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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创作源于生活，多希望有个山治牌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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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美小姐，妳还好吗？」

睁开眼时，山治正低头看着倒在甲板上的她，金灿的头发在阳光下特别耀眼，她眨眨眼，在那道担忧的视线中回过神来。

娜美在对方的搀扶下坐起身，抬头环顾四周，此刻的船搁浅在一片树林中的湖泊边上，看来是顺着与大海相通的河流进来的，四周尽是高大的树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鸟鸣啾啾，一片祥和的景象。

不久前的暴雨已经不见踪迹，与其一同消失的，还有船上的其他夥伴。

桑尼号上一片寂静。

娜美揉了揉额角，按照最后记得的画面来看，显然，他们遇上了难得一见的暴雨，在这期间船可能还差点翻复过几次，幸运地是目前看来并没有太大的损伤，只是夥伴都不知道散落在哪。

虽然离奇，但似乎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了，所以娜美并没有太过担忧，她转头看向从刚刚开始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厨师，吁了一口气。

「万幸，跟你待在一起就不怕挨饿了。」

听到这话，山治弯起眉眼：「我的荣幸。」

但船上的食物库存并不如预期，检查过厨房和储藏室后，山治有些忧心地跟娜美说了这件事，目前光靠两人无法移动船只，他想要在同伴们回到船上前先上岸看看，寻找储备粮食。

说这话时山治的眉间有些挣扎，看得出他并不想将娜美留在船上，但也知道娜美对这种探险没有多大兴趣，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虽然并没有很想深入那个看起来就很幽深的森林，但娜美更不想自己待在空无一人的船上，她向山治扬了扬先前整理好的背包，用行动告诉他自己也会一同前往。

山治松了一口气，扬起一个微笑：「娜美小姐只需跟着我，其馀的事情都无需操心。」

这点娜美倒是挺放心的，毕竟跟船上的其他家夥比起来，眼前人在日常生活起居上算是最细腻的人之一，方方面面总是很周到。

桑尼号搁浅的地方并不深，清澈的湖水可见底，偶尔还会有一两只鱼悠悠游过，眼看没有什么危险，两人淌着只到大腿处的湖水上岸，正式跨入充满未知的森林。

森林就跟娜美想像的一样幽静，也许是还不够深入的关系，沿路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动物，娜美原本绷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走在自己前方的人却在此时停了下来。

看着对方转过身来，娜美有些疑惑，还未等她说话，对方已经先开口了：「娜美小姐，休息一下吧？」

「欸？」娜美愣了一下，只见对方的眉眼中满是认真，于是她也认真回应：「我没事的，这点路不算什么，还不用休息。」

山治点了点头：「那我们就继续向前，想休息的话请随时告诉我。」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让我揹着妳走。」

娜美终于忍不住失笑，点点头说知道了，但目前没有需要。

看着那道总算放心转身的背影，娜美笑了笑，抬脚跟上他。

就这样走走停停，除了山治手中提着的兔子，始终没有什么另外的收获。

到了下午，天色却突然暗了下来，乌云迅速聚集，两人听着头顶上的轰隆作响，明白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往回赶了，幸好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商量着先进山洞躲躲。

他们前脚才刚进山洞，后脚外头便下起了大雨。那雨势之大，将来路及外面的景色都掩盖了过去，气温猛然下降，一阵夹带着雨滴的强风吹进了山洞，娜美打了个哆嗦，回过头看，山治已经在一块风雨吹不到的大石块背后架好了火堆，正招呼着让她赶紧过去取暖。

热呼呼的兔子肉吃进嘴里时，娜美才感觉到指尖的温度恢复了一些，她抬起头，身穿衬衫的男人正忙着将睡袋铺好，睡袋原本也只是为了不时之需，没想到现在果真派上用场了。

「这雨短时间应该是不会停了，先将就一下吧，娜美小姐。」拍了拍在她身边铺好的睡袋，对方看向她的眼里有些歉意，显然认为自己该对现下的情况负起责任。

「知道了，你也坐下来休息一下吧。」娜美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真要说的话她大概也有一半的责任，早该在察觉到空气中不寻常的潮湿气息时就该提出来的，但陆地和海上到底不同，她一时将这样的沉闷归于雨林的特殊气候，因而并没有提前察觉到暴雨的来临。

两人并肩坐在火堆前，山治在征询过娜美的同意后点了根菸，淡淡的烟雾在安静的空间里缓缓上升。进食过后娜美有些昏沉，感觉气温好像又降下了一些，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转头正要开口跟山治说自己想先睡了。

