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黑半白马老师
注意避雷!!!
马老师第一人称微黑化(?
应该算是微马图
有参考电影制作手记
小学生文笔 1k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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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图恒宇的承诺不知道是出于同情还是自己对数字生命的执着,但性质总不错——我在为私心犯罪。
2039年。我最得意的学生就这样跪在我面前,滴淌鲜血的双手死死抓着洁白庄重的大褂,边哭泣边哀求着。一墙之隔,另一边是他濒死的尚年幼的女儿。他把我视作无所不能.至高无上的神,像臣民一样渴望.期盼着主的救赎。
“图恒宇,起来。”
我不是什么所谓的神。白雪沾染上红中透......
注意避雷!!!
马老师第一人称微黑化(?
应该算是微马图
有参考电影制作手记
小学生文笔 1k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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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图恒宇的承诺不知道是出于同情还是自己对数字生命的执着,但性质总不错——我在为私心犯罪。
2039年。我最得意的学生就这样跪在我面前,滴淌鲜血的双手死死抓着洁白庄重的大褂,边哭泣边哀求着。一墙之隔,另一边是他濒死的尚年幼的女儿。他把我视作无所不能.至高无上的神,像臣民一样渴望.期盼着主的救赎。
“图恒宇,起来。”
我不是什么所谓的神。白雪沾染上红中透黑的污渍便不再纯洁。充斥泥土的雨水被阳光蒸发重归云朵,因寒冷的气候变为洁白雪花又飘落大地,美丽的外表曾被无数路过时间的人欣赏赞誉,它的本质却也混浊。我也一样,也许没你想的那么清高。
扣住学生的手腕,一把拉起:“先进去,陪着丫丫。”
这天是研究的一个转折点,很早便算到了,包括“变量”的出现,我也了然于心。我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在做什么。就像一个名义为人实则披着外皮的没有人性的兽,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让我莫名有些兴奋。数字生命的重大突破终于要到来,但代价是什么,五千甚至更多条命吗。我何以能做到如此冷漠。
拉上冰冷的铁门,隔着透明狭小的玻璃,就这么盯着遍体鳞伤的年轻人握住一个无辜幼小生命的手,那双手也曾炽热过,如今不再了。我该为生命悲伤,该愧疚,该后悔;还是该为研究期待,该欣喜。矛盾激烈冲撞的内心却显得毫无波澜,但那只是湖面荡漾前的假象。
那只是步入正轨的一枚棋。
“这些东西都是公家的,我可不敢签这个字.”
“这项技术还不成熟,出了事谁来负这个责?”
......
沉默两秒,眉头不自觉又微微蹙起,转过头去,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我负责。”
又一步意料之内的棋,对吗。我若有若无擦拭着受伤的血渍,白褂上仍停留着炽痛祈祷留下的印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房间的内部。
现在做的算什么,美其名曰为给一位父亲留个念想。那么我又成了给予他希望的神明了?
黑色的笔迹落在责任书上,我算好了一切,却仍在赌,赌着学生的将来,赌着人类的将来。
图恒宇注定是我亲手养成的狼,我一直放纵他野心的滋长,无论是默许他使用550A还是允诺他加入550系列后续开发。我很清楚数字生命会被终止,但他不会,因为他是(我所控制的)一个“变量”,最后总会挣脱绳锁。
一切为了研究的继续,更为了人类文明的延续,我当然不肯放弃它,也绝不肯图恒宇毫无希望的“活着”,就当是给生命的偿还吧。
神也有私心,更何况我不是什么神,只是个“人”。
话音刚落,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一个很难察觉的微笑——或许我自己都没能察觉。
【马图】《海的女儿》
马老师第一人称预警。
车祸后的图恒宇睡眠质量很差,经常彻夜难眠,也会借助音乐入眠,但是效果并不怎么好,后来偶然一次他说想听我读诗,等一首诗读完他竟然陷入睡眠中,即使入睡时长依旧很短,而这也成为每日必备活动。
他从家里带过来的物品中有一本童话书,经常会独自坐在沙发上抚摸着书的封面,脸上满是怀念,却从来不曾打开这本书翻看,像是在惧怕着什么,后来他说这是丫丫的睡前读物,并且在当时把书递给我说:马老师,我今天想听童话故事。
我接过那本他珍视的童话书,翻开看到故事的标题:《海的女儿》。
——
“她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大海里。”
图恒宇要结婚的事并不...
马老师第一人称预警。
车祸后的图恒宇睡眠质量很差,经常彻夜难眠,也会借助音乐入眠,但是效果并不怎么好,后来偶然一次他说想听我读诗,等一首诗读完他竟然陷入睡眠中,即使入睡时长依旧很短,而这也成为每日必备活动。
他从家里带过来的物品中有一本童话书,经常会独自坐在沙发上抚摸着书的封面,脸上满是怀念,却从来不曾打开这本书翻看,像是在惧怕着什么,后来他说这是丫丫的睡前读物,并且在当时把书递给我说:马老师,我今天想听童话故事。
我接过那本他珍视的童话书,翻开看到故事的标题:《海的女儿》。
——
“她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大海里。”
图恒宇要结婚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早在最开始有苗头的时候我就准备好礼物,确定日子那天他亲自拿着请柬来给我,言语间都期待着我能够到场,得到肯定答案后笑着离开办公室。时间转眼到婚礼当天,早早带着贺礼出门,意外却在此刻到来,上面的一通电话说有紧急会议定在今天,所有人不得缺席,挂断后偏头看了眼副驾驶放置的物品,调转车头回到数生所,把包装好的礼物递给将要去参加婚礼的同事,由他转赠给图恒宇,随后取出需要的资料匆匆赶往会议地点,到达的时候会议还有几分钟开始,趁着这个间隙拿出手机给图恒宇发消息简短说明原因。
:临时有个会,新婚快乐。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打开手机对话框依旧停留在会议前发出的那条消息,图恒宇的婚礼肯定是彻底错过,想到这不禁皱起眉头,却也无可奈何,婚假后图恒宇回所里上班,虽然没有来询问,但我还是能够察觉到他的不快,具体的表现还是那条仍未被回复过的消息,这件事也不可避免成为我心中的一个遗憾。因此在图丫丫的百日宴将要到来之际,我刻意安排好行程,带着送给丫丫的礼物来参加,是个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图恒宇为我和他的妻子做介绍,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妻子,两人很是相配。
有了孩子的图恒宇改变不少,最明显的是整个人气质相对沉稳很多,也不再没日没夜待在实验室里加班,将一部分精力投入进家庭中,偶尔也会带着丫丫来所里,丫丫在一定程度上继承到她父亲的魅力,所里的同事都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当然她本身也很乖巧,图恒宇工作的时候会把丫丫放在我的办公室,小女孩就自己拿着画笔在纸上涂抹,有次我路过看了眼她的画纸,被注意到后她举起来给我看,指着上面的人物介绍:马伯伯,这是爸爸妈妈和我,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我无法形容出这个时候的感觉,于是在微愣后只是抬手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忽然一阵狂风暴雨,风浪摧毁了大船,人们落入水中,向海底沉下去。”
数字生命的研究到了关键阶段,暂定采取的是招募志愿者将自己的意识上传,但这个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事项太多,再加上反对派的持续发声,研究短暂陷入沉寂的状态。图恒宇敲开办公室的门说要请假,想着前段时间工作繁忙他也很少回家,果断批假让他回去陪陪妻女,我看着图恒宇走出办公室,被带上的门“啪”发出一声响,不知为何产生出心慌意乱的感觉,几息之后又恢复平静,自我探寻无果只能将之归咎为工作上的忧虑,但这也的确是急不来的事,由此我迫切希望得到一个契机,能够打破现在的局面。
我没想到这个时机来得这么快,昨日怀着喜悦心情走出去的图恒宇,现在抱着昏迷的图丫丫闯进我的办公室,门外是围着向里看的数生所其他人员,我起身走过去关上门,这才转身看向图恒宇等待他的解释。马老师,让我上传丫丫。图恒宇的脸上是无法言喻的悲伤,说出的话却坚定而冷静,就好像笃定我会答应,而这点时间也足够我看清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我依旧选择拒绝,这一切都太巧了。图恒宇强装出来的冷静破裂,他开始变得慌乱起来,甚至不惜以下跪请求我救救丫丫,不得不说我很难拒绝这个状态下的图恒宇,于是不可避免心软,告诉他再等一等。
