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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
皇帝是天下万民的 四哥是二十几...

皇帝是天下万民的

四哥是二十几个兄弟的

胤禛哥哥是我一个人的 

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发出来炫耀一下

是吧  年糕?~

  

  

(依然是约稿!之前好像玩过无瑕不出怡亲王宝贝弟弟的梗了  咱们四哥也是弟弟的大宝贝!) 

皇帝是天下万民的

四哥是二十几个兄弟的

胤禛哥哥是我一个人的 

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发出来炫耀一下

是吧  年糕?~

  

  

(依然是约稿!之前好像玩过无瑕不出怡亲王宝贝弟弟的梗了  咱们四哥也是弟弟的大宝贝!) 

木木

【雍怡】小狗文学

*十三性转预警。甜饼,现代pa,请放心食用。

*题目即所见。s///m预警


“一个病人,终日撑着黑伞蹲在角落,认为自己是蘑菇。于是他的医生也撑一把黑伞,蹲到他身边。过了一会儿,医生开口和他说话。病人大惊,问蘑菇怎么可以说话。医生反问,蘑菇为什么不可以说话?病人想想,说也对,谁规定蘑菇不能说话。于是他们交谈。过了一会,医生端起一客饭大嚼。病人又惊,蘑菇怎么可以吃饭,医生又反问,为什么蘑菇不可以吃饭。于是他们对着吃饭。这个病人还坚持认为自己是蘑菇,但他已经可以说话,可以吃饭了。”


无数个阳光满溢的下午,胤禛会躺在摇椅上,捧读一本闲书,时时朗读某些段落。而十三头......

*十三性转预警。甜饼,现代pa,请放心食用。

*题目即所见。s///m预警

 

“一个病人,终日撑着黑伞蹲在角落,认为自己是蘑菇。于是他的医生也撑一把黑伞,蹲到他身边。过了一会儿,医生开口和他说话。病人大惊,问蘑菇怎么可以说话。医生反问,蘑菇为什么不可以说话?病人想想,说也对,谁规定蘑菇不能说话。于是他们交谈。过了一会,医生端起一客饭大嚼。病人又惊,蘑菇怎么可以吃饭,医生又反问,为什么蘑菇不可以吃饭。于是他们对着吃饭。这个病人还坚持认为自己是蘑菇,但他已经可以说话,可以吃饭了。”

 

无数个阳光满溢的下午,胤禛会躺在摇椅上,捧读一本闲书,时时朗读某些段落。而十三头偎在他胸口,柔软的发丝垂坠,乖而安静,像一只真正的小狗。阳光实在暖和,胤禛那道她自小听惯了的,清冽微沙的嗓音又实在催眠,或者,挠的人心痒痒。有时她就睡去,一觉睡到暮色四合,窗外一栋栋高楼都盈亮点点灯火,而胤禛一双琉璃眼,在昏暗中平静的凝视她。又有时,她兴动起来,于是钻到他臂弯里,和他脸对脸。

 

胤禛哥哥?胤禛哥哥。胤禛哥哥……

 

书脊无声陷入柔软的地毯。摇椅轻轻晃起来,两道模糊的人影交叠。她海藻般的长发如帘幕,自欺欺人的遮盖两人拥吻的面庞。

 

这个小圈子里一般会有特定的称呼,主人与小狗遍地,就更显得他们之间的称谓很不一样。她会叫他,“胤禛哥哥”,比起从小喊的四哥,是更柔昵一点点,但也仅仅一点点,是妹妹喊哥哥也不出错的称呼。而他会喊她,“夭儿”。

 

头一次听到这个“夭儿”她也呆了一下。妖儿?夭儿?腰儿?怎么解呢,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聊斋里吸人精血的小小妖精,还是杨柳小蛮腰的绿腰舞?而胤禛一双冷淡的琉璃眼看过来,用他那种不容置喙理所当然的冷淡口吻说,难道这世上所有小狗都必须叫“百福”或者“puppy”吗,还有这狗屁规矩?她愣了一下,几乎大彻大悟。主人当然可以给爱犬取各种姓名,鼠标冰箱显示屏,梦蝶冰殇紫水晶。同样的道理,用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的安全词难道不会更有感觉吗。于是那句从小到大一直肖想却始终不敢宣之于口的“胤禛哥哥”理所当然光明正大的派上了用场。

 

胤禛训犬的方式自成一派,别具一格,姿态理路像极了他这个人本身,冷淡贵气,杀一儆百,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似乎从来对dirty talk,公开羞辱这种相对外放的情趣不感冒,可能因为他本人本来就对礼仪修养和言辞谈吐自我要求极高,严格到近于洁癖。皮拍儿从不及她皮肉,仅作羽毛,摇曳抚触,脊背,而腰,而臀,而腿。然后,“啪”一声,落在她身边沙发坐垫上。十三此时一般早已情动,悄悄潮润起来。于是她用牙去咬他西裤的拉链。他最情不自禁时也只是手指顺着她小脸推上去,修长指节陷入她茂密的乌发,露出她光洁的额头。夭儿。这两个字被他咬的迷离婉转,如迷情咒语。

 

他们缔约之前她就无数次幻想他那双手若拎皮鞭是个怎样漫不经心又能蛊惑人的姿态。本来她还加倍自抑,因为毕竟是自己一直敬重的,待自己很好的哥哥。直到她生病,病痛的折磨让情感和妄念一起放肆的流溢出来。那是个雷雨夜,她躺在床上,而他站在门口,风衣下摆还往下滴水,闪电光映亮他惨白深邃的脸。两人在一室死窒中僵了一会儿,然后他走到床边,坐下,冰凉潮湿的手轻轻覆上她眼睫,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他声音轻不可闻的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中湿冷而彻骨生寒。什么时候开始的,受过伤或正在受到伤害吗,你身处一段被挟制的关系里吗。很早以前就有了,没有过,没有,我只会,在这种时候,幻想你,四哥。

 

他的手落下去,于是十三重见他的脸,居然看出一种肃穆和悲悯,不知是不是被雨水洗过的脸都像神明。

 

爱像水可以有无限形状,她只需要在爱里保持快乐健康。那一刻他在心里无数次告诫自己,然后听见自己哑透了的嗓音。那如你所愿。

 

外人面前他们依然是四哥和十三妹。而胤禛专门另置办了一套公寓并打造成她喜欢的家居装潢,有秋千可以高高飞起的巨大圆弧阳台,和可以欣赏黄昏日暮时城市天际线的落地大窗。当他们回窝,——胤禛在称呼的雅驯上有惊人的老派坚持,他会称“爱巢”,——他们变回“胤禛哥哥”和“夭儿”。

 

胤禛在很多事情上都自有规矩,自有他的一套运转不紊流线圆熟的逻辑与法则。所以十三在论坛上冲浪的时候被人诧异的提问:没有下跪,没有言语羞辱,没有生理疼痛,那你们这段关系的精华到底是什么?精华在于胤禛本身,她很着迷很入神的想入非非。那姿态的清华,那简单言语的滔天压迫感,那眼神灯光离合间拉出的暧昧丝线,他人坐在那里就已经给这个夜晚定好了调子。

 

因此他作什么也从不会给人以突兀或不协调的直感,毕竟在他的规矩法则里万事可为。他们泊车在废弃的隧道里,车前灯开着,因此他动作带出一串后现代派的变幻光影,美如波德莱尔的十四行诗。午夜的老电影院只得他二人,他的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黑暗中她如树懒抱树,专心看荧幕上的亲吻与枪击。散场出来连工作人员都走尽,两人摸索着找安全扶梯下楼,跑到24小时便利店一人一罐啤酒。静谧狭窄昏黄的街灯照亮一对飞蛾扑火有情人,他们接一个老电影里的吻。再或者,午夜的酒吧里红男绿女依依摇摆,而外头暴雨倾盆。胤禛大马金刀坐在街边长椅上,白衬衫黑西裤被雨水泡透,尽职尽责勾勒出他腰身轮廓。雨水中他眼神很亮喉结滚动,十三跨在他身上和他亲吻,如雨中曲,自带目中无人的浪漫。

 

后来她复学,书桌台灯下一篇篇敲论文,写牡丹亭和清代改土归流,可是书桌台面下是不可告人的黑暗,黑暗里细细含吮着他的东西。一篇文章做完她便给打横抱起丢在床上,优秀的小狗会得到奖励。再然后她拿着很漂亮的履历进胤禛公司实习,别人调侃她,老板娘啊,还是总裁的干妹妹。一群同事忽然作鸟兽散,她回头,看见茶水间门口胤禛寒刃一样的凤眼。深夜的办公室除了熬夜作报表还有咖啡酽茶味混合的清苦的亲吻,唇舌厮磨辗转间他含糊的教她,下次再有人敢这样讲你,尽管一巴掌扇过去。

 

再后来她也能把一袭巴宝莉风衣穿的利落,从会议厅到酒桌十分英挺干练,曾经在面目模糊的青春期大病那一场看不出任何痕迹。但只有他和她知道白衬衫高领下,是细细的一道choker项圈。

 

当胤禛在公寓里掏出对戒单膝跪地,她又哭又笑半晌,翻来覆去看了很久,发现细细看去可以辨认,这戒圈如一枚choker,或者,锁扣。他的是另一枚,两人对戒合拢,就是同心锁,同心结。他凑过来吻她,顺便替她一扬手扯掉项圈。夭儿,十三,内子,爱人,各种称呼在他薄唇中一一过一遍,她羞得偏过头去不看他。生命如此漫旷咱们还可以尝试很多,蜜月旅行你想去欧洲喂鸽子,去非洲骑大象,还是去南美吃塔克?接下来想不想尝试扮演点别的,小猫小兔小老虎?

 

很多年后他们去四川分公司视察顺便旅行,顺便带弘历弘昼看大熊猫。年羹尧诚惶诚恐全程陪同,路过宽窄巷子,听见有本地妇人喊,幺儿。幺儿?这称呼如此熟悉,她呆了一下,立马有随行人笑着解释,四川的方言,幺儿,就是宝宝,亲爱的,一般是爹妈喊孩子,男朋友对女朋友也是这么喊。

 

那段记忆在她生命中早成了模糊的趣味一页,那套公寓也早就转手卖掉置换了更黄金地段的房子。他们成了一对平凡普通又相爱的中年夫妻。她愣愣的转头,看见他把弘昼举到半空,喊,幺儿。弘昼“咯咯”的笑起来。他哄弘昼,那眼神,那语气,和他当年抬着自己下颏儿那时一模一样。

 

就像你只做我一个人的小狗那样,我也只是因为你,才喜欢养小狗。你看,谜面我早在很多年前,一声声喊你幺儿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了。  

白茶辞树

【雍怡】和弦歌 (重生ABO)

本章看到超卷的小怡,四哥属于是前世的PTSD发作了


  

  

  

  


  

第二章     雷厉风行


雍正元年正月十四。


元宵节还未过,一个惊雷般的消息骤然震懵了京中和地方各省的上下官员——会考府成立。


会考府?陛下这又是哪一出啊?


乍一听闻此消息的大小官员们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结果等他们都了解明白何谓“会考府”时,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身冷汗——核查京中和地方各省的财务?追缴亏空?自古以来新帝登基,对前朝亏空不都是清...

本章看到超卷的小怡,四哥属于是前世的PTSD发作了




  

  

  

  




  

第二章     雷厉风行







雍正元年正月十四。

 



元宵节还未过,一个惊雷般的消息骤然震懵了京中和地方各省的上下官员——会考府成立。

 

会考府?陛下这又是哪一出啊?

 

乍一听闻此消息的大小官员们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结果等他们都了解明白何谓“会考府”时,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身冷汗——核查京中和地方各省的财务?追缴亏空?自古以来新帝登基,对前朝亏空不都是清零既往不咎的吗?怎么如今这位……

 

而且,这所谓会考府竟是由怡贝勒亲自管理的,怡贝勒是何许人也?当今雍正帝最为宠信的弟弟,不仅是总理事务王大臣,六部之半数也由他统领,如今再加上会考府,这还只是个贝勒,就已经越过身为亲王和郡王的几位哥哥去了……

 

另一方面,若是这怡贝勒像当年的八贤王,如今的廉郡王这般宽仁便好了,但就从新帝登基这两个月以来,京中上下官员所见所闻来说,怡贝勒却是像极了陛下——若是无事,自然是和风细雨,宽和待人的,但若是谁出了差错犯了法,那也是个铁面无私的主。

 

最关键的是,如今怡贝勒暂居宫中,几乎是时时刻刻都与陛下同在一处,若是有人向怡贝勒弄虚作假或是贿赂求情,那岂不就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犯法吗?

 

唉……京中和各省官员皆是暗自恨道——这可如何是好?

 

 

 







 

 

那边大小官员们不安生,这边胤禛也是苦口婆心。

 

昨个才成立会考府,今个除了上早朝,一整天便都不见允祥的身影,眼看外面都日落西山了,忙了一整天的允祥才面带疲倦,步履匆匆地回了养心殿。

 

见他这副模样,胤禛自是心疼不已,又暗自有些后悔;明明知道“拼命十三郎”是个什么心性……说到底自己也是被前生之事影响,才这么紧锣密鼓地再一次成立了会考府;今生好不容易护得允祥有个安康的身子,如今这才第一天,就累成这样,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得积劳成疾。

 

待到太监们服侍着允祥脱了补服顶戴,趁着上晚膳的功夫,胤禛忍不住劝道:“虽说这次四哥还让你来管这会考府,但今时不同往日,眼下国库是有亏空,可总归比当年好上许多,你也不必事无巨细都亲力亲为,就像四哥对李卫、田文静他们一样,你也该多培养几个用得惯的自己人帮你去做些事。”

 

“四哥惯是会说笑的,结党营私可是大罪,再者,就算此时亏空比不得当年严重,但老话说得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就算只有一两一钱一分的亏空,也不能忽视。”允祥一脸正色地反驳,似乎并没把劳累一整天不得休息一刻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看来是得摆摆四哥和雍正帝的架子,才能制得住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和怡贝勒了。

 

 

 

 







“十三。”

 

“怎么了,四哥?”

