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云不掩朝阳(卌八)
三公主站在青板小径一处,细细回味了自己千年岁月里,是否还有过被小仙子在瑶池拦住步子的经历。
总之,在黄儿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
环髻仙子双手交叠,垂首细声地和三殿下说话。
其实也不算拦,只是仙子劝三公主暂时不要...
三公主站在青板小径一处,细细回味了自己千年岁月里,是否还有过被小仙子在瑶池拦住步子的经历。
总之,在黄儿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
环髻仙子双手交叠,垂首细声地和三殿下说话。
其实也不算拦,只是仙子劝三公主暂时不要过去,赤脚大仙等正与娘娘商讨要事,请公主稍作等候。
若果真是她不好在当场的,黄儿以前也会直接告退作辞,窃闻另作别论。
王母见他三者一同前来,仍是要说那司南之事,不由有些难言。下界的李天王还未查出什么魔头踪迹,司南又有警示了。王母询问太上老君这次司南反常是有何事警戒。
太上老君抚须沉声:“回娘娘,并无警示。”
王母目光凝紧:“老君方才不是还说司南又有异常?”
白发老仙点头说道:“这便是反常之处啊。司南落位,便是这天地之间有异。之前那次七公主剔骨、下界凡人改命,都是有异常之象浮现,而此番司南落位,老仙始终不能得知应象。”
真是越来越难办了。
金吒是和太上老君一同的,王母绕过他去,看向赤脚大仙,说道:“大仙今日所来,所为何事。”
赤脚大仙拱手又示意老君,回话:“娘娘,小仙也是为那司南一事来的。天王现如今还没有查出端倪,小仙认为,应加派人手。”
王母沉视不言,这当真是人手的问题吗,天王带了多少天兵下凡,也没个结果,何况若再离人,天庭的巡守又如何调配,思及转眸又问:“金吒,大仙提议,你觉得如何?”
他们是一同从太清宫来的,这些话自然私下已经彼此说过。何况,如今这天庭巡防也是有几分权力在金吒手中。紫微宫那边也没有什么可用文册,托塔天王领兵,最多把凡俗精怪恐吓,至于涉及到之前两处异端的却是查不出端倪,这样下去迟早要再多添精锐。或有什么妖魔奸诈,试那狡兔三窟之法,连点踪迹也不留。
金吒答了话,太上老君又道东南海妖孽未除,是可再追探一番,许有新的发现也不一定。
黄儿直接斩杀了黑骨仙,因她本就是奉旨下凡查绞,金吒只是要暗中寻探,并未亲自出手,故而东南那处妖孽尚存于世。李天王率兵从四海三山巡查,妖孽隐在凡人聚集之处,尚未知她行踪亦是情理之中。
但是老君的话毕竟也只是个揣想,金吒在岭南那几日已经把那妖孽底细摸个干净,相关的撰录递给了紫微宫审治,并不能确定还能否寻出什么新线索,眼下也没什么新的追查方向。
这事难办便在黑骨仙乱道祸民上禀至天听,三公主除妖,以致扰了金吒原本的任务。这两处文录分别交送,二仙清妖查探目的又不通,难以作完全比对。
正商讨着派兵和下凡的事,金吒又提言:“娘娘,司南异常与七公主剔骨之事相连甚密,恐是牵连不浅。小仙斗胆,未查清脉络前请派值守功曹暗中庇佑七公主。”
赤脚大仙又惊又疑,七公主那是思凡被贬,是触犯天规的负罪之人,金吒他什么意思。摆手道:“金吒太子所言何意?”
金吒道:“大仙觉得是有不妥?”
不妥大了。
赤脚大仙秉公执法起来才不顾谁是谁亲女儿,只要维护天规尊严与公正,便道:“七公主她思凡不改,已剔掉仙骨贬为凡人,天官轮值庇护罪仙凡人,可有典故?且若有此例外,那岂不是蔑视天规威严,引起效仿,众仙都可违反天法亦受供养了,可还有公、有道?金吒,你一向冷静明慧,方才这提议是有失周全了吧。”说罢哼了一声。
一句一个凡人,一句一个罪仙,王母心情不算好,只她更是庄严,不显喜怒。
老君并未插手这番争讨,金吒颔首道:“大仙所言极是,金吒有所疏忽。倘使真的与七公主有关,我也不过是多心而已。”
又把她女儿牵扯进来。以一个母亲的身份,王母自然偏心于金吒提议,纵使现在紫儿仍未回心转意,能护得她片刻周全也好。可她不仅仅是一个母亲,大仙所言不错,即便是七公主,也不能用她的身份来破这个例。
王母沉声道:“此事容后再议,眼下还是要重那凡间变数。若真是有妖魔出世,只凭司南的反常,可见又是一场浩劫。”
先前在太清宫里,可没听到金吒要说保护七公主的事,赤脚大仙本想再辩,听闻王母此言,也就不再多说。
瑶池服侍的仙子自然拦不住三公主的路,且有听是赤脚大仙他们说什么凡间的事,黄儿担心牵连七妹她们,顾不得许多便要去见母后。
乍见那黄衣仙女身影到此,几位仙者更是不提前情,要是给三公主听到了要派天官保护七仙女,定然是大加同意,赤脚大仙才不做傻事。
黄儿见过礼,老君与赤脚大仙也颔首作应,金吒恭敬一礼唤声“三公主”。
王母看着黄儿匆忙闯入,未予斥责,反是令她过来自己手边,微微笑问:“这是怎么了?”
