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ooc算我的hh,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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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爷,早安。”
夏尔听见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一束艳丽的红玫瑰正被那位执事插入花瓶中,被阳光包裹的玫瑰花,多了几分柔和,一如他的脸庞。
夏尔看着塞巴斯蒂安,没有说话。
“少爷,今天是红玫瑰哦。”塞巴斯蒂安揉了揉夏尔的脑袋,扶他更衣。
“为什么要送花,昨天也是。”
夏尔本以为昨天送花只是这个恶魔的一时兴起,今天怎么也送,昨天的白蔷薇,今天的红玫瑰。
塞巴斯蒂安轻吻着夏尔的嘴角,“我的爱意还不够明显吗,主人。”
夏尔被他的话和举动惊得一愣,他们之间的关系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主仆?猎人与猎物?情人?似乎...
ooc算我的hh,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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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爷,早安。”
夏尔听见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一束艳丽的红玫瑰正被那位执事插入花瓶中,被阳光包裹的玫瑰花,多了几分柔和,一如他的脸庞。
夏尔看着塞巴斯蒂安,没有说话。
“少爷,今天是红玫瑰哦。”塞巴斯蒂安揉了揉夏尔的脑袋,扶他更衣。
“为什么要送花,昨天也是。”
夏尔本以为昨天送花只是这个恶魔的一时兴起,今天怎么也送,昨天的白蔷薇,今天的红玫瑰。
塞巴斯蒂安轻吻着夏尔的嘴角,“我的爱意还不够明显吗,主人。”
夏尔被他的话和举动惊得一愣,他们之间的关系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主仆?猎人与猎物?情人?似乎没有一个明确的词可以描述他们中间的感情,这一丝丝的感情早已揉作一团,陷入泥泞。
“少爷,我一直在想该如何向您表达我那抑制不住的感情,我想,送您亲自采摘的花,或许是个好的方式。”
夏尔听见这话心中一颤,嘴上却毫不留情。“送花?这几千年你给多少人送过,有什么特别的。”
塞巴斯蒂安听见少爷这么说,无奈的叹了口气。“少爷,给那些人的花里面可没有我的爱意哦。”
夏尔抚摸着花瓣,没有说话。
“少爷,一天两天您或许不相信,但我会让您每一天都在花香中醒来,直至您真正感受到我对您的情感。”夏尔看着恶魔难得的认真的表情,撇了撇嘴。
“执事可不能说谎。”
塞巴斯蒂安看着少爷湛蓝的眼眸,“是的,我永远不会对您有谎言。”
“所以,我爱您。”
醉酒
ooc算我的!塞夏是我们的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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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酱~”
夏尔抱着塞巴斯蒂安用撒娇般的语气喊着他。
“少爷,您醉了。”塞巴斯蒂安忍不住扶额,怎么一小会儿没看好少爷他就醉成这样了。
“我没醉!我还能喝!”
夏尔努力睁大早已蒙上水雾的双眼,蹭了蹭塞巴斯蒂安。
“我可以喝酒!”塞巴斯蒂安见如此诱人…哦不,耍无赖的少爷,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回答。
“嗯,少爷可以喝酒,不是一杯倒。”
醉意涌上心头的夏尔没听出塞巴斯蒂安话里的调侃,听见自己满意的话开心的笑了出来。
塞巴斯蒂安望着夏尔的笑脸,眼中早已是波涛汹涌。他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夏尔手感极好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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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酱~”
夏尔抱着塞巴斯蒂安用撒娇般的语气喊着他。
“少爷,您醉了。”塞巴斯蒂安忍不住扶额,怎么一小会儿没看好少爷他就醉成这样了。
“我没醉!我还能喝!”
夏尔努力睁大早已蒙上水雾的双眼,蹭了蹭塞巴斯蒂安。
“我可以喝酒!”塞巴斯蒂安见如此诱人…哦不,耍无赖的少爷,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回答。
“嗯,少爷可以喝酒,不是一杯倒。”
醉意涌上心头的夏尔没听出塞巴斯蒂安话里的调侃,听见自己满意的话开心的笑了出来。
塞巴斯蒂安望着夏尔的笑脸,眼中早已是波涛汹涌。他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夏尔手感极好的脸蛋,或许是没控制好力道,夏尔迷迷糊糊的哼哼了几声。
塞巴斯蒂安如梦初醒般的迅速收回手指,语气略显强硬,“少爷,我送您回房间休息。”
没等夏尔回答塞巴斯蒂安就迅速将他抱回了床上。他轻轻地帮夏尔脱了外套和鞋子,盖好被子,刚准备去做些醒酒汤,就感到一只手拉住了自己的燕尾服。
“少爷?”
塞巴斯蒂安看着自家少爷明明都醉的要睡过去了,手上倒是攥得紧紧的。
不过生怕夏尔着凉了,他便就握住小醉鬼的手慢慢抽出自己的衣服,夏尔倒也没反抗,只是把塞巴斯蒂安的手掌抓住。
塞巴斯蒂安望着此时格外单纯无害的少爷,像是被什么引诱一般轻吻了他的指尖。
“少爷…”
塞巴斯蒂安紧盯着熟睡的少爷,发出了来自恶魔的低语。
爱而不得[塞夏]
本人第一次写,ooc算我的,求轻喷ww
————一条分割线————————
我叫夏尔·凡多姆海威,是凡多姆海威家的家主,我的执事塞巴斯蒂安是一只恶魔。
他和我在一起了。
记得当初,我一时冲动把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我本以为他会将我一口吃掉或者直接拒绝我,毕竟哪个恶魔能接受食物的告白呢?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他一如往昔的向我臣服,他说:“我的主人,那就在一起吧。今后我将不只是您的执事,更是您的爱人。”
那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让我心动的话,我一直记着。
或许塞巴斯蒂安是一只特别的恶魔呢,谁规定恶魔不能喜欢人类?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即使他从未说过他爱我。
他开始在早晨...
本人第一次写,ooc算我的,求轻喷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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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夏尔·凡多姆海威,是凡多姆海威家的家主,我的执事塞巴斯蒂安是一只恶魔。
他和我在一起了。
记得当初,我一时冲动把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我本以为他会将我一口吃掉或者直接拒绝我,毕竟哪个恶魔能接受食物的告白呢?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他一如往昔的向我臣服,他说:“我的主人,那就在一起吧。今后我将不只是您的执事,更是您的爱人。”
那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让我心动的话,我一直记着。
或许塞巴斯蒂安是一只特别的恶魔呢,谁规定恶魔不能喜欢人类?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即使他从未说过他爱我。
他开始在早晨为我端上第一杯红茶的时候给我一个轻吻,开始在我害怕的时候把我搂进怀中用温柔的语气安抚我,开始在无人的地方与我亲密缠绵。
这些都让我对他的爱意更甚,即使他猩红的眼眸始终是那么的冰冷。
记得一次出行,遇见了讨人厌的死神,他没一会就看出来了我和塞巴斯蒂安之间的气氛不同。死神墨绿的眼睛盯着我,似是有什么深意。
我看出来了,是嘲讽,是悲哀。
他临走前,对塞巴斯蒂安说了一句话,“恶魔,果然是人类最忠诚的狗。”我看见塞巴斯蒂安的眼睛中毫无波澜,我甚至看见他勾起唇角轻笑。
我不明白死神的话,我也不知道塞巴斯蒂安为什么笑。
后来,我完成了于恶魔来说幼稚至极的复仇,我该兑现我的承诺了,塞巴斯蒂安确实饿了很久了。我看着他,他离我这么近,但是我觉得我触碰不到他。
“我的主人,您在想什么?”塞巴斯蒂安离我好近,我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是啊,他不是人类,恶魔是冰冷的。
“我们之间的契约结束了,你可以把我吃了。”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不害怕死亡,但是,我想看他是否会真的吃掉我,人类,也许都喜欢心存侥幸吧。
“是啊,饿了这么久了,我该饱餐一顿了,多谢主人的款待。”
他笑了,不同以往面对我的笑,我看出来了,他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与兴奋,眼眸也好似亮了起来。
他凑得更近了,就像先前很多次一样,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吻我了。但是我明白,他不会这样做了,这场主仆情深的闹剧结束了。
我感受着灵魂被恶魔吸食,我已经没有力气做任何动作,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直到我的眼前变得模糊,我看不清他了。我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想我其实什么都明白。
我闭上了眼睛。
【塞夏】起chuang~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偷偷溜进房间,洒在洁白柔软的大chuang和chuang上的那个男孩脸上。苍白的皮肤,柔软的黑发贴在额上长长的睫毛如即将展翅的蝴蝶般轻颤。夏尔微微睁开眼睛,侧头避开阳光,露出一截光滑 细 腻的脖颈。
“塞巴斯蒂安没有来”他默默的想“说明没有到起chuang时间。”但他并不打算起chuang,只是盯着空中的一个虚无的点发呆。
门被扣响了,很有礼貌的三声。门外传来塞巴斯蒂安低沉带着gu惑的声音“啵酱,该起床了。”夏尔赶紧闭上眼睛假寐。塞巴斯蒂安推开门,手中拖着托盘,把手中的托盘置在夏尔床头,对着夏尔又说了一次“啵酱,该起床了。”夏尔依旧没有动。塞巴斯...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偷偷溜进房间,洒在洁白柔软的大chuang和chuang上的那个男孩脸上。苍白的皮肤,柔软的黑发贴在额上长长的睫毛如即将展翅的蝴蝶般轻颤。夏尔微微睁开眼睛,侧头避开阳光,露出一截光滑 细 腻的脖颈。
“塞巴斯蒂安没有来”他默默的想“说明没有到起chuang时间。”但他并不打算起chuang,只是盯着空中的一个虚无的点发呆。
门被扣响了,很有礼貌的三声。门外传来塞巴斯蒂安低沉带着gu惑的声音“啵酱,该起床了。”夏尔赶紧闭上眼睛假寐。塞巴斯蒂安推开门,手中拖着托盘,把手中的托盘置在夏尔床头,对着夏尔又说了一次“啵酱,该起床了。”夏尔依旧没有动。塞巴斯蒂安轻轻叹了口气,“唉,真是不乖的孩子呢”他弯下腰,在几近贴近夏尔的地方停下。夏尔双眼紧闭,心跳如雷。
“啵酱,”塞巴斯蒂安在夏尔耳边轻轻开口,气流划过夏尔耳廓,耳尖立刻烫了起来,夏尔一颤“啵酱,你耳尖红了呢。”
夏尔故作镇定的睁开眼,刚直起身却被塞巴斯蒂安推 倒 在chuang上。
“干什么”
下一秒,一个冰凉的唇贴上夏尔的唇
一个轻柔的,干净的吻。
“啵酱,该起床了”
【黑执事】不知道被拒绝几次的求爱日常
-
· 主要是想写格雷尔和赛巴斯蒂安打架,
威廉再来收拾残局的故事
· 有几句台词来自官方
· 文笔不好请见谅 .ᐟ.ᐟ
‼️ 格子一直跟赛巴告白注意 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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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之恋是蜜糖的香甜!"
红发死神手中的电锯隆隆作响,朝赛巴斯蒂安一挥,划破了他的衣袖。
赛巴斯蒂安闪到格雷尔背后,用脚便把格雷尔踢到一旁,接着从手中射出刀叉,将格雷尔钉在墙上,两人身子的贴近增添了些许暧昧的气息。
“果然死神和恶魔就是无法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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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想写格雷尔和赛巴斯蒂安打架,
威廉再来收拾残局的故事
· 有几句台词来自官方
· 文笔不好请见谅 .ᐟ.ᐟ
‼️ 格子一直跟赛巴告白注意 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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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之恋是蜜糖的香甜!"
红发死神手中的电锯隆隆作响,朝赛巴斯蒂安一挥,划破了他的衣袖。
赛巴斯蒂安闪到格雷尔背后,用脚便把格雷尔踢到一旁,接着从手中射出刀叉,将格雷尔钉在墙上,两人身子的贴近增添了些许暧昧的气息。
“果然死神和恶魔就是无法互相理解吗?不被允许的两人间的思念,宛如罗密欧与茱丽叶那般悲剧啊!”格雷尔从赛巴斯蒂安的刀具中挣脱,再度拿着电锯一跃而起。
“格雷尔先生,你这次的目的是什么!”赛巴斯蒂安大声质问,边闪躲格雷尔的猛烈攻势。
“嗯~?”格雷尔嘴角逐渐上扬。
“没什么……人家只不过是来表达对赛巴斯酱的情感罢了。”格雷尔的脸往赛巴斯蒂安的贴近,赛巴斯蒂安顺势将他的手和电锯踩下,电锯声随即戛然而止。
“啊~赛巴斯酱,要是时间能就此停止就好,这么一来我们就能永远在这相亲相爱了~”
格雷尔啾起嘴唇往赛巴斯蒂安靠近。
这家伙来真的。
“请你停止,怪噁心的。”赛巴斯蒂安打了身冷颤后迅速地往后退。
“赛巴斯酱!!快给我满满的爱吧!!!”
格雷尔突然敞开双臂朝赛巴斯蒂安冲去。
在他思考着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变态时……
[ 唰 ]
“欸?!”
一根细长的园艺夹紧紧夹住格雷尔的大衣。
“格雷尔·萨特克利夫,你在这干些什么呢?”
“我从多久以前就说过多少次?
我秉持不加班主义的。”
在皎白的月光下,威廉·T·史皮尔斯推了推眼镜,看起来十分耀眼。
-
“威、威廉!”
“还真是感谢了。”赛巴斯蒂安松了一口气。
“我并没有要救你这个肮脏的恶魔的意思,我是代表死神派遣协会来将这只违规的害虫带回去而已。”
威廉一脚将格雷尔的脑袋踩进土里,顺便用力抹了几下。
“格雷尔·萨特克利夫,未经申请就携带电锯型死神镰刀出去,在没有任何灵魂要回收的情况下无故攻击他人,根据规定必须施以惩罚。”
威廉边说边在记录本上写道。
“啊啊…竟然糟蹋我美丽的脸……
人家还在跟赛巴斯酱谈情说爱的~”
一旁的赛巴斯蒂安再度起了鸡皮疙瘩。
“不过既然威廉是特地来接我的,
我就不多计较了,但脸的部分是要偿还的,
那就用你真诚的吻来……啾~”
[ 噗呲 ]威廉的镰刀直直戳进格雷尔的脑袋里,喷出鲜红的血液。
“真是的……”威廉擦拭着他的镰刀,一手拖着格雷尔在黑暗中消失了。
“咳……那么,该为少爷准备晚餐了。”
转眼之间赛巴斯蒂安的衣服又恢复原状,
他拍了拍上身,便往宅邸走去。
【黑执事】他想守护的那个微笑(19)
作者卡文的小碎嘴:
先庆祝快一个月的期中考试结束,大三真忙得跟啥似的,加上灵感大卡顿,昨天跟协作剧本的组员大吵一架后,突然就有灵感写文了嘿嘿。
——————————————————————
柔软白嫩的小手紧紧握着带有薄茧的食指,一双肉乎的小腿正迈力地往前跨。
夏尔蹲在前头牵着正努力学习走路的儿子,伊诺尔有些吃力地往前一跨,扑腾进自家父亲的怀里,他抬起头,漾出了一个纯真的笑容。
“做得真好。”夏尔紧紧地抱住他,隐忍住几乎要漫出口的哽咽,“如果妈妈也看到就好了,对吧?”
莉西,我们的孩子会走路了,如果妳在一定会很兴奋吧?
其实他很怕。纵然知道那副躯体中的灵魂已非彼......
作者卡文的小碎嘴:
先庆祝快一个月的期中考试结束,大三真忙得跟啥似的,加上灵感大卡顿,昨天跟协作剧本的组员大吵一架后,突然就有灵感写文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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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白嫩的小手紧紧握着带有薄茧的食指,一双肉乎的小腿正迈力地往前跨。
夏尔蹲在前头牵着正努力学习走路的儿子,伊诺尔有些吃力地往前一跨,扑腾进自家父亲的怀里,他抬起头,漾出了一个纯真的笑容。
“做得真好。”夏尔紧紧地抱住他,隐忍住几乎要漫出口的哽咽,“如果妈妈也看到就好了,对吧?”
莉西,我们的孩子会走路了,如果妳在一定会很兴奋吧?
其实他很怕。纵然知道那副躯体中的灵魂已非彼时人,纵然他甚至以己身为筹码抵押给了女王。
如果他下不了手呢?如果他失败了⋯⋯这两个孩子又会发生什么事?
