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7.16补档
【梅浮梅复活节24h-8:00】
蛇院梅×鹰院浮
p1是心心念念了好久的HP世界下魔鬼和博士的生活,梅应该是典型的蛇院人(然而绿色并不配魔鬼)精明且利己主义;而博士作为一个博士当然要进鹰院(别问为什么两名德国人要进英国的魔法学院,问就是霍格沃茨历史悠久)
p2是半Q版博士,梅非实在是画不出来跟绿色相配的ooc(红配绿?等有时间可以搞一个梅浮的HP钥匙链自己爽爽。
跟图并不相干的现打小配文:
也许是浮士德的错觉,他身边的这位斯莱特林级长总是在各种不经意间的巧合下坐在他的同桌,或者成为他课上的搭档。
他的所想并不是无理可循,比如这节斯莱特林和拉文克...
2020.7.16补档
【梅浮梅复活节24h-8:00】
蛇院梅×鹰院浮
p1是心心念念了好久的HP世界下魔鬼和博士的生活,梅应该是典型的蛇院人(然而绿色并不配魔鬼)精明且利己主义;而博士作为一个博士当然要进鹰院(别问为什么两名德国人要进英国的魔法学院,问就是霍格沃茨历史悠久)
p2是半Q版博士,梅非实在是画不出来跟绿色相配的ooc(红配绿?等有时间可以搞一个梅浮的HP钥匙链自己爽爽。
跟图并不相干的现打小配文:
也许是浮士德的错觉,他身边的这位斯莱特林级长总是在各种不经意间的巧合下坐在他的同桌,或者成为他课上的搭档。
他的所想并不是无理可循,比如这节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合上的占卜课,在他因上节魔法史课课后向宾斯教授提问过久,导致他匆忙赶在占卜教授的身前进到教室的时候,整间教室便只剩下一个座位——没错,就是斯莱特林的级长的身旁。
哦,梅林。浮士德嘟囔着,抱着自己的课本和羽毛笔走向了那位向来以狡猾著称的级长身旁的座位。他坐下,顺带着瞟了一眼旁边人的纸张,上面用深红墨水写下的单词在淡绿色羊皮纸上格外显眼。
梅非斯特费勒斯?这是旁边这位斯莱特林的名字?好似蛇吐信子的奇怪发音带着点弹舌。他皱了皱眉,将自己的占卜课本平摊在书桌上,在占卜教授满意的目光下坐得笔直。而在他的余光范围内,这个斯莱特林似乎是若无其事地合上课本,趴在书桌上,接着合上眼睛。
占卜课上的知识可以说是深奥,也可以称之为奇妙。教授滔滔不绝地讲着不同的行星对身体部位形成的影响,接着,在浮士德近乎绝望的眼神下,她宣布接下来要两两组对观察星盘,再推断出影响着对方的行星。
浮士德偏头,扫了一眼旁边似乎是睡着了的梅菲斯特,有些试探地问道。
“你需要搭档吗?”
出乎他的意料,这条在别人口中不太爱搭理人的老蛇睁开了双眼,紧接着又眯了眯。“随意,”这位红眼睛的级长回答,“如果你没伴儿我也不介意。”
浮士德松了一口气,拿出了自己的星盘放到两人中间,飞快地做起了运算。而梅非斯特则很放松地托着脸,歪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计算。
“按照行星的运转来看,你应该是在……火星的庇护下。”过了一会儿,浮士德有些犹豫地开口,“这代表着活力,运动神经,以及……肌肉?”他看了看梅非斯特,思考了一会儿,接着冷静地开口:“一定是哪里疏忽了。”
“也许吧,”梅菲斯特无所谓地摆摆手,“这种系统的运算本就没有必要,又何必在过程中费尽心思。”他的嘴角在他成功吸引到浮士德的兴趣后愈发上扬。
“既然这样,那请梅菲斯特先生讲一下他自己独特的、精准的、必要的运算方法。”占卜教授站在浮士德的桌旁,打断了梅菲斯特接下来的话语,让周围的学生安静下来。刚才梅菲斯特上课打瞌睡的举动已经成功得到教授的不满,此时听到梅菲斯特又自称有更好的方法来运算行星,不禁想要挫一挫这个学生的锐气。
“您是想知道更精准的方法吗?”梅非斯特毫不胆怯地站起来,问道。在得到教授的默许后解释着。“行星常常影响着一个人的外表,如果你观察仔细,这件事简直跟您的大脑一样简单,”他顺便挖苦了一句,成功得到了一句扣分的警告。
“拿浮士德先生举个例子,”他说着,“从这位先生的外观可以看出他受到的是木星的影响。”
浮士德愣了愣,皱着眉头看向梅菲斯特,却没有说什么。
“原因?”梅菲斯特笑了一声,“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从象征意义上来讲,这是脱离于肉体外的精神追求;”他顿了顿,扭头扫了一眼浮士德,脸上的笑容变得浮夸。
在浮士德错愕的目光下,他极为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从代表的身体部位来讲,当然是我们亲爱的拉文克劳级长有着漂亮的大腿,以及,臀部。”
浮士德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他的感觉并没有误差,这个狡猾的、下流的蛇就他妈的是故意冲着他来的。
end.
最后来一句Happy Easter!
访客(神曲AU)
【2020梅浮梅复活节24h-22:00】
主体歌德浮士德+结局马洛浮士德
有私设,地狱中时间并非线性的,所以浮士德先于但丁来到地狱,这些人也了解当代生活
不要对他们对话抱太多期待,但丁就是个捧哏的,他们没怎么人生相谈,博士全程疯狂护短
老福特排版杀我!
——————————————————
现在,请原谅我这个后现代病患的狂妄,竟胆敢尾随前现代的余晖,去造访第一位现代人。
颤动的空气里,隐隐着亵渎的歌哭。一个人类,一缕幽魂,从静穆的熹微之地中走出了。土地开旷而微微隆起,由林菩中绿珐琅的微光指引,向无光的一隅过渡。离光...
【2020梅浮梅复活节24h-22:00】
主体歌德浮士德+结局马洛浮士德
有私设,地狱中时间并非线性的,所以浮士德先于但丁来到地狱,这些人也了解当代生活
不要对他们对话抱太多期待,但丁就是个捧哏的,他们没怎么人生相谈,博士全程疯狂护短
老福特排版杀我!
——————————————————
现在,请原谅我这个后现代病患的狂妄,竟胆敢尾随前现代的余晖,去造访第一位现代人。
颤动的空气里,隐隐着亵渎的歌哭。一个人类,一缕幽魂,从静穆的熹微之地中走出了。土地开旷而微微隆起,由林菩中绿珐琅的微光指引,向无光的一隅过渡。离光明越来越远了,他们却只交谈着,一个提问,一个解答,向下走向了面积更小的那圈土地。
但丁:
我要如何将此岸的人引向真理,摆脱悲惨的境遇?
