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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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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净沙

【袁高无差】一定要幸福之两个电话79

2011年9月11日         星期日      朱巴

今天虽然是周末,袁朗却没休息。大使馆的工作就是这样,闲起来,闲得让人蛋疼,忙起来,忙得像陀螺一样转,都来不及。

过两天他就准备去琼莱州了,所以这个周末他一直在制定工作计划,重点还是考虑怎么才能顺利打开局面。

“铃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一边思考着自己那些计划的可行性,一边随手抓起听筒,“你好,驻南使馆武官处袁朗。”

“喂,队长,是我!”

是齐桓!

袁朗的脸上...

2011年9月11日         星期日      朱巴

今天虽然是周末,袁朗却没休息。大使馆的工作就是这样,闲起来,闲得让人蛋疼,忙起来,忙得像陀螺一样转,都来不及。

过两天他就准备去琼莱州了,所以这个周末他一直在制定工作计划,重点还是考虑怎么才能顺利打开局面。

“铃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一边思考着自己那些计划的可行性,一边随手抓起听筒,“你好,驻南使馆武官处袁朗。”

“喂,队长,是我!”

是齐桓!

袁朗的脸上立刻浮起了由衷的笑容,“齐桓,你回来了?这蜜月度得够有水平啊,任何人都联系不上你,到底是上天了,还是入地......”

“嘿嘿嘿,”齐桓也笑得很得意,“咱们老A,平时为国无私奉献是军人的责任,蜜月时一心陪着老婆也是丈夫的责任嘛!”

袁朗不由得一愣,“啊,对,齐桓,你这认识比我深刻,你的婚姻生活一定会很幸福!”

“那是当然!你那会儿,我就说了,你该多回家看看嫂子,地里的南瓜有我看着呢,不用你操心,可你听不进去,唉!”

袁朗当初就是公而忘私,整天呆在基地不着家,难得回了家,魂还在基地,那个不给他打麻药的护士受不了了,才提出离婚的。其实他的前妻离婚的意愿并不太强烈,之所以提出离婚,不过是气愤之时的一种威胁手段,谁知袁朗只是犹豫了三秒钟,就同意了。

他的心思确实不在家里,他也不好意思耽误了前妻,还不如让人家早点去寻找幸福。结果反而让他的前妻哭得死去活来,说他一定早就在等着她提离婚了,所以才这么干脆。

现在看来,即使他没有早就等着,前妻提出要离婚也是正中了他的下怀,反正他根本就没挽留,极痛快地就同意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不爱吧?要是像高城那样不抛弃不放......,不,那词太文雅了,应该是死缠烂打,怎么的,也不可能离成的。

“队长,队长?队长,你还在吗?”电话那头的齐桓一直没听到袁朗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在,我在,正听着呢。”袁朗也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赶紧道,“你现在在哪儿呢?你家,还是基地?”

“基地。”齐桓咽了咽口水,“队长,对不起,都是我没削好那群南瓜。我都听说了,那帮拎不清的确实欠削,等他们从荒岛回来,我非得天天让他们连续三趟负重爬375峰,不累得他们爬不起来,我就不姓齐!”

袁朗忍不住笑了,“怎么,你也觉得我被欺负了,打算替我打抱不平,还是报仇雪恨?”

齐桓也愣了一下,“我也觉得?还有谁这么觉得了?”

袁朗理所当然地道,“铁大呀!铁大不是已经罚他们去荒岛上一个月了吗?还有成才,铁大不会真的打算换人吧?”

袁朗回到南苏丹的第二天,就接到了许三多的求救电话,说是铁大觉得成才急功近利,竟然不念旧情,背叛队友,不适合担任A大队的未来大队长,准备重新挑选接班人。许三多根本就不明白情况,一个劲地求袁朗帮忙给成才说说好话,说铁大无凭无据就说成才背叛队友,对成才不公平。

袁朗答应了,也给铁大打了电话,但是铁大让他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的事儿就当不知道。袁朗便知道,铁大其实是在借这件事教育或者敲打成才,也是为了让成才更快地成长起来,便再没管那件事。

“哪能呢?接班人不是那么好选的,铁大肯定不会轻易换人,不过成才那小子是该好好敲打一番,居然搞不清咱们A大队的规矩,再不长点记性,真的要被踢下来了。”齐桓不以为然地道。

袁朗便笑道,“A大队又立什么新规矩了?”

“不是新规矩,一贯都是如此。咱们A大队,只要队友没有杀人放火、叛国害民,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应该无条件地信任和支持队友!成才那小子才跟在铁大身边几天呀,竟然敢为了一个外人就背叛你,这次不扒下他一层皮来,他怕是会想上天!早知道他是这样的,当初你就不该为了把他好手好脚地带回来,替他挨了那一刀!难道你豁出命来,就是为了让他现在背叛你的?他到底是咋想的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没脑子?”

袁朗不得不提醒齐桓,“齐桓,高城是成才以前的连长,他又是因为高城的推荐,才第二次进了A大队,并留下来的。对成才来说,高城不是外人。我嘛,已经不是老A了,倒还真是个外人呢。”

“队长,别说这种话!高城是他以前的连长,你还是他的队长呢,他怎么能干出这事来?我还是那话,你一日是我们队长,就一辈子都是我们队长!你现在只是暂时遇到了点小问题,等问题解决了,肯定还是要回来的!铁大虽然把成才带在身边,可一点也没像当初教你那样面面俱到,只能算是带他先见见世面,肯定也是等着你回来呢!”

袁朗没想到齐桓是这么看待这个问题的,一时反倒怔住了,好半天才道,“齐桓,我恐怕是回不去了......”

“队长,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你是袁朗啊,怎么能这么悲观呢,你应该说,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袁朗不得不感慨,“齐桓,这一年多,你成长了太多,你队长我都被你甩下来啦,都得靠你给我做思想工作了!”

“得了吧,队长,你也就是当局者迷,我这点伎俩怎能跟你比?”齐桓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队长,你跟那高城,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之前有了点小矛盾,现在已经......和解了。”

“哦,和解了就好。队长,你可千万别为了别人,委屈了自己。那将门虎子能处就处,不能处咱就不跟他玩,别自寻烦恼!”

袁朗有些意外,“哦?齐桓,我记得你结婚还邀请了高城的,你不是跟高城也算有交情吗,怎么这么看这个问题?”

“队长,我和高城有交情,也是因为你。以前的事儿咱就不提了,这两年我跟他算是熟识了一点,全是因为他一直在找我打听你的消息。我看他态度还挺诚恳的,又执着,才透露了一点你的情况给他。队长,咱们是兄弟,我跟高城交情再好,也不可能抵上咱们同生共死的情谊。我不是吴哲那帮拎不清的,你如果跟高城是朋友,那我也拿他当朋友,你如果跟他处不好,那他就是我的敌人!”

“齐桓......”袁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队长,感动吧?可别流泪啊,南苏丹那儿可没墨镜给你遮挡!”齐桓故意开玩笑。

“滚!罚你把你那最新款的寄给我!”袁朗老实不客气地道。

齐桓又嘿嘿笑,“队长,还真让你给说着了,这次我度蜜月,带给你的礼物就是一副墨镜,已经在去朱巴的路上了!”

袁朗和齐桓又说笑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这才是他最好的兄弟,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无条件地站在他这边。兄弟就是你幸福了,会跟你一起笑,你有困难了,会跟你一起扛的人。兄弟就是18岁的时候,我跟别人打架,你冲在最前面,30岁的时候,我跟别人打架,你能拦着我的人。兄弟就是你明知我不愿见那个人,但仍努力说服我去见,因为你知道那对我才更好,却不是将我骗出去见人的人。

成才对兄弟的理解,与他们这帮老南瓜还是有点不一样。而高城要求做他的兄弟,也明摆着目的不纯,他们都心知肚明。

那天在总参门口,他在推门下车时,高城却突然道,“袁朗,我今天下午三点飞银川。”

从北京去内蒙阿拉善没有直达航班,只能从银川转车。他知道,高城这是一种变相的邀请,希望他能去给他送行。

但他拒绝了,“今天我在这里可能要开一天的会。”

其实他在总参只呆了半天,他只是不想立刻将和高城的关系变得那么近,但他也不想生硬地拒绝高城,毕竟那显得太伤人了。那天下午,他还是去了首都机场,但他没进航站楼。当高城所坐的航班离开地面时,他就在机场围墙的外面。

对于高城,他很矛盾,所以,那晚他说他恨高城。

他恨高城给他出了一道难题,丢开,会不舍,揣着,又有毒,他拿高城无处安放。再加上他的体内还有原来的袁朗残存的对高城的感情,剪不断,理还乱,他能不恨高城吗?

那天首都机场的太阳很高,阳光炽白而明亮,在这炎炎酷夏,直射到地面,让他感觉到热辣炫晕,就跟高城一样。他被晒得头昏目炫,一直等到飞机飞走后,他才回到了铁大家。

第二天,他飞喀土穆,许三多接了瑶瑶一起来给他送行。许三多说,高城走得几乎可以算是狼狈,没几个人给他送行。除了许三多,就只去了两三个高城的发小,高家的人没有出现,师侦营的人也没有出现。

许三多说,他们喝了酒,只好在将军令住了一宿,早晨一回到基地,就听说铁大一大早就发了大火,将成才关了禁闭,而且是整整一个星期,就在后山当年关齐桓的那间。而除了许三多之外的三中队的其他南瓜也未能幸免,也被关在宿舍三天,之后就将由一中队长带着去鳄鱼岛进行荒野生存了。

许三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队友会受到那种惩罚,他问队友,但是每个人都面带愧色、绝口不提,他去问大队长,大队长根本就不见他。

他偷偷去禁闭室问成才,成才只说,“三呆子,你别问了,总之我们错了,记得去给队长送行。替我跟队长说声对不起,这次我出不去了,等他回来时,我再负荆请罪!”

那天,许三多一边讲述,一边问道,“队长,你说,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奇怪?明明我们一直在一起的,为什么他们都受罚了,就我是个例外?”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一定是铁大知道了那晚发生的事儿,使出了雷霆手段。铁大永远是护着他的,但是那天他的心情却很复杂,虽然他对南瓜们的表现很失望,但他也从没希望南瓜们会因此集体受罚。高城向他反复强调,只找了成才一个人帮忙,其他人应该都是无辜的。而且,明明高城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受罚的人却总是别人。

这个世上就是有些人,总是能受到上天的偏爱,他们将别人的生活搅得一团乱,自己却还能像猴子一样欢快地蹦哒,袁朗不由得锉了锉后槽牙......

“铃铃铃......”,电话又响了,今天还真是业务繁忙,袁朗赶紧又捞起听筒,“喂,驻南使馆武官处袁......”

“袁朗!你可终于接电话了,刚才在跟谁煲电话粥呢?我这都打了半个多小时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听筒里传出了曹操,不,高城那大嗓门。

袁朗轻吐一口气,“哦,是齐桓。”

“难怪呢,我说怎么左打右打,电话总占线呢,还以为你话筒没搁好。”高城夸张地松了一口气,才又问道,“那啥,你最近好吗?”

“嗯,好。”每次接到高城这个兄弟的电话,袁朗的话总是能少则少。

不过高城根本就不在意,因为他永远不会冷场,“我也挺好的,就是我那些同学不太好。”

袁朗无奈,只得走上高城硬给他架起的梯子,“怎么了?”

之前两次也是这样,袁朗明明不想搭腔的,可是高城把梯子架得高高的,他不想上也得上,所以第一次打电话时,他迫不得已给高城出了到了边防团后先下连队蹲点的建议。第二次的电话中,他又告诉高城,那个房车哨所其实可以改成网架帐篷。网架帐篷体积小、重量轻,沙化了的戈壁滩也能承受,而且方便携带,可以放在房车顶上,需要机动时,拉上就能走,到地方打开就能住人,最大有30多平方,完全够五六个人住。

每次打完电话,他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叫你多嘴!这一多嘴,高城得了甜头,电话不就打得更勤了吗?

可是下次高城真打来了,他还是忍不住会多两句嘴,真是前世的冤孽!

果然,高城立刻打蛇随棍上,“一个暑假过来,专业课的难度一下提升了许多,好多专业术语都不认识,我们中国学员能去的图书馆里也找不到俄中专业术语的词典,有点学不下去了。袁朗,你比我聪明,有什么好办法吗?”

袁朗听到了高城挠头的声音,看来问题不小,忍不住又帮着出主意,“你们能去的图书馆没有,那就去你们不能去的图书馆啊!”

高城急了,“那什么,袁朗,你不了解情况!伏龙芝这里的保密要求特别高,图书馆都分好几类的,有的图书馆,外国学员也能进,有的图书馆,只有本国学员能进,还有的图书馆,就只让老师进。我们能进的我都找过了,剩下的都不允许我们进去,我边里面有没有都不知道,怎么借啊?”

袁朗差点儿被气乐了,“高城,你这是去伏龙芝读书读傻了吗?你们要找的是俄中专业术语词典,顾名思义,那词典是给中国人看的,既然这种词典能公开出版,那就不存在保密的说法!再说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你们不能进,就找个能进的人啊!你不是说你有好几个俄军学员朋友的吗?请他们帮你进去看看,不就行了?如果学生也不给借,那就干脆请老师帮忙啊!那些俄语老师,是放着当装饰品的吗?”

“哦哦,对对对,我还真没想起来,要不咋说你聪明呢?嘿嘿嘿,袁朗,我先挂了,我这就去找谢尔盖帮忙,晚上再跟你联系!”

第一次被挂了电话的袁朗无所谓地耸耸肩......


管道工阿清

关于汪汪队的一点想法

文在上篇汪汪队突击 


德牧袁朗

德国牧羊犬被誉为世界犬类之王,外形威猛帅气,警觉性高,又聪明又忠诚,性格也比较亲人,超有安全感的。和咱们袁队长很像有没有

[图片]


杰克罗素梗许三多

我去了解了一下我国警犬的品种,发现杰克罗素梗是最贴木木的。

杰克罗素梗是一种活泼、精力旺盛、爱好群集的工作犬种

相比其他犬种,杰克罗素梗体型相对较小,但是攻击性也较强,嗅觉灵敏,非常勇敢,学习能力也很强,适合成为搜爆犬和缉毒犬。


杜宾成才

杜宾犬具有高度警惕性,忠诚度和服从性高。

胆大、敏感、坚决、果断、好撕咬,杜宾犬是天生的警卫犬。...

关于汪汪队的一点想法

文在上篇汪汪队突击 



德牧袁朗

德国牧羊犬被誉为世界犬类之王,外形威猛帅气,警觉性高,又聪明又忠诚,性格也比较亲人,超有安全感的。和咱们袁队长很像有没有



杰克罗素梗许三多

我去了解了一下我国警犬的品种,发现杰克罗素梗是最贴木木的。

杰克罗素梗是一种活泼、精力旺盛、爱好群集的工作犬种

相比其他犬种,杰克罗素梗体型相对较小,但是攻击性也较强,嗅觉灵敏,非常勇敢,学习能力也很强,适合成为搜爆犬和缉毒犬。



杜宾成才

杜宾犬具有高度警惕性,忠诚度和服从性高。

胆大、敏感、坚决、果断、好撕咬,杜宾犬是天生的警卫犬。

杜宾被称为西装暴徒,还被用暴力美学来形容。又漂亮武力值又高,不就是咱们的狙击手成小花嘛。

尤其是立耳警戒的时候,就好像狙击手全神贯注紧盯目标,随时准备一枪毙命,太帅了简直。




罗威纳犬齐桓

罗威纳是非常优秀的工作犬种,忠诚护主,服从性高。

长相看起来比较凶猛,身体强悍,动作迅猛,咬合力非常惊人,体力也很好。

罗威纳犬虽然外表凶猛、个性沉稳,但是对主人依赖性很高,甚至很多时候可以说粘人

是不是有点像看起来又冷又硬又凶恶,但是其实铁汉柔情的齐妈。




边牧吴哲


众所周知,边牧是智商非常高的犬类。

但是边牧其实不具备成为警犬的条件。

因为智商很高,所以边牧自己的想法比较多,不易驯服

同时边牧注意力不容易集中,特别贪玩,不爱被约束。

还有性格温顺,较亲和,攻击力不高,有时还爱闹脾气。

但是感觉很像锄头吧,聪明、想法多、平常心、还爱和袁朗对着干,简直一模一样

所以这里是我的一个私设,边牧犬吴哲还是成为了咱们A大队的在编消防犬。

管道工阿清

汪汪队突击?

可配合下篇设定一起食用 汪汪队 


袁朗,德国牧羊犬,时年3岁零11个月,消防A大队消防犬在编,因素质过硬,在消防救援任务中屡屡立功,被任命为A大队第三犬队队长。


第三犬队里,许三多和成才刚两岁,结束系统训练没多久,最近才被选拔进入A大队,吴哲也就比它俩大一两个月,齐桓三岁多,其他大多数犬都和齐桓差不多年龄。所以袁朗今年不到4岁,年纪不是很大,但入队早,参加的任务多,也立过几次功,已经算是队里的老人,嗯,老犬?了。


这次的队长任命,其实没什么实际意义。虽然之前没有什么队长的名头,但队里的南瓜(袁朗从训导员那里学来的,虽然不是很理解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它这么叫)...

可配合下篇设定一起食用 汪汪队 


袁朗,德国牧羊犬,时年3岁零11个月,消防A大队消防犬在编,因素质过硬,在消防救援任务中屡屡立功,被任命为A大队第三犬队队长。


第三犬队里,许三多和成才刚两岁,结束系统训练没多久,最近才被选拔进入A大队,吴哲也就比它俩大一两个月,齐桓三岁多,其他大多数犬都和齐桓差不多年龄。所以袁朗今年不到4岁,年纪不是很大,但入队早,参加的任务多,也立过几次功,已经算是队里的老人,嗯,老犬?了。


这次的队长任命,其实没什么实际意义。虽然之前没有什么队长的名头,但队里的南瓜(袁朗从训导员那里学来的,虽然不是很理解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它这么叫),不论新的老的,不管是敬它还是怕它,都把它当成领导者,下意识依赖或信任着它。


但任命已经下来了,是对袁朗的认可和激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袁朗的训导员可高兴坏了,不仅给袁朗改善伙食,还向大队长提议,举办了一场相当隆重的任命仪式。


任命仪式上,袁朗戴着训导员为它做的大红花,一双眼睛黑黑亮亮的,盯着铁队亲手为它的作战服别上队长勋章,尾巴左右晃个不停,拍打着地面。


铁队起身,拍了拍它的头,又转过去,为它的训导员也别上一枚勋章。


“不要骄傲,继续努力”


“是”,训导员立正敬礼。


“汪汪”,袁朗也迅速又响亮地和训导员一同回答。


台下响起掌声,袁朗看着台下的人和犬们,又侧头看了看训导员,觉得这一刻是如此骄傲,一向冷静克制的它此时差点兴奋地在台上打起滚儿来。


咳,当然还是忍住了,它袁朗可是德牧,自制力可是杠杠的,不像许三多,一高兴就乐得嘴都合不拢,还老是冲训导员撒娇,也不知道它们杰克罗素梗是不是都这样。


这次任命下来后,它比袁朗还高兴,训练的间隙总呲着白牙蹭在它跟前喊队长,汪汪汪地把训导员都叫烦了。


瞧,台下现在那个正吐着舌头呲着牙乐的小个子就是许三多,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旁边它的训导员一脸紧张,手里握着牵引绳,随时提防着三多因太兴奋而冲上台。


完毕这小崽子,是永远学不会喜怒不形于色。


目光往旁边移,是杜宾犬成才,它立着双耳,一脸严肃,卧坐得端端正正,工作服穿在身上也板板正正的,不得不说,还挺帅。在它旁边的,是同样严肃立正,作训服穿得一丝不苟的训导员,一人一犬看起来像是已经一级战备,随时准备动身去执行任务。


袁朗盯着成才,没错过它悄悄回头示意许三多收收大白牙这一幕。


当杜宾回过头来,却猛然发现袁朗正在看它,一下红了脸(狗狗视力敏锐,能透过毛发看到人类看不到的脸红doge),朝袁朗露出个腼腆的笑来,后又迅速恢复了之前的严肃表情。


笑得还挺好看,袁朗暗暗想,怪不得吴哲那小子非要叫它花花。


再一旁是罗威纳犬齐桓和它的训导员。身材高大的训导员拍着它的头,一边指着台上一边跟它说着什么,似乎是在激励它,同样魁梧健壮的消防犬一脸认真,侧耳听训导员说话,不时低低发出声音,表示赞同。


与这边的氛围完全相反,边牧吴哲似乎连一个眼神都不想分给袁朗,懒洋洋地趴在自己训导员脚边,见袁朗看过来,竟然还冲它翻了个白眼。旁边的训导员一脸无奈,颇为不好意思地向袁朗的训导员笑笑,又冲袁朗投去一个歉意的目光。


袁朗砸砸嘴,吴哲这小子,一身臭脾气,它训导员的优点是一星半点没学到,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Tbc

天净沙

【袁高无差】一定要幸福之孰不可忍54

2011年8月7日凌晨2点半,K4国际列车刚从伊尔库茨克编组站缓缓开动,3号车厢的5号硬卧包厢里就传出一声尖叫,“啊———”。

惨呼声划破夜空,吓得刚刚从站台回到车厢的乘客们不由得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国际列车上的谋杀案?

