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未眠(1)
#ooc致歉
#顾林哨向pa
硝烟弥漫。
一株海棠树那样沉默的静立着,守卫着满目疮痍的故土。
北纬19.62°,东经103.78°。
“猎鹰,猎鹰!”对讲机中混着电流传出的声音已然失真,“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孤狼。”一手持对讲机的男人身形板直,一身作战服熨帖,眼睛真如鹰隼一般,仿佛能剥开心腹,“猎鹰收到。”
“请报告情况。”被称作孤狼的男人长吁一口气,“根据规定,执行外派任务的队员不能二十五分钟以上不回复基地。”
“三十七分零二十六秒,你违规了。就算你是队长也不能无视规矩。”
他声音压的很低...
#ooc致歉
#顾林哨向pa
硝烟弥漫。
一株海棠树那样沉默的静立着,守卫着满目疮痍的故土。
北纬19.62°,东经103.78°。
“猎鹰,猎鹰!”对讲机中混着电流传出的声音已然失真,“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孤狼。”一手持对讲机的男人身形板直,一身作战服熨帖,眼睛真如鹰隼一般,仿佛能剥开心腹,“猎鹰收到。”
“请报告情况。”被称作孤狼的男人长吁一口气,“根据规定,执行外派任务的队员不能二十五分钟以上不回复基地。”
“三十七分零二十六秒,你违规了。就算你是队长也不能无视规矩。”
他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怕被别人听到。
猎鹰的另一只戴着半指手套的手随意握着一把枪,语气平静,“西南方向有异常。”
说完就没了后续,没有解释自己违规的原因。
孤狼轻微闭气,“1110猎鹰,命令你撤离……”
话还没有说完,就从对讲机里传出一声极尖锐的枪响。
“砰!”江恪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
“怎么了?”柏闻走进来问着,他擦拭着枪管,“西北那边荒的什么都没有。”
“在西南那边。”江恪从旁捞起一把左轮和几盒子弹。“你守着基地,我赶过去看看,那边只有顾队和小夏。”
“哎等等!”柏闻叫住江恪,“赤狐也回来了,你们一起去,做的干净点。”
“别暴露基地坐标。”
“明白!”江恪边跑边应道,随手戴好了对讲机,季少一已经启动了越野车,他一跃翻上副驾,车子就驶离了基地。
顾子尧握着装好消音器的手枪,侧身躲在一棵树后,耳机里传出细微声响,有个听起来很年轻的男声在问:“队长,接下来怎么办?”
“看我手势。”顾子尧低声说。他的精神体栖在他头顶的树梢。
在他五点钟方向一百七十米远略高的一堆草丛里,暗红发色的男人握紧狙击枪。一头看起来刚成年的狮子窝在他身边。
狮子的尾巴有些不安的摆动,红发青年在精神图景中低声安抚,紧盯着顾子尧的左手。
哨兵良好的感官让顾子尧不必依赖视力,微不可察的枝桠响动让他迅速确定了对方的位置,右手枪支举起,左手向夏予扬比出前进的手势。
红发青年纹丝不动,向着顾子尧指出的方向微微调整枪口,而那头狮子匍匐向前,身形巨大的猛兽却没有发出声响,仿佛不是此世间的造物。瞄准镜中出现了一个戴着头盔的脑袋,本来也没有什么,但夏予扬看到的一瞬还是有些晃神。同类的气息让他有些生理性的不适。
那是一个哨兵。
为什么这种非政府组织也能收揽来特种人类?他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察觉到顾子尧下了进攻的手势,他不敢耽搁,手指已经先一步于他的大脑。那是一种奇特的肌肉记忆。
飞驰的子弹冲向那人,本来必死的距离,因为普通人根本无法发现这颗子弹,即使发现也来不及躲开。而他躲开了。向右侧闪身的一瞬,一双冰冷的眼睛望向他。带着哨兵特有的傲慢,右手举起一把枪毫不犹豫的射击,夏予扬俯身闪避的同时,雄狮从草丛中扑杀而出,猎鹰从树梢俯冲,配合顾子尧几乎没有停顿的密集枪声,惨叫响起,而那双眸子依然冰冷异常,夏予扬开始思考,既然是哨兵,那自己还忽略了……
“夏予扬!当心身后!”他的队长在正面枪杀的同时,敏锐的察觉到了异常,他的精神体从他身边迅速绕飞,稳准狠的用爪喙抓住了他身后的毒蛇。夏予扬回神,举着那把狙击枪开始瞄准。
那群人中目测有两名哨兵,更多的是装配了火力的雇佣兵,即使顾子尧被戏称杀神,也有些许吃不消。这群人有一些诡异的亢奋,也许是看到对方只有两个人,但更多的他没敢深想。
也许就是他们此次任务所在。
他思索着,在一个空当里向基地发出自己的坐标。
与此同时越野车轰鸣而来,一匹灰狼迅速的缠斗进来,更多的枪声也掩盖不住江恪的怒吼:“真把自己当杀神啊?打了多久才想起来发坐标!”
季少一的声音紧随其后,一只赤色狐狸如他的主人一般狡猾的混入其中,张口撕住了那条蛇的尾巴。
“这都什么时候还想着吵架!我说顾子尧你回去可得好好谢谢柏闻啊不然我不给你疗伤。”
"那不是还有向安?"夏予扬在他们后面做扫尾工作,这会儿也插嘴进来。插科打诨但手上一刻没停,火力倾泻对面开始有些左支右绌。
“一定要活捉那两个哨兵。”
tbc.
《山雨欲来》01
第一章 华锦
“你应该像玫瑰一样激情似火,热情的开放。”
夜色降临,惨淡的月光洒满大地,荒寂的草丛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生出无数诡秘暗影,远远望去如同幽森的亡灵火焰,生生不息。
城市郊外的别墅里传出了小提琴的声音,时而悲伤,时而愤怒,像是在为谁倾诉不平。一曲结束,窗户投影出一个少年的剪影,手摸着窗户,嘴里喃喃道:“小辉,三年了,快要结束了。”
清晨,一抹阳光照进了芙蓉小区8号楼的501号房间,撒在了赤裸男子的脸上,男人翻了个身,看了一眼手机,8:00整,很好,又要上班了。翻身下床,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随时能跟你可散...
第一章 华锦
“你应该像玫瑰一样激情似火,热情的开放。”
夜色降临,惨淡的月光洒满大地,荒寂的草丛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生出无数诡秘暗影,远远望去如同幽森的亡灵火焰,生生不息。
城市郊外的别墅里传出了小提琴的声音,时而悲伤,时而愤怒,像是在为谁倾诉不平。一曲结束,窗户投影出一个少年的剪影,手摸着窗户,嘴里喃喃道:“小辉,三年了,快要结束了。”
清晨,一抹阳光照进了芙蓉小区8号楼的501号房间,撒在了赤裸男子的脸上,男人翻了个身,看了一眼手机,8:00整,很好,又要上班了。翻身下床,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随时能跟你可散可聚,相拥的距离可进可退。”一首粤语歌打破了早上的宁静,男人在电梯里接了电话。
“江队,华锦大学发生了命案,局长说你直接过去,不用回队里,顾副队和林法医已经过去了。”许向安小同志在电话里语气急促的说。
江恪快跑两步来到地下室,开着本田冲到了现场。
华锦大学是荣成市出了名的警察大学,里面授课的老师也基本是国外请来的,教学水平很高,从这里毕业的学生可以直接进到警局工作,江恪就是从这里毕业的。
死者的尸体是在华锦大学的后门口发现的,后门口紧挨着闹市区,此刻已经围了一群人了。
江恪出示证件,跨进了警戒线,“许向安小同志,现在是什么情况?有什么进展了?”
许向安跟在江恪身后,描述着现场情况,“死者是今天学校的清洁工清理后门口花草的时候发现的,那位阿姨就是报案人,报警时间是6:30,具体的就要问问学校老师或者学生了。”
江恪来到尸体旁边蹲下,对着许向安挥手,让他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吱吱同学,尸检结果如何?”
林致带着胶皮手套,正查看死者的伤口,说道:“从死者的尸斑来看,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9点,死者的头部有被钝器敲打的痕迹,但是死因是脖颈被利刃划伤失血过多而死,死者脸上有口红和眼影的成分,如果不是个人癖好的话,那就是凶手涂的,胸口还放着一朵玫瑰花,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具体要等解剖。”
江恪点了点头,站起身,“那就麻烦吱吱同学了,我进学校看看。”
进入学校,校长在大厅门口正在回答顾子尧的问题,江恪路过时朝他俩点了个头,就上了教学楼,迎面就见着了许向安。
“江队,已经问清楚,死者名叫韩枫,是犯罪侧写专业大四的毕业生,他寝室的室友说上完柏老师的课以后,他就不见了踪影,早上起床也没有看见他。”许向安说完后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江恪。
江恪点了点头,示意许向安继续。
于是,许向安继续说道:“我也顺便打听了柏老师这个人,这个人本名叫柏闻,是华锦大学犯罪分析侧写的讲师,在学校的口碑非常好,而且曾经在韩国上过学,听说刚回来两年,具体的就是这样。”
江恪听完后,说道:“看来咱们要亲眼看看这个柏老师是何方神圣,他的办公室在哪儿?”
柏闻一大早起来就打了好几个喷嚏,出门之前随手给自己算了一卦,哦,看来从今天开始之后的几天内不可以再碰花这种东西,行吧。
刚到门口就看见了一辆枪黑色的车停在外面,柏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驾驶座的人打了个响指,“早啊,柏大帅哥!我的白色奥迪拿去修了,只能开黑色的了,你可别说晦气啊!”
柏闻理了理衣服,斜眼看了看和自己交了六年的朋友季少一,“行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换了香薰?”
“鼻子够灵的啊!没错,这可是玫瑰味的,你不是最喜欢玫瑰嘛!”季少一打着转向灯说道。
“塔罗牌说我这几天忌和花有关的东西。”
“迷信是不对滴!我晚上有事,先回去了啊,你自己注意安全吧。”
“知道了。”
两人来到学校门口,就看到学校这么大的阵仗,季少一赶紧拽着柏闻从小门进去了,校长看见二人,急忙拦住了他们,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和这件事带来的严重后果。
柏闻推了一下金丝边框眼镜,“我们知道了,不会给学生透露案件的事情。您放心吧。”说完二人就回办公室了。
柏闻刚放下带来的资料,黄行就来了,“老师,你给我看看我写的这个犯罪侧写,您觉得怎么样?”
“好的,放在这里吧,我一会儿看看。对了,晚上上课用的PPT你帮我做了吧,训练训练你。”柏闻非常看重黄行,而且把黄行当做自己的接班人来对待,虽然说他仅仅转到这个学校只有一年,但是学的快记得东西也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黄行放下资料,就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柏闻桌子上放的玫瑰花,那玫瑰开的鲜亮,招摇。
柏闻收拾好东西后,正准备去上课,这时有人敲门,“请进。”
江恪带着许向安敲开了柏闻办公室的门,推开门的瞬间不得不说这位老师长得确实非常符合人类的审美,江恪都不禁想真的有人长成这么好看的样子吗?这个想法从脑海里面一闪而过。
“ 呃,不好意思啊,我们警方想要询问您一些事情,您看您方便吗?就问几个问题。”许向安见江恪在走神中,就开口问了下柏闻。
柏闻推了一下眼镜,说道:“好啊,那就问吧。”
许向安怼了怼江恪,江恪这才回过神来,问道:“韩枫这个学生你认识吗?他平常在学校怎么样?”
柏闻倒了两杯水送到两位警官面前,“这个学生我认识,昨天晚上来上过我的犯罪测写课,学习成绩一般,但是我不了解他在学校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江恪皱了皱眉,“你不是他老师吗?他在学校什么样子你不知道?”
柏闻也不甘示弱回怼道,“是老师又不是保姆,我不可能连他的个人隐私都能知道吧。”
行吧行吧,看来高岭之花的嘴都是这么恶毒的。江恪心里汗颜。
许向安见江恪被怼,连忙说:“我们主要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化妆的习惯,或者说对花有没有什么喜好。”
柏闻看了一眼这位小警察,摇了摇头,“没有,平常来上课的时候都挺正常的,至于花的话,他不喜欢。”
江恪抬眼看了一眼柏闻桌子上的玫瑰花,“柏老师怎么也有玫瑰花啊?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韩枫他不喜欢花的?”
柏闻皱了皱眉,双手抱臂,“因为他的体检报告单上写着他对花粉过敏,至于我桌子上为什么会有花,我好像没有权利告诉你们吧,不好意思,我一会还有课,就不奉陪了。”说完拎着东西就要往门外走。
江恪看着走出去的柏闻,果然是毒舌美人啊。
《山雨欲来》前言
在警界的传言中有四位神话级天花板,没人见过他们长什么样,只知道他们的代号。他们分别是:犯罪分析侧写正确率高达95%,如同早就知道谁是凶手的“先知”,审问细节心理学家,能够巧妙的让对方张口,洞察人心的“魔法师”,键盘就是他的武器,网络安全员,随意更换身份,善于伪装的“花旦”和与尸体为伴,无论尸体成什么样子,都能与尸体对话的“摆渡人”。
他们四个人的队长是原刑警界重案组组长,原名柳源,代号闻者,因为一场重大案件被人害死,这四位天花板,便从警界消失了,柳源的死也成了一个谜,有传言这一切都和“先知”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柳源的死对柏闻和季少一的打击很大,所以他们退出了警界,来到华锦大学...
在警界的传言中有四位神话级天花板,没人见过他们长什么样,只知道他们的代号。他们分别是:犯罪分析侧写正确率高达95%,如同早就知道谁是凶手的“先知”,审问细节心理学家,能够巧妙的让对方张口,洞察人心的“魔法师”,键盘就是他的武器,网络安全员,随意更换身份,善于伪装的“花旦”和与尸体为伴,无论尸体成什么样子,都能与尸体对话的“摆渡人”。
他们四个人的队长是原刑警界重案组组长,原名柳源,代号闻者,因为一场重大案件被人害死,这四位天花板,便从警界消失了,柳源的死也成了一个谜,有传言这一切都和“先知”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柳源的死对柏闻和季少一的打击很大,所以他们退出了警界,来到华锦大学当教授,一个是犯罪侧写教授,一个是心理专家,他们二人的身份互相知道,因为一起案件使柏闻成为了嫌疑人,洗脱嫌疑后帮助江恪破案,但是这仅仅是个开始,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他们。
《山雨欲来》人物介绍
柏闻:犯罪分析侧写师,代号“先知”
季少一:心理推测审问师,代号“魔法师”
乔殊:网络安全员,代号“花旦”
林致:法医,代号“摆渡人”
江恪:重案组支队长
顾子尧:重案组副支队长
许向安:柏闻小迷弟,探员
许向宁:痕迹检验师
夏予扬:探员
柏闻:犯罪分析侧写师,代号“先知”
季少一:心理推测审问师,代号“魔法师”
乔殊:网络安全员,代号“花旦”
林致:法医,代号“摆渡人”
江恪:重案组支队长
顾子尧:重案组副支队长
许向安:柏闻小迷弟,探员
许向宁:痕迹检验师
夏予扬:探员
《山雨欲来》简介
刑侦文,主江柏,微季乔,顾林
在黑暗中爬行,总会有一束光出现
也许是救赎,也许是更大的深渊
黑暗终将来临,当年真相公开
共同对抗,携手前行
黑暗不可怕,胜利终降临
第一次挑战刑侦文,没有学过医学和心理学,有些专业术语是从百度上查的,学过这类的,不要挑我的错,感谢看文。
刑侦文,主江柏,微季乔,顾林
在黑暗中爬行,总会有一束光出现
也许是救赎,也许是更大的深渊
黑暗终将来临,当年真相公开
共同对抗,携手前行
黑暗不可怕,胜利终降临
第一次挑战刑侦文,没有学过医学和心理学,有些专业术语是从百度上查的,学过这类的,不要挑我的错,感谢看文。
【L/M多CP】不默而生(哨向)-82
-江柏/季乔/顾林,每章不一定会有所有cp,占tag致歉
-对灯发誓是不缺胳膊不缺腿的HE
-有一定私设,会在文中解释,不影响阅读
-ooc属于我,文笔稀烂
————————————————————
82.
