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嘎】因为我们相爱
☁️带崽文学
☁️好久不见小宝啦,她祝大家中秋快乐!
小宝因为搬家的原因换了个幼儿园,从而开始每天坐校车回家,两个人在第一天去新幼儿园之前就发了誓,每次小孩下车必定得有一个人在下车点接着她回家。
就这样保证还是免不了第一次上幼儿园小宝哭的天崩地裂。
郑云龙已经是第二次送闺女去上学了,可惜也没什么用,小宝被老师牵上去的时候左手摸着泪花右手跟爸爸拜拜,一步三回头的神情让郑云龙仿佛一眼看到了八十岁的郑大啾。
郑云龙作为家长也好不了哪去,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可怕三分,校车开走的时候,他甚至还想含着泪追一追车喊一句燕子你要幸福。
育儿课上说,小朋......
☁️带崽文学
☁️好久不见小宝啦,她祝大家中秋快乐!
小宝因为搬家的原因换了个幼儿园,从而开始每天坐校车回家,两个人在第一天去新幼儿园之前就发了誓,每次小孩下车必定得有一个人在下车点接着她回家。
就这样保证还是免不了第一次上幼儿园小宝哭的天崩地裂。
郑云龙已经是第二次送闺女去上学了,可惜也没什么用,小宝被老师牵上去的时候左手摸着泪花右手跟爸爸拜拜,一步三回头的神情让郑云龙仿佛一眼看到了八十岁的郑大啾。
郑云龙作为家长也好不了哪去,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可怕三分,校车开走的时候,他甚至还想含着泪追一追车喊一句燕子你要幸福。
育儿课上说,小朋友要适当放手,不然分离焦虑会很明显。
阿云嘎砸吧砸吧嘴咽下最后一口鱼汤,看向那个若有所思的,
我怎么觉得,你才是有严重分离焦虑的那个?
后来为了向阿云嘎证明自己绝对没有那么不堪一击,郑云龙挑起送闺女上放学的大梁,很快就斗志昂扬的开始每天汇报工作,
【她今天没哭但是摔了个狗吃屎】
【我今天忍住了,我厉害不】
【你知道今天我一点都不难过,还唱歌回来的我】
小宝眨眨眼扭头离开了,拉着阿云嘎帮她拆开新的小熊饼干,她要吃草莓味的。
那爸爸你是不想我了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刚才还沾沾自喜这些天战果的郑云龙立马蔫了下来,猛的跑过来亲了几口小孩软嫩嫩的小脸蛋,然后重新开始自己分离焦虑的治疗方案。
后来他也算顺利的解决了就是了。只不过现在有了一个新的问题,他俩接孩子的时候本来站的好好的,小宝见到他们一脸激动地跑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到了他俩怀里。
今天的郑大啾有点硌人。
郑云龙一边吐槽一边低头去看,小宝也很开心的昂着头,手里还抱着刚才硌到他们的硬纸箱。
这个是,老师给我们留的作业 !
小宝小心翼翼的打开纸箱子,三个脑袋齐齐的往里面看着,只有一张照片,还有两张密密麻麻的纸。
饲养手册,出门不带水杯,健康值减一,吃饭营养不均衡,健康值减三...
阿云嘎轻轻的翻过去那张照片,背面是大啾的名字,正面则是一个软乎乎的小兔子,还有一段手抄的话,
【请好好照顾小兔子,如果整个假期健康值能保持在80,小兔子会在开学日送来惊喜。】
我要从今天,开始好好保护小兔子哦 !
小宝干劲十足的点点头,拥抱了一下她的新朋友,也就是那个可爱的“兔子”。
他们回家就收到了幼儿园的通知,本意是通过这个小活动培养孩子对于身边事物的认知与责任感,同时在照顾小兔子的同时,也理解爸爸妈妈照顾自己的辛苦付出。
至于到了孩子这里成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小宝兴高采烈的带着新朋友给胖子认识,小猫也不懂这到底是什么,但是很配合的举起爪子问了个好。
阿布我要给它起个名字吗?
小宝的脑袋被郑云龙随手挂过去的衣服缠住了,她又舍不得扔掉手里的东西,只能被定在原地等着阿云嘎来救她。
取呗,反正是你的兔子。
小朋友若有所思点点头,很快就想出来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
叫小胖。
她解释的有鼻子有眼,家里的猫叫胖子,它又是小的,所以叫小胖,很合理。
一家人的起名水平都大差不差,毕竟一开始阿云嘎还想给小宝取名墩墩呢,想让她更胖一点,得亏是郑云龙摁下来这个离谱的想法才让小公主有了个像样的小名。
他还没来得及同意就看见小宝一声惊呼,小孩跑的飞快去找那个饲养指南,找了半天才通过绘画认出里面一条内容。
回家没有换睡衣....扣一分 !
这份饲养清单看上去更像是对小朋友们而言的,老师的想法是小朋友们扣分就代表小兔子健康值减少,一举两得。
于是在没有特意提醒之下,小宝很快就扣掉了十分,看着还剩下十分的分界线她突然就开始慌乱了起来,抓着郑云龙一脸愁容的不撒手。
爸爸,怎么才能让小胖健康呢?
这事好办,只是散漫惯了的小孩一时间难改习惯,郑云龙拍掉手里的面粉,搓了一把小孩乱哄哄的小脑壳,
简单昂,你仔仔细细做好清单上的事儿,这样小胖就不扣分了。
不得不说老师们还是高明,这个活动让臭小宝很快变成了一个全新的“健康”娃娃,每天都会好好的完成清单上的内容,一分都没有再扣。
她睡着了都迷迷糊糊的抱着那个照片,阿云嘎怕边缘划伤她,就把照片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小宝每天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漱,还要带着饲养指南一起,那上面从一开始干干净净变成了满是涂鸦,很多都是帮助小宝理解的。
中秋节那天小宝还主动带着小胖参加到做饭的环节里,她之前买的做饭玩具派上了用场,反正自己的小肉串是不用大人忙活了,她自己就能搞定。
宝儿,你要不要跟小胖喝个酒?
小宝大块朵熙的节奏慢了下来,小胖就在她手边坐着,她拿起自己小小的果泥,很认真的碰了碰小胖的三瓣唇。
谢谢小胖,但是,小宝觉得很对不起哇。
她撇撇嘴,指着小胖被扣掉的十分,有些难为情的笑起来,
如果宝宝再注意一点就好啦,这样小胖就能一百分的健康了 !
一家人都笑了,小宝傻呵呵的乐,又扭头用油乎乎的小嘴巴去亲小胖,突然之间她看见了阿布的手,她想起阿布和爸爸用那双手抱着自己亲吻,
阿布布...还有爸爸,好像,也说过这句话...
她生病打针的时候,她吃坏东西拉肚子的时候,她被鱼刺卡到嗓子的时候。
这种时候她的爸爸们总是很愧疚的这么跟她道歉,很抱歉怎么没有早一点注意起来,用笑容去隐藏内心里的后悔。
因为爱,所以总是想精益求精,其实大家做的都已经够好了。
我想,给爸爸阿布碰杯杯。
小宝很认真的看着两个人,端起自己还剩一点的果泥杯,
宝宝,很爱阿布爸爸。
中秋,快乐 !
嘎子。她给咱碰杯了。
嘎子。她给咱碰杯了。
嘎子...她给咱碰杯了 !
