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離開我... 好嗎? ヾ
第一次發文,多多包涵🥹🤍
~
以第三身角度
「簡曜洋。簡曜洋…..」
寶寶身在和曜洋充滿回憶的小屋裏
可惜物是人非,她看著周圍,這個溫暖的家只剩自己一人。
腦海裏浮現出他們以前甜蜜的點點滴滴。她接受不到曜洋的失蹤,眼眶的淚水開始模糊了雙眼…….
-
這時,門外出現一個身影,他慢慢走過去。
嗯,正是寶寶掛念以久的 簡 曜 洋
「咁耐先記得我、作死啊?」
他倆對望著,寶寶有點不禁相信曜洋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開始拍打著曜洋的肩膊。而曜洋便抱著她,安慰她。
「你,以後都唔好再離開我,如果唔係,我...
第一次發文,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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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第三身角度
「簡曜洋。簡曜洋…..」
寶寶身在和曜洋充滿回憶的小屋裏
可惜物是人非,她看著周圍,這個溫暖的家只剩自己一人。
腦海裏浮現出他們以前甜蜜的點點滴滴。她接受不到曜洋的失蹤,眼眶的淚水開始模糊了雙眼…….
-
這時,門外出現一個身影,他慢慢走過去。
嗯,正是寶寶掛念以久的 簡 曜 洋
「咁耐先記得我、作死啊?」
他倆對望著,寶寶有點不禁相信曜洋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開始拍打著曜洋的肩膊。而曜洋便抱著她,安慰她。
「你,以後都唔好再離開我,如果唔係,我唔放過你既。」
「唔走,我一定以後都會陪住你」
曜洋把寶寶抱到床上(之後發生咩事?🤭我唔會寫👀大家可以幻想😗)
就這樣,寶寶和曜洋在小屋裏過了甜蜜的一個晚上。
-
<第二天早上>
陽光照入了
屬於寶寶和曜洋的屋裏,喚醒了曜洋。
他一掙開眼睛便看到了熟睡的寶寶。
睡夢中的寶寶美得像被派到凡間的天使一樣。
他把寶寶拉到自己懷裏,撫摸着她的臉孔。當曜洋在想為什麼自家老婆可以靚到發光一樣時,曜洋的各種舉動,把寶寶叫醒了。
「早晨~」
剛起床的寶寶,聲音特別溫柔,彷彿在撒嬌一樣。抵不住寶寶撒嬌的聲音的曜洋,情不自禁地吻了起去
-
「老婆早晨~」
「等等,你叫我咩話?」寶寶一臉震驚
「老婆~你唔鐘意咩?」曜洋把臉靠近寶寶
「咁人哋都未係你老婆」
「你遲早都係啦,老婆」
「嗯~唔同你講,我去刷牙~」
寶寶擺脫曜洋的懷抱,
寶寶口是心非,她明明就非常喜歡曜洋這樣稱呼自己但卻不想讓曜洋知道。
曜洋看着寶寶走到洗手間裏,便像隻狼狗一樣跟着一齊入去
ps小編總覺得簡曜洋和唐明一樣都是一隻狼狗👉🏻👈🏻😌(個人想法👀)
【法言人】黑熊cp,顶级新手父母
马大状变身湊仔公,小彭简直是太幸福了,顶级投胎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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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的春天,马玮雄怀着惊恐和心疼,在产房陪着妻子迎接他三年抱俩计划的第一个成果。
“对,你的手肘再弯一点,婴儿的脖子很软,你要托着他的头,再低一点……”荣升嫲嫲的马小莲一边指导一边紧张的盯着自家儿子手足无措的憨直模样,准确的说是盯着他怀里的宝贝孙子。他没照顾过小婴儿,虽然在妻子怀孕后他有用心做功课,陪她一起上妈妈课程,认真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好爸爸,但实践经验却寥寥无几,不是他不想,而是自从儿子出世之后,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他家儿子平日被坐月子的妻子照顾的...
马大状变身湊仔公,小彭简直是太幸福了,顶级投胎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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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的春天,马玮雄怀着惊恐和心疼,在产房陪着妻子迎接他三年抱俩计划的第一个成果。
“对,你的手肘再弯一点,婴儿的脖子很软,你要托着他的头,再低一点……”荣升嫲嫲的马小莲一边指导一边紧张的盯着自家儿子手足无措的憨直模样,准确的说是盯着他怀里的宝贝孙子。他没照顾过小婴儿,虽然在妻子怀孕后他有用心做功课,陪她一起上妈妈课程,认真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好爸爸,但实践经验却寥寥无几,不是他不想,而是自从儿子出世之后,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他家儿子平日被坐月子的妻子照顾的舒舒服服,偶尔还有嫲嫲跟婆婆看顾,再不然连彭家老太太跟二叔也能插手帮忙,唯独是他,明明他才是制造者跟拥有者,但大家就是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他。当然,他也承认对于这种软趴趴的生物,他是完全没有办法应付的,“BB的四肢也很柔软,你抱的时候一定不要粗手粗脚,要注意力道,不然会弄得他不舒服……你就别想他会让你好过!”马玮雄很受教地点头,但还是一脸茫然,因为他怀里的彭家俊,此刻哭的很凄惨。
“宝贝,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既不能威胁也不能利诱,更没法沟通,因为他现在还听不懂。马玮雄只好学着小心翼翼的抱孩子在客厅缓慢踱步,嘴上轻哼。
“看看是不是饿了。”马小莲跟在一旁心疼的看着孙子哭的涨红的脸,从儿子怀里抱过来,“你去冲杯奶过来。”马玮雄不得不领命转进厨房,动作熟练的取出消毒好的奶瓶,兑好奶粉与水的比例,摇匀再递给她。
只是没喝两口,孩子又继续哭闹。
马小莲搁下奶瓶,换上奶嘴,小家伙还是不赏脸的吐掉,贯穿始终的哭。她又忙着检查了尿布,没湿,而且十分钟前才刚换的。
马玮雄重新接手抱起孩子,叹息般地拍抚,“宝贝,你到底是怎么了?”
彭家俊此刻小脸红通通,声音都哭哑了,看的两人心都拧了,“你摸摸看额头?”马小莲此刻也蹙紧眉头,心知婴儿越是哭闹,就表示他越难受。“没发烧啊……”马玮雄伸出食指,儿子哭着揪住像是在诉苦,顺势将孩子泪水涟涟的小脸蛋挨在自己脸颊,轻柔地哄着,只求能让他舒服一点。
“怎么了?家俊怎么哭成这样?”已经毫无办法的两个大人同时求助的看向大门外进来的女人,只见她迅速换好拖鞋,在玄关处抹上消毒液,然后边走边伸长手,快步将儿子抱进怀中安抚,跟在她身后始终端着优雅气质的万丽华也不免面露慌色。
“……”可怜兮兮的彭家俊依偎倒过去,咿咿呀呀地抽噎,撒娇地将小脸蹭在母亲的颈项间。
“不哭了,妈咪在这里,妈咪在!”仿佛能读懂孩子外星语的翁傲鸣连忙安抚,在儿子白嫩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这才稍稍平复他的情绪。
“我看啦,家俊现在除了你,是谁都带不了了!”万丽华看着这对活像是久别重逢腻腻歪歪的母子讽刺道。
今天是女儿做完月子上班的第一天,她就是放心不下所以连三剑客的聚会也推了,陪女儿一起回来。果然,跟她料想的差不多。
一旁的马玮雄听了,心里颇不是滋味,“sorry啊,是我没把儿子照顾好。”
“哪有,你别乱想。”荣升马师奶近一年的翁傲鸣自然听懂了老公话里的低落情绪,立马反驳。她重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奶瓶,喂到孩子嘴里,彭家俊果然乖乖地含在嘴里安静地啜吮起来。她家儿子是个乖宝宝,平日不爱哭闹,她照顾起来一直很轻松也就很少让老公帮手,想不到她自以为是的体贴却适得其反,反而无形中剥夺了他与儿子之间该有的父子间的互动。
吃饱喝足,闻着母亲身上的淡淡清香,小家伙打了个奶嗝,很快地眯起眼睛沉沉睡去。将孩子放回婴儿床上,望着沙发上面色沉沉的马玮雄,她悄悄上前挨紧他身边坐下,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手臂,“以后,weekend孩子留在家里,我们自己带。”她忽地宣布。
“什么?女儿你这么可以这样,我们明明说好了?”闻言,万丽华瞬间瞪大眼,要知道,她嫁女儿唯一的要求就是有了外孙以后每个周末把孩子带回去让她湊两天。
“妈咪,不是你嫌弃大雄带不好孩子吗?那是不是应该给他多一点跟儿子相处的时间?”万丽华望着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摇头,深深的长叹一口气。
“当初他求我把你嫁给他的时候,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她玩心大起,将火苗引到一直没敢出声的一家之主身上,“身为大律师该知道,口头承诺一样具有法律效力,对吧,马大状!”
“呃……”此刻,马玮雄一脸无辜的看着岳母大人,不敢吱声,反正他怎么说都是错啦。
“但这里不是法庭,”马师奶义不容辞的替老公辩护,“何况就算闹上法庭,本席也会驳回你的申诉,毕竟未成年人的父母才是抚养监护的唯一合法拥有者。”端起法官架子,翁傲鸣一本正经的说。
“所以你连妈咪的情面都不给?”万丽华心里腹诽,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会一心一意帮着老公。
“妈咪,是你教我要公私分明。”翁傲鸣耸耸肩,同时附送一个得意的笑容。
”老婆,别闹妈咪了!”马玮雄一只大掌扣住她腰际,低头小声提醒,虽然很感动她的全心维护,但得罪岳母大人于公于私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那你要加快努力了,等你跟儿子能融洽相处,周末还是可以把家俊送妈咪那边去。”她做不来不孝女,刚刚不过是开玩笑而已。
“嗯,我会的!”马玮雄抿紧双唇,认真点头。
经过不懈的努力和陪伴,十个月大的彭家俊小朋友心里,已经对父亲这个词有了清晰而完整的认识。
依旧是个平常的下午,听到大门的响动,歪歪倒倒的小身子爬下沙发,迈着正在学步的小短腿,摇摇晃晃往前走。
“……爹,地……”目标坚定地冲上去,小手圈抱住他的颈项,口齿不清地喊了声,当场喊愣了接住他的马玮雄。虽然不想承认,但第一次听见孩子用稚嫩的嗓喊出这两个字,他真的感动的有些想哭。
“家俊,再喊一次……”缓了情绪,他恶作剧的揉捏小家伙白皙的脸蛋。
“嘻嘻……”惹着孩子嘻嘻大笑。
阳台上,一盆盆被悉心养殖的非洲紫罗兰肆意绽放,在黄昏朦胧暮色的映衬下美的如暗夜精灵一般。一旁拿着浇水壶的女人望着夕阳洒落客厅,映在这一大一小缠闹的父子俩身上,她心房暖热,这样,真的很好。
【宝洋】错觉洋流07
/完结撒花
/评论区蹲蹲各位观后感
食用愉快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有些超乎简曜洋的理解。
他再聪明都好,大脑是真的跟不上心跳。
一直以来都是文静乖顺的疑犯忽然拿起了桌上的刀,魔怔了一般对着阿宝举起来。
但是阿宝居然就那么傻站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吓得呼吸都快停了,连忙喊她的名字。
好不容易乔宝宝像被叫醒了一般,回身向他走来,
可嫌犯却依然是着了魔的状态,猝不及防把刀就这么向阿宝捅了过去。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提前做出了动作。
他抢上前去挡,动作太急腰撞在餐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无奈乔宝宝和余...
