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路 brokenpaper
ooc 有大量私设!!
2017.11.7
“受猛烈的西北风影响,芝加哥的降雪会继续持续,预计气温为-9~-2摄氏度,请各位注意保暖…”
壁炉旁的收音机正发送着天气预报,滋啦滋啦的声音让楚子航听着很不舒服,他索性关掉了收音机 。
窗外的雪从天微微亮一直下到现在,似乎并没有要停的意思,威利斯大厦被雾包裹着,明晃的灯光让大楼若隐若现。
最后一份病例报告整理完他很熟练的按下保存然后给自己做了一杯冰美式,萃取完的浓缩咖啡香味充斥在房间里,这可...
ooc 有大量私设!!
2017.11.7
“受猛烈的西北风影响,芝加哥的降雪会继续持续,预计气温为-9~-2摄氏度,请各位注意保暖…”
壁炉旁的收音机正发送着天气预报,滋啦滋啦的声音让楚子航听着很不舒服,他索性关掉了收音机 。
窗外的雪从天微微亮一直下到现在,似乎并没有要停的意思,威利斯大厦被雾包裹着,明晃的灯光让大楼若隐若现。
最后一份病例报告整理完他很熟练的按下保存然后给自己做了一杯冰美式,萃取完的浓缩咖啡香味充斥在房间里,这可以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我出来买零食了,不用担心我师兄,很快就回去啦!”
路明非去哪他都会告诉楚子航,免得他担心,毕竟楚子航婆婆妈妈的性格路明非是知道的。
楚子航索性靠窗坐下,看着外面的小雪开始冥想,那些如潮水一般的涌来往事总是刻骨铭心,时针秒针不停转着,他会在闲来无事的时候让自己回想楚天骄的样子,他的声音,和当初他拍着胸脯说要给他们母子俩安稳生活的场景。有时候生活总是一团糟,但是曾经措不及防的往事还是逼得他不得不勇敢面对,他不善表达,心情不会表现在脸上,也只有路明非能懂他在想什么。
一阵闷雷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冥想,沉雷像猛烈的山崩似的隆隆滚动,斜若穿过整个天空。
已经两个小时了,路明非应该该回来了,照理来说便利店离家也不远,路明非也不会像是会去太远地方的人,排除很多可能,他可能是去诺诺那了。
但是他想不通,如果是去诺诺那的话路明非不应该说慌才对。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楚子航,快来xxx医院,路明非出事了。”电话那头是诺诺急促的声音,他虽然在掩饰,但是楚子航可以听出来。
2
病房里很静,诺诺坐在墙角,昏暗的天空把她的柔和的脸搞的模糊不清,楚子航看不清他的眼睛 。
“怎么回事?”他问
“他出门后没走多远就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我跑过去怎么叫他他都醒不了,就把他送到医院来了。”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他各项身体指标都很正常。”
回答诺诺的只有沉默。
雪还在下,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窗上凝出水雾,看不清外面,只有晃眼的灯,诺诺在窗上写着什么。
“他什么时候会醒?”
“不清楚,但应该很快了。”
既然各项指标都没问题确实不应该昏迷这么长时间。
“那我去买饭,有事跟我联系。”
“好。”
3
医院楼下就有餐厅,很罕见的是中餐。
店里几乎没什么人,但暖气开的很足,前台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国大妈,正用中文跟他的女儿视频聊天,看见楚子航进来立马露出祥和的笑脸。
“三杯粥,两屉包子。”他不饿,单纯只想喝杯粥。
“小伙子中国人啊?这个地方中国人了不多,在这上学?”大妈上下打量着他,像中国父母打量女婿一样。
楚子航穿了一件ferragmo的大衣,搭的黑色西裤,金色的半框眼镜架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活脱一个学术分子。
“小伙子这么帅有没有女朋友呀,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一个?”难得碰见国人,大妈真的蛮亲切的。
“不好意思,阿姨,我已经结婚了。”他这么说是为了回避大妈的追问,他不擅长跟别人打交道,他和路明非也只是同居,结婚的事他还没考虑如何准备。
“奥奥不好意思啊小伙子,这是你的餐,慢走啊,欢迎再次光临!”
黑色风衣在半空回转,撕开温暖的空气,赴入寒冬,吱呀的门声响后是无声的寂静,店铺里暖黄的灯光打到雪上,折射出很美的光。
4
“你是谁?”
楚子航从路明非错愕的眼神中看不出情绪。
“他也记不得我了。”诺诺说
“去卡塞尔吧,这种情况我们也解决不了。”
楚子航很理性,他总是能在最复杂的情况找到最合适的解决办法。
他把包子递给诺诺“你俩先吃吧,我不饿。”
说罢他拉了把椅子到桌子旁写着什么。
诺诺手机突然响起来了,很不寻常的音乐,变速变调的歌,楚子航听不出来是什么歌,但是他还是听出来一些旋律,诺诺看了眼手机示意了一下楚子航就出去了。
“我家里有事,处理完我们在卡塞尔汇合。”
“好。”
5
“你叫楚子航是么?”清脆的的声音刺痛着楚子航的耳膜。
“对,你还记得你是谁么?”他突然顿笔,他好像没有把握住力度把纸划碎了。
“诺诺跟我说了一些,我勉强能记住。”
路明非穿着病号服,他并不瘦,但是小臂很细,锁骨漏在外面,坚实的胸膛若隐若现,在被灯的照射下,他显得很白。
“好,他跟你说了我们要转院么?我们要去卡塞尔,也就是你的大学。”
“那个卡塞尔,很厉害么?”
“在某种专业上,很厉害,比如龙类研究。”说完他摘下了眼睛上的美瞳,金色的瞳孔,在开着日光灯的房间里也有着十足的威严。
“你不怕跟我对视?”
“嗯,你的眼睛很神奇,是金色的。”
“你先休息吧,一会会有人来接你。”
我不咕了 马上赶出来(dog
【龙族】以幽灵姿态5
【回家与月下谈】
路水仙
全文四千四
01.
上了初中路明非的印象就是忙,作为成绩还算不错的他被安排在了中间的位子,他们班主任是个中年的女老师,长的挺漂亮,人也很和善,唯一的缺点是特别建忘。
也不知道她看上他哪点,一眼看中了他,可能因为他路明非足够帅吧,反正他以后就变成了老师的跑腿小弟了。
教室在四楼,办公室在二楼,他给老师跑了整整一天的路,腿都要跑断了,得到的只有老师放学后抱歉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明非你辛苦了。”哈哈。
路明非回到家后二话不说直接丢掉书包,毫无形象地滩在沙发上。“好累,再也不想去上学了。”路明非喘着气,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哦不,是李嘉图放大......
【回家与月下谈】
路水仙
全文四千四
01.
上了初中路明非的印象就是忙,作为成绩还算不错的他被安排在了中间的位子,他们班主任是个中年的女老师,长的挺漂亮,人也很和善,唯一的缺点是特别建忘。
也不知道她看上他哪点,一眼看中了他,可能因为他路明非足够帅吧,反正他以后就变成了老师的跑腿小弟了。
教室在四楼,办公室在二楼,他给老师跑了整整一天的路,腿都要跑断了,得到的只有老师放学后抱歉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明非你辛苦了。”哈哈。
路明非回到家后二话不说直接丢掉书包,毫无形象地滩在沙发上。“好累,再也不想去上学了。”路明非喘着气,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哦不,是李嘉图放大的脸。
“你不打算先洗个澡放松一下?不然等会干活没力气。”
路明非摆摆手,一脸无所谓。“你懂什么,自己家里晚点洗没什么的,我现在休息好了去洗澡,放松加放松,事半功倍。”
李嘉图笑笑,“如果你不嫌弃你这一身臭味的话那倒无所谓。”
像是为了应他的话,婶婶的声音从厨房里刺过来,弄得他耳朵疼。“路明非你小子一回来就躺沙发上,一身臭汗味我在厨房都闻得到,还不快点去洗澡!”
路明非猛地坐起身,“是!马上去!”他紧张又快速地回答,通过一个暑假他已经能分辨出这家里谁的地位最高,谁是一家之主,答案当然是毫无疑问的。
俗话说的好,发火的女人最可怕。路明非起身去卧室找衣服,结果刚翻下身就被李嘉图拦住了,他停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只见李嘉图一脸笑眯眯的,一看就知道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哎啊,不如我先去洗澡吧,反正在自己家里晚点洗也没什么的,对吧?”说完李嘉图就走掉了,等路明非反应过来他已经没了影。
路明非待原地思考他刚刚说的话,晚点洗什么意思,婶婶都放话了再晚点洗就是要我命啊。等等,我刚刚是不是说过那句话?
反应过来的路明非如同一只强行解除宕机状态的机器人,什么也顾不上了直冲浴室,扒开还没关好的门大喊:“我靠,你有毛病吧?!”
02.
路明非从浴室里出来,浑身都冒着热气,就看到李嘉图有点拘谨地站在沙发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会挠挠脸,一会又抓抓爪衣角,像第一次告白在犹豫不决的小女生。
“呃,那啥,其实我刚刚不是故意逗你玩的,嗯,能原谅我吗?”
路明非挂好毛巾就听到某人诚恳的道歉。呵呵,洗澡前笑的有多大声现在就有多卑微,哼,我路明非可是很记仇的,想要我的原谅至少要两包辣条。
路明非执着地扭过头去,想做到“眼不见心不烦”,但很明显他失败了。
“路明非你搞什么东西,洗个澡洗这么久,快去给我去买包盐回来,家里盐不够用了!”
李嘉图就抓住这个机会揽住他的肩膀,“等会儿去买盐的时候我请你吃雪糕怎么样?不要再生气啦~”“行,那我要两根。”路明非伸出手指头比了个二,心里悄悄感叹自己真是投降得快得不能再快,一秒都没犹豫啊。
03.
便利店里,路明非把几个东西推到桌上,他撞撞李嘉图的肩膀示意他拿钱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学生会里养成的习惯,李嘉图特别豪气地把钱放在桌上,尽管那并不是什么银行卡和钞票,只是几张普普通通的一元人民币罢了。
“老板结账。”
“唉,好嘞。”老板麻利地扯过一个袋子,手上和嘴上的功夫都不停,“小伙子买这么多雪糕干嘛呀,自己一个人吃的完吗?”
路明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想着三条应该不算多吧,但还是选择如实回答。“那是我帮家里人买的。话说这家店之前不是老板娘坐镇嘛,她怎么走了?”
“呀,这不是金秋九月出去旅游了嘛,我过来顶替一会。来,袋子拿好,欢迎下次光迎哈。”老板把那袋东西放桌面上,用䄂口擦脸上的汗,间断性地哈哈笑。
这让他想起今天早上被老师罚出来表演豪放笑容的徐岩岩徐淼淼一齐演唱的二重奏,跟这老板现在一模一样,实在是想一次笑一次,一不心就笑出了声。
老板看他这神经质的笑声,不知怎地立马慌了神,在旁边的罐子里随便捞出几颗糖扔进红袋子里,“呀,看你给家出来卖东西这么孝顺赏你两块糖哈,好好拿看着啊。”
“噢。”李嘉图接过袋子,招呼着路明非往外走,心里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刚刚那个老板怪怪的,直到走出离小店几百米的街道才想起来以前昂热校长跟他说过的话。
“哦,突然想起来了,以前我是被监视着过日子的。因为是S级,可能突然觉醒言灵,然后暴走什么的。”李嘉图边走边说。
“我以后还是个S级?这么高?”路明非惊讶道,“嗯哼,不过其实我的实力比较弱鸡,经过尼伯龙根计划和高强度的训练后也不过是个A级的程度。”
“哦~难怪你刚过来的时候连我都跑不过。”
“喂!”李嘉图谈到这个就脸色发青,明明回来前还处于下肢瘫痪的状态,突然一下子恢复过来有点不适应不是挺正常的嘛。
李嘉图深呼吸几下摆摆手转移话题:“再说回来的话题,刚才那个老板我一看就知道是新来的,问你话的时候东张西望的,给袋子时也不敢正眼瞧,就偷偷摸摸地低下头打量,太明显了。如果换我来我一定会光明正大地看,我不既还要看还要问东问西,最好让他觉感到烦最好。”
“你怎么这懂?以前专门学过?”路明非舔掉手指上沾上的冰淇淋,走了那么久才拿出来已经有点融化了。
“当然咯,以前有个特别难搞的混血种要我审问,连夜看了好几本书,审问之前还特意去问了一下贴吧里面的水友。”
“那结果怎么样?”讲到这李嘉图挺直腰板,摆出一副严肃又高冷的样子,不过下一秒他说的话直接打破了他建立起来的气势。“当时我可是万人敬仰的路主席,这都搞不定伊莎贝尔得搞死我。”
“伊莎贝尔?她怎么弄你?”“ 害,就加强监督呗,让我认真改公务,开会不睡觉,多找机会表现。后面还要听长达五个小时的教育理念。”
路明非吃掉雪糕棍上最后的一点,随手扔进垃圾桶里,不解地问:“这不是挺正常的嘛,自己的工作就是要认真做的嘛。”
“学生会的工作枯燥又无聊,常常交完任务回来就得开会,而开会的内容通常只有三个,那就是经费、经费和经费。恺撒把学生会给我接手时也私下偷偷跟我说:‘在学生会里能休息就休息,不能休息就创造休息。’”
路明非点点头,“看来学生会的工作很累啊,当初你怎么没考虑去狮心会?”
李嘉图抬起头看着明亮的月亮想起某些事,笑笑,“当初被喜欢的师姐利用美人计进去的,月光、水池、烟花,这些大阵地我还不去不就是亏了?”
路明非点点头,他自己在脑子里脑补了一下他说的场景发现如果是他他也不能拒绝。
——英姿飒爽的师姐轻跪在浅而冰凉的水池里,风把师姐的长发吹到脑后,月光把水面照得波光粼粼,身为主角的他就站在水池对面,还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师姐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了学生会的勋章,被双手提着的勋章被月光反光刺地他眼睛疼。然后师姐郑重地说:“路明非同学!请你加入我们学生会吧!”
然后“砰”的一声写着“欢迎路明非同学加入学生会!”的烟花从天上炸开,丝毫没给他拒绝的机会。面对心上人的邀请和烟花的威胁他路明非无奈之下只好乖乖从了学生会。——
路明非从想象中回过神来,又重重地点了点头。“的确,换我我也不会拒绝。”
李嘉图高兴地揽过他的肩膀,“知道就好,当时有个小鬼说那天是个告白的好机会,告白需要的三样东西你知道吧,就是音乐、花、告白词。
那个小鬼帮我准备了花,呃…就是烟花啦,然后我自己唱了生日歌,告白词什么的,我的道德告诉我我不应该跟师姐告白。”
听完后路明非疑惑地看向他,“还有生日歌?我以为只是普通的招生仪式。”
“当然咯,那天刚好是师姐的生日。”
哎呀,这怎么办?他路明非的想象里压根没有这东西呀,只好强行补上去咯。
于是——在接过勋章后师姐站了起来,撩了把头发,霸气地说:“今天是我生日,你有什么表示吗?亲爱的路明非同学?”然后他翻遍了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个可以当礼物送给师姐的东西,只好干巴巴地唱了首生日歌。
谁知师姐听到后哈哈大笑,霸气地揽过他的肩膀,说:“好小子,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挺特别的啊,以后你当我小弟,有谁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路明非对自己的补充很满意。
04.