为了设下圈套,没怎么恢复的季少一又连轴转了两三天,又被那名狡猾的女向导差点弄死,此时援军赶到大获全胜,大脑里绷紧的那根线突然断裂,周身的疲惫感潮水一般地席卷而来。
花哥正在给重伤士兵做着登记,就见着季少一被江恪扛在肩上,和他的狐狸一样张牙舞爪地叫唤。
“卧槽江恪你有病吧!你放下来,我能走,能走!”
“你能走个屁,腿都走不动道......
-江柏/季乔/顾林,每章不一定会有所有cp,占tag致歉
-对灯发誓是不缺胳膊不缺腿的HE
-有一定私设,会在文中解释,不影响阅读
-ooc属于我,文笔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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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为了设下圈套,没怎么恢复的季少一又连轴转了两三天,又被那名狡猾的女向导差点弄死,此时援军赶到大获全胜,大脑里绷紧的那根线突然断裂,周身的疲惫感潮水一般地席卷而来。
花哥正在给重伤士兵做着登记,就见着季少一被江恪扛在肩上,和他的狐狸一样张牙舞爪地叫唤。
“卧槽江恪你有病吧!你放下来,我能走,能走!”
“你能走个屁,腿都走不动道了。”江恪根本不理睬季少一的挣扎,把人放在了一旁空着的床位上,抬头跟花哥打了个招呼,“哟,花哥,许久不见更帅了,人我就给你放这了啊~”
“这才几个小时没见,净说瞎话,长着小嘴一天天就知道叭叭~”
花哥皱着眉走到季少一身边,在哨兵紧张的眼神里扯下裹在他身上的披风,和特修斯在沼泽交战时挂了一身泥浆,此时已经全都凝成了土块,零零散散地挂在哨兵身上。
“我的天呐,小季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们去炸粪坑了吗?”
季少一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撑着胳膊坐在床边,“哈?不是,花哥你怎么也能说出这种粗鄙之语啊?炸粪坑能有我这么干净?”
江恪在一旁幸灾乐祸,“得了老季,炸泥坑也干净不到哪去~”
季少一熟练地竖起中指:fuck it!
看着花哥熟练地给自己贴上触片,开始检查身体,季少一才突然想到,“不对啊,你们支援部队配置这么高的吗?怎么花哥都来了?”
江恪的语气一股子故弄玄虚,“哎,不止……还有更重量级的呢。”
“谁?”季少一想了想,“不会是柏闻他妈吧?”
“好好说话,你怎么骂人呢?”
季少一忍无可忍,“……我他妈现在想骂你。”
江恪撇撇嘴,“着什么急呢,待会就看见了~”
花哥一脸嫌弃的忍受着两个人的胡闹,前前后后检查了十几分钟,才终于出具了结果。好消息是老狐狸的意识云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坏消息是季少一身体机能使用过渡,产生了神经性肌肉排斥,可能需要养个几天才能顺利的活动手脚。
“可吓死我了,这要是缺点什么零件,我可怎么跟那个老女人交代哟~”花哥拍了拍心口,转身拉开了门板,“行了,我先去给别人登记,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晚点我来送药。”
江恪扬手一招呼,“得嘞花哥~您老放心吧~”
“就说我能有什么事,你们真是大惊小怪。”季少一撑着就要下床,被江恪一巴掌按了回去,“不是江恪,你干嘛不让我走啊?”
“没听花哥说么,现在不建议你走……”
“我着急看我老婆!殊殊子还受着伤呢我惦记不行吗?江大聪明,我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他怎么样就被你扛进来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在哪,你是不是故意的!”
“哦,你说小乔同志啊,他在特殊治疗间呢,有柏闻陪着不会有事的。”
季少一心生疑惑,“特殊治疗间?”
“对,这架飞行器上设置了特殊治疗间,虽说本来不是为了小乔同志安排的,但现在他有需要,肯定是要先给他治疗。”
江恪话中有话,季少一的眼睛转了转,把前前后后的事捋了一遍,突然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们来这件事,其实根本不是孟姐不让你们告诉我,而是柏闻不打算告诉我吧。江大帅哥,展开讲讲?”
看着季少一的状态,江恪知道对方已经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了。他挨着季少一坐下,垂眸叹了口气。
“哎,原因其实很简单,我做手术的时候,柏闻背着我们替我做了精神力置换,就是和精神逆行差不多的那种东西,所以本来是手术客体的我呢反而不痛不痒,在你们出发那天就醒了,但柏闻他……他伤的很重……”
-
“柏闻——!”
猛然睁眼的哨兵把旁边护理的人员下了一跳,连忙按下召唤铃。梁惜孟姐花哥等人飞也一般地冲进江恪的病房,却见江恪胸口猛烈的起伏,抬起手掌托着自己垂下的头。
“……儿子?”梁惜试探着唤了一声。
哨兵的手臂顿了一下,接着缓缓抬起头,茫然地看向病房里的众人。
“妈。”声音干枯嘶哑,连哨兵自己都吓了一跳。
柏闻的高塔很高很高,江恪只记得自己抱着向导从上面纵身一跃,下坠……下坠……如时空隧道里穿梭般一眼望不到头。他们落了很久,久到睁眼时,向导的体温都还尚有残余。
或许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壮烈又疯癫的结合,哨兵的意识云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舒畅,五感和精神力都在飞速回流,澎湃的力量凝结在意识云中,跃跃欲试、蠢蠢欲动。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仍然是一位身体康健的哨兵,他的向导还在某个地方安然地活着。
他被激动的母亲握住手贴向她的脸颊,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淌进他的掌心。
带着温度的液体让他找回了些许对现世的感触。
“妈……”他擦掉了母亲眼角的泪,“我没事了。”
“嗯……没事就好。”
梁惜拼命点着头,眼里的水汽却越来越汹涌,手掌俨然盛不下泪潮,江恪有些手足无措。
他知道自己的醒来对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除了还能有个活下来的儿子以外,还代表着非法成长药物的阻断药剂成功问世,这是尚方宝剑般的存在,母亲选择的那个阵营,将会迎来数以万计的民心,就算她选择中立,药剂申请的专利也能让他们家的子孙后代享尽荣华。
此时应当是母亲最开心的时刻,他想问问向导的下落,却又怕伤了母亲的心。
可他忘了,知子莫如母,还没等江恪纠结完,梁惜就读心般地明出了他内心所求。
“小柏在隔壁,我知道你惦记他。”
她说,“先别急,试着活动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和你一起去见他。”
-
“那种感觉很不真实,明明我醒来之前,躺在那里的还是林致,结果睡了一觉的功夫,上面的人就变成了柏闻,而且比林致那时候还要吓人,他身上连着的不是触片就是管子,胸口都不动一下……”
江恪的眼神停在了远处,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我见过无数死去的战士,怎么凄惨、怎么变形的都见过,可当柏闻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我就越害怕,第二次,他第二次这样了……”
“他第一次意识云受损还没好利索,就又糟蹋自己……我害怕他这次真的玩脱了,我妈和花哥就跟我保证,说他没有生命危险,我又开始担心他在那上面躺上一辈子,不会醒来看我一眼。”
哨兵的声音里出现了些若有似无的哭腔,几日的隐忍终于得到了些发泄。
“我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拼命……他才是提出整个计划的人,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值得活下去。”
季少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可能他找到了比实现计划更加重要的东西。”
“真的重要么?老季,结盟的时候我对他说,我可以保护他,可事实上,两次都是他在保护我,每次还都是过命的代价。不能保护向导的哨兵并不优秀,我或许,并不值得他做到这种程度。”
季少一一巴掌怕上江恪的肩膀,“哎呀呀江大帅哥,没想到谈个恋爱居然把你谈emo了,真应该找个镜子照照,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个偷抹眼泪的小媳妇儿~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你太过优秀,柏闻才舍不得让你出事呢?”
江恪沉默没有回答。
季少一想了想,接着说道,“小江江,既然你这么想,那我给你编个故事听听?”
“柏闻用结盟的方式套牢了一个3S级的哨兵为自己效力,发现他是成长型哨兵之后,又用结合的方式加速了哨兵的成长速度。他两次都用了最危险的方式却都能化险为夷,让哨兵心甘情愿的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情。”
“而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哨兵的猜测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证实,作为万能向导的他因为与成长型哨兵结合而保留了万能向导的能力。于公,他通过哨兵和他的母亲,获取了阻断药剂,股掌之间翻云覆雨,于私,他身边睡着天底下最牛逼的哨兵,不管怎么看,最终受益人都会是他,权利、金钱、人气,一样不落收入囊中。”
季少一说,“所以哨兵变得越强就越害怕,害怕他们之间的感情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利用,害怕他们的经历,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害怕等到尘埃落定之后,柏闻就会把哨兵抛弃。这个故事怎么样?”
“刚在战场时我偷偷触碰了你的精神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作为成长型哨兵的你现在可能不止是3S级了。”
江恪点了点头,“你都猜到了。”
老狐狸一推手,“那你跟我说什么呢?我也是深渊基地创始人之一,你就不怕我和柏闻是一伙的,把你耍的团团转?”
“……我不是这个意思。”
闻言,季少一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们的小江江被吓得不轻啊~”
“爱人是日月,是星辰,是远渡尽头的一盏明灯,我为追逐光明赴身,光明亦可照耀他人。不对等的付出让你患得患失,总觉得他做的这么彻底应该是在图自己什么。可有些时候,爱情就是不能衡量的鲁莽,让人恨不得放弃所有,奉献一切。我是过来人,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
“他的确过分理智,但这不能表示他不会产生冲动的感情,可能他压抑太久,不懂得什么叫做细水长流,他……和殊殊子在某些地方很像,真的在乎了才会比谁都疯狂。”
“当年我出事……我最开始也觉得亏欠,觉得不真实,平时对我爱答不理的殊殊子是不是突然对我太好了,我也变得敏感多疑,也想把我能给他的都还回去……可随着时过境迁,我才渐渐发现,他只是想让和我一起生活下去而已。”
季少一说,“别把柏闻想的那么冰冷,他自己也是局中人。只是他的感情太强势,让你感到了压力,所以你才开始担心你们的关系。”
“江恪,别的我不知道,但我能保证,像柏闻那种花花肠子比我还多的人,绝对不会轻易舍身赴死,衡量利益的前提是活着,不然我们折腾这么大是为了什么,什么平等,什么自由,人都死了还自由个屁。”
“别说是柏闻,在座的估计没几个人知道万能向导和成长型哨兵的关系,误会还没有解开的时候,他甚至想先杀了你。以柏闻那个性子,要是让他知道艾德蒙利用万能向导和成长型哨兵的体素做出那些龌龊的事,怕是早都掀翻天了。”
“小江江你这么聪明,这些不会想不明白,你明明知道那些假设全都不成立,甚至可以举出一万种理由来证明柏闻没有理由欺骗你。你根本就不需要向我来求证柏闻究竟对你是不是真心,因为从头到尾你都没有不相信他。”
“别说他没骗,就算他骗你又怎么样,骗上一辈子,不也是一种相守一生吗?”
过来人季少一总结陈词,“我看你啊,就不是诉苦的,你是来虐狗的~”
说着,他也没有理会沉默的江恪,反手拱了对方一下,“行了江大帅哥,别emo了,能不能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啊,瓜田里的猹快要饿疯了……”
江恪被撞到收回思绪,疑惑地问着,“什么话题?”
“既然柏闻伤的比林致都重,他现在怎么活蹦乱跳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受了重伤啊?不会真让扬扬说着了吧,梁阿姨用了什么灵丹妙药?”
“算,也不算吧。”江恪想了想,“我又不懂药,反正我妈大概解释了一下,意思就是,给我开瓢这么复杂的手术都做了,催化一下柏闻意识云的愈合速度不是什么难事。”
“……你妈听着真像个武林高手。”季少一评价道。
“是吧……我也觉得挺玄乎的。”
江恪接着说,“而且我妈还很有先见之明,确认我彻底没事了之后,她就开始给柏闻开始催化治疗了,说是以备不时之需。我那会还差点跟她吵了一架,我说柏闻这么能折腾不如让他多休息休息,免得醒来又要继续奔波,还被我妈骂了一顿,说我不够善解人意。”
哨兵嘟起嘴,看向季少一吃瓜时发亮的眼睛,“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我舍不得让他折腾,还不够善解人意吗?真是~”
季少一咂咂嘴,“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我醒了……”
床位紧挨的门板突然被拉开,金发的向导站在中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排排坐的哨兵,“……还接到了某人被围困的消息,只好带上我的工具人哨兵来救人。”
柏闻可以加重了“工具人哨兵”几个字的重音,听得江恪心里一颤。
他听到了……还不只一星半点。哨兵两人面面相觑,满脸燥热不知道作何回答。
却见向导带着刺的视线划过一脸心虚的江恪,最终落在季少一的身上。
冷冰冰的话语不带一丝温度。
“少一,小乔的检查做完了,你还不进去看看吗?”
tbc.
【顾林】是谁家的小朋友呀?
幼师林x总裁顾
老早就馋这个设定了(搓手)
1.
林致是一所幼儿园的老师。
他好像天生都带着一丝独属于母性的光辉,哪怕他是个男孩子。
他英年早婚,和爱人早在大学时就飞去了国外领证,生活了五六年,感情依旧。
街里邻访都夸他家两口子感情好,他通常会温柔一笑,回握住爱人带着暖意的手。
他爱人姓顾,叫顾子尧,家里背景挺大,却在大学毕业后搬出了家自己创业,六年下来公司越做越大,竟可以和家里的公司相比较。
林致喜欢小孩子,毕业后跟着顾子尧干,有过苦,但报答回来的却是更大的甜水。
林致大学就想当个幼师,等到公司稳定下来他就和顾子尧讲了。
他一向宠着自己不闹不争的温柔爱人。
不对...
幼师林x总裁顾
老早就馋这个设定了(搓手)
1.
林致是一所幼儿园的老师。
他好像天生都带着一丝独属于母性的光辉,哪怕他是个男孩子。
他英年早婚,和爱人早在大学时就飞去了国外领证,生活了五六年,感情依旧。
街里邻访都夸他家两口子感情好,他通常会温柔一笑,回握住爱人带着暖意的手。
他爱人姓顾,叫顾子尧,家里背景挺大,却在大学毕业后搬出了家自己创业,六年下来公司越做越大,竟可以和家里的公司相比较。
林致喜欢小孩子,毕业后跟着顾子尧干,有过苦,但报答回来的却是更大的甜水。
林致大学就想当个幼师,等到公司稳定下来他就和顾子尧讲了。
他一向宠着自己不闹不争的温柔爱人。
不对,更确切地说,他一直爱着林致。
所以在林致提出想要当幼儿园老师的时候,他立刻同意,得到爱人一个温暖又快乐的拥抱。
他们一向如此。
2.
如果要顾子尧用一个词来形容林致,那么他在思考过后肯定会说出“天使”。
合作伙伴都调笑说他恋爱脑,他却固执地坚持。
但事实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林致在苏州长大,江南温软的水终究是软了美人的心肠,让他变得愈发温柔。
林致生的就好看,一双雾蓝色的眼眶经常笑眯眯的。
他眼角有颗小泪痣,不知道为什么,顾子尧总是喜欢亲那里。
不管是温存的贴着,还是带着情欲的动作。
他很喜欢那里,把林致整个人都衬的像个不谙世事的美人。
他真的很美。
3.
林致喜欢小孩子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小时候就经常跑去去抱哥哥姐姐家的弟弟妹妹,因为他和顾子尧的问题,他们也不可能有孩子。林致曾在夜晚缩在顾子尧的怀里,小声问他以后能不能去领养一个孩子,结果被爱人落在额头上的吻乱了心弦。
顾子尧亲亲他的脸,他一直知道林致喜欢孩子。虽然孩子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但多了个小生命倒也算给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但这个想法最终还是被搁置了。
顾子尧的公司越做越大,越来越忙,两个人连自己都照料不好,更别说这个时候突然又来了一个小家伙。
但是最后,林致去当了幼师。
4.