/完结撒花
/评论区蹲蹲各位观后感
食用愉快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有些超乎简曜洋的理解。
他再聪明都好,大脑是真的跟不上心跳。
一直以来都是文静乖顺的疑犯忽然拿起了桌上的刀,魔怔了一般对着阿宝举起来。
但是阿宝居然就那么傻站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吓得呼吸都快停了,连忙喊她的名字。
好不容易乔宝宝像被叫醒了一般,回身向他走来,
可嫌犯却依然是着了魔的状态,猝不及防把刀就这么向阿宝捅了过去。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提前做出了动作。
他抢上前去挡,动作太急腰撞在餐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无奈乔宝宝和余女士的距离太近,他连想挡都没有能挡的地方。
电光火石间他伸手一把死死抓住刀刃,一瞬间血溅得到处都是。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餐桌被简曜洋撞得猛地摇晃,那一声巨响也似乎唤回了余女士的神智,
她倏地松开握着刀刃的手,看到眼前的景象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立马捂着脸哭起来,脸上血迹和泪水混在一起,余成哲一边向着简曜洋道歉,一边走到余女士身边让她抱着安慰。
简曜洋一手捏着刀刃一手把乔宝宝拉到自己身边,刚准备出声问她有没有事,
被拽过来的人懵懵懂懂捂住小腹,抬头看了他一样,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什么都还没说,就这么晕了过去。
他的手上还攥着那把刀,刀刃割得太深,他有些张不开手了,更何况另一边手还抱着忽然昏倒的人。
简曜洋头脑发晕,一下子真的有些处理不过来,他眼神示意嫌犯夫妇远离餐桌和桌上的刀,用肩膀去碰着耳骨里藏着的耳机:
“阿辛,在余女士家里,叫白车来。”
余氏夫妇顺从地在客厅一角依偎着蹲下,简曜洋吩咐完同事上来接应,怀里的人依然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其实这瞬间他已经意识不到他在做什么了,难以言说的情绪让他感到一种巨大的茫然。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乔带囡和Shadow开门进来,后面跟着急救员。
简曜洋叹了一口气,失血过多的眩晕感一下子涌上来,掌心冷得没有知觉。
怀里的人安静地好像只是在他胸口睡着了,只是眉头还皱着。
不知道在忧虑什么呢……
简曜洋在急症室把手上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之后,就马上赶去了急救室门口。
乔带囡已经坐在门口等着,看到他出来,连忙拉着他问:
“Ocean,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此时的样子有点吓人,身上手臂上都是血,大概脸上也有,
他少有茫然地摇头,事实上他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
两个男人相顾无言,最后一起在急救室外坐下继续等待。
其实简曜洋到现在都不是很缓得过来,他流了很多血很虚弱,加上最近本就睡不好,担忧的事有些多,他也是强撑着没有睡过去。
他看着急救室门帘被拉开,然后医生推着躺在床上的乔宝宝去进行各种检查,去照x光然后又推进紧急手术室。
直到一切检查和治疗结束,她从急诊室被送到普通病房。他和医生交谈了几句,就回到了病房陪在她床边。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能感到身体在轻轻地摇晃,五感都是朦朦胧胧的,较为清晰的,是耳边传来潺潺的水声。
她支起身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处在一条小船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小船漂泊在无尽海洋里,显得异常渺小,
但水声荡漾,她又错觉自己身处一泉小溪,心中却有几分安全感。
她四处张望着,漂泊之际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似乎也是一艘小船,船上有两个人影,她仔细看了看,感觉很熟悉。
乔宝宝刚想去滑动一下水面或是用身体带动小船往前,还没开始动作就发现船身开始晃动,显然她是不合适有任何别的动作,她只好作罢。
前面那小船越漂越远,视线开始收缩,有悖常识的海入江河,大洋开始收窄,随后前方开始出现支流,那搜小船便随着河道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它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完全脱离了视线范围,彻底消失不见。
乔宝宝有些失落。
她眨眨眼睛,偏过头去望向岸边,却发现岸上也有两个人在一前一后地慢慢走着。
同样还没等她来得及看清,两个人的身影也渐渐模糊了。
这次她没有很失落,只是回过头。
她发现简曜洋就坐在船尾望着她,身上干干净净的,穿得还是他常穿作睡衣的那件深蓝色的长袖,不过这次终于没有了血迹。
她小心翼翼地转身,想挪到船尾,却被他制止,船很小,也很晃,需要保持平衡。
两个人需要一起行动,一点一点一起往船中间靠。
好不容易等他们都挪到中间定下来,船身终于停止晃动,他们终于可以安坐在一起。
感觉上是好久不见的两个人,此刻却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平静的水面和缓慢后退的河岸。
大洋汇入了河流,连同洋流一起进入河道,虽然说起来算是误入了歧途,但是兜兜转转大半圈终于走上同一归途,心里却很难得地有了一种安定之感。
她靠在他怀里,这一刻她感觉终于卸掉了这几天的重担,一阵真实的倦意涌了上来。
她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默默闭上眼睛,慢慢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温度越来越低,让人感觉上有点冷。
河面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简曜洋把放在旁边的外套拿起来盖在了她身上。
她睡得蛮熟。
这次很安稳,眉头也不皱。
他心情也跟着不错起来。
梦的好处就是身处其中人不会想得很多。
就像此刻,即使他不知道这条河流的终点,是否又会再次汇入大洋又或是会否在分开去另一个河道,路上是不是还会遇到什么人,或是别的船只,
在这他可能会接受很多离奇的事,也不觉得也有什么不自然。
就像在此时的洋流里,
漂流来,漂流去,随波逐流,船只顺着流水前行着,时而轻轻摇曳几下。
但此时他与本就想要一起共度余生的人在一起,那么一路的漂泊也不算什么。
就这样前行了一阵子,他们再没遇到别人,这迷蒙的雾气中似乎只有他们两人。
两岸的景色没有很大的区别,但他心里忽然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就像是遥远地有个声音在告诉着他,该是时候了,
超越现在的时空,在更早以前,
在曾经相拥而眠的夜晚,缱绻绵长的鼾梦,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少有的片刻清梦,
在失而复得后,诚惶诚恐但又无比庆幸的美梦,
他心里的所有美好总与她相扣,
但是还差一点,还差一步。
他曾经堕入过更加漫长的梦,他躺了整整两个月,日夜发着梦,
梦里有他曾经真的经历过的事,
有那些独自背负真相的孤独岁月,有四剑客相识相知的峥嵘时光,有做UC时腥风血雨的场景,
还有些很模糊的事,
绵绵大雨像八号风球那样下,车门关上一声闷响,还有泯灭在雨声里的那一句道歉,
空旷的大厅,耳边是嘈杂的心跳声,紧张,剧烈,伴随着后背传开的疼痛,一直蔓上心头,揪紧,他蹲在一个人身边,几乎无法呼吸,蹲也要蹲不住,那个人和他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世界都黑了下来,撕扯感散布在空间,然后分裂开来。
在无边黑暗中,他感觉特别冷,
长梦几乎令他厌烦,真真假假,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想着想要不就这样算了。
他放任自己坠落下去,忽然身边划过碎片闪光,他怔了怔,
他降落在一条村里的大街上,老街,街边种满了水果蔬菜,阳光充足,田地边缘摆着几张长椅,
一个老婆婆坐在长椅上挥着扇子,看见他也不觉得奇怪,反而放下扇子向他打招呼。
他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瞬,然后溶解,他的心也开始融化,
我发梦见过你八十岁的样子。
阿宝。
他步履蹒跚地走过去,就像走近那个他曾经的美梦,阳光落在她的银发上,他觉着果然她任何时候他都会觉得好看。
他向她伸出手,手上都是警察岁月里留下的伤痕,伴随着岁月的痕迹,但她只是笑了一下,然后放了她的手在他掌心。
我要和你一起变老。
手掌交叠的那一刻光影流转,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感觉身边的时光在不断变速流转,他闭上眼睛,
睁开眼的时候他们身处一片草坪,他依旧拉着她的手。
她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可以松开,可是眼前的一切让他太过于惊讶,他发着愣就让她抽走了手,
婚纱,白色的西式婚纱,
她似乎在笑话他呆愣的样子,扬起婚纱往前走。
阿宝。
他想叫她,但是没发出声音。
某一个瞬间他觉得眼前的人像阿宝,她也是那样穿着白色婚纱笑着向他走来,但是他放开了手,好不容易再抓到,但是又放开,
他晃神回来发现自己蹲在了地上,跑到前面去的人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眼前的人就是阿宝,她说着些话,
是不是太好看,你都看傻了
怎么,新郎官,还有点不相信啊
你不会现在后悔了?
他急忙想要起身,她却挥着长纱挡住了他的视线,眼前就像一块白蒙蒙的幕布,
幕布缓缓降下,眼前那个人,依然是她,
阳光从她背后撒下,她笑得比阳光灿烂。
他明白,她的灿烂也来源于他。
他忽然有些迫不及待,
他想起来很多事,
包括那些一直以来 都差一点的梦。
小船忽然摇晃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还在船上。
怀中的人动了动,他低头看了看她,发现她已经醒转。
“Ocean。”
她轻声喊了他一句。
“嗯。”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我们可以醒过来了。”
她说着抬起手,覆上他的眼睛。
他还没等睁开眼,就能感到头顶被人轻轻抚摸的触感。
简曜洋抬起头,见到乔宝宝半躺在床上,手轻轻搭在他的后脑处。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你醒啦,”
他坐起身,用没受伤的手握住她的,
“还有没有哪里痛?”
“伤口还有点痛,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吧。倒是你……”
乔宝宝摇摇头,看着他一身的斑驳,眼神黯了黯,
“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
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来不及换衣服,此时笑得有些窘迫,
“看着吓人而已,小小痛而已。”
乔宝宝撇开目光不看他,鼻子里发酸:
“你每次都这么说……”
简曜洋笑了,站起身,大幅度的动作依然会让他觉得很痛,不过他不是很在意这些,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帮她调整着床垫高度:
“这次是真的,没事。”
“干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急诊手术室的门刚刚打开的时候,麻醉药效还没过,她躺在病床上昏睡。
医生也随着走了出来,简曜洋赶紧迎上去,急着问医生阿宝的情况。
医生停了脚步看了他一会儿,开口说道:
“简sir,放心,你的同事没事。她背后的伤口其实只是轻轻划了一道,连脂肪层都没有穿透,更别说伤到内脏了。至于她的昏迷,可能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精神太过紧张或者是受了什么刺激,都可能导致,能大致找到原因吗?”
“精神紧张的话,她最近一直睡得不是很好,可能精神状态没有那么好,”
简曜洋皱着眉头思考,他下意识抬起手想摸摸额头,却牵动了一下伤口,他一下吃痛,手上的绷带里慢慢渗出血迹来,
“她这两天确实太累了,而且有提过说身体不舒服,想来医院看看来着,我应该坚持带她来的。”
“行了,我知道了,”
女医生对他笑了笑,神情也变得轻松,她笑起来的样子很亲切,
“恕我多口问句,阿sir你和那位madam,是情侣关系吗?”
简曜洋愣了一下,他点点头。
知道阿宝没有大碍他终于放下心来,他看着门里安睡的人,里面的旁边医生护士正在做一些其他的检查,不过她没事真是太好了。
简曜洋转头看向面前笑得很温柔的医生,开口时嘴角也不过意带上笑意:
“她是我未婚妻。”
医生闻言表情变得更加愉快了些,笑道:
“那要恭喜你了。这个先给你拿着,”
说着她递给他一个纸盒,
“手术前换衣服的时候从她衣服口袋里掉出来了,所以我们在验血型的时候就顺便多做了一项。”
医生从手里的夹子里抽出一张报告单递到他手里,指给他看:
“这里,HCG的指数51538mIU/ml,大概是怀孕16周到29周左右。怀孕期间要提醒妈妈多休息,最好尽量保持情绪稳定,避免特别激烈的体力活动,其他的可以等之后她醒来再做全面的检查。”
简曜洋的笑容呆了呆,整个人都僵化了一些,开口声音也还是麻木的:
“所以她的身体没有问题吧,是需要进一步再检查一下还是?”
“放心,她已经没事了,”
医生看着他的样子,警察先生满眼只有妻子的样子让她心底微动,她压下心里的情绪,继续开口解释,
“至于刚才说的后续检查,是关于宝宝的。不过你可以放心,从目前的初步检查来看,宝宝很健康。”
“不过简先生我要提醒你,你手上的伤口很深,需要好好休养,等下去A&E再去换个纱布,你也不想孩子的妈妈看到你伤得很严重吧?”
“当然,”
他颇为诚恳地点点头,眼里是一望无际的柔情,他想了一下,躬身感谢那位好心的医生,
“谢谢你。”
简曜洋尽可能平静地把医生的话复述给她,但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很少有的逻辑混乱。
她听得出来他有些紧张,但她自己倒是没有现出特别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等他说完,舒了一口气,没说话。
“阿宝,你别担心,现在你好好注意身体最重要。”
简曜洋站起来又坐下,前前后后动来动去,掌心的伤口在发痛,但他没怎么关注,
“啊,对了,余氏夫妇已经向我们承认案情了,已经移交给律政司那边了,你不用担心,至于和被害人有关的恐怖组织POTT也已经有头绪了,你不用担心啊,没关系,你只要好好注意身体就行了。”
他来来去去说着几句相同的话,甚至都开始汇报工作了,她有些无奈地嘟嘟嘴,
这男人平时心思很多还算得上浪漫,
却总在她期待着,需要他甜言蜜语时脱线得像个直男。
她抬抬眼皮,眼神从他身上移开:
“知道了,简sir。”
简曜洋一下子停下步子,倾身向她。
熟悉得气息一下靠近,她迫不得已转头看向他,他一语不发,就这样看着她,
她可以看见自己的样子倒映在他的眼睛里,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且只有她,她抬手去遮他的眼睛:
“你干什么啊?”
“你对我的称呼,是不是有点问题?”
他用额骨抵着她的手,让她的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他的鼻尖正好可以碰到她的。
他用那只不受伤的手覆上她搭在身子旁边的左手,轻轻摩挲着戴在指根的戒指,他极具诱导性地开口,
“你说是不是,简太。”
“那叫你什么,cheap精?”
乔宝宝抬起下颚一口咬在他的鼻尖上,简曜洋吃痛后退,
极具侵略性的动作被瞬间瓦解,男人摸摸鼻子,她咬得不重,但是让他本就不太安定的情绪,变得更复杂了些。
他并不是不想直接提那件事,只是他还不知道她对于这件事的态度,
她既然已经知道了但没开口,他也不想一下子就给她太大压力。
简曜洋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在床边坐下,不再继续闹她了:
“这么活灵活现的,伤口还痛不痛?”
“小伤而已,可能还没有你的伤重呢,”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手,又很快低下头,她隔着被单把手轻轻搭在小腹上,那一刻心都变得柔软,
“这都没关系,没伤到……就好。”
她感受到他的目光也落了过来,她心头一动。
她用手指在自己的小腹轻轻转了几圈,然后抬头看向他,脸上浮现出轻柔又带了点恶作剧般的笑意:
“爸爸你说是不是?”
简曜洋少有的脸红了,她还是直直地盯着他看,
他迅速败下阵来,看她的眼神宠溺而温柔,
就像那天在小屋里,她直接又蛮横地和他求婚,明明是要他娶她,说得却和要签订不平等条约一样,
但是他愿意,而且喜欢,
是很爱很爱的那种喜欢。
他坦率地表露出自己的窘迫,对着她认输地笑笑:
“是……”
一场不知道下了多久的暴雨,横跨模糊而陌生的记忆,积攒汇聚成洋流漂流在江河湖海之中,
兜兜转转,又变为细水长流,
若是蒸发,变成轻烟薄雾,
幻化云雨在被窝里。
这一刻所有的错觉感消退下去,他们心照不宣地感受到,萦绕两人几日的飘渺梦境在此刻终于结束了。
洋流化作淡淡的水汽似乎最后在两人周围转了一圈,然后彻底消失不见。
“等你出院,我们办个婚礼吧。”
“那很快,你要准备了。”
end.
写在后面的话:
啊,没想到忙着实验和毕业论文的我好歹还能把这篇文写完,不容易(T⌓T)
彩蛋是关于这篇文内容的解释和我的一些碎碎念,无正文内容,喜欢这篇文的可以看看,如果有不明白的也可以看看hhh。
虽然隐形战队剧情麻麻,但是宝洋的塑造我觉得真的是可以的
后续也可能再写别的,但什么时候会出现不一定……不过不知道那时候还会不会有人看了(笑)
礼貌催文可以,虽然我不一定听,老鸽子了,但是心意能收到,知道有人期待还是会愿意动动笔,但是什么时候会写出东西来就不一定了orz
好,感谢你读到这里
有什么想说的话可以留在评论区~
完结🎬
隱形戰隊番外篇|《你是我的所有》
大家好♡
第一次在lofter發文👀
希望大家會多多支持( ´▽`)
一直都有寫文的習慣🫶🏻
但文筆不好請見諒🙈
·
角色對話以廣東話口語表達;
·
已儘量避免ooc,
但應該有少許👌🏻。
———————————
續 《隱形戰隊》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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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剛重聚,熱戀中的未婚夫妻就在他們的 “Dream House”𥚃過了一晚。
·
第二天早上,燦爛的陽光照進他們的愛巢,把曜洋喚醒了。他轉身看向還在像小孩子一般可愛地熟睡着的寶寶,笑了,心𥚃不禁想:...
大家好♡
第一次在lofter發文👀
希望大家會多多支持( ´▽`)
一直都有寫文的習慣🫶🏻
但文筆不好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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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對話以廣東話口語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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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儘量避免ooc,
但應該有少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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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隱形戰隊》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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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剛重聚,熱戀中的未婚夫妻就在他們的 “Dream House”𥚃過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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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燦爛的陽光照進他們的愛巢,把曜洋喚醒了。他轉身看向還在像小孩子一般可愛地熟睡着的寶寶,笑了,心𥚃不禁想:我的未婚妻怎麼可以這樣漂亮,我的眼光真好!
·
他下了床,簡單梳洗了一下後,正準備為自己的愛人烹製 “愛心早餐”。誰料他一打開冰箱,裏面只有少量食材,根本做不了早餐。這房子果然沒有預計會拿來住的⋯⋯他只好放棄這念頭,想想待會帶她吃甚麼類型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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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想讓寶寶睡到自然醒,然後和她一起 ”拍拖”,但這大意的曜洋完全忘記了她要去上班的。九時正,她便接到哥哥帶囡的電話,可她還沒睡飽,而曜洋剛好在洗手間,因此沒有人接到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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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時零一分,寶寶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這次她終於勉強地拿起手機接聽。
“喂?阿哥?咁早做咩啊?”她朦朧的腦袋還以為是哥哥打來的電話。
“喬寶寶!而家已經九點零一分啦!你而家應該要返到嚟警署㗎啦!” 可聽到這響亮嚴厲的聲音,她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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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Madam Hill ⋯⋯”她心想。她瞧了瞧房𥚃的時鐘,真是過了九點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臉,確認自己不是在做惡夢⋯⋯她真的睡過頭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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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 Madam! 今日唔小心瞓過龍,唔會再有下次。我而家即刻趕返嚟!” 她道歉道,掛了電話,立即跳下牀去梳洗。
·
在洗手間門口,剛好碰到曜洋,他還很悠閑地走着。這讓寶寶更不耐煩,急得又開始駡他。
·
“簡!曜!洋!”
“咩啊?”
“你做咩唔叫醒我返工呀?而家遲大到啦!”
