰地走近而逐渐消失。

  好家伙，我果然是死掉了吧？不然怎么会见到这个死了一年的亡夫？露玖心里想。

  "喂，女人。"罗杰一屁股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用充满好奇心的声音询问道："你为什么要自己坐船出海啊？你是出来私奔的吗？"

  跟在罗杰屁股后面的雷利和克罗卡斯一拍脑门，只想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位船长。

  啊，这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说话方式，看来果然是我那死了一年的亡夫呢。露玖淡定地想。

"现在是几年几月？"露玖问。

  "额？"罗杰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下意识做出了回答。

  这样的话，现在的罗杰是49岁？那我算是穿越了？露玖心里想。

  见露玖久久不回话，罗杰心里有些不耐烦。"喂，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嗯？为什么出海吗？我的丈夫是个海贼，海军想抓他的孩子。我为了躲避海军不得已只能坐船出海了，但结局你们也知道了。"露玖耸耸肩，"翻船了。"

  罗杰和雷利他们都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但随之而来的是愤怒。

  "混蛋海军！竟然去找无辜之人的麻烦吗！？"罗杰愤怒不已，"喂！雷利，我们现在调转船头回去！我要再和海军他们打一架！"

  “船还没修好呢！别想去惹麻烦！”雷利一拳敲在罗杰的头上。

  “但是……”罗杰还是不服气。

  “算了，我也没兴趣去找海军麻烦的意思。”露玖在旁边出声，“如果真的这么担心我的话，不如就让我在船上安心养胎吧。”

  露玖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跟着我这么躲着，也够久了。”

  罗杰皱了一下眉，他们是海贼，拖着一个孕妇算是怎么回事。

  可还没等罗杰出声，克罗卡斯就已经一口答应了下来：“可以。”

  “喂！”罗杰不满地喊了一声。

  “这不是挺好的嘛？作为一个医生我可做不到抛弃一个孕妇啊，而且说不定我们注定和这个孩子有些缘分呢？”克罗卡斯对罗杰说。

  “好吧，随便你吧。”罗杰其实也做不出丢下一个孕妇就跑路的事，只能答应了。

 

 

 

  于是露玖便在罗杰海贼团上安顿了下来，小香克斯和小巴基成为了露玖房间的常客。

  毕竟比起船上那些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谁不喜欢说话温柔，自带母性光环的小姐姐呢。

  “这个宝宝是男是女呀？”香克斯趴在床边问。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最可爱的宝贝。”露玖笑眯眯地说。

  恰巧他们的对话被路过的罗杰听到了。

  罗杰心里闪过一阵奇异地感觉，孩子……是个会让人这么高兴的东西吗？

 

  晚上，罗杰和雷利他们喝完酒，自己端着一个酒瓶摇摇晃晃地想要回到房间。

  没想到在拐弯处不小心撞上了外出的露玖，酒液撒了两人一身。

  “喂！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罗杰喝醉酒以后跟个小孩子一样恶人先告状，完全没想到是自己路都走不直了。

  没想到露玖不仅没生气，反而相当好脾气地说：“是我不好，那我帮你擦一下吧。”

  罗杰愣了一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不用。

  没想到露玖相当不在意，豪爽地就拉着罗杰往自己房间走。

  罗杰左右为难，被酒精充满的脑袋使说出的话不再经过思考：“喂！你个女人！怎么大晚上随随便便让个男人进房间！你怎么这么不自爱？！”

  露玖转过头奇异地望着他，坦然说道：“啊？我撞到了你，所以帮你擦干净衣服。为什么这样的事会扯到男女上来？”

  罗杰说不出个道理来，只觉得有哪里不对。

  露玖不再理会罗杰的别扭，直接将人拉进了房间。

  这是罗杰第二次进入露玖的房间，比起刚住进来时的脏乱，这间房间显然被露玖收拾得很干净，甚至有些温馨。

  但罗杰命令自己的脑子就算喝醉了也要保持清醒！绝对不能和小香克斯他们一样，被这个女人俘虏！

  但女人温柔的声音和端出来的甜甜的红茶都使得罗杰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露玖是个相当好的听众，不论罗杰和她说自己的梦想还是海上遇到的趣事，她都笑眯眯地听着。

  直到红茶见底，罗杰才惊觉自己呆得实在是太久了。

  他慌张而别扭的宣布自己马上回去了，露玖便微微一笑，将他送出自己门口，并表示下次想来找她聊天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过来。

  罗杰看着她微笑着的脸，脑子一热，说：“你现在简直像是在送情夫出门。”

  此话一出，罗杰自己都傻了，心里捶胸顿足怎么能说出这么傻逼的话呢？

  然而露玖只是笑出了声，表示罗杰可真幽默。

 

  被她敷衍过去了。

  这是罗杰当晚入睡前最后一个想法。

 

  从这天开始，罗杰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找露玖聊天。

  他发现自己和她有说不完的话题可以聊，大到海上的风暴小到今天的晚餐，没有什么是他们聊不起来的。

  罗杰甚至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他们会因为今晚的土豆好不好吃而进行争论，也会在下一秒因为想看月亮就躲着船上所有的人坐到帆桅杆上看月亮。

  正常人会不小心喝错对方的茶杯吗？罗杰心里想。

 

  “女人这种东西，都是这么难理解的吗？”罗杰坐在雷利旁边，不自觉地说道。

  雷利觉得今天是不是天上要下红雨了，这个万年不会开窍的罗杰竟然会有一天主动谈起女人吗？！

  “喂，你看上谁了？”旁边的贾巴开始探听八卦。

  然而罗杰只是倒在甲板上，呼呼大睡了过去。

 

  晚上罗杰再次如约来到了露玖的房间。见到露玖艰难地起身后，上前扶了一把。

  她的肚子已经太大了，罗杰想。

  “喂，你那个海贼丈夫不是已经死掉了吗？为什么就算只有自己你也要养育这个孩子呢？”罗杰问。

  露玖瞧了罗杰一眼，笑着说：“他明明也在努力的长大啊。每次看到他这么努力，我就觉得自己也能再努力一点。这个世界明明这么大、这么美好，我想让他也看看。”

  说着，露玖拉起罗杰的手放在肚子上。

  “感受一下，他是在动着的噢！”

  罗杰觉得这简直太亲密了，简直是只有夫妻才会有的举动。但罗杰舍不得放开，他也被手下的触感给震惊到了。

  “天啊，真的在动。”罗杰觉得太奇妙了，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儿，却已经让他感受到了蓬勃的生命力。

  “怀孕的女人真是坚强。”罗杰再一次在雷利面前感慨道。

  雷利这一次才真正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罗杰这家伙……为什么最近老是提到女人？今天甚至精确到了怀孕的女人？！

  怀孕？什么怀孕？罗杰这家伙把谁搞怀孕了？！

  “喂！罗杰……你把话讲清楚。你到底这几天再发什么疯？”雷利表情严肃地盯着罗杰。

  罗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哪……哪有什么疯。看到露玖那家伙天天挺着个大肚子，走路都难受罢了。”罗杰有些嘴硬心虚地对雷利说。

  雷利上下看了看罗杰，总觉得这家伙没说实话 ，但又找不出什么毛病，于是打算放过他。

  “你之前不还说女人影响你出刀的速度嘛？怎么现在看到人家有了小孩，你也终于知道开窍了？”雷利调侃道。

  罗杰没接话。心里想着，何止是开窍，简直是要开悟了。

 

  自从罗杰摸了露玖的肚子之后，他们的关系就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露玖现在在他面前已经相当的随便了，有时候下床给罗杰开门，甚至连鞋都懒得穿。

  罗杰看着露玖光脚踩在地板上，脑门子是突突的疼。叫露玖穿鞋之后的回应也只是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气得罗杰一下子把露玖拦腰抱起，放回了床上。

  但当把人放在床上时，他才惊觉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得仿佛……可以马上亲在一起……

  罗杰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连忙想从床上起来，没想到却被露玖笑眯眯地拉住了衣领，吻了下去。

  于是，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罗杰从某些方面来说，是一个相当通透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自己身患绝症之时，依然只是想找到拉夫德鲁便心满意足。

  所以面对自己“喜当爹”的剧情走向，他接受得相当的良好。甚至乐滋滋的觉得自己不仅得了一个漂亮老婆又白得了一大胖孩子，实属自己赚大发了。

  但他的欢乐时光止步于克罗卡斯的发言。

  “你说什么？”罗杰好像听到自己血管破裂的声音。

  “我前面也没敢相信，但我检查了露玖的肚子这么多次，我才敢确定！”克罗卡斯叹着气说，“她绝对怀着这个孩子不止十个月了！她应该是吃了药，这个孩子在她肚子里起码也呆了快十五个月了！”

  “为了躲避海军，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雷利在旁边沉思。

  “这对她有什么影响吗？”罗杰平静地问。

  “影响大了！再这样下去会要了她的命的！”克罗卡斯表示这个孩子耗费了露玖太多的精力，要是在这么下去，露玖早晚有一天会死掉的。

罗杰手上一个用力，手中的玻璃杯被他捏碎在掌中。

  “喂！罗杰！”雷利一惊，赶忙喊出声召回了罗杰出走的意识。

  “克罗卡斯……兄弟……你必须要救下露玖！”罗杰盯着克罗卡斯严肃地说。

  “作为医生这是当然的。”克罗卡斯向罗杰保证道，但突然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你这么在意露玖？之前不是对露玖留在船上还相当不满吗？”

  “废话！我老婆要死了我能不着急吗？！”罗杰冲克罗卡斯喊道。

  “噢，老婆啊……老婆！！！！？？？”克罗卡斯喊出声。

  雷利直接一拳捶倒罗杰，说：“卧槽，罗杰你疯了？！”

  “谁疯了？我有老婆了这么奇怪吗？”罗杰也一拳打在雷利脸上。

  “人家露玖年纪还没你一半大！！！”雷利瞪着罗杰说，“而且人家还怀着孕呢！妈的罗杰你是不是人？！这你都下得了手？”

  “怀着孕怎么了！没血缘那也是我孩子！露玖说了那孩子以后叫艾斯！听见没！跟我佩刀一个名字！”罗杰发出来自心底的呐喊“露玖她心里有我！！！！”

  “……………………”

  雷利和克罗卡斯望着罗杰好似望着一个傻逼。

  我竟然从来没发现我的船长居然是个恋爱脑吗？”克罗卡斯绝望地说。

  雷利也觉得罗杰这窍开得，跟开盲盒似的开出了一个恋爱脑。

  没办法，恋爱脑也是我家船长，还能怎么办呢？

 

  

   克罗卡斯决定为露玖进行剖腹产，这个孩子绝对是不能再呆在她的肚子里了。

  露玖却还是有些犹豫：“这真的不会对我的孩子有什么影响是吗？”

  克罗卡斯恨不得指天发誓这绝对没有什么影响，不然比起露玖，克罗卡斯觉得先抑郁的可能是自家船长。

 

  于是在手术下，一个男婴顺利诞生了。

  罗杰抱着这个男孩时，心里不自觉地感受到了无尽的爱意。

  原来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会产生这种紧密相连的感觉吗？罗杰心里想。

  “艾斯……我最宝贵的孩子。”罗杰在心里说。

  随着孩子越长越大，船上的众人发现这孩子怎么……和罗杰越来越像？

  直到光月御田带着光月时上船后，时间果实的拥有者才解答了疑惑。

  “露玖小姐，是从未来回来的吧？”光月时谨慎地询问。“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时光的味道。”

  “诶？？？？？”众人一阵惊讶。

  露玖倒是表现得相当淡定，她爽快的承认了在出海翻船之后 ，不知怎么的就回到了过去。

  “伟大航路真是太奇妙了，竟然会有连果实能力都做不到的奇迹发生。”光月时笑着感慨道。

  只是罗杰突然意识到什么。

  “那你那个死鬼海贼丈夫现在岂不是还没死？”罗杰有些吃味地说道。

  露玖忍笑着点头说是。

  罗杰一把将露玖圈入怀中 。

  “不管，现在你是我老婆。我是不会让给别人的！”罗杰坚定地说。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的死鬼海贼丈夫不管是在未来还是过去，都只有一人？”露玖凑到罗杰耳边说道。

  罗杰睁大了眼睛，嘴巴张张合合，硬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罗杰觉得，光月时说得没错，伟大航路上最大的奇迹已经落入了他的怀中。

 

 

 

 

