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骑士和恶龙勾肩搭背
最近沉迷沙雕文风
00 据传言,山上那头爱吃塑料的恶龙暗恋伍六七公主,所以每个月都来抓他。王国里所有人都无法打败恶龙,除了封号道格少爷的世界第一骑士Alex才能每次都从恶龙手下救回公主。
01 我老婆哪有暗恋伍六七那个不孝子,Alex听到谣言后咬牙切齿,提着剑就往皇宫里冲,国王还在吃饭呢就往那里一站: ”为了防止恶龙危害王国子民安全,在下愿意舍身冒险,镇压恶龙。现在在下居无定所,故申请在恶龙山洞旁边盖建哨岗。”
“这点小事无需上报。尊贵的道格骑士,我们可以给你提供任何帮助,以此感谢你对王国的付出。”......
最近沉迷沙雕文风
00 据传言,山上那头爱吃塑料的恶龙暗恋伍六七公主,所以每个月都来抓他。王国里所有人都无法打败恶龙,除了封号道格少爷的世界第一骑士Alex才能每次都从恶龙手下救回公主。
01 我老婆哪有暗恋伍六七那个不孝子,Alex听到谣言后咬牙切齿,提着剑就往皇宫里冲,国王还在吃饭呢就往那里一站: ”为了防止恶龙危害王国子民安全,在下愿意舍身冒险,镇压恶龙。现在在下居无定所,故申请在恶龙山洞旁边盖建哨岗。”
“这点小事无需上报。尊贵的道格骑士,我们可以给你提供任何帮助,以此感谢你对王国的付出。”
“真的吗?”
国王听后一身冷汗,今天这二狗骑士这么客气肯定是有问题的。
“我的意思是报销,房子盖完了,我是来通知你的。”
靠,国王心里想着,老子遇到你真是服气了,打又打不过,气人。
02 Alex赶到山洞时刚好看见大名鼎鼎的恶龙皮皮限在和尊贵的伍六七公主抢塑料。Alex见此表示怒气万分冲上去就对着伍六七的背来了一下。
“靠二臂吧谁啊…哦哦哦大爸回来了。”
据看戏的皮皮限所言,伍六七当时差点吓呛死。
“所以你这个月为什么又过来皮皮山洞吃东西?王宫喂不饱你吗?”Alex翘着腿坐在一旁,给自己嘴里喂了一个放在一边的饺子。
“好吃吗?”皮皮限抬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Alex,眼睛里满是期待。“这是我包的饺子哦!亲手包的盒盒盒盒盒盒盒盒盒”
Alex刚准备开口夸赞,伍六七忍无可忍抢先开口。
“特别咸!”
皮皮限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温柔的把塑料和买好的小龙虾从伍六七面前拿了回来。
“盒盒盒盒盒盒盒,有本事你继续说啊。”
03 伍六七对他来山洞的解释是山洞风景很好还有王宫吃不到的小龙虾,而且过来不用花钱皮皮可以把他带过来。
“那皮皮限是怎么知道的?”Alex对此感到疑惑。
“飞鸽传书,”皮皮限指向了烧烤架上面架着的烤乳鸽,“但是证物没了。”
“哦难怪现在传信都不用鸽子了,”Alex捏紧拳头,“一个月过来两三次鸽子给你俩吃完了是吧。”
皮皮限摇头晃脑不说话,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贴心的看着伍六七吃饺子。
结局是伍六七吃了一大盘皮皮限包的饺子然后带着Alex帮忙弄的烧烤和烤鱼回了皇宫,在听闻传言之后火速辟谣并且为表歉意给皮皮限送了十箱子辣条和旺仔牛奶。
皮皮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表示原谅,Alex表示不服。
04 “外面都在传你喜欢伍六七呢,”Alex一边帮忙打扫山洞,一边状似无意的说道。
皮皮限早早化作龙形趴在大软垫上犯困,而且他作为一条龙并不是很理解人类的感情。“盒盒盒盒盒盒盒盒盒盒那就说呗。”皮皮限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尾巴上的鳞片擦过Alex的眼前,是很漂亮的乳白色,“反正我喜欢的是爱丽…”
恶龙在细语里沉眠,勇士在安慰里得意。
05 伍六七来镇上其实就只是为了吃一顿小龙虾而已,他也不想撞见世界第一骑士和恶龙勾肩搭背,而且街上很多人还垂涎于恶龙化作人形的美貌。
Alex二度咬牙切齿,牵着皮皮限就往皇宫里冲,所以第二天全国人民都看见了Alex和皮皮限的海报。
“这是恶龙,漂亮吗?我老婆。”
黎明将至(哨向)
有一个小脑洞
想写个哨向文 文笔差见谅
没有主cp,都是主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A限 梦幻梦 鱼卡 妹卡
剩下陆续会出现
不喜勿进,不上升正主
楔子
昏沉的天色,向大地逼近,如有似无的风,盘旋着,不时拂过些残垣断壁,发出短暂的嗡鸣声,消失在黑暗笼罩的地方。...
有一个小脑洞
想写个哨向文 文笔差见谅
没有主cp,都是主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A限 梦幻梦 鱼卡 妹卡
剩下陆续会出现
不喜勿进,不上升正主
楔子
昏沉的天色,向大地逼近,如有似无的风,盘旋着,不时拂过些残垣断壁,发出短暂的嗡鸣声,消失在黑暗笼罩的地方。
随即整个世界仿佛被封闭起来。
【2022年5月25日清晨】
“位置确认,挖!”
“丧心病狂,竟然把人放在这种地方,都快馊了...........”
一个像棺材一样的胶囊仓被拖了出来。
待身边的人把胶囊仓清理干净,刚刚还嘟嘟囔囔的人,兴奋的跑过去,“让我看看等级为S+的哨兵是什么模样,太好奇-了——啊————”
“他怎么醒着啊——”
“什么?!!”
猜猜被埋在精神图景里的是谁
【A限】黎明破晓前(贰)
幼儿园文笔 勿升三 ooc
ppx视角 本篇字数1k+
前文看合集 真名圈名混杂预警
*是朋友给我的灵感,撞梗致歉。
*本篇以1938年武汉沦陷为背景,故事纯属虚构,无意篡改历史致歉。
-
05.
我们一家毕竟是来人家借宿的,也不能白吃白喝人家的。父母上山砍柴,我和杨磊留在家里照顾留守儿童。
本以为杨磊是一个马大哈,生活各种丢三落四的小农民。与他相处了几天过后,才知他照顾人很有一手,心思细腻。反观我自己,生活处处要人照顾。
还好杨磊不嫌我,午后安顿好留守儿童就拉着我往地里跑。
“小陈同志......
幼儿园文笔 勿升三 ooc
ppx视角 本篇字数1k+
前文看合集 真名圈名混杂预警
*是朋友给我的灵感,撞梗致歉。
*本篇以1938年武汉沦陷为背景,故事纯属虚构,无意篡改历史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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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们一家毕竟是来人家借宿的,也不能白吃白喝人家的。父母上山砍柴,我和杨磊留在家里照顾留守儿童。
本以为杨磊是一个马大哈,生活各种丢三落四的小农民。与他相处了几天过后,才知他照顾人很有一手,心思细腻。反观我自己,生活处处要人照顾。
还好杨磊不嫌我,午后安顿好留守儿童就拉着我往地里跑。
“小陈同志,这地秋天的时候其实非常美!这一地都是金黄色的,秋风吹过便随风摇曳,美极了!”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反正就是美,特别美!”
“看到这满地金黄,就感觉这一年的辛苦就没有白费。”
我看着他想要努力向我形容却只憋出一个“美”字的时候,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怎么那么可爱啊。
“小陈同志,你别笑我,我没有上过几年学说不出你们口中有文化的词语。”
杨磊一时不好意思的时候就喜欢傻笑挠头,我越看越觉得可爱,突然就产生了挑逗他的念头。
“你觉得是我没还是秋天的稻田美?”
“啊?”
杨磊瞪大了眼睛懵了一下又开始挠头了,我看他快要把自己的头发薅掉了,又不忍心欺负这个老实人了。
“你美。”
“我的小少爷最美。”
接下来轮到我懵了。
他叫我小少爷。
他竟然叫我小少爷。
06.
下雪了。
我曾在初雪天对佛祖许愿,愿来年初雪,有伊人相伴。
现在我的心上人站在我的身边,紧握着我的手供我取暖。
我们脉搏挨着脉搏,交换彼此的心跳,然后这心跳传进我的耳朵,仿佛在告诉我,他的心正在为我炽热的跳动着。
“爱丽,你心跳好快啊……”
“你……听得到吗?”
杨磊紧张了,其实我也紧张得很,但我不想退缩。
在这样一个战火硝烟的时代里,寻得一方净土,找到自己喜欢的人谈何容易?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呢,所以我只能抓住能抓住的。
比如心动,比如喜欢,比如他。
我抽出左手缓缓地放在了杨磊心脏的位置。
“在这,我听得到。”
哪怕隔着这么厚的衣物,我就是听得到。
我鼓起勇气抬头望着杨磊,零下几度的天气冻的我眼睛里满是水汽,即使这样也挡不住我眼睛里对他的喜欢。
他一定能在我眼睛里看见了他自己,我想。
我的嘴冻的好像有点发白了,杨磊还只是瞪大双眼没有什么动作,可他眼睛里明明是有我的,他眼睛里明明有藏不住的欢喜,我不相信杨磊不喜欢我。
不然他不会把来之不易的粮食给我;他不会问遍了村民只为满足我吃热干面的无理要求;他不会因为我做噩梦就每天耐心的给我讲故事;他不会因为我怕冷就偷偷把被子给我还抱着我,自己捱着冷风吹;他不会亲昵地唤我小少爷……
我还没细数完他对我的好,嘴巴就感到一阵温热,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心上人装满星辰的眼眸。
杨磊吻我了。
我的心上人吻我了。
只可惜他太纯情了,只是毫无章法地蹭了蹭我的唇瓣便红着脸想要离开。
不够……这远远不够。
于是我攀上了他的肩膀,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瓣贴了上去。
他好像被这个动作点燃了,先是浅浅描摹我的形状,待到我试探性地为他打开了准许通过的入口,他便开始了更深入的探索。我们像沙漠里濒临死亡的孤独旅人 疯狂地像彼此递送水源,贪婪地攫取着彼此的气息与爱意。
零度触碰这一瞬间,是我们忘却的周围的一切不幸与喧嚣,只听得到彼此凌乱而暧昧的呼吸,和快到仿佛在演奏幸福乐章的心跳。
看着彼此又红又肿还湿润着的唇瓣,我们都忍不住笑了。
好像将时间停留在这,反反复复循环播放。
—TBC
混更一下当看个乐子吧
下篇来点小虐(?
「A限」过时
看前提示:
·小虐怡情,大虐伤身,我们怡情一下就好啦哈哈哈
·涉及一些赛事内容,在这方面如果用词不准请多多包涵,欢迎提出问题
·不符合本人的地方请多多包涵,看不下去可以指出也可以左上角退出,不要骂人麻烦了
·圈地自萌,除了名字都是自设,别骂
·原梗自老福特,稍微做了一些改动,会有少量其他cp含量
不介意就往下看吧,全文1K
「爱丽去看皮皮限,回忆多年前一起过的第一次七夕。
爱丽:“我送你的狼崽玩偶是不是过时了?”
皮皮限:“玩偶可能过时了,但你不会过时。”」
————————————————————......
看前提示:
·小虐怡情,大虐伤身,我们怡情一下就好啦哈哈哈
·涉及一些赛事内容,在这方面如果用词不准请多多包涵,欢迎提出问题
·不符合本人的地方请多多包涵,看不下去可以指出也可以左上角退出,不要骂人麻烦了
·圈地自萌,除了名字都是自设,别骂
·原梗自老福特,稍微做了一些改动,会有少量其他cp含量
不介意就往下看吧,全文1K
「爱丽去看皮皮限,回忆多年前一起过的第一次七夕。
爱丽:“我送你的狼崽玩偶是不是过时了?”