没去理会为什么金吒也在这,黄儿站在母亲身旁,乖巧作答:“百花苑的菊仙、桂仙已下凡行职,今年落了新品,本是要来瑶池陪母后的,未曾想几位大仙也在此处。若是不便,女儿且先去西瑶台守奉。”
王母便道:“老君方言司南仍有异,正商量下界巡视的事,黄儿,你且听着。”
得了王母的允许,黄儿心安理得听他们在说什么,刚刚母后不以责备,黄儿便知自己留下无妨。
黄儿眨了眨眼,疑道:“天王已经下凡,难道是人界出什么问题了?”
金吒开口道:“回三公主的话,也非如此。”便将那事讲了,但是未提要多派兵将下界和庇护七仙女的事。
在场诸位,自是有金吒应答最为合礼。黄儿听他说完,脸上神态如常:“缘是这样。”
她声线冷了几分,只有她和金吒能察觉到的生疏。好像他们从未有过什么争执,仍是过去千年中皓首如新的仙友。
情思无望的隐秘。
另派天兵的事搁置一边,赤脚大仙领了命,要他在天庭相辅托塔天王行事。待说道之前南部异端未果,黄儿想到这或与七妹有关,抢先说要她去查证。
王母闻言并未应允,也不做驳斥,只是道:“黄儿,此事你留在天宫,无需下凡。”
金吒亦是接上回话他还要去清那东海妖孽底细,牵涉到黑骨仙的事宜届时烦请三公主相助。
视你(四)
11
听人劝,吃饱饭。
黄儿心想,其实金吒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周围冒出来的一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也不知怎么盯上了他们。她现在失了仙骨又失了法力,状况也比金吒这抬不起胳膊的好些。......
11
听人劝,吃饱饭。
黄儿心想,其实金吒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周围冒出来的一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也不知怎么盯上了他们。她现在失了仙骨又失了法力,状况也比金吒这抬不起胳膊的好些。
手无寸铁怎么比得上这些带兵刃的。双方打斗间隙,黄儿趁乱在金吒耳边说了几个字,没过一会,金吒神情不善地摇摇头,“不行”。
好吧,连她的剑都拿不出来,看来他们法力真的消失彻底,只能肉搏了。
那群人显然是冲着黄衣少女来的,又见那少年护她面前身手凌厉,不免起了杀心。
金吒同人没过几招,身前一阵撕裂痛感,那伤口又崩裂了。他忍痛曲肘向那衙卫腹上一击,夺了那人武器,猛然想到悬崖断臂的预事。
不能让黄儿受这劫难。
不过一恍惚,金吒拿到的武器几乎要脱手而出,霎时被黄儿夺走。黄儿只当他拿不稳这兵器,争斗中不忘分神安慰道:“我们肯定能离开的。”
虽然不是什么趁手利器,总比赤手空拳要强。
金吒示意黄儿从来时小路突围出去,方摆脱几人,迎面却又是一队人马。
纵然武艺超群也难以长久和他们纠缠下去。
黄儿立时转身,周围衙卫几乎要把他二人包抄起来。许也是忌惮黄儿身手,僵持不过几息便一同围压上来。金吒现也仅仅是自保的能力,根本无法相助。
两人勉强从双面包围里脱离出来,不能回去,只好另寻一路了。黄儿注意到身边人神色苍白,知道定是伤势发作。金吒速度不及黄儿,黄儿便直接去拉住,肯定说道:“别担心。”又说:“一定能带你离开,相信我。”
是啊,他们会离开,从断崖,斩落一条手臂。
不知是否那伤势疼得厉害,竟是红了眼眶。
金吒甩开黄儿的手,喘了两声道:“我们分两路,你在此路走,他们追不上你的。”身后追兵紧追不舍,黄儿恼道:“你傻了吧。”就他现在的情况怎么行。
因他二人抵抗得厉害,那领头的一开始还不想伤到黄衣少女,见此状又令道必须把那女子带回去,小心别伤了[她]的容貌。
这可是天降的发财树。
众人得了令,顾忌愈少,尤其对那布衣打扮的少年出手更是狠辣。
黄儿持剑护在金吒身后,随他去找脱身的方向。众兵卫势众,黄儿肩臂上也落了几处伤,她已有些挡不住了,心里依旧相信金吒肯定能找到出路,寻着空隙竟是玩笑说道:“要是我们一开始就走这条路,现在也不会被追得这么紧。”
他们竭力与追兵拉开数步的距离。
金吒猛然看到那眼前断崖。
如果不是他为了避免黄儿受伤一开始选了回城那条路,如今也不会被追到这种地步。
原来都是命中注定。
听着踏踏步声须臾逼近,黄儿一手执剑,一手握紧金吒,并没有被逼至此的绝望:“只能跳下去了。”
她忽地搂住金吒腰间,将他抱至身前,只给那些人留下自己背影,脚下一点便纵身跃下去。
掷来的利器划破了褐衣,而少年怀中的[黄衣少女]安然无虞。
金吒伸手抱紧了黄儿双臂身躯,剥落了她手里的兵器。
长剑掉落悬崖险壁,划破空气发出朔朔呜鸣。
黄儿痛喊一声,背后是被利刃勾出的血洞,鲜血泛着辉光从金吒指缝里汩汩而出,搭在他腰间的手臂也无力地低垂向下。
那些人没能擒住他们。
那具少年身躯也已失去了意识,昏迷之前并没有和金吒留什么话。
他听着耳边萧萧风声,同那人一齐坠落,这次似乎真的痛落而下的泪滴也早已化在风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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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就是很容易让人心动啦,命中注定的不要挣扎。
番外:秋光
黄儿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喘着气。
这种感觉令她很不舒服,透明清澈的瞳孔里映着四周帐幔轻拽的影子,她却仿佛刚刚从极深极冷的海底中获得难得的呼吸,闷得很。
黄儿身上仿佛被紧紧压住,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似乎真的被水浸透了,湿了的衣料贴着她的肌肤,而她的胸前,却也有什么东西圈抱环压着。...