三个孩子离家出走了。

后来下起了雨，达旦撑着伞站在门口焦急等待，露玖也有些担忧，罗杰安慰她：“等他们安定下来不再乱跑，我们就去看他们。”

露玖眉头紧锁：“他们要是碰上那只老虎了怎么办，路飞要是再摔到鳄鱼池塘里怎么办，森林里还有那么多蟒蛇。”

罗杰知道她是关心则乱，倒不如说平时她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三个孩子的顽强坚韧，她不会阻止他们去冒险，只会默默等他们回来帮他们疗伤。

但是这三个臭小子害他老婆那么担心，总归是有点不爽啊。

“等找到他们，我就教他们霸气，到时候就不用怕了。”

远在不确定物终点站收集材料的孩子们并不知道他们突然被加了训练，不过他们要是知道也会很高兴的。

夜晚，达旦爬上了树屋。

然后猝不及防被陷阱一锤子甩了出去。

率先惊醒的萨博一下子蹦起来，从窗户那儿看见正在向他们招手的罗杰夫妇俩。

“妈妈，混蛋，你们怎么来了？”艾斯也走到窗台前，向下望。

“露玖小姐，罗杰先生，晚上好。”萨博打了个哈欠。

路飞听到熟悉的人名，睡意都消散了一些，他高兴地大喊：“露玖，罗杰！”

露玖笑了笑：“和艾斯一样叫我妈妈吧，你们不是艾斯的兄弟吗？”

路飞更高兴了，萨博也笑了起来。

“我们来看看你们睡了没有，”罗杰一摊手，“好孩子不能熬夜。”

露玖用身影遮住达旦，附和道：“是的呢，晚安，大家（米娜桑）。”

几人互道了晚安，夫妻俩等窗口的小脑袋都缩了回去，才扶起达旦。

对方十分气恼：“臭小子们！我就不该来的。”

露玖轻笑：“这不也说明了他们懂得注意安全吗？看来我们不用担心他们了。”

达旦语气不屑：“哼，谁关心他们啊。”

她的嘴角分明翘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罗杰早早到了树屋底下，双手作喇叭状：“小鬼们，起来了没？”

艾斯探头看了一眼，没瞅见妈妈，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这几日相处，虽然知道罗杰不是别人传闻中那般残酷无情，但他还是心存芥蒂。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年罗杰要抛下他们母子，他不哀怨。他曾经渴望过亲情，但现在他有了路飞，有了萨博，所以他只是觉得愤怒。

罗杰不在乎他冷脸的表情，仍喊着：“小子们，我带你们去训练，省的再让你们露玖妈妈担心。”

“训练？”萨博也出现在窗口，草帽男孩抱着帽子，揉着眼睛跟他一起出现。他的头发睡得炸起，像一只小刺猬。

半小时后，他们齐齐站在空地，三人的脸上都绑着一块布遮住眼睛，只能看见一片黑。

罗杰活动着手腕：“准备好吗？”

路飞跃跃欲试：“好！”

然后他就被一棒子甩了出去。

“！”艾斯听见风声和撞击声，肌肉紧绷，但蒙住眼睛被剥夺了视力就是摸瞎，要不是记忆没有中断，他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也不知道自己是面对着罗杰还是背着的。

——然后他也被甩了出去。

“操。”艾斯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萨博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自己也被甩了出去。

如此下来好几百轮，艾斯呲牙咧嘴，怀疑自己脑袋后被敲出一个包来。

“喂，罗杰！你是在公报私仇吧！”

回答他的是一棒子，和罗杰慢悠悠的声音：“艾斯，要叫爸爸。”

“混蛋！”

“呯——”

“再来！”

一个上午，三个男孩在挨打中度过。

“好了，下课。”罗杰把棒子一丢，撒丫子狂奔一会儿就没了影。

三小只精疲力尽地从地上爬起，艾斯一把扯掉黑布，也没了骂人的精力。

他们回到秘密基地，发现自己的地盘被入侵了。露玖已经做好了饭菜，罗杰给她打下手，他们搭了一个大桌子，饭菜都好好地摆在餐盘里，而桌面周边还摆着五个空碗筷。

“欢迎回家，艾斯，萨博，路飞。快洗手吃饭了。”露玖听见脚步声，双手在围裙上擦擦，道。

男孩们欢快地洗了手，路飞坐在椅子上晃腿，用筷子在菜里乱戳。艾斯摆弄着筷子，看着盘里的家常菜，咽了口唾液，努力让自己矜持点。只有萨博从容地进餐。

他们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只认为开心最好。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直到一场暴风雨来临。

露玖担心孩子们，和罗杰冒雨给他们送被褥。

其实这样一路上被子还可能被雨打湿，最好的办法就是叫孩子们回到达旦之家，树屋到底太高风大不暖和，她也忧心树屋的质量，但她也清楚孩子们的倔强。

谁成想，远远的就看见三只顽猴挂在树屋上，路飞的手已经拉长了好几米，得亏艾斯拽住了他。

露玖几乎吓得魂飞，飞奔过去把孩子们叫了下来。

她的心里这几日一直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也是她拉着不太情愿的丈夫冒雨而来的原因。

看见小男孩们都生龙活虎上窜下跳，她稍感安定，但仍然忐忑。

“罗杰，”她低声道，“你留在这儿照顾他们，我得回去和达旦说一声。”

罗杰劝了一句：“露玖，这雨太大了，你在这休息，我跑一趟吧。”

女子摇了摇头：“我总感觉会发生不好的事，你更能保护孩子们。”

说完，她突然起身，指着罗杰大喝：“你个懒鬼，今天又弄脏我刚收拾干净的地板，我还没跟你算账！”

罗杰：“？？？”

“你还不帮忙，只会在一边看着！我不要你了，臭家伙！”

露玖拿着伞转身就走。

罗杰瞪大眼，声音竟有些撕心裂肺，他伸出尔康手：“老婆——！”

这场戏，两人多少带了点真情实感。

看着被抛弃的整个人陷入低沉的大男人，三小只围在一旁窃窃私语。

“把他赶出去吧。”亲儿子面无表情道。

萨博觉得有点不符合人道主义：“可是他教了我们很多东西。”

两人看向弟弟，路飞同样纠结：“但妈妈说他很臭诶，还会弄脏地板，我一点都不想打扫！”

三人同时点点头。

蹲在角落画圈圈的罗杰回头鲨鱼齿：“你们够了啊，我都听见了！”

三人移开视线，心虚又理直气壮：“唔你没听见。”

突然想起来麦团日常里大家是用刀叉的，但路宝小时候达旦给他的又是碗筷。我还是改成了筷子，毕竟咱种花家吃饭的和谐氛围是独特的

*无授权翻译，侵删歉

*原作：AO3上的Scribblurri

  原文名：ache in the rain (and remember the wounds)

*本篇无CP

summary：路飞可以看见鬼魂，某天他看见了在黎明岛靠岸的红发海贼团。在香克斯背后，跟着一个鬼魂。

下篇

认真的吗，卡普？山贼？

这是罗杰的第一想法。

请注意，这不是一个好或坏的判断，因为罗杰对他接受荒谬感到相当自豪——以牺牲其他人，主要是雷利。

大约在第二天，露玖已经适应并对废话免疫了。香克斯紧跟其后，其他人都在某个时候停止了过度思考。除了雷利，因为罗杰在谈话中只说了几句话就知道了- -想和我一起颠覆世界吗？他得到的回应是怀疑的表情- -雷利必须是理智的人，否则他们都会死在海里，雷利也知道这一点。

该死的又来了。 每一次，都是因为雷利不在这里。好吧，并不是说罗杰有权评判那个把孩子留给卡普的人，给那个绝对的疯子，但那不是重点。

路飞，事实上，非常大胆地在卡普面前宣布了他的野心——成为下一个海贼王，罗杰完全笑得满地打滚。

从罗杰的角度来看有点像这样：

“爷爷！我不会再当海贼了！”路飞叽叽喳喳地说，完全是真诚的，因为这孩子不擅长撒谎。

“你终于明白了！所以你现在终于准备好成为一名海军了，路飞？！”卡普眼里充满了希望，因为他知道他的孙子不会撒谎，罗杰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不只是一个海贼。”路飞说，然后慢慢地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罗杰认为香克斯可能会生气，他可能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就是现在——！

“我要成为海贼王！”

看着卡普的表情当然很有意思。

当卡普赶走路飞时，他确实有点畏缩（卡普训练他的孩子去对抗森林里的动物，显然你没有听到罗杰对此的任何评判），然后把他全部的注意力和怒视转向戴着梦想与黄金王冠的小鬼。

“你不能受那个该死的红发的影响！”卡普喊道，他用力地拽着路飞的脸颊离开，但路飞只是保持着同样的微笑。

如果卡普知道罗杰嘲笑他的声音有多大，他可能会加倍愤怒。因此，当路飞抓住一棵大树，他被拖走并连根拔起整棵树时，孩子弹性橡胶四肢的反弹力使它飞向卡普的后脑勺。

卡普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

“嘿我要让你知道我也发挥了影响。” 罗杰觉得有必要幸灾乐祸，即使卡普听不见， “‘红发’你想的是谁？用那个蹩脚的称呼？我的意思是，去他的那个篡改我名字的混蛋，但至少‘黄金’和你在一起。”

他已经隐瞒了十二年，直到他突然想起来，现在有点生气，他没有在离开前告诉香克斯（通过路飞）。

然而，路飞，这个小麻烦确实欣赏罗杰的幽默，并爆发出笑声，卡普现在威胁说：“不管是什么鬼在腐蚀我敏感的七岁孙子，都给我去死吧。”

哦，他感觉这主意不太好。

小麻烦没有说话，他无忧无虑地跑来跑去，盯着透过树缝的阳光，追逐着他发现的任何昆虫，显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嘈杂——那是疯子闯进了一所穷困潦倒的贼的房子。

“卡—卡普先生！你得让我休息一下了！”卷发女山贼明显恼怒地说，“艾斯已经十岁了！”

罗杰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走了。

“哦，是吗？他怎么样了？”卡普笑着说，对他自己造成的困境毫无同情心。

“这一点都不好笑！我们再也对付不了他了！把他带回去，好吗？！”戴着头巾的矮个子强盗说。

艾斯，我儿子，罗杰想。

“把这个放在一边- -”

“别把它放在一边！”

从那里开始的谈话和人们所期望的一样顺利；山贼们激烈地恳求着，卡普完全无视他们，这很有趣，但是罗杰现在太心烦意乱了。

“路飞！”他喊道，因为现在他很兴奋，“很快就要去见艾斯和露玖了！”

路飞停了下来，眼睛立刻闪烁着光芒。真的，罗杰很自豪他能吸引孩子的注意力最多17秒，他敢说孩子的爷爷只能吸引4秒。

而某些东西他可以悄悄放在卡普的头上，而卡普永远不知道，比如幽灵兔子耳朵。

他已经做了很多这样的事情，卡普每次都会因为大笑而失去路飞的注意力。卡普还不断试图用身体伤害来威胁罗杰，可无形的幽灵十分自我，这只会让路飞笑得更厉害，所以这完全疯狂的行为是值得的。

“也照顾好这个。”卡普说着，一把抓住路飞的衬衫，就像抓一只雪貂一样抓住他，山贼们看起来完全惊呆了。

卡普把路飞放下，让他再次游荡。争吵声逐渐扩大了，卡普给他们发出了“把我的另一个孙子也养起来，否则就进监狱”的最后通牒。罗杰想知道海军的英雄们是否真的应该诉诸勒索。

又一次，不是罗杰说了算。

然后他听到啪嗒声接着是恼怒的路飞的声音，他转身看到那孩子在擦他脸上的唾沫。

“你想要干什么？”路飞咆哮着，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罗杰转身跟随他的目光，然后僵住了。

零星的雀斑和他记忆中露玖脸上的斑点相配，乱糟糟的黑发和他自己的相配，闪闪发光的眼睛让人想起他们俩，一个看起来不超过十岁的孩子——是艾斯，他一定是艾斯。

艾斯从他的座位上瞪回来，那是一头巨大的死水牛。眼神阴郁而暗沉，目中无人，就像一根燃烧到尽头的蜡烛，为了激怒要求它熄灭的世界而倔强地不断燃烧。

这孩子除了皱着眉头，几乎什么也没做，然后跳了下来，把他的东西搬回家。经过路飞的时候，他没有转过头，甚至没有看上一眼。

路飞怒气冲冲，“混蛋！道歉！”