维吉尔:
你若想得到至高的真理,就要在下行中经受住诱惑。意志应与智慧并行,否则就会跛足。正因为如此,在正式踏入永劫之前,我要把浮士德博士介绍给你,他在第七重高墙的外沿,美丽溪流的对岸,那是一片荒野,除了地火和枯枝,罕有人烟。
他来自你的未来,启明者在人间传言他被至高的辉光救赎,实际上一张二十四年的契约,却由一句“太美了,请停在这里吧”而签订。他已经弄懂了人类理解能够理解的所有,却痛苦而毫不满足,奢望突破人类被划下的上限。为了天上更大的赌赛,梅菲斯特设下量身定做的陷阱,诱惑他也打了个赌——满足即是失败,而对不可能的贪婪即是僭越。好在至高的父亲来干预,不至使他得到更为可怖的折磨。
他永远留在第一圈与第二圈的交界,困在荒蛮之地的中心,每天未及拂晓就要启程,在地火中碾磨顽石,将其锤炼为透明无色的水晶,来为魔王搭建镜宫。一砖一瓦垒好,等宫殿在竣工的那一刻坍塌。他一遍遍地重新搭建,无法进食与安眠。
交谈没有停滞他们的旅程,穿过嘶哑的风尘、嶙峋的赤红岩石和枯树干,到了荒原的中央,果然在那里他们看到了那个盲目的亡灵,瘦削而疲惫。
但丁:
被烈火炙烤的不幸魂灵,请暂且停下您手中的活计,来给我这个过早降世的人讲讲您的遭遇。
浮士德:
即将面见光辉的先贤,不用为您的到访而抱歉,我承受的刑罚可算不得上活计:一幢复一幢,一轮又一轮,形式的重复,换不来任何进展。我会为您讲出我的遭遇,也许能多多少少被您借鉴。
因为学理而得了些许威望,却发现书本换不来真知。于是,法律、医药、逻辑学和宗教……书本成了我的囹圄和毒药。眼之所见理论尽是灰色,哪比得上生命之树常青!可当我意识到这一点,肉身却早已老朽。
我逃出了书斋——往日甘美的圣地,但此时我已不知可以逃向何方,因为目之所见皆为荒原,大地被庸众侵占,古衣冠的小丈夫被簇拥着作威作福。
但丁:
想不到我的后身变成了这副模样!
浮士德:
您不必咋舌,重生或是启明,碌碌的头脑都永远没什么不同。
我从荒原又逃回了书斋。苍白的头骨向我狞笑,咯咯张嘴,吐出渡我永眠的良药。我即将步入沉静,火焰却将冥府洞开,竟是魔鬼特来做我的奴仆。游戏的心态使我签下了赌约,倒要看看号称无所不能的魔鬼能为我带来什么。
他从巫婆那里讨到了回春魔药,又从玛门殿中偷出锦袍。肉身焕然一新,连灵魂都会变得轻盈,进而沾惹上爱情。可怜那无辜单纯的葛丽琴,我本想送她甜美与呵护,却将她推向了栖居蛆虫的坟墓。
但丁:
果然那魔鬼算不得忠仆,他自称任劳任怨,却连最平凡的情人都得不到圆满!
浮士德:
可敬的朋友,热心的先贤,您嫉恶如仇,这次却是将梅菲斯特错怪。他尽职尽责,牵线搭桥,但命运之绳阴差阳错间把我苦命的情人缠绕,让她在断头台下玉殒香消。爱情的悲剧没能使我清醒,葛丽琴的白骨呻吟哭诉,悔恨推着我,无法停下脚步。青春只是虚妄,唯“最美的一瞬”使人类永存。
泥土世界的人用泥土承载文字,纸张世界的人用纸张记录辞章,金属世界的人用金属保存思想。魔法阻止了我的牙床由粉红色堕落到死灰,可它无法使我对宇宙的了解更进一步——赌约不该这样白白浪费,更何况我对现状的不满难以抚平!
放弃对私情的执着,我将欲望倾注于帝国。金银的匮乏,臣子的反叛,君王的麻烦被我解决,可解决之道引起了更大的麻烦。在进步的风暴中,我步入了堕落,献给理性主义的尸骸却随泥土一起升上了天空。
焦灼被投射,我爱上了海伦,可她只是一个客体,徒有美丽的符号——古往今来,正如人类之于上帝,她的魅力由着作者按自己所需的面貌去打造。渐远的海伦使我的前行无法停止,女神的坐标暧昧不明,唯有魔鬼的契约将我锚定。
维吉尔(冷笑):
只有祸首能给你慰藉。
浮士德:
契约将罪名烙印,却也标明初时的愿景。魔法只是契机和工具,可我的野心没有止境。妄图移山填海,带领人类自己造就伊甸园,却容不下茅屋一间。掌控一切的邪念,让欺骗有了可乘之机。
悔过的皱褶爬上囚徒的眉头,他兀自叹息,使听者都沉默不语,直到怪声打破了静寂。哒……哒……哒……那是远处的马蹄撞击上了焦土。
但丁:
我猜我看到了刚刚提及的恶灵——有一个红衣主教正向我们踱过来。也许修士的存在对于地狱来说真的司空见惯,但他的尖角和马蹄使他露出了破绽。
维吉尔:
对,就是他,磨练贤人的甲胄,否定一切的精灵。
梅菲斯特(夸张鞠躬):
天大的荣幸,竟然来了引导者和见证者!
我是撒旦的督工,助他探寻宫殿建造的进程。想来方才的交谈使大家都深受启发,但现在我不得不打断万物的灵长们启智的进程,将他交还给刑罚。请恩准我们暂时离席,我们之间有些小事情需要处理。
但丁看着魔鬼揽着博士离去,却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他们的举止不合理的亲密,而自己身边的圣贤却好似从不留意。
浮士德: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讨债也不忘自己的利息。
梅菲斯特:
奴役魔鬼的人终将被魔鬼奴役,马蹄子可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浮士德:
动作快一点,你说了不能耽误了撒旦魔宫的进程。
梅菲斯特(哼小曲):
昨天助把情人找,今日就将你来要。金窝银窝不着急,只要魔王不知道。
浮士德:
可叹我也曾拥有过星辰的护佑,可此刻却被自然之外的力量摆布。
梅菲斯特:
温软的地狱在眼前洞开,魔鬼那个不想被它关住?呢喃和轻抚并不荒诞,而是封印荒诞的必要一步。
浮士德:
微光从破碎的镜面上反射,曾经相貌堂堂的饱学之士,而今却是模样凄凉——跳动的磷光点在抽搐着的苍白脸上,蓝幽幽的没有生气,连漾着的暧昧也被剥夺。剩下麻木,只能用颤抖的双手扳住锐利的尖角,流不尽的血混着脏污将理智冲掉。
梅菲斯特:
嘴上不依不饶,手里力道不小。好在我有所向披靡的利刃,配得上你珠宝雕饰的剑鞘。
浮士德:
依靠着不成形的水晶,冰冷的质感将肉身冷凝,唯有身后地火灼热探入,鞭笞五脏六腑,搅动灵台清明。谁曾料想往日带来慰藉的根源,攻城掠地时可以如此凶狠。恶魔使你餍足,终究会来索要取之不尽的利息。
梅菲斯特:
兵强马壮,大军自能无畏挺进。沙场上冲锋陷阵,宵小也可以成为英豪。狭路相逢不避退,你来一剑我去一刀。亿万万敌人被杀尽,温凉的鲜血沾满你我衣襟。
百年浮士德
【梅浮梅复活节24h-20:00】
Attention:非常胡言乱语,虽然是联动但是并没有内味,本活动最菜玩家上线.jpg
感谢阅读!↓
魔鬼初临维利嘉。他探索地摇响每一处的黄铃,以至于知更蓝鸲纷纷振翅,金丝雀与黄鹂也被惊飞。浮士德和住民们——他的学生——皆被惊扰。
然我们追溯时光,在魔鬼来之前——更久远些,在浮士德涉足之前,维利嘉露出本来面貌。
这是片无边的翻腾的泥沼,白日里雾茫茫。从这轻浮的土之海中,孕育出藻和蕨类,最终参天之树破土,在绿意的狂宴中胜出。银色的河水从远方的石缝中漫出来,高声叫喊,长驱直下,冲过泥沼的平原,反射银白色的日光,汇入灰色的海洋。...
