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梦女向:红烛泪 · 下
欢迎来到梦水浒~
女主设定为开了灵智活了上千年的一根红烛
祝食用愉快~
(补档)
建议大家回顾一下上篇再来看哦~要不然剧情很容易衔接不上
全文一共4000+,阅读时长预计我也不知道几分钟
希望这是一个不辜负你们等待这么久的结局,抱拳!
意识模糊到最后,我竟没想到我也有机会看到世人称之为“走马灯”的东西。回想我这一生,如风一般,潇洒肆意,从不停留,更何况是被大火灼烧的苦了,但是看到那傻和尚满脸着急朝我冲过来想要抱住我的模样,我不知怎么的还有闲心冲他露出一抹笑。
嘿,傻和尚,可别看呆了。
这份我从来不曾在意过的相貌,...
欢迎来到梦水浒~
女主设定为开了灵智活了上千年的一根红烛
祝食用愉快~
(补档)
建议大家回顾一下上篇再来看哦~要不然剧情很容易衔接不上
全文一共4000+,阅读时长预计我也不知道几分钟
希望这是一个不辜负你们等待这么久的结局,抱拳!
意识模糊到最后,我竟没想到我也有机会看到世人称之为“走马灯”的东西。回想我这一生,如风一般,潇洒肆意,从不停留,更何况是被大火灼烧的苦了,但是看到那傻和尚满脸着急朝我冲过来想要抱住我的模样,我不知怎么的还有闲心冲他露出一抹笑。
嘿,傻和尚,可别看呆了。
这份我从来不曾在意过的相貌,只是想着你现如今或许能够看见,我就不由自主的朝你笑着,哪怕这一眼即是永别。
“不!!!”
再见了,鲁智深。
—————结局一 • 心意未表 • 完—————
我陷入了一个非常微妙的情况,简单来说就是意识清醒,却无法对周遭做出回应,当然也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本来想动用灵力强行清醒过来,但四肢百骸里真的一滴也没有了。不过强行使用灵力还能有意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悠悠地叹了口气。
傻和尚会不会真的以为我死了啊。
啧,给我愁的。
“嫂嫂不必多言,如今哥哥已经在梁山泊落草为寇。”我到底是睡了多久,林冲不是在沧州吗?啥时候落草为寇去了,只听傻和尚继续说,“上一次的教训实在令洒家痛彻心扉,这一次不论嫂嫂说什么我都是要带着嫂嫂一同前往二龙山的。”
“可是!”林娘子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傻和尚没给他这个机会,“嫂嫂和林冲哥哥总会一天会团聚的。”
“还请嫂嫂依了洒家这次,你的命是哥哥的命,可也是洒家的心头肉给换来的。”
我本来还在疑惑怎的这傻和尚如此笃定林冲夫妇会相见,可听见“心头肉”三个字后注意力便立马跑偏了。
嗯,不错,我从好兄弟晋升成心头肉了,可喜可贺。
还没等我细细品味,只听见林娘子又说,“智深,已经这么久了,恩人那边还是没动静吗?”
“没有.......”
他们后面聊了些什么我没有精力再仔细听,意识又不断下沉,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再次醒来的时候竟有些恍若隔世,说来也怪,我这次醒来竟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灵力充沛得让我咂舌,我试着挣脱出这个一直禁锢我的牢笼,本以为要费好一番功夫,没想到没有任何阻碍的就冲了出来,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听见木头开裂的声音。
转过头一看,这个木雕竟然和我有7、8分相似,我凑近了仔细看,这木雕上还刻着“若瑾”二字,有些熟悉的样子。我还没想起来,便被门口的巨大动静打断了思绪。
但是我却丝毫生不起气来。
鲁智深眼睛通红,泪水盈满眼眶,嘴唇和手掌都在不住地颤抖,他本想说话,却觉得嗓子里哑得生疼。他朝我走过来,可是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用灵力凝成实体,握住了他的手。
可是鲁智深却好像烫到一般,猛地甩开了我的手,对我吼道,“不准用灵力!”
明明是我被吼了,可是他却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我猜想可能是那一次动用灵力消失了这么久把他吓到了,于是也就软下声音保证到,“以后肯定不用了。”
手上接触到的皮肤好像枯树皮一样,我定睛一看竟然全是被烧伤的痕迹,我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场大火,可林娘子不是没事吗,怎么这手?
似是看出我的疑惑,鲁智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下意识就想抓住你......”
哈?这个呆子!这么想着我也大喊出声了。我心里甜丝丝的这倒也不似作假,于是我也就不纠结那些细节,至少结局是好的,我俩都活着,于是我提议我们去喝酒,好好庆祝一番。
“我戒酒了。”
我和鲁智深大眼瞪小眼,我严重怀疑这人被掉包了,但是我没有证据。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然后不知不觉天亮了,我看着他强撑着忍着瞌睡和我聊天的样子,倒是忘记鲁智深还是个凡身肉/体需要休息的,但是对方愣是说自己不累还有好多话和经历要和我说,我突然有种妈妈哄儿子睡觉的既视感。
“可是我累了,刚醒来脑子晕乎乎的。”我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你去睡一会,我也去睡一会。”
鲁智深倒是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我的谎言,“洒家知道灵体根本不用睡觉,你就是不想跟我说话!”
“亏洒家还没日没夜地念着你,看来你根本不在乎洒家。”
“怎么能呢!”我立马大大的否定,“怎么可能不在乎你!
“真的?”
???这委屈的小表情还有语气,我感觉自己有点受不住,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鲁智深这么可爱的一面,我在心里下意识想吸溜口水,“真的!”
得到我的肯定后,鲁智深这才不情不愿的爬上床准备睡觉。再三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我悄悄实体化伸出两只手指抚平了他皱起的眉间,“怎么可能讨厌你,我喜欢你都还来不及。”
说完我就做贼心虚的跑出去了,连身后鲁智深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都不知道。
只见他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面,试图遮住失而复得后流出的喜悦泪水,“又作弄洒家。”
只是嘴角怎的都压不下去,高高扬起。
日子平淡如流水,对我而言与昏迷之前并没什么不同。鲁智深之前已经同我说过最近朝廷想要招安梁山的众好汉,所以梁山泊的战役也愈加频繁,作为一员猛将,鲁智深冲锋陷阵的时候实在太多了。
虽然知道他武艺高强,但还是会止不住的担心。
还有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鲁智深仿佛有预知的能力。这太荒谬了,但我就是止不住这么去想,“你怎么知道来的是高俅?”