别管他了。阿云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下雨天开车看海
现背 灵感来源于双云olay采访
2k字
一
多年以后,阿云嘎在媒体面前谈起下雨天看海的窘境,郑云龙盯着他飞舞的手臂,想起那个晚上冰凉的海水和阿云嘎掌心的温度。
郑云龙一直想带阿云嘎回青岛,想了很久。
十八岁,郑云龙离开青岛,到了北京,临时抱了下佛脚就撑着散装的四肢上场,艺考的细节和他那表演得七零八碎的唱段一同蒸发在那天的热浪里,就留下一个瘦削的身影,套着绿色的衣服,唱得跟老艺术家似的,跳起舞来像一棵随风移动的海草。于是,还不适应北京气候的郑云龙,居然从一个内蒙少年上感受到故乡的气息。
也许因为母亲的熏陶,这个佛脚真给郑...
现背 灵感来源于双云olay采访
2k字
一
多年以后,阿云嘎在媒体面前谈起下雨天看海的窘境,郑云龙盯着他飞舞的手臂,想起那个晚上冰凉的海水和阿云嘎掌心的温度。
郑云龙一直想带阿云嘎回青岛,想了很久。
十八岁,郑云龙离开青岛,到了北京,临时抱了下佛脚就撑着散装的四肢上场,艺考的细节和他那表演得七零八碎的唱段一同蒸发在那天的热浪里,就留下一个瘦削的身影,套着绿色的衣服,唱得跟老艺术家似的,跳起舞来像一棵随风移动的海草。于是,还不适应北京气候的郑云龙,居然从一个内蒙少年上感受到故乡的气息。
也许因为母亲的熏陶,这个佛脚真给郑云龙抱上了,不仅顺利进入北舞音乐剧系,考场的那位“老艺术家”还成了他的老班长兼对床。与他高挑的身量相比,这位老班长显得过瘦了,风一吹就会飘走,但他又总是笔直地站着,练基本功时比谁都坚持得久,更像海草了。
郑云龙进入大学以前,对艺术没什么概念。他小时候躲在幕布后面听母亲唱戏,咿咿呀呀,百转柔情,他想这大概就是艺术。
郑云龙在迎新会上第一次听阿云嘎唱蒙语歌,唱得是母亲。他听不懂蒙语,但歌声将他拉回青岛的大海,他对着漆黑的大海呐喊,声音被海风赶得很远。郑云龙被巨大的凄清和寂寥吞没。
后来,郑云龙才发觉,这阵窒息感,是他艺术的启蒙。他在一场场戏中体验七情六欲、生死离别,都是反复潜入阿云嘎唱出的那片大海。
“一定要带他回青岛,看一次大海。”
二
某个假期,郑云龙带着阿云嘎和他的蛇皮袋坐火车摇摇晃晃到了青岛。下火车第一顿,就是他从小吃到大的海鲜火锅。
火锅烟雾缭绕,热气蒸得阿云嘎睁不开眼,他们隔着热气白色的雾对望,郑云龙笑得眼睛咪成了一条缝,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嘎子你不会烫海带。”
阿云嘎从小被夸得最多的,是老成稳重,他们说他什么都能做到,于是他什么都能做到。然而,在自己的老同学面前,他露出了马脚,他不会烫海带。
阿云嘎装作没听到,固执地把海带在锅里抖两抖,直接往嘴里送。
“哎呀。”也不知道是被烫的还是被硌的。
郑云龙大笑着从锅里捞出一勺的海带,阿云嘎的碗里马上变得满满当当。
那天晚上,阿云嘎因为吃了太多半生不熟的东西,占着厕所不出来,郑云龙一边笑话他,一边给他备好了胃药。
最初,郑云龙觉得阿云嘎是浪花里舞蹈的海草,后面觉得阿云嘎是大海本身;渐渐地,郑云龙才明白阿云嘎其实是一颗海蛎子,外面坚硬,撬开才知道里面是柔软的。
“嘎子,明天龙哥带你看海。”
“行” ,阿云嘎的声音闷闷的,隔着枕头,尾音在空中打了个旋,挠了一下郑云龙的耳膜。
三
说好要去看海,天却下起了大雨。郑云龙仿佛没有听到雷声的轰鸣,只是直直地望向他。他们挨得很近,近得阿云嘎能数清他长长的睫毛,更像骆驼的眼睛了。理智告诉阿云嘎,外面下着雨,去看海怎么都不适合,但谁能拒绝一双小动物的眼睛呢,何况是骆驼的,每次骆驼这么看他,他都会不自觉多给一些草。
郑云龙拽着他的手向外奔去。
“不用拿伞吗?”
“反正都会湿的!”
于是,他们一起暴露在了暴雨之下。
在被冰凉的雨水浸透前,阿云嘎先感受到的是郑云龙的掌心,它兀自散发着热源,领着他穿过一束束扭曲的光线。踢起的水花溅到郑云龙的大腿,他们在大雨中狂奔,跃入车厢。车门关上,雨声隔绝在外,世界融成色块,粘稠地在车窗上滑动。
草原上的某个夜晚,也是这样的雨,阿云嘎想,那天晚上,他念着丢失的羊,听了一夜的雨,羊也没有回来。
郑云龙在一旁扭动了车钥匙,小汽车轰鸣一声,前车灯亮起,像是堂吉诃德的剑,一把劈开前路,阿云嘎在镜子中对上郑云龙的眼,他的眼神像一个真正的骑士,兴奋而笃定,总能让人生出勇气。
“燥起来”,龙骑士发出前进的号令,光影被甩在身后。
阿云嘎看不清前面的路,也不知道去哪,他或许变成了那只在暴雨中迷路的羊,但他一点也不害怕,因为这一次,有人带他回家。
阿云嘎不太懂汉语的习惯,他认为的看,是能触摸到的,就像他说去看自己家的羊,所以这个漆黑汹涌的夜晚,是他第一次看海。
脚下的沙不断地往下陷,海浪把他们的腿往外推又往里卷,阿云嘎不喜欢这种没有依靠的感觉。从内蒙到北京,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踩在实地上,留下了结实的脚印。而大海不讲道理,它毫不留情地把一切足迹冲掉,试图把他们也一同拉入这无边的黑暗中。
“啊!”又是一阵浪扑过来,阿云嘎忍不住叫了一声,转身要往回跑。
“哈哈哈哈哈嘎子你怕海啊!”
阿云嘎有些脑羞成怒地锤郑云龙的手臂,却被他的手包住了。
“嘎子,别怕,你拉着我。”
阿云嘎便没那么怕了。
这个晚上,他们牵着手,在暴风雨里、在海边狂奔,浪来了就往后跑,浪退了就往前追。郑云龙兴致上来了,嚷嚷着要阿云嘎对着大海唱蒙语歌,阿云嘎累得支着膝盖喘气,没功夫搭理他的无厘头要求。郑云龙倒是先唱了起来:“我的爱人,你会不会,一直哭着到天亮……”
阿云嘎终究是不忍心让老同学在暴雨中独唱,也亮了亮嗓:“让满腔的海水,涌进我的胸膛在,我的怀里多滚烫……”
雨连着海,像是一道厚厚的屏障,将他们与外界分割。阿云嘎觉得,自己和郑云龙,像是世界上最后的两个人,唱着只有对方听到的歌。
毕业后,他们成了班里为数不多坚持唱音乐剧的。开始那几年,观众席只有寥寥几人,虽然难过,也能唱下去。
只要还有对方听着,两人就能唱下去。
三
郑云龙每次从海滩回家都会捡回一些东西,这次也不例外。
“今天,我捡了一颗海蛎子,只属于自己的海蛎子。”当他把湿漉漉的阿云嘎推进卫生间,他喜滋滋地想。
阿云嘎侧躺在他的蓝色被单上,像照在海面上的月光,薄薄的惨白的一片。郑云龙将自己化成轻飘飘的云,隔着被子拥住了月亮,将脑袋埋在了距离阿云嘎脖颈一厘米的地方,恰好能听到他的呼吸。
“等到天气好了,还得带他看一次海。”郑云龙睡意朦胧之际这样想。
“现在还害怕海吗?”
