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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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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于春至冬

【马文才x祝英台番外】要不……我们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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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文才心意相通后,英台在马家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马太守没事也不怎么找他们,除了隔两天去主院吃晚饭,英台自由的很,况文才每次出远门办事能带家眷必会带着英台一起,不能带的也总会给英台带很多小玩意回来,是以也小小满足了英台到处游历的愿望


不过今天就是除夕了,文才还没回来,英台一点也没过年的心情,呆坐在屋里


“夫人夫人!公子爷回来了!!又给你带了好些东西”吟心手里拿着东西一边跑一边喊着说道


“夫君!!”英台听到吟心的声音,兴冲冲的从屋里跑出来,却没看到文才的身影,疑惑的看向吟心“夫君人呢?”


“夫人,马统刚送东西的时候说了,公子去主院向老爷汇报事情进展了...



自从和文才心意相通后,英台在马家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马太守没事也不怎么找他们,除了隔两天去主院吃晚饭,英台自由的很,况文才每次出远门办事能带家眷必会带着英台一起,不能带的也总会给英台带很多小玩意回来,是以也小小满足了英台到处游历的愿望


不过今天就是除夕了,文才还没回来,英台一点也没过年的心情,呆坐在屋里


“夫人夫人!公子爷回来了!!又给你带了好些东西”吟心手里拿着东西一边跑一边喊着说道


“夫君!!”英台听到吟心的声音,兴冲冲的从屋里跑出来,却没看到文才的身影,疑惑的看向吟心“夫君人呢?”


“夫人,马统刚送东西的时候说了,公子去主院向老爷汇报事情进展了,让马统先把东西送过来”吟心转述了马统的话,英台没看到文才有点不开心,东西也懒得去看,让吟心搬把椅子在院子,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文才


文才这次出远门办事,已半月有余,期间甚是凶险,好在一直有书信往来,才叫英台稍稍安心,又因临近年关,英台好怕事情进展不顺利她没法和文才一起过第一个新年,好在他赶着年三十终于回来了,英台难以按捺激动的心情,想去主院找文才,又怕耽误他们谈事,便在院子里等他,好在文才没多久就回来了


“英台,天这么冷,你怎么……”文才刚进院门就看到坐在院子的英台,话还没说完,英台就扑到他怀里,文才亦环抱住英台,只听得怀里的人儿声音略带哽咽的说道“夫君~你可回来了,英台好想你”


“英台,我心亦如你心”说罢低头亲了下英台的脸颊,又小声安慰了英台许久,才把英台哄开心


“英台,此次事件进展顺利,想来年后也不用再出去了,到时候我带你回上虞去看看岳父岳母”文才拉着英台进屋,又拿了湿帕子,一边给她擦泪痕一边说道


“谢谢夫君~你对我真好”英台亲昵的拦腰抱住文才,笑眼看向站着给自己擦脸的文才


“你呀,这都是为夫该做的,倒是夫人,不打算奖励点为夫什么吗?”文才话风一转,挑眉低头笑看向英台


英台听到文才的话瞬间脸红,却没放开环在文才腰间的手,只低头红着脸不说话


“夫人为何如此脸红”文才松开英台的手,蹲下挑起她的下巴,轻笑一声,问道


“你……马文才!!你戏弄我”英台又羞又恼,作势要起来,不料文才一个起身把她按在椅子上狠狠吻住了她,不似之前的蜻蜓点水,吻的她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才稍稍缓过一口气,英台小声呢喃了一句“夫君”,惹得文才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衣领被拽开一些,文才顺着脖子亲吻到锁骨突然停住了,然后在英台锁骨的地方轻咬了一下,微疼,英台皱眉却未打断,伸手搂住了文才的脖子


“要不是等会要吃年夜饭,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吃干抹尽”文才趴在英台身上笑说道


英台听到此立马清醒了过来,红着脸让文才起身,说他们该换衣服去主院吃饭了,文才也没闹她,乖乖起身沐浴换衣,两人收拾好看时间差不多,便一起去了主院


虽然席上就他们3个人,但也不怎么冷清,大概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在哪里都觉得热闹吧,饭后还放了爆竹,好不快活,马太守也没留他们很晚,早早就让他们回去了


两人一路相依相偎回到小院,文才又带英台看他带回来的小玩意,玩到子时才罢,唤人进来伺候洗漱后,两个玩累的人躺在床上都没说话,不过气氛倒显得暧昧异常


片刻安静后


“夫人,不如继续傍晚没做成的事?”文才一个翻身,撑着双手看向英台,英台红着脸喊了声“夫君”便不再做声,文才得到允许,便迫不及待的拽开英台亵衣的绳子,低头吻上英台的脖子


“英台,要不……我们生个孩子?”文才含住英台的耳垂,在耳边轻声问道


“好~”伴随着低吟英台含糊的吐出一句


文才低笑一声,喃喃着英台的名字,从脖子一路往下,每到一处便听得英台的一声低吟


又是一个无眠夜,月亮都要躲起来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

泯于春至冬

陈哥美图

那区区几百字的洞房花烛夜死活过不了审,我觉得也不肉啊,大概是【马文才x祝英台】系列的唯一遗憾了叭,but,有机会补几章番外~☺️


发一些库存帅哥照片,真•帅哥都是古今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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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区区几百字的洞房花烛夜死活过不了审,我觉得也不肉啊,大概是【马文才x祝英台】系列的唯一遗憾了叭,but,有机会补几章番外~☺️


发一些库存帅哥照片,真•帅哥都是古今皆宜🥰



泯于春至冬

【马文才x祝英台⑪】结发为夫妻 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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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休学马祝联姻,仅借梁祝壳,圆颜狗梦,先婚后爱,与梁未产生情愫,皆大欢喜文)


因着凯旋而归,文才一行人还未到杭州城,宫里便派人出来在城门口迎接。


“英台,等会让安之护送你回家,我恐要去宫里复命”文才远远看到大队人马,对英台道


英台也看到了,叮嘱了文才几句便去队伍后面


到城门口时,太监说了一些祝词,文才下马拜谢皇恩后,跟着去宫里复命了


英台跟着大队进城后,便满怀欣喜的回了马家,这趟鄮县之行,俩人心意相通再无二心,至此马家也是英台心里的家了,只因着心爱之人。


英台先回了自己的小院,嘱咐丫鬟备水沐浴,又派吟心去主院询问马太守自己想等文才回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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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休学马祝联姻,仅借梁祝壳,圆颜狗梦,先婚后爱,与梁未产生情愫,皆大欢喜文)



因着凯旋而归,文才一行人还未到杭州城,宫里便派人出来在城门口迎接。


“英台,等会让安之护送你回家,我恐要去宫里复命”文才远远看到大队人马,对英台道


英台也看到了,叮嘱了文才几句便去队伍后面


到城门口时,太监说了一些祝词,文才下马拜谢皇恩后,跟着去宫里复命了


英台跟着大队进城后,便满怀欣喜的回了马家,这趟鄮县之行,俩人心意相通再无二心,至此马家也是英台心里的家了,只因着心爱之人。


英台先回了自己的小院,嘱咐丫鬟备水沐浴,又派吟心去主院询问马太守自己想等文才回来一起去拜见他可否


英台正沐浴时,吟心回来了


“小姐,老爷说让你今日先休息,明日再去主院即可,还说宫里可能会赐宴,少爷怕是要回来的迟,让你先行休息不必等少爷,小姐,老爷人真好”吟心开心的传话给英台


“是啊,父亲对我的确很好!吟心,既然文才要在宫里用膳,你去让小厨房做些吃食拿进来我们吃”


吟心应声出去备膳


英台泡澡泡的都快困乏了,吟心进来叫她出浴,给她擦干头发,问英台要不要梳发髻,英台摆手不要,就披散着吃饭,好久没吃一顿正儿八经的饭,小厨房赶着时间做出来的饭也像佳肴珍馐,英台吃的很是满足


吃完饭后英台在院子里消食,顺便等文才回来,哪知戌时过半了还未回来,吟心便叫英台先进屋歇息,英台想着文才八成被同僚们拉着敬酒寒暄一时半会回不来,自己也困了便进去歇息了


不知什么时辰了,英台忽然感觉自己被紧紧抱住,恍惚间闻到了文才喜欢的香,知道是文才回来了,反手抱住文才嘟囔了一句“文才,快睡吧,我好困”


哪知铺天盖地的温热气息袭来,柔软的唇,覆上她的唇,她浑身一颤,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因喝酒脸泛红的文才


文才也停下来,半起身,目光幽深的看着她,那双黑亮的眼眸,此刻因着沾染上了情欲的味道,变得性感迷离


“英台,你真好看”听到夸赞英台害羞闭眼

“英台,我可以吗?”文才带着情欲又夹杂着焦急问道,英台偏过头不回答,可那笑意早已作答


................

(此处因审核省略几百字🥲,待我想办法)


这迟来的洞房花烛夜,文才仿佛刚吃到肉的野兽,一遍又一遍的哄着英台做那事儿,终于在俩人数不清第几次共赴巫山云雨后,英台眼尾带泪的想叫文才停止,刚细若蚊声的喊了一句“夫君~”便叫文才险些又忍不住,不过文才知道英台累到了,替英台擦去额头的汗,摇铃叫吟心备水,抱着英台去沐浴后又抱到床塌


“英台,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文才”英台困的说话都不清楚了


“英台,我马文才此生必不负你”说罢吻了吻英台的额头便抱着英台睡了


第二天英台醒来时,全身酸痛无力,喊了吟心进来,吟心打趣的眼神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的红痕,羞的英台整个脸颊都泛红,不过想到今天要去拜见马太守,也顾不得身体酸疼,让吟心扶自己起来梳洗装扮


“夫人,这么早就起来了?”文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身子可有不适”


“你……你还好意思说,还当着吟心的面”英台又羞又急


“小姐,姑爷,吟心告退了”吟心伺候完识趣地退下了


“夫人,是为夫昨晚贪得无厌了,可这也不能怪为夫,夫人实在让人食味知髓的很”文才从后面环抱住英台,笑着看向镜子里的英台


“你……你再说,今晚不许上床睡觉,继续睡塌上!!”英台听着文才揶揄的笑,羞的双手掩面


“不敢了不敢了,夫人莫恼,为夫任凭夫人处罚”


“哼!!你的惩罚我先留着”


俩人闹了一会,便有人传话说主院叫用早膳,俩人牵手去了主院,马太守看到俩人牵手过来,已是了然于心,也没多问什么,只叫俩人坐着用膳,想必细致情况涂侍卫已经汇报过了,吃过饭一家人倒是闲聊了一会


“文才,此次鄮县之行,圣上对你颇为满意,以后你的仕途为父也能少操点心,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我马家何时才能添丁,为父很是羡慕同僚们儿孙绕膝啊”马太守说罢喝了口茶


英台咻的脸红,文才见状笑着回道,“父亲,我和英台会努力的”


“如此甚好!好了,你们也去罢,最近操劳过多,多休息休息”


“是,父亲”俩人告退


刚出了主院的大门,文才就在英台耳边低语“夫人,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回去生孩子?”


“马文才!!你……不知羞的”英台红着脸跑向自己的小院


“英台,别跑,为夫倒也没这么着急哈哈哈哈”文才快步向前追上英台,把她圈在怀里


“英台,真好,能和你在府里玩闹真好,英台,我以前都不敢想你会心悦于我,好在上天垂怜我,不然这漫漫余生我要如何过得”


“文才,我嫁你的时候,以为这是我人生不幸的开始,好在上天也怜悯我,让我知道这是我另一段人生的开始,夫君,谢谢你爱我”


上天凑了一对壁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完节,撒花🎉】


泯于春至冬

【马文才x祝英台⑩】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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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休学马祝联姻,仅借梁祝壳,圆颜狗梦,先婚后爱,与梁未产生情愫,皆大欢喜文)


英台睡醒时,身边的人早已不在,转头看到床边矮几上放着换洗衣服,又想起昨夜种种,虽然帐内没人,但还是羞得用被子蒙住自己


昨夜那一吻,俩人之间再无隔阂,文才因着得偿所愿吻的狠了一些,像是要把英台拆骨入腹,英台又羞又不忍推开文才,由着文才肆意,不成想自己也身心沦陷,偏偏在这意乱情迷之际,文才却猛地推开英台起身去茶桌边狂灌了几杯凉茶,英台还没缓过神来,半起身看向文才,文才喝完茶回头看向英台,只见那床上的美人儿香肩微漏,皮肤泛着粉红,正媚眼迷离的看向自己,文才见状立马转身,来不及倒茶,拿起茶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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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休学马祝联姻,仅借梁祝壳,圆颜狗梦,先婚后爱,与梁未产生情愫,皆大欢喜文)



英台睡醒时,身边的人早已不在,转头看到床边矮几上放着换洗衣服,又想起昨夜种种,虽然帐内没人,但还是羞得用被子蒙住自己


昨夜那一吻,俩人之间再无隔阂,文才因着得偿所愿吻的狠了一些,像是要把英台拆骨入腹,英台又羞又不忍推开文才,由着文才肆意,不成想自己也身心沦陷,偏偏在这意乱情迷之际,文才却猛地推开英台起身去茶桌边狂灌了几杯凉茶,英台还没缓过神来,半起身看向文才,文才喝完茶回头看向英台,只见那床上的美人儿香肩微漏,皮肤泛着粉红,正媚眼迷离的看向自己,文才见状立马转身,来不及倒茶,拿起茶壶又是猛灌几口茶


过了好一会儿,文才心绪才略微平静了些,不等回头,就听见身后传来幽咽的哭声


“英台,你怎么了?是我唐突你了?对不起,刚才确实是我孟浪了”文才见英台抽泣,以为是自己刚才吓着英台了


哪知英台听见文才这么说,干脆直接躲进了被子里,虽未出声,但文才看得到还是在哭泣,文才也是懊恼,暗怪自己太心急


“英台,你别哭了,今夜是我太心急了,我听到你亦心悦于我,我好开心,却忽略了你的感受,英台,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只求你别哭了”文才半蹲在床边不停地向英台道歉


“你.....你不要我”半响,英台才抽抽噎噎的说道


文才听到英台的话,愣了一下,心情瞬间好转,原以为是自己孟浪吓到英台,不成想竟是这样,轻笑一下,起身上床,连着被子抱住英台


“英台,我哪里会不想要你,成亲这半年来,我每每和你同房异床,无数次想要拥你入怀,可我想等你,等你心悦我心甘情愿把自己给我,我不想强迫你,今日你我终于心意想通,可我万不能在营地和你做这种事,这样岂不是更对不起你的情谊”听到文才的话,英台才停止了抽噎,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眼尾带红的看向文才


“真的吗?你真的不是不想要我”


“自然!你这脑瓜都在想些什么,待我们凯旋回家,夫人可不要嫌为夫不肯出房门哈哈哈”文才有意逗英台开心,说了几句混话,羞得英台又要钻被窝


文才眼疾手快的捉住英台,拉到自己怀里,轻吻了一下脸颊,便抱着英台睡觉了


吟心进帐看到英台蒙着被子,以为英台还在睡觉,小声叫了句“小姐”英台就掀开了被子,看到满脸娇羞的英台,吟心猜到大概是小姐姑爷昨夜心意相通小姐早起想到昨夜害羞了,便笑问道“小姐,日后我是该叫你小姐呢?还是叫你夫人?”


