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而歌番外】养鲲日常(下)
“丹阳,惊扰养神之人睡眠,汤药白费事小,伤患调养有失,前功尽弃,可就是星宗主事唐突贵客、礼数欠奉了。”颢天玄宿轻声细语,丹阳侯纵使额头青筋架起十字路口,也只有强压脾气和嗓门的份。
唉,如此好景致,公子这一睡真不是时候,杨菲不无遗憾地看向卧榻,受她惦记的公子一头乌发披散若墨瀑黑云,半盖一床杏花紫绫被,安稳合目而睡,如果他的枕头不是道域天才传说天之道莫离骚的手臂,这睡相堪称一幅观之宁神的工笔画。其实两个美人同榻,比起吓人一跳,首先给人的感觉应当是超乎其他俗世缛节的赏心悦目,奈何莫离骚在道域“奇名”如雷贯耳,丹阳侯这号就差把耿直和规矩写在脸上的人,看到这种画面不想多也不合他的性格。
另一...
“丹阳,惊扰养神之人睡眠,汤药白费事小,伤患调养有失,前功尽弃,可就是星宗主事唐突贵客、礼数欠奉了。”颢天玄宿轻声细语,丹阳侯纵使额头青筋架起十字路口,也只有强压脾气和嗓门的份。
唉,如此好景致,公子这一睡真不是时候,杨菲不无遗憾地看向卧榻,受她惦记的公子一头乌发披散若墨瀑黑云,半盖一床杏花紫绫被,安稳合目而睡,如果他的枕头不是道域天才传说天之道莫离骚的手臂,这睡相堪称一幅观之宁神的工笔画。其实两个美人同榻,比起吓人一跳,首先给人的感觉应当是超乎其他俗世缛节的赏心悦目,奈何莫离骚在道域“奇名”如雷贯耳,丹阳侯这号就差把耿直和规矩写在脸上的人,看到这种画面不想多也不合他的性格。
另一种意义上,比不会想多的懂更多才会想更多吧,杨菲悄悄腹内吐槽一句,忙正色道:“尝过剑宗送来的金丝双鲜酥,他们便困得厉害。公子判断是入口之物影响,托我安置莫先生和他之后问问,我还没动身,不曾想两位就来了。”
“颢天正是为此而来,剑宗送来歉信,说厨下给宗主熬安神汤配的‘无梦安颜散’跟配点心的‘雾朦盐’失误混去了,所幸皆是无害之物,剑宗也罚了失误的人,希望寄先生能谅解。”颢天玄宿递给杨菲一封信,“这安颜散是宁神养心之物,若食用不多,一个半个时辰自然会醒,除非有人赖床。”
“多睡片刻的事,公子不会怪剑宗的。筹备天元论魁改良也好增建学院也好,都是道域事,各位宗主也用不着寻公子拿主意。所以覆舟虚怀和鬼市有新动作之前,都是他的休息时间呢。”杨菲一番话条分缕析,丹阳侯边听边点头:“有理。说到道域,这阵渡过危机、化解隐患,先生功不可没,真的不考虑长留道域吗?”
“公子的家在中原,总是要回去的。”杨菲笑道,“本是出来玩的,结果看不下去道域乱象出手,又相当于加了一通班,虽然收获颇丰,不过再多管些事情,公子就真的分身乏术永无宁日了……”
“杨菲姑娘莫忧,先生仗义襄助四宗,恩深义重,既难为报,众人继续盛情款待先生便是。”颢天玄宿不动声色给挖角失败的师弟铺好台阶,“再多留难免扰先生清梦,我们先回去处理杂事,外间会安排人挡着些来客——哎呀,说客客到。”
“麦告诉我寄鲲鹏还没醒——真没醒啊!莫离骚都起……诶莫离骚咋也躺这了???”风逍遥走没走相,听见里头声音不大,先探个头观察情况,只消一眼,手里的酒葫芦就磕在了脑门儿上。
上次丹阳侯意外也就算了,这次直接跟莫离骚睡成一团,下次是不是该他上了?难道寄鲲鹏想凑个齐齐整整的四宗同榻纪录?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的莫离骚可不管梦境外这些围观人士内心的惊涛骇浪,翻个身,嗯旁边这个热源还挺香。
颢天玄宿努力抱住了师弟并攥住了师弟蓄势待发的手指头:“丹阳,损坏星宗财物事小,先生武力不济,你这一指头下去伤到人家怎么办?”
