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术每日一游
论原著各峰主沉稳外表下的活泼内心
轻松向 ooc预警 无cp
————————————————
1.穹顶峰
议事厅中。
待前位峰主言罢,木清芳朝岳清源颔首道:“岳师兄。近日百战峰弟子来去过多,千草峰灵药圃损耗巨大,再这样下去别无他法。”
听罢,柳清歌蹙眉,难得为自己辩解一回:“这届弟子不经打,小磕小碰就上你那。”
你峰弟子不经打这句话就跟沈师兄本分守己不去温柔乡一样不堪一击。
木清芳身为医修,脾气再好也心疼自...
论原著各峰主沉稳外表下的活泼内心
轻松向 ooc预警 无cp
————————————————
1.穹顶峰
议事厅中。
待前位峰主言罢,木清芳朝岳清源颔首道:“岳师兄。近日百战峰弟子来去过多,千草峰灵药圃损耗巨大,再这样下去别无他法。”
听罢,柳清歌蹙眉,难得为自己辩解一回:“这届弟子不经打,小磕小碰就上你那。”
你峰弟子不经打这句话就跟沈师兄本分守己不去温柔乡一样不堪一击。
木清芳身为医修,脾气再好也心疼自己栽种的灵花异草,对着这只知打打杀杀的榆木脑袋气得懒于跟他拌嘴。
首席位的人蹙眉,显然也赞同木清芳的话。“柳师弟。你的初心是好,但还是要考虑弟子本身的情况。”他不好多说,只得温言。
【苍穹的灵石毕竟不是飘来的,人活着修仙总要花灵石的】
突兀的声音响起,大殿中顿时有几位峰主险些喷茶,惊疑不定地抬头看岳清源。
【百战峰弟子训练过多,消耗的灵石也比清静峰峰的多得多,花销不可谓不大,若像苦行峰就好了,但那又不行,那群弟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离得近的沈清秋放下茶,忍耐于此人不合时宜地心疼钱,因此动作颇用了几分力,见岳清源投来不解的目光,又闷咳二声。
然后他就后悔了。
岳清源依旧疑惑,心中习惯地絮絮叨叨:【小九怎么了,怎么咳嗽了,难不成喝茶呛到了?怎么会?还是昨夜风凉得风寒了?看来又得去千草峰了,按理说修仙之人不会这样,算了,之前用的药还剩多少来着?】
岳清源已然跟报菜名一样碎碎念着治风寒的药材,听得沈清秋握紧了扇柄时,莫名感到一股杀气。
而听得真真切切的木清芳先是茫然,再唇角抽搐。
感情掌门师兄每次拿药都给了沈师兄?
不过小九?哈哈哈哈哈哈沈师兄还有这这小名……木清芳连忙低头,拼命忍住喉间隐隐欲出的笑声。
“诸位……为何一直盯着我?是还有其他事情吗?”岳清源眼瞅众人的眼神越发诡异,犹豫问道。
柳清歌:“岳师兄,辛苦。”
岳清源:?
木清芳缓声:“治风寒的药草,师弟那儿还是有的,师兄莫要委屈了自己。”
沈清秋:?
你再说一遍?
而公明练达的岳大掌门感觉不对劲。
直至众人七嘴八舌后,他才了悟。
岳清源愣了半晌,在沈清秋的眼刀子中悻悻道:“……下次不会乱想了。”
出了议事厅,待沈清秋不见,齐清萋才捧腹肆无忌惮笑起来:“你们听到没有哈哈哈哈哈沈清秋怎么会有小九这么个幼稚称呼,岳掌门越说我越想笑!”
木清芳:“噗,难怪沈师兄不让岳师兄按这个叫,也想不到岳师兄平日竟然那么担忧花销。”
柳清歌倒是气定神闲:“以后沈清秋不好好说话我就这样叫他。”
魏清巍:“那场面真是很有得看了……”
尚清华懵:“诸位,不应该担心担心明日或许是谁吗?”为什么你们笑得跟中了八百万一样?
话音落下,众峰主倏然笑不出来了。
2.清静峰
又是鸡飞狗跳的议事厅,沈清秋与众峰主仔细听声音,发现没有,于是皆大欢喜。
看来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心音没了!
待岳清源和众峰主放下警惕,开始商讨大事时,沈清秋垂眸盯着条条状状的琐事,嘴角一撇:【整天拿着这些事翻来覆去是闲得没事干么?每天一次还开那么早,真是烦透了,有这时间下山除个妖都比这见效快。】
这个清冷嫌弃的声音……
众人话音诡异一滞,齐清萋这时拍板,惊起四座,振振有词:“看来这心音一脚没有了,岳师兄你大胆想!诸位更不必拘束!”
沈清秋:“……?”
岳清源难得困窘地扶额,挥手示意:“齐师妹,大可不必如此。”
尚清华眼睁睁看着众峰主顷刻之间收好震惊错乱,若无其事地眼观鼻鼻观心,不由颤手:想不到诸位同门……还是演技派?
沈清秋却狐疑,尤其是看到柳清歌也安分地坐在位置,随着众人点头。
不对劲。
沈清秋正开口疑问:“……你们?”
陡然,尚清华不怕死地say hello:“柳师弟你今日怎那般拘谨?放心!没听到你的!”
柳清歌:“?”
柳清歌怒目横视,却晓得议事厅不是放肆的地方,故而冷哼一声,不再计较。
【柳清歌竟然没出手,】沈清秋狭起眼眸,看起来有种精明狡黠之感:【果真有古怪】
沈师兄你每天都在疑神疑鬼什么了啊喂!众人痛心疾首。这可是难得听这位主自剖心音的机会—
—关键他还猜对了!
不过在座的能当上峰主自然有过人之处,眼看事情就要败露,还能泰然处之。毕竟只要不露馅,沈清秋再怎么样还能掩盖心声不成?
他们正好奇苍穹山未解之谜“沈清秋不为人知的一面”呢咳咳咳!
沈清秋环视四周,心中低声:【岳七?】
离的最近的岳清源差点没绷住脸上惯有的温和笑容,他不动声色地拿着公务折子挡住嘴角的弧度。
显而易见,岳掌门的小动作沈清秋没发现。沈清秋不为人所察觉地皱了皱眉,随后的心声雷得众人齐齐倒地。
【七哥?】
【柳清歌那个小白脸。】
【我……】
沈清秋不信邪,豁出去了似的点了在座的每个人,最终自言自语地嗔道:【难不成真是我近日太多疑了?】
憋笑憋的难受的众峰主:……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他们真的好想笑谁来救救他们!?沈师兄别太乐了为什么这峰主议会怎么那么漫长?!他们真的想跑了!!
柳清歌的神情崩得不像样,想拔剑又觉得没必要,想作罢又感不甘。沈清秋此人平日装得仙风道骨,心里话怎么那么不可理喻!
终于有个峰主忍不住了。魏清巍双肩颤抖,在沈清秋沉默而冷锐的目光中举手边笑到崩溃边说:“沈师兄对,对不起……我,师弟我突然想起一些高兴的事情……”
沈清秋仿佛在看死物般,闻言轻且阴冷地问道:“魏师弟,比如?”
尚清华慌不择言,哈哈大笑起来:“比如,比如我与魏师兄初见时魏师弟讲了个冷笑话来着!”
魏清巍反驳回去:“那不是冷笑话!”
闭嘴吧你!!尚清华看着沈清秋笑里藏刀的模样心中惊恐。
你再说下去,你我二人明日就被报复成为苍穹派的笑话啦!
柳清歌以拳抵唇,沈清秋罕见带上如沐春风的笑脸,可森冷的嗓音让众人不寒而栗。
“看来……柳师弟也想起开心的事了?”沈清秋轻声问。
柳清歌面瘫似的,点头:“我突然想起我取出承鸾的时候了。”
承鸾:?
你说这话你的良心…算了你好像真有点。
闻言,沈清秋阴阳怪气道:“是么?柳师弟你拿承鸾劈门的事师兄还记着呢。”
柳清歌耿直,反问他道:“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用承鸾劈门?”他本还想叫声小九让沈清秋发火,没成想沈清秋皮笑肉不笑,不恭不敬地打了个拱:“沈某记下了各位今日的雅兴之举,来日定当一一上门登谢。”
【一个不落,】他弯唇:【说话算话。】
众峰主你看我我看你,等沈清秋拂袖飘然离去后,骤然几位哀嚎几位大笑。
“嗷嗷早知道不听了!”这是尚清华。
“沈师兄竟然叫岳师兄七哥,好好好,未解之谜又破一个!”说话的是齐清萋,眼睛雪亮。
女人的八卦心思果然可怕。其余峰主暗恨,毕竟沈清秋对男的可不比对女人宽厚。
3.百战峰
众人没想到,或者说柳清歌都想骂人。
你这心音不是按排名来的吗?!
沈清秋那刻薄鬼的表情让人看见就觉得没好事,你是没看到吗!?
“柳师弟怎么不坐呢,”沈清秋把着扇子,明知故问道:“师弟素日不是最殷勤了?”
柳清歌:……
天道好轮回,一发惊雷劈死谁?
-待更-
昨夜星辰2
2修雅(下)
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弟子得了修雅剑,场下陆续有弟子发出惊叹与议论。
双手捧着修雅的小弟子不过穿着普通弟子服,白衣褶皱不堪,污浊一片,额角上带血的伤口堪堪结痂。再定睛一看,却是剑眉星目,俊朗非凡,只道明珠蒙尘,似是仙人下凡历劫来了。
众人惊呼过后,场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得修雅仙剑,本应是人人该庆祝恭贺的好事,却无一人对那位出尽了风头的少年绽出笑脸道喜。
沈九初来乍到,且并不怎么出现在人前,其他峰的弟子对他不太熟识,自然不可能向他祝贺道喜。清静峰上的几位师兄因沈九初来遍夺走了师尊的关注并似乎师尊对这位新来的有点要立他为首席的意思,更是嫉妒打压,而今见他得剑,如晴天霹雳,首席之位...
2修雅(下)
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弟子得了修雅剑,场下陆续有弟子发出惊叹与议论。
双手捧着修雅的小弟子不过穿着普通弟子服,白衣褶皱不堪,污浊一片,额角上带血的伤口堪堪结痂。再定睛一看,却是剑眉星目,俊朗非凡,只道明珠蒙尘,似是仙人下凡历劫来了。
众人惊呼过后,场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得修雅仙剑,本应是人人该庆祝恭贺的好事,却无一人对那位出尽了风头的少年绽出笑脸道喜。
沈九初来乍到,且并不怎么出现在人前,其他峰的弟子对他不太熟识,自然不可能向他祝贺道喜。清静峰上的几位师兄因沈九初来遍夺走了师尊的关注并似乎师尊对这位新来的有点要立他为首席的意思,更是嫉妒打压,而今见他得剑,如晴天霹雳,首席之位没得跑了,没上去揍他一顿已经是克制,更别提道贺。
沈九默默垂下眸子,在鸦雀无声的注视中走下台。
说不失落那是假,方才台上的其他人得了灵剑,他们的师兄弟又是道贺又是说要下山请客的,好不热闹。
他不得不想起那位背叛过他的好哥哥——岳清源,他想,若是岳清源此时出现,他可以勉强不排斥他的勾肩搭背,勉强答应他去山下饭馆吃一顿。可是,前些日子岳清源才和他说他要下山执行任务,个把月才能回来。
沈九向来喜欢妄想,就像他在秋家妄想了三年,天天想岳七什么时候来接他。直到他一把大火烧了秋家后,他才明白,原来有些事,想别人不如自己做。但他依旧没放弃,他跟在无厌子身后,居无定所,时而风餐露宿,有时候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看着夜空中的星辰,一眨一眨的像小眼睛,他想七哥是不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也在看着他。后来他与岳清源重逢,终于知道,岳清源不是他的七哥,岳七永远成了星星。
沈九攥着修雅,在众目睽睽下,孤身没入人群。
“你是新来的小师弟么,我都没见过你呢,你真厉害,恭喜。”
一声清亮的女声从沈九的耳边拂过,像山间清朗的风。
他抬眸去看,女孩儿两眼弯弯,明眸皓齿。
是她…
苍穹山是座仙山,初登苍穹时那一级一级的石阶上萦绕的灵气和周围秀丽风光的景色都令刚从泥淖中爬出来的沈九震惊和艳羡。
不过,真正让他对苍穹山心生神往的是在他看到一位身着劲装的女弟子神色鲜活,同一旁的男弟子竟也勾肩搭背,那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一同爽朗地大笑起来时。沈九曾经接触过的女子,待他很好颇为照顾的大姐被人牙子非打即骂不说,还被卖去做了妾室,即便是秋海棠,秋剪罗那样宠她,却在生气时骂上几句难听的也不是没有。原来在苍穹山,可以没有男女之别,人人平等…
那女孩儿好似发现了冲他们呆呆望着的沈九,竟也朝他眨了眨眼。
像一闪一闪的星星,在漆黑的夜空中那样耀眼。
“别看了,那是仙姝峰的首席弟子,喜欢齐师姐的人可多了,你得排队。”领他来找清静峰峰主的清静峰大弟子也瞅见了他的异常,冷嗤道。
沈九愣了愣。
是啊,他不过是个被泥水脏污东西淹没的,只能在黑夜中偷偷爬行的东西,怎么配肖想天上的星星呢?
