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路】反向时空(四十三)
#非典型观影体!估计不会太长。
现在已经讲完了性转版了,接下来是真男版路明非,就是原著,阅读原著龙四+同人龙五。
其实我本想重开坑的,但是懒得搞开头什么的,就接着这个设定了。
前面三十章是原著人观影性转路明非(大概只播重要剧情和感情部分),后面则是原著人观影原著剧情。
时间线:原著龙三结束,卡塞尔重要成员(芬格尔,凯撒,楚子航,诺诺,路明非)+仕兰路明非同班的几位熟悉的同学。没有婶婶一家,应该也没有零,人数不多。
我大概是想到哪个角色就写哪个角色,但是范围在那。
【“你终于来了。”奥丁说,他的声音轰轰然像是雷霆。
他缓缓地举起了昆古尼尔,隐约的白色丝线连接着那支枪...
#非典型观影体!估计不会太长。
现在已经讲完了性转版了,接下来是真男版路明非,就是原著,阅读原著龙四+同人龙五。
其实我本想重开坑的,但是懒得搞开头什么的,就接着这个设定了。
前面三十章是原著人观影性转路明非(大概只播重要剧情和感情部分),后面则是原著人观影原著剧情。
时间线:原著龙三结束,卡塞尔重要成员(芬格尔,凯撒,楚子航,诺诺,路明非)+仕兰路明非同班的几位熟悉的同学。没有婶婶一家,应该也没有零,人数不多。
我大概是想到哪个角色就写哪个角色,但是范围在那。
【“你终于来了。”奥丁说,他的声音轰轰然像是雷霆。
他缓缓地举起了昆古尼尔,隐约的白色丝线连接着那支枪的尖端和诺诺的心脏。
来了?什么来了?他在对谁说话?诺诺忽然惊醒!
她一直以为奥丁的目标是苏小妍,因为苏小妍是可能记得楚子航的人,她可能揭开一个巨大的秘密,但她错了,奥丁的目标是她,一直都是她!
难怪路明非在图书馆里会把她扑倒,那恐惧的眼神好像魔鬼就在身边;难怪在高架路上做了一个梦之后路明非紧张地检查她的身体,他是害怕她死了。
那个衰仔不知为何预感到了她的死亡,想方设法要救她,所以他的眼神晦暗,惶惶不可终日。诺诺还记得他从噩梦中惊醒的那一次,诺诺正坐在床边昏昏欲睡,他骤然惊醒,扑上来紧紧地抱着她,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大口地喘息着,好像刚在梦里跑了很远很远的路,上天入地地找她……那一刻诺诺被吓到了,竟然没能立刻飞腿把他踹翻,而是默默地任他抱着……那是真实的恐惧,那一刻他说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有多放心,就是他心底深处有多害怕。
可她却没信那个衰仔,而是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在他的住院单上签了字。
真想跟他说对不起啊……对不起路明非,是师姐太小看你了。
八足骏马马鬃飞动,空气中雷屑翻飞,宿命之枪昆古尼尔上翻动着死亡的黑色气息,奥丁的动作那么缓慢、强大而又优雅,这是一场仪式,一场剥夺生命的仪式,那支矛一旦脱手,陈墨瞳的生命便熄灭在这个世界上。
这就是死亡么?诺诺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量抬起双枪,对着神发射!
震耳欲聋的枪声中浮出苍凉的歌声,它很轻微,却无法被压制,一切的狂风暴雨,雷鸣马嘶,枪声震耳,都压不住它。】
不仅里面的诺诺意识到了,他们也意识到了,凯撒咬着牙,语气无不带着恐惧和可怕“他根本不是追着路明非,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
陈墨瞳愣住了,想来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会引得奥丁之神如此关注,她又不是路明非,没有一身能力,也没有路鸣泽。
“路鸣泽...说过,师姐是特殊的..她身上有着什么东西存在。”路明非终于把藏在心里的秘密讲述了出来。
“什么?他还知道什么?”凯撒暴躁地追问。
“他没告诉我,放心吧,师姐,我会保护你的。”路明非摇了摇头,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身体突然放松了,眼里不再充斥着恐惧,他知道未来的他该怎么做的。
“你保护好你自己这个废材再说吧!”陈墨瞳冷冷地打断了他,路明非知道,他不是骂他弱,师姐只是不想让他付出生命。
楚子航没有出言阻止,他知道陈墨瞳对于路明非的重要性,如果路明非死了,他会杀了奥丁然后陪他一起,但是路明非是绝对不会让红发魔女在自己眼前死去。
【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有人正驾车赶往这里,车内音响放着这首歌,可他距离这里还很远,诺诺又怎么能听到?
但诺诺知道是谁来了,而且相信。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她很确定那个家伙正把油门踩到底,转速表在红线区里跳动着,那辆车如利刃般割裂着暴风雨。
“路明非!别他妈的来了!”她开着枪大吼,黄铜弹壳在空中翻滚,弹头在奥丁的高温中融化四溅。
真的,别来了,谁来都没用。那是昆古尼尔,命运的投枪,无人能够阻止。
昆古尼尔脱手而出,那一刻,白色的迈巴赫撞破墙壁,车灯照亮了诺诺的眼睛。路明非撞开车门冲了出去,他终于赶上了,为了他自己他得赶上,为了芬格尔他也得赶上。
不久之前,他们被数不清的死侍围成铁桶的时候,芬格尔忽然夺过他手里的长刀,同时嘴里咬着子弹给霰弹枪装填:“妈的!去吧!开那辆迈巴赫去救你师姐!这里师兄帮你扛一阵!”
“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你不懂啊?”看路明非不回答芬格尔急了,“你他妈的不快点儿我白白牺牲了怎么办?”
“那句话是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路明非的喉头干涩,他当然想去救诺诺,可牺牲芬格尔这种事他做不到,“你中文真烂。”
我知道我知道,”芬格尔一枪轰飞近身的死侍,“可那个女人也是你兄弟啊……行了行了,别婆婆妈妈的,放心吧,我那么多女朋友我忍心死么?我有特别的逃命技能,密不外传!”
靠着他的掩护路明非才得以登上迈巴赫,但他已经无法开回去接芬格尔了,他最后一眼是从后视镜里看见芬格尔的,芬格尔已经打光了子弹,正倒提着村雨,带着无数的死侍在高架路上狂奔……跟跑马拉松似的。
那愚蠢的长跑就是你特别的逃命技能么?
那一刻路明非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他跟芬格尔说过不知多少次说“你去死吧”,可这一次他是那么地害怕那些话变成真的。
诺诺笑了笑,在她看见路明非的那一刻,沙漠之鹰的弹匣空了。
路明非确实赶上了,赶上了见她最后一面,昆古尼尔已经出手,命运已成定局,再也无法翻盘。他们之间甚至还隔着一个奥丁,路明非开车撞进小楼的位置,在奥丁的正背后。】
“芬狗,我之前说你去死不是让你真死的啊,虽然你是一个隐藏大佬。”路明非盯着眼前满满是死亡气息的场景,他们三个人估计都翻不了盘了。
“你师兄这么厉害,岂是他们能杀死的”芬格尔咧嘴一笑,虽然并没有笑意。
真拽,路明非不由得感叹他的师兄师姐都很拽,只有他一个靠debuff的小弱鸡。
“真傻...还赶过来,一条命不够赔还来一条是吗?”陈墨瞳垂下眼眸,她倒是接受了自己的死亡,但是路明非不接受,还傻逼的过来送死,还有1/4了,你用了就没命了小弟!
【“路鸣泽!”路明非嘶吼。
时间在他的眼里忽然变慢,奥丁的动作凝滞在昆古尼尔出手的一刻,诺诺的唇形停留在“对不起”的那个“起”字上,昆古尼尔慢悠悠地飞行着,它和诺诺之间,多了一个穿黑色西装打白色领结的小男孩。
“小的在!”路鸣泽微笑,“既然答应哥哥你要出手试试,那说什么也得试试咯!”
路鸣泽向着昆古尼尔伸出手来,目光中闪动着金色的烈焰:“都出来吧!”
“十二宫黄金圣衣!”
“相转移装甲!”
“我王双龙炎烈拳!”
“天翔龙闪!”
“炽天覆七重圆环!”
“绝对领域a·t·field!”
他每喊一个名字路明非就愣一下,路鸣泽召唤的全部都是漫画中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各类漫画中的最强防御最强武装,不过也有乱入的,比如“天翔龙闪”和“我王双龙炎烈拳”这样的进攻性招数。
每一个名字都如雷贯耳,听起来都有逆天改命的威力。
这些最强武装在昆古尼尔前进的路径上排成一条直线,诺诺瞬间多出了数十道最强防御,按照漫画中的设定这些防御加起来连核爆炸都能弹射回去了。
“你搞什么飞机?”路明非粗喘着问。
“实在不太确定什么招数能管用,就全都用上咯。”路鸣泽微笑道,“快跑啊哥哥!去你喜欢的女孩身边!即使是这么多东西,我也没有把握能阻挡昆古尼尔,那件武器是世界规则中的bug!”
路鸣泽的话立刻就被验证了,白羊座黄金圣衣……突破!金牛座黄金圣衣……突破!双子座黄金圣衣……突破!昆古尼尔前进的速度确实受了影响,它缓缓刺入这些号称神话时代铸造的最强武装,火花四溅,却没有改变轨迹的迹象。
十二宫圣衣被突破只是片刻间的事情,我王双龙炎烈拳的龙吼声刚刚响起,就被昆古尼尔压制了,至于天翔龙闪,是否真出招了路明非都不确定,总之是一道光闪就没有了。
“快啊哥哥,快跑!”路鸣泽不笑了。
路明非狂奔着跑向诺诺,和奥丁擦肩而过。诺诺对他说“别过来”,嘴型很慢很慢,他听得很清楚,却不回答。
相转移装甲好歹坚持了一会儿,那东西按照设定可是安装在高达身上,能抵挡激光炮直射的超级能量装甲,太空武器级别,自然不同于我王双龙炎烈拳和天翔龙闪这种人间拳术……不过还是被突破了。
炽天覆七重圆环接着扛,这东西号称对飞行道具的最强防御,一共七层,昆古尼尔每刺破一层都发出轰然巨响。路明非越过昆古尼尔,继续向前。
诺诺就在前方不远处了,正缓缓地向后倒去,沙漠之鹰脱手坠地,她没有力量拔出后腰的双刀了,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已经击倒了她,昆古尼尔还没抵达,但她已经是被钉死在祭坛上的羔羊了。
她倒下的动作很轻盈,像是花瓣从枝头脱落,那是生命消逝的过程,令人想要拥抱和挽留。
炽天覆七重圆环……突破!光明的碎片四处飞溅。
昆古尼尔撞上了最后一重防御,绝对领域!eva中的绝对领域,由纯粹的灵魂力量构筑,即使是在动漫领域也是极少数敢于号称“绝对”的防御圈。
枪尖撞上去的时候,绝对领域发出一声近乎玻璃碎裂的声音,昆古尼尔悬停在走廊正中间,暗红色的裂纹在空气中展开,不断地延伸。最强的绝对领域,它确实阻挡了昆古尼尔的推进,但崩溃依然是可预期的。】
如果气氛允许,路明非多少都得骂两句路鸣泽懂不懂气氛,这么严肃的场合那些牛逼的言灵起名能不能正经点。
“妈的..这么严肃的场合,他取名能不能取得正经点?”路明非暗骂着,当然也就只有他有这个心情吐槽,其他人都死死盯着屏幕看着紧张的战况。
但是他知道他会怎么做,反倒没了之前的害怕,更多的是释然,可能还有对目前生活的渴望吧。
希望这只是其中一种未来,师兄竟然知道了结果应该不会再去找奥丁了吧,不然真的不够赔的啊。
如果赔上一个自己好不容易谈的第一个对象,那他的人生可就惨咯。
#意外的是没有什么空间内可以插入的反应,因为剧情情节严肃紧张,我想插入什么都插入不了哈哈哈
欢迎小心心和评论~
【楚路】反向时空(四十二)
#非典型观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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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本想重开坑的,但是懒得搞开头什么的,就接着这个设定了。
前面三十章是原著人观影性转路明非(大概只播重要剧情和感情部分),后面则是原著人观影原著剧情。
时间线:原著龙三结束,卡塞尔重要成员(芬格尔,凯撒,楚子航,诺诺,路明非)+仕兰路明非同班的几位熟悉的同学。没有婶婶一家,应该也没有零,人数不多。
我大概是想到哪个角色就写哪个角色,但是范围在那。
【诺诺刚要把窗户关上,忽然愣住了,她清楚地记得医院花园里只有两种颜色的郁金香,红色和黄色,可为什么此刻所有花瓣都是漆黑的...
#非典型观影体!。
现在已经讲完了性转版了,接下来是真男版路明非,就是原著,阅读原著龙四+同人龙五。
其实我本想重开坑的,但是懒得搞开头什么的,就接着这个设定了。
前面三十章是原著人观影性转路明非(大概只播重要剧情和感情部分),后面则是原著人观影原著剧情。
时间线:原著龙三结束,卡塞尔重要成员(芬格尔,凯撒,楚子航,诺诺,路明非)+仕兰路明非同班的几位熟悉的同学。没有婶婶一家,应该也没有零,人数不多。
我大概是想到哪个角色就写哪个角色,但是范围在那。
【诺诺刚要把窗户关上,忽然愣住了,她清楚地记得医院花园里只有两种颜色的郁金香,红色和黄色,可为什么此刻所有花瓣都是漆黑的?黑得像是永夜!
她再度推开窗看出去,风正把零落的花瓣吹到她面前来,空气中到处都是那黑色的花瓣,她接过其中一片,发现它是彻底枯萎的!
郁金香是多年生植物,花期是每年的四五月,但这间医院把郁金香种在玻璃暖房里,可以通过温度控制延长花期。诺诺进入医院的时候,暖房中的郁金香还开得欣欣向荣。此刻就算暖房被风吹开,郁金香零落,也不该是枯萎的花瓣。
什么原因会导致整片的郁金香园完全枯萎?不,还不只是郁金香,花园里的各种植物都枯萎了,包括四季不落叶的松柏树!枯萎还未完全结束,她亲眼看着窗前那株柏树最顶部的一段绿色转为灰黄,然后是死一般的黑色!
她猛地关上窗,大口地呼吸,她意识到出事了,某种东西正在到来,带着浓郁至极的死亡气息!
思考是没用的,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思考只是浪费时间。诺诺从来都是个行动派,她抓起一床薄毯子丢在苏小妍身上,从随身的包里取出沙漠之鹰,这是从路明非那里“缴获”来的,包里还有那对短弧刀。
看见枪苏小妍脸上有点变色,但诺诺以严厉的眼神禁止她惊叫,她示意苏小妍跟她一起走,苏小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服从了,这女人确实能够凭直觉知道谁不会害她。】
“阿姨好像有点不设防。”路明非无奈的摇了摇头,诺诺拿着枪说跟着她走竟然真的老老实实的去了,跟警惕心极强的楚子航有着鲜明对比。
“她一直都这样。”楚子航更无奈了,不然自己的老爸楚天骄是怎么从山西北方直接把她拐到南方的。
“你跟你妈妈的性格真的一个天一个地。”连陈墨瞳都不由感叹。
“你们中国不是都说话痨的家庭小孩一般都挺高冷的嘛。”芬格尔随口提了一嘴,然后路明非惊讶的看着他“芬狗,你真的是个中国通,这你都知道?”
“那是。”芬狗得意的扬了扬头。“也不看看我以前在中国呆了多久。”
【 走廊里静悄悄的,灯光惨白,没有医生来往,也没有病人说话。这间医院晚间总是静悄悄的,因为医生会给病人注射安眠针,但今夜的“安静”更像是“寂静”,寂静中感觉不到任何人类的气息。
这是人类的某种本能,在人群中会觉得安全,远离人群的时候会像野兽一样生出警觉。诺诺很警觉,因为她感觉不到这间医院里其他人的存在,好像在她和苏小妍聊天的时间,医院被悄无声息地清空了。
她推开隔壁病房的门,那间病房里本该住着一个和善的老太太,但此刻病床上是空的,被子整整齐齐地摊开。诺诺推开一扇又一扇门,所有病房都是空的,被子整齐地摊开,病人们却都消失了。
空气温度在迅速地下降,雨水从每条窗缝渗进来,这间私立医院崭新而且造价不菲,防风抗震至少能用一百年,但此刻它被雨水迅速地侵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败下去。
“这一天终于来了。”诺诺轻声说着,给沙漠之鹰上膛。
她没有进过尼伯龙根,但从执行部的报告中知道进入尼伯龙根时的感受,她曾经遗憾过没能去尼伯龙根体验一下,现在尼伯龙根来找她了。
她不太确定自己是更紧张还是更兴奋,紧张是在所难免的,兴奋是因为某些推论开始被验证了,这座城市背后果然藏着一个尼伯龙根,那个尼伯龙根中果然藏着一个可怕的东西,楚天骄是为守望那东西而来的……可惜还不知道他留给苏小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人,有人要来了。”苏小妍的声音微微颤抖。
诺诺也知道有人要来了,因为楼下传来了古怪的脚步声,说那脚步声奇怪,是因为它不像人类的脚步声,倒像是几匹骏马从容地踏入门廊。
暴风雨、尼伯龙根、骏马、骑马的人……来的似乎是一位古代君王,他带着浓郁的死亡气息,满园的花都为他枯萎。
就是那个骑马的人!诺诺忽然想起来了,她浑身战栗。】
“快逃...!”妈妈!楚子航瞳孔骤缩,不可以!那个男人,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于奥丁的枪下了,妈妈不能再...。
“冷静点...师兄,这个是未来!”路明非按住楚子航因为震惊和恐惧而下意识起身的身体。
“是啊,冷静一点...我们应该是记住这些,而不是恐惧他们!”凯撒咽了口水,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额头上流了不少冷汗,这里反倒刚刚最慌的路明非现在是最镇静的。
【“快走!”诺诺大吼,抓着苏小妍的手就往下跑。
她原本也没指望枪弹真能伤到骑马的人,不过能阻挡他争取一点时间也好,可惜事与愿违。
失魂落魄的苏小妍被她拖着狂跑,嵌水钻的高跟拖鞋被丢在楼梯上。诺诺一边狂奔一边从枪里卸子弹,每隔一段楼梯就有一颗子弹躺在地面上。
这些子弹固然会给骑马的人留下线索,顺着子弹就能找到她们,但也是诺诺的警报器,那个人身带恐怖的高温,只要他靠近子弹子弹就会爆炸,凭借爆炸声诺诺就能知道双方之间的距离。
不久之后上方果然传来了连续的爆炸声,“砰砰砰砰”,骑马的人并未因为猎物在狂奔而加快速度,依然走得不急不缓。
诺诺从未遭遇过那么可怕的敌人,可怕的不是他的力量而是那种被他牢牢控制在手中的感觉,隔着镜子跟他目光相对的刹那间,诺诺觉得自己像只鸟儿被利箭穿心。她能做的,只有跑。
直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诺诺才猛醒过来,这座楼从上到下就只有四层,可是她们已经跑了多少层?虽然无法计算,但是绝对不止四层,她们早该看见楼门了,可前方还是数不清的楼梯,往后看去……也是数不清的楼梯!
楼里越来越热了,骑马的人正把他的光与热散播到每个角落。诺诺穿着一双靴子,地板的温度隔着靴底都让她很不舒服,她跺了跺脚,忽然讶异地看向苏小妍。
苏小妍光着脚跑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就算舞蹈演员的脚经过千锤百炼,也不至于能在蒸汽熨斗一样热的地面上跑到现在吧?
苏小妍失魂落魄地站在滚烫的地面上,满脚都是水泡,满脸都是泪痕,她一路都在无声地哭泣,诺诺直到现在才发现。
“你……你怎么了?”诺诺呆住了。
“我想起来了!”苏小妍说,“我想起楚天骄留给我的是什么了!”
诺诺很想知道楚天骄留给苏小妍的是什么,但眼下她们没有时间说话。
她已经明白了,在尼伯龙根里这座小楼是无尽的迷宫,现实中的四层小楼在这里也许有四百层,或者二楼和三楼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被扭接在一起,她们则像是跑在莫比乌斯环上的蚂蚁。】
楚子航强咽下一口气,他完全体会到之前路明非面对诺诺被杀是怎样的惊慌,他的手不停的颤抖,路明非想按住他但是拗不过他反而被带着一起抖。
人类唯一的弱点就是爱...奥丁似乎深知这一点,紧追着诺诺和苏小妍不放。
苏晓樯看着苏小妍被烫的起水泡的脚,她压下心底的恐惧,那是多漂亮的一双脚,现在却红白相接,全都是水泡,普通人在神面前总是这么渺小,却总是意图挑衅神。
【诺诺忽然安静下来,她扶着苏小妍坐在走廊边的长椅上,给她穿上自己的靴子:“接下来没准有些路你得自己走了。”
苏小妍呆呆地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眼泪快速地被高温蒸干。
诺诺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现在告诉我好了,楚天骄留给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个孩子,我跟他生过一个儿子,他叫楚子航,我找不到我儿子了。”苏小妍小声哭泣着,“我找不到我儿子了。”
“他是出了车祸么?”
苏小妍眼睛红红的:“不,我就是找不到他了。”
诺诺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这个美丽女人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从她的小腹处取出那个小枕头。医生说苏小妍每天早晨都会把这个小枕头捆好,然后高高兴兴地宣称自己怀孕了。】
“果然”陈墨瞳轻声说道“真羡慕楚子航,他有那么好的父母。”
诺诺说的声音很轻,她似是感叹,又似是愤慨。
【 诺诺丢开小枕头,扶着苏小妍的脸令她直视自己:“既然想清楚了,就不需要这东西了,你会找到你儿子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一切都清楚了,在这个扭曲、混乱的世界里,疯子才是清醒的,自以为清醒的人都被蒙蔽了。路明非看起来是疯子,苏小妍也是疯子,因为他们跟楚子航之间的牵绊最大。
苏小妍精神失常并非因为楚子航在15岁的时候死了,而是某种能力忽然要修改她的记忆让她相信楚子航死在了15岁那年,这个母亲不愿意被修改,她一直在抗拒。
她捆着那个小枕头,就是把楚子航重新放回自己的身体里,因为只有在母亲的身体里,孩子才是安全的。她觉察到有人要伤害她的孩子,于是她要保护他。
柔弱的人也可以变得坚不可催,只要那件事是他或者她真正在意的,当什么事什么人你死都不愿意失去的时候,谁都可以变成亡命之徒!
她把苏小妍推入病房旁边的小隔间,那是存放清洁用具的地方:“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开门,有人会来救你的。”
她的包里带着那枚银色的gps定位器胶囊,虽然不喜欢这东西,但出于某种本能,她觉得随时能让芬格尔找到自己是件好事。此刻她摸出这枚胶囊丢在空中,一刀切为两半。
她并不清楚尼伯龙根对外的通讯是完全断绝的,她期待着芬格尔和路明非发现她的信号忽然消失,能赶来救她……救她应该是来不及了,但是也许能救苏小妍,这取决于她能拖延多少时间。】
“她想起你来了...她真厉害。”路明非闭上了眼睛,他不是不害怕了,他是害怕到没力气了,看着苏小妍一个普通人打破了奥丁的言灵,他由衷地觉得厉害,果然爱是没办法轻易斩断的。
“妈妈很厉害,...虽然她总是没心没肺的,但是她很爱我,我知道的。”楚子航知道过去的他有点任性和小孩子气性,总是认为爸爸妈妈不够了解他,但是小孩子怎么能揣测父母的心思呢,因为你是他们生下来的孩子啊。
#我一直觉得楚子航的家庭既幸运又不幸,他的成长经历曲折,但是遇到的人都一直很好,很多人都爱着他,写到这,然后对比诺诺凯撒路明非的家庭,师兄真的算还好。
“总是认为爸爸妈妈不够了解他,但是小孩子怎么能揣测父母的心思呢,因为你是他们生下来的孩子啊”写到这句的时候我还蛮感慨的,就忽然写下了这句话,唉,就是各种感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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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路】反向时空(四十一)
#非典型观影体!
现在已经讲完了性转版了,接下来是真男版路明非,就是原著,阅读原著龙四+同人龙五。
其实我本想重开坑的,但是懒得搞开头什么的,就接着这个设定了。
【路明非拿着那些照片,仔细的翻看了一遍,最终只是默默的把东西放回去了,他其实心里多少已经有过答案了。
他继续翻着楚天骄留下留言的照片,第一张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直到第六张,这个看起来已经是初三的楚子航了。
那个时候的他正处于发育期,整个身高比起上一张照片来说直接是窜了上去,已经有了以后成熟的模样了。
路明非将照片背了过去,没有留言,一句话都没有,也就是说就在这个时候中断了,原来是这个时候出事的...
#非典型观影体!
现在已经讲完了性转版了,接下来是真男版路明非,就是原著,阅读原著龙四+同人龙五。
其实我本想重开坑的,但是懒得搞开头什么的,就接着这个设定了。
【路明非拿着那些照片,仔细的翻看了一遍,最终只是默默的把东西放回去了,他其实心里多少已经有过答案了。
他继续翻着楚天骄留下留言的照片,第一张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直到第六张,这个看起来已经是初三的楚子航了。
那个时候的他正处于发育期,整个身高比起上一张照片来说直接是窜了上去,已经有了以后成熟的模样了。
路明非将照片背了过去,没有留言,一句话都没有,也就是说就在这个时候中断了,原来是这个时候出事的吗?
初三的照片是楚子航在年纪表彰大会的照片,端端正正不苟言笑的样子,他觉得楚天骄应该是要留言给他的。】
刚刚还平静的气氛突然又变得悲伤起来了,从那些照片就能看出楚天骄到底有多爱自己的儿子和妻子。
如果气氛允许路明非一定会吐槽,你看师兄你以前多可爱啊,笑着多好看啊,干嘛现在不笑呢。
但是他没有,他哭丧着个脸,他看着楚子航,楚子航一向面无表情,但是现在这个面瘫的脸看起来就快要哭了,或许是自尊心作祟所以他不想在这里哭。
“师兄...”路明非注意到大家的视线都还在屏幕上,他们无为不再为楚天骄的深情而感动,他把楚子航抱住,楚子航的头搭在他的右肩上。
楚子航大概明白了他的用意,他闭上了眼,眼泪顺着脸颊滑下,他将嘴唇抵在了路明非的脖颈上,轻声说着“谢谢你,路明非,还有...”
楚子航停顿了很久,让路明非忍不住侧目,他鼻音发出了一声轻嗯
“我喜欢你。”
“嗯嗯,嗯?师兄...你...”路明非下意识点头,然后开始结巴,脸迅速开始涨红“我不,不是那个性转版啊...原来真的不是我的错觉啊,我之前就觉得你好像对我怪怪的。”
“我知道。”楚子航退出他的怀抱,眼睛极其认真的直视路明非,路明非心想怎么会有人拒绝楚子航的告白,看他的眼睛都可以沦陷下午了“你是路明非,男性,我的师弟。”
“我本来想等到从这里出去再说的,只是..刚刚借着气氛正好就说了。”楚子航再问了一句。“拒绝么?”