这种怀疑在看到高俅踏上梁山泊土地的时候达到了顶峰,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将问题抛出去了,可是这一次那个每次都对我有问必答的人并没有回答我。他看向我的眼睛里终于不再隐藏,而是多了很多我不敢与之直视的东西,那些过于沉重的东西。
我觉得很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隐隐脱离了轨迹。
日头很裂,我却觉得手脚冰凉,太搞笑了,灵体怎么能感受到暖热,我问鲁智深,“你愿意告诉我吗?”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无声回绝。
那个木雕,那个名字,我醒来后身体的异样,以及我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还有这异常充沛的灵力......
我只知道这一切都和鲁智深有关,可是他却不愿意告诉我。
我躲着好几日没有出现在鲁智深的面前,今夜突发奇想想用灵力一个瞬间飞过去偷偷看看他在做什么,却没有想到他宛若病入膏肓,躺在床上一副时日不多的样子。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的眼,记忆冲破阈值,不断地涌现。
我看见他一次又一次地轮回,只为救我。
一次又一次,带着他从沧州返回时准备雕好送我的木雕;
一次又一次,哪怕知道伸出的手抓不住我却还是固执的伸出手结果被烧得满手伤痕;
一次又一次,不管白天黑夜都虔诚的为我祈祷;
一次又一次,不停地以牺牲自己寿命和灵气为代价只为多一个救的我的机会。
但更多的时候,我喉头哽咽,他根本遇不到我,那些他找遍一生都找不到我的轮回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的身边好像来了很多人,但最终只是过客。
这些记忆沉重地压得我喘不过气,那股自从醒来就感受到的违和感我终于可以理解了。
他在拯救我的路上走得太久太远,途径过许多地方,然后无一例外的被和所相遇的人分别,他好像一直在失去。而如今,他那股紧绷的弦松了,本以为接下来就是大团圆的欢喜结局了,可他的身体也走到了尽头。
“你还是知道了,”鲁智深沙哑的声音从床榻上传过来,我顾不得许多,立马实体化握住了他的手,“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鲁智深,我告诉你!我不允许你就这样死了!”
“这太荒谬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笑得出来,“你终于肯叫我鲁智深了。”
“你要是活着,我天天都叫你鲁智深。”
“听见没有!我不允许你死!”
鲁智深笑了笑,“我活得太久了,若瑾。”
“如今的我虽然还有着年轻人的身躯,但我已经走不动了。”
“我累了。”
“所以,放我走吧。”
手里握着的那只手逐渐变得冰冷和僵硬,我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重复,“傻和尚,别死…”
但其实我明白这只是我卑微的祈求罢了。
“等我…一定要等我……”
—————结局二 • 岁月蹉跎• 完—————
鲁智深死后,我按照他的吩咐将他尸体火化了。
然后继续向前,说起来,比起鲁智深的死,我现在更为在意的是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让鲁智深经历一个又一个轮回,而且还保持着记忆。
孟婆不管的吗?阎王不管的吗?
最不可理喻的是怎么刚刚救活我,他就那么忍心放手呢?
真的一点都不眷恋吗?
当然我知道如果这时候我还怀疑鲁智深是不是真的喜欢我,那我指定不正常。
他跨越千山万水、历经无数轮回只为了我,我又怎么还敢去质疑他的真心呢。我只是,生气,生气他一点也不为自己打算,满身的力气都花在我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
我才是打乱他人生的意外,所以我要负起责任来。
没有一个神明会抛弃他的信徒。他走不动了不要紧,接下来换我了。因为我不仅是他的神明,我还是他的挚友、好兄弟、心头肉。不论是哪一个身份,都值得我全力以赴。
所以我决定回到一切最开始的地方,大抵是傻和尚一直带着那个木雕,如今记忆归来,我倒是能够记起每一个细节。
这是傻和尚追着我的第711个轮回,于是我决定倒着回去,这轮回的苦也让我来尝一尝罢。
第702个轮回的时候,鲁智深在五台山做了一辈子的和尚,直到他圆寂我也没有出现。
第513个轮回的时候,我的意识有过短暂的清醒,鲁智深在二龙山后面的寺庙祭拜点燃红烛的那一刻,我用尽灵力,一下燃尽了烛芯,想要传达自己还活着的讯息,火苗一下窜的老高,烧掉了他半边眉毛和左半脸的胡子,他却哭出了声,恳求我再给他一点回应,可是我又陷入了昏睡。
....
我一直哭着往回走,越到后面已经没有多余的灵力再维持人形,但是这段漫长的路途也终于快走到了头,这是第9个轮回,我终于知道“若瑾”这名字的由来。
“今儿你也算是有名字了,”鲁智深挠了挠头,甚是羞涩,哪怕仅仅是对着我的木雕,“洒家没文化,想了好久也只想到个红红,红儿。”
“但是听村里的老人说,神明都要有自己名字的,这样我们在心底呼唤她的时候她才能听得到。”
“你这名字来头可了不得,这可是洒家特地求镇上最有文化的秀才得来的。”
“你可不要让洒家等太久了.....若瑾....”
或许才几个轮回的失败并不能消磨掉鲁智深的斗志,我看着他一脸这次我肯定能够成功的表情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落下眼泪,这个傻子,这条路真的太难了。
放弃吧
“我不会放弃的!”
我看向他,他的眼神放空,但是嘴角却笑着,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我的灵力已经不多了,思考再三我直接来到了第一个轮回,这是一切开始的地方,我莫名笃定要是有什么变数一定是在这里了。这是头一次我找到了我的本体,完好的,没有一丝伤痕的“我”。她睡得香甜,不谙世事。丝毫不知道那个即将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人正在向她走来的路上,我冲向她,催动最后的灵力让她快些醒来。
“好热...”
我看着睡梦中的“我”不停说着好热,竟不自觉后退了几步,我又开始控制不住地掉眼泪,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切都自有注定。
当初与那傻和尚的初见也正是在这股灼烧感中醒来的,我一下全明白了。
我灵台震荡,但很快又归于平静,天梯落下,我劫数已过,而天梯上方,有等待我的人。
——————结局三 · 九九归一 · 完——————
我一直向上跑啊跑,可那里没有我以为的终点,于是原本轻快的脚步竟然开始重若千斤,令我半步都动不了。
那仙气缭绕的世界宏大又辉煌,可惜的是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于是我纵身一跃,毫不留恋。
——————结局四 · 终是错过 · 完——————
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被屏。。。。
另,想约稿的宝子看主页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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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梦女向:红烛泪 ·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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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罪恶的女人最终还是对鲁智深下手了
女主设定为开了灵智活了上千年的一根红烛
祝食用愉快~
我本是燃烧在佛祖殿前的一支红烛,某日突然开了灵智。
我问方丈为什么是我?方丈笑着对我摇摇头,“你啊,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当你这么想的时候,那就是你了。”
说完方丈又叹了口气,我那时刚生出灵智哪里看得懂他眼里的欲说还休,我不服的回了方丈一句,“那这便宜也是我该得的!”