小腹却在此时传来一阵熟悉的闷痛，随后是一阵暖流。

伴随这个现象同时出现的，还有娜美瞬间铁青的脸。

特殊的日子提前来临了。

山治被娜美苍白的神色吓到，只见对方伸出手指向放在不远处的背包，神情有些扭曲。他忙不迭地将背包递给她，看到对方伸手在包里翻动了一下，找出了一片卫生用品，是她上次没有用完的。

这下子山治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提前来了吗？」他的面色紧张了起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帮上忙。

娜美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走到远一点的转角处稍做处理，等到换了件裤子，回到原本的位置时，山治递给她一杯温热的饮用水。

她感激一笑，捧着热水小小口喝着，但腹部的不适感并没有缓解，闷痛逐渐变成了刺痛，这可糟糕了，包里并没有特别带上止痛药。

像是有一个锥子在腹中搅动般，这股痛意终于无法压下，娜美压抑地倒抽一口凉气，再顾不得其他，在睡袋上蜷了起来，却完全无助于缓解疼痛。

山治知道女性在特殊时刻里，或多或少会感到不舒服，但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他看着眼前的人已经疼到额角冒汗，慌到六神无主。

「娜美小姐，妳还好吗？我可以为妳做些什么吗？」他手足无措地问。

娜美咬着牙摇了摇头，她并不是每个月都会疼痛的类型，但在天气和身体偶尔的剧烈反应下，一次痛就可以要了自己半条命。

最终，她吃力地吐出几个字：「冷……想进睡袋里。」

山治一听，赶忙将她半扶起，掀开睡袋将人放进去，然后掖好边角，想了想觉得不够，又将自己的睡袋打开裹在娜美身上。

但睡袋中的娜美依旧忍不住蜷成一团，因为疼痛和无法驱赶的寒意而微微发着抖，紧闭的双眼和皱起的眉头昭示了主人此刻的不适。

山治将火堆又添旺了一些，回望了几次，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半跪在娜美身边，低声开口。

「娜美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帮妳吗？」

痛到反应已经有些迟钝的人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又咬着唇倒抽气。见状，山治也不再多说，他将西装外套脱下，然后掀起睡袋的一角，在寒风灌进去以前，他已经侧身躺到娜美身边，将睡袋又重新盖好。

被带上一点馀温的睡袋笼罩，此时他和娜美中间还隔着一层她的睡袋，山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索娜美睡袋的拉鍊，找到突破口后，轻轻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将双手交叠放在她后腰处，形成环抱的样子。他的动作轻柔缓和，不带有一丝狎昵，只有百分百的慎重，深怕自己的一点举动会加重娜美的不舒服。

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了过来，热意源源不绝地从他们相触的肌肤传递给她，缓解了冷意带来的僵硬和想要发抖的本能。被他双手所复盖的后腰也逐渐温暖起来，还是有些痛，但不再刺痛入骨，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放在后腰会比较舒服？」疼痛暂时缓解，娜美也有力气说话了，她开口问山治，有些讶异他的小技巧会比自己捂着腹部还有用。

「唔……之前偶然看到过乔巴的书。」那人回答，声音却有些含糊不清。

娜美察觉到他语气的不对劲，抬头一看，那人却有些狼狈地别开了脸，也许是此刻令人安心的氛围，也许是知道眼前人不管怎样都不会推开自己，娜美直接上手捧住了山治的脸，强迫他转回来。

对方的表情看似挺正常，但细看却可以看到那双眼里极力隐藏的低落。

「怎么了？」她有些讶异的问。

眼看对方又要将头撇开，她再次将他抓回来：「到底怎么了，是我吓到你了吗？」

大有他不回答就不松手的气势。

山治叹了口气，老实交代：「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只能勉强带给妳一点温暖，但妳还在痛。」说着说着，他又落寞了下来，「要是妳是跟乔巴待在一起就好了。」

至少乔巴可以临时做出止痛药，或是立即判断出这究竟是否异常，而他除了干焦急，却好像什么都做不到，这样想着，环抱着她的手又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娜美此刻是真的很想笑。而她也真的做了，然后在对方有些委屈的眼神中开口：「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还痛到在地上打滚才对。」

「我已经很感激了，今天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待着，不然应该更加痛苦。」

火堆在不远处传出劈啪声，外头的雨势渐渐变小了，洞穴中静谧又温馨，娜美感到眼皮渐渐变沉：「你比你想像中的还好，有自信一点。」

「嗯……」

「山治，下次提醒我……不要喝那么多冰的了。」她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含糊地说。

