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绯闻对象是情qu用品店店员.
注:ooc
韩越将楚慈带到了家中,楚慈一天的感情幅度太大,累得直接睡了过去,韩越爱怜地把他放在了床上,俯身吻了吻那紧皱的眉心。
“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
等楚慈呼吸平缓后,韩越阴鸷地拿起手机:“查出来了吗?”
“开头带节奏的几楼都是小号,现在已经被注销了,贴主的IP…就在楚慈宿舍。”
韩越一愣,“什么?”
“要不你现在来一趟?我们约了楚慈宿舍的社长。”
“等着。”
不到15分钟,几人就在大学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集合。
“你好,你就是韩越吧,我是洛清,小慈的舍友。”
“…你好。”韩越皱了皱眉,忍不住问,“你跟楚慈很熟吗?”...
注:ooc
韩越将楚慈带到了家中,楚慈一天的感情幅度太大,累得直接睡了过去,韩越爱怜地把他放在了床上,俯身吻了吻那紧皱的眉心。
“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
等楚慈呼吸平缓后,韩越阴鸷地拿起手机:“查出来了吗?”
“开头带节奏的几楼都是小号,现在已经被注销了,贴主的IP…就在楚慈宿舍。”
韩越一愣,“什么?”
“要不你现在来一趟?我们约了楚慈宿舍的社长。”
“等着。”
不到15分钟,几人就在大学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集合。
“你好,你就是韩越吧,我是洛清,小慈的舍友。”
“…你好。”韩越皱了皱眉,忍不住问,“你跟楚慈很熟吗?”
洛清愣住了,裴志一听就知道洛清的亲密称呼让韩越不舒服,立马打圆场:“先说正事,呃…那个洛同学,你说你有怀疑对象,是…?”
“既然IP在我们宿舍,那可能就是张德。”
“为什么?”
“就刚刚出事前,张德鬼鬼祟祟的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嘛,见我过去立马收起手机,强装镇定,他平时就很针对小慈。”
“张德…woc,我那sb前舍友?”侯瑜突然喊起来。
“我艹,韩二,真不是我以偏概全,这sb是真能干出这种事,当年因为我说要和朋友出去喝酒,他在那阴阳怪气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玩意儿,就说我瞧不起他那种穷人,md,还造谣来着的。”
“……确实,小慈最近在申请保研,他好像也是在争,两个人在那个导师手底下都是数一数二,但小慈比他取得名额的几率更大。”
韩越皱着眉,默默把张德的名字记在心中。
“你好,先生。我们马上要打烊了。”服务员打断了几人的思考。
“好的,我们马上走。”
几人离开咖啡店,分配了任务:侯瑜和裴志负责澄清和压帖,任家远联系校园网后台,随时准备“反咬”张德,洛清则去套话,确认贴主是否真的是张德。
至于韩越,他早早回了家,受害者的心理才是最重要的。
“嗯,老师,您放心,课题我会好好做的…嗯谢谢您,谢谢您相信我。好,再见,祝您一夜无梦。”
韩越一回家就看到楚慈疲累地打着电话。
“怎么了?”看到楚慈挂下电话,他搂住他的腰,“你的保研名额…”
“老白相信我是被冤枉的。”
老白,是楚慈的导师,一个和蔼开明的小老头。
“白老头?”韩越笑了笑,“他倒是开明,我还在想你要是被白老头去除名额会不会哭鼻子。”
“你走开!”
“哎…刚刚还趴在我胸口说谢谢我呢,就这么谢我?”
“……谢谢。”楚慈突然沉默下来。
韩越才不乐意好好的氛围变得沉重:“我要听点好听的。”
“不可能!”楚慈立马拒绝。
“喊老公,快点,不然我就亲你。”
两个人都“坦诚相见”过了,韩越还拿这么纯情的威胁威胁他,楚慈觉得不可理喻。
但当韩越靠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唇上时,楚慈觉得这一点也不纯情…像野兽一样,自己似乎马上就要被吞下。
就在那唇近在咫尺,楚慈纠结到底要不要喊出口时,韩越停住了,轻笑一声,然后退开:“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一起解决。”
随后就离开了房间,楚慈抓紧床单的手一时间局促不安起来。
但疲惫感再次占据他的大脑,闭上眼之前他心想:网上的谩骂突然想不起来了,该是个好梦吧?
韩越倚在墙上,抹了抹自己的嘴唇,像是遗憾又像是得意。
好友申请:
HY:小楚师傅,我等着你主动吻我的那天
作者有话说:好啦,剧情走过了,下面几章又是韩二恶趣味🤗🤗
评论👊评论👊评论👊(求求😳)
点🔞-敢点就敢写,啦啦啦~
你不知道的淮家受
*瞎编的,都是瞎编的,是根据本人对原人物的理解添加的,原文并无提及
*只写我有把握的,但是肯定有ooc,各位轻喷给我留点面子
*虽然带了楚慈,但还是决定放在云吞合集里
江停是真的有点挑食的,倒也不是严峫当时在严父严母面前说的那么离谱,只是不喜欢驴肉,不喜欢藤蒿,不喜欢吃动物内脏猪血鸭血之类的。很喜欢吃炒腊肉,喜欢喝各种应季食材炖的汤,更喜欢吃甜包子,纯素馅儿包子和纯肉包子次之,但是他不喜欢吃菜肉混合类的包子,他总觉得这样的包子菜不是菜肉不是肉,含在嘴里难以下咽。对此严峫给出的解释是,菜肉混合包子馅儿在江教授眼里就是奥特曼被迫拉郎飞天小女警,不伦不类。...
*瞎编的,都是瞎编的,是根据本人对原人物的理解添加的,原文并无提及
*只写我有把握的,但是肯定有ooc,各位轻喷给我留点面子
*虽然带了楚慈,但还是决定放在云吞合集里
江停是真的有点挑食的,倒也不是严峫当时在严父严母面前说的那么离谱,只是不喜欢驴肉,不喜欢藤蒿,不喜欢吃动物内脏猪血鸭血之类的。很喜欢吃炒腊肉,喜欢喝各种应季食材炖的汤,更喜欢吃甜包子,纯素馅儿包子和纯肉包子次之,但是他不喜欢吃菜肉混合类的包子,他总觉得这样的包子菜不是菜肉不是肉,含在嘴里难以下咽。对此严峫给出的解释是,菜肉混合包子馅儿在江教授眼里就是奥特曼被迫拉郎飞天小女警,不伦不类。
吴雩刚醒来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喜欢吃极辣极酸的东西,甚至因为味觉消失,一直在吃没有味道的东西的原委,极其适应步重华做的无盐汤类和小清炒,每次都能面不改色的灌下去并再来一碗。
直到他某天吃了一口不知谁送来的酸辣味魔x爽,那Q弹酸爽的味道直接刺激到吴雩的味蕾,一种名为惊为天人的光从他眼中射出,从此,我们的画师同志走上了一条名为“偷吃刺激性零食”的不归路。后来据不知名人员透露,那箱子零食是南城支队大伙儿听说吴雩醒了,慌乱之中拿错礼品送去的。
其实楚慈在前期就会吃韩越的醋,只是那个时候他一心想着复仇,又痛恨韩越用阶/级/特/权强迫自己,以至于他从未发觉。犹记那次韩越从青海休假回来,人还没到楚慈的小公寓,就被任家远那几个“狐朋狗友”拉去喝酒,期间不知谁还叫了几个陪酒,在韩二少喝得半醉时,有个胆子大的姑娘趁机钻进他怀里,虽说被韩越一把推开了,可身上难免沾染了香水味。等他们把韩越送回去,楚慈自然也闻到了,他只记得他当时有些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并把韩越扔在沙发上睡了一宿,很久以后,他才盯着在厨房努力颠勺的韩厨娘咂摸出味儿来。
【韩楚】狼与他(十一)(完)
私设 带有ooc 狼族族长和小少爷的故事
楚慈皱了皱眉,说:“如果在黄泉路上我没走几步就碰到了你,我会很难过,但更多的是失望。”
“因为你抛弃了自己的族人,选择和一个沾满无辜人鲜血的人的儿子一同走,那你杀我的意义何在?我喜欢的韩越,内心有一杆秤,那就是正义。他会在矛盾之中,义无反顾选择结束邪恶,让正义明亮。”楚慈闪闪发光的眼睛,将韩越照得通亮。
韩越紧紧盯着他,似乎是被震住了,他笑了起来,更多的是心安,幸好楚老爷的所作所为都是救济,幸好他的一见钟情,幸好把楚慈送到了自己身边。
他又吻了上去,接着说道:“楚慈,我爱你。”
...
私设 带有ooc 狼族族长和小少爷的故事
楚慈皱了皱眉,说:“如果在黄泉路上我没走几步就碰到了你,我会很难过,但更多的是失望。”
“因为你抛弃了自己的族人,选择和一个沾满无辜人鲜血的人的儿子一同走,那你杀我的意义何在?我喜欢的韩越,内心有一杆秤,那就是正义。他会在矛盾之中,义无反顾选择结束邪恶,让正义明亮。”楚慈闪闪发光的眼睛,将韩越照得通亮。
韩越紧紧盯着他,似乎是被震住了,他笑了起来,更多的是心安,幸好楚老爷的所作所为都是救济,幸好他的一见钟情,幸好把楚慈送到了自己身边。
他又吻了上去,接着说道:“楚慈,我爱你。”
经过几天的整理修饰,零零碎碎将那些搜集起来的线索都给了官府,官府也判了下来,左良将会被发配去边疆做苦役五年,终身为奴。
在被发配的那一天,韩越和楚慈一同来看望他,左良在牢狱里带着手铐,静静的坐在角落里,面部沧桑,胡须早已围满了嘴角,头发也似乎好久没打理,一块一块结在一起。囚衣是麻布所制成的,看上去非常粗糙。
士兵敲了敲门,说:“喂,有人见你。”
左良微微抬起头,看见了门外的楚慈和韩越。
他走了过来,似笑非笑道:“怎么,还有别的什么吗?我记得我就只有这些罪过。”
“差点认不出来了,我们过来只是来和你说,孰正孰邪,其实不过你对自己的态度,这次发配过去,有的你受了。”韩越说。
“呵,这不用你费心,我自会衡量。”左良转眼看着楚慈,“楚慈,我也不求别的什么了,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是,狐族都无辜,能否请让韩越网开一面,留条后路?”
楚慈看了他一眼,笑了下,道:“孰正孰邪,自会衡量。”
左良心领神会,退了几步,作揖。
他们一同回到了凰晟堂,这时里头灯火通明,尤其是那秋千周围,虽说入冬时节枯枝败叶,但几盏明灯却让枯枝又有了二次生机。
楚慈突然牵起韩越的手,将他拉到了秋千上。
“你做什么?”韩越疑惑地看着楚慈行动。
楚慈走到了他的背后,因为韩越个头较大,推起来着实是有点费劲,他大口喘着粗气,让秋千荡了起来。
“诶!它荡起来了!楚慈你小心点!”韩越不自觉将那双手抓住了绳子,楚慈则在后面推他。
“韩越,你必须瘦瘦身子了!”楚慈一边推着也不忘记叮嘱。
韩越内心是很开心的,因为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了。
大概摇了十五六下,楚慈觉得自己确实累了,便甩了甩手走到前面去,坐在了一处空地。
秋千因为惯性还在继续工作着,韩越看上去非常高兴,露出了似乎只有小孩子才会有的独特笑颜。
楚慈会心一笑,心想:再做一次小孩吧,拥有童年的小孩。
韩越看见楚慈坐在了一旁,便也停了下来,在他旁边坐下,说:“很累吧,其实我自己也可以玩的。”
“可是一个人推,你不觉得难过吗?”
“我早习惯了,一般都是我一个人。”
“这样的日子,比喝苦药还难受吧。”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直想不通而已。没想到我活生生的人,也改变不了那刻在骨子里的固执。”
楚慈叹了口气,牵起了韩越的手,说道:“韩越,你现在不会失去了,以后的秋千后,有人看你的背影,有人会和你说话,有人会和你一起度过岁月。”
“你不再是孤身一人,你有我,爱你的我。”
韩越眼神闪烁,将手放到了楚慈后脑勺上,慢慢吻了下去。月亮早已备好了亮光,透射着爱恋的坦荡,云朵不愿遮挡,围绕着真挚的念想。
从此狼与他,永不分离。
END.
