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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

伪神明鬼童丸×伪巫女缘结神

有私设

开头是很久之前的一个文手挑战里面的，侵删

全文6k+ 

注意避雷

祝食用愉快

  

00 

他隔岸观火，看她自轻自贱，看她扎进欲望的河里，抱着理想溺死。

  

他仍然端着神明的架子，一言不发。

01 

民间流传的怪谈大多来自青行灯，背后灵的传说就是其中之一。青行灯说，这个故事是有迹可循的：百年前，人们在一位独居作家的遗物中找到了一本日记，日记里记录着便是他与背后灵的生活，很多人都说他在最后已经疯掉了，所以才会臆想出神灵，但也有人把他日记内容中关于背后灵的故事同其他传说拼拼凑凑，成了我们现在所熟知的怪谈传说。

  

人类在婴孩时期都会看到自己的背后灵，但是，绝大多数人都会在有记忆开始，失去了看见背后灵的能力。这其实并没有一个标准，只是突然有一天，毫无预兆地，你发现你看不到祂了。再后来，人们觉得这应该是神明为保佑刚出生的孩子们能够平安诞生而派遣的神使，所以也把祂们叫做守护神。当然也有极小一些人，能够一直看到自己的背后灵，人们觉得这些特别的人应该是历劫的神子，守护神追随着他们，保证他们的灵魂不被污染。

02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想起，京都远郊还有一座结缘神社，缘结神——这当然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她被这样称呼，是因为她是结缘神社唯一的巫女。在这座偏僻陈旧的神社里，她为远道而来的信徒结缘和祈福，保佑他们能够有缘有分，能够长长久久。

03

缘结神发现鬼童丸是自己守护神的时候很特别。她之前在神社听过一些守护神的故事，但她对于小时候的记忆模糊不堪，在她心里，对于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仍然存疑，作为巫女，她当然知道这世上存在一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即便这个故事由青行灯亲口认证，她也仍然认为这就是个哄小孩的神话传说。

  

她打扫着神社里的藏书室，即便只有自己一人，她也不希望神社被蒙上尘埃。何况这里陈列着信奉神社的人从不同地方带来的书本，和她用来打发时间而买来的话本放在一起，居然也将这间藏书室放得满满当当的了。泛黄的古书封皮，还有前几天刚购入的有关传说的书。她正在翻看这本《平安京怪谈》中关于守护神的故事。缘结神低垂着眼睛快速扫过纸张，低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是随手将书甩到一边。

  

“这故事一听就知道是哄小孩子的。”

  

然后继续整理书架。

  

忙碌的双手停顿了一瞬，缘结神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地板是木制的，地上堆积了一些要被拿去卖掉的书，以刚刚那本书的重量，落地不可能没有一点声响。

  

——它并没有落在地上。

  

这个认知让缘结神冒了一层汗，喉咙做出吞咽的动作，有些紧张。

  

是的，她怕鬼，即便自己是见多识广的巫女。

  

缘结神僵了片刻，屏息倾听，身后没有一点声响，她试探性地转过头，就看到一头红发的少年懒散地坐在书堆里翻看着她刚甩过去的、正准备卖掉的话本。

  

看不出来在那里有多久了。

  

缘结神看着他，却莫名的，没有刚才那般紧张了，她甚至感觉不到害怕，反而觉得自己应该抬头挺胸，拿出神社主人的威慑力。

  

“你怎么进来的！”她双臂交叉挡在胸前，看上去气势逼人，但心里慌得不行。

  

“为什么扔掉它？”少年头都没抬，声音淡淡。

  

“嗯？”缘结神一愣，有些没搞懂面前这人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这本书——”他拖起尾音，抬头看向缘结神，“为什么要扔掉。是不相信守护神的存在吗？”

  

缘结神这才看清面前这人的样子，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过分好看了。

  

她想了想，自己应该并不认识这个少年。

  

“因为——”她也拖长尾音，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倒不是学他，而是实在有些难以启齿，“穷……”。

  

所以要卖掉。

  

何况是刚买下的，九成新。

  

她在心里暗自琢磨着，没怎么注意少年的脸色。

  

他面带微笑地开口：“那么，如果我说我是巫女大人你的守护神呢？你还要扔掉它吗？”

  

少年歪头，似笑非笑地凝视着缘结神，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种情绪。

  

“啊？”

  

正如他意，缘结神此刻很难挤出一个合适的表情来表达她的情绪。

  

她十指交握，忍不住一边搓手一边问道：“这……不好说。话说回来，神明大人突然出现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她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说的话。

