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前前前前前世(第一世)
【现在开始以月老视角讲述】
以月老对时道人这么多年的了解,对于马文才和司徒玉或者说马文才和这玉兔两个人的纠葛他总是这么遮遮掩掩,话半隐半,让他觉得这两个人不可能仅仅只是这一世的偶遇。
在玉兔的意识进入隐仙门记忆漩涡之前,月老偷偷征求了她的意见,得到她的肯定之后,和她一起进入了她各世的记忆漩涡。在记忆漩涡里,玉兔是亲历者视角,而月老是旁观者视角,可以看到亲历者看不到的其他细节。
月老和玉兔一起进入了第一道记忆漩涡。
在黑压压的山坳里,月老看到无数只黑兔在草地上奔跑,从远处看去就像是地震来临前的地鼠成群潜逃。月老移步到黑兔们聚集的地方,发现在它们的包围圈里惊现出了一只纯...
【现在开始以月老视角讲述】
以月老对时道人这么多年的了解,对于马文才和司徒玉或者说马文才和这玉兔两个人的纠葛他总是这么遮遮掩掩,话半隐半,让他觉得这两个人不可能仅仅只是这一世的偶遇。
在玉兔的意识进入隐仙门记忆漩涡之前,月老偷偷征求了她的意见,得到她的肯定之后,和她一起进入了她各世的记忆漩涡。在记忆漩涡里,玉兔是亲历者视角,而月老是旁观者视角,可以看到亲历者看不到的其他细节。
月老和玉兔一起进入了第一道记忆漩涡。
在黑压压的山坳里,月老看到无数只黑兔在草地上奔跑,从远处看去就像是地震来临前的地鼠成群潜逃。月老移步到黑兔们聚集的地方,发现在它们的包围圈里惊现出了一只纯白得如初雪一般的小兔子,他猜想那便是玉兔了。
在一片黑暗中出现一点白光,长居于黑暗的地鼠不会认为那是一个通往更广阔世界的出口,而只会认为那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危险到随时让它们整个家族覆灭。一只雪兔降生在一个黑兔族群里同样如此。雪兔没有成为众兔之宝,而是成为了一个可怖的异类。在雪兔成长的过程中,除了自己一直病殃殃的母亲,没有一只黑兔用正常的眼光看待它,更不用说像对待一只黑兔一样对待它。
所以,在它母亲病逝之后,它被迫独立觅食、独立生存,明明它白若雪却日日只能躲在黑洞里独自过日。
一天,它实在饿得不行,便从黑洞里出来觅食,可其他黑兔却十分唾弃它,连一根新鲜的草苗也不让它碰。无法外出觅食,饥肠辘辘的雪兔打起了仓库储草的主意。
它想,自己使劲跑到仓库,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储草里,是不是它就能不被发现,可以一只兔子在草堆里吃一辈子?
它照着自己的想法做了。
但它被发现了。
当它开始打族群命根的主意,它就不再是黑兔族群的一员,发现它“不轨举动”的黑兔开始正式攻击它、伤害它。
那个黑山坳不再是它的家。
在众多黑兔的驱赶下,雪兔逃到了刮着冷风、寸草不生的山顶。
被风刮得见肉的雪兔时不时能听到老鹰的嘶叫声,它已经不能很清楚,身体的蜷缩和颤栗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天敌。
或许,两者都有吧,月老猜想。
当晚,天现异像、地呈异响,雪兔更加恐惧,躲在山顶上的一个可以挡风的小洞里,虚弱得蜷缩成一只小球,连受伤的四肢也没有精力舔舐。
那个栖身的小洞,是它拿四肢的伤口换的。
第二天雪兔醒来,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见:
黑山坳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高耸的雪山。它所在的地方不再是山顶,而是惊现的雪山山脚。
雪兔不知为何周边环境突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直旁观的月老却知道。
如果黑山坳仍继续存在,那这山坳将会流满山坳两旁南北两国百姓的鲜血。为了生灵延续,玉帝,在干涉人间战争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比惊现的雪山更让雪兔震惊。
成群的老鹰开始绕着雪山聚集,在山坳变雪山的过程中幸存的黑兔开始成为老鹰的盘中之物。
白雪皑皑的雪山之上,没有一出能让格外醒目的黑兔们得以藏身。
在小洞里藏着的雪兔,亲眼看着成群的老鹰将黑兔一口一口撕裂、吞食……
饱餐的众鹰停落在雪山顶各处,仿佛雪白的树,开出来黑色的花。
这时,天上开始飘起雪花。
当晚,气温骤降,因饱食过重无法及时飞离雪山的老鹰都冻死在了雪山之巅。
雪兔的毛除了颜色和黑兔不一样,还有不同的地方就是它的毛比黑兔的更保暖,再加上它长时间生活在暗潮冰冷的地方,更加锻炼了它自身御寒的能力。雪兔,成为那场大寒之后唯二的幸存者。
另一个幸存者,是一只没有利爪的黑鹰。
一场大寒使得雪山形成一层固雪,气温有所回升但积雪却丝毫未化。固雪所在的地方寸草无法生长,新冒的芽尖儿在日落之后相继枯亡。唯有冻死的老鹰所在的地方长出了一簇又一簇的可口鲜草。
饥寒交迫的雪兔扑到草簇里将草连根咬起,咀嚼着鲜草的美味。天底下没有比这更香甜的东西了!雪兔这般想着,即使它嘴里还混杂着一股腐肉的臭味……
在雪兔享受美味的同时,一声刺耳的鹰鸣撕裂着它的耳膜,如鬼魅般的黑影在它头顶盘旋,雪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回小洞之中。
一只孤鹰,只要抓住这只雪兔,它就能有足够的能量飞离雪山,可它却没有利爪;一只雪兔,只要它一直躲藏它就能躲过黑鹰的叼捕,可它必须觅食。
真复杂啊!月老感叹。
黑鹰借着腐肉存活了半个月,雪兔借着从腐肉里长出的新草存活了半个月。
一黑一白对峙半个月之后,终于迎来了变化。
那天,天未破晓,雪兔趁着黑鹰无法清晰视物出洞觅食。在它往我地咀嚼草根之时,它总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但它环顾四周却不见任何异样。它望了一眼东方,初日未晓,它还有时间。
“咻!”
雪兔竖起耳朵,将头转向异样来处——一道利箭正向它极速飞来!
眨眼见,雪兔失去了右眼。
疼痛和视线失衡使得它弹跳癫狂。模糊间,它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身影袭来,一下子把它能看到的天空全挡住了。
雪兔将视线放低,发现黑鹰的左翅被一支长箭固定在地上,不停地在它眼前挣扎。短暂失聪的耳朵也慢慢恢复了听觉,它听见了黑鹰的哀嚎……
巨大身影将雪兔覆盖,它撒腿便蹿回山脚的洞穴之中。山顶上再发生什么,它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月老看到那个人拿起手中的另一支箭,直接刺穿了黑鹰的身体。黑鹰瞬间僵直,不再有挣扎,也不再有哀嚎……
那人开怀地笑着。“跑了个兔子,逮着只老鹰,划算!够老子翻过这雪山潜入北国!”
月老为雪兔感到幸运,却不为黑鹰感到可悲。他想,如果黑鹰没有在那人猎杀兔子时扑杀兔子,那么,它可以免于一死吧?
月老冷哼一声,正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但他接着又纳闷,那黑鹰明明可以借腐肉飞离雪山,为何执着于捕杀一只活兔呢?
重生之马文才14
第二日,当马文才穿着妥当,要去叫黄良玉时,发现她已经准备好,正等着他呢。
“小玉看来很是急迫啊?”马文才打趣道。
“嘻嘻。”黄良玉随着马文才出去,马文才一般都是骑马,黄良玉也说想要骑马,于是他们俩一前一后驾马前行。
“啊呀啊呀,文才,我突然肚子疼,啊呀。”黄良玉突然叫起来,捂着肚子停了下来。
马文才闻言掉头回来,有些担心地扶着黄良玉下马,让她到街边坐着。
“啊唷唷,不行,难受。”黄良玉捂着肚子装着。
马文才瞧见黄良玉的脸色,自己的手臂被紧紧抱着,于是便像是知道了什么,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鬓,叹了一口气,真是没办法。
“啊唷唷……”
“马统,你去将贺礼送上,说我们路上有事耽搁了......
第二日,当马文才穿着妥当,要去叫黄良玉时,发现她已经准备好,正等着他呢。
“小玉看来很是急迫啊?”马文才打趣道。
“嘻嘻。”黄良玉随着马文才出去,马文才一般都是骑马,黄良玉也说想要骑马,于是他们俩一前一后驾马前行。
“啊呀啊呀,文才,我突然肚子疼,啊呀。”黄良玉突然叫起来,捂着肚子停了下来。
马文才闻言掉头回来,有些担心地扶着黄良玉下马,让她到街边坐着。
“啊唷唷,不行,难受。”黄良玉捂着肚子装着。
马文才瞧见黄良玉的脸色,自己的手臂被紧紧抱着,于是便像是知道了什么,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鬓,叹了一口气,真是没办法。
“啊唷唷……”
“马统,你去将贺礼送上,说我们路上有事耽搁了。”
“……是,公子。”马统瞥了黄良玉一眼,心里暗戳戳地计较着什么,但是很快就和其他人一起走了。
“还疼吗?”黄良玉低着头只听见这一句。
“疼……诶!你你你,你干嘛?我休息下就好了!”只见马文才借势抱起黄良玉,背是不好背了,且看自己如何整一整“他”。
“去医馆,给你看看。”
“医馆啊?”黄良玉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了,这会不会暴露自己?
“怎么?好了?”马文才凑近盯着黄良玉的眼睛,将她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好了我们就去谢府,说不定还能正好看见夫子拜堂呢。”
“你……”看来马文才是知道自己是装的了。“还是去医馆吧。”黄良玉有些郁闷的撇嘴,靠在马文才肩上。
此时马文才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又好闻的清香,是来自黄良玉的,男孩子身上也这么香吗?他不禁在想,自己所认识的人里,没有一个似“他”一般的。
马文才抱着黄良玉,并没有去医馆,而是带她去了一家酒楼。
“你……”黄良玉挣扎着下来,她有些迷糊。
“本公子请你吃饭,吃不吃?”马文才不提黄良玉装病这一茬,“说不定,吃完就好了?”
“你……”黄良玉小脸一红,是被看破不说破的尴尬,“哼!吃!”
马文才心情很好,像是暴露出他的恶劣一面,到了饭桌上不断给黄良玉夹菜,还说着“多吃点,病才好的快~”
“好了好了,吃不下了……”黄良玉咽下最后一口饭,吃撑了。
“嗤……”马文才被逗笑了。
“文才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黄良玉拱手作揖,求饶道。原本想的是装病缠着他,就算是被拆穿,多缠一会是一会儿,没想到……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
“真的?”黄良玉有些惊讶于马文才今日十分好说话。
“真的,”马文才话锋一转,“不过在我爹面前,你还是要装病,不然被他知道我们不仅没去王谢两家的定亲宴,还在酒楼吃饭,我们就惨了。知道吗?”
“知道啦,文才你真好!”黄良玉笑得眼睛弯弯,十分好看。
“嗯。”马文才双颊有些发烫,他想,他今日真好说话了。
重生之马文才13
贪杯带来的后果,就是黄良玉头疼了一早上,她都不记得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也不记得七一怎么给她端茶倒水,伺候她。
“谢谢你,七一。”黄良玉喝着七一给她倒的水,舒服多了。
还没有休息多久,马文才就敲响了黄良玉的房门,他看起来神采奕奕,一看就没被宿醉折磨。
“小玉,头还疼吗?”
黄良玉没有纠结马文才对她的称呼变了,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好多了。
“你来杭州城,还没有好好逛过吧?我带你去逛逛。”
马文才今天穿了一身青绿色的常服,衣袖边镶嵌着金色花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给黄良玉准备的,也是浅绿色的衣服,乍一看,还以为是两兄弟。
应该吧?马文才拉着黄良玉,她还不习惯和马文才这......
贪杯带来的后果,就是黄良玉头疼了一早上,她都不记得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也不记得七一怎么给她端茶倒水,伺候她。
“谢谢你,七一。”黄良玉喝着七一给她倒的水,舒服多了。
还没有休息多久,马文才就敲响了黄良玉的房门,他看起来神采奕奕,一看就没被宿醉折磨。
“小玉,头还疼吗?”
黄良玉没有纠结马文才对她的称呼变了,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好多了。
“你来杭州城,还没有好好逛过吧?我带你去逛逛。”
马文才今天穿了一身青绿色的常服,衣袖边镶嵌着金色花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给黄良玉准备的,也是浅绿色的衣服,乍一看,还以为是两兄弟。
应该吧?马文才拉着黄良玉,她还不习惯和马文才这么亲密,有些别扭。
“诶,等等。”黄良玉闻到一股烤栗子的香味,甜得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文才兄,那边有烤栗子。”
“那有什么好吃的……”马文才轻皱眉头,他从来没有在这种街边小店上吃过东西。
“啊呀,文才兄!那我就自己去买了。”黄良玉两步并作三步走到烤栗子的摊位上,笑眼眯眯地喊道,“老板,来份烤栗子!”
老板从热烘烘的碳石上挑拣着一个个又大又圆的板栗,将它们装进纸袋,就此到了黄良玉的手里,然后马上到了她嘴里。
“哇,好香啊,就是这个味道!”黄良玉满足的笑了,当然也没忘记身边的马文才,“文才兄,要不要尝一个?”
黄良玉很快就剥好了一个,递了过去。他本想拒绝,话在嘴边滚了滚,而后又咽下,最后就着黄良玉的手,一口咬下。
这是不一样的味道,栗子充满了他从前未尝过的碳火香,还有一股子的甜腻,莫名地,他并不讨厌。“谢谢小玉,味道很不错。”
黄良玉的心好像是漏了一拍,避开了马文才直白的视线,心里在疯狂叫嚣着。
“好了好了,前面好像有什么热闹看,文才兄,我们快去!”黄良玉逃也似的扎进人堆里,没回头看马文才。
马文才笑了笑,小玉喜欢的栗子,味道确实很好。等等……栗子……
马文才眯起眼睛看着黄良玉的背影,和记忆里某个背影重合了,原来是他啊。看来真的是有缘。
马文才带着黄良玉逛了一下午先看了街边杂耍,又去酒楼看了戏,最后酒足饭饱,踩着夜光,他们才回了府。
“谢谢文才兄,带我玩了一整天。”黄良玉接过马文才手里拿着自己买的一些小玩意、零嘴,准备和他分开。
“小玉,”马文才喊住了她,他站在廊下,半脸黑影,半脸月光,唯一双眼睛十分耀眼,“我们即是朋友,也不用那么生分,你以后,可以叫我文才吗?”
