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声
鲁本迪亚斯到曼彻斯特的第一天,他第一次走进了伊蒂哈德,第一次签下和这个俱乐部的合约,第一次见到属于自己的天蓝色球衣。没有万里无云的天空,没有热烈灿烂的阳光,他只是听到了风声,见到了那个自己仰慕已久的人。
“Hi,Ruben.”
凯文德布劳内冲他打招呼,向他伸出手。鲁本握住了那只手,顺势拥抱了这个看上去有些腼腆的比利时人。
“Hi,Kevin. I’m waiting for this day ......
鲁本迪亚斯到曼彻斯特的第一天,他第一次走进了伊蒂哈德,第一次签下和这个俱乐部的合约,第一次见到属于自己的天蓝色球衣。没有万里无云的天空,没有热烈灿烂的阳光,他只是听到了风声,见到了那个自己仰慕已久的人。
“Hi,Ruben.”
凯文德布劳内冲他打招呼,向他伸出手。鲁本握住了那只手,顺势拥抱了这个看上去有些腼腆的比利时人。
“Hi,Kevin. I’m waiting for this day for quite a long time.”
鲁本目送着德布劳内离开,第一次希望自己是个像太阳一样灿烂的人,这样德布劳内或许会为他停留,就像他曾经幻想的那样。
“嘿,鲁本,你见到你的偶像激动吗?”贝尔纳多调侃着年轻的葡萄牙后卫。
“当然,向他伸手时,我的手都是颤抖的,还好凯文没留意,这实在是太糟糕了。”鲁本一口喝下杯中的啤酒,有些郁闷地回答着。
“哦,他不会介意的,毕竟谁能不崇拜德布劳内呢?我们队没有人不崇拜他,所有人第一次向他伸手时都是紧张的,那可是世界第一中场啊!”
“好吧,你是正确的。可是我希望我能留下些好印象,而不是让他认为我是个莽撞的愣头青。”鲁本很难反驳这个聪明的队友。
“这没什么鲁本,你要相信自己是英超最好的后卫之一,凯文最欣赏球场上足够优秀的球员,用你的表现征服他,不是更好吗?”贝尔纳多安慰着自己的朋友。
“希望如此吧。”
迪亚斯喝掉了最后一杯酒,与自己的国家队队友道别。他打着伞走在深夜的曼彻斯特城,看着一对对甜蜜的情侣漫步雨中,望着穿梭往来的车辆,他第一次感到无措,夜晚总是情绪发酵的催化剂,陌生的城市又加上了一剂猛药,他开始为未来迷茫,为自己迷茫,又一个路口,他转身,望见了德布劳内,他站在路灯下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在听到他的脚步声后回头与他对视,惊讶地挑眉后又向他微笑,鲁本听到自己的心脏停了一拍后,又加快速度的声音,回神后他走向德布劳内。
“凯文,你怎么在这里?”他有些惊讶地询问。
“哦,我和维尼一起喝了一杯,告别维尼后我叫了Kenny来接我,你呢?”德布劳内微笑着回答他,
鲁本看着他温柔的蓝眼睛,觉得自己心跳好像又快了点,“我和贝尔纳多聚餐,想着这里离我的公寓不算远,所以准备走回去。”
“可是现在雨下得有些大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让Kenny捎你一程。”
“那太感谢了!”
鲁本迅速回答了德布劳内,他站在德布劳内身旁,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能让自己能多和德布劳内聊一会儿,又希望时间再快点,别让德布劳内在雨中的夜晚待太久,毕竟曼彻斯特傍晚的风可不温柔,还混杂着冰冷的雨丝,着凉了就不好了。鲁本迪亚斯揣着自己混乱的思绪跟随着德布劳内上了车,听着对方和好友的闲谈,又一次听到凯文的笑声后,他又一次希望自己是个阳光灿烂的小太阳,这样,凯文德布劳内就能为他的拙劣的笑话而快乐,就能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永不停留。
那之后鲁本迪亚斯再一次见到德布劳内就是在训练场上了,金发的中场一记漂亮的传中找到他,他将球顶进了球门,奔向对方张开的手臂,一把抱住了德布劳内,
“你的传球真的太完美了凯文!”他激动地在德布劳内耳边大声说道,德布劳内只是笑着回抱住了他。
这粒进球帮助他们在队内训练赛中夺得胜利,他们一起合影,鲁本迪亚斯悄悄在社媒上存下了这张照片,在温柔的晚风里,他第一次与凯文合影。
“德布劳内又是一记漂亮的传球,传给了后点的两名还未离开的后卫,鲁本迪亚斯!漂亮的头球,帮助曼城夺得领先!”