皮皮限:“玩偶可能过时了,但你不会过时。”」
————————————————————
今天是七夕啊,皮皮限扶了扶因为宿醉而有些昏沉的头脑,看了一眼消息爆满的手机,笑了出来:“盒盒盒,他们就是有活力啊,明天比赛,他们这么努力我也要加油啊盒盒盒。”
皮皮限从床上坐起,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刚抬脚,就触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他往地下看去,一个小狼玩偶映入眼帘,他愣了一下,:“应该昨天晚上喝醉了翻出来的吧……”掸了掸灰,放到了床上,看着玩偶自言自语道:“今天七夕呀,你有没有想我呀。”
————————————————————
在排位的Alex打了个喷嚏,487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诶爱丽今天七夕你有没有人陪啊?”说完瞟了一眼周围,摆出一副吃瓜的表情。“去你的吧,一天天闲的没事干是吧,来单练啊87”爱丽似笑非笑的看着487,487打了个寒颤,背后一凉,笑着说“哈哈哈没必要爱丽我和果冻双排去了,哈哈哈再见再见。”487脚底抹油的转身投入了果冻的怀抱。
今天七夕啊……爱丽暗戳戳的想到,去看看皮皮吧,就当是明天比赛的赛前加油吧。
————————————————————
‘叮咚~叮咚~有客人来了,叮咚~叮咚~有客人来了~’“来了来了,诶?爱丽?你找谁啊?”一茶诧异的问到“找皮皮,我有事找他说”爱丽把买的一束玫瑰花又往后在藏了藏“哈哈明白明白,皮皮还在房间没出来呢,我去喊喊他。”“不用不用,我去房间找他好了。”
一茶呆呆的看着一个爱丽背后背着一束玫瑰花,待爱丽上楼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身跑去麦里朝着狮子说“狮子你们狼队屠皇带着一束玫瑰花来找我们屠皇了啊,要是把我们屠皇拐走了你们可得赔偿我们啊!”一茶低低一笑“就让你赔偿我们以身相许我怎么样?一换一不亏。”
另一边,爱丽敲了敲皮皮的门“谁啊?”皮皮限推开门问道“啊,爱丽,是你啊,来找我干啥盒盒盒?”突然一大束玫瑰花出现在皮皮限的面前“给你的。”“盒盒盒送我玫瑰花干啥,今天是啥好日子吗?”皮皮羞涩的挠了挠头,笑着问到“没有,就是想送你,明天比赛顺利啊。”“谢谢爱丽啦盒盒盒,让你破费了。”“没事,我可以进去坐坐吗?”爱丽的请求让皮皮限有些措手不及,却也不好拒绝“可以可以,房间有点乱别介意啊。”
爱丽一进门就看到了摆在床上的小狼玩偶,他失笑道“这么想我吗?”皮皮愣了一下,低下了头,两人相对无言。
“也……没有吧……”皮皮小声说到,“想我了就说”爱丽顿了顿“我也想你”“嗯……”“这是咱们在一起时我第一个七夕送你的礼物吧”爱丽拿起玩偶,仔细端详“是”“那这个玩偶是不是过时了?”皮皮猛然抬头“没有过时,我很喜欢。”又小声说到“就算玩偶过时了,但你不会过时。”声音很小,但爱丽也还是听到了,他轻轻回应道“我也是。”
————————————————————
七夕这天,他们又和好了。
END.
回礼是这篇文的便签版,需要自取哈
a限【就你俩用烟花许愿?】
ooc我的 文是大家的
前文指路→a限【总决赛 总决赛 ivl总决赛】
————————————————
烟花:为了许愿而放我,我的内心一团火
01.
Alex看到那条消息一整个人都是傻的
本以为自己能事业爱情双丰收,结果爱情转身给了自己一大杯斗
自己现在就像那个什么,坐在路边突然被踹了一脚的狗
02.
拜托狮子幻贺的事有了结果,人不在俱乐部也不回消息
人会在那里吗?他和皮皮限一起租的那个小屋
Alex也悄悄去那个小区蹲过点,房租还没到期,灯也亮着
到最后也都是在楼下踌躇了半天直到灯灭也没上去...
ooc我的 文是大家的
前文指路→a限【总决赛 总决赛 ivl总决赛】
————————————————
烟花:为了许愿而放我,我的内心一团火
01.
Alex看到那条消息一整个人都是傻的
本以为自己能事业爱情双丰收,结果爱情转身给了自己一大杯斗
自己现在就像那个什么,坐在路边突然被踹了一脚的狗
02.
拜托狮子幻贺的事有了结果,人不在俱乐部也不回消息
人会在那里吗?他和皮皮限一起租的那个小屋
Alex也悄悄去那个小区蹲过点,房租还没到期,灯也亮着
到最后也都是在楼下踌躇了半天直到灯灭也没上去。幻贺每次看到半夜回来的Alex总是无情的嘲笑,Alex回嘴如果上面是卡梦你难道敢上去?
一向能叭叭的幻贺沉默了
哦,原来我们队都是怂的。
03.
狮子这两天排位总乐呵着傻笑,笑着笑着就被红夫人偷袭的镜像打了个震慑
深知麦对面的蛇是什么反应,坐在狮子手边的小果冻默默捂紧了耳机
人在二楼也能听见咆哮的Alex觉得人生苦短,打个排位都像耳朵在前面跑,人在后面追。最后把狮子逼到墙角质问是不是和隔壁的一茶谈恋爱了
狮子沉默了半晌“…你怎么知道?”
“你俩谈恋爱比冒险家还好发现”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茶对你干了什么你一天天的光傻乐了”蹲在角落默默吃瓜的幻贺突然出声
“就…就一茶约我明天去O乐谷”狮子扭捏的说
“就这你乐呵半天”Alex狂怒,这个答案都对不起自己这两天疯狂追赶的耳膜
“那天烟花节啊,晚上放烟花”狮子表示不服“情侣还能一块免费放呢,你有人陪着放不成?”
“哎呦你怎么说呢,你有一茶我也有…”后面就是幻贺狮子互扯头花
Alex愣了愣,说起来记忆中最清楚的一场烟花也距离现在很久了
04.
上一次认真的看烟花是在深渊二了
总决赛前一天晚上,皮皮限紧张得翻来覆去,Alex也被折磨的睡不着。Alex一把拽住要往床边滚去的皮皮限,掏出手机
Alex:“睡不着就来单练吧。”
皮皮限:…
皮皮限被Alex这一波发言创的头脑发昏,盯着枕头突然有种想睡到天荒地老的欲望。看着皮皮限躺下,Alex也放心的戴上了眼罩,刚闭上眼,却听到外面一阵烟花在空中的爆炸声
Alex:我tm…
皮皮限听到这声却激动的下床跑到了阳台上,不明所以的Alex生怕皮皮脑子一昏做什么傻事也跟了过去
皮皮限激动的拉着Alex的手,指着楼下那一簇人群“有人在表白放烟花啊!”
“嗯,是挺好的”就楼下那一堆花瓣和心形蜡烛,估计一会儿城管就得来了,Alex顶着俩大黑眼圈这么想。
“家里老人说,对着流星许愿很灵验。”皮皮限兴奋的拉着Alex的袖子“但现在没有流星,烟花应该也可以”,示意他来试试。Alex无奈的看着恋人略显孩子气的行为也没有阻止
Alex深知自己是不信玄学的,可能是那晚的烟花实在美丽,又或是自己担心皮皮限光着的两只脚,自己还是笑着合十双手,闭上眼草草许了个愿
05.
不知道为什么,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那个楼下,他和皮皮限一起租的小屋楼下。Alex掏出手机,给皮皮限发上了一串消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到回复
他应该睡了,Alex这么想着
但皮皮限还是来了,还穿着那件老到掉色的队服
“皮皮…”
话还未出口,就已经湮灭在身后烟花的爆炸声中。一簇簇烟花绽放在空中,略微刺眼的光芒映照出恋人的侧颜
“家里老人常说,对着流星许愿很灵”
“烟花应该也可以”
皮皮限笑着双手合十,闭上双眼,似在真诚许愿
皮皮限的嘴张张合合,Alex却怎么也听不清。不由自主的,Alex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恍惚间,他好像读懂了皮皮限口中断断续续的言语
“我想和Alex一起夺冠”
06.
眼前人的身形却渐渐随风而逝
不,好像都不对。Alex伸出手,妄图抓住恋人风中破碎的身影。却似那水中月,全然飘散在空中了
Alex留不住皮皮限
就像他也没能在机场留住他的恋人
.end
-----------------------------
总之就是alex去机场没留住人,后面是他想象出来的
穿紧身衣裤是因为魔法师防走光
火速摸了 希望不难吃!第一次写沙雕短文!
又名《皮皮限对魔法一无所知》
00 Alex但凡出门参与围剿总是穿着紧身衣裤,这令他的双排队友皮皮限不理解很久了。
01 前段时间出任务,Alex在吟唱传送法阵的时候幸运地被敌方的探测追踪术捕捉了,以至于快吟唱完的法术直接被打断并且Alex接受了反噬—代价是七天内不能使用传送魔法,以至于现在的Alex很头疼。现在面临的困境是没有饭吃。
“皮皮,我们住的是在太偏僻了,骑着扫帚去城镇要很久。”
”但是爱丽是你说这里的房子便宜而且人不多很方便实验魔法才住这里的。”...
火速摸了 希望不难吃!第一次写沙雕短文!
又名《皮皮限对魔法一无所知》
00 Alex但凡出门参与围剿总是穿着紧身衣裤,这令他的双排队友皮皮限不理解很久了。
01 前段时间出任务,Alex在吟唱传送法阵的时候幸运地被敌方的探测追踪术捕捉了,以至于快吟唱完的法术直接被打断并且Alex接受了反噬—代价是七天内不能使用传送魔法,以至于现在的Alex很头疼。现在面临的困境是没有饭吃。
“皮皮,我们住的是在太偏僻了,骑着扫帚去城镇要很久。”
”但是爱丽是你说这里的房子便宜而且人不多很方便实验魔法才住这里的。”
“?”
可怕,Alex心里想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果我可以重生,我一定要学做饭。这是Alex教皮皮限传送阵之前最后一个想法。
02 所以真的要教这个瓜里瓜气的孩子传送法阵吗?Alex对此感到有点后怕。但是不教皮皮限的话者七天可能要辟谷。皮皮限这么爱吃塑料他是不会答应的,Alex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还是教他。
面前的队友看起来并不是很聪明,Alex想着,至少皮皮限一手拿着自己写的《传送法阵速成教学》一手拿着个魔杖在空中挥舞半天结果不小心把一只鸟打下来的时候看起来不太聪明。但是很可爱,看着有点委屈的皮皮限对自己眨巴眼睛,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03 “先在法阵上定好传送落点,魔杖对着传送方向挥舞,魔咒不要念错。”
“那我先试试?”
皮皮限魔杖对着城镇的方向,嘴里开始吟唱咒语。只见他脚下逐渐凝结紫色的法阵,周围的魔法粒子全部聚集在他身边,随着不断的吟唱,结阵速度越来越快,光芒也越来越盛。好像皮皮限一次就可以成功了,Alex懒洋洋地躲在树荫底下看着皮皮限施法。的确是个天才,可惜不知道吟唱传送法阵时上浮的气流会让自己露出细白的腰肢和光洁的大腿,想到这里,Alex默默把头撇开,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妈的,真好看。等他传送回来的时候再提醒他好了。
04 所幸对是他们撑过了Alex魔法失效的七天,得益于皮皮限同志对于传送魔法的熟练运用。所以当他们再接任务时,皮皮限表示想来吟唱法阵。
“不可以,”Alex熟练的换了一身行头,走到空地上准备吟唱。
“那个爱丽,我可以问个问题吗?”皮皮限问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害羞地红到了耳朵见尖尖,“为什么每次传送你总是要穿……这种衣服和裤子吟唱啊?”
“因为不穿贴身的衣服会走光,”Alex意味深长的看了皮皮限一眼,“吟唱时引来的气流会把衣服吹的上浮。我忘了和你讲,但是我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
05 据战地队友487所言,在Alex传送回家的时候他注意到了皮皮限和Alex都穿的紧身衣物。一开始其实并不理解--直到有一次皮皮限召唤法阵的时候,风把皮皮限遮住脖子上痕迹的斗篷吹飞了。
妈的,小情侣。
盘点ivⅠ西皮的刀
卡壳:
我从未想过曾经全联盟最知名的双子星也会散。从MRC,到FPX.ZQ,再到Gr和WBG,我们的故事终究走向了岔路。幸好,故事的结尾是四个人,不是三个。
“哎呀卡梦奔赴要扛刀呀!完啦,这下老公走啦!”“妹克你在干什么啊快去给你老公扛刀啊你老公要死啦!”“这边卡梦和一茶要来一波奔赴!能奔到吗?奔到了!”“哎呀奔赴啦!祝两个人七夕快乐!”
a限:
以前,你是深渊三连冠战队的监管,我是你的替补。
现在,你是孤身一人的皮皮限,我是正值辉煌的Alex。
从向光而生到以狼之名,我坐在监管的位置上又拿了一个冠军,可是我的身边,为什么没有你了?