“⋯⋯我⋯我唔記得咗你要返工添⋯⋯”
“真係俾你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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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露出不滿表情,走進了洗手間。曜洋眼見夫婚妻生氣了,當然要去哄好。他在寶寶刷牙時從後抱緊她,輕聲細語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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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呀,你唔好嬲啦。”
·
“你攬到我咁實做咩姐!” 暴躁的寶寶又”發火”了。
·
“阿寶呀,我都係想俾你瞓多啲精神啲姐。唔好咁啦好唔好?累到你遲到,Sorry 呀!” 他鬆開手,說。寶寶剛刷完牙洗完面,轉過身準備離開,卻被曜洋一下子吻了下去。她的臉頰頓時害羞得通紅,立刻把他推開。
·
“傻豬!呢度得你同我兩個,唔使怕羞喎!”
·
寶寶的眼神回避着曜洋,嘴角同時亦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
·
“笑返,即係唔嬲啦!”
“服咗你呀!”
·
她繞過曜洋,走了出門口。曜洋加快腳步,隨在她身後。
·
“喂!呢度荒山野嶺好難截車㗎,我架車泊左喺附近,車埋你啦!” 他大喊。
“好啦!” 寶寶露出得意的笑容,回應道。
·
就這樣,時間不經不覺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回到POTT總部時,只見主管國希不滿的樣子,皺着眉,雙手交叉放。
·
兩人見狀,立刻道歉。
·
“對唔住Madam,係我瞓過龍遲到,唔會有下次!” 寶寶道歉道。
·
“唔係呀Madam!係我錯,我由得阿寶繼續瞓,冇叫醒佢。Sorry Madam !” 曜洋把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
國希的眉頭鬆了一下,他們倆看到都鬆了一口氣。
·
“今次就算你哋啦!唔好再有下次啦。” 國希以嚴肅的語氣警告道。
·
“Yes Madam! Thank you Madam!” 寶寶和曜洋異口同聲地說。
·
“咁阿簡Sir你係咪可以復職啦?” 國希問。
·
“冇問題!” 他一口答應。
·
寶寶和曜洋又繼續一起上下班、形影不離的日常,把整個部門 “閃盲”了。
·
未完待續💙
【宝洋】错觉洋流06
/续接上文
/怎么没人担心一下这俩人呢(望天),万一不是真的甜文咋办啊(摸下巴)
/大概下章大结局
食用愉快
眼前的画面很陌生,在她印象里,是没有见过的,
熙熙攘攘的街道,挤满了她不认识的人,那些人与她擦肩而过,笑着,交谈着,人群的流向是前方灯火盘旋闪耀的地方,
她一时迷了眼睛,但感觉是好像是一棵圣诞树,
啪嗒,她听见一声响声
光阴倾斜坍塌,人流在那一瞬间变得复杂,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腹部,但一切又在真正倾倒的那一刻停下。
她再看向周围时,人群已经消失了,
身边变得空旷,只在灯火阑珊处,有一个男人落寞的背影。
她有......
/续接上文
/怎么没人担心一下这俩人呢(望天),万一不是真的甜文咋办啊(摸下巴)
/大概下章大结局
食用愉快
眼前的画面很陌生,在她印象里,是没有见过的,
熙熙攘攘的街道,挤满了她不认识的人,那些人与她擦肩而过,笑着,交谈着,人群的流向是前方灯火盘旋闪耀的地方,
她一时迷了眼睛,但感觉是好像是一棵圣诞树,
啪嗒,她听见一声响声
光阴倾斜坍塌,人流在那一瞬间变得复杂,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腹部,但一切又在真正倾倒的那一刻停下。
她再看向周围时,人群已经消失了,
身边变得空旷,只在灯火阑珊处,有一个男人落寞的背影。
她有种很悲伤的感觉涌上心头,情感牵动着,腹部又传来一阵巨痛。
前方的背影闪动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向她靠近。
“阿宝,你没事吧?”
简曜洋只不过刚刚给余成哲带上手铐,手铐合上发出一声脆响,他心里莫名不安地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的人正表情痛苦地扶着沙发,样子很是让人担心。
她被他的声音唤回了清醒,她意识到自己依然在嫌犯家里,家里只有他们四个人而已。
她重新站直身子,腹部钝痛感犹在,但她没有理会,只是示意Ocean不要担心。
“阿sir,你和这位madam是一对吧?”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余女士忽然开口了,神色非常平静,完全没有罪恶被揭穿,即将步入牢狱的恐惧。
“你想说什么?”
乔宝宝看着她,审视的态度,眼里没有流露什么情绪。
“爱一个人,真的会不爱他的孩子吗?”
女人垂眸看着地上的凶刀,笑得平和,
“阿sir,你会吗?”
“小余,你……”
被束缚住的男人顿时变得躁动起来。
简曜洋忙制止住他,一边出声阻止女人再说下去:
“余小姐,我希望你们可以配合。”
“我没有那样的意图,sir。阿哲,我只是提一下而已,”
女人安抚地看向躁动的男人,男人顿了顿,低下头不再动作,她转头看向乔宝宝,
“madam,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关于我为什么要杀害那个女人。”
简曜洋想阻止的,但乔宝宝拿着她带着的那一副手铐走上前去,一边继续问道:
“虽然你有充足的杀人动机,但我们其实有一点一直不明白。你们已经分手很久了,现在你又有了这么爱你的未婚夫,”
她看向一旁沉默不语低着头的余成哲,男人似乎什么都不在乎,除了他的未婚妻,乔宝宝叹了口气,
“你又是何必把他也卷进来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把阿哲卷进来,甚至我本来没打算答应他的求婚,我只是想自己复仇,”
女人看向自己手里的戒指,神情终于有了波动,
“要说有什么后悔,那也只是后悔我连累了阿哲。至于那两个人,抱歉,我并不后悔。”
“那个男人是不配得到幸福的,至于他的妻子……”
余女士看着乔宝宝向她走进,忽然疲惫地笑了一下:
“因为如果只把她和孩子留在世上,那也太可怜了。”
“你知道她有了?”
乔宝宝顿了顿动作,她能感受到余女士还有话没说完。
“她亲口和我说的,就在那个后巷,她很开心,”
她平静地说着,重新在餐桌边坐下,
“现在想一想,那种死法,当时一定让她很痛苦吧。我想……”
“我想告诉你,我有了,”
看起来还很瘦弱的女人说出这话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但她依然看着她说道,
“我知道你和他以前的关系,我犹豫过要不要告诉你这件事。但是我听说你现在的男朋友对你很好,作为朋友,我应该告诉你的。”
朋友?
余女士低下头笑了一下,背在后面的手,指尖摸索着冰凉的物件,她的声音带上隐秘的颤抖:
“我已经知道了,小悠。我们办公室每个人都在说这件事。”
“啊,真的吗?”
被唤作小悠的女人眨眨眼,漆黑的夜色下,她眼神很明亮,
“我们那边的传闻,都是你男朋友和你求婚了。”
她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女人,女人是很兴奋的样子,她一直对着她笑。
女人双手搭上肚子,继续和她说着:
“今天加班到两点,他打了好多个电话催我,没想到临走前你也约我见面,还约在这里,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
“但是想想还是来了,毕竟有了BB这个消息,我还是想亲口和你说。”
她真好,余女士这样想着,
可是那个男人甚至不过来接她一下,只是打了电话吗?
她看着她急匆匆地一个人走出公司,然后准备打车。
于是她终于下了决心,把她约到了巷子里。
可是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小悠好像又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到,
然后女人转身准备离开,她忽然恢复了意识。
她重新站起身子,摸起刚刚掉在桌面上的刀。
“阿宝,小心!”
简曜洋箭步往餐桌边走去,他看着女人拿起凶刀,而平时机警得很的乔宝宝就那么呆呆站着毫无反应。
那种死法,她一定很痛苦吧。
很莫名的,听到这句话,乔宝宝感觉自己的背部也隐隐传来一阵疼痛。
从开头看到死者的死状她便开始有心神不宁的征兆,她以为只是受梦境所困,或只是错觉作祟罢了,
伤口由后背切入,然后一直插到肺部,
她顿时感受到窒息,以及一种无法呼吸的痛苦,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然后那一刀插在了自己身上,
人头错杂,光影倾倒,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然后握住她的手,
她横躺着,然后口鼻进入气体,所有意识都变得麻痹,
腹部的巨痛忽然消失,然后是令人恐惧的空落感,感觉很重要的东西正在失去。
也许那不是她的名字。
“阿宝!”
她猛地回头,看见简曜洋正无比焦急地向她伸出手。
乔宝宝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回身转向他,准备往那边走去。
女人在她面前转过身,不再看到那双眼睛,余女士心中的负罪感终于减少一些了,
就这样结束吧。
她握紧手里的刀,一下子捅出去,
和那个可恶男人一起,消失吧……
乔宝宝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意识被唤回,腹部错觉般的空虚感即刻消失,随之而来是剧烈的疼痛。
她感觉有液体溅到自己背上,然后她在地上看到红色的大块小块的痕迹,就好像在第二案发现场,死者家里的地板上那样。
她是见过简曜洋后背受伤的样子,
先是海水带来巨大刺激的冰凉感,然后是很淡的腥气,一下子失去力气,只能看见他背后弥散的血迹几乎染红了那一块海水。
她不懂简曜洋此刻为什么一脸焦急而心痛的表情,明明受伤的人是他啊。
可是她也好痛。
痛从小腿蔓延上来,她被他抱在怀里,然后被放在白车里,
口鼻涌入气体,不过这次只是氧气,
他握着她的手,就好像要失去她了一样。
他怎么总是这种表情啊。
乔宝宝迷迷糊糊地想着,她变得更晕了,很多事情都想不清楚。
那时候她还很恨简曜洋,恨得想一枪打死他,
可命悬一线的时刻,她所想到的最遗憾的事是,她差一点就可以嫁给他。
不对,
脑海里的这句话多出现了一个词语。
她又是差一点就可以嫁给他。
我们怎么总是这样。
乔宝宝闭上眼睛,意识随着逐渐变得虚无的疼痛一点一点消失。
“阿宝!”
tbc.
520快乐(´∀`)
【宝洋】错觉洋流05
/续接上文
/应该快完结了,有什么想看的梗可以在评论区提提
食用愉快
案件本身并不复杂。
巷子是监控死角,但是POTT在巷口闭路电视里锁定案发时路过的车辆,在行车记录仪中找到与余女士身形相似的人在案发时进入巷子,而她所穿的衣服在后巷的垃圾站找到,上面找到余女士的DNA,
而在死者丈夫的死亡地点,在家中衣柜里有藏人的痕迹,在死者放在衣柜中的一件衣服上,找到42码的鞋印,怀疑是属于余女士的未婚夫,余成哲先生的。
“不过无论如何,这次都要请他们回来协助调查了。”
简曜洋笑了笑,为乔宝宝拉开车门。
她点头坐进副驾,系上安全带的时候他还在絮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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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快完结了,有什么想看的梗可以在评论区提提
食用愉快
案件本身并不复杂。
巷子是监控死角,但是POTT在巷口闭路电视里锁定案发时路过的车辆,在行车记录仪中找到与余女士身形相似的人在案发时进入巷子,而她所穿的衣服在后巷的垃圾站找到,上面找到余女士的DNA,
而在死者丈夫的死亡地点,在家中衣柜里有藏人的痕迹,在死者放在衣柜中的一件衣服上,找到42码的鞋印,怀疑是属于余女士的未婚夫,余成哲先生的。
“不过无论如何,这次都要请他们回来协助调查了。”
简曜洋笑了笑,为乔宝宝拉开车门。
她点头坐进副驾,系上安全带的时候他还在絮絮叨叨:
“你也是的,捉人这种事让阿辛他们去不就行了,非得让我们俩跑一趟,上次那个余先生已经对我们没好脸色了,这次去抓人,有得烦了。”
乔宝宝转头看向他,带着安抚的神情,冲他眨眨眼睛:
“他们两个那边最早是我们去的嘛,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当然是由我们去了结,对不对?”
“你对。”
简曜洋点点头,系好安全带便准备出发。
车子平稳地开动,乔宝宝又想起案子的细节:
“其实有一个地方到现在我都觉得蛮奇怪的,关于死者丈夫。”
“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死者丈夫胃里检测出大量安眠药,是足以瞬间让人失去意识的程度,但是现场发现的水杯里,虽然有安眠药的成分,但量却完全不一样。”
“可能是他本身已经吃了安眠药又被人再下了安眠药,当然也可能是他为什么快速睡着,自己喝了好几杯,”
简曜洋说着,忽然笑了笑,
“以前我巴不得希望有这种快速失去意识睡着的方法,但实际上作用应该不会很快。你说的奇怪的点应该在于就算死者已经吃过安眠药了,再加上水里的安眠药剂量,都未必有那么多,对吗?”
乔宝宝深深看了他一样,思考了一会,还是开口:
“我还是想再去现场确认一下,我们先去死者丈夫家里一趟,可以吗?”
简曜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转了方向盘。
死者的家装潢很简单,是普通两口之家的布置,很可惜在变成三口之家之前,一切都清零了,茶几附近被划了白线,地板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原本朴素温馨的地方现在变得死气沉沉,乔宝宝下意识想双手插袋,却无意中触碰到了口袋里的东西。从药店买的东西塞在长衬衫外套的口袋里,离开POTT的时候她顺手把外套带出来披上。她一惊,连忙把手伸了出来。
她四下看看,简曜洋还在房间窗户的位置查看,没有看向这里。
先不能让他注意到。
她还没有整理好表情,简曜洋已经回头看过来,无比自然地走到了她身边。
“怎么愣在这里,身体不舒服吗?”
简曜洋伸手握住她的,她没想起来拒绝,手被包裹在温热的掌心里,乔宝宝暗叹一口气。
“那是什么?”
“啊?”
她不明所以地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阳光从窗口撒进来,在茶几下,有十分细微的反射光。
光点实在太小,走近了换了角度又要找一会儿,两人蹲在地上寻找着,一会儿她终于找到了光点所在,她拉拉他的袖子让他看过来,指了指桌下的方形晶体:
“在这里,晶体。”
他闻声凑过来,脸颊靠近她的耳侧,顺着她的视角往下看。
给我水。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
她猛地一回头,看向身边的Ocean,却发现他依然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地上看,被她过于大幅度的动作惊扰,他收回目光转过头来:
“怎么了?”
脑子里或虚或实的碎片散落无序,总觉得是已经差不多了,但完全无法连接到一起。
梦境如同洋流一般漂泊在现实的海里,融入的悄然无声,但有遵循着某种特殊的轨迹,向着不知名的方向流动,分不清现实与错觉,也模糊了案件与梦境,
想到这里,她甚至觉得浑身不舒服,也许是神经太过于紧张,她甚至有点反胃。
“没事,我想起来死者面前那杯水,”
她努力把心思重新放在案件上,特意避开了简曜洋询问的目光,
她知道对于案件他已经和她有了一样的想法,他想询问的,正是她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所以他没问,她也不会回答,
“看来需要法证的同事在帮忙确认一下我们的猜想。”
说完她站起身,不过似乎是蹲了太久,她登时有些头晕,轻轻摇晃了一下但很快站稳了。
简曜洋忙起身扶住她,一直等她站住了才放开手。
乔宝宝有些尴尬地看着他担忧的神情,把手放回他的手心:
“刚刚蹲的太久了。”
他不置可否,只是换了个话题:
“那还要去余女士家吗,还是我叫女女他们过去一趟算了。”
“去,当然要去。”
公寓离后巷的路本来不长,但是路上出了起剐蹭事故,路况一下变差了。本来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看起来四十五分钟都不一定开得到。
刚才在死者丈夫公寓里找到的结晶可以证明死者是被强行灌下安眠药粉末的,虽然尸体上没有找到粉末残余,但终究还是留下来证据,
他大概是自己喝了安眠药昏昏沉沉但未能陷入沉睡,被等不及的凶手强行灌了大剂量,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后被杀害。
他本来渴求一个安睡的梦,却不想沉眠的那一刻自己连性命也失去了,那本该属于他,属于这个家庭的美好梦境,也因此流失……
梦吗……
乔宝宝猛地睁开眼睛,车窗外车流缓缓移动,几乎静止,她转头看向正在驾驶座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的简曜洋,几天来压抑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
“在想什么呢?”