“啊……好啊,”黄良玉与他的距离只有一步,脸上有些发烫,“文才,晚安啦,祝你有个好梦。”说罢,她便赶快离开,回房关上了门。
“宿主,你们今天……”小七在房里待了一天了。
“我们,我们出去玩了啊,啊呀,现在好晚了,该睡了,小七,晚安!”黄良玉说罢自顾自地收拾,赶快堵住小七八卦的嘴。
“你别忘了明天是定亲宴,要阻止马文才!”小七提醒道。
“知道啦。”黄良玉才没有忘。
马文才与兔鹰传说-23
第二十三章 真与假
司徒玉从醉酒中醒来,已是次日午时,见马文才正悠闲地坐在旁桌剥桔子,她以为他没有去万花楼赴约,于是掀被起身,激动劝道:
“马文才,快去万花楼!不然你会后悔的!”
马文才转身,打量了一番她那仍然稍带倦意的面容,看来她已经不记得她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了。他到司徒玉床边坐下,将剥好的橘子塞到她手里。
“你让我见的人,我已经见过了。我很高兴。谢谢。”
能够见到和母亲一样容貌的人,马文才当然十分高兴,但真正让他感到喜悦和温暖的,是她竟然愿意为了他甘愿孤身在万花楼冒险。
司徒玉盯着手中的橘子,若有所失地问他:
“那以后,都不会再有遗憾...
第二十三章 真与假
司徒玉从醉酒中醒来,已是次日午时,见马文才正悠闲地坐在旁桌剥桔子,她以为他没有去万花楼赴约,于是掀被起身,激动劝道:
“马文才,快去万花楼!不然你会后悔的!”
马文才转身,打量了一番她那仍然稍带倦意的面容,看来她已经不记得她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了。他到司徒玉床边坐下,将剥好的橘子塞到她手里。
“你让我见的人,我已经见过了。我很高兴。谢谢。”
能够见到和母亲一样容貌的人,马文才当然十分高兴,但真正让他感到喜悦和温暖的,是她竟然愿意为了他甘愿孤身在万花楼冒险。
司徒玉盯着手中的橘子,若有所失地问他:
“那以后,都不会再有遗憾了?”
马文才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儿时失母的心结。在她没出现在尼山书院门口大声宣扬说要当老大之前,他的父母都是他的心结。母之悲、父之恶都让他变得偏执跋扈、自持清高,同时又脆弱孤独。然而,当她出现之后,这一切都在慢慢变化,有时候他甚至有种错觉:书院里的并不是真正的自己,山下的才是。总之,跟司徒玉一起,特别是在山下历险的日子,才真正让他感觉到自己在生活。他帮她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微笑答道:“不会。”
司徒玉把头埋回被子里,长舒了口气,偷偷笑着……
“司徒玉,能问你件事吗?”
“什么事?”
“为什么你一开始叫我马文才,后来一直都是叫我马文才……”
他想起了祝英台喊梁山伯“山伯”的情景。
“马公子不一定是你,文才不一定是你,但马文才,一定是你……怎么,不喜欢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你?”
马文才没藏住嘴角那抹笑意,紧张地回复道:“当然没有。”
“马文才……”
“嗯?”
“你今天,就这样坐着吧……”
“我在旁边不会碍着你休息?”
“不会……”
“肚子不饿?”
“不饿。”
“行。你什么时候睡醒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去吃饭。”
“嗯。你别离开就行。”
“马文才就是个胆小鬼!一个只知道躲在柜子里哭爹喊娘的废物!!!”
“王蓝田”的声音响彻整个讲堂!司徒玉自“王蓝田”身体里惊醒!她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瞬间变得惊恐万分,手足无措地四处张望……
悲愤至极的马文才如她知道的那样,果然应声出现在讲堂门口……
刚才还在桃林竹屋里的两个人现在竟都惊惶无措地出现在尼山书院的讲堂里!他们都不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王蓝田在胆怯中嚣张跋扈;马文才在气愤中怒发冲冠!
马文才二话不说就抡起课桌就往王蓝田砸去!
趁着梁山伯在马文才身后阻拦,王蓝田敏捷地向一旁闪躲,那承载了马文才愤怒的课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裂成了几块……
可王蓝田竟仍不知死活,从一旁的课桌站起,围观的众生全都聚焦在她身上,她继续挑衅道:“我亲眼看到了!马文才躲在柜子里哭!叫着爹啊不要打娘!他就是个爱哭的胆小鬼!是个十足的废物!”
马文才怒发冲冠,从梁山伯的阻拦里挣脱出来,一脚踢翻王蓝田站着的课桌,两边的学生都被吓得后退了几步。支持物被一脚踢飞,王蓝田便在一阵惊慌中摔跪在地上,刚欲起身逃跑,她那如碧泉般的双眼便撞上了……一头恶狠狠地扑向猎物的孤鹰——马文才左手使劲掐着王蓝田,右手顺势拾起之前裂开的一块尖锐碎板——在她眉心之上,高高悬空……
王蓝田无力地瘫跪着,面容苍白,身体发冷颤栗,整个人僵硬得仿佛体内热血被瞬间抽干,满眼尽是恐惧与绝望,……
司徒玉透过王蓝田的双眼与马文才对视,她看到了,作为一只雄鹰真正的残忍。那份残忍让她可以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他带着士兵亲手来烧了她的家,伤人她的家人以及……他,亲手杀了她……
“啊!啊!啊——”
司徒玉发疯似地呐喊,不知从何而来的画面冲撞着她现有的认知,两者无法融合,她更无法理解,慌乱无措的她奋力从马文才手中挣脱出来,跌跌撞撞闯出人群……
难以自抑的泪水蒙住她的视线,才跑出讲堂却又失足跌落廊下阶梯……
全身负伤的司徒玉在阶梯之下蜷缩着,泣不成声……
“司徒玉……”
恢复意志的马文才战战兢兢地跪坐在司徒玉身旁,小心翼翼地唤她。“司徒玉?”
“离我……远点……”
“对不起我……”
“离我远点!算我求你!”
嘶吼一声之后,司徒玉艰难起身,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可她不能倒下。她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但她此刻的意识却前所未有地清晰。她怀着复杂的心情,挪着沉重的步伐,正一点一点地逃离虚假的尼山书院……
马文才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消失在视野里……
至此,“马文才”和“王蓝田”的闹剧终于画上了不圆满的句号。
“时道人,我要过仙门。”
司徒玉的心声自人间传到天庭。
察觉事有变化的月老早已从姻缘阁瞬移到时道人身边,他十分纳闷:“兔子的任务不是还没有完成吗?从梁祝故事里剥离,算是做到了;马文才和司徒玉的婚姻大事呢?我这姻缘线还没成本呢!怎么就结束了?”
“第二件事兔子做不到。快把你的姻缘线收一收,不然今年位列仙班的仙人又要少一位了。”
“为什么做不到,这不都快成了?”月老紧紧追问。
“老头你别再耽误我时间了!我要开仙门!”
时道人对月老不客气,月老这个老顽童当然也要耍耍脾气,阴阳怪气地揭他的老底:
“六天前,就是兔子请陶渊明去尼山书院教学之后,我们有给她开过仙门吧?!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听到兔子说要让马文才见见他亲娘,心一软就答应了她延期开启,你看,这一延期,出大问题了吧!原本好好的两个朋友,非要整成仇敌!现在知道赶时间了?早干嘛去了?!”
时道人不想再听月老絮叨,直接施法显现仙门。司徒玉出现在仙门的一端,时道人和月老两人出现在仙门一旁。
“老头,我要开隐仙门了,你别忘了主持流程。”
说着司徒玉和仙门之间又出现五扇所谓的“隐仙门”。月老开始为兔子化仙主持流程。
“玉兔,你与正仙门之间的五扇门叫隐仙门,每一扇门代表的都是你曾经在人间的一次转世。顺利走过这五扇门,你才可以真正化仙,位列仙班,要是你在任意一扇门里停留,那你将会永远被困在那扇门里,再也无法成仙。换句话说,要成仙,就要正视你在人间的所有爱恨嗔痴、七情六欲。这些,你可都明白了?”
“多谢月老。玉兔都明白了。”
——————————————
结局老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没空写,这一拖就是到兔年……
呃……慢慢更吧(捂脸)。
【梁祝】财源广进③⑧
<柳霜源>
桀骜不驯但好哄<马文才>
【(才)财源广进CP?!】
[图片]
“好啊,真是两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姑娘啊。”老鸨绕着祝英台和柳霜源转了一圈又一圈,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满意与痴迷,如遇见金山绿翡。
“不错,太好了。”
“老板娘,你看了满意呢就快点交卖身契,把谷心莲姑娘叫出来吧。”梁山伯轻咳几声,眼神竭力不去看祝英台。
“高贵品貌的小姑娘,还是两个,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被你们送到这种地方来,竟然不哭不闹,我看其中必有蹊跷吧?”老...
<柳霜源>
桀骜不驯但好哄<马文才>
【(才)财源广进CP?!】
“好啊,真是两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姑娘啊。”老鸨绕着祝英台和柳霜源转了一圈又一圈,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满意与痴迷,如遇见金山绿翡。
“不错,太好了。”
“老板娘,你看了满意呢就快点交卖身契,把谷心莲姑娘叫出来吧。”梁山伯轻咳几声,眼神竭力不去看祝英台。
“高贵品貌的小姑娘,还是两个,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被你们送到这种地方来,竟然不哭不闹,我看其中必有蹊跷吧?”老板娘狐疑的瞥了梁山伯一眼。
“噢,是这样的,这两位姑娘从小立志要当一名…” 荀巨伯一开口就不怎么着调,柳霜源暗自撇嘴接过话茬。
“家道中落无处可去,过惯锦衣玉食如何去做耕织手艺,不过是讨个生计。”
老鸨闻言立刻转头,笑脸盈盈的望着柳霜源。“模样气质都是顶尖的,虽不露半点风情但也比旁边这冷面的姑娘好接触,你叫我一声妈妈,我把你捧成花魁怎么样?这可是不用接待散客的生意。”
“您赏识,我心欢喜,先谢过了。”柳霜源毫不吝啬笑容,只一眼就看的老鸨心尖荡漾恨不得马上把人拽到身边,不过到底是生意人要利益最大化,忍住了冲动。
“不过我喜欢不代表这里的男人们喜欢,我要看看你们的魅力,若是可成摇钱树…这桩买卖才算是做成了。”
祝英台与柳霜源对视一眼相互意会,几步登上了前方的舞榭歌台。
青衣静坐,素指拨弦,琴音流转,流水咚咚,粉蝶振翅,盛若京花,交相辉映,惊艳四座。
马文才无意观赏甚么新花魁,他颇为烦躁与不耐的拨开挡在前面的玩客,哪知他要寻的人就俏生生的端坐在舞台之上,被万千双眼睛痴痴的看着。
“这这这,这青楼女子竟然如此之貌美!粉衣娇美青衫静雅,哎哟!”陈子俊如遭雷击,捂着胸口感叹出声。
“闭嘴!”偏头一呵直把陈子俊吓了个颤栗,马文才愣了下,意识到略有不妥,赶忙着补说。“不是青楼女子。”
“是是是,不是青楼女子,那,那难道是天上的仙女不成?”陈子俊捂住眼睛,嘴里嘟囔着非礼勿视。
似有所感般,柳霜源猛的抬头,在乌泱泱的人堆里准确的对上了马文才的眼眸。
马文才清楚的感觉自己呼吸一窒,而柳霜源本也以为自己会惊慌,但是下意识,她笑了。
玩客们突然囔囔吵闹起来了。
“我出二百两黄金!”
“我出一千两!我要把这两个姑娘娶回家,哎呀,天天歌舞生平岂不妙哉?”
老鸨一看这反响登时乐开了花,没再犹豫,将谷心莲和她的身契交了出来。
柳霜源见状收势,琴声乍停,与祝英台跳下台子,老鸨本是要夸赞一番,但见二人警惕打量周围又不动声色的靠近梁山伯那里还不明白?“给我抓住他们!谁给我抓住她们了,我这里的姑娘任你挑!”
柳霜源见状将祝英台往梁山伯那边一推,递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往另一边跑了去,吸引走了一大部分人,马文才很快从这变故中缓过了神,眼神锁定那抹青影跟了上去。
梁祝二人见马文才和陈子俊往柳霜源那边追去担心非常,忙拿银制发饰贿赂,拜托那些青楼姑娘们去拖住二人。
“公子怎么那么大火气啊,来让奴家给您消消火?”女子声音娇媚却吓的马文才后撤了一大步,面色也在刹那间变得不善。
“马文才!救救夫子我啊!”陈子俊大叫着,可马文才已经是自顾不暇,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几个女子拽入房中。
“各位漂亮的姐姐妹妹,卖小女子一个面子,这公子,我要了。”突然一身着白裙戴面纱的女子从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中躺着几锭银。
女子们相互看了彼此一眼不约而同的选择接过银两而后把马文才往那人身上一推,笑的暧昧。
“玩的尽兴哦。”
马文才险而又险的稳住身形才避免了两人撞个满怀的尴尬,柳霜源敛下心神,一路拽着他躲到偏僻处。“你来做什么。”
“找你。”马文才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确是怎么都落不到柳霜源身上。
“你找我做什么。”柳霜源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却也是说不上来。
“你全然不顾自己名声的吗?这种地方,怎么赶来的?”马文才像是做了什么长足的心里建设,他猛然提高了音量,倒真是将柳霜源给镇住了。
“来…你就当我是来玩的,有什么特殊癖好好了!”左右不能说是救人,毕竟涉及谷心莲的名声问题,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玩?你不怕遇到危险?要不要看看你这张脸让外面多少男人意乱神迷?”马文才说着就扯下了柳霜源的面纱,其人本就长的好看,略施粉黛后更是艳如桃李,比先前远远一望更让人惊艳。
两人离得近,柳霜源自然没错过马文才喉结上下滚动的一幕,她豁然冷静下来,心思微动,迷迷茫茫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生了根发了芽。
马文才不自在的轻咳,后退数步,勉强维持着了副冷然的样子。“赶紧跟我回书院!别想去找梁山伯和祝英台,否则我跟山长告发他们。”
并不需要告发,王惠的嘴一个没把门已经让山长知道有人去了青楼一事。
“是谁发起的?谁提议去的!是不是梁山伯?”山长失望的看着缄口不言的马柳二人。
“山长,山长!我们都被人给骗了!”陈子俊的大声叫喊打破了僵局,他面带气愤,手指颤抖的指着马文才。“是马文才,去了青楼,他还骗我一起去!”
“陈夫子,你在说什么?”马文才惊怒。“我何时骗你一起去那种地方?”
“是你,你骗我说梁山伯祝英台和柳霜源一起去了青楼,结果呢?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一直盯一个弹琴的青楼女子。”陈子俊越说越有底气。
“眉目传情!”
