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奶/淮鹿】向他走去(二)
#有原创新角色
课间大多数都是嘈杂的,打打闹闹,串廊说话,挥霍数不尽的精力。鹿飞一如往常挂着耳机,靠窗的位置得以让他安静的享受城市边远山的景色,视野广阔,心境与边。
艾若曼不理解,数日的观察也知道这个同桌确实话少,并且很喜欢听音乐。他的侧脸被早晨的阳光渡了一层淡淡的金,整个人被它包裹着好像安然沉浸在暖洋洋的金色温柔乡里。这样的画面很宁静,也很美,但是艾若曼没有察觉到,而是很好奇的摘下他的耳机。
你怎么不去交朋友啊?
鹿飞有些惊讶,左耳边突然没声,两边音量骤然有差,使他右耳突然有些钝痛。他缓缓看着同桌,拿过她手里另一只耳机,长了长嘴不想说什么。
你和那些...
#有原创新角色
课间大多数都是嘈杂的,打打闹闹,串廊说话,挥霍数不尽的精力。鹿飞一如往常挂着耳机,靠窗的位置得以让他安静的享受城市边远山的景色,视野广阔,心境与边。
艾若曼不理解,数日的观察也知道这个同桌确实话少,并且很喜欢听音乐。他的侧脸被早晨的阳光渡了一层淡淡的金,整个人被它包裹着好像安然沉浸在暖洋洋的金色温柔乡里。这样的画面很宁静,也很美,但是艾若曼没有察觉到,而是很好奇的摘下他的耳机。
你怎么不去交朋友啊?
鹿飞有些惊讶,左耳边突然没声,两边音量骤然有差,使他右耳突然有些钝痛。他缓缓看着同桌,拿过她手里另一只耳机,长了长嘴不想说什么。
你和那些男生挺不一样的,不像某些男生,下课恨不得立马到教室后聚在一起。艾若曼往后一瞥,说就像花孔雀一样吸引班里女生的注意。
鹿飞转头,后面的一些男生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转着篮球或刻意高声说话,眼角小心打量离他们最近的女生。青春期的使然,新班级,新环境,想要被关注采用的一些手段。鹿飞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转回头去。
哎这可不对啊,我和鹿飞可不像他们那样。
后桌的方柏突然回复艾若曼的话。鹿飞听声音觉得耳熟,他转过头看他。回想一番,原来是常在球场看到他,余淮有时候会和他切磋,鹿飞也眼熟了一些。
艾若曼悄悄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鹿飞,昨天和你回家的那个人是你弟弟吗?”方柏趴在课桌上,闭着眼一只胳膊挡住窗外的太阳,似乎是随意一问。
听到自己的名字,鹿飞愣了一下,说:“呃……算是弟弟。”
“噢,他打球挺不错的。还有看起来你们关系很好啊,要是我兄弟这样带我,我早就把他揣下车去了。”方柏坐直睁眼笑说,整个人更加俊朗。
记忆突然间又回到了昨天傍晚的路边,他紧张的缩在那还不能算结实的臂膀里,后背紧贴着余淮有些温热的胸膛,露出的皮肤和时不时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也不知是不是回忆起来仍觉得很危险,鹿飞心突然跳得有些快,还未说什么,却感觉感觉脸有些热。
“是不是太阳太大了啊?我帮你拉上窗帘。”方柏看他微微泛红的脸,立即起身。他骨架大,个子高,三步并两步一下就把阳光一并遮挡在了外面。
看着方柏投来大大的笑,鹿飞只能说了声谢谢。
「我应该去买辆自己的单车了」鹿飞心里想。
-
今天下午篮球场的人比以往更多了,也许因为明天周末的原因。平时里球场上也只是三四个人一场打着玩,今天人多了起来,差不多能凑两队人PK。
鹿飞来得比较晚,到的时候已经是上半场休息了,他在一排网格空间里寻找余淮的身影。那个少年正伸直长臂唤他看过去,余淮在等着他。
“我在这!”
“来了!”
鹿飞快步来到他身边,习惯性的把刚才在售卖机买的水递给他。
“鹿飞,你来得有点晚了。”余淮接过他的水灌进嘴里,喝后说:“可惜你没有看到我刚才那一球。”他语气略微遗憾,假装皱眉。
鹿飞将他那小得意的表情尽收眼底,无奈说刚刚做完值日回来。
一只手掌拍拍余淮的后背,顺着往上看,方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旁边。
“鹿飞,你来了。下半场一定要来看啊。”
鹿飞看了看余淮,点头。
“学长,你没受伤吧?对面体型太壮了,差点要把人撞飞。”余淮说,一边接过鹿飞的纸巾。
“我没事,不要和他们硬碰硬,多注意队友动向,打好配合。”
“OK”
“待会加油,不要勉强自己。”鹿飞看着他满额的汗,也许因为才结束上半场,他还有些喘气,嘴唇泛白。
“保证完成任务!”余淮信誓旦旦拍胸膛。
“你们关系真的好。”一旁的方柏忍不住道。
下半场开始,球场的人渐进状态,时间往前走,气氛逐渐白热化。余淮得球在手,和队友配合突出重围,终于在关键时刻三步上篮,起跳将球投进框内!
可是下面的人有的来不及散开,他落地时不慎碰到人,始料未及中,只听到一声坠地声,余淮摔在了地上。
鹿飞几乎是一瞬间从一边弹起来的,大脑未做出反应,双腿已经本能的直奔他身边,眼里余淮膝盖那抹猩红的颜色变得格外的明显。
周围的人都赶紧七手八脚将他抚坐在一边。
幸好常常打球的人中有常备创可贴的,他们简单给余淮清理伤口,并将它贴上去。由于膝盖擦伤,还扭到脚踝,余淮只能光荣负伤在一旁观战,伤口刺激得他眉毛一直拧在一起。
鹿飞当时是慌乱的。
当他本能跑到余淮身边后,却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局促的看着一众人处理伤口,心底却像被火团炙烤。
鹿飞看着余淮紧攥的手,在为球场上仅剩的兄弟紧张。伤口被两三个创可贴略微杂乱的封着,只留下边缘轻微擦伤的粉色,上面似乎还留存着地上的小石粒。
“对不起。”鹿飞说。
在那一瞬间,鹿飞承认自己是无措的。他一向对篮球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也很少面对球场上突发意外情况后,应该如何采取紧急措施。明明陪着余淮打篮球这么久,鹿飞突然觉得有些愧疚。
余淮有些疑问的看着鹿飞,因为愧疚整个人有些紧张,那在鼻尖的痣好像突然间撞在他的眼底。余淮楞楞的盯着它瞧,过一会才反应过来鹿飞什么意思。
“没什么事儿,球场上受伤是很常啊,鹿飞你不用自责。”余淮表现轻松的笑了笑,看到鹿飞担心的样子,他心里有点不好受。
-
临近傍晚,球场上的人才散去。因为受伤,今天只能由鹿飞推着车走,余淮一瘸一拐的跟在旁边,两个人沉默的往校门口走去。
余淮很自觉的等鹿飞坐在座椅,然后跳在横杆上。今天只能由鹿飞载着回去了。
鹿飞车技在这方面确实不太好,他不太适应怀里坐着这么大的人,紧张得车把时不时打拐,也把余淮咋得一激灵,两个人咋咋呼呼的,回家这段路异常艰难。
骑了好一段路,鹿飞终于没有那么艰难,一路上畅通无阻。
经过一段无言后,余淮说能不能先不要告诉他妈妈。鹿飞问为什么。
“我妈不答应我老打球,说影响学习,可是我真的喜欢,鹿飞。要是被她知道我打球还受了伤,我以后别想再玩儿了。”
余淮忍不住转头看向鹿飞眼底,这个时候的余淮仿佛就真的像个孩子一样,难得的在鹿飞面前撒娇,袒露心扉。鹿飞思索后还是答应了他,决定帮他在他母亲面前打掩护。
天色渐晚,两个人到家即将天黑。下车后余淮把裤管放下,确认好后便一起进入电梯。余母果然惊讶二人的晚到,鹿飞赶紧说他们放学去了书店耽误了点时间,说完他看向余淮,余淮直接挤在沙发里假寐,好像累了一天就等着这一刻休憩。
“这孩子,回家就懒。”余母道。
“周姨我帮你拣菜吧。”鹿飞不动声色的结果女人手里的菜,与她一并进了厨房。他回头,一看余淮果然朝他偷笑。
“哎呀,谢谢你啊鹿飞。”女人毫无察觉。
鹿飞也很乖朝她弯了弯嘴角。
-
夜晚终不似白日那么喧腾,四处静谧。确认母亲睡下后,余淮才从浴室出来,他已经将下午的创可贴撕下来,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还是有些抽痛。
昏黄的台灯只照得亮眼前近距离的事物,好像只有眼前的鹿飞是明晰的,其余四周都笼在昏暗里。余淮自觉坐在床边,看着鹿飞那修长的手指将膏药涂抹在棉签上。他一边认真小心涂药,一边在研读旁边的说明书。
鹿飞将棉签涂在伤口处,未反应过来的余淮疼得一瞬本能的要抬腿,还好鹿飞眼疾手快,将他即将要抽离的小腿按住。
“以后你还是少一点打球吧。”
余淮闻言一愣,立马正色说:“不行。”
“你能确保以后受伤次次都能瞒得住么?”鹿飞抬眼看眼前这倔强的少年。
听到如此,余淮气势还是落下来,他说:“鹿飞,你知道的,我真的很爱打球,我也就这个爱好了。”
鹿飞收回视线,认真听余淮说话。
“你可能没有发现,自从你来了之后,我们家可算轻松了一点。”察觉到鹿飞投来疑问的眼神,余淮继续说:“以前我妈管我很严,我爸又工作忙,根本没有空理我。”
“周姨对你确实严了一点,也是为你好。”
“其实我妈挺喜欢你的,鹿飞。”余淮转移话题。
鹿飞停下动作,思索后慢慢点了点头。初到他们家,鹿飞就能感受到余母对他的热情,特别是最近搬进来后,鹿飞第一次体会到除了亲情以外的关照,这是他以往十几年在外地未曾感受到的。
“因为在我以前有个哥哥。”余淮在他耳边轻声说,鹿飞有些意外的睁大眼睛。
“当年我妈第一胎,不太懂。听了医生的话说孩子不健康,就打掉了。后来才知道那个医生为了骗那个打胎钱而已。”余淮笑说:“后来生了我,我妈妈很想再生一个陪我,可是她身体已经不如以前了。”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妈这么喜欢你吧。”余淮笑了,“因为你的出现也弥补了她当年的遗憾。”
鹿飞的出现给了他们家新的感觉。
刚来的鹿飞还是怀着紧张的心情的,第一次体会寄人篱下,父母常年疏于管理,很少过问他的想法,更多的是直接了断,然后又忙于工作。常年独立的生活,养成他内敛沉默的性格,幸运的是这个新环境带给他不同以往的体验,无论是温柔热情的周姨,还是开朗的余淮,都让鹿飞心底顿生感激。
这算是他第二个家了吧。
tbc.
心疼剧里的鹿飞
【甜奶/淮鹿】向他走去(一)
#人物年龄差两岁,叙述可能比较慢热,希望喜欢。可能存在一些情节人物设定与原作有所出入,请不要较真
修长的手将白色的碗轻轻地倒扣堆叠在另一个上面,发出一丝细微清脆的声音。这只手的主人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碗筷放置于固定的位置后,略微局促的把湿润的手在衣摆处擦擦。他小心观察正在专心擦桌的女人,小步走到厨房一角准备拿起扫把。
“哎哎鹿飞,放那就好!”女人听到声音后,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并抓住他手里的扫把,说:“别这么客气,刚才同意你去洗碗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周姨。”鹿飞局促的笑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轻声说:“这点事我还是能做的。”
女人将他手里的扫把拿走,欣慰的...
#人物年龄差两岁,叙述可能比较慢热,希望喜欢。可能存在一些情节人物设定与原作有所出入,请不要较真
修长的手将白色的碗轻轻地倒扣堆叠在另一个上面,发出一丝细微清脆的声音。这只手的主人小心翼翼地将所有碗筷放置于固定的位置后,略微局促的把湿润的手在衣摆处擦擦。他小心观察正在专心擦桌的女人,小步走到厨房一角准备拿起扫把。
“哎哎鹿飞,放那就好!”女人听到声音后,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并抓住他手里的扫把,说:“别这么客气,刚才同意你去洗碗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周姨。”鹿飞局促的笑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轻声说:“这点事我还是能做的。”
女人将他手里的扫把拿走,欣慰的笑笑,对他说:“我们两家认识这么久了没必要客气,你能来陪我们家余淮帮他辅导作业已经很感激你了。”
经过厨房的少年好奇的探了个脑袋看看里面二人,嘴里叼着半个苹果嘴里含糊不清的问你们在说什么?女人略微嫌弃的看了看自家儿子,恨铁不成钢道说你懒呢,你要听么?
余淮“嘁”了一声,做了个鬼脸,说那你的懒鬼儿子去做作业了。
站在角落的鹿飞不自觉被母子两的谈话逗乐了,嘴角止不住笑,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余母说:“鹿飞呀,要不你就搬进来住吧,你每天往返回家这么麻烦,这样你不用每天来回跑啊。”
“我同意!”偷听的余淮又冒出头来,急切的表情像是怕不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我和鹿飞一个学校呢!我放学可以去高中部等他。”鹿飞看着余淮一脸兴奋的模样,他嘴里还叼着那半个苹果,弯弯下垂且亮晶晶的眼角像极了一只开心的柴犬。
余母恨不得变出一根鸡毛掸子,她叉腰说:“你有什么不同意呢?你巴不得有个伴儿陪你疯,别以为我不知道。”随后又变脸温柔地对正在愣神的鹿飞道:“你也不用担心过多,你妈妈已经同意了,从今天开始就收拾收拾和我们住吧。”
鹿飞此刻更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女人慈祥温柔的脸,心里感觉一阵温暖。可是他话在嘴边却无法开口,只能长了长嘴但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一只胳膊突然搭在他的肩上,一转眼,和他身高将近的余淮凑过来,像是看出了鹿飞的无措,他微笑的晃晃鹿飞的身体说鹿飞你陪我做作业吧。
说完将他往厨房外带。
几乎被圈在怀里的鹿飞局促的回头对余母说了声谢谢以后麻烦你们了。余母放心的笑笑,未了对余淮说今晚先让你鹿飞哥住你房间吧,客房杂物太多今天收拾不完。
好!得到命令的余淮捶捶胸脯说保证完成任务。他笑起来几乎要看不见眼睛了,鹿飞只觉得他萦绕在空气中的苹果味意外的香甜。
-
夜晚窗外的蝉鸣仍在叫个不停,几只此起彼伏的似在开一个喧腾的演奏会。偶尔有几股清凉的风吹进来,将鹿飞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降了一丝温度。昏暗的视线里,鹿飞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有些不太适应,他轻微翻个身,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人。
“鹿飞,你睡不着么?”余淮问。
鹿飞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比自己小的余淮不叫自己哥,但也许是不愿追究,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身边的人晞晞嗦嗦的翻了个身,脸趴在胳膊上,朝着里面的鹿飞说:“夏天我们家外边就是虫子叫比较多,习惯习惯就好。”
原来是觉得自己被吵得睡不着。
鹿飞略微笑了笑,说之前有点不适应新环境罢了。他略微将自己往墙边贴,由于床比较窄,余淮的气息几乎要扑在他的身上。
“那你到了现在这个学校有新朋友了么?”余淮又往他那挤了挤。
“除了同桌……”鹿飞思索片刻,说:“没有了。”
余淮看着身侧的人,窗户外昏黄的路灯透过窗帘照在他的侧脸,视线太暗,只看得见鹿飞垂目偶尔扇动着的眼睛,像是不安的小鹿。
鹿飞给人的感觉的确就像一只安静的训鹿,初识时见他只是轻微一笑,之后就戴着耳机任由自身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坐得笔直,悄无声息。
两家父母的是大学好友,由于工作等原因才使得最近才有机会常见叙旧。大人们在客厅聊得不亦乐乎,仿佛要忘记了沙发角落里的鹿飞。正值暑假,户外热火朝天和吵人的蝉鸣几乎让余淮坐不住,再加上近段时间余母老硬逼着他看书复习功课,他更加烦躁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终于,在眼皮底下刷存在感的余淮吸引了他母亲的注意力,女人气得叫他有劲儿不如下去跑两圈,不要在这里碍眼。
等的就是这句话!
余淮立马笑嘻嘻的回他母亲说好,顺便拉上本一人独坐沙发一角的鹿飞。
戴耳机的少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拉起身,鹿飞还未反应过来差点将身上的mp3摔在地上。他的耳机也被大动作扯掉了一只,只留下右耳那只的喧腾摇滚乐在疯狂的敲打着鼓点。不知为何突然有些耳鸣眼花,他只记得眼前张扬的虎牙和兴奋的眼睛。
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习惯于慢热温吞的鹿飞还不太能立马对此做出反应,身体却已经被那热心的少年带出去门外。自来熟的余淮搂着他的肩膀往楼下走。
“刚才听说你叫路飞?这个名字挺酷!”