“以前听你的话觉得她人挺好的呀,人美心又美,你为什么不跟她告诉白,说不定她也喜欢你呢?她那么护你。”
现在的路明非不太明白什么情爱,只知道你对她好她对你好,你喜欢她那就跟她说明爱意,接受了就圆满完结。拒绝了也好,告别了这段单向恋,再去找下一处春天。
听到这话的李嘉图定在原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师姐是男朋友的,哦不,是未婚夫。其实我的那种感情也说不上爱吧,就像一个一直淋雨的人突然有人给你遮了把伞,你就不感到淋雨了。你想去追那把伞,让它留在自己身边,这样你就会一直暖和了。”
李嘉图站了一会儿,烦燥地抓了把头发,自暴自弃地蹲下来。路明非不明所以,也跟着蹲在他旁边。
“说直接点我就是缺爱,别人轻轻地施舍了你一点好处,你就觉得他是好人,他对你有好感,他不会轻易丢下你,于是你就这样眼巴巴地跟上去了。事实是他就是看你可怜,于是给你他永远都不缺的那一点点,不,比那小数十倍的爱。”
蹲在旁边的路明非听他这么抵毁自己其实是有点不高兴的,这时的他还没经过几年的孤独,也没读过那么多伤感文学, 几个月前他还在享受着来自母亲的爱,对他这些很难产生共情。
可惜他现在也没学会换位思考,那该怎么办?他讨厌这些悲观的想法,所以他要用自己现在的理论来击倒他,把他打醒叫他抬头看。就跟前面的“告别了这段单向恋,再去找下一个春天”一个样。
“实在不行自给自足不也挺好的嘛。做一些只有自己才能懂东西,把别人给你的坏情绪和烦脑写在一张纸上,然后把它撕得很碎很碎很碎。有时候发泄也是很重要的。”
话题本该到此如止,但路明非又想起了暑假时看的那片破烂爱情片,气不打上来,又添了点话。
“其实不谈恋爱也挺好的啊,暑假时看的那个爱情片就是个例子,男女主像个史莱姆一样,切开了又黏合在一起,还弄得食欲不振。反观结局女主专心搞事业,有钱有势,追她的人更是一抓一大把。”
像是对垃圾剧情的不满,路明非抓住地砖缝中的一根野草,发了劲把它连根拔起,随便地扔在一边。
“况且你又不是没人爱,那个叫芬格尔的损友就很好啊,有事还会出主意。楚子航也不错,你看他多照顾你呀。那个叫什么的小老头教授也很好啊,天天把你夸的胡天乱坠,虽然听着是有点压力,但你听完不高兴?昂热校长更夸张,直接把你当掌上明珠对待。”
说到这路明非停了一下,把刚刚扔出去的杂草捡回来又一段一段掰开,才继续说下去。
“还有远在天边的美如天仙、温柔似水、战斗力爆表和最伟大的乔薇尼女士爱你,你在怕什么。”说完他又把那堆刺刺的杂草扔出去,扔得老远了,得跑一段路才能捡到。
李嘉图依旧蹲在那低着头,他抬起眼看掌心中清晰可见的纹路在心里反问自己,对呀你在怕什么呀路明非。
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他的最后四分之一条生命已经在奥丁面前卖给了魔鬼,尽管不知道算不算数,但他已经把命豁出去了不是吗?命都没了你还怕什么,什么都不用怕了。你只需要咆哮,尽情地咆哮。把那些阻碌你的全都清掉!
没错,就是这样。路明非深呼出一口气,握紧拳头一只手把自己撑起来,因为蹲太久站起来时还有些晕。等稍微站稳了,他就朝那个尚时年幼的自己伸出手,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路明非感受着从手中传过来的重量,心情大好地轻笑了声。“谢谢,这些话我很少跟别人说,一直都是憋在肚子里,现在被引出来后舒服多了。你说的没错,我还被很多人爱着,实在不行就自爱自强,再创辉煌。”
TBC.
其实最初想的时候是想写陈雯雯的,给后面演讲做个铺垫,当时第一版写的时候也一直往那边引。结果一直插不进去,但现在的个人感觉比写陈雯雯好太多了,虽然后面演讲那会少一小段,但关系不大。
这篇过后陈雯雯跟现在时间线的明非之间就少了很多东西关系也退到了只有文学社社长和成员了,也是非常的好啊👍
请君屠龙(路明非穿长月烬明向)
无cp向,明妃和冰裳各自成长
路明非被小魔鬼坑进名为长月烬明的世界,唯一能看到他的是叶家庶女叶冰裳。
“可是这次你可以亲手赋予她权与力,这个世界在逼着她去死,而你不会再碌碌无为。”金色瞳孔的魔鬼微笑着,笑容带着血腥气。
“她是个普通人哦哥哥,就像那个死在东京的枪林弹雨中的杂货店小姑娘……神与魔的战争中凡人只是炮灰,就像那个叫麻生真的女孩只能死在东京的枪林弹雨里。”
“去找她吧哥哥,把刀和剑交到她的手里,这次可不要迟到了。”
魔鬼在他耳边哈哈大笑,大雨像多年前的东京一样落了下来
(不是正文,先占个坑,有机会更)
无cp向,明妃和冰裳各自成长
路明非被小魔鬼坑进名为长月烬明的世界,唯一能看到他的是叶家庶女叶冰裳。
“可是这次你可以亲手赋予她权与力,这个世界在逼着她去死,而你不会再碌碌无为。”金色瞳孔的魔鬼微笑着,笑容带着血腥气。
“她是个普通人哦哥哥,就像那个死在东京的枪林弹雨中的杂货店小姑娘……神与魔的战争中凡人只是炮灰,就像那个叫麻生真的女孩只能死在东京的枪林弹雨里。”
“去找她吧哥哥,把刀和剑交到她的手里,这次可不要迟到了。”
魔鬼在他耳边哈哈大笑,大雨像多年前的东京一样落了下来
(不是正文,先占个坑,有机会更)
【非泽】ONE LAST KISS(中下)
鳏夫+养崽文学,原著尘埃落定向,有很大年龄差,除了结局he,其他都不保证。
在我打下中下这两个字的时候,诸君就可以意识到这个文可能又要出现上下和下的问题了。【捂脸】
-----------------------------
(9)
可是路鸣泽拉着路明非的手回了家,对方浑浑噩噩的状态还是没什么好转。甚至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烧的路明非恍惚间都说自己见到了从未相识的太奶。
这可给路鸣泽吓了个半死,他认识路明非这么多年,对方从未生过病,更别说高烧到恍惚不退,眼瞅都开始冒烟了的情况。
可是怎么降温都没用,路明非任凭路鸣泽折腾,折腾到最后路鸣泽都要崩溃地掉眼泪了。......
鳏夫+养崽文学,原著尘埃落定向,有很大年龄差,除了结局he,其他都不保证。
在我打下中下这两个字的时候,诸君就可以意识到这个文可能又要出现上下和下的问题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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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可是路鸣泽拉着路明非的手回了家,对方浑浑噩噩的状态还是没什么好转。甚至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烧的路明非恍惚间都说自己见到了从未相识的太奶。
这可给路鸣泽吓了个半死,他认识路明非这么多年,对方从未生过病,更别说高烧到恍惚不退,眼瞅都开始冒烟了的情况。
可是怎么降温都没用,路明非任凭路鸣泽折腾,折腾到最后路鸣泽都要崩溃地掉眼泪了。
路明非握着路鸣泽的手,眼皮都抬不起来,却仍是用苍白的嘴唇扯出一个微笑哄着自己养大的娇气孩子:“哥哥吓到你了是不是?哎,你也知道人总不生病就是会病来如山倒嘛,没事,别害怕。”
“上医院吧,哥哥。”路鸣泽搬着个小板凳坐在路明非的床前,握着他的手声音几乎哽咽,“我害怕……”
“我去不了医院啊。”路明非的头发被冷汗润湿丝丝缕缕地贴在脸上,他疲惫地睁开眼望着路鸣泽,“你想看我被抓起来么?你哥哥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确实是一只怪物啊!”
“胡说!你怎么可能是怪物?”路鸣泽急急地反驳,“我哥哥才不是什么怪物!”
路明非听到这话怔怔地望着路鸣泽,良久才用嘶哑的嗓音说:“我真的是怪物……路鸣泽,你就没想过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不会老么?”
“我不听,你也不用说。”路鸣泽抗拒地摇了摇头,倔强地说,“我知道你是我的哥哥就够了。”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瞒着你的啦,你连我过去的经历都知道了,这件事也迟早会知道的。”路明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也开始自暴自弃了,路鸣泽不想听,可他偏要说,“我去了医院也没用,你也不用这么害怕,发烧烧不死我的,因为我是龙啊!”
路鸣泽脑子嗡的一声,错愕地看向了路明非:“你是不是脑子烧傻了?这个世界上哪儿有什么龙啊?”
可是路鸣泽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眼睁睁地看到路明非的眼睛变成了玫瑰金一样的颜色,他慢慢抬起头来望向自己,眼瞳竟然也变成了蛇瞳!
“哥哥……?”路鸣泽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害怕么?”路明非伸出自己滚烫的手轻抚路鸣泽的侧脸,而那手掌心也并非之前那样柔软,是鳞片的触感,仿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他的脸上轻轻滑过,路鸣泽用余光打量,那不是一只手,那竟然是一只锋利的爪子!
路明非裸露出来的地方也慢慢覆盖上了一层黑色的龙鳞,在灯光的映射下反射着五色的光,不知道是不是路鸣泽的错觉,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路明非的被子里蠕动,然后顺着被角钻出来轻轻缠住了他的小腿。
路鸣泽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路明非的视线如同蛇一样粘腻地缠绕着他的身体,仿佛在将他一寸一寸的剥落,然后细细地放在唇舌间品尝,被这样一只怪物盯着,真是叫人不寒而栗。但是他倔强的不肯低头,仍然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半龙化的路明非。
路明非靠在床上撑着下巴歪头看着他,良久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但是出乎路鸣泽意料的是路明非仿佛早有预料他不会躲开,仍然用那条长长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他的小腿,就听路明非漫不经心地开口:“小崽子胆子挺大啊,为什么不尖叫着跑开?”
路鸣泽僵硬地咽了口口水,没有回答。他在心里问自己,怕么?
怕的。不可能有人不害怕。路明非的样子说丑肯定是不丑的,说酷其实也很酷。如果这幅面目出现在小说或者动漫里,路鸣泽估计还能夸上句好帅,路明非这样的存在分明是造物主精雕细琢出来的产物,如果放在神话世界里任谁见了都要顶礼膜拜为之臣服,可是路明非现在这副摸样出现在了现代社会——那就是不容于世的怪物。
这样可怕的怪物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就这样像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一样盯着他。路鸣泽大胆对视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敢这样与对方的黄金瞳对视,而他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路鸣泽得承认无论从各个角度来讲他都是怕的,可是他莫名又觉得恐惧不起来,因为这个人是把他养大的路明非。
怪不得路明非从来不肯在留下照片之类的东西,出门也是那样的小心翼翼。这是怕被人抓走做实验么?路鸣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心疼占了上风还是恐惧有人会夺走路明非占了上风,他慢慢起身,坐到了床上,低头俯身搂住了路明非的脖子。
路明非呆住了,用自己的爪子轻轻抚摸上了路鸣泽抑制不住颤抖的脊背:“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来抱我?”
“哥哥……”路鸣泽的声音有些抖,“我害怕……”
“这可不像是害怕的样子,你可挺勇敢的。”路明非挑眉。
“因为是哥哥……所以没关系。”路鸣泽把头埋的更深,声音更低,“如果哥哥是怪物的话,我就是小怪物……哥哥不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路明非的睫毛微颤,他轻轻抚摸着路鸣泽的脊背,良久才叹了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啊,路鸣泽?”
“只要你不把我抛下,我就永远不会背叛你,我发誓。”路鸣泽攥紧了路明非的衣服。
“你不该对我发誓,和我这种怪物说出的誓言如果做不到,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路明非贴着路鸣泽的耳朵说,“你真的要和我做这样的交易么?”
“为什么不做?”路鸣泽松开路明非的衣服,撑在路明非的胸膛上看着对方的眼睛说,“我是你一手带大的小崽子,连人带心都是你的,你可以完全把我培养成你最喜欢的样子,我甚至可以比小魔鬼更讨你的喜欢。”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是个什么可怜兮兮的代餐。”路明非说。
“我不是吗?”路鸣泽出乎意料地平静,“我从最开始不就是小魔鬼的代餐吗?真可惜我不是个女孩子,也没有小魔鬼那样讨人喜欢,不能够成为路先生最喜欢的老婆。难道小魔鬼是长腿大波的美女么?你不一向喜欢这一卦的?”
“小魔鬼搓衣板来着……”路明非欲言又止,却也没什么底气地说,“你不是代餐。”
“我是啊,我怎么不是?不然你为什么要救下来一个陌生的孩子呢?”路鸣泽的眼眶微微发红,“你一直在放的那个歌又是什么意思?你又在爱着谁?你总是说我长大了就明白了,长大了就明白了……可是我在你眼中多大才不是个孩子?难道真的等到我垂垂老矣,只能到你的坟前送上一束白玫瑰的时候我才算长大吗?”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很开心的。”路明非错开了视线,低声说。
“路明非!”路鸣泽急了,“我在你身边那么多年都比不上小魔鬼陪着你的那短短几年吗?”
“你们两个是不能放在一起对比的。”路明非轻声说。
“为什么不能?你为什么要一直当个谜语人?”路鸣泽眼眶里的泪摇摇欲坠,“难道就只是因为我还是个孩子吗?”
“和年龄没有任何关系啊。”路明非叹了口气,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点苦恼的想可是你当年就是这么忽悠我的,我也只会这种办法啊!
路明非又说,“也许你以后就能明白,也可能不明白……能明白最好,不明白,不明白就算我倒霉吧,反正我的运气一向不好。”
“你就不能不说奇奇怪怪的话吗?”路鸣泽气的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
“可是我不能说……路鸣泽,如果你是个普通人,你是不能踏入我们的世界的,知道了这些秘密的人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都活不长。”路明非说,“我现在倒是有点懂我师兄老爹的想法了,我总希望这一天快点来,又希望这一天晚点来,有时候当一只白白胖胖的米虫没什么不好。如果有一天你能觉醒龙族的血统,那时你还想听听我的故事,我会全盘托出,没有半点隐瞒。”
“你发誓。”
“我发誓!”路明非举起自己的三根手指对天,介于对方的状态还属于半龙化的状态这个模样多少还是有点滑稽,可是这个场合路鸣泽笑不出来,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路明非。
“放心吧,我们姓路的一旦许诺有效期就是一辈子。你看到我的眼睛了么?金色的,这种状态下我说的话都具有言灵的效用,违背的话我也会付出代价。”路明非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哄着对方道,“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不是吗?”
“我并不想哥哥付出什么代价……哪怕你是骗了我,我也心甘情愿。”路鸣泽歪着头看他,“哥哥,我只要你承诺绝对不会把我丢下。”
路明非听到这话有点发怔,良久他闷笑着把路鸣泽圈在怀里,用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扫过对方纤细的腰,低声说,“我不会。”
我怎么会把你丢下呢?路明非在心里想,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东西呢?我就是为了你才留在这世间的啊!
(10)
那一个晚上的交心让路鸣泽勉强与路明非达成了和解,但是路鸣泽也发现路明非不是故意变成这副模样的,也不是他要故意吓唬路鸣泽,而是他控制不了。对方发烧烧了三天,三天之后这副人不人龙不龙的状态才慢慢开始褪去,可是到了第五天,对方的身上还带着一些消不下去的龙鳞。
也不知道是不是路鸣泽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状态的路明非甚至比他半龙化的时候更帅,金色的眼睛配上对方一贯慵懒(其实是丧气)的神情,哪怕是穿了个简单的白短袖,都显得那么帅气逼人。
而且龙化的路明非占有欲很强,他总是喜欢把路鸣泽圈在怀里,搂得紧紧的,生怕有什么人要把路鸣泽从他身边夺走一样。但这让路鸣泽带了几分窃喜,因为路明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表达出对他的依赖,就仿佛离了他不能活。所以他每次也都乖巧地窝在路明非的怀里,任凭对方像只八爪鱼一样纠缠着自己,还趁着对方睡着,有一搭没一搭描绘着路明非身上残余龙鳞的走向,感慨这世间竟然真的有这样完美的造物,那片片泛着光柔软又锋利的鳞片竟然真的存在于现实世界里。
可是第五天路明非睡迷糊了说的那些话让一切事情都变了。
那天路明非是真的睡懵了,路鸣泽正背对着他聚精会神的打游戏,就听背后路明非的声音含糊地传来:“你什么时候还玩上塞尔达了?这不符合你作风啊路鸣泽!”
路鸣泽砍树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摁灭了自己游戏机,试探着问:“……那什么才适合我?”
“谁知道,有事没事啊?你来干吗?有事启奏,无事快滚。”路明非闭着眼不满意地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推出去。
路鸣泽满脸问号,不知道哪儿招惹了他,甚至有点委屈的问:“怎么了啊?为什么让我滚?”
“你装个屁的委屈!”路明非睁开一道缝瞥他,哼哼唧唧地说,“不交易不交易,奸商你又惦记我什么呢?世界和平稳定,我的生活甚是美好,没有半点绝望,你打塞尔达想暗示还有公主等我去救么?不救啊不救!我就想安安心心当个米虫醉生梦死到安详快乐自然而然地躺进棺材里,你别又算计我!”
