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个设定
想写一篇同人文
画室相关的……(疯了)
山牙子和葱花是集训的学生,山牙子的家是投资人。婷婷大概是来自央美或者中戏的助教,黑桃k是美国帕森斯设计学院或者是列宾学院的天才留学生。
然后小鱼是缅甸籍来中国考清华央美国美的。
只要你够牛逼,零基础十五天上清美不是梦想!
至于小鱼为什么想来中国考大学,一来清华在全亚是数一数二的大学,且设计方面出众,二来他想要赚大钱将来给家乡建学校修公路(??)
哦对了,小鱼是解行拉来的,解行和婷婷是一个大学。
然后葱花是主设计,山牙子因为文化分太低主造型,小鱼是设计。
婷婷是两边的速写助教,因为他的速写和色彩是全国状元。
鲨鱼大概会是画室从皇家艺术学院请来给特训班授课一周的教授,特训班不...
想写一篇同人文
画室相关的……(疯了)
山牙子和葱花是集训的学生,山牙子的家是投资人。婷婷大概是来自央美或者中戏的助教,黑桃k是美国帕森斯设计学院或者是列宾学院的天才留学生。
然后小鱼是缅甸籍来中国考清华央美国美的。
只要你够牛逼,零基础十五天上清美不是梦想!
至于小鱼为什么想来中国考大学,一来清华在全亚是数一数二的大学,且设计方面出众,二来他想要赚大钱将来给家乡建学校修公路(??)
哦对了,小鱼是解行拉来的,解行和婷婷是一个大学。
然后葱花是主设计,山牙子因为文化分太低主造型,小鱼是设计。
婷婷是两边的速写助教,因为他的速写和色彩是全国状元。
鲨鱼大概会是画室从皇家艺术学院请来给特训班授课一周的教授,特训班不分造型设计。
前天从富国海底世界淘到了一个棘背龙模型,无比激动。原因是2011年在芝加哥读书期间在field museum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35刀,犹豫再三终于买了,这些年四处奔波,却一直珍藏完好。前天卖家姐姐不识货,居然50人民币就卖了。简直要偷着乐,开心的要死。不是因为捡漏的便宜,而是有种老友重逢的珍贵和激动。
塞在书包里背回家,跟原来的那个放在一起,不知为何觉得自己那一刻超幸福。
前天从富国海底世界淘到了一个棘背龙模型,无比激动。原因是2011年在芝加哥读书期间在field museum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35刀,犹豫再三终于买了,这些年四处奔波,却一直珍藏完好。前天卖家姐姐不识货,居然50人民币就卖了。简直要偷着乐,开心的要死。不是因为捡漏的便宜,而是有种老友重逢的珍贵和激动。
塞在书包里背回家,跟原来的那个放在一起,不知为何觉得自己那一刻超幸福。
【人外】战火与花(2)爱流眼泪鲨鱼士兵*其实很厉害的反杀奴隶少女
他自愿消融在随着她而袭来的,氤氲着花香和雾气的幻境。
————————————————————
生活没有什么不同。
弗利不再把注意放在那两枚金戒上,他每天都很忙,学习、考试、活动,没有时间去想,也就没有理由慌乱。
他明黄色的表皮和他的先祖相同,他们拥有一样纯粹澄澈的柑橘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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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愿消融在随着她而袭来的,氤氲着花香和雾气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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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没有什么不同。
弗利不再把注意放在那两枚金戒上,他每天都很忙,学习、考试、活动,没有时间去想,也就没有理由慌乱。
他明黄色的表皮和他的先祖相同,他们拥有一样纯粹澄澈的柑橘色眼眸。
纤细,敏锐。
看不见的飓风逐渐酝酿,惊起了某些微小的生物。
湖面艰难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你觉得呢,弗利?”
“……”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他笑了,尖细的鲨齿泛着亮光,“父亲, 我不过是个中学生而已。”
暗灰的手掌随意揉了揉弗利蓬松的橘发。
“没关系,还来得及……”
年长的鲨人呢喃着,像温柔哼唱的安眠曲。尾音消散在昏暗的走廊,掀起一阵让他冷寒的凉意。
来得及什么?