仅仅一瞬,夏尔觉得自己恍若又回到了那个祭坛前的牢笼。
无能为力、前路茫茫。
或许老天也看不惯他平静恬淡的生活,娶妻、生子、做一个双全之人,这不是上苍愿意给他的人生,于是老天现在要来收这条他自己擅自岔出的路了。
一点也不公平。
夏尔又牵着伊诺尔走了几步,抬头便瞧见了正扶着椅子站立的夏绿蒂。
世界很大,然而此刻近乎在他眼前了。
夏尔抱起伊诺尔朝夏绿蒂走去,他紧紧地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
“爸⋯⋯爸⋯⋯”细细小小的声音自怀中传出,夏尔猛地一颤,一粒泪珠猝不及地落下。
两个孩子牙牙学语之际叫过很多次的妈妈,这声爸爸,他是第一次听见。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他低眉看向怀中的孩子,轻抵着他们的发旋,脸上湿凉一片;自周岁宴那晚,他始终沉着冷静地计划着接下来的步数,未曾掉过一滴眼泪,然而此刻,仅仅一句稚嫩的童语便逼出了他所有压抑于心的情绪。
赛巴斯钦淡漠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他并不明白人世情爱,现下看来貌似挺麻烦,这一切使他的主人迟钝,不比往日杀伐果断。
长久以来的第一次啊,他竟看见了他的眼泪。
“收起你的想法。”不知为何,夏尔突然发话,赛巴斯钦惊诧地看着他,下意识发出了疑问。
“别当我是傻子,主仆一场,你的性子我难道不明白?”夏尔冷声道,好似方才的软弱全然是虚晃,“没了他们,我也不需要继续活了。”
啧,他差点忘了,自家主子可擅长要胁和谈判了,要是少爷自杀,那他还真是无故做了场白工。
恶魔在无人之处悄悄地叹息,他怎么会忘了呢,仇恨无非是人类最强烈的情感。
同时也令人垂涎欲滴。
如血的蜡滴落在牛皮信封上,夏尔用戒指封了信笺口,郑重地交给格雷。
“烦请你转交给陛下。”“没问题。”
不同以往的嬉皮笑脸,格雷淡淡地瞥了眼两个熟睡的婴儿,“你可要小心行事。”
稚子无辜,但他清楚女王的脾性。
“陛下不可能护着他们一辈子。”“我知道。”
“但我没有办法。”夏尔低喃,“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
他将两个孩子托付给女王,以自己为筹码的同时也让双胞胎成为了可易之物;一旦失败降临,等着他们的只有杀身之祸。
女王说的没错,他的确很狠心;包括对自己,亦然。
“走吧。”夜半时分,未免使人怀疑,主仆二人还是用了马车代步。
“接下来往哪里去呢?”“⋯⋯凡多姆海伍庄园。”
他想见见莉西,哪怕一刻就好。
“真是不坦率呢,少爷。”赛巴斯钦忍不住发笑,无视了夏尔投来的烦厌眼神,“那我们停在领地的边界,由我亲自送您进宅邸,如何?”
“我⋯⋯也行,就这样办吧。”他只手托着脸,靠在马车窗缘看着外头的天。
伦敦的夜空晦暗滞涩,寒意伴随着浓雾渗入每一丝缝隙,刻骨蚀心。
***
今夜的风挺大。
接近黎明的时刻尤为黑暗,宅邸前一道黑影闪过,悄无声息地停在主卧前的阳台,
房内窗纱微掩,朦胧间可见一名少女蜷缩在地上,一头灿金映着月光微微闪烁。
夏尔呆了半晌,似乎觉得自己看错了,赛巴斯钦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上锁的窗户。
进到房内他才发现“躺在地上”或许是他最不该担心的事情。
遍地的羽绒和棉絮几乎掩盖暗红色地毯,破烂的床纱和被单摇摇欲坠地挂在床柱上,精美的壁纸上爬满狰狞的划痕。
简单来说,无一处完好。
莉西蜷缩在一片灰白的杂乱上,夏尔心下一紧,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前蹲下。
几缕金丝随着平稳的呼吸起伏着,他忍不住松了口气,却很快地被另一种情绪淹没。
“真是⋯⋯惊人。”赛巴斯钦蹙了下眉,但他没有感受到旁人破坏的气息,对上夏尔微愠的眼神,他轻摇了下头。
主仆俩很快在莉西身侧发现她惯用的那把剑,夏尔赶紧把剑拿得远些,深怕莉西翻身直接撞上那刀口。
“夫人一如继往的有个性呢。”“小声点。”他知道莉西有自己的脾性,但如此疯魔的场景倒是第一次见,他甚至想像不出她一人如何将卧室弄成这般模样。
显然是方才开窗时溢入的风,伊莉莎白缩了缩身子,夏尔这时才看到她似乎抱着什么。
他定睛一看,发觉是那只特制的眼罩兔子娃娃。夏尔深吸了口气,无处安放的眼神蓦地看见她指间微微发亮的戒指。
她甚至还戴着他们的婚戒。
“妳不怨我吗?”他低喃,声音轻得仅一瞬就消散在空气中。
莉西,我多怕是我误会了。
他终是忍不住抬手抚上少女的面颊,指腹轻轻擦过她眼下的泪痕。
时间彷佛停止了,夏尔只是静静地看着伊莉莎白,手不轻不重地抚在她的面上,直到东方开始泛起鱼肚白,赛巴斯钦才轻咳了一声。
“少爷,该走了。”赛巴斯钦看了眼怀表,“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夏尔轻点了下头,他站起身停了会,心下一横脱下了身上的披风,细心地盖在伊莉莎白身上。
“睡在地上,也不怕着凉了。”他忍不住嘀咕。
“真舍不得的话,不如直接带走吧。”赛巴斯钦轻哂,成功获得自家少爷一记恶狠狠地瞪视。
夏尔低眉看向仍旧熟睡的妻子,他犹豫了下,终究是把她手上的戒指给拿走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如若她愿意,他便再为她戴上这枚戒指一次,如若不愿,至少自己能在余生还有个念想。
***
巴尔德并没有赶上夏尔离开的时间。
“格雷伯爵说,老爷在午夜的时候就离开白金汉宫了,至于去了哪里或许只有陛下知道。”
他立在半遮掩的门前,从门缝中尚可看到里头的一片狼籍,伊莉莎白命令所有人都不许整理这片残局;此时她抱着那件墨色披风,怔怔地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无名指。
他来过,昨夜吗?
“伊诺尔跟夏绿蒂呢?”“伯爵还说了在老爷回来前是不会透露小姐少爷的下落的,这是老爷的要求。”
手指不自觉攒紧了披风,指节微微泛白,伊莉莎白眉头一皱,貌似在披风中摸到了什么,她翻找了下,竟在口袋中找到一封信。
“我明白了,辛苦你跑这一趟。”“不会。”
确认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她有些颤抖地打开信纸,仅看了开头,一滴眼泪便猝不及防地滚落面颊。
『致莉西:
如今正是融雪的季节,早晚天寒,不知妳是否安好?萨利文说过妳产后体虚,这样的天气需要多加留意保暖,记得让宝拉多为妳备些御寒用品,热奶茶的食谱我让赛巴斯钦留在厨房了,妳可以吩咐宝拉为妳泡些,喝点总是比较暖和的。
孩子们能准确的叫出妈妈了,且近来越来越喜欢表达自我,虽然是咿呀作语,但想必他们以后会是跟妳一样开朗且善于表达的性格;夏绿蒂能扶着站了,伊诺尔甚至可以抓着我的手慢慢走几步路,我从未这么长时陪伴他们,着实疲惫,但总算是体验了一回妳的日常,虽然不知道妳是否愿意回想起他们,但于我而言,这是妳给予我最好的礼物,故此还是与妳分享。
夫 』
没有更多的解释或道歉,只有平淡的日常交代,还真是很夏尔的作风。
伊莉莎白抬起手,轻轻拂过信纸上微微晕开的墨迹。
他哭了,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吗?
她从未见过他哭的,即便她受重伤、差点难产,也未曾见过他的一滴泪。
伊莉莎白轻轻摩挲着信纸,发现背后似乎还写着字,她有些好奇的翻过去,发现上面仅有一句话。
『妳是我一生中最不愿失去的。』
她抬眼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
“你也是。”
如若没有发生这件事,她应该能看着双胞胎摇摇晃晃地学步,天气正好,夏尔或许会放下工作陪他们好好喝一场下午茶。
岁月静好,可惜。
“能不能多告诉我一点你的事情?别自己藏着腋着。”她笑了,话间染上一丝鼻音,“偷拿我的戒指,回来可饶不了你啊。”
“夏尔。”
***
“上次道别的地方啊。”夏尔·凡多姆海伍往椅背一靠,饶富兴致地弹了下信纸,“不是什么好地方呢,他不是烧了那个地方吗?指使那个肮脏家伙干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葬仪社心情极好地擦拭着卒塔婆,“是说您难道没有想到什么吗?”
“有话就说,你知道我最讨厌话说一半。”夏尔·凡多姆海伍微微皱眉。
“哎呀,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他甩了下袖子,手中的布随之消失,“既然恶魔是从那来的,”
黄绿色眼眸悠悠看向蓝发男子,“何不在那把牠送回去?”
摆渡小姐的工作报告
♪架空世界·黑执事 短打
♪赛巴斯蒂安乙女向
♪(无后续,灵感产物)
完整版aFd和wb顶置看名字(我感觉挺清水的为啥过不了审.doge)
————————
01
“这冥河之水还是一如既往的沸反盈天啊。”你的声音幽幽传出。
这是条漆黑的深不见底的奈何,无法救赎的灵魂徜徉其中,悲鸣着,哭嚎着,泛着荧光的手时不时会露出水面扶在船檐上,他们拍打着木船,希望有人能让他们脱离苦海。
你笔直地站着,若不是手中的船撑还在摆动,你仿佛就是船头的一座雕塑。
你向后瞥去,坐在船尾的是一位年轻女子,显然她被那些疯狂的恶灵给惊吓住了...
♪架空世界·黑执事 短打
♪赛巴斯蒂安乙女向
♪(无后续,灵感产物)
完整版aFd和wb顶置看名字(我感觉挺清水的为啥过不了审.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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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冥河之水还是一如既往的沸反盈天啊。”你的声音幽幽传出。
这是条漆黑的深不见底的奈何,无法救赎的灵魂徜徉其中,悲鸣着,哭嚎着,泛着荧光的手时不时会露出水面扶在船檐上,他们拍打着木船,希望有人能让他们脱离苦海。
你笔直地站着,若不是手中的船撑还在摆动,你仿佛就是船头的一座雕塑。
你向后瞥去,坐在船尾的是一位年轻女子,显然她被那些疯狂的恶灵给惊吓住了,她不知所措的木板上跌落下来蜷缩在船底。
“不用怕,它们伤不了你。”
长长的,深色的的木杖握在手中,无论彼岸是天堂还是地狱,你只是一位摆渡人,将到来的灵魂从此岸送往最后的归宿。
不久,木船底触碰到了岸堤。
“请吧。”你将木杖横在身后给年轻女子让路,“运气不错。”目送着女子踏上天堂的阶梯,你默默叹了口气,心想着等会儿有空闲休息半天,你手一挥木杖轻轻一点河岸,船缓缓驶向对岸。
突然间你感觉有东西拽住了你的木杖,你重心没调稳一头栽进船中。
“真可惜,这么好的料子居然用来撑船。”
你揉了揉撞疼的额头,听到这熟悉又讨厌的声音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你赶忙坐正,重新整理好身上灰黑色的长袍,抬头看向那个纯黑色的身影。
“我的运气真差,每次能遇到你。”你扁了扁嘴,“把木杖还我,我还有工作,不像某人……”
来者也是直接无视了你点白眼和冷嘲热讽,甚至声音中还带着兴许的喜悦,“我记得小姐刚刚还在计划下午半天该怎么享受呢,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能与小姐共同前往呢?。”
“不要随便窥探别人的内心,恶魔先生。”你感受到对方上扬的尾音差点没给他表演一个yue。
“按常理来说我们都不算是人。”
你将手抬到面前,示意他把木杖还回来,“够了,不闹了。”在恶魔的目光灼灼之下你最终屈服了,你注视着对方带笑的戏谑表情不觉脸有些发烫,你赶紧从他手里把木杖夺回来,“快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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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执事】身为凡多姆海恩家的执事,无法让主人满意那怎么行
单纯想写少爷与执事的小日常
-
只要在路上看到夏尔·凡多姆海恩
和他身边的黑执事,不是巡查自家产品,
就是意味着女王的看门狗又出动了。
-
在进行勘查的路上,夏尔和赛巴斯蒂安经过了一家来自义大利的甜点店“La pasticceria di Freddie”,以自家提拉米苏为招牌闻名欧洲,店内店外挤满人潮。
谢尔停下脚步望着橱窗里的提拉米苏“提拉米苏啊……”“不过现在还是以女王的任务为重。”夏尔小声说道,便转身离去,至于他身后那名执事什么都没说,也就静静跟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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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巴斯...
【黑执事】身为凡多姆海恩家的执事,无法让主人满意那怎么行
单纯想写少爷与执事的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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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路上看到夏尔·凡多姆海恩
和他身边的黑执事,不是巡查自家产品,
就是意味着女王的看门狗又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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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行勘查的路上,夏尔和赛巴斯蒂安经过了一家来自义大利的甜点店“La pasticceria di Freddie”,以自家提拉米苏为招牌闻名欧洲,店内店外挤满人潮。
谢尔停下脚步望着橱窗里的提拉米苏“提拉米苏啊……”“不过现在还是以女王的任务为重。”夏尔小声说道,便转身离去,至于他身后那名执事什么都没说,也就静静跟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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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巴斯蒂安心理有数。
自从少爷偷吃他为了来客所做的暴坊伯爵巧克力雕像,可以知道少爷身为小孩爱吃甜食的一面。
事实上少爷依然挂念着今早看到的提拉米苏,不过比起那家店,赛巴斯蒂安对自己现在的手艺还是有一番信心。
“来做吧!”赛巴斯蒂安穿上围裙,俐落的动作令人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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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巴斯蒂安打开了书房的门。
“今天的甜点是……提拉米苏和大吉岭红茶。”
夏尔眼神些许变得明亮,并拿起叉子吃了一口“还称的上普通……”“荣幸之至。”
赛巴斯蒂安看到自家少爷满足的样子,心里也莫名地感到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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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恶魔执事虽然爱调侃少爷,但互动都是爱啊!!!!( bushi
事实上这篇是同学点的题目
而店名是我乱取的 :D
图一是赛巴斯蒂安做甜点样貌
图二图三是少爷偷吃巧克力的部分,
在漫画第二卷可以看到
“喔呀喔呀少爷真是调皮呢^^”
【黑执事】他想守护的那个微笑(18)
作者忏悔的小碎嘴:
因为期中考试和教授交代的作业炸多,所以一直不得空更新,加上很挣扎到底要不要写兄弟相争,进度就这样一拖再拖,在这里先向各位忏悔,对不起!!!!(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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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这么多年的王,我还是最喜欢孩子的眼神。”维多利亚逗弄着坐在怀中的伊诺尔,宝宝毫不畏惧地抓住女王的袖口,想要站起来。
“伊诺尔,不能这样。”夏尔有些紧张地想伸手阻止,却被维多利亚挡下。
“不碍事。”她慈爱地扶着宝宝站在自己膝上,“你看,多单纯,一点都没有做作的样子,也不会看到我就畏首畏尾的。”
“十分抱歉,陛下。”
维多利亚摇摇头,从赛巴...
作者忏悔的小碎嘴:
因为期中考试和教授交代的作业炸多,所以一直不得空更新,加上很挣扎到底要不要写兄弟相争,进度就这样一拖再拖,在这里先向各位忏悔,对不起!!!!(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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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这么多年的王,我还是最喜欢孩子的眼神。”维多利亚逗弄着坐在怀中的伊诺尔,宝宝毫不畏惧地抓住女王的袖口,想要站起来。
“伊诺尔,不能这样。”夏尔有些紧张地想伸手阻止,却被维多利亚挡下。
“不碍事。”她慈爱地扶着宝宝站在自己膝上,“你看,多单纯,一点都没有做作的样子,也不会看到我就畏首畏尾的。”
“十分抱歉,陛下。”
维多利亚摇摇头,从赛巴斯钦那接过夏绿蒂,“女儿比较像你啊。”
“是。”夏尔低声回答,“但小女还是让我想起内⋯⋯米多福特小姐。”
听到夏尔突然改变的称谓,维多利亚抿嘴轻笑,她轻轻捏了下夏绿蒂的小脸,“我老实告诉你吧,我压根不在乎谁是看门犬,只要不危害英国的和平,这差谁当都可以。”
夏尔直勾勾地看着女王,多年来培养的直觉告诉他,女王的这番话将是一份新工作的征兆。
“迄今为止,受封的是你,女王的看门犬也是你,你一直做得很好,但现在你们兄弟间的矛盾我认为有可能怠慢了这份工作,所以听好了,”维多利亚看向他,眼神冰冷,“凡多姆海伍伯爵,只能有一个人。”
“您这是要我杀了亲哥哥。”夏尔蹙起眉头,维多利亚耸耸肩:“怎么样都可以的,反正只能留一个。”她斜睨了他一眼:“如果你累了,我会送你一程的。”
从来就没有安然脱身的路,他背负了大英帝国的黑暗面,自然就必须驼着这份罪恶走向地狱。
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夏尔心想,他实在太累了,无论是成为领主、成为伯爵、成为看门狗⋯⋯或是成为“夏尔·凡多姆海伍”。
长久以来,无数个午夜梦回,他依旧会记起自己是那个怯懦的、弱小的凡多姆海伍次子,而不是坚毅冷酷的长子,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实属于他的。
甚至枕边人也只是因为“夏尔·凡多姆海伍”这个身分,而全心全意的付出所有以及爱意。
作为用兄长灵魂召唤出恶魔的罪人,他原是想活成哥哥希冀成为的、如同父亲一般出色的伯爵,他接下属于“夏尔·凡多姆海伍”的一切只是为了替哥哥活下去。
这其中没有半点是为了自己的,因为该活下来的本来就不是他。
他应该要与伊莉莎白一生相敬如宾的,然而他却不小心耽溺在那片阳光下了。
一切都是谎言。
“我⋯⋯”“想要自私是正常的,与负罪感相依相伴也是人生无可避免的一环。”
夏绿蒂在维多利亚的搔痒下发出咯咯笑声。
“我向来只看自己想要的,但那些想要也只会是日不落的利益,其余的一眼未视,也不能。”
夏尔沉默,不自觉地转着拇指上的蓝宝石扳指。
“你所想要的,也正是我想要的方向,毕竟论手法,半路插道的哪比你熟稔呢?”