“你想叫什么便叫什么,哪里还需我定”英台不看吟心,可声音却含着笑


“定什么?英台,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不等吟心说话,文才便进帐了


“我没什么,昨天是受惊了,身体没大碍,城内情况怎么样了,我们一路看到好多流民还有盗匪”英台见文才穿着铠甲进来,立刻下床跑向文才,关切的问道


“城内被反贼占据,我们大军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只在城外安营扎寨,不过已经交手过几次了,反贼的底细也摸清了,现下一切已部署完毕,只待今夜一战”文才说罢便抱起英台去了床边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先前无法通信,我和父亲十分担心你,好在你安好”英台搂着文才,柔柔的说道


“为避免消息外泄,是我下令不得向外界通信,让你担心了英台”


“我是担心,但我明白你的用意,文才......”


“主帅,几位统领在主帐等您”英台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士兵在帐外通报


“文才,快去吧!我信你定能平乱!明日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回来接我”英台扶好文才的铠甲,强忍泪水叮嘱文才


“好!”说罢文才便转身往外走,未回头,心已安


英台自文才走后就忧心忡忡,午膳也没吃几口,既担心战况又担心文才,实在焦躁不安,便叫涂侍卫去探探情况


“夫人,少爷已经带兵到城门口了,一切顺利,请夫人不要过度担忧”经客栈那日英台的勇敢果决,这些侍卫对英台大有改观,也真心拿她当主子了


“好,安之,你时刻关注战况,随时告知我”英台听到涂侍卫的话才心里稍安


这个下午,天气阴郁,衬的那些炮声、号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都更加可怖了一些,英台的心一直悬着,但她知道自己没法帮忙,最好的帮忙便是不出去给文才添乱,故而一直等涂侍卫的汇报


“夫人,少爷已带兵攻破城门,我军虽有伤亡,但不严重”涂侍卫傍晚时分才赶回营地汇报


“甚好!安之,我军伤员现下都安置在何处”


“回夫人,伤员已被送回营地,随行军医正在救治”


“安之,你继续盯着前线战况,派2个侍卫保护我,我去医帐帮忙”英台怕自己受伤让文才担心,也不逞强,直接安排了侍卫保护自己


“夫人,您是女子,伤员多为男儿,恐怕……”涂侍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安之,所谓事急从权,医帐本就人手不足,我去医帐岂不比闲在这里好”英台态度坚决,涂侍卫也未做阻拦,只心里暗暗敬佩


医帐里的景象远比想象的更惨烈,英台第一次见这种场面,险些吐了出来,但一想到文才此刻正在浴血奋战,便强打精神用薄纱遮面帮忙处理伤口


越来越多的伤员送来,英台忙的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心里也愈发惴惴不安,吟心叫英台休息,英台不愿也不想,大概只有忙碌才能忘却烦忧,好在寅时听到士兵们在传喜报,这才算安心了一些


等到稍微空闲些,吟心便强拉着英台出帐喘口气,此时天边已有丝丝红云,一夜未眠的英台步履有些虚浮,可听到城内传来的好消息,心情大好


“夫人!少爷一切安好,让我给您报个平安”寅时听到喜报后涂侍卫便被英台派去城内打探消息


“太好了!!文才没有受伤吧”英台关切地询问


“少爷无大碍,只是城中尚不安全不能接你进城,少爷嘱咐我保护好你,待他处理完城中事宜便直接接你回杭州”涂侍卫把文才的话转述给英台,英台自然知晓文才之意,得知他安好便安心的等他来接自己


等到第五日的时候,文才终于处理完了城内诸事,英台看到策马飞驰而来的文才眼泪不自觉的掉,待文才下马便不管不顾的跑过去抱住他,在他怀里哽咽到说不出话


“英台,我来带你回家”文才拭去英台的眼泪,又爱怜的把她抱进怀里


返程的路上,鄮县百姓纷纷出来送行,人们欢呼呐喊称赞颂扬,英台亦十分开心,转头看向文才却发现文才一直在看自己,害羞道“大家都在称赞你们,你别看我,看看他们”


文才但笑不语


“我的眼里只有你,而千万人欢呼,我不关心”

泯于春至冬

【马文才x祝英台⑨】换我心 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

[图片] (被迫休学马祝联姻,仅借梁祝壳,圆颜狗梦,先婚后爱,与梁未产生情愫,皆大欢喜文)


鄮县离杭州不远,因着近日流民四处窜逃,是以一路上并不太平,索性英台并非柔弱女子,倒也并未耽搁行程,不足两日便到了鄮县境内


“小姐,前面好多人啊,我好害怕”吟心看到鄮县城门口围着好多衣衫褴褛的流民,惊恐的看向英台


“别怕,吟心,侍卫会保护我们的!”英台小声安慰了吟心一句,转身向旁边问道,“安之,我们要从这里进城吗?会不会目标太明显”


“回少夫人,我们这行人确实目标太明显,我建议先在城外找客栈休息一晚,待明日我在城门口打探清楚再进城也不迟”


“好的,一切由你安...

 (被迫休学马祝联姻,仅借梁祝壳,圆颜狗梦,先婚后爱,与梁未产生情愫,皆大欢喜文)




鄮县离杭州不远,因着近日流民四处窜逃,是以一路上并不太平,索性英台并非柔弱女子,倒也并未耽搁行程,不足两日便到了鄮县境内


“小姐,前面好多人啊,我好害怕”吟心看到鄮县城门口围着好多衣衫褴褛的流民,惊恐的看向英台


“别怕,吟心,侍卫会保护我们的!”英台小声安慰了吟心一句,转身向旁边问道,“安之,我们要从这里进城吗?会不会目标太明显”


“回少夫人,我们这行人确实目标太明显,我建议先在城外找客栈休息一晚,待明日我在城门口打探清楚再进城也不迟”


“好的,一切由你安排”英台表示赞同,并跟着他们去找客栈


马太守派给英台的6个侍卫的确是一等一的好,谋略身手皆是了得,英台自是知晓幸得这一路上的保护她才能赶到鄮县,所以凡事也会与他们商量,那领头的侍卫唤作涂安之,英台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在想“大概是父母希望他一生平安吧”


不多时侍卫便找好了客栈,她和吟心住一间,其他侍卫就住在她们不远的几间房间,晚上吃过饭,和涂侍卫打过招呼,英台便回了房间


本该是倒头就能睡的疲惫,可英台却怎么也睡不着,怔怔的望着文才第一封也是唯一一封信


“小姐,又在想公子爷了?快别伤神了,明天就能看到你心心念念的公子了”吟心最近只要看到英台一个人发呆就知道她又在想念文才


“别胡说,谁…谁说我心心念念他了”英台被吟心揶揄的话羞红了脸


“小姐,我可是看在眼里的!”吟心见英台这幅神色,便继续说道,“小姐,承认吧,你喜欢上公子爷了”


“哪有…哪有嘛,恩……我没有……”英台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说“不喜欢”,索性直接转身装睡了


吟心见状笑了一下,没再继续追问,自己铺好床铺也去休息了


大概是因为高手的听力都比较好,或是房间隔音不行,这边安静了,不远处的房间却传出了声音


“老大,少夫人不是都出来寻夫了吗?怎么还说不喜欢少爷”6个人里最年轻的侍卫问道


“你懂什么,少夫人本来就是少爷强扭的瓜,不甜这能怪谁”老二插了一句嘴


“少爷真的好惨,可是,少夫人看起来好像很在乎少爷,最近总是忧心忡忡的”老五也加入了话题


“可是少夫人没说她喜欢少爷”

“可是她做的事就是对心爱人的样子嘛”

“那她喜欢少爷”

“可是吟心问夫人她不是说不喜欢嘛”


七嘴八舌已经听不清是谁在说话了,涂安之突然开了口“主子们的事你们少议论!”


“是,老大”大家立刻安静下来


“那到底喜不喜欢”过了许久突然又冒出来一声,涂安之一个眼神便没声音了,不过大家最后统一得出结论“女人心真难懂”


英台刚睡没多久,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

“少夫人,快起床,外面出事了”涂侍卫的声音也在门口响起,英台看向门口,隐约看到火光,心道不妙,立马摇醒吟心,暗示她不要说话,俩人快速穿戴整齐


“安之,发生了什么事”英台开门看到涂侍卫脸色不妙


“少夫人,一伙流民和匪徒勾结在一起正在打劫客栈,我们快走”涂侍卫简要说明便和其他几个侍卫护送吟心和英台撤出客栈


“站住!!大胆,没看到大爷们正在问话吗?竟然还敢跑?!!”不料快到门口时,一个劫匪撞见了他们,并大声叫喊,叫声引得一大批劫匪过来


“务必保护好少夫人!”涂侍卫跟其他几名侍卫交代,手持利剑将英台和吟心围在里面


“大家都要小心,不要恋战”英台知道虽然他们都是高手,但在蛮力和人海战术中任谁都会精疲力尽


劫匪的头目看到英台一行人衣着不菲,便想着肯定是富贵人家要逃生去了,一招手,客栈里大部分劫匪都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大家杀出重围,拼死保护少夫人!!”涂侍卫低吼一声,眼里起了杀气


“是!誓死不辱使命”其他五人也附和道


英台知道他们是马家的侍卫,生死都在马家,故而也没说什么煽情的话,只是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能给大家添麻烦


一声令下,一时间整个客栈后院刀光血影,英台知道自己没法加入战局,为了不让侍卫们分心照顾她们,拉着吟心找了个角落躲着观战


六个人对着一百多乌合之众,显然有点力不从心了


“快来,这里还躲着两个!!先把这两个细皮嫩肉的抓了”英台没来得及跑就被几个人围住


“吟心,你拿这个”英台随手丢给吟心一根木棍“吟心,等会能跑就跑,别管我”


“小姐,吟心不会,吟心要保护小姐”吟心太过紧张又激动一时喊出了“小姐”


“小姐?这是两个娘们啊,哈哈哈哈,兄弟们,有福了”劫匪们邪邪笑着上前


英台见寡不敌众,侍卫们也无法抽身,在劫匪快碰到自己的时候,拔出发簪抵在脖子


“涂安之,我以马家少夫人的名义命令你带着大家抽身离开,你们的恩情我无以为报,马家不会亏待你们的,今日我断不会被他们欺辱了去,你们也一定要活着回去”英台冲侍卫大喊后,抬起发簪便要自戕于此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箭划过英台的胳膊,疼痛让英台松手丢了发簪


“大胆反贼,还不束手就擒,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火光更亮了,来了很多官兵


“英台!!”喊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文才……”听到文才的声音,英台紧绷的神经松开了,人却忽然失去了意识


文才策马奔来,不等马停稳便跳下马跑向英台,“英台,我来迟了”说罢抱起英台上马跑回营地


不知过了多久,英台迷迷糊糊醒来,她看见自己躺在床上,眼神惊恐的四处查看,直到看见烛光里正在看书的文才


“文才……”英台叫了一句文才,声音就哽咽起来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文才听到响动,立马走到床前,看到英台泪眼朦胧,吓了一跳,拉住英台的手关切的问道,“英台,是哪里不舒服吗?英台,你别哭,你一哭我心疼”


“文才……文才……你能找到我真好,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英台看着文才焦急的样子,心里的思念也如泉水般涌上心头,伸手环抱住文才


“英台,你!”英台第一次主动抱住文才,文才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随之而来的是惊喜,反手回抱住英台“英台,真好,我好想你!”


“文才,我也想你”英台在文才肩上趴了好一会儿,小声的说出这句话


“英台!”文才激动的扶正英台,双手轻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英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好一会,英台抬眼,看向那明亮又温柔的眼睛“文才,我想你,特别特别想你,就像你想念我那般想念你”


“英台,我终于……等到了你,英台,我爱你”文才喃喃细语,再也按捺不住思念和爱意,低头吻上了英台,英台先是一怔,随后环住文才脖子


终究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青山一片石

暴娇室友文才兄【5】

一只手被紧紧攥住,剩下的另一只手需得去捞盆中的湿帕子,艰难地拧干水,再以极刁钻的姿势敷到那人的前额上。

  

祝英台也想不通事态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可不应了梁呆子那句爱逞能么?

  

明明烧得路都认不了,染得她一手心汗,偏生摆出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谁都不敢靠近。

  

且还不是一般地逞强,偏是跨进房门一步,强忍着关上门才倒下的。

  

若非方才山长通知说贵客将至,让他们早些放堂回房早做准备,不定他还会在此地被晾上多久。

  

她不无恶意地嘀咕:“这么臭的脾气,我再晚来些谁给你收尸?”

  

这话是重了些,可她从来惜命,实在不理解为甚有人如此糟践自己身体。

  ...

一只手被紧紧攥住,剩下的另一只手需得去捞盆中的湿帕子,艰难地拧干水,再以极刁钻的姿势敷到那人的前额上。

  

祝英台也想不通事态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可不应了梁呆子那句爱逞能么?

  

明明烧得路都认不了,染得她一手心汗,偏生摆出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谁都不敢靠近。

  

且还不是一般地逞强,偏是跨进房门一步,强忍着关上门才倒下的。

  

若非方才山长通知说贵客将至,让他们早些放堂回房早做准备,不定他还会在此地被晾上多久。

  

她不无恶意地嘀咕:“这么臭的脾气,我再晚来些谁给你收尸?”

  

这话是重了些,可她从来惜命,实在不理解为甚有人如此糟践自己身体。

  

谁料马文才似乎能听到一般,握她的手愈来愈紧,双眼紧闭,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囿于当下虚弱的境况,只能一次次摔回床上。

  

嘴里还胡乱嘟囔些什么,祝英台凑近一听,全是些什么,认错,别走之类的。

  

应是陷入了可怕的梦魇,她刚给他盖好的帕子也滑落掉地,额上新出了不少冷汗,汗珠滑过苍白的嘴唇,滴落在祝英台的手上。

  

她的手仍被牢牢束缚在他双手间。

  

往日拉弓射箭,弹琴写字的双手此刻哆嗦不停,像年迈的卖炭老翁。

  

说来二人上一世并无什么交集,可那些画面在她眼前闪现,竟是她不曾留意过的清晰。

  

大抵因他本就是个极优秀的人吧,兴许人们对他的恭维,除却家境以外,有好几成也是源于他本身。

  

情形已超出祝英台能控制的范畴,她起身想去唤人,奈何马文才始终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便如撒野使小性的孩童。

  

“放开!烧傻了怎么办?”