“不怕了吧,见过很多次了。”
【龙嘎】发烧
为什么写乌兰牧骑嘎和医生郑,原因是因为我想纳木海和我那个我还没能看到的贺同老公了
—
郑云龙来草原已经快一年了,跟着他的山东老乡们一块来驰援内蒙古的,到了不久就成了村里的卫生所的医生,不远处就是乌兰牧骑。
虽然这红色文化工作队附近就是他工作的地方,但他也只看过两次他们的表演——第一次是一年前在火车上,第二次是他受卫生所所长的邀请去牧区观看表演。
他记着乌兰牧骑的队长是个会跳芭蕾又会唱歌的蒙古人。一年前在火车上的时候他没带厚衣裳,主要是丢三落四把棉衣落在了家里头,大半夜的时候冻得瑟瑟发抖呢,一件袄子便盖在了他身上。迎......
为什么写乌兰牧骑嘎和医生郑,原因是因为我想纳木海和我那个我还没能看到的贺同老公了
—
郑云龙来草原已经快一年了,跟着他的山东老乡们一块来驰援内蒙古的,到了不久就成了村里的卫生所的医生,不远处就是乌兰牧骑。
虽然这红色文化工作队附近就是他工作的地方,但他也只看过两次他们的表演——第一次是一年前在火车上,第二次是他受卫生所所长的邀请去牧区观看表演。
他记着乌兰牧骑的队长是个会跳芭蕾又会唱歌的蒙古人。一年前在火车上的时候他没带厚衣裳,主要是丢三落四把棉衣落在了家里头,大半夜的时候冻得瑟瑟发抖呢,一件袄子便盖在了他身上。迎着薄薄月光,他看见蒙古人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冲他摇了摇头,然后又接着巡车厢。
后来他才知道,那家伙把自己的厚袄借给他的时候正发着烧呢。
他学的西医,放在内蒙古这片大草原上并不吃香,但什么都会做点,人在村子里倒是颇受欢迎。乌兰牧骑里头有人受了伤,生了病,蒙古人都会骑着那匹漂亮的棕马来他卫生所里取药,一来二去也就渐渐熟络了。
那个能歌善舞的人叫阿云嘎,比他年纪要稍微大一点,今年二十三岁,汉语说的不是那么流利,郑云龙蒙语不是那么流利,两个人平时交流全靠蒙汉双语结合,连蒙带猜。郑云龙问他,阿云嘎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阿云嘎想了想,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他说用汉语来说,大致就是电闪雷鸣的意思。
有回外头打着雷,见不着月亮,全给云遮起来了,看着像是快下雨了似的。卫生所所长临时有事,回了趟他的牧区老家,留下了郑云龙一个人。他不知道时间,但正好犯困,平时卫生站也不是那么人进人出,他准备睡觉了。谁知郑云龙刚把阿云嘎送的袄子一脱,就听有人敲着卫生所的门,喊着他郑医生,快开门。
郑云龙披上大袄,拔了门栓,一打开门,就看一个汉人背着乌兰牧骑队长摔进了屋里。那个人他有印象,好像是和他同一批到草原驰援的有志青年,在乌兰牧骑里拉手风琴,平时和阿云嘎走的特别近。
“他这是怎么了?”郑云龙扶起年轻人,看着他把阿云嘎背到病床上躺着,郑医生轻微地皱了皱眉头,给他倒了杯温水。
“排练时突然就倒地上了,摸着温度可吓人了。”年轻人一边喝着水一边道,“下午状态就不对,晚上忽然就昏倒了。过几天就要在牧区巡回表演了,压力有些大吧,毕竟新节目还没排到特别好呢。”
郑云龙用体温计给阿云嘎测着体温,温热的手心贴着他的脖颈处的皮肤,有些烫手。郑云龙说:“你先回去吧,难说他现在怎么样呢,你先回去排练,我到时候把你们队长治好给你们送回去昂。”他听见阿云嘎难受地闷哼了一声,被子里的手无力地抓住了他的,又可怜地把被子裹紧。
年轻人觉得也是,和阿云嘎告完别就往回去跑——他来草原这么久,还是学不会骑马。郑云龙看着他走了,关上了往里头灌着寒风的门,端着杯热乎的水拿着两颗退烧药,就这样坐到了病床边。
郑云龙抽出温度计,一看,哎哟,怎么都快烧到四十度了?他看见阿云嘎的眼皮动了动,像是想睁开又疲倦极了,迷迷糊糊说了句什么,郑云龙没听得太清。他拍了拍阿云嘎的脸,扶着他勉强坐起,把药和水凑合着吞进肚子里,他又听见阿云嘎说了句什么,这次他听清了,是在叫他大龙,攥着他的手攥得更紧。
他得哄发烧的人睡觉,高烧的人难入睡他是知道的。
风撞在门上,透过缝隙发出呜呜的声音,阿云嘎靠在郑云龙的怀里,他躺在床上浑身难受,贴近郑云龙反而没那么难受了,或许是他怕冷,郑云龙身上有着股暖意。此时他半睡半醒,时不时低声呓语,有时还会发出如同小兽般的细碎呻吟,卷上带着泪腔的颤音,带着脊背都在发抖。
来草原一年,和阿云嘎见了数不清多少次,他哪看见过这样的蒙古汉子。与平时不同的是,现在的他脆弱、可怜,就如同刚刚诞生的小羊一般,挤在温暖的地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
忽然间,外头突然下了大雨,伴随着一声雷鸣,快要入睡的人急促地呼吸着,算不上被吵醒,看着像做了噩梦。阿云嘎的眼眶是红的,被高温烧得眼睛发酸,眨一眨又挤不出眼泪来,仿佛是被温度烧干了。他的手攥着郑云龙的衣服,全身的力气好像都用在了这里,腿时不时下意识一蹬。
他烧得迷糊,郑云龙摸着阿云嘎的额头,温度还有继续往上攀的意思。他听见阿云嘎低声喊了声额吉,又往他怀里紧紧缩了些,接着就哭了。
声音是低哑的,听着让郑云龙难受,阿云嘎叫他的额吉别走。他不清楚阿云嘎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能做的只有把阿云嘎往怀里抱些,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他的背。他没把阿云嘎当小孩,就好比现在阿云嘎没把他当母亲一样,他是阿云嘎在暴雨中,在被高烧折磨中的唯一寄托。
他听到阿云嘎呜咽着叫他的名字。第一下还没听清楚,紧接着就是阿云嘎又开始哭,用蹩脚的汉语一直叫着他,郑云龙的下巴就抵在了他的发旋处,轻轻地蹭着。
“我在呢,我在呢。”郑云龙一下有些不知所措,顺着阿云嘎的背,听他说你不要也抛下我。可怜的。郑云龙叹了口气,自己微微晃着,带着阿云嘎一块摇,郑云龙说:“我不会抛下你昂,我已经扎根草原了。”然后刻意压低声音,给他哼着小时候母亲给他哼过的歌,哼完之后又哼在草原上学会的歌。
这一夜郑云龙睡的不安稳,阿云嘎老是半夜闹他,一边嚷着自己渴了,一边又拽着郑云龙不让他动。好不容易水递到嘴边了,阿云嘎又睡熟了。不能叫醒他,发高烧的人睡着了如果被叫醒,郑云龙这一晚都别想安宁了。
天泛起了鱼肚白,郑云龙的生物钟叫醒了他,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钻进阿云嘎的被窝里的,也不知道自己与他共枕一个枕头枕了多久。阿云嘎两条腿都缠着他,一条腿压着他的,一条腿勾在他腰上,整个人都是贴在他怀里的,手攥着他的衣裳,睡得好香。
敬业的郑医生先是用手摸了摸阿云嘎的耳后,不再像昨晚一样滚热,几乎都凉了,郑云龙知道他退烧了。他想着,反正自己被蒙古汉子锁着,干脆就再睡一会吧,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门也锁了,没人能来打扰他俩的清梦。
郑云龙还想接着睡,虽然眼皮是倦的,但怎样也睡不着了。他放缓自己的呼吸,再眯一会儿补充补充精神吧。
他的脑子里过着昨晚做的断断续续的梦,或许是因为阿云嘎在他的怀里待了好久好久,梦里都是阿云嘎的身影。几个片段接不到一起,唯一的共同点是只有他和阿云嘎,乌兰牧骑的队长在篝火前给他跳舞,乌兰牧骑的队长抱着自家的小羊让他亲,乌兰牧骑的队长和他一块驾马在草原上奔驰……
他想着,不清楚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因为他感觉共躺一张床的人凑近了他,在他的唇面上留下了一个很淡的吻。
【龙嘎】遇见(第三十五章)
☁久别重逢&竹马梗,龙大嘎三岁
☁️超长,四千多字,好久没更了更个大的!