路明非哭笑不得,怎么楚子航都已经看了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和他的性转版谈恋爱还是这样直球,哪有人这么告白的。
“你看我为了找你都被师姐送去精神病院了,早就为了你变得不清白了。”路明非脸红着迂回道。
“那就是答应了?”楚子航眼睛一亮。
你哪个耳朵听到我答应了,我那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吐槽,但是最后路明非点了点头。
“师兄...你知道,我现在还处于很乱的状态。”他现在既不是大一那个时候怂怂的小师弟,但又没有成长到那个强大的路主席,路明非面上有些苦涩,他低着头“我的心有点乱,你知道我们之前还不久发生了很多事,我不知道,不确定,我觉得你很特殊,但我现在想不明白。”
“我知道,我会等你。”楚子航点头,面上没有其他表情“我本来也是想等着晚点再说,一下子..没控制住,等我想撤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真没看出来你是没控制住才说出来的。”你又不是那些恋爱脑的小年轻!你那时候还停顿了那么久!路明非惊讶的发现楚子航的神情里还真有点不知所措和紧张。
“你们含情脉脉够了没啊?”凯撒说,虽然他们讲话太小声没听见,但从气氛上看已经看出了事情的所有。
“...哟,眼神都拉丝了欸~”芬格尔眼里满是调侃,路明非这才意思到两人靠的有多近。
“滚开,芬狗!”路明非脸红耳赤地喊,他看到仕兰那边也是一脸惊恐又震惊的表情,不就是和你们的男神在一起了吗,这么震惊至于吗?
“敢情我们为父母爱情感天动地,你们却在这互诉衷肠。”陈墨瞳眯着眼睛。
【路明非想着那个男人叼着雪茄烟,用镊子从水池里捞出一张又一张的相片,用图钉把它们固定在木板上,然后坐在工作台前抽烟,看着它们慢慢地干透,那是曾经属于他的妻儿,现在只能呈现在他的取景框里。
路明非坐在那,一张张照片的摹过去,楚子航是存在的,他没有疯。
醉意上涌,他抽出红笔在照片的边缘写字。
[叔叔,楚子航和阿姨都好好的,我会找到他的。]
他抽走了那留言的五张照片,第六张留在了那个布满灰尘的地下室。 】
“谢谢。”楚子航听起来声音闷闷的。
“你还得留着命让我把这些还给你呢。”路明非抿了抿嘴唇,他对于楚子航不顾性命去复仇还是有些怨恨的“你都不知道你多难找,也不知道未来的我是怎么坚持的。”
【不仅是奥丁!所有的北欧神明都是龙类!
秘党从古到今一直误读了北欧神话,混血学者们深信北欧神话是最古老最接近真实历史的神话,从中他们可以找出古代龙族的蛛丝马迹,但他们未曾想到过这个可能性,那就是北欧神话根本不是远古人类写就的,那是龙类书写的历史!那些历史跟人类无关!
北欧神话中说奥丁早已预知末日的降临,那一日被称为“诸神的黄昏”,世界树将会枯萎,被镇压在下面的黑龙尼德霍格鼓振着双翼腾起在空中,膜翼上挂满了骨骸,它是为复仇而苏醒的,它会毁灭一切,葬送诸神的国度。
因此奥丁早早地就为决战做准备,他命令瓦尔基里女神们收集英雄们的灵魂放在英灵殿中,任他们纵酒狂欢和格斗,只等末日的那一天,英雄们会协助奥丁对抗苏醒的黑龙。
这个故事是真的,但被人类误读了。在遥远的古代,可能大地上真的有一座英灵殿,但跟人类的想象完全不同,那座英灵殿并不是为人类英雄准备的,它里面是无数等待复苏的龙类之茧!那根本就是一个流淌着黏液和胎血的孵化场!
对龙王来说,真正的敌人根本不是人类或者混血种,而是黑王……那是一切恐惧的终极,它曾被残酷地杀死却又誓言归来,它没有盟友甚至没有同伴,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那无与伦比的力量,它是一切孤独、仇恨、黑暗的怪异集合体。
它终将那样归来,遮蔽天空的膜翼缓缓地扫过世界,被那阴影遮蔽的一切都会堕入绝望的深渊!
他妈的……他妈的怎么偏偏是在这种地方领悟了那么重要的事情呢?简直就像是张三丰真人在南极点领悟出了太极拳的真谛那样,望着茫茫的雪原,无人可以传授。
这个惊动天地的大秘密只怕是要跟他一起被埋葬在这个尼伯龙根里了,无论他是不是召唤路鸣泽,他自己都无法离开这里。他来的时候说要把奥丁留在这里,其实是开玩笑的,奥丁肩头浮着那些绿色的问号,它太过强大,远非路明非能够撼动。】
路明非想到的,他们其他人也想到了,凯撒的嘴角抽搐“那照这么说..龙王不仅有四大君主加黑王...连神话里的神都是?”
“那我几百条命都不够杀啊。”路明非惊恐的意识到,我去,龙王不是珍稀动物,它突然变成了二级保护动物了,还能变多,甚至还有它们的次代种三代种....
突然觉得知道了那么多也不是好事,楚子航感觉心里一阵阵压抑,不是害怕,而是疲惫,他们中有能力击杀龙王的不过不到一百名,S级据统计也不会超过五十名,而A级人员虽精但又无击杀龙王的能力。
如果龙王逐渐出到现世,那么所以重任都会落到路明非身上,他是现已知的最有能力的屠龙者。
楚子航压下心里不断推算分析的想法,把视线再放回屏幕上,他的血统即使强化都只能达到超A,即使是这样,他也会誓死保护路明非的。
【“我是想问问楚天骄的事情。”诺诺只好说了实话,“跟他接触过的人太少了,在这些人中,您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
“我哪知道他?”苏小妍不屑地撇撇嘴,“他满口哪有几句真话,我跟你说我白白嫁他一场,连他家里人我都没见过,婆婆都没见过媳妇,这媳妇算过门了么?”
“那他跟你讲过他自己的过去么?”诺诺又问。
“那个倒是讲过,不过他讲的版本好多的,开始追我的时候他就骗嘛,有时候说自己是外地人,家里很有钱,他是个二世祖;有时候讲他在国外呆过很久,什么马达加斯加啊南北极啊加勒比海啊,他都去过,讲得活灵活现的;有时候居然跟我讲他是个王牌大间谍,来我们这里是要完成一个任务……鬼才信他,信他他把你骗卖掉你都不知道!”苏小妍气哼哼地说。
“那你还嫁给她?”
“那他又帅又很会疼人嘛。”苏小妍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时候年纪小。”
诺诺心里说也许他从未骗过你,他说的其实都是真的,他跟你说这些已经违背了他的原则,但他很想哄你开心看见你的笑容吧。
“后来为什么又要离婚呢?”诺诺又问。
“他不务正业呗。”苏小妍叹了口气,“跟他在一起日子真是没法过,他也不着家,也不赚钱,整天神头鬼脑的,你说什么他都答应,答应完了又做不到。最后是我想方设法地托人帮他找了个工作,去上海我一个亲戚的公司干经理的活儿,这总不能一辈子帮领导开车啊,结果他倒好,打死都不去,就愿意在家里猫着。我伤心了,心说这辈子跟他就完蛋了,就离婚了。”
“之后还有联系么?”
“基本没联系了,谁联系他啊?他要来联系我我还理他一下,可他也不联系我。”
“您跟鹿先生结婚后还是很幸福的吧?”
苏小妍想了想:“说真心话,我先生可没有那个姓楚的家伙有意思,生意人,整天忙忙叨叨的,做事情很呆板,对我倒是很好。”
“要是让您再选一次,您会选楚天骄还是鹿先生?”
“当然是我现在的老公!”苏小妍瞪眼,“跟他姓楚那几年算我倒霉!”
诺诺忽然间有点语塞,但苏小妍的话又没法反驳,男人好玩、帅、会疼人又有什么用,最终女人还是会跟某个可依靠的男人在一起,这就是梦想和现实的距离。
“关于楚天骄你还记得什么?”诺诺问。
苏小妍认真地想了想:“他特别喜欢吃宵夜,尤其爱吃卤大肠,我可受不了那东西。你说我一个舞蹈演员,我要讲究仪表的,我穿高跟鞋和长裙跟他坐路边摊上吃卤大肠?”
(“简直就是中年版路明非。”凯撒眼角微微抽搐。)
诺诺心说见鬼,这阴魂不散的卤大肠!下面你是不是要说烤鸡翅要加双倍辣的事儿了?楚天骄啊楚天骄,你就是卤大肠和烤鸡翅的混合体么?
“不过他好像留了件东西在我这里,”苏小妍并没有如诺诺想的那样畅谈烤鸡翅,她拍打自己的额头,“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人家说一孕傻三年果然是真的。”
“什么东西?”诺诺一下子坐直了。
“说了想不起来了嘛,我想了好些日子了。”苏小妍撇撇嘴。
“什么类型的东西?”诺诺追问。
“也想不起来了,反正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苏小妍愁眉苦脸地说,“我可一定得找到,找不到就糟糕了。”
诺诺不禁有点灰心,这件东西很可能是个重要线索,可苏小妍偏偏想不起来了,她已经努力想了很久,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想起来的。】
“原来她还记得...”楚子航喃喃,高架桥事件发生过后,所有人对楚天骄就好像这个人没存在,但不像被奥丁抹去存在的他,他只是被人淡忘了,而不是消失。
“阿姨真是小孩子性子”路明非用一种怀念的眼神看着屏幕。“我不知道我妈妈原本是什么性格的,之前看到的,她有时候很冷淡,但有时候她也很活泼...我有点想她。”
“她可能在外面表现的冷淡....但是我看,她对你还是很温和的。”楚子航似乎在斟酌话语,不过乔薇尼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平常的母亲那样,她整体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就像你一样表面面瘫实则是个八婆是吗?”路明非笑嘻嘻地吐槽,楚子航一脸正经的回道“我真的不是面瘫。”
“是是是,你只是不爱笑...小时候不知道多可爱。”路明非咕哝,如果非要比的话,他更想要小时候的楚子航。
#告白时刻!但路明非处于心里混乱阶段,如果是龙四的路明非,他会很坚定的回答我也喜欢师兄,但刚结束龙三的路明非却心底犹豫。
(但随着时间的推入,路明非也渐渐敞开心扉。)
欢迎小心心和评论~
当他们看《龙族》时 14
注意事项
1、懒癌晚期加重度拖延症就不要指望快速更新什么的,指不定哪天跳了新坑鸽了都是很有可能的。本质就是写来自己开心的,也不求什么。随缘更新,灵感来了就写。
2、参照绝大数阅读体(哈利波特与龙族),奇妙联动摩多摩多。
3、人物性格如认为有不妥之处欢迎评论区指正。
4、新手上线,红心即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如有评论则更不胜感激!(重度热爱评论党)
Ready?
Go!
『“什么事?龙族入侵,世界毁灭?没有这样的大事就别把我从午睡里叫醒吧。”
“你不都听见了么?钟,敲响了。”男孩意味深长地说,“你得做点准备,要在这个地方以‘S'级学生的身份继续学业,总不能太废物。记得星...
注意事项
1、懒癌晚期加重度拖延症就不要指望快速更新什么的,指不定哪天跳了新坑鸽了都是很有可能的。本质就是写来自己开心的,也不求什么。随缘更新,灵感来了就写。
2、参照绝大数阅读体(哈利波特与龙族),奇妙联动摩多摩多。
3、人物性格如认为有不妥之处欢迎评论区指正。
4、新手上线,红心即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如有评论则更不胜感激!(重度热爱评论党)
Ready?
Go!
『“什么事?龙族入侵,世界毁灭?没有这样的大事就别把我从午睡里叫醒吧。”
“你不都听见了么?钟,敲响了。”男孩意味深长地说,“你得做点准备,要在这个地方以‘S'级学生的身份继续学业,总不能太废物。记得星际争霸里面的秘籍么?”
“当然记得,power overwhelming是无敌,show me the money是加10000个矿和气,black sheep wall是地图全开。”路明非对这个驾轻就熟。
“对,black sheep wall,地图全开,很有用吧?”
“废话,星际里探路多重要你不知道?”
“我教给你的第一个秘籍就是black sheep wall,现在这个秘籍解封。使用它,你会获得一份周围环境的详细地图。但是记得不要滥用,用多了会被发现的。”男孩诡秘地微笑。』
“小师弟,这算是你觉醒的开始么?”芬格尔推了推路明非,贱兮兮地偷笑道。
“应该吧,”路明非挠挠头,“你们都知道嘛,我的言灵都是游戏秘籍,这理论上来讲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算是我们黑王直系血裔一脉的特权,毕竟姐姐是言灵系统最高级的编纂者和管理员。”
说到这里路明非叹了口气:“说实话这对于龙族来说也算是一种束缚,否则当年姐姐也没必要以自杀这种惨烈的方式来暴力打破束缚,让人类来管理这个世界。实在是那束缚太严重了。”
『一群人冲进图书馆,进入总控制室。
路明非还没来得及喘气,就看见恺撒一身校服,面无表情,昂首阔步进来,背后是同样面无表情的学生会干部,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公文包,俨然是出席参谋长联席会议。而楚子航已经到了,全部高阶级学生都被狮心会的人和学生会瓜分,分坐在左右两侧,井水不犯河水。
路明非悄悄地点了数,一共十三人,全部“A”级以上。没被两大社团瓜分的人,除了他和奇兰,还有3E考试中那个冰雕一样的娇小女生。她坐在最前排,仍旧只留一个背影给所有人。教授团占领了剩下的位置,古德里安教授、曼施坦因教授和执行部冯·施耐德教授神色严峻。』
混血种与常人最大的不同之处或许就在于他们虽然平时略有点神经病但关键时刻绝对百分百的靠谱,这也是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的重要盟友希灵帝国的风格:可以没溜、可以不要脸、可以蛇精病,但绝对不能没有责任心。
『“各位,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就是现在。就在此刻,两名执行部成员陷在一处龙族遗迹中,我们刚刚从那里获得了重要资料,但机关被触发了,出入的道路被堵死。他们的氧气每一秒钟都在减少,我们必须为他们尽快找到出路。”施耐德教授声音低沉而迅速,看来真的是一秒钟都要节约了。
巨大的三维模拟图像出现在屏幕上,边角上有标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座青铜铸造的……小型城市!
“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宫殿,太古遗迹。你们中有人的血脉或许就来自他。这里有一张图片,是执行部成员酒德亚纪拍照的龙文资料。根据猜测,我们认为它其实是关于这座青铜城铸造的碑记,我希望你们集中精神去阅读它。”施耐德教授说。
“你希望我们中有人和它共鸣产生灵视?”恺撒问。
“是的,我们原本可能要花十年的时间解读它。但他们的氧气支撑不过20分钟了!请尽快!”
所有人都从包里取出笔记本,包括奇兰和那个女孩,接上了数据线,麻利地掏出自己的学生磁卡在面前的卡槽里划过。』
“应该不是直系后裔吧?我记得龙王是没有直系血裔的。”赫敏回忆着曾经从夏弥口中得来的龙族相关知识,不确定地问道。
“这得看你怎么定义了,如果是以龙族正常的繁衍方式诞生的直系血裔的话,那我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没有。但如果是以赐予血脉的方式诞生的话,还是有不少的。”
『摩尼亚赫号上,曼斯神色凝重,“能联系得上他们么?还能坚持多久?”
“叶胜的‘蛇’还能维持通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言灵会耗损他的体力,氧气消耗也会上升。”塞尔玛脸色苍白,“时间越来越少了。”
“救援直升机距离这里只剩60公里。”大副摘下耳机大喊。
“我想我明白亚纪被引诱着启动的系统是什么了,那东西不是个钟表,那整个城是个机械!一旦启动,青铜的组件就开始移动,原有的道路被堵死,新的道路出现。那是个魔方一样的城市,可我们没有地图……亚纪拍摄的可能就是地图,可我们没人能读懂!”曼斯握拳砸在操作台上。
“校长已经命令本部支援解读,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塞尔玛说。』
空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每个人都死死地盯着屏幕,希望能出现奇迹,来拯救这群以出色的勇气与智慧和世界对抗的勇士。尽管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早已清楚这支小队最后的结局,但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仍然会下意识地祈祷。
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愿所有的美好都能得到祝福。
『路明非左顾右盼。所有人都盯着那幅画冥想,随手在纸上素描,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恺撒和楚子航都盯着大屏幕,脸色阴沉得可怕,奇兰双手捧着额头,诺诺双手抱在怀里,紧锁着眉头,而那个娇小的女孩雕塑般坐着,一动不教授团们压低了声音激烈争论,他们在血统上还不如这些高阶学生,不能期待“灵视”,但他们研究了几十年的龙文,他们要集合这些知识在这二十分钟里产生奇迹。
路明非觉得这些人蛮够义气,也蛮不容易的。要在20分钟内从一张画里看出地图,确实是件不可能的任务。可这些人都是精英,对于他们来说即使还有一丝希望,放弃都是可耻的。这就好比蜘蛛侠叔叔临死前跟蜘蛛侠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过路明非不一样,他只是那种看见玛丽·简(蜘蛛侠的女友)被绿魔从空中丢下来会发出尖叫的路人,别人听到龙文如同听到惊雷,看到龙文觉得那些图案如同活了过来开出繁花、长出枝叶,而在路明非那里,念叨就是念叨,树就是树,朴实刚健。』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不普通吧,毕竟那对于其他血裔来说是命令,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自己当年和姐姐的一种游戏而已。”格林德沃曾经和路明非有一段结为好友的时光,在那段时间里,他没少从路明非的口中得知些关于龙族的秘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除了现在的混血种之外最了解龙族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叹了口气,这场跨海救援根本就不现实,有些事情是很残酷的,好比你是虫族,你的两只小狗失陷在人族家里了,人家坦克都架起来马上要轰炸了,你这边开始孵飞龙去救,还来得及么?来得及才见鬼了。
路明非愣了一下,微微地战栗,未必来不及,还有机会……只要你愿意……作弊!
地图……不就是开地图么?
Black sheep wall!
Black sheep,“黑羊”,白羊群中不安分的邪恶分子,它在蠢蠢欲动。
路明非鬼鬼祟祟地四下看看,输入回车键,果然跳出了输入框。
“Black sheep wall。"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输入,确保它一个不错。
几秒钟之后,所有人的界面都变了,变成了黑屏。从上而下,一幅巨大的三维地图刷新,所有人都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张地图上,巨大的青铜城被解析为一个一个的机件,那些机件正在运转,旧的道路封死,新的道路生成。
“路鸣泽”许诺的成了现实,奇迹正在发生,路明非越过墙去了,他扮演了那只捣蛋的黑羊。』
“Holy shit!”罗恩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叫声,但这次没有人对他的一惊一乍产生什么意见,因为他们也被震惊了。
路明非的力量他们并不是没有完全没有概念,甚至“Black sheep wall”这个言灵,凤凰社也是见过的:曾经路明非就用这个言灵找到了伏地魔藏起来的那些魂器的位置。但这并不是见过许多次,也知晓其中真理就能改变的。
【楚路】反向时空(四十)
#非典型观影体!估计不会太长。
现在已经讲完了性转版了,接下来是真男版路明非,就是原著,阅读原著龙四+同人龙五。
其实我本想重开坑的,但是懒得搞开头什么的,就接着这个设定了。
前面三十章是原著人观影性转路明非(大概只播重要剧情和感情部分),后面则是原著人观影原著剧情。
#这章是原创剧情——关于路明非的过去。
【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电脑前,另外一个男子就在他的旁边站着,透过玻璃窗在观察一个婴儿。
当那个女人转过头的时候,面相上与路明非有着一致的轮廓。
她开口“他怎么样了?”】
“妈妈?”尽管很久没见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爸爸。”
“他们就是你的父母吗?”...
#非典型观影体!估计不会太长。
现在已经讲完了性转版了,接下来是真男版路明非,就是原著,阅读原著龙四+同人龙五。
其实我本想重开坑的,但是懒得搞开头什么的,就接着这个设定了。
前面三十章是原著人观影性转路明非(大概只播重要剧情和感情部分),后面则是原著人观影原著剧情。
#这章是原创剧情——关于路明非的过去。
【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电脑前,另外一个男子就在他的旁边站着,透过玻璃窗在观察一个婴儿。
当那个女人转过头的时候,面相上与路明非有着一致的轮廓。
她开口“他怎么样了?”】
“妈妈?”尽管很久没见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爸爸。”
“他们就是你的父母吗?”凯撒问,尽管只是从屏幕上看,都能感觉到这不是普通人或者普通混血种。
路明非点了点头。
【“很正常。”路麟城回答,他看着婴儿在那盯着婴儿床上的玩具咯咯的笑。“没有攻击行为。”】
没有人会这么形容自己的儿子,几乎所有人都蹙眉了一下。
这下连他父母是否是爱他的都要打上问号了,比起自己的难过,路明非已经快接近麻木了,这是楚子航不止一次感受到混血种的阴暗面。
他的手搭在路明非的后脑勺轻揉,他知道路明非并不坚强,在感情方面,他很容易受感情的影响,如果不是现在还有其他人在,他估计已经难过的蜷成一个球。
“我不想看了。”路明非常小声的说,声音有些失真,他也意识到了他可能并非什么父母爱的产物,而是冰冷的实验任务。
“那就别看了。”楚子航回答,但是路明非却摇了摇头,还是继续看着屏幕。
【玻璃房里面很空,除了婴儿床,就只剩下一些自动式炼金枪械,所有的准头都瞄准了床上的婴儿。
仿佛他不是孩子,而是强大的龙类。
有人进来了,是卡塞尔学院的校长昂热,他向他们打了声招呼。】
“校长?”几乎跟之前没有什么差别,十几年对于混血种来说几乎没变化,尤其是高血统的混血种。
【又有人进来了,这次是一个更年轻的男子,看起来才二十来岁。】
“..是楚天骄。”这很好认,年轻十几岁的楚天骄和楚子航长得差不了多少。
楚子航几乎立刻被父亲年轻的模样吸引过去了,但是他又很快缩回了视线,他爸爸出现在这里就代表他也是实验计划的参与者之一。
他有些不愿意相信楚天骄也参与了这看起来冷酷残忍的实验。
【“他怎么样了?”几乎进来问的都是同一句话。
“正常。”昂热回答他。“而且是太正常了,他完全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楚天骄点了点头,他看了眼玻璃房内的婴儿,估算着月数“已经快一年了吧,差不多要结束观察期了。”
乔薇尼把最后的数据填入电脑中,站了起身,她摸着玻璃,婴儿似乎注意到他母亲的视线,挣扎的想起身,伸出软糯的手对着她“他就快要一岁了。”
她按了开关,进去到玻璃房里面,把婴儿抱起,小声地安抚,像普通的母亲一样问他是不是饿了。
】
路明非的母亲是爱他的,这完全能看出来,甚至不用侧写,陈墨瞳暗暗想到,但是他的父亲路麟城,她不敢保证,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儿子似乎没什么感情。
只有他远远站在玻璃房外,看着妻子安慰着哭闹的儿子。
【楚天骄也进去了,他站定在婴儿的旁边,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他比我儿子要好动点。”他伸手摇了摇玩具,小路明非的视线立刻被转移到那里去了,准备伸手去抓。
“你儿子多少岁了?”女人把婴儿放到床里面,随意的询问。
“比他大一年,已经两岁了。”楚天骄熟练的逗着孩子,毕竟他已经当父亲两年了“但是他很安静,他反而看起来更像是混血种的小孩。”
(“原来你真的是从小就安静”路明非咕哝。)
“他的血统?”乔薇尼询问。
“刚达到A级。”楚天骄回答,他沉思了一会“虽然血统还不错,但是我不想他进入卡塞尔,加入到这边的生活来。”
女人抬起头,跟窗外的路麟城对视了几秒,才缓缓回答“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他(路明非),却没有选择的机会。”】
路明非叹了一口气,低落了十几分钟终于接受这个事实了,反正他也好好长到了现在不是吗。
“这个实验密党都知道吗?”凯撒正起身子询问这里唯一一个密党人员。
“怎么可能。”芬格尔回答“只有几个人,除了他父母,校长,还有楚子航他老爸,我也是后面才接触到的,每个监视过路明非的人,任务结束就会被清除记忆,总体来说就几个人知道。”
“现在全都知道了。”路明非苦笑一声。
【转眼间,已经到了路明非三岁的时候,他总是跟他的父母说。
“爸爸,有一个人说他是我弟弟。”才半米多高的男孩拽着父亲,男子愣了一会,他询问着孩子“你在哪里看到那个人的?”
“我梦到的,他说他是我弟弟...”男孩乖乖的回答,他问“我有弟弟吗?”
“没有...你在这玩,我去找妈妈。”男子安抚了一下孩子就去找了在厨房忙碌的乔薇尼。
他们自从把他从监察期带出来了之后,路明非并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了。
“薇尼,出现异常情况了。”女人还笑着拿着锅铲让他们快点洗手吃饭,被男子一句话僵在了原地。
乔薇尼几乎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已经快忘记了,她以为路明非就会就此正常成长下去。
】
“原来他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路明非出神的呢喃,他在心里与他那个弟弟对话“为什么我直到十八岁才见到你。”
“他们对你做了阻断手术,不让你跟我见面。”路鸣泽淡淡的声音传出。
【很快,小路明非坐在干净的手术台上,接受者各种电波仪器在自己的头上。
他有点好动,但他的父亲会生气,但这些东西结束之后又会跟他道歉。
但还幼小的路明非根本不懂,为什么脑子里总有一个人跟他对话,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带他进入那个恐怖的房间。
孩子尖利的尖叫在那个房间回荡着,几乎要两个成年男子一起按着才能压制。
楚天骄和路麟城联手按着他,男孩奋力的挣扎,踢打着他们,女人迅速地给了打了镇静剂,才让男孩安静下来。】
除了陈墨瞳以外的女孩一致的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只是因为尖叫的刺耳,更是因为听到之后难以忍受的不忍。
而卡塞尔那边,谁也没开口说话。
【“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吗?”楚天骄开口询问,他不能说没有被刚刚影响,几乎同时的,他反射性的想到了家里的楚子航。
他们年纪相仿,但经历却....用一个孩子作为屠龙武器...确实是有些残忍了,如果子航知道他爸爸干的是这个,他一定会讨厌他吧。
“没有办法。”路麟城摇了摇头,他们经过了几次电波刺激各种小型手术都没有办法解决从那日之后开始变得有点神经质的男孩“我们只能切断他的脑桥,完全断开他们之间的连接。”
“但这也同时会影响我们的任务。”楚天骄低声说,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才能说出他们都未曾面对的问题。
“我跟他的弟弟谈谈。”乔薇尼站起身,她一直安静的坐在角落,头发凌乱的散着“我受不了了。”】
“对不起。”楚子航说,但是路明非反倒很看得开,他说“这又不关你的事,而且叔叔也是为了任务,...反正我现在也什么都不记得。”
陈墨瞳调整了一下坐姿,她几乎难受的想吐,她不能在这里用侧写,那三个人每一个
都复杂矛盾的就像黑线缠绕的毛球。
人,为什么总是会有这么多复杂的心思呢?