“呃……”鹿飞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熟络,想了一会说:“不是那个‘路’。”从小到大经历了太多次这样的经历,他已经见怪不怪。
余淮说:“我知道,就是往人群里一听还挺吸引人的。”
交换了姓名后的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都傻愣愣的盯着被太阳拉得长长的影子。余淮这才反应过来即将到了饭点,这个时候出来也不能去太远,得要赶上吃晚饭。所以只好带着鹿飞在小区里瞎逛,鹿飞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悄悄的将音乐关停,安静的享受余晖将尽的落日。幸好即将落下夕阳带走了大部分白日里的热气,偶尔吹来一股股凉风,像是缓解了他们之间沉默的气氛。两个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笑,瞬间觉得轻松了很多。
“我听阿姨说你要来这里读高中?”余淮在小卖部买了一瓶冰水后,递给鹿飞问。
鹿飞接过说了谢谢,然后慢慢道:“嗯,这里师资挺不错的,而且以前就在这买了房子,所以下半年开始就在这里念书了。”
他们都在路边长椅坐下,余淮缓缓喝了口冰水,短暂思索后,略微惊讶的问:“是不是一中?”鹿飞思索一番,然后点点头。
“嘿,”余淮笑说:“那我们以后就是校友了,我在初中部。”
鹿飞有些惊讶,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只是脸庞有些稚嫩,身高却几乎要和他相近,而且言语间似乎有些早熟的,还自来熟,他以为余淮和他是同龄人,没想到还比他要小两年。他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笑了笑。
从这个时候开始余淮意识到鹿飞是个慢热的人,不善于主动和人交流,而且交流间点到为止,然后安然自若。中二年纪的他心底里就突然生出助人为乐的想法,他想带着鹿飞在这个新环境里交交朋友,变得开朗一些。
回忆结束,余淮有些不解支起身子,他好奇的看着昏暗中的侧脸,问:“ 鹿飞,那你还习惯新学校吗?”
鹿飞想了想,说:“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和以前的学校一样。”
听到他的回答,余淮有些无力的趴回去,有些遗憾自己怎么不是和他一样大,不然他很想带着鹿飞体验朋友多一起疯的乐趣啊。
短暂的沉默后,余淮问他:“那你明天有没有空看我打球?还是老地方。”
“明天下课前得听写,应该会晚一点。”
“没事,我打球等你,完事了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落在鹿飞心里,突然觉得有点温热。以前的他一直也是一个人读书,父母疏于陪伴,“回家”对于他的记忆里也只是回到一个没有人气的处所而已。
一中的足球场将初中部和高中部分开,球场右边是高中部。而球场与高中部之间有两行篮球场,分别属于初中部和高中部,一条过道穿过着两侧篮球场,使得在除了食堂以外是初中部和高中部能够有些交集的地方。
放学后的余淮喜欢和在学校打打球再回家,他球技不俗,身高也不错,人开朗大方,所以已经能够在初中部和高中部的球场上混个脸熟,比他大的学长也喜欢和他打。自从鹿飞被托付给余淮一家后,他们常一起回家,酷爱打球的余淮就在篮球场上撒撒汗水,顺便不知不觉间吸引女孩的眼光;而鹿飞则坐在一旁选择听歌,然后递给他准备好的水。
有时候因为课业来晚的鹿飞从走廊处看,就能看到那熟悉灵活的身影穿梭,察觉鹿飞的视线后,余淮远远的朝他伸直两臂挥手,露出笑得明晃晃的虎牙。
放学后也有所挂念,这是鹿飞从未感受到的,余淮的出现给他的生活增加了一些乐趣。鹿飞微笑的挥手,心底有些温暖。
但这股温暖在他们走出校门后消失了,鹿飞看着余淮笑嘻嘻的扶着自行车有些无语。回家的交通工具二人只有这个,但是这是山地车,没有后座,如果要两个人坐,那个得有另一个人侧坐在这个车上那条长长的横杆里。从别人视角里看就像坐在人怀里一样。
因为刚开学几天忙,鹿飞还没有空去买新车,而又顾及到答应好了周姨要和余淮一起回家,鹿飞不得不还是打消了公交车的念头。
鹿飞有些无奈,有些无措说:“这次能不能换我骑?”他不想坐在余淮怀里,之前路上遇到同班同学,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居然让一个弟弟骑车带着他,想到这他额角忍不住冒出一股汗,不知道是不是太热了。
“不行,”余淮立马正色:“鹿飞你车技不稳,我不放心。”看到鹿飞倔强的脸,脸颊微微鼓起弧度有些可爱。余淮赶紧笑着坐在座椅上说快点吧我妈今晚煮了我们俩都爱吃的,晚了她要担心。
果然一提到周姨,鹿飞立马心软了,不情不愿的侧身跳到横杆上,双手紧张的抓着车把中间。
他们年龄相似,身形也差不多,所以余淮载起他来没有什么压力。
身边的景色慢慢倒退,鹿飞的头发被吹得翘了起来,余淮闻着和自己一样洗发水的香味心情顿时大好,却说不出来为什么,任凭怀里的人飞扬着的发丝吹在脖颈。心在砰砰砰的跳得很快,不知道是不是骑着这样载人有些紧张。
tbc.
文里山地车载人千万不要模仿哈哈,这种方式很容易出意外滴。以前本人这样做过,当然顶多只敢带和自己一样身形的人,或者比自己小的人……而且这种做法本身就不对,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怕有人看不懂,画一张山地车载人简图,服务剧情而已,千万不要学)
后面有替身情节,虽然还比较早,还是先打的all标签吧
【流星许愿】秋水X鹿飞篇(一发完)
👉又名《后山捡了个未来男友》,前篇点上一篇~
👉这个后续是前年和@卿歌笑 口嗨提的,总之就是没了范闲后,秋水救了个被困住的鹿飞~
—正文—
后山一直是安静的,除了秋水来找范闲时,才会令人觉得聒噪。
这会儿,范闲不在,秋水也打算离开,却突然发觉动静。
不像是假的动静。
是有人在喊,伴随着一阵敲打钢筋的声音。
秋水那股怂劲儿一下子又上来了,他落地躲在石头后面,细听周围的声音,似乎是在破墙外传来的。
“范范范闲!你别吓唬我!”
有风,显出阴森。
却夹杂着终于听清楚的“救命”。
...
👉又名《后山捡了个未来男友》,前篇点上一篇~
👉这个后续是前年和@卿歌笑 口嗨提的,总之就是没了范闲后,秋水救了个被困住的鹿飞~
—正文—
后山一直是安静的,除了秋水来找范闲时,才会令人觉得聒噪。
这会儿,范闲不在,秋水也打算离开,却突然发觉动静。
不像是假的动静。
是有人在喊,伴随着一阵敲打钢筋的声音。
秋水那股怂劲儿一下子又上来了,他落地躲在石头后面,细听周围的声音,似乎是在破墙外传来的。
“范范范闲!你别吓唬我!”
有风,显出阴森。
却夹杂着终于听清楚的“救命”。
秋水吞了吞口水。
在四周又安静下来后,蹲到破墙下,摸着墙去到空出来的那个口子。
又有声响,从倒塌了一半的石屋传来的。
“有...有人吗?”
隔着倒塌的石柱,秋水又听到有人在喊。
“你...你是个人吗?”
这是秋水嘴边跑出来的话,没经过思考。
“我是。”
对方似乎很认真地回答了秋水的问题。
而后又静默了许久。
久到秋水以为是幻觉,却又听到了那边石块掉落的声响。
这要是真的有人在那个屋子下,塌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范闲短暂的存在终究是让秋水练出了胆儿。
已经入夜,秋水袖子一撸,就过去从倒塌的石柱下钻进去,能看到一个断层的台阶和一面被勉强半支起的墙。
秋水踩了踩台阶,确定稳当后就爬上了那面墙。
墙还是稳的,往前走几步就又能看到还算完整的另一栋破屋,只是墙和破屋之间,有一个凹陷下去的大缝,横插着钢筋。
月亮出来了。
刚好在缝里打出了影。
还有一双被半遮掩的眸。
“我...我出不去,太高了...”那人有些胆怯,却在看到有人来时显出几分兴奋,“我...我是个人的!”
“你这样子都像鬼了,要不是有范闲打样儿...”秋水像是想到什么,内心的惧意压了几分,“你...你上不来是吧?”
“嗯...有点高,我之前试过,摔了下...”缝里的人抓着钢筋用了力,比划了一下,“脚也伤着了,也没什么力气...”
“那你别瞎折腾了呀!”秋水冲对方摆手,思索了一会儿,“你等我一下吧,大概半个多小时。”
孔建国知道秋水每次来,准有事。
但这次来,就只问了救生绳在哪,拿到了便一溜烟跑得干净。
“小兔崽子。”
孔建国冲地上啐了一口。
叼着牙签回了屋。
秋水又上了那面半塌的墙,拿着救生绳帮着下面的人爬了上来。
对方估计困了有一段时间,全身都是灰尘,脚和手上都有口子,只是血都干了,凝成几块。
秋水帮对方解了救生绳的扣子,抬眼去看对方的脸时,不由愣住。
“有点脏。”对方拿肩头的布料蹭了蹭脸颊,显出几分不好意思,“今天谢谢你,我...”
“范...范闲?”秋水有些不敢相信,见对方疑惑不由皱起眉头,“你...你不是范闲吗?”
“我...我叫鹿飞。”似乎被盯得不自在,对把眼神移开了些,“刚转校过来,被我们班同学叫到这儿,就...就被困住了。”
“故意的?”秋水见对方低头沉默,心里有了答案,“你放心,明天我带人去修理他们。”
“不...不用的...”鹿飞抬头去看对面那个素未谋面的人,带着意外,“谢谢你。”
秋水似乎已然接受了对方不是范闲而是鹿飞这个事实。
他起身把对方扶起,牵着对方的手腕,下了那面墙。
今晚又有星星。
像极了和范闲看到流星的那个晚上。
“饿吗?”秋水问着,把人从台阶上扶下,“我带了个蛋糕。”
“有一天多了...好像。”鹿飞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被秋水护着头穿过那条石柱,“很晚了,你不用回家吗?”
“今天没事。”秋水依旧牵着对方的手腕,半扶着对方去了那片空地,“你呢?你这么久没回,你爸妈应该急...”
“他们不管我的。”鹿飞打断了秋水的话头,又补充了一句,“他们做生意,很晚回。”
秋水“哦”一句,让对方坐到石头旁。
他把背着的绳子一扔,坐到了鹿飞对面,拎过了差点被他遗忘的蛋糕。
“你生日吗?”
“是啊,十八哦,你应该感到荣幸!”
鹿飞被逗得笑了笑,看着秋水把快融进奶油里的插牌拿掉,将蛋糕一分为二,又递给了他一个叉子,说是没准备盘子,让对方凑合。
鹿飞打小,没怎么好好过过生日,有一次同学帮他过,却因为回家晚了,被打得满手是痕,脸上也弹了一道。
他比秋水大点,但也是高三,因为父母生意的原因,转到了这个城市的学校,就在后山前。
有一段时间了。
鹿飞对秋水有点印象,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秋水被罚在升旗台下做体操,有些笨拙,嘴里还带着碎碎念。
学校高三的系主任似乎也不喜欢秋水,总爱逮着他罚。
“你很像我刚认识不久的一个人。”秋水嘴里含着叉子,抬头看了眼天,“就是看完流星,他就走了。”
“他为什么走了呢?”鹿飞见秋水摇头,不由皱了皱眉,“那你是想来找他过生日的吗?”
“没有,他又吃不了这玩意儿。”秋水拿下叉子,冲鹿飞笑了笑,“我是想找个人来陪我过十八岁生日的,这不,你就来了。”
秋水觉得范闲说得对,流星还是很灵的。
十八岁生日,他确实拥有了一份很有意思的礼物——一次很奇妙的相遇。
“那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完————————————
😚还有一个后续,也是一位姐妹跟我提的(涉及范慎/范闲/范思辙),放这儿写刚刚好!我努努力,明天元宵节发!
[ZRY48]沙雕合宿大赏
文笔稀碎,逻辑崩盘,说它好笑貌似也并不好笑。
深夜突发恶疾产物(喜欢的人多可能会有后续?)
希望大家可以多评论多发言让几人的生活更加沙雕
私设大家在同一时空,无CP。
ooc预警!!!
何安宁:画家 秦明:法医 ...
文笔稀碎,逻辑崩盘,说它好笑貌似也并不好笑。
深夜突发恶疾产物(喜欢的人多可能会有后续?)
希望大家可以多评论多发言让几人的生活更加沙雕
私设大家在同一时空,无CP。
ooc预警!!!
何安宁:画家 秦明:法医 范闲:自由创作者 唐山海:外科医生 雷鸣:英语老师 鹿飞:牙科医生 李大为:民警 荀政:检察官 徐凤年:摄影师
裴尚轩:高中生
01
中午十二点,一个穿着面大卫衣的青年拖着巨大的行李箱站在一个郊区别墅前怀疑人生,顺便拿出手机租房介绍下的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拿着手机的男子从大门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阳光的男孩儿。
穿着西装的男子开口:“你好,我是秦明。”一句话后便是长久的沉默。阳光的男孩儿接过范闲的行李,笑眯眯的像只小狗:“我是李大为,是一名民警。”
一进入客厅便可以看到两个人打打闹闹。另一个笑着看身边打闹的两人。李大为把范闲领到几个空房间前:“你的工作是什么啊。”“我是一名自由创作者。”
李大为快步走到角落里的房间:“这里采光最好,适合你们这种长时间用眼的人。”李大为把行李放在房间门口,离开前告诉在房间里收拾的人。:“待会儿出来吃饭啊,今天鹿飞哥下厨了哦。”
范闲迅速收拾完,来到客厅打算做个自我介绍。李大为先开口道:“这是范闲,是一个大作家。”范闲红着脸开口:“不是,我只是一个自由职业者。”
鹿飞从厨房探头说到:“范闲,你有没有什么忌口啊?”笑起来的范闲像一个小狐狸:“没有。”李大为拉着范闲和何安宁闲聊。原本一直坐着看书的唐山海出门接了电话 转身去到厨房:“飞飞,荀政今天晚上晚点回来,你打包一份,我待会儿给他送过去。”
02
晚饭时,除了荀政其他人都回来了。因为多了一个人原本就很拥挤小餐桌就被彻底遗弃。徐凤年有些惋惜的看着餐桌灵机一动遍拍照发到了闲鱼上。裴尚轩小小声表示嫌弃:“都这么有钱了,还扣扣搜搜的。”徐凤年重拳出击揪着小孩的耳朵:“当时买的时候花了大价钱定制,现在你说我抠搜!”鹿飞无奈的上去当和事佬,一旁李大为笑的不能自己。
真正吃饭时徐凤年和裴尚轩在秦明的眼刀下不情不愿的握手言和。范闲身为新来的成员对于大家直接在三楼天台上吃饭这些事表示震撼 。大哥唐山海笑着举起酸梅汤带酒就要和大家碰杯,唐山海讲话时李大为用刚吃完小龙虾的时候鼓掌,笑的像地主家的傻儿子,秦明对于这种不讲卫生的行为表示嫌弃,范闲把卫生巾拍在李大为面前傻孩子才停止傻乐。
03
凌晨三点
加了一晚上班的荀政终于回到了家,一进门就看见落地窗前的范闲,对方凑在笔记本电脑前脸上是阴恻恻的光,活像加班猝死灵魂回来赶PPT的打工人。原本瞌睡的就剩下原地入眠的荀政被吓到差点尖叫出声。
当事人表示:后悔,十分后悔回来。
【明宝】因为爱情(春节贺文)
这是一篇明宝和李大为、鹿飞联动的文,有提到楚政,有私设,撞脸梗,ooc预警,不喜请自行避雷。
私设:
1.李大为是李大宝的堂弟。
2.鹿飞是李大宝大学时期的师弟。
可搭配同名歌曲一起食用
正文开始——
和李大宝在一起之前,秦明在内心深处上了一把牢牢的锁,换句话说,他的人生规划里只给“为生者权为死者言”腾了位置,丝毫不觉得那些情情爱爱会跟自己沾上边。
直到他幸运地拥有了这项锦上添花的权利,才发觉这人生不只有苦,还有酸、甜、辣、咸各种味道,几分欢喜几分忧。
在这些味道中,令他最困扰的就是“酸”,就像过年吃饺子时蘸的醋,不吃,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是一篇明宝和李大为、鹿飞联动的文,有提到楚政,有私设,撞脸梗,ooc预警,不喜请自行避雷。
私设:
1.李大为是李大宝的堂弟。
2.鹿飞是李大宝大学时期的师弟。
可搭配同名歌曲一起食用
正文开始——
和李大宝在一起之前,秦明在内心深处上了一把牢牢的锁,换句话说,他的人生规划里只给“为生者权为死者言”腾了位置,丝毫不觉得那些情情爱爱会跟自己沾上边。
直到他幸运地拥有了这项锦上添花的权利,才发觉这人生不只有苦,还有酸、甜、辣、咸各种味道,几分欢喜几分忧。
在这些味道中,令他最困扰的就是“酸”,就像过年吃饺子时蘸的醋,不吃,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吃吧,又会弱化掉饺子馅的味道。
此时已有些许银丝攀上青丝的秦明,正系着围裙站在桌边和面,他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使得他透出一股反差萌。
他卖力揉着面,思绪却在脑海中乱飞。
前阵子老友林涛刚在他面前上演完一出“中年危机”,这两天他的眼皮时不时地跳一阵,跳得他这个不信邪的人也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如果没有遇见她,是不是就可以无欲无求,心如止水,六根清净了呢?
按理说,如今这把年纪不应该一切都云淡风轻了吗?可他就是无法不在意,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甚至是一个想法,他都会忍不住投去关注,就像那首歌里唱的: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真是,不让人清静!
然而此刻那个不让他耳根子清静的声音忽又飘进耳朵。
“老秦,醋你没忘了买吧?楚楚说小荀爱吃醋。”
“买了,在玄幻的柜子上。”
“好咧,我去拿!”大宝端着一盆调好的饺子馅儿从厨房出来,放到桌子上,闻了一口香味,眉眼一弯,似乎对自己调的馅儿非常满意,“发挥一如既往的稳定,嘿嘿嘿~”
秦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把醋拿进厨房,嘴角扬了扬,“这面发得够吗?”
