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洞001•那时的我们】十一.暗战(上)
最近有点封心锁爱,我努力回回状态......
他们约在大学城和沿江道正中的一片综合体见面。姚杰先去接了罗知意,到校门口跟马丽娜汇合,然后三人一起坐上地铁去找迪兰。马丽娜穿一件米白色收腰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编起来,温顺地垂在左肩。她肤色比衣服更白皙,站在人群中,不期然就撞进了眼里。
姚杰几乎是立刻就发现,她戴着那对蓝色水钻耳钉。
姚杰今天穿的很醒目,白T外面套一件黑色的短袖衬衣,黑色齐膝休闲短裤配白色运动鞋。他今天出门前还花了半个小时吹头发,回寝室换衣服时板寸哥都惊了,说老子以后一定不要跟你一起出席毕业典礼。姚杰压根没听他说什么,把罗知意给他选的那套衣服扒拉出来穿上,兢兢业...
最近有点封心锁爱,我努力回回状态......
他们约在大学城和沿江道正中的一片综合体见面。姚杰先去接了罗知意,到校门口跟马丽娜汇合,然后三人一起坐上地铁去找迪兰。马丽娜穿一件米白色收腰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编起来,温顺地垂在左肩。她肤色比衣服更白皙,站在人群中,不期然就撞进了眼里。
姚杰几乎是立刻就发现,她戴着那对蓝色水钻耳钉。
姚杰今天穿的很醒目,白T外面套一件黑色的短袖衬衣,黑色齐膝休闲短裤配白色运动鞋。他今天出门前还花了半个小时吹头发,回寝室换衣服时板寸哥都惊了,说老子以后一定不要跟你一起出席毕业典礼。姚杰压根没听他说什么,把罗知意给他选的那套衣服扒拉出来穿上,兢兢业业地抹好防晒,拿起太阳伞就出了门。罗知意穿着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穿的那条藕色纱裙,裸色坡跟凉鞋,眼睑上闪着细雪般的微光,明眸皓腕,像一朵娇嫩的花。
马丽娜冲他们笑一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三人乘地铁到站,出站后走进商场的大门,一眼看到一个金色长发的高挑背影站在TF的香水柜台前。马丽娜向两人比了一个“嘘”,踮着脚尖挪过去,在那人肩上一拍。
“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可以给个推吗?”
姚杰目瞪口呆地看着迪兰偏头瞥了马丽娜一眼,又把头扭回去:“不给。”
“你给不给?”马丽娜伸出双臂往他脖子上一吊,顺势下巴就搁到了迪兰肩上,“再说一遍给不给?”
迪兰被她拉得倒退两步,绷不住地笑弯了眼。混血儿的容貌本就优越,笑起来更是夺人心魄。马丽娜牵着他的袖子,回到姚杰跟前,对罗知意道:“他叫Dylan。”
“我叫罗知意。”罗知意眨巴着眼睛抬头望迪兰,又偏头看看姚杰,愣了一下,心说是老姚输了,老姚真的输了,这谁顶得住啊。
迪兰同样是白T恤黑衬衣,休闲短裤运动鞋,只是脖颈间用黑色细绳挂了一枚仿制象牙吊坠。然而这身装扮在他脸的映衬下,就显得朴素了许多。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凝视你时,会有种心跳漏了一拍的错觉。
“走呗,去逛逛。”马丽娜道:“我查到这里有个电玩城,有四人组队的穿越火线。”
中午四个人去吃的火锅。姚杰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他和叶霜的心之所向,屈服于鸳鸯锅的淫威。马丽娜跟他坐辣锅这边,罗知意和迪兰坐骨汤那边,也算合理分配。
马丽娜和姚杰分别扯了一份菜单。罗知意说想吃红糖冰粉,马丽娜说这家的冰粉好吃吗好吃的话我也要。迪兰象征性地往马丽娜的菜单上瞟了一眼,指了个牛上脊。就低下头玩手机。倒是姚杰选了几样后抬头问他,你要点点什么吗?
“不用,跟着你们混。”迪兰把手机收起来,手肘往桌上一搁,那架势仿佛这桌是他请的一样。罗知意看了他很久,还是忍不住道:“Dylan,你中文这么好的吗?”
真不是她少见多怪,迪兰这金发碧眼高鼻薄唇的长相,从白金汉宫走出来都没什么违和感,操着一口完全听不出口音的普通话,确实有点视听分裂。
“我妈是中国人。”迪兰把垂下来的长发拨到一边,“从小双语教育。”
他抬头看向姚杰,“Blue?”
姚杰一脸莫名。马丽娜翻译道:“他问你香水是蔚蓝吗?”
“这个啊,应该是。”姚杰脑壳一嗡,耳垂悄悄地红了。他就两瓶香水,一瓶是罗知意给他买的,一瓶是叶霜喷不完了塞给他的,他要喷的时候随手拿一瓶就完了,哪还记得叫什么?
罗知意扯过他的衬衣吸了一口,点点头。马丽娜就在那里吃吃地直乐,说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罗知意好奇地问什么本性,马丽娜猫儿一样地觑了迪兰一眼,后者从善如流道:“直男本性。”
罗知意:简中真是被您玩明白了。
点完菜后姚杰要去调蘸料,问他们搞不搞油碟。马丽娜站起来说搞,我去调麻酱。罗知意说我也要麻酱,迪兰有点迷茫地看了看马丽娜,说你吃什么给我弄个一样的呗。
马丽娜说您老还是麻酱吧,要不给你自己去调个油醋汁?结果迪兰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说,也不是不行。
罗知意说人长得好看真的是有理由的。姚杰膝盖中了一箭,突然想起自己这两天眉心是长了颗痘。
他下意识地望了迪兰一眼。对方一张脸在盛夏的天气里光洁如雪,连一丝破绽都找不到。姚杰抿了抿嘴角,跟马丽娜一起往蘸料区走。他调料的时候马丽娜整了一盘西瓜,还有四瓣橙子和一小碗樱桃番茄。姚杰说你现在就拿水果?马丽娜说:不然上火。
她意有所指地瞟了姚杰一眼。
姚杰过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又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愣愣地就把回答的档口错了过去。马丽娜毫不在意,歪头笑一笑,从台子下面取出一个托盘,把水果摆在一边,就开始调麻酱碟。她调了三个,问姚杰要不要。姚杰本能地摇了摇头,突然想起来什么,“迪兰不是要那个......油醋汁吗?”
马丽娜看看手边的三碟麻酱,又看看姚杰,表情管理开始崩坏。
姚杰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蠢话,白皙的脸腾地就红了,连耳根都是鲜红的。他张口结舌的时候马丽娜喘匀了气儿,还是给了他个台阶下。
“要胖大家一起胖,怎么能让他一个人瘦呢。”
她又拿起一个空碟子,“你真不来点儿?就算是四川人的尊严,鸳鸯锅都点了还差这个?”
姚杰最后还是点了头,虽然他的四川正统不允许他屈服于麻酱。下午四个人去看电影,四个人坐成一排,马丽娜和姚杰坐在中间。她的裙摆不时会扫到姚杰的小腿,痒酥酥的。
他们看的是恐怖片。罗知意抱着姚杰的胳膊,一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偷地看。姚杰盯着大屏幕,人已经麻了,马丽娜的裙子扫得他心惊肉跳。始作俑者倒是看得上头,每过一个惊悚镜头,就悄摸摸地在迪兰脸上亲一下。
迪兰也看麻了,由着她上下其手。马丽娜偷香之后迅速撤回,胳膊肘一不小心碰了一下姚杰。她下意识偏过头,正好对上姚杰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她反应了一秒,然后乐了出来。
马丽娜看到姚杰怀里的爆米花只剩半桶了,于是把自己怀里的往那边一递。姚杰没有反应,爆米花桶被罗知意接了过去。罗知意小声问她你们不吃了吗,马丽娜晃了晃手里的麦旋风,又朝姚杰抬抬下巴,揶揄一笑。罗知意懵得一批,抬头看了看姚杰的表情,恍然大悟:“老姚你害怕了?”
