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雨生贺接龙6h】新生之辰——其六
为什么喜欢甘雨和魈呢?
因为他们告诉我,慢慢来吧,全都可以慢慢来。总有一场相遇,是互相喜欢、相互欣赏、共同成长,是隔着茫茫人海,带着温柔奔赴而来。
所以,此处是魈和甘雨的文嗷!
如若不适,请速速逃生!
“魈...”
魈疑惑的回过头。
看见麒麟少女逆着光,抬起头,目光可爱又温柔“魈,生辰快乐!”
还有她一直一直想说的那一句“我爱你。”南天门的古树下,和着山间的清风,少女微昂着头,神色温软又美好。
像被帝君的天星一个接一个的砸下来,魈直接懵了。
明明也是经历了腥风血雨大风大浪的人了,此刻却身躯颤抖,想个毛头小子,他强行压下心中惊...
为什么喜欢甘雨和魈呢?
因为他们告诉我,慢慢来吧,全都可以慢慢来。总有一场相遇,是互相喜欢、相互欣赏、共同成长,是隔着茫茫人海,带着温柔奔赴而来。
所以,此处是魈和甘雨的文嗷!
如若不适,请速速逃生!
“魈...”
魈疑惑的回过头。
看见麒麟少女逆着光,抬起头,目光可爱又温柔“魈,生辰快乐!”
还有她一直一直想说的那一句“我爱你。”南天门的古树下,和着山间的清风,少女微昂着头,神色温软又美好。
像被帝君的天星一个接一个的砸下来,魈直接懵了。
明明也是经历了腥风血雨大风大浪的人了,此刻却身躯颤抖,想个毛头小子,他强行压下心中惊慌至极,忽略了内心碰一下炸开的,名为欢喜的烟花,他几乎不敢看少女的眼睛,开口的声音依旧冷淡“心血来潮?”
魈告诉自己,他可是杀人机器,手下碾碎的美梦不计其数,怎么能,怎么可以拥有象征祥瑞的麒麟之兽呢?
况且,每次被甘雨看到的,是翅膀被折断。是被敌人打伤。是被业障缠身。狼狈不堪,脆弱至极。
魈自嘲的笑了笑,自顾自下了定义。
是不能能托付终身的人。
他沉默着,等着甘雨的回答,折下一片梧桐叶,折着纸鹤,折着蝴蝶,折着他所知道的所有美好祈愿。
想她的未来纯净明朗,想她的命运美好欢畅。
尽管她的未来,他这样的罪人无权参与,却还是一只一只叠的认真。
可即便一遍又一遍的劝说自己,催眠自己,却还是满目余光皆是她,亿万星辰犹不及。
只要甘雨在身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这是从千年前大战就养成的习惯,延续至今,迟迟无法消磨。
魈摩梭着枪,死死的抿着嘴唇等着甘雨给他的死刑。
“蓄谋已久。”麒麟少女完全没有意识到魈上仙内心的挣扎,昂着头回答的认真。
她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看到爱人受伤时的崩溃心疼。
对于璃月,他是一名战士,在血腥中厮杀,满身腥臭;但是对于甘雨,他身上有光,有光而不耀,和光同尘。他却是是整个世界。
是她的归宿。
我喜欢你,蓄谋已久。
仿若一场遥不可及飘渺即逝的美梦,魈愣愣的,金色的瞳孔里满是茫然和不可置信。
魈加僵着身子,明明那么看起来冷淡,明明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他配不上象征着祥瑞的仙兽。
可即便这么想,身旁那象征着杀戮,血腥,罪孽的破碎光点,却慢慢和成了一条浅浅的明亮的光带,看起来很柔软,死死的抱着怀里的杏仁豆腐一般的甘甜的女孩,死死的抱着他的美梦。
甘雨没有任何反抗。
过了好一会儿,仙人终于轻轻,再次肯定一般,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抱住了怀里的女孩。
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甘雨当时就松了口气。
她开心的跳了一下,如果已经是恋人的话,那,
甘雨猝然红了脸。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望着仙人温和的金色瞳孔,然后,迅速踮起脚尖,亲了一口。
“不敬仙师!”
