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
1.2w+的小文章,修车店老板风铃儿x公司白领白钰袖(其实职业在文里没有过多提到,只是一个设定),有小刀,文笔小白,大家见谅。
“铃儿,我们回去吧。”一只白湛的手伸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微冷。
“铃儿,那里有好玩的,我们快去看看。”兴奋的声音,白发飘起,拂过了脸庞。
“不许伤她!”白袍翻飞,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狠决的气劲散出,却一点没落在她身上,头上发簪掉落,白发倾泻而下。
凤冠霞帔,烛光摇曳,拉着斜长的影子,散发红绸,熏染着暧昧,“铃儿,我们。。终于成亲了。”耳边的语。
“好熟悉。。。”头痛欲裂,那红盖头无风自动,一股黑气散了出...
1.2w+的小文章,修车店老板风铃儿x公司白领白钰袖(其实职业在文里没有过多提到,只是一个设定),有小刀,文笔小白,大家见谅。
“铃儿,我们回去吧。”一只白湛的手伸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微冷。
“铃儿,那里有好玩的,我们快去看看。”兴奋的声音,白发飘起,拂过了脸庞。
“不许伤她!”白袍翻飞,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狠决的气劲散出,却一点没落在她身上,头上发簪掉落,白发倾泻而下。
凤冠霞帔,烛光摇曳,拉着斜长的影子,散发红绸,熏染着暧昧,“铃儿,我们。。终于成亲了。”耳边的语。
“好熟悉。。。”头痛欲裂,那红盖头无风自动,一股黑气散了出来,是红色的眸。
“你太过优柔寡断了,根本不配拥有这绝世的功法,现在,该我掌握这具身体了。”尖锐的笑声。
一股拉力把她拉离了房,她跌在了血雪杂夹的泥地,哀嚎,尖叫冲击着耳膜,一把匕首刺进了她的心脏,“铃儿!”是肝肠寸断的喊声。
“你,究竟是谁?”
“滴滴滴..滴滴滴..”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唤醒了熟睡的人,风铃儿睁开了眼,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最近她经常做梦,总梦见一个人,看不见面庞的白发少女,她们之间的深厚羁绊,还有,死亡,风铃儿心有余悸的摸着心脏处,那里好像在隐隐作痛,那些梦太真实,好像是记忆中挖掘出的事物重现。
“怎么可能,这又不是小说。”
风铃儿似是自我否定,摇了摇头,翻了身,又闭上了眼,手机的闹钟再一次响起,她不耐烦的按熄了闹钟,嘟囔了一声,又把半张脸缩进了被子里,房间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什么东西跳上了她的床,用湿润温热的舌头正在舔她的脸。
“别闹,小白。”
风铃儿在床上转了个身,一只手把小白揽到胸膛处----小白是她在外面用一根猫条就拐回来的猫,名字?名字是随便取的,绑猫回家后,风铃儿发现这猫非但不闹,还格外亲近她,但是唯一一点就是吃的多,风铃儿用下巴蹭了蹭小白的头,小声的嘀咕,那白猫把头向着风铃儿胸膛蹭去,轻轻的叫了几声,风铃儿把头埋在小白的肚子上,狠狠的吸了几口,“等下给你添粮哦。”
风铃儿到厨房拿了猫粮袋,往汤碗里倒猫粮,小白就在旁边蹲着,姿势优雅的等着它的早饭,风铃儿总是感叹,如果小白是人的话,那一定是一位教养很好的漂亮大小姐,当然,如果忽略它吃的几乎是正常猫三倍的量。
吃过早饭后,风铃儿下了楼,打开了一楼门口的卷帘门,这家修车店是她师父留给她的,一楼作店,二楼起居饮食,来的人不多,但也足够生活。
店门被敲响,隔壁小孩子推着一辆伤痕累累的赛车进来,“风姐姐,这车能修吗。”风铃儿大概看了一下,又戴上线手套,开始检查车的情况。
“外胎侧面严重划裂,脚踏脱落”,风铃儿把脚踏轴一转,“嗯,有响声,我看看..曲柄螺栓松动,车把也歪了。”风铃儿转头看着那小孩。
“你这车是到叙利亚打仗了?”
那小孩拘谨的站在那里,紧张的看着风铃儿,“风姐姐,能修好吗。”风铃儿想了下,“这倒简单,一个小时后来找我,我顺便帮你把车洗一下,以后记得要爱护车,知道吗?”那小孩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
“谢谢风姐姐,修理的钱我来拿车的时候给你哦。”
修完车后,风铃儿擦了擦汗,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表。
“比想象中要快一些啊。”
风铃儿拿了抹布,仔仔细细的把车擦了一遍,支好了车,风铃儿看着地上的机油,不明污渍和散落的零件——她很久没有收拾店里了,风铃儿检查了一遍顾客单子,发现都已经修好了,看着地上杂乱摆放的东西,决定趁这个时候改善一下店里的环境。
春末夏初时节,雨来的频繁,也来的古怪,风铃儿没忙多久,只听外面簌簌作响,出去一看,竟是下起了雨,门外树上的枯叶落下,蜷曲在地上,而后雨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击打着店外的雨棚,溅到了地上,这时又有风吹,雨斜斜的飘进了店里,风铃儿看了看钟,给那小孩打了个电话过去,对方却一直没有接听。
“那小子,又跑哪去野了。”
风铃儿挂断电话,看着外面的雨,用杆子把那伸缩雨棚又向前伸了一节,避免雨飘进店里,这时,墙上的挂钟响起,“遭了,十二点了,小白的粮还没喂。”风铃儿急冲冲的跑上楼去,发现小白正拖着猫粮袋子往窝里跑,在打完一场人与猫的抢粮袋大战后,风铃儿筋疲力尽的下了楼,才刚坐下来,店门口便来了人。
“对不起,请问我可以进来躲躲雨吗?”清亮柔和的声音,风铃儿心里一悸。
“好熟悉的声音。”
“当然可以,请进。”风铃儿手做邀请状,向店里指去。
身着淡蓝连衣裙的女生,奶白色的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一头白发因为淋了雨,没有精神的塌了下来,还有一些贴在了脖颈,以及——一双湛蓝的眸,如同清澈的湖水,含着一洼优雅和娴静,激的风铃儿心里荡起了一阵涟漪。
“谢谢。”那个女生微微躯了身,走到了店里,风铃儿拿了个凳子过来。
“先坐下吧,我去给你接杯热水。”
那女生点了点头,没过一会,风铃儿拿着毛巾和热水下来,从楼上看到那女生,在凳上坐的端正,背直挺着,双手规矩的搁在腿上,看上去像极了孤高的白鹤。
“先热一下手,等下再喝。”
风铃儿把纸杯递给了她,那女生双手接过,小声道了谢,然后小口小口的抿着,这时门口传来呼喊声。
“风姐姐,我来拿车了。”
风铃儿奔到门口,看见那满身泥的小孩,“你这是又跑哪去了,连车都不拿了?”那小孩嘿嘿一笑,向风铃儿背后后一看,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招了风铃儿低下头听。
“喂,风姐姐,那个店里坐的大姐姐是谁啊。”
“是来避雨的客人,怎么了。”风铃儿疑惑于这小孩在除了玩闹之外,还能注意别的事情。
“我以为是你的女朋友勒,那位姐姐看你的眼神,就好像我妈平时看到的电视剧,那个所谓什么,情侣之间的爱意。”
小孩倒什么都不顾及,一十一五全说出来了,风铃儿先是一愣,而后捂住那小孩的嘴。
“你这是造谣,造谣,知道吗,别人好端端躲个雨,怎么就是这样啊?”
“可是,刚才的姐姐听到我的话脸红….唔唔…”
风铃儿拼命捂住那小孩的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先回家,回家…”风铃儿半推搡的把小孩送了出去,又把车给他提了出去,好不容易把这孩子招呼走,回到店里,她正好对上了店里女生的眸。
“那个,那个,这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乱说的,乱说的,你不要在意…”风铃儿尴尬的解释到。
“没事,童言无忌,有什么说什么也是好事。”那白发女生摇了摇头。
“你要擦擦头发吗?”风铃儿见那女生湿哒哒的头发,把毛巾递了过去。
“你一个人开的这家店吗?”
那女生接过毛巾,开口问了一句话,风铃儿沉默半响,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抱歉,我好像触及到你的隐私了。”那女生说到,风铃儿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的事,我只是在想怎么说。”
又想了一阵,风铃儿开了口,“这家店,是我师傅留下的,我是孤儿,是师傅收留的我,后来他不见了,只留下了这家店,虽然没什么人,但附近邻居很好,经常来照顾我生意。”那女生点了点头,却不再说话了。
两人沉默了半晌,风铃儿是耐不住,率先开了口。
“我叫风铃儿,你呢?”
“风铃儿。”那女生嘴里低低的念着,嘴角勾起了笑,好像在细细咀嚼每一个字。
“我叫,白钰袖,好久….初次见面。”
那女生抬眸看着风铃儿,蓝眸中仍是含着娴静优雅,却多了几分独有的温柔,风铃儿心中又是一悸,两人聊了会天,不知不觉,已是过去了一个小时。
“江宽舟瘦,风如梭…..”手机铃声响起,白钰袖从连衣裙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向着门口方向走去。
“你好,我是白钰袖,有什么事吗,嗯?公司文件吗,好的,我马上赶过去..”
白钰袖挂断了电话,抱歉的向风铃儿笑笑,“公司临时有事。”风铃儿见她要走,连忙起了身,想要联系方式的话却一直在嘴边打转,说不出口,“我可以加你的联系方式吗,今天能让我躲雨真是感谢,我想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请你吃顿饭。”白钰袖似是看出了什么,眼梢带笑的开了口,风铃儿迷迷糊糊的加了她的微信,又迷迷糊糊的把白钰袖送出了店门。
晚上,风铃儿洗完澡,舒适的躺在床上,刚拿起手机,几条消息就弹了出来,风铃儿快速的点开了消息,是白钰袖发来的几张图片,下面还发了一句话,“家里养的猫,很可爱,想给你看看。”那猫约莫一岁大,毛色棕黑,脖子上系了一条小小的红围巾,此时正慵懒的舒展身子,风铃儿看的欢喜,把小白抱了过来,圈在怀里,也拍了一张照片过去,没过一会,那边又来了消息。
“都很可爱。”
风铃儿先是楞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白钰袖那句话也是在夸她。
“什么啊。。”风铃儿将脸埋进枕头,却隐不住那一丝心动。
(2)
绵延多日的大雨终是停了,街道上也多了许些行人,只是空气湿冷,又有风吹,风铃儿沿着路边走,不禁紧了紧脖上的围巾,兜中“滴滴”声响,风铃儿连忙掏出手机,屏上弹出一条信息。
“我在这里等你。”
紧接着是一个定位,自上次见面交换了联系方式,两人再未见过面,白钰袖趁着这周末雨停,邀了风铃儿出来吃饭,一是报其躲雨之恩,二也是有别样的心思,过了近十分钟,风铃儿赶到了中心广场,广场人多,她却一眼瞧见了坐在长凳上的白钰袖,“对不起,等很久了吧。”风铃儿几步作一步,到了白钰袖身边,白钰袖本是发愣状,见了风铃儿,面上便覆了柔,眉梢挂笑。
“无妨。”
她起身挽了风铃儿的手,风铃儿“嗯?”了一声,对上了白钰袖含笑的眸,却不觉把话咽下了喉,装成平静的样子,但是不着际的羞涩却攀上了耳尖,撩拨着心头,白钰袖挽着她,不向着街边走,反是往路边小巷里钻,不知拐了几个弯,白钰袖在一家小烧烤店前停下了,小小的,发着光的招牌挂在店上,店门口摆了几张小桌,里面的人探出了头,看到了白钰袖。
“哎,白姑娘来啦,带着朋友?”
白钰袖点了点头。
“还是老样子?”