“没有。”姚杰干脆利落地否认。罗知意感觉到氛围有点奇怪,想着大概是恐怖片的原因,揉了揉姚杰的脑袋,却被他握住了手腕。她看到姚杰委屈地撇了撇嘴,“我早上刚吹的。”
罗知意“哈”了一声,在他脸上狠捏了一把,“你也知道发型不能乱啊?!”
一见钟情(二)
后来叶霜想起,觉得应该谢谢他的举动与纸巾。他这个人有些面冷,但心热,很懂得考虑他人处境。
他从不打算将那份残忍进行到底。
虽是按照内心指引,但突如其来的心意表白还是让他难以招架。思绪万千,纷乱如麻。姚杰步进餐厅近处的公园,坐在观景走廊上远眺湖中小亭,那时杨柳细细,和风暖煦,燕雀低掠,莺啭鸣晴。
心既静了,他摸了摸衣兜,想找出寒冰来练习,结果悠悠球没找到,却从口袋里翻出来一根橘色花绳,打的活结已经散开,成了两根面条。
此情此景,很难不想到全能赛前在济南同马丽娜相......
后来叶霜想起,觉得应该谢谢他的举动与纸巾。他这个人有些面冷,但心热,很懂得考虑他人处境。
他从不打算将那份残忍进行到底。
虽是按照内心指引,但突如其来的心意表白还是让他难以招架。思绪万千,纷乱如麻。姚杰步进餐厅近处的公园,坐在观景走廊上远眺湖中小亭,那时杨柳细细,和风暖煦,燕雀低掠,莺啭鸣晴。
心既静了,他摸了摸衣兜,想找出寒冰来练习,结果悠悠球没找到,却从口袋里翻出来一根橘色花绳,打的活结已经散开,成了两根面条。
此情此景,很难不想到全能赛前在济南同马丽娜相处的那段日子。
感情不能勉强,却又是最捉摸不定。或许相遇是一场算计,但衍生出的情谊就像暮春残红一样难以忘怀。马丽娜给他的第一印象就像一朵温柔善良的百合花,有点娇嫩需要保护,却在风雨侵袭之下依旧保有自己的骄傲。
后来进入烈火队,发现骗局等等,姚杰发觉这个少女的表里不一,看见她仿佛荆棘。或许是蠢,轻松为老套的设计所获。但说句老实话,情感无法被计划俘虏。
有些人是你第一眼就无法忘怀的,哪怕只是短短几日的相处,也足以燃烧到热烈,就像一团干草上的火光,顷刻便足以将所有的理智吞咽。
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你当然会看见对方的过错,你甚至会发现对方的缺憾,但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自己的喜欢,无法说服自己厌恶她。你会悲叹于她的诡计多端,你会痛苦于她的不择手段,但你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弃挽回她坠落的努力,
你真的无法不去祝福她和她的未来。因为你一直希望她的身边和她,都是美好光明的遇见。
姚杰对于马丽娜,就是抱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一见钟情
很意外,会在闲逛路上遇见银鹰队成员。
其实不能那样计算,毕竟只有迪兰和马丽娜两个人。
那个印象深刻的深蓝麻花辫的女孩子看见他后,先迪兰一步站在他面前,一双眼微芒不减,并没有注意到他左后的叶霜。
“好久不见。”
“你也是。”
姚杰和迪兰朝对方打了招呼,只是简单的问候,他就带着那个女孩子绕道离去。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很意外,会在闲逛路上遇见银鹰队成员。
其实不能那样计算,毕竟只有迪兰和马丽娜两个人。
那个印象深刻的深蓝麻花辫的女孩子看见他后,先迪兰一步站在他面前,一双眼微芒不减,并没有注意到他左后的叶霜。
“好久不见。”
“你也是。”
姚杰和迪兰朝对方打了招呼,只是简单的问候,他就带着那个女孩子绕道离去。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大约是三个人的戏剧,他只在中途作为一个临时演员负责填补用人空缺,但真正的主角还是他们两个。他归根到底只是一个过客。
但这过客却与两个主演关系匪浅。
有些话是不适合再说的,有些事情是不适合再谈的。
姚杰朝餐厅门口喊他的叶霜摆了摆手,只是远远地望了马丽娜一眼,然后转身进了餐厅。
赛事准备里日复一日的练习比拼让姚杰无暇顾及其他,但并不代表结赛后他仍对他与叶霜间日渐微妙的气氛视而不见。他虽然在男女之情中格外迟钝,但到底是青春萌动,明了几分。只是相识多年,终究是不清楚叶霜想法,加之又无出格举动,姚杰不好多言,向来糊涂应对,直到今天这场设计好的刻意约见。
少年时代青梅竹马的记忆总是温柔似水,雨后空气一样的清新,又或者像弟窑的天青瓷与龙泉绿,触目只是包容自在的宽和端雅。叶霜也并不是很张扬的女孩子,虽称不来内敛,但似乎与肆意无甚关联。性格使然,平日里相处都慢,温热的细水长流。所以当一种近乎直白的真情吐露时,姚杰的思绪表现出一种过分的迟钝。而这种迟钝却给了叶霜一个机会。
一个被姚杰委婉拒绝但仍保留她告白前体面关系的机会。
姚杰不喜欢她。
他是叶霜的青梅竹马,是她的朋友伙伴,唯独不会是她的恋人爱人。姚杰没有爱情热烈的感觉。或者就他自己而言,没有和她牵手一生的感觉。这段他一直熟悉的青梅竹马的关系中更多的是友人间平等的往来,信任的托付,却终究没有叶霜想要的情愫。
这拒绝是很平和的语气与应答。餐厅橙黄色的灯光极目温和,钢琴音乐舒缓清淡,姚杰尽他所能用平易的口吻说完话,随即起身为叶霜递去咖啡用的匙子和糖块,然后坐下来喝完了自己面前的柠檬茶。
他推给她一包纸巾和一张手帕。
“抱歉,叶霜。”
当叶霜强忍眼中打转的泪水试图用平常眼光看他时,姚杰已经离席了。
【虫洞001•那时的我们】十•Everything is gone
剧情上的过渡章,但还是写了点东西。
Everything is gone but someone still here.
The club of Silver Eagle中,马丽娜正在教一个七八岁的华裔小姑娘做魔术手套。小姑娘留着齐刘海,长长的头发扎起来一半,辫子上戴了个蓝色的蝴蝶结,不停地偏头看她的示范以调整自己的动作。马丽娜教的时候小姑娘的爸爸就在旁边看着,神情专注。其实小姑娘的课不是马丽娜带的,只是今天约她的那个学生临时有事要晚来一个小时,她才来外面的teenager ...
剧情上的过渡章,但还是写了点东西。
Everything is gone but someone still here.
The club of Silver Eagle中,马丽娜正在教一个七八岁的华裔小姑娘做魔术手套。小姑娘留着齐刘海,长长的头发扎起来一半,辫子上戴了个蓝色的蝴蝶结,不停地偏头看她的示范以调整自己的动作。马丽娜教的时候小姑娘的爸爸就在旁边看着,神情专注。其实小姑娘的课不是马丽娜带的,只是今天约她的那个学生临时有事要晚来一个小时,她才来外面的teenager course 逛逛,顺手指导一下。
手机响了,是迪兰来的电话。马丽娜对小姑娘的爸爸笑笑,叫了原本的教练过来,径自从电梯上去了。
她到达职业训练室的时候Artemis已经在练习她的个人组合花式。迪兰倚在墙边,看到她进来,就拉了把椅子坐下看书。马丽娜抬了一下Artemis的手肘,一边问迪兰:“Where`s your student?”