  

语声中已带一丝不自知的担心,府上有个痴痴傻傻的婢女,听说便是当年一场重风寒致使神智不清的,若非那日她偶然遇上管家,那孩子便又得被发卖出去。

  

“不放!不放,娘亲别走,文才会好好听话……你不要丢下我……”

  

祝英台一愣,有些复杂地看向马文才,她并非有意探听到这些秘辛。

  

但此刻若只袖手旁观,日后他要是真出了事情,她必定一辈子于心有愧。

  

思索再三,她还是选择坐在了床边,温软了声线,学着寻常人家娘亲哄孩入睡一般:“文才乖,娘不会离开,你要是好好听话,就给你买糖葫芦吃,好不好?”

  

这寻常的一句话,居然真的奏了效,梦中的人神情转为平宁,呼吸声亦渐渐和缓,连紧握的手也松开了些许。

  

祝英台趁机抽出手,奔出房外去寻人。

  

待得第二日,夫子在上方侃侃而谈,她却在下方以腕支额昏昏欲睡。

  

一道道眼刀似一把把夺命飞镖射来,祝英台也无心顾及了。

  

昨日好不易把大夫请来,马公子也于噩梦中挣脱,她尚未来得及松一口气,这人就又开始同她作起对。

  

好说歹说不让人进门把脉,靠门的脚步声稍明显一些,便有物事触门后落地的闷响声。

  

门外一群人抓耳挠腮,又惊又惧,马公子的霸道,没人敢忤逆。

  

到底还是祝英台憋着满怀怒意,进到房间捱了他不由分说的一枕头。

  

她想这若是个瓶瓷一类的硬物,头上肯定能见红,严重点也许明日就不用上堂,更甚者不用再做人了。

  

“好大的气性,马公子,这是闹哪出?”

  

他明显地愣住了,月白的绸缎长袍泛着冷冷的光,同他脸上因气急而蘊出的红晕相得益彰。

  

着实是难得的好皮相。

  

膏粱子弟可不就这么任性嚣张?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难道还要学着如何去体恤下人?

  

她望着他笑了,失望从眼神里流泄出来,末了又自顾地摇摇头。

  

不过是同窗之谊,不过是几次微不足道的交集,她不该想太多。

  

马文才一手撑桌,极勉强地面对她直立,一丝不漏地将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眉头已越蹙越紧。

  

他不过是害怕,害怕最不能公之于众的伤口被揭露。

但她以眼神实审判之权,将他当堂定罪,让他手足都无措,整个人如被捕的逃犯一般无所遁形。

  

却又从其中窥探到一些隐秘的欣喜,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在乎他。

  

泛白的唇被他抿出微红的色泽,“我并非……”

  

“您金身玉体,同我等一介草民本就云泥有别,往日是祝某不识抬举,望马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我已向山长言明,明日便搬离此处,以免叨扰了公子清静。”

  

听至此处,马文才觉过味儿来了,是嫌他给她带来诸多麻烦了。

  

冷笑一声,他侧过身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何不现在就搬,多留一日碍眼么?”

  

似是倒茶已用尽气力,喝茶时手便抖得不成样子,马文才竭力仰头一饮而尽,茶水争先抢后自杯中滴落,洇湿了他散开的一大片前襟。

  

祝英台只觉这一幕格外刺眼,她上前夺走他手中的茶杯。

  

二人无言地对畤片刻。

  

马文才本就在重病之中,又经历这么一番大动肝火,早已是强撑之势。

  

可他不想在这人面前流露出任何软弱的姿态,同是来求学的世家之子,他不想因特殊的体质便低人一等。

  

“这便是你说的救命之恩,结草衔环以报?”语气不乏挖苦之意。

  

“那也得看人家领不领情,哪怕我今天救的是只狗,它还会对我摇尾巴。”

  

“你……”他愤愤甩袖,最后一丝体力也被消耗殆尽,跌坐在地上。

  

两人都不约而同一怔,祝英台正欲上前扶他起身,却被马文才一声大喝止住了动作。

  

“别过来!也别让人进来!”

  

“你的病若是不治,会越发严重的。”

  

他听后抬头看了她许久,看得祝英台莫名其妙,这才缓缓启唇解释道:“娘胎里带来的痼疾,休息一天便好了,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到底是忍住了再和他起口舌之争,她征询他的意见:“那去床上休息?”

  

他点点头默认了她言外之意,只在相携走向床榻时偷眼看她的侧脸。

  

睫毛长长弯弯的,眉眼是玉水河润泽出来的秀致,分明一副温和至极的长相,说话却半点不留情。

  

但他在心底偷笑起来,也只有她,叫那声马公子,只是为了打趣他。

  

泯于春至冬

【马文才x祝英台⑧】平生不会相思 才会相思 便害相思

[图片]

(被迫休学马祝联姻,仅借梁祝壳,圆颜狗梦,先婚后爱,与梁未产生情愫,皆大欢喜文)


连着几日,英台对文才都避而不见,文才也没主动,吟心和马统不知个中缘由,也不敢多问,整个小院突然变得死气沉沉


“少爷,宫里来人了,老爷命你速速去前院接旨”马太守身边的小厮跑来通报文才


“马统,去叫夫人,就说宫里来人了”文才整理仪容后在门口等英台


因着宫里的贵人,谁也不敢耽误,英台听到马统的通报也匆匆赶来,和文才一起去了前院


“ 传圣上口谕,马文才接旨!特封马文才为五品尚书曹郎,统领马府部署,前往鄮县查察哄抢军粮事件,上报朝廷定夺,钦此!”太监念完皇上口谕,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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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休学马祝联姻,仅借梁祝壳,圆颜狗梦,先婚后爱,与梁未产生情愫,皆大欢喜文)



连着几日,英台对文才都避而不见,文才也没主动,吟心和马统不知个中缘由,也不敢多问,整个小院突然变得死气沉沉


“少爷,宫里来人了,老爷命你速速去前院接旨”马太守身边的小厮跑来通报文才


“马统,去叫夫人,就说宫里来人了”文才整理仪容后在门口等英台


因着宫里的贵人,谁也不敢耽误,英台听到马统的通报也匆匆赶来,和文才一起去了前院


“ 传圣上口谕,马文才接旨!特封马文才为五品尚书曹郎,统领马府部署,前往鄮县查察哄抢军粮事件,上报朝廷定夺,钦此!”太监念完皇上口谕,马家人叩谢接旨


待大家都起身,英台立马上前给了太监一包银子,太监颠颠重量,笑着回了一礼便告辞回宫

 

“文才,你随为父来书房”英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文才就被马太守叫去了


“小姐,前院发生什么事了吗?”吟心见英台从前院回来后情绪不大好,看书的时候也一直在走神,担心出什么事


“没事”英台淡淡回了一句,又拿起书来看


吟心陪着英台看书,看到都快打起瞌睡了,被打更的声音惊醒


“小姐,夜深了,休息吧”


英台本想等等文才回来,她有话想跟他讲,但看吟心担忧她的眼神,恐怕让她先去睡或者自己不睡都有点不可能,便起身熄灯去了内室


文才这边直到深夜才回来,本想去敲英台的门,看房间灯都黑了,文才叹口气又折返回了书房


翌日清晨天边刚现鱼肚白,文才便整装待发,英台被隐约的马蹄声吵醒,反应过来是文才要走了,等不及穿戴整齐,披散着头发只着外衣就匆匆跑去大门口


“文才!文才!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啊!要顾好自己!”英台跑到门口时,文才已走了一段路,她不顾礼节的边跑边大喊道


文才听到英台的声音,回头看向她,见她青丝散开衣服单薄又满脸焦急,再也按捺不住想念,调转马头跑向英台


“英台”文才下马紧紧抱住英台,“你能来,我很开心!”


“文才,此去吉凶难料,万望谨慎小心”英台在文才怀里轻轻叮嘱


“好!英台,等我回来”说罢,文才头也不回的转身上马,他怕自己沉溺在英台的温柔里


英台呆呆看着文才离去的背影,马太守看了一眼英台,倒也没责怪她仪容不整便跑出府来,只淡淡说了句“回去吧,鄮县的情况我会时刻注意的”


“是,父亲!”英台施了一礼,便转身往回走,走了两步,忽的想到了什么,又停下道“父亲,若消息传来,不管好坏,请父亲一定如实告知我”


马太守闻言,愣了一下,片刻回过神,眼神带点赞许的看向英台“你倒是处事不惊,好了,我知晓你的心思,且回吧”


英台又施一礼,带着吟心回去小院


说来也是奇怪,以前英台巴不得文才不和她同住一个院子才好,可突然文才不在了,她反倒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甚至看到什么总能想起文才在这里做过什么,以至于连着几天食不知味


这倒把吟心着实吓着了,愈发看着英台好似消瘦了一些,便想着法的哄着英台,给她讲外面听来的故事或者府里奴仆间发生的趣事,哪知于事无补,英台心情一点也没见好转


约莫过了五日,英台收到了文才写的信


“小姐小姐,公子爷写信回来了,老爷派小厮送过来了”用完早膳的英台正在院子里看书,远远听见吟心的声音传来


“文才写信回来了?!!快快,拿给我”英台有些激动,颤抖着打开那份信


----------------------------------------

吾妻英台:

        见字如面!

鄮县情况尚在可控之中,勿为我心忧。然平乱不足使我心疲,倒是你让我思之如狂。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盼你心安,盼你平安,亦盼你能想我念我,哪怕分毫

        英台    祝卿好

                                             夫   文才

----------------------------------------

英台看完信,不觉间热泪盈眶,吟心吓了一跳,忙问是不是出事了,英台连连摇头,叫吟心不要胡说,不过看信之后英台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今日是英台自文才走后最有精气神的一日,用饭也多了一些,吟心心道“果然还是姑爷管用”


晚间歇息下,英台睡不太着,又拿出文才的信反复看了几遍,方才安心睡去,不过今夜,英台显少的做了一个关于文才的梦,梦里和文才一起去姑苏城,恰逢乞巧节,人潮涌动间,他牵着她的手唤她夫人,她在他怀里甜甜的喊他夫君


次日英台醒来时,已是巳初,摇铃唤吟心进来伺候


“吟心,现在什么时辰了”英台看着窗外半高的太阳


“小姐,今日您睡得可好了,现在是巳初了,瞧着您近日精气神不好,今日起得晚些我也就没叫您”吟心看着英台气色不错,开心的说道


“这么晚了”英台吃惊了一下,复又笑道“还好家里不用晨昏定省,不然我指定不是个贤惠的媳妇”


英台因昨日收到文才的信,便想着约莫再过五六日他还会寄信回来,是以接下来几日都过得很是充实,看书、作画、女红、赏花等等,时间倒也过得飞快,可却再没有等到信件,甚至距离上次来信已过去十一二日了,也杳无音讯,去找马太守询问,也被告知切勿心急,一切安好


又等了几日,英台实在着急,便去主院找马太守,马太守见英台神色严肃,知道瞒不住了,叹口气告诉她“英台,鄮县情况不明,现与外界断了联系已十天有余,为父也不知道文才的情况”


英台听到马太守的话,手里的扇子啪的掉在地上,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只脑海中涌现出文才过往的样子,还有那些他对她无条件的包容和宠爱


马太守看着默然的英台,以为是吓到了,便出声安慰“英台,你也无须太过担心,为父已向圣上请旨,派兵前去支援,文才不会有事的”


“父亲,我要去鄮县!”半响没说话的英台忽的起身,走到马太守身边,斩钉截铁的说道


“英台,这岂容得胡闹!鄮县情况不明,你一个女儿家去了也无济于事”马太守被英台的话吓了一跳


“父亲!英台自认无勇无谋,恐添麻烦,但眼下文才失去联络,英台实难不为所动,恳请父亲允英台前去,全英台一份情谊”英台说完便跪了下去


马太守本想再劝,但见英台态度坚决,便扶起英台,道“英台,你不愧是我马家的儿媳妇,今日你既心意已决,为父便全了你们夫妻情谊,只是此去必然凶险万分,我身边的这几个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且带去,护你周全”


“父亲,万万不可,英台怎能带走父亲身边的人”英台连忙推辞


“勿要推辞,你不带上为父也不放心你去”马太守劝住英台“好了,既然要去,那快去收拾行李,明早便出发吧”


“是,父亲,您多保重身体,英台来日再孝敬您”英台向马太守磕了头,眼眶红红的告退了


马太守看着英台离去,又感伤又感慨“这小子歪打正着,倒娶了个有胆有识的女子,马家后继有望啊”


翌日,英台拜别马太守,乔装打扮男儿身,带着吟心和6个侍卫前往鄮县

青山一片石

暴娇室友文才兄【4】

马家的身世一贯好使,今日晨读便不曾见到马公子的身影,一群人连夫子都视若无睹。

  

到得午间饭堂打饭,才听到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传来。

  

“听说马文才身体抱恙,连夫子都亲自探望去了。”

  

祝英台恨恨咬下一口饼子,眼晴长在屁股上的人,竟堂而皇之地位于高座,为人师表,授业传道?

  

昨日罚她挑水,今时就去给马文才嘘寒问暖,迟早她要抓住此人的把柄,让他这副嘴脸原形毕露。

  

这一转念,才又想起纷乱话语声中,屡次被提及的,似乎是马公子。

  

为什么是似乎呢?

  

昨夜他将她推出门时的情形历历在目,声音中气十足,力道更是只重不轻,哪里像个体弱易病的人。

  ......

马家的身世一贯好使,今日晨读便不曾见到马公子的身影,一群人连夫子都视若无睹。

  

到得午间饭堂打饭,才听到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传来。

  

“听说马文才身体抱恙,连夫子都亲自探望去了。”

  

祝英台恨恨咬下一口饼子,眼晴长在屁股上的人,竟堂而皇之地位于高座,为人师表,授业传道?

  

昨日罚她挑水,今时就去给马文才嘘寒问暖,迟早她要抓住此人的把柄,让他这副嘴脸原形毕露。

  

这一转念,才又想起纷乱话语声中,屡次被提及的,似乎是马公子。

  

为什么是似乎呢?

  

昨夜他将她推出门时的情形历历在目,声音中气十足,力道更是只重不轻,哪里像个体弱易病的人。

  

难不成是银心泼的那盆水致使他感染风寒?抑或他昨夜真的是出去沐浴了?

  

种种猜测萦绕心中,倒让她并没看见眼前欣然坐下的梁山伯。

  

这一抬眼便大吃一惊,将将要咽下肚子的饼渣便堵住了喉咙口,呛得她一直咳嗽不停。

  

偏偏始作佣者还好心地站起身,走到她身后替她拍背,祝英台觉得自己更难受了,她连忙摆手示意。

  

可梁山伯似乎将她的背当作了鼓,拍打出让她胆战心惊的难堪。

  

紧接着她听到一声轻浅、带着几分虚弱的轻斥,短短两个字便让背上的动作便停下了。

  

“让开。”

  

这声线方才还在她脑海中响起,主人正掀开长袍端坐于她对面。

  

一时间,喧闹不止的饭堂便比课堂更加寂静。

  

那些先前还四处肆虐的谣言乖乖回到各人的嘴里,都被这飘香的饭菜给堵住了。

  

祝英台却比怔愣住的梁山伯更为困惑,她几时同马公子是能够同桌齐食的关系,亲近到能让他对着她的饭菜露出如此嫌弃的神情?