降魔大圣的耳朵猝然红起来,怀里的小姑娘不顾那句“不敬仙师”,踮起脚又啾了一口。
魈的脸更加红了,简直想三段e连夜逃出璃月,他咳了一下,把脸转过去,“不,不敬。。。”
然后又被甘雨啾了一下。
魈的话被堵在了嘴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眼里无奈又宠溺。
连着偷亲了对方好几次,甘雨也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把头埋进对方怀里偷偷的笑了。
一辈子都很乖,唯独在爱你这件事上造了反。
不但造了反,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造了反。
甘雨眨眨眼,抬头看着魈,笑容温柔又略带调皮“魈仙人,以后你说一句不敬仙师,我就亲你一下,好不好?”
魈,魈的脸红的滴血,魈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把自己埋起来,立刻,马上!!!
明明那么想要开溜,却怎么也舍不得放下怀里的美梦,只能红着耳根僵着身子站在那里。
“魈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甘雨问道。生日这么重要的事情,要好好过才行啊。
魈不回答。
良久,才在甘雨期期艾艾的目光下,红着脸转过头,很小声的说了一个字“你。”
甘雨有些茫然。她?要她做什么吗?甘雨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需要我做什么吗?”
魈陷入了沉默,实在是,不好意思。魈坚定的认为最好的生日礼物就是甘雨啊,可就这么让他说出口,魈宁愿在打一次魔神。
他闭着嘴不肯说话。
甘雨还以为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和自己要礼物,于是思虑一番,眉头皱的紧紧的。
魈到底还是不忍心看甘雨如此发愁,小小声的说了一句“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时时刻刻关注着魈的甘雨自然听清了。
甘雨脸红的几乎不能直视,她猛地把头埋进魈的怀里,结结巴巴“真,真的吗?”
魈低头看着她,很认真的回答道,“真的。”
从遇见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魈想要这份礼物很久了。
当时满天硝烟里的她转过头,朝他笑。从此那份温柔就铭刻在心间。谁说答应帝君镇守璃月郊外,没有私心呢。
他当时也想着,要守护甘雨啊。
当时死尸遍地,她颤抖着手把自己从死人堆里拖出来。他从没见过仙兽那么慌张害怕的表情。
看的他无端觉得心脏一阵绞痛。比翅膀被拔掉还难受。
从那时,他就暗暗的发誓,不能再让瑞兽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仅仅是想,远远的,哪怕就远远的,也想着守护甘雨,守护自己最后的美梦,仅此而已。
可是他没想到。
那个他小心翼翼捧在掌心的姑娘,居然,不嫌弃他一身血腥的恶臭,噩梦的酸苦,带着满身热烈和温暖,义无反顾的扑进他的怀里。
他喃喃到“始料未及。”
少年仙人抬起眼,一字一顿的说到,“她是我乏味生活中的始料未及的礼物。”
他从没奢望得到过的,却又无比渴望的礼物,由甘雨自己,送了上来。
甘雨脸红红的,留下一句晚上给你做生日宴,然后就匆匆溜走了。
是夜,望舒客栈下,魈抬起头,目光温和至极。
魈是在什么时候意识到生日的意义的呢?
几千年前的冬天,有人在漫天飞雪的日子里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他。 期待着冬日结果。 生日的意义对于魈来说,不是提醒他又长大一岁,而是温柔地告诉我,要好好的,毕竟有人那么耐心地等待着你。
所以才会把生日定在四月十七号,他想永远记住那个女孩。
望舒客栈,一盏豆子般大小的灯还亮着。漆黑漆黑的天幕里,像深海里小小的灯塔,像那遥远的雪山之巅永不融化的皑皑白雪。
太小太小了,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忙碌了一天的夜叉来说,却足以抚慰人心。
他摘下面具,看着远处的望舒客栈里小小的,却足够温暖的灯火,看起来表情依旧冷淡,但细细分辨,那双灿金色的眼里分明带着温柔。
战争是残酷的,带着厚重的血腥味和常年累月的噩梦。战争让他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同时,却又让他学会了珍惜每一个小小的美梦,却又让他得知,原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
他想着,在那望舒客栈小小灯火下,他的姑娘也许正撑着脑袋打着盹,等着他回家吃饭。
那护法夜叉突然间心情变得很好,他清清淡淡的勾起了嘴唇,攥紧了手里的清心。
他站在山涯处,敛着眉,低头摸了摸手里的清心,要送给甘雨的清心,刚刚摘的,花瓣上还带着露水。这样口感最好。
花瓣柔软而细腻,让人想到了柔软绵和的被子。和被子里小憇的女孩。
他迅速展开风之翼,向家的方向飞去。明明浑身的肌肉都在酸痛的叫嚣着要休息,那飞掠过的身形依然果断而又坚定。
望舒客栈,麒麟站在栏杆边,看着远处的天际,她的爱人正向这儿飞奔而来。
即便已经在一起很久了,甘雨还是会在见他的时候心脏砰砰跳的厉害,比千年之前战场上的擂鼓还要紧张。
她摸摸自己到处乱跳的心脏,抬起头,看着那逆光飞来的一道痕迹,猝然笑了。
ʸᵒᵘ ᵃʳᵉ ᵇᵃᶜᵏˡⁱᵗ ʷⁱᵗʰ ᵃˡˡ ᵗʰᵉ ᵍᵒᵒᵈ ᵗʰⁱⁿᵍˢ ⁱⁿ ᵗʰⁱˢ ʷᵒʳˡᵈ.
