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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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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你的

随记

  mikami主视角(?)的早晨

  微量月魅月,洁癖自行避雷


Date:6月7日


六月份的天亮的很快,我从沉睡中醒来,看

看放在床头柜的手表,显示6点,一分一秒不多不少,今日也一样,如往常般准时醒来了。


随着天气渐渐变热,太阳似乎也升起的更早,丝毫不吝啬的同世人分享他的光芒,明明才六点,透过窗户的这个世界却已经明亮的有点吓人了。


于是,我将窗帘随手拉上,我并不习惯、也不太喜欢夏天的早晨,比起秋天冬天的早晨太过明亮了。但这也并不是说我讨厌光,相反,只是因为它出现的不合时宜,我很喜欢早起时与弥漫着的微微的黑暗相伴,那时天空显现出浓淡适中的墨色,总让我觉得安心。我总有......

  mikami主视角(?)的早晨

  微量月魅月,洁癖自行避雷


Date:6月7日


六月份的天亮的很快,我从沉睡中醒来,看

看放在床头柜的手表,显示6点,一分一秒不多不少,今日也一样,如往常般准时醒来了。


随着天气渐渐变热,太阳似乎也升起的更早,丝毫不吝啬的同世人分享他的光芒,明明才六点,透过窗户的这个世界却已经明亮的有点吓人了。


于是,我将窗帘随手拉上,我并不习惯、也不太喜欢夏天的早晨,比起秋天冬天的早晨太过明亮了。但这也并不是说我讨厌光,相反,只是因为它出现的不合时宜,我很喜欢早起时与弥漫着的微微的黑暗相伴,那时天空显现出浓淡适中的墨色,总让我觉得安心。我总有种错觉,天只要还没亮,我就还有很多时间做更多事,尽管应该不是那样的,我却总是那么相信着。


我先用手随意的捋了捋额间的碎发,感受到发梢末端微微的翘起,但我从以前就找不到让它变的服服帖站的方法,于是我也不太在意的忽视了它。我起身将被祷整理好摆放整齐,确认上面那点楷皱也消失不见我才作罢,转身走向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毕,我穿上熟悉的黑西装,穿着它总让我有一种使命感。最后,我在镜中注视着自己,确认我是否着装得体,我希望自己能保持整言得体的形象,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习惯,我也往住在这个时候细数自己一天的工作安排。检察官的工作,还有基拉大人给我的、最为重要的工作,将工作流程在心中细数,大致的过了一遍,收拾好公文包,吃过自己做的营养绝对均衡的早餐,我没什么留恋的离开了家。


我撩开袖子,再一次看表,显示7点,仍然是一分一秒都与我每日的计划安排表都如出一辙,一切都按计划走是很令人安心的事,不过我还是丝毫没有减慢行走的速度。


我的家离公交车站并不是很远,很快我就到达了车站,在不经意间混入了等车的人群中,过了一会我远远看见要等的那班公车驶来,逐渐放缓了速度,直到它停在车站前,我快步走上了公交。


找到一个合适站稳的位置并不算是难事,我一手握着扶手,一手拿着今日份的报纸阅读,在浏览的时候我顺便记下了那几个罪犯的名字。我阅读的速度向来很快,所以对这份报纸的阅读也快接近尾声了,在我预备合上这页报纸时,我的目光突然扫过了上头写着的,今天的日期——6月7日,按道理说,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却不由得愣了神,停下了翻页的动作。


6月7日。


是我的生日。


但我转念一想没人会因为我的诞生而开心 ,我自己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人值得庆祝的事。我已经忘了过生日这件事好多年了。


记忆中,只有小时候母亲很执着的为我每年庆生,她似乎总觉得亏欠我。父亲很早就不在了,她总想用各种方式补偿那份空缺,也许是因为我对父亲没什么印象,我不觉得没有父亲有什么关系,我经常对母亲这么说,她脸上却反而浮现了悲伤的神色。


同样,我没有会为我庆生的友人,但从前有母亲孜孜不倦的每年为我端上生日蛋糕。明明是在给我过我的生日,她却笑得很开心,家里并不算富裕,但送我礼物就好像是她的什么执着一样。


原本我并不怎么在意生日的这天,却也渐渐对生日的到来有了些许的期待。邢感觉就好像有了独属于我的一天,温暖和幸福,这种简单的、却很少体会到的感觉一拥而上,让我有点沉溺其中。


只是果然那样的日子也没能持续多久,母亲便撒手人寰了。


她没等到我那年的生日,我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她预备好的那份没能亲手送给我的礼物。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想要的东西早晚都会失去。


这样的幸福也是,在得到时就注定会失去。母亲是错误的,但是我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思念她吗?


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


已经失去了知道的必要。答案一文不值。


得到了答案,也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独自一人生活到现在,这样的感觉已经因为生活和工作学习的劳碌消磨干净了。转眼我已经长大成人了。


也许,曾经我希望母亲还在。所以我才会在她死后的第二年还有片刻的在意那一块生日蛋糕。

  

但那不重要了,别的都不重要了。


因为有您、因为有您……基拉大人,我此世的唯一,永远像温柔的明月般降下慈悲的光指引我,指引世人,唯一能理解我的人……不,是神。

  

只要贯彻了正义,一切都会保持秩序,人们也能获得幸福。


我终究是合上了那页报纸,结束了对母亲和生日的无谓回忆,就像我不再需要那块不会再有的生日蛋糕一样。无论曾经怎样,已经无所谓了。这场回忆一定像一场烂透的电影。对于如今的我,无论是我的人生,还是我的理想,如今全都只为奉献给基拉大人。


我并不重要。


但是正义一定要贯彻到底。


我结束了思考,正好到了我该下车的站台,我将报纸收进包中,随人流下车时我瞥见天边出门时隐约可见的月亮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蓝的清晰的天空,这也意味着,这一天真的,正式开始了。


这普通的一天。


超絶最かわてんしちん

受不了了

我想了一晚上也不明白白毛怎么只一眼就锁定魅上 我甚至怀疑我的思维能力了 而且魅上的六边形战士精神力忠心很高了 最后的崩溃非常不合理 丑化➕降智 魅上没理由 应该说是根本不应该对着月说“你才不是卡密呢” 人傻了 在我看来就是烂尾了 绝望了

我想了一晚上也不明白白毛怎么只一眼就锁定魅上 我甚至怀疑我的思维能力了 而且魅上的六边形战士精神力忠心很高了 最后的崩溃非常不合理 丑化➕降智 魅上没理由 应该说是根本不应该对着月说“你才不是卡密呢” 人傻了 在我看来就是烂尾了 绝望了

雅
海砂:隔壁的铜价很碍眼

海砂:隔壁的铜价很碍眼

海砂:隔壁的铜价很碍眼

◢婺※烬◣

 是魅月情头(?)的照!刚入坑建设一下 月大概等下辈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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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荣喜欢甜大福

【夜神月乙女】月光(29)代理人

*原创角色,剧情向

*OOC



———————————————————

「疑惑的人,就像海中的波浪,被风吹动翻腾。」




病去如抽丝,在躺了一天之后依旧感觉身体沉重。怜木然地盯着窗帘缝隙间漏进的淡淡阳光,会让她误以为自己还在月的公寓里,再过一会儿,他就会走进门揉着她催她赶紧起床。

 

 

 

昨晚入睡前也忽然想起了月,就突然控制不住地流了许多泪。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还是水肿着的。

 

 

 

因为间隔不久便已请了两天的假,律行的前辈浅野已是对怜怨气冲天。这也怪不得他,毕竟压榨新人是行业传统,倒...

