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八】留不住
「能不能請這位小兄弟別再打我茶缸子了,它再扛造也禁不起這麼打呀。」
面前人只是回頭看了眼倚在門邊的小寸頭,倆人都沒有說話,卻像是達成什麼共識一樣。
鐵嘴獲得預期的反應後才又認認真真的看起眼前的東西。
他雖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看著不像干這行的,但好東西他看的不少,當年的本事也沒忘,放現在做個鑒定師那不是簡簡單單?年輕一輩的,或是那些有錢有閒愛在家裡擺老東西的大外行都喜歡找他,一看一個準。
不過他還是喜歡安靜的多,有人也不樂意他這樣,所以小店一旦熱鬧起來就被迫搬家,沒有門路打聽的人就自然沒辦法再找上門。
「大爺,您到底都招惹誰了?」安靜沒多大會兒,櫃檯外的人開口問他。
「沒啊,...
「能不能請這位小兄弟別再打我茶缸子了,它再扛造也禁不起這麼打呀。」
面前人只是回頭看了眼倚在門邊的小寸頭,倆人都沒有說話,卻像是達成什麼共識一樣。
鐵嘴獲得預期的反應後才又認認真真的看起眼前的東西。
他雖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看著不像干這行的,但好東西他看的不少,當年的本事也沒忘,放現在做個鑒定師那不是簡簡單單?年輕一輩的,或是那些有錢有閒愛在家裡擺老東西的大外行都喜歡找他,一看一個準。
不過他還是喜歡安靜的多,有人也不樂意他這樣,所以小店一旦熱鬧起來就被迫搬家,沒有門路打聽的人就自然沒辦法再找上門。
「大爺,您到底都招惹誰了?」安靜沒多大會兒,櫃檯外的人開口問他。
「沒啊,怎麼這樣想?」鐵嘴抬起頭朝青年友好的笑了笑。
青年看得出他其實是知道的,也沒有排斥的意思,想來是他多管閒事了:「沒事,就好奇問問。」
「我接個電話哈,你稍等。」他推了推臉上的小圓眼鏡就拿著叮咚直響的手機到裡頭去了。
這個青年是他的老主顧了,打二十多歲入行就找過他,一直到現在腦袋上摻雜了一些灰白也沒斷過。
青年的長輩和他是故交,都是行內的大前輩,再加上沒有人從中阻攔,鐵嘴替他看過不少好東西,其中來來去去的還有不少是他當年也見過的。
青年趁鐵嘴講電話的時間朝小寸頭擺了下頭:「搞回去吧。」
人也還是拿起彈弓,朝幾個角落射出小黑點,就又把那些藏在暗處的鏡頭擺正了。
可能當時還是太年輕了,他頭一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這麼多鏡頭,後來來的次數多了,有什麼不對就都察覺到了。
這些年青年趨近於退休的狀態,心態放鬆不少,這才是心血來潮來問問人。
畢竟幫了他那麼多回,明裡暗裡也不是沒有管過自己的閒事,就當八卦一下了。
「你們這幾天沒事兒了吧?」鐵嘴電話也沒說多久,出來後這麼問他:「我可要休息幾天了,陪我朋友轉轉。」
青年直覺自己還能再能吃個瓜,又搭話道:「長沙這地有什麼好轉的?大爺您也給我講講。」
鐵嘴只是笑了笑:「你們杭州比這兒好玩多了,我那朋友不一樣,他從北京來的。」他家裡都是誰跟誰自己能不知道?這小娃子年紀不小了好奇心還是一樣強。
「那行吧,謝謝大爺,祝您和您的朋友玩的愉快。」
「誒,借你吉言。」
「不回去了,咱們就在這茶館吃午飯了。」剛走出幾步青年就和小寸頭這麼說道,一面走向街對面的店。
當青年看清整個下午無人進出的古董店終於走入了一個誰時他當即把差點吞進去的瓜子殼全呸了出來:「艸,晦氣。怎麼到哪都能遇到這神糸巠病?」
「剩下的全打包,快點,咱們回去了。」指了指桌上一些茶點,交代小寸頭處理,他自個兒拿了東西就飛奔回車上了。
他早該猜到會是老九門那點破事,他就不應該好奇!
只不過......是哪方面的事兒,他們這些小輩還真沒猜準過。
日山老早知道自己和現在九門小輩都不對付,但他也沒想過自己能被討厭成這樣。
搭著時間最近的班機飛到長沙的他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只是想見見八爺而已呀。
「八爺。」
「呦,來啦,真夠快的。」鐵嘴就支著手在櫃檯打盹兒,聽到動靜睜著惺忪睡眼和他打招呼。
張日山開口就是問他:「您生氣了?」
鐵嘴清醒不少,但還是裝著樣子:「沒啊,生什麼氣?怎麼這樣問?」
「八爺,您就別生氣了嘛。」繞過櫃檯日山擠進狹小的空間,拉著他的衣袖:「是那倆伢子先搗亂噻,我——」
「說了沒生氣,你聽我說話了嗎?」鐵嘴打斷他蹩腳的長沙話。
一個東北的大老爺們在長沙待過幾年就想一輩子會說長沙話還早著呢,不如說北京話,標準多了。
「行吧......那八爺晚餐吃點什麼?」
「自個兒去廚房看看食材,隨你怎麼煮,別把我家炸了就好。」
這才幾點啊就想著給他做飯,討好人的意味別太重。
這種事他早干幾十年了,鐵嘴當然生氣,但要現在還與他置氣是真不至於,怎麼說呢,習慣了。
齊鐵嘴清楚知道這個人瘋/魔了。
張日山這小子啊,沒守住的東西太多了,想盡一切辦法能留下來的不多了,而這些也在慢慢的失去中。鐵嘴知道,他為了留下和當年有關的東西,早就走火入魔了。
時間留不住,其他的人啊物啊,更留不住的。
......
艸,屏了我五天號🙃
【副八】光明正大
設定接 這篇 看不看前篇好像都不影響(?)
亂七八糟,想到什麼寫什麼
「誒,我那電影男主角給你來演行嗎?」那天下了通告,在夜裡等著紅燈,齊桓忽然來了一句。
日山看了眼讀秒,轉過頭靜靜的看著他:「想好了?」
齊桓在感情的事兒上臉皮薄,在非必要的事上都會避嫌,一開始日山還覺得憋屈,後來發現其實他根本就是下意識的行為,沒過腦子也沒那個意思,慢慢的也就不介意了。
對方沒說話,日山在倒數幾秒的時刻轉回頭注意路況:「行啊。合同發給我,明天就去公司簽字。」綠燈亮起,他們繼續向家駛去。
齊桓的胸口處,原本一直掛在脖子上藏在衣服裡的戒指藉著路燈的光線閃了閃。...
設定接 這篇 看不看前篇好像都不影響(?)
亂七八糟,想到什麼寫什麼
「誒,我那電影男主角給你來演行嗎?」那天下了通告,在夜裡等著紅燈,齊桓忽然來了一句。
日山看了眼讀秒,轉過頭靜靜的看著他:「想好了?」
齊桓在感情的事兒上臉皮薄,在非必要的事上都會避嫌,一開始日山還覺得憋屈,後來發現其實他根本就是下意識的行為,沒過腦子也沒那個意思,慢慢的也就不介意了。
對方沒說話,日山在倒數幾秒的時刻轉回頭注意路況:「行啊。合同發給我,明天就去公司簽字。」綠燈亮起,他們繼續向家駛去。
齊桓的胸口處,原本一直掛在脖子上藏在衣服裡的戒指藉著路燈的光線閃了閃。
遲遲未敲定的男主到位,電影馬上就安排開機了。
開機儀式上日山的亮相,以及腳下的C位讓不少人跌破眼鏡;他一直安安份份的演著戲,但參與電影還是第一回,甚至第一回就是擔任大製作的男主角,實在讓人意想不到。
流量是雙面刃,誰和它沾上邊,誰就只能跟砧上魚肉一樣任人指指點點,日山也就這麼被議論了好一陣子,有人說他攀到高枝了也有人說他就是走狗屎運。
在這個圈子裡就是得習慣一言一行隨時都會被拿出來檢視,日山也習慣了,公司希望他怎麼做就怎麼來,反正他們老闆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主,他受不了多大委屈。
為了更貼近電影角色的設定,日山悄無聲息的減肥,誰也沒告訴,倒是經紀人在例行的體重紀錄時發現了他瘦了不少。
日山臉上有點小奶膘,之前愁著減不掉看著年紀太小,見著人都以為他還是男大生;現在倒顯出優點了,他瘦的胸肌腹肌都蓋不住肋骨了,在外頭多穿件外套,也沒人覺得他瘦多少,只有在穿著T恤時單薄的蝴蝶骨以及手臂關節讓人看著怵目驚心。
也得歸功於齊桓太忙了,要拍電影還要回電視臺錄節目,從鏡頭下看見的也都是角色,好一陣沒咋好好看過日山,也就來不及心疼。
齊桓要錄節目的緣故每隔一陣子劇組就能休息幾天,日山就跟著他回家裡,知道他閑不下來,日山也沒說什麼,他要上班他就載著人去上班,有時候還就賴在後臺了,那陣子人小助理都覺得自己薪水是白領的,心裡怪不好意思。
他跟著人去上班自然會有粉絲發現,但他一直都是讓齊桓在門口下車,自己再到地下停車場停車,演變成齊桓的粉絲們知道有人會送他上班,日山的粉絲知道他會來探班;也不是沒人把這事兒想在一塊兒,這樣的行為顯得有刻意避嫌的味兒,在網上流傳久了,他倆的關係在外人看來也顯得曖昧不明。
這個結果讓日山挺來勁兒的。
上回他進組拍大戲,整整三個月沒見到人,在上了齊桓主持的綜藝後,把臉側曖昧不明的顏料帶到機場去,引起粉絲們不小的討論。
雖然那個舉動在網友們的神通廣大下,最後被粉絲們定調為『在節目上玩的過分開心了,連妝都來不及卸』。
不過有一說一,日山對粉絲們的結論非常不滿意的,畢竟他是朝著官宣的方向直挺挺撞過去的,誰資道被生生掰彎了,所以這回自己體貼人辛苦跟前跟後的還是有收穫的。
只可惜,電影殺青後才休息沒幾天,公司又給日山接了一部網劇,那種『青春疼痛文學』的劇。
第一次見到這個形容詞的時候日山忽然就通了,擦,他之前接過的劇有大半都是這玩意兒啊!演的不是套路爛大街的古裝劇,就是一點點阻礙而已還得弄得沒有你我活不了的狗血劇,他一直不溫不火的原因好像找到了,難怪之前他就沒上過齊桓的節目,不然就能早點認識他了。
咳嗯,這都是公司策略啊,在為他累積經驗啊,他沒說自己嫂子不好的意思。
後來日山見齊桓要為電影的各種雜事和節目主持之間奔波,和公司商量了,先不要給他接劇了,尤其是那種一進組就是三四個月出不來的劇。
公司同意了,確實他還有幾部戲待播,近期需要配合劇組宣傳;不過還是給他接了一個在本地錄影的綜藝,在裡面做常駐嘉賓。
日山對這樣的結果挺滿意的,還特別給家裡送了點水果點心什麼的。
他本來就是希望如果能常常在家多少能幫到齊桓點什麼,不管是當個司機或是點個外賣都好。
發布會上齊桓沒怎麼說話,都交由其他主要參與人員說話。
「其實選角的時候我們沒有設限,只要外表年齡對的上就會請人來試試,但沒想到這男主角遲遲找不到中意的人選。不只我,齊導啊,幾位副導演啊都覺得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人員拿著麥克風回答主持人關於選角上面的問題:「誰知道有天導演突然來一句,他有一人選,就張日山這小夥子。」