她闷闷地说了一句,随手调大了车里空调。
“在想你,”
他没有隐瞒,手指停在半空,没有再落下,抬手把空调调回了正常的温度,
“在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
男人一如既往精准的直觉让她有些无奈,她再次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这两天总忙着案子,其实我还有事想跟你说来着。”
“关于做梦?”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移开目光,问道,
“之前说了一半,被Hill姐打断了。还是其他,我还不知道的事。”
某一瞬间乔宝宝觉得简曜洋已经知道她没有告诉他的事了,不过直觉告诉她,他应该还不知道:
“还不止是之前那个……”
她忽然回忆起第一段梦境的内容,她不禁有些脸红,但是想到之后的梦,她却依然有些心悸,
“其实我最近一直在做梦,而且总感觉这些梦和这次的案子有莫名其妙的联系。”
她想起梦里那些带着血色的画面,以及看到现场斑驳的血迹,她顿了顿,换了种开玩笑般的口气,看向他:
“不过在梦里,被杀掉的都是你。”
简曜洋轻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没有很惊讶:
“你下的手?”
“什么?”
“能够轻轻松松杀掉我,我还不会有怨言的,只有你了,”
他开着不好笑的玩笑,看到她微微变了脸色,这次收起了打趣的心思,
“其实最近我的梦也差不多。”
她询问地看着他,正好车子已经完全堵住走不动了,简曜洋转头看着她。
两个人大致把各自的梦境讲了一遍,不过不管是谁都选择跳过了第一段。
不仅是梦境与现实间有着微妙的关联,就连梦境之间都存在着隐隐的对照感。
阻断了很久的乱流终于开始有了正确的轨迹,最初杂乱的碎片似乎通过两个人的梦境串联了起来。
她低头思考了一阵,想了很多但也好像没想出来什么有意义的东西,车流开始移动,他重新看向前方。
她依旧看着他的侧脸,在夕晖里,落日余晖勾勒着他的轮廓,她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
“我们大概是被他们选中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
道路已经被疏通,简曜洋缓缓踩下油门加速,
“那就由我们还给他们一个真相吧。”
到达余女士的住所,敲过门之后,出现在门缝后的依旧是余成哲。
男人看上去比之前更加阴沉一些,不过对着他们的语气却更和善:
“请问两位这次来还有什么事吗?”
简曜洋单手扣住门缘,一把拉开门,男人抵抗了一下,但还是在门被完全拉开的那一刻后退了一步,把门里的女人护在身后,那样子似乎和此刻简曜洋挡着乔宝宝的样子有些相似。
“余先生,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余小姐杀人的罪行,麻烦你们配合。”
简曜洋收回抵着门的手,一步跨进了房间。
房间里有饭菜的味道,简曜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们的桌子是摆满了菜。
似乎没有要逃跑的意图,他正准备上前给余小姐戴上手铐,但一直沉默的余成哲却忽然拦住了他的手:
“阿sir,我明白。但是在你们带走她之前,可不可以让我们把这顿饭吃完,作为答谢,我可以告诉你们另一单案子的真相,你们还没有找到证据,不是吗?”
他不顾背后余小姐的阻拦,执意把话说完才停下,话音刚落,余小姐也放下了阻拦的手,沉默地站在他身边。
简曜洋皱了皱眉头,刚想要拒绝,但乔宝宝拉住了他的手肘:
“可以,但是不能吃太久。”
男人的脸上一瞬间扫除了刚刚的阴霾,还颇为对着他们笑了一下:
“谢谢madam,我们很快吃完。”
两人回到饭桌前,简曜洋和乔宝宝就在一边的沙发坐下等待。
这餐饭吃得很沉默,余小姐一直盯着她的未婚夫看,没有即将被逮捕的恐惧,反而是忧虑和不赞同,相反余先生就吃得愉快得多,一直给未婚妻夹菜。
“sir,是简sir对吗,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
男人忽然开口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说道,
“我上一个生日正好遇见她,那时我就知道,她会是我这辈子的爱人。”
说着他转头看向余女士,眼里是不加掩饰的爱意。
“那你那么爱她,会为了她杀人吗?”
简曜洋脸上是没有温度的笑,眼神锋利。
“会,当然会,”
男人好心情地笑了,他给未婚妻夹了一块青菜,
“而且我已经这样做了。”
“余先生,你现在说的话,可以被当做呈堂证供。”
乔宝宝出声提醒,一边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可以,当然后续你们有需要我也可以在到差馆里说一次,”
男人无所谓地摆摆手,眼睛依然看着他的未婚妻,
“本来两个都可以我动手了,但我知道这个傻丫头故意和我挑了同时动手,让我没办法包揽下她的罪名,所以直接认了也无所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余小姐和死者丈夫都已经重新组建家庭了,各自有各自的幸福,为什么还要杀人?”
乔宝宝觉得一阵头晕,但还是强行把话说了下去。
“幸福?你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和那个女人结婚吗?”
男人表情一瞬间变得狰狞,筷子拍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因为那个女人怀孕了。”
他看向她的未婚妻,眼神全是心疼,他红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但是我妻子,为那个男人做了三次流产手术,都是因为那个男人说不要,逼着她打掉的。”
“幸福,他也配?”
“这是那个男人的问题,可你们何必要牵累她的妻子,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还怀着一个小生命!”
乔宝宝忽然激动的情绪让简曜洋有些错愕,他连忙站起来,走到饭桌边上。
“余先生,所以你承认杀人了,对吗?”
他从上往下看着饭桌上的一对状似相爱的夫妻,眼神冷冰冰的。
余成哲依然笑着:
“当然。”
“那么请你们两位和我们走一趟,之后会有搜证人员来你们屋子里搜查凶器,我们已经沿路搜索过了,相信凶器大概率还在你们家里。”
“不用那么麻烦了。”
一直沉默的余女士忽然站起身,从餐桌后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袋子,拎着底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叮当两声,两把刀掉在了桌面上。
一股莫名的凉意从背后爬上脊背,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乔宝宝看着简曜洋的背影站在灯光里,微弱的灯光恍惚间仿佛摇晃的烛火,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黑暗会将他吞噬进去。
腹部再一次传来疼痛,她试了一下没站起来。
Ocean。
她想要叫他的名字,但他已经拿着手铐走上前去,
她没有喊出声音。
tbc.
【宝洋】错觉洋流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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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愉快
巷子口的警戒线还没撤走,周围静悄悄的。
本来也是想回现场再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的,简曜洋跨过警戒线走进巷子里。
很意外,本来尸体倒下的地方有一个女人蹲在那里,似乎也在看着现场地上的痕迹。
熟悉的外套和发型,简曜洋一瞬间就认出了女人的身份。
“阿宝,你怎么在……”
话没说完,腹部传来相当异常的触感,不痛,但是确实是异物。是原本蹲着的女性拿着刀,直接刺了进去。
“等一下。”
忽然间时间凝滞仿佛一般,在这空间里流动的只有他的鲜血。
说是鲜血,他也看不见颜色。
就像一股由于错觉而产生的无名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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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口的警戒线还没撤走,周围静悄悄的。
本来也是想回现场再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的,简曜洋跨过警戒线走进巷子里。
很意外,本来尸体倒下的地方有一个女人蹲在那里,似乎也在看着现场地上的痕迹。
熟悉的外套和发型,简曜洋一瞬间就认出了女人的身份。
“阿宝,你怎么在……”
话没说完,腹部传来相当异常的触感,不痛,但是确实是异物。是原本蹲着的女性拿着刀,直接刺了进去。
“等一下。”
忽然间时间凝滞仿佛一般,在这空间里流动的只有他的鲜血。
说是鲜血,他也看不见颜色。
就像一股由于错觉而产生的无名洋流,凭空出现在大洋里,似乎融入了其中,但是格格不入,充满冲突的错觉感,但又残存着真实的痕迹。
他艰难地抬头看向她,却发现那是完全陌生的五官,而更加奇怪的是这样的陌生感,似乎是眼睛看到这个人的样子,但是脑海里却在飞速遗忘,他极佳的记忆力毫无作用,这张脸在脑海里逐渐模糊,消失。
你是谁。
额头与地面碰触是他最后的感觉,他好似坠入大洋深处的幽暗洋流,缓缓被淹没。
醒来天还擦着黑,但透过窗帘看到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了微微的青色。
他看向床头的时钟,发现才六点多。
他轻叹一声准备起身,却发现手臂被人紧紧抱着。
对方睡得正熟,无比熟悉的面容,呼吸平稳,轻微的气流运动却把他刚刚的疑虑都吹走了。
不管是谁都无所谓了,不是她就好。
简曜洋这样想着,重新放松了脖子躺下。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感觉手臂已经麻得失去知觉了,他尝试着抽走,却被睡梦中的人一巴掌拍在胸口,睡着了也恶得要命,占着人的手臂还要蹬鼻子上脸,现在是这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了。
他认命般地抱住她,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他合上眼睛,身体的疲劳感更胜睡着前,
过去的这一天真是漫长,连梦里都被缠成一团乱麻。
昨天的案子POTT已经有头绪了,嫌疑最大的是死者丈夫的前女友,乔带囡检查过这个人的背景很干净,她和死者是同事关系,目前已经有稳定恋爱关系,所以杀机并不强烈。
但是没有不在场证明,加之和死者丈夫分手时搞得很不愉快,POTT依然把调查重点放在她身上。
虽说昨天是被允许的早退,但乔宝宝坚持今天要早些回去办案弥补一下,
他本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的,但拗不过她只能作罢。
于是两人直接赶往嫌犯家里,和对方约了时间先谈谈。
嫌犯姓余,和死者都是同一家公司的普通职员,虽说是死者丈夫的前女友,但据调查没有听说过其与死者有直接矛盾。
余女士家在第一案发现场的后巷附近大约步行三分钟的地方,距离第二案发现场死者及其丈夫所住公寓则需要开车二十分钟。
简曜洋有意地把车停在后巷相反方向,走过街角时尽可能扮得轻松些,
他把手搂上她的肩膀,她没反对,他用身体挡住她对那个巷口的视线,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掩饰什么。
“今天身体好点了吗?”
晃神之际,他又问了一遍今天已经问过的问题。
乔宝宝神色不变,只是再次嗯了一声回答。
听上去没有什么异常,他稍微放心了一些。
搭电梯,上楼,敲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30岁左右的男性,高高瘦瘦的,神色有些戒备。
“我们约了余女士今早见面。”
简曜洋先一步挡在乔宝宝面前,对着男人说道。
“她今天有些不舒服,两位有事能不能晚些来?”
男人清了清嗓子开口,表情晦暗不明。
门外两人对视一眼,乔宝宝拍拍简曜洋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让开,她可以从门里男人的身后,隐隐看见后面沙发上的人影:
“我们只是和她聊聊天,不会用太长时间的。”
男人依然沉默着没说话,简曜洋刻意地黑了脸,声音压得很低:
“你应该知道警方需要她配合调查,如果你执意不让,我们会向法庭申请逮捕令,到时候可就不是来家里和她聊聊天那么简单了。”
“好了,别难为两位阿sir、madam了,请他们进来坐坐吧。”
屋内传来女人的声音,男人听从地打开了门,低着头为两人准备鞋套。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确实是面容苍白的样子,好像生了大病人很虚弱,乔宝宝回头看向Ocean,后者对她点点头,
看来两人的想法一样,女人的状态大概率是伪装的,虽然伪装很完整,但是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化妆的痕迹。
两人很默契地没有说穿,交换了一下眼神便继续神色如常地走到沙发的另一半坐下。
开完门便走去内屋的男人端着两杯茶出来,杯子放在玻璃茶几上发出两声脆响,女人拉着男人在她身边坐下:
“这位是我未婚夫阿哲。”
未婚夫。
只是一个超过原有资料的信息,乔宝宝下意识看向简曜洋,对方表情从进门前就一直很严肃,看不出什么表情,乔宝宝很快收回了心思,重新投入案件中。
男人在余小姐身边坐下,对着乔宝宝和简曜洋点点头:
“我也姓余。”
“两位好,我们是调查昨天凌晨巷子里发生的杀人事件的警察,因为调查到死者及其丈夫与余小姐的关系,有些事情想要来问一下余小姐。”
两人拿出了证件出示了一下便收起来。
坐在女人身边以后男人的脸色明显好多了,他笑了一下,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对着桌上的两杯茶:
“我们知道了,今天天气还挺热的,这两杯凉茶准备给两位,辛苦你们专门跑一趟。”
“不辛苦,”
简曜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男人表示感谢,
“我们说辛苦你们才对,余小姐生着病还要配合我们调查。”
乔宝宝同样拿起了杯子,出声多谢了两位的招待,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
“余女士称换部门以后和死者及其丈夫联系了,虽然据其他同事所说她和死者在同一部门时关系本就并不算太好,就是一般同事关系,”
POTT的调查板前,乔宝宝指着人物关系图说着,
“但是余女士在面对调查时刻意装病,在提及死者丈夫时反应仍然有些异常,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我们觉得这个人很可疑。”
“那这个余女士的男朋友呢,他会不会知道了什么,然后产生动机杀人?”
辛晓明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指向余成哲的照片。
“这家伙确实也很可疑,”
乔带囡走过去敲敲板子,转头对着简曜洋说道,
“我已经查过了,这个余成哲之前姓周,后来和余小姐在一起了,在他和余小姐求婚那天,改了姓氏,和余小姐同姓余。所以说他不单是余小姐的男朋友,还是她未婚夫。”
“爱她爱得那么深,那确实没什么是做不出的……总之这也是个疑点……”
Shadow深以为意地点点头。
“总之这也是个疑点……等下,Ocean,你是不是开得太快了,我有点晕?”
简曜洋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仪表盘,三十码,他们才从红灯起步,
平时追犯人车速都开到百码开外,现在这种程度再怎么也说不上快。
他顿时感觉思绪有点接不上来,片刻前他刚刚在和乔宝宝说,之前他借口进了余小姐家的厕所方便,在里面挂了几件衣服,其中有一件女式衬衫的衣角绣了几个字母。他开始以为是没有洗干净,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是姓名缩写。
应该是这种衣服很容易拿错,所以主人在衣服上绣上了名字。
LAM,林。
死者的丈夫姓林。
连衬衫都绣着他的名字,爱他爱得那么深,那确实没什么是做不出的。
他正之后分析着,然后乔宝宝赞同了他的结论同时又给他了那么一个谬论。
“没有啊,正常车速而已,平时我飞车你不是照坐吗?”
他说着些不符合真实心情的轻松话,却腾了一只手去握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
“要不要我靠边停一下?”
乔宝宝拒绝了他的提议,反而是恢复了一些精神气,拍掉他的手让他好好开车。
转头看向窗外,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招呼他停一下车:
“停一停吧。”
他顺从地靠边停车,视线透过她那边的窗户,看到路边的药店。
他静静地看着她解开安全带,乔宝宝靠着座椅,似乎还是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开口:
“我想去前面那家药店买点东西。我知道了,今天我会早点收工回去休息。”
他得到想要的承诺,表情也放松了一些:
“要买什么,要不我帮你去买?”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她冲他笑了一下,转身下了车,快步走进了药店。
“Ocean!”
他看见乔宝宝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避开痒痒肉轻轻摩挲,似乎在确认什么。
简曜洋回过神来,对着她笑了笑。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啊,简sir,”
乔带囡笑得坏兮兮,目光在乔宝宝和简曜洋身上流转,
“是不是受了启发,要改和我姓乔啊?”