他颤动的橘色眼瞳,是一双会尖叫着喷薄果汁的软糖,甘美,诱惑十足。
所以果然是个悲剧,不过也许他甘之如饴。
父亲没有再解释,他意味深长地叮嘱他的孩子,他的珍宝,“我下午要去坎达星出席会议,三天后回来,好好看家。”
湖底涌动着致命的暗流,湖边的芳草蛊惑无知的旅人一脚踏入。
弗利捏紧了书包带子,低头应了声好。
时间蹑手蹑脚地逼近,午夜时分,少年再一次打开了书房的门。
他什么也听不见,只听到他鼓躁烦郁的心脏咚咚跳动。他什么也看不见,除了在天鹅绒 幽蓝微光下映衬下愈发诡谲的对戒。
发亮的红色光点攀上黄金戒身,如同血液漫延。
————————————————————
“醒了?”弗利的鳍翼从女人发间穿过,带起几根崩断的发丝。
“……额,”鲨人别过头,“对不起,我……”
女人抓住他的鳍翼贴在肩胛的发上,示意他可以随意把玩。
“不,不不,我,嗯。”
弗利抽回他的鳍,有点后悔刚刚一时激动后的所作所为。
他讪讪一笑,颇不自然地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没有问你。”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自下而上,身体向前倾,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不记得吗,那可真是。
“那你想叫什么名字?”
“……”
“?”
女人眼看着弗利窘迫的表现,双手一翻,扯开了衣领。她颈部的勒痕还未消退,青紫泛红的斑纹下,几个扭曲的单词嵌入皮肤,诡秘迷人。
“***•****?”
柑橘软糖浸入了苦咸的汁水,弗利腰侧的文字正在发烫,要将他灼烧殆尽,要使他屈服。
紧挨着那串字符的是一块几近溃烂的皮肤,女人循着痕迹摸索,划出来的血痕拼接成了人类文字“爱丽”。
弗利几乎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为什么一种莫大的悲切冲击着他。
她平静的看着弗利,食指挑开了本就松垮的纽扣。
理智回笼,弗利慌乱地把女人裹进被子里,旧棉絮被气流推动,搔动了铰口鲨敏感的鼻腔。
“……嘶啊!”
爱丽被吓到了,晶亮的泪珠不断滚落下来,洇湿了被褥。
是,伤口痛吗?弗利局促地收回双鳍,“我,出去找人类的药,你就呆在这里,等我回来。”
爱丽沉默地缩到被子里,床上只留下一个圆圆的鼓包。
日光静静浮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不远处,军队正在整装。
“弗利,你去哪了?”灰兔子拍着弗利的大腿说,“昨天怎么没来庆功宴?”
“我累了,先离开了。”
弗利摸了摸灰兔柔软的皮毛,它已经病得不轻,这里过于湿润的空气并不适合灰兔的生存,长时间的徒步行军磨烂了他的脚趾。
灰兔抬头仰视他,拉扯了一下弗利的胳膊,示意他把自己抱起来。
细细的绒毛蹭过弗利的耳孔,三瓣嘴一张一合,从远处看就好像他们是亲如一家的兄弟。
“结束后,到我这里来。”
集合的铃声被拉响,密集且聒噪的金属振铃完美掩盖了灰兔的声音。
“我能给你,你正在找的那些东西。”
“来吗?”
远处的海鸟俯冲进海面,开始觅食。
弗利垂下眼睫,“等我。”
灰兔子跳下弗利的肩,向他挥手,“我们该走了。”
医疗队,整装完成。
乌云压顶,马上就会有骤雨卷袭。
爱丽又饿了一天,腹部是熟悉的焦灼感,黏腻火热。
这不是她第一次挨饿了。
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光的日子,她应该很习惯了才对。
但是现在心口鼓胀胀的情感是什么?她没办法回答。她想那个铰口鲨不会回来了,他哭得那样厉害,是因为自己不再“纯洁”吗?
爱丽几乎瞬间战栗起来,那个罪人、凶手,他留下来的痕迹点燃了她的恐惧。
瘦小的女人裹紧了被子,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门把手。
她回想起了很多,比如那个魔鬼如何逼迫她,烤焦她的皮肉,又比如她是如何把那些东西,碾得粉碎。
真恶心。
爱丽一阵反胃,但她胃里什么都没有,只吐出些胆汁,本来就散发着霉腐味的被褥现在又粘上了奇怪的气味。
“爱丽丝,爱丽丝别怕啦。”
妈妈……
“它们很乖,不会伤害爱丽丝的。”
爸爸,不对……
眼前闪现着模糊的幻影,是她还小的时候,和家人一起去,奴隶市场!
原本安静如同玩偶的生物纷纷转过头。
不!