“不了,我请朋友吃饭,还是让她点。”
风铃儿见状,拉了拉白钰袖的袖子。
“钰袖,你对这店熟,还是你来点,我不挑食的。”
“行,那就这样,周叔,还是老样子,但口味记得做重点。”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回到了厨房。
“铃儿,我们坐外面可好。”
风铃儿点了点头,两人拣了两张凳坐下,风铃儿盯着那小店良久,“铃儿可想问什么?”风铃儿连忙摇了摇头说道。
“只是没想到钰袖会知道这样的店,感觉这种小店,也只有饕餮食客才会光顾。”
a城以前本以美食之城著名,但为了顺应现代发展,老品牌已是商业化,早就不是原来的滋味,白钰袖拆了筷子说到。
“我以前也认为那些昂贵的,精致的点心,是世间绝味,后来有个人,她把我带了出去,她带我去发现,林中的菇,水中的鱼,路边的野菜,客栈旁的小摊,都是我未尝过的美味,我才知道那些我所谓的绝味,只是禁锢在井底的慰藉。”
白钰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个故事,风铃儿心里却莫名涌上一阵疼。
“啊,抱歉,本来是请你出来开开心心的吃饭的,我却自说自话了这么久。”
白钰袖回过神来,向风铃儿道了歉,“钰袖你….”“两位的菜来了--”那老板端上两盘菜来,打断了风铃儿的话,白钰袖接过菜来,道了声谢,转过来看向风铃儿。
“铃儿可是想问些什么?”
风铃儿本想问那人的信息,听得刚才白钰袖所说,她总觉得有什么呼之欲出,可见白钰袖眼带落寞之意,觉得若是问了,反是戳了痛处。
“没事,没事,我们吃菜。”
风铃儿夹了一块沾满酱料的土豆片,“好吃!”风铃儿又忍不住夹上几筷,那老板又端上三盘菜来,风铃儿瞅着几个脸盆大小的盘子挤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问到。
“钰袖,我们吃的完吗?”
此时那老板又端上一盘菜,听到风铃儿的话,笑着说到。
“小姑娘你就莫担心,这白姑娘看着清瘦,但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照平常,这五盘她一个人就能吃完嘞。”
“周叔,不用说的那么清楚啦!”
白钰袖讪讪的挑起一片菜叶,风铃儿却噗呲笑了出来。
“铃儿,你还取笑我。”
白钰袖鼓起了脸颊,看上去很不服气。
“不是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我以前好像也有个很要好的人,她跟你一样。”
风铃儿连忙摆手解释到,“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一直在做梦,总梦到一个白发女孩,每次做完梦后,内心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我们应该是很熟悉的人,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是那梦中的女孩出现了呢。”
白钰袖沉默下来,轻声说道。
“也许是吧。”
“什么?”风铃儿没听清。
“没什么,可能这就是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对,对,对?”风铃儿忽感觉不对,“不是,不是…那个..”她抬头,看着白钰袖眼中流露的促狭,不由红了脸,“钰袖!”白钰袖见了她的样子,不由的大笑了起来,风铃儿先是一愣,而后也笑出了声。
(3)
“钰袖,这个周末有时间吗。”消息刚发出几秒,那边就回了信息。
“有,铃儿怎么了。”
“我朋友送了我两张长生山的票,她说山顶上的星空和日出很美,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看。”
风铃儿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消息完完整整的发了过去。
“好啊,只要是和铃儿在一起,不管是哪里我都会去的。”
“同意了!”
风铃儿在床上滚来滚去,试图抚平内心的躁动,在床上滚了一阵,风铃儿突然坐起来,拉开床旁边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来看,里面端端正正放着两枚耳坠,一条优美的曲线圈住了璀璨的蓝宝石,上面似乎还刻着什么小字,白钰袖没有耳洞,风铃儿找的定制店,做了个精巧的燕子耳夹,又把耳坠的上端熔了上去,小白看到了摇晃的耳坠,跳到风铃儿怀里,一下一下的拨弄着它。
“小白,你说,钰袖她会喜欢吗。”
风铃儿轻声的说到,小白似乎是感觉到了风铃儿的紧张,它偏过头来,在风铃儿胸膛蹭了蹭,又打了个哈欠,窝在风铃儿怀里睡了。
虽然是周末,但来爬山的人并不多,两人在检票口汇合,不过一会,就进了景区,相对于风铃儿全身齐全的装备,白钰袖这边就简洁了不少,她们来时,正是太阳当头,风铃儿摘了帽子,扣在了白钰袖头上。
“这里还有一点晒,等到山里就可以摘掉了。”
风铃儿回头冲着白钰袖笑了笑,开心的说到,白钰袖的手轻轻捏住帽檐。
“铃儿看起来很高兴啊。”
“因为是和钰袖一起啊。”
风铃儿确实是兴奋过了头,平日的扭捏全无,倒是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了,长生山属于中山,没有什么游玩的项目,但胜在景色,在本地也是有名的风景区,风铃儿白钰袖两人平日常锻炼,体力好的出奇,一连爬了两个小时才歇息,忽然一阵“咕噜”声传出,风铃儿向旁一看,只见白钰袖脸颊泛了红,心知是饿了,正巧休息区旁边就有小吃摊,风铃儿看着单子,每样都点了一份,拿过来的食物堆了一桌,风铃儿之前只是听周叔说白钰袖的食量大,但当面看到还是有些吃惊,不出半个小时,满满一桌的东西就被吃完了,甚至白钰袖还有些意犹未尽。
“钰袖,我们再歇息一下,等下动身。”
风铃儿翻着地图手册,确定了上山的路线,见白钰袖也休息的差不多,两人起了身,走到半山腰,隐隐能听到敲钟的的声音,走了一段,只见主山道旁有一小道,藏于草丛,细细长长的道向上延伸,不知通向何处。
“铃儿,我们上去看看吧。”
白钰袖对于新鲜事物一直有很强的好奇心,现下更是如此,直接牵了风铃儿的手撒起娇来。
“我们去看看吧,铃儿~”
“好,好。”
风铃儿虽有些无奈,但终是敌不过白钰袖软下的嗓音,风铃儿用登山棍拨开道旁的杂草,草虽是深,但不扎脚,也无毒虫,两人走的很快,路的尽头,通向一座寺庙,那寺庙很小,却比那些修的宏伟的庙宇更有清修之意,生了青苔的红砖圈出一块小地,里面种着些粲然可观的菜,许是建在山深处,又是出家人所居,两人心中竟是自生淡静,这时寺庙的门开,里面出来了一位老僧,身着袈裟,应是庙里的主持,只见这主持长眉尽白,可脸却红润,颇有鹤发童颜之相,其耳垂至肩,亦有普度众生之佛相,白钰袖见有人出来,连步上去行礼。
“小女多有冒犯,扰到众僧清修。”
风铃儿虽不懂这礼节,但也依着白钰袖的样依葫芦画瓢了一番,那主持微躬了腰,回了礼说到。
“两位施主既是来到庙上,便是与这庙有缘,又何来扰一说,若是有空,不妨进来坐坐。”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入了山门,里面便是大雄宝殿,中间供着一尊释迦牟尼佛像,那主持引两人入了荣堂,这是恰有僧人端水进来,仿佛是知道她们的到来。
“糟了,我的钱包好像掉在外面了。”
白钰袖猛地站了起来,转身想往外走,风铃儿把她按了回了长凳。
“钰袖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帮你找回来。”
见风铃儿急冲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口,白钰袖这才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
“主持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那主持先是一惊,后又行一礼。
“施主当真慧根,那贫僧便直说,施主可知因果?”
“当然知道,不知主持何意?”
“所谓一道轮回,产一道因果,按理人一生只一道因果,人去则因果消,可我在施主身上,感觉到了如细细丝线般缠绕的因果。”
白钰袖微微笑了笑,“主持当真厉害,只是这原因,实在是不能说予。”
那主持又想说些什么,却瞧见了进来的风铃儿,脸上挂了彩。
“铃儿,你的脸!”
白钰袖急忙站了起来,拿了纸巾,轻轻的擦下她脸上的血痕。
“钰袖,没什么大事的,只是被树枝划了一下。”
主持看着两人,慢慢盘着手中佛珠,口中低低说到,“自古至今,人所扰因果,皆为感情所起,喜,恶,惧,悲,想来这施主,应是也为情而以。”念毕,又朗声说道,“两位施主可在此处休息,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说毕,走出了荣堂。
两人休整片刻,即刻告辞,到了主道,两人一路玩闹,到了山顶,天已是暗下,长生山上星空日出出名,景区也特在山顶开辟了一片区域,供游客们搭帐篷,今日来爬山的人本就少,到达山顶的人更是如此,山顶的露营区只稀稀疏疏搭了几个帐篷起来,两人找了个安静地搭起了帐篷,山上草木多,不允生火,风铃儿从背包拿了干粮和水,两人饱餐一顿,
“网上说,大概八九点星星就会出现。”
风铃儿偷偷摸了摸口袋的小盒子,白钰袖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张脸埋在臂弯里。
“铃儿,我想跟你讲个故事。”
(4)
“这是很久以前,发生的故事,讲的是两个女孩的故事,其中一个女孩,是拘束在庭院的千金,学习书画琴艺,学习礼仪姿态,她以为整个世界,也就只有庭院那般大,后来的一个月夜,一个小贼,溜进了她的家,她并不害怕,反而是高兴的,因为那是突然闯入她枯燥生活的光,来自于外面世界的光,两人比划了一场,天上月亦是水中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女孩偷偷把小贼带到了家里,小贼和她讲了外面所有见到的好玩的东西,那是女孩从未见过的外面的世界,她所知道的只是繁文缛节,她下了决心,和小贼一起,逃了出去,后来,她们在外面结识了很多朋友,也和她们度过了一次又一次难关,两人也在长时间的相处中,私定终生,在最后的大战前,她们成亲了,那小贼说,如果最后她们都能活下来,就再去世间游历一番,她说,她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可是,在最后,女孩没能保护好她,因为自己的心魔,错过了救她的机会,女孩一直很恨自己,她恨自己没能救下她的爱人,女孩后来辞别了朋友,卖尽了家财,独自一人去世间游历,后来,女孩无意中发现了一种禁术,延长了自己的寿命,她想用时间,去寻找爱人的转世。”
白钰袖的声音停滞了,风铃儿伸直了腿,双手撑在身后,抬头看着天空。
“那个女孩,一定很坚强吧。”
白钰袖抬起眸,看向风铃儿。
“对自己的恨,对现实的无力,时间会冲淡很多东西,但那份痛苦应该会一直充斥在心里,像刀一样,在脑中刻下鲜血淋漓的记忆。”
白钰袖眼神黯淡了下来,
“铃儿,你觉得哪个女孩的做法,错了吗。”
风铃儿仰躺下了,“若是我失去了我的人,我也会那么做的,不论是错是对,即使是痛苦和煎熬,但能让我见到爱的人,我连自己的性命都愿意舍弃,我想那个女孩,已经决定下来的事,若是阻止,应该只会让她更加悲伤吧。”
风铃儿愣了一下,[为什么,我好像很熟悉那个故事里的女孩],风铃儿刚要开口,后面忽然传来惊叫声,风铃儿抬头一看。
“钰袖,是流星!快看。”
闪着白光的流星划过天际,拖着璀璨的光辉,隐到了重山之后,只是一瞬,数颗流星接踵而至,在夜晚的画幕留下一道道轨迹,风铃儿收回了目光,偷偷瞄向了白钰袖,如湖泊般的蓝眸,晕染着流星的光芒,压下了一刻的哀伤,提上了一份眷恋,鸦羽的睫微颤,她就这样抱着双腿,静静的看着天空,“
“钰..钰..袖。”
风铃儿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盒子,双手捧着,送到了白钰袖面前。
“我..我想..送你这个..这个…礼物!”
风铃儿说的磕磕巴巴,脸上已是烧红,白钰袖接过盒子,打开来,盯了良久,忽的轻笑一声。
“怎..怎么..了。”
风铃儿心里好像有蚂蚁在爬,白钰袖拿起一个耳坠,递到风铃儿手上,她转过身子,面向着风铃儿,修长的手指撩起了耳边的白发,她微微侧过头,露出了耳朵,而另一旁的白发则滑到了脖颈,她低声的说道,对于风铃儿来说,仿佛魅惑般的话语。
“铃儿,我想要你,帮我戴上。”
(5)
风铃儿咕噜一声,吞了一口口水,她脸本就是烧红的,现下更是火上浇油。
“好…好..”
风铃儿小心翼翼的拿起耳坠,向白钰袖靠近,不知是不是紧张,白钰袖缓缓闭上了眼,风铃儿的目光,划过了白钰袖高挺的鼻梁,落到了唇上,如同滴着露珠的玫瑰般娇艳欲滴。
“风铃儿,你在想什么!”
