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十八·5)
晚上九点半,永裴回到凯撒宫,崔成勋正在二楼最大的一间贵宾房里打牌。
见永裴进来,他嘴角叼着烟,含含糊糊道:“把她送回去了?”
永裴点点头:“我看着刘警官进了李家大宅我才回来的。”
崔成勋咬了咬牙,把牌摔在桌子上,抽出嘴里剩下半支烟凶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
陪局的人一看他这幅样子,大气不敢出,各人抓着自己的牌在桌子后面面相觑。
永裴赶紧使眼色:“快走快走。”一群人一见有做主的,纷纷长出一口气,顷刻作鸟兽散,偌大的房间瞬间清净了下来。
崔成勋白了他一眼,嫌他多管闲事,转身去吧台倒了杯酒一口闷了。
永裴纳闷这人是怎么了,昨晚明明去见刘莱茜的时候还跟花蝴蝶似的,又一夜没回来,今天不应该高兴......
晚上九点半,永裴回到凯撒宫,崔成勋正在二楼最大的一间贵宾房里打牌。
见永裴进来,他嘴角叼着烟,含含糊糊道:“把她送回去了?”
永裴点点头:“我看着刘警官进了李家大宅我才回来的。”
崔成勋咬了咬牙,把牌摔在桌子上,抽出嘴里剩下半支烟凶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
陪局的人一看他这幅样子,大气不敢出,各人抓着自己的牌在桌子后面面相觑。
永裴赶紧使眼色:“快走快走。”一群人一见有做主的,纷纷长出一口气,顷刻作鸟兽散,偌大的房间瞬间清净了下来。
崔成勋白了他一眼,嫌他多管闲事,转身去吧台倒了杯酒一口闷了。
永裴纳闷这人是怎么了,昨晚明明去见刘莱茜的时候还跟花蝴蝶似的,又一夜没回来,今天不应该高兴的跟过大年一样么?怎么弄得像个弃妇似的看谁都不顺眼。
永裴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地斟酌道:“昨天没把刘警官送回家么?”
“没有。”
永裴心道,难怪火气这么大。
“直接去酒店了。”
“咳咳咳……”永裴差点一口气噎死,接着更纳闷了,都去酒店了,难不成是被刘莱茜拒绝了才气成这样?
“然……然后呢?”
“关你什么事!”
崔成勋剜了永裴一眼,又抽出一支烟,低头点燃了。心里发狠的想着,早知道刘莱茜会这么翻脸不认人,昨晚就多做几次了。但是一想到她哭喊着求饶,他心又软了,想着想着他就心猿意马起来,脑子里全是昨晚的画面。
直到永裴提醒他一截烟灰差点掉到腿上,他才回神,然后又是一通白眼伺候。
永裴敢怒不敢言,心想也不知道是招谁惹谁了。正委屈着,包间的门被急促地敲响了。
永裴过去刚一打开门,一个刚来的女服务生探头进来,苦兮兮地说:“社长,下面有个客人喝多了跟其他客人打起来了,我们想请他离开,他说是帝国集团的二少爷,下面经理让我上来问一下怎么处理。”
崔成勋一听是金叹,眼神登时变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踩熄了,永裴立马招呼了一群人,浩浩荡荡下楼了。
女服务生手忙脚乱地抽了张纸巾把烟头捡进垃圾桶,然后跌跌撞撞也跟下去了。
下去的时候打架的人已经被分开,公关正在安抚被打的客人,说是今晚免单还送了一张年卡才勉强打发了。金叹嘴角也挂了点彩但是不严重,还坐在卡座里继续喝着,一副无所谓的做派。
崔成勋两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眯眼站在一边看着。永裴率先上前,口气冷冷道:“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换个地方玩吧。”
金叹头也没抬,伸手想去倒酒,却被永裴一把摁住了酒瓶,金叹这才看向他,眼角余光瞥到了崔成勋。
接着他和崔成勋对上了目光,订婚宴当晚的事还历历在目。当时因为输 | 牌,崔成勋签了一张支 |票给他,他被金南允破口大骂。
“崔成勋是什么人,他的支票你也敢收?”