别靠近我!
她翠绿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那些可怕的魔鬼,被关在笼子里,全部用仇恨的眼神瞄准她。
“爱丽,我的小爱丽~”
“你不乖哦,这个是惩罚呢!”男人的一只触手灵活地打开镀金鸟笼,他的鼻尖磨蹭着怀中女孩的耳垂,“比你为我准备的那个,可漂亮多了耶。”
爱丽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杀了你!”
杀了你,杀了你,一定啊啊啊啊!
吱嘎……
门开了。
!! !
她刹那蒙头,缩回被子里。
有谁隔着布料轻轻拍她的头,然后是一串浮在风里的歌声,起起落落,像潮水淹没了她,把她带入深海。
那首歌她一个字都听不懂,但爱丽知道是弗利回来了,她安全了。
……他没把我关进笼子,真好。
————————————————————
“药呢?”弗利脱下外套,挂在窗口的置衣架上。
灰兔裂开他的三瓣嘴笑了,“你怎么一点不惊讶?”
“我想,你主人应该还记得我。”
“不,我说的是……”灰兔犹豫了一会,闭上了嘴巴,“算了,反正你瞒不过我就是了。”
他翻箱倒柜了一下,摸出几个瘪瘪的药盒,“就剩这些了,你记得做一下伪装。”
“嗯。”
弗利看着弯腰忙活的兔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我干嘛?”兔子手上动作不停,他在调制药剂,没有药,他的宝贝活不过一天。
“我算不算同犯?”
“你,同犯?”他毛茸茸的耳朵惊地弹了一下,“别搞笑了弗利!”
“我们是不同的,从一开始。”他迅速把药瓶封口,“这个世界已经疯了,而我们……”
灰兔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我们只是和旧世界一起完蛋的普通人。”
“这样吗?”
兔子气的跺脚,“你快回去吧,别在这里待着,真碍眼!”
弗利点点头,他穿上外套,一脚踏进雨中,溅起的水花湮没在暴雨中。
一声惊雷在他头顶炸响,他,兔子,和其他藏起来的“普通人”,在这个新世界,还能活到什么时候?
能撑到曙光降临吗?
他听到雷声中她的呜咽和叫喊,紧绷、撕裂、濒临溃烂的情绪,他飞速打开了门。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她抽噎的呼吸在鞭挞他的心脏,她的每一次颤抖都让他几近眩晕。
“我在,我在这里。”
什么旧世界新世界,什么叛徒罪人,现在都与他无关了。
弗利用鳍翼安抚着受惊的人类,现在只有他和他的人类。
柑橘色的眼眸中盈满了颤动的水光,就算失去性命也没关系,他哼起了母亲在儿时哄睡的摇篮曲。
——那是我应得的荣誉。
-
-
{为什么弗利看见爱丽名字会哭?废话,当然是文盲的悲伤啦!(大雾}
{其实是人类和人外种族文字不同嘛}
{马上开启海上副本,敬请期待!}
【人外】战火雨花,鲨鱼士兵*人类逃亡者
沉寂的港口,歪倒浸沉的渔船,和破碎的夕阳交织。
弗利独自盘坐在沙滩上,抱着他从不离身的药箱。远处只有零星的鸟儿在盘旋,尖声怪叫着,抢夺彼此嘴间的食物。
这里离他的家乡很远很远,远到行军路上不断有人消失。每天傍晚,当残阳催眠着疲惫的军人们的时候,弗利摊开名册,把那些已经有些褪色的名字一个一个划去。
“呼…...
沉寂的港口,歪倒浸沉的渔船,和破碎的夕阳交织。
弗利独自盘坐在沙滩上,抱着他从不离身的药箱。远处只有零星的鸟儿在盘旋,尖声怪叫着,抢夺彼此嘴间的食物。
这里离他的家乡很远很远,远到行军路上不断有人消失。每天傍晚,当残阳催眠着疲惫的军人们的时候,弗利摊开名册,把那些已经有些褪色的名字一个一个划去。
“呼……”
持续的,无止境的行走、战斗、掩埋尸体,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不知多少个昏暗的年月。
倦意在脑海中飘荡,弗利抬头,看见了颤动着的渺小黑点。
垃圾,旗帜?
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战场的废墟中难道还会出现什么宝物吗?
