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燕】候鸟2
诡计多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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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推燕带着他上了一座小山。这座山植被茂密,他们在森林里行走。夕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破碎的光安静地落在植物枝叶和地面上。
“在这儿住了两年,我今天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龙井虾仁跟在子推燕身后,他的手腕上还留着子推燕手心的温度。
“你只在这里待了两年?”
“嗯,两年前父母出了意外,我就到这来由爷爷照看。”
“说到让你伤心的事了。”子推燕回头,他伸出手要拉龙井虾仁。
龙井虾仁对上他的目光,说:“不,这两年......
诡计多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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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推燕带着他上了一座小山。这座山植被茂密,他们在森林里行走。夕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破碎的光安静地落在植物枝叶和地面上。
“在这儿住了两年,我今天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龙井虾仁跟在子推燕身后,他的手腕上还留着子推燕手心的温度。
“你只在这里待了两年?”
“嗯,两年前父母出了意外,我就到这来由爷爷照看。”
“说到让你伤心的事了。”子推燕回头,他伸出手要拉龙井虾仁。
龙井虾仁对上他的目光,说:“不,这两年我已经想通许多,我的家人,都于我有恩,来不及报答他们,比起伤心,我更多的是遗憾,我总是想做些事情,可是却总来不及……”
说完他想要握住子推燕的手,后者的手却缩回去了,龙井虾仁感到尴尬,莫非他说错了什么?
子推燕注视着这张还未脱开少年气的脸,上面有些冷漠和深沉,他闭了闭眼,最后还是伸出了手拉了龙井虾仁一把。
到了山顶的断崖面前,二人的手还紧紧握着,龙井虾仁问:“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或者让你想到了什么?”
“或许因为我也有许多遗憾吧。”子推燕没有看他,静静地把手挣开了。龙井虾仁此时离他非常近,他甚至感到子推燕睫毛扇起的风吹到他的脸上,他发现子推燕的脸上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不禁怀疑他是否谎称了岁数,现在他想起第一次和子推燕交谈,知道的关于后者最清楚的信息就是岁数。
是不是有意为之?
“你有什么遗憾?莫非也是关于家人?”
“不,不是。”
“有很多事,想做却没有做,然后就再也做不成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子推燕又要以模棱两可的话语糊弄过去,龙井虾仁心痒得不行,他一定要知道。
“我是因为家人,你是因为什么?”他就地坐下来,仰头看着子推燕,听吉利虾说,这样会像只小狗狗一样讨人喜欢,也更愿意让人倾诉——所以他为什么要听吉利虾的胡言乱语!就在他的内心又开始挣扎的时候,子推燕坐在了他身旁。
这样就不像小狗了,但是龙井虾仁觉得这样的感觉更好,像小时候和伙伴一起外出玩耍,累了就坐在湖边歇息,谈天说地。但他们现在面对的是大海,坐在山崖边,视野要比儿时广阔得多了。
他多想和身旁的人交换名字,可不知为何总是找不到开口的机会和理由。或许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该问的,但龙井虾仁那时已经全然忘却了名字、年龄、身份种种。
子推燕那双眼睛像装满了桂花蜜,他叹了一口气,说:“除了家人,你没有别的遗憾吗?”
这简直让龙井虾仁抓狂,子推燕又想将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于是前者便闭着眼睛说了声“没有”。
“……”龙井虾仁听见身旁压抑的笑声,一睁开眼,他就看见子推燕因为发笑而微红的耳垂,再向下就是白皙的脖颈,上面凸起的喉结动了——他听见子推燕的声音。
“你究竟为何不停地打探我的事?我不明白。”
“我……”龙井虾仁语塞,他的脸烧了起来,浑身在那一瞬间冒了汗,对上子推燕的目光,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胸前因心理受刺激而敏感地立起,蹭着衣物。
“是我失礼了,对不起。”龙井虾仁半天只能憋出一句话,对方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前辈,一开始确实是他追着对方问东问西,多次婉言拒绝后他却得寸进尺,一向稳重知礼的他竟做了这样的事情。
“不,”子推燕侧头看他,“我们应该是朋友……我没有生气,反而是我不够坦诚,就算把你带来这里也还是什么都不说,你一定会觉得我在吊你胃口,朋友是要互相交流的,不是吗?”
龙井虾仁不说话了,既然你要坦诚,那就快坦诚好了!他实在不喜欢现在这样的滋味,却又有些可耻的心甘情愿在里面。
“暮色中的鸟儿,
若能将笼中之歌再次吟唱,
就让它吹响远方,
吹拂至今。”
如同咒语一般的歌声响起,子推燕低沉的声音却如同暮春的水汽飘飘渺渺,龙井虾仁细细听着,这是一种奇异的体会。西方神话里海妖用歌声蛊惑人心,使得航海者坠入他们的陷阱,子推燕的歌声似乎也有某种魔力,使一些久远的事情丝丝缕缕地浮现在龙井虾仁的脑中。
小时候看书籍和画册,与某些人争辩,站上某个领奖台,父母第一次带着小时候的他到遥远的爷爷家……还有更久远的。就像进入了记忆的森林,他记得眼前的一棵树,看见远方还有别的认识的树,可继续深入后,他便不能辨别树林里有哪些是他用来做标记的树木了,前方模糊不清,找不到路。
人本身就有忘却的能力,从前往后看,最终就要看到如今,而从如今往前看,却总分辨不清记忆的头、记忆的分支。
引导他想这些事,究竟是为什么,子推燕想说什么?龙井虾仁念旧却从不轻易沉醉于过往,他抓住子推燕的肩膀,迫使他停下歌声,说:“是不是与你那个‘故人’有关?你的遗憾?”
“哗——”大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天空趁他们不注意已经积聚过多水汽,此刻便要发泄一番。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来就来得凶猛,两个人在山顶面面相觑,一个是落汤虾仁,一个是落汤燕。
“快走吧,待在山上不安全。”龙井虾仁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谁还顾得了什么别的,他本想牵着子推燕,但两人这样似乎更不好跑动,便先向着山下去,他回过头见子推燕跟着,才放下心来。
回到海边那条路,有许多人顶着雨跑,满街混乱的同时又带点欢快的气氛——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很欢快。有些情侣在雨中感受浪漫,甚至拥在一起接吻;还有老人冲着跑在前头的年轻人大喊“回家先收衣服!”;有孩子撑着把伞,看着淋雨的那些人,得意洋洋;最欢快的是那些不好学习的小学生,他们刚好放学回家,和好伙伴一起淋雨,除了自己,还把书包、作业都打湿了,回到家里家长骂两句,却也是写不了今天的作业。
像龙井虾仁这种好孩子,就一定会在路上等雨停——又是儿时的记忆。
“要去我家吗?”龙井虾仁和子推燕一前一后,快到前者家的路口,他停下脚步,微微转身,迟疑地问了声。
“……”子推燕看上去有些惊讶,他的刘海因为被打湿了贴在脸上,长发糊住了脖子,皮肤因深色的发丝衬托显得更加白皙。他的衬衣贴在身上,显出他精瘦的身形。
龙井虾仁不敢将目光停留太久,他很快回过了头,心道还好刚才没有完全转过身去,不然自己可能又要因为某些反应而尴尬——即使子推燕可能不会注意到,他这样想着。
“我家就在那个路口进去,我是想,你先去我家躲躲雨,擦擦干也好,免得生病,或者,我回去拿把伞给你,你撑着回酒店……”
“你家,人多吗?”子推燕走上前和龙井虾仁并肩,后者那双眼睛,像盛了柳堤边的湖水,无论多少回,他看了都会为之动容。
“不多,爷爷不在了,遣散了几个仆人,家里也清净许多。”
“那我去你那儿避雨。”
——————未完待续——————
好想赶紧写下一章!
但是我困了,得睡觉了(u‿ฺuzz)
期待大家的评论!
【食物语】第二次人生(32)
*男少主×众食魂,非1v1,男少主 all
*剧情向(大概吧),有车,停车位置再通知
*我流男少,食魂 ooc 预警
一一假如在饕餮入侵空桑时,少主选择以命相搏,而非撕毀《食物语》……
一一文笔一般,随缘更新
接下来这一个星期之内,或许是过了雨季的缘故,竟是难得的连续晴天,最多偶尔会刮一阵风。
他时常坐在银杏树下,同食魂们互相陪伴,亦或者偶尔小憩一会。可能一个小时也不一定能说两句话,但伊郁十分喜欢并享受这种舒服的相处氛围——
不用虚张声势地装出一个样子来,不用显示自己的学识,不用摆弄自己的荣誉,...
*男少主×众食魂,非1v1,男少主 all
*剧情向(大概吧),有车,停车位置再通知
*我流男少,食魂 ooc 预警
一一假如在饕餮入侵空桑时,少主选择以命相搏,而非撕毀《食物语》……
一一文笔一般,随缘更新
接下来这一个星期之内,或许是过了雨季的缘故,竟是难得的连续晴天,最多偶尔会刮一阵风。
他时常坐在银杏树下,同食魂们互相陪伴,亦或者偶尔小憩一会。可能一个小时也不一定能说两句话,但伊郁十分喜欢并享受这种舒服的相处氛围——
不用虚张声势地装出一个样子来,不用显示自己的学识,不用摆弄自己的荣誉,不用把盔甲穿在身上,不用把武器拿在手里;
不需要刻意压低声音说话,不用硬要假装很潇洒,不用昂着头挺着胸,时时刻刻把最正常的一面盛在托盘上端给人看;
他们彼此之间可以软弱,可以怯懦,可以撒娇、抱怨,也可以毫无顾忌的流泪,更可以诉说那些迷茫和恐惧,坦诚心底的敏感和疑虑。
他们可以是朋友、家人,也可以是恋人、爱人,个中界定并不分明。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是彼此的底线,可以彼此信任,可以彼此依靠。
具体是什么样的感情,反而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份感情已经弥足珍贵,珍贵到伊郁曾以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感受到。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念头:可能是他上辈子作恶多端,所以上天罚他这辈子来赎罪。
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约莫是上天知他拥有这么多弥足珍贵的感情,怕他不懂得珍惜,所以多让他受了一些磨难,从而学会更加珍视这些感情吧。
伊郁轻轻打了个哈欠,将书合起来放在一边,安心的闭上眼睛,陷入睡眠之中。
素蒸音声部悠悠一曲结束,放下手中的长笛,熟稔的抖开毛毯搭在伊郁身上,随后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左手牵着伊郁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轻轻把玩摩挲,右手在纸张上谱曲。
在伊郁身边的时候,素蒸音声部总是灵感如泉涌,而且很少会出现返工或不满意的情况,即便偶尔会卡壳,也不会像独自一人时那样情绪失控,只需要抬头看看身边人就可以了。
不远处的凉棚下,龙井虾仁和楚夷花糕正端坐在矮桌两端,颇有闲情雅致的饮茶品茗。两人虽同坐在一处,但各干各的互不打扰,楚夷花糕又在自奕,而龙井虾仁,正在给面前的一副毛笔字盖章。
那是伊郁前两日见他写字,一时兴起写的一句诗——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平心而论,用惯了钢笔签字笔这类现代化笔具的伊郁,用毛笔写的字并不是多好看,只是勉强能过眼的程度罢了,如果和龙井虾仁自己的字比,更是高下立判。
就连伊郁自己都不太能看的下去,于是临时向龙井虾仁请教了一番,又扔了三四张几乎写满的纸,才勉勉强强写出了如今龙井虾仁手中还算看得过去的这一张。
即便如此,龙井虾仁也十分喜爱这副字,甚至拿出了自己各式各样的私章,盖满了纸张上的每一处空白。
路过的佛跳墙看着这张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字,内心深处一言难尽——果然,不管同龙井虾仁认识多久,他还是不能理解这种破坏字画原有美感的行为。
但佛跳墙从来不会去指手画脚多管闲事,虽然不能理解,可他向来尊重每个人的爱好。
走近伊郁身边时,他才注意到伊郁又睡着了,于是他将本就轻缓的脚步放的更轻,以免打扰到伊郁休息。
佛跳墙是来唤伊郁喝药的。
屠苏酒将原先的一天三次换成了一天两次,每隔十二个小时吃药,将时间定在了每天上午和晚上的十点,也算是让伊郁少吃了点苦头。
此时的屠苏酒还在厨房守着药盅走不开,于是佛跳墙便代劳过来唤伊郁喝药。
素蒸音声部和佛跳墙对视一眼,心下了然,而后放下右手即将收尾的曲谱,轻声叫醒浅眠的伊郁。
“嗯?该吃药了吗?”伊郁眨眨眼睛,努力赶走睡意,然后道,“吃药这种事情,能消亡就好了。”
佛跳墙听见子推燕的口头禅,忍俊不禁的笑了,安慰道:“等你身体大好,便不用再吃药了。”
然后他伸出手,将还有些睡意朦胧的伊郁从躺椅上拉起来。素蒸音声部及时接住了险些滑落在地的毛毯,对折叠好,等待着下一次再用到它的机会。
两人来到院子另一边的厨房,鱼腹藏羊也在苦哈哈的喝药,整张脸都苦得皱了起来。境遇相同的两人,待遇却完全不同,伊郁有人鼓励有人安慰,喝完药还有糖和蜜饯,鱼腹藏羊什么也没有。
伊郁轻笑出声,然后给了苦到失神的鱼腹藏羊一颗糖,那是他自己的薄荷糖,偶尔会在身上带几颗,以备低血糖的不时之需,不过大多数时间都又被扔掉了,这还是第一次派上用场。
“谢了。”鱼腹藏羊笑着接过糖,然后扔进了嘴里含着,心情颇好的出去了。
屠苏酒将另一碗药汤端给伊郁,见人喝了之后,连忙将准备好的蜜饯递过去。
伊郁伸手往屠苏酒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然后才拿走了一个蜜饯,就好像以物易物一般。
“美人……”佛跳墙眨动美眸,有些吃味的唤道。
伊郁本就打算拿完蜜饯就给佛跳墙,却没想到佛跳墙如此心急。他哑然失笑,而后同样喂了一颗糖过去。
佛跳墙含住糖果,顺带着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伊郁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指尖。
而他只是笑了笑,又捻起一颗蜜饯放进嘴里,又状似不经意的将指尖从自己微张的唇上擦过。
看起来明明是漫不经心的动作,却硬生生让佛跳墙红了脸又心跳加速。他以手握拳抵在唇瓣,掩饰意味极强的咳嗽两声,然后找借口出去了。
开玩笑,再待下去怕是要被摄像头录个全程。
屠苏酒隐约觉得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由于角度问题他没能看见,于是挑眉看着面带笑意的伊郁。
伊郁背对着摄像头俯下身去,一手撑着轮椅的扶手,一手轻托起屠苏酒的脸,在额头轻轻一吻,而后直起身来看着脸色瞬间通红的屠苏酒,好不开心的笑了。
今天是节目录制的最后一天,也是暂时分离前的最后一天,他愈发期待起日后在空桑的生活了。
照常过完剩下半天,节目于晚饭时结束了录制,又分别录制了一段简单的结束采访,正式宣告了结束。
雪梨肘棒忙不迭从工作人员那边跑过来,同他们一道庆祝,还带来了几瓶庆祝用的香槟。
时隔一个半月,伊郁终于再次喝到了酒,尽管只有一杯对他来说酒精度数几乎等同于没有的香槟,但他也很满足了。
众人欢聚一堂,热闹的仿佛要过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伊郁也不例外。
直到深夜,他们才散场。
雪梨肘棒看着刚洗完澡出来的伊郁,走过去替他仔细擦拭略长的头发,道:“我听小容他们说,之后你不会立刻回空桑?”