“你放心,要改姓我也跟着阿宝姓,不会和你姓。”
肚子上的手松开,简曜洋不明显地垂了垂眼眸,神色也恢复了正常,对着乔带囡打趣。
“那不是都一样。”
乔带囡自顾自地抱胸笑。
“好了不玩了,”
简曜洋重新把目光投向人物关系板,
“我和阿宝在余小姐家里看见绣着死者丈夫姓氏的衬衫,我们觉得死者有未婚夫这一点并不一定代表她没有对死者及其丈夫的杀人动机,找出巷子附近的闭路电视,我们要确认他们两人在案发时间前后的行动轨迹。”
他转头向杜小婕继续道:
“Shadow,继续follow死者丈夫的手机检测报告,我们要弄清楚这对夫妻和恐怖组织的关系。女女,你继续在暗网那边注意有没有组织的行动痕迹。”
“有!”
吩咐完一切,简曜洋回头。
乔宝宝还在原地,看着信息板想在思索着什么。
她从药店回来的时候双手空空,但是口袋里似乎是塞了什么东西,
但是她去的时间有点久,她回来的时候他正在脑海复盘着案件,没有留意。
简曜洋想开口问些什么,但是此刻她换了外套,口袋里显然是没有东西的。
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没办法确认。
“我去帮忙看cctv。”
乔宝宝看见他在看她,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去帮在他身后在翻查闭路电视的辛晓明,便匆匆擦身而过了。
他想回身抓住她的,但是只是顿了片刻,然后转头走进了office。
tbc.
【宝洋】错觉洋流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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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宝宝不安的预感并没有被做实,
行动很快就结束了,正午开始的行动,结束太阳还是在最烈的时候。但是所有人脸色是阴沉沉的,毕竟这次行动并不能说是成功。
事实上信息里所谓的军火交易只是一次小型验货,收货人是三合会成员,
甚至驳火都没有开几枪,CTRU就迅速控制了现场。
这和预期差距有些大,按POTT之前的调查,那位被害者的丈夫是恐怖组织有直接联系的,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大概率是部署被发现了,所以这是投了个烟雾弹,最后目标恐怖组织的影子都没见到,只能把现场pass给O记调查了。
这样食白果的行动固然让人丧气,乔宝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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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愉快
乔宝宝不安的预感并没有被做实,
行动很快就结束了,正午开始的行动,结束太阳还是在最烈的时候。但是所有人脸色是阴沉沉的,毕竟这次行动并不能说是成功。
事实上信息里所谓的军火交易只是一次小型验货,收货人是三合会成员,
甚至驳火都没有开几枪,CTRU就迅速控制了现场。
这和预期差距有些大,按POTT之前的调查,那位被害者的丈夫是恐怖组织有直接联系的,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大概率是部署被发现了,所以这是投了个烟雾弹,最后目标恐怖组织的影子都没见到,只能把现场pass给O记调查了。
这样食白果的行动固然让人丧气,乔宝宝走在简曜洋的身侧,他比她高不少,这样不穿高跟鞋的话,她只能看到他的侧颜。
但怎么看,他的表情都过分严肃了些。
这让她想起刚刚他接过的电话,接完电话他就开始这样一言不发,也没说电话内容,她不禁有些担心。
乔宝宝加快步伐,想要走到他身前拦住他,忽然腹部一阵刺痛传来,瞬发的连锁反应,她的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感觉整个人在往下坠。
简曜洋一把扶助她的胳膊,似乎这使他从阴沉的思绪里缓过来了,转而满眼关切地看着她: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上下打量着她,另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摸索,似是安抚又好似在确认什么,
“需不需要到旁边休息一下,或者我陪你去一下医院看看?”
“不用那么夸张,”她拍拍他的手背,“可能只是刚刚起猛了,对了,刚刚的电话是什么事?”
简曜洋忽然怔住了几秒,他们这边的耽搁让POTT的大家觉察到了,纷纷停下脚步聚了过来。简曜洋很快反应过来,电话的事也确实需要通知大家,等大家都围过来,他早已恢复了往日精明的样子开口:
“刚刚收到总部的消息,死者的验尸报告出了,除了之前初步检测的结果之外,报告证明死者怀孕……四个月。”
所有人都静默了一会儿,乔宝宝缓缓开口:
“联系上她家人了吗,她丈夫?”
简曜洋皱起了眉头,声音沉沉的:
“同时收到消息,在两人的家里,发现了死者丈夫的尸体。”
目前看来案子和恐怖组织联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但是涉及两条人命,POTT还是决定继续查下去。
车内有些燥热,空调刚刚开启,吹得还是热风,拨动思绪跟着纷扰。
简曜洋握着方向盘,沉静的脸色之下,手指却略显不安地敲击着方向盘的皮套。
“死者的丈夫也是背后中刀,一刀毙命,两个人死亡时间几乎一致……”
乔宝宝靠着副驾驶的座椅,喃喃着复述电话里的信息,
“虽然目前没有找到凶器,但想必不是同一把刀了。两个现场离得很远,尸体也没用拖动痕迹。”
“嗯。”
他不知有没有具体在听她说了,应了一句隔了好一会儿看到前面红色的信号灯,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停下车偏过头看她。
乔宝宝没有觉察到他迟来太多的目光,只是静静看着窗外,眼下的青影愈发明显,很疲惫的样子。
“你不舒服吗?”
他开口问她,信号灯转绿,他转头去看前方路况。
她错愕地看向他,只能看见他的侧脸,被车顶的阴影盖着,恍惚间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也是愣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
“没有,可能昨晚没睡好。”
“是吗?”
简曜洋手指继续敲打着方向盘,
“近段时间感觉你总是会不舒服……”
他微微皱眉,似乎快要压不住眼底的不安,但他还是沉下语气,尽可能轻松地开口,
“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乔宝宝干笑了一下,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关心,这让她觉得心里温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隐瞒,她疲惫地眯起眼睛,换了个姿势靠着椅背:
“好像确实最近有时不时头晕或者肚子痛,等案子结束后再去看看吧。”
他似乎是想开口反对,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
手指停止敲击,他转头看向她,笑了一下:
“你先睡一下吧,到了我叫你。”
乔宝宝嗯了一声就没有声音了,他转头再看时她已经睡着了。
本来想再回POTT,等到女女Shadow他们再次前往两个案发现场带回的资料,再看看整理一下的,或者自己也去现场看看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也可以明天再回去。
简曜洋拨电话给Hill姐说了一下,扭动方向盘准备直接开回家。
到了家楼下的停车场,他把车子停好熄了火,扭头却发现副驾驶座位上的人依然睡着。
她好像总是在他的副驾驶睡着,他的紧绷的脸上终于恢复了温柔的表情,他抬手去整理她睡得有些乱的碎发。
没醒。
他帮她解开安全带,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睡得要流口水的人一点也没有要醒的意思。
简曜洋轻笑一声,也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下车,转到副驾车门一侧,打开门抱了她下车。
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那一刻,她无意识地靠紧他胸口,他忍住没有笑出来震醒她,只是轻轻吻她的发顶。
不知道是他走得太平稳还是她太好睡,走出停车场,进电梯,一直到门口都没醒。
准备开门的时候有些难倒他,他单手托着她去开门。
“Ocean。”
她忽然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
“怎么了?”
他用胳膊肘旋开门把手,顺便拔下钥匙扔进门里,重新双手抱住她等待她的下半句话,等了一会儿却没得到回应。
他才意识到是她还在睡着。
“还以为某人醒了故意要继续赖我怀里呢。”
他自顾自地说着,眼里是宠溺的神色,他用背关上门,把她放到卧室的床上。
早上没胃口,中午正好赶上行动,一路上来他耗了不少力气,肚子里很空。
他弯下腰帮她盖好被子,睡熟的人顺着翻身一手抓在他的手背上。
他本来想起身准备一下晚饭的,忽然就有些不想动了。
于是他所幸由着她拉着,就这样在床沿趴着陪着了。
乔宝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案发地的巷子口。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四处张望之时发现巷子里有人在那里站着。
“谁?”
她下意识喊了一声,不过那边的人没有反应,她谨慎地往那边靠近,却发现那个人似乎是Ocean。
“Ocean?”
她径直走到简曜洋身边,正准备拉他的胳膊问问发生了什么,碰到他之前他忽然腿一软,然后就跪倒在地。她有些错愕,耳边却相应地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似乎是有液体滴落在地面。
乔宝宝连忙低下头看过去,发现简曜洋腹部插了一把水果刀,血正从伤口流下来。
“Ocean!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
她马上去扶住他,声音发着抖,不安之际却发现扶着他后背的手似乎也摸到了血迹。
不可能。
一把水果刀,没可能出现贯穿伤的。
她不知所措,对面前的情况毫无头绪。
“水……”
他咬着牙吐出了一个字。
“什么?”
“给我水……”
水。
她站起身就想去找,而失去她支撑的简曜洋却开始摇摇摆摆,好像随时可能倒地。
她不想放手,又没法去拿那不知道在哪里的水——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要水。
左右为难之际,简曜洋却忽然动了。
他突然摆脱了她的搀扶站起了身,虽然还是摇摇晃晃如醉酒一般。她赶紧随着站起,却发现他的腹部不管是伤口和血迹都瞬间消失无踪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伸手试探性地摸了摸。
忽然,像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面前的人直直地往前倒在了她身上。
手下意识的收缩反应,却触到了熟悉的物件。
那把水果刀。
“你醒了?”
他看她突然坐了起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赶紧凑过来问她怎么了。
乔宝宝一句话没说,看了他几秒,随即就着拉住的手把他拽到自己面前,他被迫半跪在床边。她用另外一只手把他的衬衫从腰带里抽了出来,冰凉的手直接进去,像是在找什么一样摸来摸去。
很冰很痒,又突如其来,他想要躲开,但看她着急的样子还是跪着没动。
“你又做噩梦了吗……”
还没等他说完,又被强迫着转了个身把后背给人家检查了一遍。
发现他没什么问题,她这才放松下来,往后一躺,幽幽地答了一句,听起来就像是的违心话:
“做噩梦梦到你腹肌没了,变成啤酒肚了,吓坏我了。”
他一时语塞,不愿再深究她闪躲的眼神,只是努努鼻子对她假笑了一声表示抗议:
“你要不再睡会儿,我去准备晚饭。”
她躺着没说话,他站了起来,转头往厨房走去。
大概是饿过劲了,此时他也不太饿了,但是俩人一天忙下来还是需要吃点东西。
他叉着腰看着厨房,正犹豫是下面吃还是直接泡面,忽然背后一热,接着一双手从后腰环上来。
他僵了僵后背又放松,手握住她的:
“怎么不去再睡一下?”
“你说的,今天不要离开你身边。”
“都在家里也不行?”
他好笑地摩挲着她的手指。
“你不会突然走掉吧?”
她把脸贴着他的后背,环在他身前的手指勾住他的。
“当然不会。”
她叹了口气,收紧了手臂:
“那也不行。”
她的不安很难得这样表露得直白,这让他有些意外,
就像是只有在能真切地抓住身边的他时,她整个人才似乎真正地松弛一些下来。
“好,”
他答应下来,
“泡面还是煮面。”
问出来之后他已经想好要泡面了,他觉得这样不安的话,泡个面简单点算了。
“煮面,”
她给出相反的答案,
“我饿一天了。”
“好,都听你的。”
tbc.
【宝洋】错觉洋流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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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结束啦
/建议先重温前文
食用愉快
02
简曜洋是带着黑眼圈进的POTT,他这样清早缺觉的颓丧状态很久不见了,所以一进来就被POTT的大家围上来调侃。
“简sir,昨晚失眠啊?”
“还是昨晚太操劳,没休息啊”
“Madam Q早上来的时候也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你们两个昨晚……”
“哎,别乱想,”他无奈地开口打断八卦的同事们,“我昨晚失眠而已,没有故事,大家回去工作吧。”
众人听话地散去,但是表情却没有行动那样顺从,是不是还在想些什么,这身为上司的他也管不了。
再多的解释这会儿都会变成暧昧的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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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简曜洋是带着黑眼圈进的POTT,他这样清早缺觉的颓丧状态很久不见了,所以一进来就被POTT的大家围上来调侃。
“简sir,昨晚失眠啊?”
“还是昨晚太操劳,没休息啊”
“Madam Q早上来的时候也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你们两个昨晚……”
“哎,别乱想,”他无奈地开口打断八卦的同事们,“我昨晚失眠而已,没有故事,大家回去工作吧。”
众人听话地散去,但是表情却没有行动那样顺从,是不是还在想些什么,这身为上司的他也管不了。
再多的解释这会儿都会变成暧昧的搪塞,简曜洋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
乔带囡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声线压得很低:
“你和宝宝昨晚怎么了?她早上也是完全没精神的样子。”
“没事,她半夜有send message给我说做了噩梦,大概是没睡好吧。”
简曜洋拍拍他的肩膀,眼神在POTT里搜索着。
“她在你的办公室看文件。”
乔带囡知道他的意图,目光引向台阶上的半透明办公室,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胳膊上拍了拍,转头回到位置上去了。
一群人来了又散,简曜洋一个人站在办公室中心往自己的办公室望去,
房间里的人似乎完全没有被外界的动静打扰,只是坐在他的位置上,状似认真地翻看着文件。
他安静地看了几秒,抬脚却往茶水间走去。
开门的时候乔宝宝立刻抬起了头,然后他对着她晃晃手里的咖啡杯:
“耶加雪夫,今天不会转口味了吧?”
“多谢。”
她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咖啡杯,双手捧着杯子,对着他眨眨眼表示感谢,随即避开他的眼神低头去闻咖啡的味道。
太客气。
他小小的失落了一下,眼神微闪,他看出她眼下有意遮掩过的青影。
简曜洋大步走到她身边,合上桌上摊着的并不重要的文件,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
即使他想了半夜要不要再和她提梦的事,还有那条半夜的短信,
但此刻看到她真实地坐在自己身边,他果然还是想要再问一句。他有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轻松一些:
“说起来昨天晚上怎么了?你的短信。”
“哦…没什么,”她抬起头冲他笑了笑,“就是晚上做了个梦而已,你别太在意啦。”
“是吗,”他拉着她的手握在手心,大拇指在她手背摩挲着,一时有些欲言又止,“其实昨天我也……”
话还没说完,玻璃门再次被推开,方国希意思意思地敲了敲门,径直对着简曜洋吩咐:
“Ocean,出一出来,有case要你安排。”
简曜洋只能把话先收了回去,仔细再想还是觉得要真的说出来也似乎不太合适。
在巷子里发现一具女尸,死者是不久前警方已经在暗网上持续关注的涉嫌军火交易案相关人员,这次事件怀疑与恐怖组织有关,POTT需要着手提前调查这件事。
虽然死者很大可能是恐怖组织相关人员,但死状却和恐怖组织作为不太相似。简曜洋观察着案发现场,嘴唇轻抿。
死者背后中刀,此外无其他伤口,法医初步鉴定死因是肺部被刺穿导致的窒息。
“行凶者犯案后拔走了凶刀……”
乔宝宝喃喃着,说着声音却陡然被掐止,她很罕见地在案发现场晃了神,
拔走的凶器导致被害人大量出血,红色的血迹喷溅得到处都是,在死者的白衬衫上恍惚间像是开了一朵红花。
她看过比这更加血腥可怕的犯罪现场,这样的场景对于警察而言,其实早已见怪不怪。
但这一刻她没来的联想到昨晚的梦,受伤的位置和绽开的血迹。
想到这里乔宝宝马上转头去望旁边的简曜洋,却意外地在他脸上同样看到恍惚的神色。
“这个案子有不妥吗,Ocean?”