诺大一个寺院,只有方丈能够听得到我说话,要是不是每次都是对我进行说教就好了。寺里香火旺盛,每日前来的香客数不胜数,但心中真正有佛的我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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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罪恶的女人最终还是对鲁智深下手了
女主设定为开了灵智活了上千年的一根红烛
祝食用愉快~
我本是燃烧在佛祖殿前的一支红烛,某日突然开了灵智。
我问方丈为什么是我?方丈笑着对我摇摇头,“你啊,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当你这么想的时候,那就是你了。”
说完方丈又叹了口气,我那时刚生出灵智哪里看得懂他眼里的欲说还休,我不服的回了方丈一句,“那这便宜也是我该得的!”
诺大一个寺院,只有方丈能够听得到我说话,要是不是每次都是对我进行说教就好了。寺里香火旺盛,每日前来的香客数不胜数,但心中真正有佛的我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红烛哪里来的双手?
是的,本来是没有的,但是“心中有欲望,于是化人形。”方丈说完大手一挥,我便被关在了寺门外,他说我的机缘已不在这里,要我去别处找去,过了此劫,方可成佛。于是我便在这天地间游荡,我见过这人世间的繁华,也看过凋零衰败的景象。
同那千千万万根红烛一样,只是个死物的我没有办法像那些天地精灵一样吸收日月精华进行修炼,我除了能思考以外毫无用处。人间太复杂,我也太无能为力。我累了,于是就在五台山这个叫做文殊寺的寺庙歇了下来。
说来也好笑,我是被热醒的,感觉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催促我赶快醒来一样,没想到入眼便是一个声音粗犷、面上凶恶的人,给我吓得一个激灵。
一口一个洒家的叫着,哪里像是了却尘缘、甘愿来当和尚的样子。
面对其余住持的竭力反对,长老却道,“你们只见他的凶恶,却未曾看到他眼里的良善啊。”
我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伸了伸懒腰从红烛中化形出来,飘到寺院后想看看那凶和尚在干嘛。
“谁躲在那里?”只见那凶和尚一个马步扎稳,两手握做拳头,要打人的模样,“洒家已经看见你了,还不快快滚出来。”
“偷鸡摸狗的做甚!”
我大为震撼,这和尚怎么知道我在跟着他,“你当真看得见我?”
听见我的声音,那凶和尚目光直往上,和我打了个照面,看他这样子,我也猜到他刚刚估计是在诈我,见他要吼,我连忙纵身跳下来,本想捂住他的嘴,却忘了自己并没有实体,径直从他身体里穿过去。
“你个疯和尚,你才是妖怪!”
一阵鸡飞狗跳的解释之后,我终于让他明白我是个什么东西。啊不对,我不是个东西啊。害,解释不清了,都怪那呆和尚,和他一番吵闹,我都思绪混乱,开始胡言乱语了。
这和尚是我“活”到至今见过最有趣的,他是这寺内人人排挤的对象,我只能被他所见。于是我俩时不时地就攒到一块聊天,两个孤家寡人凑成一对,倒也不无聊。
那日,他打劫了往山上送酒的小二,痛快饮酒之时却还不忘叫我与他一同共饮,可我只是一抹灵智,哪里又有实体呢。我隐藏起眼底的失落,“你独自饮罢。”
“欸,真是叫洒家好生郁闷!”
“你说洒家是你的有缘人,天上人间,只有洒家可以见你,怎的不可与洒家喝酒?”
心底泛起欣喜,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人说想要和我把酒言欢,我沉吟说道,“倒也不是不行。”
“早些年我游历四方的时候,听得一个法子。”
“信徒之力方可解。”
我飘到这傻和尚的眼前,“你可愿意做我的信徒?”
还没等我细细解释,他便拍拍胸脯说着没问题。这可做不得儿戏,我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沉声解释道。
“你如今入了寺庙,成了和尚,已是佛门的弟子,按理说是不能再信仰我的。”
我见他眉毛一皱又要开骂,附身至他耳边说了几句。得到我肯定的保证之后,那呆和尚心满意足的笑了。
“那洒家必定会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着你。”成了信徒之后,我和这和尚之间便有了牵引,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感觉心里有他,我感觉他心里也有我。
这臭和尚那日喝得烂醉,大闹一通之后被长老哀求下山去往那相国寺。然后又结识了林冲,同门师弟的感情让臭和尚两眼泪汪汪,我笑了他好几天,他也知道我是为了哄他开心,倒也不曾与我生气。见他每日闷闷不乐,我给他出了个主意,
“要不你去送送你那好兄弟?”
他问那林家娘子怎么办,我说我来照看之后,他闻言说了句好,不愧是他的好兄弟,就毫不留恋的大跨步走了,真是狠心的男人。
我悠悠地飘到林宅,林家娘子真是好生漂亮,怪不得林冲那么放心不下。这一照看就是好几个月,鲁智深一直没回来,高衙内这边倒是一直在找林娘子的麻烦,但是这位外表看起来漂亮柔弱的女子,却有着无比坚韧的内心,愣是没让高衙内得逞。
我都有点欣赏她了。
某夜,林娘子压抑的哭声从房间内传出来,我以为发生什么事了,立马穿墙而入,只听她泣道,“相公,我好想你啊。”
我飘过去把林娘子抱入怀中虽然她感受不到,望向漆黑一片的夜色,不知道鲁智深把林冲送到沧州了没?我怎么也有点想念那个行事冲动却重情重义的大和尚了。
赶快回来吧,鲁智深,没有你的日子,无趣得紧。
我万万没想到那高衙内竟敢直接放火,我穿来穿去始终没法救得这大火,眼看就要烧到林娘子身上了,想起那傻和尚对我信任满满的眼神,我顾不得那许多只管挡在她面前。周围的火一下朝我蔓延过来,我也没心思想林娘子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会作何感想。我只知道不能让一点火星子窜到我的身后。
因为我的身后,是那傻和尚托付给我的人。
疼痛难忍,我的意识逐渐陷入模糊。
----未完待续----
这是红烛泪上篇,预计下篇就会完结
我真的好爱他呜呜呜,写着写着都要哭了,这类题材你们应该也能猜到很明显肯定是刀子,我尽量刀得不那么刀(认真脸jpg.)
我写这篇还顺便构思了鲁智深另外一篇单人,结果也是怎么构思怎么刀,整个人都给我刀麻了,我最擅长的难道不是发糖吗???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最近考试周来了,好多事情,见谅见谅
大家点的梗我都记着呢
林冲、张顺、杨志 我准备弄个短打向一起搞掉
最后,不要忘记给我多多的评论和爱心,给点产粮动力吧
今日胡言乱语:争取融掉水浒这极圈(?)
