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七·不完全依恋
/不完全依恋/2.6k一发完/
/主帆七(帆帆×无畏)/
/含微量牛七/微量飞鱼/
//阴间产物//全员恶人//三观不正//正常人慎点//
久违的线下赛恢复,杨桃和他的偶像飞牛又多了一次光明正大的见面机会。
虽然此前他们一直保持着私下的联络,但并不敢太过频繁,每次偷偷摸摸地去隐蔽的酒店,都让他很紧张。
然而线下赛对他便很友好,赛制改动,他们恰好和狼队抽到了同一组,比赛又是在他们的主场,赛中休息甚至都可以进洗手间亲热一会儿。
尽管早知道彭云飞要来,真到了这一天的时候,杨桃还是紧张又激动。
他也按照两人提前约定好的,定了一个环境很好的酒店,彭云飞说比赛结束就......
/不完全依恋/2.6k一发完/
/主帆七(帆帆×无畏)/
/含微量牛七/微量飞鱼/
//阴间产物//全员恶人//三观不正//正常人慎点//
久违的线下赛恢复,杨桃和他的偶像飞牛又多了一次光明正大的见面机会。
虽然此前他们一直保持着私下的联络,但并不敢太过频繁,每次偷偷摸摸地去隐蔽的酒店,都让他很紧张。
然而线下赛对他便很友好,赛制改动,他们恰好和狼队抽到了同一组,比赛又是在他们的主场,赛中休息甚至都可以进洗手间亲热一会儿。
尽管早知道彭云飞要来,真到了这一天的时候,杨桃还是紧张又激动。
他也按照两人提前约定好的,定了一个环境很好的酒店,彭云飞说比赛结束就会来陪他。
然而比赛结束两边握手的时候,他走过去和彭云飞拥抱,彭云飞却塞了一张房卡到他手里,线下赛座无虚席,每一双眼睛都看着他们,杨桃的脸倏然就红了,他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房卡收好,藏得严丝合缝没有被摄像机拍到一点。
回到后台,他拿出手机看,彭云飞给他发了一个地址,杨桃心想或许是彭云飞给他准备了惊喜,毕竟今天情人节刚过去不到一周,他们没能在一起过情人节,杨桃那天就说了有些遗憾,要是早几天就好了,也许是彭云飞把这话放在了心上。
这样想着,杨桃下意识地笑了,他很快便去了彭云飞给的地址,走到那张房卡对应的房间前。
杨桃心里小鹿乱撞,深呼吸一口才打开了门,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亮着,杨桃走过去,却发现坐在床上的人并不是彭云飞,而是杨帆。
“怎么……你怎么在这……”杨桃紧张地有些语无伦次,甚至想要退出去看一眼房号有没有错,可是他确实是用这张房卡打开的门。
就在他甚至大脑已经一片空白的时候,杨帆却起身走过去锁好了门:“飞牛没告诉你吗?”
不等杨桃回答,他就又说道:“不过也对,他怎么会告诉你这件事呢。”
金凤杯
*飞鱼系
Summery:他先摸到那个冠军奖杯,才在梦里一次一次看见彭云飞举起它又慷慨地分享它,直到他们一起摸到振翅欲飞的凤凰。
蔡佑其第一次摸到金凤杯早在2020年初,声势浩大的冬季冠军杯尘埃落定,年轻的队长刚证明自己也可以扛起队伍旌旗前行,让俱乐部陈列室的聚光灯底下多了一座金凤杯,来来往往绕不过多看几眼。俱乐部拍物料的时候专门搬出来和彭云飞合影,蔡佑其站在门口看他们录采访记问答,彭云飞对每个问题都对答如流,休息的间歇讲了个笑话把所有人逗得哈哈大笑,好像全世界的目光和喜爱都倾倒在他身上。
在门口站到采访结束,彭云飞居然......
*飞鱼系
Summery:他先摸到那个冠军奖杯,才在梦里一次一次看见彭云飞举起它又慷慨地分享它,直到他们一起摸到振翅欲飞的凤凰。
蔡佑其第一次摸到金凤杯早在2020年初,声势浩大的冬季冠军杯尘埃落定,年轻的队长刚证明自己也可以扛起队伍旌旗前行,让俱乐部陈列室的聚光灯底下多了一座金凤杯,来来往往绕不过多看几眼。俱乐部拍物料的时候专门搬出来和彭云飞合影,蔡佑其站在门口看他们录采访记问答,彭云飞对每个问题都对答如流,休息的间歇讲了个笑话把所有人逗得哈哈大笑,好像全世界的目光和喜爱都倾倒在他身上。
在门口站到采访结束,彭云飞居然熟络地叫了他的名字问他要不要来看看奖杯:之前下训,路过这边看见你好几次都在。刚从青训提进二队的蔡佑其受宠若惊,低头小声问那我能不能摸摸…那个奖杯?他如愿以偿摸到了在梦中都散发着淡淡辉光的金凤杯,浮雕做得棱角分明、振翅欲飞的凤凰坚硬得很夸张,分量更是沉到一个人搬不动。彭云飞站在旁边和他分享这份荣誉,姿态谦逊得好像这本来就是他们一起捧起来的。
他当时没有敢想到有朝一日能并肩夺冠,五双手举起来的竟然也是降临过梦中又真正摸到过的美丽凤凰,听过好多次火羽涅槃的故事,终于到自己参与其中。半决赛前夜彭云飞帮他合上眼睛,认真允诺:一定会带你进总决赛拿冠军,掌心同样濡湿泄露紧张的秘密,他却抓住这份潮热笃定的绳索,点了点头,终于摆脱了缠绵整个八月的失眠困扰。
蔡佑其数数,一、二、三…队长给他的允诺委实不多,但个个都如命运般应验成真,让还没首发的他摸过奖杯,夏天带他夺冠捧杯,秋季赛和银龙失之交臂约定一定会再来,又在夏天兑现。很像一张重复使用的奖券,被一次一次刮出新的幸运图案,镜头锁定他开合几次快门,蔡佑其松开双手让丢丢趴进奖杯里东张西望,掌心向下凭着肌肉记忆给小猫顺毛,喵喵叫的一团小东西往他怀里拱,和镜头打过好几轮交道还是不爱配合。开工拍摄告一段落,摄影师给他翻看照片,微信偏要这个时候叮叮咚咚响,彭云飞从旁边路过偷拍了好几张他和丢丢斗智斗勇的照片,很狼狈地要控制住猫差点一头栽进金凤杯里,噼里啪啦一起发给他,说今年也得再拿一座回来啊,一起加油,佑其。
他有一瞬间心跳很快,归结于在别人的注视下审视自己的照片避免不了羞怯,翻来覆去好不容易选好,这才结束拉扯给队长回消息,东拉西扯说丢丢平时很乖今天是意外、下次一定会偷拍回来的队长不要太得意,最后才慢吞吞抛出笨拙的疑问。这也是你答应我的事吗?
那当然了,我们不会止步于此的。彭云飞从身后偷袭捏了捏他的后颈窝,十足十学的撸猫手法,蹂躏一阵好脾气中单又勾着手腕往食堂走,一前一后拉拉扯扯,像在风平浪静的海里抓住一面很韧的船帆。
思君不见(狼队×TTG群像)
思君不见(5.3k一发完)
/重庆狼队×广州TTG联动群像/
/宫廷文学/
/许诺第一人称/
/飞牛末将兄妹骨科向/
/许诺和任何人都不是CP,只是以她的视角讲故事/
/长公主:末将/陛下:fly/皇后:向鱼/丫鬟:许诺/
/CP包含:牛妹·飞鱼·妹鱼·平步清云·钎九/
上一次见到这样漫天的大雪,是随长公主出塞和亲。
冬风呼啸,天地皆白,茫茫间甚至让我有些幻视,虚虚实实难以分辨。
是的,走在长公主的轿辇旁,那感觉......