鲁本迪亚斯冲向德布劳内,紧紧拥住他,亲吻他的后颈,这是他在英超的第一粒进球,又因是德布劳内的助攻而显得更加有意义。
赛后接受记者采访后,鲁本回到更衣室又见到德布劳内,年轻的后卫迫不及待地抱住对方,把头埋在对方的肩处,低声说道,
“凯文,其实从在本菲卡训练时第一次见到有关你的视频时,我就被你吸引了,第一次在曼彻斯特遇见你时,我紧张得连手怎么放都不知道,这半年里,我与你一起训练,一起比赛,一起享受胜利,一起为失利沮丧,一起探讨着佩普的新战术,一起倾听着伊蒂哈德的呐喊声。我欣赏着你无与伦比的传球,我痛苦着你每一次受伤,我深爱着你的冷静与温和,我无法自拔于你的闪耀与光芒……所以凯文,我渴望着与你有更进一步的交流,我爱你,我不想止步于队友,我不想只是你灿烂的一生的旁观者,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成为凯文德布劳内的男友,我能不能成为让你依靠的人?”
德布劳内沉默了很久,也或许没有多久,鲁本迪亚斯不知道,他太紧张了,又有点为自己的冲动后悔,在他已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时,德布劳内回答他了,
“哦鲁本,这有些突然,我有点惊讶,不过也不算很惊讶,毕竟你每次看向我的眼神都如此深情,每次拥抱都如此紧密,在我受伤时第一个奔向我,在我进球时即使相距遥远也早早地拥住我。鲁本,我也爱你,我也想成为鲁本迪亚斯盛大灿烂人生的重要部分。”
“所以……”
“所以鲁本迪亚斯和凯文德布劳内在一起了,从今天起,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鲁本迪亚斯在一个冬日的夜晚真正拥有了凯文德布劳内,尽管今晚寒风凛冽,风声飒飒,但他并不寒冷,因为没有比恋人的怀抱更温暖的地方了。
鲁本迪亚斯爱上了曼彻斯特的风声,风会传来爱人的呼喊,和胜利的音符。
蹴鞠大学42全场唯一聪明人
在座没一个人插得上嘴,内玛尔抑扬顿挫地怒斥公司不做人。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内玛尔一看,咬牙切齿地从后槽牙里“啧”了一声。
“怎么了?”莉卡多问。
“经纪人发消息来,问我人去哪了。”
“你没告诉人家吗?”
“腿长在我身上,我要去哪去哪。算了,我和他讲了,如果领导找我,就说他也不知道我去了哪。”内玛尔接着嗦奶昔,硬是喝出了对瓶吹啤酒的气势,“啊,我和你们讲,我的这个经纪人也很搞笑的。”
“嗯?”
“你们知道大巴黎娱乐公司是有底薪的吧?”
“是的,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还觉得这是家良心公司呢。”
“那你知道大巴黎三个头牌的薪水是怎么个拿法吗?”
“请讲。”
“人事总监,金牌经纪人......
在座没一个人插得上嘴,内玛尔抑扬顿挫地怒斥公司不做人。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内玛尔一看,咬牙切齿地从后槽牙里“啧”了一声。
“怎么了?”莉卡多问。
“经纪人发消息来,问我人去哪了。”
“你没告诉人家吗?”
“腿长在我身上,我要去哪去哪。算了,我和他讲了,如果领导找我,就说他也不知道我去了哪。”内玛尔接着嗦奶昔,硬是喝出了对瓶吹啤酒的气势,“啊,我和你们讲,我的这个经纪人也很搞笑的。”
“嗯?”
“你们知道大巴黎娱乐公司是有底薪的吧?”
“是的,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还觉得这是家良心公司呢。”
“那你知道大巴黎三个头牌的薪水是怎么个拿法吗?”
“请讲。”
“人事总监,金牌经纪人,唱跳歌手,也就是本人,三个人拿着最高的起薪。”
“我不懂,这种不应该是分开算的吗?”
“所以和你们讲了这个公司一坨屎,整个薪资结构就是天上一脚地下一脚,有问题的。”内马尔推推墨镜,“总监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是公司倒了,他都不会走的。我和经纪人,也就是给我发消息的这个人,现在跃跃欲试地要跑路。”
“经纪人应该事没那么多吧?他悠闲地拿高薪难道不痛快吗?”