——你逆光而来 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好。
“快来快来!我做了长寿面杏仁豆腐松花桂鱼…”甘雨拉着魈坐到桌子旁边,眼里闪着光。
魈看着一大桌子菜,和只有一副的餐具,有些无奈。“全都是给我做的?”
“对啊!”甘雨理所当然的回答。
魈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到“要两个人一起吃才有氛围啊…”
甘雨愣了一下,赶紧坐了下来。
可是,即便坐了下来,还是几乎没怎么吃,疯狂夹菜给魈。
魈看着一大半桌子的菜全都堆自己米饭上了。
他叹了口气,认认真真吃了起来。
甘雨是在吃完饭把盘子给老板娘送下去,并且和老板娘聊完天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加多了。
她有些担心,“你怎么全都吃下去了啊?”
因为那是你的心意。
所以一点也不舍得浪费。
魈抬头看向甘雨,声音非常认真“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
区区食物,当然要吃的干干净净了。
也许你途径 璃月,璃月有间望舒客栈,桌上的杏仁豆腐里盛放着岁月和朝霞,背后就是山,和比被窝还要柔软的云朵。老板娘翻着账本假装看不见楼顶忙里偷闲亲昵的小情侣,小孩子偷走了一块糖。
我们穷极一生追求的幸福,不在过去也不在未来,在当下,眼中景,碗中餐,身边人。
云朵来来往往,聚合尽欢。
走到璃月的郊外,也许会看见一个小姑娘在那儿迷迷糊糊的睡午觉,好像做了一个香甜温柔的梦,恬淡的睡颜笑容明媚。她身边总会有一个少年持着长枪在她身边闭目养神。
他们一直这样,从未变过。
谢谢您的观看嗷!!!【鞠躬】
祝您能单发出金,十连满命嗷【笔芯】
二编,咳,这里还有一篇小甜饼 ,呃,发的时候发错号了,可是有评论所以舍不得删了…!麻烦了!
不出意外的话都会在这里发魈雨的!
【魈雨生贺接龙6h】新生之辰——其三
但是吉日过得越多,日子就越显得生疏,结果吉日的前缀便被隐而不说了,唯有那死去的没死去的历史随着岁月的消逝在继续记录,拼命想碰触那不再摸得着的东西。他们,但更能直白体现此种意象的人是甘雨,朝路那边那个失去的声音痛苦地、但并不绝望地挣扎着。*
那大概是第不知道多少个百年之后,卷宗后的日子太难计算,维持一个过度需要的能力不比最初建立它时要简单。璃月像是一个巨大的机器,甘雨则成为这个机器运转时不可或缺的内部零件。有时候她仰望它,自白玉京上展望,她看向这机器真正的内核,却只看到了一阵虚无。这虚无并非出自璃月本身,她早早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璃月已在人与神的共同努力下诞生出某种依附着帝君而生的魂灵——是...