一边的Shadow显然也察觉到上司异样的神色,有些担忧地问。
乔带囡也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乔宝宝回过神来,轻轻对着哥哥摇摇头。
“没事,”
简曜洋很快调整了过来,对着大家笑笑,示意大家不需要担心,他转头对着法医继续发问,
“能推测出死者的大致死亡时间吗?”
“死者死亡时间在今天凌晨一点半到两点之间。”
“今天凌晨吗…”
乔带囡自顾自若有所思地说着,旁边听到这句话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
乔宝宝没有太多想法地和简曜洋就这么对视了几秒,目光短暂地碰撞着,没有什么内容交流,然后错开。
只是错觉一般感受到对方的心绪,似乎和自己有些相似,但都没有要再深入交流些什么。
“简sir,center发来消息,查到死者手机里讯息,今天中午十二点在对面那条街的工业大厦疑似有军火交易。”
辛晓明小跑着过来汇报情况,案件顿时有了突破口。
简曜洋抬手看看表,随即展开部署:
“我们时间比较紧迫,女女,你和Shadow回总部负责进一步调查联络,通知Hill姐要求CTRU增援。阿辛,你把装备拿过来,我们直接赶往现场。阿宝……”
他忽然顿住了一下,阿宝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对着他点点头,简曜洋迟疑了半秒,还是迅速开口继续吩咐,
“阿宝你和我和阿辛一起赶往现场。”
乔宝宝惊讶于两个人心里的忧虑如此相似,看着简曜洋往前走的背影不断远去,心里不安一闪一闪地耸动着,她快步跟了上去。
Hill姐很快联系了CTRU增援,顾家强和简曜洋简单地交流了信息就各自展开部署。
阿辛把武械车开过来了,打开后备箱,大家开始穿戴装备。八月的天气很炎热,穿装备时更会多出几分燥热。简曜洋沉默地穿好装备,准备套上黑色的防护手套,这时少有的出现阻滞,没能一下子套进去。
手心湿润,这让他心里没来地感受到一阵熟悉的不安。他张开手心,汗水在掌纹处被阳光反射出细微的光点。
不是什么鲜血。
他这样想着。
然后因为自己的想法愣了愣。
看着他忽然愣了神,她立马就问了一句:“手怎么了?”
“没事,天气热出了好多手汗,手套都带不进去了。”
简曜洋笑笑,想说些打趣她关心自己的话,但心里不安簇拥着,他还是没能开口。
他收了笑容低头套上两只手套,简单地整理了表情,抬头却发现刚刚还在身边的乔宝宝不在自己旁边了。
与此同时一只手覆上他的后背,他打了个激灵。
简曜洋立马回头望,是她。
见他这么大的反应,乔宝宝微微变了表情:
“我就摸一下,你,不舒服吗?还是受伤了……”
最后几个字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带了一点探究的意味。
“傻瓜,我有什么事。”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状似无事发生地又再松开,回头去赶走一脸八卦表情的阿辛。
乔宝宝由着他跳开刚刚的话题,毕竟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出自己真的想问的问题,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些什么。
她知道心里这样的不安并不只来源于一会儿要进行的任务,她到现在都清清楚楚记得昨晚的梦,以至于看到他别后的汗渍都会有心悸的错觉。
POTT和CTRU很快完成了部署,All team ready蓄势待发等待对方行动。
“Ocean,一会儿我们CTRU会先对内部进行围剿,你们POTT在外面做backup和包抄。”阿顾在耳机里确认着流程。
“Copy,POTT已经分成四组守住三个出口和后巷,有需要随时进行支援。”
“Ocean、阿顾,对方可能都拥有重火力,这次行动一定要小心,保证队员们的安全更加重要。”
Hill姐在无线电嘱咐,两边纷纷回应明白。
简曜洋停了无线电通话,沉默地打量着现场的环境。她和他守着同一个出口,和他一样观察着现场。
“阿宝。”
他忽然开口喊她。她以为他要再补充些任务的事,抬头看向他。
“今天的行动,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其实他即使不这样说她也有这种打算。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总觉得今天的案子有些蹊跷,她忍不住要再次想起昨晚的梦。
还是先好好工作。
她没再细想下去,她整理了心情。
多想无益。
tbc.
我们错过的那些岁月
tvb剧《法言人》金秉信*田佑家同人文,平淡日常向
田佑家还记得,那是十年前的夏天,天气还没很热,Will早早飞回了国外去追新认识的女孩,大雄做了几年的大状,难得有个长假期,便陪他妈妈去国外度假。
四个人的“友情岁月”组一夜之间只剩下佑家和阿金两个人相伴,两个人却心里都有种说不出来的雀跃。
“好不容易忙完这个case,累死了,我打算休息天去郊游,你有没有空,一起去?”临近下班,佑家伸了个懒腰,发了一条message给阿金。
“施雷天天都好多事忙,不过陪“灭绝师太”玩,再忙也有空喇,毕竟除了我,哪有其他人愿意陪“灭绝师太”啊。”阿金的回复很快发了过来。...
tvb剧《法言人》金秉信*田佑家同人文,平淡日常向
田佑家还记得,那是十年前的夏天,天气还没很热,Will早早飞回了国外去追新认识的女孩,大雄做了几年的大状,难得有个长假期,便陪他妈妈去国外度假。
四个人的“友情岁月”组一夜之间只剩下佑家和阿金两个人相伴,两个人却心里都有种说不出来的雀跃。
“好不容易忙完这个case,累死了,我打算休息天去郊游,你有没有空,一起去?”临近下班,佑家伸了个懒腰,发了一条message给阿金。
“施雷天天都好多事忙,不过陪“灭绝师太”玩,再忙也有空喇,毕竟除了我,哪有其他人愿意陪“灭绝师太”啊。”阿金的回复很快发了过来。
佑家翻了个白眼,这个衰仔,每次不惹她一下,似乎就不会好好说话,几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学鸡,但佑家还是忍不住和他斗嘴:“死阿金,你再废话,我现在就过去施雷灭了你。”
“哇,这么恶,果然是“灭绝师太”,我好怕。”
“喂,你再犯贱,明天郊游取消。”
阿金马上回复信息求饶:“对唔住,是我衰,别生气啦。明天一早我去你家接你,郊游用的物品我今晚全部准备好,你准备带上好心情就行了。”
“算你识做,这次就放过你。”
第二天,阿金开车带她到了郊外,停好车,阿金从后备箱拿出一辆单车。
“喂,怎么只有一辆自行车,让我自己走路吗?”以往他们四人组出来玩,都是一人一辆单车。
“带了太多东西,后备箱放不下,我骑车载你啦,或者你载我也行。”
佑家轻巧地坐上自行车后座,才刚刚坐稳,阿金就忽然快速蹬了起来,佑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前扑去,紧紧搂住阿金的腰。
她知道阿金是在故意整蛊她,这一刻她却忽然不想像以往一样立刻报复这个衰仔,因为她贴着阿金的后背,听到自己快得不正常的心跳。
她不由地想,这么快的心跳,是因为被阿金吓到了,还是别的原因呢。
佑家这么沉默,阿金反而有些心虚,暗暗担心佑家在酝酿着什么不得了的报复计划。
他小心翼翼地踩着单车,让郊外温柔的夏风吹拂着两人,吹走工作的疲惫和烦恼。
骑了一段不短的路,佑家忽然拍拍阿金的背,示意他停下来。阿金慢慢减速,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你没事吧?”阿金回头问佑家。
“嗯,这边风景不错,停下来看看吧。”佑家跳下自行车,边说边从手提袋里拿出纸巾,很自然地伸手去擦阿金额头的薄汗,阿金乖乖地低下头,让佑家帮他擦汗。
“灭绝师太这么温柔,肯定有古怪。是不是发生什么了?”阿金心理嘀咕着。
“喂,想什么呢?”佑家看着难得发呆的阿金,忍不住问到。
阿金顺手接过佑家手里的纸巾,扔进了路边垃圾箱,忽然问:“佑家,你有空就是和我们三个玩,会不会耽误你拍拖?”
“你几时开始关心我的感情生活了?放心,我大把人追。”
“大把人追还不是没拖拍……你最近没有拍拖吧?”
“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感觉你今天古古怪怪的,居然这么温柔。”
“你什么意思啊,金秉信,我平时不温柔吗?算了,今天心情好,懒得同你吵。”佑家让阿金锁好自行车,两个人往郊野公园深处走去,佑家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
看着山野间自由的飞鸟,佑家放慢脚步,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阿金,问他:“喂,你刚才说你们三个耽误我拍拖,提这个,是不是想补偿我?”
阿金帮佑家理了理遮阳帽,一边很自然地揽上她的肩膀,一边回答说:“哇,我就客气一下,你真的想要补偿啊,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介绍个笋盘便宜你怎么样?”
“笋盘?是不是笋盘要看是不是我中意的喔。”
“那你中意怎么样的?”
“我啊,我中意可以逗我笑的,可以让我感觉到开心的。”佑家嫌弃似地推开阿金的手,“大佬,离远点啦,好热的。”
阿金有些郁闷地想:那她肯定不会选我了,我老是惹她生气。几秒之内之后,阿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到现在还是对佑家有感觉的吗。
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佑家会喜欢这样的金秉信吗,现在的金秉信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立志要当大律师的少年金秉信了,是坐过牢的金秉信,如何配得上前途无量的法律届新秀田律师呢?
“铃铃……”阿金的手机忽然响起,他赶忙接了起来。
放下电话后,他有些抱歉地对佑家说:“佑家,施雷有点急事,我需要去保释一个客户,我先送你回去吧。”
佑家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再看了眼前明媚的风光,然后和阿金并肩往回走。
【宝洋】错觉洋流01
/时间线在大结局后
/隐隐有前世白色强人感的渲染,但不会有过度提及或串戏
/本质甜文,遗憾是用来填补的
/小连载,后续持续更新
食用愉快
01
她突然俯下身来,垂下的发丝一下子遮掩了视线,一双略显冰凉的手覆在他的颊边,手心的低温在此时格外唐突。
湿润的,他顿住了动作,微微抬头,视线错杂在她黑色长发里,他隐隐看见水滴从她的脸颊悄然滑落,一时他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登时有些心慌,这样的不安由来不明却一阵比一阵强烈。他抬起本搭在她腰上的手,指尖穿过发丝,轻轻抚上她的脸:
“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黑发随着动作从指尖滑落,她贴得离他更近了些,...
/时间线在大结局后
/隐隐有前世白色强人感的渲染,但不会有过度提及或串戏
/本质甜文,遗憾是用来填补的
/小连载,后续持续更新
食用愉快
01
她突然俯下身来,垂下的发丝一下子遮掩了视线,一双略显冰凉的手覆在他的颊边,手心的低温在此时格外唐突。
湿润的,他顿住了动作,微微抬头,视线错杂在她黑色长发里,他隐隐看见水滴从她的脸颊悄然滑落,一时他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登时有些心慌,这样的不安由来不明却一阵比一阵强烈。他抬起本搭在她腰上的手,指尖穿过发丝,轻轻抚上她的脸:
“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黑发随着动作从指尖滑落,她贴得离他更近了些,嘴唇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他每个字都听清了,然后字句就像蒙着雾气镜面上写的字,随着滑落的水滴,扰乱了笔迹,迷蒙在氤氲的水汽里,他忽然走了神。
“Ocean……”
她喊他的名字,无比温柔的声线绽放在耳畔,她说了一句话。
可他有些恍惚的惶惑,一下子不能分辨她说的是否是他理解的意思,抑或是他的一个错觉。
她说完要起身,他慌忙伸手去轻扣住她的后颈挽留,力气不大,她却顺从地停下了动作,静静地把脸颊靠在他的额头上。
“能不能再说一遍?”
他鼻尖落了她的发丝,他眷恋地嗅了嗅,却得不到任何味道,只有水汽潮湿地覆盖着感官。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过她的后背,不知在安抚她还是安抚自己。
“我说……”
她背后细密的汗珠被他拢在手里,声音忽远忽近。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她很奇怪,他顺着抬起手看了一眼。
粘稠的红色液体,温度骤然滚上来,手心灼热烫了他一下。
他吓了一跳,急忙揽着她坐起身。尚未完全分开,突然的异动反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你受伤了?”
他即刻去检查她的后背,光洁的后背毫无受伤的迹象。
她好像完全没听出他的着急,只是继续回答前一个问题。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怀孕了。”
他忙着抬手拨开他与她之间缠着的复杂的发丝,他好想清清楚楚地看一眼她的脸,想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手上沾着血,他越理只是越糟糕。
床头灯本就很暗,在开始的时候就被她碰到了地上,此时微薄的光线作用太小,他实在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依然任由他的动作,只是把头靠在他肩上,又轻轻说了一句。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高兴还来不及,“当然是结…”
“孩子,”她顽固地打断他,一如往常的霸道,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却一瞬间染了哭腔,“没有了。”
空
无论简曜洋有多么精明能干都好,此时他只觉得大脑当机。
过多的信息量他无法消化,
他就突然醒了过来。
屋里一片漆黑,脑子像炸开了一样疼。
女女的事说开和宝宝复合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发噩梦惊醒了。
他绊着去拍开床头灯的开关,突然亮起的光线让他几乎睁不开眼,他勉强适应着亮度,恢复视觉的第一件事是先看看自己的手心。
什么都没有。
当然不可能有,她今天根本没有留宿。
在那两年里他做过很多各种各样的噩梦,就算早知梦境非真实,梦里内容并没有灵验过,
和她同team不会有事,他的子弹不会飞向她,
可是他依旧会为此提心吊胆,心神不宁。
以前的噩梦源于两年前的意外,可这次的梦他实在解释不出缘由,
涉及了他们还未仔细探讨的话题,上一次提及还是和娇姐一起……
想到这里简曜洋的心情更加沉闷了些,他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次冰凉的感觉真实,让他背后都发寒战。
他就这样双手支在洗手台边缘,水龙头没关,水哗啦啦地流淌着,好像这样可以让人清醒些。
她被水声吵醒了。
乔宝宝寻声走出卧室,屋子的光亮来源于洗手间。
灯亮着,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她揉了揉眼睛,走到洗手间门口。
不出意外是Ocean。
他站在洗手台前低着头,水龙头都没关上。
他很快发现了她的动静,像是回过了神,连忙抬手把水关掉:
“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了。刚才走了会儿神。”
“没事,反正明天不用返工。”
她走近他,看见他脸上的水迹还没干就抓起了旁边的毛巾给他擦了擦。
他就那样弓着身子低着头任她在拿毛巾胡乱地在他脸上头发上揉来揉去擦着,一声不吭。
她看差不多擦干了,把毛巾往旁边一搭,拍拍他的脸颊:
“好了,去睡觉吧。”
她突然被他一把抱在怀里。
力气不小。
但不疼,只是有点喘不过气。
“你怎么了?”