*原创角色,剧情向

*OOC



———————————————————

「疑惑的人,就像海中的波浪,被风吹动翻腾。」




病去如抽丝,在躺了一天之后依旧感觉身体沉重。怜木然地盯着窗帘缝隙间漏进的淡淡阳光,会让她误以为自己还在月的公寓里,再过一会儿,他就会走进门揉着她催她赶紧起床。

 

 

 

昨晚入睡前也忽然想起了月,就突然控制不住地流了许多泪。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还是水肿着的。

 

 

 

因为间隔不久便已请了两天的假,律行的前辈浅野已是对怜怨气冲天。这也怪不得他,毕竟压榨新人是行业传统,倒不如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指望着新人被压榨而过的更舒坦些。

 

 

 

只是勉强把烧退了怜便又要强打起精神去工作,更何况自己还有那档NHN录制要准备。她心如死灰地吃着早餐,看到坐在对面魅上抬头又装出十分坦然的姿态来。

 

 

 

魅上看到她好面子的样子,也装着没有看出来的神情继续吃早餐。

 

 

 

她现在吹不了风,于是又开始坐车出门。她破罐子破摔地想,不过是被浅野他们阴阳怪气几句,还是身体比较重要。她继续装作已全然康复的样子走在魅上前头打开家门——

 

 

 

可是刚走出家门几步迈下台阶,她便想明白了人类是多么脆弱的生物这一真理。

 

 

 

魅上看不过这种让病人强行工作的行业精神,像搀扶重病患一般把她扶到车上。其实他并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强要面子的行为,毕竟家里的佣人与自己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可怜之情。

 

 

 

坐到车内的怜则是在心里嘟囔,也不知魅上在同事面前是什么样的形象,若他是个八卦的,自己的遭遇想必会成为检察院抨击律师行业的又一谈资吧!虽说检察院的行业关怀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车载空调运作得暖乎乎的,为了避免早高峰她起得更早,现在正是犯困的时候。怜依靠在一边打瞌睡,魅上则在另一边规规矩矩地坐着,一点也没有倦意。他似乎和月有着一样的体质,睡醒后便不会感到困意,而且都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在起床后打哈欠——这难道不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吗?果然,不正常的是他们两个,怜如是想到。

 

 

 

在车上,怜如果挪过去一点座位,魅上也会随即挪过去一点,中间两人的间隔是不变的,仿佛她们中间有一道看不见的天壑。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直接坐过去,那么魅上可能会直接打开车门。不过,她不会验证这一点的,因为她还不希望他英年早逝……

 

 

 

魅上就是这样,就算和亲近的人也那么有距离感,怜一边强忍哈欠一边疑惑,难以想象他会不会有女朋友,更难以想象他结婚以后的生活。光是想象出他会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这种寻常的画面就已经够耗费脑细胞了。

 

 

 

不过怜更加好奇,倘若魅上知道了自己和夜神月——也就是他多年以来信仰的神——在结婚以前、甚至是公开之前就已经把所有能做的事都做了一遍以后,是会气得发疯呢、还是欣然接受呢?

 

 

 

反复思考了几个无聊的问题之后,她终于陷入了浅眠之梦,准确而言,是回忆。

 

 

 

某次新年的聚会上,叔叔望月宽抑或是其他某位伯父在喝多了酒后仗着酒劲,迷迷糊糊地谈论起过去的往事。因为只有年轻辈儿的人参加,所以也就大胆谈起了那些长辈。

 

 

 

先是曾祖父,虽然现今他只是一个风烛残年中偶尔才会露出锋锐眼神的老人,仿佛是大正年代留下来的历史遗迹,甚至有时候怜在他的身边已经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但其实曾祖父年轻时却是个一点也看不出保守迂腐的人,甚至叛逆过了头。在他不到二十岁的时候,曾经要死要活地想和一个比他年长了十岁、已经是个遗孀的女子在一起,为此事他与父亲两人都被对方气得大病一场,终是废弛。不过怜觉得这个故事不怎么让人意外,反倒很有大正年代的气质。

 

 

 

然后又是祖父,他年轻时是个激进的进步分子,和政府与军队对着干是那时候学生的骄傲。也是二十岁左右的事,他还为此差点坐了牢。怜不由得心想,曾曾祖父的心里素质还真是强大啊,看到自己儿子与孙子一个比一个叛逆,也不知是否是他本人的基因作祟。

 

 

 

后来,又是讲这个姑母,那个堂叔的,当然也有自己的父亲,怜在心中暗暗总结出一条秘密来:他们家的人,到了二十岁左右非要做出件出格的事情来才算是完了,就像是成人礼一样。

 

 

 

她觉得这条规律简直对极了,只有这样她才能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在那一天鼓起从来没有过的勇气,选择和夜神月一起——或者说被他宽宏大量地允许待在一旁,用一本笔记改造世界。这种可笑的话,除了他们家的人没有其他人会相信。毕竟,年轻时做出奇怪叛逆行为的人在家族里多了去了,只是或惊世骇俗,或小打小闹罢了。

 

 

 

可是怜没办法解释那种莫名其妙产生的执着为什么却延续了六年之久……

 

 

 

那一天她的工作效率低到了谷底,纸上与电脑上的文字在她眼里就像石头上风化剥落的史前遗迹一般,不过向来刻薄的浅野却一整天没有对她有什么指摘,反而一个人唉声叹气。

 

 

 

午间休息时间,她故意攀谈起来,意外从他嘴里得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弥海砂可能要隐退了。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浅野居然是弥海砂多年的粉丝,因为怜之前也曾深度了解过弥海砂的生平经历,所以与浅野的交流中唯独这一话题是可以愉快相处的。

 

 

 

弥海砂如今在美国拍摄电影,因此国内她的八卦最近少了许多,不过浅野自称得到了海砂经纪人的朋友的表弟的女朋友消息,她爆料给小范围的粉丝据说海砂的经纪人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因为弥海砂在拍完电影后似乎要逐渐退出娱乐圈了,经纪公司当然不愿意让她在事业上升期突然退圈,想方设法延缓此事。得知此事的粉丝都在怀疑她是不是有了婚约对象,而郁郁不振。

 

 

 

怜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弥海砂很可能放弃了笔记所有权,那么退圈的行为也很容易解释了……放弃笔记所有权,会忘记所有和死亡笔记有关的记忆,夜神月一惯是用“放弃笔记所有权后成为一个平凡的新娘”这种说法来稳住海砂的……所以一听说海砂可能要息影,怜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月要求海砂放弃了笔记。

 

 

 

如果月做到了这样的地步,恐怕他的身份已经被怀疑到了相当的程度,甚至他身边的警察,也已经对他不信任起来了吧……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我又能怎么办呢……怜深吸一口气合上卷宗,闭上了眼睛。

 

 

 

 

 

 

 

 

 

 

 

 

 

 

 

-

 

 

 

录制节目的当天到了现场,怜才懵懵地从别人口中得知主持人居然是高田清美。自从毕业以后,因为工作原因,她们也就再无什么来往,顶多是在节气之时礼貌地问候几个来回也就作罢了。

 

 

 

她还纠结于要不要在录制前与她打个招呼,又考虑着是否在录制结束后谈话更加得体些。拍摄前的准备本就紧张,居然就这么在犹豫里开始了录制。

 

 

 

高田清美多日不见,却显得已完全像个社会人了,虽然经验不足稍显青涩,主持时的谈吐与语调、神态表情倒算是有模有样,初有气候。她偷偷思量着怪不得会让她一个新人独自负责主持呢,对上高田正看着自己的、那过于温柔和蔼的眼神,忽然有点失魂落魄。

 

 

 

幸而是录播,录制气氛不算紧张。先是魅上帮自己看过稿子,这几天又是在浅野那边的工作空闲里拼命练习,最后的表现也足以让所有人满意。

 

 

 

随着节目尾声的结束,从摄制组到嘉宾人人心中皆是一松。邀请的嘉宾里除了魅上,还有几个也是勉强认识自己的人。不过,说是认识,这也是他们单方面的认识,想必他们认识的应该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叔父、抑或是祖父。说到底,自己和他们来录制的原因是一样的。

 

 

 

真是的,这档节目的预留嘉宾位也太多了。面对这种算不上暗箱操作的小把戏,怜无奈地笑笑。

 

 

 