说到最后,路明非的声音甚至有点紧张。
路鸣泽听到交易两个字才恍然惊觉路明非好像是认错人了!对方把他当成了谁?路鸣泽?和路明非交易的人不是小魔鬼吗?等等……!路鸣泽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脑袋嗡的一声炸了!
小魔鬼的名字叫路鸣泽??!
路鸣泽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颤抖,但他仍然竭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地问:“我就不能是单纯想来看看你么?”
“我有什么好看的?”路明非迟钝地一歪头,贱兮兮地说,“你自己平心而论,你每次来有好事么?不过你今天穿的怎么如此亲切友好又贫民,你不是最嫌弃苏恩曦的优衣库画风么?老板今天天仙下凡体恤民情呐?”
“这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路鸣泽叹了口气,无奈地摊了摊手,又试探着问,“贫贱夫妻百事哀啊哥哥,跟了你我自然而然也得跟着下降生活水平质量呐,不然这不引发家庭矛盾么?咱们可是业务质量上乘的魔鬼啊,主打就是一个体贴可人符合客户需求人设啊!”
“你这搓衣板身材也好意思说自己符合客户需求?”路明非砸吧砸吧嘴,难以置信地伸手摸进了路鸣泽的短袖里熟练地捏了一把对方的腰,掷地有声,“退货!现在就退货!”
路鸣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万万没想到路明非这么自然而然地摸了他的腰,而且差点顺势摸到了他短裤的边缘!路鸣泽吓得够呛,几乎压不住自己的羞耻心,差点从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对方虽然大肆嚷嚷着退货,可是这逼的手还没有拿开,虽然没了接下来的动作,但路鸣泽却觉得越发不妙……据这个老头自己的话,小魔鬼是他的老婆!而且路明非这个老宅男的动作怎么他妈的还这么熟练??你不说小魔鬼临死前特么才和你告的白吗?你这熟练的动作和亲昵的神色明显你俩早就不清不楚了吧喂!
他们还是在床上!!那那那那……路鸣泽的神情恍惚,下意识摁住了路明非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不自觉地往后动了动。
“你也会害羞吗?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路明非被逗笑了,他欺身而上,似乎对路鸣泽惊恐的神情很感兴趣。
“不是的……”路鸣泽突然就慌了,他也不敢再装什么小魔鬼,赶紧说,“哥哥,你听我说!”
“说啥啊说?咱们俩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路明非蔫坏地逗着怀里的人。
路鸣泽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了路明非的身体滚烫,他是又发起烧来了!怪不得一副脑子有那个大病根本沟通不了的模样!示弱是没有用的,路鸣泽心中警铃大作,搞不好还会被当成欲拒还迎!!!要狠狠的拒绝他!
路鸣泽下意识反手一个巴掌拍到了路明非的脸上,冷冷地说:“清醒了么?别他妈发癫!”
路鸣泽那点力气对路明非而言自然是不算什么的,但是路明非确实呆了一下,才蔫头蔫脑地嘀咕:“我就开个玩笑……路鸣泽,我头疼……我错了还不行吗?”
“清醒了?”路鸣泽一看有效,又用那一副冷冰冰地表情发问。
“可我不想清醒。”路明非偷看了他一眼,声音有点哽咽,像只耷拉了耳朵尾巴的小黄狗,委委屈屈的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很想见你……可是我一清醒了,你就不来了。你真他妈狠心,这么多年了,说不来就真不来,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么?我每天都想梦到你,又害怕梦到你……我怕你又是来和我说再见的,我对着你伸手,你又不肯把手给我,让我带着师姐走。你们这群龙脑子都有病么?康斯坦丁老唐是这样,芬里厄夏弥也是这样,非得玩什么‘哥哥请吃掉我,然后带着我们共同美好的愿望君临世界吧!’的破桥段,你知道独自一个人活下去有多难么?路鸣泽……说好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骗我!”
“哥哥啊……”路鸣泽叹了口气,神情复杂的继续装模作样,“可是活着才有希望啊!你会遇见比我更好,更值得陪伴你一生的人,何必一直惦记着一个死人呢?”
“可我本来不就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么?”路明非抬头惨笑道,“自从那年之后,我活不活死不死还有什么区别吗?”
“就连你养大的那个孩子也不可以成为你新的依靠么?”路鸣泽低声问。
路明非听到路鸣泽这句话顿时露出了一个很疑惑的神情,仿佛路鸣泽说出了什么极为离谱的事情。
路鸣泽看不懂对方的神情,正如他这么多年也没有听懂路明非固执放着的那首歌一样,他不知所措地唤道:“哥哥?”
“别担心,你一直都是我最唯一的依靠。”路明非揣测着,似乎很担心路鸣泽生气一样,讨好地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嘴角,用十分亲昵地口气哄着他,“你知道的,我把他养大就是为了能再一次见到你,我爱你,路鸣泽。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永远都会只爱你一个人……”
路明非的话说完,也再没什么精力说其他的了,他打了个哈切,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强撑着搂紧了怀里脸色煞白的路鸣泽,嘀嘀咕咕地说:“来都来了,和我一起睡会吧……这么多年我是真的,真的很想……”
你。
路明非连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完,便沉沉地搂着路鸣泽睡了过去。
(11)
路鸣泽背着书包迎着晨光,熟练地掰开遮挡的蓝色围挡,偷偷摸摸地跑到了路明非的秘密基地。
他把书包随便往犄角旮旯一扔,轻盈地跳上天台边缘,叉着腰面无表情的望着这座刚清醒起来的城市。
他今天早上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他既不敢面对清醒过来的路明非,也不敢面对因为路明非动作失神羞涩,又因为那个大傻逼那番话崩溃的自己。
这个事就离谱!路鸣泽骂骂咧咧,又气急败坏的捂住自己通红的脸蹲在天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明明知道路明非的亲昵不是对着他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尤其是路明非落在他脸上的那个亲吻……那不是对孩子的,那是成年人之间的、带着其他味道的吻。
也就是说,路明非把自己误认成了他的情人。
妈的!路鸣泽咬牙切齿地骂道,这死老头轻薄完无辜正太自己呼呼像头猪一样睡着了,完全没考虑过脸色煞白还紧紧拎着短裤的路鸣泽是个什么精神状态。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举动直接打破了他们两个亲亲爱爱维持兄弟关系的氛围,甚至直接一拳怼开了他一手养大小崽子的柜门。
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个替代品……路鸣泽沮丧地蹲在天台上扣着墙皮,可是路明非凑过来的那一瞬间,路鸣泽最先的反应也不是恶心惊恐,而且带着难以言喻的期待和羞涩……仿佛有些不可告人的种子孕育着新的可能性在他的心中发芽,那落在腰间滚烫的手也让路鸣泽浑身发软的同时,不得不正视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他或许……一开始就没把路明非当成哥哥,当成亲人,当成要履行养子赡养的养父。
他是喜欢路明非的。路鸣泽咬着嘴唇想,他从最开始就是喜欢路明非的。那个午后他被石头绊倒在地,路明非逆着光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的那一瞬间,他就该意识到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路明非是不一样的……路明非那个时候以为他小,只是因为跌破了膝盖才哭的声嘶力竭抓着他的衣服不撒手。
不是的……那是因为他在见到路明非的那一瞬间突然就觉得很难过,一种莫名奇妙的委屈感直冲冲的冲上了鼻腔,委屈的他想嚎啕大哭,委屈的他想高声怒骂,委屈的他想抽对方大巴掌,千万般心思最终统统化成哽咽中没有说出口的话——你怎么才来找我啊?你怎么就舍得把我独自一个人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里啊?说好了喜欢我一辈子的是不是都是骗人的,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那是很奇怪的想法,也绝对不应该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想法。仿佛当时有什么东西挣脱了束缚,占据了他年幼的身体要借着他的口叙说自己声声的怨念,好像也不算是多么怨恨,甚至在现在的他看来更像是情人之间的撒娇。
但那些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路鸣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什么话都卡在嗓子眼里被堵的严严实实。也许是哭的太难看了,给路明非吓得够呛,生怕别人以为他是过来偷别人家孩子的。那说来好像也是自己见过路明非最手忙脚乱的一次,各种想尽办法哄着他安慰他,又给他涂红药水又好声好气的给他买糖吃。
……在某种程度上更像是偷小孩的了。
不过路明非最后干的那点事确实比起偷小孩这件事来说说不定更恶劣一些。路鸣泽蹲累了坐在天上台晃着腿,漫无目的的想,其实那个时候路明非并不知道路鸣泽虽然依赖他,但是还是怕他的,因为他闭上眼总会闪过那场大火,还有路明非掩藏在袖中不停滴血的小太刀……对方在火海里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态,可眼中却又泄露出那种高高在上对蝼蚁的蔑视。那个时候他以为他在路明非眼中见到一闪而过的金光是错觉,可如今他才知道不是的,那不是错觉。路明非是龙,更高级的物种,他本来就是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所以他也可以对任何人展露自己的不屑,又或者轻而易举剥夺他人的生命。
路明非不知道的是,就算他重新从路明非那里得到了新的名字,开始了新的人生,成为了路明非名下的孩子……他还是害怕与惊恐,比那柄不停滴血的小太刀相比,他更恐惧路明非要把他丢下,他莫名奇妙的就觉得对方会把自己丢下,因为他的眼中犹如一潭死水,也像天空中飘忽不定的云,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牵绊住他的脚步。
所以他才说要和路明非一个屋子,他要自己寸步不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盯着路明非,恨不得把自己和对方缝在一起才算安心。
可是和路明非睡在一起他开始做噩梦了,无穷无尽的噩梦,偶尔会是那柄滴滴答答滴血的小太刀,偶尔又会是浓烟滚滚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大火……又有时候他铿锵喘着粗气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雪原铁路上拎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军刺跌跌撞撞的奔走……再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他的浑身都痛得要死,不得动弹,就连张口睁眼都做不到,粘腻充斥着化学药剂味道的液体紧紧将他包裹住,他惊恐,他委屈,他害怕,他想大声呼救统统都做不到。
没有人会来救他,这个世界并不是你喊出来就有超人愿意从天而降来救你,因为超人很忙,忙着拯救世界,忙着对抗外星人,顾不上你这宇宙里的小小尘埃,管不了你一个被抛弃在无人知晓的世界尽头角落里的孩子。
可是这个时候有人伸出了一只手,打开了小夜灯,轻轻地拍着你的脊背,哼唱着那首永远不变的日文歌。
“难以忘记的人,难以忘记,难以忘记,难以忘记的人,我爱你胜过你所想……”
我会爱你胜过所有,会爱你胜过你所想……路鸣泽眼角还挂着尚未跌落的泪珠,闭着眼攥着路明非的睡衣,在他怀里蜷缩着像个婴儿那样小只,最终沉沉的睡去。
那些噩梦他从来都没有和路明非说过,路鸣泽觉得那些被限制而禁锢的事情犹如诅咒,只要他张口,迎接他的必然是什么比这些噩梦更可怕的东西!
而他现在好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路鸣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那里曾经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刺穿。
也许那不是他,是小魔鬼。
路明非不会无缘无故把他认成另一个人,除非他们极其相似,像到就连路明非恍惚间也难以分清。
怪不得路明非说小魔鬼是搓衣板一样的身材,如果对方是个男孩子,自然不会是路明非一贯喜欢的长腿大波。
怪不得对方也几乎不曾露出对那所谓“亡妻”的思念,因为他与对方那般相似,只要他还在路明非的眼前晃悠,慢慢长大,路明非大可随时随地代餐,甚至能直接玩上一把养成系。还可以用注视小魔鬼的神色看向他,而他大概也分辨不出来那到底是对谁的爱意,又是怎么样的爱意。
毕竟连他自己那么多年看向路明非的眼神都不算清白。
路鸣泽突然又开始哼唱起了那首歌,仿佛要从那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歌词中窥探到路明非与小魔鬼的故事。
“第一次参观卢浮宫,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因为我已经遇到了,只属于自己的蒙娜丽莎……”
原来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在你眼中也不过是尔尔么?所以你对我没有惊艳也没有怜爱,只把这一次相遇当成一次久别重逢,所以你才能那般熟稔的低下头来将我揽入怀中?
“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齿轮开始转动,无法停止将要失去的预感,虽然已经足够,但是再多来一次吧……”
是从与小魔鬼那一天相遇意味着离别么?你反复挣扎,也恐惧于要失去对方。虽然那些痛苦的滋味一遍又一遍洗刷着你的心灵,可你还是选择与我相遇了,因为我们两个人那么像,就算相遇注定着分离,你也不愿意看着我受苦,要像小魔鬼当年守护你一样为我撑上一把伞吗?
“我不擅长摄影,但是我本就不需要,你已经牢牢刻录在,我心中的投影机……”
他是什么样子的?也会像我一样这样依赖你,向你撒娇吗?你也会无声纵容他闹脾气,陪着他做很多很多事情吗?又或者什么都不做,就依偎在一起默默地对着落地窗耗费大把大把的时间吗?
“假装自己不寂寞,你我都是如此吧,如果谁去找了对方,就会徒增伤痕……”
有什么理由呢?路鸣泽漫无目的的想,有什么理由能让你们如此贴近又距离彼此越来越远?又为什么会彼此伤害?你是龙的话……那小魔鬼也是龙吗?两条龙的爱情又会是什么样的?
“我爱你胜过你所想,我已经明白了,即便到了世界终结,我已老去,仍然难以忘记的人……”
路鸣泽到最后突然觉得很累,他什么都不想想了,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哼唱着那一句。
“即使到了世界终结,我已老去,仍然难以忘记的人……”
那我又是谁呢?
是小魔鬼四散于世间的一缕灵魂碎片?
还是那一把唤醒小魔鬼的钥匙?
又或者……
我就是小魔鬼?
谜团(2)下
“我们需要去大西洋你们发现龙尾骨的地方看看。”叶胜说,“那里这该会有一个类似青铜城的龙宫。”
“我们分组下吧!至少要留几个人做善后工作,和二次探查。”恺撒撑在桌子上,看着几人,“我和叶胜一组,路明非、芬格尔二组,怎么样?”
路明非点点头,把目光转向史密斯先生,淡笑着问到:“史密斯先生,您有什么健议吗!如果没有,那么您能帮我们组织一下这次行动的后勤人员吗?”说着,路明非不留痕迹地看了各口止一眼。
“当然,这工作交给执行局就好。”史密斯先生说着,看向钱南,“钱南,你组织一下。”
“是!史密斯先生。”钱南点了点头,回答到。
夜晚,水道上停着一排小艇 ,月光...
“我们需要去大西洋你们发现龙尾骨的地方看看。”叶胜说,“那里这该会有一个类似青铜城的龙宫。”
“我们分组下吧!至少要留几个人做善后工作,和二次探查。”恺撒撑在桌子上,看着几人,“我和叶胜一组,路明非、芬格尔二组,怎么样?”
路明非点点头,把目光转向史密斯先生,淡笑着问到:“史密斯先生,您有什么健议吗!如果没有,那么您能帮我们组织一下这次行动的后勤人员吗?”说着,路明非不留痕迹地看了各口止一眼。
“当然,这工作交给执行局就好。”史密斯先生说着,看向钱南,“钱南,你组织一下。”
“是!史密斯先生。”钱南点了点头,回答到。
夜晚,水道上停着一排小艇 ,月光撒在路明非清秀的脸上。他趴在围栏上,看着微微有水波荡漾的河面,嘴边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路先生,你在等我吗?”身穿长风衣的少年出现在路明非身后,眼神里闪着乖巧和孩童的狡猾。
路明非转过身,打量了一下少年,伸手整理了一下少年的衣领。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看看后捏捏少年的脸:“很帅啊!对比以前的,还原度很高啊!”
少年不自然的打掉路明非的手,皱皱眉不满的说到:“哥哥!差不多行了,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说的是怎么杀了那俩兄弟。”
路明非朝少年伸手示意,少年识趣的点了跟烟递过去。人在心烦的时候总要找点什么缓解一下,路明非吐出一口白雾,看着白雾在风中慢慢消散。他以前从来没抽过,但却像抽过无数次一样熟练,也许是真的太烦了。
“他们贼,贼得很。就连耶梦加得都算计不过他们。想杀他们……”路明非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难咯!”
少年静静的看着路明非,他觉得哥哥变了,不是和那个废柴比变了,是和那个黑王尼德霍格比变了。变得有人的感觉了,会为了亲人、朋友的死亡悲伤。这不是个龙王该有的表现,龙族应该是冷血的:“哥哥!”