车恩尚心疼金叹,替他说道:“这是刚才一起玩的时候,崔社长输给阿叹的。”
金南允在金丝边眼镜后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别以为跟我的儿子订婚了,这个家就有你说话的份。”
车恩尚瞬间脸色煞白。
金南允居高临下地看着金叹:“被人当猴耍还不自知,不好好用脑子想想,崔成勋打牌可能输给你们一群二世祖?”
接着他又白了车恩尚一眼,不无嘲讽道:“假如今天在你身边的是RS国际的继承人,你问问她这个支票她会收吗?”
金叹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这样的家庭,娶妻当娶聪慧能主持大局的,最不济也要像你母亲,好歹还是个花瓶,如今你是哪一头也不沾边。”
羞辱的话像针一样扎进金叹心里。
金叹看着崔成勋,就想到当初他看着自己接过支票,该是怀着怎样戏耍的心思。
心里被金南允的话扎过的地方开始腐败溃烂。
“怎么了,崔社长,我没有少付给你钱吧?”金叹站起来,一副挑衅的口气。
崔成勋的拳头在口袋里紧了紧,原本他是不屑与这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一般见识的,但是一想到刘莱茜跟他有过交集他就火冒三丈。今早刘莱茜翻脸不认人,他更是把这笔账也算在了金叹头上。
永裴挡在前面:“不好意思,您请吧。”
金叹冷笑一下:“你们就是这样做生意的?还是说难不成是刘莱茜的意思?RS国际果然是有手腕的……”
一切就发生在刹那之间,金叹话还没说完,永裴突然被人猛推了一把,接着一个带风的拳头擦着他的脸直冲金叹面门而去。
金叹根本没时间反应,硬生生挨了崔成勋一拳,仰面砸在身后的茶几上,钢化玻璃茶几哗啦一声碎成了一地渣子。
在场所有人都吓懵了,除了一直跟着崔成勋的,没几个人见过崔成勋打 | 人。而且这些年崔成勋几乎都没怎么动过手了,连永裴都没反应过来。
金叹浑身剧痛,酒 | 精更是让他行动迟缓,他颤颤巍巍地刚打算站起来,第二拳已经结结实实落了下来。
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般从金叹的口鼻涌了出来。
刺目的红像惊醒了众人一般,永裴欺身上前想拦住崔成勋:“成勋,别打了!他是帝国集团那个老头子的儿子!”
不提帝国集团还好,一提崔成勋火气瞬间窜上了脑门,一把甩开永裴,对着金叹下起了死手。
永裴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叫了几个人把这边团团围住,顺便把听见动静过来看热闹的顾客都驱散了,自己拿着电话跑出了凯撒宫。
【韩版花样男子】暗涌 番外二 苏易正x秋佳乙
番外二:还好他们找到了彼此
友松集团的公务机平稳降落在仁川机场的跑道,还在滑行之中,苏易正关掉手机的飞行模式,在给秋佳乙发完报平安的信息之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将车子向港口驶去。
宋宇彬为了庆祝苏易正即将彻底摆脱单身,让人将自家的游轮腾了出来,说是要尽情玩上两天一夜。
因为出差的缘故,苏易正作为本场旅行的主角反而是最后一个到场的,连佳乙都已经先和丝草一行人上了船。等到苏易正在船员的带领下来到游轮上的宴会厅时,侍应们已经将各色菜肴摆了满桌,宋宇彬正打开了一瓶不知道是从欧洲哪家酒庄收来的一瓶红酒,看见苏易正进来忍不住催促道:“苏易正快点,怎么想见快结婚的人一面这么难。”...
番外二:还好他们找到了彼此
友松集团的公务机平稳降落在仁川机场的跑道,还在滑行之中,苏易正关掉手机的飞行模式,在给秋佳乙发完报平安的信息之后,他并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将车子向港口驶去。
宋宇彬为了庆祝苏易正即将彻底摆脱单身,让人将自家的游轮腾了出来,说是要尽情玩上两天一夜。
因为出差的缘故,苏易正作为本场旅行的主角反而是最后一个到场的,连佳乙都已经先和丝草一行人上了船。等到苏易正在船员的带领下来到游轮上的宴会厅时,侍应们已经将各色菜肴摆了满桌,宋宇彬正打开了一瓶不知道是从欧洲哪家酒庄收来的一瓶红酒,看见苏易正进来忍不住催促道:“苏易正快点,怎么想见快结婚的人一面这么难。”
苏易正也不在意宋宇彬的揶揄,满不在乎地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热毛巾一边细细擦拭双手一边在秋佳乙身边坐下来:“不比你孤家寡人,我可是要赚钱养家的。”说着不忘顺手将较远处秋佳乙喜欢的罗勒酱奶油贻贝移到她面前的位置。
“啧啧啧,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易正吗?现在的苏易正已经不是苏易正,而是秋佳乙的贴身男仆了。”宋宇彬惋惜地摇摇头,却发现对面的金丝草和具俊表又在吵架,具俊表左哄右劝地才说服金丝草再多吃下去一只虾,转而用一种生无可恋的眼神看向在一旁神游的尹智厚,“智厚啊,答应我,请你守住我们F4的招牌好吗?”