黄儿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喘着气。
这种感觉令她很不舒服,透明清澈的瞳孔里映着四周帐幔轻拽的影子,她却仿佛刚刚从极深极冷的海底中获得难得的呼吸,闷得很。
黄儿身上仿佛被紧紧压住,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似乎真的被水浸透了,湿了的衣料贴着她的肌肤,而她的胸前,却也有什么东西圈抱环压着。
那是某个人的手臂。
金吒垂下眼眸,并没有把手挪开的意思,他看着这个枕靠在自己腿上的貌美姑娘,只是轻飘飘掠过一眼,便又是那般放空漠然的姿态。
黄儿惊坐直起身来,忙把自己肩上那只手拿开,身上披盖的白袍随之垂落下去。金吒神色微动,而双目中依旧是熟悉的平静和玄秘。
黄儿眉间蹙起,问:“你,你为什么在这里。”说着,她双掌撑扶住身体,扭头看了看身后,轻纱丝幔偶尔被细风掀起的空隙里,挤进来一点山色的影子,黄儿喃喃道:“海中山。”
其实她并没看清此处的景色,不过一瞥,似乎就有个心底念头让她自然接受了这一切。
忽略了自己身上的异样和无端会在此处的金吒,黄儿想站起来,然而金吒忽地抓住了她的小臂,黄儿回眸一望,听到青年柔声说着:“别走。”
“别离开我身边。”
多年不见,怎能再分开?
什么多年不见,黄儿思绪混乱,他们不是才认识吗,为什么会有与他相识很久的怅惘之感。
挣脱不开金吒的束缚,黄儿看向那双眼睛,又躁又恼:“这到底是哪?你放开我!”
金吒还是那么的平淡。
他掌间的力道灼痛,眼神中的平静骇人。
不知为何,黄儿有些怕他,许是因为金吒从出现那刻开始就太过不寻常。
初见一面时少女心怀懵懂的好感,亦或后来对此人的警惕,都抵不过此时被放大的惊惧。
是她对未知的担忧。
含糊不清的话语,意味不明的神情,还有,她藏的无人知晓的心思,金吒几乎全都知道。
如雾迷蒙,似露清净。
而所有人,自然包括黄儿,在他眼里也是水一样透明,这种被人看穿围视的压迫感让黄儿感觉到久违的波动。
他用他的平静打破了黄儿的平静。
金吒没有如她所愿放开,反是将黄儿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回答了第一个问题,那是一个黄儿熟悉又记不住的地名,耳边短短的几个字随着金吒紧接的动作被模糊掉。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此刻不合时的亲密。
浸湿的衣赏贴在黄儿身上,隐约可见的柔和身形。金吒看向她时从没有带着欲望的谋求,是真正的飘然物外,但他此时的动作却并非如此。那只手从肩背慢慢抚向腰侧,像是直接抚过她裸露的肌肤,扣在她腰间的力道骤然增大,迫使黄儿靠紧他身前。可是直到那个吻落在她唇角,黄儿才羞怒地想到这登徒子居然轻薄她!
金吒不是轻浮子弟,听闻那些京城里的纨绔行事言谈轻佻,他不是这样的。
黄儿自然也不是慌乱无措的世家小姐,她咬咬牙压着声道:“登徒子!你敢?”金吒轻笑了一下,反问:“怎么了?”张合的唇蹭着黄儿,连带他说话时气息也一同留在她唇畔。这不是回答,像是还缠绵未尽的亲吻。
试去抵弄金吒臂弯,便在黄儿意图动手的瞬间,金吒立时擒制住她动作,翻身将她压下。黄儿动弹不得,一双手腕被他紧紧扣在两侧。
这般姿态更是让她恼火。
不愿见到这张脸上万年不变的泰然神态,黄儿歪过头去,却发现金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她的腕子,她还是挣脱不开,因为有两条墨蛇,它们代替了金吒的手,把她的臂腕牢牢困在那处。冰凉的蛇腹将湿黏的衣袖蹭得卷皱起来,露出一节雪白手臂。
雪地墨绳,她是没有罪名的囚徒。那他又算什么身份呢?
黄儿又惊又疑,愣怔看向白衣青年,连询问的话也不及脱口。金吒摸了摸她的脸,将脸颊上的碎发拂开,温和亲爱:“你不想见我吗?”