但是吉日过得越多,日子就越显得生疏,结果吉日的前缀便被隐而不说了,唯有那死去的没死去的历史随着岁月的消逝在继续记录,拼命想碰触那不再摸得着的东西。他们,但更能直白体现此种意象的人是甘雨,朝路那边那个失去的声音痛苦地、但并不绝望地挣扎着。*
那大概是第不知道多少个百年之后,卷宗后的日子太难计算,维持一个过度需要的能力不比最初建立它时要简单。璃月像是一个巨大的机器,甘雨则成为这个机器运转时不可或缺的内部零件。有时候她仰望它,自白玉京上展望,她看向这机器真正的内核,却只看到了一阵虚无。这虚无并非出自璃月本身,她早早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璃月已在人与神的共同努力下诞生出某种依附着帝君而生的魂灵——是的。依附。直到那一道巍峨的身影终于从苍穹陨落的时候,头晕目眩的甘雨终于品味到依附两字原本不被任何人重视的负面含义。是的,依附,但是每个拥有生命的存在终究会独立,每个孩子终究会离开家庭,她在荻花州的漫步时忽地明了了魈单一却奇诡的思维方式,明了这股生疏只源于他比她更早看清这件事情。时代的更迭与他们的任务,释然,解脱,战争的收尾不是‘善终’而是‘过去’,甘雨将那一束琉璃百合(这是这个年代里荻花州少有的存在)捧在手里,神色不敢悲凄,生怕这股情绪让这仅剩的摇摇欲坠的旧时代的欢笑也逐渐凋谢……总还有更好的事情,不是吗?
是的,应该是的。日日夜夜,甘雨最后一次在梦中拜别退位的帝君,再没有阖上过眼睛。庞大的工作每日送到她桌前又送离,闲暇的时候(多数是喘息的片刻)中她努力思考着更好的答案。战争后人民的欢呼,璃月建成时人们的期盼,如今新时代神人交接时候人们的奋斗。人们,曾经弱小的存在如今也已拥有了他们自己都不曾料想过的力量。这是一股多么强大、多么坚韧的力量啊!拥有一半人类血脉的甘雨由衷地为人们感到高兴,而另一半的神灵则暗自疑惑:仙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彼时不该隶属于人间的山风拂过她的面庞。她与他的再次相遇比起戏剧性的神话故事,更像是单方面的请求帮助与应允。魈仍是千百年前的那副样子,甘雨依旧,或许对他们来说战争没有真正停止过,只不过从刀光剑影的肉体撕裂转移到更深层次的挣扎。这是个人的挣扎,没有战友、没有支援。这一点过度清晰的认知无意识地加剧了二人间生疏。生存还是毁灭,相比那种奇怪的西方哲思问题,魈所面对的更直截了当,且充满禅意一些。生离、死别,对于经历过魔神战争的他们,这两者都不是过度陌生的东西,因此魈身上的煞气让甘雨感受到的更多是除了恐惧外难以言喻的东西。战友死去、被侵蚀、被燃烧、被遗忘,旧时代的悲剧似乎真的在夜叉身份所代表的这一点上被具象化了。
魈,当时她脱口而出的是这样的称呼,后续却添加了一句生硬的前辈。望舒客栈的顶层可以看到一弯勾月,没有更多的话语,也没有更多的沉默。仙人的试炼,这是甘雨的请求;好,这是魈的答复。
或许目前都还是彼此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无欢愉或悲伤或值得感慨的地方,他们就这样地又遇到、走到了一起。曾经的战友,现在疑似授业解惑的关系,对于一直都走在各自求索路上的两个人,在某种方面相似的两个人,这一切好像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
他们走了一路秋霜,风呼啸着吹,飞叶追着人在跑,又印在两道足迹里。璃月处在南地,四月多春雨,山路上更积攒了一池一池的水洼。仙人明显不大计较走水走陆,至少甘雨看起来是的,她这一路动作不大不小,因昏昏颠颠的神魂而几次踩在小水坑边缘,灰里带着黑的点子便刷刷沾了一靴子,连身后两道织锦长摆都没饶过。魈的动作也因此忽地一顿。他一手提着枪要走不走的,像是想越去甘雨身前一道走,又没有迈步,只是仍与她保持着一条平行线的模样,却堪堪迟上半秒,直到飞溅的泥水花落得净了,才将那一步彻底迈开,稳稳当当跃下一步。他脚下大抵是暗蕴几分跑轻功的劲道,莫要说水花,便是连波痕都无。甘雨感受到水溅的时候早早斜瞥一眼,厉害,她暗自咂舌,魈似是勘破她心思般也遥遥递来一眼,神色莫名。
更像是两人间的暗号。说不清道不明,但是这一件算不上插曲的事情就这样度过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像被绝云间里纯粹的春意动容了般的,转成一个平缓的坡,但又像是天上的云,任风吹怎样急促凶猛,都只是慢吞吞地、自顾自地飘着挪着。从山脚到山顶,并不是很遥远的路途,魈没有主动搭话,甘雨却意领神会,他正以一种更震撼的方式展现着自然——甘雨长久不曾碰触的、她以为自己早已遗失的东西——答案没有那么绝对。自以为是永远是牛角尖的第一步,甘雨窥视于路的其中一头,朝着路那边迈下一步。这一步正向着未来、向着过去、向着现在,但这一步里面却没有任何与这些时间节点相关联的东西。甘雨走着,想着,她看向身边的魈,突兀地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是否快到四月十七了?