但是艾斯继续往前走，直到房门在他身后关上——显然他是使劲砸门的，因为声音比一般的声音要大。

“天哪，艾斯，你能不能和一个不是萨博的人互动，而不向他们脸上吐口水或不理他们- -”

就在这一瞬间，罗杰顿住了。

声音在回荡，就像空气本身在颤抖。一个萦绕的存在向前漂移，朦胧的，充满了迷雾，但却带着一种惊人的明显的空虚感；几乎就像——一个鬼魂。

哦，哦。

哦不。

跟在艾斯后面的是露玖，她飘逸的头发间仍旧有粉红色的扶桑花点缀。

她周围的空气很冷，即使在相当远的距离也能感觉到。她的皮肤很白，太苍白了，根本不能称之为活着。

她僵住了，立刻转身去看他。几秒钟之内，他们就漂浮在对方面前，都脸色苍白，皮肤透明。

冰冷的手臂环绕着他，罗杰有点想哭。

露玖死了。

他不在的时候，露玖死了 

雷利现在孤身一人。

罗杰的胃扭曲着，好像他又回到了那个处刑台上，他的嘴里涌上一股铁锈味。

“别往心里去。”露玖轻轻地松手，用手按住太阳穴叹了口气，“目前，世界上只有一件事能让艾斯感到一丝快乐。那一件事，非常不幸，不在这里。”

路飞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好像只是在记录别人的存在。然后他不再生气，他看着罗杰笑了。

“罗杰，你认识的人？太好了！”

罗杰突然惊醒，露玖立刻看向路飞，回头看着他说：“怎么回事，罗杰？”

“我是说，她死了不是很好。”男孩做了个鬼脸，然后又笑了，“但是这样，你们俩都不会孤单！”

...哦。

他...猜那是真的？

罗杰不希望像幽灵一样生活，他所关心的人身上曾经的痛苦经历继续存在，并质疑你是否真的还在那里。在过去的十二年里，罗杰一直在这样做；只是随波逐流，几乎没有证实他不只是在做梦，而看着他所爱的人出现意味着接受他不能再改变任何事情。

当你所能做的只是看着它们在没有你的情况下改变时，世界上的财富就变得不那么美好了。

但露玖不会像香克斯那样从他身边溜走。她和他在一起，看着他，听着他，拥抱他——她就在这。

罗杰在死亡之后最后一次触碰东西是他救路飞的时候，这也是唯一一次。尽管露玖苍白的身体里散发着寒冷，但不管怎样，罗杰还是感到温暖。

这样真的不那么孤独了。

闷闷不乐不适合他，大海教会了罗杰活在当下。

罗杰不禁笑了起来，他突然有一种病态的想法，他希望他的朋友更多的人变成鬼。而露玖脸上的表情告诉他，她可能也在想同样的事情。

路飞的灿烂的笑容仍然是一样的凝重，但也一样的傻傻的，他说，“很好，罗杰没有悲伤的权利。”

罗杰觉得他还想哭有点傻，但他笑得很开心，也许这是有道理的。他的胃一会儿就缓和了。显然，未来的海贼王喜欢的是任何人都无权在他面前悲伤。

“你说对了。”罗杰同意地说，路飞得意洋洋地点点头。

 “嘿。”罗杰玩笑地抗议道：“我是海贼王。我是世界上最自由的人，我不需要你的允许来感到悲伤。”

“是吗？嗯，我就是未来的海贼王！”路飞说。

“这能改变什么？”

“你死了，就不算了。”

“哦。”

“附议。”露玖插嘴说，“我是你孩子的母亲，我也没有允许你这样。”

“喂—”

“不管怎样，该死的。”露玖又打断了他的话，显然对让罗杰撅嘴的想法不感兴趣，“现在请告诉我该死的你从哪找到了一个能看见鬼魂的孩子，还对着卡普大吼大叫，要他每天做一个更好的教父？”

“在酒吧前。”路飞插嘴，很爽朗地笑了，“我发现他在为一个叫雷利的人难过。"

露玖停下来眨眼。

“哦，大海啊。”她又叹了口气，一只手放在太阳穴上，“总能回到雷利身边，不是吗？”

“真的吗？！”罗杰差点大叫。

“哦，他现在一个人。”

“真的吗？！？！”

“不要再为雷利伤心了！”路飞喊道，然后看起来很体贴，好像他真的想见见这个雷利的人，“你说过的还有香克斯！还有- -呃……哦对！仙人掌（Cactu）和小丑（Buffoon）！”

罗杰哼了一声，非常大声。露玖发出的声音就像她要窒息了——如果她需要空气的话。

仙人掌（Cactu）和小丑（Buffoon）。

克罗卡斯（Crocus）和巴基（Buggy）。

“他们完全应该得到这个。”罗杰说。

“是的，他们应得的。”露玖表示同意。

令罗杰感到有趣的是，雷利似乎是路飞唯一能正确记住的名字，因为这是雷利应得的特权。

“他是对的。”罗杰说，“香克斯和雷利每年都会在香波地群岛见面，就是这样。”

“哦天呐，你一直在跟踪香克斯。”露玖叹息道，“他一直是你的最爱，而我的是巴基。”

“香克斯总是闹事的那一个。”罗杰解释说，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停靠在卡普的家乡补给物品。幸运的是，那个疯子碰巧不在。此外，香克斯喜欢拿小孩子开玩笑，这很搞笑，也很神奇。据我所知，巴基现在到处恐吓别人。”

“香克斯也恐吓人，只是不在没有人知道他名字的地方。”露玖再次叹息，“但是，是的，我不能反驳关于巴基的那部分。他真的想以最糟糕的方式来像我一样。”

“香克斯可能在以最好的办法像我。”罗杰冷笑着，露玖又发出一声痛苦的长叹。

“那么，香克斯取笑孩子就是你认为的‘以最好的方式像你’？”

“好吧，至少一切都解决了。我和路飞成了朋友，卡普把路飞拖到山贼那里，我就跟着他走了。卡普也把艾斯拖到山贼那里，你就跟着艾斯走了！”

“你刚刚提醒了我，卡普又给了山贼们一个孙子。”

罗杰环顾四周，迟钝地意识到路飞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

露玖那天第三次把手放在太阳穴上叹息，“卡普很久以前就把他拖进屋里了。”

 ***

“这里是达旦之家，我们是统治山的山贼。”达旦说，尽力让自己在一个七岁的孩子面前显得很吓人。从她脸上恼怒的表情来看，这比任何夺权都要困难得多。

“我不在乎，我讨厌山贼。”路飞直截了当地说，没有理会达旦愤怒的叫喊声。他把头转过去，在艾斯和罗杰之间来回扫视，仿佛想看到什么无形的东西把他们绑在一起。

罗杰戏剧性地对着孩子做了个手势，达旦在后面大叫，露玖说：“好吧，他的确很有趣。我承认香克斯很有品位。”

罗杰交叉着双臂，得意地笑着，好像他赢得了某种古老的比赛，露玖把他甩到一边。路飞自顾自地咯咯笑。

“你这个臭小子，我跟你说话的时候看着我！卡普先生警告过我们你会有点古怪，但你为什么一直看着墙，暗自窃笑呢？”达旦不耐烦地问。

路飞只是看着她眨眨眼睛，要么他不想回答，要么他没听到问题。

“你得注意点，你这个小混蛋！你一点恐惧感都没有吗？”

“我不能害怕山贼！”路飞一边说一边吐出舌头，这让达旦非常愤怒，“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名海贼！”

这时，罗杰从艾斯那里捕捉到了一丝动静。这只不过是匆匆一瞥，但他脸上的表情随着“海贼”这个词的出现而变化。尽管如此，他还是吃完他的食物，然后起身离开。

“喂！你要去哪里？”路飞在后面喊着，但是艾斯已经拿起一根长长的水管，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尽管达旦在叫喊，路飞还是立刻跟上了，罗杰和露玖也跟上了。

 ***

“嘿！”路飞喊道，脸上带着可以在夜晚照亮森林的微笑，“我叫路飞！我不生你的气，就算你朝我吐口水！你要去什么地方吗？”

艾斯怒视着他，然后踢倒了一棵大树，让它朝着路飞的方向滚去。一言不发地跑进了森林，路飞惊恐地尖叫起来，他勉强及时躲开了。

路飞，显然没有被吓倒，尽管这攻击有些危险（并不是说他可能会被压死什么的），他还是选择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追赶艾斯。因此罗杰和露玖只是漂浮在周围，看着路飞奔跑，这孩子的眼神中充满了强烈的决心。

“对不起。艾斯是…嗯，说白了，他是个混蛋。”露玖说，罗杰知道露玖的眼神。他知道那种希望自己能做什么的表情，而不仅仅是看着世界从透明无力的手指间溜走。

她没有细说，也没有试图解释艾斯眼中的黑暗，或者他紧握的拳头里的仇恨。她不需要解释，更不需要解释罗杰。因为罗杰可以轻松地猜出艾斯的童年生活是怎样的，不管他多么希望这一切能更轻松一些。

新生的孩子不犯罪，但这并没有阻止其他人不这么做。

“很好，他很酷！”路飞说。

露玖眨了眨眼睛，有点目瞪口呆，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认真的。她瞥了罗杰一眼，罗杰- -他也笑了。

这孩子当然是认真的，他言出必行。所以她不需要解释- -不用对他解释，也不用对路飞解释。

露玖就事论事地说，“你知道，他刚才想杀了你。”

“比山贼强！山贼要更坏！”

“即使他们应该照顾你？”

“我不喜欢山贼！不过我喜欢他！”

露玖看着他说：“你在哪找到这样的孩子？”

罗杰唯一的反应是又一次雷鸣般的大笑，他知道露玖比什么都有趣。

艾斯做了什么或将要做什么可能并不重要，罗杰已经从路飞的眼睛里看到了：凶狠、贪婪的眼神——我的，我的，我的。

这显然意味着他早已认定眼前的宝物现在也是自己的了。

罗杰盯着孩子奔跑时戴在脖子上的草帽，深切地认可：这是命运在作祟。

它就在那里，就像香克斯紧紧地抱着王冠，睁大了眼睛看着罗杰，然后像阳光从黎明的地平线上窥视一样笑着，就像他看到罗杰在做的那样，直到这变成了他自己的方式。

它就在这里，就像路飞嘻嘻嘻笑的那样。就好像这个世界要说的话或者那个最后试图杀死他的人都毫无意义，因为他知道他注定要得到更多，而全世界都知道这一点。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它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脑海里的原因。那些本该被海水淹没的话语在他的脑海里震耳欲聋地清晰地回响着，一想起这些话，他就心神不宁。

直到孩子出生10年、15年，直到他长大，直到超越他们的人到来，大海在波涛中低语。

罗杰不记得时间是否吻合，但是- -这并不重要，真的。

“我想会是我儿子。”他当时说。

但是看着死后见到的这个孩子，他们周围的空气在颤抖和低语- -哦，它如此安静，就像一个被禁止的秘密。不，海浪的低语听起来比起像一个承诺，更像是预言。

这个男孩- -他要么成王，要么死——非此即彼。未来或世界本身为这个男孩准备了什么，这一点都不重要，因为命运之轮向这个男孩倾斜，否则它们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他将成王，或者他将死去，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但同时，答案并不重要。

他和露玖对视一眼，他看出她也知道这一点。

路飞将成王，或者他将死。但无论哪一个，他都将是自由的。

“你知道的。”露玖说，她的眼角轻轻地皱了起来，她微笑着，“艾斯见到你会很好的。”

 ***

在追逐的某个时候，他们到达了一座由薄木板和破旧绳子组成的桥。桥横架在峡谷之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他们坠落到下面的深渊。

艾斯把路飞从桥上撞了下来，让他跌落下去。虽然路飞肯定不会从这么高的地方死，但罗杰不会让他有死的可能。他抓住了路飞的胳膊，他还没来得及想。无论如何，森林里也不会有其他人看到他们。

露玖盯着他，“你没有告诉我我们能够触摸孩子。”

“哦，对。”罗杰耸了耸肩。

“我敢发誓，你是香克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露玖喃喃地说，但她还没来得及叹口气或把手放在头上，她的目光就钉在罗杰的手上，然后向下延伸到挂在下面的什么东西上，就在裂缝上方。

“那-那是他的手臂？他的—他的胳膊延展了？”