脑中的警钟忽的敲响,风铃儿把目光移了回来,手触到了耳垂,有些烫,风铃儿瞥见白钰袖脸上忽现的红。
“钰袖..也在害羞吗。”
“咔哒”,耳夹夹好了,“好了。”风铃儿收回了手。白钰袖缓缓睁开眼,轻轻摇了下头,耳坠随着动作慢慢晃动。
“还有一个…”
风铃儿刚要伸手去拿,白钰袖却抓住了她的手。
“还有一个,我来给你戴。”白钰袖拿起耳坠。
“闭眼。”
风铃儿乖乖闭上了眼睛,先是一股淡淡的香,然后是手指,手指轻轻触到了耳垂,一缕发落了下来,触到风铃儿的脸颊。
“好了。”
风铃儿睁开眼,白钰袖却没有退开,反是直直盯着她。
“钰..钰袖?”
仿佛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白钰袖的唇轻轻触了风铃儿的脸颊,然后又快速的退开。
“铃儿,我喜欢你。”
风铃儿先是一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钰袖?喜欢我?这是告白吗!”
风铃儿平日拌嘴倒是机灵,可到了这情况,却是说的磕磕绊绊的。
“铃儿,你是怎么看我的。”
白钰袖手撑着地,向着风铃儿靠去,两人本就觑着脸,现下竟是要吻上去的距离。
“我…我也..”
风铃儿拼命的向后仰,见了风铃儿慌慌张张的样子,白钰袖似是被逗乐了,轻笑了一声,她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风铃儿的脸。
“铃儿,你慢慢想也是没事的,我等你。”
说完转身坐了回去,没过多久,白钰袖感觉到背后有动静,她转过头去,不偏不倚,正对上了风铃儿的唇。
“嗯!”
风铃儿本只想同白钰袖一样,只是没想到她会转过头来,当下要后退开来,白钰袖的手却按下了风铃儿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初恋般青涩的吻,白钰袖的手慢慢放下,指尖的叠扣,点缀着两人的至情,耳边同款的耳坠轻轻的晃动的,终于,唇分离开来,因为缺氧,两人都低低的喘着气,仿佛是心有灵犀般的两人,相视而笑,风铃儿突然打了个喷嚏。
“我们回帐篷吧,外面有些冷了。”白钰袖说着。
“好。”
(6)
直到几个月后,风铃儿都还会回忆那一次的吻,每想一次,她就会莫名其妙的傻笑起来,惹的一旁的小白投来鄙夷的眼神,店门上挂的风铃响起——那是白钰袖做的门铃,可以提醒风铃儿来客人了,风铃儿哼着小曲,一跳一跳的下了楼。
“铃儿看起来很高兴?”
清亮的嗓音遏制住了风铃儿的动作。
“钰..钰袖!你怎么来啦。”
白钰袖无奈的说着,“铃儿难道不欢迎我?”
“没有的事,钰袖你先坐下,我去给你倒水。”
风铃儿手忙脚乱的,到厨房倒了杯水,顺便把外头什么垃圾都踢到了桌子下面,白钰袖抿了口水,润了润嘴唇。
“铃儿,我们去约会吧。”
风铃儿手里的杯子差点掉了下来,“什么时候?”
“就现在,可以吗。”白钰袖半带着撒娇的说到。
“好,好。”
自从两人开始交往,白钰袖的要求,风铃儿是没一个不答应的,风铃儿收拾一番后,往食盆里面倒满了猫粮,便和白钰袖出了门。
风铃儿平日不常逛街,对那些奢侈品牌更是带着厌恶,虽没和白钰袖说这一点,但白钰袖好像了解一般,只带着她在城市中的小巷去逛,现在正值秋季,金黄的落叶铺满了小巷的路,两人就好像孩子一样,手牵着手,“嘎吱嘎吱”的踩在落叶上。
“铃儿,铃儿,这里这里,我们去看看吧。”
白钰袖牵着风铃儿的手,兴奋的向前走着,恍惚间,风铃儿好像看见了一个身影,和白钰袖重叠了起来,风铃儿猛的停了下来,白钰袖感觉到了风铃儿的不对,转头看向风铃儿。
一滴泪滑过脸颊,风铃儿突然感觉很悲伤,记忆破土而出,却又模糊不清,白钰袖上前,用袖子轻轻擦去风铃儿脸上的泪。
“钰袖,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风铃儿的眼前好像模糊了,无数的唤声。
“钰袖?”
“钰袖!”
“钰袖~”
白发的少女,面前的女生,风铃儿的嗓子也哽咽了。
听到这个话,白钰袖的手停住了,她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抚上风铃儿的面庞。
“铃儿,这件事,我一时不好告诉你,星期六,不,星期天,你来我家,我会把一切都说给你。”
第一次的约会,就这样以白钰袖下一次的邀请和满肚的疑问,草草收了尾,风铃儿在晚上,收到了白钰袖家的地址,是在郊区,但是有一路直达的公交车到那里。风铃儿简单的和白钰袖说了一声,便沉沉的睡去,那天晚上,风铃儿做了一个梦,不是那个白发女孩,也不是死亡,而是她自己,那个胸口带着血迹的红衣少女,一遍遍的重复着:
找到她。
(7)
到了约定的一天,白钰袖接到了风铃儿已经出发的消息后,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这几天来,她一直在想,到底该把真相告诉铃儿吗,又或者,到底该怎么去说呢,白钰袖回过神来,发现桌布已经被自己揪成了一团,
“怎么还没来。”
白钰袖盯着墙上的钟表,她的家虽划为郊区,但其实离市中心不远,而且临近汽车站,风铃儿坐的那班车,应该在半个小时前就到了的。
“也许是错过了那班车吧。”白钰袖心里逐渐不安了起来。
“要不打个电话去。”
白钰袖拿起手机,几条信息跳了出来,是白钰袖的公司闲聊群,白钰袖本想划走,却无意中瞥见了7号公交车这个字眼。
“听说7号公交车出车祸了。”
“是的是的,我当时还在现场,那辆车差点轧了我。”
“那辆车好像都烧起来了,这附近的消防大队都来了。”
一条条信息跳了出来,有人拍了视频,摇晃的镜头里,被火舌吞噬的公交车,人们的叫喊,哭泣,白钰袖几乎拿不稳手机,她调到电话联系,开始拨风铃儿的手机号。
157…..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157….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快接快接快接快接快接快接。”
白钰袖疯狂的按着电话。
157…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机掉落在地上,砸坏了音量键。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放大的冰冷的机械音一遍又一遍的循环,白钰袖连门都没关,赤着脚冲了出去,外面下了雨,路上湿滑,白钰袖一个不慎,摔倒在了地上,白暂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白钰袖觉得自己的肺好像要炸开了,冰冷的空气挟着雨水灌进了喉咙,如刀切割般的疼痛,等她跑到事发点,车的火已经灭了,车外围五米处拉起了黑黄的警戒线,白钰袖丢下了所有的教养和礼貌,仿佛不顾一切的向着警戒线里冲。
“女士,这位女士,这里不能进去。”
两个警察险些拦不下她。
“铃儿!”
白钰袖的嗓子已经哑了,喊出的声音嘶哑又冗长。
“里面情况怎么样。”
拦住白钰袖的警官问了搜查的人,那人摇了摇头。
“没发现幸存者。”
“对不起,女士,节哀顺变。”拦人的警官松开了手。
“对不起,打扰你了。”
白钰袖的声调没有一丝起伏,甚至连悲伤也没有,她机械的向警官躬身道歉,转头走到了街道旁的店门口,店早就关了门,白钰袖靠着铁制的卷帘门,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液体从发梢,从眼角,触到了脸上的伤口,引的一阵阵刺痛,她已经喊不出来了,嘶哑的嗓音只能呢喃着痛楚,屋檐上的管道排出了屋顶上流下的水,“哗啦”一下,全淋在了白钰袖的头上。
“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啊…不,又是我害了你…”
在迷离间,一把伞突然撑在她的头上,替她挡住了水,又是一声试探的叫声。
“钰袖?”
白钰袖眼皮沉沉的,在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温柔的抱起了她,什么东西围在了她的脖子上,暖暖的。
“好熟悉的味道…”白钰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8)
车祸,火光,车祸,火光,,车祸…
“铃儿!”
白钰袖猛的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正穿着舒适的睡衣,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脸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房门嘎吱的响了,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门口,风铃儿端了一碗粥过来,放在了白钰袖的床头柜上,又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烧退了啊,钰袖,要不要喝点粥?”
白钰袖盯着眼前的风铃儿,颤抖的抬起手,抚上了她的脸。
“你..真的是铃儿吗?”
风铃儿有些无奈的笑了,覆住了白钰袖的手。
“你看,会说话,有温度,还能给你煮粥喝,能是假的风铃儿?”
白钰袖声音哽咽起来,在以为风铃儿已经逝去的时候,她没有哭,反是见到了活生生的风铃儿时,她才有种悲伤之情。
“钰袖,别哭,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吗。”
风铃儿温柔的吻上白钰袖的眼角,用嘴唇带走了眼泪。
“来,我喂你吃粥,你已经睡了一天了,要吃点东西。”
热粥下了肚,白钰袖感觉身体舒畅了不少,
“哎,哎,纸。”
风铃儿一个不小心,把粥撒了出去。
“纸在那边的抽屉里。”
风铃儿翻箱倒柜时,一个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白钰袖定睛一看,正是风铃儿以前送给她的木燕。
“是我以前送给你的木燕啊。”
风铃儿拿起那只木燕,对着白钰袖说到。
“你都记起来了?”
“差不多,其实还有一部分事,是以前的我跟我说的,她说,因为她和我有一样的目的,所以我的记忆才慢慢的恢复,因为我们都想找到你,无论是她的魂,还是我的潜意识。”
风铃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昨天刚上公交,手机就被人偷了,我下车去追,找到那小偷时,把他揍了一顿,那小偷反咬一口,说我抢劫未遂,昨天晚上到警局做完笔录后,手机已经没电了,所以..所以…对不起!”白钰袖虚弱的笑了笑,“只要你还在,一切都好,我不怪你。”
风铃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想问你,你那所谓的寿命延长,有什么副作用吗。”
白钰袖向后靠了靠,“延长寿命的代价,我也不知道呢,可能延长寿命,本来就是一种惩罚吧,为了不再失去,我不怎么和外面的人接触,也不交什么朋友,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所以我去做一些闲杂的工作,剩下的时间都去各个地方,时间太过漫长,我曾经也迷茫过,麻木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活,但是想到你,我就有了光,我的寿命,只能延长到这一世,如果这一世我还是找不到你,可能我就要抱憾而终了。”白钰袖伸手招了风铃儿坐下,她的额头抵着风铃儿的额头。
“不过,还好我找到了你。”
风铃儿先是一愣,而后说到。
“还好,我等到了你。”
(9)
“钰袖…我有点紧张。”
穿着白色婚纱的风铃儿被白钰袖扯到厕所临时补妆,白钰袖此时正皱着眉,给风铃儿描着眉,教堂里面播着舒缓的结婚进行曲,她们没有什么朋友,来到教堂参加她们婚礼的人寥寥无几,但是,她们只要有彼此就好了,白钰袖看着声音都有些发抖的风铃儿,戳了戳她的脸。
“铃儿,你带口红了吗。”
风铃儿往镜子里一看,口红是有点掉色了,
“我去拿。”
风铃儿慌慌张张的往外跑,白钰袖却一把抓住了她。
“不用那么麻烦。”
她顺着力,唇触到了唇,风铃儿自白钰袖的唇上,沾上了红艳的口红,白钰袖用手指抹去了嘴角出来的口红。
“好了。”
风铃儿的脸刷的红了。
“铃儿,你为什么会紧张。”
风铃儿的手指纠缠着,吱吱唔唔的说到。
“因为这是我和钰袖的婚礼,我希望能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办的最好。”
白钰袖牵起风铃儿的手,认真的看着她。
“其实只要有你在,不管怎么样,不管在哪,这场婚礼都是最好的,就算在现场出丑,成为别人的笑料,那也只是别人的事了,婚礼,难道不只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的见证吗?”
“咚咚咚”厕所门被敲响了。
“两位新人,外面都已经准备好了。”
白钰袖应了一声,她转头看向风铃儿。
“铃儿,我们走吧。”风铃儿好像懂了什么,扣上了白钰袖的手,笑了笑。
“好,我们走。”
尾声:
白钰袖小姐,无论贫穷,疾病,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风铃儿小姐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她吗?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家宜室,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风铃儿小姐,无论贫穷,疾病,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白钰袖小姐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她吗?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我愿意”
“我愿意”
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当鸽子(咕咕咕),下一篇估计会写钰袖的生贺,中间不知道会不会更(咕咕咕),还是一句。
愿你长寿,我的朋友,以及,第二季快来!