“I have no appointment today.”迪兰道,“Go downstairs later.”
马丽娜嗤笑一声,“Kidding?”
“我都忘了,之前李非不还约你去江海市孤儿院呢。终于学会不吃小孩了?”
迪兰白了她一眼,合上书往包里一塞,真的下楼去了。训练室里只剩下马丽娜和Artemis两个人。Artemis是中韩混血,算是马丽娜的嫡传弟子,也是现在的银鹰队队长——银鹰队没有二队没有替补,这是从迪兰组建银鹰队时留下的传统。
她刚刚带队斩获去年的全能赛冠军;今年看起来也势在必得。
马丽娜其实也教不了她什么东西了。体育竞技这事儿英雄出少年,悠悠球界更新换代得又快,当年迪兰那招震惊世界的旋转倒挂,对于如今在役选手只不过是普通的一招。今天Artemis来,是让马丽娜帮她看怎么把刚创造的新招式融入自己的个人花式。
她俩闷头研究了半个多小时,把招式顺序调整了一下,把反hook的变招塞了进去,让整个花式看起来连贯了许多。Artemis解决问题后说了声Bye,匆匆赶去了走廊的另一头——她的队员们已经在等她了。
马丽娜难得无事可做,也跟过去看他们训练。俱乐部由波利尼亚克财团注资,有专门的教练,并不需要她经常来看。马丽娜就算来也是跟Artemis单独会面,要么去楼下教教业余爱好者,很少去看正式队员的团队训练。
她抱臂倚在门边,看着这群少年人用绳结指引那只球用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飞舞,仿佛是在作画。队员们都认识她,看到她在,打了鸡血一样练得更加卖力。马丽娜一时有点恍惚,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烈焰凤凰。
那只球光洁如新,好像还能和这群年轻人一起飞速旋转。
她看了一会儿就带上门下楼了,没看到迪兰,就向办公室走,果然看到迪兰在看财务报表。马丽娜往他旁边凑过去,“看得懂吗你?”
“......那当然没你看得懂。”
迪兰把报表还给经理。马丽娜在他腰间摸了摸,“你今天没带球?”
“带了,在楼上。”迪兰偏头看着她一笑,“怎么了?”
“想看你来两招。”马丽娜的手搭在他肩头散落的金发上,“我已经好久没见你玩球了。”
“你想看Artemis暴打我是吧?”
“Intelligent.”
那天黄昏时他们就在无人的江边玩悠悠球,是真的在“玩”。岁月如梭,迪兰的神态一如他十几岁时闲庭信步,但手速终究已经不比当年。马丽娜看着那只保养如新的沙漠之鹰,脑子里冒出一句“自古美人如名将”。
——不许人间见白头。
他既是美人,又是名将。
马丽娜眼眶有点湿。她把注意力放回烈焰凤凰,可同样也能发觉自己动作的变化。她的手已经开始跟不上她的视觉了。
在盛极时退役,算得上她和迪兰在役期间做的最理智的决定。她比迪兰还晚一年退役,顺利地把接力棒交到Artemis手中。他们几个退得说实话都没什么仪式感,还是三五不时地在俱乐部出没。只有自己真的上手时才会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他们五个人在世界联赛上横冲直撞的时候了。
马丽娜收了球,突兀地把迪兰的腰一搂,脸就顺势埋在他肩窝里。醇厚的檀香与清冽的雪松这才淡淡地萦绕开来,终年不化。
Everything is gone,but someone still here.
迪兰长出了一口气,右手轻轻落在她肩上,如同一根雪色的羽毛。
期末结束后马丽娜和罗宾跑去澳洲参加了一个救助海龟的项目;迪兰和乐团的几个朋友一起出席了两场商演;杰克去了一家本地的足球俱乐部做暑假工;李向阳则回国去他叔叔的公司实习。几人不约而同地空出了八月的时间,先是一起自驾了黄金海岸,然后马丽娜迪兰李向阳三个人一起跑回国内畅享人间烟火。马丽娜还问姚杰,江川市哪家的火锅店正宗,她跟迪兰一起过来。
李向阳说你俩找他的话我就不去了,他必带女朋友。迪兰奇道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他女朋友,马丽娜则嘲笑李向阳说你啥时候谈一个啊我们都等着脱单饭呢。
李向阳说滚。
这厢三个人在帝都的空调房里喝咖啡看书闲聊,那边姚杰送了罗知意到宿舍,自己回到寝室打开了大众点评。一边是烧烤爱好者郭睿,一边是拉面发烧友凌亮,他土生土长一个四川人,火锅其实吃得不多。于是他跑去问叶霜,叶霜问他怎么突然想吃了,他含糊其辞,说有朋友来江川市。
叶霜推给他一家店,说这家没有鸳鸯锅,让你的朋友准备好受刑。姚杰盯着菜单思索了一下,又给罗知意发消息。
——吃火锅吗?
——过两天我朋友来江川市,一起出去逛逛?
马丽娜问他火锅店的时候他脑子麻了一下,她说迪兰也来的时候又麻了第二下。然而答应的话已经说出口,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姚杰索性心一横,他又不是什么孤家寡人,秀恩爱?还不知道谁秀死谁呢。
想着他又朝罗知意丢去一个猫猫表情包。对话框上“对方正在输入”闪了几下,很快有了回复。
——你朋友吃辣吗?
——一般
——一个是中国人,另一个中法混血
——那就这个呗
罗知意推过来另一家店。姚杰看了看距离,就把地址推给了马丽娜。他这才长出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很久没见过迪兰了。
自打退役之后就没再见过。
他变成什么样了?
姚杰又去翻马丽娜的朋友圈,只看到银鹰队在黄金海岸的合照里有迪兰的身影,没什么特别之处。他向来是自信的,即便是从前在赛场上面对迪兰,他也不曾退缩过。可这数年之后的首次重逢,却让他的心脏微微提了起来。
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紧张。他拥有在这个年龄所能拥有的最好的一切,成绩优秀,感情幸福,长相俊美,前路一片坦途。可当想到马丽娜和迪兰的时候,一切就倏忽地被打回了七年前。
姚杰一个人坐在宿舍冥想了很久,最后还是给罗知意发了条消息。
——那宝宝明晚有空吗
——陪我去买几件衣服?
【兰娜/微杰娜】当马丽娜东窗事发时迪兰去接人
给520还的债,假如马丽娜被烈火队发现时迪兰去接她。
短,特别短。
“马丽娜!”
开灯的一瞬间,姚杰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伴随着楼外隆隆的雨幕,一齐向马丽娜扑来。她没料到这一出,一时间忘了反应。
“......真的是你。”
姚杰闭上眼不去看她。马丽娜扫视一圈,挑起一个轻蔑的笑。
“的确,一切都是我做的。”她抬着下巴,抄着手,眼神灼亮。那三个小男孩群情激奋,掏出悠悠球就要动手。她不躲不闪,出招迎战,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被掀翻在地。她顶着气旋紧张地要去拾烈焰凤凰,却不想姚杰挡在她身前。
“住手!”
她一愣。
好像以前有这么一回,也是有人这样把她护在身后。但那是很久远的事......
给520还的债,假如马丽娜被烈火队发现时迪兰去接她。
短,特别短。
“马丽娜!”
开灯的一瞬间,姚杰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伴随着楼外隆隆的雨幕,一齐向马丽娜扑来。她没料到这一出,一时间忘了反应。
“......真的是你。”
姚杰闭上眼不去看她。马丽娜扫视一圈,挑起一个轻蔑的笑。
“的确,一切都是我做的。”她抬着下巴,抄着手,眼神灼亮。那三个小男孩群情激奋,掏出悠悠球就要动手。她不躲不闪,出招迎战,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被掀翻在地。她顶着气旋紧张地要去拾烈焰凤凰,却不想姚杰挡在她身前。
“住手!”