1.
回家的路上郑云龙不敢说话,也不想开口,他脑子里的混乱程度不比装睡的那个少。
经历这一趟他更不明白,阿云嘎的叔叔阿姨到底对这个侄子是什么态度。
说疼爱,不能没有一点,但又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找不着人影,甚至因为房子住不开把阿云嘎推给了自己家。
一个真的爱孩子的养父母真的会这样吗?一边说着自己的悔恨一边又一次次的伤害他,那个房子有什么难的,如果他们真的爱阿云嘎爱的像他们表露出来的一样,那哪怕是自己在工地上睡也得让孩子住在家里,住不开是最拙劣的借口。......
☁久别重逢&竹马梗,龙大嘎三岁
☁️超长,四千多字,好久没更了更个大的!
1.
回家的路上郑云龙不敢说话,也不想开口,他脑子里的混乱程度不比装睡的那个少。
经历这一趟他更不明白,阿云嘎的叔叔阿姨到底对这个侄子是什么态度。
说疼爱,不能没有一点,但又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找不着人影,甚至因为房子住不开把阿云嘎推给了自己家。
一个真的爱孩子的养父母真的会这样吗?一边说着自己的悔恨一边又一次次的伤害他,那个房子有什么难的,如果他们真的爱阿云嘎爱的像他们表露出来的一样,那哪怕是自己在工地上睡也得让孩子住在家里,住不开是最拙劣的借口。
郑云龙想起对于这趟内蒙蜜月,两个人一开始吞吞吐吐的模样,怕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出这档子事,所以咬咬牙就同意了,打不了破罐子破摔。
而至于阿云嘎在最幸福的时候遭到这么大打击,他们的表现好像并不是那么在意,不然怎么还亲自把地址发给了他呢。
“天快亮了,睡吧。”
他手心里的指尖动了动,阿云嘎的身体也跟着靠在了他的肩上。
“别想了大龙,也没什么好琢磨的。”
这一趟回来他腰疼开始犯了,疼的有点迷迷糊糊,至于额吉的墓搬去哪儿了,起码现在他是已经没力气去想了。
“咱先回家吗嘎子。”
含含糊糊的点了头,阿云嘎又换了个姿势躺在郑云龙腿上,想要缓和一下一阵一阵撕裂的难受。
“能不能明天叫妈来,我想吃炖排骨。”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郑云龙把人往上提了提防止掉下去,他们离家已经越来越近了。
“...手别放这里,凉。”
可他的手明明是热的,郑云龙被这句话吓得猛的一回神,趁着天光看见了阿云嘎发白的脸,
“怎么回事?哪儿不舒服昂?”
他一着急抽手又碰到了腰,阿云嘎疼的一吸气,缓过来又朝他摆摆手,
“回家睡一觉就好了,你别这么紧张。”
火车还在哐当哐当的过路,吵的郑云龙心里更乱了,两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出去玩一趟还不是说走就走,谁承想他这么粗心的后果就是现在什么药都没有,只能等着回家。
“...回去我就给妈打电话,给你补一补。”
怀里那个也不说话,估计是疼的难受,郑云龙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阿云嘎住院,他还跟着大夫学过一点缓解腰伤的按摩手法,可惜现在都忘得七七八八了。
“就你住院那会儿我学过一点按摩,试试?”
阿云嘎扑哧一声笑了,费了不少力抓住那个蠢蠢欲动的爪子,放在自己胸口不让动一下,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家啦,你这会儿别给我摁瘫了才好呢。”
郑云龙也笑了,一边笑一边小心的捂住他的嘴巴,说着这话不吉利,要是妈听见又得气的拍木头,逗得难受的那个又抿着嘴笑了笑。
“躺着吧大宝。我没照顾好你,对不起昂。”
他是真心愧疚了,几天下来他帮不上一点忙,可阿云嘎不这么想,这路上的事都在意料之外,怎么能算是郑云龙的问题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他很轻的亲了亲那双手,虽然现在疼的已经分不出是冷是热,但起码他的心是暖和的。
“那我回去要吃排骨,你不许跟我抢。”
2.
回到家才刚刚七点多钟,一看见床阿云嘎就直接放弃洗漱,瘫在床上一动都动不了了。
郑云龙在厨房打电话,他俩晚上没吃东西,总不能让阿云嘎一饿饿到中午再吃,他赶紧给郑母通风报信,顺带问问怎么煲汤。
“到家了吗儿子?小孩怎么样?”
这么多年郑母叫小孩都叫成了习惯,哪怕现在阿云嘎都长成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了,她还总是小孩长小孩短的叫着。
“别提了。”
一肚子牢骚没法说,郑云龙小心翼翼探出头看阿云嘎是否听不见,又不放心的直接换了个话题,
“见面再说。你先教我腰疼得煲啥汤,还有他中午想吃排骨,炖的。”
郑云龙的电话炸了,郑母急得就差从电话里蹦出来,顺带还得喊着老郑一块蹦。
“跟他说,他老娘这就带着排骨去找他!”