“是的，这孩子是橡胶做的。这很有趣，是吧？”罗杰笑着说。

露玖眨眼。

“是的。他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吃了香克斯从政府船上偷来的橡胶果实，试图走出他们所在的酒吧。香克斯抓住了他的手，然后看到他的手臂从最远的台面一直延伸门口。这很难不捧腹大笑。”

露玖又眨了眨眼睛，说：“嗯，我见过更奇怪的。”

就在那一刻，路飞尖叫着像弹弓一样飞回来。当他飞起来的时候，罗杰和露玖的目光都跟着他，在路飞直接从他被扔下来的桥上的木板上掠过一刹那。就在这一瞬间，有其他人的尖叫声响起。然后一个小身体从桥上的大洞掉了下来，这提醒了罗杰——事实上，森林里还有其他人看到了他们。

“该死的！艾斯还在那里！为什么？你还在这？艾斯？！”

当她伸手去抓艾斯下落的身体时，露玖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抓不住他- -路飞，抓住他，求—”

“好的！我知道了！”路飞喊道，他又回来了，扔出他的另一只胳膊，伸手去抓艾斯。路飞没有抓住，但是露玖抓住路飞的胳膊，迅速搂住艾斯的身体，紧紧地捆住。

艾斯目瞪口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困惑，还有无数其他的东西在打转。

当罗杰拉着路飞的胳膊重新回到坚实的地面上时，他能想象这种景象是如何透过那些既不是路飞也不是死了的人的眼睛看出来的荒谬——这不是说鬼看见就有理了。

罗杰觉得自从死后认识路飞，世界就更有趣了。

 ***

艾斯已经计划好在他的余生中不管这个孩子和那些烂山贼在一起，但不幸的是，他今天第一次遇到的那个恼人的、顽皮的孩子，他的第一句话在他能阻止之前就从嘴里溜出来了，那就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和孩子坐在坚实的地面上，艾斯并不知道他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当他溜出去会见萨博，整理他们的秘密海盗储蓄时，他不想要一个小讨厌跟着他。特别是这个小讨厌还是臭老头的孙子，这个小讨厌话很多。

他一直从桥上往下看，想看看那孩子是不是死了。他看到孩子的手臂停在半空中，它伸展着，把他吊了起来。更别提他的另一只胳膊在抓住他之前突然改变方向，然后他们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艾斯不需要帮助。他本来可以活下来的——只靠他自己。

这孩子用一根手指钩住他的嘴边，然后向外拉，它就这么在艾斯面前异于常人地拉伸开了。

“我是路飞！”他兴奋地说，“我是橡胶人！”

艾斯回答说：“怎么——该死！”

他凝视着，不情愿地着迷，以至于没有其他非常想说的话。

孩子继续说，“我讨厌山贼，我很无聊！让我们做朋友吧！”

当孩子失望地撅着嘴歪着头时，艾斯用他混乱的大脑聪明地说：“不。”

孩子的脸皱了一下，然后又变平了，他说：“嗯。好吧！那我拒绝你的拒绝。”

他们周围的树木和植物突然开始摇晃和吼叫，树叶从他们上方无休止地倾泻而下，仿佛森林本身或里面的什么东西在从一个他够不着的地方嘲笑他。

这不是恐惧——绝对不是！但这让一些不安和恼怒爬上了艾斯的脊椎。

“事情不是这样的！”艾斯喊道，从地上站起来，愤怒流过他的血管。

“为什么不呢？”孩子笑着回答。

“滚开。”

“不想，让我们做朋友吧！”

“你- -”艾斯厉声说道，一只手伸进孩子的衬衫里，在周围树木的轰鸣声中把他举了起来，“你到底有没有知道我是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疯狂地扭曲和溃烂，艾斯没有力气去阻止它。他知道自己想和这个恼人的小孩打交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他想去见萨博，在那里他们可以谈论离开这个该死的岛。他们会成为海贼，然后得到自由。

孩子脸上带着微笑回答：“耶！你是艾斯！”

“不是这个！我- -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讨厌的父亲死了，母亲在生他的时候也死了。艾斯丢下路飞，然后转身。

“我的血管里流淌着恶魔的血液。”

“是吗？”孩子困惑地歪着头，抬头盯着一棵树的方向，艾斯快疯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

“关于什么？”孩子问，艾斯翻白眼。

“关于我该死的父亲是谁！”

孩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是一会儿

艾斯想：很好，它终于穿透了他那厚厚的脑壳。这足以让自己甩掉他，现在他终于可以回到他在这个可怕的岛上所拥有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又向前走了一步。

“黄金罗杰。”孩子说，“海贼王。”

艾斯停了下来，血液和血管因为这几个字而冻结，但却因愤怒而沸腾。有什么在他心灵最深处、最黑暗的角落低语——恶魔的孩子，恶魔的孩子。

这孩子当然知道——狗屎爷爷会告诉他，就像他告诉山贼一样，这样他们就可以在他背后窃窃私语：恶魔的孩子，恶魔的孩子，恶魔的孩子- -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也会成为下一个海贼王，所以- -”

“你不知道这会导致什么！”艾斯喊道，他的声音像钉子在生锈的金属上刮擦一样。他在对着这个他今天第一次见到的孩子发火，但是他不能让自己停下来。

“导致什么？”

“他是恶魔—”

“谁在乎！？”孩子吼道，“他是自由的！”

“你不明白。”艾斯说，因为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让这个天真、无知、白痴的孩子来理解，但他也不能退缩。“ 他是世界的十恶不赦的罪犯，我是他的孩子—”

“那我就不去想它！这简直是愚蠢，艾斯！”

“你甚至不明白我！我不配这样活着— ”

“我为什么需要了解你？我不在乎！”

“你—”

“我要你活着！”

艾斯退缩了。

路飞回望着他，毫不动摇，毫不羞愧- -这是错的。当人们说到黄金罗杰的孩子时，他们脸上应该有那种期望他去死的坚定的表情。而活着和幸福——这是错的，这个孩子是个骗子，谎话精。可看着这个孩子的脸，艾斯觉得他可能是说真的。

“你……”艾斯缓慢而茫然地说，“你想让我活下去？”

路飞很轻松地点头，好像这是什么明显的东西，“我当然愿意！”

艾斯反复念叨着他的话，“但你根本不认识我。”

他眨了眨眼，眼睛里充斥着不理解，就像艾斯傻得听不懂他说了什么。

他说：“是啊，但我不想你死。”

“我不- -”

这些词扭来扭去，扭动着，丑陋着，害怕着，在艾斯思考之前，它们变成了别的东西。

“…我不管你怎么想。”

但是路飞只是微笑着说：“好吧，艾斯想要什么？”

现在轮到艾斯回眸一笑了。慢慢地，单词形成了，出来的是——

“不关你的事。”艾斯说，他抓起水管就跑。

孩子尖叫着被留在尘土中，但他仍然在追逐、以及追逐。

他仍然超级烦人，不停地喊着艾斯的名字，即使他的声音在森林里消失了。

如果艾斯觉得没有必要再杀他了呢？那不代表什么。

 ***

“管他呢，艾斯。”萨博交叉双臂，“不是说你以前就准时，但这对你来说是个新纪录。”

“对不起。”艾斯简短地说，“我被耽搁了。”

萨博扬起眉毛，但他没有要求进一步的解释。如果艾斯没有先告诉他，他也懒得问。

他知道了艾斯的父亲是谁，并被暗示不要问问题。当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艾斯可能是艾斯而不是魔鬼隐藏的儿子。

“遇到了一个戴着草帽叫路飞的烦人的孩子，我今天要开始和他一起生活了。”艾斯说，“他一直追我到这里，所以我只能先甩掉他。”

“嗯。”萨博说，看起来有点惊讶艾斯先提起这件事，“那一定很糟糕。”

艾斯在舌头上准备好的同意的话，但他还是咽下去，并没有说出来。他只是耸耸肩，说：“随便吧。来吧，让我们看看谁赚的钱更多。”

“好吧，好吧。”萨博说着，掏出他那装满战利品的袋子，“我想知道我们买一艘海贼船需要多少钱- -”

“喂！你们要当海贼吗？我也是！”

树底传来一个声音，艾斯和萨博跳起来，恐慌充斥了他们的大脑。

艾斯砰的一声关上了他们海贼船储蓄的木板，他第一眼看到的下面是金色稻草的闪光和对他们灿烂的露齿笑容。

 ***

他们把他绑在树上，不知什么原因，但他仍然面带微笑地坐在那里。

萨博盯着孩子头上的草帽，咬紧牙关，“我记得你说你甩掉他了？？”

艾斯回敬道：“我做了！”

艾斯在每一个转弯时都警惕地扫视着森林，直到他再也听不到孩子在树丛中的叫喊声。艾斯当然这么做了。

他转向路飞，喊道：“我领先你几英里！该死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是没有道理的，这些都说不通。就像那个孩子在山贼的房子里吃饭时，瞥了一眼旁边，暗自窃笑。就像那个孩子停下来，悬在半空中，飘到了坚实的地面上，就像他说他想让艾斯活着—

“罗杰和露玖- -”路飞说，他的下巴咔嗒一声合上了，好像被看不见的手遮住了，艾斯的脑子也在回想。

“什么…”他沉默地说。在他身边，萨博身体僵硬，就像孩子刚刚踩到地雷。

罗杰和露玖，露玖和罗杰——艾斯坚强、善良的母亲和可怕的混蛋父亲到底有什么关系- -

“罗杰和露玖告诉我的。”路飞继续说，他的下巴松开了，好像试图让他闭嘴的无形力量已经放弃了，因为已经太晚了。

“他们死了，但他们还在这里。我能看见鬼魂，还能和鬼魂说话。如果我告诉你，爷爷不会生气的，所以没关系。”

 鬼魂。

鬼魂，该死的这个小孩到底在说些什么，鬼魂-

-糟糕的爷爷对他的另一个孙子大吼大叫，就好像没有明天一样，艾斯根本不在乎，但是-

萨博看了一眼艾斯，就像这个孩子一定是疯了，歇斯底里，难以置信的疯狂。他们应该离开，不去听这些废话，应该离开这里，但是艾斯-

［如果你们两个都成为海军，也许你们会安全一些。］

他想大叫，想说别再编故事来嘲笑我，别再撒谎，但是…

-尤其为他担心，因为他看到了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听到了我们听不到的东西，触摸到了我们够不着的东西。

艾斯以前听说过，但这些都不重要。

［如果我们不能保守这个秘密，它比任何魔鬼的孩子，比魔鬼自己更重要。］

他头晕目眩。

［他们会想要他死的。明白吗，艾斯？］

艾斯被萨博抓着肩膀摇动，他耳朵里的噪音才终于停下。

“艾斯，布鲁杰姆的人就在附近！我们没有时间移动任何东西，他们会找到我们-”

“布鲁杰姆…”艾斯一边处理着这些话，一边沉默地说。

天空依然万里无云，蔚蓝如洗，但不知怎的，感觉就像灰烬开始飘落。他现在能听到的森林里传来的讨厌的抱怨和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艾斯觉得世界快要毁灭了。

该死的，不不不-海贼要来了。

艾斯知道路飞是一个碎嘴子，当路飞告诉他们宝藏在哪里时，这些宝藏就会被偷走。更糟的是，他会说出艾斯的身世，艾斯会被追杀的。

萨博已经在拉艾斯的手腕了，他们看着路飞大喊着艾斯的名字消失。

“会没事的。”萨博喃喃地说，“会没事的。财富并不重要，我们总能得到更多，所以没关系。藏起来，也许他们会找到宝藏。但当孩子说到鬼魂时，他们会意识到他疯了，然后他们就会离开，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艾斯咽下喉咙里的声音，说：“是的。”

——会没事的。

***

会没事的，但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东西错误的。

艾斯早就料到事情会付之一炬——宝藏被盗，他的名字会在每个角落和小巷里传播。他会被发现，被追逐，被折磨——他会拥有魔鬼的孩子应得的一切。

孩子已经被带走很久了，布鲁杰姆的手下没有一个人知道到哪里去找宝藏，世界没有毁灭。

这都是盲目的挣扎，如果他们找不到他偷的东西，他们就麻烦大了。但他们现在抓住了路飞，艾斯，所以放弃吧。

但没有一个人穿越哥亚王国找到他。

“你让他等死。”一个声音在风中低语，它刺进艾斯的神经。他的指甲戳进手掌，鲜血直流。

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有些事情非常，非常错了，而且-

“艾斯。”萨博喊道，他从树枝上跳了下来，他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恐慌，“我们的宝藏- -它还在这里。已经小时他- -那个孩子还没说任何东西，他一个字也不说。”