她一愣。
好像以前有这么一回,也是有人这样把她护在身后。但那是很久远的事了,她已经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了。
......愚蠢。
可谁也没想到这还不算今天最惊心动魄的,直到有个人出现在烈火队训练室门口,狼狈不堪浑身湿透,裤脚和金色的发梢还在滴水,一双碧色的眼却依然夺目。
他提着一把黑色的伞,身形依然笔直而矜贵。他向姚杰微微颔首,“打扰了,我来接我的队员。”
叶霜微微眯眼。
迪兰实在很经得起打量,不论是容貌还是姿态,被暴风雨摧残过,并不能改变他优雅的骨骼。他也不管其他人反应如何,径自走向姚杰身后,蹲下来,递给马丽娜一只手。
“走吧。”他说。
“迪兰你什么意思?我们烈火队跟她账还没算完呢!”凌亮大喊。迪兰充耳不闻,扶着马丽娜站起来,自己隔在她和姚杰中间。
他把她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才转头看向姚杰,“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现在雨下大了,我要带我的队员回去。”
“姚杰,你还有别的事吗?”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绿莹莹的眸子直视着姚杰,不躲不避。马丽娜被他身上大雨的气息包裹,感觉到他手指冰凉,掌心却还残留着几分温热,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仿佛在纽约市政厅门前的时候。
那时他意气风发,如今他满身风雨,可掌心的温度始终如一。姚杰哪还能说什么,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最后都沉甸甸地咽回去。
一败涂地。
他摇摇头,撇过脸,“你们走吧。”
迪兰就真的牵着马丽娜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迪兰咳嗽了两声,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马丽娜把身上烈火队队服的外套脱下来,裹在迪兰肩上。她的尺码当然不够大,迪兰肩上多出来的明晃晃的橙色却比任何时候都扎眼,仿佛暴雨中的一束阳光。
【虫洞001•那时的我们】九.保研(上)
我反省了一下我的更新速度,除了上班,诚然是被这个tag惯的。
姚杰最近跟叶霜待在一起的时间肉眼可见地变多。倒不是因为过了纯洁父子情的七年之痒,纯粹是因为姚杰在实验室待得越来越多,回去得越来越晚。叶霜问他你这么天天泡项目罗知意没意见?姚杰说我报备了的,还好。
这天周六,事情不多。他们整理完数据,下午三四点就出来了。叶霜准备去图书馆还几本书,姚杰从她后面跟上来,问你去图书馆吗,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叶霜对于这个勤学好问的学弟已经习以为常。姚杰参与项目后不负众望,已经得了老赵的青眼,不出意外这一届的名额应该有他一个。她还完书从善如流地找了张桌子坐下,抻着脖子去看姚杰的ipad。两人聊得......
我反省了一下我的更新速度,除了上班,诚然是被这个tag惯的。
姚杰最近跟叶霜待在一起的时间肉眼可见地变多。倒不是因为过了纯洁父子情的七年之痒,纯粹是因为姚杰在实验室待得越来越多,回去得越来越晚。叶霜问他你这么天天泡项目罗知意没意见?姚杰说我报备了的,还好。
这天周六,事情不多。他们整理完数据,下午三四点就出来了。叶霜准备去图书馆还几本书,姚杰从她后面跟上来,问你去图书馆吗,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叶霜对于这个勤学好问的学弟已经习以为常。姚杰参与项目后不负众望,已经得了老赵的青眼,不出意外这一届的名额应该有他一个。她还完书从善如流地找了张桌子坐下,抻着脖子去看姚杰的ipad。两人聊得兴起,又从谷歌上扒拉出几篇文献,再抬头,外面天早就黑透了。
图书馆外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散步。叶霜说吃泡馍去?姚杰点头。两人把ipad和电脑往包里一塞,一前一后地冲了出去。路上叶霜说你的手机响了一路了不看看?姚杰掏出手机一看,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二三十条未读,还有三个未接来电。
“你完了。”叶霜幸灾乐祸。姚杰抿了抿嘴唇,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先吃饭。那个泡馍在哪儿?”
两人在店里坐下的时候姚杰低着头发呆。叶霜刷了会儿微博,问你还不回消息?姚杰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说等会儿再说吧。
连轴转了一个星期,他确实是肉眼可见的疲惫,连眼白都有点发红。叶霜眨眨眼,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努力,横竖四作都能挂上。姚杰长长地出了口气,点点头,打开手机开始回消息。
罗知意的电话几乎是在一秒内打了进来。姚杰按下接听键,垂下眼,听着对面女孩子絮絮的声音,一度欲言又止。
“嗯,下次会提前跟你说一声的,今天确实是太忙了。”
他温声道,末了清清喉咙,声音不似平时中气十足。电话里罗知意顿了一下,问:“你嗓子不舒服吗?”
“没有,有点干。”姚杰迅速否认,同时从包里掏出水杯猛喝一大口。叶霜就托着下巴看着他,直到老板端上来两份泡馍和羊肉汤粉。姚杰似乎笑了笑,抄起筷子道:“你洗澡了吗?快去吧,我吃饭了。”
他终于放下手机。对面叶霜手上的馍已经掰完了,正在眼巴巴等着吸水。她抬头瞟了姚杰一眼,“你开工之前没跟小罗说的?”
“忘了,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着急。”姚杰笑一笑,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完后他送了叶霜回宿舍,自己快步赶回寝室洗澡。洗漱完毕出来,他看到板寸哥和对床戴着耳机在双排游戏,自己对面戴眼镜的那位在刷托福机经。姚杰于是摊在椅子上开始刷朋友圈,翻到马丽娜在朋友圈po的brunch,烟熏三文鱼、舒芙蕾配思慕雪,颜色有机,摆得非常好看。
他点了个赞,又点开图片,辨认出边缘出镜的那只手不属于摄影师本人,而是她的舍友。这时候美国还是上午。周六的上午,她会去干什么呢?会去俱乐部练球吗?
姚杰定了定神,从书架上随便找了本书下来看。拿书的时候他摸到了一直放在架子上的冰魄——他已经一个多月没碰过它了。
改天约郭睿出去吧。
他脑子里想七想八,书也没看进去几行字。眼看着快熄灯了,给罗知意发了句晚安,就爬上床往被子里一卷。不出意外,在断电的那一刻听到了板寸哥的哀嚎。
游戏打了这么多年不长记性呢怎么。
这一次的实验格外冗长,项目持续到第二年的三月。结束后庆功宴,叶霜给导师那边敬了一圈,回头罕见地看见姚杰拿起了酒杯,秉承着机不可失的原则冲上去跟他干了个满杯。她当然随意,姚杰却是结结实实闷了下去,还冲她亮了亮杯底。
他心情是理所当然的好,甚至还拍照发了朋友圈。姚杰上大学之后没有中学那么自闭,被罗知意调教得拍照技术有所提升,再加上他长得好,每条朋友圈发出去二三十个赞总是有的。姚杰发了这条后就和导师聊天去了,直到九点多钟聚餐结束,才又拿出手机翻了翻。
很多人给他那条点赞,甚至比平时还要多。他喝得有点多,眯着眼睛往下翻,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马丽娜。
姚杰登时酒都醒了一半。他朋友圈发的不多,这几乎是加上好友后马丽娜第一次给他点赞。他迷迷瞪瞪地走回宿舍,冲完澡后看时间还早,独自拿着冰魄上了顶楼。
天台这会儿没什么人,开学不到一个月,男生宿舍也没几个人想起来晒被子。空荡荡的露台向下望去,黑色的群山之下,能看到路灯连成一条暖黄色的银河。他提前给罗知意打了招呼,所以今晚罗知意没找他,这会儿估计是在煲剧。
他又打开朋友圈,看了看自己刚才发的动态。罗知意也点了赞,还在下面评论了两个桃心。姚杰略略放下心,把手机扔进口袋里,抬手丢出基础三十招的第一式。
他太久没有这么做过了。上一次在天台练球,似乎......