“不想。”
黄儿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是有赌气的,可她应该很生气才对。
金吒没有生气,黄儿甚至从他贯常的冷淡里听到一些暖意,反常又虚无。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她的脖颈,落在衣衫那处,接着,他的指腹划进她的衣裳。墨蛇卷皱了袖衫,冰冷的蛇腹摩挲着黄儿的手臂,一点一点向她的身体靠近,指腹跟着也把胸前领间的衣裳勾得乱糟糟的,露出的肌肤感觉到轻微风动,黄儿觉得身上被触碰过的地方有些酥麻。
指尖下触着一团柔软,金吒点了点她的心口。
“不要说假话,”金吒语气如素,“骗我。”黄儿便觉得耳朵也酥软了一般。她睫毛颤了颤,躲开了唯一可以避及的眼神。不能否认刚刚对他的惊骇,也无法否认那些微薄的好感。仅仅那些微弱的好感,足够了黄儿的默认。
明明她才是那个无可作为的人,黄儿闭上了双眼,说服自己当做不见。她不是无知,猜到了接下来甚至可能发生什么。
金吒的声音低渺,近在耳畔的不可捉摸,好似带了惆怅的自嘲,又似玩笑。
“夫妻一场,公主怎么能说这种话?”
他又说:“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黄儿。”
黄儿愕然,心头仿佛被什么捏紧猛击了一般难受。她的脸颊上蓦然湿意,黄儿看见金吒眼角泪滴,心中一动,想替他擦去,可她却无法抬手,磕绊道:“你别、”
黄儿对这人一贯的淡漠感触复杂,此时见他落泪,难以自抑地一同难过起来。
湿了的衣裳已被褪去,温热的怀抱笼着她。黄儿眼眸低垂,墨蛇不知何时爬绕至金吒臂间,静静地圈在他的上臂,如同墨石打磨的臂钏,浓重的漆黑不带有一丝光亮,也吞没了所有起伏波动。黄儿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在某个庙里见到的神像,端庄肃穆莫可逼视,她还记得当时的心愿,那真的是很多年前了。
肌肤上湿黏的感觉犹存,黄儿想自己可能需要什么炭火来烤一下,祛掉乏意。她的身体渐渐热起来,体内的燥意让她忘了所有,短暂的恍神过后,黄儿看着涟漪起伏的纱影,低声问:“我们是夫妻吗?”不是夫妻又怎能做这种事呢。金吒不言,她又道:“我丢了东西。”金吒轻声:“会找回来的。”
黄儿又转眸看了他有一会儿,才开口:“我想……”后面的声音被她吞下去,但他听得到。
如果神像有魂,怎能允许这般非善之人的存在?
他听到了。金吒勾起唇角微笑,缓缓将她的手带到自己颈上,跃动的脉搏一下又一下顶着她的手指,把生死交付与人。他示意道:“从我开始吧。”
她当然不会真的用力下去。黄儿想抽出手来,金吒还是紧紧攥着她,笑着看她。
然后,他水雾似的从黄儿面前逃走,不见踪影。
黄儿下意识地向前一抓,只抓到了水雾留下的朦胧湿气。
她没有抓住金吒,这个动作却惊醒了自己。
黄儿困倦地很,身子有些酥软,她勉强睁了眼,见窗外夜色浓重又要睡下。她翻了下身,迷糊中摸到自己贴身衣裳有些潮,也不知见凉的天怎么还能出着一层薄汗。黄儿一手掩面醒了会神,才悄声起来去寻件干净小衣换来。
刚刚梦到了什么,又是一些山水景色,似乎还有那个李公子。
梦里的场景渐渐消散,只剩些许奇妙荒诞的滋味。黄儿不知自己红了脸,只道有些燥热,好像是他抱住了自己?可能因为昨夜的事吧。想到这,黄儿一点旖旎心思殆尽,仅余戒心,合了衣襟便不再多想其他,权当碎梦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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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还不知自己已入了某人梦中的李公子在干什么:
吃饭睡觉打豆豆。
【宝莲灯前传观影欢天喜地七仙女】.三公主.金吒.⑦
每次看欢七的时候都必看黄金篇其中一个片段,金吒东窗事发,暴露真实身份,李天王宝塔现!这个真的贼拉经典!!!
完结倒计时
【金吒醒来后在与黄儿的相处中,渐渐动了感情,但又因为天规而不得不冷心冷情。
因为知道灵石的珍贵之处,他便想用自己的紫玉佩去换回被当掉的灵石。你担心我我担心你的,期间与黄儿难免有所争吵。
一个欲退,一个便紧追不舍,金吒留下一封书信后离开客栈,而三公主当然是失落无比,猜想他在当初那个山洞,一路走了过去。
“金麒,我知道你在里面,金麒一一”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把洞给拆了”
“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就不理你...
每次看欢七的时候都必看黄金篇其中一个片段,金吒东窗事发,暴露真实身份,李天王宝塔现!这个真的贼拉经典!!!