【梅浮梅复活节24h-20:00】
Attention:非常胡言乱语,虽然是联动但是并没有内味,本活动最菜玩家上线.jpg
感谢阅读!↓
魔鬼初临维利嘉。他探索地摇响每一处的黄铃,以至于知更蓝鸲纷纷振翅,金丝雀与黄鹂也被惊飞。浮士德和住民们——他的学生——皆被惊扰。
然我们追溯时光,在魔鬼来之前——更久远些,在浮士德涉足之前,维利嘉露出本来面貌。
这是片无边的翻腾的泥沼,白日里雾茫茫。从这轻浮的土之海中,孕育出藻和蕨类,最终参天之树破土,在绿意的狂宴中胜出。银色的河水从远方的石缝中漫出来,高声叫喊,长驱直下,冲过泥沼的平原,反射银白色的日光,汇入灰色的海洋。
浮士德一行南下来到此地。他们走在林中,巨大的树冠将天空之灯吹熄,送来没有尽头的夜晚。在这原始的乐土,他们被丑陋的植物所纠缠,史前之物肆意生长着,舔舐过浮士德的脸庞。
浮士德在谈及这片密林时时常想起红黄的郁金香与晦暗看不清颜色的百合,即使他并没有这样的记忆。事实上是从浮士德踏足这片沼泽时起,被蒸汽般的空气和巨大的花所舔舐的梦境就久久萦绕着他。
穿越被灌木与无名野花围绕的浅滩后,一行人终于见到星空。银河撑开夜幕,巨星如熊熊烈火,熠熠烁烁。一行人简直要怆然泪下。微风吹动空气游移,苔藓稀释泉水激石的脆响。所有人顿感疲倦,皆在柔软草地上安然入睡。
翌日,金色光辉灼烧起来,如同铁拳,击碎所有人的幻梦。泥沼露出本来面貌——丑陋,但不恶劣——亟待某人开拓。
浮士德是实践家,他带领学徒开垦荒沼,力图把文明的遗孤抚育成世外桃源。得益于他的敬业勤恳与众学徒不咸不淡的帮助,荒沼得以复活。此地被命名为“维利嘉”,寓意无从考究。
维利嘉井井有条,浮士德划分好生活用地,给每家每户发放铜铃,种植桦树,引来鸟雀。
浮士德的学徒们给他盖了宽敞的住宅,拥有全镇最好的地理位置。然浮士德拒绝了这番迟到的好意,在住宅边自行修葺了书斋。
踏进维利嘉以来,他始终无心扑在学术上,他垒堆成箱的书籍只得被塞在角落吸引灰尘。直到维利嘉的基调基本奠定,浮士德才获得了整理典籍的憩息。
逼仄房间说是书斋,但也充当实验室。浮士德在门上挂上五芒星,摆起四大元素的卷轴和各式的甑。
海棠花开始开放的早晨,浮士德坐在书斋带上眼镜。他已经需要这两片精心打磨的凹透镜了。然而旋即他又摘下。从书中他再无所获——知识!对于经历了开拓的他,这些纸张已经不能再给予他什么。
魔鬼就是在这时节来临的。他反复敲开不同的门,“您可是博士?”魔鬼问每一个开门者。
“先生,博士的宅邸是向北那条街靠近河流的那一处。请不要再骚扰我们了。”午睡的瓦格纳并没能幸免于难,他带着烦躁走出来,携着抱怨走回去。
一路响到博士书斋的黄铃已经昭示了魔鬼的行踪。而浮士德此时正因为学科无用而倍感懊丧,放任窗户大开,以便穿堂风帮他翻书。
“哦,您好,您就是博士吗?”披着红袍的魔鬼绕行至书斋,在窗口外发话。
“是。我是浮士德,您是哪位?”浮士德从学识的泥潭中上浮——这是魔鬼的联想——浮到人间的高度和他对话。
魔鬼打量着浮士德,后者明明尚且拥有男人中年至老年期间的外貌,而气质却仿佛他行将就木。
“我是梅菲斯特,梅菲斯特费勒斯。”他谦恭地说。
浮士德抬头望向他,混沌双眼中似有奇异光芒亮起,宛如着魔。
“那魔鬼——常在否定的精灵梅菲斯特费勒斯!他诱骗了博士浮士德!”
装潢华丽的教堂,玫瑰窗拼接的穹顶下,神父高声讲述着浮士德博士同魔鬼梅菲斯特之间发生的事。这个剧本在一年前由上个世纪的鬼魂写就,听众百听不厌。
“梅菲斯特是欺瞒的一把好手!对浮士德,他用的是蓬勃生命之毒药;对浮士德,他放下五感感觉到的新世界之诱饵——浮士德博士,那垂垂暮老的男子,听信了那番鬼话,心头存疑却欣然立约……”
一个世纪之后世人对两人的描绘诸如此类——当然,最初的剧本作者是玛格丽特的幽魂。
梅菲斯特来去无踪。
他曾经在盛夏植物盛放过度的下午突然到访,也有过打断博士与学徒讨论的经历。
“浮士德,你需要年轻的躯体,黄发老人并不讨喜,这你也知道。嶙峋瘦骨撑不起长久的欢愉,你理应知悉。”梅菲斯特晃动锥形瓶中灰色的蜜液,在浮士德身前身后反复游说。
浮士德停下手中鹅毛笔,搁下厚重眼镜道:“我明白,同时我怀疑。地狱的使者,你大可以继续欺骗我,将蜜液换作毒药,好收取我的灵魂给地底之国交差。我如何能信你?”
“魔鬼之言,发自肺腑。”梅菲斯特转过浮士德鹅毛笔头对准身躯,“世上罪人多如牛毛,地狱也能塞满,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捞不到好处的辛苦活我并不想干。”
“即使我相信,学徒如何能信?与魔鬼立约之事如何能使众人皆知?”