画地为牢
重刷破云,突然有了个“丁当出狱”的脑洞。
关于丁当犯罪的法律细节少有考证,看个乐呵别太当真。
逻辑内容若有不当,在此致歉,还望轻喷(跪)
有严江、韩楚出没!OOC致歉!
“歪?媳妇儿!……嗨老公我刚出完现场,你是不知道那犯罪分子多凶恶,还非法持枪!吓死我咯……”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严峫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嗷,想老公了不是?等着我把嫌疑人押送回局里,就回家陪你哈!”
“晚上吃什么?……想吃你做的油爆大虾,还有排骨汤……嗯嗯嗯,我知道啦,乖宝贝儿,挂了哈!”严峫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忿忿地表达了对追捕嫌疑人耽误他回家亲亲抱抱江停的不满,末了还得意地对马翔、韩小梅一众人说:“没办法,你......
重刷破云,突然有了个“丁当出狱”的脑洞。
关于丁当犯罪的法律细节少有考证,看个乐呵别太当真。
逻辑内容若有不当,在此致歉,还望轻喷(跪)
有严江、韩楚出没!OOC致歉!
“歪?媳妇儿!……嗨老公我刚出完现场,你是不知道那犯罪分子多凶恶,还非法持枪!吓死我咯……”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严峫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嗷,想老公了不是?等着我把嫌疑人押送回局里,就回家陪你哈!”
“晚上吃什么?……想吃你做的油爆大虾,还有排骨汤……嗯嗯嗯,我知道啦,乖宝贝儿,挂了哈!”严峫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忿忿地表达了对追捕嫌疑人耽误他回家亲亲抱抱江停的不满,末了还得意地对马翔、韩小梅一众人说:“没办法,你们江教授实在太粘人了,一时半刻见不到你严哥就想得紧。”
“哎呀有家室的人就是麻烦……”
马翔:“……”
韩小梅:“……”
高盼青:“……”
出了现场立马给江教授打电话的人是谁?腻腻歪歪要吃油爆大虾的人是谁?还吓死你咯,嫌疑人刚想动作就随手一棍子卸了枪的人是谁?有家室了不起哦?
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众人早就见怪不怪。倒是马翔提了一嘴:“诶严哥,你还记得五零二冻尸案的犯罪嫌疑人丁当不?她前天出狱了。”
“哦?丁当啊。”严峫并不在意,“怎么了?咱们支队每年抓捕那么多嫌疑人,你还有空关心这个?”
马翔摆了摆手:“不是,严哥,听说她在狱里不老实,那边的同事怕她蓄意报复,这才跟咱们支队提了一嘴。”
严峫摸了摸下巴。
“即使她真的想报复,也不会,且没有机会、没有能力报复我们。”江停分析,顺手给严峫夹了一块排骨,“提醒大家注意安全就是了。不过……”
“你是在想楚慈?”严峫接话。
当初步重华卧底接触鲨鱼,严峫曾试图联系楚慈,但是楚慈却失去了踪迹。前两年严峫跟着江停在北京出差讲课时,在商场遇到了楚慈。当时他身边跟着一个俊秀挺拔的男人,江停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男人出身军队,且身份不俗。见到江停,楚慈很高兴。
“这是我……爱人,韩越。”楚慈侧头看了韩越一眼,微笑着向江停和严峫介绍,随后他又向韩越介绍说,“这是我研究生时期在建宁认识的两位警官,严峫,江停,当时多亏有他们救我。”
韩越闻言郑重地和两人握手:“你们好,我是韩越。”
严峫和江停并没有在北京停留很久,对于楚慈离开建宁后的遭遇只是略有了解,不过他们始终保持着朋友之间的联系。
“对,我们不能对出狱后的公民进行任何限制,也不能预测她的动向。如果丁当真的有心报复,楚慈那边毫无警惕是不行的。”江停道,“我会提醒楚慈注意安全。”
北京。
“是吗?”楚慈撕开一包薯片,“我会注意的,江停你放心。”
江停的声音不疾不徐:“这只是个提醒,你别有心理压力。以你的能力,身边还有韩越在,想必不会有事。”
“嗯嗯,谁也不知道丁当到底怎么想的,我还是更希望她自己重新开始生活。”楚慈道,“即使她真的想来找我,也不一定能找得到。毕竟韩越出于对我的安全考虑,始终也在掩藏我的行踪。”
“楚慈,当初丁当杀冯宇光的原因,你了解多少?”
楚慈轻轻叹了口气:“基本都了解吧。”
电话刚刚挂断,韩越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走到客厅,极其自然地拉起楚慈,拿起薯片放到沙发扶手上:“又偷偷吃薯片,一会没吃两口又要喊饱。”
“遇见严警官和江教授那两位以后,你打电话的对象从一个龙纪威增加到龙纪威和江教授两个人,我呢,我这么个大活人在厨房忙里忙外,你都不看我一眼。”史前暴龙深觉委屈,尤其是他发现楚慈有事瞒着他。之前遇到严峫江停,楚慈只说在建宁实习时曾经遭遇绑架,并没有提起这个什么“丁当”,还有江停口中的“冯宇光”。
楚慈没说话,亲手给韩越盛了碗汤表示安抚。
韩越捧起汤碗,狐疑地盯着楚慈:“今天江停跟你打电话,说了什么重要的事吗?”
楚慈秉持着“爱人之间不应该有秘密”的原则,尤其是在韩越极其重视的安全问题上,于是将江停说的以及当初的案子向韩越简略地讲述了一下。
韩越听说楚慈当初被毒贩绑架,被强迫制毒,还险些遭遇爆炸时,眼睛猩红,将楚慈揽到怀里,抚摸着他的发顶,郑重地承诺:“有我在,你放心。”
楚慈原本并未觉得当初的经历有多么的难以回首,不过韩越的怀里一向温暖,他坦坦荡荡从不掩饰对他的心疼和爱意,让楚慈心安理得地窝在韩越怀里,第n次逃避了刷碗。
韩越暗中做了如何的安排楚慈并没有关心,还是一如既往研究所家里两点一线,时不时地和韩越一起去超市买菜,顺便对于到底拿几包薯片的问题进行辩论,最终以韩越的妥协加威胁告终。
不过近来,楚慈的确发现在他周围存在若有若无的视线,他一向是很敏锐的。细想来,似乎是从前几日他去接参加酒局的韩越回家开始。酒局上人不多,他素来不喜接触韩越这些酒肉朋友,韩越也没有犹豫,楚慈一来他便痛快地告了辞。
饭桌上有什么生面孔吗?楚慈一边想着,一边暗暗绕了路。
妆容精致的女子在意识到自己被楚慈绕进了安静的小巷时慌了神,意识到自己早就暴露,回过身来却发现楚慈早就站在了自己身后,神色如常。
“丁当。”楚慈平静道,“好久不见。”
丁当紧咬下唇,再次与楚慈面对面,她心情并不平静:“楚慈!”
“听说你出狱了,却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楚慈道,“你总不会真的想捅我一刀吧?换个地方,我们可以聊聊。”
“楚慈!听他们说你绕了路没有回家,出什么事儿了?”电话里韩越的语气愈发急切,楚慈能听到他匆忙换鞋关门的动静。
韩越今天原本是要接楚慈下班的,但是军区临时有事,因此便没有亲自驱车去接。若是韩越在,想必丁当也没那么容易跟踪楚慈。
楚慈知道韩越肯定做了安排,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遇见了一个老朋友,就在咱们常去的那场商场楼下,你过来接我吧,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丁当嗤笑道:“看起来,你也没那么自由啊楚慈。”
“至少,过得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好。”
楚慈勾了勾嘴角:“如果你北上只是为了确认我过得有多惨,那你可以放心了,我过得的确没有那么好。这一点你不是已经打听到了?”
丁当突然笑出了声:“我原以为,当初意气风发的高材生楚慈,如今应该在北京学术界混得风生水起,结果却发现楚慈这个名字早就查无此人。”
“我傍上的那个富二代,是侯家的远亲,想方设法的想攀上韩家这颗大树。没想到在酒局上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居然像个贤妻良母一样接韩越回家。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直男,毕竟当初冯家也是有钱有势,你对他的示好嗤之以鼻。”
“冯宇光你还记得吗楚慈?”
楚慈垂下眼眸:“当然记得。他是我的同窗,是被你害死的无辜学生。丁当,这么多年来,你可有对他有过一丝一毫的歉疚?”
丁当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楚慈神色更冷了。
“别这么看我,楚慈。”丁当嗤笑,“你和我有什么区别?我杀了冯宇光不假,你手上不是也有两条人命吗?”
“都是为了私怨,你和我有什么不同?凭什么我就要被一帮自诩正义化身的警察铐进暗无天日的监狱,你却可以逃脱罪责躲在韩家的羽翼下不染尘埃!”丁当面容渐渐狰狞。
楚慈站起身来,看着韩越的身影渐渐靠近,随即低头,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疯狂的女人:“我的确有罪,也死有余辜。”
丁当怔怔地看着楚慈。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楚慈说,“如今还能站在你面前,是我运气好。”
“我相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的报应便是病重难愈重伤濒死。但韩越一心为我,我能活下来多亏有他,留在他身边既是对他的报答,也是我私心上唯一的放纵。”
“我们的确没有区别,但我余生都会活在对触犯法律,和对被害者家属的愧疚中。”楚慈道,“丁当,我们不是一类人。”
韩越推门而入,门上坠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楚慈!”
“不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能重新开始你自己的生活。再见。”楚慈颔首,向韩越走去。
“楚慈小心!”韩越原本含笑的眼变得愤怒且惶恐,他一把将楚慈拉到怀里,回身一脚踹飞了丁当扑过来的身影。
匕首应声而落。
韩越暴怒,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丁当被泪水浸湿的脸。
“楚慈,你没事吧?啊?受没受伤?”韩越紧张地看着楚慈,双手紧攥着他的双臂,眼睛仔细地检查楚慈的身体。
楚慈轻轻拍了拍韩越的手:“我没事的,你放心。”
周围的人报了警。
“楚慈!你不该活的这么轻松!你凭什么!”被警察带走时,丁当撕心裂肺的吼声贯穿了楚慈的耳膜。
“你胡说什么!”韩越说着就又要上前。
“算了韩越。”楚慈拉住他,“我们回家吧。”
夜晚,华灯初上。
楚慈静静站在落地窗前,昏暗的环境下,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韩越从背后轻轻握住楚慈的肩膀:“怎么了?”
“韩越,我们出谅解书,放丁当走吧。”
“为什么!她差点伤了你!”韩越不忿,碎碎念道,“我媳妇儿我自己宠都宠不过来,怎么她上来说刺你一刀就刺你一刀!不行!我不同意!”
韩越扳过楚慈的肩膀:“楚慈,她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和她不一样。”
“你是我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肯舍弃的挚爱,不管从前的事情如何,你始终都是善良的我知道,你和她不一样。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始终过不去,可丁当受国家改造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任何改变,这才是她和你的不同之处。”
“你是为我画地为牢的囚徒,而不是杀人犯。”
韩越轻吻楚慈湿润的眼睛:“我们去休息,一切交给我。”
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交缠,楚慈轻声应了一句:“好。”
邀月:番外篇·出云(END)
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
寂静的夜隐藏于绚烂的白昼,园中茂盛的花草一直开到天边,轻柔的晨风吹过少年清香的衣角,带来一季又一季的流年暗换。
时光里,人影长,人影里,歌声短。笙歌尽处,意气风发的年少被埋葬于即将破晓的天光。
接到离职通知和相应工薪补偿的时候,白出云正代表他们律师事务所在云杭下面的一个县里进行普法宣传的志愿者工作,等他好不容易交接了手上的事情,火急火燎回到岗位上,迎接他的却是顶头上司的避而不见。
明明,明明昨天还是对他欣赏有加的同门,明明他们曾经畅谈大展宏图的未来……
说掰了就掰了。
白出云不由自主感到茫然。
后来还是那个师哥心中实在愧疚,才辗转托人给白出云带了...
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
寂静的夜隐藏于绚烂的白昼,园中茂盛的花草一直开到天边,轻柔的晨风吹过少年清香的衣角,带来一季又一季的流年暗换。
时光里,人影长,人影里,歌声短。笙歌尽处,意气风发的年少被埋葬于即将破晓的天光。
接到离职通知和相应工薪补偿的时候,白出云正代表他们律师事务所在云杭下面的一个县里进行普法宣传的志愿者工作,等他好不容易交接了手上的事情,火急火燎回到岗位上,迎接他的却是顶头上司的避而不见。
明明,明明昨天还是对他欣赏有加的同门,明明他们曾经畅谈大展宏图的未来……
说掰了就掰了。
白出云不由自主感到茫然。
后来还是那个师哥心中实在愧疚,才辗转托人给白出云带了句话: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而为之?什么意思?