“我,你不知道!那个女子就是…”马文才及时闭上了嘴,低下头似乎是认了。
“就是什么啊,噢我知道了,是你老相好是吧?”陈子俊仍不依不饶。
荀巨伯开口揶揄的同时看了柳霜源一眼并悄悄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好像在说“牛啊,竟然能让马文才给你遮掩。”
“山长明鉴,去青楼确有其事,但是正事,况夫子学富五車为人聪慧,若非真的想去,一个马文才怎能劝的动他呢?”柳霜源皮笑肉不笑的盯向了陈子俊。
“柳霜源你…你在污蔑夫子我啊!”陈子俊脸色一白,浑身气的发抖。
“山长,这不关文才兄的事情,我们来向您请罪了!”远远的,祝英台和梁山伯走了过来。
【梁祝】财源广进③⑦
<柳霜源>
桀骜不驯但好哄<马文才>
【(才)财源广进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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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柳霜源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正看见马文才在环顾四周打量房间。
“你昨天吹山风吹的太狠了,有些发热昏了,期间马太守来看过你还拜托我照顾你。”
“他把他自己的马留给你了,说是怕你看着那匹新马没感情不愿意骑,现在已经下山了,马统说要去送但是他不允,随口打发人去给你熬药了,走下山肯定走不了多快,你去追的话能追到。”
“回来的时候顺便洗漱,凑活喝点白粥吧,小心上火复发。”...
<柳霜源>
桀骜不驯但好哄<马文才>
【(才)财源广进CP?!】
“醒了?”柳霜源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正看见马文才在环顾四周打量房间。
“你昨天吹山风吹的太狠了,有些发热昏了,期间马太守来看过你还拜托我照顾你。”
“他把他自己的马留给你了,说是怕你看着那匹新马没感情不愿意骑,现在已经下山了,马统说要去送但是他不允,随口打发人去给你熬药了,走下山肯定走不了多快,你去追的话能追到。”
“回来的时候顺便洗漱,凑活喝点白粥吧,小心上火复发。”
柳霜源把粥放到了桌子上,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探了探马文才额头的温度,确认其没事了以后松了一口气,道。“我得去找趟英台,他们说有急事,我会尽快回来照顾你的,出去记得多穿些。”
马文才张了张嘴到底没说挽留的话,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记得但也模糊混乱,回想刚才柳霜源说他爹竟然还担心过他,心中顿生愧疚,披上衣服就急冲冲跑向山门,人是追上了,但他却又没了叫住的勇气。
怀着复杂的心情马文才回到了住所,收拾好自己后当然没忘了去喝那碗凉透了的粥,正找东西擦嘴,怀中的手帕确却并非他的物件。
记忆若洪水滔天袭来,他对柳霜源寻求安慰略显依恋的一幕在脑中久久盘旋不去。
“心莲被捉进青楼了!苏安为了救她被打了个半死!你说这可怎么办啊?”荀巨伯这话说的柳霜源有点恍惚。
苏安和谷心莲?是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太久了吗?没等柳霜源多想,苏安咬着牙的开了口。“梁公子,我现在只能靠你了,你向来办法最多,我求求你了。”
“苏安你别这样,你别急,先好好养伤,我来想办法。”梁山伯制止了苏安磕头的动作,安抚出声道。
“这还想什么?把人赎出来是最直接了当的方法。”祝英台冷静道。
“那,那可是整整二十两黄金啊!”谷心莲的娘满脸焦急和疲色。
“柳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心莲吧!”一说到钱,屋子里的人几乎都把视线放在了柳霜源身上,苏安更甚,登时就要给她磕头拜谢求她救人。
“啊?”柳霜源侧身躲过苏安跪拜正对的方向,心里生出了几分不喜,但她没显露出来,没答应也没着急拒绝。
“我有办法了,山伯巨伯你们跟我来。”祝英台及时出声,她拉过柳霜源,招呼另外两人走出了屋子。“你们先去那个青楼打听打听消息,赎身大抵需要多少钱。”
“什么,不让赎?”苏大娘听着梁山伯带回来的消息顿时惊呼。
“是啊,老鸨说一个姑娘可以生出好多钱来,照她这种说法别说是二十两黄金了,就算是一千两也赎不回心莲姑娘啊。”梁山伯很是苦恼。
“那怎么办啊,真的没有办法救心莲姑娘了吗?”祝英台紧锁眉头。
“有,那就是找一个比心莲姑娘更美更能赚钱的姑娘,把心莲换回来。”梁山伯闷声道。
“这个方法不妥,就算换回来了心莲姑娘,那那个换人的姑娘不是一样脱不了身吗?”王兰摇了摇头。
“所以我们要找一个人,第一,比心莲姑娘长的漂亮,第二,就算他进了青楼也不会破了他的名节,第三,他要身手矫健,能够自己打出那个青楼。”梁山伯边思索边道。
“喂!荀巨伯,你眼睛在我和霜源身上转来转去干什么啊!”祝英台叫道。
“我觉得你们两个就很符合这三个条件啊,唇红齿白,女装定会艳压群芳,进青楼也不会影响名节,霜源本就武将世家出身,完完全全的绝美人选…嗷!英台,你看你力气这么大,肯定也行!”
荀巨伯说着说着就被暴怒的祝英台按到在地,但他丝毫不慌,仍然说个没停。
“男子进青楼就应该吗?男子…就不需要注重名节吗?”柳霜源挑了下眉,神情晦涩。
“山伯!你听听巨伯他都说了些什么啊!”祝英台松开荀巨伯后偏头冲梁山伯告起状来,谁知梁山伯傻愣愣的说。“你们两个还真的挺适合的。”
“祝公子柳公子,我求求你们了好吗!”谷心莲的娘这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双手合十眼中流露出乞怜之色。
“大娘,我们真的不能去那种地方,而且霜源的身份也,不合适啊!”祝英台很是为难也很是不忍。
“祝公子柳公子,我替苏安求你们了。”谁曾想,躲了谷心莲她娘的一拜却没躲过苏安他娘的一跪,柳霜源愣住一瞬随后面如土色的僵立在了原地。
“我们家苏安和心莲这辈子要是没有一个结果怕是以后要活不成了!我苏家虽然贫穷但是就他一个独苗啊,要是他想不开…我怎么跟他死去的爹交代啊!祝公子柳公子,我替苏安和心莲求你们了。”
说着苏大娘又是一磕头,柳霜源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认为只要跪下就可以让人去帮他们,如同避开猛兽蛇蝎,她往后退了一大步。
祝英台自然看到了柳霜源的抗拒,她将苏大娘一众人扶起来后轻声道。“好,我去,但是霜源不用去,可以吗?”
柳霜源哑然,心中一涩。
当一个人心不够“硬”的时候,有人用求一字以及,甚至不用下跪请助,约定俗成的,都拒绝不了,即使厌恶也说不出不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叫不得。
“不必,我去。”柳霜源说着嘴角就隐隐带上了笑,似乎她真的很乐意,但仔细那双眼睛就可以发现里面毫无温度,甚至可称之空洞。
她说罢跟上王兰,谁知手被人拉住,偏头看是祝英台,她说,我们一起。
且说陈子俊一路开导与奉承兼蓄与马文才说话到广场时,看到祝英台的书童银心和梁山伯的书童四九吵吵闹闹的。
“青楼是什么地方啊!那是让人去的地方吗!”银心甩开四九的胳膊。
“是让祝公子去救人,你怎么搞的跟逼良为娼似的?人家柳公子都没说什么。”四九不知道银心胡担心什么,只觉得她声音太大,赶紧捂她的嘴。
“唔…!放开!柳公子也不能去那个地方啊!都怪你家公子!”银心还是不依不饶。
“你也知道那个地方去不得,祖宗,你就别大声嚷嚷了,你非要让全书院听见是不是?”四九无奈拖着她往书童的住处走去。
石雕后,两个人影显了出来。
“梁山伯怎么能带她去那种地方呢!怎么能啊怎么可以啊!”马文才满眼的不可置信。
“对啊,梁山伯,祝英台啊,表面看着老实,没想到竟然跑去那种下流的地方,还把柳霜源给拐去了,你说这要是传出去要柳将军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啊!”陈子俊闭上了眼睛,一派痛心疾首之色。
“夫子,万万不可以叫人去找,免得走漏风声败坏尼山书院名声,不如你我去找,夫子去拿梁祝二人,我去抓柳霜源。”马文才道。
“好,快走,否则等他们办完了事情我们便没有证据了。”陈子俊连忙应下。
重生之拯救马文才12
“……”黄良玉知道马文才话语里的意思,也知道马大人的打探,“我自幼体弱多病,与兄长不同,从小便和叔叔云游四处,鲜少回家,很多人不知道黄家有二公子。”
马大人见黄良玉脸色不好,便话题立马一转,谈起了其他事情,一来一回,他的话语里多了许多赞许声。
“今日见黄公子也是毫不逊色,文才拙劣,从小愚笨,将来有你这个朋友,我也就放心了。”马大人爽朗的笑声被马文才听在耳边,今晚的宴席上马文才在他爹的嘴里变得快一无是处了。
“爹……”马文才刚要发作,就被身边的人按住了。
“马大人,凭心而论,文才兄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在学堂里,很少有世家子弟,如他一般。马大人,你过于自谦了。”黄良玉有些上头,脸色已经有......
“……”黄良玉知道马文才话语里的意思,也知道马大人的打探,“我自幼体弱多病,与兄长不同,从小便和叔叔云游四处,鲜少回家,很多人不知道黄家有二公子。”
马大人见黄良玉脸色不好,便话题立马一转,谈起了其他事情,一来一回,他的话语里多了许多赞许声。
“今日见黄公子也是毫不逊色,文才拙劣,从小愚笨,将来有你这个朋友,我也就放心了。”马大人爽朗的笑声被马文才听在耳边,今晚的宴席上马文才在他爹的嘴里变得快一无是处了。
“爹……”马文才刚要发作,就被身边的人按住了。
“马大人,凭心而论,文才兄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在学堂里,很少有世家子弟,如他一般。马大人,你过于自谦了。”黄良玉有些上头,脸色已经有些微红。
“哼。”马大人也喝得上头了,他一直关注着马文才在学堂的表现,“什么文韬武略,贤侄别说好话了,我记得,在文试上,是一个叫梁山伯的寒门子弟为第一,文才,不过尔尔。”
马文才听了这话眼眶顿时红了,他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攥,心里十分难堪。
这时,马文才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他错愕地抬头看向那人,她的眼里格外坚定,还给了他一个微笑,那一瞬间,他的难堪消失不见。
“马大人,人各有所长,梁山伯善于文试,文才善于骑射,何必拿他人之长处与文才相比,文才也有很多他人比不上的地方。”黄良玉感觉自己的手反被马文才握住,仿佛她此时才意识到藏在桌底下的阴私有些不太妥当,“马大人,今晚聊得尽兴,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还未来得及抽出自己的手,马文才便扶起黄良玉,像是在体贴的搀着一个醉酒的人回去一样,和他爹交代了几句,就带着黄良玉离开了。
“文才兄……你要带我去哪里……”黄良玉感觉好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靠在了马文才身上,她好像闻到了马文才身上淡淡的冷冽清香,不知道是衣裳上的,还是他身上的,那像是有魔力一样,闻得她脸颊绯红,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到了。”马文才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黄良玉。
黄良玉眨了好几次眼,才反应过来,这是哪。
这是后院里,马文才从小到大练武的演武场。
“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黄良玉躲避着马文才的视线,抬头看月亮。
“从小,无论寒暑,五更天我便到演武场练习骑射,不管我做的多好,多么刻苦,都没有人肯定过我。”马文才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入黄良玉耳里,刚刚酒席上的她有多能言善辩,现在的她就有多词穷。“黄玉,只有你,一直地肯定我。”
“没……没有多大事……你本就是这样。”黄良玉声音细如蚊蝇。
“黄玉,谢谢你。”马文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伸手拥抱住了她。“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戳到了黄良玉心窝上,她眼眶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滴落在马文才肩上。
“你……你别哭啊……”马文才没有听见黄良玉的回答,松开拥抱便看见黄良玉满脸的泪水,一下子慌了神。拿了帕子便擦拭着。
黄良玉看着此刻温柔脆弱的马文才,她想,他一直都是孤独的,而他所求,其实不过一个朋友。
“马文才,你本就是我的朋友。”
重生之拯救马文才11
黄良玉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答应马文才,为什么会和他一起走,当她踏进马家的时候,还感觉像做梦一样。
“你就住在这里,小了些,但比书院还好些,将就住吧。”关键,自己就住在隔壁。马文才暗暗笑了,吩咐着下人把一切都打点好。
“不用那么客气,这里很好了。”黄良玉看着比自己书院的房间大了不止一倍的屋子,有些咂舌。
“公子,老爷回来了,正在饭堂等着呢。”马文才的书童马统禀报道。
马文才听了先是一愣,转而有些担忧,看向黄良玉,最后才说道:“知道了,我们就过去。”
“黄玉,那我们就一起去用膳吧。”马文才带着黄良玉前去饭堂,一路上和她说着自己的爹有些严厉,希望她不要被吓到。
“没事。”黄良玉苦笑道,......
黄良玉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答应马文才,为什么会和他一起走,当她踏进马家的时候,还感觉像做梦一样。
“你就住在这里,小了些,但比书院还好些,将就住吧。”关键,自己就住在隔壁。马文才暗暗笑了,吩咐着下人把一切都打点好。
“不用那么客气,这里很好了。”黄良玉看着比自己书院的房间大了不止一倍的屋子,有些咂舌。
“公子,老爷回来了,正在饭堂等着呢。”马文才的书童马统禀报道。
马文才听了先是一愣,转而有些担忧,看向黄良玉,最后才说道:“知道了,我们就过去。”
“黄玉,那我们就一起去用膳吧。”马文才带着黄良玉前去饭堂,一路上和她说着自己的爹有些严厉,希望她不要被吓到。
“没事。”黄良玉苦笑道,这位马大人,和自己还很有渊源呢。
“公子。”随着马文才踏进饭堂,堂内下人行礼,很快便有人上来引着黄玉就坐,等着她坐下,她才敢好好打量这位马大人。
马大人年岁微长,鬓发微白,颇有不怒自威之势,而当他看见黄玉时,却愣了一下。
“爹?这是我在书院里的好友,黄玉。后日便是我们夫子谢道韫的定亲宴,我们要去参加,所以我让黄玉暂住在府里。”马文才抬眼望着他爹,有些不安。
“原来是文才的朋友,文才第一次带朋友回家,若是有不便之处,尽管提起。招待不周,还请见谅。”马大人回神,客气地举杯敬黄良玉。
黄良玉也适应了一些,面上自然不能露怯,她也大方得体地举杯回敬:“马大人抬举了,马府处处都好,多谢文才兄和马大人愿意让我暂住几日,多有打扰,还请见谅。”黄良玉一杯饮尽,清酒入喉,还有些辣,但回味甘甜,她还能接受。
“黄公子是哪里人?”马大人开口问道。
“上虞。”
“上虞……上虞黄家?敢问黄良安是你什么人?”
