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过敏 16
蓝忘机心中五味杂陈,但依旧克制住心底的翻涌,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大笑出声的少年。魏无羡也不着急解释,大笑过后的眼睛特别真诚自然,盯着蓝忘机半晌后才开口:“你呢?”
蓝忘机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过敏了吗?”
蓝忘机显然是没想到对方能如此直白,惊得表情管理都没做好,“嗯?”
魏无羡无奈地抿了抿嘴唇,而后立马又像是缓解尴尬一般,问:“怎么,连过敏是什么都不知道?”
待蓝忘机反应过来后,随即便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像是早就想好了答案,又像是一刹那的鬼使神差般地脱口而出:“没有、没有过敏。”......
蓝忘机心中五味杂陈,但依旧克制住心底的翻涌,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大笑出声的少年。魏无羡也不着急解释,大笑过后的眼睛特别真诚自然,盯着蓝忘机半晌后才开口:“你呢?”
蓝忘机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过敏了吗?”
蓝忘机显然是没想到对方能如此直白,惊得表情管理都没做好,“嗯?”
魏无羡无奈地抿了抿嘴唇,而后立马又像是缓解尴尬一般,问:“怎么,连过敏是什么都不知道?”
待蓝忘机反应过来后,随即便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像是早就想好了答案,又像是一刹那的鬼使神差般地脱口而出:“没有、没有过敏。”
“哦——”魏无羡装作不相信的样子看着蓝忘机,想要掩饰心底的失落。
蓝忘机怕撒谎被抓包,躲避着对方的目光,自然是没看到魏无羡眼神中那转瞬即逝的失望。
“那、那你......是谁?”蓝忘机鼓起勇气,想得到个答案。“喜欢”二字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告白成功了就告诉你。”魏无羡叹口气。
“哦。”蓝忘机也没了话讲,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避开魏无羡的目光。
魏无羡见对方反应如此,便也无趣接下来的任何活动,看着桌上剩下的方便面汤水起身准备收拾,“你去看书吧,我把桌子收了就去洗澡。”
蓝忘机听出魏无羡语气与往日不同,但又说不上对方到底是何种心思,只能顺着对方的话语说:“没事,你先去洗漱,我来收拾就好。”
“好似”告白被拒的魏无羡心情复杂,没再继续推辞,点头过后拿上换洗衣物便进了浴室。
脚上还裹着厚重纱布的魏无羡自然不会让脚碰到水,拿着花洒坐在一旁就开始放热水。花洒的水压今日像是特别的大,热水喷涌而出打在盆上,“噗呲噗呲”的声响也没能盖过屋外正在收拾的蓝忘机的动静。
本来没想那么早就告诉对方自己过敏的事实,却也不曾想到对方那么早便发觉了。
要说什么时候喜欢上蓝忘机的,魏无羡还真有点说不准。
或许仅仅只是对方那姣好的面容,也或许是每次不经意间瞥见对方认真写题时的模样实在动人,又或许是第一次遇上这样一位能和自己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得如此舒服的人......
待魏无羡发现自己过敏时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离不开蓝忘机了。
他依赖对方每日喊他起床,他习惯了每节课的右手边都坐着同一个人,他也享受每晚对方洗完澡后身上那股淡淡清香萦绕在他身边,给他耐心地讲解着难题。
他原本以为,对方和自己相处那么久也会有过敏反应,没想到......自己还是想得简单了。
魏无羡心里装着事,目不转睛地盯着流水发呆,思考着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让自己人生第一次过敏便无药可解。两只耳朵也没闲着,依旧在留意着屋外的声响。
“这不合理啊!”心中发出哀嚎的魏无羡右手杵着下巴,左手拿着花洒胡乱晃动,“一天24小时,我和蓝忘机除了上厕所都在一块,我都看上他了,他居然没看上我?!”
“啧,烦人!”
“吧嗒”一声,魏无羡手中的花洒脱手而出,盆里的水瞬间扬起洒到了魏无羡的裤子上,“哎呀哎呀——”
魏无羡下意识起立,拍了拍裤子。
“怎么了,跌倒了吗,需要我进来吗?”
卫生间外传来蓝忘机焦急的声音,一向稳重有礼的他敲门声却能控制得恰到好处,像是怕惊吓到卫生间里的魏无羡。
魏无羡早已回过神,连忙解释:“没事,花洒没拿稳。”
“那就好。”
没等魏无羡接话,洗手间门上倒映着的蓝忘机身影也随着对方尾音的结束而转身离开。
这一幕尽收眼底的魏无羡瞬间更气了,“嘿——这蓝忘机,走得可真快!都不多关心我两句吗?”
心底骂完,魏无羡举起拳头朝着空气挥舞,“看我洗完出去不打你两拳!”
魏无羡边骂边脱衣服,而后将毛巾放在水中打湿,擦拭着身子。
“不过敏是吧?我天天围着你转啊转啊转——”魏无羡愤愤将毛巾丢进脸盆,双手继续揉搓着,“看你过不过敏!看你喜不喜欢我!”
“诶——”
魏无羡突然想到些什么,手上的动作也跟着逐渐慢了起来,毛巾随着水中的漩涡却还在旋转——
“蓝忘机!!他没过敏!!”
“他没过敏!不也就是——没有喜欢的人吗!!!”
要不是脑中仅存的理智让魏无羡冷静了下来,此刻的他早已一边大喊一边破门而出,说不准还会直接冲到蓝忘机面前把对方抱起转三个圈。再夸张些,抱着对方转圈时还会叫嚣着:“太好了!你没喜欢别人啊!”
“哈哈哈哈——”
魏无羡低着头笑出声,双手恢复刚才的动作,把毛巾拧干继续擦拭着身子,“很好、很好......”
突然间心里多了件高兴的事,魏无羡洗漱的节奏都跟着他欢快的心情而加快。待洗漱完毕,换上干净睡衣推开洗手间的瞬间,收拾完屋子的蓝忘机也转过头来瞧他——
只见魏无羡单手叉腰站在洗手间门口。
身上穿的是新买的冬季睡衣,胸前还有个狮子王辛巴的大脑袋。洗手间里暖色调的灯光照在他身后,将原本就才十几岁的少年衬得更加稚气。
当初这睡衣魏无羡下单时还给蓝忘机看过图片,想邀约着对方一起买,哪知蓝忘机看到图片的第一眼便委婉拒绝,“嗯,很适合你,不适合我。”
现在看来,魏无羡的眼光除了幼稚了些,审美倒是没什么问题。
“洗好了?”蓝忘机问。
“嗯嗯!”魏无羡一脸笑意,认真点头回应着对方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水贼烫!你快去洗!”
“嗯。”蓝忘机认真扫完最后的一片垃圾,放好扫把之后又不紧不慢地走向洗手间准备洗个手。
走到门前,魏无羡依旧没有丝毫想让开的意思,稳当当地叉着腰站在洗手间门口。
“?”蓝忘机不解,眉间不动声色地蹙起。“怎么了?”
“嘻嘻——”魏无羡露出大白牙,憨憨一笑,“没事!”
说完,立马侧身让蓝忘机进去。
蓝忘机心底叹口气,实在不懂这人进去洗漱一趟怎么脑子也不好了。二十分钟前还因为他说自己没过敏而情绪异常,现在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蓝忘机没管太多,径直走了进去,打开水龙头洗手。洗完一转身,那人居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他。
“?”蓝忘机彻底懵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
那人倒是回答得十分响亮。
“那你看我干什么?”蓝忘机被看得不好意思,低头擦手,故意不去看魏无羡。
“嘻嘻——”魏无羡眼神放光,“没事!我去睡啦!”
魏无羡看出蓝忘机的尴尬,挠了挠脸颊,“你也早点休息!”说完,这才转身离开,紧接着便是一个飞跃,扑到了自己的床上,用枕头捂着脑袋,“晚安!”
蓝忘机被魏无羡今晚的一系列操作搞得摸不着头脑,瞧着眼前那像个鸵鸟一样顾头不顾尾的“小狮子”,愣了三秒后无奈笑出声,淡淡道:“晚安。”
经历了一晚上心理活动的魏无羡虽没睡得太好,但那激动的心情却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一早。
这不,蓝忘机像往常一样刷着牙走到对方床边想喊魏无羡起床,刚有些动静,魏无羡便一个翻身,自己坐了起来,“醒了!”
“嗯。”蓝忘机嘴巴里还有泡沫,声音不是很清楚,“去洗漱吧。”
魏无羡又是一跃跳下床,抬头挺胸地朝洗手间走去。
仿佛去的不是洗手间,是战场。
蓝忘机拿着牙刷还是不解,心道:“这......兴奋剂过敏?”
谢谢大家看我的文!
这一章有点少,有点卡了......但是又不想拖太久呜呜呜
我最近努力想想再给他俩发生点啥......总觉得助攻得多上场几个了
魔道同人...
好累啊,不想发了...
苏凉凉伸手轻轻勾过王灵娇的俏脸,另一只手从盆中舀出一瓢清水。
哗啦一下,清澈的井水如同瀑布一样尽数倒向王灵娇的脸颊。
苏凉凉慢条斯理地取出一页纸张,仔细地糊上王灵娇脸颊的每一个角落。
哗啦,又是一盆清水下去。
惊奇的是王灵娇明明没有心脏了,可是还会像普通人一般感觉到疼,需要呼吸。
苏凉凉解了王灵娇的禁制,任由她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拼命挣扎,就是取不下脸上的宣纸。
也逃不出这不大的房门。
等到人快要放弃挣扎了,苏凉凉再拿下她脸上的纸张。
停顿一会,再泼水,再放纸。
“娇娇啊,怎么样?喜欢吗?”苏凉凉自顾自回答道:“不......
好累啊,不想发了...
苏凉凉伸手轻轻勾过王灵娇的俏脸,另一只手从盆中舀出一瓢清水。
哗啦一下,清澈的井水如同瀑布一样尽数倒向王灵娇的脸颊。
苏凉凉慢条斯理地取出一页纸张,仔细地糊上王灵娇脸颊的每一个角落。
哗啦,又是一盆清水下去。
惊奇的是王灵娇明明没有心脏了,可是还会像普通人一般感觉到疼,需要呼吸。
苏凉凉解了王灵娇的禁制,任由她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拼命挣扎,就是取不下脸上的宣纸。
也逃不出这不大的房门。
等到人快要放弃挣扎了,苏凉凉再拿下她脸上的纸张。
停顿一会,再泼水,再放纸。
“娇娇啊,怎么样?喜欢吗?”苏凉凉自顾自回答道:“不喜欢也没关系,我这还有很多好玩的呢。都是我在乱葬岗的亲身经历。
今夜还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
......
“啊啊啊!”
绝望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从王灵娇屋内传出。这让在隔壁本就心烦意乱的温晁更是大发雷霆。
怒气冲冲地朝着王灵娇房屋内走去,哐当一声直接踹烂了房门。
温晁面色阴沉,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烦躁:“这是第几次了!你到底又在叫些什么?!”
抬起头看去,这次迎接的却不是王灵娇温软的身躯和娇滴滴的颤声,而是一个衣衫半裸的背影。
温晁见王灵娇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走到她身后推了一把。
这一推,直接将温晁吓得扑倒地上。身下,一抹黄色刺鼻液体缓缓流出。
只见王灵娇面容扭曲,鼻歪眼斜。整个五官都仿佛被重新拼凑一般。一只眼睛生生碎在眼眶,另一只竟是直直塞在嘴中,就仿若被铁焊一般。
王灵娇见到温晁,连忙两臂挣扎着向他移动。
嘴间不断呜咽,两缕恶心鲜艳的液体也随着她喉咙中的响动慢慢流出。
温晁手忙脚乱地起身,操持着发颤的双腿向屋外奔去。一路奔一路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你们这群偷懒的废物,快来啊!温逐流!温逐流!”
可是越往院外走,温晁边越发心惊胆颤。
因为整个监察寮除了一群死法各异的尸体,再无半个温氏修士。
整个温氏监察寮的所有温氏修士,竟是在一夜之间被悄无声息地灭了个干净!
正当温晁已经逃到监察寮大门,马上就要逃之夭夭的时候,忽然发现,皎洁月光之下,大门前竟站着一道黑色人影。
与此同时,
完事之后带领一众小鬼负责干掉跟着温晁一齐作恶修士的苏凉凉,成功完成了任务。
现余下,她正撑着手臂坐在屋脊上观看底下魏无羡折磨温晁,顺便放风。
清风起舞带来一片尘土,一缕怨气也随着清风一道而来。
苏凉凉伸手抓过那一缕怨气,怨气顺势消散,溶于苏凉凉眉心。
她闭目思付了一会,冲着底下开口:“喂,魏无羡。别玩了,来人了。
北边一百里外的树林里,一大批云梦和姑苏的修饰正在御剑赶来。”
魏无羡听到云梦字眼,手下动作顿了一瞬......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晓。S(〃・̆ω ・̆〃)我要闹了
嘘~游戏结束,现在是猎杀时刻...
苏凉凉伸手轻轻勾过王灵娇的俏脸,另一只手从盆中舀出一瓢清水。
哗啦一下,清澈的井水如同瀑布一样尽数倒向王灵娇的脸颊。
苏凉凉慢条斯理地取出一页纸张,仔细地糊上王灵娇脸颊的每一个角落。
哗啦,又是一盆清水下去。
惊奇的是王灵娇明明没有心脏了,可是还会像普通人一般感觉到疼,需要呼吸。
苏凉凉解了王灵娇的禁制,任由她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拼命挣扎,就是取不下脸上的宣纸。
也逃不出这不大的房门。
等到人快要放弃挣扎了,苏凉凉再拿下她脸上的纸张。
停顿一会,再泼水,再放纸。
“娇娇啊,怎么样?喜欢吗?”苏凉凉自顾自回...
苏凉凉伸手轻轻勾过王灵娇的俏脸,另一只手从盆中舀出一瓢清水。
哗啦一下,清澈的井水如同瀑布一样尽数倒向王灵娇的脸颊。
苏凉凉慢条斯理地取出一页纸张,仔细地糊上王灵娇脸颊的每一个角落。
哗啦,又是一盆清水下去。
惊奇的是王灵娇明明没有心脏了,可是还会像普通人一般感觉到疼,需要呼吸。
苏凉凉解了王灵娇的禁制,任由她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拼命挣扎,就是取不下脸上的宣纸。
也逃不出这不大的房门。
等到人快要放弃挣扎了,苏凉凉再拿下她脸上的纸张。
停顿一会,再泼水,再放纸。
“娇娇啊,怎么样?喜欢吗?”苏凉凉自顾自回答道:“不喜欢也没关系,我这还有很多好玩的呢。都是我在乱葬岗的亲身经历。
今夜还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
......