丹阳侯决定回去最少要戳漏十个沙袋出气。
风逍遥默默拖走星宗这对画风向活宝日渐靠拢的师兄弟了解情况,却发现大厅里早有个人躺长凳上喝酒。后者招呼了他们慢聊,自顾自溜达出去找了片树荫重新躺下:“关心我还是关心他?”
“这话听起来像在吃醋。”树荫里冒出个似实若虚的琴者,是逍遥游纸人传形来探看星宗内部。
“再废话,我可以马上发酒疯给你看。”
“哈。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还有我先来看你再去看他的份上,饶我这次吧。”
“哼。他讲,如果你来看,告诉你恕他气力不济,无力招待。但若有人轻举妄动,病人也不是没病人收拾场面的方法。”
“真是周全细致的人啊,我没带礼物来,倒显得我粗疏了。”
“哼,这节骨眼谁敢要你的礼物,看够了快回去,别让我难做。”
“哈。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还下得去手打人家两下——”
“废话真多!别以为我不会发——”
“好了好了,帮忙转告,鬼市的回复大概要三天,希望他届时起得来好生待客。”
“知道了知道了,到时候我也会去看你的。”
“哎呀好友——”
“逍!遥!游!”
纸人化灰,浪飘萍气冲冲喝干酒葫芦去打酒,一路方圆三丈之内,无人敢近。
老福特的事情我听说了,便利起见,相当一段时间内我会留在这边继续更新,新粮仓在冲呀,我会把产出都搬过去,大家找过去了记得打个招呼,等读者们都过去了我再正式搬走~爱你们哟♥
【all俏/寄】扶摇而歌(六)
“……如此人生,剧本都不敢这么写。”逍遥游捏着纸人眉梢抽了一抽,望向浩星神宫内的方向。
这个寄鲲鹏的经历比戏里唱的还跌宕起伏,有点想跟他多聊两句了。
“吾有些好奇,是怎样绝世的美人,能让魔教之主为之基业败尽而无悔。”血神一手酒杯一手搭在扶手,万雪夜不由出神想了一下若再来点小曲,这倒是很普通的听书大爷做派——如果血神的问题听起来再正经一点的话。
“绝世美人不敢当,中原人杰地灵,寄某不过端正些许,遮掩容貌只是有心避开不好拂逆的担忧自在休息。至于义父心思,也许倦了杀伐争斗,也许渴望平和安宁,二十多年过去,寄某能确定的只有那一点短短情分无半点虚伪,其余的,只有义父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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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人生,剧本都不敢这么写。”逍遥游捏着纸人眉梢抽了一抽,望向浩星神宫内的方向。
这个寄鲲鹏的经历比戏里唱的还跌宕起伏,有点想跟他多聊两句了。
“吾有些好奇,是怎样绝世的美人,能让魔教之主为之基业败尽而无悔。”血神一手酒杯一手搭在扶手,万雪夜不由出神想了一下若再来点小曲,这倒是很普通的听书大爷做派——如果血神的问题听起来再正经一点的话。
“绝世美人不敢当,中原人杰地灵,寄某不过端正些许,遮掩容貌只是有心避开不好拂逆的担忧自在休息。至于义父心思,也许倦了杀伐争斗,也许渴望平和安宁,二十多年过去,寄某能确定的只有那一点短短情分无半点虚伪,其余的,只有义父自己知道了。”
“这话说得情深意切,多追问倒像我欺负你——万雪夜,你既认得中原的他,想必见过他的真面目。”血神话头看似一转,仍是没放过扒寄鲲鹏马甲这件事。
万雪夜正安静假装舞台布景板,没想到血神会在这时候点自己开口。霸王这一句话拖了两个人下水,风逍遥少不得提高警惕摸向腰后的刀。
“霸王这话问得突然,也容人斟酌一番。”万雪夜见过多少场面,争取缓冲时间不过信口之劳。寄鲲鹏当下会意,悠然开口道,“万大侠武艺高强,自在江湖走跳不难,但寄某不才,武功低微自当惜命怕死,怎能与万大侠时常碰面呢?”