“他……”黄良玉心中警铃大作,她记得,自己唯一的哥哥,就叫黄良安。“是我兄长。”
“原来你是黄良安的弟弟啊!黄将军一骑弓马纵白衣,击退北方胡人,朝野上无人不赞。未曾听闻黄将军家事,竟不知黄将军有个同样优秀的弟弟。”马大人这一番话把马文才和黄良玉同时震惊了。
原来黄良玉哥哥那么厉害??黄良玉不大敢相信,头脑此时有些虚浮了。
“原著里并不是,为了丰富小说背景以及给予你奖励,所以在一些配角上有变更。”七一在她脑海里及时补充道。
原来是这样……黄良玉举杯呷一口,以平稳自己的心绪。
“你竟是黄良安的弟弟?”马文才这时候突然开口,他蹙着眉,眼里有些质疑,惊讶。
【梁祝】财源广进③⑥
<柳霜源>
桀骜不驯但好哄<马文才>
【(才)财源广进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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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话音刚落就看马太守怒目圆睁,暴喝一声的同时举起胳膊,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马文才的脸上。“逆子,住口!”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待柳霜源回过神来马文才已经愤愤的闯了出去,陶渊明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匆匆讲完书本上几章道理伦常便把学子们放了去。
“我不去喂马了,你们去吧。”柳霜源挥挥手拒绝了祝英台的邀约。
“你还要找马文才啊?寝室食堂蹴鞠场你都搜了一圈了,连个衣角都没有,他那...
<柳霜源>
桀骜不驯但好哄<马文才>
【(才)财源广进CP?!】
马文才话音刚落就看马太守怒目圆睁,暴喝一声的同时举起胳膊,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马文才的脸上。“逆子,住口!”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待柳霜源回过神来马文才已经愤愤的闯了出去,陶渊明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匆匆讲完书本上几章道理伦常便把学子们放了去。
“我不去喂马了,你们去吧。”柳霜源挥挥手拒绝了祝英台的邀约。
“你还要找马文才啊?寝室食堂蹴鞠场你都搜了一圈了,连个衣角都没有,他那么大个人又不会走丢。”祝英台皱起了眉。
“霜源你别急啊,或许文才兄就在后山呢?后山你可还未寻呢。”
梁山伯话音未落就看柳霜源脚步生风间已经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祝英台疑惑的看着柳霜源的背影,只感觉有些异样,但说不出是哪里,但眼下来不及多想,先追上再说才是。
三人散开来寻,不多时梁山伯突然惊异出声,原是放工具的木头柜子正在颤动,一开门,马文才赫然憋屈的蜷缩在里头。
“滚开啊,我不要你们管,快走开啊!”
柳霜源垂眸,依言合上木门并将梁祝二人劝走了,当然她没离开,但马文才不知道啊,他耳听外面没了响动心里猛升起了几丝奇异的失落,竭力平复下心情,试探性的,他一点一点的推开了门,往外探去。
当光照进了黑暗。
“你没走?!”马文才愣愣的看着那只握在自己虎口处的白晳纤长的手。
“你很希望我走?”柳霜源叹了一口气将马文才拽出来并给他递上了一块手帕。
马文才眨了眨眼,紧抿着嘴似乎是在纠结,但终是接过,不过没用,只攥的紧,最后小心翼翼的塞进了怀中。背脊挺直间他僵坐良久,又猛一卸力趴到了桌上,肩膀微微颤动。
柳霜源慢慢的拍着他的后背,看着马文才这幅样子心中有些发堵。
“哎……”
坐了这么久有些渴,依着马文才这性子一时半会儿也吐露不了什么委屈释放情绪,柳霜源起身想去舀瓢水,谁曾想马文才突然坐直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表情有些慌乱。“别走…!”
柳霜源微怔,心下一软反握回一个力道。“我没有要走。”
马文才坐着,柳霜源站着,衣袖本就宽大,再加上胳膊高举,自然而然的就往下滑,如此,柳霜源看到了马文才的手臂上因鞭子抽打后留下的密密麻麻的疤痕。
“这是你爹打的?”是脱口而出,是不可置信,面前人那双好看的眼眸里映着他的身影。
怜意与心疼交织的复杂汇聚为剑直直的不带迂回的戳向了马文才的心尖,很奇怪,不疼。
他骤然一笑,闭了闭眼,将记忆里那些不愿触碰用一种最平淡的语气说了出来。
但是那种痛楚与刻骨铭心怎能忽视的了呢?父亲只会拿他与旁人攀比,骂他丢人不能光耀门楣,永远见不到他的努力进步。
母亲在维护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时失去了容颜与宠爱,继室紧跟上位,打压挖苦再加上吹枕边风带走了母亲为“妻”的地位。
“你知道吗,母亲吊死在我面前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躲在柜子里骗自己那是假的,里面好黑暗,但是这黑暗,却又很安全。”
尾音是发抖,他没在克制情绪。
柳霜源沉默半晌又坐回了马文才身侧,两人的手仍然紧紧握着,马文才嘴唇动了动,声音颇小,但因着离得近柳霜源听的很清楚。
“我好像被人心疼了,对吗?”
马文才再次趴下,柳霜源只当他是要静静,可?她听着这人越发平稳的呼吸,看着泛上红粉的脸颊觉得不对劲,不出意外,一摸脸颊,烫手。
“娘你别走,别抛下文儿好不好…!”
马文才囫囵梦语,柳霜源轻摇了他几下不见人醒急忙起身要去寻人过来,哪知马文才突然一个大力抱住了她的腰。“别走!别走…!”
“马文才?你清醒点好吗,我要去找人帮忙,松手,我马上回来。”柳霜源直感觉热气铺面,挣扎着摆脱了马文才的手。
“连你也要走了吗…好,走啊!反正我来来去去无牵挂,你们都走好了!”马文才眯着眼睛,强撑着身子站直但很快又摔了下去。
“我都说了马上回来,很快回来。”柳霜源头痛的看着马文才,去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我要你陪着我。”马文才又不由分说的抱住了柳霜源的胳膊,抱的很紧。
“霜源!诶?马文才这是,睡着了?”
说真的,祝英台和梁山伯的出现此刻在柳霜源眼中就是神仙降临。
“他大抵是受风了,脸颊烫的很,怕是发热了,山伯,麻烦你去推下板车,英台,你去取点水,马文才拉着我我走不开。”
柳霜源说着就感到有些窘迫,梁山伯没有在意什么,祝英台却是若有所思。
这两人走后又有一人来了,此人正是马太守,他看着昏睡不醒的马文才时眼中的慌张和疼惜被柳霜源尽收眼底,但她难忘刚才马文才与她交心时所说的种种,因此热络不起来,只是淡淡的问候了一声。
马太守尴尬的点头应了一声,面色有些不自然,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在马文才鼻底熏了下又轻轻为其披上了斗篷,拜托柳霜源照顾他儿子后急急离去。
梁祝二人将马文才放置于柳霜源房中后借着“学习探讨”四字留下,实则是帮衬着熬药看护打地铺,至夜才走。
柳霜源坐在地上微仰起头,看着平躺在床上神色恬淡的马文才,鬼使神差间,她用手指点了点那人的脸颊。
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手感很好。
【梁祝】财源广进③⑤
<柳霜源>
桀骜不驯但好哄<马文才>
【(才)财源广进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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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祝英台和梁山伯一路上相互逗趣,时不时发出欢笑几声,柳霜源在后头无奈的跟着,处在了一个即使能插上话也不愿意开口的状态。
不远处,马文才和马太守并肩而立在交谈着什么,他们身侧还有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梁山伯率先冲他们作揖行礼问了好。
“好呀,早就听闻柳将军有一子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是英姿勃发少年郎啊,你与犬儿同屋可还相处融洽啊?”
马太守没怎么搭理梁山伯而是对柳霜源笑的和蔼可...
<柳霜源>
桀骜不驯但好哄<马文才>
【(才)财源广进CP?!】
且说祝英台和梁山伯一路上相互逗趣,时不时发出欢笑几声,柳霜源在后头无奈的跟着,处在了一个即使能插上话也不愿意开口的状态。
不远处,马文才和马太守并肩而立在交谈着什么,他们身侧还有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梁山伯率先冲他们作揖行礼问了好。
“好呀,早就听闻柳将军有一子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是英姿勃发少年郎啊,你与犬儿同屋可还相处融洽啊?”
马太守没怎么搭理梁山伯而是对柳霜源笑的和蔼可亲,夸耀捧读了几句,待偏过头时笑意骤然转淡。“你就是那个有梦游之症的祝英台?”他说着就要去拍祝英台的肩。
“哎!爹,你还没有见过山长吧?我带您去吧!”马文才有些急切的将其拦了下来,并且隐晦的冲柳霜源望了一眼。
祝英台不解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奇怪,马文才这是怎么了?他这么紧张还是第一次见,他很怕他爹?”
七夕佳节没有排课,书院早早挂上了花灯帷幔的布设,待夜幕降临,美不胜收。
烟花在天边绽放,绚丽的光点映在每个人的眼眸中,点燃了兴奋和喜悦。趁着周围学子注意力都在烟火上,祝英台拉着柳霜源悄悄往后山挪了过去。
“霜源小姐你快点嘛,一起来拜织女娘娘啊!”银心招呼道。
“既然现在是男人的身份还是得注意避开些会产生误会的点,我还是给你们盯梢吧。”柳霜源将怀中的盒子放在案台上,简单鞠了一躬便没有了后文。
“可是不拜织女娘娘的女人是会终身不幸福的啊!”银心显然忌讳,看柳霜源草草了事顿时眉头一皱。
“好啦银心,我们把霜源的那份带上就好了呀,织女娘娘是不会过于计较的。”祝英台安抚道。
柳霜源的担心无不道理,不过须臾便有一抹显眼的白色自假山后面转了出来,轻咳一声意在提醒,她提步向那人迎了上去。
“他们在拜什么?”马文才问的直接。
“拜天拜地拜自己,总不可能是拜你呀,不要怀着那么多好奇嘛。”柳霜源敷衍着,双手按在马文才的肩膀上将他的身子方向掉了个个儿。“看烟花去。”
马文才也不再问,由着她来,一路回到了广场。
不多时祝英台和银心也回来了,正赶上女子乞巧,梁山伯看着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就问。“英台,她们在干什么啊?”
“这是女子乞巧,每到这个时候未出阁的女子都会捉一只蜘蛛放在锦盒里让它们结网,隔天再打开,如果蛛网结的好呢就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如果结的七零八落…那就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大姑娘。”祝英台说着还做了个搞怪的表情。
“说到底还是看这个蜘蛛争不争气,跟姑娘可没关系。”柳霜源轻笑道。
“如果这个姑娘有心上人还可以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和那个人的写在一起一并放进盒子里,听说织女娘娘会保佑他们终成眷属呢!”银心说着就有点憧憬。
“原来是这样啊。”
马文才叹了一句,柳霜源微偏过头,正对上了那一双写着意味深长的凤眸,她心头一跳但还是佯装着镇静,寻了个时机叮嘱银心将那两个锦盒速速收回。
酒宴结束人散的也快,马文才亦步亦趋的走在柳霜源身后,良久叹了一声。“我竟不知男子也会行乞巧之事,也罢,怕是我少见多怪了。”
陶渊明的课一向是让同学们轻松的,但今日不同往常,马太守选择来旁听这一举动让课堂的气氛平添了几分凝重,不同于有些煎熬的学子,这两人客套话说的你来我往笑脸盈盈,只不过这笑多少藏着刀子。
“来,马文才,谈谈你的志向吧。”
“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马文才说到这里眸子熠熠生辉,有夺目的光彩。
“嗯,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有何妙法可以出奇制胜啊?”
马文才拿谢玄将军淝水之战以少胜多一事举个例子,若是他将会利用水文便利条件,在岸设拍车拍船,敌来之际以巨石攻击。
“这方法够好,但也够狠呐。”
陶渊明叹了一口气,看不出赞同或否,倒是梁山伯面露急色道使不得,因此计会抬高河床,淤塞河道,影响黎明百姓的生计。
马文才脸色微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以你这种眼界,岂可共谋天下之事?”
“论军事文才兄必定会是国之栋梁,但眼下世事纷乱,百姓需休养生息,穷兵黩武只会令天下苍生沦为刍狗啊。”梁山伯劝道。
“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无反击抗衡之举动才会沦为刍狗。”马文才甩袖,不愿多说。
到这里柳霜源没觉得有什么,就是听着,毕竟人虽各执己见争论不休但也都是为了解决问题,放在朝堂不过是政见不一,很普遍的现象。
陶渊明笑。“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这种经世卫国的大事还是令位居庙堂的马太守评评理好了。”
这无异于将马太守顶于两难境地,荀巨伯又看热闹不嫌事大。“陶先生莫不是想让我们看一出父子连心的戏码?哦对了马大人,梁山伯拟就的治水方略可是连谢丞相和谢道韫先生都称赞的哦。”
马太守闻言一怔,紧接着就笑。“梁公子年纪轻轻就得到谢丞相青睐,将来必成大器啊。”
马文才没有得到认可登时闷闷,只道他爹断然是在乎那“丞相”二字的官位而不明是非黑白优质劣汰。“学生不明白,难道谢大人位高权重说的话就一定正确吗?”
陈子俊眼看情况不对连忙打圆场。“哎呀文才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马大人也不好偏袒于你啊是吧?”
“你错了,马大人从来不怕落人口舌,只不过是担心得罪谢安,影响仕途罢了!”
马文才与兔鹰传说-22
第二十二章 万花楼
马文才和司徒玉两人把烤鱼吃完之后便到桃林放风筝。
清楚李玉儿完整的一生,马文才变得惋惜起来,想着她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快快乐乐的生活,不免有些伤感。
“在夜里放风筝,果然只有你马文才能干得出来。”
司徒玉知道他心里难过,他亲手关上了李玉儿再看世界的门,于是便随便说些轻松的逗逗他。
而马文才则将已经高飞的风筝的线交到司徒玉手中。“你拿好,我要让【墨鹰】把她送走了。”
话毕线断,【墨鹰】风筝随夜风而去,很快便与天边融为一体,无迹可寻。
夜放风筝,熟悉的梁祝故事场景,却不是马文才与祝英台在拉扯,而是马文才和司徒玉在谈心...
第二十二章 万花楼
马文才和司徒玉两人把烤鱼吃完之后便到桃林放风筝。
清楚李玉儿完整的一生,马文才变得惋惜起来,想着她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快快乐乐的生活,不免有些伤感。
“在夜里放风筝,果然只有你马文才能干得出来。”
司徒玉知道他心里难过,他亲手关上了李玉儿再看世界的门,于是便随便说些轻松的逗逗他。
而马文才则将已经高飞的风筝的线交到司徒玉手中。“你拿好,我要让【墨鹰】把她送走了。”
话毕线断,【墨鹰】风筝随夜风而去,很快便与天边融为一体,无迹可寻。
夜放风筝,熟悉的梁祝故事场景,却不是马文才与祝英台在拉扯,而是马文才和司徒玉在谈心。
“你下午找陶先生是什么事情,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请求先生去尼山书院教书。”她想要后面的一些事情发生,就必须满足场景一定的条件。
“陶先生一定要去书院教书的吗?场景会要求?你怎么做到的?”
“我希望他去。他脾气虽然古怪,但一身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书院是个识人才的地方,他的一些作品可以通过书院传世。至于我怎么做到的……他厌恶官场,批判富商巨贾,还对纨绔子弟嗤之以鼻,同时他也真的有关爱天下寒士,拯救四方贫苦百姓的为民之心。书院学子需要学习他这般的胸怀。”
“我们也要回书院了?”
司徒玉听出他的不情愿,连忙摆手道:“不回不回……好不容易出来,还回去干嘛?”