“什么?”尹智厚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宋宇彬突然有一瞬间的后悔组织这次旅行,纵然具俊表一直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智厚也是一贯的四次元作风,但好歹以前还有一个苏易正和他“狼狈为奸”。说好了要一起浪迹天涯,结果苏易正居然成了除了具俊表之外最早结婚的一个,这让生性爱热闹的宋宇彬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孤立的感觉。
许久没有这样开心地聚在一起,一瓶红酒很快就见了底,宋宇彬正打算让人再开一瓶却被具俊表拦住,理由是他家杂草怀孕了不能饮酒。
宋宇彬摸不着头脑:“金丝草不是一直都在喝果汁吗?”没想到具俊表又是那一副欠打的笑:“她又喝不到,你们喝不是故意让她难过吗?”听完之后,宋宇彬舔了舔后槽牙,很是废了一番功夫才没把那句骂人的话说出来。金丝草连连摆手说没关系,还不忘狠狠剜了具俊表一眼。
“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吧?就像之前在丝草的屋塔房那样,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秋佳乙十分善解人意地提议。
“啊对!就是那个!我们做那个游戏吧!”具俊表像是生怕有人会反对,抢着回答道。
尹智厚冷静地推了下眼镜,幽幽开口:“我没什么问题,那就来商量一下惩罚吧,还是亲吻吗?”
“不行!”苏易正和具俊表几乎是异口同声。
“喂,游戏而已,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夸张?这还是我认识的F4吗?话说金丝草你可真是了不起啊,你自己把我们搅得天翻地覆不说,还把秋佳乙带过来,我们F4可真是荣光不再啊!”宋宇彬对于两个好朋友完全被收服这件事表示非常不可理解。
苏易正本来还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但听到宋宇彬把佳乙牵扯进来,按照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宋宇彬:“唐璜先生你以为你很好吗?也不知道是谁初中的时候去追高中部的前辈,天天送人家巧克力,前辈出国之后还难过得嚷嚷要让伯父把一心会旗下的巧克力品牌卖掉。”
“宇彬前辈居然还有这么纯情的时候吗?”秋佳乙和金丝草都是一脸的惊诧,不是她们大惊小怪,是因为她们实在很难将现在这个半个月就换一个baby约会的人和那个青葱少年联系起来。
骤然被爆料的宋宇彬自然不服气,嗤笑一声:“是我怎么了?不管怎么样,当时学姐成年了,我可不像某些人对后辈伸手,一整个学期护送人家回家,别说话没搭上,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可真是大情圣卡萨诺瓦!”
“说过多少遍了,那个小姑娘被变态尾随我只是顺手帮忙而已……”话才说了一半,苏易正才发现不对,猛然止住了话头,但为时已晚,他已经感到一道淬了冰般的眼光投射过来。船舱内明明装有恒温系统,本该是最适宜的温度,他却觉得脊背后一阵发凉。他回过头去看宋宇彬,看见他满脸的幸灾乐祸,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宋宇彬摆了一道!
“佳乙,你听我解释,我保证对那个女孩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苏易正急急忙忙地解释,他去拉秋佳乙的手,果不其然,秋佳乙直接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里抽了出来,“顺手帮忙是吧?顶着你这张花花公子的脸,很好,苏易正,看来你路上随便遇见个小姑娘都会帮忙是吧,我今天才知道我未婚夫还是个菩萨。”
“了不起苏易正,不愧是我具俊表的朋友,我就知道男子汉大丈夫不是天天挂在嘴边的,我们易正也有见义勇为的时候。”具俊表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紧张的气氛,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奇怪的是金丝草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把具俊表智商掉线的话堵回去,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宋宇彬被具俊表逗笑了,拿起桌上的汤匙轻敲了一下水晶杯:“Yo——俊表啊,你还真是永远搞不清状况,苏易正见义勇为最大的正主可就坐在这呢!”