說著他看向齊桓,苦笑的說:「到現在我都還想跟齊導說一句,你倆關係那麼好,早點推薦就行了,我們在那苦惱大半年跟個傻子一樣。」
齊桓有點訕訕然,倒是日山神色自若,齊桓只覺得他是演技太好。
主持人又提了一個問題:「戲裡有一個神秘人,總是長衫馬褂小黑墨鏡的裝扮出現,引起了不小的討論,想必是非常重要的角色。」
他拿著手卡,在自己身前比劃幾下,眼神看過台上的每個人:「不過看一圈我們的主演群裡,好像並沒有這個人?」
這個問題其他人都默認應該要由齊桓來回答,他便接過麥克風:「誒,我以為夠明顯了。」說完他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停頓半晌才又說道:「我今兒應該穿著馬褂出席才對。」
台下的人腦子還沒有轉過來,身為男主角的日山先說出真相:「這算命仙是我們齊導親自出演。」
「那劇中有些關於卦象的橋段,這些臺詞都是根據什麼寫出來的呢?」
「家父早些年從事風水業,我從小耳濡目染,略懂一些皮毛。」他謙虛的說。
發布會才剛結束沒多久,網上的討論度是越來越高,尤其是那句『你倆關係那麼好』引起熱議,那麼好,是多好?既然那麼好,為什麼一開始不直接找日山就好?不過出去這些,當然也不乏專注點奇特的發文。
『齊老師手上的戒指也太好看了吧!!求同款!!』
1L
有沒有姊妹知道齊老師在電影發布會上帶的是哪家的戒指啊?被種草了!!
2L
咱們審美跟齊老師對上了!我也喜翻!!
3L
?齊老師不是從來不帶手部配飾嗎?
4L
照片在這!只可惜距離太遠了高糊
[圖片]
5L
y1s1,這戒指是真好看
6L
種草了!!
7L
齊老師有新電影了?
8L
@7L 昨天發布會剛結束,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定檔了。
9L
期待住了!!
10L
齊老師怎麼突然開始也帶配飾了?之前是項鍊,現在又是戒指的。
11L
純路人,這戒指怎麼跟我家哥哥的長的很像
12L
我好像知道你說的是誰,我第一眼也這麼覺得
13L
樓上的,沒人在乎你哥是誰,別出來丟人現眼。
14L
這也能蹭?
15L
和平友愛,齊老師不喜歡粉絲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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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L
票房破1億了,今天還是沒有人知道齊老師的戒指款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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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L
破3億了,今天還是沒有人知道齊老師的戒指款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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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L
破5億了,今天還是沒有人知道齊老師的戒指款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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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L
樓主,有沒有一個可能,齊老師戒指是訂做的?
150L
臥草,才發現有這可能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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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L
!!樓主我們可能冤枉 @11L @12L了......
[圖片]
169L
我靠,在經紀公司樓下真親啊?這麼直接啊
170L
齊老師臉都紅成什麼樣了Wwww
171L
我去,他倆居然是真的
電影上映後票房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的好,連帶日山也火了一把,連軸轉了好一陣子,好不容易從橫店回到幾個月沒回的家,但齊桓又出門去臺裡錄影了,他好像能瞭解齊桓閑不下來的感受了。他干躺著也是無聊,還不如完成公司的KPI,冒個泡直播會兒。
他人是待在橫店好幾月,但現在是大數據時代,他又不是山頂洞人,當然知道外面都在吵些什麼。
無非就是說他吸血、說他捆綁營銷缺德再不然就是勢利眼,說他電影還沒上的時候多諂媚,特意送人上下班過於殷勤,現在人紅了倒好,一腳把人踹了。
這都是什麼玩意兒!他那陣子跑前跑後給人當司機體恤人辛苦,和齊桓同進同出的機會自然多,他們也沒躲過,後來人不那麼忙了他還是得回歸自己的事業吧?
罷了,一千個人都有一千零一個哈姆雷特了,結了婚都還能有人造謠要離婚了,怎麼的都有,管他們說什麼呢。等等,這麼說好像玷污了哈姆雷特。
直播開始的前幾分鐘彈幕都還是和他打招呼的,左上角的人氣值拼命往上翻,就沒停下來過。
『臥草居然直播了!』
『這人咋這樣招呼都不打的!!』
『突襲直播啊啊啊!!!』
「今天剛好有空開個直播跟你們嘮嘮。」他拿了另一隻手機在桌上準備看彈幕方便些,但他鮮少開直播,看直播的機會就更少了,兩隻手機不同的頁面都需要熟悉一下:「......這特效是能關的嗎?」
『右下角點進去』
『右下』
『哥你那是左下』
「這彈幕,是彈幕嗎?怎麼那麼花呢。」
「你們別刷了,我都看不過來了。」
『跟你打招呼呢』
『彈幕彈幕,是彈幕』
『大煙花!呲哇∼』
「都說啥呢看不到啊」
『你摁著就看得到了』
『摁著摁著』
『摁著吧』
「摁著?......這樣?」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他才算是熟悉了。
『新戲什麼時候定檔?老期待了』
「新戲啊,還不確定呢。」唸出其中一條彈幕,他對直播的操作略顯生澀,挑了簡單易懂的讀了:「可能下個月也可能再等等。」
『唱個歌吧!』
「唱歌?我是演員,唱什麼歌?」要不是他對著屏幕呢,差點就以為他在街頭賣藝了:「我也妹在你們面前唱過歌,怎麼會想我唱歌呢?」
『唱了!』
『張老師也太自在了,口音陡出來了。』
『有唱過!』
『唱的可好聽了!』
『你上回兒跟齊老師一塊唱歌了,花絮都有』
「嗐,那個啊,就瞎唱幾句而已,今兒就不唱了。」彈幕裡講到齊桓,他肉眼可見的鬆弛下來,笑意更深。
『脫一個!』
「誒誒,過分啦!我可不是那樣銀。」
「俺們這是綠色直播間,別再給我搞封號嘍。」
『不能說!』
『別說那倆字,小心成真。』
「還有這樣的?」
『真的,別不信邪。』
『你臉上有點東西』
剛讀完這條彈幕,下面便刷起了『有點帥』的詞海,日山看的眼花撩亂,笑了出來:「才有點嗎?」
「還用你們說,我資道。」土味情話他懂,明明是認認真真的回了句,偏生出點臭美的意思:「那我也妹辦法啊,爹媽給我的基因好。」
『聽這回聲不會是在廁所播的吧?』
「你這彈幕怎麼有味兒啊?」他裝模作樣的一臉嫌棄,隨後正經道:「這房還在裝潢,有回聲正常。」
『傳下去,知名男演員毛胚房直播』
「行吧,你們高興就行。」
『哥你無名指上亮晶晶的不會是戒指吧?』
「戒指?」
「哦這個啊,這是我婚戒。」
「老好看了,借你們看兩眼。」
說著他把手湊近鏡頭,但還是用手擋住了一半的戒指,只露出鑲嵌寶石的一小部分。
『wc居然是婚戒?!!』
『wc官宣了?!!』
『wc我嗑的西皮成真的了!!』
「這戒指是我們一起設計的,只能給你們看一半。」
『恭喜恭喜!!』
「覬覦齊老師的人可多了,怎麼可能怠慢我們的人生大事。」
『這狗糧猝不及防啊。』
『張日山你是不是玩不起!鏡頭壓根兒沒聚焦在戒指上啊啊啊!!』
踩著飯點下了播,齊桓不在他也懶得下廚房,就在外賣平台點了個飯。
剛退出外賣平台就來了個微信電話,是齊桓。
「喂?」
「......」
「齊老師?」
「...」
「在嘛?齊老師?」
「......」
「齊老師∼您理理我∼」
「......我還沒做好心理准備呢。」
張日山啞然,一句話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們的緣分始於齊桓三十五歲時,到現在齊桓老早就四字開頭了,而紅娘院那邊也催的緊,前陣子好不容易找了個齊桓沒另外接節目,而日山也沒進組的日子去領了紅本本,公司很有誠意的在日山軟磨硬泡無數次後,在接下來整個月沒安排半個通告,權給他倆當蜜月期。
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跟齊桓討論過,什麼時候是公開的好日子,畢竟他倆都算是公眾人物,對彼此也都是認真的,這個問題遲早會面對。
齊桓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主動說,但也是認同日山『別人問了就承認』的想法。
日山以為都那麼久了,齊桓應該做好心理準備了,沒想到這人現在告訴他被自己的舉動殺的猝不及防,真是,嗐,早知道就再確認一回了。
其實想想也挺能理解的,畢竟齊桓這個大前輩自打大學畢業出道連緋聞都沒有多少,更別說官宣戀情這種事還是頭一回,難免緊張嘛!