补充上一章注释:
上一任清静峰峰主 白梓晨
上一任仙姝峰峰主 莫梓凌
昨夜星辰1
齐清萋x沈清秋(齐九)
1修雅(上)
苍穹山的每个内门弟子修炼到筑基期都有机会万剑锋拔剑,不过这个四年一度拔剑的机会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每个峰上每次能参与拔剑的人数取决于前四年十二峰试剑大会的综合排名,像安定峰这样年年试剑大会排名最末的峰,每次都只有一个名额参加拔剑。
不过虽然能上场拔剑的人数有限,但参与围观却是没有限制的。苍穹山十二峰,各峰的峰主教各峰的弟子,峰与峰之间弟子的交流也不大紧密,大多数弟子还是很想一睹今年拔出上等灵剑的师兄弟都是什么峰上的,暗暗较劲。
清静峰上大多抱着典籍的文青,重文轻武,试剑大会的排名也仅仅是倒数第三,能参与拔剑的名额只有三个。
穹顶峰的十二名弟子...
齐清萋x沈清秋(齐九)
1修雅(上)
苍穹山的每个内门弟子修炼到筑基期都有机会万剑锋拔剑,不过这个四年一度拔剑的机会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每个峰上每次能参与拔剑的人数取决于前四年十二峰试剑大会的综合排名,像安定峰这样年年试剑大会排名最末的峰,每次都只有一个名额参加拔剑。
不过虽然能上场拔剑的人数有限,但参与围观却是没有限制的。苍穹山十二峰,各峰的峰主教各峰的弟子,峰与峰之间弟子的交流也不大紧密,大多数弟子还是很想一睹今年拔出上等灵剑的师兄弟都是什么峰上的,暗暗较劲。
清静峰上大多抱着典籍的文青,重文轻武,试剑大会的排名也仅仅是倒数第三,能参与拔剑的名额只有三个。
穹顶峰的十二名弟子已经全部拔完剑,接下来就该轮到第二峰——清静峰了,清静峰峰主回头扫视了一圈杵在他身后跃跃欲试的弟子,轻飘飘地点了两个弟子的名字,又转回头去。
清静峰的弟子面面相觑,明明这次他们有三个拔剑的名额,师尊怎么只点了两人?该不会是师尊老糊涂了记错了罢?不过这话他们可不敢说出来。
刚被点到名的清静峰上算排的上名号的师兄斗着胆轻声问道:“师尊,我们峰上的名额是三人。”
“嗯。”清静峰峰主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那弟子再不敢说什么,紧张地抿了抿唇,上场准备拔剑了。
清静峰峰主座下两位弟子分别拔出了中等与中下等灵剑,两人得了自己本命灵剑,虽不算太好,但总归过得去,与没有本命灵剑的师兄弟们相比要好上太多,心里暗自兴奋,却又不好在一向清冷喜静的师尊面前表露出来,又见自家师尊神色恹恹,想起他们确实没有如穹顶峰那样半数人拔得中上等的灵剑那样亮眼,心下惴惴不安,眼见师尊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立马缩着脖子溜进了围观的弟子堆里。
方一下场,这俩得了灵剑的弟子便迫不急待地在两手空空的弟子们炫耀起了自己刚得的宝贝。
场上拔剑的弟子快轮到仙姝峰了。
清静峰峰主状似不经意地转过头,裹挟着灵力的一句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每一个清静峰弟子的耳朵里。
“沈九人呢?这么久了,劈柴也该劈完了罢?”
一石激起千层浪。
清静峰的几位师兄吓得一哆嗦,大脑一片紊乱,来不及去想师尊是怎么知道他们欺负沈九让他劈柴挑水扫茅房的,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今日故意不让沈九来围观拔剑大会,让他把这小半个月的柴都给劈了。这位四年前就已经得本命灵剑的清静峰大弟子,被撺掇去御剑赶紧把沈九给弄过来,以防师尊怪罪。
清静峰大弟子一路御剑,从万剑锋试剑场火急火燎地冲到清静峰后山。那位他的小师弟,沈九,正盘腿坐着看书,而他身边的那个劈柴桩子上斧头漂浮在空中正在自动劈柴。
这位清静峰大弟子差点没冷笑出声,他一脚踢翻了看书正认真的沈九,看着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白衣染尘,额角磕在地上磕破了,鲜血从伤口汩汩地往外冒。
“小聪明倒是不少,叫你劈柴你就这么劈的?”清静峰大弟子嗤了一声,也没对这位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小师弟伸出援手,冷声道,“一会儿见到师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
沈九姗姗来迟,他乘着大师兄灵剑到万剑锋试剑场,他呆呆地看着试剑台上拔出本命灵剑的别峰师兄,眸中不知是羡慕还是其他情绪,就被师尊点了名。
“愣着干什么,去试试。”清静峰峰主的语调无甚起伏,就像在叙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沈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
什么?他去?去拔剑?
他想都不敢想,他这样一个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也能站在万众瞩目下,拔出一把属于自己的本命灵剑。
沈九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沈九,还要本尊请你去?”清静峰峰主又道。
“师尊…”沈九眉目微颤,恭敬道,“弟子定不叫师尊失望。”
最后一个苦行峰的弟子拔完剑,该轮到仙姝峰弟子。
仙姝峰峰主正鼓励着自家马上要上场的弟子们,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莫师妹(仙姝峰峰主),我的弟子刚帮我处理完峰务赶过来,插个队呗。”清静峰峰主总是板着脸无甚表情,此时勾唇一笑倒如冬日里一道斜斜的暖阳,冰雪消融,暖和中带着几分清冷。
“处理峰务?你要立首席了?”仙姝峰峰主诧异道。
“嗯。”清静峰峰主点了点头,又讨好地笑道,“莫师妹行行好,通融通融。”
仙姝峰弟子们本就对清静峰文绉绉的文青有一层文化人滤镜,那清静峰峰主在她们心中更是,哪里见过这位传闻中冷冰冰的师伯这样蛊人的一笑,仙姝峰弟子们纷纷在心里暗道:这也忒不要脸,竟然使用美人计。
仙姝峰峰主哼了一声,吩咐准备好了要上场拔剑弟子们往后退些。
沈九低着头匆匆从给他让位的女弟子身边掠过,待他终于踏上拔剑的试剑台时,额上已经附了一层薄汗。
只要将手轻轻放在面前的试剑石上,他就能拥有一把泛着灵气的本命灵剑了。
听说本命灵剑是会追随剑主一身一世,即使相隔天涯海角,只要有筑基的功力,剑便能召之即来。
他沈九从来都是孑然一身,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什么,无论是从前待他极好的岳七,还是“沈九”这个名字,都只是别人施舍给他的。如今,他终于能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么。
这样一个天大的幸运降临到他的身上,他一时不知是兴奋更多些还是紧张更多些。
就算是下等灵剑也好…
沈九在心中默默念着,他颤着手附上了试剑石。
“你的继承人…怎么搞的灰头土脸。”仙姝峰莫峰主看着那衣衫褴褛,脸上血迹半干的清静峰首席,挑了挑眉,“白梓晨,你怎么做人师尊的?”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况且,那柴房早在我还是弟子的时候就被我改造的冬暖夏凉,还安静,看书修炼都很合适。”清静峰白峰主一本正经道。
“你…?你那个时候被你的师兄关在柴房,还不是我天天给你送饭续命。”莫峰主没好气道。
“也是。”白峰主肯定道,“不然,也劳烦你徒弟给我徒弟送个饭?”
忽然间,天地变色,万剑锋数千把灵剑嗡嗡作响,抖动不安,那置于万剑之顶的两把剑一并离鞘腾空而起,只见那两柄灵剑在半空中剑锋相向,在空中交缠打斗起来。
“是乘鸾和修雅!”万剑锋峰主瞠目道。
这可是两柄特等灵剑,相传是数千年前仙魔大战时的神仙留在人间的仙剑。
两柄灵剑为争一主竟自发打斗之事从未有过,更别提是两柄特等灵剑,精纯的灵力因剑锋相交而劈向下方的弟子,各峰峰主与长老连忙筑起结界抵挡。
乘鸾和修雅瞬息间交战了数百回合气流翻转,修雅趁着乘鸾剑锋袭来时转身用剑柄一档,刹那间侧锋倒回,打了个乘鸾措手不及,修雅立马乘胜追击,抓住乘鸾的破绽,最后将乘鸾击飞,插入地面三分。
修雅剑便施施然地飞到沈九面前,凌厉的剑锋翘了翘,,像是在表达击退了乘鸾的得意。
沈九目瞪口呆地伸出手去接,那柄方才灵力肆意张扬的修雅剑倏而乖巧地安稳落在他的手里。
那剑身上刻着二字“修雅”。
沈九喃喃地念了遍:“修雅…”
修雅剑白光乍现,乘鸾从地缝中飞回了剑鞘中,天空中阴云退去,又恢复了原本的晴空万里。
黑化版世界21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本章超级精彩哦!!
(ps:有人问我这篇是观影的吗,然后我想起来好长时间没有给原世界观影了,这章给观影吧!!)
都看到这了你确定不给一个小爱心?!(´∩。• ᵕ •。∩`)(。・//ε//・。)
——————正文开始!!想要小爱心(◍•ᴗ•◍)❤
———原世界内
...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本章超级精彩哦!!
(ps:有人问我这篇是观影的吗,然后我想起来好长时间没有给原世界观影了,这章给观影吧!!)
都看到这了你确定不给一个小爱心?!(´∩。• ᵕ •。∩`)(。・//ε//・。)
——————正文开始!!想要小爱心(◍•ᴗ•◍)❤
———原世界内
距离观影已经过去这么多时间,苍穹山派的人还时不时的担心着沈清秋的安危,但普通人已经接受了天上的屏幕了,反正对生活也没有影响,仙师的失踪还是交给他们宗门处理好了,我们再担心也没用…
当然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个人孤独的在崖底‘想’着屏幕上的人…
(不用猜就知道他是谁了吧!)
就在这时,天上的屏幕突然开始发光,缓慢地聚焦在黑化版世界的苍穹山派大堂上,正对着沈清秋进行播放
这群人就望着屏幕上的沈清秋
于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沈清秋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边笑边说道:柳师弟,没事!真没事!马上就要好了!只是看着有些也许严重而已…已经抹好药了呢!…的关心,好意我心领了!!}
就这样看完了沈清秋的全部阴阳发言…
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开始说话…
苍穹山派内
岳清源一顿巴拉巴拉的输出:“一定!一定!是有人带坏了小九!!小九可是……的好人!!”
其余人只敢在内心OS :掌门师兄,掌门师兄,你的眼睛怎么样了?!要不然我们去看看吧!!(⊂(・﹏・⊂)
柳清歌则表示:“那感谢你只阴阳屏幕上的我,对现在的我还没进行什么阴阳…”
木清芳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怎么让掌门师兄来看病啊?最近要看看治眼睛的医书了……”
齐清萋则看着屏幕总算有点开心的样子,但还是一副小孩被欺负了家长抱怨的样子道:“这娇宝可真会阴阳人,平时还没见他这样过…”
明帆则气愤到:“师尊!师尊!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不可以揣测…”说要又撇了一眼旁边的宁婴婴…
宁婴婴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凡间
王三:“哎呦!这仙师怎么这么吓人!?我觉得都可以把他贴在门上镇魔了…”
李四:“可不是嘛!!仙师的意思我们揣测不懂…”
………(观影结束后)
随着观影的结束
苍穹山派主峰上的人内心中的不安愈加强烈
好像沈清秋要是再不回来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那种不安攥的心口也开始犯痛…
像有人在嘲笑马上就要失去了………
——————文章正文结束,如果都看到这里了就点点小爱心吧~(⊂(・▽・⊂)
—— 来个小彩蛋!!
黑化版世界
众人嘲笑的道:“哟哟哟!!怎么这么逊!!有本事打破次元壁来找我们呀~”
“哎呀?小九的真人在你们那儿吗!?我怎么都没看见他呀?哦!!对不起~原来在我们这儿呀!!”
原世界
众人紧握双拳:“到时候打死你们!!快把小九还回来!!你们养不好他!!!”
顿时双方又开始了激烈的争吵……
—— 小彩蛋也结束了
本章结束了,下次更新时间不定!
亲亲所有看我文章的人(。・//ε//・。)
我也给你们送爱心♥╣[-v-]╠♥
不可以拒收!!!
拜拜!!
书剑映苍穹(一)
*群像友谊,无cp,雷点慎入
*狂傲背景,众峰主的首席弟子时期
*关于一些少年们的成长和打打闹闹
“此次任务由掌门亲自点名安排,沈师兄没和我们同行,他要是知道了生气怎么……”
一语未毕,柳清歌却出声打断:“我们为了等他,已足足迟了一个时辰才出发,”
他冷哼一声:“这一个时辰,可是连他半个人影都没见到,这种人,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
柳沈二人的关系大家都有目共睹,几个人面面相觑,尚清华识趣地转移了话题:“我们不出半日就采齐了这血元草,掌门师伯为何还派这么多首席弟子一同出行?”
魏清巍若有所思:“掌门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走在...
*群像友谊,无cp,雷点慎入
*狂傲背景,众峰主的首席弟子时期
*关于一些少年们的成长和打打闹闹
“此次任务由掌门亲自点名安排,沈师兄没和我们同行,他要是知道了生气怎么……”
一语未毕,柳清歌却出声打断:“我们为了等他,已足足迟了一个时辰才出发,”
他冷哼一声:“这一个时辰,可是连他半个人影都没见到,这种人,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
柳沈二人的关系大家都有目共睹,几个人面面相觑,尚清华识趣地转移了话题:“我们不出半日就采齐了这血元草,掌门师伯为何还派这么多首席弟子一同出行?”