完结倒计时
【金吒醒来后在与黄儿的相处中,渐渐动了感情,但又因为天规而不得不冷心冷情。
因为知道灵石的珍贵之处,他便想用自己的紫玉佩去换回被当掉的灵石。你担心我我担心你的,期间与黄儿难免有所争吵。
一个欲退,一个便紧追不舍,金吒留下一封书信后离开客栈,而三公主当然是失落无比,猜想他在当初那个山洞,一路走了过去。
“金麒,我知道你在里面,金麒一一”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把洞给拆了”
“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就不理你了,我就走啦。”
一声痛苦的哀叫,终于把金吒给急得逼出了洞,看到的只是黄儿的笑脸,才发现原来是黄儿施的巧计,将他引出来。在三公主的几声撒娇后,这下是彻底摊手没了辙,半是无奈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起去了董永家。
】
“一介公主,当了灵石,又肯为你洗手做羹汤,又是炒菜,又是熬药的,心甘情愿,没有带半点牢骚,确实是位好女子啊。”老婆婆笑不露齿,她也想找一个这样的好儿媳呀。
“马奶奶说的是,金吒,若是你真的有机会与这位三公主相处的话,可万万不能负了她。”殷夫人摸了摸大儿子的头,温婉一笑。
李靖却不赞同,肃声道:“到底君臣有别,他是君,我们是臣,怎可高攀?金吒,你要守分寸才是,莫要像那个孽种一般,不知高低!”
“什么孽种不孽种的,他是我三弟!父亲怎么总对他有偏见?那龙王三太子欺男霸女,不是个善种,哪吒也只是为民除害!更别提他可是在华山做了不少好事,帮了不知道多少百姓呢!”金吒第一回有了反驳父亲的念头,越说越顺畅。
“父亲就是对他有偏见而已,在木吒看来,三弟一直果敢非常,为人正直!”
眼见着这李家陷入了内斗,自己人开始呛声,碎嘴的又开始了:“这等好事怎么净落他李家头上?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老天不公啊!”嫉妒无比,他却不看看自己吃喝嫖赌样样行,又有哪家女子看得上他?
还有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酸的“什么公主神仙呀,还不如我们这些凡间普通的媳妇儿识礼数呢,不但穿的花枝招展,还丝毫不矜持在男人面前嬉皮笑脸,这一路上使了不知多少路数勾引人,真不要脸,哪家男子会娶这样的媳妇啊,我呸!”
镜灵光明正大的翻了好几个白眼儿,让那几个说闲话的人身上的因果线更乱了些,它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绿儿嘟嘟嘴,起了开玩笑的心思,“三姐,难得有一回你不是硬来啊,我还以为你真要把那洞给拆了呢。”
“这可是我头一回见三姐这个急脾气动脑子呢。”紫儿也是点点头
“在喜欢的人面前啊,有什么变化都不出奇,三姐…是因为有了金吒,所以呀……”青儿一阵风铃似的笑声随风飘去。
“他们合该天生一对,这性子也太互补了些。”
【二人不知走了多少里路,终于到了董家村,刚到董永家门口便碰见了绿儿鱼日戏泡泡,玩的可开心了,嘻声笑语不断。
姐妹双视一笑,激动的不行,抱做一团“三姐,你怎么来了?”
“大姐和七妹都在房间里呢”
鱼日嘻嘻笑笑,上前去和金麒说话了。
“我是伟大又可爱的发明家鱼日。”
“我知道,刚才四公主说过。”
“四公主,你叫她四公主?哎呀,好啊,我以后也叫她四公主。嗯,好听,对对对,兄弟,你提醒我了,没错!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要像对待公主一样。”
】
后续是老样子,小糖果解锁,宝宝们留下来点小红心吧~
下一章绝对完结!
【黄金】云不掩朝阳(卌七)
出亦愁,入亦愁,西风哀凛秋。浮云飘忽白日暮,不敢登高楼。
女子的声音哀婉娇柔,哼着调子,澄如碧空的一抹蓝色也惹得人惆怅哀怨起来。她回首抬眉,对斜靠藤椅一手撑着脸颊的女子问道:“三姐,你又在心烦什么呢?”黄儿弯眸一笑,她这个六妹是个真真的才女。蓝儿坐去三姐身边,轻声问:“难道是大姐她们有什么困难?”
...
出亦愁,入亦愁,西风哀凛秋。浮云飘忽白日暮,不敢登高楼。
女子的声音哀婉娇柔,哼着调子,澄如碧空的一抹蓝色也惹得人惆怅哀怨起来。她回首抬眉,对斜靠藤椅一手撑着脸颊的女子问道:“三姐,你又在心烦什么呢?”黄儿弯眸一笑,她这个六妹是个真真的才女。蓝儿坐去三姐身边,轻声问:“难道是大姐她们有什么困难?”
