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C】找寻(四)
“在与理性永恒的冲突中,感情从未失过手。”
“马哥吃什么?我和他一样吧。”想到刚刚宋亚轩和马嘉祺的互动,严浩翔随手打下。
成山的外卖被大家一点点累积起,各种垃圾食品和小蛋糕的香气在众人身边逡巡不前。贺峻霖一边瞠目结舌一边瞟队长眼色。马嘉祺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扫视在座各位,无不低头回避视线。唯独宋亚轩笑眯了眼冲马嘉祺挥挥手,手上拆包装的动作也不停
“马哥!快来拿呀!”...
“在与理性永恒的冲突中,感情从未失过手。”
“马哥吃什么?我和他一样吧。”想到刚刚宋亚轩和马嘉祺的互动,严浩翔随手打下。
成山的外卖被大家一点点累积起,各种垃圾食品和小蛋糕的香气在众人身边逡巡不前。贺峻霖一边瞠目结舌一边瞟队长眼色。马嘉祺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扫视在座各位,无不低头回避视线。唯独宋亚轩笑眯了眼冲马嘉祺挥挥手,手上拆包装的动作也不停
“马哥!快来拿呀!”
就只见马嘉祺忽而转变了脸色,制裁瞬间就成了笑意,乐呵呵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就屁颠屁颠凑上去帮忙。
好吧没那么夸张,可马嘉祺自己知不知道每每对上宋亚轩的态度都温柔。就算是单眼皮自带的攻击性,也能在望向对方的瞬间悉数化作柔软。
“不该继续想的”严浩翔心想,“只是食欲作祟”。
……
宋亚轩再找到严浩翔是在练舞室,门锁发出的轻微响动被耳机里嘈杂的快音乐掩盖。宋亚轩想起他的不适,很识趣的将属于他的那份甜点放在门口就悄悄离开。
严浩翔只闻到熟悉的马卡龙香一瞬,然后就消失在空白的空气中。循着香味回头,空荡荡的练舞室多出一份漂亮的食盒。
他拆开食盒,色泽鲜艳的芒果慕斯兀自立着,在直筒灯的光下展现最纯粹的诱人模样。
短暂的反应过后严浩翔夺门而出,卫生间在走廊第二个拐角处,他趴在洗手池吐到虚弱。长期未进食的恶果来逞凶,凝成实体得意洋洋在他面前的镜子里拍手叫好。
他踉跄地爬起,挥拳向面前的镜子,直到四分五裂落在地面后,他才虚脱般滑下。
异响引得人心头不住颤,迟疑过后马嘉祺站起身,快速扫过眼前几人转身就朝着门外洗手间的方向去。
宋亚轩刚被吓的厉害,捂着耳朵心跳狂飙。刘耀文在他旁边,下意识要帮宋亚轩捂耳朵,发现他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得转战,轻拍着背安抚。确定宋亚轩的表情好些后站起身,刘耀文拉着宋亚轩的手试图拽起。
宋亚轩依旧不肯放下捂住耳朵的手,亦步亦趋贴着刘耀文后背走。在刘耀文肩头看见瘫坐在地上的人是严浩翔后忍不住往前迈一大步,却又想到严浩翔坦白的那些话和疏远的行为收回迈出那一步。
严浩翔亲眼目睹他的踟蹰,平视的视线里淡蓝色阔腿裤向前又后撤。
他抬眼看去,没听见两个年长哥哥在身旁的询问,只看见宋亚轩放下手的那刻。
宋亚轩的眼神未曾离开过地上的严浩翔,同对方视线相撞时一滞,严浩翔眼里铺天盖地的压抑不仅为他眼眸填上几缕鲜红血丝,也狞笑着要扑向自己。
刘耀文在宋亚轩身旁,感受到宋亚轩的失神,顺着视线看去直白接收到严浩翔的疯意,剑拔弩张的气氛外人似乎融入不进。
刘耀文蹙眉,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故意把宋亚轩往自己身后拉。
就这一下,严浩翔的目光迅速瞄准自己,毫不掩饰的攻击性显露头角。
警报不约而同拉响。
[祺文轩]四点四十八分
*文轩单箭头be 祺轩he 非典型天降打败竹马
*念念不忘 终有回响的故事 6.8k
01.
你们都有青梅竹马吗?宋亚轩有。
他和刘耀文算是打娘胎里就认识了,父母辈就是几十年的交情。
刘夫人查出怀孕的那天,小宋亚轩出生了。
宋夫人受了不少罪,刘夫人怀着孕就在病床旁边一个劲儿的哭,病床上的宋夫人还有些虚弱,看着朋友掉眼泪,就开玩笑说:“别哭,给我儿媳妇哭的不开心了怎么办,现在可是带着个小生命。”
刘夫人点着头应下来:“行,你好好养着,以后给你当儿媳妇。”
刘耀文出生的时候,宋亚轩已...
*文轩单箭头be 祺轩he 非典型天降打败竹马
*念念不忘 终有回响的故事 6.8k
01.
你们都有青梅竹马吗?宋亚轩有。
他和刘耀文算是打娘胎里就认识了,父母辈就是几十年的交情。
刘夫人查出怀孕的那天,小宋亚轩出生了。
宋夫人受了不少罪,刘夫人怀着孕就在病床旁边一个劲儿的哭,病床上的宋夫人还有些虚弱,看着朋友掉眼泪,就开玩笑说:“别哭,给我儿媳妇哭的不开心了怎么办,现在可是带着个小生命。”
刘夫人点着头应下来:“行,你好好养着,以后给你当儿媳妇。”
刘耀文出生的时候,宋亚轩已经快一岁了,眼睛闪闪的,被妈妈抱着看皱巴巴的弟弟。
“这可坏了,成不了儿媳妇喽。”
刘夫人跟宋夫人不一样,生完还生龙活虎的:“那怎么了,万一俩孩子有缘呢,当个兄弟也好的呀。”
妈妈抱着宋亚轩一会就胳膊酸,正要放下来,小宋亚轩可不干了,扒着小刘耀文的床沿就不撒手,给大人们逗的前仰后合。
“你看!我说的吧,亚轩喜欢我们耀文。”
02.
或许这世界上真有一语成谶。
宋亚轩和刘耀文一直上同一所学校,哪家大人有空就接回哪家,一直到初中都形影不离。
但他俩的性格其实天差地别。
宋亚轩更冷淡一些,越长大就越显得淡漠,朋友也算不上多,身边整天就只有一个刘耀文。
刘耀文更像个小太阳,吵吵闹闹的,朋友成群,十几岁的年纪,喜欢他的人也格外多。
所以哪怕宋亚轩面上再不好接触,也还是有数不清的情书往他手里塞,数不清的人拜托他送到刘耀文手里。
宋亚轩似乎成为刘耀文青春里独一份的邮递员,但是就连学校里的枫叶都不知道,宋亚轩也喜欢刘耀文。
喜欢他圆圆的嘴角,喜欢他放肆的大笑,喜欢他幼稚的耍赖又谄媚的讨好。
直到刘耀文身边出现了那个女生之前,宋亚轩都一直以为他们会是天下第一好。
03.
那天宋亚轩照例到刘耀文的教学楼里给他送成堆的情书,刘耀文从班里跑出来的时候还顺便塞给他一袋热牛奶。
往常刘耀文都不会在意那堆粉色信封,只会拉着宋亚轩东扯西扯,今天却有些反常。
他在大同小异的信封里翻了又翻,似乎在找谁的名字。
宋亚轩问:“你在找什么?”
刘耀文挠挠头,脸上飘起可疑的红:“那个,宋亚轩儿,你知道七班的乔小九吗?”
宋亚轩停下喝奶的动作:“我又不是你们年级的,我怎么会认识。”
“也是哈。其实我也不太认识,昨天晚上我去打篮球,她给我送了瓶水,走到一半差点左腿拌右腿,我靠可爱死了!她走的时候我听她朋友这么叫她的。”
宋亚轩把奶袋叠了叠,随手扔进垃圾桶。
“友情提示,一周前阿姨说中考考不好就打断你的腿。”
“嗐,我妈就是嘴硬。不过宋亚轩儿,我今天才感觉到,爱真是突然降临的呀。”
“哦,挺好。对了,今天的篮球赛我不去给你送水了,有点事。”
“怎么突然不来了啊。”
“不是有乔小九吗,不缺我一个。”
宋亚轩说完,转身出了教学楼。刘耀文还在原地回想他突然降临的爱,甚至没深问宋亚轩究竟为什么不去给他送水了。
04.
当天下午,宋亚轩逃课了。
其实下午有比赛,学校是允许去体育馆观看的,只是初三生有特权可以留班学习,有的班甚至安排了课。
不过宋亚轩逃掉了那节让人头大的数学课,这是他十五年来第一次逃课。
他去了他的秘密基地,没跟任何人讲过,包括刘耀文。
“咪咪,快出来啦。”
宋亚轩拿着根小卖部买的肉肠,几只小小胖胖的猫咪就从角落里跑出来,跑得快的就先吃到肉肠,跑得慢的就蹭宋亚轩的手,因为宋亚轩经常来,所以它们都很亲宋亚轩。
似乎连猫咪都注意到,这个长的很帅很漂亮的男生今天不太开心。
“咪咪,你说刘耀文是不是很讨厌?”
“我看起来这么不招人喜欢吗?”
“能不能,让刘耀文多喜欢我一点。”
肉肠很快喂完了,还有猫咪没吃到,可怜的喵喵叫。
“不好意思小可爱,今天小卖部的肉肠卖完了,我晚上放学再给你们带好不好?”
宋亚轩抱着膝盖跟小猫咪自言自语,没注意身后踩断树枝的声音。
“喂这个吧。”清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宋亚轩吓的一激灵,瞥到对方胸牌上标着的职务:学生会纪检部。
他心里想,完蛋了。
“别紧张同学,我不是来抓你的。”瘦瘦高高的男生伸了伸手,“我也是来喂猫咪的,真巧。”
宋亚轩接过手里的猫条:“谢谢,我以前一直没见过你,不好意思刚才反应太大了。”
男生哈哈一笑:“没事,应该是我说不好意思。你好,我叫马嘉祺,是初三十一班的。”
“你好,我是一班的,我叫宋亚轩。以前没见过你。”
“正常,一班和十一班隔了三层楼嘛。不过我见过你。”
“在哪里?”
马嘉祺笑笑:“有时在荣誉墙上,有时在校门口,上次你迟到刚好是我值勤。”
被人提到囧事还是有点尴尬的,上次迟到老班也没找他,他以为躲过去了呢。
两人并肩蹲着,手上的猫条减少的很快。
“喏,给。”宋亚轩侧头,马嘉祺的手里多了块荔枝味儿的糖。
他发现,马嘉祺皮肤好白,手长得也漂亮。
“啊?这么小的猫是不能喂糖的。”
马嘉祺一愣,又噗嗤的笑了:“是吗?那这么可爱的同学可以吃糖吗?”
宋亚轩这时候反应过来,这糖是给自己的,顿时又感觉尴尬翻了倍,恨不得立刻化身鸵鸟。
“谢谢,我得回去了,再见。”
马嘉祺也站起身朝他挥了挥手:“再见。”
05.
最近刘耀文很少和宋亚轩一起吃饭了,因为他找到了那个女生的联系方式,正忙着攻坚克难。
宋亚轩也忙,他快中考了,每天吃饭都是掐着时间,一个人也并不觉得孤独。
只是他发现,他总能在二食堂二楼的最后一排座位那里发现马嘉祺,和他一样孤零零的坐着,慢慢地,就变成他俩一起吃饭。
饭后宋亚轩总能按时收到一块荔枝味的糖果,按马嘉祺的话来说就是为了确保他不要学到低血糖。
刘耀文偶尔也会来,更多时候是打电话,跟宋亚轩分享他追乔小九的点点滴滴,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他单方面哭诉,因为这位乔同学似乎对他没什么意思。
有时候刘耀文和马嘉祺同时坐在宋亚轩两边,给宋亚轩夹鸡腿的筷子会碰在一起,三人就会同时笑起来,在人来人往的食堂里像傻子一样。
就连宋亚轩迟到也有了后门可走。
宋夫人的口中渐渐不会只问耀文最近怎么样,也会顺带捎上一句马嘉祺,让宋亚轩常常带朋友回来吃饭。
总而言之,初中的最后一年对宋亚轩来说不算差,至少他喜欢刘耀文这件事没被发现,至少有马嘉祺的出现。
06.
考试结束那天,宋亚轩和马嘉祺一起出的考场,躲过所有家长的视线跑到了江边,美其名曰是散心。
江边的风很大,宋亚轩双手扶在栏杆上,马嘉祺比他略高一点,就在背后看着他发丝飘散。
“马哥,你准备报哪个高中?”
“不先问我考得怎么样啊。”
“相信你,肯定差不了。”
“真会说话。我嘛,应该还是跟你去一个吧。”
宋亚轩挑眉:“待了这一年还没烦我?”
“怎么会,再多个几十年都不烦。”
话题聊到一半,宋亚轩的手机响了。
“喂?”
“宋亚轩儿!小九答应我了!她答应我了!”
听筒那边刘耀文的声音很大,是真的很开心。
马嘉祺离宋亚轩很近,肩膀挨着肩膀,合着江风却也听的真切。他看见宋亚轩低低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眼眶里忽然就蓄起了欲掉不掉的眼泪。
马嘉祺不知道现在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只是遵从内心把宋亚轩搂的更紧一些,然后递给他一块荔枝味的糖。
宋亚轩倒是平静的快,没一会就轻飘飘的开口:“如你所见,我失恋了。”
“这也算失恋啊,那赫敏和罗恩在一起的时候我大概跟离婚一个感受。”
宋亚轩被逗的挤出一个笑。
马嘉祺又说:“其实那天,我都听到了。”
他甚至看出来宋亚轩喜欢刘耀文不是一天半天,那么细腻的一个人不知道把心思藏了多深多久,可惜刘耀文太大条了。
月亮怎么能捂热太阳呢。
宋亚轩把头转向另一边:“我知道,谢谢你这么久都没戳穿我。”
“感谢我的话,就回头看看我呗。”
“什么?”快晚上了,风吹的大又凛冽,宋亚轩把外套又裹紧了点。
“没什么,早点回家吧,好不容易考完了,好好休息。我们,开学见。”
07.
开学那天宋亚轩没让刘耀文跟着,他正式踏入了初三,终于算是有了点正形。
马嘉祺父母那天没赶回来,是宋亚轩父母送两人去的报道。
马嘉祺当时在宋家等着宋亚轩收拾,刘耀文就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眼神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宋亚轩卧室瞟。
临出门,马嘉祺故意落在众人后面,他听到刘耀文别别扭扭的开口:“那个,开学顺利。照顾好宋亚轩,他比我还小孩呢。”
其实刘耀文也不明白,为什么宋亚轩突然有一天就不再黏着他了,宋亚轩突然变得很开朗。
他把这归为人生的成长,是一堂逃不过的必修课。
马嘉祺点头:“当然,有我在。”
一年到头他俩的关系其实全靠宋亚轩从中当纽带,单独相处的时候也说不上多亲近,挥挥手就算告别了。
马嘉祺没告诉刘耀文,这世界上不会有人莫名其妙的离开的,只是从前他感受到的爱太多,让他难以察觉原来还有另一个人站在他身后那么久。
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和宋亚轩也不算多么虐恋深重,只是心之所向各不相同,谈不上错处。
08.
高中老师唯一一句没骗人的话,大概就是高中真的很快。
刘耀文没选择和马嘉祺宋亚轩一样的高中,宋亚轩没说什么。
身边的人慢慢从刘耀文变成马嘉祺,宋亚轩也没发现。
他们一起翻墙,一起喂猫,一起犯中二病的在山顶大叫;一起争分夺秒的吃饭,一起漫无目的的乱跑。
宋亚轩差点觉得人生好像本来就应该这样,他和刘耀文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只是对刘耀文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还是会每天通电话听他发牢骚,生日礼物准时准点的送到眼前,一切都进行的刚刚好。
唯一插曲就是高考前刘耀文跟宋亚轩说,小九和他分手了。
宋亚轩最疯狂的一次选择就是逃掉了晚自习的统练,把泡在酒吧里的刘耀文给拎回家了。
刘夫人把宋亚轩送出门的时候还在劝他留下来睡一天,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宋亚轩推脱着说不,一推门发现马嘉祺就在门口,立马就勾住他跟刘夫人说再见,他有同学接。
刘夫人依依不舍的送走他俩之后,他俩也没想着回宿舍了,反正高低得挨顿批。
就这么在街上闲逛着,今天宋亚轩不想开口找话题。
但是禁不住马嘉祺先说。
“你说你,值得么?”
宋亚轩停住了脚步,望着马嘉祺的背影,
“那你值得吗?”
“嗯?”马嘉祺心里腾起一股被人看穿的窘迫。
“你觉得值得,我也觉得值得。”
宋亚轩抬脚又跟上马嘉祺:“谢谢你一直这么陪着我,马哥。我知道,刘耀文有一天会长大的,只不过教他长大的人不会是我。但我很难接受这种改变,给我点时间。”
“我今年十八岁,这其中十七年都是有刘耀文参与的,让我完全的抽离,跟让我换条命没区别了。我总在想,万一呢。”
“他真的很好,没人会不喜欢这样热烈的人,可能因为我没拥有过这种性格,所以格外地在乎他。”
“但我会努力改变的,你也看看别人吧,马哥。”
话说到这份上,马嘉祺知道他算是藏不住了,但他光脚的怕什么穿鞋的。
“你能等,我就不能了?”
“我犯傻你也跟着犯傻?”
在街上大吼其实是挺丢脸的,但此时他们都顾不上这么多了。
宋亚轩感觉自己摇摇欲坠,他等不到马嘉祺的回答,自顾自的走了。
09.
高考后,宋亚轩和马嘉祺刘耀文都分开了,没上同一所大学,只是马嘉祺离得更近一点。
他们都默契的没再提那个有些兵荒马乱晚上,划出了不同的圈子把自己保护起来。
宋亚轩只是在大学毕业拍照那天,看着漫天飞舞的学士帽、花瓣和鸟雀,恍然惊醒他们居然已经二十二岁了。
十六七岁的莽撞和勇敢都还历历在目,他们磕磕绊绊的,竟然也算跨过了人生中的不少坎。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年少,也会有不同的未来。
宋亚轩没选择读研,直接进了企业工作,一路升职加薪,顺利的让人艳羡。
他发现他最近似乎很少想到那两个人,生活终于走上了正轨,一直走到三十四岁。
母亲催他恋爱,他就嘲笑自己已经算人到中年,擦不出什么火花来,等缘分自己来吧。
如果那天他没有在办公室突然晕倒的话。
10.
不知道马嘉祺是什么乌鸦嘴,他高中那几年太拼,居然真落了个低血糖的小毛病,也没跟家里人提过,一开始总有马嘉祺在身边带着糖,后来工作了,他自己总是想不起来。
宋亚轩从病床上醒过来的时候,还感觉自己脑袋不太舒服,睁眼就看见马嘉祺坐在凳子上。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杭州?”
马嘉祺晃了晃手机:“你自己给我打的电话。”
宋亚轩回忆,他似乎确实在站不稳后随便拨了通电话,心里想的是爱谁谁,总比一个人躺在办公室好。
然后再有记忆就是现在马嘉祺坐在他面前了。
“我给阿姨打了电话,她送你来的,刚才出去买饭了。我也是才到。”
宋亚轩心里不合时宜的想,这也能算得上是缘分吧?