「嗐,沒事兒,過幾天事兒過去了他們就安靜了。」
「......」齊桓沒有馬上回話,日山甚至能在腦海裡看見他縮在沙發角落舉著手機,一臉委屈的模樣:「那好吧。」
一想到要承認自己身邊有人他就臊得慌,但人坦蕩蕩地承認名草有主,自己個兒卻因為這麼點雞毛蒜皮就不樂意,明明年紀比人大的多,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任性。
日山低聲笑了笑,放柔了聲音:「你那邊還錄著呢,別耽誤了。」
日山這頭通話中,其他電話打不進來,轉變成了信息轟炸,他手機震得都要抓不住了都:「我經紀人來電話了,我聽聽他要罵我些什麼。」
「......」齊桓還以為他老早跟公司說好了,就他一個狀況外呢,現在看來這臭小子玩的就是一個先斬後奏啊:「你可悠著點吧你。」
「您放心好了。」
日山掛了電話剛一個信息過去,那頭電話就來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吼。
「誒,誒誒,姐,當心氣急攻心。」
好在他有心理準備,把電話拿遠了些,要不他耳朵可就要遭受摧殘了。
「姐,你放心吧,上面我會去溝通的,你不會受影響的。」
「你別老仗著老闆是你嫂子就為所欲為行不?你知道不知道老闆這次怎麼說的?」
「尹老闆才沒那麼小心眼呢,她本來就不指望我給她掙多少錢。」
「你以為呢?!老闆讓你休息半年!半年哪!」
「呦,尹老闆這麼好呢。我以為她最多給我三個月的假,沒想到直接給我半年渡蜜月啊。」
「張日山!」
「姐,我出道以來也沒怎麼主動請過假,你就讓我好好放個假吧。」
這倒是真的,日山基本上是有工作就接,撞檔期了就喬,說是工作狂也不為過。
那通電話最後在經紀人的訕訕然之下結束,趕巧日山點的外送剛好來了,張日山也不是糾結的人,吃了飯這事就算過去了。
算一算齊桓大概再兩小時就能下班了,吃完飯後再開車去接他正好。
算盤打得美美的。
後來日山在社交平臺上傳了一張照片,他在前面露著半張臉,後頭是齊桓盤腿坐在懶人沙發上,腿上擱著一臺筆記本,他眼神專注的看著銀屏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文案寫著:『既然財產共有,總不能讓齊老師一個人賺錢付房貸吧。』
【老九门】道是无晴(5)
“小姐,休息一下吧,我刚做了些点心,您尝尝。”星慕把茶点放在桌旁,随后站在一旁,看着苏晴执笔画符。
“先放着吧,我画好就去尝尝。”苏晴每画好一张,便放在一旁,不多时,身旁桌上已摞起一小摞符纸来。
“呼,如此应该够了。”苏晴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额间的汗,这段时间她也以保护八爷为由,跟着佛爷他们下了几回斗,好在有惊无险,不过这次她闭关不能前往,可得给他们做好打算。
“星慕我们走,去八爷那一趟。”苏晴把符纸全搁进一只小布包,转身就要出门。星慕连忙将自家小姐拦下来,“小姐,好歹吃两口点心吧。您从早上画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星慕怕您啊,一会儿倒在八爷香堂门口。”
“贫嘴,哪就如此......
“小姐,休息一下吧,我刚做了些点心,您尝尝。”星慕把茶点放在桌旁,随后站在一旁,看着苏晴执笔画符。
“先放着吧,我画好就去尝尝。”苏晴每画好一张,便放在一旁,不多时,身旁桌上已摞起一小摞符纸来。
“呼,如此应该够了。”苏晴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额间的汗,这段时间她也以保护八爷为由,跟着佛爷他们下了几回斗,好在有惊无险,不过这次她闭关不能前往,可得给他们做好打算。
“星慕我们走,去八爷那一趟。”苏晴把符纸全搁进一只小布包,转身就要出门。星慕连忙将自家小姐拦下来,“小姐,好歹吃两口点心吧。您从早上画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星慕怕您啊,一会儿倒在八爷香堂门口。”
“贫嘴,哪就如此娇贵了。”苏晴伸手刮了刮星慕鼻尖,不过自从她跟着他们下过几回斗,张启山似乎完全打消了对她的顾虑,给她找的宅子也甚是合她心意,离齐铁嘴的香堂也近。不过府中上上下下就星慕一个人忙活,属实让她愧疚。
“该让八爷给我找两个下人了。”苏晴拈起一块糕咬了一口,清冽的甜意混着槐花的清香在口中蔓延,苏晴愣了许久,眼眶红了一圈。
“小姐您怎么了?!”星慕急急忙忙递上手帕,苏晴擦了擦眼角,“我许多年没吃过这个了,做的和我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星慕松了口气,“可吓坏我了,我还以为给小姐难吃哭了呢。小姐若是喜欢我每日都给小姐做。”
“捡上两块,我们给八爷也送上些去。”苏晴起身,星慕赶忙紧走两步,从屋里拿出披风来,轻快地将披风披在苏晴身上,在胸前打了个漂亮的结。
到了香堂一问,才知八爷被佛爷请走了,苏晴把糕点送到小满手上,眼珠滴溜溜一转,牵着星慕的手往佛爷府中走去。
“老八,这墓的记载甚少,你自己也说了凶险万分,为何这墓你非下不可?”张启山皱着眉,暗暗腹诽,平时下个墓都得派人逮,如今主动求着他下墓,事出反常必有妖!
“佛爷可曾听闻倏忽二神?”齐铁嘴将怀中一本泛黄的书递给张启山,“相传南北有倏忽二帝,掌阴阳,控时光。倏与忽时相与於混沌之地,混沌待之甚善,倏忽欲报混沌,日凿一窍,七日而混沌死。混沌既死,天地初开蒙,遂生万物。倏与忽愧之,故以冥冥之魂,将神力与之俱入一鉴,名为曦。”
“曦镜?”张启山喃喃着,认真看着那本书,书上记载着曦镜自上古流转在人世,曾被周朝一士大夫所有,死后一同陪葬。
“你的意思是,曦镜就在那墓里?”张启山合上书,手撑着桌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齐铁嘴,“这曦镜有何奥秘,竟然让你甘冒危险也要得到?”
“嘿嘿嘿”齐铁嘴讪笑着,“佛爷,不瞒你说,这曦镜啊据说可勘破世间一切玄机,我齐家之术到我这一代也渐没落了,偏偏出现个苏晴,别说来历,命数,竟是连生死都算不出来。这样本事的人,要来嫁给我,这这这...太离谱了。若是能得到曦镜,我便能知道这一切的因果了。”
张启山暗自沉思,苏晴这般的人,确实让人不免怀疑,若是真能知道她的来历,所图为何,倒也是好的,“副官,准备一下,我们三日后下墓!”
“哟,我可给八爷好找,原来是在佛爷这里。”苏晴解了披风递给星慕,伸手将食盒放在桌上,“星慕做的糕点,倒是比外面做的好吃,你们也尝尝。这是那墓的信息?”
苏晴伸手要拿,齐铁嘴连忙夺过,“哎呀,这些我们都研究好了,绝对没问题的。”他的动作极快,苏晴只依稀看到个“曦”字,虽有些奇怪齐铁嘴的动作,倒也不放在心上,“哼~不知是谁上次一直拽着我的胳膊,念叨太上老君保佑,这次倒是英勇。
苏晴将布包拍在齐铁嘴胸口,“前面的是定身,中间的是迷魂,最后的是傀儡符,你都认得我也就不介绍了。”
“这么多!”齐铁嘴摸着这厚厚一沓,有些诧异。
“不多点行吗?上次也不知是谁将苏姑娘的符一股脑向粽子扔过去,竟是一张都没留。”站在一旁的副官蓦然开口,一番话让苏晴和张启山轻笑,让齐铁嘴羞得不行。
“哎呀...多点也好,有备无患有备无患。”齐铁嘴嘟囔着将小布包收好,又拍了拍,生怕丢了。
“此次我来还有另一件事。”苏晴轻呷一口下人送来的茶,皱了皱眉,“我府中连个下人都没有,上上下下都是星慕一个人打理,瞧瞧,正长身体的小姑娘累的精瘦。前几次下斗不说功劳,我也算是帮忙了的,佛爷可否用我内份,给我找几个下人?”
苏晴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茶杯往远推了推,齐铁嘴伸头看了看,茶汤红艳明亮,可惜苏晴不爱喝。齐铁嘴看了看自己未动的茶杯,起身递给苏晴。
“那是当然。我让管家找几个人,明天给你送过去。”张启山一口答应下来。
“那便多谢佛爷了,八爷若是无事了,跟我一起回去可好?”苏晴并未再饮茶,站起身让星慕为她披上披风。
“啊...行,那佛爷我们先走了。”齐铁嘴起身与苏晴一道出了门。
张启山看了看桌上的点心,伸手拿了一块,沁人心脾的香混着槐花的甜在口中蔓延,可张启山却吃出了另一种味道,绿豆。放的量极少,在甜意过后,一股绿豆香便萦绕在口腔中。他好像吃过这种点心,但他本不喜甜食,是在哪儿吃过呢?
【老九门】道是无晴(4)
“佛爷,你看。”待苏晴走后,齐铁嘴与张启山认真翻看着那些尸体。“刀口与伤口吻合,确实是自相残杀。”张启山拿起他们的刀细细比对,眉头紧皱,“只是为何?”
“我查看了苏姑娘的阵法,只是迷魂,若不是这些人杀心过重,断不会殒命于此。”
“知道人是谁派来的吗?”张启山起身,挥了挥手,两个亲兵跑来,将尸体一具具抬出去。
“定是武藤了,上一次我只是躲了他,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下此狠手。不过苏姑娘此番做法,他们估计不会再出手了。”想到这,齐铁嘴心中泛起涟漪,不论手段如何,到底是为了救我,她才如此。
“哟,八爷。苏姑娘对您如此好,还不赶紧娶了。”副官打趣着开口,惹得齐铁嘴忙摆手,“诶诶诶,你...
“佛爷,你看。”待苏晴走后,齐铁嘴与张启山认真翻看着那些尸体。“刀口与伤口吻合,确实是自相残杀。”张启山拿起他们的刀细细比对,眉头紧皱,“只是为何?”