一个预告
下期嘉宾预告:鲁提辖/鲁达/鲁智深
我知道说的是一个人但我就是想说三遍系列
最近重温新水浒到鲁智深喝醉酒大闹文殊寺的情节了,大半夜给我看得笑出猪叫。醉酒后打圈打人的招式不知怎么的让我突然想到了武松,真的爱了爱了!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实在是太可爱了!灵感来了拦都拦不住!
本来下篇准备发张顺俺们顺子哥,稍稍延后一下下,ps张顺这篇我写的也超级顺!姐妹们可以期待下吼嘿嘿嘿
水浒传,我还可以再吹一万年!!!
下期嘉宾预告:鲁提辖/鲁达/鲁智深
我知道说的是一个人但我就是想说三遍系列
最近重温新水浒到鲁智深喝醉酒大闹文殊寺的情节了,大半夜给我看得笑出猪叫。醉酒后打圈打人的招式不知怎么的让我突然想到了武松,真的爱了爱了!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实在是太可爱了!灵感来了拦都拦不住!
本来下篇准备发张顺俺们顺子哥,稍稍延后一下下,ps张顺这篇我写的也超级顺!姐妹们可以期待下吼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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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水鲁林(现代医院AU)】野猪林的另一种打开方式(完结)
对没错,林猫猫听的就是京剧《野猪林》
我也借着写文的机会又双叒叕刷了一遍《野猪林》
98年访台版,真的是渣画质都掩盖不了老于的帅气啊!推荐指路
好啦,糟心部分也魔改结束啦!哈哈哈哈,初试牛刀,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这样ooc的鲁林!
(重新编辑时腆着脸加上的话)嗐,比起红心蓝手我还是更想和大家多多交流呐,好期待评论!
04
“你坐会儿,右脚翘起来,我去弄饭,”鲁达半搀半拽的将林冲塞进客厅的沙发里,顺便丢了一条干燥的毛巾给他,“头发擦擦,想看电视就看,遥控器给你。”
林冲也没再跟鲁达客气,接过遥控器笑了笑,摁下了电源键,空气里已然有了些食材...
对没错,林猫猫听的就是京剧《野猪林》
我也借着写文的机会又双叒叕刷了一遍《野猪林》
98年访台版,真的是渣画质都掩盖不了老于的帅气啊!推荐指路
好啦,糟心部分也魔改结束啦!哈哈哈哈,初试牛刀,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这样ooc的鲁林!
(重新编辑时腆着脸加上的话)嗐,比起红心蓝手我还是更想和大家多多交流呐,好期待评论!
04
“你坐会儿,右脚翘起来,我去弄饭,”鲁达半搀半拽的将林冲塞进客厅的沙发里,顺便丢了一条干燥的毛巾给他,“头发擦擦,想看电视就看,遥控器给你。”
林冲也没再跟鲁达客气,接过遥控器笑了笑,摁下了电源键,空气里已然有了些食材焯水后带出的氤氲,他仰着头看着在这个视角里愈发高大的鲁达,“已经闻到饭味儿了,晚上吃什么?”
“炸酱面,就这最快了。菜码儿刚都焯好了——今儿超市里我看那肉还不错,叫人打了馅子,待会儿一炒就好。”鲁达说着又给林冲递了两只靠枕,好让他坐的舒服点儿。
“快点儿去,我都快饿死了。”林冲拽过一只靠垫儿抱在怀里,屈起左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缩了起来,用靠垫儿支着下巴,理所当然地指使他师兄。
“得嘞,您擎好儿吧!”鲁达被他这样子逗得一乐,心满意足地转回厨房去,然后就听见了客厅的电视里传来了一阵“哐嘁来台”的锣鼓点儿,忍不住翻了翻眼睛——
这人居然又听京剧。
说也奇怪,林冲爱听京剧。鲁达没少吐槽过他这个老干部做派,林冲很少反驳,每次只是好脾气地笑笑,也不同他争辩。
在重新打开呜呜作响的抽油烟机之前,鲁达听到一句“四月晴和微风暖,柳荫下绿野间百鸟声喧”。
他瘪了瘪嘴——
看起来不过又是一出才子佳人的老套唱段,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灶台上放着两口锅,一只里正烧着清水,从锅底翻出细小的水泡,浮上表面然后轻轻碎裂,另一只里倒了些清油,正热着,预备炸葱油。等油热的功夫,鲁达用筷子尖儿沾了沾一旁的小盆里用黄豆酱油澥好又加了甜面酱的黄酱,放进嘴里尝了尝咸淡。
油约略热了,便将细细切好的葱末丢进去,发出“刺啦”的轻响,炸到略有些泛黄便又将葱末捞出,又将一旁专门切出来的一小撮肥膘肉下锅,煸出油来便又捞出来。这时空气里已经有了鲜香的油烟味道。
再接下去便是瘦肉的馅儿,下了锅之后很快退去了表面新鲜的血色,变成一种诱人的浅棕色。这时候倒入澥好的酱料,浓稠的深色酱汁很快让哔驳作响的油锅平静下来。鲁达关了小火,一面用铲子不时搅动防止粘锅,一面看着另一边的水也烧开了,便加了一小撮盐进去,将买来的切面抖开下了锅。
抽油烟机的噪音将厨房内外分割为两个世界,鲁达听着外间时或传进来的锣鼓点儿的声音,守着水汽氤氲的灶台,心里有一种说不上的平静的满足感。
到火来,面也煮好,过了凉开水分装在两只大海碗里,端上了桌儿。那旁一直轻轻响动着的炸酱也好了,红亮的酱上浮着一层油,微微冒着小泡。鲁达关了火儿,将浓稠的炸酱盛进白瓷大碗里,同几样焯好的菜码儿摆上了桌儿。
抽油烟机被关上,于是厨房的烟火气逐渐弥散进了屋子,空气里飘满温热熨帖的咸香。
鲁达走去客厅的时候就发现林冲抱着一只靠垫儿缩在沙发一角睡着了,未及擦干的头发在灰色的沙发靠背上留下一圈深色的水渍,电视里的戏咿咿呀呀不知道唱到哪一折。鲁达瘪了瘪嘴,上前去拍了拍林冲的胳膊,“醒醒嘿,饭好了。”
林冲咂吧了两下嘴,皱着眉头在沙发上微微动了动,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鲁达哭笑不得,知道这人大约是累得狠了,如今到了可以放松下来的时候,睡起来便不管不顾的。于是他耐心的在林冲旁边坐了下来,锲而不舍地再次晃了晃林冲的胳膊,放低了声音,“兄弟诶,饭好了,咱先吃了饭再睡吧?待会儿面沱了。”
林冲这才慢吞吞地掀开眼皮,有些迷茫地盯着鲁达的大脸盘瞧了一阵儿,许久之后才迟缓地抽了抽鼻子,用一种充满着惺忪的语调咕哝了一声,“好香啊……饭好了?”