【他们把路明非安顿好了,就飞去了黑天港。
在那里,他们见到了零号。
乔薇尼坐定在他的面前,零号眼神淡漠的盯着墙壁,仿佛他们不存在。
“依照之前约定的,你不该去接触他。”女人声音平静的说。
“他是我的哥哥,我为什么不能接触他?”零号轻声哼了一声,他的态度有点嚣张。
“他是你的哥哥,也是我们的儿子。”男人的声音响起,声音有些不耐。
“你有把他当儿子吗?”如果忽略他冷静的表情,路麟城几乎认为他是在指责他了。
但或许就是在指责他。】
“...”路鸣泽尖锐的话语让人心跳一悸,几乎所有人都反射性的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除了眼角有点红,反应意外的都很平静,楚子航的事情他都可以为此哭的鼻头通红,但是涉及到自己的事——却平静的与他无关。
【乔薇尼几乎是倒吸了一口气,这确实刺激到她了,她的心就像被刀刺了一样锐痛“有,我有,所以我恳请你,在他十八岁之前不要再去打扰他,等到他进入卡塞尔了,就由着你们俩的选择了。”
“但我们会消除他之前所有的记忆,让他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到成年。”男人说道,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如果你不能做到,那我会将他杀死。”】
路明非的眼皮一跳,尽管他很压制住自己的任何反应,但是这句话还是带给他很大冲击,他的声音就像被玻璃割伤般破碎“他真无情..”
“....是啊。”楚子航的声音听起来也并不比路明非更好。
“那就忘掉他们。”苏晓樯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她,和众人想象的富家千金环境不同,她的家庭关系极其冷淡,父母几乎弃之不管,她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告诉她,忘掉他们就不会难过了“忘掉他们就不会难过了。”
“可..他们是我的父母——我做不到。”路明非哽住了,他不愿再说些什么了“就算可能是假的....”
“抱歉,我不该这么说的。”苏晓樯低下了头,她知道她不该插入的,这不是她们的世界。
【就这样,他们回去之后就立刻清除了路明非的记忆,然后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一点点的的长大。
在路明非的视角,他的父母总是很忙,到处飞的时候就把他放到婶婶叔叔那。
影像再次变化,似乎时间又过去了一些,乔薇尼和路麟城站在公园的不远处,他们是来见楚天骄的。
并没有提前通知对方,所以当楚天骄看到他们俩的时候也楞了一下,他把儿子的书包放下,让他呆在旁边等着他。
“在这等爸爸。”楚天骄吩咐道,见楚子航点头了才离开。
“什么事?”说实话,他有些不悦,楚天骄并不想让楚子航接触到混血种这边的人。
“我们要走了,应该短时间不会再回来了,路明非就拜托你了。”路麟城说明来意,他们等到儿子足够大的时候就准备离开这前往黑天港进行剩下的研究。
“这么快?”楚天骄没想到是离别前的交咐,好不容易三人才安定下去,虽然聚少离多,但好歹有了一个家庭的样子。
“嗯,诺玛检测到龙王又有活跃的迹象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乔薇尼解释,她看起来并不好受“我们把他放到了他叔叔那里。”
“我知道了,我会关照他的。”楚天骄点了点头,他没注意到他们谈话的时间有点久了,他的儿子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正犹豫的要不要走前来。
“那是你儿子吗?”乔薇尼自然也注意到不远处的楚子航。
“对,刚上初中,在仕兰。”讲起楚子航,楚天骄总是会扬起骄傲的笑容“他第一名考进去的,很厉害。”
“很厉害,明非成绩就不怎么样。”讲起这个,乔薇尼像平常母亲一样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叹口气般说“我让他也进仕兰吧,跟你儿子也有个照应。”】
路明非终于笑了一下,原来妈妈还担心过自己的成绩啊。
【“..是啊,说不定他们能成为朋友呢。”楚天骄顿了一下才回答道,他把楚子航招过来,让他跟他们两个打招呼。
“叔叔阿姨再见。”楚子航礼貌的跟他们道别,但等他们走了之后才奇怪的看了一眼他的爸爸,他在奇怪他们是谁?看起来他们并不像朋友的样子。】
根据之前照片那写着的类似警惕的话,不难察觉楚天骄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跟路明非接触,更别说做朋友了。
“可惜事与愿违,你们不但做上了朋友..还”陈墨瞳的发言总是透应着他们的内心,她的眼珠子还盯着他们两个转“——还有更深的发展。”
“那也没办法,仕兰的混血种也就俩..三个,那怎么我们也会碰上啊...”路明非耸了耸肩,他亲昵地揽着楚子航的肩膀“可惜叔叔想错了,比起我,他儿子更像危险人物。”
楚子航对此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倒无所谓他们的评价,只要路明非开心就好。
#我想塑造一个既有混血种但也跟正常普通人的生活交叉混合的过去。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感受到,尽管他们所处的世界与正常人背道而驰,但有时候会插入一些普通人的家庭往事。
虽然我没看过龙五,但有些我是知道的,比如乔薇尼和路麟城,我没有把路麟城写成一个真正冷漠的人。
路麟城一开始确实把他当做实验对象,对他较为冷漠,到后面的逐渐接受,到离开之前他们已经几乎是一个正常的家庭了。
我加入很多楚天骄,楚子航和路明非家庭的接触,但尽量保留了原主线。
欢迎小心心和评论——
#彩蛋是路明菲(性转,就是前三十章后面延续的故事),其实就是一个又甜又虐的接亲(结婚小故事,只是突然想到的,就写出来了。【我个人写完觉得又那么一点苏可还行哈哈哈哈每次写完性转版都特别羞耻】(呜呜写完太羞耻我都不敢放了,这是我看太多抖音的后果)
【龙族观影体】寒刀樱花(19)
【 “姐姐,宿命这种事,往往说出来就会变成真的哦。”小魔鬼已经走了,可那句话还回荡在路明非的心里,如同幽灵。】
…………
【 “他在隐匿自己的身份。”诺诺说。
“是的,他看起来是个碌碌无为的中年司机,但实际上是个顶级屠龙者。他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路明非我没有看不起你老家的意思……应该是在‘守望’什么。但他意外地喜欢上了楚子航的母亲,生下了超a级混血种的儿子。但他终于有一天还是被仇家找上门来,仇家很可能是来问他索要一件什么东西,或者什么秘密,但楚子航的老爹没同意,跟仇家玩命,自爆了,只把...
【 “姐姐,宿命这种事,往往说出来就会变成真的哦。”小魔鬼已经走了,可那句话还回荡在路明非的心里,如同幽灵。】
…………
【 “他在隐匿自己的身份。”诺诺说。
“是的,他看起来是个碌碌无为的中年司机,但实际上是个顶级屠龙者。他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路明非我没有看不起你老家的意思……应该是在‘守望’什么。但他意外地喜欢上了楚子航的母亲,生下了超a级混血种的儿子。但他终于有一天还是被仇家找上门来,仇家很可能是来问他索要一件什么东西,或者什么秘密,但楚子航的老爹没同意,跟仇家玩命,自爆了,只把儿子送出了尼伯龙根。”芬格尔耸耸肩,“那么在我看来疑问最大的……是这座城市本身!”】
“其实现在的疑问越来越多了!楚子航的父亲楚天骄?他的幕后老板?介于白王和黑王之外更强的龙王?”
一帧帧情景的播放,并没有让所有人明白故事的走向。
疑问只会越来越多。
【 芬格尔找到的版本就更八卦了,还附有对仕兰中学校长的采访和失踪者的身份披露,那名学生名叫鹿芒,仕兰中学初中三年级学生,成绩优秀,还是篮球特长生。
路明非越读越惊悚,因为芬格尔找到的版本里配了一张事故现场的图片,那辆伤痕累累的迈巴赫岂不就是她在梦中见到的那辆?这种顶级豪华轿车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有限的,加上特别定制的颜色,基本不可能找到一模一样的第二辆。】
“哦哦,这是不是那个和路明非一起出现的男孩?”
此话一出,就有人联想到了那个小正太。
鹿芒?
这名字也太可爱了吧,和楚子航其实……也合适的。
【路明非呆呆地坐着,眼神呆滞,诺诺想明白的时候她也想明白了,难道说这些年来他一直认识的是一个死人?一个从那场事故中逃出来的、不死心的灵魂?
一个……孤魂野鬼!
她又记起了路鸣泽带她参加的那场葬礼,那具棺材里装着十五岁的少年,那个少年的名字是鹿芒,或者……楚子航!】
诺诺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这种推论实在是太恐怖了,远比某种强大到可以给所有人洗脑的言灵来得恐怖。
没人说话,这次的观影实在思细极恐了,不是吓你一跟头的那种恐怖,而是从心底最深处往外幽幽冒着寒气的恐怖。
他们也佩服路明非的坚定,要是换作他人,早该怀疑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刚开始最看不起路明非的苏晓樯如今满眼的惭愧,轻轻开口道:“路明非,我为以前的事向你道歉。”
两个女孩隔得有点远,苏晓樯说得很大声,在这个巨大的空间回荡,路明非有些诧异,也只是点头回应。
【路明非想要尖叫,可是发不出声音,她确信那支枪锁定的是诺诺,在她的梦境中,在此刻的镜子里,奥丁想做的是同一件事!】
诺诺紧皱着好看的双眉,疑惑的说道:“不过…为什么奥丁会执着要杀我呢?如果说路明非是唯一对它言灵失效的人,那么奥丁追杀路明非才合理,可我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路明非以为诺诺是对奥丁产生了害怕,连忙安慰:“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可是诺诺是不会害怕,也不会后悔跟随路明非去逃亡。
“呆瓜,要保护也是老大保护你!”
【那面镜子,或者说单向透视玻璃的背面,站着诺诺、芬格尔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专家。路明非的一举一动、说的每句话,他们都听和看得清清楚楚,但路明非却不知道自己正被观察。
中年大夫刚刚开始问问题的时候,他甚至还照着镜子挤了一个粉刺。
这里是市立第三医院,一家以精神科为主的医院,几个小时之前,芬格尔扛着昏迷的路明非来到这里。】
诺诺:“………”
芬格尔:“………这也不能怪我们吧,当时在我们的角度来看,师妹确实怪怪的!”
那段不被人理解的时间,你一定很累吧!
【在路明非醒来之前的这几个小时里他们已经入手了更多的资料,苏小妍不是刚刚犯病的,她犯病好几年了,几年前她的儿子鹿芒,小名楚子航的男孩,在车祸中失踪了,从那天开始她就犯病了,总幻想自己怀孕要生孩子。
这世上确实是有楚子航的,但楚子航在十五岁之前就失踪或者死掉了,那个默默陪伴路明非成长的超a级屠龙者楚子航根本就是她的幻觉。】
其实除了路明非,他们在场的所有人最为佩服的就是这位母亲了。
她不是混血种,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却在用母爱对抗龙王级别的言灵,周围人把她当成疯子,无时无刻不想修改她的记忆让她忘记自己的孩子,她却独自对抗龙王的力量,如果她也忘了楚子航,那楚子航就真的不存在了。
她幻想着自己在怀孕,就是把楚子航重新放回自己的身体里,因为只有在母亲的身体里,孩子才是安全的。她觉察到有人要伤害她的孩子,于是她要保护他。
对于路明非来说,苏小妍她能隐隐约约记得楚子航,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 这是一幅雨夜恶战的静物画,画中只有两个人能够自由行动,路明非,还有打着伞的小魔鬼。
小魔鬼漫步在静止的人群中,就像穿越雕塑群,最终站在了路明非面前。
路明非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她居然再度回到了这场梦里,这场诺诺被“昆古尼尔”洞穿的噩梦!】
【“看你说的,我是帮你load了进度。”小魔鬼的声音很委屈,唇边却带着一丝笑意,“你以前不也经常干这种事么?游戏里的saveload大法,回到悲剧还未发生之前,再打一次!”】
“抱歉,我不是很懂,这对于现实有什么意义吗?”发问的人语气很是真诚,并没有嘲讽。
小魔鬼挑了挑眉,没有生气。
路明非这是挠了挠头,不知道如何回答。
【 “让‘昆古尼尔’射出,却又不让它命中,对么?”
“不愧是我的姐姐,立刻就明白了这游戏的本质,我们不妨称之为‘欺骗死神’。”路鸣泽微笑,“但要抓紧时间哦,如果你不能在梦境中改变故事的结局,一旦奥丁进入现实世界,就什么都来不及了。当它在现实中投出那支枪的时候,诺诺将再无逃生之地。”
“奥丁的能力……难道是梦境?它是龙王么?”路明非恍然大悟。
“不,梦境这种高大上的能力怎么是奥丁能拥有的?”路鸣泽诡秘地微笑,“我的能力才是梦境!”】
这段影视观看的过程中比以往的都要安静许多,有人明白了,也有人半知半解。
诺诺的重点不是自己一次次的死亡,她看见的只有路明非一次又一次失败后痛苦,哪怕只是梦境,可这长期下去路明非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呀!
【不过要是换了昂热,救不救诺诺根本不是重点,校长一准是舞着日本刀就奔奥丁去。】
确实如果能杀死龙王,昂热可不在乎那么多。
他对龙族的仇恨,已将他的心腐蚀。
………………………
一切都在修改!
…………………………
【那个名叫楚天骄的男人果然是个骚汉子啊!极品骚汉子啊!楚子航你真的是他儿子么?你和你爹放在一起的感觉……简直就是猫王生下了一个少林武僧啊!】
“……”楚子航。
“师兄,我只是在耍耍嘴皮子而已。”路明非连忙给旁边的楚子航解释,“我没有说你爸骚的意思,只是……不可思议!”
一阵兵慌马乱当中。
楚子航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含着笑,静静的听着路明非解释,这个样子才是那个她。
【那些红线就是神秘的“命运线”的具象化,命运已经开始流动,黑王即将苏醒……在无数个夜晚,楚天骄躺在这张铺设了绵羊皮的床上,仰望着空中的红线,思考着命运的流向……没错,那是一个守望者,他守望着人类的命运。】
在路明非的讲述中,苏小妍了解到更深一层的楚天骄。他的一生似乎都思索着人类命运这样的宏大主题,只是和她相爱了,这好像就是脱离他命轨的一条线。
但为了她和孩子,他又亲自斩断了这条线,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孩子……
【照片上的苏小妍呈现出很多种样子,欢笑的、凝眸的、孤单的,像母亲、小女孩、妻子……楚子航跟路明非说过,说我外婆说我娘是个毛头姑娘,什么叫毛头姑娘呢?就像毛头小子那样没心肝,吃饱了睡,喝饱了也睡,要漂亮,没心事。
可在楚天骄的镜头下,苏小妍是那么的变化多端,哪种变化都那么美。那真是世界上最爱苏小妍的男人啊,唯有你那么地爱一个人,才能注意她的每个瞬间,把她拍得千姿百态地美。
…………
照片的边角用红笔标记着盗摄的年月日,还有类似这样的话,“这是你离开我的第一年,你看起来气色不错”“这是第二年了,拜托别那么憔悴”“第三年,你胖了”“第四年,想起你的时间变少了”“第五年,继续变少”“第六年,但还是想你”……】
苏小妍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的心脏突然间疼了一下,很清楚的,很明白的,疼了一下,像是一根又细又尖的针,扎了一下。酸涩的疼。一抹惆怅不断地在她的心口上面徘徊,不绝不断。
她从来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那么的爱她,只是能重来她还是离开他,这也是那个男人所希望的吧。
【龙族阅读体】清白在人间
》第九章
“当然当然!如果您不介意,我想,”契切林先生搓着肥胖的手,“您能在档案中把她的名字改掉么?我觉得保留叶夫根尼[1]没有必要……您看,她已经是国家的了,没必要冠上父名……”
男孩善解人意地笑了:“理解,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从此她就属于我了。不会有人因她而再度找上您,叶夫根尼可以抹掉,连契切林都可以抹掉,雷娜塔也可以。”
“那可太好了……”契切林先生伸手去抓那些钱,但他没能说完这句话。
一柄古老的黑色军刺贯穿了他的心脏,军刺的另一端握在男孩的手中,军刺两侧的凹槽中鲜血迸射。男孩从公文包里缓缓抽出这柄军刺时,开心的契切林夫妇正在相拥庆祝。契切林夫人...
》第九章
“当然当然!如果您不介意,我想,”契切林先生搓着肥胖的手,“您能在档案中把她的名字改掉么?我觉得保留叶夫根尼[1]没有必要……您看,她已经是国家的了,没必要冠上父名……”
男孩善解人意地笑了:“理解,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从此她就属于我了。不会有人因她而再度找上您,叶夫根尼可以抹掉,连契切林都可以抹掉,雷娜塔也可以。”
“那可太好了……”契切林先生伸手去抓那些钱,但他没能说完这句话。
一柄古老的黑色军刺贯穿了他的心脏,军刺的另一端握在男孩的手中,军刺两侧的凹槽中鲜血迸射。男孩从公文包里缓缓抽出这柄军刺时,开心的契切林夫妇正在相拥庆祝。契切林夫人的惊呼声还没出口,男孩已经从契切林先生的心脏中抽回了利刃,反手刺入契切林夫人那被无数男人爱慕的酥胸中。契切林先生已经无力发出惨叫,跌跌撞撞地后退,撞倒了几排书架。男孩缓慢地拧动军刺,让契切林夫人的鲜血从两侧血槽中喷涌而出。
他猛地一抖手腕,军刺抽回,契切林夫人以天鹅之死的优美姿势倒在桌上。
“对于蝼蚁的存亡,我没有什么兴趣,也不想因此把自己的手弄脏。但我答应过那个傻妞要帮她找回家庭……可你们居然不要她了,她会很难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些事是我办不到的啊,这会让我很难堪的。”男孩用手帕擦拭着军刺,“与其告诉她父母是畜生一样的东西,不如骗她说:‘你的父母都已经死了,他们在有生之年里一直等待着你回家,可惜他们没能挺过这个燃油缺乏的寒冬。’”
“所以,去死吧。”他推倒书架盖住契切林夫妇的尸体,从壁炉里夹出一团火灰扔在散乱的书籍上。这么做的时候他哼着歌,清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是我变坏了吗,我居然觉得这个疑似龙类的家伙做的有点合我心意。”这位漂亮的维多利亚女伯爵眼神透露着惘然,有点像社会上经常形容年轻大学生的那种,还带着一股子不染世俗的清澈。
“可能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吧,这个龙类就是这对夫妻的报应。”冈萨雷斯说起了烂话附和她。
“当正义不能被得到的时候,暴力也算一种公平。”苏恩曦笑笑。
闲极无聊的女人们悄声议论着,她们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低声了,可没料到这些话完全没有遗漏地流入了雷娜塔的耳朵。整个候车大厅里每个人的说话声她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是超越常人十倍百倍的超级听觉。
雷娜塔低着头,聆听着整个世界的喧嚣。
这就是所谓觉醒。每天夜里她都听见新生的血液如激流般冲刷着自己的血管,那属于龙族的血液渗透到全身的每个细胞中,每个细胞仿佛都从漫长的沉睡中醒来,大口地呼吸着。
变化的不仅仅是内在,还有外表。一个月前她还是那个脸上有雀斑的瘦小姑娘,像只发育不足的小奶猫,如今她所到之处,惊叹声不绝于耳。她曾经暗地里羡慕霍尔金娜,现在她的美比霍尔金娜还要夺目。
她身体愈合之后布满了丑陋的疤痕,这让她难过了好些天。但某个早晨她醒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开始蜕皮了。撕掉死皮之后新生的肌肤暴露出来,如玉石般完美无瑕,连脸上的小雀斑都不见了。
“果然是血统进化啊。”弗拉梅尔感叹一声,这个女孩儿身上发生的所有变化都是龙血洗礼,神的赐福带来的,与他们之前定下的猜想不谋而合。
“龙族的秘密很多,我们能够窥见一角,已是不易。”马耶克淡淡的说。
零号对这种变化表现得很开心,带着雷娜塔去黑市上买衣服。雷娜塔第一次看见那么多漂亮衣服一件挨一件挂在一起,在黑天鹅港的时候,孩子们只有圣诞节才会得到一身新衣服。她待在更衣室里,零号会从衣架上摘下一件又一件扔进来,她一一穿上走出去让他看。通常零号只看一眼,他觉得好的就打个响指表示这件他要了,觉得不行他就不耐烦地比鬼脸。
他给雷娜塔买了日本产的内衣,雷娜塔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那么轻薄的织物,丝绸内裤带着漂亮的蕾丝边,胸衣则有薄薄的棉垫子。
“反正即使发育了也不会有多大的胸部,还是买日本版的好了。”零号一边付钱一边嘟囔。
在雷娜塔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那家伙就怪笑着撒腿跑远了。
就这样,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零号就把雷娜塔武装成了一个高官家的独生女,他挎着雷娜塔走进莫斯科的高档场所时,彼此映衬,全无破绽。
“他对他的女孩儿真好。”有人说。
“如果被这样用心对待,即便对方是魔鬼,也会沦陷吧。”女孩说道。
路明非觉得很有道理。
“没办法,给你讲讲你父母的事情吧,这样就会有精神了。”零号说。
“好啊。”雷娜塔睁开了眼睛。
零号舔了舔被风雪吹得干裂的嘴唇:“你的父亲是一位科学院教授,基因生物学教授。他有点秃顶……这是从照片上看来的……不过还算英俊,他的研究成果说实话不怎么样,前些年因为评审的原因被拿掉了教授头衔,后来一直在图书馆工作。是他最先注意到你的不同寻常,他可是位敏锐的科学家。他喜欢喝酒,酒量很不错。”
“是么。”雷娜塔轻声说。
“你妈妈可是一个美人!我觉得你那些漂亮的基因都是从她那里遗传的。她已经40多岁了吧……我是说在她过世之前……可还是动人的少妇,听说莫斯科很多有身份的男人都倾慕她,不过你父母的婚姻没什么问题。哦对了,你妈妈喜欢跳舞,每个周末她都去莫斯科大剧院后面的舞场里跳舞。我们到了中国你可以试着学学跳舞,大概你也会是舞场上的焦点。”零号啧啧地赞美。
“是么。”雷娜塔又说。
“可惜他们过世了,”零号叹了口气,“中国人有句谚语,‘好人总是不长命的’。”
“他们怎么死的?”雷娜塔问。
“因为受寒引发了流感,你父亲先病倒了,你母亲照顾他,不幸也感染上了。流感转为肺炎,他们差不多时间先后去世。”零号抹了一把汗,此刻的他有点狼狈,那身考究的薄呢长风衣搭在雷娜塔的背上御寒,他身上的羊毛外套歪歪斜斜,前襟上挂满了雪,皮鞋上沾满泥浆。
“你杀了他们。”雷娜塔说。
这句话说得那么平静冷漠,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而这个事实跟她毫无关系。
零号的身体微微一震。他停下脚步,慢慢地站直了,扭头看着雷娜塔:“你怎么知道的?”
以他的骄傲和懒惰,虽然被揭穿了却不愿意否认。他已经勉为其难地撒了一个谎来安慰这个女孩,懒得用更多的谎言来圆谎。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雷娜塔说,“我看着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在说谎。”
零号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内侧,那里有几滴隐约的血迹,是他一刀刺穿契切林夫人的胸脯时不小心溅上的。按说这么一点血,连警犬都闻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这是因为你‘镜瞳’的能力,你真正的天赋是分析和复制,所以你越是靠近我,复制的能力就越强。看来以后不能跟你当面撒谎了。你父亲那个蠢货,他还以为你是拥有魔鬼般的智力,其实你只是分析出了收音机的结构。”
“为什么?”雷娜塔问。
零号耸耸肩:“好吧好吧我说谎了。你父亲在学术上是个废物,他酗酒无能,靠着把你献给国家才获得了科学院教授的头衔,那个头衔很快就被拿掉了,因为他在学术会议上胡言乱语。你母亲的美貌是事实,但她很放荡,这个词还是程度比较轻的,我甚至可以称她为淫荡。她确实是个不错的舞娘,所以混迹舞场的花花公子都愿意送她些小礼物,趁着跟她跳舞在她的身体上摸摸捏捏。她有几个有点门路的‘男朋友’,看来不久就会跟你父亲离婚。总之你的家庭糟糕透了,你不会想回那里去的,那儿比黑天鹅港还不如,你回去也许还会被逼卖淫。”
“他们是这样的人么?”雷娜塔低下头,零号看不到她的脸。
“而且他们丝毫不在乎你,他们正考虑要再生一个孩子来填补你的位置。我告诉他们我可以把你送回他们身边,可他们说‘不不不不让那个不祥的孩子离我们远点儿!’我又告诉他们我愿意花十万卢布把你买下来,这下子他们高兴坏了,恨不得跪在地上舔我的脚喊我老爷,并且恳求我把你的名字也改掉,最好别再姓契切林,”零号不忿地嚷嚷,“你说我怎么办呢?我能回来告诉你说你的家人都是人渣么?见鬼!我觉得这种话实在不太容易说出口,所以我觉得不如干脆一点解决问题!”
雷娜塔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好了!这次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还有什么问题么?没问题我还要继续走路呢!您可是像位公主那样有人驮着,我的鞋都湿透了!”零号已经很不耐烦了。
“没问题了。”雷娜塔轻声说。
一路再也无话,只听耳边风雪呼啸。过了很久,零号感觉到温暖的水滴在自己的脖子里。
“又怎么啦?”他叹了口气。
“他们……不爱我啊。”雷娜塔的声音因为哽咽而变形。她觉醒了进化了,强化了骨骼和肌肉,血管里流着太古龙类的血,却不能把自己的心变得无懈可击。
“如果知道自己的这些魔鬼遭遇都是她心心念念的家人所造成的,这个女孩还会选择回家吗?”诺诺轻声说,“她这小半生渴求不过是回家,和………死。”
她眼神有些嘲讽,眼底却有份潜藏在嘲讽之下深深的恐惧。
这一刻她虽置身于人潮,却显得无比孤独。
恺撒抓住了自己未婚妻的手,他看不透路明非,也看不透诺诺,但总想要抓住一点什么,把握在自己手里,竭尽所能的去守护身边所拥有的。
“爱有什么用呢?”零号不耐烦地嚷嚷,“其实你从未拥有那种东西啊!你是个混血种你明白么?你不是个人类,当你获得能力的时候你就只能远离人群,你注定将与孤独为伴,就像天才、英雄和疯子。你不需要爱,有能力就能活下去!”
“明白。”雷娜塔说。
可温暖的水滴还是不停地滴在零号的脖子里,被风吹之后居然结冰了,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还在哭么?你很烦!知道么?”零号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他嚷嚷的声音在雪地里远远地传了出去,“你哭起来就变丑了!我最讨厌我的部下难看了!”