“我查看了苏姑娘的阵法,只是迷魂,若不是这些人杀心过重,断不会殒命于此。”
“知道人是谁派来的吗?”张启山起身,挥了挥手,两个亲兵跑来,将尸体一具具抬出去。
“定是武藤了,上一次我只是躲了他,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下此狠手。不过苏姑娘此番做法,他们估计不会再出手了。”想到这,齐铁嘴心中泛起涟漪,不论手段如何,到底是为了救我,她才如此。
“哟,八爷。苏姑娘对您如此好,还不赶紧娶了。”副官打趣着开口,惹得齐铁嘴忙摆手,“诶诶诶,你别乱说了,你看看这小姑奶奶如此神通,人家被叫女菩萨,可不是你我凡人可肖想的。”
“副官,去调查一下这个武藤,我们亲自去一趟。”张启山打断两人闲话,齐铁嘴满脸疑惑,“佛爷,这是为何。”
“这武藤,说到底,针对的不是你,是九门,想来分一杯羹。苏晴说到底不是九门中人,这事还得我们自己解决。不过,要是老八你呢跟人家成亲了,那倒不必我们替你操劳了。”张启山一脸揶揄,重重拍了拍齐铁嘴的肩膀,笑着带副官走出香堂。
“不是,诶!”齐铁嘴挫败地挠了挠头,随后气鼓鼓转身,“小满!小满!!把家伙事给爷摆出来,爷就不信了,今天必须给她算出来!!”
长沙街上,一女子跪的笔直,她的身前是用白布盖着的一具尸体,以及写着“卖身葬父”的牌子。不时会有些许好心人,往她面前扔些钱,她捡起,重重磕一个头。
“哐当”,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扔到女子面前,她抬头看,那人披着月白大氅,头发被风微微吹起,温柔地朝她笑,像极了天上的仙子。
苏晴温柔地瞧着她笑,缓缓开口,“我叫苏晴,这口袋里是我全部的家当,有银票也有大洋。把你父亲安葬后,你便来我府上做个管家,这些钱由你替我保管可好?”
“好...谢谢您苏小姐!!”女子喜极而泣,给苏晴磕了两个响头。她是真的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善良的女子,第一次见面,竟愿意把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给她保管。
“我们去为你父亲选棺椁吧。你的眼睛真好看,像星子似的,以后我唤你星慕可好?”苏晴将星慕牵起,用手帕为她拭泪。
“好,星慕全听小姐的。”
一买一算
齐铁嘴面色阴沉,无论他怎么算,皆是算不出苏晴的任何信息,他甚至用了齐家的秘术,以寿元为代价,还是算不到有关苏晴的一字一句。他闭目靠在椅背上,手指捏了捏鼻梁。正如苏晴所说,论算来说,他们齐家也算是世间翘楚,怎么会有人算不出来....
“云峰道人...云峰道人...云...”齐铁嘴猛的起身,径直走向书柜,弯腰从书柜最底的暗阁中取出一个小匣子,那匣子里只余一枚荷包,荷包中央精细地绣了个“云”字。
他爷爷的日志中曾记载,曾救过一男子,那男子便姓“云”。那男子自称是修得大成,此番受伤是渡劫,为报救命之恩,为齐家留下三枚锦囊,在迷惘之时打开,会为之指点迷津。到了齐铁嘴这里,只余这最后一枚。
齐铁嘴沉思半晌,还是拿出了那枚锦囊,他想知道,苏晴到底是谁,自己为什么什么也算不出来。他缓缓打开锦囊,锦囊中是一张签,签文:荏苒岁月,忘川难忘此生缘;情思万千,情愿深陷纵身跃。
“这这这...这不是玩我吗?怎么还得猜谜??”齐铁嘴抱怨,“这位先生真是不实诚,都说了指点迷津却还是让人猜谜。”
“八爷~~”门外响起敲门声,是苏晴回来了,齐铁嘴暗道不好,急急忙忙把签文锦囊和匣子收回暗格,“来了来了!”
齐铁嘴打开门,却看见两个人,“苏晴姑娘,这小丫头是?”
“啊,这是我买来的丫头,叫星慕。不知八爷替我寻的住所可选好了?”苏晴朝着齐铁嘴眨眼睛,眼睛里满是笑意。
“啊....住所啊...这这这,暂时还没有合适的。苏晴姑娘还是在佛爷那委屈一阵吧。”齐铁嘴汗颜,他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去了,况且就这么两天,哪里就能寻到好住所。
“哦,这样啊...”苏晴的眼中流露出狡黠的光,“那八爷定要帮我寻一处离香堂近的住所。”
“一定!一定!”
【老九门】道是无晴(真3)
上一次的序号打错啦,影响大家观感十分抱歉!!
苏晴优雅地踱着小步,从随身的荷包中捻出红粉,在地上熟练地绘着阵法轮廓。
齐铁嘴细细看着,奈何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学识,瞧不出什么门道,只是莫名觉得这阵法像是在哪瞧过一般,熟悉的很。
“你这可是朱砂?”犹豫了半晌,齐铁嘴开口。
“哟,八爷站着瞧了半天就得出了个这啊。”苏晴手上动作不减,朝齐铁嘴的方向扔过一个香囊,“别闲着,把它贴大门上去。”
齐铁嘴打开一看,香囊里是两张符,辅有一股怪香,香味让人头疼。他屏了口鼻,听苏晴的话贴了符,又来瞧着她画阵。
此时苏晴已画好轮廓,半蹲在地上绕着红线,阵法倒不像齐铁嘴所见过的道家阵法...
上一次的序号打错啦,影响大家观感十分抱歉!!
苏晴优雅地踱着小步,从随身的荷包中捻出红粉,在地上熟练地绘着阵法轮廓。
齐铁嘴细细看着,奈何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学识,瞧不出什么门道,只是莫名觉得这阵法像是在哪瞧过一般,熟悉的很。
“你这可是朱砂?”犹豫了半晌,齐铁嘴开口。
“哟,八爷站着瞧了半天就得出了个这啊。”苏晴手上动作不减,朝齐铁嘴的方向扔过一个香囊,“别闲着,把它贴大门上去。”
齐铁嘴打开一看,香囊里是两张符,辅有一股怪香,香味让人头疼。他屏了口鼻,听苏晴的话贴了符,又来瞧着她画阵。
此时苏晴已画好轮廓,半蹲在地上绕着红线,阵法倒不像齐铁嘴所见过的道家阵法,他正疑惑之际,苏晴已然起身,手中掐诀,朝那阵法一指,那阵法竟消失不见。
“这这这!”齐铁嘴目瞪口呆,径直向前想摸上一把,却被苏晴一把扯回来,“你做什么?只是个障眼法罢了,阵还在那,你要是给弄坏了,我可不画第二遍,也不管你了。”
齐铁嘴有些惊恐,后退两步和苏晴保持一定距离,“你...你这些本事都是从何学来?”齐铁嘴脑中突然记起自己是看过那阵法的。
自己少时曾在家传秘籍中见过,只可惜书早已损坏,只余一半。想想齐家祖上,莫不说太远,就是他爷爷自己会的也比不过他一根小拇指。也不知是后辈实在天资不足,还是做这道破天机的活计得了天罚,竟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看见苏晴,怎么能令他不羡慕。
“尊师云峰道人。”苏晴拍了拍手,拍掉残余在手中的朱砂,踱步到齐铁嘴面前,将他的手拉起,用手指在手心画着什么。
“我初入师门,师傅说你们齐家之算,基本是世间翘首,便让我修习阵法,以后也算得上是夫唱妇随,只可惜啊~”苏晴猛的拍了下他的手,力道之大让齐铁嘴立刻抽出手,龇牙咧嘴的对着手吹气。
“你说就说,打人干什么?!可惜什么?”
“可惜你不肯娶我啊~”苏晴用手指抬起齐铁嘴的下巴,齐铁嘴满脸幽怨,轻轻推开苏晴的手,“你也不想想,你要是哪天家里突然出现个大男人,非逼着你嫁给他,你你你嫁不嫁?”
苏晴挑了挑眉,挑逗开口,“若是那男子如八爷这边俊郎,别说嫁人了,便是让奴家献身于他也未尝不可啊~”
“你....你”齐铁嘴的耳尖泛起一丝红,似是气的又似是羞得背过身去。苏晴看他如此,心情大好,“好啦,不与你拌嘴,咱们来日方长。好戏要开始了咯。”
苏晴声音作罢,香堂的门突然“砰”一声被人踹开,几个身穿武士服,左侧带着倭刀的男人大步跨入门槛。
齐铁嘴吓得躲到苏晴身后,领头的男人见了苏晴,笑的合不拢嘴,抽出刀来指着苏晴,用一口并不流利的中文示意她把齐铁嘴交出来。
苏晴笑了笑,伸手从袖口掏出一管东西朝他们扔去,那东西砸在他们身前,弥漫出阵阵诡异的香味。苏晴屏住呼吸,拿帕子捂住齐铁嘴口鼻,把他往里屋拽,又随手关上屋门。
只能听到屋外一阵吵闹,随后便是兵器碰撞之声,再后来时不时传来惨叫声,最后归于一阵寂静。
齐铁嘴用力挣脱苏晴的手,大口喘着气,“呼呼,不是,姑奶奶你想憋死我啊!”苏晴也不恼,自己坐在桌旁,似是丝毫不在意外面情况一般,自顾自吃起了桌上的点心。
齐铁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奇心驱使着他开口:“这...能出去看看了吗?”
“随八爷咯~”
得到这样的答复,齐铁嘴更不知如何了,只见他凑身到房门处,扒着门缝使劲看。看了半晌,实在看不清楚,于是心一横,猛的一推房门。
四五个人横七竖八的倒在门口,显然已经没气了,街上有些胆大的行人,不时向里面瞄上一眼,又恐惧的匆匆离开。苏晴款款走出来,把已经呆住的八爷拽到身后,“你不是有个徒弟吗,人呢?”
齐铁嘴经这一问才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小满他在....在后院,你说要布阵,我就没让他来。这些人是怎么....”