隔壁6号硬卧包厢里,刚刚倒在下铺上的郑汉卿猛地坐了起来,“出事了?怎么会有惨叫?”

“好像是严丰泽的声音,老严怎么了?”上上铺才上了一半的杨冕赶紧又往下爬。

“是隔壁的声音,我去看看!”同样也睡上铺的何术还站在两排硬卧中间,呲溜一下就开门出了包厢。

“你们先去,我马上来!”郑汉卿和佘伟杰都开始手忙脚乱地找鞋子。

何术和杨冕一先一后地来到5号硬卧包厢前,还好...

2011年8月7日凌晨2点半,K4国际列车刚从伊尔库茨克编组站缓缓开动,3号车厢的5号硬卧包厢里就传出一声尖叫,“啊———”。

惨呼声划破夜空,吓得刚刚从站台回到车厢的乘客们不由得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国际列车上的谋杀案?

隔壁6号硬卧包厢里,刚刚倒在下铺上的郑汉卿猛地坐了起来,“出事了?怎么会有惨叫?”

“好像是严丰泽的声音,老严怎么了?”上上铺才上了一半的杨冕赶紧又往下爬。

“是隔壁的声音,我去看看!”同样也睡上铺的何术还站在两排硬卧中间,呲溜一下就开门出了包厢。

“你们先去,我马上来!”郑汉卿和佘伟杰都开始手忙脚乱地找鞋子。

何术和杨冕一先一后地来到5号硬卧包厢前,还好,门没锁,两人推门进去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好了,好了,小高,你消消气,别跟小严一般见识!”老吴和冯玉庭正一边一个地坐在下铺,悠哉悠哉地劝着窗边两个不停扭打的身影。

“高中校,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别为了一点芝麻绿豆点的大事,就伤了和气!”

说实话,这两人真不像是在劝架,因为他们手里还拿着扑克牌,劝架的同时也没影响他们打牌,“一对J。”

“一对K!哈哈,早就等着你了!”

窗边那高个儿正将矮个儿压在两排卧铺之间的小桌板上,双手狠狠掐着矮个儿的脖子,一边掐一边叫,“老子叫你要看贝加尔湖,叫你要看贝加尔湖!你看啊,看啊!”

被掐着脖子的严丰泽大声地求着饶,“饶命啊,老高,饶命!——咳咳——网上的人不都说,那贝加尔湖风情如画——咳咳咳——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高个儿更加咬牙切齿,“还要狡辩?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那你去看啊!老子这就开窗,扔你小子下去春风沉醉,绿草如茵!”

严丰泽像杀猪一样叫起来,“这哪能怪我呢?我也不知道,这该死的K4到贝加尔湖时正好是晚上啊!”

“你小子整天忽悠说要坐国际列车,你不把情况搞清楚了,就敢胡说八道?这一路上,你提到的那些地方,咱们看到哪个了?啊?”高个儿手上又加了把劲。

“诶,诶,别,别!我错了还不成吗?咳咳,高中校,高大哥,饶命啊!咳咳,老吴,冯中校,救命!”

严丰泽的一只手无助地向着半空中虚空地抓着,眼看真的喘不上气来了,高个儿才松了手。

严丰泽一边咳着,一边狼狈地坐了起来,“老高,你来真的啊?我脖子都快断了!”

“断了好,断了就不会整天多嘴多舌了!”高个儿不屑地吐槽,一转身看到了何术和杨冕, “诶,你俩咋过来了?要打扑克啊?”

老吴有些啼笑皆非,“小高,小严,你俩闹这一出,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你俩打起来了,他们估计是过来拉架的!”

杨冕扯开老吴,“才不是!我们以为你们这边出了谋杀案,来看杀人现场的!”

“靠!羊咩咩,你这是什么鬼话?”严丰泽扯过杨冕,“要看杀人现场还不容易吗?我杀了你,这里就是杀人……”

一句话还没说完,门口却有人激动地接过话头,“杀人?果真杀人了?都别动,保护现场!”

说着,一个穿着警服的乘警走了进来。

紧跟着乘警的,则是另一个更年轻的乘警和郑汉卿。

郑汉卿一眼瞟见包厢里挤得满满的6个人,立刻道,“不,不是,你们误会了,没有杀人!”

“有没有我们自己会看!”走在前边的乘警如鹰般锐利的双眼将整个包厢扫了一圈,“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这包厢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杨冕机灵地道,“我们是听到惨叫,从隔壁过来查看情况的。”

严丰泽已经猜到乘警来的原因了,“同志,没人伤人,是我睡觉时做梦有只老虎一直追我,我越想快跑,还偏偏摔倒了。还没等我爬起来再跑,那只老虎已经冲着我张开了血盆大口,我就吓得惊叫了出来。”

“真的?”

“真的,乘警同志,您看他的脸是不是都吓白了?”高个儿又推了一把严丰泽,“他啊,就是不争气,从小胆小,气得我们都管他叫小鸡,还以为长大点就好了,没想到都娶媳妇了,做个恶梦都瞎喊瞎叫的!要不您将他带走吧,估计关你们那里去练练,以后就好了。”

“王八蛋,你又想故意害我!”严丰泽作势故意要追着高个儿打。

其他几个装作拉架,只是包厢里根本就转不开。

乘警见状,威胁着出了包厢,“好了,请注意乘车规则!都已经是凌晨了,你们还在这里打打闹闹,其他乘客要有意见了。注意保持安静,否则我真要将你们都带走了!”

“是是是,是我们不对,乘警同志慢走!”高个儿点着头,将2位乘警送出了包厢。

高个儿当然就是高城。

郑汉卿用手指点着高城和严丰泽,“小高,小严,知道你们快回家了,心里高兴,只是这闹得太过了!”

都将乘警给招来了,幸亏这两人机灵,要不可要给解放军丢人了。

高城和严丰泽都点头哈腰地道歉,“是,是,对不起,我们写检讨!”

早在6月底为即将到来的暑假订票时,鬼点子特别多的严丰泽突然提议今年回国不坐飞机了,改坐从莫斯科经乌兰巴托开往北京的国际列车。

严丰泽整整游说了中国学员一星期,说如果坐国际列车,他们这一路上就可以看到俄罗斯最古老的历史和艺术中心弗拉基米尔,看到金碧辉煌的叶卡捷琳娜堡,看到一望无际的西伯利亚,看到碧波万顷的贝加尔湖,看到具有浓郁草原风貌的乌兰巴托,看到专业化蓝军部队的训练基地——神秘的朱日和。

严丰泽狠狠地抓住了中国学员的心,因为他说的每一处地方,确实都是中国学员们一直想去、却又没时间或没机会去的地方,尤其是最后的朱日和。

没有一个当兵的,在演习时没有喊过“活捉满广志,踏平朱日和”的口号。

朱日和训练基地被视为和平年代的现代化准战场,是亚洲最大、解放军最先进的陆空军训练基地,这个地处塞北大漠的基地里还活跃着一支神秘而令人生畏的队伍, 那就是和“红军” 对抗的专业“蓝军”,曾经使“红军”部队连败32场。

对于高城来说,一听到专业蓝军部队,自然立刻就想起了那令他又爱又恨的死老A。

所谓爱屋及乌,有人会因为一个人,就爱上了一座城,高城则因为那死老A,突然觉得朱日和特别亲切。

那可是朱日和啊,蓝军的老巢了,不知道死老A去没去过?如果自己坐上这班列车,回到北京后见到死老A,至少可以向死老A吹一吹他亲眼见过的朱日和。

于是,在表决时,高城第一个举手同意了。

很多时候,人们之所以难以决断,往往是因为缺少一个带头人物,看到高城举手同意了,其他的中国学员也纷纷同意了。

所以,从莫斯科到北京,K4国际列车虽然整整要走6天6夜,虽然是半夜11:45从雅罗斯拉夫尔发车,但是归心似箭的中国留学小分队仍然觉得值,一路上经过那么多有历史意义和自然美景的地方呢!

那些名胜古迹啊,我们来了!

可谁知,列车经过弗拉基米尔时,是凌晨2点多,经过叶卡捷琳娜堡时,是凌晨1点多,经过西伯利亚时,是晚上9点多,经过贝加尔湖时,又是凌晨2点多!

高城憋不住了,别人还在站台上流连时,他独自蹿上了列车用手机上网搜了一下,发现除了经过乌兰巴托时是早晨六七点,勉强可以看到点草原的影子,经过朱日和时,又是凌晨4点多!

看个鬼啊?

气愤不已的高城拿着手机去将仍在站台上看土特产的严丰泽拽进车厢,严丰泽掏出手机坚称自己都提前上网查过的,这国际列车运行横贯欧亚大陆,一路草原、森林、溪流、湖泊等自然景观都能尽收眼底,沿途风光惊艳了整个世界。第一天是锡林郭勒草原,第二天是蒙古戈壁滩和色楞格河谷森林,第三天是贝加尔湖……

高城也伸头看了一眼,就气得一把掐住了严丰泽的脖子,因为严丰泽看的是从北京开往莫斯科时的方向,那时这趟车还叫K3。但是现在是返程,已经改叫K4了,那些苍苍松林、粼粼碧波、滚滚黄沙、茫茫草原仍然在,可他们经过时却都是晚上,谁的眼睛也穿透不了这无边的夜幕啊!

高城最恨的是,临出发前的一个星期,他接到了A大队齐桓的电话,邀请他8月8日那天参加婚礼。齐桓说,他的队长袁朗也会专程回来出席他的婚礼,8月8日是星期一,袁朗正好趁着周末,6日赶回北京,9日深夜又要坐飞机走了,如果高城还想见到袁朗,务必要赶回国来。

高城挂上电话,就向郑汉卿汇报他要改坐飞机回国,但是情急之下却给不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郑汉卿说,上级领导在他们出发前就交待过,在国外一定要团结一致,一起出发,也要一起回国,绝不能少了任何一个。如果高城有合理的理由,他可以酌情考虑,可是既然高城说不出,他就只能拒绝批准。

高城没办法,他无法为了他一人,请其他人都改变行程计划,只得耐着性子和他们一同坐火车。

他算了一下,列车是从8月2日深夜发车,8月8日下午两点多到北京,正好够他回家换件衣服出席齐桓的婚礼。袁朗是第二天深夜的飞机,那么他和袁朗还有一天时间。

他和袁朗,毕竟不是情侣,有一天时间,能见上一面,喝上一顿酒,他给死老A送上一次行,已经足够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趟K4国际列车之旅,他们想看的一样没看到,早知如此,他何必举手同意严丰泽那小子的歪主意?

如果不坐火车,他就能和死老A在一起呆4天了!

自从伏龙芝对中国学员不再实行封闭管理以来,虽然他们的手机和电脑仍要上交,但他却和齐桓一直保持着联系。主要是他们在伏龙芝留学生公寓楼的住处换了,他们由原来的北楼搬到了南楼,而南楼的所有房间内都是有电话的。

所以,每当齐桓探听到了袁朗的一点消息,都会及时转达给他。

这半年来,袁朗调动了,因为身体问题不得不办理的调动。也就是说,袁朗已经不是死老A了,只是现在到底在干嘛,可能除了铁大,A大队其他人都不知道。

袁朗受伤了,住院期间曾给齐桓打过一个电话。齐桓说,“队长应该是想问我什么的,可是又很犹豫,似乎还不想让我知道,开了个头,又吞回去了。无论我怎么问,他都说是他记错了,鬼才信!看来队长的精神很好,还会A人,应该伤势不重。”

袁朗有了新任务了,还给齐桓留了个电话号码,却又嘱咐齐桓不得告诉任何人。袁朗说,“齐桓,你知道吗?我现在工作的地方,有个部落酋长昨天请我吃饭,还把他的女儿叫出来给我倒酒。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我只好告诉他,我如果喝了酒,回来是要挨罚的。他问我会怎么罚我,我说严重了要砍头,他才把他女儿又叫回去了。我回来的时候,酋长的信使才告诉我,如果我喝了酋长女儿倒的酒,我就得娶酋长的女儿了,这就是他们达塔里卡部落的规矩。啊呀,齐桓,幸亏我意志坚定,要不就得一辈子留在非洲部落做驸马啦!”

齐桓在转述的时候嘎嘎直乐,高城的嘴咧了咧,却笑不出来。虽然他一直对自己说,他和死老A是不可能的,所以远远地看着死老A幸福就好,可是一想到死老A以后臂弯里会搂上一个女人,还要跟那个女人生儿育女,他的心就绞痛得厉害。

他不会年纪轻轻,就得了心绞痛吧?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知道了死老A工作的地点。非洲,原来死老A在非洲!

高城想到死老A已经不做老A了,这次回京,当然回不了A大队的基地。齐桓刚刚新婚,死老A也不可能住到齐桓家去打扰人家的蜜月生活,死老A在北京又没有房子,估计就只能一个人住酒店了。

但是,如果他回了北京就不一样了,他可以邀请死老A住到风华里去。不,不用他邀请,他把死老A的每个指纹都录入了指纹锁,还在死老A的脖子上挂了一把备用钥匙,死老A肯定会自己回风华里的!

高城仿佛看到自己步履匆匆地赶到风华里的楼下,死老A站在阳台上一脸暧昧俗气地冲着他笑。

可是,就因为这该死的K4国际列车之旅,明明票价比飞机票还贵,却硬是在路上多耗了130个小时!

高城越想越来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路德维希与露西亚

记一次谈话

  记一次齐桓他爸和袁朗的谈话:


  袁朗再见了一个很久都没有见过的朋友。久到袁朗都忘了最后一次见面的对方是什么模样。久到袁朗看着眼前的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仿佛吞到一半的汽水,顶着喉咙将落未落,顶着心慢慢蔓延。最后默默打招呼,擦身而过……

  谈话是发生在那次见面一个星期后,袁朗有很多问题最后一个都没有问出口。

于是,袁朗记起最后一次见到齐桓的情景,袁朗记起齐桓的那个单兵任务,袁朗觉得自己和齐桓的感情就像是那段时间里的前后脚任务,错开的刚刚好,就像是一周前的再见,打招呼伴随着擦肩而过……

  

  齐敬说“你和高志航可以说是同类型的人,所以毫不意外齐桓会和你谈恋爱。齐桓虽然一直没......

  记一次齐桓他爸和袁朗的谈话:


  袁朗再见了一个很久都没有见过的朋友。久到袁朗都忘了最后一次见面的对方是什么模样。久到袁朗看着眼前的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仿佛吞到一半的汽水,顶着喉咙将落未落,顶着心慢慢蔓延。最后默默打招呼,擦身而过……

  谈话是发生在那次见面一个星期后,袁朗有很多问题最后一个都没有问出口。

于是,袁朗记起最后一次见到齐桓的情景,袁朗记起齐桓的那个单兵任务,袁朗觉得自己和齐桓的感情就像是那段时间里的前后脚任务,错开的刚刚好,就像是一周前的再见,打招呼伴随着擦肩而过……

  

  齐敬说“你和高志航可以说是同类型的人,所以毫不意外齐桓会和你谈恋爱。齐桓虽然一直没有明说但是我还是能看到出来,虽然那次军区大会我因为你那句话掐了你爸的脖子,但是内心还是窃喜的,以为事情有另一种可能的余地……

  后来,事情还是没有另一种选择。齐桓的那次单兵任务是他自己打的报告在出发前半年左右,我单方面压了三个月没有同意,后来齐桓直接找到我,我和他谈了一晚上,就批了。其实也没有谈什么,一切的事情我清楚他也清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抽烟。

  在你带着队伍出任务三天后,齐桓趁着夜色开始了他自己的单兵。于是你回来没有看到他,于是你去找铁路,于是你知道齐桓在你三天后出单兵,于是你开始等……

  结果,你没有等到他回来。

  你问过铁路,问过你爸,还问过我,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随后一年我上调到另一个战区,你也彻底断线了。齐桓是在我调位后半年回来的,直接进了医院各科医生来了一波又一波,ICU躺了一个星期,住了小半年医院,外科医生走了紧接着心理医生。齐桓回来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齐桓脖子左侧有一个定位芯片,伤病恢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他顺了一把手术刀,把芯片取了出来。他干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想他是为了自杀还是为了取所谓的芯片?那个芯片的位置特别刁钻,一不小心就会划破颈动脉。芯片取出来了,颈动脉也划了,幸好发现的及时,进手术室抢救回来了。

  他进手术室的时候还对着我笑,亏他还笑的出来。不过有些事情发生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在心理干预期间他第二次尝试自杀,割腕,竖斜着划过手腕。该说不说,齐桓确实命大,一个月后就又活蹦乱跳的。不过心理干预就没有停过一直到今天……

  一个星期前齐桓跟我说,他在街上遇见了你,他觉得你好像变了但是又什么都没变。齐桓说其实有些事自己都没感觉了,有些人也模糊不清基本忘记了,但是遇见你以后,有些东西清晰了起来。一面看了很多风景的落地玻璃窗,从最开始的清晰慢慢积灰沾满雨水沙尘,风景开始模糊不清,然后一个人拿着清理刷不痛不痒的刮了一下,痕迹稍微清晰可是其它地方还是大面积模糊……

  我对你说这些,不是在期待什么只是认为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该给你一个交待。”

  

  齐敬走后,袁朗继续在咖啡店坐了一刻钟,袁朗记起那次任务,出发前齐桓叫了自己一声,回头的时候就看到齐桓在看着自己,挥挥手叫自己注意安全……

  袁朗想起一周前的那次见面,擦肩而过后的路口,自己回头发现齐桓在注视着自己……

天净沙

【袁高无差】一定要幸福之归来02

不愧是高军长的三公子的好日子,哪怕只是个订婚仪式,也席开八十桌。老A们和师侦营的马小帅、甘晓宁几个坐在一桌,大家都是熟人,说话就没了顾忌。


许三多看着大厅里乌泱乌泱的客人,跟成才感叹,“成才,今天的客人好多啊!队长没有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真可惜!”


成才搂住许三多的肩,“没事,三呆子,你的记性好,你仔细看看,等队长回来时,再讲给他听。”


马小帅凑到许三多跟前,如地下党接头般压低了嗓音,“班长,你们队长还没回来呀?”


甘晓宁却咋呼着,“袁队长出任务得有一年多了吧?啊呀,这任务时间也太长了!”


表面上跟袁朗一直不对付的吴哲也道,“菜刀,烂人别是真的......他虽然烂...

不愧是高军长的三公子的好日子,哪怕只是个订婚仪式,也席开八十桌。老A们和师侦营的马小帅、甘晓宁几个坐在一桌,大家都是熟人,说话就没了顾忌。


许三多看着大厅里乌泱乌泱的客人,跟成才感叹,“成才,今天的客人好多啊!队长没有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真可惜!”


成才搂住许三多的肩,“没事,三呆子,你的记性好,你仔细看看,等队长回来时,再讲给他听。”


马小帅凑到许三多跟前,如地下党接头般压低了嗓音,“班长,你们队长还没回来呀?”


甘晓宁却咋呼着,“袁队长出任务得有一年多了吧?啊呀,这任务时间也太长了!”


表面上跟袁朗一直不对付的吴哲也道,“菜刀,烂人别是真的......他虽然烂,可一直不在,还怪想他的。烂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得瑟得要上天了!菜刀,你说,我这是不是贱啊?”


齐桓听着大厅里的欢声笑语,没有接吴哲的话,却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


“我们菜刀什么时候也成诗人了?拜托下次诗兴大发时,请提前通知我,免得我笑呛了!”吴哲笑得前仰后合,“菜刀,知道的说你这是在惦记飘零在外的烂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高营长马上就要夫妇同罗帐有什么不满呢!”


“哼!”齐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对吴哲的话不忿还是什么。


“这茶真不错,来,你们也尝尝,喝茶!”机灵的成才立刻拎起桌上的茶壶,给师侦营的几个一一斟上茶,算是将齐桓的哼声给掩盖了过去。


高城的订婚典礼搞得很隆重,专门请了司仪,还安排了好多节目,跟老A们拼桌的师侦营的士兵们还上台一起用粤语合唱了一首《为你钟情》。


前奏响起,师侦营的士兵们刚唱出前两句, “为你钟情,倾我至诚,请你珍藏这份情。从未对人,倾诉秘密,一生首次尽吐心声......”