大宝走到秦明跟前挽起袖子,准备跟他一起包饺子,“应该够吧,除非小荀不是一般的能吃!”
“我们家有一个饭桶就够了!”
“麻烦老秦你把你那毒舌模式先给我关起来,我和你闺女是习惯了,人家小荀可不一定受得了,他还是头一回上咱家来,又是大过年的,你别把我这未来女婿给吓跑喽!”
“还没见着人呢,你就认女婿了?”
“我闺女我还不清楚嘛,没点数能往家带?咱家又不是饭店!”
都说当父亲的最怕自己养的大白菜让猪给拱了,眼瞅着一起养大白菜的队友已经偏向猪那边了,秦明感到压力倍增。
难道这个小荀就是让自己眼皮狂跳的罪魁祸首?能让昔日里与自己旗鼓相当、一唱一和的灵魂伴侣站他那边,这小子有一套啊!
秦明隐隐感到自己许久不见的“危机”又要破土而出了,严格来说,秦明曾遇到过两次“感情危机”。
那是秦明和大宝在一起的第二年,两人的感情正在高温阶段。
这天,龙番刑警队在八里河派出所几位警员的协助下,破获了一起大案。
回到警局,林涛正要去法医办公室发表新鲜见闻,就见李大宝从楼上冲了下来,跟那个令林涛产生奇闻异事想法的家伙来了个热烈拥抱!
这下更是奇闻奇事了!林涛瞠目结舌。
“咚咚咚”地跑上楼,林涛喘着粗气跨进法医办公室大门,“老秦,出……出大事了!”
秦明习惯于他的夸张手法,没有追问,只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第一眼觉得像你,看多了又觉得也没那么像,你说巧不巧,大宝跟他抱上了!”林涛有一句没一句,没头没尾地说着。
“你在说什么?”秦明拼凑了半天他的话,没得出结论。
“嗐呀,你来看看!”林涛嫌表述太慢,索性要带秦明一探究竟。
秦明发誓从没干过这种扒窗户偷看别人的勾当,眼见着就被林涛带着破了戒。
这一看不要紧,秦明感到瞳孔都要跟着心脏跳起来。
警局大院内,大宝正跟一个瘦瘦高高的小伙子有说有笑的,甚至还摸了摸对方的头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明媚得刺眼。
秦明哪见过这世面,登下六神无主,林涛担忧地看着他:“你要冷静!大宝不是那种脚踩两条船的人,还是先搞清楚状况比较好。”
冷静?到底是谁把我拽下来的?推我到这一步的不正是你林涛吗?秦明瞪着林涛,无话可说。
“你们在这儿干吗呢?”谭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俩,林涛立正了身子,尴尬地一乐,杵在一边的秦明也扯出一个疑似笑容的表情,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谭局您这是?”
“我去看看八里河的同志,向人家学习学习!”谭局望向院中,舒展开一个笑容,感叹了句:“李~大~为,大有作为啊!”
目送谭局的背影,林涛口中念叨着:“李大为……李大宝……”看了眼秦明,二人同时想到了什么。
“老秦,你不去见见?”回到办公室,林涛就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
“又没说要见我!”秦明举起眼前的书端详起来。
表面是在看书,实际秦明的大脑开始往别的方向运转,思索着大宝什么时候肯带自己见见家人。
正想着,这“家人”就出现了。
“咳,都在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大宝拉过身后的李大为正要介绍,却被对方打断了。
“认识!我们刚刚还一起并肩作战过!”李大为上前一步,拉过林涛的手握了握,“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大为,八里河派出所最优秀的警察……不是我,是我师父!呵呵呵~”
林涛被这股没来由的热情和逗趣提起了兴致,不禁咧嘴一笑,自报家门道:“林涛,幸会幸会!”又看向大宝,“宝哥,这小可爱是你什么人啊?”
“我弟弟。”大宝无奈地抓抓头。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还有个弟弟?”秦明合上书,瞟了眼李大为说。
“不是亲弟,是堂弟,我叔叔家的孩子。”大宝解释。
李大为看向秦明,眼前一亮,“看这位大哥西装笔挺、气质不凡,想必就是我的姐夫了吧?原来我姐这么爱我,找个姐夫都跟我长这么像!姐夫你好!”说完便向秦明伸出手去。
秦明闻言心中一动,一股复杂的情绪在胸口泛起波澜,一方面是对这个陌生称谓抱有喜悦,一方面又比较介意对方话中李代桃僵的意味,随即无视了对方的手,只从牙缝挤出两个字:“秦明”,就将眼神游移到桌边的杯子上,端起来抿了一口。
“别瞎叫!”大宝讪讪地拽了拽李大为的胳膊,“还不是呢!”
“那不早晚的事嘛!”李大为收回手,看着秦明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姐夫看起来不太热情啊!”
窃笑着看着一切的林涛插话进来:“哈哈哈,你姐夫这个人呢,对生人过敏,你要适应一下,习惯就好了。”顺势拍拍李大为的肩头,以表安慰。
李大为有些不解:“为什么呀?对生人冷点也就算了,他可别对我姐也这样!”
“哎这个你放心,你姐夫只对你姐温柔体贴热情,连我这个多年老友可都没这待遇呢!”林涛接过话茬儿不忘挤兑一下秦明,见秦明白了自己一眼,他说得更起劲了,“对于他来说,这世上就分为两种人,你姐和其他人,我们都是那其他人里头的。”
“啊?这么惨!他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双面人吗?也太双标了吧!”李大为满脸的不可思议。
“可不是嘛,老双标了!”林涛狂点着头,恐天下不乱。
“李大为,你姐我可还在旁边呢哈,就这么说我男朋友的坏话啊?”大宝斜眼盯着林涛和李大为,为秦明举起了正义的黄牌。
“完了,我姐对我没爱了。”李大为故意露处吃惊到夸张的表情,继续说:“虽然我们是堂姐弟,但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比亲姐弟还亲,小时候有人欺负我都是你替我出头,每次玩警察抓小偷都是你这个警察抓我这个小偷,才避免让幼小的我步入歧途,这下倒好,有了姐夫就没我这个弟弟了。”
“你够了……”大宝忍不住扶额。
林涛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就差抓一把瓜子来吃了,秦明只觉得脑瓜子直嗡嗡,大宝这弟弟也太能说了。
李大为戏正在兴头上,怎么肯停下?他径直走到秦明跟前,越说越咄咄逼人起来,“我给你提个意见啊,你不能光对我姐好,也得对我们这些亲人好啊,不然我伯伯他们要是不接纳你,你怎么办?到时候要是连我这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那多不好,以你这性子,我估摸着他们该担心你对我姐不好了。”
“谁要敢对你姐不好,我第一个不答应!”秦明盯着李大为的眼睛,似要将他的眼底看穿,“李大为你听好!第一,我和你姐在一起是情投意合、两厢情愿;第二,我认为和她在一起比我自己一个人更幸福快乐,我想你姐也是;第三,我和她在一起是为了对她好、保护她的,不是为了欺负她、冷落她。她的父母接不接纳我,我都会凭自己的努力去争取!”
在一起这么久,大宝怎会不清楚秦明的心意?只不过她还是头一次听这个行动派讲出这么情深意重的话,而且还当着别人的面,大宝顿觉被一阵湿热涨红了眼角。
李大为嘿嘿一乐,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姐夫回答得好认真呐,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嗯~不过你刚才那番话够爷们儿,你俩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大宝直接破涕为笑,朝李大为打了过去,“怎么哪都有你,同不同意你又说的算了?”
“我是表明立场啊,无论如何我永远站姐姐这边!”李大为边躲边笑。
看着李家姐弟俩一来二去的嬉笑怒骂,林涛觉得有趣极了,忍不住打趣秦明:“老秦,要想融入这一家子,可有你受的了!”
秦明能不知道吗?这李大为算是让他开了眼,他甚至觉得跟李大为比起来,李大宝都显得文静了。
其实他对李大为这个人还算有那么一点好感,毕竟是头一个认可自己身份的家人,但还是会有些小委屈,于是事后他问大宝:“你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弟弟,你觉得亲切才和我在一起的?”
大宝瞪圆双眼看了秦明半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噗,秦科长,你确定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我会觉得你亲切?你不会是介意他说了句你像他这种话吃醋了吧?”
见秦明委屈得抿紧双唇,她只好笑着安慰:“怎么可能?别听他臭美,你跟他哪像了?在我看来完全不像好吗,再说了我又不是有恋弟癖的变态,他那个人就是爱开玩笑调皮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真的?”秦明还是不放心,拿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
“刚才你不还对我们的感情挺有信心的嘛,怎么,现在又不自信了?”
“有没有可能是潜意识里,你自己都没……”大宝觉得秦明这样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用两瓣浓情蜜意的柔软堵住了他未吐露完的心思,什么委屈、疑虑都给他揉匀搅碎。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电话铃声响起,秦明收回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回忆,“大宝,电话!”
听见厨房里传来一声回应:“我手占着呐,你先帮我接一下!”
秦明瞥了眼来电显示,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喂,我亲爱的结界,过年好啊!”
“你姐现在忙着呢没空理你,有什么事说吧。”
“呦,是我亲爱的姐夫啊!我姐忙什么呢?哦对了,你们是不是在准备好吃的呢?都有什么好吃的呀?”
“别贫了,到底什么事?”
“嘶,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联系你们啦?这大过年的,当年是想去找你们串门子热闹热闹啊!”
“没空!”
“别逗了姐夫,你都是退休的人了,哪有那么忙,行了,那我们就初五过去啊,说好了,初五一定要留给我们!好咧,再见。”
秦明看了眼手机,挂断了……这家伙又自说自话,秦明无语。
“你那个好弟弟,初五又擅作主张要上咱家来。”
“那不老规矩了吗?”大宝从厨房探出个头来,“让他们来吧,我都想吃夏洁做的菜了!”
吃货本性大概一辈子就这样了,秦明无奈地想着。
其实感情危机这个事,李大为到底是个弟弟,要说让他真正感到危机的还真有那么个人。
那是黄金探案三人组婚后的故事了。别看秦明和大宝进展缓慢,一旦步入正轨,宛如星火燎原,就连一直在旁推波助澜的林涛都落在了后面。
两个人一不小心就将占据对方的工作时间,变成了占据对方的所有时间。
这是林涛羡慕不来的,他总是没有太多时间陪他家宝宝,心里多少有些亏欠,对于她的任何小提议他都会满足,比如说过那些个五花八门的纪念日。
结婚纪念日的时候林涛在出任务,错过了,相识纪念日的时候临时有案子,又错过了,这次好不容易迎来了他们的约会纪念日,正赶上放假,林涛打算好好补偿一下他的宝宝。
不但到海边看了日出,坐船喂了海鸥,还在沙滩堆了沙堡,临近中午已是饥肠辘辘,二人选择了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吃饭。
等待上菜的工夫,宝宝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她一脸神秘地问林涛:“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总不会是看到什么大明星了吧?”
“明星哪有这个精彩!”宝宝贴近林涛耳语道:“是大宝他们!”
“啊?在哪呢?”林涛一惊,腾地站了起来,东张西望一番。
“哎呀,那边!”宝宝朝着自己刚刚走回来的方向指去。
林涛悄然接近大宝的座位,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他最终躲在了一盆绿植后面,宝宝也鬼鬼祟祟跟着蹲到了旁边。
“是大宝没错,可是她旁边那个人也不是老秦啊!”
“啊?不是吗?”
“老秦我还能认不出吗?”
“可是长得很像啊,难道秦明还有个弟弟?”
“呵,弟弟是有一个,不过是大宝的,不会是他吧?”林涛眯起眼仔细观察。
怎么,大宝有个弟弟,跟秦明长得很像?这……宝宝感到有些凌乱。
林涛拨通了秦明的电话,压低了声音,“喂,老秦,你现在在哪呢?”
“在家。”
“那,秦嫂呢?”
“她出去了,说是和什么师弟聚会,怎么了?”
“师弟?”林涛心想:不是弟弟吗……继而发问:“她聚会你怎么不跟着?”
“我去干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两个人要想长久,最好把对方的朋友也处成朋友。”
“两个人保持一点私人空间不是坏事。”
你就在那儿盲目自信吧,林涛恨铁不成钢,“不瞒你说,我偶遇到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在跟大宝吃饭,但这个人又不像是李大为。”
长得像?又来?秦明感到耳朵一阵嗡鸣。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种说法:我们每个人在这世上都能找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七个人。你说,这光在大宝认识的人里都已经有两个了,不会哪天又蹦出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吧?”许久,林涛没听到回应,差点以为断线了,这时秦明突然开口:“你现在在哪儿?”
绷不住了吧,让你心大!
林涛将定位发给秦明,转头对上宝宝哀怨的眼神,“你怎么那么坏啊?你不怕把他们两口子搅和黄啦?”
“放心吧宝宝,黄不了,他们俩有时候就缺那么一点助燃剂!”
“助燃剂?”宝宝半信半疑。
“您好两位客人,您点的餐正在制作中,这是为您准备的柠檬水,可以无限续杯,您看您是回座位用还是?”
林涛二人闻声抬头看向服务员,方才意识到此举的尴尬,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刚好身边这桌用餐的人起身走了,林涛顺势说:“哦,请帮我们换到这一桌,谢谢!”
“好的。”
秦明悄无声息落座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大宝的注意,他四下环顾,室内的布局井然有序,装饰的挡板美观简洁,绿植的点缀生意盎然,在这个位置刚好还能听到大宝那桌在聊什么,不错!
设计师要是知道有客人拿这里当偷听别人谈话的地方,不知会怎么想。
其实除了大宝和师弟以外,那一桌还有一位长发女子,只不过林涛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师弟身上,完全忽略了。
只有宝宝忍不住好奇:“哎,你们说,那个长头发的女人和大宝是什么关系啊?”
“可能是同学之类的吧。”林涛不以为意地回答,一旁的秦明若有所思,似乎将一杯柠檬水品出了五味杂陈的口感。
这一桌的三人各怀心思地侧耳倾听,那一桌的三人沉浸在学生时代的回忆中谈笑风生。
他们从高中时期的往事,聊到了大学时期,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感情问题上,长发女子话锋一转,突然问:“我听说,你们俩还有过一段?”
“……”大宝一顿,看向对面的师弟,“你怎么什么都跟若曼说啊?”
“我们俩之间没有秘密,从高中到现在,还有什么事是对方不知道的?”师弟倒是挺淡然。
林涛这一桌可就没那么淡定了,他没成想这师弟居然跟大宝还有这么一段?再看秦明,脸色比苦瓜还难看,对面的宝宝也不禁投来担忧的目光。
“那不都是过去的事了嘛,谁还没有个过去啊是不是?哎,老秦你干什么去?”林涛一个没拦住,秦明竟起身走向大宝那桌。
大宝正要开口,余光瞥见有人走到桌前停下脚步,她不经意地抬头去看,“我去,老秦!你怎么来啦?”一脸的惊愕。
秦明扫了眼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对大宝正色道:“你来和你的朋友聚会,我也来和我的朋友聚会,偶遇。”说完便看向林涛夫妇的方向。
大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林涛和宝宝朝她招了招手。
这场面,师弟只要不是傻子,绝对能看出他们的关系,“这位是姐夫吧?这么巧,那大家一起坐吧!”
秦明仿佛就等着这句话,大大方方用胯部顶开了大宝,优雅地坐到她身边,大宝只好往里挪了挪。
“你不是说要在家研究你那些布料吗?”大宝斜眼看看秦明。
“一个人待着无聊,改主意了。”秦明泰然自若,大宝撇撇嘴,心下了然,老秦这是来查岗的。
“服务员,拼桌。”
餐桌刚好容纳得下六个人,大宝挨个介绍了一圈名字,秦明和这位叫鹿飞的家伙四目一接,视线就没再移开。
林涛近距离观察着鹿飞,心中感叹:靠,太像了吧,比李大为还像!目光投向鹿飞旁边的艾若曼,她的表情告诉自己,这女人也在做同样的感叹。
鹿飞被秦明盯得直发毛,主动开口缓解尴尬:“我经常听师姐提起你,今日远闻不如一见,感觉好面善啊!”
哼,经常提起?你们经常聊吗?面善?秦明头一回觉得自己这张脸大概面恶,不然怎么四处与人“撞”!
“你也是学医的?”秦明不知道说什么,随口一问。
“对,我是美奥口腔诊所口腔科的主任。”
“嗯,我是龙番警局法医科的科长。”
二人再度陷入尴尬。
林涛哑然失笑,啧,瞧瞧秦明这身火药味!
大宝有些摸不着头脑,艾若曼倒是看出了些端倪,打趣道:“科长爱上小助理,一定是段非常浪漫的爱情故事吧?”
大宝有些难为情地摆摆手,“哪有什么浪漫?你和鹿飞才叫浪漫呢,从校服到婚纱,跨越漫长的友情抵达爱情!”说完向艾若曼挤挤眼,这下换成对方不好意思了。
宝宝恍然大悟,林涛和秦明有些后知后觉,原来鹿飞和这女的是两口子!林涛彻底松了口气,跟着起哄:“呦,这不巧了吗?他们俩也是从友情走到爱情的,作为他们的好友兼神助攻,我表示操碎了心,当初我怎么撮合他们都撮合不动,全局的人都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只有这两位跟没事人一样,简直急死人,我就差给他们绑一块了,你们快向鹿飞他们取取经吧!”
“林涛,我没有面子的吗?”大宝抗议。
鹿飞摇摇头笑着说:“跟我取经就算了吧,我当初还是靠师姐提点的呢。”
“啊?宝哥你这样还能给别人当恋爱导师呢?”林涛表示很震惊。
“小看我了不是?鹿飞就跟个小孩似的分不清友情和爱情,当初我跟他……”大宝突然意识到这个事当着秦明说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卡壳了,却见秦明用非常关注的眼神盯着自己,林涛也适时地催促:“你和他怎样?”