双星散尽,顶峰相见,而今我到了顶峰,可是你,我...
卡壳:
我从未想过曾经全联盟最知名的双子星也会散。从MRC,到FPX.ZQ,再到Gr和WBG,我们的故事终究走向了岔路。幸好,故事的结尾是四个人,不是三个。
“哎呀卡梦奔赴要扛刀呀!完啦,这下老公走啦!”“妹克你在干什么啊快去给你老公扛刀啊你老公要死啦!”“这边卡梦和一茶要来一波奔赴!能奔到吗?奔到了!”“哎呀奔赴啦!祝两个人七夕快乐!”
a限:
以前,你是深渊三连冠战队的监管,我是你的替补。
现在,你是孤身一人的皮皮限,我是正值辉煌的Alex。
从向光而生到以狼之名,我坐在监管的位置上又拿了一个冠军,可是我的身边,为什么没有你了?
双星散尽,顶峰相见,而今我到了顶峰,可是你,我的爱人,你又在哪里?
虾觉:
其实我们是幸运的,我们还在一个队;但我们又是不幸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ivl比赛现场监管者和求生者的座位席。GG的两位监管变成了一位,可第五人格是非对称竞技啊,每次排位赛遇到你的时候,看着那熟悉的ID坐在自己对面,我还是会心痛。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要留我一个人啊?你可知我每次坐在监管座位席上的时候都会想起你啊?
低艺:
那年盛夏,你从狼队来朱雀,我们相识。
但其实我们都知道,你终究是要回狼队的,你终究不属于这里。但你走了之后,那我们这些日子的并肩作战又算什么呢?一场可悲的笑话吗?
算了,不管怎样,至少我们曾经并肩作战过,就算日后相见已是对手,也算我贪恋……这片刻的美好吧。
致我最可爱的狼崽,安艺。
a限 此去经年(下)
“他突然发觉,晚风和爱丽都可以让他意识到他正在活着。只要爱丽站在那里,他的心脏就会为眼前这个鲜活的少年而跳动。”
希望大家可以看到最后~感谢感谢啦ꉂ(ˊᗜˋ*)
爱丽拿起话筒,似乎是在考虑该怎么回答,可看见皮皮限转眼看向他时眼里闪动着的朦胧的情绪,他意识到自己心脏跳动速度在逐渐加快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放不下我
“爱丽?”主持人看着他逐渐泛起水雾的眼睛连忙叫住他,爱丽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点头:“嗯嗯,皮皮说得对。”
皮皮限一愣,上次对方这么喊他是在什么时候呢,好像还是在年初的那个恐怖游戏,一句“皮儿快跑快跑” ...
“他突然发觉,晚风和爱丽都可以让他意识到他正在活着。只要爱丽站在那里,他的心脏就会为眼前这个鲜活的少年而跳动。”
希望大家可以看到最后~感谢感谢啦ꉂ(ˊᗜˋ*)
爱丽拿起话筒,似乎是在考虑该怎么回答,可看见皮皮限转眼看向他时眼里闪动着的朦胧的情绪,他意识到自己心脏跳动速度在逐渐加快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放不下我
“爱丽?”主持人看着他逐渐泛起水雾的眼睛连忙叫住他,爱丽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点头:“嗯嗯,皮皮说得对。”
皮皮限一愣,上次对方这么喊他是在什么时候呢,好像还是在年初的那个恐怖游戏,一句“皮儿快跑快跑” 他们之间……怎么生分如此。 他潜意识里觉得他们不该这样,可静下心仔细想想,似乎也只能这样
过往的美好就如同获得三连冠的gr一样,一去不复返了
录制结束后,皮皮限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飞机上他闭着眼睛,过去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情侣款的戒指,窝在他家里打的游戏机,七夕时拿着狗尾巴草假装是送他的礼物,在他逐渐僵硬的表情下笑着拿出一大捧玫瑰
皮皮限曾问过爱丽,为什么会选择大家都喜欢送的玫瑰,而爱丽眨了眨眼说,我也想送个什么不一样的,可想来想去还是玫瑰最适合你,热烈灿烂地绽放
可惜记忆只能回忆,不再能重演
回到家后,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皮皮限打开了装满他曾和爱丽一起玩过的游戏卡带的箱子,自从和爱丽分开之后他就再没打开过,也不舍得扔掉
他发现爱丽曾经最喜欢玩的游戏卡带,原来对方并没有带走
皮皮限把卡带插进游戏机,是一款在无人岛上和动物做邻居的治愈游戏。岛上小动物在发现消失了很久的邻居回来显得很开心,一只憨厚的小熊在搭话的时候问道:
“好久不见,alex。上次在岛上流星雨的时候你许的愿望实现了吗?希望和皮皮限永远在一起。”
只一瞬间皮皮限的眼泪便流了出来
他沉寂了三年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可慢慢想起,爱丽当初对他们逐渐变淡的感情不作为,他也安静下来
但仔细想想,他似乎也并未在这段感情里付出太多
是爱丽主动表白,是爱丽在每个平淡的日子里为他策划一个又一个的惊喜,或许在爱丽退队时,他也应该挽留,哪怕不会对结果造成任何影响也该让对方知道,皮皮限热烈地爱着他,并不比他的情感少半分
可惜当时的他也青涩稚嫩,学不会主动
“今天就算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在不知做了多久的心里建设之后,皮皮限订了回广州的机票
季后赛马上就要到来,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在爱丽想着今天宰谁一顿比较好的时候,487表情不自然地走了过来:“那个爱丽,皮皮说他要找你。”
爱丽疑惑地睁开眼睛:“他今天不是回老家了吗?”其中有几分兴奋,他知道难以隐藏索性暴露出来
487挠挠头:“可他刚跟我说他在楼下等你”
情感超越理智,他还未来得及思索为什么皮皮要来找他的时候已经站到了皮皮限面前
正值黄昏,天边洒满细碎金光,晚霞覆盖天空,凉风阵阵,吹得皮皮限一下清醒了过来。
他突然发觉,晚风和爱丽都可以让他意识到他正在活着。只要爱丽站在那里,他的心脏就会为眼前这个鲜活的少年而跳动。他的一腔孤勇却被自己慢慢浇灭。是啊,从来都是他更需要爱丽。不知道爱丽会不会理解,他在毫不犹豫爱着爱丽的时候,恐惧也同样无边无际。他害怕得到拒绝的答案,他害怕时过境迁从来都是他自己走不出来。但那又怎样呢,他不要放下,要永远记得爱丽。
爱丽无暇欣赏美景,他看着皮皮限呆愣的样子就知道他又经历了一场头脑风暴。他忍不住笑出声,他的皮皮呀,从来都那么可爱。既然以往感情里主动的是他,这次也别例外了。他扬起嘴角,盯着对方的眼睛真诚发问:“不知道皮皮埃克斯听没听过破镜重圆这个词”
话音刚落,皮皮限便连忙点头:“我愿意”
反应过来的皮皮限脸红得跟什么似的,爱丽好笑地rua了一把他的头发,贴近他说:“我也愿意,以男朋友的名义,和皮皮限永远在一起”
这个结尾有点仓促因为不想写得太长,如果大家想看的话我可以再补一个番外(´∇ノ`*)ノ谢谢你们看到这里呀( ᵒ̴̶̷̤໐ᵒ̴̶̷̤ )
【A限】回忆录
❗️OOC OOC OOC!!!
没解释清楚的地方以后再写(躺平)
补充a限过去的事情~
有一个人跑过一楼的走廊。
又跑过一个人。
第三个。
......
脚步声好乱,似乎在躲避什么。
外面的城墙......塌了吗?那引以为傲的防御工事,数位身怀异能的护卫者,难道在敌人的面前崩溃、退缩了吗?
一楼现在已经全是纷乱的脚步声,吵得很,二楼三楼相对安静,没有那种歇斯底的吼叫——那种听上去简直都不像人类发出的嘶吼。...
❗️OOC OOC OOC!!!
没解释清楚的地方以后再写(躺平)
补充a限过去的事情~
有一个人跑过一楼的走廊。
又跑过一个人。
第三个。
......
脚步声好乱,似乎在躲避什么。
外面的城墙......塌了吗?那引以为傲的防御工事,数位身怀异能的护卫者,难道在敌人的面前崩溃、退缩了吗?
一楼现在已经全是纷乱的脚步声,吵得很,二楼三楼相对安静,没有那种歇斯底的吼叫——那种听上去简直都不像人类发出的嘶吼。
他缓缓睁开眼,凝视着面前的黑暗。
房间一扇窗子都没有,只有顶上两个通风气孔来防止被关着的人闷死。
他拽动手腕,拉起一阵金属的哐当响,冰凉沉重。这种用特殊术法炼造的镣铐没办法硬挣开。
背靠着墙面,脖颈、手腕和脚腕都拴着铁链,就跟咬人的恶犬似的,被关牢了固定住了限制了獠牙。
面前的那扇门,自从他在这里恢复了意识,就没见到它打开过。饭食都是从脚边的墙洞里推进来的,每次打开挡板透进来的隐隐亮光消失极快,似是怕他多看了两眼就会从束缚中挣脱。
在他的眼里,这道亮光就如自己的记忆,知道它的存在,但就是难以触碰,在用力回想时反而会陷入糊涂。
那就不想了。
二楼也吵闹起来了。他皱起眉,平常的寂静被打破心里还是蛮不自在的。
没想到,更不自在的事情很快就到来。
面前的门被打开。打开的方式不是踢踹也不是炸毁,只是简单的下压把手往里推开,仿佛里面只是一间普通的储物室。开门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进来的脚步也轻缓镇定,来人在目睹掩在黑暗下的光景时仅仅微微皱眉。
背着光他看不清站在门口人的面容,只能判断出他的身形。个子不算高但也不矮,白色短发,穿着一件黑外套。
那个人继续走近,现在他能看清面相了。
一双湛蓝的眼睛,在较暗的光线下似乎闪着光,相貌温和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是个年轻人,看起来和自己应该差不多大。
“Alex?”
他正在走神,听到这个单词有些疑惑。
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年轻人见他的表情如此,猜出是由于实验抹去了他的记忆,也不在意,只是伸手碰碰他脖子上的号牌:“上面写着的是你的名字。你叫Alex,是这座城秘密培养的异能人,也是他们的最强战力。”
他的声音极具亲和力,轻轻柔柔,语速不快。
Alex听懂了他的话。在模糊的记忆里他似是找到了对应项,也就没有追问和反对。
绿色的光芒在他指尖亮起,随着他手指触碰到脖颈锁链绿光散成一片,迅速贴在了墙面与铁链的交接处。“咣当”,金属掉落的响声在窄小的房间里回荡,囚禁的日子也随着这道声响被抛在了身后。
Alex揉揉手腕,还没有完全适应这种自由。但是眼下自然是问清这个少年的目的和身份,问释放他的理由。
“你是谁?你是这座城的人吗?为什么放了我?”
闻言少年蓝色的眼睛似乎更亮,声音也轻快起来:“我是外来且不被接待的客人,但城上的人没有拦住我。至于为什么放了你......”少年注视着他的黑眼睛,保持着微笑:“我想看看他们所说的最强战力是什么模样,再锋利的刀不出鞘也只是观赏品。我是你们的敌人,可外面的人不是我的对手。”
“所以,你是来找我比试?”Alex摸不清这个人。初见时他还以为这是一个温柔的少年,现在看来这种一成不变的微笑下似乎掩盖着什么可怕的想法。笑容只是面具,为的是迷惑他人,或者,只是一种习惯?