“嗯,过一段时间再去。”伊郁因为药物作用十分困倦,但还是强撑着同雪梨肘棒聊天。
雪梨肘棒问道:“那过几天有一个电影节,你可以同我一起去吗?”
伊郁闻言扭过头,略显疑惑的看着雪梨肘棒。
他的头又被人轻轻掰回了原位,继续擦拭着潮湿的发丝,“不管接受多少次采访,还是会有点紧张……每当这时我就在想,要是你也在就好了。有你陪着,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但一般情况下,导演会同其他剧组主创一起出席,我最多也就是坐在观众席上陪着你。”伊郁道。
雪梨肘棒咳嗽两声,然后道:“我嫌麻烦,所以很早就不走红毯了,都是直接从后台进到现场的。而且就算要走红毯,你在我身边也是名正言顺的,我的每一次获奖感言的感谢人员,每一部作品里最后的特别鸣谢,永远都包含着你的名字。”
伊郁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点点头应下这番话,“好,我会去的。”
雪梨肘棒笑了起来,拿开毛巾摸了摸伊郁半干的头发,然后猝不及防的被伊郁拦腰放倒在床上,伊郁躺在另一边,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暂时睡一晚吧,要不然就得打地铺了。”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伊郁已经困到意识恍惚,完全忘了雪梨肘棒在工作人员那边还有睡觉休息的地方。
雪梨肘棒将散开的长发拨到一边,无声的笑了。然后他往伊郁身边靠去,如愿被搂在怀里,而他也伸手揽着伊郁的腰身,寻了一个舒服姿势,面带笑意进入了睡梦之中。
【占tag致歉】
xp成分过于复杂,好心人帮忙鉴定一下(?)
尽量找的都是官图,部分来自于p站/lof的老师们,侵删光速滑跪致歉…
以及也是常混/混过的坑()七都,舟,术力口,食物语,绘旅人
不知道该tag打没打对,如果影响了您的观看体验可以和我说一声,我会进行修改/删除w
如果有同好或者相似xp的朋友大力dd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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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tag打没打对,如果影响了您的观看体验可以和我说一声,我会进行修改/删除w
如果有同好或者相似xp的朋友大力dd我✓
【食物语】第二次人生(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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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酒和佛跳墙成为了半路加入的常驻嘉宾,以医生和模特的身份。
佛跳墙的确是个模特,在鸡茸金丝笋的时装秀场上,开场及大轴模特,永远都是他。不过即便外界再怎么盛情邀请他,他也一概推拒,除了给弟弟小笋走秀,就是在空桑当他的“头牌”。
在节目组钞能力的作用下,工作人员利用昨天一天的时间,迅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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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酒和佛跳墙成为了半路加入的常驻嘉宾,以医生和模特的身份。
佛跳墙的确是个模特,在鸡茸金丝笋的时装秀场上,开场及大轴模特,永远都是他。不过即便外界再怎么盛情邀请他,他也一概推拒,除了给弟弟小笋走秀,就是在空桑当他的“头牌”。
在节目组钞能力的作用下,工作人员利用昨天一天的时间,迅速的将一楼的两间空屋子布置了一下,改造成了卧室,供佛跳墙和屠苏酒居住。
用完早餐又喝了药,伊郁惬意的坐在院子内的凉棚下,一边吹着习习凉风一边看书。
在食魂们的包容下,他似乎越来越懒了,而且往日里的脾气也被他有意收敛了起来,整个人变得愈发平和,甚至称得上一句温柔,几乎和前世的少主伊郁无二般。
但这只是在面对食魂的情况下,对其他人,他还是那个不近人情喜怒无常的模样。
尤其是有人触碰到他的高压线时,他会变得异常暴戾,甚至几度濒临失控。
这是发生在节目开始录制一个月的时候——
当地有举办集会的习俗,从前是为一直保佑他们生活风调雨顺的天神祭祀,经过漫长的岁月变迁后,虽然人们大多不再信奉这位天神,但举办集会的习俗却传承了下来。
他们决定趁着晚间集会热闹的时候,也出去转一转。
街道上人头攒动、灯火通明、声音喧闹,看过去一片热闹非凡。
素蒸音声部最是讨厌喧闹的声音,但他又不愿离开伊郁身边,哪怕只是几个小时,于是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过来。好在伊郁知道他的情况,一直陪在他的身旁,才让他安定下来。
集会上的人流量着实不容小觑,他们过来不过一个小时,便险些被人群挤开了三次,不过伊郁凭着优越的身高都注意到了,及时伸手将人拉了回来。
好巧不巧,最怕疼的芙蓉蟹斗被不看路的小孩子撞了满怀,痛到泪眼汪汪,看起来整个人好不可怜。
伊郁护着人来到了一处人少的角落,本想让芙蓉蟹斗歇一会缓缓痛意,却突然发现目不能视的楚夷花糕不知何时不见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楚逸。”他沉声道。
龙井虾仁拉住他的胳膊,“别急,我同你一道。”
他心里陡然燃起的焦急烦躁之意被强行压了下去,随后点了点头,再度回到了人流之中。
两人一边往来时的方向走去,一边凭借身高在人群中用目光来回搜寻。
不出片刻,他们便于沿墙的一处较高的石阶上,看见了作等待状的楚夷花糕。
楚夷花糕在意识到自己与大部队走散之后,一是因为目不能视,二是因为知道自己平衡感不好,没有人带着再贸然挤到人群之中,只会有被别人挤倒在地这一个下场。所以他当即往路边走去,摸索到一处石阶,等待其他人来找他。
忽然,楚夷花糕感觉到了似乎有人靠近,还没等他作出反应,就感觉到了一道劲风从身边擦过。
数十道惊呼不约而同的响起,其他人纷纷后退,将楚夷花糕周围腾出来一片空地。
“伊郁?是你吗?”楚夷花糕问道。
龙井虾仁见伊郁没有应声的意思,于是道:“楚逸兄,是我们。你没事吧?”
楚夷花糕笑笑,“放心,我无事。不过他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他……”龙井虾仁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两人在看见楚夷花糕位置的同时,也看见了一个面相猥琐的中年男人在人群的掩护下逐步靠近,试图猥亵目盲的楚夷花糕。
于是伊郁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拨开人群几步跨过去,一脚踹翻了那人,也吓到了周围路人。
中年男人躺在地上打滚喊痛,伊郁满身戾气的立在一旁,冷眼看着中年男人,若不是佛跳墙等人及时追了过来拦住了濒临失控的伊郁,他怕是还能再过去补上几脚,将人揍个半死。
有围观的路人怕出事,直接报了警。在伊郁还在试图绕开食魂过去揍人时,接到报警的警察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疏散了人群,又将两个当事人一并带去了附近警察局。
“来吧,说说为什么打人?”警察局内,警察拿着记录本,看着面前仍旧黑着脸的伊郁。
一旁挨了打的中年男人一副哭天抢地的冤枉模样,自顾自的颠倒黑白,“我跟他无冤无仇,他过来就踹了我一脚!你们警察局可得让他给我一个说法,给我赔礼道歉还有赔偿!否则我饶不了他!!!”
“你也配?”伊郁又冷眼看着那个中年男人,毫不遮掩身上的戾气与冷意。
那中年男人被看的浑身发毛,立刻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才嚷嚷道:“欸!警察同志,你看看他这幅不知悔改的样!在警察局还敢挑衅威胁我!他以为他是谁啊!你们一定要好好教育他!”
警察见状,连忙将嚷嚷给没完没了的中年男人给拽了下来,重新摁回座位上,“我可以保证他动不了你,但你也不要一直大声喧哗,这里是公众场合。”
中年男人又不服气的嚷嚷了好半天,一直在说自己如何冤枉如何无辜云云,听得伊郁烦不胜烦,但又不能一走了之,索性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食魂们姗姗来迟,说明缘由后,将一段视频交给了处理这件事的警察。
这段视频正是中年男人试图猥亵楚夷花糕的视频。是楚夷花糕的外景跟随摄影师拍下的,当时他站在楚夷花糕的另一边,摄影师因为角度问题并没有看见,但手中的摄影机却恰巧记录下了这一切。
事态瞬间反转,那中年男人也不继续叫嚣着要伊郁道歉赔偿了,而是白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不再动弹。
警察又看了看各自坐在位置上的两人,而在看那中年男人时,忍不住带上了唾弃的眼神。
但无论如何,打人也是不对的。
警察照例做完笔录,对伊郁进行了一番口头教育,随后又签字保证,才肯放人离开。至于中年男人如何处理,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离开警察局后,楚夷花糕牵住伊郁仍在攥拳的手,本想安抚一下伊郁,却忽然发现伊郁的手是冰凉的。
此时已至深秋时节,桃源居院内的银杏树已是一片金黄,再过几日就要立冬了。畏寒的伊郁每至深秋暮冬这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手脚总是一片冰凉,暖都暖不热。
“手怎么这么凉。”楚夷花糕摸索着将伊郁敞开的大衣拢好,又将纽扣挨个系上,然后重新握住伊郁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替他暖手。
伊郁任凭楚夷花糕拉着自己的手,也不管其他人说什么,都沉默不语。一直等回到桃源居内,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和衣闭眼躺在床上,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那让人怒火中烧的一幕,若不是他到的及时……
如果不是佛跳墙和天香白冀死死拦住他,不愿意让他犯下更大的错误,他定是要让那人付出不可言说的代价的。
不仅是楚夷花糕,或是换成了其他食魂,他也会有相同的反应。
而他不愿意说话的原因,是怕自己又控制不住情绪,吓到他们。因此他全程都攥着拳头,利用指甲嵌进掌心肉的那点痛意,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
躺了片刻,他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待屠苏酒推门入内来给伊郁送药时,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扑面而来的寒风与呛人的烟草味。
他将药碗放在桌子上,黑着脸夺过了伊郁手里夹着的烟,掐灭扔到了垃圾桶里,却发现此时垃圾桶里已经有了三颗烟头。
怪不得烟味这么重。
屠苏酒的脸顿时更黑了,他又将大开的窗户关上,只留了一条缝来给房间通风换气。
伊郁看着屠苏酒因为自己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没来由的心情好了些,而后终于笑了起来。
屠苏酒瞪着他,“笑什么笑?你身体什么样心里不清楚吗,还吹着冷风吸烟,生怕自己身体好点是吗?”
“放心,我没有烟瘾,只是偶尔才会抽两根。”伊郁伸手顺了顺屠苏酒被风吹乱的头发,笑道。
指尖避免不了的触碰到了屠苏酒的脸颊,屠苏酒感受到了如同冰块一般的触感,眉间拧的更狠,语气却忍不住软和下来,“天气这么冷,吹半天冷风也不知加件衣裳……快把汤药喝了,我再给你捂捂手。”
待伊郁喝了药,屠苏酒让他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他,然后握住了伊郁如冰块般、甚至冷的都有些僵硬了起来的双手。
“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真当我的草药都是从天上白掉下来的?真是不能让我省点心……”屠苏酒叹道。
伊郁笑着没说话,然后突然唤了一声:“屠苏。”
“嗯?”屠苏酒抬眼看着他,“怎么了?”