“听她讲了这公司,应该整个都奇奇怪怪的,想跑也正常。”
“不错。有学问的人就是反应快。”内玛尔向德布劳内点点头,“我属于激烈反抗,努力斗争。
他就是每天要死不活,按时上工,但是我看得出他早就精神离体,笔直地坐在工位上涣散地摸鱼。
我和他也是老相识了,我说打起精神!赶紧找下家预备自救!他每次就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不知道去哪。我说再烂还能烂过这儿啊!他说至少这儿给的钱多。
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也不会坐以待毙,多多少少还是会想想办法的,只不过他要往哪跑我也不晓得。好了,你们还要吃点啥没有?我打个圣代然后想去酒吧看新年倒数。”
这很怪。
德布劳内走在最前面,拎着卡带键鼠和手柄想。
左后方,内玛尔揽着莉卡多,内玛尔吃冰激淋,莉卡多吃路边摊上打包的烤肉,西罗跟在最后面。
右后方,罗伊莎抱着花,和自己半贴不贴,时不时偷看自己一眼。莱万蹭在后面半步,时不时偷看罗伊莎一眼。
简直就像一窝不太聪明的生物,好不容易结束了冬眠,集体出洞。
我是唯一的聪明人吗?德布劳内问自己。
她又扭头看了看左右两边的两组人。
这个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大屏幕上在倒计时。
所有人都站起来高声齐呼。
有人接吻,有人尖叫,头顶洒下纷纷扬扬的彩纸屑,香槟的泡沫溅的到处都是。
内玛尔已经像半个醉鬼,一个劲想往莉卡多嘴里塞爆米花。西罗看她醉眼朦胧,干脆趁内玛尔不注意,把碗里的爆米花吃干净了,于是内玛尔揽着莉卡多大嚼空气。
莉卡多对着西罗笑笑,在桌下牵了牵西罗的手。
罗伊莎依然是爱搭不理的样子,但是还是紧紧抱着花,竖着耳朵在嘈杂声里听莱万讲他有机会获得BPY的项目内容。莱万满面红光,德布劳内心想,他喝了一口啤酒就算醉了吗?
“你找什么?”西罗问。
“葡萄干。”
“哦,你想做那个是吧?吃12粒葡萄干并许愿。”
“没错。”
西罗松开莉卡多:“我去帮你找找。”
没一会儿,西罗拿着一碟葡萄干回来了:“还有人想试试的吗?”
西罗讲了规则,罗伊莎跃跃欲试地伸手点了12粒:“我来。”
莱万看了看她,也捡了12颗摊在手里。
莉卡多抓了一把,没有人不知道她只是想吃葡萄干了。
内玛尔已经醉倒了,靠在莉卡多身上半闭着眼睛,往嘴里倒不存在的爆米花。
钟声响了十二下。
但是凯雯的愿望只来得及许五个,最后赶紧又在心里补上一句身体健康。
太难了。
“我得回去了,我明天下午要回比利时,我还有点东西没收拾完。”
“我和你一起走。”罗伊莎挽过凯雯。
“我送你俩。”莱万“蹭”地站起来。
“莉卡多要走吗?”
“不了,不能放着内玛尔自己在酒店。”
“行。那我们走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蹴鞠大学之比格当个力工绰绰有余
如果人被狗追着咬,那动作就会变快,这是一句正确的废话。
但是凯雯·德布劳内,作为一个长期被狗纠缠的人,在被此时此刻就展现了相当的灵敏,足以在这句废话多注解里加上长长一段描述她的行为,具体表现在出租车一来,她就迅速往副驾里一钻,留下三个壮汉在路边干瞪眼。
1米8,1米86,2米。
这样的三个人要被塞进后排,不得不说是相当的有难度。
此刻,迪亚斯和格拉利什凭借他们一同学习了两个礼拜的默契,在空中交换了眼神,达成了协议,坐在中间被左右两边往里挤的当仁不让得是那只两米的巨比。
格拉利什最先钻进去坐到最边上,确保库尔图瓦不会绕到外侧打开车门把自己挤到中间,迪亚...