鲁达强忍着大笑的冲动,抿着嘴点点头,“赶紧吧,洗手吃饭了——刚谁啊说饿死了,这会儿睡得死沉。”
林冲打了个哈欠,用力搓了搓脸颊设法清醒过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抱歉地冲鲁达笑了一下,“哎呀,我怎么就睡着了……也没说给你搭把手儿。”
鲁达笑着耸了耸肩膀,瞟了一眼电视里还没停下来的京剧,“得了,支使你这么个伤号儿我于心不忍——哎,这唱的什么啊?嚯,这姑娘真飒嘿。穆桂英挂帅吗?”
电视上镜头里,一个面容姣好、头面精致的青衣一袭白衣,正唱一段西皮快板——
“狂徒做事好大胆,不知廉耻与羞惭。污言秽语实可厌,犹如禽兽沐衣冠。你睁开眼、看一看,头上湛湛是青天……”
“你家穆桂英挂帅穿这么一身儿……”林冲闻言也看了一眼电视,翻了个白眼儿哼了一声。撑着沙发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得了你别瞎猜了——就知道个穆桂英。”
“谁说的,我还知道《霸王别姬》《贵妃醉酒》呢,问题是这看着更不像啊……”鲁达赶紧也站起来跟上,在身后赔了个冒傻气的笑脸儿。
黄瓜丝儿,芹菜丁儿,红心儿萝卜,黄豆芽儿,㧟了油亮浓稠的赤黑的炸酱,同那浅黄的碱面一搅和,用筷子一卷一挑,畅快饱足的一大口。
这种时候就根本不需要在意吃相,加上医生这个职业在两个人的吃饭习惯上都留下了很深重鲜明的特征——即使知道细嚼慢咽的一百个好处,他们也早都习惯了狼吞虎咽,用最短的时间争取将自己填饱,以便留出时间给随时可能到来的夺命连环call。
吃饱了饭,鲁达把林冲赶去客厅休息,自己将桌上的残羹剩饭收拾了,将碗碟塞进洗碗机,然后洗了一碗新鲜的青提端到了客厅。
“哎,你怎么坐地上了?”鲁达将玻璃碗放在茶几上,就看见林冲伸着一双大长腿,右脚底下塞了只靠垫儿垫高,居然是靠着沙发下沿坐在了地上。
“又不冷,你那沙发太软了,坐久了腰疼,”林冲不以为意地看了一眼地上铺着的长绒地毯,明显是干干净净才清洗打扫过,伸手捞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就你毛病,”鲁达无奈地在沙发上坐了下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对着林冲,“哎我说,介不介意给我说说,你跟贞娘,到底怎么了?”
林冲咀嚼的动作僵了一下,微微仰着头看向鲁达,愣怔了许久再开口,声音有些蹇涩,“师兄,家里有酒吗?”
“干嘛……”鲁达狐疑地皱起眉头,近乎是下意识地避重就轻拒绝了,“你是伤号儿,不能喝酒。”
“就当是活血化瘀了呗……”林冲垂下眼睑去,低低叹了口气,再抬起眼皮来,看向鲁达的眼神竟是带着些伤感和求乞,“哥……”
鲁达哆嗦了一下。
然后他认命地站起了身,走向了餐桌边上的酒柜——林冲最知道怎样治他,而他偏偏没有一次招架得住,尤其当他还从林冲难得地放弃了一直敝帚自珍的忌烟忌酒的健康生活方式的做法中,隐约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啤酒吗?”鲁达问。
“二锅头。”林冲答。
鲁达觉得事情真的大条了,于是摸出了自己才开没喝几次的那瓶格兰威特15年。
分酒器,古典杯,早冻好了的冰球,微热的空气沾在杯壁上立刻冷凝成水珠,橙褐色的酒液划过冰球光滑的表面流进杯中,烈酒刺激性的味道立时飘了出来。
“谢了。”林冲自觉地取过推到他面前的那一杯,才注意到鲁达并未加冰块,于是扬了扬眉毛,打趣了一句,“你今天是不方便加冰块儿?”
鲁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林冲话中的意思,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儿,恨恨咬牙,“滚!纯饮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你丫不懂别乱说。”
林冲低下头去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呷了一口酒,又冷又辣的酒液艰难地滑过喉头,浓重馥郁的酒气直灌到鼻子里去,他一时有些招架不住,有些呛酒,咽下去后轻咳了两声才好受些。
鲁达坐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不会喝酒的人瞎折腾,也并不出言制止,只是凉凉地噎了他一句,“慢点儿喝,你又把自己当武二那厮呢?人那可是灌完一瓶伏特加接着参加了个数学竞赛还拿了个一等奖的人,你比不了。”
林冲狠狠的翻了鲁达一眼,赌气似的又灌了一大口,才将杯子重重磕在桌上,他已经隐约感受到了酒精的作用,眼圈周围两颧之上有些发热。他冲鲁达挥了挥手,“把我外套拿来。”
“使唤你师兄上瘾啊?”鲁达哼了一声,却还是起身去到门口将林冲的外套取了来。
“内衬口袋。”林冲又灌了自己一口,原本就只倒了小半杯的酒都快见底了。
鲁达依言将手伸进了内衬口袋,摸出了一只开了口的牛皮纸信封,见林冲点了点头,便将他的外套丢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转回来重新坐下,将那信封递给了他。
林冲用握着杯子的手倚着茶几支着额头,眯缝着眼睛,没有丝毫要接过来的意思,“我不要,你打开看看。里面有个U盘。”
鲁达先是狐疑地研究了一下一个字都没有的信封,接着果然从里面倒出一只小小的U盘来。
“没病毒,你在你电脑上看吧——哎等等,”林冲见鲁达起身去找自己的笔记本,出声叫住了他,然后一口灌下了杯中最后一点儿酒液,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牙,“先答应我,甭管你看到什么,不要……”
“你放心,我不说出去。”鲁达急吼吼地保证——他已经意识到,这U盘里的东西并不简单。
却见林冲摇了摇头,用一双泛着水光和些许醉意的眼睛仰着头直勾勾地看向他,然后轻声地、蹇涩地开口,
“不要可怜我。”
鲁达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放弃了自己当着林冲的面看U盘里的内容的冲动。他仿佛能感觉到,林冲是不愿意再看那些东西第二次的。
而当他点开那个文件夹的时候,他立刻明白了原委,同时倒抽了一口气,吓了一大跳——
那内容比他想象的还严重些,是很多大概只会出现在那种需要被封禁的网站上的图片,似乎还有几个简短的视频。即使不看大图,都是满屏满眼的裸露的肌肤和扭曲的姿势。
身为医生,鲁达看惯了人体四肢和裸露的肌肤,活的死的完整的受损的,然而他还是需要强忍着内心的抗拒才敢点开那些图片。
图片一经放大,他立刻明白了一切。
图片和视频中的肌肤和躯体属于一个少女。那少女看上去约摸二十出头,眉眼水灵,却大概是因为受到实在和虚无的双重折辱而变得有些痛苦狰狞。
那副眉目即使是比现在年轻不少,却还是能清楚地辨析她的归属——
是张贞娘。林冲的妻子。
而画面里还有一个站在一旁一脸享受的、身形略显臃肿的男子,那眉目也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不足以在第一时间勾起鲁达的记忆。
然而鲁达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他感到一种震怒,但他却说不上他应该对谁发怒。于是他大步冲进了客厅。
迎接他的是林冲一个醉醺醺的了然的苦笑。
“震撼吧?”林冲干巴巴地嗤笑了一下,又喝空了手中酒杯,杯中的冰球已经化了一大半,他又伸手捞过分酒器,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然后给电视里令台令台的声音关了静音。
“震撼个球!”鲁达愤怒地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仿佛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发泄方式,然后狠狠坐在沙发上,也给自己灌了一肚子酒才开口,“你特麽…你,你什么时候收到的?谁给你寄的啊?”