当时的白出云不明白,也不耐烦去深思,他飞快地从失业的负面情绪里脱身,并且准备好了许多份简历,心里不平地想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然而,他投出去的所有简历毫无预兆全部石沉大海。到这个份上,白出云才意识到,自己极有可能是被人整了。
整他的人选,正是前些日子因为提结婚而被白出云单方面分手的侯九。
白出云显然也意识到了。
这个认知,让白出云红了眼眶。
于是,侯九得到了一张毕生难忘的结婚证件照。
临出发去妖管处领证的前一晚上,白出云毫无理由地发了很大一顿脾气,在家里死命折腾上蹿下跳,然后如愿和侯九打了惊天动地的一架。
比起富有技巧性的花八门的术法,他俩不约而同选择了最原始的近身肉搏,最后都挂了彩。
但是这招对侯九没什么用,第二天到了既定的时间,他还是原封不动地把白云从床上拖下来,仔仔细细妥妥帖地的穿好事先预备的正装,还草草给人抓了个头发。
白出云是不愿意结这个不明不白的婚的,但是他那小胳膊拧不过侯九的大腿,只好退一步跟人商量:“咱们就不要提生孩子的事情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生孩子,你让大家怎么看我?我还有父母,家人,亲戚朋友,我以后怎么办?你打算怎么向他们介绍我们的孩子……”
侯九问手下的女秘书借了一盒遮瑕,这会儿坐在车里挣一点一点往白出云脸上抹——这小子昨天打架没轻没重,而且打到最后耍赖,拿头撞破了侯九的头,自己磕破了自己的额角。
侯九一边体贴的给他敷化妆品,一边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他这个年纪这个阅历,随便的一点示弱,就让人感觉沉重得难以负担。
白出云果然动了恻隐之心,下意识就落入了人家的苦肉计里:“怎么了?”
平心而论,这么些年了,生活中的侯九作为恋人,确实很不错。不知道真相的时候,白出云甚至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苦中作乐般开导自己:若我是个姑娘就好了。
侯九低垂着眼睫,轻声道:“可是小白,我真的很需要一个孩子。”
白出云:“……”他想顺势提分手,可是没胆说出口。
侯九接着那口楚楚可怜的气,接着输出:“我家中长辈都知道我和你在谈恋爱,在他们心里,这个婚我是非结不可的,不然就是在全族人的面前耍流氓——别的罪名也就罢了,这个我实在是觉得冤枉。难不成你要对我始乱终弃吗?”
白出云战术性后退:“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而且,你我年纪都不小了,在一起满打满算已经四年,我爷爷着急抱孙子也是人之常情是不是?”他观察了一下白出云的脸色,丝毫不心虚地胡诌道,“他天天催月月催,我一边要防着外面那些人算计我,一边又要应付他老人家,一拖再拖,也确实是黔驴技穷了呀。年岁渐长,膝下犹空,实难服众。小白,你总不能让我现在去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生个孩子出来啊。”
白出云:“……”
“我知道前一阵子我说的话做的是让你很不高兴,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你就看在我已经熬到这个份儿上了,给我个机会,成吗?”
白出云:“……你别这样。”素来强势的人突然做小伏低,对于一贯劣势的人来说,不但不是暗爽,而是极端诧异,仿佛见了鬼。
不过侯九显然有备而来,他抓住了眼前稍纵即逝的机会,落下最后一剂猛药:“而且,你是妖啊。自古以来人妖殊途,你现在还年轻,念着那点知慕少艾的情怀,我也年轻过,我懂。可是十年以后呢?二十年以后呢?几十年以后呢?难道,你要你的父母亲朋……甚至是那位陈颖小姐看着你不能与她共白头吗?”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谎言就是得真假参半着说,胁迫也得软硬兼施着来。
白出云心神巨震。
侯九的话像一支利箭,无比精准地将他心里的顾虑和隐忧全部赤裸裸地翻出来暴晒在阳光底下。
结婚证上那张双人照貌合神离,一个满腹心事,一个心怀鬼胎,最后由于侯九的化妆技术不到位,照片的最终呈现效果一点都不理想,看着不像登对的爱侣,而是强颜欢笑的冤家,如出一辙的僵硬。
侯九有心补救,可心情低落的白出云却头也不回地走出办事大厅,他的脚步那样快,就像是在逃离一场荒诞的闹剧。
说真的,被蒙在鼓里的那些年,白出云确实对侯九动过心,也曾经对他们的未来抱有些微期待,可是,现在到了这种境地,什么未来,什么情爱,他通通不敢想了。
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也无法在精神层面同频共振。在他还对“爱情”保有纯情幻想的时候,侯九就已经将它和更多的东西串联了:有直白的生理需求,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家族的兴衰荣辱,以及来自于白出云的心灵的慰藉。
被侯九堵在浴室里为所欲为的时候,白出云很突兀地想到了一句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话:“女人”,从来就不是一种性别,而是一种处境。
而他白出云,如今成了侯九的“女人”。
侯九最近请了新的设计师在看家里的装修,他的意思是要隔出几间房来做孩子的卧室玩具间什么的。
白出云午睡刚起,正躺在被窝里玩手机。
突然自己的手机被一只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然后笑眯眯地说:“你睡了很久了,出来透透气。”
白出云翻起身去够自己的手机,没好气道:“还给我。”
侯九的回应是把手机行云流水丢进了床头柜里:“晚上再玩。我请了人来看房子,你去瞧两眼,选个装修风格,就当是给咱们未来的孩子一个小礼物。”
白出云闷闷不乐:“没兴趣。”
侯九从善如流地改口:“那就我来吧。”然后托着白出云的屁股把人抱起来,摔到了客房的榻榻米上。
疼倒是不疼,只是白出云被他这出尔反尔的做法气得想问候他老祖宗:“侯……!”
“别激动……小白,你稍微看看。这样,你看看,我明天晚上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白出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不感兴趣,我现在可在漂亮国‘读博士’呢……”
侯九:“岳父大人前天从德国回来了,你不想看看他和岳母大人吗?”
白出云:“……”他一哽,扒拉着手边的iPad屏幕,“那就这个蓝色的吧。”
侯九接过来一看,点点头表示赞同:“嗯,确实合适,那就这个了。”
然而,他们最终还是没能去看成父母,因为出发的那天早上,白出云强忍着身体不适从床上爬起来,结果侯九一错眼的功夫,他就晕倒在了餐桌上。
还好旁边上菜的小姑娘眼明手快,才不至于让他后脑勺着地。
完了侯九招来家庭医生火急火燎地一查,就被接踵而至的消息砸懵了。
医生是侯九的老朋友,他看着侯九焦虑的表情,心里存着点揶揄,故意说:“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侯九深呼吸:“……好消息。”
“你要当父亲了,孕六周。”
侯九表情空白:“那坏消息呢?”
“你的房屋装修设计要重新弄了,他怀的是双胞胎——恭喜。”
侯九:“……”
室内昏暗,只有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一点暖洋洋的光。
白出云原本抱着手机打游戏打得不亦乐乎,开门声一响,他呲溜就把手机藏进被子里,开始装睡。
侯九端了一盅熬得喷香的鱼片粥走进来,随便扫一眼就知道他没睡,无奈道:“我不是不让你玩手机啊。”
白出云转头过来瞄了他一眼,突然生气起来,把游戏卸载了,手机也关机,随手扔在被面上。
侯九看着他西瓜似的肚子,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若无其事地低声说:“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今早上还吵着要喝鱼片粥,现在做出来了,你就赏个脸尝尝?”
白出云没有说话。
侯九就抄着他的腰身和腋下,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他拿了个可活动小板桌支在床上,一边给他摆上可口的粥菜一边说:“待会儿吃完了粥我扶你下去走走,好不好?”
白出云闷闷地道:“不想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稍微侧过去了一点点脸,光滑细腻的脸部在暖色调的灯光里泛出如玉的光泽。
自从怀孕以来,白出云其实圆润了挺多,体态丰腴,姿容秀美,在特殊信息素的影响之下,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韵味。
侯九妻儿在怀,并不生气,只是语气温温柔柔地劝:“老卫说你怀的是双胞胎,肚子大些,平时多动动对身体好。”老卫就是给白出云看诊的那个医生朋友。
白出云喝粥的手一顿,默默点了点头。
就他个人的生活经验来说,侯九已经低声下气到这一步,最好就不要再拒绝了,否则事态会向一个什么样的方向发展,他实在不可把握。
柔和的天性让他在之前20多年的人生里收获了极好的人缘,不过,遇上这种非常强势且善于伪装的人,白出云最激烈的反抗都仅仅只是能做到见好就收而已,更多的脾气是没有了。
——婚前打的那一架是例外,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漫长的生育是很辛苦的事情。
前期孕吐,中期发胖,临要生了,白出云却一反常态地消瘦了下去。侯九一边在外面忙事业忙得晕头转向,一边还得抽时间照顾枕边人的情绪,累得够呛。本来白出云安安静静长胖都让他忧心忡忡,怕人沉默久了憋坏得抑郁症,结果到了最后冲刺阶段,眼看着兆头更不像好了,着急上火得额头上一茬一茬长痘,天天把心悬在嗓子眼上讨生活。
果然,一个半月以后的某天深夜,侯九在厨房里喝个水的功夫,羊水就提前破了,等火急火燎把人拉到上下打点好的特殊医院,结果生了一天一夜没下来不算,还大出血。
护士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一瞬间,侯九膝盖一软,要不是老卫在旁边搀他一把,他可直接就在这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跪下了。
手术室外愁云惨淡,手术室内生死一线。
索性妖族强大的求生本能救了白出云一条小命,虽然开头极其不如意,中间惊心动魄,好在最后有惊无险母子平安。
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白出云面如金纸,若不是摸上颈动脉还有微微的跳动,这几乎就是一具尸体了。
侯九看着产床上奄奄一息的白出云,喜极而泣,在心里由衷谢他家十八代祖宗庇佑。
不过白出云在特级加护病房里躺了七天醒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尽全力给了侯九一巴掌。
彼时侯九胡子拉咋,他看着白出云疼得龇牙咧嘴的愤恨的脸,只会一个劲傻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老卫看着他如今与从前判若两人的表现,心里稀嘘不已,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斟酌着开口道:“兄弟,虽然我知道你一定很庆幸,但是作为一个医生,友情提醒你,不要庆幸得太早。”
侯九:“……”
老卫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为好:“他是天妖,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身上的外伤仔细调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他已经有非常明显的产后抑郁的倾向了你知道吗?而且,我接下来的话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今天早上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似乎出现了一定早衰的征兆……”
侯九:“……!!!”