图恒宇抱着图丫丫去往实验室,我坐在办公室听其他人说出事件的原委,愈发觉得事有蹊跷,但现有的想法仅仅只是猜测,我抬头看了眼闪着红光的监控,沉默着走出办公室,来到实验室外的时候就听见其他人的讨论,公家的设备不该用于解决私人的问题,刚才的我也是用这套说法回答图恒宇。我看着实验室中陪在图丫丫旁边的图恒宇,陡然想起之前图丫丫给我介绍的那副儿童画: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再对比今天这幅场面,对于图恒宇的同情在此刻占据上风,与心底的叹息同时发出的是口中话语。
:我负责。
“作为报酬,海巫婆割去了她的舌头,拿走了她动听的声音。”
月球上与图恒宇会面后我将他的数字生命卡备份送给他,并且告诉他可以选择销毁或者留下,他选择了后者,这个时候我认为他还是有些念旧的,但直到他毫不避讳在我面前使用550A,有自主意识的图丫丫出现在屏幕中,我才意识到他或许是有其他的打算,而当下的意图却是尤为直观且明显,他想将图丫丫的数字生命卡接入550C,以延长图丫丫的生存时间,单不说这无法达到他想要的,550C将要用作的途径显然不容许任何意外的产生,对于他不曾出口的话语我率先进行否定。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不可以。
太阳风暴时间的错误预警以及安全扣损坏,550C在这之后彻底报废,任务陷入僵局,而这时图恒宇提出可以使用550A,下意识的我认为他的话没有说完,在之后也得到证实,单独相处的时候图恒宇向我提出要求:要加入550系列的后续研发。很难说出我当下的感觉,我从来没有将他排除在外过,可他以这种方式提出来,我意识到他和从前相比真的有很大的变化,学会威胁他的老师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或许我该庆幸他终于成长起来,但同时也产生出一丝不愉,他对我的信任有了动摇。
在点火的这个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距离倒计时结束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他第二次向我确定我的承诺,我看了眼时间直对上他的眼睛:我确认。他得到想要的答案才输入密码,点火成功昭示着这次任务圆满完成,回到地球后我带着他做了交接工作,他成功进入550系列的研发团队,他开始正常的上下班,参与研发工作,等到这些事告一段落,我找到他提出要求:图恒宇,你的数字生命卡交给我。我看到他的迟疑挣扎,但最终他的数字生命卡还是递到我的手中。
“海巫婆要去了她们的头发,给了她们一把尖刀,让小人鱼刺中王子的胸口中。”
我已经十四年没有见过丫丫了。图恒宇举着图丫丫的数字生命卡说出这句话,我和他都很清楚550W能够完成他的心愿,并且我知道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闯入上传图丫丫,但他现在的行为是否可以算作是在征求我的同意,对此我无法证实,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并不希望他因为此付出代价:你中签了,知道多少人希望得到你的地下城名额吗?上传图丫丫你会死,什么都不做你能活。这也是我能够给予他的忠告,毕竟我无法代替他做任何决定。
刘培强应激反应测试失败,我注意到图恒宇身上紧绷的状态似乎有所放松,他应该是做好了选择,当天晚上就收到入侵的消息,隔着玻璃墙面是坐在里面的图恒宇,听见声音看过来,言语之间很是放松,甚至隐隐带有些许骄傲,我的脑海中骤然出现刚入数生所时的图恒宇,和眼前的他短暂相结合,在触及关于丫丫的事时变得暴怒起来,拒绝承认丫丫已死的事实,我听见他说。
:你没有资格定义什么叫现实。
“天亮了,人们找不到小人鱼,船边的海浪上跳动着一片白色的泡沫。”
我以图丫丫的数字生命卡为筹码,图恒宇理所当然在修复根服务器的名单上签字,这时候他整个人的状态是松弛的,好像在图丫丫上传成功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牵绊他,留遗言的环节会微笑着告诉对方自己无话可说,进入水下看到物价单会感叹终于便宜了,碰到不认识的鱼类也会好奇提出疑问,就像从前那个年轻的有用不完的朝气的图恒宇,我曾数次怀念过那个时刻的图恒宇,现在他又回来了。
由于人员受伤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图恒宇,只剩一套潜水服时的存活率不言而喻,况且这项任务本身就很危险,我叫住图恒宇,从口袋里取出他的数字生命卡递过去,他呆愣在原地,良久才开口:马老师....。再没有后言,只是接过收起来。洪水冲击着建筑物落下来,正巧压在我的腿上,求生欲促使我开口呼喊图恒宇,而他不出意料被坏掉的门挡住,即使竭力伸出手也依旧有不小的距离,而这点距离足矣夺走我的生命,可任务必须完成。
于是我尽力把密钥递给他,在其被接住的那刻松了口气,同时告诫他:没有人的文明毫无意义。在他惊恐的眼神下,微笑着朝他摆摆手。
——
我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怎样的状态,对于不迷信的人来说这幅场景称得上诡异,我看到自己的躯体沉在水底,而门外的图恒宇将自己与图丫丫的数字生命卡都接入电脑中,并且告诉图丫丫记住密钥的内容,然后他彻底失去呼吸,身体漂浮在水里,我也清楚的看见屏幕中年轻的图恒宇在丫丫的告知下成功输入密钥。任务完成了,作为数字生命的图恒宇和图丫丫也将永远陪伴彼此,我再次想起那句话: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
这大概也算是个童话吧,在意识消亡之际,我这样想到。
【马图马】我的失落
朋友 @不见人 你的ds设定
注:这位朋友原先写的就是无差,本文会非常直接地体现这一点(意思是直接提及护工
因为我精神状态不好所以写了一个非常微妙的故事 啊这就是我点梗的一大毛病 就是你不知道这个鸟人会写出什么东西……
整体上来说在讲精神病人小兔的故事,并不太爱,至少我是这个意思
含有并不准确的背德内容,你看到的时候就知道我为什么说是不准确的(……
可能含有会让人不适的内容,我的意思是我是往那个方向写的,也可能没写出来
标题算不准确的双关,文本内容因体裁原因掺入了大量意识流表述,但是应该没有理解上的障碍,我这次是真的踩着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了......
朋友 @不见人 你的ds设定
注:这位朋友原先写的就是无差,本文会非常直接地体现这一点(意思是直接提及护工
因为我精神状态不好所以写了一个非常微妙的故事 啊这就是我点梗的一大毛病 就是你不知道这个鸟人会写出什么东西……
整体上来说在讲精神病人小兔的故事,并不太爱,至少我是这个意思
含有并不准确的背德内容,你看到的时候就知道我为什么说是不准确的(……
可能含有会让人不适的内容,我的意思是我是往那个方向写的,也可能没写出来
标题算不准确的双关,文本内容因体裁原因掺入了大量意识流表述,但是应该没有理解上的障碍,我这次是真的踩着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了……
你如果不想看了你立刻退出去啊反正没花钱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好不好,点梗的朋友你要是觉得不行这一篇允许退货重写的,因为这个实在是太多我个人的想法混进去了sorry
雷神在写文
《我的失落》
写日记的缘由、其实是心理医生的建议。对于车祸的情况,我实在是记不清了,医生说可能是出于自我保护,哈哈。
说是日记,实际上也只是一个对话的手段,我已经很少和别人说话了,没办法,已经很难想起来以前是怎么和大家相处的了,或者说并不是想不起来,而是看什么都有一层隔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相信我们之间已经无法互相理解了,而且他们的善意太真诚,行动太无力,我很难从其中获得正向的情绪反馈,自然而然会产生厌恶感,尽早不联系比较好。
退一步想,如果此时还有谁是我必定要联系的人,我想也只有马兆了。哈哈,应该称呼马老师才对吧,但这是我、嗯,我自己在写的东西,没所谓了。
马兆——帮了我、丫丫——我的女儿……虽然没能把她也……但是至少丫丫(一大块混乱的涂画)
我就知道这不是个好主意
我没办法、不是、我不知道能和谁说了……开始出现幻听了……一点点,有时候——听见丫丫的声音了、还有你的……我好久没听过你们俩的声音了——
我不敢……你知道,有些视频,我都不敢点开(那些视频我也不敢删除,婚礼的、周岁宴的)有时候看起来、就是那些缩略图里,我都觉得你好像在对我笑
我是一个没用的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我可以——不是说要去天堂见你——不是的、我只是、万一可以……丫丫她,丫丫她,笑起来太假了,研究所里没有人的时候,马兆也不管我,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丫丫……
太假了——为什么(一段难以辨别的公式)
对不起,其实如果是以前的话,这都是保密内容,不能和你说的,但是……天堂会跑数字生命吗?如果你能看见我的话,看到是数字生命的版本吗?