被一众人围住,无关紧要地说了几句闲话,怜托言抽身,那几人依依不舍地拜托她要替他们向叔父等人问好。看着这几个工作尚没有几个年头便显出中年人圆滑神态的年轻人,露出仿若想到初恋般的羞涩表情,她半是真的好笑地翘起嘴角,认真地回答一定会做到。

 

 

 

她没有头绪地寻找刚刚在附近等她敷衍人的魅上。看了一圈才发现魅上与高田正面对面坐着说话,魅上见她一人来的,就站起来请她一同坐下。

 

 

 

高田注视着她从入座到坐下的整个过程,仿佛是在看什么稀奇的事一般,叫怜不由得汗颜。虽然这是她们自毕业后的第一次会面,在怜的理解中似乎也不必如此激动。

 

 

 

“好久不见,怜小姐。”高田清美笑吟吟地向她搭话,虽然只是NHN的新人主播,但因为知性的气质与美貌,还有优越学历的缘故,她已经受到了众多观众的喜爱。换言之,她的人气像是接力赛一样,从她的学生时代一直延续到了成为主播之后。

 

 

 

怜还没有准备好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位“校友”,即便她们后来关系的确好了不少,她也隐约能感到高田清美那晦暗不明的敌意。和高田清美对视时的感觉让她回忆起自己在秋日里走过家宅中后院小道,被路旁种植的观赏用芒草刺了一下脸颊的感受。她还是搞不明白,她对自己怀有怎样的情感。

 

 

 

“怜小姐也认识魅上先生吗?”高田依旧掌握着对话的主动权,和颜悦色地开口。这种地位关系让她感觉良好,因为她总是等待对方回答的那一边。

 

 

 

“是。他是我的义兄。”

 

 

 

听到怜这么坦然的回答,反而令高田没有那么满意了。不过她依然秉持着自豪的教养,装作惊讶的模样附和:“哎呀,真没想到呀,原来除了朔先生,怜小姐还有魅上先生这样优秀的义兄啊......”就仿佛是在暗中质疑她没有那么优秀一样。

 

 

 

怜只是笑笑:“我的荣幸。”这样平淡的反应,又让高田隐约有些失望。

 

 

 

自从怜坐下以后,话题便如陷入了漩涡一样来回在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间打转,三个人都倍感无趣,不过高田发挥了身为主播的职业素养,在这些场面话中间来回穿针引线,居然就这么聊了好几轮。




怜和魅上都希冀这段无趣的时光快些结束,然而却都不知该如何中断高田那出色的主持。魅上深知怜后加入的身份有碍于开口打断这样无礼的举动,再次看了看她那双忧郁不安的眼睛,他终于果断地开口表明去意。怜闻言后不由得舒展了表情,随即附和,二人告辞后一点儿都没有留恋之情,仿佛不愿多呆一秒一样抛下高田而去了。

 

 

 

当然,“被抛下”之感只是高田个人的愤慨。自大学时代开始,她便深觉望月怜一定是自己命运中绕不过的一道考验。她自认为是应该比她更优越的存在,理应受到更多关注。偏偏因为她的出身与堂兄,总是被人谈论起,又或是拿两人做对比,不知不觉间,连她自己也开始比较起来。

 

 

 

后来,怜主动示好,夜神月也突然答应和她交往——虽说不久后又因为不咸不淡的理由分手了,但高田清美却觉得那段日子是自己大学时代里最难忘的时候。她觉得最后还是自己赢了,不管是欢迎程度,还是怜和夜神月曾经的风言风语。

 

 

 

只是这些喜悦都随着毕业后两人不再有交集而逐渐褪色……虽然高田作为新人主播很受欢迎,但和NHN当家花旦比起来还是逊色太多。她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一定会被其他人抨击、或是安慰:她还太年轻了。可是他们都不明白她等不及了!她想在众多主播之中,像在大学那一次一样,轻松地赢过去……

 

 

 

当她今日突然在工作时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时,高田清美确信她心中的某种热情被点燃了,她坚信这一定就是她们两人的命运。

 

 

 

忽然而至的阵雨打湿了大地——下雨了,高田清美一如既往收拾好了东西,撑开透明的雨伞后,义无反顾地走进了那场并不特别的大雨之中……

 

 

 

离开录制现场后,坐在车内的魅上询问怜她们俩是否之前就相识,怜只是含混地说是大学同学。魅上暗自腹诽,凭着自己职业缘故所养成的观察力,他完全搞不清楚高田看向怜时古怪的狂热究竟出自何处。

 

 

 

他又问她如何看待高田,坦白自己之前也和高田见过几次面。怜此时也了然了为何他们看起来很熟的原因,用恍然大悟的表情思考了一会儿,没头没脑地忽然想起了大学时高田的外号:“清纯的高田”。

 

 

 

怜忍俊不禁地回答:“其实高田小姐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在单纯之后原本她想接的词,是“好懂”,不过在魅上面前,她觉得有些太直白的话不必说出口。

 

 

 

回答过后后,她在沉默里陷入了回想……高田吗?她趾高气扬经过自己时的神态,如今依然栩栩如生,可是怜并没有自己以为地那样对此感到不适。归根结底,和自己的亲族中人比起来,高田显得是那么单纯可爱……

 

 

 

她和夜神月一样,自此为止的人生太顺,收到的夸赞太多,殊不知里面究竟有多少是真心的,抑或者高田根本不在乎他人是不是真心实意,只是单纯享受赞美与关注。无论哪一种,都很好看明白。

 

 

 

尤其是夜神月……怜控制不住抿起了唇,说实在的,她真是瞧不上他这种玩弄女人感情的行为……不过他却根本没有丝毫心理负担,这一点在他对海砂的态度上就表现得很明白。夜神月并不应该为自己无法理解怜而恼火,因为答案本来就在自己的一言一行之中,他能如此凉薄,实在很难让怜说服自己去纯粹地爱慕他。

 

 

 

他的爱里本来就掺了太多杂质,以至于有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其中有多少是单纯的爱。更何况他乐于自己否定自己的感情,仿佛是剥离掉了自己的软肋,夜神月就真的脱胎换骨、变成了无坚不摧的神。

 

 

 

高田自以为会让夜神月爱她的理由都太简单了,这种感情中单方面的幻想所造成的悲剧,光是怜所能想起来的家里的前车之鉴,就不下五件……想让凉薄之人因为感情回心转意本来就是痴人说梦,所以即使他们两个人可以亲密到亵玩的地步,怜总是警告自己他是随时能杀了自己的kira这一事实。

 

 

 

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这样很累……每每听到母亲半是玩笑半是告诫地让她千万不要与那些亲眷一样,和会让自己委屈的人在一起时,她只能勉强笑着回答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怜的眼睛就湿润了,于是她转过头去看车窗,这样就没人会觉得她很奇怪了。

 

 

 

魅上照见过很多很多当事人,所以他早就看出来她有着一双流过许多泪的眼睛。并不透明的车窗上映照出怜模糊的面容,看不出表情,只是车窗上滑落的雨滴像是泪水一样。

 

 

 

她说高田是个单纯的人——此言不虚,不过他觉得她某种程度上也是很单纯的人。如若不是,又怎么会因为他愿意暂时借住下来这种小事还会在临睡前跳下床,特意敲开他的房门,背着手、笑着开口说:谢谢你,照君……

 

 

 

因此他更加无法理解,像她这种原本应该悠哉悠哉度过一生的人,到底会为了什么而流这许多泪。

 

 

 

 

 

 

 

 

 

 

 

-

 

 

 

夜神月在尼亚挑拨搜查总部之人之后,一直受到伊出和相泽的监视,而海砂也被模木24小时监视看管。幸好,他早已经对海砂下达指令,放弃笔记所有权忘记一切,并将笔记交到了他选定的“代理”kira那儿去。

 

 

 

是了,他在匆忙中翻阅合适的代理人资料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就记起了多年前的回忆……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是魅上照的谈吐和流露出来的态度,如今回忆起来却历历在目。月看着魅上在问卷里“kira在你心中是什么”这一问题下写下的答案,直觉告诉他应该选择他。