思君不见(5.3k一发完)
/重庆狼队×广州TTG联动群像/
/宫廷文学/
/许诺第一人称/
/飞牛末将兄妹骨科向/
/许诺和任何人都不是CP,只是以她的视角讲故事/
/长公主:末将/陛下:fly/皇后:向鱼/丫鬟:许诺/
/CP包含:牛妹·飞鱼·妹鱼·平步清云·钎九/
上一次见到这样漫天的大雪,是随长公主出塞和亲。
冬风呼啸,天地皆白,茫茫间甚至让我有些幻视,虚虚实实难以分辨。
是的,走在长公主的轿辇旁,那感觉委实是不太真实的,我一度恍惚,自己是否在梦中。
毕竟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一道圣旨,长公主是陛下唯一的亲妹妹,又和陛下一同长大,陛下平日里连她名字都不唤,始终亲昵的直呼“妹妹”。
如今边陲虽有些烽烟,但终究并未到非要牺牲公主换取太平的时候,可陛下还是答应了那边陲小国的议亲,一道圣旨便送了长公主出塞。
陛下是个很难捉摸的人,九五之尊的心思,看不透也猜不得。我只记得陛下还做太子时,曾对我说过,等过几年我再长大些,就收我进宫。那时我年纪小,也曾经真的以为陛下待我多少有些不同,后来回忆细节方才想起,陛下说这话的时候,长公主就在身侧,但她当时是何情态,我当真已经记不清了。
如今迎着寒风暴雪南行,我尚且难掩失落,不知道长公主在轿中,有没有流眼泪。
我们的母国建都渝州,那里山清水秀,长公主此去极南之地,日子比在渝州难过太多。然而我并未随她在那里生活太久,我自小贴身服侍长公主,她心软,不忍让我跟着受罪,多番与人交涉,总算打听到岭南有本朝官府,周大人家,那小周少爷年纪尚轻,房中如今也唯有一发妻,长公主便提出,将我送至周府,只求当个填房丫鬟。
临行前,长公主为我添置嫁妆,还亲自给我梳头,她手持微凉的玉梳轻轻划过我的头皮,柔声道:“我是嫁到这里的人,一辈子也走不了了,终归你还是自由身,只要我说让你去,谁也不能强留你。你入周府,虽然只能做个填房,却也一定比跟着我在这里受苦要好上太多。那小周少爷我先前有所耳闻,是个不错的人,他的发妻许氏出身高贵,想必也不会太难相处。”
我眼中已有斑驳的泪影,我低声问她:“皇上将公主送来此地,公主可有怨?”
长公主的面容映在我面前铜镜中,我看到她眼中是仿佛山风也吹不散的岚雾,然而她只是平静地说:“哥哥做什么,自有哥哥的道理,我与哥哥兄妹一场已是三生有幸。我既享公主尊荣,便要尽一己之力护江山太平,和亲是最好的法子,我岂能推拒?只是,我终究没理由拖累你跟着受罪。”
她亲切地称呼陛下为“哥哥”而非“皇兄”,一如她在渝州宫中时,陛下也始终唤她“妹妹”那样。
临行前,我向她行三跪九叩大礼郑重拜别,我们紧握着彼此的手,各自珍重的话说了数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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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填房丫鬟身份入周府,要先拜见主母,我捧着茶盏恭恭敬敬地奉上,少夫人却冷着脸,一拂袖就将一盏热茶泼了我一身。
少爷面色晦暗几分:“你这是作甚?她是长公主送来的人,你怎能……”
少夫人赌气一样走了,少爷轻轻叹了口气,他扶我起来,温声软语地说:“娓娓有时爱使些小性子,你莫要放在心上,既是长公主将你托付给我,我必不亏待你。我陪你先去换身衣服吧。”
我自小在宫里伺候公主,宅子里的这点翰旋对我来说倒真不算什么,我心里明白,旁的都不要紧,长公主多番打点才送我离开了那苦寒边陲,我必须要好好活下去。
方才听少爷唤少夫人作“娓娓”,想必是她闺名,且若非公主安排,少爷仅有少夫人这唯一的妻子,细思便知他们二人定是伉俪情深,我平白掺和其中,心里确实有些愧疚。
此后我便是仔细伺候着周府上下,小周少爷很喜欢我,府里下人也无一不满,我行事无错漏,少夫人也挑不出我的毛病,总之我再如何讨少爷喜欢,也盖不过正牌夫人的风头,少夫人果真如公主所说,自持身份贵重并不再不与我一般见识,日子久了倒也各自相安无事。
不过这周府里倒有一事让我觉得有些稀罕,那便是大小姐吴静香。渐渐与静香熟络后,我便问少爷,周府的大小姐为何姓吴?
听到这个问题,小周少爷叹了口气同我解释:“她本是将门之女,当年平叛,她满门忠烈皆殉了国,吴家与周家有世交的情谊,我父亲就收养了她,一直当作大小姐养在府中,我也将她看作亲妹妹。”
“竟是如此,”我听着也不禁叹了口气,“怪不得我时时见大小姐在庭院舞剑,英姿飒爽,原来本是将门虎女。”
“你也爱看她舞剑?”少爷看着我的眼睛,是随口奉承还是真的欣赏,他看得出。提及静香的英姿,她眼中是有亮光闪过的。
我也不遮掩,坦言道:“妾身自小在宫中伺候,见过当今圣上的剑法,大小姐身法似乎与陛下有几分相似呢。”
少爷默然良久,未再多说什么。
又过了些日子,渝州那边传来陛下意欲到岭南微服私访的消息,作为这处唯一像样些的官府,周府自然要接驾,少夫人几日功夫就将上下全都打点妥当,圣驾至此,也连连称赞她办事周到。
只是那一向风风火火的大小姐静香今日却不见踪影,少夫人带着我去房里寻她,却见这平日一向素面朝天一身劲装的将门女儿竟换了一袭水青色长裙,此刻坐在镜前,正欲描眉。
“嫂嫂,”静香看到她来,如见救星,“你快来帮帮我,这眉毛怎么画都感觉不好看。”
“我们大小姐这是被谁夺了舍?竟也学起了梳妆打扮?”夫人信手拈来,三两下轻描淡抹,就帮她弄好了全脸的妆,再缀上一双珍珠耳坠,衬得人更像一颗珍珠。
“你还没告诉我,你打扮成这样是想做什么?”夫人挡在房门口,非要大小姐跟她讲实话。
“我要去见陛下。”
大小姐眼里闪着亮亮的光,少女的隐秘心事和盘托出,似玉的脸庞染了霞色。
后来还是少爷告诉我,她十岁那年随父亲进宫,陛下当时还是太子,她看陛下舞剑,一剑霜寒,荡尽九野,只几眼就沦陷其中,后来虽然再没见过,但陛下早就住进她心里。
但将门女儿的身份太敏感了些,这份思慕怕是爱而不得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天下午大小姐哭着跑回家中,红着眼眶坐在自己房中发呆,我随夫人去看她,她对夫人不设防,靠在夫人怀里哭得很伤心,夫人摸着她的头发:“不哭啦,后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咱们不去,昂。更何况你今天去和陛下比骑射,你不是还赢了他吗?”
“他定是故意让我了,胜之不武,有何可开心?”大小姐气鼓鼓的样子让我觉得甚是可爱,我轻声道:“也许是大小姐让陛下心乱了呢?”
“既然心乱,为何又说与我绝无可能!”她马上又要哭起来,我有些慌乱,忙道:“呃,那是因为……”
“你下去吧,我来跟她说。”夫人打断了我的话。
我替她们关好房门,穿过庭院打算回自己房中时,恰好碰上皇后娘娘在院落中赏花。我上前行礼,她一眼就认出我:“快免礼。”
皇后蔡氏,名右琪,小字鱼鱼,一等公嫡女,身份贵重,自小被太后养在宫中,同长公主一起长大,自然她会记得我。
“长公主现在如何?”那时她当日问我的第一句话。
我也算识得皇后娘娘多年,对她无需遮掩,直言道:“公主衣食无缺,只是您一定也猜得到,她并不开心。”
“那么你呢,你在这里,开心吗?”
我自小被卖进宫中,有记忆起就是奴婢,娘娘是第一个这样问我话的人。即便是公主从前,她也仅是宽和待下,对我始终极好。因此,我反而一时间未能及时回答她的问题。我应该有开心这种情绪吗?开不开心,是我能考虑的问题吗?
见我静默不语,娘娘便又问:“你可愿意随我回宫吗?”