他嘲笑着自己天真的想法,这里只有血色漫延,是地狱,是不受神灵祝福之地。年轻的铰口鲨站起身,他的鳍翼支撑着身体向前探去。
明黄色的裸露表皮呈现出斑驳的裂痕,弗利的瞳仁猛地收缩,这个直面过断肢死亡鲜血的战士正经历着巨大的恐慌。
那是……活着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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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小爱丽~”
黑暗和寒冷侵袭入她的身体。
“宝贝爱丽,你在哪儿?”
女孩手中紧攥着幕帘,光滑的布料皱成一团,她竭力放缓呼吸,却无法克制得颤抖战栗。
皮靴的哒哒声停止回响,漆黑的教堂内徒留一片寂静,女神的雕像歪倒在祭台上,眼角的裂纹为祂勾勒出一个扭曲的泪痕。
让曾经的圣者沦落成玩物,只需要一个契机。
她们很弱小,经不起一级粒子风暴;他们很愚蠢,拼死只做着无谓的抵抗;她们和他们都很艳丽,修长,惹人怜爱。
这样的宝物,为什么从没人发现,为什么从未被圈养。
也许,是担心被圣者眼眸中不灭的炙热火焰灼伤?
他嗤笑了一声,换来女孩绝望的呜咽。
人类啊,曾自诩为神……最终却被自己的造物肆意欺凌。
粘腻的触手缓缓伸向她莹白的裸背,脆弱的骨骼发出吱呀的尖啸,泪水从她眼中滚落,碎在男人青白的指节上。
“找、到、你、了。”
冰凉的呼吸喷吐在她细长易折的颈部。造物一寸一寸贴上那汩汩涌动的生命脉搏,附上自己可怜的,渴求爱意的干裂嘴唇。
她的世界只剩一片黑暗。
——————————————————————————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上《人类编年史》……”
讲台上,穿着笔挺的盘羊老师打开了电子投影仪。
平时打打闹闹的学生们这时一个个安静的不像话,都端坐在位置上。
除了天生好动的。
弗利甩了甩尾鳍,拍掉了奥德曼悄悄摸上的手。小恶魔不高兴地撇嘴,小声朝同桌抱怨,“我就问个问题嘛!干嘛打我……”
“没见过,没有,不知道。”弗利说完,威胁性地向奥德曼露出小细牙,惹得奥德曼哼哧哼哧地笑了。
“噗哈哈哈,你的的咬合力还没我的握力大。”小恶魔闪光的绿眼睛里充满戏谑的笑意。
弗利没搭理自己突然兴奋的同桌,他只想好好听讲。棉棉老师的课本来就超级难抢,更何况这种……人类相关的课程。
“喂喂,”奥德曼双手托腮,咬着笔杆子,“梨刀滴有嘛有人类学统嘛!”
弗利一把抽出自己的笔,顺手用奥德曼的衣领子擦干了恶魔留在上面的腐蚀涎液。
“听讲。”
没有理会部分学生的插科打诨,棉棉老师照常做着课前讲解,“大家应该都明白,人类的存在对于我们来说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她已经任教四十多年了,每次上人类研究学,仍然让她不由自主痛心。历史交错缠绕,已经分不出何处才是悲剧起始的引火线。盘羊转了转手上的珠链,用苍老的声音开始讲述遥远的七百年前,有关人类和战争的,血和花的故事。
那也是,名为弗利的铰口鲨和无名人类少女的故事。
蓝光海岸,最出名的港口中心,曾经是。现在,不过只留存着几艘中型艇的残骸,从前游人如织的海滩如今空空荡荡,几棵椰树上遍布着焦灼的痕迹。
依旧金黄的沙砾下埋藏着些破旧的铁片,仔细观察,能看到弹孔的痕迹。也许,这里的人民曾尝试过抵抗,但结果显然易见。
如果他们是胜利的一方,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弗利这样想着,为调配来的伤员做简易治疗。
护士鲨专注地盯着患处,尾鳍在地上一动不动。
如果我们是失败的一方,我应该被投到地牢里去,或者被鞭打,再瘫在阳光下曝晒直到晒成鱼干。
他看见了那人类的伤势,完完全全的可怖,青紫色的压痕爬满了身体,骨头好像被碾碎了无数次又拼接了无数次。她倒在泥泞的沙丘上艰难地呼吸着,向一切活动的物体求救,即使如此也无损她的美丽,反而衬托出她灵魂中璀璨的火焰,耀眼得无与伦比。
她抓住了弗利的裤脚,眼里闪烁着灼热的星火。
她的眼睛告诉他,“救救我。”
救救我,别,丢下我一个。
我不想死。
……
弗利在很多人身上见到过这种眼神,他年迈患病的母亲,因为罕见体色被折磨的哥哥,决定偷袭营地的汉姆叔叔……他们一面用眼神向他求救,一面将他推得更远,把污浊的真实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他再也见不到他们了,那些可爱的善良的人,他们为了他选择了屈服,而背叛了对生命的执着。