“哦莫,当年的那个女孩就是秋佳乙?易正你真是有瞒得够好,怪不得你当初直接就去接秋佳乙去新喀里多尼亚了!”具俊表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话一出口,原本闹哄哄室内似乎寂静了一瞬,接着迸发出一阵哄笑。
“Good job!具俊表!你这个理解力到底是怎么做到Shinwa的理事长的?我可真为我们Shinwa集团的未来忧心,你怎么不说是金丝草呢?”宋宇彬一击掌,满脸不可思议的嘲笑,具俊表却是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我不许!好了,时间都这么晚了,回去睡觉!”
哄笑过后,大家四散回到房间休息,本来已经站起身来的宋宇彬看到正在出神想着些什么的尹智厚,不放心地问道:“是在担心易正和佳乙吗?他们两个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就闹翻吧?”
“啊?”尹智厚用一种疑惑的眼神回应宋宇彬。
宋宇彬彻底被尹智厚搞得晕头转向:“智厚你不是在担心他们两个吗?”
“我只是在想他们两个有了孩子送什么礼物好。”说完就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洋洋地向门外走去。
“你搞错了吧?我说的是苏易正和秋佳乙,不是具俊表那两口子……”宋宇彬话未说完,尹智厚转过身,眼神里的意味深长几乎和刚刚看具俊表时的一模一样。
宋宇彬如梦中人惊醒,暗暗责怪自己添堵不成反成助攻:“苏易正这个顺水人情我必须要讨回来……”
秋佳乙独自回到房间,也没管苏易正有没有跟在后面,直接锁住了房门。她轻倚住房门,抬头望向眼前的落地窗,大块的玻璃映着夜幕下粼粼的水光,夜晚的海面格外静谧,浪花颜色暗沉似黑曜石,游轮通体明亮,泊在宽阔的水面上,亮色的灯光给周围的水色镀上了一层金光,与远处的海港夜色相映成辉,明明一副好看的景象,秋佳乙却无心欣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消化体内的某种情绪。她其实应该有心理准备的,从第一天认识苏易正开始,她就知道苏易正的身边无数莺莺燕燕,她没有去计较过那些过去,因为她知道那不过是苏易正的逢场作戏,他用他最讨厌的东西为他的胆怯缝制了一张绝佳的面具。
可是,这一次她却做不到不在意,因为那不掺杂一丝苏易正的戏谑之心,他还未戴上面具时,一个少年纯粹而简单的真心,无论如何她都无法追溯回去来拥有的东西。
明明知道往事不可追,这次秋佳乙还是捕捉到她内心那株名叫嫉妒的火苗在熊熊燃烧。或许是偏爱会使人肆无忌惮,也或许爱的本质与占有欲如影随形,此时的秋佳乙没有任何想要去了解或是体谅苏易正那段过去的心思。她没有理由生气,要怪只能怪他们相遇的实在是太晚,正是这种无所责怪,才更让她此时只能一个人窝在房间里生气。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人像是猜到此刻秋佳乙并不想挪到门前开门,及时开口:“佳乙,是我啊,我有事情要和你说。”——是丝草的声音,佳乙听清之后一时说不清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开门将丝草请了进来。
“佳乙,我不放心你,你还好吗?还在生气吗?”金丝草开门见山。
“丝草你怎么开始为苏易正说话了?”秋佳乙又气又笑,今天自己的朋友似乎太过反常了。
金丝草吞咽了一口口水,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才说:“我当然是你这边的!要是他现在还敢和他以前那些baby们联系我会去打断他的腿……但其实,易正前辈那件事也没有那么过分对吧,你还是别和他生气了……你初中的时候不也有前辈送你回家嘛……就当做你们两个扯平了吧……”
“丝草你在说什么啊?”秋佳乙更摸不着头脑了,她什么时候被人护送回家过啊?