3.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与其说是做梦,不如说是疼的迷迷糊糊分不清现实。
他直回想着草原上的事情,一会儿感觉自己变小了,在额吉背上跟着放羊,一会儿又好像回到了昨天,身前是盖起地基的大楼,身后是不知所措的郑云龙。
到底是哪儿错了。
这里面的事情他不想猜,却也能知道个七七八八,几年前叔叔身体不好是最需要钱的,他还准备了不少去找阿姨,却罕见的被拒绝了。
【咱家有钱小嘎,不用给。】
阿云嘎奇怪哪儿来的钱,可阿姨很明显并不想告诉他,还以他排练为由,赶紧送他去了车站。
到底是有钱不用他,还是用了他的钱不敢吭声,阿云嘎默默把脸埋进枕头里,拼了命的呼吸着,被包裹的感觉让他将将舒服些,及时这么大的幅度会给腰带来负荷。
他不明白为什么不告诉他,哪怕把事情干干巴巴说出来抛给他,他也总会按着叔叔家养育自己的恩情点一点头,然后自己再想办法去看看额吉,一家人还是一家人,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闹掰了。
可为什么偏偏什么都不说呢。
他恨不得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应该是个很不孝顺的孩子的,他的额吉葬在哪儿了他都不知道,还心安理得的开始新生活,工作,结婚,度蜜月。
头也开始疼的慌。阿云嘎叹了口气,他现在没法站起身来稳稳当当的走到叔叔家,也没法张开口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
“不想睡别睡了昂,妈一会儿就来了。”
郑云龙端着一碗白乎乎的汤水走了进来,像是知道他睡不着,干脆的一屁股坐在了阿云嘎对面,
“喝点东西,你一早上都没吃饭呢。”
阿云嘎没吭声,他现在也没什么胃口喝下去一碗汤,郑云龙就一勺一勺的冷,冷到能进嘴了再喂给他喝。
“不用动,我喂给你。”
一勺热汤进肚,阿云嘎才感觉自己腰上暖和了不少,连带着身体都开始慢慢升温,郑云龙喂得仔细,一点汁水都没流出去,他开始主动的去够勺子,吞下一口才觉得没那么难受。
“哭吧,哭出来好受,别憋着。”
眼泪滴滴答答的顺着枕头滚了下去,阿云嘎固执的一口一口喝着汤,连吞咽都是用力的。
“我没哭。”
“我知道,是汤撒了。”
“我就是没哭。”
“我知道,我看错了,你没哭。”
“你不知道 ! ”
他突然就喊了出来,哭的眼睛通红通红的,郑云龙也不恼,只是安静的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腰没那么难受。
“....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滴滚烫的水珠落在了郑云龙的手背上,烫的他微微一抖,那滴泪就很快的消失了。
“我们不是家人吗大龙,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他附身去,轻轻的抱住缩成一团的人,把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心口。
“我在。我在。”
4.
郑母拉着郑父进门的时候,阿云嘎才刚因为哭累了保持姿势睡在郑云龙怀里十分钟,老两口蹑手蹑脚进屋,看了一眼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止一句别提了这么简单。
“怎么我们小嘎脸都瘦了呢,老郑你看看是不是瘦了。”
再靠近就把人吵醒了,郑父赶紧把人拉开,示意郑云龙去客厅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俩一个赛一个的不高兴?”
他把阿云嘎放下也没怎么醒,估计是心和身体都累得很了,正好能给出他们仨一个出主意的时间,不会耽误他睡觉吃饭。
“我们去看他妈来着,结果说是墓地早几年就迁走了,那家愣是一个字没提。”
这下子一家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郑母反应过来很快就想提高嗓门骂街,一想起里屋还有一个病号气势赶紧弱了下来。
“不是,他们家怎么办的事,孩子他妈这么大的事儿不给咱孩子商量? ! ”
说着说着郑母就来气,上高中那会儿把孩子赶出来的也是他们,现在孩子他妈墓地搬迁不告诉他的也是他们,这家子人到底有没有把阿云嘎当成自己家的小孩,横竖都没有他们郑家一半亲。
“这事儿得找他们家问问吧?现在小嘎也是咱家的人了,之前没这层关系我也不好说什么,现在总得有个给他撑腰的人吧 ! ”
郑父也点头,他不怎么说话,这回儿想了半天憋了一肚子火,看着关着门的里屋直摇头。
“怎么让人不寒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明里一套背后一套,这不是逼着人从这个家往外撇。”
他这话一说两个人都愣了,郑云龙饶有兴趣的拍了拍他爹的肩膀,跟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似的两眼发亮,
“行啊老郑,你今儿开花了这是,不光说得对还能咬文嚼字,厉害啊你。”
紧张的气氛这才稍稍缓和了些,郑母低着头笑了起来,郑云龙也想笑,扬起嘴角却又叹了口气,饭桌上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
也许是对彼此过于熟悉,郑云龙想着想着却突然站了起来,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等会儿再说,小孩好像醒了。”
5.
阿云嘎一睡醒就听见外面客厅窸窸窣窣的动静,果不其然郑云龙就跑过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不好意思进索性待在门口探头的郑母。
“妈你进来嘛,我也睡醒了。”
他躺下之前连衣服都没换,现在睡得迷迷瞪瞪被拽起来,又该想着这床被单要换洗了。
“闻见排骨味儿了不?换完睡衣我给你盛过来。”
郑母连连点头,以炖排骨为由给了两个人空间,这会儿子阿云嘎的腰伤没那么严重了,也许是睡觉前贴了药膏,现在反而觉得身上发酸。
“可能受凉了,吃完饭吃感冒药,空腹烧胃。”
他想说的郑云龙永远知道,还没张嘴就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阿云嘎轻轻笑了笑,把身体靠在郑云龙手臂上发懒。
“你肯定把事儿都跟爸妈说了,郑云龙。”
他最难受的时候冲着郑云龙喊出来了,这会儿郑家人一围过来,再闻到从小到大最喜欢的排骨味,阿云嘎倒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他们肯定生气了,你快哄哄去嘛。”
“他们说你更重要,得先哄你。”
他哭笑不得的推了一把郑云龙,又赶紧拉了过来好有个人形大靠枕,
“你傻呀,爸妈这么多大年纪了,你先哄我。”
郑云龙还在耐心的替自己系扣子,阿云嘎抬起头看见那张漂亮的脸,慢慢站起来一些,很自然的亲了上去,
“但我要先哄你,因为我刚才朝你发脾气了大宝。”
6.
吃着排骨阿云嘎舒舒服服的打了个颤,他从小就喜欢郑母做饭的这套手艺,也羡慕郑云龙每天在家里变这样的吃,不像他随便凑活一下就是一天,没有钱的时候更是一天只吃一顿就行。
“慢慢吃小嘎,妈给你炖了一大锅,想吃多少吃多少啊。”
郑母看他吃的香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是落下一半,郑父偷偷摸摸的走进来,却又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两个人就干脆挤在门口一看我我看你,显得不小的门槛十分狭窄。
“不是,要进就进呗你说你俩站在那干啥?”
郑云龙哭笑不得的捂住脸,手里迅速的往阿云嘎碗里夹菜,他家小孩看看他,又看了看极其拥挤的门口,无奈的笑了起来,
“没事,我真没事,你们别这么紧张呀。”
挤在门口的两位终于舍得进来了,郑母干笑了两声,刚要说什么就被郑父抢了先。
“有事我们给你托着昂,人家娘家有人你夫家也有人。”
这句话说的生硬,比阿云嘎刚学汉语时候的腔调还别扭,但他读懂里面的意思了,无论他准不准备找叔叔家问个清楚,郑家都时时刻刻在他身后为他撑腰。
心里头不感动都是假的,阿云嘎低着头想把泪憋回去,他从小就不是全家的宝,自然也没人出了事替他撑腰,如今是遇见了郑云龙,他才能拥有这么好的家。
“没事啊小嘎,我跟你说你妈厉害着呢,谁都欺负不了你 ! ”
他真的是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一个把他当做真正家人的家,郑父郑母真的代替了他的父母好好的爱着自己。
阿云嘎突然想起一段模糊的记忆。在小妹妹出生的第二年,一家人攒了钱去饭馆过生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两层的蛋糕,也是第一次见到漂亮的公主裙。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了很多年的衣裳,突然觉得自己与这里已经格格不入,他想跟叔叔阿姨说他先回去写作业了,可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应,于是他悄悄地离开了,回到家写好了作业,等待着他们一家人回来。
可是他等了很久,从白天等到晚上,叔叔一家都没回来,他也有些饿了,还是孩子的阿云嘎跑到中午吃饭的地方,却被告知过生日的人早都走了。
阿云嘎什么都没说,扭头又回到了家里,他还没吃晚饭,就在冰箱里找到了昨天的剩菜,他那时还不会去灶台温一遍,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就吃进了肚子。
结果显而易见,一盘过夜的冷菜他吃完就开始呕吐,可是叔叔阿姨还没回来,他一个小小的孩子自己下了楼,因为吐的站不起来,又被好心的过路人给拉到了医院。
夜里过来的叔叔阿姨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阿姨跑过来去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烫,叔叔蹲下问他怎么一个人跑了,本来下午要带他去游乐场,结果找不到人,他们只好先去了。
半大孩子此刻吐的脱水,但他还是没忘跟叔叔阿姨说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他,小妹妹就会过一个完美的生日了。
他一直在努力的劝自己忘记这些,叔叔阿姨是抚养他长大的恩人,他们对自己已经很好了。
但自从遇见郑云龙,遇见郑父郑母,阿云嘎才感觉自己是值得被爱的,他们会像一个真正的家长一样疼爱自己,会记住自己爱吃的口味,会在学习不稳定的时候对自己苦口婆心。
也许这就是得到了好的,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什么样子,他才会更加贪婪,迫切的渴望得到家人的爱,哪怕一点点也好。
“小嘎啊,爸妈在呢,有事儿得说出来知道吧。”
“做什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是不是?”