顾子尧经常喜欢在下班比较早的时候去接林致下班,今天也是一样。
他站在幼儿园诺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户内被夕阳笼罩的爱人。
彼时林致正拿着一小箱饼干,依次发给班里的小朋友。
他班里的小朋友有点闹,加上快到放学时间,早就闹哄哄的炸开了锅。
林致被围在孩子堆中间,很快稳住了充满孩子声音的小房间。
“那么,还有哪个小朋友没有拿到自己的小饼干呀?”
底下窸窸窣窣的传来几个小孩子的声音。
“林老师,我还没有!”
“林老师,小乔和扬扬还没有!”
林致摸了摸几个小孩子的头,递过去了几袋小饼干。
顾子尧站在窗子前看的有些发愣。
但他一直没有发现他。
5.
很快就到了放学时间,林致看着小朋友一个一个被爸爸妈妈牵回家后,长呼了一口气,转身收拾教室,手机却突然响了。
他没看清是谁,着急的就接了电话,传来一声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以及身边窗户被敲了两下的清脆声。
“林老师,过来领你的男朋友吧?”
林致有些惊喜的转身,对上窗户外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的眼睛。
“好呀~”
老早就馋这个设定了,今天来炒炒饭(搓手)
来点小短篇,当个睡前小故事看就行了(送花)
彩蛋是一些幼稚小朋友的对话,很短,可不看。
[all致](日常/甜的)
如有ooc sorry sorry sorry
...
如有ooc sorry sorry sorry
小学鸡文笔😭
——————————
这两天没什么事,大家都很闲。林致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
窗外树影斑驳,此时正值大暑之时,下午一点的太阳光很充足,连带着室内也亮了,温度还在上升。
夏予扬从楼上蹦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和谐,温馨又美好。或许没人能想得到,这样美好,温柔的人,还有那样黑暗的过去。
夏予扬难得的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喊林哥,而是放轻脚步走到沙发,在林致旁边坐下,手环上林致的腰,把头埋进林致的后颈蹭着,嗅着他颈间的气息 像一只向主人讨要抱抱的大狗狗。
“林哥~”
“嗯,好了扬扬,别蹭了,好痒啊哈哈”
“嗯” 然后就在林致脖颈后轻咬了一口,把头枕在林致肩上。
小兔子被大狗狗这一举动吓到了, 轻颤了一下,随后无奈笑道:“扬扬” 揉了揉大狗狗的头。
“嘻嘻,林哥最爱我了”
“夏予扬,别胡说”乔殊刚做完值日出来就听到这句话,不免觉得,,,,,晦气?
眼看俩人就要开始杠起来了,林致立刻出声阻止 “好了好了”
此时乔殊已经站在林致旁边,林致就拉了拉乔殊的手,轻晃了两下。
猫猫被兔子取悦到了,也就不管躲在兔子后面给他做鬼脸的大狗狗了。
“对了,你们下午想出去吗”
“怎么了,林” “怎么了,林哥”
“没事,就是,我想去海边看看日落”
“好啊,我没问题”
“芜湖~我也没问题,林哥”
“队长呢”
“不知道诶,饭后就没看到队长,应该是出门了吧”
“嗯,他去健身房了,我给他发个消息”
双木林:子尧,在吗?
(过了一会,没回,林致打了语音通话,挂断了)
紧接着,门开了
“这么了?”
“啊,子尧,你回来了。没什么,我们刚刚说去看日落,想问问你去不去”
“嗯,我先冲个澡”
“好,我去收拾一下😉”左眼的泪痣随着主人wink的动作更加生动,纯情大灰狼红着耳朵快步逃走,而“罪魁祸首”看着自家小队“落荒而逃”的背影捂嘴偷笑。
“林哥~队长~小乔哥~你们好了吗,我准备好了”
“夏予扬,你声音小点会死是吗”
“林哥,你看小乔哥,他又嘲扬”
“夏予扬,你别一有事就找林”
“好了好了,不闹了。小乔,子尧你们好了吗”
“嗯,我好了”
“嗯。”
“芜湖~出发!去看日落喽!!”
“哇~这里风好大,好凉快啊”
“嗯,不错”(奶盖开口了😱)
“林哥林哥,你看太阳的颜色,像不像我的发色”
“像~我们扬扬不也是一颗小太阳嘛” 说着,还揉了揉小太阳的头。一颗只属于他的小太阳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在当时遇到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可后来我认为,上天没有让我在连我自己都厌恶我自己的时候遇到你,是极其幸运的。因为,小太阳就应该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
或许是经历相似吧,林致察觉到了乔殊此时低落的情绪。他伸手碰了碰乔殊的手背,在牵住他的手。乔殊反应过来了,回握住林致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仿佛这么做,他们就能握住全世界。可眼前的人,不就是自己的全世界吗
“小乔,都过去了,现在一切都慢慢好起来了,不是吗 ”
“嗯。林,你也要记住,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们”
“小乔说的对。林致,不要什么都事都自己憋着,也不要再像上次那样”
“对啊林哥,你这样我们都很担心你的”
“哈哈,好,那你们也要答应我,有事就说出来,大家一起扛,总会扛得住”
天边的最后一抹余晖落下,金灿灿的浪花最后一次扑上石礁,迎来了黑夜。但在这无边的黑夜中,还有一颗月亮,一颗北斗星为黑夜中迷失方向的人指引着。
(有不符合人物性格的地方在评论区指明一下)
【镭塔丨三大势加宁安】与你
声明:ooc致歉,天雷滚滚,9.22-9.24立绘有感速摸,以后会不会续写不确定,年龄排序,没有描写全是感情。
江柏:
柏闻:江恪,你可以不要发疯吗?
江恪:诶呦不是,我怎么就发疯了?
柏闻:刚跑过步回来就要1(看评论区)难道不是你吗?
江恪:如果我是狗,那你不就是2(看评论区)?好了柏大队长~都没劲儿了还有力气骂我啊?~
柏闻:滚,晦气
(成年男团就是要哔——)
顾林:
顾子尧:林哥,醒醒(轻遥)
林致:(揉眼)子尧?你健身回来啦,辛苦了。
(温馨抱抱)
顾子尧:回房睡,地板凉。
林致:好啦好...
声明:ooc致歉,天雷滚滚,9.22-9.24立绘有感速摸,以后会不会续写不确定,年龄排序,没有描写全是感情。
江柏:
柏闻:江恪,你可以不要发疯吗?
江恪:诶呦不是,我怎么就发疯了?
柏闻:刚跑过步回来就要1(看评论区)难道不是你吗?
江恪:如果我是狗,那你不就是2(看评论区)?好了柏大队长~都没劲儿了还有力气骂我啊?~
柏闻:滚,晦气
(成年男团就是要哔——)
顾林:
顾子尧:林哥,醒醒(轻遥)
林致:(揉眼)子尧?你健身回来啦,辛苦了。
(温馨抱抱)
顾子尧:回房睡,地板凉。
林致:好啦好啦,知道了,放我下来吧,一会儿要和扬扬做晚饭,不能再睡了。(轻笑)
(次数大致就是顾子尧把林哥轻轻的摇醒想让他回屋睡,然后相拥了之后怕吱吱太困就直接丝滑转公主抱,林哥蹬蹬脚然后不再挣扎那种。)
季乔:
是突然想到御用造型师×顶级电竞选手的设定,会很甜吧?
殊殊子:别用力,扯到头发了,疼
季少一:好好好,昨晚又熬夜打排位了?眼底这么黑,等会儿给你遮遮,继续睡吧,乖。
(细细打扮)
NPC:那么接下来是我们有超高人气的队伍,lasta!让我们欢迎!
(一阵欢呼)
结语:虽然没法和你一起站在赛场上,但你的每一次出席都有我的参与,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我想象过无数次与你同登颁奖台的模样,但我更想在远处,默默的守护你。
(因为是乔推,称呼上就顺不回来了,将就看吧)
宁安宁:
天气正晴朗,而一位白发的少年却打起了伞,秋风吹动摇摇欲坠的银杏叶片,片片飞舞,落在伞上,划开,掉落。少年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似乎已经老旧,轻轻一碰就会破裂,但那张与少年一致的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
“许向安,你怎么又抓我帽子,我都追不上你。”
说着少年也笑了,笑出了一滴半落不落的泪滴,他急忙擦掉,继续傻傻的笑。风吹过,又一片银杏叶落下,这棵树上的最后一片了,到底没撑住,掉了下来。少年回过神来,抓住了微微松动的伞柄。
“诶呀,要下雨了,赶紧回去。”
他匆匆跑了几步,然后停下,又掏出了那张照片,摸了摸,在那张永远不会再生气的脸上亲了亲。
“哥,我错了,带我走好不好。”
雷声响过,雨落下了,打湿了伞,打湿了雪白的衬衫,打湿了满地的银杏叶,照片不慎飞走了,人也走了。
【顾林】点击即可收获一只“猛”度超标的小企鹅
第一次写这种类型还有点紧张的嘞(搓手)
帝企鹅顾x观察员林
本文又名《QQ皇帝和他的柔弱小娇妻》
(?)
0.
林致在今天第三次回了头,身后依旧是那只跟着他的企鹅。
他笑了笑,弯腰摸了摸它的脑袋瓜子。
这只企鹅从他登上南极这座小岛时就一直跟在他后面,不吵不闹不咬人,但就是不肯走,倔的很。
他有点像哄小孩子一样朝它说话,哪怕可能它听不懂。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呀?”
那只帝企鹅就一直看着他的脸,突然飞走叼了一块小鹅卵石回来轻轻放到了他的手心。
林致不是很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就当是表达友好的动作,收下了小石头也就没在管。
多一个小跟班,好像也挺不错的。
1.
林......
第一次写这种类型还有点紧张的嘞(搓手)
帝企鹅顾x观察员林
本文又名《QQ皇帝和他的柔弱小娇妻》
(?)
0.
林致在今天第三次回了头,身后依旧是那只跟着他的企鹅。
他笑了笑,弯腰摸了摸它的脑袋瓜子。
这只企鹅从他登上南极这座小岛时就一直跟在他后面,不吵不闹不咬人,但就是不肯走,倔的很。
他有点像哄小孩子一样朝它说话,哪怕可能它听不懂。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呀?”
那只帝企鹅就一直看着他的脸,突然飞走叼了一块小鹅卵石回来轻轻放到了他的手心。
林致不是很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就当是表达友好的动作,收下了小石头也就没在管。
多一个小跟班,好像也挺不错的。
1.
林致是一个新上任的观察员,他运气比较好,刚转正见到自己的专属导师之后就被拎到了这座南极附近的小岛。
他的导师姓乔,叫乔殊,长得很好看。
那双蓝眼睛不知道迷晕了多少实习观察员,来听他课的学生每次都有一大堆。
虽然林致成绩是真好,但毕竟缺少实战经验,乔殊也不敢直接让他去做什么事,只是让他就在附近转一转,提前熟悉一下环境,这一次来岛上只是为了采样基础信息,更多的实验需要等到半年之后重新回到这座小岛。
林致穿着厚重的棉服,蹲下身子堆了个歪歪扭扭的小雪人。
那只企鹅就一直跟在他后面,走起路来duangduang的,胖胖的肚子看着真的很可爱。
林致压住想抱着它狂吸一顿的想法,把小雪人轻轻放到了他头上。
企鹅:?
2.
林致发现这只小企鹅好像是个小酷盖。
他们这次来岛上就待一周,林致每次睡觉前都会在帐篷面前看到一只盯着他的企鹅,然后第二天早上又会在相同位置看到一只盯着他的企鹅。
这只企鹅不怎么叫,本来林致以为是生了什么病想给他看看,结果小企鹅哇一下就跳开叫了两声证明自己不是哑巴只是不爱叫。
一人一鸟就在冰天雪地里待了三天,循环往复好像也挺好的。
第六天林致出了帐篷,罕见的没看见小企鹅。
他想去找找,却被同行的同事叫去搬东西,林致只能暂时放弃找企鹅去另一边帮忙。
3.
然而在南极小岛的另一边,一大堆企鹅聚集在一个地方,而站在最高的一块石头上的企鹅,就是一直缠着林致的那只。
大企鹅:“嘎嘎嘎嘎嘎嘎。”
企鹅群:“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大企鹅:“嘎。”
企鹅群:“嘎!”
大企鹅:“嘎嘎嘎嘎嘎。”
企鹅群:“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4.
……?
5.
总之不知道为什么,林致回到帐篷跟前没有蹲到那只小企鹅……
他蹲到了一堆小企鹅。
一堆黑色的小脑袋齐齐望着他,搞得林致有点懵。
为首的是那只小企鹅,林致认出来了。
因为它头上到现在还顶着林致昨天给他堆的小雪人。
并且化了一半。
6.
林致尴尬的笑笑,然后慢慢走近了些。
他能感受到这些小家伙没有恶意,下意识就去找那只一直粘着他的。
然后那只小企鹅突然跟个大炮一样往这里冲,塞给他一个鹅卵石。
林致摸了摸它的头。
说实话他其实并不是很能理解企鹅的一些动作代表什么,他本来想查,但是南极没信号。
他把小石头握住,然后又摸了摸它的头……
然后他就看见一堆小企鹅像炮弹一样往这里冲,把他围在最中央,一直拽他裤脚。
他被拽的稳不住平衡,身上有些厚重的棉服也支撑不了他,他在快摔倒的时候下意识喊同事寻求帮忙。
“扬扬!”
7.
最后是夏予扬把他从企鹅堆里捞出来的。
他有些费解的看着林致帐篷前蹲着跟保安似的企鹅堆,转头问林致。
“林哥,这怎么回事啊?”
林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笑。
“我也不知道。”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从兜里拿出俩鹅卵石递给他。
“有只小企鹅在我来第二天给了我个鹅卵石,今天又给我一个,我收下了,然后就这样了。”
夏予扬看着他,他看着夏予扬,没人说话。
8.
“噗哈哈哈哈哈——”
9.
林致:?
10.
“这是雄性企鹅示爱的动作,他给你鹅卵石,就代表看上你了哈哈哈哈。”
林致尴尬的摸摸鼻子。
“那要怎么办?”
“做绝一点,当它的面把鹅卵石扔掉就行了。”
林致不太会做这种事,让他把一块鹅卵石当人家面扔掉好像有点太残忍了……
他最后还是没能当他面扔掉,因为第二天清早他就要离开这所小岛了。
说真的,他还知道了一件事。
夏予扬是学动物心理学的,他知道关于企鹅的任何事。
从那一堆企鹅的言行举止来看,黏林致的那只应该是头头,也就是俗称的皇帝。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喷。
“我为什么会想到一个离谱但是合理的名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致被这架势吓到了,给他拿手帕拍背,下意识接话,
“什么名字?”
夏予扬一脸便秘的吐出一句话。
“QQ皇帝。”
林致:?
11.
神他妈QQ皇帝。
12.
“所以这算不算是……”
“嗯?”
“QQ皇帝和他的落跑QQ皇后小娇妻?”
林致微笑,给他拍背的力度加大几个度。
滚啊。
13.
林致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就走了。
他没看见那只小企鹅,跟着导师乔殊坐上了回程的轮船。
突然,他听见了身后传来一声响。
他转身,看见了在海里疯狂游泳的小企鹅。
他有点感动,想挥挥手让它别追了,它却突然叫了一声。
“林致,别走!”
林致:?
声音多么嘹亮多么好听,冷酷之中又带着一丝爱意。
14.
这分明是他男朋友的声音。
15.
林致醒了。
他看向窗外,天还没亮,抱着他睡觉的人被他的动作带醒,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怎么了?”
刚确认身份的两个小朋友对视,然后小白楼大哥突然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顾子尧:?
16.
“怎么了?”
“我做了个好离谱的梦。”
“什么?”
“我梦见你……变成了一只企鹅。”
“啊?”
17.
两个小朋友对视,然后双双笑开。
18.
离谱。
是@墨城烟柳💮 宝宝点的梗~
乐死我了写到最后笑到不行
彩蛋是一些更好笑的东西和企鹅堆到底说了什么
【三大势】直球什么的最棒了
内含顾林,季乔,江柏。
ooc致歉,一发完无修改欢迎捉虫。是小日常,3k3+。
BGM:《心动悖论》
“心动,只在一瞬间思考已经太迟。”
————
顾林
已是初秋,北京开始直线降温,清晨与夜晚只有15℃。不巧,在最适合盖着被子关着灯窝在爱人怀里看电影的夜晚,顾子尧有通告要赶。
好像也不太算通告,也就是顾子尧前两个月顺便客串的一部剧,今晚杀青宴,他受邀参加。
剧方当天早上告知顾子尧,可后者昨天晚上刚和林致商量今天干什么。
约会计划泡汤。
“没关系的子尧,毕竟你也客串了,要到场的。”林致知道后没有不满,只是挨着顾子尧,摸摸对方的头。
他理解爱人忙碌,更是支持对...