“嗯?”路明非回头看向他,顺手掐灭了烟头。
“你变了。”小魔鬼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悲凉,但听起来却让人感到好笑。
路明非轻声笑笑,点点头走向分部给他们安排的住处,轻声低语到:“是啊!我变了,变得不像黑王也不像废柴了……”
小魔鬼注视着路明非的离去,直到那身影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他叹了口气,靠在围栏上,朝水下喊着:“出来吧!他走远了。”
一个面容精致的男孩从水面冒了出来,向上一跃翻过护栏站在小魔鬼面前。他的手臂上还带着些许的龙鳞,眼神中带着十六岁的孩子不该有的狡诈和警惕还有,算计。
小魔鬼看着男孩,金色的曼陀罗在眼底转了起来,黄金色的流黄在眼眶里流动:“瓦德,你回来了。”
哨兵首秀与庞贝的言灵
乌黑的军用直升机内部当然不会多么舒适宜居,但足够宽敞的环境还是让路明非心里稍稍心安。如今飞过的地方无非都是些小镇,更多的甚至是一些白雪皑皑的无人区,没有那些大都市的夜景灯光。路明非又回忆起了当年自己和凯撒楚子航一起坐飞机到东京的情景。
或许怀念的不只有那俩人吧,还有些其他的。日本认识的众人对他影响真的挺大,象龟兄弟俩,麻生真,矢吹樱,还有连他真名都不知道就那么相信他的上杉绘梨衣。
路明非忽然觉得好不真实,之前的自己是个废柴。后来进了卡塞尔,成了s级,然后还是个衰仔。后来尼伯龙根计划的淬炼让他成长到真正的a级甚至更强,但飞快地又被密党全球通缉满世界追着跑。再后来屠完所有龙族,...
乌黑的军用直升机内部当然不会多么舒适宜居,但足够宽敞的环境还是让路明非心里稍稍心安。如今飞过的地方无非都是些小镇,更多的甚至是一些白雪皑皑的无人区,没有那些大都市的夜景灯光。路明非又回忆起了当年自己和凯撒楚子航一起坐飞机到东京的情景。
或许怀念的不只有那俩人吧,还有些其他的。日本认识的众人对他影响真的挺大,象龟兄弟俩,麻生真,矢吹樱,还有连他真名都不知道就那么相信他的上杉绘梨衣。
路明非忽然觉得好不真实,之前的自己是个废柴。后来进了卡塞尔,成了s级,然后还是个衰仔。后来尼伯龙根计划的淬炼让他成长到真正的a级甚至更强,但飞快地又被密党全球通缉满世界追着跑。再后来屠完所有龙族,本以为能过上安生日子,又发现自己竟然是世界树。以为要走上人生巅峰了,结果卡塞尔被炸了,家被人偷了。
一路上,认识了许多人,也失去了许多人。得到了自己的爱情,搞懂了自己是什么,明白了世界的真相,这么一想好像活的也不错,总不至于改天死了都不知道往墓碑上刻点什么。
对面的楚子航拿着村雨静静地坐着,闭着那双黄金瞳,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在他右侧的零则是像只小猫一样靠在他的肩膀上,均匀的呼吸声吞吐在路明非的衣服上,白金色长发遮挡住了她的睡眼,不然路明非还挺想仔细观察观察女皇陛下睡着的样子。
零刚刚一个电话把人摇来之后,驾驶员滑稽地朝她敬了个礼,零冷淡地点点头应付应付,然后一上来就靠着路明非的肩膀睡着了。
驾驶员羡慕嫉妒恨地看了路明非一眼,然后内心开始推测路明非是哪方势力的太子,竟然能得到皇女殿下的垂青。当然了,他死活没猜出来。因为驾驶员先生所知道的那几个势力没有哪方太子是中国人。
“她看上去很累。”楚子航忽然轻声说到。
“哈?”路明非楞了一下。
“她很疲惫,大概是没休息好。”楚子航眼中的金色八婆之火猛烈地跳动着,闷骚的他恐怕已经开始脑补路明非是不是对零做了什么惩♂罚♂。
路明非眼角抽了抽:“我说,师兄你是不是在脑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的状态也不好,看上去真的和纵欲过度一样。”楚子航继续面无表情但眼露八婆之光的补刀,“能理解,但你们最好还是节制。”
楚子航的表情像是在说,卡塞尔都被人炸了,学院尚未富强,怎谈儿女情长?
楚子航的眼神像是在说,太劲爆了太劲爆了!快快快,细说细说!你俩谁攻谁受!
路明非没眼看地转过头去,他知道楚子航内心风骚,但没想到已经颇具芬格尔的感觉。
“说点正经的吧,师兄。关于学院遇袭这件事你怎么看?”
“暗中势力。明面上的那几个家族没这个胆子。或者就是他们中有暗中势力的卧底。”楚子航收起了浑身浓郁的八婆气息。
“可是,你也知道是达摩克利斯之剑轰击了学院。这是加图索家的东西。”
“如果弗洛斯特还在我会觉得这是他干的,但他已经死了,凯撒和庞贝都做不出这种事。应该是有卧底。”
“但卧底得在凯撒和庞贝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动用达摩克利斯之剑,这不太可能吧。”
“所以我才感到那个势力的可怕。”
“也不知道学院那边怎么样了。”路明非苦笑一声。酒德麻衣和苏恩曦他都联系不上了,这是最让他担心的一点。连昂热也说出那么悲壮的话,恐怕这回大家真的都凶多吉少了。
酒德麻衣,苏恩曦,昂热,古德里安,曼施坦因,尼古拉斯,安杜,范东别克,奇兰……这些曾经的朋友们,或许全都离他而去了。
那两个他的手下得力干将,还有两个嘻嘻哈哈相爱相杀的逗比,还有为他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几位教授,还有就是真正对他影响最大的昂热校长,他们全都离他而去了。
路明非把头靠在墙壁上,悄悄地抹了一把眼角流出的泪水。
路明非其实巴不得这就回去卡塞尔,但是不可能。他是世界的至尊,他是故事的主角,他是最强的君王,他踏上王座的路必然有他人的牺牲,路鸣泽,上杉绘梨衣,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如今卡塞尔的众人可能就会和他俩一样。但他没有时间悲伤,他还要抓紧找回完全的自己。
果然,登基的每一步,都是充满着荆棘和鲜血。
寂静的夜空只有直升机的轰鸣,未来的世界之王悄悄抹着眼泪,最后一次懦弱着。
庞贝退出了全息投影会议,转身向各位半死不活的加图索家长老点点头示意。
“真的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有个看上去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老头问。
“没有。”庞贝现在的心情真的很糟糕。加图索家平日最锋利的剑竟然可以为别人所用,众多家族现在已经隐隐流露出对加图索家的敌意,而且说白了万一人直接用达摩克利斯之剑轰炸加图索家怎么办?
达摩克利斯之剑竟然脱离加图索家控制,这是他们所有人都无法容忍的事。
“一定要把内部的卧底揪出来!”有个老头气愤地说。
“还有,关于人类已经知道龙族秘密这件事,我们怎么处理?”有个老登提出问题。
“最新的消息说,人类现在正在研制一种叫哨兵的机器人,专门用来捕捉混血种。”庞贝现在对于这个问题也是头疼的很,人类竟然知道了龙族,再结合这种机器人的研发,很难不让人认为人类是要开战。虽说以混血种的实力人类绝对不是对手,但总不能把人类都杀了吧?
“还有,卡塞尔学院重建后,我们要考虑到校长的再选工作。”又有老头发话了,“一定要保证校长是我们的人,这样才能控制好卡塞尔。”
“路明非怎么办?”庞贝对于这个当初迎战黑王拯救了世界的小辈还是十分忌惮的。
“他?他确实很强,但他无法掀起太大风浪。毕竟他只是一个人。”有老头不屑地嗤笑一声,“他忽然强大,但他身世太过平庸,终究比不过凯撒。”
“我倒是认为可以拉拢他。听说凯撒当初在卡塞尔时和他关系不错,如果能凭借当初的生死之交把这位强者拉拢到我们加图索家这边,当然也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庞贝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不可能的。越有实力的人会越心高气傲,他不会愿意向我们低头。”一位老的无法形容的老头缓缓摇头。
“那如果继续放任他成长,可能会成为我们日后的阻碍。”庞贝目光如炬地直视着这位老头。老头却只是笑笑,主动别开他的视线。
“还请各位长老想想,以昂热的性格,如果他能选的话,在新生代和中生代里,校长的位置最有可能会给谁?
“他一定会培养自己的嫡系。因此凯撒就不太可能,如果卡塞尔家族的未来继承者也成卡塞尔继承者,那几个家族也不会同意;那个楚子航,他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领导者;路明非实力强大,也有学生会主席的经验,之前实力没有显露出来时昂热也给了他充分信任,当初的他就有卡塞尔太子的外号了。不用想,最后校长的位置一定会给路明非。
“一位龙王级别的人,领导卡塞尔,大家难道就不怕未来他掀翻我们吗?”
“过去的我们会有你这样的当心。但现在,昂热已死,校长传位问题他插不上话。卡塞尔也被炸了,即使未来重建肯定也大不如前。路明非看似实力强劲,但当初末日之战的时候,他那个同生的精神生命体的秘密不是已经被公之于众了吗?他靠的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力量。他只是历史的过客、见证者,并不是书写者。”那位老者笑着回应。
“各位可真是自信啊。”庞贝丢下一句意义不明的话,转身离开了。各位长老看着他一步步走出宽大的殿堂,开始议论起来。
“他还是太心急太敏感了,一个毛头小子能掀起来什么风浪?”
“路明非只是凯撒未来成功的垫脚石而已,他无法达到那番成就的。”
“是的。他的力量甚至都不属于他自己。”
庞贝都听在耳中,但并未表态,只是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他也觉得自己今天很奇怪,竟然为了一个可能根本没什么过人之处的孩子和长老起矛盾了。他明白各位长老说的有道理,路明非无权无势无钱,空有力量还不完全属于自己,看上去妥妥一个拿到npc剧本的人。
但庞贝心里很不安,他仿佛也有了先知的言灵,好像预见了日后路明非在世界上称王的场景。
他心不在焉地坐上自己的那台顶级兰博基尼。别问他为什么来一个偏僻的乡村开会还要开着这车来,问就是太骚包了。
这条路他已经走过好几回,熟的很。他干脆一边开车,一边开始思考路明非这件事。那个毛头小子真有那么厉害吗?庞贝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或许他真的没什么过人之处吧。庞贝腾出左手给自己点上一支雪茄,狠狠吸上一口,然后搭在车窗上,舒畅地长吟一声。
等等!庞贝忽然感觉不对劲。现在处于半山腰位置的他视野极好,可以清楚地看到下方的村庄,那里也是加图索家的秘密基地之一,驻扎着几个人形兵器,不然这帮长老早就被人暗杀了。
而现在,那个村庄死气沉沉,空气中仿佛也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庞贝意识到,出事了,而且多半冲着自己来的。连凯撒也不知道他此次行程。除了长老们之外,只有作为加图索家秘书的帕西知道。
想想帕西也是身居高位权限很大诶,删除达摩克利斯之剑的使用记录应该也不是难事。庞贝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他太大意了。帕西是加图索家培养的终极兵器,从小在加图索家长大,大家都毫不怀疑他,因为大家都对他知根知底,明白他的忠诚。庞贝也一样,他下意识地在考虑卧底时删去了帕西这个嫌疑人。
达摩克利斯之剑失控了,加图索家的终极兵器也失控了。
庞贝强忍惊恐,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掏出手机一看,不出意外,没信号。他把车缓缓停在路边,然后就坐在驾驶座上默默地吸着烟。
空气中的风流仿佛也在战栗着,寂静的盘山公路上这兰博基尼引擎的轻微轰鸣声显得有些突兀。直到刺耳的声音再次打破平静,兰博基尼的引擎声才不那么明显。
轰隆一声巨响,三个两米高的巨型生物从天而降。那是一群铁皮人,浑身银色的铁片紧密排列,除了眼睛位置没有任何空隙。四肢纤细,身体却不显瘦弱,头小小的竟然有点可爱,眼睛位置是两团跳动的火药,看着比黄金瞳更显眼。
中国陈家,在命运之神青面兽帮助下研发的第一代哨兵机器人,第一次任务:刺杀庞贝及加图索家长老。代号:鹰落计划。
庞贝缓缓推车门而出,默默地把雪茄往路边一扔,袖口划出一把银灰色短刀。他本来想着就来见个长老能有什么危险,所以除了这把贴身短刀之外没带任何武器。
他已经从加图索家的情报处得到了人类哨兵的图纸,和这东西竟然相差无几。他感到很恐惧,人类怎么可能在24小时内就完成提出设计图纸再研发成功的工程?炼金术都没这么快啊。
只有一种解释,早就有人研发好了,然后把图纸给人类。帕西所投向的势力,袭击卡塞尔的势力,研发哨兵的势力,如果都是一家,那么很难想象这个势力的能力和野心之大;如果是多个,那阴影中的势力到底还有多少?
哨兵缓缓踏前一步。庞贝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他自己也明白,手上的小小短刀想要伤害面前这三个哨兵,恐怕很难。但作为加图索家家主的骄傲不允许他投降。至于逃跑,他想不出往哪里跑。逃向山顶的长老院?那帮快死的老头更是没办法抵抗。
庞贝右腿蹬地,身体弹射而出,挥刀直直斩向中间那个哨兵的脖领处。短刀狠狠地劈在铁片上,溅起一片火花,却没有斩开半分。哨兵右手忽然化为尖刺,直直刺向空中的庞贝。庞贝一惊,强行在空中扭转身体,在尖刺上轻轻一踏,飞回远处。
那两个哨兵却又动身了。一个右手也化为尖刺,斩向庞贝的落地点,庞贝举刀格挡,被这一下打的倒飞而出几步。还没来得及调整一下,第三个哨兵忽然眼中跳动的火光变得更盛几番,变成两道火焰,直直喷射向庞贝。庞贝狼狈地一滚,躲开这次攻击。
Md,辐射眼怎么都来了?
庞贝退后几步,警惕地看着三个高大的哨兵。他从刚刚的交手能勉强看出几分端倪,这个哨兵并不像电影当中的无往不利nb到极致,固然武器多样身体坚硬,但庞贝认为自己打单个哨兵还是胜算挺大的。面对这三个哨兵,如果武器好点的话其实他也有比划比划的自信,但紧紧凭借手上这一把短刀,是真的有点费劲。
辐射眼哨兵机器人再次喷出两道火焰,庞贝再次狼狈地躲过。他还在盘算怎么近身先解决掉一个哨兵,但这辐射眼一直喷火,他根本近不了身。火焰温度出奇地高,刚刚已经烧毁了盘山公路边的几块石头。
最关键的是,他们仨还会打配合。那个喷着火,一个哨兵保护他,另一个哨兵挥舞着右手尖刺还来主动攻击他。庞贝弯腰躲过又一次的火焰,然后挥刀挡下哨兵的尖刺。他灵机一动,跳到路边的石壁上,凭着反作用力又迅速跳到哨兵细小的肩膀上。趁着哨兵没反应过来,他快速挥刀全力斩向它的脖颈,却只传来当的一声巨响。哨兵举起的尖刺顿了一下,但又迅速恢复运动状态,直直刺向庞贝。庞贝挥刀格挡住这一下,不信邪地飞快再给了相同位置一刀。这一次,哨兵的铁皮上终于出现了一道裂口,露出里面的电线。这个哨兵浑身一僵,明显地顿了几秒。
庞贝心里一喜,迅速把刀直直插入裂口,妄图斩断哨兵的头。但辐射眼的火焰再次喷来,他心里一横,把刀留在裂口内,快速地一踹刀柄,凭着反作用力身体倒飞而出,躲开了辐射眼的攻击。而短刀也在这一踹的作用下又往里刺入,斩断了哨兵的头颅,不过也被辐射眼的火焰迅速熔化。那颗小小的头缓缓滚下,庞大的哨兵倒在地上。
庞贝大口大口地调整着呼吸。他还在庆幸自己刚刚躲开了辐射眼的攻击。凭借着人类的智谋,他总算杀掉了一个哨兵,却失去了身上唯一一件兵器而且消耗不小。
而两位哨兵完好如初,帕西也在暗处,现在还没有现身。
辐射眼的火焰再次喷射而来,却在空中缓缓停住了。庞贝黄金瞳光芒大放,衣摆无风自动。这位花花公子此刻左手指着已经到他面前的火焰,那道火焰则是如同结冰一般停住。
言灵·行风!