林冲有些迟滞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有些散,口齿也有了些含混,“其实……应该不是给我的,只不过被我先拿到了……”
“你的意思是……这是谁寄给贞娘的?”鲁达愣住。
林冲点了点头,“应该是……那男的,那变态,你认出来了吗?”
“有点儿眼熟,谁啊?我应该见过,难道是张老师的学生?”鲁达极不情愿地回忆起那些令人生理不适的图片——他知道张贞娘的父亲是他们汴梁大学生物系的老教授,之前也给他们上过基础课。
林冲摇摇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先是低低笑了一下,继而大笑出声,笑得眼角通红,呛了一下,痛声大咳了好一阵儿才停下来。平复了气息之后,他抬起一双被激出生理性泪水的眼睛看向鲁达,“世德药业的小高总啊那是!”
“……我靠!”
许久的沉默之后,鲁达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
他所能做的,只是又给林冲和自己添了酒。
“……上上礼拜,宋院长和王主任亲自接的病人,交给我管那个VVIP。他挺重,ICU进去就上呼吸机了,人工肝连着做了几次,都不理想,只能等移植。我就只能守着,连着两三天没回家。那天贞娘下班儿早,说来给我送饭,结果最后也没来……”
“我后来周末回家休半天,就那半天,我睡起来,贞娘就跟我提离婚……”
“她又说又哭的,说什么她又给我生不了孩子,我又不在意她,三天两头的不回家……反正闹了一通……我以为是和以前一样,闹闹脾气,也不是没有过,加上那VVIP在ICU我根本没心思跟她多理论,何况孩子这事儿我也随缘,我这会儿正是忙的裉节儿,她身体又不好,有个孩子反而让她受累,我也不乐意,就劝和劝和,也没放心上……”
“结果上礼拜二我晚上回家的时候,顺道儿取快递,就在信箱里看到了这个……”
“然后我去调了监控,才知道那天贞娘说要来,是真来了,但是在地下车库碰到了高槛那个王八蛋……”
大约真是酒壮怂人胆,林冲仿佛不管不顾了,趴在茶几上歪着脑袋眯缝着眼睛,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给鲁达,便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这么大一篇,越说声音越低微下去,最后仿佛要睡过去一般,陷入了沉默。
鲁达狠狠的灌了几口酒,才仿佛理顺了这前因后果,甚至自动补全了林冲没有说出来的部分,一种震怒再一次变得不可遏制,声音都不觉地抬高了,
“报警啊!这特麽是犯罪!靠,你别怕,我在公安局还认得几个朋友来着,你明儿就请假,我陪你去!这是有多嚣张,居然敢把自己犯罪的证据寄到当事人跟前儿来!啊?!”
林冲被鲁达最后一“啊”吼的一哆嗦,有些茫然地看向了鲁达一脸愤怒,反应了很久才苦着脸摇了摇头,又挣扎起来灌了一大口酒,酒已经被化成了清水的冰块冲淡,失却了辛辣的冲劲儿。
“师兄你猜…猜,”林冲重新趴回茶几上,扯了扯嘴角,“你猜,宋院长和吴书记怎么说?”
“你把这事儿告诉他们了?”鲁达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头,继而狠狠地点了点头,“对,你做得对!就该让他们也知道知道,这什么黑心烂肺的鸟人啊,还当成VVIP供着!”
林冲却又是干笑了一声,直起身子来伸出一根指头杵到鲁达跟前儿,一面笑,一面开口,“他们,他们不让我告……说,说什么,投鼠忌器……咱们院,还好多,好多事儿指着老高呢,我们普外的肝移植中心,你们骨科的康复中心的项目……还好多呢,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好笑不?啊?你说,好笑不?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完,仰着头笑了好一阵。笑着笑着,鲁达看见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的眼角迸出,在他清癯的侧脸上冲开一道晶亮的水痕。
鲁达只觉得自己一腔即将暴沸的热血几乎是对着“投鼠忌器”四个字的瞬间,被冻住了、浇灭了,甚至被冻出一根一根分明的冰棱,扎得自己心里发疼、发堵。
他只能手足无措地坐在一旁,看林冲近乎是耍酒疯一般又笑又哭,却什么也做不了。
鲁达略有些笨拙地欠过身去够茶几上的纸巾盒,却不小心将遥控器扫到了地上,好巧不巧地磕到了静音键,电视里的声音被解了禁,在沉默中显得有些突兀刺耳,鲁达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向电视,就见那空旷的舞台一角站着一个蓝衣服蓝斗篷、戴着顶大檐帽的说不上是老生还是武生的男演员正中气十足地唱着——
“满怀激愤问苍天,问苍天,万里关山何日返?问苍天,缺月儿何时再团圆?问苍天,何日里重挥三尺剑……”
鲁达怔了一下,直起腰来,于是电视里就接着唱了下去,一旁缩在沙发脚的林冲在他旁边跟着小声地哼了起来——
“除尽奸贼庙堂宽,壮怀得舒展、贼头祭龙泉。却为何天颜遍堆愁和怨?天呐,天!莫非你也怕权奸、有口难言?”
鲁达有些糟心地抬手重新摁了静音键,抽了两张餐巾纸来,回身在林冲旁边坐了下来,将纸巾塞进他手里,揽住林冲略显瘦削的肩头握了握,粗声粗气地哼了一声,
“擦擦吧,都特麽操蛋!”