“你若是担心这个,我可以编排一出好戏供人欣赏——”
五天后,浮士德博士与世长辞。
在弄翻的瓶罐和坠落的书籍中,博士一动不动,沉默执笔却写不出字迹。
瓦格纳如遭雷劈,一时语噎,心神混乱,跌跌撞撞退出去,踩到门槛绊住脚,徒增伤痕。
学徒各怀心思,皆以泪洗面。鸟雀被赶到别处密林中,今日维利嘉不响乐曲。梅菲斯特听闻此事黯然神伤,随后带来一具棺材。
“我无法与诸位一样,此时捡起回忆为博士先生送行。我能做的不过一种缅怀,至少想为友人做些什么。”
丧礼在风和日丽的黄昏举行。维利嘉被来往的黑衣漆成深色,追悼乐昏昏沉沉,大提琴睡不醒。一镇人默然送行,人队浩浩荡荡规模壮观,低微抽泣不绝于耳。
墓碑背对阳光,坐落在青灰色的谷地,谷地也被夕阳照成金绿色,与灰白的石碑格格不入。
维利嘉是世外桃源,除梅菲斯特外尚且无人找到。连接外界的是无边无际容易迷失的密林,通商难以进行。石碑由部分学徒手刻,为此他们吃了不少苦。
黑色的长队在西下的红色光辉中默哀。
浮士德博士成了维利嘉的第一个去世者。
然而两天后,一名青年意气风发,突兀地出现在维利嘉。没有人见过他,他却熟识所有人。
“我是浮士德,”他微笑着说道。“四大元素给予了我复生的力量,使我重新屹立此处——无需恐慌!我并非江湖骗子,浮士德原有的一切学识都已经复原,我能回答一切质问。但请注意:即使是我也并不清楚转生的奥秘。我在那个早晨的梦中本已窥见往事重现之梦,而梦醒时分却兀立书斋。”
梅菲斯特,优秀的剧作家,编排出这场闹剧。
梅菲斯特搁笔,将剧本递交给浮士德。
那是荒诞的冒险——浮士德假死,梅菲斯特将他从“坟茔”中再度挖出,让他饮下返老还童的药水,以青年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再称其为“转生”。
“你想让我欺骗他们?这不可能!”浮士德愤然将剧本弃之桌上。
“睁大你的双眼,我的博士。你难道真以为你带来的学徒们都阳光向善?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们之中那污浊的意识?从你着手修整维利嘉的时候开始,我想你就已经明白。”梅菲斯特俯视坐在桌前面露怒色的浮士德。
“不必惊惶,博士。你无需为此感到良心受谴,只当是大梦一场。”
梅菲斯特变戏法般从阴影之中取出药瓶,药液在茶色玻璃瓶中晃荡。
浮士德复活,丧期便随之停止。鸟雀被请回,黑布撤去,街头的酒馆又传出人的笑闹声开放到后半夜。
浮士德搬进了被闲置的大宅,书斋被梅菲斯特评价为迂腐,遂无人问津。
“青年人要做青年人的样子。浮士德,你不去来一杯?”梅菲斯特煞有介事地晃动高脚杯,旋即从杯底有深红色酒液徐徐漫上。
浮士德对这种魔术不以为意,因为他已多见。
“酒精带不来真实的梦境,虚无飘渺的幻觉迟早也会失去客人,梅菲斯特。”浮士德将深色硬领外衣穿上,整理衣褶,“然而偶尔享受幻觉并非错误。”
二十分钟后酒馆发出一阵惊呼,旋即宛如沸水闹腾不已。手风琴像坏掉一样不停奏出更欢悦的歌谣,人群之声起伏不定,偶尔静默偶尔嘈杂——显然是弄臣梅菲斯特,此刻身为演员操控观众情绪,一人演了两场戏。一场演给维利嘉镇民,一场演给浮士德。
“他们都有美妙夜晚!”最后梅菲斯特高喊举杯,人群应声附和,金色酒液被许多只杯子洒出去。
小半年之后,浮士德仍觉他被囚于无趣。凭借活跃态度,原先对老者浮士德的毕恭毕敬已经消弭。和年轻人们喝酒和幻想入海口景象他已经厌弃,手巧之人制成的精妙玩具经他探究也再无吸引力。这段时间以来仅剩的有趣是新镇民的降生和梅菲斯特向他显出的地灵幻象。只是新镇民的父亲并不是浮士德,地灵幻象也对他没有兴致,热情火焰奄奄一息。
这个季节混合着花香前来的是北边的旅行者兼商人队。他们走遍各处寻找令人惊异的事物再到另一地卖出,以此赚取人们的好奇心。
商人队的热闹程度比初临维利嘉的梅菲斯特还要过分。他们把本应静静弹奏的乐器当作鼓,声嘶力竭唱歌的胡茬歌手走在人队最前方,气息丝毫不受他大步子的影响。
仅以饮酒为乐的维利嘉人最初感到烦躁,接着受到冲击,从玻璃窗后跑到尘土飞扬的夏日大街上近距离观看这场盛大表演,更有甚者已混入人群玩乐。
维利嘉注入了流行的血液,街头巷尾的空气被置换成崭新风味,也已有冲动者收拾行囊决定踏上旅途,然后被妻子打一巴掌。
浮士德被梅菲斯特推出门。正值前半夜,客人们称“欢乐的时光现在才来”,以酒吧为据点展开活动。
一队游行者经过浮士德门前,浮士德率先注意到的却是不合理之处——一名少女与游行者们的状态显然不太相同。在她身上虽有青春的活力,不难想象白天她又是怎样一只百灵;即便如此她此刻已显现出倦态,频繁打着哈欠。
浮士德用活力的口气招呼人群后,“请让我加入!”他申请。
“我们欢迎你,这新朋友!无需申请,随意愿随时都可以加入和退出!”领头回应道。
浮士德钻进人群,梅菲斯特也同他一道加入,立刻开始同执着长笛的美人搭话。
“小姐,你困了吗?”浮士德同少女问,少女兴许已经困得迷糊,偏过头来却并未回答。
附近有人迅速对少女吹了个口哨,“玛格丽特!从你的梦里醒来!不要对这位绅士视而不见!”
玛格丽特,她的名字。
玛格丽特的困意一下退去,小鸟受惊,慌忙对着浮士德点点头道声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倒是我要问——小姐为何感到困倦还同朋友一起出行?”浮士德低头看她。
玛格丽特抬头看向浮士德,有光打下来,如同有雨滴落她面上。
他们仍随人潮徐徐向前,但又宛如孤岛一座。
“我想要同她恋爱。”游行结束后浮士德同梅菲斯特道,“既然你是我契约中实现我愿望的那方,就给我能获得她芳心的秘方!”
梅菲斯特放声大笑,“一切仅交给我!我保证把她送到你盘子里。”
在商队走之前,浮士德陷入疯狂一般渴求玛格丽特。人的笑声是她,正午灼热的阳光是她,原先扰人清梦的鸟也幻化出她的样子。
“只有在玛格丽特面前我才能获得宁静。”浮士德谈及此时总是怅然。
玛格丽特也无法冷静。她找平日里的女伴咨询,缝制手帕作给浮士德的回礼时甚至扎破手指。
“我可是真的爱他?”玛格丽特总是提问,小鸟将暗含悲伤的心情用喙衔着,心中跳动着溢出的甜蜜。她不清楚她因何悲伤,因何总有转瞬即逝的忧心忡忡,恋爱带来五官的敏感和对众人众物的爱屋及乌。
他们幽会——在夜风中,采集海棠花束,从过去谈到未来。玛格丽特为浮士德编出白色花冠,浮士德将常青藤花插在玛格丽特发间。他们走向浮士德家,共度一个夜晚的无上欢愉。
玛格丽特已经与商队作别,她愿意同浮士德留在维利嘉。浮士德却开始偶有惴惴不安,即使他已对玛格丽特发过誓。
“你可爱我?”他们曾坐在夏日大街边,将新式美食逐个尝试。
“当然,你若愿意反复确认,我愿意反复对你表明我的赤诚之心。”
“我感到害怕——它不知从哪里来。兴许是从你的侍者身上,浮士德。”玛格丽特露出迷茫神色。
浮士德缄默,他那时陷入选择。诚然他想要驱逐梅菲斯特,但有听不见的呼喊躁动不安。
“因为你的愿望仅剩欲望!浮士德。”与玛格丽特幽会两星期后,浮士德终于将此事与梅菲斯特道出。他无法再接受愈加明显的
“胡言乱语!是你,恶魔!将欲望随意传播。你岂敢把对美丽女子那一套呈上来污蔑我?”
“你怎能将此称作污蔑?恼羞成怒未免太难看。我看得出——你心底是动摇。你下不了承诺,对那可怜的女孩。她迟早迎来末路!”梅菲斯特嗤笑,“从最开始你的愿望只在一念之间!突然而至的激情,迸发的火花——这就是你愿望的全部内容。你可爱她!”
浮士德口中吐出妥协推辞,心中企图去找玛格丽特。她会抚平波澜,使动荡平息。于是浮士德夺门而出。
“玛格丽特!”浮士德喊她的名字,紧紧拥抱她,从她身上汲取安定。玛格丽特抚摸他的背作安慰。
这是毒药。浮士德察觉到这一点时痛苦不堪,反复陷入谵妄。愈是汲取安定,他不安的预感就强烈,那预感咆吼着,抓挠他的心脏。
梅菲斯特却在一旁看笑话,因为他已经道过事实。
“而往后的话题人尽皆知!诸位听众,玛格丽特的悲惨命运相信大家已无需再听!”神父面露悲伤,声音依然隆隆,“商队返回维利嘉,而玛格丽特已有身孕!