魏清巍若有所思:“掌门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柳清歌回道:“此地为人魔两界的交界处,荒无人烟,倒是有许多猛兽魔兽越境出没,若是普通的历练,倒也不必安排这么多人。”
木清芳开口:“不错,血元草是以魔物之血滋养的灵草,常生长在血池之旁,这种地方是常有体型巨大且凶猛的魔物出没,还是要提高警惕为好……”
话语未落,异变突生!
猛的一阵地动山摇,几乎逼近天崩地裂之势,几人脚底站得稳,却也晃的厉害,前方传来撼天动地的嘶吼之声,一团庞然黑影出现,犀叫混杂着蟒蛇嘶鸣。
木清芳脸色当场就变了:“黑月蟒犀!”
-
竹舍里,沈清秋跪在清净峰峰主前面,后者则端着茶盏,兀自刮着茶叶,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清秋气都不敢出一句,清静峰峰主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细细品着茶:“为何回来的这样晚。”
沈清秋跪得笔直,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回道:“回师尊,弟子与水祟缠斗时,弟子无用,一时不慎中了它的计,耽搁了时辰,还请师尊责罚。”
当时的沈清秋解决完邪祟,接到掌门安排的新任务时本是急需即刻启程回山的,却听见在不远处的湖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说是有人被什么东西卷到水里去了,沈清秋到湖边刚想细细查看,却不想脚下水底一黑,整个人瞬间栽倒,湖水没过头顶,也被卷入湖底。
缠住他腿将他卷入水里的是潜伏多日准备大干一票的水祟,这种邪祟的处理起来倒也不是特别棘手,可眼下腿却受到了伤,行动更不便,这才多费了些时间。待他处理完这里一切后,才匆匆赶回山。
清静峰峰主“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关心,随即又问起别的:“掌门师兄颁布的任务,除了你岳师兄需留峰上帮掌门处理公文,其他首席弟子都去了,他们方才等了你一个时辰才启程,此任务的酬金不会少于之前的,你若是想要,现在便跟上他们。”
说完也不再多留,负手离开了竹舍,大概是去寻一处好地方修炼去了。
沈清秋感激不尽,动了动跪得发麻的腿,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朝清静峰主离去的方向行了一礼,又马不停蹄地赶路去了。
-
几人纷纷亮出佩剑,柳清歌手腕一翻,乘鸾迎风刺出,凌厉的剑气镇得巨兽足足飞出三五里开外,黑月蟒犀嘶吼着,向众人冲去。
乘鸾一飞冲天,化出成百上千道有形剑气,排列成光阵,落雨冰雹般从四面八方朝中央包围的黑月蟒犀射去。
剑气如虹,银光闪耀,剑招连连不绝,可黑月蟒犀的皮却实在是厚,数不尽的剑气和刀芒不断碰撞,对它来说竟只是破了点皮。
场面愈发控制不住,黑月蟒犀如发疯一般,直朝他们撞去,反复多次后,众人才发现:黑月蟒犀是冲着血元草来的!
血元草一直是被用来炼制血脉强化类丹药,能够增强修行者的血脉力量和耐力,也是修行者突破瓶颈的关键药材,但此物一旦被魔物吸收,它们的魔气暴涨,血性更烈,到时候只会给在人魔两界边境居住的人带来灾难。
腰间挂着乾坤袋的木清芳连连后退,那巨兽也是步步紧逼,他跑起来,黑月蟒犀也跟着跑,每跑一步整座山都要晃一晃,别的人不打,偏偏追着木清芳跑,那黑月蟒犀,果真是闻着味儿追过来的!
齐清萋立即闪身在前:“木师弟你先走一步,这里交给我们。”
剑阵如雨倾盆而下,木清芳清楚自己的实力不济,要是继续留在这,搞不好还会给师兄师姐们添堵,他一点头,拔剑就地飞天。
-
木清芳飞至半路,前方的一声猛兽嘶鸣惊得鸟飞兽散,威力之大,竟将御着剑的木清芳掀倒在地。
一条比刚才那只还大的黑月蟒犀突然出现在眼前,木清芳被巨兽口中的赤色巨蟒卷起,准备连同他和他身上所带着的血元草一齐吞入腹中,却被木清芳手持着的长剑阻挡,便干脆将人往上一带,木清芳登时双脚离地,又是一扔,他整个人被甩飞撞向一旁的树。
木清芳挣扎着要爬起,这一摔,半边身子都失去知觉,动弹不得,那魔兽就死磕着他,看着渐渐逼近的黑月蟒犀,木清芳扭头吐掉几口血,他想,今日也许就要交代在这里了罢。
黑月蟒犀张着血盆大口,口中盘旋着的赤色巨蟒也蓄势待发,就要将他拆吃入腹,眼见那尖利的獠牙近在咫尺,关键时刻,眼前一炸,满天尘土飞扬。
木清芳眼前视线一片模糊不清,什么都看不见,只听一声剑刃入肉,血肉撕裂之声传来,猝不及防地被喷了一身的血,又听见有个重物掉落在他身旁,待烟尘散去,木清芳扭头一看,巨蟒那颗瘫软的头正躺在他身旁!
烟尘滚滚中,青衣共白尘乱飞。
木清芳抬头,随即惊呼出声:“沈师兄!”
眼前的沈清秋手持修雅,抬手拭去颊边点点殷红,神色冷峻:“你先在此地运功待灵力恢复,血元草先交给我。”
木清芳闻言手一扬,两人瞬息之间完成交接,沈清秋抬手便往他身上设了个屏障,黑月蟒犀对天长嚎口喷鲜血,嘶吼着用头上的独角对准沈清秋猛地朝他撞来!
木清芳从身上摸出几粒丹药和着血往肚子里吞,坐在树下边运功疗伤,还不忘朝沈清秋大喊:
“血灵草有着极为浓郁的血肉气息,魔界巨兽就爱这血气!吸入过多还会发狂,沈师兄切记别让它吞进肚子里去!否则令这黑月蟒犀兽性大发,发狂状态下甚至能越过边境危害百姓!”
沈清秋朝他点点头,就地拔剑一飞冲天,那巨兽也着了魔般地朝他追去。
-
这边,黑月蟒犀终于倒下,刚经历一场激烈战斗的众人也都是强弩之末,灵力也都耗的差不多了,再也支撑不住,都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
“木师弟呢?”
“回山搬救兵了罢。”
几人点点头,起身整理一下准备回山,刚站起来,又是一阵山摇地动,众人险些摔倒,不得不以剑柱地。
尚清华颤颤巍巍地道:“这是……该不会还有一只吧?!”
他们循着出现动静的方向望去,一阵烟尘过后,看见黑月蟒犀追着个青色的身影飞驰而来。
不是沈清秋还能是谁!
魏清巍顿时结巴:“是沈师兄!从木师弟那个方向过来的!木师弟独自一人,这是被被……被吃了?”
远处的沈清秋朝他们一挥手:“快闪开!!”
此话一出,弟子们立刻作鸟兽散,离得远远的,毕竟眼下灵力不足二成,再加入混战,岂不是给自己人添麻烦?
沈清秋像一阵风刮过他们面前,身后的巨兽满口黑血,竟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一心只追着沈清秋,犀叫震耳欲聋。
尚清华呆呆地看着从黑月蟒犀口中淌落到地上的血,沈清秋随即投掷出一个乾坤袋,齐清萋扬手接住一看:“是木师弟带着的血元草!……”
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沈清秋不用想都知道她接下来想问什么,抽空回了个头:“没死。”
黑月蟒犀长嚎一声,爆发似的冲他撞来,势必要用头上的弯角让沈清秋穿肠破肚。“还挺记仇。”沈清秋猛地刹住脚步,翻身飞上巨兽的头上。
柳清歌一甩掌中长剑,试图朝巨兽的脖颈刺去。黑月蟒犀通体漆黑,皮厚无比,刀剑不入,方才与黑月蟒犀交过手,才无意间发现巨兽颈下的皮肉柔软,倒是个好下手的地方。
黑月蟒犀满目猩红,嘶鸣不止,沈清秋在它身上站着,它便拼命摇着身子要将沈清秋甩下来,他脚下不稳,听见柳清歌在下边喊道:“朝颈间打!”
沈清秋掌中汇聚灵力正准备打下去,谁成想那黑月蟒犀似乎听得懂人话,摇得更剧烈了,连柳清歌都近不了它的身,沈清秋一时不慎,竟直接被甩飞至数米开外。
沈清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拭去唇边血迹,腿却痛的厉害,眼看就要被巨兽踩死,他一咬牙,迅速翻身爬起就跑。
打不过,那就跑啊!
黑月蟒犀属于魔界稀有的巨型魔兽,反应和动作也较迟钝,沈清秋与柳清歌相视一眼,柳清歌略一点头,沈清秋换了个方向,直接往断崖跑去。
人人皆知清静峰百战峰的首席弟子二人素来不睦,从年少起就关系恶劣,苍穹山十分注重同辈之间的情感维系,两人每次互殴过后,掌门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给他们俩灌输的心灵鸡汤也丝毫不起作用。
因此两人每次出任务,总被特意安排为一伙。话虽是如此,两人在对付其他人上可谓是天作之合,熟悉对方的出手招数,知道对方的长短之处。常常只需一个眼神,对方立马就能心领神会。
断崖下是一片海,黑月蟒犀天生忌讳碰不得水,两人这么做,无非是想将它引进水里。
就这样,沈清秋在前面跑,黑月蟒犀在后面追,柳清歌提着剑追着黑月蟒犀跑。
“……”
沈清秋一路上左弯右绕,身影如鬼魅般灵活,终于到了断崖尽头,轻飘飘的往旁一闪,那黑月蟒犀躲闪不及,直直坠入水中。
断崖离水面不高,但水也足够深,黑月蟒犀在水中嘶吼着翻滚扑腾,嚎叫不止,顷刻便沉入海底。
方才局势紧急,沈清秋一颗心紧紧绷着,现在一放松,腿上疼痛立即蔓延开来,疼的沈清秋倒抽一口凉气,额上冷汗涔涔。
此时其他弟子才匆匆赶到,灵力也较之前恢复了几成,木清芳带着一身的血点子也赶来了,正想靠近给他查看伤势,这时,异变突发!
海中的黑月蟒犀耗尽了气力伸长脖颈,仰天长嚎一声,叫声凄厉,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倒下,一甩口中无头的赤色巨蟒,蛇头断处在崖边上重重一拍,脚下断崖顿时四分五裂,处在悬崖边的沈清秋躲闪不及,随着碎石一同坠入海里。
柳清歌没有犹豫,也跟着跳进水里。
纱杨纳啦 24
“想当峰主,且先过了我这一关。”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已飞到半空之中,手中连珠似的挥出十几个暴击,统统奔向钟怜怜的方向,山间的云岚雾气被激荡震动,瞬息翻涌如涛天巨浪,潮起不绝,遮挡了人们的视线,顾清淮再纵身一跃,就跳了进去。
他早就瞧准的路径,疾风般地冲到妻子面前,低低道:“怜怜快走,你且暂避一时,待我与掌门师兄慢慢周旋,定能保你周全。”
......
“想当峰主,且先过了我这一关。”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已飞到半空之中,手中连珠似的挥出十几个暴击,统统奔向钟怜怜的方向,山间的云岚雾气被激荡震动,瞬息翻涌如涛天巨浪,潮起不绝,遮挡了人们的视线,顾清淮再纵身一跃,就跳了进去。
他早就瞧准的路径,疾风般地冲到妻子面前,低低道:“怜怜快走,你且暂避一时,待我与掌门师兄慢慢周旋,定能保你周全。”
“你……”未料先出手的不是柳清歌而是自己的丈夫。
钟怜怜稍作沉吟,已明因由,本来惊诧的神色刹那而变,秀眉耸起,犹如再度从巨大的痛苦中猛醒,字字清晰道:“我再不愿隐于人后,再不想被世人遗忘,再不能看苦行峰没落。”
她的声音坚定,眼底满是决绝,将牙关一咬,狠狠又道,“你若当真顾念夫妻情分,就不要再插手此事。”
本想抢先出手,虚张声势地骗过众人,放走钟怜怜,可丈夫的“好意”却未得到妻子的半点认同,钟怜怜更是再不肯多瞥一眼,双袖即刻鼓起罡风,第三次将顾清淮向着相反的方向推去,同时打散了越聚越浓的层层雾岚。
这股灵流之强劲,已隐隐带了啸声,所过之处草木皆震颤不已,远远超出了苦行峰主的意料,挣扎在气流中的顾清淮赶忙调动全身灵力,想刹住身形重回妻子身边,既然劝不走,不如强行带走。
“凭你此时修为,拦不住我。”知夫莫若妻,看透丈夫用意的钟怜怜,又递出了一把寒意凛凛的利刃,一句话刺破了顾清淮最后的幻梦。
劲流中的顾峰主好似被剪断羽翼的飞鸟,根本无力振翅再起,任由裹挟着坠向地面,甚至来不及说完一句“怜怜,你莫如此……”
那云端之人此番是绝不肯再退让毫厘,无复回头之意。
“大家小心!”