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宋亚轩吃力的解锁,发现是刘耀文的微信,一条来自三个小时前,一条是刚刚。
刚刚的那条说:“你还好吗亚轩?我刚接到阿姨电话,我这就赶过去。”
三小时前他没看见的那条说:“小九答应我的求婚了!!今天全场消费由刘公子买单!宋亚轩你今天不许加班!”
宋亚轩静静地看了一会。
刘耀文和乔小九也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修成正果,宋亚轩没想过刘耀文还真就喜欢了一个女生这么久,从十四岁到三十三岁,终于把人家拿下了。
但他惊喜地发现,他似乎只为他感到由衷的开心,那点微不可查的失落转瞬就消失了。
他发出一条语音:“我还好,不用过来啦。恭喜你耀文,我们耀文,也是大人了。不过今天估计不方便给你庆祝了,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然后宋亚轩把手机关机了。
他把手机屏幕冲马嘉祺摇了摇,然后说:
“最近忙不忙,要不要一起去旅行?”
11.
宋亚轩和马嘉祺站在伦敦街头,他开始庆幸自己的每一个选择,让他有能力说走就走。
听说今天会有烟花。
宋亚轩穿的很厚实,马嘉祺正在街对面给他买热奶茶。
没等太久,马嘉祺就回来了,顺便在他的手心里塞了一块硬硬的东西。
是荔枝味的糖。
宋亚轩突然想到很久以前。
初三那年,老师鼓励读《意林》。那本软书他翻读不少遍,记得最深的也就那一个故事。
是关于无疾而终的年少暗恋,那位叫朱熙的作者在结尾提到了梅津寺、莉香和完治。
莉香给了完治最后的选择,她会乘坐四点四十八分的火车离开。等完治终于想明白,飞奔到车站时,四十八分的火车还在,但莉香已经随着三十三的车离开了。
作者说:“如果是现在的我,不会等到四点四十八分。”
刘耀文,我今年三十四岁,从十六岁开始就在那个车站等你,已经被风吹的厌烦疲倦。
跨越我人生中风雨的十七年,倒让我有些看不清自己当初的爱或者执念。
但如今不同了。
我也同样,不会继续等到四点四十八分。
高中那年收拾房间,宋亚轩翻出了这本书,马嘉祺也看到了,当时他怎么说的来着?
“如果是我,我会在四点三十三分甚至更早就和你坐上同一趟车。”
宋亚轩拉了拉围巾,温软的触感挡住他的小半张脸,眼睛红彤彤的。
身边路过了一个背着相机的金发女生,看到他兴奋地捂住嘴巴,又忍不住靠近他,礼貌的询问:
“It may be presumptuous to say so, but you are so beautiful. May I take a picture for you?”
宋亚轩被热情冲的有些懵,马嘉祺先开口:
“Sorry,he doesn't like…”
“Of course, thank you for your praise.”
这下轮到马嘉祺不知所措,宋亚轩挽住他,金发女生似乎就差原地欢呼。
等照片递到宋亚轩的手里,金发女生悄悄的问:“You are a couple,right?”
说是悄悄问,实际上声音并不小,马嘉祺想假装听不见,宋亚轩却碰了碰他的手。
“我们是吗?”
那一瞬间钟表似乎停止了转动,多少年后回想起来马嘉祺依然将那种感觉比作一觉醒来发现闹钟没有响起,幸运的是现在凌晨两点半,而刚巧今天是假日。
小爱神降落人间,箭头穿透他的心脏,却没有带给他死亡,而是赋予了他这一生孤注一掷的回响。
“Yes.”话音落,马嘉祺回握宋亚轩的手。
天边炸起了烟花。
或许不同的人一生会遇到不同的爱,有人惊鸿一瞥便觅得良缘,有人苦等多年终修得正果。
但不论是哪一种,我们不谈遗憾也不谈失败,我们谈青春谈勇敢,爱就爱了,从没有迟疑。
就像现在,宋亚轩说:“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而马嘉祺说:“爱从来不辛苦,何况我等到了,赢家怎么会嫌来路辛苦。”
“谢谢你。”
“其实我更想听我爱你。”
“你怎么还这么滑头!”
“哪有。”马嘉祺正经起来,“宋亚轩,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12.
如果让宋亚轩形容青春,他会说他的青春是苦涩的,但带点可口的荔枝味儿。
【春日输送|12:00】彼岸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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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昏沉沉的坐起来就看见床边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他的面容有些看不真切,浑身氲着温润如水的幽香百合气息。我睁大眼想奋力看清他,可是他的五官却像是人为打上了马赛克,看得我眼睛酸痛,都看不真切。我尝试坐起来,却被他一把抱住,用着一种带有喟叹的怀旧语气,诉说着相逢思念。“好久不见,我的亚轩。”
看周围的环境,和身上的病号服,我应该是大病初愈。虽然除了视线总是会有些模糊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不适,从内而外的虚...
3.4~宋亚轩24H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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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昏沉沉的坐起来就看见床边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他的面容有些看不真切,浑身氲着温润如水的幽香百合气息。我睁大眼想奋力看清他,可是他的五官却像是人为打上了马赛克,看得我眼睛酸痛,都看不真切。我尝试坐起来,却被他一把抱住,用着一种带有喟叹的怀旧语气,诉说着相逢思念。“好久不见,我的亚轩。”
看周围的环境,和身上的病号服,我应该是大病初愈。虽然除了视线总是会有些模糊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不适,从内而外的虚弱感以及一片混沌的大脑,都让我烦躁。白大褂男子顺着我的脊背一点点一下下抚着,幽水百合香气再次将我席卷,这次一并而来的是说不出的熟悉感。
“还记得我吗,我是马嘉祺。”温和的语气,拨开脑海中的迷雾,点亮了埋藏许久的童年记忆。
马嘉祺,孩时总喜欢跟在他后面的邻家哥哥,温润如玉的气质从小就浸润了他,从没见过他的小孩子气,像个靠谱的小大人。我总像一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每次出远门,回到家总是第一个去找他。比我高两级的小哥哥也总是带着我。
步入初中,明明才脱离小学生身份的孩子们已经开始摸索成人世界的大门,我于那时好像也触到了爱的意象。少年的朦胧爱意在每个相处时刻滋生。
可惜现在的我才知道没有人会一直等你,遗憾总是在所难免。鼓足勇气的那天,迎接我的只有空荡荡的房子,这座城,彻底没了他的音讯。
人总会选择性接受现实吧,那要不然为什么那些欲言又止,那个日益空旷的房子,都没能提醒我,爱的逝去。
穿过时间的长廊,再次与他相遇。端的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眼里是我看不透的神色。时光流转,当初的小跟屁虫早已长大,马嘉祺坐着时我还比他高半个头。
脑海中的记忆像是断了带的DVD,所有记忆仅停留在那个空空如也的房子。我仔细想,换来的却是汹涌的疼,像是要将我的头骨敲碎。
马嘉祺总是有这种看透我的能力,他将我试图拍头的手拿下,安慰的揉了揉我的头,让我慢慢来,不要急。我竟也奇迹般的平静下来。
他和我说,后来他与父母去了M国,读了一个医科大学,学成归来正好当上了我的主治医生。
履历顺利而也简单的过分。可转念一想,他这副温吞样子,似乎波澜起伏的经历才与他不符。
对他,我心里总有些复杂。像是追忆年少的欢喜,也像是在懊悔当初的踟蹰,其中又蕴含着微不足道的释怀。过去这么多年,他似乎没被时光改变,被人们戏称的杀猪刀,也没能磨去他的青涩,一切恍若当初。
他从未明说我生的是什么病,可我却觉得应该是场快要夺去我生命的大病。时常四肢无力,有时连他的身形都会变得模糊。而他又用一张如水的包容,无微不至的关怀,怕我无聊总会找些时兴的好笑事同我打趣。小时候那个令人信任又让人忍不住依赖的邻家哥哥形象再次令我心动。
这天我睡觉时,自从在医院醒来后一直没有做过梦的我意外的坠入了梦境。梦中一双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了我的。不同于马嘉祺微凉的触感,这双手是那样有温度,那股子炙热顺着手臂一直回流到我的心脏。
我想睁开眼看看面前的人,费尽力气也只是睁开了一条缝隙。一位故人的面容赫然映入眼帘。一瞬间,无数记忆纷至沓来。突然一阵疲惫感来势汹汹的涌上,
再次醒来,眼前已经变成了马嘉祺担忧的脸庞。
我向他讲述了这个疲惫的梦境。向他说到了这个梦境。他的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我自顾自的说着久别重逢的故人刘耀文,新奇喜悦使我的语气跳跃欢快,没注意到他的脸色愈发严肃。
他兀自开口打断我的话:“亚轩,刘耀文早就出了车祸,那天还是我们将他送去的医院不是吗。”刹那间,血色衬衫,柏油马路,画面色彩分明,扰得我一阵眩晕。我听见我自己说:“可是...出了车祸也不代表死亡吧,况且......”“我们亲手给他盖上的白布。”斩钉截铁,我刚刚雀跃的心,一下降到冰点。他接着深叹一口气:“我本来想瞒着你的亚轩。你快要死了。说实话,你现在醒来都已是万幸。”
他似是不愿再说下去,看到我呆滞的眼神后又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往后的一段日子,我再未见过马嘉祺,也未梦到刘耀文。每天的例行检查和定时更换的花束成了唯一的变化。那种花在我有限的记忆中从未见过,如此的曼丽靡艳。
又过了几天,我又见到了刘耀文。相比于上次,他显得更加憔悴。而我,却感觉拥有了身体更多的掌控权,眼睛也可以睁的略大些。我见他拿着一颗粉色药丸就要往我嘴里塞。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让我抵抗。伴随着大量的水的灌入,我感受到那颗药丸已然到达我的胃部。随之而来的是刘耀文的面容一点一点变得清晰,我的身体也不似之前那么沉重。可惜的是,这次见到他的时间依旧很短。又一阵天旋地转,面前的人变成了马嘉祺。与刘耀文那边情况相反,马嘉祺的面容在一点一点变得模糊。他在床边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周身环绕着与他不符的冷漠。
他开门见山的说:“你是不是吃下了他给的药丸。”我肯定的回答似乎又使他周身萦着的冷漠浓上了几分。“你现在是不是看不清我了,你没发现吗亚轩,你吃下的药丸越多,你就离我越远。”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门外似乎早有准备的医生鱼贯而入。他们将我团团围住,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我现在拥有彼岸瞳。一种介于生与死之间的灵魂。告知完这个结果的他们再次一起走了出去。
马嘉祺苦口婆心的劝我不要说吃那药丸,“亚轩,我不想再看你一步一步离开我,好吗?”他一如既往的温柔表情染上了严肃,近乎命令的语气和话语中的丝丝哀求,我情不自禁的坐起来,像小时候那样抱住他,将头埋到他的脖颈处,忽略了对方偏低的体温,以及比正常成年男性略为单薄的身体。
我开始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变得迷幻起来。见到刘耀文的次数一点点变多,对于身体的控制权原来越多,我知道是那粉红药丸的功效,是这把粉色镰刀在一步步将我逼向末路。我试着闭紧牙关拒绝药物的进入。刘耀文也似乎没有逼迫我的想法。没再继续。以为万事大吉的我突然感觉到了一滴滚烫的液体滴在了我的手臂上,烧得我心脏都隐隐作痛。
果然,马嘉祺的面容又清晰了。他时常推着我的轮椅带我在医院散步,这里的花园布置的十分熟悉,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
有一天夜里,从不起夜的我那天破天荒的想起床上厕所。发现整个世界变得静悄悄,没有护工没有护士没有马嘉祺,我翻身下床,却“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我看到了自己近乎透明的双脚。于是我拼尽全力向轮椅爬去,可是轮椅却被人不小心放在了门口处。我费尽力气爬到门口,却发现自己难以坐上轮椅。我打开门想要寻求帮助,却发现门外除了黑暗空无一物,连一丝轮廓也难以探寻。
我从小怕黑,这时只能徒劳的关上门,窝在一旁。看到窗台上那盆的花似乎在月光下绽放的更为艳丽。一切都是那么令人不安,此时脑海中却响起一道低哑的声音,“宋亚轩别怕呦,快快醒来……”后面的声音像是信号接收故障了的老式电视。我只能隐约听见几个字音,却串联不出完整的语句。
眼前的黑色迷雾忽地散去,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我精神还有些恍惚,马嘉祺推门走进,见我这幅狼狈模样瞳孔猛的一缩,却还是面怀担忧的将我抱到床上。臂弯还是那么冰冷,耳旁也再也没有听到过之前记忆中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之后马嘉祺的所有问话我都不想回答,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
从这之后,马嘉祺身上所有被我忽视掉的异样一件件显露出来。比如低于常人的体温,比如千篇一律的装束,比如装扮的像墓园的医院花园。此时与刘耀文的炙热相反的冰冷在我的心中蔓延。
我开始怀疑自己此前的信任是否错付,积极吃下曾被我当作镰刀的粉色药丸。我看着马嘉祺一点一点在我的视线中变得模糊,他的震惊、挽留、不舍、恼怒全都表现出来。可这些于我都不重要了,我讨厌欺骗,心有余悸于那滴震荡了我灵魂的泪。
真正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红血丝憔悴不堪的刘耀文。他见我睁眼,猛的就想来抱住我,但又念着我身体虚弱,只是将头贴着我的,像个孩童般呜咽。我想伸出手拍拍他,示意他不要这么难过,却发现手上打着白色石膏,轻微动一下都疼的惊心。
疼痛扯回了那段被我遗忘的记忆。原来,血色衬衫不是作假,而衣服的主人却不是刘耀文,而是马嘉祺。准确来说,是十六岁的马嘉祺,是那个明明跟着父母已经坐上了车准备不辞而别,却在看见我失魂落魄找他时猛的跳下车跑向我的马嘉祺。
从小听话的他终于叛逆了一次,换来的却是粉身碎骨。马家父母没想到他们辛苦培养了十六年的孩子就这么毁于一旦,要知道,他们已经买好了前往M国的机票,以及搬出全部身家在M国购置了一处房子。
所以那天躺下血泊中的其实是马嘉祺,他并没有成为我们共同梦想中的成功的大人。而是永远留在了那个黄昏。
人总是在遗忘,聪明的大脑选择帮我擅自隐藏那个充斥着谩骂的血色黄昏。
马家父母离开了这个伤心地。我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快乐成长。遇到刘耀文时他的真诚与毫不掩饰的爱意总能触碰到我的内心,我们一步一步走到婚礼殿堂。两方父母也未曾多加阻拦,就是希望我们幸福。
结婚前夜,我出门准备去取明天要用的东西。天总是不遂人愿。被一辆货车撞飞,被货车司机送到了医院。
那样深刻的记忆总是无法忘却的,在于过去的博弈中我想起了一切。所有的痛苦,自责不安又重新充斥了我的脑海。心里的酸涩痛苦几乎决堤。我没法说服自己独自幸福,我总觉得,这份幸福应该大打折扣或者不应该属于我。
刘耀文就在这个时候抱住我的,他的怀抱充满了温暖,像是一根漂在溺水之人面前的浮木,给予我别人无法比拟的安心。他一遍一遍抚着我的脊背,在哭的昏昏沉沉中我睡了过去。
梦中是16岁的,穿着白色衬衫的马嘉祺。他像是高岭才能养出的花,坚韧却易碎。
我徒劳的想去抓住他,祈求还给他属于他的幸福。他却带着笑意摇了摇头,像小时候那样摸摸我,说:“宋亚轩,你分明不欠我什么,前十六年我是被套在模具里的雕塑,遇到你才使我的生活变得五彩斑斓。别再沉溺于过去了,我们都要走向未来,你的未来已经在你身边。”
马嘉祺说完这些话,就如白雾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初见时的刘耀文,明媚如阳光。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未来。
再次醒来,我睁开疼痛的束缚,用力的去拥抱我的未来。
听说:尊的没想到本来十二点发文的我拖到了凌晨十二点。。㊗️宋亚轩生日快乐!一起成为更好的大人!!
【风碗盆】冰可乐与蜂蜜水
「降E大调」宋亚轩十九岁生日联文
上一棒:@小草没
下一棒:@安易
*宋亚轩第一视角
*推荐BGM:小鬼/张碧晨 《指纹》
00
我和刘耀文分手的第二年,我在同学聚会上再次遇见了他。
我并不知道他今天会来,因为据我所知他已经不在南城生活很久了。
或许是因为我,也或许不是。
我进来的时候,他站在包厢的窗户旁,他依旧帅得一塌糊涂,那傲人的太平洋宽肩,那双修长的双腿,那张几乎挑不出死角的脸,当初他选择和我在一起,引起公愤还是有原因的。
我们共同...
「降E大调」宋亚轩十九岁生日联文
上一棒:@小草没
下一棒:@安易
*宋亚轩第一视角
*推荐BGM:小鬼/张碧晨 《指纹》
00
我和刘耀文分手的第二年,我在同学聚会上再次遇见了他。
我并不知道他今天会来,因为据我所知他已经不在南城生活很久了。
或许是因为我,也或许不是。
我进来的时候,他站在包厢的窗户旁,他依旧帅得一塌糊涂,那傲人的太平洋宽肩,那双修长的双腿,那张几乎挑不出死角的脸,当初他选择和我在一起,引起公愤还是有原因的。
我们共同的朋友闻声看向我,又回过头看他,本来欢声笑语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好像都在等我们谁先说话。
我和刘耀文对视了不过一秒便挪开了视线,我坐到离他最远的那个位置,正好面对面。
"亚轩,好久不见啊!"刘耀文那群兄弟里的一个先打破了僵局。
"嗯,好久不见。" 我礼貌的回以微笑,其实我和他的兄弟们关系并不差,只是分手后我便删除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人的联系方式,也离开了我们共同的好友圈。
好像那样就能把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
包括我和他那段十年的感情。
01
2012年夏天,南城高中的食堂门口,刘耀文红着脸将一瓶冰凉的香草味可乐塞进我手里,
"宋亚轩,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呗。"
那是刘耀文追我的第八个月,
刘耀文在艳阳下整个人都散发着光,他笑得那么真诚,那么热烈,世间万物与十七岁的他相比都失色。
学校只有一台贩卖机里卖香草味的可乐,在操场最远的角落,离我们的教室横跨了一整个校园。
我拧开那瓶可乐,气泡冒了出来滑进我的指缝,甜腻的气息冒在空气里,碳酸汽水裹挟着香草恰到好处的香甜滑进入我喉咙里。
刘耀文的额角落下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阳光太盛而直冒的汗,他那双狗狗眼期待又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嗯!"
"什么?" 小狗闪亮亮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睁大。
"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我想当时的我一定笑得很好看,不然刘耀文怎么会忍不住就吻了我。
2012年,我们不知天高地厚,在年少无知的心动下看向对方,单纯莽撞地以为瞬间就是永远。
阳光定格我们的笑脸,也见证了属于我们的悲剧的开端。
02
同学会上总要说些有的没的往事,我安安静静地吃着桌上的菜肴,偶尔也附和着他们笑得好像真的也记得那些年少轻狂。
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正中间显示出多条未读消息。
我看了一眼还在玻璃转盘另一端的咕噜肉,不舍地放下筷子,打开了手机。
“今天要加班了。”
“同学聚会开心吗?”
“不要喝太多酒。”
“乖乖早点回家。”
我一条一条看过去都能想象出马嘉祺说这些话的语气。
屏幕又弹出一条新消息,
“我想你了。”
指尖在键盘上敲打,绿色气泡发送出去五个字。
“我也想你了。”
我和马嘉祺在一起半年了,他和刘耀文很不同,几乎是两个极端的人。
刘耀文喜欢打游戏,马嘉祺喜欢看书。
刘耀文不会做饭,马嘉祺烧的一手好菜。
刘耀文睡前会和我说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马嘉祺睡前总是问我同样的问题——明早你想吃什么?