内含顾林,季乔,江柏。
ooc致歉,一发完无修改欢迎捉虫。是小日常,3k3+。
BGM:《心动悖论》
“心动,只在一瞬间思考已经太迟。”
————
顾林
已是初秋,北京开始直线降温,清晨与夜晚只有15℃。不巧,在最适合盖着被子关着灯窝在爱人怀里看电影的夜晚,顾子尧有通告要赶。
好像也不太算通告,也就是顾子尧前两个月顺便客串的一部剧,今晚杀青宴,他受邀参加。
剧方当天早上告知顾子尧,可后者昨天晚上刚和林致商量今天干什么。
约会计划泡汤。
“没关系的子尧,毕竟你也客串了,要到场的。”林致知道后没有不满,只是挨着顾子尧,摸摸对方的头。
他理解爱人忙碌,更是支持对方工作。他们还会在一起很久,不差这一天。
倒是顾子尧心情有点低落。他已经忙了一段时间了,好不容易闲下来想陪林致。
“我很快回来。”出门时顾子尧对林致说,眼中满是不舍。
就差把为什么把我从男朋友身边叫走写脸上了。
“好,子尧路上小心。”林致笑着说,随即上前一步在爱人脸上落下一吻,又抱了抱对方。
到车上也是一直低气压的顾队,只能给自己洗脑。
诸如此类:
今天的衣服是林致帮我选的,好一点了;林致说结束后来接我,好一点了;林致说我穿西装很帅,好一点了;出门的时候林致亲我抱我,好一点了。
结束已是半夜,林致在酒店门外等着,时不时呼口气搓个手。他也没想到顾子尧是被亮亮扛出来的。
“诶林哥,”亮亮把顾子尧的手臂搭到林致肩上,“那群人一直给顾队敬酒,你多照顾一下他哈。”
“麻烦亮亮你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开了车来。”林致对对方笑着,扶顾子尧上车。
“诶得嘞。”
秋风确实冷而萧瑟,在车外站会林致的手就凉了。顾子尧之前总说,他容易受凉,现在看来是的。
给顾子尧喂完醒酒汤并把他丢到床上后,林致舒了口气。常年锻炼的人确实不同,即便自己身高和对方大差不差,扶着也还是累的。
喝醉的顾子尧还喃喃着,林致边给他擦脸边凑着听,也听不出什么。
最后只能恶作剧一样地轻捏对方的脸说:“喝醉了就不酷了哦队长。”
“下次不要喝这么多啦。”
洗完澡躺在顾子尧身旁的林致忽然想到,顾子尧每次醉酒他都在,而且似乎都推进了他们的感情。
第一次是四个人一起,顾子尧帮队友挡酒,之后抱着林致不撒手。
第二次是二人单独行动,当时顾子尧喝醉了之后也是一直抱着林致。
林致把他送回房间之后,后者忽然拉住前者的手。
“林致,”口语模糊不清,喃喃似的,“我喜欢你。”
随后睡过去。当时林致只来得及帮对方盖好被子就匆匆回到自己房间,直接扑到床上,用枕头埋住脸。
心猿意马,心里有只鹿在转,心跳声加快,声音也在夜里显得突兀。
林致在一片混乱中睡过去。
索性第二天顾子尧没有断片,大早上连晨跑都没去,直至林致房间。
林致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平常沉稳的队长也会害羞。
耳朵红了,甚至是不敢直视林致,像一个小孩把自己珍重的礼物送给喜欢的人一样。
害羞而又雀跃纯情。
林致记得自己当时笑得很开心,最后答应了顾子尧。
一切都刚刚好。
回忆完后,林致挨顾子尧更近了一点,轻声在后者耳边道了晚安,又蹭了蹭。
纯情的小情侣进入梦乡咯。
————
季乔
#季乔 私会#爆
知名男团成员j和q疑似假期密会,恋情曝光?
[不是,朋友就不能一起出去玩吗]
[你们狗仔……美帝出个门就是在一起了?]
[别蹭了啊,这俩不是早be了吗]
[季乔好好好]
乔殊只是在夜深人静小白楼无人之时熬夜刷微博,就看到热搜第一挂着这个词条。虽然这张图是很久以前的,但居然也能引起大众关注。
这是什么报应吗……
刚出道时,公司有意让他和季少一炒cp,二人也同意了。所以在团综里他们显得亲密,自然,仿佛一对真情侣。
甚至登顶成为美帝之一。
季少一是前辈,他知道怎么互动能让热度高起来,可以说一直以来是他在引导乔殊怎么做。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利益至上,动真情就输。
乔殊动了真心,不巧的是,公司忽然不在热衷于卖“季乔”,而是向别的cp进发。
很常见的事情,所以二人档期越来越满,聊天越来越少,团综互动越来越少。
他们已经有很久没见过面了。小白楼只有乔殊一个人,红馆其他四个人有通告,只剩最近刚闲下来的季少一。
见面吗?乔殊抱着吉他,望着窗外。秋风实在称不上温柔,外面看着很冷。
于是乔殊穿上外套,出门往红馆走。
就冲动一次。
“喂殊殊子,这么晚找我怎么了?”乔殊给季少一打电话,所幸的是这个点了养生达人还没睡。
“热搜看到了吗,”想对了,这风确实冷得很,乔殊加快脚步,“不过花哥应该和你说了。”
季少一顿了一下:“殊殊子你在外面?风声很大。”
“热搜……我看到了。诶呀,公司不是以前就让我们炒cp嘛,这就当回锅菜……”
“季少一,”乔殊眼睛被吹得生疼,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样,“你喜欢我。”
语气笃定。乔殊也当是赌一回,成功最好,失败就继续陌生人。
“是,”季少一脱口而出,“我们殊殊子很聪明。”
说完,季少一听到电话对面风声停止,随即对面开口:
“季少一,出来开门。”乔殊眼底带了点笑,是成功的欣喜,“我在红馆楼下。”
“快点,很冷。”
季少一开门把对方抱了个满怀。
幸好乔殊赌了一回,幸好季少一足够坚定。
幸好他们都走向了彼此。
————
江柏
又是一个枯燥的晚会。这次主办方不要求团体活动,花哥让柏闻带着江恪去。
没人会喜欢这种婀娜奉承的晚会,身边所有人近乎相同的嘴脸,都展现着“我们想和你们合作”的所谓诚心。
几年来这些人的行为不曾改变,变的也就是他们追捧的人。就像刚出道时每人对MANTA都是不看好和嗤之以鼻,现在也是照样围过来。
“那两个,在韩国出事了倒是来国内捞金。”
“门面就那样?看着倒是还行,就是不知道……”
“双胞胎?我倒要看看是真假。”
说的话大差不差,无一不是不看好他们。
柏闻凭着生平素养,跟这些人周旋。江恪就跟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偶尔阴阳。
第三杯酒递给柏闻的时候,江恪伸手挡住:“诶,我们队长喝不了太多酒哈。”
“麻烦您拿开,谈话就谈话,不是吗?”笑的人畜无害。
谁知道去上了个厕所老狐狸就被叫走了。江恪在找柏闻的路上说,对着门牌号终于找到。
门的隔音不太好,他听到里面的人正好提到自己。
“柏闻啊,你看你们团也出道几年了?还有几年?最近不也是单飞不解散的状态?”
“挂个名头罢了,你来我们这边,我们给的队员和待遇肯定比猫娱的好。”
“看你今天带着来的那个队友,你和他关系也不怎么样吧。”
“他也就是个门面了,照我看是没实力才给他的,可有可无啊。”
“还有你们团其他那三个……”
七嘴八舌刻意针对的话语让柏闻心烦。
“诸位,打扰一下,”柏闻盯着他们,脸上维持面子的表情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意,“你们有什么资格评判我的队员。”
他眸子里带了点韩团时期的野。
“江恪的实力有目共睹,猫娱向来是看实力。”
“MANTA永远是我们五个,少了谁都会直接解散。”
“MANTA缺一不可,不是你看不到就可以否认他们的努力。”
“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要谈的了。”柏闻站起身,似是笑着,可笑意未达眼底,“如随波逐流,婀娜奉承的如蝼蚁般的你们,怎么可能成功呢。”
“你!”
话未完,开门声响起。
“诶呦,”江恪走到柏闻身旁,笑着对面前室怒市色的几人说,“好热闹啊。”
柏闻没有多言,没有制止江恪。只是在江恪说完后带着他走。
酒店离红馆不算远,二人走路回去能看到夜景。秋夜来桥边散步的人似乎只有他们两,霓虹街灯下江恪显得有点失落。
夜风格外的冷。
“你们今天在里面说的,我听到了。”江恪闷声开口,“谢谢队长替我辩护。”
他低着头,看不清情绪,柏闻只能看到对方一点点踢着石子。
“不用道谢。”柏闻停下脚步,看着江恪,“你是我的队员,是MANTA的一份子。”
“原来你也会不开心啊。”
江恪瞪大些眼:“队长,我都这样了你还刺激我?”
“抱歉,”柏闻嘴角勾起,是平常不见的笑,“开心点吧,他们的话不必在意。”
“你不是爱恨坦荡,无坚不摧?”
江恪一瞬间被噎住了,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柏闻。就像受伤后找人安慰的小狼,很委屈,但也是有分寸。
“我喜欢你。”柏闻凑近了些,眸中神色不像开玩笑。
甚至称得上脉脉含情,眼中还有坚定,有一分江恪身上的热烈。
江恪也没想到,先表白的是柏闻。在这件事上,他的爱人似乎更勇敢些。他说爱恨坦荡,无坚不摧,真遇上时他又不敢表达。
江恪那瞬间愣住了,然后像二愣子似的抱住柏闻。抱得很紧,像是要把对方融入血肉。
流浪的小狼找到家了的样子,一颗脑袋在对方脖颈中蹭。
“好了,松手。”柏闻被蹭的发痒,无奈笑着,“别闹了,很晚了,回家。”
最后江恪是挽着柏闻的臂膀回家的。
回家还特许能和柏闻睡一张床,睡前他一直在亲柏闻。最后柏闻实在困了,他才最后轻啄一下说:
“晚安,我的先知。”
————END
写完了,好烂。这篇应该是小日常最烂的一个了(捂眼睛)下周看看改一下吧。
彩蛋是《79r的眉笔究竟贵不贵》对话多,基本无描写和《什么达利园效应》,是男高私设。两个加一起应该有1k+。
我写粮票向来比较水,尽量不解锁,想要评论红心蓝手。
感谢观看,下次再见。小长假爆更。
[顾林]如果声音还记得1
私设顾子尧是虚拟偶像,林致是三次中的一个打工人
系统说话[]
林致与系统对话‘’
ooc致歉
0.“回去吧,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去,不要让我担心。”
1.“你们知道虚拟偶像吗?”
“诶诶诶,这个我知道!猫耳旗下的虚拟偶像顾子尧!我担!”
“姐妹!同道中人!”
林致路过办公室就听见这些小姑娘们在聊虚拟偶像。
“上班时间,不可以摸鱼哦~”
林致从她们后面经过说到。
“好……好的林总,下次不会了。”
“嗯。”
林致在她们背后说话时无意间看见小姑娘手机上的人物——顾子尧。
还挺帅。
回到办公室,林致百般无赖,便在百度上搜着顾子尧。了解了顾子尧之后,林致渐渐的开始粉上了......
私设顾子尧是虚拟偶像,林致是三次中的一个打工人
系统说话[]
林致与系统对话‘’
ooc致歉
0.“回去吧,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去,不要让我担心。”
1.“你们知道虚拟偶像吗?”
“诶诶诶,这个我知道!猫耳旗下的虚拟偶像顾子尧!我担!”
“姐妹!同道中人!”
林致路过办公室就听见这些小姑娘们在聊虚拟偶像。
“上班时间,不可以摸鱼哦~”
林致从她们后面经过说到。
“好……好的林总,下次不会了。”
“嗯。”
林致在她们背后说话时无意间看见小姑娘手机上的人物——顾子尧。
还挺帅。
回到办公室,林致百般无赖,便在百度上搜着顾子尧。了解了顾子尧之后,林致渐渐的开始粉上了顾子尧。开始买他的周边,海报,专辑……会看他每一场演唱会……
过了几天,林致发现自己喜欢顾子尧。
林致,他可是你的偶像!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下班了,林致走在路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穿过马路时,路上冲出一辆失控的货车。林致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不能动,直到货车朝林致撞了过来,他才反应要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2.再次醒来时,他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他环顾四周之后,门被打开了。打开门看见的人让林致非常震惊,那人是顾子尧。
不可能,我不会再做梦吧,我怎么可能会见到顾子尧!
顾子尧显然被吓了一跳,好看的眉头皱紧。
“你是谁?”
他冷冷的发问。
“我……”林致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叮~宿主你好~欢迎来到二次元。]
‘你是谁!’
[我是系统。]
‘二次元?快让我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宿主,这可不是想回就能回的,您必须攻略人物——顾子尧,才能回去。]
???
‘什么?攻略我的偶像?’
[是的。]
‘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去?’
[是的。]
……
攻略偶像?
[宿主,您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会在您攻略完毕之后再出现。]
‘……’
[那我就先下了,宿主请您完成攻略任务。]
?
好吧。
林致只好认命要攻略偶像的事情。
“呃……内个……你好,我叫林致,是……你的粉丝……但我现在……”
“粉丝?你是怎么进来的?”
“……”
我总不能说我是莫名其妙进来的吧……
林致想着。
“我……呃……”
林致不知道该怎么说。
“咳咳,”林致轻咳了两声,“那个,我不是私生,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穿越了。”
这个事情林致自己都不相信。
顾子尧盯着林致看了一会儿。
穿越?顾子尧有点懵,但还是笑了笑。
“嗯,不逗你了,刚才在路上,你晕倒,是我给你请的医生。”
这次换林致懵了。
难道在这个世界还有一个我?不会吧……
林致这样想着。
未完待续——
先跟第一章 原本打算全部一起发的,但实在鸽太久了所以就先发啦!
L/M:小号掉马记
cp:江柏季乔顾林
季乔队内公开,江柏顾林地下恋
ooc致歉
01许向安
#许向安 向钱看太太#爆
“哎哟我的宝贝们啊,不是千万强调不要在综艺节目上用小号刷微博吗?!”电话里,花哥的声音近乎崩溃,电话另一头的许向安几乎能想象到他握着手机疯狂薅头发的样子
“啊哈哈花哥……”许向安干笑两声,“你听我解释啊……”“我不听!我只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给我省点心?!”花哥欲哭无泪,“那粉丝那边怎么解释?”
“就大大方方承认呗……”许向安小声道。“大大方方承认?!”“花哥,向安他……”柏闻连忙出来解释。“这事我不管了,你们爱怎样怎样!”花哥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
cp:江柏季乔顾林
季乔队内公开,江柏顾林地下恋
ooc致歉
01许向安
#许向安 向钱看太太#爆
“哎哟我的宝贝们啊,不是千万强调不要在综艺节目上用小号刷微博吗?!”电话里,花哥的声音近乎崩溃,电话另一头的许向安几乎能想象到他握着手机疯狂薅头发的样子
“啊哈哈花哥……”许向安干笑两声,“你听我解释啊……”“我不听!我只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给我省点心?!”花哥欲哭无泪,“那粉丝那边怎么解释?”
“就大大方方承认呗……”许向安小声道。“大大方方承认?!”“花哥,向安他……”柏闻连忙出来解释。“这事我不管了,你们爱怎样怎样!”花哥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向安,解释一下?”柏闻摁了摁眉心。“我真的是不小心的,谁知道后台有摄像头啊……”许向安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哎呀呀,小安安,涉猎范围挺广啊”季少一一只手搭在许向安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把屏幕上播放着的季乔BE给许向安看
“啊哈哈季少……”许向安不动声色地把他的手臂推下去,“主要是金主爸爸给得太多了……”
“是吗?”季少一锁上屏幕,“我给你五百,帮我剪个江柏HE 午夜场”季少一在许向安耳边小声说
“五百啊……季少你知道的……”“哥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午夜场?”许向宁看着二人
“一千,行吗?”季少一爽快道
“成交!”