“没分清呗。”
“师姐你别光说我呀,你自己不也是吗?错把当初对我的好感当成是爱情了。”
“那时候不是太年轻不懂事吗,以为认识个聊得来有好感的异性就是爱情了,还好我比你发现得早,看出来你一直对艾若曼‘图谋不轨‘,感谢我吧你!”
“是是是,师姐大恩大德,一辈子感激不尽!”说完,鹿飞、艾若曼、大宝以饮料代酒干了一杯。
原来是这么回事,虚惊一场,林涛心想秦明这个假想敌可以解除危机模式了,不料却见秦明抛出了一个令人喷饭的问题:“那后来你们学校有哪个对大宝‘图谋不轨’了吗?”
秦明语出惊人,在座的全都愣住了,鹿飞算是彻底明白这位大哥为何对自己带有杀气了,看来师姐这老公是个闷罐醋坛子。
“这我还真没发现,据我所知,师姐和男生们素来是称兄道弟的,哎,师姐你后来和别人谈恋爱了吗?”
“问那么多干嘛?吃你的饭!”
“哦。”鹿飞低头乖乖扒饭。
林涛此刻异常开心,端起饮料说:“今天托各位的福,我和我的爱人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约会纪念日,今后大宝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来,大家干一杯,敬有缘千里来相会!”
“干杯!”
六个人越聊越投机,这顿饭生生吃了三个多钟头,虽然开局有些啼笑皆非,好在最终是以欢声笑语结束的。
与众人道别后,大宝坐进自家车的副驾驶位置上,刚系好安全带,秦明就把它解开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秦明一把揽进怀里。
“大宝,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跟谁聚会我就跟谁聚会。没办法参与你的过去,我只好填满你的未来!”秦明憋出这段话不知道用了多久。
大宝飞快地回想了一下秦明今天的反常表现,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你笑什么?”
大宝从他怀中离开,“老秦你今天是专程来查我岗的吧?坦白从宽,你是不是又想多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胡思乱想,可他那张脸怎么解释?”
“我没提不就是怕你多想吗?但我绝对没有想要隐瞒你什么,是,我刚认识鹿飞的时候是觉得他跟我弟有点像,只不过李大为没他那么乖,我们病理学是同一个教授,经常一起去请教问题,接触多了发现还挺谈得来,可是人家从高中就一直暗恋艾若曼,哪能有我什么事啊?”
“你是不是觉得可惜了?”
“可惜什么呀?我后来发现我就把他当弟弟。至于你说为什么都跟你长得像,那只能说是巧合,你要认为我是因为这张脸才喜欢你,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某某某的替代品,那你就太轻视你自己了!秦明,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爱情,我爱的是那个鬼手佛心为死者声张正义的你,是那个为了工作忘我到连衣服湿透了都浑然不知的你,是那个纵使被黑暗淹没却仍然为别人点亮一束光的你,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即使你长成王二麻子,只要你还是你!”
大宝的这一连串告白在秦明心中燃起了一把大火,烧得他从脸颊到耳朵,乃至全身都燥热难耐,他的唇也是炽热的,它攀上点燃自己的那个火种,尽情地索取、传递,仿佛要把它连同自己的骨血一起融化。
不知过了多久,大宝感到唇上的炽热消失了,一个指尖点在她的鼻尖上。
“谁是王二麻子?”
“我就那么随便一说,管他是谁呢。”
“你还这样爱过别人吗?”
“嘶,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在意这件事,有又怎样?没有又如何?”
“有的话,我想知道他们有什么你喜欢的地方,我好借鉴一下;没有的话,晚饭我开瓶香槟庆祝一下谁这么有眼无珠不识货!”
“嗯~那不得给香槟配点小龙虾吗?”大宝为当晚的口福双眼直泛光。
“……你是为了吃吧?”
“姐是那种为了吃就昧良心的人吗?还他们!你觉得我谈过多少啊?秦明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海王是吗?”
“你不是说你谈过很多吗?”秦明不解。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我要说我就谈过鹿飞那么一段,最后还处成哥们了,不得被林涛笑话死啊?”
“……”秦明干眨巴着眼睛,按照大宝的话捋了一遍,点点头,“去买小龙虾!”
“哦耶,民以食为天,小龙虾领先!出发!”
秦明笑着从甜蜜的回忆里走出来,原来每一段危机的背后都是以更加坚不可摧的情感来收尾的,难怪他们一把年纪了,依然还是年轻的模样。
秦明觉得,如果可爱有期限,那么他的大宝就是吃了防腐剂的,将来还会是个可爱的小老太太。
而自己这一生又何其有幸,能拥有这样一个相知的挚友、相伴的爱人,他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可以陪在对方身边久一点。
“这么多年,果然小龙虾在你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秦明瞅着大宝认真仔细地打点小龙虾的样子,不禁感慨了一句。
大宝好气又好笑地望向他,“不是吧老秦,你连小龙虾的醋也吃啊?”
“……”秦明想否认,又觉得这说法也不是没道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秦明自己的。
“喂。”
“老爸,快跟我说说您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我们现在在商场,待会儿都给您一块买回去!”
“你就买点你妈爱吃的就行了。”
“我妈爱吃的我都能背下来,就是想专门问问您有什么想要的。”
“那就买个按摩器吧,最近你妈那个腰老是疼,膝盖也不舒服。”
“得,稍不留神就给你们秀一脸!要不说找老公就得找您这样的呢,三句话不离我妈,一切以我妈为准!”
“羡慕了?那你就按照你妈这个标准来。”
“我可找不到,这不就您一个嘛!”
“那个小荀他做不到吗?告诉他,做不到就不用来了!”
“哈哈哈哈哈,我爸说你要做不到他对我妈那样对我你就不用去我家了……他说他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做到,这是命令!”
“听见没?必须服从命令!爸,我给他个机会让他自由发挥一下,争取回去给您一个惊喜!”
“嗯,好。”
秦明挂掉电话,把包好的饺子端进厨房,准备给女儿添道他最拿手的好菜。
这个跟她妈妈一样优秀可爱的女儿一直是他最骄傲的杰作,也是他们相爱最好的证明。
时光往返,秦明和大宝那些清晰的回忆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他们一起听风,一起看雨,一起维护正义,一起度过三餐四季,垂手可得的岁月仍在继续书写新的动人篇章。
因为爱情,就在点滴的时光里。
——————————end——————————
祝大家兔年大吉,“钱兔”似锦!新的一年继续与明宝携手并进!
第一次写多人联动,ooc见谅,有什么感想欢迎评论。
关于私设,其实个人认为李大为写成是儿子的话也挺香,如果以后有灵感可能会写。
【除夕联文】喧城闹影
•ooc致歉私设如山。很短。很短。
•爱情三十六计,我刀刀致命。
•建议配合「棕旨」或「长江绝恋」
:他们的结局,也不过如此。
上一棒: @愿卿安 揪住狠狠亲口老婆。
这是第十四棒。
【双山】
“灵魂各安天葬 肉体理应谦让 责任担我肩上 谁人站我边上。”*
唐山海忘了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他想不起来。
他记得所有事。唯独不记得这一件事。属于那件事的记忆像是被泼上了白油漆。
唯一确定的是唐山海自己早已死去。
陈山看到出现在家里的唐山海时是意外的。
他自然听说过这位熟地黄先生,也自然知道他的尸骨早就葬在...
•ooc致歉私设如山。很短。很短。
•爱情三十六计,我刀刀致命。
•建议配合「棕旨」或「长江绝恋」
:他们的结局,也不过如此。
上一棒: @愿卿安 揪住狠狠亲口老婆。
这是第十四棒。
【双山】
“灵魂各安天葬 肉体理应谦让 责任担我肩上 谁人站我边上。”*
唐山海忘了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他想不起来。
他记得所有事。唯独不记得这一件事。属于那件事的记忆像是被泼上了白油漆。
唯一确定的是唐山海自己早已死去。
陈山看到出现在家里的唐山海时是意外的。
他自然听说过这位熟地黄先生,也自然知道他的尸骨早就葬在“宪政之父”宋教仁墓旁无人祭奠。
可是唐山海就这么定定的坐在他家里的沙发上,衣装整洁,没有泥土。先前所听闻的那些刑伤也不知所踪。那人就是承着一副优雅模样坐在陈山面前。
陈山压着好奇伸出手想碰唐山海却,发现手指空虚的穿过人身子,他试探性的张了张手,又握成拳头缩回来。
他百分之百可以确定。对面是一位彻头彻尾已死之人的灵魂。
陈山抿抿唇,试探性的抛出一些疑问。唐山海却是没什么反应,抬了抬眉眼,淡然开口的第一句话。
“人的肉体是需要休息的。”
“我忘记了一件事情,记起完成之后,我自然会走。”
唐山海不愿意多说无用的话,陈山也自能理解。唐山海身子前倾支肘手背抵着下颚端详人片刻,又靠回沙发背上,陈山不解的皱眉做出一副询问表情。
“长得确实很像肖正国。”
陈山无语抿唇低声咕哝了句册那。起身抓了抓头发,环视了一下自家四周,又转过头问唐山海。
“侬不怕阳光?”
唐山海闭目摇头,起身走到窗户边,踩上木地板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陈山合理怀疑他是飘着的。唐山海拉开窗帘,伸手靠近从窗户透进的光源。灵体被照耀的部分变得透明,像模糊的虚影。他转过头来看陈山。
“时间长了会疼,不过无关紧要。”
---
此后陈山的回忆里多了一个唐山海,两份生煎,两杯牛奶,两份报纸。陈山知道唐山海用不着这些东西,可他却执意要这么干。
除了陈山没人能看见唐山海。
他们偶尔会聊天,唐山海会告诉陈山路怎么往下走,唐山海就像陈山无形的靠山。
陈山觉得。唐山海的灵魂像一片相当雄伟的山群,和他沉稳的内心相符的。坚韧挺拔的山群。
陈山愤愤向唐山海诉苦的时候,唐山海只是没在阴影里,神色如常,似乎只是在谈论天气和街边的报纸。早些时候陈山帮他把沙发移到了客厅的角落,唐山海觉得那里是安静的。
“陈山,这是你使命。”
这时候陈山多半会选择沉默,后来他学会了下判断之前多看人的眼睛。但是唐山海同他讲话时很少看他,也很少离他近些。
他们总是离得很远,在一杯茶水的热气氤氲中交谈。唐山海总是低着眸子,抬指摩挲手中的报纸,只把听力交给陈山。
--
唐山海料定了陈山注定会失去身边的人。
所以当他得知张离牺牲这一消息时,他只是沉默的听着陈山将脸埋在手里的啜泣。低声的哭泣敲击耳膜,唐山海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连同自己的心都被撕扯着。发痛。他最终还是起身,走到陈山面前。后者的肩膀剧烈颤抖,那是陈山在哭。
唐山海伸手想去抱他,却只能虚着从脖颈比划到背。他碰不到陈山。唐山海只能虚拢着人,想将人揽进怀里。
“陈山,把抬头起来。”
唐山海之声音一成不变的柔和,陈山低低的嗯了一声,听起来像呜咽。
“陈山,我们总有一天都会离开你,我也不例外,这条路,不允许回头。只能往前走。”
陈山感觉的到,自己的心脏在绝望的搏动。他还活着。
他身边的人却接二连三的同他永别。
他还活着,他还在呼吸。此刻却比荒木惟将他按进水中时还要窒息。
“小夏死了…离姐也死了…吾连侬们一个人都救不回来…哪来的救国…”
那一瞬间,他感到胆怯。
从那天起。陈山心里总是希望唐山海慢些想起他忘记的那件事。
他的私心很重,他甚至嘲笑着自己的自私。因为他只剩唐山海了。
暴雨如注。滂沱大雨把人行道浇得黏腻腻。陈山回来没有带伞,深色西装被雨淋湿透出更暗的颜色,阴沉沉的压在陈山身上。压得他抬不起头。他好像忘了该怎么样敲门,站在门前伫立良久,太反应过来般开门。
陈山湿漉漉的发丝黏在额头,看起来像一只刚被丢弃的流浪狗。
“荒木惟死了。”
陈山低着头没看唐山海,抿唇不语脱下湿透的外套。
“他死了,我自由了。”
唐山海想去摸摸陈山的脸,又心知无法触碰,只是蜷起手指动了动。
陈山抬起冻的有些僵硬的手指触碰自己脸颊。只有雨水带来的凉意。
没有眼泪。
或许眼泪也是有定数的,而他在早以前就已经用尽。
“陈山,我想起来那件事了。”
唐山海忽的出声。陈山只是沉默的看他。眼睛和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半晌,陈山低声开口。
“山海哥,吾给侬讲个故事好伐,讲完故事侬再走。。”
“这个故事里,侬不是救国牺牲的唐队长,是只有我知道的唐山海。”
“侬不属于76号,不属于这世道,只属于…这间房子。”
唐山海笑了。笑的很轻。“你私心挺重的。”
他走到陈山面前,同以前一样开口。
“陈山。把头抬起来。”
“山海哥,今天天真的很冷… ”
陈山没由头的说,他身子前倾伸手想要去拥抱唐山海,最终只是穿透人身体,扑跪在地上,暴露房间内灯光下,狼狈不堪。
“我忘记的事情,是和你好好告别。”
唐山海仍没在房间的阴影中,嗓音如往常一般慢条斯理,好像只是谈论报纸和天气。
“以后,还是去墓前看我比较好。”
“晚安,陈山。”
唐山海看了一眼站在光暗交界处的陈山,好像他同光一般刺眼灼目,唐山海很快移开了视线,消失在阴影里。好像从未来过。比任何想象的离别都平淡。没有煽情,没有生死离别割舍般撕心裂肺的痛。只是,安安静静的离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窗外的风吹进雨点的杂音。
陈山用力将左拳捶在地板上,可回报他的只有清醒着的疼痛。他吃痛地撒开手,小声吸气。痛感是真实的。陈山却感觉不甚清醒。兴许是雨夜太过迷蒙,让人产生了真情实感的幻觉。
他前所未有的感到自己如此无力又渺小。
窗外。雨未停。
第二天陈山收拾家时,在唐山海喜欢坐的那个沙发上发现一张唱片,他出于好奇放在自家落灰的留声机上。不知为什么。在音乐响起前,陈山莫名的感到激动。如海潮般翻涌的激动。
是长城谣。
陈山坐到唐山海曾经坐的沙发上,闭起眼晴。听完了整曲。
后来,陈山为唐山海立了一个灵牌,毕恭毕敬的上了炷香。在磕头时藏起了自己即将滑落的眼泪。
香火散去,他就是要挑起责任的孤家寡人了。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陈山在唐山海墓前放下一束花,又为人盛好了酒。抬手抚去碑上浮尘,摇头低声笑笑。酒瓶磕在墓碑上。
“又是一年啊,敬你,山海哥。”
喧城无闹影,墓碑以敬酒。
永别。是对你无休无止的相思。时间。不可遗忘你我深情。
上海没变,依旧是那个喧城,只不过失了以往的闹影。
“唐山海。你的路,我替你走下去了。”
【裴鹿】
私设 裴尚轩没和韩以晨交往 他没被关进监狱
“也许朋友才是最长久的存在 要跨越那的条界限 已经不在。”*
暗恋是场不说出口也很悲惨的哑剧。
鹿飞有一个秘密。一个除了裴尚轩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他喜欢裴尚轩。很喜欢。
他们相识在一个偶像剧般的夏天。但是鹿飞不是偶像剧的主角。
绿叶,蝉鸣,恰到好处透过树叶空隙穿透的阳光,吵闹的走廊,以及定时定点将楼道变的安静的上课铃声。
教室内老师介绍新同学的悬念,同学的好奇议论,和教室外紧张攥紧衣角原地打转平复心情的男孩。
男孩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仿佛蝉鸣都停止。站在讲台上手心都无措的出汗,最终抬头面对台下同学时也只是轻声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鹿飞。”
鹿飞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孩。普通到老师问谁愿意跟他坐同桌时都没人举手。老师笑着尴尬,鹿飞也只是把头低下不吭声,
