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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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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渡

殊途同归(烬释)八十 辉煌再现


  幻雪神山巍峨雄伟的神殿里灯光璀璨,温暖的光充盈宽敞的大殿。


  大殿布置华丽,地上铺着豪华的蓝色毯子,一张张长桌摆满了诱人的食物,殿中或站着,或坐着许多盛装打扮的神,他们脸上喜色洋溢,高谈阔论,拿着酒杯穿梭往来。


  有人轻声感叹:“今儿可是双喜临门,神山多久没办过这样的大喜事了。”


  “得有几万年了吧,唉。好在啊,少主回来了,这冷清的神山要热闹起来啦。”


  “这才是大国的样子,我神山崛起的时候到了。”


  “嘿,不说了,圣坛开启,赶紧为少主祈福吧。”


  大殿中间的地砖向两边移动,一个面积可观的雪花形状圣坛平地而起,升至大概半人高的位置。大祭司......


  幻雪神山巍峨雄伟的神殿里灯光璀璨,温暖的光充盈宽敞的大殿。


  大殿布置华丽,地上铺着豪华的蓝色毯子,一张张长桌摆满了诱人的食物,殿中或站着,或坐着许多盛装打扮的神,他们脸上喜色洋溢,高谈阔论,拿着酒杯穿梭往来。


  有人轻声感叹:“今儿可是双喜临门,神山多久没办过这样的大喜事了。”


  “得有几万年了吧,唉。好在啊,少主回来了,这冷清的神山要热闹起来啦。”


  “这才是大国的样子,我神山崛起的时候到了。”


  “嘿,不说了,圣坛开启,赶紧为少主祈福吧。”


  大殿中间的地砖向两边移动,一个面积可观的雪花形状圣坛平地而起,升至大概半人高的位置。大祭司手执权仗点亮圣坛,众神手捧福气象征的星子恭敬举过头顶,星子如织飞向圣坛,形成福经。


  大祭司苍老的声音激昂澎湃:“天道佑我少主!命运之神眷顾!少主成年礼,礼成!”


  众神朝着高位的方向,远远看见一个少年起身举杯,也纷纷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后,各自献上自己的礼物,一女神官领着侍女一一收好,而少年早已坐回位置看桌面上的文书。


  宴会继续进行。


  两个时辰后,身着玄紫幻袍的女子双手捧着一个匣子走到高位下,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少主,吉时已到。”


  高位坐着的少年放下手中文书,起身踱步到一旁的雕花王座边。


  他长身玉立,穿一袭用金丝绣着繁复图腾的米白皇袍,尊贵大气,柔顺的银白长发半绾半披,眉心一朵淡粉色樱花妖娆绽放。


  比花更美艳的,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殿中瞬间寂静,望着那位尊贵的神,满眼希冀。


  一位年长的神者缓缓上前行礼,又面向众人,慷慨激昂。


  “今日是我神山少主的成年礼,亦是少主的加冕典礼,可谓是神山几万年来最大的喜事啊!”


  “众神皆知,十万年前,遵主创建了幻雪神山,带领神民过了万年繁华盛世!然而遵主被三界至纯煞气所害,百年前好不容易复出,遵主瞒着我等归来,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又被奸神所害!”


  众神动容,神者抹了把眼泪,又振奋道:“幸好天不亡我神山!我们遵主留下了少主,更是让我们寻回了他。少主一回来,神山枯竭的灵源便充盈起来,天佑我神山啊!”


  诸神高呼:“恭喜少主回归!贺喜少主回归!神山屹立不倒,少主与天同寿!”


  神者顿了顿,更加激动的说:“子承父业,此时,少主已成年,从今日起,少主便是神山之主!”


  齐齐高呼:“恭喜少主成年!父位子承!少主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神者:“吉时已到,请星昼神者为少主加冕!” 

  

  星昼从匣子里拿出珍藏多年的皇冠恭恭敬敬地戴在了少年头上。


  殿里的神呼啦啦跪了一地:“神山亿年不倒,遵主与天齐寿!神山亿年不倒,遵主与天齐寿!神山亿年不倒,遵主与天齐寿!”


  与天齐寿不是一句口令,幻雪神山神杰地灵,又位居于九重天宫,神民尚且能活百万岁,作为神山之主的冰焰真神,只要不寻死不被害,是可以长生不死的。


  漫长神生……


  渊寂与莲姬被葬在九重天的银河里,一百多年了,肉体完好无损,灵魂已不知转世到哪个时空去了,又或许变成了星河里的两颗恒星,相辉呼应,永远相伴。


  樱空释偶尔会在银河边发会儿呆,拿一壶酒,喝一半,洒一半,什么也不说。


  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个梦,如果没有意外,命运的轨迹没有偏离就好了,他们此刻会不会一起坐在月船上,在银河里遨游?而自己,大概会继续逗弄莲池里的那株红莲吧。


  红莲……


  他去找过天宫的隐莲池,只是不知为何,莲池像是凭空消失了,又似从未存在过,连星昼也说不清其中缘由。


  他抬头望着苍穹,不知在想什么,眼神落寞。

  

  五年后


  “遵主,那火族神昏死七天了,一群野鹫围着等食。”


  萦绕祥云展翅飞翔的三赤鸟衔来一颗星子,樱空释懒懒地坐在遵位上摆弄棋盘,清冷的眉目半垂着,未抬起半分。


  “想办法吊着命就是,别让他死了。”


  “是。”


  凤凰恭恭敬敬地退下。


  倾刃脚步匆匆而来。


  “遵主,有人集结了一批军队试图破坏入口幻界!”


  “哦?”


  执星子的手微顿,而后继续行棋。


  “蚍蜉撼树,由他去吧。”


  稳稳当当地落下一子,利落优雅,掩去了微不可查的轻颤。


  倾刃不敢多言,恭敬退下。


  遵主年少,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身居高位习惯了睥睨俯瞰,幻雪神山已不同往日,有不把三界放在眼里的资格了。


  但是遵主不会步入前遵主后尘,命绝他手。

  

  他保证!


  倾刃信心十足地出了宫门。


  殿中恢复安静,樱空释搁下棋子,垂眸以手抵额,心绪不再平静。


  **


  虫鸣鸟叫,小桥流水,琴声悠扬。雪白世界一头,是繁花似锦的春。


  倾刃望着那座高耸入云的天宫长叹一声。


  “渊遵主被煞珠侵蚀才暴政嗜杀,并非是冰焰族血统的原因。我担心三界那群偏见颇深的迂腐废物一心赶尽杀绝,平白给遵主增添烦恼。”

  

  “我幻雪神山是渊遵主所创,灵源依附渊遵主,渊遵主被害失踪了九万多年,没有冰焰神坐镇的神山灵源也渐渐枯竭,我们受到影响,灵力减弱,才没有在百年前察觉到渊遵主回归,还再次遇害。如今少主归来,继承了遵主之位,短短几年,神山枯竭的灵源磅礴充盈,我等也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力量,现在整个幻雪神山如年轻神祇充满朝气。”


  星昼说罢责怪地看了一眼倾刃,继续道:“莫说几支军队,就是整个三界欲闯神山,我们也可以应付,何必去扰遵主清静。”

 

  熵裂摇着手里的扇子悠哉悠哉:“北方护法说得在理。只是遵主在冰族长大,又受了那么多苦,咱们遵主大度脾气好不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送上门来找死,这种收割人头的事,说不定由遵主来做,还能减压排闷。”

 

  乌鸦扯着鹿肉,满嘴肥油,不赞同道:“遵主要减压有的是办法,只要他乐意,我的头可以给他当球踢着玩,凤凰可以变回原身任他拔毛,何需亲手收拾那些废物,脏了玉手。”

 

  天宫里,正指挥宫侍做事的凤凰莫名打了个寒颤。

 

  蝶澈挥袖收起幻蝶琴,寒风轻拂,长发飘逸,雪纺纱裙的丝带被带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看来百年前渊遵主的遭遇让大家成了那惊弓之鸟。诸位不妨想想,三界有实力和胆魄攻闯幻雪神山的只有冰火两族。遵主曾经为冰族做了那么多,又有卡索在,是断断不会做这种事。火族已经不成气候,罹天烬虽强大,与他们关系不太好,唯一幻术灵力还过得去的公主并未得人心,要说他们攻打上来为火燚报仇……说是说得过去,只是没这个能力啊。”

 

  青龙若有所思:“你是说,攻击幻界的人目的不是发动战争?”