如果人被狗追着咬,那动作就会变快,这是一句正确的废话。
但是凯雯·德布劳内,作为一个长期被狗纠缠的人,在被此时此刻就展现了相当的灵敏,足以在这句废话多注解里加上长长一段描述她的行为,具体表现在出租车一来,她就迅速往副驾里一钻,留下三个壮汉在路边干瞪眼。
1米8,1米86,2米。
这样的三个人要被塞进后排,不得不说是相当的有难度。
此刻,迪亚斯和格拉利什凭借他们一同学习了两个礼拜的默契,在空中交换了眼神,达成了协议,坐在中间被左右两边往里挤的当仁不让得是那只两米的巨比。
格拉利什最先钻进去坐到最边上,确保库尔图瓦不会绕到外侧打开车门把自己挤到中间,迪亚斯把着车门,很有风度地给库尔图瓦鞠躬:“你先上你先上。”
库尔图瓦对眼皮底下两人的配合毫无察觉,一屁股挤上车。
迪亚斯生怕库尔图瓦反应过来,赶紧跟着坐进去。两个世俗意义上的肌肉男和一条有小肚子的花皮大蟒蛇,在小小的车厢里肉贴着肉,人挤着人。
库尔图瓦感到憋闷的慌,左扭一下,右顶一下,但注定是无用功。
凯雯从后视镜里瞄到库尔图瓦挣扎着生闷气,心中好笑:“是这样的,现在有个事情,其实早晚都得做,但是和蒂博你呢,事实上没什么关系,你要是有事的话,你就走吧。”手藏在口袋里盲打,给格拉利什和迪亚斯发了条消息:我打算回实验室刷组培瓶,你们可以不来。
“其实真的不算什么大事,毕竟主要是我自己的事情,要不你还是回去吧。”语气如此体贴,如此为人着想,在心里为自己的诚恳悄悄落点鳄鱼眼泪。
果不其然她听到了想要的回答:“你抛下我就是为了和这两个人出去吗?啊?你怎么能?”
“你好大的脸。”偷瞄一眼另外两人的回复,都说无所谓,很好,回头得请这俩吃饭,这一手配合打得天衣无缝,嘴上还要设个套:“真的,真的和你没关系,你别来了,节日的氛围都要被你磨没了,你出现就足够倒胃口的了。”
果然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库尔图瓦在后排座上如一条离水的鱼奋力挣扎起来,从左右两个人中间挤出来扑到副驾后头:“放你和他俩单独走掉吗?我又没瞎!”
“你们走不走?”司机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敲,“这里不是给你们吵架的啊?”
“走走走!”库尔图瓦叫起来,“我倒要看她要去哪里!”
当出租车停留在蹴鞠大学门口的时候,库尔图瓦快被压成罐头中间那块肉,只是微微冒着一点热气。好不容易跳下车,羽绒服仿佛都膨胀回原有的厚度。
“走了。”三个心知肚明,一个满腔怒火,骑着车在黑夜里狂飙,掠过张灯结彩的操场,掠过灯火通明的食堂,掠过门可罗雀的图书馆,停在实验楼底下。
“这就是你的要事?”
“是啊,你不满意吗?”
面前是十几筐尘封很久的组培瓶。
“把这些全部刷干净,配新的培养基就是今晚的任务。
“蒂博,我说了很多次了,你可以不来,毕竟你不是我们组的,没有这个必要,迪亚斯和格拉利什都经验丰富,用不着你。”
“单独甩开我,你想都别想。”
回头必须得在群里讲一讲这个欢乐的夜晚到底干了点什么,五句话让前男友为整个实验室刷十几筐组培瓶,怎么不算成功:“好吧,既然你这么努力,我也不好再打消你的积极性。”
“我刷瓶子,迪亚斯新的倒培养基,格拉利什把瓶盖拧上塞上棉花,蒂博,你力气最大,负责把弄完的组培瓶拿去高温灭菌。大家流水线作业,没有人没听懂吧?”
没有人有异议。
很久以后,德布劳内回忆起那个夜晚,脸上仍然泛起微笑:“指令简洁,行动明了,没有人听不懂,也没有人故意使坏,当然,这主要是为了防蒂博。
“他当个力工绰绰有余。一开始没回过味来,等我们刷完三筐组培瓶,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想开溜了,看到新的一筐瓶子上面拿记号笔写了他们组的简称,忍气吞声,接着开始灭菌,再把灭完菌的发到每个组的组培室摆上。
“这些瓶子里本来就有格拉利什和迪亚斯产生的部分,如今在这里刷刷洗洗,也是实验的一环,所以他们也没什么意见。
“大家各司其职,我很满意。
“等到我们刷完第5筐,已经快12点了,遥远的教堂传来钟声,我往窗外一看,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