你不情愿就对了,梁祝故事里,至此开始你有的是罪受……想到这里,司徒玉又愁苦起来,这场景哪天又把马文才传回去,那她之前做的那些努力岂不是又白费了?!
“我们不回去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怕场景把你招回去。”
“你成为司徒玉之后,场景有把你招回去?”
“没有啊……”
“那我也不会被招回去。”
“此话怎讲?”
“你花尽身家让八德成为了王蓝田,我也花尽身家让马统成为了马文才。”
司徒玉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捧腹大笑:
“场景肯定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七个字给困死的!”
次日,马文才一早起来便不见司徒玉踪影,只在大厅看到了她留下的一张纸条:出门办事,勿念。
后续两天,司徒玉还是这样早出晚归,马文才问她她也什么都不肯说。
第四天还是一样,担心司徒玉出什么事,马文才决定今晚不睡觉,第二天直接跟踪她。没想到这天司徒玉又愿意告知他了!
“明日巳时,你去万花楼。没有意外的话,你会在那看到马统,也就是场景中的马文才。你跟着马统去找人就行。”
“找人?”
“明日你就知道了。记得不要和马统抢风头,要暗地里跟着他。”
最后司徒玉补充了一句让马文才更摸不着头脑的话:“我给你买了新衣服,明天记得穿好看点去!”
次日,马文才按时来到万花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传出悠扬的琴声,他挤进去一看,抚琴者前方还有个曼妙的姑娘在跳舞。他一眼看穿抚琴老者和跳舞姑娘的身份,正是梁祝二人。
不知何人在舞台下喊了声“梁山伯”,从书院出来的夫子和马统就开始大闹,万花楼前就这样乱成一锅粥。
梁山伯拉着祝英台的手跑进了内院,夫子和马统在后面紧追不舍,马文才则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最后,除了中途被其他姑娘拐走的夫子,梁祝二人和马统都进入了同一个房间。按照司徒玉的要求,马文才也随马统之后进入房间。
推开房门,熟悉的房间布置一下子将他拉回杭州,这个房间陈设跟他母亲故居一模一样!入行几步,映入眼帘的便是他母亲的画像,画像之下坐着和画中装扮一模一样的女子,那女子正端坐着,冲马文才温柔地笑……
拥有母亲时的欢乐记忆和失去母亲时的痛苦记忆一齐涌现在马文才脑海中,他不敢相信眼前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象,他只好伫立在那画与女子之前,凝神期盼……
“是……娘,吗?”
“娘”字一出,马文才已如孩童般止不住泪水地无声啜泣起来……
“才儿,是娘啊!”
女子起身扑到马文才身前,不顾自己脸上的泪花,用袖子轻轻为他擦去淌下的泪水,细细端详这十几年未见过的面孔。
“才儿,你都长这么大了……小时候娘带你去买糖葫芦,你才到我手边这么高……现在都这么大了……”
女子颤抖着声音感慨,而她有意无意抛出的往事,让马文才彻底沦陷、崩溃,多年的相思之苦瞬间涌上心头,他抱着女子便痛哭起来——他终于不再是没娘要的孩子了……
马文才侧卧在床,头枕在女子腿上,听着她用动人的声音向他徐徐讲述他儿时的事情。万花楼内院里不知何处传来《凤求凰》的琴声,为女子的故事增添了不少拨人心弦的触动。
“娘,你怎么在这万花楼里?”
“有人请我来的。说是可以在这里见到你。”女子温和地说着,一边往马文才唇上涂上香膏。
马文才惊坐而起:
“有人请您来?她是谁?是不是个姑娘?!”
马文才的激动似乎正在女子的预料之中,她轻轻摇头,缓缓说道:
“你爹要我来的。”
“我爹?!我爹为什么要让您来这种地方?!他为什么不直接接您回家?!他害您还害得不够吗?!”
“才儿,你先别激动。你先冷静下了,娘慢慢给你解释好不好?”
说着,女子又往马文才嘴里抹了入口即化的香膏。
“娘,您给我吃的甜甜的东西是什么?”
女子示意让他睡下,她一边给他扇风一边解释道:“掺了花蜜的冰糖葫芦。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马文才开始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小时候的冰糖葫芦都是酸甜酸甜的……没有这么香……也没有……这么甜……”
马文才就这样熟睡了过去。
女子在床边唤了他几声,不见动静,于是拉了三下屏风后的铃铛……
应声进来一个侍女,问道:
“玉无暇姐姐,您这边的事情完成了?”
玉无暇褪去一身素衣,换上艳丽的绸缎,在桌上喝了两口清茶,说道:
“嘴皮子都有磨破了,肯定要搞定啊!那姑娘怎么样了?”
“妈妈还在抬价呢。姐姐您是不知道,那姑娘醉心一抚《凤求凰》,迷倒了在座无数的达官贵人,现在他们的出价,都够买下十座万花楼了!”
“若不是她有求于我,你们又怎么有机会将她灌倒?走吧,让我们去看看那姑娘最后到底值几座万花楼。”
“那这公子呢?”
“无须管他,让他在梦里找娘吧。”
玉无暇和侍女来到内院主堂,发现那个叫司徒玉的姑娘还在被客人灌酒,老鸨在一旁拱火,把她的身价已经炒到了二十座万花楼。
就在老鸨要公布花落谁家的时候,原本团团围着司徒玉的那些达官贵人们通通被踢倒在地,醉醺醺的司徒玉被不知从哪里出现的马文才背在背上。马文才想带司徒玉离开,而老鸨和堂内客人自然不肯罢休,整个主堂一下子乱了起来,尖叫、慌乱、打斗、争抢……
最后,马文才和司徒玉两人还是顺利逃脱了。
在二楼角落看戏的侍女问玉无暇:“姐姐,那公子不是已经喂药倒下了,怎么还能出现?”
“你说呢?”
玉无暇转身离开。
马文才将被灌得不省人事的司徒玉带回大叔家里。司徒玉仿佛还没有喝够,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要喝酒要喝酒。
“你先待在这里,我给你找醒酒茶。”
马文才步子还没迈出去呢就被司徒玉扯回来了,她顺手拿起空的茶杯,对马文才说道:
“公子,来喝酒!”
“你已经喝够多了,来,你先坐着歇会儿,好不好?”
“不好!不好!没喝够!我一个神仙怎么喝够啊?啊!你放开!”
司徒玉推开马文才,顺势将桌上的隔夜凉茶往茶杯里倒,当作是酒,一口闷了下去!
想哭。
这是司徒玉此刻的真实感受。
“这酒也太苦了吧!!!”
司徒玉拍桌而起,拿起茶杯茶壶就往地上摔!
马文才没有阻止她,就在她身旁看她摔,而他做的只是扶着她摇晃的身体不让她摔倒。
摔完所有桌上的东西,司徒玉就摇摇晃晃地站着,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这酒好苦……这酒好苦!”
屋外传来一袭冷风,给司徒玉送来一丝清凉,也送来了一抹花香……
她停下哭声,踮起脚尖往马文才身上凑了凑……
残留的香膏被吃得一干二净……
马文才与兔鹰传说-21
第二十一章 天真与懂事
马文才和司徒玉刚进门,司徒玉就说自己有事和大叔商谈,让马文才先去捉两条活鱼回来,等她忙完就去厨房找他。
捉两条鱼没花多长花时间,马文才倒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司徒玉过来。想到二人一天没进食,估计她和自己一样早已饿得不行,马文才就开始在厨房里堆火烤鱼。
可就这么边烤边等他也静不下心来,于是起身四周翻找他想要的东西——竹篾和油纸。柜子旁有竹篾,柜子里有油纸,两样东西不费吹灰之力就被他找到了。
他才用竹篾做出风筝骨架,司徒玉便推门而入,先是满脸震惊而后却是哭笑不得。
“吓死我了,刚在门外看到有火光,我还以为厨房失火了呢。”
司徒玉在...
第二十一章 天真与懂事
马文才和司徒玉刚进门,司徒玉就说自己有事和大叔商谈,让马文才先去捉两条活鱼回来,等她忙完就去厨房找他。
捉两条鱼没花多长花时间,马文才倒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司徒玉过来。想到二人一天没进食,估计她和自己一样早已饿得不行,马文才就开始在厨房里堆火烤鱼。
可就这么边烤边等他也静不下心来,于是起身四周翻找他想要的东西——竹篾和油纸。柜子旁有竹篾,柜子里有油纸,两样东西不费吹灰之力就被他找到了。
他才用竹篾做出风筝骨架,司徒玉便推门而入,先是满脸震惊而后却是哭笑不得。
“吓死我了,刚在门外看到有火光,我还以为厨房失火了呢。”
司徒玉在马文才身边坐下,“我不是说等我回来煮吗?你怎么就这样把鱼都烤上了?”
马文才停下手中动作,疑惑道:“你有说过?”
司徒玉顿了顿,直接岔开话题:
“你在做什么?”
“哄孩子的东西。”
“什么孩子?!”
司徒玉听到比厨房堆火堆更可怕的字眼,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那喜怒无常的李玉儿不就是个要人哄的小孩吗?”
小孩?那李玉儿极有可能是我的前世!怎么算都比你大九百来岁好吧!
司徒玉只是这样猜测自己跟李玉儿之间的关系,具体如何她还需要请示时道人。而她能和仙界再取得联系的前提就是她必须让马文才获得圆满结局。还有一件事让司徒玉很是纳闷:为什么马文才能够这么快将真实的自己和场景区分开来,面对明明就是一个人的她却可以肯定地认为是不同的两个人,他这个人就像早已脱离整个梁祝故事线而存在,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剥离了。
“她都不在了,你还哄她干嘛?”
“怕你回来之后又变成她。想着做个风筝,再哄她跟我去转一圈,让你变回来。”
司徒玉下意识望向马文才,他手上动作还在继续,神情平静如水。
“她不好吗?干嘛非要我变回来?”
马文才抬头,四目相对。
“你是我马文才唯一的朋友。她好,她不是你;她不好,她也不是你。我没有理由留下她。”
“那万一她是以前的我呢?”
看着马文才那双深邃动人的眼睛,司徒玉听着他说那番话,仿佛想从那深邃的黑暗之中再明确地得到什么。
马文才皱眉:“她是以前的你?!可她说她根本不认识你……”
马文才的疑惑让司徒玉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试探要变成他深挖自己的开端了,于是立马捧腹大笑起来,假装在取笑他。
“我是说,如果她是以前的我呢?你那么不待见她,是不是也会不待见这样子的我?”
司徒玉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已经跌进了人间情感的馄饨之中。
马文才往火堆里填了两根干柴,望着被火焰推起的星灰,认真说道:
“如果你以前真是那个样子,我只会更加珍惜现在的你。”
司徒玉收起嬉皮笑脸,问他为什么。
“从天真到懂事的台阶,差不多都是用苦难来砌就的……”
马文才简单的一句话一出,司徒玉脸色刷的一下全部苍白,双眼无神,随着思绪不知飞往何处,睫毛扇动,带出止不住的泪水……
“司徒玉你怎么了?!”
马文才果断将手上风筝丢一边,扶着飘飘欲倒的司徒玉,尝试唤醒她。
司徒玉打了个冷颤,闭眼定神,深呼吸几次后才恢复原来的状态。她笑道:
“没事。入夜了,冷的。”
马文才连忙往火里加了柴火。
司徒玉从怀里取出那枚纹路奇怪的玉佩,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便再次把它收了回去。心想:之前就那样把你送出去,真是不应该……
“那是我帮你拿回的玉佩吧。怎么不戴上,反而藏着?”
司徒玉的每个动作、表情马文才都看在眼里,他再也不想掩饰自己对司徒玉的关注和在意。他知道她是个谜,身上有很多秘密,可他就是想去了解这个无底深渊,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只有一个人知道的是秘密,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仍是秘密。
“我宝贝它,现在只想把它好好保藏着。”
“你宝贝它你还要我拿去当?!”
马文才明显听着有些生气了。
“无论它在哪,我都能找到它。所以当初我才放心把它给你。”
这玉佩和司徒玉有感应,它在任何地方她都可以将它找回来。
“这么神奇?”
马文才如孩童惊奇般的四个字把司徒玉给逗笑了。
“它有什么来历吗?”
马文才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玉佩。
司徒玉低头想了想,说道:“有个关于它的神话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大概九百年以前吧,天上的嫦娥仙子到阴曹地府办事,无意间看到在叹息桥上孤零零地漂浮着一个幽灵,形影十分清冷、孤独。嫦娥仙子就问阎王这个幽灵怎么不去奈何桥转世投胎,反而在叹息桥上只影徘徊?阎王说,它就是没了投胎转世的本领,所以才只能在这叹息桥上自生自灭。嫦娥仙子又问,无法再转世的【人魂】可以为鬼、为妖,功德圆满者甚至可以成仙,它怎么会一处也去不了?纵使它一处也不想去,它也可以选择灰飞烟灭,何必在此徘徊。见嫦娥仙子执着,阎王就施法让她看那幽灵的【魂魄】状态并强调:叹息桥,就是它自生自灭的地方。人有三魂七魄,只要七魄还有就可以轮回转世,每转一世七魄会随机减少,等七魄都转没了,剩下的三魂的人就叫【人魂】。人魂可以留在地狱里为鬼,可以回到人间阴暗面为妖,也可以羽化登仙成为天庭一员,更可以自己选择就此灰飞烟灭,人魂的归宿,由其以前在人间的表现决定。”
“那为什么那个人魂没有归宿?”
“因为它三魂缺半,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那阴诡地狱里,厮杀……叹息桥是没有归宿的“恶魔们”的聚集地,嗜血残暴凶恶无情的真正的恶魔。阎王告诉嫦娥仙子,那个幽灵在叹息桥上足足待了三百年,桥上每天都会有无数的恶魔出现,可这三百年间,最后仍徘徊在桥上的,始终只有它……嫦娥仙子请阎王带她到桥头,两人才及桥尾,原本小小的幽灵体就化为了一张要吞噬一切的狼口,习以为常的阎王立即抬手施法,那凶狠的狼口被切成两半,咻的一下随烟消散,只剩下蜷缩在桥头的白团。”
“那是什么?”
“兔子。得到阎王的应允,嫦娥仙子就把那兔子带回了广寒宫。可是那兔子邪性过强,嫦娥仙子只好将它封印在桂树之下,令它思过改正。仙子顺手从桂树上取下一块树脂,将它交给兔子,那树脂一到兔子手上瞬间变得黑不见底,邪气在树脂里四处乱窜。仙子告诉兔子,等这桂树琥珀不带一丝邪迹的时候,它就可以恢复自由,并且成为广寒宫的新一代玉兔。”
“所以它做到了是吧?”
司徒玉将怀里的玉佩掏出,展示给马文才看,“你看它还有一丝邪气不?”
“神话里的不是琥珀吗?你这是玉佩,不一样。”
司徒玉似乎正等着马文才问这句话,骄傲地说:“那兔子啊,不仅把琥珀里所有的邪气驱散了,她还把琥珀修炼成了玉石!说明她啊,现在心纯如碧!”
“这神仙的东西怎么在你手上?”