六公主喜欢诗赋,才华出众。黄儿心中念起六妹那些写情的诗,喜怒哀乐,聚散离合,聚也是伤,分亦是伤。世人之愁苦几何,喜从何来?怪道青儿总叫她少说些黯然的话。
黄儿摇头否认说道没有,她们很好。
可是三姐没有很好。蓝儿才不相信,往日里三姐就算看着一处发呆也不是这样子,明明心里有事的嘛,难道是朝会上又有麻烦了。但是姐姐不说,她乖巧地点点头,不再问下去。
黄儿托腮看着妹妹滑腻小脸,伸手去缠她垂在肩侧的乌发,忽而想到:“你之前是说要和我去百花邀宴?”蓝儿听到这话尴尬笑了一下,这好像是那天惹了三姐不悦扯的幌子啊,没想到三姐还记住了,便口中揭过说那两日有别的安排了。
既然是不一同去了,黄儿随意应了声说好,也就不把桂花仙子的那几句话给六妹提及,独自赴宴便是。
额侧几丝碎发抚平,蓝儿目光随着三姐手上动作向旁边一瞥,抓住她手问:“三姐,你手怎么了。”
“什么啊?”黄儿面色疑惑,低头见着掌心里尚未消失的纹路,把手从六妹那抽回,起身淡淡又说道没什么。
只不过是一块玉佩刻纹而已。
握得太紧,才留了印子,像是在她手心里盖了一枚印章,一枚印记会渐渐消失的印章。
黄衣仙女周身气氛又是先前那般的低沉。
蓝儿心想三姐果是有事藏在心里的,也不知轻重与否,亦是不知为了什么。
云楼宫殿。
托塔天王亲点下界兵将,近侍禀报今日大太子来了。李靖略加思索,想他也是为了清查下界异端那旨意,回宫见了,那两道霜赤身影一前一后。
秘密下凡的事情一直都是王母与老君私下安排,便是天荣公主也是无意间参与进来,金吒更不曾与他父亲说及。自那日朝会,这还是金吒第一次与李天王说道此事。李靖要率天兵去排查,金吒是来与他说更为细致的缘故,毕竟缘由早已暗中调查,圣殿上所说不过聊聊。哪吒亦是不曾得知,便在一旁听着,也不好插嘴进去。
说罢,金吒转而问道:“哪吒此番留在天宫?倒也好些。”
李靖虚眯着眼,心想自己哪句话里说过要把哪吒留下,他本是也要点三子一同下凡的。金吒素来不喜直接驳斥,这做亲爹的就算跟孩子再不怎么亲近,李靖也听得出来,是金吒要把哪吒留在天宫。李天王还在衡量,哪吒也是心里门清,李靖肯定会把他一块带下去的。
没那么多花肠子,三太子直接问:“干什么让我留下?”
金吒轻飘飘看过一眼去,说道:“天兵演练新法,巡守轮值也不可疏忽。你留在天庭帮我。”
哪吒心里嘁了一声。帮我,说得真好听,就是缺少劳力。
要不是阵法更改新式,多久不见着甘露太子亲自练兵了。却也真是他兵略超然,纵不亲至也从未有差错的。
大罗金仙就是要有随遇而安的泰然风度,哪吒摆摆手,示意随他们安排,他没意见。
等李天王再向王母请意过,领兵下凡,天界才有不少仙家知道。
青儿抓着七仙阁玉雕栏笑嘻嘻问:“李天王抓七妹都那么费劲,你们说这次下凡他要去多长时间啊。”
青儿只是想七妹愿意留在凡间,已经如愿了,且她天性活泼,又在那凡间与董家凡人相处有一些时日,更不会盲作苦闷的。橙儿闻言却愠恼起来,七妹现在已是剔骨成了一个凡人,被贬下界,五妹再说这事怎么还一副轻浮态度。她始终是不愿姊妹分离的,纵然仙女坠凡已成定局,橙儿思及依旧是心中痛意。那个董永虽也算个好人,可是好人也改不了七妹如今肉体凡胎身体虚弱的局面。
橙儿冷冷道:“那是李天王手下留情不伤了七妹,否则七妹早就重伤了。罢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七妹她还不是成了一个凡人。”
“凡人怎么了?”青儿秀眉微蹙,提声顶了一句。
在青儿心中,什么凡人仙人都无所谓,只是二姐这语气貌似七妹犯什么十恶不赦的错误一样。“七妹她喜欢,二姐你怎么还这态度呢。算啦,接不接受都已经过去了,七妹现在过得不是挺幸福的吗。”
小妹这般态度才是惹橙儿火大,正要发作,蓝儿挤进来说要找二姐有事,才免了青儿一顿斥责。悠然的青衣仙女笑见着六妹把二姐叫走,继续摆弄殿里的小玩意。
幸得黄儿没在这,不然二公主三公主直接动手起来,因为七妹对与错再来场私下斗法,那场面光是想想便觉得震骇。蓝儿那胆子就算多十个也不敢凑上前去劝二姐三姐的架。还是五姐很好,就算六妹没出现,她也不会接着和橙儿说下去的。
李天王下凡的事情于蓝儿而言,大抵是猜到了三姐前几天烦闷的原因,凡间生难,留在下界的三位仙女自是要多加小心。
只是这推测不那么准确,令三公主意乱之人哪是那么容易能猜测得的。
推荐李靖负责此事的三仙女现在很是愉悦。李天王已经离开天宫了,就算母后心起要把大姐他们带回天宫也少了好帮手,总不能让玲珑宝塔自己去抓仙女吧。
那如果真的发生了,王母会将此事交给谁呢,金吒吗。
黄儿并没有念及这一点,她只是想着李天王很有可能对她姐妹不利,既是如此,让他先离开天宫就是。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那只好临时落子。
数日过去,下界天兵巡查却无蹊跷,但是九重天上的司南反应并非那么平静。
视你(三)
08
金吒被黄儿拽着走出山洞,身形都被拉拽得有些踉跄,看起来甚至有点娇弱。
金吒:“三公主,男女有别。”
都这时候男女还有什么分别?没有比找到董家更重要的了。
黄儿冷笑了一声,松开手,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问他:“那你说我现在是男是女?”