我真的、不好意思,用笔也没法和你对话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五个问号,然后划掉了)
幻觉。
是幻觉。
心理医生说,我PTSD的症状很严重,询问我在什么情况下内心会平静一点,并建议我保持那样的状态。
一些药品、现在有些药品已经不生产了——他说只期望能够达到药效吧,其实以前会开效用更强的——不知道,我有按时吃药,我在努力了……平静、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平静
以前可能知道吧(婚礼被划掉了)
对不起,不该想不能够重现的场景的,只会加重我的闪回——那还有什么呢?我不敢进我们的房间,真的,我知道已经很久没整理过了,如果你在一定会生气的你的化妆品你的白裙子你的项链耳环丫丫睡我们房间用的小枕头你的香味你的
对不起全都落灰了对不起一定已经弄脏了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个家只剩我一个人了我真的不应该我明明是你的丈夫丫丫的爸爸但是我真的我做不到对不起
你真的,求你,也许你能读到这——我烧给你、不——(一块混乱的涂画)
对不起。
我强女(这个字只写了一半)了马兆,对不起。
酒……我不该喝酒的……那些药弄坏了我的认知能力——我是不是喊了你的名字……
为什么呢,我明明都强迫他了,他为什么(一段涂黑的文字)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无论如何是我的……我不应该,对不起,也许也不应该告诉你的——你会知道吗至少这一段我不希望你知道或者你知道了你会反对我吗求你真的
明天我——辞职(被划掉的问号)不行不可以、丫丫,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也许应该——如果我能我再努力一点那个算式我明明没有算错(一段混乱的、叠在一起导致无法辨认的数字)
他凭什么原谅我
好吧,至少他还愿意原谅我……我会、我能、应该能够,补偿——补偿什么都行——550A我——什么都可以(水渍)
只要我不提……如果我不——马兆你本可以为什么,给我下判决吧求你了我不敢再看那个丫丫了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我能付出我能做得更好……我不知道我真的可以吗求你了替我毁掉她吧我不敢再
丫丫,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爸爸真的不知道了
回应那个问题,我居然可以回应、居然有这个脸回应
马兆、你还会那样喊我的名字……我真搞不懂,你是圣母吗——呕,想到要和你相处我就想吐,恶心得想吐,你明明有机会毁掉我一次两次甚至无数次你都不做——你(涂黑了两个字)是圣母吗????
真可怕啊我对你施加那样的暴行你都敢原谅我你真恶心你还不如开除我毁掉丫丫的备份你知道这都是你的职责内容对吧!我明明可以身败名裂逐出数生所不用再试第多少次(第多少涂改成第187)我不用再看我的女儿我的丫丫扭曲的影像她还会叫我爸爸谁调的语音听起来像她而不像丫丫我要吐了我受不了了
你关掉了550A你说我陷入了PTSD发作你真傻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药已经停了没办法供给供给也已经停了除非使用非法的药剂但是我——
你扇我巴掌是对的,应该打得再重点,你就算摁着我揍一顿也是对的,你凭什么叫我图恒宇我自己都不想再听见这三个字了ICU外边护士说图恒宇先生您签一下签什么我不敢
你叫我的时候,我为什么清醒了啊
我受不了了马兆——我真的会因为你喊我的名字回到这个世界中吗——我受不了了
我提出了补偿措施,我真敢说。
无论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马兆——我真的说了吗?不确定,可是你都拿文件砸我的头了——我应该说了吧……我叫你、没有叫她、我说的是马老师对吧——你怎么生气了我明明是要提出等价的补偿我额头都被你砸出血了如果砸中眼睛怎么办我本来就已经接近半瞎了这副眼镜还是特制的度数太高了有时候压得鼻梁很痛
你明明生气了为什么还要叫我去医务室处置啊你明明不处置不负责不说话就好了马兆你真是白痴————我必须、我没有你的话,下次还能见到丫丫吗真的假的也(一段涂黑的文字)
马兆你还不如杀了我
他发现了、只要叫我的名字——我情愿——我会、我会听他的
没办法我的错我从以前就爱听老师的话——所以不是你马兆的原因我只是(一块水渍)
救救我
他打我了,打的手心,用办公室里的文件边夹
没打出血,他还敢说以前他们那个年代老师都会拿教鞭抽人的,他在强调他的教师职能吗明明我们不是——不是师生了、只有那么短的一段时间——我不是他的学生
马兆你打人一点都不疼——都没出血、敲键盘的时候会痛、不过没所谓——刚刚好……我需要这个
疼一点好你会答应——别答应真恶心我太恶心了我怎么可以我不可以
今天是第264次丫丫是不是抬头看我了真的吗不是幻觉我记得握拳的时候手会痛谢谢你马兆是真的
马兆和我上床了
性唤起、极端状态下——哦——不知道、无所谓,他接受了我的补偿,让我跪下我就会跪下,他怎么知道的知道也好
他会和我呆在一起吗……我不敢看的时候,他帮我关掉了丫丫——带我回家
他的家,不是我们家,真不是,我不会在这里,你知道我现在都睡在丫丫房间她的枕头她的被子她的床现在都是温的就像没有——我把她的卡也放在枕头底下,都是软的不会压坏的
我们发生了关系,我的补偿、我不知道,现在是判强奸还是判猥亵?民法那个部分写得很差劲我听谁说过的,为了提高生育率是不是不允许堕胎——无所谓吧这是补偿我可以接受的我本就该——
我不是除了你之外我不是谁的丈夫对吧我们有且只有两份结婚证你的和我的我只是和他发生了关系我没喝酒一点都没有也没有产生幻觉真的我保证我是清醒的我只是需要补偿他
今天是第267次
对不起你,对不起丫丫
逐月计划?
他怎么敢!