维多利亚轻抚着夏绿蒂的头发,有意无意地瞥了眼蓝宝石扳指,“伯爵,你可别自乱阵脚了。”
“如果你选择了退缩,”她低眸,“那么我会很怀念这两个孩子和米多福特家的女孩的。”
夏尔倏地抬头,维多利亚和蔼一笑,口中的话却无比残忍:“他不会放过这两个孩子。”
“至于那个女孩,活着或许比死了还折磨吧。”
没有“夏尔·凡多姆海伍”这个身分的话,他什么都保不住。
别说不属于他的,连他创办的公司和两个孩子,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夏尔抱紧伊诺尔,仰头看向温室穹顶。
阳光正好,他记得在某个同样的午后,莉西让他贴在她的肚子上,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胎动。
那是他的孩子们。
仅仅一瞬,夏尔便做了抉择。
“属下冒昧,想向您求个恩惠。”他单膝跪下,语气里带着决绝。
“哦?”维多利亚眯起眼睛,看似兴致盎然,“说看看吧。”
“属下会尽快替陛下分忧。”双胞胎稚嫩的声音回荡耳际,夏尔下颔微敛,话音染上一丝恳求,“作为担保,与属下效率的凭证,在事件解决前恳请您庇护我的孩子们。”
“你要将他们留在白金汉宫?”“如果您允诺属下的请求。”
“作为父亲,倒是真狠得下心。”她轻哼出声,似笑非笑地回道。
“你自己可要思量清楚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如同让女王直接握着自己的命脉。
但现下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保自己的孩子周全,趁着自己对女王还有点价值,这把柄他情愿让她握着,也不想让哥哥拿来要胁自己。
维多利亚直勾勾地盯着他,良久,她移开视线,漫不经心地拿起眼前的茶杯。
“我允了。”“属下十分感激,定当倾尽全力。”
夏尔忍不住松了口气。
“我乏了,你退下吧。”“是。”
***
夜幕低垂,赛巴斯钦正替夏尔更衣,后者低垂着头,紫色五芒星阵散着幽微的光芒。
“赛巴斯钦。”他倏地开口,眼前的执事为他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夏尔习惯性地转过身背对他。
“少爷有什么吩咐?”“那真的是哥哥吗?”
赛巴斯钦轻哼出声,夏尔皱眉,“笑什么?”
“恶魔仅受制于契约与自身的美学,也绝对不可能因为怜悯而打破原则。”他淡淡一笑,“我可是确认收到路费了才会现身的。”
夏尔沉默了下,转身面向自家执事,“那,那具身体里面⋯⋯”“兴许是别的东西吧。”
“至少已经不是您心心念念的兄长了。”
以血为祭,也才促成了如今这场主仆关系;恶魔的血瞳闪过一丝猩红,这一切被夏尔捕捉在眼中。
罢了,反正已经沾染了满手鲜血,再多一条弑亲也无妨,反正当年他也是捆着这样的枷锁从地狱爬了回来,如今只差开诚布公而已。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伊莉莎白。
他得护着她,不能任凭世人辱她贞节。
你愿意,她或许还不愿意呢,你又有什么资格?
心里的声音嗤笑着,夏尔握紧拳头,硬是逼自己无视那声诘问。
罢了,他需要先好好处理这场久违的“兄弟叙旧”。
《关于我的伙伴对我心爱的抱枕干了什么》
微 威廉 x 格雷尔
不专业写文,小脑洞请多指教 .ᐟ.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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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尔·萨特克利夫探员出门工作了,
外头有147个灵魂等着他去回收。
威廉则是待在他们的临时居住处,整理资料并向死神派遣协会回报死亡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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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仔细核对资料,发现人数整整少了一批,是前天格雷尔负责回收的。
『那个家伙……』依他们多年合作的经验下,格雷尔肯定又忘记把纪录本交出来了。威廉快速走向格雷尔房间寻找,毕竟快到六点了,他可不想走到加班的地步。
格雷尔的房间和威廉的格局相仿,空间不大,白色粉刷墙、木制地板、小窗户...
《关于我的伙伴对我心爱的抱枕干了什么》
微 威廉 x 格雷尔
不专业写文,小脑洞请多指教 .ᐟ.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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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尔·萨特克利夫探员出门工作了,
外头有147个灵魂等着他去回收。
威廉则是待在他们的临时居住处,整理资料并向死神派遣协会回报死亡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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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仔细核对资料,发现人数整整少了一批,是前天格雷尔负责回收的。
『那个家伙……』依他们多年合作的经验下,格雷尔肯定又忘记把纪录本交出来了。威廉快速走向格雷尔房间寻找,毕竟快到六点了,他可不想走到加班的地步。
格雷尔的房间和威廉的格局相仿,空间不大,白色粉刷墙、木制地板、小窗户、简单的书桌和小床。
踏进去映入眼帘的,除了格雷尔喜爱的红色大衣,还有……那个恶魔的1:1等身抱枕?
不仅有两面图案,一个还卖将近日币九千元,
官方正式授权的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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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开始怀疑自己看到了什么。
在多次和赛巴斯蒂安交手之后,原本就再也不想看到他了,没想到这一次见到他是在这里。
这个地方,这个居所,这家伙的床上。
还是以这种搔首弄姿的模样。
威廉突然一阵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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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尔回来后,发觉威廉早已上床睡觉。
他回到房间准备跳入赛巴斯酱的怀抱时,发现床上心爱的赛巴斯酱消失了,反而出现的是 威廉·T·史皮尔斯 抱枕。
格雷尔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没有大声冲去威廉房间抗议,反倒只是靜靜地望著它。
「……還不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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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官方的抱枕图......真的很贵,
拥有抱着这种东西入眠的勇气的人果然还是格雷尔了吧!
【黑执事】他想守护的那个微笑(17)
作者觉得自己很棒的小碎嘴:
昨天凌晨一点灵感来袭就唰唰的写了更新(黑眼圈
因为上次太久没更,这次放快些,祝大家食用愉快,我爱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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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年幼的哥哥在黑暗中爬上床,偷偷摸摸地塞给他一个温热的马克杯,里面装着热牛奶,『赶紧喝,不然一会被田中发现又要挨骂了。』
『谢谢哥哥!』他依稀记得自己笑得很开心,哥哥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咕噜咕噜的把一大杯牛奶喝完,『哥哥弄的热牛奶比仆人弄的好喝多了。』
哥哥竖起食指,俏皮地笑了:『秘密就是加了蜂蜜喔!这样就比较好睡了吧?』
『嗯!』
最喜欢哥哥,他一直都最崇拜哥哥⋯⋯...
作者觉得自己很棒的小碎嘴:
昨天凌晨一点灵感来袭就唰唰的写了更新(黑眼圈
因为上次太久没更,这次放快些,祝大家食用愉快,我爱莉西(#
———————————————————————
『给!』年幼的哥哥在黑暗中爬上床,偷偷摸摸地塞给他一个温热的马克杯,里面装着热牛奶,『赶紧喝,不然一会被田中发现又要挨骂了。』
『谢谢哥哥!』他依稀记得自己笑得很开心,哥哥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咕噜咕噜的把一大杯牛奶喝完,『哥哥弄的热牛奶比仆人弄的好喝多了。』
哥哥竖起食指,俏皮地笑了:『秘密就是加了蜂蜜喔!这样就比较好睡了吧?』
『嗯!』
最喜欢哥哥,他一直都最崇拜哥哥⋯⋯
『不要出去,我去看看,你躲好。』这是另一个晚上,哥哥让他把自己藏在床底下,自己出去看情况,哥哥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哥哥再也没有回来了。
再一次的兄弟相见时,他们在牢笼中紧握着彼此的手,遭受着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屈辱。
『哥哥⋯⋯』他看着哥哥被拖上石造的祭坛,那群戴着斗篷的家伙在他眼中跟恶魔一样。
『哥哥⋯!』那群人的头领举起刀,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不要啊!』鲜血飞溅,殷红漫过祭坛,沿着阶梯流下,他要杀了他们⋯⋯他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少爷。”“不要!”夏尔从梦中惊醒,他抬手撑着额头,感觉全身都布满了黏腻感。
“少爷,您还好吗?”赛巴斯钦手上拿着烛台,夏尔转头看了看四周,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这是哪里?现在几点?”他抹了抹汗,赛巴斯钦将烛台放在一旁的柜子上,递来一条毛巾,“这里是白金汉宫,现在是凌晨两点。”
“凌晨两点⋯⋯”夏尔低喃,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探,果不其然,是空的。
莉西是真的离开他了。
三天了,每每惊醒时他还是会困惑自己怎么不在宅邸里,手也还是会习惯性地往身旁探去。
纵然那里空无一物。
“准备沐浴吧,”夏尔没有接过毛巾,“明天要见女王陛下,佩刀⋯⋯”话音未完,夏尔怔怔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拇指。
他现在⋯⋯该用什么身份去见女王陛下?
隔壁传来婴儿的哭闹声,夏尔猛地抬起头,赛巴斯钦略为无奈道:“夏绿蒂小姐怎么也哄不了呢。”
“饿了吗?”“女王陛下派给我们的奶妈已经喂过了。”“尿布呢?”“换过了。”
夏尔眸子暗了暗:“把她抱过来。”
小女娃鼻子红通通的,与妈妈神似的绿色大眼哭得红红泡泡,夏尔轻拍着小女儿的背,“乖,不哭了,洛蒂乖。”他轻吻着宝宝的小脸,微微一笑,“不哭了啊。”
“呜⋯⋯妈⋯妈咪⋯⋯”夏绿蒂奶声奶气地唤着,小小的一张脸皱了起来,豆大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妈⋯妈⋯⋯”
夏尔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夏绿蒂。
“妳想妈妈啦?”他再次轻拍她的背,“爸爸也是,妳乖,不哭了。”
“您知道只要一个命令,”赛巴斯钦淡漠道,“这一切可以像是没发生过一样,死人回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因为是哥哥。”夏尔目光微敛,心疼地抱紧啼哭的女儿,“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下手,那是我哥。”
“那么迄今为止构成您的一切,”赛巴斯钦冷淡地看着他,“还存在吗?”
还存在吗?他为了报仇,承接起了夏尔.凡多姆海伍的责任,现在真正的夏尔.凡多姆海伍回来了,那么他存在的意义⋯⋯似乎只剩下替父母报仇,他仇恨的一生就可以结束了。
“不会改变的。”夏尔垂下眼帘,右眼的紫色五芒星阵发出幽微的光芒,“我的灵魂终其一生都在黑暗中奔跑,现在也只不过是再次回到黑暗。”
“口是心非。”恶魔轻笑道,“早些年,夫人就算被熊攻击我也不会出手,但现在,夫人在楼梯上差点跌下来我都得捏把冷汗,您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夫人在您灵魂里的重量,越来越重。”闻言,夏尔脸色凝重了起来。
他最害怕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假的⋯⋯久了也会变成真的。”夏尔喃喃自语道。真是太愚蠢了,他心想,原来他早就耽溺在那道澄澈的阳光底下,他说他忘了怎么笑,却在伊莉莎白陪伴他时真心地笑了出来。
“我不会现在吃掉您的灵魂。”赛巴斯钦直起身,血瞳里没有任何感情,“实在太难吃了,这种悲情的臭酸味。棋局外的事故不是游戏者该处理的吗?”
“是游戏者的执事该处理的吧?”夏尔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黑色执事露出微笑,“真是无情啊。”
“够了,我要去洗澡。”他小心翼翼地将夏绿蒂放回婴儿床,发现伊诺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认真地看着他和妹妹。
“你要替我照顾好妹妹,知道吗?”他低喃。
***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宛如丧钟。
田中端着新鲜的吃食在一扇房门前停下,他瞥了眼门外小桌上早已不新鲜的食物,刚想抬手门便倏地开启。
宝拉从房中踉跄走出,茶色眼眸盈满了泪水,她靠着墙蹲下身,无奈地捂住脸,“田中先生⋯⋯”
“夫人怎么了?”田中眼神一凛。宝拉没有答腔,只是颤抖着。
“宝拉?”“能不能请您⋯⋯去找老爷回来?”她低喃。
宝拉倏地抬起头,死命地抓住田中的裤管,两人对上眼,田中从来没看过宝拉露出这种眼神。
凡多姆海伍家的夫人是有如太阳一般的存在,同时也拥有一位同样天真烂漫的侍女。
他无法想像门后究竟是什么景况,能让那对永远带笑的眸子只剩绝望。
宝拉还在扯着他的裤脚,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挤出的嘶喊:“拜托您去找老爷!不然小姐她⋯⋯唔!”
她瞪大眼睛,田中捂住她的嘴巴,神色凝重的将食指放在唇上。
“失礼了,但此时言行需格外谨慎。”苍老的语调有着令人安心的沉稳,他耐心等待她冷静下来,才缓缓放开手。
“夫人现在的情形怎么样?”“⋯⋯救救小姐吧。”
宝拉低下头,抽噎道:“四天了⋯⋯什么都不吃也不喝,老是梦呓,醒着的时候情绪也很不稳⋯⋯”她的眼泪又漫了出来,“再这样下去她会撑不住的。”
田中看着紧闭的房门,终是抬手叩了几下,“夫人?”
伊莉莎白静静听着门外的骚动。
她那天真到无可救药的仆人正在代替她做着临死前的挣扎,但她不在乎。
门外的老执事在呼唤她,基于礼仪她应该要应门,纵使不想开门也该给他个答覆。
但礼仪有什么用呢?名节,道德,贞操,伦理,这些东西快要将她吞吃了。
仅仅是想到与此挂勾的事情就让自己作呕。
“请您多少吃点东西,喝点水也是好的。”田中顿了下,“若是有什么需要,请您随时传唤我;无论是什么需求。”
伊莉莎白躺在床上,任由一头金发散乱着,她呆呆地摆弄手中的戒指,那是她与夏尔的婚戒。
蓝绿色宝石折射着幽微的月光,映照在那对了无生气的绿眸上。
为什么她要嫁给夏尔呢?