这话倒推得干净,万雪夜顺水推舟道:“他这点功夫,中原乱局的时候去得哪里,不过是义母那处太平些,他能去喝杯茶,算来义母与他比我更熟,我长年在中原独行,见他不多。只能说印象中是个很好看的人,如何好看,就请别难为我了。”
“说到武功,魔教之主看重养大的孩子,武功怎如此不济?”
“资质这种事,寄某说了也不算啊。”书生无辜又可怜地一摊手,“自然是勤勉修习过的,原先没遇见什么高手,自保勉强足够,后来中原战乱,伤及根基,又失了调养,然后就如霸王所见了。”
“你这等机灵惜命的人,生死交关早该惯了,明知战乱,怎不躲好,倒出来玩命了?”血神抓住了一点“破绽”,躲在幕后的人暗呼不妙,风逍遥的直觉却带来一点久违的同情——
嗯,是老大仔给别人挖坑的时候那种对敌人持续不超过一秒的同情。
“打小的毛病,见人危难,寄某不忍坐视啊。”
“就凭你?蚁民贱命,何足惜哉,若你这般的人才也就罢了,为几个素不相识的人搭上自己的人生,值得什么?”
“两手空空,照样有法救人一命,也是一种本事嘛。”寄鲲鹏不以为忤,俏皮地往扶手上一歪,“寄某在遇见义父之前,孤身流浪也能平安过活,是靠天下人的善意,自然该将善意报还他们啊。从六岁与家人失散开始,寄某就可以凭本事救人了,不会武功尚且救得,会了岂有救不得之理?”
“……居然是报恩的想法”,预想中的酸道理空大志全盘落空,血神竟觉自己还有听下去的欲望,莫说趁一言不合赶紧开打,他甚至有点期待六龄稚童救人的手段。
“那时我漫无目的向人烟处赶,希望有处栖身,结果正撞见一大汉吊打着一个人。那时也胆大,向前去问,方知那大汉是在打贼,盗了他几十两银子,近一年的吃用。既然事出有因,本不该多管,只是那‘贼人’已经血肉模糊,若真为几十两银丢了命,又有些可怜。我就与他打赌,比气力,若我赢便放过那人一命。”
丹阳侯眼见着身边一圈崽子们一个个耳朵竖起眼睛发亮,内心五味杂陈。
“直说吧,你如何诓他入彀的。”
“小聪明而已,我跟他比丢手帕,谁能把手帕扔过旁边丈二高的墙头,谁的气力就更大。”
“好个小滑头,除非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否则靠蛮力,一条手帕怎飞得过墙。”话音未落,酒杯撂下,血神长身而起。风逍遥见状忙拦在寄鲲鹏身前,只听血神一句:“可惜这点小聪明,要拦阻霸王之路,不过蚍蜉撼树。”
“霸王之路,在中原,还是道域?”气氛已变,寄鲲鹏却不过换个姿势,一张太师椅坐出贵胄雍容。
“被污染的桃源大地,作弄吾的中原罪土,皆当献上迟到千年的代价。”
“唉,堂堂霸王,辗转千年方得复苏,居然只求代价,不问天下,莫怪人问;‘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与君王卷土来’”
“要死,吾现在成全你!”血光暴动,血染不绝直指寄鲲鹏,却见书生面对直指自身的杀机仍波澜不惊:
“寄某的命贵重,就这样糟践在阁下手上,可没法向豁命护我的众人交代啊。”
“是你不惜命,黄泉之下再与人分说吧!”血神挥剑而起,却见寄鲲鹏左肩肩头血光大炽,竟与血染不绝之气有所感应。血神一惊,血染不绝下意识收回鞘中,再定睛看时,丹阳侯已提着太微幻杀上前来,身后还跟着拖住师弟未果一脸抱歉的颢天玄宿。
“唉。果然不只是恰巧一字相通啊。”寄鲲鹏这句话来得莫名,血神这会子倒是很有重点:
“故弄玄虚,这契印你从何得来?”