 

  星昼经此一言,也不假思索:“按理来说,神山变幻莫测,大大世界藏着无数小世界,从未公诸于世的新入口几乎无神能够发现。遵主归来,康复神体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在新入口处布置了幻界,明显是不给外界一丝一毫前往神山来的机会啊。”

 

  熵裂纳闷:“有道理,这是为何呢?”

 

  “遵主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报了冰族的仇。火族倒是没发现遵主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遵主却是带着一身伤回来的,伤口有火族幻术痕迹,明显和火燚有关,他却只是被关在天牢,没被遵主杀了。遵主顾及什么呢?


  这么隐蔽的入口被人找到,还试图攻破幻界,遵主也放任不管……我觉得,遵主一定是抹去了他与火族的纠葛,我等无法窥探。能找到神山新入口的神本事不一般啊,那么,他与遵主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溟渡

殊途同归(烬释)七十八 爹不疼娘不要


  “哎呦,干嘛干嘛干嘛,你给我放手!本莲要喘不过气了!”


  赤凝莲花雕在罹天烬的大手中挣扎,华光乱晃。


  “每个时空都有每个时空的规则,我虽为三界无敌赤凝莲,说到底我不是这个时空的莲,也不能打破这里的壁障啊啊啊啊啊放手!我有线索了!”


  感觉那只大手有些松动,它赶紧往上蹿,试图摆脱这只魔爪,谁知被捏住花瓣,只得老老实实化出水镜。


  那竟是凡界一处荒芜的山野,红色巨大结界显得很是妖异,有丝丝红色与淡蓝色灵流涌动。


  虽然很少见到,罹天烬依然记得很清楚,樱空释使用的灵力正是淡蓝色的!


  赤凝莲虽不属于这个时空,很受限制,可毕竟是上古神物,所幻出...


  “哎呦,干嘛干嘛干嘛,你给我放手!本莲要喘不过气了!”


  赤凝莲花雕在罹天烬的大手中挣扎,华光乱晃。


  “每个时空都有每个时空的规则,我虽为三界无敌赤凝莲,说到底我不是这个时空的莲,也不能打破这里的壁障啊啊啊啊啊放手!我有线索了!”


  感觉那只大手有些松动,它赶紧往上蹿,试图摆脱这只魔爪,谁知被捏住花瓣,只得老老实实化出水镜。


  那竟是凡界一处荒芜的山野,红色巨大结界显得很是妖异,有丝丝红色与淡蓝色灵流涌动。


  虽然很少见到,罹天烬依然记得很清楚,樱空释使用的灵力正是淡蓝色的!


  赤凝莲虽不属于这个时空,很受限制,可毕竟是上古神物,所幻出的水镜有瞬移能力,罹天烬一步踏进去,就到了那个地方。


  瘟神终于送走了,它立马兴奋起来,看到一旁还站着个冰山美人,他似乎并不打算过去,又一阵危机感,赶紧把水镜往前移,于是准备转身离开的樱空释刚好撞上水镜,一脚踏在了凡界领土。


  “哈哈哈哈哈看老子不摆脱你们,再见咯略略略!”赤凝莲开心得手舞足蹈,一晃便消失了。


  罹天烬回头看了眼随之而来的美人,见他好看的眉头还蹙着,便知是赤凝莲搞的鬼。面对这张与自己爱人一模一样的脸,也狠不下心冷待,便说了句:“你往后退。”


  樱空释淡淡点头,往后走了几步。来都来了,没必要急着离开,反正他也没处去。


  结界可以阻隔视觉和听觉,若不是灵力高过设结之人,结界是不会被发现的。外面很安静,谁也不知里面怎样。罹天烬却很清楚,现在,他所爱之人在火燚手里,很危险!


  他结印向着结界打出去,随着结界越发薄弱,里面的情形慢慢现出轮廓。


  只见一个火族男子背对着他们不知在做什么,极其不耐烦的哼着不着调的曲子,手里拿着不知名的东西一个劲的捣鼓,行为古怪像在做法。

  

  接着又骂骂咧咧:“给本王子识相点,若不是你大有用处早不知死多少回了,小野种!给我……”


  话音未落,灵力碎片炸开,男子如受惊的兔子仓惶回头,看清来人时,震惊地僵了片刻,随即拔腿就跑。


  怎么可能?樱空释明明已经快要死了,他产后本来就虚弱,不知为何灵力暴涨,将所有火族带过去的将士都杀光后,自己也只剩半口气撑着,要说奇迹就是弥留之际拉着自己的父王消失,生死不明,怎么可能不过几日就好端端出现在这里!

  

  还有,罹天烬不是被樱空释下了长眠药吗?密探怎么这般粗心!


  胡乱猜测着,慌乱之下甚至忘记用幻影移形,他几乎立刻被控制住,又惊又怒:“你、你们……罹天烬,父王呢?你杀了他?!”


  罹天烬看也没看烁罡,直直盯着他怀里的雪白狐裘,是樱空释常穿的那件,里面还泛着微弱的淡蓝色光芒。

  

  他心脏猛烈收缩,痛意蔓延。


  烁罡反应过来,一手探到狐裘里威胁道:“放我走,不然捏死你们的儿子!”


  有这个婴儿在,他断定自己能脱身,谁知眼前那两神,一个神情古怪,一个不为所动。


  不为所动那个黑沉着脸,眼神几乎能杀人,发狠道:“樱空释在哪?”


  烁罡:“……”


  怀里的婴儿哭得小脸都皱起来了,他看着罹天烬身后的樱空释,十分不耐:“耍我呢!我奉父王之命保卫火族,你最好放了我!”


  这爹不疼娘不要的小孩真倒霉。若不是父王亲眼看见樱空释剖开自己的肚子把孩子拿出来,他又亲自在混乱中抢的孩子,烁罡几乎以为自己抱错了。


  “没有任何用处的人还敢这么嚣张,你怕是活得不耐烦!”


  见罹天烬动了动,似是要出手,烁罡双手忽然红光暴起。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适时传来:“孩子大有用处?”


  两神停下动作,樱空释淡定上前一步,说:“做什么用?”


