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M4】恶龙与公主
“应该是这。”一位勇者喘着气站在山洞前,洞内传出一声令人害怕的声音。 三个月前,这个国家的公主被一条恶龙抓走了,国王向外宣告,如果谁能把公主从恶龙的手中救出来,谁就能娶公主为妻。许多勇士为了娶到公主,都葬身于恶龙之下。。勇士拔出剑 对准了恶龙,对恶龙吼的:“快放了公主,公主就应该跟我回去相夫教子!” 这只叫M16A1的恶龙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勇士,她大吼:“到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限制公主的自由!”她一巴掌打在了地上,顿时,地动山摇,勇士屁股尿流的爬走了。M4A1穿着公主裙从山洞内走了出来,她怯生生地问:“ 走了吗?...
“应该是这。”一位勇者喘着气站在山洞前,洞内传出一声令人害怕的声音。 三个月前,这个国家的公主被一条恶龙抓走了,国王向外宣告,如果谁能把公主从恶龙的手中救出来,谁就能娶公主为妻。许多勇士为了娶到公主,都葬身于恶龙之下。。勇士拔出剑 对准了恶龙,对恶龙吼的:“快放了公主,公主就应该跟我回去相夫教子!” 这只叫M16A1的恶龙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勇士,她大吼:“到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限制公主的自由!”她一巴掌打在了地上,顿时,地动山摇,勇士屁股尿流的爬走了。M4A1穿着公主裙从山洞内走了出来,她怯生生地问:“ 走了吗?”M16A1变成一个女人,温柔地对M4A1说:“嗯,走了,他吵醒你了吗?”M4A1扑到M16A1怀里,哭着说:“谢谢你带我离开皇宫,我们……我们。”M16A1帮她抹去泪水,拍着她的头说:“怎么了?”M4A1抽泣:“远走高飞吧!”
一场大火,点燃了森林,人们叫器着,高呼着冲进山洞,一把把火照亮了山洞,M4A1被吵醒了,M16A1看了看怀里的M4A1说:“你在这待着,我出去看看”然后她便出去了,M4A1等了好久,却没等来M16A1,等来了副首席执行官RO,她领着公主出去,M4A1一出来便看见了已经被插满利器的龙,M4A1眼泪涌了出来,她不顾众人的阻挡,冲上去,抱住恶龙,却被侍卫拉开,带回了王宫。
后来,公主即位,她统治整个格里芬,当年参加杀龙的勇士全被杀了,没人敢提此事。
“女王,您在处理公务,请您别发呆”AR15叹了口气,对正在发呆的M4A1说,M4A1看了眼手中的笔,对AR15说:“你说,她会回来吗?”AR15怔了一下,便不说话了,退了出去。
窗户“呯”的一下打开了,一个女人在窗边摆手
“好久不见,我的公主。”
【16m4】夜间离家的人
*时间点是0号基地回收行动的前夜
*写了很多ro,严格来说是三人的关系性探讨(偏164cp向),过敏请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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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635从烦躁中醒来,摸索到电子钟,两点二十五分。四周理所当然地一片寂静,唯有sop2酣眠的鼻息平缓作响。
……是因为最近的任务吗?只是一些平常的回收工作,照理不会给她带来如此焦躁的情绪……自己和ar小队的融洽度也在稳步提升,若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ar15和m4a1缺席……但一切在向好,她也从不急于复仇……
只是云图清理带来的错觉罢了,ro如此总结。她听着自己的呼吸重新趋缓,准备再次潜入无意识的深眠中,忽然心念一动。
宿舍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她翻身坐起,目光掠过两张空床,停在......