“稍后我再细细解释,你去唤小满去佛爷家来收拾这烂摊子。”
“不必了!”张启山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不时,便有一队兵清出一条路来,张启山和副官大步朝这边跨来,身后的披风飞扬,不禁让苏晴暗叹一声好大的排场。
“佛爷来了就好,这几个人,不知怎么的,进了院子便互相厮杀,如今也不知还有气没有,佛爷尽数带走吧。”
苏晴平静的说完,转身便要进屋,此时人群中倒出现一个声音,“我想起来了,她是那个秦家请的女菩萨,土匪掳走了秦家的小姐,就是她布阵,制服了土匪,把秦小姐救出来的!”
苏晴顿了顿,转过身来,缓缓朝着那声音行了个礼,“秦家小姐是我救的,不过我不是女菩萨,谁要是胆敢伤我珍视之人,我可是会‘诅咒’他的哦~这‘诅咒’的结果是厄运还是殒命可就得看我心情了。”
齐铁嘴眼神复杂地看着苏晴,她那样冷静,仿佛对这几人的生死毫不放在心上,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救我又有何目的呢?
过往二 偶遇·祭奠
(对黑瞎子与齐家渊源的猜测)过往一(对眼疾的猜测)
开着破车在街上溜达的时候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弄堂,下车走近发现那弄堂不深,尽头是一间小小道观,那道观前有三炷香,刚有人来过。仔细打量那道观,那道观并不是在弄堂的正中,而是偏在一隅,小小的蜷缩在那里,如果只是路过弄堂口,到不一定能发现,弄堂里有一个小龛,里面是一个排位,老九排八。
勾唇笑了笑,原来是他。
前几天解老板还绕着弯的想从我这儿知道我和齐家的关系,没成想关键时刻他缺席了,看了眼四周,这观应是一局风水,但不是齐家人的手笔,却又与之极像,应是当年八爷手下伙计的后人如今在用八爷所教保这一方平安。
我与齐家...
(对黑瞎子与齐家渊源的猜测)过往一(对眼疾的猜测)
开着破车在街上溜达的时候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弄堂,下车走近发现那弄堂不深,尽头是一间小小道观,那道观前有三炷香,刚有人来过。仔细打量那道观,那道观并不是在弄堂的正中,而是偏在一隅,小小的蜷缩在那里,如果只是路过弄堂口,到不一定能发现,弄堂里有一个小龛,里面是一个排位,老九排八。
勾唇笑了笑,原来是他。
前几天解老板还绕着弯的想从我这儿知道我和齐家的关系,没成想关键时刻他缺席了,看了眼四周,这观应是一局风水,但不是齐家人的手笔,却又与之极像,应是当年八爷手下伙计的后人如今在用八爷所教保这一方平安。
我与齐家的渊源,得从祖上那一卦说起。
老祖宗算了一卦,却换来一个诅咒,而这咒就是如今无法摸透的眼疾,那会儿家里长辈也还是放不下,虽不知如何破咒,但也是倾尽办法,最终将我寄名在一个风水家庭,那个家庭就是齐家。
如今想想,那段在齐家的日子在记忆里留存的不算多,干爹干娘是何容貌已经记不清,不过却记得一个怕死胆小却又聪慧的娃娃。
透过墨镜看着排位上的名字,叹息间想起俄罗斯的际遇,抬眸望向略有阴沉的天,闭目良久,垂首启眸又挂上一抹笑,摸了摸兜从里头掏出一包新烟,那烟味道不浓,很淡,要说用来解乏也差点意思,不过价格不便宜,纯是解老板给了拿出来充充面子。眼看那观前线香顶端堆起少许灰烬,恭恭敬敬拿了三根淡烟也不点燃,只是立在那观前的地上。
“八爷,这可是我身上最拿的出手的东西了,没有卷烟烈,你是能入口的。回头你和九爷说说,让他家小子多给些工钱。”
微风带着一线烟从那淡烟上掠过,似乎是回应。
【老九门】道是无晴(3)
“别,不能去,不能去!!”
是夜,苏晴被噩梦惊醒,她伸手按了按还在疯狂跳动的心跳,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一刹那的慌乱,不过她立刻又冷静下来,是了,这是佛爷府上的客房,而自己是今日才住进来的。
苏晴瞟了眼已泛着鱼肚白的天,起身往浴室走去。她本没有早上沐浴的习惯,但出了冷汗,身上黏腻腻的,让她很不舒服。
“早啊佛爷,还有你呀小副官~”苏晴坐在桌前,端着茶杯朝副官抛了个媚眼。
“管家没和苏小姐说已备了饭食吗?”张启山瞥了一眼她的茶杯,眉心微皱。
“不必了,我没有用早饭的习惯。而且我还想快点去跟八爷‘交流感情’呢~”
苏晴笑了笑,放下茶杯起身。她今日仍穿着那件素色罗裙...
“别,不能去,不能去!!”
是夜,苏晴被噩梦惊醒,她伸手按了按还在疯狂跳动的心跳,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一刹那的慌乱,不过她立刻又冷静下来,是了,这是佛爷府上的客房,而自己是今日才住进来的。
苏晴瞟了眼已泛着鱼肚白的天,起身往浴室走去。她本没有早上沐浴的习惯,但出了冷汗,身上黏腻腻的,让她很不舒服。
“早啊佛爷,还有你呀小副官~”苏晴坐在桌前,端着茶杯朝副官抛了个媚眼。
“管家没和苏小姐说已备了饭食吗?”张启山瞥了一眼她的茶杯,眉心微皱。
“不必了,我没有用早饭的习惯。而且我还想快点去跟八爷‘交流感情’呢~”
苏晴笑了笑,放下茶杯起身。她今日仍穿着那件素色罗裙,换了件藕色披风,倒显出几分活力来。
“让副官送苏小姐去吧,苏小姐初来长沙城,别迷路了。”张启山笑笑,把副官往前推了半步。
“哈哈哈哈,佛爷想监视我就直说,找这些劳什子托词不值当的。”
苏晴理了理披风系带,抬眸看张启山一眼,“我说过,我是不会害八爷的,你们不必如此紧张。不过...有车坐自然是好的。走吧,小副官~”
一买一算内
“八爷~”甜腻的声音突然在齐铁嘴耳边响起,吓得他一口粥喷了出来。
“咳咳咳,我...咳咳,姑奶奶,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吓死我了!”
齐铁嘴转头,埋怨又怯懦的看着苏晴,后者则是从怀里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的粥渍,吓得齐铁嘴连人带椅子往后仰,“我我我,我自己来!”
齐铁嘴抢过手帕,擦了擦嘴角,手帕带着一丝檀香,莫名让人安心下来。他顿了顿,还是把手帕放在桌上,“等我洗好了再还给姑奶奶哈,不知姑奶奶一早来我这有何贵干啊?诶?副官你也在啊!”
齐铁嘴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站起身站到副官旁边,副官笑了笑,拍了拍八爷肩膀,“佛爷让我来送送苏小姐,既然送到了,那我就走了。”
“诶诶?!!你还真走你?”齐铁嘴想拦没拦住,反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犹豫半晌只得转过来面对苏晴。
苏晴已经自来熟的坐下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不错,上好的龙井。”
“嘿嘿嘿,那可不。”齐铁嘴嬉皮笑脸地凑上前,“上次姑奶奶您不是说想喝嘛,我立马就换了。”
“我叫苏晴”“啊?”苏晴默然开口,让齐铁嘴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我知道啊。”
“我比你小一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不是你姑奶奶。”
齐铁嘴嘴角抽搐,这小姑奶奶的关注点还真是意想不到啊。
“怎么,没听懂?”苏晴抬眸,盯着齐铁嘴,仿佛下一秒,齐铁嘴就会被不知从哪来的符杀死。
“不不不!苏晴,我叫你苏晴,不叫姑奶奶!”
“嗯,跟我来香堂门口布阵,今天就别开门了。”苏晴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是!不过,姑奶....苏晴姑娘,为什么啊?”