“那,你就先到裴尚轩旁边吧。他身边没人。”
被点了名的男孩从胳膊窝里抬起头,打量了两眼自己的新同桌,默不作声给人腾出些空子又把头低下,丢下一句。
“我叫裴尚轩。”
鹿飞没来得及回答,裴尚轩就又将头埋回胳膊里睡觉。鹿飞抿了抿嘴唇,低声嘟哝一句。
“你好。我是鹿飞。”
很高兴认识你几个字哽在喉头,鹿飞没在说什么。轻轻把书包塞进桌斗里,避免发出声响。
说句很现实的。以两人的性格,甚至不会成为朋友。
一个张扬一个内敛,一个向阳,一个处暗。
两人第一次说上话是裴尚轩没写作业,第二天四处借作业无果在自己座位上抓耳挠腮做不出一道题。鹿飞悄悄的看在眼里,最终还是伸出手小心的戳了戳裴尚轩,在人带着诧异转过头时递过去一本作业。鹿飞低着眼不敢直视人。
“不嫌弃的话。我的借给你。”
裴尚轩愣了两秒,凑过去搂着人肩拍拍。嘴里一句哥们一句感谢。鹿飞心里也跟着小小的雀跃。本又暗暗攥紧的手也试探的松开,鹿飞低头看着指甲攥出的红印,却没由头的心情好。
现在应该能算朋友了吧。
裴尚轩发现,他的新同桌很内向。
裴尚轩有很多称兄道弟的好哥们,所以他没分给自己的同桌太多的注意力。
裴尚轩觉得鹿飞太过于平淡。像一滩清水,翻不起波澜。像水一样,有收束的张力,不外溢。单单守着自己的一小块地方。
可是谁叫每次鹿飞都给他抄作业呢,以裴尚轩的性格,这种好人他必须处成好哥们啊。
鹿飞不怎么爱说话,只喜欢自己带个mp3听歌。裴尚轩总是拖着腮侧头拿胳膊肘怼他,让他摘下耳机多说说话。鹿飞每次都点头答应,却从来没多说过一句话。
有时裴尚轩也会出于朋友的玩笑,从背后摘下鹿飞的耳机,看他带着惊诧意外迷茫的目光转过头,然后看着鹿飞哧笑出声,把耳机还给人拍拍人肩,又滑进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下。鹿飞多半不会说什么,关了耳机等着裴尚轩的下文。
裴尚轩抬眼对上他视线时,觉得他乖的过分,逗的过分了会生出几分负罪感。鹿飞有时也会抿出一点小小的微笑来回应。轻声说句没关系。
人如其名。乖的像小鹿。
在裴尚轩看来,鹿飞算他半个朋友。高中时候的朋友似乎来的都是很容易的。没有什么界限。
在鹿飞看来。裴尚轩是闪闪发光的,他无法触碰的星星。
他清楚的很,他的人生不是偶像剧。不会有在众人眼里闪闪发光的你看中了平淡渺小的我这种老套的剧情。
鹿飞有一个秘密。他不想和裴尚轩当朋友了。
暗恋是一种微妙的气氛,直至某次裴尚轩和他勾肩搭背的一刻鹿飞才突然明白的一种真挚热忱的感情。
每每和裴尚轩有接触的时刻。鹿飞既紧张又期待,紧张这份感情是否会石沉大海,海枯石烂。他也会小小的向往期待完美的结局,哪怕只是一小段的暧昧时光。哪怕是借作业时不经意触碰的手,同看一道题时贴的近些的距离。
鹿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裴尚轩。兴许是他被球砸到后裴尚轩仗义的替他出头,让对方和自己道歉。也许是偶尔会帮他带早餐。一杯热豆浆,一个煎饼。也许,也许只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青春般的冲动和迷蒙。
总之当他回神,他早已踏入这条迷途。回头不见旧路。
鹿飞试图自我麻痹。这是朋友的正常范畴。我们只是朋友。却抵挡不住和裴尚轩自己接触时的心动。
他选择清醒的走向一条不归路。
鹿飞习惯了按耐着自己雀跃的心,凑近了在夕阳下给裴尚轩讲题,习惯了平复自己激动的心,站在阳光下拿着水等踢球的裴尚轩。
裴尚轩的好哥们开着玩笑说过以后裴尚轩谈恋爱就找鹿飞这样的。裴尚轩笑着踢开自己的哥们,又抬臂搭上鹿飞的肩把人揽过来,鹿飞微微低了低身子,让人搭的顺手些,也藏起自己从耳根到脸颊的红。
是什么事情让鹿飞和裴尚轩的友谊能维持整个高中三年。大概是。裴尚轩被老师冤枉时,只有鹿飞一个人站出来替裴尚轩证明。
裴尚轩是班里出了名的学习不好经常惹事。教室玻璃被球撞碎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裴尚轩。好像被砸碎的玻璃碎片尖锐一角也指向他一般。
下课本来在听鹿飞讲题的裴尚轩莫名其妙被扣了口黑锅,昔日的好哥们迫于老师的威严此刻都没了声,老师反光镜片后的眼睛盯着裴尚轩,仿佛无罪也要盯出几分错。
鹿飞抛去了平日里的内敛,搓着衣角的手也放下了。也只在那一刻。他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老师。我能证明…不是裴尚轩干的。我……当时在给他讲题。”
老师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鹿飞忽的又怕起来,低着头不敢看讲台。老师最终念在鹿飞平日里是个好学生,将信将疑的应了。鹿飞坐下时才发现自己手都紧张到发凉。裴尚轩怼了怼他,挤眉弄眼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上课时鹿飞收到了同桌的纸条。
“谢谢你,放学请你吃小吃。”
放学后的快乐独属于两个骑着自行车肩并肩,影子在夕阳下拉的老长的少年。那份感情独属于被藏在食物蒸腾起的热气里的鹿飞。
明明只隔了一层白气,鹿飞却感觉他和裴尚轩离了好远。
他决定把这份错误的喜欢,埋藏在心底,淡忘。
或许时间会淡忘这一切,但故事的主角依旧难以释怀 。
裴尚轩因为打架被抓紧派出所的时候,鹿飞也像高中他被诬陷那次一样,坚定的和警察说。他只是正当防卫。我在场。
鹿飞讨厌韩以晨,恨她的虚伪和自私。也恨裴尚轩的意气用事。鹿飞有些失望。他认为裴尚轩不是这样的人。
裴尚轩走出看守所时鹿飞就站在门口等他。看到裴尚轩的那一刻,鹿飞却发不起脾气,那种同他父母怒吼一样的压抑着的愤怒也不知所踪。
裴尚轩心里翻涌着对他这位最好的朋友感激,鹿飞只是低沉着脸,抬手不轻不重的锤在人肩膀上。没想到裴尚轩却抓住他的胳膊。诚恳的同他讲。
“谢谢你,我的好朋友。我以后不会意气用事了。”
鹿飞触电般缩回手,垂下眼帘,没有抬头,往后退了两步。裴尚轩愣住,还没来得及张口问出些什么。鹿飞又抬起头,嘴角带着笑。
“好。我相信你。我最好的朋友。”
本是无心的随口,朋友二字如今却如此苦涩。
鹿飞不知道他们的友谊里有没有爱情的成分。
他不知道在他和家人吵架后哭着给裴尚轩打电话,裴尚轩大晚上敲开他家的门来陪他算不算爱情的一部分。偶尔出现在他办公室里骚扰他,打电话开玩笑说让他给自家狗看看牙有没有爱情的一部分。
他也不知道每个节日里都要见一面吃个饭聊聊天有没有爱情的参与。
他总是错觉,裴尚轩也喜欢他,最后他又自嘲着清醒说不可能。
他不清楚是自己界限不明还是太过依赖。但是他明白裴尚轩只把他当朋友。他同样也心知肚明,是他不愿意清醒。
裴尚轩问过鹿飞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也是在几杯酒的微醺下,迷蒙醉意趁着酒吧的灯光下。鹿飞抿了口酒被呛的咳出眼泪后就没再动过杯子。裴尚轩不动声色的侧过头去看他。
鹿飞没敢看裴尚轩,他怕裴尚轩看到他眼中过于直白炽烈的情感,他不自在的盯着杯子里的冰球,抬手戳了戳,冰球下沉,裹挟进烈酒。鹿飞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因为我们是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既然我不敢越界。那我就以朋友的身份,陪你吧。
时间的转变和情感的由萌芽而生到充盈。最后逐渐被淡忘。但还是牵动着心弦。
鹿飞几乎和家里断了所有联系,春节也不愿意回家。裴尚轩又离家太远,他大年三十就给鹿飞发了条消息。
“咱俩一块儿过个年呗。”
早上刚醒的鹿飞接到消息时手机差点摔到地上。他也只是回了一个好字。用了一个小时把家里收拾好,裴尚轩提着礼物就按响了门铃。
时间不多不少,属于两个人多年的默契。
裴尚轩的作用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嗑瓜子,鹿飞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忙活。裴尚轩说要帮忙,结果包的饺子不是破皮就是馅少,最终还是被鹿飞推出去看电视。鹿飞煮饺子时从厨房探出个脑袋,看着客厅看电视的裴尚轩。
总会给他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他想过的这种生活。
年三十晚上俩人都不想看春晚,灌了几罐啤酒有些上头的裴尚轩执意要拉着鹿飞去放烟花。鹿飞拗不过,收拾了空酒罐只能被迫套上棉袄跑到楼下。
烟花点燃的那一刻漂亮的很。映透了半边天空,给黑色幕布般的天空也染上了一点年味。
裴尚轩抬头看着天空,脖子缩进围巾里。鹿飞在心里暗自吐槽裴尚轩系围巾的手法过于难看,他侧头看着裴尚轩,裴尚轩正顾着看天空中的烟花,鹿飞看到烟花的倒影在人黑色眸子里绽开。带着光亮。
迷蒙有醉意,烟火致爱意。
“来来来许个愿。”裴尚轩扯了扯鹿飞。鹿飞回过神。裴尚轩已经双手合十。
“和鹿飞一直当朋友。今年事业有成……”
鹿飞没怎么留心听裴尚轩的愿望,他在裴尚轩许完愿后,趁着绽放到高潮的烟花说。
“希望我最好的朋友。年年开心。”
今年也是以朋友身份陪你的一年。裴尚轩。
这是属于鹿飞一个人的,未始已终的暗恋故事。没有后续,也没有结局。
OVER.
*第一句出自冰老师和狐狸「棕旨」
*第二句出自小老师「secret」
读者们除夕快乐。九点作为本次联文最拉垮的一棒,给您献丑了。
给点评论啦。谢谢大家。
下一棒: @司徒盈昀 我们牛啵一的盈宝。起飞——xiu!。
【林秦/丁鹿】昨日事
“从生到死走了一身昏黑,
糊涂清醒两瓣灰,
心跳声被茫茫人海灌醉,
还能听到从前吗?”
——以冬《无人诗》
1.
恍然如梦,大抵说的是鹿飞的前半生。而这场经年的大梦,现今终于被证实,他于龙番市某个昏暗的房间里乍醒,走马观花般旁观了自己真正的人生。
幼年失去的双亲,亲戚避之唯恐不及的推脱,孤儿院灰暗无声的暴力,医学院冰冷的刀片,解剖室了无生机的沉溺…
这人生实在算不得好。
“才醒?”
一片晦暗的房间被柔光点亮,鹿飞这才发现枕边睡...
“从生到死走了一身昏黑,
糊涂清醒两瓣灰,
心跳声被茫茫人海灌醉,
还能听到从前吗?”
——以冬《无人诗》
1.
恍然如梦,大抵说的是鹿飞的前半生。而这场经年的大梦,现今终于被证实,他于龙番市某个昏暗的房间里乍醒,走马观花般旁观了自己真正的人生。
幼年失去的双亲,亲戚避之唯恐不及的推脱,孤儿院灰暗无声的暴力,医学院冰冷的刀片,解剖室了无生机的沉溺…
这人生实在算不得好。
“才醒?”
一片晦暗的房间被柔光点亮,鹿飞这才发现枕边睡眼惺忪的另一个人,那人此时正伸手去够铃声单调的闹钟。
鹿飞记得,在那个名叫秦明的人长夜一般的记忆回廊中,只镌刻着这个人的名字,他叫林涛。
“嗯。”
揉去眼角残存的水渍,鹿飞声音轻和。
“难得啊,老秦你居然赖床了?”
蜻蜓点水地在鹿飞额间落下一吻,林涛起身往镜子边捣鼓自己渐长的胡渣。
“做了个噩梦。”
梦里是争吵、眼泪、羞辱种种拆开了揉碎了,交缠在一起的人生。
与秦明的长夜不同,鹿飞曾惶惶不知其期地仰望过白昼,但终究只能徘徊在忽明忽暗的交界,活成一幕白夜。
“别怕,有我呢。”
抹完泡沫,林涛随手抄起一旁的剃须刀,向鹿飞分去一个温柔的眼神,梨涡深陷。
这话鹿飞常说,但是从别人口中听得倒还是第一次。有些受宠若惊,他的脚步顿在浴室门口,垂下头闷声应了句“谢谢”。
林涛愣了愣,诧异地望向埋头洗漱的鹿飞:“老秦,我没听错吧?”
“唔…什么?”
牙膏泡沫犹挂在嘴边,鹿飞伸手去抹,抬眼时受惊的小鹿一般濡湿的眸子,正撞上林涛愕然的目光。
我靠。
老秦什么时候变这么软萌的?
“你你…”望着鹿飞轻轻将软发拨弄成中分的造型,林涛又一路跟着他挑了件平日里最不常穿的卡其色风衣,套在白衬衫外面。
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先去把早饭做一下。”鹿飞掖了掖衣角,便往饭厅去了。
“哦…”
“哈?!”
除了泡咖啡之外,林涛实在想不出这位秦大科长能做出什么饭菜来。于是,在鹿飞将煎好的荷包蛋,缀上生菜、培根、面包端到林涛面前时,他几乎怀疑自己还活在梦里。
“老秦,你这是…”
昔日林涛常戴的围裙,破天荒地围于向来五指不沾阳春水的秦科长身上,林涛错愕地不敢碰那盘早餐。
生怕是最后一餐。
“趁热吃。”
坐在林涛对面,鹿飞递过来一杯温好的牛奶。
这一餐吃得林涛心惊胆战,但他却发现秦明的手艺意外的好,荷包蛋是流心的,面包片软硬适中,没有烤焦,火候控制得很恰切。
距离上班的时间所剩无几,两人忙下楼坐进小车里,林涛顺手拧开车载音响的旋钮,早间新闻的播报依旧是一个女声——
“首都富宁路16号口腔医院附近的十字路口,昨日发生严重交通事故,车主醉酒驾驶,肇事逃逸,现已造成一人死亡,两人受伤。”
—“若想回到昨日,替他完成半程人生。”
系统音不合时宜地回荡在鹿飞耳中,这是他在这个陌生世界醒来时,记下的一句话。
半生荒凉,形容秦明也称得上贴切。而这无限凋零的惨淡人生落了地,秦明于首都一处租住的房间里醒来,瞥见了须臾数十载真实的人生。
爹不疼娘不爱,暗恋姑娘十二年却堪堪成了她所谓的朋友,落满锈迹的随身听,泛黄揉皱的情书,烈性浓厚的白酒…
这人生实在压抑。
刚打算从床上起来,宿醉迷蒙的脑子又逼着他坐回去缓了缓。感叹酒精害人之际,秦明拉开衣柜,从各式各样的风衣衬衫中,挑了件最板正的白衬衣,勉强系上带些纹饰的领带。
衣品一般。
发蜡后抹梳至发尾,再抬头已是一片清冷的法医模样。
门锁转动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秦明警觉往后一靠,忽而想到他已不再是恩怨缠身的秦科长了,这才稳步上前。
“鹿飞,我想了很久,就算丁宇扬那样说,我也还是没办法…丢下你这个朋友。”
艾若曼低敛眉目,几滴清泪从泛红的眼角跌落,哭得哀怨,楚楚动人。只可惜她许久也没得到回应,一个拥抱、一声安慰、一只温手,都没有。
不由得错愕,仰头望见正挑眉打量着自己的秦明,她愣了半霎。
她从没见鹿飞穿过西装三件套,此时鹿飞修长的腰身隐现于西服之下,贴合的白衬衣领口打着领带,白皙脖颈往上是精致的背头。
“你,怎么穿成这样?”
“有问题?”
一歪头,秦明的目光淡得像冰融释在温水里,调和成绝对零度的状态。
“倒没有…”艾若曼被鹿飞的眼神吓到这还是头一回,她踏着高跟鞋,一把搂住秦明,声线变得有些粗,“鹿飞,我和你还做朋友,你要是不应我就当你默许了啊。”
“人都做不好,还交朋友。”
秦明不是鹿飞,他没有十年如一日的好性子,也没兴趣耽于这些情感的涡旋中。
“你什么意思,鹿飞?!”从没受过这种羞辱,艾若曼伸手,几乎是指着秦明的鼻子质询道。
“字面意思。”
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秦明绕开艾若曼扭曲成凤爪般的手,临出门又停住了脚步,艾若曼以为他是来乞求原谅的,气鼓鼓地立在原地。
不料,他只是不解地回头问道:“你还不走?”
“鹿飞!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不过是…”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老同学。”
伸出修长的食指,戳起腮边微鼓的肉,秦明以记忆中印象最深的那句话,没有温度地接过话茬。
调了调领带,秦明兀自离开,没再理会像在自导自演的艾若曼。
手机跳出一条新闻讯息,秦明拧眉点开——“昨日,龙番市一知名法医失足溺水,经全力抢救无效,不幸去世。”
—“若想回到昨日,替他完成半程人生。”
公交车晃荡颠簸的车厢里,秦明轻轻握上有些黏腻的扶手。
放☁️班不存在的春天(9)又名雷鸣渡劫记
和 @第九杯红酒 九酒蹭的梗
ooc致歉,私设如山,只有搞笑
特别短。
1.
转眼入冬,地面结冰这件事已经提上日程,偏偏有人名叫缺心眼子,一把好心的水就往地上泼,大早上给人冻的结结实实直接更名楚留香的弟弟出溜滑。
裴尚轩对此深有感触。
此时他正龇牙咧嘴的揉着摔痛的屁股。刚才他的屁股就和冰冷冷的冰面来了个火辣辣的热吻。他有一种尾椎骨发出哀鸣的感觉,刚准备爬起来…
啪唧。又摔回去了。
裴尚轩思么最近他也没招惹谁啊不就是周末跟家人上香的时候拿了个人家贡品水果吗,不对这也不是重点哥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以上是裴尚轩来回摔了有三次后的深刻思考。...
和 @第九杯红酒 九酒蹭的梗
ooc致歉,私设如山,只有搞笑
特别短。
1.