  罹天烬眼神一变,阴鸷地看着烁罡。关心则乱,刚才乍然见到孩子,又急着逼问樱空释的下落,他倒是忽略了烁罡不耐烦对孩子说的那番话。

  

  后者也是一顿,想到了什么,似乎不打算隐瞒,哼笑,说:“告诉你们又有何妨。”


  接着又有些着急地说:“罹天烬,你压制的那个恶灵,它最近暴动了,非常不满意,说见不到你就要冲撞封印。父王好说歹说,它才勉强同意,把你的血脉抱过去拜拜它,它可以既往不咎你的无理,它可以安分千年。上古恶灵输后辈一头,要面子嘛,你赶紧放我回去,把孩子抱过去拜一拜,抬抬它的面子就成了,能省不少麻烦。拜完我就把孩子还你,你以后也不必定期加固封印了,这怎么说都只赚不亏啊!”


  火云塔!那绝不是拜拜这么简单了!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话也只有烁罡这样少根筋的才能编出来。罹天烬快速整理思绪,顺着烁罡的话整理了一遍。


  他拍拍烁罡期待的脸:“当我三岁孩童耍得开心吗?”


  一只手已经快速抓住襁褓。


  “你当真以为火云塔作祟的上古恶灵是火族先祖搞的鬼?放屁!那是不知名邪神的一股戾气,我能压制它,也不过是我足够强大。可压制不能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就是与它合作!说,它提了什么要求?”


  烁罡一怔的功夫,罹天烬迅速抽出他怀里的襁褓,只是烁罡虽灵力幻术都不及他,也好歹是个高级幻术师,快速做出反应,襁褓马上自燃起火。


  罹天烬一脚将他踹飞,迅速去接脱落的襁褓,就在这时,滚到地上的烁罡爆发出强大的气劲,把雪白狐裘裹住的婴孩震到高空又快速掉落,他要接也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雪白身影瞬移过去,稳稳抱住了孩子。


  火已经被他刚刚使出的幻术熄灭,雪白狐裘裹成的襁褓有一处处烧焦的硬块,所幸出手及时,孩子没受什么伤害。


  罹天烬阴鸷地盯着烁罡:“本想绕你一条狗命,你偏要作死!”

溟渡

殊途同归(烬释)七十六 寻


  翌日早朝,卡索与大臣们探讨如何量产稀有灵花的事,空气突然变得闷热无比。


  咔嚓,噼里啪啦。


  水晶灯炸裂落了满地,罹天烬杀气腾腾地闯进刃雪大殿。大臣们吓了一大跳,看清来人,个个警惕的瞪着他。


  “烬、烬王子,您这是何意?”


  “您不是和释王子……”


  樱空释将王位让出时,传闻罹天烬已经先一步闭关了,有人说王让位后与他的男人一起双修,也有人说他们一起游山玩水去了。怎么才时隔几个月,罹天烬却孤身杀回来了?难道他没有跟樱空释一起?而且还不知晓冰王易主之事?完了……


  大臣们如惊弓之鸟,惶恐不安的猜测着。

  

  罹天烬充耳不闻,直逼王座,...


  翌日早朝,卡索与大臣们探讨如何量产稀有灵花的事,空气突然变得闷热无比。


  咔嚓,噼里啪啦。


  水晶灯炸裂落了满地,罹天烬杀气腾腾地闯进刃雪大殿。大臣们吓了一大跳,看清来人,个个警惕的瞪着他。


  “烬、烬王子,您这是何意?”


  “您不是和释王子……”


  樱空释将王位让出时,传闻罹天烬已经先一步闭关了,有人说王让位后与他的男人一起双修,也有人说他们一起游山玩水去了。怎么才时隔几个月,罹天烬却孤身杀回来了?难道他没有跟樱空释一起?而且还不知晓冰王易主之事?完了……


  大臣们如惊弓之鸟,惶恐不安的猜测着。

  

  罹天烬充耳不闻,直逼王座,粗暴地拎着卡索的衣领将人提起来,咬牙切齿:“他去哪了?他呢?!!”


  卡索始终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一丝不安:“什么意思?你们没有在一起?”


  被遣散的大臣们逃命似的快速离去,很快大殿就空了。


  星旧被侍卫长恭恭敬敬地请来,谁知他生无可恋地往上一坐,毫无昔日梦主形象,俊美的脸还挂着彩,哀嚎道:“烬王子你打也打了,占星台也烧了,知道的我都说了,还请我来做什么!”


  他也是受人之托,一是找到卡索带几句话,二是让已经服下长眠药的罹天烬在梦境生活一段时间。其余的樱空释没多说半个字,他也只猜测到不是什么好事而已。


  卡索黑着脸:“星旧,你当初寻我回来时,说释不想被禁锢在王位上,与罹天烬环游三界去了。”


  星旧欲哭无泪:“那都是王……释王子教我说的,我就是个传话的。”


  他们都清楚樱空释的性格,这事还真不能怪星旧。见他英俊的脸五彩缤纷,卡索也不好再泄愤,面色缓和下来:“那便麻烦你用寻梦术找找。”


  星旧愣了一下,百年来,见惯了卡索疯批的模样,乍然重见他幼时的温文尔雅,还是不太习惯。他叹了口气,说:“昨天便用寻梦术找过了,释王子屏蔽了自己的梦境,我完全触碰不到。”


  罹天烬面色不虞:“除了你,那段时间还有谁和他走得近?”


  “释王子日理万机,除了你和几个重臣,大概就只有给释王子调理身体的皇柝主君了。”


  卡索当机立断:“传皇柝!”


  皇柝被匆匆召见,风尘仆仆赶到,来不及行礼就被打断,他不明白自己就一个医师,释王子有什么计划也不会和他说啊,仔细想了想,忽然一拍脑袋:“要说异常的话,释王子怀孕算不算?”


  卡索脑中缺氧似的阵阵头晕,只觉天旋地转,星旧刚站起来又差点摔倒,罹天烬一滞,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不怪他们反应大,皇柝初步探到樱空释的孕脉时也震惊不已,一度以为自己诊断错了。他怯怯地重复道:“释王子怀孕了,算算时间,如今该足月……烬、烬王子你要做什么!”


  “胡说八道!”


  皇柝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惊恐道:“我发誓绝对没有!”


  “皇柝没有撒谎,释他……有孕育子嗣的能力。”


  罹天烬猛的看向卡索,只见他脸色苍白,表情痛苦。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那个下了禁术改变神体的器官,竟然有孕育后代的功能,禁术解除之后,各种圣药细心调理,它恢复了作用。既然卡索知晓此事,樱空释作为当事人也肯定是知道的,却不告诉他……

  

  其实是有迹可循的。嗜睡,改宽的外袍,忽好忽差的胃口,无故拒绝的房事……

  

  他们感情一直很好,情到深处时,一向矜持的樱空释也是有求必应的。解咒之后,他到是变得主动了,只不过一段时间后,就变得比较冷淡,有时还会以疲累拒绝他,如今算算日子,那时便有孕在身了。


  是他孤陋寡闻了,竟是从未听过男子可以孕育子嗣,才想不到这层,给生生忽视了。

  

  罹天烬心里堵的慌,席卷皇柝的幻术骤然收紧:“这么大的事你竟敢瞒着!”


  “我我我、我有什么办法,释王子不让说,还还…咳咳咳……”


  罹天烬丢下皇柝大步离开,卡索也匆匆离去,皇柝揉着脖子一脸茫然:“释王子出什么事了吗?”