 

 

 

其实,比起其他并未相交过的信徒,有所了解的魅上总让他觉得更可靠些……月很久以前就考虑过失去海砂以后该怎么做的问题,不过选择魅上也完全是权宜之计。他迟早要把笔记收回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魅上和怜还有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关系……夜神月皱着眉强行沉下心来想。从L在电视上挑衅自己、自己与龙崎斡旋之时开始,他就决定不能让她到明面的斗争上来,如今更不能让尼亚怀疑她和自己的关系。

 

 

 

一方面,她的关系网可能会让尼亚进一步怀疑。另一方面,月根本不敢确定尼亚会做到什么地步,L尚且敢非法监禁他和海砂,Mello的行为在他心里更和疯子没两样……如果事态紧急,尼亚他们会对怜威逼利诱抑或是限制人身活动已经算是轻的了。

 

 

 

想到她会被尼亚等人折磨这一最糟糕的下场,月便感到无法容忍。有Mello绑架妆裕的前车之鉴,他对Mello与尼亚两人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加上刚刚对并没有发生的可能的想象,月只恨不能马上处理掉SPK与Mello。

 

 

 

所以最好,就从头至尾把怜排除在尼亚对她怀疑这种可能之外。

 

 

 

思索再三,他还是决心选择魅上。至少……魅上一直在京都活动,他们平日里的来往也不是很频繁,他反复思考也不觉得魅上会有什么机会把怜牵扯进来,一边祈祷怜只要乖乖等他就好。

 

 

 

今天,相泽终于坦白了自己和尼亚会面的事实。

 

 

 

  对于此时的夜神月来说,相泽和尼亚的会面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就只是因为众人的监视,他无法向自己已经选择好的代理人魅上下达指令。虽然魅上做得不错,但是联系不上他,也就联系不上出目川,而出目川最近过于张狂,对月来说,这个公开的代言人越来越不称职了。

 

 

 

怜的担心成为了现实……夜神月冷酷地看着电视上穿着一身祭司打扮的出目川,有点后悔没有听她早点把公开的代言人换掉,再由自己直接号召信徒。出目川这种败类一旦缺少威压,就会忘记自己的成功是谁赐予他的。

 

 

 

电视里出目川明目张胆地要求kira信众们捐款的行为,更加引发了警察们的批评。

 

 

 

月更是气愤,这个出目川,趁着海沙现在不能将指令传达给他,竟然开始利用kira来大把捞钱,这样只能使得民众的心远离kira而去。月遏制着怒意盘算着该如何惩治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恨自己不能当场制裁他。

 

 

 

就在这时,樱花电视台中兴致高昂的出目川等人突然一个个倒下了,电视台也紧急切断了节目的放送。

 

 

 

夜神月为此感到意外的狂喜,果然他没有挑错人……!同一时间,怜在照常收看樱花电视台的kira王国节目时也看到了这一幕,过去为了帮月确定出目川确实在按照他的指令行动,她就在他没有空闲之时帮他收看樱花电视台的节目。现在虽然怜已经没有做那个必要了……却也养成了习惯。她看着电视上的放送中止画面,终于确定海砂的确已经放弃了笔记所有权,而且,现在这本笔记已经到了一位新的“kira”手中。

 

 

 

那么接下来,他会回来吗?怜沉思着,反复思考她还是觉得月会把笔记交给国内的人……毕竟这样做回收也会更方便,而且国内kira信徒的资料是他手上最丰富的。而且,他已经在美国待了很久,显然与N&M的争斗还没有结束,然而,若是他不能与代理kira接触的话,代理人的举动便不能合他的心意了。

 

 

 

夜神月不可能会完全将kira事业交给他人的——他就是这样的人,怜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才会对月能回来抱有希冀。

 

 

 

几天后的kira王国照常播出,只不过主持人已不再是出目川。令她意外的是,魅上也参加了节目发言希望kira发声,还说出如果没有指示的话语就应该去推想kira的想法然后行动……怜只能解释为魅上为如今缺少kira代言人而担忧,所以才会说出这样大胆的想法。

 

 

 

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意识到魅上就是月选择的代理人,因为她下意识地认为笔记依附的死神会跟在笔记所有者的身边。

 

 

 

怜并不清楚席多的笔记已被还给它而消失于人间,也不知道雷姆的笔记的归属权被夜神月交给硫克后又转了一大圈到了自己手上。在她的视角里,只有海砂一本笔记有硫克依附,月还有两本、或者说至少一本笔记在身边,但没有死神依附,所以按常理硫克现在应该会在新的笔记所有者身边。

 

 

 

然而,她忽略了硫克不像雷姆,比起循规蹈矩,它比较在乎在月身边会比较好玩这一点。

 

 

 

 

 

 

 

 

 

 

 

 

-

 

 

 

三天以后,高田清美正式成为了kira的代言人。

 

 

 

得到这个消息时,怜不由得感叹出声。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单纯感到惊讶而已。

 

 

 

这个代理人挑出的发言人,居然是高田清美……怜想到她和月在大学里的关系,只觉得阴差阳错,不知是福是祸。

 

 

 

远在洛杉矶的夜神月,看到代言人的身份是高田清美后,心生一计,时隔多日把除了松田都开始怀疑他的警察们召集起来,坦诚说明了自己与高田的关系,并做出了要回日本继续追查kira的决定。

 

 

 

他要借高田清美与魅上赶快取得联系,而且,这样也能回到日本……

 

 

 

本来打算解决Mello后就回日本一趟的,以见妆裕为借口或许能和怜也见上一面。飞机引擎轰鸣声里,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还答应她很快就可以回去的,却硬生生拖了两个月……都已经十二月了,日本现在应该也变得很冷了吧?

 

 

 

可惜,即使回到日本,他也仍要受到相泽等人的怀疑与监视,恐怕见面的事情在与N的对决胜负前是做不到了。

 

 

 

很抱歉地想,在搜查尼亚与Mello的这段日子里他连想怜的时间都很少,也完全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一直很关照自己的妹妹,妆裕也还好吗。她那些讨厌的相亲对象,也不知道有没有再与她来往过,希望她能明白除了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别的男性会毫无恶念对待她的事实……

 

 

 

……无所谓了,等自己赢了,这些事情都不重要。夜神月无视身后相泽与硫克的存在,波澜不惊地打通了高田清美的号码。

 

 

 


 

 

 ps.

认真说我并不想把高田还有海砂写成情敌,怜对她们总是很怜悯或者感觉她们和自己一样很委屈的。月可以毫无负担地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但我不能……怜也不能,这大概勉强算得上是同理心吧。



最近其实并没有花很多时间写正文……这一个星期我一直在写监禁结局的内容(捂脸)改来改去都觉得太变态了,完全没有一点道德底线啊

 

 

 

 

 

 

 

 

阿荣喜欢甜大福

【夜神月乙女】月光(28)热烈演出

 #原创角色,原著剧情向

#OOC



*对不起本章做梦的描写怎么看都被我写成了鬼压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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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笔记被绑匪夺走后,夜神月因联络中N冷嘲热讽的责难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他的手指都因用力攥紧而关节发白。尽管如此,他依然努力保持呼吸的平稳,飞快在脑海中理清了思路,甚至不忘在电话那头SPK因间谍而减员时幸灾乐祸。

 

 

 

或许因为身边可调动的人员数量瞬间锐减,N的态度也稍稍缓和,同意了合作的决定。

 

 

 

两天后,......