某年某日随意又不那么随意定下的日子,历经千年后她再度想起来,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不合时宜!第二个念头居然是可笑!更糟糕的是,甘雨又看了魈一眼,引得对面也看回来,目光接触的一刹那里,这应该算无聊的疑惑没有被抛下,而是仍在她脑海里折磨着她,险险就要脱口而出了。
*魔改自《了不起的盖茨比》
【魈雨生贺接龙6h】新生之辰——其五
"别过来!"
魈忍着疼痛用力喊出声,他一手扶着和璞鸢,一手捂住了因为疼痛而狰狞的脸,他不想让甘雨看到他这幅样子。
"呃啊啊——!"
魈痛苦的大喊了一声,随后便被业障的黑烟给彻底包裹住了。
甘雨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泪水便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抬脚快速的向魈奔去,大声的呼唤着倾慕之人的名字。
"魈——!"
魈的意识已经有些恍惚,业障的黑烟包裹住了他,使他无法看清周围,他就像身处在黑暗之中,永远出碰不到光明,一如既往。
"魈!"
是谁的声音?
魈猛地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刹那间,黑烟被撕开来,他看见甘雨...
"别过来!"
魈忍着疼痛用力喊出声,他一手扶着和璞鸢,一手捂住了因为疼痛而狰狞的脸,他不想让甘雨看到他这幅样子。
"呃啊啊——!"
魈痛苦的大喊了一声,随后便被业障的黑烟给彻底包裹住了。
甘雨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泪水便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抬脚快速的向魈奔去,大声的呼唤着倾慕之人的名字。
"魈——!"
魈的意识已经有些恍惚,业障的黑烟包裹住了他,使他无法看清周围,他就像身处在黑暗之中,永远出碰不到光明,一如既往。
"魈!"
是谁的声音?
魈猛地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刹那间,黑烟被撕开来,他看见甘雨向他奔来,亦是多年间他梦中的那束光。
甘雨毫无犹豫的抱住了魈,用神之眼散发出微凉的雾附在魈的身上。
"甘雨…?抱歉…让你担心了……"
冰凉的感觉终于使得魈的意识恢复了些,但也只是片刻,在说完后魈便在甘雨怀中昏了过去。
"魈?魈前辈?"
……
魈很少做过梦,他几乎没有什么睡眠时间,哪怕入睡也只是浅浅的眯一会,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醒来,偶尔短暂的做做梦却也是噩梦,人间疾苦,帝君质问他为何没做好本职。
一年复一年,他的梦永远是这些,但今日,却有些不同。
梦里,他坐在望舒客栈的顶上,大约是夜半时分了,天上倒没有乌云,群星挂载了人们的祝愿努力的为他人带来幸运,月亮挂在天上打了个哈欠,大概过一会它就要下班了,人们早已入睡,霓裳花随着轻风微微摇摆着。
好像这个梦普通了点,只是简简单单的看月亮。
这样便好,魈在心里这样说着,至少在梦里他能有片刻宁静就足够了。
"魈前辈,你在这里啊。"
不应该出现在他梦中的人出现了,甘雨从他身后走过来,随后坐在他的旁边。
魈试图开口询问甘雨为何会在这里,但他却惊讶的发现他竟一丝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心爱之人坐在身边,是个人都会紧张的,更何况是魈这种不善言辞的人。
没错,他喜欢甘雨,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魈已经忘了,但当他反应过来时,帝君的契约已经成立,他们二人一个在热闹繁荣的璃月港内辅佐七星,一个在寂静的道路上斩妖除魔,他们之间的接触也逐渐变少,魈只好把这份感情藏匿于心中。
"魈前辈……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是什么…?魈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虽然不知甘雨想说的话是否是他心中想的那样,但他还是紧张了起来。
甘雨转头看向魈,朱唇一张一合,道出了一句话。
"生辰快乐,还有——"
还有什么?后半句仿佛被一层雾包住,让魈听不到,在那句话之后,梦便散了,魈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和他一同躺在草地上的甘雨。
魈坐了起来,他的第一反应是身上的疼痛减少了许多,扭头一看,伤口已经被包扎了起来。
想必是甘雨为他包扎了,魈转头张张嘴想叫醒甘雨,但看见甘雨有些疲惫的面貌决定还是算了。
睡在草地上太过危险,魈将甘雨抱起来,轻轻的跳了几下,跳到了附近的一颗大树上,慢慢的将甘雨放下来,他正准备离开时,甘雨却扯住了他。
"魈……"
【魈雨生贺接龙6h】新生之辰——其一
*官方背景,非原著向。
*甘雨代号来自于卡池四个大字(循循守月)
1.