山河灵秀(12)
因为准备铃儿生贺,暂时停更一周,下下周二见
片尾的斗笠大叔终于出场了(起了点儿私心把他的武器从双刀改成长枪了,这样感觉更帅)
————————————————————
风铃儿跑了回来了,抱着马瑾姀的剑。
屋里面,南笙刚刚确定好治疗白钰袖的计划,那边手下通知,说风铃儿和马瑾姀刚刚去追一群人,现在都没有回来。
南笙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狠狠地朝着桌子锤了一拳。手下刚汇报完后,风铃儿便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
“瑾姀呢?”
“被抓了!”风铃儿的声音里面伴着哭腔。“老马呀,啊!老...
因为准备铃儿生贺,暂时停更一周,下下周二见
片尾的斗笠大叔终于出场了(起了点儿私心把他的武器从双刀改成长枪了,这样感觉更帅)
————————————————————
风铃儿跑了回来了,抱着马瑾姀的剑。
屋里面,南笙刚刚确定好治疗白钰袖的计划,那边手下通知,说风铃儿和马瑾姀刚刚去追一群人,现在都没有回来。
南笙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狠狠地朝着桌子锤了一拳。手下刚汇报完后,风铃儿便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
“瑾姀呢?”
“被抓了!”风铃儿的声音里面伴着哭腔。“老马呀,啊!老马啊!啊————!”风铃儿抱头痛哭。
“你说说你们,稳重点不行吗,别人随便设个套你们就上了!你这是第几回了?第一次过去就过去了,上次袖袖差点因为你闹出事来,现在又因为你,把瑾姀搭进去了!我告诉你,钰袖恢复不了,咱们都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你明白不明白!”
风铃儿被南笙骂哭了,原地抹着泪。看到风铃儿委屈巴巴的样子,作为这些女孩子中间的大姐姐,南笙也心软了。
“行了,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明天晚上把瑾姀救出来就行。”
风铃儿抬起头,看着一脸疲惫的南笙,和依旧昏迷的白钰袖。
“刚刚钰袖醒过来了一小会儿,她说要是救不好她就别让她拖累咱们了。”
“南笙姐!我求您了!我下次再也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是这个意思,钰袖要是一直昏迷下去,对她来说,无尽的无效治疗也是一种折磨。而那种虚无缥缈的希望,对她的家人也是折磨。明天晚上在准备好东西后,我就对钰袖开始治疗!治不好的话……”
“怎么样,南笙姐!”
“我在你们房间门口放一个小匣子,里面有一颗毒药。救完瑾姀后,你若是回来,发现小匣子里面没有药了,那就说明钰袖是没救过来。”
“嗯,我从她,我从她!”风铃儿泪流满面地说着。
度秒如年的风铃儿终于等到了天黑,药材都准备好了。
太阳落山后,风铃儿就离开了白府,只剩南笙和晴儿在房间里。晴儿把早就煮好的一大罐一大罐的药都准备好了。
“晴儿,把崔公子叫来扶住钰袖,然后你往钰袖嘴里灌药!”
“嗯!”
南笙发动功力,配合着自己的小宫守,一手握住白钰袖的手腕后,号住她的脉,便开始用自己的功力强行和白钰袖体内的经络构成循环的整体,强制激活白钰袖体内的经络与气的循环。
马瑾姀被关在了一间阴暗的牢房里,她已经被人拿绳子捆在柱子上待了一整天了,从天亮到天黑,马瑾姀一个人孤独地待在这里。
终于到了晚上了,看守打开牢房的门,解开绳子,把昏昏欲睡的马瑾姀提了起来。
“走了,孟大人要见你!”
马瑾姀一脸不悦地缓缓站了起来,被两个太监押着走向外面。
马瑾姀被紧紧得拿绳子捆着。
孟冲和奴儿花花终于看见了马瑾姀——一个漂漂亮亮的年轻回族姑娘,深邃的眼睛,明亮的黑眼珠,丝滑的黑色秀发,柔顺的齐刘海,高高盘起的半丸子头和脖子后面垂下到肩上的短发。五官长得要多精致有多精致。
两边的人把马瑾姀按下,马瑾姀坐在凳子上,正眼都不看孟冲。
“说吧,姓名。”
“马瑾姀!”
“住哪?”
“就在旁边,马府街,马府!”
“停,你个小丫头,这是干什么?拿三宝太监家扯事?”听了马瑾姀的话后,孟冲一惊。
“我告诉你吧,死阉货,永乐朝的下南洋的三宝太监郑和,是本小姐的伯祖爷爷。”马瑾姀自豪且有气势地说。
孟冲的脸上瞬间绽开笑容,握住马瑾姀的手。
“久闻三宝太监大名,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地碰见了后代。大小姐有什么安排的,我尽管满足。”
“行啊,你觉得我马瑾姀是贪生怕死之辈吗?我就一个要求,杀我时痛快点就可以了。”
马瑾姀得意地看着对方,只见孟冲乱了头绪。想杀她吧,她是自己偶像的后代。不想杀她吧,她自己上门索命来。
旁边的手下凑过来问孟冲:
“孟大人,怎么办?”
“先送她回去,稍后再处理她!”
奴儿花花跳到马瑾姀旁边,然后让几个宦官押着马瑾姀往回走。她一边走,一边很大声地唱着一首散曲儿:
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声价。军听了军愁,民听了民怕。那里去辨甚么真共假?眼见的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的水尽鹅飞罢!
这散曲儿让奴儿花花有点听不下去了:
“死到临头了,还逞什么能?”
马瑾姀不屑地瞪了她一眼。
“你跟着她们活受罪的,倒不如跟着我们。小丫头,你武功这么好,跟着他们一辈子你连一个像样的差事都混不上,不如跟着我们。你看孟大人多优待你啊,他都不忍心杀你!”
“哼,无非就是刘备摔阿斗——收买人心罢了。”
奴儿花花冷冷一笑。“你那个叫白钰袖的朋友,我估计撑不过今晚了。她都快完蛋了,你还能活着几天?”
“有本事你们现在就杀了我!”马瑾姀突然不走了,咬牙切齿地盯着奴儿花花。马瑾姀双手握着拳,浑身哆嗦着,满身的链条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从你身上榨点油水出来,怎么可能会要你死呢?要是按照我的想法,你今天别想活过晚上。”
马瑾姀把脸一撅,赌着气,往前一步一步地走着。这时她路过了自己原来的房间,人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往前走。
马瑾姀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天自己算是栽在这些人手里了。
可到了之后,才发现,一切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
“大小姐,这才是你的房间,孟大人说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直到你上路。”
马瑾姀走进新安排的牢房,里面刚刚被人们大肆清扫过,虽然小,但很干净,里面还放了一个小炉火,被褥都是新准备的。
“马姑娘,孟大人仰慕您家先祖的光辉事迹,特地优待你。现在除了不能把您身上的束缚拿下来和离谱的要求,您都可以提。”
“拿,拿纸笔来吧。”马瑾姀不由自主地说。
人走了之后,她就自己坐在椅子上,对着纸笔写起了遗书。她觉得自己活不过三天了。
写完后,马瑾姀哭着,抹掉脸上的泪,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不甘地砸在桌面上。
她起身坐到了床上,低着头,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因为一时恋战,而落得人头落地的下场,她也很懊恼,自己恋战和冲动,又添了这么多麻烦。
她蒙上被子,打算用睡梦来抵消一切。
外面,奴儿花花一直在劝孟冲,尽快弄死马瑾姀。
“孟大人,这个丫头武功非同小可,这么厉害的丫头,要是放虎归山,则成大患!”
“那么,还有别的方法吗?”
“大人若硬要留她,就只能拿她当诱饵,诱惑那个叫风铃儿的女孩,或者,现在就去清扫白行俭家里。总之,她们四个虽是女儿身,但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不除掉她们,她们就会反过头来灭了咱们。”
“好,用后者,先让那个丫头多活几天,从她嘴里套出话后再杀了她。所有人,集合!去白行俭家!”
东厂的人拿着刀齐刷刷地离开了府衙门。
路上前来解救马瑾姀的风铃儿在暗地里看到了这些人,她把自己藏起来,看看这些人这么晚出动,要整什么幺蛾子。不过直觉告诉风铃儿,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风铃儿非常轻松地就来到了牢房,扒着铁窗往里面看,很轻松地就找到了马瑾姀的屋子。
风铃儿轻手轻脚地,用自己的万能钥匙撬开马瑾姀牢房的门,只见她看见了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马瑾姀。
“醒来了,该醒了!你都快掉脑袋了还睡的这么香,真是没心没肺啊!”
风铃儿一个劲地摇晃着马瑾姀,可算把她给摇醒了。
马瑾姀瞬间醒盹,睡眼惺忪地看着风铃儿。风铃儿一把把她拉起来,还没等风铃儿跟她交代别的事情,马瑾姀一把抢过桌上自己写的遗书,生怕被风铃儿看见。
“走吧!”
“干什么去!”
“去刑房,找我案宗去。了,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谁!”
马瑾姀跑了出去,风铃儿也跟了上来。这时马瑾姀发现自己的案宗没有被收起来,于是她一把就把案宗和自己的遗书扔进烧烙铁的火堆里,但四下就是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别找了,回去还有急事呢!”风铃儿一把拉过马瑾姀,拉着她就疯了似的往外面跑。马瑾姀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但风铃儿没有听见。
跑了不知道有多远,风铃儿累的气喘吁吁。确定远离了府衙门,才敢停下来喘喘气。
“我说,瑾姀啊,你腿脚不挺利索的吗,今天怎么跑不起来啊!”
气喘吁吁的马瑾姀立即站到风铃儿面前,伸出胳膊:
“你看看我身上都是啥?你还没帮我弄断绳子呢,你说我能跑多快啊!”
“奥,对对对,我太着急了,忘了!”风铃儿一边不好意思地说着,一边拿出匕首,嘴里面一边嘀咕着,一边帮她割断绳子。
“你说一开始料理好了,你还非得受这些苦。你还顾着自己的卷宗门”
“这不是怕他们顺着我找到咱们吗。”
“你啊,该小心的时候不小心,咱们躲着人点儿。”
屋里面南笙正在焦急地给白钰袖治着病。旁边的晴儿拿着药不停地往白钰袖嘴里灌。南笙咬着牙,手上的小宫守也绷着劲,他们两个卯足了劲,交换着和白钰袖体内的气,帮白钰袖把十三处隔断全部打通。
屋下面传来了打斗声,南笙知道,东厂的人果然趁这个乱来了,但过了一会儿,外面的打斗声都变成了惨叫声。
“钰袖,快坚持下来,这就快行了!”
屋里面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原来风铃儿的猜测果然没错,东厂的人觉得现在白府空虚,是清扫她们的好时机。不过,此时水浒会中原分舵会首子敬之也到了金陵了。
他到金陵时正好午夜,街道上空荡荡的,还弥漫着一股寒冷的迷雾。诡异与冷气交杂在一起,这个冷夜注定不安定。
这时白府的方向传来打斗声,刚放下心的子敬之又悬起心来,将包在自己红缨枪枪头上的红布摘了下来后,便提着长枪果断跑去白府……
“李兄,你先等我一下,看来,老白家门口有点儿不太平。”
(第十二章完)
山河灵秀(11)
白钰袖被背回来后,全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白钰袖的衣服上遍布血痕,尤其是左肩膀上,血都发黑了,白钰袖死死地趴在风铃儿的背上。
晴儿看着白钰袖,自责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晴儿?”崔玉小声问着晴儿。
“白大人把大小姐托付给我,结果……”
南笙走到晴儿身旁,拍拍她的后背,把药方先给了她。
“你先去煎药吧,先别自责了,这件事和你无关。”
风铃儿她们把白钰袖送回屋子里面,帮白钰袖擦干身上的血迹后,把伤口包扎好,给她换上寝衣。南笙在白钰袖的身上找到了十二处伤口。
...