“娘娘,我……”我没想到自己会哽咽到说不出话的地步,自觉失了规矩,便赶紧跪下。
娘娘轻轻踱了几步,牵着一枝花轻嗅着:“我身边缺个伺候的人,你若是想回到宫中,便跟我回来。”
我自然是想随娘娘回宫的,少爷和夫人感情深厚,何况我本也就无意插足,渝州也是我的故乡,我终究想回去。
这天夜里我跟在娘娘身边侍膳,陛下来陪她同饮。
见我在侧,用完膳后陛下传我至书房问话。陛下问了和娘娘一样的问题,只是称呼不同,他看着我道:“妹妹现今如何了?”
我回答他的是一样的话,陛下眼中落寞而悲戚,竟掩面道:“终究是我对不起她。”
“公主说,与您做兄妹,三生有幸。她……并不怪您。”我想起公主那日的话,想拿来宽解陛下,却似乎为他增添了更多的悲伤。
我便不再多言,默然退下,却看到了坐在回廊上望着天上月亮出神的娘娘。
我其实很想问陛下为何当初一定要将长公主送去和亲,可是以我的身份是万万不能说出这种话的。
然而,这个问题,却在我回宫后得到了答案。
时隔一年再度回到宫中,这里亭台楼阁都还似从前,只是人不如旧。
陛下送长公主出塞和亲,对方也送了他们的公主入宫,陛下封她为月妃,只是听宫人们闲话,一年里也仅仅召幸过两三次。
宫人们还说,陛下无心后宫之事,也甚少留宿中宫寝殿,然而娘娘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她的日子大半时间都用来陪伴她的儿女。
宫中嫔妃虽不多,然而也只有娘娘膝下有子,我想,陛下即便无心后宫之事,但对娘娘应该终究还是有几分不同的吧。
乐乐公主年方三岁,这个年纪的小孩儿长得最快,公主已与我一年前所见的模样大不相同了,她长高了,也被娘娘养得胖了些,粉雕玉琢,白白胖胖,看着便讨人喜欢。
小皇子达亨才刚出生数月,看着要比寻常孩子大上一圈,宫人们惯会讨主子开心,纷纷说这是天生的贵子。
娘娘有时十天半月也不与陛下见一面,我伺候她久了,仗着这点儿熟络与对她温和秉性的了解,大胆地询问她:“为何娘娘从不主动去见陛下?”
“我去见他作甚?”娘娘正翻阅着一本泛黄的诗卷,“陛下原无须我亲自伺候,我也不能干政。陛下若有所需,自会传召。”
“娘娘可会觉得这样的日子无趣?”
“无趣,但我们是不能说这种话的。”她放下诗卷起身,望着窗外的月光淡然道,“雪雪,你知道么,这世间任何人皆有自己的位置。而站在我们这样位置的人,没有怨怼生活的权利。天下百姓,无一人不是在重复着日日相同的日子。”
娘娘其实与长公主并不相似,但那一刻我却觉得她好像长公主。
不是相貌上的相似,而是言行如出一辙。
我们一同沐浴在月光下闲谈,娘娘时不时会同我探讨几句诗文,我的学识虽不及娘娘万分之一,但所幸幼时便陪着长公主念书,倒也能看得懂娘娘在读什么。
“你可知道,唐诗中我最爱哪句?”娘娘抛出这样一个问题,正待我思考时,忽有人来报:“皇后娘娘,不好了,九华殿走水了。”
九华殿是陛下寝宫,娘娘听到这消息险些直接晕过去,我赶忙扶稳了她随她赶去九华殿。
我们到时已经不见火光,听宫人们说只是书房处烧毁了些,陛下并未伤到毫分,但不知为何陛下却坚持待在书房中不愿出来,也不许任何人上前。
娘娘一向宽和待下,见现下已经无事,也并未再追究下人们的罪责,只是遣散了神色惶惶的众人,兀自向陛下的书房走去。
只见陛下神色落寞,怅然若失,坐在案前,轻轻抚摸着一副被烧毁了大半的画卷叹息。
“你来了?”听到脚步声,陛下抬头看向娘娘,而娘娘看向了陛下案上的画卷——那竟然是长公主的画像。
我似乎在那一刻窥探到了皇宫之中最隐晦的秘密,陛下为何当初在并非万不得已之时要长公主出塞和亲,许是因为若要公主留在身边,终有一天会酿成一场灾祸。
娘娘淡然注视着那副画像默默不语,陛下看着她,终于开口道:“你都知道了。”
“陛下无须讶异,”娘娘走过去,淡淡道,“这幅画,本就是臣妾所作。”
陛下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神情,娘娘却指着画卷左下角被烧毁的地方:“宫中所用印泥乃是龙泉的贡宝,火烧留痕,臣妾当年曾在这处盖下一鱼形章印。”
如她所言,已经化成灰但还勉强维持着形状的画纸灰上有一条已经被烧成了白色的鱼形痕迹,陛下在一转念的讶然后又恢复了平静,他有些自嘲地低笑道:“也是,朕当初遍寻画院,收集了妹妹每一张画像,唯有这张让朕觉得,最像她,又最不像她。朕从未见过妹妹有过这样的神情,可却大抵能觉出,妹妹真的快乐的时候,应当就是这样的神情。”
“那是因为,这副画像,是臣妾当年随公主偷偷跑出宫去,看了上元节那晚皇城里的十里花灯。”
“所有人都觉得公主端庄持重,言行举止均无出格之状,可在臣妾眼中,她永远是当年偷跑出宫后,买到一只小兔子灯笼便可以笑得那样开心的小女儿。”
我不禁去看那张画像,虽然烧毁了半边,但所幸公主的面容部分并未受损,我从画上一眼便看出公主的明亮笑颜,画面的背景是一架小石桥,公主坐在桥头,手提一盏兔子花灯,即使鬓边的一对珠花栩栩如生,她却仍是笑得人比花娇。确如娘娘所言,公主此生最快乐的小女儿时光,尽在那个上元灯夜了。
只可惜公主当年连我都瞒了过去,只说要我替她打掩护,却不告诉我她要去做什么,我想起当年公主骗我为她圆谎的样子,又想起娘娘同她回来后,为犒赏我保守秘密的忠心,赏我一碗在街市上买来的糯米圆子。当年的好时光就这样在我的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我方觉娘娘与公主此生最快乐的时光,尽在当年豆蔻之岁了。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陛下听着娘娘娓娓说道当年的事情,已经听得红了眼眶,他最后握上娘娘的手:“鱼鱼,其实,我们都很爱她。”
我看着娘娘与陛下相拥在一起,娘娘亦是双泪垂落,她靠在陛下肩窝里轻轻地抽泣着:“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让烨烨离开家。”
烨烨,是长公主的乳名,然而我却似乎已有半生都未再听人唤起过。
宫人们唤她公主,陛下唤她妹妹,唯有娘娘,从幼时至今,一直唤她作“烨烨”。
陛下轻轻拭去娘娘面上的泪水,他的答案不能宣之于口,但我想娘娘一定明白。
那日后陛下同娘娘亲近许多,有了夫妻间鹣鲽情深的样子。
然而我却在想,这两位尊贵女子的命运实在令人叹惋,娘娘本非宫中人,却要在这四方天的宫中度过一生,长公主生在宫中,却不得不远离这里,再不能回来。
我也永远记得,那日回到娘娘殿中,我去整理她那日匆匆丢下地诗卷时,那本诗卷被翻到《峨眉山月歌》的一页: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那便是数千唐诗中,娘娘最爱的那首。
/思君不见/
/@·山止川行··×@这一扇名为舞/
重庆爱情故事
重庆爱情故事
5k一发完
前情提要:有性转/重庆狼队群像/乡土文学/fly向鱼毛毛一家三口/帆帆许诺妖刀一家三口/含屿君玦和微量向萧鱼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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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乐一张小脸烧得通红,躺在土炕上睡得迷迷糊糊,冷风偏偏又在这时候吹破了窗户纸,彭云飞叹了口气,披了衣服起来开了火,给乐乐煮碗米糊,也给他们兄弟俩烫一壶醪糟。
杨帆也爬起来,翻出床底下的旧报纸,从彭云飞面前的铁锅里舀了一勺子米糊去糊窗户。
“牛子,你也该娶个媳妇了。”杨帆糊好了窗户,坐在小饭桌前,一边倒酒一边故作漫不经心地提了这么一嘴。
“说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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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乐一张小脸烧得通红,躺在土炕上睡得迷迷糊糊,冷风偏偏又在这时候吹破了窗户纸,彭云飞叹了口气,披了衣服起来开了火,给乐乐煮碗米糊,也给他们兄弟俩烫一壶醪糟。
杨帆也爬起来,翻出床底下的旧报纸,从彭云飞面前的铁锅里舀了一勺子米糊去糊窗户。
“牛子,你也该娶个媳妇了。”杨帆糊好了窗户,坐在小饭桌前,一边倒酒一边故作漫不经心地提了这么一嘴。
“说啥嘛,嫂子刚去了没多久,我办啥喜事。”彭云飞把乐乐抱起来,杨帆接过去,吹凉了一勺米糊往她小嘴里喂。
“你嫂子是你嫂子,她命薄,你老大不小了,总得娶个媳妇过日子嘛。”杨帆决计不再跟他兜圈子,“我给你看好了邻村徐家的媳妇,长得好又肯吃苦,是个能安生过日子的。婆家想着撵她出来了,我寻思着你要是不嫌弃……”
“啥嘛,徐家的媳妇?”彭云飞以为自己听岔了,“这么好的媳妇干啥不要了?”