紧随苦行峰主而落的还有一道乌黑的流光,带着愈来愈疾的啸叫奔袭灵霞洞前的众人。
季珏就在它的去路上,哪能不管?一边高声提醒,一边让过顾清淮,这位百战峰的二当家,奋力挥出道灵流,化为利刃,凌空猛斩,霎时将其劈为两截。
作为最得力的师弟,没两把刷子怎么能在柳师兄手底下混呢?
逢战必出,百战峰义不容辞。
本就跃跃欲试的杨一玄,更是心动身亦动,不再立在众人之后,大步奔向前,飞腾而起,同时将双手手底的暴击接二连三地狂甩出去。
断作两截的乌光,难挡这猛烈的冲击,顿时被炸得粉碎,一天光雨,漫散纷纷。
百战峰的师叔与师侄联手破了钟怜怜的第一招,不过三五息之间。
再望钟怜怜,却是声色俱皆不动,面上并无半点变化,只于口中淡淡道出一字:“聚!”
此声落,彼声起。形将化为泡影的光雨,象是得了号令的两群野蜂,“嗡”的一声自四面八方重新聚合。
一条有尾无头的巨虫出现在半空,环绕相接,竖起排排鳞甲,发出层层幽光,经纬交错,转眼织就一座光影幻阵。阵中迷雾漫漫,乱云滚滚,阴风哀嚎,鬼影频闪,将季、杨二人困在其中,任他们如何左冲右突,也无法打开个缺口。
另一道重新聚合的乌光,则瞬息就扑到了灵霞洞前。
岳清源、齐清萋几乎同时出手。岳掌门随手一划就起了结界,将洞前的众人尽皆护住;齐清萋则将双掌一翻一分,紫光大盛,将乌光的冲力向两边分别泄掉,化入泥土,消弥不见。
木清芳与明帆、小高等人也没闲着,合力加固结界。
只有才落地站稳的顾清淮,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情景,将不可思议写得满脸。
远处的钟怜怜呵呵一笑,全不在意自己的招式被阻拦、化解,反倒道出四字:“正合我意。”
她指尖微微动了动,法诀便起,一对利器倏然召出——长短双钩。其中的短钩,风驰电掣般朝着众人所在的结界狠命砸去,各人急忙输出更多灵力来加固,哪知堪堪就要撞上,围绕着短钩的千百条乌光,骤然滋长数不清的大小触手,紧紧扣压住了整个结界。
“不好!”岳清源此刻算是明白了钟怜怜的用心,他一跺脚,悔道,“大意了,出不去了。”
霞帔盈香,暗流涌动(番外)
一些没话找话也能被我编到快四千字的番外
后面还会有一个篇幅相当的篇章
然后搞完这个合集我就退坑(我发四)(bushi)
正文如下——
自那日后,细算起来已有半月。薛衍带来的风波早已连同他本人,被仙盟一齐摆平。
倒是木清芳却仍在弟子的看顾下一碗碗地喝着汤药,在苍穹山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说来也不是其同门过剩的保护欲。倘若换了其他伤病,只要不涉及伤筋动骨,在千草峰的修养时间也不过周余。可惜木清芳此次消耗了本源灵气,动摇了金丹的基础,修养时间被强行延长,也是在所难免。
好在这段时间没有多少疑难杂症患者找上门来,凭着他教出的...
一些没话找话也能被我编到快四千字的番外
后面还会有一个篇幅相当的篇章
然后搞完这个合集我就退坑(我发四)(bushi)
正文如下——
自那日后,细算起来已有半月。薛衍带来的风波早已连同他本人,被仙盟一齐摆平。
倒是木清芳却仍在弟子的看顾下一碗碗地喝着汤药,在苍穹山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说来也不是其同门过剩的保护欲。倘若换了其他伤病,只要不涉及伤筋动骨,在千草峰的修养时间也不过周余。可惜木清芳此次消耗了本源灵气,动摇了金丹的基础,修养时间被强行延长,也是在所难免。
好在这段时间没有多少疑难杂症患者找上门来,凭着他教出的,优秀的弟子们,千草峰的医疗事业也过渡地有惊无险。
值得一提的是,岳清源与他的约定并没有因为他的倒下而作废,取而代之的,这项差事被挪移到沈清秋与尚清华,这二位常往返于人界和魔界间的好同僚身上。
如此一来,木清芳的修养生活可谓是相当惬意了,除了……他的好师兄、好师弟和好师姐们,亦或心血来潮,亦或公事公办的探视。
若是如许清凛般平素不着调的还好说。几人围坐一处,木清芳即便不主动参与话题,单是在旁听着他们侃天侃地,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在。
而相对比下,以岳清源为代表的探视则是一场灾难。木清芳清晰地知道关心则乱的道理,并且相信他们也深切地知道这一点。不过有时知道与做到之间仍有距离。
两个人,一个坐,一个躺,四目相对间,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的还是那几句嘱托。即使偶尔试图拯救气氛,但无奈笨嘴拙舌,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这其中,柳清歌更甚。岳清源虽操心,但毕竟是一派掌门,如山事务等着处理,所以就算前来探视,也不过浅坐个两刻钟。
但柳清歌向来不怎管百战峰事务,这段时间似乎也消了出去寻人比试的心思,一日日闲来无事,便上千草峰来。
木清芳自然知道他是因着那日没保护好自己,而存了愧疚补偿的心思,也知硬拗不过他,反而会伤了同门和气,于是便由着他去。
不过好在其他峰主似乎并不打算给他们这个“忙里偷闲”的机会。
要知道,柳清歌虽有冷面战神的凶名在外,但毕竟各峰峰主相处甚久,相互间至少八分的熟悉。且不说不大怵他,也自有不被打的准备来。
再加上柳清歌常常外出,即便愿意寻他唠嗑的峰主,也多找不着人。于是这几日正巧便宜,便纷纷来千草峰寻他说话,拿他打趣。
木清芳自是不介意,反倒觉得这样一来,也热闹的很,连卧床修养也变得不甚无聊了起来。
不过这些日子,魔界可称不上太平。
这段时间以来,魔族之中,“恶作剧”屡屡出现,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魔族内部积压许久的旧仇旧怨,被轻易地引爆,不同种族,不同部落间吵的不可开交,几近动手。
洛冰河与漠北君为处理琐事,平复纷争,忙的是脚不沾地,焦头烂额。
于是,为了事件的解决效率,沈清秋与尚清华二人利利落落地收拾了小包裹,留下两位忙得团团转的魔尊,悠哉地回了苍穹山。
一路有损友作伴,漫长的旅程自也不缺乐趣。但真回到苍穹山门前时,尚清华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喂,瓜兄。”尚清华手肘轻轻推了推身旁仙风道骨的人,“你不觉得,苍穹山今天山门口的人也忒多了些?”
“是吗?”沈清秋平素压根儿没注意过山门,此时被尚清华一问,勾起求知欲来,不由得半开玩笑地追问了一句:“飞机菊苣,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对山门这么了解了?”
这句问话似乎正对尚清华胃口,眉眼里也透出些许分享的欲望来,“瓜兄,这你可问对了。我当年还是安定峰普通弟子的时候,这山门可是我最常见的。”
许是触及一些不好的回忆,尚清华的眉眼又不满地耷拉下去,撇了撇嘴道:“你说说我当年脑子是进了什么水,好死不死的,写个低魔设定,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
“是是是,你当年脑子没进水也写不出《狂傲魔仙途》这无节操的书来。”沈清秋早就习惯了尚清华的脱线思维,被好奇心驱使着敷衍了几句,便又转回正轨来,“闲话少说,你从哪儿看出来山门人多的?”
沮丧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乐呵呵的笑容重新挂回尚清华脸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平日这门外有零星三四人已经是少见了。况且今天至少十来人呢,更别说几乎都是长辈加姑娘的组合呢。我估摸着跟木师弟脱不开干系。”
沈清秋没顾上身旁人挤眉弄眼之中少见的洋洋得意,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穹顶峰纠结两秒,拍拍尚清华的肩,“木师弟托我们带的草药还有一点。走,我们先上千草峰把草药送了再说。”
尚清华如何不了解沈清秋想听八卦的小心思,叹了口气道,“瓜兄,我安定峰可不像你清净峰,有靠谱的‘恶毒男配’帮忙守着,我一天不在就要乱套,我多日没回来,不翻天才怪呢。恕我不奉陪啊。”于是拱拱手,脚下御剑加速,转身就跑。
沈清秋看着尚清华溜之大吉的背影,心下小算盘落空,切了一声,“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不就是柳巨巨经常在那儿出没嘛。还没了你就要翻天,常住北疆的时候,也没听说苍穹山后勤瘫痪呐。”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沈清秋在降落千草峰后的第一眼没有看到柳清歌,心里还是暗自落下颗石头来。再怎么说,洛冰河的身份摆在那儿,便也注定他见到柳清歌时,气势会不自觉地矮上一头。
千草峰的小弟子倒是眼明手快,远远撇见沈清秋的身影,就忙上前行礼问好:“沈师伯。师尊还在修养,不知所来何事?”
沈清秋下意识摸了一把腰间的储物锦囊,心中暗自庆幸那些魔界草药由他保管。面上不变,依旧笑着寒暄,“师侄,许久未见了。我今日是应掌门师兄之请,为木师弟送草药来的。”
听完沈清秋的话,弟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迷茫。看得沈清秋正欲自己上场解释时,那弟子又动作起来。
“劳烦沈师伯稍等。这些草药如何处置,还需等我报与师尊知道。”说完,他转身要走。
沈清秋慌忙叫住他。毕竟哪有在正主面前讨论八卦的道理啊,如此想着,又摆出一副温和的样子来,“师侄留步,木师弟大伤未愈,这样小事便不要去打扰他了吧。”
“可是……这些草药的处置,除了师尊,也只有几位师兄师姐有权限了。”有些羞涩的,又有些尴尬的,那弟子应答到,许是恐沈清秋追问,他再补上一句,“况且几位师兄师姐顶了师尊的班,最近几日都忙的不可开交。”
沈清秋暗自叫苦,心下还在硬着头皮与木清芳寒暄,和留下草药先走一步中徘徊不定。那弟子动作倒是个快的,已经敲响了门,“师尊,沈师伯来送掌门师伯说定的草药了。”
眼见门已经被打开,沈清秋也无路可退,只好上前与众峰主寒暄。
说来也好笑,木清芳这屋内除了他自己,与传闻中常常出没的柳清歌外,齐清萋、魏清巍等几个着闲的峰主也在这儿喝茶,围坐其中,倒也有几分昔年清净峰茶话会的遗风。
在一番或热情或惊喜的相互问候后,意料之中的,沈清秋加入了这场“峰主茶话会”,被打断的话题得以继续。
虽说天禄镇的事方才过去不久,但修仙界一贯消息灵通,更何况这好歹算是件大事儿。于是,相关话本也是雨后春笋般地往外冒。
而许清凛也是个爱下山闲逛的主儿,那些话本看的是一本不漏。此时又仗着人在千草峰,挨了打也不用怕,更是在两位正主面前聊起话本内容来。
更别说还有个亲身经历的魏清巍搭腔,虚实结合,给沈清秋听出八分真来。
倒是木清芳和柳清歌两位“正主”不甚在意,一个依旧笑呵呵的,另一个照样神游天外。
虽说这话本叫沈清秋勾起些幸灾乐祸的心思来,但他毕竟心中还藏着事儿,况且几位峰主都没有对山门前的异象提起半个字,这也叫沈清秋更加郁闷起来。
犹豫再三后,沈清秋起身告辞,用的是尚清华同款,冠冕堂皇的借口。出乎他意料的是,齐清萋也起身告辞,理由依旧是担心仙姝峰。
共同出了门还没有十步,沈清秋就听见齐清萋悠悠开口:“想问的就问,老憋在心里,我都替你难受。”
被戳中心思,沈清秋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正欲多问一句缓解尴尬,齐清萋的声音又不耐烦的传来,“想问我怎么知道?废话,哪次你心里藏着事儿,不是这幅样子,别人来问还非得嘴硬,是把我当瞎子还是把大伙儿当瞎子啊!”
沈清秋敏锐地察觉到齐清萋不耐烦的尾音里,带着一丝情绪崩盘的前兆。他本打算开口安慰两句,但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混账事,便底气不足地闭上了嘴。
好在齐清萋情绪稳定,控制能力强,数息间又甩过来一句,“有问题快问。”
“好好好,齐师妹你别着急,别着急。”安慰上两句,沈清秋终于切入正题,“今日我同尚师弟回山的时候,发现山门外徘徊的修士较往常更多,据我猜测是与前段时间天禄镇一事有关,但不知详细,要劳烦师妹为我解释一番了。”
“有点脑子。”齐清萋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评价到,“你说的不错。天禄镇一事后,木清芳意料之外地爆发让他再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为了他能好好修养,掌门师兄和我们几个峰主共同商定,近些日子,严审千草峰的访客。”
“有借口问诊的,也有那天的几个姑娘和她们的长辈。”齐清萋冷笑一声,“热闹的很。”
“这样确实是好方法,不过未免绝对,给他人留下话柄。”沈清秋听得出神,扇子不住地敲打着手心。
听见沈清秋的问话,齐清萋嫌弃地甩过去一个白眼,“早叫你别一回来就闷在屋里看书,迟早看成个书呆子!”