白钰袖被背回来后,全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白钰袖的衣服上遍布血痕,尤其是左肩膀上,血都发黑了,白钰袖死死地趴在风铃儿的背上。
晴儿看着白钰袖,自责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晴儿?”崔玉小声问着晴儿。
“白大人把大小姐托付给我,结果……”
南笙走到晴儿身旁,拍拍她的后背,把药方先给了她。
“你先去煎药吧,先别自责了,这件事和你无关。”
风铃儿她们把白钰袖送回屋子里面,帮白钰袖擦干身上的血迹后,把伤口包扎好,给她换上寝衣。南笙在白钰袖的身上找到了十二处伤口。
刚刚安顿下来的白钰袖还残存意识,她强忍着,把桌子上的墨水打翻,用手蘸着墨,在自己脱下来扔在床上的衣服上颤颤巍巍的写了几个字:报复!有细作!
南笙也在伤上看出端倪了,马瑾姀把衣服拿走后,招呼风铃儿给白钰袖洗手。洗完手后,白钰袖胳膊一软,没了动静。
“钰袖,钰袖,你别死啊!”风铃儿趴在白钰袖身上一边哭着一边叫着。
南笙走过去,号了号脉。“脉很弱,但钰袖还活着。”
南笙看着伤口,发现这些伤口表面上不致命,但却刀刀锁死了经络。她觉得奴儿花花捅白钰袖的计划细致到每一刀捅哪里都知道。而且,白钰袖身上的伤,就和经脉损伤有关。之前的那次强制晋升非但没有治好白钰袖,反而使她的伤更加厉害了。目前这一切都是所有原因的集中爆发!
“南笙姐,钰袖怎么办啊?”风铃儿一脸担心的问。
南笙眉头一皱,把着白钰袖这越来越微弱的脉搏。
“先保命吧,命保住了才能继续。”
人们忙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清晨,在用光了一半储存的药材后,白钰袖才保住了命。
眼里充满困顿的南笙伸了一个懒腰。但新的问题又涌上心头——下一步怎么办?
“南笙姐,钰袖还能恢复过来吗?”
南笙摇摇头。“很低。”
“多低啊?”风铃儿扑到南笙身上问。
南笙伸出手指。“一成!”
“一成也得救!”风铃儿对着南笙跪了下来。“南笙姐,我求你了,你一定要把钰袖救过来啊,没有钰袖我以后可怎么活啊!南笙姐,要是能救过钰袖,我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都没问题啊!”
南笙赶紧把风铃儿拉起来。“咱们都是姐妹,别说一成了,就算没有希望我也会拼命救钰袖的!你放心吧。你现在除了好好听话外,什么都不要做了!”
被打得重度昏迷的白钰袖动了动手,碰了碰南笙。南笙感觉到了,她和风铃儿直接扑了过来。
“别,别救,死了,算了,累赘……”
白钰袖嘴里蹦出了这么几个词。
“白钰袖,你给我记住,你要是活不过来,我就别活了,你为了我也得活过来!”风铃儿对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钰袖哭着喊着。
“行了,你们出去吧,过两天子大叔就来了,你们先去安排别的事,钰袖这里有我和晴儿。还有,白大伯这几天很忙,暂时别告诉他老人家,这几天他一直在宫城里住着。”
“嗯。”风铃儿答应了,但风铃儿心里还是被什么东西塞满了,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房间。
屋里面南笙放出来了自己的小宫守,小宫守咬住白钰袖的手腕,然后南笙把白钰袖身上的衣服撩开,看着白钰袖身上的经脉线路。
屋里面南笙和晴儿又灌药又检查的,屋外风铃儿则难受地踱步。
马瑾姀把风铃儿叫到屋顶上,清朗的星空笼罩着天地。风铃儿也只是呆呆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铃儿,怎么了?”
“难受。要是我当初和钰袖留下来……”
“你也别太自责了,你要埋怨,就埋怨那个妖女。”马瑾姀深吸一口气:“若那个女人和钰袖单挑,她铁定打不过钰袖。”
风铃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对着马瑾姀,苦涩地说:“我当时就应该留下来,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了,她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安危,一直在保护我,而我却不能保护她!”风铃儿把头扎在怀里,哭了起来。
“别哭了,铃儿,你要相信南笙姐的能力,她救的活钰袖。”
屋底下突然传出动静,风铃儿跳过去,探头看着下面,马瑾姀也一手把剑半拔出鞘,扒着房檐,看着下面。
有人!东厂的!马瑾姀和风铃儿顾不得什么,果断跳了下去,在一人一下把两个太监打趴下后,剩下的太监拔腿就跑。
“别跑!”马瑾姀和风铃儿这就追了上去,追着追着,就到了府衙门。
府衙门内,孟冲正下榻在这里,她们两个顺着追来的人跳了进去。那些侦查客栈的人没找到,倒是发现了东厂督公孟冲所在的屋子。此时他睡得正酣,呼噜声震天响。
马瑾姀和风铃儿一合计,一不做二不休,打算捅了他再走。
正当马瑾姀拔出剑,准备捅死孟冲时,孟冲突然睁眼,看见了眼前的风铃儿和马瑾姀。
多次感觉自己总会被刺杀的孟冲抄起手旁边的飞刀就扔了过去,被马瑾姀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屋里的打斗声很快就招来了外面的人,风铃儿则抄起一个板凳,就砸向孟冲,孟冲躲了过去,谁曾想马瑾姀又接过了那个凳子,一凳子就把孟冲砸的满脸是血,狼狈不堪。
接着她们两个就往外面跑,当她们跑到府衙院子里后,发现院外面早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把她们围起来了。
奴儿花花穿过这些人,走了出来。
“真没有想到你们两个差点干掉了孟大人,不过,今天至少能捞着你们一个!”
“妖女,受死吧!”
马瑾姀抖了抖两下剑,朝着奴儿花花就捅了过去。风铃儿则拔出匕首,也跳着追了过去。
手下的太监们见势不妙,纷纷也加入了战斗。
这时奴儿花花打开画像,画像上们是一个年轻曼妙的少女,若是把画像上的女孩换成乱刘海和高马尾,你会发现那个画像上的女孩和风铃儿简直一模一样。
“果然是你!”奴儿花花冷笑着。
这时冲在最前排的太监们被马瑾姀和风铃儿挨个打飞,再压上来的太监们的攻势更凶了,马瑾姀和风铃儿背靠背,拿着武器,环顾四周。
“我说这张画像上的女孩看着怎么这么熟悉呢,是吧,小丫头?”奴儿花花指着风铃儿。
“老对头当然熟了!”
风铃儿接过画像,画像上的女孩确实像自己。
“看来你那个白姑娘的父亲没告诉你啊,陛下下旨给你姥爷平反了,我没猜错的话,你叫赵燕雨,小名赵夏儿,你娘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侠女夏鸿现,你姥爷是当朝前首辅夏公谨吧!”
“我不是赵燕雨,也不是赵夏儿,我是风铃儿!”风铃儿大声地回复着。
“看来你们这群小丫头,每一个都身世不浅啊。”奴儿花花笑了笑。
“你找死!”风铃儿和马瑾姀跳了起来,直接把奴儿花花拉入包围圈里面。
一个踉跄摔了地上的奴儿花花站了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土。
“你那个白姑娘要是跟你们两个会策略的话,就不至于被打成那个样子了!”
“铃儿,压制住心里的怒火,这是在激你,你我要至少保证一个人跑掉,要不然今天咱们两个等于是给水浒会捅出大篓子来了!”
风铃儿紧紧攥住匕首,深呼吸,颤抖着答应了马瑾姀的话。
“我送你走,我感觉他们更想吃掉我!”风铃儿小声地对马瑾姀嘀咕着。
“你……要走一起走,你得想想钰袖,你今天要是留在这里,他们肯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你放心吧,你先走,我会自己脱身的。”
这时风铃儿突然开始行动,她从自己的皮靴子里面一左一右抽出两个飞刀后,朝奴儿花花扔去。奴儿花花一左一右躲了过去,倒是击中了后面两个太监。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风铃儿冲了上去,拿着匕首就对奴儿花花发起了进攻。奴儿花花被风铃儿快速而又凌厉的攻势牵着走,风铃儿一边拿着匕首朝着对方的要害捅去,奴儿花花就一边躲。风铃儿用灵巧的身法晃住对方的眼后,一步跳到对方侧面,风铃儿直接跳了起来,从天上直冲下来,奴儿花花打算一掌顶住风铃儿的肚子,但风铃儿摸着她的头一个转身灵巧地绕到对方身后,然后从奴儿花花胯下划过,抱住奴儿花花的手臂后就是借力把她摔了出去。
风铃儿立刻灵巧地爬起来,示意马瑾姀跳。马瑾姀跳了起来,风铃儿跑过去用手接住马瑾姀的脚,打算给马瑾姀一个反作用力往高处跳。
马瑾姀跳起来后,几个太监又跳了起来打算拦住她。风铃儿从腰间扔出两根红线针,轻松地封了对方的喉,两根针瞬间把那两个太监的喉咙扎穿,然后风铃儿指挥着那两根针,反过头又穿透那两个人的脑袋。
但受到影响的马瑾姀也失去了离开的机会,她们两个又背靠背在一起。
“瑾姀,别慌,我再给你创造一次机会!”
这时后面的人终于发动攻击,马瑾姀一个架剑拦住对方的刀,风铃儿趁手扔出飞镖,将那些人悉数放倒,奴儿花花站了起来,风铃儿则一个利落的起跳,在空中一个回旋踢打算踢中奴儿花花的头,但被奴儿花花躲了过去。
奴儿花花抓住风铃儿的腿,打算将她放倒活捉。这时马瑾姀从天而降,一个劈剑后就是一串连贯干净利落的噼里啪啦,将奴儿花花的披风砍成了烂布条子,还顺手砍伤了她的胳膊。
“这剑法很厉害,不过,你们两个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所有人拿着刀刺了过来,风铃儿和马瑾姀往高处一跳,两人在落到对方的刀锋上又跳了起来,落地后,铺天盖地的刀锋朝着她们劈了过来,马瑾姀找准机会,将那些刀挡开后,一个横扫千军,用尽自己的力气,将前面一排的人如被收割的麦苗般,悉数放倒。
马瑾姀喘着气,但还有十倍于她们的人。
“铃儿,你先跑吧,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就是想耗死我们两个,我说过,必须跑一个!钰袖还等着你呢!”
“你……”
“你轻功好,跑得掉!”
马瑾姀把剑递给风铃儿,周围的人以为马瑾姀又要有什么新动作时,吓得他们不敢向前进攻。就连奴儿花花也害怕了起来。
“走啊!”马瑾姀抱起风铃儿,把风铃儿扔了起来,风铃儿借机扔出手里的红针线,在挡住对方袭来的飞镖后,伴着红针线的掩护下,离开了府衙门。
正当以为马瑾姀要和他们同归于尽时,马瑾姀站在原地,轻慢地说了一句。
“我不打了!”
周围人愣了一下,马瑾姀主动背过身站着。
“你们这些奴才,还不把你们姑奶奶绑起来?”
奴儿花花知道这是马瑾姀故意这么做的计策,便放心大胆地拿着绳子,将马瑾姀结结实实地成麻花,押往牢房里面。
望着远处的府衙,风铃儿心里面充满了内疚。马瑾姀被抓,白钰袖生死未卜,身边的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遭难,让风铃儿差点崩溃了……
(第十一章完)
我喜欢你,不止一天
ooc预警 幼儿园文笔,后面有点赶,可能有点对不上
多方视角,随意切换,注意辨别,不怎么会写打架
后面可能会崩,因为发烧是时肝的,所以脑子不够用
可以,就继续
不喜勿喷
时间线:愚人节,两人还没在一起,双向暗恋,对方都不知道
今天是愚人节,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个表白的好日子,因为被拒绝后,可以说
「今天是愚人节,逗你玩的」
虽然很伤心,并且违背了自己最初的意愿,但不会显得尴尬和刻意,我们所熟悉的「校霸」倒也不例外,
毕竟……
在这天,给白钰袖表白的人,还真不少呢……...
ooc预警 幼儿园文笔,后面有点赶,可能有点对不上
多方视角,随意切换,注意辨别,不怎么会写打架
后面可能会崩,因为发烧是时肝的,所以脑子不够用
可以,就继续
不喜勿喷
时间线:愚人节,两人还没在一起,双向暗恋,对方都不知道
今天是愚人节,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个表白的好日子,因为被拒绝后,可以说
「今天是愚人节,逗你玩的」
虽然很伤心,并且违背了自己最初的意愿,但不会显得尴尬和刻意,我们所熟悉的「校霸」倒也不例外,
毕竟……
在这天,给白钰袖表白的人,还真不少呢……
“哼哼,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而对于南笙来说,这倒是整人的好日子
“南……南笙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崔大少爷倒是被堵在墙角,毕竟……谁都害怕南笙研究的……「毒」?