林冲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脸,轻轻笑了一下,将手里的餐巾纸丢开,然后轻轻向后靠过去,靠在了一只有力的臂膀上,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
林冲说到底还是一个相信“知足常乐,能忍常安”的人。
【全文完】
【央水鲁林(现代医院AU)】野猪林的另一种打开方式03
好了我就知道以我的话痨,03绝对收不住的
下一章写气人的部分,这章先甜一甜吧
我们假设鲁大师是会做饭的吧……
毕竟“脸黑脖子粗,一看是伙夫” (鲁大师饶命!!)
03
鲁达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两件事——
林冲生气了。
他惹的。
想要确定前者对于鲁达而言并不难。
虽然林冲是个一直没有什么激烈表达的人,这也并不代表他生气的时候不可查觉。诚然,林冲生闷气的时候居多,大多数时候更像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儿。像鲁达这样信奉“快意恩仇”的人实在没法理解,林冲是怎么做到内底里都要火山爆发,脸上却还是板的一汪死水的。不过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和总结,鲁达发现,林冲真生气起来就不搭理人,...
好了我就知道以我的话痨,03绝对收不住的
下一章写气人的部分,这章先甜一甜吧
我们假设鲁大师是会做饭的吧……
毕竟“脸黑脖子粗,一看是伙夫” (鲁大师饶命!!)
03
鲁达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两件事——
林冲生气了。
他惹的。
想要确定前者对于鲁达而言并不难。
虽然林冲是个一直没有什么激烈表达的人,这也并不代表他生气的时候不可查觉。诚然,林冲生闷气的时候居多,大多数时候更像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儿。像鲁达这样信奉“快意恩仇”的人实在没法理解,林冲是怎么做到内底里都要火山爆发,脸上却还是板的一汪死水的。不过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和总结,鲁达发现,林冲真生气起来就不搭理人,周身散发着一种莫名其妙会被理解成欲拒还迎的“生人勿近”气场……比如现在。
林冲在往电梯间走之前回过头来,开口拦住了想跟上去的鲁达,“我可以下班了,上去换个衣服。车库等你。”
然后非常不潇洒地一瘸一拐地扭头走了,留下被冷暴力的对象鲁达本人在原地有些凌乱。
也就是在这一刻,鲁达确定了是自己惹了林冲无疑。
不过至于为什么,他有点儿想不通。
林冲确实有点儿生气。
不过方才的闹剧只是令他本就糟糕到极点的心情雪上加霜——
原本在白大褂都脱了一半的时候接到院总陆谦的电话让他下急诊就足够令人心生烦躁了,何况他连轴转了这么些天到这会儿身体也有些顶不住,大概是太久没吃东西,空落落的胃里已经开始丝丝拉拉地闷痛起来,他现在就只想赶紧下班吃上一口热乎饭然后再闷头睡一觉。然而陆谦一口一个“林哥”的热络劲儿让他实在拒绝不了,于是只好重新套好脱了一半的白大褂,一瘸一拐地下楼。
到见到只是个普通的右上腹痛,病史和查体都是典型的胆囊炎,林冲狐疑地看向旁边一脸赔笑的陆谦,才知道病人家属是陆谦的朋友,想找个“专家”来看图个心安,陆谦便搬出他这个副主任来。林冲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却也能体谅陆谦这样被朋友找来又不好拒绝怕在朋友面前跌了份儿的心态,于是什么都没说,开了B超和各种常规。
就诊的是个瘦小的老年女性,明显的慢性病容。陪同来的一胖一瘦两个青年男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婿,看着流里流气,言语间也颇多粗鄙,不甚尊重。林冲实在是又烦又累,也懒得同他们计较,只盼检查结果快些回来,早确定下来早了事。
血液结果回来,果然血糖超标。林超于是干巴巴地同家属交代,问是保守治疗还是急诊开掉——保守治疗就是抗感染,然后可以选择排期做LC(腹腔镜),急诊开掉则只能做开放手术。两个晚辈叽咕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决定选择微创。
林冲了然地开了单子,禁食禁水、抗感染,最后特加了胰岛素控制血糖,安排输液留观,让家属拿着单子去划卡。谁知道两分钟后,那个瘦高的儿子回来,一把将单子杵到林冲鼻子底下,粗声粗气地质问他,凭什么开胰岛素,不能用胰岛素。
林冲叹了口气,耐下心来问了原因,被告知怕有依赖性。
“不会有依赖性的,也没有副作用,胆囊炎本身就是炎症感染,血糖过高不利于感染的控制,感染控制不住就没有办法进行腹腔镜手——何况且不说能不能做手术,就单说胆囊里的感染如果控制不住,是有生命危险的,”林冲的声音显得有些蹇涩,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这种问题总会碰到,往往解释清楚了也就不要紧。
但林冲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就这么嚷嚷起来了,东拉西扯地,还扯上了什么“开大处方”“吃回扣”云云。林冲提了一口气在一旁徒劳地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他是真的有些累了,甚至觉得有些胸闷气短,眼前发黑,于是后来也是真的烦了,在那个胖女婿嚷嚷完又一通的间隙,他也提高了声音,吼了回去,
“你闭嘴出去!这儿不是只有你一家,不要影响别的病人!胰岛素必须用,不行你签字出院吧!”
那人大约是没想到林冲会这般猝起不意地反抗,呆了大约半分钟,回过神儿来便仿佛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一般,发了狂似的开始砸东西。手边的桌子、诊疗车…见着什么都往地下摔,护士惊叫着跑开叫来保安,然而保安却根本不敢近前,上来的都被那壮硕的汉子一胳膊抡一边去了。
林冲出言制止的同时,将那人推出了诊室,出去的同时还不忘回过头来交代护士收拾一下砸坏了的东西,免得伤人。
再然后,他就被揪着领子掼在分诊台上了。
然而如果只是到此为止的话,林冲还觉得自己尚且够不上生气的等级——顶多是让他觉得烦躁而无奈罢了。
直到鲁达出乎意料地出现,抓了一把虽然不能用但是足够骇人的电锯冲出来吓走了那两个琉璃球儿嘎杂子似的人物,他才真正有了情绪的波动。
要说生气其实也不算准确,确切来讲,是有些后怕混杂着埋怨——他这个师兄再一次关心则乱,做了一件完全不计后果的事儿。
在看到鲁达追出去的那一瞬间,林冲甚至有些绝望的闭了一下眼睛。
会不会有人把这段录下来?那么那些不明就里的网络舆论又会怎么发酵?
医生砍人?无良医院?欺负患者?苍蝇不叮无缝蛋?
而如果面对这样的舆论冲击,院里又会怎么处理鲁达?停职?开除?逼他向公众道歉?