  

“听闻公子缺席早课,是因病所致。”

  

“听谁说的?”

  

他说着还往四周漫不经心地扫视一眼,让渐渐热闹起来的氛围又冷凝起来。

  

“可昨晚银心同我说,马统去照顾公子,可是确有其事,这又如何解释呢?”

  

“你是关心我?”

  

祝英台正欲说几句话噎回去,却被眼前所见惊得忘了说辞。

  

纵然她已经亲自确认,这一世有了诸多改变,可她仍以为马、梁二人的关系还如同上一世般水火不容。

  

乍看到梁山伯将打好的饭菜放到桌前,还一脸讨好地看向马文才,这场面竟有种无声的诡异。

  

马公子并不领情,当即便冷脸拂袖走人,但这丝毫不妨碍梁山伯仍旧对他展现出非一般的熟稔。

  

一边同她解释马公子并非表面上这般冷漠的人,一边将他方才打来的鱼汤推向她。

  

祝英台打算喝口鱼汤掩饰自己的失态,谁想偏生就有爱卡喉咙的鱼骨埋伏在汤中。

  

呛得她满脸通红不说,险些憋气窒息而死。

  

“真是爱逞能。”

  

“是啊……”语罢才意识到些许微妙,她抬头看向对方。

  

先前还热心替她拍背的人,此刻目光涣散,早不知飘到了何处,也就是这时,祝英台突地松开了那久压心中的巨石。

  

故人仍是那个乐于助人的老好人,可似乎,与她再没什么关联了。

  

他能注意到爱逞能的人穿反了鞋,却忽略了鱼之于她,是能致命的东西。

  

青山一片石

暴娇室友文才兄【3】

抓耳挠腮地跨出院子,祝英台打算今晚去找银心挤一宿,公子哥儿的脾气还真的难伺候,与这四时风物各有各的生长时节不同,简直是说变就变,让她无从招架。

  

本来就檀香一事,她不过随口无心提了句,却激起他惊天一样的反应。

  

瞧着他散落的衣襟,慌乱的表情,倒以为是这香气有毒呢?

  

面对她的满面疑惑,马公子一句也未解释,不由分说将她往门槛推,这时也不注意她的伤势,也不顾忌他的名声了,像是赶灾星一般将她赶出了房。

  

倘若换作平时她是断然忍不了这口气的,可今时思绪在脑海里凌乱如麻,她需要找个安静处好好理清才是。

  

到得银心房门处,祝英台才后知后觉,如今她与马文才同房,那银心...

抓耳挠腮地跨出院子,祝英台打算今晚去找银心挤一宿,公子哥儿的脾气还真的难伺候,与这四时风物各有各的生长时节不同,简直是说变就变,让她无从招架。

  

本来就檀香一事,她不过随口无心提了句,却激起他惊天一样的反应。

  

瞧着他散落的衣襟,慌乱的表情,倒以为是这香气有毒呢?

  

面对她的满面疑惑,马公子一句也未解释,不由分说将她往门槛推,这时也不注意她的伤势,也不顾忌他的名声了,像是赶灾星一般将她赶出了房。

  

倘若换作平时她是断然忍不了这口气的,可今时思绪在脑海里凌乱如麻,她需要找个安静处好好理清才是。

  

到得银心房门处,祝英台才后知后觉,如今她与马文才同房,那银心与马统岂不也是要二人一房?

  

又如何还挤得下她这个不速之客?

  

方在犹豫不决是否敲门,便听得剧烈一声,门从内里被人大力打开,出来一个甚清秀的少年,羞红着脸,只匆匆看了她一眼,便逃也似的往她刚行来的小道跑走了。

  

相当脸生的面孔,她很肯定不是四九的模样。

  

可如此深更半夜,哪家的书童又会来此?

  

这一连串的遭遇令祝英台疑窦丛生,又愈加摸不着头绪,她边走边扬声道:“银心,马公子偶感风寒,因怕染病于我,执意不肯同我睡一间房。”

  

银心的声音隔着厚重的布帘,含着些许若有似无的水汽,“不妨事儿的,马统刚才去照顾他家公子,我可以睡他的床,小姐您今晚便睡我的床吧。”

  

“那便好。”接罢话,才觉察出什么不对来,祝英台难以置信地追问:“你说刚才出门的是马统?”

  

与上一世不可谓大相径庭,简直判若两人。

  

她揣着满腹惊疑掀开布帘走进室内,水汽蒸腾,竟然是在沐浴。

只一想方才那少年的面色,心下便已了然,只是银心又如何大胆到敢在室内沐浴?

  

这一走近,银心的身影便在层层水雾中突显出来,轮廓也清晰了,祝英台纳罕道:“你不怕被人看到?!”

  

“我只怕他们不敢看到。”

  

银心边说边起身擦净水迹,祝英台听到这带笑的答复时,漫不经心转头看了她一眼。

  

也是这一眼让祝英台内心天崩地裂,仿佛惊雷在此地炸开。

  

竟被眼前情形吓得后退不止,撞在床缘上发出尖锐的声响,可她连疼痛也顾及不上了,没有什么比亲眼所见更真切的事实,但也没有比重生一世就变成男子更荒谬的事情了。

  

何况是她如此亲近的人。

  

可好一阵恍惚后缓过神来,瞧着银心投向她的眼神,充满担忧与关切,与上一世又并无半分区别,她只好佯装出踩到水迹不小心滑倒的姿态。

  

痛觉让她意识到正在经历的一切并不是梦,兴许她并非只是回到上一世所在的尼山书院,这么一想又从心底蔓延开一个更为匪夷所思的想法。

  

她需要亲自证实,一边努力避开看向银心的视线,一边竭力稳住嗓音吩咐道:“劳你替我重新打些水来,我身上如不打理一番,实在难以入睡。”

  

“可小姐您身上的伤,一旦沾水恶化便极难愈合了,还是先忍忍吧。”

  

祝英台仍执意道:“我若不清洗,今晚怕也是别想睡了。”

  

神色中还可窥见隐隐的沉重。

  

银心素知她的脾性,见劝过无用,也就乖觉听话自去打水了。

  

将银心支使到马文才处告知他换房的事情,祝英台宽了衣袍沐浴,一颗心被温暾的水给煮沸了似的,下唇隐隐被她咬出血迹,仍不知疼般将十指在桶壁留下深浅不一的抓痕。

  

这短暂的片刻工夫中,许多闪念纷纷在她眼前划过,却停留在银心说的那句话上。

  

我只怕他们不敢看到。

  

从她女扮男装出祝家庄求学开始,一路行来,不可谓不小心翼翼,特别是在举目皆是男子这样的环境下,处处行动皆受掣肘。

  

如今重来一世,她不仅可以选择一个新的活法,这改变还给了她身份上的极大便利。

  

若将此看作老天戏弄,便是小瞧了它的用意,豁然开朗以后,祝英台不仅愁意全消,收拾妥当后躺在床上,竟乐不可支地笑出了声。

  

只要她期许多年的抱负得以实现,是男是女又有何妨?

泯于春至冬

【马文才x祝英台⑦】此情清如泉水 坚如磐石

[图片]

(被迫休学马祝联姻,仅借梁祝壳,圆颜狗梦,先婚后爱,与梁未产生情愫,皆大欢喜文)


车刚到马家,英台便安排吟心去备水和换洗衣服,又让马统把礼品先送去主院,自己拉着文才急匆匆往房间跑


“英台别急,来得及”文才安抚英台


“不行,我怕你爹气我离家没打招呼,我们得快点去请罪”英台说罢步子更快了


“英台,我前几日跟爹辞别的时候,说是我先让你出发去岳父家的,你不用担心”文才拉住英台,一边给英台擦额头的薄汗一边说道


“文才兄,你.....真好”英台没想到文才竟替自己早已圆谎,一时语塞


“英台,就算你不愿叫我夫君,但也不要叫我文才兄好不好,叫我文才也好”文才佯...

(被迫休学马祝联姻,仅借梁祝壳,圆颜狗梦,先婚后爱,与梁未产生情愫,皆大欢喜文)



车刚到马家,英台便安排吟心去备水和换洗衣服,又让马统把礼品先送去主院,自己拉着文才急匆匆往房间跑


“英台别急,来得及”文才安抚英台


“不行,我怕你爹气我离家没打招呼,我们得快点去请罪”英台说罢步子更快了


“英台,我前几日跟爹辞别的时候,说是我先让你出发去岳父家的,你不用担心”文才拉住英台,一边给英台擦额头的薄汗一边说道


“文才兄,你.....真好”英台没想到文才竟替自己早已圆谎,一时语塞


“英台,就算你不愿叫我夫君,但也不要叫我文才兄好不好,叫我文才也好”文才佯装委屈巴巴的看着英台


“唔......”英台犹豫没说话


“英台,好不好嘛”文才继续委屈巴巴


“好吧....文才”英台被文才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确实叫“文才”比较好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让文才开心到反复喃喃叫着“英台.....英台.....”英台回头问在说什么,文才笑笑不语,喃喃了一句“是我的英台.....”


两人回到房间,各自洗漱沐浴完毕,就去主院拜见马太守


“父亲,英台因思念父母不告而别,是英台的不是,请父亲责罚”英台进门就跪下向马太守请罪,本来马太守还想给英台立立规矩,让她以后不可如此莽撞,但看在英台诚恳的态度上,脸色也缓和了一二


“你既已知错,那自是最好,但规矩不可不守,就罚你在祠堂反省半日,抄录经文,起来吧!”马太守也没为难英台就让她起来了


“谢父亲不罚,英台这就去反省”英台心里暗喜


“去吧!文才留下,为父有话跟你说”文才眼巴巴看着英台离去


“文才!男儿志在四方,不要只把心思放在内宅和女子身上”马太守看着文才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爹,孩儿知道了!”怕父亲对英台心生不满,文才赶忙作揖保证


“知道就好!对了,最近宫里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想安插自己的人进去,为父也要为你谋个好前程啊,现如今……”这边马太守一直在跟文才分析朝堂局势,那边祠堂里英台开开心心的抄着经文


文才和马太守叙话完天色已不早,回到小院没看到英台,正准备去祠堂找,就见英台眉飞色舞的和吟心说着什么从远处走来


“英台~”文才远远看到英台就唤了一声


“文才,你回来了!你爹没为难你吧”听到文才声音,英台小跑过来


“爹没有为难我,你们在说什么,远远就看你眉飞色舞的”


“吟心在跟我讲上元节的热闹事,只可惜上元节还早”英台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别叹气”文才摸了摸英台的头“上元节还早,重阳节快到了,到时候我带你去郊外放纸鸢,以前见你放纸鸢的时候很开心”


“文才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放纸鸢?!以前在祝家,每到节日,我总拉着哥哥们去比赛放纸鸢,那时候别提有多快活了……”英台情绪高涨的说了许多往事


文才嘴角含笑的一直盯着英台,恨不得英台能多讲点旧事好拉近他们的关系


“英台,喝口水再说”两人聊天的功夫已到房内,吟心端了些果子茶水上来,就把空间留给英台和文才了


“唔……你会觉得烦吗文才,我说太多了是不是”英台以为文才是借故打断她


“怎么会呢,先喝点水,再慢慢讲,为夫恨不得夫人讲到鸡叫才罢呢”文才逗乐英台


“好耶,那我继续讲了,你要是觉得累了,打断我就好”英台今日也不知怎的,就想把开心有趣的往事都讲一遍给文才


两人从傍晚聊到深夜,时不时听到里屋的笑声,吟心在门口不禁纳闷“小姐这是怎么了,和马公子走这么近了?”


“唔……”英台起身伸了懒腰“好累哦~文才,夜深了,我们歇息吧,明天再聊,你可不许不讲你小时候的糗事”英台眼含笑意的看着文才让他做保证


“为夫遵命!”文才拱手笑道


唤人进屋伺候完洗漱,两人依旧分床就寝,不过气氛多少沾了点暧昧


连着几日,文才和英台都在小院乐此不疲的聊一些两人从小到大的故事或事故,也正因为这短短几日,两人逐渐变得更亲密


自从两人关系进展良好,便觉日子过的飞快,很快就是重阳佳节了,英台和文才起个大早,去了主院和马太守一起祭祖


“父亲,今日可要与我和文才去登高望远”英台给马太守奉上亲手泡的菊花茶


“你们要去郊外?”马太守喝了一口茶问道


“是的,爹!今日重阳佳节,我想带英台去城外逛逛”文才接过了话


“也好,你们年轻人去罢,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今日还有一些公文要批复”马太守摆摆手让他俩去


“好的父亲,那我们先退下了”英台面露喜色拜别马太守


刚出主院的门,英台就开心的一把抓住文才的胳膊“文才,快拿纸鸢,我们快出发”


“好好好~”文才温柔笑答,趁英台没反应过来反牵住英台的手,转身吩咐马统去拿准备好的东西出发


英台想抽手抽不出来,又不敢看文才温柔异常的眼神,只能任由他牵着


两人只带了吟心、马统,坐着马车去了郊外


直到上了马车,文才才松开英台的手


“夫人今日面如桃花,连这秋日风光都要比下去了~”文才故意逗英台


“你!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哼!”英台说完就转头不看文才了


“哈哈哈……夫人我错了,望夫人原谅”文才说的恳切,笑的得意


“哼!等会放纸鸢绝对杀你个落花流水”英台得意的扬起下巴冷哼


两人斗嘴了一会,又聊起了一些年少时出游的路途见闻,车内气氛变得惬意起来


到城外后,马统拿出纸鸢给英台,英台说要跟马文才比试,文才未应,圈着英台一起放纸鸢


“你是不是怕了,不和我比试”


“我并不喜纸鸢,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做让你开心的事”


听到文才的话,英台手里的纸鸢线差一点松开,文才一把拿住,两人之间突然的安静,只有线轮转动的声音


纸鸢飞的很高


“英台,从我在书院知晓你是女儿身,对你的喜爱便日渐增多,我以前对爹说我对你的爱清如泉水坚如磐石,所以他才同意我停学娶亲,英台,你现在对我,会不会有一点喜欢?”文才低头看向英台,满目含情


“文才,我……”英台转头对上文才眼睛,那璀璨的目光让她心中惊惶“我们别聊这个了”说完英台把纸鸢的转轮塞到文才手里,匆匆跑回马车里


文才眼神黯淡了下来,看着渐渐掉落的纸鸢,也回到了马车里,原本打算日暮而归,现在也没心情继续玩了,就招呼马统、吟心返程


回去的路上,车内气氛尴尬,两人都没讲话,英台全程低着头,刚到马府,下了马车,就匆匆跑回了小院,嘱咐吟心转告文才,让他近日睡书房


吟心不明所以,但看英台神色严肃,便去回复文才,文才听到,心里又是一沉,不过也没去纠缠英台,独自在书房喝起了闷酒


泯于春至冬

【马文才x祝英台⑥】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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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休学马祝联姻,仅借梁祝壳,圆颜狗梦,先婚后爱,与梁未产生情愫,皆大欢喜文)