*时间点是0号基地回收行动的前夜
*写了很多ro,严格来说是三人的关系性探讨(偏164cp向),过敏请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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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635从烦躁中醒来,摸索到电子钟,两点二十五分。四周理所当然地一片寂静,唯有sop2酣眠的鼻息平缓作响。
……是因为最近的任务吗?只是一些平常的回收工作,照理不会给她带来如此焦躁的情绪……自己和ar小队的融洽度也在稳步提升,若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ar15和m4a1缺席……但一切在向好,她也从不急于复仇……
只是云图清理带来的错觉罢了,ro如此总结。她听着自己的呼吸重新趋缓,准备再次潜入无意识的深眠中,忽然心念一动。
宿舍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她翻身坐起,目光掠过两张空床,停在m16a1的位置。那里摊着皱巴巴的被子,显示有人使用,堆叠起的弧度却明摆着底下再无他物。
ro彻底清醒过来,头痛地扶额。格里芬没有禁止人形夜间离寝,有些人形会半夜去训练室打靶,当然m16已不需要这样加练。即使缺乏睡眠对人形的影响不如人类熬夜来得严重,但冗余数据积累起来仍然会使运算效率下降,两点半还在外面乱晃无疑会让m16白天更加辛苦的。
前些日子任务较少,她和m16也常在酒吧泡到深夜,聊着ar和调色板、过去和将来,天南海北地谈。然而最近她明显感到行动节奏愈发紧张,以至从早外派到晚的地步 ,帕斯卡的话也变得更少了。
m16若是此时再溜去酒吧,作为队长ro自认有责任将她拖回来睡觉。但是,m16虽然显得大大咧咧,对任务却一贯有着沉稳的分寸,这样并不是她的作风。
但谁又说得准呢。ro叹了口气,她隐约感受到那种躁动的源头至少有一部分就在m16身上。不过16在近几次行动中的表现一如常规,这般毫无根据的揣测并不能成形,她只是觉得无论m16接下来做了什么事,自己都不会感到太惊讶了。
她披上外套蹑足出门,仍然被冻得打了个啰嗦。在S03区的糟糕回忆涌上心头,她加快脚步穿梭过走廊,一边暗暗决定,要是待会抓到m16的话得敲她一个栗子。
远远看见酒吧没有开灯。不排除偷食者怕为人知的自觉,ro像猫儿一样躬身逼近,突然啪地按下开关。室内顿时亮如白昼,然而并没有她预想中的人影,四周寂然无声,只她一个人杵在门边。
居然不在吗……
她走近橱柜,一瓶瓶酒排列整齐,光从液面也不能判断是谁喝掉的。春田小姐近日都在这值班呵。三天前的傍晚自己还和m16一起过来,酒鬼喝了个尽兴,那架势简直是要把基地的威士忌库藏一扫而空。m16的脸上挂满醉醺醺的笑容,她是第一次看到那人如此兴致高昂。
16硬拉着她,把酒单全点了一遍,推杯换盏,到最后她也喝得有点蒙蒙眬眬。半是玩笑半是嗔怪,她问16:“你今天把酒尝遍了,下次来还能喝什么啊?”
对方同样漫不经心地回答道:“那下次就由你来带着我喝好喽。”
搞得跟出师一样……ro忽然想起她还是635号助理时的记忆,不禁感到好笑。这家伙从前跟队友念叨着来日方长,捂着口袋一脸肉疼相,怎么现在出手这么豪绰?
她选择忽视那种隐隐的不安,毕竟作为人形她相信感觉胜过直觉。然而当她预料的下一次骤然瓦解的那刻,她被无缘无故涌起的惊惶攫住,如此真切地感知到m16身上散发的、令她焦躁的气息。
她莫名地想,就像那真的是世上的最后一场雨。
ro甩甩头,把思绪抛诸脑后。毫无理由的担忧并不能改变些什么,何况谁断言一定会有什么坏事发生呢?退一万步说,她相信这位可靠的战友,即使的确在独自面对不可言的风暴,也早已做出了最优的决策。
她踱回走廊上,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现在该去哪里找m16呢?连接房与房的铁色通道一路延伸,如果可以,她也想就这样无知无觉地乱走,把心浸在宁静的黑暗中。