550A移交通知书……好想吐,看到就好想吐马兆你真他妈的(这三个字被划了一道,但仍旧能够辨认)恶心你知道我会我还会一次又一次我会疯掉的我等不到我算了这么多次
你又用文件扔我了,同事都看到我额头流血了,拿出去的文件上也沾着血谁看不出来马兆你真是白痴,斗殴要记过的但是我说都是我不好我刚摔了一跤撞到了这个文件只是掉到地上沾上血了你知道有多少同事偷偷摸摸看你的办公室吗你真傻
我真的、你真的、你也不
你也不要我了
训练的时候晕过去了,他们说科学家都是这样的,我觉得不行
我得和550A一起去,你们都封起来带走了我才第294次不可以我得一起去
倒头就睡,很好
太难受了,你也不在,丫丫也不在,马兆(这两个字被划掉了)
好晕,重力训练太晕了,以前去旋转咖啡杯都没有这么晕,但是你的裙摆转起来应该也一样快吧你记得你试婚纱的时候转了一圈真漂亮我当时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快的一瞬间
你要嫁给我了——然后丫丫、丫丫她也,那么小一个
才那么小一个
最后也只有这么小一个(手绘的数字生命卡形状)
我可以的,至少在这一次我要赢过马兆,我会跑得比全学界都快
上月球,好晕,差点吐了。
做梦的时候梦到你了,我们和丫丫一起去游乐园——马兆给丫丫拿着气球。
不知道,没发生过,但是550A现在归在我管理了,无所谓了。
不重要。
第415次。
(一段混乱的线条)
丫丫我的丫丫——是真的——我的丫丫
爸爸爱你、爸爸见到你了爸爸愿意做什么都好谢谢你丫丫谢谢所有人真的谢谢丫丫
我的好运来了
550C——马兆你怎么也在——我不需要你了你知道吗丫丫说话了丫丫是真的丫丫是活着的你说什么都不对
当然你可以打我你可以命令我这没所谓我不是这里边重要的事情丫丫是活着的
我可以给你跪下来啊这没问题——丫丫是活着的,550C可以让她活更久她会长大变成像她妈妈一样漂亮的女孩你知道吧她妈妈是读哲学出身的她说人的存在是先于本质的*丫丫不就已经存在在这里了吗你说什么电子宠物都没用丫丫是活着的
还好不能带皮带上来用手打我你也会痛你真活该啊
明天还要干活你也不敢抽太重吧马兆你真白痴
我的机会来了,丫丫你等一下爸爸。
我不在意你怎么对我,马兆,只要550系列持续发展,总有一天我会等到的。
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尊严,你扇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吧,你那样斜着眼看我,你什么都知道了吧你——(一点水渍)
我可以不要这些丫丫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明明应该早一天更早一天这些东西在更早的时候也是可以实现的不需要等到今天——
后背好疼
明天放假要去马兆家,他说他要防止我偷渡进北航。
白痴,现在还不够。
我和他……算了,无所谓,不是第一次了。
(很久没有用过的本子,前边的页面都有点发黄了)
550W。
够了吧,我算过的。
(复杂的算式)
够了。
拜拜马兆,不用再见面了,把我当垃圾一样丢掉比较方便,至少20年刑期,你也活不到那个时候。
图恒宇看着面前逐渐熄灭的火焰,带着必要的设备走出家门。
END
*存在先于本质:存在主义哲学的看法,物品是本质先于存在的,比如桌子在被生产之前就是作为桌子而生产的,桌子是这个物品的本质,是先于物品的存在的,但是人不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人的存在是先于本质的(个人理解,可能有误)
比起内容更多是形式上的尝试,感觉兔其实真的有点毛病(电影里更多是偏执)
文本只呈现了我个人的看法,没有任何臆测精神病人的意思(叠甲
文章名《我的失落》其实意指兔在长久的失望中对自己的认知出现了问题,他变成丫丫生命的延伸了,当然直接理解为他情绪上的失落也是ok的所以说是双关(误
ds设定无限接近于背景板sorry(吹口哨
欢迎评论聊天,我会增加动力(真的会有人愿意在这东西下边聊天吗
一点老马识图的车车(购物),欢迎大家进群聊天产粮~😆😆
下面的这张图片是第一次车,
分别会做:
马兆钥匙扣
图恒宇钥匙扣
笨笨钥匙扣
明信片两张
马兆立牌
图恒宇加笨笨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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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地球】世界旦夕之间·其四
一个满身伤痛的巨人微笑着对你说:“向前走。”
本章完结,含马图马+MOSS+周喆直,结合合集内前文食用效果更佳,但是也可以当做独立篇章看。
我不理解为什么这章不给过,不过如果觉得图上字小的话可以去AO3门牌号 45997684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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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本章1w5,全文9w,少于第三章写完时的估算,高于第一章开文前的预期(笑死,什么概念破碎)。
之前路演采访里说周喆直是执剑人罗辑,但马兆不是章北海,以此为延伸想了很久马老师的定位,直到开始构思本章时才意识到,没必要完全拘泥于三体的角色架构,这毕竟是新的故事,只是这样分析下来让我给写成了执剑人与剑,莉可与白笛...
一个满身伤痛的巨人微笑着对你说:“向前走。”
本章完结,含马图马+MOSS+周喆直,结合合集内前文食用效果更佳,但是也可以当做独立篇章看。
我不理解为什么这章不给过,不过如果觉得图上字小的话可以去AO3门牌号 45997684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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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1w5,全文9w,少于第三章写完时的估算,高于第一章开文前的预期(笑死,什么概念破碎)。
之前路演采访里说周喆直是执剑人罗辑,但马兆不是章北海,以此为延伸想了很久马老师的定位,直到开始构思本章时才意识到,没必要完全拘泥于三体的角色架构,这毕竟是新的故事,只是这样分析下来让我给写成了执剑人与剑,莉可与白笛的关系(叹)。
不过本章小图戏份确实少,活在对话里和迷茫围观老马550斗嘴,没办法啊37年小图啥也不知道只能愣在原地,泪目了。
二月底的点子雏形,三月初开文,一直写到五月底。还有个番外,但是就是另起文名了,再之后得去忙球2个人志,写文,特别累(特别累)。
谁能想到这篇最开始我是打算全写完了一发完的(再次感叹)。
【图马图无差】囿于原地
“等等,图恒宇。”刚从实验室出来的图恒宇准备收拾收拾下班,在走廊被马兆叫住。
图恒宇顿住脚步看向马兆。他少见地从自己老师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犹豫和踌躇。
“怎么了马老师,实验有什么问题吗?”
马兆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跟我来一趟...
“等等,图恒宇。”刚从实验室出来的图恒宇准备收拾收拾下班,在走廊被马兆叫住。
图恒宇顿住脚步看向马兆。他少见地从自己老师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犹豫和踌躇。
“怎么了马老师,实验有什么问题吗?”
马兆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上次咱们跟物理所开研讨会,他们所的陈教授,还记得吧。”马兆开门见山。
图恒宇回忆了一下,那是位干练的女教授。在会上他们针对一些问题进行了讨论。
“你在会上的发言让她印象深刻。她很欣赏你,托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想跟你多聊一聊。我也不好随便答应她,得征求你的同意。”
马兆说得比较委婉,但图恒宇还是听明白了。他听同事八卦过,陈教授的年龄跟他差不多,和前夫离异多年,没有孩子,也一直没有再婚。
很久没有人给他牵线拉媒了。他丧妻丧女的头一年,处理完后事没多久就上了月球,那里工作强度高,环境封闭,自然没人跟他提这样的事。从月球回来后,他到了新单位,和新同事们熟悉了之后,陆陆续续开始有人给他介绍对象。
虽然图恒宇是个鳏夫,但他年纪并不算大,业务能力突出,在单位受重用,又生得一张好面皮,所以图恒宇虽然没有流露出任何再婚的意思,但还是不断有人来或委婉或直白地试探。
一开始,图恒宇客客气气地推拒,说自己工作忙,没这个心思。次数多了,图恒宇干脆冷硬拒绝。后来就再也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话茬。
那些人里从没有马兆。马老师怎么也和那些人一样了?