雷娜塔抹了抹脸,可眼睛还是红肿的。她不想零号为了她生气,虽然他生气的时候其实也不太讨厌,生气的零号比较像个小孩。
“听着!记住了!我已经花了十万卢布把你从你父亲手里买下来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零号面目凶狠,“从今以后你不姓契切林,也不叫雷娜塔,你叫……”他想了想,“你就叫零,你是我的东西,就用我的名字!如果非要爱什么才能让你有信心活下去的话,不如爱我好了!至少我不会像你那个人渣爸爸一样为了那点可怜的利益出卖你!我就算出卖你,也一定是为了交换很大价值的东西!”零号狠狠地啐了一口,“人渣!”
“好呀……”雷娜塔的回答被风雪声吞没了。
“还真是零啊……”芬格尔喃喃道。
“路明非,答应他,你过得很辛苦吧。”
路明非被突如其来的询问问的一愣,他不自觉的抬手挠了挠头发,“也……也没有很辛苦。”
诺诺把眼神投放到他身上,颇让路明非觉得后脊背发凉,话都说的磕磕绊绊的,“师,师姐,您,我这………没有没有。”
诺诺莞尔,那双嵌了漆黑琉璃的眸子此刻倒映着他的身影,“对不起。”
她说的话太轻了,像风的呓语。
“您……您的新娘……”策划师对自己的听力和理解能力都产生了怀疑,今天这怎么了?他听到的都是什么天方夜谭?眼前这货真是来做婚礼策划的么?不是来玩他的吧?
“你可能不相信,不过见到她你就会明白的,她棒极了!”恺撒很自得。
“看到您我就明白了,您的新娘该有多棒啊!”策划师心里真想哭。
能配上这二货的该是多疯的女人啊!活该她身材中庸啊!
……………
“婚礼中有一站一定要安排在东京的明治神宫。”恺撒叮嘱。
“您的新娘是个日本人?”
“不,她是中国人。”
“那您一定很喜欢日本。”
“不,我从未到过日本,”恺撒望向东边的大海,沉默了片刻,轻声说,“但那是我这一生里一定要去的一个地方……”他没再解释原因。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冒昧地问一下您的婚期。”
“你们先规划着,我还没有求婚,所以没办法告诉你婚期。”恺撒挠挠头,“不过婚礼这种人生大事要做到完美无缺,提前一点做规划是没错的。”
虽然已经被客户的理念洗礼了三个小时,此刻策划师仍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我也很想尽快求婚,可有什么办法呢?诺诺最近失踪了啊。”恺撒登上直升机,洒然离去。
“你那段时间到底去哪儿了,我一直没问你。”恺撒一直还没来得及找机会问这个事情,这是他去日本之前就已经在想的事。
“金色鸢尾花学院。”诺诺伸了个懒腰,话锋一转显然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回答 ,“你呢,为什么非要去日本?”
恺撒目光变得悠远,又带着些眷念,这个骄傲的意大利人语态近乎柔和的说,“日本,有我一个很重要的人在那里。”
是诺诺从未见过的一个侧面。
前排的路明非听到询问身子一僵,苦笑挂在脸上,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当初他一发现楚子航失踪,直愣愣的就翻墙跑出了卡塞尔学院,之后又是一通六神无主的恍惚,游泳到金色鸢尾花学院去找诺诺,要是被老大知道他拐带他的未婚妻,他一定会完蛋的吧。
【楚路】反向时空(三十九)
#非典型观影体!观影龙四。
现在已经讲完了性转版了,接下来是真男版路明非,就是原著,阅读原著龙四+同人龙五。
其实我本想重开坑的,但是懒得搞开头什么的,就接着这个设定了。
【“是一种病因未明的重性精神病,在青少年身上很常见,慢性急性发作都有,临床上往往表现为症状各异的综合征,涉及感知觉、思维、情感和行为等多方面的障碍。你看他意识清楚,智能也算基本正常,但其实他的认知功能已经出问题了,他看到的世界,理解的世界跟你看到的都不一样!”老专家语重心长地说,“用通俗点的话说,他发疯啦!”......
#非典型观影体!观影龙四。
现在已经讲完了性转版了,接下来是真男版路明非,就是原著,阅读原著龙四+同人龙五。
其实我本想重开坑的,但是懒得搞开头什么的,就接着这个设定了。
【“是一种病因未明的重性精神病,在青少年身上很常见,慢性急性发作都有,临床上往往表现为症状各异的综合征,涉及感知觉、思维、情感和行为等多方面的障碍。你看他意识清楚,智能也算基本正常,但其实他的认知功能已经出问题了,他看到的世界,理解的世界跟你看到的都不一样!”老专家语重心长地说,“用通俗点的话说,他发疯啦!”
“仅凭他说他见过鬼就说他精神分裂?”诺诺紧皱眉头,“太武断了吧?”】
路明非猛的坐直了身体,他迅速的看了一眼诺诺那个方向,唇微启,却什么都没说。
然后与楚子航担忧的眼神撞在一起,他对楚子航苦笑了一下,整个人都耷拉下来。
路明非感觉到楚子航的手轻轻地拂过他的左边的脸,修长的手指擦拭不存在的泪水,他掩饰般的扯下对方的手,攥在手里,师兄的手比他大一些,并不能完全包住。
“没事。”他说。
【 “对啊对啊!你看他自己后来提的几个问题都很好嘛!神经病能找出这么聪明的解决办法么?”芬格尔也说,“他没有用勺子舀水而是想到把塞子拔了!说实话连我都没有想到!”
诺诺一愣:“那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我怎么也得要个大勺子或者一个水桶来舀水吧?小勺子舀起来不是累死我了么……”
“如果有多余的床位把这家伙也安排进你们医院吧!”诺诺一把推开芬格尔,盯着老专家的眼睛,“继续说刚才的话题,你怎么能让我相信那家伙确实是疯了?”
老专家叹了口气:“你们都是好朋友,当然是不愿意相信的,但在我们专业研究精神病的人眼里,情况已经很明白了。你们注意到他最后自己提问题自己解答那一段了么?这就是典型的发病症状。他努力地想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可正常人根本没有必要证明自己,正常人觉得自己就是正常的,正常人不需要自证。只有病人,他们心里知道自己犯了病,却又不愿意承认,所以才不断地寻找证明自己的方式。”
诺诺怔住了,隔着那块单面玻璃,路明非还在跟那位中年医生嚷嚷着什么,他的神色看起来有点惊惶,声音想必是有点高,医生吓得略略后仰,生怕这个男孩忽然施以暴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沿着小屋的对角线走来走去,像是被困在笼中的兽。他有时挥舞手臂有时挠头,偶尔他坐回椅子上,不到几秒钟又站起身来。
是的,他竭力想证明什么,可他无法证明。病人都没法自证,他们非常认真非常努力,说着自己以为正常的各种话,在别人看来却是那么的可怜。
之前诺诺和芬格尔一直往好处想,宁愿相信是自己被某个神奇的言灵蒙蔽了,甚至想世界是不是出现了两种可能性……其实最可能的那种答案早已放在他们面前了,那就是路明非疯掉了。
在路明非醒来之前的这几个小时里他们已经入手了更多的资料,苏小妍不是刚刚犯病的,她犯病好几年了,几年前她的儿子鹿芒,小名楚子航的男孩,在车祸中失踪了,从那天开始她就犯病了,总幻想自己怀孕要生孩子。
这世上确实是有楚子航的,但楚子航在十五岁之前就失踪或者死掉了,那个默默陪伴路明非成长的超a级屠龙者楚子航根本就是他的幻觉。
“他怎么会得这种病的?”芬格尔问。
“除掉器质性病变之外,最大的可能还是他在童年时受过什么巨大的刺激。”老专家说。
“什么样的巨大刺激能搞到他幻想出一个帮助他的人来?”芬格尔问。
“这个……”老专家欲言又止,“比如童年时受过性侵犯之类的……”
“想不到师弟还有这样不可为外人道的悲惨往事!”芬格尔悲痛地说,“妈的我若不能把性侵师弟的罪犯擒拿归案化学阉割,我芬格尔誓不为人啊!”】
“芬格尔!!”屡次被造谣的路明非终于忍不了了,他的脸不知是愤怒还是羞红的,诺诺觉得是羞红的“别以为你实力强就可以随便造谣!我看你才应该进去!”
“sorry!——我知道,你的贞操是清白的!”健壮男子灵活的躲开对方愤怒的攻击。
这样讲的更引人注意了,他都能感觉大家更往他和楚子航那里注意了。
就算他是挺喜欢楚子航的,但是他和楚子航真没发生什么真正的关系。
“原来在日本真没发生什么啊...”只有凯撒真的在认真回忆,毕竟全程参与日本行动就只有他们三。
“为什么你总是认为发生了什么?”连楚子航都忍不住挑眉询问。
“我有一次看着你们俩,一前一后从浴室出来,路明非还扶着他的腰,还有他无法忽视的脸红。”凯撒终于把他之前看的所见所闻讲了出来,他当时觉得很奇怪但由于还有正事所以并未过问,旁边的芬格尔开始眼睛发光。
“什么...啊我去!”路明非激动的不小心踢到桌子,他痛苦的捂着膝盖“那个是我泡太久了,师兄说我都上脸了,让我快点起来。”
“然后他因为泡太久,起来头晕在地板滑倒了。”楚子航觉得这个误会有点好笑,他带着笑意解释。“摔到腰了。”
“而且我摔的时候顺便把师兄一起带倒了,然后我们第二天一人带一片淤青。”路明非耸肩,带着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们,人不能这么八卦!
【 “滚!”诺诺又是一记侧踹,“不要过度解读,专家的意思是诸如此类的精神刺激!谁会性侵犯他?”
“这种病根据您的经验能治好么?”诺诺转向专家。
“很困难,”老专家叹了口气,“这种病首先很难找到病因,其次也没有什么特效药,病程一般都会迁延,反复发作,越来越重,越来越恶化,部分患者最终出现衰退和……精神残疾。”
“不过你们也别担心,这只是我凭自己的经验作判断,确诊还要留院观察。”
“留院观察吧。”诺诺低声说,“有情况请随时告诉我们。”
“可是住院观察需要家属签字,你们不是他的同学么?不太方便代替家属,你们有他家属的联系方式么?”老专家问。
“我签。”诺诺面无表情地说。
“你?”老专家一愣,心说你还真是他的监护人啊?
“他是我小弟,”诺诺吸了一口气,“那我就算他的姐姐好了!”
这时候路明非正在小屋里咆哮呢,他咆哮说你们别想把我拘在这里!等我师兄和师姐来了,你们就完蛋了!我给你说我师姐脾气可不好!我他妈的还有事情要做,我不能留在一个傻逼精神病院里!
诺诺在住院单上刷刷地签字,然后转身离去,鞋跟敲打着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而寂静的声音。】
“我估计以为你疯了...”诺诺清了清嗓子,为未来的自己解释“不过...确实挺像疯子的”
“没事....我也觉得挺疯的,如果不是我们有全知视角的话,我估计也觉得我疯了。”路明非虚弱的回答。
【先是自己不断回档重刷然后还是失败,然后被三个高中女神给从精神病院救出,路明非觉得世界凌乱了。
把陈雯雯和柳淼淼送回去之后,自己就和小天女一起走在路上,可能苏晓樯害羞跟自己男神说话吧,两个人倒没什么话。】
苏晓樯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她以为她不会怎么接触他们混血种世界的。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盯着屏幕。
【突然间路明非脸色一凛,因为他们正准备上车的,本来是苏晓樯开车,因为看在路明非是个病人。
但是路明非极具霸气的把苏晓樯往副驾驶那一推,自己立刻上了主驾驶。】
“哇哦,帅气”路明非表扬自己的表现。
【“怎么了?”苏晓樯懵了。
“我送你回去吧。”路明非干净利落的挂上安全带,换上病号服穿了他之前的衬衫西装裤,整个人散发着成熟谦逊,苏晓樯看着现在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路明非脸红了起来。】
“...我心有所属。”路明非和苏晓樯对视了一秒,他迟疑地表示。
“..你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苏晓樯咬了咬唇,别扭地回答“何况不是受那个龙王的影响嘛,情况不一样。”
【她以为路明非是绅士的不让自己开车,但是这个速度,她紧抓着安全带,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飞出去了。
她侧头看着路明非,男人的面色紧绷,一直在看着后视镜,也不看前面的路,像是后面有什么魔鬼在追一样。
就这样回到了她家,然后路明非下了车,盯着后视镜看了好一会才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苏晓樯。”男人郑重的道谢。】
本人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大概从来没听过他这么郑重叫自己名字。
“这个车技——楚子航教你的吧。”凯撒看着他熟练的加速急转等各项操作,未来的路明非的很多技能都有楚子航的影子。
“应该是?”路明非看向楚子航,对方点了点头,他了解自己飙车的动作“不过我做不到他那么溜,他可是敢40码倒车的。”
【从来没受过男神这个待遇的苏晓樯脸色一红,赶紧摆手,然后鼓起勇气拥抱了一下路明非。
路明非震在了原地,好闻的香水随着苏晓樯的离开而散去,他忽然想诺诺有了凯撒,自己和苏晓樯何尝不可,但是他现在为什么脑子里全是楚子航?
师兄你到底在哪里?】
“...”这里的苏晓樯可没屏幕上的自己这个心思,因为她可以看见路明非实际上是盯着后视镜的奥丁,是真的有魔鬼在追着他们!
她怀疑摸着自己的脸“我原来这么花痴的吗?”
“竟然在同学面前吹了个牛逼”路明非觉得有点好笑。
【他依照线索来到了一个地下室,据说那是楚天骄所住的地方。
路明非打开门,扬起一片灰尘让他受不住的咳嗽。
里面几乎都是很简单的家具,想在这里找楚子航的踪迹似乎有些困难,直到他经过了用来洗相片的水池,愣了一下又退步回去,洗相片的水池旁就是楚天骄的工作台,工作台前是一块软木板,木板上用图钉钉满了照片。】
“那是你!——你小时候,还有你妈妈..”屏幕外的路明非也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着屏幕,那是满屏的照片,几乎涵盖了楚子航的整个成长期。
“他什么时候拍的...?我都没注意过..”楚子航明显比他还楞,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也就是偷偷拍的?”凯撒明白了“不能直接拍吗?”
“我们的楚会长应该从小到大都傲娇吧。”陈墨瞳这么认为。
“他最多傲,哪里娇了?”芬格尔忍不住吐槽。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些照片全都是盗摄的,在游乐园,在商场,在餐馆,隔着草丛,隔着玻璃,隔着雨幕……照片中的人物无一例外是女人和孩子,年轻时的苏小妍和还是娃娃脸的楚子航。
照片上的苏小妍呈现出很多种样子,欢笑的、凝眸的、孤单的,像母亲、小女孩、妻子……楚子航跟路明非说过,说我外婆说我娘是个毛头姑娘,什么叫毛头姑娘呢?就像毛头小子那样没心肝,吃饱了睡,喝饱了也睡,要漂亮,没心事。
可在楚天骄的镜头下,苏小妍是那么的变化多端,哪种变化都那么美。那真是世界上最爱苏小妍的男人啊,唯有你那么地爱一个人,才能注意她的每个瞬间,把她拍得千姿百态地美。
至于楚子航,路明非相信楚天骄也是蛮爱这个儿子的,无奈少爷永远面无表情,看起来他这面瘫的毛病真不是心理创伤造成的,是天生的。
但偶尔也会出现楚子航的小脸恼怒的盯着镜头,他的妈妈在一旁安抚他,似乎在说服他老实拍照,看来这时候他们还没分开。】
路明非笑了一声,他说“师兄你小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现在不是?”本人小声反问。
“现在是帅。”路明非已经习惯楚子航式反问。
【 至于某位鹿姓企业家,他偶尔也会不小心入镜,洗相的时候楚天骄就会用不知什么手法把那家伙洗得很模糊,纯粹是一团光影。
原来即使是那么洒脱的男人也不是全然不介意的,他也很希望在妻儿对面的男人是他自己吧?在他自己拍摄的照片上另一个人取代了他的位置会让他很不舒服,所以他才这么做。】
“这是故意的吧。”陈墨瞳看着有些图片故意模糊了一个男人的样子。
“他有时候是挺幼稚的。”楚子航回答,但是他还是会想,你竟然这么在意,为什么不回来找他和妈妈,但转念一想,在同样的情况下,他也会选择分开,如果对方提出分开的话。
【照片的边角用红笔标记着盗摄的年月日,还有类似这样的话。
“这是你离开我的第一年,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这是第二年了,拜托别那么憔悴”
“第三年,你胖了”
“第四年,想起你的时间变少了”
“第五年,继续变少”
“第六年,但还是想你”……】
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气,总之谁看到都不会好受。
凯撒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一幕,想必也是想到自己那个不着调的父亲吧。
【同样的,楚子航的照片背后也有字,路明非翻开照片,看的第一眼就眼眶通红,他难受地吐出一口气。
“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第一张照片。】
尽管只是短短十几个字,里面的情感悲切而真实,他能感觉楚天骄一定跟他儿子说过
很多次很多次。
路明非撇过头,楚子航这次并没有回头看他。
他同样难受地吐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
【“你越来越不爱笑了。”第二张。
“小升初了,你进仕兰了,要好好学习。”第三张。
“对不起,我又错过了你的开学典礼。”第四张的楚子航已经穿着仕兰的校服,但从表情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我发现你注意到他了,他很特殊,最好不要接触他。”这是第五张照片,路明非擦了擦眼泪,他看到这话似乎还没写完的样子,他继续翻了翻,没有任何字,也没有其他照片接着这句话。】
“这是指谁?”路明非咽了咽口水,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这么哽住。
“你。”楚子航声音很低,更接近气音,他似乎不想说话,但还是回答了路明非。
“我都忘了他的任务是跟我有关了。”路明非这才反应过来,他跟楚子航同校,如果楚子航注意到他的话,那么监视路明非的楚天骄也一定也会注意到的。
【路明非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什么。
他用银刀翘着一个保险箱,费力的撬开后发现里面是一叠文件。
他迅速的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些白纸,和照片。
路明非惊讶的瞪大眼睛,他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这是一些实验记录,和年幼自己的照片,和楚子航一样,但比楚子航的成长记录还要密集,他敢说这几乎是从婴儿期到他十四岁的记录。
每一年都会有记录写着[未发现言灵迹象,没有特殊表现]】
“可能我父母都没那么多我的照片。”路明非似开玩笑的说。
“..不,..我原本不想说的,但是等到你意识到你会更难过。”芬格尔很快就反驳了他,但是又略显犹豫,路明非看着他等着他回答“你父母是知道的,这是他们和学院的实验,用自己的血脉。”
仕兰那边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脸,虽然很多都听不懂,但大概的事情还是摸得清的。
苏晓樯往后坐了一下,她重复的摸着自己的手腕,她从一开始的想知道混血种的世界到意识到他们的残忍,再到现在的,感同身受的吃惊——或者说是无话可说。
“..我还以为连他们都是假的。”路明非只是低低的说,面上看不出任何难过。
【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电脑前,另外一个男子就在他的旁边站着,透过玻璃窗在观察一个婴儿。
当那个女人转过头的时候,面相上与路明非有着一致的轮廓。
她开口“他怎么样了?”】
#我再发之前再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发现了很多..很令人触动的点,楚子航的家庭破碎又真实,他的父母都很爱他,有时候我都替楚天骄难过。
还有跟前面的内容串联起来了发现没有!初一的开学典礼楚天骄没去的那个!
一开始我没想把路明非和楚天骄串起来的,写着写着想着要不也加点路明非的小时候吧,但路明非的过去(我写的过去,非原著过去)会挺虐的,之前就构想过。
#欢迎小心心和评论——啊这篇真的写的我心情沉重,我第一次觉得写东西确实容易代入。
【龙族阅读体】清白在人间
》第八章
博士通过广播对大家宣布,莫斯科来的邦达列夫少校正设法帮助黑天鹅港解决冬季物资,物资很快就不是问题了。
“黎明前狂欢。”谎言和大量物资编造出来的一个极乐世界,让他们在肆意挥霍里等待最终时刻的到来。
雷娜塔钻了出来,像只觅食的小野猫那样在箱子中间爬动。她并不很紧张,这不是她第一次沿着通风管道外出“作业”了,有种驾轻就熟的感觉。开始她会吓得瑟瑟发抖,但渐渐地她熟悉了“游戏规则”。这游戏很容易玩,零号的话就是游戏规则,只要一板一眼地按照他说的做就绝对安全。
“他就会忽悠小女生。”酒德麻衣的睫毛颤了颤。
“他不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吗,不然我们怎么会追随他。...
》第八章
博士通过广播对大家宣布,莫斯科来的邦达列夫少校正设法帮助黑天鹅港解决冬季物资,物资很快就不是问题了。
“黎明前狂欢。”谎言和大量物资编造出来的一个极乐世界,让他们在肆意挥霍里等待最终时刻的到来。
雷娜塔钻了出来,像只觅食的小野猫那样在箱子中间爬动。她并不很紧张,这不是她第一次沿着通风管道外出“作业”了,有种驾轻就熟的感觉。开始她会吓得瑟瑟发抖,但渐渐地她熟悉了“游戏规则”。这游戏很容易玩,零号的话就是游戏规则,只要一板一眼地按照他说的做就绝对安全。
“他就会忽悠小女生。”酒德麻衣的睫毛颤了颤。
“他不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吗,不然我们怎么会追随他。”苏恩曦伸了个懒腰,语调慵懒。
看向熟睡之人的四目相接,那两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雾一样的朦胧一层一层的流过,而掩藏在那雾之后的竟是如此瑰丽。
“人类真是容易被物质享受迷惑的族类啊。”邦达列夫坐在壁炉旁,往弹匣中填入一颗颗钢芯弹,“您只是提供了额外的燃油供他们取暖,给男人发烟酒给女人发丝袜香水给孩子们发新衣服,他们就彻底放松了警惕,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
“是啊,人类就是这样,愚蠢又脆弱,只需要一点点物质就会满足。这个港口里的男男女女们正期待着圣诞夜的舞会,士兵们憧憬着能在舞会后把女护士推倒在床上,男孩们期待能跟自己喜欢的女孩表白。弱小的东西是没有权力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博士站在镜子前,扣好衬衫的扣子,戴上镰刀铁锤图案的袖扣,“不过很快就不一样了,被龙类基因加强之后,新的人类将会诞生,人类的一切劣根性将被根除!”
赫尔佐格说的话就像是隐匿在阴暗潮湿处的一条毒蛇在冲你嘶嘶吐着舌头,令人毛骨悚然,遍体生寒。那油然而生的恐惧如同附骨之疽趴在你的脊骨处,随着血液四处流窜至你的全身,直至最后麻痹心脏,让你在绝望与痛苦中死去,不得安宁。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我们一定会下地狱的吧?”邦达列夫低声说。
“神从不惩罚恶行,否则我应该活不到这个年纪。”博士淡淡地说。
“见鬼,我居然觉得他说的对!”诺诺说道。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个世界一直都是不公平的她知道,进入陈家,她一直以得到陈父的欢心作为嘉奖而努力,陈父对兄弟姐妹对她的欺凌这件事视而不见,可以说陈父对他们之间的斗争甚至于还乐见其成,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跑了进来,那天是一个兄弟养的狗,放出来,准备咬死她,而那个女人不知道怎么挣脱了管家的束缚把她抱在怀里,恶狗啃食她的身体,却未伤及她分毫,她不明白,她底是谁,后来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她只记得自己守着这个女人直到女人被护士拔掉氧气管,被医生宣布死亡。
后来有人告诉了她这个女人的身份。
原来是妈妈啊。
陈父还是没有出面。
那天她拿了一把水果刀,把那个兄弟绑在床上,捅了他二十一刀,医生说他成了残废,之后她再也没见过那个兄弟,不过她也不关心对方的生死,而他养的那几条恶狗,被她在食物里下毒,全部药死了,她环抱手臂,冷冷的看着它们发疯,互相残杀。
陈父没有出面,只是让人给了她一张卡,和一间只属于她自己的房间。能惩罚一个人恶行的办法永远只有另一个人拿起刀。
今夜就是一场狂欢节,没有规则的狂欢节,今夜他们想做的事都能做,没有人会斥责他们。今夜是他们梦想成真的日子,但他们还需要一件祭品。就像人类在还蒙昧的时代,每逢好日子就要祭祀一个处女给天神,还要围着她载歌载舞。
雷娜塔就是他们选中的祭品,因为在这里她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雷娜塔把手伸到了裙子里,拔出了她藏在裙角的小刮刀,这是她从仓库中某个破旧的工具盒里偷的。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件武器来防身,但现在她准备用这柄刮刀扎进自己的心口,她很想回家,但也不在乎死去。
她心里一直存着一个梦想,将来她会长大会发育,变得漂亮,有人会彬彬有礼地邀请她跳舞,在月光下轻轻地吻她的指背,她会爱上那个人,那个人也爱她,为了那个人她可以做任何事。她不想像只羔羊那样,被野兽一样的安东吞噬,如果是那样她不如死去。
路明非猛地抬起头,原来那场舞是这个女孩蓄谋已久。他帮了她许多,她来帮他,而他才是真正利益既得者。他的心在那一刻平静下来了,是突然而然的,没有理由,是这样就好,是这样他就不用亏欠那么多的人,不用掰着指头算账,压在他心头的重量轻了一轻,那个小姑娘的腿脚在西伯利亚的风雪里冻得僵直,肌肉血管近乎坏死,他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你还好吗”,泪突然就从他的眼角滚落了下来,嘴角却微微上扬。
至始至终,都是我欠你。
安东狗一样从人群下钻了进来,凑上去吻她的嘴唇。他愣了一下,觉得这件事好像失去了乐趣,因为雷娜塔的嘴唇冰冷苍白,就像是死人的嘴唇。
“啪啪啪”三声,机械密码锁依次弹开。开门的吱呀声并不多么响亮,却在一瞬间压过了金色大厅中的喧嚣。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他们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门边,陌生的男孩双手抱怀,靠在桃花心木的大门上。雷娜塔从没见过零号这么闪亮。他戴着漂亮的熊皮帽子,穿着雅致的藏青色呢子风衣,领子上别着银色小天使的徽章,就像贵族少年出猎归来,误入了跳舞场。零号转身把门重新关上,走到舞池中央。他所到之处,人们自然而然地让开道路。
零号用身体隔开雷娜塔和安东,伸手把雷娜塔拉了起来,不紧不慢地为她整理裙子,把扯开的肩带重新归位,把扣子扣好,用手帮她梳理头发,用手帕擦去她身上的烈酒,最后打量她浑身上下,露出不屑的神情:“这种板状的身材居然也能让人发狂?”
他转身面对安东,露出痞气的冷笑:“嗨!你为什么碰我的女孩?”