荒野,尘沙,尸骨,残霞。
败旗,破剑,孤矛,寒鸦。
战争,死亡,战争,厮杀……
杀戮,杀戮,眼瞳染进了污血的深红。
一个,接一个,好多个,无数个。
生命啊,在他翡绿的长枪下战栗。
大部队匆匆赶来,领头人一眼看见尸堆里的夜叉,向他喊话:“我们奉命前来支援!敌……人……敌人……”领头人疑惑的向四处张望,没有,哪儿都没有,这辽阔的原野上,只伫立着夜叉一人。
夜叉回过头,冷冷开口:“敌军,已尽数被我歼灭,你们回去吧。”
“呃、是、是!”...
*官方背景,非原著向。
*甘雨代号来自于卡池四个大字(循循守月)
1.
荒野,尘沙,尸骨,残霞。
败旗,破剑,孤矛,寒鸦。
战争,死亡,战争,厮杀……
杀戮,杀戮,眼瞳染进了污血的深红。
一个,接一个,好多个,无数个。
生命啊,在他翡绿的长枪下战栗。
大部队匆匆赶来,领头人一眼看见尸堆里的夜叉,向他喊话:“我们奉命前来支援!敌……人……敌人……”领头人疑惑的向四处张望,没有,哪儿都没有,这辽阔的原野上,只伫立着夜叉一人。
夜叉回过头,冷冷开口:“敌军,已尽数被我歼灭,你们回去吧。”
“呃、是、是!”
如此,反复。
不需要理由或思考。
这次,夜叉依旧满身鲜血的回到军营,没有人认为那会是他流的血。
他走进他的营帐,昂头抬手将一盆冷水自头顶浇倒,顷刻间淋漓全身,让血迹随水流褪去了些,也让头脑清明了些。
这时,将军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他看清那人,擦水的动作微微停顿。
在这黄沙枯旱的荒原里,他好像……看见了一汪清泉。
“夜叉,你回来了,这次也多亏你了。”将军向他介绍。“这位是上面派来协助你的,也是拥有神之眼的人,代号守月,往后你们将一同作战。”
而代号守月的女子朝他微微点头致敬。
夜叉愣了一下,随后生硬回答:“不需要,我一人足够。”
将军微微皱眉,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这是上级的命令,现在情势愈加复杂,战争越发凶恶,以后需要你们的地方将会更多更艰难……不要违抗上级的安排。”
“……”夜叉不爱与人来往,却也不能违抗命令,他沉默,权当妥协。
将军走后,他抬眸打量着这位少女。
被系成低马尾的幽蓝色长发,发尾微卷,她抬眼,睫毛轻翘,绀紫色的眼瞳泛着莹莹微光,皮肤白皙,衬得脸颊粉嫩,唇似蜜桃,轻抿微笑,一袭蓝白色露背裙,衣袖清风袅袅。
相比之下,站在她面前的夜叉,显得满身狼狈,污浊不堪,可这才是在战争中奔赴前线战斗的人们应有的样子。
这样一位青涩娇小的女生,实在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正如此想着,那女子便开口说:“甘雨,是我的真名,既然以后同为伙伴,那还请多多关照了,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这声音……他禁不住头皮发麻,起一身鸡皮疙瘩。
常年作战,留守军营,他听见的声音不是嘶吼就是喊叫,可听见这样的嗓音确实是头一次,很……嗯……温柔……很好听。这让他感觉有点奇怪,还有点奇妙,却并不反感。
“你的真名叫什么呢?”她问。
“名字……与代号都一样,不过称呼罢了,叫我夜叉即可。”
“不一样的。”甘雨一脸认真的说。“你是我重要的伙伴啊,真名才代表着你自己。”
夜叉不懂真名与否有什么差别,也不理解重要的伙伴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对上了那殷切的目光,感觉自己好像拒绝不了。