“佳乙你忘了吗?啊!你该不会一直不知道吧?那次你获奖,那个被你赢了的前辈一直跟着我们,我怕你被吓到没有和你说,后来我们分开,我不放心就跟在他后面,当时被一点事耽搁了,等我赶到你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前辈被另一个看起来比我们高一两级的前辈给打了……我以为你当时知道的。”
对于金丝草描述的这件事,秋佳乙毫不知情,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曾经还有过这样一位黑暗骑士,“那丝草你还记得那位前辈长什么样子吗?”
“送你回家的那个吗?我不记得了,好像挺帅的吧……不过我记得他打完人把擦过手的手帕扔在地上,我当时怕有什么意外还把那块手帕收起来了。”说着,金丝草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方方正正的真丝手帕,“前几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正好找出来,想着今天带给你的。不过佳乙,你也不要再想那个前辈了吧,现在你已经有易正前辈了不是吗?”
秋佳乙接过手帕,看得入神,连金丝草什么时候离开都没有注意到。她将手帕翻过去,右下角一个字母“S”赫然进入眼帘,字母边的暗纹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那是她日日在苏家大宅随处可见的家族图徽。
她手不受控地缩紧,极好的真丝手帕上出现褶皱,她的心也如同被揉皱一般,困顿眼前的迷障骤然被拉开——原来阴差阳错之间,命运早就为他们写好了剧本。
她打开房门,却与门前的人撞了满怀,四目相对,一时寂静无言,秋佳乙不说话,大滴大滴的眼泪却落个不停,苏易正被突如其来的眼泪搞得不知所措,像做错事的孩子毛毛躁躁地去拥她入怀,他永远无法对她的眼泪应付如常。
秋佳乙拿出那块已经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手帕,一瞬间,仿佛大朵的烟花在他的脑海中炸开,惊诧、错愕、动容……各色神情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苏易正的脸上,但最终千思百绪都被掩在那扇关上的房门之后。
夜风温柔,拂去夏末的燥热和涌动,午夜时分,他们共拥同一个梦:兜兜转转,幸好,他们找到了彼此。
对立(十八·3)
引言
成勋:是的,我专业挖眼珠子三十年
后来刘莱茜才知道,崔成勋的继父早就跟踪她了,在她住宅区附近一家不知名的同城快递的小公司当了一阵子跑腿,这才有机会混进小区,还在地下停车场偷窥 | 过她几次。
这件事终究也没瞒住Ester李,刘莱茜避重就轻的跟她说了一下整个事情,真假掺半,倒也挑不出什么破绽,身上的伤也说是在抓人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抠掉了恐吓快递和她被掳走这一段。
但Ester李也不是好糊弄的人,派保镖强制把她接回家住了半个月,让她修养好了再上班。
算了算,今天刚好是她在家待了第十三天了。每天不用朝九晚五,餐餐有营养师搭配,刘莱茜不光伤势已完全恢复,整...
引言
成勋:是的,我专业挖眼珠子三十年
后来刘莱茜才知道,崔成勋的继父早就跟踪她了,在她住宅区附近一家不知名的同城快递的小公司当了一阵子跑腿,这才有机会混进小区,还在地下停车场偷窥 | 过她几次。
这件事终究也没瞒住Ester李,刘莱茜避重就轻的跟她说了一下整个事情,真假掺半,倒也挑不出什么破绽,身上的伤也说是在抓人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抠掉了恐吓快递和她被掳走这一段。
但Ester李也不是好糊弄的人,派保镖强制把她接回家住了半个月,让她修养好了再上班。
算了算,今天刚好是她在家待了第十三天了。每天不用朝九晚五,餐餐有营养师搭配,刘莱茜不光伤势已完全恢复,整个人也像在发着光,Ester李对自己的成绩很满意。
从前为了壮大家族的企业,她有点走进了怪圈,让刘莱茜吃过一次大亏,还好之后她便清醒了,对刘莱茜的呵护愈发精心起来。
这天晚饭后,两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刘莱茜告诉她打算回去上班了。
Ester李便问:“你不是想卖掉之前那栋公寓吗?那你打算住哪?要不回来住吧?我让秘书给市局领导打个电话,他们总不会还要卡你的上班时间。公寓的事你也别管了,我自会找人看着处理的,到时候钱打到你账户上。”
刘莱茜看着电视里新闻叽叽喳喳的说着,心不在焉的拨弄手机:“我本身不出外勤,上班也没多早。新房子我也买了,有地方住。”
“买了?在哪里?环境怎么样?”