“你可能得带他上一趟北京了。”
龙纪威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冰咖啡,接茬道:“是啊,你那个时候的情况太坏了。”虽不至于天人五衰,却也实打实亏了内里。
白出云喝了一口被子里的饮料,苦笑:“当初多亏了有您愿意帮忙,我才捡回了这一条小命。”
龙纪威摆摆手,把桌上的茶点往他那边推了推:“应该的,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
生产之后,白出云肉眼可见销形立骨,整个人就像是一株生长在铁栏杆内逐渐颓败的植物,往日温和流转的眼睛也迅速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侯九对此束手无策。
如老卫所言,他确实罹患产后抑郁,不过比起日渐衰落的经脉和元神,这点人类社会型疾病都只是小菜一碟。侯九有足够的金钱请最好的心理医生开最贵的药,也有足够的耐心陪着伴侣熬过一次又一次的心理咨询,等到来年春暖花开,等到又一岁大雪覆盖了来时路,可白出云的身体不能再等了。
目前面向世人的、对于这一类抑郁症的治疗的方案尽皆扬汤止沸,而他需要釜底抽薪。
那一段日子于侯九目前为止所有的生命历程而言,无疑是最煎熬最黑暗的。两个孩子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就连他们结婚那一年移栽过来的垂丝海棠都经过了几番花开花落岁月荣枯,白出云都没能从生育之时险些丧命的阴影里完完全全脱身。
最开始的一年多,侯九隔三差五云杭北京两头跑,把自己都转成了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支撑他的信念,有时候是泪眼婆娑的白出云,有时候是怀里嗷嗷大哭的子女。
后来白出云在药物的辅助之下逐渐能够自控自己的情绪,他也能帮着在孩子的事情上分担许多。然而,没等侯九喘匀一口气,新一轮的刁难接踵而至——
在京中最高权重的侯家长房一脉出事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侯,在一个论资排辈,盘根错节的体系之内,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内行人的眼睛,更不缺乏人上行下效。
云谲波诡的形式无疑对侯九的仕途造成了一定冲击。要不是侯九这么多年善于经营,指不定就会被稀里糊涂地踩下去了。
但所谓绝处逢生,也正是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他迎来了一切的转机:北京国安九处处长龙继威秘密造访云杭,他给几乎山穷水尽的侯九抛来了一根诱人的橄榄枝,同时大手一挥,治好了白出云身上令侯九如鲠在喉多年的陈顽旧痼。
“龙处长能妙手回春拯救吾爱于危难,我侯某人不胜感激。所以,您不妨直言,若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在下义不容辞。”
龙纪威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碗里的雨前龙井,目光如刀的看着眼前这个可谓老谋深算的后生,很久才意有所指地说:“令堂兄的事情,想必您眼睛有所耳闻了。”
侯九眼神一凛,差点端不住脸上四平八稳的笑容:“知道一点。”
龙纪威慢条斯理的欣赏着杯子上的釉彩,随意道:“不破不立,有舍有得,侯先生是个聪明,应当不会叫我龙某人失望的。”
……
“……所以我也没想到,侯九和你两口子这么豁得出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你带着那些受害者直接来北京“告御状”。”这一出顿时让侯家内部炸了锅,也正因为有他这么个人肉沙包在前面顶着那些口诛笔伐,侯瑜那厮才敢在下面搞搞小动作,配合韩越搞了个大的。
白出云神色大窘:“您莫开玩笑。”
龙纪威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总算收起了脸上戏谑的表情。那伸了个懒腰,随意道:“行了,时间也不差不多了,你回去吧,我和楚慈还要去前面给孩子买身合适的运动服,少陪。”
白出云看着他们肩并肩双双离去的背影,突然放空了思绪。他的眼睛略过人来人往的首都街头,看见穿着靓丽的少年少女,欢声笑语的小孩子们,柜台里殷勤待客的服务员,马路牙子上腻腻歪歪的小情侣……然后他看见一个穿着套头卫衣的小少年奔向了楚慈的怀抱。
原来,这就是楚慈的孩子么……
他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找到了同类的感觉。
“扣扣——”一墙之隔的玻璃外,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侯九挡住了他窥探外界的视线。
白出云这时才恍然惊觉,从开始到现在,十年倥偬而过,好像什么都变了,可在这样的一个瞬间,他又生出了什么都没变的感慨。
侯九穿着一身其貌不扬的休闲服,手里拎着一堆白出云爱吃的西点和小吃,用一只手霹雳啪啦在手机上打字。
“叮咚——”
是手机信息的提示音。
白出云条件反射往手机屏幕上一看,一行字迹映入眼帘:
小白,咱们回家吧?
白出云看着眼前的侯九,起身穿过林立的桌椅。他牵着侯九的手,仔细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力道,收回了放诸人海的目光。
罢了,眼睛一闭一睁,又是新的一天。
【韩楚】灵魂流浪[4]
*灵魂流浪到楚慈高中时代的失忆韩越×孤独的高中生楚慈
*给他们俩一个互为初恋的机会
*时隔多年重新开始写连载了
*暴躁韩和“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楚的高中生活!
韩越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就算他没带钥匙锁在了门外,他也要想方设法体面地过完这一天,体面地等待楚慈中午回家。
所以等到楚慈中午回家的时候,他没有和往常一样吃上饭,而是收获了一个使用京片子跟附近街巷小店店主当地土话无障碍沟通的韩越。...
*灵魂流浪到楚慈高中时代的失忆韩越×孤独的高中生楚慈
*给他们俩一个互为初恋的机会
*时隔多年重新开始写连载了
*暴躁韩和“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楚的高中生活!
韩越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就算他没带钥匙锁在了门外,他也要想方设法体面地过完这一天,体面地等待楚慈中午回家。
所以等到楚慈中午回家的时候,他没有和往常一样吃上饭,而是收获了一个使用京片子跟附近街巷小店店主当地土话无障碍沟通的韩越。
“你干嘛呢?”
“我没带钥匙,要不你今天中午对付对付两口?”韩越小心翼翼试探道。总觉得自己很卑微啊?不对啊被关在外面明明是楚慈的锅!
楚慈两眼一翻差点伸手掐人中“我也没带钥匙!”
自从家里有了个田螺少男之后楚慈没有再带过钥匙。韩越又不出门,随叫随到,哪成想今天居然翻了车,两个人双双被关在门外。
“怎么办,要不我叫个开锁的?”楚慈看了看老破小楼道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电话号码,在一众“专治不孕不育”“男性的私人健康导师”“重金求子”“八旬老汉重振雄风的秘方”中,艰难搜查“开锁公安备案”号码。
韩越看得眼睛都要花了,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小广告,还有之前楚慈给他看的存折上可怜稀少难以过活的数字。
钱和自己动手,真男人从不犹豫就是干。
没关系,楚慈家三楼而已!
“你帮我看着点有没有人,我爬上去。”
韩越手脚并用抓上水管。老破小外露的水管被这个健壮的男人一挂,发出惊悚到让人牙酸的声音,楚慈第一次体会到了脸都吓白的感觉,以前坐过山车跳楼机都绝对不会有现在这么吓人——以过山车的出事概率,楚慈下辈子都不一定排的上号,但是现在,韩越距离摔断条腿大概也就一步之遥。
很快韩越就窜到了二楼,踩在别人家的窗台上,身上蹭满了墙灰。自从他穿越过来,因为没有化形的原因,衣服就没有换过,现在身上这件还是他穿越过来之前那套,意大利小羊皮皮鞋,修剪合身的手工衬衫西裤,在爬楼这种极限的运动中仍旧展现出优美的褶皱。一个看上去非常精致的成功男人,动作却十分不雅观,整个人像只蜘蛛趴在墙上。
“看!小菜一碟!”
我可以说我不认识他吗?楚慈尴尬捂脸,太丢人了。
再一次重复了向上爬的步骤之后,韩越终于爬到了三楼。这个高度当然摔不死他,作为一个常年极限运动的男人,总是会受点各种各样的小伤,但下面水泥地高低得让他躺床上几天,而且他估计楚慈拿到医疗费账单的时候会连夜丢下他跑路。
于是他小心翼翼爬到窗户边,嘴里念叨着满天神佛,虽然他不能有宗教信仰,但是又没有人会检举他,念一念又不犯法!在诸天神佛东西方神明的保佑下,他伸手推开了窗户,翻了进去。
楚慈终于松了口气,转头看看四周,还好大中午没人在外边乱晃,不然他能尴尬到最近三年遇到邻居就快步走开。
最后韩越满怀歉意地给楚慈下了把面,坐在餐桌前认真的检讨了自己没有按照约定在家里好好待着,给放学回来的正在长身体的高中生准备营养丰富的午餐。
检讨着检讨着,韩越总觉得这种场景非常的熟悉啊,仿佛他已经经历过无数遍了。
而一种熟悉的,逃避责任的,转移话题的感觉一瞬间给他充满了能量,他感觉在诡辩方面的天赋觉醒了,一种强者的自信莫名其妙占据了他内心高地!
“虽然我没有遵守约定,但是这件事最开始是因为我要阻止你辍学对吗?因为你想要辍学赚钱,我能理解你的内心与行为,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我也深刻的意识到了没有文化在今后的社会上寸步难行……”
楚慈夹面的动作一顿。
“你现在辍学,是不是就只有初中学历,不管你高中成绩有多么优异,别人都不知道,因为你没有毕业证对不对?”韩越简直苦口婆心泪流满面“你首先要想想你自己,你好不容易读了这么多年书,学习成绩这么好,能进最好的大学继续深造,尤其是化学,我相信你对化学是充满热爱的,爱比恨长久对吗?深爱的东西轻易放弃,内心的伤疤有人能愈合吗?它就像你的朱砂痣白月光,永远忘不掉的初恋,你甘心就这样擦肩而过吗!”
楚慈被吓得连忙摇摇头。
“其次,你要想想我,作为一个没身份没钱没记忆的穿越人士,我只能依附你生存,如果你走了我很可能就会饿死,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我知道你不会舍得让我陷入困境,但是带着我打工注定不现实,我没身份证人家厂子不要我,你一个人要养两个人,同样压力很大对不对?而且你这小身板苦力活干不了,电子厂不收,还能干什么,咱俩一起要饭吗?”
韩越今天这是怎么了?楚慈内心真的非常疑惑,感觉他突然跟鬼上身了一样,又感觉他好像以前干的是传销,讲的怎么好像有点道理啊……
“我不一样啊,我虽然没有身份证,但是在你这里这种小城市是不是有很多临时工,人家不看身份证对吧。而且我身强力壮不论是搬砖还是扛米都不在话下,实在不行我还能路边找个电动车摆摊卖街边小吃,虽然不能让我们俩个大富大贵,但是吃饭肯定是没问题的对吧!”
好恐怖!今天的韩越好恐怖!
“等一下……”
“最后!”韩越正色道,一下子坐的笔直,楚慈默默放下碗跟筷子,挺直了腰。
“想想你的祖国!你在化学上非常有天赋!我们国家现在在国际上仍旧有很多不足,很多关键领域仍旧在被大洋彼岸的洋鬼子卡脖子!你甘心吗?我们一定要有自己的技术,自己的人才,我们要打破他们的技术封锁!明白吗?”
楚慈感觉自己连口水都不会咽了,只是个没有感情的点头机器。
“你想不想做出贡献!想不想让那帮外国人再也追不上咱们!想的话,回去好好读书,以后做栋梁之材,行吗?”
楚慈脑袋昏昏,除了答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越终于满意点点头,开始吃面。
今天的韩越真的吃错药了吧?这不是之前那个语文不及格的韩越了!这是传销组织头目韩越吧!楚慈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在竖寒毛,刚才韩越发言的时候,仿佛被几百个摄像头同时对准,每一秒都充满窒息的味道。
反倒是韩越非常满意今天的发挥,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拥有了说服楚慈的力量,但是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他从来不在意过程。
果然没有那个高中生能玩的过他这个老狐狸!
小剧场
韩越:omg血脉觉醒了
高中楚慈:韩越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讲话了!
成年楚慈:如果一个人每次都要在餐桌上检讨错误、反思自己、转移话题、批判别人、上升问题、反问听众、洗脑别人的话,那他离终极形态的韩越就不远了。
韩越的自白
我二十七岁之前的人生,好像那么不值一提。那时我的生命中,一半是青海的风,一半是北京红红绿绿的灯。后来任家远告诉我,他说楚慈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其实说实在的,当时的我也没有对自己的未来有过多少期待,不过就是在军委里跟一群老头周旋,说些场面上的漂亮话.也挺没意思的。
我不是在亲人的期待中出生的,自然也不是在他们的爱中长大的,其实我不明白,大人不都是更偏爱小儿子吗,怎么到我这就完全不一样了。我现在也没想明白,但我已经不想去弄明白了,因为我不在乎了。我那时总是在想,我的出生只不过意味着韩家又多了一堵墙或者一把枪,...