“我最近想起来了很多事情……比如楚逸的眼睛,比如余洋的味觉,比如小橙被改造的身体,比如你的腿。”他道。
这些都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屠苏酒凝望着伊郁的眼睛,终于发觉了他眼底藏的很好的疲惫,“不要想太多,那些都过去了。”
伊郁抽回手,起身将屠苏酒从轮椅上抱起,使其坐在自己怀里,又撩起他的外袍和裤腿,看见了屠苏酒近乎透明的小腿。
一下一下的摩挲那节露出的小腿,屠苏酒仍是毫无反应。
也对,他的腿早已没了知觉。
“都过去了,那些都不重要了。”屠苏酒抓住伊郁还是没能暖和起来的手,拢到自己怀里,继续捂手。
伊郁将头搁在屠苏酒瘦削的肩膀上,哪怕穿了好几层衣服,也能感觉到下面硌人的骨头。
他沉默的闭上眼睛,在屠苏酒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脆弱迷茫的神情。
留的那条窗户缝隙突然钻进了一阵风,将窗帘吹的摆动起来。屠苏酒的余光注意到了动静,直到抬头才发现外面又在下雨。
这已经是最近下的第七场雨了。
屠苏酒想要转过身来为伊郁缓解头疼,却被他搂的整个人动弹不得,“小傻子,快松开我。”
“嘘……别乱动,我不用你的魂力,让我靠一会、就好了……”伊郁的声音愈来愈弱,到最后几近于无。
屠苏酒感觉自己肩膀一沉,搂着自己的手也随之松开,明白伊郁是又疼昏过去了,连忙从他怀里出来,让慌张推门而入的霸王别姬将人搂在怀里,输送魂力缓解疼痛。
这是一场难得大的秋雨,断断续续下了两天,而伊郁,也被这场雨折磨整整了两天。偏生因为之前只穿着单薄睡衣又吹了寒风,身体抵抗力差到一定程度的伊郁,毫不意外的感冒发烧了。
这两天里伊郁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连饭都没能好好吃一口,身上好不容易被鱼腹藏羊费尽心思养出来了一点肉,又在这两天里消磨殆尽了。
无奈之下,屠苏酒改变了方法,既然伊郁吃不下东西,那就选择体内注射,将身体所需的营养液和提炼出来的药液通过输液的方式送进伊郁体内。
两只手上各扎了一个针眼,手背微微上鼓,是因为输液太多造成的水肿。手下搁着一个热水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下里面的水,不仅是为了给伊郁暖手,也是为了稍微暖一下输液管里冰凉的液体,不至于在他输液时血管被冰的生疼……虽然他可能注意不到这点微末的疼痛,但食魂们还是在尽自己所能照顾着他。
至此,他们终于得知伊郁为究竟何如此之瘦,和胃病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了。
【食物语】第二次人生(29)
*男少主×众食魂,非1v1,男少主 all
*剧情向(大概吧),有车,停车位置再通知
*我流男少,食魂 ooc 预警
一一假如在饕餮入侵空桑时,少主选择以命相搏,而非撕毀《食物语》……
一一文笔一般,随缘更新
伊郁从清晨睡到了傍晚,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连姿势都不曾变换分毫,说他是昏过去了也没什么不行。
他刚一睁开眼,身旁的人便立刻发现了。
龙井虾仁轻声问道:“醒了?要吃些东西吗?”
他闻言点了点头,龙井虾仁又道:“你躺着别动,我去给你拿。”随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待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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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假如在饕餮入侵空桑时,少主选择以命相搏,而非撕毀《食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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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郁从清晨睡到了傍晚,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连姿势都不曾变换分毫,说他是昏过去了也没什么不行。
他刚一睁开眼,身旁的人便立刻发现了。
龙井虾仁轻声问道:“醒了?要吃些东西吗?”
他闻言点了点头,龙井虾仁又道:“你躺着别动,我去给你拿。”随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待龙井虾仁出去后,伊郁便撑着身子自己坐了起来。
他向来不是什么乖乖听话的人。
睡了一觉恢复了部分精神和气力,他沉默的看着身上的睡衣,猜测是谁给他换的衣服,又看了看窗外的院子。
一场秋雨一场寒,下过雨后,原本燥热的天气瞬间就凉了不少。窗外愈发寒凉的萧瑟北风,将高大的银杏树吹的哗哗作响,翠绿的树叶已有了变黄的趋势,大概再过二十天左右,树叶就可以全部变色。
屠苏酒驱使着轮椅进来,身后还站着好几个食魂,“龙井说你醒了,让我来看看。怎么样,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除了身上没力气,其他的没什么。”伊郁道。
屠苏酒捞过他的手,探了探脉象,确认一切正常后才道:“忍耐疼痛本身就是非常耗费心神和气力的事,更何况这场雨下了快十个小时,你会精神不济和浑身脱力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不要勉强自己,多休息休息。”
伊郁点了点头,然后眼尖的看到了个子高大的鱼腹藏羊身后、不算太高还身形瘦弱的雪梨肘棒。
“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耽误了节目正常拍摄。”他道。
雪梨肘棒由于情绪波动而剧烈咳嗽起来,然后连忙道:“不不不,这不算事儿,没什么比你的身体健康重要咳咳咳……”
他看着雪梨肘棒撕心裂肺咳嗽的模样,皱着眉头道:“你……这真的不会有事吗?”
“咳咳咳……我没事,想死都死不了的那种…啊、那个,我也不是说我想死,我没有那种超凡脱俗的思想,这就是一种戏剧化的夸张手法,咳咳咳咳……而且我天生没有痛觉,放心吧,我真的没事。”雪梨肘棒道。
看着雪梨肘棒急于解释的神情,伊郁轻轻笑了起来。
恰巧龙井虾仁端着温热的粥饭进来,看见伊郁好整以暇的靠在床头上,露出浅淡的笑意——看来是真的好多了。
他终于松了口气,将手中的餐盘放在桌子上,正想端着碗过去,一回头就发现伊郁掀起被子打算下床。
龙井虾仁吓了一跳,皱眉轻斥道:“莫要下床,好生躺着。胳膊不要用力,当心伤口又裂开了。”
伊郁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不知何时又被换了绷带,不出意料是因为他最开始因为头疼,无意识蜷缩太过用力,又将手臂上堪堪显露愈合迹象的伤口给硬生生撑开了。
屠苏酒闻言绕过来,拆开他手臂上的纱布,仔细查看着伤口。边缘泛红,是要发炎的预兆。
“怎么弄的?这么长一道伤口,还不缝针。”屠苏酒皱眉道。
他看了一眼尚不知情的屠苏酒,道:“意外罢了。”
“什么意外能在这种地方受伤?”接过雪梨肘棒递过来的医药箱,屠苏酒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数落,“你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了,到时候再感染发烧,说不定这块肉都要剜掉重新长,有你好受的。”
他将伤口上析出凝固还掺了血的组织液一点点擦掉,又将被冷汗浸透结块的药粉挑掉。在听见伊郁痛到倒吸凉气的声响后,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这话是严重了些,但并非没有可能。
屠苏酒还在青丘的时候,见过不少对小伤口不以为意放任不管的小妖怪,结果伤口逐渐发炎生脓,到最后不得不剜掉那块腐烂的皮肉,让伤口重新开始生长愈合。
“不要怪他了,是我害他受伤的。”鸡茸金丝笋从门外走来,脸上还是那熟悉的愧疚,又多了几分心有余悸的后怕,“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受伤……”
闻言,不知情的屠苏酒和佛跳墙看向鸡茸金丝笋,异口同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鸡茸金丝笋红着眼眶给两人讲了一遍事情经过。
言罢,他抬头看了看又闭上眼的伊郁,看了看沉默的其他人,低落的垂下了头,兀自难过。
佛跳墙摸了摸鸡茸金丝笋的头发,其中的安慰之意不言而喻,但他的心中也十分难受。
清创结束后,屠苏酒熟稔的给伤口消毒上药,然后再次将伤口包扎起来,“好了,之后我会每天给你换药,尽量不要再扯到伤口,否则很有可能会发炎。”
听到这句话,伊郁睁眼看着屠苏酒,又看了看一旁的佛跳墙。
屠苏酒读懂了他的眼神,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你现在这种模样,我怎么回空桑?只有亲眼看着你我才能放心。”
雪梨肘棒冲他比划了一个了“没问题”的手势,示意伊郁不用担心,他自然有办法解决。
而佛跳墙则露出了一个略显伤心的表情,“美人若是不愿福某留下,那福某便不碍美人的眼了。”
“福公不去演戏,实在是可惜了。”伊郁轻声道。
佛跳墙笑了起来,将耳边的发丝挽回耳后,笑意温柔,“果然骗不过美人的眼睛。”
龙井虾仁摸了摸乘着粥的瓷碗,觉得温度差不多了,便端着碗来到了伊郁跟前。他伸手接过,就这么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喝着用砂锅炖到米粒软烂的山药红枣薏米粥。
走廊上又有脚步声响起,芙蓉蟹斗端着满满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见伊郁在吃粥,就将药碗先放在了桌子上。
鱼腹藏羊看着那几乎和碗沿平齐的汤药,不由得叹了一声:“好家伙,容榭,你这一碗药也太实诚了。”
“这不是一碗吗?”芙蓉蟹斗道。
“是一碗不假,但是……”鱼腹藏羊欲言又止,试图组织语言,想了半天索性放弃了,“算了,反正也不是我喝。”
屠苏酒似是想起了什么,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看着鱼腹藏羊,“你那舌头还想要的话,药可不能停啊,余洋。”
鱼腹藏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一想到自己未来每天都要吃苦,整个人都不好了,“诶,知道了……”
在屠苏酒长久以来的帮助下,鱼腹藏羊失灵的味觉已经基本上恢复了,但还是时常需要喝药巩固。没有味觉的他喝药如喝水,味觉恢复的他喝药如上刑,甚至一度被苦到怀疑自己治这个病是否有必要。
伊郁动作缓慢的用完了一碗粥,又沉默的靠在床头上,看着众人和乐融融的氛围,不禁质疑起自己来:他能给他们带来什么?
除了隐患就是劳心劳力的照顾他,完全是一笔赔本买卖。
芙蓉蟹斗将满满当当的药碗递给他。
伊郁收回心思,木着一张脸,内心要多抗拒就有多抗拒,他想说自己能不能不喝,但看着周围人全是一副鼓励的神情,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没办法,硬着头皮灌吧。
他眼一闭心一横,视死如归般喝完了一整碗药,苦到神情呆滞。
佛跳墙变戏法般掏出了一颗糖果,递给了伊郁,“没来及准备蜜饯,但好在我身上还有一些从鹄羹那里讨来的松子糖,不过也是可以去去药味的。”
伊郁含着糖,说话略有些含糊,“谢谢。”
“要谢就谢鹄羹吧。”佛跳墙笑道。
天香白冀特意调制的安神助眠香,再配上屠苏酒的汤药里添的几味助眠药材,睡了一天的伊郁很快又开始犯困,靠在床头上便睡着了,平静的表情中略显落寞。
芙蓉蟹斗将人整个抱起,若有所觉的掂量了一下,然后才让伊郁平躺在床上。
素蒸音声部看到了芙蓉蟹斗的小动作,问道:“怎么了?”
芙蓉蟹斗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好像比我和谢古月带他回空桑那天,又瘦了一些。”
“他胃不好,消化系统也不好,所以很难吃胖……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把胃搞成这个样子的。”屠苏酒道。
众人一改方才笑容满面的模样,各有各的忧虑愁绪,房间内的气氛瞬间低落下来。
……
“美人?该起床了——”
伊郁睁开双眼,正对上脸上方佛跳墙的眼眸,他反应片刻,才发现佛跳墙是趴在他身上的,但又为了不会压到他,所以双腿分别支在他身侧。
也就是说,佛跳墙是跪趴在他身上的。
他瞬间眯起来眼睛,沙哑的声音染上些许不可言说的欲望,愈发摄人心魄,“福公…这是做什么?”
佛跳墙的身子紧挨着他的,伊郁刚有反应,佛跳墙便立刻察觉到了,随后脸颊染上一抹惹眼的薄红。
“本来是想叫你起床的……没想到,把它也叫了起来。”佛跳墙轻笑起来,继续道,“是我的失误,那不如让我帮美人解决了这个失误?”
说罢,也不给伊郁拒绝的机会,佛跳墙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随后掀开被子,摸索着找到了睡裤的腰部系带,轻轻一拽便解开了腰带。
他松开了伊郁,看着被他亲红的薄唇,又忍不住啄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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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美人的味道是这样的。”佛跳墙笑道。
伊郁草草提上裤子又坐起身来,擦掉佛跳墙眼角残余的泪水,“逞什么强,反胃不难受吗?”