自始至终零号那痞气的眼神都没有变过,并未流露出暴戾,也不声色俱厉,他满不在乎,还有些不耐烦。好像他做这一切理所当然,他的女孩被别的男孩冒犯了,他现在要给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跟你说了十点之前要回家嘛,不要在外面玩得太晚。”零号拉着雷娜塔的手走出人群。
…………
“生日快乐。”零号用袖子给雷娜塔擦眼泪。
雷娜塔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不停地流眼泪。她这时才感觉到锥心的恐惧,刚才安东是真的想要强暴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而不是零号那次的假模假样。她现在难过得恨不得蜷缩起来,找个没有人的角落放声大哭。
“喂喂!”零号压低了声音,“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脱离险地呢。”
雷娜塔还是哭。
“喂!他们又没有拿你怎么样!我不是已经及时出现救了你么?你全身上下什么都没少,还是个小处女,还没发育,连胸都没有,这时候他们扯你的衣服也什么都看不到啊!”零号有点不耐烦了。
雷娜塔继续哭……零号长长地叹了口气。
“汪!汪!”零号忽然变了脸,冲着雷娜塔学狗叫,讨好的眼神就像一只小海豹。
雷娜塔呆呆地看着零号,她的嘴角本来是瘪着的,可慢慢地那个小哭脸被某种力量抚平了,她不小心地露出了一点笑容。零号就像魔鬼,魔鬼们很聪明,他们不想让你哭的时候,总有办法安慰你,因为魔鬼太懂人心。
“来!跳支舞!反正已经来了!”零号拉起雷娜塔的手。
没人能想象一个在拘束衣中长大的男孩居然是舞场高手,从水兵舞到华尔兹到探戈,他跳每一种舞都行云流水。雷娜塔从没学过舞步,可看着零号的眼睛,跟随他双臂的指引,她就能踩准节拍。零号像是魔术师,雷娜塔是与魔术师共舞的白鸟。
…………
零号摸摸雷娜塔的头,“你的血统太优秀了,致幻剂对你是没用的,低贱的族类怎能以那些肮脏的东西伤害你?”
“我该怎么办?”雷娜塔问。
“还记得通风管道的地图么?”零号说,“从通风管道回到你住的那栋楼,来零号房找我,要快!我们必须在零点之前撤到安全距离之外,希望狗狗们能跑得快一些。”
他直视雷娜塔的眼睛,目光深邃:“按照我说的做,很快你就会获得自由。现在出发吧,快跑!快跑!快跑!”他的唇边带着一丝轻笑,“我的小公主!”
“王的所有物又怎会允许别人触碰。”路麟城缓缓地说。他声音发涩,嗓音低沉而有力,这个文质彬彬,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从进到这陌生的空间里就一直没说过话,也没有做多余的事情,他和乔薇尼,他的妻子坐在一起,两人没有挨的很近,也没有隔得很远,他们之间的氛围怪异却又出奇的和谐,他就像平常夫妻里的男主人,背靠在椅子上,垂着眼,手里夹着一只香烟,时不时的动作也只是掸掸烟灰,直到此刻才流露出了一点关于s级混血种应有的厉色。
记忆是好远之前的事了。
他余光瞥了一眼乔薇尼。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出来,索性就不说了,他是路秘书长,能陪妻子孩子同死,却无法共生,还能说什么呢,立场之外各有选择,便不必多说。
“最后看一眼您成就梦想的地方吧。”邦达列夫眺望着那座被熊熊烈焰笼罩的建筑,“至少为死者默哀,要掌握世界的手果然不得不沾满鲜血啊。”
坚硬的东西顶住了他的后背,那是邦达列夫的马卡洛夫手枪。钢芯弹一枚接一枚洞穿博士的胸膛,把那颗衰老的心脏撕成无数碎片。博士吐出一口鲜血,里面混合着肺部的碎片,他的肺部也被顺带摧毁了。他强撑着转过脸看着邦达列夫,眼睛里满是震惊。
“没有我……你们没法完成研究……”他嘶声说。
“我们根本没想要完成你的研究。”邦达列夫的双瞳中荡漾着华美的金色。
“你到底……是谁?”
邦达列夫一把扶住博士,用空气针给他注入肾上腺素:“再坚持一分钟,看看最华丽的一幕。”
昂热没忍住,又掰断了椅子的扶手。如果不是因为这支肾上腺素,他就不会失去他的朋友和老师,他可以在老师们的指导下,和山彦,梅涅克,酋长老虎鬼一起建立名为“卡塞尔”的学院,闲暇时间还能去叹息桥上,梅涅克和山彦站在桥上看他怎么和女孩子说话。他其实说谎了,和路明非说的到今天他已经不怪莫德勒都是假的,谁能够做到真正的圣人无私,他失去的是他的全世界。
白鹳则低空高速掠过雷娜塔头顶,试图确认目标的身份。那显然是个孩子,中队长心里颤抖了一下,虽然他清楚军令的严苛,但他也是有女儿的人,对孩子开枪他于心不忍,于是第一次俯冲时他下意识地偏转了枪口,一线弹坑贴着雷娜塔的脚边布下,溅出一人高的雪尘。
雷娜塔不敢动,距离她大约一百米,零号躺在睡袋里。她想跑到零号身边去贴着他,那样她会觉得略微安全些,哪怕只有一秒钟的安全感也好……她并不是希望零号能忽然站起来做些什么,她已经明白零号只能在某个类似梦境的空间中为所欲为,而黑蛇已经不在身边了。
如果森林中藏着两匹野斑马,被猎人发现的那只会跑向另一只寻求庇护么?这种举动没有丝毫意义,只会把同类也害死,可在致命的弹幕中谁能抗拒那种冲动呢?
雷娜塔没有动。
“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她轻声说。
这是她一生中的第一个誓言,她决定遵守这个誓言。
……………
中队长不想继续耽误时间了,他把武器切换为蜂巢火箭弹,这是比较仁慈的杀人方法。
雷娜塔满脸是血,一颗子弹擦着她的鼻梁过去,犁出一掌长的血痕,伤痕深达一厘米,任何整容医生看了都会说那是无法治愈的。她的脸还没有来得及照亮某个男孩的眼眸就永远地毁了,鲜血漫进了她的眼睛里。
真不甘心啊,就这么死了么?经历了那么多的艰难,还是没能回家去找爸爸妈妈……
“就这么死了么?这是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所期待的人生么?”有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嘶吼。
“不,这不是我期待的人生。”她喃喃地回答。
她的心里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仿佛一千个太阳在燃烧,不可思议的力量和血性在她的血管里奔腾。她跌跌撞撞地跑向“德什卡1938”,那是能够击落战斗机的武器!零号把它准备在这里,一定是有用的!她要按照零号的安排,坚持到最后一刻!她要逃出这个地狱!
雷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这一生还不曾知道爱和幸福,不能死在这里。
她用细弱的胳膊把机枪枪口抬起,转向俯冲过来的苏27。她从未学过操纵这件武器,但当她握住枪柄,她的眼睛仿佛看穿了这件武器的每个细节。德什卡1938化作无数剖面图涌入她的脑海,一瞬间这沉重的铁家伙就被拆解成了几千个部件,分析、分析每一个尺寸,分析、分析每一处关联!
大脑如超频的电脑那样运转,她头痛欲裂又仿佛进入了全新的世界,信息流在她眼里不再是秘密,被彻底地拆分开来!分析!分析!分析……分析完毕!重新组合为武器!
她理解了这件武器,便如武士理解他的剑。
立下诺言是需要决心的。
这一路上,我们交换自己的绝望与悲伤,希望与快乐。
“无用的怜悯,固执的女孩。”源稚女叹了口气。男人那张皮相清丽稚嫩,眉眼间又透露着妩媚,此时挂着一丝嘲讽,他心底始终残留着那个带来的寒冷,他不相信真心,也不见得坦诚,是开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支白百合,孤傲,易碎。在那座名叫“鹿取”的山间小镇里,有人辜负了爱。
源稚生愣了一下。
中队长忽然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杀机,仿佛一柄利剑指着他的眉心!他按下发射钮,高爆火箭离开了蜂巢,同时雷娜塔扣动了“德什卡1938”的扳机!
枪口并未吐出火焰,扳机锁死了,子弹卡在了枪机中。雷娜塔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改变结局了,她本可以在空中击爆火箭,但这支枪太古老了,所以卡了壳。火箭弹擦着雷娜塔的肩膀掠过,在背后爆炸,高温和巨大的冲击波把她浑身的衣服和皮肤都撕裂烧毁。她被冲击波远远地抛了出去,弹片深入她的各处脏器,削去了一块颅骨,烧毁了美丽的长发,她身下的血斑越来越大。
她想起了爸爸妈妈。眼泪无声地涌出,又迅速地冰冻。她用尽最后的意识抱紧了佐罗,布袋小熊被她用身体挡住了,没有被爆炸的火焰波及。
这时金色的光照亮了她的额头。
“怎么被打成这样啦,我的公主变丑咯!”有人摸着她的脑袋轻声说,“起来啦,雷娜塔。”
雷娜塔隐约看见那双小海豹般讨好的眼睛在自己面前晃动。战斗机走了么?她的意识一片混乱。零号醒来了,而她就要死了。
“我要死啦。”她轻声说,忍不住哭了起来。
零号蹲在她身旁,无所谓地看着这团模糊的血肉:“你这个傻妞,为什么不往我那边跑呢?我帮你收拾他们啊。”
雷娜塔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爆炸摧毁了她的一部分神经。她的视野正渐渐黑暗下去,那是死神的阴影笼罩了她。她伸手在空中胡乱地摸索,想握着零号的手,感觉一点温暖。
“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她喃喃地说。
零号愣了好一会儿,低低地叹了口气:“傻妞,你没被人骗过么?誓言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啊!只有你对别人还有用的时候,别人才会遵守誓言。现在你给炸成这个样子,对我已经没有用了,所以我也就没必要遵守誓言了。”他抚摸雷娜塔燃烧着的金发,“可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你增加了我的负罪感诶!好吧我确实是个坏人,可我讨厌欠人东西。”
“重新缔约吧,从今往后我将始终带着你在我身边,不放弃,不远离,而你要好好地活着,始终对我有用,如果有一天你对我没用了,我还是会扔掉你的哦。”
“可我要死啦。”雷娜塔的声音越来越低。
“不,雷娜塔,你不会死的。记得Papaver radicatum么?它是不会死的,世界上永远有一种生命,它的每一次死亡都是为了归来。”零号把白铁盒子放入她的手中,一株嫩黄的北极罂粟在极寒中盛放,花茎绿得让人想起春天。
“我曾许诺用自由作为你的生日礼物,你说那是你唯一的生日礼物。每个女孩都该有生日礼物,没有生日礼物的女孩很可怜。”他亲吻雷娜塔的嘴唇,“要活下去,雷娜塔。外面还有很多很美的东西,你还没有来得及体会,比如拥抱,比如亲吻,比如男人和女人的相爱。所以,不要死。”
他把雷娜塔放在冰上,捧起雪盖在她的脸上,念诵古老的证言。恍惚中雷娜塔看见了涟漪,那是温暖的水,一双坚强有力的手臂托着她,把她沉入温暖的水中。这是一场洗礼,是她的新生。为她施洗的是笼罩在阳光中的零号,他把她从水中捧出,亲吻她的嘴唇。
那是欢迎的礼节,仿佛数千年离别后的重逢,如此欣喜又如此了然,他们之间有一份以数万年为计的契约,一份能使死者重获新生枯花再度盛开的契约,今时今日他终于持着这份契约回来找她,对着整个世界申明拥有她的权力。
那是她的命运!
不可谓是不震惊,那是什么,起死回生,数万年为计的时光,四舍五入就是长生啊,他们掩藏着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各异的心思。
“神的赐福吗。”施耐德开口,是钝感的嘶哑,混浊的眼底影影绰绰的映着些什么。
“哥哥,害怕。”绘梨衣举起她的小本子,眼巴巴的望着他,瞳色清澈,“我想sakura。”她是没有自由的金丝雀,常年被关在源氏重工不得四处行走,后来更是因为一些事情他们送她“自由”,令她失去了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源稚生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对她是有愧疚的,声音无奈,“绘梨衣,听话。”绘梨衣抿着唇,眼角微垂,难过的神色表露出来,像只被雨淋湿了的小猫咪,源稚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他不是没有兄弟,他有个弟弟,但稚女平时都是自己哄自己,完全没让他操过心,何况面对女孩子的绘梨衣。
“绘梨衣。”源稚女伸过来一只手,递给了她一个游戏机,柔声,“最新出款的游戏,听说路君以前很喜欢,一会儿你可以找他和你一起玩。”
“谢谢哥哥。”绘梨衣听了一下子就转变了情绪,笑的浅浅的,还喊了稚女哥哥。
源稚女,“绘梨衣高兴就好。”他一开始并不喜欢绘梨衣,知道这个女孩存在的时候他只觉得满心愤怒快要溢出来,可当了解了绘梨衣,他又只是心疼这个猫一样的女孩儿,他真的把绘梨衣当做了自己的妹妹一样对待。
“稚女……”
“哥哥。”
“拿起了武器就必须要做好死亡的觉悟。”路明非说完喉间不受控制的涌上一阵痒意,他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剧痛的小腹,弓着背,低低的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他直起腰身,黏腻沾染在手心里,顺着手指的缝隙滴落在黑色的风衣上,他拿开手,是一大摊血渍,鲜红色里还有结块儿,像是人体的某些器官组织的碎片。
“怎么会这样?”楚子航罕见的慌乱。
路明非没有回答他,而是抽出来那张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般的领巾擦拭起来手,擦的并不干净,帕子原本就不干净,路明非也没要求太多了,擦了个七七八八就无所谓了,把它随意丢弃,抬起左手用大拇指揩去唇边血迹,才半哑着嗓子说话,“可能只是一些内伤吧,没事的师兄。”
楚子航认真,“路明非,告诉我,允许我为你担心。”
那双黄金瞳直视他的滋味………蛊的他神思恍惚,张口答了个“好”。
零号纵声狂笑,随手挥洒出成片的弹雨,所有的蜂巢火箭都被摧毁,苏-27的机身被无数子弹穿透。它掠过零号的头顶,炸成巨大的火球。
僚机雨燕目睹了这一幕,机师完全傻了。那个冰原上的少年根本不能再看作“人”了,他随手挥出的就是美军巡洋舰上“机枪密集阵”那类的攻击,他仿佛握着这世界上所有的权柄,每个权柄都能在瞬间要了雨燕的命。
………
物理规则对这个男孩而言完全是被忽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饱和的火力吞没他!
他们已经见怪不怪这个男孩奇特的能力,至于一向以饮龙血的贝奥武夫家族的那位主事是前面言辞过激被封了嘴的,现在还没到他解禁的时间点。
“如果物理规则没有作用,那么言灵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有人针对这一条提出了疑问,并开始讨论。
“龙族那么巨大的生物一般都是肉搏吧,言灵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黑魔法攻击。”一位出过许多任务的资深专员耸了耸肩。
芬格尔伸了个懒腰,疏松骨头,“大约是为了防止混血种自相残杀吧。康斯坦丁当初不就是被弗丽嘉子弹包围吗。”
就这个问题引发了热议。
“有时我看你们如此卑微可怜,然而更多的时候你们的愚蠢无可饶恕!”零号仰望天空。
白骨的双翼突破他的背脊展开,气流托着他升入空中。零号张开双臂,仿佛被捆上十字架的耶稣,似乎因为痛苦而微微痉挛,汹涌的黑色气息从他的眼睛、鼻孔、嘴、耳朵里喷出,汇聚在一起,毒蛇般缠绕在他身体表面,高速流动。
他独自浅吟低唱,声音响彻天地间,虽然隔着驾驶舱厚厚的玻璃,机师们也听得清清楚楚:“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要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国,就是歌革和玛各,叫他们聚集争战。他们的人数多如海沙。”
“醒来吧畜生!”他忽然睁眼,金色的瞳孔照亮了半边夜空!
“白骨双翼?他难不成是那位白色的皇帝?”曼施坦因倒吸一口冷气,别忘了在第一部路明非无法与龙文共鸣的时候他和古德里安曾在地下档案室里做的事,为了敷衍施耐德,他不得已编造出了一套说辞,可没想这玩意儿成真啊。如今施耐德与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与那时相比他自然是不用小心翼翼,可耐不住周边坐着一群级别,年纪高出他不知道多少倍的人。
“完蛋了”三个字在他脸上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这位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的风纪委员只能故作遮掩掏出手帕以擦拭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
光环缓缓下降,巨大的龙骨在列宁号的甲板上躺平了。邦达列夫走近这不可思议的巨大残骸,伸出戴手套的手,轻轻地抚摸那些比钢铁还要坚硬的骨骼。
在激光的高温高压下龙骨也承受不住,切割很快就完成了,邦达列夫用一个带柄的吸盘把龙眼提了出来。龙眼约有篮球大小,跟鲸类的眼球差不多,冰冻了多年之后它好像已经石化了,看起来很像白色大理石,表面有着细密的细纹。
邦达列夫轻轻地擦拭龙眼表面,很奇怪的,眼球本该连着丰富的血管和神经管,但这颗龙眼上完全看不出来,它干净得就像是颗鸵鸟蛋。
“这么多年来,赫尔佐格居然没有意识到他的脚下孕育着一头真正的古龙。”邦达列夫叹息。
眼球忽然震动了一下,邦达列夫感觉到从天而降的重压,几乎要把他压垮。那是一种威严,令人震撼的威严,如同神降临在世间,只需一个呼吸就能压垮人类!一个领域从龙眼上开始扩张,邦达列夫耳边响彻刀剑轰鸣般、暴风海啸般的巨声,又仿佛成千上万的神祗齐声呼喝。
“快!液氮!”邦达列夫大吼。
李雾月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后腰痛,那把三菱军刺是世界树枝,再进几寸,他就能死的骨头都不剩。
你妈,谁稀罕做培养皿啊。
黑色的影子横扫着风雪而来,它所到之处,冰原上的雪全部被扫上天空,露出下面坚硬的冰层。它就像是划破空气的黑色利刃,但是那么巨大,风雪中它的独眼比苏27的灯还亮。
“那是……蝙蝠?”副中队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大的蝙蝠,它如果在晴天的夜里飞过,星辰都会被遮蔽。那是一条龙,一条残缺的龙,它的牙齿间流淌着闪电,浑身铁鳞奏响灭世的音乐。那是荷载了雷娜塔那么多年希望的朋友,此刻它被唤醒了,重获伟大的生命。
它和弹幕正面碰撞,黑暗的空间完全被烈光占据,它穿过烈光扑击那些苏27,就像鹰扑杀雨燕般。把苏27的金属机身撞得粉碎。
“原来是在这里泄露了行踪。”零喃喃的说道。
【龙族阅读体】清白在人间
》第六章
“可我没有东西可以当礼物,”零号大概看穿了雷娜塔的小心思,“那我们每人说个自已的秘密吧?好朋友之间应该互相知道秘密。”
“我先说我的,”零号很大度地说,“我是个神经病哦!”
雷娜塔呆呆地看着他,有神经病那么狡黠的么?
芬格尔‘啧啧’感叹道,“零都快被忽悠瘸了。”
路明非对号入座,零被不被忽悠路明非不知道,但他已经被忽悠瘸了,痛苦面具欲言又止。
“我真的是个神经病。我总是觉得脑袋里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好人和一个坏人,”零号顿了顿,眼神有点茫然,“他们中有一个人说,‘震撼一切的霹雳啊,把这生殖繁茂的地球击平了吧!不要让一颗忘恩负义的人类的种......
》第六章
“可我没有东西可以当礼物,”零号大概看穿了雷娜塔的小心思,“那我们每人说个自已的秘密吧?好朋友之间应该互相知道秘密。”
“我先说我的,”零号很大度地说,“我是个神经病哦!”
雷娜塔呆呆地看着他,有神经病那么狡黠的么?
芬格尔‘啧啧’感叹道,“零都快被忽悠瘸了。”
路明非对号入座,零被不被忽悠路明非不知道,但他已经被忽悠瘸了,痛苦面具欲言又止。
“我真的是个神经病。我总是觉得脑袋里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好人和一个坏人,”零号顿了顿,眼神有点茫然,“他们中有一个人说,‘震撼一切的霹雳啊,把这生殖繁茂的地球击平了吧!不要让一颗忘恩负义的人类的种子留在世上!’另一个说,‘没有慈悲之心的是禽兽!是野人!是魔鬼!’一个又说,‘夷平一切的恶,唯有恶中的恶!’另一个又说,‘一切的恶,只不过遗忘了宽恕!’他们就这样整天在我的脑子里吵吵嚷嚷的,我就有点神经病了,所以护士们把我关在这里。”
“真可怜。”雷娜塔点点头。
“两个思想,全知视角。”古德里安像是自言自语道,“那就是三个人了啊。”
“传说黑王是由人类杀死,钉死在冰山上,双翼垂下,鲜血化作水汽蒸腾,雨淅淅沥沥下下来,可黑王哪是那么容易杀死的啊。”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气音儿,出口就散了,褶子一脸的小老头心事重重。
曼施坦因诧异的看着他:咋了,你也神经病了。
古德里安眼神略带慈祥的看了他一眼。
“好吧,我想你也能看出我是个神经病,这个不算秘密的话,”零号想了想,“那我说另一个,在这里我最喜欢的女孩是霍尔金娜!”
雷娜塔愣住了,不知怎么应对。孤儿院里公认最漂亮的女孩是21号霍尔金娜,她比雷娜塔高一个头,也是淡金色头发,但比雷娜塔的头发长,梳成一根长辫。她比雷娜塔大了一岁,已经有点像个大女孩了,凹凸有致的身体在白袍下都很醒目,领口间能看见清晰的一条沟,眉目秀美得像是位公主。
“你为什么喜欢霍尔金娜?”雷娜塔问。
“有双很漂亮的长腿,男人都喜欢漂亮的长腿!”零号说得理直气壮。
苏恩曦下意识去打量酒德麻衣,把对面的麻衣看的毛毛的,就在她忍不住要说话的时候,沉寂半晌的苏恩曦虎头蛇尾的冒出来一句,“麻衣你的腿超长的。”
身形被隐匿在八重樱之下也能看出是好身材的酒德麻衣:…………
“你多大了?”
“13岁。”
“恭喜你,你要发育咯。”零号微笑。
“13岁?1991年,卧槽,三十一岁了啊。”芬格尔惊恐,“如果真的是零,这个怎么对的上!”
“不排除使用了什么手段。”楚子航沉吟,似有不忍,“赫尔佐格是做基因实验的,他带的孩子们大抵应该都是这个作用。”他想起那个雨夜,断腿的女孩儿,又补充一句,“猜测建立在那个女孩儿真的是零的前提下。”
他如今异常关注与路明非有关的任何信息点。为什么呢,楚子航从来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偶有困惑神思也能很快清明,终于,那点最后的困惑转变成为了那种面对危险时的沉着冷静。
他要保护路明非。
苏恩曦出身赌场,她耳力好,也听到了下面的瓜,人是有好奇心的,皇女和她更是同一个阵营,“宝贝儿,你怎么回事呢?”
她们是路明非的奶妈三人团。女孩子更像个异类,她比她和麻衣还不像人,也可能是更像人,全身是冰天雪地的颜色,素白着一张面孔,白金色的头发时常扎成辫子,尾部系着丝带,打成蝴蝶结,有时候是盘起来,有时候是垂在脖颈一侧,一双淡灰色的眼眸,安静如一潭湖水,面无表情的时候就像路边橱窗里摆着的洋娃娃,写满了精致,回老家的时候她路过了那里,路鸣泽只偷偷给她买过一只小熊,当然,她也很少有有表情的时候。
女孩抬起头,声音低低的告诉她,“我死过一次,他给了我新生。”
你会抛弃我么?
不怀疑,不相负。
零号翻翻白眼:“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总之那是很好的事,女孩就像花儿一样,总是要盛开的。那时候也许我也会跟喜欢霍尔金娜一样喜欢你哦,你要记得穿漂亮的裙子给我看。”
“我才不要你喜欢。”雷娜塔撅嘴。
一件银色嵌水晶的礼服,一双银色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台面上,水钻折射耀眼的光辉,像是童话里那双水晶鞋。
是一个傲娇小女孩的全部。
“交换过秘密了,那你握握我的手呗,握握我的手我们就是朋友了。”零号用那种无辜的、可怜的、小海豹般的讨好眼神看着雷娜塔,用这种眼神来说话对他来说简直是驾轻就熟。
雷娜塔敌不过他的眼神攻势,握了握零号被拴死在铁椅上的手。这时她注意到零号的手指上满是被采血的伤痕,他的手腕细瘦如柴,皮带在上面留下深深的勒痕。雷娜塔触摸那些伤痕,忽然觉得说不出的难过。一个人每天都躺在这里,没有人陪他玩,全世界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连名字都没有,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被采血和注射药物,偏偏这样他还能笑。
路明非有一瞬间陷入了迷茫,脖子上的喉结上下小幅度滚动了好几下,眼神里有点挣扎。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孩子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过得如此苦。
“太恶毒了。”
眼泪无声地落在零号手心里。
“你怎么哭了?”零号捻着湿润的手指。
雷娜塔抹了抹脸:“你难受么?”
“反正每天都是这样的,你怎么哭了?”零号固执地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有人为你哭,就证明有人在意你。”
这句话里藏着那么多的孤独,这份孤独庞大得就像外面永恒冻土带上的冰川,在年复一年的雪风中越堆越高,永不融化,越来越高峻,越来越锋利……但是总有一天,当孤独的重量超过了极限,它就会崩塌,雪崩的狂潮会把整个世界都吞噬。
怎么能习以为常呢?
路明非想不通。
他伸出手去触碰,半道又收了回来,一只手进退两难无措寻置地,最后被寻他的楚子航抓在了手里。他没有再抗拒,而楚子航抓住了他的春天。
那天晚上,他做梦梦见高塔之上凄风苦雨,少年们径直坠落而下又见白色的教堂起火被烧成废墟,断壁残垣稀稀两两,少年被钉在主讲台上的十字架上,双手以不正常的姿势垂下,黑色的衣摆下都是被凌辱过的痕迹,青铜色的枪穿透了他的胸腔让他死活不得脱。
他以上帝视角再看他的一生,十二三岁的魔鬼或许活了百年,上千年,追溯更久甚至是上古就存在的生物,也只不过是个孩子。路明非被自己这个念头逗笑了,有点儿好笑,又是惧意痛心焦急慌乱弥散在狭窄的胸腔里令人不得喘息。
“你见过一条黑色的蛇么?”雷娜塔小声问,“很大个。”
零号睁开眼睛诡秘地一笑:“当然咯!那是我的宠物!”
“黑蛇?北冰洋?”施耐德顿悟,“难道说的是海洋与水之王吗?”