“若是当真来求医的,木清芳他座下那一个亲传弟子不能处理?倘若执见木清芳的,那便是嫌自己伤得不够重了。”
“那几个姑娘的长辈也是。说着来道谢,偏又半分眼力见没有。方得知木清芳不方便见客,下一秒就把我们几个峰主都打听个遍。呵,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他们的心思,也好意思腆着脸守在山门口。”
齐清萋愤懑地说着,但脸上却看不出多大因此受到的影响,大抵是对这类事见怪不怪了罢,沈清秋如是想着,又被蓦然开口的齐清萋打乱思绪。
“至于留下话柄……”齐清萋忽的转过脸来,对着沈清秋戏谑地挑挑眉,“柳清歌当年在金兰城还御剑带着你跑呢。你觉得,苍穹山会怕落人口实?”
自己的黑历史被又一次扒出来鞭尸,即便厚脸皮如沈清秋,面上的笑也不免一僵。
“若是没有问题了,我也不与你浪费口舌了。仙姝峰还堆着事务没处理完呢。”齐清萋似乎也懒得去管沈清秋的反应,自顾自地转身就走,几步后又不放心地回头嘱咐两声,“你既与尚清华从魔界回来,便在山上老老实实的安分上两天,别下山惹什么幺蛾子。”
看着去而复返的齐清萋,沈清秋不免失笑,“多谢齐师妹关心。”
绝望小区(完)
(烂尾了,所以说这种文要写的话就要接连不断的写,不然只要一天不写大纲就忘了)
———
漠北君蹙眉,他想起一个人。
不知他再想,变故突生!
三人齐齐如断线的风筝被震飞,眼中是被震碎纷飞的银色锁链。...
(烂尾了,所以说这种文要写的话就要接连不断的写,不然只要一天不写大纲就忘了)
———
漠北君蹙眉,他想起一个人。
不知他再想,变故突生!
三人齐齐如断线的风筝被震飞,眼中是被震碎纷飞的银色锁链。
漠北君重重摔在地上,他胸口闷痛,吐出一大口血来,肋骨可能断了。
眼前发黑,想再爬起,却发现身体已经被乌黑发丝紧紧绑在地面。
眼角余光撇见一抹蓝色,是蓝卫衣。
他又挂着一副笑,在旁看着,从卫衣兜里掏出一个泛黄纸团,抬手丢到漠北君身旁。
他要做什么?
漠北君怀着这份疑问,去够那个纸团,头脑发晕,他的意识在模糊,手微颤打开了纸团。
(尚清华圆润的小鼻头一下就红了,他被漠北君抱在怀里,带着哭腔撒娇道:“我要吃冰淇淋~”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乖,听话。再吃会拉肚子。”“不嘛~”少年仰着小下巴,小脸红扑扑,指向面色苍白的沈垣,撒娇道:“我要他给我买!”
在漠北君没看到的地方,他眼中闪现一阴冷。)
漠北君:“……”
畜生东西。
他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将这张纸撕成碎片,最终失去意识。
周遭现出百道模糊人影,他们没有头发,五官除却鼻子,其他都是黑漆漆的洞,这是黑瓦罐的受害者。
青灰人影在已经散去的二栋楼下现形,这是被偷尸体的魂魄们,失去这铺天盖地的压迫,他们恢复人形。
最后三道人影落在最前方,是一位笑容和蔼的老奶奶,手中牵着一个瘦骨如柴的小女孩,两人身旁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柳清歌看着他们,面无表情,他胸口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消失,到最后外套上的血迹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房东。”
“你们不该吞吃一栋住户,让它们烧个干净,都算便宜它们。”
老奶奶微笑摇头:“只是不甘心罢了。”
柳清歌抹去下巴上的血迹,依旧没什么表情,上方结界以肉眼可见速度在消失,那漆黑夜空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天初亮的灰蓝。周围景象扭曲向着现实变幻。
隐隐的,他听见远方传来嘹亮鸡鸣,柳清歌转头望向天际,恰在此时一缕阳光落下,直直跃进他眼底。
“天亮了,走吧。”他说。
……
“!”漠北君从梦中惊醒,入眼雪白一片,是医院病房的天花板。
他还活着?
他下意识要撑起身体,却被胸口剧痛打断进度。
“你先别动。”属于木清芳温和的声音传入耳中,给他说明情况“漠北先生你昏迷整整三天,送来时胸骨微裂,肋骨断了两根,手臂有严重淤青,严重的已经做过手术,请不要乱动。”
漠北君声音有些哑:“他呢?”
“他?是清华哥吗?”木清芳微笑“他右脚扭伤,右肩被咬伤,所幸没大事,不用住院,检查完开完药就回家了。”
漠北君顿住,双眼浮现大问号。
他四楼摔落就只扭伤右脚?
木清芳是没看出他表达疑问的方式,听见门口动静,见来人礼貌示意:“齐警官,清华哥,沈道长。”
来的还算挺齐。
漠北君冷漠脸,齐清萋向他臭着的脸出示警员证,自带笔记,在他病床边拉凳子坐下:“希望漠北先生配合工作。”
漠北君躺在床上只能斜着眼去看几人,也知道她要问什么,以最简略的文字概括经历。
刚说一半,就被沈九打断:“他有一半时间都聋的,问他不如问我们。就是怨念因为那个地段建楼死人,被唤醒,聚合成一个个体,个体为离开那个地方害人,挖坟偷尸,等等,给的报纸,笔记就是证据。以他的想象再说下去,我和姓尚的藕断丝连,和那姓柳的快心意相通了,真恶心人!”
公事在上,齐清萋竟没有爆怒和他吵起来,而是不悦道:“报纸是没问题,但笔记经检查发现是柳清歌的笔迹。”
“意思是笔记本内容可能有改动?”尚清华故作深沉摸下巴。
齐清萋点头:“是,不过还有一件事。”她眼一眯,凛冽无比,问“你们,知道山神吗?”
“土地公?”尚清华开口。
“不是,”沈九大发慈悲为他解释“这山神,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神仙。它是一座不知何出现的石像,似乎最初发现地是在山窟中,信奉它的人便称其‘山神’。古籍中记载:面毁,双手交织如竹篮,怒时而双目泣血,若供奉,政必善,若以物易之,可得偿所愿。”
齐清萋把圆珠笔按得“咔咔”:“山神是整个安定市记载中最古老的诡异事物,与它有关联的有两种人,一种是供奉它的,是信徒,另一种是与它做交易的。信徒已是各大势力难处理的存在,交易者更是难缠,要不为什么是最古老的存在,它会挑人呐!信徒为一切顺利,供奉它,交易者为得不到的东西,向它祈愿,以良心等东西作为交换。山神同时也会随机取他们性命,有些人捉都捉不着,但说不定某天就横死某处。”
“若是看到路上有人送你个神像,说会交好运,给老娘快跑,别鬼迷心窍去接!”这话明显是对尚清华说的,尚清华闻之连连点头,大义凛然:“我相信科学!从不会沾这种迷信!”
“对了,”沈九阴沉着脸“我忘了你小子,你小区内帮着那柳的多次拖延时间是吧?那种情况下,你胆子倒是挺大,他都敢相信!”
尚清华大汗:“我看到他的脸,就知道他一定是好人!这次只是失误!”
“你也信他。”漠北君躺在病床上默默陈述事实。
但凡上五楼前有一个人不信他,他们也不至于真正下手时个个残血。
沈九“啧”了声:“我于灵识观他相,此子定是好人!大概是被小区内鬼气干扰所以出了差错!”
他目光落到漠北君脸上:“你不同,你一看就不是好人。”
漠北君:“滚。”
沈九嗤笑。
“山神的事闹挺大,有些信徒已经开始寻找制造诡异,而交易者会在第一次被山神取走良心,后的交易,就要他们以诡异作为交换。”齐清萋烦燥按笔帽“其实他们抓诡异还算给我们减工作,但他们竟然制造!抓到后还得被山神吃掉,这么一个古老的诡异,这么吃下去得发生什么?信徒给交易者消息以讨好处,服了,流程还挺完整。”
沈九冷笑几声:“他们连诡异种类都进行研究了,尤其是由活人而化的诡异,我是见都没见过,这人得怨气多大?”
齐清萋捂额:“溟烟现在关禁闭,她说和穿蓝卫衣那小子做交易,对方答应帮她找人,她把对方的雨伞放在二栋楼前,那小子应该对雨伞做过手脚,柳清歌他原本是一个普通人,再怎么强,他顶多与封印部分力量的房东互相牵制,那也是在舍去大半命的情况下,但除那小子做手脚外,还有柳清歌口中五楼的神像,后经专业人员查看碎片,发现正是山神像,应该是收回了这一分身,石像就碎了。”
“蓝卫衣?”沈九顿了顿“我也和他做了交易。他答应帮我一部分超度受害者,他只提了一个要求,我要以真正实力出手时,不要留情,无论怎样,到一定时间,整个小区会变成炼狱。别给加害者机会给受害者一个解脱,毕竟,灭鬼咒对生前作恶越多的人烧得越狠。”
原来这就是他突然出手的原因。
漠北君脑中回忆:“我记得,二栋几名住户并没有被烧。”
齐清萋一怔:“没被烧?”一个想法在脑中逐渐成形,她又问“二栋有多少住户?”
“每户都有。”
“我以为他在你们口中的改变,是为阻止房东,而吞噬二栋住户增强力量,突破心理防线而性情大变,可如果没有,那他是如何做到这些的?我以为烧三栋是损伤房东力量,损伤后为了恢复又得害人,二栋是无辜者我以为他们奉献自我保护他人,柳清歌走投无路只能这样,可不是。”
尚清华插进来:“我有一个想法啊。以我对柳哥的认识,他不会觉得,以少数人救多数人是正确的,对他来说,大家的命都是命,没有高贵低贱之分,恶人犯的罪,应该有报应,但不应用无辜者受害者的命。就算对方同意,他也不同意,他的刀是挥向恶人的,不该以任何方式挥向无辜的人。而且五楼有山神不是吗?它可能是被供奉的,但萋萋你不是说过,它吃诡异吗?房东不也是诡异吗?他可能就是向山神交易了与房东抗衡的力量,从而发生变化。房东我们从头到尾咱们都没见过,不是吗?”
“再说蓝卫衣,让我拖延时间,让柳小姐放伞,让九哥特定时间放灭鬼咒,就代表他需要时间,有计划,加降底我们的防备。他用特殊方法护住二栋无辜魂灵,又说出让受害者解放等有暗示性的话是为误倒,虽然住户是个体,但小区鬼气是一个整体,他们消失会让小区降整体力量下降许多,不会有其他魂灵存在,借此潜意识让我们降底防备。到最后,柳哥被困住,都以为事情结束,蓝卫衣就趁机摔了黑瓦罐。前面也说,柳哥与房东在相互牵制,楼中住户消失大半直接受到影响的是房东,它处在了弱势,黑瓦罐碎后,封印的大部分还能归它吗?这么一说不就通了!只是不知道这拖延时间是为什么。”
齐清萋果断开口:“他在等天亮。小区那些无辜魂灵,多是强制留下,十年过去染了小区内无尽的怨气,这个地方消失,他们也会跟着消失,魂飞魄散,在夜晚去投股则会因为小区内怨气被判为厉鬼得受刑,要稳稳的在‘绝望小区’消失最后一刻,天边第一缕阳光落下,他们会褪去怨气回到最初的模样,这样还能顺利入轮回。”
“咚咚咚…”
“你还要聊会吗?那我先回家躺着。”
魏清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着怪没精神的。
尚清华忙应是,并正义提醒:“魏哥,头痛说不定就是你摸我床下方便面吃的后遗症,今天不准再吃。”
魏清巍表示只相信科学。
尚清华无言以对,笑了声,并解释道:“魏哥昨晚头痛,今天特地请半天假带他来查查,他请的整天。”
一扭头,对上漠北君不带任何情绪的双眼:“不是特地来的?”
尚清华试图狡辩:“大王,其实在第一天的时候我看了你美妙的睡颜很久才走的。”
漠北君一切话语隐在双眼中:尚清华你还是不是人啊!
尚清华扭头望墙:“哇!这墙好墙啊!”
漠北君:“……”
……
漠北君需要休息,尚清华还有下午的工作就先行离开,刚出医院,迎面是一辆出租车,他心算距离觉得坐公交车实惠,抬脚就绕开。
那出租车又绕到他面前,尚清华又绕。
车来,他绕。
来回三次,尚清华就知道是谁了。
他索性拉开车门坐进后座,一入座是空调的凉风,尚清华对上一双冰蓝眼眸,泛着寒光,他和那条狗对视三秒,什么都没说,那狗却改坐为站,无故冲他狂吠!
“叔,你儿子真没礼貌。”
车行驶中。
尚清华坐近些,那只大狗不叫了,它跳下坐位,四条腿打颤,呜咽着向前方座位拱,这明显是害怕的反应。
“竹枝郎没来,是去探监对吧?”尚清华直盯那只试图拱进前位的狗看。
凛光君皮笑肉不笑转头盯着他:“他年底出狱,他准备买房子住外边。”
不用说都知道两个他分别是谁。
“倒是你,最近跟条狗似的,跟着我那亲爱的侄儿干什么?看样子,还是条忠心的狗。”
尚清华没有生气,他也没有愣住,更没觉得被侮辱,笑几声,倒在靠背上,反而聊起来:“我从小就喜欢猫啊狗啊的,但就是不招动物喜欢,还有,我兜里没钱,给我免了这三十块,咱们交个朋友。”
这招属于图穷匕见了。
凛光君阴测测从车前镜盯着他的同时看着前方的路,不言语。
车后尚清华的声音不绝于耳。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叔?”