“啊啊啊!”
绝望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从王灵娇屋内传出。这让在隔壁本就心烦意乱的温晁更是大发雷霆。
怒气冲冲地朝着王灵娇房屋内走去,哐当一声直接踹烂了房门。
温晁面色阴沉,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烦躁:“这是第几次了!你到底又在叫些什么?!”
抬起头看去,这次迎接的却不是王灵娇温软的身躯和娇滴滴的颤声,而是一个衣衫半裸的背影。
温晁见王灵娇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走到她身后推了一把。
这一推,直接将温晁吓得扑倒地上。身下,一抹黄色刺鼻液体缓缓流出。
只见王灵娇面容扭曲,鼻歪眼斜。整个五官都仿佛被重新拼凑一般。一只眼睛生生碎在眼眶,另一只竟是直直塞在嘴中,就仿若被铁焊一般。
王灵娇见到温晁,连忙两臂挣扎着向他移动。
嘴间不断呜咽,两缕恶心鲜艳的液体也随着她喉咙中的响动慢慢流出。
温晁手忙脚乱地起身,操持着发颤的双腿向屋外奔去。一路奔一路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你们这群偷懒的废物,快来啊!温逐流!温逐流!”
可是越往院外走,温晁边越发心惊胆颤。
因为整个监察寮除了一群死法各异的尸体,再无半个温氏修士。
整个温氏监察寮的所有温氏修士,竟是在一夜之间被悄无声息地灭了个干净!
正当温晁已经逃到监察寮大门,马上就要逃之夭夭的时候,忽然发现,皎洁月光之下,大门前竟站着一道黑色人影。
与此同时,
完事之后带领一众小鬼负责干掉跟着温晁一齐作恶修士的苏凉凉,成功完成了任务。
现余下,她正撑着手臂坐在屋脊上观看底下魏无羡折磨温晁,顺便放风。
清风起舞带来一片尘土,一缕怨气也随着清风一道而来。
苏凉凉伸手抓过那一缕怨气,怨气顺势消散,溶于苏凉凉眉心。
她闭目思付了一会,冲着底下开口:“喂,魏无羡。别玩了,来人了。
北边一百里外的树林里,一大批云梦和姑苏的修饰正在御剑赶来。”
魏无羡听到云梦字眼,手下动作顿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被赶来救人的温逐流抓住时机。一手运转灵力佯装攻向魏无羡,之后在魏无羡转身的瞬间,抓起温晁,落荒而逃。
见人逃走的苏凉凉和魏无羡没有任何表情。
须臾,苏凉凉缓缓起身,拍拍裙上的尘土:“我去追?”
“我去吧。”魏无羡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故人。
“那我露个面,跟他们打个招呼?”苏凉凉试探性提议。
魏无羡没有异议,只留下句“代我向他们问好”就匆匆去追捕温晁。
“这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啊~”苏凉凉眯眼目送魏无羡背影嘀咕道。
她又在这里呆了半晌,才见到姗姗来迟的两批修士。
看品阶,云梦来的应该就是魏无羡的师弟,现任的江氏宗主江澄。而姑苏这边,冷若冰霜且最为出名的,就是他们家蓝二公子,刚得到尊称的含光君蓝忘机了。
两批修士一路畅通无阻的攻进监察寮。
看到一路上怨气环绕死法凄惨的温氏修士尸体,蓝氏为首的蓝忘机微微皱眉。
江澄则是倍感解气痛快。
蓝忘机站在温晁院外,沉默不语半晌。
须臾,蓝忘机看着屋门上一张黄底朱字的符篆道:“多了。”
江澄道:“多了?什么?”
蓝忘机拿下那张符篆:“此符,多了几笔。功效不知。”
江澄冷哼:“看来是有其他东西帮咱们杀温狗了。”
两人带着自家修士在监察寮里里外外翻了几遍,除却温晁温逐流王灵娇三人的尸体没有被发现。整个监察寮记录在册的温氏修士通通整整齐齐死法不一地躺在这里。
两人正要带着自家修士继续向前追捕,一道嬉笑欢快的女声如幽灵般悠悠飘起。
“你们是在找我吗?”
星辰下,
少女一身月白衣搭上雪羽肩,里穿乳白掺杂粉红色缎裙上绣手掌大小,金丝而线,金星雪浪。长发垂落,柳叶弯眉,细腻如脂。
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如黑曜石般的双眸紧紧盯着大门前的众人。
年纪看起来并不大,可那股怨气缠身的气质却让人心生寒意。
她坐在监察寮大门三米高的门檐面上,带着牡丹薄纱,清澈的双眸扫过众人,最后落到蓝忘机身上。
“你是叫蓝湛嘛?那双漂亮眸子和你母亲长得可真像啊。”
感慨一句,视线又转到旁边的江澄身上:“你就是江澄?好凶!”
前后两种不同的反差,让江澄拿着三毒指着苏凉凉冷喝:
“哪里来的狗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评头论足?!”
旁边一个江氏的门生对着江澄小声道:“宗主,金星雪浪。”
江澄转过头再看苏凉凉衣着,果然,金线勾勒着显眼的金星雪浪。
江澄冷笑:“好啊,我说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本宗主面前乱吠。原来是兰陵金氏。金星雪浪,好啊!”
苏凉凉但笑不语。
任由众人说什么都不答应,也不否认。
直到一只漆黑怪叫的乌鸦从远处飞来,停驻在苏凉凉指尖。
她这才露出戴着小银铃的手朝蓝忘机挥舞:“今天太晚了,我们下次再聊。
对啦,有故人让我代他向你们问好啊。”
温若寒终于闭关闭傻了?!
话音未落,一股怨气缠绕上魏无羡脖颈将他从地面上提起来。
魏无羡双手对着脖子猛抓,拼命挣扎。脸色通红,被勒得青筋暴起双眼凹凸。
苏凉凉见人快要没气了,指尖一挥,魏无羡落下,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苏凉凉瞬间来到他身前,托腮俯视:“看到了吧,就你现在这具废物的身子,我想杀你很容易的。你不必这么警惕我。”
魏无羡没有说话,倒在地上半天才反应过来。
苏凉凉叹了口气,将自己新搜刮的几个乾坤袋递给魏无羡:
“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不长眼的敢进来,你可以待在这里休息。
当然,如果你想要出去,我也不拦着你。”
“谢谢。”好半天,魏无羡......
话音未落,一股怨气缠绕上魏无羡脖颈将他从地面上提起来。
魏无羡双手对着脖子猛抓,拼命挣扎。脸色通红,被勒得青筋暴起双眼凹凸。
苏凉凉见人快要没气了,指尖一挥,魏无羡落下,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苏凉凉瞬间来到他身前,托腮俯视:“看到了吧,就你现在这具废物的身子,我想杀你很容易的。你不必这么警惕我。”
魏无羡没有说话,倒在地上半天才反应过来。
苏凉凉叹了口气,将自己新搜刮的几个乾坤袋递给魏无羡:
“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不长眼的敢进来,你可以待在这里休息。
当然,如果你想要出去,我也不拦着你。”
“谢谢。”好半天,魏无羡才声音嘶哑地吐出这两个字。
“我问过附近的小鬼,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个畜生扔的?”
那个畜生。没有指名道姓是谁,但魏无羡就是无师自通地将他安到了温晁头上:“是。”
“哎我说,小公子你是哪家的啊?”苏凉凉慵懒道。
她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只不过碍于时机一直都还没问过:“我生前好歹也是名门贵女,说不定就认识呢。”
提到家族,魏无羡一双桃花眼好像亮了起来:“我是云梦江氏的,魏婴字无羡。”
“云梦江氏......”苏凉凉开启头脑风暴。
记忆中,她由于名门贵女的名节规矩还有胆怯的性格,几乎未走出过房门。
对于仙门百家的了解也都是来源于小道消息。不过关于云梦江氏宗主江枫眠私生子这个妇孺皆知的大笑话,她可是偷听某位金姓宗主亲自盖章的。
“你是那个云梦江氏大弟子,传闻中藏色散人的儿子?”
魏无羡道:“......是。”
苏凉凉觉得惊奇:“看着不像啊。”不是传闻云梦江氏大弟子顽劣不堪不服管教嘛。
面前这个虽然俊美但周身阴郁宛若恶鬼还话少深沉的少年,怎么着都不可能跟传闻挂钩。
尽管可能是因为经历过温晁的折磨性情大变,但俗话说三岁看老,再怎么样本性也是磋磨不掉的。
温子悠从小听着他云梦江氏大弟子不堪的传言长大,一直以为是个跟温晁一样的仙门子弟,这怎么....
“你真的是魏无羡?江枫眠亲自带回来的那个?”苏凉凉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
不知是那句话刺激到了他,魏无羡刚才还算活着的眼神一下子就空洞了。
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和咬牙切齿:“是我。”
有免费故事啊。这是苏凉凉的第一反应。
随后她向魏无羡询问了外界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原来自她死后,岐山温氏宗主闭关越发频繁。温氏行事愈发狂妄,隐有凌驾于百家之意。
一年前,先是火烧云深不知处,逼死蓝氏宗主青蘅君。后又一个教化司抓尽百家嫡系,欲作人质。
最近几个月,又一个火烧莲花坞屠尽云梦江氏满门。
魏无羡,就是这个时候被抓住丢进来的。
但苏凉凉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对。温氏宗主温若寒也就是她便宜公公,苏凉凉虽然不常见,但还是有些印象的。
如同烈日骄阳般高傲的男子。有谋略也有实力。
火烧云深不知处,教化司和火烧莲花坞那么青涩的手法,根本就不像他的手笔。
反倒是更像温晁那个行事高调的蠢货会干的事。
当然了,也不排除是这几年便宜公公终于闭关闭傻了。
但苏凉凉更偏向于前者。
“你真倒霉啊~”苏凉凉带着怜悯安慰道。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江叔叔和虞夫人他们就不会死,还有四师弟,小五......”莲花坞的熊熊大火灼烧不尽,仿佛刻在了魏无羡的眼睛里。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你的错呢?”听完前因后果的苏凉凉表示十分不理解。
“没有你莲花坞也会没吧?”毕竟这里面可涉及了仙门的利益。
“一共五大世家:兰陵金氏墙头草,姑苏蓝氏,清河聂氏都敲打过了。唯你云梦江氏,难道还要搞特殊?
凭什么?
你们既没有聂氏的武力,又没有蓝氏的百年清誉,更不会金氏的审时度势。完蛋玩意儿一个,不灭你江氏那灭谁?”
“可是,可是如果我没有招惹过温晁...或许...”
“或许你江氏便有蓄力逃脱的机会?”苏凉凉简直想把魏无羡脑袋掰下来晃晃,看看有没有水了:
“你有没有搞错?其他三大家族出钱的出钱死人的死人,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云梦作为仙门要地还是最后一个出血的,这还不够仁慈吗?
这难道还不算给你们蓄力反抗的时间了吗?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最后一句话,直接像是一个凌厉的巴掌扇在魏无羡脸上,直接将他拍醒:
“咳,这位姑娘,你这安慰人的方式有点独特啊~”
哭也哭够了,伤也伤过了。魏无羡从来都不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即使家破人亡了他现在也仍有力气露出笑颜对着面前萍水相逢的姑娘。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至少还愿意听我的废话安慰我。”
苏凉凉不知从哪掏出一根棒棒糖:“啊,小事小事。你还是想想怎么出去为好。
不然还没报仇,就要被厉鬼生吞了。”
这个问题,魏无羡还真就想过。
当时他刚到乱葬岗没有了金丹,不能使用灵力还身受重伤,那就跟废人一样。但这不代表他没有了复仇的资本。
相反,因为厉鬼的攻击,他迫不得已引怨气入体,反而找到了一条足以复仇的路。
现在,这里都是现成的力量。
魏无羡玩笑道:“姑娘,你说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怨气为何就不能为人所用呢?”
咯嘣!
是苏凉凉棒棒糖被咬碎的声音。
她现在看魏无羡整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敬佩:“你...不想活了?”
好歹也是仙门大族养出来的嫡女,就算再单蠢,苏凉凉还是明白一些局势的。
在这个以剑道为尊主灵力的世道,修怨气,那就是邪魔外道,千夫所指。
岂料听到这话,魏无羡很认真的板着脸跟苏凉凉掰扯:
“姑娘你不能搞这种修炼体系歧视啊!你自己不也是修怨气的吗。”
“所以你是一问三不知?”
“呐呐~我说我突然想起来,公子啊,咱们聊了这么久了,我的身世你都清楚了,你的名字我却还不知道,真是不公平啊!”
苏凉凉状似无意地抱怨,如果不是那明显的不能在明显的幽怨眼神,聂怀桑都以为她是不在意的了。
雅间也开了,饭也吃了,身世也说了,临了临了才想起问对方的名字,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真不知道该说是心大还是不拘小节。
“我还以为今天苏姑娘是不会问了。”聂怀桑也不知何时又从乾坤袋里拿了一把扇子出来扇着:“其实我还以为,清河境内,修仙者里,我穿着这套行头,应该不说是无人不知但也是能猜出一二呢。”
忽然,他收了嬉闹的面孔,郑重地起身,向着苏凉凉行礼道:“在下......
“呐呐~我说我突然想起来,公子啊,咱们聊了这么久了,我的身世你都清楚了,你的名字我却还不知道,真是不公平啊!”
苏凉凉状似无意地抱怨,如果不是那明显的不能在明显的幽怨眼神,聂怀桑都以为她是不在意的了。
雅间也开了,饭也吃了,身世也说了,临了临了才想起问对方的名字,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真不知道该说是心大还是不拘小节。
“我还以为今天苏姑娘是不会问了。”聂怀桑也不知何时又从乾坤袋里拿了一把扇子出来扇着:“其实我还以为,清河境内,修仙者里,我穿着这套行头,应该不说是无人不知但也是能猜出一二呢。”
忽然,他收了嬉闹的面孔,郑重地起身,向着苏凉凉行礼道:“在下清河聂氏聂怀桑,这厢有礼了。”
那一瞬间的气势,倒是不像仙门里传的穿上龙袍不像太子,佩上长刀不像宗主了。
不过正经不过三秒,苏凉凉摆摆手,聂怀桑就又摊开折扇,一秒原形毕露地变成了软团子。
倒是苏凉凉正经地盯着聂怀桑身上的兽头纹看了一会儿,看得对方都有些汗毛直立了,才收回目光。
“一问三不知?”苏凉凉戏谑道。
“咳,这叫藏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哦~那不知我们的聂宗主聂二公子又有什么凄惨的身世要拿出来让我听听啊?我可是连我娘都讲了。”
说道后面,声音带着丝丝哽咽,若不是那一脸意味深长的微笑,若不是苏凉凉那光说不哭还幸灾乐祸的眼神,聂怀桑就真信了她的邪。
可能是十多年的压抑无人倾诉,也可能是苏凉凉身上那种莫名的温暖,聂怀桑还就真和她东扯扯西唠唠起来了。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苏姑娘啊,你说,如果有一天,就是假设啊,有人杀了你相依为命的,唯一的亲人,你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杀了呗。”
苏凉凉说的倒是无所谓,然而对面聂怀桑听完却是神色复杂,语气也逐渐低沉:
“若是杀人者是对你极好被你当做亲哥爱戴的人呢?”