他的心情没来由的烦躁。
“我跟陈教授打过几次交道,是位不错的女性,开朗厚道,通情达理。你们或许很合适。”
“我没有这个心思。”图恒宇的敷衍显而易见。
“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没什么问题,但也不要过头。人还是要有自己的生活。”马兆却没有就此打住。
图恒宇轻轻一笑,“马老师,顾左言他不是您的风格。您明知道我的心思是什么。”他的右手抚上心口。
马兆当然清楚那里有什么。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我当初允许你留存丫丫的数据,是想给你留个念想,而不是看你把生活的希望全部压在上面。图恒宇,你不该这么自苦下去。”
“对于您允许我留存丫丫这件事,我一直都十分感激。我明白这是您对我的爱护。只是,我并不觉得苦。”
“丫丫妈妈和丫丫如果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在地下不会安心。她们一定希望你开启新的生活,好好活下去。”
“我活得很好,马老师。未来有机会,丫丫也将以另一种形式活着。”
“那不能叫活着。”
“为什么不能?您对数字生命的理解未免太狭隘。”
数字生命的问题他们争论了太多次,继续讨论下去只会是车轱辘话来回说。马兆抬手看了看表。
“那天去政府开会,听说最后一批太空电梯袭击者两个月后接受公审。”
图恒宇的心沉了一沉,他如何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过去,数字生命计划在民间的呼声很高,在他国的支持率也是居高不下,即使在法律上被永久禁止,但并不是没有扭转余地。随着逐月发动机和行星发动机成功试燃,移山计划的支持率逐渐超过了数字生命计划,这些人现在接受公审,判决结果出来后,数字生命计划将彻底在现实意义上成为历史。
对参与过月球工程的自己来说,现在的局面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图恒宇有一种被命运戏弄的荒谬感。
“550系列后续的开发,会越来越需要人类思维样本来完成迭代学习。出于发展人工智能的目的,数字生命……未尝没有重新放开的可能。”
“别自欺欺人,图恒宇。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大,你自己心里清楚。”
“三年前在月球,您也见到了丫丫。”图恒宇拉开工服的拉链,拿出了始终不离身的数据卡。“在550A里她已经有了自主意识,我知道那时候您心里也很激动。如果换成550C,她会有怎样的成长,您不想看到吗?您真的甘心数字生命就此成为历史吗?”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轻。
马兆沉默了一瞬。“形势不饶人。现实如此,向前看好过困在过去。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图恒宇,或许你可以试着往前迈一小步。”
图恒宇不说话。他们之间陷入僵持,沉默在这个不大的空间中蔓延。
和丫丫告别已经有三年了。图恒宇盯着面前的杯子,想起他和丫丫妈妈带丫丫去陶艺教室,丫丫稚嫩的小手摆弄着黏土,捏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兔子茶杯,得意地说要送给爸爸……过去隐藏在每一个细小的角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跳出来刺伤你。
丫丫还有以另一种形式活着的希望,丫丫妈妈却被永远留在了过去。向前走,开启新生活,难道不是对被留在过去的人的背叛吗?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比起我,马老师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您不是也一直没有结婚吗?既然您对陈教授欣赏有加,不如您跟她多聊聊,互相了解一下。”图恒宇缓缓开口,一脸关切地看着马兆。
马兆皱起了眉头。图恒宇从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读出了“别来这套”。
他扯了扯嘴角,莫名产生了一丝快感。
图恒宇关门离开的时候仿佛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叹息。他听得不真,一时分不清是否是幻听。
一丝愧疚爬上了他的心头。马老师一心为我好,他想。这些年自己孑然一身,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人是真心为他打算,希望他过得好,也只有马老师了。想到这里,他停住了脚步,突然有了一种回去找马老师说点什么的冲动。
转身之际图恒宇感到头晕目眩,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倒。他下意识扶住了墙,堪堪稳住了身体,没有晕趴在地上。胸前的数据卡向前一荡,从敞开的拉链间飞出去,又砸回胸口。
想是工作太久没来得及吃晚饭低血糖了。图恒宇紧紧握住数据卡,靠着墙闭眼休息。慢慢的,他感到血液渐渐回归大脑。他睁开眼,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数据卡,随后轻轻地把它贴在心口,拉上了拉链。
但丫丫在等我。他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
-我負責
-我確認
♣
-這就是現實
-你沒有資格定義
♠
-Will You Regret Leaving Me
離開我你會不會後悔
-How Is Going To The End
看你怎麼收場
♥
-圖恒宇,快啊
-圖恒宇,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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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負責
-我確認
♣
-這就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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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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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我你會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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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怎麼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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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恒宇,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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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图】他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双医生设定番外六
每月第一个周三,是医院的科主任例会与全院医疗质量总结会。没有特殊原因,原则上各科主任与医疗质量管理员,不得缺席。
马兆对科室临床抓得很紧,参会从不迟到早退,会议中认真记录,在大主任中堪称楷模。
“马主任,你的学生厉害啊。”科主任例会开到一半,病理科的王志坚主任突然说。
这位王主任是院内出了名的自来熟,人缘不错,但这个时候找马兆搭话,显得有些没眼色。众所周知,马主任开会时候不喜欢有人无故打扰。听到王志坚的话,马兆皱起眉头,斜着眼瞥了过来。脸上清楚地表明,如果他不说正事,就将承受怒火。 ......
双医生设定番外六
每月第一个周三,是医院的科主任例会与全院医疗质量总结会。没有特殊原因,原则上各科主任与医疗质量管理员,不得缺席。
马兆对科室临床抓得很紧,参会从不迟到早退,会议中认真记录,在大主任中堪称楷模。
“马主任,你的学生厉害啊。”科主任例会开到一半,病理科的王志坚主任突然说。
这位王主任是院内出了名的自来熟,人缘不错,但这个时候找马兆搭话,显得有些没眼色。众所周知,马主任开会时候不喜欢有人无故打扰。听到王志坚的话,马兆皱起眉头,斜着眼瞥了过来。脸上清楚地表明,如果他不说正事,就将承受怒火。
王志坚心理素质极佳,面对马兆的冷眼,毫无惧色,甚至靠得更近了些,脸上表情又是兴奋,又是嫉妒:“老马,你自己看,我邮箱里刚收到的。”
马兆接过王志坚递过来的手机,一封英文邮件打开,发件人的名字马兆也记得,是德国一所病理实验室的主任,前年来医院讲课,他曾邀请对方来神经内科做了一个阅片分享,进行神经病理方面的答疑。这位主任在邮件里祝贺王志坚的弟子,在最新一期神经病理学期刊中,发表了非常优秀且具有前瞻性的论文。
马兆有些疑惑,王志坚什么时候做了这样大的事,还一直憋着没在医院大肆宣传。他印象之中,王志坚就是出去开个学术会,都要在全院念一句“漂亮”。
王志坚看着他表情里的不解,笑得解气:“你打开链接,你看看这篇文章。”
马兆难得被吊起胃口,注意力从质控会议移到学术论文上,点开邮件中的链接,转到论文页面。他扫过论文标题,心里就隐约有了预感。这篇论文是神经病理细胞免疫方向的,和图恒宇一直做的内容重叠。他的目光滑向作者,排在第一位的,正是图恒宇。
他略过其他作者,直接看最后的通讯作者——不是之前图恒宇在美国的导师,而是换成了一位病理实验室的神经病理学专家。他又转开视线,去底部找通讯地址。果然,通讯地址也变成了实验室,而非医院。
图恒宇改了专业方向,去了病理实验室,这件事他毫不知情。即便是他亲口说出的,毕业以后,图恒宇的未来方向,由他自己做主,但图恒宇做出决定,踏出远离自己的脚步,不再像从前一样,有重要决定时,来告诉他、来找他商量,马兆难以控制地感到,心中微妙地酸胀着,仿佛一根针刺进了心肌细胞。但心肌细胞对缺血缺氧刺激敏感,切割等感受并不敏锐,所以,这并不是病理意义上的疼痛。马兆将手机还给王志坚,盯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慢慢地取下了自己的眼镜。
取下眼镜之后,模糊的视野里,什么也看不清,残留的影子不再受干扰,涌入视野之中。他还记得,图恒宇第一次准备投稿,就坐在主任办公室外面,把初稿发到自己邮箱,紧张地在办公室门口等他开会回来给评价。其他学生都习惯深夜发给他,期盼自己能看漏了,再给几天的缓冲时间,图恒宇却像是献宝一般,热忱地看着自己,眼睛里闪动着光彩。
王志坚看着他的脸色直笑:“老马,怎么,学生被我抢了,你心不甘情不愿了?我可真没招摇撞骗说这是我学生,但他当时申请了一些我们病理实验室的数据,所以带了我们实验室的通讯单位,这才被人误解了。他现在病理这块儿做得真的好,你呀,别耽误孩子前途。”他拍了拍腿,接着说,“差点忘了,还有件事,我刚想起来。”王志坚又把手机递了出去,“下个月的美国病理学年会,我也是看了图恒宇这篇文,才记起来。这个神经病理的分会场,有他的presentation。牛啊,马主任,不比你当年差了。”
马兆没理他,戴上眼镜,粗略看了一眼神经病理分会场的讲课内容,确认了图恒宇的汇报时间,翻回前面找会议的其他信息。过了一会儿,说道:“你们科的人什么时候出发?我的门诊在周三和周五,周六还有一个会要讲课。我只能周天出发,周二上午听了图恒宇的汇报,赶回来上门诊。”
“啊?”王志坚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你去参加病理学年会?”
马兆已经开始向科教秘书发消息安排工作了:“去年我就跟你谈过,神经内外科、脑电图、肌电图和病理科,联合做疑难病综合会诊。下周我就约神经外科先谈,然后我们下个月去年会,跟图恒宇现在的导师谈。”
王志坚这才从八卦的状态里回过神来,心怀敬意道:“不愧是你啊,老马。打造国际化的会诊平台,行,这个想法我们科肯定撑你!”