翌日,文才照旧卯时刚过就起身,英台此时还在酣睡,他蹲在床边痴痴地看了她好久,叹了口气,轻轻给英台掖好被子,就出门练功了


昨夜是英台最近一个多月睡得最舒服最安稳的一夜,醒来时身边已没了人,唤了吟心进来伺候洗漱,英台知晓文才是去练功了,便也没多问


“小姐,今天穿什么衣服啊?我们当时走的急,也没想着出门久,就带了两身男装”


“对哦,在家不方便穿男装,那你在柜子里找件以前的衣服拿给我吧”


“好的,小姐!”吟心在柜子里找了一件白底绣暗纹竹叶的裙子给英台,英台换好衣服后,吟心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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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休学马祝联姻,仅借梁祝壳,圆颜狗梦,先婚后爱,与梁未产生情愫,皆大欢喜文)



翌日,文才照旧卯时刚过就起身,英台此时还在酣睡,他蹲在床边痴痴地看了她好久,叹了口气,轻轻给英台掖好被子,就出门练功了


昨夜是英台最近一个多月睡得最舒服最安稳的一夜,醒来时身边已没了人,唤了吟心进来伺候洗漱,英台知晓文才是去练功了,便也没多问


“小姐,今天穿什么衣服啊?我们当时走的急,也没想着出门久,就带了两身男装”


“对哦,在家不方便穿男装,那你在柜子里找件以前的衣服拿给我吧”


“好的,小姐!”吟心在柜子里找了一件白底绣暗纹竹叶的裙子给英台,英台换好衣服后,吟心便问英台梳什么发髻


“唔..... 别梳太复杂了,简单点就好”英台懒得像嫂嫂们一样把头发挽的一丝不苟,就随意披散了大半青丝


“吟心,去叫马公子沐浴换衣,就说我们要去前院用早膳了”英台梳洗完毕便安排吟心去找文才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找马公子”吟心收拾完床榻就出门了


秋日的清晨,空气略微湿凉,周遭又略显安静,英台没等多久就有点无聊,正发呆着,文才推门进来,英台看向门口,一时间晃了神,仿佛文才走近的步伐搅动了这湿凉的空气


“他的确眉清目朗俊美挺拔....”这种不该有的念头出现吓得英台连忙晃晃脑袋


文才看到英台的小女儿装扮,眼神闪了闪,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英台如此清丽的装扮


“文才兄,你收拾妥帖了吗?”英台尴尬的张口


“英台,你忘了该叫我什么了吗?”文才转头看向英台


英台不敢看他的眼神,躲开他的眼睛小声说了句“我记着,这不是还没在父母亲面前嘛”


“英台,你现在不多叫几声,等会怕是又得露馅,你也不想岳父岳母又起疑心吧”此时文才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既然他的小娘子吃这一套,那一定得把握住,回了马家可就不一定能管用了


英台不知文才此时所思所想,只看了文才一眼觉得他面色无辜,也就没再怀疑他是否别有用心,殊不知,对面的人的确“别有用心”


“夫君......”英台扭捏的小声叫了一下,这是英台自成亲以来第一次在只有两人的场合喊他夫君


“英台.....你.....”文才知道英台会碍于祝老爷祝夫人喊他夫君,但是在单独两人的空间突然听到的时候,还是激动到声颤,他起身不管不顾的抱住了英台


“文才兄,你这是做什么!”英台刚挣扎了一下,就听到文才的声音


“英台....英台.....你再唤我一声夫君好不好...英台好不好....”英台被吓住了,听到自己耳边颤抖的声音,她有点不知所措到忘记挣扎


“夫君.....”英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再叫,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再挣扎,她以为是刚才晃神了还没反应过来


文才没再说话,只静静抱着她,英台大抵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听到她喊他夫君的人在她身后红了眼眶


待心情稍稍平复,文才便放开了英台,牵着英台的手去了前院,一路上也没说话,反倒英台心里不停告诉自己“我们是在假扮恩爱夫妻!!在假扮!”


到前院时,大家都到齐了,就等他们了,见他们牵着手来了,又都穿着竹叶花纹的衣裳,长辈们便拿他们开起了玩笑,英台羞红了脸,甩开文才的手坐到了母亲身边


“瞧瞧我们英台的小脸,都要滴血了,快别打趣小两口了”大嫂适时的出来打断了玩笑场面,其他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而后也就没再打趣了,相继落座用膳


饭毕,祝夫人说要带着女眷们去山上寺庙还愿,文才便和祝家老六、老七、老八一起下棋打发时间


“文才,我家英台在家骄纵惯了,如若在你们马家不懂规矩冲撞到你和你爹,你尽管将她送回祝家,我们自会严加管教”祝老六一边落棋一边看似闲谈道


“六哥放心,我娶英台只因对她情根深种,故才停学娶亲,怕她被别人抢了去,她之于我,犹如耀眼明珠,断不会欺辱于她”文才说罢起身深深做了一揖


“如此甚好”老六又落一子


“好了好了,文才你也不要过于拘谨,都是自家兄弟,来来来,我们棋场上厮杀”老七见他如此认真,便打了圆场,将大家的心思拉到棋局上来


祝夫人带着女眷们回来的时候,正赶上文才和老八的棋局


“六哥、七哥、八哥,你们怎么躲在这里下棋,害我好找!”英台提了裙摆跑了过来


文才抬头,看向跑来的英台,那恰到好处的黄色衣带随风飘动,衬的她极其灵动可爱


“文才,该落子了”老八回头看了眼英台来的方向,又转头笑眼看向文才


“哦……好”文才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看棋局,刚落下棋子,老八就欢呼“文才,你输了!承让承让”


“三位兄长棋艺精湛,文才自愧不如”文才拱手笑道


“三位哥哥合伙欺负人家,不赢才怪”英台刚跑过来就娇嗔了一句


“英台,我们可没有欺负文才,既然你这么宝贝,来来来,还给你罢了,我看他眼睛都快长你身上了”祝老七揶揄起了英台


英台刷的红了脸,道“七哥!!你别使坏”


“哪里是七哥使坏,我也看分明是你放心不下情郎”老八也跟着起哄


“你们都欺负我!!”英台羞的跺脚,转头看向祝老六“六哥,你看他们欺负我”


哪知祝老六也跟着调侃起来


“三位兄长可别打趣英台了,她脸皮薄,要打趣就拿我打趣好了,我乐意之至”文才见英台又羞又恼,便把英台拉到身边笑回道


“这小两口伉俪情深,倒显得我们不是了哈哈哈哈哈”祝老八还在调侃


“哼!我们走,别理哥哥们”英台见哥哥们笑个不停,直接拉着文才走了


“英台,好了好了,你走太快了,我都要被你拽倒了”英台走的太快,文才又高英台许多,走的很是为难


“文才兄,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还拉着你”文才说话英台才想起还拽着文才,刚才只顾赶紧离开哥哥们,一直抓着文才的手,说罢赶紧松开


“英台,你又叫错我了,为夫罚你叫三遍夫君”文才站定,整理了衣服,复又拉起英台的手,笑眼看向她


“啊?这里没人,没事的”英台刚被哥哥们揶揄笑闹,好不容易褪红的脸又红了起来,想从文才手里挣脱,没想到被文才紧紧握住


文才见状也没再强迫英台喊,只是紧紧牵着英台的手去了主院,经此两日,祝家人对文才的好感直线上升,是以一家人叙话的氛围都其乐融融


晚饭吃罢,文才就跟岳父岳母说了明日返程的事,并表示过完年会再带英台回来小住,这才止住了一大家人的失落情绪,祝夫人连忙安排下人去准备礼品让英台带回去


回到小院的英台情绪明显不高,文才叹口气,走到英台身边,抚摸了一下英台的青丝,道“英台,过完年我再带你回来,我说话算话的”


“真的吗?”英台抬眼,她知道马家规矩多


“当然,你是我的夫人,是马家的少夫人,爹不会太苛责的”文才知晓英台的心思,便挑明了马太守去安慰她


“谢谢你,文才兄”英台认真说道


“要是真的谢我,是不是该叫声夫君听听”文才又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


“那....谢谢夫君”英台说的像蚊子声一样,文才听到心情大好,又拉着英台说了许多逗乐的话,直到把英台哄开心,两人就一人一边床去休息,英台今夜睡得也很好,却与昨夜的安心不同


第二天文才英台拜别祝老爷祝夫人,被大家簇拥着出了大门,回马家走的正是出嫁那天走的路,但英台突然发觉自己心境有些不一样了


有道是“姻缘姻缘”

想那良辰遇君,又岂一个缘字了得!

泯于春至冬

【马文才x祝英台⑤】明知相思苦 偏要苦相思

[图片] (被迫休学马祝联姻,仅借梁祝壳,圆颜狗梦,先婚后爱,与梁未产生情愫,皆大欢喜文)


在书院客房的这夜,英台因着酒劲睡得很香,文才是软香在侧,却不得亲近,着实难熬,索性直接睡在地上


“马文才!!!我怎么换衣服了!!你!!!啊!!”英台早起惊呼一声


“我睡地上的”文才边穿外衣边说


英台发现自己衣服都换了,正想说骗人就听见吟心的声音“小姐,你的衣服是我换的”


英台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文才表情倒是不怎么开心,英台也没管,洗漱完用过早膳,开开心心告别山长和谢先生准备回祝家


从书院到祝家的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两人傍晚时分才到上虞,吟心去敲门,门房见是...

null (被迫休学马祝联姻,仅借梁祝壳,圆颜狗梦,先婚后爱,与梁未产生情愫,皆大欢喜文)


在书院客房的这夜,英台因着酒劲睡得很香,文才是软香在侧,却不得亲近,着实难熬,索性直接睡在地上


“马文才!!!我怎么换衣服了!!你!!!啊!!”英台早起惊呼一声


“我睡地上的”文才边穿外衣边说


英台发现自己衣服都换了,正想说骗人就听见吟心的声音“小姐,你的衣服是我换的”


英台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文才表情倒是不怎么开心,英台也没管,洗漱完用过早膳,开开心心告别山长和谢先生准备回祝家


从书院到祝家的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两人傍晚时分才到上虞,吟心去敲门,门房见是小姐姑爷回来了,赶忙开门迎接并派人去通报祝老爷


“拜见姑爷!拜见小姐!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家里上下都想念您的紧”门房老伯慈爱的看着英台


“我也想大家呢,父亲母亲......”英台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八哥的声音由远及近“英台!!英台!!快让哥哥瞧瞧你有没有变瘦”


“八哥,你慢点,我又不是去受苦受难,怎么会变瘦”英台笑着看向祝老八让他慢点跑


祝老八跑到英台身边上下看了许久,瞥了一眼文才说“那可说不一定是胖是瘦呢”


“见过八哥”文才连忙作揖


“嗯!算你小子识相,要是再不带英台回门,我可要上杭州看妹妹了”祝老八哼了一声倒也没为难文才,牵着英台去主院拜见父母,文才也没说话,默默跟在后面


“父亲母亲....”英台远远看到祝老爷和祝夫人就带着哭腔跑了过去,祝夫人早已眼泪汪汪,虽说祝老爷和马家联姻是基于世家关系,但唯一的女儿也是疼爱有加的,故而也是泪眼婆娑


英台在祝夫人怀里抽噎,祝夫人心疼的紧


“拜见岳父岳母,是小婿带英台回来迟了”文才的声音响起,厅里的人才回过神来,赶紧擦擦眼泪,寒暄起来


“贤婿无需自责,当时你修书回来我们已知晓原由,不会怪罪于你,倒是英台无状,回家先躲在母亲怀里哭了起来”祝老爷扶起文才


“岳父严重了,英台只是想念岳父岳母,文才自然明白”文才回了岳父的话,便抬眼看向祝夫人怀里的英台,心里恍惚“英台啊,你何时才能在我怀里或哭或笑啊”,他却不知自己此时看向英台的眼神温柔异常


祝夫人祝老爷对视一番,彼此心里都有了数


文才依次拜见了家里其他的兄长嫂子,祝老爷便安排他落座


“贤婿啊,你们此番回来,是打算住或是不住?”祝夫人问了一句


“文才已与家父沟通,此番带英台回来,打算小住两日,是以要叨扰岳父岳母了”文才答得恳切,说的认真,倒是让祝家人稍稍放心


“什么?文才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住两日吗?!”英台高兴过头竟然直接喊了“文才兄”


(  祝家人内心“文才……兄?”

      祝老八内心“不愧是我妹妹!”   )


“英台,你都成亲了,怎么还胡乱称呼”祝夫人“咳咳”两声提醒到


“我......我忘记了母亲”英台有些懊恼自己忘记了和马文才“人前假扮”的约定,局促的抬眼看了一眼文才


“岳父岳母没事的,英台只是太过开心一时忘记了,还望你们不要责怪她”文才替英台解围,复又挑眉看向英台“夫人,日后切莫再叫错了”


“额……是,夫君!”英台又羞又恼,红着脸答了文才


祝家人听此也没再说什么,听得丫鬟说晚饭准备好了,一家人便又热闹的向花园亭子走去,祝老爷为了庆祝女儿女婿回来,特意嘱咐在湖中亭吃饭


饭桌上气氛融洽,除了英台在和文才眼神交汇时有些别扭,一顿饭倒也吃的很是轻松愉快


饭后闲聊了一会,祝夫人便嘱咐英台带着文才去以前自己住的院子,英台有些被人要看闺房的羞怯,突然红了脸,文才见状心里莫名欢喜


“马文才,你今天太得寸进尺了!!”一路沉默的英台突然开了口


“夫人此言差矣,为夫是帮夫人解围,夫人可不能过河拆桥啊”文才一脸讨巧的笑着说


“你……哼!!算我理亏,不过今晚可又要委屈你了!”英台狡黠的看了文才一眼


“何出此言?”文才故意问道


“因为今晚你又要睡地上了!我房间可没有睡榻……”英台得意洋洋的说道,不过还没等英台说完,便被文才打断


“夫人,且听为夫分析,其一,你我头回一起回祝家,刚才在前厅你差点漏了马脚,难保岳父岳母半夜不会派人过来查看,其二,既然要装就要装的像,你我一个睡床一个睡地,明早起来我腰酸背疼岂不是要惹父母亲生疑,以为你我感情不合又要为你操心,这其三嘛……”


不待文才说完,英台便插话进来


“够了够了,其一其二已经够了,睡床就睡床,但是你不能越界,各睡一边,你答应不答应”


“为夫听娘子的”文才嘴角微微上扬,心道“我家小娘子原来吃这一套”


两人再没说话,直到洗漱后准备睡觉


“呐,从现在开始,你睡左边,我睡右边,我们楚汉分界,互不干扰!不然小心我踢你下床”英台说的信誓旦旦


“夫人,只要你晚上不滚到我这边就行了”文才笑道


“我才不会,哼!好了,别说话了,睡觉!!”说罢英台就佯装躺下了


文才笑着摇摇头也躺下了


约莫两刻钟,英台故意翻身,一拳打在文才的脸上,嘴里嘟囔了几句,又抬腿踢了文才一下,然后转身继续佯装睡着,英台以为自己装的天衣无缝,躲在被窝里偷笑,哪知文才心如明镜,就陪着她演看着她闹


这夜,一个带着笑意睡去,一个在终于和心爱之人同床的喜悦中睡去


“世人皆颂同床共枕,英台,你可知就算同床异梦对我亦是幸事”





泯于春至冬

【马文才x祝英台①】困住他们的从来不是马和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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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线提前,先婚后爱!皆大欢喜文)


“我也要跟马文才约法三章”


英台派人讲与马文才约法三章,“其一,不准近身搀扶新娘;其二……”


说到此处下人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马文才


马文才听闻英台的约法三章已有懊恼,心下想到“英台,你当真从未想过我一个机会吗?”但此时情根深种,却也无可奈何,复又说到“那第二、三呢?!”