庞贝正是凭借行风,操控这片空间的风流,逼停了火焰。他大手一挥,火焰直接调转方向向两位哨兵飞去。辐射眼哨兵胸口忽然裂开一个大洞,将火流全部吸入。
庞贝面无表情,右手再次一挥,那辆兰博基尼直接乘风腾空而起,狠狠砸向前方。哨兵右手尖刺直直把那辆豪车劈成两半,没有受伤半分。
庞贝再次挥手,裂成两半的兰博基尼从两侧直直一起向中间撞去。辐射眼哨兵再次喷出火焰,将车轰退几步。庞贝双手前推,碎成几瓣的兰博基尼再次轰响哨兵。哨兵胸口的大洞再次裂开,从那喷出更为炽热的火焰,瞬间熔化了车辆碎片。然后,哨兵喷火,庞贝行风,两边开始了僵持阶段的对轰。
不过风是无色的,所以庞贝轰出的能量波硬是透明的,看着就像哨兵喷出的火焰在空中莫名停滞不前了。
然后,那个右手尖刺的哨兵忽然从辐射眼哨兵身后冲刺而来,庞贝一惊,操控的风流都紊乱几分,火焰直直逼向他面门。庞贝左手向下一推,整个人腾空而起,避开了火焰;右手再次一挥,风流卷向哨兵。可哨兵却没有受风流影响,没有倒退半步,蹬地弹起直直刺向庞贝胸口。庞贝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操控风流让自己快速上飞,却还是没有躲开这一击。
尖刺深深没入了庞贝的小腹。还好他及时上飞,不然心脏已经被刺穿了。
庞贝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两手快速一合,周围的风流从两侧挤压这个哨兵,哨兵被风流终于拍得倒飞而出。
庞贝缓缓降落在地面,左手捂着伤口,紧咬牙关。风流笼罩在他的身边,形成一层护盾,挡住了辐射眼的高温火焰。
哨兵胸口再次裂开那个大洞,高温的火焰再次凝聚而出。庞贝伸手,风流听从他的召唤,再次抗住了这一击。
他抖抖手,忽然笑了。
那支雪茄从辐射眼哨兵的胸部裂口直入,贯穿了它的整个身体。它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哄然倒下。
庞贝忽然弯下腰,吐出一口鲜血。
长时间的风流操控已经让他这具沉迷玩乐的身体吃不消了。
仅存的那个哨兵缓缓走来。它右手的尖刺还滴落着庞贝的血。
庞贝擦去嘴角的血迹,直起腰来,目光淡然地看着这个铁疙瘩。他双手同时一挥,周围的碎石全部凝在一起,轰向这个哨兵。哨兵用尖刺不断斩开周围石头,又被斩开后更细小的碎石困住不断围着轰。
庞贝已经开始不记代价地运用行风了。
破碎的苍穹之下……
他脑中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那时他已颇具花花公子的潜质了,经常招欠。弗洛斯特和他老爹都对此颇有微词,他的老师更是想尽一切办法留他认真训练行风的操控。
云层叆叇,风流狂奔……
不得不说,他确实从那时就是天才,行风已经用的出神入化,经常操控风流掀起女生的裙摆,或者让物体乘风而起落入他的手中,那会行风的最大用处就是装b。
古老而高贵的世界之王啊,乘风游走于这罪恶的世间……
哨兵逐渐有些撑不住了,石块的强大攻势已经砸破了它身上的多处铁皮。庞贝感觉眼前越来越花,他明白,这是透支的预警。一般来讲,他应该马上停下来,但此刻,他却加大了操控的风流之数量,全力攻击着仅存的哨兵。
他悲凉于世界的腐朽,他降下原罪的惩罚……
哨兵的左手被一块巨石彻底压断。纵使它身体坚硬,在如此巨力前也无法反抗。庞贝又吐出一口鲜血,红色随着此刻狂怒的风流四散,染红了周围的石壁。
龙善行风布雨,亦善雷霆之怒!
越来越多的石块越过哨兵的尖刺,砸向他的头、颈、膝、腰等等位置。哨兵在狂风的怒火中无法反抗分毫,他的眼中火焰变得逐渐暗淡,却就是不熄灭。
庞贝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双手猛地下压,碎石从天而降狠狠砸在哨兵身上。
它终于倒下了,眼中的火焰终于熄灭。
庞贝又吐出一大口鲜血,瘫倒在地,无力地喘息着。他的眼神逐渐失去光彩,他感觉好累,好想休息一下。
他恍惚间看见了一个一头金发的男子走来。
叮咚一声,路明非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他擦擦眼泪,掏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日本分部发来的。
内容:“祝贺路君成为卡塞尔新任校长”
Woc?等等等等,我真是校长了?
忽然,屏幕一暗。路明非还没来得及细看那封邮件就黑屏了。他还在思考是不是天气太冷所以手机关机时,一个少女突然出现在屏幕上,笑意莹莹地看着他。
“woc?”这回路明非没忍住,直接说了出来。楚子航猛地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零也忽然睁眼,直直地看着屏幕上的少女。
“eva?”零率先开口了。
本来路明非还想着怎么跟零解释,这一下整得他愣住了。eva?这个名字好熟悉。欸,学院那个危机时刻才用的诺玛人格吗不是?
“eva学姐,你咋来了?”路明非好奇地问。
“新校长任职,我当然要来祝贺祝贺啊!”Eva笑笑,面色带上几分凝重,“路校长,还要跟你说一件事,除了昂热校长和副校长,学院没有人死亡。不过我切断了他们和外界的联系。所以您的那两个得力干将没法联系上您。”
路明非面色暗了下去:“校长他真的……死了?”
“他为了保护大家,开启四度爆血,硬抗了达摩克利斯之剑一会,减缓了那个东西下坠的速度,不然大家都得玩完。他是个英雄。”Eva轻声说,“切断他们与外界联系是出于综合考虑,我认为,当前还是不要让人觉得我们还有大部分有生力量为好。”
“明白,听你的。”路明非眼神暗淡地点点头。
“还有,在昂热校长死前他正式向各地分部宣布将校长位置传给你。所以,现在各分部都知道了你将是新校长和密党新领袖这件事。但他们会不会有不满,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说,日本分部现在算是承认我的存在?”
“没错,您可以理解为日本分部同意甚至拥护您当新校长。”Eva耐心地跟路明非解释。
「泽非」非正经关系2
(路明非:摸下巴,思考。他最近是不是长高了?)
(路鸣泽:努力吸引哥哥的注意力)
(有私设。)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路明非接过路鸣泽手中的书包问。
路鸣泽红着脸脱下外套,看样子是刚上完体育课,更有可能是刚跑完一千米:“糖醋排骨好吗?”
“没问题。”路明非拍拍他,“上车。”
车内传来苏恩曦的声音:“炒股?炒股没什么技巧,全靠天赋。”然后传来主持人尴尬的“嗯嗯”声。这女人又接受了什么采访?两人一言不发,听着苏恩曦在收音机里扯淡。路明非换了个台,芬格尔充满活力的声音瞬间蹦了出来:“我们现在已经到古巴啦!如......
(路明非:摸下巴,思考。他最近是不是长高了?)
(路鸣泽:努力吸引哥哥的注意力)
(有私设。)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路明非接过路鸣泽手中的书包问。
路鸣泽红着脸脱下外套,看样子是刚上完体育课,更有可能是刚跑完一千米:“糖醋排骨好吗?”
“没问题。”路明非拍拍他,“上车。”
车内传来苏恩曦的声音:“炒股?炒股没什么技巧,全靠天赋。”然后传来主持人尴尬的“嗯嗯”声。这女人又接受了什么采访?两人一言不发,听着苏恩曦在收音机里扯淡。路明非换了个台,芬格尔充满活力的声音瞬间蹦了出来:“我们现在已经到古巴啦!如你们所见这里有大胸长腿御姐……”伴随着阵阵杂音,可气势丝毫不减。
见你妹啊!路明非无奈地翻白眼。路鸣泽在后排坐着一句话不说,这使得芬格尔的声音越发清晰。
路明非于是就在心里想,这小子是不是长高了?忍不住从后视镜看小孩,他正看窗外。好像是长高了,路明非惊觉,要赶上他了。
啪嗒,啪嗒。
路明非愣了愣,怎么开始下雨了?上一秒还是晴空万里,然而现在天空灰蒙蒙的。果然下次出门前还是看天气预报比较好。他把车开上高速路,突然觉得不对劲。
什么时候多加了一个路口?
等等!
该死!尼伯龙根!
路明非的神经一下紧绷,冷汗簌簌直冒,后排的路鸣泽感觉到了哥哥的紧张,向前探探身子,关切地问:“哥哥?你怎么啦?”
小孩没察觉到异样,但是哥哥的状态让他感到担心,所以他也紧张起来:“哥哥,你要不要先别开车了?你看起来要昏过去了……”
“……”路明非咬紧牙关,深呼吸几口气,勉强笑着,“得了吧,我身体素质那么好。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路鸣泽摇摇头:“没有呀。”
“改主意了,我今天要去约会,你个小屁孩就自己在家点外卖吧。我顺路,不送你回家了,你自己下去出租车回家还是走回家随便你。”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像是在赶着什么,指指手机,“钱给你转过了。”
他不知道这次奥丁来找他是为什么。也许是为了交易,也许是要他赔偿他的昆古尼尔。虽然那个神经病也有可能是想来找他喝下午茶!但不管是来干什么,奥丁是个绝对的疯子没错。他不确定奥丁要是看到了路鸣泽会怎么想,但奥丁一定会对路鸣泽感兴趣。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象。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路鸣泽离开。
然而路鸣泽呆呆傻傻的,很明显是被他的话惊住了,张大嘴巴:“啊?”他不明白哥哥怎么突然要赶他下车。
约会……他一下子难过起来,和谁?
“滚滚滚!下车!!!”但是哥哥突然暴躁起来,一把推开车门下车,又猛得拉开了他手边的车门,一把把他揪了出来,“不想带着你!给我丢脸!”然后上车,发动机启动,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
苏恩曦大步走出录音棚,什么破节目要她亲自来参加!一会儿和长腿去泡温泉吧,说不定还能碰巧看到小鲜肉们的演出,正美滋滋地盘算,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苏恩曦一声哀嚎,接通:“又干什么?我不是刚给你赚了63亿美元么?”
熟悉的男声很温和:“我知道呀!这么一会儿就这么多真了不起!我知道要给你放假可是现在路明非有大麻烦了!作为奶妈要尽责呀,你知道要怎么做吧?这一次过后给你放长假!”
“你跟长腿和小丫头说了么?”
“她们已经赶过去啦!”老板说,还挺得意,“知道你在录节目所以我特地等结束了才来通知你的!”
“这你都知道!你是跟踪偷窥狂吗?”苏恩曦没好气,“知道了知道了!”
“真棒!”老板在那头赞扬,然后挂断了电话。
天阴了下来。苏恩曦又拨通另一通电话:“嗯……没错,是我。……别废话!赶紧确定位置!给我派一直升机来!快点!”
第117章 治愈
等到房间空无一人后,两位老师正式开始执行医疗计划。
上杉小姐已经换过一次血了,脚踝、手腕处白色的鳞片隐入皮肤,身体重新趋于柔软。但龙化的痕迹仍然残存,黑色的血管依旧在细瓷般的肌肤上凸起。
“血管夹、三角烧瓶……”海琳娜依次把采血装置挪放到操作台上。
陆离打开了手提箱,从一堆福泽谕吉中抓住不锈钢金属筒,心念一动,瓶口金色的卢恩符文缓缓变淡,拧开了盖子。
那个黑乎乎的胚胎上下起伏着,就像一个巨大的心脏。
“这次用你的血可能比较多,你不说话我就默认是同意了。”
被封印的胚胎怎么会说话呢?没有听到反对意见,陆离用黑线结扎在胚胎心脏的远心端...
等到房间空无一人后,两位老师正式开始执行医疗计划。
上杉小姐已经换过一次血了,脚踝、手腕处白色的鳞片隐入皮肤,身体重新趋于柔软。但龙化的痕迹仍然残存,黑色的血管依旧在细瓷般的肌肤上凸起。
“血管夹、三角烧瓶……”海琳娜依次把采血装置挪放到操作台上。
陆离打开了手提箱,从一堆福泽谕吉中抓住不锈钢金属筒,心念一动,瓶口金色的卢恩符文缓缓变淡,拧开了盖子。
那个黑乎乎的胚胎上下起伏着,就像一个巨大的心脏。
“这次用你的血可能比较多,你不说话我就默认是同意了。”
被封印的胚胎怎么会说话呢?没有听到反对意见,陆离用黑线结扎在胚胎心脏的远心端,并用血管夹夹在了近心端的动脉处。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好像有人用牙齿咬断了水灵灵的黄瓜。
陆离用炼金小剪刀在胚胎的动脉壁上剪了一个小口,黑金色的血液经由塑料防血管,流入巨大的灭菌三角烧瓶中。
取血的工作会持续十分钟左右。
因为上杉小姐需要更换全身的血液,大概需要3.5L纯净的血清,取出的血液经过提纯、稀释、混合……等一系列操作,最终配比大概是十比一。也就是说,需要让胚胎流出35L的血液。
幸好这次提供原材料的是尊贵的初代种而不是死侍婴儿,否则一时间很难收集到足够多的材料。
“薅初代种羊毛的,目前为止就咱们两个人吧?”海琳娜心说混血种要是有吉尼斯世界纪录那种东西,两人的这项工程绝对能排在榜首。
陆离无声地笑笑算是回应,把早就调制好的‘精神抑制药剂’倒入三角烧瓶内。
从初代种体内抽出的血液是石油一样的物质,它们剧烈地跳动着,隐隐还有沸腾的迹象。
面对它们,恍惚间能听到巨龙在耳边咆//哮。
只不过随着白色药剂的溶解,像碳酸溶解带来的气泡渐渐消失,血液像没了气的可乐那样平静下来。
说起来也是这个初代种倒霉。在胚胎发育的阶段,它的大脑就被切//除了,导致它没有产生完整的意志。
要不然拥有暴//虐因子的初代种龙血,可没有这么容易降服。
漫长的等待后,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血液。
“炼金凝固剂……”海琳娜又把淡黄色的粉末倒入三角烧瓶。
龙血和人血不同,前者在自然界始终保持液体的状态,基本不会出现凝血反应。可如果血液不形成胶冻状,无法析出血清。
过了十秒钟,龙血开始凝固。静置后的血液特别像巨大龟苓膏或者半熟的鸭血块,还有一股硫//化//氢气体的味道。
这次陆老师的拒绝食用菜谱上除了螺类,又新加了两种东西。
“打开抽风机!”屋内没有高智能的语音识别电器,但经过精神活化后,抽风机还是自行运转起来。
等到强烈的刺//激性味道被带走后,陆离开始用胶头滴管提取血清,不同于人类血清的淡黄色,它是金色的、蒙蒙有一层光辉的“圣血”。
海琳娜启动了心脏复苏机,将装满血清的三角烧瓶倒入血液过滤车的承转皿中,按下了启动键。
上杉小姐体内的血液被迅速抽出,金色的血清进入她的身体。
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血清在血管内发生了强烈的炼金反应,强大而又纯净的龙血修复着她体内被龙血腐//蚀的器官,与新生血液结合的血清迅速降低了龙血比例。
昏睡中的上杉小姐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眼珠开始无规则的转动,似乎想从睡梦中醒来。
龙类精神察觉到了危机,它要强行终止这场逆转反应!