齐桓就像屁股底下有钉子一般,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茶水也是不停地喝,每喝一口,茶杯都是重重地顿在桌上,发出“哆哆”的声音。


许三多好奇地问道,“齐桓,你这么渴啊?”


吴哲也问道,“菜刀,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烦躁?”


别看齐桓长得人高马大的,削起南瓜来也是手起刀落,可其实心肠却最软,脾气也最好,总是关心和照顾着三中队的每一位队员,获得了“齐妈”的美誉。大家都说,三中队就是一个大家庭,他们有袁朗这位严父,也有齐桓这位慈母,所以他们是A大队最幸福的一群南瓜,可是今天齐桓很失态。


又是成才出来打圆场,“菜刀可能是开车开累了,没事,菜刀,你今天放开喝,晚上回去我负责开车!”


那天齐桓果然喝多了,宴席散场时,他们一起去跟高城告辞,齐桓甩开吴哲的拉扯,用力拽住高城的胳膊,“高,高营长,你你这么春风,得意,一一定要,幸福啊,你一定要幸福,要不然,要不然......”


高城今天的伴郎是他的两个发小,都是海量,所以替高城挡了很多酒。高城虽然喝得也不少,但还是很清醒,“要不然什么?”


“要不然我们队长就......”齐桓正要继续往下说,却被吴哲扯得歪到了一边,“高营长,他今天喝太多了,在说醉话呢!我们先走了,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成才信守承诺,没喝一滴酒,也架住了齐桓的另一个胳膊,“连长,您放心,我会把他们都平安带回去的。祝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诶......”在高城出声之前,成才和吴哲齐心协力将齐桓架走了。


高城搂着小鸟依人的未婚妻,总觉得齐桓的话里有话,刚才齐桓是不是提到了袁朗?


好在,许三多落在了后面,高城总算抓住了许三多,“三多,你们队长还没消息吗?”


许三多摇头,“没呢。”


“等等你们队长回来了,你记得叫他给我打个电话。不不,你给我打,死老A总是借口一大堆,还是你给我打。”


许三多露着大白牙,“好,我知道了。连长,我也走了,祝你和新娘子永远幸福!”


许三多走后好半天,高城才在未婚妻牛纯嫣的拉扯下回了神,嘟嘟囔囔地道,“这死老A,一一出去就这么长时间,心都玩玩玩野了!”


两个月后,高城正带着师侦营的兵在野外测试装备,甘晓宁突然跑了过来,“连长,连长,有电话,班代的电话!”


师侦营最近新到了一批装备,需要校准和测试,据说等这些工作完成,他们野外引导的精确度又可以向上爬一个阶梯。高城作为刚晋升的营长,早就盼着这批装备了,所以东西一到,就亲自带队出来负责这项工作。


现在,前面的都调试好了,就剩最后的两样设备调试了几次,效果似乎都不理想,高城的脾气就有点控制不住,甘晓宁这回恰好撞在枪口上,“谁啊?许三多?跟他说,我这里正忙着呢,叫他先挂了,等我这里忙完了,我再给他打过去!”


这幸亏是许三多打来电话,好歹人家现在是老A了,高城还给了些面子,要是换成师侦营的兵,肯定还得挨高城一顿训,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不是添乱吗?


“可是连长......”甘晓宁有些犹豫。


“可是什么?你没看这里正忙着呢吗?”高城不仅是督促士兵,还自己亲自动手了,此时脸上也不知打哪里蹭了些油污,更是衬托得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就这么去跟他说!人家老A可比你们知道轻重,任务当前,一切以任务为重!”


“好好吧。”甘晓宁没办法,看到现场的一团忙乱,他也确实不好意思再打搅高城,只得一步三回头地退回通信指挥车上去守着车载电话去了。


“喂,班代......”卫星电话中的甘晓宁欲言又止。


“晓宁,怎么样?连长说了会来帮忙吗?”电话那头的许三多一看到甘晓宁又出现在视频电话的屏幕中,立刻急切地问道。他的背后还有一群人,个个都正竖着耳朵等着答案。


“班代,不好意思,这次营里是出来调试新装备的,今天连长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不过营长说了,等他忙完了,会给你回电话。”甘晓宁吞吞吐吐,花了老长时间,总算把高城的意思表达完了。


许三多背后的C3立刻蹦了起来,“靠!居然被菜刀料中了,高营长竟然真的见死不救?”


吴哲则立刻抢过了电话,“晓宁,我是吴哲,你们连长到底是怎么说的?是他没时间来接电话,还是没时间来帮忙?”


甘晓宁抓着头皮,费力地解释着,“连长不是见死不救,他只是现在没时间来接电话,测试现场正忙得热火朝天,而且测试工作也不太......”


许三多背后的人已经转身就走,只留下吴哲还在嘱咐着甘晓宁,“晓宁,那等你们连长忙完了,你务必记得要告诉你们连长。我们也不指望他能来帮忙了,你只要告诉他,如果他今天能赶来,也许还能跟我们队长再见上一面。就这样,拜托了,晓宁。”


许三多又拿回话筒,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晓宁,你一定要记得告诉连长啊!”


C3他们见吴哲和许三多也出来了,连忙问道,“吴哲,这里你智商最高,军衔也最高,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队长不被送走?”


吴哲也是一脸挫败,“说实话,我也没办法,现在铁大不给我们批假,又用军令压着我们,我们也不能乱来,要不然被关禁闭的就不只一个菜刀了。不过大家放心,队长是铁大一手培养出来的,铁大对队长的感情要比我们深多了,他肯定不会害队长的。既然闹也闹不出什么结果,我们就只有争取走法律途径,但是国家法律现在规定“谁主张,谁举证”,要想给队长报仇,我们还是得想办法搞到证据。”


“那我们现在去搞证据?”


吴哲点头,“对,大家先分头回去,动用各种资源,发小、同学、战友、朋友、小舅子、二姐夫什么的,只要能帮得上的,尽量多找些人,看能不能找到当时的目击者,揭开这背后的黑幕。但是务必要注意保密,咱们只能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别跟齐桓一样壮志未酬身先死。除了三中队的,其他什么人都不能告诉,哪怕是那几个中队长也不行。等搜集到足够的证据,能证明那狗日的宋青云与那件事真的有关,铁大也不可能永远关着咱们,到时咱们再代表队长去起诉!”


副队长齐桓被关了禁闭,大家一时之间群龙无首,就只能听吴哲的了,毕竟他号称“长腿的电脑”,肯定要比他们主意多。


许三多呐呐地问道,“吴哲,那我们连长那边呢?还要等连长的消息吗?”


吴哲沉吟了一下,“三多,等高营长联系你时,我估计队长早就被送到疗养院去了。咱们现在出不了基地,队长会去哪个疗养院,在疗养院里又生活得怎么样,还是得靠高营长帮咱们去打探。所以,你还是等在这里吧,如果高营长打电话来了,你就把实情告诉他,记住实情只能告诉高营长本人,请他务必帮忙弄清楚队长的下落,如果他方便的话,最好能经常去疗养院看看队长,明白了吗?”


许三多点头,“明白。”


吴哲问道,“那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分头行动?”


三中队的队员一哄而散,开始各司其职。吴哲自己则转身绕到了建在后山上的禁闭室,趁着守卫不注意,一直从草丛中潜行到关着齐桓的那间背后,将大拇指和食指伸进嘴里打了个忽哨。


齐桓的身影立刻出现在窗前,可惜窗上罩着密密的铁丝网,“锄头,怎么样?”


吴哲颓败地叹了口气,小声道,“菜刀,你猜对了,高城没接电话。”


最后的指望也没了,齐桓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道,“那些公子小姐,从来都把自己当作天,哪把我们当作人?队长当初和那高城二斤舍命,我还以为高城会与众不同,没想到也是一丘之貉!”


吴哲解释道,“菜刀,还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高城没接电话,也许是真的很忙。甘晓宁传话说,高城说了,等忙完了会打电话给三多。菜刀,只是高城肯定赶不上阻止队长被送走了。”


“哼!锄头,这世界从来就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就算高城能赶上,也不见得会帮忙,你还是别指望他了!”


“那你说怎么办?咱们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基地内,铁大取消了一切休假,我估计未来至少两三个月都不会批假,咱们都没办法去看看烂人究竟被送到了哪里,只有靠高城才有可能弄清楚......”


齐桓恨得一拳捶在窗上,窗玻璃发作咔嚓一声,立刻传来了守卫的声音,“干什么?谁在那里?”


吴哲吓得立刻缩在了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一直等到守卫们重新消失在视野中,他才悄悄地爬出了草丛,从另一边溜了,留下了一句,“菜刀,你在里面好好面壁,外边的事儿你就别管了,一切有我呢!”


四天前,铁大的司机小钱为他们三中队带回来了个好消息:袁朗回来了!


小钱说,他和铁大在总参看到了袁朗,袁朗还是嬉皮笑脸的,行走自如,肯定没受伤。不过因为袁朗是刚被护送回来的,虽然痞痞地举着根烟远远地向他们示意,铁大和他却没跟袁朗说上话。


三中队的全体队员却松了口气,他们的队长回来了,他们终于不像是群没爹的孩子了!大家都知道,任务完毕回来后得先经过相关单位的审查,一切都没问题后就能回到原单位。所以,最多再过两三天,队长就能回到A大队了!


前天拂晓,齐桓正要带着三中队的南瓜们照例负重去爬375峰,大队长铁路却派人来通知他赶紧派个人去总参接袁朗。若是以前,齐桓肯定会亲自去接才放心,但这次因为提前得到了小钱传回的消息,袁朗神气活现的没受伤,马上就要回来检查他们的训练情况了,齐桓便派成才去接袁朗,他自己留在基地对南瓜们进行最后的雕琢。


成才一路飞车,8点不到就赶到了总参,办好手续正好8点。袁朗是由两名护卫护送着出来的,可是成才看到袁朗的那一刻,就觉得不对劲儿。袁朗面无表情,眼神僵直,看着就不像是个正常人。


“队长,你终于回来了!”成才半是感慨,半是试探。


“来了。”


“我们先不忙着走,在这里转转,好不好?”


“不好。”


“那我们这就上车?”


“上车。”


成才赶紧给袁朗开车门,一边松了口气,队长的语调虽然没有起伏,但勾通正常,一定又是在故意A他了!摊上这么个喜欢捉弄手下的队长,他们成家的祖坟一定没埋好,成才开始思考明年清明节时要不要休个假,回家把祖坟给挪个位置?


但是,成才的车还没开出总参的大门,他就有了个令所有老A崩溃的发现:袁朗傻了!






袁高还是高袁到底按什么算?上下?谁先动心?谁爱得更深?好玄妙的命题!


天净沙

【袁高无差】一定要幸福之订婚01

今天是师侦营营长高城订婚的日子,A大队三中队的齐桓、吴哲、许三多和成才都收到了请柬,四人正同坐一辆车往订婚典礼的酒店赶。

齐桓沉默地开着车,吴哲坐在副驾位置上,正是黄昏时分,晚风从车窗里钻进来,调皮地拂起了吴哲额前的碎发。吴哲撸了一把头发,忽然问道,“三多,你们连长的未婚妻你见过吗?长得怎么样,是不是个大美人?”

坐在齐桓身后的许三多笑得露出了大白牙,“见过一次,可漂亮咧,说起话来声音细细的,人可好咧!”

“那你们连长有福气了!”吴哲换了个坐姿,“幸亏烂人不在,要不高营长今天肯定没好日子过。那个烂人,自己二两啤酒的量,却又能蒙又能赖,灌起别人酒来能耐得很,他要是来了,高营长肯定得被他灌趴...

今天是师侦营营长高城订婚的日子,A大队三中队的齐桓、吴哲、许三多和成才都收到了请柬,四人正同坐一辆车往订婚典礼的酒店赶。

齐桓沉默地开着车,吴哲坐在副驾位置上,正是黄昏时分,晚风从车窗里钻进来,调皮地拂起了吴哲额前的碎发。吴哲撸了一把头发,忽然问道,“三多,你们连长的未婚妻你见过吗?长得怎么样,是不是个大美人?”

坐在齐桓身后的许三多笑得露出了大白牙,“见过一次,可漂亮咧,说起话来声音细细的,人可好咧!”

“那你们连长有福气了!”吴哲换了个坐姿,“幸亏烂人不在,要不高营长今天肯定没好日子过。那个烂人,自己二两啤酒的量,却又能蒙又能赖,灌起别人酒来能耐得很,他要是来了,高营长肯定得被他灌趴下!”

“今天连长订婚,我可高兴咧!要是队长也在就更好了,我们连长和队长关系可好咧,连长要不是为了等队长给他做伴郎,早就订婚了,可惜还是没有等到。齐桓,队长怎么还不回来呀,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许三多的笑慢慢换成了苦脸。

袁朗离开A大队已经一年多了,一直没有音讯。那次代号为Silence的演习结束之后,袁朗就带着他们四个开车去师侦营找高城践行那场“二斤舍命”的酒约了,高城也带着马小帅、甘晓宁等四个兵赴了约。一桌十人一共喝掉多少酒,许三多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那天他们没有一人还能坐着,最后是连长认识的饭店老板让人把他们一起送到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一晚上。

从那之后,他们队长和连长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好,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弟。连长谈了女朋友之后就说以后结婚要请队长做他的伴郎,但是队长却拒绝了。队长说他只在别人订婚时做伴郎,结婚典礼他都不出席的,因为任何一场结婚典礼对他这个离婚被甩的老男人来说都是一个刺激。

队长和那个割盲肠都不给他打麻药的小护士其实早就离婚了,按道理是不能做伴郎的,可是连长却说他不在乎,他结婚了,他最好的兄弟当然要做他的伴郎。不过连长也不想刺激队长,所以就按队长说的,订婚时请队长做伴郎,可惜队长出任务一直没回来,连长也一直等着,等到高军长夫人和连长的丈母娘都不耐烦了,连长的未婚妻家提出如果再不订婚就要给女儿另择良婿,连长才不得不听从家里的安排在今天订婚。

旁边的成才将手搭在许三多肩上,安慰道,“不会的,队长那么精明的人,就是有危险,也会逢凶化吉的!”

吴哲突然拍了一下正开车的齐桓,“菜刀,你怎么不说话?烂人到底上哪儿去了,跟咱们也不能透露吗?”

专心开车的齐桓并没受到影响,只是不耐烦地道,“队长出任务,难道要跟我汇报吗?我怎么知道他到底上哪儿了?”

吴哲不以为然,“菜刀,我打赌你肯定知道!你可是烂人的头号心腹,他有什么阴谋诡计,什么时候瞒过你?”

“锄头,知道什么叫保密条例吗?就算我知道,难道还能告诉你吗?”齐桓忽地将车拐了个弯,车已经进入了岁月红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高城今天很帅气,一身笔挺的黑色礼服,胸前别着一朵黄色的小花,宽肩窄腰,玉树临风。他的身边是漂亮娇羞的未婚妻,身着一身白色拖地礼服,看着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高城一看到齐桓他们,立刻带着未婚妻迎了上来。这种时候,都是吴哲率先开口,“高营长,恭喜恭喜啊!祝愿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高城已经有小半年没见到A大队的人了,高兴地与几位拍拍打打表示亲热,他的未婚妻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几个人都送上了各自的祝福,高城和未婚妻也都一一表示感谢。

几个人一起去登记台给红包,走在最后的齐桓却突然转身对高城道,“高营长,差点儿忘了,我还得代替我们队长送祝福呢!我代表我们队长祝您二位百年好合,幸福永远!我们队长的红包我也带来了,我一块放到登记台。”

谁知高城却诧异地道,“袁朗不是已经送过订婚礼物了吗?怎么还送啊?”

齐桓刚从衣兜里掏出来的红包便僵在了半空中,“我们队长已经送过礼了?”

高城点头,“对啊!他出任务之前,特地来了师侦营一趟,说是担心赶不上我的订婚典礼,专门把订婚礼物给我送来了,还让我千万别因为他耽误了订婚,要不我怎么可能不等他回来就先办订婚典礼?”

齐桓尴尬地笑笑,“我们队长每次出任务,都嘱咐我有什么红白喜事也替他送一份礼,这次他给你专门送了礼,可能因为走得急,忘记告诉我了。没事,只要不是漏了礼就好!”

高城也笑,“行,那你们先进去就座,请!”

齐桓他们几个进了酒店大厅,高城带着未婚妻牛纯嫣继续在门口迎宾,在言笑晏晏间却总是忍不住想起袁朗临走前来师侦营找他的情形。

自从喝过“二斤舍命”酒之后,他和袁朗就因为志趣相投,经常打个电话或是约个饭一起畅谈人生理想。袁朗的酒量不行,但酒品却很好,所以高城也愿意跟袁朗一起喝酒,喝多了两个人就一起到高城家为他置办的婚房里将就一晚上。

袁朗是个能人,除了是C军区的第一兵王,能做一手好菜,还会好多技能。高城的房子准备装修时,袁朗主动请缨为他做装修设计,当时高城因为朋友情谊不好拒绝,但是当拿到袁朗画的设计图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惊艳。

后来那房子在装修时,袁朗也经常抽空来帮着监督质量,硬装完成之后,软装袁朗也是全程参与。所以高城那房子里的沙发是袁朗画了草图之后专门找公司定做的,造型别致而新颖;地毯是袁朗特地请在老家新疆的发小找维吾尔族姑娘织的,庄重、典雅而深沉; 窗帘是袁朗拉着高城跑遍了全北京的窗帘店都找不到合意的,特地拜托小区里做窗帘的老板去浙江进的货。

袁朗这人眼光挑剔,又极有耐心,宁缺勿滥,为了一款客厅的的落地灯,拉着高城连续跑了两个多月,跑得高城都不耐烦了,发了火,“我说袁朗,差不多就行了,什么灯不是用啊?你搞这么挑剔,这究竟是你的婚房,还是我的婚房?”

高城的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恨不得当时就给自己一巴掌,他这不是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好在袁朗当时虽然顿了顿,却没跟他计较,还笑嘻嘻地道,“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你这是新人入洞房,媒人扔过墙?”

袁朗的精益求精都是有回报的,当高城的婚房装修全部完成之后,没有一个人不为那房子而惊叹。简约却不简单,集艺术性、功能性、休闲性为一体,没有一处搭配得不完美,没有一处不透着一股巧思。

高城的二姐高幸看了高城的房子后,立刻就追着高城问,“城城,你请的哪家装修公司?是谁做的设计?快给我介绍,我这就去照顾他们的生意!”

高城却摸着头,有苦说不出。

因为虽然那次袁朗表面上没有将高城的话放在心上,但其实高城还是伤了袁朗了,那次之后袁朗就再也没来过他的婚房。有时高城给袁朗打电话,袁朗也经常不在,都是齐桓替他传话,而在那之前,袁朗似乎就长在电话旁边,只要高城一拨袁朗的电话,袁朗总是在第一时间接起的。高城约袁朗喝酒,袁朗也经常推脱,差不多约三五次,袁朗才来一次。

见面时高城向袁朗道歉,说他那天不该那么说话,但袁朗却总是笑嘻嘻地问他怎么会那么多愁善感,他一个老A怎么可能为那句话就受伤?袁朗说他没法像以前那样,完全是因为他在帮铁路搞A大队的改革工作,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等他忙完了,就会继续去骚扰高城了。

所以,那天袁朗突然造访师侦营,高城接到门岗处的电话,就立刻一路小跑着到营门口来接领袁朗,“终于忙完了,有空找我了?”

袁朗在秋风中倚着他的路虎笑得很妖娆,“是啊,来找你喝酒!”

可惜那天不是周末,高城还要为即将开始的秋季野外驻训做准备,两人根本就没法离营喝酒,高城只得在营里多叫了两个小炒,请袁朗草草吃了一顿。

那天袁朗其实也不是来请高城喝酒的,两人虽然很长时间没见了,但那次之后终究是有了隔阂,吃饭时再也不像以往那么谈笑风生,反倒吃得很沉闷。高城努力想活跃气氛,但袁朗却不买账,一直似乎有心事,问三句才答一句的。

高城因为自己有错在前,也一直捺着性子陪着。按他以前的脾气,碰到袁朗这么不干不脆的早就该发作了,但是那天高城担心,如果他再乱发脾气,袁朗估计以后再也不会找他了。

终于一顿饭快吃完了,袁朗放下了碗,像是突然回了神,“高城,之前听你说,你爸妈已经催你要订婚了,日子定了吗?”