不怪施耐德这样想,他被格陵兰岛的阴影困顿了一年又一年,太久太久了,他说不上是昂热那样的第二个复仇男神,却也是个妥妥的被仇恨束身的鬼魅,以破财残躯存于卡塞尔,一有风吹草动他比谁都积极。
档案室里藏龙卧虎。
黎明前的黑夜不应该如此漫长。
有没有什么好看的龙族观影/阅读体啊
突然脑到了,龙族众人是先看路明非作为黑王/世界树时候的一些,君临天下的片段(喜欢一些明非霸气场面)。
然后再看龙一衰衰的场景,小魔鬼说“你把自己都骗了”“我们的火,要把世界都点燃”,然后众人心情复杂hhhh好久不见陛下您怎么这么拉了(bushi)
时间线龙五明非,其他人是龙四开篇楚子航未消失时,还在海北冰洋YAMAL号出任务的时间线(或者刚进尼伯龙根刚见到奥丁的时候)
明非是看正篇的时候进来的,所以不懂为什么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那么奇妙(明非是龙四末尾时间线,诺诺即将被昆古尼尔击中、交易的前一刻这时候也行)
突然脑到了,龙族众人是先看路明非作为黑王/世界树时候的一些,君临天下的片段(喜欢一些明非霸气场面)。
然后再看龙一衰衰的场景,小魔鬼说“你把自己都骗了”“我们的火,要把世界都点燃”,然后众人心情复杂hhhh好久不见陛下您怎么这么拉了(bushi)
时间线龙五明非,其他人是龙四开篇楚子航未消失时,还在海北冰洋YAMAL号出任务的时间线(或者刚进尼伯龙根刚见到奥丁的时候)
明非是看正篇的时候进来的,所以不懂为什么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那么奇妙(明非是龙四末尾时间线,诺诺即将被昆古尼尔击中、交易的前一刻这时候也行)
【龙族阅读体】清白在人间
》第五章
那是个男孩,雷娜塔从没见过他。他戴着一个铁丝面罩,透过面罩可见一张亚洲人的面孔,清秀得近乎孱弱,黑发盖着宽阔的额头,眉毛漆黑挺直。雷娜塔默默地看着他,听着他匀净的呼吸,心情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看他睡得那么安详,零号房也没那么可怕了,药味和血腥味也淡了下去,探照灯照在墙壁上,光如满月。
“真可怜啊。”雷娜塔小声说。
她没什么能帮这个男孩的,只是看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就去水管那里接了一小捧水,隔着铁丝面罩滴在男孩的嘴唇上。水渗进去之后男孩的嘴唇略略恢复了亮色,雷娜塔心里有些高兴。
路明非心底无端升起怒火,却是泪流满面,张口又闭嘴,说不出话来。
他应该......
》第五章
那是个男孩,雷娜塔从没见过他。他戴着一个铁丝面罩,透过面罩可见一张亚洲人的面孔,清秀得近乎孱弱,黑发盖着宽阔的额头,眉毛漆黑挺直。雷娜塔默默地看着他,听着他匀净的呼吸,心情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看他睡得那么安详,零号房也没那么可怕了,药味和血腥味也淡了下去,探照灯照在墙壁上,光如满月。
“真可怜啊。”雷娜塔小声说。
她没什么能帮这个男孩的,只是看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就去水管那里接了一小捧水,隔着铁丝面罩滴在男孩的嘴唇上。水渗进去之后男孩的嘴唇略略恢复了亮色,雷娜塔心里有些高兴。
路明非心底无端升起怒火,却是泪流满面,张口又闭嘴,说不出话来。
他应该说什么呢。
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说:
我会永远爱你。
只有我,哥哥。
哥哥,只有我这个魔鬼会对你不离不弃……
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惶恐,他恐惧,他竟然恐惧别人爱他,这太离谱了,怎么会有人恐惧别人对自己的爱。
他没有被人好好爱过。
“怎么了?”楚子航抿了抿唇。
“师兄…”路明非张口声音沙哑, “我也不知道………”
胸口漫开细密疼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噬咬。
楚子航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路明非这个状态让他手足无措,发生过好几次了,就这一段时间里,他把自己的手伸出去,与他交握,像那年在餐厅里,他几次试图迂回婉转,却因不善言辞被师弟一语道破八婆心思,是那一夜,他们的关系又亲近了不少。
芬格尔聚精会神观看影视途中眉头一皱,只觉大事不好,转头一看欲言又止,转回头去心里骂街:狗男男。
“他看起来不太正常。”邦达列夫说。
“我们对他实施了脑桥分裂手术。”博士说,“这种手术原本是用来治疗癫痫的,把连接左右两个半脑的神经切断,手术后两个半脑独立工作,不再联通。”
“所以他变得痴呆了?”
“如果是因为脑桥中断手术,护士们说这房里传出两个人的声音也就不奇怪了。”施耐德论述道。
曼施坦因说,“这个孩子怕不就是路鸣泽吧。”
施耐德赞同,“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路鸣泽。”
“如果是路鸣泽,路鸣泽叫明非哥哥,那明非………”古德里安有点不安,如果真的被爆出来,他是应该站学院还是站明非,那是他的学生啊,他这一生就两个学生,总…总有些立场之外的选择是他能做的了主的。
楚子航补充说明,“这不对,明非当时都没出生,时间对不上。”
“所以明非才是被创造的那个?”古德里安不笨,不然也不会给曼施坦因抄答案抄到毕业。
观路明非还是副大咧咧的样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没出来,听他们对自己议论纷纷,思绪不知道飘摇去何方,他这么做无可厚非,他插不上话,也决定不了宿命的齿轮转动。
楚子航不动声色的握了握他的手,以安抚他。
施耐德摇摇头,“黑王创造四大君主,自诺顿康斯坦丁,青铜与火之王后我们论证他们是双生子高坐王座,赫尔佐格这个手术只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应该还达不到支撑路明非是龙王的理论。”
楚子航暗自松了口气。
“不,不是痴呆,而是人格分裂。想想看,同一个人的脑颅里,两个半脑分别工作,彼此不对话。他们会觉得身体里有两个自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人的左右半脑负责不同的工作,欲望是由左半脑主管,道德则是由右半脑主管。左半脑喜欢性感女人,右半脑告诫你要做彬彬有礼的绅士。一般人的两边半脑会互相对话达成统一,但实施过脑桥分裂手术的病人可能分裂为‘道德自我’和‘欲望自我’两个人格。”
“就像‘善我’和‘恶我’同时苏醒?”
“是这样,我们采用这种手术主要是用来限制这些孩子的能力。”
“什么样的能力?”
“完美基因带来的超常能力。这些孩子都拥有来自龙的基因,我们把他们集中在这个孤儿院里,给他们注射致幻剂,引发幻觉的同时激发他们的潜能。”博士轻轻抚摸男孩的头发,仿佛猎人抚摸心爱的猎犬,“最终我们唤醒的与其说是能力,不如说是神的权能。”
“神经病,疯子。”一向儒雅有礼路山彦难得说了脏话,他只觉得荒谬无比,这是什么荒唐的理论,竟还真被付诸于实现。
“我该庆幸我死的比较早。”任谁都听出来梅涅克话中的含讽量。
初代狮心会几个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确实没想到,他们死后这些人出的幺蛾子一个比一个厉害。
“所谓‘封神之路’不过是失去作为人的意志。”路山彦死前曾与一位龙王,真正的初代种交谈过,“那不是神,那是怪物。”
他语调轻轻,却如磐石重重砸人心上。
没有人会容忍自己变成这样的怪物。
邦达列夫抖了抖手指,忽然半蹲,做出标准的瞄准姿势,枪口直指男孩。枪入手很重,博士居然没有卸掉弹匣。男孩眼中的金色忽然暴涨,邦达列夫从那双眼睛中读出了暴虐的杀戮意志!男孩吐出古怪的音节,周围的空气出现了波纹。短短几秒钟内,邦达列夫觉得空气变得越来越黏稠,像是凝胶,他被裹了进去无法挣扎。更可怕的是胶水般的空气正涌入他的呼吸道,这诡异的空气凝胶就像软软的长舌,很快就会顺着气管下探到肺部。一个人的肺部若是灌满凝胶——就只有死路一条!
邦达列夫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出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凝胶状的空气中旋转!空气不断地削减它的速度,但钢芯子弹穿透力惊人,它射向了男孩的眼睛。这颗子弹足够掀开男孩的头盖骨,邦达列夫受的是克格勃的训练,要么不开枪,要么杀人。
男孩的瞳孔转为熔铁般的颜色,力量再度暴涨,子弹在他眼睛前方一寸的地方被空气完全锁死,旋转缓缓停止。邦达列夫眼中流露出绝望,这是何等诡异的力量!他已经没有力量再开一枪了,他就要死了。
“言灵。”施耐德瞳孔地震,插了塑料气管的他喉间如同老式风箱一样“呵呵”作响,“他竟然通过手术激发了这些孩子的言灵。”
“畜生啊。”曼施坦因觉得自己应该学学他爹,来一杯威士忌压压惊。
实在是太颠覆认知,在他们的认知体系里,言灵都是“3E考试”时涌现,极少数个别同学会自我觉醒,也会第一时间由当地分部的人前去处理,收归学院。
赫尔佐格的方式无异于激起了他们的怒火。
庞贝毫不意外,作为加图索的家主,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喝空间为他提供的冰镇香槟。他身边那群戴古银色戒指的老东西倒是个个心怀鬼胎,还有那边派系不和的末日组,针对于这一手术,他们心思各异,只是不屑于表露出来。
穿拘束衣的男孩醒了,黑眼睛灵动极了,有种水波在瞳孔深处起伏的奇妙感觉。他盯着雷娜塔,无声地笑着。
“你认识我?”雷娜塔吃了一惊。
“我还知道关于你的很多事哦,你很有名嘛。”男孩吐吐舌头。
他的脸被铁丝网遮着,表情看不很清楚,可单靠那对灵动的眼睛他就能传达好多信息给雷娜塔。那是表示亲密的眼神,还有点恳求的意思,希望她留下来跟他多说几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雷娜塔没有跟陌生人搭话的经验,只好干巴巴地问。
“我?我还没有名字,”男孩说,“我住零号房,你可以叫我零号。”
“零号?前面说黑天鹅港有三十九个孩子,看来这个零号就是那第三十九个孩子了。”
“是以序号排名吗。”芬格尔摸了摸下巴,“总觉得零号这个名字异常熟悉啊。”
芬格尔猛地一拍手,“我想起来了,是零啊。”
他一通解释,周遭人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路明非给他一顿吓,看他在哪儿装二傻子忽悠大众。
都是老马甲人了,看谁怎么掉马就是了。
他还是特别期待那一刻的到临。
“你在找什么东西?”零号说。
雷娜塔迟疑了一下:“找……找个朋友。”
她不愿把黑蛇的事告诉零号,零号大概也不会相信那么荒诞的事吧?
“找朋友的话……我可以么?”零号转着眼珠,“我们可以是好朋友。”
他大概是误解了雷娜塔的意思,又或者是太孤单了,于是存心曲解了这句话。
雷娜塔犹豫了好一阵子,违心地点了点头:“好啊。”
路明非还是挺想知道的,他之于路鸣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有些人,有些事可能不需要个结果,但执着的人一定会拼了命的把那声“再见”说道你耳畔,让你听见。
那年一只小海豹误入了港口,小东西大概是饿极了,匍匐在雷娜塔脚边,呜呜地叫着,用类似的眼神看着她。就在雷娜塔伸出手去想摸摸它的脑袋时,护士长一铁锨砸了上去,倒提着脚把小海豹的尸体拎了起来。晚餐他们多了一道香浓的海豹肉汤,雷娜塔一口都没喝。她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抱着佐罗无声地大哭。
零号的眼睛就像那只小海豹。
“是我我也哭啊,一个孩子而已,何必对她那样残忍。”苏晓樯是富二代,家里不短她吃穿,都是最好的,唯有父母,常年在外工作,家里只有保姆,她拿着钱到处挥霍也没弄出个什么名头。
看着路明非和那群男生并排走在马路上,她坐在车里又是羡慕。
那天没坐车回去,自己走在巷子里,保镖跟在她身后,有一年她被人绑架过,她妈生她伤了身体,作为独生女,她爸砸了钱,施了压,三个省的警察带着钱把她赎了出来,那些人自然是被一锅端了,老通缉犯了,还算是干了点好事。
保镖跟着她一路走。
她漫无目地,不着急找个地方去,路边喵喵喵,微弱的声音吸引了她,她循声而去,是只小奶猫,她善心上头,母性大发,把小东西带回了家。
养在家里,不过是三五周的功夫,小猫逐渐长大。
也没什么特别的,有一天,风和日丽,它送她出门上学,死在来接她的路上,车将它碾压,尸体血肉模糊,她不哭不闹,请人为她的猫办了葬礼。
之后再没有接触过任何小动物,除了路明非那只小熊猫。
嗯,路明非像只小熊猫,如果他当年不称赞陈雯雯就更好了。
“魔鬼怎么会听人的祈祷。”陈雯雯是个标准的基徒教徒,她现在有一种不管赵孟华死活的淡然。
【龙族阅读体】清白在人间
》第四章
雷娜塔并不害怕,她是在这里长大的。她穿着白棉布的小睡裙,抱着她珍爱的布袋熊。布袋熊是博士送她的生日礼物,拜托破冰船的大副从莫斯科买来的。在黑天鹅港这是一件奢侈的礼物,破冰船每年可只来一次。雷娜塔给小熊起名叫“佐罗”,她从书中知道佐罗是个戴面具的侠客,一切坏蛋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吓得瑟瑟发抖。晚上睡觉时雷娜塔也抱着佐罗,要是黑暗里藏着什么怪物想伤害她,就由佐罗干掉它们。
淡金色长发的女孩乖顺的坐在少年脚边,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头歪在沙发檐边,青稚的眉宇间难得露出一丝疲意,这是他第一次展露自己的脆弱。零却没有去触碰他,他讨厌别人的触碰,她不会......
》第四章
雷娜塔并不害怕,她是在这里长大的。她穿着白棉布的小睡裙,抱着她珍爱的布袋熊。布袋熊是博士送她的生日礼物,拜托破冰船的大副从莫斯科买来的。在黑天鹅港这是一件奢侈的礼物,破冰船每年可只来一次。雷娜塔给小熊起名叫“佐罗”,她从书中知道佐罗是个戴面具的侠客,一切坏蛋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吓得瑟瑟发抖。晚上睡觉时雷娜塔也抱着佐罗,要是黑暗里藏着什么怪物想伤害她,就由佐罗干掉它们。
淡金色长发的女孩乖顺的坐在少年脚边,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头歪在沙发檐边,青稚的眉宇间难得露出一丝疲意,这是他第一次展露自己的脆弱。零却没有去触碰他,他讨厌别人的触碰,她不会触犯他的禁忌。
还有那只布袋熊,她确实失去了她的布袋熊,在许多年前的一场风雪之中,黑天鹅港的东西就让永远留存在那里吧,她不会害怕,再也不会害怕。因为有个人曾给她做过一只布袋熊,她不笨,她心里一直遵循着他许下的诺言,只要她永远有用。她不是那个只会哭的小女孩,而佐罗也再不会离她而去。
只要她一直有用。
做过手术的孩子都跟雅可夫一样,一旦入睡就不会轻易醒来,听见梆子声就会跟着走。
“这个手术真恶心。”梅涅克蹙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虽不具备甘贝特夏洛特那样的老派绅士品格,但他奉行的信仰让他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方式,他与神明做了交易才能再见一次昂热,这一路见闻太挑战他的底线,窒息感扑面而来。
梅涅克吐出一口浊气来,“如果他还活着,把这个人剁了吧。”
“他已经死了,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昂热回答他。
“这本书讲着过去的故事,却能让我们相见。”路山彦脸色微沉,“昂热,你一定要做好准备。”
“会的,山彦,我会的。”
那一年给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直至今日,他眼睛微微泛疼。
做过手术的孩子都不需要起夜,但雷娜塔没做过手术,所以她有时候会起床上厕所。护士们懒得每次都给纸娃娃开门,又懒得收拾她尿湿的床铺,所以有时候不锁雷娜塔的门,她要起夜自己去就好了。护士长严厉地警告雷娜塔不准借解手的机会四处转悠,上厕所要快去快回,如果被她抓到在外面瞎转就要关禁闭或者做手术。
但雷娜塔很贼,很快就摸清了护士们的行动规律。过了午夜护士们就不查房了,现在她们正在值班室里喝酒打牌。这时整个楼层都归雷娜塔所有,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巡视楼层就像小女皇巡视领地,去工具间里转转再去设备间里转转,扔墙皮调戏那些睡着的孩子,再去暖气管的出风口那里吹吹暖风。
“幼小的孩子也有自己的秘密。”副校长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他还有一个儿子。
虽然是个秃头。但那是他的儿子,他在这个世界上的血脉,知道的时候真的很新奇,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弗拉梅尔家族的血脉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就此断在他这一代,刚好他是单传。
可偏偏他有个儿子。
他有了个儿子。
雷娜塔还记得黑蛇第一次出现的情景,那晚雷娜塔犯了错误正被关禁闭。她趴在冰冷的铁门上呜呜地哭泣,嘶哑地念着“妈妈”。那是她哭得最凶的一次,护士们隔着铁门大吼说,哭吧!哭哑了就安静了!于是她就放声大哭,想喊全世界的人来救她。她一直哭到深夜,哭得再也发不出声音,却没有人来。
“没有人可以抵挡孤独和寂寞的侵袭。”
“在许多时候我们只能等待命运的裁决,没有任何人,任何办法可以相救自己。”
副校长喝空了自己的酒,他甚至还打了个酒嗝。
昂热怎么会不知道,那些年他靠一把折刀和满腔仇恨度过漫漫长夜。
从面相上看过去,他已垂垂老矣,叫人断不清他的年纪,可从背影看上去,挺拔笔直,他岂止能以“年轻”一词概括。
“这就是我们的宿命。”甘贝特咳嗽了两声,“我们杀死龙,而血液里的孤独杀死我们。”
“我们已经不年轻了,你少抽点。”夏洛特白了他一眼。
甘贝特就笑笑。
月光从小窗里照进来,照在她单薄的白棉布小睡裙上,照着她瘦弱得接近透明的小腿。
那天晚上雷娜塔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那种要向全世界呼救的人,恰恰就是全世界没有任何人会去救的人。
路明非觉得自己应该有发言权。他常年坐在婶婶家的天台上发呆,走过楼梯,打开门,小心踩着空调机到天台檐边席地而坐,一发呆就是半个晚上,路鸣泽睡的巨死。完全不会发现他不见了,这是他那些年除了星际唯一的娱乐活动。
那时候他为了显得不那么无聊还会想天上的星星到底有几颗,想爸妈什么时候回来,想陈雯雯。他甚至偷偷跑出去过,带着一点零花钱在网吧里呆了三天,没有人找他,他的钱只有十块,根本不够他呆那么久,但他会打星际,他在游戏上的天赋出奇的优秀,靠着各路“英雄”施舍,他奇迹般的在外面存活了三天。
接着就是他没忍住自己回到了家里,被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婶婶提着脑袋去吃饭,饭桌上婶婶抱怨着又贵的菜价,叔叔喝着小酒,路鸣泽埋头干饭,他们没有人提起那三天,他消失不见的那三天。从他们的态度里路明非沮丧的发现并他们没有找他,所以他绝口不提自己干过“离家出走”这种傻逼事,从此以后再也没发生过诸如此类的事。
路明非不知道从哪儿看到过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你的创伤会让你变得强大。”屁嘞,路明非咂舌。从事实上来说,它并没有让他变得强大,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可笑了。
他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去。
至今他还在追寻一些人的踪迹,现实总是恰如其分的给他当头棒喝,告诉他有一种悲哀的事是:他好像再也寻不到一些人的踪迹了,真可怕啊。
如果拼死拼活都完成不到,屠龙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他突然能理解路鸣泽初见时戳他心的举动了。再深,再深就伸到胃里去了。
她第一次想到,也许可以去死。
路明非也这么想,不,他并没有这样荒唐的想法,甚至觉得为什么要作贱自己。
如果是路鸣泽应该会踩着敌人的头告诉他,“我时常觉得该死,但这个该死的应该另有其人”。
“死亡真的能解脱吗?”恺撒能理解死亡,却不曾涉足过太多死亡。他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被他的家族称作“卑贱姓氏”的女人,甚至她无法拥有自己的名字,可她却带给了他生命。
“也许会吧。”诺诺接上了他的话。她是侧写上的天才,怎么能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心中所想,她也曾经历过一次死亡,女人跋山涉水,远道而来只为见她素未谋面的女儿一面,最后安静的死在床上。
这时整座楼剧烈地震动起来,仿佛无数金属在轰鸣,黑色长河般的巨大身影在走廊上游过,金色的双眼火烛般明亮。黑蛇来了,带着狂风,青紫色的电流黏在它的鳞片和铁门之间。它浑身的铁鳞开合,就像欢乐的响板,它游过禁闭室的时候看了雷娜塔一眼,巨尾狠狠地抽打在铁门上。
于是门开了,雷娜塔跑了出去,呆呆地望着它巨大的背影。
它是来……救她的?
“那一刻我竟庆幸。”
酒德麻衣看着她,苏恩曦眼睛里藏了点看不懂的东西,多少还有一丝羡慕,这个女人是跺一跺脚,欧美半个洲都得抖三抖的存在,却羡慕,她在艳羡皇女。
她在艳羡什么,都是颠沛流离的生活,不过是她能离那个人更加亲近。
“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要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国,就是歌革和玛各,叫他们聚集争战。他们的人数多如海沙。”四面八方仿佛一亿个魔鬼在齐声高唱。
雷娜塔坐在走廊尽头的黑暗里捂着脸放声大哭,她不是惊恐而是欢喜,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人来救她的,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听见她的声音,原来她并没有孤独到没有同类。
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必有为你而生的人,当你站在悬崖尽头时也不要失去希望,要多坚持那么一秒钟,等那个人一骑绝尘如狂风闪电般出现在你面前。你将跨上他的马背,即使他是被神囚禁了一千年的魔鬼。
“果然是你啊。”苏小妍的猜想终于被确定,却如释重负一般,像是放下了许多年的心结。
“妈妈。”楚子航不解。
“没事,妈妈只是看到故人,忍不住感慨一下。”女人漂亮的面容上扬起一抹笑。
她停下了脚步。再往前走就到头了,那里有一扇孤零零的铁门,上面用红漆写着巨大的“Zero”。
“违和感更重了。”芬格尔道。
路明非斜了他一眼,“怎么又是你哪个相好的吗?”
“呸呸呸,那个时候哥还没出生呢。”
挂锁“啪”的一声弹开,直坠下去!这么重的一把挂锁如果落地一定会惊动楼上的护士们,那样雷娜塔就完了!她赶紧扑过去接挂锁。
就这样她一头顶开了零号房的门。房里黑着灯,空荡荡的,轻微的腐烂气息扑面而来。白窗帘慢悠悠地起落,上面沾染了某种黑色污迹,探照灯的光从木条的缝隙里透进来,隐约可见左手是一排排的铁架,上面堆满玻璃药瓶,右手则是一张铸铁手术床,遍布黄色锈斑。雷娜塔忽然明白了,窗帘上的污迹是血,这是一间手术室。手术室里有血并不奇怪,可她狠狠地打了个寒战,与其说手术室……不如说像肉类工厂。
“这太恐怖了。”好些人跟着一起打了个寒战。
混血种都不忍直视,更别说都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普通人了。他们生活的世界虽说是常年伴随战斗与血腥,却不是这样小房子里的隐私恶毒。
【楚路】反向时空(三十八)
非典型观影体!观影龙四。
现在已经讲完了性转版了,接下来是真男版路明非,就是原著,阅读原著龙四+同人龙五。
其实我本想重开坑的,但是懒得搞开头什么的,就接着这个设定了。
我也发现这章但是过渡章,几乎完全是原著内容,而且还插不上嘴。
【他在一辆车里醒来,车停在高速路边。
不是迈巴赫,而是法拉利,有人在外面使劲地敲着车窗。居然是芬格尔,那家伙披了一件雨衣,塑料兜帽上往下哗哗地流水...
非典型观影体!观影龙四。
现在已经讲完了性转版了,接下来是真男版路明非,就是原著,阅读原著龙四+同人龙五。
其实我本想重开坑的,但是懒得搞开头什么的,就接着这个设定了。
我也发现这章但是过渡章,几乎完全是原著内容,而且还插不上嘴。
【他在一辆车里醒来,车停在高速路边。
不是迈巴赫,而是法拉利,有人在外面使劲地敲着车窗。居然是芬格尔,那家伙披了一件雨衣,塑料兜帽上往下哗哗地流水,侧方不远处停着那辆比亚迪,打着双闪。
路明非茫然地看着他,还没能从前后两个差异巨大的场景中清醒过来,车窗就降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诺诺大声问,是她降下了车窗,探身到路明非这边,跟芬格尔说话。
“楚子航那事儿,我找到了些有意思的线索!”芬格尔一脸得意洋洋,“可你们都不在,我就出来找你们了。”
“太扯了吧?你不是尾随我们吧?你开车随便乱转就能找到我们?”诺诺显然是不信。
“嘿嘿!嘿嘿!”芬格尔干笑两声,“师妹你别怪我对你没信心,你毕竟是我绑架来的,我怕你跑了啊,所以我在你的校服裙里塞了个gps定位器……”
诺诺一惊,赶紧摸自己的裙子,果然在裙边的某个位置摸到胶囊大的、硬硬的东西。她撕开缝线,从里面抠出一粒银色的胶囊状物,果然是个gps定位器……诺诺愤怒地用那个定位器去砸芬格尔的脸……】
所有人都望向了芬格尔,芬格尔抱以心虚的笑容。
【 可定位器还没出手她就被路明非抓住了!路明非一把把她摁在座位上,抓起校服就看她的小腹……
他完全懵了,难道说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可梦里的一切太真实了,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那场盛大的、美丽的死亡,那浸没他双手的、温热的血,他的心如坠地狱……
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或者说现在眼前的一切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梦境和现实的混淆令他惊慌失措,他是想检查诺诺的腹部有没有那个巨大的伤口。
诺诺一时间懵了,被他在小腹上戳了好几下,回过神来之后,她抓起沙漠之鹰,用枪柄敲晕了这个色狼。】
“嘶...”一些女生泛起了为其痛呼的声音。
“下手真狠。”路明非摸摸自己的头。
楚子航瞥了一眼“你突然扑到她身上,她这么做情有可原。”
【“太冲动啦!冲动是魔鬼啊!”路明非再度醒来的时候,芬格尔正坐在床边,感慨地自拍大腿。
窗外还是阴阴的,屋里开着灯,路明非认出这是叔叔家,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头很痛,记忆有点模糊,好像是一个梦境套着另一个梦境,前面的梦境里他看着诺诺被“昆古尼尔”刺穿了心脏,后面的梦境里他居然胆大到掀开衣服去摸诺诺的小腹……仔细想来后面那个梦还要更可怕一些!
“年轻人,对女性有憧憬是好事,掀开衣服就摸就不对啦!有空还是要跟我去去古巴!在南美妹子的海洋里体验一下生活,下次不要那么冲动啦!”芬格尔耐心地往他脑袋上搁凉毛巾。
路明非惊了,下意识地一摸脑袋,脑袋上老大一个包,摸上去痛得想要流眼泪……痛是当然的,沙漠之鹰砸出来的包,怎么会不痛呢?
哇嚓嘞!原来后面那个更可怕的梦……是真的!