佛跳墙笑着摇摇头,圈住伊郁的脖子,用自己的额头顶上对方的额头,无比亲昵的蹭了蹭,“都说了,是我惹的祸,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解决它。”
“你不用这样的。”他道,“何必委屈自己。”
“因为是你,所以我心甘情愿,任何时候都不觉得委屈。”佛跳墙心思何其细腻,自从昨晚从鸡茸金丝笋口中得知事情经过之后,很快便明白了伊郁为何会突然变得冷淡起来。
他捧着伊郁的脸颊,无比认真的注视着那双被阴霾覆盖的蔚蓝眼眸,“你从不是什么怪物,你配得上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你值得拥有我们的喜爱。”
“食魂们哪个不是活了千百年,若你当真是自己认为的那般不堪,我们会傻到那种程度吗?我们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了,可从古至今唯有你,为了我们能够付出一切,不带任何私心的对我们好,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只凭这一点,你就该值得被真心以待……”
佛跳墙忽然停了下来,低头看着以一种依赖的姿势抱着自己的伊郁,一如在空桑那次。
“我真的好累,让我休息一下……一会就好。”伊郁哑声道。
佛跳墙忽然鼻酸,将侧脸抵在他头顶,轻声道:“你想休息多久都可以,我会一直陪着你。”
【食物语】第二次人生(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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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魂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奶汤锅子鱼以手掩面,无声的哭泣着,“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
伊郁忽然感觉有些疲惫,垂眸看着自己怀里鸡茸金丝笋仍在轻颤的身体,“不是你的错。”
他又看向奶汤锅子鱼,“也不是你的错。”
“这些事和你们无关,是我的问题。”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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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魂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奶汤锅子鱼以手掩面,无声的哭泣着,“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
伊郁忽然感觉有些疲惫,垂眸看着自己怀里鸡茸金丝笋仍在轻颤的身体,“不是你的错。”
他又看向奶汤锅子鱼,“也不是你的错。”
“这些事和你们无关,是我的问题。”他轻声道。
食魂们张嘴无言。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们,他怎会落得一个和饕餮同归于尽的下场,他本可以平安顺遂的渡过前世,死后也会正常投胎转世,不会有任何痛苦……
他现在所遭受的这一切,怎么会和他们无关啊。
伊郁轻拍仍在抽噎的鸡茸金丝笋,嘴角扯出一个淡到不能再淡的微末弧度,看向沉默不语的食魂们,“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休息一下,晚饭不用做我的那份了。”
轻轻掰开鸡茸金丝笋搂着他腰的手,他独自起身上楼去了。
回屋后,反手关上了房门,看着门锁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反锁。他枯坐在椅子上,在门窗紧闭窗帘紧拉的昏暗房间内一动不动。脑子里似乎想了很多东西,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想。
将自己向来不为人知的那面展露出去,其实是一件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做到的事。
他不知道食魂们今后会如何看待他,所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即便如此,方才的沉默也让他十分难受。
也正是这份不可言说的难受,才让他切实意识到了众食魂在他心里的在意程度,远比他自己察觉到的还要强烈的多。
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两粒安眠药下去再配上安神香,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用睡觉来暂时逃避现实,可耻但有用。
……
再醒来时,窗外重云如盖、山雨欲来,温度也降了许多。
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伊郁拧眉望着窗外阴沉不已、仿佛随时会落下细密的雨滴,但又迟迟不下雨的天空。
这种感觉就像古代被凌迟处死的犯人,知道自己会死,但又不清楚自己究竟什么时候会死。这种过程是异常痛苦煎熬的,直到真正的死亡到来,方得解脱。
他收拾好心情,踏出房门正常洗漱吃饭,有食魂搭话也会正常交流,看起来一切如常。但他们彼此都能清晰感觉到,伊郁主动竖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隔开了他们。
最是亲近,又最是遥远。
身心紧绷了大半天,直到傍晚时分,伊郁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头疼,才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和夏雨的短暂但猛烈不同,秋雨一般是绵绵细雨,但往往会持续半天甚至一整天。
一个像是骨头被打断,一个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的痛苦和不一样的痛法,很难去评判哪个更难捱些。
伊郁原本靠坐在床上发呆想事,现在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咬牙攥拳的忍痛,甚至青筋都凸起来了。
手臂上刚刚出现愈合迹象的伤口又因为他的动作裂开,鲜血很快便洇透了衣料渗在被面上,甚至还在缓慢的往周围继续扩散。
房间门被飞快推开,有人冲过来抱住了他,然后开始朝他的体内缓缓渡送柔和而纯净的魂力。
他勉强睁开眼看着面色焦急的奶汤锅子鱼,内心不由得想:哪里是他们离不开他,明明是他离不开他们。
奶汤锅子鱼紧紧的搂着怀中人,看见伊郁苍白痛苦的面色之后,立刻便红了眼眶。他用自己的袖袍为伊郁拭去额头上因疼痛而不断溢出的冷汗,掰开了伊郁攥的死死的拳头,将自己的手填了进去。
伊郁哪怕疼到浑身脱力、止不住的颤抖,也没有选择将自己的痛苦再施加给别人。他胡乱甩脱奶汤锅子鱼的手,然后抓住了身下的被子,另一只手抵在心口,将身上的衣服揪的乱七八糟。
“我不怕疼的,你可以抓住我。”奶汤锅子鱼言语中带着哭腔,止不住的哽咽起来。
光是忍耐这份痛苦便用完了他所有的精力,又哪里能对奶汤锅子鱼的话作反应呢。
龙井虾仁一上来便注意到了伊郁手臂下被面上的血色,于是他又匆匆下楼拿过医药箱,再着急忙慌的跑上楼去。此时的他,完全不复平日里淡定自若的模样。
他试图将伊郁的胳膊放平,但还没刚放下来,就又因为疼痛蜷缩了回去,龙井虾仁实在没办法,只好叫站在门口踌躇不前的素蒸音声部帮忙摁住。
感受到手底下伊郁在不自觉的颤抖,素蒸音声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万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失控。
龙井虾仁就像为伊郁包扎膝盖上的伤口那般止血消毒,然后开始包扎,只不过这次他将纱布勒紧了,除了止血也是以防伤口再次开裂。
包扎好之后,伊郁也逐渐安静了下来,有气无力的靠在奶汤锅子鱼怀里,整张脸毫无血色。
这场雨下了近十个小时,一直下到了后半夜,中途奶汤锅子鱼因为魂力不支而换成了霸王别姬。
即便魂力可以最大限度的缓解他的头疼,但这并不代表疼痛就彻底消失了——只要雨还在下,他的头疼就还存在。
这十个小时内,他被疼痛折磨的疲惫不已,却又无法睡去,更没多余的心思去闲聊转移注意力。人在长时间遭受自身疼痛阈值之上的痛苦时,除了痛到麻木,压根不存在转移注意力这一说。
这一番折腾下来,伊郁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但在面对鱼腹藏羊端来的餐食时,他还是微摇了摇头。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吃饭了。
天香白冀端来一杯温度适中的白水,杯中插着一根吸管。伊郁顺从的含住了吸管,缓缓的喝着水,突然呛了一下,结果就连咳嗽就是有气无力的。
霸王别姬连忙将伊郁稍扶起来一些,又伸手顺了顺他的胸口,帮着伊郁尽快缓过来。他的呼吸本就很粗重了,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这副病弱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油尽灯枯……直到今天,他们才知道了伊郁的身体,到底差到了什么程度。
“还喝吗?”天香白冀问道。
伊郁再度摇了摇头,摇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沙哑道:“床头柜里有胃药,帮我拿一下。”
霸王别姬一直紧锁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狠了,轻声询问:“胃又开始疼了吗?”
伊郁眼眸半垂,视线落空虚焦,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
恰巧这个时候,为了方便进出而大开屋门的房间,又进来了两个人。
屠苏酒驱使着轮椅风风火火的进到了房间内,第一眼就看见了伊郁这副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由得心惊。
他连忙过去伊郁身边查看他的情况,门口处没有轮椅继续堵着,佛跳墙便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屠苏酒是其他人临时叫来的。伊郁的情况明显不适合四处奔波,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将屠苏酒叫来了这里。
而佛跳墙,是凌晨失眠无意间撞见了屠苏酒收拾东西,自己主动要求跟来的。
佛跳墙看着虚弱无比的伊郁,仿佛又回到了离别那日,仿佛又看见了倒飞砸进砖石废墟的那个少年。那时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不断吐血的少年,也是这般苍白虚弱。
他绕过屠苏酒来到霸王别姬身边,紧紧抓住了伊郁的手,生怕一松开就会再次失去眼前人。
伊郁感觉到了颤抖,他抬眸看了一眼深陷悲伤往事流泪而不自知的佛跳墙,用空在外面的大拇指轻轻摩挲佛跳墙的手背,意为安慰。
佛跳墙连忙擦掉眼泪,看着明明已经疲惫不堪却还是在照顾他情绪伊郁,然后双手将伊郁微凉的右手整个拢在自己温热的掌心之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暖热伊郁的手。
霸王别姬见屠苏酒检查完了,连忙道:“他胃疼也犯了。”
“我就算立刻开始煎药也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先让他吃点西药吧,不然按照他现在这副模样,很容易疼晕过去,到时候就麻烦了。”屠苏酒拧眉道。
佛跳墙闻言立刻站起身来,问道:“药在哪?我去拿。”
“床头柜的抽屉里。”霸王别姬暂时腾出一只手来,伸手指了一下。
药盒药瓶铺满了大半个抽屉,他拿起其中的胃药,按照说明书倒出来两片白色药片,喂给了伊郁,然后又小心喂了口水。
待伊郁咽下药片后,佛跳墙又缓缓喂了半杯水下去,直到伊郁轻轻别开脸,他才没有再喂。
伊郁阖眼歇了一会,像是在默默忍耐胃疼。于是佛跳墙跪坐在另一边,将温热手掌放在伊郁的胃部,略微使了些力气摁住。
胃疼的时候,直接蹲下或者用手用力顶住疼痛的地方,可以有效缓解疼痛——这是佛跳墙在得知伊郁有胃病后,向饺子学来的临时止痛方法。
很快,伊郁重新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腹部横放的素白玉手反应了片刻,然后又抬眸看向手的主人。
“这样是不是会好受一些?”佛跳墙轻声问道。
疼痛缠身的伊郁反应要比平日里慢上许多,他愣了一两秒,然后才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你们不用这般紧张,每到春秋时节的雨季,我都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我已经习惯了,等雨季过去就好了。”伊郁听着门外走廊里不断传来的匆忙脚步声,看着亮了一夜的灯光,轻声道。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怎么会不管你。我们的命都是你拼死搏来的,怎么可能会眼看着你吃痛受苦却无动于衷啊。”霸王别姬的泪水滴在伊郁脸上,还带有原本的热度,一如他话中赤诚的真心。
佛跳墙眼中带泪,努力扬起一个笑容来,“放心,既然你的头疼可以用魂力缓解,那就一定有解决方法,只是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你不会永远是这样的,我保证。”
伊郁又轻轻阖上了眼,侧头枕在霸王别姬臂弯里休息。
窗外天色逐渐亮了起来,直到有了天光,一直守着伊郁的两人才发觉,下了一夜的第一场秋雨不知何时停了,而身心俱疲的伊郁也不知何时睡着了。
霸王别姬面色泛白,这是魂力消耗过多的表现,他看了一眼佛跳墙,两人对视一眼,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佛跳墙伸手接过沉睡的伊郁,然后打横抱起;霸王别姬迅速拽走原本平铺在床上、现在却不忍直视的被子,随手放在了窗边椅子上。
佛跳墙又将伊郁放回了床上,转身出了屋门;随后霸王别姬将隔壁房间自己的干净被子抱了过来,盖在了伊郁身上,还细心掖好了被角。
佛跳墙端着一盆冒着袅袅热气的热水进来,不顾自己的手被烫红,打湿毛巾为伊郁擦拭不知道被冷汗打湿多少次的脸和身体。
两人还顺便将伊郁身上皱巴巴不成样子还有血的衣服给换了,换成了舒适的睡衣。
这样折腾都不醒,可见伊郁的疲惫程度。
——沉睡?这得叫昏睡才行。
又过了近半个小时,屠苏酒端着煎好的药汤回来了,不过还有些烫,便暂时放在了桌子上等它自然晾凉。
霸王别姬去休息了,屋内只剩佛跳墙在。佛跳墙动作轻柔的将昏睡的伊郁扶了起来,让他倚靠在自己怀里,费了点工夫才将昏睡的伊郁叫醒。
鱼腹藏羊熬了些养胃的粥,坐在床沿仔细吹凉,一勺一勺的喂着,约莫吃了半碗之后,他将位置让了出来,方便屠苏酒喂药。
伊郁强打精神,浑身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将身体的重心全部放在了身后的佛跳墙身上,全靠佛跳墙撑着他才没有倒下去。
他耷拉着眼皮,脑子里一片空白,全靠着本能在吞咽喂到嘴里的药汤,哪怕连这苦极的中药都没能再让他多掀点眼皮。
待屠苏酒喂完药,鱼腹藏羊又给伊郁喂了几口微甜的粥,将剩下的半碗粥也送进了他的胃里。
佛跳墙这才松了口气,拿起纸巾轻轻擦拭伊郁的嘴角,又扶着重新阖眼昏睡的伊郁躺下,掖好被子。
他寸步不离的守着伊郁,时不时整理一下分毫未动的被子,无比执着的紧握伊郁的手。
直到龙井虾仁过来叫他去休息,佛跳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伊郁身边。
【龙燕】候鸟1
omg是忘年恋,在子推燕面前,龙井虾仁是个青涩的毛头小伙子。
有吉利虾、佛跳墙出没(>y<)
字数大概六千三,十分钟左右应该可以读完。
————————————————
“少爷不见了?”男仆看到吉利虾头上跳动的呆毛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于是将他拉到角落,“您诚实地与我说吧,少爷究竟去哪了?”
吉利虾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双手捧脸道:“可是舅舅不让我说呢,不如等他回来让他告诉你吧!”
“那少爷何时回来?如今快散席了,结果又偷跑出去,待会儿管家问起来,让我怎么回答呢?”
“说舅舅回去睡觉了不成吗?”
“我求你了小祖宗,...
omg是忘年恋,在子推燕面前,龙井虾仁是个青涩的毛头小伙子。
有吉利虾、佛跳墙出没(>y<)
字数大概六千三,十分钟左右应该可以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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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不见了?”男仆看到吉利虾头上跳动的呆毛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于是将他拉到角落,“您诚实地与我说吧,少爷究竟去哪了?”
吉利虾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双手捧脸道:“可是舅舅不让我说呢,不如等他回来让他告诉你吧!”
“那少爷何时回来?如今快散席了,结果又偷跑出去,待会儿管家问起来,让我怎么回答呢?”
“说舅舅回去睡觉了不成吗?”
“我求你了小祖宗,偷偷告诉我就成,这样我才好帮你们瞒着,不然管家生气,我受骂倒是小事,要把你赶回家就不好了。”他拉住吉利虾的袖子,这个年轻人常常显出与年龄不符的单纯,很显然他听龙井虾仁的话,怎么样也不会说。
“也许今晚就回了,管家不会发现的。”
男仆扶额,少爷和他的这个外甥平时看起来处得不算好,串通起来就一个比一个气人。他至今不明白,虽然辈分在那,但龙井虾仁年纪比吉利虾要小,是怎么做到让吉利虾对他在某些事上言听计从的?