只不过上杉小姐的睫毛颤啊颤,始终没能睁开双眼,因为一只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陆离另一只手以指代笔,在半空中开始勾勒符文。
相互缠绕的金色线条在空气中延伸,这是精神力实质化的体现,它在半空中分裂又聚合,最终变成了一株茂盛的树。
无穷无尽的符号隐藏在树的枝条中,它们循环往复生生不息,每一个符号都是炼金术至高无上的奥义,随着它们的形成,就连陆离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这是符号与元素的本质,是炼金矩阵,但如此高级的,涉及本源的炼金矩阵,以陆离现在的力量施展出来仍旧还是太困难了,他的脸色开始变的苍白,嘴唇的血色也在一点点褪去。
忽然,温热的感觉自后心处传来,无比精纯的精神力从海琳娜的掌中灌入陆离的身体,中正平和,那是最佳的养料。
“继续!”海琳娜的声音强行灌入陆离的脑海,将他的精神聚拢。
“最后一步……”陆离的手指勾勒完成所有的线条后,后退了一步。
他拿出了从奥丁遗迹中获得的世界树枝干,用尖端轻轻点了一下半空中的藤树花纹,注入了初始的动力。
上杉小姐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同样的纹路,此情此景令人不禁想到工匠给瓷器的粗胚上色,最后光华内敛,一切趋于平静。
而在她的脑海中,活跃暴//躁的龙类精神被炼金矩阵镇压了,那些玄奥的符文变成了一座山从天而降,令它永生永世动弹不得。怨//毒、金色的瞳孔慢慢熄灭,直到世界末日也不会苏醒。
“大功告成!”
海琳娜上前,贴心的为陆离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并按下了摇铃。
这间病床与外界恢复了联系,在门口守候不停踱步的源稚生见到绿色的指示灯亮起,用忐忑的声音问,“怎么样了?”
“很成功,你们可以进来了。”
大门打开,源稚生飞一样地跑过来,他的动作迅捷,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像一个幽灵。
医疗小组也怕吵到上杉家主,同样是蹑手蹑脚来到仪器旁,上面心电图还有许许多多生命体征数据。
“降到1%以下了……”
“是啊,看样子是成功了……”
他们小声地窃窃私语。
“绘梨衣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在床边,源稚生小心翼翼地为妹妹掖好被角,头也不回地问。
“根据药力推算,大概是早上七点。”陆离找了一张椅子坐好。
“我在这里等她就好,两位老师你们可以先去休息了。”源稚生一方面是关心,另一方面的情绪他也不知道。
“我没有时间睡觉。”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趁着这个时间,我要写一些炼金术的入门概论给她,记得让她多加练习。”
源稚生回头看了他一眼,听出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你们不留在这里吗?”
“我们留在源氏重工干什么?等你们什么时候理清和学院的关系,再把我们奉为座上宾吧。”陆离找到了纸笔。
源稚生沉默了。蛇岐八家和学院的关系依旧不明不白,家族内部的分歧也比较大,只能暂时搁置。
算了算时间,校长差不多明早也抵达东京了,他或许应该亲自去拜访一下。
“那我可就先回去了,真的很累啊。”海琳娜伸了个懒腰,那滴失去的神血所带走的能量虽然基本恢复,但是带来的副作用却要大概持续一个月左右,她的精神很疲惫。
陆离抬起头,海琳娜与他那双有点担心的眼神交汇,笑了笑,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就跟着另外的接待人员回了住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在上杉小姐的卧室中,只有白檀香燃烧着。源稚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坐在病床前,思考着蛇岐八家的未来,而陆离正在撰写炼金术入门的概论。
说起来这也不全是为上杉小姐一人而写。等到九月份新生开学,《龙文与炼金术》、《言灵学进阶》这两门课都变成了必修,他负责编撰的课本还迟迟没有动笔呢。
“差不多完成了。”
外面的晨光微熹,天空泛起了一抹鱼肚白,陆离抱着一叠厚厚的文稿递给源稚生。
“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炼金大师笔记,千万别弄丢了。”
源稚生看着上面工整的小字,半开玩笑道,“不怕我们也学去吗?”
“你们?”
陆离轻蔑地看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源稚生,“洗洗睡吧。”
“我就算向整个混血种社会公开笔记,也就几个人能从里面窥见只鳞片爪。爱迪生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天赋’,但百分之一的天赋才是最重要的。”
“真的假的?”源稚生一脸不信。
陆离拿出文稿中间的一张,笑得不怀好意,“来,你念出来。”
源稚生在卡塞尔学院念书的时候选修过炼金课,成功获得了三个学分,并不觉得这些基础的炼金知识有难度。
他蠕动嘴唇,刚想念出来一个炼金药剂的配比,可信息进入大脑后文字变成了蛇一样的字符,根本无法解析。
“怎么会这样?”源稚生认得那些汉字,可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类似于考场上的提笔忘字。要不是接下来能够正常发声,他还以为自己哑了呢。
“因为你的天赋不够。”陆离的笑容更加璀璨了。
他骗了源稚生,日本人的节//操他可信不过。这份炼金术是用龙文加密过的,只有特定的精神波动才能解读。
“绘梨衣有真的有这种天赋?”
源稚生不相信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不,是连生活常识都基本为零的妹妹有这个能耐。
“当然,我是老师,学生的上限在哪里我能不知道吗?”陆离耸耸肩。
接着他从兜里掏出两根小木棍扔给源稚生,正是从王将那里缴获的梆子。
“因为炼金矩阵的缘故,你妹妹不会被这种梆子声控制了,但你和你那个傻弟弟不一样,我建议你们出门戴上隔音耳机,这样就没有弱点了。”
源稚生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梆子,心说炼金矩阵还有这种效果?这种东西不应该给我们兄弟一人植入一个吗?
不过看到任何时刻都是神采奕奕的陆离,此刻也是哈欠连天,脸上的倦容怎么也遮盖不住,源稚生也没有厚着脸皮开口。
“如果你想见到你真正的弟弟,就敲响梆子把他唤醒。”
“我……我不会。”源稚生慢吞吞地说出这几个字。
“不会?刚才我不是教给你怎么用精神浏览王将的记忆了吗?”陆离瞪大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和敲梆子有什么关系吗?”
陆离扶着额头,“你怎么比路明非还笨啊……王将的记忆中不是有敲梆子的全过程吗?你听一遍不会,听一百遍、一千遍还能不会吗?”
源稚生恍然大悟。
“最后一件事,我在王将的记忆中看到了猛鬼众与你们都在进行地下勘测,这是为了什么?”陆离明知故问。
“橘政宗曾经怀疑圣骸有可能离开神葬所,所以一直命令蛇岐八家在全日本境内进行地下勘测。原来我以为他是未雨绸缪,现在来看,他早就知道圣骸苏醒离开了高天原,只是不知道在哪里躲藏着。”
“那我的建议是你们增加钻探深度,因为四岛曾经被海水多次淹没,增加到300米,说不定会有意外突破。”
“根据我在高天原深处见到的水道图推测,藏骸之井极有可能在富士山附近,你们的重心可以放在那里。”
陆离已经打点好行装,拎着手提箱准备离开去找海琳娜。
“我知道了。”源稚生缓缓地说,他真心实意地对着那个背影鞠了一躬,“再见,陆老师。”
“别用那种永别的语气跟我说话。”陆离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当你们找到圣骸的时候,就是我们见面的一刻。赫尔佐格不可能放弃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的死,才是我们日本之行的终点。”
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源稚生一人望着空空如也的长廊发呆。
五十五分钟以后,源稚生放下手中的牛奶盒,兄妹间似乎有心灵感应,他望向绘梨衣,这个沉睡的女孩缓缓睁开眼睛。
两人隔空相望。屋外的阳光依旧照不进来,白檀香已经燃烧到底,一切仿佛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有改变。
“早上好,绘梨衣。”源稚生轻声说。
上杉小姐的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似乎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接着她在枕边寻找纸笔,想要回应那一声“早上好”。
源稚生微微摇头,微笑着看她,“绘梨衣,你的病已经治好了,可以肆无忌惮地开口说话了。”
上杉小姐的眼睛微微发亮,原本她那双深红色的漂亮瞳孔总是浮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给人一种冷漠与疏远。
可现在这层雾气消失,瞳孔变得正常了。
“早……上……好……”她犹犹豫豫,在源稚生鼓励以及肯定的目光中才慢吞吞地打招呼,清澈的声音如山泉一样甜美。
没有死亡的命令,没有森严古奥的规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对自己的家人打招呼。
“早上好!早上好!”上杉小姐似乎也意识到了,她的兴奋不亚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又像一个复读机,始终重复着这一声普通的问候。
源稚生笑着笑着,眼泪就留下来了。他用哽咽的语气说,“绘梨衣,以后你就不用住在这里了……”
妹妹终于摆脱可悲的命运了,源稚生由衷地为她高兴。
只不过源稚生始终没有听到妹妹叫自己一声哥哥,上杉小姐歪着头问他:“teacher和helina去哪了?”
第116章 治疗
两个小时后,源稚生来到岩流研究所实验室的门口。
他非常疲惫,与家主们商议了对猛鬼众开//战的对策、宣布橘政宗的真面目、与卡塞尔学院的关系……
桩桩件件,都是与蛇岐八家生//死相关的大事。
他恨不得现在手中就有一张通往法国的船票,船上还有一大批防晒油,这样就能安稳地过上梦想的生活。
“或许带上樱也是不错的主意。”他胡思乱想着推开门。
一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好像有医生在这里进行一场隆重的外科手术。
“喂,你们不会把稚……他杀了吧?”
源稚生本想说出弟弟的名字,但一想到占据身躯的是那个名叫‘风间琉璃’的恶//鬼,心...
两个小时后,源稚生来到岩流研究所实验室的门口。
他非常疲惫,与家主们商议了对猛鬼众开//战的对策、宣布橘政宗的真面目、与卡塞尔学院的关系……
桩桩件件,都是与蛇岐八家生//死相关的大事。
他恨不得现在手中就有一张通往法国的船票,船上还有一大批防晒油,这样就能安稳地过上梦想的生活。
“或许带上樱也是不错的主意。”他胡思乱想着推开门。
一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好像有医生在这里进行一场隆重的外科手术。
“喂,你们不会把稚……他杀了吧?”
源稚生本想说出弟弟的名字,但一想到占据身躯的是那个名叫‘风间琉璃’的恶//鬼,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没有人回答,屋内静悄悄的。
实验台上的仪器已经被清空了,上面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正是风间琉璃。
他的眼中看不到什么金色的曼陀罗花,只有空洞,脸上就差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字。
如果乌鸦在场,绝对会说“老大,这就是小电影里被//玩//坏的表情!”
“稚女?稚女?”源稚生情急之下念了他的名字。
风间琉璃机械地转过头,没有一点波澜。
还活着就好……
源稚生有些庆幸,他站在实验室的中央来回扫视,寻找“罪魁祸首”。
陆离此时端坐在角落里的书桌前,腰板挺直,飞速地在白纸上写着什么,纸笔接触的唰唰声像一首有节奏的拍子,海琳娜则是坐在一边,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
“你叫我什么?”陆老师头也不回。
“陆……老师……”源稚生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
“乖,这就对了。”陆老师还是奋笔疾书。
“你那个倒霉弟弟没什么事,就是失//血有点多,过几天你给他买点红枣、枸杞补补就好了。”
听着海琳娜轻描淡写的语气,源稚生有些无奈,不过如何处置风间琉璃他也没想好,权当是给这个家伙一点惩//罚吧。
他这样想着,缓步走到两位老师的背后,踮起脚尖,想看一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书桌的左手边是一叠厚厚的文稿,标题几个大字就让源稚生心神剧震——《上杉绘梨衣的医疗计划书》。
从疾病的起因,到治疗方式,以及术后恢复……一系列的计划条理清晰。
虽然他看不懂,但还是觉得好厉害,这两位老师的主攻专业真的是历史而不是医学?
“好了,完成了!”
海琳娜忽然向前一推笔记本,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
源稚生光明正大地来到她的身边,这才看清了撰写完毕的文稿,那竟然是一篇论文,题目是《关于白王血裔的研究》。
“历史渊源……血系分析……基因多样性……行为特征……”源稚生缓缓念出那些副标题,他在卡塞尔学院留学的那几年,也写过论文,但从未像这份详尽。
“你发表这种重要的论文,是不是应该得到蛇岐八家的许可?”源稚生幽幽地问。
海琳娜舒展的双臂忽然僵住了,她一脸‘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你该不会以为蛇岐八家是白王血裔的秘密能够瞒得住吧?这份资料都是我们收集、研究的,一没偷二没抢,为什么要得到你们的同意?”
源稚生无话可说了。
白王血裔的秘密终究是保不住的,除非把下潜五人组全部洗//脑。
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另外三个人,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从他们和王将交手的情况来看,整个日本分部谁能打得过陆离和海琳娜?
源稚生不想探讨这个话题,“你们为什么抽了他这么多血?”
“当然是为了科学研究,不然怎么治好你妹妹?”陆离同样写完了手中的论文,掐着表,“还有十分钟,抑制药剂的实验数据就能出来了。”
听到抽血的理由是为了救绘梨衣,源稚生那张仿佛谁欠他八百十万的臭//脸才缓过来一点,但一想到风间琉璃的虚//弱就于心不忍,“如果你们需要白王血裔的样本,说一声就是了。蛇岐八家有的是血/液样本,何必要拿他当小白鼠呢?”
“首先,是为了救他。其次,别的白王血裔没有参考性,你们是‘皇’,是超级混血种。”陆离缓缓解释道。
救人?源稚生心说你们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成那个样子,还不如不救。
“知道你不信,反正还有一段时间才能确定医疗方案能否成功,我就给你上一课吧。”陆老师多日不讲课,有些心痒。
“愿闻其详。”源稚生也想听听他能搞出什么名堂。
陆离站起来清了清嗓子,“白王血裔的历史你我心知肚明,就不说了。源稚生同学,你能告诉我,白王血裔和其他龙族血裔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精神,祖先传承给我们的是精神属性,而不是风火水土。”源稚生毕业好几年了,一些基础的知识还是烂熟于心的。
“那精神元素和风火水土四大元素又有什么不同呢?”陆离又问。
源稚生半张着嘴,久久无法作答。
世界上就五种元素,精神元素和其它元素有什么不同?名字的长短吗?
“我不知道。”这个曾经获得校长优秀奖学金的好学生郁闷的回答。
“形体,风、火、水、土四大元素在自然界中有迹可循,而精神元素则看不见摸不着,这也就是白王的权能为什么高于四大龙王。”海琳娜不愧是一个好助教,总是能在最合适的时候进行提醒。
源稚生举手提问,“这和最开始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精神元素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它在人体体内是能够与‘精神’结合的。当然这是从宏观的角度来说,从微观的角度来说就是基因具有更多的多样性。”
源稚生听得一头雾水。
“一旦精神元素与你的‘精神’结合,就会提高你的精神上限,白王血裔中的超级混血种就是由此而来。”
源稚生恍然大悟。‘皇’这种超级混血种,能在血统比例超过临界血限的时候继续保持人类的意识,唯有在白王血裔中才能诞生出来。
两人刚才所讲,是超级混血种诞生的理论基础。
“可是,在白王血裔中也有‘鬼’,他们的血统超过了临界血限从而堕//落成死侍,为什么你们三个不会这样呢?”
源稚生知道“三个”人分别是他、稚女、绘梨衣。
通过对王将的记忆搜寻,他已经知道三个人是孪生兄妹。
“是因为我们体内的‘精神’元素与本身的精神结合了吗?”
源稚生回想刚才讲过的内容,用不确定的语气问。
陆离对他投来肯定的目光,“没错。”
“精神元素通常不会与‘精神’融合,而是模拟成风火水土四大元素,所以白王血裔拥有的言灵不全是精神系的。”
“曾经守护圣骸的天照、月读、须佐之男,因为得到了白王骨血,让自己的基因发生了突变,只有他们的后代才有融合的可能性,这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超级混血种没有临界血限。”到最后陆离话锋一转。
源稚生并不知道这件事,或者说世界上没有人知道。
眼前这两个人,或许是千年来唯二有资格发表这个见解的学者,因为他们完整的研究了一位超级混血种。
“普通人的临界血限是50%,而超级混血种的临界血限会比普通人高30个百分点,也就是80%左右,只要在这个范围,你们都是安全的。”海琳娜补充道。
“介意我借你一点血吗?”
源稚生来不及回答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就感觉手指指尖微微刺痛。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有一个试管悬在自己的指腹下方,鲜红的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试管壁上。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这个过程持续了五秒钟,海琳娜移走了试管,递给陆离。
陆离眯着眼看向其中,“果然不出我的预料,你的龙血比例比你的弟弟妹妹都低了不少,差不多有76%……”
源稚生大吃一惊,这真是用肉眼能看出来的数据?
他记得秘党检测血统的方式只有3E考试,而日本送过去的留学生都是免试,名义上也是用这个方案检测龙血比例,所以这么多年始终隐瞒了真相。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最初的问题了,让你弟弟吃那种药,可不是为了折//磨他,我们是老师唉,怎么会折//磨人呢?”