- -萨博也知道这一点。

他们跑了。

艾斯对这片树林了如指掌，萨博也是如此，但他们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寻找—

“去找他。”是那个声音，还是一样的使人生气。然后一阵风从他们身边吹过，在树叶的轨迹中穿过树林，这是任何风都不知道的。

“他不应该长期接触我们，时间到了？”

不应该接触我们，那个声音说，就像他在说那些不说话的死人。死去的人，他们不应该说话。

死者是艾斯的妈妈和-

“你- -”艾斯咬牙切齿地说，“你没有为我做过一件好事。”

他很清楚自己在和谁说话。

那个声音故作轻松地回答：“我没有。所以我现在应该开始了，嗯。”

萨博摩擦着他的手臂，他的目光四处漂移，就像他试图判断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但最后，他满足于看风吹向哪里。

无论艾斯如何试图再次开口，最后还是一言不发。

他奔跑，萨博和他一起跑。

***

要是罗杰能带着露玖和艾斯就好了。要是艾斯能像桃之助和日和那样为自己的血统感到快乐和自豪就好了。

——罗杰很清楚他放弃了什么，永远不可能完全回来，即使是蒙奇˙D˙路飞也不可能。他不能肯定地说他已经放弃了他的冒险。因为事实恰恰相反，这是真的。

罗杰回忆起桃之助和日和伸手抓住栏杆时的脸，他们呼吸着空气中的海盐气息，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但愿。罗杰想，然后叹了一口气。但愿。

罗杰不是个好父亲。他很清楚这一点，每当他看着艾斯的眼睛时，他都会想起这一点。

罗杰提醒自己，在海贼的生活中，心情不好是毫无用处的。不论是活着的海贼，或者是死了的。

罗杰走了，风跟在他身后。

尽管如此，他不会忘记蒙奇˙D˙路飞，也不会忘记他在黎明岛上带来的太阳光环。如果有什么他可以作为一个死人的承诺，那就是蒙奇˙D˙路飞不会这么快加入他们，成为一个鬼魂。

 ***

艾斯和萨博撞破了木墙。他们看到路飞被吊起来绑在椽子上，他被打得血流如注，眼泪和鼻涕从他的脸上流下来。

为什么路飞说他希望艾斯活着，而他愿意为这个去死？

萨博割断绳子抓住了路飞，他大喊一声：“来吧，我们走！”

这句话直接穿过艾斯耳朵里的砰砰声，在他的脑海里来回游荡。

——你让他等死。

这个声音再次出现在艾斯的脑海里。

艾斯无论如何都不会逃跑的，并且-

“跑不了。”他喊道，露出牙齿，双手紧握着水管，“我不跑！”

尽管强盗在挑衅，萨博告诉他赶紧逃跑，但中间还有另一个声音。

“不会跑？嗯？”

声音又来了，萨博僵住了，瞥了一眼腋下的路飞。匪徒停下来四处张望，大叫着：“谁，谁在那里？”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有兴趣，因为它又问道：“是说别人，还是说自己？”

他自己。

他自己，他自己，他自己，因为除了萨博，从来没有其他人。而萨博可以很好地照顾自己，但是-

“都是！”艾斯愤怒地咆哮着，挥舞着水管。

 ***

“这是什么鬼东西？”萨博喃喃地说，但是从他眼睛的颤抖来看，他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和答案。

路飞无法控制地嚎啕大哭，“我觉得我已经是个鬼了，可我现在还不想-”

还有- -那个，再一次。

“闭嘴！”艾斯大叫，路飞的嘴砰的一声闭上了。

“谢谢你救了我。”路飞抽泣着，声音颤抖而虚弱，这正是艾斯讨厌的一切。他的抽泣过了一会儿就消失了，艾斯可以问无数的问题，但在这些问题之前- -

“我叫波特卡斯˙D˙艾斯，你明白了吗，你这个没用的臭老头？！”

他不是哥尔˙D˙艾斯。不管发生什么变化（事情已经变了，不是吗？），他还是波特卡斯˙D˙艾斯。

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大笑声，艾斯退缩了。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尽管如此，它还是像熟悉的东西一样牵动着他的心。它不知何故优雅地喧闹，但它让他想起柔和的摇篮曲和平静的安慰话语。

“你看看这个！”女人窃笑着说， “我是他的最爱！”

“是的，是的，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另一个声音刺痛了他的神经，它同样来自风中。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笑声的开始，让艾斯的脊背发凉。

艾斯的大脑最终处理了它，他想：他妈的，鬼魂。真正死去的鬼魂，他妈的。

“我告诉你吧。”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将要进行愉快的玩乐，“你想报复？去找白胡子。”

“该死的，你是不是教唆我的儿子到白胡子—”

“是的，我是。你偷了他的船员，他的战友，他的弟弟—”

艾斯瞪大了眼睛， “烂老头偷了别人的弟弟？！”

那声音带着被冒犯的语气说：“我求你了礼貌一点！你应该知道这个—”

“哦，你当然这么做了。嘿，这个家伙—”有一个短暂的停顿，好像声音的主人在向她旁边的人伸出手指，“这个家伙，海贼王，曾向白胡子下跪。我认为你们会因此相处得很好。”

“露玖—”

“你告诉我你是如何让香克斯的尊严受损的，所以现在轮到你了。嘿，就我们所知，二番队队长的位子仍然空缺- -”

“他妈的-”

艾斯，尽管谈话有一半的荒谬直接超越过了他的头，在他能更好地思考之前，对这个建议嗤之以鼻。

“我要成为海贼王！我要- -取下他的头，打败世界上最强壮的人。反正我要这么做。”

女人突然大笑起来，她说：“太好了。你一定要知道，他会很喜欢你的。”

另一个声音咕哝着艾斯听不见的话，听起来像是白胡子，领养，和报复一类的东西。

但在他向鬼魂要求更多的答案之前，无论他如何用力，一个声音都从他的听觉中消失了。令他失望的是，另一个声音也消失了。

艾斯还有疑问。

关于路飞，关于鬼，关于发生的一切，关于为什么他们在这里，关于路飞为什么要追他，关于为什么路飞哭得像个婴儿的时候还是什么也不说，关于为什么要他活下去……

但是艾斯却说：“跟我说说我妈妈吧。”

在啜泣之后，路飞露出了不应该如此阳光的笑容，他说：“露玖真的真的很酷！她和你一样有雀斑，她的头发上总是有一朵粉红色的花。你有点像她，因为你总是闪闪发亮，特别是当你双臂交叉的时候，而且- -哦，你也是一个海贼？你也航行过那条大航线- -哇，这太酷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哦，对了，对不起！艾斯，她是个海贼。而且，还有- -”

而且，令人惊讶的是，艾斯的世界并没有结束。

也许从今天起是变宽了一点。

 ***

这是一个慵懒的早晨，三个人一起裹着毯子，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一些。他们三个一起从房子里跑出来，达旦在他们身后大喊。

路飞差点被鳄鱼吃掉- -有人试图把他拽开，但路飞的手臂伸直了，而不是被拉到一边，他还是被鳄鱼吃掉了。他的手臂从鳄鱼锋利的牙齿中伸出来，鳄鱼皮肤上留下了古怪的手指印记。

不知何故，这看起来很眼熟。艾斯以前见过这个，于是他想起了一些话- -

“糟老头！”艾斯抓住路飞的胳膊喊道。

萨博举起水管，“干得好！！”

艾斯可能错了，艾斯可能疯了，但他还是说了。

萨博迅速地用管子猛击鳄鱼的头部，把路飞从它的嘴里拉了出来，就在他们准备把它带走吃晚饭的时候- -

“艾斯- -在你后面- -”萨博的声音传来。

艾斯得到的唯一警告是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然后他转身把水溅到脸上。艾斯敲打周围，瞪视萨博，直到他意识到萨博站在他的另一边。

萨博先前的警告被中止了，因为它变成了一个笑声。刚从鳄鱼嘴里被拽出来的路飞对他偷笑，艾斯敲了他的头。

“糟老头。”艾斯又说，他不会费心把它伪装成咕哝，他想怎么大声就怎么大声说。

对着稀薄的空气说话感觉要自然得多。

 ***

“让我妈妈给我讲个海贼的故事。”

某一天晚上，艾斯对路飞这样说。当时他们都挤在毯子下面，路飞笑容满面。

路飞，艾斯很快了解到（不是说这需要很多猜测），是一个糟糕的故事传达者。

他读错或混淆每一个其他单词为另一个单词，而萨博温和地纠正他。他跳到他认为最令人兴奋的部分，忘了提到其余的，他插嘴用自己的感叹词诸如‘太无聊了’和‘怎么会这样’。

以至于到最后，这个故事几乎没有任何意义。

“给我们讲个海贼的故事。”艾斯说，在以后的每一天晚上。

路飞的笑容永远不会黯淡，故事也是如此。

 ***

“闭嘴，现在是夜晚，却很吵- -你在笑什么？”艾斯说，萨博一边拉着毯子，一边呻吟着表示同意。艾斯又把它拉了回来，萨博对他呲牙。

路飞咯咯地笑着说：“露玖说罗杰不会讲故事，但他很会编造故事。他不能因为谈论他的故事而破坏我们的冒险。”

他们三个笑得很厉害，达旦的声音穿过墙壁响起：“快睡，你们这些该死的小鬼！”

他们三个笑得更厉害了。

 ***

当他们每天进行百场比赛时，就会有公然偏袒出现。

路飞的拳头反弹到他们的目标，这方法比他们更有效。就像他知道如何躲闪，好像有人在告诉他如何移动，或者他如何瞄准别人告诉他瞄准的地方。

“谋杀！”萨博喊道，“你第一次打破了我50胜0负的纪录，你甚至不配得到它！你正在得到帮助！”

路飞对他窃笑，艾斯也窃笑，这对萨博的进攻影响很大。至少目前是这样，直到艾斯自己50胜0负的纪录也被打破。

“嗯，我们知道谁是最受欢迎的。”萨博低声说。

“去你的，烂老头。”艾斯喃喃地说，树又在摇晃，就像风在以一种隆隆而沉默的方式嘲笑他，“这很好，因为你是也不是我的最爱。”

路飞突然扑了过来，他笑得太厉害了。艾斯和萨博都做不到无视，他们同时指着空旷的空气。但不知何故，内心感觉很满足。

 ***

艾斯发现，有路飞在身边，偷钱变得容易多了。

“该死，他们去哪儿了- -”艾斯喃喃地说，就在他这么做的时候，他瞥了路飞一眼。

“他说有人躲在后巷！”路飞指着说，然后就有了听起来像是一群人膝盖撞在垃圾箱上，垃圾袋洒了过来。

萨博窥视小巷，艾斯和路飞俯身看。他们三个人的嘴都微笑着，因为这几个人正用阴翳的脸盯着他们。

“回答正确！”萨博得意地说，那些试图躲起来的人退缩了。

苍白的恐惧掠过他们的脸庞——这太有趣了。

 ***

吃完拉面后，他们逃离了餐馆，一个穿着花哨西装的人叫着萨博的名字，萨博的脸骤然苍白。

“我们三个之间不能有秘密！”艾斯坚持，路飞点点头。他曾经有一个自己的大秘密，但这个在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就泄露了。

萨博的脸不舒服地扭曲着。艾斯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表情，路飞也不喜欢。

“我来自一个贵族家庭。”当艾斯和路飞把他逼到墙角时，萨博说，好像这是一件值得羞愧的事情。

“那又怎样？”艾斯和路飞同时说，艾斯想知道为什么他认为路飞有能力撒谎。

萨博叹息，把一只手放在他的头发上，至少他不再悲伤了。

“让我们推迟宽恕，这取决于你的动机。”艾斯说，因为现在这里有其他人需要保护，路飞是他们三个的一部分。

顺便说一下，萨博的笑容一点点地消失了，艾斯觉得也许他根本就不该说什么。

所以萨博解释，艾斯和路飞听着。

他们不明白，不像萨博那样。他们没有萨博聪明，但他们能听，所以他们会听。他们可以做那么多，也可以做得更多。

他们不像萨博那样明白，但艾斯听着想着。

哦，也许这对萨博来说是一件值得羞愧的事情。就像艾斯以前一样。

但他不再是了，不完全是。那是……很疯狂的事情。是在遇到路飞之前，难以想象的事情。

萨博不停地谈论期望和父母，他们让他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父母，而且- - 萨博在说话，这是新鲜的。通常他是那个总是在倾听的人，不是吗？