 #原创角色,原著剧情向

#OOC



*对不起本章做梦的描写怎么看都被我写成了鬼压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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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笔记被绑匪夺走后,夜神月因联络中N冷嘲热讽的责难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他的手指都因用力攥紧而关节发白。尽管如此,他依然努力保持呼吸的平稳,飞快在脑海中理清了思路,甚至不忘在电话那头SPK因间谍而减员时幸灾乐祸。

 

 

 

或许因为身边可调动的人员数量瞬间锐减,N的态度也稍稍缓和,同意了合作的决定。

 

 

 

两天后,搜查总部处模木外所有人都到齐了。月很快从当时的愤怒中抽离,为了掌握主动权,他必须要尽快查出N与N口中的Mello真实身份。

 

 

 

在这样需要争分夺秒的时刻,他不介意用一些特殊渠道。

 

 

 

四叶集团的奈南川零司,其父是四叶集团在美国分社的社长。当然,像其他资本家一样,他的身份远不像表面上那么干净,不过,有时候复杂的关系比干净的人更好用。

 

 

 

奈南川零司死于心脏麻痹前,夜神月宽容地允许他在最后发挥了自己的价值。

 

 

 

他使用笔记,控制奈南川零司将一些不那么见的了光的信息整理出来,使用跨国邮件的方式,经转多个国家后发送到他“父亲”指定的地址。如他所料,奈南川零司轻车熟路地完成了这些指令,看来父子间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邮件里面的信息让夜神月忍不住翻起白眼。她的父亲怎么可以允许她和这种人道德低下来往的?!果然还是自己不让她和奈南川来往是正确的,可惜她还不明所以地不满呢……

 

 

 

幸好自己及时扼杀了更糟糕的可能性,像奈南川这种只会为自己摄取利益的人也是他鄙夷的对象,一想到倘若笔记落入这些人的手里,只会沦为谋取利益的工具,他心中便油然而生一种优越的庆幸感。

 

 

 

当然,这一切都只限于他一个人知道,虽然他也很想给怜揭开奈南川之流的真面目,不过考量之下月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知任何人。

 

 

 

夜神月只是从那封邮件中挑出一件,奈南川零司的父亲便非常快速地接受了他提出的要求。他把奈南川那边得到的有关N来历的信息告知搜查总部的其他人,仅仅告诉他们这情报来源于L的情报网便没有任何人追究了。

 

 

 

华米之家……月看着画家琳达所画的Mello与尼亚的肖像画,可惜死神之眼并不能通过画像看到真名,否则……他暗暗咬紧牙关,他和L的战斗还在延续。自绑架事件以来,他感到胸中某种熟悉的东西重新生机勃勃起来。这五年来的生活如此游刃有余,舒适得使某些东西生锈,而他再没有体会过将雷·潘伯、南空直美或是L打败时的战栗感。

 

 

 

打败尼亚和Mello,会像之前一样理所应当。正当他思考要怎么惩罚比L更难缠可恶的两人时,松田叫他赶紧去休息——今晚轮到他休息了。月嘴上温柔地回应松田善意的提醒,一边继续在心里带着怒气思考怎么逼迫尼亚现身……

 

 

 

他躺在上陌生的单人床——不算舒适和不算难受,夜神月不是很认床的人,加上自从来洛杉矶后就没有几晚是休息的,意料之外很快便睡着了。

 

 

 

似乎只睡了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想爬起来继续工作。却发现自己根本起不了身,她压在自己身上,自顾自地贴在自己耳边说话:

 

 

 

「▢ ▢ ▢ ▢ ▢ ?」

 

 

 

哈……明明贴得这么近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月不由得扬起嘴角,果然是自己在做梦。

 

 

 

月努力地找回双手的知觉想用上肢将自己撑起来,她发现自己想爬起来的意愿后把双手往床上一撑,一脸失望地问道:

 

 

 

「▢ ▢ ▢ ▢ ?」

 

 

 

“……算了,反正只是梦而已……”既然自己设定的闹钟都没响,那不醒过来也无所为,他闭着眼睛自暴自弃地想,反正自己也两天没合过眼了,就算多睡了一两分钟也无妨。

 

 

 

他再次动了动四肢,梦里的身体终于灵活起来,把人轻松地压翻在双人床上。梦里的一切仿佛只有他有了想法才会做出回应一样,机械、没有逻辑,很低劣,他边抚摸边没有感情地抱怨。




……

 

 

 

从晃晃悠悠的梦中醒来,提前设定的闹钟恰好响起,夜神月在起身前摸索着摸了摸身旁的地方。凉嗖嗖的,也一点不柔软。

 

 

 

他没有留恋地坐起,径直走向浴室。

 

 

 


 

 


 

 

 

 

 

 

-

 

 

「我 懼 怕 的 時 候 要 倚 靠 你 。」

 

 

怜的先见之明并不无道理。她特意找到与父亲有交情的一位护士太田。在这里的都是做熟了人,要找一个愿意干这种事的人只能从那些自己半打开了门路的人。与她浅浅聊起往事便能听出她最近丈夫生了病、所以经济状况堪忧而畏畏缩缩的心情,又想起女人家里还在读书的两个女儿,怪不得她的眼神如同枯萎了一般。

 

 

 

既然是父亲也曾经任用过的人,那她的能力应该没有问题。稍稍委婉说起,太田女士非常机敏地领会了她的意思,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千恩万谢,脸上满是惊喜。

 

 

 

在她正在和律行的浅野前辈外出时,护士突然打了一通电话来,她随意编了个借口避开前辈接听电话。护士在电话那头磕磕巴巴地报告说今天夜神夫人出去采购生活用品,自己和另外一位护士照常陪伴夜神妆裕女士在疗养院的庭院中散步时,她恰好发现了夜神总一郎先生似乎在与谁通话。

 

 

 

自从护士第一次见到夜神总一郎开始,他每天看起来都是一副深深自责的模样,然而当时他脸上却不同寻常的紧张。想到怜交代自己夜神家一旦有任何不寻常之处都要立刻关注的嘱咐,护士立刻以自己要给妆裕拿外套返回为名偷听着夜神总一郎的对话。

 

 

 

“抱歉,怜小姐,因为距离太远,我只听到他们说……'基拉''你有什么证据'还有'要去洛杉矶'这几句话……”护士虽然已经脱离了刚刚那有违职业道德的紧张心情,却依然声音颤抖,“请您不要介意……”

 

 

 

本来她也没有指望护士能提供什么非常有用的消息,不过这些信息已经让那个她很意外了。

 

 

 

“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请你明白这件事情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我也只是太担心夜神先生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你知道的,他们一家的状态都不太好。我不希望你会因此工作受影响……报酬会汇到事先指定的账户。”

 

 

 

一番威胁加利诱,怜挂掉了电话。她皱着眉头心想作为一个耳目,护士女士是否知道的太多了?又旋即停止纠结于此,短暂思考后怜大约已经猜出是月那边有了新的进展,之前的绑架事件后,月应该不会主动让父亲再参与行动了,因此夜神总一郎应该是主动要求参与的吧……

 

 

 

月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以任何方式联系过了,她也不知道他对绑匪与SPK的调查到了哪一步……她烦躁地把手机放下,思考了半晌决定还是静观其变。不过出于保险,怜在两天后以日常问候的名义给夜神幸子打了电话,一轮带着试探的对话后她知道了夜神总一郎已经离开再次前往美国。听着夜神幸子带着不安与害怕的语气,怜隐隐约约猜得出这一次的行动或许很危险,以至于夜神总一郎这样的人也抱着莫大的勇气。

 

 

恐惧是一种会传播的情绪,自从夜神总一郎又匆匆前往美国后,怜便同夜神幸子一样整日心神不宁,害得睡眠与饮食一并缩了水,连一向自我中心主义的浅野前辈都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之处,拐弯抹角地想要打探发生了什么事。

 

 

 

怜如何能将此事托出,更何况,浅野等人平日里的一大爱好便是对她私下里的一切评头论足。本来她的入职便留下了口舌,现在人又挂在浅野名下,就算人当面开口拐弯抹角地讽刺,她也只能笑着打哈哈。若是多年以前,她一定脸上过不去,可是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或许是在家里面对那些人带刺的话听得多了,外边的人再说什么似乎也都不怎么样了。

 

 

 

“今天您也辛苦了。”她仍照常在回家前向浅野礼节性地告辞。

 

 

 

“啊啊,你也辛苦了。不过有时候还真是羡慕你啊,刚工作就能在东京坐车出行通勤......不过、最近几年东京堵车越来越严重,应该也让望月小姐很困扰吧......”