一个小小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浮现,她记得那是第一次来到凡多姆海伍宅邸的时候。
她见到英俊的舅舅、美丽的舅妈,见到那个比他略矮一些的男孩;他生得好看极了,眉眼间全是笑意。
他是妳未来的丈夫,莉西。大人们这么说。
妳拿剑的力量是为了能够匹配上凡多姆海伍这个姓氏。她的母亲严厉却也歉疚的这么说。
她生来就是要成为伊莉莎白·凡多姆海伍,没有原因,所以她必须爱夏尔·凡多姆海伍,将他当作自己最亲密的丈夫,用尽自己的生命去守护他。
这是他们的期望,她努力在做。
她以为自己做得够好了,却发现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她其实记得初见舅舅时,那个躲在他身后、与夏尔相同容貌却略显娇小的害羞男孩。
她其实记得自己跟夏尔在客厅玩玩具时,那几声从门外经过的咳嗽。
她也记得夏尔房间中所有一模一样、却是成双成对的生活用品,那偌大的房间里有着刺鼻的药味。
伊莉莎白微微睁大眼睛。自己一直都记得凡多姆海伍家有的是一对双胞胎男孩,只是刻意的去忽略,正如所有大人们一样,试图抹灭弟弟的存在,只留下优秀的、将会继承爵位的哥哥;所以夏尔回来的时候,大家才会深信不疑那一定就是原本的夏尔,就连她也一样。
所有人都被“夏尔·凡多姆海伍”这个名字给桎梏了,他们期待的只是这个头衔,其中的本质根本没有人多加注目过。
她并没有比他们高尚多少,或许她从来没爱过夏尔·凡多姆海伍。
妳真是肮脏,心里那个小小的声音又说话了。
没有谁比谁肮脏,所有人都一样不洁。
她第一次反驳了它。
黑夜来了又走,数不清几次梦回;夏尔·凡多姆海伍在此期间来过,她将他拒之门外,但开始咽下水和少量的食物。
田中常来探她,梅琳也时不时悄悄地来跟她说上几句话,巴尔德跟菲尼安自从那个夜晚后就消失了。
宝拉是唯一她让进房的人,但她禁止她说任何的话。
“莉西,妳开门。”某天夜晚,夏尔·凡多姆海伍敲了她的门,听起来些微不耐;不知为何,伊莉莎白有预感这次那个邪魅的灰发男子没有跟来,她鬼使神差地开了门,还抬着手的夏尔·凡多姆海伍看起来略显惊讶。
“莉西!”他惊喜道,语气瞬间缓和,“喏,进去,大半夜可不能让田中知道我在这,老头子会骂人的。”他将某个冰凉坚硬的东西塞进她手里,一面将她推进门内。
“这是?”“草莓蛋糕。”显然他的心情不错。
两人席地而坐,就着烛台摇曳的光点吃蛋糕,伊莉莎白突然觉得此情此景诡异至极。
她应该要跟面前的男子度过余生,无论从何时开始,这样的生活才是正轨。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夏尔·凡多姆海伍含着汤匙看向眼前迟迟未下口的少女,“妳关在这里也快一个月了,总不能一直这样足不出户,不然旁人会怎么看我这个未婚夫?”
伊莉莎白没有答话,只是缓缓地将蛋糕塞入口中,熟悉的草莓奶油在舌尖化开,但她并不觉得好吃。
事实上,难吃至极。
她很想吃巧克力,现在就想。
恍若有一声婴儿的啼哭,她的眼睛倏地睁大,一颗泪珠就这么唐突地落在银制茶匙上。
她的伊诺尔和夏绿蒂,她一个月没见到自己的孩子了。
“出去。”“嗄?”
“请你出去。”伊莉莎白瞪着夏尔·凡多姆海伍,“我需要再说一遍吗?”她的语气颤抖。
妳怎么敢这样对自己的未婚夫说话?!
那个小小的声音在她的内心嘶吼。
去你的,给我闭嘴。
“出去!”
寂静的夜晚被打破,伊莉莎白大口喘着气,翡翠眸子闪烁着近一个月来不曾有过的明亮。
有个东西想突破束缚在她心上的锁链,两种冲突在她体内糅杂却又互相抵触。
她抱着头痛苦地喊了出来,耳畔好像听到门外有人正在用力敲门喊叫的声音。
伊莉莎白找出封藏在床下已久的剑,抬手劈开了一幅画。
那些家具和相片在她剑下成为碎块,每砍烂一样东西,耳边的耻笑和羞辱声就少了些。
当剑刃挥向那个黑眼罩兔子娃娃时,伊莉莎白倏地停下,她怔怔地看着它,剑砸落地面时发出一声闷响。
她走过去拿起它,一不小心失足跌在落了一地的羽毛和棉絮上,看着被自己划得乱七八糟的壁纸;漫天飞舞的羽绒落到她的脸上,伊莉莎白轻轻一吹,有些怪异的笑了出来。
她笑了个开怀。
其实她爱他,且爱得疯魔,她爱那个拥有黑色眼罩的夏尔,即便正牌的夏尔·凡多姆海伍回来了,她仍旧爱他。
她承认她爱他,在这对极为相似的兄弟间、在传统和自由间,她选择了后者。
那些真实与虚幻并行的夜晚,她看到年幼的自己永远在追逐夏尔·凡多姆海伍的背影;自己第一次被重视着、呵护着,一双柔荑被牵起时,她看见那个戴着黑色眼罩的男孩。
她为哥哥成为了一个温柔可人百依百顺的女孩,为弟弟成为了一个甘愿穿着平底鞋、但真实的自己。
黯淡的、怨恨的,却也脆弱的灵魂,在她试图点亮它的过程中,她逐渐看见里面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羽绒和棉絮还在飞扬,从衣柜被劈开的裂缝中,她看到那双天蓝色绸缎高跟鞋。
『如果我离不开你怎么办?』
『那就不要离开。』
伊莉莎白踉跄地起身,缓缓地走去打开房门,门外是着急的仆人们,被她赶出去的夏尔·凡多姆海伍已经不见人影了。
“小姐⋯⋯?!”看到房内狼籍的景象,宝拉和梅琳被吓得够呛,倒是田中异常冷静。
“田中。”她直勾勾地看着他,声音嘶哑:“我要见我的父母哥哥。”
“是。”田中应答但没有动身,仍旧与伊莉莎白对视着。
她顿了顿,“也把夏尔找来。”
“凡多姆海伍伯爵,我的丈夫。”
“梅琳,听见了吗?”老执事唇角微勾,“去把巴尔德跟菲尼安找回来,该工作了。”
【黑执事】绯上黑白
第四章 那个执事 隐藏
再次返回街上时,天色已暗。
短窄巷子的出口处,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微微前倾:
...
第四章 那个执事 隐藏
再次返回街上时,天色已暗。
短窄巷子的出口处,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微微前倾:
“很抱歉,少爷。” 塞巴斯蒂安低沉声音:“罗尔姆是我工作上曾经合作的同事,刚才会遇到,也是没有料到的。”
垂下的金发别在耳后,男人半倚靠在画具行李箱上,把玩着手中的爵士帽。嘴角不经意的笑容外放着张扬的优雅。他点点头:“没错,尽管只合作过一次,但是我对塞巴斯蒂安您的印象可谓颇深。”说话间,小小的得意跃然脸上。
“是么。”夏尔瑰丽的唇动了动。
“处理什么样的事件,会和一位画家合作——的确令人好奇。”
一字一句,慢条斯理,似乎并没有在问谁。入夜的浓重,将整条街连同夏尔的身体一同熏染上墨蓝,只留一双摄人心魄的红眸。这双眼睛的震慑下,罗尔姆第一次感到有些胆寒。
“这位先生对恶魔律典极为精通,协助过很多案子,是一位优秀的法律工作者。” 塞巴斯话锋一转,“虽然现在……从事着绘画职业。”
温热血液从脖子上涌,罗尔姆转过身闭上眼睛,试图掩饰因紧张而微红的脸,顺势摆了摆手:“老实说,也并没有那么清楚——我呢,对律典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兴趣,”而后,回头望向塞巴斯,“你知道的。”
道路两旁,悬牵交叠在建筑间的蓝白彩灯由远及近一颗颗亮起。冷光划亮男人半张脸颊,勾勒出深邃清晰的轮廓。此刻,他的神情有些悲伤。
结对的候鸟乘着最后一缕暮色从头顶上空飞过,万鸟齐鸣,密密麻麻。这些雪雁,每年都会来本地往返落脚两次,与季节从不失约。
“不会耕种和积蓄的候鸟,上天尚且养活。生活在做什么都饿不死,都能够体面的恶魔世界,一辈子还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必为聚积财富而做。”罗尔姆笑得有些苦涩。
开阔处不断吹来的寒风迫使行人各自裹紧衣物,匆匆加快了步伐。塞巴斯垂眼对上夏尔的目光,两人沉默片刻,终究什么都没说。
“话说回来,你们真的打算端着这么一大摞东西回去吗?” 指指塞巴斯两手中摞到超过半米的商品,罗尔姆忍住不去调侃。大大小小的包裹在执事手里稳稳当当是真,倒也格外地引人注目。
“依我看,你们还不如,就坐……呜咳咳咳……阿嚏!”
放下手中的东西,塞巴斯蒂安挡在夏尔面前,轻轻护住了他的面部。此时身旁,一辆加长型货车正高调驶过,发出哐啷哐啷巨大声响。车尾喷出的黑色尾气夹杂着油臭味,呛得周围所有人都掩起了鼻。
“咳咳……咳……这是什么东西?”夏尔眉头紧皱,捂着嘴抬起涨红的脸,眼角差点没咳出泪。
“少爷,您还好吧。”
轻轻拍打着夏尔的背部,塞巴斯蒂安递上手帕。望着疾驰而去的车,神情一丝复杂,“看上去……应该是交通工具一类的。”
罗尔姆无奈摇头:“塞巴斯蒂安,你真是要被时代抛弃了!这是恶魔世界的运输工具,是货车,货车啊!”一边说一边用帽子上下左右夸张地扇着风,略微抱怨道:“唉,劣质油么,最近倒是出现得越来越多了。”
从罗尔姆的话语中二人得知,现如今所见的繁荣,得益于数年前部分人类与恶魔签下的协议。之后,人间商品逐步流入这里的市场。起初虽然并没有多少恶魔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但很快,铺天盖地的造势让他们越来越相信产品与“纯粹深刻”、 “神秘”、“转瞬即逝”和“性自信”等……息息相关。这些词名,精巧匹配了恶魔内心偏执的渴望。
“最初进来的人类……不知道和魔王做了什么秘密约定,很快就研制出了各种交通工具。” 罗尔姆指尖撑额,故作愁容,“于是,比起用自身的能力去飞或者跑,现在恶魔们更爱坐车出行了呢。”
“确实,这些车看上去比人类现有的更要先进。”塞巴斯托腮认同到。
“这么说,刚才看到的咖啡店也是一样吧。”夏尔轻笑:“只需稍加商业运作,即便完全品尝不出食物‘好吃’或‘难吃’,人类的食物也成了恶魔必备的消遣。”
“Bingo!答对啦~只要160元一杯的咖啡,就能让一整天的烦恼消融在香气中,谁会不喜欢呢?……顺带一提,我最爱的口味是「蓝色蝴蝶」……”
哼着自己经常看到的广告词,罗尔姆打了个响指。
活在精心营造的梦里,放纵无端信息围剿蚕食自己的边界——直到通往被奴役的道路。原来,在这点上,恶魔和人类是一样的肤浅。
“那么,坐我的车走吧?” 罗尔姆合掌提议。
“不用。”夏尔立即明确回绝。
“这边!”无视了对方的回答,转眼间,罗尔姆已在远处朝二人不断招手示意。
只见在他身旁,一辆雪白的车静静停着。车身线条圆润饱满富有攻击力,充满动感俏皮的气质;璀璨的前灯极富美感,仿佛来自未来。是和刚才路过的车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这家伙……之前不是在市场上卖画为生的落魄艺术家么。现在又是喝昂贵的咖啡,又是这辆看上去明显价值不菲的车……夏尔突然有种被煽情戏码欺骗到的愤怒。(=A=|||)
“抱歉少爷,”塞巴斯蒂安略有歉意坦诚道:“我的失误,对这里目前的流行形势不太了解,但是如果能尽早到达目的地休息的话……”
“嗯,知道了。”
带着抵触情绪走到车旁,罗尔姆已经为二人打开了门。待他们进车后,又体贴地放下了车窗。
“我们到最近的旅馆就可以了。”
夏尔透过窗外,无机质的目光最后一次停留在这条街道上。鼓噪音乐声从酒吧内透出,餐厅和零售店纷纷开始营业。昏黄暖光下,人们卸去防备,温暖的氛围在觥酬交错中愈显浓厚。
傍晚的安娜弥西斯大道,每一帧画面都是不可复制的美景。
“去旅馆?为什么?” 罗尔姆惊讶地看着后视镜里的二人,疑惑道:“可是,塞巴斯蒂安……你的家,不就在这边嘛?”
“家?”夏尔重复一遍,斜眼看向身旁的执事。
“对呀。”罗尔姆再次回头看向后座,忽然打了个寒战。
……诶?等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塞巴斯你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恐~怖~呢~
远方,一声轰雷划破天空。暴雨骤降。
冒雨驱车疾驰在这座城镇,四通八达的交通为视野提供了良好条件。这里,位于恶魔世界的东南部,也是东部除首都以外人口最多的地区。若以人均资产算,也是最富有的地区之一。众多娱乐活动让城镇充满朝气,又具多元文化,尤其是每年一度的盛大弥西斯的狂欢节,在整个恶魔世界享誉盛名。虽然南面倚海,很少有极冷或极热的时候,但变天很快。不一会儿,方才的雨便淅淅沥沥,滴答着停了。
二十分钟后,一个人影从车里率先冲了出来。
车内的低气压已经让他有点儿透不过气。
“呼…呼…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吧,有必要这么拘束嘛!”罗尔姆捂着胸口囔道。
塞巴斯大步绕过车尾,轻启车门为夏尔挡住容易磕碰的上沿。待到确认安全下车后,站定,唇微启:
“怎么会呢,罗尔姆。” 他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袖口走过来:“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家,带我们回来,我是不胜荣幸的。”
说罢,手轻轻搭在他肩上。
“痛痛痛痛!要捏碎了——骨头!——”
他立即反手努力去扣开肩膀上的手指,奈何无济于事。同为恶魔,力道之间的差距却是惊人的。
静静站立的夏尔双目微闭,雨后空气带着湿漉芳香扑面而来,一扫刚刚车内的浑浊气息,舒适。将这股新鲜深深呼吸进鼻腔,而后,他瞥了瞥眼前这两个快打起来的人:
“塞巴斯蒂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显然,对于夏尔来说,今天连续两次的“被捉弄感”令他格外不悦。不过,即便这里的一切如此陌生,也无需伪装什么。反倒如他所熟悉的棋局游戏一样正牵引着他去探索。
松开手,罗尔姆即刻跳脱出拉开几米远。目视前方面积巨大的栅栏花园,塞巴斯声音中多了份柔和:
“少爷,与其说这里是我的家,不如说只是曾经的临时住所。”
不远处,欧式风格大门华贵庄重,镶嵌细工简练流畅,护栏延伸开远远望去看不见尽头,把每个人都衬得那么渺小。门前灯火辉煌,由数名身穿长款蓝灰制服的高大护卫威风把守。门外,一些人正排队等候进入。
今日,已是这个豪门家族连续三天举办的最后一场夜宴。庭院内悠扬的散拍音乐弥漫,灵活的和弦编制让氛围剥离了些正式感。
“嘟嘟”
“嘟嘟”
“嘟嘟”
“叮叮咚咚”
“这位先生,请您留步。”一名守卫叫住了面前正准备通过的金发男子。
“我吗?”罗尔姆指指自己的鼻子。
“您的邀请纹呢?”
罗尔姆四处翻找起来。
上衣口袋,里袋,裤兜,帽子里,没有。画箱里,没有。末了,又张张翻开自己的画布,嘴里念念有词:邀请纹,邀请纹……
三分钟后。
等一下,什么是邀请纹?
“请问,可以让我们先走吗?”两个小孩子奶声奶气从身后探出头,无邪的双眼似水灵发亮的红宝石。罗尔姆让出空间,只见二人手挽手嬉笑着,一齐伸出小指,纯黑的指盖上显现出小小一枚印徽花纹,繁复的银白纹路清晰可见,随之而来是“嘟嘟”两声准许进入提示音。门侧荧屏上,缓缓出现两个名字:约瑟夫·冯,卢卡斯·冯。
这就是邀请纹。只有被家主宴请的宾客方能进入。自拟定名单,到正式发出邀请,象征着家族权利、地位和历史的独有图案便会直接传送至宾客手上,用于宴请期间信息匹配和设施使用。图纹将一直保留到宴会结束后消退。
这下麻烦了啊……
罗尔姆摸摸下巴,“虽然不知道你们上层人士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起这个的,但这位,” 摆出介绍的手势,“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可是你们家自己人。”
顺着看向一旁的塞巴斯蒂安,年轻的守卫面不改色:“我没有见过塞巴斯蒂安先生的真实容颜。这些年冒充先生,企图闯入宅邸的,少说也有上百人。仅凭口头上的说辞,是不能进来的。”
“你派几个人把我们送进去,当面送到不就知真假了么。”
“非常抱歉,这是无法办到的。”
“那,你通知一下他家人,就说塞巴斯蒂安回来了。叫出来认一下亲。”
“非常抱歉,这也是无法办到的。”
“我们开车很远过来的诶!”
“这位先生,请不要再无端生事,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一个明显高壮许多的护卫向前迈了一步。
罗尔姆怒火中烧,身长近一米九的他也不是好惹的,抡起袖子摆出一副干架的姿势:“好啊,既然你们好说歹说都说不通……
单手叉腰,一个华丽丽的转身:“那我们就,换、个、地、方、住。”说完对护卫扮了个鬼脸:“你以为我们会傻到私闯民宅等着被拘役么?”