如同阀门被打开,ro自然地回顾起过去三个月在ar中的点滴。虽说自己是ar小队名义上的队长,但刚加入不久的她还未适应ar原有的风格和思路,实际上是m16更多地承担了这份责任。然而,m16的行为并不仅是帮她完成任务,而更像是展示。她从16有意无意的指导,从16对sop措辞的微妙变化中意识到,m16是怀着一种急切的心情向她展示ar的领航者应当掌握的一切,渴望她成为真正的核心。即使这意味着m16和sop2都必须放弃一些她们原有的默契,为了植入新肉而彻底割断伤口。
ro融入ar的速度远超她原来的预期,不能不归功于m16的引导。但是还不够,ro同样能感受到m16见证她的进步时欣喜之下挥之不去的落寞。让m16满意仿佛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使她从未如此要求,ro仍会时常在挫败感中生出一丝微的怨气——实在操之过急。
失落归失落,她其实很难去怪罪16。不如说她如此努力完全是出于对ar的同情,她的心同样载满关于ar15的仇恨,在见到那位素未交谈的伙伴睡颜时同样地震颤。她因此理解了在S03区坠机后,m16醒转时露出的神情,那样沉郁的哀伤和不安,出现在这张总在沉稳地微笑着的脸上,本应令她感到违和才对。她却只是觉得自然,就像云雾散去,背后的山峰就显露出来。真奇怪,明明自己正式加入这支小队只有不到一百天,却好像与每个人都早已是多年的挚友。
不知是否为这样的思绪指引着,ro发觉过来时,自己已经接近了m4a1所在的实验室。她索性朝着那里走去,打算再一次细细端详那位与她擦肩而过的队友的面孔。她在很久之前就观察过m4指挥小队突破迷笼,加入ar前也浏览了她们的作战记录。但她仍止不住地对帕斯卡倾尽心血的造物感到好奇,如此期待作为ar小队的一员与她交谈。她想起m4总是抿起的嘴唇,无论是睡着还是醒来时,都是那样一副深思的神色,仿佛喊她一声,那双唇就会愕然地微微张开。
她快要走到门口了,已经看得见m4躺在台上的素体了。这时她忽然捕捉到一道熟悉的颀长影子,静静地立在那个人身边。
m16倒是好兴致,把帕斯卡实验室里锈了几年的窗户都给打开了。ro记起16在喝到酣畅处跟她说过,她其实很喜欢在夜幕笼罩的荒原或高台上喝酒,曾经于“某个荒郊野岭”服役时,就常常半夜带着私酿溜逛到无人的地方自酌一番。返回格里芬后,到野外去的机会往往只有出任务时,在基地也懒得刻意从酒吧带酒出去寻夜色喝了。那等到三更后,再携着瓶子登上屋顶如何?m16笑着指指虚空中某处,有那家伙管着,不让我溜呢。接着说,但是她偶尔也会陪我去喝,所以总体上是我赚到啦。
今夜月色很亮,ro借着月光将实验室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看到m16背光站着,被渲染成银色的发丝随呼吸轻轻抖动,眼睛不知在注视何处,流转着沉静的光芒。她仔细辨认出16的手边没有酒器,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人喜欢在夜里喝酒,比起爱酒,只是更爱一杯空明罢了。
ro有些犹疑地停下了脚步,她见过m16总是在掩藏的情绪,所以觉得自己不该煞了这一幕风景。或许明天能有意少分配给她点任务?她这样想着的时候,耳旁渐渐地听到一丝细微的响动,刚才她走得太急,竟然让心跳掩盖过去了。
是m16低声哼唱着某段旋律。她唱得好轻,ro需要敛息凝神听去才能辨认出些许调子,但既然听过,补全剩余的也不是难事。千千阙歌,那是三战之前、甚至还要早的流行歌曲,早已像大多数过去的文化那样被历史蒙尘。ro也是在警局协助执法期间,偶然从一位六十岁老者的口中听得。m16在某些方面坚持着复古的品味,会唱这支歌倒也不奇怪。
只是ro有种不合时宜的怪异感,今夜没有离别,也没有人同她唱,怎会突然地想起这首歌呢?她又感到那股难言的焦躁挠拨心弦,但这次她将倾注了全部不安全部挂念的目光向m16决然地抛掷去,不打算收还。那些肆虐的心绪,未曾传达的质问和祈求,在碰触到月下泛着淡淡辉光的身影时,就像黎明的雾一般轻盈跃离。