刘耀文喜欢穿各种颜色的衣服,而马嘉祺不是黑就是白。
刘耀文喜欢运动喜欢户外,马嘉祺喜欢宅在家里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
我时常会想,人真的会喜欢上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吗?
直到现在,我也还在想这个问题。
我再次拿起筷子,咕噜肉已经转到了我面前停住。
圆桌对面的人正看着我,不得不承认,那双眼睛依旧如过去一样好看。
我朝他浅笑后把筷子放下。
“宋亚轩,你安静了好多呀。” 一个叫谢飞的同学替我斟满了酒杯。
高中的我肆意张扬,被刘耀文宠得无法无天,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后来和他分手,我就像被剥皮削骨,换了个人,话也变得少了。
我拿起酒杯浅抿一口,笑得自然,
“没有没有,只是顾着吃了。”
或许是酒意上头,谢飞开始胡言乱语,
"我还以为你和刘耀文会结婚呢,后来怎么分了?"
八卦总是最吸引人眼球的,闹哄哄地包厢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看了过来。
有几个和我关系较好的同学忙打圆场,
"哎呀,分分合合很正常啦,咱们班好几对不也没走到最后不是吗!"
"对对对哈哈哈哈,还是该听老师说的,别早恋!"
我能感受圆桌对面的目光,我将酒杯一饮而尽,露出我最好看的笑容看向他,
"我也以为呢,对吧,刘耀文。"
刘耀文生气的时候眉头会先皱一起,他剪短了头发,这下更明显了。
空气凝结,他就那么看着我,仿佛想把我看穿,却还是没说一句话。
03
分手是刘耀文提的,在一个我以为和过去十年每一天无异的夜里。
他那晚喝酒喝得很晚才回家,其实那段时间,他一直都不着家。
今天说工作忙,明天说约了兄弟。
我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聊天越来越少,在一起吃的饭也越来越少。
那晚我终于爆发,依旧恃宠而骄地在睡前向他抱怨发火,而他不再像十七岁那年那样看着我满眼是光,他躺在床上背过身甚至没看我一眼,
"早点睡吧。"语气冷漠显得我更像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几番没有意义的吵闹后,我哭得崩溃他也只是好像事不关己地看着我。
没人替我擦眼泪,心脏钻心的疼。
眼泪让我看不清这个我爱了十年的人,我最后无力地问,
"你还爱我吗?"
他的回答时隔那么久我每每想起来仍然好像就在耳边,一字一句,每一个音节,都如刀剜心,
"没那么爱了吧。"
手机震动把我从回忆拉出,我把酒杯放下打开看了一眼,再次抬起头时已然好像刚才那一些都没发生过,
"我去个洗手间。"
我拿起手机离开了那个包厢,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终于让我喘过气来,我靠在洗手间的墙上,看着马嘉祺发来的消息,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
“我们结婚吧亚轩。”
洗手间门被推开又被锁上,刘耀文站在我面前,就像十七岁在高中食堂门口那般。
洗手间射灯明亮,但不如那日绝无仅有的艳阳。
"有事吗?" 我叹了口气无奈开口。
"谢飞喝多了,你别生气。" 这个语气我很久没听到了,刚在一起那几年,他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哄我的。
"我没生气,我没必要生气。" 我走到洗手池旁打开水龙头,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没生气。
若要说在刘耀文和我那段感情里我学会了什么,首先第一就是不要浪费时间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我浪费情绪。
"我回来南城了。"
"嗯。"凉水冲洗着我的手,刚才撒了点酒在上面,黏腻的难受。
"你还住那吗?" 刘耀文靠近了我一步。
刘耀文提分手以后,便迫不及待地搬离了我们的家,甚至是找好了房子才告诉我的,我打碎自己被他宠出来的一身傲气哭着求他不要走,求他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问他到底我哪里不好,我改。
于是他便像忍无可忍般将对我的不满一一说了出来,从小我吃饭时总要去我想要去的餐厅,大到生气时我总不肯让步,他说我不够温柔,他说我不够浪漫,他说我总管他买这买那,非要省些不必要的钱,说他兄弟们的对象有多好,再说我有多不好。
我站在那抓着他的行李箱不肯放手,任由他数落,任由他将一盆盆冷水泼向我。
我突然想起他向我表白那天他眼里的光,那么明媚,那么动人,全世界都汇成他眼中一个我。
我看着眼前那个将我说得一文不值的男人,我终于松开了手。
"你会后悔吗?" 他走出门后我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宋亚轩,所有人都说我和你分手我会后悔,但我觉得我不会。"
“我受够你了,放我走吧。”
于是我给了自己最后一点体面,放了手。
我把自己关在我们一起生活的这个家里,指望着他们说的时间能治愈一切。
04
"不了。" 我把水龙头关掉,抽出两张擦手纸细细的擦干手。
刘耀文拉住我的手腕,
"你换手机号了吗?我想过联系你的,可是打不通......"
手机在我的口袋里震动,我想起来我还没回复马嘉祺。
我试图把手从他那抽出来,可无奈力量悬殊,我有些生气,
"不是你先说的不要再联系吗?"
刘耀文的脸色僵硬在那,他无法反驳。
把自己关在那间房子里的那段时间,是我最不想回忆的日子。
好朋友们来看过我劝过我,可我仍然无法接受一个爱了十年的人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说不爱就不爱了,就好像那些我真切感受到的爱意都是谎言,我开始怀疑他每一次对我的宠爱都是演戏,每一分给我的爱都让他更远离我,更讨厌我。
我窝在我们一起组装的那个沙发上从天黑发呆到天亮,我想起我们搬来这里的第一天。
刘耀文在夕阳落日前终于装好了这个沙发,他在客厅喊我过去,我们一起坐在上面看黄昏迟暮,他抱着我说,
"亚轩,我们终于有一个家了。"
想到这,我又觉得他是真切爱过我的,那些爱或许也不全是假。
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假的呢,我后来终于找到了答案。
在自我折磨的第二个月,我们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
他说亚轩你在哪呢?
他说你知道刘耀文在哪里吗?
我全身冰凉,发着抖,人原来真的会因为悲伤过度而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听见他说,我看见刘耀文和一个男生在他公司门口。
我捂住自己即将破碎的心脏,
"他们在干嘛?"
话筒沉默了好一会,
"我看见他牵了耀文的手。"
我没有说话,朋友或许是担心,轻声地问我是发生什么了吗?
我听见自己平静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自己那天有没有哭,我想是有的吧,不然我那些痛苦该如何发泄。
我依旧感谢那位朋友,感谢他给了我爱了十年的人突然不爱的理由,感谢他让我知道为什么刘耀文的电话会打不通,让我大彻大悟这段感情有多可笑。
05
我靠回到墙上,我太了解刘耀文了,越是反抗他越是不会松手。
"我很想你。"
他看着我说,说的那么真切,真的我都信了半分。
我把手机掏了出来,是马嘉祺的来电,我没有犹豫的接听了,刘耀文仍然死死的拉住我的手,就像我当年在家门口拉着他的行李箱不让他走一般。
马嘉祺的声音温柔的让我烦躁的情绪都得到安抚,
"亚轩,同学会散了吗?"
"还没呢。"
"玩得开心吗?"
"嗯。"
马嘉祺那边空了几秒,
“不开心就早点回家,我来接你。”
我突然鼻头一酸,马嘉祺总这样,我什么都不用说,他便已经懂我,我像个得到靠山的小孩,
“好。”
电话挂断后,刘耀文仍未松手,我知道他听见了电话的内容。
我低下头苦笑后又看着他,
“刘耀文,你后悔了吗?”
刘耀文的眼眶通红,
“嗯,我后悔了。”
我猛地将手抽了出来,我是个眼泪很浅的人,我很讨厌这点,这句后悔我等了很久,可真当听见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开心爽快,我只觉生气,
“你不该后悔的刘耀文。”
“你把我丢下选择别人的时候,你就没资格后悔了。”
刘耀文愣在原地,他或许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些。
可我并不在乎,
“我男朋友要来接我了,麻烦你让一让。”
我绕过他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没有回到包厢,也没必要回去了,我出了餐厅坐在路边等待马嘉祺的到来。
路灯撒在我身上,明明是盛夏我却觉得冷。
一瓶香草味冰可乐放到我身旁,刘耀文替我拧开,冒着泡的可乐依旧看起来很美好。
“刘耀文你知道吗?”
“嗯?”
我将可乐盖子拧了回去,
“我曾经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 刘耀文连落泪都那么好看,好看的我仿佛看见2012年少年模样的他。
马嘉祺的车从远处驶来停在我们面前。
我站起身,坐上那辆车。
“那是你同学吗?”
马嘉祺一边问一边给我递过来保温杯。
我拧开盖子,冒着热气的蜂蜜水香气扑鼻,抚平我一夜的情绪。
我看向窗外暖黄路灯下的刘耀文,他依旧是我印象里的模样,可却再也不是我的心上人。
我回过头浅笑牵住马嘉祺的手,顿感安心,
“走吧,我们回家吧。”
车上的音响播放着音乐,
“
旋转几轮变成我们
深刻的指纹
留在每个爱过的人
心房里加温
爱过几番 恨过几轮
越仔细越疼
等了多久 忍过青春
却憎恨 别人奋不顾身
我们抓紧了所谓的人生
追逐爱恨交换灵魂
选择自己满意的身份
”
汽车朝前驶去,我将音乐关掉,把马嘉祺的手牵得更紧,
“好。”
“什么?” 马嘉祺扭过头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开车。
“我说好,我们结婚。”
十七岁的我可以贪恋冰可乐,二十七岁的我更需要的是酒后温热的蜂蜜水。
再见了,我们结伴趟过的天真。
END.
祝我的芽芽宝贝生日快乐🎂
【风碗盆】时间性爱情1
耀文后来时常会想,和表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偏偏是两个人独处的环境,难怪他没法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约束自己,也偏偏是他长了那么一副稚嫩漂亮的样子,让他总难以接受他已经有爱人的事实。
耀文有个远方表哥叫嘉祺,表哥的家庭是高知、精英阶层,可即便是接受过这样良好教育的家庭也觉得同性恋天理难容。
表哥前几年偷偷和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在外国结了婚,据说两人谈了很久的恋爱,十六七岁就在一起了。结婚也早,一个二十一,一个才十八。回来闹起了一场大风波,被打了个半死,最后好像是跟家里断了关系,不过断也断不干净,表哥表嫂都出息,一个开公司,一个是个有名的音乐家,在大城市定居混得极好。所以才有了耀文被父母派...
耀文后来时常会想,和表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偏偏是两个人独处的环境,难怪他没法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约束自己,也偏偏是他长了那么一副稚嫩漂亮的样子,让他总难以接受他已经有爱人的事实。
耀文有个远方表哥叫嘉祺,表哥的家庭是高知、精英阶层,可即便是接受过这样良好教育的家庭也觉得同性恋天理难容。
表哥前几年偷偷和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在外国结了婚,据说两人谈了很久的恋爱,十六七岁就在一起了。结婚也早,一个二十一,一个才十八。回来闹起了一场大风波,被打了个半死,最后好像是跟家里断了关系,不过断也断不干净,表哥表嫂都出息,一个开公司,一个是个有名的音乐家,在大城市定居混得极好。所以才有了耀文被父母派来麻烦一下这个许久不见的亲戚。
耀文也是个有出息的,从小喜欢打篮球,天赋很好,家里也有闲钱供他走这条路,很早就签约到国外的篮球队,被送去国外训练,后来表哥公司成了这球队的赞助商,多有照顾耀文的时候。那年秋季定了国内训练,就在表哥定居的城市,篮球队有意让耀文当说客多谈些资助金,不过熟人一两句话的事,耀文也理应拜访,干脆住到表哥家里。
大门没关,耀文走进去,门里是个小院,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引向房门口,两边是修剪整齐的草坪。站在气派的门外,好久不敲门,有些紧张,他不是没有见过同性恋,国外有很多,他们大都狂野外放,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表哥表嫂就是这样一对同性爱侣,不知道该拿出何种态度应对他们。
马哥给他发了短信说在公司上班,只有表嫂一个人在家,表嫂不会喜欢化什么大浓妆穿裙子吧,耀文胡思乱想着,按了门铃。
门开了,他看见好漂亮一个人,样貌好似比他还小,穿着紫色暖呼呼的羊绒毛衣,白色的裤,白色的袜,蹬着拖鞋,脸上有一瞬的讶异,漂亮的人问他,
“你是耀文吗,进来吧。”
居然是很温柔低哑的声音,耀文惊讶,有点不知所措,对方也不催促,眨巴几下眼睛也茫然盯着他。刘耀文才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表嫂,红了脸。
结巴着说了声嫂子好。
被叫嫂子的人皱了下眉,面色古怪,抿嘴有点忍笑的样子,转身领着耀文往里走,耀文垂眼跟着,不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马嘉祺还没下班,今天周五公司事情更多,可能要很晚才会回来。”
表嫂边走边说,将他领到客厅让他坐下,弯腰倒水给他,一股清新的茉莉香伴着苦茶的味道飘散出来,表嫂弯着腰,宽松的毛衣下荡,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胸膛。耀文慌忙移开视线,匆匆答了声好,声音憋在嗓子里,先尖细后压抑,一派局促不安。
表嫂没憋住笑出声,毫无顾忌地让人自觉丢了面子,但并不讨厌,雪白的牙齿露出来,憨态可掬的样子,只让人感觉好像与他很亲近。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表嫂连忙摆手道歉,又接着自以为很体贴地安慰他说,“没关系的,我见到陌生人也经常这样,我也有点怕生。”
耀文脸又红起来,他本来不是个这样的人。
亚轩自己也觉得尴尬,挠了挠头,“你也不要叫我嫂子了,叫我亚轩就好了。”
那时他真不该让他叫他亚轩,耀文点起一支烟,不无悔意地回想着,原来一开始他们就做错了。
耀文回国也不是完全没有训练任务,每周一到周五他都要去市中心的体育馆进行训练。
耀文买了辆山地车往返这一个小时的路程。每次训练球场内有女孩子看,是队友听闻他回国前刚分手,为他介绍认识的朋友。
耀文虽然没有交女朋友的打算,还是努力进入着状态,尽量不让女孩感到尴尬。
训练结束后,他被队友拉着和两个女孩子去看电影,四个人走在街上,队友搂着女朋友走在后面。他和那个女孩不尴不尬地聊着,他能闻见女孩身上香水的甜香,却总觉得不如茶香好闻。
走到旧街上,这街是有名的老街了,街两侧就是电影院和有名的老音乐厅。直到他看到亚轩在远处和一个人并肩走过,才想起来表哥说过亚轩经常来这里看演出。他看见那人和亚轩差不多高,亚轩噙着包容温和的笑意,摸了摸对方的头。
队友和女朋友去取票,女孩主动拉起耀文的手排队买饮料。
“要两杯草莓星冰乐。”女孩点完抬头冲他笑着,“我听说你喜欢吃草莓味的东西。”
这又是哪来的传言?耀文刚想反驳,就听见后面传来两声轻笑,他郁闷地转过头就看见亚轩,和他旁边那个冷脸的男生。
Love Song
Love 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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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爱意融进一个调子
今天所有都是给你的情歌
——
all轩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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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
《酒后艺术家》
BGM:《酒后艺术家》
1:00
祺轩
《我不爱他》
BGM:《苹果》
2:00
文轩
《缱绻童话》
BGM:《烟花升停在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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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轩
《52赫兹的声音》
BGM:《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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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橙安(艰难且缓慢复健中) ...
Love Song
Love 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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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爱意融进一个调子
今天所有都是给你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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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
《酒后艺术家》
BGM:《酒后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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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轩
《我不爱他》
BGM:《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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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
《缱绻童话》
BGM:《烟花升停在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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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轩
《52赫兹的声音》
BGM:《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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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
《爱是无畏的冒险》
BGM:《爱是无畏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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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
《匿名的朋友》
BGM:《匿名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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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
《微醺情歌》
BGM:《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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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
《笼中冰蝶》
BGM:《爱我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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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
《心动倒计时》
BGM:《如果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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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轩
《无人区玫瑰》
BGM:《无人区玫瑰》
10:00
祺轩
《似是故人来》
BGM:《似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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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
《来不及》
BGM:《来不及》
12:00
文轩
《有效地址》
BGM:《凄美地》
13:00
文轩
《1与0相加》
BGM:《1与0相加》
14:00
文轩
《繁星如某》
BGM:《烟花升停在星夜》
15:00
源轩
《七分》
BGM:《爱久见人心》
16:00
翔轩
《借我》
BGM:《借我》
17:00
轩霖
《南街》
BGM:《南街》
18:00
轩祺
《不明下落》
BGM:《不明下落》
19:00
鑫轩
《给你一瓶魔法药水》
BGM:《给你一瓶魔法药水》
20:00
风碗盆
《冰可乐与蜂蜜水》
BGM:《指纹》
21:00
文轩
《微风吹》
BGM:《微风吹》
22:00
祺轩
《烟花易冷》
BGM:《烟花易冷》
23:00
洗碗盆
《三人游》
BGM:《三人游》
COMING SOON
美工:@阿匪【本宣置顶】
【风碗盆】时间性爱情-序
排雷:风碗盆,三角恋,出轨,背德
1.
耀文今年二十九岁,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大学念得体育,比赛打得很好,据说都打到了国外,却半路从商,放弃了学了十多年的东西,对外只说是受伤退役。幸好他在从商上也颇有天赋,并没有太大遗憾。
耀文喜欢听音乐会,隔几个月就要飞到另一座城市去看一次,有时也飞去国外,别人看来像是一种仪式,已坚持了有七年。即使是遇到特别的纪念日或是创业期非常艰难的日子,他也会去,飞机延误或是遇上不好的天气,就开车冒着风雪去,坐轮船去,总有办法。有一次飞国外的飞机延误,他临时转机去,在邻国的机场坐了一夜,即便已经错过了演出,这样也要去。
他的妻子好像不爱他,或许是很常见的相敬......
排雷:风碗盆,三角恋,出轨,背德
1.