 

 

 

她的嘴角抽了抽,最后露出一个不咸不淡的微笑,刚打算转身便又被人叫住,脸上的微笑都凝固在了一半。

 

 

怜又快步走进办公室,原来是NHN最近要做一档节目,有关20代年轻人就业问题,在全国各地找了各行各业的年轻社会人邀请他们参与录制。听了半刻,她心里也渐渐回过味来:看来这档节目里有几个保留位,自己也算沾了叔叔的光才被照顾着给了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机会。

 

 

 

不过既然是叔叔和上司的人情,自己当然不能不接下,幸亏这档节目录制尚有一段日子,她也能先把眼下和浅野负责的案子解决完再做准备。

 

 

 

不过命运无常,又怎么舍得让她把事情一桩桩安排好了再做打算?

 

 

 

待她风尘仆仆赶到后,只见到了哭得已经流不出泪来的夜神幸子,怜看着她懵懵的,只觉得不知从何说起。

 

 

 

他不是说夜神总一郎不会参与危险的行动吗?顿时心里感到从没有过的难受,从前虽说夜神月也是一贯的独断,倒也从未失败过,原本他好不容易听自己一次,却又是这样的下场。

 

 

 

......所幸夜神总一郎还在警视厅系统内,他重伤不治溘然长逝于异国他乡,当然不可能全然抛下他的妻儿不管。要帮着将他的遗体从美国运回,又帮忙准备了葬礼,夜神幸子的意思只是尽量从简——夜神总一郎就是这样的性格。

 

 

 

葬礼前,怜亲自跑去妆裕所在的疗养院一趟。东京郊外的这所疗养院几乎是以西式风格来建造的,长方形的草坪即使到了秋天也通过打理翻新保持着不符合季节的绿意。她穿过了小路,见到了由太田女士所推着的妆裕,她朝太田看了一眼,太田女士便识趣的躬身离开了。

 

 

怜蹲下身子,说辞明明是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可是看到她远眺某处的彷徨神情,不觉让她想起了夜神月,顿时哑口无言,把想说的话都咽下了肚子。其实她和月长得并不十分像,只是某些片刻的神情还是提醒怜她是那个人的妹妹。

 

 

 

“你想去吗?”怜最后只是不明所以地委婉说道。

 

 

 

妆裕点了点头,并没有让眼眶里的泪水流下。

 

 

 

夜神月呢?他也会哭吗?

 

 

 

在洛杉矶的旅馆内,悲伤的氛围还未散尽,搜查总部的警察们正在为电视上美国副总统宣布美国认同kira并且向其他国家建议的发布会而感到愤懑不平,月一边表达着不满与愤怒,在内心却不由感到了欣慰。

 

 

 

美国向kira屈服了——这意味着SPK也一定会被解散……尼亚,接下来你又要怎么办?

 

 

 

相泽把频道换为樱花电视台时,当时节目的制作人出目川现在正在大放厥词:「……所以我经常说kira的时代迟早会到来啊!」

 

 

 

松田对听着出目川的狂热演讲吐了吐舌头,众人对此争吵不休。

 

 

 

就在这个时候,月的私人手机响了,他不好意思般告诉大家是自己母亲夜神幸子打来的电话后他们都沉默了,那种悲伤的氛围又弥漫在空气里。没有人阻拦他去隔壁房间接听电话。

 

 

 

幸子用担忧而悲伤的声音问他还好吗?工作是不是很忙?她对自己在做什么一无所知,也根本不知道总一郎具体是怎么牺牲的,然而夜神月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不由得莫名感到了心虚,但仍旧装作平静的样子宽慰她。

 

 

 

他遗憾地告诉她,自己最近没办法回家。

 

 

 

怜实在看不过去幸子落寞的样子,小声地请求让自己说上几句话。

 

 

 

听到电话里突然传出她的声音,夜神月一时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你现在在哪里?你怎么会在……?”

 

 

 

“嗯?我和伯母在一起啊,啊、伯母现在去房间里了……”她拿着夜神幸子的手机装作信号不好的样子,走到了开阔无人的草坪一角,大风吹得手上的热量逐渐消失,指尖和手机触碰的感觉冷冰冰的。

 

 

 

“……其实你也不用这样。”月也知道她做了什么,然而她越是这样,只能让他涌起不知从何而生的愧疚。

 

 

 

听到他不知算不算是关心的回答,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之后又问道:“你……知道妆裕现在怎么样了吗?”

 

 

 

“……对不起,是我没有让妆裕安全地回来。”

 

 

 

木已成舟,怜不在乎他的道歉,她只想知道他有没有为自己的妹妹、父亲,感到一点点伤心?他会不会明白覆水难收,有些东西没有了,是没有办法重新再得到的?

 

 

 

“你会回来参加葬礼吗?”她最后一次怀有希望地问他,像是鼓起了所有勇气。

 

 

 

“我们没办法回来……”他或许是特意强调了“我们”,“但是洛杉矶的事很快就能解决了,等那个时候,我们再一起见面好吗?”

 

 

 

就算再怎么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们——月咬了咬嘴唇,他也要先处理SPK和mello的问题。

 

 

 

“另外我最近会很忙,请你转告妈妈,请她不要在工作时间打我的私人电话……”怜纯粹依靠着本能反应过来其中的潜台词是:我们的对话可能会被监听,你不要主动联系我。

 

 

 

电话挂断了。怜还是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动作,心中感到了……

 

 

 

*路线A——失望

 

 

 

当年他说自己即使要牺牲家人也不会感到犹豫——那个时候自己感到害怕了吗?从今天背过身去眺望过去,怜才意识到从捡到笔记的那天起他身上的一部分品质就变了。这种变化像是苹果从内部开始变质的过程,乍一看完好无损,在她切开后就会发现,内在早已腐败不堪……

 

 

 

在大多数时候,他是在乎家人的好孩子。但在实现理想的路上,家人却被他默默划入了可以放弃的部分。

 

 

 

夜神月答应她不会动总一郎时,她以为他还有一点点人性的感情留存——只要一点点,她就觉得足够了。

 

 

 

然而在电话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提起过妆裕和总一郎过,微弱游丝的心虚提醒着怜,或许他曾经真的动了杀心。

 

 

 

……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呢。

 

 


 

 

 

 

 

*路线B——理解

 

 

 

面对意料之中的回答她并不会感到遗憾——斯人已逝,或许在她不知道的瞬间,月也会真情实感地感到悲伤。然而不合时宜的感情只会成为羁绊……

 

 

 

电话中他的语气像是暴露了他的烦躁与压力,她在大洋彼岸却沉浸在另一个世界。

 

 

 

自己什么都没法改变……就像之前一样……

 

 

 

 

 

 

 

 

 

 

 

 

 

 

 

 

 

 

 

 

 

 

 

-

 

 

虽然说从简,但再怎么说以夜神总一郎的身份也不可能真的简单了事,更何况有那么多的人前来吊唁。

 

 

 

人一多,事情就变得不是那么纯粹,再加上现场只有夜神幸子和几个亲眷维持,夜神妆裕难得离开了轮椅,也只是坐在现场的角落一个人黯然神伤。怜本来想帮她们一把,有人见到她和朔也在场,不由多说就把他们拉到场外攀谈。就这样,追悼仪式还没开始现场便已经成为了名利场。不知是哪个人一边远远看着现场那混乱的样子,一边悠悠地说:“这么一看......望月小姐真是长大了啊。”

 

 

 

一开始怜还有些不明所以,看见朔一脸的复杂堪堪明白了个中意味:能把父亲的追悼仪式办好,她的能力也算是被其他人认可了。

 

 

 

被人认可长大只要用一场父亲的葬礼来证明......这个世界有时候比人想的还要荒唐。

 