「好。」

但想必真的要他提醒时，对方不用怎么求情，只要用那双好看的褐色眼睛望向他，自己就会无条件投降。

怀中的人已经昏昏欲睡，于是山治放轻了声音：「睡吧，娜美小姐。」

娜美小弧度地点点头，鼻尖蹭到对方的衬衫领子，他身上有淡淡的古龙水混合菸草的味道，不刺鼻也不具攻击性，就像他本人一样，是很干净舒服的味道。她在这样温暖的包裹中，意识渐渐飘远。

「山治，你的手好温暖。」她低声说，近乎呢喃。

过了几秒钟，山治感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温热的气息缓缓扑在自己的颈脖处，有些痒。他低头望向怀中的人，看着她纤长的睫毛，不由得有些出神。

妳说我比自己想像中的还好，那在妳心里，我又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他忽然无比迫切地想听到这个答案，但心中的起伏又在看到她安稳的睡颜时，又被自己按捺了下去。最后他只是抬起手，将她脸颊上的发丝轻轻拨开。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此时此刻的场景不要在娜美的往后馀生中，与任何其他人重现，一想到那画面，心中就不由得酸得冒泡。但这样的想法却绝对不能她知晓，佔有欲太强的话，可是会惹人厌的啊。

「晚安，娜美小姐。」他低声说。

那藏在心中就好，可千万不要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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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过了之后无人会记得或放在心上，后来他们沿路捡回了好几位同伴，回到船上时又发现剩下几人也已经到达，草帽海贼团的冒险没有落幕的那天，他们迎向海风，再次踏上旅程。

一切都如同往常。

这天天气正好，甲板上的阳光很是宜人，女士们坐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看着不远处的船长和其他钓鱼成员在大呼小叫，钓竿甩出弧度，过一会后有所收获又或是空空如也，乐此不疲。

金发厨师端上冷饮，娜美和罗宾笑着接过。娜美抿了一口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她一瞧，杯中的冰块是平时的一半不到，虽说今天确实不是太炎热的天气，但冰凉的饮料入口时该有多舒爽。

娜美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厨师，还未等她开口，对方像是察觉到她的心思一般。

「娜美小姐，这两天不行。」他温声说：「妳知道的。」

「再来两块就好。」她开始讨价还价，清亮的眼睛就这样盯着他，她总是知道自己的优势。

不出所料，山治心软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好吧，一块。」

大不了这几天多煮一些补身体的汤，这样想着，一边弯腰往她的杯子里加冰块。

娜美接受这个各退一步的决定，弯起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山治看着她的笑容，也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一边又苦恼地摇摇头，说：「这样下去，要是又像上次那样不舒服该怎么办？」

娜美就着吸管喝了口饮料，满意地喟叹一声，听到这句话后，很自然地回了一句：「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吗？」

山治顿了顿，他以为娜美会说这次有乔巴在之类的话，总之不会跟他有关。他看着表情自若的人，内心翻腾了起来，手中的盘子晃了晃，他连忙回过神稳住，空气一时间陷入沉默。

一旁不知何时放下杯子，并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们对话的罗宾哎呀了一声，说自己的书放在房间，自顾自地站起身来，没有人提醒她的能力在此时绝对派得上用场，只是目送着她起身离开这个空间。

山治默默地在罗宾让出的位置坐下，他与娜美对视，实在猜不出那双漂亮眼睛的主人此刻正在想些什么，斟酌了一下，终于开了口，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娜美小姐，为什么是我。」

从何时开始，自己期盼听到的答案不再只是令人安心的夥伴，他既希望自己无可替代，又希望那无可替代的背后原因是……山治紧盯对方，感到手心出了汗，他也说不出自己希望听到什么样的回答，但他的意思是，倘若、也许——

「我说过了，你比你自己想像中的好。」对方将视线短暂地撇开，然后又转了回来，难得有些难为情，她轻咳一声，说出了下半句。

——「在我心中也是如此。」

说完又继续喝她的饮料，却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没听到他的反应，她抬头，眼看对方还紧紧地盯着自己，娜美瞪了他一眼：「喂，你该不会认为，随便一个谁都可以抱着我睡吧？」

听到语气中的嗔意，山治才回过神来，大脑经过了宕机关机又重新开机的一系列活动，此时总算处理完眼前巨大的信息量。他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语言实在太过匮乏，眼前的人还在等他表态，于是他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终于打算开口。