“她不能生。”杨帆叹了口气,“这不,就是因为过门一年肚子没动静,徐家怕断了香火嘛。牛子,我也就这么一说,你要是介意这个……”
看着乐乐被杨帆喂得米糊呛到,咳得眼泪横流,杨帆也手忙脚乱地样子,彭云飞终于点了头:“不能生也没啥子嘛,咱有乐乐就成了,既然是会过日子的,就让她过来看孩子呗,乐乐这么小咋能没有娘啊。”
就这么商量着,杨帆和彭云飞只用一筐鸡蛋就换了蔡右琪到家里来。
蔡右琪倒真的不负所望,刚到家里,听说孩子正病着,就真的一夜不合眼地守着,一双手浸在冷水里,洗了毛巾一遍遍给乐乐擦身子,竟真的让乐乐退了烧。
见她这么尽心尽力,即便是二嫁又不能生,也让兄弟俩高看了一眼,何况乐乐又是真的很喜欢她,她一抱就笑,彭云飞也塌下心来,家里穷成这样,能有个媳妇就不容易了,他们好生过日子,把大哥的孩子当亲闺女疼,以后也不愁没有指望。
蔡右琪也不知是自卑还是真的就这个脾气,在家里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晚上解了衣裳进被窝,更是随便彭云飞怎么弄都依着他,彭云飞偶尔做得过火些,蔡右琪第二天也是照样揉着腰就爬起来烧饭,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日彭云飞在外头给人干零工,活计麻烦了些,回家比平时晚了不少,进院的时候他听见些响动,这小破院子统共两间房,从前为了省几块炭,杨帆和彭云飞一直带着乐乐挤一个屋,蔡右琪过门以后,才收拾出另一间给了他俩,就这会儿,彭云飞却看见自己那屋的窗户纸儿上映出两个人影来。
其实这事儿在他们这一带并不算稀奇,能吃饱穿暖的已经是条件很好,兄弟几个伙一个老婆常见得很,无非就是被左邻右舍的老大娘聚在村口说上几嘴闲话,又死不了人。彭云飞知道,嫂子去得早,大哥也正是火力旺的年纪,蔡右琪腰细腿长的,长得又好看,说不定哪天做饭的时候在那转个身就能碰头的逼仄小屋里跟杨帆碰一下手,都能惹得大哥起一阵反应,俩人没在他面前搞,已经怎么都不算过分了。他没有出声,默默地蹲在院里抽了杆旱烟,望着天上缺了大半的月亮出神,今夜是个娥眉月。
蔡右琪不是不想反抗,弟媳妇和大哥搞到一起,她当然知道这是不对的,可她嫁过来的时候就明白,即便兄弟俩没有明说,她也是共妻的身份,乐乐是大哥的闺女,虽然还没学话,可他们都教她喊她娘,而不是婶子。
杨帆最后还是没留在里面,蔡右琪抹了眼泪,去收拾地上和床上的狼藉,彭云飞就在这时候进了屋,蔡右琪蹲在地上,听到响动抬头看着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彭云飞看着她这样,也忍不住了,蔡右琪乖顺地配合着。若是以往,这样的讨好会让彭云飞很开心,但在这时,彭云飞却想着,她在大哥身下也会这样吗?蔡右琪流着眼泪:“牛子……我疼……”
彭云飞这才意识到做得有些过了,事毕了把蔡右琪搂在怀里哄,蔡右琪却说,没事儿的,你怎么做我都愿意。
彭云飞心里软乎乎的,搂着蔡右琪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又过了些日子,蔡右琪的肚子竟然大了起来,也比以前容易倦了。彭云飞问她,不会是怀上了吧?蔡右琪红着脸,自己也不敢相信。跟着徐翔宇一年都没什么动静,可是嫁到这边才几个月,难道就有了?但她确实是有三四个月没来过月信了,彭云飞带着她去看了村里的郎中,果然是怀上了。
彭云飞乐了:“敢情不是母鸡下不了蛋,原来是公鸡没种啊。”
蔡右琪被他说得羞红了脸,心里却甜蜜蜜的,她为彭云飞高兴,更为自己高兴,她怎会不想做娘呢?
回到家中,杨帆听到这消息,也是开心得不得了,当晚就宰了只鸡炖了给蔡右琪进补进补,彭云飞夹肉丢到她碗里:“等娃娃生下来,咱非得天天抱着上徐家门口溜达去,看谁丢脸。”
乐乐快一岁了,正是咿呀咿呀学话的年纪,最先学会的一个字就是“娘”,蔡右琪抱着她,喜欢得不得了,彭云飞坐在她身边摸着她隆起的肚子笑:“媳妇,咱也生个这么可爱的大闺女。”
蔡右琪只道:“乐乐不就是咱闺女吗,而且,你应该更想要个胖小子吧,也能给咱们家留个香火。”
“好娃子不在儿女,你生的我都喜欢,”彭云飞把她搂在怀里,“再说,儿子就一定能是香火了?”