好个牙尖嘴利的三姑娘,一句话便让人哑口无言,虽然金吒现在也很想知道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金吒选择沉默。
高大的少年抓着一个年轻姑娘的胳膊,拉拉扯扯,有伤风化。
最终,黄衣姑娘还是走上了寻妹之路。
09
到了附近集镇。
总归身边这人是跑不了了,黄儿也没分心思在金吒身上,逢人便问知不知道董永是谁,董家在哪,可是一无所获。
金吒远了几步,隔着嘈杂的人群,金吒不时看向问路的黄儿,确定二人不致分散。黄儿问了不少人,只是据金吒观察,结果并不如意,想是没什么有用的。
许是见这黄衣少女美貌孱弱,又是独身一人。
一男子似是不经意地走路撞到[黄儿]肩膀,正碰着没痊愈的伤处,疼得金吒皱眉。
那男子心想,还真是个娇贵女娃,见她捧心微蹙的神态不免心动,口中却说自己无意撞到了姑娘,可是伤到了?又要强拉着人说去给她抓药作赔。
看看看看,那些胆大包天的恶徒随处可见。
金吒忍着疼忍着气,翻手正要一掌拍过去,仍不及远处黄儿速度快,已经把那男子踹倒在了地上。
那男子在人来人往的街面上摔个啃泥,恼羞成怒刚想骂几句,少年又是一脚踢来,半垂着眼皮对地上捂着肚子的男子喝道:“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说完,竟是伸手拉着那[黄衣少女]走了。
啊呸,出门不利,难得见这种绝色竟然还有同伴在旁处等着。
余光见着金吒被“欺负”的黄儿说:“你抽他呀。”
用她的身体怎么能受这种气,黄儿恨铁不成钢。
金吒:“是要这样的,但你太快了。”
好,是她反应敏锐犯的错。
10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毕竟长在别人身上漂亮的脸也不能当铜板用。
黄儿拉着金吒走了一段路才松开手腕,回头见金吒似乎左肩伤痛未缓,黄儿问:“还疼吗?我们找个医馆看看吧。”
如果是黄儿自己肩上有伤未愈,她是不会在乎这点小事的。但是牵连到别人,总有种不好意思的愧疚感。
虽然……
黄儿颇为不怀好意地想了一下,这是金吒自作自受。
金吒:“不需要。你问到七公主在哪了吗?”
黄儿摇摇头。
这么多人,怎么一个认识董永的都没有。
黄儿坚持要先找个医馆,让金吒再包扎好才肯出发。
三公主仙体超凡,体内余下的伤势只能等着慢慢养好,或者法力恢复也有益处。至于外伤,也不知道这凡间药材可否有用。金吒本要拒绝,又犹疑了片刻。
最后两人各自妥协,只是带了一瓶伤药。
伐纣往事(主黄金与阐教)
19.
西岐城门,楼皆两重,去地百尺。陆压黄衣青君三人站在城门口,陆压道:“城楼如此之高,想来是抵御外侮,这必是姜尚之意。”
黄衣道:“我欲投奔姜道长,你可有意同我们一道?”
陆压摇头:“我与姜尚来日自会相见,现将你二人送到西岐,贫道也好回昆仑山去。”言罢,化道长虹,径自走了。
陆压走后,黄衣同青君一路找寻,却见西岐百姓面带哀色,披麻戴孝。黄衣问:“西岐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两人正纳闷,忽见惹不起的酒家掌柜往她们这儿奔来,他也瞧见了她们。
掌柜问道:“许久没见二位姑娘,今日怎么会在此处?”
黄衣道:“我与青君刚从东夷回来,这西岐......
19.
西岐城门,楼皆两重,去地百尺。陆压黄衣青君三人站在城门口,陆压道:“城楼如此之高,想来是抵御外侮,这必是姜尚之意。”
黄衣道:“我欲投奔姜道长,你可有意同我们一道?”
陆压摇头:“我与姜尚来日自会相见,现将你二人送到西岐,贫道也好回昆仑山去。”言罢,化道长虹,径自走了。
陆压走后,黄衣同青君一路找寻,却见西岐百姓面带哀色,披麻戴孝。黄衣问:“西岐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两人正纳闷,忽见惹不起的酒家掌柜往她们这儿奔来,他也瞧见了她们。
掌柜问道:“许久没见二位姑娘,今日怎么会在此处?”
黄衣道:“我与青君刚从东夷回来,这西岐百姓都披麻戴孝,是何缘故?”
掌柜道:“老君侯仙逝,还未满三月,百姓自愿为他守孝。”
“原是这样,老君侯仙逝,那如今西岐不知是哪位公子继位?”青君问道
掌柜看了一眼王宫的方向说道: “自然是二公子姬发呀,老君侯在病榻前传位于二公子,又命丞相姜子牙辅佐二公子,散大夫,南宫将军,武成王等几位肱骨之臣都在。”
三人寒暄了一番,这时掌柜问道:“二位姑娘欲往何处去?”