 

 

当然会场中也有真心为吊唁总一郎之人前来,其中不乏与他相识了多年的人。看着他们严肃哀悼的面庞,怜才会觉得夜神总一郎的一生没有那么不值得。

 

 

 

最近几天天气反复无常,葬礼那天天气一下冷下很多,更是徒增哀意。她与朔两人乘着没人注意,便在仪式间隔偷偷溜了出去放风,吹着带有萧瑟秋意的冷风,怜感到头疼的很,不住地揉太阳穴。

 

 

 

“要不要进去?”朔毫不在意她的在场,摸出一根香烟,自从毕业之后他的眼睛里永远都带着不耐烦的神色,倒叫人越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今天挺冷的。”

 

 

 

“不要。”怜默默走到上风处,“里面明明更冷啊。”

 

 

 

朔随便吸了几口烟,又像是做了坏事一样踩灭:“哪里有?我看刚刚他们聊的很火热啊。”他今天休假代替参加党内会议的父亲来的,本来就满是怨气,又是被拉着应酬,现在恨恨地瞥向会场,仿佛是和夜神总一郎有仇一般。

 

 

 

怜捂着眼睛,脑袋发胀的感觉难受极了,可是一想到这追悼仪式上种种可笑的现象来,又忍不住想笑。最应该来的人不来,烂人倒是来了一堆,也不知道夜神总一郎在天之灵会不会也感到很可悲呢?

 

 

 

朔看了看她在风中透明般的脆弱表情,又看了眼逐渐灰暗的天空,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进去吧。好像要下雨了。”

 

 

 

“是吗。”怜自言自语着,忽然落下的雨滴正打在脸颊上,会在恍惚间让别人以为她流泪了。

 

 

 

不过她又有什么好哭的呢?朔摇摇头,两个人无言地走回会场。

 

 

 

毕竟要流泪的,应该是夜神的家人才对。比如说他可怜的妻子,一蹶不振的女儿,还有那个他很久没见到的、不知在忙些什么的儿子。

 

 

 

 

 

 

 

 

 

 

 

 

 

 

 

-

 

 

「但 我 們 若 盼 望 那 所 不 見 的 , 就 必 忍 耐 等 候 。」

 

 

在参加完葬礼之后她便觉得自己像是生病了,但最近母亲正好在家,她也不想让母亲担心自己,于是硬是装作精力充足的样子挨了两天。终于在望月伽弥去高知县准备出版事宜的那一天病倒了。

 

 

 

家里雇佣的佣人安井女士一边照顾她一边为她躺在床上的可怜样子感到心疼,又去打电话嘱咐做饭的藤原女士要做些清淡的东西。好在过了一个上午,怜似乎觉得自己的意识清醒不少,烧也有要退的迹象,连说话的时候也有条理多了。

 

 

 

午后服了药,安井出门采购,她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刚刚睡得久了现在反而睡不着了,一闲下来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苦思冥想之际,她隐约听见家外门铃响了,心里嘀咕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在床上磨蹭了半天才翻了件外套慢腾腾走下楼,才发现确实是门铃响了。

 

 

 

门开以后怜和魅上互相盯着对方打量了半晌,最后怜犹豫着开口客套道:“……你、你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没准备……”

 

 

 

魅上一脸质疑地看了她一眼,翻出手机邮件里两天前她回复自己的确认邮件,约定午后二时会到达。她心想自己真是烧坏脑子了,昨天晚上根本忘记要把这回事告诉安井了……不过别说是昨天晚上,直到刚刚魅上展示邮件前她都信誓旦旦自己绝对不知道他会来拜访这一回事。

 

 

 

事到如今怜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嗯……看来是我忘记了……赶快先进来吧。”她尴尬地想魅上对自己的印象一定下降了,因为他是一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自己从前去京都拜访他是也要先确认好他是否空闲,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她赶紧让在门口等了半天的魅上进来。

 

 

 

“不好意思啊,我有点发烧。”怜一边带着魅上去待客室一边解释为什么自己穿着睡衣开门,不过她也并不觉得魅上会太介意这件事。

 

 

 

她走在前面踩上两阶楼梯,忽地觉着自己的身体从周遭的环境里抽离了出去,也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了。等到眼前重新清明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使不上劲,是魅上架着自己上半身才不至于滑下去。

 

 

 

“啊、没关系……我只是突然有点头晕,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怜挤出一个微笑,就这么被半扶着只走了两步,双腿刷地弯曲要跪倒在楼梯上。魅上果断三步并作两步把她抱回还开着门的卧室,等到身体接触到床褥,怜终于在昏睡前意识到自己又发起烧来了。

 

 

 

她猜自己那时一定做了一个悲伤的梦。因为她无法解释醒来之后脸上的泪水。

 

 

 

安井女士早就回来了,她看到怜醒过来马上又测了测她的体温,庆幸地舒了一口气。怜本人到不为这次发烧而忧虑,自顾自地擦拭掉那徒然垂在脸上的泪水。当她把最后一滴泪水擦干时,那个人在洛杉矶的战斗或许也应该进入了尾声。

 

 

 

令人意外,魅上居然并没有离开。她请安井告知他自己已经无事,他果然主动要求来看望自己。

 

 

 

“今天一整天都太失礼了,麻烦明明是客人的照君了。”怜靠着枕头眨眨眼睛道,“还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会抽空来东京呢,是因为工作吗?”

 

 

 

自从正式成为检察官了以后,魅上的生活更加单调而有规律,然而这次他摇了摇头,解释这次来东京,一半原因是工作,另一半原因是受邀参加NHN的节目录制。

 

 

 

这么一提,她眼睛一亮,三言两语便确定了他们参加的是一档节目。怜苍白的脸上洋溢着纯粹的高兴:“太好了,那就请照也帮我看看我的发言稿嘛。”本来还担心这种节目录制太无聊,如果有认识的人在或许也没那么难熬了。

 

 

 

魅上当然会答应这种无所谓的要求,她继续请求魅上就住宿在家也无妨,反正客房一直空着就是等到了这种时候用不是吗?

 

 

 

魅上本来想说住宿地点已经预定好了,看到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又觉得对病人而言直接拒绝太无情了些,最后还是同意了。

 

 

 

在怜根本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开始,她开始慢慢无意识地亲近起那些认同kira理念的人们起来。每当在外或者是网络上,听到有人发表了认可kira做法和目的的人,即便并不认识对方,也会在心里隐隐并发出喜悦的火花,若是相识之人,便越来越感到他们可爱起来。

 

 

 

相反,若是有人反对了kira的做法,即便是从前她觉得侃侃而谈、言之有理的,虽然在表面上风平浪静,怜却事实上地、不受控制地疏远起了他们。

 

 

 

而魅上在那些可爱之人中,也是最纯粹的那一类人,因为他全心全意信仰kira的虔诚表情,怜是最不会认错的。kira的存在,让他的人生变得更有意义,因此他决心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对kira的信仰。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很难不让人怀疑是身边的kira所为,将他所希望的思想悄无声息地植入进了她的脑中。只是她并没有发觉,反将其视作自己对他的感情。

 

 

 

或许是生病时的脆弱,也可能是最近一系列琐事的烦恼,她注视着魅上的面容,越来越觉得等到了一切结束之后,她一定要告诉月,他是多么信仰他、将他视为比神明更称职的神。她更不能想象魅上得知自己曾经见过他最崇拜的kira后,会有多么欣喜若狂。

 

 

 

“陪陪我吧,照君。”她歪着脖子把脸压在枕头上,目光穿透了他的身体,不知道在想谁,“请你陪陪我吧。”

 

 

 

其实在那个已经离开人世很久的母亲之后,很少有人还会这样称呼魅上,偶尔这样被她呼唤,他的意识便跨过了时间的流逝。被呼唤的对象并没有变,只是会这么做的人改变了而已。

 

 

 

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谈的相似性,此时此刻他在潜意识中却能感到他们内在相同的状态——她一定是在盼望着谁,不过那个人却一定不是自己,尽管她透过自己在想着谁。魅上在kira出现的五年以来,没有一天不在祈祷神能悲悯地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虔诚。所以他自认为明白,了解等待是什么样的滋味。

 

 

 

正当魅上胡思乱想之际,怜不紧不慢自顾自地打开了电视,似乎她嘴里的“陪”就是最单纯的意思。不用说话,只要待在这里就好。

 

 

 

电视机不紧不慢地传出充满节奏的音乐,电视购物频道永远都兴致高昂地向或许有或许没有的观众推销着产品,魅上循着怜的目光看去,她的目光津津有味地从电视上推销的衬衫到他身上来回徘徊。

 

 

 

“你穿这个颜色的衬衫一定好看。”她背过自己拿着遥控器的手,向他展示涂了甲油而深红的指甲,“我给你买来当作新年礼物怎么样?”