马兆没理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神内的质控员王主任:“王主任,会议笔记,待会儿让我看一下,我有些地方听漏了,需要你补充。”
图恒宇并不知道马兆会来。
王志坚来之前,一直和他用邮箱联系。他只知道病理科会来四个人,有王志坚主任、病理科钟副主任,以及他们神经病理组的两个博士研究生。王志坚是个随和的人,联系他主要是让他帮忙,开车来接病理科的学生,带去他们自己订的酒店——毕竟国外的出租车贵,学生们担不起。王主任和钟副主任则自己出钱,打的去会场酒店。图恒宇心思更细致些,想到来一趟让两位主任打车,太不合适,于是又请了实验室另一位华裔师兄来帮忙。
王志坚把行李箱扔给学生,打了个空手,先一步出来,热情地跟图恒宇打了个招呼。图恒宇介绍着自己的师兄,三个人正热络地客套着,就听见王志坚的学生招呼自己老师。
图恒宇顺着声音转头看去,提了一半的气卡在喉咙里,发出几近呜咽的低鸣。
看到马兆的瞬间,他就失语了。之前博士毕业答辩,他回去见马兆时候,他在心里设计了很久,但这一次,猝不及防,马兆就这样走进了视野。博士毕业回到美国以后,已经过去两年时间,他筹备的坚强,瞬间瓦解。惊喜的疯狂之中,深刻的恐惧伴生,他确实还没有准备好见马兆,在两种情绪的极限拉扯之下,他的大脑几近空白,只差一点,就要拔腿逃开。
“图恒宇。”马兆站在离他大概两米的位置,叫了他的名字。马兆的声音,和从前一样平静,仿佛只是周末休息过后,在主任办公室,他准备向他布置什么新的任务。太过轻巧了,太过平淡了,两年前的那种恨意又决堤般漫上来。
王志坚笑嘻嘻地拍着图恒宇的肩膀,图恒宇被他带得身体歪了歪:“图恒宇,惊喜吗?我可不是有意瞒着的,马老师也是半个月前才订好了行程,跟着我们一起过来的。”他指了指马兆,“还不快去帮你老师拿东西?”
图恒宇堆起一个僵硬的笑,迈开脚步,走向马兆。马兆没有说话,也没有把行李箱交给他,只留下图恒宇尴尬伸出的手。
王志坚还在笑:“那老马,你和你学生叙叙旧,我带上我们科的人去酒店。”他熟稔地拍着跟图恒宇来的师兄,“走,我们病理的人好好聊!”
马兆向他点了点头,简洁地说:“带路吧。”
图恒宇沉默着转身,在前面领着马兆,走向停车场。前面病理科的几个人,已经在王志坚的带动下,聊得活跃起来,图恒宇和马兆仍旧无言。以前,原本也是这样,但这种寻常在久别重逢之后,显得突兀与折磨。
他们走到了停车场,图恒宇打开后备箱,马兆没让他帮忙,自己将行李箱放好,径直坐上了副驾驶位。
图恒宇迟钝地坐上驾驶座,插入钥匙,发动汽车。
旁边的王志坚摇下车窗,向图恒宇挥手:“老马!小宇!跟上啦!”
图恒宇不自在地挥了挥手,缓缓跟上。
“学会开车了,不错。”马兆评价了一句。
图恒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沉默之中,马兆问道:“到酒店要多长时间?”
“一个半小时左右……”图恒宇回答。
“好。”马兆说,“我睡一觉。”
图恒宇有些惊讶,转头看了马兆一眼。马兆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揉了揉眉心,闭眼睡去。皱起的眉头,掩不住疲惫。
做马兆学生时,他多次随他前往国外开会,每次马兆就像不受时差与旅途困乏干扰一样,下了飞机,在车上通常会与接他的教授畅聊一路,到酒店之后,将东西放入客房,立刻就去会场听课,根本不需要睡觉调整时差。也或许,图恒宇转回目光,认真看路开车,马兆只是不想跟他说话而已。
路程很顺利,一个小时刚过,就到了酒店门口。直到酒店门口,马兆也没醒来,图恒宇犹豫着要不要叫醒马兆。他突然想起,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马老师睡着的样子,即便是长途的飞行中,也没见过。他总是在马兆之前睡着,醒来时,看到的总是老师在读报纸。他曾问马兆是否休息过,马兆会回答他,睡了一会儿。
图恒宇看着马兆沉睡的脸,汹涌的恨意潮水般退去,压抑太久的情愫,从心里的裂缝中渗出,渴望疯长,他悄悄地倾过身,想要离这个人更近一些。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马兆像算好了般,睁开眼,带上眼镜,与图恒宇短暂对视,然后看向窗外:“到了?”
虽然是问句,但用的是他一贯的笃定语气。图恒宇低声“嗯”了一句。
马兆没再多问,看了眼手表,不等自己的学生帮忙,解开安全带,起身自己去拿了行李。图恒宇只来得及在他身后合上后备箱盖。
图恒宇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上前搭手——做研究生时候,马兆也从来没让他帮忙拿过东西。
“我今天暂时不去会场,”马兆站在酒店门口,向图恒宇交代,“明天一早去会场,后天听完你的汇报之后,就赶去机场坐飞机回国。”
王志坚在图恒宇之前插了话:“那你晚餐出来一起吃吗?”
马兆摇了摇头:“晚餐我约了诺夫教授。”
王志坚面带疑惑,图恒宇倒是了然:“俄罗斯那位神经外科教授?”
马兆“嗯”了一声:“在隔壁城市,做DBS的培训,他很热情,专程开车过来和我交流。”
王志坚直接揽住图恒宇,向他挥了挥手:“走吧,工作狂。小宇今天陪我们玩去!”
马兆面无表情,平淡提醒:“明天我们和Blumcke约了,注意时间。”
王志坚被搅得心烦意乱,转头招呼自己学生:“你们图师兄送你们过去办入住,你们可以跟他先逛一逛,回头到吃饭时间来接我,晚上我请客。”交代完,转头看马兆已经自己去了前台,气得牙痒痒,又无话可说,只好叹气带上钟副主任跟上。
图恒宇谢过实验室的师兄,送两个病理科师弟去了酒店,帮忙办理入住,将人送到房间,等两个人整理休息好了,便开车带着两个人去了市内兜了圈风。图恒宇性格温和,虽然有点话少,比起马兆可谓平易近人。王志坚带的学生活泼,没过多久,师弟们便放开拘束,和图恒宇聊得热络起来。
两个男生是第一次来美国,到处都新奇得不行。“图师兄”男生们问道,“你当时来这里,什么心情?很激动吧?”
图恒宇礼节性地笑了一声,回答:“还好吧。”
这句话让他的回忆拉得很远,他刚来美国的时候,踏上异乡的土地,只觉得觉得自己像个被切断了线的风筝,落不到地,只剩无尽的漂泊空虚。马兆抛弃了他,却又给他框好了未来的道路。他浑浑噩噩地跟着那个道路,仿佛路的尽头,就有虚无飘渺的希望。而后毕业答辩回来,他的希望跌落摔碎,他从痛苦中重新摸索自己的未来,却发现自己竟然从未想过,会离开马兆独自前行。当他的美国博士后导师问他,准备再做点什么时,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马老师现在想要什么?”
美国导师不知道他和马兆的那么多纠葛,只当作他有回国继续发展的准备——这也是很多中国学生的未来规划,可以理解。平易近人的美国导师翻看着邮箱,认真回复他:“马教授的团队,仍然是三个方向,临床大数据回顾性分析、症状学和病理。不过说实话,少了你之后,他们做的文章鲜有新意。图,以你的能力,我觉得你在这边的时候,与马教授团队继续合作发表文章,也不成问题。我这里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
图恒宇岔开了话题。
师弟们看着外面问道:“师兄,王老师说美国人喜欢晚上去酒吧,到处参加party,你有没有去过美国人的party?”
图恒宇好笑地回答:“party肯定去过。我们导师每个月周末都会在家里举办聚会,但应该不是王主任说的那些,很普通,就是朋友们在他院子里聚餐,大家讨论一些实验室以外的话题。有时候他们只是单纯看球赛,那种情况我就不去了。”
师弟们又接着问:“那酒吧呢?你去过吗?”