“相府在何处,我与青君离开之时,与姜丞相有过一面之缘,如今也只有他可以帮我们了。”
掌柜热心指引道:“丞相府过了小金桥便是。”
黄衣与青君同他告辞,过了小金桥,行至相府时,对门口侍卫道:“借重你禀姜丞相一声,昆仑黄衣与青君求见。”
侍卫转身进去回禀,须臾时回来,恭敬道:“二位姑娘,相爷有请。”
姜子牙已着官服在候,见到黄衣与青君,道:“二位姑娘,又见面了。”
黄衣与青君福了身,向他问候。
这时青君拿出李靖所书帛纸递与姜子牙,子牙阅后大喜:“二位姑娘不如随我进宫一趟,将这手书亲自交与武王如何?”三人便一道进了王宫。
武王闻子牙进宫觐见,换了冕服,着人升殿,宣子牙进殿。
子牙一行三人进殿,武王原是只顾子牙,却见他身后还有两名女子。
未能看清,也不做多想,问道:“相父今日进宫有何要事?”
子牙笑着让青君将手中帛书给他,拿过之后亲自递与武王:“大王只待看这帛书内容。”
武王不明所以却也照做,只看了一眼便喜形于色:“如此说来陈塘关李总兵也愿助我们?”
子牙了然点点头:“是大王洪福齐天,此乃天意助人。”
说罢,又向武王说起:“这消息正是黄衣和青君二位姑娘带来。”
子牙站到一旁,武王这才看清了二人的面容。早在听到青君名字时心里便起了涟漪,如今看到朝思夜想的人在眼前,难抑激动,站了起来。
但随着垂在身侧的手一点一点攥紧,他尽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嗓音低沉道:“既是二位姑娘带来,便请二位与相父一同留在宫中用膳,可否?”武王的邀请黄衣与青君也不好拒绝,便留在了宫中用膳。
武王叫人摆了宴席,只他四人,宴席没有丝毫奢侈,这令黄衣暗暗惊奇,她以为凡间的君王极为讲究排场,但观武王衣着简朴不说,连膳食也这样朴实,倒是个自身节俭,体恤百姓的好君王。
宴席期间武王并未与青君攀谈,但眼神时不时飘向她,这一切都被子牙看在眼里,他乐于看见这样的场景,等到时机成熟,他再撮合,便能成一桩美事。
宴过后,黄衣与青君随着子牙一道出宫,子牙道:“二位姑娘在西岐飘无居所,不如随老夫一道回府去,暂住些日子又何妨?”
正如子牙所言,两人在西岐城内一处落脚之地都没有,倒不如应了子牙,在丞相府暂住。”便跟着子牙回了丞相府。
第二日子牙在内院里看见了黄衣教青君一些防身又能制敌的招式,他看着青君,满意的点点头。
日子过了些许,忽有一日黄衣在集市上听闻姜丞相与武成王收服了朝歌闻太师派来的晁田晁雷兄弟。今三分天下二分归西岐所有,武王坐守西岐,实是天意所归。
但远在朝歌的闻太师却坐不住,晁氏兄弟反商后,闻太师差使令箭官沿途捉拿,至青龙关,总兵张桂芳接下令箭,带兵奉召讨西岐。
张桂芳十万人马驻扎在西岐城外五里地,按兵不动,只待西岐来战。
这一消息西岐报马报入相府,子牙急忙升殿聚集群臣商议退兵之策。
子牙道:“依众位将军看,该当如何退敌?”
飞虎答道:“丞相下问,飞虎不敢不已实陈。”
子牙曰:“将军何故出此言,你我皆是主公股肱之臣,有何不得实陈耶?”
飞虎曰:“这张桂芳习得一些旁门左道之术,常以幻术伤人,倘若直接交战,恐伤我军士气。”
子牙问:“什么幻术?”
黄飞虎答:“两军交战,若是末将迎战,他只在阵前叫唤一声黄飞虎不下马更待何时,此时末将魂魄离身,自然下马。若想破解此术,恐为不易。”
子牙沉思片刻道:“将军不必太过忧虑,此事我已有考量。”
再说那张桂芳命先行官风林往西岐,风林在西岐城下请战,报马忙进相府报曰:“城下有人叫阵。”
子牙问曰:“哪位将军愿去迎战?”
内有一人请出战,此人正是王室公子姬叔乾,请缨出战,急于为西岐立功,与风林交战数十回合,却被风林暗伤,摔下马来被取了首级。
西岐上下无不哀痛王室公子折损,但第二日张桂芳前来叫阵时,子牙率了全军将领迎战。
黄衣昨日见子牙因折损姬叔乾郁郁不乐,想着帮他一把,也混在了士兵当中,以待时机,也好让她瞧瞧张桂芳到底会何幻术?
那张桂芳与黄飞虎交战,战的正酣时,他忽然一声:“黄飞虎不下马更待何时?”说着便见黄飞虎摔下马来,幸有周纪南宫适二人将他救了回来,不过他二人却是被掳走了。
这一回合西岐又惨败一局,众将颇有微词,对此子牙只是劝慰道:“明日,便有人来了,能破张桂芳与风林二人的幻术。”
那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