他对着夏尔和塞巴斯挥挥手:“走了走了。”
旁观中的塞夏二人一滴汗。
“不行。”夏尔蓦地拒绝了提议,态度坚决:“我不想再坐一次你的车,皮革和油气味都令人感到恶心。今天,我想尽早就此住下来。”眼里似笑非笑的坏意:
“你说呢,塞巴斯蒂安?”
“真巧,我和少爷一样,也有此想法。” 嘴角上勾。
怎么连你们两个都这样,能不能不要闹了呜……
七时整点的钟声响起,大门开始自动慢慢合拢——入馆的最后时间期限已到。护卫们扭头准备往里走,同时对三人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跟进。
眼看大门就要关上。
“抱歉!可以等一下吗!”
一位穿着雪白纺纱,斜缀丝绸淡粉玫瑰花饰宽丝带鲸骨裙的女士踏着轻巧的步子直直前来。长至腰际的浓密浅栗卷发松松地挽了个簪,斜斜插了一支缀有与眼睛同色的深绿玛瑙的簪子。
“不好意思,我是贝拉,我来迟了。”
“贝拉小姐。”
护卫接二连三颔首回应,音调都因恭敬而高了一度。明显与来访者已是相互熟识的人。
贝拉放缓脚步,没有直接进门,而是牵起夏尔和塞巴斯的手,对护卫说:“他们,我认识的。这是奥利弗先生,里安先生,”顿了顿,又飞奔过去拍拍罗尔姆的胳膊,“还有贾德爷爷”。
罗尔姆表情崩坏。
“这位小姐,我像爷爷么?”
护卫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可。毕竟,只要稍施方法,恶魔也能维持年轻的容貌,这并不稀奇。对方是一位画家,那么在易容上一定也是相当的高手。
“嘿,你们点头无异议的样子又是怎样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夏尔打断罗尔姆的语无伦次,上前走近贝拉一步:“我至今仍记得您在玛拉窦夫舞会上精灵般的舞姿。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换成流利的异国语:“Graci lia tor recmende,onekaide.” 微笑:“请原谅我的失礼。”
女孩翡翠色的美丽眼里隐含喜悦。“是的。”同样的语言:“Eras res panol.”
“你们是贝拉小姐的熟人,”护卫表情稍显为难:“但没有邀请纹的话,若被安保系统识别到,可是会直接通知……”
“谁说他们没有邀请纹的。整天只知道系统系统的,你们是都没长眼睛吗?”
贝拉眼神一瞬间冷若刀锋,让人不寒而栗。
夏尔一行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竟出现了一圈精致的印徽花纹。抬起手,灯光下,纹路似流动的沙砾一样循环着银白色细腻光泽。
“我们有邀请纹了耶。”罗尔姆惊呼。
“是、是,可是刚才……”
“皮耶尔!——”
一声呕吼震耳欲聋,直穿门栏。不只是被叫到名字的护卫,连带所有的人都心跳骤然加剧。不知何时起,门柱后方已是云雾缭绕,一只夹着雪茄的手伸出,点了点烟灰,缓缓吐出几个字:
“——只要有邀请纹,就是我们的贵宾。”
女孩走到门前,抬起细嫩的小指,白银印徽显现。荧屏上一闪而灭的名字:
贝拉·库珀。
“谢谢了。”贝拉微微颔首,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余光略过三人,提起裙子匆匆进了门。
三人对视了一眼,跟着走了进去。
“贝拉·库珀……”罗尔姆喃喃自语,猛然想起了什么。
“唉等等,贝拉小姐,我真的不是你爷爷。”
再张望时,贝拉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好奇怪的女生。乱认人就算了,性格无常,行踪也神神秘秘的。不过……样貌倒是挺可爱的……罗尔姆自言自语嘟囔着。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总算进来了。
“对了,你和贝拉刚才说的是什么语言?” 罗尔姆好奇地戳了戳夏尔。“完全听不懂呢。”
“没有。”夏尔平静地说:“表面的语言是什么不重要。我只是在内心告诉她,‘请带我们进去,不管说什么,展现出熟识的样子就好’。”
塞巴斯蒂安抿嘴笑了,没想到夏尔这么快又活学活用了之前在湖中恶魔的沟通方式。
此外,沉静过后,还有一件事更让他关注:
“刚才贝拉小姐的身上,有新鲜的血液腥味。”
“嗯,是啊。”夏尔淡淡应了一句。
从大门到别墅的行道上,草坪灯幽静舒适,四周被规整的园林植物装饰,在夜色中依旧充满着自然的气息。没走多远,便能看到宽阔的大花园拱门长廊,方才刚到的宾客零星散步其中,玫瑰罗勒遍布的甘醇气息让人心旷神怡。无人的池塘边,也是下午茶的地点,正如少女一般静谧以盼。
这里一切都没变呢。塞巴斯蒂安环视走过的每一寸土地,内心估量着。
顺着雪白的岩质台阶拾级而上,便抵达别墅前,左右侍从毕恭毕敬俯身推开门,壮观的景象朝三人涌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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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蛋 啦,本来想写一点点的,写着写着不小心肝多了(揍)。怎么老感觉那个邀请纹很像绿码行程码呢……溜了溜了……
【黑执事】他想守护的那个微笑(16)
作者对不起社会大众的小碎嘴:
抱歉拖了这么久才更,最近学校的事情好多啊,要写很多剧本跟制作作品集,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快没了,加上一直想要好好描写关于兄弟之争与伊莉莎白内心的挣扎,以至于换了很多种方式重新改稿。
是说因为官方一直不给啵酱名字,所以只好用有无姓氏的方式来区分哥哥弟弟,拜托别喷我(´;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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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两个凡多姆海伍伯爵?”“啊,听说当年灭门时是双胞胎,其中一个不是死了吗?”⋯⋯
宾客议论纷纷的声音愈来愈多,夏尔额角沁着汗,手不自觉地抱紧了怀中的伊诺尔,宝宝攀着爸爸的肩膀,好奇地看着与自己父亲一...
作者对不起社会大众的小碎嘴:
抱歉拖了这么久才更,最近学校的事情好多啊,要写很多剧本跟制作作品集,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快没了,加上一直想要好好描写关于兄弟之争与伊莉莎白内心的挣扎,以至于换了很多种方式重新改稿。
是说因为官方一直不给啵酱名字,所以只好用有无姓氏的方式来区分哥哥弟弟,拜托别喷我(´;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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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两个凡多姆海伍伯爵?”“啊,听说当年灭门时是双胞胎,其中一个不是死了吗?”⋯⋯
宾客议论纷纷的声音愈来愈多,夏尔额角沁着汗,手不自觉地抱紧了怀中的伊诺尔,宝宝攀着爸爸的肩膀,好奇地看着与自己父亲一模一样的男子。
“伯爵,我说过你会感谢我的吧?”葬仪社兴致盎然地笑着,“久违的兄弟相见呢!”
“你⋯⋯!”夏尔瞪了他一眼,看向赛巴斯钦,执事同样以惊愕的眼神回看着他。
哥哥当初的确死了,所以赛巴斯钦跟他的契约才会成立,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尔,这是怎么一回事?”伊莉莎白的声音颤巍巍地传来,夏尔僵硬地转过头,看着一脸惊愕的妻子。
“莉西,妳在叫谁呢?”蓝瞳男子笑道,伊莉莎白踉跄的后退,这样阳光的笑容⋯⋯她再熟悉不过。男子往前,对着在场的人公布出惊骇的事实,“我,才是夏尔.凡多姆海伍。”
“你骗人!”菲尼安大吼,“少爷才是真的!你这个半路来的⋯⋯唔!”赛巴斯钦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
看着哥哥自信的笑容,夏尔的世界在这一刻真正的崩塌了。
“别用那么害怕的眼神看我,哥哥不会伤害你的,相反地,你担起了家族的责任,还完成了自己的梦想,这样非常好!哥哥我是该给你个奖赏。”夏尔.凡多姆海伍笑道,“但是,你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呢。”
他直勾勾地看着两人怀中的双胞胎,夏尔脸色一变,赶忙护在伊莉莎白身前。
“赛巴斯钦,优先保护洛蒂跟伊诺尔的安全!这是命令!”“Yes,my lord.”
夏尔.凡多姆海伍垂下头,肩膀剧烈的颤抖着,寂静的厅堂中回荡着他疯狂的笑声,他冷冷地看着夏绿蒂和伊诺尔,眼里全是憎恶,“弟弟,你还是我亲爱的弟弟,但是有些东西该还我了,尤其是莉西。你可以回伦敦继续玩具公司的事业,至于那两个孩子⋯⋯”他侧了侧头,脸上挂着阳光的笑容,“作为你玷污我未婚妻的证据,或许杀了比较好吧?”
“你别开玩笑了!”夏尔怒吼。
“喂!夏尔你倒是解释一下啊!”爱德华急喊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愕然地看着葬仪社和夏尔.凡多姆海伍。
伊莉莎白怔怔地看着夏绿蒂,扎着两小撮马尾辫的小女儿懵懂地回望着她,她闭上眼睛,童年的片段一幕幕闪过脑海。
『还好我的妻子是莉西呢!』『最喜欢莉西了!』『我喜欢草莓蛋糕,莉西呢?』⋯⋯
被火舌吞噬的凡多姆海伍宅邸硬生生地打碎了这些回忆。
果然,那时候回来的⋯⋯不是夏尔,那个失去笑容的不是夏尔。
那她现在要怎么办?
“莉西,回来我身边吧。”夏尔.凡多姆海伍朝她伸出手,脸上的笑容好似散发着光芒,这样的笑容,是她身旁的夏尔无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
“我会尊重妳的决定。”夏尔的声音低沉地传来,他将怀中的伊诺尔交给赛巴斯钦,朝夏绿蒂伸出手。
“你这是承认了吗?”伊莉莎白的话音带着颤抖,她靠向他,抵着他的额头,“夏尔?”
她说不出自己有多希望他否认。
眼前的丈夫没有答话,良久,夏尔抱住她,颤抖地开口。
“对不起。”
伊莉莎白猛地推开他,无助的跌坐在地上,她低下头紧抱着女儿,压抑的哭声无法克制的流泄出来,夏绿蒂单纯地抬起手,轻轻摸着母亲泪湿的脸庞。
两边都是他所爱的人,夏尔忍痛地看着莉西,又看向哥哥,孩子终究是纯真的,一见到爸爸将手伸过来,夏绿蒂往前一倾,试图挣脱妈妈的怀抱。
抬手抹去脸上的泪,伊莉莎白咬着唇颤抖地将女儿交给夏尔。
这两个孩子留在这,只怕会更危险吧?
在场的熟人们都倒抽了口气。
“妳会恨我吗?”接手的同时他低喃,伊莉莎白动作一滞,眼泪不受控地掉着。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只残存在两人之间,带着无奈和痛苦。
恨吗?应该要恨,但是她发现一种无法解释的难受充斥在心里,她理不出头绪,脑中只有一幕幕闪过的童年记忆。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伸出手握住夏尔.凡多姆海伍的手;夏尔闭上眼睛,莉西已经回答了她的决定。
“夫人⋯⋯”梅琳哽咽,看着低落的少爷,她别过头,不愿看这难堪的场面。
“巴尔德、菲尼安、梅琳,”夏尔回头看向三名仆人,“不论你们要留下来还是离开我,我都尊重你们。田中,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少爷,还请您保重。”年老的管家低下头,向夏尔致意。
“好了,今天是突发事件,所以各位先请回吧,过一阵子我会跟各位说明这是怎么回事。”夏尔.凡多姆海伍朝众人宣布,他低下头看着伊莉莎白,眼里全是笑。
“那么凡多姆公司是⋯⋯”先前访问夏尔的记者赶忙上前,夏尔.凡多姆海伍微笑道:“那是我杰出的弟弟所创的,我们择日会发表凡多姆公司的新企划,还请您好好期待。”
宾客们似乎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几个商人驻足在大厅内低声讨论著事情,开始有人慢慢离开大厅,喧闹声不止,田中站在门口向每一位宾客至歉。
心里的痛楚挥之不去,伊莉莎白抬首看着身旁的夏尔.凡多姆海伍,突然觉得一阵陌生,她回头试图寻找熟悉的身影,发现夏尔已经不见了,连父母和哥哥的身影也没找着。
***
外头正下着雪,夏尔刚走出大门,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爱德华气急败坏的声音随之传来。
“夏尔!”“等等!”
他停下脚步,法兰西丝和阿克雷西亚忧心地看着他,爱德华抓住他的肩膀。
“或许你不该再用这个名字称呼我了。”夏尔幽幽道,阴郁的蓝眸透出一股冷意。
“蛤?!你到底在说什么?!”爱德华吼道,“现在发生什么的事我还没搞清楚,但是你以为我会随便相信一个半路回来的?!”
“听好了,我才不管到底谁是夏尔.凡多姆海伍,只要你能保护莉西,你就是我认定的妹夫!你这些年不也完美的扮演好女王的看门狗了吗?!凭什么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你就自我否定啊?!”
“看到莉西的反应你心里也有谱了吧?!”夏尔大吼,“莉西她⋯⋯”
“是你的妻子。”夏尔倏地睁大眼睛,震慑地看着法兰西丝,“是你与她在神前为你们的婚姻起誓,无论如何你必须向她和双胞胎负起责任。”
法兰西丝拢了拢鬓角的发丝,不舍地看着马车上的伊诺尔和夏绿蒂,“⋯⋯虽然我现在也不清楚,但里头的那个人,无论他是谁,即便他自称是夏尔.凡多姆海伍,我也不能一瞬间判定他就是,毕竟他给我的感觉⋯⋯”
“很陌生。”阿雷克西斯将妻子的话接下去。
一辆马车疾驶而来,在雪地中差点煞不住脚,格雷从马车上跳下来,脸上是一贯的笑容,“呦!好久不见,米多福特侯爵,凡多姆海伍伯爵。”他昂起头,从内袋拿出拥有女王亲笔文书的信纸,“女王陛下传令,命凡多姆海伍伯爵进宫,还有⋯⋯”他歪头看向正好奇的往外瞧的双胞胎,“那两个孩子也得去。”
“洛蒂跟伊诺尔?”法兰西丝诧异道,夏尔看向赛巴斯钦,示意他将所有的东西拿上马车。
“好了吗?走了!”格雷走上马车,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米多福特家一眼,“可别急着⋯⋯”他微笑,“把凡多姆海伍伯爵否定掉喔。”
“女王陛下难道知道些什么吗?”看着远去的马车,爱德华疑惑的喃喃自语。阿克雷西斯回头看向灯火通明的凡多姆海伍大宅,眼里有着忧心。
“我受够了,今晚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无论如何,我都觉得里面那个人很不靠谱。”“那莉西该怎么办?”法兰西丝忧心道,“就这么把她留在这?我觉得不妥。”
“我会留在这。”伊莉莎白的声音传来,她低垂着头,脚上的高跟鞋不知何时换成了低跟鞋,身后是灯火通明的前厅,伊莉莎白的脸蒙上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你们别担心,我不会出事的。”
“妳没生疏吧?”法兰西丝问道,眼光闪烁,“里头的那个人⋯⋯”
伊莉莎白低垂着头,眼泪猝不及防地落在雪地里。
“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她哽咽,“等我准备好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坚持留下。
太多纷扰的思绪缠绕在伊莉莎白的脑海中,她尝试着理清那团杂乱,却是无果。
回想起宾客愕然的神情和窃窃私语,她知道里面除了对夏尔的议论,还有对她的轻蔑。
毕竟她连自己的未婚夫都认不出来,甚至跟未婚夫的弟弟生了孩子。
真肮脏啊,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嗤笑。
伊莉莎白觉得自己快疯了。
***
“莉西呢?”“您说那位小姐吗?还在房间里呢。”葬仪社随意翻看著书架上的书,语气里带着玩味:“舆论与道德啊⋯⋯真不知道那位小姐能不能活下来,说不定小生很快就有新进后备了。”
“别乱讲话。”夏尔·凡多姆海伍轻嗤,脑海闪过那对双胞胎的脸庞,他忍不住冷笑,“想来也荒谬,弟弟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很可爱呢,那对双胞胎。”葬仪社咬着指甲笑道,富饶兴致地看着夏尔·凡多姆海伍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
“田中,送食物跟水去房间给莉西,让宝拉盯着她吃下去,别让她死了。”夏尔·凡多姆海伍厌烦地挥了挥手,老执事欠身,默默地退出了书房。
“关了这些天了还没想开?女人真麻烦。”
“既然这么麻烦,何不留给您的弟弟就好?”葬仪社眯起眼睛,书桌前的男子抬起手,专注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指头:“葬仪社,这上面应该要有两个戒指。”
他瞥向灰发男子,笑容极尽妖娆,“既然是自己的东西,怎么能不拿回来?”
“我很期待呢。”夏尔·凡多姆海伍放松地往椅背一靠,“我那体弱多病且怯懦的弟弟,究竟成长成什么样子了呢?”