“我说过,你近期有一劫,我来帮你把它解了。”
乐子人(2)
9
我干正事的时候一般都是无精打采的,一边摆烂一边把脉的样子可把二月红吓坏了,“有个,比较极端的方法,能一次性解决体质跟这个病,就是过程有点凶,来吗”
我玩味的看着二月红,比起他的犹豫,小娃娃倒是直接答应下来了
10
“好极了,从现在开始不要吃寒凉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吃了我说了算,也不要吃任何西药了,成分太纯了,你身体受不了,还有没事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要想东想西,最好是能过的随性一点,养个宠物什么的也行,哦对了,鹿活草也还是要的,越早拿到我能越早捞你”
“还有,回忆一下之前有外伤的时候碰过什么东西了没有,这里建议清理掉”
“之前神医化千道曾经给了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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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正事的时候一般都是无精打采的,一边摆烂一边把脉的样子可把二月红吓坏了,“有个,比较极端的方法,能一次性解决体质跟这个病,就是过程有点凶,来吗”
我玩味的看着二月红,比起他的犹豫,小娃娃倒是直接答应下来了
10
“好极了,从现在开始不要吃寒凉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吃了我说了算,也不要吃任何西药了,成分太纯了,你身体受不了,还有没事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要想东想西,最好是能过的随性一点,养个宠物什么的也行,哦对了,鹿活草也还是要的,越早拿到我能越早捞你”
“还有,回忆一下之前有外伤的时候碰过什么东西了没有,这里建议清理掉”
“之前神医化千道曾经给了个方法,以鹿活草入药,可行吗”,好的,我晓得了,人终究还是喜欢平稳的
“太晚了,早个几天说不定还行,现在是不行的了,她身体跟被吃空了一样,还有不要老是吃流食,吃不下饭就吃肉,你这吃的都赶不上亏空的”
听解九给他们讲完偷请帖计划后,我眨巴着眼睛,扯着嗓子喊着,“我 要 去 玩”
“当然可以,不过,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待见佛爷呀”,可恶,你已经不是那个一本正经的解九了,你学坏了
“......气场不和”
11
在他们还在偷请帖的时候,对面的小娃娃一直忧心忡忡的自言自语,我,我忍不了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个女娃娃怎么回事,你担心个寂寞耶,他俩很强的,也就比我差点儿吧,大不了我去拎他俩回来,别一天天的想着别人怎么样啊,你自己才最重要,既然他宠你你就好好受着,人生得意须尽欢”
突然,齐八猛的拉开车厢门坐了进来,喘着粗气
“小阿离啊,你这就不厚道了,怎么能只拎俩啊,我不是人吗,倒是捞捞我呀”
“可我只有两只手”
“噗,丫头,阿离说的很对,不用太担心我们”
“你平时在家都做什么啊,感觉你活的好无聊的样子”,我接着刚才的话题下去
“给二爷做面,做点手工活,我一个妇道人家的,也没什么能耐,不能为二爷分忧”
我张了好几次嘴,最后自暴自弃的把头磕在火车的桌子上,“啊啊啊啊啊,这算个什么事儿啊”,痛苦面具,怎会如此,三从四德害人不浅呐
猛地我又把头抬起来,“起个名字吧,不要再叫丫头了,一时间想不到无所谓,姓氏从百家姓里挑就好了,名字一定要自己想”,然后我指着二月红,“你,不许给她起名字”
“然后,你......去读书认字吧,认字了我带书给你看”
“那就谢谢王先生的美意了”
老实说,我不姓王,而且我怎么看都是十几岁的模样,所以总是让人叫我阿离,她这么叫我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别这么叫我,跟他们的叫法”
12
到了北平以后,我转眼就跑了,直到要回去的时候,我才打着哈欠出现在火车上,在解九府上的时候我也有熬夜的习惯,偶尔还通个宵,昨天玩嗨了,没忍住上车就睡。睡到一半突然摔了下来,又给醒了。
“外面有两个车厢的都是日本杀手”
关键词提取,日本杀手,我醒了,但是又没全醒,扒拉着二月红站起来,跟喝醉了似的,“红红,去偷家了”,说着就把外衣脱了,然后去扒拉二月红的外衣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了声,后面整个车厢都笑起来了,但是只要我不睁眼就看不到二月红的脸有多黑,是吧
“阿离,你没睡醒,再睡会吧”
我沉默了一会,“醒了,去偷家,你说过的”,然后指着丫头
无奈,二月红只得脱了外衣跟我出去,“哎哎哎,别呀,外边多危险呢”,齐八叨叨道
二月红见我直直的往日本人的车厢里跑,只觉得大事不妙,但是已经晚了,我一拉开车厢间隔的门就开始突突了,“红红,快来玩呀”
韭菜收割的很快乐,全程像在打醉拳一样,就是衣服上多少沾了血,有点苦恼,二月红的心情就没那么美丽了,被迫挨了几刀,还多了个外号
13
等回到二月红府上的时候,我已经醒的七七八八了,因为二月红强行要求在一旁观看治疗过程,我只能让他立了个誓
当丫头看到我把手割开放了一小杯子血的时候脸色都白了,“别墨迹,捏着鼻子也得喝了,一点都不能浪费,这玩意可值钱了”,二月红也一脸凝重
事实证明,我的血是真的猛,才刚喝下去一会,丫头就开始发烧了,二月红按说好的给丫头降温,“十二个时辰之内能退烧问题就不大了,从现在开始,半个时辰喊我把一次脉,衣服湿了要及时跟换,不要受凉”
终于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烧退了,但是我快困死了
“我不行了,红红,你加油,守到她醒了就喊我,她这几天吃粥吧,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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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补多久的觉,丫头就醒了,我人都麻了,全程眯着眼,给丫头把完脉以后又去给二月红把,“她没事,你有事了,红红”
15
我错了,怎么会有人这么痴情,守了这么个时间,连给自己处理外伤的时间都没有,愣是给拖发炎了,我故意一巴掌拍到刀伤处,“脱了,再晚一点,你也得烧”
看着他俩的互动,我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床底,“你别管他,这个伤是我的问题,睡你的,睡不着就吃东西,赶紧把名字想好了,有空多跟尹新月学学,别一天到晚围着红红转,多想想自己”
16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
“好好好,都有都有”
“下一次偷家”
“......”
楔子
“苏晴,我叫苏晴。”
齐铁嘴看着自家香堂内凭空出现并进行自我介绍的女子,一脸茫然。“啊,苏晴姑娘是来算卦?”
齐铁嘴不动声色地将手缩进袖内掐算,暗暗向后退了一步。
“不用算了,算不到的。我不是来算卦的,我是来寻你的。”苏晴坐到桌前,径自拿起茶壶倒了一杯。
齐铁嘴心中一惊,那姑娘分明未曾将看他一眼,却知道他的行动,况且为何自己算不到她的来历。
“咳,姑娘来寻齐某,可是有何要事?”齐铁嘴强装镇定,斜瞟了一眼门口,嗯,距离不远,跑!!
“确实有要事。”苏晴抬眸,伸手指向门口,袖筒里一枚符瞬间飘出,“砰!”门瞬时闭合,正中央贴着那枚符。
“啪”齐铁嘴直直撞到门......
“苏晴,我叫苏晴。”
齐铁嘴看着自家香堂内凭空出现并进行自我介绍的女子,一脸茫然。“啊,苏晴姑娘是来算卦?”
齐铁嘴不动声色地将手缩进袖内掐算,暗暗向后退了一步。
“不用算了,算不到的。我不是来算卦的,我是来寻你的。”苏晴坐到桌前,径自拿起茶壶倒了一杯。
齐铁嘴心中一惊,那姑娘分明未曾将看他一眼,却知道他的行动,况且为何自己算不到她的来历。
“咳,姑娘来寻齐某,可是有何要事?”齐铁嘴强装镇定,斜瞟了一眼门口,嗯,距离不远,跑!!
“确实有要事。”苏晴抬眸,伸手指向门口,袖筒里一枚符瞬间飘出,“砰!”门瞬时闭合,正中央贴着那枚符。
“啪”齐铁嘴直直撞到门上,疼的蹲下来,“哎哟!!我的鼻子啊!!!”
“你不必跑,我又不是来杀你的。”
苏晴起身,将齐铁嘴拎到椅子上,朝他笑笑。可在齐铁嘴眼里,这笑容显得那样阴森恐怖。
“姑奶奶,您有什么要求,能满足的我一定满足,我齐家一脉单传,您就饶了我吧!”
“都说了不杀你了。”苏晴将茶杯推到他面前,“有件事要求你,希望八爷帮忙。”
“哎呦呦岂敢啊姑奶奶,我齐某没什么本事,也就会算命,但您这命我是真的算不出来啊!”齐铁嘴大气不敢出,生怕下一秒这姑奶奶就因为不高兴杀了他。
“不是算命,我要你娶我。”
“我真的办不,娶你?!!”齐铁嘴猛的起身,目光正好撞上苏晴的眼睛,那眼神里,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悲凉。
“姑奶奶您说什么呢,我这再过十年也配不上姑奶奶您啊,我这小破香堂,实在容不下姑奶奶您这尊大佛啊!这长沙城多少青年俊秀,这这这...佛爷!佛爷是我们这最棒的男子了,文韬武略样样都行,要不我给您引荐引荐?”齐铁嘴谄笑着,满怀期待地看着苏晴。
苏晴不紧不慢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下次换成龙井,还有,十日后成亲。”说罢起身,将一块玉扔在桌上,“若要寻我,城外往西三里,苏府。”
“苏府?城外西,不是座空宅吗?哪有什么苏府?还有这玉...这玉?!!!你!”齐铁嘴朝门口看去,哪还有什么姑娘身影。
蹊跷,实在是蹊跷,不行,得找佛爷查查,齐铁嘴想罢,赶忙动身,往佛爷府中去。
佛爷府中
“佛爷,您倒是别光听啊,给点意见啊!”齐铁嘴一脸委屈地盯着张启山。
张启山手中摩挲着玉,“你是说,那姑娘是凭空出现的?”
“没错!我当时就站在门口,一转身就看见她了,就是凭空出现的!现在想想后背还发冷呢,您说她不会...不是人吧?”齐铁嘴想到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哈哈,八爷您不是神算吗,怎么不算算这女子的来历?”副官打趣道,“况且您也说了,不是这姑娘甩了张符,若是鬼怪哪能用符啊。”
“这倒也是...”齐铁嘴低头沉思。
“老八你说这玉是你家的?”张启山看向齐铁嘴,带上了玩味的笑,“这姑娘自称来寻你,又有这玉,怕不是老八你欠的鸳鸯债吧。”
“佛爷您还跟我开玩笑,是,这玉确实是我家的,我尚未出生时,听说我爹娘指腹为婚,给我定了门亲事,就拿这玉做的信物。”齐铁嘴在房中踱步,“那家人确实也姓苏,但是她家在我三岁时便被灭门了啊,全家几十口无一幸免。”
“被灭门,苏家....苏晴,副官,去查查!老八,我们亲自去会会这位姑娘。”张启山把玉佩往齐铁嘴手上一丢,转身便要走。
“不是,佛爷!”齐铁嘴赶忙跟上去,“咱还真去啊。”
“这姑娘身份不明,手上却拿着你家的信物,最近时局不太平,她万一....”
“哦!”齐铁嘴恍然大悟道,“佛爷你是怕这姑娘是奸细?”
“奸细不好说,总之她绝对是抱着目的来的,我们必须走上一趟了。”
【老九门】道是无晴
开坑简介:
平常的一天,从天而降一个不平凡的女子指名要嫁给八爷!
八爷:夭寿啦~姑奶奶您神通广大别杀我,我娶还不行吗。
长沙城内:听说八爷娶了位女神仙,会仙术,能帮人布阵解灾,就是算命差了点,还是不如八爷。听说还很剽悍呢,连佛爷都不怕,只要是欺负八爷,就是得罪了女神仙,会被诅咒,倒霉的!
苏晴:齐铁嘴你不想活了是吧!你知道我布了多少阵才把你救回来吗!!下次不想活直接告诉我,我直接杀了你!!
寻寻觅觅,兜兜转转,当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结局又将如何?
【食用须知】
1.本文女主原创。
2.改编自影视老九门,时间线基本贴合。
3.大概率会是个短文,因为太爱八爷粮又太少所以自己产......
开坑简介:
平常的一天,从天而降一个不平凡的女子指名要嫁给八爷!
八爷:夭寿啦~姑奶奶您神通广大别杀我,我娶还不行吗。
长沙城内:听说八爷娶了位女神仙,会仙术,能帮人布阵解灾,就是算命差了点,还是不如八爷。听说还很剽悍呢,连佛爷都不怕,只要是欺负八爷,就是得罪了女神仙,会被诅咒,倒霉的!