他将目光投向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没有沾染血迹,也没有拿着武器。
“当然不是。”没想到少年竟然笑出了声,刚刚还绷得紧紧的微笑被打破,Alex真的有些发懵,但更令他发懵的是紧接下来的话,“我希望你做我的搭档。”
“我叫皮皮限。我破坏了你们的防御城,也杀了几个人,不过我想要你做我的搭档,和我一起出去。”皮皮限做出思考的模样:“很奇怪吧?你不答应也没事,或者想保护这座城和我打一架也可以。随便你,Alex,我确实只是来找你做搭档。”
的确很奇怪。
Alex稍稍回想了一下这些天被关在里面的生活,很快给出了答案:“好,我做你的搭档。”
“那么握个手吧。”皮皮限笑容满面,伸出右手。
Alex沉默地握住。皮皮限的手很凉,他只匆匆握了下手指,就迅即放开。
这样,他们的搭档之行开始了。
皮皮限带着他在满世界转,去这座城瞧瞧那座城看看。现在正是战争时期,这种不打招呼的拜访肯定不受欢迎。他们的战斗都是因此而起,不过两个人联手总的来说不会受什么伤害。
Alex还是没搞懂身边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这种类似挑衅的行为很快就让他们俩在各个基地出了名,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无视防御工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的是流氓举动啊!
皮皮限一直没解释,他也不问。
要说相处如何,自然还可以。不然这天天在一起互相看不对眼,早就分了不是吗?
“Alex,你真的很强。”一次成功摆脱危机后,皮皮限站在山坡上眺望远处的硝烟,转过头对他露出赞许的笑容。
Alex看着他的笑和眼中的光芒,嘴角微扬。
皮皮限笑起来其实很好看,但他心里一直有点阴影,总觉得这种看似完美的笑容下是不是藏着什么不了解的东西。湛蓝的眼睛颜色就和雨后放晴的天空一般明朗,显得天真清澈。Alex喜欢看,主要是曾经一直身处黑暗里,他都忘了天空是什么样子。
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应该不会是什么心肠歹毒的恶人吧。Alex回忆着那些战斗,皮皮限其实很少杀人,顶多是打晕脱身而已。再加上自己在旁边帮忙,他们通常都走得很容易。
不过,由于Alex被锁起来太久加上被清除了记忆,很多基本的东西都被遗忘。他战斗全靠本能,接招出招像是按照脑中设定的程序一样。实力碾压局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遇到一些难缠的对手,他应付起来就没那么轻松。
对此,皮皮限给出的解决方案是空出一个月的时间,单独陪他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练习、传授战斗技巧。
月光下的沙滩泛着银光,皮皮限踏进水中,微小的浪花拍打在他的小腿上。
Alex脱了鞋,跟着走进来。他远望着起伏的浪潮,伸出手,手心向上微抬。
一道清亮的响声后,海水涌起漂浮在半空,汇聚成了一面巨大的水镜。方形的水镜反射着月光,似乎是一扇悬在夜空中的窗。
“水镜。”皮皮限望着水痕不断从凝聚的镜面上滑落,缓缓道:“可以压缩空间关押人质,也能对等距离地向远处投射自己的身影。”
“感觉还不错,就是这抬手动作有点像要饭的。”Alex打趣地说道。他将手插回衣兜,看着水镜凝在空中,维持了大概半分钟,又变为海水掉落成一道小型瀑布。
皮皮限轻笑,就当为Alex的玩笑话做回应。但他后来又放稳了声音:“他们给你的改造应该还有不少。之前战斗太仓促,没来得及全部开发。”
他说着回过身,沉默地望着Alex,银白的头发随着夜晚的微风飘动,
Alex这才意识到自己心底刚刚涌出的情绪是什么。这段独处的时期,皮皮限给他安排时间训练休息,一步步耐心教导,为他的进步和每个挖掘出的新技能赞叹。
他像个好老师,也可以做个老师。正好年纪比自己大一点,说话做事情都很稳重,不怎么开玩笑。
他也是个好搭档。一般是他打头阵,且总会留出空间来配合Alex的招数行为,对空缺进行弥补,对机会加急攻击。
但似乎,Alex觉得不止于此。或是说,在自己眼里,他不止是个老师或者搭档。
所以,在听到他用严肃起来的口吻说出开发能力之类的话,Alex体会到一种奇怪的难受感。
这种难受感不知如何宣泄,只好化作带有怒气的话语:“开发?我是土地吗,还能开发利用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皮皮限以为是自己说那些实验戳了Alex阴暗的回忆,忙柔声道:“我说过你很强。我也希望你越来越强,所以想尽己所能去帮助你。”
“为什么呢?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去那些基地惹事,我不问你你也从来不说。”
皮皮限走近了些,平静地看着他:“你可以问啊。你总是沉默,什么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我以为你是不在意呢。”
不等Alex出声,他接着道:“我是去找东西的。我也说不清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我肯定见到它一眼就能认出来。它不知道落在哪个基地了,我只好一个个去找。”
“那我要是在意呢?”Alex知晓了原因,但此时思维集中在了上一句话,“我不说你也不说,咱们在玩什么赌约游戏吗?我们不是、搭档吗?”
皮皮限比他矮了约半个头,离得近了Alex垂眸就能看见他的发顶。银白的头发在月光下看起来很柔顺,他有一种伸手去抚摸的冲动,不过忍住了。随便摸别人的头不是好举动,尤其这个人还是皮皮限。在Alex心中,他把自己带出实验室,教自己这么多东西,是一个很令他尊重的人。
然而今晚他有点想动摇这种尊重感,就和突然意识到自己没完全把他当老师和搭档一样。
这么温和的长相,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严肃的表情?但是又不大愿意看他公式化的笑容,即使那种笑就是看一万遍也会觉得很舒心,可是Alex并没有那么喜欢。
他对敌人也会这样笑,在下手之前甚至会说抱歉。所以在自己尝试说些逾距的话时,他会边微笑边说拒绝吗?
“你在意......”皮皮限小声重复了一句,抬头看他,蓝色的瞳色似乎深了下去,“你是在意我没告诉你真实的目的,还是别的呢?”
Alex没想到皮皮限会这样反问回去,他听见自己的心加快跳动的声音,原本游刃有余的模样消退。
像是在单练中失败,他有点犹豫也有点狼狈地回答:“那,要是别的呢?你觉得会是什么?”
“果然。”皮皮限淡淡吐出两个字,Alex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他伸手去碰自己的脖子。本能想出手抵挡开,毕竟他的手指都快放在颈侧血管上,但Alex还是没有动弹。
皮皮限的手轻轻擦过他的颈侧,中指移到喉咙处,微微用力点了点。
Alex不适地干咽了一下。
“当时拴在你脖子上的号牌有一种作用,可以唤醒潜伏在你脑中的一种情感,让你对解放和支配你的人保持忠心。不然你这么强,他们要如何使唤你?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时就已经猜到了,你不会拒绝的。之后,我带你去哪你也丝毫没有反对和质疑,也就今晚你发了些牢骚。”
他放下手,轻轻一句话做了结尾:“明白了吗?这是你无法摆脱的控制,就算我动手杀死你你也无法反抗。”
他没有笑。面容冷冰冰的,那双蓝眼睛似乎从来没有盈过笑意。
Alex注视着他的脸他的眼,想找到以往的影子,但就好像那层面具被撕开,把内里的事物暴露在了外界,暴露在他面前。
心头涌起的情感如浪潮迅速退去,留下光秃秃的沙地。
“放心,我们仍然是搭档。”皮皮限似是不忍心,补充道。
Alex脑中充斥着让自己赶紧否认赶紧离开的大声喊叫,但身体没有一丝行动。
他离不开。他是因为号牌的作用对皮皮限产生忠心了吗?那种情感其实是变相的忠诚吗?他就像维护主人的狗,对着每一个恶意的想法大声吠叫。
也就是说,皮皮限哪天厌倦了,可以把自己丢弃再找另外一个“搭档”,继续寻找那个东西。
Alex觉得自己应该感到很愤怒,应该冲过去揍一拳掐断他的脖子,怒吼道自己才不会被束缚。只可惜他真的没办法这样做。他不愿对皮皮限动手,他还尊重这个算半个师父的人。
月亮越爬越高,月光照向沙滩上两个渐渐远去的背影。
一个月后,他们离开了这里,继续之前的旅行。
经过训练,Alex的进步飞快,能力有了质的提升飞跃。慢慢地,他变成了打头阵的那个,掩护着皮皮限去城里搜查“那个东西”。
每次搜查结束,皮皮限都只做出个失败的手势,和他迅速离开。
那天他说的话Alex永远无法忘掉。不过他本来也不算是感情热烈的人。既然皮皮限这么说,他就信了吧。
就是有时到夜晚,他们倚靠在树下歇息,睡沉的皮皮限会不由自主斜靠在他肩上。白色的发丝挠着他的脸,均匀的呼吸触动他的耳膜。
那时Alex会望着夜空的星光,将叹息和朦胧的哀伤掩在心里,让那天的潮水带走多余的情绪。
他们这次来的地方,正处于秋天。
在结束了一天的事务,他们走进一个小村落。
村子门口的大树叶子稀稀拉拉没几片,粗糙的树皮在月光下显得斑驳。
晚间的风有些寒冷,今晚还是找个房子歇下为好。
敲了几户的门,都没人应声。最后忍不了了,虽然很不讲道德,但他们早就不在意这种小事。Alex破开门锁,皮皮限用绿蝶封住窗,两人站在屋子里一副强盗的姿态,吓得男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最后男人连滚带爬逃出门,留他们待在了这间小房子里。
靠墙一张小床,两个人可能挤不下。Alex展开被子,自然地看向皮皮限:“我把被子铺地上睡就行。”
“晚上会着凉的。”皮皮限叹了口气,走过来铺平被子,比划一下:“我睡里面,都侧躺着空间可能够。”
“明天我们去北边。”皮皮限面对着墙壁,声音似乎很遥远:“早点休息,估计要走很久。”
Alex侧卧着看着他的后背,抱着双臂轻轻“嗯”了一声。
皮皮限很瘦,后背看起来尤其瘦弱,脱去外套后整个人都小了一圈。
不过床是真的小。Alex丝毫不敢动,即使盖着被子也总觉得背后凉飕飕,似乎半个人都悬在床外。
“你睡得行吗?”还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还醒着。
“可以。”Alex随意扯了个谎。床上睡不下,又不给睡地上,除了说谎还能怎么办呢?
皮皮限沉默下去。Alex以为这下应该睡着了,结果几分钟后他又出声:“你挪过来些吧。”
挪过来......其实他们之间确实有空隙,这种特意保留的距离彼此都心知肚明。Alex抓着枕头,心想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客气,挪近了些,脸几乎蹭上他的头发,身体其他地方尽力避免接触但还是贴上些。
这样睡起来身子舒服了,心里难受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平稳的呼吸声传来,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吧。
Alex感受着身旁人的体温气息,想着他们竟然也能这样同床共枕。然而虽然贴得这么近,都使劲留着些微的空间。自己是有心思的,他并不想掩饰。忠心也好爱恋也好,总之,皮皮限不承认不答应他也没什么办法。
只是离得这么近,还是那么遥远。他终究没忍住,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搭上身前人的肩。这也算是一个拥抱吧,也就这样了。
第二天他们的确走了很久,一直到日出变成日落,才赶到目的地。在城墙外歇了会,在未完全天黑前,他们屏蔽守卫视线进入了城区。皮皮限放出绿蝶搜寻,Alex跟着他在街道上慢慢走观察着周边情况。
偶尔有些人关注一下他们的不同打扮,但总体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风波。这种时候以往探查时也遇见过,但不多,这取决于此地区战争的频繁程度和人们的警惕性。
Alex视线里闯进一抹红色。他不由得转头看去,目光停留在一处摊位上的红围巾。
很亮眼的红色,在各种颜色里显得很突出。他走过去蹲下查看,伸手摸摸它的布料。柔软暖和,很适合这个渐冷的天气。
警报声突然在街道上空响起,人们都被吓了一跳抬头去看,看到数只探查机器人在空中飞过。
皮皮限和Alex心领神会,立即往门口跑去。
“Alex,你断后!”