简曜洋依然是沉默,没有解释也没有哄着骗着就像他平时最喜欢做的那样向她索吻。
乔宝宝安慰性顺着手搭上他的背拥住他,手心湿润,她发现他连衣服都湿透了。
大概是做了什么噩梦吧,乔宝宝浅浅地叹了口气。
“好了,没事了。先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
她没能说下去,意料之外,他直接拦腰抱起她放在洗手台边缘,整个身子贴着卡住她所有的动作,这让乔宝宝完全动弹不得。
不是,现在大半夜,他不会还想……
“等一下——”
她根本来不及阻止,他直接进入正题,深情又急切。
这次连卡住的时间都没有花。
一瞬间她已经做好了不适的准备——毕竟没有任何前奏,不过意料中的痛感并没有出现。
她从意外到接受用了相当短的时间,Ocean平时在工作是雷厉风行对着他们吩咐长短,但在生活中几乎是完全遵照她的意愿的,面对他少有的冲动与霸道,她感觉接受度也蛮高。
不过还是太突然了些,洗手台有些冷,身后就是镜子,撞在上面真的会伤的不轻。
她只能尽量靠向他这边,双手环住他,但这个动作无疑是在配合他一般,越靠近他,身上仅存的力气也会被他抽走,是个恶性循环。
本想直接放弃抵抗——毕竟又没有在做什么坏事。
但是手上温热而湿润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和周遭冰冷的环境显得突兀无比,她顾不上去思考其中缘由,而抬起手的一瞬间,腥红的颜色缠绕在指尖,这让她始料未及。
他穿着是藏蓝色的贴身睡衣,即使在灯火通明的洗手间里,她也根本看不出他的后背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浸湿。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于是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没事的。”
这是他今晚说的第二句话。
他俯身向她,嘴唇触碰她的,随之而来的是口中铁锈一般的味道,红色之后便是一片黑暗。
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相当安静,没有水声,也没有灯光。
她慌忙去摸床头的手机,看到时间是凌晨两点半。
身边也没有人。
当然没有,他们今晚并没有一起。
她长舒了一口气,透过窗望着对面的窗帘,她想自己应该还不至于一天不见就相思成疾。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
她重新闭上眼睛躺回去,周身冰凉的感觉褪去,手心的高温也彻底消散。
可是心里依旧有隐隐的不安,带着水汽的洗手间,让她想起一个不愉快到一度被她忘记的记忆。
海水冰凉,在爆炸后眩晕与耳鸣里,他和背后的血色一起,在她的眼里,向深海坠去。
她觉得放心不下,睁开眼睛,闭上,又睁开。
再次从床头摸起电话,她很想打电话去问问他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好好地在那儿。手机亮起那一刻她又恢复了冷静,就这样就把同样疲惫工作结束的那人吵起来,似乎太过不体贴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亮屏自动熄灭,她把手机放了回去。
毕竟梦不过是梦,明天还是要工作的,
明天就会见到,那到时候再说吧。
叮叮。
他关掉水龙头走出洗手间,发现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简曜洋坐回床边,想着谁会在这个点发来消息。
他拿起手机查看,发现是乔宝宝发来的短信。
“喂,刚才梦到你受伤了,最近要小心一点。”
他诧异于这莫名的巧合性,愣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法直接把梦复述给她。
这里面掺杂了一些他不并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他坐着思考了一会儿,只是先回复了短信,再详细的什么话也等到明天上班再讲吧。
“没事的,我好得很,你快睡觉吧。”
屏幕的闪烁似乎在黑暗中接力一般,隔着两边窗台,一边亮起,一边暗下。
tbc.
【隐形战队】同达彼岸(五)
(五)尘埃落定
乔宝宝匆匆到达,与简曜洋抱着玻璃容器末路狂奔的身影擦肩而过。
她不知周围有没有恐怖分子,背过身去对着话筒嘱咐:“Ocean,就地放下,马上跑开,不用到广场中心,阿cool和wind正赶来!”
简曜洋迟疑了两秒,避开广场上的金紫荆雕塑,将玻璃容器放到树阵附近。
惊魂动魄时刻,内场也传来了消息:“Madam Fong,有发现,四川赛区的一个化学试验器皿,气囊里可能被装了沙林毒气。另外广西有一组物理类的作品,1.5V的干电池被换成了220V的超级蓄电池,改装成了带平衡装置的炸弹,分了几个地点摆放,我们暂时没办法移动。”
乔宝宝本想关心简曜洋的伤...
(五)尘埃落定
乔宝宝匆匆到达,与简曜洋抱着玻璃容器末路狂奔的身影擦肩而过。
她不知周围有没有恐怖分子,背过身去对着话筒嘱咐:“Ocean,就地放下,马上跑开,不用到广场中心,阿cool和wind正赶来!”
简曜洋迟疑了两秒,避开广场上的金紫荆雕塑,将玻璃容器放到树阵附近。
惊魂动魄时刻,内场也传来了消息:“Madam Fong,有发现,四川赛区的一个化学试验器皿,气囊里可能被装了沙林毒气。另外广西有一组物理类的作品,1.5V的干电池被换成了220V的超级蓄电池,改装成了带平衡装置的炸弹,分了几个地点摆放,我们暂时没办法移动。”
乔宝宝本想关心简曜洋的伤势,然而POTT的职责阻止了她,只得生生截断向前的步子,转身向会场跑去。
有些事,远比关心未婚夫的安危重要得多。比如,保护无辜的市民,护航大赛顺利进行。
身后,顾家强与邢风、登神等人携干冰机而至,赶上了爆破尾声。液氮比预计的时间更早突破玻璃限制、炸开烟花,无数碎片冲向四周,大理石铺装地面一片狼藉。简曜洋没来得及逃离至安全范围外,碎渣刺入体内。他呻吟一声,却无暇自顾,只是在倒地后立即起身,寻思怎样平息即将到来的人群嘈杂。
他的担忧并没有发生。穿着便装的Cool和邢风接连开启了几筒彩带,掩盖住部分爆破响动。当组委会人员和会场内的人们闻声前往广场围观时,他们又用干冰机雾气隐没了爆炸现场。
“喂,你们在干什么?”工作人员微微发怒,提高声音质问。
“待会儿广场有露天表演,我们提前试试干冰机和彩带筒的效果。”邢风如是回答。
工作人员将信将疑,怒意依旧难平:“表演?为什么没有提前跟我们沟通?”
顾家强一脸无辜:“我们只是临时工,负责清场和试器材,别的事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主办方?”
“我们会去问,你们不要搞事。”
几位CTRU队员点头哈腰,行礼致歉:“我们会注意的。”
事实证明,遇到突发事件,警员们个个化身影帝,演技并不比某些艺人差。
简曜洋在厚重的二氧化碳烟雾掩护下退到角落,被送上了担架车。
展厅之中,炸弹交给了其余同僚,乔宝宝选择解决毒气。
幸而,小发明家制作的气囊,只需锁好出气口便能阻止气体外泄。乔宝宝在会场内随意翻了一双手套戴上,靠近化学仪器,紧紧捏住出气口、解下气囊,快速奔向场外,出了会展中心大楼,沿着会场路向人烟稀少的开阔地段疾跑而去。
今日,又是检验体能的一天。
刚从大道转入小巷,Shadow驾铁马停在她的眼前。“跟我走。”
她干脆地点头,随她驶向最近的开阔地带,将沙林放入洗洁精溶液中。而后,她跑得远了些,脱掉外套,确定毒气没有四处逃窜,这才处理了衣物。
回到铁马旁,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上Shadow带来的备用衣衫,回到会展中心。
临时安排的表演把大多数人群聚集到了金紫荆广场,会展中心里遗留的少数人也被以各种理由引开。拆弹专家化作快递人员或游客入场,炸弹危机在争分夺秒中解除。
乔宝宝下车落地,被告知G4的手足正在暗中大范围排查潜在罪犯,简曜洋的烫伤只有两处较大伤口,其余肌肤水肿,属于轻伤二级,不算太严重;碎片扎伤更是小菜一碟,包扎后打破伤风针,休养几天即可。
送走师生,清理完现场,她终于有闲暇去医院探病。进入病房的一刻,见得简曜洋胸前涂满了药膏、缠了几圈纱布,她迟来的眼泪终于盈眶,又被她悉数眨落腹内,飞扑到他身前,眉目皱缩、目色凝重,却不敢直接碰触他的肌肤。
她全身微微颤抖,却极力克制。他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惊怕,伸出手小心翼翼拍着她的后背:“我没事,别担心。”
她只顾拼命摇头,如鲠在喉,所有关切的、抱怨的、责备的语句,通通说不出口。
所谓心有余悸,非亲身经历,不能感受。
这一日,收工收得并不圆满。即便车轮教成员陆续落网,然其中有大半眸泛红光,实属反常。
将他们送进拘留所时,方国希特地嘱咐狱警们小心为妙。转过头,阿辛凝重的目光映入眼帘。
“Madam Fong,蓝冰的case先前已经pass给重案了。这个case需不需要知会他们,联合处理?”
“OK,我会告知他们的。今天大家都累了,解散去医院探望Ocean吧。”
“Yes,sir!”
兄弟姐妹,齐齐整整进入医院,酿出一道震撼的景观。不愧为纪律部队,踏过门厅时步履轻飞,争先恐后拾级而上的情形,难免让人来人往多望两眼。
楼上外科病房,乔宝宝倚在床边,肩头仍旧微微抖动。简曜洋坐起身,大手覆住她的小手:“阿宝,都过去了,以前又不是没试过。”
她依旧低眉垂首,沉默不语。亲眼所见恋人在眼皮下承受爆炸冲击、危及生命,与在监控室内看着同僚行动中偶出意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情。
也罢,上次她受伤,他也沉浸在低落情绪中久久不能自拔。最亲最近之人遭遇劫难,如何能平静?
他不知如何安慰,试着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眼中的雾色散开,抬眸相望,撞进一片温和的瞳子里。
抿了抿唇,她终于启齿:“我们的职责就是消除罪行,保护市民的安全,你只是尽忠职守,我怎么会生气?无论在CTRU还是POTT,你和我早就做好牺牲的准备了,每年都写定信,提早把遗言存在信封里了不是吗?”
他静静聆听,没有插嘴。
“不过,我希望自己永远不会有打开信封的一天。就算注定要有伤害,也要选择伤害最低的方式。”她的嗓音异常低迷,带着一点点哽咽,不浓,更多的是嵌入骨髓的硬朗,直夭中他的心扉。
POTT或者CTRU,真正碰上案件的频率,比起其他军装部门可谓太仓稊米。只是,多数行动生死攸关,暗礁险滩逐个击破,大伤小患在所难免。挥洒血汗这个词,本是夸张的形容,而他们实践的则是本义。
医院成了队友们第二个公务场所,如果团组可以算作一个整体,POTT和CTRU大概早已是VIP客户。
烫伤不会致命,况而今日简曜洋的行动,有惊无险、只到轻伤级别。乔宝宝的反应,倒让他有些惊讶。
“阿宝,我想吃生果。”
突然的出声打破了空气中哀而不伤的氛围。她沉甸甸的情绪一秒破功,站起身,从床头橱柜上取了一只橘子剥好,递一瓣给他。
他把双手背在身后,摇头吐槽:“我手都烫伤了,拿不了东西。”
前探的身子,张开的唇舌,分明在等待投喂。“啊——”
她恢复了伶牙俐齿:“怎么没把你嘴也烫伤!”
“烫伤了就没办法吻你了。”
“死——cheap——精——”
她每个字都是仄声,庆幸他住的是单人病房,否则要混迹在连排病床里,早就引来左邻右舍哄笑不已了吧。
很好,她懂得嗔怒,就是心里没事了。他对她的语气一早免疫,眉眼弯的厉害了些,唇线再次拉开。“啊——”
乔警花虽严厉,心却荏染,准确地将橘瓣塞入他口中,未差毫厘。
算不上温柔的动作,他却享受极了。“好味!”
“哇,皇帝级待遇啊!”
兄弟姐妹们总是如此及时出现。徒然闯进的起哄声,毫无疑问昭示了一个事实:他们定然将方才的一幕收入眼底。
“Ocean,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乔带囡一瘸一拐靠近床栏,灿烂一笑。
安仔蹿到他身旁,比肩而立,食指劲力地点向男主角:“是大难不死,必有艳福。”
阿辛和高陛相继扑到他们背后,对病床造成了小幅度震动。
阿辛兄操着惯常的音色,语含深意:“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Sam挑眉接话:“嗯……”
然后他就被门口的Mary抢了白:“多等一阵再进来,也许还有更精彩的画面。”
一语既毕,阿东和Sam上演起了擅长的cosplay。
阿东歪起头颅,扭曲着嗓音说:“宝宝,我手都烫伤了,拿不了东西。要你喂,啊——”
Sam两指并拢,往他头上一推,捏着喉咙尖声尖气地接道:“怎么没把你嘴也烫伤!”
阿东从他的“攻击”下转了头颅:“烫伤了就没办法吻你了。”
简曜洋尴尬得无以复加:怎么没把你们一起烫伤,最好是烫伤嘴,唇舌生疮!
乔宝宝将橘子连皮搁于柜顶,起身相对。她无视了空气中好事的打趣,正色道:“好心你们关注一下正事。案子手尾处理好了吗?”
一袭姣好身材靠近床畔,赫然站立的是Shadow。她熟悉的脱跳嗓音响于耳畔:“有一点小插曲,不过目前看来没问题。”
“那就好。”乔宝宝心中安然,听她问:“Ocean sir怎么样了?”
“看来得躺个三五七天。”乔宝宝应罢,约略侧了角度,面向方国希:“Madam Fong,我晚点把Ocean的假条交给你。”
“不着急,过两天再补给我都行。”方国希仔细查看了下属伤势,语气祥和:“Ocean,好好休息,案子的事不用操心。”
“Thank you,madam.”
明月高悬,夜已深沉。病房中的兄弟们相继离去,唯余乔宝宝迟迟不肯走。
“阿宝,你回去休息吧。”
她替他把枕头放低一些,掖好被褥。“我再陪你一会儿。”
探病时间走向尾声,护士沿房赶客。她不愿给医护人员添麻烦,动身道:“吕姑娘,我马上就走。”
简曜洋望着她的脸庞,仔细嘱咐:“路上小心,到家了打给我。还有,我受伤的事千万不要告诉娇姐。”
她爽快应承:“我知,不会说。你睡吧,想吃什么告诉我,明天带给你。”
“虾仁粥。”他答得干脆。
她立即拒绝:“不行,虾是发物,对你伤口不好。”
他稍作思索:“深井烤鹅。”
“鹅也不行。”
“又是你说想吃什么都给我带的。”
“你现在烫伤,要忌口。难道你想皮肤恢复的时候多留点印斑?还是说,希望我把这件事告诉娇姐?”
“No,no,no!”他立即表态,“那你看着能吃带来就行。”
会展中心里的小小危机化解,乔宝宝却不能提前退场,直至陪伴学生们完成闭幕式,才功成身退。
白昼工作、夜里探病,往返于POTT和医院之间,这样的日子在创新大赛后依旧持续,乔宝宝甘之如饴。
乔带囡说的不错,简曜洋这位塞翁失马,后福不浅。他听得窗外轻快的高跟鞋触地声,便知宝宝已近,心情开朗。
只可惜今日,飞扬的心境终究被久不现身的伊人拖得再次陷入暗淡里。
“宝宝搞什么搞,明明刚才就在外面了啊。”
自言自语是不会有答案的,片刻后伊人风风火火推门进屋,倒给了他一个结果。
“你来啦!”
他的一脸欢欣换了无视,眼睁睁地目睹她进屋,目睹她将装着餐盒的袋子放于床头,又踏出门外。
“喂——”他来不及阻止,呼唤声淹没在风声里。
半晌之后,她踏着曦色再次回归,手里提了一只新袋,身旁跟着一位相貌端正的男子。
男子走路一瘸一拐,身上穿着与简曜洋同样的条纹衫裤,看外形,似乎是病友。
两人自进门起,就一路欢快地聊天,把病房里原本的主人晾在一边。他几次想出声,竟发现无法插嘴,心中郁结愈深。
乔宝宝邀请男子到沙发上坐下,笑靥如花。简曜洋终于找着机会,提高音量问:“宝宝,这位是……?”
乔宝宝侧头转身,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小刻,又转了回去:“太巧了,你竟然住在Ocean隔壁。”
显然,这句话是对着男子说的,不是他。
简大督察心中愤懑累积,忿忿不平地道:“宝宝,你还没介绍呢!”