“第二,迎亲途中不可同处一室;第三,小姐要……”下人还没说完,便被匆匆赶来的祝老爷打断“休得胡言,小姐胡闹,你不及时告知我与夫人也罢,竟在堂前放肆,来呀,拖下去!”


祝老爷一心想与马家通婚以巩固士家门阀的地位,转身又与文才道“身体发肤受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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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线提前,先婚后爱!皆大欢喜文)


“我也要跟马文才约法三章”


英台派人讲与马文才约法三章,“其一,不准近身搀扶新娘;其二……”


说到此处下人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马文才


马文才听闻英台的约法三章已有懊恼,心下想到“英台,你当真从未想过我一个机会吗?”但此时情根深种,却也无可奈何,复又说到“那第二、三呢?!”


“第二,迎亲途中不可同处一室;第三,小姐要……”下人还没说完,便被匆匆赶来的祝老爷打断“休得胡言,小姐胡闹,你不及时告知我与夫人也罢,竟在堂前放肆,来呀,拖下去!”


祝老爷一心想与马家通婚以巩固士家门阀的地位,转身又与文才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女婚嫁一定是由父母做主的,贤婿不必理会小女荒唐之言,今日出嫁按祖宗规矩行事”


文才当即拜了祝老爷,祝老爷虚扶起,便叫下人去催促祝夫人带英台出来


英台在房里听闻父亲打断了约法三章,已经发了一通火,此时见母亲来当说客,更是悲愤涌上心头,一时竟哭的不能自己


祝夫人见状亦是心疼,可瞧着那马家公子也是仪表堂堂、颖悟绝伦,故搂着英台说道“如今我们汉室没落,北边的胡人日渐猖狂,世族大家尚在苟且,何谈自由风流,母亲瞧那马家公子也是一表人材、聪敏好学,日后定能和你成就一段佳话”


英台听到母亲的话,哭声不止,她知道困住她的不是马家,亦不是马文才,是这个可怕的时代,但他们又怎知她不嫁马文才不会活得幸福自在呢,可谁又能在乎她呢,她也只是时代的尘埃,为了父母不再为难,英台穿上嫁衣随母亲去了前堂


文才看到英台的时候,眸子闪了闪,终于,他要娶到她了,从书院看到她耳垂的印子知晓她的身份,他便一直在喜欢她,只是她从未把心思分一些给他,想起过往种种,马文才眸子又暗了几分,复又亮了起来“英台,我有信心,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全心全意爱上我!”


英台拜别父母,由喜娘搀扶着与马文才各牵一头红绸出了门,花轿走的大道,十里红妆艳羡一众女子,花轿里的英台有些泪眼婆娑,未有半分喜气


忽听得轿外响起马文才的声音“英台,我们走过这段,就要上船了,等到了船上便可出来活动”


英台没做声,又听到一句“我知你听见了,英台,我很开心,是我这么多年最开心的一天”


英台还是没做声,文才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马蹄声还能听到,想是他一直在轿侧


花轿摇摇晃晃的终于上了船,马家的迎亲船很大,吟心搀扶着英台下了花轿在迎亲船的船舱内休息,英台刚想揭盖头,就被喜娘一把按住


“我的好小姐啊,盖头可千万不敢揭,揭了……”


喜娘话还没说完,英台就一把掀开盖头,道“别人又不会看到,这里只有我、吟心和你三个人,不会坏了规矩的”


喜娘见状也没再说什么,提醒了吟心几句,便出去让英台稍作休息


马文才站在船舱门口,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英台的声音


“吟心,你快去检查船舱的门窗,待会一定要锁好门”


“好的,小姐,我马上检查”


吟心说着便往门边走,马文才一个躲闪到了船舱侧面“英台,何必如此防我,你不愿我又岂会强迫于你,罢了罢了,我便不打扰你了”


马文才想了一会便去另外的船舱休息了


接亲船第二天才能到杭州,晚间休息时,英台诧异马文才竟没来找自己,不过倒也没多想,只盼是他觉察了她的心思,再也不待见她最好,想及此,便开心的休息了


倒是文才这边,因得今日英台的态度,内心烦闷,喝了几盅酒,恍惚间做梦,梦见母亲来看自己,温柔的摸摸他的脸颊,他开心极了,拉着母亲告诉她他要娶妻了,娶了最心爱的女子,梦里还有英台,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和他一起喊他的母亲


一阵风吹过,文才哆嗦了一下醒来,“原来是梦”苦笑一声“母亲也算是见过英台了,想来她也是满意的”复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马统过去唤醒马文才,说快到杭州了,要梳洗更衣,准备下船


文才问马统道“是否有派人通传夫人”


“回公子,祝小姐那边喜娘已经在梳头了”


“马统?!”


“哦哦!公子,马统该打该打,是夫人,夫人在梳头了”马统笑着换了说法


“是该打,下次再说错,少不了罚你”文才也笑骂一声


用过早膳,便有人来通传,说是祝小姐已经上轿,船也马上靠岸


文才出了船舱,远远已看见马家的人在岸边等候,踱步到花轿前,“英台,昨晚睡得可好?想来摇晃也睡得不好,辛苦夫人了”


“还没拜堂呢,谁是你......”


“小姐!”吟心急忙打断,“马公子,小姐还需要稍事休息,请马公子见谅”


听罢,文才也不纠缠,去了爱马身边,准备上马下船

Lesliy

《与缺》新角色构思

即将开始新地图,解锁以下新人物---


高罗云:用戟和弓箭 有个匕首暗器

马文才:长矛 弓箭

慕容恪:剑

慕容英:剑+石子暗器护身

王爷:剑

蝲蝻婆:一个鬼杖

江淮宁:无兵器,功夫厉害

祝英台:剑或刀 不固定

高骆洲:软剑最擅长以柔克刚,长刀,枪戟,都精通,匕首(留给了罗云)

杨解倩(解千飏):下药,指甲藏毒粉

王富山:无武功 只会尿遁,但为人阴险虚伪,笑里藏刀


武力值排名---

王爷 黑色(资历,帮派)不出全力 约=谢道韫 黄棕(天赋,年纪,责任,守府)>高罗云 靛蓝 胭...

即将开始新地图,解锁以下新人物---


高罗云:用戟和弓箭 有个匕首暗器

马文才:长矛 弓箭

慕容恪:剑

慕容英:剑+石子暗器护身

王爷:剑

蝲蝻婆:一个鬼杖

江淮宁:无兵器,功夫厉害

祝英台:剑或刀 不固定

高骆洲:软剑最擅长以柔克刚,长刀,枪戟,都精通,匕首(留给了罗云)

杨解倩(解千飏):下药,指甲藏毒粉

王富山:无武功 只会尿遁,但为人阴险虚伪,笑里藏刀


武力值排名---

王爷 黑色(资历,帮派)不出全力 约=谢道韫 黄棕(天赋,年纪,责任,守府)>高罗云 靛蓝 胭红 花哨 略>马文才 深灰>慕容恪 白色>慕容英 蓝色=祝英台 浅碧


高句丽有巫蛊之术的   la四声蝲蝻婆(姑母)靛青+黑 深沉

军师 深紫+橙色点缀 高贵(类似于江雪,江玉燕长相)江淮宁  与罗云无亲缘只想搞事业,可能与高骆洲有故事线 看起来如今是无欲无求 情绪淡薄的人(这二人是罗云的好搭档,他很看重和尊重她们,把罗当弟弟,她看的透他的玩世不恭的伪装)

高罗云有个去世的哥哥 清光隐血 晴光映雪 银色染红,温润如玉的人。用剑

罗云心中永恒的白月光 高骆洲

晚上文思泉涌,写了两千字小提纲,慢慢补充内容物吧。


晚安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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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缺》

夜深千丈灯,山遥水远路几重,马蹄翻飞,号角声中闻叮咛。

铁衣冷如雪,英雄壮怀当激烈,莫忘深闺,有人望穿云与月。

      浩浩荡荡几万军兵在雪夜里缓行,在这场雪停下来之前他们也没办法好好休整。此次出征挂帅的是太垣王慕容恪,前锋为其长子 建威将军—慕容瀚,左将军是昌平府容率也是这次的军师,右将军是马文才,这次随行的还有一个看着很俊的小子,想来应该是太垣王的庶子吧,京城里并没听过他还有嫡出的次子。现在已经是蒙昧时分了,大军行进一夜,旅途疲乏,眼看着雪势渐微,在一片空旷之地,慕容恪下令大军在此处暂作歇息,浩浩荡荡几万人便在这...

夜深千丈灯,山遥水远路几重,马蹄翻飞,号角声中闻叮咛。

铁衣冷如雪,英雄壮怀当激烈,莫忘深闺,有人望穿云与月。

      浩浩荡荡几万军兵在雪夜里缓行,在这场雪停下来之前他们也没办法好好休整。此次出征挂帅的是太垣王慕容恪,前锋为其长子 建威将军—慕容瀚,左将军是昌平府容率也是这次的军师,右将军是马文才,这次随行的还有一个看着很俊的小子,想来应该是太垣王的庶子吧,京城里并没听过他还有嫡出的次子。现在已经是蒙昧时分了,大军行进一夜,旅途疲乏,眼看着雪势渐微,在一片空旷之地,慕容恪下令大军在此处暂作歇息,浩浩荡荡几万人便在这儿幕天而眠,负责伙食的兵士们拢火架锅,烧点热汤热水,给大家驱驱寒气。马文才和元帅寒暄几句后,就自己找了个远点的空地 头微靠着手臂小憩了一会儿。直到有个声音叫醒了他—“马将军,你要不要喝点汤啊?刚出锅的呢 ”马文才的眼睛有点酸涩,他眨巴了两下,循着这声音就醒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红色袍子,外面一身黑色盔甲的小伙子,微蹲在马文才面前,手里举着的碗还冒着腾腾热气。只见他束了个高高的马尾,显得十分轩朗,眼睛里带着一种光彩打量着马文才,个子不高,整个人清瘦的很。看到马文才醒了,他把汤递在马文才手里,然后拢了拢衣服坐在他旁边。这夜里喝上一碗热乎的汤水,整个人胃里都是舒服的,浓浓暖意。“谢谢小兄弟的汤,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啊?”那小子璨然一笑道:“在下慕容英,太垣王是我爹爹,慕容瀚是我大哥,现在我只能这么给你介绍咯。”腹诽这京城里都知道我大哥的威名,却都不知道我的,将来我定要他们也都晓得我的名号。“幸会非常,在下马文才,蒙圣上看重,如今还能与王爷共同出征。多谢英贤弟的关照”“行,那我叫你文才兄吧,大家一路上免不了要彼此麻烦,相互照料的,别客气。”

“聊什么呢?这么投缘,小子”走过来的是慕容瀚,他玩味的调侃这个弟弟,看起来他们关系真的融洽。慕容瀚与马文才是一起打过马球的,所以见过几面,从小到大马文才朋友无多,但是他二人即使只廖廖几面,他也是能感觉到慕容瀚为人当真品行端方,儒雅随和,可以亲近的。“不够意思啊你,怎么从来没听见说这次你还有个弟弟要跟着出征。”“你大忙人啊,我多久没见你了,这次出征这么急,我哪有空和你通话,何况,你不得忙着闺中告别么?”马文才突然噎了一下,耳尖都红了。“我这个弟弟出征的事啊,怎么说呢,本来那么凶险真不舍得他来,但他这次非要跟着父亲与我来这一遭,所以也不好张扬。”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武功比你也就差那么一点,总是要我纸上谈兵何以进益,不如真的到这战场上来闯闯。”

“行了,英儿,你来便来吧,但是千万记得父兄和你说过的话啊。”

慕容英努了努嘴,有点不服气,但还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没有再下过雪,大军在行军三十余日后顺利到了边界。几番考察找了块颇为安全的地方,驻营扎寨,接下来是场硬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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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缺》

第四章

铭笙起北风,将军远抚征。

置酒飞冬雪,玄天催日诀,

归心绕卿畔,凄凄岁暮寒。

一樹藤茎暖,万点雪峰潺。


       风都吹不出波澜的日子总是匆匆,那样安宁美好却无法长久留存。转眼到了年下,祝英台吩咐银心备了很多节礼,从衣服布料到粮食糕点,金银器具到窗花春联,满满几个包裹。她们驾着马车去探望梁母,老人家的气色还不错,见到了英台心情更佳,一起吃了饭拉着英台的手聊了很久的天,日暮时分她二人才返家。今天府里好像和往日不太一样,安静的出奇,不过英台倒是像早有知晓,...