  星旧扶起皇柝,颇有同病相怜之感的回答“不知道,估计好不了。”


  三界之大,没有丝毫线索,要寻找一个神,不比大海捞针容易。

  

  释为何隐瞒怀孕的事丢下王位独自离开,罹天烬基本猜得差不多了。他能感觉到自己慢慢枯竭的生命瞬息之间生机勃勃,熟悉的朝气蓬勃重新充盈血脉,梦境里幸福生活的空洞不安越发浓重,直至压抑不住冲破梦境,挣脱体内长眠药的控制,苏醒过来。


  命魂不会轻易寻回,他如今魂魄完整,一定是樱空释偷偷做了什么,用了什么去交换,他不敢想象!


  冰族第一次如此兴师动众地寻找一个神,所有神能到的地方都没放过。曾经发生过异象的落樱坡几乎被掘地三尺。


  罹天烬去了牛头村,去了他们曾经栖身的樱花小岛,在那个朝夕相伴了两年多的山洞找到了新鲜水果和衣物,却不见人。


  “啊?漂亮哥哥不在吗?”


  “原来离开了吗?我前些日子还送了水嫩嫩的仙果去,就在洞门口,漂亮哥哥也拿了呀,应该是这两天才离开的。”


  岛里的小妖很少见到樱空释,他似乎在修炼,他们便经常挑些鲜果送到洞口,他有空见了都会拿走,实在没空,在洞口放段时日也会被拿走,他从不会辜负小妖们的好意。


  一个小妖冲进洞里,带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快来看,漂亮哥哥留了言的!”


  洞前总是摆放鲜果的岩壁上写了一行潇洒漂亮的文字: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有缘再见。罹天烬轻轻抚摸着这行字。


  你在哪里呢?


  手下忽然一顿,他看了会儿触摸过文字的指尖,凑到鼻尖闻了闻,神情一变。再大步踏回洞里细细感受了一下,脸色越来越难看。


  虽然淡得几乎闻不到了,他还是瞬间察觉到了方才心急忽略的熟悉气息—火族绝望火界!


  与此同时,落樱坡的搜寻有了新的发现,卡索的传声鹰带来消息:“速来落樱坡!”


  藏着解惑墙的地下密洞凌乱不堪,满地猩红,压抑的空气里浮动着浓重的、带着淡淡樱花香的血腥味。罹天烬匆匆赶来,被眼睛景象激得喘不过气,胸口一阵阵闷痛。


  “这、这是什么意思?”


  卡索愣愣看着斑驳墙体上血淋淋的三个大字:魂已归。


  密室不大,一眼能望到头,罹天烬找了一圈都没见到樱空释,还在现场发现了大量火族幻术的痕迹,心里正闷得慌,闻言才看向那几个大字。

  

  血红的字体明晃晃,犹如万根尖针扎进心里,他闭上眼里,心痛得腰背都有些佝偻。


  “你做什么?!”


  卡索被滴滴答答落到祭台上那只器皿的鲜血吓一跳,不解地看着自残的罹天烬。


  只见他一声不吭,静静放满一碗血,催动灵力。器皿底部纹路蔓延,把血吸干之后,墙上出现了一行字体:请提出你的问题。


  罹天烬嗓音如锈铁摩擦般粗哑,说:“樱空释身处何处?是生是死?”


  死一般寂静,他们屏息凝神,一动不动的盯着解惑墙,上面慢慢出现了一行大字:天机不可泄露。


  罹天烬忍着满腔怒火,又放了两碗血,重复刚刚的问题,不一会儿,墙上再次出现一行血字:天机不可泄露。


  “也许它有血统限制,我来!”


  卡索割破手腕,把血放满器皿,虔诚慎重地说:“万能的解惑墙,请您告诉我,我的弟弟樱空释,他现在身在何处?”


  过了好一会儿,墙体上的字慢慢出现:天机不可泄露。


  卡索急了:“什么天机!我以舍弥转世的身份命令你说出来!”


  解惑墙巍然不动。


  罹天烬冷笑:“带着你的狗屁天机下地狱吧!”


  裹着强大灵力的佩剑劈过去,解惑墙四分五裂。


  这时,皇柝颤颤巍巍的声音才慢吞吞地插进来:“王,烬王子,这地上有胎血啊,释、释王子应该已经把、把孩子生下来了……”


  顶着两神的视线,他抹了把冷汗,艰难地把话说完。


  那么,孩子呢?


  罹天烬面色阴冷,火燚!

累了

男寝大逃亡(全明星版)第二章

第一章和序章在合集里

朱一龙托着蛋糕回了寝室,隔了一会,郑业成也回来了,表情看起来严肃得有些吓人,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朱一龙内心:“啊这……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会这么快就要被刀了吧……”

龙龙心里发毛,一只手在背后的床上摸索,企图摸点什么防身工具出来,另一只手托起没吃完的蛋糕,朝郑业成挤出无害的微笑:“大橙子你吃不……”

郑业成没等他说完,拿着刀径直走到了他面前,拉过他在背后乱摸的手,把刀塞进了他的手里:“龙哥,这儿今晚怕是不太平,你拿好这个,虽然我们寝室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但你别害怕,我陪着你。”

朱一龙有些呆愣:“啊…嗯…好的。”

话音刚落,郑业成刚刚随手锁上的寝室门......

第一章和序章在合集里

朱一龙托着蛋糕回了寝室,隔了一会,郑业成也回来了,表情看起来严肃得有些吓人,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朱一龙内心:“啊这……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会这么快就要被刀了吧……”

龙龙心里发毛,一只手在背后的床上摸索,企图摸点什么防身工具出来,另一只手托起没吃完的蛋糕,朝郑业成挤出无害的微笑:“大橙子你吃不……”

郑业成没等他说完,拿着刀径直走到了他面前,拉过他在背后乱摸的手,把刀塞进了他的手里:“龙哥,这儿今晚怕是不太平,你拿好这个,虽然我们寝室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但你别害怕,我陪着你。”

朱一龙有些呆愣:“啊…嗯…好的。”

话音刚落,郑业成刚刚随手锁上的寝室门上忽然传来急促的敲击声:“有人在里面吗?快开门!我是马天宇!!”

室内的两人同时吞了吞口水,脑子里略过无数恐怖电影恐怖小说的套路,一时间都警惕起来。

“快开门呀我回寝室的时间就剩十五秒了!外面现在已经全黑了我快要吓死了啊兄弟们!!”马天宇的喊声越发急促起来。

郑业成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拿起自己练武用的武术棍,一手拿棍一手开门,按下门把手的那一瞬间,寝室里的两人额头上都冒出了薄汗。

门开了,马天宇喘着气一下子冲了进来,一脸惊魂未定:“啊啊啊啊啊啊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真要被怪物抓走了呜呜呜。”

“你之前去了哪里啊天宇,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看到进来的真是马天宇,朱一龙松开了紧握水果刀的手,重新变回了温柔和蔼的大哥哥。

“别提了真的,我收拾完寝室就到处闲逛熟悉环境思考咱们团的住宅装修方案,结果在楼侧边的庭院草丛里走着走着忽然被一个长的奇形怪状的小石像拌了一跤,差点没把我摔死,还好我穿了长裤不然肯定得摔出血来。然后我就发现那石像下面压着一块石板,我当时太好奇了,就手欠把那石像挪开,把石板翻起来了,石板下面有个小梯子通到地下室,我就顺着小梯子往下爬,结果好家伙下去一点之后发现里面全是黑漆漆的水,我隐约看见那水里好像有一只红色的眼睛,然后我就忽然头疼的要死,扒着梯子昏过去了!吓死我了我去,还好醒过来就直接在咱们寝室门口了,不然的话我现在怕是已经升天了,真是好奇害死猫!”马天宇一口气把他遇到的糟心事全倒了出来,仿佛说出来他就不会再那么害怕了一样。