马文才这话给司徒玉破了盆冷水。
司徒玉白了他一眼,将桂玉收回怀里。“都说是神话传说。哪个传家宝不带点魔幻色彩?这桂玉我打小就戴在身上,没爹没娘的,你要我问谁?”
马文才见自己失了礼,先是道歉随后疑问:
“陶先生不是说过你有家人,父亲?”
司徒玉望火出神:是的,我还有父亲,却不是我父亲。
李玉儿的记忆,从儿时到成人离世,司徒玉都记得,所以她知道李玉儿的父亲长什么样。只是没想到,当初随口胡说的话语,在不知多少年以前居然是真的——李大夫和李玉儿的爹,长得一模一样。
“听了李玉儿对你说的那些话,你觉得她父亲怎么样?”
“虽然抛弃年幼的李玉儿不应该,但他后来将功赎过了,也重新给了李玉儿家,怎么说也算是合格的父亲。”
司徒玉鄙夷地重复:“【怎么说也算是合格的父亲】”,随后长叹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可知道,李玉儿跟她爹回家之后,她爹怎么对她的?”
马文才隐隐不安:“你,直接把话说完吧……”
“为了让李玉儿在合适的年龄嫁人,不至于等墨鹰等到成为他人笑柄的老女人,她爹就骗她说墨鹰是假的,是不存在的,是她脑海里幻想出来的;墨鹰不爱她,全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墨鹰也不会来娶她,当初的誓言都是对她开的玩笑……当晚,她从家里狗洞钻出门去,又从菩提寺的狗洞钻进寺里,她去找那口井,找那个人。井还在那里,人却没有人,最后……她把自己留在了那口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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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二十一章,终于和第一章呼应了(ღ˘⌣˘ღ)
重生之拯救马文才10
荀巨伯不在房里,七一倒了满满一桶的热水,关上门,但留了一缝窗,然后便脱衣进了浴桶,拿着帕子盖住了脸。
不出所料,黄良玉故意在球场上说的话,引来了王蓝田和马文才,马文才透过那一条缝隙,看见了在浴桶里的,是个男子。
这下,马文才有些泄气,又有些可惜,但那一丝可惜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思索,便被王蓝田打断了。
“他怎么是个男的……”这件事是王蓝田猜测的,本来想和马文才说,好让黄良玉滚出书院,没想到,是自己猜错了。
“哼。”马文才没理他,走了,现在是他和黄玉培养感情的关键时刻,可千万别被王蓝田搅和了,这个朋友,他还是想交的。
七一在房里沐浴,而黄良玉,则是和祝英台一起偷偷跑去后......
荀巨伯不在房里,七一倒了满满一桶的热水,关上门,但留了一缝窗,然后便脱衣进了浴桶,拿着帕子盖住了脸。
不出所料,黄良玉故意在球场上说的话,引来了王蓝田和马文才,马文才透过那一条缝隙,看见了在浴桶里的,是个男子。
这下,马文才有些泄气,又有些可惜,但那一丝可惜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思索,便被王蓝田打断了。
“他怎么是个男的……”这件事是王蓝田猜测的,本来想和马文才说,好让黄良玉滚出书院,没想到,是自己猜错了。
“哼。”马文才没理他,走了,现在是他和黄玉培养感情的关键时刻,可千万别被王蓝田搅和了,这个朋友,他还是想交的。
七一在房里沐浴,而黄良玉,则是和祝英台一起偷偷跑去后山的河里,在四下无人处洗浴。
“对了,玉姐姐,端午假期,我要下山一趟,不能陪你和山伯了。”祝英台提起这事。
黄良玉问她是为了什么事。
“是谢先生,我同她有些私事,暂时不能告诉你。”祝英台有些歉意。
“没事,那你好好玩,我就不打扰你啦。”黄良玉隐约记得剧情,谢道韫的未婚夫是同样有名的才子,王凝之,祝英台端午假期是要去帮谢道韫在订婚宴上,试探王凝之的为人品行,然后梁山伯在机缘巧合之下和王凝之认识了,王凝之找梁山伯假扮新郎,也去试探谢道韫,唉,真是巧。
黄良玉不想参与这件事,奈何麻烦找上门了。
端午假前,祝英台和谢道韫一同出发,黄良玉前去送她们,不巧碰见了马文才。
马文才看了看黄良玉,又看了看谢道韫,然后一脸古怪,硬是凑前来和黄良玉一同送她们走。
“英台,好好玩啊!”黄良玉一脸笑意,想着接下来的剧情,一脸姨母笑。“夫子也是,端午假期,学生在此送别。”
祝英台和谢道韫一等人离开了,只剩黄良玉和马文才。
“文才兄,从刚刚你就在盯着我,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马文才突然俯身凑近黄良玉,目光炯炯,“你不会,喜欢夫子吧?”
!!黄良玉被惊到了,马文才这是什么思路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马文才仔细观察黄良玉脸上神色,不放过任何细节,“我想过了,之前在学堂上你掉落的情诗,整个学院里没有几个女人,王兰姑娘你从来没有接触过,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夫子了,刚刚还拿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对着她,你不是喜欢她,那是什么?”
“你!……”黄良玉被他的逻辑打败了,看起来都很合理。“不是!我没有喜欢夫子,你不要胡说!对夫子不好。”
“怎么,敢做不敢认?你知道谢夫子这回回去,是做什么吗?”
“做什么?”黄良玉心里咯噔一下。
“是回去和王家定亲,你呀,没机会了。”马文才斜眼一笑,但又想到什么,凑近黄良玉的耳边说道:“你不会,不知道吧?她是和王家王凝之结亲,想去看吗?”
黄良玉有些懵,这个剧情走向,好像有些不对。
“我,我不去。文才兄,你……要去?”黄良玉试探地问道,但这样子,落在马文才眼里,却是一副爱而不得的可怜样。
“本来不想去的,但是,”马文才用胳膊围住黄良玉,使她被圈在他的怀里,“看你这可怜样,本公子决定带上你,一起去看看。”
“不……不不不,不用了……”黄良玉对这么近距离的马文才,感到异常紧张。
“你说谎。”马文才直勾勾地盯着黄良玉,自信一笑。
梁祝之拯救马文才 8
接下来马文才跟搭错筋了一样,有事无事就和黄良玉走在一起,饭堂上也帮她打好饭菜,这一举动,引得祝英台有些吃味,觉得二人有些猫腻。
但是黄良玉都搪塞过去了,直到这天,黄良玉刚去学堂,就看见王蕙坐在祝英台和梁山伯中间,想了想,大概是他们两个在闹别扭了。
唉!黄良玉心里默默叹了一口大气,问七一:“七一,守护女主的任务进展多少了?”
“宿主,加上之前的两次,已经10%了。”
唉,就算是为了女主的爱情事业...
接下来马文才跟搭错筋了一样,有事无事就和黄良玉走在一起,饭堂上也帮她打好饭菜,这一举动,引得祝英台有些吃味,觉得二人有些猫腻。
但是黄良玉都搪塞过去了,直到这天,黄良玉刚去学堂,就看见王蕙坐在祝英台和梁山伯中间,想了想,大概是他们两个在闹别扭了。
唉!黄良玉心里默默叹了一口大气,问七一:“七一,守护女主的任务进展多少了?”
“宿主,加上之前的两次,已经10%了。”
唉,就算是为了女主的爱情事业比拼吧。黄良玉和荀巨伯商量了两句,让他帮个小忙。
“英台英台,我和你换个位置吧。我想和小蕙姑娘商量个事情。”黄良玉凑在祝英台耳边,撒娇求帮忙。
祝英台没有多犹豫,和黄良玉换了位置。
刚换完,荀巨伯也和梁山伯换了位置。
祝英台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好姐妹摆了一道,又气又恼,但又不能做什么,最后只能拿着书戳黄良玉背后。
黄良玉笑得开心,王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愣愣地看着他们。
同样的还有马文才,他侧过目光,看着那一处,等夫子上台,他才收回目光。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
正当夫子讲解诗词时,有人从黄良玉身边捡到了一张纸,展开,竟是一封情诗。
“这不会是黄玉写的吧?我就是从他身边捡的!”捡到情诗的人说道。
“不是我!”黄良玉一脸疑惑,这可不是自己的。
夫子脸色有些尴尬,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并且表示只要黄良玉承认,就不处罚了。
黄良玉看着夫子有些躲避的神态,顿时明白了,还能是谁的,夫子的呗。
“是学生的。”黄良玉大方承认。这引得满堂人起哄,马文才一脸惊讶,更为惊讶的是祝英台。
更有甚者在猜情诗是给王蕙的,这让王蕙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她明确表示她更喜欢祝英台。
“假的假的。”夫子没收了情诗后,黄良玉对着祝英台做口型解释道。
这一闹剧黄良玉没放在心上,但有些人却上了心。
“小玉,你是不是,喜欢马文才?”祝英台私下里同黄良玉问道。
“!”黄良玉被这句话惊到了,然后连忙否认,“我……我没有!没有。”
祝英台注视着黄良玉,很温柔地对待着黄良玉说道:“小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期望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即使那个人不是八哥,我对你的祝福依旧。只是……马文才脾气暴躁,秉性难言,你为什么选择和他……做朋友呢?”
马文才一下学就过来找黄良玉,找了半圈,才看到她,一走进,就听到祝英台说的后半句。
“英台,要看清一个人,不能只用眼睛看,也要用心去看。马文才表面上看起来是脾气不好,但是,”黄良玉记得当初自己喜欢上马文才这个角色,是因为他藏在冷酷外表下的那颗温柔脆弱的心,“他很好。”
“你啊。”祝英台看着谈到马文才就变得十分温和的黄良玉,她知道,自己的玉姐姐,对他不一样。
梁祝之拯救马文才9
过了两天,这时黄良玉在祝英台房里一起温书,马文才突然过来找黄良玉。
““我们蹴鞠少个人,你们来不来?”马文才提出邀请。
黄良玉看着马文才刚要答应,一旁的七一突然给她使了个眼色,然后黄良玉便在脑海里听到七一说的话:“宿主,要小心了,马文才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现在就是在试探你!”
“怎么会?我没露出破绽啊!”黄良玉不解。“那英台呢?”
“呃,马文才没怀疑女主……”七一汗颜。
黄良玉扶额,犹豫了一会,在这半晌,祝英台已经拒绝了。
“大男人,天天呆在屋子里,像个女人。”马文才看似简单一句话,却意有所指。
“你!”祝英台看着就要被激将去了。黄良玉拉住她。
“英台,你的功课还没做完,就别去......
过了两天,这时黄良玉在祝英台房里一起温书,马文才突然过来找黄良玉。
““我们蹴鞠少个人,你们来不来?”马文才提出邀请。
黄良玉看着马文才刚要答应,一旁的七一突然给她使了个眼色,然后黄良玉便在脑海里听到七一说的话:“宿主,要小心了,马文才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现在就是在试探你!”
“怎么会?我没露出破绽啊!”黄良玉不解。“那英台呢?”
“呃,马文才没怀疑女主……”七一汗颜。
黄良玉扶额,犹豫了一会,在这半晌,祝英台已经拒绝了。
“大男人,天天呆在屋子里,像个女人。”马文才看似简单一句话,却意有所指。
“你!”祝英台看着就要被激将去了。黄良玉拉住她。
“英台,你的功课还没做完,就别去了。”黄良玉劝住她,然后站起来,“我和你去,走着瞧吧。”
黄良玉不是会逃避的人,逃了一次,必然还有第二次。
蹴鞠场上,黄良玉运着球,一记射门,没进。
“唉,可惜。”黄良玉擦了擦脸上的汗,一转头,马文才,王蓝田等都脱起了衣服。
黄良玉虽然有准备,但是看着马文才这么赤裸裸的一身,再那么盯着自己,仿佛被头狼盯上一般,她躲开了视线。
“你怎么不脱?踢球那么热,快脱了吧!”王蓝田不怀好意地说道。
“我不脱。”
“快脱!不脱不是男人!”
“对!不是男人!”
一群人起哄道,黄良玉也不恼,走进马文才,戏谑道:“文才兄,你也想我脱吗?”
马文才没想到黄良玉会单独问自己,停顿了一会儿,但还是迎着黄良玉:“大家都是男人,脱不得?”
“哼,倒也不是,”黄良玉哼笑一声,“只是,文才兄,那么想看我脱衣服,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你!”马文才瞪了黄良玉一眼,莫名语气有些软,“你别乱说。”
“想我脱衣服也不是不行,满足你马大公子的爱好。不过,这有什么意思,”黄良玉一脚踩着球,“我们俩单独比一场,你赢了,我脱一件衣服,我赢了,你脱。怎么样,马大公子,赌不赌?”
一旁的王蓝田冲着马文才试了试眼色,虽然马文才没理他,但是鬼使神差地,马文才答应了。
球场上只有黄良玉和马文才两个人,等他穿好衣服,比赛这才开始。
黄良玉一点余力都没留,争球的时候凭自己身型娇小,几次都从马文才身边躲过,然后趁他不备,一脚射门,进了。
“耶!进了!马大公子~”黄良玉笑眯眯地看着马文才脱了一件衣服,马文才脸色有些不好,马上又开始。
这一回马文才也没有谦让,追球时也撞向黄良玉,黄良玉也不让,使出全部力气撞回去,两人都被各自的力量撞开,球落空了,黄良玉借此机会冲上去又踢进了。
马文才又脱一件。
最后一球,马文才也拼尽全力,挣到了球,等他射门之时,黄良玉跑去球门,一个漂亮的旋转踢球,马文才的球就被拦下来反进了对方的门框。
“我赢了!马文才,你输了。”马文才只剩裤子,他还是第一次受此羞辱,现在,他要脱去裤子。
“不必了,”黄良玉阻止了他,“文才兄,承让啦!”
黄良玉连忙离开,她可不想看马文才现在的脸色,一定很糟糕,但是,她觉得十分开心。
“公子,”七一看完了整场比赛,等黄良玉下场这才过来,“踢的不错啊。”
“那是自然,准备好热水,本公子要沐浴!”黄良玉狡黠地眨眨眼,七一也明白,下去准备了。
马文才与兔鹰传说-20
第二十章 交织
拂晓时分,马文才和李玉儿在门口撞见正要外出买酒的大叔。
大叔一看清来者是娇纵自傲的马文才,立即揶揄道:
“哟!这不是赫赫有名的马文才马公子嘛!是什么风又把您这样的大人物吹到我这破草屋来了?”
“你这大叔好没礼貌!怎么可以这么跟文才哥哥说话!”
躲在马文才身后的李玉儿听到大叔那一连串刺耳话语后立马上前气呼呼地回驳。
大叔再次见到这世侄女既高兴又纳闷:
“丫头,几天未见,你怎么就跟这小子学坏了?”
确实,现在李玉儿的脾性简直和当初场景中的马文才一模一样,若非大叔亲口指出,马文才至今也没意识到他们之间这种莫名其妙的联系。...
第二十章 交织
拂晓时分,马文才和李玉儿在门口撞见正要外出买酒的大叔。
大叔一看清来者是娇纵自傲的马文才,立即揶揄道:
“哟!这不是赫赫有名的马文才马公子嘛!是什么风又把您这样的大人物吹到我这破草屋来了?”