就在此时，背后一阵大风吹来，席捲甲板上的众人，几人哇哇大叫着，乱作一堆。而两人头顶上的遮阳伞一阵摇晃，伞布一阵扑腾，下一秒向前翻了过去，山治站起身来抓住了伞柱，才总算免于眼睁睁地看着遮阳伞飞走的画面。

侧过头时，才发现那张心心念念的面孔就在咫尺之间，此刻的距离近到他可以看清对方眼中映出的自己，她在凝视他，正如他所做的那般。

他将伞拉近，隔绝掉了甲板上的纷纭，然后微微弯下腰，两人的发丝在空中相触，馀光中好像有谁的草帽被风掀到空中，转啊转，但他早已无暇顾及，右手拂开她脸上作乱的橘色发丝，他着迷地看着她，在那双陷入了很久很久的眼睛中迷失不知第几次的自我。

然后他低头，终于敢用双唇亲吻天使。

像是有滚烫的岩浆在心底淌过，温软的嘴唇与洒落在肌肤上的阳光，这一切美好得不真实，若是时间能暂停，他希望永远停留在这刻。

一吻即止，当两人轻轻拉开距离，航海士微红的脸颊和有些飘忽的视线，让山治知道对方心中并不是没有波澜，于是他伸手将对方拥入怀中，低头将脸埋在她肩上的发丝中，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

「像梦一样。」他说。

他直起身，望进她的眼睛，想起自己在山洞中许下的愿望。

要怎么说明，他对她的佔有欲有了佔有欲，这样太过绕口，所以兜兜转转汇集成了一句话，在心中滚烫地翻湧着。

他没有说出口，对方却懂了，娜美笑了起来。

睁眼看到他的那刻心安，在他怀抱中感受到他心跳的温暖，夏天晚上的烟火、潮湿山洞中的烟雾、杯上凝结的水珠，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一幕幕都在提醒她——

「这不是梦，不会有结束的那天。」

她捧着他的脸，再次吻上那就算再饱含希冀，也从未对自己有所要求回报的唇。有这么一个人，记得关于自己的所有小细节，将自己的所有模样纳入眼底，想掩饰却又无法掩饰的真情实意，当她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成为了无法褪去的习惯。

傻瓜，你是无可替代。

厨师与航海士在伞面背后相吻，船长忙着追回被风吹跑的草帽，考古学家在楼梯上轻哂，狙击手和小驯鹿为总算钓到的大鱼欢呼，这热闹纷繁的人间，总要有点什么来点缀。

今日是闪闪发亮的大海。

以及熠熠生辉的你。

山治X娜美。海贼王X日清广告 HUNGRY DAYS 青春校园广告的衍生产物。现代架空paro，可能人物和时间线有所出入。本文的另一个题目名为《First 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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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文斯莫克·山治同学，请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夏日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晃进来，给少女的侧脸描上一层金边。少女的唇在光里娇艳到模糊，山治勾勒其弧度失败，恰巧听到老师点名，偏过头，刷地站起身来。

 

“文斯莫克同学，请你来回答，‘今夜は月が綺麗ですね（今晚月色真美）’出自哪里？”

 

山治还没回神，少女娇媚的柔软还明晃晃地挂于其心上。“唇上。”他愣愣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霎时，全班散发出窃窃笑声。国文老师是位慈眉善目，留着八字小胡须，戴着圆框眼镜的男人，“牛头不对马嘴，”他的表情似乎也被逗笑一般，“但文斯莫克同学的说法不失为一种浪漫和幽默。”接着他微叹一口气，“坐下吧，以后要更加专注听课啊。”

 

山治挠挠头，吐了吐舌头，坐下，眼角余光瞥到少女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娜美手执橘色圆珠笔，又专心埋头于她的笔记中去了。山治见状翻动几下书页，出自：《我是猫》。

 

少女上扬的唇角似弯钩月色，又似明艳骄阳。山治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猫抓挠了好几下。

 

别介意。此刻夏日正好，正适合藏匿恋心。

 

 

（二）

娜美回想起今早自己出门又是匆忙地赶上公交车，踩点进入教室，甚至还忘了拿贝尔梅尔桑的便当的时候，她沮丧地趴在桌上。她看了看手里的零用钱，唉，只够买一个炒面面包了。这时，肚子甚至还不争气地叫喊起来。

 

她刚才拒绝了路飞，索隆，乌索普和薇薇等人一起吃饭的邀请，借口说减肥。自己冒冒失失很多次了，不能总是让他们分便当给自己。娜美叹了一口气，正想起身走向小卖部。这时，窗台走来一位少年，她就这样猝不及防撞进他明朗的笑脸。