他一个翻身坐起,诺诺已经换了身衣服,面如严霜,眼神凶凶的,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自梳长发。
“哎哟哎哟!我头疼我头疼!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怎么办我这是失忆了么?”路明非哀嚎几声想要躺回去。】
“有够无赖啊,师弟”诺诺挑起一边的眉毛。
“老大,实属抱歉——”路明非赶紧双拳合十,对其正主表示十分道歉。
【 “晚啦!失忆这招不好用啦!其实你昨晚中途醒过来了一次,昏昏沉沉要水喝,忽然看见诺诺,扑上去跟人说你没事真好。”芬格尔叹息,“结果被一脚踹回床上去了,这下子你才睡踏实了,一觉睡到中午。”
“什么?中午了?”路明非不敢相信,从窗外的明暗程度来看,更像是凌晨或者阴天傍晚。
“暴风雨嘛,说这一带被热带气旋影响,会连续有很多天下暴雨。”芬格尔深沉地说,“转移话题聊天气虽然也是个巧妙的办法,但还是不能抹掉你昨晚的禽兽行为啊!”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我真有点记不清楚了!”路明非惨叫。
“能是什么样的问题?事到如今你还要掩盖自己的问题么?”芬格尔忽然严肃起来,就像仕兰中学那位总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女教导主任,“犯了错误就要勇敢地承认错误!知错才能后改!说说你是怎么忽然对师姐动了不纯洁的想法?”
跟这个脱线的家伙讲不清楚,路明非跳楼的心都有了……这时候诺诺一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口:“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那双漂亮的、暗色的、小老虎一般凶猛的眼睛压制,路明非立刻就(尸从)了,下意识地说我错了我错了……
“我没问你那件事!”诺诺低吼,“我是问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交换座位说要开车,然后立刻就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芬格尔赶来你才醒……醒来就撩我衣服,你没这种胆子!说!到底怎么回事?”
路明非心里那个感激涕零,心说师姐你真懂我知道我没有那个胆子……】
路明非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他确实没这个胆子。
【情况基本上清楚了,他们去那所医院找到了楚子航的母亲苏小妍,苏小妍自认为自己是去备孕的,但其实那是一间私立精神病院,他们返回去找苏小妍的时候,在半路上遇见了一辆迈巴赫,路明非以为那辆迈巴赫是楚子航和他父亲当年驾驶的那辆迈巴赫,而他们正行驶在尼伯龙根里,就要求和诺诺交换座位,自己驾车去追迈巴赫。
之后在他的感觉里,他追上了迈巴赫,遭遇了神秘的奥丁和黑影仆从们,他们逃脱,但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奥丁向着诺诺投出了他那支宿命的长枪。
而在诺诺看来,交换了座位以后他一头栽在方向盘上睡着了,一直睡到芬格尔来找他们。
他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那个梦里诺诺就要死了,这世上没人能救她,连路鸣泽都做不到。
“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
“说下去!”诺诺的眼中炸出寒芒。
这时路明非忽然意识到屋里还有第四个人,一个黑色礼服的男孩,他微笑着站在诺诺背后,双手按在诺诺的肩膀上,用只有路明非能听得到的声音说:“哥哥,宿命这种事,往往说出来就会变成真的哦。”
路明非狠狠地打了个哆嗦,那真的是一场梦么?为什么小魔鬼也知道那个梦?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他的世界乱得一塌糊涂。】
“怎么回事?难道刚刚是个梦吗?”凯撒皱眉,自从路明非和芬格尔把自己的老婆拐走之后眉头就没松下去过。
“....别忘了路鸣泽说过,他可以时间回溯。”楚子航冷静的道出这个想法。
“是你干的吗?小魔鬼。”路明非在心里默念。
“我不知道呀,哥哥,这个是未来。”路鸣泽无奈的声音传来。
【“我不记得我们学校里有姓鹿的。”路明非说。
“没错!你不记得那个姓鹿的家伙,因为他在15岁那年出了交通事故,死在了一条高速公路上。”芬格尔说,“他当时是校篮球队的中锋,成绩也很好,如果是这种人升入高中部,确实能跟你竞争一下。”
路明非心说能跟我竞争的人多去了,我要不是那么多年一直怂到如今,又怎么会被你们俩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和我竞争?这个世界越来越离谱..”路明非目瞪口呆,他自我吐槽道“我到现在都没碰过篮球,我都是陪女生去当拉拉队的。”
“...我确实经常在你们班的位置看到你。”楚子航回忆了一下过去。
那时,他还是篮球队的,经常学校打比赛,他记得很多人来看,其中不乏就有他们班的,只要路明非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他一般都会注意并视线跟随。
那时的路明非坐在陈雯雯的旁边,非常无趣的盯着他们打篮球,一看就在神游的样子。
“但是你坐的太近了,很容易被篮球打到。”楚子航对此表示批评,还好他注意到了,立刻就拦下了那个准备飞过去的球,并让严厉地让他们往后坐一些。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场,你让我们往后坐一点”路明非突然惊呼,随后他弱弱地吐槽“你那个时候太凶了,后面我一直觉得你好像不爽我的样子,所以大学见到你我也很怕你。”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楚子航也惊奇了,他非常义正言辞的说“可能确实是声音大了点...?”
“真的很凶..”他的下一届学弟学妹们统一的反驳他,除了参加的赵孟华不知道此事而不发言。
“所以啊...楚子航,叫你整天摆个臭脸,被人误会了吧。”凯撒的笑容非常幸灾乐祸。
“他那也不是臭脸,那单纯就是面瘫。”路明非在旁边加了一句。
“得了吧,你那纯粹是滤镜。”诺诺冷哼一声,她跟楚子航同届,那一年关于楚子航的各种谣言外号都兴起,什么冷面杀神,残酷杀胚啊,甚至怀疑他面部神经受损,当然神经受损这个可能性她也觉得是“他除了对你还好一点。”
路明非脸红红的,他当然明白楚子航对他很特殊。
他同样对楚子航也是特殊的。
【 “我就黑了仕兰中学的校网,去查这个鹿姓男生的资料和评语,虽然学校的资料库不会记载他的全部信息,但从老师的评语里,隐约可以看出这个男生是跟生母和继父一起生活的,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而他的父亲是本地的一位大企业主。”芬格尔说,“这像不像路明非记得的那个楚子航?”
“确实很相似,但他没有活到高中毕业,而路明非记得的楚子航从仕兰中学毕业之后就去了卡塞尔学院,还当上了狮心会会长。”诺诺说。
“暂时只有这些,”芬格尔舔舔嘴唇,“不过我有种感觉,我们能从这条情报里挖出很多东西!”
路明非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隔墙传来婶婶的穿脑魔音:“芬格尔啊,忙吧?来帮我拌饺子馅好吧?中午我们吃荠菜馅儿饺子!”
路明非愣住了,这不是他的活儿么?怎么婶婶却叫芬格尔帮忙?中年妇女的声音那亲切那慈祥,简直是在叫自己乖乖的亲儿子。
“来啦!婶婶我来啦!看我给您露一手!”芬格尔报以活泼可爱的回答,说完这个家伙就挽起袖子出门去了,俨然是婶婶一直寄养在德国的亲儿子。
走到门口他又转身冲路明非使了个眼色:“学着点!男人嘴不甜,怎么会有幸福的童年?”
屋子里只剩下路明非和诺诺了,两人面面相觑,却又有点尴尬。长久的沉默之后,诺诺皱起了眉头:“你做的那个梦……就那么可怕?”
“没什么,只是我自己吓自己。”路明非低下头,轻声说。
“休息会儿吧。”诺诺没再多说什么。她抱着一床毯子蜷缩在对面那张床的床角,很快就睡熟了,想来她也是一直折腾到现在都没有睡。
路明非闭了很久的眼睛,再悄悄地睁开,远远地看着那女孩的睡态,她的神情疲惫而头发凌乱,弯曲的细丝贴在脸颊上,修长的脖子上有青色的静脉凸起……一切都像极了那场梦,死亡降临的那一刻,她也是这么静静地睡着。
唯一的区别是这一睡过去路明非能把她唤醒,而那一睡过去,她就再也醒不来了。】
“真傻...”陈墨瞳呢喃,看着路明非怕她死的那怂样,闭上眼睛又睁开然后又闭上。
“姓鹿?”凯撒重复道,他看向楚子航“你有什么头绪吗?”
“应该是鹿芒...”楚子航并不是很想提这个名字“我有过一段时间改名为鹿芒...到仕兰的时候就改回来了。”
仕兰的人倒是挺惊讶的,他们从来没听过鹿芒的名号。
“那还是楚子航好听点,鹿芒听着多女气啊”怎么配得上师兄这么一个冷冽修罗的脸。
【 他在某个地毯的隆起处打了个磕绊,报纸散落一地,俯身去捡的时候,看见了背后的那面大镜子。
巨大的镜子,简直像是通天彻地,镜中涌动着雷霆和金色火焰,骑着八足骏马的男人矗立在镜中,镜中倒映出的景象不是这间阅览室,而是风雨中的高架路。
奥丁!他高举着命运之枪“昆古尼尔”,策马缓步地踏出镜子!
诺诺和芬格尔都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异象,只有路明非看见了,这一刻噩梦和现实连同,八足天马喷吐着雷霆闪电,奥丁的身体弯曲如硬弓,下一刻他就要掷出那支枪……那支枪一旦射出就必然命中,那支枪上带着死亡的命运!
路明非想要尖叫,可是发不出声音,他确信那支枪锁定的是诺诺,在他的梦境中,在此刻的镜子里,奥丁想做的是同一件事!
镜子的表面如水波那样颤动,金光破碎,火焰喷射,梦中的恶魔就要通过镜子跨越现实和虚幻的边界,而他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束手无策。
他发出尖利的嘶叫,发疯似地扑向诺诺,把她压在身下,尽管他知道这根本没用,“昆古尼尔”——那件武器根本不是靠精准的轨迹来命中的,把它和标靶连在一起的,是命运的丝线。
诺诺惊叫着想要推开他,可这一次路明非紧紧地抱着她,令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不知何时这个衰仔变得那么强壮了,她被路明非抱着,像是被狮子摁住的鹿。
芬格尔也在惊叫,他说:“冲动是魔鬼啊师弟!勇气虽然可嘉!可好歹等我们到家,那里至少还有张床……”】
“芬格尔!”凯撒和诺诺同时大怒。
“芬狗!”路明非则是羞耻的大喊“你能不能看时机!”
楚子航对此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路明非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他只知道紧紧地抱住诺诺,把自己的后背冲着奥丁的枪尖……来吧奥丁!射杀这个女孩前他妈的就把我也射穿好了!他虽然无法改变命运,但至少能嘲笑它!
这一刻,外面的风雨声变得那么清晰,狂风暴雨雷霆闪电,诺诺的惊呼、芬格尔的惊叫都扭曲了,他闭上了眼睛,唯一清晰的感触是诺诺头发里的气息……这让他想起那一年在三峡水库里,当时他也是这样紧紧地抱住了昏迷的诺诺,她的头发如海藻般在水中飘动,发间好像也是这样的香气。
真搞笑,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这种绮念,想着女孩发间的香气,其实他就要死啦,他的女孩也要死了。而且在水中他怎么能闻到诺诺的发香呢?只是自欺欺人的幻觉。
“昆古尼尔”突出了镜面,奥丁即将破镜而出,这时候时间停顿,风雨也停顿,寂静得仿佛太古洪荒。
消瘦的身影站在了镜子和路明非之间,隔断了那支枪的飞行轨道,他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不屑,完全不像是他那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表情。
他说:“滚!”
那是路明非最大的盟友和敌人,永远无法摆脱的跟屁虫,号称最爱哥哥的弟弟,却又是他生命的吞噬者,魔鬼——路鸣泽!
路鸣泽抓起一本厚厚的精装本,用力丢了出去。精装本翻滚着砸在镜子上,镜面粉碎,镜中的奥丁也粉碎,他发出不甘的嚎叫,世界在嚎叫声中颤抖,但终归寂寥,只剩下一地碎片。
“挑战我的话,让正主来,你算个屁!”路鸣泽淡淡地说着,拍了拍手。
路明非呆呆地看着这个忽如其来的救兵,注意到他用来投掷精装本的那只手上满是裂纹,鲜血淋漓。可路鸣泽还是面无表情地拍着手,全不顾鲜血四溢。
“哥哥,快跑,”他转过身来,看着路明非,微笑,“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你的。”】
“妈的....再来多几次神都救不了我”诺诺骂了一句粗话,她也没想到奥丁就是死追着她不放。
“....我承认之前对你说话太大声了,弟弟”路明非在心里默念。
“哼”他听到路鸣泽傲娇的哼了一声,他放松的笑了。
#上个星期太忙了,我都没来及定时,终于找了个时间草草修改了一下。
好在把本来很空白的过渡章搞得有一些反应对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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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路】反向时空(三十七)
非典型观影体!估计不会太长。
现在已经讲完了性转版了,接下来是真男版路明非,就是原著,阅读原著龙四+同人龙五。
其实我本想重开坑的,但是懒得搞开头什么的,就接着这个设定了。
前面三十章是原著人观影性转路明非(大概只播重要剧情和感情部分),后面则是原著人观影原著剧情。
时间线:原著龙三结束,卡塞尔重要成员(芬格尔,凯撒,楚子航,诺诺,路明非)+仕兰路明非同班的几位熟悉的同学。没有婶婶一家,应该也没有零,人数不多。
我大概是想到哪个角色就写哪个角色,但是范围在那。
【“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关闭了天窗,把这枚古怪的东西丢到仪表台上,接过路明非递来的上衣,重新裹住身体。...
非典型观影体!估计不会太长。
现在已经讲完了性转版了,接下来是真男版路明非,就是原著,阅读原著龙四+同人龙五。
其实我本想重开坑的,但是懒得搞开头什么的,就接着这个设定了。
前面三十章是原著人观影性转路明非(大概只播重要剧情和感情部分),后面则是原著人观影原著剧情。
时间线:原著龙三结束,卡塞尔重要成员(芬格尔,凯撒,楚子航,诺诺,路明非)+仕兰路明非同班的几位熟悉的同学。没有婶婶一家,应该也没有零,人数不多。
我大概是想到哪个角色就写哪个角色,但是范围在那。
【“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关闭了天窗,把这枚古怪的东西丢到仪表台上,接过路明非递来的上衣,重新裹住身体。
他俩都无法断定那些黑影的属性,它们像是妖魔,像是黑夜凝聚出来的怪物,但刀砍上去确实有骨骼和肌肉,像是某种活物。它们嗜血、暴戾,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又有一定的组织性。
“死侍么?”路明非低声问。
在尼伯龙根里遇上死侍,似乎理所当然,死侍倒也符合这些特性,只不过死侍几乎没有神智,只有动物性本能,不该那么有组织性。
“不知道,总不会是神话里奥丁收集的英灵吧?”诺诺看向后视镜里,“奥丁竟然没有追来。”
这时已经看不到奥丁身上的光焰了,又只剩下高速路、暴风雨和他们俩。那位奥丁也真是神叨叨的人物,摆个关底大boss的姿态出场,可从头至尾不发一招,唯一说过的一句话是“你终于来了”。
“他是不是说了‘你终于来了’?”诺诺问。
“我没听清,可能是这句话吧?他说话就像打雷,轰隆隆的。”路明非说。
其实他听清了,奥丁确实是说“你终于来了”,还重复了一遍,比这句话更可怕的是那故人重逢般的语气。
路明非不敢承认是因为他没来由地恐惧,那么多年了,他兜兜转转回到了家乡,跟楚子航一样驶上了这条神秘的高速路,遭遇了奥丁。奥丁那话的意思,似乎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等自己。
回想从小魔鬼出现到如今,太多诡异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讲出来都没人会信。在外界看来卡塞尔学院里都是怪物,而他是怪物中的怪物,他是隐藏的世界之王,只是要发动那个“王之能力”就得跟魔鬼交易,交易四次之后他就得死。
他恐惧这个怪物般的自己,某种程度上说,他比那个随时会龙化、失控、摧毁半个东京城的黑道小公主还要危险。如今又蹦出这个神叨叨的奥丁来,说着类似“我等你等得好辛苦”的话。
见鬼他真的没有那种神明级别的朋友!也不希望有这种朋友!他这辈子的愿望也就是有点钱有点小牛逼追上边上这个红头发的妞儿,然后混吃等死而已!拜托各位神明级别的大哥不要来找小弟的茬子了!
“我们还在尼伯龙根里。”诺诺说,“不离开这里我们就不会真正安全。”
“这条路不是没有尽头的。”路明非低声说,“我们一直往前开,应该能开出去。”】
是了,刚刚太紧张于他们的逃跑,差点忽略掉这个事实了。
他们第一时间看向了路明非,路明非哆哆嗦嗦的说“我不知道啊....我自己的情况我还没芬狗知道的多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芬格尔的表情既不是撒谎也不像在开玩笑。
【快点!快点!再快点啊他妈的!你不是迈巴赫么?不是世界上最快的轿车么?你不是卖1000万人民币么?你跑得这么慢对得起我么?你他妈的要是婚车,别说车轴我给你打断了,四个轮胎加备胎我全都给你打炸!
他越是紧张就越容易在心里骂脏话,好像骂几句脏话他就是“炎之龙斩者”那样无所畏惧的汉子了,可他心里真是怕极了……怕极了……
前方出现微弱的白光,忽然间有巨大的路标牌从上方闪过,“前方还有1km抵达高速路出口,请减速慢行。”
路明非心里松了口气,果然这个尼伯龙根是有边界的,就像楚子航说的那样,他当时是一路往前开,不知何时就冲出了尼伯龙根。
减速慢行个屁!现在他的师姐重伤失血,而他又开着一辆迈巴赫,现在的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撞断收费站的横杆又算什么?
迈巴赫带着两道一人高的水墙,撞断了前方的横杆,从两个收费岗亭中穿过。那一刻路明非往收费岗亭中看了一眼,原本雀跃的情绪一下子跌到谷底,心脏里的血仿佛都冻结了。
收费岗亭里,人影冲他挥着手,那人影黑如泼墨,挥手的动作像是告别。
迈巴赫行驶在空无一人的城市里,准确地说,这座城市的cbd区里。
暴雨倾盆,天幕像是铁铸的,盖在摩天大楼的顶上。玻璃幕墙映出灯火通明,路灯辉煌仿佛迎宾大道,红绿灯单调地变换着,迈巴赫像只奔行在迷宫中的野兽。
他离开了高架路,但没能逃离尼伯龙根,这个尼伯龙根好像覆盖了整座城市!
一座城市那么大的尼伯龙根么?路明非浑身都是冷汗。
他不敢停车,不知道停车之后会发生什么,好像只有这辆迈巴赫才是保命符,这辆……楚子航穿越时空留下的车。
他驶过了世贸金融中心、炎黄博物馆、城市天顶花园和丽晶酒店——当初就是在这里他第一次见到的诺诺,在旋转餐厅的女厕所里——每座建筑都是他熟悉的,他这种长在老城区的孩子对浮华世界曾经是那么地向往,cbd区每起一座大厦他们都会如数家珍,好像这样他们就更洋气,可现在每座建筑都显得那么扭曲,就像是随时会倒下的多米诺骨牌。
他猛踩刹车,迈巴赫带着尖利的啸声站住了,前方的大厦呈辉煌的金色,那是时钟大厦,cbd区的最高楼,名副其实的地标性建筑。
其实它有个很拗口的、好像叫什么“洛克菲勒时代贸易广场”的名字,但本地人都叫它时钟大厦,因为那座大楼的顶部是一座金色的巨钟。
路明非小时候,邮局大楼的楼顶也有那么一座时钟,全城人都根据它来对表,好像它主宰着这座城市的时间表。后来邮局大楼拆了,cbd区建起来了,时钟大厦建起来了,大家转而去看那座金色的巨钟来算时间。
古罗马式的表盘上,雕花的铁指针缓慢地旋转,每到准点就会报时,表盘上方是一个直升机起降平台,时钟大厦是这座城市里第一座可以容直升机起降的大厦,当时学院派来接他的飞机就是从那里起飞的。
而现在,神一般的身影正站在那座平台上,他的身下,八条腿的骏马喷吐着雷霆闪电。
奥丁!他立马在时钟大厦的顶部,握着神枪“昆古尼尔”,遥望远方,就像一座古罗马英雄的雕塑。
路明非惊得心脏几乎停跳,只觉得下一刻奥丁就会纵马而出,划着抛物线落在自己面前,不过奥丁并没有动,他只是遥望着远方。
路明非挂上倒档,迈巴赫倒退出几十米,再蛮横地调头,远离了时钟大厦。奥丁依然不动,他平稳地呼吸着,笼罩他的火焰随着呼吸慢慢地涨落。
路明非搞不明白奥丁想干什么,在他的感觉里那尊神纯粹就是个神经病,说着神神叨叨的话,做着神神经经的事,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威力,但是感觉只要他出手,那么他们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可奥丁偏偏不出手,只摆pose。
他不动路明非动,路明非对cbd的道路还是很熟悉的,cbd区原本就在城市的边缘,只要一路往北,很快就能驶出这座城市。
路明非还记得奥丁第一次出现的位置,也是这座城市的边缘,路边有一块界碑。有种感觉奥丁是在镇守这座城市的边界,不许人离开,但离开的道路并不止一条……也许城市的边界就是尼伯龙根的边界?
一路上再也没有停车,出乎路明非的预料,根本没人来阻拦他。道路还是原先的道路,路牌指示也清清楚楚,一直往前开就是城市边界了。
后视镜里,金色的时钟大厦还是那么地醒目,就像是一座闪着金光的、通天彻地的佛塔,奥丁立马在最高处,举着一根弯曲的枪。
他开了不知道多远,有种感觉他已经跑了几十公里,可背后的时钟大厦看起来还是那么远,好像整个cbd区连同那些摩天大楼追着他们在跑。
他隐约听见了水声,忽然惊喜起来。这座城市和邻近的城市之间的分界线是一条河,中学时路明非还去那条河边春游过,河上有座铁桥,越过铁桥他们也许就离开了尼伯龙根。
不知道怎么收音机被打开了,刺耳的干扰声中夹杂着扭曲的人声,“这里是……交通频……提醒……安全行驶……”
路明非更加振奋,尼伯龙根和外界基本不通消息,外界的电磁波也被隔绝,但现在他收到了广播信号,应该是他们接近了尼伯龙根的边缘。
道路尽头果然出现了一座黑色的铁桥,巨大的弓形桥拱,无数的钢绳拉起桥面。没错!就是那座桥,界碑就在桥对面,路明非把油门踩到底,迈巴赫那高亢的引擎声也带上了一丝欢快。
就在此刻,背后传来悠扬的钟声,时钟大厦上的巨钟开始报时,午夜十二点,时针和分针已经重合,秒钟嚓嚓地移动过去,每动一下,就是一声钟声。
奥丁缓缓地抬起眼睛,金色的眼睛,眼底仿佛流动着熔岩,八足骏马挺胸人立而起,这八只脚的怪物站起来的时候,画面既荒诞又恐怖。
奥丁的手臂缓缓地打开,就像一张硬弓被拉开,他终于要投出那支恐怖的长枪了!
那件即使在神话中也被认为是犯规作弊的超级武器,在投出之前,结局已经被注定,它所指向的敌人胸膛注定被洞穿,那与其说是一支枪,不如说是命运的连接线!
路明非也看到了,他当然清楚奥丁在瞄准谁,说来也奇怪,刚才他开车经过cbd区的时候,奥丁眺望的正是这个方向……他在眺望这座铁桥,好像早就知道路明非会往那边开!
迈巴赫还有几米就开上那座铁桥了,铁桥并不长,百来米而已,以迈巴赫的速度,一眨眼的工夫。除非“昆古尼尔”是道光,否则它还在路上呢,路明非就脱离这个鬼地方了。
钟声还未结束,奥丁出手,“昆古尼尔”在天空中划出巨大的抛物线。如此一支恐怖的武器,飞行起来却是寂静无声的,像是雨夜中迷路的鸟儿。
它经过的轨迹上,树木迅速地枯朽凋零,“死亡”仿佛一道旨意,随着那支枪下达和蔓延。
迈巴赫已经驶上了桥面,车灯已经照亮了桥对面的界碑,昆古尼尔的速度显然不够追上它了……这时后面传来巨大的爆响,迈巴赫的车身倾侧,方向盘固执地转向左侧,根本不受路明非的控制。
关键的时刻,这辆车爆胎了,它失控滑行了十几米后翻滚起来。天旋地转,路明非惊叫喊:“不!”
时间的流逝好像变慢了,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每一圈翻滚和每一次撞击,同时他也能看清那支死神般的枪,它带着完美的抛物线到来,把挡风玻璃炸成一片玻璃碎末。
碎末还在飞散,长枪已经突出出来,刺向了诺诺的胸口,枪尖还没到,锐气已经炸开了校服……“不!不!不!”路明非咆哮。
(这强烈的既视感让每个人都脸色难看了起来。
陈墨瞳还能活下来吗?楚子航皱眉,看到这一幕,他忍不住会回想起那一切,那个恐怖的雨夜和保护他的父亲。
“师兄,借我靠一下。”路明非的头搭在了楚子航的肩上,他的呼吸重到旁边的人能清楚的听到。
“慢慢呼吸,这是未来,别担心。”他揉了揉路明非的后颈,试图让他放松放松。)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支枪上携带的死亡气息,那种气息沾染到都能致命,何况枪马上就要洞穿诺诺的心脏,何况诺诺本身已经是重伤的状态……他竭尽全力想要扑过去抱住诺诺,但被巨大的惯性狠狠地压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果然是“昆古尼尔”,那是命运的连接线,被它连中的人只有死亡。
难怪奥丁根本不出手,因为他已经提前看到了命运,命运的汇聚点就在这座桥上,就在这里他要把诺诺杀死。
钟声敲响了11次,秒针即将和时针分针重合,死亡时间被锁定在午夜十二点,路明非眼睁睁地看着诺诺被洞穿,她现在还是活着的,苍白的小脸,暗红色的长发黏在面颊上,她昏迷着,但仍旧活着,而下一刻,她就要死去。
“路鸣泽!路鸣泽!!路鸣泽!!!”路明非大吼,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飞溅,和洒进来的雨水混在一起。
(陈墨瞳在路明非心里的地位是真的不低,楚子航沉默地看着路明非惊恐失色的反应。
当然这时候确实是人命重要,但是如果是他自己,路明非会这样吗?)
“在呢在呢在呢。”不胜其扰却又无可奈何的声音从车后座上传来。
这一刻时间完全凝固,迈巴赫不再翻滚,飞溅的玻璃碎渣悬浮在空中,象征死亡的长枪停止突进,雨丝和泪水忽然变得很容易区分出来了,这些都是因为那个人的意志……路鸣泽!
“啊!啊!啊!啊!”路明非大口地喘息着,惊魂未定,小魔鬼终于回应了他的呼唤。确实就像路鸣泽自己说的那样,在路明非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倒是从未缺席。
(路明非苦笑摇了摇头“只有这个时候不立刻出现。”)
“行啦行啦!如果不是时间已经被我冻结,你哪有时间喊我那么多声?”路鸣泽轻声地说着,把一束白色的玫瑰花放在诺诺的腿上。
这家伙穿着黑色的西装,系着白色的领带,像是来参加葬礼的……路明非忽然想起来了,在那场15岁少年的葬礼上,小魔鬼穿的也是这样一身。
还有白色的玫瑰花,他每次带着白花出现,都有人要死,路明非还记得他抛洒漫天花瓣,盖住了夏弥那赤裸而素白的身体。
“混蛋!师姐还没死!”路明非大怒,“别摆那副嘴脸给我看!”