朱一龙和郑业成听完,脑子里又开始疯狂回放各种恐怖电影和恐怖小说的剧情,对比了下现在的情况,都感觉大事不妙,怕是要完,陷入了沉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马天宇。

系统的声音适时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沉默:“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我们的大逃亡活动…”还是那个扎着马尾脸色煞白嘴唇红的吓人的芙宁在屏幕上介绍规则,那张脸把本就紧张的三个人弄的更紧张了,芙宁看着这三人的脸色,友好地提醒道:“各位哥哥一定要仔细阅读游戏须知,收好自己新人礼包中的物资,好好记住自己的初始属性哦。”

虽然三个人都觉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但想想自己在现实世界中作为大明星的美好生活,求生欲还是很强的,因此很快又打起来精神,阅读起了自己的基础属性评估表。

朱一龙基础属性评估表

精神力:23

武力:10

防御:10

法抗:10

毒抗:30

免疫力:6

耐寒性:5

耐热性:6

系统评语:一个百毒不侵的乖孩子

郑业成基础属性评估表

精神力:7

武力:25

防御:20

法抗:3

毒抗:5

免疫力:10

耐寒性:15

耐热性:15

系统评语:一位冷热不忌的武者

马天宇基础属性评估表

精神力:5

武力:5

防御:15

法抗:15

毒抗:15

免疫力:15

耐寒性;15

耐热性:15

系统评语:一位偏科但又均衡发展的好奇宝宝。

相比其他两个寝室的紧张氛围,魏大勋张若昀刘宇宁魏晨的四人寝倒是气氛比较轻松,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四个互相洗脑之后,坚定地认为他们现在依然在录综艺节目。

之前工作人员失踪联系不上主办方的时候,他们四个其实也挺慌的,但自从主办方发来信息之后,他们几个就在寝室讨论了一波,讨论结果是:不慌,主办方的小把戏罢了,就是想吓我们增加节目效果而已,等着吧,那无良主办方估计想搞密室逃脱或者破案之类的综艺节目,这玩意大勋和若昀经验丰富,肯定能搞定。

领完新手礼包读完游戏须知走完流程后,直接开始了寝室团建,刘宇宁来的时候带了几个自热小火锅,哥几个一人一个,直接快乐开吃:“咱们兄弟难得聚在一起,今晚上就放开了吃!也别管什么身材管理了,反正最近又不用拍戏!”

暗中观察的芙宁:“…………”

魏大勋基础属性评估表

精神力:15

武力:20

防御:12

法抗:11

毒抗:12

免疫力:10

耐热性:10

耐寒性:10

系统评语:一个均衡发展的欧皇

张若昀基础属性评估表

精神力:20

武力:15

防御:10

法抗:10

毒抗:10

免疫力:11

耐热性:12

耐寒性:12

系统评语:一个均衡发展的非酋

魏晨基础属性评估表

精神力:16

武力:28

防御:8

法抗:10

毒抗:12

耐热性:13

耐寒性:13

系统评语:一个能打不能防的哥哥

刘宇宁基础属性评估表

精神力:21

武力:15

防御:10

法抗:35

毒抗:7

耐寒性:6

耐热性:6

系统评语:一个能让许多法术失灵的人

下一章罗云熙吴磊张彬彬刘昊然四人寝进副本。

溟渡

假如烬爷睡不到自己的媳妇

第九章 枷锁

  

  浴火城颐昭殿,是他们当初成婚的新房,罹天烬纳妃后,樱空释就自己住在这里,梦邑告诉他,他回冰族后罹天烬就搬回来了。


  看着这个熟悉的宫殿装饰和摆设几乎没变过,心里五味杂陈。那神静静躺在床上,犹如安静地睡着,俊美容颜没了平时凌人的气势,反而有种容易亲近的柔和。


  然而,他的意识里却不似这般平静。


  如狂风骤雨碾压过般,一片混乱。


  难过、压抑、爱而不得的痛苦,仿佛心里失去了什么,拼命抓总是抓不住,想放弃,心如刀割。


  樱空释捂着胸口走在空旷的荒野,仿佛迷失方向没有尽头。他想找到那抹火红的身影,然而除了他和压抑的空气,什么...

第九章 枷锁

  

  浴火城颐昭殿,是他们当初成婚的新房,罹天烬纳妃后,樱空释就自己住在这里,梦邑告诉他,他回冰族后罹天烬就搬回来了。


  看着这个熟悉的宫殿装饰和摆设几乎没变过,心里五味杂陈。那神静静躺在床上,犹如安静地睡着,俊美容颜没了平时凌人的气势,反而有种容易亲近的柔和。


  然而,他的意识里却不似这般平静。


  如狂风骤雨碾压过般,一片混乱。


  难过、压抑、爱而不得的痛苦,仿佛心里失去了什么,拼命抓总是抓不住,想放弃,心如刀割。


  樱空释捂着胸口走在空旷的荒野,仿佛迷失方向没有尽头。他想找到那抹火红的身影,然而除了他和压抑的空气,什么都没有。


  “你救不了他,你救不了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低沉粗狂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猖狂的笑声久久回荡四周。


  “你是谁?”


  寂静


  樱空释手掌一翻幻化出弑神剑劈开前面如同天网般的阻碍。


  “能破开我的阻碍!有意思!”


  那粗狂的声音再次响起来,随着话音而来的是天旋地转,樱空释把弑神剑插入地表抓紧剑柄才勉强站稳脚跟。


  再次静止,天地停止旋转,那道粗狂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樱空释抬眸看去,眼前是座巍峨雄伟的城堡,身处之地一片白雪皑皑,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刃雪城!


  只是此时城门大开,各族神民都往城里走,守城侍卫一一检查通行证后放行通过。这时一抹红色映入眼帘。


  是他,罹天烬!


  他正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樱空释突然有些局促,一时不知道待会儿该怎么开口。他们距离上次见面还是几十年前他的冰王继位大典

  ……


  “火王这边请。”


  一个将军恭恭敬敬地领着罹天烬走近,他下意识地想往旁边退开,就见他们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他回神反应过来这是在罹天烬的意识里,这状况难道现在正是他登基那天?而且他似乎看不见他!


  ……


  樱空释跟了上去,如他所料,侍卫也看不到他,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宏伟的城堡张灯结彩,一派欢庆景象,不止有刃雪城上流社会圈的神民,还有各族有头有脸的人物及其家眷,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这场景更像是卡索和梨落成婚的时候,又似乎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樱空释也说不上来。


  随着罹天烬踏入豪华的大殿,早已高朋满座。通报官宣报:“火王到!”


  随后便有侍者领着罹天烬到贵宾区,在那个预留给火王的专属座位入座。樱空释便在他身边寻了个位置站着,思索他意识里的场景是什么意思,观察破绽,如何破局将人解救。


  美妙的音乐响起来,花撵被轿夫缓缓抬入大殿。同时大殿侧门有位身姿颀长面容精致的神在几名侍者的簇拥下缓缓走入殿内,洁白的凰琊长袍加身,长长拖至冰蓝色地板上,头戴皇冠熠熠生辉,银丝规整的编在脑后,一些柔顺地垂在胸前两侧,衬得精致的五官更加绝美,又自带一股王者风范。


  樱空释怔愣了愣,这……是他!


  这是他登基时的装扮,唯一不同的是,多系了一条红绸发带。


  他看着另一个自己走到花撵前,优雅地伸手把花撵里的美人牵了出来,顿时惊呆了。


  这是他和人鱼族公主岚裳的婚礼?!