耀文今年二十九岁,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大学念得体育,比赛打得很好,据说都打到了国外,却半路从商,放弃了学了十多年的东西,对外只说是受伤退役。幸好他在从商上也颇有天赋,并没有太大遗憾。
耀文喜欢听音乐会,隔几个月就要飞到另一座城市去看一次,有时也飞去国外,别人看来像是一种仪式,已坚持了有七年。即使是遇到特别的纪念日或是创业期非常艰难的日子,他也会去,飞机延误或是遇上不好的天气,就开车冒着风雪去,坐轮船去,总有办法。有一次飞国外的飞机延误,他临时转机去,在邻国的机场坐了一夜,即便已经错过了演出,这样也要去。
他的妻子好像不爱他,或许是很常见的相敬如宾的婚姻模式,两方都对这些事置之不理。夫妻结婚半年,少有睡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行事很规律,只在妻子计算好的那几天,一切都为了受孕,夫妻二人都不热衷此事,总是草草结束,每次都没人说话,闷着声气进行。
耀文还有个独特的习惯,喜欢参加家族聚会,不像个年轻人,别人夸他懂事顾家,他谦逊接受,心里想着
也许,
可能,
总有机会。
那天是他远房伯母的七十大寿,一个大日子,耀文换好新做的西装,先去公司一趟,中午前再回来接上妻子一同去。走到半路,才发现有一份文件忘了拿,调头回去取文件,并不让妻子送到公司,他们从不拿这种小事打扰彼此的生活。
打开门,家里整洁又安静,不像有人住的样子。要上三楼的书房,路过二楼妻子的卧室时,听见里面传来了两声女人的喘息声,他瞥了一眼旁边的保姆房,房门敞开着,阳光通透,是个好日子,屋里没有人。
耀文想起妻子把保姆领进来的时候,他有些惊讶于保姆的年轻,于是了然,原来妻 子跟他一样,没有太大的惊愕,也许是因为他一年前相亲时见妻的第一眼就有了预感,他们两个实在不像需要相亲的人。
耀文悄然下楼回到车里,文件明天看也一样,这件事什么时候处理都可以,不处理也可以,都不能在今天,因为今天有家族聚会。
耀文到公司处理好文件,看了眼手表,十一点半,到时间了。他回家前体贴地先同妻子打了电话,问她现在是否方便。
耀文开着车,心情很好,上午发生的那点小插曲也无损他的好心情,连平时总显得沉默寡言的妻子都好奇地问了他是否发生了什么好事。
耀文收起那一点泄露出的得意忘形,按捺住自己,说一句没什么。
一点不安又跑出来,源于不确定,不确定那个人来不来。一般是不来的,所以他要靠笨拙地次次参与来碰撞这种概率事件。
携着妻子的手走到门口,他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他在这里。
耀文独自穿过人群往那边走,看到坐在伯母身旁的表哥表嫂,别人打量的眼光落到他们身上,还是亲密地贴在一起。
表嫂把对于男人来说算长的头发捋到耳后,纤细晃眼的素白手指插在黑发里,天生有一副不自知的引诱。
耀文停了下来,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这一对爱侣,表嫂抬头,好像也隔着层层叠叠的一切喧闹回望着他。
【风碗盆】重庆没有海/上
*风碗盆三角/不洁
*盆单性转/重度ooc
*很狗血
BGM:海底——一支榴莲
warning|内含:女主年幼被继父侵犯,未成年|性*,堕胎,自杀等行为,请注意避雷。
想写青春疼痛文学,青不青春我不知道,反正挺痛的。接受不了一定点出去,求求别骂我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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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喜欢辞旧迎新的时刻,跨年的这一天总是异常热闹,喧闹声音在市中心荡开。他们期待着嘉陵江上方升起绚烂烟花,映在水面,然后一圈一圈荡开好看的亮色。
宋雅萱和马嘉祺住在旧居民区。房屋之间距离很近,墙壁单薄,隔音效果差,如果楼下有...
*风碗盆三角/不洁
*盆单性转/重度ooc
*很狗血
BGM:海底——一支榴莲
warning|内含:女主年幼被继父侵犯,未成年|性*,堕胎,自杀等行为,请注意避雷。
想写青春疼痛文学,青不青春我不知道,反正挺痛的。接受不了一定点出去,求求别骂我TT。
-
人们都喜欢辞旧迎新的时刻,跨年的这一天总是异常热闹,喧闹声音在市中心荡开。他们期待着嘉陵江上方升起绚烂烟花,映在水面,然后一圈一圈荡开好看的亮色。
宋雅萱和马嘉祺住在旧居民区。房屋之间距离很近,墙壁单薄,隔音效果差,如果楼下有摸麻将的总显得格外吵闹。楼道里的声控灯电压经常不稳闪烁,用力关门会震掉几块墙皮。
十点了,马嘉祺还没回来。
今年重庆格外冷。宋雅萱吸了吸鼻子,指骨周围皮肤泛红很严重,白皙指尖甚至出现了一点紫痕。她放下笔搓了搓手,尝试着摆弄一下电暖器,叹了口气——又坏掉了。
“我不要再喜欢马嘉祺了。”
宋雅萱像言情小说里的主角一样,每年都要许一遍这个愿望,可是从没有实现过。
实现它很难吗。对宋雅萱来说好像是的。她年轻的心脏里塞满了心事,大部分晦涩隐秘,沉甸甸的,无法自我排解。
宋雅萱本不是重庆人,她十二岁那年父母离异,母亲接受不了周遭邻居亲戚的白眼与冷嘲热讽,一个人带着宋雅萱来到遥远的南方。
那时候的重庆兴旺又热闹,比北方小城开放不少。母亲烫了时兴的大波浪,口红涂得很鲜艳。各式的长裙和浓郁芬芳的香水味成了年幼时宋雅萱眼中最羡慕的东西。
重庆夏天多雨,热气和雾气混在一处分不清楚。即便外面大雨倾盆几乎颠倒天幕,屋内会升腾起更深的闷热。
母亲的出租屋里只有一个破旧的风扇,吱呀吱呀疲倦地转着,吹起宋雅萱洗到发白的短袖,尝试抚平她燥热的页脚。宋雅萱不耐热,几杯凉水下肚也只是清凉了一瞬,过会儿胃里又烧起来。
她侧头盯着阳台上湿漉漉的衣服,边缘正在往下洇出深色脏污的水渍。
就是那个雨天,宋雅萱第一次见到马嘉祺——她想起某种瓷器,冰冷,疏离,易碎。
宋雅萱不知道母亲是从那里遇上马嘉祺父亲的。
男人精致的西装和糟糕廉价的出租房看上去格格不入,也不像是留恋辗转于风月场所的人,如何会倾心于宋雅萱母亲的风情呢。
他踏进房门那一刻,宋雅萱几乎是瞬间躲到了母亲身后。母亲的墨绿长裙带给她安心,但也无法抵抗来自陌生男人的压迫感。
她在心里为这荒诞的情景画上一笔叉号。
即将重组的两个破碎家庭,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拨开却是更深的暗涌。
男人带来马嘉祺,他看着冷淡疏远,身形单薄,皮肤像单薄的仿佛一碰就碎,一双单眼皮,眼睛像是墨玉坠入水中,很浓稠的暗色。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香,晕在空气里,仿佛裹着含蓄的糖衣,持续吸引着宋雅萱靠近。
“这就是萱萱吧,长得好漂亮啊。”男人声音浑厚,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看上去正经斯文,眼神里含着笑意。
“快,雅萱,叫叔叔,”母亲的长指甲不小心刮到宋雅萱的手臂,疼得她倒抽凉气。
“叔…叔叔好。”宋雅萱别扭又无奈,怯生生地小声问好。
电话忽然响了,将宋雅萱从回忆里抽离,接起,刘耀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雅萱,出来看烟花吗?”少年的声音朝气蓬勃,像寒夜里的春风,拂过宋雅萱陷进回忆里杂乱无章的思绪。
宋雅萱抬头看了一眼挂钟,犹豫了。今年她想和马嘉祺一起看烟花。
“那你等一下呀。”宋雅萱抿了抿嘴,指尖绞着电话线,开始不知所措。过了约莫两分钟,她慢慢松了口气似的想明白,告诉刘耀文:”好,一会儿见。“
刘耀文把手里的烟花棒递给宋雅萱,眼睛笑起来弯弯地看着宋雅萱。
“要许个愿吗,宋雅萱儿?”刘耀文偏头去看宋雅萱。她微微摇头,吸了一下鼻子——鼻尖泛红,手指塞进毛茸茸的外套里,只露出粉色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捏着两根烟花。火星四溅的烟花棒映进她眼底,亮晶晶的,将自己填补暗夜,做天上的星子。
天空灰蒙蒙的,宋雅萱却莫名其妙地肖想浪漫,试图把烟花举高一点,比拟银河系里一颗离自己最近的星星。结果举到半空,火花却熄灭了,她又叹了一口气。
“萱儿,你看,是不是星星。”
宋雅萱熄灭的烟花旁边是刘耀文举起的烟花棒,他的烟花燃烧得热烈,很明亮,好像真的是自己想要的那颗星星。
而刘耀文像是真看见烟火坠进了宋雅萱的眼睛里,烧出一整片他向往的星河。
烟花燃完了,他们坐在长椅上,刘耀文鼓起很大勇气似的,小心翼翼去触碰宋雅萱的指尖,见宋雅萱不抗拒自己,才慢慢向上把她的手包在自己手掌里面——宋雅萱的手冰凉而小巧,让刘耀文联想到儿时放在玻璃罐子里那种彩色的很漂亮的水果硬糖,曾被束之高阁,现在他踮起脚居然也可以够到了。
刘耀文的手很暖和,宋雅萱心脏里是少有的被填满的感觉。
“宋雅萱儿,新年快乐。”
宋雅萱听见刘耀文凑在自己耳边轻声说。
“新年快乐。”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零点刚过,在心里感叹原来已经新的一年了啊。
宋雅萱打开房门看见的是一片漆黑。她打开玄关的灯,脱掉厚外套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水汽氤氲得厉害,凝成水珠挂在杯壁上,她盯着那一颗颗过饱和的水又滑落回去,溅起极细微的涟漪。
水雾好像蒙在眼前,任自己怎么眨眼睛也看不清楚。
直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她才回过神来,转过头正好迎上马嘉祺的目光。
“雅萱,怎么还没睡,”马嘉祺的声音染着一点凉意,“不是说今天忙会晚回来一点吗?”他脱下风衣,宋雅萱嗅到了一丝烟味,但又转瞬即逝,仿佛是虚无缥缈的幻觉。
“等你回来和我跨年呢,哥哥,”宋雅萱把那杯热水递给马嘉祺,“你没有和我一起看烟花。”
马嘉祺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发现早就过了零点,对她说:“雅萱,新年快乐。”
宋雅萱听见迟到的祝福随即绽开笑容,说:“哥,新年快乐。”
-
宋雅萱又梦见了那片玻璃花窗。
她长久的梦魇。她永远忘记不了,在那个仲夏的午后,吱呀作响的床板,摇晃欲坠的风扇,还有低哑模糊的喘息声。
母亲不在家,马嘉祺被继父支去买书,屋里只剩下宋雅萱和继父。
继父的声音低沉,宛如大提琴一般,本应是好听的,但却变成了宋雅萱好久以来的梦魇。
她尚且年幼听从甜蜜哄骗向男人张开了双腿,他在她身上起伏,汗水混着眼泪流进枕头里,一连串地滚落下去,淹没在棉花中。
宋雅萱实在太害怕了。她双眼迷茫地盯着阳台那片玻璃花窗,鲜艳颜色被割开,红的,黑的,好像支离破碎的自己。
她被打碎,被拆卸。奶油般粘稠的液体无法用作胶水将自己拼凑完好,只会化作无数双滑|腻的白色触手将她扯入深渊。
宋雅萱尖叫着惊醒,隔壁未睡的马嘉祺听见声音过来。她听见哥哥跻着拖鞋,轻轻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马嘉祺侧身坐在宋雅萱的被子边,微凉的手轻搭上她的额头,为她拭去冷汗,柔声说:“雅雅,做噩梦了?”
宋雅萱看向马嘉祺,他瞳仁是很深的颜色,像一片静谧的湖。她把头靠在马嘉祺的肩膀上,淡艾草的味道让宋雅萱感到安心,慢慢伸出双臂抱住他。
继父是如何离开家的,宋雅萱忘记了,似乎是由马嘉祺一次考试失利而起的争吵。
继父生气地把试卷甩在马嘉祺的脸上,后者脸上立刻出现一个巨大的红印。他愤然离去,然后开车驶入雪夜,因刹车失灵酿成灾祸而失去性命,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母亲呢,再次失去丈夫的冲击令她崩溃,将宋雅萱扔给彼时还在上高中的马嘉祺,又一次离开了家。
“哥,”宋雅萱的声音发闷,“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马嘉祺轻抚宋雅萱的发旋,轻声回应道:”会的。“一如多年前,他们被迫相依为命。
母亲走的那天,家里被翻得空荡荡的,夕阳透过阳台照到屋门。他们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光影斑驳中思考未来应该安放在何处。
第二天的早餐是宋雅萱最喜欢的那家抄手,香菜虾米浮在鲜汤上,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马嘉祺坐在她对面,往她的碗里夹了一颗荷包蛋。
“来找你的那个男生,”马嘉祺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太大的起伏,“男朋友?”
闻声,宋雅萱没拿稳勺子,掉进碗里溅出来一点汤汁。
马嘉祺伸过手来为宋雅萱擦拭干净,听见她抿着嘴小声回答:“不是,他和我是一个班的同学,”她觉得自己的心事即将被马嘉祺看穿,“我们住的近,偶尔一起上下学而已...”
宋雅萱眼眶微热,抽了张纸巾继续擦手,直到那块皮肤被磨得红肿。
马嘉祺移开眼神当没有看见一样,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地问:“叫什么?”
“刘耀文。”
宋雅萱心里一沉,接着问:“你昨晚在楼下看见他的?”她不确定马嘉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她和刘耀文的。
“嗯。”马嘉祺依旧没有看宋雅萱,咬了半口抄手缓慢咀嚼。
他想起昨晚宋雅萱和刘耀文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自己好像也没有立场指摘。
寒风吹透了他苦心孤诣的伪装,嫉妒从心底里生根发芽,缠绕进血液里,疯狂叫嚣。宋雅萱手中的烟花棒像是在马嘉祺的心上灼了一个洞,滚烫自眼眶里刺入,一路烧到喉咙,烧进胃里。
马嘉祺原本给宋雅萱买了最喜欢的芒果班戟。他清楚地知道妹妹钟爱这些甜蜜的,却还是在下一秒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他落魄得像个忧郁的诗人,不知如何抒发自己的忧伤,只敢借助夜色藏起伤口,等着他们分别,然后假装不在意的回家。
“哥,你忘记给我买甜品了。”宋雅萱昨天这样问过,马嘉祺怎么回答的来着。
“去的有点晚,蛋糕店下班了,改天再给你买。”
刘耀文清晨照例在楼下等宋雅萱,刚巧碰见马嘉祺下楼。他以为是宋雅萱,抬头看了一眼马嘉祺,只觉得这个黑色风衣的男人气质清冷甚至凛冽,那双丹凤眼令人心惊。
一月的寒风里,刘耀文的指骨被冻得通红,手里还捏了一本单词册子,上面字母拼凑组合怎么也背不进去。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啦,耀文儿。”宋雅萱的鼻尖遇见寒风会变红。她整个人被包裹在巨大的厚羽绒服里,更像是一只柔软兔子,发丝被吹起来一点,显得更加可爱。
刘耀文打开书包把牛奶递给宋雅萱,指尖相触只有一瞬间。但他的耳根又红了些。
宋雅萱喝了两口热牛奶,掩面打了个哈欠,泪水在眼眶里流转。
“没睡醒?”刘耀文用胳膊怼了怼宋雅萱。
“啊?”宋雅萱懵懵地转过头,“昨天做噩梦了。”
“谢谢你呀。”宋雅萱道谢的声音很小。温热的牛奶瓶被宋雅萱塞进书包,余温还未散去,悄悄爬上了她眼角。
早上马嘉祺的话还在心口盘旋——只是宋雅萱已经很少会想起马嘉祺和自己相依为命的日子了。
那段时间里,好像沸腾的眼泪会被马嘉祺给予的甜蜜冲淡,时间不会被她熬干,呼吸也不会疼痛——一切悲伤失望都会被她偷偷用对马嘉祺的喜欢置换掉。
她的皮肤很好,不像是贫穷人家出来的小孩。马嘉祺将她捧在手心,初中的时候也是由他每天接送,挤出时间在学习之余做兼职,给宋雅萱买牛奶和蛋糕。
夕阳烧的热烈,殷红似血。那日宋雅萱因为继父和母亲都离开而震惊着落泪。
她靠在马嘉祺的肩膀处,发丝缠绕在一起。他轻抚她耳后的发,将刚刚热好的牛奶递给宋雅萱。
她慢慢哭累了,变得有些絮叨,却一直捧着玻璃瓶,像是捧起和哥哥的情感连接。
“哥,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吧。”
“会。”马嘉祺的声音有些发哑。
“给我买草莓蛋糕。”
“买。”
“我想去,看海。”
“好。”
......
马嘉祺肩膀上的湿润渐渐干涸,“雅雅?”宋雅萱睡着了,睫羽随着她的呼吸而轻颤。阳光像打翻了金色颜料在他们身上,美好炽热,试图温暖他们。
tbc.
绚烂的云之外
/而我是下世里十成十的俗劣妄念/
宋亚轩醒来看见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刘耀文趴在窗台上数绿萝的叶子,医院这种地方,总是弥漫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寂静,此时此刻那人若有似无的声音传来,恰到好处地让他心里某处塌下去了一块儿,这感觉就像是闷热高温里的巧克力,甜津津的化成一滩乱了形状,粘腻又危险。
他盯着刘耀文的侧脸走了会儿神,这期间刘耀文一直没注意到这边,只是认真地扒拉着面前堆堆叠叠的叶片——这是他的习惯,有十几年了吧,宋亚轩每次进医院,醒来见到的第一个画面都是这个,就好像刘耀文来不是为了看他的,而是为了访问一株植物…顺道看看他。
“数清楚了吗?”想到这里,宋亚轩冷不丁地出口问到。
刘......
/而我是下世里十成十的俗劣妄念/
宋亚轩醒来看见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刘耀文趴在窗台上数绿萝的叶子,医院这种地方,总是弥漫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寂静,此时此刻那人若有似无的声音传来,恰到好处地让他心里某处塌下去了一块儿,这感觉就像是闷热高温里的巧克力,甜津津的化成一滩乱了形状,粘腻又危险。
他盯着刘耀文的侧脸走了会儿神,这期间刘耀文一直没注意到这边,只是认真地扒拉着面前堆堆叠叠的叶片——这是他的习惯,有十几年了吧,宋亚轩每次进医院,醒来见到的第一个画面都是这个,就好像刘耀文来不是为了看他的,而是为了访问一株植物…顺道看看他。
“数清楚了吗?”想到这里,宋亚轩冷不丁地出口问到。
刘耀文不明显地顿了顿,很快便恢复了那副百无聊赖的神情,怏怏地回:“被你打断了。”
宋亚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你要不问一下医院,能不能把它带走……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上,我就来看看,你没事就行。”刘耀文说着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不咸不淡地说:“我以为你都这么大了,不会再生病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照顾好自己啊,我妈知道了——”
没来得及落下的字音,随着面前的门一开一合戛然而止了,宋亚轩顺着看过去,只见外面进来了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气质儒雅随和,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说着:“啊,打扰了,我来看看阿宋醒了没。”
无人注意到刘耀文忽地皱起的眉,他方才无所畏的表情一下子变了样,在听见这个医生对宋亚轩的称呼之后,他突然就崩成了那盆绿萝里脆弱摇晃的根茎,他定在原地,将目光巡回到病床上的宋亚轩脸上——宋亚轩仍是那副见了谁都乖巧温顺的模样,天然无公害的笑弯了一对眼睛接过了话茬:“醒啦,马哥。”
马嘉祺点了点头,转向刘耀文:“这位是?”
“他亲哥。”刘耀文拉开椅子重新坐了下去,大喇喇地问:“医生,宋亚轩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病情……宋亚轩关注点也是很奇怪,对上马嘉祺询问的眼神时才想起来解释:“别听他瞎扯…我比他大。”
“我说呢。”马嘉祺放松地笑了笑,没再把注意力放在刘耀文身上:“你有哥哥的事,我怎么都没听你讲过。”
他让宋亚轩张嘴,要拿手电筒给他照舌苔;被忽视的刘耀文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他不在乎这个姓马的医生没有回答他刚刚有关宋亚轩生病的问题,也不在乎宋亚轩为了一个外人扒下他不吝的外衣,他静静地看着马嘉祺给宋亚轩做完了检查,等到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无意识漫上心头,才状似无意地问:“你们很熟?”
宋亚轩嘴里含着水,瞪着眼睛像条鱼一样瞅了过去,刘耀文别开眼,把他抗议的表情都抛到了脑后,去问马嘉祺:“你是他新的男朋友?”