图恒宇摇头:“当然没有。我不喝酒的。”
“切——”师弟们发出失望的声音。
晚餐在市区一家中餐厅吃的——应王志坚主任强烈要求,图恒宇介绍说这是全市最正宗的中餐厅。实话实说口味非常创新,水土不服的调料和食材,搭配出诡异的异域风情。师弟们吃得生无可恋,王志坚却赞不绝口,表示比他在这边读书时候吃过的好很多。
吃饭间,王志坚问学生,下午图恒宇带他们去了哪儿,两个人便絮絮叨叨讲了见闻,到最后话题便绕到了图恒宇没去过酒吧。
“小宇啊……”王志坚痛心疾首、语重心长“我知道,马老师管得严,但他又不是你爸,你也出了国,年轻人活得跟他那样的老古板似的,没意思!”
病理科的人起哄一番,王志坚拍板,今晚就要带这些学生们去酒吧涨涨见识。
“酒吧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夸张。”王志坚一边推开门带着学生往里走,一边说道,“年轻人,思想不要太复杂。你看,像这里,只是美国人平时社交的场所,他们习惯在里头,喝点酒,聊聊天,交个朋友。”
图恒宇难免腹诽,王主任说话半真半假。从他们几个亚裔面孔列队进来时候,周围就是疑惑打量的目光。
几个人坐下,王志坚熟练地点了单,见自己学生神色怪异看着自己,挥挥手道:“我当年,就是在酒吧, 认识了许多病理学的大牛!就是这么回事!”
图恒宇看着师弟两人满脸不屑的神色,忍不住觉得好笑。他有些羡慕王志坚的学生,可以这样跟老师开玩笑;他又想,他和马兆是不一样的,马兆是他追随的光,指引他、为他照亮人生的道路,却触不可及、不为他停留。
想到马兆,吼中的酒突然变得灼热,烧的他心中闷胀,压抑太久的思念,带着酒精给过往的回忆标记染色,那些平淡如白开水的点滴,都带上了醇香的气息。
在王志坚吹着自己如何在酒吧与人谈笑风生时,图恒宇突然打断他,说道:“我在马老师家吃饭那次,我看到他准备的酒了。”说完,突然面色阴沉,抓起面前的酒杯,猛灌入口。
王志坚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熟练地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向着两个学生使眼色,问道:“图恒宇,马老师还请你去家里吃饭啊?马老师家里什么样啊?”
图恒宇有些迟钝地停了片刻,突然笑着说:“马老师,说要教我西餐礼仪。”
王志坚大笑不止:“老马会教你这个?”
图恒宇认真地说:“会教。我有什么不会的,都会问马老师,他从来没有笑过我。不过装ALS去马老师门诊,太丢脸了。”
在酒精刺激下,图恒宇的思维极其跳跃,说话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病理科师生三人,愣是在里头找到了完美的逻辑,毕竟八卦使人智力提升。
王志坚紧接着又问:“你为什么要装ALS?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肯定是去找导师的时候!”王志坚的学生笃定地说道。
王志坚挥手让他闭嘴,对面的图恒宇点头,语气像和人讨论学术问题:“你的推断完全正确。”
在图恒宇絮絮叨叨讲完自己在马兆门诊丢脸全过程之后,王志坚已经迫不及待把视频发给了马兆。正在拒绝诺夫劝酒的马兆,借机拿起手机,向诺夫示意自己有重要消息,随手点开了消息。
马兆的手机向来只开震动,这时候完美地避开了尴尬。
光明磊落的诺夫教授没有偷窥他人隐私,并不知道马兆教授看到的内容,他只是察觉到马兆的脸色不好看,他正要询问马教授出了什么事,对方略带歉意地告诉他,自己的学生喝酒状态不好,他必须失陪去接人。
诺夫听到喝酒立马来了劲,他几番邀请马兆教授喝酒,都被各种理由拒绝,亏他今天还专程带来一瓶伏特加。不能跟马兆喝,他还能跟马兆学生喝一轮呢。于是他热情地提出开车送他过去,马兆稍作犹豫,应下了诺夫的好意。
赶到酒吧的时候,王志坚还在怂恿图恒宇爆出更多马兆黑料,图恒宇口齿清晰,面色并不像醉酒之人,对着王志坚不加掩饰的镜头,语气严厉:“王主任,您要记录什么对马老师不利的证据吗?”
王志坚和自己学生笑得倒在桌上。
马兆在几个人做出更离谱行动之前,走了过来。
王志坚年届五十,做病理科主任十余年,此时此刻看到马兆,竟然突发心律失常,慌忙收起手机,正襟危坐,在马兆开口之前,指着图恒宇的酒杯辩解:“就这么点,真就这么点。他还想喝呢我还没给他点。”
马兆向他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转头看图恒宇。
图恒宇见到马兆,表情瞬间柔和了下来,带笑的眉眼,与酒后发红的双颊,在酒吧的灯光与氛围中,烘托出勾人的意味。
然而马兆的表情毫无动摇,语气仍旧是平淡中带着些许强硬:“图恒宇,跟我回去了。”
图恒宇晕乎乎地起身,乖巧得跟初出茅庐的学生一样:“好的,马老师。”
马兆打过招呼、向其他人介绍了诺夫教授之后,便领着图恒宇离开了酒吧。热情的诺夫教授不需要更多暖场,和同样好客的王志坚教授一见如故,把酒言欢,畅谈神经外科与病理学合作的光辉未来、中俄人民友谊万岁,以及美国人的笑话。
图恒宇打开车门的手很稳,在上车前,马兆皱着眉头拦住他:“我来开车。”
图恒宇眼睛发着光,声音带着南方音,有些软绵绵的:“马老师,没事,我只喝了一点,很稳的。”
马兆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图恒宇,在国外也要一样遵守交通法规。”
图恒宇“哦”了一声,自觉地让开了。
两个人上车坐好,图恒宇后知后觉地问道:“马老师,您知道路怎么走吗?”
马兆点了点头:“诺夫载我过来时候,我记了一下,大致没问题。”
图恒宇笑了起来:“马老师,你真厉害。”
马兆没有回复他,车缓缓开出一段路,他才在沉默中开口:“图恒宇。”
图恒宇猛地坐直:“到!”
于是马兆很确信,他还没脱离酒精的影响。“先回酒店吧,今晚就在我这边休息。”
图恒宇的脑袋里炸开朦胧的欢喜,他嘴角咧开灿烂的笑容,那久违的笑容,在年轻俊秀的脸上闪闪发光,让他整个人像熠熠生辉的星辰。“好的,马老师。”图恒宇回答。
酒店并不远,不过十分钟时间,他们就到达了酒店地下停车场,马兆准确地将车泊入车位,两个人下车,图恒宇安静地跟在马兆身后,走向酒店房间。图恒宇恍惚间穿越过三年多的时光,回到了过去,陪在马兆身边,像这样跟在马兆的身后,追随着他,崇拜着他,爱慕着他。
他们进了房间,马兆解开外套,示意图恒宇在沙发上坐下,他取出玻璃杯,给图恒宇接了一杯冷水。
图恒宇脱下外套挂好,乖巧地捧着水杯,认真地喝水。
马兆在他对面坐下,他的的声音难得很轻,轻得模糊了语气中惯有了冷淡,“离开神经内科,去做病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图恒宇放下水杯,像答辩一样回答:“首先,我认为,马老师提出的,神经免疫和神经变性的未来在于病理学,这一判断非常准确,病理学对于未来马老师课题的发展,是最重要的方向;其次,我进入神经内科以后,一直做的就是神经病理学、细胞免疫这块儿,继续深入研究,也是推动马老师的课题进展;第三,马老师以后也会不断和病理学科有交汇融合的地方,需要更多病理学专家的支持,所以往病理学发展,可以帮助您之后课题的跨学科合作;第四……”
马兆打断了他:“图恒宇,作为你的导师,我并不希望你的未来打算,还是我的课题。”
图恒宇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他突然从微醺的醉意中清醒过来,他声音发着抖,转头问道:“马老师,连这样也不行吗?”
马兆说:“如果你选病理学的理由,仅仅是我的课题,那对我没有意义,对你更加没有意义。”
图恒宇握紧拳头,深呼吸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有意义的,马老师,这就是我我想做的,我想继续做神经病理学。”
马兆的语气急促了起来:“然后呢?留在病理实验室吗?”