“蛤?我只是想知道小铃子去哪了?今天虽然不是情人节,但是给袖袖表白的人还挺多的……”南笙觉得,在今天,她要是不去表白……不能以后说没有机会,只能说,另一个人,会很失望吧……
“嗯……送什么礼物呢……”
“要有心意,不能浮夸,也不要随意……嗯……好难啊!!!”我们的「校霸」也是在认真的选礼物,可望向身边人,抽屉里的情书和礼物,倒是多的塞不下,脸上到是有些焦急和无语。
“又不是情人节……怎么这么多情书……”到真是无语了啊……
随意拿了一张,不过就是几句被全世界人都快写包浆的话
「我喜欢你,一生一世
海烂石枯,不离不弃」
「我爱你」
「做我女朋友吧」
没心情在看下去,又放了回去,看着边上人,清晨洒在她的身上,雪白的头发,白嫩的皮肤……还有,樱花粉的,嘴
「好看」
「想亲」
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海中出现,倒是迅速的埋下头
[这想的都是什么啊!!!]
[没被她看到吧?]
红着脸抬起头,看向她
她的脸也染上半片红晕
[是太晒了吗?]
直白的她不懂,也是,夏天的太阳确实如此,如同少女的心一样炙热
目光……好炙热……
走进了……干什么……
心,跳的好快
脸好烫……
伸手……干什么……
“钰袖,你晒吗?我帮你把窗帘拉上吧”
“……好的”
是自己想多了吗?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心理
每当想到她,想她的样子,想她的声音
心就跳的好快
这是什么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奇怪
她们只不过是还没将心中所藏的心意表达出来
“白钰袖!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果然,一下课就有人找她,还真不少……
一个又一个
真是没完没了
都拒绝多少个了啊……
没看出来钰袖很烦了吗……
“袖袖!出来一下啦!”
随着南笙叫过她,她就推辞了那些男生
好烦
好羡慕……
“南笙姐,怎么了?”
“今天不打算试试吗?”
懂她的意思了,想让我去表白啊……
“今天又不是情人节,表白……可能不行吧……”我并不是担心不行,只是在担心,同性之间的爱情,她会接受吗?即使接受了,爱的会是我吗?愚人节而已,表白出来的,她可能不会当真吧……
“耶?那么多男生都找你表白,你在担心什么?可是某人也有在认真准备呀……哎呀呀,恐怕她要失望喽……”
谁?谁在认真准备?谁会失望?
我倒是听的一脸懵
“那个白姑娘……我……”崔公子呢,倒是一如既往的找我,只不过还没说完,就被南笙姐抓走了
“你个ATM去凑热闹干什么?去试试我新研发的东西,保证吃完之后你腰不疼,腿不酸,一口气上30层楼都没问题!”
“看来我有必要好好准备一下呢”
“趁她不在,好好准备一下吧!”但是看到她桌子里的情书,对呀,情书而已……已经很多了,千篇一律,没有新意
不如从另一方面着手怎么样?自己最擅长的一方面
说干就干
“准备什么呢?”
我还是在努力思考要送她些什么?
要把自己送给她吗?
不不不,这种想法……
有点过分……
“好啦!不愧是我,邀请她过来就行了。可是……要怎么开口呢?”
“总不能一开篇就是吧……嗯……”
“当面找她吧!”
“钰……钰袖,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能不能到市西边的金树林等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呢……”
可恶啊!明明在心里都想好谱子了,为什么当着她的面?看着她的脸和眼睛,心跳就不自觉的加快,脸上开始发烫……
夏天的中午,还真是难熬呢……
“喂!前面那个白色头发的小妞,知不知道这金树林他妈是谁的地盘?就敢擅自进出,不把我们老大放在眼里,是不是?”
“?是谁的?”
因为老师放学后叫我留下讨论问题,出来有些晚,路上还碰到这些人……
“呦……还敢在我面前叫嚣……嘶……你这小妞长的倒是白净,不如跟哥过来,哥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跟着哥混吧!”
“切……”
“我告诉你啊!别给脸不要脸!”他一挥手,他身边的人都朝我走来。
就他们也能拦住我吗?
“哦?我怎么不知道,这金树林还是谁的地盘了?”
是她!
“呵呵,又来一个,两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姑娘,企图打得过我们,做梦去吧!”
冲上去了!
转身,移步,助推
我从未见过她打架
甚至从来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被安上了一个校霸的别称
“你这不行啊!”她果然还是她,挑衅还是一贯没改
“切……小的们,给老子上,不给她点教训,都别他妈给我来!”
“……你们要是想玩,我倒也没意见,只是你们现在挑的不是时候,抱歉,我赶时间……”
轻飘飘的说出几句话
我听出来了
那是随意中,带着愤怒和轻视
左勾拳吗?挡,推,踢
场面有些凌乱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走到我身后
他抱住我,用刀抵住我的脖子
冲她喊道
“你要是再敢动,别怪这个小妞的脖子上多出一道血痕……”
“……”
脖子上架的刀消失了
刚才那是什么?
石头?
我回头看见南笙站在树上,手上不经意的抛着石头
“还好我为了见你们……嗯……咳咳……见你们走的那么急,跟过来了,真的是……”
崔玉在后面姗姗来迟,倒也是喘着粗气。
“……”
“有人好像不怎么欢迎我呢?”南笙看了看地上那群人
“那就不废话了……”
她掏出我以前早就见过的鞭子
随即跳下树,与那群人打在一起
那些人最终被南笙绑在了树上,嗯……虽然有些粗暴,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温柔了……
“哼哼,竟然没事了,哪……我们先走了”
不是,处理完就走啊
拉着某个姓崔的一起
“哦,对!”我猛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拉起她的手
“钰袖,跟我来”
她牵起了我的手
好温暖
她迎着光
带着我向前走
“好,站在这里,向前看!”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有一只玫瑰
她接着说
“将玫瑰和天空连接起来,你看到了什么?”
我接着看
发现天空中连接着的晚霞,在亲吻着玫瑰
她告诉我
“「玫瑰不用长高,晚霞最会俯腰」”
“我喜欢你”
我将藏在心中许久的话对她说了出来
……
没有回应
她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突然,她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吻
“我也是”
玫瑰不用长高,晚霞自会俯腰.
爱意随风奔跑,温柔漫过山腰.
“我喜欢你,不止今天”
[情人节特供][风灵玉秀]只羡鸳鸯不羡天
迟到得有点久的情人节贺文。
大小姐袖与带刀侍卫铃的甜蜜日常。
学业繁忙太久没写了,情人节都过了好几天我才知道,补上补上。
——————
壹
晚春托存于世间的凉意尚未完全散去,不时掀起一阵清爽的风,帮助行路的人驱散烈日烧灼下的炎热。
不过,这不时吹起的清风却也并不只有好处。
又是一阵风起,一股似是花香又不似花香的清馨气味传入鼻腔,好似夺人神智的的迷药让人沉醉。几束雪色浓郁的发丝被风挑起,从依偎在怀中的少女香肩上拍打到另一名少女微红的脸颊上。
忽得梅花扑鼻香,这本应是件值得惊喜的事,此时却成...
迟到得有点久的情人节贺文。
大小姐袖与带刀侍卫铃的甜蜜日常。
学业繁忙太久没写了,情人节都过了好几天我才知道,补上补上。
——————
壹
晚春托存于世间的凉意尚未完全散去,不时掀起一阵清爽的风,帮助行路的人驱散烈日烧灼下的炎热。
不过,这不时吹起的清风却也并不只有好处。
又是一阵风起,一股似是花香又不似花香的清馨气味传入鼻腔,好似夺人神智的的迷药让人沉醉。几束雪色浓郁的发丝被风挑起,从依偎在怀中的少女香肩上拍打到另一名少女微红的脸颊上。
忽得梅花扑鼻香,这本应是件值得惊喜的事,此时却成了件扰人心弦的烦事。风铃儿试图调动体内内力来平复心境,却怎么样都没法按捺住心中那股感觉。
她想抹掉额心处被热气逼出的汗水,却又害怕一旦双手从怀中之人的纤腰上移开,敏锐的少女会立刻从浅睡中苏醒过来,再加上那勾着自己魂魄的淡淡馨香,一向来去自由的她却是被无形的禁锢定住了。
况且,依偎在怀中的少女也并不是什么依人的小鸟,而是处心积虑将鸟儿诱扁的白猫,只待玩弄够了便会将其吃掉,自己绝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如此想着,环着少女的双手不自觉地又紧了一些,干脆细细品嗅起那让人沉醉的秀色与馨香,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少女的腰纤瘦而柔软,摸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仿佛世间的美好都如文书般被刻写在那曲线上似的。略往上的地段是没有赘肉软如糯米的绸缎,像是棉花填底的枕头一样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沉溺进去。
再往上的话……风铃儿犹豫了,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怀中的少女爱恶作剧,特意投怀送抱说不定就是她为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但她若是真的睡着了,此刻倒也是一个偷偷占便宜的大好时机。
两权相较之下,风铃儿很快做出了决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怀中少女散发出的好闻气味,两只手不安分地向上探去。
不过,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及时,一声轻笑从身前响起,手腕也随即被拿住了。
风铃儿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妙,仿佛都能看到那少女恶作剧成功得意满满的笑容。
手腕被扣到一起牢牢锁住,雪色的秀发飘逸流转,一张煞是好看的面容映在风铃儿中,眼如碧空澈流,面以琼膏玉脂,眉像凤尾翎羽,鼻若秀石珍奇,嘴角噙着甜到让人生腻的笑意,眼中闪过似有似无的眸光,捉摸不定地将距离拉近了几分。
白钰袖,这是眼前少女的名字,一个很好听也很适合她的名字。少女身世成谜,举止与言谈都很有涵养,不仅外貌美如天仙,一身的武功更是盖世绝伦,全天下少有能接住她一招一式的人。
就是这么一个武功凌驾于全天下之上的少女,非硬要吵着让自己做她的带刀侍卫,还一点也不在乎地把家传的宝剑拿给自己当佩剑,真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铃儿趁着我睡着的空当,是想做些什么?”少女狡黠地发问道,有如仙乐般动听的嗓音极近地传入了风铃儿的耳中,身体也从那慵懒状态转变,不大却厚实的重量一点点加压。
风铃儿支支吾吾地扭过头,将红得发烫的脸对准了步步紧逼的少女,殊不知这一举动反而是更加勾住了那想要偷腥的白猫——眼前的这只小鸟在她看来也是十足的秀色可餐。
“不肯说吗?”蛊惑人心的声音一点点消磨着防御,纤巧如神造的柔嫩玉指轻柔地握住了下巴,好闻的馨香再度顺着风流入鼻腔,只是那香气不再来源于秀发而是直接从少女水灵灵的肌肤上生发,风也不是真风,而是源于她说话时从朱唇中吐出的温热气息,“那么,要乖乖接受惩罚哦?”
...果然是陷阱呢。风铃儿闪避着白钰袖的目光,回想着她用天真无邪的表情将自己带到这个毫无人烟气息的地方踏青,又用懒意十足的可爱表情让自己借她胸膛靠着睡一会的全过程,微微叹了口气。
散发着馨香的微凉发丝落在脸颊四周,如同精心编织的蜘蛛网一般将猎物的肉身与心智一同牢牢锁住。难以明说的情绪充盈了少女那对无暇美玉似的蓝宝石眼眸,对着面前的秀色微启朱唇。
风铃儿倒也不是全无反抗之力。她身上藏着许多暗器,眼前的少女全无防备之心,甚至锁住她双手的那只手也有了松动的迹象,若是突然发力定能打少女个措手不及。
但她终究是没有动手,只是心甘情愿地任由那旖旎的春色一点点铺开。
艳花好时节,味色齐绽放,优柔怀中抱,妩媚荡心波。
——————
贰
千重风起雨飘零,细润连绵落无声,琼楼玉宇昭阳隐,鲜香入箸味无穷。
“好菜。”瓷碗轻叩木桌,面如天仙的少女满足地赞叹道,如黄鹂鸣叫的动听乐音从微鼓的腮帮子中传出,仿佛那桌上的菜肴都因如此一位下凡仙女的赞扬而更加美味了。
“铃儿不吃?”白钰用筷子捻起一块烧得通红、鲜美异常的肉片,在快要放入口中时忽地又停滞住了,转而伸向了对桌坐着的那人的碗中,满足的神情也变成了捉摸不透的笑容,“是想要我来喂吗?”