 

“娜美桑，”山治直接把便当放在娜美桌上，笑嘻嘻道：“我先走了。”

 

“山治君？！等一下！”娜美喊道，帘子惊动得纷飞，山治已经跑远了。

 

便当的风吕敷是自己喜欢的海浪条纹，看来是精心准备的呢。娜美靠近拿起，能感受到热度，甚至还有隐隐约约的香气。肚子又开始不争气地鸣叫起来。娜美终于屈服了。她解开蝴蝶结，打开盖子，开动起来。

 

真的是太好吃了！娜美满足地品味着美食，内心里同时有个声音响起：山治君，简直太狡猾了。

 

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吃山治君的爱心便当了。有时感觉，自己正逐渐滑进某种“圈套”。每一次都很介意，但每一次都无法拒绝。

 

之前，好几次粗心大意冒冒失失忘记带便当，又花光了零用钱饿到胃痛的时候，是山治君。爱心便当的温热灼醒她的脸，一脸带笑却又心疼不已。

 

笨蛋，难道就不怕我拒绝吗。放下便当就溜走，可真够狡猾的。

 

 

娜美惊醒过来。贝尔梅尔刚敲了几下门，正端着橘子进来。“娜美睡着了啊，看来学习辛苦了，”贝尔梅尔笑了笑，“来吃点水果，转换一下注意力吧。”

 

“好。”

 

“娜美，不是我唠叨，以后你得改改你的坏习惯。不带便当那可怎么行！”

 

“我减肥啦！贝尔梅尔桑！”

 

诺琪高在沙发上看着时尚杂志，一边把橘子塞进嘴里，她饶有兴味地问道：“你刚才真的有在学习吗，娜美？”

 

娜美低头一看，半张草稿纸上，蓝色水笔写满了“サンジ”（山治）的名字，就像无法掩盖的谎言，就像无法抗拒海浪的沙滩。带着睡眠辗转的折痕，在暖黄的灯光下一览无余。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对山治君的感情已经变得如海水一样了呢？

 

娜美在水槽旁认真清洗着山治的便当盒。思绪如手中泡沫般缠绕，以致于她差点没注意到有人在敲她的肩膀。她回过头，是传闻中的“校花”——波雅·汉库克。

 

“请问有什么事吗，波雅同学？”

 

来人眼神带着疑惑，但娜美还是读到了她眼里的探究，甚至还有期待。“娜美同学，请问你和路飞同学是什么关系呢？”

 

看来校内传闻是真的了，娜美叹了一口气：“你别多想。我和路飞是朋友。路飞于我而言就像大哥一样。”

 

娜美惊讶地发现她心里已经长了一棵树，名叫路飞，除此之外，还有索隆，乌索普，乔巴……他们矗立在自己的心里，形成一片温暖的森林。突然，她回头一看，有一棵橘子树，跟其他树都不一样，他名叫山治，他长出的橘子跟每天爱心便当里的一模一样。

 

肩膀又被点点点。娜美回过头，发现是隔壁班的夏洛特·布琳，紫罗兰以及一位红发的她不认识的女生。

 

“请问各位有什么事吗？”

 

“娜美同学，请问你和山治同学是什么关系呢？”

 

娜美愣住了。她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手掌的泡沫凉飕飕的还没干，脸颊却开始集中性发烫。

 

“是、是食物送到唇边的关系！”

 

无论是大海，橘子树，还是唇边都不重要了。

 

那一刹那，娜美脑海里只有一个画面在无限放大：山治坐在窗台上，优雅戏谑像位王子，他说，别介意，娜美桑，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爱心便当。

 

 

 

 

（三）

乔巴，薇薇正围在罗宾桌前热烈讨论巴拉蒂餐厅新推出的美味糕点。巴拉蒂餐厅，不是山治君打工的那家法式餐厅吗？耳闻到信息的娜美放下笔。耳朵灵敏的乔巴听到声响，说道：“呐呐，娜美，刚才没打扰到你学习吧？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呀？”

 

风徐徐地从窗口灌进来，飞扬起娜美的橘发。巴拉蒂餐厅，这个拥有异国情调名字的餐厅，遥远得就像一艘漂浮在海上的豪华游轮。自己倒是从来没去过呢。娜美想起山治爱心便当的风吕敷，上面的海浪条纹轻轻拍打着自己内心的礁石。也想，去了解山治君的一切。

 

“好啊。我和你们一起去。”

 

薇薇和乔巴“耶”了一声，跳了起来，罗宾脸上浮现微笑。

 