“没有。”

其实高妈妈已经拿了几个日子让高城选,但是袁朗最近不怎么理他,高城又一直想让袁朗做他的伴郎,所以才想着各种理由拖着。

袁朗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个盒子,“要订还是早订吧,这姑娘不是你自己觉得处处都好吗,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要出任务了,可能赶不上你的订婚仪式了,这个送你们吧。”

高城没想到袁朗竟然是来送礼的,接过盒子打开,是一对情侣表。表的款式高城见过,是有一次袁朗拉着他去找窗帘布,经过一家礼品店时,袁朗突然站在橱窗前不动了。

高城推着袁朗,“走啊,愣什么神啊?”

袁朗指着橱窗,“好看吗?”

高城看到一对美观大气的情侣表,“是不错,咋的,要送你对象啊?”

袁朗转身就走,“明知道我孤家寡人一个,还刺激我?”

高城幸灾乐祸,“那是你自找的!前前后后给你介绍多少个了,你非得挑剔成这样,你不孤家寡人都对不起我!”

没想到袁朗竟然把那对表买了来送给他当订婚礼物,一时之间高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道,“你你你不做我的伴郎了?”

“我有任务在身,归期不定,哪能让我兄弟为了我一拖再拖?高城,别等我了,好姑娘都紧俏得很,别错过了。”袁朗微微一笑,那笑容里的内容高城看不太懂。

那天袁朗离开师侦营时,车都开出一段路了,又退回来对高城喊道,“高城,一定要幸福!”




新开一个合集,不会很长,究竟是袁高还是高袁,没想好。


路德维希与露西亚

遗书

  袁朗:

袁朗,我不回去了。

                               齐桓

  袁朗:

袁朗,我不回去了。

                               齐桓

路德维希与露西亚

爱人错过

一个不算替身的替身梗,BE(和替身也BE了)

  

  我在酒吧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和齐桓很像,也不像,十八九岁的年纪,和周围格格不入,我没有上前搭讪但是视线也没有离开过。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警队附近的一个咖啡店,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子挽起,在咖啡机前忙碌。我上前要了一杯冰美式,然后上班去了。

  第三次见到他,是下班后,到店里要了一杯冰摇柠檬茶,一直呆到他打烊下班。

  回去前,他叫住我说“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第一次是酒吧,你盯着我看了一晚上,然后是今天早上和现在。”

  “袁朗。”

  “那,袁朗再见。”


  几天后,我知道他在附近的大学读社会工程学,不上课的时候到咖...

一个不算替身的替身梗,BE(和替身也BE了)

  

  我在酒吧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和齐桓很像,也不像,十八九岁的年纪,和周围格格不入,我没有上前搭讪但是视线也没有离开过。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警队附近的一个咖啡店,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子挽起,在咖啡机前忙碌。我上前要了一杯冰美式,然后上班去了。

  第三次见到他,是下班后,到店里要了一杯冰摇柠檬茶,一直呆到他打烊下班。

  回去前,他叫住我说“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第一次是酒吧,你盯着我看了一晚上,然后是今天早上和现在。”

  “袁朗。”

  “那,袁朗再见。”


  几天后,我知道他在附近的大学读社会工程学,不上课的时候到咖啡店兼职。原来真的是大学生,怪不得,和周围一切格格不入。

  我从来没有看过齐桓学生时代的样子。和齐桓的第一面是在部队,资料上写的是一个大学生列兵,但是一点学生气质都没有。后来齐桓通过选拔进入老A,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训练演习和出任务上,学生气质荡然无存。

  他问我“你呢?你是做什么工作?很幸苦吧,天天冰美式,来去匆匆的,没少熬夜吧。”

  “刑警”

  “那,警察叔叔,你要拷我吗?”眼前的少年把手伸向我,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我,对着我笑。

  我认真的看着他,片刻后用手铐拷了他一只手然后把另一边拷在自己手上,扯着他进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店。

  我记得和齐桓的第一次也是在酒店。完事后,我靠在床头抽烟,顺便给人回电话,齐桓裹在被子用Sony打游戏。

  我带他回我家是一个月后,其实不算家就是一个宿舍,不过我是在外租的房子。他手里提着食材,我问他你会做饭?

  “对啊,不然我买这些干嘛,反正不会把你毒死。”他一边说一边把菜提进厨房,开始洗手切菜。

  做了一个土豆烧排骨,干锅花菜,清炒油麦菜,紫菜蛋花汤。我看着他端上桌的菜愣了一下。

  “你干嘛呢?快点洗手吃饭。”他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你干嘛呢?快点洗手吃饭,饿死了!训练完还要被你拉过来做苦力。”齐桓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游戏手柄扔在一旁。

  那是齐桓第一次被我拉到家做饭,做的就是土豆烧排骨,干锅花菜,清炒油麦菜,紫菜蛋花汤。


  “味道怎样”他一脸期待的望着我“给个反应啊,不要光吃。”

  他真的很像齐桓,连做菜的味道也像。“你不要去咖啡店兼职了,给我做饭吧,我付双倍工资。”他也不像齐桓,齐桓的清炒油麦菜要放凤尾,他不放。

  “我才不要给你专职做饭,做饭好麻烦的。”


  “我才不要给你开小灶,做饭好麻烦的,有那闲工夫,我还不如去跑五公里”


  “比跑五公里还麻烦?”我看着他说,他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送他回学校的路上,路边有一家卖冰糖葫芦的,生意看着挺不错,他买了一根。他把糖葫芦递到我面前说“尝尝,超好吃,我常买。”


  齐桓也喜欢吃冰糖葫芦,有一次我跟齐桓打了一个堵,如果我赢了齐桓就要替我写三个月报告,如果我输了就请齐桓吃三个月的冰糖葫芦。于是,我就请齐桓吃了三个月冰糖葫芦,还给他掏了钱看牙科。


  “味道怎样?”

  他对着我笑,露出虎牙。白色t恤,牛仔裤,帆布鞋,真真一个大学生正青春的模样,清清爽爽。

  我在想齐桓读大学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在球场上尽情挥洒汗水,和导师擦科打诨磨时间,踩点进教室交小组作业。

  “你觉得呢?”我拉着他接吻,把口腔里的甜味尽数渡给他,对他说:“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他搬过来那天,我在队里加班,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我发现他的行李不多。

  有一天他问我,齐桓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我反问他怎么知道齐桓的,我很少给他说老A的事情,他只知道我是从陆特转业的。

  今天有人来家找你,你不在,我开门的时候,那个人震惊的看着我,对我叫“齐桓”,我从他嘴里套出来一点基本信息。

  你想不愧是社会工程学高材生。

  “我和齐桓很像,所以你在酒吧第一次见我,就看了我一晚上,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但是我还是知道。也许你根本就没有打算掩饰。所以你在咖啡店坐到打烊。”

  “对啊,你和齐桓很像,不光样子像,有些习惯也像,喜欢吃冰糖葫芦,不喜欢吹头发,盖被子习惯性蒙住头,做爱的时候喜欢咬我肩膀,就连你第一次来我家做饭也做的一样的菜品一样的味道。”

  “可是,你又和齐桓不一样,你身上的感觉和气息在齐桓身上看不到,你和齐桓是两个人。”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提起齐桓,如果不是他主动提起,也许从来不会和他提起齐桓,我会和他说许三多的兵王之路,成才迷路和寻找,吴哲的平常心,会和他说很多,但是不会和他说齐桓。

  我认为齐桓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不需要告知别人。


  大学生的经历总是很旺盛,挥霍不尽,喜欢拉着我到处跑,干一些有的没的,休假时间全被他占据了。

  他把我拉去游乐场玩过山车,跳楼机,放肆大叫。然后让我发挥特长给他赢半等身公仔 


  齐桓也赢过,队里的小兔崽子嚷嚷着演习结束后要团建,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市里游乐场,把项目完了个遍,还在鬼屋里七进七出,美其名曰和人民群众交流感情。

  疯玩过后,就跑到射击摊打气球,十多个被批量子弹喂出来的人,把射击摊大大小小的公仔洗劫一空。齐桓把赢到的公仔送给了小朋友,留了一个龙猫公仔,于是其他人有样学样也送了,单留一个喜欢的,打道回府。

  

  其实我和他真的很契合,生活习惯和床上习惯。他也不和我吵架,我有什么也让着他。

他学业紧,我工作忙。空闲时间都用在了对方身上。

  加班的时候,他会把做好的饭菜放在保温箱里然后来队里找人,在照顾好我的同时顺带解决被我拉着加班的队员。熟了过后,队员们都“嫂子,嫂子的叫”


  在老A的时候,齐桓也经常这么干,给我开小灶,给队员开小灶,给全体中队开小灶。

不过齐桓会和自己吵架冷战,但是他不会。

  有一次前前后后冷战了将近一个月,和好了吗?没有……

  我看到齐桓头也不回的冲进丛林追击敌人,我亲自下的命令,但是我没有看到齐桓回来……

  

  他在豆瓣刷到一个话题“我的181公务员男友”,分享给我,“袁朗你也是公务员耶,虽然没有181,我能发吗?我会隐去关键信息的。”

  

  那个话题齐桓也刷到过,还感叹过“袁朗你怎么不是公务员呢?”

  “不是公务员怎么了?你难道还想换?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辈子和我绑定了!不准想其他人!”然后就被我按在床上摩擦。

  

  “可以”

  “你今天还加班吗?”

  “不加”

  “袁朗我要吃芒果。”

  “下班给你带。”

  

  后来,我和他还是分了,我提的,他没说什么。他很好,和我很合适,很契合。但是,有些事就是那样……

  他一个人带着行李搬进来,又一个人带着行李搬出去。

  队里的人知道我和他分手后有点诧异,然后又嚷嚷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分手请客天经地义。

  豆瓣上那个回答被他改成了“我的体制内前男友”

  最后一次更新发的是一张照片,看背景应该是在某个校内图书馆,抓拍的,时间显示是2008年5月21日,穿着白色t恤的齐桓撑着头望着窗外。

  08年齐桓大学左右……,照片上的齐桓和记忆里的齐桓一样但是又不一样,我没有经历过大学的齐桓,08年齐桓身上的气质和感觉我没有在齐桓身上感受过,但在另一个人身上感受过。

  

  后来我想起,齐桓除了第一次清炒油麦菜放凤尾以外,就没有再放过,因为我不喜欢。

  原来,这才是正式告别。

  “那,袁朗没有再见了。”




啧啧嚞—

齐欢瘾上来了粗糙的剪一下👀😎

齐欢瘾上来了粗糙的剪一下👀😎

天净沙

(袁高)夺命狙杀

A情三十六计87

联撒团的总部设在西撒哈拉首府阿尤恩,总司令由联合国秘书长任命,军衔为现役少将,下辖南、北两个分区司令部,军衔为上校。南区司令部设在达赫拉,下辖4个队,摩洛哥和游击队占领区各2个;北区司令部设在斯马拉,下辖5个队,摩方2个,游击队方3个。每个队驻扎军事观察员15-20人,兼有后勤补给基地职能的队,人数多些。


联撒团的主力由20多个国家派出的军事观察员组成,另外总部还有警察分队、医疗分队和文职分队(联合国高薪雇佣的国际驾驶员和维修工程师等后勤保障人员)等。


从总部和南北区司令部及各个队,均设有G1(人事)、G2(情报)、G3(作战)、G4(后勤)、G5(福利)等职位......

A情三十六计87

联撒团的总部设在西撒哈拉首府阿尤恩,总司令由联合国秘书长任命,军衔为现役少将,下辖南、北两个分区司令部,军衔为上校。南区司令部设在达赫拉,下辖4个队,摩洛哥和游击队占领区各2个;北区司令部设在斯马拉,下辖5个队,摩方2个,游击队方3个。每个队驻扎军事观察员15-20人,兼有后勤补给基地职能的队,人数多些。


联撒团的主力由20多个国家派出的军事观察员组成,另外总部还有警察分队、医疗分队和文职分队(联合国高薪雇佣的国际驾驶员和维修工程师等后勤保障人员)等。


从总部和南北区司令部及各个队,均设有G1(人事)、G2(情报)、G3(作战)、G4(后勤)、G5(福利)等职位。除此之外,每个队还设有消防官(负责营区所有消防设备的登记、摆放和查验)、营房官(负责招待所被褥等床上用品的收纳和清洗)、食品官(负责冷库食品果蔬的摆放和保质期查验)、电机官(负责发电机组的检查和保养)等职位。


1月17日早晨8时,来自中国的18名军事观察员兵分两路,前往各自履职的阵地,高老虎在南下的队伍中。


联撒团总部派了一辆丰田面包车运送他们9人前往南部战区,另外还有一辆运行李的卡车,所以他们需要推选1人出来押运行李。行李车的司机是摩洛哥人,只会说阿拉伯语,由于高老虎是9人中唯一一位会说点阿拉伯语的人,所以这个任务理所当然地就交给了他。


驶出阿尤恩市区后,面包车就一溜烟向南奔去,而行李车司机却把车拐进了路边的加油站。加油后,尽管他们一路都在全速追赶,却怎么也看不见丰田车的踪影。


行李车很高,也很宽敞。高老虎就坐在右边的副驾驶位置上,与司机之间还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司机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看上去有40多岁。


高老虎其实有点话痨属性,行李车跑了一段时间后,他就有点憋不住了,开始试着用他那由袁狐狸帮着速成的破得不能再破的阿拉伯语跟司机交流。


“يا رجل ، أين أنت من المغرب(嗨,哥们,你来自摩洛哥哪里)?”


司机看看高老虎,一脸的大胡子遮盖住了他的表情,“قرية في ضواحي الدار البيضاء .(卡萨布兰卡,卡萨布兰卡城郊的一个村子。)”


卡萨布兰卡是摩洛哥的第一大城市,也被誉为摩洛哥的经济首都,高老虎在来西撒哈拉时恰恰在卡萨布兰卡机场转过机,于是继续用他那破阿拉伯语和司机聊起了卡萨布兰卡,聊起了电影《北非谍影》。


司机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是高老虎那自带发热功能的性格很快就将司机的拘谨给融化了,司机开始给高老虎讲美味的摩洛哥美食和美丽的摩洛哥美女。


高老虎则告诉司机,他有个好朋友,也是名军人,还是位上校,十分喜欢美食和美女。不管什么美食,只要尝过一次,就会自己做,不管是什么美女,只要看过一眼,就再也走不动路了。高老虎一边讲,一边心里偷着乐,如果袁狐狸知道他在西撒哈拉这么中伤他,会不会气得立刻飞过来把他抓回去?


司机是联撒团在当地雇佣的工作人员,为军事观察员们运送行李或物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以前的观察员多多少少都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从来没有一个人和他这么毫无芥蒂地聊过天,所以也越聊越高兴。


高老虎哈哈地乐着,拍着司机的肩道,“أنا ثلاثين سنة ، كم عمرك ؟أعتقد أنك الأخ الأكبر ، إذا كنت تأتي إلى المقر في وقت لاحق ، سوف تجدلك .(我今年三十岁,你贵庚?我认你做大哥吧,以后我要是再来总部,就来找你。)”


司机古怪地看了高老虎一眼,“أنا خمسة وعشرين .(我二十五。)”


高老虎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大奇,“أنت فقط خمسة وعشرين ؟ أعتقد أنك على الأقل أربعين مع لحية كبيرة !(你才二十五?你留这么大一胡子,我还以为你至少四十了呢!)”


司机不好意思地给高老虎解释,很多非洲的年轻人都喜欢留胡须,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别人的尊重。如果没有胡须,别人就会说他们太年轻,缺乏资历,会不受人尊重。就像他自己,如果没有这一脸大胡子,根本就不太可能被联合国雇佣。


高老虎暗自想,原来非洲人也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说法,这就是天下大同吧?


在聊天的间隙,高老虎也会看看窗外的风景。都说站得高就看得远,高老虎坐得很高,可惜触目所及的却只有一条柏油小路无止境地向前延伸着。左边是漫漫黄沙,右边就是浩瀚的大西洋,而高老虎正奔向战场,就不由得合着卡车颠簸的节奏,唱起了前苏联的歌曲《小路》: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

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

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

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

纷纷雪花掩盖了他的足迹

没有脚步也听不到歌声

在那一片宽广银色的原野上

只有一条小路孤零零

他在冒着枪林弹雨的危险

实在叫我心中挂牵

我要变成一只伶俐的小鸟

立刻飞到爱人的身边

……


高老虎有一副好嗓子,现在又是触景生情,唱起这首歌时就感情更加充沛,歌声里充满了见不到恋人的忧伤和与敌斗争的无畏,感染得司机也和着调子跟着哼哼。


上帝总是会眷顾那些心思单纯的人,所以,他把高老虎及时送去了遥远的西撒哈拉。如果高老虎留在国内,知道了Ace旅所发生的一切,他会更加忧伤。


1中队一天的训练结束了,袁狐狸跟着队员们往宿舍走。他现在也是普通队员了,这些南瓜们似乎也多少知道了些他的故事,每个人碰到他都会先好奇地看他一眼,然后就和他保持距离,所以他和南瓜们之间是泾渭分明的。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这还是他来1中队的第二天,等熟悉了就好了。当然,他已经没了原先的单人宿舍,而是和另一个小南瓜合住一间宿舍。


刚走进他住的那一层的走廊,就看到了齐桓和许木木一高一矮的身影,袁狐狸就不由得头疼了起来,这次的头疼跟脑袋里的鬼信号接收器没有任何关系。


果然,齐桓听到动静,就转身拨开前面的那群南瓜,来到袁狐狸的面前,“队长,你跟我回去吧!你要真想做狙击手,那就回去做我们15中队的狙击手好了!”


许木木也跟着齐桓凑了过来,露出局促不安的笑容。


A大队的原班人马都编入了Ace旅的三大队,导致原先赫赫有名的三中队不得不改为了15中队,每个三中队的队员都觉得这是一种屈辱,却又不得不接受这种现实。


袁狐狸揉着额头,因为有保密条例,齐桓又不像铁大知道那么多的内情,根本猜不到他的队长还有秘密任务在身,只是一个劲地觉得在1中队担任狙击手对他的队长来说是一种侮辱,所以他要来解救他的队长。


“齐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个性……”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没说要把什么中队长的职位还给你的话,我只是希望你能回到我们中队去。反正都是做狙击手,在哪里不是做?”


袁狐狸无奈,“既然在哪里都是做,那我为什么不能在1中队做?齐桓,别耍小孩子脾气,中队长你也做了这么长时间了,该学会理性成熟……”


突然,楼下传来尖锐的哨声和一中队队副那沙哑的吼声,“紧急集合!”


袁狐狸拍了拍齐桓的胳膊,又摸了一把许木木的下巴,就转身向楼下跑去。


许木木却在他身后喊道,“队长,你永远都是我的队长!成才让我告诉你,再等他两年半,他回来给你做观察手!”


袁狐狸边跑边摆手,“好好的狙击手不做,做什么观察手?扯淡!”


袁狐狸半跪在一棵不高不矮的松树后,他面前的树杈上是他的88狙,而他的周围却是密林枯草掩映。100米外是一座名叫听涛亭的亭子,亭子旁边正有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用匕首抵在一位女中学生的脖颈底下,激动地大叫着:“走开,不要过来,不然我马上杀死她!”