刘莱茜报了地址,说了一下房子的大概情况。
Ester李想了想说:“那个区我知道,房子还挺难买的,临江的只有一栋,你怎么买到的?”
刘莱茜抿了抿唇,模棱两可道:“RS国际继承人的身份还是挺有分量的。”
见她顾左右而言他,Ester李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嗔怪地看了她两眼,便看电视去了,母女俩的气氛倒是从未有过的和谐。
刘莱茜披着披肩,蜷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黑着屏的手机,她已经很多天没跟崔成勋联系了。之前他天天来办公室,刘莱茜还嫌他烦,现在突然恢复原样,却又显得不大正常了。
她总是时不时想起崔成勋救她的时候,像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似的抱着她。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微不可察的一点淡烟草混着一点清甜男士香水的味道。
他好像不是第一次抱过她,上一次……
刘莱茜想的出了神,手机突然弹进来一条信息吓了他一跳:“在做什么?”
那串号码虽然没有保存进通讯录,但是刘莱茜一眼就认出来是崔成勋,她心里突然就乱了起来。
咬着下唇想了半天,回了一条:“没做什么。”然后电视上说的什么,刘莱茜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她从来不知道,等个消息的时间也会变得这么煎熬。
手机静默了一会儿,又响了一声:“身上的伤都好了没?”
刘莱茜回:“好了。”
立马,消息又过来了:“这些天见了几个检察院的人,现在还在凯撒宫,要过来玩一会儿不?”
跟着又发过来一张照片,图里只能看到崔成勋两条长腿交叠坐着,灯光五颜六色的昏暗房间里放着张椭圆长桌,坐的满满都是人。
刘莱茜想了想才回:“可以。”
消息刚发出去,对面立刻回复道:“我现在抽不开身,我让永裴过去接你。”
刘莱茜回:“不用了,我让家里司机送我过去。”
“也行,那我让永裴去门口等着。”
刘莱茜扬了一下嘴角有点想笑,没再回复,对Ester李说:“妈,我换个衣服出去趟。”说罢,人已经起身上楼了。
Ester李在她身后喊道:“晚了不安全,让司机送你过去。”
“知道了。”
刘莱茜化了妆,换了件白色的无袖上衣配黑色荷叶边短裙就出门了。
到凯撒宫的时候,永裴正百无聊赖地站在大门口抽烟。
刘莱茜从车上下来,永裴看了一眼就呆住了,之前见刘莱茜大多是在工作场合,穿的都是比较保守正式,他还是第一次见她打扮的这样娇媚又贵气。
永裴说话都不利索了:“刘……刘……刘警官你来啦?”
“嗯。”
然后永裴一边引着刘莱茜往里走,一边说:“成勋还得过一会儿才能忙完,让你等他一会儿。”
“好。”刘莱茜跟着他往里走,发间的太阳型发箍在射灯下熠熠生辉。
一路上不断有看场子的小弟探头探脑的打量刘莱茜,都被永裴小声吓唬走了:“滚远一点,当心成勋挖了你们眼珠子!”
然后小弟们都嬉笑着散开了。
永裴引着刘莱茜到一楼一处宽敞的卡座,这里离跳舞的地方很远,比较清净,而且从二楼崔成勋那个包间出来,一眼便能看见这里。
然后酒水饮料果盘又准备了一桌子,永裴问:“刘警官你还想要什么不?”
刘莱茜摇摇头:“不用了。”
永裴这才如释重负道:“那我去楼上看看成勋什么时候结束。”说完,屁颠屁颠地跑了。
刘莱茜看看桌子上琳琅满目的鸡尾酒果汁,最终挑了杯温水喝了一口,然后拿起手机准备看看尹灿荣发给她的近期案件进展。
没看几行,就听隔壁传来了争执声。
这里的卡座是半包围式,封闭性还算可以,那几个人是一边争执一边拉拉扯扯到刘莱茜附近了,她才听见。
“对不起这位客人,您喝醉了,我帮您叫车吧!”
然后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道:“滚开,我有的是钱,买下你们的店都可以!”
“对不起客人,因为这边有位贵宾,我们社长吩咐过不能打扰到她,不然我帮您换个其他位置您看怎么样?”
“什么贵宾?还能比我有钱?!我倒要看看!”