02江恪and季少一
“嗯?老季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开心?”江恪刚从外面回来,一打开门就看见季少一不知道在看什么,抱着手机笑得很开心
“啊?是小江江回来了啊,没什么”季少一连忙锁屏。“什么啊,和乔殊小同志聊天吗?这么开心?”江恪一边换鞋一边问
“是啊小江江,你怎么这么清楚啊~殊殊子同意明天和我出去看电影了~”季少一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
“哦~是吗老季,那祝你和乔殊小同志玩得开心啊~”江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走到软水机旁想接杯水喝,一边接水一边点开微博,熟练地切小号,却不料刚好被季少一看见了小号主页,而自己也看到了他的
“咳咳……”江恪呛了口水,“抬头数星星?”
“小江江你居然……”季少一一脸震惊,“寒江映柏影?”
“老季你不地道啊,居然磕我的cp!”江恪说着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完。“还说我呢小江江,季乔站长,好啊你,顶着江柏的名字写季乔是吧?”季少一站起身
“彼此彼此,江柏副站长,你也不例外”江恪拱了拱手
“柏影太太,你那篇季乔校园pa什么时候更新啊?”季少一轻飘飘道。“那星星太太,你那篇江柏民国pa什么时候完结啊?”江恪不甘示弱
“啧,小江江,看不出来啊,你居然磕季乔,刚才我说我要和殊殊子出去看电影,你笑什么啊?”季少一狐狸般盯着江恪
“怎么了老季,季乔是真的我还不能磕了?”江恪反问他。“也不是不行~那小江江,你告诉我,寒江柏影是真的吗?”
江恪:……
我总不可能当着你的面出柜吧
03夏予扬
“扬扬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开心?”林致端着果盘走了过来。“没什么,林哥,这个菠萝看起来好新鲜啊…”夏予扬如同被教导主任突击检查的学生,条件反射地锁起手机屏
“那是凤梨”乔殊懒洋洋道
“啊哈哈……原来是凤梨啊…”夏予扬有些尴尬。“扬扬要吃点吗?”林致把果盘递过去
“谢谢林哥!”夏予扬一只手接过,看都不看,那了一片不知道是什么的水果就往嘴里塞,结果吃进去嘴里才发现是柠檬,酸得五官狰狞,连忙把柠檬从嘴巴里吐出来
“扬扬看什么呢,连水果也不看就直接往嘴里塞。”林致说着凑过去一看,吓得夏予扬慌忙退出,却又手忙脚乱不小心点开了文章信息
“《一觉醒来我穿成了大头喵的短命白月光》?by低头看狐狸?”
正在剥橘子的乔殊听见这个作者名愣了一下,橘子水溅了一身
坏了,夏予扬怎么在看这本
“啊哈哈……林哥你什么也没有看见”夏予扬慌忙关掉网页,却不料顾子尧也正好看见了
“扬扬……刚刚那是…”
“夏予扬,你又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手机给我”顾子尧没有废话
夏予扬颤颤巍巍地交出手机
“学习学习要温顾致新……没想到啊夏予扬,你居然磕林和队长的cp”还是个副站长
乔殊不动声色的又拿了个橘子剥,实则慌的一匹
顾林站长是他自己啊喂!
“明天早上六点,楼下,二十圈”顾子尧把手机还给夏予扬
“啊……”我还想熬夜看同人文呢!!!
“二十一圈”
夏予扬含泪点头
桌子底下,林致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捏了捏顾子尧的手指,顾子尧用手反扣住了他的
这些小动作被乔殊尽收眼底
乔殊:温顾致新szd!
彩蛋是季乔
【温顾致新】insomnia
*私设顾林 ooc致歉
*有涉及一点点民族和宗教的内容 如有冒犯致歉
*全文6k 无刀(也许)可放心食用~
顾子尧失眠了,在高原上,在星空下。
他不怎么失眠,也许是因为没有什么犹豫的事情会让他辗转反侧。但是这一夜,来西藏的第三个月,他真真切切地第一次无法入睡。
不想干躺在床上数羊,顾子尧翻身下床,披上冲锋衣走到星空下。他仿佛感受到一种冥冥之中的召唤,抬头一看,只隐隐看到客机飞过将要在西藏机场落地的微弱红光一点。
是不是在等着什么,顾子尧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顾子尧仍准时起床,尽管没睡好,他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快速洗漱,用早餐时和小客栈的主人夫妇用......
*私设顾林 ooc致歉
*有涉及一点点民族和宗教的内容 如有冒犯致歉
*全文6k 无刀(也许)可放心食用~
顾子尧失眠了,在高原上,在星空下。
他不怎么失眠,也许是因为没有什么犹豫的事情会让他辗转反侧。但是这一夜,来西藏的第三个月,他真真切切地第一次无法入睡。
不想干躺在床上数羊,顾子尧翻身下床,披上冲锋衣走到星空下。他仿佛感受到一种冥冥之中的召唤,抬头一看,只隐隐看到客机飞过将要在西藏机场落地的微弱红光一点。
是不是在等着什么,顾子尧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顾子尧仍准时起床,尽管没睡好,他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快速洗漱,用早餐时和小客栈的主人夫妇用简单的藏语问了好,顾子尧拿着相机出了门。
他今天要去布达拉宫,那片蓝天之下最神圣的地方。
林致拎着不大的行李箱站在巍峨的布达拉宫前,高高的台阶下。他有些迷茫。
下飞机时随便找了个当地人问了客栈的地址,热情的当地人却把他带到了这里就走了。也许是离客栈不远,也许只是想邀请他先参观一下这里,总之现在的林致是彻底找不到原来的目的地了。
好吧,来都来了,去看看吧。
青年一级级登上台阶,碧蓝的天映着白色的衬衫,竟有些奇异的神圣。
顾子尧看着这张照片。取景和构图因为有了这个身影都趋近完美,只是现在是旅游淡季中的淡季,这个远道而来的旅人,为何如此落寞?
白色的身影进入布达拉宫,黑色的身影转身离开。初次交集是一张照片。
走出天空下的布达拉宫,林致并无什么特别的触动。他来西藏是想求一方心灵的安宁,可也许他本就心如止水,离开的青年仍然和来时一样平静。
还是找找住处吧。
走到天都快黑了,林致才推开那间小小客栈的门。然而还没结束,忘记带翻译器的迷茫青年并不能跟热情的藏族夫妇进行有效交流,无论是语言还是手势。他本想打开在线翻译,结果在这里,根本没有信号。
快要放弃的林致突然看见,房间的一角坐了一个人。黑衣黑裤,背对着看不见脸,只能看见他长腿支起,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相机,仿佛没感知到这里发生的困局。
老板似乎也放弃了,对着角落里的人招呼了一声。
黑衣服的人回过头。
林致撞上一双漆黑而深不见底的眼。
顾子尧其实听见了有个温和的声音在轻声询问落宿的事,但他以为和往常一样不需要他做什么,况且心思都放在了手里的相片整理上,就没继续听。直到抬头看见那个早上看见的人,他才头一次后悔自己做事太专心。
林致只看见那个人盯着他看,犹豫了一下还是露出他一贯的友好笑容。谁想到顾子尧移开了眼,走到老板旁边听他说完一大堆,应了一声。
“我带你去住宿的房间。”林致终于听见那个有些冷淡的好听声音对他说。
上楼的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林致想的是有点尴尬,果然还是习惯性地想说点什么;顾子尧想的是是不是应该为刚刚冷落了他道个歉,以及那张照片是不是需要给正主看一眼。
至少,知道一下他的名字吧。两人都这么想。
于是同时开口,
“你也是这里的老板吗?”
“刚刚,不好意思。”
怔了一下,又是一个说不是一个说没关系。狭小的楼梯上两人于是都笑了,林致感到长久以来心里的郁气突然就一扫而空。
也没再多说什么,交换了个微信,就这么草率的认识了。虽然关系显得有些不冷不热,但是在林致看来这样的距离反而让人感到舒适。
毕竟,他暂时应该是不能做好轻易让别人走近他的准备了。
林致是被冻醒的,本来就因为失眠症而觉浅,来之前又不知道这里的温差原来比想象中还大。昨晚一路奔波也没觉得冷,今天却是冻得不行。
踌躇着出门,却看到顾子尧已经站在小院里。穿着单薄的长袖,袖子撩起,额头上绑着发带,看起来是刚晨跑完。
他看起来很暖和。林致在清晨的寒意中瑟缩了一下,终于还是问看过来的人:
“你知道……哪里有卖厚衣服的店吗?”
小店并不远,顾子尧又对这一片很熟悉,两人不久就到了。店里不但有冲锋衣还有各种保暖的装备,看来当地人很清楚有不少游客会因为缺乏准备而受冻。林致拿了一件深蓝色的冲锋衣,和顾子尧穿的那件一样,应该比较暖和。
店主看起来和顾子尧挺熟,笑着用林致听不懂的语言跟他交谈了两句。顾子尧简单应下,从口袋里拿出皮夹。
这林致却是看得懂的,他连忙上前:“我来付就好,不能让你破费。”
店主的普通话看起来比客栈夫妇好不少,此时用奇怪的口音劝着林致:“让他来吧,顾可从来不给人付钱。”说完意味深长看了柜台旁不说话的人一眼。
林致只得答应,因为他想起自己也没有现金,只是这个人情却是欠下了。
感觉欠了顾子尧点什么,回去的路上林致开始找话题,不想让他觉得被冷落了。顾子尧虽然话少,但基本上有问必答,偶尔也会问他几句。
根据顾子尧自己的回答和方才小店老板的只言片语,他似乎是厌倦了都市生活,跑到西藏来做专职摄影师。他的家境似乎不错,提起这件事时老板句里句外都都是艳羡和惋惜。林致却觉得能如此坚定地放下人人称羡的一切义无反顾地奔赴目标是一件很酷的事。这很符合顾子尧,哪怕他们还并不了解对方。
顾子尧本人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在回到客栈门口时对林致说:“现在是旅游淡季,景区虽然游客少,但服务中心可能也不开门。”
他的本意是想告诉林致,如果需要他帮忙带路可以说,他对周边还算熟悉。
然而林致默了默,不知为何轻声道:“我也不是游客。”
顾子尧难得一愣,看着眼前的人,林致的表情很平静。
“我辞职了,不知道做什么才来了这里。”
转身进屋前,林致回头笑了笑,“不过,子尧,谢谢。如果需要的话,我会继续请你做我的导游的。”
顾子尧突然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一点也不了解他。
林致不出意外地又失眠了。
他早已习以为常,裹着被子在床上发了会呆,终于还是披上新买的冲锋衣,出了房门。
先前忙得昼夜颠倒,连轴转的手术,能休息半天都很难得,很少睡不着。现在突然闲下来了,才发现自己的失眠根本就没好,不过是暂时被表面的忙碌给填补了。
夜里还是很冷,但做了御寒的准备,林致总算有心情欣赏夜空。高海拔加上极好的空气质量,让漫天繁星尽展眼前。在这片纯净得近乎神圣的土地上,林致突然想离夜空更近一点。
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顾子尧。他也失眠吗?林致医生的职业病又忍不住犯了,仔细一想,白天他眼下似乎是有些青黑,皮肤白的人黑眼圈更明显。
顾子尧的表情却没有任何诧异,他似乎就是在等林致出来。
顾子尧说:“林致,你愿意去草原上看星星吗。”
小客栈和布达拉宫,那都不是真正的青藏高原。顾子尧开着借来的越野车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飚至200码时,林致的感官才真正被这片土地的野性与神秘唤醒。
汽车的奔驰被夜色渐深阻挡了脚步,他们找了个蒙古包过夜。蒙古族的人们一样的热情好客,拿出最好的羊肉和酒招待这两个虽然和他们不一样却同样有着黄皮肤黑眼睛的来客。
也许是酒足够醇厚,喝了几杯的林致逐渐开始话多起来。在跳动的火光下,他好像清醒又沉醉。
林致说:“子尧,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
哪怕是在父母漠不关心,夜夜失眠困扰,学习压力繁重的学生时代,林致也从来不曾如此心如死灰过。比起同龄人,他是遭受过很多坎坷,但温柔的本性让他总抱有希望,好像明天一定会好起来。
事实的确如此。他以优异的成绩考进首都医科大学,又以学年全A的成绩被导师推荐进入第一医院实习,年纪轻轻便成为颇有盛名的外科圣手。
然而他应该知道命运早就暗中标注了价格。
在林致入职的第四年,医院发生了一起极为严重的医疗事故。造成这场事故的医生,足以断送职业生涯。林致作为内部人员,自然知道这场手术的主刀医生正是院长的小儿子,他由于一项新技术操作不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当时林致便隐隐有些不安,但当处分最终降临到他头上时,他才意识到事情远不至要他背锅这么简单。
他还是把世界想得太美好了。
最终责任还未评定,院方便早早放出消息此事与他有关。真正的肇事者,脱身得一干二净。一夜间网络上不分青红皂白的谴责和辱骂纷拥而来,可这还不是深渊。当林致试图找院方理论此事时,对方却拿出了他大学时期写的有关这项技术的论文,言之凿凿此事只能是他所为。这份资料,只在他最亲近的舍友和导师处有留档。他们,全都参与并默认了此事。
信念便是如此一夜间崩塌。
林致没说什么,第二天平静地走进了院长的办公室,将辞职信放到他桌上。
“我这次来,是想和平解决此事。”林致微笑着说,好像他从未被卷入风暴,好像他还是刚入职时那个温柔的青年。他将一个u盘放到桌上,“这里面是这次事故所有的资料,包括影像音频和文字,一切你们进行有关研究和手术的全过程,都在这里。”
林致不是傻瓜,他给自己留了后手。可他没想到这份揣测人性恶意的后手,此刻真的会被拿出来当作底牌。
“要是最后责任评定真的落在了我头上,这份资料就会在全网公开。”林致仍然浅笑着,似乎没有看见院长又惊又怒的脸色,“以及,我联系了技术部的朋友。如果我的生命停止了,这些也会被公开,非常不好意思。我的话到此为止,希望你们能想清楚。”
其实林致并没有什么技术部的朋友。背下黑锅主动离职是他最后的仁慈,其他的一切,他的前途,他已经被毁了的名声,他曾经抱有希望的人际关系和明天,他都无力去争辩了。
于是他来到了西藏,来到青藏高原,这个最接近天空的神圣之所,想挽回自己濒临破碎的信仰。
于是他和顾子尧在此相遇。
“子尧,明天陪我去看日出吧。”
要看日出,自然是早早便要起来。对于一个长期失眠一个假性失眠的人来说本应该不困难,但林致本人却差点没赶上。很奇怪,他昨晚竟睡得很好,腿上盖着毛毡,身上是一件黑色的冲锋衣。
走出蒙古包,顾子尧正在调试镜头,依然很专心。林致便没打扰他,刚想往远处走,衣服却被轻轻拉了拉。
腿边是蒙古包的小主人,一个不过六七岁的小女孩。眼睛黑亮,脸上是艳丽的高原红,看着便让人心生亲近。
林致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蹲了下来耐心地听她讲话。小姑娘一会比划,一会指指那边的顾子尧,只是语言障碍到底是过不去的坎,两人大眼瞪小眼,在稀薄的晨光中也终究没互相意会。
小姑娘扁扁嘴,想了想后跑回去,没一会又跑了回来,手里是一条纯白的哈达。她踮起脚替林致围上,又摘下额上明艳的发饰,笑着戴在这个漂亮的大哥哥头上。
小手指了指远方破开黑夜的第一束曦光:欢迎来看草原的日出。
顾子尧支好相机时,林致正好走到他身边。两人依然没说话,林致继续向前走,向天边一丝晨光走去。
取景框里的人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是顾子尧的衣服。脸色依然很白,但眼神不再无光。似乎感受到顾子尧在拍他,林致转过头来。
逆光下五官并不明晰,但扬起的碎发被镀上一层神圣的金光,艳丽的额饰更给他增添几分纯洁的明媚。他身后正升起光芒万丈,他眼里终于带上笑意明朗。
“子尧?”