  现实世界里他根本就没有娶妻立后,而且他也不爱岚裳。冰族虽世代和人鱼族联姻,却也不死板,不然就不会有卡索和巫师族公主梨落成婚这件事了。


  再说以父王母后对他的宠爱,更不会让他娶一个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爱的神。况且岚裳喜欢的一直都是卡索,所以这是个什么情况?


  接下来的情节着实刷新了他的认知,另一个自己和岚裳相亲相爱,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对方,他们跳舞,拥吻。


  看着在漫天飞舞的樱花雨中吻得难舍难分的他们,罹天烬脸色阴沉,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


  他似乎忍到了极限,恶意的扯了下唇角,一阵强烈的火光顿时照亮整个大殿,烈焰逼得大家睁不开眼,胸口闷得几乎透不过气。


  惊朋四座,惊慌四起。


  那个拥有绝世容颜,冰族史上最年轻的王放开怀里的岚裳,目光冰冷地扫向罹天烬。


  “火王这是要做什么?”


  罹天烬邪魅一笑:“冰王,我想和你打一场。”


  “理由?”


  “理由很简单,刚刚我看上了人鱼族岚裳公主。很不幸,从小到大,我罹天烬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竭尽全力去争取。和我打一场,我赢了,岚裳和我回火族,我输了,就把项上人头给你。”


  “哼,那便乖乖把人头拿来吧。”


  大殿瞬间寒气逼人,一道蓝光把罹天烬逼退,随后一白一红两道影子飞了出去,大家反应过来跑出去时,两道身影变幻莫测正打得激烈。


  樱空释从震惊中回过神,只不过片刻,纯白的雪地被鲜血染红,横尸遍野。


  罹天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幻术杀了所有神,另一个自己也早已不见踪影。灵焰之剑穿透岚裳的胸膛,倒下那一刻,她转身对着樱空释微笑,未等樱空释做出反应,下一秒,赤红的剑尖对着卡索的脖子。


  “不!”


  樱空释快速幻化出弑神剑想要打偏灵焰之剑,对准卡索的剑尖却刺入半寸。无奈之下,他颤抖着手指向罹天烬的胸膛。


  罹天烬看着他,勾起唇角嘲讽道:“樱空释,你是想杀了我吗?”


  他心里一痛,艰难地说:“你放了我哥!”


  “呵!原来在你心里,卡索比岚裳更重要!亏我以为你是真的爱上了那条鱼呢,你瞧,她死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观你对卡索……”


  他漫不经心地看向樱空释握着弑神剑的手,白皙的手颤抖得厉害。


  “给我闭嘴!你为何屠我族民,现在还想杀我哥?你,真的恨我到如此地步么?”


  “我为何要恨你?”


  “那是因为什么?”


  “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你真的喜欢岚裳就不会杀了她!”


  压抑的氛围和莫名躁动的心绪干扰着樱空释,他情绪有些失控。


  “你跟卡索什么关系?”罹天烬显然不太耐烦,答非所问,一双金眸隐隐藏着愤怒和嘲讽。


  “什么?”


  “呵!”罹天烬拿剑的手微微往前一送,剑尖再次没入卡索的脖子。


  “哥!”


  卡索忍住疼痛说:“释,不要管我,杀了罹天烬,为死去的族民报仇。”


  杀了他?樱空释看看弑神剑抵着罹天烬的胸口,又抬头看他,只见他金红色双眸死死地盯着自己,嘴角忽然邪恶地勾起,向前走了一步,弑神剑已浅浅地插入结实的胸膛,鲜红的血溢了出来。


  樱空释不禁后退一步,无措地看着他。


  他戏谑道:“樱空释,我跟卡索你选一个,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杀了卡索。”


  “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无措紧张已经使樱空释混乱了,血腥到几乎被灭族的杀戮让他忘记了这是在罹天烬的意识里,也没有察觉到这里的神本该看不见他的,如今又为何可以看得见,甚至方才岚裳临死前看的亦是自己。


  “释!我不怕死,但你一定要杀了罹天烬,杀了他!”卡索急忙喊道。


  罹天烬手中加重力道,灵焰之剑没入更深,眼睛依然死死盯着樱空释。


  卡索闷哼一声,微弱喊着:“释,不要管我,杀了他!”


  “哥……”


  樱空释心痛难当,他见不得卡索受伤,也不愿伤了罹天烬。


  僵持着时,忽然心里适时响起一道声音:“杀了罹天烬,为死去的族民报仇,杀了罹天烬,为死去的族民报仇……”


  那道声音粗狂地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话:“杀了罹天烬,杀了他,杀了他!”


  樱空释惊恐地呢喃:“不,我不能杀他,不能……”


  “他屠了你的族民,伤了你的哥哥,快杀了他,杀了他,他是罪神,杀了他……”


  樱空释头痛欲裂,心里仿佛压着千斤重石,闷得喘不过气,粗狂的声音一遍遍撞击他的大脑,手中不自觉地微微用力,更多鲜血从罹天烬胸膛溢出,隐入暗红色幻袍。


  那道粗狂的声音突然兴奋起来:“对!杀了他,快杀了他为你的族民报仇,为你的妻子报仇……”


  樱空释拿弑神剑的手不停地颤抖,他看着罹天烬桀骜又嘲讽的表情,猩红的眸里却仿佛充满绝望,又有些受伤。


  这种眼神很熟悉,他似乎什么时候见过。


  一些记忆渐渐涌上来,他当初与妖王之女订下婚约时,他也是这样看着他,像被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背叛那样,难过又绝望。


  樱空释猛然清醒,粗狂的声音还在响着,妻子……他何时娶过妻!


  罹天烬被摄情咒所困,记忆已经被打乱,意识出现了偏差,竟然认为樱空释喜欢的人是卡索,才会出现逼着他在他们之间做选择这种荒唐事。


  现实世界,他与卡索是纯洁无暇的兄弟情,罹天烬从来不会有这么离谱的猜忌。


  看来摄情咒一刻不停地侵蚀着罹天烬的理智,也影响着入他意识的自己。


  有些不稳的手重新握紧弑神剑迅速拔出,极快挑开罹天烬手中的佩剑,接着弑神剑贯穿了卡索的胸膛。


  卡索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慢慢倒下。


  粗狂的声音消失了,雪花慢慢飘落,压抑的感觉也渐渐消散。而罹天烬也似是从梦魇里清醒过来,眨了眨逐渐清明的眼睛,往后倒去。樱空释快速移形,伸手把即将倒地的他抱住。


  微风扬起雪白的衣袂,樱空释抬手抱着罹天烬的腰,慢慢贴上他的唇,轻声说道:“我来迟了……罹天烬,醒来吧。”


  罹天烬手里的剑掉在雪地上,溅起的雪末打湿了精美的长袍。

溟渡

假如烬爷睡不到自己的媳妇

第八章 求助

   十年后,老冰王退位,樱空释继位成为新一代冰王,也是冰族历代以来最年轻的王。


  他拥有极高的政治天赋,又拥有强大到难以抗衡的灵力,三界受他庇佑,祥和安宁。


  冰族更是短短几十年间,被他以雷霆万钧之势拔除毒瘤,反腐败,除恶务尽,拓展互市贸易……没有恃强凌弱的欺压,没有搜刮和压榨,族民安居乐业,达到了万年以来最繁华的盛世。


  他也众望所归地成为神民最拥戴的王者。

 

  没了感情桎梏的罹天烬搞起事业来也毫不逊色,创建了惊动三界的风云变幻塔,能生风唤雨,将炎热的空气转换,改变恶劣的自然环境,使寸草不生的火族山林耸立,郁郁葱...