“……魈。真名,魈。”
第一次并肩作战时,甘雨还是头回见到能把风元素直接运用成利器的人。
普遍而言都是用风元素来进行妨碍,让他人受到间接伤害,比如操控狂风让敌人飞上天再摔下来,但本质上风元素基本没有任何伤害。
可魈却不一样,他在战场上极其灵活的操纵着风元素,将其控制为直接性的硬核伤害,即使他的枪不碰到任何人,身边的风元素也犹如各种兵器利刃,甚至能撕裂敌人,威力极强。并且还能用强风形成巨大的推力屏障,纵然有千军万马汹涌攻来,也跨不过这压过来的风墙,同时做到了攻守兼备。
难怪他会说他一人足够。
可就算你很强,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甘雨坚定的想。
而魈也是头一回见到能用弓箭把冰元素射成炸弹的人。
甘雨站在他身后的高崖上,抬起纤细的手腕,扯下一根发丝,同时凝聚出一把弓体——凝冰为弓,发丝做弦。
甘雨射技可以说是非常优秀,快准狠,而当她射中后冰箭会立即向四周爆裂开来,坚硬的寒冰在高速飞转中能直接穿破人体,对此造成的伤害规模虽不大,却极度致命。并且甘雨行动非常敏捷,感官也很敏锐,非常适合解决掉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
好吧,确实有很大程度上协助了他,解决了不少麻烦。魈勉强是认可了这个以后要共同行事的人。
但是魈看着如此从容,全身滴血未沾的甘雨,有一种不真实感,好像她面对的不是血肉横飞的战场,而是游乐场里的射击游戏。
战后,甘雨轻快的说:“第一次合作很成功,辛苦你了。”顿了顿,又开始严肃起来。“之后我们将要面对的,也会是跟我们一样拥有神之眼的人,请继续努力吧。”
在这个世界里,能获得神之眼的人不过是极少数神明的宠儿。
宠儿?呵。魈对此嗤之以鼻。在战乱的年代,拥有神之眼的人,不过是战争兵器罢了。
但是他不介意,被利用,被当做兵器,怎样都好,只要能达到目的——目的……?
战争,杀戮,反复,麻木。
目的是什么?
他很久没有想过了。
“人们好像觉得你很无情。”甘雨怜惜的说。“其实,你只是迷茫而已……”
她好像说对了。
迷茫……摇晃……地平线的鲜血与火红的残阳连为一体。
甘雨不管肮脏与否,径直来到魈的身边,同他一起坐在尸堆上歇息。
魈皱眉,还没等他出声驱逐她,她便率先开口。
“你为什么要加入军队呢?为了……守护璃月吗?”
魈沉默。他确实有答应过某人要好好守护璃月,但……
“……生日。”
一声低语喃喃随微风传来,一瞬间有点听不真切。甘雨重复了一遍:“生日?”
“出生日期。我从小就加入了军队,因为我想知道,我的出生日期……啊……”魈从沉思中脱离出来,说完这句话后,似是觉得有点傻了,便微微叹气着摇了摇头。
“我会帮你一起寻找的。”
魈闻言愣住,转头看着甘雨。她神情非常认真坚定,并不是在开玩笑,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为何?”
甘雨微笑着说:“因为我们是同伴啊,以后,你不会是一个人了。”
“而且在这样的世界里,一起追求点什么,也能更好的活着,不是吗。”
……
厮杀……厮杀……终日如此,眼瞳早已染遍浊血与黄昏的深红。
却是此刻,血色的世界中,渗入了一丝清冽甘甜的幽蓝色,他的人生,他们的故事,仿佛从这时才逐渐开始……
“那你呢,为什么要加入军队?”
闻言,甘雨粉嫩的脸颊上晕开了淡淡的红色。她轻眯眼,眸光脉脉,羞赧的笑着。
魈看不懂她这样的神情,只听见她说。
“……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