 

放学时分，在山治翘首以盼中，娜美，薇薇，罗宾以及乔巴踏着惊喜而来，走进了巴拉蒂餐厅。“欢迎你们，各位可爱的小姐！”哲夫作出欢迎的手势，然后看了看圆溜溜大眼睛的乔巴，“以及，这位可爱的先生。”

 

山治殷勤地上前端茶倒水，还贴心地提醒娜美桌面上的小铃铛：“娜美桑，这是‘sonnettedeservice’，表示额外的服务，如果有什么需要，喊我来就行了哦~”哲夫叹了口气，山治这小子一看见女人无可救药。他再定眼一瞧，哟呵，不错，山治这小子出息了，这次他一如既往对所有人都特别好，唯独对那位橘发少女，眼睛定定地痴痴地瞧。

 

完了，这小子栽进去了。

 

 

当山治屁颠屁颠端着托盘跑进备餐区的时候，哲夫捅了捅他的手肘，头一次，郑重道：“小子，橘发那位，做媳妇很不错。”

 

山治羞赧一脚爆踢。“老头子，你胡说什么！”

 

 

之后声如蚊蚋：“都、都还没成呢……”

 

 

 

娜美已经把饮料喝完了，点心还没来。薇薇道：“娜美，怎么这么久了点心都还没上，你要不喊一声？”这时山治端着巧克力柑橘可丽饼快步而来：“让你久等了，娜美桑。”

 

此刻不是高峰期，店里人手还是充足的。山治在娜美旁边坐下：“娜美桑，这是我亲手做的可丽饼，你一定要试试喔。”“好。”娜美挖了一勺送入嘴中，酸甜和柔软瞬间包裹住味蕾。“嗯，美味！”娜美满足地闭上眼睛。山治看着娜美一副小馋猫得逞的模样，开心地笑了。他看见娜美的杯子空了，便兴冲冲地：“我去给娜美桑续杯饮料~”

 

娜美一边品尝着可丽饼，一边端详着巴拉蒂。原来这里就是山治君打工的地方。比起自己之前工作的Aaron Park餐厅，真的天差地别。与繁忙得像流水线的Aaron Park餐厅不同，这里虽然有忙碌，但透露着一股令自己羡慕的闲适甚至是慵懒的气息。山治君一定是因为出色的厨艺天赋以及技能被录用的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来这里打工呢？嘛，以后再说了。

 

一想到Aaron Park餐厅，嘴里的酸甜中，酸味便被放大了。自己今天之所以放学后有机会和大家坐在一起悠闲地吃点心，都是因为告别了过去那段挤压得如同罐头般窒息的日子。

 

她说：“救救我。”然后都是因为被听到了啊。

 

娜美十分感激路飞无条件的信任。但同时，另一种感觉在心里滋生。不远处，山治君准备端着自己续杯的饮料，正和其他厨子讨论着什么。

 

那个人说，想要了解自己的一切。

 

娜美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自己现在明明坐在甜蜜的巴拉蒂，可丽饼还撒了那么多糖粉，鼻子怎么会酸呢？她其实，是想要，把内心诉之于口的。

 

正如河流终究汇入海洋。人，总需要出口。

 

娜美切开可丽饼上层的巧克力奶油，巧克力奶油漂亮地敞开淋下，如一颗纯白的心。事后她才明白，那种感觉，是温柔捧在手心上的感觉。

 

我什么都不介意，只想了解你的一切。

 

娜美回过神来。发现山治在轻轻地用手帕擦拭她的嘴角：“娜美桑，你的嘴唇沾上了调皮的奶油。”

 

薇薇在捂嘴微笑，乔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罗宾笑而不语，巴拉蒂的厨子们脸上带着姨母笑。

 

娜美只觉得全世界模糊而安静。她瞥见山治上衣口袋的KING GROUND烟盒，数量没减多少，以及他开始不那么泛黄的手指，看来他有好好听自己的话，不再抽那么多的烟。

 

口中的味道开始渐渐回甘。她开口道：“山治君，放假要一起去海边玩吗？”

 

备餐区响起哲夫调笑的口哨声。

 

“当然！是和大家一起！”娜美说完这句，扭过头去对付剩下的可丽饼了。

 

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在脸红。

 

 

 

夜晚。巴拉蒂收工时间。

 

“山治君，人家只想和你一起去海边唧唧我我啦~”

 

“山治君，伦家会穿着比基尼等着你哦~”

 

巴拉蒂的厨子们扭成一团，笑得满地打滚。山治给他们每人赏了个恶魔飞踢：“滚！”