听到这话,苏凉凉倒是知道聂怀桑在纠结什么了。她只是语气淡淡地反问道:“你觉得我这噬父杀师之名是怎么来的呢?”
聂怀桑眼中逐渐有了期待,他缓缓抬头与苏凉凉无声的对视。
半晌,他毫无形象地捧腹大笑:“哈哈,苏姑娘啊,你可真嚣张!”
“彼此彼此嘛~”
“那既然如此,苏姑娘可要听我讲个新故事?”接过苏凉凉递过来的手帕,聂怀桑擦了擦眼角刚才笑出的眼泪。
苏凉凉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新茶,起身打开窗子将阳光放进来,洗耳恭听。
之后她便在新故事中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心险恶,祸从口出。利益,权利,和魔鬼。
两人悠悠从艳阳高照聊到晚霞微起日落西山,经过一个下午的友好交流,通过对方身世的惨淡与狗血,建立起良好的革命友谊。
“这茶,有点苦啊~”
不知第几次发表意见完后口渴而品茶的苏凉凉,听着聂怀桑讲述完他的无奈,慢悠悠地感叹。
喝茶的手顿了一下,聂怀桑也是无可奈何,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了过去。
晚间的街道,冷风微起,人逐渐少了起来,但灯火却慢慢通明。
晶莹剔透的白绒从空中飘落下来,苏凉凉从窗边伸出手,慢慢接过一片。
微凉,有点湿润。苏凉凉想着,看着掌中即将消散的白雪,甩了甩,面无表情的将窗户关上。
这一下倒是惊到了坐在对面的聂怀桑,看着苏凉凉这么一个爱笑的人突然面无表情,有些惊诧:
“你讨厌雪?”
“不是,就是我儿子是在雪里冻死的,有些感慨。”
聂怀桑眨眨眼:“你儿子?”
面前的苏凉凉一双杏眼,一张娃娃脸,还带着一丝丝稚气未脱的婴儿肥。看上去,顶破天了也就才刚刚及笄的年纪,甚至还可能更小。
虽说修行者不能以外貌而判断年纪,但要说这姑娘连儿子都有了,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咳,我有一个问题,虽然知道可能不太当讲,但我还是想问一下,”聂怀桑悄悄瞄了一眼苏凉凉的脸色:“苏姑娘今年芳龄几何啊?”
“四十有二。”想了一下自己第一世被废修为的年纪,苏凉凉脸不红,心不跳。
“咳咳!”
聂怀桑惊呆了,头一次体验到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的感觉。
他拿着折扇,颤颤巍巍地看着对面的姑娘:“四......四十二?”
苏凉凉一副‘你大惊小怪’的样子:“怎么了?修仙者本来就是不依外貌而定年纪的,况且你自己就只比我小几岁,看着也才十六七啊!”
其实按理说苏凉凉原主这副身子确实是还未及笄,但架不住里子里是活了不知道几万年的苏子悠啊,一副理所当然表情让别人想怀疑都不行。
心情复杂,聂怀桑心情极其复杂。
以往都是他凭借一张娃娃脸去忽悠其他人,不曾想自己还有被忽悠的一天。
更可气的是聂怀桑本以为自己是收了个软萌的妹妹,结果呢?这是找了个活泼的姐姐啊!蠢蠢欲动的养娃之心立马就没有了。
无他,不合适啊!
不过聂怀桑就是聂怀桑,不出几个呼吸就调整好了心态,还饶有兴趣的和苏凉凉开起了玩笑。
“那苏姑娘,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改口管你叫苏姐姐啊?”
“那我叫你怀桑桑?”苏凉凉眉眼含笑,“我是没意见的,就看你愿不愿意叫了。”
“苏姐姐?”聂怀桑以扇遮面满眼狡黠。
苏凉凉微微摇手:“在的,怀桑桑!”
两人相视一笑,烦恼顿时烟消云散,心情一片大好。
苏凉凉心思比聂怀桑更加活络,再加上本来家里就照顾着七八个师姐弟,比较爱观察别人的情绪。
一番相处下,也差不多知道聂怀桑是个什么脾气,再加上她自己也是个爱搞事的,当即便来了一场扯皮。
“话说怀桑桑你要是想报仇的话,有没有计划啊?正巧我闲来无事,也算是多一个帮手嘛!”
苏凉凉说得满脸真诚,聂怀桑迟疑了一瞬,想着这十几年的蛰伏与付出,看着面前才相识一天的便宜姐姐,言笑晏晏。
“哎呀,这仇啊,还是自己一笔一笔亲自动手比较好。这事啊,就不叨唠苏姐姐忧心了。”
偶遇一只聂导2
思及此处,苏凉凉也是颇感无语,很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
看看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聂怀桑,又看了看这人来人往的街道,她突然停下了故事,而是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对清河的赞叹:
“这清河街道车水马龙,还真是热闹啊!”
“?”聂怀桑歪头疑惑,拿着荒堂敲了敲手心,看了看周围,恍然大悟:
“啊,是在下疏忽了!只顾着听姑娘说忘记环境了,刚才就觉得有哪里不妥,原来是地点啊!来来来苏姑娘,我们去那边酒楼坐着说!”
说着,便邀着苏凉凉去前面酒楼,开了个靠窗雅间,又让苏凉凉点了几份点心。
待茶水齐全,聂怀桑便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凉凉,示意她继续。
......
思及此处,苏凉凉也是颇感无语,很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
看看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聂怀桑,又看了看这人来人往的街道,她突然停下了故事,而是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对清河的赞叹:
“这清河街道车水马龙,还真是热闹啊!”
“?”聂怀桑歪头疑惑,拿着荒堂敲了敲手心,看了看周围,恍然大悟:
“啊,是在下疏忽了!只顾着听姑娘说忘记环境了,刚才就觉得有哪里不妥,原来是地点啊!来来来苏姑娘,我们去那边酒楼坐着说!”
说着,便邀着苏凉凉去前面酒楼,开了个靠窗雅间,又让苏凉凉点了几份点心。
待茶水齐全,聂怀桑便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凉凉,示意她继续。
苏凉凉也不客气,捏了块糕点,坐在窗边一手托腮看着下面风景。
“要说毁掉一个女子最简单也是最恶毒的方法是什么呢?是清白啊!
那人仗着我娘善良对同窗不设防,在送给我娘的点心里加了药。因为那天正是你们仙们中所说的清谈会,百家都在,正是要宣布我娘继承人身份之时,她想让我娘当众出丑,身败名裂,落得一个‘生性放荡,不堪重任’的名声。
至于药是什么药,不用我说你也猜出来了吧!”
“啊,咳,不用不用,我猜出来了。”突然被点名的聂怀桑连忙尴尬摆手,心中想到:毒,还是妇人毒!
“结果呢,那点心阴差阳错之下落到了我娘师父那里,被他吃了,迷迷糊糊又碰到了前去叫他主持会议的我娘。最后还能怎么样吧,当然是我娘当了解药。
而等了几个时辰左等右等等不来宗主的大长老,也就是宗主他师弟,就亲自去他的寝殿看了下。
然后还能看到什么呢,大长老本就对我娘心生偏见,因为一些误会以为她谎话连篇,心性不堪。见此情形更是认定了我娘勾引宗主,连带着继承人之事也是她的枕边风。
当即就将她关押,想要乱棍打死这个欺上罔下勾引师尊,还是在这种时候勾引的无良荡——妇。
被宗主阻止了,暂时只是关了起来。
后来发现我娘怀孕了,那就更不能杀了,毕竟我那时是族内唯一的小辈,独苗苗嘛~
而后去母留子,我自出生起便被抱离,从未见过母亲。听说我娘是被囚期间郁郁寡欢最后难产之后剖腹死的?”
苏凉凉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下自己查到的真相:“好像是大长老的主意?
嘛,反正我娘死前宗主出关才明白自己对我娘的感情,他其实早在日久中对我娘生情,而又在那药物的催化作用下直接付之行动。
被发现了也是怕我娘知道他那龌龊心思抵死不承认,面对大长老的询问一言不发,从而误导了所有人。
而后我嘛,就被隐藏身份以你们所说的旁系之子?的身份记在大长老名下教导咯。”
“如此,苏姑娘便是因为杀母之仇而转修他道的了?”
“当然——不是!”苏凉凉笑笑,眸底红光一闪而过,她面对聂怀桑的疑惑忍俊不禁:
“我不过是因为天生叛逆,不服管教,结交奸邪,残杀同门,被抓之后执迷不悟而后被废除修为,才另该他道,想要报复回去的!”
聂怀桑听此也笑了,眼睛眯成月牙,以扇遮面,语调轻快:“哎呀!那这么说,苏姑娘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邪魔外道’大奸大恶之人啊~”
“那是当然啦!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呀。”
说话间,房门紧闭,窗户已关。苏凉凉早已起身,手执无玉抵住聂怀桑脖颈,以俯视的姿态看着对面依旧不动如山的聂怀桑。
聂怀桑轻笑两声,抬眸看去。
他还是那般柔弱可欺的架势,表情也依旧藏于扇面后,仔细看去,除了眼睛格外得亮,其他的,与一开始所见并无不同:毫无一丁点威胁。
“我说苏姑娘,灵器无眼,还是不要将这么危险的东西对准在下一个文弱书生的好。”
说到文弱,聂怀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伸出手指轻轻推了推抵在脖间的无玉。
“唉~我还以为你会害怕呢!”
看吓唬不到聂怀桑,苏凉凉撇撇嘴,无趣地收起了无玉。
“怕!怎么不怕!我快要吓死了好吧!”见苏凉凉坐回去,聂怀桑摇了摇扇子,斩钉截铁道。
“切,不信!”苏凉凉表示百分之百怀疑jpg.
眼见人不开心了,作为继夷陵老祖死后十几年间,唯一新交的,还算三观契合的朋友,聂怀桑表示还是很珍惜的。连忙转移了一下话题:
“咳,话说苏姑娘可知魏无羡?”
“夷陵老祖魏无羡啊?那个百家盛传的无恶不作烧杀奸淫的大魔头?”
想了想,苏凉凉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大梵山上那个拿面粉当胭脂,涂得跟鬼一样的傻乎乎少年,一下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姑娘信?”聂怀桑说着,看着苏凉凉笑得这样开怀,还以为她是在嘲讽百家。
“当然不信,那群仙门败家们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就温氏还在时,他们还曾说过温宗主的儿子风流倜傥正直善良呢!你信?”
聂怀桑不可置否。
苏凉凉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聂怀桑认同她的话,笑眯眯给对方斟了杯茶。
“不过要说这夷陵老祖不是坏人嘛,到也不一定。”
她朝聂怀桑伸了伸手,指了指被被聂怀桑拿在手里把玩的荒堂。
见状,聂怀桑唰地合上扇子递给苏凉凉。
荒堂入苏凉凉手,阴煞之气愈发浓郁,也不知得杀多少人才能孕育出这么强盛的鬼气。
一时之间,聂怀桑看得啧啧称奇:“唉,苏姑娘你这扇子倒是好生厉害啊!这都跟当年的阴虎符有的一比了吧?”
面对如此调侃,苏凉凉毫不在意,反正她这东西认主,旁人也无法使用,也不会像夷陵老祖那般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想到这,苏凉凉还有些骄傲地抚了抚扇柄:“可能吧,不过荒堂鬼气是重了点,但夏天扇风凉快啊!”
“嗯嗯,确实!这点我同意!”作为一个体验过荒堂寒凉的人,对于这一点,聂怀桑表示十分的赞同。
挖坟?我是专业的!
【好家伙,你们两个缺德玩意啊!金光瑶摊上你们两个可真是造了八辈子孽了。】
作为一个纵观全局从头看到尾的看客,苏凉凉和聂怀桑的想法6666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当初苏凉凉和聂怀桑计划两个方案,聂怀桑监工负责在仙门做内应,留意着金光瑶的动向监察东瀛方向的路线防止他跑路。苏凉凉听说金光瑶爱母,提议去找他母亲的墓地,掘坟。
负责第二个方案,带着聂明玦去金光瑶母亲的藏尸地找。一旦金光瑶来了,就让他有来无回,没来就再带着聂明玦去找聂怀桑。
两条路双管齐下,怎么着都不会让金光瑶好好活着。
甚至为此苏凉凉专门制做了七十二根桃木钉,就为了让金光瑶能......
【好家伙,你们两个缺德玩意啊!金光瑶摊上你们两个可真是造了八辈子孽了。】
作为一个纵观全局从头看到尾的看客,苏凉凉和聂怀桑的想法6666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当初苏凉凉和聂怀桑计划两个方案,聂怀桑监工负责在仙门做内应,留意着金光瑶的动向监察东瀛方向的路线防止他跑路。苏凉凉听说金光瑶爱母,提议去找他母亲的墓地,掘坟。
负责第二个方案,带着聂明玦去金光瑶母亲的藏尸地找。一旦金光瑶来了,就让他有来无回,没来就再带着聂明玦去找聂怀桑。
两条路双管齐下,怎么着都不会让金光瑶好好活着。
甚至为此苏凉凉专门制做了七十二根桃木钉,就为了让金光瑶能够‘安息’
“谁叫他有个好爹呢。”苏凉凉不以为意。
6666也觉得很有道理。
“父债子偿嘛~就算没有我,金光瑶敢动聂明玦,那就注定了他活不安稳。”
【可是你提出了挖人家母亲坟】
这一点苏凉凉没有否认。
很损,但蛇打七寸,金光瑶的七寸就是他母亲,因此这个是非这么干不可。
她悄咪咪使了个法阵先将聂明玦和马车困住藏起来,然后自己又画了个阵法在身上。
一时之间,一缕缕几乎肉眼不可查的黑雾慢慢散去飘向远方。
黑雾有的落到地上,有的飞到空中,却似乎都是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直到飘到了一座空寂无声的寺庙门前,顺着精致的木门缝隙偷偷溜进去。
一缕绕着一个儒雅随和长身玉立的蓝白云卷衣公子飘了一圈,一缕随着寺庙里慈眉善目的观音像上蹿下跳。最后都汇聚到后方僧人们拿着铁锹挖地洞的地方。
疏松潮湿的土壤混合着一股异样的味道,原本该在棺材里沉眠的骨灰被一点点移出。
取而代之是一片片白色粉末,保证开棺就能溅到。
【二姑娘这东西拿出来了,你准备怎么处理啊?毕竟亡者是无辜的,而且这位孟诗姑娘的魂......】
苏凉凉自是看到了那边对着自己手里骨灰虎视眈眈的女鬼。
她散漫地把玩着那个装完白粉又装骨灰的锦囊,仗着自己的阵法隐身,让一般人看不见,特意冲着女鬼笑笑摇摇。
“能怎么办呢,当然是等此事完结后再考虑她啊。”
【可是......】
“嗨呀,你怀疑我会拿着一个修为不足十几年的小鬼做什么?”苏凉凉眯眯眼红眸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无所察觉的女鬼。
女鬼同样看不到苏凉凉,只隐约能感受到自己的骨灰好像被人挖了出来,并且贼人就在周围。
略微有些焦急地左寻右寻,与苏凉凉撒肩而过几次,孟诗终究还是放弃了寻找骨灰,改而围着她的好儿子金光瑶转悠。慈爱的目光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想要伸手去抚摸儿子的脸,却穿了过去。
【我当然不会怀疑二姑娘你对这么个小鬼有什么企图。】我怀疑的是你对金光瑶有企图啊!