蔡右琪知道他在说徐翔宇,也知道她这样说是在哄她开心,从前没孩子不是她的问题,她靠在彭云飞怀里:“牛子,我一定把这个娃好好生下来。”
真到了生的时候,却真是让蔡右琪受了大罪,孩子个头太大,蔡右琪又瘦弱,疼了一天一夜娃才落了地,九斤重的大胖小子一出来就哭得洪亮,却真是让蔡右琪折了半条命过去,出血太多,脸都白了。
彭云飞心疼得说不出话,坐在床边,拉着蔡右琪微凉的手,眼眶都红了,蔡右琪摸着他的头发:“牛子,咱们也有娃了,咱们也要做爹娘了。”
杨帆抱着乐乐过来看,乐乐也有些被吓到了,惊慌地往杨帆怀里缩,杨帆哄着她:“哭啥嘛,你娘给你生了弟娃,以后就有娃子陪你玩咯。”
但放下孩子转过身去,杨帆也是一脸的泪,他怎么会忘了,乐乐的亲娘雪雪就是生她的时候难产没了。
这天夜里杨帆给蔡右琪他们烧好了饭菜,自己一个人拎着一壶酒去了坟地,一杯浇进土里,一杯咽下肚中,七八月份的暑热天气,这地方却是冷得人直打哆嗦,杨帆摸着字迹清晰的碑哽咽了,“媳妇,你在下边冷不冷啊。咱们乐乐长大了,我让她喊鱼儿作娘,你不要生气啊。鱼儿待咱们闺女很好,你放心。”
话说到最后,渗进土里的泪水竟然比那杯酒还多。
月光落在坟头上,照得杨帆脸上的泪也泛着光,今夜是个上弦月。
回到家里的时候,乐乐正一个人在院里玩儿,杨帆走过去抱起她往屋里去,蔡右琪正睡着,彭云飞抱着刚出生的娃儿哼着歌,好不温馨。
杨帆问他,娃儿取名没,彭云飞笑着说,叫毛毛。
杨帆笑他太随性了,彭云飞却轻轻拍了一下娃的屁股说:“贱名的娃儿才好养活哩。”
毛毛就这样一天天长大,一家人过得温馨幸福,可是好景不长,秋收的时候竟然下了场暴雨,一年的粮被泡了大半,几个大人忙活着抢救,最后还是损失不少,家里五口人都要吃饭,特别是乐乐和毛毛还在长身体,日子再苦终究不能苦了孩子。
饭桌上摆着明显不够一家人吃的饭菜,蔡右琪先喂饱了一双儿女,又出来给杨帆和彭云飞盛饭,彭云飞看着她说:“你全都喂孩子了,你自己吃啥。”
蔡右琪笑着说:“娃们吃我的奶,你们吃饭,我刚才烧饭的时候就吃过了。”
这天晚上蔡右琪坐在油灯下缝补着一家人的旧衣,饿得想吐酸水,实在难受得捱不住了,便趁着一家人都睡着后,披上衣裳出了门。
邻村到这本也不远,她却走了很久很久,每一步都像踩着红烙铁似的,但想到家里那两个嗷嗷待哺的娃,她到底是心一横,迈进了徐家的门。
这是后门,连着鸡棚,只有本家人知道,她不想惊动了人,偷偷摸摸地绕进去,却见徐翔宇那屋竟然还没熄灯,那正好,她也不算扰人清梦。
蔡右琪有些不安地整理着自己两条辫子,深吸了几口气,方才推开了那扇门。
可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徐翔宇和一个女人,蔡右琪僵住了,正在办事的两人被惊到,也僵住了。
蔡右琪死得心都有了,但想想既然都走到这儿了,不如还是先把饭要了再去死吧。
徐翔宇披上衣服,那女人扯过被子裹好自己,两人一起看着蔡右琪,徐翔宇知道蔡右琪改嫁后生了儿子的事儿,看着蔡右琪胯也宽了,胸脯也丰满了,只是腰肢却还是那么纤瘦,便知她的日子应该是有些辛苦的,徐翔宇先开口道:“鱼儿……你这时候来做啥子嘛……”
蔡右琪被他这么一问,反而不知道怎么张嘴了,徐翔宇又道:“噢,这是玦玦,她男人没了,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们上个月,刚成了婚。”
蔡右琪知道,她嫁给彭云飞没多久就生了孩子出来,徐母自然也就明白了他们之前一直没孩子到底是谁的问题,否则她那么心高的人,也不会直接给徐翔宇娶个带孩子的寡妇进门。
但蔡右琪转念一想便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是对那名叫玦玦的女人的冒犯,就像生不出孩子并不是她的错一样,没了丈夫成了一个人带孩子的寡妇,也不是玦玦的错,她为自己刚才那一转念的心思默默地跟玦玦道了歉,一句话没说就转身离开了徐家。
她有了自己的新家,徐翔宇现在也是有了自己的新家,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冒犯的事情,应该是真的饿疯了吧。回去的脚步比来时更加沉重——即使今晚明月当空,照得这条来时路格外明亮。
今夜是个满月。
回到家中,彭云飞还是睡着的,毛毛和乐乐也都没醒,蔡右琪困意渐起,也躺下睡着了。第二天起来,也并没有人问她什么。她心里忐忑不安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也睡不踏实,索性走到院子里去看月亮,那月亮依旧是圆又亮的,她方才想起今儿个是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昨天她是来不及在夜色中赏一眼那微缺的月的。
不多时竟然有脚步声渐近,蔡右琪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竟然还是往自家这边来的,她顿时打起了精神,可映入她眼帘的并不是什么危险角色,看身影倒是个少妇。
她走上前去看,竟然是玦玦。
“怎么、怎么是你?”蔡右琪原是惊讶,但转念想起昨夜的荒唐事,脸很快又红了。
玦玦看着她的眼睛,隔着小栅栏门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妹子,我知道你也是日子难过,今年收成不好,我这儿也拿不出什么,先给你这些,好歹别饿着孩子。”
蔡右琪这才看到,她竟是推着一只小木车来的,里面是一筐鸡蛋,土豆白菜,还有几斤玉米面。
她眼眶红红的:“这我怎么好收,现在日子都难过……”
玦玦却说:“我和翔子现在还好,你们毕竟要养活两个娃,娃娃们的饭量一天一个样,更何况妹子你也得自己吃饱了才能给娃儿喂奶不是?你就收了吧,到时候收成好了,你再还我也不迟嘛。”
蔡右琪不再推拒,收下了这些东西拿进了厨房,一抖落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她捡起来看,竟然是几件小孩儿的衣服,应该是玦玦亲手缝的,只是家里这一双胖儿女看起来都穿不上,蔡右琪忍不住笑了,把那几件小衣裳捂在胸口,心都化了。
这最艰难的一年终于还是捱过去了,过年的时候一家人还是有肉吃的,两个娃都长大不少,特别是毛毛,虽然比姐姐晚生一年多,却长得比姐姐还壮,吃得也多,蔡右琪看着孩子们,笑得眉眼弯弯。
这一年过去后,像是一下子就熬过了所有苦日子似的,次年的收成格外好,家里那几块地换来了五口人一年的丰衣足食,恰好赶上镇上过庙会,杨帆提议带娃儿们到镇上去开开眼。
一家人一大早就集体出动,到了镇上转着看,人山人海,差点儿挤得孩子都找不到了,他们失了兴致,抱着两个孩子远离了人潮,走到略清静的地方,倒是看见一家照相馆,彭云飞说,正好啊,咱们还没拍过全家福呢。
于是,一家人就那样坐在了镜头前,杨帆抱着乐乐,蔡右琪抱着小胖,彭云飞坐在中间,一家人一起笑起来,快门按下,一张黑白相片永远地记录下这一刻。
出了照相馆,蔡右琪竟然看见了徐翔宇和玦玦,他们带着个三四岁的孩子,徐翔宇正拿着一个风车逗他,玦玦在旁边搅着一团糖稀,手忙脚乱地没拉开就滴在了徐翔宇身上,徐翔宇嫌弃地喊她:“周文协,你是猪吗,笨死你算了。”但还是笑着接过了她手里的糖稀团,周文协接过那个小风车,也笑了。
蔡右琪这才知道原来玦玦名叫周文协,原来他们一家现在也这样幸福。
彭云飞注意到她的出神,问她在看什么,彼时他们一家已经走远了,蔡右琪笑着说没什么,曾经不好的回忆,苦难的日子,都像故人的背影,一去不复返了。
他们在镇子上一直玩到天黑,回去的路上彭云飞背着毛毛,蔡右琪拉着乐乐的小手走在前面,杨帆跟在最后哼着歌,路边桂花暗香浮动,正是清秋夜色美,今晚是下弦月。
/重庆爱情故事/
/@这一扇名为舞/
人川嚣器,大憨痴众。此集名之人川,实无一人,为万相有灵所筑。
【飞鱼扶摇-道化姬】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归九道,九道化一而为姬。腮粉桃,发丝焰,赤脚长衫,眠于深海。每惊蛰出,扶摇垂垂,嬉若落仙。飞鱼为友,繁繁遮眼。
纸张:熟宣。
工具:松针,鼠须,狼毫,狼尖,小红毛,小白云,羊毛排刷,叶筋,极细勾笔,水彩笔,铅笔,玛瑙刀。
胶矾,颜彩,中国画颜料,固态水彩,牛胆汁,树胶,墨汁,黄铜粉,珍珠粉,金银粉,金箔碎,白云母,铝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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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扶摇-道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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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熟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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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友都是深井冰[电竞]阅读体30
【荆宇的预感是正确的——骆一鸣发现了那个楼!
这并不奇怪。
倒不如说, 盖了5000多层, 在论坛首页飘了那么久, 甚至都被加精了的楼,骆一鸣现在才看到,是不是有点太迟钝了?
这还真不能怪骆一鸣, 毕竟,他跟秦非、叶鸿、韩冷一样,都没有刷论坛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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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宇的预感是正确的——骆一鸣发现了那个楼!
这并不奇怪。
倒不如说, 盖了5000多层, 在论坛首页飘了那么久, 甚至都被加精了的楼,骆一鸣现在才看到,是不是有点太迟钝了?