“你这大叔好没礼貌!怎么可以这么跟文才哥哥说话!”
躲在马文才身后的李玉儿听到大叔那一连串刺耳话语后立马上前气呼呼地回驳。
大叔再次见到这世侄女既高兴又纳闷:
“丫头,几天未见,你怎么就跟这小子学坏了?”
确实,现在李玉儿的脾性简直和当初场景中的马文才一模一样,若非大叔亲口指出,马文才至今也没意识到他们之间这种莫名其妙的联系。
马文才将李玉儿拉回身后,向大叔赔礼道歉并道明来意。
“先生,晚辈有急事需入您的桃林一趟,请您应允。”
见马文才又一反常态,和当初在假坟前一样对自己毕恭毕敬,还叫自己“先生”,大叔觉得十分奇怪。
“先什么生!我就一乡野村夫,顶不得这么高贵的名号!我那桃林就是个野林,不适合你们这些贵公子俏姑娘出入,二位请回吧!老夫我还赶着去买酒!”
大叔正眼都没瞧一下马文才,直接错过他往前走,在经过李玉儿时,他特意停下来打量了一番,皱眉摇了摇头便继续往前走去。
“先生!”
马文才试图将他叫回,可他却加快了脚步。马文才只好使出最后一计:
“五柳先生!陶渊明陶先生!”
大叔终于止步,回头怒视李玉儿,质问道:
“丫头,你可答应过我守口如瓶!为了这小子做背信弃义之人,你可知道你爹要多寒心!”
李玉儿稀里糊涂承担着大叔的怒火,心里自是不悦,刚要张口反骂,却被马文才制止了。
马文才对大叔解释道:
“先生你误会了。您的身份是我自己推测的,与她无关。”
当初他和祝英台来这里找五柳先生,可先生没找着,倒是找着了先生的墓地。若是只是见到了墓地,那他也还不会联想到大叔跟“五柳先生”的关系;可听司徒玉叫大叔“先生”之后,他总觉得这大叔不简单,后来回想自己被他那般讽刺,撇开那些话语里的针对性,大叔说的那些话确实有其独到见解,身居郊野,却能够深思百姓与官僚,那不是一个简单的茶水大叔能够做到的。
之前司徒玉还骗他说自己是这大叔的女儿,他当时没信,经刚才大叔对李玉儿说的话,他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测也是对的——关系不至亲缘却深于萍水相逢。
“不瞒先生,我们此次前来并非像上次一样来找您上山教学,我们只想到您的桃林走一趟,再无他求!还请先生准予!”
不管马文才怎么说,大叔都认为是司徒玉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听到马文才能够为司徒玉辩护,也算是有担当,跟之前认识的马文才确实有些不一样了。见他如此诚意,大叔便将手中的酒葫芦甩给他,让他去给自己买一壶最爱的酒回来。
“先生最爱的酒是何酒?”马文才不解。
大叔摆手回草居,将门锁上,隔门道:
“你小子不是很聪明吗?那你就猜猜啊!老夫给你三次机会,猜对了,买对了,老夫的桃林随便你们逛!若三次都猜错了,不好意思,请你们打哪来回哪去!”
马文才拿着酒葫芦往街道方向走去,李玉儿对刚才两人的交谈十分不解,向马文才问道:
“文才哥哥,那人真是号称五柳先生的著名诗人陶渊明?!”
“八九不离十。”
李玉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圆了双眼,再次问他:
“他真的是五柳先生陶渊明?!”
来大叔居所的途中,李玉儿也是这般惊叹周围环境与景色,她说自己从菩提寺出来之后就一直待在家里,从来没有出过门,因此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新鲜事物”。
现在为大叔打酒是当务之急,马文才不想花太多时间向她过多解释他和大叔的相识过程,于是给了她一个准确答案,希望她能消停一会儿——等她变回司徒玉,这一切她自然就都会懂的。
“确实是他。”
可李玉儿却没有平静下来,不可思议将快步前行的马文才拦下,惊呼:
“五柳先生不是百年前的古人嘛?!怎么可能现在还活着!我们在菩提寺还一起学过五柳先生最后的诗作!墨鹰哥哥,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马文才为她这番言语震惊不已,反复向她确认,李玉儿坚持自己所述,确定五柳先生早在一百年前就去世了;若他真活着,那他该是近百岁半的苍苍老人,而不应该是正值壮年的大叔模样!
这些难以置信的信息一下子让马文才无法接受——大叔是百年前的人,那自己呢?司徒玉呢?眼前的李玉儿呢?那个叫墨鹰的人呢?
马文才真是为这些交织错乱的关系搞得头疼心乱,最后他决定将这些事情通通抛开,让李玉儿闭上嘴巴,不再多说,也不再多问,一切都等他们去了桃林之后再细细推敲!
马文才和李玉儿一起路过不少酒棚、酒坊或酒楼,可他们却未曾停留,而是越走越远。最后,他们进了一家坐落在十字街口,生意格外红火的酒楼。
“老板,我来赎回上次典当在这里的玉佩。”
“哟!公子您终于来了!我可一直将那玉佩留着呢,就等公子你来呢!”
马文才他们来到的正是之前和祝英台一起下山时歇脚的酒楼。他将加倍的赎银交给酒楼老板,从他手里取回了当初司徒玉交给他让他解钱灾的玉佩。
没有过多停留,两人便匆匆出了酒楼。李玉儿实在是忍不住了,连忙问马文才:
“文才哥哥,进酒楼怎么都不买酒?而拿钱换个……玉佩?”
马文才将赎回的玉佩交到李玉儿手里,嘱咐道:
“这是司徒玉的东西,麻烦你帮她收好。”
随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便往回赶,似乎已经有了下一个目的地。
李玉儿端详着手中奇怪的玉佩,她总觉得哪里熟悉,又觉得哪里陌生,玉佩上无序的纹路让她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玉儿,该走了。”
几丈开外的马文才将呆滞的李玉儿从混沌中抽离出来。
李玉儿回神,将玉佩收好,匆匆赶了上去,她没有向马文才提出疑问或者解释什么,只是静静跟在他身后,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马文才带着李玉儿原路返回,再次经过那些酒棚、酒坊和酒楼,却仍是没有停留,最后两人来到大叔竹屋不远处的酒水棚子。马文才向老板打了两斤“对面竹屋大叔最喜欢的酒”,随后匆匆赶回竹屋门前。
“先生!我们把酒打回来了!”
大叔没有回应,马文才便又多喊了几声。
许久之后,大叔一脸不情愿地出来。
“马公子打个酒要费半天功夫,这我可不敢接,两位还是请回吧。”
为拿回司徒玉的东西,马文才选择先到十字街口酒楼再回来打酒,现在已经接近午时。
“先生,您只说了打什么样的酒,并没说打酒限时。这是对面酒棚卖的酒,我没买错吧?”
听到是对面酒棚的酒,大叔的视线立即转到李玉儿身上,质问她:
“丫头,这是你告诉他的?”
李玉儿只是浅浅一笑,稍微摇了摇头 并没有答话。
“先生,我没有买错酒吧?”
马文才再问了一句。可大叔还是不信那是他这么一个骄奢公子能想到的,他觉得他们两个人在合伙骗他,他立即变了脸色,怒斥李玉儿道:
“你才跟他待几天就连骗人的伎俩都学会了?!我可喝不起这种会睁眼说瞎话的酒!”
话音刚落,大叔便摔门入屋,丝毫不给马文才辩解的机会。
马文才吃了闭门羹,愁苦得就像哑巴吃了黄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李玉儿缓步上前,她觉得大叔还在附近,隔门对大叔说道:
“先生,且不管您如何定义我和马文才。先前,我们的约定是:只要我们把您爱喝的酒打回来,您就让我们进桃林。约定之初,无关时间、无关个人,那先生自然不应以无关内容拒绝我们给您买的酒。或许我们以前德行有过偏颇,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先生难道连改正的机会都不愿给我们吗?”
大叔再次开门,指着李玉儿鼻尖笑道:
“也就是丫头你!若是别人,你看我还开不开这门!”
李玉儿从马文才手中拿过酒葫芦将其递给大叔,调皮道:
“先生海量,不管是谁,肯定都会开门的!”
大叔很喜欢她这般说话,拿着酒回屋,留着门让他们自己进来,大叔知道,桃林怎么走,她最清楚不过了。
李玉儿转身背手,向愣在一旁的马文才招呼道:
“马文才,我们走吧。”
看着她的面容和仪态,马文才原本紧绷的脸一下舒展开,笑着松了一口气,眼角已不觉挂上泪水。他忍住心中激动的浪潮、克制上前拥抱她的冲动,百感交集、千言万语,最后只剩下一句话:
“你终于回来了……”
梁祝之拯救马文才7
这一日书院开展演武骑射,黄良玉和祝英台几个人自然分在一队,马文才一流也自然在另一队。祝英台跟着梁山伯,拿着木剑和敌队厮打在一起,王蓝田仿佛是要报之前的仇,一上来就针对黄良玉。
在祝英台面前,黄良玉不敢暴露太多自己的武力值,一直都是防御状态,但是一直被压着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所以当王蓝田策马离开,黄良玉也驾马追了上去,等进入一片草地,王蓝田却不见了踪影。
黄良玉昨晚已经问过七一了,虽然七一没有透露太多,但是她知道,原剧情王蓝田会在草地里动手,现在王蓝田找上自己,大概率,自己会有危险。
“王蓝田,你出来!做缩头乌龟,有意思吗?”黄良玉一剑劈开面前的杂草丛,却被人从后面一剑劈在她手臂......
这一日书院开展演武骑射,黄良玉和祝英台几个人自然分在一队,马文才一流也自然在另一队。祝英台跟着梁山伯,拿着木剑和敌队厮打在一起,王蓝田仿佛是要报之前的仇,一上来就针对黄良玉。
在祝英台面前,黄良玉不敢暴露太多自己的武力值,一直都是防御状态,但是一直被压着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所以当王蓝田策马离开,黄良玉也驾马追了上去,等进入一片草地,王蓝田却不见了踪影。
黄良玉昨晚已经问过七一了,虽然七一没有透露太多,但是她知道,原剧情王蓝田会在草地里动手,现在王蓝田找上自己,大概率,自己会有危险。
“王蓝田,你出来!做缩头乌龟,有意思吗?”黄良玉一剑劈开面前的杂草丛,却被人从后面一剑劈在她手臂的伤口上,黄良玉吃痛地捂住伤口,警惕地盯着四周。
忽然,黄良玉听到背后有动静,她握紧了手里的木剑,“咻”地一声,她意识到对方用了弓箭,立马扑倒,躲过一箭。
对方见没了目标,也没有马上出手,黄良玉静静等着,终于她听到了一些动静,顺着方向摸过去,终于,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黄良玉没有犹豫,冲出草丛举着剑便向那人刺去。
“你干什么!”马文才先前注意到黄良玉离开的背影,于是便跟过来,一进草丛便没有看到人了,没想到就突然就从草丛里冲出来要刺他。
“黄玉,疯了吧你!”马文才挥剑挡开黄良玉的剑,这一挡,他暗自吃惊,原来黄玉力气那么大。
“是你?”黄良玉卸下一口气,“刚刚……没事,我还以为是别人。”
“什么别人?”马文才皱着眉头,早知道自己就不那么好心过来了。
“没事—小心!”黄良玉听见声音,一把推倒马文才,又是一箭,这回落在了她的面前。
“你没事吧?”人更重要,黄良玉关切地问道。
“……”马文才滚动着喉咙,但没说什么,想要推开扑在他身上的黄良玉,又想到他身上的伤口,最后还是馋起她。
但又是一箭,这回却是实实在在地直冲马文才。
马文才见状也躲开了,那人见伤不到人,便跑开了。
马文才追了几步,见人跑远了,就放弃了,倒回来扶着黄良玉。“你树敌不少啊。”
“你也一样,他不仅想要我死,也想要你死。”黄良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马文才是个聪明人,他猜得到。
这事黄良玉本来想自己偷偷报复回去,但是没想到,马文才,居然拎着王蓝田,来向她道歉。
“七一……我是不是在做梦,马文才居然会为我出头。”黄良玉一脸木讷,但是心里却掀起一阵狂潮。
“没事,宿主,毕竟你之前救过他,他也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七一站在一旁不敢吱声,心里默默和黄良玉聊起天来。
“黄公子,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王蓝田连连跪下向黄良玉求饶。
黄良玉这人,和她来硬的她但是不怕,但就是怕有人和她软着来,被王蓝田这么一整,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让他赶紧走了。
“黄玉,”马文才落后一步,从袖里掏出一瓶药,抛给黄良玉,“给你。”然后就飞快得离开了。
“马文才……”黄良玉摸索着手心里的药瓶,上面还有来自另一个人的余温,垂眼不语。
梁祝之拯救马文才6
黄良玉决定私下找马文才聊聊。
“马文才!”黄良玉在下学路上特意拦截住他。“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怎么?看我笑话?”马文才眼里露出刀锋一般的光,直想在黄良玉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我没有。马文才,今天的事,有我的错,我不应该煽动其他人,来和你们做对。”
“原来是你啊……你知道就好。”马文才轻笑一声,目露些许阴郁。
“那你呢,你就没有错吗?”黄良玉很认真地看着他,“女子被束缚在阁已然辛苦,谢先生生为女子表率,你为什么要针对她?还有苏大娘她们,与人和善不好吗?”
“与人和善?他们是奴才,我为什么要与他们和善?再说了,女子本就应该三从四德,现在出来抛头露面,还正坐上堂,可笑。”
“你......
黄良玉决定私下找马文才聊聊。
“马文才!”黄良玉在下学路上特意拦截住他。“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怎么?看我笑话?”马文才眼里露出刀锋一般的光,直想在黄良玉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我没有。马文才,今天的事,有我的错,我不应该煽动其他人,来和你们做对。”
“原来是你啊……你知道就好。”马文才轻笑一声,目露些许阴郁。
“那你呢,你就没有错吗?”黄良玉很认真地看着他,“女子被束缚在阁已然辛苦,谢先生生为女子表率,你为什么要针对她?还有苏大娘她们,与人和善不好吗?”
“与人和善?他们是奴才,我为什么要与他们和善?再说了,女子本就应该三从四德,现在出来抛头露面,还正坐上堂,可笑。”
“你!”黄良玉就快被气死了,但是她克制住自己,换个角度劝他:“他们是奴才,但是别忘了,你离开他们,你什么也做不成,不然,你们为什么会回来?以及,”黄良玉停顿了一下,在犹豫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出来,但是也只是犹豫一瞬:“以及,你别忘了,你的母亲,也是一名女子,你敢在她的面前,说这番话吗?”
“你住口!黄玉,我给你几分颜面,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说我娘!你没资格!”马文才忍住了教训黄良玉一顿的想法,眼神像是要吃人,但最后他还是走了。
“完了,七一,我搞砸了。”
月上梢头,黄良玉正在屋子里看书呢,突然七一在她脑海里里疯狂地滴滴提醒。
“宿主宿主,今晚祝英台有危险,你快去救她!”