“‘你如何能做出这种事’!他们如此质问玛格丽特。他们竟仍然遵守着他们陈旧的规定!热衷流行之人反而最是迂腐,号称理解之人反而最是狭隘!浮士德那可悲的自我怀疑还未告一段落,玛格丽特却已陷入危机——”
浮士德扯着梅菲斯特的红色衣领怒不可遏,“你都知道而不告诉我!”
商队人给玛格丽特贴上污秽的标签,对她另眼相看,女伴对她纷纷避让,正义之士都不愿向她伸出援手。
“你如何能做出这种事!”他们将玛格丽特关在逼仄房间,近乎疯狂地逼问。
玛格丽特,那可悲的少女,被如同展览般在商队人面前公开所谓“劣行”。她听见鬼魂之声萦绕耳畔,可笑的是她却无法将这声音同商队人声区分开来。
“求求你!不要再——”
她无法发声鸣冤,因为她的精神忽然坍塌,双眼一黑昏倒在地。
人群发出尖利的叫声,甚至想要开瓶庆祝。
“这就应是她的结局!污秽下流的女子!”
“这如何能是她的结局!伪善之辈!”浮士德推开房间大门,然而已姗姗来迟,那少女已经昏倒在地。
“因为那蔑视!旧时的恶习!将女性看作物品,维持表面的公平!‘你们不过冠冕堂皇,内里宛如狗屎腐烂发臭’!浮士德,那博士,拥抱着少女,声音铿锵。然而事情可还有转机?魔鬼出现,将两人带走,逃离混乱。即便如此,玛格丽特仍旧失去生命。”
“浮士德!忏悔带走了他生命的活力!”
玛格丽特已被下葬,她临死前仍叫嚷着试图摆脱被恶习所缠上的枷锁。浮士德因他的摇摆不定而痛失恋人。玛格丽特的坟墓设在浮士德原先的墓碑旁。
梅菲斯特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义务,为垂头丧气的浮士德请来精灵。梦中晨光闪亮,令人无神感到悲伤。
“浮士德!从你的悲怆中苏醒!”梅菲斯特将他从昏暗的泥沼中拉起,第二度上浮至人间与他对话。
“你可就此止步?浮士德!”梅菲斯特又一次变幻出入海口景象,“玛格丽特升上天堂面见圣母,你需要复活!”
“博士眼中再度亮起的光芒却忠于自身欲望,他语气冷静,对着梅菲斯特,‘你是我的宿敌,带来我的厄运’。梅菲斯特不置可否,‘同时我是搭档,你的欢乐由我施舍’。”
圣人的彩色壁画似乎也为此感到悲恸,如同垂泪。
“我的命运就是你吗!引导我向下沉迷的梅菲斯特费勒斯!”
“确实如此!你大可反抗!浮士德啊!
“我赠予你一百年,反抗吧!反抗吧!如果你做得到!
“让我在你的灵魂中见证你的苦痛!从此开始的苦痛!”
梅菲斯特——那魔鬼——就此哄骗浮士德立下了灵魂对灵魂的契约。
【梅浮梅】达拉崩吧
*名著向,梅菲斯特X浮士德无差,沙雕恶搞小段子,是老梅把博士拐回地狱的IF
*2020梅浮梅复活节24H-21:00
*本次活动最菜选手,谢谢大家带我玩,祝二位复活节快乐
很久很久以前 天使突然出现
带来圣光带走了博士又消失不见
地狱十分危险 世间谁最专一
一位恶魔赶来 大声喊
我要带上红色羽毛 翻过七重地狱
闯进可怕天堂 把博士带回到面前
撒旦非常高兴 忙问他的姓名
老恶魔想了想 他说
吾主...
*名著向,梅菲斯特X浮士德无差,沙雕恶搞小段子,是老梅把博士拐回地狱的IF
*2020梅浮梅复活节24H-21:00
*本次活动最菜选手,谢谢大家带我玩,祝二位复活节快乐
很久很久以前 天使突然出现
带来圣光带走了博士又消失不见
地狱十分危险 世间谁最专一
一位恶魔赶来 大声喊
我要带上红色羽毛 翻过七重地狱
闯进可怕天堂 把博士带回到面前
撒旦非常高兴 忙问他的姓名
老恶魔想了想 他说
吾主我叫 常在否定 罪恶精灵 梅菲斯托菲勒斯
再来一次 常在否定 罪恶精灵 梅菲斯托菲勒斯
是不是 常在否定 罪恶精灵 梅菲斯托菲勒斯
对对 常在否定 罪恶精灵 梅菲斯托菲勒斯
恶魔梅菲斯特 带上红色羽毛
带着大家的希望从地狱里出发
战胜天使来袭 获得玫瑰天火
无数伤痕见证他 满满恶意
偏远美丽村庄 主动释放瘟疫 一路血腥伴随着指引前路的灵魂香
闯入一座圣殿 博士和可怕天使
恶魔拿出契约 天使说
我是 上帝代言者 引路人 圣洁大天使
再来一次 上帝代言者 引路人 圣洁大天使
是不是 天堂的走狗 烤鸟人 伪善基督徒
不对是 上帝代言者 引路人 圣洁大天使
于是 常在否定 罪恶精灵 梅菲斯托菲勒斯
砍向 上帝代言者 引路人 圣洁大天使
然后 上帝代言者 引路人 圣洁大天使
烧了 常在否定 罪恶精灵 梅菲斯托菲勒斯
最后 常在否定 罪恶精灵 梅菲斯托菲勒斯
他战胜了 上帝代言者 引路人 圣洁大天使
救出了 四科博士 好好先生 人类浮士德
回到了 群魔乱舞 灵魂哀嚎 地狱恶魔城
撒旦听说 常在否定 罪恶精灵 梅菲斯托菲勒斯
他打败了 上帝代言者 引路人 圣洁大天使
就把 四科博士 好好先生 人类浮士德
嫁给 常在否定 罪恶精灵 梅菲斯托菲勒斯
(啦啦)
梅菲斯特 博士浮士德 幸福得像个童话
他们生下一个孩子 也在天天渐渐长大
为了避免以后麻烦孩子叫作欧福良(?)
他的全名十分难念 我不想说一遍
END
夜谈。
预警:ooc,oo到没有c,跟雨客太太的不是一个paro,更类似于前世今生梗,大概。
是爱胡思乱想的小军官浮和他格外话多的副官梅,在某个寒冷冬季夜晚的故事。不到2k的短打。
(我好菜,我写的什么玩意(脑子:我要探讨战争与和平、人性与哲学、爱与死;手:不,你不想(枯了
“你知道,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副官从他背后说道。
他不用看也知道,那张观赏过硝烟、炮火和残肢断臂的面孔依然年轻、天真、笑容轻佻并且无忧无虑。
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对峙。
最初交战双方会在遭遇时打个你死我活,但随着极北土地上可怖冬季的来临,前些日子还有些零星枪响,现在却彻底陷入沉默。
其他战线的状况也...