图恒宇答道:“对,留在病理实验室,做病理学的研究。”
马兆继续追问:“临床呢?一旦进入实验室做基础研究,想要再回临床工作,这样的机会微乎其微。”
图恒宇没有丝毫犹豫,镜片上映着窗外路灯的光点:“没关系,我已经不想继续做临床了。”
马兆盯着他,问道:“图恒宇,你真的想清楚了?”
图恒宇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怎么了,马老师您又觉得我年少无知了?”
马兆皱着眉头,转开头说道:“我并不支持你做病理。你在临床上做得很好,让你做病理学,只是我对你研究领域的引导,不是我对你未来的规划。”
图恒宇笑出了声:“马老师,你不是说,我的未来应该由我自己选择吗?现在又拼命地提你自己对我的规划,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马兆说:“你的未来有很长的路,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
图恒宇向后靠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窗外:“那就劳您操心了。马兆教授,在这里,我不是您的学生。”
中间部分请见微博主页:玉白沙jws,搜优秀
夜色平静,房间里只有空调低声的响着,图恒宇赤裸着身体,侧卧在马兆旁边,看着他戴回眼镜,在床上浏览邮箱里的邮件,回复重要的消息。
图恒宇突然觉得,这一刻恍惚像梦一样。他已经三年多,没有这样看着马兆工作了,这样安静地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他,所有繁琐的心绪,都沉淀析出了,自己本就不必想太多,走到他的身边,本就是为了更好的依赖他。
“图恒宇,”马兆突然说,“明年的美国神经学年会,已经发出正式会议通知。”
图恒宇支起上身,想去找自己的眼镜:“在哪里?”
马兆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继续躺好:“在华盛顿。邮件转发给你了,记得投稿。”
图恒宇抓住了他的手:“马老师,明年你会来吗?”
马兆转头看着他:“今年是因为和院庆时间冲突了。明年我会来的。”
图恒宇笑了起来,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马兆放下手里的iPad,说道:“图恒宇,什么都不会改变,明白吗?”
酸楚而释然的感觉从心底渗出,图恒宇缓慢地点头:“马老师,我明白。”
马兆收回了自己的手,躺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说:“病理学的课题,还有多长时间解题?”
图恒宇认真地想了想,回答:“还有一年半左右,我会抓紧时间。”
马兆“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回国以后,还是要规培。你是博士后,规培时长压缩在一年了,好在医院还有规定,年轻医生必须轮转三年,外加一年住院总,有足够时间把临床好好捡起来。明天我和王志坚约了病理的专家,国际合作是大趋势,未来你有很大的空间,从临床应用方向,继续发展神经病理学。”
图恒宇将头挨了过去:“好的,马老师。”
马兆遂了他的愿,让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将脸埋入颈窝。他低下头,在他的耳后印下吻:“睡吧,图恒宇。”
第二天起床,马兆把自己备用的衬衫拿给他。他们两个头天穿的衬衫已经不能见人了,马兆淡定地把两件叠起来,放进自己的行李箱之中,准备带回国去清理。图恒宇看着他折衣服的动作,脸上发烫。
马兆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挑了挑眉,图恒宇赶紧转过身,对着镜子系领带。马兆走到他的身后,与他站在一起,做出门前的最后整理。
“勉强合身。”马兆突然皱着眉评价了一句。
图恒宇愣了愣,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和马兆身形差距不大,但这两年,他有些消沉,在实验室里自虐般地工作,消瘦了许多,现在穿上马兆的衬衫,多少显得有些宽松。他笑着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马兆欲言又止,最终只说道:“好。”
当天马兆和王志坚见了两名顶尖的病理学专家,一名德国教授,另一名是图恒宇现在的导师。他们交流了一些合作的基础意向,图恒宇的导师表示,就看图恒宇是马兆的学生这一点,他就知道马兆的专业毋庸置疑,双方的合作能碰撞出创意的火花。
相谈甚欢之时,王志坚感叹:“你这个学生,现在有点你的风范了。”
图恒宇谦虚了两句。马兆平淡地回了一句:“图恒宇是我带过的最好的学生。”
“可把你得意的!”王志坚愤愤不平地甩手领着自己不成器的弟子离开了。
马兆转过头,看向图恒宇:“一直是。”
向日葵
转自@鸭梨小满 ,隐藏结局去@鸭梨小满 那看,自己转自己/笑~/
有ooc,偏图马,应该大概也许有私设,应该算是无脑小甜饼,算是补给大家的520图马礼物(虽然说补的有点晚/小心翼翼/)
上篇指路:https://yuanling63811.lofter.com/post/7498e025_2b8f6f736
对于马兆来讲,图恒宇就像一朵他的向日葵。
在他们谈恋爱以后,比起白鸽,图恒宇更像是一朵向日葵,永远那么开朗,永远向阳而生。直到马兆死的那一刻,向日葵花瓣掉了。
他会在马兆独自一......
转自@鸭梨小满 ,隐藏结局去@鸭梨小满 那看,自己转自己/笑~/
有ooc,偏图马,应该大概也许有私设,应该算是无脑小甜饼,算是补给大家的520图马礼物(虽然说补的有点晚/小心翼翼/)
上篇指路:https://yuanling63811.lofter.com/post/7498e025_2b8f6f736
对于马兆来讲,图恒宇就像一朵他的向日葵。
在他们谈恋爱以后,比起白鸽,图恒宇更像是一朵向日葵,永远那么开朗,永远向阳而生。直到马兆死的那一刻,向日葵花瓣掉了。
他会在马兆独自一人的时候,端上一杯咖啡,乖乖的叫着马老师,“我来陪您!”
图恒宇和马兆在一起后,变得比以前更加开朗,像一只不自觉的开屏孔雀,不经意把人家小姑娘撩的都脸红。
本就很动人的眼睛里天天盛满了笑意,尤其是在马兆捶腰的那些天里,我们的小图同学总是精神抖擞。
本来马兆不打算公开的,但耐不住图恒宇的“胡搅蛮缠”。
“马老师,我要告状,小李又在给我介绍对象了!”
“马老师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你怎么可以不管呢~”
“马老师马老师~”
“停——你要公开就公开吧,但是要提前考虑好后果。”
“好的马老师!”
公开的那天,是520白色情人节,图恒宇买了一大堆喜糖,还有一大束向日葵。
他提前很早到了研究所,在每一个同事的桌子上都放上了喜糖,来的早的同事们就很懵逼,这个好看的万年单身汉居然在发喜糖。
好奇去问是谁是谁,图恒宇只是一脸保密的样子,说待会儿就知道了,然后拿着花敲响了马兆办公室的门。
“马老师,520节日快乐!”
他就知道马兆会在办公室里,马兆往往是来的最早的,走的最晚的。
“进来吧。”马兆扶了扶额,偏偏选在这天公开,就说这个小鬼在计划什么呢。
“马老师,向日葵~”
“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我向日葵了?”
“之前表白的时候忘了送花嘛,又觉得玫瑰实在是太俗了,向日葵的花语是永恒、忠贞不变的爱。”图恒宇笑了,“我永远爱你,马老师!”
马兆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爱你,图恒宇,不过以后可以不用玩这些有的没的了。”
“好的马老师~”不过看马老师挺开心的嘛,图恒宇表示。
“马老师亲我一下好不好,好不好嘛~”
马兆正在整理文件的手再次一顿,耳尖微微泛红。
他一巴掌推开了图恒宇的脸,“不好。”
图恒宇再次开启了眼神攻击,谁都拒绝不了小图的狗狗眼,谁都拒绝不了小图的撒娇。
马兆轻轻在图恒宇嘴角落下一吻,把图恒宇开心坏了。
看着图恒宇兴高采烈的出来,手里没了花,同事们瞬间就懂了,也只有小图敢和马兆在一起了。大家兴高采烈地吃起了喜糖,原来马主任也能被人收了呀,不过小图长得那么好看,马主任也抵挡不住高颜值。
但有人欢喜有人愁,所里不是没有人喜欢马兆和图恒宇,但还是衷心的祝福他们。
隐藏结局嗜甜的宝贝可看可不看,有点刀子。(开头有点甜,但隐藏结局有很多主要剧情,只不过是刀子罢了)建议看一下的。
(主要还是怕520礼物刀到宝贝们了,所以就把它放在隐藏结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