m16不知何时已在低头凝望着m4。脸对着脸却错开了些位置,她们的面庞仅相隔二十厘米,但一个沐浴在清凉月色中,一个隐没于模糊的黑暗里,倒像是扑克牌的正反两面。m4的嘴角微微噙着笑意,想来正做着安宁的梦,是因为听到了16的声音吗?帕斯卡的确说过m16应常来和她讲讲话,不知那些终究飘散在空中的话语,有多少填补进她心智碎片的间隙。如今夜这般絮絮的低歌,已经重复过多少回了呢?而那个沉稳站立的人形,只是一如既往地久久注视着,阴影中ro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莫名而笃定地联想起m16第一次见到即将被唤醒的m4时的视频记录,那时的她就和现在一样,忧伤却满足,连同周身的空气都在逐渐凝固。
过去的触须从未被她们彻底甩走,凝固的事物被迫留下,漫长的睡眠最终指向不可逆的凝固。想换取被过去侵占的东西,就得放上等价的筹码。ro见过m16的一双皓眸,在m4第一次醒来后的某日就变成了一只;现在m4要第二次醒来,16又将拿出些什么呢?或者更贴切的说法是,她们本就是从同一颗胚中萌出的两个原基,如果一者要分化成叶,另一者就分化成根。并非此消彼长,而是一体两面,这便是m16a1从被制造出来即安然赴往的命运。
ro缓缓领悟到,m16终归会一点点消逝在明亮处,自己留不住,m4留不住,赋予她定义的ar小队同样留不住。而终点处的离别可能在十几年后,可能就在下一分钟,那么何妨将今夜当成最后一夜,向着即将迎来的明天浅斟低唱。
她愣了一会,为自己突然的感伤咂舌不已。她自认不是会为未发生之事而整日忧愁的人形,也许这就是她与m4最大的区别。ro拥有更多的过去,也正是她作为执法者作为记录员所看到的一切,教会她如何站在这里。自北兰岛天黑的那日,整个世界都在不断地蒸发,她只想带着她的队员,从过去一路走向下一站,就像她曾见过的那么多渺小而盛放着希望的生命,不管来日是否方长。
m16兴许是有点累了,原本就小的声音渐弱下去,变得断断续续。这使得沉思之中的ro一回神,怕m16起身出来撞见门外的她,连忙放轻了脚步先溜回宿舍去。
在路上,ro的思绪却忍不住飘回那间房内。m16是回来了呢,还是仍守在m4身边?如果没回来,她还在唱着那支不合时宜的歌吗?作为传递离情的话语却找不到收信人,听起来还挺可惜的,ro这样想着,嘴里不知不觉也把那段旋律喃喃哼出了声。随即她反应过来,不禁觉得有点好笑,这首歌不是唱给她的呀,自己反倒成了一唱一和里的那个和了。这样也好,至少在歌者不知道的地方,m16的思念并没有落空,而是被她妥帖地收藏,择日再告诉歌中的女孩。
她想,明天的任务结束后,就去找16再喝一次酒吧。
自娱自乐。除了名字和外貌和原作毫无关系的套皮au。
au是越战,知识不足,大批硬伤。
直升机缓缓下降,高速转动的螺旋桨掀起沙尘与热浪,标志着我在这片土地上征战的终结。
我抓住门框,一只脚踏进机舱内,另一只则踩在起落架上,对着战友们挥手告别。
“喂,没想到最先走的是新兵啊!运气不错啊!”
“都这么久了,还是叫我新兵啊。我们好歹一起打过好几场仗了吧?”
“你刚来的时候可青涩得很,连酒都不会喝呢!”
“这么说可真是过分啊。”
螺旋桨的声音渐渐盖过了我们谈话的声音,我们不得不大声喊话。
“最先走的幸运儿,等我们回去之后要请我们喝一杯喔!”
“好啊。我会等着你们活着回来的。”......
自娱自乐。除了名字和外貌和原作毫无关系的套皮au。
au是越战,知识不足,大批硬伤。
直升机缓缓下降,高速转动的螺旋桨掀起沙尘与热浪,标志着我在这片土地上征战的终结。
我抓住门框,一只脚踏进机舱内,另一只则踩在起落架上,对着战友们挥手告别。
“喂,没想到最先走的是新兵啊!运气不错啊!”
“都这么久了,还是叫我新兵啊。我们好歹一起打过好几场仗了吧?”
“你刚来的时候可青涩得很,连酒都不会喝呢!”
“这么说可真是过分啊。”
螺旋桨的声音渐渐盖过了我们谈话的声音,我们不得不大声喊话。
“最先走的幸运儿,等我们回去之后要请我们喝一杯喔!”