陆离的眼神要多真挚有多真挚。
“你是说……稚女的龙血比例要超过临界血限了?”源稚生问。
“对,他在外面流落这么多年,没少吃那种进化药。幸好他本来的龙血比例就比较高,普通的进化药不足以让龙血比例飙升,但积少成多,也快到临界界限了。”
源稚生向实验台看了一眼,眼中多出了一丝欣喜。这么说稚女还有救?
风间琉璃不过是王将用梆子声诱导出的第二人格,和真正意义上的‘鬼’或者死侍截然不同。
“没错,你那个傻弟弟有救,你妹妹也是。”陆离叹了一口气,“你妹妹的龙血比例非常高,甚至已经突破临界血限了,她的血液虽然可以通过换血等方式降低浓度,但龙类的精神并不会随着治疗而减弱。当纯净的死侍血清被新生血液中的暴//虐因子占据,她的龙血浓度就会重新恢复到原来的比例。”
这就是上杉小姐的病情始终治标不治本的原因。
“想要拯救她很简单——令血液比例保持在临界血限之下,并封印龙类精神中的暴//虐因子。”
“这个我也知道。”源稚生有些无奈,“但我们缺少这种技术。”
这就相当于你在某个社交软件上提问人类如何殖民火星,得到的答案是——建造若干宇宙飞船,然后把火星的生态系统调节到与地球相仿。
困难是实施的过程,而不是原理。
“或许以前缺少,但现在不一样了。”预定的时间到了,陆离示意海琳娜跟自己走到实验台,源稚生跟在他们后面。
陆离双手飞速敲击键盘,一份源稚生完全看不懂的数据出炉了。
“改善成功了,这种药剂可以让完美地稀释龙血而不会产生任何副作用!也不会被自身的血液同化!”
陆离兴奋地摇晃着手中的试管,那是他们改良死侍血清的最终试验品。
“以前都产生了什么副作用?”源稚生问。
“你自己去问你愚蠢的傻弟弟,别问我。”陆离不耐烦地摆手。
源稚生看着神色依旧木然的风间琉璃,心想自己还是不知道为好。
“那绘梨衣体内的暴//虐因子怎么办?”
“用炼金术封印!”海琳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源稚生算是明白了,这两位老师总能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完成一件难比登天的事情,他累了,已经不想惊讶了。
“去医疗室吧。”他轻声说。
为了防止风间琉璃搞出什么意外,海琳娜临走前敲晕了他,这个痛苦了两个小时的家伙总算能得到短暂的安宁。
当然他也不是白白充当小白鼠,只要以后不喝进化药,他就永远不会变成真正的死侍。
“你真是……唉!”
源稚生还是不太能接受弟弟当着自己的面被打晕。只不过想让风间琉璃镇定,只能注//射强力催眠药。
与其注//射药物,还不如这种粗//暴的物理手段。
他们最后来到了绘梨衣的房间。与其说是居住的房间,不如说是银行金库,正好金属外壁上还有密码按键,走廊里还有大功率抽风机,哪怕打碎这扇门也会因为缺氧而晕倒在走廊里。
这间屋子的主人,或者说囚徒,就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匀称,陷入了最深层次的睡眠。
“少主!”
医护人员们陆续对源稚生鞠躬问好。
“让他们出去吧。”陆离轻声说。
他的学生,上杉绘梨衣就像得了血液病的患者,手臂上埋着塑胶管,不断有血清注入到体内。
“你们都出去。”
源稚生是那种用人不疑的性格。
“是!”
医护人员们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无法理解这个命令,但还是鞠了一躬之后退了出去。
“你也在外面等着,只要我和陆老师在这里就好了,别让任何人进来,另外让辉夜姬离开这个屋子。”
源稚生本来还因为能留下来见证这神奇的一幕而庆幸,在海琳娜这声命令下也不是特殊的了,他犹豫了很久,最后深深鞠躬,“两位老师,绘梨衣的病,就拜托你们了!”
“你放心吧。”陆离拍了拍他的肩膀。
源稚生离开房间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陆离伸手去抓他一直携带的手提箱。
源稚生这才意识到,在实验室里,两位老师也让辉夜姬离开了,同时也一直拿着这个箱子。
箱子里面有什么?
第115章 风间琉璃的受难日
“少主?”
矢吹樱在后视镜中看到了源稚生的脸。
她从未见过如此颓败的少主,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起,他就是璀璨的能照亮所有黑暗的太阳。
根据天文学家说,太阳还有六十亿年的寿命。现在的人谁都不可能看到太阳的终结,但矢吹樱,见证了自己太阳的熄灭。
“需要我给你做一个心理辅导吗?”陆离睁开双眼问。
他倒是能够理解源稚生的崩溃,这是被至亲之人背//叛的痛苦。
陆离虽然没被至亲之人背//叛过,不过有过类似的感觉——以前他常去家门口的饭馆吃饭,小本生意,老板很健谈。
可是渐渐地,饭馆开始偷工减料,菜品一天不如一天。
有一次他吃完...
“少主?”
矢吹樱在后视镜中看到了源稚生的脸。
她从未见过如此颓败的少主,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起,他就是璀璨的能照亮所有黑暗的太阳。
根据天文学家说,太阳还有六十亿年的寿命。现在的人谁都不可能看到太阳的终结,但矢吹樱,见证了自己太阳的熄灭。
“需要我给你做一个心理辅导吗?”陆离睁开双眼问。
他倒是能够理解源稚生的崩溃,这是被至亲之人背//叛的痛苦。
陆离虽然没被至亲之人背//叛过,不过有过类似的感觉——以前他常去家门口的饭馆吃饭,小本生意,老板很健谈。
可是渐渐地,饭馆开始偷工减料,菜品一天不如一天。
有一次他吃完走出门后照常和老板打招呼,心里却决定再也不会来了,那个时候心里的失落感无以复加。
源稚生的失落感比这个要痛苦千倍万倍。
视若父亲的橘政宗不仅不是正义的伙伴,还是造成他和稚女悲剧的罪魁祸首之一,他本身,竟是最大的黑暗。
“不用。”
过了好久,源稚生才幽幽地回答。
他从口袋中掏出“柔和七星”的香烟,把剩余的三根全部放在嘴里。
香烟的卷纸已经皱皱巴巴的,看起来像是高中生染上了不//良//习//俗却担心父母发现,丢掉显眼的烟盒,把零散的香烟藏在外套口袋里,造成的效果一模一样。
他麻木地拍着裤子的左右,兜里并没有打火机,这个易//燃//易//爆品早就在与风间琉璃的战斗中毁坏了,裤子上还留着焦痕。
陆老师贴心地在指尖点燃了精神之火,火光照亮了源稚生那张清秀的脸。
很苍白、很疲倦。
“谢谢。”
源稚生没有心思震惊这个“魔术”是怎么表演的了,头也不抬。
矢吹樱更加担心了,源稚生没抽几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烟雾过了很久才从他的鼻孔里钻出来,显然是在肺部憋了很久很久。
“比起悲伤,我觉得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海琳娜没有指明交谈对象,但源稚生的眼皮还是颤了一下。
“我从王将的记忆中看到了依附猛鬼众的帮派、产业、人员名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摧毁猛鬼众的最佳时机,我知道。”源稚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吐而空,“樱,联络风魔家主。”
……
短暂的交谈之后,蛇岐八家的代理大家长与少主充分交换了意见,能轻松扫平猛鬼众的机会非常难得,风魔小太郎大抵同意了这个决策。
但这是蛇岐八家与猛鬼众的终极决战,还需要家主们密切商谈。
不过这些都和两位老师都没有关系。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盘山公路,灯红酒绿的东京市区就在眼前,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与方才的寂寥是截然相反的胜概。
“矢吹小姐,回到源氏重工之前,能不能去一趟这个酒店呢?”陆离把手机从座位中的间隙递了过去,上面是一个坐标。
“陆先生你们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矢吹樱有些吃惊,这两位是本部的专员,在日本分部独立后还愿意到源氏重工去吗?
“我们设计了一个医疗方案,可以治好上杉小姐的病。顺带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你们少主的弟弟。”
“别开玩笑了,绘梨衣的病怎么是能轻易治好的?”源稚生不敢相信。
“从前有一只蛤蟆,它在井里面……”陆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反而缓缓讲了一个小故事。
源稚生一开始还有点糊涂,后来听明白了——这是成语“坐井观天”,陆老师是变着法子说他们的目光短浅。
“我……我会一直在旁边看着的。”
源稚生强忍着怒气。
放在平常他早就勃然大怒了,只不过现在打也打不过,猛鬼众的情报还被安置在牛奶盒子里,唯一的钥匙掌握在身旁这两位年轻的老师手中,不得不忍气吞声。
“随便你。”海琳娜看着那张阴沉仿佛能渗出水的脸,忍不住笑出声。
交谈后逼仄的车厢内又陷入了沉默,不到十五分钟,矢吹樱就抵达了酒店的楼下,海琳娜率先打开车门,接着源稚生也下了车。
上杉绘梨衣与源稚女这对兄妹还在睡梦中。
不过幸好,源稚生还挂念着自己的弟弟,把他从后备箱里解救出来,放在后座。
“这就是你们的落脚点?”源稚生皱着眉头,显然是觉得这间酒店配不上妹妹的身份。
“这是谁的问题?难道我们不想住到半岛酒店去?”海琳娜的反问总能让源稚生哑口无言,“先把我们的护照问题解决了吧。”
三人慢慢悠悠地乘坐电梯进入顶楼的总统套房,陆离打开装修良好的房门,源稚生看到内饰后眉头皱起的弧度总算平缓了一点。
上杉小姐那套巫女服被她随意地丢在床上,旁边还摆着樱色的佩刀。
房间整洁,看起来还没有人居住过。
“你拿着她的东西,我们拿自己的。”陆离拿起了自己的手提箱。里面装了一笔不菲的金钱外,还有不锈钢金属筒,恐怕谁也想不到破旧的箱子里竟然会存放着一位尊贵的初代种。
上杉小姐也没有什么值得收拾的行李,就是一套衣物和武//器,以及她初次冶炼的“四不像”炼金玩具。
源稚生面无表情地把这些放到袋子里,他与陆离只有一墙之隔,忽然间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你怎么就开了一间房?”他大声喊。
“这是你妹妹要求的。”陆老师当初在前台开房间的时候可是打算开两间的,不过上杉小姐非常强烈的提出了抗议,也不知道她是怕黑还是一个人不习惯在陌生的环境睡觉。无奈之下他才开了一间总统套房,屋与屋中间起码有一扇门,不然其它的双人间就一张床或者两张床摆放得极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源稚生冷冷地问。
“至少这会比普通房间好一点,我和绘梨衣住一起,你在操什么心?”海琳娜同样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等着陆离。
陆离看都不看他,提着箱子走到海琳娜身边,“你爱信不信,你有功夫操//心这种小事,不如考虑考虑如何面对昂热校长,他可没有我们这么好说话。”
源稚生这才反应过来,日本分部与卡塞尔学院已经不是盟友之间的关系了。
虽然他还是能和眼前这两个二百五有说有笑,但秘党的高层,不可能是他们这种态度。
“我有个建议要不要听一下?”
“什么?”
“把所有的锅都甩到橘政宗身上去,就说这个老家伙利用大家长的权利一意孤行,蒙//骗了你们,才导致与本部决//裂。”海琳娜说,“有了这个正当的理由,起码秘党不会与你们立刻开//战。”
……
风间琉璃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痛。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王将被杀的那一幕。
王将唤醒了他这个恶鬼,但没有预料到这个恶鬼杀他的决心,所以他放弃了征召,选择逃跑……
对,是一根会拐弯的树枝把他砸晕了!
一想到这件事,以风间琉璃的涵养都想要骂//人,那树枝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醒了就别装//死了。”
陌生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风间琉璃睁开双眼,正前方挂钟显示距离那场袭击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他前面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正在进行某种实验。
这里看起来是化学实验室一样的地方。
“这是哪?”他冷冷地问。
“岩流研究所的某个实验室,源稚生就在旁边开会,说不定一会儿还能过来看你。”海琳娜头也不回。
风间琉璃一听到哥哥的名字就来劲了,想要凭借体力挣脱绳索。
虽然他的精神受创不能释放言灵,但强悍的四肢力量足以挣脱世界上一切的绳索。
被带到蛇岐八家的总部又怎么样?他还是能杀出去!
然而风间琉璃没挣扎两下,他的愿望就落空了。
不过手指粗细的绳子,用尽全力都没有绷断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紧,嵌入肌肤,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听说过捆仙绳吗?”
风间琉璃没看过《封神演义》,恶狠狠的眼神中还带着一点迷茫。
“你越动它就捆得越紧,只要长度足够,龙化的次代种都动弹不得。”
陆离忽然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褐色的试管,慢慢向风间琉璃走来。
风间琉璃想试管里面装着的绝对不是可乐。
“乖,张嘴,把这个喝了。”陆老师的语气虽然温柔,动作却截然相反,掰开风间琉璃的嘴就把汤药一样的东西灌了下去。
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险些被呛//死。
“你给我喝了什么?”
风间琉璃咳嗽不已,他能感觉到身体正在发生某种变化。
“好东西,这玩意要是拿出去卖,一滴就价值数亿美金。”
虽说这是稀释了无数倍的初代种血清,但只要涉及到“初代种”这三个字,就是价值连城的。
两人等了大约一分钟,等到龙血开始生效时,陆离拖着风间琉璃,把这个家伙放在了实验台上。
各种检测仪器都接在他的身上。风间琉璃的目光在看到手术刀后神色剧变,难道这两个家伙要把他解//剖吗?
“放心,不是解//剖你,我们只是想对白王血裔进行一次科学分析而已。”海琳娜拿起手术刀,面无表情。
“你应该感到荣幸,‘风间琉璃’这个名字将会出现在一篇伟大的论文中,它将在未来的几百年中不断地被人提起、引用。”陆离是存心吓这个家伙。
他们按照赫尔佐格的研究改良了死侍血清,但缺少临床试验品,罪//孽深重的风间琉璃正好可以充当小白鼠。
在这个家伙昏迷的时候,陆离检测过他的龙血浓度,与上杉小姐相仿,但他的身体却没有被龙血侵//蚀得千疮百孔,着实让陆老师好奇。
——都是试管婴儿,基因又来自同一个人。难道只是因为性别的差距,才会导致如此迥然的结果吗?
海琳娜缓缓在他的静脉中抽了一针管的血液样本。风间琉璃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上已经有七八个针眼了,显然是在他昏迷的时候,这种取血工作已经进行很多次了。
“混账,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风间琉璃怒吼,眼中金色的曼陀罗花纹旋转起来。他能容忍源稚生砍掉他的头,但不能忍受这种羞辱。
“罪//犯喽,还能是什么。”海琳娜面无表情地说。
“源稚女还是无辜的,你这个人格杀了成百上千的人,按照《亚伯拉罕血统契约》,你犯下的罪孽死上一百次也不为过。”
“我是极恶之鬼!这是须佐之男的命运!”
风间琉璃的声音慢慢微弱下来,不是心有愧疚,而是他发现体内的力量正在迅速减弱。
怎么会这样?明明源稚女已经被彻底压//制了,为什么力量在消失?
如果说先前是被“捆仙绳”束缚有劲使不出,现在就是彻底被夺走了力量。
那种巨大的反差感,令风间琉璃从天堂跌入地狱。
“哎呀,有个剂量用错了,导致抑制血清的效用太狠了。”
陆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风间琉璃险些喷出一口血。
实验数据的记录本上又多了一条失败的记录,不过这也代表距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另外跟你说一下,根本没有什么狗//屁的极恶之鬼。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完全是赫尔佐格给源稚女做过脑桥中断手术,分裂出了你。”
“你们兄弟二人的悲剧,完全来自这个人。”
风间琉璃呆住了,嘴唇蠕动,双目失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一夜注定无眠,源稚生与家主们开会商谈对猛鬼众的总攻,牛郎三人组接了一天的客,昂热尚在飞机上,两位老师记录风间琉璃身上的实验数据。每个人都是忙碌的。
正义小姐和她的空想之狗(四十三)
五人一狗两两成排在游乐园中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奥黛丽借此机会和苏茜一起走在最后。
“夏弥对楚子航很熟悉,但楚子航不记得夏弥。”苏茜小声的向奥黛丽讲述自己观察到的情报,“夏弥对楚子航的感情十分复杂,我很难准确描述。你们人类总是这样难以理解。”
“是啊。作为高等动物,人类具备出色的意识以及复杂多变的思考能力。不断变化的思考使人类的情感、行为等变得难以预测……但这很有意思,不是吗?”