 

“胤祥。”

 

“……四哥?”

 

听着胤禛叫了自己名字,语气也不似方才轻缓柔和,反倒是有些严厉,甚至带上了几分怒气,允祥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抬眼望去,只见胤禛正皱着眉看着自己,脸色也不知何时沉了下来。

 

“朕倒是希望你去多多结党营私。”

 

每当在私下和自己二人独处时惯于自称“四哥”的胤禛开始自称“朕”,就说明他生气了——而惹他生气的罪魁祸首多半还是自己。允祥默不作声地想着。

 

“咱们都是重活一次的人了,朕也是第二次当这皇帝了,好不容易你能有个还算健康的身子,就非得把自己累得像以前那样吗?是,你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造福百姓,造福大清了!可对朕最是狠心!唯独……唯独瞒着朕,瞒到朕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

 

前世的一幕幕一直是胤禛的梦魇,那满眼的白幡、白纸、白绸一直隔三差五地惊扰他的梦境。深呼吸几口气,好歹算是平复了情绪,但再开口时还是免不了多了几分落寞:

 

“‘尧阶多雨露,棠棣四时开’,棠棣交辉并萼连枝生死相依——胤祥,这可是你亲自写给四哥的。”

 

 





 

 

 

“四哥……”

 

没想到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的一番话能让胤禛有如此大的反应,允祥心中顿时一阵酸涩,自从二人彼此知道对方都是重活一次后,胤禛从未对自己提起过他在自己过世后的生活,现在仅仅是只字片语,也足够让允祥万分动容了。

 

于是允祥轻轻牵过胤禛的手,软声道:“四哥,是我错了,是我太急着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当年我说四哥太着急把亏空收回所以才……如今没想到我也犯了和四哥一样的错误。”

 

“哼,怡贝勒向来嘴上说得好听,最后还不是比谁都拼命。”

 

“十三之后绝不会再这样了,四哥便饶了弟弟这一回罢,”允祥摆出胤禛最是狠不下心的那副服软神态,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四哥说的多培养几个自己人,我想着如今毕竟和前世不同,哪些人能用还需多观察观察,另一方面,我也想等四月殿试瞧瞧有没有能用的上的,还望四哥到时候能舍得分给弟弟几个可用的人才。”

 

“有什么舍不舍得的,四哥的便也是胤祥你的,只要你用的上,四哥巴不得让他们都做怡贝勒的门生。”到底是狠不下心对待允祥,胤禛缓了脸色,勾起几分笑意道,“不说这个了,今个是元宵节,咱们一起过便足够了,汤圆四哥让御膳房准备了你最喜欢的味道。”

 

“多谢四哥,”见胤禛的脸色缓和下来,再次露出笑容,允祥也松了一口气,玩笑道:“还是您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

 

“你啊……”

 

 

 

 

 





之后仅仅过了半个月,会考府便统计出了国库各项亏空共计一百二十九万多和京中及地方各省财务疑似谎报不符伪造之处一百余处。

 

此消息一处,大小官员们一边担心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做事没做干净,一边又震惊于怡贝勒做事细致入微干净利落,自然,也有人愤愤不满,觉得怡贝勒此举太过不留情面,非得把所有人弄个底朝天才罢休吗?

 

“区区六钱三分还至于说出来,老十三如今可算是有人给他撑腰了,做事可真是‘尽心尽力’啊!”

 

刚刚下朝,允禟、允䄉随着允禩回了廉郡王府,书房门刚一关上,允禟便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

 

“老十三这也算得了老四当年追缴亏空的真传了,不过先不说追缴亏空的事,单就是各省的财务问题,难道他要把所有官员都罢免抄家了吗?”允禩不紧不慢道。

 

“老四这次啊,”允禟轻蔑哼了一声道:“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满口牙碎了也只有往自己肚子里咽。”

 

“那咱们就且看他们折腾,等到两败俱伤了,再动作也不迟!”允䄉点了点头。

 

“既然自己把戏唱砸了,就让他们自己收拾烂摊子吧,”允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悠闲地抿了口茶,忽而又道:“不过江南那边不能让他们大意了,那江苏扬州新任知府李卫可是老四最亲的自己人了。”

 

“就他?”允禟显然没放在心上。

 

“看来老四是真没人可用了,那李卫才仅仅二十就直接让他当了个从四品的官,也不怕让他折在扬州回不来了。”允䄉和允禟一样,没把李卫当回事,只当是个乐子笑道,“就不说咱们的人了,就单单江南那帮士绅,能让个乞儿出身的奴才骑到自己头上去?”

 

“就算是个奴才,那也是当今皇上的奴才,还是多留个心眼的好。”

 

 





 

 

 

时间很快来到二月,眼看着会试即将到来,胤禛和允祥也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前世那次舞弊之案,虽说如今才八岁的弘时不可能再去泄露考题,但也不得不防着有些官员知法犯法,存着侥幸钻空子。

 

“李绂和张廷璐……”胤禛正安排着三日后主持会试的官员名单,看着还空着未写名字的主考和副主考,一边思忖一边不由自主喃喃道。

 

“此二人是有可用之处的,李绂前年入仕,如今是内阁学士,若还是当副主考也是妥当的,只需再敲打敲打;至于这主考……四哥怕是要再付一番功夫,毕竟眼下张廷璐还未入仕,更别说去当会试主考了。”允祥看着户部的折子默默有些感慨——胤禛这一下子提前十一年登基,可前世有些稳妥能干的官员们都还没入仕呢。

 

“嗯……既然这做弟弟的还未入仕,就让当哥哥的去吧。”听了允祥的意见,胤禛略略思考一刻,然后朱笔一挥,在主考后写下了张廷玉的名字,“想来想去,还是衡臣最为稳妥。”

 

“说到这,我倒是又想到一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怕是又要让四哥恼了我去。”允祥放下手里的折子,故作为难地叹道,同时揶揄地瞥了一眼胤禛。

 

“你啊,四哥恼你,哪次不都是因为心疼你?”胤禛像是被冤枉似的,好整以暇地抬眼:“说吧,你又想操劳起什么事了?”

 

“要我说啊四哥,这记着前生之事有时候是方便,但有时也是扰人的很,这两天眼看着会试快到了,我就想到当年刘墨林的事,就是那苏舜卿……”

 

谁知还没等允祥说完,胤禛便递来几张密信,抬抬手示意允祥打开看看。

 

粗略看完几封密信,转头望去只见胤禛眉眼间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允祥这才知道又是被他耍弄了一遭:“四哥早就安排好了又何必对我遮遮掩掩的,倒叫我自作聪明了。”

 

“若是你能每天多歇几刻,四哥早就痛快告诉你了,”胤禛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四哥一方面是想等殿试过后先培养培养这批进士,等到真正要做事时也有人手能用;另一方面呢,是看看田文静李卫他们做的怎么样,待到亏空追缴得差不多了再做这取消贱籍一事也不迟。”

 

“四哥可莫要忘了元宵那会子答应我的话,”允祥闻言打趣道,“若是再出个刘墨林,怕是四哥也舍不得吧?”

 

“四哥最舍不得谁十三心里明镜似的,”胤禛起身揶揄道,果不其然看见允祥眨眼间红了耳朵,然后又牵过他的手,“走吧。”

 

“四哥这是要去哪?”允祥下意识地由着胤禛牵着出了养心殿,有些不明所以。

 

“去瞧瞧有没有哪个未来的进士让四哥舍不得的。”

 

“……四哥!”







  

  

  

  

  






PS:在写本章的时候满满脑子都是看李正老师那期视频——是朕执意要让怡亲王查账!你们为什么不来恨朕!(串戏)同时也感谢大家的评论和支持ღ( ´・ᴗ・` )(鞠躬)




阿不诺姆
马马虎虎的马蹄铁(不是)

马马虎虎的马蹄铁(不是)

马马虎虎的马蹄铁(不是)

晚照

【沙雕改图】双标的雍胖

看到这个图就想笑,从前改过别的CP的,这次改个雍怡的,笑笑更健康!


雍胖对待后妃

[图片]
[图片]

雍胖对待胤祥

[图片]

雍胖对后妃:

        女人只会影响朕拔剑,不是,批折子的速度!说朕好色的大义觉迷录警告!


雍胖对小怡:

        十三弟快来!十三弟贴贴!十三弟~~~~~~~O(∩_∩)O~~~

小怡belike:皇兄,放开我,还得加班!

雍胖:一起加班一起肝!先mua一个!

小怡:……......

看到这个图就想笑,从前改过别的CP的,这次改个雍怡的,笑笑更健康!


雍胖对待后妃




雍胖对待胤祥



雍胖对后妃:

        女人只会影响朕拔剑,不是,批折子的速度!说朕好色的大义觉迷录警告!


雍胖对小怡:

        十三弟快来!十三弟贴贴!十三弟~~~~~~~O(∩_∩)O~~~

小怡belike:皇兄,放开我,还得加班!

雍胖:一起加班一起肝!先mua一个!

小怡:……喵喵?


【沙雕一下,切勿当真^_^】

Yolanda
  失了你,心上就像少了一个缺...

  失了你,心上就像少了一个缺口,用尽全力都是无法弥补,因为这世间无人像你。

  失了你,心上就像少了一个缺口,用尽全力都是无法弥补,因为这世间无人像你。

瓴

【雍怡】狐与鼬

⬇️lof擦边版or➡️没营养完整版@张立秋hhh。

——————————

那日两人都在养心殿低头看折子,暖阁内一点声儿都没有。

时至中元,按民间的说法儿这日子前后可不那么太平,不过他或是怡亲王倒也没那么当回事儿,该拜的都拜了,该送的也送了,谁还会来闹啊?

“允祥啊,近日来圆明园的工程进度如何了?”

怡亲王听见他问,于是抬头去回答他。可这一抬头不要紧,怡亲王看着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头顶儿上那红彤彤毛乎乎的三角形……怡亲王可太熟悉了,打猎的时候没少见,可也正因为熟悉怡亲王才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时至中元,谁还会来闹啊?

可能是……

狐狸。

“朕问你话呢,允祥?怎的了这是?”......

⬇️lof擦边版or➡️没营养完整版@张立秋hhh。

——————————

那日两人都在养心殿低头看折子,暖阁内一点声儿都没有。

时至中元,按民间的说法儿这日子前后可不那么太平,不过他或是怡亲王倒也没那么当回事儿,该拜的都拜了,该送的也送了,谁还会来闹啊?

“允祥啊,近日来圆明园的工程进度如何了?”

怡亲王听见他问,于是抬头去回答他。可这一抬头不要紧,怡亲王看着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头顶儿上那红彤彤毛乎乎的三角形……怡亲王可太熟悉了,打猎的时候没少见,可也正因为熟悉怡亲王才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时至中元,谁还会来闹啊?

可能是……

狐狸。

“朕问你话呢,允祥?怎的了这是?”

他手在自己眼前晃晃,怡亲王这才眨眨眼,再看他,身后垫子上不知何时搭着了一条蓬松油亮的狐狸尾巴。

“主子,”

怡亲王终于开口,跟他说到

“中元节了,遇到什么事儿也不算稀奇,您说是吧?”

他此时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听怡亲王这么问就笑着说

“能遇到什么事儿啊?你其实是狐狸精变得了?”

“奴才不是,您是。”

怡亲王给他领到镜子前边儿,他来来回回地看着自己头上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早已经渡过了最初的震惊,眼下里只有无奈。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怡亲王站旁边儿看着他,还是怀疑着问到

“您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么?”

“没有,一切都正常。”

“那可真奇怪啊……”

怡亲王才说着,他却从镜子里眼看着怡亲王头顶也突然支棱起来两只圆立耳,再眨眼一看,怡亲王身后和他似的也多了一条尾巴。

“允祥,来,抬头看镜子。”

“怎的了……?”

即使预感到不好,怡亲王也只得抬头。却见镜子里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各自头上顶着一双兽耳,身后两条尾巴也若隐若现地摇摆着。与此同时,镜子上逐渐变幻出一只狐狸与一只黄鼬的相貌,中间又显现出一行字来

【莫声张 好生供奉 高兴便离开】

这下至少确定了是谁在闹。前些时候有听说宫里似见到了狐狸或黄鼬的传闻,他只当是寻常野物没放在心上,却不想如今闹到了他天子头上,如此看来也是命中该有的一段奇遇。他带着怡亲王一起,两人双手合十对着镜子拜了拜。

拜完他转身走回去坐下继续看折子,一边看一边在脑子里想该怎么办。怡亲王跟着走过来,看着他就想笑,但是又不敢惹他,就用袖子掩着嘴窃笑着。他回头见怡亲王此时模样倒是也大方笑了,说

“才刚儿还不觉得,眼下见你这样儿倒确实像黄皮子。”

“既然主子您都说像,那恐怕是真得像吧。”

“这几日你就住这儿,这事儿牵扯的人越少越好。”

“主子,奴才住养心殿里怕是不妥,还不如趁夜深人静的回值房儿。”

“半夜三更的你也不怕道儿上再遇见什么精怪。”

“奴才这样儿再遇上什么精怪还能被吓着了?”

怡亲王说着抬眼瞟了瞟根本就看不见的耳朵,在墩子上坐下来。可在他眼里看着怡亲王却是多了些平日里不会有的小动作,走路时连腿脚看着也比平时敏捷了些。

“你啊,就听朕的得了。”

“成,那奴才恭敬不如从命。”

养心殿里头又静下来了,仿佛根本没发生过这段插曲。就是他身后那条来回摇着的狐尾总在怡亲王的余光里出现,怡亲王受了影响,身子仿佛有了自主意识般的突然伸手去抓。他此时身子也较往常灵活得多,见怡亲王身子都扑过来却是一伸手将怡亲王接住搂进怀里了,这才来问怡亲王

“怎的了这是?”