第四章

铭笙起北风,将军远抚征。

置酒飞冬雪,玄天催日诀,

归心绕卿畔,凄凄岁暮寒。

一樹藤茎暖,万点雪峰潺。

    

       风都吹不出波澜的日子总是匆匆,那样安宁美好却无法长久留存。转眼到了年下,祝英台吩咐银心备了很多节礼,从衣服布料到粮食糕点,金银器具到窗花春联,满满几个包裹。她们驾着马车去探望梁母,老人家的气色还不错,见到了英台心情更佳,一起吃了饭拉着英台的手聊了很久的天,日暮时分她二人才返家。今天府里好像和往日不太一样,安静的出奇,不过英台倒是像早有知晓,马上要过年了,今早在她出发前便已经安顿了府里事宜,在她的嘱咐关照下,由玉缀看着账房给家里的仆从婆子女使都发放了多几倍月钱的份额银子和一些物品,让他们各自回家团圆了。想来今晚上没家可回的也大抵是几人聚着把酒言欢吃点好的,祭祭五脏庙。但是有一件事祝英台并没有预想到——马文才竟然一夜无归!准确的说是从早上祝英台出门就没再见到他了。虽有点担心他,可他武功那么好又有钱权地位,能有什么事呢,祝有点和他赌气似的一句也没问。年根岁末,竟不在家里,也不知去哪里了,难道是气我出门去看望山伯的母亲吗,可这事他早就知道的啊…我偏不找他,看他到底几时才出现。银心看得出来祝英台脸上是有愁容和担心的,但是更多的好像是…吃醋。还是一种莫名的虚空的没有对象而生发的醋意,她也知道她家小姐不会承认这事儿的,罢了,那就陪她等着吧。

    慕英轩里的烛火一夜没灭,天刚蒙昧,榕园的门就被敲了好几遍,因为昨晚上府内下人少了大半,慕英轩这里就更少了,大多都派到前院去了。银心去开门的时候见到一个自称是马太守身边的小厮,急匆匆的跑来的,汗涔涔的,气有点没喘匀说道:“老爷在前厅,请少夫人即去。”当英台见到马太守的时候,他正在厅里坐立不安,颇为急切的对英台说:“昨晚上东北边陲又有高句丽为乱,文才被圣上遣派出征了,今日午后就走。”英台怔住了,囔囔道“这个时候来进攻,行军作战几个月在那里天寒地冻,粮草军需也是十分艰险…多少将士都无法团圆过年…甚至战死沙场,当真卑鄙”

     说话间,院里一阵躁动,马文才带着几队人马赫然停在门前,他翻身下马走进前堂,已经与昨日晨起时完全换了装束——为了过年,他还特意新做了件红色的长袍,金丝编制的腰封,墨色刺绣,光下映出淡淡青色…祝英台还没来得及细看他穿上的那件衣服,便和银心出门去了。他还没告诉英台,就和那件衣服材质款式相配的那套女装还没来得及送给她……眼下马文才军装在身,长剑在手,表情严峻,已经俨然是一位只可远观不可亲近的将军了,这一战如何不轻松,已经尽数在他微皱的眉头里写着了,离别的不舍也都拓在他眼眸里。“对不起,爹,对不起,英台,这个年,不能一起过了。”大家沉默了一阵,马太守收拾心情打破话局:“为人臣者,也是合该如此,文才,多备些东西吧,冬天打仗,一定会很辛苦,有什么不够的,我即刻派人去太守府取来”“爹,不必了,府里东西都很齐全,英台把府内打理的很好。我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收拾好,这次去不知道几个月,衣服药品都备一点,辛苦你了,英台。”祝英台嘴张了一张,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转身回榕园的屋里去了,马文才看了看一屋子的人,微微点头打了招呼之后也跟进去了。祝英台低头收拾,一边问他:“衣服物件你都需要多少呢?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到开春暖和起来起码得三个月,那件狐皮大氅带上吧,虽然有点厚重,但是很保暖的,晚上还可以当被褥,还有药膏,也多带点吧,这些总归是有备无患的,你这次走的太匆忙了,我真的不知道要准备什么,我没想到会这样突然”英台的话里急得有点带了哭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受,只是现在满脑子都是蒙的,心里是隐痛的。马文才拉住英台,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在这个空间里,两个同床共枕了半年多的“室友”,面临突来的离别时才猛然发觉是不舍得的,细水流长的日子里生出来那些暖意情愫,治愈了英台也是马文才此生不可多得的欢愉安乐。英台不肯抬头看他,他轻叹了声气抱歉道:“本想着新月里陪你回去的,但是但是我也不能了,你有时间可以多回祝家庄看看,如果府里闲闷的话,或者”好像有些湿意掉在了两人相握的手上,马文才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也许这是我离英台的心最近的时刻,但是却要去打一场未知生死的仗。他像捧起万钧珍宝一般,轻捧起英台的脸,这眼泪好美,是英台第一次为他而流。昆山玉碎,芙蓉泣露,没有什么能形容英台的泪。在他出神的刹那,一抹甜软覆上他的唇,脸颊的泪水也沾湿了马文才的双颊,马文才慢慢阖上了眼好好享受这一刻,祈求时间流逝的慢一些,他双手从英台手里抽离,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又用臂弯牢牢抱住她,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带走。他有些食髓知味的不满足,许是因为这是英台第一次如此对他,他又惊喜又惶恐。或是因为马上要赴战场胜负不明生死未卜的担忧让他没法控制自己的耐性慢慢来,这一次他急切地失态了,在感觉到英台有移开唇瓣的趋势时,他再次把英台紧紧抱住,用舌尖抵开英台的齿贝,窗外北风朔朔,初雪在岁末新初之际降落,仿佛陌上梨花初开,一番缠绵景象,可是越亲昵却越能感觉分离的清晰明了,不可脱逃。两个人有点呼吸不畅,终于慢慢松开彼此,英台抬眸对上马文才的眼,“马文才,你好好的回来,我要你好好的 回来。”

        就要从府里出发去校场点兵了,所有人聚在将军府门前送别,马太守千叮万嘱“文才,在战场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刀剑无眼,万望珍重。”在愈下愈大的雪夜里,大军踏上征途,他已经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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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缺》

        七月过后便是八月,街市早早挂起来花灯彩带,把整条昌安街装点的十分绚丽,朝堂近日的年节赏赐也都下来了,英台看着管家婆子和马筒忙忙碌碌搬了好多。不知何年初见月,今朝明月照何人。晚上门口车水马龙,百姓们也都纷纷到街市上去热闹一番。马文才特意穿了件深靛长袍和一件黑色貂皮大氅,脚下青缎墨底长靴。庄重迎接他和祝英台的第一次约会,起码他心里是这么觉得的,今天他活像个刚着新衣的小孩子,服饰整理了一遍又一遍,马筒再三夸赞才让马文才安心。英台在屋里静思遥看月色,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玉缀推门进来,端着的是一件白绒海棠...

        七月过后便是八月,街市早早挂起来花灯彩带,把整条昌安街装点的十分绚丽,朝堂近日的年节赏赐也都下来了,英台看着管家婆子和马筒忙忙碌碌搬了好多。不知何年初见月,今朝明月照何人。晚上门口车水马龙,百姓们也都纷纷到街市上去热闹一番。马文才特意穿了件深靛长袍和一件黑色貂皮大氅,脚下青缎墨底长靴。庄重迎接他和祝英台的第一次约会,起码他心里是这么觉得的,今天他活像个刚着新衣的小孩子,服饰整理了一遍又一遍,马筒再三夸赞才让马文才安心。英台在屋里静思遥看月色,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玉缀推门进来,端着的是一件白绒海棠花纹案的长裙,淡黄色的斗篷暗纹是合欢花,相配的是一套白玉珠饰,淡雅不失华贵。银心前几日已经回府了,这会正端着一碟刚刚亲做的月饼糕点过来,好巧就看到了这一幕。祝英台看着兴致不算高,银心把糕点搁在桌上,轻拍了下英台“小姐,今日中秋,外面花灯满是,一派热闹的,出去走走吧,还能猜灯谜看杂耍舞龙的!我也想去”英台好似有点欲言又止,须臾却还是微笑着招呼玉缀过来给自己梳妆了。

        出了高门高墙的富贵院子,外面空气都是弥散着自由的,百姓们的热闹才是真正的祥和盛世,黄发垂髫,怡然自乐。马文才把并驾的马从车上解下来一匹,要马筒驾马车带着银心和乳母管家婆婆一起去南街看花灯。马文才则和英台各牵一匹马朝着北街去了。繁华灯市里,没有什么比眼前人就是心上人更让人高兴的了。嘈杂里听不清什么声音,马文才却觉得自己心跳声就在耳畔那么清晰。闻听路边小贩的吆喝:“少爷,给夫人送个花灯吧!寓意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马文才看向祝英台看她有什么反应,一瞬间有点出神,眸子里是浅浅的,鼻梁挺高,一半覆在月影里,风吹着英台的发丝,配着晃动的白玉珠串坠子,恍若月宫仙子。“好啦,别盯着我看,马文才。既然是中秋,那就买盏花灯吧,应情应景儿”“好呀,那就这盏桃花灯吧”马文才乐呵的把钱掏出来,一并赏了小贩好些,不要他找零了。眼睛里似沁了蜜,笑意都融进去了:“英台英台,你看这个喷火的杂耍,啊,英台你看这个舞龙,他们的功夫真是不差,若投到在我军下我就收了他。”“英台英台,前面有猜灯谜的呢,我必不会输给你,要不要去看看”一边说一边牵着英台的手腕挤过去。祝英台腹疑,这哪里是个七尺男儿骁勇将军,分明是个见什么都感兴趣的孩子,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在猜谜台子上拉着许多条幅,每一条便是一个字谜,对应不同的奖励。旁边的菩提树枝上也挂着各种祈愿带子,街上男男女女成对成双,看起来眼底心尖都有情义。「一轮明月挂半天」打一字,“少爷夫人可知道谜底为何?”英台思忖片刻便了然于心“是‘有’字。”小贩老板拍手称好:“夫人果然聪慧,下一个——豁,这谜面正合二位「淑女才子并蒂莲」也打一字”老板话音刚落,马文才便接上“是‘好’字。”“答的好,那这个呢?”“碧波池畔酉时会”是“酒”字;“细读诗书不用言”是“卖”字。不消片刻,马文才已经猜全了整首诗,合起来就是“有好酒卖”。“难道老板也有好酒在此吗?哈哈哈哈哈”“不瞒您说,在下确实封藏美酒,千金之价未必卖,有缘之人不取分文愿赠之。”今日便赠尔才子佳人——二十年陈的女儿红。

“英台,我们去郊外跑跑马吧,在城西去十里的地方是个静谧的小村,你知不知道在宽阔的麦子地里躺着赏月才是最自在的。”“好,去呀”二人相视一笑,扬鞭而去。“我每日校场操练,骑马如此娴熟倒是寻常,难得你骑术依旧如此精湛啊”英台并不理他,只是笑哼了一声,快鞭催马,落下马文才好一段路。如此星辰如此月,二人躺在麦子地里,空气中漂浮着麦香混着女儿红的酒香,让人醉了,“这月亮千百年来都是不变的,人们赏月绘月,又把相思愁思寄给月,那月亮自己的忧愁呢?只有十五才能圆一回……”“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它守护万物,见着世间的变化和深情,是它的所属,或许它也自得其乐的。”是啊,人得自己成全自己,万物都是。英台觉得自己可以放下了,人活着是要朝前看的。“英台,想什么呢?”“我,我想问你,那天晚上你为什么那样悲戚”两人之间安静了一阵,英台原本也不打算窥探他的心思,想着不说便不说吧。“七月廿八,是我母亲离开的日子,现在已经十七年了。其实我从小都不记得他们有过别人夫妻那种举案齐眉的日子,父亲总是喝酒到深夜熏醉的回房,母亲性子软懦,她是最贤妻良母的那一种人,原本是可以相夫教子,长命百岁的。可惜遇见的是我父亲,而我没有改变任何事情的能力”话语里愤愤有着恨意。“过往之事不可追,天地本不全,世上也都有遗憾,阴差阳错这是很正常的,马文才,你不要深怨自己。”

“英台,我发誓会好好对你,一世,”

“已经很好了。”

“不够,不够。”

        空里流霜不觉飞,月华流照他们身上,夜已经很深了。“我们回去吧,英台,不要着凉了。”“嗯…嗯”祝英台看起来已经睡熟了,没想到这幕天席地里比富丽庭院更让她安眠,也可能有多喝了酒的缘故,她看起来并没有要醒的迹象。马文才在月光下看着英台的脸,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们两人的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近了那么一点。鬼使神差不受控似的,马文才吻了英台,轻轻贴了一下就移开了,好甜,比玫瑰花馅的月饼更甜。英台有点痒痒的舔了舔嘴唇。马文才立刻拉开了距离,急促呼了几口气平复一下。然后轻手抱起英台,夜幕里,一匹马空牵着,另一匹载着两个人慢慢的走远,宛如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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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缺》

第三章

点灯深烛伊,垒本似往昔。

当时明月半,曾照彩灯迷。

长夜孤影只,雨霖思​故兮,

晓看天云暾色里​,生而有崖思无止。

​        

       日子不过是匆匆流水,过也是过得的。府里一应屋阁装饰、茶具用器、饮食衣着都是合英台口味心意的,真不知道父亲母亲还有…八哥,到底漏了多少给马文才。英台刚柔并济,有不输男子的豪气也很有女儿家的细腻,这些流落在她每时生活里的细微关心,很难不让人生出几分感动,甚至是在她沐浴时,皂荚盒子旁都...

第三章

点灯深烛伊,垒本似往昔。

当时明月半,曾照彩灯迷。

长夜孤影只,雨霖思​故兮,

晓看天云暾色里​,生而有崖思无止。

​        

       日子不过是匆匆流水,过也是过得的。府里一应屋阁装饰、茶具用器、饮食衣着都是合英台口味心意的,真不知道父亲母亲还有…八哥,到底漏了多少给马文才。英台刚柔并济,有不输男子的豪气也很有女儿家的细腻,这些流落在她每时生活里的细微关心,很难不让人生出几分感动,甚至是在她沐浴时,皂荚盒子旁都会备上玫瑰香露,以及他们夜夜共眠的「慕英轩」,每每入门看到这屋院的名字,她心头也会涌过一丝暖意。自嫁进来英台对马文才一直冷冷淡淡的,她有时候恍惚,觉得现在的日子比起在祝家庄时没什么不同,除了——晚上旁边多出来的那个男人。每日便是读书品茶、插花打马球、看戏逛街。马文才每日一早起来练武,用过早饭便要上朝的,府里一应大小事马文才自己内外处理着,虽说刚刚分府别住,事务杂多,但是马文才却不舍得英台为这些事儿烦恼。但——或许也是他一厢情愿,英台压根不想管这些也未可知。他俩一日里说不了几句话,所谓是相敬如宾吧。马筒找来的管事婆子伶俐的很,但是人也老实并不存什么别的心眼,听说是马文才乳母家里的亲戚,是在英台入府前几天乳母也被接进来了,才有了这么段联系。英台既在府里当家女主,她嘴上不说什么,却一贯对这些家务事儿也会留一点心。昨儿账房拢库里的底,也把英台的嫁妆一并码了遍,英台便去一起盯着了,马文才家境殷实加上这几年屡建军功,库房里如今也几乎抵得上大半个祝家庄了,马文才这个人没想到还是管家有道之人,看来当年在书院里的功课他名列前茅的名声的确也是不虚,但还是略逊于我罢了,不知为何想到这里英台有些自得意满。近日银心也要回来了,婚前几日,英台把银心喊到身旁,取出一盒早就安置好的房屋地契和银钱还有些零散金玉首饰,英台忍着泪眼,对银心再三叮嘱:“山伯他…梁兄已经故去,如今空余高堂慈母,我当代他为母尽孝,以养天年。”银心见到梁母时,老人家身体并不好,加上婚事冲击,便病了好些日子。若是放在以前,英台定是急迫要前去探望的。但是眼下,唯有触景生情徒增二人感伤,她便去信特意嘱咐银心,“务必照抚梁母病愈再归,多多宽慰悉心照料,日后英台再寻时探访。银心须记,亦要照顾自身安康”。近日银心回信告知,梁母病已大好,一病之后多忧思,现在有银心陪着解闷对过往之事倒也看开了许多,如今胃口渐佳气色也好了起来,英台稍稍宽心。