苏晴:齐铁嘴你不想活了是吧!你知道我布了多少阵才把你救回来吗!!下次不想活直接告诉我,我直接杀了你!!
寻寻觅觅,兜兜转转,当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结局又将如何?
【食用须知】
1.本文女主原创。
2.改编自影视老九门,时间线基本贴合。
3.大概率会是个短文,因为太爱八爷粮又太少所以自己产粮!大家不喜勿喷。
4.本文无大纲无存稿无固定更新时间,作者本人三次元事多,更新时间极其不固定。大家慎入食用。
【副八】喜歡那就在一起吧!
娛樂圈ABO催婚老梗
努力多年的演員山×單身多年的影帝八
靈感來源與某個溫柔的明星以及被他溫柔以待的人們。
你說,什麼樣的人才配的上他呢?
粉絲在機場送機的視頻一發到網上就獲得不少的關注,到不是因為張日山有多火,而是因為視頻裡他雖然帶了個漁夫帽,但他打一下車大夥兒就能看見他左耳垂到下頷線沾了一條不規則的顏料,五彩斑斕。
原本粉絲們還以為這顏色有什麼特別意義,還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就發現,放慢幀數後,在日山伸手調整帽沿的時候,耳後也露出了一樣的顏料,像是——有人用沾了顏料的手親暱的摸了他的耳垂。
#張日山 機場# ......
娛樂圈ABO催婚老梗
努力多年的演員山×單身多年的影帝八
靈感來源與某個溫柔的明星以及被他溫柔以待的人們。
你說,什麼樣的人才配的上他呢?
粉絲在機場送機的視頻一發到網上就獲得不少的關注,到不是因為張日山有多火,而是因為視頻裡他雖然帶了個漁夫帽,但他打一下車大夥兒就能看見他左耳垂到下頷線沾了一條不規則的顏料,五彩斑斕。
原本粉絲們還以為這顏色有什麼特別意義,還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就發現,放慢幀數後,在日山伸手調整帽沿的時候,耳後也露出了一樣的顏料,像是——有人用沾了顏料的手親暱的摸了他的耳垂。
#張日山 機場# 這個詞條立馬蹭蹭往上跳了好幾個排名,粉絲或激動或低落,也不研究這顏料有什麼意義了,因為這樣的行為不就擺明官宣有主了嘛!
一直到幾週後日山參加的一個綜藝播出後又掀起軒然大波這就是後話了。
日山會認識齊桓是幾個月前的一個巧合。
原本他是與哥哥張啟山同住在一棟房子裡的,自打啟山開始籌備結婚的時候他就搬離了哥哥的屋子。
那時候他剛大學畢業,原本是想跟著啟山走當個宇宙盡頭的編制,但啟山見他拿著頂頂好的學歷人卻傻愣愣的,一點人情世故不懂,就在日山的心不在焉下把他丟進了自己老婆家的經紀公司,等到日山回過神來已經在公司訓練了。
嗯,問就是哥哥決定的都對。
咳嗯,拉回正題。
那天是啟山喊他回去吃晚飯,到的時候齊桓已經在家裡坐客了。
齊桓欸,娛樂圈的有名的多棲藝人,出過唱片得過影帝還在知名電視台從事了多年的旁白配音員,是日山的大大大前輩。
日山雖然不是那種會愛巴結攀交情的人,但忽地在自己家裡見到大前輩還是挺緊張的。
一頓飯吃下來日山才發現,原來他哥哥早跟齊桓認識多年,也來過幾次家裡,只不過他回來的少沒遇上過。
不過沒遇上也好,日山走演員這條路本來就沒想要多麼紅火,有活幹有戲演,能體現自己的理念與夢想就好。
日山打見到齊桓那一刻就把這頓飯歸類在啟山想引薦他給齊桓,一點也沒察覺自己哥哥到底與齊桓商量了什麼。
這世界上的人來來去去,卻鮮少有人能夠屹立不搖,而齊桓幾乎就是唯一的那個例外。
他是傳媒學院出身,還沒畢業就在本省的電視臺實習,一畢業理所當然的進入電視臺從事幕後配音工作,一次安排下上了個節目,對於民俗文化、傳統藝術還有數理化等都能侃侃而談的他,意外受到大眾青睞。
電視臺看中這次機會,將齊桓從幕後調到幕前,讓他當起了主持人;後來電視臺轉型,齊桓也開始嘗試不同領域,演演戲唱唱歌,自己做導演,也寫書,幾乎除了跳舞他啥都玩過了。
不過就算拍了多少部電影,後來甚至得了影帝,齊桓仍舊持續在電視臺從事幕後旁白,沒有改變過他的初心。
齊桓是本地人,在當地也有房子,只不過事業繁忙,並不能常常回家,就邀請了圈外三五好友同住,這樣家裡有人照顧也有人氣。
那天他收到了官方俗稱紅娘院的部門來信,心裡有了底,但誰想到請朋友拆了信才發現不太對勁兒。
他忙到都忘記自己到底多大年紀了。
現今分化後人們都需要在官方留下資料,包括自身信息素採樣,等同於指印的功用。
一直到近幾年獨身主義當道與少子問題嚴重,信息素慢慢成了催婚的依據。
只要是年過三十還未結婚的民眾都會收到官方的催婚通知,甚至在三十五歲開始每隔五年就會收到與自己信息素相配的人的資料,並需要在一定時間內上交見面資料證明自己願意配合官方。
而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年紀的齊桓就是這麼冷不防的收到了匹配通知。
其實官方盯他盯得特別緊,相關單位三番兩次的約他吃飯,飯桌上明裡暗裡的跟他催婚,只因為他是明星,必須做大眾的表率。
他看了自己的匹配通知,與他合適的那個人居然是個二十六七的小孩,他還沒感慨他倆差了有八九歲呢怎麼可以糟蹋人小孩,就發現,這資料好像有點眼熟,拿出手機一聯絡才發現,這小孩居然是自己哥們的弟弟,這才有了日山與他見面的那一幕。
日山的戶口放在啟山那,信自然也是寄到啟山家,齊桓與啟山見面的單純只是想攔截那封信,誰知道就這麼被留下來吃了飯,也不知道這張啟山是什麼惡趣味。
過了一陣子,日山在一個綜藝上又遇到了齊桓。
那是一檔美食經營類真人秀,日山是裡頭的常駐嘉賓,而齊桓則是受邀請去做了幾期的飛行嘉賓。
錄製時日山也沒特意去和齊桓攀交情,娛樂圈裡大伙多少都是活動上節目上飯局上見過幾面的關係,他也明白這個道理,安安份份的做好自己的那一份事兒。
倒是齊桓,心裡跟明鏡似的,他很清楚這個通告就是啟山新月夫妻倆的惡趣味,帶著哭笑不得的心情,他不自覺的開始觀察起了日山。
節目裡齊桓負責了甜點還有大部分上菜的活兒,而日山是兩大掌勺之一。
「張大廚,好技術啊,這菜炒的還真不錯。」
齊桓會說話,還會體恤人,常常見到了人做什麼事了就誇上幾句,可他今天誇的特別多,尤其是對日山,那是嘎嘎一頓誇。
倒也不是他刻意,只是張日山真的超乎他的想像。
家常菜做的極好,做事有條有理,自己的事兒做好了甚至能給隔壁搭把手。
齊桓聽過粉絲們說日山是冷面憨憨,情緒不多可有時腦筋又轉不過來,倒是挺可愛的,相處下來還真沒錯。
人也不是說多不會說話,不過在他與日山比較熟悉之後發現這人喜歡懟著他玩。
對其他人都不會,就對他這般,其他嘉賓都說日山是吃準了齊桓脾氣好,順道又誇了一波齊桓,效果挺好,這個片段就也沒被節目組刪掉,但卻有些網友過度解讀。
齊桓從來也沒管過粉絲的事兒,倒是在日山那邊引起小小的紛爭,也另類的小小提高了日山的知名度。
粉絲鬧得最誇張的那幾天甚至鬧的齊桓心煩意亂,最後還是決定請日山吃頓飯。
一開始日山是不想接受的,這事兒說到底應該是他要給人道歉,更何況人家是前輩。
後來是大老闆尹新月一個電話打到他這邊來,要他好好去赴約,其他的她會找人處理。
齊桓說請他吃飯還真就是請他吃飯,沒有其他什麼人,就他跟齊桓還有倆的助理。
他倆達成共識,粉絲們也吵的差不多了,就也不必特別澄清,時間久了事情自然就過去了。
飯吃了,粉絲的糾紛也相互理解體諒了,最後還談起了圈裡的奇葩事,給日山長了不少見識。
「齊老師,我以後能打給您聊天麼?」
離開包廂前日山趁著助理們去結帳不在悄悄的問了齊桓一句。
齊桓多看了他一眼,臉上面色不變,笑著答應了,實則心裡慌的一匹。
這小子年紀那麼小呢,而且還是自己哥們家的弟弟,自己這是不是不太道德啊。
上了車之後齊桓立馬撥通了啟山的電話,撥通後對面問:「怎麼?」
「就,你弟弟的事兒。」
「然後?」
「他好像對我有點意思。」
對面沒有馬上回答,倒是傳來一陣嘈雜聲,再有人時已經換成了新月在接電話:「你在糾結什麼?」
「家世?學歷?年齡?還是怕他不行?」她的口氣有些咄咄逼人:「頂大畢業還是張家的,你不滿意?還是你覺得我跟你哥的年齡差太大?床上行不行我不知道,不過也沒人揣著孩子來找過我們就是了。」
好吧,嫂夫人他實在招架不住,齊桓諾諾地應了幾聲,草草掛了電話。
不過嫂夫人說的倒也沒錯,啟山跟新月年齡差的確沒有比他倆小,啟山看著也是對這個弟弟管教挺嚴的,人認真,各方面也都不錯,他沒啥好猶豫的。
他倆就這麼聯絡上了。
「齊老師是本地人吧?有沒有推薦的飯館啊?」
「那當然啦!好吃的可多了。」
「您也知道,我跟我哥是東北人,在家吃來吃去都是那幾家,老早吃膩了。」
「你回來的時候告訴我,我帶你吃去。」
「那就謝謝齊老師啦!」
「齊老師,你們那邊下雪了沒有?」
「沒呢,這邊不太下,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幾次雪。」
「這樣啊,我們這邊下可大啦,看不清路了都。」
「那你們可得注意安全了啊。」
日山這張臉在娛樂圈也就比平均值好看一些,算個小演技派,沒有大製作劇組找他,低成本網劇的通告還是有的,也就常常不在家,都與齊桓隔個幾千里在手機上聊天,碰面的時間實在不多。