“你去哪儿?”龙井虾仁对着前面的人喊了一声,他的鞋子里进了许多沙子,硌着他的脚,奈何追着前方的人,又不能蹲下来把沙子倒干净。
前方的人先是一愣,定在原地几秒,龙井觉得他定了很久,迫不及待地跟上去,又不愿意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急切,在靠近对方后慢下脚步来。那个人侧过身,金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
他的头发颜色看上去比此刻的海水还要深,梳成一个垂肩的粗辫子,发梢自然地分成两缕,像燕子的尾巴。刘海随意地散下来,遮了点眼睛。
“什么事?”子推燕保持侧对着龙井虾仁的姿态,看样子并不想停留,应该说,是龙井冒昧地打扰了他。
龙井虾仁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感到鞋子里的沙子开始咬他的脚,痒痒的,有些疼。
这个人出现在他爷爷葬礼的宴席上,没有与任何一个人交谈,甚至没有喝一杯酒、吃一口菜,只是安静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走之前望了一眼龙井所在的窗台。龙井不确定有没有被他发现,自己十分钟内一直在盯着他。
“舅舅,你看得好入迷啊。”一股橘子味钻进龙井虾仁的鼻子,吉利虾穿着一件黑衣裳,这让他看上去成熟了许多,但他头上灵活的翘起的毛发很快暴露了他的本性。
“莫非,你看到了命中注定之人?”毛茸茸的橙色脑袋凑过来,龙井赶紧起身,咳了一声,他青色的眼睛向右瞥了一眼,手捏着下巴,一本正经道:“我今天能否出去,决定了他能不能成为我的命定之人,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二十岁的青年立马停住灿烂的笑容,露出一个认真的表情,他拍了拍自己舅舅的肩膀,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包在我身上!吉利虾跑下楼去用油纸包了两只对虾,塞进龙井虾仁兜里,然后一脸欣慰地看着龙井虾仁在薄薄的夜色中出了门。
龙井虾仁站住不动了,在那人疑惑的表情中,他极力想要说些什么:“今天是我爷爷的葬礼,我见你到我家来……所以你是我爷爷的朋友?”这真不是高明的搭话方式。
“算是,”子推燕转过身,面对龙井虾仁,“萍水之交。”
龙井虾仁上前几步,赶上子推燕,他发现自己可以完全平视这人的眼睛——等自己再长一两年个子,应该可以比他高,他在心中想到。凑近一些,就可以看清那个人的眼睛,像打磨过的金琥珀。
“怎么,跟我出来是想要打听关于你爷爷的事情吗?”子推燕找到一处干燥的岩石,坐了下来,他抬头看着龙井虾仁,发觉这个孩子脸上此时有种刻意的疏离,便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吗?算是陪我聊聊天。”
龙井虾仁也不好再端着,他的脚已经被沙子折磨到了极点,坐下后便悄悄悬着脚,他发觉自己也不好意思在这人面前脱鞋。
海浪在近处的沙滩上拍打,很快海水就会上涨到他们所在的这块岩石的位置,但两个人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浓重的夜色灌满天地之间,却在海天交际渗出一点金紫色,他们身后路上的灯全亮了起来,这使他们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说吧,你想听些什么?”子推燕望着远处的天际,他的声音沉闷,龙井的心莫名其妙地发痒。
“可否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无心知道爷爷的事情,只是为了多听身旁的人说些话。
“嗯……”子推燕看了龙井虾仁一眼,垂下长长的睫毛,“几年前,我来这里拍鸟,到海边的时候碰见你爷爷散步,他对我拍的照很感兴趣,就简单聊了几句。”
“那你是如何知道爷爷去世的?”龙井虾仁丝毫没有对他的话表示怀疑,他借着发问的机会,看清了子推燕的脸。光看相貌应该很是年轻,但透出一种颓丧之气,莫非是身体不好?
“我每年都会来此,只是听说有个姓龙的老爷去世,就想着也许是他,便去看了眼。”
“看来你是个重情之人……你当真每年都会到这里?”龙井语气平静,只有他听见自己心在雀跃。
“按理是的,我跟随候鸟的足迹,他们到这里我便到这里。”
“这是你的工作?还是纯粹的爱好?”
子推燕不出声了,龙井虾仁担心他觉得自己问的过多,便说:“是我冒……”
“不是工作。”子推燕在他说完之前开了口,龙井虾仁发觉那双眼睛再看着自己,沉静、深邃,不知是不是他关注着天空的生灵的缘故,那双眼睛似乎还有一种他不能触及的遥远,他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了。
“或许,这是我生活的寄托。”
不等龙井虾仁回答,子推燕像是不想继续谈论自己的事情,他问:“你呢?你看上去年纪不大。”
“我今年十七,还在念书。”
天际中间一点光亮彻底消失,而天穹两边被人类城市灯火照亮,抬起头几乎看不到星星。龙井虾仁携着海边的清凉回到家,被管家揪着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一番,他面上认错,左耳进右耳出,这回很快就逃脱了管家的唠叨。
回到房里发现一团橙色的东西卧在沙发上,感到有些头痛。果不其然,两根“恋爱雷达”竖了起来,吉利虾坐起身,期待地看着龙井虾仁:“怎么样,命定之人?”
龙井虾仁捂住脸,舒了口长长的气,在指缝间露出一只眼睛,说到:“他快四十岁了,我……”
“四十?!不是吧,骗你的吧,虽然身材看上去平了点,但是看脸,不像年纪这么大的,我看那侧脸就像是个年轻姑娘啊,还有那个气质……”
怎么越说越怪?龙井虾仁打断吉利虾:“他是个姑娘?!”
吉利虾愣住,这些信息在他脑中搅拌加工,他感到心灵受了冲击:“你的意思是,你被一个四十岁的男人迷住了?”
“我什么时候说被迷住了?”龙井虾仁辩驳到,他感到心烦意乱。
“你的表情写着‘即使四十岁,是个男人,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他’,舅舅,你的第一段爱情,就十分地……特别……”
龙井虾仁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吉利虾的呆毛弯成爱心之前揪住它们,再将他踢出去。吉利虾开始绕着他高唱爱情颂歌,越说越真诚,甚至眼含泪花,仿佛刚才受到的冲击不曾存在过。
“闭嘴,你要我说得多清楚才能听懂?我没有、喜欢他,不要用你的恋爱脑理论来套一切事物。”
“好吧,我不说就是了。”吉利虾语气很受伤,但是表情却很明显还沉浸在幻想中。
“只是我总觉得他有些熟悉……”
“啊,莫不是小时候见过?”
“没有印象了,就是他站在那侧头看我,这个画面我总觉得见过。”
“那一定是前世之缘!”
“你在说什么胡话?!”
折腾了几分钟,吉利虾终于肯离开他的房间,他脱下衣服准备洗澡,发觉兜里很重,伸手进去拿出一个油纸包,里头是软了的两只炸虾。好蠢,他发誓他并没有对那个人产生什么奇怪的情感,爷爷的朋友,好奇而已。
第二天早晨,天才微亮,子推燕早早地来到海边,海日蓬勃而出,炸开的红光溅满天空和海面。
他背对着大海,看岸上错落的房屋,许多鸟类盘旋在城市上空,结成一条条飘动的长链子,似乎一收紧就能将那些建筑捆束。他举起相机,在相机举到眼睛之前,他看到岸边熟悉的银粉色长发。
再次举起相机,对焦,在按下快门的那一刻,龙井虾仁侧身看向他。他们透过镜头对视了。
“这是我生活的寄托。”
他想起子推燕昨晚说的这句话,突然觉得有些东西慢慢生长,就像此刻天边的光线在黑夜与白昼之间挣扎。
龙井虾仁停住脚步看他,子推燕光着脚,裤腿下露出一截小腿和脚踝,他的身影因背着光显得更加纤长,有种模糊脆弱的美感,海风再大一些,就可以将他的影子吹散。龙井虾仁在想要不要和他打招呼,慢慢地继续走,时不时看一眼海边。他见子推燕立在那里,如果子推燕举起手向他问好,他就可以不感到任何别扭地,也向他挥挥手,就像普通的朋友一样。
他们本就是普通的朋友,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龙井虾仁意识到这一点,他再次将目光移向海边,却见子推燕已经不看着他这边了。他缓慢地沿着海岸线走,与龙井虾仁一个方向,但很明显他没有想要与龙井虾仁互动的迹象,他的眼里是大海、天空,是那些漂亮的房子,美丽的植物,自由的鸟类。
龙井虾仁感到一丝失落,他的胃翻腾起来,却不能做任何事情。直到他的同学催着他上车,他才强迫把这一点心思抛开,他本不喜欢想这样的事情,或者说他从来没必要想。
十七岁的龙井虾仁过着和所有高中生一样早出晚归的生活,爷爷的葬礼过后,一切恢复正常,他今天自习到晚上十点。靠近家的那条路上,几乎没有人影,他朝海边望去,潮水已经涨上来了,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还在散步。
早晨的失望在一天的淡忘之后再次上浮。
路口拐角处站着吉利虾,处在假期的他整日游手好闲。他见到龙井虾仁就飞扑过来,只是扑了个空。
“今天我遇见那个人了哦!”
“谁?”
“就是你的命定之人~”
“啧,我说过他不是了。”龙井虾仁这时最开不得这种玩笑,他越发觉得自己昨天与吉利虾说这事十分愚蠢。
吉利虾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曾经是。”
“……”龙井虾仁提醒自己本该清楚,在这种事情上,要和吉利虾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好吧,你遇见了他,所以呢?”
“然后我们聊了会儿天,他是个很聪明、视野很广阔的人呢,只是沉闷了些,说话也玄乎玄乎的,不是很好相处。”
“嗯。”不好相处吗?龙井虾仁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过,他托我带给你一件礼物。”吉利虾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罐子。
龙井虾仁听见自己心如擂鼓,茶叶,在看到罐子里是什么之前,他确信了那个人会送茶叶给他。他儿时生活的地方是个产茶胜地。
“你的胸针,真少见。”子推燕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注视着龙井虾仁,而不是像之前他们说话时那样只是短暂一瞥。
“白茶花,男性应该很少戴这样的样式吧。”
密密麻麻的热意涌上龙井虾仁的脸,他摸了摸别在胸前的胸针,说:“白茶照人冰雪同,我偏好雅致清新的事物。”
“这点你倒像……”子推燕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像?”
“……像我一个故人。”
龙井虾仁一听这句经典台词,心里可不得了了,子推燕睹物思人,像“故人”代表着熟悉感,还有一点儿想和你靠近的意思,又有些令人浮想联翩的遗憾之意。
但在同时,龙井虾仁感到一丝不高兴,就是他听到子推燕对他的第一句评价是“像某个人”,这非常令他不快,又有些嫉妒,因为他实实在在和子推燕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连对方名字也不知道。每个人都是别人生命中的过客,那他这样的对于子推燕就是过客中的过客。
子推燕是常年旅居漂泊,将追随候鸟当做寄托,而他龙井虾仁如今是困在密闭的书斋里的人,他最终一定会以优异的成绩进入更高等的学府,深究他的学问——这何尝不是他愿意做的,他有奇才,又严于律己,是别人家的孩子,是许多人眼里优秀的标杆。
“你能说说你的那个朋友吗?”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看到子推燕愣了一下,好像笑了,再仔细一看又似乎没有。
“他也喜欢带白茶花。”子推燕只说了这一句话,龙井虾仁后来想起来,总觉得是不是自己漏听了什么,或者是淡忘了。
“你总问我的事情,不如你多说说你的事?”看来子推燕是乐于倾听的。龙井虾仁是善谈的,可他的心里总是对子推燕的事有莫名的向往,后者总是在回避,像是把心围得死死的,不让他踏进一分。
龙井虾仁有许多可说,他的生活很精彩,兴趣也高雅丰富,阅读的书籍使他的内心充实,故事、哲思、诗词书画,如此种种,若在平时,他早就乐于谈论。他顺着刚才他们谈话的方向,说起了自己的兴趣爱好,他察觉到到子推燕的眼神一会儿望向海面,一会儿回到他身上,在他身上的时间多一点,听得很认真。偶尔转头看子推燕一眼,发现他沉默地注视自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龙井虾仁的欢欣之意一点点积在心底。
“龙井?龙井!”佛跳墙一手撑着桌子,拧着眉头,眼神担忧,“你在想什么?见你发呆很久了,叫了你几遍也不应人。”
“哦,我戴着耳机。”龙井虾仁摸了摸耳朵上不存在的耳机,总算回过神来,“什么事?”
“五点半了,回家吗?明天难得一天假,去不去看画展?”佛跳墙说这话时,几个女孩子从桌子旁过去,佛跳墙还笑眯眯地跟她们打了招呼。
龙井虾仁盯着佛跳墙,说:“你愈发讨人喜欢了。”
“哪有,不如说那些美好的人们让我喜欢,就像龙井你,我就非常乐意与你待在一起。”他撩了一下挡住眼睛的头发,对着龙井虾仁眨眨眼。
龙井虾仁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被朋友夸赞,多少次他都很受用。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们美好了?”
“啊……”佛跳墙捏着下巴,抬起头想了想,“他们的笑,给人一种亲切感,至少见到我时,他们热情真诚,其他的倒不是重要的。”
“也难怪大家都喜欢你了。”龙井虾仁笑了,他迅速收拾好东西。
“龙井,你最近看的是什么书?我有些好奇。”
龙井虾仁想起来了,刚才他看见那本杂志上有一种鸟类,其毛发颜色与那人头发的相似,思绪就渐渐飘远了。
“鸟类杂志。”
“哦?以前没见你起过兴趣。”
“恰好在图书馆见到,看了一点觉得很有意思,就都借来看了。”
他背起包,和佛跳墙一起走出教室。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看画展,吉利虾也跟着,虽说他平时一副恋爱脑的样子,到了画展还是挺认真地在看画——另外两个人怎么会知道吉利虾脑子里对着展出的画想了一个又一个恋爱故事。
逛了一会儿佛跳墙就和吉利虾相谈甚欢,许是不像和龙井虾仁交谈那样老是被呛,吉利虾对与佛跳墙说话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龙井虾仁则在他们俩身后安静地看画。
突然,吉利虾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他跟佛跳墙兴致勃勃地说了一句话,然后喊龙井虾仁过来,佛跳墙一脸迷之微笑。
“舅舅,这个是不是你?”吉利虾指了指他面前的画,头顶两根毛发已经缓缓形成了爱心形,看样子又开始脑补了。
“哦~有人在偷偷画你!这个温暖的色调,这个场景氛围,真的好像少女漫画里的情节啊!”