6666也看到了围着金光瑶转的孟诗,它合理怀疑苏凉凉又要不干人事了。
“我本来就不是人啊~”
阴测测的声音回荡在6666听觉系统旁边,苏凉凉就好像拥有读心术一样。
苏凉凉诚恳道:“我好歹是有正规副业的,怎么会干那违法乱纪之事呢?”
想想也是,苏凉凉毕竟还在冥界任职。
虽然来到这已经杀了不少人,但那都是经过生死簿认证的大奸大恶之徒,对于孟诗一个烟花女鬼,应该...大概...也许没事吧?
【真的?】6666不确定JPG.
乱葬岗围剿那会的账系统空间不知何原因还没算下来,6666现在是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同样负债累累的苏凉凉心虚低头嘀咕:“信任呢统子?我们之间的信任呢?我这么一个温柔善良勤劳勇敢活泼可爱安分守己的小仙女难道还不值你一个信任嘛。”
【......就再信你亿次。】
听到这话的潜意思,苏凉凉瞬间就开心起来了。
【来人了来人了!】
庙外稀稀疏疏的脚步声通过6666这个大Bug传进苏凉凉的耳边。
苏凉凉严阵以待,立马精神了起来。
外面,
金光瑶站在蓝曦臣旁边,周围是一群严肃巡逻的僧人。‘魏无羡’趴在外围墙檐上努力窥探里面的状态,同时还要小心不被发现。
一时之间,两边说话的说话偷窥的偷窥,谁都没有发现谁。
‘魏无羡’正准备先小心撤退回去叫蓝湛一同前来,一声犬吠突叫,吓得他差点从墙上摔下来。
只见远处金凌正牵着仙子狂奔而来,直奔庙外大门,仙子便停住。
站在门前,感觉庙内灯火燃烧却没有一点声响,金凌自觉不对劲小声呵斥仙子,想要离开这里:“喂!仙子你给我闭嘴!你想把周围的人都惊醒吗?快跟我回去!”
前院内,所有僧人神色紧绷手持弓箭箭弦收紧,对准着门外的金凌。
只要金凌敢推门进来,便一定会射成筛子。
蓝曦臣脸色苍白,旁边金光瑶神色复杂却没有阻止僧人,墙檐上的‘魏无羡’眉头紧皱,紧张到不敢呼吸。
突然,不知道是哪个僧人失手先动了弓。
箭如飞梭一瞬而过,眼看射出去的箭照着金凌飞去,听到那尖锐的破风声,心知如果被这箭射中一定会重伤,‘魏无羡’也顾不得自身暴不暴露,骤得一跃而出,将手中竹笛向着飞箭抛去。
正中红心,准确无误地截住了飞箭。
同时,
‘魏无羡’也暴露在这黑夜之中,被金光瑶以琴弦扼住脖颈。
“哇哦~将军了。”苏凉凉猫猫祟祟蹲在角落之中看戏。
只见金光瑶自己治住‘魏无羡’让旁边手下礼貌围起金凌,面色如常语气依旧温柔:
“魏公子,阿凌,你们应该也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了。放心吧,只要你们不搞什么小动作,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等我安全了,一定会第一时间放了你们的。”
看似安抚的话听起来却有些威胁的意味在,‘魏无羡’也挺无奈,转头瞥了眼金凌:
“你说你这倒霉孩子,大晚上的不睡觉,牵着条狗瞎溜达什么啊!”
金麟台,听风还是雨?
金麟台百家清谈盛会之期转眼而至。各大家族应约前往,真是好不热闹。
站在高台之下,仰看各路行人以华丽轿撵行上这金镶白玉做的百尺高台。
苏凉凉随聂氏宗主而来,自然也是乘着轿子。
拨开轿帘,入眼夺目的是满壁的彩绘壁画,绘满整个辇道两侧。
“听说这上面画的都是金家历代家主和名士?”
“呵,不错。兰陵金氏豪横,行事高调,也就只有他们家能拿出这么多的资金建造这彩画供后人敬仰了。”
坐在苏凉凉对面的聂怀桑随着轿撵的移动,看着帘外风景。
犹如一个导游般,滔滔不绝为苏凉凉解惑。
“你看到前面的那个壁影没?那一面都是上等琉璃做的。......
金麟台百家清谈盛会之期转眼而至。各大家族应约前往,真是好不热闹。
站在高台之下,仰看各路行人以华丽轿撵行上这金镶白玉做的百尺高台。
苏凉凉随聂氏宗主而来,自然也是乘着轿子。
拨开轿帘,入眼夺目的是满壁的彩绘壁画,绘满整个辇道两侧。
“听说这上面画的都是金家历代家主和名士?”
“呵,不错。兰陵金氏豪横,行事高调,也就只有他们家能拿出这么多的资金建造这彩画供后人敬仰了。”
坐在苏凉凉对面的聂怀桑随着轿撵的移动,看着帘外风景。
犹如一个导游般,滔滔不绝为苏凉凉解惑。
“你看到前面的那个壁影没?那一面都是上等琉璃做的。”
尽管游尽三千繁华,但如今看到这金麟台的奢靡繁华,苏凉凉还是只能吐出两个字:
“有钱。”
“可不是呗!”连一宗之主的聂怀桑都忍不住为这气势恢宏璀璨的金麟台面露向往:“真羡慕啊~”
倒是叫正欣赏金星雪浪的苏凉凉一番嘲笑,面露揶揄:“你真的羡慕?就你这脑子,别是你自己的总资产就超过了这辉煌的兰陵金氏了吧!”
“咳,哪有!”
论装傻充愣的本事,毫不夸张:聂怀桑称第二,整个修真界都无人敢称第一。
瞧着现在聂怀桑以扇遮面,露出眼神闪烁,连苏凉凉一时也分不清,他这到底是因为她的玩笑心虚了,还是因为上了这金麟台即将面对的,在激动。
总之演技精湛就对了!
“咳,怀桑要到了哦,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没问题。”
轿落,伴随着门生一声“清河聂氏入场”的大声吆喝,刚才还与苏凉凉调笑的聂怀桑瞬间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清河聂氏著名的废物宗主,有着‘一问三不知’称号的聂宗主。
“三哥,救命啊!”
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哭叫响起,聂怀桑以袖遮脸,凄凄惨惨又准确无误朝着敛芳尊奔去。
跟在身后的苏凉凉听着那充满感情的哭声,盯着周围人或多或少打量的眼神,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现在知道他大哥生前为什么脾气那么暴躁了,这要是我亲弟弟,我一定打断他的腿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出去丢人现眼!”
说完,她也瞬间变脸,提着裙摆赶忙朝聂怀桑追过去。
边跑边焦急地大喊:“宗主!宗主您慢点啊!您等等我啊!宗主!”
不顾众人怪异的目光,一路飞奔到聂怀桑身边。
【好家伙,两个戏精。这是合起伙来败坏聂氏百年清誉啊!要是聂明玦还在,非得打死你俩个倒霉孩子!】
[我又不是聂氏的,况且我这不是为了彰显聂氏没有威胁嘛!]
【也对,聂氏要是真出个像刚才你俩那样的,那就毁灭吧。】
苏凉凉撇撇嘴,虽不服,但对于6666的话也是百分之百赞同。
眼瞧着前面聂怀桑停着扑倒敛芳尊怀里了,苏凉凉也慢慢撒车,放下提起的裙摆,拍拍手,一脸笑意,优雅的朝着那边漫步。
计算着距离,等到聂怀桑哭累了,苏凉凉刚好走到他们面前。
她轻轻地朝着两人行礼:“敛芳尊,聂宗主。”
对面的金光瑶此刻正熟练地抱着聂怀桑安抚,见他声音渐止,便想交给门生送到他在金麟台的客房。
突然见一个穿着兽头纹衣裙的少女向他走来,虽然疑惑,但还是下意识地笑脸相迎。
“不知姑娘是?”
苏凉凉落落大方:“回敛芳尊,在下乃是清河聂氏此次随行的弟子,奉长老的命令来照顾宗主的。”
“原来如此,那怀桑就有劳姑娘了。”
往年都是聂氏三长老之子聂风陪在聂怀桑身边,这突然换了人,金光瑶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想到男女大防,金光瑶觉得略有不妥。
不过又想到前几日书信中,聂怀桑透露出的被长老逼婚的事。
再观少女气度,他觉得面前的少女应该是哪家宗主或长老的女儿,兴许就是未来聂氏主母呢?
金光瑶有心帮他这三十几岁还未成亲的便宜义弟讨个媳妇,脸上笑意愈发深重,语气也格外客气起来。
“劳烦姑娘照顾怀桑了,他在金麟台是有专门的客房的,便让金五带姑娘过去吧。”
瞥了一眼中心都压在金氏门生身上,仿若哭脱了的聂怀桑,苏凉凉又是轻轻一礼:
“有劳敛芳尊。”
跟着金五走过富丽堂皇的长廊,来到一间同样华丽满园玉兰的小院。
推开房门,聂怀桑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看到满屋字画后,眼睛瞬间移不开了。
径直着绕过卧铺来到字画前,激动地拿起一个画卷展开。
“哇,三哥又给我淘到新字画了,真是太好了!三哥最好了!”
嚷着,就不管不顾地钻进书画堆了。
见状,苏凉凉略带歉意地看了金五一眼,将他客气地请出门:
“真是不好意思哈,我家宗主钟爱墨宝字画,一见到敛芳尊准备的这么些字画略微激动了,有劳公子领路了。
也谢过敛芳尊慷慨关照。”
话落,又是一礼。
金五也很客气地将苏凉凉扶起,表示自己这些年也习惯了,每每聂怀桑到金麟台小住都是自己领路,不用客气。
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笑意温柔地目送金五离去,苏凉凉转身推开房门。
之前对聂怀桑端着的恭敬瞬间烟消云散,坐到桌边就给自己斟了杯茶。
对着坐着地上对字画发呆的聂怀桑言语笑闹:
“这么多名画书法,珍贵折扇奇珍异玩,我看你那三哥挺舍得啊~”
“他才不是我三哥!”聂怀桑眉凝纠结,语气透露出一丝烦躁。
苏凉凉才不惯他,语气慵懒不紧不慢:“可我看他对你很上心,很照顾。”
这一说,像是打开了聂怀桑什么机关,他心口一颤。
前所未有的酸楚与愤怒一同交织,缠绕上他的心头。聂怀桑觉得自己胸口一阵堵塞。
须臾,他几乎嗓音嘶哑地开口。像是在反驳苏凉凉,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他不是,他杀了大哥,他是我的仇人!”
苏凉凉就这样静静看着他,随后喝了口茶,语焉不详地轻声道:
“你说不是便不是吧。但事情到这一步,还算为时未晚,你若后悔......”
“我不后悔!”
偶遇一只聂导啊~
“我说,这位公子,你这是要干嘛?作为一个温柔貌美的小仙女,我是不会抢你的东西的。”
听着声音还有些委屈,但聂怀桑看着苏凉凉那张笑嘻嘻的面庞,怎么看都怎么不怀好意的熟悉。那丝丝带有目的性的眼神,看得聂怀桑有些瑟瑟发抖,紧了紧衣衫,抱紧自己。
可能是自己也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苏凉凉抬手一挥,从系统空间里也拿出了一把扇子。
上古玄精铁铸成的扇骨,不知是何物织成的扇面,扇面上以‘桃红柳绿百花齐放’的美景山间为画,背面则以‘临渊羡鱼’为题字,扇柄下挂着一枚拇指大小,上好白玉雕成的玉兔抱月扇坠。
扇子一出,周围顿时一变。
微风袭袭,却无端生出一股寒意,......
“我说,这位公子,你这是要干嘛?作为一个温柔貌美的小仙女,我是不会抢你的东西的。”
听着声音还有些委屈,但聂怀桑看着苏凉凉那张笑嘻嘻的面庞,怎么看都怎么不怀好意的熟悉。那丝丝带有目的性的眼神,看得聂怀桑有些瑟瑟发抖,紧了紧衣衫,抱紧自己。
可能是自己也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苏凉凉抬手一挥,从系统空间里也拿出了一把扇子。
上古玄精铁铸成的扇骨,不知是何物织成的扇面,扇面上以‘桃红柳绿百花齐放’的美景山间为画,背面则以‘临渊羡鱼’为题字,扇柄下挂着一枚拇指大小,上好白玉雕成的玉兔抱月扇坠。
扇子一出,周围顿时一变。
微风袭袭,却无端生出一股寒意,扇子周围,一丝丝黑雾若隐若现。
苏凉凉神气洋洋地展示着自己的收藏,聂怀桑却有一瞬的神色微变,看着苏凉凉手中的折扇略有深意。
“哼,怎么样?我的扇子不比你的差吧!”苏凉凉笑嘻嘻地把玩折扇。
看着扇子,聂怀桑这边现在就是一个仿佛被新玩具吸引的孩子,十分激动:“哇,姑娘你这扇子真特别!能告诉我这是哪位大师的作品吗”
苏凉凉倒也自来熟:“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此扇名曰:荒堂。乃是我一同门师弟送我的生辰贺礼,具体情况我也未曾询问过。
不过我可以等回去问问我师弟,呐,要不要把荒堂借你玩呀!”