“万分抱歉,主子,就是见您身后的尾巴奴才忍不住……”

他倒是没觉得被冒犯,反而心情不错,“哦”了一声,自己摆着尾巴逗怡亲王。怡亲王在他怀里臊得脖子根儿都红透了,却仍摆脱不了本能想去抓他尾巴,连自己一直被他搂着的事实都没顾得上。

“那你这条尾巴又如何?”

才说着,他就伸手将怡亲王的尾巴抓在了手中,怡亲王被激得差点儿在他怀里跳起来,想挣脱,却顾及着他和自己的尾巴,只得去求他

“主子,求您放开奴才吧,要是有人进来……”

“有人进来咱俩这样儿也都被看见了呗。”

他说得轻描淡写,手上却还一下接着一下捋着怡亲王身后的鼬尾,又把自己的狐尾送到怡亲王手里,叫怡亲王随意玩。可怡亲王哪敢呢?也不过是将狐尾握在手里摸了摸油亮顺滑的毛。但只是摸了几下就赶紧从他怀里离开,又在墩子上坐好了。

他俩人都忙,这事儿还不知道要多久,两位仙儿暂时好像也没有别的要求,所以不如就趁着这功夫儿加紧了处理折子,给往后争取些时间方为上策。

座钟又转了半圈儿,他写字写得膀子发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怡亲王见了也放下折子,起身走到他身后帮他捏着肩膀。

“主子,您不如召太医来帮您调理调理,免得日日如此您身子受不住。”

他一笑,抬头去看怡亲王,狐耳个头儿大,顺着他抬头的动作耳朵尖儿直接划过怡亲王的颈子,怡亲王手一顿,瞬间像过电般连尾巴都竖成了一根棍儿。还未等他察觉怡亲王的不对,忽听得外面苏培盛喊着

“皇上,您该用膳了。”

他对怡亲王一使眼色,两人一同离席,他随口喊了一声进来然后拉着怡亲王快步进了小室。两人躲在门口听着外面脚步声,盘子的端放声,还有苏培盛指挥的说话声。他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回头来跟注意着外面动静儿的怡亲王一笑,在其耳边儿说

“要不咱就在这儿躲着不出去得了,免得一来人咱就得躲。”

他说话时的气息扰得怡亲王的鼬耳来回地动,叫怡亲王忍不住伸手去把耳朵给盖住了。他见了又“哟”一声,问

“怎的?现在朕说话你还不听了是吧?”

“主子,岂是奴才不听?实在是让您气息扰得奴才耳朵跟着痒痒。”

他却故意朝怡亲王的鼬耳上吹了口气,怡亲王也没个准备,被如此一吹整个人又一激灵,这一会儿功夫儿已是被他吓了两回了。见他笑得坏,怡亲王也没心思念叨他,嘟囔着“您就见天儿调理奴才”又站得更远了一点。他上前一步把怡亲王堵在角落,手揽着怡亲王的腰,又撩开帘子看一眼,见苏培盛已经关了门离开,他拥着怀中人却是不想再放开了,于是又把帘子放下,转头回来看怡亲王。

“怎么人还没走啊?”

怡亲王小声问,他跟着点点头。怡亲王也不疑有他,被揽着腰等在角落中,他见了就笑,勾着怡亲王的下巴说

“我身上这位似有需求。”

“是何需求呢,主子?”

他没说话,手指勾着怡亲王的下巴让彼此凑得更近了些,怡亲王微微偏过脸,对他的意思心知肚明,却也只揽着他侧腰,在他耳边儿问

“这样儿好么主子?”

“朕觉着挺好的。”

“那便……如此罢。”

他见怡亲王同意了,却也不着急,又假模假样地撩开帘子看看,然后推着怡亲王到了更里面。此小室是他斋戒时用的地方,本就不大,除了一张榻也没有太多摆设。怡亲王站在中间与他相望,心中自然知道此处的作用,正因知晓所以连手脚也不知该往哪放,心里连声说着“罪过罪过”。他反而没有这么多心理负担,帮着怡亲王转身背对自己,手从朝服开衩中伸进去,一下解了怡亲王的裤带。

 

恍惚间急雨声落于耳畔,怡亲王蓦然睁眼,昏黄的灯光中自己正侧身面对着他躺着,身上是他给搭上的薄被,窗外已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来。

他见怡亲王醒了,就咳一声,放下折子明知故问道

“醒了啊?”

怡亲王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是因熬不住而打盹儿,从而做了这么一个离奇而难以启齿的梦。一想到他坐在对面,将自己梦话听了个七七八八,怡亲王顿时就又红了脸,将身上薄被都整个儿拽上去蒙住了头。他看了就笑着绕到怡亲王那去,拍拍被子跟怡亲王说

“快出来吧,再把自己憋个好歹儿,明儿谁给朕说梦话去?”

让他一说怡亲王更是不肯出来了。好在他折子也批完了,既然怡亲王不肯出来那就只有他进去了,至于进去后发生了什么就又是另一番说道了。

时至中元,还有谁会来闹呢?

乃是心中妄念来闹。

晚照

  依旧是@進撃の宅人 太太的授权,做成了这个小立牌,实在太可爱了,摆在办公桌上看着心情都明媚了许多😄

  同样会在各种活动中少量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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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

【雍怡】了无痕

*十三性转预警。纯甜饼请放心食用,少年四哥和少年十三在梦中相遇的故事。有点像《你的名字》!

*题目暗示,可以去后半段看小马车儿~


十岁的胤禛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儿,穿了一身大红喜服,端坐在赤天红地喜房里,喜帕被她自己撩开一半儿,满翠凤钿沉甸甸压在她小小额门上。梦中景模糊,人脸也模糊,——听人说梦中糊涂脸儿是活人,清楚脸儿是死人,——那看来他梦见的是个活人。因此他倒并不怕,只觉很亲切,很面善,像遇见故人。问她,是哪位,打哪儿来,她咯咯笑,很大方的答话,自言是和硕十三公主。


“你打扮成这模样是要嫁谁?”


“嫁我四哥,雍亲王,...

*十三性转预警。纯甜饼请放心食用,少年四哥和少年十三在梦中相遇的故事。有点像《你的名字》!

*题目暗示,可以去后半段看小马车儿~

 

十岁的胤禛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儿,穿了一身大红喜服,端坐在赤天红地喜房里,喜帕被她自己撩开一半儿,满翠凤钿沉甸甸压在她小小额门上。梦中景模糊,人脸也模糊,——听人说梦中糊涂脸儿是活人,清楚脸儿是死人,——那看来他梦见的是个活人。因此他倒并不怕,只觉很亲切,很面善,像遇见故人。问她,是哪位,打哪儿来,她咯咯笑,很大方的答话,自言是和硕十三公主。

 

“你打扮成这模样是要嫁谁?”

 

“嫁我四哥,雍亲王,胤禛哥哥。”

 

“你胡说,我就是胤禛!老十三才两岁,前日里我还抱过她呢。”

 

“那你随便,爱信不信,反正我真是十三公主。”她低着头翻来覆去看她手里捧的那个苹果,圆滚滚红彤彤,散出丝丝甜香。“真想吃一口,”她小声喃喃道。“子时就起身了,折腾了这一天,没吃也没喝。”

 

胤禛仔仔细细瞧她的脸,努力从那瓷白胭脂红的眉目中搜寻自己十三妹子的面影。那个刚过两岁生辰,见着他就“咯咯”笑着往他身上扒的大白汤团儿!——看来看去,倒确实都生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果她真是十三,也不晓得她那个四哥知不知道她活活挨饿挨了一天一宿,会不会心疼。“我给你找点吃的来?”

 

“很用不着,你能找着什么?你十岁那会儿还没开府呢,连小厨房你都不知道哪跟哪。”她拍拍床上大红缎被,“你要真闲得慌就坐过来和我说说话儿吧。”

 

胤禛依她摆布,很乖巧的坐到她身畔。不知为何,他笃定眼前人就是十三妹大起来该有的样子。“你额涅如今好么?”敏妃身子一向不爽利,这两日病势更沉重,偏偏十三公主除了娘就只认他,他这两日没少照看着小十三。

 

“我额涅两岁上就薨了。”她很奇怪的看胤禛一眼。

 

胤禛大惊,自悔失言,连忙问起别的:“那……你四哥待你好么?”

 

“胤禛哥哥自然是最好的!”瞧着她神采一下飞扬起来,并没被勾起伤怀事儿。“他人生的可俊,又体面,又那么香,说话儿也那么慢慢儿的,这些皇阿哥里我就待见他!他还特别疼我,他对我可好了,”忽然想起什么,她小脸一下垮下去,嘴也瘪起来。“就是他管我管的也未免太严了……”

 

“玉不琢不成器,”胤禛诚心诚意安慰她,“他倒也是是为了你好。”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乐意被人天天管着吗?他管我比南书房的夫子还要厉害,厉害一百倍!我算数儿,算错一道他就打我手板儿!他还没收我的点心!”

 

胤禛想起南书房里夫子们的严毅面孔,听得脖子一缩打个寒噤。“那倒也还是不被他管着自在些。”

 

“是吧。……所以你要是也有妹妹的话,千万别管那么严。”

 

“……我尽量。”胤禛伸出小指,同她拉勾上吊。

 

胤禛从梦中醒来,梦中喜红天地便如流沙片片散去,他只恍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尚算愉快的梦。苏培盛来报,敏妃看情形更不好了,还是得往十三公主那边跑一趟。他答应着忙忙穿起衣裳来,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今日该多给小十三喂两口点心。待她更好一点儿,让她再多笑笑,想起那黑白莹澈的一对大眼睛,做小哥哥的心里柔软下来,塌陷了一个角儿。

 

 

 

十三五岁上南书房,算学由胤禛开蒙,因此上这两日做梦都在教她数数儿。梦里他们在一爿池塘前,波光粼粼春和景明,胤禛带着她穿茉莉花儿喂锦鲤。这是五朵儿,这还有两朵儿,加在一块儿,一共几朵花儿?八朵!她脆生生回答,胤禛差点没背过气去,听到后面“咯咯咯”很脆的笑声像银风铃。胤禛回头,瞧见一个莫名面善的十二三岁的小格格,在庭院当间打秋千,春装鹅黄嫩绿,瞧着新人眼目。

 

“你当心别摔下来!太高了!”胤禛仰着脖子冲她喊。她蹴秋千技艺了得,轻轻松松飞上半空,胤禛一颗心也无端端随着她飞悬。

 

“摔不着,——你从小到大老是这样,四哥,我什么时候磕着碰着过,你真虚惊!——话又说回来,我小时候学算术叫你这么淘神的吗,四哥?”

 

“倒也不淘神,小孩子刚算数儿都这样。”胤禛摸摸鼻子,下意识卫护小十三,他转回头,池边五岁的小小稚女已经不见。他梦中居然不觉奇怪,似乎默认这婷婷袅袅走来的少女,就该是他的十三妹。“你如今算数儿好些么?”

 

“如今你雍王府上一本帐都是我打理,你说好不好?”她一直走到他面前,几乎鼻尖相贴,两人贴的极近,衣摆拂着彼此脚面儿。“我教你一个巧宗儿,”她似乎刚吃过鲜花糖饴,那馨香拂得胤禛脸上心里一同痒痒。“你教她算数,准备一点糖,准备一碟点心。做对一道吃一口,做不对就不许吃。你不是最会用这招儿了吗?”

 

“我舍不得。”胤禛低声说,“她问我要什么吃的,我总狠不下心来不给她。她会哭的,我最怕她哭了。”

 

“你看,你从小到大明明就很疼我。”她眼睫低落下来,有点委屈的样子。“可你怎么总冷脸子,都不冲我多笑笑呢?四哥……胤禛哥哥,”她倏然抬眼,直直望进他眼中,胤禛在她瞳仁里照出自己的倒影。“说你喜欢我。”

 

“我当然……喜欢你。”胤禛做不到不喜欢她,她的那位四哥怎么忍得住不喜欢她?胤禛脑海里一片空白,只闻见茉莉香片的清甜。唇角被柔软擦过,他惶然张大眼睛。一个清甜的转瞬即逝的亲吻。

 

次日他依然教十三算数,依然是屡算屡错,偏偏罪魁祸首很天真的仰脸冲他“嘿嘿嘿”直笑,毫无气死人的自觉。胤禛狠狠心,拿出杀手锏:“端一罐子糖,两碟点心上来。做对了才许你吃。”以糖果点心做饵,仿佛有人教给过他,会是谁?胤禛困惑的想着,眼睁睁看着十三嘴角,扬起来,垮下去,哭唧唧。

 

 

 

梦里再见面,她已经及笄,胤禛也已经束发。胤禛远远瞧着她独个儿站在骑射场上,英姿勃发,一箭射中靶子红心,情不自禁鼓掌:“好,好,好!你打小儿骑射功夫就好,这会儿倒比我都强了。”梦就是这点怪,明明是生人影,心里却会自动认作旧相识。

 

她转过头来,棱角比她豆蔻年华那会儿分明些,身量也愈发高挑起来。“比你强,——那倒也说不上多了不得。”

 

她牙尖嘴利殊不让人,胤禛听着却并不来气,居然有点高兴。“那帮旗人格格们谁也赶不上你的边儿。但愿我的十三妹子也出落的有你这么出息。”

 

“谁同她们比,要比就同军营里那帮巴图鲁们比!”她很傲气的笑起来,“定要雄飞岂雌伏,长风万里快游遨!”