【黑执事】他想守护的那个微笑(15)
作者的小碎嘴:
也是改稿的一篇(安息
是说拖了这么久没更是因为担心现在改稿的风格会跟之前的篇幅接不上线,涂涂改改间时间就咻一下的不见了(?
好啦祝大家食用愉快(((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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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多姆海伍家添了两个孩子的消息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了英国的上流社会,据传言,凡多姆海伍伯爵将为此捐款给全国的孤儿院,以及在孩子周岁时举办晚宴。
“听说是双胞胎。”白金汉宫内,格雷将沏好的红茶小心翼翼地放到女王面前。
杯中热气蒸腾,女王拿起茶匙慢条斯理地搅拌着茶汤,悠悠道:“孪生兄弟?”
“是兄妹。”“那就好。”
轻啜了口茶,女王微...
作者的小碎嘴:
也是改稿的一篇(安息
是说拖了这么久没更是因为担心现在改稿的风格会跟之前的篇幅接不上线,涂涂改改间时间就咻一下的不见了(?
好啦祝大家食用愉快(((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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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多姆海伍家添了两个孩子的消息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了英国的上流社会,据传言,凡多姆海伍伯爵将为此捐款给全国的孤儿院,以及在孩子周岁时举办晚宴。
“听说是双胞胎。”白金汉宫内,格雷将沏好的红茶小心翼翼地放到女王面前。
杯中热气蒸腾,女王拿起茶匙慢条斯理地搅拌着茶汤,悠悠道:“孪生兄弟?”
“是兄妹。”“那就好。”
轻啜了口茶,女王微微一笑,“那种戏码一次就够了,多了便是矫情。”
看着悠哉喝茶的女王,格雷犹豫了下,终是开口发问:“您的打算,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呢?”
“格雷,你知道为什么我接待了那个人吗?”女王笑了出来,看似心情极好地尝了块茶饼;格雷低头思忖,不解道:“属下不明白。”
“真实也好,假冒也罢。”茶匙敲击在杯缘发出清脆的声响,女王抬眸看向身旁的执事,眼神冷酷,“看门犬这种东西,能用才是最重要的。”
“作为英国的黑暗面,如果有任何一丝不堪用,就算立刻舍去也不足为惜。”她敛下眼眸,“借此验收一下看家能力也不错,不是吗?”
格雷静静地接过女王递来的茶杯。
女王陛下顺水推舟的考验⋯⋯他有预感上流社会即将发生大变动。
“哎呀,但我亲爱的弟弟实在非常可爱,想必那对孩子也生得标致吧?”转瞬间,女王突然改变语气,慈祥地笑道:“格雷,替我传话给凡多姆海伍伯爵,让他得空带两个孩子来白金汉宫晋见。”
“是。”格雷将左手附于胸前,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
夜幕低垂,伊莉莎白正在帮孩子喂奶,刚洗完澡的夏尔走进婴儿房中,他抱起在床上爬来爬去的夏绿蒂,小女婴噘了噘嘴,往爸爸怀里钻。
“太快了。”夏尔低喃,他举起宝宝,额头轻轻抵在夏绿蒂的额头上,“竟然这么快就要满一岁了。”
好像昨天他才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们,今天宝宝竟然就会爬了,夏绿蒂眨了眨眼,绽出一个与母亲相似的阳光笑靥。
“因为夏尔实在太忙啦,你也不常看到孩子们吧?在早上的时候。”伊莉莎白温柔地笑道,她将伊诺尔交给夏尔,转而抱起夏绿蒂,“对了,忘了跟你说。”
伊诺尔攀着夏尔的膝盖,肉乎地小手抓着爸爸的食指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伊诺尔会站了喔!”伊莉莎白兴奋道,夏尔惊讶地看着伊诺尔,内心突然翻搅起了一阵感动和愧疚。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该多花点时间与孩子相处,将不安的预感强压下来,他垂下眼帘,勾着笑容轻轻抱起摇摇晃晃的儿子。
虽然是双胞胎,伊诺尔的瞳色却与夏绿蒂不同,是和他一模一样的幽蓝;夏绿蒂承袭了伊莉莎白的金发与绿眸,生得和自己相像,但伊诺尔随着年龄的增长,却越发与自己不同,但夏尔也说不出不同的点在哪。
“父亲他们今天来过了吗?”
“嗯!”伊莉莎白忍不住笑了,“爸爸跟哥哥已经开始担心洛蒂被娶走了呢,也想得太远了,对吧?”
“怎么会远?”夏尔脸色一沈,突然有点担心自家女儿未来的订婚对象,“孩子一会就长大了,这倒是需要好好把关。”
“呣,我看需要担心的是她被你们宠坏吧。”伊莉莎白嘟起嘴,“妈妈也已经在规划伊诺尔的剑击训练了,怎么大家都这么心急呢?”
夏尔没有答腔,只是静静地看着伊莉莎白与宝宝的互动;这是他最近的嗜好,从旁观察自己的妻儿,这让夏尔觉得异常平静。
然而今晚他却心跳如鼓。
明天的周岁晚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呜嗯⋯⋯”伊诺尔呜咽出声,夏尔赶忙轻拍了拍他的背,抱着他在房中到处走动,“乖,不哭,爸爸在这。”
自家儿子还在抽泣,见状,夏尔轻斥:“男孩子怎么可以一直哭呢?伊诺尔。”
他一直不知道怎么哄孩子,在带孩子这件事上也只能仰仗莉西。伊诺尔不知何时停止了呜咽,不安再次闪过内心,夏尔贴着儿子耳朵开始低语。
虽然他知道伊诺尔还听不懂,但他必须将这个观念植入他的脑海,深达内心。
他不能做到的事,需要由伊诺尔来完成。
“你在跟伊诺尔说什么啊?”伊莉莎白好奇地看着正在对视的父子俩,夏尔转过头,神秘地竖起食指,“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
“什么啊,这时候就会排挤妈妈啦?”伊莉莎白鼓起腮帮子,低头看向刚吃完奶的女儿,“真坏,对吧,洛蒂?”
“嘛⋯⋯妈⋯⋯”夏绿蒂含糊地发出声音,却让伊莉莎白瞪大了眼睛。
“洛蒂!妳刚刚叫妈妈了吗?!再一次!叫妈妈!”“呜⋯⋯妈⋯⋯”
“好了,别勉强孩子了。”夏尔将手中的儿子轻轻放进婴儿床,显然伊诺尔还没有睡意,他攀着婴儿床的扶手站了起来,一双大眼闪烁着单纯的光芒。
“哈呣!”隔壁床的夏绿蒂也尝试着站起来,但她不一会儿就跌坐在软软的枕头上,夏绿蒂眨了眨眼,对着哥哥咿咿呀呀了一大段内容,伊诺尔低头看着妹妹,竟然也跟着坐下。
“哎呀,这是在跟哥哥求救还是抗议吗?”伊莉莎白笑道,夏尔微微一笑,“或许吧,他们该睡了,我们回房间。”
赛巴斯钦上身微倾:“晚安,老爷、夫人。”
“晚安,夏尔。”伊莉莎白关上房门,她回过身,唇上便传来柔软的感觉。
他吻着她,从唇瓣到锁骨,直至每一吋如雪的肌肤,伊莉莎白软了身子,感觉自己将要化为春日中的一滩雪水。
我爱妳,他说。
她用一声美好的叹息回应他。
午后少女坠入了春天的梦境,伴随着奶香与甜蜜,她愿意永远沉沦在那道轻起的微风,只要有他在便好。
***
“感谢各位抽空前来小犬和小女的周岁晚宴,还请各位尽情享受今晚的盛会。”凡多姆海伍家的厅堂中充满前来参会的客人,夏尔站在阶梯上,伊莉莎白挽着他的手,两人幸福的模样羡煞了不少未婚的贵族千金。
有的人是为了他们的孩子前来,也有不少是为了利益,夏尔在人群中穿梭,手上的香槟杯已经敲击了无数次,他上前与每一位宾客寒喧,也不忘了回头望向伊莉莎白和双胞胎。
一群贵族小姐聚集在宝拉和伊莉莎白身旁争相要抱双胞胎,与夏尔对上视线,伊莉莎白无奈地笑了笑,从宝拉手中接过夏绿蒂。
“哎呀!真是太可爱了。”一位小姐忍不住摸了摸夏绿蒂如洋娃娃般的脸蛋,“兄妹俩都长得像伯爵呢!”“嘛,感觉哥哥长得不太像伯爵,倒是妹妹非常相像,简直是跟伯爵同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也许是不习惯人群的嘈杂,伊诺尔和夏绿蒂皱起小脸,突然开始放声大哭。
“不哭不哭,乖喔,洛蒂跟伊诺尔是乖宝宝对不对?不哭了⋯⋯乖⋯⋯”伊莉莎白有些着急地安抚着两个孩子,无奈周遭的人实在太多了,两个孩子依旧嘶声力竭地哭着,没有缓下来的趋势。
“关于凡多姆公司明日上市的童装,请问可以说明动机和起因吗?”一位报社记者正在访问夏尔,但耳边的哭声早就让他的注意力都飞了,他回头望向伊莉莎白,面带微笑道:“公司之所以会开发童装这个部份,起因就是我的两个孩子,失陪了。”
他将酒杯交给赛巴斯钦,大步走向已经围成一小圈的人群们。
“乖,不哭、不哭喔。夏尔?你刚刚不是在被采访吗?”伊莉莎白惊讶地看着从宝拉手中接过孩子的夏尔,后者蹙起眉头:“结束了,今天是帮夏绿蒂跟伊诺尔办的周岁晚宴,主力不是凡多姆公司的企划。”
“先带孩子们回房间吧,他们不适应这样的环境。”伊莉莎白轻轻晃着正在抽咽的伊诺尔,夏尔点点头,让赛巴斯钦先去招呼客人。
两人正欲走向门口,门倏地被推开了,蓦地,所有人都没了声音,偌大的厅堂只剩下皮鞋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
一下下,沉重地敲进夏尔的脑海。
无法克制的颤抖着,他怔怔地看着面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唯一与自己不同的是,这名男子的眼睛是一对完美的幽蓝,与凡多姆海伍家的蓝宝石扳指一样璀璨,在他身后跟着的是有着银灰色头发的绝美男子。
“好久不见,”蓝瞳男子轻笑道,这样的笑容却成了夏尔最深的恐惧。
“我亲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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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彩蛋设置是我个人很喜欢的小短篇,某天下课产出来的哈哈哈,与主线没有大挂勾但值得一看喔!
【黑执事】他想守护的那个微笑(14)下
作者重要碎嘴:
结果还是很多字呢(((o(゚▽゚)o)))
基本把十四章下篇重码了一遍,跟原先内容可说是完全不同,只是主轴相似。
祝大家食用愉快,修稿的漫漫长路上有你有我(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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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貌似很短,在伊莉莎白眼中却又那么漫长;虽然萨利文暂住在宅邸后她能够晃悠的地方多了庭园和温室,然而成天看着差不多的景色终归是会腻烦的。
尤其夏尔最近常常往返伦敦,总是大清早就出了门,回来时却又接近午夜,有时伊莉莎白甚至见不着他一面。
思及至此,金发少女有些郁闷,她小心翼翼的从摇椅上起身,扶着腰吃力地走到落地窗前。
她知道自己的肚子比旁人大了不...
作者重要碎嘴:
结果还是很多字呢(((o(゚▽゚)o)))
基本把十四章下篇重码了一遍,跟原先内容可说是完全不同,只是主轴相似。
祝大家食用愉快,修稿的漫漫长路上有你有我(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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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貌似很短,在伊莉莎白眼中却又那么漫长;虽然萨利文暂住在宅邸后她能够晃悠的地方多了庭园和温室,然而成天看着差不多的景色终归是会腻烦的。
尤其夏尔最近常常往返伦敦,总是大清早就出了门,回来时却又接近午夜,有时伊莉莎白甚至见不着他一面。
思及至此,金发少女有些郁闷,她小心翼翼的从摇椅上起身,扶着腰吃力地走到落地窗前。
她知道自己的肚子比旁人大了不少,至少每个有过生产经验的夫人都这样说;但萨利文信誓旦旦地说孩子很健康,伊莉莎白也就不怎么多想这些事。
只要孩子健康就好,余下的她都不在意。
“宝拉。”“是的,小姐?”
“萨利文呢?”“萨利文小姐去村里替人接生了,刚刚才出门呢。”
伊莉莎白怔了会,才慢慢反应过来,“喔⋯⋯我知道了。”
她差点忘了,这两个月内萨利文承包了领地里所有接生孩子的活,说是在她生产前需要练练手,免得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
感觉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忙活呢。伊莉莎白叹了口气,让宝拉扶自己回房小憩。
“小姐的肚子真的很大呢。”宝拉看着伊莉莎白那随着步伐轻晃的肚子,心里也跟着一跳一跳的,“辛苦您了。”
“哎,别说这种话,再说下去我连散步的力气都没了。”伊莉莎白嘟起嘴。逐渐笨重的身子让伊莉莎白成天都犯困,白天时她常常需要小睡一会。
而她近来也总是梦到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到两个一样的孩子。
莉西。他们唤着她的小名,在他们身后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你们是谁?她问,其中一个孩子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另一个神情却显得怯懦。
妳明明知道的。那个微笑的孩子总是这样说,另一个孩子怯生生地点头,伊莉莎白怔怔地看着他们。
不知为何她很想叫他们离开那片混沌。
只能有一个人离开。微笑的孩子轻哧,紧接着发出疯狂的笑声。
『莉西,妳迟早要做出选择的。』他发狂地笑着,抬手就将身旁怯懦的孩子推进黑暗中。
黑色混沌撕碎了那个孩子,伊莉莎白吓得尖叫。
眼中映入的是四柱大床床顶。伊莉莎白瞪着床顶华丽的纹饰,全身都泛着冷汗,这是她梦到这个场景以来,第一次看到另一个孩子被撕碎。
伊莉莎白有些反胃,她揪着棉被挣扎起身。
“宝拉?宝拉!”“莉西?”
是夏尔的声音。
“怎么了?”夏尔挨近床边,身上还穿着外出服,俨然是刚回宅邸的样子,他脱下黑色手套交给赛巴斯钦,紧接着握住伊莉莎白的手。
“手怎么这么凉?”他蹙眉,接过执事递来的毛巾轻按伊莉莎白汗湿的额头,“不舒服吗?还是反胃?需不需要找萨利文来看下?”
“我⋯⋯”伊莉莎白瞪着眼前的丈夫,泪水很快盈满眼眶,强烈的不适和熟悉感让她有些窒息,“我⋯⋯我做了恶梦⋯⋯”泪珠子滴滴答答地落在衣领前襟。
见状,夏尔有些不知所措,他赶忙将她拥入怀中,安抚似地摸着她柔顺的金发,“什么样的梦啊,可以告诉我吗?”
伊莉莎白摇头,只是往夏尔的颈项钻。
只是梦而已,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尝试着说服自己。
***
日子一天一天地流逝,那是一个微凉的秋日午后,伊莉莎白在自家温室中例行散步着;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呼,羊水从粉色裙子下倾泻而出,迅速地浸湿了温室地板。
她还是觉得不太真实,且对于即将见到自己头一个的孩子而感到不知所措,虽然在生产前自己是那么殷切期盼;下身的灼痛燃烧着身体,伊莉莎白感觉自己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她实在太累了。
周围有很多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喊着什么,但在她耳边全是模糊的轰响。
“夏尔⋯⋯”她抽泣,感觉到自己抬起的手被人握住。
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字。伊莉莎白模糊地想着,感觉时间已经过很久了,孩子⋯⋯还没出生吗?
“不能让她睡着!”萨利文急切道,将浸满鲜血的毛巾扔到水盆中,“梅琳!去拿止血药来!”