“要要要!”聂怀桑使劲点头,这回轮到他对着苏凉凉的扇子目不转睛了。
苏凉凉看到他那仿佛晚答应一秒都是对荒堂不尊重的样子,深感欣慰。
作为一个合格的折扇爱好者,她很认同聂怀桑这种精神,大方地将扇子递给对方。
聂怀桑看起来十分欣喜,荒堂一入手,一股冷彻的寒意便开始侵入全身。
聂怀桑一个激灵。
而苏凉凉看着被聂怀桑拿在手里的荒堂,似是没想到的诧异,挑眉道:
“看来荒堂很喜欢小公子啊!雾气都放出来了。”
“?”面对眼前情景不知所措的聂怀桑抬头:“雾气?是怨气吗?”
“姑娘是鬼修?”
“怎么,公子歧视鬼修啊?”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苏凉凉状似不经意间玩笑:“还是说,公子与那云梦江氏一般觉得鬼修魔道乃是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啊?”
“怎么会!”
眼瞧眼前人误会的聂怀桑连忙摇头解释:“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无此意。
大道三千,缘法三千,每一条都是一个不同的选择,无愧于心便好。要真要说什么邪魔外道,标准是什么?不修剑道?那姑苏乐修和聂氏的刀修在何地?不过是人心鬼蜮罢了。”
苏凉凉表示不做声。
“实不相瞒,在下少年时就曾有一挚友,也是修习鬼道术法之人,但他非修正义道但行正义事,行事坦荡无愧于心,那是真正的侠义。只不过……”
听着聂怀桑话里的惋惜,想了想人族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诛’也知道他口中的好友定没什么好下场。
不过苏凉凉对于聂怀桑这一番话倒是十分认同,先前质问本就是玩笑,她也并不在意。
“世人不就是这样的嘛,没什么好在意的啦!反正左右不是自己倒霉,让他们自己摔死去呗。”
“是吗?姑娘也是如此觉得?”聂怀桑仿佛找到了新的知己,他一向看人很准,眼前之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能用世俗规判的姑娘,正巧自己左右还缺一个人,
他觉得,可交。
“本来就是啊,现在的仙门,无钱不除祟,墨守成规注重血统,不知是非,只知道欺负老实人,根本就没救。”
本就对名门正派仙门百家不待见的苏凉凉,又因知道此世界的败家们都做过什么,更加厌恶了,说起话来那是毫不客气的。
“这种人啊,只顾自身利益,不摔个大跟头,不经历经历灭门惨案,是不会知道何为正何为邪的!”
“说到底还是火没烧到自家身上啊!”聂怀桑拿着荒堂在身前摇着“姑娘倒是看得明白,所以才修了鬼道?”
却不想苏凉凉刚刚还笑嘻嘻的,听着这问题立马一脸无奈:
“我可不是因为这个,毕竟对于外道,再怎么说也还是少有人像公子这般宽容的。”
一听这话语气,聂怀桑头顶的那根雷达嗖的一下立了起来,直觉告诉他,有瓜吃。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到了苏凉凉疑似控诉的语气讲出了与话本一般精彩的故事。
一时之间,聂怀桑连计划了十几年的事件都暂时抛之脑后了。
“我啊,姓苏名凉凉字子悠,取自的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之意。就连凉凉,都是因我母亲的乳名而得。”
“听起来姑娘家应该还挺幸福的啊?”聂怀桑疑惑。
“那是你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狗血剧情。”苏凉凉自嘲道。
“我娘是个孤儿,从小就跟条蛇相依为命。十三岁那年,天下饥荒,民不聊生,正听说修仙界有仙门世家招收门徒,为了活命,我娘也去了。
虽然一开始修行实力不够,但贵在品行过人,生性单纯善良,也就被留下了。
因为温顺和善不争不抢,几个月间我娘便与同门师兄弟,甚至是长老们都打成了一片,鲜少有人不喜欢她。
而后更是在后来的宗门考核之中一鸣惊人,完胜所有同辈,被破格收为宗主唯一的弟子。”
“额,按照我看画本的经验,这就是悲剧的开始?”聂怀桑提问,看到苏凉凉一开始还无奈,到后面越说越自然,越说越不在乎,他好像隐隐猜到了点后续。
“嗯哼~看来公子也爱看话本啊!不错,这便是悲剧的开始。
由于宗族之内,并无下一辈子嗣,我娘又是宗主唯一的弟子,而宗主又是恰恰的不那么在意出身。
他想将我娘培养成下一任宗主。
我娘起步晚却刻苦好学,带人谦逊尊师重道。此消息一出,竟是连长老们都很少有持反对意见的。
但有人不行呀,有人看到明明几个月之前我娘还是连剑都拿不稳只能跟在她身后寻求庇护的,犹如奴仆般存在的人,转眼间就变成了比她还高贵的宗主继承人了,不甘啊。
要知道,人的嫉妒心,可是远比鬼魅还要可怕。”
第三章 报仇雪恨哪家强?
“姑娘!姑娘?你在吗姑娘?”
稀疏的夜里,一声声温和的声音回荡在森林。
苏凉凉转过头去瞟那声音的来源,淡白蓝色的家服,端端正正的卷云纹抹额,在黑夜里独树一帆的披麻戴孝。
“蓝家的小公子?”苏凉凉不确定地回道。
得到回应,蓝思追转身走向苏凉凉。确认她没受到什么伤害,慢慢后退几步,与苏凉凉拉开距离。
抬手,拱手,弯腰,行礼。
“失礼了,在下姑苏蓝氏弟子蓝思追,奉含光君之命前来寻姑娘。姑娘,现在天色已晚,还请姑娘随在下先回去吧。”
“好啊好啊!我正愁找不到回去的路呢,那就多谢思追小公子啦!”苏凉凉欣然答应。
蓝思追温......
“姑娘!姑娘?你在吗姑娘?”
稀疏的夜里,一声声温和的声音回荡在森林。
苏凉凉转过头去瞟那声音的来源,淡白蓝色的家服,端端正正的卷云纹抹额,在黑夜里独树一帆的披麻戴孝。
“蓝家的小公子?”苏凉凉不确定地回道。
得到回应,蓝思追转身走向苏凉凉。确认她没受到什么伤害,慢慢后退几步,与苏凉凉拉开距离。
抬手,拱手,弯腰,行礼。
“失礼了,在下姑苏蓝氏弟子蓝思追,奉含光君之命前来寻姑娘。姑娘,现在天色已晚,还请姑娘随在下先回去吧。”
“好啊好啊!我正愁找不到回去的路呢,那就多谢思追小公子啦!”苏凉凉欣然答应。
蓝思追温和地表示举手之劳,全然没有注意到苏凉凉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暗红。
不过一路上,苏凉凉罕见的没有作妖。
只是蹦蹦跳跳的围在蓝思追周围,欢跳地询问着大梵山下她走后的后续。
蓝思追也缓步前行,好脾气地回应,也没有问苏凉凉一个人跑到这里为什么不害怕,以及
刚才森林深处,那阵杀走尸的巨大动静。
两人一问一答,一路上倒也和谐。
“所以所以,最后莫玄羽被你们含光君带走,江宗主无疾而终,怒气带着金小公子和弟子们走了?”
“是,最后众位仙家都已经各自回家了。”蓝思追勤勤恳恳地在前面开路。
“哦~果然是这样啊。”苏凉凉意味深长地看着前方,喃喃自语。
平心而论,修行者的五感一般都要高于普通人,更何况是其中被称为佼佼者的蓝思追。他在一瞬间便听到了苏凉凉的话,侧目略微有些疑惑地询问苏凉凉。
“什么?”
“哦哦,没事。”苏凉凉含笑回应:“我是说我到村子了。”
她指着前面有些破旧但灯火通明的村子,又瞥了眼村头石碑旁一只红色的绣花鞋,笑得越发开怀,侧身拂腰郑重地向蓝思追行了一礼。
蓝思追见状连忙回礼:“姑娘不必如此,这是在下应该做的。换做任何一个正道修士,也断不会让一个柔弱女子在深更半夜里独自回家的。”
苏凉凉却是摇摇头,大大的杏眼满是旁人看不懂的深意。
“不不不,这不一样。万一若是没有思追小公子的一路护送,而我有恰巧倒霉遇到心怀不轨之徒呢?这世上,可不是只有好人的。
所以说啊,还是要多谢思追小公子呀!
对了,小公子还不知我的名字吧。我名苏凉凉,字子悠。今日天晚就不留小公子进家休息了,改天来喝茶呀.........”
如此热情的态度,饶是蓝思追这种平时不卑不亢的人,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微微道过谢,又叮嘱了一遍苏凉凉注意安全,蓝思追便行礼离开了。
目送蓝思追离开,苏凉凉转头看向夜空。
夜色浓重,繁星稠密,寂静的四周与远处热闹的灯火形成鲜明的对比。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阵阵凉风掺杂着鬼哭狼嚎朝着苏凉凉扑面而来。
霎时,乌云遮月,片片鲜红的血液不知从哪而来缓缓形成小泊,慢慢流向苏凉凉脚边。
仍是含着笑意,苏凉凉看着脚下的鲜血,眸中出现点点星光。
她欢快地绕过小泊跳到石碑旁,捡起有些破烂的红绣鞋,拍拍上面的灰尘,丝毫不在意旁边小哑巴阴森森的目光。
苏凉凉微倾倚在石碑边,侧目看了眼不会说话,不会表达,七魄不全,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小哑巴,兴趣突然来临。
“喂喂,6666?”
【二姑娘,我在。有什么事情吗?】
“我说,这个魂魄不全的小哑巴,剩下的几魄应该是在你那吧,拿出来。”苏凉凉语气平淡地摆弄着那只红绣鞋。
【?二姑娘,这不和规矩。这小哑巴生前明显是被人用术法折磨过,几乎都魂飞魄散了,要不是我,恐怕她现在根本留不在这现世。】
“所以你觉得抽她几魄作为酬劳很合理了?”
苏凉凉抬头学着小哑巴,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6666:“在我面前,私自抽取已逝者的魂魄,你是不记得我是做什么的了吧?
没了这几魄,这小哑巴无法沟通无法交流,就算以后重新投胎转世,生生世世也只能个痴儿.........”
所以,交出来吧。后面的话苏凉凉没有说完,6666就已经感到大事不妙了。因为它忽然想起苏凉凉的本职是干嘛的了,现在系统页面警报大响。
卧槽卧槽卧槽!我怎么会在这件事上犯这种错误!虽然这家伙贪财,但一旦关于本职工作让她找到错处,那可是会羊落虎口鱼上砧板,翻脸比翻书还快啊!6666心中悔恨交加,欲哭无泪。
【叮!检测到现世残魂,鉴于本系统乐于助人疾恶好善,现启动系统能量搜索残魂补全七魄。】
机械的系统提示音响起,6666很自然的从心了。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6666十分有自知之明,这让苏凉凉非常满意。
骤时,寒风吹过。
小哑巴身上显露出缕缕白光,黑洞洞的杏眼开始变得灵动有神,脸上污泥尽褪露出白皙的小脸,嫁衣被补全,血色小泊慢慢退去。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6666想:大红嫁衣衬得这姑娘玉骨凝肤,怪不得死前还被欺负得那么惨。
苏凉凉见了也是十分惋惜,面上温柔了些许,但仍是笑意盈盈地对着小哑巴:“要我报仇吗?或者说,你想报仇吗?”
嗡嗡!
报仇两个字就像是把刮刀一样刺激着小哑巴,她刚变回来的清秀面孔顿时又开始面目狰狞。
一瞬间,也就是四五秒的事儿,鬼气冲天,小哑巴开始猛地向着村里冲击,但巨大的镇魂符却突然显现拦住了她。
带着阴狠鬼气的攻击不但没有对村子造成一点伤害,反而尽数被镇魂符挡了回去。有一些余波,甚至反弹回了小哑巴身上。
但她并不灰心,仍旧锲而不舍地撞击着,敲打着,直到马上要魂飞魄散了也毫不甘心。
而一旁,苏凉凉则饶有兴趣地走向镇魂符观察起来,也不帮忙。只一会儿摸摸符篆,一会儿戳戳小哑巴,不亦乐乎。
看到小哑巴马上又要魂飞魄散了,她还好心提醒:
“喂喂,你这样是不行的。别白费力气了,整个村子都被高阶修士下了镇魂符。除非把这符破了,要不然你是进不去的。”
魔道小剧场之义城篇:
近日偶得一香炉,乃一蓝姓友人相赠;
此香炉身似熊,鼻似象,眼似犀,尾似牛,足似虎。以肚为炉,燃之,口吐青烟。
觉之有趣,故放于寝室燃之;
然,香炉有异,燃之,则异象连连。午夜时分,梦境之中,仿置身异界,又偶有身处荒芜。......
近日偶得一香炉,乃一蓝姓友人相赠;
此香炉身似熊,鼻似象,眼似犀,尾似牛,足似虎。以肚为炉,燃之,口吐青烟。
觉之有趣,故放于寝室燃之;
然,香炉有异,燃之,则异象连连。午夜时分,梦境之中,仿置身异界,又偶有身处荒芜。
梦醒,越觉怪异;巧今日沐休,故此燃之,一探究竟。
少顷,
意识茫然,魂魄沉沦;半梦半醒之间,感周围骤变,再抬眸,已然星河璀璨,白昼颠倒。
幸早有预料,抬足而前往。
行至五百里开外,梦境之中,早已不知今夕何年;
已隐约眺望前方处似有朦胧身影,加速前行,终见破败城庄。
城庄门前,一眼蒙白纱道长,一手持双剑笑容灿烂的黑衣少年,一天生白瞳手握竹竿的青衣少女,似正于此地嬉闹。
抬足而行,行至几人身前,微微行礼,问:此乃何地?
黑衣少年似诧异,抬眸一看,笑容更甚,恰有张口之势,旁青衣少女竹竿挥之;
少年恼怒,愈还,青衣少女调笑跑之,少年毅追,二人入城,渐行渐远。
回神间,转头面向白衣道士,道士温然开口:
“此处乃是义城,阴曹之地,姑娘异界之魂,不便多留。”
心中诧之。
再抬眸,已然回归寝室;
愣神半晌,转看香炉,余烟袅袅,再忆梦内详情,只隐约记起,似梦故人归......
现代魔道小甜饼 冲鸭٩(•ω•ଓ)=33
蓝氏家规中记载,抹额,乃自我约束之物,非父母妻儿非命定之人不可触之。
据一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蓝氏友人所述,抹额于姑苏蓝氏而言,乃是天然的验心石。毕竟蓝氏家教极严,抹额非命定之人不可取。
若不是喜欢的人碰了,那可就要看到一向以谦谦君子著称的蓝氏子弟提剑追杀人的名场面了。
虽然我是没见过啦~......