路飞立刻原谅了他，没有多想，甚至没有完全理解，好像被愚弄一点都不重要。而艾斯，在那一刻，意识到路飞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来多少光明。

 ***

那天晚上，路飞已经睡着了，艾斯看着他的身边，看到萨博盯着他。

“听着，我没有说什么。”艾斯说，他尽可能干净利落地说出了这些话，“已经五年了，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什么时候都没先说，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怎么说，所以我只是-我只是有点以为你会先说点什么。”

萨博发出不置可否的声音，艾斯突然想知道他是否完全错过了目标。他翻了个身，在黑暗中看着萨博，然后- -哦，萨博在看着路飞。

萨博说：“你应该早点见到他，你现在看起来比我认识你的五年要幸福多了。”

艾斯眨了眨眼睛，然后揉了揉眼睛继续瞪着他，而萨博盯着他，好像他认为他打扰了什么。就像他们之前在哥亚王国的遭遇一样，在他认为他存在的地方留下了一些松动的东西。

“你最好不要认为你不是原因的一部分。”艾斯厉声说道，“这个小白痴…”

他用手指戳着路飞，路飞在睡梦中辗转反侧，流着口水，喃喃自语着‘肉’，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

“他太难缠了，他需要两个鬼加上我们两个才能应付。”

萨博眨眨眼睛，笑了笑，说：“是的。你的妈妈和…爸爸，我们俩，还有路飞。”

‘爸爸’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他嘴里发苦。

妈妈和爸爸——他曾经嗤之以鼻的想法。这让他们听起来像家人，几乎，如果爸爸妈妈不是死去的鬼魂。

“家人。”艾斯低声说。

“嗯？”

“没什么。”艾斯说，“没事，现在去睡觉吧。”

 ***

“你知道吗，如果我们交换一杯清酒，我们就能成为兄弟？”艾斯一边说，一边从瓶口拔出软木塞，倒入三个杯子里。

“兄弟？真的吗？”路飞惊奇地问道，艾斯从没没有想象过路飞和萨博的表情会被瞬间点亮。

“当我们成为海贼时，我们可能不在同一条船上，但我们的兄弟情谊将永远伴随着我们！”

就在离悬崖不远的地方，那天早上他们向世界宣布了他们的梦想。大海在咆哮，天空是蓝色的，阳光灿烂，世界只会变得更广阔。

不管是害怕还是憎恨，这都将是艾斯生命的证明。是艾斯的生命，而不是别人的生命。即使风在吹，黄金罗杰站在他身后。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了！”他自豪地喊道。

萨博和路飞也跟着他喊：“ 没错！”

两个哥哥，一个弟弟。

臭爷爷现在有三个孙子了，可他们三个都要当海贼。艾斯迫不及待地要当面告诉卡普这个。

这么做结果是他们三个头上都有更多的肿块，但艾斯一点也不后悔。

当糟糕的爷爷背过身去的时候，路飞咯咯地笑着对他们说：“有个鬼把兔子耳朵套在爷爷头上！”

当艾斯和萨博想到它的时候——他们笑不出来了，这会给他们招致更多拳头的。

 ***

萨博出生在一个充满金钱和奢侈的地方，然而他生命中唯一的两样美好的东西就像是阴墙中的阳光裂缝。

这就是为什么-

艾斯和路飞被他父亲雇佣的海贼压住了，他们又抓又喊。萨博几乎尖叫起来，“别碰他们，他们是我的兄弟！他们比你更像家人—”

然后路飞大喊了一声，萨博还没来得及眨眼，他的父亲就拿着枪指着他的弟弟，然后开枪。

萨博不能呼吸了。

空气就像下降到零下一样的冷，萨博知道为什么，萨博知道谁在看。即使是海贼也会在面临死亡时发抖，但他父亲几乎没注意到。他总是那么冷酷，那么无情，那么彻底无知。

这不是针对他的，但是萨博不能呼吸，他不能呼吸，他不能呼吸- -

他不用看就能看出来，艾斯也不能。

一秒一秒过去年压缩在瞬间，但萨博盯着不眨眼，找到它，找到它，找到它—

路飞的胸部隐约起伏，几乎看不见，因为他是平躺在地板上的。萨博记得他是橡胶，子弹是从正面射出的，可能在他身下，但没有破皮，而且- -

那很好，那很好。

他的父亲和他的手下甚至没有质疑为什么没有血，他们太沉迷于自己的贪婪、自私和自负而懒得去看。

他不得不停下‘你竟敢向我弟弟开枪’，‘你怎么敢’，‘你好大的胆子’之类的颅内回想。

他不管这些在他脑子里有多大声，他都要把他们关掉，因为——会没事的。

可如果他们向艾斯开枪呢？

当他的兄弟们尖叫着他的名字时，萨博转过身，他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回头看一眼。

他不能-他不能成为艾斯变成幽灵的原因。

他不能让路飞看着艾斯变成了鬼。

他不能。

于是，萨博走了一步，流下了眼泪。他又走了一步，又流下了眼泪。

他经常随身携带的望远镜从上衣口袋里滑落出来。有那么几秒钟，他一动不动。

——然后他听到身后玻璃被压碎的声音。

萨博不能转身。

他走啊，走啊，走啊，直到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他不知道是距离的问题，还是他的听觉像其他感官一样麻木了。

可能是前者，因为他能很清楚地听到自己的抽泣声。

然后枪声接连响起，萨博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对不起。”他对着紧锁的门轻声说，“对不起，艾斯，路飞。我等不及要自由了。”

萨博再也无法忍受在这里呼吸腐烂的人和灰烬的气味了。

 ***

艾斯看着萨博离开，然后火光四起。

“别碰路飞！”他的声音可能已经破碎了。

别碰他！别碰我弟弟！别碰我唯一的好东西！

他们把他从哥哥身边带走，然后一把枪指着他。艾斯内心有什么东西在低语，他凝视着枪管。

奇怪的是，达旦出现在了那里。她把枪打飞了，所有的山贼都在那里。艾斯拒绝逃跑，他不想让这些人受伤损害艾斯称之为珍贵的东西。

萨博总是抱怨他的那个特殊习惯，萨博说：“总有一天，你会死的。但只要我在这就不会发生，明白吗？”

艾斯跑不了，他不会跑的。

他不会跑的，为了他自己，为了路飞。

即使他独自一人。

然后达旦和他并肩作战，她保护他免受炮火的伤害。最后艾斯背着她，她告诉他把她留在后面，然后他们回到山贼之家，然后- -

如果艾斯看的话，还有剩下其他好东西。

 ***

他手里捏着一张报纸和一封信，他们说萨博死了。而艾斯并不相信。

他否认萨博死去。

就像他想相信萨博是幸福的一样，就像他让自己相信那是萨博想要的一样，就像他让弟弟一个人去一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但那不一样。

那是艾斯在自欺欺人，艾斯不会再那样愚弄自己，因为这是不同的。

他拒绝，因为这绝对不是真的。

达旦按住他的脖子，多格拉大喊：“萨博死了！ 就这一次，面对世界的事实吧！艾斯！”

但艾斯知道这是假的，他就是知道。他知道，因为——

路飞完全反对地说，“他没有！”

因为如果萨博死了——路飞和艾斯将是第一个知道的。他们会第一个知道他们兄弟的死讯，因为如果萨博变成鬼，就一定会来找他们。

如果不这样，就等于否认他们曾经是- -现在仍然是- -兄弟。

“萨博还活着！”路飞说，然后人们开始争吵，最后秘密又被泄露了，大家陷入沉默。

然后- -然后他们都哭了，哭了也崩溃了。

因为希望是一个叫路飞的孩子，他看到了他们看不到的东西，他说他们的兄弟没有死。

他的弟弟路飞就是一个希望。

他拖着他的草帽，仿佛编织起来的稻草就是信仰本身。

它金黄而破旧，却历久弥新。

所以——艾斯相信他。

艾斯相信他，当他说仍然有美好的东西留下，即使在他无法到达的地方。

艾斯相信他，当他说萨博还活着。而他还活着却不回来，那么说明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不回来是因为他不能回家。

艾斯会相信他的小弟弟而不相信世界上的事实。

所以艾斯会去找萨博。

他会去找他，他会问萨博是否开心，他会问萨博想要什么，他会拖着兄弟回家。

艾斯将无怨无悔地生活。

 ***

艾斯，17岁，带着一艘小船和凛冽的风从黎明岛出发。

当路飞挥手让他离开海岸时，艾斯知道他们在那里。他知道他们在看着他，他们死了，变成了幽灵，但他们仍然注视着他——充满爱意。

他微笑着迎接大海。

如果他们的兄弟还在，他会找到他的。

因为现在，他有能力。

现在，他是自由的。

三年后，蒙奇˙D˙路飞也是。

——尽管世界一点准备都没有。

 ***

当香克斯出现在香波地群岛上时，雷利不知道该怎么想。香克斯失去了标志性的草帽和他的左臂，这显然是他和自己的船员一起航海所获得的成熟。

香克斯大喊：“雷利，雷利—”

然后他把手搭在雷利的肩膀上继续说：“雷利先生，在东海有一个孩子，他的眼神和罗杰一样，也说了同样的话- -”

“什么？”

“完全一样，但每个人都嘲笑他，说他疯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和笑容都是和罗杰一样的。你真的应该见见他- -”

“…我会的？”

“我们去酒吧吧，这样我就可以放开手脚了。因为如果海军无意中听到，然后让卡普知道——我知道他会追我到天涯海角- -”

“……对对对。”

是...新鲜的。

雷利不记得香克斯上次在看望自己时这么兴奋地谈论事情是什么时候。

最近的一次可能是香克斯拖着贝克曼走过来，当他宣布他找到了他的第一个伙伴时，他脸上洋溢着的自豪。

因此，雷利远没有贝克曼那样惊讶于他们的相似程度。从相似的发型到有时对愚蠢的香克斯说的话，他们都能做出完全相同的回应。

因为真的，香克斯会这么做的。

如果这不意味着他面前的那个可怜的家伙将不可避免地忍受大量的船长的废话，那么被认为是大副的典型例子可能会是一种恭维。

雷利当时瞥了一眼大副，他可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贝克曼只是笑了笑。一副听天由的样子（因为这就是被选中成为磨人船长的大副的理性人的命运），但不知何故，它几乎没有香克斯的眼睛明亮。

在他回神之前，香克斯把他拖进了酒吧，拖到柜台前，开始说：“好吧，卡普有个孙子在东海……”

【全文完】

◆综hp，没看过hp也完全不影响，只会涉及到一些咒语

◆非圣母，非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会改变露玖艾斯白胡子死去的结局，罗杰依旧会死，一些我觉得必要的剧情不会改变

◆cp未定，欢迎买股

  

  你，萨拉西亚·伯斯德，霍格沃茨毕业生，兜转于各地遗迹的无业游民一枚。由于意外触发遗迹的魔法阵，被传送到了另一个世界。

  你发现这个世界没有魔法，所以不敢轻易的使用，导致你这位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处境凄惨，幸而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儿收养了你，之后你们二人便一起生活。

  至今，你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三余年。

01

  巴苔里拉岛的夏日总是有刺眼的阳光，连风中都带着温热，是你四季中最不喜欢的季节。

  窗外鹂鸟清脆的歌声传来，你知道你该起床了，可是……早起真的好困难。

  自从毕业之后你就再也没有早起过，一个没有工作的自由人士自然是晚睡晚起，绝不会逼迫自己起床，这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生活享受！

  “西亚，要起床了哦！”门外传来温柔的呼唤，轻轻敲了敲门。

  啊，我美丽温柔体贴的姐姐！

  “我这就来了！”一边回应她，一边迅速整理好衣衫，穿上拖鞋去洗漱。

  金发蓝眼，标准的日耳曼人长相，听说来自于你的母亲，不过你也从没见过她，无所谓了。

  用专属你的兔兔毛巾擦完脸，厨房也飘出勾人的香味，急不可耐的腿立马就冲去厨房。

  “我闻到了奶油蘑菇汤的香气，露玖你果然最爱我了。”你挽住露玖，脸颊轻贴在她肩部，感受那完美的肌肤。

  露玖点了下你的鼻尖，轻笑道：“就你的鼻子最灵，快点去坐好。”

  “是，姐姐。”

  嗯，露玖的奶油蘑菇汤还是这么香。

02

  “哎，我未来要做什么，露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喝下一口汤，疑惑的询问。

  “西亚可不是平平淡淡过完一生的人呢，在这里对你来说定是虚度光阴了。”