这还真不能怪骆一鸣, 毕竟,他跟秦非、叶鸿、韩冷一样,都没有刷论坛的习惯。
之所以会发现这个楼,是他刚才登录微博,发现有人PG俱乐部官方,附了一首打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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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宇刚走到沙发边上,就被叶鸿一把拽到身边坐下:“小金鱼你快来看这个楼!”
荆宇原本想说他已经看过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群人现在笑成沙雕的样子,他一点都不想承认,只好在叶鸿身边乖乖坐下,看他刷论坛,全程露着天使般的微笑。
直到……
一个枕头从楼上飞下来,正中骆一鸣的后脑,随之而来秦非的怒吼:“笑屁啊!吵到老子睡觉了!你们特么再笑?!谁再笑那么大声我弄死谁!”
PG全员,瞬间安静如鸡。】
「确定了,pg全员搞笑男,金鱼除外」
「楼上的,把金鱼说的那么好,生怕别人不黑他是吧?虽然我的想法和你一样」
「hhhhh……这届网友过于活泼」
“怎么说呢?让别人看到我们这样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韩冷揉了揉头,只觉得有这样一个队友好丢人啊,叶子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金鱼竟然诡异的理解了他们的意思,这让他不得不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被同化了,这该死的另人惊悚的默契
“还别说,虽然这玩意儿很不真实且中二,但是真的……嗯”虽然说话的人话还没有说完,但大家懂的都懂,玩电竞的,谁还没有个中二病呀
【紧接着,楼上传来很大的关门声,然而没过多久,门又开了。
秦非:“……谁特么帮老子把枕头丢上来!”
荆宇:=_=
——真的没救。
下午的训练倒是没什么异常。晚饭过后,方洛凡把今天PG跟MOMO的两场比赛复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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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G的教练:“丢龙后你们发挥得都不错,看来前段时间的训练没有白费,虽然这效果有点偏……明天下午1点就要跟Kcc交手了,这支战队也很擅长偷龙,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对不能重蹈今天的覆辙!听清楚没有?”
Kcc的教练:“ANE打得很稳,他们家辅助的指挥非常到位,我们赢不下来很正常。明天跟PG打,我们的赢面还是很大的,只是这支战队被偷龙后节奏会变得很快,一旦被他们掌握到主动权,我们很难借助魔龙大军翻盘。所以,明天的比赛,龙还是要偷的,但一定要非常小心,别被团灭了!”
ANE的教练:“PG的节奏很快,在应对魔龙大军方面比我们流畅得多,不过没关系,我们战队的实力摆在那里,拿龙总比不拿有优势。总之,别听论坛里瞎bb,对上PG,该偷龙我们还是得偷的。”
MOMO的教练,沉思片刻后:“以后遇到PG,不准偷龙。”
Zhis:“放心,我再也不敢了 :)。”】
身处空间里的zhis也是同样的表情,他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他再也不偷pg战队的龙了,天塌下来也不偷了!
「看看我们的知言宝贝,已经被现实伤的遍体鳞伤」
「再也没有生活的欲望」
「孩砸,你要坚持住,请记住人生还是有美好的时光的」
「前面的你们是约定好的吗?可惜我不听你们的,我偏要破坏队形」
“虽然这是他们训练之后的结果,现在还没有那么熟练,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听到这句话的楚知言打断
“对呀,现在他们还没有那么熟练,要赶快约他们打一场,偷了他们的龙!”因为过于激动,感觉他的背景都在燃烧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出去就会练,你永远都找不到机会的”骆一鸣的声音第一次让人感觉到了害怕,楚知言表示世界太恶毒,我不适合。
【第二天下午1点,PG和Kcc的比赛准时开始。
趁方洛凡不在俱乐部,PG的搞事之魂蠢蠢欲动。
叶鸿:“今天教练解说,不如我们……”
荆宇:“不行。”
叶鸿哭笑不得:“我还没说想干嘛呢你就说不行!”
荆宇:“不准让龙,不准搞事,不准浪!”
“噗……放心,正式比赛,不可能把龙拱手让人的,我可不想被教练骂。”
听到这句话,荆宇稍稍安下心来,总算愿意听叶鸿想说什么了:“所以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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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侧头看了眼荆宇脸上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其实叶子说得不错,pick妖魔也是战术的一环。你要是这局用葬剑,并且用得贼溜,下一局,Kcc必抢葬剑,这样一来,我们在pick妖魔上的自由度就更大了——心理战术么,就跟你第一场用月影蜘蛛骗ban位一样。”
听完这段话,荆宇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叶鸿:“所以?”
荆宇:“这局我用葬剑吧!”
叶鸿憋笑憋得很辛苦——这孩子也太好忽悠了!不过,不得不承认,秦非那段话有几分道理。】
「你们饶了小金鱼吧,他带着你们这群熊孩子,可太难了」
「瞅瞅,都把小金鱼给搞出心理阴影来了,你们还是人吗」
「金鱼咱不用太过于操心他们的事,小心长皱纹就不帅了」
「金鱼:你才好忽悠,要不是队长,你以为谁说我都信吗?」
「叶子:金鱼,你这样说太伤我的心了」
“这届网友戏精这么多吗?这么好的戏,不去当明星可惜了”韩冷。嘴上说着可惜,但表情里满是幸灾乐祸,想藏也藏不住,更何况不想藏
叶子恨得牙痒痒,看个戏怎么这伤害就转移到了他身上呢“我的问题,是我不长眼认为金鱼很好忽悠”算了摆烂吧,我已经无所畏惧了,人世间的快乐与我无关
鲸鱼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只想笑,自己还没有发力呢,一个二个认错倒是很快,他连发挥的余地都没有了,一旁的秦非笑笑不说话
【与此同时,直播画面上,方洛凡和他的搭档开始了他们的解说:
呦呦:【大家好,我是解说呦呦。】
方洛凡:【我是洛凡。欢迎大家收看下午第一场PG和Kcc的比赛。】
呦呦:【Kcc这支战队,每一场比赛都很惊险呢!好几次被其他战队一路平推,最终靠偷龙翻盘,可以说是一支非常顽强的战队了。】
方洛凡:【说到偷龙,就不得不提一下昨天PG和MOMO的比赛,看过那两场比赛的人应该都发现了,PG在应对魔龙大军方面很有经验,对Kcc来说,PG应该是他们最不想遇到的战队。】
……………………………………………………………………………………………………………………………………………………………………………………………………………………………………………………………………………………………………………………
最终, 他们锁定了撒旦和真羽。
呦呦:【Kcc锁定了撒旦和真羽,撒旦可以走上,也可以打野,在Kcc选出第二只上单妖魔前,这只妖魔的位置存疑。真羽的话,在剩下的射手里,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c位必须抢啊!】
然后PG秒锁莉莉丝和死神——两个上单。
方洛凡:【嗯?!】
呦呦:【欸?!】
弹幕:【???】
葬剑最初的定位也是上单。加上葬剑,PG这边一口气选了三个上单妖魔!