  

很快地接受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是他守护神的说法。

  

就这点来看，怪蠢的。少年想。

  

漂亮的少年咧开嘴，露出两颗虎牙：“不用那么生分，叫我鬼童丸就好，毕竟——”他又拖长音调，但这次他突然向缘结神靠近了几分，“我是你的守护神。”

04 

鬼童丸，这实在不像一个神明的名字。

  

缘结神觉得他盯着她的样子，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还是被虐杀的那种。

  

她看着离她并不远的鬼童丸，看他的表情逐渐恢复平静，慢悠悠地合上手里的书，那样子就像是看了一本意犹未尽的精彩小说，他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缘结神，毫无掩饰的神情，反倒看得缘结神不好意思。

  

“书上说，消失的神明是不会再出现了，那你为什么来？”

  

“因为你快死了。”

  

这次鬼童丸没有回避，直白地回答道。

  

缘结神一愣，他居然知道。

  

缘结神一直知道自己和普通的巫女并不一样，据神社的巫女前辈说，她是突然有一天出现在神社里的，众人发现她与神社的神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便把她留了下来。

  

时至今日，神社早就因为信徒减少，香火不足，半荒废了，其他人也各自奔散，只留她一人与神社命运相连，想走也走不了。

  

缘结神相信了鬼童丸是自己守护神的话，他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她并不排斥，相反，她还觉得亲切。

  

他一定在虚空中注视了自己很久，缘结神想。

  

“如果我死去，会对你造成影响吗？”缘结神问道，她不想拖累谁，即便他是自己的守护神，即便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守护神守护神，顾名思义，是守护依附之人的神明。这是鬼童丸告诉她的。她要是死了，自己就会永坠虚无，他说他还不想那么早的就陷入永眠。

  

话虽这么说，但是缘结神发现她的这个守护神，似乎并不想让她好过。

  

就像她一直不明白鬼童丸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出现，一直到她快要因为神力耗尽而消逝才出现在自己面前。

  

就像她第一次听青行灯讲起守护神时满脸的不相信。青行灯说每一个拥有神力的孩子都会有守护神，她嗤之以鼻，觉得青行灯编故事的本事越来越高了。毕竟如果真的存在，那她为什么没有，还要守着这破烂的神社直到死去。

  

缘结神这么问出来，青行灯没有回答，沉默了许久。

  

那天青行灯最后说了句什么，缘结神也记不清了。

05 

鬼童丸每天指使缘结神去打扫神社，抱怨神社积了很多的灰所以才没有人来。可是缘结神每天都会打扫，但积累的灰尘总也扫不完。

  

鬼童丸偶尔还会去集市采购东西，用神力偷摸着勾回来一两件小玩意儿。最后都会被缘结神拉着来到摊位前，补上费用然后被迫和她一起道歉，即便这里除了缘结神，没人看得见他。

  

她虽然穷虽然爱财，但还是讲良知的。

  

但缘结神发现，他好像很喜欢看自己焦头烂额，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或者斗嘴斗不过他，只好忍气吞声，憋得上火。

  

缘结神看不懂他。

  

或许守护神都是这样的怪脾气。

06  

神社的神力日渐衰弱，眼看她自己也要跟着消散。终于有一天，鬼童丸一挥手，神社变得跟她的手掌一般大小，被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也背上了一个大行囊，决定出游。

  

十几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用鬼童丸的话讲，人不来找她，她自找人去，就算最后失败了，要消失了，也不枉在这人世走一遭。

  

她心动了，觉得他说得对。

  

缘结神觉得结缘好难好难，从踏上远途开始，她就再也没笑过。

  

两人无缘无分，就会认为世上再无缘分。两人有缘无分，自然会有强扭的缘分。即便是两个有缘有分的人，互相的算计也会将良缘变成孽缘。

  

世态炎凉，人心利己，无人为他人，无人信人心。

  

她自己也开始不相信了。

  

“你说这世上还有人愿意相信与他人的缘分吗？”缘结神扭头问向一旁静立地鬼童丸。

  

“有。”他说。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们。”她难得有了小脾气。

  

“如果没有，你又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怎么会存在？”鬼童丸也扭头看她，与往常不同，他的眼里多了些认真。

  

缘结神瞪着眼睛，看了他很久，直到他抬手给了她额头一个爆栗。

  

“走吧。”

  

“好。”

  

缘结神始终没有问出口，在你看来，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两人低头走路，都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不自然地神色。

  