露玖垂眸轻言，语气中的悲伤转瞬即逝，却还是被你捕捉到了。

  不甘平凡的人吗？

  你听停下喝汤的动作，低语：“我只想跟露玖就这样生活下去，没什么大的志向。”

  一时间，只能听到窗外的鸟鸣。

  “听说海军最近又要招生了，西亚要去看看吗，我觉得西亚很合适呢。”

  露玖平静的转移了话题，但意思还是想让你出去看看。

  你被露玖捡到之后，对这个世界表现出的无知可能影响到了她，因此她总想让你去看看这个世界。

  

  你不想让她知道曾经的你，不想让她看到那个肮脏的你，不想让她失望。

  所以你开始改变，学得跟你的那些朋友一样，没有人会讨厌开朗的人，你也可以变得活泼开朗。

  只要露玖想，你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看你许久沉默，露玖觉得你可能是生气了，连忙解释道：“如果西亚不想去当然是没问题的，我只是提……”

  “不，我会去看看的。”

  你嫣然一笑开口：“露玖你说的对，我的确应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做不到拒绝，你完全不能拒绝露玖，拒绝不了人生中的光。

  “我就知道西亚一定可以的！”露玖神采飞扬道。

  自从露玖见到你一只手拔起棵树的时候，不知道自动带入了什么想象，总是觉得你非常非常强。

  梅林知道你只是施了个强力咒而已，你真的是个体能废！

03

  总而言之，几天后你就去参加了海军的新兵招募，露玖言行中能看出来很期待你成功的消息。

  你怎么可能让露玖失望呢，当然是以最完美的成绩入选了！

  言而总之，靠着开挂似的魔法，你成功以第一名的成绩入选，并且在格斗中把那个瞧不起你的蠢货狠狠揍了一顿。

  别瞧不起瘦弱的巫师啊，以为人人都是你们那样的大猩猩呢！

  当然这话你是在心里吐槽的，魔法还是要保密的，教会的麻瓜屠杀巫师这种事你是不会忘记的。

  

  夜晚，露玖拉着你一起去屋顶看星星。

  夜晚的海风吹来，带着些许海洋的气息，这不是你第一次跟露玖看星星了，但这次不同，你马上就要离开了。

  “感觉这一切不是很真实呢，居然要离开了。”你喃喃道。

  晚风吹起发丝，你在拨拢中听到露玖的笑声。

  “确实呢，但我们依旧是最亲密的家人，不是吗？”

  露玖的声音依旧温柔，其中带着些祈求。

  

  这么温柔的露玖，这么善良的露玖，你与她相比，简直……

  “我不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我不像露玖这么善良，但是……”你在露玖惊讶的眼神中，将手中催生出的扶桑花别在她的鬓边。

  “我会做露玖最好的家人，我最爱露玖了。”

  云层遮住了月光，黑暗笼罩了世界，那双墨色的双瞳透着光华。

  你的世界有了光。

——

  

  挂可能会有点大，女主比露玖小几岁，大概跟小马哥卡二他们差不多

  

  

  

两人打了一架，又一起喝了一顿酒。

他们在达旦之家外边搭了一个小篝火，两个人围着火焰，也不看对方，偶尔闲聊。

卡普满面红光，眼神却十分冷静，海军中将说：“真没想到能再见到你，海贼王。”

罗杰拿着酒瓶，看着他的白头发，慢慢道：“啊，是啊。我也没想到。”

他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口，却发现瓶子早已空了，酒味的空气一起进入他的口腔，微冷苦涩。

他把瓶子放到一边，目光放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上，不由得想，啊，这颜色真像露玖的长发。他不由得伸出手，几乎快伸到火里去。

卡普拍掉他的手，斜睨他一眼：“想人了就去看她，我这个老头子不需要人陪。”

罗杰又开了一瓶酒。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待见他？艾斯，亲儿子，从他来到现在就没给他一个好脸色；露玖，亲老婆，偶尔会嫌他烦。现在倒好了，连卡普都要嫌弃他。

罗杰悲伤，罗杰流泪，罗杰耍酒疯。

卡普抠了抠耳朵，只想把罗杰哀怨诉说自己委屈的的嘴堵上。

“对了，记得管管你家红头发小鬼，他现在已经是四皇了，可不能拐走我孙子。”

罗杰问：“哪个孙子？”

卡普敲他：“龙生的，路飞。”

罗杰又问：“他怎么了？”

卡普瞪他：“别说你不知道，那帽子你还能不认识？”

罗杰撇嘴，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一下子远离了光源，四周变暗了不少，这一躺，他看见树丛里鬼鬼祟祟的小身影一闪而过，他当做没看见，继续跟卡普闲聊，仗着自己醉鬼的身份，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吸引他的注意。

“艾斯是我儿子，你懂的吧？”

“那你也应该知道他是我孙子，他可是要跟路飞一起做海军的人，那个金头发的小鬼也一起做海军吧。”

“我是海贼，是海贼王。”

卡普给了他一拳：“那又怎样，艾斯是我孙子。”

罗杰笑了，说：“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眯着眼睛看天空，森林上方的天空更加澄澈，星星一颗两颗，数不清的，都缀在夜幕中。或者是他和露玖曾经都变成过那一颗星星，不过因为舍不得艾斯，所以又回来了。

卡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帮我照顾好这几个小鬼。”

罗杰耸肩：“那肯定的。这么一想，我有三个儿子了，你只有一个，还做了革命军。”

卡普早跟他吐槽过自己儿子，打架的时候跟他分享了最新情报，龙居然搞了个组织出来，对抗天龙人。

萤火之光，终将燎原。

卡普冷哼：“那我都有三个孙子了，你还没有。”

罗杰暗道失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僵持下去，他岔开话题。

“你见到露玖时，她怎样？”

卡普喝了一大口，也不隐瞒：“她为了逃避海军搜查，让艾斯在肚子里待了20个月。”

罗杰看见树丛里的身影一顿，低声道：“别说了。”

他不想给艾斯带来多少负罪感，即使他有知晓真相的权利，但并没有必要把真相剥得那么清晰，再残忍地甩到他面前。

不过他不知道，露玖已经全盘告诉他了。

卡普不满地看他一眼：“你让我说的，现在又不让我说了。”

“你没看到艾斯当年的模样，小小一只，感觉随时都会死。正常娃娃第一句话是爸爸妈妈，他第一句是混蛋。不过也是，他没有爸爸妈妈。”卡普佝着背，显得有些沧桑。

他佝着腰，显得有些沧桑。

“艾斯一直不愿意叫我爷爷。”

“那肯定的。”罗杰掀了掀眼皮。

“哼，”他越想越气不过，但还是说，“艾斯那小子就是嘴硬心软。”

“你是说有一天他会叫我爷爷？”卡普感觉头晕目眩，知道自己喝多了，便也躺了下来。

岁月不饶人啊。

罗杰静默片刻：“我有预感。”

卡普知道他说的预感不是指艾斯会叫他爷爷的事，卡普像是有所预料：“是吗。艾斯那小子会伤心的，路飞会哭吧？萨博也会伤感的。”

他今天第一次见到萨博，不清楚他的底细，但却可以看到自己两个孙子跟他相处的融洽。

罗杰笑了笑：“啊啊，但是，他们总需要成长的。”

卡普不说话了。

收拾完篝火，两个人回到山贼之家，一觉睡到天亮，他才跟罗杰说：“他们要当海军。”

罗杰不理他：“他们想做什么就去做。”

卡普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罗杰想，大概是支持吧。

“保重，老头子。”罗杰道。

“你也是，老家伙，你的时间不多了吧？”

罗杰以微笑回应他。

卡普离开了，他还有工作要做，虽然他更愿意交给战国，但海军的假期总是不长。

露玖也出门来送他，两个人挽着手看卡普的背影逐渐消失。

“你告诉艾斯了吗？”罗杰轻声问。

露玖拂了拂发丝：“我现在不告诉他，他以后也会知道的。还不如由我亲口来说。”

他们确确实实连累了别人，让无数家庭被迫分离，他们不会忘，但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们。

他们是普通的一家三口，又不是普通人。

罪恶真的会沿袭后代吗？罗杰不相信，他扪心自问自己也没有犯下多少罪孽，他只不过是在海上冒险。

“他会成为一个好小子的。”罗杰道。

露玖轻笑：“嗯哼。”

  一发完

  ·

  “承蒙厚爱，不胜感激……”艾斯缓缓闭上双眼，从路飞的怀里滑了下来，倒在地上。

  “艾斯……”

  “艾斯…！”

  “艾斯！！”

  所有与他亲近的人都流下了眼泪……

  灵魂缓慢从身体里分离，艾斯睁开眼睛，看到了因他哭到昏厥的路飞，看到了痛哭的白团众人，看到了想冲动但被压制的卡普……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不受控制地飞升，离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咦？那是萨博吗？！原来这小子没死啊！真是……（哽咽）

  好吧，那么再最后做一件事！

  喂！萨博！路飞就拜托你了！要带着我的份狠狠爱他保护他啊！我就先行一步啦！

  ……

  净土。

  这是人们死后的所在之地，死者可以在这里回忆生前，继续“生活”下去，直到厌倦而去轮回。

  艾斯醒来，疑惑地看向四周，一位摆渡人过来，告诉了净土的一切。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会有天堂和地狱什么的，原来都在一起的啊！话说这净土与，额……地面？差不多嘛！”

  艾斯在东海罗格镇，哥尔·D·罗杰的出生地，因为他对地面（？）的影响最大，所以以他的出生地作为刚死后的灵魂的“出生地”。

  “……”艾斯撇了撇嘴，他一点也不想要“出生”在那家伙的出生地。

  不过……既然都死了……要不……就去见一见母亲？但那应该会见到那家伙……啧……

  艾斯在犹豫！艾斯在思考！艾斯思考过度！艾斯着火了！艾斯摇头！艾斯又点头！艾斯前进！艾斯又后退！

  犹豫半天还是在原地一动不动……

  艾斯决定了！去！大不了揍那家伙一顿！

  波特卡斯·D·露玖住在南海巴铁利拉，艾斯抢额不……借了一张地图就出发去南海。

  而此时的罗杰，作为传说中的人物，净土也是给足了面子，在艾斯死的那一刻就告诉了他这事，他也告诉了露玖。

  “唉……艾斯才二十岁吧？英年早逝，是因为我吧……因为有我这个恶魔父亲……”罗杰消沉。

  “这不怪你亲爱的，艾斯比普通人要缺少来自父母的爱，既然活着的时候不能给，那么我们就在这里给他满满的爱吧～”露玖蹭了蹭罗杰。

  “那当然！我要弥补！弥补他所失去的所有的爱！艾斯会来这里的，我们等着他吧！”罗杰大笑。

  “嗯～”露玖浅浅微笑。

  再看艾斯，跟着地图已经来到了屋前，他深吸了一口气……

  “咚咚”

  门打开了，是露玖，她微笑着。

  “额……那个……母亲……”艾斯扭扭捏捏不敢说啥，“诶？！”

  露玖已经抱住了他……

  “辛苦了，艾斯，我的孩子……”还略微带着哭腔。

  “额……”艾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回抱露玖，“嗯……”

  罗杰在露玖身后揩眼泪，他虽然被无视了，但还是与之动情，上来抱住了两人：“你们辛苦了！露玖！艾斯！”

  艾斯怔住了，换作生前，怕是早就挣脱开来并揍了一拳罗杰，但他死了……

  是啊……他死了……他们都死了……

  尽管艾斯在地面（？）就已经了解了罗杰的一切，尽管罗杰此时所表现的溢出来的满满的爱就要“淹”死他……

  好吧，不要尽管……他释怀了……

  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艾斯，我的小艾斯……你开心吗？”露玖抬起头摸了摸艾斯脸上的雀斑，揉了揉那柔顺的黑发。

  这是她和他的孩子，多像啊……

  “嗯，嗯……有很多人爱我哦～”艾斯挤出一个笑容。

  “那太好了，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好啊……”

  那一段时间，一人兴致勃勃的在讲自己生平的点点滴滴，一人边听边笑边应和，一人沉默但也是仔细听完了全程。

  “就如我所说的，路飞，萨博，老爹，马尔科，达旦，玛琪诺……有很多很多人爱我！我真的很开心！”