我二十七岁之前的人生,好像那么不值一提。那时我的生命中,一半是青海的风,一半是北京红红绿绿的灯。后来任家远告诉我,他说楚慈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其实说实在的,当时的我也没有对自己的未来有过多少期待,不过就是在军委里跟一群老头周旋,说些场面上的漂亮话.也挺没意思的。
我不是在亲人的期待中出生的,自然也不是在他们的爱中长大的,其实我不明白,大人不都是更偏爱小儿子吗,怎么到我这就完全不一样了。我现在也没想明白,但我已经不想去弄明白了,因为我不在乎了。我那时总是在想,我的出生只不过意味着韩家又多了一堵墙或者一把枪,而且还没有人敢说这把枪是否在将来能派上什么用场。
在我印象中,我爸从没有抱过我,他总是对我说,我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我要学会对自己负责。我不知道这话他有没有对韩强说过,或许他有说过,或许我妈拦着不让。我爸总是很忙,有时候几个月都见不着面,有时我见到他,竟然会觉得很陌生。
我不是一个安静的小孩,可是我在家里几乎不说话,没有机会,也没有必要。有时候我爸会问我几个问题,我就会把手牢牢背在身后,身体站的笔直,小心翼翼的回答他。我们不像父子,更像上下级。
这样写显得我有一个多么悲惨的童年,其实也不是,除了在家的时候,其余时间我还是很快乐的.我经常带着军区大院里的那些小孩打架,一打准是一个赢。他们咧着嘴,眼睛亮晶地看着我,就差扑通一个下跪认我做大哥了。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赢的感觉是多么棒。
可能我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英语书上美帝的鸟语在我看来和鬼画符没什么两样。坐在教室里一整天简直让我浑身难受。当然老师自然也不喜欢我,但可能碍于我家老爷子的面子,倒也没对我吹鼻子瞪眼,于是我就更无法无天了,逃课打架是家常便饭。
有一段时间流行写情书,侯瑜那小子整天头发抹的油亮,穿的人模狗样,还真有不少瞎了眼的小姑娘红着脸给他递情书。可惜老子英俊倜傥,风流潇洒,在学生时代一封情书也没收到过,约架的纸条倒是收到一堆。
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丧尽天良,杀人放火的缺德事老子也一概没碰。可能老天眷顾我还有点道德底线,竟然奇迹般的让我考上了大学,四六级一次性低空飞过😏。老子虽然对学习一窍不通,但好歹有大学文凭在手,也算半个文化人吧,总算是没给我家那位学霸高材生丢人☺️
后来我参了军,走了我家老爷子的老路。我有些背景,这事我不避讳,但老子走到今天这个地位,那是摸爬滚打自己实打实闯出来的。每次有战事我总是冲在最前面,原因无他,我不怕死,也没有牵挂。
有一年队里有个新兵给女朋友写信,脸都憋红了也没想出一句像样的情话。我说你把笔给我,我给你写,他说你得了吧,你连女朋友都没有。我说我有情儿啊,改天你来北京,我给你挑几个。他笑着骂我混蛋,我也笑,没心没肺,那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也会遇到一个让我喜欢的恨不得整天叼在嘴里不松口的人。我觉得自己的归宿无非就是两种,身上盖着国旗躺在北京的殡仪馆里,或者变成一捧土,管它被青海的风吹到哪个角落。但无论是哪种我都不在乎,也没有人会在乎。后来我所有的预想都在我27岁这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我遇到了那个一定会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是的,我坚信他会出现在我生命中,不管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他都会出现的,因为我活着就是为了遇见他。
我永远记得我第一次见他时的感受,好像有一束细细的电流鞭打着我的神经,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心跳毫无征兆的加快。“这人真他娘的好看”,这是我最直观的感受。“我要他”,我对自己说,“这个人是我的”。
我找了个理由把人哄上车,尽量不让自己的欲望表现的太过明显,他笑的温暖柔和,告诉我他叫楚慈,仁慈的慈。楚慈,楚慈。长的好看的人,名字也这么好听。
但是,曾经有很长一段时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这样的笑。所幸上天待我不薄,我现在也可以时常见到,当然这是后话。当时的我被欲望冲昏了头,为了把他弄到手,我做了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我用尽了手段,囚禁,逼迫,威胁,恐吓,他才同意跟我在一起.。楚慈点头的时候我高兴的连心都在发抖,在这之前我从未如此强烈的想要得到什么。楚慈是第一个,当然也会是最后一个。说句肉麻的,有了楚慈我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整个世界,那我还乞求什么呢。
我们虽然在一起了,可我知道可他并不情愿。他看我的眼神永远是冰冷的,或者不带任何情绪的。只有在床上他的表情才生动些,只不过全是嫌恶和愤恨,他对我从来没有好脸色。在黑暗潮湿的夜里我们抵死缠绵,亲密无间,又各怀心事。彼时的我并不知道,我们之间横亘着的,是淋离刺目的鲜血。我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才跨过这道鸿沟。
楚慈并不开心,这我老早以前就很清楚,我虽然没有裴志精明也没有侯瑜圆滑,但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在二十多岁时混到现在这个位置,也算有几分心思手段,可我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开心一点。刚在一起时,我时常出差。有时候一觉醒来,恍惚间自己都忘了身在何处。我看着远方的天空,看着盘旋的飞鸟,第一次咂摸出思念的滋味。“老子这么想他,这么爱他,回去后一定加倍对他好,再也不犯浑。”我曾千百次这样想,但当我触及到他平静冰冷的眼神时,这些想法全都烟消云散了。我心中燃起了一把火,这把火把我对他的爱和念烧了个干净,全部变成了苦和怒。那段时间我做了很多错事,这些事让楚慈痛苦,却也没让我好受。
我永远记得离开我时他说话的语气,平静镇定,不生波澜。可他的话却像是在对我下最后的死刑。我发了疯的挣扎嘶吼,却也没能留住他。在他离开我视线的那一刻,我陡然生出一股深深地无力与恐惧,他终于还是离开我了。或许他待在我身边这些年就是为了这一刻,报仇,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我还没有真正得到过他,却已经要彻底失去他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敢在我面前提他,我也装出一幅不在意的样子,好像真的忘记他了。可只有我知道,在每个辗转难眠的晚上,我想的所有,都与他有关。关于我们的过去,关于我和他的将来。我想了很多种可能,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楚慈可能已经离世。他这么优秀的人,不应该在世界还没好好认识他前就悄无声生息地离开。
我再见他时,已是两年后。我无法准确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或许是有恨的,可是这点恨丝毫抵不过我内心的狂喜和激动。可能是想从这场令我一败涂地的感情中找回点尊严,于是我递给他一把刀,让他自行了断。可我明明是最希望他活下来的人,所以我又徒手去拦那把刺向他胸口的刀,在面对他时我总是这样矛盾。手上传来剧痛,鲜血直流,心里却好受很多,我恍惚间着到他脸上露出痛惜的神色,亦真亦幻。我那一刻其实很想拥抱他,告诉他,我真的很想他,可我又怕自己再次把这样沉重的感情强加给他,让他更加抵触。
后来,为了治好楚慈的病,我私闯九处唤醒了龙纪威。当时我并没有想过后果,或者说,即使我知道后果,我仍会这样做。比起枪毙,失去楚慈更让我痛苦。
再后来楚慈的病总算是治好了,不过身体还很虚弱,所以他的饮食起居自然要由我全权包揽,我当然是很乐意的,好男人就要懂得照顾媳妇儿。他病刚好那会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常让我想起楼下晒太阳的猫。他的话还是很少,但是神色平和,情绪稳定。他就安安静的坐在那不说话,看书或打游戏,偶尔瞧我两眼我都要开心好久,心里满满当当,像是要溢出什么一般。
此时正值盛夏,窗外夕阳西斜,浸红了半边天。热浪翻滚,树叶蔫蔫的卷着边,路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或许再过一会,这群人中就会出现楚慈的身影,他会提着公文包,快步往家走。如果恰好碰见那只还在楼下打盹的猫,他会笑着走过去顺顺它的毛,然后照常听那位摇蒲扇的老太太夸一句“真俊的小伙”。他会抿着嘴角笑着朝她点头。那时我应该正在做饭,听他说完那句“我回来了”就从厨房里走出来,把脸颊凑过去,向他讨一个吻。
我一恍神,看到窗户上映着的自己,托着下巴,嘴角堆着笑。我听着窗外聒噪的蝉鸣,内心竟出奇地平静。
我从前从不敢奢求家的温暖。不学无术和没心没肺贯穿了我的整个少年时代,在二十啷当岁时我的记忆里只有西北的黄土和风沙,为数不多的可以称得上温暖的情感几乎全部来自于战友和军营。所以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有一个安定温暖的家。这是上天给予我的馈赠吧。不,是楚慈。我的爱人。
————————————————
好久之前写的,oc请见谅
韩楚绝美爱情!!!
十五、失控
“你先在家里待几天,等小楚离开北京了再出去,反正你现在还在伤假里,也没什么事要做,就在家给我好好待着。”韩老司令并没责怪韩越什么,但还是履行了承诺。
韩越并非孩童,快30的人了,怎么可能会被父亲关在家里,他甚至不需要翻窗,光明正大的就能从韩宅里闯出去。
楚慈收拾完东西离开了自己住了一年多的房子,想到自己北漂来到这里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要狼狈的离开,心里有一丝不舍,说不清是对人还是对什么的,韩越在他心里的感觉其实是有些复杂的,在盘山公路上的拼死相护,还有这段时间的和平相处,要说一点好感都没有那是假的,他这个人对于别人对他的好他都会牢牢记得,可那些伤害他也忘不掉。就这样吧别想了,离开这里......
“你先在家里待几天,等小楚离开北京了再出去,反正你现在还在伤假里,也没什么事要做,就在家给我好好待着。”韩老司令并没责怪韩越什么,但还是履行了承诺。
韩越并非孩童,快30的人了,怎么可能会被父亲关在家里,他甚至不需要翻窗,光明正大的就能从韩宅里闯出去。
楚慈收拾完东西离开了自己住了一年多的房子,想到自己北漂来到这里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要狼狈的离开,心里有一丝不舍,说不清是对人还是对什么的,韩越在他心里的感觉其实是有些复杂的,在盘山公路上的拼死相护,还有这段时间的和平相处,要说一点好感都没有那是假的,他这个人对于别人对他的好他都会牢牢记得,可那些伤害他也忘不掉。就这样吧别想了,离开这里,以后会有崭新的生活,韩越不过是生命里占据了他一年时光的过客而已。可他还没出小区,就被人从背后打晕带走了。
再次醒来是被后颈传来的痛楚痛醒的,楚慈受了韩越一记手刀,一睁眼就感到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待缓了一会儿后发现自己还是在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上,一只手被铐在床头,韩越就坐在旁边,眼神狠戾的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删减部分见片尾】
这天晚上韩越是被楚慈微弱的咳嗽声惊醒的,那如同绝症患者到了晚期奄奄一息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瞬间把韩越劈醒了。这段时间以来他就像是被魔怔了一样无法自控,就在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脑子从未有过的清醒,思维也极其清楚,立刻就转身找手机打电话给任家远让他带救护车过来。
楚慈皮肤的温度高的惊人,意识已经烧模糊了,韩越在尝试唤醒楚慈无果后,便拿来酒精给楚慈擦拭身体。在用酒精之前他先用清水把楚慈的身体清理了一番——睡前的那场姓《和谐》事他并没有给楚慈清理。
等救护车终于把人送到医院推进抢救室里,韩越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靠在墙上神色不明的看着深夜的医院走廊。
完整见围脖天气预报
不落的刀·三十三
齐小若握着手机,无声的流着泪,她不是在哭死去的丈夫,是在哭自己。
卧室里温暖如春,齐小若却手脚冰冷,和她的心一样冰冷。
窗外韩老夫人最喜欢的梧桐树上的树叶干瘪枯黄,在苦苦挣扎了半个冬天后,终于因为寒风打着旋儿的坠落在脚下的泥土里。
一同坠下的还有齐小若的心。
外面很安静,韩老司令去了军委,韩老夫人则去了怀着她宝贝大孙子的女人那。
韩老夫人本来是要把那个女人接到身边来养胎的,至于齐小若这个正牌儿媳妇会有多难堪那就不是韩老夫人所关心的了。
还是韩老司令听着实在不像话,一个情妇,进了大院,别管齐小若如何,叫别人怎么看韩家呢?这才喝止了为了孙子已经疯魔了的韩老夫人。......