而以林冲对他师兄的了解,这些绝对是鲁达不能接受的。
林冲的脑海里在一瞬间转过无数可能的后果,也就是在那时他开始生气——
他气的是自己。
如果自己忍住没发脾气,如果自己再多两分钟耐心,如果自己……
即使是现在这样,他宁可是自己挨上两拳两掌,而鲁达没有冲出来。
鲁达一肚子委屈地快快换好衣服,下到车库的时候见林冲等在电梯出口不远处。
他张了张嘴想打个招呼说点儿什么,见林冲冷着张脸,便只好又冒着傻气地老老实实闭了嘴,沉默地领着林冲走到了自己的奇骏前,开了车锁。
“需要我给你开门吗?”鲁达小心翼翼地赔了个笑脸儿。
林冲翻了他一眼,自己拉开门坐上了副驾,鲁达瘪了瘪嘴,知趣地钻进车里,车子不出意外的晃了晃。
“家里冰箱空了,我路上在超市停一下,买点儿东西,你要不想下来在车上等我也行。”鲁达没头没脑地开口。
林冲点点头,拉上安全带便抱着胳膊环着上腹缩在椅子里,闭上了眼睛。
“你要不把靠背放倒了睡会儿?调靠背的在侧面。”鲁达抬手将空调调高了两度,顺便将林冲那边的出风口掰过去避开了人。
“不用了,你好好开车吧。”林冲说完,在座位上固油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彻底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车子停在超市前的停车场的时候,林冲迷迷瞪瞪地睁了一下眼,“……到了?”
鲁达轻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超市。你接着睡吧。”说完忽然玩心大起地补了一句,“口水擦擦。”
谁知道林冲当真迷迷糊糊地抬手抹了一把嘴角,又什么都没擦着,有些不满地看了看自己干燥的手指,轻轻“哼”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睛。鲁达心里的小人儿笑得几乎打跌,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咬着嘴唇闷笑了几声,下了车去。
在超市,鲁达选了几样食材,又专门去给林冲买了条换洗的内裤——林冲这洁癖他是知道的,在医院晃了这么些天,估计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个热水澡。别的什么东西都凑合凑合用他的就是了,唯独他俩身材差的太多,家居服也就算了,贴身的衣物就实在没法儿拣他的穿了。
但是说不上为什么的,鲁达在挑男士内裤的时候总有点儿隐秘又莫名的脸红——好在他肤色深,也不显。
咳咳,不提也罢。
到鲁达在小区车库停好车,林冲这次没能自动醒过来——他是真睡着了。
鲁达熄了火,借着车里昏黄的灯光看向一旁睡得安安静静的林冲,他睡颜写着显而易见的疲倦,鲁达甚至有点儿不忍心叫醒他。
不过最后,鲁达还是伸手晃了晃林冲的肩膀,“内什么……咱们到了。”
开口的一瞬间,鲁达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称呼——他在揶揄打趣林冲的时候可以叫他“林大夫”“林教授”,正经的时候叫他“林主任”,吵架拌嘴的时候生分而干巴巴地叫他“林冲”……
那么,现在呢?
不过显然,刚刚被迫从睡梦中拔出来的林冲也没工夫同鲁达计较称谓的事儿,他略有些茫然地皱着眉头环顾了一圈儿,才仿佛迟缓地确认了自己的所在,迷迷瞪瞪地一边解了安全带伸手开了车门,一边咕哝了一句,“哦,到了啊……”
然后便是云里雾里地跟着鲁达乘电梯上了楼,直到鲁达开了门,给他弯腰拿了双拖鞋出来,林冲才像是醒了盹儿,咽回了打哈欠的冲动,低低说了声谢,换了鞋。
“谢个屁,”鲁达白了他两眼——这人,突然跟自己也这么客气倒叫人不习惯了,“你要不要赶紧去洗个澡?我去弄饭。”
林冲点点头,仍旧有些恍惚,脱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仿佛后知后觉地有些为难,“师兄,我……我没换洗的衣服。”
鲁达二话没说,从购物袋里摸了一阵,冲林冲怀里丢了一只纸盒,林冲低头看了一眼,闹了个大红脸儿,飞快地收下,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多谢!”
“我先去洗个手,”鲁达说着先钻进了厕所,不多时便出来,靠在门边示意林冲可以进去了,顺便给他指了毛巾和盥洗用具的位置,然后贴心的给他开了灯暖,转身关上了门。
林冲脱下自己的衬衣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后背上多了两道挺长的一指宽的青色的印子,位置靠上一些的那一条甚至还有些凸起肿胀,他姿势别扭的反手够过去按了一下,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之前磕在分诊台的台沿儿上撞的不轻。
林冲叹了口气,走进了淋浴间,打开了花洒。
热水兜头兜脸的浇下来,细小的疲惫感仿佛是从骨缝儿里钻出来,弥散在了四肢百骸,然后让水流带着冲走了一部分。
“给你找了套干净睡衣,放马桶盖儿上了啊!”
哗哗的水声之间,林冲听见鲁达洪亮的声音,扬声答了句“知道了”,继而轻轻笑了一下——
鲁达的衣服总是大一号的,他原来穿过几次,每次刚穿上还没挽起袖口裤脚的时候都像穿了水袖。
纵然热水澡实在舒服,林冲也不敢洗的时间太长,差不多了擦了出去,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大约是鲁达拿衣服的时候太着急了,只给他拿了件家居服的上衣,没拿裤子。
而换下来的外裤他是真的不想再穿。
于是他对着天花板上晃眼的灯暖翻了个白眼儿,拉开洗手间的门就听见厨房里抽油烟机呼呼的响动,知道自己站这儿说话鲁达十有八九是听不见的,好在如今仲夏,房里也不冷,他便就这么趿着拖鞋走到了厨房,敲了敲半掩着的厨房门,
“师兄,你没给我拿裤子……”
鲁达在抽油烟机的响动中迟滞地回过头来,便看见了林冲穿着过分长的不合身的居家服上衣,却光着两条精瘦有型的长腿,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屁……”林冲无语地翻了翻眼睛,“赶紧的,给我找条裤子啊!”
鲁达关了火和抽油烟机,简单洗了手,仍旧在笑,“你这……你这不就是小姑娘们嘴里的那什么‘男友款’嘛!”
“我看你该少往护士台跟前凑了,一天天的学的这什么啊都是!”林冲狠狠的翻了翻眼睛,跟在鲁达身后去了卧室。
“那怎么办?我得跟她们搞好关系啊,不然万一哪天要临时加台我找谁去?我又不像燕小乙那样生的一副好皮囊,连口都不用开,往那儿一杵李师师她们直接就被搞定了。”鲁达一边说着,一边丢出来一条配套的裤子,见林冲正晃晃悠悠地站着想把裤子穿上,赶紧出言制止,“哎,你坐床上换,再把左脚也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