龙井虾仁弯下腰凑前去看,他的心里就架起一面大鼓,“咚咚咚”敲起来,每敲一下他就脸红一分。
画里他站在层层叠叠的房子前,离海最近的的那条白石板路上,侧着身子朝画外方向看,天空被渲染成夕阳残照的样子,大片粉红的、紫色的、金色的云霞融合在一起,铺满画的大部分篇幅。一串串黑色或白色线条断断续续,绕着房屋和天空,龙井虾仁看出那是鸟,它们好像下一秒就要突破这画里的时空飞了出来。
那天早晨,他被子推燕拍下了照片,那又是被谁画了下来,并且让时间变成了傍晚。而且,他清晰地记得那时自己附近还有别人,而这张画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眼睛赶忙寻找作者的名字,下面的小卡片上却写着“佚名”。
“这里的画可以买吗?”龙井虾仁直起身,看了看身旁的二人。
“你要买下来?”
“嗯,我……挺喜欢的。”龙井虾仁眼神飘向一边,“等会我们去问问画展主办方吧。”
这天傍晚,龙井虾仁又到海边去了。他从海边的集市穿过去,很快在人群里看到了子推燕。
子推燕弯下腰看一个店面门口的盆栽,店里人出来和他说了些什么,他就表情腼腆地摇了摇头,也没再继续看看下去。
龙井虾仁避开来来往往的人,追上子推燕。
“是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没有课,应该每个傍晚都会来。”
龙井虾仁先是一愣,好像被他看穿了心思,但此时他不觉得难堪,说:“你说得不错,我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子推燕笑了,他说:“我以为你不会如此坦诚。”
龙井虾仁呆呆地看着他,子推燕已经向前走了,他跟上去说:“本不会这样坦诚,但是自从那天你送了我一罐明前龙井,我就知道,你对我的……”他对上子推燕的眼神,继续说:“对我的心意。”
“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子推燕对他说的不置可否,拉起他的手,快步向集市外走去。
龙井视角,燕燕清晨在海边QAQ
今天画得好嗨,顺便又看了几集大明王朝🤗心满意足
下面那个答谢是燕燕视角的龙井⸜₍๑•⌔•๑ ₎⸝
——————未完待续——————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更久,会有下一章。
可以拥有评论吗(இωஇ )哦内该~
(少主x龙井)小夫妻蜜月篇
贫嘴少主迎娶龙井走向人生巅峰前提!
依然是旧文新发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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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小夫妻蹭一下520🥹🥹
这是一个处于三界间隙中,古今交融的国度。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若奔腾不息的川流,由年轻君主带领子民共同努力,最终纳入这名为“青丘”的汪洋。
升子坐在古色古香的木门前,遥望远处的灯红酒绿。他听着随风飘来的欢声笑语,蓦然想到自己的朋友们大概正在那家被他们称作“据点”的地方,一边说着“一定要罚这小子多喝几杯”,一边守着满桌饭菜等自己。
他们约好今晚见面的。
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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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子坐在古色古香的木门前,遥望远处的灯红酒绿。他听着随风飘来的欢声笑语,蓦然想到自己的朋友们大概正在那家被他们称作“据点”的地方,一边说着“一定要罚这小子多喝几杯”,一边守着满桌饭菜等自己。
他们约好今晚见面的。
他已经迟了,却仍没有出发的意思。
无他,只因临出门前撞见自家民宿新入住的两位客人:其中一位是空桑少主,并不像传闻中那样身高八尺青面獠牙,恰恰相反,可以称得上是温文儒雅。而他身旁那位美人皎若秋月、般般入画,若非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定是叫人一看便想上前亲近一番。
升子原想着赶快将二人送到别院安顿下来就赶去赴约。可临走前听到冰山美人和自己道谢,又有些飘飘欲仙,路都走不动;此后便一直守在院前,丢了魂似的。
——人好看,声音也好听。不知道私底下是什么样的?别馆卧中有老爹朋友送的屏风,美人更衣时透过薄纱,那情形定如雾中赏花,别有一番滋味……
他掏出手机给朋友们发了短信让他们先吃,便不甘心地琢磨起用什么借口才能进去多看几眼美人。这时身后院门打开,空桑少主的声音响起:“请问…有什么事吗?”
“啊,不,那个我就是想问问…天色不早了要不要为二位准备洗澡水?”话未说完升子已涨红了脸——这破嘴,一点事都藏不住。
少主心中觉得好笑:他刚看过一圈,如老板所言,这院子才刚翻新过,厨房浴室更是置了不少现代化设备,何须费力打水?
平日里没少挡回这类心中有着小算盘的客人,此般情形再熟悉不过,想到这里少主语气也有些僵硬:“谢过小老板。好在此处厨房浴室一应俱全,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必费心。”
“可…您是国君介绍来的贵客,这要是国君怪罪下来,说我们怠慢了空桑少主…”
“此番前来完全是为了私事。老板肯让我们包下这整个院子已是极大的恩惠,伊某必要重谢,何谈怠慢?况且他素来怕生,还是我亲自伺候他起居比较妥当。”
升子就这样一头雾水地被哄走,参加自己的饭局去了。是夜他辗转反侧,怎么也想不通能让空桑少主亲自伺候起居的得是何许人也。翌日清晨他顶着个黑眼圈问起那位美人的身份,却遭自己老爹白眼:“平日里也不好好了解入住客人,就知道和你那帮兄弟胡吃海喝!那位是空桑少夫人,你小子可别给我动歪心眼!”——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请”走升子,少主立刻跑到龙井身边,抱住正在安顿行李的人:“宝贝儿,咱们收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你看看青丘国君送给咱们的匣子里是什么?”
龙井心中生疑,还是打开了从苏青处得来的贺礼。看清置于匣中的衣物后心中一惊,慌忙欲将里面的东西封回匣中,却被少主拦住:“多少是一份心意,咱们先去沐浴,回来后穿给我看,好不好?”
“………”
龙井看到少主这样,又想起苏青语重心长地把匣子交给自己后露出的狡黠笑容,立刻猜出这多半又是少主搞的鬼。还没来得及质疑,就被人嬉皮笑脸地揽去浴室。
空桑事务繁忙,食神伊挚携爱妻云游四方,只在自己儿子冠礼和成亲那些日子回来呆了段时间。之后便以“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为由,再次正大光明离开空桑,只留下一脸迷茫的少主。少主那时并未有什么不满,反而是七分感激三分窃喜:被他们塞了那么多年狗粮,自己终于也讨到了媳妇儿。这刚拜过堂,正是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的时候,龙井脸皮薄,若是自己这不拘小节的双亲在一旁围观,定会有诸多不便。
其他的不说,他甚至能想象到二人假装掩面哭泣说“嘤嘤嘤嘤儿子大了娶了媳妇忘了娘”,其实被手帕掩住的嘴角疯狂上扬的样子。
不想前有宴仙坛伙同神笔三番五次找事,后有小伊潜入空桑企图替代少主达成自己的淫邪目的。加上龙井素来不喜今人那些花里胡哨的事物,二人成亲后近一年才终于在青丘国君苏青的盛情邀请下一同出行。
当然,那匣子里具体是什么少主也不知道。苏青当初只问了他有什么蜜月计划,他的回答也很朴实:想带媳妇儿游山玩水,给媳妇儿买漂亮衣服。
此次出游挂了个交流的名号,实则为蜜月之行,所以只有他们二人。部分食魂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和祝福,部分食魂表示理解并嘱咐少主不要忘记带礼物回来,否则孩子们要闹的……
少主粘着龙井共浴后又提出帮他更衣,不出意外被赶到了屏风外。龙井捧着匣子思量许久,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地褪下带出些浴室潮气的服装,一件件换上匣中衣物。
美人隔着刺绣绢素背对自己更衣,像是周身拢了层薄雾。少主觉得对方仙姿绰约,只可远观;又无端觉得他如妖似媚,一举一动都勾得自己心痒痒。最后他想到如此佳人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缠绵过不知多少次,心生甜蜜,坐在床上耐心十足地托腮欣赏对方的身姿。
龙井看着这身行头左思右想,终是不好直接走出去,又把换下来的外套披回身上。一转身便看到少主目光如炬,似是要把屏风烧个洞出来——他看看屏风,这才惊觉方才更衣的样子应是被少主从头看到尾。又低头看看里面这质地轻薄,设计大胆的衣服,不由得把外衣的衣领和装衣服的布袋攥得更紧。
少主可怜巴巴地看着龙井,委屈道:“好生见外,天底下哪有这样防着自己夫君的?”
龙井看着眼前人矫揉造作的样子,忽然有种把木匣扔到他头上的冲动:“你方才不是都看过了?”
“这怎么够?青丘国君送我们的新婚礼物,还是穿在我媳妇儿身上,于公于私我都得仔细看看才行……你拿着的是什么?”
袋内还有一金属饰品,两边绑有丝带,不知作何用,只好先拿在手上。少主眼尖,一下看到,借题发挥:“咳……这件事往小了说是心意,往大了说是外交问题——快把衣服脱了,咱们一起研究研究。”
“油嘴滑舌,就会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话虽如此,龙井还是半推半就地脱下外套……
翌日清晨,少主睁眼时发现龙井竟早已醒来:他一直在偷偷看少主的睡脸,看到对方眼睑微动才慌忙转身,佯装早起赏景。
少主心里笑他这点弯弯绕,却也没戳破:“睡得怎么样?此地可还合你心意?”
龙井故作镇静:“环境清幽,闹中取静…实在想不到在青丘王宫附近还有这样一处地方。”
少主从床上坐起,顺他视线向外望去,隐约可见层峦叠翠,可闻水流之声。河水里,山林间偶有细密声响,若是走出院门,想必能看到妖族跃动。
他又看了眼龙井,见对方丝毫没察觉寝衣早因他动作大敞四开,欲出言提醒;又想逗逗他,清了清嗓子道:“萋萋春草秋绿,落落长松夏寒。”
龙井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对方大约是忽然要赏景接诗。只是这通常是他起头,今日倒是稀奇:“牛羊自归村巷,童稚不识衣冠。”
“洋洋平泽,乃漱乃濯。邈邈遐景,载欣载瞩。”
“称心而言,人亦易足。挥兹一觞,陶然自乐。”
少主见对方进了状态,转头看向他。龙井正出神,似乎沉醉于这可遇不可求的静谧安详。
“薄薄纱厨望似空。簟纹如水浸芙蓉。起来娇眼未惺忪。 ”
龙井回过神:“???”
“宝贝,到你了。”
“不是自然田园风光?”
少主撑着身子,笑眯眯地看着龙井。他知自家媳妇儿八成不会接,自顾自道:“强整罗衣抬皓腕——”
龙井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穿了少主的寝衣,且衣衫大开,袒露着爱痕未消的胴体,实在不雅。他急忙扯了被子掩盖身体,少主却还要补完:“更将纨扇掩酥胸…”
“你……!莫在这里幸灾乐祸,我的衣物在何处?”
少主眼看佳人的小脸蛋儿逐渐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知道要有分寸,生生将最后一句咽回肚中,急忙从屏风后取来衣物。好不容易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对方依然皱着眉头,气鼓鼓地不说话。
“我的确是在欣赏美景,有感而发,并非恶意戏耍你……”
强行解释的下场就是——蜜月第二日清晨,龙井红着脸在屋内更衣,空桑少主被关在外面,闲来无事只得蹲在民宿别院正中间开始手洗昨晚弄脏的床单被褥。惨。
微雨燕来
龙燕cp
拿去参cp29本的,因此在这里放出部分(◦˙▽˙◦)
ooc归我。
早就听少主说过,万象阵偶有失误,恐怕开局就会送人头。
起初子推燕并不懂后面那句是何意,而现下他卡在树上,下面围满了十五六岁的少年,他们之中有男有女,都在想着法子救他下来,甚至有人去搬梯子……
子推燕轻轻合上双眼。
此时此刻,那怪言怪语,他竟无师自通。
这果真是开局就送人头。
“哎呀,大...
龙燕cp
拿去参cp29本的,因此在这里放出部分(◦˙▽˙◦)
ooc归我。
早就听少主说过,万象阵偶有失误,恐怕开局就会送人头。
起初子推燕并不懂后面那句是何意,而现下他卡在树上,下面围满了十五六岁的少年,他们之中有男有女,都在想着法子救他下来,甚至有人去搬梯子……
子推燕轻轻合上双眼。
此时此刻,那怪言怪语,他竟无师自通。
这果真是开局就送人头。
“哎呀,大燕子怎么闭上眼睛了,他不会是没力气了吧?”
“快救他下来,快呀!拿梯子!”
“别吵了,已经去拿了!”
“拿梯子太慢,不如再让我试试,我爬树很快的。”
“你到底行不行啊?刚才你就滑下来了。”
“呀!先生来了!”
霎时,树下的一群少年都静默下来,只剩一双眼睛紧盯着树上的子推燕。
岂料匆匆赶来的先生并未理会他们,只看了一眼树上的“燕子”,便丝毫不顾仪态地几下卷起袖口和衣摆,抛了雨伞,拿过身后人递来的梯子,眨眼就登了上去。
徒留下面一群呆愣愣的学生。
“子推兄?”
龙井虾仁拨开凌乱细密的枝杈,抱住子推燕湿漉漉的翅膀。
“龙井……?”