方洛凡真的很想隔着屏幕问一句:请问你们有事吗?!】
「教练好可怜,都不知道自己家孩子的计划」
「教练根本想不到,自家唯一乖巧可爱的小金鱼被队长给忽悠瘸了」
「一想到最后,阵容选出来时,他们的表情我都想笑」
「hhhhhhhh,教练好惨啊!」
「再不砍人就不礼貌了(自动带入那个语气)」
金鱼罕见的有些心虚,毕竟自己是真的被他们给带偏了,离教练有些远,还能感受到教练身上的黑气是有多么的寒冷
还好金鱼离得比较远,可是离教练比较近的叶子和骆一鸣就惨了,直接受到魔法攻击和物理攻击双重攻击,等会儿还要再接受他们亲爱的方教练的语言攻击
【好在,身为一名专业的解说,他很快冷静下来,试图从PG这看似荒诞的阵容里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是这么选的话,那葬剑应该就是用来打野了。】自打脸不要太爽,【莉莉丝肯定是走上,那死神就是辅助。】
【这一局,PG选择的阵容有点霸道啊。】呦呦忍不住感慨,【上单、打野、辅助,不是坦克就是战士,这后期打团,承伤和输出都会很逆天吧!】
………………………………………………………………………………………………………………………………………………………………………………………………………………………………………………………………………………………………………………
方洛凡严重怀疑,是叶鸿这个最爱搞事的,在比赛开始前跟荆宇说了什么,忽悠他选了葬剑。
方洛凡真相了,可他并不知道——叶鸿根本没能说动荆宇,最终说动荆宇的人是秦非。
Kcc锁定沙利叶后,倒计时很快结束,双方进入战场。】
「唉,pg天天这样胡来,真不担心把自家教练给气出心脏病来」
「教练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既然是秦非这个最为正经的人,把金鱼给忽悠了」
「秦非正经吗?」
「楼上的你要知道什么叫做相对正经」
好的,看到了这里我们先为PG战队的众人默哀10分钟……
阿弥陀佛,这10分钟可真是让人心平气和,再也躁动不起来了。至于为什么是这样,看看PG那几个人就知道了
就连最为活跃的骆一鸣也不敢说话了
【Kcc团灭, PG很舒服地拿下了魔龙, 紧接着就是一路平推,完全不给Kcc任何反抗和挣扎的机会。
最终, 比赛在进行到15分钟的时候结束, Kcc一个人头都没拿到, 完败。
这无疑是一场直接把对手打到自闭的碾压赛, 无论是观众还是解说, 都已经分不清究竟是PG太强, 还是Kcc太弱了。
又或许,仅仅是两支战队的风格决定了他们的成败。
PG:一支飙起节奏来快到没人性,拿到优势后无敌于天下的前期战队。
Kcc:一支浪到队友之间彼此嫌弃, 偷龙后把握机会全员爆发强势翻盘的后期战队。
…………………………………………………………………………………………………………………………………………………………………………………………………………………………………………………………………………………………………………
还有弹幕把这一切归因于玄学:
【看来PG的封印是彻底解除了。】
【谁能把PG重新封印住啊?!】
【一人血书求封PG!】
好在解说还没有失去理智:
呦呦:【让我们恭喜PG获得得第二场小组赛的胜利!目前为止,PG已经拿到了4分,安全出线。接下来就看ANE能否战胜MOMO,拿到第二个出线名额了!】
方洛凡:【Kcc这支战队很新,正因为如此,他们的比赛经验还不够丰富,第二局明显受到第一局的影响,整体发挥都有所下降,希望他们能快点振作起来,以一个良好的心态迎接接下来的比赛!】
PG当天的比赛,至此结束。】
「虽然差距是有点大,但是不要伤了和气嘛」
「就是呀,真不理解那些说什么怎么那么菜,我上都比你好的这些人有什么底气说的呀,去参加青训该不会连初赛都过不去吧」
「天天就知道口嗨,不干出点真实成绩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差劲儿」
「momo不要伤心,别听那些人的话,他们都嘴臭」
虽然kcc他们败了,但职业选手哪一个心脏不好?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低迷不振,但看到他们的暖心话语还是很开心的,谁不想要被安慰呀
【荆宇看完战后数据,有点累,就上楼睡觉了——这一次,他是真的上楼去睡觉了。
两场比赛,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现在打完了,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只觉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得一干二净,除了睡觉啥也不想干。
因为教练方洛凡不在,所以他只需要经过秦非的同意,秦非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荆宇:“晚饭的时候叫我?”
秦非:“完全ojbk。”
目送着荆宇离开训练室,秦非下意识地侧头看了眼其他人。
小组赛还没结束,和ANE的那一场还没打,这群人却已经开始讨论之后的淘汰赛了。
骆一鸣:“我好期待淘汰赛啊!线下赛是什么样的?我是不是能上电视啊?”
韩冷:“你确定要让你这一头黄毛上电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不良少年!”
骆一鸣:“你看不起不良少年吗?!”
——重点是这个吗?
叶鸿有些无奈:“你怎么那么想打线下赛啊?我是一点都不想在公众面前露脸。”
——整个PG,好像就他长得一点特色都没有。
韩冷:“我无所谓,不过,一想到能看到别的战队成员长什么样,就觉得好有意思!像ANE-HI那种每句话都开嘲讽的人,一定长了张大叔脸!”
叶鸿:“呵呵,别到时候放眼望去所有的战队,就我们年龄最大。”
韩冷:“……突然就对线下赛一点也不期待了。”
秦非笑了一下,拿着手机起身离开了训练室。
叶鸿的视线不自觉地追随着他背影,直到听见他上楼的动静,这才反应过来:“怎么感觉非哥很高兴的样子?”
骆一鸣:“赢了比赛当然开心啊!”
韩冷:“……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秦非确实很高兴,因为他刚才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一个备注是“戚璇”的人。
他急着上楼回房,就是想回复这个人。】
「心疼我们的小金鱼,之前没有打过职业肯定很累吧,他们都不容易呀」
「听这名字绝对是个女的吧!不会吧,难道秦非是个渣男?!」
「金鱼,你看人家都有女朋友还来招惹你,咱不要跟他在一起了,这种男人不值得」
弹幕上一片声讨秦非的言论,就连一些战队成员也被误导了。看向秦非的眼神都一言难尽,只有PG战队的成员,一个个都憋着笑
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这发消息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队长的母亲。就连金鱼在和秦非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也挺好奇队长的母亲是什么样子的
【戚璇:哟,小组赛出线了啊?新队友不错?
秦非回到房间后,直接坐在床上回复:
秦非:嗯,很不错。
戚璇:评价很高嘛?玩得比你还溜?
秦非:我上单他打野,不一样。
戚璇:什么不一样?别以为我不关注职业联赛!我看了小组赛的直播视频,人家拿了五杀,你拿了什么?
秦非:……
戚璇:看来现在PG的主力是他不是你了,啧啧啧,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秦非哭笑不得,这个女人的话,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
戚璇:他本人长得怎么样?是不是比你还帅?
秦非:嗯,是挺好看的。大概是你喜欢的类型。
戚璇:哦,小白脸?
秦非:?
戚璇:你不是说,是我喜欢的类型么?我就喜欢小白脸。前几天还打算包|养一个来着。
秦非:……
戚璇:有没有照片啊,发一个过来,我看看他够不够格。
秦非:???够格?!够什么的格?被包|养的格吗?!
戚璇的这句话真是把秦非吓到了,他发了三个问号出去后,觉得打字太麻烦,直接发起了语音通话,没多久,通了。
手机里传来一个戏谑的女声:“哈哈哈!看到我想包|养他,急得直接打电话?看样子他已经是你的猎物了?”
秦非唇角一抽,本能地想要反驳,可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女人抢先道:“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一起吃过饭了吗?”
“……吃了。”秦非几乎是本能地回应。
戚璇:“接吻了吗?”
秦非:“……戚璇女士,我是不是该提醒您,他是男的?”
“男的才好哇!性别不同怎么在一起!”戚璇嗔怪道,“再说了,虽然这些年我跟你不怎么联系,但你好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还能不了解你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你偷偷看我的男模杂志看得两眼发直……”
“咳咳咳!”秦非一阵猛咳打断了戚璇的话,知道瞒不住,干脆敞开了说,“好吧,我是对荆宇有意思,不过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别到处乱说。”
“嘁,我到处乱说?我能跟谁说?再说,我是这样的人么?”戚璇不屑一顾,“行了,没事就跪安吧,真是一点都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她说完,似乎想挂电话,过了一会儿却又犹豫了,试探着询问:“你们什么时候放假?放假后,回来跟我一起住么?”
秦非迟疑了一下,没有回应。】
「哎呀,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原来是姐姐呀,真不好意思了」
「没错,不应该拿我们这种龌龊的思想去揣摩你们那感天动地的母子情」
「不过我也想包养小白脸儿,富婆姐姐,你包养我可以吗?」
「前面的过分了,不知道我是她的小白脸吗!」
「你们太开放了吧,是我跟不上时代了吗?」
「怎么总感觉秦非的母亲在他面前有一点点的……小心?」
「哎呀,管这些干什么,聊点快乐的呀」
秦飞看着这些弹幕,嘴角直抽抽,喂喂喂,各位清醒一点吧,别看长得那么好看,谁不知道大了你多少岁呀
金鱼表示,这个母亲跟自家母亲好像有点不一样,又好像哪哪都一样,还是减少接触为好,要不然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戚璇:“到时候把你的小金鱼也带过来,让我帮你检验一下!”