顾子尧想,林致知道吗,立在光里的他自己,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份信仰。
他们在草原逗留了约两个星期,走遍各处,林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失眠。无论是在帐篷里酣眠还是在副驾上小憩,身边都有一个令人心安的身影。顾子尧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陪着他,哪怕他们只认识了半个月,哪怕他们的关系仍不明朗。
但是顾子尧却是将二十几年里从未失过的眠在这几天都失遍了。沉寂的黑夜里只有草原上的风和林致熟睡轻轻的呼吸声,手机屏幕的白光映着顾子尧的脸。
半年以来顾子尧没有后悔过放下人人称羡的所谓人生,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只是遇到林致前,他下定决心要逃离曾经被规划好一切的生活;遇到林致后,他又不自主地被这个脆弱又顽强的青年吸引,想要离他更近一点。
他应该快要回去了吧。那我呢。
回去的那天,是青藏高原难得一见的雨天。林致却说他想再去一次布达拉宫。
“当时来的时候很茫然,所以只是草草参观了一遍,没有仔细感受它的神圣。”林致笑着,“我还想再去一次。我想我找到自己的答案了。”
这次顾子尧不再是台阶下对他匆匆一瞥的过路人。他陪着林致拾级而上。
快要下大雨了,天上乌云压得极低。没有游客,偌大的宫堡式建筑群,却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林致似乎目标很明确,直奔白宫的经堂而去。
跪在佛像前,顾子尧闭目凝思了片刻,便睁开眼看身边的人。他没有什么想求的。林致的眼睛仍闭着,小痣在昏黄的灯光下似乎与环境融为一体,令人心生清净。
他身上似乎天生就是带有一种慈悲的神性。立领下安静的面庞,站在阳光下,跪在佛堂里,便让人觉得他不该被这世俗所玷污。
他所求为何物呢。
出经堂时,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佛殿在细雨中显得更庄严而静穆。车子停在山脚,要回去还要冒着雨走好长的路。林致说,就在这等雨小些吧,站在屋檐下,神明应该不会怪罪的。
两人并肩站着,看屋檐下雨注如线。这次却是顾子尧先开口:“刚才,你求了什么吗。”
有些意外地挑挑眉,似乎是没想到顾子尧会问,林致抬头看他:“子尧想知道?”
雨还在下,只有那个温和的声音在说话。
他说:“我求一个人,求他能陪我度过苍白的余生。”
不知道是谁先靠近对方。冲锋衣面料摩擦发出声响,顾子尧在身后经堂里微弱的灯光下吻上林致的唇。
辗转流连,接吻时轻微的水声在雨夜里也格外明显。顾子尧能感受到怀里的林致动了动。他以为自己会被推开,结果林致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
向来的理智宛如细弦在脑海里彻底崩断。
或许刚才应该在佛前求一签,求神明不要怪罪,再求我能陪他度过余生。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两人分开,寂静的院庭中只有轻轻的喘息声。还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林致先动了,他开始走下台阶。
顾子尧在他身后开了口,声音还有点哑:“你要回去了。”
不是疑问句。
林致怔了怔,转过头,犹豫片刻还是回答:“是的。”
“那你会等我吗。”顾子尧看着他。
“我会的。”这次没有犹豫。
我等你来陪我度过每个失眠的夜。
一年后。
“小林,去吃早饭吗?”同科室的前辈问坐在办公桌边的年轻人。
“啊,好。”林致起身,心里却在想,子尧今天怎么还没给他发日出的照片。
林致离开西藏后,两人相隔万里,唯一交流的途径是微信。
林致一度很抗拒社交媒体,但回到城市才知道,医疗事故的真相被放在了网络上,监控文献应有尽有,而放出来的人正是他曾经的室友。
一夜间他从各种辱骂中抽身被全网怜爱,可是现在的林致已经不在乎这个了。他接受了另一家医院伸出的橄榄枝,过着依然忙碌的生活,等着那个人做好准备回到他身边。
顾子尧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给他发日出的照片,遇上下雨天就打视频。从屏幕里近距离看到想念的人,林致不由得要笑。
“子尧,你又失眠了?”
皮肤白就是这点不好。对面的人轻咳了一声。
直到林致吃完了早饭,又做完了两台手术,手机才震了一下。
“我到了,在你们医院门口。”配图是医院大门,照片的一角是黑色的行李箱。
一向兢兢业业的小林医生请掉了下午的坐诊并且顺带连明天的假都请了,众人纷纷议论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只有林致知道确实发生了重要的事,他曾经求的那个人终于来了。
顾子尧是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后才赶来的,都没来得及休息一会。他不想让任何事情打扰和林致相处的时光。
回到顾子尧的住处,他匆匆洗漱。林致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再休息,顾子尧摇了摇头,只是伸出手把他抱到怀里,头埋进林致的颈窝。
林致第一次见顾子尧这么孩子气的样子,觉得又有趣又心软。轻轻拍着他的背,小林医生温声道:“怎么了,子尧?”
“失眠很难受,我现在理解了。”眼前的人闭着眼说。
“可能是因为,遇见你以后我不失眠了。”林致笑,“一家人,有一个失眠就够了?”
顾子尧也笑了,嗯了一声。
“那我愿意为你失眠。”
【镭塔三大势】《你磕的CP又又又发糖啦》
→顾林,→季乔,→江柏
【作者自设综艺】
【作者镭塔双担】
【顾林糖点录综艺时无】
【每个小粉丝心目中的角色形象可能不一样,如果觉得有ooc观者不适请尽快跑路】
4/
三人在一处破庙前停下。
季少一推轮椅推得气喘吁吁。
“这就是你要带我们来的......
→顾林,→季乔,→江柏
【作者自设综艺】
【作者镭塔双担】
【顾林糖点录综艺时无】
【每个小粉丝心目中的角色形象可能不一样,如果觉得有ooc观者不适请尽快跑路】
4/
三人在一处破庙前停下。
季少一推轮椅推得气喘吁吁。
“这就是你要带我们来的地方?”
笑鼠。
累死个人。
这影视基地大得离谱,怎么还有这些隐藏的小地点啊。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哦,这小孩儿还是个隐藏NPC呢。
“哥哥,你在这里等等我。”
小乞儿麻溜地跑进了破庙,从里头搬出个小宝箱来,上面贴着张小纸条。
“我不识字,专门拿这纸给巷子里的一个秀才老爷爷看过了,说是给什么……有缘人,什么好心人。”
小孩挠挠头,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哥哥帮了我,我该谢谢你的,但是我也没有啥了,这个算是我藏的宝贝,给哥哥啦。”
乔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你的礼物哥哥很喜欢,谢谢。”
季少一也跟着一笑: “小孩还挺懂知恩图报的嘛。”
他把手里的那串糖葫芦递给小乞儿。
“这串儿算哥哥请你的。”
末了,他还不忘拉拉乔殊的衣袖,斜靠在木轮椅上笑:“殊殊子,别忘记回头请我哦。”
乔殊:“我请你正常一点。”
他走上前,打开宝箱,拿出里面的线索卡。
“上面写了什么?”
季少一很好奇。
乔殊阅读内容:“二皇子最近因为有人引荐,府里收了一个客卿。”
“那客卿怎么了?”
“来自苗疆,是个蛊毒天才。”
有句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
京城明明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暗中却生了那么多污秽之事,那些偏远的地儿就更不受皇帝影响了。
而苗疆所属地区……
乔殊一顿。
就完全受镇南王这个地头蛇控制。
镇南王本人镇守西南边疆,手到底是难以直接伸到京城,但这里可有个镇南王世子,虽疑似被亲爹当作弃子,不管不问,可明面上……却依旧是王位的准继承人。
借着残疾风流世子的名头,暗地里培养心腹,搞些小动作搅动风云什么的,对他来说可能也不算难事……
这样想着,乔殊看季少一的眼神都变了。
季少一讪讪一笑,莫名有种马甲突然被扒个精光的不自在感。
他见乔殊准备离开,忙问:“我们去哪?”
“想办法混进皇宫太医院,调查二皇子的死因。”
看他究竟是因蛊毒而死……
还是专门养着这个客卿准备对付谁呢。
……
江恪刚从一家布店出来,线索卡+1。
没错,江大帅哥他在扫街。
他先是绕远路挑了最繁华的街道,接着大摇大摆走进每一家开着门的店铺。
从街头扫到街尾,NPC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好直接,好有效的方法。
现在他已经有三张线索卡了。
嗯,妥妥的大富翁。
忙活了一上午,感觉有些精神疲惫的定北将军转身走向了一家酒楼,准备休息会儿。
店小二见他,忙谄媚地笑。
“见过将军,将军……请进。”
姿态倒是放的很低,但这眼神看起来……
有些不愿他进去的样子。
江恪挑了挑眉。
“谁在里面?”
店小二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道:“刑部尚书柏大人……”
哦。
跟他这个武将相当不对付的尚书大人啊。
那他更要上去会会了。
江恪长腿一迈,直接朝楼上走去。
“呦,柏大人,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呐。”
二楼角落靠窗的地方,江恪在柏闻桌前落坐。
柏闻的目光浅浅在他身上逗留了一瞬,就移去了别处。
“你不去找线索,来这里做什么?”
江恪大咧咧往后一靠,摆手道:“累了,歇会儿。
“唉,这话我还要问你呢,尚书大人真是好雅兴,什么都不干,在这里看风景?”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已经找到线索推断出来了,还是……
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找,只需要等待狩猎时刻来临?
“此言差矣,风景怎么会比戏好看呢?”
柏闻拿起酒杯小啜了一口。
“戏?哪里有戏?”
江恪一边问,一边给自己倒了点酒。
不是,这酒……
怎么还带气泡的?
江恪皱眉,灌了一口。
结果差点被呛到。
这不是节目赞助商那啥啥饮料吗?
“咳咳咳,这酒……怪好喝的哈,哈哈还有气泡呢。”
“确实,青色浮碧,无上佳品。”
江恪神色复杂。
不愧是柏闻,打个广告都那么有文化。
待他将杯中的饮料一口闷下,楼下霎时一阵吵嚷。
从窗中望去,楼下不知何时聚起了一大群人,高声痛骂着些什么,像是在闹事。
江恪微微探出身子,隐约听见“二皇子”、“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之类的字眼,在细数二皇子的罪状。
更有甚者,还冲进几间规模比较大的铺子打砸抢。
那是……二皇子名下的商铺?!
江恪记得,他之前进去找线索的时候,因为进去后四处乱逛还不买东西,掌柜貌似提了一嘴他们的主子权势滔天,不买东西的话让他赶紧滚。
想来平时对百姓们也是如此目中无人。
哎,就这服务态度,遭报应了吧。
不过……
“这就是你看的戏?也不怎么样。”
江恪收回目光,玩味地看向对面那人。
柏闻倒是没什么表情。
“仔细看看,NPC里,混进了什么?”
江恪一瞧,蓦地笑了。
“嚯,两只小羊羔。”
只见庞大的NPC人群里面两抹颜色较为亮眼,此时两人莫名其妙被人群淹没、裹挟,略显无措。
人群里,夏予扬和林致并不知道被人注视着,因为已经完全自顾不暇了!
“林哥——”夏予扬急得跳脚,“啊!谁踩我脚啊啊啊啊!”
林致试图去够夏予扬的手:“扬扬!”
好一幅队友生离死别的惨状。
不远处,一支穿着盔甲的队伍匆匆赶来,把人群团团围住。
带头的那人出示令牌,大声喝道:“尔等在此闹事,违法作乱,上头有令,将尔等速速拿下,暂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江恪:?
林致:??
夏予扬:??????!!!!!!
“唉唉唉?你们做什么?不是,冤枉啊!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好人!快放开——呜呜呜!”
夏予扬的哀嚎声在官兵强行手捂嘴的攻势下渐止。
没一会儿功夫,现场清理地干干净净,如果不是亲眼目睹,都不敢相信此地刚才发生了一场闹剧。
江恪可谓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
柏闻不可置否。
“如果你提前看过前面那么多期,就知道,这点操作,对于节目组来说都不算什么。”
江恪秒懂,还冲摄像机比了个大拇指。
“我就说嘛,咱们节目组,操作不骚,哪能做妖啊。”
节目组:礼貌,你江恪/柏闻吗???
夸完节目组,江恪后知后觉。
“这戏倒是真不错,但是,他们两个……”
柏闻开口:“被设计误抓了,估计大牢是个隐藏地点。只不过,这地方容易进……不易出就是了。”
“可我记得每个人不是有信物吗?证明身份那种。给看守看不就能出来了?一个国公府公子,一个皇子,被误抓还出不来了?”
“……”柏闻看着江恪的眼神明显透着嫌弃,“他们的信物被NPC顺走了。”
这点观察力,不如去修理一下眼睛。
与此同时,大牢内。
身着淡青锦服的小公子扒拉着栏杆,有气无力地冲着狱卒喊话:“大哥,相信我们,真的是国公府小公子和三皇子啊。”
狱卒实在不耐烦。
“你这话都念叨三百遍了!你们说是就是啊?有什么证明的东西吗?王孙公子出门玩谁会混进乱民堆里啊?”
“这……信物已经丢失了。”
林致解释。
“丢了就丢了,你们要真是,本来也就不算犯人,等着人来捞就好了。”狱卒背过手去。
等人来捞?
林致敏锐地捕捉到狱卒给的这条信息。
这应该是一种能提前出去的方法,如若不然,狱卒也不会一直关着他们,毕竟他们晚上还得去皇宫赴宴集合呢。
“小兄弟,你看看能不能帮忙去外面找人来捞我们?”林致唤住狱卒,拿出一枚莹润的白玉扳指。
“这枚是真玉,价值不菲,如若不信,你尽管去找铺子鉴定。找镇南王世子、定北将军、刑部尚书他们都可以,就说三皇子和国公府小公子被困。”
夏予扬恍然大悟:“对对对,如果我们出去了,回头还会报答你。你看,就是帮忙跑个腿,你也不亏啊。”
狱卒一合计,觉得有道理。
“行吧,看在这枚扳指的份上我答应你们。但是,你们不怕我拿了好处不做事?”
夏予扬脱口而出:“华国人不骗华国人!”
狱卒大声附和道:“华国人不骗华国人!”
喊完,两人面面相觑。
“基因觉醒啊哈哈。”夏予扬挠头。
狱卒NPC突然有种可能ooc饭碗要没的后怕,忙跟他们打个招呼跑腿去了。
夏予扬问林致:“林哥我佩服你!不过扳指哪来的?怎么还藏着?”
林致无奈地笑:“在皇宫找身份的时候一起拿到的,是我的东西。但我不习惯戴这个,就先放起来了,没想到还有这用处。”
“哦!我想起来了,我也有个小钱袋来着,里面有好些银两,估摸着是我出门不喜欢别人跟着就自己带的零花钱,可惜被他们顺走了……”夏予扬耷拉着脑袋。
“没事,我们已经快出去了。不过……”林致疑惑,“按理说这大牢里面应该有线索的,怎么现在还不出现?”
一声肚子叫打断了三皇子的思绪。
国公府小公子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额……他饿了。”
一眨眼已经晌午了,该吃饭了。
“可我们吃什么饭……”林致有些说不下去。
夏予扬看着一个狱卒递进来的两份饭菜,大惊失色道:“嫌疑饭?!”
这个中午的京城,有人在吃酒楼的美食,有人在逛街吃小吃,有人打劫了皇宫御膳房,还有人在牢里……吃嫌疑饭。
“不过这嫌疑饭的诱惑真大。”
夏予扬大口炫饭,节目组的盒饭一如既往地好次,尊嘟好次。
正吃着,不远处一个送饭的狱卒像是被人缠住,接着传了数声悲愤欲绝的慨叹。
“皇天不公,皇天不公啊!”
狱卒十分烦躁,骂了那老头两声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
这声叹气竟是从隔壁牢房传出来的。
林致和夏予扬齐齐一怔,同时看向关着他们的牢房右面那堵墙,恨不得把墙打穿直接去会会隔壁的NPC。
隔壁继续说话: “张太医,您老快别嚎了!这世道如此,只能怨命了,谁让你救不活二皇子呢!”