似乎还是十五岁那年,和马丽娜一起。
那真是一段惨痛的回忆。时至今日想来,依然心煎如火。
头顶月朗星稀,春寒料峭。黑色的晚风在他银白的发间盘旋,带来一股一股透心的凉意。或许是因为刚喝了酒,他手还有些不稳,做挂钩的时候球身歪向一边,致使整个招式功亏一篑。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一时恍惚:还没退役的时候,他从没出过这种纰漏。
姚杰又捡了几个简单的招式练,过了十一点,才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下楼。他这才看到罗知意九点多给他发了一条微信,问他饭局结束了没。他赶紧回过去,说结束了,刚洗完澡。
罗知意给他发了一张猫猫表情包。
姚杰失笑,说我的锅,吃饭的时候手机静音了。
——所以你项目算结束了吗?
——结束了
——正想问宝宝明天有空吗
——去光谷!周六有个玫瑰摩卡快闪
——遵命
复活节对于费城的各位是一个喘息的机会,但同时也意味着五月的frm考试已经近在咫尺。马丽娜花了三天抓着迪兰李向阳他们去科罗拉多大峡谷转了一圈,回到费城的当天下午就点开了网课。刚睡醒的林琅看见她抱着ipad做笔记说你有病吧,马丽娜说,你是不是有个due延期到开学第一天。
林琅说fuck,当天晚上就裹着羽绒服去了画室。马丽娜听完了网课,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刷题的时候有点后悔,给迪兰发微信,说明天一起去图书馆呗。
迪兰回复:你有病吧。
马丽娜乐颠颠地跟他讲,林琅也这么说。迪兰说那是因为这是正常人类的反应。但第二天上午九点半马丽娜到图书馆的时候还是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等她的迪兰。那美貌出挑的混血儿披着一件版型挺阔的浅灰薄款短风衣,内搭黑色堆领毛衣,胳膊下夹了个ipad,白色长裤下蹬了一双半旧的棕色短靴,仿佛来的不是图书馆,而是摄影棚。
他靠在墙边闭目养神,眉间有尚未散去的慵懒倦意。马丽娜昨晚洗了头,但长途旅行之后也懒得收拾别的,打了底画了眉,潦潦草草地把刚洗的头发扎成丸子就来了。她低头瞄了瞄自己裹着的牛仔外套,又看看迪兰的大衣,双臂咬牙切齿地往对方脖子上一挂。
迪兰睁开眼,猝不及防迎来她“吧唧”一下。
马丽娜坐下来,打开电脑掏出打印好的资料,刷刷刷地就开始写。相比之下迪兰看起来像个陪读,就抱着个ipad在那看论文。中途他起身离开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抱了两本大部头。马丽娜伸着脖子去看,只看清楚了“Kant”一个词。
“好家伙,这哪国语言啊。”
“Deutsch.”迪兰歪了歪嘴角,“德语。”
马丽娜翻了个白眼,继续刷她的Valuation and Risk Models。她大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这会儿还算得心应手。做完二十道题后她喘了口气,抬头看了看旁边目不斜视的迪兰,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迪兰挑了挑眉,似乎想要回她一下,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马丽娜就迅速收回去,“唰唰唰”开始算下一题。她嘴角还似笑非笑地翘着,像一只偷到了腥的猫。迪兰盯了她半晌,最终还是作罢。
两人午饭是在图书管理的小咖啡店草草解决。过了下午五点迪兰站起来说他腰疼,要回去了。马丽娜一套题刷到一半,左手扯住他的衣摆,说你等下我跟你一块儿走。迪兰轻轻出了口气,将借来的两本康德整理好,靠在桌上低头看她。
他一手支着腰,羽睫如银蝶。马丽娜刷完一个小单元,抬起头的瞬间又被他那张脸晃了一下。
“你回去了吗?”
“你不跟我一起走?”
迪兰眨了眨眼。马丽娜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打印纸,又望了望迪兰。迪兰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马丽娜把笔一扣,飞快地把资料塞进包里,人一整个地凑到了他面前,踮着脚,快要贴到他脸上。
“走呗。”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鼻尖,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的,波光潋滟。她一手倒扛着双肩包,一手攀在他手臂上,一副要在这儿吻他的架势。迪兰赶紧揽过她的肩膀说快走,脸颊边泛起一层浅红。马丽娜搂着他的腰一道往外走,脑袋还在他肩窝上蹭了蹭。
要了命了。
类卿【迪兰生贺】
伪兰顺真兰娜,拖了两天才发因为完全写脱了,以后可能会重制,与其说是同人故事,不如说是我自己的一点解读。
都怪某人突然赏了我一把新刀,我必报之以琼瑶【围笑】
迪兰
输掉全国大赛的当下,迪兰其实已经剩不下什么情绪了。
愤怒和失望早在擂台赛就已经燃烧殆尽。败局已定,他没能证明他想要的东西。但这结局那么抽象,他甚至看不明白为什么。
他缺了什么?他比烈火队差在哪里?
没有人知道总决赛当天是迪兰的15岁生日,他也并不在意这件事。他只是茫然,僵直的脖颈没法扭过去看他沉默的队员们,但他脑海中忽然复现他刚来中国挑选队员时的场面。
这四个人,是他亲自面试了上百个候选人,一个一个挑出来的。...
伪兰顺真兰娜,拖了两天才发因为完全写脱了,以后可能会重制,与其说是同人故事,不如说是我自己的一点解读。
都怪某人突然赏了我一把新刀,我必报之以琼瑶【围笑】
迪兰
输掉全国大赛的当下,迪兰其实已经剩不下什么情绪了。
愤怒和失望早在擂台赛就已经燃烧殆尽。败局已定,他没能证明他想要的东西。但这结局那么抽象,他甚至看不明白为什么。
他缺了什么?他比烈火队差在哪里?
没有人知道总决赛当天是迪兰的15岁生日,他也并不在意这件事。他只是茫然,僵直的脖颈没法扭过去看他沉默的队员们,但他脑海中忽然复现他刚来中国挑选队员时的场面。
这四个人,是他亲自面试了上百个候选人,一个一个挑出来的。虽然比不上银鹰队一路走来的默契,资质在中国也算得上出类拔萃,没道理输给烈火队那帮人。
是他这个队长的问题吗?他们的团体花式分明无懈可击。
迪兰长长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去领奖台上接过他比赛生涯的第一座银色奖杯。姚杰在他前面接受采访,一张面瘫脸春风得意,平稳的言辞掩藏不住语气里的自豪。迪兰瞧瞧他身后那帮队员,又看看自己身后这几个,没有说话。
松本尚撇着头不看他,陈少辉和安迪干脆装鸵鸟,这都不出所料。只有何顺的目光不期然和他撞了个满怀,小男孩神情有些闪避,却没有心虚,还是接下了他的审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瞬间让迪兰不知今夕何夕。
迪兰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何顺的目光。他终于辨别出了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四年前,马丽娜也是这么望着他。
可他们分明不像。
迪兰沿着江边往住处走,任由仲春午后的日光泼在他白皙而娇贵的肌肤上。他离开美国快一年了,也就是说,他有快一年没见过银鹰队的朋友们了。
他确实是一个人来的中国,到现在也是一个人。
细细想来,他待飞鹰队不能说不上心,只是因材施教,从普通爱好者中遴选出的就算是佼佼者,也不能跟已经朝夕相处多年,肝胆相照的老队员相比。马丽娜当时面对的也是这么个情况,她是现役成员中最后一个加入银鹰队的,她怎么融合得这么好来着?