转眼入冬,地面结冰这件事已经提上日程,偏偏有人名叫缺心眼子,一把好心的水就往地上泼,大早上给人冻的结结实实直接更名楚留香的弟弟出溜滑。
裴尚轩对此深有感触。
此时他正龇牙咧嘴的揉着摔痛的屁股。刚才他的屁股就和冰冷冷的冰面来了个火辣辣的热吻。他有一种尾椎骨发出哀鸣的感觉,刚准备爬起来…
啪唧。又摔回去了。
裴尚轩思么最近他也没招惹谁啊不就是周末跟家人上香的时候拿了个人家贡品水果吗,不对这也不是重点哥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以上是裴尚轩来回摔了有三次后的深刻思考。
“哥们你在地上游泳呢?”范闲路过,并专门嘲笑。
“滚不滚啊你。”
范闲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脚步不稳,笑的东倒西歪。往前迈出一步准备拉人起来。
啪唧。又摔一个。
李大为站的远远的,啪啪鼓掌,笑的人影恍惚。
李大为,你最好别让我俩逮到。
秦明路过,内心吐槽当代人类的脑子生长方式与下雪结冰的适配度。顺手牵狗牵走某比格。李大为就差汪一声。
俩人好容易爬起来,互相扶起来笑了一路,勾肩搭背差点一头杵电线杆子上进行一个二次伤害。
“冬天是冻到脑子了吗。智商会降低。”雷鸣发问。
“不,是本来也不怎么聪明。”秦明抢答。
好,正解。
2.
众所周知,裴尚轩除了踢足球,还有一件事干的得心应手。
那就是。雪上加霜。
对此鹿飞进行一个证明。
今天,就在今天,某中学某裴姓学生在踢足球的时候因为耍帅,开大脚开到球场外路过的鹿飞脑袋上。
当事人鹿飞:我当时仿佛看见了如来佛祖,自己得到了升华。
嗯,裴尚轩同学,不负众望的,把鹿飞,砸哭了。
小鹿同学啪嗒啪嗒掉眼泪,裴尚轩手忙脚乱给人递纸巾,鹿飞眼泪止不住但是摆着手跟人说没事,裴尚轩放心不下抓着纸巾束手无策半天憋出一句。
“对不起…别哭了……眼泪像珍珠,越哭越像猪……”
……
就怕气氛突然安静。裴尚轩似乎听到上空有乌鸦掠过。鹿飞抹了把眼泪,似乎还是。瞪了他一眼走了。
裴尚轩急的把头发都快揉成葬爱家族。最终下定决心——
上课的时候鹿飞又被人用纸条砸到了脑袋,他疑惑展开。
“对不起不小心把你弄哭了,但是你哭起来好可爱,可以再哭一次吗。”附了一个画的真的很难看但是看得出来尽力了的慌乱小人。
于是裴尚轩看到了鹿飞气的呼呼鼓腮帮子把纸条叠起来扔进垃圾桶。并且接下来的三天没和裴尚轩说话。
呵呵。裴尚轩你活该。
3.
这个班,早早的在雷鸣心里判了八百遍死刑。
彼时陈山正端端正正坐在老师办公室等班主任登记好数学成绩。
“老师,我考了多少…我快好奇死了。”
雷鸣瞥了眼陈山,忍住了把红笔掰断的想法,沉声幽幽。
“你可能不止是好奇死。”
陈山咬了咬嘴唇冒出个问号,雷鸣把卷子拍人面前。
“这题问你什么了。”
陈山歪头。说老师你不是交英语吗,怎么数学还问啊。
雷鸣脸黑的像数九寒天烧了半宿的炭。
“他让你求𠃋ABC你写的什么。”
陈山看眼自己卷子。心想完蛋。
“你写一句表达了角ABC的思乡爱国之情。不是说我教英语问数学,是你的答案搁哪都离谱”
陈山妄图狡辩自己填错答题卡,雷明说这俩都不是一天考的难不成你偷了多啦A梦的时光机穿越过去填错答题卡了?
陈山挠头说可能是考试时候快睡着瞎写的。
陈山喜提永久性班级值日任务。
怎么不来扫操场!扫操场小分队不是很赞同。
雷鸣敲着戒尺说再吵就让你们去扫大街。
4.
由于疫情原因,四八班的教学也转战线上,雷老师被迫成为十八线小主播和这群兔崽子们斗智斗勇大战三百回合。
别说雷老师电子产品比你们玩的明白奈何雷老师家网不咋地,每次上课都得让同学发起会议。
这个有一点不好就是。
刚过下课时间,雷鸣寻思拖上两分钟。话还没说出口。
屏幕上几个大字。“您已被移除会议。”
雷鸣无语,在班级群扣了个6把手机扔一边休息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收到了唐山海的友好提醒。“老师,您以后早点留作业。要不然我们作业都写完了您才留就显得不太厚道。”
不是,怎么读着像威胁。这群学生怎么比老师架子都大。
雷鸣把手机扔到一边,反正下午没课他决定撒手不管。
结果。结果。
他成功忘记了今天下午学校组织的班会。
雷鸣睡醒时同学的电话和微信硬生生给他刷出99+。雷鸣淡定的一批,他向来觉得班会这东西毛用没有,于是乎等雷鸣张哈流泪的打开视频会议时,镜头前的同学们。母语是无语。
“敷衍敷衍得了,摄像头打开我给截个屏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班级群刷一串6。
教导主任:你们班,纯纯的随班主任。
5.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学校要求填表,雷鸣随手甩的微信群心想这群人平时蹦跶挺欢应该不成问题,结果,大家一致的,都很“腼腆”。雷鸣托腮思索。
“填好20个人给你们发个红包。”
嗯,有钱能使鬼推磨,填表填的是真快。雷鸣往群里发了个红包,班级群彩虹屁刷屏。
然后雷鸣甩了张截图。
“以上几位抢红包的同学,明天检查背诵作业。没填表就领的。外加听写和作文。”
6.
他们都说,网课是众多老师跨不过去的坎。
比如生物老师。
当老师开始讲人体结构的时候,直播间瞬间黑屏,于是乎,总同学看着老师的账号直接被封。秦明沉默的开始视频会议授课。
雷鸣无语扶额。不是等会…为什么秦明你能教他们。你这个概念好像高飞遛布鲁托。
秦明幽幽来了句。我都学会了。
结尾的句号狠狠的刺痛了同学们的心。
7.
直播被封,再比如历史老师,因为教GMD时期历史。惨遭被封。
雷鸣比同学手速都快。直接在群里呼唐山海给人讲课。
为什么不叫肖正国。
因为他将历史硬生生讲出一种亲身经历的沉重和悲痛,雷鸣和同学们听了呼吸困难一整节历史课压抑的要命。方天翼在评论区直呼退退退。
肖正国在网线这边无辜且不解。
总结。这个班除了英语,哪科都有学的好的。
雷鸣说你们真给我长脸。
8.
网课不关麦的尴尬事情那是太多,好在四八班人均厚脸皮天不怕地不怕。随手抽一个例子。
数学课讲的属实令人犯困徐凤年在摄像头这边打哈欠,结果范闲来了句。别打哈欠了,大家都困了。睡吧。
数学老师:?敢情我催眠曲。
同学夸夸点头。
9.
雷老师不喜欢拖堂,但他发誓这是迫不得已。
“我知道你们想下课但是你们先别想。”
等雷老师说下课的时候,视频会议就剩那么几个人。
于是雷鸣又在班级群里扣了个6。
一群完蛋玩意。
TBC.
2梗源于空间代餐bot。
【丁鹿】情敌变情人14
情敌变情人梗
只看过鹿飞cut
14
美奥口腔诊所
医院里的同僚们最近发现鹿飞一改常态,向排号的女护士要求多加几个病人。这可乐坏了主任,鹿飞一直是他们医院的明星医生,但奈何鹿飞的态度一直是工作生活两不误。所以对鹿飞难得产生的积极工作的态度,他连忙大手一挥给鹿飞原本空闲的下午塞满了病人。
这举动让医生护士们都开始打趣鹿飞是否打算多攒点钱为娶妻生子做准备。一旁的邢清清一惊,手中的病历本啪地掉到了地上。
“鹿飞早就该这样了。”修医生在一旁路过恨铁不成钢,“他不看的那些患者不还是要由我们看吗。”虽然加班也有钱拿,但他好几次邀请鹿飞合伙总是被拒绝,这让他对鹿飞那悠哉的态度...
情敌变情人梗
只看过鹿飞cut
14
美奥口腔诊所
医院里的同僚们最近发现鹿飞一改常态,向排号的女护士要求多加几个病人。这可乐坏了主任,鹿飞一直是他们医院的明星医生,但奈何鹿飞的态度一直是工作生活两不误。所以对鹿飞难得产生的积极工作的态度,他连忙大手一挥给鹿飞原本空闲的下午塞满了病人。
这举动让医生护士们都开始打趣鹿飞是否打算多攒点钱为娶妻生子做准备。一旁的邢清清一惊,手中的病历本啪地掉到了地上。
“鹿飞早就该这样了。”修医生在一旁路过恨铁不成钢,“他不看的那些患者不还是要由我们看吗。”虽然加班也有钱拿,但他好几次邀请鹿飞合伙总是被拒绝,这让他对鹿飞那悠哉的态度总是痛心疾首。
鹿飞不懂养家糊口的痛苦啊!
因此对鹿飞日渐积极的工作态度,修医生是非常支持的。鹿飞人品好医术高,再加上现在的干劲,修医生觉得他俩合作肯定钱途光明。
中午的时候医院召开了会议,在完成例行工作汇报后,主任宣布总部要求各个医院拍摄一组形象海报,请大家推荐合适人选。
修医生一听立刻道,“形象海报,那必须得是形象最好的呀。”他大手一挥拍了拍鹿飞的后背。“咱们医院也就鹿飞最受欢迎了,不管大的还是小的都喜欢我们鹿医生。”
“对呀对呀。”
众人连连应道。
“那还得是一男一女吧。”一旁一位梁医生打趣道,“咱们医院啊,也就清清笑起来最好看,牙也好。”
其他人一听,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邢清清,起哄般笑了起来。
“嘿梁医生,不带这么夸一个贬一堆的呀。”另一位女护士开玩笑说道,“我们牙口就不好啦。”
“哪能呢,这不是说医生配护士,帅哥配美女,清清和鹿医生,绝配嘛。”梁医生连连解释。
邢清清听的头都低了下来,耳朵红彤彤的。
女护士们几乎都猜到了邢清清的心思,各自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
邢清清在场暗自高兴地嘴角都快绷不住了,眼看事情就要成定局,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修医生。
修医生一看这一出闹得鹿飞根本就不高兴,相反眉头都皱了起来,于是他连忙出声,“哎哎哎,我觉得我和鹿飞搭档拍宣传照也可以呀,最近大家不是很喜欢什么双子星吗,鹿飞是咱们的明星医生,我也是咱们医院的荣誉之星啊。”
修医生这番话立刻打散了之前的气氛,会议室里的人轰地笑作一团叽叽喳喳地开始阻止他。
“勇气可嘉啊修医生。”有女护士立刻笑了出来。
“修医生你俩不像双子星,像是喜羊羊和灰太狼啊。”一旁一位男医生打趣道,修医生笑着顺势推了他一把。
“修医生你也别太拼了,这种活就交给鹿医生和清清就好了。”
鹿飞想着比起跟邢清清拍照他宁愿和修医生拍,于是他连忙说道,“我觉得我和修医生拍挺好的…”
“哎呀鹿飞你不用给他面子,那小子有时候就是爱说浑话。”主任面带笑容打断了鹿飞,“你最近的工作我也看在眼里,不过这次的任务关系到我们诊所的门面,既然大家都这么推荐你,你可要好好表现,我很看好你。”
一旁的修医生见鹿飞似乎还想拒绝,连忙替他应下。
会议结束后办公室
修医生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看向鹿飞,“哎我说鹿飞,你为啥不想拍呢,要是让我上我一个不字都不会说,这多好的机会啊。”
鹿飞依旧闷闷不乐。
“你是担心清清?”修医生一看鹿飞反应就知道自己说对了,“这不就拍个照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喜欢她,那皆大欢喜,你要是不喜欢她也没什么,反正总不会是你吃亏。你看你现在是事业上升期,之前懒懒散散我就不说了,现在你想往上走这些事情避免不了。”
见鹿飞闷声不响修医生继续道,“你说清清年轻又漂亮,又肯听你的话,最重要的,人家不嫌弃你穷啊,多少男人羡慕还来不及呢,你还非不要,就喜欢你那老同学。每次接到你同学的电话微信,你那脸就跟地里收割的野韭菜一样,都笑成花了。怎么,还没表白吗?”修医生坐在鹿飞旁边,顺手磕起鹿飞患者送来的小零食问道。
鹿飞表示对方已经有男朋友了,即使他们看起来像是遇上了感情危机。况且他并不想让他和艾若曼丁宇扬之间的关系变得奇怪尴尬。
修医生一听嗤笑一声,“全是借口,男人不敢表白没有别的,就是自卑。怕表白了,人家再也不搭理你了。我告诉你男人没权没钱没地位,那就是没有自信,你的性格啊,女强男弱。没戏!你就死心吧。”
“我是选择放手了,只是这心没法说死就死啊…”鹿飞好脾气地听完也没生气只是叹气道。
“那你就和清清试一试呗,谈一段恋爱,喜欢最好,不喜欢就当忘记你这位老同学了。”
见鹿飞依旧皱着眉头,修医生道,“哎你这个性格,我也不叫你跟我走了,私立医院都能给你亏倒闭了,也就在这,补一个牙三百,你陪人俩小时,小孩洁牙三小时陪一下午。最近看你有点上进心,我跟你说,上面有些任务啊,积极一些,对你有好处的。”
鹿飞这段时间的改变其实多多少少受到了丁宇扬的一些影响,虽然鹿飞在大多数情况下对自己的生活态度很轴,但丁宇扬作为艾若曼喜欢的男人,也就是自己的情敌(虽然两人已冰释前嫌,成为了好朋友),鹿飞依然总是不由自主和丁宇扬相比较,甚至不自觉的暗自较劲。
至于修医生说的和邢清清谈个恋爱忘记艾若曼。鹿飞是不喜欢邢清清的,但和某个人谈个恋爱忘记艾若曼的这个想法却在他脑海里洒下了种子。
另一面,丁宇扬不是没有发现鹿飞最近下班晚了不少,最直接的反应就体现在鹿飞取消了他的法式大厨课,但同是男人,鹿飞对事业的追求他也理解。好几次鹿飞晚上都是喝了酒打车回来,虽然鹿飞说只是医院内部的一些聚餐,但熟知职场的丁宇扬明白如果想要得到迁升,一些酒桌应酬是少不了的。
对邢清清来说,虽然在形象宣传照上修医生捣乱了一把,但最终在她的努力下还是由她和鹿飞担任海报拍摄人员。
邢清清看着接诊台旁两人合照的易拉宝,心里美滋滋的。
下班后主任留了邢清清和鹿飞,表示他们拍的宣传照在总部那里大受好评,为此总部晚上包了包厢聚餐,邀请他们出席。
之前的聚餐都还算是小打小闹,这次总部的领导们都到了,主任带着鹿飞几乎敬了一圈的酒,面对鹿飞这样样貌技术和人品都一等一的下属,领导们各个都很欣喜,酒桌上的推杯换盏不免地让酒量一般的鹿飞醉了个大半。
邢清清虽然也在席,但很明显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鹿飞身上,所以邢清清只是喝了几杯便自由落座了。
等到宴席散尽已是半夜了,鹿飞此刻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主任拍了拍鹿飞试图让他清醒一些,或者至少能够说出自己的住址,他好叫车送他回去。
邢清清立刻表示她知道鹿飞的地址,她可以送鹿飞回去。主任问了问鹿飞,见他似乎还有一丝清明可以认得出人,便让邢清清带走了他。
邢清清架着鹿飞坐进了主任为他们叫来的车内。主任看着一个醉鬼再加上一个小小的邢清清很是不放心,似乎也打算上车,坐在鹿飞旁的邢清清连忙拒绝了主任的好意,连打包票表示她会照顾好鹿飞。
车缓缓驶去,路边的灯光时不时照亮鹿飞闭着眼的脸庞,邢清清看着鹿飞真希望可以像现在这样永远陪伴在鹿飞身边。
等到了鹿飞家小区门口,邢清清费了好大的劲才架着鹿飞走进了电梯。
但可以这样紧紧地贴着鹿飞抱着他,即使鹿飞是个比她还高大的男人,邢清清也觉得自己有无穷的力量。
等电梯门缓缓拉开,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鹿飞眯了眯眼睛,尝试自己站直了身体。但由于醉酒的原因步态踉踉跄跄地,吓得邢清清连忙抱住了他。就这样鹿飞扶着墙壁,邢清清扶着鹿飞,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鹿飞家门前。
“鹿飞哥,到家了。”邢清清轻声道。
鹿飞并没有理她,只是在口袋里摸了摸,然后拿出钥匙,半眯着眼睛晃晃悠悠地尝试把钥匙对准锁孔。但钥匙在门锁上划了好几道痕迹,就是对不准。邢清清想上前帮忙,但喝醉酒了的鹿飞失去了以往的沉稳,他拒绝了邢清清的帮忙,固执地自己继续尝试起来。
终于在鹿飞的不懈努力下锁打开了,然后鹿飞门一推,头一栽,差点直接摔了进去,吓得邢清清高声惊呼。
“小心鹿飞哥!”她连忙冲了进去想要扶起鹿飞,但却被鹿飞软绵绵一巴掌推开。鹿飞皱起眉头看了看邢清清下了结论:他不认识这个人,虽然她看着好像有些眼熟。
鹿飞背靠着门边坐着似乎看见自己到家了便要睡去,邢清清不可能就这样把鹿飞扔在门边,她便柔声尝试叫鹿飞起身到床上去。但鹿飞只是哼哼,于是邢清清便打算扶起鹿飞先到沙发上。
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邢清清转头一看是丁宇扬。
几分钟之前,丁宇扬洗漱完毕擦着头发正坐在沙发上打算观看球赛,但却听见门口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远远地还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他好奇地打开门就听见隔壁鹿飞的房间传来了邢清清的声音,他走近一看,正奇怪为何这大半夜邢清清会出现在这里,就看见邢清清那瘦小的身子扶着鹿飞看上去很是吃力。
“这是怎么了?”丁宇扬连忙上前同邢清清一起扶起鹿飞,然后借着自己力气大,小心地揽过鹿飞把他放在了沙发上。
“鹿飞哥今晚跟领导他们吃饭,酒喝多了我送他回来。”邢清清解释。
鹿飞坐在沙发上,灯光晃地他有些疼。他眯着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他穿着白色宽松T恤和蓝色运动短裤,看起来像是刚从学校操场上下来的少年,鹿飞看这模样晕晕乎乎地总觉得十分眼熟,但当自己看清他的脸庞时,鹿飞的思绪顿时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时代。
那个曼曼喜欢的讨厌鬼。
鹿飞在心中哼了一声然后头一撇,完全忽视了他们。
邢清清见状去卫生间拧了一把毛巾打算拿给鹿飞,却在中途被丁宇扬截了下来。
“这里就交给我吧,今天谢谢你送鹿飞回来,但现在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也不方便,我叫辆车送你回去。”
邢清清其实非常想留下来,但是面对丁宇扬不容反驳的强大气场,她也没有什么恰当理由,不知怎的就把手里的毛巾交给了丁宇扬,选择了妥协。
等送走邢清清,丁宇扬站在沙发前看着鹿飞,弯腰尝试着呼唤鹿飞的名字。鹿飞似乎是被丁宇扬叫的烦了,伸出手胡乱的在前面挥了挥,似乎想把恼人的声音赶走,但不料丁宇扬捉住他的手,强硬地拿着毛巾给他擦了一把脸。
在被蹂躏一番后,鹿飞似乎清醒了一些,他睡眼惺忪地坐直身体,呆呆地看着丁宇扬,头顶的头发都耷拉了下来。
丁宇扬看着鹿飞的样子有些好笑便揉了揉他的头,“醒了吗,醒了就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鹿飞躲闪不及,白被这个讨厌鬼摸了脑袋。他鼓起嘴,对这个家伙很是不满。
看着鹿飞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丁宇扬差点笑出了声,他没想到鹿飞醉酒是这个样子,跟他平时的样子简直大相径庭。
“叫你喝这么多酒,今晚要不是我,你晚上就得和清清一起了。”丁宇扬看着鹿飞因为醉酒而红扑扑的脸颊忍不住上手捏了捏,这直接遭到了鹿飞的强烈反对。
“别捏我的脸!”鹿飞话语含糊不清,扭着头避开丁宇扬的动作,然后一头栽进沙发,表示谁也拉不走他。
看着鹿飞一路降智不配合的行为丁宇扬叹了口气,使出大力穿过鹿飞双臂从下方环抱起他,然后拉着他站了起来。
鹿飞依旧一脸不情愿地背对着他头朝下耷拉着。
“不识好歹,明天你醒来就会感谢我了。”丁宇扬说完认命地支撑起鹿飞的身体,半扶着他走向卧室。
没走几步路鹿飞就因为醉酒实在没有力气,半靠在门边滑了下去,然后抱着门柱再也不撒手了。
尽管“撒酒疯”的鹿飞还挺乖的,但这么抱着门柱睡觉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丁宇扬蹲下身把鹿飞硬拖了起来,结果遭到了鹿飞的反抗。
“走开!”鹿飞只想躺平,他挥着自己的双手想要避开丁宇扬,奈何面前这个讨厌鬼一直不让他安生。
“讨厌鬼。”
饶是丁宇扬再喜欢鹿飞此时也有点烦躁了,他抓起鹿飞有些凌乱的衣领,一把把他抵上门,额头对额头,眼睛对眼睛。
鹿飞顿时睁大了眼睛,呼吸都停滞了一秒。
“你很讨厌我吗。”
面对突然冷淡下来的丁宇扬,鹿飞瑟缩了一下,有些委屈。
他太讨厌这个人了,因为曼曼是这么喜欢他,爱着他。
这让他羡慕,甚至嫉妒。
丁宇扬看着鹿飞突然红了的眼眶叹了口气,退后了一步觉得自己和醉鬼较什么真,但看着鹿飞泪眼婆娑一副委屈的样子他只觉得自己完蛋了。
也就在这时面对醉酒的鹿飞,丁宇扬才肯承认自己的的确确败给了他,败给了这个自己曾经的情敌。
丁宇扬一想到这只觉得可笑,他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庞。
他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情敌。
即使隐约察觉到自己因为鹿飞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身影过于相似而投注了许多不必要的感情,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深陷其中。
“你这个小偷…”他喃喃自语。
简直把他的一颗心都偷走了!