 

她手舞足蹈间,胤禛惊见她左手的虎口有血渗出来,血流了一手,一直流进袖子,“哎呀”一声,取自己的手帕子忙忙替她包裹。那一双细白的手上茧子摞着血泡,虎口那处伤更像反复开裂过的,教人看了触目惊心。“你四哥他——他照顾的你不妥当吗?”

 

“他照顾的我很好啊,给我用的都是顶好的金疮药,宫里都搜罗不出一拜盒那种,”她一脸无所谓,“不过演武场上磕碰都难免嘛。用药也没用,拉弓还是会裂开,只能等茧子自己慢慢磨出来。弹琴还会长茧子呢,这又有什么?”

 

“有志也缓缓为功,不急在一时嘛。”

 

“四哥!——我今年十五,不是五岁,”她一双眼睛如寒星,如秋水,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是宝剑新发于硎,闪闪寒芒,“这也不急,那也不急;练武跑马不急,诗书礼仪不急,谈情说爱花前月下呢,也不着急,——‘你还小’‘急不得’‘时日长着呢’,您这套车轱辘话儿我都背下来了!”

 

胤禛不禁一笑,“你和他——吵翻了?”

 

“他这不动明王的性子有什么好吵的?不过是我亲他,摸他,他就——他就叹气,”她一只手猝不及防揽上他后腰,他感得嘴被柔软的唇瓣堵住。许是练武许久,风吹日晒,有些口干,他甚至感到那芳唇间微有血丝腥甜,如蔷薇花的小刺。灵舌如灵蛇,潜入他口内,不疾不徐打着圈儿。她另一只手,就往他身上上下求索。她像一团活火,火星一路蹦跳着迸进他心里,于是他反手回抱住她,一手揽她的腰,一手去轻抚她不知何时垂落下来的秀密乌发。

 

“他可未必有你说的那么——不动明王,”一吻毕,胤禛意犹未尽,扶着她腰喘气。

 

“怎么说?”她也扶着胤禛肩膀,两人对着喘。

 

“你这,……一看就是练家子,不像头一次。”像吃了一整碟桂花糕,十五岁的胤禛嘴上安慰着她,心里却被糖的甜蜜涨满。蒙古喀尔喀诸部不宁,他本来日夜担忧十三再大一点就会被送回去抚蒙,如果真有朝一日幸得如此,朝盼夕顾看护她一辈子,实在是始愿所不及。他知道这梦有如阅后即焚,醒来就会忘却,可他仍想多留住韶光一刻,于是他再次捧起她的脸,轻轻饮啄。

 

 

胤禛大婚那夜,最后一次梦里见她。她已届摽梅之年,秋雨里独坐室内,银钩铁划,往纸上写,荏苒韶光又是秋,寸心不语暗添愁。良宵未得同君语,无限相思欲白头。我心如结度深秋,时序催人何限愁。题句自缄凭寄予,空教明月照床头。于是他笑起来,站在后头接口,可怜两地隔吴越,此情惟付天边月。为何心绪乱纵横啊?

 

她很从容的搁笔,回头笑起来。胤禛哥哥,你穿红真出色。

 

胤禛很轻的笑笑,摸摸她脸颊。她的面容与明日将见的小十三面容交叠起来,已经依稀可以重叠,看得出样子。你近来顺心如意吗?

 

岂不如意,日日都比前一日更顺心如意。若不是我四哥办差去了,我这会儿还能更如意些。她答得很坦率,胤禛也不禁微笑起来。

 

“我想他想得紧。”

 

“看得出来。”

 

“不止是心里想。”

 

胤禛都不知道怎么被她牵着,双双倒进那张熟悉的雕花拔步床里。帐子和被褥比起自己现用的,颜色更鲜明,也更多小女孩家喜欢的花样。大约夜夜睡在这锦茵绣褥之中,人都会柔和起来,像躺在锦云堆上。她伸手过来一粒粒解他襻纽,熟极而流,大约她对他的衣服实在算得内行。于是胤禛呼吸深重起来。她就笑,说你现在还不会吗?那也没关系,人生第一趟嘛,我来服侍你吧。

 

她脖颈,腰侧,甚至细白脚踝上,都有青红迹子未消。眉翠唇红像被雨洗过一样,一对雪鸽倒是吹了气一般的鼓胀起来,软温新剥鸡头肉,滑浓甜香塞上酥,那一对尖尖的红喙如葡萄粒儿圆而凸。葫芦的腰肢,蜜桃的丰臀,紫藤萝瀑布的长发,在他身上,款摆轻拆,摇曳生姿。那神魂颠倒,魂飞天外,色授魂与,心愉于侧,是道不明的。

 

她很快累起来,手撑在枕上,偏头看他,意思是该你了。胤禛从善入流,与她颠倒鸾凤换个过儿,刚要动起来,被她软软喊住。这个枕头,帮我垫到小腰儿下边去。

 

把臂相兜,双唇密密相凑接喋,灵舌如弄笙箫管弦,手各拥握一边温香软玉,而尘柄如为细含密吮,全没些儿缝;一双鸳鸯狂心乘兴,于是渐闻声颤,被翻红浪,凤帐中红烛倒缴摇双影。

 

四哥,胤禛哥哥,胤禛哥哥,深着些,许是知道梦里佳期可以无所顾忌,她各种话儿张口就来。我真想变了你那串手持,日日夜夜跟着你,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被你捻过来,捻过去——

 

你胤禛哥哥不正盘拨着你呢么,胤禛拇指往莲心中细蕊不轻不重刮一记,满意的感得那一吮如一声细细啼泣,随即有秋水漫灌金山寺。舒坦吗?嗯?她一双秋水眼百川灌河,滟滟流波。四哥留神些,把我都弄丢了,往后你还盘什么。于是两人愈发风味颠犯,欢娱无限,更入佳景起来。

 

一番雨过云销,两人双双卧倒。四哥已走了三日了,他这一去要足足三月呢。

 

走了三日,胤禛替她掐算,那该到天津卫了。

 

不对,不对,她笑起来,他们刚出京城。你忘了,这是连雨天。

 

是,胤禛笑起来,我当差竟不如你利索。

 

有我的人跟着他们罢了。她吐吐舌头,慢慢从床上撑起来。我也要走了。

 

你待上哪儿去?

 

追他们,她笑起来,真是明艳,是秋雨里的春光。难道真要我独守空闺三个月呀?

 

她消失于重重帘帷之外。

 

四哥,我出发啦!一旋身,她已换上利落男装,瓜皮小帽,手摇折扇,眉眼明秀如春山,若是骑白马回顾,想必迷倒窗前窥看众生。

 

慢着些走,莫要着急,胤禛笑着嘱咐她。你四哥缓辔而行,岂为秋雨,那分明是在等着你。

 

她一笑,扬鞭而去,冲破山海万里跨越名山大川,要去到她四哥身边。

 

胤禛自梦中醒来。龙凤双烛高照不熄灯花频爆,好彩头,入目是一片喜红,身下是莲子花生。胤禛纨裤一片湿冷,于是绕到卧屏后去解换衣裳,细细净手擦拭,轻捷无响动,可是听得十三迷迷糊糊念叨,胤禛哥哥,胤禛哥哥。想必夜半转醒,身边无人,有些慌张。他回床里,轻声哄劝,慢慢拍她小小脊背。四哥在呢。

 

四哥,我刚做了个梦。我梦着你了。

 

嗯,梦见我了。

 

你和我一般大。

 

嗯,阿哥和十三一般大。

 

我就同你说,别再……

 

别再怎么着?

 

别再没收我点心了,好饿。

 

胤禛笑起来,不没收了,往后再也不没收了。那你现在还饿不饿,要不再来一碗银丝面?

 

不饿了。十三小小声,可我还想做这样的梦,我想每天都梦见你。

 

那睡吧,胤禛轻轻拍抚她,让咱们十三,夜夜都做好梦,夜夜梦见四哥。

 

 

   

胖僵尸没有西红柿
还是约稿。   领主:把墙给我...

还是约稿。

  领主:把墙给我砸了,什么档次,跟我砌一样的墙。

  遂被雍怡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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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主:把墙给我砸了,什么档次,跟我砌一样的墙。

  遂被雍怡踹走

木木

【雍怡】试婚格格

*十三性转,请注意避雷

*一些四十三婚前试爱文学,慎点。


宗室有规矩,皇子娶福晋,驸马尚公主,都有试婚宫女。这起宫女多是包衣奴才,又叫试婚格格。雍亲王将尚十三公主,也依循古礼。夤夜里一顶小小软轿自雍王府角门抬入,胤禛迈入卧房,伸手不见五指,只闻得帐中人清浅鼻息。他立在卧屏外并不入内,道本府向来不拘泥这些虚礼儿,你穿戴齐整就自己退下吧。赶明儿自然为你择配出去。


帐中人无声,不动。胤禛有些着恼起来。本府要安置了,怎么,你要在这儿睡到天明,赶我睡到下房里去吗?


请王爷安枕,奴婢来服侍。帐中人用轻轻的气声。虽则如此,胤禛耳朵尖,一下听出何人答言,只是一时不敢蘧认。他绕过屏风走到榻前......

*十三性转,请注意避雷

*一些四十三婚前试爱文学,慎点。


宗室有规矩,皇子娶福晋,驸马尚公主,都有试婚宫女。这起宫女多是包衣奴才,又叫试婚格格。雍亲王将尚十三公主,也依循古礼。夤夜里一顶小小软轿自雍王府角门抬入,胤禛迈入卧房,伸手不见五指,只闻得帐中人清浅鼻息。他立在卧屏外并不入内,道本府向来不拘泥这些虚礼儿,你穿戴齐整就自己退下吧。赶明儿自然为你择配出去。


帐中人无声,不动。胤禛有些着恼起来。本府要安置了,怎么,你要在这儿睡到天明,赶我睡到下房里去吗?


请王爷安枕,奴婢来服侍。帐中人用轻轻的气声。虽则如此,胤禛耳朵尖,一下听出何人答言,只是一时不敢蘧认。他绕过屏风走到榻前,低声道,本府不纳妾,更不收通房,十三公主不日嫁到,这府上不会有你待的地方。


奴婢心悦王爷,是故不求名分,只求一夕欢会,虽死无憾。


盘问这么两三句就露尽马脚,这哪里是旗下奴才的声口,听着倒分明是跟着他雍亲王读过十几年书。估惙着是一不做二不休,帐中一只素手伸出来,自来熟的解他马甲领口嵌金丝硬花扣。


他摸索着牵她的手,指节掌心,习字捉管磨出的薄茧,练剑拉弓留下的小瘢,一一可以对号入座。溯洄从之,而臂,而肘,而肩,指尖划过额头,眉眼,鼻尖,下颌尖儿,闭眼略一摹凑,他心里笃定下来。你不是试婚格格么,那试试罢。


她皮肉紧致,细嫩如水波漾漾,着花脚蚊子叮一口都要留一夏天印子。胤禛下手是尽量轻而又轻,可实在招架不住她无尾熊一样偎着抱着,手脚都往他身上挂。于是胤禛吐息也重起来。呼吸,吐息,鬓香,衣香,肌肤软凉如酪,小小的唇珠是樱桃蜜饯。她腰太瘦,肚兜不能熨帖,只消轻轻一拨,就有雪白圆胖的幼鸽在他手掌心不安分的扑棱着叨啄。


他指腹如鼓琴揉弦,揉那小荷初绽的浅浅裂痕。如探骊取珠,轻挼红莲心中莲子。她如小小银鱼,失水困于涸辙,徒劳的拨剌挣动,尾巴摆荡,溅起小小的水花儿。胤禛中指被密密裹住,想起小时候她举着糖棍儿,也是这么贪嘴不松的含吮。他收手,听见轻轻的“啵”一声。有水珠濡到他手腕上。


胤禛随手往她肚兜上抹一把。“教引嬷嬷应该教过你规矩了?”


她如被撸顺了舒坦慵懒的幼猫,很乖顺的伏着,像夜色中熟睡的小兽。胤禛覆上来,她也只是很轻的呜两声。胤禛动进很缓,可是手心去拢她脸庞,仍摸出一手泪水。她脊背很薄,轻轻抖,就像花经朝雨晚风,又像蝴蝶缓缓振翅。花间蝶,玉腰奴。蝴蝶有极细的腰,她也是一样,其实她生的纤瘦,但腰盈盈不堪一握,因此如胡卢美人瓶。胤禛一双手就从峰至谷,在这润圆流线上滑。胤禛亲亲她耳垂,扳着她削肩将她翻了个面儿,又去捉她那伶仃的一截细白脚踝。


夜半来,天明去。天亮前胤禛将她推醒,为她一粒粒系好扣子,听得她用气声缓缓送,奴婢告退。真有如高唐一梦,她走了胤禛望着那一点胭脂迹,哭笑不得。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白日里胤禛照旧入宫教十三公主算学,故意布置的简单些,还是见她神思不属,眼下两团乌青。五道里错三道,十道题差八道,最后她索性将笔搁下,四哥,男女成婚前三月不宜相见。好,胤禛挑挑眉,一整本算题册推到她面前,那你三月为期做得这一整本,届时随嫁妆一块儿送过来。


毕竟顾念她初经人事有些难堪,今日散学破例早些。四哥,胤禛出去前十三叫住他,我的宫女伺候的四哥可心吗?