缘结神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见了太多太多的人，以至于连时间的流逝都感受不到了。遇到的每个人她都尽心尽力地帮助他们结缘，但收效甚微，进入神社的神力就像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她再次怀疑自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

  

她再次扭头看向一直跟着自己的鬼童丸，发现他也在看着她。他总是这么注视着自己，眼里好像有一种难言的情绪，仿佛能够穿越时空。

  

缘结神的思绪又开始四处发散，鬼童丸总是看着她，看她或是丧气或是颓然，或者看她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卖力。

  

他都不发一言。

  

他只是注视着她，像个旁观者，然后在恰到好处地鼓励安慰她。

  

缘结神突然想到了什么，基于他恶劣的行径：鬼童丸或许只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看自己被欲望蒙蔽双眼，看自己溺死在自己构筑的理想里，作茧自缚。毕竟鬼童丸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他马上要随着她的消失坠入虚无了。

  

但缘结神又想到一种可能，她突然出声打破了宁静：“守护神大人有需要结的缘分吗？看在你一直跟着我受累的份上，可以只收你一半的钱。”

  

鬼童丸的眼睛渐渐聚焦到她的身上，他抱起双臂，挑眉，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但说出的话像泼了一盆冷水：“不需要你的帮忙，我的缘分我攥得很紧来着。”

  

“但是强扭……”

  

“谁跟你说是强扭的了？”

  

“那就是单相……”

  

“我看你的嘴是不太想要了。也对，结缘也不需……”

  

“我错了！对不起！”

  

缘结神立马双手合十，干净利落地道歉。

  

鬼童丸笑了，心情愉悦。

  

缘结神却在心里想着，这家伙的神明包袱未免太重了些。

07 

“毫无预兆地，只是突然有一天，你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背后灵，但是你发现你看不到祂了。”

  

缘结神从睡梦中惊醒，连忙爬起来环顾四周，鬼童丸不见了。

  

她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神力在迅速流逝——在鬼童丸消失之后，她的神力崩溃瓦解，她甚至看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缘结神再迟钝都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感到意识渐渐模糊，想着这次可能就要交代在这荒郊野外了，心里有点遗憾但对于死亡却不恐惧。她闭上眼睛，恍惚间居然记起了当年青行灯最后说的话，她说，他一直都在……

  

那为什么不早点来找自己呢。

  

但她没办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她太累了。

08 

有一条鲜亮的红线从缘结神背着的行囊延伸出来，紧接着无数条红线飞跃而出包裹住她已经毫无知觉的身躯，力量从四面八方涌入她的体内……

  

缘结神缓缓睁开眼睛，她渐渐想起来了一切。

  

当年为了帮大狐狸连接上和千代的红线耗光了神力，智力和身体都被迫退化成婴孩一般。她自然失去了一切关于神明缘结神的记忆。

  

她看了眼自己的身体，脖子上依旧挂着那个神社，外表没有变化但与之前不同，它现在同它的主人一样，充满了神力。

  

缘结神看着它，苦笑了一下，又经历了一次刚离开高天原的生活，真是难言呀。

  

连鬼童丸都愿意成为背后灵了，想来应该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找到了什么法子，从半人半鬼到守护神……应该付出了不少代价，不过也大差不差了，背后灵严格来说也算是鬼，想起自己曾叫他神明大人，他应该蛮隔应的。

  

虽然这期间自己忘了很多的事情，但好在吃饭的技能没忘。

  

缘结神闭上眼，感受到虚无中一根炽热强烈的红线与自己紧紧相连，她去触碰它，甚至有种被死死包裹的窒息感。

  

她深吸口气，想着快点去找到他，不然找慢了还不知道如何埋怨自己。谁让他是自己的信徒呢，还是那么信奉自己的信徒，在最后以一己之力撑起自己凋零的生命。

09 

缘结神出游几年，终于又回到自己的神社，她还是喜欢把神社建立在原来的地方，顺便在门口立了块牌子，上面写着：心诚则灵。她继续打扫神社，好在这次打扫得干干净净，随后开始规划不久后的庙会。

  

今天一整天，她都在忙，很晚的时候，缘结神的房间里还亮着灯火。

  

缘结神俯在案前，一笔一笔地勾画着庙会的布局，再在旁边标注好注意事项。

  

今晚神社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鬼童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缘结神身后，吓了她一跳。

  

“神明大人在做些什么呢？”

  

“庙会的……”

  

“呃啊啊啊！！！”

  

缘结神稍一偏头就被鬼童丸似笑非笑的脸吓了个半死。

  