 

 

 

（四）

“罗宾，这里！”

 

“薇薇，在那边！”

 

排球在海边的空气中被传递着，伴随着沙粒飞起和汗水的气息。山治在一旁的烤架上“嗞嗞”地烤肉，一边欣赏着娜美跃动的身姿。

 

“喂喂，再色眯眯地盯着人家看，肉就要烤糊了哟。”乌索普摘下潜水镜，从一旁走过。

 

“知道了，长鼻子。烤肉还要一会儿才能好，别老是盯着看。”

 

 

中场休息。娜美走到遮阳伞下，从饮料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她坐了下来，擦了擦汗，习惯性地戴起了耳机，打开了音乐。

 

“娜美桑，你渴不渴？”山治捧着半个西瓜走了进来。“什么？”娜美听着音乐，听不清他说什么，但见山治拿着西瓜，便拍拍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或许是为了寻找话题，静默几秒后，娜美试探性地摘下一只耳机，问山治道：“要不要听？”

 

她的脸上仍未褪去活泼的汗水。面对这个邀约，山治毫不犹豫地就接受了：“好啊。”

 

山治全身震了一下。耳朵里灌进了摇滚乐。娜美察觉到他的震动，打了他一下，不许嘲笑我的音乐品味哦，我让你听什么就是什么。是，我的女王大人。山治笑了一下。

 

他听见娜美伴随着摇滚乐轻声哼唱，温柔的哼鸣与耳朵里的嘶吼形成奇妙的反差。他的女王大人，喜欢橘子，喜欢钱，会听摇滚乐，梦想是航海士，还能一身性感地开得一手好威霸，迷倒学校万千男生。我的女王大人，我怎么会嘲笑你呢？

 

耳机在嘶吼：

 

With the lights out it's less dangerous

Here we are now，entertain us

（把灯关掉，反而没那么危险

我们来了，娱乐我们吧）

 

娜美挖了一大勺西瓜，送入口中。一些鲜红的西瓜汁滑入她泳衣胸口的弧线深处，隐没不见。山治咽下一口口水。

 

I feel stupid and contagious

Here we are now, entertain us

（我感觉头脑发热，受到气氛感染

我们来了，娱乐我们吧！）

 

“山治君，你看上去也很热，来一口。”娜美扭过头，也用勺子挖了一大勺，递到山治君嘴边。

 

好近。脸颊之间只有海天一线。耳边一只耳机仍在嘶吼，但山治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

 

我的女王大人，知不知道，你毫无防备的迟钝是多么可爱？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诱使我的占有欲？知不知道，你这是在间接接吻？

 

山治的注意力放到少女的唇上。上面沾满了西瓜汁的猩红与甘美。有人说，当你注意一个女孩的嘴唇时，你离一个吻只有一个念头的距离。

 

早就喜欢你，无可救药了啊。

 

在娜美扑闪扑闪的褐色眼睛中，山治一口吞下了那口甘甜的西瓜。

 

 

娜美重新拿起排球回到球场上。罗宾问：“怎么了，娜美？”

 

“没什么，感觉这西瓜很甜，山治君很喜欢吃呢。”

 

罗宾见状，意味深长道：“别介意，他可是厨师，对‘食物’敏感是正常的。”

 

娜美没有听清罗宾加重的“食物”二字。她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山治君的鼻息似乎还残留于上，近如海风吹拂。别介意吗。

 

 

 

（五）

时间如海浪不断奔腾翻涌着。已经过了衣服不运动也总是被汗水粘稠的季节，天气开始变得凉爽，树木开始落叶。新学期也悄然而至。

 

可娜美时常觉得手腕处有些痒，自从海边旅行回来就这样了。仿佛山治君的鼻息仍残留于上，就像是一场仍纠缠不休的海风，仍未结束的夏日。

 

一场吻的幻觉。

 

 

娜美在卫生间照着镜子。这种季节，再过几个时段，就得抹唇膏了吧。她用手指轻轻抹了抹嘴唇，嗯，正常完美。最近也有好好补充维生素。还好没有掉皮。要不然和山治君接吻就糟糕了。

 

什么？！！！娜美被自己的念头惊到了。我在想什么，和山治君接吻？！！！这，这。娜美大脑当场当机。我在想什么，我究竟在想什么？

 

“娜美，快点出来，要迟到啦！”贝尔梅尔在楼下喊道。娜美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下楼。

 

 