“好啊。我会等着你们活着回来的。”
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战友,我们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然而我现在最想见到的,还是她——
黑色长发翠绿挑染,看起来安静其实非常坚强的女孩子。她叫M4,是我们小队的军医。
我想她是非常优秀的军医,不仅仅是体现在医术上。我记得她如何在前线的枪林弹雨中沉着地救治伤员,记得她在我们都感到绝望的时候,硬是把队友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即便是在环境如此恶劣、物资又稀缺的情况下。
我作为没什么经验的新兵,受过她很多照顾。救治伤病这一点自不必说。最开始我来到这里被老兵拉着喝酒而不知所措的时候,是她帮我解围。后来我很快混进了战友们弹药与威士忌的圈子,她却似乎始终没学会喝酒。在我们无论是因为庆祝还是浇愁而大声吵闹的时候,她总是静静地自己待着。偶尔我借酒装疯拉她一起喝,她也总是会很快靠着我睡着。“你走运了啊新兵!这家伙以前可是我们无论怎么拉都不喝呢。”战友们起哄着,我感到不好意思。
虽然我相对来说是晚辈,但她总是喊我16姐。在丛林中行军是件非常枯燥的事情,湿热的空气、无穷无尽的次生林和层叠枝叶间漏下的光,很容易让人身心俱疲。敌人善于隐匿和游击,一旦交火我们容易陷于被动,国内那边的新枪又可能出故障。何况是汽油弹和满山的轰炸。但是在这样不含希望的闷热丛林中,有时候却能透过树梢看见星空。
我守夜的时候,M4会出来跟我待在一起。银河很是明亮,似乎能透过它看见大洋彼岸。
“不要抽烟啦,16姐。”
“好好。”
“酒也少喝点。”
“好过分的要求啊。”
“万一影响到任务就不好了。”
“那么等战争结束,我们去痛快地喝一场怎么样?”
“战争……结束?”她语调迟疑了很多,似乎还带有一丝悲戚。
这是我不理解的东西。她仿佛,不希望战争结束。
我还记得的是——
当我们与小队失散的时候,我们趟过河流后她帮我处理身上的水蛭。当我们在丛林中逃亡敌军追击的时候那种暗无天日。当我们从炮弹的轰炸中幸存,确认彼此还存活的时候。当我们撞见我们的军队对着敌军的村庄进行屠杀的时候,我下意识捂住了M4的眼睛。之后我嘲笑自己说,都是经历血肉模糊战场的人了,这些东西都无所谓吧。做多余的举动干什么?我不明白,我当时只是潜意识想要保护她吧。毕竟我们在逃亡的时候,只有彼此了。
她是我在这荒谬战场上还能支撑下去,还能保持笑容的原因。
而现在,我将要离开这片土地的现在,她在哪里?
我透过直升机的窗户焦急地搜寻着。哪里都没有。她是出任务吗?不可能。还是躲起来?更加不可能。我转头下意识问同行的士兵:“你知道M4在哪里吗?”
“谁?”
“就是,黑色长发的军医女孩。”
“我们从来没有固定的军医啊。你说的那个女孩根本没见过。”他略带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不可能……我要看我们小队的名单。”我慌了起来,再次扫视一下营地。
没有。没有。没有。
怎么会没人记得她?怎么在哪里都找不到她存在的痕迹?难道说一切都是我的妄想?我是打仗打出病了吗?不,明明我们全部受过她的救治,明明没有她我们不可能活到现在。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在逃亡的时候,我是被她拯救了……她一定是躲起来了。对。一定是躲起来了。
我得……我得下去找她。
我已经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似乎是我疯了般地喊叫,直升机上好几个人才把我制服。然后我昏了过去。
我睁开眼,心脏跳得厉害。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这里没有丛林、枪炮声和直升机的轰鸣。
这是什么啊。这么多年了还是PTSD吗?
我摇摇头下床洗漱。看着镜子,我脑中又闪回这些年无数的梦中那个同样的女孩。
她救了我那么多次。她绝对是存在过的。但是这算什么?留下我的记忆,然后把她的存在全部抹消?这算什么啊。
啊……好想喝酒啊。
回到队伍之后。
然后……她进来了。
我不会记错。
已经有人开始打招呼了。“哟,新兵!”
完全一模一样。和那时候。
黑色的长发,翠绿的挑染。看起来很柔弱的面孔。
“大家好……我是刚刚来到这里的M4A1……那个,请多指教!”
我走过去。
“嘿,新兵。要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