预警:ooc,oo到没有c,跟雨客太太的不是一个paro,更类似于前世今生梗,大概。
是爱胡思乱想的小军官浮和他格外话多的副官梅,在某个寒冷冬季夜晚的故事。不到2k的短打。
(我好菜,我写的什么玩意(脑子:我要探讨战争与和平、人性与哲学、爱与死;手:不,你不想(枯了
“你知道,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副官从他背后说道。
他不用看也知道,那张观赏过硝烟、炮火和残肢断臂的面孔依然年轻、天真、笑容轻佻并且无忧无虑。
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对峙。
最初交战双方会在遭遇时打个你死我活,但随着极北土地上可怖冬季的来临,前些日子还有些零星枪响,现在却彻底陷入沉默。
其他战线的状况也同样胶着。收音机里女播音员仍旧用甜美热烈的嗓音歌颂胜利,上峰下发的命令仍旧强硬地催促他们出击,但越来越少的物资补给无声昭告着这架庞大的战争机器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拖得太久了。一个世纪以前拿破仑就是这样落败,然后一蹶不振。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只能饮下自己酿造的苦酒。
据说人类对厄运和死亡有格外强烈的预感。寒冷、伤痛和饥饿的气息,或者不妨说死亡的气息在掩体中编织着一张密密层层的大网,而他作为唯一还完全清醒的人就像被缚在这网上的最后一只尚且能挣扎的飞蛾。
这迫使他走出掩体,走到街道上。
城市沉寂得像深海。街道几乎被之前密集的炮火整个翻了过来,建筑残骸覆盖着一层掺杂灰烬的黑雪。战争对城市的摧毁十分彻底,而在这样严寒的深夜里也不会有其他不识趣的人来打破这沉寂。
除了他的副官,一个年轻快活的人,对待长官算是任劳任怨,却把这场牵动大半个地球的战事视作一出戏剧,时常发表些关于哲学的高见。
如果自己是被名为“死”的蜘蛛所捕获,而暂时没有被吞噬的虫,那么这个天真得有些恶毒的年轻人就根本称不上人世之物,他想道。
“您看,”副官说,指着四周那些勉强从轰炸里幸存的墙垣和柱子,“这是多么完美的舞台,在人类历史上大抵能同希腊人的剧场媲美。”
今天傍晚时刮了一场大风。那风猛烈得像是要把这座焦黑残骸从地表剥去,变作一片空旷崭新、没有被鲜血浸透的土地;阴云理所当然地被驱散了,但月亮升上来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挂着,投下压抑的灰色光线。
这光线模糊了颜色和形状,因此当副官感叹的时候,废墟在他眼里(或是想象中)便渐渐转变成如同雅典卫城的样子。
他因此感到一种近乎醉酒的眩晕,落后了副官几步。
——变作剧场、或审判庭;参演的人物是恶魔和他自己。
恶魔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片羽毛插在军帽上,羽毛在灰暗的环境里面呈现着鲜血般刺目的红色。
“你知道,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恶魔首先开口,他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自己的手套,那手套本应是白色,但在战场上浸染了种种污渍而变成难以描述的色泽。
“这是战争的痕迹:鲜血、眼泪、人类的苦痛——也就是你被许诺的所谓荣耀。是的,我向人世散播的灾难,正是你所期望的功成名就。”
“哈!我还记得你是如何虔信着天主的教条,以至于他与我打下这个赌,赌你是否心甘情愿被我诱惑。我用尽手段,试图让你沉湎于情爱、金钱、美色,或是禁忌的智慧,但你只是毫不留情地将我指挥得团团转。可惜人类的意志终究经不起消磨,更可惜的是就算你最后果然堕落,天主也愿意将你救拔,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
“可是海因里希·浮士德,这次你比以前还要愚蠢。实打实的好处不能把你收买,几张空头支票却让你心甘情愿被套上锁链,给大人物们卖命。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忧虑、憔悴、满面尘灰;再想想一开始你是如何饱读诗书、意气风发,穿着笔挺的军礼服站在队伍里听元首的演讲(当然了,那更像是疯狗的狺狺狂吠),向往着你的出征如何给国家带来土地和人口。”
恶魔抓住他的手腕使他无可退避,摆出华尔兹的姿势暧昧地凑近他耳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我的好先生,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狂信,又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
“承认吧,你心中的信念已然削弱。正如你曾经孜孜探求大半生却发现不了自我,或是享用过恶魔的奇迹却始终不能满足;你已经发现这一切都是谎言,白白耗费心神。你的荣耀与你那可笑的正直善良恰恰相悖,但这回你可没有那么多选择的机会。”
“你瞧,你还是同那时一样,”恶魔说,“困惑,焦虑,手里握着大把的宝物,却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结果轻易走上了最糟糕的那条路。虽然现在的你看起来更难被迷惑了;不过谁知道呢,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以你的、你们的落败为结束。那之后我们还有大把时间,而我想你这次绝不会有那么好运,你的灵魂终究是属于我的……”
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慌向他袭来,好像他已经悬在地狱的硫磺火湖上方并且在向下坠落了似的,使他不由得捡起了自己那被工业时代冲击过而有些摇摇欲坠的信仰。有着一张斯拉夫人面容的天使应呼唤而来,天使身穿臃肿破烂的棉衣,面上放出光来,对着他们举起手中燃烧火焰的长剑,准备降下裁决。
一声枪响。
他从梦中惊醒,由于起身的动作太急而感到肋间肌的痉挛。并没有枪声,或者只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隐约枪声。副官尽职尽责地端来咖啡和药片,他注意到副官的帽子上插了一根红色的羽毛。
“只剩这些啦,您可得省着点儿。柏林差不多抛弃咱们了,保卢斯将军大概已经打算好要投降,”副官语气轻快,“接下来咱们或许都要去西伯利亚待上个十年八年的……您怎么啦,长官,长官?”
【梅浮梅复活节24h-12:00】
浮浮(?)的奇妙冒险(并不是
第二次祝Happy Easter!这次由于自身太鸽了,只有图没有文orz
p1p2是魔鬼梅诱拐(bushi)幼年浮。画了两种背景,p1是重画的,觉得两张都还行就全放上来凑热度啦(被打。
p3要素过多,您将看到百合向梅浮,古埃及或者古希腊时期(?)的梅浮,音乐剧版魅影梅浮(My devil of music!),伪传教士梅和主教浮,以及泥塑浮(?)和金苹果。
p4p5是不知道什么背景下的梅浮大头,尝试了一下短发梅结果有种日韩风格(扶额)叼羽毛笔和看书的梅浮我好爱。
作为冷圈人士常年没粮吃,祝大家今天吃粮吃到撑!!!
【梅浮梅复活节24h-12:00】
浮浮(?)的奇妙冒险(并不是
第二次祝Happy Easter!这次由于自身太鸽了,只有图没有文orz
p1p2是魔鬼梅诱拐(bushi)幼年浮。画了两种背景,p1是重画的,觉得两张都还行就全放上来凑热度啦(被打。
p3要素过多,您将看到百合向梅浮,古埃及或者古希腊时期(?)的梅浮,音乐剧版魅影梅浮(My devil of music!),伪传教士梅和主教浮,以及泥塑浮(?)和金苹果。
p4p5是不知道什么背景下的梅浮大头,尝试了一下短发梅结果有种日韩风格(扶额)叼羽毛笔和看书的梅浮我好爱。
作为冷圈人士常年没粮吃,祝大家今天吃粮吃到撑!!!
【2020梅浮梅复活节24h - 3:00】
眼睛无处不在。你以为你拥有自由,但你没看到那广阔的世界。那些越界的人都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没有人会在意。
这就是,来自天堂的凝视。
dbq!写的文被我误删了,只好拿人设图先顶上UxU。是微科幻设定。
【2020梅浮梅复活节24h - 3:00】
眼睛无处不在。你以为你拥有自由,但你没看到那广阔的世界。那些越界的人都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没有人会在意。
这就是,来自天堂的凝视。
dbq!写的文被我误删了,只好拿人设图先顶上UxU。是微科幻设定。
2020梅浮梅复活节24h:9:00
‘I was formed by nature to be a mathematically curious entity:not one but half of two.’