“你走路没声音吗？吓死神了。”

  

鬼童丸并不理她，径直走向几案前随意坐下。

  

“我送你的信物呢？”

  

缘结神努努嘴，示意他看向一旁柜子上的盒子。她并不管他不嫌麻烦的起身过去，只是低头继续在图纸上写着，她得快点完成今晚的工作，然后就可以早点去休息了。

  

“为什么要放在这个盒子里？”鬼童丸看向桌案前奋笔疾书的身影，问道。

  

即便知道答案，他也要问。

  

“不是你说的要单独保管的吗？”影子微微动了一下，但仍未抬头。

  

这家伙自从恢复神力，语气也充满了底气，甚至还能品出来点略带羞愤的不耐烦，她之前从来没有对他这么直白过。

  

想到这里鬼童丸笑了，他放下那个小巧精致的盒子，手里把玩着那个锁环，缓步走到缘结神的身后，一俯身，便握住了缘结神执笔的手。

  

他让缘结神靠在自己身上，好让她舒服一点，半拥着她对着她的耳朵轻语：“我来吧，我画得比你好。”

  

缘结神一抖，看向自己手腕上多出的锁环，神明的第六感告诉她今晚不会如自己所愿早点睡觉了。

  

因为黑夜比白昼更漫长。

  

番外

  

鬼童丸到的时候缘结神已经不知所踪，他眉头一皱，再次低头看向锁链上刻有缘结神名字的地方，原先刻着的名字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未干的血液。

  

他不该放任自己沉溺于杀戮之中的，以至于缘结神的名字在锁链上消失，他都毫无察觉。

  

鬼童丸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再也无法跳动，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没有带来兴奋，只有心烦。

  

他面无表情地翻动着锁链，直到看到一个名字，在缘结神消失的地方，短暂地闪烁了一下。

  

他去找了玉藻前。

  

玉藻前告诉鬼童丸，缘结神找到了千代的灵魂碎片，为了能够收集这些碎片，她用光了自己的神力让自己能和千代的灵魂碎片强行连接。做完这些缘结神便在原地消失了。

  

“我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是否还存在于这世上。”玉藻前看着眼前颓败的少年说道，“不过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她到底如何。”玉藻前说完指了指鬼童丸的胸口。

  

是了，鬼童丸听到这句话伸手抚上自己的心脏，细细感受着她曾经亲手往这里种的红线，此时这条红线上的神力虽然微弱，但是那温暖的缘结之力正顺着他的血液向外延伸。

  

她还活着。

  

鬼童丸立刻动身去寻找微弱神力的来源。但他并没有缘结神那样能顺着红线找到人的能力，他走了很久，去了很多地方，直到遇到了青行灯。

  

他用自己的故事从青行灯那里换取了办法：人间流传的背后灵的故事其实并不完全，一般来说背后灵其实是还未步入轮回的鬼魂，他们自愿耗去自己作为鬼魂的寿命留在人间注视着子孙后代，寿命长的还能来得及轮回转世，寿命短的灵魂便会消散。而神子的背后灵则是高天原派遣的神使，人间叫他们守护神，在神子历劫完成后会同神子一道返回。

  

鬼童丸静静听着，并不插话。

  

青行灯继续说道：“我和高天原某位神使算是旧识，我曾听他提起过，普通的背后灵若想成为神子的背后灵需要付出点代价，你半人半鬼，又和她有着这样深的缘分，想来也要更容易些。缘结神神力散尽，但还有微弱的神力，这么说来她应该是变成婴孩在人界的某个地方了，这个方法可以帮你找到她。只不过，转变成守护神的时间有限，不管她最后有没有历劫成功，成不成神，你都会坠入虚无，永不轮回，这就是代价。”

  

鬼童丸花了很久的时间，终于再次见到缘结神，他的心情有些奇妙，这似曾相识的情况让鬼童丸好笑又有点烦闷。缘结神神力微弱，没什么信徒，还不记得他，连见到他的表情都和在鬼域重逢时如出一辙。

  

他想，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活下去，哪怕最后只有他一个信徒。

  

他要死死抓住她，哪怕最后两人一起陷入永眠。

  

他的时间有限，所以最后的时间一定要和她一起。

  

好在最后的结局足够令他满意。

  

鬼童丸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红线的一端随着起伏落在白皙的腕骨上，与缘结神手腕上那个被他强迫戴上的锁环缠绕在一起。

  

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一下一下都在对她心动。

  

如她所想，今夜确实是个不眠夜。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