“叔,嘬嘬嘬,(吹口哨)。”
“嘬嘬嘬,凛光君,嘬嘬嘬…”
“(吹口哨)凛光君,嘬嘬嘬…”
“回下头,为什么你能拒绝嘬嘬嘬?”
“狗不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不用这次机会和我这个人类交朋友,缩在你副驾你的同类,它给你车费吗?”
“凛光君回头,嘬嘬嘬…”
“嘬嘬嘬,凛光君…”
“(吹口哨)”
“为什么不回应我?嘬嘬嘬…”
……
约莫一分钟后,尚清华立在大太阳下,沉默望着出租车远去。
……
魏清巍已经回到合租出租屋内,环境不算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他从水瓶倒出最后一点热水,吹吹热气将药用水送服。呼出一口气,魏清巍揉揉太阳穴,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他觉得没什么缓解,甚至眼中出现黑色人形,又不觉叹了口气,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将茶几抽屉拉开,拿出几瓶精神药物,挨个倒在掌心,直接仰头吞下。
闭上眼,魏清巍晃晃自己钝痛的脑袋,再睁眼,还是有人形黑影。
没用了。
他略显烦躁将药瓶丢进抽屉,站起身,轻车熟路拐进尚清华房间,尚清华高中时期喜欢做手工,手工制作许多相框放照片挂片在墙上,原本多是沈垣的单人照,现在他结婚,尚清华就通知洛冰河来领走,现在多是几人合照。
因为有了爱人要避嫌,但并不能因此封锁他的交际圈。
每一个人都是独立存在世界上,婚姻是拥有一个能互相扶持走到最后的爱人,纵使有些人不能得偿所愿,婚姻也同样是一种责任。
两个人结婚,代表他们肩上多了家庭负担,可他们同样是独立存在的人,若是出现另一个人成为某个人的全世界,以吃酸为由让对方眼中只有自己,不准与别人接触,那太过病态。
魏清巍蹲下,去够尚清华床下的泡面箱子,两人太过熟悉,这种事两人互相不知做过多次,重在互相。
昨天半夜饥饿的魏清巍试图摸床下找速食,结果惊恐发现,被尚清华洗劫一空,无奈夜半偷偷跑进对方房间。尚清华不在床上,应该去了卫生间,他半夜上侧所很少开灯,魏清巍自然就去掏一袋泡面,刚站起头就痛,一痛就一晚,今早就被医院去了。
尚清华有点收藏怪东西的癖好,还经常丢,时常第一天拿回来塞床下,过几天再来看就不见了。
唯一保存好的就是一尊小石像,石像的脸也不知是不是没拿好,还是有意的,脸的地方是碎的,手部缠成篮子。
三天前,尚清华就带回一个黑漆漆的,问他是什么,他说头发怪。
整个人跟刚捡完垃圾回来一样。
今天一看,果然没了,昨天还在。
魏清巍一如昨晚,把石像拿出来,上下打量,伸手把石像上缠着的一缕干枯长发拉下,长发在手掌心扭动,魏清巍当即一个霹雳舞预备动作,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幅度抽动。
“**!什么东西啊?!”
突如其来的肢体动作,让手中的石像也落地,它自然的滚进床底。
魏清魏心有余悸的再探头,向床下看去,却再也看不到,那一缕头发,床底算不上,打扫的很干净,但也中规中矩,地板并不是深色,不会有大面积的灰尘,拿手电筒一照,有没有那种长头发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本该横倒着的石像,此时却又站立起来。
“真的是,”魏清巍爬起身,见怪不怪的走出房门“一个令人恐惧的东西。”
…………
夜半,宁婴婴拖着一只大行李箱,进入为去公司方便而租的出租房,说句不礼貌的,它看起来,比尚清华的合租房要大很多。
宁婴婴关上门并在门后贴上东西,在进门处换了鞋,带着行李箱进卧室,反锁上门,才将行李箱平放在地,打开拉链。
“这样不好吧。”
才刚开个口子,里面就传出一句话。
宁婴婴一跺脚,恼道:“别叫!”
箱子打开,中间卧着一个人,蓝色卫衣,黑色长裤,被红色绳子五花大绑,略显狼狈。
“昨天各大组织发布通缉令,通缉:房东。我希望你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通缉令上是失踪十年的柳家大公子?”宁婴婴叉腰审视面前人。
“学妹,”行李箱内的人“唰”得坐起,眼镜歪斜,他艰难用被绑住的手扶正,才抬起头来,双眼眯起笑容灿烂“这不得问柳大公子?问学长我有什么用呢?哎呀!我们宁学妹就是好看,生起气来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呐!”
宁婴婴怒意更盛,但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当着对方面细数自己追踪他找到的证据:“我记得你家产业下,有一片树林,里面有一间小木屋,你说过,是你父母在十岁前送你的礼物,它在你失踪前一天烧毁,守林员说是你太过思念父母喝醉打翻蜡烛烧毁的,那段时间人人传你失踪原因是公司资金链断了,压力过大,你思念入狱父母一时想不开。”
“但是,那一天你和公仪箫通过电话,有截图。就算木屋没有通电,可你有手机,而且我不信你是那种点蜡烛边喝酒边火盆烧红薯的人,你这种行为很明显就是冲着烧木屋去的,别人会糊涂,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
宁婴婴从抽屉取出一叠照片,是图片复印件,她将一张放到对方面前,上面是被烧毁的木屋:“学长,你很谨慎,里面的东西烧得很干净。”
蓝卫衣依旧一副笑脸,没有半分改变。
宁婴婴将图片收回,又抽出两张刚要开口,对面人突然站起。
他不紧不慢挣开红色粗绳。
难怪不开口,原来在解绳。
宁婴婴收起照片,退后一步,眼中满是戒备。
“宁学妹,这结打得不紧,学长我先走一步!下回见!”
“滋——”
“碰!”
宁婴婴没回头,她平静走上前,将地上红绳拾起,再回头去看,那人直挺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窗框反面符文泛着雪白灵光,她将窗户关上。
“不,学长咱们今天得继续见面。”宁婴婴将头探入他视线内,笑得天真无邪,把手中红绳不断拉扯绷直“我知道学长聪明,最会中这种招,上回你跑,我就研究专门克你的符文,现在用上了。”
“对了,学长你嫌绑得松是吗?现在就给你绑个紧的!”
霞帔盈香,暗流涌动(5)
壹
木清芳刚一醒来,还顾不得酸痛的身体与检查自己的所在,便下意识地掩住口鼻。
在浓烈到好似实体化的香气中,他半眯着眼,努力保持视线的清晰,从浓烈到不像样的气味中依稀辨别出,是天禄镇的事件中出现过的失忆迷香。
腰间的香囊已无需检查,它的损毁已是板上钉钉。依自己目前的零星材料来看,再做一个,已是痴人说梦。被同门师兄弟们,用符纸填满的随身布袋早也失了踪影。
寻引火符无果,木清芳只得一边暗中腹诽着自己先下的处境,另一边集中精神,指腹一搓,一簇火苗便由火星燃起,于是周遭的事物便如被擦去墨迹般浮现了出来。
左右不过卧房大小的一个...
壹
木清芳刚一醒来,还顾不得酸痛的身体与检查自己的所在,便下意识地掩住口鼻。
在浓烈到好似实体化的香气中,他半眯着眼,努力保持视线的清晰,从浓烈到不像样的气味中依稀辨别出,是天禄镇的事件中出现过的失忆迷香。
腰间的香囊已无需检查,它的损毁已是板上钉钉。依自己目前的零星材料来看,再做一个,已是痴人说梦。被同门师兄弟们,用符纸填满的随身布袋早也失了踪影。
寻引火符无果,木清芳只得一边暗中腹诽着自己先下的处境,另一边集中精神,指腹一搓,一簇火苗便由火星燃起,于是周遭的事物便如被擦去墨迹般浮现了出来。
左右不过卧房大小的一个石洞窟,细看来倒有三五个歪歪斜斜的人影。许是久不见光的缘故罢,火起瞬间,惊叫四起,各自都遮遮掩掩地闭了眼去。
一片混乱中,只得闻一女子埋怨之声:“不都说好了不浪费灵力么?这又是哪位不要命的姐姐点的火来?”
闻得周遭一片女子娇嗔,木清芳心头一颤,连忙开口问到,“诸位姑娘,敢问可都是道门中人?”
话音方落,木清芳便仿佛站在所有人视线交汇点中心,一双双情绪复杂的眼眸在阴影中聚焦过来。
洞内的气氛一下如坠冰窟,良久,才有一女子迟疑着开口道:“……是。敢问道友师承何处?”
木清芳循声望去,声音传出处,一女子警惕地半蹲在阴影中,倘若此刻还有仙剑,大抵也已半出鞘了吧。
木清芳正身而坐,对着那位女修微微颔首,“木某不才,苍穹山千草峰峰主,鄙名清芳。掌门师兄应天一观吕盈泰师侄之请,携峰主数人,前来除崇。木某一时不察,沦落至此”
“吕师兄!”有女子惊叫出声,引得木清芳侧目,不过大抵是因为羞愧而捂住了嘴。
“青竹观弟子魏诗佳见过木前辈。”先前那位警惕的女子在听到木清芳的话后,滞了半分,便郑重行礼。
其他女修闻得此言,也陆陆续续地向木清芳行礼。木清芳颇有些不知所措,但料是对前辈的敬意,倒也没有多加劝阻。
直至借着火光隐约看见魏诗佳吃力欲起的模样,木清芳才连忙起身搀扶,口中连连劝解,“姑娘身子不便,却又如此行此大礼啊?快快请坐,休要使得木某良心不安。”
魏诗佳倒也不再坚持,半推半就地顺着木清芳的力道坐下。
可在木清芳转身欲觅他人细问时,魏诗佳却欲言又止地,扯住了木清芳的衣摆,“还请,木前辈留步。”
“何事?”木清芳眉头微皱,但还是回身蹲在了她面前。
“木前辈,道门被掳之女修,加我一共五人,目前未有人遇害。晚辈来时,尚存布衣女子三两人,但奈何晚辈自身难保……”魏诗佳顿了顿,竟带了些哭腔,“而今晚辈灵力耗尽,拜入师门前后的记忆已然丧失。晚辈怕是只在这一两日之内了,还求前辈托话……”
魏诗佳的“后事”尚未交代完,便被木清芳一下捉住了手臂上的筋脉落处。暖流般的灵力一阵阵涌入,她下意识地欲将手从其中挣开,却被木清芳柔和地制住,“木前辈,您这是?”
“千草峰唯一的门规,便是不能见死不救。”相较于情绪起伏较大的魏诗佳,木清芳还是平日里的那幅模样,面不改色地输送完灵力,嫣然一笑,“至于木某,姑娘大可不必担心,苍穹山派的效率或许比你想象的高。”
魏诗佳嘴唇颤抖起来,仿佛下一秒就有千言万语说出口来,但终究万语千言汇成一句磕磕绊绊的“谢谢”。
“分内之事,无须言谢。”木清芳带着笑,坦然地接受了魏诗佳的谢意,又起身,陆陆续续为其他女修处理了伤口,给其中一二情况不如意者也渡去些许灵力。
琐事俱了,木清芳四下环顾了几圈后,又屈膝在魏诗佳身旁坐下,低声问道:“不知姑娘在此是否说得上几句话?倘若不能,还请姑娘为木某指位带头人出来。”
魏诗佳似乎有几分纠结,反复斟酌后,才慎重开口:“晚辈来此最先,若我开口,诸位姐妹多少也会浅听三分。木前辈指的,若是如此,那晚辈或许能帮上您的忙。”
听得此言,木清芳眉头一松,话语中也多少带了些笑意,“木某好歹比姑娘年长些许,对当下破局之法略有头绪。不过此法风险难估,不知姑娘愿一听否?”
听到“破局之法”这四个字,魏诗佳的眼神一亮,但其后的“风险难估”倒着实为她添上了几分犹豫。
木清芳倒也不急,低眉看着自己衣着上精致的刺绣,竟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魏诗佳犹豫的时间也不算很长,半刻钟后,她便缓缓地开了口,“晚辈,愿意一听。”
许是觉得有些不保险罢,她又犹豫着加了一句,但说话间眉眼中尽是决绝之色:“既是木前辈都难估风险的破局之法,那晚辈愿意立誓:若要因此事付出代价的,晚辈愿一力承担,绝不与前辈与诸位姐妹们相干。”
听到魏诗佳坦荡的誓言,木清芳脸上的笑意更盛,“那么,与其余诸位们解释的担子,可要落到姑娘头上了。”
“自然。”
“姑娘且附耳过来。”木清芳上身微倾,如同闺阁女子讲私房话一般,低声在魏诗佳耳旁将自己的计策娓娓道来。
一语尽了,魏诗佳犹豫之意更重。还未得解惑,便闻得木清芳抛来的问题:“如何?”
“晚辈与诸位姐妹的部分倒是无惑,只不过……”魏诗佳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木前辈您……当真无事?”