宋亚轩一口水喷了出来,马嘉祺细心地递过去一张纸巾,语气轻的像风:“是啊。”
没有出乎意料,刘耀文也没太大的波动,他没有耐心地打断宋亚轩腻腻歪歪、像个小孩似的和马嘉祺抱怨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的话,脚尖点了点反光的白瓷地面:“切,你瞒得住我?”
宋亚轩勾着马嘉祺的手指头,闻声朝他毫不保留地灿灿一笑:“你也没有一次瞒住过我,我们半斤八两,行了你快走吧,这学期学分再被扣光我就告诉阿姨。”
刘耀文耸了耸肩离开,在前往英罗大学的出租车上才慢半拍地给宋亚轩发了条消息:“这次是认真的吗?”
这句话第无数次横在宋亚轩的新恋情面前,以往的每一次,那边都会不假思索地、带着点错愕的好笑反驳:“我疯了吧?”
宋亚轩有过很多男朋友,却没有一个能超过一个月的,他像风、像雨、像水,像一切虚无缥缈的流体包裹着每一个接近他的人深陷于其中难以自拔,你很难抱住这样一个人,他却能在交往中无孔不入地侵入你的生活,看似形影不离,实则毫无交集;看似处于两个端点,实际上他又一直站在你可以随时接触到的地方。这样的人就是最后闹到和你翻脸了,你也无法对他埋怨,以至于他甚至仍能和自己的前男友维持住良好的关系。
他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其中不乏有情深义重的上赶着去求复合,这种时候根本就用不上刘耀文这么个弟弟出马——只因为宋亚轩在玩儿的路上从不会回头。
可这次刘耀文等了很久,教授的镜片折射了头顶刺眼的白光发散,无故地让他想起了医院冰凉的砖,洁白却总是附着药味,那感觉就像宋亚轩…宋亚轩总喝药,宋亚轩也洁白,看起来就纯净的跟张纸一样,那个时候他以为这个人就是如此,就应该是不染尘埃、不喑世事的天仙般,只有在亲吻时才会露出羞怯而不含蓄的笑,露出那个让他爱死了又恨死了的笑,直到后来宋亚轩把同样的愉悦分享给了很多人,他才得以窥见这人骨子里的肆意,乖巧都是可以装的,温顺也是,爱也是。
同步生长了十五六年,他对付不了宋亚轩,他们甚至还住过一个屋檐下,在那个房子里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遍,青春期的少年对什么都感兴趣,可到底也只是兴趣,某天宋亚轩搬了出去,面无表情地和他说刘耀文,我们以后不要这样了。
不要哪样呀?哪样都不要了,偶尔一两次是可以的,但我们永远是家人……一句轻飘飘的家人,就这样把刘耀文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表白生硬地撞碎了、捏瘪了、吹散了。
宋亚轩不是天仙,他是十成十的妄念。
放学了,他才敲破了刘耀文无形的结界,把那些胡思乱想赶走,像天雷滚滚之后落下凡间的昭告,把刘耀文叫醒了,告诉他:“我想认真的谈一次恋爱了,刘耀文。”
…………
抛开别的不说,马嘉祺是位很好的哥哥,做事足够细致,待人也足够温柔,在宋亚轩断断续续的治疗旅程中,是最让他安心的一个人。
应付完刘耀文之后,他放松地享受着马嘉祺带来的水果,西瓜汁水多,上下牙齿一碰就挤出红色的液体,于是清甜的气息便被留住,他吃西瓜不好吐籽,总是一股脑咽下去,这样其实很像狼吞虎咽的小孩儿,但这个动作在他身上又显得不粗鲁,脑袋垂着一晃一晃的,马嘉祺没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发丝唤道:“阿宋。”
“嗯?”宋亚轩抬头看过去。要说什么呢,这位一向稳重沉静的医生破天荒地缩了下,安静地盯着宋亚轩亮晶晶的眸子,最后稍显错乱地找了个借口:“你手机一直在响。”
宋亚轩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而后听不出什么情绪道:“刘耀文吧,不想理他。”
“刚刚……”
马嘉祺想说,我刚刚那样,是不是给你带来了麻烦,我是不是没忍住,影响到了你。
可是宋亚轩摇了摇头,一如既往地说着让人舒服的话:“我才要谢谢马哥呢,本来以为你不会同意帮我,多亏你啦。”
如鲠在喉,马嘉祺从医生变成了哥哥又变成了宋亚轩的“男朋友”,结果兜兜转转到了最后只换来了一句无须挂齿的“谢谢。
如果是别的人别的事,他不会有这般脾气,在听到假扮男友这四个字时就会远离……可架不住这人是宋亚轩,狡黠地冲人眨两下眼睛就能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东西的宋亚轩,那天下午做完心理辅导后撇着嘴,委屈巴巴地求自己帮忙把烦人的弟弟赶走的宋亚轩。
他们认识的不久,他马嘉祺和宋亚轩相处的时间远不及那个烦人的弟弟陪在宋亚轩身边的时间长,却也有很多时刻,希望以后可以,以后的哪一天可以取代刘耀文。今天他终于见到了听闻已久的弟弟,也清楚地看见了刘耀文眼里毫不掩饰的敌意,就是那个瞬间,他心里落了灰的阴暗角落被这个外来者闯入了,于是他在宋亚轩看不见的地方挑衅般地对刘耀文勾起了嘴角,转身拉住了宋亚轩的手。
画面迅速褪色,回忆堪堪止住,在反应过来的时候,马嘉祺已经又一次做出了那个动作,他拉住了宋亚轩的手,说:“我答应帮你,以后假装男朋友应付刘耀文。”
宋亚轩愣了愣,手也没抽走,借劲转了个弯叉起最后一块西瓜塞进嘴里,含糊道:“我那不是应付他,他有男朋友。”
“那你……”
“我说过啦,他就是个烦人的弟弟。”宋亚轩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目光渐渐清明:“我只是想把他糊弄走,最好永远别出现了。”
他在马嘉祺之前出声,脸上又恢复了以往古灵精怪的表情:“所以马哥,我接受你的提议。”
…………
再次见到刘耀文时,是半个月后了,宋亚轩去英罗大学接刘耀文吃饭,月底聚餐是他们长此以往的习惯,即使有人谈恋爱了也不能旷。
于是刘耀文挎着单肩包一出门,就看见了头挨着头凑在一块儿说悄悄话的宋亚轩和他的医生男朋友,他脚步不知何时变慢了,以至于周围的事物都开始停止运转,一直到眼前飘飘悠悠落下一片叶子,轻微的一声响后不动了,他才后知后觉,夏天要结束了。
什么都没变,时间照常在走,宋亚轩照常是那个一看见他就气呼呼吐槽的人:“刘耀文!你能不能走快点啊?蜗牛啊你?!”
刘耀文把视线从他们交织在一起的手指上不动声色地移走,径直越过两人上了车,路过宋亚轩时还顺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你再嚷嚷?”
宋亚轩和马嘉祺跟着上车,才从副驾驶扭头对他吐了吐舌头:“吃什么?”
“我吃什么都行,就是架不住某些人皮娇肉嫩毛病多。”
“你再阴阳怪气?”宋亚轩哼哼着扭回去,坐直了身子:“真不知道怎么找到男朋友的。”
马嘉祺这时贴了过去,胳膊越过宋亚轩的脸颊给他拉安全带,眉眼淡淡地低着:“耀文都是个大人了,你别老操心他这些。”
宋亚轩自在地由着马嘉祺,随后没着没落地接了句:“我可不是操心,他也不是个大人。”
两个星期的功夫,宋亚轩和马嘉祺的关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和正常情侣没有两样,宋亚轩为了弥补,甚至还会允许马嘉祺做自己想做的事。
都是男人,他也玩了那么长时间,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有些事不是只能和刘耀文做的道理他心知肚明,可抵不住马嘉祺不愿意,每次到最后了也是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迷迷糊糊着说阿宋啊,能不能朝前走走。
朝前走走是什么意思呢,马嘉祺不知是不是清醒的一句话让宋亚轩清醒了,饶是马嘉祺,给他做了很久治疗的马嘉祺,也不知道他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成现在这样,需要没有尽头的药物来控制情绪,刘耀文总说他像一张单薄的纸,不用借助外力,自己稍微动一动就会出现折痕……这个说法其实很对,宋亚轩就是一张斑驳陆离的纸张,能容纳所有,也能被所有的一切轻而易举的毁灭。
他把头埋进马嘉祺怀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于是在他的身上,就又出现了新的折痕。
马嘉祺习惯了照顾人,一个人也是人,两个人也是人,他张罗着排队点菜的时候,就留下那两个人无所事事地依靠在外面等。
火锅店旁边的风都是热的,和嘈杂的人声一块儿出现时就让人头疼,宋亚轩嘴里含着颗糖呼噜噜地嘀咕:“好多人啊……”
刘耀文动了动麻了半边的身子,试图把压在肩膀上半死不活的人弄走,到底是没成功,但也没赶他,只接着附和:“对啊,大热天的,非要来吃火锅。”
火锅是马嘉祺选的,宋亚轩听了不乐意:“吃火锅怎么了?啊,让你选你又不选,我男朋友第一次加入我们的聚餐,你能不能别老说他。”
“他是你男朋友,又不是我男朋友,宋亚轩你带外人加入我们的秘密活动,你还好意思说?”
宋亚轩“噗”地一声把嘴里的糖吐过去,样子活脱脱一个豌豆射手:“你没有带过?”
刘耀文蹙眉把粘在衬衣下摆、还沾着口水的糖果捏起,适时转移了话题:“柠檬味……你这口味真是数十年如一日,一成不变啊。”
宋亚轩就笑着捶他:“你有病吧!”
然后没等刘耀文说话,忽地直起了身子,两三步向前方跑了过去,是马嘉祺出来了,转身看见飞扑过来的宋亚轩,于是当下马上就张开了双臂,稳稳地接住宋亚轩抱了个满怀。
肩膀上的重量终于没了,刘耀文却没有想象中的松一口气,他在飞奔的宋亚轩脸上,看见了好久不曾见过的、很久以前独属于刘耀文的放肆的笑,好像在乱俗情景剧中失迷已久的演员回到了现世,又一次活了过来。
可如果是那样……
刘耀文照在树荫下,感受着凉意渐渐攀爬上了四肢百骸,他想,如果是那样的话,不如就一起死了。
宋亚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扑过去,实际上他和马嘉祺从没有这么亲密过,大概是他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简单性子,突如其来的,在刚才某个瞬间,他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下,在没有理由地和刘耀文笑了之后,他就这样了。
没办法,抱都抱了,他这样想……但显然有人不是这么想的,马嘉祺的错愕结束,紧接着不远不近地对上了宋亚轩背后沉默的目光,他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恍惚地想,半晌后自顾自地为宋亚轩的怪异行为想到了理由——他的阿宋还真的是很伤人,可又偏偏要在徘徊不定间选择一个人来伤。
他顿时没了食欲,没松开宋亚轩,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边,难捱的把头抵在了面前瘦弱小人的肩上:“宋亚轩。”这是他第一次叫全名,宋亚轩笑容一僵,余光瞥了一下马嘉祺:“怎么啦?”
“假如我不想和你演戏呢?”马嘉祺慢慢地抬起眼皮,仿佛终于拾起了荒废已久的勇气,镇定自若地朝对面树下一直望着这边的、烦人的弟弟挑了下眉,轻柔的话格格不入的在宋亚轩耳边响起:“假如我想和你假戏真做呢?”
显而易见的,宋亚轩全身僵住了。很久以前的某个下午,在看见刘耀文藏在书桌柜子里的那封信后所感受到的恐惧,再一次不知所措地袭上了心头。
他不想靠近身边的人,哪怕他又深深的爱着这些人;他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做好一切,可到最后还是惹出了祸端。
总而言之,事情好像脱了轨……他没想过马嘉祺会真的喜欢上自己。
这个超出他思考范围外的事实,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
一顿火锅吃的所有人都闷闷不乐,从头到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刘耀文筷子都没动,喝了两口免费的酸梅汁,红黑色糖水酸的他脸都皱了起来,嘶着气和对面两人再见:“先走了。”
空调的发动机不知疲倦地轰鸣,宋亚轩隔着雾气落过来的眼神,忽地让刘耀文想到了医院里的那盆绿萝,宋亚轩从来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在数叶子,也从来没问过,就真的好像一个放纵弟弟各种幼稚行径的好哥哥,大度又好笑地看着他随心所欲——可他又不是随心所欲,宋亚轩这张纸,白的没有生机,他总是像在完成任务,周旋于形形色色的人之间,对所有人都好好,为了弥补给人造成的错觉,最后又不惜付出自己的代价,让他很不高兴……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宋亚轩变成一株植物,向着阳光生长,有着生机的绿,肆意又潇洒。
可他的眼神还是那样无关紧要的笑:“终于要好好学习了吗?”
“有人等我。”刘耀文又喝了一口酸梅汁,呲牙咧嘴地打掉了宋亚轩筷子上刚夹的沾满了红汤的牛肉丸:“吃不了辣锅就别逞强。”
他说完小跑着出去了,宋亚轩和重新滚进锅里的丸子互相瞪着,咕噜噜的泡一个个在周围炸出了声响,于是油腻的黄色印记就这样烂在了眼底。他迟钝地追随着刘耀文的身影,看到了马路对面站着的另一个男孩子。
刘耀文拉着男孩儿走远了,都是背着单肩包上学的年龄,斜斜的午后阳光之下,影子被拉得无限长,长长地蔓延到了十几年前,他和刘耀文一起上下学的时光中去。
那时候,刚住进刘家的宋亚轩,是全家上上下下的宝贝,身份地位更是一夜之间超过了刘耀文这个亲身儿子,时间久了,即使他才是年龄大的那个,却总被刘耀文这个笨蛋弟弟反当成笨蛋弟弟惯着,过马路都要拉着手才能放心。
沥青的马路好像有味道传进来,这么远,还搁着玻璃,怎么进来的不知道,可宋亚轩就是闻见了,捂着嘴就要吐出来。
马嘉祺察觉了异常,赶紧扶住了宋亚轩似乎随时要倒的身体:“怎么了,阿宋?”
宋亚轩摇了摇头,再抬起眼时眼眶周围红的不像话,他呕着嗓子说,马哥,我想去医院。
马嘉祺带他出去了,后半程几乎是像抱小孩一样抱着他,拍着哄着到了医院,全身上下检查一做完,是胃穿孔。
马嘉祺心疼地搂着他,没注意到自己哭了:“我错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宋亚轩轻声叹了口气:“马哥,又不是什么要死的毛病,刘耀文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我不能吃辣罢了。”
他不知道是他的事,马嘉祺说,我不想当个连你不能吃辣都要别人告诉的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宋亚轩打断他话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马哥,你要是这样……”
马嘉祺反过来打断他:“对,不是男朋友,可伪装男朋友也有必要知道这些。”
马嘉祺在退让,宋亚轩知道了,他渐渐窥清了马嘉祺糜烂的内心,就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流浪者,只要有的吃有的住就行——马嘉祺只要能在宋亚轩身边,就行。
宋亚轩依赖地抱紧了马嘉祺,抽噎着说:“对不起。”
三个字重复了好多遍,说到他最后都睡着了也没能让马嘉祺明白,他到底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利用自己?还是对不起欺骗刘耀文?亦或是对不起他本身?
宋亚轩的情况比他想的坏的多,他以前一直以为这个漂亮的小病人只是有点心理疾病,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刘耀文口中玩笑般的“皮娇肉嫩毛病多”,是什么意思——宋亚轩身体不好,很容易生病,他就是个需要人照顾着的小孩。
…………
宋亚轩再次睁开眼睛,刘耀文还是在数窗台上的植物叶子,病房都不是同一个了,也不知道刘耀文到底知不知道。
还是他先问的:“数的清吗?”
刘耀文肩膀顿时塌了下去:“你别管。”
“你想让我别管?”
憋了一会儿没说话,然后刘耀文就突然变成了一只暴戾的兽:“我让你别管,你会听吗?”
“我让你别吃辣的,你不会听;让你冬天多穿衣服,你不会听;让你好好生活,你也不会听!”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怎么就这么难……”
在宋亚轩昏迷的几个小时,在过去十几年翻来覆去累积起来的几百个小时,在他不知疲惫地通过数叶子的方式来转移注意力的成千上万个小时里,没有一秒钟,哪怕一秒钟,他不曾害怕过宋亚轩再也不会睁眼这个可能。
但宋亚轩又一直把这个可能带给他,让他不知所措、心惊肉跳……无计可施。
宋亚轩毛病多,是生来就有的,在他父母因为车祸去世而被刘家接过来的那些年时间里好了许多,可也架不住这人自己糟蹋自己,一个人要是不想爱惜自己,谁也保护不好他。
刘耀文想着想着,嗓子一梗:“宋亚轩,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宋亚轩像只瘪了气的气球一样,暗淡失色:“怎样都可以。”
怎样都可以,那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刘耀文没有问这个,他问了另一个问题:“和马嘉祺分手也可以?”
宋亚轩猛地看过去。
“不是想让所有人都开心吗?你要继续和他在一起我不会开心,所以宋亚轩……”
他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捏了捏宋亚轩的耳垂,低声乞求:“别再继续了。”
我受不了这个。
…………
二十年前,宋亚轩出生在一个家庭美满、父母恩爱的环境中。
爸爸妈妈都是有名的知识分子,教育小孩也很有一套,从小就和他说,要尊重别人、爱护好自己、不能让身边的人因为他受到伤害。
这样长大的小孩,怎么会不讨人喜欢呢,尤其是父母多年的好友——那家姓刘的叔叔阿姨也总是开玩笑,要认他当干儿子。
梧桐叶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树下,妈妈拉着小宋亚轩的手笑着说:“那可不行,这是我儿子。”
刘夫人和她打趣:“行了,谁不知道我们宋宋宝贝是你的宝心肝儿啊……”
说着又弯腰捏了捏宋亚轩肉乎乎的脸颊:“宋宋宝贝,等阿姨家的小孩回来了,再和爸爸妈妈来玩啊。”
“嗯。”宋亚轩乐呵呵地点头:“那阿姨家的小孩快点回来吧,我想吃阿姨做的小蛋糕。”
一群大人又笑作一团,说小孩真会说话,然后又躲着他去一边说悄悄话…很多年后再想起那个画面,宋亚轩还是会笑,忍不住的笑,当时的他不知道大人们在说什么,现在他大概猜到是在讨论给他治病的事;当时的他只会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现在的他,无数次想穿越回过去再抱抱那些爱他的人。
因为不久后,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
爸爸妈妈把他抱在怀里,却都不动了。
铺天盖地的红雾中,有人朝他伸出了手,他晕头转向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那家很好的叔叔阿姨接了回去,和他说,宋宋宝贝以后就住这里,好不好?