齐小若握着手机,无声的流着泪,她不是在哭死去的丈夫,是在哭自己。
卧室里温暖如春,齐小若却手脚冰冷,和她的心一样冰冷。
窗外韩老夫人最喜欢的梧桐树上的树叶干瘪枯黄,在苦苦挣扎了半个冬天后,终于因为寒风打着旋儿的坠落在脚下的泥土里。
一同坠下的还有齐小若的心。
外面很安静,韩老司令去了军委,韩老夫人则去了怀着她宝贝大孙子的女人那。
韩老夫人本来是要把那个女人接到身边来养胎的,至于齐小若这个正牌儿媳妇会有多难堪那就不是韩老夫人所关心的了。
还是韩老司令听着实在不像话,一个情妇,进了大院,别管齐小若如何,叫别人怎么看韩家呢?这才喝止了为了孙子已经疯魔了的韩老夫人。
齐小若想起当时自己对于韩老司令的感激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蠢货,要什么颜面,韩强结婚不到一年就搞出了私生子,她还有什么颜面?她宁愿那个女人进来,进来做韩夫人,给韩强生孩子,给韩强守寡。
我还这么年轻,齐小若想起电话里父亲冰冷的推测,绝望的想:我一点儿也不想要名下多个别人的儿子,一辈子留在韩家养着私生子给韩强守寡。
我不要。
楚慈飞机落地的时候,韩越已经在机场外面抽第三根烟了。
楚慈不喜欢烟味儿,韩越在他面前对烟这个东西一贯是极克制的。然而今天仗着华北的寒风,韩越还是忍不住抽了一根又一根。
韩越随手把没抽完的烟折断在垃圾桶内,整了整衣服进了机场大厅。
“韩越。”
楚慈叫了一声,顺从的当着一机场的人被韩越狠狠抱入怀中,韩越的手臂几乎勒断了他的腰,他抱着楚慈,就像海中心的人抱着浮木,那是唯一生的希望。
楚慈没在乎那让自己肋骨都隐隐做痛的力道,他伸手回抱住脸颊消瘦许多的男人,安静的趴伏在韩越依旧宽广的胸膛上。
香烟在冬风的冲刷下依旧坚韧的残留了一丝味道,混合着冬日的寒意飘入楚慈的鼻端,减淡了韩越一贯炙热的性感气息。
楚慈不着痕迹的轻轻把脸往韩越怀里埋了埋,不满的动了动鼻子。
“韩越,”,楚慈抬起脸,“我们回家吧。”
回家吧,随便你想带我去哪个房子都可以,有你有我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
“好…我们回家。”,韩越清了清被楚慈一句话哽住的嗓子,眼睛赤红。
韩楚 温热
从那以后两人以微妙的模式生活了一段时间。楚慈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但是依旧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大多是发呆,偶尔打打游戏。而韩越则是假装不经意地挪到各个位置,保证楚慈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晚上则比较尴尬了,楚慈不会管韩越,被子一卷就安静地慢慢入睡。而韩越往往会在他熟睡后睁开眼睛,贪婪地端详楚慈的侧脸。好几次他几乎就要揽身边人入怀,但生生刹住了。
毕竟楚慈不是他的了,韩越心想。等他的身体再好点,就该还他一个自己的新生活了。
但是楚慈的身体并没有像韩越设想的哪样一天天好起来。他还是三天两头发低烧,而且恹恹地不愿吃东西。吃饭总是猫吃食般吃一点就放下了碗筷。
终于在某天晚上楚慈喝了一两...
从那以后两人以微妙的模式生活了一段时间。楚慈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但是依旧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大多是发呆,偶尔打打游戏。而韩越则是假装不经意地挪到各个位置,保证楚慈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晚上则比较尴尬了,楚慈不会管韩越,被子一卷就安静地慢慢入睡。而韩越往往会在他熟睡后睁开眼睛,贪婪地端详楚慈的侧脸。好几次他几乎就要揽身边人入怀,但生生刹住了。
毕竟楚慈不是他的了,韩越心想。等他的身体再好点,就该还他一个自己的新生活了。
但是楚慈的身体并没有像韩越设想的哪样一天天好起来。他还是三天两头发低烧,而且恹恹地不愿吃东西。吃饭总是猫吃食般吃一点就放下了碗筷。
终于在某天晚上楚慈喝了一两勺就推开粥碗企图逃跑时,韩越一把将他按住了:“你从今天早上就没好好吃饭!好好坐着把粥喝了!”
韩越这话虽然内容强硬,口气却软得有点哀求的意味。楚慈略感奇异地望着他,还是慢慢一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继续喝。
韩越的目光一直流连在楚慈拿着勺柄的修长的手指与红润的嘴唇上流连,没注意楚慈已经渐渐喝完了那一小碗粥。他推开椅子起身时韩越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起身:“饱了吧?你打算继续打会游戏吗?”
“不了”,楚慈略感疲惫,“我要去睡觉”。
楚慈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韩越收拾碗筷,洗碗刷盘。终于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屏着呼吸躺在了他的身边。楚慈感觉床垫一陷,几乎能感觉到一阵阵温热从身边散发出来。他陷入了睡眠。
半夜楚慈惊醒时被子已经被他挣脱大半。他全身冷汗涔涔,一阵阵难忍的绞痛从胃部袭来。他挣扎着站起来走到洗手间,把晚上吃的全都吐了出来。
嘴里不仅有难耐的酸味,还有浓重的铁锈味。楚慈倒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绞痛与寒意一并袭来。他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楚慈、楚慈……”他模糊听到有人在叫他“先漱漱口,喝口热水暖一暖胃……”这是他才发现,自己被裹入了一个火热的怀抱,热意从四肢百骸压进自己冰冷的身体。他颤抖地接过水漱口,勉强啜饮了几口热水。“我去叫医生去,你等着我!”
热意极速褪去,楚慈知道自己将要脱离那个温暖的怀抱。他突然孤注一掷:“……别去!”
“怎么了?”,韩越有些担忧。
“我……不疼了”,楚慈忍着疼痛撒谎,“陪我躺一会吧”。
韩越有些犹豫。但他看着面容安详甚至温柔的楚慈,还是把他抱到床上,裹着被子紧紧拥在怀里。
楚慈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那份温热。他被韩越紧紧抱住,被韩越独有的温热气息包围。
他在寒冷的雪夜漂泊了太久,一开始还觉得寒冷刺骨难当,但是久了也就麻木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尽力靠近那一丝温热,就算他知道僵冷的身体解冻后复苏的只有痛苦,就算他知道那么一点温暖只是延长了寒夜的凌迟。
他义务反顾沉沦于那一丝随时会熄灭的温暖,就算知道火光熄灭后是无止境的寒夜。因为那是他在寒风的摧折中的唯一暖意。
楚慈在韩越的怀抱中沉睡。韩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擂鼓般跳动。他从第一眼看到楚慈就要这种感觉,但最近才真正理解这叫心动。
他还是没克制住自己,在怀中人的额头轻轻一吻。
“我其实……”,韩越小声,“骗了你”。
我希望你平安幸福每天开开心心,但我怎么可能,不奢望得到你?
他一直克制自己让自己不要抱任何幻想,但楚慈只用一个拥抱就让他的爱意决了堤。
他很认真地感受楚慈的心跳与呼吸,整晚都没有舍得睡着。
「韩楚」
吗的前期韩越气死我,但是有一说一对中后期对楚慈也是真的好。所以想写个尘埃落定之后的楚慈回到过去被堵那一段嘻嘻嘻。
谁他吗说楚慈不喜欢韩越谁跟xz啵嘴。
想不到题目不想了。
ooc致歉。
楚慈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但只有一点点且无比熟悉的地方,那是他过去所住的地方。具体是什么时候所住的地方……那大概就是遇到韩越之前吧,毕竟这里没有半点韩越的痕迹,至少是现在。
他花了一分钟左右才勉强接受自己回到过去了的事实。
吗的,所以我还要再面对韩越那糟心的家伙一次吗?呃,不过我好歹是经历过一回的人了,应该能稍微改变一点事情的,吧?
有些糟心,...
吗的前期韩越气死我,但是有一说一对中后期对楚慈也是真的好。所以想写个尘埃落定之后的楚慈回到过去被堵那一段嘻嘻嘻。
谁他吗说楚慈不喜欢韩越谁跟xz啵嘴。
想不到题目不想了。
ooc致歉。
楚慈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但只有一点点且无比熟悉的地方,那是他过去所住的地方。具体是什么时候所住的地方……那大概就是遇到韩越之前吧,毕竟这里没有半点韩越的痕迹,至少是现在。
他花了一分钟左右才勉强接受自己回到过去了的事实。
吗的,所以我还要再面对韩越那糟心的家伙一次吗?呃,不过我好歹是经历过一回的人了,应该能稍微改变一点事情的,吧?
有些糟心,所以他打了个电话过去说自己生病了请个假,然后打算等洗漱完慢慢捋捋现在是什么时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刚洗漱完之后他就立马听见了敲门的声音,于是他应了一声“来了”就去开了门。这个门呢,他不开还好,一开就吓到条件反射“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外能让他吓到立马关门的当然不是其他人,也不可能是其他人,正是韩家二少爷韩越本人。
楚慈深呼一口气,黑着脸又打开了门——毕竟这个时候的韩越可没给他留什么好印象,虽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但再次面对难免有些,呃,生气——然后在韩越看向他时平了表情。
“韩越,你来做什么。”
“早上好。”韩越微笑着,然后往房间里走了一步,“真好啊,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啊。”
楚慈脸上表情快裂了。
谢谢,我来人间是享福的不是来受苦的,鬼知道这个时候的韩越会干出什么傻逼事来,你说我现在联系严峫和江停让他们从建宁跑北京来救我还来得及么。
“今天不是很舒服,请了假,如果你要说什么请进来说,把门带上。”尽管楚慈此时快炸开了,但是表情还是淡淡的甚至有些礼貌的微笑,语气也没什么变化,然后走向沙发往上面一坐。
韩越一听这话就觉得妙啊真是天助我也。然后关了门就跟着楚慈往沙发那边走,很自然地在楚慈身边坐下。
“你果然是单身啊,连个宠物都没养,一个人不冷清吗?”韩越说这话的时候笑意更深,楚慈能看出来这笑容里面有多不怀好意,惹得人想揍一拳上去,“没有父母,没有亲戚,没有女朋友……哦,也没有男朋友。”
“……”楚慈青筋都要暴起了,要是以后的韩越敢这么对他讲话他保证让韩越吃不了兜着走,“你很莫名其妙,我们才见过一次面对吧。还有我的电话号码,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特地调查过我对吧。”
“想干什么立马说,不然就赶紧从我家滚……离开。”楚慈滚出去这三个字就说了个滚字且只说了一半又吞回去换了个词。
韩越挑了挑眉,然后往楚慈那边靠近了些许,逼得楚慈挪了挪,但最后还是被压在了沙发上,两人靠的十分近,韩越的手还不安分的放在楚慈腰侧,就在这个极其暧昧的姿势,他对楚慈低语说:“我看你也没个伴儿,正巧我也没有,我又挺喜欢你的,要不咱俩处个朋友吧?”
楚慈就这样任着韩越的手乱碰,然后闭上眼睛往后一倒就躺在了沙发上,“不要。”
然后抢在韩越再次开口前说:“你的脾气太爆了,你还带着枪。而且我又不是那种喜欢服软的人,你要是强迫我我肯定跟你对着干,我怕哪天你一生气我就被你搞死了。”
“……所以你因为这个不答应我?”
“废话。”楚慈依旧是躺在沙发上的,其实这样的他实在是太过于不在意自己安危了,毕竟他腰上还搭着一只不属于他的手,而且还将自己身体大部分面积都面向了此时对他不怀好意的人。
说直白点就是,如果韩越此时想对他做什么,他完全没有想要拒绝的意思。
楚慈请了假,居家的缘故只简简单单穿了件体恤,裤子也是松松垮垮的,往沙发上一躺就导致了裤子下滑一点点,体恤上移一大片。腹部漂亮的线条就这样呈现出来,腰很细,一只手臂就能揽住的样子,在韩越的眼里简直十分诱人。
太好看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韩越不由自主地看呆了,他简直是太喜欢面前这个对他一点防范心都没有(实际上只是在任着对象而已)的人了。
——我一见到他,喜欢的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韩越。”楚慈见人迟迟不吱声,且一直盯着自己裸露出来的腹部看,有些不悦,“你到底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单纯地只喜欢皮囊呢?”
他一下坐起来,用力把韩越推倒在沙发上,抬腿一跨就这样跨坐在韩越身上。伸手按在韩越的腹部上,然后后俯身靠近韩越,轻声说:“你好好猜猜我到底有没有在拒绝你?”
在暧昧的空气中,枪走火了。
【韩楚】巢(二十三)
(二十三)
“……是,我家是不比韩家,但我爸和韩叔叔也算是战友一场,情义搁在那儿呢,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吧?再说了,我这样的,长得还不够好看吗?带我出去绝对给他涨足了面子……小蕊,你说他究竟是不满意我哪里啊?!”