一只温柔却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那是只属于一位母亲的手,那么温柔,就像是一股带着暖意的水流,把自己稳稳的包裹在了里面。
一滴泪擦过眼角,又被母亲温柔的擦去,阿云嘎看着眼前等待自己回答的三个人,终于轻轻的点点头。
真爱
接《三贵情史》设定:风神&人间歌手
感觉是很浪漫的童话故事,2.1k小甜饼请食用!
———————以下正文——————
有一件关于神的事情是所有凡人以为的都是错的:神不是永生的。
所有天神死后会变成一抹火烧云,这是所有神都知道的事。
六百年前,风神郑云龙下凡后遇见一个他喜欢的人。
那人有着精致的面孔,独到的性格和一个绚烂的歌喉,只是唱了一句就将郑云龙完全吸引了。
他太美了。
郑云龙上前问了他的名字:阿云嘎。连名字都是那么的美。
他将自己扮作人类做了他的乐手。
不得不说,他们是无比契合的,郑云龙写出音符,阿云嘎让风将音符变成音乐。
每当表演的时候,郑云龙最爱盯着阿云...
接《三贵情史》设定:风神&人间歌手
感觉是很浪漫的童话故事,2.1k小甜饼请食用!
———————以下正文——————
有一件关于神的事情是所有凡人以为的都是错的:神不是永生的。
所有天神死后会变成一抹火烧云,这是所有神都知道的事。
六百年前,风神郑云龙下凡后遇见一个他喜欢的人。
那人有着精致的面孔,独到的性格和一个绚烂的歌喉,只是唱了一句就将郑云龙完全吸引了。
他太美了。
郑云龙上前问了他的名字:阿云嘎。连名字都是那么的美。
他将自己扮作人类做了他的乐手。
不得不说,他们是无比契合的,郑云龙写出音符,阿云嘎让风将音符变成音乐。
每当表演的时候,郑云龙最爱盯着阿云嘎看,看他专注的神情,看他笑弯的眉眼,看他嘴唇一张一合,是勾人魂魄的声音。
他拥有天神也无法抵抗的魅力。郑云龙想。
我喜欢他,即使这是不属于我的世界。
郑云龙开始追求阿云嘎。
他带阿云嘎去小城的情人树,偷偷操纵风把柔软的黄叶放在他的掌心;他带阿云嘎去城外的荒地,让风吹拂草杆发出“沙沙”的声响给手风琴伴奏。
唱什么呢?
唱遇见你的那一天,唱我们看过的日升日落,他唱我爱你。
阿云嘎当然听懂了,就在那一天的落日前他们在一起了。之后的演出变得更多,但不只是郑云龙望向阿云嘎,阿云嘎也会在演唱时向郑云龙投去目光,眼睛里是独属于郑云龙一份的深情与温柔。
“他爱我。”
他们很幸福,但即使如此生活不会一直幸福下去,阿云嘎逐渐失去了名气和人们的追捧,或许是人们追求新潮,或许是他们看腻了阿云嘎,虽然郑云龙仍是如此爱他,但还是敌不过这个事实:他不再受喜爱了。阿云嘎日日夜夜地痛苦着。
某一天,郑云龙带他去看了晚霞,他们见到了火烧云。
“火烧云很美吧。”郑云龙突然无厘头地开口问道。
“这是叫火烧云啊,很美,美极了。”阿云嘎开口答道,他转头看向郑云龙,
“我们明天还能来看吗?”
“这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阿云嘎静静地等待解释,而郑云龙却止住了话不再继续。
一时间,他们安静了下来,只听见风吹动草桔梗的声音。
应该来点歌声。
阿云嘎哼唱起郑云龙写给他的歌。一曲唱完,郑云龙为他献上掌声,他们又安静了下来。
“大龙,你喜欢我唱歌吗?”
“当然喜欢,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棒的歌手,连天神都无法不喜欢你的歌声。”阿云嘎轻笑了一声,
“那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即使我不再有名气,不再被别人喜欢。”
“我当然会,我会永远永远地在你身边。”
阿云嘎被赶出了他驻唱的歌厅,他只能在街上做个街头歌手,郑云龙依旧是他的乐手,就像他承诺的那样。
一位歌曲制作人找上了阿云嘎。
“先生,你想出名吗?我可以把你捧成大明星。”
“那你可以让所有人喜欢我吗”
“当然,你能让所有人喜欢你。”
阿云嘎把郑云龙写给他的歌交给了这位制作人。不出所料地,阿云嘎又一次大火了,人们给他欢呼声,因为人们爱新鲜,爱瑰丽,爱多变的他。
可这样的阿云嘎失去了他独一无二的味道,歌也失去了。观众想要更新鲜,阿云嘎就也想。
他厌恶起了郑云龙破旧的手风琴,他淡如水的韵律,他一成不变的风格。
“这首歌不能改成其他乐器吗?你能不能放下你的手风琴学学其他乐器。”
“可它是用手风琴作出来的。”
“现在观众不喜欢你这套了。”郑云龙擦着他的手风琴,抬头用清澈明亮的的目光看向阿云嘎,
“那你还喜欢吗?”阿云嘎一愣,他沉默了。郑云龙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无奈与不舍。
“我得走了。”
“走去哪儿?回家吗?”郑云龙没理他的傻问题,只是又说了一遍:
“我得走了,嘎子。”郑云龙知道,阿云嘎并不再需要他,他也本就不属于这里。
“你不是说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这是你承诺我的。”
“我会。当你听见风将草桔梗吹动,看见风将水泛起涟漪,感受到风将树叶放在你掌心,我就在那儿。”
送别那天,阿云嘎没去送他,郑云龙只带走了他的破旧手风琴。舞台上,阿云嘎把一首欢快的歌唱得悲切,他把那场演出搞砸了。
阿云嘎变得很喜欢去郊外的荒地唱歌。
“嘎子,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就是要让世界上的所有人都看见我喜欢我。”
“那这个梦想实现之后呢?”