“姑娘且宽心。在下好歹,也算个凝了金丹的修士,实力不会输那鬼修太远。况且某作为医修,保全之道上最为通晓。”木清芳回答到,带着一点君子的坦荡。
许是怕魏诗佳仍旧举棋不定,木清芳又补了一句,“再不济,木某的同门师兄弟便在镇上。百里之遥,御剑也不过半刻。”
“……好。”被反反复复塞了多颗真真假假的定心丸,魏诗佳终于下定决心,她郑重地向木清芳行了一礼,“那晚辈先谢过木前辈了。”
“好。”木清芳笑着回答到,看着魏诗佳不甚熟练地起身,将洞内的其他女修聚在了一处。
琐碎的惊呼与争辩声从那处传来,但木清芳却丝毫没有多余的精力,不到一天内,跌宕而曲折的经历,以及散出去的,数量可观的灵力,都让他急需一场休憩。
于是,他靠着石壁,在细碎交谈声的伴奏下,慢慢眯上了眼。
贰
薛衍这几日,竟难得的有些坐立不安了。
还记得上次体会到这种情绪,还是与那个人初相识,匆匆一面后,僵跪在村口,等待村长回音时。
那次等来的,似乎是薛衍人生中唯一的好消息了——那个看他不爽的村长折服于那个人作为修道者的面子,允许他逃离自己的魔爪。
那么后来呢?后来如何了呢?
那个非得逞英雄的家伙折在了一处险恶的妖穴中。在路口守了三天三夜的他,在离开时遇到一位劫道者,并将其反杀,从他身上找到了邪道的修炼法门。
于是一步步地,他走到了现在,走到了离结丹仅一步之遥的现在。
分明按计划,他有足够的时间的修仙宗门的大部队赶到前,解决到最后一批祭品,结丹晋升,然后逃离。
可一联想到这一二日迷魂香对祭品们的洗脑进度缓慢,以及不断加快搜索速度和范围的苍穹山派,薛衍便忍不住地生出久违的急迫感来。
秉承着干坐着不会改变任何事的原则,薛衍决定与这唯一的变数——木清芳——好好地“交流交流”。
叁
紧闭的木门被从外面拉开,洒落进的烛光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独自在角落休息的木清芳。
来者似乎目标明确,习惯性地审视一周后,带着笑意冲木清芳开了口:“木仙师,在下可是久闻大名了。不想今日在此相见,倒也不失为一种缘分。”
这声音同木清芳昏迷前最后听见的相同。木清芳一下便反应过来面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便是罪魁祸首。但由于实力的差异,加之一些暂时不为人知的缘由,他并没有对来者表现出过于强烈的敌意,而是顺着对方暗藏讥讽的话语说下去:“所谓盛名,不过虚名而已。倒是木某至今不知先生姓名,还望先生告知一二。”
“薛衍。”有些不耐烦地,薛衍抖出自己的名姓,却在下一句话语出口时,任由出自恶意的笑容攀附,“木仙师可真是妄自菲薄了。您落到如此境地,却还想着通过小伎俩来干扰我的计划实施,如此胆识,如此手段,怎生不配盛名。”
即便早知所作所为瞒不过眼前人,即便早知那只是缓兵之计,但在一切被抖搂出来时,木清芳还是选择了沉默。
计划中的“观众”并没有展露出相适配的反应,但这于薛衍似乎并无影响,他依旧兴致勃勃地说着,“也对,毕竟木仙师除去医术上久负盛名之外,可还是难寻的金丹药修。这毕竟是结了丹,手段都不寻常了。只可惜……”
薛衍的声音骤然停下,木清芳不禁抬头寻去时,却恰好撞在他肆意绽放着恶意的笑容上,在手中烛光的衬托下,显得尤为渗人。
“只可惜你的修为,你的金丹,也不过是为我做嫁衣罢了。”在木清芳心跳几乎停跳的那一瞬,薛衍乖张的声音准时撞入耳中。
随后木清芳无意识地半眯上眼,习惯性的深呼吸,也仿佛要耗尽他全身的气力。
这样的反应明显极大地取悦了恶意的释放者,于是,那样的刺激再一次变本加厉:“不对,不对,这样算来,我还得感谢木仙师您和您的宗门呢。”
在嘲讽一笑后,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若不是木仙师您作为药修却还努力修炼,在结成金丹时,武力仍无提升,也不会让我如此轻松的坐收渔翁之利。”
“若不是木仙师您的宗门如此轻易的放弃,又怎会为我的结丹之路提供方便呢?”薛衍坏心眼地停顿下来,片刻后才送出最后一击:“您说对嘛,木仙师?”
涉及苍穹山派,木清芳半眯着的眼终于在黑暗中睁开,薛衍在烛光中肆意的笑容再次落入眼底。
他扶着墙站起。透过薛衍手上的烛光,缩在墙角的数位女修正神情各异地注视着这边的情况。
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木清芳周身的气势不断攀升,清瘦的身体立在那儿,竟有八风不动之势,“不,你错了。”
“哦,愿闻其详。”薛衍挑起一边眉毛,戏谑的说,他想看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金丹修士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你轻视了虚丹和金丹修士之间的差距,还践踏了苍穹山派的同门情谊。”木清芳一字一句的说着,待最后一个字出口,他眼神一凛,伴随着利刃破空之声,一柄灵剑自门外径直射入,带着蓝绿色灵光,顺从的落在木清芳手边。
啪,啪,啪……
薛衍就站在不远处,就着手中的蜡烛缓缓鼓掌,“厉害厉害,我竟没想到木仙师还有这种手段。薛某今日受教了,下次……一定注意。”
“你没有下次了。”木清芳一面将仙剑握在手中,正指对手;一面将另一只手的食指咬破,就着指尖血,在空中描画起符咒。
“哦?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给了木仙师信心?”薛衍直面剑锋,却宛若无事人一般,他的视线转了一圈,最终落在木清芳手中的灵剑上,“木仙师该不会觉得仅凭这把仙剑,就能打败我吧?”
木清芳没有回应,而是自顾自地画完手上符咒。然后在反手将它拍到墙上的一瞬间,飞身向前,有几分生硬的挥剑砍向对方。
那只曾经带来光明的蜡烛如今连带着烛台歪倒在地面上,不知从何而来的,薛衍手上多了一把装饰精美但邪气的匕首。
兵戈相接之声和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在一片扬起的粉尘中,那面冰冷到无情的石壁终究败在了灵符下,不情不愿地裂开丑陋的洞口。
从破洞中射入的日光毫无阻碍的穿过尘土飞扬的空气,好像要把这个黑暗的角落照亮。金色的阳光照得薛衍微微眯了眯眼。恍惚间,那群躲在角落中的身影动了起来,相互扶持着,冲向阳光的所在。
“哟,就这么跑了?”薛衍眨了眨眼,快速适应了强烈的日光,冲木清芳笑笑,“木仙师,她们可要抛下你走了,你确定还要和我在这儿纠缠?”
都不需要回头,薛衍此话一出,木清芳明显感觉到几个身影的动作慢下来,甚至有停留的趋势。
好在尚且不用木清芳开口,一个颤抖但他十分熟悉的女声就在背后传来:“跑啊!快跑啊!”随后便是一阵衣带摩擦的窸窣声与慌乱的脚步声。
薛衍的脸色一沉,伸手在腰间摸出几枚符咒,符咒应眼神微变而瞬间燃起幽蓝色火焰,缕缕黑烟从中不断溢出,终在符咒燃尽的那一刻,在空中凝成形态各异的魑魅魍魉,翻滚着向才跑出不远的女修袭去。
“若是乖乖留着这里作我的祭品,我还能让你们走的没有痛苦,可你们偏不听话,非要逃跑,那……可别怪我了。”薛衍的脸上满是笑意,可说出来的字字句句都浸润着血腥气。在与木清芳纠缠的间隙,他还能分出神来,欣赏那一场即将开始的屠杀。
在鬼魅的利爪即将触上女子脆弱的脖颈前,在漫天惊叫中,一道道宛若流光的屏障从女修的袖中飞出,堪堪挡在利爪之前。几丛烈火自屏障中燃出,顺着那些黑雾一路烧上去,几个呼吸间,空中的鬼魅已少了一半。
“驱邪符?”薛衍难得的有几分惊诧,不过很快又笑起来,“不愧是木仙师,救人救到底啊。不过……这几张符咒能撑多久呢?”
“不需要太久。掌门师兄他们肯定在镇子周围搜寻,跑出去的她们很快就会被发现,到那时,我也无所谓了。”木清芳言词中透露出一种无可违抗的笃定,但最终话题回到自己时,在此之外,又展现出无可奈何的笑意来。
“啧啧啧,木仙师好算计,真是不给我留活路,不过靠燃烧本源灵气换来的强大爆发力,恐怕撑不了多久吧?”薛衍眼见着那群女修的身影渐渐隐没在林中,也不免有几分急躁。
木清芳没有答话,而是专心与薛衍对战。在他一剑狠狠撞上薛衍的匕首后,他才蓦然开口,“她们死在这里,不值当。”
薛衍玩味的挑挑眉,木清芳还未见他开口,身后便有人喊到。
“木清芳!”
“木师弟!”
“师……师尊!”
听见熟悉的喊声,木清芳的眸子猛然一缩,随后竟露出些许松快的笑意来。
他冲薛衍一扬袖,数十根银针便破空而去。木清芳这一击看似随意,但根根银针皆冲着那鬼修的重要穴位而去。
薛衍连连闪避,好容易躲开了所有银针,再看时,木清芳已连退几步,一张符咒夹在木清芳指间,默默燃烧着。
燃尽的余灰尚未落地,木清芳的身形已然出现在了不远处。在他落地的一瞬间,他好似被抽干了所以力量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跪坐下去。他闷笑一声,不顾唇边缓缓流出的鲜血,轻声说到:“果然,术业有专攻。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好。”
“你也知道啊!是不要命了,还是不要修为了?我看你当真是疯魔了!”
齐清萋人还未至,声便先到。不过她虽然嘴上不留情,手上却丝毫未曾闲着,一手助小童将木清芳略略扶起,另一手则贴在木清芳背上,毫不吝啬的输送着灵力。木清芳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空中跃下两个人来,正是岳清源和柳清歌。
柳清歌的目光在木清芳嘴角的鲜血上扫过,更是给他本就不佳的心情雪上加霜,“回去再找你算账。”他也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提着乘鸾飞身而去。
“没事就好。”岳清源面对木清芳时,仍是勉强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温和,“齐师妹,你和小师侄先带木师弟回去,这里,我们来解决。”不过这句话刚落地没多久,他也提着玄肃加入战斗。
“好。”齐清萋也不多废话,点点头就与那小童一左一右的将木清芳架起,御剑而去。
“齐师姐……”木清芳在面对薛衍时的那股硬气,在面对同门时,却也化成了一股歉意。
“少说几句吧,之前谁天天让我们在受伤的时候,节省点体力的?我告诉你木清芳,她们死在这里不值当,你死在这里同样不值当!”齐清萋自认为隐蔽地抬手,擦了擦有几分湿润的眼角,“沈清秋那个家伙假死也就算了,我看还有哪个峰主敢出事,我齐清萋追到幽冥司也得把他拖回来!”
短暂的爆发后,三人间陷入诡异的静默,直到齐清萋再次开口,却也变为了不满的埋怨:“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当然在想……”木清芳声音虚弱,但其中蕴藏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当年被选为首席弟子,去百战峰修行的时候,就不该由着师叔对我的训练特殊照顾。”
“你也知道啊!”不提往事还好,一提起往事,齐清萋心中的火便蹭蹭地冒,“你要知道修为难得,又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倘若再来一次,我们可不陪你了。”
“是,是……齐师姐,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分明在被粗暴责骂着,但木清芳脸上的笑意不改。
“你还敢有下次……”齐清萋还欲说些什么,却见木清芳由于精神上的疲倦,已在不知不觉中睡去,满腔无名火就在迎面而来微风的吹拂下消散了个干干净净。
纱杨纳啦 20
“你没死?!”顾清淮惊愕道,眼底杀机陡起,指尖霎时燃起一团暗红火焰奔袭而去,眨眼就距来者不足半尺。
“轰。”剧烈的撞击声响彻云天,红焰被滔天的冰蓝海水浇灭无形,于碧空中化作一阵烟尘四散而去。
哪里来的什么海水,分明是一道犹如巨浪的强劲灵流,截住了顾清淮的无情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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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死?!”顾清淮惊愕道,眼底杀机陡起,指尖霎时燃起一团暗红火焰奔袭而去,眨眼就距来者不足半尺。
“轰。”剧烈的撞击声响彻云天,红焰被滔天的冰蓝海水浇灭无形,于碧空中化作一阵烟尘四散而去。
哪里来的什么海水,分明是一道犹如巨浪的强劲灵流,截住了顾清淮的无情袭击。
柳清歌周身灵流环转,犹如一张坚不可摧的巨盾,挡在来人身前,朗声出言道:“顾师兄,清歌劝你不可一错再错,之前动手尚属义愤,此时便是杀人灭口,有意毁灭证据,执法堂也难为你开脱。”
顾清淮进退维谷,他心知此时形势已变,柳清歌定要保住来者,再出手也是徒然,而自己身后的……心中牵扯之人怕也难再行维护。
“到头来,你也是个废物,连个武夫也算计不过。”钟怜怜冷冰冰,一开口便是无限的嫌弃,她袍袖一甩,猛烈的罡风便四面而起,原本挡在前面的顾清淮,被生生震开,摔向地面,象块从天而降的重石,猝然跌落在灵霞洞前,而钟怜怜连个回眸也没有,对她的夫君根本不屑再看一眼。
扶起满身尘埃的顾清淮,瞧着一脸羞忿的苦行峰主,齐清萋心中叹惋:“命也、运也、不由人也。”
“原来柳师叔向大伙隐瞒的是这事儿。”穹顶首徒小高两眼瞪得极大,看向柳清歌身后,咋舌道,“人都说百战峰主直肠直性,谁料是玲珑心机,深藏不露。”
“那不叫心机,分明是智计。”杨一玄不满地翻了个白眼,义正词严地纠正道,“师尊胸襟磊落,平日里不屑于勾心斗角之事,此回不同,为查明真相略施小计而已。”
明帆连连点头,第一个赞同,心中暗夸,“杨师弟可真是我的嘴替”。小高连说“对对对”,表示对柳师叔的刻板印象必须改一改了。首徒们个个峁足劲要看战神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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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杨纳啦 17
【友情提示】本文全篇无预警,适合杂食党,需要预警的读者慎入。
“都怪师尊,不让宁师姐给我二人报名参加《苍穹恩爱排行榜》,我们才是名至实归的第一贤伉俪。”冰妹又灌了半碗女儿红,抱怨道,微醺的脸上现出些委屈与不满。
“低调低调。”冰妹啊,《春山恨》、《冰秋吟》常年高挂榜首的滋味还没尝够吗?沈垣这辈子什么榜都不想再上了。
“才不呢,谁不爱神仙眷侣。”冰妹心中暗忖,“苍穹山的,师尊不让上,我自己创个榜,师尊还能怎么样?”立刻脑补了下新榜横空出...