风铃儿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其它食客有些古怪的神情,心知自己这次又落入少女设计的窘境中了。熟络暗器使她对距离有很强的把握,哪怕少女刻意正对着她,她也看得很明白——那流着诱人脂肪的肉片分明已触碰过了少女柔软的嘴唇。
这一幕大概也被坐在两侧欣赏着眼前少女美貌的食客们看见了,自己虽为女儿身却是男子打扮,与钰袖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应是一对主仆,身为主人的大小姐将自己吻过的食物亲自递给身为仆人的侍卫,这举动任谁来看都会觉得是在表达心意。
若是吃了,少女的阴谋得逞,后面大概会顺水推舟地做出更出格的事情;若是不吃,少女的话中已经暗含了不吃的后果:她会亲自捻起肉片喂到自己嘴中,届时出的糗会更大。
只是因为看钰袖的脸看得入迷,稍微愣了一小会,就已经被算计得明明白白,眼前的少女无论美貌还是才识都是那样出众,对付这样的人拼智谋是不现实的,风铃儿决定直接坦率地发动还击。
“既然钰袖如此体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风铃儿拱手作揖后,拿起碗坐到了自钰袖身边,一手撑着脑袋,嘴角含笑地侧视着她。
“唔呃?”白钰袖是准备仗着角色扮演的主从关系好好捉弄一下铃儿的,此刻有些没转过脑筋来,现在完完全全就是她们平时的相处模式。
“犯规了哦?”白钰神很快恢复了镇定,歪着脑袋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甜美的笑颜中暗含了一些威胁的意味,一只手状似亲密地搭上风铃儿左肩,另一只手拿起筷子将碗里那块肉片挑起,“...吃吧,铃儿这些时日也辛苦了,吃完早点回去休息。”
言下之意很简单:虽然铃儿陪我玩了这么久很辛苦我很感激,但是擅自犯规就是不对,酒楼里人多不便,等回了客栈看我怎么收拾你。
风铃儿不禁颤抖了一下,桌上那美味的佳肴也有了几分断头饭的意思。
“钰袖!我——”她连忙想要认错,左肩上附着的那只手已经攀上了脸颊,轻轻用力维持住了她嘴唇开合的程度,将那肥美的肉片对准口腔塞入。
“吃饭时不要说话哦?”警告的意味越发浓厚,再想求饶也是无济于事,风铃儿望着钰袖眼底一闪而过的血色,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妙,自己竟是将这刚享用美食没多久的猫儿心中潜藏的猛兽勾了出来。
无相城一战后,突破心法最高层、武功盖绝天下的少女却是发生了一些潜移默化的变化。她那柔情似水的温婉性格中混入了心魔暴戾的气息,大部分时日还算比较正常,但总有那么几天会发作,想要夺去少女的心智。
罪魁祸首是占据着少女识海的心魔。她想要站在万人之上,少女却甘愿与众生同道;她渴求将世间踩在脚下独霸称王,少女则只想与偶然飞入她那一方小小天地的飞燕游山历水。名为白钰袖的少女越过了千重万险,度过无数凶恶死局,最终拦在面前的只剩下往日的残影与恶念,这条路她只能独行,哪是一直陪伴着她同路共行的风铃儿也没办法插手那争夺少女身体控制权的战斗,只能间接给予心灵上的支撑。
陪钰袖玩大小姐与带刀侍卫的角色扮演游戏,本就是为了让她开心,时间一长后自己怎么就差点忘了初心了呢?居然因为钰袖开的玩笑做出了有些置气的不负责任的举动,太不应该了。
风铃儿很自责,很想开口道歉,白钰袖却是依旧挂着那副阳晴不定的表情,一个劲地往她嘴里送食物不让她说话,微嘟着嘴摆出一个气鼓鼓的可爱模样,眼底的血色却是越来越浓了。
不好!风铃儿深知这是心魔侵蚀理智的表现,当那宝石般的眼眸变为朱红时,白钰袖便会进入渴望杀戮的失控状态,必须立刻将她带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否则方圆十里之内定会血流成河。
她立刻从白钰袖怀中挣脱,也不管她是什么反应,丢了些银两在桌上后擒住钰袖的纤腰抱起来就往外跑。白钰袖也发觉自己的状态不太对,连忙用心法压制起涌上心头的恶念和杀戮欲望。
“抱歉钰袖,都是我不好,再多忍一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风铃儿紧紧抱紧开始挣扎的少女,在街上行人惊愕的神情下引动真气,一跃跳入了林子中。
“铃...儿...”少女将头埋入她怀中,贴着温暖的胸膛急促地呼吸,方才安心了一些,咬着下唇唤着她的名字。那轻吟声里藏着依恋和眷念,略微有些虚脱,仿佛病重的少女在深情呼唤恋人一样,但风铃儿并未听出这重意味,只知道钰袖的情况愈发急转而下了。
“不好...这样下去就来不及了!”风铃儿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寻了颗树往上面铺了一张随身携带的薄床单,将白钰袖死死压在上面,利用身体和左手钳住她的双手,再用右手拿出一捆细绳将她捆了个严严实实。暴戾的气息扰乱了少女身上的馨香,风铃儿立刻抓紧了结实的麻绳,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柔软的身体。
“钰袖!千万要冷静下来!铃儿在这里呢!”她将面容罩在少女面前,以极近的距离直视着少女瞳孔中不断吞噬着理智的血色,紧张地打量着那尚未被侵夺的一点湛蓝,用双手扣住少女纤巧的五指全力压制。
“铃儿一直都在!铃儿会一直陪着钰袖的!”与用尽全力禁锢少女行动的暴力行为截然相反的温柔语调安抚着浑身暴戾气息的少女。侵吞着少女理智的血色开始放缓,反抗也没那么激烈了,两人的肢体接触部分倒是越来越多了。
眼见着钰袖眼中的血色完全褪去,风铃儿才长舒了一口气,正准备把绳子解开,十指相扣的双手却被紧紧抓住了。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两人之间本就极近的距离瞬间变成了零。
温软的花瓣相互触碰,被裹挟进入的花蕊纠缠在了一起,将令人沉醉的芳香从粉嫩的瓣壁上刮下来搅作一团,不明不白的气氛朦胧地浮现于四周。帮助另一名少女找回理智的少女,此刻却是被“恩将仇报”地夺去了理智。
不知过了多久,交合的艳芳才意犹未竟地彼此分开了。风铃儿还在恍神,白钰袖则满面娇羞色地轻轻推开了她,回味似的舔了舔朱唇,那风情万种的迷人姿态看得风铃儿又是一阵恍惚,心波似沉石落水般荡漾。
“...补偿。”望着眼前那被迷得失了魂似的小飞燕,白钰袖低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扭过了头,像是在忍笑。
…这算是你补偿我还是我补偿你啊?风铃儿晃了下脑袋,摸了摸烫得厉害的脸颊,警惕地看了一圈四周后连忙把绳子解开了。不清楚实情的看到这一过程大只会以为她是把女孩子绑架到树林里做羞耻之事的流氓,殊不知刚刚的事情要是没外理好是会出大事的。
心魔只能靠钰袖自己压制,风铃儿能做到的是在她进入失控状态后压制住她争取时间。钰袖进入失控状态后几乎见人就杀但唯独不会伤害铃儿,这似乎已经在她潜意识里根植了,失去理帮也不会改变,因此只要把她绑起来再让铃儿死死抱住就会无法动弹,虽说有点麻烦,但好歹是没像第一次时那样出现过血案了。
“回客栈休息吧?”风铃儿摸了摸残留着余温的嘴唇,脸颜再次染上了绯红。
“嗯。”重获自由的白钰袖在绳子解开时便顺理成章地倒向了眼前少女的怀中,抓着她的衣领轻声应道,接着又相当小心地仰起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女孩一样打量着她的神情,“铃儿,方才可是生气了?”
“有一点吧,但现在没有了。”风铃儿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诚一点,钰袖有些时候玩笑开得确实有些过分,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调戏了还开心呢?
“我知道了。”白钰袖闷闷的声音顺着紧贴的衣物上攀,听风铃儿浑身酥麻,心都快软化了。
“不过,如果钰袖还想让我继续做带刀待卫的话,我也是很乐意的哦!”风铃儿忍不住摸了摸少女柔顺的雪色长发。国色天香,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可以吗?”白钰袖十分惊喜地再次仰起头,把全身都依偎进少女怀中开始撒娇,“…本小姐累了,快把我抱回去休息。”
…川剧变脸啊?风钰儿嘴角抽动了一下,突然有些后悔了,但钰袖已经不管不顾地将全身的重量压了上来,她也只得乖乖承受了。俗话说“君子一言马四马难追”,那梁上君子也是君子嘛!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少女喜好美食,饭量很大,身体却是一点都不重,有习武的基底在,风铃儿就是单手也能把她托起来,抱起来也不算什么负担。
青绸引白绮,天仙落凡尘,雁坠鱼沉百芳黯,蝶蜂争相攀附;软玉酿温香,旖旎情思醉,良辰美景天何奈?愿同佳人归路。
————
参
夏意绵延,蝉虫欢吟,浓浓的夜色在皎月的辉光下变得朦胧。和着那雨后尚存于空中的水雾,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清新飒爽的空气中混入了些许岁月积蓄才能陈酿出的醇厚酒味,那味道也并没有刚开坛时那般纯正深厚,而是混入了一些别样的天然芳香,不过不但没搅混掉各自的特点,融在一起之后反而更加容易使人沉醉。
真是受罪啊!抱着酒坛的少女一边要忍受这刺激的诱人气息,一边还得防止一旁正因醉酒而面腮通红的另一位少女突然耍酒疯从屋顶跳下去祸害别人,心神反复在醉软与紧绷之间跳跃,倦意很快就涌了上来。
不该放钰袖喝酒啊!风铃儿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正在一旁望着天空傻乐的少女仿佛察觉到了一样,瞬间拉近了与她之间的距离。
“怎么,呃,了?”耳根旁响起了在醉酒状态加特下有如天籁的声音,“铃,铃儿,不,不开心呀?”
更浓郁的酒气入鼻,风铃儿却一点也不觉得讨厌,只是默默把手中抱着的洒坛封好,方才开始回应少女那让人沉溺的温柔。
“没有哦,钰袖。”她拭去了将脑袋倚在她肩上的少女嘴角边晶莹的酒水,顺势挽住少女盈盈一握的纤腰把她抱入怀中,“跟钰袖在一起,做什么我都开心。”
白钰袖微侧过脸,有些朦胧的眼帘闭了又睁,酒红色的脸窝牵扯微醺的面容,又开始傻乐。
“铃儿,也,呃,喝点。”她摇着晕沉的脑袋,洁如白沙的芊芊玉指捧起酒樽,挪到眼前那人不自觉上扬的嘴角边。
风铃儿望着已经见底了的酒樽,有些哭笑不得,还是按少女的要求佯着抿了一口。
白钰袖又开始傻乐,神情愈发柔和。漂亮的宝石眼眸逐渐被情愫充盈,伸出手臂环住了眼前人的脖颈,痴痴地笑出了声,“喝,喝了我的酒,铃儿,就,就是,我的人了。”
“钰袖,你喝糊涂啦。”风铃儿配合地凑近了一些,神情也在这不明觉厉的气氛下变得柔和起来,“这件事,很久之前就已经确定了呀,不是吗?”
说着,她站了起来,确认酒坛已经封好,轻踏着跳舞一样的步伐抱着少女跃入了客栈的房间中。
“是,是吗?”白钰袖继续傻乐,直到被放到床上时才有了下一步反应。她一把拉倒了仍在犹豫的铃儿,在自己可能都没什么清醒认知的情况一点点了却了少女的理智,接着又条件反射似的拉起被子将两人一起笼罩住。
"今后,也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
月下逐仙惹凡尘,一望沉醉别洞天。
此去经年踏雪痕,天高水远入江湖。
游尽佳景尝慧食,烈日灼云度命劫。
恶祟当道千夫指,万般险阻沥血行。
聘婷及翌只十五,皎月凌空定终生。
不恋江山恋美人,只羡鸳鸯不羡天。
————完
山河灵秀(10)
前方提示:此章微刀
————————————————————
戏班子里,南笙和部分人帮着吴班长他们包扎着伤口,旁边躺在地上的蛇八,也因为伤势过重咽了气。
南笙叹息了一声,吴班长和他的伙计们捂着脸哭了起来。
“吴班长,别伤心了,节哀吧。”
吴班长老泪纵横,他另外一只好手锤着桌子。
“报应啊,都是报应啊!”吴班长自责地喊着。
白钰袖走了过去,在南笙耳边叨叨了两句。
南笙和白钰袖走过来,陪着吴班长。
“吴班长,你们租的那个院子的钱我们已经帮你们付了。你们可...