有了持續的聯繫,日山也不著急,他本來就想慢慢來,日久生情就好;著急了,他怕唐突了他齊老師。
休假了他找齊桓就會勤一點,有空了吃個飯唱個k之類的,有幾次還喝大了,齊桓沒少笑他。
「齊老師,你養過寵物沒有?」
「是沒有,怎麼?你想養?」
「想養,但實在沒時間照顧。」日山語氣有點苦惱。
「我有個朋友開犬舍的,改天我帶你去看看?」
「好呀,齊老師人脈可真廣。」
人還沒去到犬舍,犬舍的老闆倒是先見到了。
那天日山剛落地就撥通了他的電話,齊桓剛好要和幾個朋友們去聚餐,取得朋友們的同意後就給日山發了餐廳位置。
齊桓沒覺得怎麼樣,但這頓飯日山卻吃的壓力山大。
他精準的感受到幾人對他的打量和試探,這些人對他有點敵意。
倒也不是想對他不利,但就是見自己好像和齊桓很親近,想談談他的意圖,讓他不得不換上跑通告的標準狀態,而不是像私下在齊桓面前那副模樣,放鬆,愉悅,想說什麼說什麼。
飯吃到一半,齊桓特意提出讓他跟犬舍的吳老闆加個聯繫,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機落車上了,無奈只好頂著寒風回趟停車場。
雖然發生了一點小插曲,但飯在還算平靜的氛圍下吃完了,齊桓那群朋友對日山的打探也差不多了,才是散會。
隔沒幾天網上出現了一段來自行車紀錄儀的視頻,紅色大標寫著『男人的友誼開始在冬天結冰的路上』。
雖然視頻模糊的看不清人的五官,但肢體動作卻是很清楚的。
裡頭一個男人從裡往外出,一個從外往內進,兩個男人在飯店門口打了個照面,下一秒往外出的男人在下階梯時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個屁股墩,往內進的男人三步併兩步的想去扶他,沒想到也是腳一滑,倆男的一塊摔得狼狽。
往內進的男人順手扯了下另一個男人的袖子,倆人便一上一下的跌做一團,正好護住了往外出的男人的頭,不至於磕在了階梯上。
跌了跤倆男人也不急著起身,倆人先是相視一笑,而後開始哈哈大笑,笑了幾分鐘才起身一塊兒進了飯店。
視頻一傳十十傳百,不料卻被網友指出,兩人似乎都是知名藝人。
先是往裡進的男人被發現似乎就是張日山,身上的大衣褲子都和視頻上時間的那天,日山在機場時穿的顏色一致;後來往外出的男人身上那件羽絨服被發現和齊桓穿習慣的那件國際品牌的外套款式一模一樣。
再看看背景可不是什麼小飯館,是本地四星級酒店的大廳,這麼一來視頻裡倒地板上笑得像個二傻子的人是他倆已經是實捶了,網友的評論已經從一開始的:『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男人致死是少年。』、『男人的友誼真單蠢。』
延伸出無數個哈哈哈,有酸言酸語、有幸災樂禍、也有心疼哥哥:『原來大明星在結冰地面走路和凡人一樣狼狽啊。』、『這麼一摔死對頭都能成好兄弟了。』、『哎呀摔這麼一跤也不知道摔傷了沒有。』
這事兒擱在當天吃飯的那些人眼裡可就不一樣了。
齊桓的好友群裡是這樣的:
『老吳:我說呢,怎麼出去透個氣回來倆大衣都濕了,原來滑冰去了。』
『老九九:沒少心疼你那件外套吧。』
而日山也主動向齊桓提了提:
『曰:齊老師,您那邊怎麼想?』
『曰:我是不是需要解釋一下?』
原本他還在躊躇,沒過半晌日山傳來一個文案:『齊老師請的飯可好吃了』配圖是他倆當天的搞怪自拍。
失笑出聲,齊桓點了點頭給予肯定,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對方看不見,這才趕緊給他回信息。
日山這文上傳,自己再轉發,這事兒就算過了,也順帶拉近了齊桓和日山的距離,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若不是日山拉他那麼一把,他要真摔那麼狠一跤可能就不只要休息個三五天了。
「齊老師,咱倆這樣是不是就算過命交了?」
「那不行,我可沒打算跟你當朋友。」日山拿視頻的事兒跟他開玩笑呢,話一出他才發現自己這嘴可真欠。
齊桓這是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當下兩人都沉默了。
過了會兒齊桓吶吶地說道得去錄影了才掐了電話,結束這尷尬的對話。
「我想過了,齊老師有那麼多年的主持經驗,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說出那麼不適當的話呢。」
後來日山又主動打電話給他了,這次約他下了通告去找他吃飯。
開車按著日山發給他的地址走,齊桓原本以為會是個飯館,沒想到導航卻帶他來到一個小區門口。
剛要打電話給日山讓他支會保安一聲,車窗就傳來幾聲輕響,原來日山早早就在等他了。
齊桓開了鎖放他上車:「誒這麼冷你怎麼還下來等?」
「這不是著急見您嗎。」
齊桓抿了抿唇沒敢應聲。好傢伙,這小子還真把他吃的死死的。
他很清楚等會兒會發生什麼事兒了,心臟咚咚直撞,脈搏跳的他有點分心。
跟著他上了樓,門一開撲面而來的溫暖讓他放鬆下來,屋裡暖氣開得很足,暖意打指尖慢慢爬上手臂。
日山接過他的大衣掛在玄關處,齊桓看著他的動作,心裡有個地方慢慢趨於平靜。
日山一轉頭就撞進齊桓深邃的眼裡,心裡一動,告白的話脫口而出:「齊老師,我喜歡您,能和我在一起嗎?」
才剛緩了緩就來這麼一句,齊桓有點吃不消,只能遵從本心點了頭。
猛然抱住他,日山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幾秒才像想起來似的放開他:「您再等會兒,我再炒個肉。」
這頓飯齊桓吃的並不是特別安心,忐忑了半晌他還是開口了,嘴裡無意識的咬了咬筷子。
「跟你說個事兒。」他頓了頓。
「過了三十五紅娘院會給人匹配對象你知道吧?」
「知道。」
齊桓今年正好是三十五。
日山一下冷了臉,整個人緊繃起來。齊桓說這個要做什麼?
見日山這樣齊桓也更緊張了,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那個,我的匹配結果是幾個月前寄來的。那時候我們還不認識。」
然後呢?他想去跟匹配對象過?那為什麼剛剛要答應自己?這才幾分鐘的親暱又該何去何從?
「我本來打算把通知丟了,把這件事瞞下來。我是藝人嘛,拍個照交差是很簡單的事。」這件事兒齊桓心裡也沒底,日山還沒真的跟他生過氣,他怕日山跟他生氣,一下攔住了日山要說出口的話:「你先別著急說話,等我說完。」
「我是真的不想被認為,我是因為匹配結果才和誰在一起的。可是,我真的要和你在一起就不一樣了,我想把這件和你說清楚。」
「我的匹配對象是你。如果,如果是這樣,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日山沒說話,一下傾過身抱住了齊桓,並且越抱越緊,過了半晌他才低低的說了一句:「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我......」
「就算匹配結果是別人我也不在乎,那充其量只是代表有緣分;但是你匹配的對象是我,不就代表我們相愛是最好的選擇嗎?」
知道要去參加齊桓主持的節目時日山可老高興了,只差沒蹦起來而已。
在一起後他倆通告時間都不太湊巧,不是他不在就是齊桓不在,真正能見面的時間實在不多。
日山千盼萬盼,終於給他盼到了這一天,穿搭也是千挑萬選,助理提醒他到時候需要換節目組的衣服,別穿的太複雜,還被他狠狠刀了一眼。
按小助理的話,張日山簡直跟孔雀開屏似的,老能顯擺了。
「齊老師!」
日山下了節目換好衣服,第一時間就是去齊桓的休息室找他膩歪。
身為主持人,齊桓下了節目還有一些事項要和工作人員討論,就連手上節目裡沾到的顏料都還沒來得及洗掉。
「沒事,你先忙,我跟他聊會兒。」打發走小助理,休息室裡就剩他倆:「你不是要趕飛機嗎?怎麼還在這?」
「這不是您控場控的好,現在時間還早著呢。」
「小嘴還挺甜。」齊桓被誇的開心,伸手去捏對方的耳垂,下一秒啊了一聲卻來不及了。
他手上未乾的顏料沾到了日山側臉上。
「呦。」日山湊到化妝桌前的鏡子看了看:「齊老師不愧是老江湖了,玩的挺花啊,喜歡這樣宣示主權。」
「你胡說什麼呢!亂七八糟的。」他齊桓可是清清白白,戀愛都沒談過幾場,被他這麼一說臉上臊的連粉底都快遮不住紅了
日山沒搭理他:「誒別說,這樣還挺好看的。」
齊桓走近幾步:「別鬧!快過來我幫你卸了。」
日山伸手拿走齊桓手上的卸妝油,傾過身子:「齊老師,您說我就這樣去機場好不好?」
「那、那怎麼能行?」日山靠的有點太近了,齊桓不適應的別開視線。
「可我衣服都換好了,這顏料可是您給我塗的,齊老師不負責一下嗎?」
還沒等齊桓回話,就傳來敲門聲:「張日山,再不去機場趕不上了。」
「那我走啦齊老師。我要是誤機,尹老闆該罵我了。」在他臉上偷了個香,日山隨手拿了齊桓擱在一邊的漁夫帽,開開心心的離開了:「您這帽子就借我幾天吧。」這才有了開頭那一幕。
等到日山關上門,齊桓一臉懵的坐到椅子上,忍不住拿手摀住了臉。雖然是自己家,但就是因為是自己家的,他臉紅成這樣真的很丟人欸!還有那個心跳!緩緩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