[荆棘与月桂叶]
女士们先生们,为这场戏剧的开幕而喝彩吧!
我们饮着毒酒,庆祝知识的终结。
永恒否定的精灵,你与我们一同永生。
2020梅浮梅复活节24h:9:00
‘I was formed by nature to be a mathematically curious entity:not one but half of two.’
[荆棘与月桂叶]
女士们先生们,为这场戏剧的开幕而喝彩吧!
我们饮着毒酒,庆祝知识的终结。
永恒否定的精灵,你与我们一同永生。
梅浮梅复活节24h 4:00-于是这日子就这样三步并作两步地来了
本来预计拟定七幅,结果最后还是只画了五幅,罪过😢
1:《复活节娱乐活动》喜闻乐见的娱乐,浓厚的色彩与明快的曲调是人类一如既往擅长之物。
2:《雪》冬天已经远了,但是兀立的男人,长发似雪而泪落如花。
3:《复活》他是个天使,至少曾经他沐浴在天堂的圣光之下也不会受伤。
4:《神圣的闪电》伊甸园里的蛇姨妈,为何协助神圣的闪电,将我缠绕,窒息在刺眼的光下。
5:《归一》乌鸦与白鸽都飞往一个方向,人们的灵魂却并不都往窄门而行。
您看的这款开心就是最大的回报,在此敬祝两位主角一百周年快乐。
梅浮梅复活节24h 4:00-于是这日子就这样三步并作两步地来了
本来预计拟定七幅,结果最后还是只画了五幅,罪过😢
1:《复活节娱乐活动》喜闻乐见的娱乐,浓厚的色彩与明快的曲调是人类一如既往擅长之物。
2:《雪》冬天已经远了,但是兀立的男人,长发似雪而泪落如花。
3:《复活》他是个天使,至少曾经他沐浴在天堂的圣光之下也不会受伤。
4:《神圣的闪电》伊甸园里的蛇姨妈,为何协助神圣的闪电,将我缠绕,窒息在刺眼的光下。
5:《归一》乌鸦与白鸽都飞往一个方向,人们的灵魂却并不都往窄门而行。
您看的这款开心就是最大的回报,在此敬祝两位主角一百周年快乐。
博士像往常一样被穿着金凉鞋的黎明唤醒,更衣后便争分夺秒地坐在他俯瞰海面的书房里的写字台前投身与他崇高的存在意义——研究与学习中。他的作息有如威滕伯格的学生般规律,衣食起居有条不紊,仿佛由发条和齿轮支配:他从天刚蒙蒙亮开始不停歇地阅读到上午八点,吃一些清淡的早点(他是一个严格的素食主义者),在花园里散步到十点,欣赏那不勒斯湾的美景;从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接诊村子里生病的农户或为其他需要建议和陪伴的来访者提供帮助;简单的午饭过后,他习惯于午睡三个小时,以为下午的高强度学习养精蓄锐;他在六点钟吃晚饭,七点钟到村子里或海边散步,九点钟回到书房,十二点才上床休息。
也许正是是规律的作息和节制的饮食带来了良...
博士像往常一样被穿着金凉鞋的黎明唤醒,更衣后便争分夺秒地坐在他俯瞰海面的书房里的写字台前投身与他崇高的存在意义——研究与学习中。他的作息有如威滕伯格的学生般规律,衣食起居有条不紊,仿佛由发条和齿轮支配:他从天刚蒙蒙亮开始不停歇地阅读到上午八点,吃一些清淡的早点(他是一个严格的素食主义者),在花园里散步到十点,欣赏那不勒斯湾的美景;从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接诊村子里生病的农户或为其他需要建议和陪伴的来访者提供帮助;简单的午饭过后,他习惯于午睡三个小时,以为下午的高强度学习养精蓄锐;他在六点钟吃晚饭,七点钟到村子里或海边散步,九点钟回到书房,十二点才上床休息。
也许正是是规律的作息和节制的饮食带来了良好的健康,即使今天已经是他第七十个生日,博士仍然精力充沛、思维敏捷,看起来和四十岁时别无二致——他浓密的须发还未见变白的迹象,智慧的额头上岁月的刻刀亦是徒劳往返。然而当被问及保持青春的秘诀时,就像所有偏爱样缪的学者一样,博士把功劳归于南方的阳光和明智选择的养老地——那不勒斯的海岸。
“我作息规律,”他曾声称,“不是为了保持健康,而是工作需要。不自律的话,本地的懒散风气会影响得我做不成任何事。”
在博士七十岁生日这天,他邀请了一些朋友到家里吃午饭。当他晨练回来向女总管下达指示的时候,这位饶舌的意大利农妇把一封用红棕色墨水写的信交给了他,说送信人是一位“先生”。
“什么先生?”博士问。信是用德语写的,大意是笔者为不能在饭时到场而感到抱歉,并承诺在午夜登门拜访。末尾没有署名。
“就是和所有‘先生’一样的‘先生’,”女总管说,“他留下信就离开了。”
博士感到疑惑,但无论怎么研究,他对写信人的身份的了解仅限于“他是个‘先生’”。
“我需要减少一个人的份吗?”女总管问。
“当然不,”博士说,“不会有人缺席的。”语毕,他把信纸随意地扔在桌子上。
女总管出去不久后就返回来通报说面包师乔瓦尼的寡妇玛利亚求见。博士同意后,玛利亚抽泣着冲进来。
博士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拼凑出了事件的来龙去脉:玛利亚的女儿,十七岁的玛格丽塔,和姑姑在索伦托度过了一个夏天。在那里,一位出手阔绰,温情脉脉先生俘获了她的芳心。女孩的姑姑声称自己对两个年轻人的幽会一无所知,但玛利亚对博士发誓自己的妯娌是个不止一次和撒旦做交易的邪恶女人,就算玛格丽塔的恋情不是她一手撮合,就纵容其发展这一点她也是难辞其咎。祸不单行,玛格丽塔的哥哥安塞尔莫从战场上回来,听说这件事后决定用剑逼迫那位先生迎娶自己的妹妹。
“你需要我怎么做呢?”玛利亚忍住眼泪后博士问她。
“怎么做都行,”玛利亚说,“只要阻止安塞尔莫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来就行。”
“那位先生是谁?”博士问。
“是锡耶纳的吉多伯爵。”她回答。
博士思考了一会儿:“我会尽力而为。这事就这么办,过些时候把你的儿子带过来见我。”他在谴责了玛利亚教育子女时的疏忽后把她送走了。
在陪伴玛利亚下楼,路过餐桌时,博士又看见了那封脏兮兮的信。有一瞬间他感觉信上的字是蘸着血写成的,这想法让他不寒而栗。但他很快平复心情,把可笑的幻想抛之脑后。
中午客人到齐了,他们中有维也纳最著名的学者科尼利厄斯博士、画家塔代奥梅那迪、一名威滕伯格大学的丹麦学生、一位在意大利旅行的年轻英国贵族和锡耶纳的吉多伯爵——哲学家,诗人,并据说是全意大利最标致的汉子。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博士一反常态,用塞浦路斯的名酿向他们祝酒。俯瞰海湾的清爽露台上,关于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艺术文化的谈话像被阳光般的欢笑挑弄的潺潺河流,时常泛起些许愉快的涟漪。
丹麦学生询问博士意大利人是否对那位自称是灵媒的法国胡格诺派教徒最近的研究感兴趣。那位法国人据说可以使召唤出的鬼魂附在昏迷的活人身上,从而在此岸和彼岸之间架起沟通的桥梁。
“意大利人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博士说,“我上学的时候对这一类科学很是痴迷,自学了炼金术,尝试过并自认为召唤出了鬼怪和幻像。但神秘学的研究有两个至关重要的条件——年轻的激情和高纬度地区的寒雾。意大利的阳光对鬼魂来说是致命的,所以这类的学问在这里无人问津。不仅如此,我认为所有召唤术的成功都取决于施术人的意愿和心理状态,这种精神力不仅暗示甚至以一种正反馈的机制迫使施术人相信自己看到了自己的目标召唤对象,我年轻的时候认为自己召唤出了撒旦和特洛伊的海伦和不那么——召唤术是年轻人的事业,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有更重要的工作去做,不该浪费时间了。”
“在我看来,”画家说,“现世的瑰丽神秘已能使最好奇的探索者心满意足了。”
“可是,”英国人说,“现实世界只不过是和意愿投射出的鬼魅一样的幻象和迷梦罢了。”
“男女之事才是唯一值得研究的学问,”吉多插嘴道,“至于点金石,我几个月前已经在索伦托的花园里找到了,那是一颗流光溢彩的珍珠!”