黄良玉一听立马起身跑去七一说的地方。
黄良玉来得早,她还没看到祝英台在哪,也没发现哪里有人躲在要害她。一路跑来,她喘了好几口气。
“到底是谁啊?要做什么?”还没问七一两句,远远的黄良玉就看到祝英台和王蕙,就是山长的另一个女儿在一起,黄良玉记得,王蕙好像还有点喜欢祝英台。
“英台!”黄良玉看到她们马上走过去,但是变故也就在这时候。
在暗处躲着的人射出了箭,但这只箭却不是飞向祝英台,而是黄良玉。
这一变故让黄良玉顿时脑袋空白了一瞬,但是也凭借下意识的动作一躲,那只箭擦着她的手臂射向地面,很快她的手臂上就渗出血迹。
“小玉!”祝英台大惊失色,连忙过来查看黄良玉的伤势,然后马上带她去了药庐。
黄良玉被吓到了,但是她却也清楚,她手里攥着这只箭,整个尼山书院,最擅弓箭的,莫过于马文才。
等支开了祝英台,黄良玉马上拿着箭,走向马文才的房间。
“宿主,要冷静!”七一在黄良玉脑海里给她提醒道,她清楚地很,但是咽不下这口气。
黄良玉一脚踹开马文才的房门,王蓝田和马文才已经穿着寝衣,准备睡了。
“黄玉?你来做什么?”王蓝田一眼看到黄良玉就质问道,黄良玉不说话,只盯着王蓝田,他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一副心虚的样子。
黄良玉知道,这件事情大概率是王蓝田做的。
“你来做什么?”马文才语气里已经有些生气。
“今晚,我在书院里,有人趁着天黑看不清,拿箭想要射死我。”黄良玉异常冷静,她举起手里那只残箭,望着马文才,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马文才,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马文才下意识看向王蓝田,眼里有些错愕,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初。“怎么,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黄良玉再问一遍。
“你觉得是我要杀你?”马文才嗤笑一声,而后又迎向我的目光,丝毫不惧:“我要杀你,你又能怎样?”
黄良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总之,就是快被气炸了。“马文才!你当我蠢吗?”而后一个转手,就把那只箭投向王蓝田。
箭擦着王蓝田的头发,“铮”地一声,直挺挺地插在王蓝田身后的柱子上,箭尾晃动发出微微的声音,而后他尖叫起来。
“你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就要想到有这样的后果。”黄良玉没给马文才一个眼神,转手就走,不在乎后续发展。
而王蓝田没有报告山长,第二天早上,一切都很正常。只是等王蕙端着给黄良玉熬的药出现,学堂就保持不住平静了。
梁山伯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再经过王蕙的传扬:“不知道这到底是要害谁,说不定那只箭也是冲着祝公子去的!”,按七一的话,误打误撞地又按照剧情发展了。
然后,梁山伯这个耿直到不行的人,就去找马文才,要马文才放过黄良玉和祝英台,以此为代价,梁山伯接住了马文才在球场上的五个球,这把祝英台感动坏了。又是男女主感情发展的一大助力。
但是马文才也说到做到,真的再也没有找过她们的麻烦,黄良玉时常在想,马文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他坏,他却也信守承诺,而且自己也不是他伤的,但是为什么,当自己质问他的时候,他却什么也不说。
黄良玉不理解啊。
梁祝之拯救马文才5
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过去,梁祝的感情也在日益升温,马文才对黄良玉也是不好不坏,幸好的是,他也没再针对谁了。
这一天,书院请来了一位名家。
“谢道韫啊!”黄良玉知道这是书里的剧情,但是当那个书卷里的人物真的站在她面前时,她的激动不比祝英台少。
“小玉,如果有一天,我能成为像谢先生一般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就好了。”祝英台看着谢道韫下轿,进了书院,眼里都是倾慕。
“会的。”
谢道韫谢先生的第一堂课,教的是木兰辞。
当谢先生问道对此的看法,黄良玉也举了手。
先回答的当然是梁山伯和祝英台。
“先生,故事里的木兰之所以从军,并非出自本意。而是因为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无长儿,木兰无长兄,木......
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过去,梁祝的感情也在日益升温,马文才对黄良玉也是不好不坏,幸好的是,他也没再针对谁了。
这一天,书院请来了一位名家。
“谢道韫啊!”黄良玉知道这是书里的剧情,但是当那个书卷里的人物真的站在她面前时,她的激动不比祝英台少。
“小玉,如果有一天,我能成为像谢先生一般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就好了。”祝英台看着谢道韫下轿,进了书院,眼里都是倾慕。
“会的。”
谢道韫谢先生的第一堂课,教的是木兰辞。
当谢先生问道对此的看法,黄良玉也举了手。
先回答的当然是梁山伯和祝英台。
“先生,故事里的木兰之所以从军,并非出自本意。而是因为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无长儿,木兰无长兄,木兰出于忠孝,不得不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其聪明勇敢,忠孝德行令人敬佩,但遗憾的是,木兰最后还是回到了,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闺阁之中,为什么女人就不能挥洒自己的天地,而男人总要把女人关在房里,不让其自主自由呢?”
黄良玉知道祝英台是个敢助她逃婚的勇敢女子,她以前只觉得祝英台勇敢又任性,现在更加进一步明白她,也有些钦佩。
“我有问题请教。”那个讨厌的王蓝田开口了:“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先生乃是女流之辈,何以有颜面端坐其上,让众男子屈居于下而面无愧色呢?”
谢先生马上回怼他,学堂以道高术专为尊,她为师教学,自然为上。
“先生果然才思敏捷,口舌锋利,不过学生尝闻女子必须坚守三从四德,先生所谓为如何?”马文才站起来,还反问谢先生遵守了哪一条。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谢先生无父无母,现无婚嫁,更无子嗣,何来三从一说。”黄良玉起身开口,女人可不是男人的附属品,这千古以来给女子的枷锁,和其可恶。“天地自然,人生存其间,德、言、容、功,不止女子,男子也有应遵循的法则,文才兄何必局限于女子。”
马文才瞪了黄良玉一眼,气鼓鼓地扭头要走,留下一句话:“是男人就和我走。”
这下好了,整间学堂里的学子转眼就跟着马文才走了,就剩黄良玉和梁山伯,祝英台,荀巨伯。
梁山伯去追马文才,他也不理。祝英台也很气,气他那不把女子当回事的态度。
最后梁山伯想出了一个主意,打算好好整治一下他们。
“苏安,有没有看见苏大娘啊?”马文才问厨房帮厨苏安,做饭的苏大娘去了哪?
“我娘说,休息三天不煮饭。”苏安耿直地回答道。
“什么?休息三天不煮饭?”马文才有些迷惑了。
很快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全书院的女人都罢工了,不给瞧不起她们的男人做事。
书院的男人罢课,她们都去了学堂上课,由谢先生教授。
王蓝田他们知道了气炸了,马上跑回来赶人。
“你们这些下贱之人凭什么坐在这!?”王蓝田怒目圆瞪,火都要喷出来了。
“你们自己离开的,她们想要学习,坐在这,也碍不到你。”黄良玉丢下手里的书,回怼他。
“我们的座位,岂是她们可以坐的?”说完王蓝田就直接上手要拖苏大娘走,苏安马上护着他娘,动作中,王蓝田推倒了苏安。
“王蓝田住手!”谢先生呵斥了他,“君子动口小人动手,你想干什么?”
“谢先生当真护定这些奴才了?”
“什么是奴才?”黄良玉听到这话也坐不住了,一拍桌就站了起来。“如果你看不上她们,你就别来这里啊!你们既然离开了,就别抱怨!”
“鲍鱼芝兰岂可混于一室。”
“谁是鲍鱼谁是芝兰还不知道呢。”祝英台开口,上前去扶起苏安。
“要不然就回来一起听课,反正座位,我们要不会让的。”祝英台别了他们一眼,对谢先生说继续上课吧。
谢先生也没有再理会王蓝田一等人,开口朗读:“阿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学堂里很快就响起了朗朗读书声,马文才听着,越发生气。
“好,把他们都赶走!”马文才一声令下,其他学子马上动手赶人,黄良玉和其他人连忙阻止,场面一度难看。
最后山长来了,他一开口就以品状排名威胁,不上谢先生的课,就没有机会上榜,以后也是仕途无望。
听了这话,马文才才有所触动,立马就道歉了。
“学生马文才,适才莽撞,有辱先生,现在给先生赔罪了。”
看着马文才下跪致歉,黄良玉知道,他并没有心悦诚服,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折服而已。
梁祝之拯救马文才4
这美好的一天就结束了,第二天果不其然,祝英台打瞌睡了。
夫子狠狠地惩罚了她和梁山伯,一个去打饭,一个去抬水。
吃饭的时候,黄良玉见到了祝英台。
“小玉,山伯还好吗?”祝英台一看到黄良玉就开口问道,十分担心。
“他还在挑水缸呢,别担心他,先顾好你自己。”黄良玉拿了饭,想在一边等祝英台,可还没多久呢,就听到王蓝田在找茬,要英台赔他吃饭的心情。
黄良玉一转头,就看到马文才在,并且还帮了祝英台。
王蓝田自讨没趣,灰溜溜地走开。这个欺软怕硬的小人,她想,哪那么轻易放过他。
等他从黄良玉旁边经过,她伸出一脚,直接把他绊倒。
王蓝田扑通摔倒在地,想要骂人,但碍于其他人,最后还是落荒而逃。......
这美好的一天就结束了,第二天果不其然,祝英台打瞌睡了。
夫子狠狠地惩罚了她和梁山伯,一个去打饭,一个去抬水。
吃饭的时候,黄良玉见到了祝英台。
“小玉,山伯还好吗?”祝英台一看到黄良玉就开口问道,十分担心。
“他还在挑水缸呢,别担心他,先顾好你自己。”黄良玉拿了饭,想在一边等祝英台,可还没多久呢,就听到王蓝田在找茬,要英台赔他吃饭的心情。
黄良玉一转头,就看到马文才在,并且还帮了祝英台。
王蓝田自讨没趣,灰溜溜地走开。这个欺软怕硬的小人,她想,哪那么轻易放过他。
等他从黄良玉旁边经过,她伸出一脚,直接把他绊倒。
王蓝田扑通摔倒在地,想要骂人,但碍于其他人,最后还是落荒而逃。
“该。”黄良玉看着他落荒而逃,便没管了,于是没有看到马文才的打量。
“喂。”
当黄良玉吃完饭离开,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一回头,是马文才。而他的目光直直地放在黄良玉身上,她有些刻意的躲开了他的打量。
“怎么了,文才兄有何指教?”
马文才走进我,有些警告:“黄玉,我的势,可不是那么好借的。”
黄良玉一下子就明白了,大概是刚刚那下让他看不过眼了。
“文才兄大人有大量,相信不会和我计较这点小事的吧?”伸手不打笑脸人,黄良玉不信他还会刁难人。
马文才看了黄良玉一眼,冷哼一声地走了。
“戚,臭屁。”
虽然梁祝二人惩罚结束,但是梁山伯病倒了,这几天祝英台跟着去照顾他,黄良玉也空闲了下来。
书院里除了读书,还有很多乐趣,比如蹴鞠。
黄良玉把它当成现代的足球,这很有趣,虽然她刚开始踢的不好。
这天当黄良玉又把球踢歪了,误传给对方队员,马文才身为同一队人要被她气死了。
然后他们就计划不再传给黄良玉,她还在跟着跑抢球呢,没有注意身后。当黄良玉聚精会神准备抢球之时,一股大力从背后把她推到,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十分疼痛。
而推倒她的人也摔到在地上,一转头,好巧不巧,是马文才。
“小玉你没事吧?”荀巨伯立马跑来查看黄良玉的伤势,见她伤得不轻,脚也没办法动弹,他直冲马文才发火:“马文才!你是故意的!”
“关你什么事?本少爷也摔倒了!”马文才掌心被擦出红丝,但是他撑着站了起来,对着黄良玉欲言又止,但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其他人一眼,然后沉默地离开了。
“马文才!”荀巨伯还想争辩,但黄良玉拉住了他。
“别说了,带我去找大夫吧。”黄良玉拉住荀巨伯,他瞪着马文才的背影,再不拉着他,怕是要得罪马文才了。
“走。”荀巨伯也不废话,扶着黄良玉一瘸一拐地走了。
山长的女儿王兰精通医术,她给黄良玉上药包扎好伤口,叮嘱她一些事项,随后让我在这好好休息。
“小玉!”祝英台很快就赶来了,看着黄良玉被包成粽子的脚,心疼得不得了。
“我都听说了,马文才真不是个东西,这球场上要是有个万一,怎么能那样胡闹!我真恨不得再骂他一遍。”
“再?”黄良玉抓住重点,不会……
“我刚刚碰见马文才了,把他狠狠骂了一顿,早知道你伤得那么重,我真想出手教训他一下!”祝英台气鼓鼓的,像是要把他们吃了一样。
“别气了别气了。”黄良玉和祝英台再聊了两句,说好她晚上帮我带饭,我安心养伤,她就离开了。
“七一,英台骂了马文才,应该没什么要紧的吧?”黄良玉有些担心马文才会记恨祝英台。
“我怎么会知道马文才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单看马文才的反应,也没有很生气。”
没有很生气,那就还好。黄良玉放心地松了一口气,祝英台她很好,但是就是性子有些急躁,还是得多盯着点。
黄良玉在药庐躺到了晚上,反正也没事,她就让七一回去休息,他也累了一天。
可是左等右等,没等到祝英台,倒是等来了一个黄良玉想不到的人。
“文才兄?”黄良玉看到他进来,立马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马文才冷笑道:“过来看看你瘸了没有。”
黄良玉被他无语到……好毒舌的一张嘴。
“我知道下午的事,不是你的错。”
“你怎么会知道。”马文才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是为了巴结我而已。”
“不是。你不是这样的人。”看着这样的他,黄良玉有些莫名心疼。“你是马文才,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这种背后下手的事,你不会做。我想,是不是那时,也有人,在背后,推倒了你。”
“你……”马文才震惊不已,像是惊叹于黄良玉说的话,又是在想,居然有人会这般看待他。“你怎么知道?”
“像我刚刚说的,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一君子。”黄良玉余光看到他的手心擦伤,还没有处理。想来,他来药庐,也是为了上药吧?“你手上的伤,不处理吗?”
“这个,不算什么。”马文才把手往后藏了起来。
黄良玉皱起了眉,伸手揪住马文才的衣角,示意他坐下。
马文才有些别扭,愣了一会,才接受黄良玉的好意,坐在榻边。
黄良玉轻轻握住马文才的手,他的手十分宽大,她的指尖划过他受伤的掌心,留下一阵痒意。
擦伤不严重,但终究还是见了血。黄良玉先给他清洗一下,再轻轻上药,用她自己还没用完的纱布给他包扎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包的有些难看。
“伤口不能沾水,这几天别用这只手,虽然不严重,但还是要注意。”黄良玉松开他的手,一抬眼,就撞上了马文才的视线。
这一刻的马文才,眼里没有往日的尖锐,满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