不远处的张太医愤愤回骂:“二皇子那样华佗在世也救不活啊!我们干这行的的确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子上,但是信什么命啊?都不过是人事,是皇天不公啊!
“再说说你,你算得了天命,说什么旧帝星黯淡,新帝星出现,可你算出来过自己的命吗?这言论一出,上头哪能高兴?一不高兴,您这钦天监监正不也照样要人头落地!”
“我没错!我只是实话实说!”
“所以都是人事不是天命啊!”
两人吵的忘乎所以。
夏予扬和林致默默放下饭盒,一时犹豫是先吃瓜还是先吃饭。
当顾子尧看到小翠
*速摸一个,真的很想看顾子尧看到小翠的反应
*是有坏心思想逗逗男朋友的林哥
*ooc我的
林致被化了人形的小翠抱着大腿喊爸爸可爱的不行,当即弯了腰把小朋友抱起来想逗一逗,结果顾子尧刚好就从屋子里出来了。
顾子尧看到林致怀里的小翠问了一句这是谁家的孩子,结果小翠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头转过去埋在了林致肩上。
“爸爸,就是他,以后不要再让他给我们取名字了。”
“林致,他叫你……什么?”顾子尧听到林致怀里的小朋友喊他爸爸,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而此时林致也起了逗逗男朋友的心思,抱着小翠拍了两下安抚,像哄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子尧,这是我的孩子。”
顾子尧一向冷......
*速摸一个,真的很想看顾子尧看到小翠的反应
*是有坏心思想逗逗男朋友的林哥
*ooc我的
林致被化了人形的小翠抱着大腿喊爸爸可爱的不行,当即弯了腰把小朋友抱起来想逗一逗,结果顾子尧刚好就从屋子里出来了。
顾子尧看到林致怀里的小翠问了一句这是谁家的孩子,结果小翠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头转过去埋在了林致肩上。
“爸爸,就是他,以后不要再让他给我们取名字了。”
“林致,他叫你……什么?”顾子尧听到林致怀里的小朋友喊他爸爸,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而此时林致也起了逗逗男朋友的心思,抱着小翠拍了两下安抚,像哄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
“子尧,这是我的孩子。”
顾子尧一向冷淡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你的……孩子?”
林致看着自己的小男朋友好像在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一样的表情,忍不住笑的眉眼弯弯,又逗了他一句,“嗯,我生的。”
顾子尧:啊?
————————————————
小彩蛋:小翠看到顾子尧之后赌气变回了多肉,林致把他和其他多肉放在一起晒太阳,而顾子尧还在怀疑自己的眼睛。
“那是……小翠?”
林致很礼貌地没有笑出声来,但依然被顾子尧的反应逗得嘴角上扬,眼角的泪痣都好像要活过来一样,应了顾子尧的话。
顾子尧看着林致眼下因为心情愉悦而变得生动的泪痣,忍不住把他拉到怀里吻了一下的小痣,有些委屈地对他说“林哥学会骗我了。”
“像受了委屈的小狼一样。”林致想着,伸手摸了摸顾子尧的头发,主动亲了一下他。
【all致】月亮 第六卷【相欢】第二章
【顾乔夏林】【主顾林】
ooc警告!这章是个铺垫过度的!—————————————————
最后,林致还是跟着顾子尧回了侯府,说是宫里人多眼杂,怕林致被外人瞧见。
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顾子尧先让云九秘密潜进无间阁探看一番。
入夜,微凉。
月色姣好。
“林致?”
顾子尧手臂上搭了一件外衣,看见一个人坐在廊下的林致,路旁的一盏烛光落在他的身上,暖黄色的光把他的脸的棱角柔和,显得更加温柔可人,顾子尧不禁想亲亲他的脸。
“嗯?子尧?”林致注意到顾子尧过来,站起了身。
“子尧,你怎么过来了?”
林致的...
【顾乔夏林】【主顾林】
ooc警告!这章是个铺垫过度的!—————————————————
最后,林致还是跟着顾子尧回了侯府,说是宫里人多眼杂,怕林致被外人瞧见。
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顾子尧先让云九秘密潜进无间阁探看一番。
入夜,微凉。
月色姣好。
“林致?”
顾子尧手臂上搭了一件外衣,看见一个人坐在廊下的林致,路旁的一盏烛光落在他的身上,暖黄色的光把他的脸的棱角柔和,显得更加温柔可人,顾子尧不禁想亲亲他的脸。
“嗯?子尧?”林致注意到顾子尧过来,站起了身。
“子尧,你怎么过来了?”
林致的笑总是温柔,又充满治愈,顾子尧特别喜欢看林致的笑,总能落到他的心里。
顾子尧不自觉心里痒了痒,但面上却沉声道:“夜里冷,我给你披上。”
“好啊,多谢子尧~”
顾子尧为林致将头发从衣服里撩出来,月光为如泉的青丝镀上一层银灰色,发丝滑过手指,触感微凉但极好。
现在距离一下拉近,林致不由自主站远了些。
顾子尧悬在空中的手僵硬了一下,作状轻咳了一声,又控制不住地看了一眼林致,瞥见池塘里映着的明月。
“好美。”他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嗯?”林致却没有听清。
顾子尧为林致指了指,慌忙补充道:“今晚的月色,很美。”
“嗯……”林致也看了一眼,确实,今晚的月亮很大,也很亮,所以今晚光线并不暗。
顾子尧看着林致出神了一会,随后道:“对了,林致,今日我派人去查了一下那地方,没有押人。”
林致似乎早有所料,道:“早些年有,后来我便不知了,况且无间阁现下已然萧条,没有押人也很正常。”
“林致……”
“子尧,我想我应该亲自去,这就是他想要的。”
“不……”顾子尧不想林致离开他的身边。
“子尧,你看这个。”说着,林致从袖中拿出一张拆开的信封和一团捏皱的信纸。
顾子尧接过信纸,展开一看。
上面的字迹与那日让顾子尧去救林致的那张字迹一模一样,内容却只是一个字:“回”。
让林致回去?
“回哪?”
“不知。”
“林致!”
“是真的,我不知。”
顾子尧垂下的手紧握,道:“什么时候收到的?”
“方才。”
林致又补充道:“方才回府路上,有人塞给我的,但我没瞧清是谁。”
“林致……”顾子尧本想问林致赵耘与他是何关系,为何叫他回。
可是问到嘴边,他却突然抱住林致。
他把头抵在林致的肩上,鼻头蹭了蹭林致的脖颈。林致身上的木花香袭入鼻腔,这味道清香冷冽,总能使人安心不少。
但明显可以感受到,怀里的人肩头稍稍有些清瘦,腰也很细,隔着衣服也很明显。
顾子尧哑声道:“此事还需与小乔他们商议。”
林致像一位大哥哥般拍了拍顾子尧的背,温声回道:“好~都听子尧的~”
第二日一早,乔殊收到消息便火急火燎到了侯府。
“林?!”
乔殊发丝微乱,直到看见林致好好的才放心般的喘了口气。
他瘫在座椅上,全然不顾二皇子的身份与形象,接过林致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才缓过来。
“林,你吓死我了。”
“小乔,你这么急做什么?”林致只是收到赵耘的信,按理说不应该啊。
“传消息说赵耘那厮来找你,你有危险……”
顾子尧表情一滞,道:“扬扬?”
夏予扬小心冒头:“我……这不是想小乔哥快点过来嘛……”
“夏、予、扬!”小乔作势就要打夏予扬,夏予扬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林致的胳膊寻求庇护。
“林哥林哥,快救我!”
林致熟练地拉架:“好啦好啦~扬扬别闹了~小乔,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乔殊这才作罢,回座后又喝了一口茶,道:“好,听林的。”
夏予扬怕乔殊会秋后算账,还是紧挨着林致坐下,扒在林致身上不肯下来。
林致将昨晚的信纸递给乔殊,乔殊接过后愣住。
“只有这一个字?”
林致点头:“是的。”
“他不曾告诉你回哪?”
林致摇头:“不曾。”
夏予扬从林致手中抽走信封,手伸进去把信封撑开,往地上倒了倒。
“诶?!”夏予扬惊奇地伸出手:“林哥,你们看!”
三人回头,只见夏予扬手心里有一瓣已经枯败的花瓣。
“夏予扬,你从哪拿到的?”乔殊还以为夏予扬在瞎闹。
夏予扬则没有听出来,自豪道:“我方才把信纸往地上一倒,这个是从信封里掉出来的。”
林致捻起花瓣,凑到鼻前闻了闻。
枯败的花瓣里残留着一丝清甜的味道。
“是山茶花。”林致认出来了。
“山茶花?就是那个断头花?”乔殊随口一说。
夏予扬却被乔殊吓一跳:“断头花?!小乔哥,你别吓我啊,怎么会有花叫这个名字?”
林致安抚着夏予扬,解释道:“民间所传,不足为信。因着此花凋谢时是整朵花的花头一块掉下来,而不是一瓣一瓣掉,故而取作断头花。”
顾子尧奇怪道:“山茶花这个时令应该不再开花了吧?”
林致点头:“没错……”
乔殊看着林致若有所思的样子,道:“林,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我……”林致握紧手,向着顾子尧道:“先前从白水村出来,我与子尧分开后,自己一路走着,待停下时就见面前一丛山茶花开的极好。”
夏予扬一拍脑袋,道:“哦!所以说,是在白水村?!”
乔殊和林致都点点头,顾子尧却低头不语,他思忖着。
为何赵耘会知道林致看见过山茶花。
顾子尧当然知道林致所说的那个地方,那时派人去跟着林致,来报时说林致一个人在那处过了一夜。
所以当时来报的人没发现还有人在那处监视着林致!
那此人可能不是别人,就是赵耘本人。
乔殊握上林致的手,道:“林,你要去吗?”
“嗯。”
夏予扬也拉着林致,摇晃着林致的胳膊道:“林哥,要去我陪你一起去!反正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不可。”顾子尧突然出声:“扬扬,不可胡闹。”
夏予扬一下就不高兴了:“我没有胡闹!”
乔殊提走夏予扬,道:“侯爷的意思是,这表明了就是让林一个人前去,你去会添乱。”
夏予扬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林哥去难道不会有危险吗?!那林哥也不去不就行了!?”
乔殊叹了口气:“夏予扬你怎么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夏小公子依旧一脸懵。
“……”
“这么说吧。”乔殊用最后的耐心解释道:“现下只有这一个方法能找到他,而他让林回去,无非是想让林帮他重振旗鼓,恢复他的地位,反而不会伤害林。”
乔殊看了一眼夏予扬,继续道:“所以你可知方才我为何会打你了?”
这下夏予扬更懵了,他摇摇头,问:“不知……那为何林哥能帮他?”
“嘶……”乔殊突然感觉牙痒痒,手也痒痒,想抬手打他。
林致怕乔殊没忍住真的揍夏予扬,连忙接过话:“呃……这与我娘亲有关……扬扬不知道也很正常。”
顾子尧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道:“林致的娘亲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女刺客,在无间阁也有一席之地。”
乔殊懒洋洋地对夏予扬解释:“不然你以为林为何会待在无间阁这么多年?”
夏予扬其实还是想问为何的,但还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更多的是不敢多问,自觉退后自行消化。
顾子尧道:“小乔,叫你过来就是想商议此事。”
乔殊点头:“虽说林暂时没有危险,但不排除赵耘那厮会设计将林牵制住,胁迫林。”
“若我假意顺从被他胁迫,那便可以直接拿到证据。”林致所说的是最快最有效率的方法。
“可,但这很危险。”顾子尧担心出意外,还是要想要个安全点的法子。
林致却道:“不会的子尧,这就是最安全的法子。”
他又重复了一遍,道:“你相信我。”
“好……”顾子尧知道林致的意思,就是直觉感觉不太好……
“那便如此,林,放心,我们会暗中保护你。”
等夏予扬回味过来,这边已经商量好了。
“诶?”夏予扬凑过来的时候都已经结束了,
“夏予扬,你想明白了吗?”乔殊嘲讽道。
“我……当然!”夏予扬死要面子答道。
乔殊不信:“真的?”
“林哥~”夏予扬马上转战路线,黏着林致道:“林哥林哥,你告诉我吧,方才说的,你是何缘由待在无间阁的?还有还有,为何要去白水村呐?”
林致揉了揉夏予扬的头,笑着说:“第一个问题没什么好说的,我说第二个吧?”
“嗯嗯嗯!”夏予扬乖乖地蹭了蹭林致。
“简而言之,白水村之前是一个特别大的商路中转站,后来发了洪水,村里疫病横生,所以此地荒芜无人,连朝廷都是不管的。”
“他选在此处,一是此地是一个免费且巨大的藏私之地,二是无人看顾,他便是那处的主。”
“原来是这样~”夏予扬一下子就明白了,连忙点头表示。
林致也毫不吝啬地夸奖:“嗯~扬扬真聪明~还多亏扬扬发现山茶花花瓣呢~”
得到林哥的夸赞 ,夏予扬开心得不得了,他抱住林致的腰,撒娇道:“林哥你真好~”
顾子尧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提起夏予扬把他丢在一边,冷冷道:“别抱着林致。”
“哥!”夏予扬不服气。
没想到乔殊也在一旁加了一句:“是啊夏予扬,别动不动就黏着林,跟自己没长骨头似的。”
“小乔哥!!!”
—————————————————
就是突然想起张爱玲的“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
“今晚的月色真美”这句话是在告白啊啊啊啊顾饺!
另:只有夏予扬受伤的世界达成。
【顾林】刚好(下)
#写得还蛮隐晦的,没关系,反正是我造谣#
4.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不对劲吗?”纪中原问。
顾慎言酒杯刚从桌上拿起一半,闻言悬在了空中。他抬眼看老友,反问道:“哪里不对劲?”
“和林楠笙相关的一切都不对劲。”
林楠笙。又回到林楠笙,好像顾慎言的生活里如今已没有什么别的值得讨论的话题,每个遇到他的人都要问起一句:林楠笙怎么样了?
顾慎言只答:还在恢复。
事实也是如此,年轻人还没做好回头面对旧日遗物的准备,而顾慎言也不打算催他。
两个月过去,他总算彻底弄清了这场变故的始末。说来简单,不过是时间磨平了青春的棱角,也浇灭了爱能战胜一切的勇气与火花。
离婚是林...
#写得还蛮隐晦的,没关系,反正是我造谣#
4.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不对劲吗?”纪中原问。
顾慎言酒杯刚从桌上拿起一半,闻言悬在了空中。他抬眼看老友,反问道:“哪里不对劲?”
“和林楠笙相关的一切都不对劲。”
林楠笙。又回到林楠笙,好像顾慎言的生活里如今已没有什么别的值得讨论的话题,每个遇到他的人都要问起一句:林楠笙怎么样了?
顾慎言只答:还在恢复。
事实也是如此,年轻人还没做好回头面对旧日遗物的准备,而顾慎言也不打算催他。
两个月过去,他总算彻底弄清了这场变故的始末。说来简单,不过是时间磨平了青春的棱角,也浇灭了爱能战胜一切的勇气与火花。
离婚是林楠笙提的,这倒很令人惊讶,但朱怡贞显然比他更早觉察到了这一天的来临,也更早铺好了一段通往新的人生的道路。用小年轻们通俗的话说,这叫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和平分手已是再好不过的结果;用顾慎言的话说,这叫当断则断,林楠笙断得很干脆、很成熟,只是断口到底还是会痛的。
而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似乎都认为,林楠笙一个人痛,比有人陪着见证他的痛要更好。他们说,顾慎言是在纵容林楠笙逃避问题。
顾慎言听后失笑,说得像他这个没结过婚的人会知道林楠笙是什么感受似的。
他们都错了。顾慎言不过是在干他的老本行:在没人帮得上忙的地方尝试做一回老好人,只是受他救助的怎么好像总是林楠笙,上一次是因为陈默群,这一次是因为朱怡贞。
林楠笙搬到他家的那个周末眨眼就过完了,周一早晨,顾慎言把粥碗推到年轻人手边,云淡风轻地问:你上班怎么走?