第八章 求助

   十年后,老冰王退位,樱空释继位成为新一代冰王,也是冰族历代以来最年轻的王。


  他拥有极高的政治天赋,又拥有强大到难以抗衡的灵力,三界受他庇佑,祥和安宁。


  冰族更是短短几十年间,被他以雷霆万钧之势拔除毒瘤,反腐败,除恶务尽,拓展互市贸易……没有恃强凌弱的欺压,没有搜刮和压榨,族民安居乐业,达到了万年以来最繁华的盛世。


  他也众望所归地成为神民最拥戴的王者。

 

  没了感情桎梏的罹天烬搞起事业来也毫不逊色,创建了惊动三界的风云变幻塔,能生风唤雨,将炎热的空气转换,改变恶劣的自然环境,使寸草不生的火族山林耸立,郁郁葱葱,还开发了不少江河。


  土地贫瘠的火族早已褪去干瘪的外壳,取而代之的是稚嫩盎然的生机,随之而来的是多如牛毛的副业。它脱变成了一个更加富饶美丽的国度,族民生活在这样如诗如画的环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一切都是他们新任火王的功劳!他们不需要再觊觎别人的领土,自己已有了一片值得他们守护的舒适天地。


  火族相邻的魔域见此蠢蠢欲动,想要为自己开疆扩土。罹天烬本性好战,被激起兴致,亲自率领将士上阵杀敌,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仅用了几年时间便将魔域势力瓦解了一大半,势如破竹,收腹指日可待。

 

  谁也想不到,在这个即将迎来胜利的当口,出了意外。

  

  樱空释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接见了罹天烬的贵妃,梦邑。


  那天阳光明媚,小雪飞扬,樱空释和卡索坐在高高的观雪台上小酌。


  一个宫人走过来对着樱空释和卡索各行了一礼,轻轻说道:“王,传信官来报。”


  樱空释浅浅地抿了口樱花酿:“何事?”


  “说是火族皇室的人求见。”


  樱空释拿着水晶杯的手顿了顿,又不着痕迹道:“可有说过是何人?”


  “贵妃梦邑。”


  樱空释愣了愣,一个毫无交集的女人找他何事?


  看出樱空释的犹豫,那宫人说:“王,是否需要微臣婉拒她,说您没空召见。”


  “可有说为何事而来?”


  “未曾,她只说是有急事。”


  被带到议政厅等候的梦邑一看到樱空释进来,给他行了礼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求冰王救救火王!”


  罹天烬的女人有许多,梦邑是他娶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位可以谈心的女人。


  她善于察言观色、揣摩人心,最重要的是她一直都明白自己的立场,从不为自己谋取什么,还很照顾罹天烬的意愿,愿意默默地为他做很多事。

  

  起初罹天烬并不信她,以为她有自己的小算盘,没有少对她冷言相向,后来发现自己失态地做出那些幼稚行为,不是没有麻烦,而是有人一直在默默替他收拾,给他解决。


  所以,她成了罹天烬唯一一位女知心朋友。


  可是,只有她知道,她爱罹天烬,爱到骨子里,就像他爱他一样。


  樱空释眉头微蹙:“他怎么了?”


  樱空释在火族的那些日子是很少和火族神打交道的,除了必要场合需要接触的神,他几乎不会自己出去社交。罹天烬的那些妃子,他更是一个都不认识,更不会有往来。


  因此,他在别人眼里的形象是清冷孤高的,很令神敬畏,又不乏一些不怕死的女人敢前来挑衅。


  有一次,樱空释偶然遇到罹天烬的一个妃子,那女子张扬跋扈,他本是不想理会的,奈何她出言不逊,讽刺樱空释是冰族抛弃的低贱王子,轮落到和亲,还不得宠,就不该苟活于世。


  樱空释是何等骄傲的神,岂能容忍这样一个不知死活的神随意嘲笑、人身攻击自己,他凌厉地扫了那女人一眼,她就变成冰雕碎成渣渣。那是他在火族第一次杀神,杀的还是罹天烬的妃子,惊动了火燚。


  以他的身份,原本杀一个羞辱他的神也不算什么大事,只需稍作解释也就过了。可偏偏这个女子是他夫君的妃子,如此敏感的关系,对方也是口舌之快,放在以前,直接无视才是正常做法,他却失去理智……

  

  这在罹天烬看来,不就像争风吃醋么。再要他去火燚那边解释,他实在拉不下脸来。


  梦邑那时候不怕得罪人站了出来,巧妙地化解了他的为难。


  因此,他记住了这位女子。


  这位一向端庄优雅的女人此刻不顾形象地跪在他面前,求他去救那人。他不明白,放眼整个三界,只有他有实力能与罹天烬一战,又有谁伤得了他?况且那场火族与魔族的战争,火族几乎是碾压着魔族打的,魔王更不是罹天烬的对手,胜利就在眼前。


  梦邑抬起头看着樱空释,他拥有三界最好看的容貌,却有一颗冰冷无情的心。罹天烬对他的感情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终是错付了。


  她慢慢起身,看着听到关于罹天烬的事,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神情依然淡漠如初、眼里没有一丝波澜的樱空释,说:“民女有些话想要单独与冰王说,不知冰王可否愿意一听?”


  樱空释看了眼宫人,宫人们微微弯腰行了礼鱼贯而出,金碧辉煌的大殿一下子空空荡荡。


  “贵妃,坐吧。”


  梦邑微微颔首以示谢意,却没有入坐,她直直地看着樱空释,那精致的五官漂亮得如最尊贵华美的天神,偏偏这张乖巧无害的盛世美颜总是透着淡淡的疏离,这种难以接近的气质实在是清冷得让人望而生畏。


  “冰王,如果我告诉您火王是因您而深陷困境,只有您能够救他,您,会救他吗?”


  “什么意思?”


  樱空释的疑惑让梦邑放松下来,看来,他应该是不知情的。


  她苦涩的笑了笑,说:“恕我冒昧,我不知道火王在您心里的位置,却清清楚楚的知道您在他心里的位置,这些年我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您,别人不清楚,我却是看得明明白白。”


  樱空释嗤笑一声:“贵妃,你很了解他么?能让你这么替他编故事,想必和他感情不错,他出了什么事非我不可了?”


  梦邑苦笑:“冰王真要这么认为吗?他是位很优秀强大的神,灵力、幻术在整个火族首屈一指,上位几十年间给火族改天换地,将火族治理得非常好。又相貌堂堂,风流倜傥,桀骜却不放纵。我倾慕他到着迷的地步,可我的倾慕永远都是一厢情愿的单箭头,我不敢说自己对他十分了解,这么多年,却也能看得见……”


  她顿了顿,斟酌着用词,然而樱空释似乎并没有什么表情,就静静地听着她说。


  “他看似强大到无懈可击,然而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那份爱而不得的痛苦使他受尽折磨,其实感情上他脆弱得就像个孩子啊,冰王,您应该也多少有些知晓他对您的情义。”


  樱空释拧起眉头看了她一眼,她也看向他,即使知道随意揣摩一个王者的心思是大忌,她眼里仍是没有一丝怯懦,既然来了,她就不怕死。


  他声线低沉没有波澜,语气淡淡:“神都是会成长的,他过去了,不是吗?”