听到熟悉的声音,子推燕睁开眼睛,与龙井虾仁四目相对,看到龙井虾仁湿透的凌乱发丝,他叹了一口气,“对不住……我……又因为我的翅膀添麻烦了……”
“无妨,我先扶你出来。”
“……嗯。”
子推燕攀住他的肩膀借力,又尽力收拢翅膀,如此反复多次,总算从树枝间挤了出来。
他一落地,旁边团团围起的学生就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叹。
“哇——!”
子推燕扶在龙井肩头的手一紧,他又颤抖着闭上了眼睛,龙井虾仁把他护在怀里,看向四周的学生:“午后考查昨日所讲点茶之法,此刻还围在此处,看来你们是胜券在握了?”
“啊,那倒没有,先生先忙,学生这就告退。”
“是啊是啊,没有没有,先生先忙,嘿嘿,先生先忙。”
“大燕子要好好养伤啊,先生先忙,学生这就去温习功课。”
不消片刻,周围的学生便散了个干净。
独留龙井与子推燕撑伞走在石板路上。
“子推兄为何在此处?”
“你昨日来信说要半月后归,我今早醒来突然十分想去寻你……求了少主……谁想万象阵……唉,若是我真是燕子又或者能即刻消亡就好了……”
“那,子推兄又为何想来寻我?不过临时受邀要在此教习半月而已。”
子推燕下意识缩了缩翅膀,“……太久。”
龙井虾仁以扇掩面,轻笑一声。
“……”
在子推燕快要和路边的含羞草缩在一起前,龙井虾仁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我瞧子推兄的翅膀挂了好些叶子,不若差人备好热水,让我亲手为子推兄好好刷洗一番,如何?”
“……好。”
【食物语】第二次人生(24)
*男少主×众食魂,非1v1,男少主 all
*剧情向(大概吧),有车,停车位置再通知
*我流男少,食魂 ooc 预警
——假如在饕餮入侵空桑时,少主选择以命相搏,而非撕毀《食物语》……
——文笔一般,随缘更新
两人各自拎着一桶水原路返回,半路上碰见正在闲聊的两位摄影师。伊郁意有所指的颔首示意,“方才让二位担心了,不好意思。”
摄影师常年混迹于各个制作组之间,见过的事情可太多了,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伊老师没事就好。”
他们很快便回到了桃源居内,将水倒进水缸里,循声来到餐厅这边。...
*男少主×众食魂,非1v1,男少主 all
*剧情向(大概吧),有车,停车位置再通知
*我流男少,食魂 ooc 预警
——假如在饕餮入侵空桑时,少主选择以命相搏,而非撕毀《食物语》……
——文笔一般,随缘更新
两人各自拎着一桶水原路返回,半路上碰见正在闲聊的两位摄影师。伊郁意有所指的颔首示意,“方才让二位担心了,不好意思。”
摄影师常年混迹于各个制作组之间,见过的事情可太多了,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伊老师没事就好。”
他们很快便回到了桃源居内,将水倒进水缸里,循声来到餐厅这边。
两人出去将近两个小时,其他人已经分工合作干完了一切准备工作,就连饺子都包完一半了。
“你俩去哪儿了,半天不见回来。”鱼腹藏羊一边捏饺子褶,一边打趣姗姗来迟的两人。
伊郁同奶汤锅子鱼去卫生间洗手,闻言道:“去打水了,但是耽搁了一会,所以回来晚了些。”
“没事,回来的正好,你俩来继续,我去炒菜下饺子。”鱼腹藏羊将手中的饺子放在一旁,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转身出门去厨房了。
他站在椭圆形的餐桌前,看着其他人擀皮的擀皮包饺子的包饺子,尝试着拿起一个薄厚均匀的饺子皮,凭感觉挖馅放进去,然后捏合起来。
他看了看手中的饺子,感觉有些扁,是馅放少了,饺子的形状也有些歪扭,看得出是第一次包饺子的水平。将饺子放在一旁,他没有继续包,而是先看了看身边人是怎么包的。
素蒸音声部本体是以面制成的华丽看菜,内含多达七十余个形态各异的面制乐人。那么精细的菜肴是他的本体,那包个饺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察觉到了伊郁的眼神,素蒸音声部特意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好让伊郁可以更加清晰的观察。
看着素蒸音声部包了三个饺子,伊郁收回视线,又拿起一片饺子皮,填馅捏合,果然比第一个好了不少。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其他人还有些差距在,但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对于这一方面一向要求不高,能凑合就可以,半点看不出前世是个代理厨神的模样。他满意的将饺子放下,继续包饺子。
即便量大,但人多速度快,很快就包完了饺子。趁着饺子还没煮好,他洗洗手坐在沙发上,终于得空休息一下。
困倦很快袭来,伊郁强打着精神坐在那里,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去用凉水洗脸。
他站起身来往卫生间走去,可能是起身太猛,导致的直立型低血压作祟,他走了两步就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还伴有晕眩。踉跄着走了两步,扶住了墙,防止重心不稳倒在地上,等待着缓过来。
耳边声音都如同隔了一层厚实的膜布,唯余混沌的耳鸣,他感觉有人扶住了他,在担忧的说些什么。
头晕眼黑的感觉很快过去,他抬起头来看着身边人,又是奶汤锅子鱼。面上是忧心忡忡的表情,眼圈似是隐约又红了起来。
“你怎么样,需要去看医生吗?”奶汤锅子鱼担忧道。
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以同样担忧的神情看着他。
伊郁摇摇头,“不用,老毛病了,缓一下就能过来,现在已经没事了。”
奶汤锅子鱼又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吗?”
他无奈的笑了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不骗你。”
在其他人的注视下,他又补了一句:“也不骗你们。”
众人这才肯放过他,趁他去卫生间洗脸的功夫,拽着奶汤锅子鱼询问刚才两人没回来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肯定是出了点什么意外,才会导致奶汤锅子鱼回来时眼眶微肿微红,还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奶汤锅子鱼轻叹一声,将刚才在井边发生的事情如实道来。这也是为了给其他人打个预防针,防止伊郁又陷入往事幻境中他们却不得而知。
伊郁回来时,鱼腹藏羊也正好过来,叫人去厨房帮忙端菜端饺子。他本想帮忙,却被奶汤锅子鱼摁在了沙发上,让他休息就好他们去帮忙。
看着突然就站到统一阵线的食魂们,他无奈的摇摇头,老实安分的坐在沙发上。
这么明显的变化,再加上不善掩藏真实情绪的鸡茸金丝笋那心有余悸的表情,伊郁哪能不明白其他人已经都知道了刚才的事……啊,除了鱼腹藏羊。
菜肴和饺子一盘盘端过来,很快铺满了整张餐桌,众人各自入座,一边吃一边聊。
鸡茸金丝笋想要给房子内添些装饰,好让两栋房屋更加美观和有生活气息。他一边听一边吃,突然发现自己盘中的饺子大多都是肉馅或三鲜的,仅有的几个素馅饺子,一看就不是他方才自己包素饺子的。
再看看食魂们的饺子,基本上都是各占三分之一的,更有人为了保持身材,以素馅居多,且他们盘里都有着自己包的饺子。
这种被在乎的小心思,实在是太能戳中一个人的内心了。
伊郁神色温柔,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用完午餐后,他没有选择继续休息,担心晚上又会睡不好,于是又来到院子里,琢磨着应该干些什么。
他闲逛来到后院,来回打量着,在脑海中设想着可以做些什么,譬如种花、种树、种菜,亦或者搭个架子种些葡萄或者蔷薇什么的。
但鉴于已经踏入秋天了,大部分的设想都成立不了,他有些难以决定,毕竟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院子,尽管他想做什么食魂都会支持,但他也不是那种忽视别人意见独断专横的人。
他回身走到窗边,询问没有午睡习惯坐在客厅里闲聊打发时间的几位食魂,“关于后院,你们有什么想法吗?种菜种花什么的。”
“桃源居,是不是得种棵桃树来应景啊?”杨枝甘露懒怠的半躺在沙发上,建议道。
芙蓉蟹斗想了想,“种芙蓉花也不错,现在正是芙蓉花的花期,明年这时候就能看它开花了。”
“我们只在这里住一个半月,你倒好,直接想到明年去了。”新风鳗鲞无奈的摇摇头。
龙井虾仁浅啜一口茶水,看着伊郁,“不如垦一小片地来种菜,种一些生长周期较短的。”
伊郁又转身看了看后院这一片地,在脑海里合理规划了一下土地使用区域,这几个要求是可以同时满足的。
但现在他们手中既没有树苗也没有花种,只能先扛着锄头来垦地,给小菜园打好基础。
用锄头浅浅标记了一下小菜园的位置,他看向一旁的龙井虾仁,“这样可以吗?”
“可以。”龙井虾仁点点头。
得到认可后,伊郁按照标记开始垦地,将被踩实的硬土地全部捣碎,翻出底下松软湿润的泥土,再排成一道道沟渠,沟渠底部就是播种的地方。
这是实打实的体力劳动,比砍柴还要更累些,有汗水顺着下颚线滑落,滴进土地里。
等这片小菜园全部翻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他站直身体,挂在眼睫上的汗珠流进眼睛里,蛰的他皱眉闭上了眼,本能的就想用手去揉。
“别动,你手脏,我来帮你。”龙井虾仁拿着手帕上前几步,帮伊郁擦掉了脸上的汗水,又动作轻柔的扒开眼睑,确定其中没有异物才松手。
片刻过后,伊郁睁开眼,那只眼睛变得通红,还多了许多红血丝。他毫无所觉,拿起水杯来喝水,靠在窗沿休息。
龙井虾仁去厨房拿来打水用的水桶,又拿了水缸里的水瓢,提着满满一桶水回到了后院。播种前的土地被水浇透,会让种子更容易发芽成活。
午休睡醒的鸡茸金丝笋从自己房间里过来,趴在窗沿和伊郁一道看着龙井虾仁浇水,“你们垦了一块小菜园出来啊。”
伊郁闻声扭头,看向因为在屋内所以比自己高一些的鸡茸金丝笋,点点头。
鸡茸金丝笋皱眉抚上他眼周,“眼怎么这么红?”
“红吗?”他疑惑道,随即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事,刚才眼睛被汗水蛰了一下而已。”
鸡茸金丝笋无奈,只能作罢。
垦完小菜园后,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播种,而是先放在了那里,等着那桶水彻底洇透干燥的土地。
伊郁嫌弃自己身上的汗味,第一时间上楼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灰尘与汗水。
脏衣服被丢在一旁,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将替换衣物带进来。无奈之下,只能将擦身体用的宽大浴巾围在腰间,遮住了未着一物的腰胯。
身上挂着的晶莹水珠还在不断下滑,从发梢滴落,划过宽阔但薄削的肩头,顺着极为好看的背部肌肉线条快速滑落。肩宽腰窄,水珠也顺着精瘦的腰线逐渐向内收敛,最终被靠近脊骨一颗摇摇欲坠的饱满水珠所吞并,飞快地沿着脊骨没入束在腰腹位置的浴巾里。
鸡茸金丝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着一颗水珠的坠落痕迹,看得面红耳赤浑身燥热。
他本意是想来给伊郁膝盖上沾水的伤口消毒的,结果看见这一场面后,脑中思绪乱的一塌糊涂,压根记不起来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了。
伊郁用另一条毛巾随便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准备回屋穿衣服,没曾想一转身看见了站在视线盲区里,面色爆红的鸡茸金丝笋。
“怎么了?脸这么红。”他随手摸了摸鸡茸金丝笋燥热的脸颊,又越过人回到屋内,打开衣柜拿衣服。
神使鬼差的,鸡茸金丝笋也跟了进来,红着脸帮伊郁挑了一套衣服出来。
谁也不能怀疑一个服装设计师对服装搭配刻进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伊郁笑着道了一声谢,然后毫不避讳的解开腰间的浴巾,将内衣外衣迅速穿好。
目睹伊郁未着寸缕的鸡茸金丝笋,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恍惚了起来——他看见了什么?那样大的东西他真的能盛得下吗?真的不会把他那里撑裂玩坏吗?
西方对于这些本能欲望总是最为开放包容的,因此在西方留学进修数年的鸡茸金丝笋,即便从未主动去了解过,在同学们的耳濡目染下,该懂的东西也都懂了,不该懂的也懂的差不多了。
自从那日经历三鲜脱骨鱼近乎“炫耀”的告知,和后来看见浪花东星斑脖子上难以遮掩的痕迹后,他总是会在有意无意的设想,同伊郁做这些事时,会是什么场面。
他想象不出来。
但此刻,那些一直幻想不出的画面尽数浮现在脑海之中,无比逼真,真到他有些腿软。
同时出现的脑海里的,还有当初留学时在同学间非常盛行的一道公式,可以通过男性的身高来计算出,其理论上的长度和直径。
将伊郁几近一米九的身高套进公式……16.73和5.33。
真是要疯了,那个公式计算的明明是男性兴奋状态下的理论数据,可据鸡茸金丝笋身为一个设计师的目测来看,伊郁平静状态下似乎也差不多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兴奋起来的话……会痛死的吧!!!
鸡茸金丝笋不无惊恐的想着。
吃醋
大概是确定恋爱初期的情况,一个吃醋的小脑洞
龙井站定在少主面前,与她双目对视,语气平静:“今晚的夜市我与你同去。”
“可是我已经和福公约好了……”她很是为难。
“昨日你们已经同游许久。”
“可你说,不喜喧闹……”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脱口而出:“居士……你不会吃醋了吧?”
他愣住在了原地,不自觉地微微侧头,耳尖悄然变红,停顿许久才道:“不曾。”
她会心一笑,眉眼弯弯,眸中点点亮光如星河璀璨:“那今夜我便和居士一起逛一遭吧。”
见龙井不言,她向前迈了一步,近到那人身上茶香将自己轻柔地裹住,衣裙堪堪要触及他的衣袍。她踮起脚尖贴至他耳侧,轻声道:“我的心里满满当当,......