林楠笙愣了愣,像没想到自己今天还要上班。顾慎言又问一遍,他才慢吞吞答道:坐地铁。然后又迅速补充:来得及。生怕晚说一秒顾慎言就要提出送他似的。
顾慎言确也原本做了这个准备,闻言耸耸肩,并不坚持。
于是林楠笙就这么回去上班了,在朱怡贞的学校。
中学教师的工作不如大学教授自由,顾慎言上完课,回到家里看了一下午书,到饭点才想起过问一下另一位房客的情况。林楠笙回:在学校吃,有晚自习。
顾慎言想了想,晚自习八点半放,地铁回来加两头步行近五十分钟,并不算很晚,便放下接人的念头。但他一个半小时后擦灶台时忽然发觉自己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给林楠笙门禁钥匙。
无奈换过衣服,开车出门。
到学校附近正打完铃,学生们三五成群地往外走,顾慎言熟练地把车停在围墙侧边,不去挤正门的交通。他在微信上提醒了林楠笙一句,又终归担心他不看手机,还是往门口多走了两步,站在路灯能照到的树下。
林楠笙出来时学生已经都散的差不多了,顾慎言朝他招招手,隔着段距离也能看见年轻人吃惊的表情。他跑过来,捏着公文包的局促样子像极了十几年前找顾慎言搭话的朱怡贞,顾慎言不由抿唇。
“您、你怎么来了?”
顾慎言摸摸鼻子,难得在昔日学生面前感到一丝窘迫。“备用钥匙没给你,总归要出门,干脆直接就过来了。”
林楠笙望着他,半晌没言语。顾慎言不知他脑袋瓜里转的什么,只好主动提出:“上车吧?”转身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
“谢谢。”
顾慎言脚下一顿。林楠笙这两个字蹦得很突兀,七八年前顾慎言习惯听他说“谢谢老师”,过去两三天则习惯了林楠笙“老师”开了个头迟迟说不出下文。单独的这句道谢咬字斩钉截铁,落在地上都似乎要有“叮”的一声脆响,就好像在对顾慎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过的某件重要的事情致意。
林楠笙这会儿几步走到他身前,回头笑了。“走吧,老顾。”
这是他在顾慎言提点后第一次叫他“老师”以外的称呼。
顾慎言轻吐了口气,想道:林楠笙刚才笑得一点都不勉强。
是好事。
这样的“好事”正在一天一天、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年轻人身上。林楠笙是个很好的住客,作息规律,做事安静。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学校,或是各自的书房,只有极少的夜里会在餐厅和厨房这样的公共区域偶遇。林楠笙回得总是比顾慎言晚,于是年长者养成了留一盏廊灯的习惯。他们从未约定过周末的安排,只在都没有外出计划的时候顺理成章地一起采购和做饭。生活似乎又回到顾慎言撞见林楠笙之前的状态,平稳地沿着某条看不见的既定轨道前行。
顾慎言觉得,疗愈就该如此,其他人却觉得病态。
“林楠笙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他问纪中原。
纪中原紧盯着他。朱怡贞是他的学生,他对整件事从一开始的了解恐怕就比顾慎言现在知道的还要多,但眼下朱怡贞和林楠笙的问题不是关键,林楠笙和他的问题才是。
“你觉得如果让他现在离开你,他还会有这么好吗?”
顾慎言皱眉。“我没有留他,他想走随时都可以搬出去。”
“这就是问题所在。”
顾慎言心里有些烦了,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进行类似的对话。“老纪,不管你在暗示什么,我都可以向你保证:我没有。”
纪中原平静反问:“你没有吗?”
我没有。顾慎言想说。收留林楠笙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林楠笙是他的学生——天知道,就算林楠笙不是他的学生,他也不会放着任何一个明显需要帮助的认识的人不管——他从没想过要以任何一种方式,有意或无意地利用林楠笙的情感空缺,培养或诱导他对自己的依赖。
但他不得不承认,依赖已经是一种既定事实。
“我没有。”顾慎言最终还是这么说了,只语气不如他预想的坚定。
纪中原收回视线,“那好吧。”他说,听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喝酒。”
5.
“你和顾老师怎么样了?”朱怡贞问。
林楠笙叉子一滑撞到牙龈,一时间痛得面容扭曲,都来不及思考朱怡贞的问题。他缓了缓,小心翼翼地把餐具从嘴里拿出来放在盘子边上,问道:“什么怎么样?”
这是他和朱怡贞离婚后第一次单独见面,起因是朱怡贞没对他关自己的朋友圈,于是林楠笙在某天晚上毫无准备地就刷到了她和新男友的照片。
图像信息从视网膜神经传输到大脑的短短几秒里,林楠笙已经惯性下滑了半个页面。然后他拇指一顿,挣扎着往回翻了翻,盯着那张绝无可能认错的一男一女的背影,连眨眼都觉得迟缓。
但预料之中铺天盖地的悲伤或愤怒之类的情绪始终没有到来,林楠笙点开大图又退出数次,只从指尖到嘴角都感到一种置身事外的麻木。
他回到聊天界面,少有的几个置顶里那个深色背景上短黑发女性的头像依旧没变。朱怡贞毕业后一直用的这个头像,说是《我的天才女友》主角之一的照片,林楠笙也早过了非要和恋人用情头的那个阶段,看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只不过他现在才开始通过这点细节朦胧地意识到,原来结婚、离婚和开始新恋情这些看似剧变的人生节点,对朱怡贞而言似乎都没那么重大的影响。
林楠笙毕业时,朱怡贞已经工作了两年。硕士结束后她没再继续攻读博士,林楠笙也从没想过要问她是自己觉着没必要还是受了家里的要求。“很有钱”这般单薄的字样不足以形容朱家的财富,林楠笙从和朱大小姐交往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这点,朱怡贞叫他不要有压力,林楠笙嘴上答好,实际却很难不受影响。
他并不嫉妒,也不贪婪,只是始终都在自觉或不自觉地想要证明什么。朱孝先在婚礼上把朱怡贞交到他手里,叮嘱他,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我更希望你能对我的女儿好。
林楠笙认真应下。因此在朱怡贞说需要的时候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辞了职,跟着她从零开始办这所学校。结果却是朱怡贞在他主动扯破这层摇摇欲坠的婚姻面纱后长出了一口气,笑着告诉他:楠笙,有时候我真觉得,这所学校是我在成就你的梦想。
她没有指责林楠笙不爱她,林楠笙却从字字句句都听出自己“不够”爱她。
那现在呢?林楠笙点开聊天框,抖着手打下一行字来,他们上一次的对话还是四个月前,朱怡贞说东西我都搬走了。
她找到足够爱她的人了吗?
“别对我撒谎,林楠笙。”朱怡贞用餐巾揩了揩嘴角,“我知道你爱起人来是什么样子。”
林楠笙坐在开着恒温空调的餐厅里,从头到脚一下子却全冷透了。朱怡贞的言下之意很明确,只他此前从未往这个方向考虑过。
“我们今天见面,好像不是为了说我的事吧。”他下意识笑笑,想把话题扯开。但他在撒谎这方面的尝试素来笨拙,朱怡贞也素来敏锐。
“不是吗?”她问,“你想谈谈我的情感状况,那我为什么不能也谈谈你的?”
“我不是——”
“他叫左秋明。”朱怡贞突然说,“是父亲新的合作对象,比你大四岁,没结过婚,在法国念的大学。我们是在咖啡店认识的,他追的我,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进一步发展。”她一气说完,抿了口水,“这些够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吗?”
林楠笙被她噎得说不出话。
他侧过头,窗外街道上的车灯被雨水晕成团团艳丽的红,刺得林楠笙眼睛发酸。朱怡贞在他心里“哧啦”豁开了一条口子,于是那些被他掩埋和避让的情绪都像水一般地喷涌出来。
我没想过会这样的。他想。答应住在顾慎言家是一时的自我放纵,顾慎言是他的老师——天知道,就算顾慎言不是他的老师,林楠笙也很难拒绝这样一份无私的暖意——他从没计划过要找一种或另一种理由,把自己留在一个即使不能体会也愿意提供陪伴的人身边。
“楠笙?”
林楠笙眨了眨眼,把目光移回到朱怡贞鼻梁旁边的那颗痣上,不与她对视。
“我不知道。”他说,“我不知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朱怡贞的表情一下变得有些奇怪,林楠笙清楚那是什么:怜悯。他最不想看到的表情。
“想要被爱并没有错,”她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是最可悲的。祝福我吧,楠笙。我也祝福你。”
林楠笙只能点头。“祝你幸福。”
6.
和陈默群喝酒被林楠笙撞见完全是场意外。
他本是不想赴约的,奈何陈默群电话挂得太快,都没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顾慎言放下手机时五味杂陈,一边是老同学二十几年的感情,另一边是他当年做的错事和甩下的烂摊子,其中某个姓林的年轻人,时隔多年正在严重威胁顾慎言今后的人生走向。
就这一次。顾慎言向自己发誓。就当是给一些事画上个句号。
林楠笙电话打进来时他们刚喝了两杯,聊却聊了不少,到底谁也不是为喝酒才见的面。顾慎言抬手示意稍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眼联系人想也没想就接起:“喂,楠笙。”
陈默群在他对面高高地挑起了眉。
“嗯,今晚回得晚点,有个朋友回国要和我见一下……好,没事,玩得开心。”
林楠笙说他可能也要晚点回,顾慎言不担心,年轻人自己有分寸,再说又不是没钥匙。
“是林楠笙?”陈默群问,话里话外难掩的好奇。顾慎言没忍住瞪了他一眼,心想你的学生你还不认识。
噢,对不起,现在是他顾慎言的学生了。
出于某种莫名的膈应,顾慎言不想和他谈林楠笙的事。所幸陈默群见好就收,如无意外,“林楠笙”这个名字不会在今晚的对话里出现第二次。
然而世界似乎总是围绕着主人公运转,当年和朱怡贞是如此,如今和陈默群亦是如此。五分钟后,当事人就出现在顾慎言身后,以一种暗灯下看不清情绪的眼神紧盯着陈默群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顾慎言闭了闭眼。早知道不让陈默群把地点约在大学附近了,毕竟,半年前他就是在这条街尽头捡到的林楠笙。
陈默群却丝毫不觉得尴尬,还想伸手叫酒保加一杯喝的,顾慎言摁住他:“楠笙不能喝酒。”
陈默群恍然。“不好意思,忘记了。”
这句话说了不如不说,顾慎言腹诽。
林楠笙在他们中间硬邦邦地坐了下来,三个人一时无话,最后还得是陈默群装作无事,笑着打破沉默。
“既然小林来了,那我说点你不知道的,老顾他其实一直都挺喜欢你的。”顾慎言眯起眼,陈默群的舌头登时在嘴里打了个转,“说错了,别误会,是挺……欣赏你的。”说到这儿,他居然还有胆子凑近过来,隔着林楠笙想去碰顾慎言的小臂,“就那年博士生面试之前吧,他看到你的简历还跟我要人来着,老顾你说是不是。”
最后这句确实吸引了林楠笙的注意,他侧过头。“是真的吗?”
顾慎言望着他的眼睛,三十三岁的林楠笙的眼底已经有一些陈年的伤疤,但他很难不因回想起这段记忆而微笑。
“是。”
他记得很清楚,比陈默群刻意套近乎的概括清楚多了。那时他从陈默群背后经过,二十五岁的林楠笙从证件照上紧张地朝他笑着,眼睛大而透亮,顾慎言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伸手讨要:“今年生源怎么样?也给我瞧瞧。”
陈默群递给他,顾慎言草草浏览一遍,不满地啧了声。“好苗子都到你那儿去了。”他说着,边拿指关节弹了弹最上一张林楠笙的简历。
陈默群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移到林楠笙脸上。“这个啊,”他笑道,“我的硕士生,顾教授瞧得上眼,挖去也行。”
“你别,”顾慎言摆手,“人家都选好了,没带这么破规矩的。再说,你老陈的学生我可不敢抢。”
但他当时确实觉着可惜。陈默群的带法是比较专断的,分给你什么就做什么,而林楠笙的简历顾慎言一看就知道,这孩子还在探索。
这不,换做谁能想到,一个金融系的博士,如今却在中学教语文教得如鱼得水呢?
“老顾当然是跟我开玩笑的,”陈默群说,声音蓦地有些轻飘。他看向林楠笙,“但我不是。”
顾慎言搭在林楠笙椅背上的手一下握紧了。
林楠笙显然也听明白了,他咽了口唾沫,同样轻声地问:“你那时就已经开始了,是吗?”
陈默群点点头,眼神放得很空,像是隔着时间的洪流在看某样顾慎言他们看不见的东西。顾慎言知道,接下来这个问题林楠笙是决计问不出口的,只能他来。
“你有后悔过吗,老陈?”
陈默群转过头,目光在他脸上尖锐地聚焦。
“没有。”
林楠笙在他身边深深吸了口气。
陈默群把杯子里的吸管拎出来,搁在桌上,喝空的玻璃里还残有些酒液,顺着吸管在木头纹路上留下斑驳的亮痕。“你知道全国有多少人到今天还在干着和我一样的事吗?”他说,“如果不是被举报,收的钱是多是少,根本没有人在乎,也没有人会去阻止。”
顾慎言平静地回望过去。“我知道。”但他不会这么做。
“但你不会这么做。”
是林楠笙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顾慎言吃了一惊,陈默群也是。今晚第一次,他破天荒地认真打量起自己这位最后也是最小的学生来,顾慎言不知他在林楠笙脸上看到了什么,但陈默群很快站起身,叫人结账。顾慎言没动,陈默群看上去也不指望他送自己。
临走前他深深看了顾慎言一眼,风牛马不相及地问道:“老顾,你的人生哲学……还是那样吗?”
顾慎言思忖片刻,目光从林楠笙身侧轻轻滑军。
“是。”
陈默群不置可否地一耸肩,走了。林楠笙转过身,“他究竟为什么要来找你?”
顾慎言看着陈默群离去的方向,淡淡道。“谁知道呢?”
他只知道,今晚过后,陈默群不会再和他见面了。
7.
又是一年毕业季。
S大金融系校友会的帖子递到了顾慎言手上,林楠笙也有一份。往年顾慎言没事可能会去凑凑热闹,今年却想额外征求一下同居人的意见。
林楠笙摸摸嘴唇,说,去吧。
于是就去了。
下车时正巧遇着林楠笙那一级的同学,几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在顾慎言面前依旧还有些拘谨,见林楠笙从副驾驶下来,不禁瞪大了眼睛。
顾慎言装没看到,林楠笙也不解释。
吃饭时林楠笙很自然地坐到了他的右手边,顾慎言不动声色,只把他杯子里的酒换成了果汁。金融系男生多,很快大家都喝上头了,胆子跟着声音一并大了起来。刚才在门口的其中一个侧头问林楠笙怎么蹭了顾老师的车,自以为偷偷摸摸,实则全桌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林楠笙放下筷子,用正常音量答道:我和老顾住一起啊。
桌上一下安静了下来。
顾慎言端着酒杯,很慢很慢地啜了一口,白酒火烧似地从他喉头滚到胃里。林楠笙在他身侧动了一下,其他人看不出,顾慎言却知道他是在往自己这边靠过来了,桌子下的小腿蹭过他的裤管,皮鞋还把他脚腕挤了一挤,像在试探。
他不由一笑,在桌布底下稳稳抓住了林楠笙的左手。没带戒指。
对,顾慎言慢条斯理地说,有一阵子了。
他故意语焉不详,既不纠正林楠笙是“暂住”在他家——虽然这个“暂”满打满算也快有完整的一年,而林楠笙自己的房子早就租了出去——也不说清楚究竟什么“有一阵子了”,但这无疑是个正确的答案,因为林楠笙的肩膀一下卸了力气,亲亲昵昵地往他这边更倾了些许。
回程路上他问林楠笙:“怎么今天决定要这么说?”
林楠笙把着方向盘,轻描淡写道。“觉得时机刚好,就说了。”他又反问,“陈默群说的你的人生哲学到底是什么?”
顾慎言瞅了他一眼,答:“水到渠成。”
他们在90秒的红灯里接了往后余生的第一个吻。
有些人质疑起因,有些人反对过程,但对四十八岁的顾慎言和三十四岁的林楠笙来说,一切都收束得恰到好处。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