靠时间吗?
迪兰嗤笑一声,最终还是屈服于步道另一侧青绿的浓荫。他想,就算是刚刚进入银鹰队的马丽娜,也远胜如今的松本尚,更遑论何顺了,有什么好比的呢?
中国赛区的实力,不过如此。早知道他就不该费心想什么出战顺序,那时的姚杰已经是强弩之末,擂台赛根本不需要松本尚,他自己就能单挑烈火队全队!
是这样吗?
迪兰拐进小区。住他对门的王阿姨拿着一个帆布袋和一个塑料袋准备出门买菜,看到他,露出一个盛满了每一条皱纹的笑容,大声道:“Hello~”
迪兰也笑着冲她点头,侧身走进电梯。他之前换季的时候有点咳嗽,在王阿姨面前没忍住,回家就看到门口放了一袋子药,有感冒冲剂,还有胃药之类的一些常用药。虽然小区里阿姨们的热情时常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但他还是记得她们的好,并力所能及地作了些回报。
比如教王阿姨的孙女做英语作业。
他到家后把门锁好,开了空调,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手机滴滴滴地传来简讯的提示音,但他懒得打开。他想丽娜他们要是看到今天的新闻大概会震掉下巴吧,他抛下他们一个人来中国组队,还把自己连胜断了,这车翻的。
丽娜......丽娜。
迪兰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组建飞鹰队时选择何顺的理由。从他见到何顺起,何顺就没太变过,天真烂漫无知无畏的,很像一个早已消失的人。
......像吗?
何顺
何顺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全国大赛的当天是迪兰的生日。
一整个队都不知道队长生日这事儿是有点不可理喻,但想想飞鹰队队员之间的关系,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发生。更何况,迪兰平时几乎不提他自己的事。
一年的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他仿佛是青春里一朵金色的云,来时惊艳无匹,走的时候,却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当他知道的时候,迪兰早就离开飞鹰队了。能证明他来过的,好像只有训练室那架蒙了一层薄灰的钢琴。
过了一两个月,银鹰队找上了何顺,夺走了暴风超音。当他知道那是迪兰以前的队员时震惊了一瞬,慢慢垂下的手却握紧了拳。
为什么要愧疚呢,他做错了吗?
他手腕碰到腰间空空荡荡的球袋,那一小块皮肤仿佛被烧焦。
迪兰为了总分的胜利,不让他们参加擂台赛......明明是不对的,明明他和陈少辉安迪训练了那么久,凭什么不让他们上场?
可现在想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后来凌亮邀请他加入烈火队去参加世界全能赛,他心中还存了三分怯意,那怯意在马丽娜光明正大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直冲顶点,几乎将他击碎。
何顺之前其实听凌亮讲了很多,关于马丽娜怎么混进烈火队把姚杰骗的五迷三道还差点把叶霜赶出了烈火队的故事。凌亮描述中的马丽娜是一头披着天使皮囊的魔鬼,但当何顺亲眼见到马丽娜本人时,那张天使皮囊好像已经包不住里头的魔鬼了。
马丽娜就直接对他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不过是我的替代品而已。
她还提到了迪兰,语气轻佻,仿佛飞鹰队和迪兰的龃龉从未发生过,仿佛他们真的差一点成为了队友。何顺拼命说服自己不要听她的,不要信她的,可越是强调,她说的话和球绳间的风就越是深刻地扎根在他脑海里,盘旋而上,如星火燎原。
他怎么会是他们的首选呢?凌亮早就知道他会5A,可姚杰依旧千里迢迢去济南寻找队员,还为马丽娜捅出这天大的篓子。如今马丽娜的实力就摆在他眼前,闲庭信步举重若轻,烈火队一开始选择她,实在是情理之中。
那迪兰呢?
迪兰......迪兰。
何顺闭上眼睛。他想,恐怕也只有马丽娜这一手横扫万军的球技才能入得了迪兰的眼。他,松本尚,乃至飞鹰队,都不过是迪兰来中国赛区夺冠的踏脚石而已。就算他参加烈火队登上世界全能赛的舞台,大概率也要对上马丽娜,而他根本不是马丽娜的对手。
看在迪兰眼中,恐怕也不过路边的砂石而已。
他最终还是参加了比赛,一路磕磕绊绊,也走到了总决赛,对上了马丽娜。何顺上场的时候还有些胆怯,但他转念一想,横竖都是输,那有什么好怕的呢。
只是,当发现骰子坏了的时候,何顺还是慌了一瞬,上线动作也出现了偏差。他自顾不暇,又怕马丽娜抓住他的破绽。意料之外的是,马丽娜先申请了暂停。
“他的骰子坏了,让他换好再继续吧。”
台下的烈火队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马丽娜说出来的话,尤其是姚杰,狭长的眼睛几乎瞪大了一倍。何顺同样不可置信,可裁判已经在向他招手,由不得他不信。马丽娜双手随意地抄在胸前,勾了勾嘴角,目光从他脸上略过,没有多停留一秒。
倒真的看起来高风亮节。
高风亮节不影响马丽娜把他按在地上打。何顺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并没有那么失望。但当凌亮对上迪兰的时候他还是惊到了,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前队长,高岭之花般的迪兰,对着小亮循循善诱,打了一场令人瞠目的教学局。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对手太差劲了。”迪兰歪头一笑,春风明媚。何顺从没见过他这样笑,怔怔地望着台上,直到裁判宣布个人赛环节结束,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正在跟银鹰队说话的迪兰,心想,他们应该不会忘记迪兰的生日吧。
梅花剑•五十七•皇后之责
起尸.jpg
这章没什么剧情,基本就是在嫖水晶兰(
骁骑营随驾的将士们都看到了,那铜雀君是被陛下抱回的狩猎行宫。
当时暴雪忽至,天昏地暗,皇帝、皇后和宸妃都早早地回了行宫,参与冬猎的王宫大臣们也都按时回到营地。却没料到铜雀君身边的宫女柔嘉神色惊惶地来报,说仪妃娘娘上午带了两个侍卫进猎场,至今未归。
皇帝撴下茶杯,召来骁骑营的马将军,让她点一队人马,随他进猎场寻人。马将军说猎场雪夜凶险,臣亲自带人去寻,陛下在行宫等待即可。皇帝说少废话,朕叫你去你就去。
当他们在背风坡找到那三人时,迪兰一身血迹斑驳,人事不知。Marina在皇帝身后,几乎要捏碎了掌中的缰绳。她从来没有感觉大烈的冬天可...
起尸.jpg
这章没什么剧情,基本就是在嫖水晶兰(
骁骑营随驾的将士们都看到了,那铜雀君是被陛下抱回的狩猎行宫。
当时暴雪忽至,天昏地暗,皇帝、皇后和宸妃都早早地回了行宫,参与冬猎的王宫大臣们也都按时回到营地。却没料到铜雀君身边的宫女柔嘉神色惊惶地来报,说仪妃娘娘上午带了两个侍卫进猎场,至今未归。
皇帝撴下茶杯,召来骁骑营的马将军,让她点一队人马,随他进猎场寻人。马将军说猎场雪夜凶险,臣亲自带人去寻,陛下在行宫等待即可。皇帝说少废话,朕叫你去你就去。
当他们在背风坡找到那三人时,迪兰一身血迹斑驳,人事不知。Marina在皇帝身后,几乎要捏碎了掌中的缰绳。她从来没有感觉大烈的冬天可以那么冷。
她只能眼看着皇帝面无表情地将迪兰抱上御马,扬鞭而去。Marina定了定神,叫人押了这两个护驾不利的侍卫回行宫。到了行宫之后传来太医,皇帝才来得及听黑脸侍卫禀报,说他们回程中遭遇了狼群,若非仪妃娘娘武功高强,他们或许也等不到骁骑营的援兵。
皇帝阴着脸,倒没有动怒,只令将两人押下去等候发落。皇后已经等候多时,柔懿也去传来了陆以岚。那美貌的太医院新秀收起了平日轻佻神色,支起一架屏风,恭敬地请帝后在外等候。不多时松本尚也到了,来了便请罪说自己宫里人武艺不精护驾不利,是他调教无方。皇帝瞧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叶良辰是最后一个到的,裹着贵重无匹的玄色貂裘姗姗而来,随意行了个礼,便问皇帝:“仪妃娘娘如何了?”