推搡间几个人就到了刘莱茜的卡座这边。
几个服务员和保安见到刘莱茜脸都白了,生怕打扰到她惹怒了崔成勋,连连鞠躬:“对不起刘警官,我们这就把他打发走。”
刘莱茜见到闹事的人,也微微惊讶了一下,竟然是金叹。
而金叹见到她也是同样的反应,然后便拉下了脸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RS国际的刘大小姐。”
刘莱茜冲保安摆摆手:“没关系,认识。”
保安无所适从,只得拘谨地鞠躬后离开了。
看他这幅样子,刘莱茜忍不住冷笑出声:“怎么,得偿所愿的退婚了,和心上人订婚后的日子反而过得不如意了?”
金叹脸色一白,酒意瞬间褪去不少,精明如刘莱茜总是能精准戳到他的痛脚。
刘莱茜说的一点也不错,自打金叹为了退婚不惜戳穿自己的身份后,与郑迟淑也反目,帝国集团的其他股东利用这个把柄打压金南允,为了保住金元社长的职位,只能不得已牺牲金叹,将来他能继承的股份将会大打折扣,而韩琦爱入主金家正室的梦也一并碎了。
金叹黑着脸:“刘莱茜,从前我觉得你漂亮聪明懂事,现在看来是我看走了眼。”
刘莱茜扬了扬嘴角:“你的确是看走了眼,明明我才是保护伞,你偏要选择另一条路,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金叹胸腔鼓动着,半晌后道:“所以现在是怎么样?你们RS又搭上那个崔成勋了?李代表的确精明,总是懂得怎样利用男人。”
他没品的言辞令刘莱茜不齿:“你现在已经这样了?靠诋毁别人来满足你那可怜的自尊心?”
金叹拉着一副丑恶的嘴脸:“别小看那个崔成勋,你以为他能比我好多少?他那样的背景不是更需要一个能帮他洗白身家的保护伞。有什么门路能比娶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更快?你不就是很好的选择吗,刘莱茜。”
金叹酒也已经醒了大半,见刘莱茜鄙夷的看着他,自觉无趣,扔下一句:“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有人真心喜欢你。”
随后便摇摇晃晃的走了。
预告:一下章是车
陆续收集的古装剧《恋人》剧照
对剧情兴趣不大,海报看不出男女主有啥CP感,海报本身制作得有点敷衍。《机医》系列里我挺喜欢安恩真的,感觉她不太适合古装。
倒是第一部末尾李清娥客串的剧照和片段吸引了我的注意。气场氛围完全不一样了。
她和南宫民的对手戏,四目相对,戏剧张力瞬间飙升;明显更有Feel。他俩之前合作过两次,花絮照看上去很有默契。
陆续收集的古装剧《恋人》剧照
对剧情兴趣不大,海报看不出男女主有啥CP感,海报本身制作得有点敷衍。《机医》系列里我挺喜欢安恩真的,感觉她不太适合古装。
倒是第一部末尾李清娥客串的剧照和片段吸引了我的注意。气场氛围完全不一样了。
她和南宫民的对手戏,四目相对,戏剧张力瞬间飙升;明显更有Feel。他俩之前合作过两次,花絮照看上去很有默契。
对立(十八·2)
刘莱茜再醒过来,天已经黑透,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让她这一觉睡得又香又沉,显得白天的经历特别不真实。她舔舔发干的嘴唇,翻身下床准备去厨房倒杯水喝。
从卧室到厨房一路上灯火通明,把奢靡的大房子映的金碧辉煌。
刘莱茜走到厨房门口,就看见崔成勋背对着她坐在岛台旁。他穿着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一条腿曲着一条腿伸的笔直,坐在一把高脚椅上正在打电话,刘莱茜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背部隐约起伏的肌肉线条。
手机开着免提扔在岛台上,里面传出来永裴的声音。
“成勋,这个事你预备怎么处理?”
崔成勋慢悠悠地洗了洗手,抽出一张纸巾擦干了:“给江南分局的处 | 长打个电话,让他们流程走的快一...