“我给了钱的!”
鹿飞突然高声反驳,顿时让丁宇扬从情绪中清醒了过来。
“虽然可能不够篮球的钱…”鹿飞看着面前被阴影挡住大半面容的丁宇扬,浆糊般的脑袋想起自己老家那颗摸起来很贵的篮球顿时有些心虚。
丁宇扬看着鹿飞眼神乱飘,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于是他向前一步靠近鹿飞,一手抵住门一边低头看着他:
“那些东西两百块钱可不够。”
“…你那些破书都没人要…”鹿飞小声嘟囔。
不,艾若曼还是要的,即使她只是翻了几本看了几天便扔给他了。
但即便如此鹿飞也依然嘴硬着眼神乱飘,但又迫于丁宇扬的压力他整个后背都紧紧贴住了门,似乎想要避开丁宇扬。
丁宇扬听见这话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突然抱住鹿飞,把头埋进了鹿飞肩膀。
鹿飞只听见耳边传来模模糊糊的笑声,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个人确实有点毛病。
丁宇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相认其实是幸喜大于惊讶的。他不知道为何艾若曼选择对自己撒谎,说自己是二中的学生以至于他错过了鹿飞那么久,但同时他也庆幸正是因为如此发展才让鹿飞对艾若曼选择放手。
他没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幸运两次都喜欢上同一个人,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
看着鹿飞昏昏欲睡的脸庞,丁宇扬忍住欲望,轻轻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
对此情况鹿飞是丝毫不知。
所以当第二天鹿飞顶着宿醉的脑袋起床给丁宇扬开了门,看见给自己准备了早餐的丁宇扬时有些吃惊,不禁发出了疑问:
“谢谢你的早餐,但是你怎么会在这?”
丁宇扬看着鹿飞一脸茫然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样的表情欲言又止,半晌只吐出了几个字:
“你昨晚喝醉了。”
鹿飞扶着额头拼命回想自己昨晚的记忆,但很可惜脑袋一片空白。他有些尴尬地看着丁宇扬,“对不起…我昨晚一定是喝太多了,我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鹿飞觉得一定是昨晚自己太失态,所以丁宇扬面对自己才会这样支支吾吾。
“希望我昨晚没有打扰到你。”鹿飞捂脸。
…
“你昨天喝醉了…挺乖的。”最终丁宇扬说道,但见鹿飞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又忍不住补充,“就是有点凶。”
“我凶你了?”
“是啊,你还说讨厌我。”
鹿飞听闻心中的歉意更深,“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讨厌你,我发誓。”
“你不讨厌我?”
“不讨厌你。”鹿飞坚定。
“那你喜欢我?”
“…”鹿飞一时间寻思这话似乎也没错,也就点点头,“喜欢你。”
话刚说完鹿飞就觉得被丁宇扬占了便宜,但他看了一眼一脸单纯的丁宇扬,想了想还是把话吞回了肚里。
tbc.
丁宇扬:我知道你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毙(下)
来喽来喽——下篇来喽——
应该有细心的朋友看得出来我这篇文章题目的意思吧——(期待)
...
来喽来喽——下篇来喽——
应该有细心的朋友看得出来我这篇文章题目的意思吧——(期待)
【肖正国】
“嘭!”
那是一声枪响。
肖正国有些不甘心地转身,瞪大了双眼。
是周海潮。
他这一生真没什么。
木讷刻板、沉默寡言、年幼丧亲……
几个词语就能概括下来了。
但唯一不可以概括的,是他磅礴的爱意。
对余小晚的爱。
哪怕至死他也要看着她,就算那不是她。
可惜的是,哪怕至死,她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陈山】
陈山知道要死了。
他不后悔,他为国而死,他也算是拯救了人民,实现了自己的价值。
他后悔,他害死了小夏,害死了大哥,害死了老东西,害死了菜刀、皮鞋、刘芬芳……
还有她。
张离。
陈山不难过,因为他要去见他们了。
陈山难过,因为他们都抛下他了。
只留他一人,人间不如地府。
还有……
可惜,不能再看她长发及腰。
【江皓辰】
江皓辰不明白,太不明白了。
他和他创业、努力、相互扶持,什么日子都挺过去了,可是他还是背叛了他。
汩汩鲜血随着满天暴雨飘零,凋零,想那突兀的在枝头的孤零零的树叶。
摇摇欲坠,却又身负重担。
可是现在他死了。
那片叶子突然就滑落下来,随风飘扬,浪荡不羁,往远处飞。
那漫天暴雨便变成颂歌。
丧家野犬,天下无敌。
【鹿飞】
鹿飞觉得死很重要。
因为如果其他人死了,一定会让另外的人悲痛欲绝,失声痛哭,那对别人一点对不好,这会让他人伤心的。
鹿飞觉得死没什么。
如果自己死了,那房子、存款、财务可以通通卖掉,把钱分给别人,妈妈他们不会伤心,曼曼也不会,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不会受影响。
什么事都没有。
平凡如初。
毕竟他只是——
可有可无的费事的累赘罢了。
【何安宁】
何安宁觉得太残忍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他的腿会断啊。
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现在就是个废物。
他看着自己曾经的画——
灿烂、生机勃勃、安宁平静。
可他现在一拿起画笔,就是灰白的色调,悲痛的画面,黑暗的世界。
没希望了。
【张显宗】
张显宗着了魔了。
大家都这么说。
他捡了个女妖精回来,那小姑娘张扬,漂亮。
但又毒蝎心肠。
然后他就爱上了。
他把所有的求知欲和好奇心都放在她身上,可她一点都没有看见。
还有……爱。
他为她,最后也付出了性命。
小姑娘醒了,可以没留住他。
所以文县的人都说啊,
此魔乃爱。
【张不可】
白皙皮肤,整齐西装,程亮皮鞋,金色眼镜,鲜艳蔷薇,高尚之书,翩翩公子。
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天使吧?
可惜,是恶魔,亦或者是高贵的堕天使。
他是亡灵,以己之身祭祀神灵。
他是死神,收割慕名而来人之性命。
那是古老的真神啊!
极致的恐惧压迫这爱慕者的灵魂,压抑的房间传来吱吱呀呀的支离破碎的声音,可他全然不顾,依旧翩翩。
真让人好奇他惊慌的样子。
他蚕食那些人的性命。
真美味。
食物罢了。
【丁鹿】情敌变情人13
丁艾进行时?情敌变情人
只看过鹿飞cut
13.
刑清清站在花店门口双目不住地朝外顾盼。
今天她与鹿飞约好了一起来为她的新家挑选绿植。为了今天的约会,她特意打扮了一番。白色的连衣裙,打理过的卷发,淡雅的妆容与满脸的欢喜,看的一旁的花店老板娘忍不住打趣,“是在等男朋友吧。”
“还…还不是男朋友…”听见老板娘的话,刑清清下意识绞着手红透了脸颊。
“还害羞了呢。”老板娘捂嘴笑道,“现在还不是男朋友,以后说不定就是了呀。”
听见老板娘的话,邢清清脑海浮现出自己与鹿飞手牵手一起漫步在大街小巷约会的场景。这样想着,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老板...
丁艾进行时?情敌变情人
只看过鹿飞cut
13.
刑清清站在花店门口双目不住地朝外顾盼。
今天她与鹿飞约好了一起来为她的新家挑选绿植。为了今天的约会,她特意打扮了一番。白色的连衣裙,打理过的卷发,淡雅的妆容与满脸的欢喜,看的一旁的花店老板娘忍不住打趣,“是在等男朋友吧。”
“还…还不是男朋友…”听见老板娘的话,刑清清下意识绞着手红透了脸颊。
“还害羞了呢。”老板娘捂嘴笑道,“现在还不是男朋友,以后说不定就是了呀。”
听见老板娘的话,邢清清脑海浮现出自己与鹿飞手牵手一起漫步在大街小巷约会的场景。这样想着,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老板娘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邢清清突然兴奋地望向门外,她顺眼望去两个男人正朝这边走来,一个面容英俊身材高大,一个稍矮但气质温和,看着都是一等一的青年俊才。
老板娘眼睛一亮,但刑清清在看见两人后顿时有些失望。
自从搬出鹿飞家,她已经好久没有在工作以外的时间和鹿飞单独相处了,今天她甚至好好打扮了一番,目的就是为了促进两人的感情,但怎料丁宇扬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她的计划…
邢清清握紧了拳头,但无论如何这次她必须要把握这个机会!这样想着她扬起笑容走向鹿飞,想要引起对方注意。
“鹿飞哥!”她说道,“没想到今天宇扬哥也在,若曼姐没有来吗?”说着看了看他们身后。
丁宇扬微笑,“她最近出国了。”
“是吗,太可惜了,不然可以来一个四人约会…”邢清清暗自嘟囔有些失望。
“丁宇扬最近刚搬家,正好过来一起挑点绿植。”先不说他们是不是情侣,鹿飞只感觉刑清清的话在丁宇扬的雷点上蹦跶,连忙转移话题。
邢清清对此点点头表示了解。
事实上刑清清对丁宇扬和艾若曼并不在意,她的目标一直非常明确———那就是拉近和鹿飞的关系!
借着选购建议的由头约会,后续打着请教的名义增进关系,简直完美!
她挑选了一株养起来颇有挑战性的观赏植物,果不其然遭到了鹿飞委婉的否定,邢清清鼓起了嘴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老板娘也来凑热闹,给了邢清清一发助攻,“实在不会可以问问这位帅哥呀,他看起来很有经验。”
邢清清一听立刻抬起头看向鹿飞,虽然眼里满是期盼,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这太麻烦鹿飞哥了吧…”
鹿飞心底是不愿的,但性格使然,他始终无法果断地拒绝他人。况且花店老板娘有着中国人优良的传统美德——做媒。
沉默的压力下,鹿飞艰难地在接受与拒绝之中挣扎。
一切都是这么完美,但不料杀出一个丁宇扬,他抱着一盆仙人掌走了过来,“鹿飞,这是你说的非常适合新手养的吗?”。
鹿飞点点头。
“那我就选它了。”丁宇扬当即就决定了下来,他把仙人掌递给老板娘然后朝鹿飞眨了眨眼,“我还是很听你的建议的。”
面对丁宇扬的俏皮话,鹿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但还是感激他的解围。
邢清清看着两人,心中涌上一阵冲动,不知怎的她脱口而出,“那…那我也选这个好了!”
…
直到走出店门,邢清清才脑袋清醒过来:为什么她要买仙人掌?!
二人世界宣告失败,借物传情也功亏一篑,但没关系她还有Plan B!
邢清清暗自在心中给自己打气鼓舞后重新扬起笑容看向鹿飞,“鹿飞哥,今天谢谢你陪我,不嫌弃的话你们中午来我家吃饭吧。”
鹿飞一脸犹豫正想着怎么拒绝,就听见邢清清连忙道:“之前借住你家这么久而且还麻烦你帮我找新住所,我真的很感谢你鹿飞哥,所以今天正好趁这个机会来我家吃顿饭吧!鹿飞哥~”邢清清甚至开始了撒娇。
丁宇扬见鹿飞防线渐渐溃败叹了一口气,他拍上鹿飞肩膀笑道:“鹿飞你看清清那么有诚意,再拒绝,人家女孩子也会不好意思的。”
见丁宇扬有撮合之意邢清清连忙点头,“是啊是啊鹿飞哥,你和宇扬哥一起来吧。”
虽然鹿飞知道自己在邢清清的请求下最终是会同意的,但丁宇扬在场的话他也就干脆地点了头。
见鹿飞终于松了口,邢清清在心中比了一个耶。
看着一旁开心的邢清清,丁宇扬悄悄在鹿飞耳旁打趣,“你收留清清,她请你吃饭。我收留你,你怎么感谢我?”
“是是是,我真谢谢你了,下次请你吃大餐。”鹿飞无奈。
路上邢清清一直试图与鹿飞聊天,但奈何鹿飞实在是腼腆害羞,一句话也蹦不出更多的字,堪称话题终结者。还好一旁有丁宇扬填补两人对话之间的空白,让邢清清的搭讪行为显得不那么尴尬。
三人很快就到了邢清清家,但令邢清清万万没想到的是,等待她的不光是她的父母,还有她的三大姑八大姨们。
“哎呀清清你回来了呀。”大门一开就有五六个脑袋看了过来,邢清清走在前头,后面是丁宇扬,再后面是鹿飞,被丁宇扬的身高遮住了大半。
“这就是清清那位同事吧,长得可真俊!”