只为了换来一个,让弗利在敌军包围中苟延残踹的机会。
弗利搭在药箱上的鳍翼紧了紧,咸湿的海风把他的伤口吹得刺痛,他环顾四周,天色已经渐渐暗沉。今天的任务都已完成,沉浸在欢腾庆祝中的入侵者们不会来这个没有舞女也没有酒的海边。
他注视着美丽的女人,用纱布一点一点擦净她的脸庞。
弗利搂抱住她,握紧她抽搐的手。他的身体紧绷着,不仅因为违反军纪,更因为深深刻入身体的恐惧。
人类喜欢在所有物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他腰侧的方正文字已经是他永生的烙印。混杂着火的灼烤和刀尖的寒意,这文字踏碎了他的脊骨。
现在他将要救治她,他的天敌,以被求救者的身份。
“别怕,”弗利笨拙地安慰她,凭借残存记忆中模糊的关于母亲和孩子的温馨时光,他把吻部轻轻搁在女人的头顶,暴露出自己浅色的颈腹,“别怕,我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他最后将女人安置在阁楼上。
这栋建筑原本可能是间面包房,阁楼的墙壁上有因为堆积物品而产生的深浅不一的痕迹。地板上留着几个破口的面粉袋,米白的粉末洒得到处都是。
作为胜利者的权利,军人们分配了战利品。
尽管一路斩杀过来已经见够了华美的珠宝和醇厚的酒酿,但是贪婪的裂口没那么容易填满。况且在战场上积攒的痛苦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弗利选择了面包房,金钱和烈酒。他想为捡来的女人安置一个短暂的幻梦,战场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何时死去,他只能尽力活的稍久一点。
至于幸存者?
当原本的敌人从人类扩张到了全体时,贫穷和饥饿只能靠掠夺来缓解,就像相互厮杀的海鸟,他们燃烧生命抢夺着彼此的食物。没有哪个种族能独善其身,没有哪个种族能置身事外,除了人类。
除了在最初的交火后再也不见踪迹的人类,那些埋在焦黄土壤中再也无法醒来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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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结束了?”奥德曼突然一下站起,噔噔噔跑到棉棉老师跟前,“后来呢,人类在战争中灭亡了吗?”
盘羊温柔地拍了拍小恶魔的肩膀,“后来的故事还有很长很长,下次上课你会知道的”
“我希望你们能正确认识人类,别把小说和影视中描述的当成现实。”
“他们高贵又卑微,天真又狡猾,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阐述的存在。”
“同样,我希望你们能从历史中吸取教训,懂得接受和互相宽容。”
弗利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他看见盘羊老师的眼角闪着亮光。
铰口鲨不安的摩挲鳍翼,头一次没等小恶魔就先回家了。
他打开了一个朴素的木制盒子,精致的蓝色天鹅绒托举着两枚暗沉的金戒。一枚稍大些刚好能扣在铰口鲨进化出的指节上,两个歪斜的方块字镶嵌在内侧,那是人类语“弗利”,也是他祖先的名字。另一枚精致又小巧,还刻上了鲨鱼的原始图谱,但没有署名。
“今天上了人类史吗?”看见儿子摆弄着传家宝,身为人类学者的父亲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说,“我们一直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否有先祖曾和人类在一起过。”
“但是这两枚戒指你没法反驳。”
“的确,”他笑了,拿出喷雾补了点水,“所以当我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时,我就想我的儿子一定要叫弗利。”
父亲是来叫他吃饭的,弗利关上盒子,正准备离开书房,却被父亲的一句话钉在原地。
“你知道吗,弗利,”男人背对着他,声音疲惫又伤感,“在那场战争的年代,铰口鲨是没有明显的指关节的。”
“如果这两枚戒指是结契的信物,那么我们的先祖该怎样做才能戴上呢……”
又是什么样的人类,让他甘愿承受这痛苦?
{我死了我肝没了}
{好像没讲清楚,要不要写续集?}
{但是长篇会很扑gai啊……还是算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