她低着头,脖颈颀长,一脉淡薄微红,延入元宝领,令胤禛遥想昨夜星辰,心想怎么偏偏今日穿高领,莫非是自己不当心之过。十三公主的人岂有不好之理,胤禛末了儿只是轻轻的说。


是夜试婚格格又至,依然是不则一声儿。一回生二回熟,昨夜本府伺候你,今日该你伺候本府。黑暗中,小小雪猫欺来身上,吻他,继之以犬齿轻轻咬啮。莫非布置的算学题太多太难了吗,胤禛微感刺痛,漫无目的的想,学算学若是也有这档子事上乐学善思就好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位试婚格格兢兢业业非要试满三月之期,胤禛一度深忧她食色知味而沉溺此道。不知是否寤寐之术与武术也通达一气,她仗着自己身条软韧又有硬桥硬马功夫,不待扬鞭自奋蹄,真可谓一日千里。大年夜本该遍张灯火彻夜不息,胤禛今年破例命阖府上下黑下来,果然登徒子逾墙而来。此时两人已经熟络到,胤禛轻轻揿一记她玉臀,她就知道换个样儿,有默契如此,真乃人我合一的鱼水之境。


王爷果真不收小星吗?黑暗里两人偎着脸,胤禛仰躺着微微闭目调息。


果真不收。


可王爷夜来颇得趣儿啊。


胤禛手陷在她乌黑发间,感得软滑缎子似的流泻。只恐不当十三公主意,因此踊跃应试。


若真个不当公主意呢?


胤禛手一顿。她猫在胤禛怀里无声大笑起来,不敢出声,一抖一抖,着实辛苦。胤禛翻了个身给她拍抚顺气,一节节按她脊骨。尺寸不当意,还是不够久?本府又无甚毒手恶癖,算得惜花。每次都不到底儿你就讨饶,磨的久了你又喊痛,你这纯是诬告。


王爷自诩具金枪,善鏖战,我看未必见得。


怎么说?


……奴才并未见过旁人,从何相较呢,王爷许是诓我的。


胤禛大笑起来,她倒先慌了,忙以袖去掩他口。那你大可以延揽天下俊杰考试一番嘛。


我能,十三公主不能。她很轻的叹气,若是嫁来雍王府是不是就再也出不去了?人都道雍王府好个铁门栓。


这是王府不是诏狱,若我真个不当公主意,她纳十个八个面首走马灯伺候她我也没有二话。



胤禛这话说的实心老意,听者却不肯信。上元节无宵禁,他们一驾马车泊在官道边,胤禛在车内支着头听苏培盛回话,言道十三公主好端端在宫里。胤禛漫不经心点点头,却一直远眺,苏培盛抻脖子去看,冷汗登时下来了,美猴王面具小摊前,那梳两把头穿红袄子的小姑娘——


公主伙着你们一起子奴才瞒的我好,公主年幼,你们难道不晓事么?胤禛冷笑,苏培盛已经一出溜软跪下去。马上要大婚了,这节骨眼上偷溜出宫,若出了岔子,你们有几个脑袋可赔?你们还帮着她扯谎掉皮!眼看着她蹦蹦跳跳往远走,胤禛咬牙跳下车。追!


胤禛他们一行人戴着昆仑奴面具,跟在她身后一路替她销帐,是故她不结账也没人拦挡,都看出是大家子偶然兴起闹花灯。看灯的人实在多,一路走到灯市尽头,足足逛了一个时辰,她终于一回头嫣然笑起来,“阁下跟我这一路了。有何贵干么?”


胤禛看的真,她袖里拢一把蝴蝶刀,寒光闪闪。他有心逗她,偏要看她发急,故意气声答话:“姑娘好生面善。”


“或许曾经有眼缘。”


“或者梦中曾相见。小姐游园惊梦,梦到巫山,没准儿,我便是梦中之人。”


“轻嘴薄舌!”她眼神冷下来,刀锋一甩,旁边的年羹尧比她手快,一把堪堪截住。面具下,她眼圈儿红起来,不知气得,还是怕的。“你们认得我!你们是哪一路人?”


胤禛并不同他多言,手一挥,马车疾驰而来,胤禛与年羹尧一左一右挟制着她跳上车,扬长而去。


车里只得胤禛同她二人,只委屈年羹尧苏培盛同挤在车夫横梁上。一路上胤禛老神在在闭目养神,独留十三连猜带蒙好话说尽,许以重金高官,只差押上紫禁城作保。马车在宫墙角门外停下,胤禛掷过去一道令牌并一个羊角宫灯。


“大恩不言谢。”她拱手抱拳一揖为礼。“只是阁下到底是谁的人?”


这眼神儿啊,胤禛默默在心里扶额叹气,怪道干得出装三个月试婚格格的事儿,她以为人人脸盲都似她?



是夜试婚格格来的格外迟,许是一路小跑回宫还要换衣裳,耽搁了时候。雕花拔步床上,今夜兴风作浪,她手腕被胤禛腰带牢牢捆在床头,如满弓张成一字马,被胤禛死死按着大加挞伐,被胤禛薄唇灵舌吻得喘不过气,终于好歹偏开头,极小声:“……王爷……”


“……说句好话儿就饶你。”


“王爷……王爷十分了得,奴婢受……受用,不尽……”胤禛并不停。“雍亲王……主子……求主子,疼怜奴才——”


“平时伶牙俐齿,这会子倒笨了。”胤禛轻轻附在她耳边村她一句。“难道我要听的是这个话?我问你,为什么不好好在宫里待着,要跑到王府来,要往灯节上去?嗯?”


“……奴才,”胤禛等她半日,她勉力扎挣出一句,“不明白,王爷这话,哪里说起……”


“……好,好,”胤禛握着她的腰,又狠命撞几记,扬声朝外喊,“来人啊,掌灯!”


“四哥别……”她腰猛一蜷,可避无可避,胤禛倒感得一阵抽搐,绵密多情,头皮一麻。“这句四哥好听,上道儿了,”有下人拿着火折子进来,被胤禛喝住,教站在门口听吩咐。“叫四哥,还有呢?”


“……四爷……”


“掌灯!”胤禛喊一句,她“哇”一声哭出来,哭得不成句,“胤,胤禛哥哥——”


卧屏外影影绰绰一豆灯火,被胤禛又吩咐灭去,重归黑暗。十三被他解下来后就始终脸朝下趴伏着,只露一弯雪白的膀子和柔密绿云。胤禛看她哭得不像,也自悔,明知她薄薄面皮,不该为气她上元偷偷游冶就将一桩桩事情都挑破。遂伸手去摸她头,有心相就。


不提防,她一个鹞子翻身猛然跃起,一脚蹬在胤禛胸膈上。这一脚亲切无比,用了十成气力,胤禛不提防生受了这窝心脚,撕心裂肺捂着被子闷咳起来。


天昏地暗,一只小手没好气的伸手到他背上,替他顺气。“呸,原来苗而不秀,是个银样蜡枪头。我本想往那儿蹬呢还。”她终于敢用真嗓说话,声音虽压得低,可听得出痛快。


胤禛一时要说你何苦争一时意气耽搁半生欢愉,又要说你何时杂学旁收看了这些混书,又想辩驳谁是蜡枪头,你刚刚明明还说软话告饶。最后他只迸出一句。“你还是趁早儿回去,后日你倒要嫁过来了。”


“何劳王爷嘱咐我这个奴才!”她冷笑,一壁忙忙慌慌系扣子,两遍都错反,胤禛叹口气,伸手替她理衣裳。


大婚夜宾客散尽了,十三仍脉脉含羞,低首端坐。胤禛忍不住道:“别装样儿了,人都散了。”


十三抬头钉胤禛一眼,由着她四哥为她一点一点拆下繁复凤冠。“阿哥居然也会怜香惜玉。”


“还不是因为福晋贤良淑德实在难得。”


二人不约而同白对方一眼,随即同声大笑起来。


“想吃点什么?你饿了这一天。”


十三有点踟蹰。“不合规矩罢?”


胤禛冷笑,你不合规矩也多了,这时候倒乔张乔致拿捏起来。“何必急着试新床,”他伸手刮一下十三鼻梁,“反正你早睡惯了的。”






  

白茶辞树

【雍怡】和弦歌 (重生ABO)

从本章开始就是正文啦,因为(篡改历史)本文设定康师傅提前去世,所以四也提前登基,目前四和十三分别是三十二岁和二十四岁。


第一章     新元伊始


康熙五十年十二月十二日。


新帝继位后的第一次大朝刚下,胤禛回到养心殿召集一众大臣继续理政,安排诸多政务后续事宜。


几个时辰后,临近午时,诸事也基本商议妥当,胤禛环视下座的诸大臣,道:“各位辛苦,刚刚商定的事尽快安排下去,务必谨慎稳妥,余下不要紧的,日后再慢慢处理……朕这里,就剩最后一条旨意。”而后朝立侍一旁...

从本章开始就是正文啦,因为(篡改历史)本文设定康师傅提前去世,所以四也提前登基,目前四和十三分别是三十二岁和二十四岁。










第一章     新元伊始






康熙五十年十二月十二日。

 

新帝继位后的第一次大朝刚下,胤禛回到养心殿召集一众大臣继续理政,安排诸多政务后续事宜。

 

几个时辰后,临近午时,诸事也基本商议妥当,胤禛环视下座的诸大臣,道:“各位辛苦,刚刚商定的事尽快安排下去,务必谨慎稳妥,余下不要紧的,日后再慢慢处理……朕这里,就剩最后一条旨意。”而后朝立侍一旁的李德全使了个眼色:“宣旨。”

 

这边李德全立马朗声宣旨:“皇上有旨——”

 

“廉郡王允禩,怡贝勒允祥,并张廷玉、马齐、隆科多为总理事务大臣;另授廉郡王主理理藩院,授怡贝勒总理户部、吏部、刑部,授庄贝勒总理内务府及宗人府,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众人皆是跪下磕头谢恩。胤禛瞧着众人各自不同的脸色,待到视线落在允祥身上时,蓦然温和下来,缓声道:“平身,怡贝勒留下,其他人可以散了。”

 

众人闻言各自退下,倒是八爷党的几位盯着被留下的允祥多看了几眼,而后才挂着复杂不满的神情不甘心地退出了养心殿。

 

 




 

 

  

  

  

 

几乎是看着养心殿的大门将将关上,也不顾其他还没走远的大臣,允禟立刻怒不可遏地骂道:“什么狗屁理藩院!他当是打发要饭的呢!”

 

“九弟!”感受到不远处几位大臣暗暗投来的目光,允禩低声喝道,“这是在宫中!不是在你我的府邸,慎言!”

 

允禩狠厉的瞪视多少起了点作用,允禟压低了声音,不过依旧愤然道:“他能做得出这种事还不让我们说了?以为我们把他这个理藩院尚书当个宝贝了?”接着不甘地回望了一眼落在身后的养心殿,暗暗呸了一声——

 

“他老十三算是个什么东西,当年是废太子的一条狗,如今倒是学聪明了,又来当老四的狗,不过是皇父一时心慈将他放出来,也不知使了什么下贱招数,虽说只是个贝勒,却是六部一半都归他管,眼看着都要爬到八哥你头上作威作福了!他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能耐!”

 

“住口!”允禩狠狠拉住允禟警告道:“你就算是再不拍死,可也别忘了,老四不是先帝,他能让你痛快地人头落地,也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接着顿了顿,悄声道:“去年圆明园那事,若是让老四知道了,你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他磋磨的!”

 

“那又如何?”允禟不以为然道,“如今人证物证早就灰飞烟灭,老四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老十三……命可真硬,那样都没事,我方才细细瞧了半天,也看不出他如今到底是中庸还是坤泽。”

 

允禩似有同感,但末了也只是皱着眉叹道:“中庸如何?坤泽又如何?眼下便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咱们这位怡贝勒有没有命享这福气。”

 

 

 

 

 


  

  



暂且不论八爷党的各位如何不满愤然,这边养心殿的气氛倒是一片温馨和谐。

 

说回各大臣散去后,胤禛接着立马挥退了伺候的宫女太监,这才迫不及待地坐到允祥身边关心道:“今天是登基后头一回大朝,时间久了些,四哥瞧着你脸色一直不太好。按理说你现在正是该好好调养休息的时候,今天反倒是让你苦苦又跪又站几个时辰——”

 

“四哥,”要不怎么说怡贝勒深得圣心,刚一开口就让滔滔不绝的皇帝停了嘴,“您忘了?刚刚下朝王太医就来给我诊过脉了,虽说是让我好生养着,但也不至于两三个时辰都站不住……”

 

胤禛对自己如此担心,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前世那折磨了自己十几年的病痛,无论对二人谁来说,都是一道永远无法释怀的伤疤。允祥看着胤禛皱起的眉头,扬起嘴角安慰道:“我如今身子骨虽说比不得之前弯弓伏虎时,但到底是健康的,四哥可莫要为我如此担忧了。”

 

“怡贝勒如此说辞,”胤禛牵过允祥的手,拉着他起身向后殿走去,一边无奈而又纵容地玩笑道:“朕可真是‘不得已就范’,不过朕治不了你,倒是有人能治得了你。”

 

 

 

 

 

  

  




一进后殿,允祥一眼便看到了不知何时候在此处的嬷嬷和乳母,几人正看护着皇四子弘昼。而襁褓里的小天申,似乎是感觉到了双亲的到来,立刻朝着这边“咿咿呀呀”地嘤咛起来。

 

此刻父子连心,允祥少见的没有再劝诫胤禛什么“不合规矩”之类的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起了儿子柔声哄着。

 

“朕这个皇帝在怡贝勒心里竟是比不上个皇子的。”挥退一众下人,胤禛坐在一旁,瞧着正得乐趣的父子俩打趣道。

 

“四哥真是怪哉,”允祥忍俊不禁道:“当皇父的怎得还嫉妒自己儿子。”而后又引着胤禛细看怀中的儿子:“这几日顾不上仔细看他,前生倒也没觉得,眼下看来,天申果然还是像极了四哥。”

 

“唔……四哥倒是觉得天申更像你,瞧这黑玉似的眼睛,和你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吗?不过天申如此白净定是随了四哥。”

 

“白净又如何?朕之王子从小到大如此体面,朕倒是希望天申像王子多些。”

 

眼看胤禛说着说着又不正经起来,允祥眉眼间浮现出几分赧然,连忙打断他:“四哥说是哪位王子?如今可没有什么‘和硕怡亲王’。”

 





“是四哥失言,”胤禛忙道,转而又一副认真的模样:“有两件事四哥琢磨了许久,想同你仔细商量商量。”

 

“什么?”