北京某家夜店,音乐震耳欲聋。叶柔已经喝得上头了,窝在卡座里抱着闺蜜大吐苦水。
“嘘,柔柔,你小声点儿。”小蕊拍着叶柔的背,“这可是在外头,小心点。”
“小心个屁,这么吵谁能听得见!”叶柔大着舌头说道,“我就是不说出来心里不痛快!老娘我长这么大就从来都是别人追我,就没有过要我去倒追的!”
“哎呀,是我们柔柔受委屈啦……”小蕊摸摸叶柔的头发,“那韩二少真就那么好......
(二十三)
“……是,我家是不比韩家,但我爸和韩叔叔也算是战友一场,情义搁在那儿呢,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吧?再说了,我这样的,长得还不够好看吗?带我出去绝对给他涨足了面子……小蕊,你说他究竟是不满意我哪里啊?!”
北京某家夜店,音乐震耳欲聋。叶柔已经喝得上头了,窝在卡座里抱着闺蜜大吐苦水。
“嘘,柔柔,你小声点儿。”小蕊拍着叶柔的背,“这可是在外头,小心点。”
“小心个屁,这么吵谁能听得见!”叶柔大着舌头说道,“我就是不说出来心里不痛快!老娘我长这么大就从来都是别人追我,就没有过要我去倒追的!”
“哎呀,是我们柔柔受委屈啦……”小蕊摸摸叶柔的头发,“那韩二少真就那么好?我们柔柔这么招人喜欢,也不差这一个不长眼睛的,踹了这一个,下一个更乖嘛……”
叶柔猛地吸了吸鼻子。
作为高官家庭的独生女,叶柔从小到大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加上长得漂亮,十几岁开始身边就根本不缺追求者,所以她什么都见过了,看谁都不稀罕。
她爸妈为了这么个大闺女都愁死了,拼命给她安排相亲,一开始吧叶柔碍于爸妈的面子还勉为其难地去一去,结果可好,那些所谓的高官子弟,一个个外头光鲜亮丽,内里草包一个,叶柔去了几回,就再也不愿意去了。
至于为什么还会认识韩越,那还要归功于她亲爱的老爸老妈,除夕骗她出去吃年夜饭,结果到了酒店才发现原来又是相亲局,而且对方家相亲的主角居然还没到。
叶柔从小就是个火辣脾气,要不是看在有外人还是过年的份上,当时真想甩脸子走人了!然而当她终于见到姗姗来迟的韩越时,火气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眼前的男人跟她以往相亲过的纨绔子弟完全不同,他强壮、英俊,举止沉稳得体,虽然有些沉默寡言,可却丝毫不显呆板,反而周身萦绕着一丝说不清的野性气息。
而且不知道为何,男人眉头总是微微皱着,一顿饭吃下来明显能感受到他整个人都在神游天外,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但叶柔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一下就看上眼了,她大学念的就是艺术类专业,最受不了这种忧郁帅哥了!她是个说干就干的急性子,那天吃完饭直接就问人要了电话,晚上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地跟人告白去了。
“今天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我对你印象挺好的,要不要处着试试?”
结果被人家说了一句不合适,婉拒了。
叶柔哪会那么容易就放弃,好不容易才能遇见个自己能看上眼的对象,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而且还长得倍有面子,到嘴的鸭子可不能给它飞了!正所谓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男人的矜持都是假的,她还真不信自己这种美女上赶着倒追,还能追不到手?
结果呢,人家好像还真不是矜持,每次都明明白白地拒绝了,倒是显得她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叶柔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不过她虽然是喜欢韩越,但要说对韩越已经有多么情根深种,非他不可,那倒是必须不至于的,毕竟才认识多长时间啊。
“那你还这么气干什么?”小蕊不解。
“我……!”说起这茬叶柔就又火冒三丈了,“我容易吗我,天天低声下气地去找他,他倒不知好歹,对我冷言冷语也就算了,用两百块打发我走也不跟他计较了,可我前几天巴巴的打飞的去贵州,好不容易把人给约出来,结果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我什么……胡搅蛮缠!还他妈……还他妈为了个男的推我!我真是……”
“男的?”作为叶柔的好闺蜜,小蕊听她抱怨男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刚刚一直都是有些敷衍地安慰着人呢,可这时听见叶柔的话,却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你看见了?”小蕊问,“你怎么知道韩二少就是为了他……”
“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准的好吗!”叶柔吸着鼻子道,“而且都追着人跑出去了,指定就是那种关系!我说我怎么都这么追他了他还能八风不动的,果然是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人了!”
“……哎,这种事情在他们那圈子里也不少见,多少都沾一点儿,柔柔你也别太生气了,不值当啊。”
叶柔闷了一口酒,酒杯往桌上一摔:“我看那个叫什么小慈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天还有个戴眼镜的男的在场呢,说不定他还脚踏两只船!”
“小慈?哪个慈?”小蕊立刻问道,“他姓什么呀?”
叶柔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你干嘛关心这些有的没的啊,还不快来安慰我!”
“哎、哎呀,说什么呢,柔柔是我最好的闺蜜,我当然最关心柔柔啦……”小蕊尴尬地笑着打岔,给叶柔的酒杯又满上了。
*
芍药花谢了。
楚慈把已经枯萎了的花朵放进了垃圾桶,又把水给倒了,洗干净花瓶后,把花瓶收进了杂物柜深处。
那天之后韩越久真的没再出现过,倒是副官来了一次,不过主要目的是为了告诉楚慈之后复查更换的医院和医生,手上提着的大包小包只是顺带。
“这回安排的是一位很有资历的老医生,所以不会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了,请您放心。”副官说道。
楚慈点点头,问道:“那顾医生……”
这副官跟韩越很久了,因此对楚慈想问什么大概心里有个数。他犹豫地看了一眼楼梯口,然后小声对楚慈说道:“您不用担心,我们老大念在他之前工作做得还不错的份上没去刁难他。而且其实那位顾医生是任主任的学弟,老大已经让任主任去敲打过他了,我想他也是个识相的人,应该不会再来骚扰您了。”
楚慈看着地面发愣,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听进去。
“那东西放这儿,都是些吃的,肉要注意尽快放冰箱。”副官把提来的东西放在了玄关,“那楚工,我就先走了,您保重身体。”
韩越回去了,一切似乎都回归了正轨。
每天按时上下班,晚上回去做一个人吃的饭,隔几天去采购一下食材,到日子了就去医院复查。
按部就班的日子就如同一潭死水,大部分的时间楚慈都有些浑浑噩噩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即使路过了卖花的小摊,也不再想要停下来看一看了。
楚慈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剜去了一半,以至于很多东西他都感受不到了。
也许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到他死去为止吧,楚慈想。
然而有的时候偏偏越是这样想,事情就越是会反其道而行之。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楚慈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刚推开屋门就发现了不对劲。
玄关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棕黄色的牛皮纸信封。
楚慈立刻警惕地看了看门外,确定上下楼梯都没有人后,又小心翼翼检查了一遍屋子,才把门关上。
这只信封很薄,想必是从门缝里给塞进来的。信封封口被胶水粘了起来,楚慈用小刀把它割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条。
看清楚纸条上的内容的瞬间,楚慈顿时心跳得飞快,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了起来。
「明天下午六点地铁二号线明珠站A出口」
「事关韩家」
「你会来的吧」
从各种地方剪贴下来字拼成的句子歪歪扭扭,犹如一条缠绕在树枝上,静静等候着猎物上钩的毒蛇。
“小李,你最近怎么又开始跟我们一起挤公交了啊?”小彭靠近楚慈,小声问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我下班赶着跟小姐妹聚餐打出租走了,经过公园那边的时候看到有车来接你呢,怎么最近都不来了啊?”
“……那是来这边玩的朋友,已经回去了。”
“朋友?什么朋友这么要好,天天上班送下班接,情侣都没这么殷勤。”小彭揶揄着,见楚慈没说什么,忽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用气声说道:“不会吧小李,还真是对象啊?!闷声干大事,你可以的啊!”
“不是……”
小彭很汉子地拍了一把楚慈:“哎你害什么羞啊,怕大家知道了要你请吃饭?你就放心吧,我口风紧得很!说起来你那对象也真挺厉害哈,一个女生开那么大一辆越野车还开得嗖嗖的,好羡慕啊……”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楚慈有心想解释两句,可却犹豫了一下是要解释韩越是男的还是人家不是对象这一点,就在这当口,耳边传来了“嗤——”的放气声,有公交车停站了。
“那个,车到了,我先走了。”楚慈有些匆忙地上了车,“下周见。”
小彭有一点吃惊,楚慈平时话少,都是大家带着他聊天,这回好像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跟自己道别。
“噢噢,拜拜,下周见。”
小彭给楚慈挥挥手,心里有点开心。
哎呀,这冰块儿一样的人看来还是能被捂热的嘛……
咦,小李怎么坐的那趟车啊?我怎么记得他之前坐的不是这一路的来着?
小彭看着越走越远的公交车,有些纳闷。
难道是她记错了?
今夜月色真美
严重ooc,时间线是一切结束之后
小学生文笔,想到哪写哪,写的翻来复去,勿喷
珍爱生命,远离毒品,毒品危害身体健康
————————————
太阳西沉,霞光满天,阳光染红了半边天。
今天是周末,楚工休假,韩越也难得有空。
楚慈前几天刷手机,说想吃烤薯角,韩越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忙活。
楚慈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手边是甜甜的草莓奶,温暖的阳光落在楚慈身上,上下眼皮就是多年未见的情侣,要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韩大厨娘端来一盆新鲜出炉的烤薯角,番茄酱和蜂蜜芥末酱,均匀的撒在上面,看起来有食欲极了。
看见楚慈犯困,韩越蹑手蹑脚的......
严重ooc,时间线是一切结束之后
小学生文笔,想到哪写哪,写的翻来复去,勿喷
珍爱生命,远离毒品,毒品危害身体健康
————————————
太阳西沉,霞光满天,阳光染红了半边天。
今天是周末,楚工休假,韩越也难得有空。
楚慈前几天刷手机,说想吃烤薯角,韩越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忙活。
楚慈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手边是甜甜的草莓奶,温暖的阳光落在楚慈身上,上下眼皮就是多年未见的情侣,要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韩大厨娘端来一盆新鲜出炉的烤薯角,番茄酱和蜂蜜芥末酱,均匀的撒在上面,看起来有食欲极了。
看见楚慈犯困,韩越蹑手蹑脚的找毛毯给他盖上,韩越知道楚慈神经衰弱以后,再也不敢轻易的吵醒楚慈。
梦里,楚慈看见大片大片的令人神魂颠倒的蓝色粉末——蓝金。
毒品有很多种,阿片类,兴奋剂类…
无论是什么毒品,最主要的目的是促进人多巴胺,血清素的分泌,激活阿片受体,从而使人获得欣快感,满足感,加上乙醇的催化,达到意乱情迷的效果,这大多数毒品当然包括蓝金。(虚构)
蓝金是新型芬太尼化合物,进一步的分析,芬太尼也不过是苯环哌腚的一种衍生物。
0.3毫克足以让一个体重150斤的成年男性当场死亡。
楚慈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去追求虚无缥缈的感觉。
最到恨时,要是能让韩强死,楚慈不介意是蓝金还是自己动手分尸。
法律是对一个人最低的道德准则,他曾经相信人人平等,相信法律能给他公平,伸张道义。
现实狠狠给他一个巴掌,让他像跳梁小丑,刚刚经历过绑架,自己即将毕业,养母已经供出头的大学生,突然听到噩耗,楚慈来不及看最后一眼,养母哥哥弟弟已然是骨灰,难为他们能在繁华的京城里找这样一块荒凉的墓地,迎接他的是刻错名字的墓碑。
仇人依旧是花花大少,穿制作精良的衣服,左手端酒杯,右手搂美人的腰,高兴了,拿起车钥匙,把马路变成赛车场地。
很多次面对韩家人,他希望听到的是法律的判决,可仇人和仇人的弟弟在眼前反复横跳。
许多不该出现的想法在脑中反复横跳。
不要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想法,喜怒不形于色,这是楚慈很小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这个道理让他的复仇计划变得更加顺利。
(韩越你知道糯米糍睡着的一小会儿,你兄弟已经死了上万次吗)
想当初自己若是答应他们制作蓝金的要求,是不是能更早的通过自己伸张正义,让仇人更早的身首异处。
楚慈完全又想象不了,因为自己制作蓝金而倾家荡产,支离破碎的家庭,每每有这种想法,脑海里都会浮现偏远山村的孩子,那些饱受毒品之困的人类。
面对韩越,这个仇人的弟弟给自己屈辱,他践踏他的尊严,我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
看到韩越为自己背板家族,背叛阶层,违抗命令,险些搭进去一条命。
梦境里,一切前尘都落在眼前,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楚慈,醒醒。”耳边是韩越叫他的声音。
一切都结束了,温暖的房间,贴心的爱人,窗外东升的月光,还有一盘凉掉的烤薯角,生活的简简单单,时间足以治愈内心的伤痛。
“韩越,今晚月色真美。”
【韩楚】夏日保卫战(1)
炎热的夏天总能勾起人燥热的心,屋外的三十九度高温、窗外的蝉鸣……无一使人厌烦。
八月夏天,北京这座城市无一处不没有空调机的“嗡嗡嗡”声。
楚慈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中的游戏角色大杀四方,片甲不留的清理战场战场,顺便还大方的给叶小真同学留了点装备。
此时此刻,一道突兀的声音传了出来。韩越大大咧咧地用左手推开门,右手还提着刚买的蔬菜。
韩越刚进门,只见空调温度被开得很低......