他还是习惯性地称迪兰为娘娘。与其说是浑忘了自己已与对方平起平坐,倒不如说从他口中念出的娘娘二字,更像一句略带调笑的敬语,仿佛他自己不是后宫中人一般。姚杰这才露出一点烦躁的神色,只说太医已经进去瞧了。
“倒是你,雪天路滑,怎么还出来?也不怕冻着。”
姚杰说着便叫毕家乐给他搬把椅子。叶良辰谢过坐下,露出一点笑。
“仪妃娘娘这等神仙似的人物,这回遭了这么大的罪,陛下可是心疼坏了吧。”他揶揄地挤挤眼睛,“那臣可得来看看,省得陛下说臣狼心狗肺。”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真当朕不会拔了你的舌头?”姚杰皮笑肉不笑,眉头倒是松开了一些。一边的皇后和菊妃可就没这份说笑的兴致了,听着这一帝一妃的对话,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幸好这时陆以岚出来了。她躬身向几位后妃行了礼,转脸对姚杰道:“陛下,您进去看看吧。”
“你们先回去。”姚杰立即起身进了寝殿。叶良辰抬头瞄了一眼,只见松本尚很快收回了投向寝殿里的目光,而皇后背对着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柔嘉刚刚泼出去一盆血水,正将榻前的帷幔放下来,见姚杰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行礼。姚杰示意她退下,走近几步,才看到迪兰已经换了一身雪白的寝衣,规规矩矩地合着眼,仿佛只是睡着了。他坐到榻前,探出略微颤抖的手掌去抚摸迪兰的肩头,能轻松地摸到底下纱布的质感。
“陛下。”
陆以岚收拾好医疗垃圾进来,就看到当朝皇帝坐在病人床前,看起来情深如许。她示意姚杰移步屏风外侧,以免吵着人休息。那皇帝还深深握了握迪兰的手,才恋恋不舍地跟她出来。陆以岚心中嗤笑,面上还是四平八稳公事公办的表情:“陛下,狼群所致皆是皮外伤,看上去凶险,但臣已经替娘娘处理了伤口,无甚大碍。只是娘娘在风雪中强行运功,损耗真力,以致寒风侵体,之后或许会发起高热,须得好好静养,决不能再见风了。”
“朕知道了。冬猎还有十日,就让他在行宫里好好休息。朕会每日去看他。”
“如此甚好。还有一件事,娘娘脾胃虚弱,用药可能会有些困难。臣会制好丸药,等娘娘苏醒后,烦请陛下督促着,每日早晚各一副,以温水送服即可。”
陆以岚不像宫里的老太医们,她很少絮叨这么多。只是她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被Marina按着脖子千叮万嘱。她表面无有不应,心里只笑关心则乱,那迪兰在后宫六年,在银鹰做太子做了二十年,什么鬼门关没走过。这次的伤就像她对姚杰说的,看着凶险,但也是因为在冰天雪地里冻久了才会有些失温,比起迪兰之前经历的,实在算不上大场面。
当然,心中是这么想,她上药施针的时候依然毫不含糊。迪兰其实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在她撕下他和伤口粘连的外衣时,还会用仅有的力气配合她。且他痛的时候一声不吭,只能听到压抑的鼻息。陆以岚向来怜香惜玉,知道他醒着,还是叫柔懿去煎了一剂安神汤来。不然这几副消炎的膏药贴上去,迪兰纵然昏着,也得生生痛醒过来。
陆以岚絮叨完了便退了出去,寝殿中只留下帝妃二人。迪兰方才被头疼和恶心折腾得求死不能,叫陆以岚撬开牙关灌下去一点安神汤才昏睡过去。姚杰却只恨陆以岚没早些叫他进来,他用自己的额头去贴迪兰的,确认没有发热,才传了热水,草草沐浴后便躺在迪兰身边,怕人着凉,还叫毕家乐又加来一床被子。
他不敢动迪兰,怕牵动了伤口,甚至都不敢用力搂着,怕压着了身边熟睡的人。听说迪兰遇险时他的心脏便紧紧悬起来,如今看到这人真真切切躺在自己眼前,才定下神来思考马丽娜的那句话。
回行宫的路上,马丽娜问他:“陛下,恕臣多问一句。皇家猎场,怎会有如此众数的狼群?”
迪兰醒来时,眼前还是冬猎行宫的住所,身边却空无一人。
他浑身都酸痛得厉害,并非来自伤口,而是力竭之后的高烧。身上黏腻腻的,仿佛已经腐朽了多日,但他喉咙里仿佛含着一捧滚烫的沙,连叫人都很困难。
......他睡了几天?此刻是什么时辰?
迪兰混沌地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他那时已经有了失温的症状,乏力呕吐,仍调动真力强杀了二十八匹狼,以至于后来甚至做不到运功御寒。他记得后来是等到了救援的,是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为首的大约是皇帝,皇帝身后是......
那双冰蓝色的眼瞳闪现在他脑海中,和六年前的某个场面重合在一起,令他头疼欲裂。头疼又引发了心悸,几乎扼住他的咽喉。幸好这时柔嘉来了,端着一盆兑了玫瑰花汁的热水,看到他睁开眼,手中的铜盆差点摔在地上。
“娘娘您醒了!”
迪兰脸色依然雪白,却总算不像那日一样发青发灰,总还是一张活人的脸。他偏头看了看柔嘉,牵动了一下嘴角算是安抚,哑着嗓子说了一个“水”字。柔嘉放下铜盆,一路小跑着出去,很快又端来了一杯温水,扶着他的肩膀喂下去。小姑娘边看他喝水边红了眼眶,起身去把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放下,又架好屏风,放下床幔,才小心翼翼地揭开迪兰的被子,去摸他的额头。
“早晨陆太医已经替您换过药了,只是她说等您不发热了才能擦身,怕又受凉......奴婢这就为您擦身。”
她说话间,已有小宫女送来了新的寝衣。迪兰没有多说的力气,身上也确实难受,便一样一样配合着她做。柔嘉毕竟是个女子,做惯了贴身的细活儿,没有那么大力气。迪兰翻身的时候只能自己来,免不了牵动伤口又痛一回。其实自从他被废去武功斩断经脉,就已经伤了根本。后来虽用各种灵丹妙药续着,大大小小的病痛也不少,这点皮外伤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但他一想到那双冰蓝色的眼,心脏就像要被烈火融化一般,连这种程度的痛楚都有些受不住,下意识地攥紧了床单。
寒冬腊月里他又出了一身的汗,只是紧蹙着眉头一声不吭。柔嘉以为他痛极,眼泪都要下来了,手上动作越发的轻,几乎不敢碰他。迪兰攥紧了床单,眉心微微一拧,“你快些。”
他声线失了真,喉咙哑得不成样子。其实外伤的疼痛都还其次,高热带来的头疼与恶心才让他难捱。柔嘉替他擦拭完,小心翼翼地为他拢好衣裳盖上锦衾。皇帝早就到了,已经在屏风外头站了一会儿了。
“兰卿?”