Alex依言慢下步伐,由并肩前行变成落后一步距离。后方追击者趁机发动各式术法攻击,从地里钻出的木头像巨大的人手抓过来,机器人从空中往下扔烟雾弹和燃烧弹。
地面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追击者们被迫停步,刚想跳过去,裂缝中轰隆隆升起一道白色的巨墙挡在眼前,紧接着左右两个方向的地面也出现裂缝升起白墙,一种阻挡环绕的架势。
空中的机器人被绿蝶缠住,呲呲碎成了散落的零件。
追击失败,他们又成功逃脱。
离开城大约几公里后,天色也完全暗了下去。
他们在旷野里前行,寻找村庄人家。北方的秋夜更加寒冷,北风呼号着刮过空旷的田野。
“皮皮限。”
Alex很少叫他的名字,这样连头带尾清晰地叫出来,有点意外。
皮皮限停步,看着跟在身旁但刻意慢了半步的人走上前,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叠得方正的东西。
Alex展开它,原来是条围巾,借着月光看起来是红色。
皮皮限一言不发,看着Alex抬手给他围上,瞬间温暖抵挡住了寒风,毛茸的布料蹭着他的脸颊,很舒服。
Alex也是沉默地替他围上,末了轻轻整理了一下,放下手。
“在那里拿的吗?”皮皮限摸了摸围巾表面,看着他。那双眼睛和夜空一个颜色,里面的情感也是幽深的,能吞没所有的星光。
“我买的。”Alex有点不满地挑眉,“霸占别人家房子已经很缺德了,一条围巾没必要顺走。”
“又不是一家。”皮皮限嘀咕了一句。Alex没听清:“什么?”
“我说,谢谢你。”他露出笑容:“难得你还特意给我买围巾,但我们马上就去南方,用不到了。”
“能围几天是几天。”Alex不在意似的耸耸肩:“走吧,看今晚打劫哪一家。”
“怎么不给自己买一条?”
“没必要,我不怕冷。”
“其实我也不怕冷。”
“没关系。——就当相识一年的礼物,可以吗?”Alex无奈地结束这个话题。
皮皮限微愣。一年了吗?他没记过日期,原来这么快就一年了。
礼物.......这个词对他来说比较陌生。从小一个人长大,没有亲人朋友,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什么也没拥有过。
Alex是他的搭档,也是第一个搭档。如果不是号牌......
心里某个地方牵扯出了痛意,他低头拉高围巾,遮住大半张脸。
Alex是他见过最强的人,不过他自己好像还没意识到。这种无意是最危险的,如果不是自己把他带出来加以纠正,落在旁人手里怕早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自己能做的,就是以一个搭档或是老师的身份,带他去走一条合适的道路,然后,看情况是让他留下还是离开。
再等个几年吧,等他找到炼化的方法,就去实施那个计划。
各个基地基本都找过了,但都没有踪影。皮皮限不相信这么重要的术法没有一个基地有记录,可绿蝶真的没找到一个灵魂被炼化的人。
往好处想,就是Alex还能在自己身边留个几年。一年一年过得飞快,人心情感也会跟着变化,他只要放平心态就好。
也许装淡定是因为看不透自己的内心,所以在最终破防得最彻底。
一晃又一年过去,他们游历的足迹已经遍布所有的大型基地,现在准备前往小型的集体居住区。
Alex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是沉默的跟随者,扮演着皮皮限口中的忠心。
他从容地把握着分寸,偶尔的肢体接触没有什么要紧,皮皮限不介意他也不会提,就如那天挤在一张窄床上两个人仍然在心里划着界限。后来Alex觉得觉得既悲凉又好笑,谁说不是因为太过要强和倔强的个性所致呢?
这次战斗有些局促了。敌方阵容不大,派得上场的护卫者也就几个人,年纪比较小但个个能力非凡,而且比较奇怪,他们用的基本上不是靠自然元素的术法。
比如那个黑发红蓝异瞳的孩子,能给不同物体加上磁性,把整个地区变成天然磁场;那个紫发的孩子,可以一边打斗一边制作各种爆破球,有的球挨上了还挺麻烦。
不是靠自然元素的能力破解起来就比较麻烦,但他们明显还是过于稚嫩,十三四岁的年龄,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但没有足够的战斗经验。
皮皮限扬手制止Alex的出击,低声道:“撤退,不要再跟他们纠缠。”
Alex照做,水镜升起,在明亮的日光中镜面翻转展现出一位巨大的透明女神像,她举起水痕流淌的长刀,劈在交战的地面。
大地像被切开的豆腐一样分成了两半,不断往悬崖边滚落的石块也使这几个青少年怯怯停步。
趁着这个时机,他们转身迅速跑开,闯出没有守卫的城楼,奔向茫茫原野。
“没受伤吧狮哥!”487扶上狮子的肩。狮子摇摇头,看向其他正在休整的队友们。
“我们还是太弱了,87。”狮子望着水镜消逝后地上的水痕,刚刚裂成两半的地面已经奇迹般复原。
“是啊,就凭我们还是保护不了基地的。看看他们,非法闯入还全身而退,如果真的开战那岂不是完蛋,还玩个锤子。”
“唉。”狮子叹气,忽然想到一件事:“87,你那天遇见的机械天才会来嘛?”
487愣了下,接着眼里迸出光彩:“果冻说他会来!但是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好,说是下周就会加入我们......”
“是心软了吗?”
Alex偏头看向一边的皮皮限,心里忽然萌生了莫名的妒意。
“他们还是孩子,没必要真的动手。”皮皮限淡淡回答。
Alex也没什么话说,就跟在他身旁慢悠悠地走着。
“下一站不去基地了。我觉得我们一直以来弄错了方向,但也不确定,现在看到他们才有了灵感。”又是冬日,皮皮限脖子上的红围巾在覆盖着薄雪的旷野上极为显眼。Alex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分走了些,对上似乎含着责怪情绪的眸光才反应回来:“弄错了方向?那我们应该去哪?”
“我以前认为只有基地才能持有那个东西,就像我自己是自然系,所以先入为主认为所有人都是靠自然元素衍生能力。——Alex你是经过改造的,所以不算,不过你最主要的能力还是水系水镜。但现在看到这个小基地里两名少年都是与自然无关的特殊异能,而且应该是天生的,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有些问题的。”皮皮限习惯性地往上拉了下围巾,遮住下巴。
“也就是说,我们下一站去那些不算小但被忽略的地方,比如被称为空间术源地的朱雀谷。”
“好。”Alex听罢点点头。其实对他来说这些无关紧要,毕竟自己跟了皮皮限两年,但从来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
“Alex,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皮皮限话题一转,语调也变得柔和。
以前的事?Alex被问得有点懵。他思考了一会,肯定不是问过去两年的事。那么就是在问自己的过去?
“不记得了。”他说的是实话。记忆已经被实验室搞得乱七八糟,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这个回答似在皮皮限的意料之中。他抬头仰望冬日白茫茫的天空,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我在想,要是我不是在实验室遇见你,而是像那两名少年那样大的年纪和你在某条路上会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那必然是擦肩而过吧,彼此没有交集,也不需要停留。”就算有交集,不也是离得远远的,把所有的心思藏着掩着,拿出站不住脚的理由当借口。
“是吗?”这个话题似乎少见的引起了皮皮限的兴趣,他继续陷在这种想象里:“有没有一种可能,Alex,我们是注定能见面并同行的呢?如果是在没有号牌的加成下,你还愿意做我的搭档吗?”
“注不注定我猜不出来,但是搭档这件事,就是换个身份场景,我也会答应吧。”
“哦?”皮皮限停步,看向他的黑眼睛。Alex有些烦躁,他的目光真挚中带着好奇,但就是没有那种自己期待的感情。
“因为事情没有发生,所以我只能按照现实来回答你。我可以说,没有号牌,我也会做你的搭档,和你去做这些事情。”Alex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也将埋在心底多日的话吐露:“皮皮限,我始终对你抱着你不敢承认的感情。我能直白的说出我喜欢你,但你永远拿那个扭曲的忠诚当借口。”
他往前走了一步,低头盯视白发少年的神色:“我是个人,皮皮限。你觉得我被实验室改造过,就忘却了人类的情感吗?和你在一起的这两年,我从来没有任何不合礼的举动,那天遭到质疑也没继续对你说这些话,可这不代表我认可了你的想法。我听从你的指示,是因为我尊重你、感激你、喜欢你,不是愿意接受所有扯淡的说辞。”
“我以为你会懂呢。”皮皮限沉默着听完,移开了目光,遥望着远方缓声道:“Alex,我......”
“你刚刚为什么说那些话?什么在别的地方相遇,你是想说,如果我不是这个身份,我们就有可能吗?”他第一次打断皮皮限的话,果然看到了讶然的神情,“那我可真的谢谢你,给了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希望。”
“不是的,不是。”皮皮限有些着急地否认,想说什么又化成了叹息。
“就这样吧。你觉得不是,我觉得是,咱们的想法就是不能统一。”Alex苦笑了一下,“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也行,我不在乎。毕竟这两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总算这次我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了。”
“现在去哪儿?朱雀谷吗?”他说着转身,面对前方镇定自己的声音,但还是难掩些微的颤抖。开玩笑,当面表白被拒,是个人都会难过吧。
皮皮限揪住围巾,听见他的声音,眼眶一热。
不是的,Alex。我确实不敢,就像你送我这条围巾一样,我还是不相信你真的喜欢我。
但是为什么呢,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多的顾虑和纠结。他眼前渐渐模糊,终于伸手去拉住Alex的胳膊。
手臂被拉住并被拽着转过身,Alex正疑惑间,皮皮限放开手去搂他的脖子,踮脚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仓促然而热情的吻。Alex迅速回抱住,就着他手的压力低头吻得更深,让他从踮脚变成软在怀里攀附,破碎的喘息从唇齿间挤出,冬日的寒风也遮盖不了脸颊的热度。
他还是很难去拼凑刚刚的记忆,只是低头看着怀中的人,觉得他这种脸泛红晕眼角湿润的模样格外动人,和平日里的皮皮限相差甚远,容易勾起一些旖旎的遐想。
“突然吗?”还是皮皮限率先打破了沉默,Alex呆了一下,摇头否认:“还行。”
“我也喜欢你,会令你奇怪吗?会觉得我是在配合你的话,只是在表演而已吗?”
Alex心里一痛,他把人完全搂进怀里,轻声回答:“不觉得,从来没这样想过。我求之不得,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要怀疑你?”
好吧。皮皮限合眸,静默着倾听他的心跳。既然如此,那我再也不怕也不想了,我现在只相信你。
朱雀谷,说不定就是答案的埋藏地。
但是他们好像晚了一步,只能惊讶地看着山谷里肆意燃烧的火焰。
“这是人为放的火?”Alex在山崖边蹲下身,伸手接住白色的飞灰。
“不清楚。”皮皮限觉得有些头晕,他揉揉眉心,往山谷里看去。入眼全是橙红色的火焰,早就把树木房屋烧得焦黑破败。
就算有答案,那也早就被烧成灰了吧。
“走吧。”
闻言Alex站起,看到皮皮限疲惫的模样,忙关切地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皮皮限摆手,“可能是烟熏的,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
说是去别的地方,可这次连目的方向都没告诉他。
Alex不太理解皮皮限闷头向前走的行为,他看着接近正午,拉住对方的胳膊:“先歇歇吧,你之前也不大舒服的样子。”
皮皮限就着靠在他身上,像是站不住一般被搂住。
Alex不明就里,只是默默拥抱着他。皮皮限太少在外露出这种脆弱的模样,肉眼可见的无力和疲惫让人心疼。
“找不到啊,Alex。”他埋首在Alex怀里,叹息般诉说着:“我累了,我们去一个没有旁人的地方过一辈子吧。”
Alex不知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心话,但以他的性格应该不是前者。他既忐忑不安又激动,嗓子有些发堵,不敢接话但又害怕皮皮限只是随口一说。
“那就不找了。”他小心地接过上一句话,没有对后一句进行评价。
皮皮限挣开怀抱站直身子,长睫低垂,遮住湛蓝的眼瞳。
“找了这么久,放弃也挺对不起自己的,也......对不起你。”他嗓音有些哑,“难为你跟了我这么久,现在我们也分不开了。”
这边天气暖和,他没有戴围巾,但一直叠整齐放在口袋里。
“下次我给你送件东西。”
这也是唯一一次皮皮限提出隐居不问世事的话题,然而简单一句话飘过后,再无下文。
其实Alex也不奢求太多。他已经得到的东西是两年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将一个自己尊重和暗恋的人拥在怀里辗转长夜,无论睡着醒来都似乎只是梦境。
他不知道皮皮限这样做是为什么,说实话他还是不敢确定皮皮限真的就那样喜欢上自己。
他的所作所为就和他的笑容一样,既让人沉湎给人幻想,又偶尔冷冰冰地撕开伪装。比如有意或无意地说些“永远”、“一辈子”的话,叫人有了不切实的期待,但从来不对此进行深入探讨,就和刚刚一样。
而且,自己不问,他就从来不说。明明和曾经也无差别。
但Alex心甘情愿。因为自己喜欢他,他也回应了自己的喜欢,那么就无所谓吧。
“我想创建一个基地,叫Gr。”
那天他们路过一片草地,天气很好,阳光和煦,皮皮限的声音也愉悦不少。
“创建基地?那我们不去找‘那个东西’了吗?”