大概是确定恋爱初期的情况,一个吃醋的小脑洞
龙井站定在少主面前,与她双目对视,语气平静:“今晚的夜市我与你同去。”
“可是我已经和福公约好了……”她很是为难。
“昨日你们已经同游许久。”
“可你说,不喜喧闹……”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脱口而出:“居士……你不会吃醋了吧?”
他愣住在了原地,不自觉地微微侧头,耳尖悄然变红,停顿许久才道:“不曾。”
她会心一笑,眉眼弯弯,眸中点点亮光如星河璀璨:“那今夜我便和居士一起逛一遭吧。”
见龙井不言,她向前迈了一步,近到那人身上茶香将自己轻柔地裹住,衣裙堪堪要触及他的衣袍。她踮起脚尖贴至他耳侧,轻声道:“我的心里满满当当,只装了你。”
龙井少见的慌了,对面前的人束手无策,斥道:“轻……轻浮” 但显然,这两个字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少女笑的更为灿烂。
【食物语】第二次人生(23)
*男少主×众食魂,非1v1,男少主 all
*剧情向(大概吧),有车,停车位置再通知
*我流男少,食魂 ooc 预警
——假如在饕餮入侵空桑时,少主选择以命相搏,而非撕毀《食物语》……
——文笔一般,随缘更新
歇了两天后,腿上的酸痛消散了不少,但伊郁精神却更差了些,点着安神香也没能休息好。
到不是睡不着,是因为睡着时总会梦见有关前世的事情,譬如在秦国时跟着楚夷花糕一同投炉,譬如在蓬莱目睹素蒸音声部和新风鳗鲞连手向囚牛献上演奏,譬如鱼腹藏羊的化灵的缘故……
跟个游魂似的来到楼下,向......
*男少主×众食魂,非1v1,男少主 all
*剧情向(大概吧),有车,停车位置再通知
*我流男少,食魂 ooc 预警
——假如在饕餮入侵空桑时,少主选择以命相搏,而非撕毀《食物语》……
——文笔一般,随缘更新
歇了两天后,腿上的酸痛消散了不少,但伊郁精神却更差了些,点着安神香也没能休息好。
到不是睡不着,是因为睡着时总会梦见有关前世的事情,譬如在秦国时跟着楚夷花糕一同投炉,譬如在蓬莱目睹素蒸音声部和新风鳗鲞连手向囚牛献上演奏,譬如鱼腹藏羊的化灵的缘故……
跟个游魂似的来到楼下,向龙井虾仁讨了杯茶喝,试图利用茶叶中的咖啡因来提神。
龙井虾仁和天香白冀面面相觑,看着精神有些恍惚的伊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又没能休息好吗?可需我去调整一下香方?”天香白冀道。
伊郁摇头,“不是安神香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哪怕吃药也一样。点上安神香之后没再失眠了,但每次都在做清醒梦,所以没休息好。”
“我出去转转,争取把自己累到沾床就睡,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真的是困到神志不清了。
龙井虾仁看着他差点撞到门框上的模样,忍不住扶额叹息一声。
今天天气不算太热,院内芙蓉蟹斗和鱼腹藏羊正在磨面。芙蓉蟹斗气定神闲的推着石磨匀速走动,半点看不出累的模样;鱼腹藏羊站在一旁扫着磨好的面装到容器内,再时不时添一些晒好的小麦进去。
鱼腹藏羊看见他出来,叉着腰招了招手,“早啊。”
“早,磨面粉呢?”伊郁凑过去,有些新奇的观察着这十分原始的石磨,这的确是他听过见过但没碰过的东西。
“著名的磨面粉大将退休再就业了。”鱼腹藏羊用下巴点点芙蓉蟹斗,笑道。他转头看向伊郁,“对了,今天中午吃饺子如何,想吃什么馅的?”
伊郁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于是说:“都可以,我不挑。”
“那不然多弄几个馅吧,一个肉的一个素的,再弄一个三鲜馅的?但不一定买得到海鲜,靠山吃山靠河吃河,河虾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鱼腹藏羊道。
他点点头,不无赞同,“听起来很丰盛。”
鱼腹藏羊看了看已经磨好的面粉,要包够十二个人外加雪梨肘棒的饺子还差点,于是他拍拍芙蓉蟹斗的肩膀,“面还差点,一会够了你记得和面提前醒上,我去买菜。”
芙蓉蟹斗点头应下,鱼腹藏羊拽着正好没事干的新风鳗鲞,外出买菜去了。
见伊郁一直在打哈欠,芙蓉蟹斗无奈道:“困了就回屋睡觉吧,你在这里站着也没有用的。”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芙蓉蟹斗,想不出来该说什么来回应,于是摇摇头走了,径直越过芙蓉蟹斗,来到一旁的柴房。
提出两捆完整的干柴,又从墙角找出斧头和手套,一边尝试一边寻找技巧该如何劈柴。
芙蓉蟹斗看着伊郁头也不回的背影,内心略微有些不安:自己是不是有哪里惹他不开心了?
思考了一瞬后,他松开石磨,走到伊郁身边,“你生气了吗?”
没休息好的人总是会精神衰弱,变得很容易受到惊吓,伊郁面上虽不显,但劈歪的斧头却说明了一切。
他叹了口气,“我为何要生气?”
“你方才都不理我,难道不是生气了吗?”芙蓉蟹斗认真道。
伊郁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眉眼微弯嘴角上扬,看起来好看极了,“你说那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接,所以就没有接话,不是生气了。”
芙蓉蟹斗看着眼前人的笑颜有些出了神,不禁想起了当初被劈山狮赶离俗世侠时,眼前人对他露出的温和而坚定的笑意。
那时少年的笑容和眼前青年的笑容逐渐重叠起来,合二为一,形成了伊郁独一无二的面容,刻印在芙蓉蟹斗的眼眸中和心间。
他眼眶没来由的有些湿润,但他却难得并不觉得丢人,上前半步,又伸出手抱住了有些不明所以的伊郁,低头在伊郁肩膀上蹭了蹭,“真好,你没有骗我,真的回来了。”
这副手套有些脏,因此伊郁没有回抱住,而是以干净的内手腕为替,拍了拍芙蓉蟹斗的后背。但他也没有作答。
他无法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咳——”两人闻声而散,低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鸡茸金丝笋,似乎还有点委屈的模样。
芙蓉蟹斗不明所以的眨眨眼,被鸡茸金丝笋没好气推回石磨旁继续磨面去了。他颇有些闷闷不乐的帮着伊郁砍柴,将完整的干柴竖在木墩上,又把劈好的柴火收在一堆。
伊郁摘下脏兮兮的手套,拿起水杯喝水,将兀自坐在一旁生闷气但又不肯离开的鸡茸金丝笋半搂在怀里,“为什么生气?”
“本少爷…我才没有生气!”他脸红红的靠在伊郁怀里,明明很开心却死活不肯松口。伊郁好笑的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颊,却又换来一句:“别总爱撩拨我,我不是你养在池里的小金鱼。”
“嗯,你才不是小金鱼,是要跃龙门的金鳞。”伊郁随手揉揉鸡茸金丝笋的头发,却十分克制的没有揉乱,将傲娇小猫的毛捋得服服帖帖的。
气消的小猫不再是一副嘴硬的模样,有些扭捏的看着伊郁,脸上的红晕十分可爱,“我生气…很明显吗?”
“明显,像个小河豚一样,但是很可爱。”这句话一出,鸡茸金丝笋的脸明显更红了,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他掩耳盗铃般猛地低头,用手捂住了脸,但录在外面的耳朵却也是通红的,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伊郁看了看劈好的柴火,约莫足够三四天的分量了,决定不再继续劈了,他又戴上手套,将柴火送进柴房,还不忘往厨房里送一些。
鸡茸金丝笋帮着他将柴火归置好,见他不再打算干体力活了,便先行回屋赶制伊郁的年会礼服去了。
厨房内,芙蓉蟹斗正在和面。由于人数实在是很多,一次性和不完,他就只能分几次来和。
伊郁摘下手套放回原处,又洗了洗手,一边等着手自然晾干,一边看着芙蓉蟹斗和面。芙蓉蟹斗见他感兴趣的模样,便让出了一片地方,好让伊郁来尝试一下。
在芙蓉蟹斗的指导下,伊郁盛了适量面粉出来,又倒了一些温水进去,然后开始揉面。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十分枯燥乏味且费力的过程,但伊郁却十分专注投入,仿佛此刻全世界只有他本人和手里这团面。
偶然从厨房门外路过的霸王别姬见状,走了过来,“在和面啊,是打算擀面条还是包饺子?”
“包饺子,余洋和新风已经去买菜了,估计再过一会就回来了。”伊郁道。
霸王别姬了然的点点头,也挽起袖子来帮忙。
厨房不算太大,三个人在里面正好,若是再多一个人,怕是会略显拥挤。但巧的是,外出采购的鱼腹藏羊和新风鳗鲞两人回来时,伊郁三人正好把面和完,已经全部放在一旁醒上了,不会让厨房里出现挤挤挨挨的模样。
余洋在厨房里面剁肉,闻声出来的龙井虾仁在一旁切菜,伊郁和新风鳗鲞没在厨房里凑热闹,提着活蹦乱跳的河虾坐在院子里,剥虾壳去虾线,只留下干净的虾肉等着做馅用。
干了半上午的体力劳动,猛地一坐下干精细活还有些不适应,伊郁又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打起哈欠来,困得眼泪直涌。
再一次打哈欠时,手指上突然传来轻微刺痛。低头一看,原是指腹被手中给虾开背的小刀给划了个口子,他不以为意甩了一下手,将从伤口中涌出的鲜血甩落,继续剥虾。
坐在对面的新风鳗鲞没注意到,反而是不知何时过来的素蒸音声部看见了。他一声不吭的拽过伊郁的手,擦掉水渍和鲜血,又贴上防水创可贴。
“啊,谢了。”伊郁道。
素蒸音声部又想了想,将小刀从伊郁手中抽出,“你去休息吧,我来帮你。”
伊郁不是那种逞能的人,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安安静静坐在这里干一些精细活,便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没事找事的拿着水桶去井边打水。
木质的水桶总是会飘在水面上,盛不到水,他盯着井里的水面默默思考着,应该如何让水桶沉到水里。
看着看着,眼前的画面又有了变化——
这片地方似乎是永夜,有着无边无际的漆黑水面和其上看不到尽头的蜿蜒桥梁,地上是随处可见的殷红无比的曼珠沙华。在某丛茂盛的曼珠沙华中,影影绰绰可见一口井,他就站在井边,像现在一样盯着水面看。
可水里倒映出来的,只有磷火漫天的漆黑夜空,不见人影。
水面触手可及,他指尖轻触,泛起阵阵涟漪,但水面平静下来后仍旧是那般景像。
有人从身后来到他的身边,用自己的衣袍仔细擦干了他指尖的湿意,“这是忘情井,里面是忘情水,碰触可以,千万莫要入口。”
他听见自己说:“我知道了,无情大人。”
无情向他伸出手来,声线清冷,但声音却是温柔的,“到了该施汤的时辰了,我们走吧。”
他伸出半透明的“手”,握住无情的手,触感十分温凉,不像是正常人类的体温,但也比他一点温度都没有的“手”要好上太多。
两人双手紧握,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恍惚间,他感觉到有人使劲拽住了自己,向后扯去。
眼前的画面瞬间消散,伊郁回过神来,看着紧抱着他不肯松手的奶汤锅子鱼。
奶汤锅子鱼声音颤抖,眼眶通红的看着他,“你不要命了!”
他看看奶糖锅子鱼,又看看一旁一脸后怕的摄影师,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你若是不喜欢我们在旁,那我们走便是,你不必投井。”奶汤锅子鱼带着哭腔,语气绝望,“只要你好好活着,让我做什么都行,你不要去投井好不好……”
“什么投井,我没有想不开要投井啊?”伊郁搂住浑身颤抖的奶汤锅子鱼,轻轻拍着后背安抚着,面上的眼泪怎么都擦不完。
两个摄影师对视一眼,很有眼力见的走远了。
“你不是投井,为什么要往井里走?如果我再晚一点,就一点,你就要栽进井里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万一没拉住你我该怎么办……”奶汤锅子鱼情绪崩溃的哭诉着,但无论如何抱着伊郁的手都不肯放松。
伊郁见奶汤锅子鱼这会听不进话,也没有急着解释,而是紧紧抱着他,让他感受着自己切实的体温与脉搏。
奶汤锅子鱼埋头在伊郁怀里放肆哭泣着,哭的浑身颤抖,仿佛要把这千年压抑的悲伤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他紧紧抱着怀中哭泣的人,一遍遍的顺着他的脊背,偏头去吻那漂亮但脆弱纤细的脖颈,不带有任何暧昧的情欲。
也不知过了多久,奶汤锅子鱼才逐渐平静下来,抽噎着抬头看向伊郁。
他伸手拭去奶汤锅子鱼脸上残留的泪痕,用指腹轻抚红肿的眼眶,轻声解释道:“我没有要投井,也没有其他要自尽的想法,刚才那只是个意外。”
方才只是沉浸在了那个幻象之中,下意识抬步就要往前走去,却忘了现实中还站在井前。所以从奶汤锅子鱼和摄影师的角度看来,就像是他要投井自尽一般。
“真、真的吗?”奶汤锅子鱼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我保证不会骗你,这是真的。”伊郁吻了吻奶汤锅子鱼的额头,又以额头相抵,温柔缱绻。
奶汤锅子鱼看着眼前虚焦的脸,终于破涕为笑,情难自抑的捧着伊郁的脸,抬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