 





“这第一件事——虽说你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但每日来往总归是不方便,再者王太医也说了你需要休养,四哥想着,不如你暂且在宫中暂住一段时间,对外就当是说疗养旧疾……”

 

没想到胤禛说的是这事,还没等他说完,允祥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推辞谢绝:“四哥,这不合——”

 

结果可想而知,“规矩”二字还未说出口,就被胤禛紧接着堵了回去:“就知道你又要说什么规矩,前世如此,今生又是这样,算是四哥求你,你啊,心里念着规矩是没有错,但能不能别光念着祖宗的规矩,也念念你四哥我的规矩?”

 

“……”胤禛这般‘伶牙俐齿’倒是让允祥不知作何反应,心里纠结半天,才仿佛被逼迫似的憋出一句:“陛下口谕,臣不敢不从。”

 

得——胤禛看着允祥乖顺的模样心中无奈道,这点也没变过,一到生闷气或是讲不过自己的时候,便搬出这副谨小慎微的“君臣之礼”,可偏偏奈何自己就是受不了这套别扭的“规矩”。

 

 





 

 

  

 

“四哥没有要强迫你的意思,你倒是先听听这第二件事。”

 

“……陛下尽管吩咐。”

 




“……”堂堂雍正帝又被怡贝勒噎了一下,但还是继续温声软语道:“你我如今皆忙于政务,别说亲自照顾了,怕是多看天申一阵子都不得空,也不可能日日让乳母和嬷嬷留在养心殿……所以四哥想着先把天申交由皇后照看着,一来皇后的品性是信得过的,她将弘晖教养的很好,想来对天申也能尽心尽力;二来,天申暂且由皇后顾着,也能同他其他兄弟亲近些;这最后一点——”

 

说到最后,胤禛的目光又落在了允祥身上:“最后,就是方便咱们得了空探望天申,如今天申还未满月,你总不可能为了些祖宗规矩,连自己儿子都不见了吧?”

 

“……”

 





胤禛这一番话说得允祥哑口无言,竟是一条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若是别的什么事,他自是有千八百条“规矩”“体统”来推辞,可如今为人父母,何况天申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他和胤禛难得而来的第一个孩子,他哪里舍得?

 

看着允祥神情有些许松动,胤禛半是无奈半是叹地点了点小儿子的额头,一边朝允祥送去了个揶揄的眼神,道:“朕刚刚怎么说的来着,在怡贝勒心里,到底还是天申更重要些。”

 

而晾了雍正帝半天的怡贝勒到底还是松了口:“把自己儿子当枪使,小天申若是知道自己皇父是这样怕是要伤心了。”

 

“若是天申他王父能别总把祖宗规矩挂在嘴边,我这个皇父的何至于此?”

 

许是经历了丧父的伤痛,又或许是近日来处理政务忙得连轴转,近一个月来胤禛和允祥难得有如此闲暇轻松的时刻。两人如此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着,时不时还逗逗襁褓中的儿子,而又对视一眼,皆是忍俊不禁。

 

 

 





 

  

  

 

午时后,用过午膳,又逗弄了一会儿小天申,最后依依不舍地安顿好迷迷糊糊的儿子,二人才心满意足,也泛起了困顿之意,便叫人侍候着在后殿一起歇下。结果就算是昏昏欲睡,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两人竟又商议起政事来。

 



“如今年羹尧在四川巡抚任上,四哥想着,把他调任到山东去,由陕西巡抚琦良接任四川巡抚,原陕西巡抚一职,令广东布政使杨宗仁接任。至于陕甘总督,就让策凌去吧,他们几个都是稳妥公正的。这样一来,一来能让年羹尧远离西北,二来也算是为之后可能会发生的山东暴乱做个准备。”

 

“那抚远大将军……”

 

“照旧是岳钟琪吧,他是个忠心精干的。”

 

“如此一来,李卫暂且也不必跟着年羹尧去了,我心里倒是有几个去处,只是目前还未——”

 

“让他去江苏吧,他是跟着咱们一路从那边回来的,眼下老八他们,两个郡王,两个贝勒,想来江南那边也安分不了,还是得去个咱们的自己人才镇得住。”

 

“四哥说得在理,不仅是在京中,在地方上也得有咱们的自己人在才放心,另一方面……”

 

“什么?”

 

“我想着还是把田文静调任到山西去吧,一来,他这两年在陕西也有了经验;二来……省得那诺敏再欺君罔上。”

 




允祥话刚起了个头,胤禛便知道他下句要说什么,好似掩饰什么一般轻咳一声:“下午就让张廷玉拟旨吧,山西、山东、江苏……李卫和田文静素来忠心,至于年羹尧——没了兵权怕是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之后就好好磨一磨他的性子。这离得近的安排好了,至于那远的……”

 

“我这里有个人选,四哥不妨听听?”

 

“哦?能让你青睐有加的,四哥倒是要听听是何许人也。”

 

揣着明白装糊涂——允祥看着胤禛眉眼带笑暗自嗔道,待到说出鄂尔泰的名字时,果不其然又引来胤禛捉弄人似的赞叹。

 

“唉……满朝的文武百官竟比不上一个怡贝勒,果然还是怡贝勒深得朕心。”

 

“……”

 




“鄂尔泰向来是个廉政能干的,”玩笑话还是得少说点,不然又惹得怡贝勒“色变”了,胤禛莫名多了几分可惜,转而认真道:“江苏那边有李卫在,他自是不用再去了;这次调他去云南,就照旧让他负责盐务和土司吧,前世他在西南一带干的还是相当不错的。”

 

“如此……甚好。”








  

  

  

  

  


  


PS:之前在楔子里忘记说了,所以在这里说明一下,本文每周一和周五晚上更新,因为可能会随时对后面的章节稍作修改,所以请大多多支持,有什么灵感和建议都可以评论,感谢大家(鞠躬——)




-绫汜-

  四猫猫。试着给13戴眼镜

  

  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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瓴

【雍怡】还阳游记19

微博性转小车儿,还是@张立秋hhh

——————————

酒精饮料

这天两人逛超市,见有一款没见过的饮料在做促销买一送一,胤祥拿起来看看,胤禛也凑过去一起看,问

“这什么呐?”

“是酒精饮料。”

“那不就是酒么?”

“是有酒精,但是含量非常低,基本上还是饮料。您喝么?”

“朕修佛,不喝。”

“得了,那还是我慢慢儿喝吧。”

说着胤祥还是把两罐饮料放进了手推车,带着与胤禛一起结账回家去了。

等到了晚上遛弯儿回来了,冰箱里的饮料也冰镇过了,胤祥拿了一罐饮料,又拿了点儿干果,和胤禛一起看电影。胤祥尝了尝饮料的味道,嘟囔着说

“还挺甜,就是个饮料儿。”

“那朕尝尝。”

“您不......

微博性转小车儿,还是@张立秋hhh

——————————

酒精饮料

这天两人逛超市,见有一款没见过的饮料在做促销买一送一,胤祥拿起来看看,胤禛也凑过去一起看,问

“这什么呐?”

“是酒精饮料。”

“那不就是酒么?”

“是有酒精,但是含量非常低,基本上还是饮料。您喝么?”

“朕修佛,不喝。”

“得了,那还是我慢慢儿喝吧。”

说着胤祥还是把两罐饮料放进了手推车,带着与胤禛一起结账回家去了。

等到了晚上遛弯儿回来了,冰箱里的饮料也冰镇过了,胤祥拿了一罐饮料,又拿了点儿干果,和胤禛一起看电影。胤祥尝了尝饮料的味道,嘟囔着说

“还挺甜,就是个饮料儿。”

“那朕尝尝。”

“您不是修佛么?”

虽然如此笑着说,可胤祥还是把手里的罐子递给了胤禛。胤禛喝了一口,咂着嘴品了品也说

“这就是饮料。这个归朕了,你去喝那个吧。”

说完胤禛又喝了一大口。胤祥拿他没办法,只得开了另一罐,一边看电影一边喝,结果电影还没看到一半胤禛就把饮料喝光了。过了没一会儿胤禛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旁边去逗小狗,起初胤祥也没在意,直到小狗发出哼唧声胤祥才回头,看胤禛坐在地上抱着百福,一边抱着来回摇一边说

“宝贝……朕的宝贝……”

小狗连蹬带踹地也没从胤禛怀里挣脱出来,挣扎累了也任凭胤禛抱着了,就是胤祥看着百福可怜,想着这不会是喝醉了吧?于是喊了一声

“哥,做什么呢这是?”

“和朕的宝贝说话!”

胤祥倒也没想到胤禛酒量浅到连酒精饮料都能喝醉,但又觉得他这个样子倒也是两辈子都难得一见于是干脆摸出手机开始录像,等着明天给胤禛看。

“宝贝啊……”

胤禛继续搂着怀里生无可恋的百福念叨着,而旁边的造化早就一下窜到了胤祥身边,惊恐地看着突然抽风的胤禛。

“宝贝……boobai……你说话呀?……哦,你是百福……”

说着胤禛可算把百福放开了,百福逃命似的也窜到胤祥怀里,哼哼叫着表示自己受了天大委屈,被胤祥摸着毛。又见胤禛掏出手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解锁成功了就开始抱着手机打语音电话。

“皇阿玛?”

“弘历啊……”

“在呢在呢,皇阿玛怎的了这是?”

“你是不是很讨厌皇阿玛?”

“……啊?”

“皇阿玛知道你讨厌朕……可是宝贝儿朕也没办法儿啊……”

“……”

“boobai?”

“……”

“格尔德尼?”

“……”

“为什么不说话!你果然是讨厌皇阿玛……”

“……没有……”

“朕把江山社稷交给了你……你可得……守、守好喽……”

“皇阿玛……您这是怎的了?您别这样成么?”

“朕没事儿!朕好得很!”

“您不会又开始吃丹了吧……?”

“什么丹?丹……胤祥把朕的丹拿来!”

🫴!

电话那边弘历一听这话立刻挂了和胤禛的电话给胤祥打电话过来了。

“弘历啊……”

“皇阿玛他怎的了?又开始吃丹了?从哪来的?您怎么还不管着点儿?”

听见弘历连珠炮似的问,胤祥突然不太好意思,但也只能把实情说出来

“咳……喝多了。”

“啊?”

“你自己看吧。”

说完胤祥换成了视频电话,对面弘历看着坐地上拿着手机叨叨咕咕明显醉酒的胤禛一阵无语,连个告别都没有就挂断了视频。

等第二天胤禛醒酒了,自己拿着手机翻看却丝毫没有给弘历打电话过去的印象。

“宝儿,朕昨晚儿给你打电话了么”

胤禛满头问号,不知是因为什么给弘历打了电话过去,而胤祥走过来坐下,跟胤禛说

“弘历挺喜欢您的,放心吧。”

“……啊?朕是他皇阿玛,皇位都给他了他不喜欢朕喜欢谁去?”

“您就嘴硬吧。来,给您看段儿录像。”

看完录像,这一天胤禛都没再摸一下手机。

而他发过去的语音弘历也一直没回。

南阳旧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怡你原谅我你和你哥都有图了

   两首诗

代怡王吟秋

造化从来无情事,落木萧萧复惶惶。

孤柏尚凭峻岭峭,瘦猿依旧去年狂。

汗青轻载千古命,宝剑犹寒万里霜。

半晓更听残声断,昨夜西风漏满窗。


代雍正遥和弟韵

造化亦败至情人,木叶岁岁复华枝。

云弓犹盼射日友,青骢欲载戴月郎。

同汝一笑大江涛,与君共看沧海霜。

果然魂魄应怜我,昨夜更漏又临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怡你原谅我你和你哥都有图了

   两首诗

代怡王吟秋

造化从来无情事,落木萧萧复惶惶。

孤柏尚凭峻岭峭,瘦猿依旧去年狂。

汗青轻载千古命,宝剑犹寒万里霜。

半晓更听残声断,昨夜西风漏满窗。


代雍正遥和弟韵

造化亦败至情人,木叶岁岁复华枝。

云弓犹盼射日友,青骢欲载戴月郎。

同汝一笑大江涛,与君共看沧海霜。

果然魂魄应怜我,昨夜更漏又临窗。

-绫汜-

  一只13狐举着花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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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TC+08:00

【雍怡】同罪(上篇)

带清版走近科学【x。作者疯了【√。

此为上中下三篇中的上篇。虽然这么说但不一定有中和下。借了《雍正王朝》的一些人物,但所有事件都是我胡编的,事实性错误多到爆,存在大量时间线错乱问题和OOC,请不要当真。

主要是胤禛和胤祥二人受命到河南地区调查一起“祥瑞”事件的故事。有原创角色,存在宗教内容,情节离谱且狗血,雍怡感情线进展缓慢。请一定确定自己接受能力较强再继续往下看,不好看也不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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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把手里的那本《开封府志》反扣在右手边的小几上,往门外张望,只见天井的石板地被晴天下午的毒日头照着,...