Alex着实惊讶。这话听起来就好像皮皮限在说真的放弃寻找了一样。
“不是啊,这两个没有冲突。”他温和地解释着:“我曾经有几个朋友,我和他们沟通之后,基地由他们管理,我和你继续找。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从此有了个落脚点,即使漂泊在外也会记着有个地方等着我们回去。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还可以?”
听起来确实还可以。Alex沉默半晌,笑着回答:“听上去像个家一样。”
“嗯,是啊。”皮皮限微笑:“一个我和你随时能回去的家。”
他抬起手,指尖停着一只绿蝶。
“三年了,很多事被遗忘也有很多事终于浮出水面。那次那几个小少年保护的基地你还有印象吗?现在他们已经发展起来,叫wolves,吸收了不少新人,听说都是同样有异能的孩子。”
“那,挺好的。”Alex回想着,模模糊糊记起一些影子。
“战争还没结束,我们Gr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从创建到壮大,其中必定要经历许多曲折。”皮皮限说着看向身边的人:“你会一直站在我这里吗?和现在一样与我并肩同行?”
“肯定啊。”Alex脱口而出。这需要问吗,他怎么可能不支持皮皮限呢。
没有一个承诺是可以随口做出的,时光和经验能让人深刻体会这一点,往事会在心里不断回顾形成难以磨灭的痕迹。
当时皮皮限听完Alex斩钉截铁的回应后只是仰头看向高远的天空,落下浅淡如浮云般的叹息。
你还是不懂啊,Alex。
Alex从来没见过一个术法能凶猛恶劣成这个样子。
他呆站在不远处,看着皮皮限护着燃烧的卷轴冲出塌陷的场地,在听到大吼时才扬手招来破开大地的石像,在干涸的地面凿出深坑涌出地下的泉水,让水柱冲刷过卷轴和皮皮限周身。
虽然大脑陷入迷茫,身体的行动还是靠谱的。Alex迅即冲上去想扶稳他的身子,顺便把那个破卷轴接过来。
但皮皮限一反常态死死抓着几乎被烧坏的卷轴不放手,甚至推开Alex扶上来的手臂。
“我不是叫你远远站着别过来?远程帮助就行了!”
他的衣服头发全都湿透,水珠从脸颊上滚落,银白色的头发贴在额头。脸上的表情愤怒到了几乎癫狂的程度,吼出这句话时身体都在颤抖。
Alex没见过他这番模样,张开嘴哑了声,只能无言地看着他,一波一波难以抑制的情感在心底疯狂涌出。
“找到了,终于......”
皮皮限不再理他,只是抱着卷轴跪坐在满是裂痕的地面喃喃自语。
“是啊,找到了。”Alex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皮皮限有些疲倦地抬眸看去。
“我刚刚的语气有点过,我给你道歉。”他试图露出一个微笑,但泪水瞬间掉落下来。
“道歉?他妈的你觉得我就要一个道歉?这四年间的所有时间所有努力,就为了现在是吧?就这么个破卷轴,记着什么破术法,值得你这样玩命地去跟人抢吗?你也看到那些人是怎么被火焰吞噬了,要不是我一直用水镜......”Alex说着忽然瞪大眼,他似乎领悟到一件从来被忽视但又极其重要的事情,在领悟到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火焰,那个朱雀谷里的火焰,现在这里也全是火焰,因为我、我在你身边用水镜,所以你拿到了,你成功了......”他颠三倒四地说完,几乎窒息。
皮皮限,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术法是被火焰诅咒保护的,所以急切的帮我开发水镜的能力,始终带着我去各种地方搜寻。
“对啊,多亏了你。”皮皮限惨然一笑,“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怎么能做到呢?Alex,你太强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早在两年前你就比我强了。”
“这个世界......”他声音哑了下去,忙咳一声清清嗓:“要是带领Gr在这个世界有立足之地,我必须变得更强,而且,只能靠我。”
“那我呢?”Alex半蹲在他面前,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的蓝眼睛,“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呢?这个术法是怎么了?凭什么我碰都碰不了?”
“因为我要得到它。”皮皮限亦盯视着他:“你不需要了,但我得拿到它,这个术法会认主,就跟你第一眼看到我被我释放后开始死心塌地一样.......”
话没说完脖子就被强劲的手掐住,刹那窒息的感觉冲上大脑,本能中绿光化作利刃格挡开这种突然袭击。
Alex放开一只手并挥出水刀,将绿光击破,仍然攥着他柔软的脖子,将人拎到自己面前。
皮皮限右手握住他的手腕,左手将怀里残缺的卷轴捏碎化成数只绿蝶,不出十秒钟它们就消失成点点荧光,最后在空气中隐去。
“你杀不了我。”
他艰难发声,竟然还能露出微笑。
Alex现在只觉得他的笑太残忍太恶心,看一眼心里就绞痛到难以承受。
“你还这么觉得?你觉得这个被欺骗和利用的人还能一如既往地爱你?你把人看得太低贱了,皮皮限!”
皮皮限合上眼,心里涌动着无数的情感,但睁眼后眸中只有一片淡然。
“那你动手吧。掐死我,或是用水刀割断我的喉咙,我不会反抗的。”
被掐住脖子的似乎是自己,Alex胸中一痛,咬破了唇角,被这种毫不留情的话语冲击到头晕目眩。他放了手,颤抖着翻转手心化出一柄透明的冰刃。
我是心疼是难过是愤怒悲伤,我想质问想弄清事实真相,毕竟也不是没想过这一切仍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为什么要这样不留情面地逼我动手?是不是你还是自信地觉得我是那样的卑微和小心翼翼,仍只会一味听从你的指示?
Alex觉得自己的手从未有过如此颤抖,他捏着冰凉的刀侧反复思考着他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
皮皮限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睛一眨不眨。
冰刃割开皮肤,鲜红的血随着刀刃迅速划过迸溅出,溅上皮皮限的脸颊,几滴血珠甚至落入他的眼中,把湛蓝的瞳染成深红。
他不受控制地瞪大双眼,泪水将眼前所有景象糊成一片。
冰刃骤然化成水从指缝间流淌入地,血液从手臂上源源不断涌出没入泥土里。
Alex站起身,紧按着手臂上的刀口,俯视着仍然瘫坐在地上的人。
“我本想断了这只胳膊,所谓断臂明志。”他嘲讽地笑了笑,“但是想到现在我只有自己这具身体,还是舍不得。”
失血过多的眩晕涌上大脑,他站稳身子,将见骨的刀伤用术法冰冻住止血,最后看了眼低着头沉默的皮皮限,转身离去。
去哪?Gr确实建立了,也是他们常年的落脚处,就跟皮皮限当时说的,像“家”一样。
但现在梦境破碎了,他又一次无家可归。
他走得很慢,始终没有感知到背后有任何的声音动静,对于他的离开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啊,还好他没真的一气之下把自己害成残废。
胸腔漫起酸涩,伤口痛到麻木,大脑混混沉沉。有记忆以来,他还没这么狼狈过,若是在路上碰见什么敌人,怕只能束手就擒。
不过,这条命应该不至于就这样浪费了吧?皮皮限说自己比他还强,早早就把他视为警惕的目标,那自己不至于废了只手就打不了了。
他还是忍不住回忆起往昔。从来就什么都不告诉他从来没完全交付过信任,即使那天后他们的关系不复以往,但还是称不上恋人。但是他本来也不在意。他曾天真的认为自己算是得到了皮皮限,因为这么久以来他身边也没有第二个人,那些朋友明显就只是朋友,只有自己是特殊的、能和他在一起的。
但是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过了这么久,Alex发现自己是一点都不了解。说话总是淡淡的不携带过多情绪,只有刚才才算激动,但又不是因为对他们的决裂感伤,而是对那个破卷轴里的破术法。
我是你的威胁吗?所以就算把我捆在你身边,但还是不相信我。一边称赞我很强,一边担忧我会超过你。
Alex不懂。但他现在也就和任何一个心碎的家伙一样,没办法深入思考皮皮限为什么这样对他。
路很长很远,他可以慢慢前行,等着夕阳拉长孤身一人的影子。
再见面也是很突然。
他站在山丘上,一眼就看到远处的红围巾。长长的围巾飘扬在风中,艳丽的红衬托着银白的发。
Gr和另外一个基地在交战,他碰巧路过,不自主的瞟到那个身影,于是站在高地看着他们打斗的场面。
又过了一年。
Alex这一年哪儿也没去,毕竟对于各大基地来说他是个老熟人,还是个印象不太好的老熟人。他本着无所谓的态度在世界各地瞎转,沿着曾经和皮皮限走过的路径一个人旅行。在各个村庄里随意打打工,在没被认出来之前隐瞒身份做个普通人。
爱丽。他稍微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连带着旧日时光忘在脑后。
现在他站在山丘俯视,心里没有什么波澜,只有不知何处起的惆怅。
可能是发现皮皮限还戴着自己送的红围巾吧。那时他是真心喜欢皮皮限也一心为他着想的,总是觉得秋日的北风下他看起来过于瘦弱,一条过大的围巾就能把头脸都包起来。
现在呢,说不喜欢也太假,但没办法那么爱了,手臂上长长的伤疤还很明显。
对战的敌人趁着皮皮限对付的人过多,绕后突击,刀剑穿透屏障要戳上他的背。皮皮限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但攻击来势过于迅速,力度也比料想的大。
水镜释放的响声划破天空,出现在身前的透明镜像迅速接下这一击,长刀一转,将进攻的人利落地砍成两半,鲜血四溅,惊呆了周边众人。
落在地面的两截身躯似是没反应已经分开,坚持着扭动了一下,内脏肠子混着鲜血流了满地,终于气绝身亡。
皮皮限将目光从尸体上挪开,抬头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敌人们惊疑未定,拿着武器掐着决,都在想这样残忍的手法是何人所为,毕竟不像皮皮限和Gr其他人能放出的术。
“皮儿,这个是不是......”马克克犹豫着靠过来,但又莫名顾虑地没有离太近。
“先战斗吧。”皮皮限打断他的话,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由于担心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外援,敌方的攻击明显疲软了很多,匆匆招架几下就放了烟雾弹逃离。
爱丽静默地驻足片刻,看到胜负已分,便准备离开。
“Alex。”
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没有停顿地回身看去,几步之外站着的白发蓝眼红围巾年轻人,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自己。
虽说没有什么表情,记忆里总是清澈的蓝眼睛现在盈了朦胧的情绪,随着目光投射进他的心里。
“分身吗?”爱丽知道他本人肯定不在这里,神情也坦荡很多。
“那边还有事,只能这样过来。”皮皮限简单解释完毕,微微顿了顿,放低了声音:“多谢。”
“只是挡了一击。”爱丽淡淡回答。
“还是很感谢你。”皮皮限说着有点局促地低头看着地面,像是在考虑什么。爱丽耐心地等待他开口,反正自己也无事可做。
“Alex,你......变了。”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爱丽不由挑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变了?哪里变了?”
一年过去了人总该有变化吧,他又不是那时沉浸在爱恋里的傻小子,只会盲目地听从皮皮限的命令。这一年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个人的习惯还是逐渐擦除了过去的痕迹。
“你以前不会直接用镜像杀人。”皮皮限抬眸看向他。那双深黑的眼睛比以往更加淡漠,让他想起那些夜晚没有星星的天空。
“反正我不会伤害你。”爱丽轻描淡写道,“你是怕我吗?觉得我变残忍了还是?”