蓝氏家规中记载,抹额,乃自我约束之物,非父母妻儿非命定之人不可触之。
据一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蓝氏友人所述,抹额于姑苏蓝氏而言,乃是天然的验心石。毕竟蓝氏家教极严,抹额非命定之人不可取。
若不是喜欢的人碰了,那可就要看到一向以谦谦君子著称的蓝氏子弟提剑追杀人的名场面了。
虽然我是没见过啦~
而且那些规矩已经是从遥远的玄正年间传下来的了,太古老了。
现代社会这么奔放,有些规矩说不定在就换了呢?
不过在今天晌午亲眼目睹了聂怀桑老师一脸笑意,装傻充愣地摇着扇子,手欠地抓住了走在他前方,蓝景仪小学弟的抹额时;
我想,今天也许我就有机会见证历史了呢?
魔道乱葬岗番外小剧场:
雨声潺潺,狂风大作。慈目含笑看观音,分不清是鬼还是人。
庙外门堂哐当,庙内怨声哀嚎。狡兔三窟塌,机缘以至,我知我的时机到了。
我这一路跟着一名名叫聂怀桑的男子前来,瞧着他主动被俘,看着他假装昏迷,再冷眼观他现在躲在旁人身后瑟瑟发抖。
那一双青绿的眸子闪闪......
雨声潺潺,狂风大作。慈目含笑看观音,分不清是鬼还是人。
庙外门堂哐当,庙内怨声哀嚎。狡兔三窟塌,机缘以至,我知我的时机到了。
我这一路跟着一名名叫聂怀桑的男子前来,瞧着他主动被俘,看着他假装昏迷,再冷眼观他现在躲在旁人身后瑟瑟发抖。
那一双青绿的眸子闪闪发亮,瞧不出半分害怕的情绪。其他人意不在此,自然注意不到。
可我一路跟他而来,自然对他无比关注。
我不知他到底想要什么,总归是没什么好的。与我也无甚关系,我只看客罢了。
阴虎符出,即使是半壁残缺,威力也依旧不减当年。名叫夷陵老祖的少年轻松地就靠它制止了携利器而来的凶狠闯入者。
折扇被紧紧握住,我清晰地感觉到聂怀桑眸底的不甘。
深沉的,快要将人拉入深渊的仇恨几乎已经将人吞噬。
他已经疯了。
作为旁观者的我清楚地给出结论。
踉跄几步扑向名叫苏涉的男人,将身躯对准他手上的利剑。利用自己血腥的气息唤醒彼时将要被封印的魔鬼...
一柄大刀带着凌厉的风意从聂怀桑脸颊处划过,直直砍向那名叫苏涉的男人,将他拦腰劈断。
还不够...还不够!聂怀桑仍觉不够,一声‘曦臣哥哥小心背后’彻底结束了这场闹剧。
我知道,聂怀桑暴露了。
但这没关系,他并不在意。我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毕竟没人能拿聂氏宗主怎么样。
朝阳代替月光送来丝丝暖意,雷雨渐停,只留地上满目狼藉。
我观那聂怀桑站在一片泥泞中对着口棺材看了许久,眼中的光亮最终被麻木所替代......
心最终死了啊。
他最后随着月色静悄悄地离开,我跟着他,也慢悠悠地前行。
低着头,打量着眼前一片血迹。也是,跟着凑的近了,不可能干干净净一点都沾不上的。
继续亦步亦趋跟随。
始料未及间,他驻足停下,回首望去,恰似瞥向我身前。
骤地眼前恍惚,昼夜颠倒。
梦中惊醒,抬眸望床头;香炉燃尽,余烟袅袅。
似是临渊羡鱼,黄粱一梦啊...
第二章 搅呀那个混水吖:这么有意思的时刻怎么能没有我呢?
山脚下,一片幽黑的山林上空,时而紫光大盛电闪雷鸣,时而亮如白昼琴声悠扬。旁边,还有一群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心惊胆战,目不转睛。
趁着江澄与蓝忘机交锋,魏无羡看准时机,拔腿就跑,绝不回头。
突然,‘砰’的一声,魏无羡被紫电抽倒在地,且正正好好倒在刚赶下来,混在吃瓜群众里的苏凉凉身边。
“啧啧,这鞭法速若雷霆宛若游龙,灵力适中,即可以泄愤又不至于真的众目睽睽之下抽死对方。厉害,厉害!”
苏凉凉嘴欠地对着江澄说着,蹲下身,小心地扶起魏无羡,末了,还贴心得替魏无羡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谢谢啊。”魏无羡扶着腰对苏凉凉笑道。
“啊啊,不客气!”她......
山脚下,一片幽黑的山林上空,时而紫光大盛电闪雷鸣,时而亮如白昼琴声悠扬。旁边,还有一群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心惊胆战,目不转睛。
趁着江澄与蓝忘机交锋,魏无羡看准时机,拔腿就跑,绝不回头。
突然,‘砰’的一声,魏无羡被紫电抽倒在地,且正正好好倒在刚赶下来,混在吃瓜群众里的苏凉凉身边。
“啧啧,这鞭法速若雷霆宛若游龙,灵力适中,即可以泄愤又不至于真的众目睽睽之下抽死对方。厉害,厉害!”
苏凉凉嘴欠地对着江澄说着,蹲下身,小心地扶起魏无羡,末了,还贴心得替魏无羡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谢谢啊。”魏无羡扶着腰对苏凉凉笑道。
“啊啊,不客气!”她随意敷衍道。
随后,转身,后退,隐居吃瓜二线。
苏凉凉的突然出现以及刚才一番言论吓到一片吃瓜群众,众人纷纷转头看向江澄,替苏凉凉捏一把冷汗,就连一向冷淡的蓝忘机都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毕竟,众所周知:云梦江氏宗主江晚吟性格阴厉,一点就炸,更是在其前师兄夷陵老祖魏无羡叛出之后更加喜怒无常。
“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江澄暴怒地大吼,心中难以置信,却不是对着苏凉凉而是她旁边的魏无羡。
这时,一旁一名好心的吃瓜群众站出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苏凉凉,小幅度摆摆手示意她离开。随后转过身干咳一声对着江澄道:“江宗主你有所不知啊,此人名唤莫玄羽,曾是兰陵金氏的私.........外门弟子。
但因灵力低微且修行懒惰,还患有疯病外加断袖之癖,经常骚扰同修而被鄙视,更是因为修正道无果,心中愤恨不甘,转而学了些歪门邪道被逐出家族。
倒也不一定是夷陵老祖魏无羡夺舍。”
“就是啊就是啊!”又有一名正义之士勇敢跳出:“就算魏无羡确实人品不好,但当年世家外貌排行榜第四的风流少年,也万不是这般画风奇特品味极差的断袖可比的,这不是一回事儿啊!”
“就是嘛就是嘛!”苏凉凉走出来,站到魏无羡身前笑嘻嘻道::“听说当年夷陵老祖以横笛陈情御鬼将千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笛声犹如天籁,可不是现在这个只会制造噪音疯子......能比的。就算......”
说着说着,苏凉凉不知想到了什么,越说越想笑,到后面,实在憋不住了,“咳,就算是东施效颦也不是这么效的......噗,哈哈哈!”
不知是苏凉凉的话有什么问题,还是她在这不合时宜的环境下笑得实在是太欠揍了,江澄隐隐青筋暴起,皱着眉冷喝道:
“你在笑什么!”
一激灵,第六感隐隐觉得自己要挨打的苏凉凉马上收住了声音。
看上去有些胆怯了,牙齿轻咬下唇,低着头让人看不出情绪,小声嘀咕:
“我只是,我只是想到恶贯满盈的夷陵老祖在挫骨扬灰十几年后,还会在今天,被后辈与这般人进行对比,有一些唏嘘罢了。”
魏无羡:呵呵,我谢谢你啊!
但江澄显然不信这一套,他那张小儿止啼的脸幽幽看着苏凉凉,手指不自觉转动摩挲着指间紫电:“那你笑什么?!”
“我...我......”苏凉凉显然被江澄这暴虐的声音给吓到了,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隐约看见那低着的脑袋下有水珠落到地上。
气氛一时间紧张起来,无人敢说话。
魏无羡看着自己身前悄然落泪但还倔强站着的小姑娘,又看了一眼旁边想要杀人的江澄,叹了口气。
刚想开口,就见对面江澄一紫电抽在旁边,伴随着一声‘滚’,小姑娘瞬间跑向森林深处。
见此,魏无羡瞬间伸手想要拦住苏凉凉,“喂,小姑娘,你别乱跑啊!天色已晚,森林里到处都是走尸野鬼,很危险的!”
但奈何苏凉凉跑得实在太快,魏无羡根本没拦住,又没法脱身追出去,只能心情复杂地看了江澄一眼,转头求助似的看向蓝忘机:“含光君?”
“............”
——
森林深处,尸横遍野,幽幽白骨。
一群又一群的乌鸦正围在一起啃啄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腐肉,苏凉凉手捧夜明珠缩在一旁角落里.........吃薯片?
“嗷,饿死啦。来了这一天光顾着看热闹了,都忘现在这具身子肉体凡胎还要吃饭。”
【二姑娘,你刚刚没事吧?】
“嗯?”苏凉凉抬头,“你在说啥?”
【就刚才那个一身基佬紫那男的,你不是,等等,二姑娘你是装的!】
“啧,你没事吧?”
苏凉凉皱眉,神情十分平淡且自然:“我怎么可能因为那点恐吓就哭?想当年本姑娘纵横三千世界,什么样的妖魔鬼怪神仙诸佛没见过,就因为被人吼了一下,就哭了?
你芯片进水了吧你!”
【对不起,打扰了!(?_?)】
“我只是觉得当时的场面很有意思,想把水搅得再混一点,让事情再失控一点点,让存在感再高一点点。”她有些回味地想着刚才的混乱场景。
“毕竟很有意思不是吗?”
6666没有反驳,因为它也觉得挺好玩的。
这就是6666喜欢苏凉凉的地方了,因为跟着苏凉凉,你永远都不用愁没有乐子看。
有苏凉凉的地方,惯是不平静的。
你杀人,她会帮你递刀;你屠村,她会帮你放火;你犹豫不决,她会帮你火上浇油;你雪中取栗,她会把你扒光了衣服,再倒一盆冰水,还美其名曰为你好。
但当你想救人的时候,她又会不问是何人,表示百分之百的支持,并提供药物武器。
6666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能算是坏人,灰色的人。
“看,你也这么觉得吧。”
欢快兴奋的语调,苏凉凉朱唇轻启,唤回神游在外的6666。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苏凉凉看着皎皎月光,脑中突然出现这么一句话。
环顾四周,乌漆嘛黑。只隐隐传来一声声杂乱的低吼,和阵阵血腥的气息。
苏凉凉抽动手指,伸了伸懒腰。对着周围轻笑一声,随后抬起手,一只通体彩色的琉璃笔出现在苏凉凉手中。
拿起笔在空气中绘画,瞬间,各式各样的符篆在半空中亮起,形成短暂的小白昼,照亮着一具又一具丑陋的走尸鬼怪;然后在它们冲过来的瞬间,爆炸,焚烧,最后归于黑暗。
诡异幽黑的森林深处,格外的平静着,静默着,只一双血色的双眸红得让人心惊。
第一章大梵山初遇:不靠谱的主子造就更不靠谱的系统
夷陵,一座背靠河川的大山上,一名少女正生无可恋的对着空气发疯。
“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6666你给我解释一下!”
若是普通的古代,苏凉凉这样肯定是要被当成疯子了。可惜,这里不是普通古代,这里是鬼怪横行的修真界。
无数非常人所能看到的东西都是十分危险且合理的。
【二......二姑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我就是按照正常流程走的,不知怎么就出现系统提示说晚到了十几年呀!】
苏凉凉哼哼唧唧:“亏得夺宝组的组长3366还特意向我推荐你,说你认真又负责是快穿界的王牌系统呢!
结果呢?结果呢?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是是是!二姑娘,你别生......
夷陵,一座背靠河川的大山上,一名少女正生无可恋的对着空气发疯。
“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6666你给我解释一下!”
若是普通的古代,苏凉凉这样肯定是要被当成疯子了。可惜,这里不是普通古代,这里是鬼怪横行的修真界。
无数非常人所能看到的东西都是十分危险且合理的。
【二......二姑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我就是按照正常流程走的,不知怎么就出现系统提示说晚到了十几年呀!】
苏凉凉哼哼唧唧:“亏得夺宝组的组长3366还特意向我推荐你,说你认真又负责是快穿界的王牌系统呢!
结果呢?结果呢?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是是是!二姑娘,你别生气了,气坏身子就不好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粗心大意弄错了时间,害二姑娘失望了,对不起!对不起!>人<】
知错就改,道歉十分诚恳。不得不说,6666确实挺会做人,不,做系统的。
“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但是吧......咳!”苏凉凉视线一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空空如也的藏宝袋。
【小的明白!从现在开始,6666系统维护正式出现故障。一直到本次任务结束,系统商城的东西全都免费!】
“啊啊~6666本姑娘真是爱死你啦!”
【(=^▽^=)】
能白嫖.........咳,解决完时空错乱的问题,苏凉凉开始认真观察起这周围的环境:“啧啧啧~阴邪漂流,尸鬼环山,这是有人要搞事情呀!”
苏凉凉凭借十分精致给力的系统道具以及不怕死的胆量,十分自然地倾着身子往山头下俯去。
山脚下,一群又一群穿着各式各样家服的修仙子弟拿着竹筒席地而坐,像是在讨论着什么。
而旁边的一条小溪边,还有一个牵着毛驴脸上涂满白粉的.........疯子?他忧郁的蹲在溪边看着潺潺流水,不知在思索什么。
半晌,苏凉凉看到那个白粉青年动了,他依旧是低头看着流水,但却是边看着边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然后又沉寂了一会儿,转而开始洗脸。
.........果然是个疯子!苏凉凉感叹道。
【二姑娘,系统资料已接收完。要查看现阶段所在剧情吗?】
“额......先接收再说吧。”
【叮,系统加载完毕,剧情传输完成!】
记忆顿时如潮水般涌现,苏凉凉站在山头,一瞬间的恍惚差点没让她掉下去重新投胎。
“我艹?”