一整天，娜美都有点心不在焉。下午，山治所在的球队有重要的比赛。作为啦啦队的一员，娜美理所当然地得去加油。“娜美桑，为了你，我一定会赢的！”山治喊道。

 

“嗯。”山治明朗的笑容就如秋日午后的阳光。和这样的嘴唇接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心里突然一个念头窜了出来。

 

又来了。薇薇看着娜美不对劲的样子，问道：“娜美，你不舒服吗？怎么兴致不高的样子？”

 

“不，我没事。”娜美拿起手摇助威花，试图让自己情绪高涨一点，结果，开口大喊的不是“加油，加油”，而是：“笨蛋山治君，你给我争气点！”

 

一瞬，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于此。娜美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薇薇小声道：“娜美，太直接了啦！”

 

球场上，山治却笑了。

 

他说：“遵命。”

 

山治一个漂亮的飞踢，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球场。球赛继续有序地进行。观赛区，罗宾笑着递给娜美一瓶矿泉水：“勇气可嘉啊。”

 

娜美红着脸，喝了一口矿泉水。足球在比赛炙热的空气中被传递着，踢来踢去。娜美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想着，人生偶尔总有一些尴尬失常的时候，所幸自己身边有一群包容和照顾自己的人。人生可能就是这样的吧，互相拜托的事情多了，就这样人与人之间就产生了联系。人生也像是大海，会遇见更多不同的人，同时缔结更多不同的联系。

 

那自己和山治君的联系是什么呢？是爱心便当，窗台边的微笑，下雨时忘带却又出现在身边的伞；是对每个女生都很花心看向我却是专注的眼神；是“想要了解你的一切”……不够，还不够。

 

想吻你的冲动是真的。

 

想和你走得更远，缔结更深的联系，也是真的。

 

 

 

秋天的天空碧蓝得一丝不挂。山治捧着奖杯，脸上的汗水亮晶晶的：

 

“娜美桑，我赢得冠军了，我棒不棒？”

 

娜美一把扯住山治被汗水濡湿的领口，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吻住了他。

 

 

First kiss，First kiss，给你我的吻。

 

Never mind，Never mind，如果你敢。

 

 

 

 

 

 

 

 

 

【作者的话】

题目借自Nirvana乐队（涅槃乐队）的专辑名《Nevermind》（《别介意》）

娜美喜欢听摇滚乐是我自己加的，因为我觉得很有可能并且很配（个人喜好）。

 

 

 

1.

  “都到这个时候，就别想着再得救了。”艾尼路垂下眼睛，对乌索普下了最冷酷的审判。

  乌索普惊恐至极地睁大眼睛，耳边是娜美害怕到颤抖的声音：“乌索普！”他以为自己这次绝对死定了，可他的身子突然被大力踢飞到娜美那边——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山治。

  刘海遮住了山治的眼睛，乌索普和娜美已经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娜美感到一阵心慌，她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山治君！！！”可山治罕见地没有回头看向她。她只看到山治的手指上不知何时夹了一根烟，翘起唇角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在山治被艾尼路那招强悍的“裁决”正面击中时，娜美才反应过来山治那句话是什么——

  去吧。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

  那个男人在死前脊背依旧坚定，甚至伸出手抽了一口被烧焦的烟，他吐了一口烟：“不好意思啊，我…正想借个火。”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娜美再也记不清，这个画面在她的梦里无数次地出现，最后又变成刺目的空白，碎成一片片。她惊醒，却流不出一滴泪，而在噩梦后可以为她准备一壶安神热茶的人也再也不存在。

2.

  山治什么都知道。

  在一个箭步冲过去踢开乌索普的时候他就知道。

  在娜美声嘶力竭地呼唤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

  他知道的，这次可能真的到了终点。

  “我要死了。”山治在艾尼路的“裁决”击过来时想。在接触到那股强力的电击前，山治感到自己的心好安静，他突然想起在海上餐厅时的事——哲夫老头跟他说记得不要感冒；还有其他平时总是跟他大吵大闹的厨师们在离别时却一个个哭得稀里哗啦……还想起他第一次在海上餐厅见到娜美小姐时，其他的贵妇小姐们似乎都黯然失色。

  “原来这就是一见钟情啊。”山治遗憾地想，“可惜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说给娜美小姐听了。”

  不过幸好还可以保护你最后一次，娜美小姐。

  山治叼起手里的烟，勾了勾嘴角：“去吧。”

  在承受到电击时山治感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就被剧烈的疼痛撕碎了，但他奇异地没有一丝害怕和后悔，他知道自己所想要保护的人在身后，而这样的痛楚也不必由她承受。

  所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