他就稀里糊涂搬了进去,很快的,阿姨家的小孩被接了回来,为了给他做伴。
小时候和刘耀文关系很好的,如果他在未来的某一天没有突然发病,把刘耀文从楼梯上推下去的话……他们可能会一直那么好。
就是从那时起,从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刘耀文脆弱苍白的脸色时起,缠绕至今的心理疾病彻底活了过来。
从此以后,在宋亚轩的思想认识里,只要是他身边的人,都会因为爱他而受到伤害。
而爸爸妈妈说,不能这样。
那之后为了弥补刘耀文,为了他心里难以言说的愧疚和隐秘心思,他放纵刘耀文做了所有他想要做的事——道德伦理他不要了,兄弟情谊他也不要了,他兀自降低了自己的身份,突然表现出了对周围人无可挑剔的纵容,自如地取悦好了每一个人,从一个肉乎乎的小孩,成了被外界描绘的干巴巴的纸张。
他好像没有思想了,直到在刘耀文书桌里发现了情书,刘耀文写给他的情书,字字句句都是这个小一岁的弟弟翻阅字典、千辛万苦查找到的华丽词藻,堆砌起来描述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
宋亚轩僵住了,随之而来的恐惧扩散进了消瘦的身体,从四面八方将他震碎,于是他变得千疮百孔,最后落荒而逃。
…………
谁都留不住宋亚轩。
他说他要出国,家里有亲戚在那里,可以帮他重新找医生,也可以无条件地照顾他。
这话说出来的第二天,他就收拾好了行李,胃穿孔也不管了,马嘉祺也不管了,刘耀文也不管了,自己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去了机场。
飞机起飞前,他给马嘉祺发了消息:“对不起啊马哥,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他给刘耀文也发了消息:“要好好学习啊,对男朋友好点,别总拿对我这套对别人。”
他最后给阿姨发了消息:“刘阿姨,今年过年我就不回去了,有机会再去看您和叔叔。”
头顶响起空姐的声音,温和地说,先生,飞机要起飞了,请将手机调为飞行模式。
宋亚轩照做了,然后随着身体的失重,慢慢靠在玻璃上闭上了眼睛。
马嘉祺是个很好的医生,他这辈子没见过第二个这么细心温柔的医生了,和马嘉祺在一起总是很舒服,因为这人总能第一时间观察到身边人的喜怒哀乐……可这恰恰又是他所最害怕的地方,他不想为别人带去压力,想让周围的人都放松,但他刚好是个意外状况多到无法预估的人;宋亚轩想,如果能在很久以前和这么个人认识,真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刘耀文呢……
刘耀文,唉,宋亚轩失落地勾起了嘴角,他该如何定义自己和刘耀文的关系呢,他清楚地窥见过刘耀文的爱,也模糊地捕捉到过自己一闪而过的在意;刘耀文想让他开心,想让他好好活着,想让他不要继续装成一个懂事的人,因为他演技着实很烂,一眼就会被看穿——可刘耀文又哪里会知道,十几年了,真正看穿过宋亚轩的人,其实只有他一个。
除了病情被隐瞒的很好,没被察觉出丝毫异端之外,刘耀文连他喜欢吃什么味的糖都知道的明明白白。
刘耀文……
算了,不想了。
他慢悠悠睁开了眼睛,几万米的高空之下是不清晰的城市融成的黑点,旁边的云彩好像触手可及,透着光线明暗交错着,连同他的一颗心都飘飘欲坠。
宋亚轩似乎真的变成了陌生人印象里,第一眼看到就会想起的天仙,纯净而透明。
于是在绚烂的云之外,他的十成俗念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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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碗盆】拉扯08
现背,主打一个大三角。雷者误入,写的又慢又矫情。
‖世界上最遗憾的事是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马嘉祺平时看上去那么温和如涓涓细流的样子,而且现在他们都已水深火热的长大,不再是仰着头害怕掉眼泪的年纪。
一头压过一头的成长。
那么马嘉祺,这个做哥哥的威严在位置互调的仰头低头中渐渐成为海滩里的沙,状似柔软了一些。
在经年累月的沉默和温柔中,有一些东西便不会惹人发现。
马嘉祺其实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
丁程鑫看着又在发呆的马嘉祺窃笑出声。他早就说过的。
对于感情空白的那几年马嘉祺并不是一无所觉,但真正意识到...
现背,主打一个大三角。雷者误入,写的又慢又矫情。
‖世界上最遗憾的事是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马嘉祺平时看上去那么温和如涓涓细流的样子,而且现在他们都已水深火热的长大,不再是仰着头害怕掉眼泪的年纪。
一头压过一头的成长。
那么马嘉祺,这个做哥哥的威严在位置互调的仰头低头中渐渐成为海滩里的沙,状似柔软了一些。
在经年累月的沉默和温柔中,有一些东西便不会惹人发现。
马嘉祺其实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
丁程鑫看着又在发呆的马嘉祺窃笑出声。他早就说过的。
对于感情空白的那几年马嘉祺并不是一无所觉,但真正意识到是亚轩成年的那一个晚上。那天亚轩还是很活泼,而他一直认为18岁是一条连接着——,所有人在这一时刻一瞬间长大,所以他的18岁格外的压抑沉闷。长大并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而亚轩,被大家簇拥在中间,不免有人争风吃醋蹭着胳膊问为什么没有认出我啊亚轩。
亚轩摇摇胳膊有点羞涩的模样。
闹出动静最大的是耀文。他这时候小孩子心性就很明显了, 恨不得大声昭告全世界看吧!他我刘耀文才是他是好的兄弟!他只看出我的信了!
在这场成长路上最大的狂欢,马嘉祺怅然若失。
亚轩成年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他同亚轩一起坐在TYT时期一起从市场淘的回来暖橙色小沙发。少年的骨骼抽条般的疯长,很轻易地把他环在臂窝里,脸颊不再像小时候那么发面馒头的样子了,皮肉薄薄的一层挂在骨骼上,亚轩什么时候长成了这么瘦削却坚强的样子?
——亚轩想要长大吗?
——马哥已经长大了。
可马嘉祺的成长是以失去宋亚轩在他这里无数分享欲为代价的。
认错信这件事不只发生在马嘉祺身上,可是马嘉祺的信被认错,在在场的仅三位哥哥中,马嘉祺被认错。
是这一天开始的吗?或许更早,马嘉祺被事事要以平衡,他自己逼自己就以为着收获更多,又不得不失去一些东西,经年流转中,无知无觉中。
成长—是个幸福又痛苦的事情
马嘉祺看到刘耀文笑闹的样子,两个人又开始华山论剑。
心与心的距离,他们分开。那时亚轩太过于怕黑,又时常梦魇,只有马嘉祺可以时常半夜醒来为他拍一拍背,也只有马嘉祺愿意。而就是成长与平衡。他们都有了更懂彼此,称之为同龄吧,心与心就有了距离。
马嘉祺沉沉的呼了一口气,走到亚轩身边,那么近的距离叫亚轩不得不停下。哥哥的声音像风。
——亚轩怎么认不出我啊
std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丁程鑫,丁程鑫翻了个白眼道:“别管他,更年期到了”
stf皮笑肉不笑,那是有够早的哦。
马嘉祺反应过来,想要举起拳头教训,手臂挥舞到半空才猛然意识到,这是丁哥,如果下手了的话,他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吗?
吃瘪一样地收回了动作,丁程鑫立刻大笑出声。镜头下总是很难见到这样生动的马嘉祺。
亚轩是最后一组完成游戏的,回到出发点时贺峻霖上前又和他贴在一块,戳他的腰问你也太慢了吧大哥!都几点了。亚轩弓着腰求饶说啊呀我下次尽量吧。
此时贺峻霖又颇为恨铁不成钢地推一下刘耀文,摇摇头着急道刘丸子你的胜负欲呢?
大多数时候只要亚轩和耀文组队总是垫底。开始大家都对此匪夷所思。
身边的关系有了更多发展才愈能发觉亚轩灵魂的不同。不能说完全没有胜负欲,更多的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游戏,对于大家都想要的东西只是默默地和马嘉祺站在一旁因为一些很难理解的笑料前仰后翻。
而他和耀文组合在一起,那么有力量的组合,何况耀文的胜负欲打小就强。第一次见正正得负的组合。
都围着一个小圆桌,只剩下正对镜头的两个位置,而马嘉祺就坐在他们对面。不被镜头记录的模样。
今夜的月光格外温柔,不偏不倚地洒落在圆桌上,突然的沉默,严浩翔不明觉厉地喊了声。
马哥快问啊。
问什么呢?
他和亚轩因为很多心已经隔的很远了。亚轩,他俩面对面的姿势,眼里蓄着晚春的水,但五官那么色彩浓厚,他们仍是自己最熟悉的样子,有些地方又潜移默化的改变。
所以,矛盾,哪里都有矛盾。
马嘉祺直视亚轩的眼睛,他此刻庆幸自己选了一个好位置,眼睛里有一些东西不应该被人发现。
亚轩有最想念的时刻吗?
那时候刚进公司,重庆的路弯弯折折,绕来绕去惹的人心慌。亚轩也为此心慌,总不愿一个人上上下下的穿梭,被马嘉祺看破,他邀请他说
“亚轩,陪我去一趟超市好吗。”
对于未来的很不确定性和背井离乡,马嘉祺一直把自己当作这座轻轨之城的一个过客。同亚轩作为为数不多的北方人,他俩中间总是有在一个奇妙的磁场,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啊。
他俩走回来的时候就迷了路,马嘉祺懊恼地跺脚,他们出门都不大爱用扫码支付,别人不知道。马嘉祺总是觉得这样一个接近淳朴的方式可以让他暂时回到郑州的样子,回到小时候的样子。他来来回回摸了半天兜没摸到手机,只好尴尬的同亚轩对视一眼。
怎么办。我们回不去了。
亚轩表现出来很多种情绪,其实实质是只有那么一种,他安抚性的蹭了蹭马嘉祺的胳膊,笑着的样子使气氛破冰。
“没事啊,我们有理由可以好好逛一下了”
沿着重庆的小路走,他俩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竟然是小面。两个都不怎么吃辣的北方人在坐在桌子前看到菜单上红彤彤的一片才反应过来
马嘉祺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替宋亚轩挽上袖子说“吃不了可别硬吃啊”
晚上回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路牌路人都可以为他们回家指航。他俩溜回公司亚轩就一溜烟地跑到丁程鑫身边,只留马嘉祺给他打掩护,陪笑着说哥,哥,下次绝对不敢了。
亚轩用一周早餐的代价换来了马嘉祺的开脱。
其实,总会有下一次的。
所以,亚轩,你思念的是下一次吗?
亚轩很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这个自小把他背在背上的哥哥了,他们绕着重庆的山路走过一圈又一圈。马嘉祺是唯一一个愿意半夜醒来给他掖被子的人,是唯一一个绕着路标陪从白天走到黑夜的人。
只有马嘉祺。他或许也样丁哥那样压力大的常常失梦,而他或许也像耀文一样有时候天真到惹人失语。可他们会做刘耀文和丁程鑫永远不会做的事。就像懂彼此的心。
十八岁前,只需要懂。而亚轩慢一步迈进这一步,都在摸索当中。只是马嘉祺懂的更快了一点吧。所以才直视,才靠近,几年前没心思做不敢做的事铺天盖地的做来,谁都措手不及。
最想念的时刻——“现在吧,十八岁当然值得我的思念,小马哥肯定也思念自己十八岁吧?
【风碗盆】漩涡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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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哥…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宋亚轩被马嘉祺的动作弄的惊喜交加,他不知道马嘉祺是什么意思。喜欢他吗?为什么要亲他?
“对不起,亚亚,我没忍住。”
上头过后是要接受冲动的惩罚,马嘉祺很矛盾,他是队长,是弟弟们的榜样。可同样他也不想放弃宋亚轩,暗恋的滋味不好受,整天看着暗恋的人跟别人亲近更不好受。他想让宋亚轩只属于他。
宋亚轩眼里已经泛出泪光,死死的盯着马嘉祺。
“马嘉祺,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不管了,从小到大他为自己活的时候太少,就这一次,他要跟随自己的内心,就像他在物料里讲的那样“至少我老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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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哥…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宋亚轩被马嘉祺的动作弄的惊喜交加,他不知道马嘉祺是什么意思。喜欢他吗?为什么要亲他?
“对不起,亚亚,我没忍住。”
上头过后是要接受冲动的惩罚,马嘉祺很矛盾,他是队长,是弟弟们的榜样。可同样他也不想放弃宋亚轩,暗恋的滋味不好受,整天看着暗恋的人跟别人亲近更不好受。他想让宋亚轩只属于他。
宋亚轩眼里已经泛出泪光,死死的盯着马嘉祺。
“马嘉祺,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不管了,从小到大他为自己活的时候太少,就这一次,他要跟随自己的内心,就像他在物料里讲的那样“至少我老了不会后悔”
马嘉祺看着几乎哽咽的宋亚轩再也忍不住,就现在,把他抱进怀里,紧紧抱住,可以的话,一辈子也不要放开。
“亚亚,和我在一起吧!”即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但有你在我怀里,我无所畏惧,所以,请和我在一起吧!
宋亚轩靠在马嘉祺肩膀上缓缓点了点头,眼泪打湿了马嘉祺的衣服。他没想到表白的话会是马嘉祺先说出口,他一直喜欢的人也喜欢他。
两个人的心脏贴在一起,用相同的频率跳动,这场心动的拥抱持续了好久。直到马嘉祺轻轻拍了拍怀里人的背才将两人分离开来。
用指腹温柔的擦拭掉宋亚轩眼角的泪,又轻轻的在额头上印下一吻。
宋亚轩反倒不好意思了,脸颊迅速爬上了红色,看的马嘉祺想继续犯罪。
"马哥,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眼睛又不敢看着人家,只能边说边用小拇指去勾马嘉祺的食指。这人的手指头怎么这么细,宋亚轩撇了撇嘴。
"不知道,可能在不懂情爱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了吧。"
马嘉祺确实不清楚自己对宋亚轩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那人因为自己端水没端平吃醋的时候,还是因为被老师训了之后埋入他怀抱的时候。太多了,数不清,也想不过来。
"宋亚轩"
"嗯?怎么了?"
马嘉祺勾起宋亚轩的小拇指然后整个握住他的手,"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和耀文之间到底怎么了吗?从他出外务之前,你俩就不对劲。"
宋亚轩垂下眼眸,不自然的抿了下嘴唇,思量了一番还是将刘耀文对他表白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他抬眼偷偷的观察马嘉祺的表情,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他俩之间的关系。
虽然他和马嘉祺在一起了,但说不上来他对刘耀文还是狠不下心,总感觉在想到他的时候心里麻麻的,涨涨的,有些酸涩。
马嘉祺脸上并未表现出惊讶的表情,其实他心里猜的差不多了。他急迫的把宋亚轩圈到自己的范围内,因为他能感到宋亚轩对刘耀文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夜色浓郁,月光朦胧给窗子盖上了一层薄纱。马嘉祺看着怀里呼吸均匀的宋亚轩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知道要有一场风暴等着他了。
今天要有团综录制,马嘉祺早早醒来先去洗漱,出来的时候宋亚轩还睡的正熟。
低头在人脸上轻啄了一下,似是觉得不够,又把眼睛,鼻尖,嘴唇都印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宋亚轩被马嘉祺的亲吻弄醒了,马嘉祺的笑颜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想起,他和马嘉祺已经在一起了。
“起来吧,亚亚,今天还有录制,快去洗漱吃早饭了。”
“哎!”宋亚轩拽住要离开的马嘉祺,“我们在一起的事情,能不能先保密啊。”
马嘉祺看着他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好”
刘耀文看到宋亚轩从马嘉祺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是意料之中的。
挠了挠头磨蹭到宋亚轩身边,看那人是否还生他的气。"宋亚轩儿,别生气了,我昨天就是有点烦躁。"刘耀文又用上了以前玩游戏撒娇的那一套,搂着哥哥的肩膀,眨巴眨巴小狗一般亮晶晶的眼睛,他知道之前宋亚轩很吃这套。
实际上宋亚轩现在也抵挡不住他这副样子,他最受不了刘耀文用这副眼神盯着他,让人好想把所有他想要的都给他。
"哼,知道错了吧,小宋老师善良帅气,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好自恋啊宋亚轩儿!"
说开了之后两个人又打闹在了一起,刘耀文揽着宋亚轩下楼吃早饭。
下到一楼看到马嘉祺在摆放碗筷,宋亚轩不动声色的从刘耀文怀里退了出来。
"马哥,我来帮你吧"
"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坐着等吃吧。"
刘耀文看着嬉笑的两人,马嘉祺宠溺的语气,宋亚轩不自觉的撒娇。让他感到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萦绕。心脏深处不由来的刺痛了一下。
"坐下去啊,耀文,傻站着干什么?"
丁程鑫从后面拍了一下他才停止了大脑继续胡思乱想,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
【风碗盆】漩涡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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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出来的时候宋亚轩正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背对着他,明明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此刻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蜷在一起,刘耀文知道他睡觉喜欢这个姿势,安全感很足。
身边陷下一块去,接着视线就黑了起来,刘耀文关掉了灯。宋亚轩转过头刚要问为什么不开小夜灯,当时这个小夜灯是刘耀文专门为了宋亚轩买的。刘耀文说这盏灯随时都是为他开的。
“别看了,今晚没有小夜灯。”
刘耀文越想越生气,马嘉祺会给你买小夜灯吗?马嘉祺会在你晚上做噩梦的时候哄你睡觉吗?宋亚轩,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明明我才是和你一起长大的那个人。
宋亚轩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自然觉得委屈。起身抱着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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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出来的时候宋亚轩正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背对着他,明明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此刻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蜷在一起,刘耀文知道他睡觉喜欢这个姿势,安全感很足。
身边陷下一块去,接着视线就黑了起来,刘耀文关掉了灯。宋亚轩转过头刚要问为什么不开小夜灯,当时这个小夜灯是刘耀文专门为了宋亚轩买的。刘耀文说这盏灯随时都是为他开的。
“别看了,今晚没有小夜灯。”
刘耀文越想越生气,马嘉祺会给你买小夜灯吗?马嘉祺会在你晚上做噩梦的时候哄你睡觉吗?宋亚轩,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明明我才是和你一起长大的那个人。
宋亚轩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自然觉得委屈。起身抱着枕头抹黑出了房间,中间还因为看不到路撞到了放衣服的椅子,疼的他闷哼了一声。
刘耀文听到声响立马坐了起来,生气归生气,但宋亚轩不能受伤。他看着那人倔强的出了房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他置气。
又将喜欢的人亲手推到了情敌那里,刘耀文心里像塞了一团棉花,堵在那里喘不上气。
宋亚轩抱着枕头来到了马嘉祺房间门口,轻叹了口气他心里何尝好受,自从知道了刘耀文的心意之后跟他相处总是别扭,这边和马嘉祺也没有任何进展。
没来的及推开眼前的门,马嘉祺就从里面端着杯子出来了,两人差点撞上。
马嘉祺看到抱着枕头的宋亚轩怔了一下,侧身让他先进去。
“别告诉我这次又是因为刘耀文打呼,这个时间他应该还没睡着吧”
马嘉祺把宋亚轩还未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不是,我们,我们闹了点小矛盾,哎呀,没什么大事,过了今天晚上就没事了,所以马哥,今天晚上又要委屈你和我一起睡了嘻嘻。”
宋亚轩担心马嘉祺会刨根问底,连忙把话头糊弄了过去,其实心里心虛的不行。
马嘉祺皱了皱眉头,也没再问下去,拿着杯子去倒刚才没倒的水。
宋亚轩坐在床上,膝盖忽的疼了一下,卷起睡裤的裤腿,膝盖处已经青了,刚才一直没来得及管它,现在放松下来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一个地方,一突一突的疼。
“怎么回事,怎么都青了?”