金毛大狗歪了歪头,看上去相当可爱。
忽然,高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与此同时还有一阵劲风掠过,仿佛是乌洛琉斯——一条巨大的水银之蛇疾驰而过。
苏茜像是被吓到了,呜咽一声......
五人一狗两两成排在游乐园中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奥黛丽借此机会和苏茜一起走在最后。
“夏弥对楚子航很熟悉,但楚子航不记得夏弥。”苏茜小声的向奥黛丽讲述自己观察到的情报,“夏弥对楚子航的感情十分复杂,我很难准确描述。你们人类总是这样难以理解。”
“是啊。作为高等动物,人类具备出色的意识以及复杂多变的思考能力。不断变化的思考使人类的情感、行为等变得难以预测……但这很有意思,不是吗?”
金毛大狗歪了歪头,看上去相当可爱。
忽然,高处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与此同时还有一阵劲风掠过,仿佛是乌洛琉斯——一条巨大的水银之蛇疾驰而过。
苏茜像是被吓到了,呜咽一声后扑到了奥黛丽身上。
“是‘中庭之蛇’,全世界速度最快的过山车,比新泽西六旗游乐园的‘京达卡’还快。它高150米,时速最高可达250公里,也是这世界上最刺激的过山车。”昂热解说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路明非抬头,正上方漆黑的钢轨如同一条正在翻转的巨蛇,在陡峭的爬升至大约五十层楼的高度后短暂滞空,随后是紧张刺激的悬崖般的下坠。
空中传来的巨大惨叫声席卷了整个游乐园。路明非脸色发白,更令他惊恐的是——夏弥激动的蹦了起来,手指向空中大声的喊:“我们去坐那个!”
他下意识想后退两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过山车嘛,看起来恐怖但至少死不了……
又是一波惨叫声响起,路明非打了个寒颤,但随即他意识到自己难得超越了楚子航。
只见刚刚楚子航还和自己并肩站在一排,这会儿已经退到了奥黛丽身边。平日里的高冷面瘫师兄现在嘴角微微向下,目光紧紧盯着那条钢铁巨蛇。
这一刻,路明非将害怕抛之脑后。他心花怒放,觉得自己的形象无比高大。
但也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下一秒,两个大男孩同时将求救般的目光投向奥黛丽,期待着这位善解人意的少女能够代替他们说“我们的入学培训就应该在白雪城堡里进行”!
但奥黛丽似乎一心安慰怀里受惊的苏茜,完全没注意到两人发出的信号。
“嚯,很给力嘛!”昂热激动的摩拳擦掌,“从听说这座过山车建起来的的时候就一直想来试试,可我这个老人又没有子女,自己来坐过山车会很可笑吧?你们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理由,那就是陪亲爱的学生们体验世界上最惊险刺激的过山车!”
什么奖励都是假的,路明非豁然开朗,根本就是你这老家伙自己喜欢吧!你完全可以自己来,谁嘲笑你杀胚师兄第一个不同意!
“校长威武!”夏弥抱着昂热的胳膊,回头看向两位男生:“大师兄二师兄,还有奥黛丽师姐,要不要一起来?”
怎么有种西游记的感觉?等等,凭什么我是二师兄奥黛丽学姐……是奥黛丽学姐啊,那没事了。
路明非心想谁能对奥黛丽学姐不敬?
“师兄,去试试?”他用肩膀轻轻撞了撞楚子航。
“好啊。”楚子航看起来还算淡定。
“可是师兄我看你脸好像在抽诶。”路明非压低声音,把脑袋凑过去小声道。
“显然,你害怕坐过山车,但不愿意在夏弥面前丢脸。”楚子航转移话题并一针见血,“我理解你的心情。”
“不那么尖锐会死嘛……”路明非舔了舔嘴唇,据说人一紧张就会觉得口渴。
他勾住楚子航的肩膀,循循善诱着说:“丢脸会死吗?很显然不会,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很健康,但坐过山车这件事儿真没准!师兄你现在老老实实的跟校长说最喜欢的游乐设施是白雪公主和她的城堡,这样我们都能逃过一劫……硬撑着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项目其实是‘小熊维尼和它的朋友们’。”
“……”
短暂的微妙沉默后,路明非赶紧拉回话题,“师兄!再不说的话就……”
“晚了哦?”奥黛丽笑着突然加入话题,“昂热已经买好票了,所有人。”
两人身体僵硬,片刻后楚子航低声说:“现在小熊维尼和白雪公主都救不了我们了。”
夏弥和昂热为了追求刺激特地抢了第一排,于是路明非和楚子航只好挨着两人坐在第二排。
奥黛丽独自一人坐在第三排,笑着看面前相依为命的哥俩罚坐。
随着工作人员迅速撤入黑暗,象征着危险的警报声骤然响起。面前的通道红光闪烁,频率不断加快直到熄灭——警报声同时停止,这片空间陷入一片死寂。
或许是一分钟,或许只是一秒,过山车就像是火箭发射那样骤然启动,路明非控制不住的大叫起来。
而在这痛苦的惨叫中,竟然还夹杂着昂热和夏弥的笑声。路明非一边喊一边怀疑他们的神经回路是不是出了点什么问题。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小点,随后迅速扩大。后方的奥黛丽身体前倾,一声“闭眼”清晰的传进路明非楚子航耳中。
是过山车离开了加速通道,如今这条巨蛇的时速已经来到了250公里。在这样的高速下过山车很快来到了近乎垂直的上升轨道,相对缓慢而又有力的爬升。
路明非看着渐进的云层,忽然有一种想要叹气的感觉。
下一秒,真的有人在他耳边叹了一口气。
“哥哥,想要召唤我的话,你还有九秒钟的时间。九秒后,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人能救你们咯。”
路明非一愣。他猛然回头,发现坐在身侧的楚子航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身休闲装的路鸣泽。这家伙翘着二郎腿,相当自在的吃黄桃冰淇凌。
冰淇凌?
路明非这时才注意到过山车的时速已然归零,他看向四周,发现整个游乐园就像是瞬间定格的黑白照片,彩色的只有他们两个。
外界,奥黛丽第一时间察觉到路明非的异样,像是本人的意识被拉近了心灵岛屿。
这种异常只持续了非常短的一瞬间,只有奥黛丽捕捉到了。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应该是那位“路鸣泽”。对方突然出现在这里……是接下来发生的什么事情会干涉到路明非吗?
“奥黛丽,明非,子航。”昂热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周遭环境后退的速度突然变得缓慢,是昂热的时间零!
他言简意赅的总结说:“意外事故,轨道崩塌。原因自己看。我们有300秒的时间,必须有救援方案!”
除去胡思乱想的路明非,剩下三人抓紧时间讨论着可行的措施。奥黛丽时不时说上两句,心里却在衡量该用怎样的方式救下他们。
忽然间,旋转木马旁的一个身着蛋糕裙的女性背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画图画的我头晕脑胀
以后考研究生我必跑路
小剧场短打:
过山车事件之后
路明非语气暴躁又不满:你不是说九秒后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救我们吗?
路鸣泽表情淡定:你自己去问问救你的人是不是人。
神秘女性:(面无表情)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人
路鸣泽(大声重复并重读):某种意义上——
路明非(气急败坏的给路鸣泽一脚):滚蛋!
随后因路鸣泽恰到好处的消失一脚踹空,摔了个屁股蹲儿
诸神黄昏(五)
Pruzah wundunne
一路顺风
并不想接下这个任务
“抱歉Liz同学,这是校董会的一致决定。如果不想留级的话……你看”昂热校长用最温和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老头?温血猴子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玄辰迦梨暗自挫牙,这真要说起来,还是她理亏
谁让她睡起来没完没了,除了正课,选修基本没有。当试验品又不能加学分……淦。所以按她现在这种情况,肯定修不够学分。除非特殊情况,卡塞尔学院从不开除学生。修不够学分就只有留级
‘要不还是把这破学校炸了吧……天天屠龙屠龙的,屠个鬼的龙哦’玄辰迦梨不是没这样想过,但她现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稍微有...
Pruzah wundunne
一路顺风
并不想接下这个任务
“抱歉Liz同学,这是校董会的一致决定。如果不想留级的话……你看”昂热校长用最温和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老头?温血猴子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玄辰迦梨暗自挫牙,这真要说起来,还是她理亏
谁让她睡起来没完没了,除了正课,选修基本没有。当试验品又不能加学分……淦。所以按她现在这种情况,肯定修不够学分。除非特殊情况,卡塞尔学院从不开除学生。修不够学分就只有留级
‘要不还是把这破学校炸了吧……天天屠龙屠龙的,屠个鬼的龙哦’玄辰迦梨不是没这样想过,但她现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稍微有异动就会被无害化处理
在奥丁那厮归还王之力以前,玄辰迦梨无法使用言灵。深血这种没用的东西,要激活还得划自己一刀
虽然这个鸡肋言灵是伪造的,但好歹还是要装模作样一下不是吗?为了活命,先委屈一下
“嗨……嗨!Liz!一起去吃饭吗”是芬格尔在招呼。路明非站在他左边
莫名其妙地,路明非觉得好姐妹在以一种“该吃药了”的表情打量他
玄辰迦梨非常后悔昨晚没有拒绝路鸣泽“去老爹梦境玩玩”的邀请。开始还一切正常,直到路鸣泽说出那句“虽然没有生为女身不过以我的本事男扮女装进入你的梦境跟你发展一段禁断感情不是问题”
疯了,都疯了!玄辰迦梨惊恐万分,搞什么水仙啊……不对我怎么知道水仙?都怪诺顿,看的都是什么玩意
受了如此大的惊吓以后,横竖是睡不着了。再有嗜睡症也睡不着了,闭眼满脑子就是“死老头要自己上自己”
要是耶梦加得他们还在就好了,她还能多拉几个一起失眠
“学妹你真的不试试和服嘛”凯撒再次询问玄辰迦梨“好不容易带薪休假,享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不!我……我不行!”玄辰迦梨又像楚子航和路明非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样了,在角落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腿上有伤”
“啊,抱歉”凯撒暗骂自己,作为绅士怎么能去揭女孩子伤疤呢?太失礼了
“没事没事,等腿好了我会去试一试的”玄辰迦梨顺势给了台阶
凯撒转身去找楚子航说话,结果被气了个仰倒。好在有路明非劝架
和源氏家主谈话这种事还轮不到玄辰迦梨,所以她也很自觉地坐在车后座数羊。左边是补觉的楚子航,右边是路明非。路鸣泽不在是真的少了很多乐趣
签遗体处理方案的时候,凯撒没有签玄辰迦梨的
“这位玄辰小姐是……”源稚生不解,已知的情报里这个女孩只是个B级种的监督
“Liz的伴生言灵很棘手,真出事了只有让学院派人来处理”凯撒解释
“这样啊……”源稚生不知道在想什么
根据老唐记忆里的某种小说,主角引力专吸各种麻烦。凯撒,楚子航,路明非这三个主角中的主角凑在一起,吸引来的只会是大麻烦。没有最大,只有更大
从上车起就麻烦不断,好在吃得还行。终于,该下水作业了
“Liz你就在岸上等我们,有什么情况就……”凯撒悄悄嘱咐
“好哦~Pruzah wundunne”玄辰迦梨故意说了一句龙语,她要试探,所以应当先抛出诱饵
果不其然,三人组下水后,源稚生问:“听闻玄辰小姐的龙语非常好”
“哪里哪里,略懂皮毛”玄辰迦梨忽悠,“我对日本的神话很感兴趣,源家主可否为我讲解”
“乐意至极”
主角总是命途多舛,潜水艇的出事在玄辰迦梨意料之中
“玄辰小姐不担心您的同学吗”源稚生很好奇
“无碍,毕竟是卡塞尔的王牌专员”玄辰迦梨也学着源稚生那种拿腔拿调的语气
主角嘛,主角光环会让他们活下来的。再不济,不是还有路鸣泽吗
……
“我会如实向学院汇报”三人组失踪的消息一传上来,玄辰迦梨还是面色不改“至于源家主想要放弃我的三位师兄这笔账,等找到了人之后学院会和您一起算”除了脸什么都平平无奇的B级监督在这一刻凶光毕露,如同捕猎的龙王像猎物露出獠牙。当然,凶相也只是一瞬“那就,再会咯”她在一息间消失在源稚生面前
源稚生能够确定,他看到的黄金眼有一半是血色
‘真的只是个B级种监督吗?’反正源稚生不信
‘这次回去一定要申请补贴,至少把所有学分一次性加完’玄辰迦梨到现在还惦记着要命的学分
联动——龙族_沙海__卡塞尔之门20
伴随着小魔鬼的离去,时间恢复正常。
但他的行为放在苏难一行人眼里,就是路明非的这个人虽然看上去非常不靠谱,却很是喜怒难辨。
如果此时有面镜子,照着路明非的话,就会发现路明非目中的深邃。
很像……昔日风间琉璃留给他的影子。
...
伴随着小魔鬼的离去,时间恢复正常。
但他的行为放在苏难一行人眼里,就是路明非的这个人虽然看上去非常不靠谱,却很是喜怒难辨。
如果此时有面镜子,照着路明非的话,就会发现路明非目中的深邃。
很像……昔日风间琉璃留给他的影子。
“嗨嗨,路桑,楚桑,真是好久不见啊。”
在这个气氛紧张的时刻,一道异常熟悉的声音穿过人群。
只见佐伯龙治穿过人群,冲路明非挥了挥手。
“乌鸦兄,你怎么在这?象龟和他弟弟,还有绘梨衣……最近还好吗?”
路明非惊喜的问道。
他们确实很久没见了。
那场惊世之战过去不算太遥远,满打满算也不到一年。
但就像他们的相识是一场命中注定的偶然,再次分别各奔东西也是注定。
源家双子要忙着稳固家族动荡。
而路明非这个恺撒选定的接班人,也陷入了学海无涯和特训,天南地北到处飞刷实践分双线并行的苦逼生活。每天醒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连口喘气的机会都相当奢侈。
加上出于某种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逃避心理,所以只能用视频通话和源家兄妹联系的时候少之又少。
故人重逢——没有近乡情怯。
主要是,他们做过好兄弟,也因立场痛殴过对方狗头的生死之敌,也是并肩作战过的朋友。
而路明非就是很能把正经的气氛变得沙雕。
而乌鸦,这位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完全不顾及现场气氛。
“少爷和绘梨衣小姐一切都好,少爷前一段时间带着绘梨衣小姐去塞舌尔旅游的时候,纯手工制作防晒油在那里可是大受欢迎啊。”
这种纯粹轻松的感觉,佐伯龙治很少在源稚生身上感到。
作为一个混混,一个祖祖辈辈都在这个职业上发光发热,不出意外也会继续在这条路上混的混混。虽然一直知道这就是源稚生的愿望,真正实现之时佐伯龙治才更直观感受到源稚生这一路走来放弃了多少。
“自东京一别,少爷和绘梨衣小姐都格外想念您呢。”
佐伯龙治巧妙忽略了源稚女。
他始终因为红井的事有心结,即使是自己现如今的上司,提起他来还是说不出的复杂。但是没办法,人心都是偏的。
“嗯嗯嗯,乌鸦兄,我看到论坛上的照片了。我也很想去看看他们啊,可我连视频联系的时间都没有。但是没办法啊,真的没时间。你看我眼上的黑眼圈了吗?都是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的导致的。你看到我的肌肉了吗?这都是天南海北到处跑被练出来的。”
从白斩鸡废柴宅男,到成为脱衣有料,仅次于楚子航恺撒的知名校园男神,他付出了多少。
训练和实践其实是没什么,他要最严苛的标准也是因为感受到自己的无力。
这年头论文查重率特别高,一不小心就要被打回去重写。
作为一个衰仔,基本上那些简单的,新发现的课题都被别人抢完了,留给他的都是复杂又繁琐的。
他每次写论文都非常痛苦,可又不能不去做。他也是有偶像包袱的好不好。楚师兄的成绩始终名列全校的排行前十以内,恺撒老大……即使他旷课、打架、学生档案上的经历十分“精彩”,自然会有加图索帮他搞定。
作为这两位大神看中的小弟,学院冉冉升起的新星。他不说超越对方吧,怎么也不能被甩的太远成为中下吧。他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