“之后啊······”阿云嘎想不出来了。
“嘎子,我给你唱首歌吧,是我写给你的。”阿云嘎点点头,郑云龙拉起手风琴唱完了一曲。
“啊!我知道了,大龙,”阿云嘎笑弯了他的眼睛,
“我要把你写给我的歌唱给所有人听,让他们知道你有多爱我,我有多爱你。”
其实郑云龙只想让阿云嘎听,可他还是对阿云嘎笑了笑,然后轻轻地答应一声,“嗯,好啊。”
阿云嘎又一次躺在荒地上睡着了,醒来就看见了漫天的晚霞。阿云嘎又想起了郑云龙,他每次趁自己睡着都会亲吻自己的额头。
郑云龙以为阿云嘎不知道,其实阿云嘎早就发现了。有一次阿云嘎想要睁眼看看郑云龙的表情,结果吓了他一跳。
“大龙~你在干什么呀?”郑云龙揉了一把头发,有些被抓包的羞赫。
“大龙~想亲我你可以直说的嘛,我一定会同意的。”他逗弄着他。
“我没有。”郑云龙偏过头,耳朵却红了一半。
那是他们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他真的在想郑云龙。无时无刻。
‘如果他能回来,’阿云嘎想,
‘我会先献上一个吻,告诉他,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舞台。’
*求小红心小蓝手!
m一个脑洞,伯爵中心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想看龙场嘎场大乱炖这样的,结局大部分1v1但彼此都搞过
想看扣1,排上日程
-----
每次看到伯爵照片都会在脑袋里绘制伯爵世界中心的图景
包含嘎场的伯爵;罗密欧;魅影
包含龙场的罗伊;小怪;维克多
及自己脑补的子爵龙
中心大概是伯爵vs罗伊,罗伊是恶魔,在伊芙堡里诱惑了意志沉沦期的伯爵,度过了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但是伯爵及时清醒了虽然染上了x瘾但还是更想逃出去而不是在这里变成恶魔的玩物被玩腻扔掉。恶魔也在这个过程里爱上了伯爵且非常想要更有意思的玩法于是并没有阻止伯爵(但也没有帮助且经常诱惑伯爵,不过伯爵因此锻炼了非人的意志)伯爵逃出伊芙堡后开始复仇,期间遇到了子......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想看龙场嘎场大乱炖这样的,结局大部分1v1但彼此都搞过
想看扣1,排上日程
-----
每次看到伯爵照片都会在脑袋里绘制伯爵世界中心的图景
包含嘎场的伯爵;罗密欧;魅影
包含龙场的罗伊;小怪;维克多
及自己脑补的子爵龙
中心大概是伯爵vs罗伊,罗伊是恶魔,在伊芙堡里诱惑了意志沉沦期的伯爵,度过了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但是伯爵及时清醒了虽然染上了x瘾但还是更想逃出去而不是在这里变成恶魔的玩物被玩腻扔掉。恶魔也在这个过程里爱上了伯爵且非常想要更有意思的玩法于是并没有阻止伯爵(但也没有帮助且经常诱惑伯爵,不过伯爵因此锻炼了非人的意志)伯爵逃出伊芙堡后开始复仇,期间遇到了子爵龙、维克多等,并用神父小号救了小怪还教养过他一段时间,后来忙去了就把小怪托付给别人了,后来小怪跑出来找伯爵和维克多,发现维克多也和伯爵有联系,心生恨意,在此期间误入魅影的世界,发现魅影和伯爵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并因为心静处境和魅影有点心有灵犀的感觉但魅影并不是很搭理小怪,不过小怪学习能力很强所以很快摸熟了地宫还偶尔会给魅影一些作曲意见。
回到伯爵这头,认识子爵是在音乐会上,发觉了他和魅影及c的特殊关系,认为也许此人对复仇有帮助邀约他来到自己的府邸(磕ma)磕high了俩人看对眼就来了一回。子爵醒来后发现伯爵已经离开,并且后来一直联系不到伯爵,他无法接受自己和男人税的事实一直很想找伯爵问清楚到底是因为他的“甜点”还是自己真的有什么问题(发现自己对魅影也有一些异样的情愫)于是找到机会跟踪伯爵并发现他私下和强盗等人关系密切并在计划劫遇,不过因为他不了解这个圈子的事所以并没有发现伯爵的真实身份,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很早就见过伯爵。
罗伊发现了子爵在偷窥(他其实一直跟着伯爵,所以什么都知道)于是告诉了伯爵,但伯爵说无所谓他就是个小屁孩让他自己探索吧我没空处理他的事。罗伊就问他是不是对子爵有点过度关照,伯爵就笑他,说恶魔也有嫉妒心吗?罗伊说恶魔也有心,当然会嫉妒,于是两人继续大和谐。
子爵这边就是一边查伯爵一边追踪魅影,发现他们俩也有关系,由于开启新世界大门子爵开始发现自己对魅影产生了奇怪的悸动,为此消沉了很久。
小怪和魅影这边就是小怪也在追踪伯爵,他其实只想知道伯爵到底是谁,脑子很聪明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蛛丝马迹摸到伯爵的真实身份。并且发现了伯爵和子爵及罗伊和维克多都有过那种关系,心里很愤怒,后来才明白这叫嫉妒,因为他觉得伯爵和谁都可以但因为自己不够英俊伯爵就不和他,于是半夜爬伯爵床,哭哭唧唧的问他是不是嫌弃自己丑,伯爵表示经历这么多什么都不在乎的于是也和谐了。
但是小怪觉得和伯爵的关系不对等而且打不过罗伊,决定跟魅影学要创建自己的帝国然后独占伯爵。
魅影线交叉比较少,魅影跟伯爵大多是资金书信往来,因为伯爵品味很好。魅影知道子爵和伯爵的关系,也发现子爵开始对自己有了异常关注但决定静观其变,不过在子爵互换他的时候曾经到镜子里悄悄看过子爵。
罗密欧这边的线是因为伯爵会用毒,和炼金术师有密切交往。罗密欧流放后伯爵也曾帮助过他,不过罗密欧是关系最浅的那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和维克多交流很多,一个热情奔放且情绪丰富,对维克多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罗密欧不知道小怪的存在,只知道维克多是个很厉害的科学家。后来深入了解维克多之后二人才建立了更深的情感联系(有复活桥段,复活后维克多黑化关了罗密欧一年)
至于罗伊,他和伯爵是关系最深情感最复杂的。一开始是觉得伯爵的灵魂很带劲想吃掉,结果后来爱上了伯爵。而伯爵一直不知道觉得恶魔没有心也不会爱人所以专注复仇。直到生死对决的时候罗伊才终于发飙说如果你死了我让所有人一起陪葬的时候他才意识到罗伊的感情,于是最后还是he了。
至于罗伊,他其实也诱惑过所有嘎场,可以说是嘎场全员x启蒙,而伯爵是龙场x启蒙,会帮助他们分别和自己的线谈恋爱这样……
至于小怪这个小可怜……也在思考是不是除了伯爵应该给他安排一个其他的爱人不然好可怜,因为还是打不过罗伊……实在不行其实3p也可以的,伯爵的话多一个也没关系吧(爆言)
伯爵本人就是很像手起刀落的圣父,怜悯起来悲天悯人但是恶毒起来又心狠至极
附录关系图
【龙嘎】我和我的经纪人(82)
郑云龙趁着阿云嘎洗澡的功夫将沙发擦洗整理好,再收拾好两人的睡衣内裤一起放到洗衣机里。做完这些,郑云龙点燃一根烟站到窗户边慢慢的抽,脑袋里回想一番细节,想起阿云嘎的各种反应与神色,不由自主的就咧着嘴嘿嘿笑。
“你笑什么呢?……像个变态。”
阿云嘎擦着头发,一出来就看到郑云龙一个人对着窗外傻乐,不知道又自己想什么事儿呢,走过去用湿毛巾抽他的后腰。
郑云龙哎哟叫着躲开下一次攻击,揉着被抽得隐隐作痛的那片皮肤,手里的烟灰到处乱飘。
“唉唉唉!疼疼疼……你怎么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呢?果然是狗脸,翻脸翻的这么快……”
阿云嘎撇撇嘴,目光上下一扫,落到郑云龙腰上,停滞两秒,再沿着胯......