马嘉祺进来就看到宋亚轩那青紫的膝盖,与白皙的小腿对比显得格外刺眼。
“没事,刚才过来的时候没看到椅子撞到了。”
抬起头撅着嘴看向马嘉祺,湿漉漉的眼神看的马嘉祺喉咙一紧。
放下杯子又匆匆忙忙的出去了,过了一会手里拿着一杯红花油回来。平常训练有时候会拉到肌肉,所以宿舍里都备着红花油供他们按摩使用。
马嘉祺蹲在床前把红花油倒在手上,用手心搓热后捂在宋亚轩的膝盖上用力揉动。
“嘶~疼痛使宋亚轩下意识的往后躲,马嘉祺按住他要跑掉的腿冷声说“别动,不揉开会有淤血。”
宋亚轩乖乖听话不再乱动,疼了也是咬着嘴唇忍着。
慢慢的疼痛感减弱,多了一丝酥麻,宋亚轩低头看认真给他揉膝盖的马嘉祺。看吧,这人惯会让人心动,也许会让很多人心动,可只有他无可救药的陷了进去
他想问问马嘉祺对丁程鑫什么感觉,这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马哥,你觉得丁哥怎么样?〝
“嗯?“马嘉祺没有抬头,似是没有听清宋亚轩说的什么。
“丁哥,你觉得怎么样?“宋亚轩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怎么样,这是什么问题?“这次听清了问题,马嘉祺抬头不解的问。
“就,你对丁哥的感觉是什么?“宋亚轩躲闪马嘉祺的眼神,两个手卷着睡衣衣角。
“感觉?哥哥啊,会照顾人,你这小孩怎么了今天,撞的膝盖也没撞着脑袋,问的什么奇怪问题?”
听到马嘉祺的回答宋亚轩不知道有多开心,眼睛都亮了起来,他看向马嘉祺,觉得至少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没事没事,我就瞎问“宋亚轩看着马嘉祺痴痴的笑。
马嘉祺措不及防闯进了一池清澈的湖水,大大的杏眼笑的弯弯的,那么明亮,就那样看着他,满眼都是他
手里的动作停下,缓缓地向那人靠近,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嘴唇。
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马嘉祺深知他不能再往前了,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距离。可他停不下,身体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控制,不顾一切的奔向那个想要触碰的人。
等宋亚轩反应过来,他已经和马嘉祺wen 在了一起。
开始只是轻轻的触碰,两片唇靠在一起,谁也没有动作。过了不知多久,马嘉祺小心翼翼的含 /住宋亚轩的唇,伸出舌头tian/ shi ,抵开一条缝隙。宋亚轩闭着眼睛不自觉的张开了嘴,让那人顺利攻破牙关。两个舌头迅速缠绕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啧啧的水声和宋亚轩时不时发出的shen /yin 声。
马嘉祺在宋亚轩要憋坏之前松开了他,没有马上分离而是抵着他的头轻轻 chuan 息。
有关风碗盆的心理分析
*一切勿上升蒸煮
*只想谈谈我眼中牵绊感极强的大三角
最近补了很多物料,有一些想法。
对于风盆而言,轩轩单箭头最明显的时候就是tyt时期,现在想来其实很有依据。突然的成团、先前玩得好的三爷和贝贝离开、新成员的加入,像是被放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新环境又要被推搡着往前走。他下意识会更加依靠小马,那个时候懂事又照顾他的小马。
这里会牵扯到耀文儿从小被丁哥带,跳舞什么的,会更加依靠丁哥。在既定关系下小宋本能是奔向小马。
但与此同时,祺鑫圈子里所谓的小马单向暗恋期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小马知道这个团很艰难,团心不稳,丁哥也是,所以他们都选择了端水。在我看来马哥的端水会更决绝...
*一切勿上升蒸煮
*只想谈谈我眼中牵绊感极强的大三角
最近补了很多物料,有一些想法。
对于风盆而言,轩轩单箭头最明显的时候就是tyt时期,现在想来其实很有依据。突然的成团、先前玩得好的三爷和贝贝离开、新成员的加入,像是被放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新环境又要被推搡着往前走。他下意识会更加依靠小马,那个时候懂事又照顾他的小马。
这里会牵扯到耀文儿从小被丁哥带,跳舞什么的,会更加依靠丁哥。在既定关系下小宋本能是奔向小马。
但与此同时,祺鑫圈子里所谓的小马单向暗恋期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小马知道这个团很艰难,团心不稳,丁哥也是,所以他们都选择了端水。在我看来马哥的端水会更决绝,还没有发现亚轩的敏感与不安。所以会有读信的时候小宋明明在说“马哥……”“马哥……”,但马哥回应的却是“弟弟们……”“我们……”,这里在我看来真的会很难受。试想在对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对一群人的回应,换作谁心里的防线都会一点点崩塌。
不过这里也不能怪马,因为他需要端水,需要和丁程鑫一起支撑起这个团。在压力很大的时候,面对不想让对方担心且还小的弟弟和新加入的成员,马丁的倾诉可能会成为对方的第一选择。还有i型人格使然,就导致丁哥的偏爱其实会在某种意义上体现在对于刘文的照顾上,而马哥在tyt时期,就是很多很多小细节的偏爱。
所以特别巧的就是,在小宋最需要马哥的这一段时间,马哥没办法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和偏爱。小宋是懂事的,从马哥给霖打伞时自己跑掉就能看出来,他虽然不确定而敏感,但他会把这些东西放在心里。
可人总是在渴求安全感的,很巧的就是,刘文在那个时候也同样很缺乏。
所以就看得出来,tyt还是单纯打闹的小朋友们,在相同的处境下,被放在同一个境遇,睡在同一个房间。同样不被家长组所理解(详见火锅局),同样希望能长大为哥哥分担和哥哥并肩,在我看来他们是会有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感觉。
可能就是某一次睡前的唉声叹气,一句不算太明白的态度表露,“唉,为什么哥哥不让我帮忙?”,就让双方发现,在这么一个陌生的被推着走的环境里,好像自己身边还有同伴。
所以我喜欢把tyt时期称作两人之间关系的升温期,他们拥有特定情况下特殊的境遇。他们一起经历过被当作小孩子的阶段,一起经历过无意中的端水,一起经历过tyt的低谷,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后的解散。
最后,让我更加坚信他们的关系因为这一场离别而突飞猛进的,是刘文说,“那天解散,回酒店后我们望着对方,看着看着就哭了。”
一场轰然的大哭,足以卸下所有的防备。
因为那是他们所有的软肋和脆弱,在那一场哭里面,什么都被展现得清清楚楚。
说来可能会矫情,但解散带给他们的,可能是真正意识到,最后真的只有彼此了。
TNT重组后的关系我不多解释,但马哥在整个团的走势稍微稳定一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所动摇了,上火时很多次的首选,无条件的信赖,他开始察觉并关注亚轩的敏感,甚至有一些在我看来很像弥补的举动。同时他也看出来俩小孩儿关系的升温,比如上火里“抱在一起,睡在一起”那个片段,我觉得马哥的震惊不像假的。但他的震惊可能是出于,什么时候开始,俩小孩这么亲密了?
还有一百天问答里,著名文轩暧昧期,“我来解释我来解释”的片段,马哥真的有在很担心小宋的状况。他是清楚小孩儿害怕什么,需要什么,但他没有办法去给予,所以他会在这种不知情的情况下更加着急。
这三年里,小马有在逐渐尝试去偏心小宋。
然而可能小宋关系的重心,是放在怎么来面对刘文上的。
下一个转折点是小马十八岁生日。
这一次真的很明显很明显,他一直在用实际行动告诉长大的弟弟:我需要你,你也可以照顾我了。宋感觉不到吗?肯定不可能,他从小关注马的情绪太久了,这几年的付出他全盘接受。但是他还需要吗?
这个不一定了。
文轩的暧昧期在那个时候已经过了,他们之间因为太多情况下的相似经历,导致他们之间就是会有比别人更难忘的回忆和对彼此脆弱板块的了解,所以在TNT时会更加珍惜彼此,在暧昧期时会更加小心翼翼,确认关系后也会更加珍视。
所以小马的关心,在我看来,对于那个时候的宋亚轩而言是惊喜。
惊喜的意思是,他会高兴,但他不一定需要。
不过小宋的心理肯定会有动摇,在我看来就很像白月光强势回归的那种feel。
再然后是又一个转折点,祺轩变成了同班同学。
看得出来小马和小宋的相处方式会更加亲密,像同龄人了。这里需要用到一句话,“爱有时差,但爱一定会消除时差。”
去年我仍会犹豫,但最近的物料看得出来,他们的时差是真的消除了。
但马嘉祺依旧是哥哥,宋亚轩依旧是弟弟。
在好多年后,他得到了未曾拥有的补偿。
词不达意
*风碗盆
*现实向
建议搭配bgm林忆莲的《词不达意》食用
chapter one /从何说起
游戏环节:憋笑挑战,各含一口水,谁先笑吐了谁就输了,猜完拳,马嘉祺和宋亚轩分到一组。
一分钟过去,马嘉祺和宋亚轩势均力敌,宋亚轩不停地做各种搞笑的表情,非但没把马嘉祺逗笑,自己差点儿破功。
“太远了吧,靠近一点啊!”
有人注意到他们之间泾渭分明,不知道是谁起头,紧接着大家也跟着起哄。
丁程鑫站在...
*风碗盆
*现实向
建议搭配bgm林忆莲的《词不达意》食用
chapter one /从何说起
游戏环节:憋笑挑战,各含一口水,谁先笑吐了谁就输了,猜完拳,马嘉祺和宋亚轩分到一组。
一分钟过去,马嘉祺和宋亚轩势均力敌,宋亚轩不停地做各种搞笑的表情,非但没把马嘉祺逗笑,自己差点儿破功。
“太远了吧,靠近一点啊!”
有人注意到他们之间泾渭分明,不知道是谁起头,紧接着大家也跟着起哄。
丁程鑫站在马嘉祺身后,按着他的肩把人推到宋亚轩面前,马嘉祺顺势伸手搭在宋亚轩的肩上,手掌包裹住细长的脖颈,将人勾到了眼前,不足五公分的距离。
有那么一瞬间心跳错乱,两人的视线对上,看似平静的眸子里总夹杂着什么。
宋亚轩无法直视马嘉祺超过十秒,无论他的眼神逃向何处,马嘉祺的目光永远追随着他。
在这一刻,马嘉祺的眼睛里只存在宋亚轩一个人的影子。
实在忍不住的话,认输也没关系吧。
心里那点小心思被马嘉祺看穿,马嘉祺看着他的眼睛,好像什么都能看透,唯独没看清他的心。
“马哥行不行啊?!”
局面僵持了许久,二人额头相抵,湿热的鼻息拂在马嘉祺的脸上,心尖像柔软的羽毛挠了痒。
刘耀文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嘴角咧得快和太阳肩并肩,兴奋地喊。
然下一秒,接下来的场面震惊了众人,刘耀文上扬的嘴角倏地坠落。
宋亚轩向后退了半步,一直温柔抚摸他后颈的手拦去了退路——马嘉祺轻轻地吻在他的嘴角,将口中含着的水全渡进了他嘴里,得逞过后轻轻勾起嘴角,用手背擦去嘴边的水渍。
漫不经心:“我输了。”
不止宋亚轩的脑子断了线,其他的五个人瞪圆了眼睛,在场的工作人员大为震撼,紧急切换镜头。
贺峻霖借着余光去看与自己隔了两个人的丁程鑫,察觉到对方也不知所措,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而另一边,刘耀文的表情管理直接下线,一整个大黑脸,咬紧了后槽牙,腮帮子顶得有些微鼓。
摄像老师很识趣地将镜头转向了一边,给表情管理在线的张哥一个特写。
现场的主持人怔愣几秒过后迅速反应过来救场,调侃他们兄弟情深,其他人就着台阶下,纷纷笑着配合,说了几句听着很傻的话。
是啊,是啊……
游戏结束后,宋亚轩绕过马嘉祺悄悄站在了刘耀文的身边,其他成员负责转移话题,镜头之外,宋亚轩往前挪了一步,偷偷背过手摸到了刘耀文的手臂,轻轻地哄。
接下来的拍摄,马嘉祺与宋亚轩为了避嫌两人再无明显的肢体接触,中场休息的时候马嘉祺口渴,跑到台下问staff拿水杯。
staff一个人的手臂上挂着七个水杯,有一对一模一样的是丁程鑫和马嘉祺的情侣水杯,大家都知道丁哥喜欢情侣款,而他的情侣款一半都给了马嘉祺。
没等staff把水杯取下来,马嘉祺已经盯上了那个蓝色的水杯,拿起杯子,拧开盖子,猛地往嘴里灌了几口。
staff刚好把他自己的水杯取下来,注意到了便提醒他:“那是小宋老师的水,你的在这儿呢。”
“没关系,喝都喝了。”马嘉祺毫不在意地说,他们七个人亲密无间,彼时还分什么你我他。
可巧不巧,被刘耀文看见了。
录制什么时候结束的他们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大脑受到了冲击还在缓冲中,满脑子都是中间那段意料之外的小插曲。
本以为刘耀文会继续闹脾气不理宋亚轩,结果一下播两人就像连体婴儿一样贴在一起走在最前面,无事发生一般岁月静好,搂人的动作熟练又亲昵。
张真源和贺峻霖沉迷火龙波的游戏,严浩翔一个人向前走了几步,回头见那两人还钉在原地,哑着嗓子:“走了走了,下班回去休息。”
听到喊声的两人终于迈开腿,走路的姿势像两只小螃蟹。
马嘉祺和丁程鑫走在最后面,他们两个算是团里年长的哥哥,总是在身后默默守护着这群可爱的弟弟。贺儿作了个经典总结,他说马哥有一颗老父亲的心,他对谁都好,对谁都放心不下。
回到休息室,大家保持着充分默契,对那个意外只字不提。
张真源还在和贺峻霖乐此不疲地玩火龙波,碰上张哥这么强劲的对手,贺儿总是逃不过三局必输定律。
他有着打不死的小强般的倔强,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又菜又爱玩。
手都快拍烂了,张真源终于忍受不住,放了一整个太平洋的水让贺峻霖赢了一次,贺峻霖激动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欢呼,比中了百万大奖还要兴奋。张真源也终于可以休息,倒在沙发上一心只想躺平。
“张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该不会放水了吧?”贺峻霖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但身为男人,面子不能丢,赢也要正大光明的赢。
张真源鼓了鼓腮帮子,似在撒娇一样语气软了下来,吹了一通彩虹屁,“哪有,贺儿最厉害了。”
贺峻霖故作嫌弃地瘪嘴,后背发凉,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实则心里小窃喜,很是微妙。
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格外突兀,仿佛他们是这里的唯一活物一样。实际上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者,严浩翔坐在最远端的单人沙发上低头刷着手机,对周围的一切不予理会,不说话的时候一如既往的高冷。
不玩游戏之后,周围安静得有些诡异,张真源贴心地把话题丢给了严浩翔,问他丁程鑫和马嘉祺去哪儿了。
突然被提问,严浩翔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飞快地组织了一下语言:“上厕所了。”
其实他想说得再多一点,最终能说出口的只有短短四个字。
“四个人都去上厕所了?”张哥又问。
这下严浩翔抓住了机会,开始解释:“马哥和丁哥去厕所了,亚轩和耀文跑出去玩了。”
一下录制他们就各自飞,谁也不知道其中少了谁。
而此时的刘耀文和宋亚轩二人还在为没被人发现而心存侥幸。走到半路,刘耀文说想喝汽水儿,两人一拍即合,甩开了工作人员偷偷溜了出去。
他们步行几分钟就找到了一个小型超市,宋亚轩两眼放光直奔小零食专区而去,挑选了一些辣条和薯片,又走到冰柜前拿了七瓶汽水儿走到收银台结账。
“你不是说想喝汽水儿,这么快就选好了?”他走过来的时候,刘耀文刚结完账,不动声色地把东西塞进裤袋子里,说:“你选就够了,我有钱,我请客。”
刘耀文拿了一个购物袋,本来一个人一只手就可以提过来的,宋亚轩非说要帮忙,一人拉着塑料袋的一只耳朵,刘耀文觉得这个行为很幼稚,但因为对象是宋亚轩,又变得可爱起来。
“轩儿。”刘耀文叫他。
“嗯?”
身后吹来凉爽的晚风,似乎把两个人的影子吹得若即若离,刘耀文另一只空余的手不安分地抠着,别扭地说:“我也想要亲亲。”
“啊?风太大了,我听不见。”
“我说,我也要亲。”
风声灌进耳里,拍打着塑料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宋亚轩撇嘴,“不给。”
“宝贝,亲我一口。”
没人的时候刘耀文总是叫他宝贝。
刘耀文撒娇似的摇了摇手臂,袋子里那几罐易拉罐互相撞得哐哐响。他们七个人就像这些易拉罐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伤害最深的人往往也是最亲密的人。
宋亚轩没反应,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刘耀文停下脚步,宋亚轩也站在原地。两人对峙一会儿,终是宋亚轩妥协,在刘耀文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口。
好在刘耀文知道浅尝辄止,在得到一个吻之后就没再索取更多,给彼此都保留了体面,以掩饰面上的繁荣。
未长大的小孩子,一点甜头就能哄开心。宋亚轩始终这么认为。
他们溜出来这么久也没有被工作人员察觉,又或者说大家都被那个意外弄得措手不及,所以实在顾不上其他的事情。
等他们回到休息室,除了丁程鑫和马嘉祺还没回来,其他人都坐在这里。严浩翔阖着眼皮缩在沙发里小憩,贺儿枕着张哥的腿上刷搞笑视频,怕吵到别人就关闭了音量。
张真源第一个发现他们,用眼神和他们打招呼,贺儿依旧躺在张哥腿上,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置让他们坐过来。
“马哥和丁哥呢?”宋亚轩用气息小声说,在双人座上和刘耀文坐在一起,此刻的他们才看起来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张真源压低音量:“去上厕所还没回来。”
宋亚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以丁哥的性格,肯定会问个究竟。
然而并不是事事都能找到源头,打破沙锅问到底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只会食流锅烂,两败俱伤。
chapter two / 我无法传达我自己
上次的烧烤局,宋亚轩说马哥其实是一个很多愁善感的人,当时丁程鑫还开玩笑的质疑,即便他知道马嘉祺就算再无懈可击,也会有脆弱的小情绪,他始终认为自己才是最了解马嘉祺的人。
现在,他越来越看不懂马嘉祺了。
丁程鑫先进入卫生间,确认里面没人后马嘉祺也跟着进来,关上门,锁上,然后屈着一条腿懒懒地靠在门后。
“你要先上厕所吗?”丁程鑫不确定地问,想找个合适的话题切入。
马嘉祺歪了歪脑袋,喉咙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嗯,尾音上扬,走到镜子前单手撑在水池边上,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另一只手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唇瓣,上面还残留着宋亚轩的味道。
“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马嘉祺透过镜子去看丁程鑫,后者也看着镜子中的他。
没等丁程鑫开口,马嘉祺迫不及待地说:“天,我该怎么解释。在我和他对视的时候脑子突然就空白了,我盯着他的嘴巴看,看了好久,我不敢想象他和耀文在楼梯口接吻时的样子,原来是那么甜。”
丁程鑫:“可你明知道他们在谈恋爱,你越界了。”
马嘉祺点头,无奈地笑:“我知道。”
“你真是疯了。”丁程鑫摇头。
谁说不是呢,马嘉祺确实太疯狂了,他从来不是一时冲动而不计后果的人,他有的是冷静。是谁让这样一个人打破了原则和底线?那个人显而易见。
胆小的暗恋者藏在人后六年,直到今天他的爱意才得以窥见天光。终于有一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喜欢的人面前,借游戏之名,又怎能抗拒爱他的本能?