“不,她已经死了,‘昆古尼尔’是一支很奇怪的枪,你应该听过它的传说,在它出手之前,被它锁定的目标已经死了,”路鸣泽轻声说,“这是命运锁定。”
“扯淡的命运锁定!师姐还活着!师姐还活着!别跟我说晦气的话!”路明非挣扎着解开安全带,想要爬去副驾驶座上把那根长枪踹飞。
“昆古尼尔”确实恐怖,但是小魔鬼也恐怖,“昆古尼尔”是作弊的武器,小魔鬼也是作弊者,作弊对作弊,谁赢就难说了。
那股死亡气息令路明非不敢直接伸手去触碰“昆古尼尔”,他拔出短弧刀,狠狠地砍向“昆古尼尔”的枪柄,这支枪的柄似乎是木头的,应该是一刀两断的结果。
可刀刃和枪柄碰撞的时候发出了金铁撞击的轰鸣声,路明非的手腕都挫伤了,“昆古尼尔”却纹丝不动,依旧指向诺诺的心】
路明非就像犯了哮喘一样开始呼吸急促,整个人跟缺氧一样,嘴唇都泛紫了。
“我还没死呢,你这白脸给谁看呢?”诺诺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路明非茫然的抬起头,她从没看过诺诺这么苍白的脸,他本来还想回怼师姐你看看你那个脸还好意思说我吗?但是自己害怕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师姐,我就是怕啊....”路明非颤抖的话都说不清楚。
“怕什么怕,都还没有发生,现在就怕了之后怎么办?你也是,凯撒,别这个表情”陈墨瞳还是一副大姐样,如果抛去她苍白的脸就更有说服力了“楚子航,给他人工呼吸,别没被戳死被自己憋死了。”
楚子航当然不会真按照他说的去做,有时候他是真佩服陈墨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还能开玩笑的样子,自己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只是沉默地把路明非拉进怀里,尽力地安抚他,直到他停止颤抖。
#我觉得没什么好避讳路明非对诺诺的死很强烈反应的,说实话代入想想,只要你的非常好的朋友出事了,一样也会大惊失色的,爱人跟好朋友一样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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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路】反向时空【三十六】
#非典型观影体!依旧龙四观影。
【这么想着心情好了许多,他觉得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也有点小尴尬,就张口说:“那家妇产科医院……”
诺诺双肩一震,转过头来,瞳孔中跳闪奇怪的光:“你说什么?”
“我说那...
#非典型观影体!依旧龙四观影。
【这么想着心情好了许多,他觉得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也有点小尴尬,就张口说:“那家妇产科医院……”
诺诺双肩一震,转过头来,瞳孔中跳闪奇怪的光:“你说什么?”
“我说那家妇产医院……”路明非不知诺诺为什么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他。
“那家医院不是妇产科医院。”诺诺缓缓地说。
“师姐你怎么知道?你就在门口晃了一下。”路明非不解。
“笨蛋!妇产科医院里怎么会没有孩子的哭声呢?孕妇住进来了,24小时随时可能分娩,怎么会没有大夫护士来来往往呢?刚生下来的小孩想哭就哭,随时会饿了要喂奶,绝不可能那么安静!”诺诺把车停在路边,“手机有信号么?上网搜一下那家圣心仁爱医院!”
路明非赶紧打开手机搜索,几秒钟后他抬起头来,脸色怪异:“那是一家……精神病医院!”
诺诺紧握着方向盘,死死地盯着道路前方:“我想。我们找到突破口了。”
“苏阿姨……并没有怀孕……她是以为自己怀孕了……她跟我一样……出现了幻觉?”路明非拼了命地思考着。
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却很模糊,那个真相像是藏在错乱的毛线球里,他怎么理都理不清。
“我想她是患了精神错乱一类的病,”诺诺缓缓地说,“所以医院会建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精神病医院建在闹市区怕有问题,所以那间医院夜里那么安静,病人睡前都吃了安眠药。那个叫苏小妍的女人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从不久之前开始,她固执地觉得自己怀了孕……你觉得她为什么会得那个病?”
“不知道。”路明非摇头。
“因为她原本有一个儿子,但那个儿子忽然消失了。那是她记忆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忽然变成了空白,逻辑上出现了问题。所以她开始臆想,臆想自己就要生一个儿子出来,那是她在脑海中制造出来填补楚子航的位置的!”诺诺目不斜视,瞳孔深邃如古井,这时她侧写能力发挥到最大时会出现的表情,委实有点像女巫入魔,“这种因为楚子航消失而出现的逻辑漏洞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比如在我的记忆里你是个失意的死小孩,但在陈雯雯她们的记忆里你简直就是天王巨星!我们都被某种力量影响了,那种力量能从‘逻辑’上强行删除一个人,就像在社会关系网中抠出了一个空洞,断裂的人物关系再自行拼合,拼出来的肯定会扭曲,在普通人那里这个扭曲很小可以被忽略,但在母亲那里,这个扭曲大到无法忽略,于是她生出了臆想。”
她转过头来:“那种力量很可能是一个龙王级的言灵,那么我们的敌人,可能是一位新的龙王!”
法拉利再度吼叫起来,调转车头,沿着来路的方向返回,诺诺把油门踩得很深,已经不管在红色暴雨预警的夜里这么开车是不是安全。
“她现在臆想出自己怀了孕,肚子了有个孩子,母性暂时平复,但只要你往深里问,就会发现她的逻辑是混乱的!”诺诺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楚子航就藏在她的记忆深处!”
路明非被加速度压在椅背上,因为过度惊骇而神情呆滞。
他既喜悦又恐惧,喜的当然是这个谜团即将被解开,恐惧的是藏在幕后的巨大黑影。即使释放那个言灵需要支付惊人的代价,不能用来改写世界,但它确实能够改写世界的某个部分。】
“...对啊,我们怎么忘记了,孕妇怎么可能住进精神病院?”诺诺也如梦初醒,她抓了抓头发,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刚刚苏晓樯说的时候自己应该就觉得不对。
“师兄,你妈妈真的还记得你!”路明非抱着楚子航大叫,他的脸上满是欣喜,让楚子航的心情也稍微好转了一些。
“她没有怀孕吗”凯撒皱眉,他不太懂中国这边医院是怎么分病人的。
“应该没有,就算有精神病的孕妇都要转到我们平常去的医院的”陈雯雯细声回答。
【这时后方有光照了过来,光源高速地接近。在这条风雨肆虐的高速公路上,竟然有人开车开得比诺诺还疯。
诺诺微微皱眉,稍微放慢了速度,偏向道路一侧,让那个疯子超车。后方的车来势极猛,几乎是擦着诺诺的法拉利超了过去,如果不是诺诺驾驶技术老道,必定是两车高速擦碰导致失控的恶性交通事故。
“见鬼!”诺诺低吼。
路明非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因为他在那辆车的尾部看到了两个m拼成的标记——那是一辆迈巴赫,迈巴赫62s,世界上最昂贵的轿车之一。
在楚子航的灵魂黑夜——那个改变了楚子航一生的夜里——他就是和父亲开着一辆迈巴赫轿车,行驶在无尽的暴风雨中。
楚子航给路明非讲过这件事,尽管说得语焉不详,但关键的几个点还是讲到了。那是楚子航藏得最深的秘密,诺诺并不知道,所以直到此刻,诺诺还没有感觉到恐惧。
路明非强忍着惊惧打开导航仪,想要确定眼下他们的位置。他们从调头以来没有遇到过任何岔道,诺诺也就没有考虑“该怎么走”。
“无法定位您的车辆”,导航仪努力了十几秒钟之后,给出了结果。
冷汗“唰”地涌了出来,路明非的衬衣顷刻间就湿透了。连最后的侥幸之心也没有了,他们正行驶在那条神秘的高速公路上,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辆幽灵般的迈巴赫轿车仍在狂奔!
“师姐,你在路边停一下车。”路明非轻声说。
诺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在道旁停车,等着听他接下来说什么。
路明非撩开风衣,抽出藏在那里的沙漠之鹰递给诺诺:“这枪师姐你熟,你拿着。我来开车,我开车的技术还过得去。”
诺诺看了看路明非的眼睛,并没有大惊小怪而是接过沙漠之鹰,快速地检查了弹仓和击簧,下车和路明非交换位置。】
“你们进了奥丁的尼伯龙根!”楚子航看到迈巴赫就意识到了不对。
“不会吧...我也会遇到那个四脚的神!?”路明非惊恐。“我感觉他比其他龙王都要厉害的样子。”
“问题是...你们能不能出去,别忘了楚子航当年就是一死一逃才跑出去的!”凯撒主要是担心诺诺的安全,路明非本身就厉害,他更担心诺诺的安危。
【法拉利加速飞驰,如离弦之箭。诺诺双枪在手,警觉地望向车窗外的暴风雨。
“我们现在在尼伯龙根里,我们在这里不会遇到任何人类,如果发现什么古怪的东西,放手开枪就好了。”路明非紧盯着前方道路,“师兄当年进过这个尼伯龙根,今晚它又开门了。”
“原来是这样。”诺诺点点头,“那我也告诉你为什么我刚才把车开得很快,从我猜到真相的那一刻开始,我忽然觉得有人就在我们身边,盯着我们。我看不到他们,但能感觉有人把双手搭在我肩上似的。”
路明非尽可能简洁地给诺诺讲楚子航的故事,诺诺面无表情地听着,目视前方,双瞳中仿佛藏着漩涡。
她把精神集中在多年前的那个雨夜里,想要探寻出它的真相。
眼下他们就在这个仅由一条高速公路组成的尼伯龙根中狂奔,黑夜、公路、暴风雨,周边的各种元素都非常适合她在脑海中重现当年的那一幕。
“我感觉到他了,我感觉到……楚子航了!”她轻声说,仿佛巫女感受到鬼神降临在自己身上。
侧写发挥到极致时确实是这样的感受,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15岁的男孩,坐在一辆狂奔的迈巴赫轿车里,雨点打在车顶上噼啪作响,好像凝固的铁水,开车的男人紧绷着脸,世界晦暗,道路两侧的树木着魔般摇曳。
如果是楚子航自己来讲这个故事,侧写出来的结果会更加清晰,但经过路明非的转述,细节损失了太多,她能想像出的大部分场景都是模糊的,唯有那个男孩惊惶的表情异常真实。
这一切根本就是个噩梦,无限循环的噩梦。想要走出这个噩梦,他们最好知道楚子航那天夜晚的经历。
但还是太模糊了,在那个暴风雨之夜,在由炼金术制造的扭曲空间里,楚子航到底遭遇了什么?
路明非死死地盯着道路尽头的那点红光,那是迈巴赫的尾灯。
他很清楚在尼伯龙根里是没有“方向”可言的,即使你调头逃离,也很可能重回原地。北京地铁中的尼伯龙根里,就有那么一列循环运转的地铁,宿命般永不停息。
他只能紧跟那辆迈巴赫,当年楚子航是开着它冲出这个尼伯龙根的,它就像飞在这个噩梦世界里的灵光天使。
但也有可能是地狱的引路人,它在那么近的距离上和法拉利擦身而过,像是某种挑衅,有意识地要吸引路明非和诺诺跟它走。
他们的视野之内没有任何人,却又像是有数以万计的眼睛在盯着他们,风声雨声之外他们……或者说它们在窃窃私语,那声音像是婴儿的哭泣,又像是嘻嘻哈哈的笑声。
“停车!”诺诺忽然解除了侧写的状态。
路明非狠狠地踩下刹车,法拉利的四轮在地面上划出四道青烟。
“叫你停车没叫你急刹!你差点把我甩出去!”诺诺没好气地说,双手拢起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
“如果不急刹,我们会撞上去。”路明非抬手指向前方。
诺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出去,缓缓地打了个寒战。
暴雨汇成了铺天盖地的水墙,打在法拉利的顶棚上,感觉铝合金车架都要塌,那辆迈巴赫轿车就横在他们正前方,四门敞开,闪着应急灯,隔着雨幕看去,仿佛微弱的萤火。
若不急刹,刚才就是车毁人亡的结局。
“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叫你停车么?”诺诺低声说,“因为我感觉到八年前的那个夏夜,楚子航的父亲应该也是在这里狠狠地踩下了刹车……他们在这里……遇到了什么?”
“我们怎么办?”路明非问。
“下车咯,就当作一场宴会去赴它。”诺诺解开了安全带。
两人各自推门下车,站在了瓢泼大雨中,诺诺手握双枪,路明非两手小太刀。他们背靠着背互为防御,缓慢地接近迈巴赫。
车里空无一人,白色的车身上涂满了黑色的油泥,仿佛泼墨似的,暴雨都洗不掉。
路明非伸手摸了摸车门,根据楚子航所说这辆车是特别定制的,车门上有两个插雨伞的槽,每个槽里都是一柄日本刀。那天夜里楚子航的父亲拔出了其中之一,另一柄就是楚子航后来用的“村雨”。但现在两边车门的槽里都是空的,刀不见了。
为什么是日本刀?日本分部?蛇岐八家?
路明非高速地思考,蛇岐八家曾经拥有世上最顶尖的炼金大师,他们制作并流传下来的名刃,比如“蜘蛛切”和“童子切”至今都是屠龙武器中的巅峰之作。难道说“村雨”和它的姊妹刀也是出自某个日本炼金刀匠的手?楚子航曾经试图通过追查“村雨”的来历探寻父亲的真实身份,他拜托了源稚生,可惜源稚生未能完成那个嘱托就死了。
太多的信息堆积在路明非的脑袋里,他隐约想到了点什么,却不清晰。
看眼前的情形,他们似乎是在楚子航父子和那“形似神明的东西”碰面之后赶到了现场。
楚子航一直没有跟路明非精准地描述那可怕的敌人,只说他形似神明。
路明非警觉地四顾,周围漆黑一片,除了迈巴赫和法拉利车灯打出的四道光柱,这里没有任何光源,也没有搏斗的痕迹。
诺诺用手指沾了一点那种黑泥凑近鼻端,有股隐隐约约的腥味,再闻又是蜜糖般的甜香。她正在思索的时候忽然感到手指上剧烈的灼痛感,急忙俯身在积水中按了一下洗去黑泥。
再看手指的时候,接触过黑泥的地方皮肤已经发白了。那种黑泥显然带有某种腐蚀性,甚至毒性,如果长时间接触皮肤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好在这里到处都是水。
“血,”诺诺沉吟,“这是某种血液。”
“他们一路碾压着成群的敌人来到这里,然后遭遇了某个敌人,他们没能逃出去,故事到此结束。”诺诺沉吟,“但这一幕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就像过去的场景回放。”
“师姐你说……他们没有逃出去?”路明非忽然觉得诺诺这句话是有问题的,诺诺特意强调了“他们”。
迈巴赫上就楚子航父子二人,诺诺的意思是这两个人都没有逃出去?
“是,在你讲的故事里,楚子航开着这辆迈巴赫逃出了尼伯龙根,可现在迈巴赫就在你面前。”诺诺轻声说,“那就意味着,楚子航没有逃出去。”
路明非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大脑深处隐隐作痛,太混乱了,一切都太混乱了。
15岁的楚子航没能逃出尼伯龙根,于是路明非在高中时代取代楚子航成为了男神,狮心会会长是阿卜杜拉·阿巴斯,历史从那一刻开始被改写,从此跟楚子航没有关系。
楚子航岂止是消失了,楚子航在十五岁那年就死了,已经死了很多年。难道说这些年来跟他相交的一直是个鬼魂?】
不知道该高兴师姐终于意识到了楚子航的存在...还是该害怕恐惧楚子航如果没逃出去的世界。
这个冰冷恐怖的世界,就算活着待久了也会疯吧。
“师兄....你逃出去了吧?”路明非颤抖的说,看着屏幕牙齿都在打颤,他不敢相信15岁严格意义上还是个孩子的楚子航从这逃出。
“我逃出去了,我在这里,你不要怕。”楚子航柔声回答,再看一遍这样的场景,心里早就没有当年的害怕,只有汹涌的仇恨。
赵孟华突然觉得当个普通人也挺好的,路明非这种在他们屠龙世界的英雄,这么高大上的名号不要也罢,自己比不上他也就算了,还是活着更重要,他握紧了女友的手。
陈雯雯看了他一眼,她也回握住,她知道自己男女和她一个想法。
【这时背后传来了古老庄严的声音,仿佛一扇看不见的门开了,门的后面,神在王座上说话。
那声音在说:“你终于来了。”
威严恐怖的气息弥漫在天地之间,压迫得他们难以呼吸。他们都曾面对过至高至大的存在——龙王——却未曾感受过如此等级的威压。
路明非感觉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那是诺诺,她的手跟路明非的手一样冰凉,但仍有力。她微微用力捏了捏路明非的手,路明非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要被恐惧压倒,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有力,握紧枪柄和刀柄,这才是把命握在了自己手中。
他们缓缓地转过身来,神祗立马在无尽的暴风雨中,他的火焰蒸腾着漫天大雨,把无数雨滴化作白雾,白雾被风吹散而后再度凝聚。神明的光焰在白雾中一隐一现,仿佛呼吸。
他的马长着八条马腿,浑身金色鳞片,喉咙中滚动着雷声,喷气的时候鼻孔中吐出闪电。
他自己穿着暗金色的甲胄、披着蓝色的风氅,手握枯枝般的长枪,完全就是壁画中神明的装饰。但他的身体被裹尸布缠得很紧,裹尸布表面写满了血红色的咒符,看起来又像是森罗厉鬼。
他的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面具的眼孔和嘴孔中喷薄着熔岩色的光芒。
神明的至高至大和厉鬼的至幽至暗融汇在他的身上,让路明非立刻想到了另一个人,那是窃取了白王血统的赫尔佐格!他悬浮在东京的天空中,天使般优雅,魔鬼般狰狞。
“奥丁?”诺诺轻声说。
那位神祗并未报上自己的名字,可他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奥丁之名。在北欧神话中,这位主神身披蓝色风氅、骑着八足天马“斯莱布尼尔”,手持长枪“昆古尼尔”。
“你终于来了。”奥丁又说,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却仿佛透着故人重逢般的语气。
他并不逼近,但他的威严如利剑般指在路明非和诺诺的眉心,给人的感觉是奥丁只要带马逼上一步,自己就会被利剑穿颅。
“走!”诺诺大吼,忽然抬手,双手沙漠之鹰连发,在雨中爆出巨大的枪焰。
他们全无胜算,多留一秒钟就是跟死神多亲近一秒钟,这就是她的直觉,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路明非把枪给诺诺的时候已经换上了钢芯弹,这种重型钢芯弹的威力可以把一头成年的非洲象爆头,恺撒驾驭这种超重型枪支和超重型子弹也颇为吃力,但诺诺瞬间就把弹匣打空了。
因为她根本就不瞄准,她只是要制造一片弹幕挡住奥丁,哪怕只是拖延对方几秒钟。
但奥丁只是伸手在面前轻轻地一抹,一道完全由空气组成的障壁凭空出现,沙漠之鹰射出的子弹遇上那道空气障壁就被挡住了,肉眼可见那些钢芯弹悬停在空中高速旋转,却再也不能钻进去哪怕一厘米。它们一边旋转还一边熔化,化作一团团灰黑色的铁水,看起来那道空气障壁还附带极高的温度。
这是让人心胆俱丧的一幕,但诺诺和路明非已经没有时间心胆俱丧了,他们向着法拉利狂奔,只希望那匹八足天马的速度别比法拉利还快。
但成群的黑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它们就像是黑暗凝结出来似的,忽然就出现在雨幕中,挥舞着惨白的、枯瘦的、鸟爪般的手。
】
“快逃啊...!”苏晓樯忍不住喊出声。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来,虽然不是他现在在里面逃命,但是还是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和对死亡的恐惧。
他咧嘴一笑“师兄,你当年算冷静的了,要是我,我估计吓得屁滚尿流了”
楚子航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的握住他的手,这是他们独有的安慰方式。
凯撒紧握着诺诺的手,他的女孩手跟冰一样,他想他的手大概也是,还好,她现在不在那。
#因为存档不够了!改为每周更一篇(星期五更新),让我有足够时间写下一篇,不然就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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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全职+时光】阅读体--时空错乱18
人物归作者,ooc归我!
雷着勿进!!!
龙族和全职是cb向,有浅浅的泽非和楚夏,恺诺,胜纪cp,只是浅浅,几乎没有🥰
时光是白黑和红程cp
【】原文
[]系统
————————————————
【龙墓
不是亲眼见到,没人会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生物,他的身影可以从各种神秘的、异端的书中找到,有人说他们隐藏在洞穴中,含着硫黄喷吐火焰;有人说他们是含有剧毒的大蛇,有不止一个头;也有人说他们是天命的象征,是半个神明。在古代欧洲的航海家中悄悄传着这样的说法,东方的海洋不可航行,那里的水是红色的、沸腾的,因为水底流动着岩浆,成群的生物就游动于岩浆层的上方,他们发怒起来会断送任何大...
人物归作者,ooc归我!
雷着勿进!!!
龙族和全职是cb向,有浅浅的泽非和楚夏,恺诺,胜纪cp,只是浅浅,几乎没有🥰
时光是白黑和红程cp
【】原文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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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墓
不是亲眼见到,没人会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生物,他的身影可以从各种神秘的、异端的书中找到,有人说他们隐藏在洞穴中,含着硫黄喷吐火焰;有人说他们是含有剧毒的大蛇,有不止一个头;也有人说他们是天命的象征,是半个神明。在古代欧洲的航海家中悄悄传着这样的说法,东方的海洋不可航行,那里的水是红色的、沸腾的,因为水底流动着岩浆,成群的生物就游动于岩浆层的上方,他们发怒起来会断送任何大船,除非你投下米粒,因为米粒看起来像是蛆虫,这些生物唯一害怕的只是蛆虫钻进他们的鳞片里。
但是这一切的传说都不足以描述他们的真面目。
当他现身在人类面前时,远比任何传说都更加狰狞和威严。
只有一个字能描述它们:
“龙”!】
路明非看着面的平屏幕,屠龙……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看着我在意的人死去吗?
黄少天:“为什么非要屠龙?”
恺撒:“立场不同。”
【“但我有问题,”零举手,“今天我不能下水。”
“我大姨妈来了,所以不能下水。”零以零下两百度的平静说出了这句话。
路明非整个石化在当场。
“就是女性的生理期。”零回答。
“我没听错吧?你看起来才14岁你会有生理期么?你还不如说你要休产假……”
“是事实,生理期这件事,我是有的。此外,我已经18岁。”零以冷漠坚硬的语气回答,把石化的路明非击得粉碎。】
芬格尔:“和诺诺一起不把你开心快了?”
路明非:“……”
诺诺:“滚。”
恺撒:“人家女生说一遍就行,你偏偏让他说第二遍。”
程小时:“不就是长的矮点吗?女孩子,正常。”
乔苓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人话。”
【“可他……”路明非的声音颤抖起来,“咬我!”
诺诺猛地抬头。路明非的手卡在“活灵”的嘴里,看起来真像是被咬住了。路明非正挣扎着要把手抽出来。
“别乱动!只是卡住了,活灵不会轻易动的,它只是个门锁而已,锁孔会咬人么?”诺诺说,“谁叫你乱摸的?”
“不……不是!”路明非说,“真是他咬了我!”
他的脸煞白。
诺诺忽然哑了。她亲眼看见那张青铜人面动了,整张脸从墙壁中浮凸出来,表面的锈迹崩裂,锋利的犬齿猛地张开又合拢,发出“咔嚓”一声裂响。
它……真的咬了路明非!】
诺顿皱起眉头,“你真的是混血种?血统这么高?”
路明非:“可我是人类,我不混血。”
夏弥:“他没说你是混血。”
黄少天:“我觉得只是它有点饿吧?想吃你。”
【两个人并肩从那些蛇脸人中穿过。
在他们涉水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寂静的甬道中发出机械运转、金属摩擦的声音。
一直躬腰行礼的蛇脸人整齐地直起身,平视前方,白银铸造的瞳孔中闪烁着冷冷的银光。
路明非并不知道,其实这些蛇脸人并非总保持躬身行礼的姿势。】
芬格尔:“这怎么还躬身行礼?”
张佳乐:“血统高也不可能这个样子。”
【“两个人,都是男孩……住在这里,”诺诺轻声说,“一个比另一个高……所以他穿的袍子更长。可能是兄弟,弟弟很安静,行动不方便……哥哥就制作了东西来方便他,”诺诺闭上眼睛,想了很久,“他们每天有很多时间都在这间屋里,弟弟写字,哥哥坐在桌对面看着他……春天阳光会很好,因为窗户向阳……冬天他们会点燃火盆,围坐着取暖……哥哥很喜欢弟弟,但是也很严厉……很孤独……日落的时候,很久不说话。”】
苏沐秋:“这么相亲相爱的兄弟。”
叶秋:“看看人家,在看看我哥。”
叶修:“我对你不好。”
黄少天:“可惜,死了。”
【“现在是上课的时候么?”路明非惨叫,“师兄你脑子要清醒一点啊!”
“我跟你说原理是让你相信我!这座城运转下去会彻底完蛋,要尽快脱出!前方向下,会有一眼方井,它在几分钟内会收缩消失,那是你的路!下一步我很快告诉你!”芬格尔坐在电脑前,按着键盘,“必须诺玛的支持……妈的我只有f级权限!”
“用我的,”古德里安的声音,“我有b级权限,我的密码是……”
“不用!我正在以a级权限接入!”
“你……是在黑我们的系统吧?”古德里安说。
“关键时刻,黑不黑白不白的……能用就行!”芬格尔按下回车,屏幕迅速变化,“a”级接入许可,数据库开放,计算资源优先,带宽爆增,仅授权“a”级使用的特殊功能组出现在他原本只能查查考分和订餐的“f”级功能列表中。
“诺玛,靠你了。”芬格尔喘着气。
“我将暂停其他全部计算,优先计算青铜城的运算,提供及时的信息。”诺玛的声音淡淡,“相信我,我是台好gps。”】
黄少天:“这个时候老婆的重要性。”
程小时:“老婆,靠你了。”
路明非:“你们怎么知道?”
孙翔:“很明显。”
芬格尔:“……”
【“参孙会愿意的,龙侍为了君主可以做任何事,而复仇是他们最乐意做的事之一。”女人说,“重复一遍命令,路明非必须幸存,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死不死无所谓。”
“明白。”麻衣挂断电话,举着望远镜看向浓雾中的摩尼亚赫号,微笑,“三年级,你要多坚持一阵子啊,我对你很期待的!”】
恺撒:“麻衣?”
楚子航:“她是什么意思?”
路明非:“我死不了,反正小魔鬼也不可能让我死,别担心。”
诺诺:“路鸣泽?”
路明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