  “嗯嗯，我知道了，那么接下来，愿意接受我们迟到了二十年的爱吗？”露玖把罗杰拉过来强迫两人对视。

  罗杰很慌，他害怕艾斯拒绝，因为……因为他是一个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连“父亲”都无法胜任的“恶魔”。

  但是出人意料，艾斯点头了，是的，他答应了！艾斯答应了！

  “不过你要先接受我的一拳！”

  “没问题！多少拳头都行！艾斯！我爱你！我们都爱你！”

  “唔……我，我知道了……我也爱你们！”

  夕阳下，是三个靠在一起的脑袋……

啊，那个男人该出场了

嘛，稍微剧透一下，这篇文的主旨是爱与自由，三小只最后还是会出海的，至于萨博，这篇文里他最后还是会去做革命军，想看三小只一起出海做海贼的文可以看看本合集的《出海吧》

他们在树林里发现了不属于他们制造的人为痕迹。

这很稀奇，科尔波山山脚下最大的村子只有风车村，而风车村的人都知道山上有一窝山贼，平时也不敢往山上跑，外乡人也一般都要经过风车村才会上山，知道山上有山贼大多也都胆怯了。

而高镇里的贵族们更不可能穿过不确定物终点站来到大山里。

这里要说一句，像萨博这样的人除外，贵族身份是天生的，但是思想不能被贵族身份囚禁，而这里的“贵族”就仅指自持身份的“贵族”。

孩子们有些好奇，期待见到那位不速之客。露玖却是蹙起了眉。

他们不知道那位来历不明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人与他们的活动范围重叠了，很容易会相遇，若是那人心怀不轨便麻烦了。三个孩子虽然打架厉害，却只是孩子，若那人带着手枪尖刀就麻烦了。而她虽然会几招功夫，但也手无寸……哦，这么说也不对，她手里正拿着孩子们同款的水管，是路飞为她拿来的。

在山贼之家她终于找到了可以回答她问题的人，达旦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暴躁，实际上却很靠谱呢，露玖想。

这里是东海的黎明岛，至于时间，这并不难算，她永远不后悔的生下艾斯的那一天正是她有记忆的最后一天，而艾斯现在已经十岁了。

而在知道了孩子们的身世后，她也真正地把他们当做了自己的孩子，虽然她对萨博的说辞仍然抱有怀疑，但不妨碍她很喜欢这个活泼的男孩。

她正忧虑着，突然听见路飞一声大叫，他脚下赫然已经裂开了一个大洞，男孩整个人直接摔了进去。艾斯伸手拽他，萨博又去拉艾斯，三个人就这样一连串像土豆一样掉了下去。

露玖快步上前，看到坑底的尖刺，心中一紧，她知道路飞吃了橡胶果实，摔在普通的坑里倒是没事，但他可是很怕尖刺的。而另外两个孩子即使是摔在普通的大坑里都很危险，更别提这满是尖刺的了。

露玖向前进了一步，终于发现他们的身影，看到路飞幸运地躺在唯一一块没有尖刺的土地，而他的哥哥们都压在他身上，把橡胶人都压扁了，口齿不清地说话。她松了一口气，随后愤怒了。

看到有人来了，她想都没想，直接把人一拳干地里去了。

罗杰整个过程都是懵的。

他刚死掉，这是……又活了？

还是说他上了天堂？海贼王也可以上天堂吗？

这里真的很美，他在一处延伸出来的断崖上，海风习习，带来他熟悉的自由的气息，顺着望过去，海天一色，天空和大海中都有浮云悠闲地飘着，而另一边是茂密的森林，有鸟鸣欢快地歌着，绿草如菌，偶有顽石点缀，他从草地上爬起来，寻到一块高大的石头坐下，观察四周。

视野里有两棵高大树木的枝叶在头顶晃着，占据了视野大片面积的还是底下层层树林的绿，和远方一望无际的蓝。

他拍拍屁股，从石头上跃下，在森林里瞎逛悠。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单凭一座岛的地势和天气判断它的位置实在很困难，像伟大航路那种地方，天气阴晴多变，相隔不远的两座岛屿，上一座是冬岛，又一座就可能是夏岛。

而他现在身无分文，只有一身衣服和一个人。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叹口气。露玖不知道怎么样了，生下来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稍微感觉有点饿，见闻色延伸出去，发现森林里有很多野兽，而后他立刻冲向最近的那一头，一人一牛追逐狂奔，平日里只被三个孩子和山贼们欺负过的牛遇上成名已久的海贼王，简直是降维打击。

罗杰捡来木柴，简单搭建了篝火，心满意足地用烤肉安慰了自己的肚子。

一般而言，对于人类来讲，入夜后捕猎难度直线上升，他简单收拾了一下燃尽的木柴，在稍远的地方挖了个陷阱等待他的晚餐。

等着等着他不小心睡着了，迷糊中被巨响吵醒，他打着哈欠往那边去，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锤了，他甚至还觉得这感觉很熟悉。

罗杰把脸从地里抬起来，懵逼地看着对面的人。

“老……老婆？”

震惊，堂堂海贼王居然惧内！

科尔波山与戈尔波山是一样的，不确定物终点站也就是废物终点站。

以及配图：（出自百度，作者在截屏下方，如果作者不愿意非常抱歉！！！会马上删）

夏天，除了可以玩水，还有荷花可以赏。

三个小男孩对此兴致缺缺，孩子们正处于活泼好动的年龄，加之再美的风景看久了也会腻，只站在树荫下打闹。

艾斯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前些年还小的时候大多待在屋里头，五岁之后达旦就管不住他了，在山里到处野的日子路过了无数次荷花池，早就没了兴趣，他淡淡地盯着光下那抹似在闪闪发亮的身影。

女子眉目温柔，白裙衬着红润的肌肤，淡色发丝轻轻地挠人，每一根都染上了温暖的阳光。

他在梦中幻想了无数次的母亲。

他的母亲。

他轻轻眨了眨眼睛，仍觉得有些不真实。

露玖出现的太突然，也太奇妙，像是上天跟他开的一场玩笑。

在他来人世间的时候抢走他的父母，让他在他最敏感的年纪趔趄地挣扎着成长，又让他在人生终于迎来一束曙光的时候，突然撕裂了黑暗，留他迷茫地望着陌生的世界。

什么都是一样的，除了这个人，又好像一切都不同了。

“呐，艾斯？”笨笨的小孩儿突然推了推他，大大的眼睛干净澄澈而又熟悉。

他压下心底的思绪，不客气地喊：“笨蛋路飞。”

男孩的嘴一下子撅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没有自觉地冲萨博撒娇。

“艾斯才是大笨蛋！萨博你带我们去偷西瓜吧！”或许是天气太干燥了，路飞突然想起上次吃过的美味西瓜，馋那甘甜的味道。

艾斯嘲讽：“我和萨博去就可以了，不知道是谁上次摔进了野兔挖的坑里，西瓜都被砸烂，还被人发现了。”

草帽男孩不服气：“明明艾斯也摔跤了！”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萨博劝了两句，然后被翻出黑历史戳到了痛处，也被拖进了战局。

等露玖注意到的时候，三人已经开始了比试，她饶有兴致地看他们耍着不成体系的招式，路飞仍然稳输，艾斯和萨博则又一次以平手结局。

一场下来，三人身上都出了细汗，湿透的衣服黏糊糊的更难受了。

露玖举起一只手：“稍微打断一下喔？”

男孩们齐齐转头，六只眼睛都瞅着她。

“大家确实很厉害了，但还是要小心感冒哦？”

她顿了顿，又道：“想吃荷包鸡吗？”

路飞顿时两眼放光，口水都要掉下来，欢呼雀跃：“当然！”

他迫不及待地冲出了树荫，用他灿烂的笑暂时驱散了艾斯心中的阴影。

大哥无奈地笑了笑，和萨博对视一眼，并肩走着跟上两人的步伐。

摘了几片荷叶，稍没注意的工夫，三只泥猴新鲜出炉，吓得塘里的鱼都躲进了亭亭如盖的绿盘下，池水泛着清波，映出一只泥猴的脸，他看看水镜里的自己，又看看哥哥们，噗嗤大笑起来。

敲门声烦不胜烦，达旦扔下扫帚，用力开门宣泄自己的不耐烦：“还知道回来啊艾斯，萨博，路飞……等等，你是谁？！”她日常点数，突然发现还多了一个人。

露玖微微一笑，鞠躬后道：“您就是达旦桑吧？您好，我是露玖，艾斯的妈妈。”

艾斯不说话，默认了。

达旦眉头揪紧，“艾斯的妈妈”几个字从左耳进右耳出，又从右耳进左耳出，她却好像还没听懂，鹦鹉学舌了一句：“……艾斯的妈妈？艾斯的妈妈？！”

好似晴天霹雳打来，她瞠目结舌了半天，终于发出一句话。

“……诶——？？！”

这是个震惊程度不亚于海贼王罗杰就是艾斯爸爸的消息，甚至更难以置信。

人人若是都能死而复生，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

山贼一家围坐在一起，面色严肃，却什么都没讨论出来。

因为不论他们是否想把捣蛋鬼们赶出去，让“新来的那位”接手，那三个小魔王都不会在意他们的意愿。

——那可是海贼王的女人啊，山贼们心里发怵。

他们悄咪咪看了看一片详和氛围的厨房，又猛地转头，生怕被人发现他们的窥探。

有三只泥猴在的地方鸡飞蛋打，鸡舍一地鸡毛，达旦额上暴出青筋，再看看屋里一地泥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之前为了救落水的路飞，露玖的鞋也不怎么干净，她干脆赤脚走在地板上，一个不慎白皙的皮肤上也沾了泥。

她静默片刻，磨刀霍霍向正打闹的三兄弟。

萨博后背一凉，寒毛倒竖。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刚想向走来的露玖打招呼，就发现她的脸色一片黑。

男孩瞪大眼睛后退几步，露玖长臂一捞，像提鸡仔一样揪住他的后领，萨博久违地感受到了被卡普压制的恐惧——海军总是很忙——金发男孩震惊到忘记挣扎，眼睁睁看着兄弟们被一网打尽，似乎很柔弱的女人一手提溜着一只小孩，腋下还夹着一个最小的，皮笑肉不笑地勾着唇角礼貌询问孩子们的澡堂在哪，沿着哆哆嗦嗦的山贼指的路头也不回地离开。

屋内安静了，山贼们面面相觑，达旦一挥手全都作鸟兽散了。

把小孩们扔进澡堂，露玖用擦地板的抹布把脏污全都清理干净了，直起腰看着整洁的屋子，才露出一丝笑容。

女魔头。

这是瑟瑟发抖的山贼的想法。

一出手就制服了三个小魔王，不是女魔头是什么。

出锅的荷包鸡飘香几里，路飞闻着味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脑袋一甩像小狗一样甩下大片水珠，山贼们也眼巴巴，山贼们自己打猎的猪肉都没人理。

天天吃一些没滋味的，他们都腻了！

又是一场争夺战。

平心静气吃鸡肉的达旦已经不在乎碎了几个盘子了。

……

已经碎了十个了，二十！三十！

“都把你们私房钱交出来！明天跟我下山买盘子！”

“老大，多买几个锅呗，这东西真好吃啊。”

“是啊老大。”

“给我闭嘴，你们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

他们又跑到了西瓜地里，这里有一个小农场，在高耸的围墙外，离城镇比较远，毕竟贵族们是不会喜欢臭味污染空气的，但农场也不敢离城太远，否则饥肠辘辘的荒民足以分食了这一小片地。

星夜下农场略显静谧，山贼之家此刻才刚刚结束狂欢，四个人偷偷溜了出来，没被任何人发现。

孩子们的眼睛一直努力瞅着，想看那土地上滚圆滚圆的绿色条纹西瓜，看了半天突然发现那片地空无一物，似乎已经收完卖到城里了。

路飞的情绪低落下来，闷闷不乐地就要往回走。

“等下哦，那里还有东西。”露玖拦住他，她比孩子们高，能更清楚地看见放在农场门口的东西。

那是一整个很饱满的西瓜。

主人特意为他们留的。

农场的窗户突然被小石子击中，男人一下子打开窗户，没有瞧见人，福至心灵，往农场门口看了一眼，发现原本的西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夜里看不清。

他疑心前些日子到他田里偷瓜的孩子们没有过来，西瓜被什么野兽偷吃了，拿着钢叉一步步移动。

走进了才发现那东西闻着很香，剥开外面的荷叶露出里面一整只鸡。

天哪我家宝贝生日了（垂死病中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