1中队队副之所以会在训练结束之后,又突然吹了紧急集合,是因为北宁的屏山公园里发生了一起歹徒劫持人质的恶性案件,在劝解未果、谈判失败后,北宁警方向Ace旅求助,请求派出狙击手进行狙杀。


由于屏山公园是个街心公园,地处闹市,没有围墙,子弹很容易打到对面的商贸大厦,伤及无辜市民。而且屏山公园里面松树郁郁葱葱,视线受阻,稍不留神又可能打到树上,惊动了歹徒,继而对人质造成伤害。所以,无论是北宁的特警狙击手,还是武警支队的狙击手,到现场看过后,都表示没有把握,北宁警方这才不得已向C军区求助,军区将狙杀任务交给了新成立的Ace旅。


歹徒劫持人质的位置在屏山公园西南,离听涛亭约8米左右。而北宁警方的现场指挥部设立在公园西面的枕峦亭,两个亭子相隔不远,但是之间有松林灌木掩映,所以歹徒并不知道枕峦亭的相关情况。


袁狐狸他们到达公园时,就已经七点多了,天色已经全黑。媒体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市电视台和中央台的记者、摄影等工作人员正在进行现场直播报道,警方也架起了大灯进行照明。


西北风刮得虽然不算大,但还是挺冷的,围观的群众却不顾严寒,挤在警戒线外观望事态的发展。已是腊月十四,快过年了,被劫持的小姑娘还有没有命过这个春节,就看袁狐狸的了。


不过,袁狐狸对今天的任务总是觉得有些蹊跷,一大队的南瓜们都还没有削成形,按理是不应该将这种任务交给一大队的,因为毕竟还有早就是成熟老A的三大队在。但是,今天铁大又去军区开会了,他也没法越级询问副旅长或是一大队长,所以,当1中队长对他说一大队长将任务交给了1中队,而1中队的南瓜狙击手们根本就不具备这种能力,只能请他去跑一趟时,袁狐狸无法推脱。


还有一点令他觉得奇怪的是,1中队配给他的观察手实在太菜了。一般情况下,执行狙击任务都是由狙击手和狙击副手(观察手)两个人负责。狙击副手负责勘察地形,选择并确定狙击位置,狙击手到达狙击地点负责射击。


不过,今天配给袁狐狸的观察手李峰替他选择的第一个狙击位置竟然位于听涛亭的南面,在歹徒米小西的背面。距离确实非常合适,但是,这个狙击位置面对商贸大厦,如果开枪射击,子弹难免会穿透米小西,射向商贸大厦,伤及无辜市民。


李峰挑选的第二个狙击位置在听涛亭的西面,地势较低,在米小西的右侧,而人质在他的左侧。如果贸然开枪,击毙歹徒的同时,也难免伤及人质。


眼见这批南瓜的质量堪忧,不得已袁狐狸只得自己挑选狙击位置。他选中的位置在听涛亭的西北面,松林灌木的掩映正好可以帮助他隐匿身形,是一个绝佳的射击位置。巧合的是,这里还有棵树,树杈上正好安放他的88狙,可以防止因为埋伏时间太长手指冻僵。现场指挥部已经传出命令,要他在八点左右择机射击,击毙歹徒,救下人质。


袁狐狸已在狙击点就位,就在他瞅准机会轻轻扣动扳机准备射击时,突然一个三四岁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不知道从何处闯入,打乱了他的计划,幸亏在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察立刻将胡乱闯入的小女孩抱走了。


当一切恢复如初后,袁狐狸又调整呼吸,将枪口瞄准了米小西。在商贸大厦霓虹灯的灯光里,米小西头部的轮廓清晰可见。袁狐狸将枪口稍稍上移,瞄准了米小西的太阳穴位置,那是一个不错的目标。


袁狐狸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呼出气,慢慢扣动狙击步枪的扳机……“砰!砰!”两声清亮的声响划过夜空,子弹从枪口激射而出,米小西应声倒地,继而是人质。


“人质中弹了,人质中弹啦!”

“警察打死了人质,警察打死了那个小姑娘!”

“小茹,我的女儿啊!……”


现场的人群开始尖叫和骚动,警察们也朝着人质倒地的方向聚集,还有几个却朝着一棵松树围了过去。


那棵松树后,袁狐狸正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明明只开了一枪,为何会有两声枪响?


天净沙

(袁高)道阻且长

A情三十六计85

仇恨天熄了火,从车上跳下来,向前走了几步,见副驾驶座位上的袁狐狸仍端坐着,又走回来敲敲车前盖,“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车!”


身着一身迷彩作训服、规规矩矩戴着作训帽的袁狐狸慢吞吞地下了车,动作里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干净利落,更失了以前飞舞张扬的气势。如果是高老虎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他故意装成了七八十岁的小老头,会骂他是闹鬼的毛病。


仇恨天皱了皱眉,语气不善,“都三天了,怎么还不适应?”


袁狐狸回赠他一个白眼,抬手摸摸军帽,“我也在你脑袋里装个东西,你再来跟我说这话!”


他总算明白仇恨天为什么一定要他留长发了,还要什么大波浪,他还以为仇恨天是要让他去演那种......

A情三十六计85

仇恨天熄了火,从车上跳下来,向前走了几步,见副驾驶座位上的袁狐狸仍端坐着,又走回来敲敲车前盖,“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车!”


身着一身迷彩作训服、规规矩矩戴着作训帽的袁狐狸慢吞吞地下了车,动作里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干净利落,更失了以前飞舞张扬的气势。如果是高老虎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他故意装成了七八十岁的小老头,会骂他是闹鬼的毛病。


仇恨天皱了皱眉,语气不善,“都三天了,怎么还不适应?”


袁狐狸回赠他一个白眼,抬手摸摸军帽,“我也在你脑袋里装个东西,你再来跟我说这话!”


他总算明白仇恨天为什么一定要他留长发了,还要什么大波浪,他还以为仇恨天是要让他去演那种狂放不羁的武士,披发仗剑、行走江湖什么的,发挥他与生俱来的那种落拓豪放的魅力呢,搞了半天,就是为了遮掩在他脑袋里装的那个信号发射器。也不知道桑桥那里的医生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昨天还能在头皮上摸到的针脚,今天竟然完全消失不见了。现在他要是告诉别人他脑袋里有个黑科技玩意儿,恐怕鬼都不信!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的脑袋里有那么个玩意儿,他就觉得头疼,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这么折磨人的鬼主意?要是把那玩意儿装进外国间谍的脑袋里,他不反对,可是装进自己人的脑袋,他想抽人!


“烂人,你终于回来了?!”


“队长,你上哪儿去了?怎么到今天才回来!”


“队长,这次任务的时间好长,这次任务一定有意义!”

……


一群南瓜本来正由齐桓带着,扛着圆木奔跑着经过车库,突然看到袁狐狸,扔下圆木,呼啦一声就围了上来,一个个跟捡了金元宝似的。


一声尖锐的哨响,是最了解袁狐狸的齐桓吹响了口哨,“队长任务结束回来了,肯定要先去向上级汇报,你们搞这一出算什么?听我命令,圆木上肩,目标375峰!”


顺手在离得最近的一个南瓜头上凿了个爆栗, “一帮欠削的南瓜!”


等到那群南瓜乖乖地扛着圆木跑向375之后,齐桓才小跑着过来,先向袁狐狸敬了个礼,“队长,你可回来了!”


齐桓的脸上有着与他的沉稳性格不相符的激动,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袁狐狸说。但是袁狐狸瞟见身边的仇恨天,就向逐渐跑远的小南瓜们一努嘴,示意齐桓先去削南瓜,其他的回头再说。齐桓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受了命令,向袁狐狸又敬了个礼,也跟着小南瓜们跑去。


在铁大的办公室里,再次见到铁大时,袁狐狸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被铁大送去国安部四个多月了,他感觉就像过了四十多年,不自觉地就有些哽咽,第一次规规矩矩地向铁大敬了个庄严的军礼,“铁大!”


他知道这还只是个序幕,毕竟他只是接受了四个多月的培训,未来的秘密任务使他还得继续游离在A大队之外若干年。不知道究竟要到哪一天,他才能真正回归他的A大队?


“老铁,你的人我完璧归赵。”仇恨天仍是板着一张死人脸,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了。


铁大看着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也是百感交集。


在这四个多月里,A大队的升格工作已经全部完成,现在的A大队其实已经改名为Ace旅了。他任旅长,老政委已经退休,半个月前,上面又派了新任政委来,年纪比他还小,还有两个副政委。这些都还是次要的,关键是Ace旅也已经有了副旅长,而且是两个。也就是说,曾经为A大队劳苦功高的袁狐狸在Ace旅已经没有一席之地了,当然如果袁狐狸愿意躺平做个普通的老A,那得另说。


自己当初是为了救小狐狸,才将小狐狸塞进了国安部,现在小狐狸任务完成回来了,Ace旅却没有位置给小狐狸了。如果是以前,哪怕是挤,他也会帮小狐狸挤出一个位置来。


但是自从A大队升格为Ace旅后,人事任免的权利已经不是由他一人说了算了,新任政委也不像原先的老政委那么淡泊名利,而是把常规部队的那一套带到了这里。所以现在每个干部的任免和升迁,都要遵守党管干部的原则,由党委集体讨论决定,要德才兼备,注重实绩,把政治标准放在第一位。


集体讨论,听起来更加民主科学,但是对小狐狸却极为不利。党委会中那些有投票权的人其实和小狐狸是相互竞争的关系,之前与小狐狸又没有情谊,怎么可能把票投给小狐狸?


当干部任免的通知一下达,三中队的齐桓和吴哲就跑来质问他,将他们的队长置于何地,可惜那时已经为时晚矣。


在此之前,他一直通过一些老战友、老上级在探听Ace旅的人事任免情况,就是担心会对小狐狸不利。那些人都向他表示他完全不用担忧,干部任免肯定会优先考虑A大队原有的干部,更加不会不向他这个当仁不让的Ace旅旅长征求意见,就草率做出职位任免决定的。


所以,当接到军区下发的通知时,他也是如遭当头棒喝,A大队上下更是如烧开的水沸腾了,尤其是三中队。因为在所有的Ace旅的干部中,竟然没有他们曾经的副大队长袁狐狸的名字。他们的副大队长只是去出任务了,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一位以生命和鲜血为代价去执行任务的英雄?


铁大只能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压下了群情激愤的三中队,转头在总参的参谋送几位政委、副政委和副旅长来上任时,询问总参对袁狐狸的任用情况,总参的参谋很酷地甩给了他四个字,“无可奉告。”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当初他到处打听情况时,唯独没有问过高副司令,而在C军区最想为难袁狐狸的,恰恰也是高副司令。显然,是高副司令趁着小狐狸被借调,利用自己的权力,将小狐狸削职为民了。


小狐狸的军衔仍是上校,但却没了职位,待遇上不会变,只是没有了前途,相当于从现在开始就养老了,但凡一个有点追求的年轻干部,都是难以忍受的。


高副司令之前肯定是已经备好杀招等着袁狐狸自投罗网的,结果自己将小狐狸借调给了国安,使高副司令的计划落了空,所以高副司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小狐狸失了前途。就算高城那小子真的对小狐狸死心塌地,但前途尽失的小狐狸失去了那一身耀眼的光芒,对高城的吸引力又能维持多久?


之所以他没有提前得到一丁点儿消息,显然是那些人得到了高副司令的授意,所以才连他也瞒得死死的,那就说明高副司令对他的态度不满意了。他违背了高副司令的意志,救下了小狐狸,所以不用想他都知道,高副司令一定是冷冷地笑着,“既然这个铁路敢罔顾我的意思,一个劲地帮着那姓袁的小子来跟我对抗,那就也给他点颜色看看。”


而他铁路所吃的苦头,显然就是两头不讨好。一方面他已经得罪了高副司令,另一方面,他虽然本意是为了救小狐狸,但客观结果却是使小狐狸丢了职位,小狐狸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认为他是和高副司令合起伙来涮他?设身处地地去想,如果他是小狐狸,心里多少也会存下些芥蒂的吧?


更过分的是,今天早晨他接到仇恨天的电话,说是要送小狐狸回来,就立刻让勤务兵去给小狐狸把办公室打扫一下。谁知勤务兵却来汇报说,小狐狸的办公室已经成了Ace旅的荣誉展览室,专门用来摆放未来Ace旅的官兵所获得的奖杯、锦旗、奖状和荣誉证书等。而主管后勤的孟副旅长甚至未经请示,就命人将小狐狸留在办公室的一切物品都处理掉了。


他知道这些其实都是高副司令让他看的颜色,而且这还只是第一步,先让小狐狸和他离心离德,接下来如果他还是继续我行我素站在小狐狸那边的话,高副司令甚至会让人架空了他。


升格之后的Ace旅一共设有三个大队,按理应该将原先A大队的人平均分配到这三个大队,然而军区的命令却是将A大队的原班人马全部编入三大队,一大队和二大队则全部是新入选的南瓜,当然两个大队的干部也都是由军区任命下来的。这样一来,A大队虽然成功升格为Ace旅,除了他本人升了一级为旅长,其他的干部都原地没动,而小狐狸更是丢了一切。


他虽名为旅长,但实际上比两个副旅长并不占多少优势,现在看来两个副旅长也都不是弱鸡,他被架空的危险随时都有。至少将小狐狸的办公室改为荣誉展览室一事,他就不知道,刚才他问这是谁的主意,文书汇报说是党委会上研究决定的,而他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开党委会的那天,他去军区开会了。开党委会的那天,他是去军区开会了,但是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他开完会之后没人向他汇报?


所以,这些消息,叫他怎么告诉小狐狸?


袁狐狸尽量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又不是刚刚见到妈妈的奶娃娃,这么激动干嘛?


“铁大,您怎么不说话?”


“袁朗,我……”一向言辞犀利的铁大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铁旅,听说袁朗同志回来了?”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一个宏亮的声音也在铁大的办公室门口响起。


袁狐狸循声看去,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军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


不待铁大回答,中年军人就进了办公室,几步冲到袁狐狸跟前,抓起袁狐狸的双手,激动地道,“这位就是袁朗同志吧?你好你好,袁朗同志,听说你的狙击技术一流,正好一大队的一中队还缺一名狙击手,那就请你担任一中队的狙击手成吗?”


袁狐狸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自己的双手,他有些莫名其妙,让他去一中队担任狙击手?对不起,他在A大队其实待不了几天,就要执行秘密任务去了,恐怕只能辜负这位的期望了。不过,这一位到底是谁?


铁大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耿副旅长,这恐怕不行……”


“铁旅,我知道袁朗同志是您的爱将,可是一中队确实急需狙击手,如果不赶紧解决这个问题,一旦一中队被派去执行任务,不仅会影响任务完成的质量,也无法保证队员们的安全。正好袁朗同志又是这方面的高手,就这么当作普通队员,也实在是浪费人才,还请铁旅……”


铁大突然提高了嗓门,“耿副旅长,这个问题我们待会儿再研究,现在请让我和袁朗先好好 ……”


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铁大,您已经是旅长了?”


中年军人立刻接过话头,“哦,袁朗同志出去执行任务了,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吧?原先的A大队已经升格成了Ace旅,铁大队长也当仁不让地成了我们的铁旅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耿胜华,是主管军事训练的副旅长,我们还有一位副旅长孟翔同志这两天出外采购了。”


袁狐狸向后退了两步,他看看眼前热情的耿副旅长,又看看面色铁青的铁大,他知道这耿副旅长应该是所言非虚。


Ace旅啊,两位副旅长,所以,没他的位置了?


他想起刚才齐桓看见他时的激动异常和欲言又止,那小子肯定是为这事儿替他觉得不平吧?


他不由得苦笑,看来他还得感谢仇恨天,要不是老仇坚持要把他送去什么鬼天方,他就是回到A大队,哦,不,应该是Ace旅,也没有了他的一席之地了?


看铁大那么尴尬,显然是铁大也没有料到,想必是高副司令出手了。看来即使他这次福大命大,没死在任务中,回到Ace旅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妈的,为什么别人的路都是越走越宽敞,而他却是越来越无路可走?就因为他动了不该动的念头,坚持要和高老虎携手走完这一生?


高副司令果然是一手遮天啊,只是那位大司令知不知道就在前几天,他袁狐狸又将他的爱子压在了身下?如果知道,怕是派人活剐了他的心都有吧?


袁朗啊袁朗,看来要想保住和老虎的感情,道阻且长啊!


怀章

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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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口回归


不喜勿喷,谢谢.


一九三二年春,趁着空闲,张日山提着刚从外地运过来的果酒前往小香堂,他站在门口口前见大门是关着的正打算敲门,门却突然被拉开了迎面而来是一小伙“吆,张副官今儿来这么早啊”闻言见是小满笑道“嗯,我来给八爷送个好东西”一边说一边提了提手中的罐子“对了,八爷在吗?”小满笑了笑“在,在里屋呢”闻言张日山道了谢便提着东西往里走了,小满看着他的背影日有所思:张副官最近来的是不是有点太勤?

此时齐桓正盘着腿坐在地上看书,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以为是小满就没有理会,门外那人停下了脚步喊了一声“八爷...”嗯?这声音怎么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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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口回归


不喜勿喷,谢谢.



一九三二年春,趁着空闲,张日山提着刚从外地运过来的果酒前往小香堂,他站在门口口前见大门是关着的正打算敲门,门却突然被拉开了迎面而来是一小伙“吆,张副官今儿来这么早啊”闻言见是小满笑道“嗯,我来给八爷送个好东西”一边说一边提了提手中的罐子“对了,八爷在吗?”小满笑了笑“在,在里屋呢”闻言张日山道了谢便提着东西往里走了,小满看着他的背影日有所思:张副官最近来的是不是有点太勤?

此时齐桓正盘着腿坐在地上看书,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以为是小满就没有理会,门外那人停下了脚步喊了一声“八爷...”嗯?这声音怎么有点像呆瓜啊?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在训练吗?可能是幻听吧...齐桓摇了摇头继续看书。门外的张日山没有听见回应便敲了敲门“八爷,你在吗?”齐桓猛的一抬头:ca,真是呆瓜...他放下手中的书手一撑从地上站了起来前去开门看着眼前人笑道“呆瓜,你怎么来了?”张日山看着那笑着露出小虎牙的人,愣了愣神然后嘴角轻轻一勾“我来给八爷送点好东西”说着便挤进了屋里,齐桓看着挤进了的张日山摇了摇头便关了门跟了过去.齐桓坐在桌前看着张日山一手拿着罐子一手拿着杯子,他将罐子里的液体倒入杯子中递过了齐桓“八爷尝尝”齐桓看了看张日山又看了看杯子:这小兔崽子不会给我下毒吧?不能啊,我也没惹到他啊...看着齐桓一直盯着杯子,张日山疑惑的喊了一声“八爷?”齐桓回过神来“啊!”两人对视,齐桓尴尬一笑,端起杯子呡了一口,突然眼前一亮然后一饮而下喝完一杯又让张日山给他添了一杯,两杯下肚他忽然想起来“呆瓜,这到底是什么啊,酸酸甜甜的可好喝了...”张日山看着他开口道“果酒”闻言齐桓一愣手一抖杯子“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碎了“酒酒酒?!!”齐桓猛的站起来一股玄晕直冲大脑,身子微微往前倾,见状张日山赶忙走上前迎面接住他“八爷...八爷...?”见叫不醒便轻轻摇了摇齐桓的手“八爷...”怀里的人应了一声“嗯...”不一会儿他才撑着张日山的双肩站直看清了面貌“呆瓜...”见状张日山问道“怎么了八爷?”齐桓没有好的只是腾出来双手捏着张日山的脸憨笑道“呆瓜.你的脸好软啊,好像包子...”后面的话有点含糊张日山没有听清“八爷,你说什么...?”他见齐桓偏头迎了上去以为是他要给自己说清楚后面的话.可他没有等到齐桓的回答而等到的是脸上湿漉漉的感觉,没错此时的齐桓正咬着张日山的脸,准确来说应该是含着,因为他并没有用力...对此现象,张日山瞪大了双眸,一脸不敢相信...良久齐桓的唇才从他的脸上离开,头便倒在了他的肩上,张日山将齐桓安顿好后别急匆匆的回了张府...

张启山坐在案卓前,抬头看向推门进来的人

“日山,怎么了?”

“没事...”

张启山应了一声却无意间看到了张日山的脸

疑惑道“你脸怎么了?”

闻言张日山偏头看向了一边的镜子,镜子里的人脸上露出了一点不大不小的红斑...

他脸轻抹一红“蚊...蚊子咬的...”

没等张启山在问他便开口道“哥,天太热了,我先去洗个澡...”说完便走了,张启山心中满是疑惑:刚开春,哪来的蚊子?还有...他看向窗外那阴沉沉的天...沉默了良久...今儿不是阴天嘛?哪热了?


后来啊张日山在二月红那得知齐桓滴酒不沾,沾酒必醉的事,并且他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能让八爷沾酒了...


(沾酒也得在自己面前站)



今日糖以送到~


下次见~


晚安~






天净沙

(袁高)不爱江山爱美男

袁朗值了一天的班,交班后正要准备回家,接到了二连长的电话,“袁局,江湖救急啊!”


今天是大年初四,702团的老连长们一年一度聚会的日子,高城只要人在北宁,都会尽量挤出时间去参加。本来袁朗也是接到了邀请的,奈何他今天要值班,只能婉拒了。


袁朗笑道,“怎么了?今天又喝多了?”


高城这两天似乎有心事,逢酒必醉。


二连长笑道,“袁局呀,我得向您请教一下,您在家究竟是怎么调教老七的?老七现在可是无人能够近身,已经打倒四五个了,您要再不来的话,咱们个个都得趴下。”


袁朗大笑,“行,我知道了,马上就到!”


袁朗一推门就看到十来个人围在桌前,有的坐着,有的趴着,显然喝得都不......

袁朗值了一天的班,交班后正要准备回家,接到了二连长的电话,“袁局,江湖救急啊!”


今天是大年初四,702团的老连长们一年一度聚会的日子,高城只要人在北宁,都会尽量挤出时间去参加。本来袁朗也是接到了邀请的,奈何他今天要值班,只能婉拒了。


袁朗笑道,“怎么了?今天又喝多了?”


高城这两天似乎有心事,逢酒必醉。


二连长笑道,“袁局呀,我得向您请教一下,您在家究竟是怎么调教老七的?老七现在可是无人能够近身,已经打倒四五个了,您要再不来的话,咱们个个都得趴下。”


袁朗大笑,“行,我知道了,马上就到!”