“关于这件事我们还有一些话要讲,”博士说,“那位少女的兄长正在给她找个丈夫。”
“冤枉啊!”吉多说,“你以为我会把无价的珍宝拱手让人吗?我言出必行,近日就会将她迎娶过门!”
“这种愚蠢自私的行为,”博士说,“只会给你们两人带来不幸,请务必打消这个念头。”
“哈!”吉多嘲讽道,“你这个不合时宜的老顽固!”
“我也曾经年轻过,”博士说,“我遇到过很多颗珍珠,相信我,她们只有在自己的蚌壳里时才是美丽的,被采撷后不久便憔悴了。”
“你不懂,”吉多抗辩说,“我阅女无数,但她是不一样的。你没有遇到过你的天启——她和你生命中的其他一切截然不同,她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你之前的人生。”
“是的,”博士说,“我没遇到过,她们对于我来说都一样。”博士说完哆嗦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这已经是一天之内的第二次了。
宴会结束后客人们陆续离席,博士把吉多留下来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无果。吉多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娶玛格丽塔为妻。
“如果我现在弃她而去她就走投无路了。”他说。
博士大惊失色——因为此刻他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不是第一个。”诡异的战栗传遍全身,那声音附着他的耳朵尖笑起来。
“随你,”博士疲惫地对吉多说,“但是以后不要再来跟我抱怨说我现在没有阻止你。”
吉多离开后博士像往常一样上床午睡,但自从多年前定居到那不勒斯以来他第一次失眠了。
“也许是午饭时喝的塞浦路斯酒不合胃口。”他自言自语。
他在昏暗的房间里辗转反侧直到七点仍然全无睡意——信上张扬肆意的红字仿佛燃烧的咒文在他眼前跳动。他穿过花园,沿着海岸线散步,邂逅了他漫长的一生中最辉煌的日落。维苏威火山消融在玫瑰色的烟雾中,海面磷光闪烁,捕鱼人唱着船歌;如同经文里的世界末日一般,天穹平静壮美。
暮色四合,群星闪烁,渔船早已远去,夜空中响起一首似曾相识的歌谣——关于北方的一个深情的国王、他垂死的情人和她遗赠给他的金杯。博士感到耳熟却一时记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或许是故国的船歌吧。”他在回家的路上想。
博士在书房里读书,三十年来第一次无法集中精力。他心潮澎湃,日落的奇景和故国的渔歌以一种难解的方式唤起了他对自己青年时代往事的回忆。
钟敲了十二下,他站起身准备去睡觉。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博士说,他的声音无端颤抖起来(“一定是塞浦路斯酒的缘故。”他自我安慰),心跳声被寂静的房间放大。
门开了,一阵阴冷的风灌进来。来访者沉默地伫立着,浮士德博士站起身,跟随他走进门外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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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可能起不来所以现在发吧
【梅浮】自上而下
上篇→【梅浮】汤药
是车,真的是车,比较短小且意识流,应该不会被屏......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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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主仆——关系脏污——
荒谬无度!——
【书房】
他说,你是钥匙,请打开我!——
他说,我是上了锁的书,铜制的盒子里装着神秘的段落,
白纸上沾染着漆黑的墨。
请进,请进...
上篇→【梅浮】汤药
是车,真的是车,比较短小且意识流,应该不会被屏......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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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主仆——关系脏污——
荒谬无度!——
【书房】
他说,你是钥匙,请打开我!——
他说,我是上了锁的书,铜制的盒子里装着神秘的段落,
白纸上沾染着漆黑的墨。
请进,请进!
钥匙与锁舌本就一体!
凹陷渴求凸起,
世间没有比这更契合的内里。
请打开盒子,展开我的书页,
我的一切都无需对你遮掩。
我是文字,我是诗,是光阴舛错,
是对你敞开身体的悠长诉说。
请像渴求知识那样渴求我!
【林中】
云雾笼罩山巅,
精灵举行盛典。
生命炽烈交缠,
溪水飞溅两岸。
请握住我爱的权柄!
这不过是前戏,
为何仆人反倒比主人更加迟疑?
从树上你采撷下枳实,
甜蜜的汁液并不比爱情弱上半分。
用朝霞涤荡轮廓,
一时欢愉岂不比长久苦行来的堕落!
堕落?
从天堂到地狱的顺风车!
请来,请来,请同我一道下落!
【下坠】
把罪人钉上十字架,
用火焰逼他认罪也不放下。
什么罪?
他爱上了魔鬼!
魔鬼无罪,爱才是最为令人发指。
多荒谬啊,高贵的罪行让人敬畏!
森严的黑夜让人缄默,
跃动的火焰却催促着人向更深处坠落。
地狱敞开了门欢迎来客。
自上而下,惶恐又欢欣地交换着一切。
狭隘的血管在颤抖着呜咽。
下坠,下坠一万英尺,
岩浆包裹住的是什么?是火与硝石。
坟茔之夜的神父嘲弄微笑。
在教堂里做什么,
因为神像之下就是地狱。
云蒸发掉,太阳融化。
挣脱感官的束缚。
【海洋】
最深刻的交融,震动合乎韵律。
多美妙啊!热烈欢欣,交缠时序。
新的白昼里水凌驾于万物之上,
澎湃而来吻着风浪。
流淌,流淌。
魔鬼本该放浪!
【上升】
在腐朽中腐烂,
本质趋于完善,而后精神暗淡。
误入迷津的凡人永远无法脱身,
灵魂掺入杂质,标记前世今生。
一出好戏!
玫瑰的脉络盛开在肩际,
血肉与白骨腐烂入地,
灵魂却向天堂逃逸。
升上极乐——谁说不可——
深渊在侧——所得为何——
【神】
平生挚爱荒谬的荒诞戏!
对那天主,可曾虔诚把心捧来献祭?
如今却与魔鬼厮混在一起。
无所谓生前身后,
何必可怜巴巴,往上帝眼下凑!
我用真心爱你,
——这话自己可曾相信?
交欢,交欢!
我用欲望爱你!
堕落之人难道配将‘’爱‘’放在舌尖?
下坠再上升,
玫瑰燃烧的烟在承受者的指尖升腾。
【升华】
在上升的同时坠落。
高潮之时地球颤抖着哭泣。
星辰坠落,乌云惨淡,
讽刺诗笺纷至沓来。
挣脱伦理——无谓道德——
双倍夜色——
本质的投影落在床边,
在歧途里走向正道。
正道?
说出这话也不觉得可笑!
澎湃的时间对岸,
本质终于圆满。
无论地狱天堂,
总归有一处得两人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