刘莱茜再醒过来,天已经黑透,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让她这一觉睡得又香又沉,显得白天的经历特别不真实。她舔舔发干的嘴唇,翻身下床准备去厨房倒杯水喝。
从卧室到厨房一路上灯火通明,把奢靡的大房子映的金碧辉煌。
刘莱茜走到厨房门口,就看见崔成勋背对着她坐在岛台旁。他穿着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一条腿曲着一条腿伸的笔直,坐在一把高脚椅上正在打电话,刘莱茜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背部隐约起伏的肌肉线条。
手机开着免提扔在岛台上,里面传出来永裴的声音。
“成勋,这个事你预备怎么处理?”
崔成勋慢悠悠地洗了洗手,抽出一张纸巾擦干了:“给江南分局的处 | 长打个电话,让他们流程走的快一点,,调 | 查取 | 证那一套能免则免。”
“要是他们……”
“我让他们把人带走已经很给面子了,告诉他们别不识好歹。”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崔成勋沉默了几秒,然后转过身眼神阴鸷冲着手机道:“找个环境最差的牢 | 房,再弄几个心狠手辣的进去,只要不弄 | 死,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好。”
永裴刚要挂电话,崔成勋又道:“进去之前让他把离婚证书签了。问问他哪只手碰过刘莱茜,然后你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行。”永裴利落的应道,然后挂了电话。
崔成勋抬起头,不巧看见了冰箱门上模糊地映出了一个离开的身影。
他默了一默,倒了杯温水,估摸着刘莱茜已经跑回房间,装模作样的在床上躺下了,他才端着水杯慢悠悠地上楼了。
他脑子只想着一会要怎么给刘莱茜解释他刚才说的话,忘了敲门便打开了房门。
房间内,刘莱茜正站在落地镜前,撩起了上半身的睡衣,露出一段白皙细腻的腰。她刚才上楼时,一喘气腹部便刀割似的疼,对着镜子看了一下才发现腰侧有块巴掌大的淤青。
崔成勋站在门口咽了口唾沫,目光怎么也移不开,那藕白的腰看上去他两手就能掐过来,狰狞的淤青却显得皮肤更细了。
他发呆了半晌,刘莱茜突然从镜子里看见他,耳根登时红了,她猛的放下睡衣爬上了床:“你怎么不敲门?”
崔成勋脸皮厚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咳了一声便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在床边坐了下来:“我以为你还没醒,所以没敲门。”说完,把锃亮的玻璃杯递了过去。
他这么直接弄得刘莱茜反而没话了,只得接过杯子闷闷地喝了一口。她耳朵上的红色还没褪去,像只处于戒备状态却又无力反抗的小动物。
崔成勋的眼神不自觉地就落在她的腰上,他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直到刘莱茜把杯子递还回来,他才抬眼看着她,考虑着刚才厨房里的话她听到了多少。
虽然二人的身份一直都是摆在明面上,但这还是崔成勋第一次在刘莱茜面前干这些暗地里的事。
这个人他是一定要处理的,他想着怎么才能让处在对立面的刘莱茜好接受一些。想来想去,崔成勋还是决定直接问一问。
“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刘莱茜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微微努了一下嘴:“你想听我说什么?”
崔成勋有些许讶然:“没有?”
刘莱茜跟他对视着,然后摇摇头。
崔成勋舔了舔嘴唇,还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在厨房……”
“我什么也没听见。”刘莱茜平静道。
崔成勋心里一软,她果真全部都听见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刘莱茜问。
“没有了……”崔成勋压着嗓子道,已经开始心不在焉了,他不受控制的跟着身体的本能缓缓靠向刘莱茜,想搂住她的腰,感受她呼吸的起伏……
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崔成勋绝望地闭上眼睛,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才忍住没把手机顺着窗户撇出去。
手机还在执着且一本正经地嗡嗡作响。
“你……来电话了。”刚才还玲珑且睿智的刘莱茜突然变得像个不解风情的傻子。
“嗯。”崔成勋闷闷应了一声,心中哀叹着摁下了免提。
永裴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成勋,你回来一趟,江南分局的处 | 长过来了。”
“好。”
崔成勋挂了电话,看着近在咫尺的刘莱茜,哑声道:“我走了。”他上半身向刘莱茜微倾着,说话几乎都想贴着她的耳朵。
他离得太近了,刘莱茜大气不敢出:“好。”
崔成勋也不知道在墨迹什么,想了想又说:“等我回来……跟你说说今天的事。”
“……好。”
就在刘莱茜受不住这个气氛想闭上眼的时候,床边的重量突然一轻,颀长高傲的身影已经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