“清清眼光真不错,看着就一表人才。”
…
一圈的人看见丁宇扬顿时热闹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听的邢清清尴尬地连忙摆手表示认错了人,然后拉出藏在丁宇扬身后的鹿飞,向大家介绍了两人,并着重强调了丁宇扬已非单身。
在座的婶婶阿姨们发亮的眼睛顿时暗了下来,但紧接着又重燃目光投向了鹿飞。
鹿飞头皮一紧,露出一个微笑。
邢清清此时也有点懊恼,这么多人根本不在她的计划之内。本来她和鹿飞就八字还没一撇,今天好不容易借着报答的由头约了顿饭,结果这架势像是家长会面小情侣一样。尽管面对大家调侃邢清清心中也是有些喜滋滋的,但她生怕鹿飞会不高兴,所以只能庆幸今天还有丁宇扬在场,让这顿饭看起来不那么像“相亲宴 ”
之后的场景鹿飞表示不愿再去回想。
一方有情一方无意,再加上推波助澜,这顿饭吃的实在是如同嚼蜡,鹿飞一顿饭吃的头都要埋进碗里了,简直坐如针毡。唯独拿了“免死金牌”的丁宇扬从容不迫,甚至在起哄的场合中出手替鹿飞斡旋一二。
等到午饭过后送走两人,邢清清面对父母垛了跺脚然后转身把自己关进房间了。
回去的路上,鹿飞一直无精打采。丁宇扬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没事吧。”
“没事。”鹿飞条件反射说道,但说完抿紧了嘴唇。
他真的不喜欢那样。
直到两人坐上了大巴,鹿飞才缓缓开口,“今天谢谢你了。”
“这没什么,每天见的人多了自然就习惯了。”丁宇扬道,“今天清清的家人们看起来对你印象很好,如果你喜欢清清的话…”
“我不喜欢她。”鹿飞立刻截断了丁宇扬的话,他压低声音,“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
“但是她喜欢你,以清清的性格恐怕她是不会放弃的。”
一想到这鹿飞就有些头疼。
“除非…”丁宇扬犹豫道。
“除非什么?”
“…除非你明确告诉她你对她的想法。”
鹿飞踌躇,“如果这只是错觉,她其实并不喜欢我,只是想交个朋友呢?”
“那你可以暗示她。”
“暗示?”
“是的,比如你已经有了一个暗恋对象了,你非常喜欢那个人。”
虽然对于艾若曼的事他们已经说开了,但鹿飞总觉得丁宇扬意有所指。
“你…不介意吗?”鹿飞小心试探。
“我知道你不想伤害她,但也不喜欢撒谎,所以坦诚一点对你来说压力也会小一些吧。”丁宇扬看着前方,“你总是为了他人压抑自己真实的想法,太在意别人而忽视自己,最后把情绪积压在自己身上,这一定很辛苦。喜欢就去追求,不喜欢就拒绝,多考虑考虑自己内心的感受,坦诚地向对方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吧。”
丁宇扬的一番话使得鹿飞眼眶有些酸胀,第一次有艾若曼以外的人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他自己的想法也是很重要的。
“不过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可以找我帮你出主意。”丁宇扬转头朝鹿飞眨了眨眼调侃道,“毕竟债多不愁,你还欠我一顿大餐呢。”
听完丁宇扬的话,鹿飞原本沉闷的心情也开解了不少,甚至还有闲心打趣:“那我这债欠的可太值了。”
tbc.
丁宇扬:情敌解决
邢清清:真的吗
凝结时光【五】
前篇在为为合集。
——
甜品是伟大的发明,以前叶轻眉在世时,由于材料有限,根本做不出这么五花八门的东西,漫漫岁月,爱甜食倒是爱了几百年,这永生不死,只说是不死,没说不会蛀牙,天下唯一的大宗师被牙疼折磨地无以复加,他是抗拒走进这家诊所的,因为要他躺在椅子上蒙眼张嘴,无疑是把最脆弱的地方显露于人前。
你知道的,范闲要杀他。
一千多年了,也许他也在找他。
但牙痛真的生不如死。
庆帝拿着号码牌对着面诊医生一怔,迅速平静下来,他本就善于伪装,特别是在这种杀人放火就是罪大恶极的年头,人们的印象里再恶也恶不到杀人的那种侥幸年头,有片刻失态,根本不值得怀...
前篇在为为合集。
——
甜品是伟大的发明,以前叶轻眉在世时,由于材料有限,根本做不出这么五花八门的东西,漫漫岁月,爱甜食倒是爱了几百年,这永生不死,只说是不死,没说不会蛀牙,天下唯一的大宗师被牙疼折磨地无以复加,他是抗拒走进这家诊所的,因为要他躺在椅子上蒙眼张嘴,无疑是把最脆弱的地方显露于人前。
你知道的,范闲要杀他。
一千多年了,也许他也在找他。
但牙痛真的生不如死。
庆帝拿着号码牌对着面诊医生一怔,迅速平静下来,他本就善于伪装,特别是在这种杀人放火就是罪大恶极的年头,人们的印象里再恶也恶不到杀人的那种侥幸年头,有片刻失态,根本不值得怀疑。
更何况,人人都为钱财奔忙,节奏飞快,没几个人喜欢探究他人。
但这个医生注意到了。
“不用害怕,拔牙打麻药的,不疼。”
拔牙?不不,不能拔牙,要是知道他是个不死古人,牙齿会被拿去做切片的。
“躺下,很快就好了。”牙医看出了他的不愿,塞给他一个压力球,“害怕就捏它。”
庆帝眯起眼睛,仿佛看到了牙医头上有个光圈,他们都很善良。
实在是太像了。
但他不是范闲,范闲没这么温柔。
“谢谢。”
这是鹿飞最寻常的一个客户,打麻药,清理,拔牙,这流程已经做了上万次,牙齿是平常牙齿,不难拔,很快便好,他往那个牙洞里塞上棉花止血让人咬着:“装陶瓷牙吗?”诊所给每个医生都下达了指标,最好都装陶瓷牙,陶瓷牙贵,鹿飞只是照常询问。
“嗯。”
“那一个星期后来装牙齿。”鹿飞笑,这个月任务总算完成了,“先预约。”
手脚没了都可以接上,器官也可以移植,装牙齿都不能说是手术,庆帝轻轻点头,瞄了一眼他的铭牌:“鹿医生。”
鹿飞给他一个有事快说的眼神,哪怕后边一堆患者正在等着,他对很多事都已经不耐烦,但他的眼神黑白分明,依旧隽永温和。
“怎么预约?”
“请找前台的护士小姐咨询,她会告诉你的。”
谦逊有礼,有点距离。
庆帝兴味昂然:“能借点钱吗?”
李云庆这个身份被警方锁死,冻结了名下所有财产,他的照片也已经上了通缉头条,当今社会,没钱是难事:“我……没有回去的车费,不多,就一块钱公交。”
鹿飞略有些惊讶,毕竟这个患者穿着还算得体,不过他没多想,后边患者在催,正好他也常坐公交,从抽屉里找出个钢镚给他。
电脑上的病历记录还没关闭,看了一眼名字,李承庆。
失笑,真是个奇怪的人。
庆帝握紧手心里的硬币,上面还有诊所的消毒水味,干净到极点,他握着这枚硬币,感觉污浊的自己也像是被净化了。
重新开始生活,一穷二白,他住在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粗茶淡饭,细数身上的钞票,还有两百五十块。
手机里没钱,他现在无法使用电子支付,得靠小弟黑进系统,完完全全改了身份才可以,但无论如何,庆闲集团的资产都被缴上了国家,需要再创业。
庆帝想,得再去庆陵挖两块金砖做启动资金。
当然,两百五十块钱够他用很久,少吃两块蛋糕罢了。
可有些东西,你越是戒,就越是想。
一个星期转眼便过,庆帝迫不及待来到诊所,再看到那张脸心满意足,一张缴费单迫不及防。
什么牙齿一颗要八千!?黑店啊!庆帝摸着兜里的两张红票子涨红了脸。
鹿飞看他不对,体贴道:“要不,换三百一颗的?”
三百他也付不起,庆帝闷声道:“我过两天再来。”
这情形实属有些尴尬,鹿飞拿了桌上小护士送的一小盒布丁给他:“行,下次。最近最好都吃些软的。”
庆帝莫名感动,时光里找到感兴趣的东西太难,鹿医生体贴入微,实在是值得收藏。
“鹿飞!”
清亮的女声伴随着高跟鞋哒哒哒急来,大概是个急躁性子,庆帝转眼望去,见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子拎着小包往鹿医生对面的椅子上一坐,熟门熟路,“鹿飞,我家钥匙给你,今晚收拾好。”
鹿飞点头接过。
艾若曼风风火火又踩着高跟鞋离开,走时还瞥了这个还算干净的中年男人一眼,干脆利落的不屑。
庆帝挑眉,这是什么情况?
鹿飞温声送客:“你好,叫下一位进来。”
庆帝又愁起囊中羞涩,庆陵离北京很远,可能还要坐飞机,手里两百块还不够买张机票的,到了机场打车钱都不够,这年头,没有马,只有马路。
庆帝轻声叹了口气,回到出租屋苦思冥想,出租屋不大,却有一个隐蔽的地窖,冰冰凉凉的用来收藏大白菜,庆帝爬下地窖,地窖灯光昏黄,李大为安静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等他,白色的T恤牛仔裤,很阳光,很像范闲应该在此时此世的风格。
“我回来了。”声音在空荡的地窖里来回,庆帝翻出李大为本来的衣服裤子,在裤袋里找出钱包,呵,年轻人用电子支付,钱包里居然只有二十块。
也行,今天的外卖有了。
拿了小崽子的钱,很可惜他闭着眼,看不见。庆帝有些得意,爬出地窖点了份炒饭,电视里放着女鞋大减价,买三送一。
这让他想起鹿飞诊所里那个精致的女人,那双鞋一定很贵,不是买三送一的货色。
北京比较干燥,庆帝的小院子里满是尘嚣,艾若曼的屋里加湿器突突地开,居家是鹿飞与生俱来的天赋,狗窝被整理得干干净净,艾若曼敷完面膜出门倒垃圾,垃圾桶就在楼道,只需要走两层楼梯就倒,一个朴素的大叔在垃圾桶里翻垃圾,艾若曼顺手将手里的矿泉水瓶递过去:“给。”
男人戴着脏兮兮的手套,艾若曼不慎碰到,立刻喊了起来:“哎你……”
这套睡衣雪白雪白的,衣袖上被弄到印子,很显眼一块,收废品的大叔肯定看不出这衣服价值不菲,她一腔怒火没处发泄,哒哒哒跑回去敲鹿飞的门。
鹿飞就住在她对面,刚开门就听见抱怨:“你看我这衣服!”
鹿飞瞅一眼她的衣袖:“别生气了,我给你洗。”
“什么人啊好心给他个瓶子这么不小心……”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喋喋不休的抱怨被阻隔在门内,庆帝闷头将矿泉水瓶踩扁,托李大为的福,做起这事来得心应手。
灰色黎明.❶
这系列又名「这届敌方不太行」
欧美风架空AU,介绍见前文。
无善人。都是私设,ooc致歉。多少带点轻喜剧。
本文可能三观不正,注意避雷。
本章国海专场
————————————————
永盛的胜欲,执着的野心
野兽张开利齿咬破猎物的脖颈,将之一切囫囵入腹,将暮之时一切的罪恶将被藏匿。
人们的矛盾在于这世界对非黑即白的定论,但这只是败者听从胜者的理论。胜者歌功颂德,永远是正义的代名词。所谓真理不过是赢家所编造的为自己的“罪行”找到的合适理由。
毕竟成王败寇。胜者为王。
灯光划破夜的寂静,组织特别行动处内。
“你们只需要拿回文件,然后把这个姓李的处理掉。善后的工作由秦...
这系列又名「这届敌方不太行」
欧美风架空AU,介绍见前文。
无善人。都是私设,ooc致歉。多少带点轻喜剧。
本文可能三观不正,注意避雷。
本章国海专场
————————————————
永盛的胜欲,执着的野心
野兽张开利齿咬破猎物的脖颈,将之一切囫囵入腹,将暮之时一切的罪恶将被藏匿。
人们的矛盾在于这世界对非黑即白的定论,但这只是败者听从胜者的理论。胜者歌功颂德,永远是正义的代名词。所谓真理不过是赢家所编造的为自己的“罪行”找到的合适理由。
毕竟成王败寇。胜者为王。
灯光划破夜的寂静,组织特别行动处内。
“你们只需要拿回文件,然后把这个姓李的处理掉。善后的工作由秦明和李大为处理。组织把任务档案交到唐山海和肖正国手里时反复强调一定要干净。和政府扯上关系很麻烦。
所以唐山海这次特意换了新型号的沙漠之鹰。肖正国进门的时候唐山海正往弹膛里塞子弹。
“和陈山对好线了吗?”唐山海干脆的合上弹膛抬头问人。肖正国点头。“他会帮我们解决密码问题。”“好。行动。”
“唉…要我说一个这种人真的不必大费周章让你们来出任务。”
陈山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唐山海和肖正国对视一眼,决定绕过这个话题,要不然陈山能扯出百八十米远的无关话题。
“监测到信号了吗。”唐山海问。“?喛无视我话是吧,山海哥。”隔着耳机唐山海似乎都能看到陈山撇嘴。“
嗯,东南角300米,很近了。”陈山调侃归调侃,该正经还是正经。
“对方看起来没什么常识。暴露的很明显。但不排除是陷阱。”唐山海侧过头对肖正国说。
“卫星显示有信号传输设备,山海哥,注意锁定位置。”
定位器上的信号越来越强烈,目标的距离也在慢慢缩短。“我帮侬们解决安全屋的密码。”肖正国抽出枪,按住耳机。“把线掐了。”信号中断,通话结束。
二人找到了那间安全屋,检查四周后推开已经解除密码门,桌子上摆满了电子设备,那份文件也在。没人。唐山海刚想诽谤一下这人的水平真不值得亲自动手…
“别动” 身后传来上膛的声音,唐山海没转身,肖正国皱了皱眉。对方张口。“看起来你不像是能帮忙的那个,谁派你来的。”
“李先生。组织规矩相信你懂,这可不能说。”唐山海单手插在西装兜里,侧过身温和的弯了弯眉眼,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道。
对方的手在抖,肖正国断定在这之前这位可怜的逃犯从没开过枪,持枪打靶模拟训练是一回事,但当真正拿着枪对准别人又是另一回事,他没胆子扣下扳机,肖正国和唐山海都很清楚。
“当对方对你构成威胁时就该开枪,李先生,你的领头人肯定教导过你。”唐山海仍然面上挂着笑,甚至平增了几分无奈。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泛着寒光。
对方还在犹豫,唐山海便不多废话擎住人胳膊反扭,废了人胳膊。听到吱嚓异响后夺下人枪。左足后撤压身。伴其横踢动作腿脚发力将人踢倒在地。肖正国收好文件顺便两枪崩了他家的监控和数据电源。
姓李的一声哀嚎蜷在地上,发癔症一般痛哭起来。肖正国捂脸,他开始觉得烦了。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唐山海心知肚明他是个替罪羊,但谁叫他要成这只羊。在唐山海开枪前,肖正国已经丝毫不犹豫的举起对准了人脑袋扣动扳机。血飞溅到墙上,唐山海往后退了两步,以防血沾到西装上。
四周陷入短暂的平静。唐山海从尸体边绕过去,临走前扣上了桌子上姓李的一家子的合照。他们有一个儿子。在照片里笑的很甜。
“又抢我活干。”唐山海边把黑手套摘下来边说。肖正国思索了一会。
“下次让给你。”唐山海点了一根烟,衔住滤嘴吸了一口,听闻人言勾唇笑了,吞云吐雾间侧过头烟雾喷到人脸上。肖正国不喜烟味,措不及防被呛到,皱了皱眉往后闪了闪,咳嗽了两声。
“少抽,对身体不好。”
唐山海应着,两个人轻松悠哉的往回走。刚才一个生命的流逝似乎从未发生,不足为奇。烟雾随风飘转拉出一道飘渺的白线很快又消散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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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尚轩半处于浅眠的大脑被突然侵袭的噩梦迅速打醒,慌从凳子仰身惊起但因为久坐左腿小腿突然发麻一趔趄差点摔倒。在一旁调试药剂的鹿飞投来关切的目光。
“又做噩梦了?”裴尚轩抹了把脸,背后汗津津的,湿冷的。“还是和原来一样的?”“差不多,每次都是她死在我面前。”裴尚轩去够桌子边的水。故作轻快的语调略过这个话题。鹿飞把水递到人手里。裴尚轩喝了一口才想起来,故作惊恐问。
“你不会在我水里下毒吧。”
鹿飞没理他,把刚调好的毒药利落扎进实验白鼠身体里。白鼠胡须抖了抖,忽的抽搐起来,身子都快扭了八段。没几秒便魂归西天。
裴尚轩忽然后背发凉,他好像看见了白鼠流泪的灵魂升上天堂的同时向他招手。鹿飞有些不满似的摇摇头。还是没达到他的标准。又抬头看看裴尚轩,歪了歪头。“你刚才说什么?。”
裴尚轩尬笑,把水一饮而尽,摆摆手。“没啥…我走了。”鹿飞又把头低下去。“去哪?。”
“酒吧啊,还能去哪。”不许去。”裴尚轩对鹿飞忽然强硬的态度有些意外,
“为啥啊”
鹿飞从身后架子上抱下来一罐裴尚轩看来不明但肯定有毒的液体边回答。“给你水里加了改善睡眠的药,和酒精反应会致死。”
鹿飞边说边把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内脏让入液体中,内脏被腐蚀的一点不剩,血液漂在液体里开了花。
裴尚轩忠心祈祷那不是人的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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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执行部的那个五分钟之内给我叫过来。”秦明眯着眸子拎着证物袋冷声下了命令。五分钟后办公室门被毫不礼貌的推开,来人把外面的风尘气一并带进室内。
“哥!你找我?”
秦明把U盘扔给人,“这次目标的社会关系。他还有个儿子。是灭口还是怎么处理你自己看。”说着又转过头眯了眯眸子盯着人,李大为被盯的有点不自在。“你应该有这个能力?”冰凉的质疑给李大为声调激的高了几个度。
“肯定能!保证完成任务!。”秦明点头。
“出去吧。没你事了。”
“哥…”
“出去。”
“哎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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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响一霎,狩猎开始。
TBC.
ps:严方下章出。写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