他心下冒出恶作剧般的快感,扯出一个笑容:“我是实验室的产物,因为号牌的缘故不会对你动手,所以不要管我会怎么对旁人。”
皮皮限凝视着他。Alex确实变了。他与自己交谈时不再像曾经那样拘谨,身上的气质也更加成熟。能力也增强了不少,那样远的镜像却能做到如此准确的一击。
人总得经历什么,才会突然成长起来吧。
不过皮皮限并没有对他的变化感到欣悦,毕竟那些乱糟糟的情感和往事,日日夜夜绕在他心里不得安稳。
灵魂炼化已经开始了。他自己马上也会有变化,到时候他们真的会成为真正的陌生人。
但是这不舍的情绪是为什么?他仍然念想着以前的Alex,想起他陪着自己的一天天,想起他送自己围巾的样子。
他的确是喜欢Alex的,但是这喜欢并不纯粹,哄骗大于依恋。他也确实有点怕Alex,在发觉他的能力超过自己的刹那心头一阵慌乱。这个人身上有太多不确定性,哪怕他说着喜欢自己,只要放他在外面待一年就会变成另外的模样。看他杀人的手段,虽说是为了替自己抵挡攻击,但他们已经撕破脸,没必要体现爱护和在意。
在Gr众人面前用出标志性的水镜,而且手法如此凶狠,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威胁吧。
皮皮限拉高围巾,默默告诉自己没必要久别重逢就露出这种敌意的态度。
“没有。”他露出常用的微笑,“你还是Alex,谢谢你的出手相助。你想怎么对其他人我确实管不了,但请不要对Gr的人下手。”
听罢爱丽真想给他一拳,但最终愤愤扭过头去。
什么叫不要对Gr的人下手......这是已经把他当成敌人了吗?
放轻松,不要激动。爱丽平稳住自己的呼吸,一年来没有过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他真怕自己上头做出什么事情。
皮皮限看出他的怒意,心下了然。
“我说的不对,请不要记在心上。毕竟作为领袖之一要对基地负责,时刻想着安全也是习惯使然。还有,你真的变得很强了,想到曾经我还教过你许多东西,现在也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看着Alex没什么反应,他继续温和地说下去:“现在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对于你的帮助也唯有感谢的话语能说。希望以后我们还能保持这样和谐的关系,不要冲动行事。”
爱丽瞪着他,觉得他也变了太多,但也许,就是从来没变过呢?
“你这样一口一个感谢,但什么实质性的举动都拿不出来,一点诚意也没有啊。”他冷笑着,过度激烈的情绪化作恶意在心中蔓延。这么官方这么自然,那些事说过去就过去吗?本来都准备离开了,你却先找上来,磨磨叽叽说了半天,把死摁在心底的情感记忆又翻出来摊在面前看,很有意思吗?还是说,你觉得他人都和你一样无论眼前发生什么事都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他真的受够了。为什么总是这样被压迫着制约着,就和当初拴在手腕脚腕的铁链一样,只不过皮皮限替他打开那些又重新上了一副。
“那你要什么?”皮皮限隐隐猜到了结果,脸色有些僵硬。
“我要什么,你不清楚吗?”他攥着拳,死盯着这个分身的脸,想透过这双同样是蓝色的眼眸去看远处那个人的真实表情。
“你这么恨我啊。”皮皮限声音带上一丝颤抖,“非要这样吗?我们还是可以有别的关系......”
说着身形边缘开始扭曲变形,绿色的蝴蝶从身体上纷纷飞出,几秒间站着的人已经消失,只有分开翩飞在风中的绿蝶。
一只蝶落在爱丽肩头,他伸手捉起,看着它化成绿光钻入指尖。
是恨吗?还是爱呢?也许憎恨和欲望两不冲突,他也没弄清自己的感情。
他追随着绿蝶留下的指示,进了Gr城内。
皮皮限也没弄懂自己的心意,他完全可以拒绝并戳穿Alex只是想羞辱自己的目的,但鬼使神差地他就让绿蝶给出自己的位置,让这种奇怪难堪的场景出现在房间里。
当时挤在一张小床上,都没有这么紧张不安。
他背对着Alex抓着被角,一遍遍回想自己做决定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忽然感觉到腰上一沉,他睁大眼,呆呆地看着房间的漆黑,很快被拽进怀抱里。皮皮限觉得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但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即使如此,心脏仍在急速跳动着,血液上涌,脸也红了起来。他实在庆幸这片黑暗,使他的糟糕模样没有暴露在Alex面前。
为什么呢?曾经和Alex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甚至有种安心和淡然的态度,但现在这种暧昧环境下他的内心整个就是焦躁不安。
爱丽不知道他丰富的心理活动,只觉得一年过去皮皮限还是这样瘦瘦小小的,抱在怀里缩成一团。
他想起那天小心地伸手去搭皮皮限的肩膀,告诉自己这就是他们最近的距离。不过后来的事情谁能料到呢?尤其是现在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他慢慢只觉得难过和心疼,白天冒出的报复思想消退下去,现在只想满足以前的愿望抱着他睡一觉。
对比起来,以前还是很好的,这一夜就当是在另一个时空,他们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是皮皮限像是不舒服般试图挣开他的手,于是爱丽很不厚道地圈紧了些。
“睡觉吧,都是开玩笑的,明天我就离开,不会威胁你和GR,你就当我没出现过就行。”他轻吻了一下皮皮限的发顶,打了个哈欠。
“那你放开。”皮皮限小声道:“你这样我睡得很难受。”
“不行。这样我就太亏了,你说好的报酬是一分一毫都不打算给吗?”
皮皮限沉默下去,也不再动弹。
“你很喜欢那条围巾吗?”半晌,爱丽没忍住问道。如果是嫌弃自己的怀抱,那么那条围巾为什么一直留着?总不会是舍不得再买一条吧?
皮皮限像是睡着了,半天不吭声。
爱丽等着等着也放弃了,迷糊中听到轻声的回答:“很喜欢。”
他一下清醒过来,各种情绪充斥内心。他放开手,往后挪了些把皮皮限翻过来,摸上他的脸。
指尖沾上了泪水,顺着眼角湿润一片。
“哭什么呢?”
他咬住下唇,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再陷落进去但忍不住去问。
黑暗中模糊的影子贴过来,柔软的唇相贴,四肢交缠,皮肤滚烫。
可能肉体上的刺激在某些时候比再多的话都管用,也代替了太多难言的感情。
爱丽觉得自己又变成了Alex,那个经他之口说出的名字,在沉醉中被反复提及,像是跨越了所有好的坏的乱的各种事,他们又成了一对相爱的年轻人,在爱抚中忘却悲伤和隔阂。
“你能留下来吗?”后来皮皮限哽咽着祈求,湛蓝色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泪光。
“你想让我留下?”Alex拂去他眼角滑落的泪,“留在这里?”
“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就去别的地方。”他像是无助的孩子,抓着Alex的肩,眼睛睁得大大的,“就我和你,好不好?”
“都可以。”Alex叹息着,吻上他的唇,在亲吻的间隙重复道:“都可以,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
他们的关系好像复原了,不,应该说比以前更好。曾经Alex是跟在皮皮限身后言听计从,现在他洒脱了很多,那种不对等般的阴影消除后,他们更像一对恋人。
Gr其他人有时会吐槽他们到处秀恩爱,当事人却都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太好了,太美好了。Alex觉得自己和皮皮限还没有这么合拍过,无论是做什么事情。
他们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天色,说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或是谈论基地的未来,探讨战争的形势。
“东边那个叫ZQ的基地被攻破了。”一天傍晚,皮皮限看着西沉的落日慢慢地告诉Alex这个情报,“不是外界的敌人所为,是内部叛乱。”
“可惜。”Alex想起当时进入和撤退都费了挺大的功夫,了解到是个实力很强的基地,结果败给自家人,难免令人惋惜。
“是啊,可惜。”皮皮限叹口气,语气有些沉重:“再强大的基地都有弱点和缺陷,你说Gr会不会也维持不了几年?”
“说什么呢。”Alex迅即接话,“有我们在,Gr肯定能挺过战乱发展壮大的。”
皮皮限微笑,望着夕阳不再出声。
身体里的疼痛一天大过一天,不出三个月,灵魂炼化的术法就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到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侧身看向Alex脸颊上星星形状的印记,位于眼角下方,平常容易被鬓边凌乱的黑发遮住。
这个印记,Alex一直不清楚是为什么吧。它就是实验室改造的成果,其实也是灵魂炼化的一种。积累的能力以特殊形状的图案在脸上出现或是改变瞳色发色等面貌,以此体现术法是否成功。要是不成功,人就会变成怪模怪样,死掉也是正常情况。
Alex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他被迫接受改造,但得到了强大的能力。
这几个月,他能给的都给了,Alex看起来很开心,他心中的愧疚也被弥补了一些。不过,当最后假象被打破,他怕是又要记恨自己吧?
皮皮限看着云层吞没最后一丝光明,心情也灰暗了下去。
最近皮皮限有点奇怪。
Alex在山脚下找到他,发现他就跟小兽似的缩在巨大的山石前。
“你怎么在这儿?不回基地吗?”
Alex伸手把他拽起来,无奈地问道。
“回去。”皮皮限抓着他的手臂,迷糊地应答一声。
“Alex。”
“嗯?”
“Alex呢?”
Alex惊讶地去摸他的额头:“我在这儿啊?你是发烧了吗?说话都迷糊了,额头也好烫。”
皮皮限抬头望着他,忽然流了泪,扑过来将他紧紧抱住。
Alex有点疑惑地接住他的拥抱,听到他小声说着什么“忘记了”,“不是的”之类的语句,但是没有连续的话,他听不大懂。
送回去过了一晚,吃了点药,第二天又正常了。
但皮皮限就是有点奇怪。
Alex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了,总是往外跑,然后昏倒在某处荒山野岭,自己只能靠着绿蝶指引把他寻回来。
这是什么病症吗?Alex试图把他关在房里,但一不留神就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替换成了分身,本体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他问过皮皮限这是怎么回事,但从来得不到答案。皮皮限有心隐瞒着他,无论怎样都不肯说。
Alex疑惑至极,但也拿他没办法。
在又一次出逃被捕后,他颤声说:“过几周就好了。”
Alex满脸写着不相信,也很气愤。之前就什么事情都瞒着不肯说,现在还是一副藏着事情的模样,那自己到底算什么,就只能在一边远远看吗?
皮皮限面对他的斥责,勉强笑着,撑着额头闭上眼。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在又一次于山崖边捡到昏睡的皮皮限时,Alex后怕地看着悬崖,心道你还真是胆子大,竟然昏倒在悬崖上。
他拉着皮皮限坐起身,摇摇他的双肩:“怎么又跑出来了?醒醒!”
皮皮限慢慢睁眼,看着面前的人,像以往一样问道:“Alex?”
“对,是我。”Alex认命地想把他拖起来,但是他拒绝站起身。
“走不动了吗?那我背你?”
“不是。”皮皮限按着额头,眉头深锁:“我休息一会。”
Alex没话说,坐在一边看着他。
皮皮限皱着眉,慢慢回过神,看到Alex脸上担忧的神情,想说什么刚开口就咳出一口血,接着抑制不住咳嗽起来,一副要把肺咳出来的架势,鲜血从捂着嘴的手指间渗出,滴落在袖口。
“皮皮限!”
Alex忙扶住他的身子,皮皮限咳得昏天黑地竟然还能腾出手,把他推开到一边。
Alex大脑一懵,似曾相识的记忆复苏,他的双手颤抖起来。
皮皮限终于咳到可以说话的地步,他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苦笑着看向他:“你快走吧,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你的了。”
“什么意思?”Alex茫然地发问,他真的很糊涂。
“我要死了。”皮皮限自然地吐出这句话,又咳了几声,“也可能不死,总之不管怎样,马上那个我就不是我了,你没必要再跟着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Alex脑中一片迷茫,“你在说什么?”
“号牌......”皮皮限看着手心的血迹,轻轻叹息,忍住即将到来的剧烈咳嗽,“你的那个号牌是和我这个灵魂绑在一起的,但是这个灵魂被炼化后,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解除了。”
“怎么还说号牌的事啊?”Alex忍不住吼出声,他抓住皮皮限的肩让他转向自己,“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在说什么啊?你,难道你还是......”