苏凉凉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空气,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破烂的大红嫁衣,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作孽啊!师父你这是想要坑死你徒儿啊!”苏凉凉对天大吼道。
一瞬间,6666被苏凉凉这仰天长啸的壮怀气势所震撼。它悄悄调开系统页面,查看此方世界资料:
此处乃是一个以兰陵金氏,姑苏蓝氏,清河聂氏,云梦江氏四大家族为首,围绕仙门百家及各路妖魔鬼怪展开的一系列行动,形成的修真小世界。
嗯,这没什么毛病。
6666想道,毕竟修真界常常是快穿者完成任务之必经世界。作为老牌系统和宿主,这种位面他们经历多了。
接着往下看,是苏凉凉此穿身体原主的资料:原主小哑巴,无父无母无姓名,天生喉咙受损无法发声。
原是大梵山脚下一个普通村庄里的乞儿,长相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算的上是小家碧玉。
年纪小但知人心险恶,故而常年以淤泥遮脸以避事端。
却不料前几日被村头懒汉发现,诬陷偷盗,因有口难言被强行掠去做媳妇。又在两人大婚之日,懒汉暴毙而亡,担上了克夫的名头。
之后村里接二连三出现祸端,小哑巴又被以惹怒神明为由被强行拉去祭天,在半路上逃出来,最后累死在大梵山上。
看完小哑巴的故事,6666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以往穿的比她惨的也不是没有。这么想着,6666就问出来了:
【二姑娘,这个小哑巴的背景有什么不对吗?】
听此,平复下心情的苏凉凉开始抱怨:“不是不对,是非常的不对啊!这个小哑巴她是寡妇!是寡妇啊!”
【嗯.........是寡妇怎么了吗?】6666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没什么。”苏凉凉摆摆手,“只是接收记忆的时候突然想到我的宝贝都被师父抢走了,借机发泄一下而已。”
【.........你牛,你是宿主你随意。】
.........
无人发话,空气开始沉寂。
在6666一阵无语的凝视下,赶在事情变得尴尬前,苏凉凉同学及时举手发言:“请问6666老师,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呢?”
【呃,我们原本的任务其实是拯救此方小世界气运之子魏无羡,阻止他失金丹,弃剑入鬼道的。但是吧~】
“但是吧,因为你的操作失误,我们时空错乱,穿越到此时,错过了魏无羡失金丹入鬼道,走火入魔魂飞魄散整整十几年啊!”
苏凉凉平淡地阐述着事实,听着6666这心虚的声音,她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刚才仰天发疯的尴尬一扫而空。
【别,别这么说啊。起码我们没穿错世界不是?反正原主记忆里夷陵老祖魏无羡已经死了,任务也没法做了......】
6666边说着边看苏凉凉的脸色,感觉没什么问题,它愉快地提议:
【不如我们就当这次是一场旅行吧,二姑娘你任务失败的惩罚,大不了就由我出。怎么样?】
听完,苏凉凉没有马上答应。一双浅棕色杏眼滴溜溜地转着,踮着脚尖朝山下俯视看了半晌。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苏凉凉‘勉为其难’地抱怨道:“行吧,先说好,可不是我想偷懒哦!”
【是是是,一切都是小的弄错了时间才导致的。我太糊涂了,还连累了二姑娘那么勤奋的人!】
6666赶忙应声,一颗悬着的数据心慢慢落了下来。
苏凉凉满意地点点头,忽而听到一阵急促而又尖锐的笛声,顿时皱眉,捂上耳朵,看着山下开始嘟囔。
“什么呀,好难听好难听!怎么能这样啊,这简直是精神污染啊!妈妈呀!谁来救救我.........”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笛声渐停,山下隐约传来一声琴声与打斗声。
见苏凉凉仍沉醉在戏中,6666适时提醒:【......二姑娘别演了,声音都停了。】
“嗯嗯?”
苏凉凉抬起头,放下双手仔细倾听,确认没有那刺耳的笛声后,开始凝神仔细观看山脚下的争吵。
10年少不知情
用完午膳,二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雅正集特训。
“额上抹额,不负济苍生”。我念着念着,小脑袋瓜里忽然又生出个疑问。“曦臣哥哥,为什么你们蓝氏的人都要带着抹额啊?”
“抹额意在约束自我,非父母妻儿不可触碰”。还有一句,蓝涣他扼在了口中,非命定之人不可取。
“为什么?好奇怪啊”约束自我就罢了,怎么碰都碰不得了。要是碰了会怎么样呢?看着蓝涣额间那一指宽的卷云纹抹额,有些手痒痒。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想来这抹额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蓝涣看着我直盯着他的抹额,本有些警惕,想着妹妹要是硬要碰,他该怎么拒绝才能不让我伤心。可见我望了一会儿便又开始继续学习了,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
用完午膳,二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雅正集特训。
“额上抹额,不负济苍生”。我念着念着,小脑袋瓜里忽然又生出个疑问。“曦臣哥哥,为什么你们蓝氏的人都要带着抹额啊?”
“抹额意在约束自我,非父母妻儿不可触碰”。还有一句,蓝涣他扼在了口中,非命定之人不可取。
“为什么?好奇怪啊”约束自我就罢了,怎么碰都碰不得了。要是碰了会怎么样呢?看着蓝涣额间那一指宽的卷云纹抹额,有些手痒痒。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想来这抹额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蓝涣看着我直盯着他的抹额,本有些警惕,想着妹妹要是硬要碰,他该怎么拒绝才能不让我伤心。可见我望了一会儿便又开始继续学习了,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夜晚又悄然来临,“阿语就在这睡吧”。我点点头,这个隔间离他的正卧不远,我和曦臣哥哥相当于在一个屋子里,我肯定不会害怕的。
可是没想到,还没躺下半个时辰,我便又怕了。依旧抱着枕头,摸索到了蓝涣的床榻边,也不打算打扰他,只将枕头放在床边一角,便准备这样休息一晚。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我刚放下,蓝涣便醒了。
“阿语妹妹”
“曦臣哥哥,你醒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偷偷摸摸的来就算了,还把人给吵醒了。“对不起,我,我…”。
“你在害怕”。他一语破了我的忐忑。
我眼睫垂下,不敢看他,只低声发出了一个音:“嗯…”。
蓝涣在心中犹豫了一瞬,似是拿我没办法,轻叹了口气:“上来吧”,说完他就要起身,作势要下床。
“别,曦臣哥哥你陪我一起睡吧”。听着我的声音,蓝涣身体一僵,就这样愣在了原地。半响,才反应过来“不可,我就在床边陪你”。
我无奈的撅了撅嘴,不明白这样怎么不行。要是让曦臣哥哥在床边坐一夜,这得多累啊!
“曦臣哥哥…你就陪我一起嘛”。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我大概摸准了蓝涣的脾性。只要我多撒娇,蓝涣就一定会同意的。我又用柔软的小手勾住了蓝涣的小指,摇摇晃晃着“我真的害怕,阿语睡不着”。
看着面前我依赖的动作,蓝涣的脖子都红了,最终妥协在了我的撒娇攻势下,二人共卧一塌。旁边的我倒是睡的安稳,而蓝涣却是浑身僵硬,身子紧挨床边,好似身旁睡了个洪水猛兽。
蓝涣身姿板正,而我睡觉却不老实,他越是往外挪我就越往他那边滚去。等到我终于滚到他身边,双手双脚都紧紧贴着,防止他再逃跑。
蓝涣被惊的瞳孔一缩,从没有如此失态过,身旁的我将他紧抱着,他只剩一双眼睛能动。他何曾与人如此亲过,就连母亲都没有,这种感觉真的是令他惊诧,而又有些莫名的满足。源源不断的暖流不断从身旁传递到他身上,竟让他也生出了困意。
深夜,终是二人相互依偎着沉沉入睡。
隐山海 1
“魏婴!?”
蓝湛不敢相信,三年前彻底消失,被告知已经牺牲的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
烈士陵园里还有他的墓。
黑衣男子纤瘦的身体微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继续点餐。
“魏婴!”微不可查的停顿和有意的回避,证实了蓝湛的想法。
“先生,我不认识你。”魏婴心如擂鼓,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蓝湛?
三年,把这个人在心里埋藏了三年。以为永远在不会再相见。
魏婴知道,再见到他,心底的岩浆一定再也捂不住。
魏婴要起身离开,蓝湛直接抓住人的手腕:“魏婴!”力气大到让魏婴指尖都发胀。
“先生, 请放手!”魏婴自始至终不敢看蓝湛的眼睛。
“哎哎哎....” 没想到被蓝湛直接拉走...
“魏婴!?”
蓝湛不敢相信,三年前彻底消失,被告知已经牺牲的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
烈士陵园里还有他的墓。
黑衣男子纤瘦的身体微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继续点餐。
“魏婴!”微不可查的停顿和有意的回避,证实了蓝湛的想法。
“先生,我不认识你。”魏婴心如擂鼓,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蓝湛?
三年,把这个人在心里埋藏了三年。以为永远在不会再相见。
魏婴知道,再见到他,心底的岩浆一定再也捂不住。
魏婴要起身离开,蓝湛直接抓住人的手腕:“魏婴!”力气大到让魏婴指尖都发胀。
“先生, 请放手!”魏婴自始至终不敢看蓝湛的眼睛。
“哎哎哎....” 没想到被蓝湛直接拉走的魏婴吓出受音。
直到被蓝湛摁进副驾驶,魏婴都没有想到该如何跟蓝湛解释自己,解释这三年。
蓝湛在驾驶位贪恋般看着魏婴的脸。
瘦了。蓝湛想,三年前受了那么重的伤,不知道有没有落下病根。
魏婴三年前卧底身份暴露,被温氏一族的人重伤,重到所有人都相信他三年前真的牺牲了。嘴唇的颜色不深,粉粉的,衬得皮肤更白皙了。
魏婴发觉对方盯着自己的嘴巴看,这才敢认真看这人的脸。
三年未见,这张优越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这三年....
“魏婴。”
魏婴:“……”
根据对这人的了解,不答应,他大概会叫到天荒地老,果然,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你还能说句别的吗?”魏婴扶额。
“你回来了,不论如何,我不会再放手!”
说完,蓝湛踩下油门。
两岁叽五岁羡8
蓝家作息规律,第二天一大早,蓝团子就醒了,一睁眼见老婆还在香香的睡着,没敢给老婆吵醒,一个人静悄悄地裹着小被子爬下了床,让门外的蓝家门生给他送回了自己的住处,洗了个香香的澡,穿戴整齐,打扮的美美的,然后抱着奶瓶又来看魏无羡了,见老婆还在闷头大睡,蓝宝宝十分乖巧,轻轻爬上魏无羡的床,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床头喝来
可能是因为蓝忘机来了兴奋的原因,没过多久,魏无羡也醒了,两眼一睁就看到一只雪白的小团子坐在床头喝来,两岁的蓝忘机软乎乎肉嘟嘟,正抱着一只大奶瓶在专心致志地闷头喝来,嫩敷敷的小脸随着小小的嘴巴一吸一啜的动作一鼓一鼓的,看上去别提有多可爱了。
魏无羡看的满心欢喜,这个忘机弟弟......
蓝家作息规律,第二天一大早,蓝团子就醒了,一睁眼见老婆还在香香的睡着,没敢给老婆吵醒,一个人静悄悄地裹着小被子爬下了床,让门外的蓝家门生给他送回了自己的住处,洗了个香香的澡,穿戴整齐,打扮的美美的,然后抱着奶瓶又来看魏无羡了,见老婆还在闷头大睡,蓝宝宝十分乖巧,轻轻爬上魏无羡的床,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床头喝来
可能是因为蓝忘机来了兴奋的原因,没过多久,魏无羡也醒了,两眼一睁就看到一只雪白的小团子坐在床头喝来,两岁的蓝忘机软乎乎肉嘟嘟,正抱着一只大奶瓶在专心致志地闷头喝来,嫩敷敷的小脸随着小小的嘴巴一吸一啜的动作一鼓一鼓的,看上去别提有多可爱了。
魏无羡看的满心欢喜,这个忘机弟弟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可爱越看越喜欢,开心的在被窝里打了个滚,魏无羡伸出小手捏住了蓝忘机一只小脚丫,嘻嘻笑道:“忘机弟弟,你起的好早啊
见魏无羡醒了,蓝宝宝开心极了,松开奶嘴露出了一排雪白的小乳牙,嘿嘿笑着看上去要多甜就有多甜,小家伙最担心的事就是老婆会饿着,赶紧将自己的奶瓶递到魏无羡嘴边,咿咿呀呀道:“喝来来…
魏无羡兴奋的又在床上打了个滚,指着自己的小嘴摇头道:“嗯嗯?我还没洗脸和牙齿,我不饿,我等会喝,忘机弟弟,我们玩会吧
早起在床上打闹是魏无羡最喜欢干的事,屋里有暖炉,并不是很冷,魏无羡愉快地在床上蹦了起来,这头蹦到那头,床头蹦到床尾,蹦来蹦去一刻不停,急得蓝团子生怕自己老婆摔着冻着,拿起一旁魏无羡的小衣服跟在魏无羡后面摇摇晃晃地一边追一边喊:“穿衣服哦,不穿衣服会冻着哦…
蓝忘机越追,魏无羡蹦的就越兴奋,哈哈大笑道:“不冷,我不冷,忘机弟弟,快抓我啊
“追…追羡哥哥…”蓝忘机追着追着,也兴奋了起来,一边追一边咿咿呀呀喊,给魏无羡整的更加精神抖擞了,你追我跑,两人兴致盎然地在床上玩了几十个回合,最终,蓝忘机玩不动了,累的一辟股往床上一做,呼哧呼哧直喘气,再也跑不动了。
魏无羡比蓝忘机大三岁,精力依然旺盛,蓝忘机已经累倒了,他还在床上蹦呀跳呀,大概是一个人蹦没意思了,魏无羡这才想起了同屋睡的江晚吟,大声嚷嚷道:“江澄!起床了!太阳晒劈股了!虞夫人拿棍子来了…”叽叽呱呱蹦着蹦着又蹦到了江晚吟床边
见老婆跑了,蓝忘机赶紧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也跟了过去
“江澄!起来了!起来了!”魏无羡拿着自己的小木剑,准备学虞夫人的样子唬一下江晚吟,结果扯开床帘一看,大吃一惊,床上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有
“嗯?人呢?”魏无羡看向一旁紧紧贴着自己的蓝忘机,满头问号:就江澄这个赖床的性子,不可能这么早就起了啊,如厕也不会去那么久啊,他和忘机弟弟都玩了至少半个时辰了吧也没见有人从屋外进来
“跑…跑了…”两人大眼瞪小眼,蓝宝宝指着门外,安慰老婆不必担心,人肯定是跑外面玩了
魏无羡想想也是,又嘀咕江澄也太不讲义气了,竟然一个人出去玩。胡乱穿好衣服洗完脸,正要牵着蓝忘机准备去找江澄兴师问罪,忽然一个暴跳如雷的咆哮声从外面传来:“江澄你今晚再不好好呆在房间睡觉到处乱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是虞夫人的声音,魏无羡平时最怕的就是虞夫人,登时吓的两腿一哆嗦,拉着蓝忘机赶紧躲到了门缝里,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江澄遭殃了,因为紧接着魏无羡就听到了一个呜呜咽咽的声音:“呜…呜呜…阿娘…知道了…呜呜…
再听,又是一阵河东狮吼:“哭!再给我哭?!歇住!