【友情提示】本文全篇无预警,适合杂食党,需要预警的读者慎入。
“都怪师尊,不让宁师姐给我二人报名参加《苍穹恩爱排行榜》,我们才是名至实归的第一贤伉俪。”冰妹又灌了半碗女儿红,抱怨道,微醺的脸上现出些委屈与不满。
“低调低调。”冰妹啊,《春山恨》、《冰秋吟》常年高挂榜首的滋味还没尝够吗?沈垣这辈子什么榜都不想再上了。
“才不呢,谁不爱神仙眷侣。”冰妹心中暗忖,“苍穹山的,师尊不让上,我自己创个榜,师尊还能怎么样?”立刻脑补了下新榜横空出世的空前盛况,不由喜上眉梢。
冰妹决定先斩后奏,乖巧一笑着道,“娘子,瞧好吧。”
沈垣见冰妹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乱动一气,神色从阴转晴,就知这孩子又有了新的鬼主意。
“可怜的纱妹子啊,又要加班加点了。”冰妹的那点小心思怎瞒得过?沈垣情不自禁在心中为魔族圣女深深拘了一把同情泪,随即拿起个新添的烤银鱼放在嘴边,另一手勾了下冰妹的下巴道:“正事要紧,接着讲啊,我的魔君大人。”
既然冰妹的想法拦不住,不如不纠结,且行乐当下。
拿开印章的一瞬,所有人都看得分明,四方小白笺上的印痕正泛着闪闪金光。
“哗啦”一声,柳清歌闪电般将桌上的金宝贝悉数收入囊中,旋即拍案而起,一拳就向坐中一人打去。
猛烈拳风带着熠熠蓝光撞击而出,“砰——”与一道同样猛烈的暗红灵流对在一处,陡然在石几上方炸开,既而接连十几个暴击,二人与一人已升到在半空,形成对阵,两股不同颜色的灵流互轰起来,无数辛夷花瓣被震荡得如雨而堕,染香碧草,化泥而去。
季珏亦一跃而起,与柳清歌形成犄角之势,抱臂而立,互为呼应。
齐清萋则手按仙剑,迅速立在灵霞洞口。
岳清源袍袖一挥,设起个结界,将众首徒们护住。
十几个炸裂声后,双方停了下来,顾清淮拥着钟怜怜怒不可遏,愤而出声道:“柳清歌,你忒也无理。”
试印试出两种结果,顾清淮已觉蹊跷,柳清歌突然向钟怜怜发难更让他觉得事态严重,但他无暇多想,爱妻之心,不由自主地选择了站在钟怜怜一边。
“无理?”柳清歌克制地冷笑一声,“对于钟师姐干的好事,清歌还是太客气了。”
“原来柳师弟也是个红口白牙任意冤枉好人的。”钟怜怜一改柔声细语,满口的嘲讽之意。
这二人打哑谜般的对话,众人都听了个云里雾里。
柳清歌目光灼灼,直视苦行峰主夫妇:“清歌有三问,请教钟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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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杨纳拉 12
“师尊,师尊。”冰妹用舌尖舔了下油光光的红嘴唇,放下手里的肥油辣鸡爪,从盘子里摸起颗茴香豆,学着沈垣的样子向上一抛,丢在嘴里,嘎吱嘎吱嚼了两下道,“柳……师叔可真小气,只给千草锋五千灵石的研究赞助,哪像师尊当年给弟子下注,小赌一把就是五千灵石,仙盟大会有史以来最高的赌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行行行——”沈垣赶紧打住冰妹,心道:“那段黑历史,咱能不能不提啊?!”冰妹显然以此为傲,还想再吹捧两句,沈垣连忙再抓起个大鸡爪堵住了冰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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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师尊。”冰妹用舌尖舔了下油光光的红嘴唇,放下手里的肥油辣鸡爪,从盘子里摸起颗茴香豆,学着沈垣的样子向上一抛,丢在嘴里,嘎吱嘎吱嚼了两下道,“柳……师叔可真小气,只给千草锋五千灵石的研究赞助,哪像师尊当年给弟子下注,小赌一把就是五千灵石,仙盟大会有史以来最高的赌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行行行——”沈垣赶紧打住冰妹,心道:“那段黑历史,咱能不能不提啊?!”冰妹显然以此为傲,还想再吹捧两句,沈垣连忙再抓起个大鸡爪堵住了冰妹的嘴巴。
“百战峰的灵石,都是你柳师叔带着峰里子弟真刀真枪、流血流汗挣来的,跟我当年下注用的不一样。”沈垣必须要对冰妹解释一下,“百战峰与千草峰之间有默契,也是传统,互为援助,代代相传,不能只计较一次的钱多钱少。”
沈垣风闻过,这些年百战峰赞助给千草峰的灵石,累加起来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之多。
“师尊又为柳……师叔说好话。”冰妹几碗女儿红下肚,脸上已染了酡红,“小气就是小气,哪来那么多理由?就是没我家师尊大方,夫君必须给娘子个香香地奖励。”
说话间,冰妹探身到小方桌对面,朝着沈垣的脸上就“啵”地来了一下,唇形的油印子立马出现在沈仙师的侧颊上:“不许擦。”冰妹特意嘱咐道。
沈垣真就没去擦香辣油唇印,只略略嗔道:“胡闹。”便催着冰妹继续将人面之谜解开,再不转移话题,止不定又出什么磨人的新花样呢,这心软的毛病,在冰妹面前改不了了。
解开人面之谜的当然不是冰妹,而另有其人。
那卷小黄图二度展开,准确地说只有前半部分,“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悬浮在半空之中,三面形如满月的古铜镜在图卷对面不停旋转,但听得齐清萋一声轻喝:“定!”所有人都齐刷刷转头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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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崽】小齐同学的摸鱼事故
if向
小齐同学7岁,小岳同学9岁
一个因为齐小欢过于调皮活泼而差点失去小师兄的故事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中午
我们亲爱的小齐同学在干什么呢
噢,她在穹顶峰后山摸鱼(字面意义上的)
————
穹顶峰的后山有条小溪,水很浅,但对于六七岁的孩子来说,也是已经没过小腿的了。
齐欢挽着裤腿,系着襻膊①,聚精会神的往水下看去。
一旁的岳七蹲在岸边,莫约是觉得这样不妥,亦或者是真的困了,一张白皙的小脸露出犹豫的神色来。
这会儿还是早春,苍穹山坐落东北,天气依然微凉,风也多,时不时会有不知名的小
花从树上落下。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的,有朵...
if向
小齐同学7岁,小岳同学9岁
一个因为齐小欢过于调皮活泼而差点失去小师兄的故事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中午
我们亲爱的小齐同学在干什么呢
噢,她在穹顶峰后山摸鱼(字面意义上的)
————
穹顶峰的后山有条小溪,水很浅,但对于六七岁的孩子来说,也是已经没过小腿的了。
齐欢挽着裤腿,系着襻膊①,聚精会神的往水下看去。
一旁的岳七蹲在岸边,莫约是觉得这样不妥,亦或者是真的困了,一张白皙的小脸露出犹豫的神色来。
这会儿还是早春,苍穹山坐落东北,天气依然微凉,风也多,时不时会有不知名的小
花从树上落下。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的,有朵花刚好落到岳七鼻子上,他猛的打了喷嚏。
“师兄!鱼都被你吓跑啦!”齐欢见鱼四散而去,忍不住回头埋怨师兄,岳七揉揉鼻子,闷闷的与她讲道理:“刚刚有花掉我鼻子上了,我不是故意的。”他有看了看天色,接着道:“要不我们回去吧,午休偷偷跑出来被发现是要罚的。”
齐欢叉着腰,不满的撅着小嘴:
“怕什么,要罚也是咱两一块罚,又不是你一个人被罚,而且——”她眼珠子一转,“掌门师伯那么疼你,才不会舍得罚你呢!”
岳七说不过她,只能靠在树下,昏昏欲睡。
本来清静峰早课②就早,后山又属实是春风拂面,舒服的很,加上他年龄也还小,困意渐渐上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齐欢在水里玩的欢快,没一会而就抓到条大鱼,欢呼着要叫师兄来看,叫了两声没人应,转头才发现人睡着了。
她左瞧瞧右看看,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她把鱼往师兄的方向一扔,那鱼疯狂在空中挣动着,落在了岳七不远处,那动静直把他吓了一跳,那鱼居然落到了地上还能动,哪怕他及时起身,还是往岳七身上溅上了好几个泥点子。
“师妹!”岳七看着校服上的泥点子,隐隐有些生气。齐欢笑嘻嘻的朝他做了个鬼脸——简直是毫无悔过的意思。
偏生岳七还真不能拿这个小他两岁的师妹怎么样,只好默默离那鱼远点,往溪边坐去。
齐欢觉得自己一个人玩太不厚道了,一定要让小师兄也来体验一下摸鱼的乐趣。
于是她走到岸边,从储物袋里掏出条襻膊递给岳七,
“师兄也来玩嘛,这摸鱼可好玩啦!”
岳七毕竟也还是个孩子,“玩”对于孩子来说,有种天然的诱惑力。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今天师兄没给我把头发盘起来,就算啦,不然待会儿头发会湿的。”
齐欢今儿扎了个总角,不担心这问题,但岳七今天的头发只是用一根白玉簪子散散的挽成一个马尾,他头发又长,一个不注意,便会都湿透了。
但齐欢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十分坚持的把襻膊塞在师兄怀里,拉着他的手腕,非要他下水不可。
岳七被她拉的哭笑不得,正要挣脱,一道熟悉女声从远处传来,还伴随着脚步声。
一开始还离得远,听不清,直到近些,才听清这喊的是什么,分明喊的是他俩的名字。
而这声音的主人,可不就是仙姝峰的云峰主。
齐欢脸色一僵,手上下意识的使劲,岳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一下没注意,就被齐欢拉下了水,落水的声音极大,一下就吸引的那边的注意,脚步声渐渐大起来。
云凌月和段凌煜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岳七撑在岸上咳嗽和齐欢站在一旁心虚的模样。
段凌煜皱着眉,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条毯子把自家小徒弟抱起来,天气有些凉,小徒弟在他怀里发着抖。
云凌月把齐欢从水里揪上来,一副要发火的样子,齐欢偷偷看了师兄几眼,发现师兄没看她,心知师兄这回不会帮她了。
段凌煜担心岳七着凉,打算先回掌门居所,云凌月也打算先把这糟心娃子带回去在教育,于是便分开了。
到了下午,云凌月带着齐欢来掌门居所“对口供”。
这会儿清静峰峰主居然也在。
他悠悠然坐在一旁喝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岳七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左脚的脚踝上缠着绷带,想来是被拉下水的时候磕到了岸边的石块。
齐欢越看越心虚,悄声说了句师兄对不起。
岳七只是闷声回了个“嗯”,便不在说话了。
齐欢越想越难过,觉得是自己非要去玩还害的小师兄受伤,又觉得小师兄这会儿肯定嫌自己烦,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云凌月看的好笑,没忍住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儿,
“现在知道哭了?你在来两次你看看你小师兄还理不理你。”
齐欢被她这么一说,当即就“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
岳七坐在塌上,见状有些于心不忍,赶忙安慰道:“师妹你别哭啦,我不会不理你的。”这小家伙儿才九岁大,说起话来不免有些奶气,又学着大人的语气说话,像个小大人似的,很是可爱。
齐欢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听了这么一句,才敛了敛声,踌躇的走过去,又蹲下去看了看他受伤的脚,带着哭腔问:“那你的脚还疼吗?”岳七摇摇头:“不痛啦。”
清静峰峰主看的有趣,同段凌煜咬着耳朵:
“你家小七倒是个好性子。只怕以后会被人欺负了去咯。”
段凌煜无奈道:“这孩子性子是软些,只愿以后有所成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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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啦没啦哈哈哈哈哈哈哈(撒花)
我当然不会告诉你俩小孩最后还是被罚抄书了
①襻膊:宋·代的一种挂在颈项间,用来搂起衣袖方便操作的工具。
②清静峰早课:本来苍穹山年龄小的弟子就少,索性就全都安排在清静峰同意接受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