她迟了数秒,终于回应:“这位是我在PTS的同学,卢天恒,Lo sir。他呀,深谙御女之术,在学堂时就经常给我们带好吃的和护肤品,不知道多受女生欢迎。”
是简曜洋闻所未闻的故友,两人相交情意看来笃厚,挫败毫不留情地笼罩了向来自负的简督察。于是房内所有的笑声,在他耳里都化作了蚊虫煽动翅膀的噪声。
“Lo sir是我们那一届的银鸡奖得主,出更时跟我分在一个寰头,很优秀的。”
嗡……
卢天恒谦夸张地笑了:“始终都不及宝宝叻,你可是拿薛富杯毕业的,还进了POTT。”
嗡嗡……
“我在POTT还是一个小喽啰,你已经是重案记D组的阿头了。”
嗡嗡嗡……
“什么阿头,还不只是两粒花。”卢天恒自嘲道,“要不然也不会丢脸到受伤入院了。”
嗡嗡嗡嗡……
两人的相互恭维,简曜洋听来异常刺耳。所有夸赞的词句,非但没有让他因有人欣赏宝宝而欣慰,反而更加不悦。
他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扯住蚊虫的肠子拉出,绕着脖子围三圈,而后手起刀落——哗,整个世界清净了。
这种想法因乔宝宝的举措而加剧。
“你是恪守职责,因公受伤。”她从手中袋子里取出一个餐盒,递给卢天恒,“对了,Lo sir,这个是特地给你买的。你见血了,要补一补。”
我也是因公受伤!简曜洋在心底呐喊,却没能出口。他憋了一肚子不满,冲口而出:“宝宝,那是我的粥!”
“谁说是你的?”伊人回眸一笑,眼里却不是温柔,是调笑,“Lo sir失血过多,我专门给他买的猪肝虾仁粥补血。虾仁是发物,你不能吃的。”
很好,她不仅专门给卢天恒准备了补血良品,还特地加了自己不能吃的配料。病床上的人不依不饶:“那我的呢?!”
“在床头,你自己取。”
区别对待啊区别对待。
“我受伤了。”
“你的手已经没事了,可以自力更生。”
进驻医院的第五日,简曜洋,卒。
【隐形战队】同达彼岸(三~2)
(三)赛场点兵2
乔宝宝听着直播的战况,稍稍安心,自如地回到餐厅。人群相继离席,四散分流,或回酒店小憩,或准备午后的比赛。布朗运动中,有陈颖欣慌忙上前的身影,五官扭作一团,纠结的情绪飞出脸庞。
“Miss Q!”
“Miss Chan,怎么了?”
“阿二不见了!”
她着急的词句,与耳机里简曜洋的声音同时传来。
“宝宝,小心!我们捉到的犯痴咗线,人四周围乱yao,怀疑嗨了蓝色的冰,我们只好把他击晕了。现在暂时没有问出什么,只知道他们在赛场里已经做了手脚了。”
乔宝宝迅速消化掉两方信息,握住陈颖欣的手安慰:“别着急,下午他们不是有答辩吗?是...
(三)赛场点兵2
乔宝宝听着直播的战况,稍稍安心,自如地回到餐厅。人群相继离席,四散分流,或回酒店小憩,或准备午后的比赛。布朗运动中,有陈颖欣慌忙上前的身影,五官扭作一团,纠结的情绪飞出脸庞。
“Miss Q!”
“Miss Chan,怎么了?”
“阿二不见了!”
她着急的词句,与耳机里简曜洋的声音同时传来。
“宝宝,小心!我们捉到的犯痴咗线,人四周围乱yao,怀疑嗨了蓝色的冰,我们只好把他击晕了。现在暂时没有问出什么,只知道他们在赛场里已经做了手脚了。”
乔宝宝迅速消化掉两方信息,握住陈颖欣的手安慰:“别着急,下午他们不是有答辩吗?是不是先回会场做准备去了?”
“没有。”陈颖欣干脆地摇头,“烧腩仔和阿一都在这边,他们没有听到阿二说要回展厅。而且刚才他们也是和新认识的小伙伴聊了两句,一转头阿二就不见了。”
乔宝宝约略思索,即刻做出安排:”我去找阿二,你看住其它学生,待会儿会场的展位前见。”
“好。”陈颖欣带着未定的心神,带学生们离去。
乔宝宝目送一大数小背影出屋,转头蹙了额心。唇角一声叹息虽浅,却被时刻待命的同僚们听得真真切切。
“宝宝,你是要找你们团队的一个小男孩吗?”听筒里传来阿辛的声音。
她语言简练到不能更少:“嗯”。
“不用担心,我刚才看到他去了厕所。需不需要我帮你把他带出来?”
总算今日走运,不用面对横生的意外。她舒出一口气,喃声道:“好的,你待会儿直接把他带去展厅58号位,交给陈老师。”
言罢,她匆匆而去,率先进入展厅,四处游移。
“阿二,阿二,你在吗?听不听到?”声音高一些,再高一些,外人看到了,或者看不见,皆无所谓。
明明得到了学生信息,她却仿若不知,满场乱撞。在旁人眼里,这位语色凌乱的老师,显然因为学生的不见而失了理智。
谁能想到,她正借呼唤孩童的机会,踏遍会场每一处地域,暗中检测,寻觅恐怖分子安装爆炸物品的地点。
怀中检测器安静如鸡,在她游遍各个角落后,依旧毫无收获。
奇怪,简曜洋明明告知,敌方已做了手脚,难道,目标在答辩室内?散布在周围的封闭小屋数量繁多,如何一一排查呢?
【隐形战队】同达彼岸(三~1)
(三)赛场点兵1
封闭答辩的第三日,作为主辩选手的谷筱楠将手中讲稿捏出皱褶,双臂微微发抖。
“烧腩仔。”陈颖欣俯下身子摸摸他的头,“不要怕,试验是你们自己设计进行的,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倒你。”
“Miss Chan,我……我怕等会儿见到评审就忘了该说什么。”胖胖的小手死死捏住打印纸一角,谷筱楠显然紧张过度。
陈颖欣柔声安慰:“我们前两天不是进行过模拟答辩了吗?排练了很多遍,也准备了很多问题,不会有事的。”
“万一问到我没想过的问题怎么办?还有,万一评审问我们某个试验条件是怎么想着加进去的,我要怎么说,难道说陈老师让我们加的吗?”肉嘟嘟的小脸上扭出一只苦瓜,谷筱楠心虚地问。...
(三)赛场点兵1
封闭答辩的第三日,作为主辩选手的谷筱楠将手中讲稿捏出皱褶,双臂微微发抖。
“烧腩仔。”陈颖欣俯下身子摸摸他的头,“不要怕,试验是你们自己设计进行的,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倒你。”
“Miss Chan,我……我怕等会儿见到评审就忘了该说什么。”胖胖的小手死死捏住打印纸一角,谷筱楠显然紧张过度。
陈颖欣柔声安慰:“我们前两天不是进行过模拟答辩了吗?排练了很多遍,也准备了很多问题,不会有事的。”
“万一问到我没想过的问题怎么办?还有,万一评审问我们某个试验条件是怎么想着加进去的,我要怎么说,难道说陈老师让我们加的吗?”肉嘟嘟的小脸上扭出一只苦瓜,谷筱楠心虚地问。
“烧腩仔。”乔宝宝对他绽放出一朵黄桷兰,“你待会儿,听到问题以后先说谢谢评审的问题,回答的时候把语速放慢一点,给自己一些思考时间。能答的内容尽量答上,如果是陈老师给你们提供的建议,你可以说是在老师的指导讲解下添加的。实在不知道不要胡邹乱造,评审应该会喜欢诚实的孩子。”
“好的我知道了Miss Q。”谷筱楠虚心受教,这位才接触一天的老师,在这一刻让他觉得无比亲切。
陈颖欣补充道:“如果让现场配置营养液,你们没有问题。其实这一组都是小学生,评审提问应该不会很难,平常心就好。”
“嗯。”谷筱楠点点头,与她上下前方各撞了一次拳头,重拾回摔倒的信心。
乔宝宝见他不再害怕,屈膝为常懿整理起衣装,余光则仔细打量着场内动向。
轻巧地在小男孩领上翻出一只蝴蝶结,她将两边整理平顺,拍拍他的肩膀:“好了阿懿,很帅。等阵加油了喔!”
“Fighting!”
上午平安度过,到得午餐时间,老师们带学生到餐厅享用大会准备的饭菜。
前几日暴风骤雨,今早尚未放晴,雨滴不绝,寒潮随之而来。POTT同胞们躲在遮蔽处啃着干粮,身上贴着湿漉漉的衫子,心中不忿。
“Madam Q、Shadow和辛sir就好了,有香喷喷的饭菜和热饮。唔……”安仔的嫉妒,隔着无线信号都能听到。
乔带囡咽下一口压缩饼干,怀念般地接话:“以前在CTRU果阵,好多次出完任务,饭菜和热饮都是宝宝给我们准备的。”
简曜洋低头小啃一口手里的食物,发音含糊不清:“宝宝说的不错,以前惯坏了你们,现在没有她才觉得她好。”
“怎么,你心疼了?”乔带囡对着收音器细声濡滠,“不过现在都没啦。”
听筒里传来了Shadow突然严肃的声音:“你们好像在说我这个后勤做的不好?”
“No,No!Shadow你最好了~~Madam Q现在区别对待很严重。”安仔因台风过境那顿晚餐,不遗余力地吐露心语。
不难听出话语里的调侃,乔宝宝借弯腰为学生捡餐巾的时刻细声回应:“你们几个别光顾着聊天,后厨的饭菜检查过了吗?”
“G4和我们都检查过,没问题。”回答她的是方国希。
“收到!”她面色始终如一,不辩心绪,“你们几个得闲去换身衣服。Ocean的衣服我放在阿哥那里,如果需要的话找他拿。”
“看吧~~又区别对待了。”安仔短促地吐出一句,而后便收了声,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中。
“宝宝的爱意要溢出天际了。”乔带囡慨叹罢,也归于了沉默,聚精会神注视着目标场所,举着测距镜扫射一番。
“有情况!”
方国希的声音足以让所有人缄口,仔细聆听她的下文。
“组委会的香港工作人员不是我们的人。”
Mary不解:“G4只控制了现场保安,助手是上面带来的工作人员有什么出奇?”
方国希语气严肃地释疑:“国家相关部门的确带了人员过来,但是由于香港是东道主和承办方,所以本地也提供工作人员,是会展中心安排的。刚才阿东和Sam核对照片才发现,会展中心的人被换掉了。阿辛,Shadow,你们评审会那边有没有问题?”
Shadow开启了桌面红酒,趁着斟入杯中发出的咕噜响声,细语道:“暂时没有,所有的评审助手还跟前两天介绍的一样。”
乔宝宝不露声色地低头饮茶,舌动唇不动地呢喃:“现在我们怎么办?”
长发遮掩的耳麦里传来了Ocean熟悉的声音:“我们把已经找出的假助手照片通过WhatsApp send给你们了。等阵宝宝借敬酒帮学生推荐作品的机会,每桌跑一遍,看看他们现在都坐在哪几桌。那帮家伙既没有引爆炸弹,也没有投毒,他们的计划我们现在都不明。见机行事,take care。”
“我会的。”
乔宝宝转头,轻碰了身侧的孩子,柔声道:“烧腩仔,阿一,阿二,随我去给组委会和其它地区老师小朋友敬酒。”
三位小伙伴相互对望,两秒后点头应声,乖乖地斟了满杯橙汁,随她起身。
听筒里传来了某位兄弟的调侃:“哇,Madam Q对着小孩子太温柔了。什么时候对我们也这么温柔就好了。”
从音色上,不难判断这是高陛。他的幻想立即被简曜洋打碎:“Stop,集中注意力。”
“醒目点啦,这种事留着收工再说。”乔带囡低声絮语,余光扫过不远处的Ocean,将他举着测距镜观望的状态收入眼底。
一大三小穿梭场中,各个桌席间交头接耳的声音淹没了乔宝宝嘱咐学生小心的语句。耳中忽的传来轻微的沙沙声,进而变成嚣叫声,步子向前一步,那声音就大一些。
想必是敌方信号干扰了电波,乔宝宝单手握杯,当即用空闲的右手掐断了耳麦开关,避免对手察觉他们的存在。环顾四周,并无异样,幸得场中够嘈杂,或许作乱分子尚未听到干扰声。
经过与各地区参赛者交流碰杯的漫长铺垫,她终于领学生们来到了组委会坐席。敬酒与推荐作品两不误,酒杯落下时,她佯装不经意将杯中残汁溅湿了Shadow的衣衫。
意外来得太突然,Shadow浅浅皱了眉头。
乔宝宝双瞳折射出无辜的神色:“啊,这位老师,对不起,把您的衣服弄湿了。”
慌张的语气,配上手忙脚乱从怀中抽出纸巾的举措,再自然不过。贴近身子与队友擦拭衣角湿润的区域,她低头耳语:“1,6,8,15,17,23,31。”
这是在告知嫌疑人所在的桌席编号信息。Shadow明她所指,回一句细细的“收到”,两人各自起身,恢复了常态。
回到自己的席位,远离了干扰波有效范围,乔宝宝重新打开耳麦,在群组里发送了刚才的数字。
桌席按相近参赛地区编号,同席而坐的工作人员,展厅里日常也活动在同桌参赛者周围。根据嫌疑人所在的桌号,可以推断他们的活动区域,进而找出高频受害团队,协助警方部署行动。
方国希联络G4和CTRU,合作找出了容易中招的参赛地区,分别是:北京,上海,四川,广西,浙江等地。
乔宝宝将最新情报记入心间,而后关掉App,继续进食。周围师生不觉有异,谈笑风生,她偶尔接话,看似不经意地瞥向四邻,实则警惕地观察餐厅里的动向。
酒过三巡、杯盘狼藉时分,5号桌的嫌疑人离席。她放下碗筷,向同桌师生道声失陪,也离开了座位。
行走于堂厅角落,她微颔低首,对准收音器、保持唇线不动的姿势,压低了嗓音问:“Madam Fong,有没有哥罗芳?”
哥罗芳是三氯甲烷的俗称,易挥发,可麻痹神经,致人失去知觉,常用做迷药。
监控室内的指挥官自然懂她意图,语色严肃地提醒:“切不可打草惊蛇。”
“我知。”乔宝宝放弃了对迷药的奢望,隔了一段距离,远远地跟着嫌疑人,目睹她进入了厕所。
厅内和走廊可能散布未知的敌方眼线,要动手着实不易,厕所却是实实在在的平安之地。单独小隔间私密性好,且没有监控,正是下手的最佳地点。
她借故如厕,与嫌疑犯狭路相逢,掂量了对方可能的实力,又环顾四周环境,估测胜算率,发觉并不乐观,只能走曲线救国路线了。
伸手插入裙兜,她按响了电话铃声,佯装接起,嗯哈之后自语地抱怨:”搞什么飞机,现在下着雨啊,要我出去拿东西?还要走半站路?就不能送到门口吗……什么,比赛戒严?这么远的距离,这么重,我怎么拿得动?”
嫌疑犯闻声转头,好奇只持续了一秒钟便隐匿下去,眼里有着异常的谨慎之色。乔宝宝“挂上”电话,呼出一口气,似找到救星一般向她奔去,低头查看她胸前的工作牌。
“emm……张小姐你好,我是香港代表团的参赛指导老师,有件事要请你帮忙。是这样的,我们今天过来时拿掉了东西,待会儿急着要用,所以致电学校的人送过来。现在对方要我自己出去取。但是因为比赛,附近封路了,只能送到街口。东西挺重的,我一个人拿不动,你是工作人员,麻烦你叫几个人跟我一起去吧,不会耽误你很久时间。”
嫌犯身份为假,但为了避免引人怀疑,做戏也得做全套,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了。乔宝宝心下窃喜,避开监视器的所在,沿后门领她出楼外,径直引向了CTRU的地盘。顾家强和邢风早已守株待兔,轻装上阵,小费了一番功夫,将她和同伴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