袁朗一推门就看到十来个人围在桌前,有的坐着,有的趴着,显然喝得都不少。而高城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麻将机边,楚河汉界,一目了然。


看到袁朗进来,坐着的都站了起来,“袁局,你可总算来了,再不来,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天高城喝得有点多,这一喝多了,只要是有人靠近他,就被他不知用什么招数摔出去了。一帮老连长们都已不年轻了,倒了四五个后,就不敢再尝试了。袁朗自然明白,高城是用了他教的A大队的格斗招数,只是这话他不好在其他人面前说。


袁朗向702团的众位连长打了个招呼,就走到高城身边,轻轻地道,“高城,咱们回家了。”


高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袁朗顾及高城的形象,试图把高城架着往外走。但他本来就一瘸一拐的,高城的力量又全压在了他身上,而且今天的高城还扯后腿,他往前,高城就往后使劲,结果不仅没有向前走出去,反倒自己也差点摔了下去。


二连长一见这情形,便挽留道,“袁朗,今天还有空房,就在这儿歇一晚上吧!”


二连长与前妻离婚后新开的水泊梁山不再是纯饭店,而是融吃饭、住宿、开会、娱乐为一体的综合型大酒店,生意也愈加红火。袁朗满世界地跑,一看到哪个酒店有什么好的创意,就拍了视频给他带回来,再帮着想辄怎么结合中国国情用在水泊梁山上,使得水泊梁山已经成了北宁数一数二的大酒店,今天的空房间其实是二连长为了连长聚会提前让客房部预留出来的。


正值大年初四,要想找代驾很难,如果打车将高城弄回家,明天高城还得再来将自己的车开回去,那还真不如在水泊梁山的客房休息一晚上,于是袁朗就接受了二连长的好意。


服务生帮忙将高城送到了客房门口,袁朗又一个人将高城架进了房间。经过卫生间时,高城又一个踉跄,带得袁朗都差点儿摔了下去。


袁朗发狠道,“下次再喝这么多,就把你扔进马桶算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高城却大着舌头跟他拌嘴,“你你不会,你舍舍不得!”


靠!这高大猫是吃定了他吧?


袁朗不甘心地道,“那你就试试,看我究竟舍不舍得!”


高城讨好地将自己的脸贴到了袁朗脸上,亲昵地蹭着,柔柔地叫着,“袁朗,袁朗!”


袁朗终于将高城架到了床边,高城却就势紧紧搂住袁朗一同滚倒在床,深情地表白着,“袁袁朗,我爱你!”


袁朗没好气地道,“拿点实际行动出来,光甜言蜜语没用!”


于是高城就一侧身吻住了他,靠!他要的是这样的实际行动吗?


袁朗嫌弃地推开高城,“臭死了,去洗澡!”


“你,你给我洗。”高城拽着袁朗的胳膊耍无赖。


袁朗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这是高城吗?要知道,平时他如果要求向高军长提供袁局长的私房洗澡服务,都会被高军长一脚踢开的,现在高城竟然主动要求他帮着洗澡了?


袁朗摸着下巴,事情不太对啊,高城是想闹什么?


袁朗不动声色地道,“行,我给你洗。”


说着,袁朗便扒掉了高城所有的衣服,又抱起高城。袁朗比高城矮六七厘米,要想抱起高城,当然得以公主抱的形式,高城竟然很配合地搂住了袁朗的脖子。所以,袁朗刚才架不起高城,真的只是因为一个太顾及对方形象,另一个又并不想让他架而已。


袁朗将高城放进浴缸,慢慢地放入温水,小心翼翼地帮高城冲洗着。高城一直皱着眉闭着眼睛,任袁朗摆布。


袁朗一点一点地帮高城洗着,修长的四肢洗好了,前胸后背洗好了,当轮到腰部以下时,高城突然抱住了袁朗的腰,将脸紧紧贴在他后背上,“袁袁朗,我给你当当当媳妇,你别别别去岛上。”


高城说了什么?


袁朗真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那么骄傲的高城,堂堂的82集团军军长,而且现在正在风传,高城就要被调去东部战区任副司令员了,不满五十的副战区级说要给他当媳妇儿,他何德何能?袁朗的心里又不由得一跳,他想到了大年初二的早上,高城软软地叫他老公,高城是认真的?


袁朗扔了喷头,搂住高城,“高城,今天发生了什么?”


高城依然闭着眼睛,却再不吭声。


袁朗无奈,只得帮高城冲洗干净,又用大毛巾包裏着,抱回了床上。只是,高城已经睡熟了,袁朗一边给高城吹着头发,一边看着高城平静的睡颜。这个高大猫,丢下颗炸弹就睡了,倒是将他炸得百爪挠心啊。


袁朗的手在高城的脸上游走,从宽阔的额头到浓密的睫毛,再到高挺的鼻梁,又到饱满的嘴唇,一边欣赏一边抚摸着,真好看呀!袁朗忍不住俯下身,在高城的右脸疤痕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当初自己会爱上高城,肯定跟高城的颜值有关。


抖开被子给高城盖好,袁朗进卫生间冲了个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匆匆跑出来,因为他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是齐桓。


今年很奇怪,齐桓竟然没有打电话给他拜年,而他打给齐桓,也一直打不通,不仅是齐桓,所有在海岛上的前老A都打不通。他又打电话给吴哲,得知吴哲也联系不上海岛那边,袁朗判断可能是海岛上的信号系统出问题了,只能等齐桓主动联系他,今天终于有齐桓的消息了。


袁朗想了想,将手机声音调小了些,又按了公放键,这样他可以一边跟齐桓打电话,一边擦头发。


“喂,齐桓,终于舍得打电话来了?”


齐桓也是大松了口气,“队长,你大年初一上哪儿去了?我们排着队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


袁朗这才想起了那个泡水的手机,“别提了,手机掉水里了,当时没发现,到晚上才赶在手机店关门之前又买了一个。”


初一那天,从被接回家后,袁朗就被高城按在床上狠狠灌了三大碗姜茶,然后又被强制睡了整整一天。吃晚饭时,他总觉得有哪里很不对劲儿,直到看到高铭的女朋友郑雨霏给家人打电话,他才想起来是因为他的手机难得得安静了一整天。


因为手机坏了,所以整整一天他都没有接到拜年电话,当然他也没给别人拜年。好在他在第十局留的紧急联系方式是高城的手机号,如果有十万火急的事,第十局联系不上他,就会打给高城,而高城并没接到任何有关第十局的电话,那就说明初一那天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赶紧让高胜寒开车送他去买手机,因为高家的所有男人都喝了酒开不了车。高城不放心他,虽然喝多了一点儿,还是硬挤上车陪他一起去,而且还抢在他之前付了款。


齐桓那边也道,“难怪呢,我们是算着你交班的时间给你打的,一直打不通,到了早晨,岛上刮了一阵大风,把电缆给刮断了,跟外界中断了一切联系。你肯定是后来给我打的,那时已经没有信号了,一直到今天,我们才把信号问题给彻底解决了。”


海岛上与北宁有十四个小时的时差,平常他们相互联系,都得算好时间。


袁朗一听岛上的信号问题已经全部解决,也很高兴,“这么说,以后就不用担心信号不稳了?”


“对,以后咱们就可以一天24小时通话了。”


然后袁朗就听到齐桓那边闹哄哄的,“菜刀,别闲扯了,赶紧给队长拜年!你拜完了就轮到我们了!”


齐桓赶紧道,“队长,新的一年里,我祝你青云直上,飞黄腾达,事业有成,高登显位!”


袁朗又听到有人道,“菜刀,你真是个野心家!队长都已经是国安第十局的局长了,你还祝队长高登显位,你是想让队长抢了孙副部长的宝座吗?”


手机里传来一片哈哈哈哈的笑声。


齐桓回头骂道,“老子正给队长拜年呢,闭上你们的鸟嘴!咱们队长有大才,别说什么国安副部长了,就是正副长那也是驾轻就熟不在话下!”


袁朗哭笑不得,这个齐桓,自从创建了长生集团,财大气粗,说话就越来越没有把门的了,果然钱才是男人的胆啊!


“齐桓,多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也祝你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广进达三江,祝你的长生集团蒸蒸日上!”


“队长,你这话就不对了,长生集团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咱们所有老A的。当初的150万创业启动资金里可是有90万都是你的,要按股份制算的话,你可是控股股东!”


“好吧,那就祝A大队下属长生集团蒸蒸日上!” 袁朗从善如流地道。


“队长,还要向你汇报一个好消息,这两天我已经派人用无人机丈量过这个海岛,你猜有多大?”


“多大?有一千平方公里吗?”袁朗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开始刷牙。


袁朗在岛上时,海岛上还是一片丛生的热带雨林,蚊虫蛭蛇出没,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和野兽的嚎叫声让人不寒而栗。而且岛上没有路,前老A们要想开发利用那个岛,就必须先开辟出一条路来。所以袁朗还不知道那岛具体有多大,不过根据他的经验,应该还是挺大的。


齐桓还没说话,袁朗却听到一群人异口同声地欢呼,“2120!2120!”


齐桓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队长,你听到没有?是2120平方公里!我记得梵蒂冈才0.44平方公里,咱的这个岛足足是梵蒂冈的4800多倍,肯定够你建立一个王国了!”


齐桓将4800这个数字咬得格外重。


袁朗被齐桓的这个4800刺激得忍不住手一抖,拿牙刷的手差点儿捅穿了腮帮子,含糊不清地道,“小点声,小点声!这么激动干什么?既然够大,你把长生集团搬过去就是了,异想天开地建什么王国……”


齐桓却没等他说完就抢着道,“队长,我给你把基建都搞好,修一个机场,修一条跑道,修一个码头,再修一条环岛公路,沿海都加上护栏,就等着你这个国王来统治了!”


那些前老A七嘴八舌地给袁朗出着主意,“队长,那个高城,他要是识相,你便给他封个王后……”


“要是不听话,咱们就另外给你选妃!”


“队长,明天我们就开船去附近的岛上看看,给你再抓几个土人回来当太监!”


“土人多土啊,怎么能伺候咱们队长?要叫我说,那个高城要是不听话,咱们就让他做了太监!”


“别胡说八道!那可是队长的心尖子,队长舍不得的。不过咱们可以帮队长把王宫建在岛上,北宁那边就当作行宫。那个高城要是听话,队长就到行宫里宠幸他两回,要是不听话,就干脆打入冷宫得了!”


“哇哦,打入冷宫啊?那还不如做了太监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给我住嘴!”袁朗刚才在漱口,就没有阻止前老A们发挥想象力,此时已经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再也忍不住了,“齐桓,长生集团有没有懂设计规划的?找个这方面的人才,带上去让他帮着规划一下,看看那个岛该怎么科学合理地开发利用起来。”


齐桓还是有些心有不甘,“队长,你真的不想当国王啊?”


袁朗与齐桓身为三中队的队长和队副那么多年,齐桓又是袁朗削出的第一茬南瓜,与袁朗之间的默契是谁都赶不上的,包括高城或者齐桓的夫人梅主任。从齐桓告诉袁朗,他带着前老A们专门为他占领了一个岛,袁朗就明白齐桓是什么意思了。


一直以来,齐桓都不放心袁朗和高城在一起,齐桓总觉得高城粗枝大叶的,照顾不好袁朗,而且高城竟然让袁朗搬进了高家小院居住,一定是对袁朗心怀不轨,之所以现在还没得逞,只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所以,齐桓帮袁朗占了个岛,如果袁朗真的非高城不可,那就让高城和袁朗一起住在岛上,住在他们这些前老A的眼皮底下,就不用再担心高城对袁朗再起什么歹念了。


面对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手下,谁也狠不下心说出拒绝的话,袁朗只得道,“我再想想,你们抓紧时间赶紧搬迁长生集团才是正事儿!”


接下来,袁朗又和所有的前老A们都聊了几句,交换了各自的新年祝福,才挂了电话。


袁朗走回床边,正要上床,却发现高城竟然横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眼。


袁朗笑着问道,“醒了?要喝水吗?”


高城没有吭声。


袁朗低头才发现高城的眼圈竟然是红的,像是哭过,不由得一愣,“怎么了?”


高城仍然没有吭声。


袁朗坐在床沿,伸手去抚摸高城的脸,高城却翻了个身,变成头俯在袁朗的大腿上。袁朗便伸手撸着高城的头发,高城跟大猫很像,喜欢袁朗抚摸他的皮肤,也很享受袁朗撸他的头发。


“袁,袁朗,你你别别去那个岛。”高城一开口,袁朗就知道高城还没完全醒酒,说话依然不太利索。


“为什么?齐桓说,我在那里可以当国王哦。”袁朗不知道高城听到了多少齐桓的电话,但喝多了的高城逗起来特有意思。


“当当当国王没意思。”


“那做什么有意思?”


高城又不吭声了。


袁朗也不在意,“好啦,睡吧。”


袁朗躺了下来,高城自发地滚进他怀里,“袁朗,我我我真给你当媳妇,等你退退休了,我我也申请提前退休,咱们游遍为之奉献了一辈子的大好河山,你你你别去……”


袁朗吻上了高城,当国王有什么意思?有个集团军军长当老婆,那才有意思呢!








后面就还是专心更《A情三十六计》了。


天净沙

(袁高)回娘家

袁朗醒了,看看臂弯里还在沉睡的高城,轻轻在高城的前额上吻了一下,然后将已经麻木的胳膊缓缓抽了出来,甩了甩,放在被子外面。等胳膊慢慢恢复知觉后,他才翻了个身,伸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摸去,看了看时间,原来才五点半,又将手机放了回去。


袁朗正想恢复刚才的睡姿,却发现还在熟睡的高城已经凑了过来,占了刚才他睡的地方。他无奈地笑笑,不管他睡在哪里,熟睡的高城总会无意识地凑过来,这个习惯他从没告诉过高城,不知道高城自己知不知道?


袁朗伸胳膊又搂住高城,打算就这么将就着再躺一会儿,臂弯里的高城却动了动,脸在他的胸前蹭了蹲,睡眼惺忪地问道,“几点了?”


袁朗压抑住笑声,“五点半。”


高城似...

袁朗醒了,看看臂弯里还在沉睡的高城,轻轻在高城的前额上吻了一下,然后将已经麻木的胳膊缓缓抽了出来,甩了甩,放在被子外面。等胳膊慢慢恢复知觉后,他才翻了个身,伸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摸去,看了看时间,原来才五点半,又将手机放了回去。


袁朗正想恢复刚才的睡姿,却发现还在熟睡的高城已经凑了过来,占了刚才他睡的地方。他无奈地笑笑,不管他睡在哪里,熟睡的高城总会无意识地凑过来,这个习惯他从没告诉过高城,不知道高城自己知不知道?


袁朗伸胳膊又搂住高城,打算就这么将就着再躺一会儿,臂弯里的高城却动了动,脸在他的胸前蹭了蹲,睡眼惺忪地问道,“几点了?”


袁朗压抑住笑声,“五点半。”


高城似乎又清醒了些,突然伸手去摸袁朗的额头,明显地松了口气,“还好,没烧。”


袁朗低笑,“每天让你不是燕窝就是灵芝地养着,哪还那么容易发烧?”


昨天是大年初一,但是高家的一大半人都得带着一夜未睡的困倦从工作单位往家赶。回来得最早的是高二哥,因为他的部队离大院较近。接着,就是高大嫂,她值了一晚上的班,快交班时又发生了一点小警情,及时派人去处理了,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之后,就是高锐和高大哥前后脚地进了院门,他们其实是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过来的,在院门口才相互碰面。然后便是高城,其实按他这种级别,早就不需要他亲自在军营里陪士兵过节了,不过他这么多年已经养成习惯了,除夕晚上如果呆在家里,反而会心绪不宁。


每个人回来后,都先去给高副司令夫妇拜年。高副司令一如既往地说一些伟光正的勉励言辞,高妈妈的新年祝福则比较贴近生活,比如祝高大哥夫妇早日做上公公婆婆,祝唯一还没有女朋友的孙子高锐早日找到中意的女朋友,还要给他掏个超级大红包。


拜过年后,辛苦了一夜的高家子孙便会草草吃点早饭,然后就各自上床补觉。


但是昨天都十点多了,连驻地最远的高城都到家快一个小时了,工作单位离高家小院最近的袁朗却还没露面。


高妈妈越来越焦急,已经念叨了好几遍了,高副司令也不耐烦地问道,“那姓袁的小子怎么越来越不讲礼数,都十点多了还不回来拜年?”


高妈妈安慰道,“小袁那工作特殊,肯定是有事绊住了,叫木拉提先打个电话问问。”


刚好下楼来的高铭却道,“木拉提从八点钟开始就给朗叔打电话了,一直打不通。”


高副司令立刻吹胡子瞪眼睛地道,“那你三叔还不赶紧去找找?他还睡得住?”


高铭赶紧道,“三叔根本就没睡,连东西都没吃就开车去国安了。”


事实上,不仅高城去了国安,连刚刚从驻地赶回来的高锐也去了,要不是有女朋友郑雨霏在,高铭也会跟着一起去,而在他们之前,木拉提已经打车赶去了那里。只是,高城和高锐还在半路上,而木拉提虽然已经赶到了国安,却没有找到袁朗的下落,因为国安部是保密单位,木拉提又走得匆忙,没有带他的身份证,国安部的警卫根本不允许他接近。


后来,还是高城打了袁朗手下一个副局长的电话,才知道袁朗早晨八点半交过班后,就打车回家了。


一边是手机一直打不通,另一边又说人早就走了,就给人留下了无限遐想的空间,尤其是袁朗现在所在的第十局是负责驻外机构人员及留学生监控、侦查境外反动组织活动工作的。如果有什么境外反动组织查到了第十局的头儿现在是袁朗,袁朗又行动不便,打算在袁朗身上复仇的话,袁朗的处境就危险了。


即使没有什么境外反动组织,就冲着袁朗那脆弱得如同纸皮核桃般的脑袋,也有可能因为轻微的外力作用,昏迷在什么地方,依然有生命危险。


高城一边给木拉提和高锐分配任务,一边继续拨电话给袁朗相熟的人,向他们打听袁朗是不是去了他们家。袁朗这几年的交际范围实在太大,连高城都不知道他究竟认识多少人,只能把他知道的和袁朗可能有关联的人一个个打电话询问。


当时他虽然面色不改,手指却有些颤抖,内心已经慌了。因为他知道袁朗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失踪,一定是出事了。


幸亏高城才打到第三个电话,高锐就接到了高铭的电话,说是袁朗在第一医院。等高城和高锐赶到第一医院时,袁朗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瑟瑟发抖。尽管病房里有中央空调,袁朗仍是上牙与下牙不停地打架,高城可以清晰地听到那格登格登的声音。


袁朗一见到高城,便可怜兮兮地道,“高城,冻死我了!”


高城原本准备了一肚子骂人的话,看到他那副可怜样儿,便一个字也吐不出口了。


袁朗初一早晨值完班往家赶时,他打的网约车经过了一座桥,当时桥上桥下都聚集着好多人,有个年轻人跪在地上冲着人群磕头。原来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为公公婆婆该不该给儿媳压岁钱发生了口角,丈夫眼见自己吵不过妻子,就丢下妻子,自己独自走了。气性大的妻子见丈夫竟然走了,就从桥上纵身跃入冰冷的河水中。丈夫听到动静,急得大叫救命,请求附近的行人帮忙救人,因为他自己不会游泳。但是,除夕北宁刚下了一场薄雪,气温当时在0度左右,又是大年初一,每个人都是一身新衣新鞋,所以愿意站着看热闹的人有,愿意下水救人的却寥寥无几,年轻的丈夫再怎么磕头都没用。


袁朗见到那情形,立刻就叫停了网约车,脱了外套,就跳下水救人。其实在那种天气条件下,行人没有轻易下水救人反倒是对生命负责,象袁朗这种受过多年耐寒训练和武装泅渡训练的,才勉强在那样冰冷的水中将年轻女人救起。只是袁朗毕竟已经不是老A了,植物人的后遗症和年轻女人的仓惶失挫又耗费了袁朗更多的体力,所以当袁朗将年轻女人拽到岸边时,自己也累得快虚脱了。


幸亏有人帮忙打了120,将袁朗和年轻女人一起送到了医院。在车上,袁朗想给高城打电话,才发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泡了水,已经无法使用了。借了那个丈夫的手机,高城和木拉提的电话却永远是盲音,只得先打回了高家小院。


袁朗不是个闲得住的人,一见到高城,就要求回家。高城也不乐意看到袁朗大年初一就穿着病号服,问过医生,得知袁朗没什么大问题后,就把袁朗接回了家。


自从那年袁朗暴发性心肌炎痊愈后,袁朗就开始养生,而高城更是托人买来上好的燕窝、海参、灵芝、人参等补品每天逼他吃着,吃得连高城自己两鬓都有了白发,袁朗却仍一头浓密的黑发,他的体质自然也好了许多。所以,尽管是大冬天下水救人,袁朗倒没像以往那样发高烧,叫高城松了一口气。


“别得瑟!”高城将胳膊横在袁朗胸前,脸的一侧也贴上袁狐狸的左臂,“才五点半,难得今天没什么事儿,你这么早就不睡了?”