 

 

 

魅上并不能理解她能欣赏这种无聊的电视节目的能力,也不觉得这样的颜色适合自己,但是看到她平和的表情最后什么反驳的话也没说出口。

 

 

 

怜短暂地在浮躁的购物频道停留了一会儿,指尖按过频道键把叽叽喳喳的主持人留在了上一个频道。屏幕上又跳出了出目川那张没有一点改变的夸张脸,他不耐烦地要求摄影师对准下面的大楼——这家伙,居然跑到了纽约吗?她皱着眉毛想到这一定是针对SPK剩余成员的行动……在美国境内,没有那个追捕kira的组织比尼亚率领的SPK更危险了……

 

 

 

出目川正在意气风发地指挥着众人,此时此刻依然成为暴动的统帅:“各位支持kira的同志,不要一下子冲过去,那些反抗者可能会混进人群中逃走。大家依照kira代言人——我出目川的指示,循序渐进,确实地追击,将他们的面貌在镜头前公开,把这些害虫献给kira处置。”

 

 

 

魅上对于kira要制裁反对他的人没有什么想法——这些阻碍的人本来就应该死……只是出目川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kira的代言人,他为了了解神的意志从樱花台开始播放kira专题系列后一直收看了六年——对每期都会出镜的出目川实在忍耐到了极点。而在参加过基拉王国的节目录制时见到出目川本人后,他更加坚信神选择出目川只是一个意外……他一边嫉妒一边咒骂出目川,转头继续看电视。

 

 

 

电视镜头里大厦的某个窗口,飘散下许许多多的钞票,落在楼下广场上的暴民的头上,人们更加疯狂了,就连出目川也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虽然对他来说这些钱的诱惑力不大,但作为记者的本能,却让他发出了不应该的指令:“驾驶员,开去扔钱的窗口……摄像,把这一幕好好记录下来!”

 

 

 

怜在心中止不住地辱骂:这个笨蛋!这次行动摆明了是要逼尼亚真容现身,大厦已经被围住,根本没有几个逃出通道,出目川只要派人包围所有出口,然后通过转播画面传递出尼亚面容就可以了……不过看如此情况,计划恐怕十之八九会失败吧……

 

 

 

在电视前拿着笔记本的弥海砂也气得直跺脚:“哎呀,出目川怎么搞的,明明说好将镜头对准大门口或天台,可是现场只拍着抛钱出来的位置。这笨蛋!有钱也买不到和平与爱啊。”

 

 

 

怜盯着警察介入后愈加混乱的场面,忍不住脱口而出:“完了……SPK大概已经假作警察,在混乱中脱身了吧……”果然乌合之众终归完成不了这样的大规模行动,她懊悔地想到,当年就应该更强硬一点让夜神月整合信徒力量的。除此之外再给自己一个机会的话,她一定会劝他换一个更加忠实的代言人——本来看中出目川通过樱花电视台吸引起来的观众数量,现在看来还是代言人本人的素质更重要。

 

 

 

魅上仿若置身于行动的现场的一样忿忿:“如果是我的话……”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的更好。”怜浅浅地莞尔一笑接上,她打量着魅上,蛮横无理地想为什么出目川不能好好学一下魅上身上的优点呢?!这次行动失败,又会给月添加多少麻烦啊……

 

 

 

“我……?”魅上像是咀嚼她的话一般,“我能做到的事情……?可是我没有办法……”

 

 

 

“那么在能在实现愿望之前,只需要等待就好。”怜盯着电视转播中的闹剧揉了揉眼睛,即使目不转睛的看,里边也不会出现朝思暮想的脸庞。漫天的纸钞像是彩色的雪,地上的是疯狂的暴徒与苦苦维持秩序的警察。广场或许从来没有被这样包围过,充满了如同嘉年华一般的狂热气氛。

 

 

 

“我困了。”她说。








ps.

哎哎,本章魅上大活跃,越写越觉得其他角色都比月好写……感情充沛表面上又冷静的角色怎么写都奇怪啊。虽然本章标题沿用了原作中的标题,不过正如公式书中写的,我也觉得light在父亲牺牲时不完全是表演,无论怎么说,他也是认可自己的父母是好人的。只不过悲伤消散过后怨恨却会累积,否定他的正义也是显而易见的吧。


另外,段前语只是我写的时候突然想到圣经里的一些句子,似乎很贴切但没有什么剧情上的意义。毕竟DN和宗教什么的气质很合得来呀……

 

 

 


 

 

 


松枝鶴
二十分钟画的不许说我透视错

二十分钟画的不许说我透视错

二十分钟画的不许说我透视错

叶星灼

因为很难写啊啊啊啊是之前那个连载一直在想

qaq感谢现在还在追的人

弧了太久了(有些个人原因)

网址见图,简介见图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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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be阿嘎

把之前摸的一些魅月发发


P7-8 有夜神月单性转

把之前摸的一些魅月发发


P7-8 有夜神月单性转

lyuuhyan
我也很想发我画的魅月啊,但是根...

我也很想发我画的魅月啊,但是根本发不出来。

我也很想发我画的魅月啊,但是根本发不出来。

弥海砂我的命
  我要经常出现在神能够注视到...

  我要经常出现在神能够注视到我的地方

  我要经常出现在神能够注视到我的地方

姑且叫做青史留白吧

推文

在番茄小说,《死亡笔记:狂信徒的重生》。

[图片]

无cp,基拉胜利结局,作者有专门去查日本检察机关日本法律之类的细节。

魅上知道月在利用自己。看互动可能会有一点轻微的魅上和月的cp倾向(不分左右),但是也可以认为是因为魅上是狂信徒。魅上会对漫画结局自己的表现惭愧,认同动画结局的自己用笔戳心脏帮月逃走的表现。在同事面前是个高冷温柔的好后辈。

月不认同自己原作后期“刚利用完高田就杀了她”的自己。

有原创角色获得笔记本的情节。后面逐渐与原作剧情无关,与影版点亮新世界有点相关。

有出现人物图片,包括漫画的魅上、月、L,影版的一些原创角色。

月视角大概占一半,有时会觉得月与L交锋很久都镜......

在番茄小说,《死亡笔记:狂信徒的重生》。

无cp,基拉胜利结局,作者有专门去查日本检察机关日本法律之类的细节。

魅上知道月在利用自己。看互动可能会有一点轻微的魅上和月的cp倾向(不分左右),但是也可以认为是因为魅上是狂信徒。魅上会对漫画结局自己的表现惭愧,认同动画结局的自己用笔戳心脏帮月逃走的表现。在同事面前是个高冷温柔的好后辈。

月不认同自己原作后期“刚利用完高田就杀了她”的自己。

有原创角色获得笔记本的情节。后面逐渐与原作剧情无关,与影版点亮新世界有点相关。

有出现人物图片,包括漫画的魅上、月、L,影版的一些原创角色。

月视角大概占一半,有时会觉得月与L交锋很久都镜头没给到魅上。

个人与作者的理解不太合,比如作者认为(原作的)开始的月会写死结局的月。

渡酒G
画了魅上照 私心cptag

画了魅上照  私心cp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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