郑云龙趁着阿云嘎洗澡的功夫将沙发擦洗整理好,再收拾好两人的睡衣内裤一起放到洗衣机里。做完这些,郑云龙点燃一根烟站到窗户边慢慢的抽,脑袋里回想一番细节,想起阿云嘎的各种反应与神色,不由自主的就咧着嘴嘿嘿笑。
“你笑什么呢?……像个变态。”
阿云嘎擦着头发,一出来就看到郑云龙一个人对着窗外傻乐,不知道又自己想什么事儿呢,走过去用湿毛巾抽他的后腰。
郑云龙哎哟叫着躲开下一次攻击,揉着被抽得隐隐作痛的那片皮肤,手里的烟灰到处乱飘。
“唉唉唉!疼疼疼……你怎么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呢?果然是狗脸,翻脸翻的这么快……”
阿云嘎撇撇嘴,目光上下一扫,落到郑云龙腰上,停滞两秒,再沿着胯部往下瞄。
郑云龙自然没错过他这些打量,当即抬起下巴,甩起头发,一幅展现魅力的姿态。
“怎么,喜欢看哥?哥这个身材还是有点看头吧?”郑云龙故意卖弄,又是挑眉毛又是抬下巴,再学着那些健身教练摆姿势秀肱二头,之前跟洪之光健身的成效还是有所呈现,至少不至于显得是硬挤出来的腹肌。
“你真……油腻。”阿云嘎打断郑云龙的耍帅,他最近在网上学得这个新词,赶紧拿来用一用。
“我哪里油腻了,我可是清爽系。”郑云龙笑嘻嘻的眯着眼睛,把手里的烟按到烟灰缸里,转身去抱阿云嘎。阿云嘎刚洗过澡,头发吹得半干,浑身湿润的沐浴露香气。
“你别乱动啊,刚洗完的……”阿云嘎怕他擦枪走火,可郑云龙真抱上来他也并不多做挣扎,总共也只是嘴上说两句。
郑云龙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厚着脸皮继续抱,刚有过亲密接触,这时候是在很难不继续亲热一会儿。他搂着阿云嘎的腰,慢慢的把脑袋凑过去,他看到阿云嘎的睫毛颤了颤,嘴唇随着自己凑近也慢慢张开。
很可爱,这是郑云龙心里冒出的词汇。阿云嘎的目光大约也聚焦在自己的嘴唇上,也不知道是无意识的还是有在配合,自己做什么,阿云嘎也跟着一起做。
和刚才的凶狠急切不同,这时的亲吻更多是温柔的缠绵,但同样的火热。
一吻结束,两人还都有些意犹未尽,一想到马上又要回剧组,要亲热又得等上些日子,心中都有些觉得不够。
阿云嘎尤其纠结,一方面觉得不够,可刚说完才洗的澡,此时再扑上去似乎是打自己的脸。可……他眼神飘到郑云龙的嘴巴上,还想再来一下,但是再来一下绝对是刹不住车的。
这可是个大难题。阿云嘎对着郑云龙的嘴唇飞速旋转脑筋,丝毫没意识到郑云龙也正在看着自己,并且将他千变万化的表情完全收入眼中。
郑云龙简直要笑出声,阿云嘎的表情太好懂,一不甘心就死盯着不放,但尚有点理智在的脑袋又在拉扯他,于是就是一副不愿意就这么结束又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亲,又纠结又苦恼的样子。
其实管那么多干嘛呢?
郑云龙一口亲过去,还沉浸在自己拉扯情绪里的阿云嘎被他唬一跳,下意识的往后躲,郑云龙拉住他的胳膊又把他扯回来继续亲。
“唔……但是我刚洗完澡……”阿云嘎在最后一点理智即将消失殆尽的时候试图拉回一点。
郑云龙却一边说着:“好好好”一边把手往衣服里伸。
“还得再洗……”阿云嘎一只手搂着郑云龙的后脖子,另一只手也在对方后腰上游走的时候还在念叨。
“没事没事一起再洗一次……”郑云龙说完这句之后在也没给阿云嘎说话的机会。
等到热气腾腾的从浴室里出来,两人都累得倒在床上,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快到吃完饭的时间了。
阿云嘎说的对,一旦开始了就没办法停,这大概是男人的通病。
虽然暂时停留在触摸阶段,但想必继续钻研还是很快可以取得更大突破的。
晚上,二人如约和黄子弘凡等人吃了一顿夜宵,就在郑云龙家里,安静而且放得开。黄子弘凡对新剧即将上映还有诸多紧张焦虑,一整个晚上都在惴惴不安但绘声绘色的讲述自己的心路历程,把俩人逗得哈哈大笑。到了分别时,黄子弘凡表示过几天也许可以去剧组那边探班,郑云龙表示欢迎,并把黄子弘凡打量了一番。
阿云嘎几乎立刻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拿手肘去撞他的腰。
郑云龙扭头,俩人对上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算计二字。
“啊,怎么了?我刚才说了什么吗?”黄子弘凡瞪着清澈的眼睛,在两人身上往返。
“没什么,机会难得,给你介绍个好工作。”郑云龙笑容可掬,阿云嘎温柔和蔼。
“啊,是吗,那好啊,谢谢大龙哥?”
黄子弘凡第一次有点不确定,但出于信任,他并没有过多思考,只感谢了郑云龙的邀请。毕竟工作嘛,机会难得啊。
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由于第二天都还有工作,几人看着时间不早就散了聚会。
郑云龙刷着牙,阿云嘎也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洗漱,早先那种度过今晚就不能放肆相拥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等到一起躺到床上时,这样的不舍更是到达顶峰。
虽然只是暂时不能想在家里一样放肆,但好像一旦开了头,一旦知道可以多么贴近之后,只要有一点点的阻碍都觉得像极大的损失。其实此前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走在外面也必须保持距离,甚至阿云嘎也明白这样的心情多少带点矫情,但郑云龙也表现出一样的情绪时,这种矫情就变成了理所应当的。
“趁明天走之前,要多亲两口。”郑云龙表达的总是很直接,想要就说,想做就做,尤其是对着阿云嘎。他一翻身,在阿云嘎脸上,鼻子上,脑门上一顿乱亲,最后才来到嘴唇上。
阿云嘎被他亲了一脸的口水,这时倒没嫌弃,只问:“你是不是……你把我摸的擦脸油都吃了吧?”
郑云龙咂摸咂摸嘴,确实有点面霜的味儿。
“不然你也吃点我脸上的?”
“去……我可不吃,傻子才吃。”阿云嘎皱着鼻子笑,但还是依样画葫芦,按着郑云龙的方式亲了一遍。他亲完才觉得不太好意思,嘀咕道:“咱们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
“谈恋爱使人年轻嘛,都一样,哪还分年龄了。”郑云龙对此毫不在意,反过来开导阿云嘎:“好不容易回个家能好好谈恋爱,出去了想这样都难了,还不得抓紧机会?”
阿云嘎想了想,觉得郑云龙说的挺有道理,郑重表达认同:“你说得对,那我们继续吧。”
郑云龙咧着嘴:“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