  梦邑扯出一个浅笑:“所以您觉得他放下了吗?在大家眼里,我是他最亲近的女人,您和他解除关系之后,朝中臣子多次提议他立我为后,可是您知道火族至今为什么都没有火后吗?他曾经和我们说,想要什么位置随便提,他都可以满足,除了火后这个位置,因为,这个位置只能属于他心里的那位神,是谁都无法取代的神。”


  看出樱空释眼里的疑惑,她继续说:“王看似强大,其实内心就如同孩子般。他的后宫如同虚设,他甚至分不清谁是谁,更没有和谁亲近过,在您离开后,他就把我们遣散了。听到这里,想必您已经猜到其中原由了吧。”


  终究是他太傻,不断纳妃不过是想激发一个不爱自己的神的醋意,结果注定是失败的,幼稚又可笑到让她心疼。


  樱空释垂眸不知在想什么,蓝色冰眸复杂难辩。


  “我从小就仰慕他,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也想给自己一丝希望,大家都拿了不少好处各自回家,只有我什么也不肯要,厚着脸皮留了下来。可是这么多年来,我才明白我永远不可能得到我想要的,他的心给了那位心之所向高不可攀的神,而且……他似乎找不回来了。如今……”


  “扑通”一声,梦邑又直直跪了下去,声泪俱下。


  “冰王,如今他中了魔王的摄情咒,被困在了自己的情魔里已经三月有余,若是半年之内无法醒来,摄情咒会一点点吞噬他的情感,慢慢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嗜血怪物,那时候他就真正成为魔王的傀儡了。”


  樱空释垂眸看她,眼里似有不解,更多的是迷茫。

  

  摄情咒摄七情六欲,只要对方有极为深重的任何一种感情,中咒之后就像避雷针把所有咒术吸到这条感情线上,慢慢把最厚重的感情吞噬瓦解之后,其他比较淡的情感失去了主心骨,慢慢也会分崩离析,待所有感情消失殆尽,就如徒有躯壳的傀儡般没有神智任人操控。


  火族崇尚胜者为王,不讲情面,罹天烬从小与兄弟姐妹关系就很淡,不像他与卡索那般亲密,却不曾想过,他那么情深且长情。他以为罹天烬对他的那份感情早已淡漠,原来他一直深深藏在心底,如他一样……或许更甚。

  

  是了,难怪强大无敌,却落入歹人之手。

  

  因为这份情最后成了他的弱点、敌人手中的利器。


  心脏猛然缩紧,如千针扎进,疼得厉害。

   “冰王……”


  梦邑看不明他复杂的情绪,欲言又止。

  

  要解摄情咒,就必须是中咒之人倾慕的那个人入他神识,回以同样的感情,方能将之唤醒。反之则会……


  可樱空释对罹天烬……


  她咬咬牙,决定赌一把:“求您看在他对您一片痴心的份上救救他吧!只要他醒了,您接不接受他都没有……”


 樱空释闭着眼睛默默喘了口气,睁开时,已恢复了一贯的清明冷静: “他在哪?”

天宇的小海豚🐳

《尘缘》尘世殷缘(Be向)卷五 完结

不知不觉这篇也结束了,感谢友友欣赏❤️❤️正在准备下一篇……

幸而张殷殷在尝试无果后放弃了施法,只是更加崩溃得捶打着纪若尘的胸口,『为什么?若尘,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一个人独守着我们两个人的回忆…你明知道留下的那个人会更痛苦…为什么?』说到最后张殷殷的声音已经嘶哑,但是她还是执着地捶打着。
独守回忆的痛苦纪若尘又何尝没有经历过呢?自从张殷殷换取女娲泪之后,他总是在爱与不敢爱之间徘徊,他有多少次为了她不再经受头疼欲裂的痛苦而选择避让,又有多少次在她受伤时只能远远的望着别人照顾她?他以西玄分观弟子的身份和她重新认识的时候,有没有人问过纪若尘柔软的七寸会不会痛……
然而世间终是会有奇迹发生,但是世人......

不知不觉这篇也结束了,感谢友友欣赏❤️❤️正在准备下一篇……

幸而张殷殷在尝试无果后放弃了施法,只是更加崩溃得捶打着纪若尘的胸口,『为什么?若尘,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一个人独守着我们两个人的回忆…你明知道留下的那个人会更痛苦…为什么?』说到最后张殷殷的声音已经嘶哑,但是她还是执着地捶打着。
独守回忆的痛苦纪若尘又何尝没有经历过呢?自从张殷殷换取女娲泪之后,他总是在爱与不敢爱之间徘徊,他有多少次为了她不再经受头疼欲裂的痛苦而选择避让,又有多少次在她受伤时只能远远的望着别人照顾她?他以西玄分观弟子的身份和她重新认识的时候,有没有人问过纪若尘柔软的七寸会不会痛……
然而世间终是会有奇迹发生,但是世人不会知道有时候希望后是更深的绝望。。。纪若尘猛然间咳了几声,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他努力地做了几个向下吞咽的动作,但嘴角还是难以遏制地溢出猩红的血沫,他原先已经失了生机的眸在映出张殷殷的脸庞后又有了几分光彩,他又对这世间重新有了牵挂,但是已经太晚了……
『殷殷…之前你怪我干了无尽海,我欠你一个解释…我…我一直都…对不起…』纪若尘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伴着沉沉的呼吸声,嘴角的猩红聚成小股流下『这样……无尽海就会…就会回来了』纪若尘曲起左手食指,玄心扳指在没有真元的收束下里面的东西全部摆在张殷殷面前。张殷殷的视线落在了一个医药箱上,当时她在寨城受伤之后,纪若尘就是拿出来了它,为自己上药包扎。那时自己只是为他对自己忽冷忽热感到疑惑,并没有关注到他眉目间的挣扎与心疼,除此还有二人在罗然门打地洞用的锄。
往事历历在目……
原来,纪若尘早有计划,他之前干掉无尽海的时候,在玄心扳指里留了一滴无尽海海水凝结成的灵珠,一旦灵珠现世,无尽海便会恢复以往的深邃。
无尽海回来了,纪若尘笑了,他笑的那样释然,但又瞒不住眼底的歉意,『但是…对不起…零…零…』零还是回不来了。
『殷殷…是我食言了…你千万不要怪我。』
从此以后,
再也没有在青虚及时为殷殷解围的魔君了,
再也没有在小木屋为殷殷疗伤讲故事的魔君了,
再也没有在西玄山给夫人排面的魔君了,
再也没有在九幽向殷殷求婚,为殷殷插得满头是花的纪若尘了,
再也没有在雪中心疼地看着殷殷赏雪摘梅的纪师弟了,
再也没有在沙海毁灵穴的纪师弟了,
再也没有在店铺为殷殷系情结的纪若尘了,
再也没有在酒后安慰殷殷的纪少侠了,
再也没有几次想偷吻殷殷师姐的纪小二了 ,
再也没有……
这世间再没有纪若尘……
张殷殷亲眼目睹纪若尘的魂魄消散于三界,唯有自己的记忆里还有那个人蠢萌,潇洒,霸气的身影。
这缕记忆也许就像纪小二曾经说的『反正不管我一日丢几魂几魄,我都有一魂一魄,是留给师姐的!哼哼~』
喀啷一声脆响,玄心扳指落在了地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许久……许久……
最后,张殷殷带着玄心扳指回到了西玄……
那个他却不在身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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