        英台觉得今晚上的菜色真不错,只是晚膳马文才好像食不知味,寥寥几口就说吃饱了去了书房。 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室友”何况他对自己还真的算不错,英台觉得自己应该去关心他一些,何况这是妻子的本分。马文才一直是个强悍嘴硬的人,同窗数年也只撞见过他哭的最厉害的那一次,现在想起来也觉得骇人,英台在书房门前长廊踱步的空隙,看到马筒送来了几壶酒,蹑手蹑脚进了书房。祝英台也移步到了门前,又隐约听到马筒那三分胆怂四分担忧的劝慰:“主子,您少喝点吧,酒大伤身啊,今天虽然是,但……要不奴才把夫人请过来吧,您别一个人伤心和自己个儿过不去了”马文才听没听进去不知道,也没有回应。马筒疾步回身向外走,出门便愣住了“少夫人,您”“我去问问他,马筒你先回去休息吧”马筒点了点头出去把门轻阖上了。

        地上桌子上的酒壶已经倒了一片,看起来凌乱的很,和透过窗子看到的那弯残月很相配。马文才眼角泛红,像是哭过了。祝英台走近他把他手里的酒壶卸下,拿手绢抚了抚他的脸颊嘴角,也分不出是酒是泪,这么多天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酒好喝吗?我记得我上一次喝酒喝的痛快还是在桃花林里,你这样灌自己有意思吗?伤自己的身子也糟蹋了酒的美意。马文才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日子已经入秋了,夜里的风有点凉,英台站在窗前打了个冷颤,便随手把窗子合上了。祝英台拉起马文才,让他斜靠在自己肩上,混着酒气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祝英台,你不懂,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好想她,她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知道是因为他!我应该恨他但是我,他为什么那么做!我这辈子”他的嘴贴的祝英台的耳朵很近,呼出的气让英台痒痒的有点不适,又混杂着低声的抽泣,好像是在回答祝英台更像是在自言语。祝英台费了挺大力气才把他挪到了书房的长藤椅上,想要拿条毯子,马文才却伸手抓住了她,祝英台想挣脱但是马文才的力气让她无法退避,他的手从手臂一路往前摸索,最后双手环绕着祝英台的腰身,低低的啜泣甚至是哀求“娘…别走”祝英台只能任由他抱着,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他好像一只受伤躁动的小兽,慢慢平息了。祝英台也终于得以解脱,腰都被他压麻了。

        祝英台揉了揉自己的腰伸手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回房去了,今夜这么一折腾已经亥时了,英台吩咐玉露明早去书房把杂乱的物什收拾一下,然后草草洗漱便歇下来了。她辗转难眠,看着床上横亘在马文才与自己之间的高垒起的那书墙,窗外的月色漏了一缕,正好照在其上。今天是七月廿八,秋意越来越浓,月色清凉如水。祝英台手指在书侧点了点,抽出来一本,书伴人影无眠转为入眠。晨起,马文才揉了揉头,昨晚的酒后劲儿仍烈。咚咚有人敲门,马文才道“进来吧”抬眼看到来人是玉露,“将军,昨天少夫人要我今儿早来收拾屋子,这里”玉露眼低一瞬,马文才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托盘“奴婢备好了醒酒汤和早饭,将军请起用膳”马文才嗯了一声便起身下椅,接过玉露浸过热水的毛巾,便擦脸边问“昨晚上,英台来过了是吗,我恍惚记得一点,唉头疼”“奴婢也不十分清楚,昨晚晚膳之后夫人便言要出去走走,没让奴婢跟随,后来夫人回来时天色已晚,交代给奴婢今早要做的一些事儿之后便让奴婢先去歇着了”马文才心里涌过丝丝暖意,英台还是那样关照身边人,不论是下人还是同窗。只是这仿佛还是第一次英台这样主动对自己表示关切,竟让马文才有点手足无措。之后的日子又平静如水,马文才没有提过那晚,英台亦没有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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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缺》

        用过了早饭的英台,心情也渐舒缓平和。身份的转变或许让她不习惯,可是也没有那般不自在。她走出房门,在大庭院里闲逛穿过几条长廊,走着走着竟然就到了习武场。没想到一大早马文才就来练剑了,看他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的领口和后背,想来应该练了很久了。一招一式,出手狠利。他确实是文武全才,人如其名。但是做事为人有些手段太狠,太凌厉。这世上往往过刚易折。马文才的出招很干净利落,力劲很足。这些年他骑射拳脚耍枪拿剑都是极好的。英台怔着看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是由于许久不握刀剑而微微手痒还是那被消磨消逝的“求胜心”倏的涌上...

        用过了早饭的英台,心情也渐舒缓平和。身份的转变或许让她不习惯,可是也没有那般不自在。她走出房门,在大庭院里闲逛穿过几条长廊,走着走着竟然就到了习武场。没想到一大早马文才就来练剑了,看他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的领口和后背,想来应该练了很久了。一招一式,出手狠利。他确实是文武全才,人如其名。但是做事为人有些手段太狠,太凌厉。这世上往往过刚易折。马文才的出招很干净利落,力劲很足。这些年他骑射拳脚耍枪拿剑都是极好的。英台怔着看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是由于许久不握刀剑而微微手痒还是那被消磨消逝的“求胜心”倏的涌上心头,竟然鬼斧神差地拿起一柄剑快步向前与马文才过起招来。这种...感觉...多久了?自从山伯离开,抑或说是离开书院之后。英台彻彻底底陷在“情”里,与家族反抗,各种情感包裹着她,那时候她好像很少快乐了,再也不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也没了拿起武器的心思。可是当年,她却是女子不输儿郎,骑射样样名列前茅,甚至不输马文才多少。马文才看见愁容渐消的英台,心下暗喜,也似乎松了一口气,好在终于有件她主动又欢喜的事儿了,如此,她的日子也许不会那么难挨了。

——成婚前一晚马文才一直在想日后要和英台做什么事什么事,一个人一边想一边傻笑,竟然到了深夜。一想到要娶英台就痴笑,像个三岁的孩子,他想着怎么都会是好的,只要她在 有什么不好?可是新婚那晚,英台的泪却让马文才怕了,他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怎么做,怎么才能让她不那么痛苦,,,心头只涌动着一个声音:嫁给我就那么痛苦吗?耳边的清鸣剑响把马文才的思绪拉到眼前。不得不说,英台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她聪慧又机灵,哪怕是那么久不拿剑,现在依然是行云流水的。和马文才那样常年习武之人过招竟然也不落下风。马文才其实也并未用十足十的力,说发了五分似乎还多。与妻子过招,求什么胜负,她喜欢 我陪便是。招退招进之间,时辰过得很快。英台是好强的,虽然略有些累,可是还是不肯认输,与马文才打架怎么能先喊停战。可是身体是姑娘家吃不太消的,气已经喘的有点急,白皙皮肤里渗出来一丝丝红,手上的动作也慢下来了。可是再一进剑的时候,马文才却躲闪不及,手腕一抖,只见剑斜插在沾着晨露的草上,震落了几滴露珠。祝英台也及时收了剑,伤了人可不好了。

“你...”

“你赢了,真厉害!我累了,,看你也累了吧,不如去喝点水歇歇吧。要是以后你想练剑,想是就来,这里一切也是你的。我若不在练武场,你喊上几个家仆陪练也行,只是他们都是行兵打仗过的糙人,下手没轻没重。算了算了,还是我来陪,这才安心。”后面嘀嘀咕咕的一堆话,英台未必听到了,其实更像是马文才和自己商量,想找个最好的法子。“那便进屋吧”英台眼神有些躲闪,仿佛是有点不太想多说些什么,话语里也听不出什么情感,只是话音儿飘忽到了马文才的耳边,他便随即跟上,一并朝厢房走去。马文才轻步在英台身后,间隔着一肩之距,短短路程,他却觉得十分欣慰餍足,嘴角擦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倏而又散在晨起的清风中——心悬数日,如今才有了一点实感,英台真的在我身边了。“咱们府里并没有太多规矩,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就只图悠然自在就好,我父亲的府邸在离三条街的繁华段,咱们将军府便是更清雅别致”

        新婚后第一日新妇本是应该向长辈敬茶请安的,马太守与英台也是见过数次面的,虽都不欢而散。英台十余年所受之诗书礼仪教化,她骨子里离经叛道不屑俗规,但既然决定嫁入马家,自然也是明白该如何立身的。只是昨日花轿把她抬来了御赐给马文才的将军府邸,她也就又不必费心于那些亲戚关系、早晚问安,正得清闲。英台这个人犟的很,却又明事理通透豁达。其实要说她清醒,午夜梦回时却泪满枕襟,她也不知道这余下的半生是会如何与眼前这人相度,不由忐忑。只是她也明白不论如何相度,余生里都不会再有那个曾经刻骨铭心的人,斯人不在,梦回犹念。

Lesliy

《与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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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来来往往的城民都来看这盛事,今天的将军府给普通老百姓也备了些糖和果子,满屋的喜气璀璨的烟火在城头也看得到。可是直到这一刻,马文才还有点似梦的幻失。是真的么,她——祝英台 是我的妻子了。繁琐的世俗礼仪和酒席的觥筹交错都是做给这世人的,直到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喝的有些微醺的马文才跌跌撞撞回了房。推门看到摇曳烛光里一袭红衣端坐在床榻上,红烛燃了已经有近一半。良辰美景,更与佳人。马文才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用喜秤挑起盖头。英台是微闭着眼睛的,可能真的等的太久了,她确实有点疲倦,何况这婚事原本也没让她有太多欢愉的心思。马文才安静盯着看着,英台感觉有人动了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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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来来往往的城民都来看这盛事,今天的将军府给普通老百姓也备了些糖和果子,满屋的喜气璀璨的烟火在城头也看得到。可是直到这一刻,马文才还有点似梦的幻失。是真的么,她——祝英台 是我的妻子了。繁琐的世俗礼仪和酒席的觥筹交错都是做给这世人的,直到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喝的有些微醺的马文才跌跌撞撞回了房。推门看到摇曳烛光里一袭红衣端坐在床榻上,红烛燃了已经有近一半。良辰美景,更与佳人。马文才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用喜秤挑起盖头。英台是微闭着眼睛的,可能真的等的太久了,她确实有点疲倦,何况这婚事原本也没让她有太多欢愉的心思。马文才安静盯着看着,英台感觉有人动了顶上的喜帕,回过神来,抬眼对上马文才的温柔眼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眼底似乎盈盈有些泪光。

        都说人间情事最动人不过,洞房花烛夜,一对红烛染着月色,给夜添了丝丝暖调。以往杀敌万般骁勇无比的马文才将军,于男女情爱这事儿上确实像个不太开窍的懵懂少年。缘由这些年看他父亲留连花柳之地,多多少少让马文才对这事有些抵触,后来醉心文武,也无那个兴致去关心于此。哪怕是喜欢英台也只是觉得一味守着她对她好,这便是他觉得的“在一起”了。然而洞房花烛夜,该要来的事儿还是要来,就微有点不习惯。还是英台开口打破了安静:“晚了,歇息吧。”“噢—嗯—”马文才耳角透着浅浅羞红,两个人褪去外衣坐在床上。马文才轻轻捧起英台的脸,白皙的皮肤透着一点情欲,将唇贴上英台的脸颊,很柔软,英台阖上了眼。马文才再吻上她的嘴唇,很甜 像喝了十坛桂花蜜。手从领口处向下剥去衣衫,衣带已经散落了大半。两个人由对坐着的姿势到倒在床榻上马文才自然地压住英台。他将头埋在英台脖颈间亲昵时,突然觉得有什么冰凉的触感。下意识张开眼,却看到英台的脖颈间满是泪痕。其实她还是,算了。“好了,到这里吧。”马文才坐起身来,拉上里衣静了一会儿。转身走到外间书架旁边拿起一摞摞书,说:“现在,你不愿意,我们就还是像以前做室友时那样休息吧,我马文才 不愿意强迫他人。”没说出口的,其实只是是他不舍得,不舍得强迫她,不愿意在她不情愿的时候和她做这种事。他也没有听到英台那微不可查的一句“谢谢你”。

夜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怎么睡着。

        翌日晨起,暖光散在床褥上,外面悉悉索索的动响儿让英台从半沉半梦里清醒过来。她原本是一夜无眠,可是身体实在是累了,最后侧身倒在床边囫囵睡了一觉。这是她第一次在将军府醒来——这个寄托余生之所。她揉揉眼睛站起身来,心里略微觉得是不大真切,可是观望了一圈屋里精致喜气的摆设,再加上外面来来往往的她并不熟悉的人,英台终于信了,是的,她嫁给马文才了。她起身的时候,便从门外走来两个俊俏姑娘,看着不过十五六,生的倒是端正。一个看着机灵一个看着安稳。走在前面的端着洗脸的水盆,后面的端着饭菜。端端行礼,齐声道“少夫人早——”“奴婢玉露-奴婢玉缀-见过少夫人。”看来是马文才要她们等英台醒了伺候她洗漱用餐的。英台虽对这屋院十分陌生,可是这两个姑娘选的倒是让她觉得亲近,便轻柔一笑叫她们起身了。然后由她们伺候着梳洗,那个看着爱笑的叫玉露,手脚很是利落,看着年纪不大手艺还真的不差,为英台攒了一个新妇发髻。桌子上胭脂水粉不少,名贵的居多。偶有些看着平淡无奇的,可是英台知道那是也是有些精通香粉的名家亲手制得,还是非深厚交情或十分诚意当真未必求得。当年也曾女儿心思,英台也是和银心及玉姐姐钻研过许久的——玉姐姐...银心...对了,银心呢?英台忽然想起来,昨日是银心随她到将军府来的啊,平日里都是银心照顾她起居饮食,今晨因为换了地方,一切都是生的,竟然忘了还有个最熟悉的人随在自己身边。赶忙问:“你们,知道随我喜轿过来府里的银心在哪里吗?”“回夫人,昨天一天奔忙,到晚上银心姑娘也很累了,晚膳没用。后来将军就让马筒给她带了几个小炒和馒头,又带话给她,让她先好好歇着。不用担心夫人,这儿安排了咱们伺候的。”其实,有时候马文才做事情 还是想的挺周到的,也并不是那么的...自以为是。好的,那便等她休息好了我再见她。英台从入府就充斥在眼里的愁容几乎散去了大半。首饰匣子里摆着一对琉璃红珠的耳坠,家族家仆在拆昨日铺满院的喜灯绸带。原来他为了这场婚事真的费心不少。遗憾的是昨晚上英台根本无心欣赏——其实一向她也不太在意马文才为她做了什么的。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她时时回应吧。她在,其实就已经很好了。我待她好,唯恐不够。我会风风光光的与她礼成,会八抬大轿,红灯十里迎她入门。又想,也许有天她会回头,她会看到。即使没有,可是她这样陪在我身边,已经很好 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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