“莉西!醒醒!”夏尔这头急得快疯了,他紧握着伊莉莎白的手,一边轻拍着伊莉莎白的脸,“为什么血止不住?!”他回头吼道,被那些惊人数量的染血毛巾刺了满眼。
赭红爬满洁白的床单,触目惊心。
萨利文没有回话,但答案众人早就心知肚明;伯爵夫人这是难产了。
宝拉在一旁急得哭了出来。
伊莉莎白这会艰难地喘着气,她很想好好睡一觉,但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若是现在松泛下来,可能就醒不来了。
她很疼,有人正推着自己的肚子,伊莉莎白皱起眉头,下意识地跟着用力。
仅仅一瞬,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内被拉出,撕裂般的疼痛倏地袭来,伊莉莎白忍不住痛苦尖叫,好像听到了婴儿稚嫩的哭声。
她的孩子出生了吗⋯⋯
好像有两种不同的哭声,细细嫩嫩的。
“我还记得当年您出生时的场景。”田中老迈的声音稳当,但夏尔听出了其中的欣慰。他回头看向年迈的执事,后者熟练地抱着襁褓中的婴孩。
夏尔怀中是另一个还在啼哭的婴儿,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怀中又小又软的孩子,指尖颤巍巍地抚过那细致的脸庞。
这就是⋯⋯他跟莉西的孩子。
“一下添了两个孩子,当年老爷跟您一样手忙脚乱。”田中轻拍着宝宝,在那块单片镜后所看见的场景与十九年前重合。
同样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哭声。
“那时候⋯⋯母亲的情形如何呢?”夏尔低声问道。
田中沉默了下,缓声道:“红夫人的医术高超,将当年的夫人保回来了,但当时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夏尔呆了半晌,下意识看向身旁已经累得睡着的伊莉莎白。
“双胞胎本来就不好顺产。”萨利文疲惫的声音传来,“伊莉莎白很幸运了。”
“谢谢妳。”
“没什么。”萨利文敛下眼眸,开始检查两个婴孩,感觉到夏尔的目光,她停下动作,又低声道:“对不起。”
她的眼前还是猩红的,鲜血的腥臭味在鼻尖久久挥之不去,血腥味她没少闻过,但这是她第一次那么害怕。
她观摩与实地接生过好几次,大出血的场景并不罕见,但她怕伊莉莎白死在自己面前,也怕辜负夏尔的托付。
两者之于自己都是非比寻常的存在。
夏尔顿了顿,“妳自己也说顺产难。”怀中的小娃儿已经睡着了,他低头看着那小小的睡颜,眸子里映照着初为人父的小心翼翼和喜悦,“我跟莉西都很感激。”
萨利文抬起头抹了把眼角,新生命带来的喜悦此刻才慢慢萦绕上她的心绪,“是说孩子的名字,你们想好了吗?”
夏尔将孩子们放到伊莉莎白身侧,“哥哥叫伊诺尔。”
“妹妹,就叫夏绿蒂。”他轻抚着伊莉莎白,后者睡得很沈,纤细的身躯安定沉稳地起伏着。
长男必须承继凡多姆海伍的荣耀与黑暗,那么在女儿身上,他希望她能自由。
【黑执事】他想守护的那个微笑(14)上
作者只是想碎嘴:
在学校食堂吃饭时一个激灵决定来更一篇,因为原贴吧发布的14章个人觉得篇幅太长,所以改成上下,内容大改也会从这里开始,有劳各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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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死。”夏尔拿起棋盘中的黑色国王,毫不留情地推倒了伊莉莎白的白色国王,他勾起唇角,心情大好的看着赛巴斯钦再次在笔记本上画上一条线。
“少爷,目前您总共赢了三十七次。”赛巴斯钦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笔记本的内页上分别写下了夏尔和伊莉莎白的名字,除了夏尔第一局放水的纪录,伊莉莎白的那一页干净得让人不忍直视。
在他看来,夫人根本是单方面被少爷压着打。
坐在桌子对面的伊...
作者只是想碎嘴:
在学校食堂吃饭时一个激灵决定来更一篇,因为原贴吧发布的14章个人觉得篇幅太长,所以改成上下,内容大改也会从这里开始,有劳各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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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死。”夏尔拿起棋盘中的黑色国王,毫不留情地推倒了伊莉莎白的白色国王,他勾起唇角,心情大好的看着赛巴斯钦再次在笔记本上画上一条线。
“少爷,目前您总共赢了三十七次。”赛巴斯钦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笔记本的内页上分别写下了夏尔和伊莉莎白的名字,除了夏尔第一局放水的纪录,伊莉莎白的那一页干净得让人不忍直视。
在他看来,夫人根本是单方面被少爷压着打。
坐在桌子对面的伊莉莎白嘟起嘴,带着毫不服输的表情重新把棋子排好,高高隆起的肚子微微抵在桌缘。
“还来?”夏尔的左手靠在扶手柄上托着腮,俊美脸庞露出几近蛊惑人心的微笑,“我是不讨厌胜利,但是这也太没挑战性了。”
然后⋯⋯
“哼!我就快要看出你的棋路了,下一局我会赢的!”
赛巴斯钦叹气,这就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夏尔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站起身走到伊莉莎白旁边,“休息一下?”
“你累啦?”伊莉莎白抬起头,“要不要休息?”
这场面怎么有点颠倒⋯⋯?
“我是怕妳累。”夏尔轻斥,“妳今天没睡午觉,撑得住吗?”
“呣,再不动,身体都要生锈了!”伊莉莎白鼓起腮帮子,“谁叫你连花园都不让我自己去,结果我就只能跟你下棋,还输得超级惨。”
“所以我才加赌注,让妳新鲜一点啊。”夏尔耸肩,听到这,伊莉莎白愤慨了。
“谁有办法连续赢你四场啊?!而且那个赌注原本是我的权利吧?!”
在伊莉莎白怀孕期间,夏尔在工作之余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书籍,还让赛巴斯钦把孕妇该有的食物营养全都计算出来,所以,不止禁糖果,禁香槟红酒,连奶油蛋糕都禁了。
初期时伊莉莎白还觉得没什么,自从怀孕后就嗜酸,但是⋯⋯
在某人旁边看他吃蛋糕,看久了也会嘴馋吧?
于是小金毛提出了想吃的条件,夏尔没有拒绝,用一个笑容答应下来了,条件只有一个:西洋棋连赢他四局。
现在回想起那个标准的商人笑容,伊莉莎白郁闷了,她怎么会忘了自家老公是个公司老板外加腹黑的西洋棋变态呢?
照这比数看下来,在生小孩前根本就吃不到蛋糕嘛!
“奶油跟糖对妳还有孩子都不好,这段期间妳必须要吃对食物。”夏尔叹气,“就这段时间,辛苦妳了,莉西。”
他当然想尽可能的让她开心,但是夏尔一定得确保莉西在孕期都能保持最好的身体状况,为此,他必须狠下心有所限制。
“我知道,跟你玩罢了。”伊莉莎白吐了吐舌头,嘴馋终归嘴馋,她爱惜地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在她眼中比什么都重要。
夏尔沉默了半晌,他蹲下身,手轻轻放在伊莉莎白的肚子上,五个月前还平坦的腹部现在已经大了许多。
“竟然已经八个月了。”他低喃,狩猎似乎只是昨天的事情,他意识到自己是个父亲好像也是昨天的事,可伊莉莎白的肚子却像提醒着他时间正在流逝,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已经布置好的婴儿房,孩子的玩具和小衣服,他书房里的那叠关于照料新生儿的书籍,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宣告着新生命准备到来。
同样将手附上自己高高的肚子,伊莉莎白笑得温柔,“很快对吧?就跟医生说的一样,六个月后肚子竟然真的会像吹气球一样胀起来呢。”她抚了抚肚子,“好好奇,宝宝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长得像我呢,还是像夏尔呢?”
“像谁都好。”夏尔闭上眼睛,感觉到伊莉莎白的肚子跳了下,他惊讶地睁开眼:“他动了!”
“他最近很有活力呢!”伊莉莎白略微无奈道,“无时无刻都在踢,有时候感觉就像两个人轮番上阵似的。”
“那这个性肯定像妳。”夏尔调侃道,“活泼好动。”
“这样不是很好吗?小孩子就是要活泼一点。”伊莉莎白笑道。夏尔倾身抱住妻子的腰,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
“是啊,很好。”
转眼之间,竟然只剩两个月了。
伊莉莎白发出轻呼,肚子里的小生命又开始活泼地动来动去,她没有告诉夏尔的是:只要他陪在她身边,孩子就特别好动。
呣!怎么可以偏心爹地呢!她在心里小小抗议了下,但同时也安心了不少。
如果宝宝也喜欢夏尔就太好了。
她不是不知道,近几个月来,夏尔的睡前读物早就由小说改为育儿书籍,他一直都在偷偷准备,台面上却又要装得云淡风轻,不让她知道他费了多少力。
这就是夏尔式的贴心,伊莉莎白无奈地笑了。
只要再两个月,就能见到他们的孩子了。
***
“少爷、夫人,萨利文小姐来了。”
赛巴斯钦恭敬地站在门的一侧,黑发少女在自家执事的帮助下走进偌大的厅堂。
“萨利文!”伊莉莎白惊喜地唤道,天知道她在宅邸里实在是快闷坏了,“妳怎么会来?”
“还不是被宠妻的伯爵大人给绑来的。”萨利文瞪了夏尔一眼,便迫不及待地坐到伊莉莎白旁边,她握住她的手,“伊莉莎白,我好想妳啊!妳都不来看我。”
“夏尔根本不让我出去,”伊莉莎白嘟起嘴,她凑近萨利文的耳朵,“根本连花园都不让去呢,蛋糕什么的都不给吃了。”
萨利文白眼快翻到了天灵盖,她双手叉腰,义正严辞道:“蛋糕这点我是不反对,但是,孕妇需要足够的阳光,宝宝才会健康,拜托,她是怀孕,可没断手缺脚的。”
“我是不让她自己一个人去。”夏尔反驳,他头疼地扶额,“我请妳来可不是让妳来吐我槽的。”
“知道知道,你送来的那一大堆接生分娩的医学报告跟书籍我都已经滚瓜烂熟了,虽然还没真正做过实地演练就是了。”萨利文撅起嘴,娇小的手抚上伊莉莎白的肚子,“不过真的好难想像,妳上次寄来的那封信里才提到发现怀了孩子,现在竟然已经这么大啦。”她微微一笑,“时间实在过得太快了。”
伊莉莎白的思绪还停在萨利文的上上句话,“接生分娩?”
“天啊⋯⋯”她看了看萨利文,又看向夏尔,“该不会⋯⋯”
夏尔别过头,“这么重要的事,”伊莉莎白知道他指的是生产,“我只能找我信任的人。”
“对,”萨利文俏皮地眨了眨眼,“看在某人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去研究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了,因为是医学方面花了比较久的时间研读,不过别担心,本小姐已经考取专业的医师执照啦!”
半个月前,家门口不知何时被堆了一大捆书,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谁恶作剧,直到看到最上头的信笺封蜡。萨利文忍不住叹了口气,通常夏尔找她都不是什么凉差事啊⋯⋯
“不过既然是帮伊莉莎白,那就卖你个人情吧。”她无奈的低语。
“什么?”“没什么。”
感觉到宝宝又踢脚了,萨利文发出惊呼:“天啊!果然书上跟实际体验就是不一样。”
“他对妳有反应呢。”伊莉莎白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她兴奋地将萨利文的手按在肚子上,“你也喜欢萨利文阿姨,对吧?”
“我想他一定会很喜欢萨利文『阿姨』的。”夏尔勾起坏笑,伊莉莎白顿了下,才又羞又怒的嗔怪道:“夏尔!你真是够了!”
一反往常的,萨利文并没有反驳夏尔,她只是专注地看着伊莉莎白高高隆起的肚子,柳眉微蹙。
赛巴斯钦微微眯起眼睛,看来发现了啊,聪明的小姐。
“怎么了吗?”夏尔也发现了她异常的神情,“哪里不对劲?”
“不⋯⋯我只是觉得,”萨利文专注地扫过伊莉莎白的饮食作息表、身体检查报告,“妳这肚子比一般人还大啊。”
闻言,伊莉莎白紧张了起来,“是不是宝宝有什么问题?可我所有的起居饮食都有严格把关的。”
“倒不是有什么问题。”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萨利文勾起了然于心的笑容,“嘛,反正等到生的那天就知道了!因为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
不知为何,她突然很希望孩子都长得像夏尔。
也仅只是转瞬间的念头罢了。
【番外】夏尔的奶油蛋糕
心碎的作者小碎嘴:
看来番外市场不好呢,不然就是大家嗑太多糖了得缓缓,反正孕中小事的番外大概到这边,是时候扛出我库存的一袋玻璃渣子了(被揍飞
请大家也继续支持莫莫啊(´▽`)(转圈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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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发生在怀孕了五个月的事。
自孕期进入四个月后,伊莉莎白也越来越喜欢吃酸的食物,口味几乎被大大地调整了一番,蜂蜜柠檬取代了红茶的地位成为伊莉莎白的最爱,下午茶点的内容也配合孕妇的饮食换然一新。
但是⋯⋯
看着这个星期出现在眼前第三次的蜂蜜蛋糕,夏尔的嘴角有意无意地抽了下。
“少爷,有任何问题吗?”赛巴斯钦靠向凡多姆海伍伯...
心碎的作者小碎嘴:
看来番外市场不好呢,不然就是大家嗑太多糖了得缓缓,反正孕中小事的番外大概到这边,是时候扛出我库存的一袋玻璃渣子了(被揍飞
请大家也继续支持莫莫啊(´▽`)(转圈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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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发生在怀孕了五个月的事。
自孕期进入四个月后,伊莉莎白也越来越喜欢吃酸的食物,口味几乎被大大地调整了一番,蜂蜜柠檬取代了红茶的地位成为伊莉莎白的最爱,下午茶点的内容也配合孕妇的饮食换然一新。
但是⋯⋯
看着这个星期出现在眼前第三次的蜂蜜蛋糕,夏尔的嘴角有意无意地抽了下。
“少爷,有任何问题吗?”赛巴斯钦靠向凡多姆海伍伯爵的耳边,语气带着戏谑,少年伯爵转过头,幽蓝眸子像是要射出小刀子,“你这是在耍我吗?”
赛巴斯钦恭敬地鞠躬道:“依照少爷的命令,我查阅了所有孕妇在孕期该摄取与不该摄取的食物,所以没有奶油、减糖,这种蜂蜜蛋糕经过我的改良后,是对夫人的最没负担的了。”
“你就没办法把一般甜点的成分调整一下吗?”“就算是恶魔也没办法改变物质呈现的状态,大部分的甜点一定得用奶油才能做出那种口感,甜点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实在是非常抱歉,少爷。”
夏尔皱起眉头,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叉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蛋糕吃完。
不行!他真的受不了了!
“我要吃黑森林蛋糕。”夏尔冷声道,眼神厌恶地看向堆在一旁的公文山,“我处理完这堆东西可不是要吃这种朴素到家的甜点!”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伊莉莎白正在花园里啜着一杯饮品,应该是最近她喜欢上的蜂蜜柠檬。
“她能接受这种蛋糕一个星期?”“夫人说既然是少爷的好意,就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真是乖巧。夏尔的心情稍微好了点,他回过头,冷冷地看着赛巴斯钦。
“我还是要黑森林蛋糕。”他转着蓝宝石扳指,对于甜食,他是不可能妥协的,尤其是每天都有这么庞大的工作量,没有糖份他实在撑不下去,“小心别让莉西知道就好。”
“真是不贴心啊,少爷,夫人是因为怀着您的孩子才屈居这样的茶点呢。”赛巴斯钦微笑。
夏尔呛到了,他抬起头,黑色执事手上拿着一支棒棒糖,他没好气地接过,心里闪过一丝犹豫。
“就⋯⋯三天吧,把三天的蛋糕换成一般的那种,每天戚风跟蜂蜜我实在受不了了。”他嘟囔。
“那么从今以后,少爷都在书房下午茶吧。”“嗯。”
含着自家出产的太妃棒棒糖,夏尔悄悄地观察花园中的伊莉莎白,穿着宽松衣服的金发少女在花丛中穿梭,后面是端着蛋糕跟着她的宝拉。
从宝拉挫败的表情看起来,很明显伊莉莎白也腻了。
夏尔叹气,心里终于有那么一点小愧疚,“辛苦妳了。”
***
伊莉莎白最近一直在偷偷地调查。
经过戚风蛋糕和蜂蜜蛋糕一个月的轰炸后,她终于正式拒绝了所有的下午茶甜点。
虽然赛巴斯钦已经很有诚意的每天用不同水果装饰,但是⋯⋯本体的味道都是一模一样的。
草莓巧克力戚风蛋糕、蜂蜜苹果蛋糕、野莓戚风蛋糕、甜橙蜂蜜蛋糕、黑樱桃戚风蛋糕、白雪蜂蜜蛋糕⋯⋯不!在这样下去她会恨蛋糕的!蛋糕是她最好的朋友怎么可以被她讨厌呢?!
据赛巴斯钦说夏尔的下午茶也跟她一样,但是伊莉莎白十足的怀疑这件事。
之所以会开始怀疑全都是因为有一次夏尔吻她的时候,她吃到了淡淡的杏仁味,明明那天的蛋糕是蜂蜜蛋糕。
一天下午,伊莉莎白决定弄清楚这件事!
“宝拉~”“小姐,怎么了吗?”
“我们去看看夏尔在做什么好不好?”伊莉莎白放下手中的棒针,膝上的藤蓝子里放着她替宝宝织的小帽子跟袜子,这个时间点,通常是夏尔工作告一段落的时候,赛巴斯钦会在这时候把下午茶推进书房。
“少爷,今天为您准备的是千层派。”赛巴斯钦冲着红茶,兴致盎然地看着夏尔切了块放进口中。
“还不错。”夏尔放下叉子,拿起文件,“赛巴斯钦,你有听到什么⋯⋯”“夏——尔——!”