带清版走近科学【x。作者疯了【√。

此为上中下三篇中的上篇。虽然这么说但不一定有中和下。借了《雍正王朝》的一些人物,但所有事件都是我胡编的,事实性错误多到爆,存在大量时间线错乱问题和OOC,请不要当真。

主要是胤禛和胤祥二人受命到河南地区调查一起“祥瑞”事件的故事。有原创角色,存在宗教内容,情节离谱且狗血,雍怡感情线进展缓慢。请一定确定自己接受能力较强再继续往下看,不好看也不要骂我。 

 ======================================

胤禛把手里的那本《开封府志》反扣在右手边的小几上,往门外张望,只见天井的石板地被晴天下午的毒日头照着,白花花的甚是晃眼。胤祥顶着这日头出去半天了,到现在也没回来,真叫他好等。比起京城,河南夏日的空气简直潮湿得让人窒息,加之心中焦躁,明明一直坐在阴凉的房间里,胤禛却出了一头汗。

高毋庸在旁边忙着给他打扇,又有人来为他添了一盏新的凉茶,他把茶喝了,换了一卷《山海经》来看。那书上面写着:“有兽焉。其状如豚而有牙,其名曰当康,其当康鸣自叫,见则天下大穰。”说的是有一种叫当康的长着长牙的野猪,会叫着自己的名字跳着舞出现,见到它天下就会大丰收。

胤禛此时看着这些字,不由冷笑:大穰他是见了,却独不见这神奇野猪。想来是天太热,猪都不出洞了。而他和胤祥却不得不冒着溽暑,舟车劳顿地来到开封,专程听当地官员糊弄他们。

就在七日前,康熙皇帝收到了河南巡抚徐潮上的折子,称开封的某片地里长出了一株五尺多高的大穰,一株结了一百个穗子,此乃祥瑞之兆。要说康熙皇帝是从来不信什么“祥瑞之兆”的,不过他仍派胤禛和胤祥前往探查,说,若真有这种能结一百个麦穗的麦子,就得把它的种子留下来,让全天下的百姓都去种,好叫人人都能吃上饱饭。

胤禛和胤祥领了旨,一路轻车简从快马加鞭,到了开封却仍不见巡抚徐潮,一问才知徐大人正奉旨在洛阳提调夏粮入仓之事,临行前特意吩咐最先发现祥瑞的布政使梁廷泰在开封府等着接待钦差。

胤禛开门见山,提出要去地里看那麦子,梁廷泰却说,麦子已经收了,如今麦穗就在衙门里,这就呈上来请四贝勒和十三阿哥过目。说着衙役端着几个黑漆盘子,把麦穗呈了上来。那穗子都长得金黄饱满,甚是喜人。胤祥随手拿起一穗把玩着,向梁廷泰笑问道:

“我说梁大人,您怎么就这么急呢?留这麦子在地里,让我们都亲眼看看,也好回去照实禀报皇上。你这拿上来一百个穗子,我们怎么知道它是不是一棵麦子上结的?”

梁廷泰一时没答上来,按察使高炳义则道:“回十三阿哥的话,您或许有所不知,这麦子熟了,就要趁着天儿好抢收抢晒。大夏天的,保不齐哪会儿就下了雷雨,那麦籽儿一淋水,就直接在穗上发芽了。那可就吃不了,也留不了种子了。”

梁廷泰在一旁连声附和,还说这吉穰就长在兰考的一片地里,当地的不少农户都亲眼见了。二位若不信,可以随他去,挨户敲门去问是不是确有此事。

去是要去的。只是从巡抚衙门到兰考,就算当时立即出发,也要将近正午才能到了。当天又是个响晴天,胤祥深知胤禛最厌恶炎热流汗,便主动说他随他们去,四贝勒要先回去休息。

胤禛没有反对,他嘱咐随从们取走了一半的麦穗,说要带回北京试种。留下的一半再一分为二,一半今年秋冬在河南试种;倘若黄河又发了水淹了田,就拿剩下的一半明年再种。

“不会发大水的。仰赖皇上如天的恩德,自去年,也就是康熙四十二年修河之事大功告成后,开封的百姓再也不用受黄河水患之苦。所以,上天降下这祥瑞……”

胤禛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说着称颂的话,隐约觉得哪处不对,临走时又要他们找近十年的开封府志送到他那里。他回去把府志粗略翻阅了一遍,发现自己果然记得没错。黄河下游可以说是十年九决口,兰考几乎次次都受害,河水频繁冲刷之下,土地已变得十分瘠薄。

如此瘠薄的土地,是如何能长出五尺高的麦,结出这么饱满的穗的?

胤禛怀疑这其中有人使诈,但仍不敢确信。他平素里也爱敬神拜佛,想着或许此事中真有神佛之法力也未可知。于是他在苦等胤祥回来,想问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胤禛坐在屋里,心烦意乱地乱翻书,外头蝉叫了一下午,一直叫到未时末刻,才加上了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胤禛“腾”地起了身,只见胤祥穿着件天青色的纱质常服袍,从外面奔了进来,前胸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沾湿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四哥,那麦子有问题!”胤祥扬手把马鞭丢给一旁的奴才,一边用袖子抹脸上的汗,一边兴奋地嚷着。

“怎么热成这个样子!来,先把茶喝了解解渴。张瑞呢?张瑞!你来,伺候着你主子先去擦擦汗冲个凉,仔细再中暑了!”

“不了四哥……好吧,这儿没外人,我在外头冲冲就行。我要是不现在就说呀,等那两个鸟官儿反省过来串好供,再想戳穿他们可就难了!”

胤祥背过身去解自己的袍子,说完还回过头来对胤禛咧嘴一笑。胤禛示意高毋庸不要再打扇了,过去帮张瑞的忙。

“水不能太凉!你们仔细着点儿……怎么去了这么久?中午可吃饭了么?”胤禛盯着胤祥光洁的后背,努力让思绪回笼,却仍是问了个不太相干的问题。

“梁大人说是要先带我到黄河边上观堤,中午吃黄河大鲤鱼呢!哼,等他把鱼刺挑完,我都能在兰考和这儿跑两个来回了。我就说办差要紧,咱们随便吃点儿灌汤包子,赶紧去地里。那地倒是离河堤不远,有几十个百姓正在地里等着。”

“都是他们请的托儿?”

“不像。可能是他们知道了咱们要去查访,就提前把当地见过吉穰的百姓都叫了出来。我问那些老乡,你们可都见过那五尺高的麦子么?他们说都见过,有人说,‘那麦秸有玉蜀黍秆儿样的恁粗’。又有人说,‘噫——可不止,得跟那月子毛孩儿胳膊一般粗’。但他们都一口咬定,那麦子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确实很高,顶上也结了很多穗子。”

胤祥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当地百姓的口音,逗得胤禛忍俊不禁。胤禛走到椅子旁坐下了,目送着胤祥只穿着条湿淋淋裤子地进了他自己的卧房,在柜子里翻找着干净的衣物,又问:“后来呢?你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我问他们,你们看清楚了,会不会是有人把长熟了的麦子绑在一起,充作是一株?百姓们说,他们只是远远地看了,并不敢上前,恐亵渎了神迹。不过,那穗子确实都长在一根秆的顶上,刚长出来的时候还是青的,后来才慢慢熟了的。四哥,你还记得在衙门里看的一百株穗子,要是把它们的秆都捆起来,得有多粗呢?”

“……肯定是要比小孩儿的手臂粗得多。我说是哪儿——啊,你接着说。”

“没错。我听了又想,那会不会是吉穰的麦秆就是上面粗,下面细呢?可天生万物皆有道,这上面粗下面细又是什么道理?我得赶紧找个明白人问问,又不信他们找来的人,就推说有急事,骑马先回了。正好路上看见有个小哥在城门口卖半熟的麦穗子。”

“还不熟就割了卖?这不是糟蹋东西么?”胤禛插嘴道。

“他说是那两行种得晚,不熟磨不了粉,拖着不收又耽误种下一茬,正好卖给有钱人家吃惯了白面馒头的少爷小姐当零嘴儿,图的是个新鲜。我一拿他卖的穗子才发现,蜡熟的青穗比完熟的黄穗要重上近一倍。若是这样,那事情就更不合情理了。

“我于是问他,要是所有麦子的麦秆都比现在细一半会怎么样。他说,那就要倒伏,麦子是要烂在地里的。我不放心,又去城里的几位先生那里问了,确是这么回事。这就很明显了,不可能有结一百个穗的麦子,秆却只有玉米秆那么粗。就算有,秆也会被顶上的穗子坠折的。”

“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些。你做得很好。”胤禛由衷地赞许道。自去年他们一同陪伴皇阿玛南巡后,胤禛对这个弟弟是益发地喜爱了。说起来,他是亲眼看着胤祥成长起来的,如今胤祥不仅身量已然长成,行事上更多了几分机智与沉稳。胤禛总认为这其中也有自己的功劳,并因此产生了巨大的虚荣心和成就感,以及某他不敢正视的情愫。

说话间胤祥已经换了棉布裁的短衣短裤出来,坐在了胤禛边上。平素皇子们若打扮成这样是极不合规矩的,不过或许是因为是在四哥面前,胤祥便随意了些。下人们此刻正忙着在外头扫水,没人来倒茶,胤祥顺手端起胤禛的茶碗一饮而尽。

“四哥,你在看开封府志?可是也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我是一听那麦子长在兰考,就感觉不对。”

胤禛说了黄河泛滥土地贫瘠的问题。胤祥回忆了一阵,道:“没错,我在地里时也发现,苗子都长得稀稀拉拉的,还以为是玉蜀黍才种下不久有的没发芽。如今想来,此地为中原腹地,现在又正值夏季,沿路的风沙却大得很,荒草都不多呢。”

“此地良田不多,就算如今黄河治理好了,一旦有旱灾或者蝗灾,百姓仍会饿死。若真有那种麦子,种上一年便够吃十年,天下便再无饥馑了。”胤禛越说越气,一拳捶在放书的小几上,“皇阿玛一片苦心,还差你我特地来寻那种子,谁成想却被这帮狗官给骗了。我听闻所梁廷泰此人官声素来不错,也并非机巧钻营之辈,怎的也胆敢编造祥瑞邀功讨赏了!”

“这是得查上一查。不过,我们仍然没证据证明这事是梁廷泰做的。”胤祥沉吟道,“会不会是他也被人蒙蔽了?”

胤禛向后一靠,眼睛眯了起来:“这简单,明天你我二人微服出行,再去兰考一探便知。”

 

第二天天刚明,胤禛便催着胤祥起了身,二人换了件不起眼的袍子,从驿站后门上了车。狗儿和坎儿赶着拉车的毛驴,一行人往兰考去了。胤祥正是觉多的年纪,昨日里又来回奔波,一路上只管靠在胤禛的肩头打瞌睡。胤禛肩膀被压得酸麻,却仍是由着他,直到坎儿停了车说到地方了,才摸着胤祥的手,把人喊了起来。

二人下了车, 环视了一圈。以往他们去的地方大都是山清水秀之所,或者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俯仰之间可见天圆地方四野苍茫,这总使胤禛不由自主地心生“有此良田沃野,我大清定会人丁兴旺,国祚绵延万世”之感。而此地乃是黄河流域一马平川的平原,虽然同样视野开阔,但举目望去,田埂间却尽是泛着灰白的土黄,就连天上的阴云也像是土色的。灰白的是余烬,是农民焚烧了留在地里的麦茬。一阵风吹过,胤禛嗅到一股夹杂着灰烬气味的腥臭扑鼻而来,忙用手帕掩住口鼻,皱着眉往风来的地方望去,直感觉沙砾糊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他按住自己的帽子,又努力眺望着,才看清是有人挑了粪来肥田。

是了,他昨晚在开封府志里读到过,这里的田若想收些庄稼,就必须这么做才行,但若施肥太过频繁,又会把苗子都烧死,实在让人为难。

胤禛正慨叹民生之多艰,胤祥从背后扯了扯他的袖子,打断了他的思绪:“四哥,你看,那些人跪成一圈,是在祷告什么?奇怪……那不就是吉穰长出来的地方么!”

二人踩着田埂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恰巧人群中有个老汉起身了,他回过头看见胤禛和胤祥,将他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老汉穿着打了补丁的短衫短裤,牵着一头脏兮兮的羊,一看见他二人气宇不凡,枯木般的脸庞上旋即浮上了一丝警惕,畏畏缩缩地攥进了手中牵羊的绳子。

胤祥主动搭话:“老人家,您这是拜的哪路神仙?”

“唵?”

“恁这是弄啥类。”胤祥猜到对方可能没听懂,又用方言问了一遍。

“恁不似本地嘞。”老人开口道。他的牙齿像许多本地人的一样泛黄坑洼,胤禛看到了,皱了一下眉,但没有移开目光。

“俺们是京城来嘞。听说这儿长了一棵可高的麦,想来看看。”胤祥河南话学得四不像,于是干脆放弃了,转而放慢了语速,试图让对方听懂。

“哦,恁也似来看那耶稣的麦嘞?恁来晚了,麦都收走了!”

“……看谁的麦?”

“耶稣,神嘞儿子耶稣。”老人说着,用手指了指天。

他说第一遍的时候胤禛就听懂了。原来老百姓口中不敢冒渎的神仙还是个洋神仙。一思至此,胤禛的眉头拧得益发紧了,他道:

“老人家,据我所——我听人说,这麦是老天爷送给皇上的,怎么成了耶稣的麦呢?”

“噫——要不说恁不似本地嘞。罗保禄神父早就说了,耶稣以前用五个饼两条鱼让五千人吃饱,今年就要在五月初一显灵,用麦叫俺们也吃饱。五月初一一早,罗保禄神父就在教堂里敲锣,说耶稣显灵了,俺们到地里一看,就看见棵可高可高的麦。结果中午开封的老爷们就来了,把麦都收走了,这才成了皇上爷的麦。”

胤禛和胤祥对视了一眼,却都从彼此眼中读出了更多的不解。胤禛率先问道:

“罗保禄是谁?”

“是外国来嘞神父。他可神了!俺们好多人都是听他的信了耶稣。”

“他说这麦是耶稣的麦,然后开封来的老爷要把麦收走。他是信耶稣的,他没有拦着?”