“......陛下。”
迪兰只能勉强发出一点断续的气声。他美丽的眼睛氤氲着一层濛濛的雾气,嘴唇是一层浅浅的樱色,像一具濒临破碎的人偶。看到皇帝的一瞬间他身上倏然一冷,只觉得这一幕,六年前也曾那样恐怖地出现过。
或许要好一些。至少他此时还有意识,还不是经脉尽断动弹不得;至少此时这大烈皇帝对他,尚有些怜悯的温情在。
迪兰开始低低地咳嗽。可他喉咙肿痛,几乎咳不出什么声音,反而憋得自己双颊一层病态的绯红。姚杰急坏了,握着他的手喝道:“陆以岚!”
“臣在。”
陆以岚公事公办地走进来,探了一下迪兰的脉,取出两枚早已备好的药丸,请迪兰温水送服,又躬身对姚杰道:“没有大碍。娘娘发过热,身上难免酸痛。不牵扯伤口时也可让人按摩一二,能休息得好些。”
迪兰服了药,只管合着眼闭目养神。他刚刚恶心之后便反起酸来,此刻胃里灼辣不已。幸好陆以岚没逼他喝什么苦得倒胃的汤药,那灼烧感也只维持在一个可以忍受的限度。姚杰见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紧了紧他的手道:“你放心,这次的事朕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迪兰昏迷许久,皇帝不提,他差点没想起来这次冬猎的异常。王公贵族,乃至宫妃小姐们都出席的冬猎,说是狩猎,其实只不过是一场华丽的消遣。那方圆百十的荒野间,一草一木都应早已被御前侍卫们细细地搜查过,最多零散几只狐狸鹰隼,又是哪里来的狼群?
这样大的疏忽若是人有意为之,目的又是什么?
冬猎因为仪妃的伤势而草草结束。皇帝震怒,令骁骑营彻查此事,也不理会皇后的求见。远在紫禁城的叶贵妃听说后,笑着抿了一口雪顶含翠。
“你瞧?去了有什么好。”他将摊在膝盖上的账本合上,随手搁在案上,冲德嫔微微一笑。宋沉箫的父亲是兵部尚书,虽当做女儿教养,从小也见惯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他本是很期待这次冬猎的,可皇帝只携了一后三妃,不曾带他。
“娘娘明鉴。”
紫微宫的地龙烧得旺旺的,点了百花香,如同阳春三月。陈侍君薄施粉黛,温顺地坐在德嫔下首,“只是苦了宸妃娘娘。”
“是啊,苦了本宫的好大哥,陪着在那天寒地冻的野地里熬着。”叶贵妃低头拨弄着手上翡翠玛瑙手钏,忽然皱了皱眉,“大哥走时银丝炭带了多少篓?那阿九不算是机灵的,陛下这些天怕是一心扑在仪妃身上,哪里顾得上他。”
德嫔失笑:“贵妃娘娘不必忧心。宸妃娘娘离宫时您足足给添了一倍的人手伺候,又是添炭又是添衣,就差把栖梧宫搬过去了。何况阿九跟了宸妃娘娘这么多年,想来是十分尽心的。”
“其实宸妃娘娘本不必去的......他不善骑射,又体弱畏寒,这寒冬腊月的,为何不在宫里好好将养着?”
陈侍君说完便闭紧了嘴。可叶贵妃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你说的不无道理,原知道要出这种事,本宫就该劝陛下不要带着他。可如果连大哥都不在,陛下难保不疑心本宫与此事有牵扯。”
他又翻过账本看了两眼,对回雪道:“着人提醒章太医,大哥的腿疾冬日最易反复,务必好好照料,缺什么陛下那边顾不上,只管跟本宫提。”
紫禁城留守人员过得滋润,行宫那边却充斥着山雨欲来的氛围。自然这一切和风暴中心的迪兰无关,皇帝每日除了见军机大臣,连批折子都是坐在他榻前批的,之前盛宠的宸妃也抛诸脑后。皇帝偶尔不在的时候,陆以岚也会在他跟前守着,直到他的体温终于稳定下来。
迪兰昏昏沉沉地,漂亮的眼睛失神地望着空气里虚无的一点。陆以岚大约猜得到他见到了什么人,也只能沉默地擦去他鬓边的冷汗。
“大人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殿下不必为此伤神。若是睡不好的话,臣为殿下点一笼梨香?”
迪兰缓慢地看了她一眼,眼底已蓄起一层晶亮的水光。他眼尾嫣红,仿佛一株冻在冰晶里的脆弱的花。
陆以岚在他额间轻轻一吻。皇帝随时会来,她也不敢有别的动作,只对柔嘉说去点香,便提着药箱退了出去。她出去不多一会儿,皇帝便来了,身后毕家乐提着个食盒,一样一样端出来,是几样精致的药膳。
迪兰早已不是初入宫的兰侍君了,惜命得很。即便毫无胃口,他也就着皇帝的手咽下去小半碗粥。只是他身受重创,肠胃沉寂许久,甫一进食便觉得胃底发胀,无论如何再吃不下去。姚杰也知道他尽了努力了,便将残粥搁在一旁,大手覆盖上他纤细的腰腹,一圈一圈地轻轻按揉。
“兰卿,觉得这粥怎么样?不喜欢的话,朕叫他们晚膳再做别的,多少吃一些东西。”
皇帝温声细语地哄着怀中的美人,跟刚刚见大臣时判若两人。迪兰勾了勾嘴角,抬手去攀皇帝的胳膊,被一把握住。他便卸了力,结结实实地倚在皇帝怀里,小声道:“臣没事,陆太医说这不过是皮外伤,只是臣自己体质弱才看起来如此凶险。咳......陛下也不要为难那些侍卫了。”
“这就不必你操心了。朕自有论断。”
“陛下......咳咳......臣最近时有胸闷恶心,实在见不得那等生杀之事,陛下就算是为了臣,不要重责他们好不好?”
说这几句话仿佛已经耗了他许多力气,迪兰一时只剩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姚杰最见不得他这样,心刺如麻,只得先答应下来,喂他喝了半杯温水,将人好好地扶躺在枕头上。
迪兰垂下眼,一手搁在胸腹,慢慢地调匀呼吸。很显然,不管这狼群是谁放进来的,策划冬猎的皇后,都难辞其咎。且这是皇后第一次主持大型仪式,就出了这样的差错......
留守紫禁城的那位,已经笑开花了吧。
想起来以前见过的两个美女
没画原作衣服,瞎涂的天使恶魔装束
以下涉及剧情跟cp的瞎说(?)
我才发现这搞了个白学,而且,真的很替叶霜心疼,但同时我也好喜欢马丽娜(长得真的好看)
两个都是很不错的女孩子
我觉得主角团这边的队长是真的,就是看上马丽娜了,不然也不会最后事情败露才,还舍不得的样子
分明之前大家都相信叶霜
马丽娜就像个小恶魔吧,有点坏 最后也按照自家队长说的好好比赛了
叶霜真的是个天使,就是待遇太不公平了……
没有完全完工
想起来以前见过的两个美女
没画原作衣服,瞎涂的天使恶魔装束
以下涉及剧情跟cp的瞎说(?)
我才发现这搞了个白学,而且,真的很替叶霜心疼,但同时我也好喜欢马丽娜(长得真的好看)
两个都是很不错的女孩子
我觉得主角团这边的队长是真的,就是看上马丽娜了,不然也不会最后事情败露才,还舍不得的样子
分明之前大家都相信叶霜
马丽娜就像个小恶魔吧,有点坏 最后也按照自家队长说的好好比赛了
叶霜真的是个天使,就是待遇太不公平了……
没有完全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