“不必了。”秦非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才不想让他知道我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妈。”
“哟,现在知道我是你妈了?”戚璇嗤笑,“你叫我妈,叫那个女人什么?”
秦非:“我只承认一个母亲,那就是你。”
戚璇愣了一下,沉默片刻后,不由失笑:“行吧,嘴巴是越来越甜了。等你把小金鱼追到手,一定要把他带过来给我瞧瞧,听到没有?”
………………………………………………………………………………………………………………………………………………………………………………………………………………………………………………………………………………………………………………………………………………
另一边,戚璇挂断电话后,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一旁的男秘书向她递来一叠文件:“戚总,这份合同需要您签名。”
戚璇接过合同,熟练地翻到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后,平静地开口:“帮我查一个人——PG的新打野,荆宇。资料越多越好,但不要打草惊蛇。”
男秘书接过合同,恭敬地点头应下:“好的戚总,最迟一周内给您答复。”】
「这是现实版的家庭狗血剧吗?」
「姐姐看看我,我长得肤白貌美大长腿,绝对符合你的标准」
「如果真的是秦非想的那样,我才笑了」
「不能说,听你们这么一说,我瞬间想看了,求哪位大大写一篇吧」
「来了来了,带着头发走来了」
秦非啧了一声,虽然知道会被放出来,但好歹给个心理准备吧,这样突然来一下心脏受不住呀,金鱼看着就想笑,想了一下那个场面,那他队长该有多憋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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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人老了,天气这么冷给我冻发烧请假回家了,真无语了,都没有带厚衣服,穿着一个特别薄的帆布鞋,脚都没得知觉了
【飞鱼】阿伽罗
*午睡做梦的产物,这个称呼也是从梦里来的
*一些怪东西。ooc预警
——————
1
西南有遮天雨林,雨林覆盖十万大山,大山有十八峒寨,寨子存亡系于一人。
那人被唤做阿伽罗。
在口口相传之中,阿伽罗有通天彻地之能,终身居于山间高悬的竹屋中,无婚丧嫁娶的烦恼,也永生不得离开山林一步。
2
罗昉芊一脚踩塌了花纹蜘蛛刚织好的网,手里拿着的地图还是三年前手绘的,站在原地...
*午睡做梦的产物,这个称呼也是从梦里来的
*一些怪东西。ooc预警
——————
1
西南有遮天雨林,雨林覆盖十万大山,大山有十八峒寨,寨子存亡系于一人。
那人被唤做阿伽罗。
在口口相传之中,阿伽罗有通天彻地之能,终身居于山间高悬的竹屋中,无婚丧嫁娶的烦恼,也永生不得离开山林一步。
2
罗昉芊一脚踩塌了花纹蜘蛛刚织好的网,手里拿着的地图还是三年前手绘的,站在原地朝四周看了又看,要从中找出惯走的小路。
三年前他随着师傅游历,在树林子里七拐八拐迷了路,师父一时不慎还着了这蛮荒地界毒虫的道,晚间睡觉的时候一个不注意被花斑小蛇在手腕上咬了一口,当场两腿一蹬没了气。
他提剑砍了小花蛇,谁想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就这么和穿着对襟上衣和花鸟纹阔腿裤的卢禹驰遇上了,二话不说提剑就打,来来回回把卢禹驰带着的毒虫杀了个干净,秋霜剑尖一挑,划开了他脖子上带着的银饰,铃铛叮叮当当坠在地上,清脆又响亮。
“中原人。”这时候卢禹驰才愿意和他说话,在他因为男子声音愣神刹那抬手一拉树枝,倒翻身坐去一根低垂的树枝上,挂着红绳铃铛的右脚在罗昉芊面前晃啊晃。
“我迷路了。”罗昉芊归剑入鞘,拱手行了一礼。“食水皆已耗尽,还请大人发发善心,借在下一个落脚之地。”
“你入我南疆,杀我毒虫,也敢讨要落脚之处。”他起身站在树枝上打了个呼哨,头也不低地回话。罗昉芊看不清他的脸,抬头把手搭在眉骨上只觉得他带着的银耳坠在太阳下亮得刺眼。“中原人都如你一般不知礼节么?”
罗昉芊没忍住,伸手捉住他脚踝往下一扯,把人从高高在上的地方扯下来落到地上,把他双手往背后一拧,擒犯人似的把人抓在手里。
“你那是中原君子,我就一走江湖的草莽,自是不讲究那些有的没的。”他没忍住,用力扯了扯那人的手,“快,给你爷爷找个落脚的地方。”
“寨子里不许外人,你进去,就等死。”被擒住的人不慌不忙,半回头和他商量,“你松开我,我带你找地方。”
而等罗昉芊将信将疑松手之后,那人果然也没再想着跑,只是微卷的半长发被不知道从哪棵树上来的银色小蛇松松拢在一起,露出半张眼眶深邃的美人脸。
最后罗昉芊被南疆美人带去了一个山洞,洞外不远就有一个小潭,还附带了一个人高的瀑布。他在那儿赖了两个月,终于在离开去下一个地方游历之前知道美人的名字叫卢禹驰,南疆的人唤他阿伽罗。
3
南疆山高皇帝远,宫廷管不着,江湖人也不愿来。这么多年下来,卢禹驰唯一一次偷溜出去在三年前,而唯一见过的外人,就是三年前闯进警戒线的罗昉芊。
三年前那人临走的时候,说他要去游历九州山川,要见大漠孤烟、星垂平野,要观浩海无边、极雪寒渊。
他不置可否,只将手从他手里抽出。
“你得等我。”罗昉芊当时坐在石床边不起身,但立马拉住了他的手,放在唇边一点一点吻过他因为炼毒炼蛊而泛黑的指。“我会给你写信,给你带我见过的新奇玩意儿。我给你带大漠的沙,平野的草,浩海的水和寒渊底下千年一开的冰棱花。”
“我会常回来,卢禹弛,你要等我。”
然后他一走便是三年。
“阿伽罗,你真的决定了吗?”新来的小孩儿跪坐在他身边,手里捏着一只通体漆黑的虫。
“是的,我决定了。”卢禹驰抬手摸摸他的脑袋,随后躺回楠木的棺材里,双手贴着裤缝放在身旁。
他躺在铺满刺绣的棺材里,想起昨天晚上的又一个十五月圆,他站在竹屋的屋檐下看着无云的漆黑夜空。
“阿伽罗,阿伽罗,你可愿回来看看我?”他咳出一口墨似的粘稠又乌黑的血液,在风里轻喃。
“阿伽罗……”小孩儿颤巍巍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
“无需再这般唤我,从今日起,你便是阿伽罗。”他朝着小孩儿露出一个笑,闭上了眼睛。
“是。”小孩儿眼睛里包着一汪泪,却还是让毒虫顺着他的手指爬到卢禹驰脖颈边,让他亲手炼制的蛊虫狠狠咬上肌肉,融入血液。
4
罗昉芊没找到路,却等到了专程来寻他的南疆蛮人。那人不会说官话,从怀里掏出的一纸信笺上却印着“卢”字章。是当初他亲手刻的。
于是他接过信收进怀里,贴着自己胸膛放好,随后跟着那人进了峒寨。
那人将他带去了阿伽罗的竹屋,屋子里停着一口棺材,书桌上摆满了信,每一封信都印着“卢”字章,每一封信都不曾封口。
每一封信都将他称为“阿伽罗”。
他一个人的“阿伽罗”。
“阿伽罗,阿伽罗。”罗昉芊站在棺材边俯视着他,抬脚跨进去之后从背后抱着他拥着他,牙白的衣袍下摆和靛青色的阔腿裤相互交叠。他的双臂在卢禹驰脖颈前交叠又绕过他的胸膛,双手隔着雍容的银饰和密密匝匝的刺绣触碰他柔软的蚌肉般的胸腹,脑袋垂下来嘴唇碰着他的耳垂。
“阿伽罗,阿伽罗,你可愿睁眼看看我?”
5
南疆的阿伽罗有通天彻地之能,终身居于山间高悬的竹屋中,窥伺天机而生命短暂。无婚丧嫁娶的烦恼,也永生不得离开山林一步。
——END——
阿伽罗:爱戴的,深信不疑的/我的信仰,我独一无二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