袁朗搂紧高城,“今天大年初二。”


“年初二怎么了?”高城不以为然,“难道你要回娘家?”


袁朗也不恼,暧昧地笑着在高城唇上又啄了一下,“我不是上门女婿吗?正陪着我老婆天天住娘家呢!”


“靠!”高城习惯性地伸腿蹬向袁朗,却被袁朗一翻身就压在了身下。


高城眼看着袁朗的双眼变得越来越深邃,忍不住口干舌燥了起来,结结巴巴地提醒道,“昨昨晚刚做过。”


“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袁朗魅惑地笑着,吻上了高城的唇。


房间里的气温越升越高,两小时之后,高城瘫软地趴在袁朗胸前,冲着仍脸不红气不喘的袁朗直磨牙。袁朗心满意足地笑着,抚摸着高城光裸的脊骨,“宝贝儿,我的亲亲老婆呀,看来那些补品得轮到你吃了,你看你虚的!”


高城气得冲着袁朗的脖子就咬了下去,可惜他真的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反倒惹得袁朗又是一阵得意的笑,“别恼,别恼,今天我要去看铁大呢,咬破了要是在那里遇到其他南瓜,你又要说我故意败坏你名声了!”


高城愣住了,倾尽全力半抬起上半身,专注地盯着袁朗,“酸狐狸,你你你还真的要回娘家啊?!”


“咋了,不行吗?”袁朗把高城重新拉下来,让他紧贴在自己胸前,裹紧被子,“我还要把木拉提也带去。”


铁大从退休后,之前都是被齐桓接回家过春节的,可是今年齐桓一家去了那个海岛,本来是给铁大办了签证一起去的,可铁大坚持他绝不出国,也不肯来高家一起过年,所以袁朗打算趁着初二没什么事,赶去铁大家看看。


“我也要去!”


“你去干啥呀?”袁朗忽然开口唱道,“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着个胖娃娃呀……可没说身边还跟着个……”


高城突然吻住了袁朗,不叫他发出任何声音,等这个吻由缠绵转淡后,高城才正色道,“袁朗,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袁朗一怔,这些年高城的职务一升再升,而他袁朗在国安已经升无可升,倒是在不同的局之间游走,国安一共十七个局,他已经呆过一半了。随着高城的升职,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后,将他看作是高城的家属,高家的儿媳。


只有高城,反倒逮着机会就跟他强调,他是袁朗,独一无二的袁朗,并不是他高城的附属品,是与高城在这条路上携手同行的伴侣。


说实话,对于别人强加给他的身份,袁朗心里一点都没疙瘩是不可能的,不过他看得开。他和高城好容易才有今天,不想因为点无足轻重的小事再旁生枝节,但对高城表现出来的体贴与尊重,当然是感怀在心,报之以更深的爱。这就是为什么他和高城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反而感情越好的原因。


去欧洲之前,二连长因为水泊梁山要开分店,找他借钱,他帮忙又从铁大那里给挪出了两百万。在办理借款手续时,高城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到家,要不要开车来接。


他挂了电话后,二连长突然道,“袁朗,我跟现在的老婆都七年之痒了,你和老七咋反而越来越粘乎呢?”


当时他随口敷衍了两句,打车回来时却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是啊,他和高城在一起都三个七年还多了,咋就没痒过呢?回来后,他也问了高城这个问题,结果高城很生气,骂他闹鬼的毛病,以后不准他再跟二连长私自来往了。那一晚,高城特别热情,他们差不多闹了一夜,之后高城就变得更粘他了。


得知他要去欧洲,还要顺便去看看齐桓买的那个海岛时,高城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他去。自己在电话里给高城描绘了一番海岛上的天然美景,还拍了视频发给高城分享,高城却看都没看,一个劲地追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唱戏的总希望有观众捧捧场,高城的态度说实话让他有些不高兴,就说要在岛上过完春节再回,高城就不高兴了,和他争吵起来,挂了电话。之后,就是高城每天几个电话地向他赔罪,然后小心翼翼地催他回来。


他不明白高城为什么如此排斥那个海岛,问了也是转移话题。他其实很喜欢那个岛,齐桓说那个岛其实不是买的,而是齐桓带着前老A们占领的无主岛屿,就是为了送给他。因为那里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不受任何法律的约束,他在那个岛上,可以自己当国王,自己制定法律,他很心动。他和高城的关系并不受任何法律保护,他们都已人到中年,木拉提都有了女朋友了,有些事该考虑了,可惜高城不配合。


高城见袁朗不知在想着什么,对自己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有点急了,“袁朗,你有没有在听?”


袁朗被高城拍醒,故意逗高城,“听见了,所以咱们就是搭伙过日子呗!”


“你你你……”


为了避免金句能手高城又有什么惊人之语,袁朗也堵上了高城的嘴,吻罢才继续逗高城道,

“我不管那些,反正我是老公,你是我老婆。老婆,来,叫声老公听听!”


袁朗以为高城又要炸毛,谁知高城将脸埋在他怀里,过了半天,软软地叫了声,“老公。”


八十高龄的高副司令夫妇在大年初二很罕见地过了个二人世界,因为三个儿子都上老丈人家拜年去了。不过,袁朗走之前,是帮他们将午饭做好后温在了锅里,才带着高城和木拉提出发的。






草稿箱里捡出篇文改了改,居然很应景。

关于齐桓给袁朗占了个海岛让他做国王的事,是因为我最近在写《A情三十六计》,查找资料时发现有个父亲为了圆女儿当公主的梦,占领了苏丹和埃及两个国家之间一块2060平方公里的无主土地,建立了北苏丹合众联邦王国,让女儿成为了真正的公主。


天净沙

(袁高)在劫难逃

A情三十六计75

“呃……”一时之间,袁狐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关于割肓肠不打麻药的小护士,确实有这么个人,但那故事却与他无关,应该是上一代人的故事了,是他在野战医院接受气胸手术时,听一个快退休的护士讲的,他又将其用做了给手下的南瓜们做思想工作的素材。所以,高老虎即使从许木木那里听到了这个故事,也从来没误会袁狐狸已经有老婆,因为高老虎早就从司令夫人那里听说过那个故事了。


事实上,在许木木进入A大队之前,那个故事袁狐狸已经在三中队讲了好几年了,但是以往那些南瓜的保密意识都很强,从来没往外传过。唯独许木木那一根筋,就是被罚抄再多的保密条例,每次只要南瓜们的话题涉及什么恋爱、婚姻、家...

A情三十六计75

“呃……”一时之间,袁狐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关于割肓肠不打麻药的小护士,确实有这么个人,但那故事却与他无关,应该是上一代人的故事了,是他在野战医院接受气胸手术时,听一个快退休的护士讲的,他又将其用做了给手下的南瓜们做思想工作的素材。所以,高老虎即使从许木木那里听到了这个故事,也从来没误会袁狐狸已经有老婆,因为高老虎早就从司令夫人那里听说过那个故事了。


事实上,在许木木进入A大队之前,那个故事袁狐狸已经在三中队讲了好几年了,但是以往那些南瓜的保密意识都很强,从来没往外传过。唯独许木木那一根筋,就是被罚抄再多的保密条例,每次只要南瓜们的话题涉及什么恋爱、婚姻、家庭时,许木木就会将那故事讲一遍,这才传进了铁大耳朵里。


至于那次袁狐狸又伤了肺,却是在军总住的院,毕竟军总的硬件设施比野战医院好很多,所以主刀医生不是司令夫人。那次也不知道高老虎是从哪里知道了那个消息,有一天突然跟着吴哲一起来看他。当时也没啥特殊之处,袁狐狸做完手术还没几天,刚刚能靠坐起来,但还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所以高老虎在病房里坐了一阵,聊了几句闲话,就走了。


过了两星期,他的伤情已经稳定,只是铁大命令他必须留在医院休养。但是,那一阵恰好A大队有很多任务,人手紧张,他就让铁大把陪护他的小南瓜都撤回去完成任务了。他住的是单人病房,每天独自一人呆在病房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无聊透顶。


就在那时,高老虎却又突然出现了,说是来看望师侦营生病的士兵,想起他来,也顺便过来看看。之后,高老虎就几乎每个星期都来,有时陪他聊上半天,有时说上几句就走。那时,他无聊得都快疯了,所以非常欢迎高老虎的到来。


两人之前喝二斤舍命酒时,感觉并不算好,没想到这聊天倒是聊出些味道来了。他们虽然性格不同,成长环境也迥异,却在很多事上观点惊人地一致,便越聊越投机,到后来他几乎是数着日子地盼着高老虎的到来。


但是,他出院之后,高老虎不再去找他了,就改成他常往师侦营跑。他总是隔上一阵,就在日常训练结束后,请假开上好几个小时的车赶到师侦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说几句话,在食堂蹭顿饭,然后再开上好几个小时的车回来。有时他到得实在太晚了,营部食堂早关门了,高老虎就在自己宿舍给他泡方便面。


次数多了,袁狐狸便开始贪心不足,“高城,方便面泡的不如煮的香,你给我煮吧。”


高老虎斜他一眼,“老子不会煮,要吃自己动手!”


袁狐狸蹭在高老虎身边,“煮吧,高城,还是给我煮吧!”


高老虎涨红着脸,不耐烦了,“爱吃就吃,不吃就滚,闹鬼的毛病!”


那次两人不欢而散,袁狐狸饿着肚子又回了A大队。当时的心情,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应该是又委屈又酸涩吧?好像还觉得高老虎不够意思,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去师侦营了。


之后,他就消停了几星期,然后他带着三中队又出了一次任务,时间很短,危险性却不小。万幸的是,三天后他把每个南瓜都平安无事地带回来了,只是他自己的右手腕有些轻微骨裂,上了夹板,用纱布吊在胸前。


任务归来照例是休假,三中队的南瓜们各有各的安排,齐桓也请探亲假回家相亲了,他如失了群的大雁没有着落,打算在基地狠睡两天。


成花花和许木木要去师侦营访友,吴哲也要一同去帮着马晓帅解决电子技术上的一个什么问题,三人却闯进他的宿舍,把合衣而卧的他也硬架上了车。


许木木说,齐桓临走前交待了的,“队长右手受了伤,做什么都不方便,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按我排的值日表照顾队长,外出时也把他带上!”那天正好轮到许木木。


袁狐狸想到之前和高老虎的不欢而散,心里不由得埋怨那多管闲事的齐桓。到了师侦营大门口等着接领人时,他就打定主意要赖在车上睡觉,绝不去高老虎那里自找没趣。


没想到那天出来接领他们的竟然是高老虎本人,当时袁狐狸仰面朝天躺在后座上,有限的视野里却突然冒出了颗虎头。那坏脾气的老虎冷不丁地看到后座上躺着的他,双眼里满是又惊又喜,“诶,中校,你你你也来了?快快快请!”


那天在师侦营吃饭时,高老虎就坐在他的左边,因为他的手伤,一直不停地给他夹菜,“袁中校,尝尝这白切三黄鸡,鸡肉贼嫩!”


袁狐狸来者不拒,其实他是左撇子,只是这个秘密,除了铁大,基地里已经没人知道了。


他刚进A大队时,铁大就对他说,“袁朗,既然你是左撇子,那么不管做什么,你的左手都要练到比右手还要快三分,好三分,精准三分。但是当着别人的面,哪怕就是在基地里,只准用右手!”


“为什么?”这什么变态的规定?练好了又不让他用,那要练干嘛?


“这样,你的左手才会成为你的杀手锏!”


所以,那天他一直靠右手用勺子费力地挖着高老虎给他夹的菜,后来高老虎再夹菜时,就体贴地将菜给他直接放在勺子上。反正那天,他心里的委屈就莫名其妙地被治愈了,他又恢复了隔一阵就往师侦营跑的惯例。


两人依旧是聊天、蹭饭、告辞,不管有多晚,他都不留宿。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要那样,A大队的伙食比师侦营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他为什么要来回开上靠十个小时的车,就为了去师侦营蹭顿饭,关键是很多时候还蹭不上。


蹭不上饭的时候,高老虎就给他煮方便面,对,是煮,不是泡。一开始只有方便面,后来就开始削根火腿肠在里面,再后来高老虎还会给他煎两个荷包蛋盖在上面,虽然那蛋总是碎的,也从没成过形,但他宁可把车停在半道上看蚂蚁,也要错过师侦营的饭点,反正高老虎的宿舍里好像常年都储备着方便面、生鸡蛋和火腿肠。


然后有一天,袁狐狸躺在375峰顶等候山里的黄昏时,突然惊觉自己已经爱上了高老虎,思考了一星期,就去师侦营向高老虎表白了。


显然,铁大怎么也没想到勾着袁狐狸每隔两三个月就休假的会是高老虎,倒是锁定了军总的那些护士。可怜的小护士们!阿弥陀佛,你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反正我家老虎不能入地狱!


“袁朗,我相信无风不起浪,在这件事上,军总的护士比病人家属嫌疑更大。那一层楼的护士可能性最大,其中共有五位已婚,两位当时年龄已经超过四十,你还挺挑的,肯定看不上,剩下的三位中,有一位早就跟丈夫一起转业回老家了,应该也不是。还有两位,袁朗,哪位是你的心头好?”


“随便!铁大,您看哪位更合适,您就安排给我吧!”袁狐狸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


只是他没想到,铁大竟然还真的去调查过军总的护士,可见铁大要挖掘他的秘密的决心有多大,他又能抵抗多久?


铁大眨了眨眼,都到这地步了,这小狐狸仍不急不躁的,这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还是他猜错了?


“铁大,我觉得吧,您应该跟老仇换换位置,您说您去干情报工作多好?还省得老仇动不动就想来A大队挖墙脚!铁大,您要不要这么狠啊?好歹我也跟了您这么多年呢,不就多请了几次假么,您有意见可以不批啊,至于这么抽丝剥茧的,硬要栽赃个与有夫之妇通奸的罪名给我?”


袁狐狸抓住一点狠怼,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如果再不趁着铁大推理错了方向赶紧把局势扳回来,等铁大回过神来他就只有束手就擒了。


果然,铁大看到袁狐狸那激动的模样,心里就更不确定了,难道真的冤枉这小狐狸了?想想也是,小狐狸条件不差,就算再怎么不讲究,还是有道德底线的,怎么可能勾引人家有夫之妇?就算是有人愿意倒贴,但之前他托人介绍了那么多有才有貌、还有着有趣灵魂的女人,小狐狸都没看上,怎么可能要那些自己送上门来的?


正在这时,电话又响了,铁大自己接起了电话,“喂?……不见!就说我不在!……老仇,你他妈要不要脸啊,还真找上门来了?……你来了也没用,我这里没你需要的……别拿军委压我,老子不怕!……那你慢慢等着吧!”


袁狐狸看到铁大挂了电话,也不吭声,等着铁大对他的宣判,没想到铁大却对他挥了挥手, “袁朗,你先回宿舍去吧。”


袁狐狸眼看着自己已经被铁大逼到了悬崖边上,只要铁大再踢出一脚,他就立刻掉进万丈深渊,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铁大竟然收回了那只脚,让他都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铁大,我……”


“你什么?叫你回就赶紧回,你的事儿等我有空时再谈!”


电话铃又响了,铁大拿起话筒就破口大骂,“老仇,你他妈还真是我仇人,欺人太甚!说了不借不借,还他妈的逼上门来……老王?啊,不好意思,不是对你,刚一个王八犊子惹得老子……什么?这是真的?……到底怎么回事?……真是他自己要去?……老连长会同意?……好,这事我知道了,办法嘛,我也没有,我这里还有比你更头痛的事呢,我先挂了,回头再跟你细说。”


铁大挂了电话,站在办公桌前思索了片刻,突然勃然变色。


袁狐狸早就出了铁大办公室,站在走廊上,感受着如水的月光,竟然觉得有点不真实,他竟这么好运地又逃过一劫?袁狐狸在自己腿上狠狠掐了一把,阿妈呀,真疼,这竟然是真的!


谁知他刚走到距离铁大办公室二十米的地方,身后就传来了铁大的怒喝声,“袁朗,你大妈给老子滚回来!”


袁狐狸正沉浸在一半是惊恐、一半是庆幸的复杂心情中,冷不丁得听到这如炸雷般的怒喝,吓得浑身一颤,一回头,恍惚间就看到了正站在窗口的铁大如怒目金刚般地瞪着他,又不由得悚然一惊,“铁大?”


铁大什么都没说,只是冲自己的办公室门努努嘴,袁狐狸慢慢走回了铁大办公室,这一刻他真的有些腿软。他从没见过铁大如此生气过,大概率是已经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了,他该怎么办?


如果换个人,估计就已经放弃抵抗了,可是袁狐狸的风格却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虽然他猜测可能铁大已经猜到了,仍是装作若无其事一样,笑嘻嘻地问道,“怎么,铁大,您又后悔了?”


铁大不停地上下打量着袁狐狸,仿佛在看天外来客一样。


“到底怎么了?”袁狐狸依然嬉皮笑脸地,“铁大, 您别这么看着我,我这头皮直发麻!”


“头皮发麻?袁朗,你这么胆大包天,也会头皮发麻?”铁大掀开薄唇。


袁狐狸没有退缩,直视着铁大,“铁大,您在说什么?”


铁大突然咬牙抬手扇了袁狐狸两个耳光,“袁朗,你在玩火!”


袁狐狸挨了一巴掌后,才开始躲闪,“铁大,我到底干啥了,让您这么打我?我好歹也是副大队长了,不要面子的吗?”


“刚才T师的老王打电话给我说,高城今天交了维和报名表。”



天净沙

(袁高)一波三折

A情三十六计74

铁大又审视地看了袁狐狸一眼,慢悠悠地道,“没遇上什么事,那就是遇到了什么人。”


袁狐狸真想大叫,“什么人也没有!”


可是他不能,一旦他自乱阵脚,那么他的一切都将在铁大面前无所遁形。他现在只是后悔,明明他一直跟小南瓜们强调要以最大恶意揣测敌人,抓住机会先发制人,但他自己又为何总是拘泥于与铁大的关系,没有主动出击,导致现在只能被铁大牵着鼻子走?


所以,袁狐狸只能微微一笑,“遇到的人多了去了,每参加一次演习,至少遇到一个团。出一次任务,也能遇到一个队,不过都被我们干掉了。铁大,您指的是哪个?”


“别给老子装疯卖傻,”铁大非常有修养地横了他一眼,却仍在继续,...

A情三十六计74

铁大又审视地看了袁狐狸一眼,慢悠悠地道,“没遇上什么事,那就是遇到了什么人。”


袁狐狸真想大叫,“什么人也没有!”


可是他不能,一旦他自乱阵脚,那么他的一切都将在铁大面前无所遁形。他现在只是后悔,明明他一直跟小南瓜们强调要以最大恶意揣测敌人,抓住机会先发制人,但他自己又为何总是拘泥于与铁大的关系,没有主动出击,导致现在只能被铁大牵着鼻子走?


所以,袁狐狸只能微微一笑,“遇到的人多了去了,每参加一次演习,至少遇到一个团。出一次任务,也能遇到一个队,不过都被我们干掉了。铁大,您指的是哪个?”


“别给老子装疯卖傻,”铁大非常有修养地横了他一眼,却仍在继续, “让我想想,最近这几年你认识了哪些人,又跟你的反常相关的,一定得是三四年前的……”


“叮呤呤……”袁狐狸一把拎起话筒,然后支到了铁大的耳边。


袁狐狸这是没办法,再让铁大顺着那思路理过去,不超过三分钟,他和高老虎的事儿就得露馅了。这个电话响得正及时,让铁大接电话,正好扰乱了铁大的推理思路,如果这个电话再打得长一点的话,也许铁大根本就想不起刚才想到哪里了。


阿妈呀,不管是谁打来的电话,那都是上帝派来解救他的天使,他都感激他全家。只是,日后袁狐狸被迫与高老虎分离,在一次又一次的狼奔豕突般地逃命时,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喂,老仇?……你又想上我这里挖墙脚?……他妈的,老子的手下抢点南瓜也不容易,都是用挨打挨骂换来的……”


袁狐狸趁着铁大接电话,站起来指了指门口,准备脚底抹油。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谁知铁大却瞪了袁狐狸一眼,又指指他刚才坐的沙发,示意袁狐狸坐着别动,“新人?没有,一个都没有!”