前方提示:此章微刀
————————————————————
戏班子里,南笙和部分人帮着吴班长他们包扎着伤口,旁边躺在地上的蛇八,也因为伤势过重咽了气。
南笙叹息了一声,吴班长和他的伙计们捂着脸哭了起来。
“吴班长,别伤心了,节哀吧。”
吴班长老泪纵横,他另外一只好手锤着桌子。
“报应啊,都是报应啊!”吴班长自责地喊着。
白钰袖走了过去,在南笙耳边叨叨了两句。
南笙和白钰袖走过来,陪着吴班长。
“吴班长,你们租的那个院子的钱我们已经帮你们付了。你们可以在这里一直安顿下去,直到你们想走为止。至于你兄弟的后事,也由我们水浒会出钱操持着办了吧。”
吴班长布满泪痕的脸抬起头看着她们,吴班长的手一直握着白钰袖和南笙的手。看得出,现在吴班长很难过,感激与愤恨混合着弥漫在他心上。
白钰袖和南笙退了出去,和风铃儿,马瑾姀以及崔玉走到了一起。
几天后的晚上,他们几个私下里谈着话。
“龙鳞怎么办啊,南笙姐?”
“先保存在这里,咱们若是肆意离开这里,肯定会受到武林门派的围攻的。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等!”
他们边走边谈,走到屋子里。已经晚上了,他们点燃灯,一起谈论着。
在话音里掺杂着一些脚步的声音,被风铃儿察觉到了。
“钰袖,钰袖,好像有人!”风铃儿提醒着和南笙说话的白钰袖。
气氛瞬间凝重了下来,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蹲下,蹲在窗台边——月光把屋外人的身影投射到窗户纸上。
马瑾姀把身子蹲下,耳朵贴着窗户,另外一只手握着剑。白钰袖也把剑垮在腰间,风铃儿拿出匕首,手里的暗器早已经准备好了。
屋里没有了动静,屋外的人过了一会儿也走了。
南笙问马瑾姀:“外面是什么人?”
“分不出来是东厂的人还是江湖的人。”
这时突然一个黑影踹窗而入,飞了进来,崔玉抬腿就是一脚,把那个盒子踹倒在地。所有人上去围她,那个人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拔出刀,所有人一个下腰躲了过去。
白钰袖一剑刺了过去,那个黑衣人身子一侧,躲了过去,白钰袖把剑一挑,那个人的斗笠被挑掉了——一个异域风情的年轻女人!
顾不上惊讶了,白钰袖连连反击,这时又有几个东厂的人跳入屋子,和所有人激战在一起。
白钰袖牵制住了领头的那个女人,她拿着刀,白钰袖拿着剑,两人激战正酣时,风铃儿顺手一根红线针,射穿两个太监的喉咙后,趁着那个女人不注意,风铃儿找准机会拿起凳子就照着对方的脑袋砸了下去。白钰袖看准时机,一剑就把那个人给挑出了窗户。
谁知外面的人来得越来越多,他们几个人也跳出院子,在大街上和那些东厂的人混战在一起。
领头的那个黑衣女子扯下面罩,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是你,奴儿花花!”白钰袖认出她来了。
“除掉他们!”奴儿花花下令,四周的宦官们举着刀就砍向了白钰袖他们。
白钰袖他们几个人不慌不忙,他们几个捂住口鼻,这时南笙缓缓打开她的香炉,一股诡异的味道散发了出来,东厂的人们一闻,便都瘫软地躺在地上。
环顾四周,他们发现少了一个人——奴儿花花!
奴儿花花跳上了房顶,当他们解决完周围这些人之后,趁着不注意,一刀就朝着风铃儿捅了下去,白钰袖感觉到了有人从背后来,回头一看,发现奴儿花花朝着风铃儿就捅了过来。
白钰袖一把推开风铃儿,一个撩剑便挡住了奴儿花花。
“你们赶紧回家,我怕是调虎离山,你们快去保护龙鳞!”白钰袖回头对风铃儿他们说。
“钰袖,你……”
白钰袖转过身,轻松笑一笑。
“你放心,他们打不过我的。”
风铃儿他们迅速撤回家,空荡荡的大街上弥漫着深秋的寒风,萧瑟而又肃穆,只剩白钰袖和奴儿花花面对面地看着。
“你究竟要怎么样?”白钰袖问。
“看来我是低估了你的反应速度了。没想到你的感应能力这么强,我刚刚那么迅速的进攻你都反应过来了。”奴儿花花奸笑着。“一开始,我是觉得你感觉到你的那个小朋友会受到伤害,肯定会因为来不及而扑开她,然后那一刀就是你自己挨下。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反应过来了,还还击了。看来我之前对你武功境界的每次估计,都是轻敌了。”
奴儿花花摆着手。“看来,你至少也得是个宗师高境的女孩子了吧。”
“你又打不过我,再怎么估计也没用!”白钰袖提着剑就冲了上去。
奴儿花花笑了笑,只见她站在原地,任凭白钰袖的进攻。这时从两边巷子里面突然跳出了一大堆东厂的人。
白钰袖眼看来不及了,把身体姿势一调整。脚冲着一个人就踹了过去,然后借着踹人的力气,一个后空翻,便和对面的人拉开了差距。
眼前东厂的人排成一排,朝着白钰袖就砍了过去。
“车轮战,耗死这个丫头!”
奴儿花花原地站着,奸笑着,看着白钰袖单枪匹马的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
一个人冲了过去,白钰袖握好手里的剑,脚步轻快地一个起跳,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然后劈了下去,对面的人们拿刀一架,一个下腰挡住了白钰袖。
当白钰袖准备继续进攻时,那人趁白钰袖抽剑的功夫跑了,紧接着,后面一个人就跑了出来,拿着刀直接冲向白钰袖的后背。
白钰袖转过身,一剑砍下去潇洒地把对方的刀砍成两半,那个人扔下刀又冲到对面。
奴儿花花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白钰袖在包围圈里,当白钰袖想跳出包围圈时,所有人就把身上的飞镖和暗箭全扔出去,白钰袖差点跳出了包围圈,因为她左肩上中了一镖。
白钰袖落地后,看着血渗透了自己的衣服,她把飞镖从身上拔了下来,看着四周的人。
虽然白钰袖的动作很简单,但也架不住这么久的鏖战。连续的翻来倒去让白钰袖内耗极为严重,慢慢地,她感觉到了旧伤开始疼了起来。
白钰袖终于撑不住了,她双手握着剑,把剑插在地上,单膝跪在地上,喘着气。周围的太监围着她,奴儿花花在高处一边看,一边阴着脸笑。在夜光下,奴儿花花一眼绿瞳一眼灰瞳的眼睛里面藏满了杀机。
“接着弄她!”奴儿花花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好嘞!”围着白钰袖的人们反手拔开刀,把刀鞘往后面一扔,一口口锋利的长刀闪着骇人的光围着白钰袖。
所有人冲了上来,白钰袖也放开自己全部的内力,形成结界,一己之力抗住十几个劈下来的刀。
“敢放手后退者,斩!”奴儿花花威严地对这些人下令,此时她已经亮出手里的飞镖了。
看着白钰袖一步一步地掉入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奴儿花花终于放心地笑了出来。
白钰袖听到了奴儿花花的笑声,才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旁风铃儿他们回去后,等了好久,都没看见白钰袖回来。
“不对啊,以钰袖的能力,收拾那些人,还不是小菜一碟。”这时风铃儿看见晴儿把已经凉了的药又煨热了放在风铃儿身边,她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糟了,钰袖的伤!钰袖可能陷入圈套里面了!”
风铃儿拉上马瑾姀,就跑了出去。
“铃儿,干什么去啊?”马瑾姀问。
“钰袖的伤,她已经暴露给对方一次了,这些人可难缠了!”风铃儿一边跑,一边对马瑾姀说着。
白钰袖快顶不住了,她脚下的街道上的青砖都快被白钰袖踏坏了。而她现在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经络早已经不流通了,她现在是越用力越用不上,越用不上越想用力的死循环里。这种死循环加内耗下去,白钰袖可能会爆体而亡。
白钰袖这时想起来了每次离开母亲身边时,母亲会把她的真气给自己一点,让自己应急用。这时白钰袖沉下心来,气沉丹田,她将蓬松劲用到手上,重心下沉,身子一抖落,把那段真气输送出去,只见四周围着她的太监全部被震飞,噼里啪啦刀片掉落的声音响彻夜空。
尘土飞扬之下,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白钰袖倒了下来,趴在地上。奴儿花花信步走去,拎起白钰袖,狡黠地看着她。
白钰袖的嘴角留着血,左肩上的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她半边衣服。几个人爬起来,把白钰袖擒住。
奴儿花花冷笑了一下。“武功挺厉害,但没脑子,只靠内力去硬抗。我收拾的那些人比你能打的多的是,但下场吗……”奴儿花花一边看着自己纤细的手,一边原地绕圈走动,说着。
“从你莽撞地把你周围的朋友支走,就注定你今天踏入圈套了。哈哈哈,真是个又傻又天真的女孩啊!是吧,无相城的小小城主?”
“你……要杀要剐随便来,别磨磨唧唧的,我白钰袖岂是怕死之人?”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觉得我还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吗?”奴儿花花转过身去。“拿刀来!”
一把短刀被人拿过来,交到奴儿花花手里。
“谅你今天活着也离不开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水浒会里混进了细作,要不然谁知道你的伤病究竟是什么问题。看来,还是孟大人多虑了,不用龙鳞,都能除掉你。你放心,等着给你发丧的时候我们都会去祭奠你的,我们要亲眼看见你的父母痛哭流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了!”
白钰袖闭上眼,摇摇头,不甘地留下了眼泪。
奴儿花花拿过短刀,对着白钰袖的身上就捅了起来。这一刀,那一刀,先照着白钰袖身上那些重要的经络走向且不致命的地方捅,在捅了十来刀,确定白钰袖已经废了的时候,她便拿刀对着白钰袖的心脏。
“还有气吗?小丫头?”奴儿花花用手抬起白钰袖的手,白钰袖气息微弱地说着:“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白钰袖的脸上还是一种不屑加不甘的表情,她虚弱地连眼都睁不开了,眼前一明一亮的。
“放心,小丫头,就算我不捅你,你的经络也早被锁死了。等到一会儿你的内力全耗完了,你就成为一个废人了。纵是华佗扁鹊再世,你也别想恢复武功,你的下半辈子就是一个活死人!”
正当奴儿花花拿刀打算了解白钰袖时,一声刺耳的“住手”从天边传来——是风铃儿和马瑾姀!
风铃儿扔出飞镖,也启用飞燕诀,还把腰间的红针线扔了出去,看见白钰袖如此惨状,心如刀绞的风铃儿把自己全部的技能用了出来。马瑾姀也提着剑,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了上来,对着奴儿花花就砍了过去。
奴儿花花侧身躲开,风铃儿也顺手扔出两枚飞镖,射中了押着白钰袖的两个人,然后飞跳过去接住白钰袖,然后用飞燕诀干净利落地把上前来的每一个人都干净利落地干掉。只见飞舞的红针线和手里的匕首同起同落,太监的队伍里面也是惨叫连连。
马瑾姀牵制住了奴儿花花,在马瑾姀凌厉的剑法面前,奴儿花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眼看白钰袖已经被自己废的差不多了,扫兴地说了一句话:
“哼,留给你们这么个废人有什么用?有本事你们救过她来啊!”
奴儿花花带着人走了,风铃儿蹲下来,摇晃着白钰袖。
“钰袖,钰袖!你没事吧,你说话啊!钰袖,没你了我可怎么活啊!”
白钰袖嘴里哼哼了两句。风铃儿的眼泪哇的一下就出来了。在背好白钰袖后,她们便快速地回到了家里。
(第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