“罗盘覆,黄卷湮。开血河,筑血城。
血战舰,血军营。亡鬼哭,生民怨,六郡赤骨填刍灵。”寄鲲鹏气定神闲先念一段诗,血字频现,颢天玄宿眼看丹阳侯一脸被耍的愤怒要打鲲的架势,十分心累地眼一闭头一歪,总算让师弟分心在“心悸发作”的自己身上。寄鲲鹏如何不知背后“杀机”,颇有深意回头笑看这对师兄弟一眼,方续道:“不知血神可听过‘血河老人’?”
“年深日久,早该被历史洪流尘封的人物,莫非你在魔教内接触到了什么?”此刻的血神戾气已淡,显然寄鲲鹏抛出的信息足以引起她的重视。
“血河老人之事,并非义父所传。寄某只是是近年入银槐鬼市探访,机缘巧合之下欠了天魔真经传人一个人情,故被留了契印。”扇骨轻轻拨动肩头珠链,寄鲲鹏答得乖巧,血神恍惚却觉眼前分明一颗芝麻馅紫芋汤圆,稍有不慎,便要掉进他的汤碗里头。
要让那张舌灿莲花的嘴消停下来才好行事,那两瓣唇一张一合,便牵动她的喜怒忧思,诱得她愈发像原本的自己了。血神这般琢磨着,右手变掌为爪,左手提剑直取寄鲲鹏!
千金少杀出时,风逍遥已经跟血神拆过数十招。高手对战,成败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何况血神乃独对四宗而未落下风的硬角。寄鲲鹏眼见热战正酣,足尖一点,扇面一开,滴溜溜兜个圈子绕开战圈,貌似欲避入里间。万雪夜这边却明明白白接到对面“文弱书生”的眼色,瞅准空子以刀气冰气掩护自身,直掠过双刀一剑的战团逼向寄鲲鹏,后者还有模有样花拳绣腿地“抵抗”了几下,然后以一个气得丹阳侯跳脚的破绽被万雪夜成功点晕得手。可怜丹阳侯急火攻心背起师兄就想上去助阵,一脚踩到冰面就打了个滑,颢天玄宿不减病弱武力天花板本色,“及时醒来”稳住了两个人。
倘若还珠楼那位少楼主在这,多半要吐槽一句“戏精争锋”,杨菲摸摸鬓角内心上演一场单口相声,一句也没敢出口。
见万雪夜得手,血神也不恋战,喝一声“退”,万雪夜干净利索打横抱起昏晕的寄鲲鹏就跑。颢天玄宿哭笑不得地看着血神撤退还顾得上盯着万雪夜的“壮逸”背影错愕一瞬,瞅了一眼自己的二头肌才化血光不见。戏台散场,逍遥游意犹未尽欲收起纸人,却不由好奇寄鲲鹏被掳后众人的态度,又压榨纸人多蹲了会儿柱子根:
“这个寄鲲鹏到底多不济,叫万雪夜戳一下脑门儿就晕了!”丹阳侯一脚跺碎冰面,以示方才失态纯属意外,“血河老人又是什么,风逍遥你听过没!”