袁狐狸手托着腮帮子,做无奈状,其实已经心急如焚。这下完蛋了,铁大居然不允许他走,这是彻底叫铁大起疑了,那他和高老虎的事儿,还能瞒多久?


铁大瞥了眼袁狐狸,“老人?更没有!……借?我说老仇,你们国安怎么整天尽想着做无本买卖?你们不能自己花时间培训几个吗?……哦,你们训出来的不合要求,就上我这儿来挖,感情我们A大队是你们国安的孵化基地啊?……行,等他们要退役时,我再通知你,现在嘛不欢迎……真不欢迎,我们正在搞封闭演练,你来了也不给进!……总参怎么啦?就是军委来也不顶用,不借就是不借,老子说了算!没得商量,就这样!”


铁大气势如虹地挂断了电话,袁狐狸争取主动,拖延时间外加转移铁大的注意力,问道,“又是国安要借人?”


铁大却不上当,“这事儿不用你管,咱们先来说你的事!”


“我能有什么事啊?铁大,您还真觉得我不对劲啊?”袁狐狸的汗都快下来了,看来今天是跑不掉了。亏他还做了那么多计划,没想到还没开始呢,就在铁大强大的火力面前不攻自破了。


铁大不理他的怨言,自顾自地道,“上次我说你的休假有问题,你死活不承认,就这么被你混过去了。这几天我把你这几年的请假时间和销假时间都调出来看了看,袁朗,有你的啊,猛地一看还真看不出来什么。幸亏老子沉得住气,慢慢理,才看出了点名堂,要不又让你小子要蒙混过关了。袁朗,你是自己主动交待,还是我替你说?”


袁狐狸脸上笑容不变,其实心里却如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操!铁大还真舍得下功夫啊?居然从他的请假时间上找线索!对待阶段级敌人也不过如此吧?有必要这么叫真吗?


他的请假有问题吗?他也不知道啊!他只是想到开房记录可能会留下轨迹,所以他和高老虎约会时他们从不住正规酒店,可他从没想过请假时间也会出卖他,要不他早就下手销毁记录了。


现在没怎么办?不能慌!甭管铁大从中看出了什么,反正他绝不承认,难道铁大还能为此对他屈打成招?就算铁大真下得了狠手,他也不怕,反审讯训练他们隔段时间就要来一次的,他可是这方面的佼佼者。只是,无论是他的审讯技能,还是反审讯技能,都是铁大教的,这老狐狸有没有留了一手,现在还真不好说。


不,他得自信点。也许铁大根本就没看出什么,纯粹是在这里诈他的呢?铁大可是老A祖宗,兵者诡道玩得独孤求败了,他可不能上这个当!


“铁大,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您要觉得我的休假有问题,就直说吧!”袁狐狸以不变应万变。


“袁朗,你是觉得我在诈你,是吧?我现在是给你机会,你别不见棺材不掉泪。”


袁狐狸更加确定是铁大在诈他了,要真看出问题,早就说了,还在这里耗什么耗?


“成,铁大,您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这几年的休假,看起来杂乱无章,没有规律,但是仔细比较,就会发现,你通常都是请半天或一天假,基本都是当天出去当天回,我可以断定,那些应该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儿。但是,你每隔两三个月,就会连续休两天假,基本上都是周五傍晚出基地,周日七点前回 ……”


完了,袁狐狸的内心里已经叫苦不迭,铁大,您这么老奸巨滑干嘛?还让不让人活啦?


“你每次要在基地外住两个晚上,袁朗,那两个晚上你都住哪里?”


住哪里?之前是在城乡结合部的各个小旅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之后就是固定在金玉良苑他和高老虎的窝里啊!


袁狐狸翘起二郎腿,还一抖一抖的,显得毫不在乎,其实却是借以掩饰自己的心慌,“到处住啊,有时候在老战友那里挤挤,有时自己住酒店,还有时办事单位的招待所。比如WJ警察局的招待所,我就住过好几次,对了,我还在您那水关桥的房子里住过呢。”


袁狐狸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东拉西扯,扰乱铁大的注意力,这么多地方,他就不信铁大真会派人去核实。


铁大点头,也不多计较,“行,能说清楚就行,只是袁朗,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巧呢,正好是隔两三个月一次,而且每次都是你孤身一人?你说说你请假都干嘛去了?”


“铁大,您这不是难为我吗?这都几年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


“是吗?你刚才不就记得挺清楚吗?袁朗,你是我教出来的,这才两三年,你记得住在哪里,却不记得干嘛去了,你觉得我会信吗?”


“您要不信我也没办法。”袁狐狸换了个姿势,迎着铁大的目光做回忆状,“您再让我想想,不就是去外地看看老战友,在周边城市转转,啊,有时也在北宁城里晃晃。自从被您给A进大队后,我一直都呆在基地里,连北宁城到底长啥样儿都摸不清楚,这两年才……”


铁大又点头,“对,你之前从不休假,除了执行任务,都没怎么出过基地,是不了解北宁。你之前说你没遇上什么事,那就只能是遇到了什么人,那么什么人能让你定期外出,每次在外面过夜两个晚上,你还拒绝承认?袁朗,你是和那人一起过的夜吧?”


袁狐狸的笑容已经快挂不住了,铁大,您稍微笨那么一点儿会少块肉吗?


“你这人看起来不拘小节,可又有自己的原则,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要真认识了什么人,又没什么猫腻的话,你肯定不会这么讳莫如深的。能被你这么藏着的人,肯定身份不对,你知道你的行为不妥,但又丢不开,袁朗,那人到底是谁?”


袁狐狸极力控制着自己,才没有悚然变色,“哪有什么人?每次都是我独自一人,我连齐桓都没带!”


这也就是因为铁大与袁狐狸是亦师亦兄的关系,铁大这么查袁狐狸,袁狐狸虽然节节败退,却一点脾气都没有。如果是换了普通的上下级,上级这么对付下级,那就是撕破脸皮了,下级也早就翻脸了。


“对,你连齐桓都没带,可问题就在这里,你为什么连齐桓都没带?齐桓一向就是你的丫环、老妈子、书童、随从加贴身护卫,还得充当你的酒桶,平时你都是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恨不得上厕所都得带上,为何你在基地外过夜时不带他?”


“因为齐桓……”


铁大没给袁狐狸编造借口的机会,“因为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因为你的卑劣行为,哪怕是在最亲近的齐桓面前也说不出口!”


操!铁大不会真的已经查到了高老虎吧?他还要做无谓的挣扎吗?


“袁朗,你还要继续垂死挣扎吗?”


“没什么挣扎不挣扎,我没做就是没做过,总不能因为铁大您的恶趣味,我就凭空捏造一个出来吧?”


铁大冷笑,“凭空捏造?出门总是要花钱的吧?听说,现在的银行网点可是都有摄像头的,袁朗,你别逼我对你用手段!”


袁狐狸再也撑不住了,该死的,他怎么忘了这一茬?他的军保卡之前一直在高老虎手中,高老虎又每个月都从卡上取钱还房贷,要是铁大真的接入银行系统,高老虎将藏无可藏。


不,还没到那一步。他的卡虽然早就给了高老虎,但前两年卡上的钱根本就没动过,那他就可以说自己偷偷买了房,只是委托好兄弟高老虎帮忙还房贷而已。只是他又该如何解释买房却没告诉铁大?


“袁朗,说吧,跟哪个有夫之妇一起过夜了?”


袁狐狸差点儿跳了起来,什么意思?铁大居然怀疑他跟人通奸?在铁大心中,他就这么没品吗?


但是他又忍住了。


眼看着他和高老虎就要奸情败露了,没想到铁大居然岔了方向。岔了方向好啊,至少高老虎暂时安全了。只是这个方向,叫他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随便承认,奸情还是奸情,却已经变了味道。倒是可以避免真正的秘密被铁大识破,可是说一次谎,就要用一百次谎来圆,按铁大这般刨根问底的劲头,过不了多久,他和高老虎还是得被铁大连根刨起,而且还搭上了他的人品和道德。


可如果不承认,铁大必然会追究真正的原因,他又难自圆其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着铁大出现漏洞,再一举翻盘了。


铁大又猫戏老鼠般,“袁朗,下面的,你要自己说吗?”


袁狐狸坚决摇头,铁大的推理方向已经错了,他还有什么好着急的?现在铁大有多得意,呆会儿铁大就会有多尴尬。他要蓄势待发,等到铁大发现自己推断错误时再全力一击,让铁大彻底歇了调查他的念头。


“这个有夫之妇,绝对不是你因为工作认识的,三年前你还没当上副大队长,那时你的工作对外联系不多,跟已婚妇女更不可能,所以只能是你因为私事结识的。我回忆了一下,发现你所有的反常,都是从那次替小南瓜挡子弹被打穿了肺后开始的。当时你的肺伤得很重,你在军总住了两个月的院,你一定是住院期间认识的她,从你出院之后就开始定期外出过夜了。那时给你主刀的是个男医生,可以排除,至于是护士还是病人家属,一时不好判断。不过,我记得差不多也是从那时开始,A大队突然有了个传言,说你老婆是个护士,割盲肠都不给你打麻药,袁朗,这不是巧合吧?”


“呃……”一时之间,袁狐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天净沙

(袁高)险象环生

A情三十六计72

袁狐狸一回到A大队基地,连自己的宿舍都没回,就直接去了铁大的办公室。铁大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迷迷蒙蒙,犹如仙境一般。


袁狐狸喊了声报告,不等铁大回答,就直接进了办公室,先奔窗户而去,将几扇窗全都打开,才转身道,“铁大,想开点吧,您就算真把自个儿给熏死了,也只能进入那十四层枉死地狱,入不了仙班的呀!”


铁大看都没看袁狐狸一眼,又美滋滋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你是抽得比我少,还是怎么的?”


“那我也是被您给带歪的,您已经教坏我一个就算了,别再祸祸这一基地的南瓜了。每次兄弟们上人家地里抢几个南瓜回来,重则挨打,轻则挨骂,也不容易呀!”


“袁朗,你这假休得......

A情三十六计72

袁狐狸一回到A大队基地,连自己的宿舍都没回,就直接去了铁大的办公室。铁大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迷迷蒙蒙,犹如仙境一般。


袁狐狸喊了声报告,不等铁大回答,就直接进了办公室,先奔窗户而去,将几扇窗全都打开,才转身道,“铁大,想开点吧,您就算真把自个儿给熏死了,也只能进入那十四层枉死地狱,入不了仙班的呀!”


铁大看都没看袁狐狸一眼,又美滋滋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你是抽得比我少,还是怎么的?”


“那我也是被您给带歪的,您已经教坏我一个就算了,别再祸祸这一基地的南瓜了。每次兄弟们上人家地里抢几个南瓜回来,重则挨打,轻则挨骂,也不容易呀!”


“袁朗,你这假休得精神焕发了呀,上这儿来跟我耍嘴皮子来了?”铁大叼着烟,双眼紧盯着屏幕,手里不停地操作,却不紧不慢地问道。


袁狐狸一本正经地道,“我是来销假的。”


“哦,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铁大不咸不淡地道。


袁狐狸却绕到了铁大桌边,“这次去WJ,弄到了点好东西,这是孝敬您的。”


铁大瞥了一眼塑料袋里的东西,手上顿了顿, “恩施玉露?”


“识货,林震山家自己产的。”


“林震山?你见到他了?”这么多年,铁大也许记不住每一个老A的名字,却一定会记住所有牺牲的和因伤残而不得不离开A大队的老A们的名字。


“没,”袁狐狸自发地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他已经不在了。”


“哦。”铁大没有问林震山是怎么死的,手上的动作却慢了下来。


因残疾而不得不退伍的老A在社会上会遭遇什么,他比袁狐狸更早地就见识过,只是尽管他是A大队的主官,他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他家现在就靠他老婆每年产几十斤恩施玉露供养两个孩子读书,我跟她说,以后每年我给她家两万块钱,她的茶叶我都包了。”


“其中一万我来出。”铁大想都没想就道。


“不用,这不又涨工资了嘛,我还出得起……”


铁大不屑地道,“你再这么寅吃卯粮,我怕你会饿死!”


袁狐狸嫌弃高老虎花钱大手大脚,可是他自己在铁大眼中,却也是个留不住钱财的败家子。这么多的中队长中,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一个袁狐狸这等定期拿钱出来给队员改善伙食的中队长。要知道,A大队向来经费充足,伙食标准本来就比其他部队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袁狐狸这么做,有点类似于企业搞团建,可以提高三中队的凝聚力和向心力,铁大本人倒是不反对。


但是,每当三中队在食堂聚餐时,其他中队就羡慕得不要不要的,这让其他的中队长怎么开展工作?这么犯众怒的事儿袁狐狸也敢干,铁大要是再不把袁狐狸提上来做副大队长,估计袁狐狸就得被其他几个中队长合起伙来套麻袋打死。


袁狐狸不再推辞,“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特地跑我这里一趟,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铁大撇嘴。


这真是自己一手养出来的小狐狸,敢来算计他,要是换成其他中队长,他早就教他们重新做人了。


“诶,铁大,您这话说得,我可是专门来孝敬您的啊!”袁狐狸大呼冤枉。


“好吧,多谢你的孝心。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么,袁朗,说说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袁狐狸一点也不尴尬,铁大功力之深,以他的道行被看破是必然的,不过他还是得负隅顽抗一阵的,“嘿嘿,这不是平时多烧香,以后再请假才容易嘛!”


“哦?你这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袁朗,最近这两年,你这假可是休得有点频繁啊!”铁大停止了敲击键盘,身体向前倾着,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中,双眼放光,“怎么,有情况了?”


“什么情况?”


“还跟老子装傻,你那尾巴一翘,老子就知道……”


“诶,铁大,铁大,咱能说点别的成不成?”袁狐狸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子,什么借口不好找,偏要提什么鬼休假?眼看着这楼已经歪了,再不赶紧给正过来,最后砸死的肯定是他自己。


“不成!你这么三天两头地往外跑,肯定是心里有了中意的了,老子就想知道什么样的美人勾了你的魂!说说,她是做什么的?家庭背景怎么样?多大了?怎么认识的?跟你合不合拍?什么时候带给我瞧瞧?做咱们这一行的,找的另一半性格太过软弱可不行,什么都要靠男人的话,你以后就废了……”


铁大一张嘴,竟是婆婆听说自家的傻儿子终于有了心仪的小媳妇人选的模样,里里外外问了个遍。


“铁大,我都不知道您原来这么想媳妇啊!这还真是老房子着火没救了,您说您想媳妇,那就赶紧自己上啊,老盯着我算怎么回事,我还没玩够呢!”袁狐狸故意使出他的绝活,不但顾左右而言他,而且总要绕到铁大自己身上,最好惹得铁大不耐烦了,一烟灰缺砸过来,他就正好借机溜出去。


“别跟老子东拉西扯的!袁朗,你真没有意中人?”铁大可是成了精的老狐狸,怎么可能会看不破袁狐狸的把戏?


有啊,当然有啊,他中意得很啊,可他能说吗?真说了,他的下场就不是烟灰缸伺候了,恐怕他得被活扒了狐狸皮!


袁狐狸赶紧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没有,我用我的党性保证真没有!”


铁大也没死揪着不放,说实话,这么多年袁狐狸一直以“还没玩够”来应对铁大的逼婚,铁大对袁狐狸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反正又不是他的亲儿子,他还真能拿袁狐狸怎么着?就是真的亲儿子,强摁牛头也不吃草啊!


不过铁大话锋一转,就开始算后账了,“既然没在谈恋爱,那你说说,你这么多休假都干嘛去了?”


袁狐狸暗叫不妙,自己为了不掉进坑里,却给自己又挖了个坑,不过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不动如山。


“那不是因为您老人家抬举我,做了这副大队长,得出去应酬嘛。”


袁狐狸这也不是假话,副大队长的职位使他经常要外出应酬,铁大将军队系统里的应酬自己揽下来了,但是军队外面的那一摊却是袁狐狸在负责。特别是为了老A转业安置的事儿,免不了要跟北宁的市直属机关打交道,经常要和那些机关的头头脑脑联络联络感情,那些领导家中办什么婚丧大事,他也得去送个红包。就像他刚才说的,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到时有谁会搭理你?


“应酬真有这么多?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这个大队长还忙呀?”


铁大这话说得其实也有点扎心了,袁狐狸以前是一年到头从不休假,他又无父无母,连探亲假也没有。现在因为有了高老虎,他也只是隔两三个月才回一次家,其他的外出都是为了工作,与以前相比,确实是休得多了些,但距离上限还差得远呢。


袁狐狸也不争辩,“要不,咱俩换换?”


铁大当初自己揽下部队这一块儿,是因为他是高副司令的老部下,C军区有他许多老上级、老战友、老部下,工作比较好开展。


不过,军人再多,也只是一个系统,但是北宁的机关却多如牛毛,一砖头下去能砸中五六个科长处长什么的。而且A大队搞精兵简政,90%以上都是作战人员,连参谋长都没设,作战、训练、通信、军务、机要、管理等相关的活儿全都推给了袁狐狸和几个文书。幸亏袁狐狸属于闲不住的人,本身又没有家庭拖累,所以整天忙得不亦乐乎的,但其实也是为了那些南瓜们,硬着头皮撑着。


铁大翻了翻眼皮,“怎么,你这副大队长屁股还没坐热,就想谋朝篡位啦?”


袁狐狸大笑,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反正迟早都是我的,您老人家就赶紧当个逍遥自在的太上皇,让我也能早点多几个人使唤使唤,好好喘口气吧!”


“野心不小,你就知道一定是你的了?”


“不是我的更好,我还不想累得中年猝死。”


“放心吧,没把我气死之前,你还死不了。”


袁狐狸不干了,“这话说得,铁大,我就这么叫您看不上啊?您凭良心说,上哪儿您能再找我这么个任劳任怨又乖顺听话的部下来?”


“任劳任怨?乖顺听话?你是在说你们中队那个齐桓吧?”


袁狐狸又大笑,“齐桓也是我教出来的,我要自己没有这点特质,能教出他来?”


“行,都是你教出来的,”铁大点头,甩了份文件过去,“那你把这事儿也给办了吧,反正都是你教出来的,你说话管用。”


袁狐狸接过一看,正是军区下发的号召报名维和的文件,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他跟铁大磨嘴皮磨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想提这事儿,但又怕引起铁大的怀疑,这才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了这么久。


“又维和啊?今年几个名额?”袁狐狸快速地翻着文件。


“2个,周五就开会传达下去了,几个中队到现在还只有一个南瓜报名。”


对比去国外维和,老A们都情愿在国内执行任务,因为就像齐桓说的那样,联合国的任务太闲了,太轻松了。如果去维和一年,除非自己坚持魔鬼训练,否则回到国内都会发现状态下滑了许多。


对老A们来说,状态下滑也许就意味着死亡,但是如果想自己坚持训练的话,在国外又没那么多训练器材,也没合适的训练场地。更主要的是维和基地内动辄大几百人,有时甚至上千人,甚至还有其他国家派来的联合国新闻官、联络官什么的,他们如果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训练的话,还怎么做到保密?所以轮到A大队出人去维和时,基本都只能强制指定由谁报名,就如当初铁大结袁狐狸一样。


“行,这事就交给我吧,哪怕是抓,我也保证给您抓来两个。”袁狐狸合上文件,借机赶紧撤。


铁大太精明,他想出去维和的计划还得好好构思一下,就这么冒冒失失地提出来的话,百分之百会被铁大抓个正着。他可不敢指望铁大能接受高老虎,他要是爱上个其他男人,只要他多磨磨,估计铁大还能念在他多年为A大队劳心劳力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


可一旦铁大知道他袁狐狸和高老虎搞在了一起,估计明天齐桓带着三中队的南瓜们负重跑375峰时,就能发现峰顶多了块墓碑,他就被铁大活埋在那儿。


不,铁大可能会更狠,连木牌子都不会给他插一块,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直接让他从这世上消失掉。到时候,傻呼呼的齐桓肯定带着三中队的南瓜们就坐在他头顶上,一边看着山里的黄昏,一边猜测他们曾经的队长上哪儿去了。


想到这里,袁狐狸不由得浑身一颤。


“这就要走了?”铁大还有点意犹未尽。


“这不是要去想办法给您抓人吗?要不,这事儿还是您自己亲自办?”袁狐狸稳住心神以退为进。


“赶紧滚!”铁大像赶鸭子一样将袁狐狸赶出了办公室。


袁狐狸一出办公室,就给自己竖起了两根手指,成功脱险!今天可真是险象环生啊,差点儿就叫铁大看破了,幸亏铁大怎么也没想到他爱上了个男人。


只是,他该怎么和高老虎一起去维和?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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