一团金色冲进书房,夏尔吓了一跳,赶紧接住朝自己扑来的少女。
“妳干什么啊!”确认伊莉莎白没事后,夏尔忍不住骂道,“万一伤到自己跟孩子要怎么办?!都已经五个月了还没有一点做母亲的自觉吗?!”
伊莉莎白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人家只是⋯⋯”
祖母绿瞳很快地盈满泪水。
“唔嗯⋯⋯只是想给夏尔一个惊喜嘛⋯⋯”开始抽泣。
看着赖在自己身上哭得凄凄惨惨的妻子,夏尔很无奈、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别哭了。”他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少女的脸庞,“对不起,刚刚对妳那么凶,我只是担心妳那样跑会伤到孩子跟身体。”
“医生说五个月⋯五个月很稳了⋯⋯宝、宝宝会自己抓紧的⋯⋯”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一边哭一边说这种话?夏尔实在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伊莉莎白抬起头,就看到夏尔扬着无奈的微笑。
“夏尔不生气了?”“嗯,不生气了。”
“太好了!”伊莉莎白喜滋滋地抱着夏尔的脖子,脸上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几秒前的梨花带雨。
“我还真是被妳吃得死死的⋯⋯”夏尔扶额,抱着伊莉莎白继续看向手上的文件。
“因为夏尔在我眼中就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啊,”伊莉莎白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但是夏尔却嗅到了一丝危险,“不过⋯⋯”
“这个,是什么啊,夏~尔~”小金毛微笑地指著书桌上的千层派,赛巴斯钦轻笑了下,兴致勃勃地在一旁看戏。
夏尔石化了。
这下不好!伊莉莎白根本从头到尾就是来套路的吧?!
“千层派。”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没底气过。夏尔清了清喉咙,面无表情地把剩下的千层派塞进嘴里。
“呜哇啊啊啊啊!夏尔留给我一点啊!”伊莉莎白悲愤地看着夏尔,“我想吃一口奶油嘛!甜甜软软的!一口就好!”
“不行。”手轻轻附上妻子微凸的肚子,夏尔垂下眼帘,“对宝宝不好。”
“呣!夏尔偏心!有了宝宝就不要我了!”伊莉莎白气嘟嘟地从夏尔怀中挣脱开来,“你等着!我一定会偷袭成功的!”
看着自家老婆消失在门后的身影,夏尔再次为自己的失策叹气。
“在口中塞满东西还能保持优雅的,大概只有少爷您了吧!”赛巴斯钦的戏谑打破了书房中的沉默,夏尔冷冽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将茶喝完。
他这样是不是对她太过严厉了一些呢?
“怎么现在又像个孩子了?”他忍不住嘟哝,赛巴斯钦勾起唇角,“少爷,孕妇总是比较情绪化的,尤其您也不是太无辜。”“啰嗦。”
凝视着微微波动的茶面,夏尔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交代:“如果莉西跟你要糖果或奶油蛋糕,千万不能给她,这是命令。”
“Yes,my lord.”
***
要说伊莉莎白错估了什么,那就是夏尔的应对能力。
在经过一个星期的失败后,小金毛断然放弃所有“理性”的计划,直接让宝拉替自己搬张椅子在书房,每天下午盯着夏尔吃蛋糕。
“没用的,莉西。”在某次夏尔正在享用一块草莓慕斯时,他正色地看着伊莉莎白,以及她那又大了些的肚子,“这件事我绝对落实到底。”
“没事,我就是想待在你旁边。”伊莉莎白一脸的天真无邪,在书房度过的好几个下午,她已经织了好几套宝宝的衣服,也观察了不少夏尔的小动作。
哼哼,夏尔说过了,观察是一切解答的关键。
“少爷,今天为您准备的是草莓奶油蛋糕。”赛巴斯钦端上精致的盘子,饱满的草莓闪烁着光泽,绵密的奶油装饰在蛋糕的周围,层层叠叠地包覆着松软的蛋糕。
夏尔拿起银茶匙,挖了口放进嘴里,“今天的奶油好像比较多啊。”“是吗?那要不要为您换一换呢?”
“不了。”夏尔又挖了一口,“这次的奶油不会太腻,挺顺口的。”
“夏尔~”伊莉莎白一如既往的来书房看夏尔吃蛋糕,不过她没有问今天的项目是什么,只是将自己五个月来的手工成果向自家丈夫炫耀了一番,“看,这个很棒吧!”
书桌上摆了六件小衣服、小袜子、小毛帽,上头还有可爱的毛球。
“很棒。”夏尔有些惊讶地抚摸着衣服上精致的小图案,“莉西,妳总是能让我惊讶。”
没有听见少女被称赞后开心的回应,他抬起头,发现伊莉莎白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了他的身旁。
“那夏尔这次给我一点不一样的奖励吧。”金发少女扬着纯真的笑容,她轻轻捧起少年的脸,吻上他的唇角。
夏尔一瞬间傻住了。
“嗯,甜甜的。”伊莉莎白调皮地看着他,“夏尔输了喔,我吃到奶油了!”
“啊。”看着少女沾沾自喜的模样,夏尔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拿起还没看完的公文。
上头的字当然是一个也没看进去,唇边似乎还有她的余温以及草莓的甜味。
这样的偷吃⋯⋯似乎还不错。
话说他的草莓是什么时候被坑走的?
【番外】凡多姆海伍之准爸妈日常——撒娇
想吃糖的作者小碎嘴:
天冷了想说来更个番外,庆祝咱家莉西成了准妈妈(?
基本上番外都跟主线微挂勾,没有直接关系,大家轻松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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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最近孕吐得很严重。
孕期进入第四个月,她的肚子稍微大了起来,妊娠排斥的症状也开始出现了。
“呕⋯⋯”早上刚起床,伊莉莎白就难受的往盆子里呕吐,夏尔拍了拍她的背,有些心疼,“还好吗?”
伊莉莎白摇了摇头,再次将头埋进盆子里。
“啧,就没有什么办法吗?赛巴斯钦!”“是。”
夏尔抬起头,看向正推着推车的执事,“今天的预定很多吗?”
“除了例行公事以及凡多姆公司的企划以外,女...
想吃糖的作者小碎嘴:
天冷了想说来更个番外,庆祝咱家莉西成了准妈妈(?
基本上番外都跟主线微挂勾,没有直接关系,大家轻松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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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最近孕吐得很严重。
孕期进入第四个月,她的肚子稍微大了起来,妊娠排斥的症状也开始出现了。
“呕⋯⋯”早上刚起床,伊莉莎白就难受的往盆子里呕吐,夏尔拍了拍她的背,有些心疼,“还好吗?”
伊莉莎白摇了摇头,再次将头埋进盆子里。
“啧,就没有什么办法吗?赛巴斯钦!”“是。”
夏尔抬起头,看向正推着推车的执事,“今天的预定很多吗?”
“除了例行公事以及凡多姆公司的企划以外,女王陛下并没有发下什么工作。”赛巴斯钦阖上手中的黑色小本子,“我去榨点柠檬汁给夫人喝吧,书上说这样可以缓和孕吐的不适。”
“记得稍微稀释,加一点蜂蜜。”身旁的妻子又吐得更厉害了,夏尔轻抚着她的背,再次看向黑色执事,“顺便把公司的那份合约拿来。”“遵命。”
“小姐,这个就交给我吧。”宝拉心疼地将盆子拿走了,伊莉莎白简单地漱洗了一番,极不舒服地抱紧黑眼罩兔子娃娃,“夏尔今天在这里办公吗?”
“嗯。”夏尔抬手摸了摸伊莉莎白的头,赛巴斯钦在这时送来了公文和柠檬汁。
“在床上办公没关系吗?”伊莉莎白小口啜着柠檬汁,酸甜的味道将不舒服的感觉缓和了不少,平时只要夏尔在看有关凡多姆公司的企划,她总会好奇地想瞧上一眼,不过她现在却连好奇的力气都没了。
“没关系。”夏尔将喝完的茶杯递给赛巴斯钦,开始拆起公文的封套。
“夏尔⋯⋯”“嗯。”“不舒服⋯⋯”
“我知道。”放下手中的公文书,夏尔抱住钻到自己怀里的妻子,伊莉莎白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声音软软糯糯,“不舒服⋯⋯”
夏尔低下头,在她的发旋上落下一吻。
“这样就不会不舒服了。”
伊莉莎白摇摇头,语气里多了点撒娇,“再一次。”
他顿了顿,吻了下她的额头。
“唔⋯⋯”“妳如果想的话就先这样吧。”他指的是两人现在的姿势。
伊莉莎白点了点头,仍旧靠在夏尔的胸前。
这是一个平凡的早晨,夏尔在床上安静迅速地办完了关于公司的事,那是关乎于凡多姆公司准备开发童装的企划。伊莉莎白不知何时睡着了,也许是在他办公的时候,放下手中的钢笔,夏尔放松地往后一靠,手不自觉地搂紧了怀中的人儿。
一如既往的撒娇呢。
【黑执事】绯上黑白
第三章 那个执事 身份...
第三章 那个执事 身份
从花店侧门走出,此时的屋外正值下午。天空薄薄的金色里夹杂着一抹温馨的深蓝。
二人面前,沥青和宽路缘石铺成的大道向两边延伸开去。街道上往来的恶魔和人类看上去并无二样。对面看去,身着暗扣衬衫宽松大衣的人正对着手腕上的圆环低声讲话,商务风十足。右边伴着轻笑走来的,有的穿米色高腰裤和短袖,或是百褶裙配小靴子,精致简单的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尽显个性。街头巷尾随处可见露天咖啡馆。几张格布方桌,几把藤椅,闲逸的人们正沐浴着咖啡的浓香,谈笑风生。
“这里就是了吗,塞巴斯蒂安?”夏尔环视四周,侧过头盯着他,“你所谓,对于人类和恶魔都平等的世界。”
“正是如此。”塞巴斯蒂安答道。随后,他掏出怀表确认了一下时间,说:“少爷,现在是英国时间早上9点,恶魔世界的下午4时。”顿了顿,继续道:“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在这边的旅馆暂住一晚。”
“嗯,我无所谓。”夏尔淡漠地应到。转身刚准备走却又停下脚步,视线落在前方不远处的路牌上,只见面板上黑底红字写着一串不认识的字符。
尽管夏尔语言可通,却对恶魔世界的文字体系并不了解。塞巴斯蒂安看在眼里,又或许是回到了曾经熟悉的世界,语气也比之前放松了不少:“这条街名为安娜弥西斯大道,为纪念对当地发展做出杰出贡献的恶魔——安娜弥西斯而命名,是这座小镇的风景之一。”
少爷,接下来的路,就由我来带您走吧。
漫步在大道上,脚下灰色地砖平整而干净,旁边是简约复古的路灯,街道两侧遍布装潢温馨的小小店铺,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浪漫慵懒的味道。一路走,夏尔一路扫视过玻璃橱窗里各色各样的展品,略有感慨:“没想到,这里的商品,甚至比人类世界的还要更加丰富。“
同时,他也注意到,无论是蛋糕店的甜点卡纸,还是书店门口的立牌,就连邮局的信箱上,出现频率最高的都是一位灰发女孩的形象。
直觉告诉夏尔,这就是小镇名人安娜弥西斯。看着并排挂在玩具店门外两个面部五官变形的安娜玩偶,他挑了挑眉道:“虽然模仿了造型,使用的却是较差的材料。类似小厂制造无法苛责,但重要的细节之处确实是粗制滥造了。”
塞巴斯蒂安带着的微笑,轻叹:“不愧曾是经营凡多姆玩具公司的社长,您说的一点也没错。”接着,他指指前面广场上一尊帆船雕塑的后方补充到:“途中应该有一个集市,您可以顺便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于是,绕过广场,从左侧小路穿过,便来到一片视野开阔处。映入眼帘的是一汪玛瑙湖泊以及湖畔各色风味餐厅。此时虽然大多餐厅正在闭店,门前却络绎不绝。人们围在一个个支起的小木桌的摊位前,挑选着自己喜欢的物品。
集市上,绝大多数是纪念品和手工制品。沿着摊位走过,摆放有序的古董、二手家具、服饰、植物精油、香皂、葡萄酒、传统糖果、盘子、银器……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就连许多艺术家打扮的人也在出售自己的雕刻和绘画。
随手拿起几盏茶壶和茶杯,夏尔细细端详起来。老板从手中报纸后的缝隙中瞄了一眼,见不过是个小孩模样,视线便又回到了报纸花边新闻上,嘴里嘟囔着应付道:“啊——看看瓷器,古典小碎花款,历久弥新的潮流——”
“这个造型是皇室款吧。”
老板微微一愣,撤下报纸,一边上下打量着夏尔,一手扶正了自己的深绿头巾,称赞道:“对,您真识货。咱们这里的每一个瓷具都含有50%的牛骨粉,杯身上是22K镶金!这可是绝对的高级货。”
一本正经的高调言论随即吸引来几个好奇顾客的围观。
见夏尔只是看,不置可否。老板又补充说到:“像这种皇室御用的茶具,成套的摆在家中,您就算是不用,那也必然是赏心悅目的精致与优雅啊。”
哦?夏尔没有看向他,垂睫自顾自地说:“东西确实很精致。但据我所知,皇室用品一般不会外流,而且从使用痕迹来看,也不像二手的。“他红眸抬起:“所以,你这是仿品吗?”
听此言论,对方的脸瞬间憋得通红,蓬乱的胡子因为生气一动一动的,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仿,仿品?你的意思是假货吗?我是绝对不可能出售……”激动的语气,甚至引来了更多周遭的视线。
“这里是不会有假货的。”一个年轻的声音从旁边的摊位传来。顺着看去,一位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侧坐在画摊前,穿着长至膝间的带风帽大衣,收腿裤,系带高耀靴,爵士帽恰好固定住了他那略长的浅金色刘海。他认真看着夏尔说:“因为根据恶魔的法律,贩假会受到严重打击。除被通报外,还要接受下至售出价10倍赔偿,上至牢狱生活90年的处罚。”
顿了一顿,男人双手交叉在脑后,叹了一口气窝进自己的靠椅,“最糟糕的是,等你从牢里出来以后,也不会再有人相信你的经营信誉了。”
“啊对,对,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是不可能昧着良心做生意的。”老板充满感激的看着这位解围者,红扑扑的脸蛋上眼角似乎还挂着亮晶晶委屈的泪痕。
夏尔沉默片刻,柔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杯身的紫色花纹,仿佛曾在人类世界的回忆又被勾起。他略带歉意地对老板点点头,对身后的塞巴斯蒂安说:“把这几套全部打包回去。”
全部?喂喂喂……小朋友,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一套有多贵就买啊!金发男人半眯着眼内心默默地咆哮道。
然而,塞巴斯蒂安没有应声。
夏尔回头看去,身后并没有任何人影,视线绕着四周搜寻一圈,最终停留在后方果蔬摊位上。穿黑燕尾服的男子左手抱着几个大大的牛皮纸袋,袋中新鲜蔬果肉蛋奶已是装得满满当。而男人正优雅地弯下腰抚摸着摊位旁一只熟睡的奶牛猫,脸上露出了严肃而幸福的表情……
“塞巴斯这家伙……”夏尔眼里染上了殷红的冷芒。见此情形,老板小心翼翼地问:“请问这些茶具,您……还要吗?”
“当然,全部包起来。”
好嘞。在摊位上吹了一整天冷风的老板,疲惫的眼中瞬间又有了光。来不及高兴,他便忙着翻找出一沓牛皮纸一件件仔细给包装起来,不一会儿,茶具就堆摞得高高一叠。
随后,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夏尔身边的塞巴斯蒂安,在老板和金发男目瞪口呆的注目下,按照桌上的价标全款付好了钱。他带着一贯的微笑问到:
“少爷,您还需要买这边的油画吗?”
“不用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夏尔淡淡地瞟了一眼金发男陈列在桌上和立在地上的作品,人物、风景、宗教主题……画风简单大方干净利落,每一笔的落笔和笔触都极有讲究。他补充说:“若是多一些印象主义绘画的话,或许我们还会需要的。”
“切,你们不要弄错了,出于同情来买我的画并不会让我开心哦。”傲娇地摆了摆手,男人别过脸,一缕金发滑落遮住了他清瘦利落的下颌线。他索性开始涮洗自己的画具,收拾画作,起身准备收摊离开。
“走了,塞巴斯蒂安。”
“是,少爷”
塞巴斯蒂安?仿佛触动了遥远回忆中的某个细小的光点,金发男疑惑地抬起头,开始在大脑中搜寻起这个名字来。忽然,他从摊位里跨了出来,仔仔细细对着眼前的黑衣执事打量了个遍。塞巴斯默默看着眼前这个近到快要贴上来的人,皱了皱眉,嘴角保持的笑容有些绷紧。
“你是,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那个逃……额,出走十几年没回来过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