“官老爷办事儿,谁敢拦呀。老爷说,这麦要给皇上爷,他就同意了。”

“他同意了?”胤禛把“同意”这两个字咬得很重,“你就这么确定,这是耶稣的麦,不是那个罗保禄霸占了皇上的东西,因此心虚,才没有拦着的?”

“呣那(河南方言,意思接近可不是咋的)。”老汉一脸坦然,“俺都说了,麦长出来半月前,罗保禄神父就预言了,要不是耶稣告诉他,他能知道?他带俺们看过好几次耶稣显灵嘞!”

胤禛失笑:“好几次?那么你来说说,都有哪几次呢?”

“多嘞很!上回俺村跟邻村抢甜水井,有个孩子手叫割烂了,又肿又疼要化脓。那罗保禄神父就用耶稣的宝血倒到他手上,他立马就不疼了。”

“耶稣的宝血”指的是葡萄酒,这胤禛和胤祥都知道。但伤口若是沾了酒,只会疼得更厉害,怎么会不疼了呢?

胤禛接着问:“还有么?”

“预言这麦算吧?还有一个最神嘞。”说着他神秘兮兮地四周望了一圈,示意他们跟着他走远些。

胤禛硬着头皮,躲着地上的粪块一点点地挪着脚。好容易到了那些祷告的人听不到的地方,那老汉对他们说:“这罗保禄神父管着好多修女,中间有个叫撒拉·刘,还是黄花大闺女嘞,哪天突然就怀孕了。那神父说了,这是圣母无染受胎,她怀的是圣灵的孩子,生下来就是第二个救世主耶稣。”

胤祥听了脸一红:“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转头想向胤禛寻求同感。但胤禛面色阴沉,并没有看胤祥,因为他想起了一些往事。胤祥又细细地问老汉,才知道那女子怀孕是去年的事,当时神父找了好几个接生姥姥来验过,都没有问题。官府的人一听验明了正身,就说是耶稣显灵的事,他们管不了,因此也没有上报。一个月前这女子已将孩子生了下来,他们就住在田地东边那间临时教堂里。

胤禛听罢,冷哼了一声。好一个耶稣显灵他们管不着。阖府官员不想着替皇上教化百姓,反弄得百姓敬耶稣胜过敬皇上,畏教权甚于畏皇权,还敢报假祥瑞,都是哪来的脸。

那老汉察觉出胤禛在生气,不敢再说话,也不敢走,只好不住地瞟胤祥。胤祥深知他四哥的脾性,没有立刻去劝,又问老汉是否亲眼见过耶稣。老汉说他没有见过,但他由着这些奇迹知道,耶稣是真的,就住在驻马店。他要是哪天不用干地里的活儿了,就去驻马店见耶稣,求耶稣给他瘫痪的老母亲治病赶鬼。

“耶稣住在哪儿?”胤祥以为自己听错了。

“俺们河南驻马店。灵歌里都唱了,冬至过了那整三天,耶稣降生在驻马店。三仙送来一箱苹果,还有五斤肉十斤面(注1)……哎?恁咋这就走了?”

“再听下去,怕是要活活气死了。”胤禛再也不管脚下究竟踩了些什么了,提着袍角朝教堂的方向走去,心中如此想着。

“……四哥?叫我看,这事是那个神父在搞鬼。”胤祥追上了胤禛,“得好好查查他。”

“当然要查。这个罗保禄到底是不是正经的传教士?”胤禛冷声道,“还有梁廷泰,他也要查。他们俩说不定是串通好的,这个梁廷泰是不是也信了教,想要让皇阿玛认下这祥瑞,他们好编造一些皇阿玛也信了他们的教的鬼话。”

“还有那姑娘的事!” 胤祥咬着牙,瓮声瓮气地,“那姑娘是他手下的修女,这禽兽必定是骗那姑娘……他如此欺骗善信,就不怕遭报应么!” 

“……不。这事不能查。”胤禛的脚步顿了一下。

“为什么?!”

“……这事本不必查。”胤禛含糊地说着,继续往前走,“那罗保禄是个外国神父,如果是他的孩子,我们一看孩子的相貌便知。还是要着重查那吉穰是如何伪造的。”

胤祥似乎对胤禛这番话有些疑惑,但他也没说更多。二人走到那老汉说的临时教堂前,拍净了身上的泥土,抬头就望见门楣上刻了一个笔画简单的十字架,大门敞开着,门板上写了四个黑色大字:“你来看看(注2)”。

胤禛和胤祥也毫不客气,抬腿迈过了门槛。这里说是教堂,其实更像是哪个大户的闲置的宅子。中间是个四方的小院,四周大约有五间屋。他们二人往左手边第一间屋里看,只看见有好多年老的农妇,穿得都很朴素,正围坐在一起咿咿呀呀地唱着什么,有生人来了也不见她们有任何反应。

“你们找谁呀?”

有个穿灰袍的小孩拽了拽胤禛的衣角,怯怯地问。他看起来只有五岁,胤禛垂下头端详着这小孩的脸,和普通小孩的脸并没什么两样。胤祥则蹲下身问道:“小孩儿,罗保禄神父在吗?”

“他不在,他去杞县布道了。”

胤祥抬起头,冲胤禛扬了扬眉,又问那小孩:“上个月有修女嬷嬷生了个小孩子,你知道么?”

“知道,嬷嬷她出去了,小孩子在这里。”

“你能带我们去看那小孩子么?”

那小孩困惑地咬着手指:“……你们不是坏人吧?”

“当然不是。”

“那好吧。”

 他们跟随着这个灰衣的小男孩推开了那间最深处的房门,一股久置乳品的气味涌了出来,看来那个婴儿就养在这里。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屋里算不上整洁,地板上堆着各种照顾孩子用的杂物,房梁上垂下来三个玉米秸编的摇篮。其中两个是空的,另一个里面躺着个一月大左右的婴孩,他盖着条单薄的小花被,正沉沉地睡着。那被子已经很旧了。

“就是他。”那小孩说完,自己出去玩了。

胤禛远远地看着摇篮中沉睡的婴孩,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那孩子显然不是神父的,但他也不信撒拉·刘从未与人沾染,即便如此,她藉着虚假的神迹得到了庇护,平安产下了孩子。而小禄,他亲眼见她被族长烧死了,理由正是要她以死向神赎罪,他贵为皇子,却没能保护她。

胤禛一时弄不清究竟谁最为荒谬,愧疚感深深刺痛了他,他差点就要落荒而逃。胤祥愉快的声音恰巧在此时响起:

“这孩子生得还挺好的,四哥,你来看看?”

 胤祥才成婚不久,还没有子嗣,也没怎么见过这么小的孩子,不免十分好奇。胤禛则根本不为所动。就在胤祥的手要碰到摇篮里的婴孩的时候,胤禛低声喝道:

“别动他!”

胤祥浑身一震,手僵在了半空里,回过头茫然地望着胤禛。

“别去动他。”胤禛竭力忍住颤抖,“如果你不想听小孩儿哭的话,就不要去摇睡着的孩子的摇篮,更不要叫醒他……总之,我们先去查罗保禄。趁他不在,我们应当能找到一些证据。”

他是在恐惧。他害怕小禄被烧死那晚的过分鲜明的记忆再次在眼前闪回,也怕他们若追查下去,这个女子和她的孩子会和小禄一样难保性命。

“四哥,你还好么?你的脸色不大好。”

胤祥并不知道这段过往,他凑了过来想要搀住四哥,胤禛却举手示意他没事。

“别这样看着我。”胤禛望着胤祥浅褐色的眼睛,鼻腔泛起一股酸涩,心想,“你一碰我就会立刻倒在你身上,说不定会把你也压垮。”

胤禛这么想着,缓缓踱出了房门。胤祥的神色少见地晦暗了起来,但他仍跟着胤禛走了出去。刚出去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约莫有二十来岁,一身读书人的打扮,正死盯着他们二人。他自称是教堂的守门人,说神父不在,请他们到别处去。

调查神父房间的事被迫作罢。回驿站的路上外头下起了雷雨,两人在马车上抄着手相对而坐,一路无话,只有胤禛在隔着雨幕不停地向狗儿和坎儿喊话,交代接下来要办的事。到驿站已经是午时末刻了,他们照例是从后门进去,高毋庸见人回来了急得直拍大腿,说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巡抚衙门就来人请了,他按照胤禛的吩咐,说“十三阿哥昨儿回来就中暑了,需要卧床休息,四贝勒又气又急,正在亲自照料”,劝他们不要去触霉头。他们在正门口等了半天没等着,说要去兰考寻呢,这下怕是要坏事了。

“哼,这时候倒是挺机灵的。”胤禛在主位上坐下,啜了口热茶,又吩咐狗儿带上五个钦差卫队的兵丁,到杞县拿人去。

“四爷,奴才多嘴问一句,是拿罗保禄一个人呢?还是把他们一行人都拿了?”

“就他一个。不要弄得动静太大,把他带这儿来,我有话问他。”

“那那个撒拉呢?要不要去兰考一并拿回来?”

 “拿她做甚。”胤禛咋舌,“你四爷不爱听那些腌臜事。快去快回!”

狗儿应和着出了门,胤祥却再也坐不住了。他一撑椅子扶手站了起来,质问道:“四哥,你这样说她,岂不是认定了她与人有染,是在存心骗人么?可这事尚未查证,又怎能如此论断呢?”

“查证?怎么查?”胤禛不悦地放下茶碗,“罗保禄正是靠着预言耶稣显灵在百姓中取得声望,若查出来无染受胎是真的,那就是送人去信他。若查出来是假的,河南民风如此保守,那就是我们要逼她去死了!”

“可若祥瑞是假的,就算她是真的,人们也会认为她是假的,这岂不是天大的冤枉。我们今天不也是,才推定罗保禄伪造了吉穰,就立刻认为孩子就是他的?可事实证明我们错了。若她始终坚持自己是清白的,那这中间就必有隐情,或许是无法明言的冤屈。到时,我定然要帮她。”

说罢他赌气背过身去,不再看胤禛。胤禛听了他的话,心中再无半点不悦。他明明是做哥子的,竟如此懦弱,若当初他有胤祥一半的勇气,小禄可能就不会死了。他方才的话只是向狗儿表明,自己无意追究她。若这女子真的无染无辜,或是受了歹人蒙骗,他便同胤祥一道出手助她,不知这能否算是赎罪。

想到这里,胤禛苦笑了三声。胤祥听见了,回过头来看他,神情似是有些懊悔自己方才的冲动。他刚想问四哥有什么苦衷,只听得狗儿嚷着:“四爷!四爷!”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四爷!不,不好了!梁大人高大人都已经跪在门口了!说是要向……向两位钦差请罪!”

“请罪?!”胤祥问,“是谁走漏了风声?”

“不知道哇!梁大人说了,他是被罗保禄骗着报了祥瑞。还说,罗保禄是行骗惯犯,还诱骗良家女子和他私通生了孩子。高大人把开封府的兵都带来了,请二位随他们一同去拿人呢!而且,而且……”

“什么?快说!”胤禛的声音和雷声同时响起。

“爷,您今儿不是说,那孩子在教堂里么?我听他们的人说,他们也去了兰考,本来是要把那小孩带回来当罪证的,可他们到的时候,孩子已经丢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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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此为河南坠子《耶稣娃》的唱词,作者不详。早期天主教在中国乡村传播期间,传教士曾自发编写过许多类似形式的“灵歌”,方便不识字的村民们传唱来传播教义。北京的传教士面向康熙和皇子们肯定是用不着写灵歌的,所以胤禛和胤祥怀疑罗保禄是个骗子。

注2:出自约翰(若望)福音1:39,原句是:“你们来看看吧。”这句话如今也写在天津西开天主堂门口,但实际上是清末望海楼的本堂神父雷鸣远不满外国传教士封闭教堂引起教民和非教民间的冲突提出的,意在主动请不信的人进望海楼看。雷鸣远神父希望此举可弥合信徒与非信徒间的误解与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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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大概是对撒拉·刘和罗保禄分开审问,胤禛在与罗保禄辩经的过程中逐渐正视起自己对胤祥的感情。下篇就是中篇发生的另一场风波的收尾。如果您对后续的故事感兴趣的话请一定让我知道,非常感谢。

葡萄酒对伤口好据说在国外14世纪就有人发现,显微镜在17世纪被发明,但是人们意识到伤口化脓是因为感染了致病微生物,并发明了无菌技术要等到19世纪巴斯德鹅颈烧瓶实验后了。这里原来设定了他们知道原理(因为康熙确实有显微镜),一下子指出了破绽。查了一下穿越太厉害,还是放弃了。

无染受胎这个在这儿没办法展开讲原理,但现代的大家应该知道吧【小声。文中两人不相信这点更多是出于直觉而非科学知识,但也没能一下子指出这女子是怎么怀孕的,只认为有蹊跷。这么写还是考虑道古人尤其是年轻男性这方面的知识【应该】比较少,真实的情况是不是这样我不知道。

文中“不要摇睡着的孩子的摇篮”部分的记述参考了《PSYCHO-PASS》前传《没有名字的怪物》里的情节。

撒拉的名字取的是亚伯拉罕的妻子撒拉【。

 


晚照

  感谢@胖僵尸没有西红柿 太太的授权,特别喜欢这张图,鼻烟壶,血泪襟帕,映着梅花飘然而下的血红花瓣,仿佛一下子就能感受到雍怡之间碧落黄泉生死相依的五伦至情。

  特意把这张约稿印成了pvc透卡明信片,回来又自己加工了下,剪了圆角,加了流苏,当成个大书签貌似不错😊

  透卡名曰《心上隅》,出自“于何处葬你,千年不腐,唯心上隅”,背景有彩蛋,亮点自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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