“拜托一下,我是铁军卫军长不是中原群侠,你也听到寄鲲鹏是中原的,中苗正常建交还没几年呢,我上哪知道他的人脉喔!要问问人家侍女啦!”风逍遥还击完丹阳侯才想起铁军卫还有个家等着他,一时心情也有点复杂。
“公子与银槐鬼市有几分交情,但血河老人之事杨菲亦不清楚,你们也看到公子的态度,这两位带血字的是否存在联系,公子也是今日才确认,还请不要难为一个小小侍女了。”
“小小侍女,剑法却不简单。”丹阳侯还记得血神初现身时,杨菲掩护寄鲲鹏的剑法,绝非寻常习武侍女能达到的水准,伶牙俐齿的寄鲲鹏不在,便想在侍女身上寻求线索。
“公子的功夫,各位也都看在眼里,跟着人还时不时出状况,没人跟着还了得?公子告知杨菲,他的底细紫薇宗主心中早已有数,余下的——”少女话头一顿,视线投向浪飘萍,后者心领神会,四下一打量,一枚小纸人只余残灰在地。
“好一只小狐狸,只给人看想给人看的,罢了,剧本下半若提前看个透彻,未免趣味有失。”浪飘萍视线触及纸人替身的刹那,逍遥游便收了术法,招呼覆舟虚怀众人退回基地。铁枫零随在他身侧,亲眼见证优雅沉静的首领唇角不断上扬的过程。
“你这般开心,还真少见。”
“寄鲲鹏那身珠光宝气,只怕是他掩饰怀中之璧的障眼法呢。”
“评价不低,你不担忧他成为我们的阻碍?”
“哈,不加入,未必是阻力。鬼市方面是你在联络,不妨去问问他们血河老人继承者是个怎样的人,人脉如何?”
“我明白了,这就去办。泰玥皇锦近期有什么动作吗?”
“尝试拉拢浪飘萍,然后成功让对方跟着寄鲲鹏走了。”铁枫零言简意赅,旁听的霁寒霄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如果对手是寄鲲鹏,倒没什么好意外,注意安全,快去快回。霁寒霄,血神方面不要放松戒备。”逍遥游分配好工作,铁枫零便化光离开,留霁寒霄回报:
“按咱们的脚程,回去喝杯茶也该有动静了。”
“是差不多,走吧。”
学府内,万雪夜心情颇复杂地守在床前,等被自己戳晕的“猎物”醒过来。她下手有分寸,连敲晕苍苍的力道都恰到好处,这一个大人总不能戳过头了……吧?
看着某人靠垫肩流苏撑起的“身板”,万雪夜有那么一瞬思考了一下,万一真戳出什么后遗症该怎么负责。
“唔……雪夜,你这一指头,真让寄某好消受啊。”俏皮有点讨打又叫人舍不得打的音色语气,是床上的人醒来打招呼了。
还记得自称寄某,看来健康的很,万雪夜心里吐槽一句,倒了碗茶来给他喝:“抱歉,不过你也该多练练了,苍苍还能比你早醒一盏茶。”
“是寄某不中用,让你担心了。”接茶饮下,寄鲲鹏双唇有了润泽的水光,愈发水灵可人,“不过我想咱俩这点小动作,也瞒不过血神。”
“要我抓你来这,究竟想跟血神谈什么?”
“唉,自然是不适合当着四宗的面,又要同血神细细分说的事。”寄鲲鹏说着,轻轻抚上自己心口,万雪夜一惊,忙去探他腕脉,只觉虚浮有缺,但她终非医者,摸不出什么结论。
“要怎么做才能把肉身让给另一个意识,这话要是当着风逍遥的面提,也太冲击了。”寄鲲鹏似乎对门外偷听的血神毫无所觉,幽幽低语,血神差点捏破门框暴露自己。
“是你欠的什么情?”借着摸脉交握的指尖,万雪夜通过寄鲲鹏指尖的动作明白接话的要点。
“要说的话,是寄某可能再也无法偿还的爱吧。”
血神默默丢下一扇破门,招呼个学宗弟子带个新门来安上。
*鲲:王炸,这边专业的。鲲的虚弱有原因,下一章解锁一只老朋友~
血神:一时不知道该酸鲲还是酸雪夜。
俏俏有喊过大刀雪夜哦,佛劫的时候,下一更21评……更太晚我估计大家都记不得前情了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