所谓的和谐与平衡在刘耀文十八岁生日那天被打破,如果那天航班没有晚点,十八楼没有突然跳闸,楼梯转角的应急灯没坏——
无论回忆多少次,那天都会是马嘉祺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心坎。
二零二三年九月二十三号晚七点,时代少年团内年纪最小的刘耀文也即将成年,除刘耀文本人以外的六个人远在他乡。
马嘉祺一个星期前请假回老家处理一些事情,丁程鑫和张真源一起出外务录综艺录到半夜,严浩翔和贺峻霖最先抵达重庆,直奔录制厅。而宋亚轩早早地在学校请好了假,已经回来好几天了。
生日直播中照例有个读信环节,每个人的字迹并不难认,仅凭他们相处几年的兄弟情,往往一眼就能分辨。
宋亚轩的那张上面还画了两个可爱的火柴人手拉手。这是他们之间独特的认亲法。
远在郑州的马嘉祺时刻关注生日直播的动态,坐出租车来机场的路上雷雨更加肆虐,即使撑着伞,雨水还是打湿了他的风衣。
马嘉祺坐在候机室,盯着头顶滚动的红色航班号,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赶不回去了,只能坐在椅子上干着急。
初到机场时,他接到了严浩翔打来的语音电话,他告诉严浩翔飞机可能要晚点了。
“马哥你先别急,丁哥和张哥也在赶来的路上,等你到了司机就去接你,用不了多久的。”严浩翔细心安抚他。
刘耀文的生日是在十八楼他们平时的排练室里举行的,这个他们曾经留下过无数汗水的地方,足以见证团内最小的幺儿成年,从场景布置到生日策划,每个人都有份。
直播结束的最后一秒,现场还是没有看见马嘉祺的身影,他们在微信群聊里相约过了十二点再去嘉陵江边那家烧烤店,为幺儿单独庆生。
刘耀文最后一个走出录制厅,“你知道吗?有粉丝在弹幕上说,如果文轩是真的我就比心。”
宋亚轩回忆起他念完自己写的信时,突然就莫名其妙地朝镜头比了个心,藏在长袖里的爱心,不仔细观察难以发现。
“哈哈,瞎搞什么。”宋亚轩无情嘲笑他。
刘耀文认真地回他:“我不是瞎搞,我挺喜欢你的,上次马哥生日,他也做了和我一样的事。”
“弹幕里有人问他祺鑫是不是真的,是的话就摸一下鼻子,我看见了,我看见马哥碰了一下鼻尖,就连丁哥也看见了。”
宋亚轩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回他什么,当时丁程鑫赶过来的时候都冻坏了,是马嘉祺一直握着他的手温暖他,丁程鑫还叫了那个专属于马嘉祺的昵称。
那时的宋亚轩满脑子都被他们之间甜蜜互动搅得乱七八糟,哪有细心去观察这么微小的动作。
宋亚轩愣神,下台阶时没踩稳,被人拽着手臂,跌进了一个结实的怀里。
“好像是停电了。”刘耀文知道他怕黑,于是就这么抱着他。
“马哥他回来了你知道吗?丁哥开车去接他,我们半路汇合。”刘耀文拉着宋亚轩的手边走边说。
“在我们到达之前,你可以考虑考虑,我已经成年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宋亚轩停了下来,转角的应急灯忽明忽暗。
“刘耀文,我有点难过。”宋亚轩的声音细软。
刘耀文抚摸着他的脑袋,挑起他的下颔,“乖,让文哥亲一口就不难过了。”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宋亚轩的唇瓣软软的,吃在嘴里甜甜的。
“我想现在就用掉我的十八岁生日愿望。”刘耀文和宋亚轩在黑暗中相拥。
一滴月光掉落在刘耀文肩头,不知道是不习惯黑暗,还是回想起了马嘉祺对丁程鑫的偏爱,宋亚轩觉得心脏好痛,痛到掉眼泪。
“什么?”宋亚轩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人发现。
“我拿生日愿望,换你。”
chapter three / 要如何翻译我爱你
【从我口中说出的每一句我爱你,要多久才能让你听见。】
马嘉祺似乎心情不佳,在幺儿成年的这一天,他懒得掩饰自己的情绪,七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独独马嘉祺没话说。
他只说过见面那句,耀文生日快乐,笑得很牵强。从远方赶来已经耗去他大半心神,肉眼可见满是疲惫。
刘耀文搂着宋亚轩的腰走过来,说谢谢马哥,我还以为你不回了呢。
马嘉祺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如鲠在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如此亲昵地从身边路过。严浩翔过来招呼他,他摆手说马上,实则站在原地根本没动。
“怎么了?”丁程鑫停好车回来。
马嘉祺苦涩地摇头,“进去吧。”
“不是说让你在机场等我吗?你怎么回公司了?”丁程鑫问。
马嘉祺赶在了直播结束后的半小时,他原本是想去公司碰碰运气,说不定人还没走光,于是就招了辆计程车回来。
他刚到公司就停了电,只好一口气爬到十八楼,好不容易在楼梯转角喘气,抬头便看见十八楼转角的应急灯泛着绿色的光,忽明忽灭。
在它彻底坏掉之前,他隐约看清了正在黑暗中接吻的两人。
一时间天旋地转,他失力地扶在楼梯扶手上,花了好长时间来消化这个场面。后来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流浪,半路上被丁程鑫捡了回去。
“没什么,东西忘拿了。”
马嘉祺与丁程鑫一起走过来,宋亚轩和刘耀文已经玩嗨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小蛋糕,两人手上都抹了奶油,试图往对方脸上擦。
贺峻霖和张真源在点菜,只有严浩翔老实坐在小板凳上,看见马嘉祺来了之后才露出一点笑容。
“怎么了小屁孩,一个人坐在这儿干嘛?”马嘉祺走过去,不经意间揉了一下他的脑袋。
严浩翔坐的位置正好在灯光下,阴影下很难察觉到他脸上轻微的红晕。
“我在等你,你们。”严浩翔特意断了下句。
马嘉祺挑他对面坐下,丁程鑫把自己的手机搁在他旁边,“我去拿饮料,过了今晚十二点,我们这里就没有未成年了,可以喝酒了。”
宋亚轩从丁程鑫身后跑过刚好听见他说的话,“可是刘耀文他是第一次喝酒耶,一定会醉的吧?”
“不会的,刘耀文是男人,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刘耀文突然出现在宋亚轩身后,把手指上的奶油都抹到了宋亚轩脸上。
宋亚轩急了,回头就要去寻刘耀文的身影,大喊着一定要讨回来,两人嘻嘻哈哈又追出去了十几米。
张真源和贺峻霖点完菜回来,端着几盘烤串过来,丁程鑫则抱了一箱啤酒过来,踉跄几步放在桌旁。
在座的七人里,只有丁程鑫和张真源的酒量拿得出手,起码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酒过三巡,刚迈入成年人世界的刘耀文已经喝趴下了,宋亚轩尚存一点清醒,用手指戳了戳刘耀文的脑袋,嘲讽他:“刘耀文你怎么不行了?我……男人……”
马嘉祺抬眸,听见他含糊不清的声音:“是我,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刘耀文!你到底……行……还是……不行?”
一箱啤酒过半,贺峻霖彻底喝醉了,也开始胡言乱语,拖着张真源的手臂,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扑。
“哇塞,张哥的胸肌,张哥的喉结,张哥的耳朵……哪里都好看……”
严浩翔撑着脑袋假寐,实则是真的睡着了。
马嘉祺起身提着一瓶酒往嘉陵江边走,丁程鑫回头对张哥说:“这里交给你了,我去看看他。”也跟着马嘉祺去了。
这个时间段,嘉陵江的晚风稍显凌冽,一眼望去,整条嘉陵江与天色融为一体,大概已经沉睡在了晚秋的夜里,几盏路灯投射下昏黄的光点在江面摇曳。
马嘉祺的酒散了一点,路过一盏路灯下时才能将他照亮一点,可惜只是一瞬,他又在黑暗里待了多久呢?
与他最亲密的丁程鑫也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马嘉祺是怎么学会喝酒的。明明上次见他,他还说自己不会喝酒,没想到这么快就学会了。
对于马嘉祺,好像谁都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他。此刻,丁程鑫分不清他到底在难过什么,他不该将情绪显露得那么明显,太不像他了。
马嘉祺挑了块干净点的地方坐下,丁程鑫坐他旁边,听见他自我怀疑似的语气问:“只要我不说出那个秘密,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
嘉祺……
“算了,我想不会有人知道了。”
丁程鑫笑了,嘴角上扬了一点,一个看似轻松,其实满是无奈的笑容。
丁程鑫没告诉他,其实他们都知道,马嘉祺喜欢宋亚轩是件多么明显的事情,想都不用想。
只是当局者不清,只有被他爱着的那个人一直看不清。
chapter four / 词不达意
官方发出来的物料里,他们亲吻的那段被无情砍掉,取而代之的是丁程鑫和马嘉祺小情侣之间暗戳戳的小动作。
他们彼此都知道谁与自己绑定的CP,也知道这只是公司用来维系热度的营销方式。很多时候官方剪出来的花絮都在把粉丝引向不同的分支。其实时代少年团早就分崩离析了,即使他们不愿承认,舍不得承认。
不知是谁笑出了声打破现有的静寂,他们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一家人围聚在这个小别墅里,守着电视机看物料了。
褪下聚光灯前鲜丽的外衣,他们也只不过是七个平凡的少年。
他们按番位坐位置似乎已经成了定式,就算是没有外人不用工作,七个人在一起时每个人都安分守己,待在自己的固定位置上。
看了会儿物料,刘耀文心里并不是个滋味,他还是会回想起那天的事。他站起来往严浩翔那边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后低声询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玩游戏。
严浩翔知道他在叫自己,轻轻地嗯了一声,两人悄悄离席。
物料里被放大的祺鑫糖点在当事人眼里就像一个笑话,丁程鑫的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心却在隔壁。坐在他身边的马嘉祺窝在沙发里气色不佳,一直没有说话。而另一边的宋亚轩也觉得尴尬,话不多。
就算有话也是同贺儿和张哥聊,聊几句就草草结束话题。宋亚轩无心看电视,余光瞥见刘耀文的身影,便也偷偷地跟了过去。
一时半会儿走得走,留下来的也没几个。
宋亚轩走后没多久,马嘉祺也熬不住了,“我困了,先回房间睡觉了。”站起身说,走的时候眼神不经意瞟到游戏区,宋亚轩被刘耀文圈在怀里,手把手进行桌球教学。
贺儿一扭头就注意到了马嘉祺的目光,嘴巴比脑子先作出反应:“马哥,你不陪丁哥看了?”
“嗯,头有点晕,昨晚没太睡好。”马嘉祺借机收回目光,背影看着有些落寞。
宋亚轩也被贺峻霖的话吸引朝马嘉祺看了一眼,听到他说没睡好头晕的时候会想他是不是生病了,有些担心。
“我想去看看马哥。”
刘耀文握着他的手推了把球杆,球杆打了滑,球脱离了轨道。刘耀文早看出他心不在焉。
即使身下的人被自己圈在怀里占为己有,可他的心依旧不属于自己。也许在很久之前刘耀文就应该明白宋亚轩的心意。
因为刘耀文肯定比宋亚轩更了解宋亚轩。
“去吧。”刘耀文松开他,说。
上到三楼宋亚轩没有敲门直接开了门进去,马嘉祺整个人陷进松软的被窝里,声音有些闷:“亚亚,我知道是你。”
宋亚轩站在门口像做错事的小孩子,怯懦懦地走进来,趴在马嘉祺身边,像安慰小孩儿一样拍他的背。
“对不起马哥。”
马嘉祺最听不得他说这三个字,心酸地说:“亚亚,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尊重你的选择。”
尊重他的选择?为什么会这样呢?之前明明是他没有理自己,明明是马嘉祺先和丁程鑫谈恋爱,所以才忽略了身后同样爱他的弟弟。
宋亚轩不是没有看见他们在物料里那些小情侣的把戏,只是他没有那么大度,不管是赚cp粉热度还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无法接受一个不爱自己的马嘉祺。
“哥哥,你喜欢的不是亚亚,是丁哥对吧。你们不用瞒着我们这些弟弟的。”
显而易见的东西,怎么遮也遮不掉。
曾经宋亚轩也以为马嘉祺是喜欢自己的,直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事实摆在他面前,迫使他不得不相信马嘉祺爱的是丁程鑫。自从他和刘耀文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和马嘉祺睡过了。
就算他们都已经成年,还是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觉。似乎是成了刻在骨子里的约定俗成。
“昨晚丁哥没陪你睡吗?”
昨晚马嘉祺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丁程鑫,他知道丁程鑫想和自己说些什么,他都知道,可他不想听。
他把自己关进浴室里,一个人在深夜里淋雨,任由泪水决堤。
“亚亚,我和阿程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成年之后已经无法再放任情感肆意生长,他比任何时刻都期待着宋亚轩也快要成年,迫切地想要向他透露一点爱意,有所察觉也没关系。
大厦将倾,所向披靡的番茄炒蛋组合,他们曾经认为牢不可破的友谊,早就已经出现了裂缝,最终崩塌。
宋亚轩的身边有了刘耀文的陪伴,他们两个年龄相仿,小的那个喜欢扮演哥哥的角色,大点的那个也愿意让着他,依赖弟弟。
多少个不为人知的夜晚,两个小家伙躲在同一床被窝里推心置腹。宋亚轩趴在床上,枕在刘耀文的手臂上,把被子拉过脑袋盖上。
他纠结了很久,告诉刘耀文自己太喜欢马嘉祺了。刘耀文还不明白,反问他:“那又怎样?我们都喜欢马哥。”
“我喜欢马哥,是那种喜欢。”
那种喜欢?在刘耀文成年夜的那天,他才明白宋亚轩说的那种喜欢是什么样的。
在往前走的路上,马嘉祺也找到了那个与自己灵魂相吸的人,他比任何人都珍视这份友谊,无关爱情。
两个都是他最在乎的人,如今被放在同一个天平上明码标价,他无法抉择究竟谁更重要。
“亚亚——你不知道吧,我太喜欢亚亚了,我发疯了控制不了我自己,看着你和耀文亲近就不舒服,我也知道我说这些太晚了。”
宋亚轩伸出手摸他的后脖颈,发了烧烫得要死,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马嘉祺抬起后腰,摸到他的手腕握住,伸进衣服里,放在自己滚烫的小腹上。
“亚亚,哥哥错了,哥哥太自以为是了……”
亚亚的手指落在他身上时,闭上眼,耳边充斥着亚亚的叫声。他们录制节目的那个晚上,在这栋别墅里,马嘉祺路过刘耀文的房间,听到了里面微喘的气息,两人厮磨的声音在耳边回旋挥之不去。
宋亚轩将手抵在刘耀文胸口,问他什么时候买的这东西。
刘耀文研究了一下怎么用,自己给自己套上,然后将宋亚轩扑倒。
“逛小卖部买的。”
这两个弟弟,比马嘉祺想象地更加勇敢。
“马哥,亚亚亲你一口好不好,这样你就好了。”
马嘉祺松开他的手,翻身压在亚亚身上,“亚亚,我们,回不去了是吗?”
宋亚轩心疼地抚摸他的脸颊,轻轻地吻去他眼角的那滴将落的泪。
马嘉祺看着他,这双眼睛太无辜了,他根本舍不得欺负亚亚,即便他那时如此生气,一度想把亚亚占为已有,哪怕是冒着被亚亚讨厌的方式,也要完全占有他。
宋亚轩看出他眼底的欲望,只觉得太荒唐了。
“马哥,我曾经是很想很想站在你身边的,我真的好羡慕丁哥能被你这样爱着,你总是看不见我,你总是推开我,我也是你最爱的弟弟啊,你怎么舍得让我难过?一次又一次地抛下我?”
宋亚轩委屈地掉眼泪,马嘉祺捧着他的脸吻了一遍又一遍,慌乱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亚亚别哭,哥哥错了,哥哥真的知道错了。”
宋亚轩的眼圈发红,“哥哥,是你不要亚亚的。”
房间门被敲响,刘耀文站在门外,“你们要下来吃晚饭吗?”
宋亚轩和马嘉祺分离,随手擦了遍脸,打开门迎面撞上刘耀文炽热的目光。
“和好了吗?”刘耀文拉着他的手下楼。
宋亚轩点点头,“你不怕我和他走吗?”
刘耀文笑了,“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但你现在是我男朋友。”
是的,如果马嘉祺能够早一点告诉他,或许他会更愿意和马嘉祺在一起,可事实是,他现在在和刘耀文谈恋爱。
放弃一个喜欢很久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宋亚轩知道自己不会是马嘉祺的最佳选择,但一定是某人的第一选择,这样看来,放弃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才是明智的。
在迈出那扇门之前,宋亚轩对马嘉祺说了最后一番话,好像也是说给了自己。
他说,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一回头,一定会有人在你身后。而那个人,是丁程鑫。
三个人的感情里,患得患失得不止他们,还有一直在身后默默支持马嘉祺的丁程鑫。
马嘉祺喜欢宋亚轩的时候,连带那份愧疚不甘也一起加了进来,大过了对丁程鑫的那份悄然生出的悸动。
他做不到坦然祝福,也不敢大胆地去追求那点随时可能消失不见的喜欢,他害怕丁程鑫会成为下一个宋亚轩。
那就让年少时的喜欢埋葬,在心上建一座墓碑,刻上青春二字。
第二章 完美与他的适配
(本文以马嘉祺的视角来讲述风碗盆之间的故事,结局是文轩HE。全文皆为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第二天一早,马嘉祺和父母正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门外响起了清脆的铃声。
马嘉祺的妈妈起身出去开门,没过一会儿,妈妈的声音就从大门口传来,“老公,嘉祺快出来迎接呀,新搬来邻居来打招呼了。”
等到他和爸爸起身往外走到屋门口时,就看到宋亚轩一家人正站在大门口。
马嘉祺妈妈正和宋亚轩妈妈聊得起...
(本文以马嘉祺的视角来讲述风碗盆之间的故事,结局是文轩HE。全文皆为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第二天一早,马嘉祺和父母正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门外响起了清脆的铃声。
马嘉祺的妈妈起身出去开门,没过一会儿,妈妈的声音就从大门口传来,“老公,嘉祺快出来迎接呀,新搬来邻居来打招呼了。”
等到他和爸爸起身往外走到屋门口时,就看到宋亚轩一家人正站在大门口。
马嘉祺妈妈正和宋亚轩妈妈聊得起劲,可能是说到了什么,马嘉祺妈妈弯下腰来,面带着笑容,温柔的摸了摸宋亚轩的脑袋,宋亚轩有点害羞似的,往自己妈妈的腿跟前靠了靠,微微将自己的脸埋进妈妈的腿后面。虽然只剩半张脸露在外面,但是依然掩盖不住那双充满好奇、水灵灵的大眼睛。
“嘉祺,快过来呀,”马嘉祺妈妈在看见自己儿子后,欢快的招呼道,“这是宋阿姨和宋叔叔,这是亚轩弟弟,快和叔叔阿姨们打个招呼。”
“叔叔阿姨好”,和宋母宋父打完招呼后,马嘉祺又微笑着看向宋亚轩,温柔的挥了挥自己的手,说道“亚轩弟弟,你好。”
“这就是嘉祺呀,真是有礼貌的好孩子。快,亚轩,哥哥在和你打招呼呢。”宋母轻轻拍了拍亚轩说。
“哥哥你好。”宋亚轩悄悄探出头来。马嘉祺这才近距离地看清宋亚轩的模样。
该怎么形容呢,时至今日,宋亚轩应该也是马嘉祺见过长相最干净的小孩。
映入眼帘的就是他那双好像眼底藏着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圆圆的脸蛋,一笑起来脸颊两边的肉还会鼓起可爱的小包,留着干净的娃娃头,微风吹过时还能若隐若现地看见藏在那刘海下弯弯的眉毛。
宋亚轩的长相总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吸引着人想要靠近他魔力,好像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禁让人想要抱抱他、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又或者揉揉他圆润干净的脸蛋说“别害怕,一切有我呢”。
不忍心让他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对于马嘉祺这种天生的完美主义者,宋亚轩也天生就是他心中最完美弟弟的样子。
那之后的日子里,马嘉祺也正如完美主义所形容的一般,无比认真、温柔地呵护与陪伴着宋亚轩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