炎热的夏天总能勾起人燥热的心,屋外的三十九度高温、窗外的蝉鸣……无一使人厌烦。
八月夏天,北京这座城市无一处不没有空调机的“嗡嗡嗡”声。
楚慈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中的游戏角色大杀四方,片甲不留的清理战场战场,顺便还大方的给叶小真同学留了点装备。
此时此刻,一道突兀的声音传了出来。韩越大大咧咧地用左手推开门,右手还提着刚买的蔬菜。
韩越刚进门,只见空调温度被开得很低。茶几上的杯子外壁上挂满了小水滴,不用说,肯定一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水。
他的视线再一深入,就看见楚慈穿着冰丝睡衣正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玩游戏,头上一撮乌黑的头发还被空调风吹得扬扬飘起。
祖宗啊!
韩越见此景,手脚并用、急急忙忙的把空调关掉,顺带把窗户打开通风,还把桌上的冰水换成温的。
换来的是楚慈一记冰寒的眼神。
十六度的空调甚至比不上楚慈的一记眼神,房内的温度极速下降,仿佛空气都被动住了般。韩越急着放下菜,脸上带着春天一般的笑容去降温。
“宝贝,今天都在房里吹那么久了,对身体不好。”
楚慈不语,当两耳未闻,继续打着游戏。
“咱出去走走成吗?老吹空调不好。”说罢,韩越连带着大型犬拱人般。他在沙发后弯下腰,头靠在楚慈的肩膀上,浓烈的荷尔蒙环绕的楚慈周围。 而韩越还时不时小鸡啄米般的在楚慈脸颊上落下数个吻。
几场回合下来,楚慈终于败阵。被韩越催促着去房间换了身常服陪韩越出门走走。
楚慈换好后,韩越早就在玄关处等着了。
只等楚慈换好鞋就可以出门了。楚慈弯下腰,一只手拉着鞋后跟,想把鞋给穿上,奈何平衡力不支持他这么做。
另一只手盲目地找可以扶住的东西,一不小心就抓住了韩越的手臂。一摸上去,楚慈恍然之间还以为自己摸到了热水壶。
韩越做为一个作息规律的军干部,每天闲来无事之时,做得最多的就是运动,没事跑跑步,做做俯卧撑。身体运动的多了,自然就比楚慈那样只喜欢窝着的高些。
而正当楚慈扶上韩越时,韩老二自己内心温度高得开始沸腾。冰冷、纤细的手指攀附上自己时,然如一条艳丽高贵的蛇,使人明知剧毒,却还是忍不住痴迷。
韩越现在心里左右摇晃,心中一万个“草泥马”路过。
跟楚慈在家里亲亲抱抱不好吗?!为什么我要提议去散步啊啊——
好在就算是皇帝下的指令也不能随便撤除,况且韩越还只是一个家庭最底层的“厨娘”。
楚慈同志现在还算是保住了自己的人生安全。
傍晚,夕阳西下,只剩下余晖金灿灿地照在路上。
两人一起走在柏油路上,背影被拉长在地上。他们悠闲地走着,仿佛这世界上的熙熙攘攘都与他们无关。
离了空调制冷留下的余温,楚慈的体温立马被韩越的体温所感染。原本冰冷的手也变得温暖起来。
北京夏天的温度不算低,没走一会,楚慈原本洁白细腻的额头就冒出几些汗珠挂在上面。
韩越看见顺手给他抹去了。
顺便去了附近的小商店买了瓶水。
楚慈接过水,一摸,不是心中期待的冰水,是常温的。怪嗔地看了韩越一眼,却还是照常喝了下去。
YES!
韩厨娘对糯米糍的夏日保卫计划算是圆满成功,虽说韩厨娘虽然失去了一些令人愉快的活动。但为了糯米糍的身体,还请韩厨娘再接再厉!
——————————————————
有个甜剧场,只需要一个粮票就可以啦。
超级喜欢写糯米糍和暴暴龙的日常!!但每次写,感觉都下不了笔,怕一不小心就ooc了,虽然这篇也有ooc。
以前写的民国pa都删掉了。总之来说,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罢了。
民国pa还鸽了一些小伙伴,真的很抱歉。
【韩楚】当两人是年下文(3)
转眼间已经十一点了两人坐在沙发上,韩越刷着手机楚慈看他这样子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可以把你的成绩单拿来我看看吗?”楚慈还是开了口,韩越一脸疑惑的看向楚慈然后去了房间里。
不一会儿一张不知是哪次考试的成绩单到了楚慈手上,楚慈下意识的从下往上看,还好韩越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还有六个月我觉得你还是有进步空间的。”楚慈信誓旦旦的说。
“我可是很相信楚老师的,别让我失望啊。”韩越凑到楚慈耳边近到楚慈能感受到韩越的鼻息。
韩越见楚慈被逗弄的耳朵红了随即大笑起来“楚老师这是怎么了?”
楚慈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被一个高中生调戏“我希望你能摆正态度韩越...
转眼间已经十一点了两人坐在沙发上,韩越刷着手机楚慈看他这样子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可以把你的成绩单拿来我看看吗?”楚慈还是开了口,韩越一脸疑惑的看向楚慈然后去了房间里。
不一会儿一张不知是哪次考试的成绩单到了楚慈手上,楚慈下意识的从下往上看,还好韩越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还有六个月我觉得你还是有进步空间的。”楚慈信誓旦旦的说。
“我可是很相信楚老师的,别让我失望啊。”韩越凑到楚慈耳边近到楚慈能感受到韩越的鼻息。
韩越见楚慈被逗弄的耳朵红了随即大笑起来“楚老师这是怎么了?”
楚慈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被一个高中生调戏“我希望你能摆正态度韩越同学。”
“当然了我都听楚老师你的。”然后拿起校服外套往卧室走。
“你干什么去?”
“睡觉啊,不养足精神怎么迎接崭新的一天啊。”
“还是说楚老师想和我一起睡。”
“你真是流氓。”楚慈有些厌烦,他努力学习才能得到的东西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楚老师你说错了这才是耍流氓…”说罢韩越手不老实的附上了楚慈的腰。
被触碰的一瞬间楚慈绷紧了腰却惹来韩越不明所以的笑“楚老师原来这么敏感。”
楚慈气不过甩开他的手回了房间,房门啪的一生被甩上然后韩越听见了上锁的声音。
“这么容易就生气了?”韩越也不自讨没趣回了自己的房间。
韩越一早便走了他一关门楚慈就醒了过来,桌子上放着还热的早餐,楚慈坐下享受了一顿难得的热乎早餐。
“诶楚慈我听你室友说你搬出去了。”实验室里一个师姐问到。
“我弟弟来北京上学搬出去照顾他方便。”
“那你这每天两头跑多辛苦啊。”
“我还能应付的了。”楚慈笑笑,莫名想到了韩越。
“那你今晚值班的事告诉你弟弟了吗?”
“还没说,我一会儿告诉他。”
话虽这么说,但是楚慈立马就把手机关机了,他不喜欢有人在做实验的时候打扰他。
韩越一早上都惦记着给楚慈打个电话,他早上偷偷开了楚慈房间的门看了一眼,楚慈睡着时安静又乖巧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仔细观察。
“韩越出去抽一根不。”
“你们去吧。”
拒绝了同学的邀请韩越满心欢喜的拨通了楚慈的电话却发现关机了。
“大概是在做实验吧。”韩越想着。
午休之前韩越在操场闲逛突然手机振动起来发现来电显示是楚慈韩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接。
“你给我打电话了?”
听见楚慈的声音韩越觉得心情都变好了。
“早餐你吃了没。”
“吃了,味道还…不错。”
“这都不算什么,等我晚上回家…”
“韩越…”楚慈打断韩越说话,“怎么了?”韩越问到。
“我晚上要值班不能去接你你自己回家吧。”
“啊…”
楚慈感觉韩越明显失落了许多。
“那我去接你吧。”
“你别来我今晚不回去。”
挂了电话一个计划在韩越脑袋里悄然而生。
“楚慈再见。”
“辛苦你了。”
诺大的实验室里只剩下楚慈一个人,安静环境里仪器运作的声音格外清晰。
楚慈有些累了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突然的敲门声把他惊醒,想着可能是其他同学忘记带东西楚慈没有警惕。
韩越的出现让楚慈很意外。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韩越的身上还穿着校服见楚慈还站在原地连人一起推了进去。
“你怎么在这儿?”楚慈疑惑的问。
“那么矮的围栏还想拦住我?”韩越打开书包里面是还热的饭菜。
“都是我做的快趁热吃。”
“你是不是又逃课了?”
楚慈炽热的眼神盯的韩越不安“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还不行吗?”韩越最后泄气似的妥协。
楚慈吃东西时韩越就在傍边看着,楚慈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韩越连忙解释但还是盯着楚慈看,他想到第一次见楚慈时就喜欢的不得了想马上拥有。
楚慈见时间不早了就想让韩越离开要是被人撞见容易闹误会。
“要不你先走吧,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我不走。”
“可是这里没有给你睡觉的地方。”
“我可以不睡。”
“你明天还要上课不睡觉怎么可以。”
“你这是心疼我?”
“你别多想。”
楚慈说完又去盯着实验仪器了。
韩越此刻心里乐开了花“你去休息一下吧,我给你盯着。”
“不行出了问题你解决不了。”
“那不还有你嘛,睡一会儿我就叫你起来好不好。”
最后楚慈拗不过韩越还是去休息了,只不过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楚慈醒时实验室就剩他一人韩越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桌子上放着早餐。
楚慈看着早餐心里十分复杂,他知道韩越接近他的目的不纯但又对他这般好,不禁是让人遐想韩越能忍到几时。
投粮票催更呦
不同时期的韩越VS楚慈踢被子
前期韩越☄ฺ(◣д◢):
哪有那么麻烦?直接把楚慈跟被子一起裹住做成糯米卷卷抱怀里,敢踢一下试试!你丫倒是把脸转过来啊!都这样了还背对着老子是什么意思!真是欠艹!
中期韩越(。•ˇ‸ˇ•。):
你他娘的踢一下试试!哎你你你真踢呢?你信不信老子……老子给你盖上就是了!卧槽你还踢呢?老子还不信管不了你了!(几番抗争后……)哎楚慈你别走啊,好吧好吧,大不了我多劳动几下就是了!
后期韩越(。ò ∀ ó。):
(死皮赖脸的跟楚慈钻进一个被窝,把他们......
前期韩越☄ฺ(◣д◢):
哪有那么麻烦?直接把楚慈跟被子一起裹住做成糯米卷卷抱怀里,敢踢一下试试!你丫倒是把脸转过来啊!都这样了还背对着老子是什么意思!真是欠艹!
中期韩越(。•ˇ‸ˇ•。):
你他娘的踢一下试试!哎你你你真踢呢?你信不信老子……老子给你盖上就是了!卧槽你还踢呢?老子还不信管不了你了!(几番抗争后……)哎楚慈你别走啊,好吧好吧,大不了我多劳动几下就是了!
后期韩越(。ò ∀ ó。):
(死皮赖脸的跟楚慈钻进一个被窝,把他们一起裹成卷儿)
没事嗷楚慈,我抱着你呢不怕哈!不管你怎么踢我都不会让被子掉了让你着凉的(ง •̀_•́)ง!卧槽你把我踢下床了!!!
————————————
请点赞评论,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