紧接着又是江澄断断续续的想哭又不敢哭的哽咽声“嗯…呜…
然后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打骂声夹杂着江澄嗷嗷大哭的声音。
门后的魏无羡和蓝忘机吓坏了,这也太吓人了,两人吓的脸色惨白,紧紧贴在一起一声不作一动不敢动。
虞夫人的脾气实在是太火爆了,江晚吟本来都已经认错不怎么哭了,结果虞夫人这么一棍子下去,哪个小孩能忍的住,江晚吟哇的一下又大哭起来!越哭虞夫人越上火,越上火越打,越打江晚吟越哭,恶性循环,给蹲在门后的魏无羡蓝忘机着实吓得不轻。
魏无羡听的头皮发麻,非常不解虞夫人为何一大清早就发这么大脾气,心里有些害怕,怕虞夫人冲进屋内会不会连他和忘机弟弟也一起揍,他皮糙肉厚的,被打两下无所谓,可忘机弟弟还小,要是被吓着了就不好了。
正琢磨着如何逃过一劫,这时,江枫眠温和的声音终于在门外响了起来:“还是个孩子,何必发这么大脾气?”
魏无羡趴在门缝一看,大喜,江叔叔终于来了。
虞紫鸢冷哼一声,讥笑道:“一个两个都被你惯的,都惯成什么样了。我看今日你屋里那床被子也不用下人洗了,你自己去洗吧!”说完扔下竹条,甩袖而去!
江枫眠摇摇头,叹了口气,起身将江晚吟拉了起来,问道:“怎么回事?你阿娘为何打你?”
江晚吟哭的双眼通红,被江枫眠这么一问,脸都红了,半天不吭声,江枫眠问了好久,江晚吟才呜呜咽咽地说出了事情的缘由,原来早上江枫眠早起后,见自家瓜儿子睡得香,便没喊他起床,谁知江晚吟睡的太沉,竟然料床了,恰好被虞夫人撞见,一时气不过,打骂了一顿,结果不知是不是昨日吃零嘴吃的太多,在被虞夫人打骂的过程又内急想拉粑粑,但可能是被虞夫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吓懵了,也不敢吭声,一个没忍住,拉裤子上了,可想而知虞夫人当时有多生气💢
———
事实证明,小孩白天不能玩的太疯或吃的太多,否则…(◕ˇ∀ˇ◕)
卸甲
谋士机✘将军羡
千里冰封,万籁俱寂,冬季的冰河谷静得可怕。
突然,空荡山谷中,噗噔一声,冰下的鱼儿咬了饵,银亮鱼线上扬,线尾便缀着一尾晶亮小鱼,摇摆挣扎着,像一道雪光。
蓝忘机静静地望着那小鱼,半晌,一只玉白骨感的手抓住鱼身,轻轻往外一挥,只听噗通一声,那鱼便又潜入冰下,消失不见。
“蓝大人这是钓的什么鱼?”,一身玄黑甲胄的魏无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蓝忘机身后,“蓝大人不喜欢吃鱼的话,可以送给我。”
蓝忘机垂下眼,丝毫不惊,从一旁饵饲笼里掏出饵,挂在鱼钩上,一甩一坠,动作行云流水,竟又进了入定状态。
“哼嗯,”魏无羡轻笑一声,上前一步,蹲下身来,身上玄铁精制的......
谋士机✘将军羡
千里冰封,万籁俱寂,冬季的冰河谷静得可怕。
突然,空荡山谷中,噗噔一声,冰下的鱼儿咬了饵,银亮鱼线上扬,线尾便缀着一尾晶亮小鱼,摇摆挣扎着,像一道雪光。
蓝忘机静静地望着那小鱼,半晌,一只玉白骨感的手抓住鱼身,轻轻往外一挥,只听噗通一声,那鱼便又潜入冰下,消失不见。
“蓝大人这是钓的什么鱼?”,一身玄黑甲胄的魏无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蓝忘机身后,“蓝大人不喜欢吃鱼的话,可以送给我。”
蓝忘机垂下眼,丝毫不惊,从一旁饵饲笼里掏出饵,挂在鱼钩上,一甩一坠,动作行云流水,竟又进了入定状态。
“哼嗯,”魏无羡轻笑一声,上前一步,蹲下身来,身上玄铁精制的甲胄,因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磕碰声,透出无形的威胁。
“蓝忘机,”魏无羡肘支在膝上,好整以暇地盯着他,“涠洲已经被攻下了。”
蓝忘机眼底眸光一颤,视线挪到魏无羡脸上,“魏将军似乎...格外喜欢跟我过不去?”
大魏与燕国对峙多年,两军交锋不断,边境城池易主是常事,而魏无羡每从蓝忘机手里夺下一座,便要来特地前来告知他。
原因无他,魏无羡身为大魏皇室一员,头一次上战场,便碰上了蓝忘机。
大魏三万人之众,面对八千人的燕国军队,魏无羡身为主将,差点被生擒。
这等耻辱,搁谁身上,那都得记一辈子!
此刻听到蓝忘机发问,魏无羡亦不再掩饰,“我只是想看看,蓝大人的百谋千算,在真正的战力面前,能管用多久?”
蓝忘机是文臣,并非主将,但一手兵法用得出神入化,燕国兵马不如大魏,却能在蓝忘机手里发挥出奇效,屡次以弱胜强。
大魏的军队士气受挫,急需鼓振。
此次魏无羡领兵攻打涠洲,可谓是备足了人马,在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涠洲守军毫无回旋余地。
能管用多久?燕国积弊已久,内斗白热,只要一天大魏的铁骑还未踏到皇室的枕边,他们就决计不会睁眼看看这边境的百姓。
蓝忘机垂下眼,望着那没入浮冰的鱼线,“国本腐朽衰溃,边界便永无宁日,他一人之力,能挡得住大魏多久?”
忽地,手中杆往下一沉,又有鱼上钩了...蓝忘机回过神,脸上浮现极淡的一抹笑。
起码这次,他还是赢了。
魏无羡没有错过那抹淡笑,心下不安,“蓝忘机,你笑什么?”
蓝忘机手中鱼竿一提,带起一尾小小银鱼,他从钩上取下,放到魏无羡手中,道:
“魏将军送我裘山关,便当做回礼吧。”
魏无羡瞳孔一张,裘山关是边境要地,是通往大魏的必经之路,一直以来,都为大魏所把守,涠洲虽大,但没了裘山关,便成了一座孤岛。
他出去晃了圈,竟然连老家都被端了!
魏无羡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行!蓝忘机你可真行!”
说罢,带着那一身重甲,丁零当啷地走了,绕是如此,他的手里仍是捏着那尾银鱼。
蓝忘机望着那时不时还弹动一下的鱼尾,轻笑出声。
魏无羡虽武力超群,但性子这般率直,若是换做燕国皇室,早在内斗中丧命了,可在大魏,却能被毫无保留地赋予全权,执掌整个边境线。
孰强孰弱,孰成孰败......或许早已注定了吧。
蓝忘机敛起笑容,又恢复那冰冷神色,裘山关...燕国尚且能守段时间,且拖一拖大魏的进程吧。
没成想,裘山关没破,蓝忘机倒是先被撤了职。
太子结党一事被揭发,惹得皇帝大怒,下令禁足东宫,三皇子一派得势,自然是要换换血。
这可苦了守边的燕国众将,没有蓝忘机布局筹划,
边境岌岌可危。
主将是个粗莽汉子,更是直言:“那还打个屁啊!不如直接送给大魏得了!这皇室内争,还真是半点不顾边境死活啊!”
但皇命难违,收到旨令的次日,蓝忘机就踏上了回都的征程。
山路崎岖,马车摇晃,蓝忘机正闭目养神时,车轱辘咔嚓一声急停,门帘外传来随侍的声音,“大人,是魏无羡。”
说来好笑,这些将士或许认不得燕国的皇子,但对敌国的皇子魏无羡倒是面熟得很。
蓝忘机睁开眼,淡淡道:“请他进来。”
话音刚落,门帘掀起,一身熟悉的甲胄一晃而过,下一瞬,魏无羡便坐在了蓝忘机身边。
蓝忘机轻纱薄衣,在魏无羡一身重甲面前,显得甚是文弱。
可细细看去,两人脸上的神情却是截然相反。
蓝忘机镇定如山,看不出心思,而魏无羡却是眉头紧锁,一贯明快的脸上带着几分生怯,“你...这便回都了么?”
这话问得...实在多余,可蓝忘机还是答道:“是。”
闻言,魏无羡眉间皱成一座小山,“还会再回来吗?”
太子犯了皇帝的忌讳,几乎难以翻身,蓝忘机被视作太子一党,怕是不会再让他插手边境战线了。
蓝忘机如实答道:“应该不会。”
此番回都,多半会给他安排个无足轻重的闲职。
魏无羡沉默片刻,似是下定决心,坦言道:“蓝忘机,你这般聪敏,应当明白天下大势,难以阻挡的道理,与其固守沉疴,何不顺势而为?”
既然燕国皇室自己拔掉了自己的救命稻草,蓝忘机又何必与他们共沉?
蓝忘机没有吭声,半晌,才对上魏无羡的眼。
魏无羡紧张地捏紧了拳,专注地等着蓝忘机的回答。
谁知,蓝忘机轻飘飘道:“魏将军,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什么?魏无羡方才还十分肃重的表情,瞬间震裂开来。
望着蓝忘机难得展露的,轻巧适然的神情,结结巴巴道:“谁...谁舍不得你了,我...我为什么要舍不得啊?”
蓝忘机眉眼含笑,抬手抚上了魏无羡的甲胄,玉指敲铁,“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卸下甲胄的样子。”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却叫魏无羡方寸大乱,他常年驻守边境,除了睡觉,基本都着甲胄。
蓝忘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跟他一起睡觉吗?
魏无羡眼神闪烁,耳根连着脖子红成一片。
蓝忘机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他的玄铁甲胄,浑然未觉自己一句无心之言,已叫那威风将军心慌意乱。
边境已乱了太久,对百姓而言,与其拉扯苦斗,不如由真正的强者彻底执掌。
只要日子安稳,能够安居乐业,这江山姓什么,又有何区别?
他不会帮着大魏打燕国,但没有他,大魏会更早打到燕国都城。
蓝忘机收回手,敛起方才的松快神色,郑重其事地望向魏无羡,
“魏无羡,都城再会,我想看看你穿常服的样子。”
彩蛋:都城再会,一身红衣羡
【忘羡】纸鸢
魏无羡洗漱完毕后,一边吃早餐,一边和蓝忘机叽叽喳喳讲起了小时候的事。魏无羡啃着苹果道:“蓝湛,你放过纸鸢没有?”未等蓝忘机回答,他便自顾自的接下去:“也是,蓝家规矩这么死板,你哪有空出去玩啊。我小时候就经常和师兄弟们一起比赛,要不咱们哪天也去放纸鸢吧。”
“好。”
二人腻腻歪歪又是一个上午,吃过午饭,蓝忘机又被蓝启仁叫去谈心,魏无羡没事做,溜溜达达到了山门口,正巧碰见小辈们夜猎归来,正聚在山门口约着下次夜猎,魏无羡大喜过望:“孩儿们!”众人转头:“魏前辈。”“魏前辈!”“魏前辈?”“魏无羡?你怎么在这?含光君呢?”金凌说着四下望了望。
“蓝湛被蓝老头叫去听训了,一时半会也...
魏无羡洗漱完毕后,一边吃早餐,一边和蓝忘机叽叽喳喳讲起了小时候的事。魏无羡啃着苹果道:“蓝湛,你放过纸鸢没有?”未等蓝忘机回答,他便自顾自的接下去:“也是,蓝家规矩这么死板,你哪有空出去玩啊。我小时候就经常和师兄弟们一起比赛,要不咱们哪天也去放纸鸢吧。”
“好。”
二人腻腻歪歪又是一个上午,吃过午饭,蓝忘机又被蓝启仁叫去谈心,魏无羡没事做,溜溜达达到了山门口,正巧碰见小辈们夜猎归来,正聚在山门口约着下次夜猎,魏无羡大喜过望:“孩儿们!”众人转头:“魏前辈。”“魏前辈!”“魏前辈?”“魏无羡?你怎么在这?含光君呢?”金凌说着四下望了望。
“蓝湛被蓝老头叫去听训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我就出来走走,就看见你们了,怎么样,我带你们耍耍去?”
“好啊魏前辈,咱们玩什么啊?”欧阳子真第1个捧场。
“纸鸢。”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纸鸢有什么好玩的?没意思。”金凌撇了撇嘴。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魏无羡一把搂过金凌“射纸鸢你舅舅没带你玩过吗?正好你们还能比比赛,还能是联系了你们的射技。怎么样,来不来?”
“来就来。”
“魏前辈,可我们也没有纸鸢啊。”
“害,纸鸢当然是自己做啦,思追儿,你带他们去后山捡点树枝,我回静室取些纸笔来,校场集合。”
“好的,魏前辈。”
魏无羡回了静室,龙飞凤舞的给蓝忘机留下了一张字条,便抱了纸笔,去校场等他们。待人齐之后,乳腺先演示了一遍,便让他们自己动手做了,而他则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风筝,这个风筝很好看,如当年江厌离给他做的那般,不由得有些恍惚,少年时的景象,仿佛呈现在了眼前,唐想到了师姐,想到了江澄,想到了六师弟,想到了江叔叔虞夫人,想到了在莲花坞和师弟们打打闹闹的日子。
“魏前辈,魏前辈?”
“啊,怎么思追?”魏无羡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便对上了蓝思追担忧的目光。
“还不是你一直在那里发愣,都等你半天了,他叫你你也没反应。”金凌在一旁抱着手臂道。
魏无羡这才发现小辈们已经把纸鸢都做好了,他收起思绪:“做的不错嘛,哎,思追这蝴蝶可有意思,寓意挺好。”
碰上魏无羡耶愉的目光,我蓝思追的脸腾地红了“魏前辈…”
魏无羡哈哈一笑:“好啦,不逗你了,来来来,都放起来。”说着便率先把自己的送上了天。
其他人都很顺利,但金凌的纸鸢却怎么也飞不上去,引众人一阵哄笑,魏无羡走过去把自己那根递给金凌,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
金凌不满道:“不要摸我的头。男人头摸不得,没听说过吗?”
魏无羡:“反正是你舅舅说的,听不听无所谓。”
金凌:“……”
未完待续。
其实本来是想假期再发的,但是没想到第一篇还有那么多人喜欢,还有人催更,所以就先发了一点, ooc致歉,也欢迎大家提出修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