他终于说不下去,难以置信的看着皮皮限,这个他以为已经与自己冰释前嫌的人,真正和自己在一起的人,竟然又弄了一套怪异又耳熟的说辞来糊弄自己。
皮皮限看着Alex眼中的神色渐渐退成空洞,心口也像被挖了个洞,疼痛难禁。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无力去安慰和辩解,头疼得要炸开,太阳穴突突地跳,肺部一阵阵刺痛,像是插着钢丝呼吸。
意识陷入昏沉,他好像倒在地上又好像躺在Alex怀里,总之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疼痛似乎也消退。
他撑着睁眼,果然是被Alex抱在怀里。皮皮限被他脸上那种死心的神情逼出了泪水,咳过血的喉咙发声都是嘶哑的。
“Alex......”
他努力找回自己四肢的感觉,摸上自己的右手尾指,用了最后一丝力气。
“我说要送你一个东西,请你收下.......”
绿色的光芒在手心里闪过,只有一瞬,连血都来不及涌出,停顿一秒后大量的红色血浆才从空洞中喷涌而出。
他笑起来,边笑边咳嗽,湛蓝的眼眸染上痴狂,和那天还有几分相似。
“那次你划伤手臂,我也同样痛苦,只是感觉来得太迟钝,你都走了那么久我才反应过来。”
说话间数只绿蝶扑向他的手心,暗绿色的翅膀遮盖住了血色。
“有点幼稚,但我想为你那天受的伤做些补偿。你看,这个伤口很小,其实没有多痛......”
他感到身体里的力气莫名多出了不少,一种回光返照的感觉。于是趁机操控绿蝶快速啃食,将表面的皮肉撕咬干净,又颤着手笼住这根洁白的指骨,再度打开时已经变成两枚光滑的戒指。
Alex怔怔流着泪看完他的所有举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抬起皮皮限的右手,看着原本是小指的地方只留下一个血糊糊的空缺。
眼泪砸在他的手背,Alex哽咽良久,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没必要,皮皮限,没必要......”
皮皮限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比划着戴在中指上。看起来小巧的戒指竟然稳稳当当戴了上去,Alex也无心去感叹他用了什么方法。
“这里就挺好的。”皮皮限合眸轻叹,“我会戴着它一辈子的,毕竟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如果还有时间的话。”
言罢他放了手似是沉沉睡去,Alex忙反应过来,抱起他往城内飞奔。
不要、不要就这样.......
他狂乱着祈求,根本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只能不停安慰自己皮皮限还在呼吸,他肯定没事的。
小指缺口做了简单的冰冻止血处理,在奔跑中伤口又裂开,鲜血斑斑滴了一路,犹如草丛中的野花。
终于赶到,Alex看着皮皮限被推进房间救治,握紧双手,触摸到那枚戒指。
这个家伙,竟然这么疯吗?在他平静淡然的外表下,原来还有着这样连自己都承受不了的心思。
Alex茫然地在外走廊上来回踱步,低头看着骨戒洁白的表面,都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什么灵魂炼化?那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当初他苦苦追寻的术法吗,怎么看起来命都要丢掉了?
Alex抬头看着天空,太阳已经落下,遗留的光线逐渐暗淡。
所以,他是爱自己的吗?
他等了一周,最后看着皮皮限在面前的床铺上醒来。
“皮皮限?”
Alex试探着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在简单了解到灵魂炼化术后他现在紧张得不得了。灵魂被替换,那岂不是......
“Alex。”床上的人转过湛蓝的眼珠,看着他浅浅地笑:“看来我还没死。”
皮皮限还是有了变化。他脸颊上出现了两道红色的倒三角状纹路,和皮肤完全融合,就像生来就有一般。
他戴着戒指,和Alex一样戴在中指,但是没有提太多当时的事情。
“你爱我吗?”
晚间的凉风穿过庭院的走廊吹拂额前的发,天气即将转冷,但是还没到系围巾的时节。
Alex给出明确的回答:“爱。”
问他一百遍都会这么回应的,皮皮限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他望着星空慢慢地说:“我羡慕你,能这样毫不犹豫地答出我最想听的话。我应该也是爱你的,但我对你应该还有更多复杂的情感。差不多是死了一次的人,现在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当时我以为就要和你分别,说的话都是出于真心,也不再在乎那些痛心的过往,我也真的想一直戴着这枚戒指。
但是Alex,你应该能懂了。我不是一个能放心去爱你的人,我有其他更多的事要做。而你的背景和能力对我来说,既是帮助又是威胁,就算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我的心放不下。听起来很过分,对吧?这也是我为什么看起来反复无常的原因,在爱与不爱之间摇摆不定。曾经我希望你和我一起留在Gr,但现在我也有了类似你的能力,不需要那么多的辅助,或者说,留你在这里是摧残了你的未来。”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是个太纠结的人,留在我身边对你没有好处。你很强,也很值得一个更需要你的地方。”
默默地听完,Alex握着走廊栏杆的手加重了力道。终于,把所有的真心话都说出来了吗?
为什么要赶他走呢?他或许还是不懂。说到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皮皮限,在这么多年各种经历中分分合合,都到了一种疲惫的程度。
他其实想说,他不介意做出什么成绩,就像以前那样陪在他身边就可以。但总是被否认和打压的自尊心使他沉默。皮皮限留了情面,他其实可以说得更决绝,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自己,他现在已经既不需要也不爱,就别留在身边看得糟心。
他无言地放开握着栏杆的双手,由于攥得过紧掌心隐隐作痛。
戒指在背过身的那一刻取下,改戴在了食指,一个没有意义的地方。
待他踏进了屋内,皮皮限的声音在背后轻柔地响了起来。
“Alex,你的未来不需要我,但他们需要我。”
他侧过身看向走廊上的身影,屋内的灯光较亮,他看不清皮皮限脸上的表情。但是,应该是在微笑吧?初见时那样的微笑,他后来不愿再看到的笑容。
“我会离开。”Alex冷淡地丢下今夜最后一句话,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回头。
今晚,没有月亮呢。
A限[蝴蝶]
“不是什么要紧的病。”皮皮限摆了摆手,然后,他一直低着的头缓缓抬起,直直的看着Alex,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笑着的,可Alex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尽的悲伤。
“干嘛这样看我?我可不需要...”
还没等“别人的怜惜”说出口,Alex就拉起皮皮限的手,带着他往外走。
“走,我带你去医院。”Alex的语气很强硬,不容人拒绝,可皮皮限还是甩开了他的手。
当牵引的力量消散的那一刻,Alex愣在了原地,他回过头,呆呆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皮皮限,皮皮限......
“不是什么要紧的病。”皮皮限摆了摆手,然后,他一直低着的头缓缓抬起,直直的看着Alex,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笑着的,可Alex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尽的悲伤。
“干嘛这样看我?我可不需要...”
还没等“别人的怜惜”说出口,Alex就拉起皮皮限的手,带着他往外走。
“走,我带你去医院。”Alex的语气很强硬,不容人拒绝,可皮皮限还是甩开了他的手。
当牵引的力量消散的那一刻,Alex愣在了原地,他回过头,呆呆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皮皮限,皮皮限与他的目光相交,随后,Alex看到皮皮限摇了摇头,诉说着沉默之下的答案。
他是那样的好看,Alex想。匀称的身材,标志的五官,还有那双湛蓝的、清澈的眸子,像一只在花海里翩翩起舞的蝴蝶,美好又温柔。
可是蝴蝶的寿命只有三周。
“爱丽。”皮皮限念着Alex的名字,他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到最后两个人什么都没说,良久之后,Alex张开双臂,皮皮限愣了一下,随即回应了这个拥抱。
“我爱你。”这是Alex听到的,皮皮限最后对他说的话。
“故事讲完了。”Alex轻轻推了推眼镜,然后站起身想要离开,突然,他被一个机械的手臂拉住。
“博士,我不懂。”机器人歪着头,不解的看着Alex,仿佛在认真理解这个故事,又像是在思考为什么Alex要给他讲这个故事。
Alex转过身,轻轻抚摸着机器人的头,然后用温柔的语气回应到:
“没关系,你不用理解。”
“晚安,阿限。”
普通蝴蝶的寿命只有三周,当它力竭而死后,所有看客都会离去。
但我是一位标本制作师,我会小心翼翼地拾起它的羽翼,经过长时间的浸泡后,将它珍重地放进玻璃匣里。
三周后,世人又将会再次折服于它的美丽。
永远陪着我吧。
——————————————————————
写的有点乱,大概是皮皮因为一些重病去世了,但是爱丽不希望皮皮就这样离开他,于是在皮皮去世后,爱丽把皮皮改造成为机器人,但代价就是皮皮失去了自己的思想,成为了爱丽的“玩偶”。
【A限】Infinite fear (Devour篇)
好久不见,无限流A限又来了🤨但又是未完结)有时间再补吧,先交个差
一个、二个、三个……安全区里一共有12个人,这个名为《无限恐惧》的游戏,多人副本一直以来进入副本场景前会有一个安全区域,等人到齐之后游戏才会开始。
王川习惯性地观察了一圈本次游戏的队友——他习惯性会这么做,他并不是个体能智力非常优秀的玩家,但好在他看人和判断局势很准,总能在一群不同水准的玩家中找到最靠谱的人去follow,也能够较为准确地分析利弊,趋利避害。这也是他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游戏里存活至今还升到了三阶1的仰仗。
今天是他升4阶的渡劫局,自然希望同一局里的玩家都是些靠谱货色。
12个人的超大容量副本,每个人的素...
好久不见,无限流A限又来了🤨但又是未完结)有时间再补吧,先交个差
一个、二个、三个……安全区里一共有12个人,这个名为《无限恐惧》的游戏,多人副本一直以来进入副本场景前会有一个安全区域,等人到齐之后游戏才会开始。
王川习惯性地观察了一圈本次游戏的队友——他习惯性会这么做,他并不是个体能智力非常优秀的玩家,但好在他看人和判断局势很准,总能在一群不同水准的玩家中找到最靠谱的人去follow,也能够较为准确地分析利弊,趋利避害。这也是他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游戏里存活至今还升到了三阶1的仰仗。
今天是他升4阶的渡劫局,自然希望同一局里的玩家都是些靠谱货色。
12个人的超大容量副本,每个人的素质必然参差不齐,这个本的难度不会特别大,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里里值得一提的不多,三阶玩家整体素质只能说是刚出新手村的水平,能活过二阶升三阶的渡劫局的虽不多,但也不少,只能说不至于像新人那样只会哭闹和作死,但依旧像受惊的鹌鹑似的三三两两聚堆站在一起。
他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可惜,这局可能遇不到能带飞的大佬了。就在他盘算着自己的段位在这些人里算高的,是否应该去打个头的时候,传送的光阵又亮了一瞬,安全区里一边一个凭空又多了两个人。
不像是低端局里会玩的玩家不愿明着组队来的生怕打眼,一般进去副本了再装作不经意间组队或者索性不相认只是私下交流。这两个人里明显透着“我不好惹”气质的黑发黑眸男人看清楚安全区的一众人之后,便旁若无人地走到了那个银白头发的男人身边。
王川的心头猛地一跳——这个黑发男人不简单。相对应的银白头发的似乎是个萌新,正睁着双懵懂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环顾着。
一般能露出这种迷茫表情的玩家,段位恐怕连二阶都没有,两人组队最后系统定级匹到了三阶一晋级赛的他,也就说明这个黑发男人至少有五阶,甚至可能是六阶。
他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这个名为《无限恐惧》的游戏里每一阶都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多少人前赴后继死在这条路上,而达到巅七回到现实世界并实现生前愿望的目标则像吸引飞蛾的火,谁都不知道真正靠近之后会不会被灼烧殆尽。
能爬到足够高的高度的人们,真的太少了,这也就使得像他们这样的低阶玩家可能倾尽全力都跟不上大佬的脚步。
引起王川心神振动的两人自然是Alex和皮皮限。
Alex确实没想到用自己唯一一个神级道具——作用是制造一具可以暂存魂魄等待复活的躯壳的“替身玩偶”,把游戏里的NPC带出来之后,他竟真的完完整整变成了个活生生的人,并且还有了自己的求生者编号。
看着皮皮限懵懂如孩童的目光里是对他全然的信任,此时的Alex也不清楚让他出虎穴又再入狼窝是不是有些残忍。但无论如何,人是他带来的,他就得负起责任来。
于是他只好开始带萌新上段位之路,或许是因为皮皮限曾经算副本里boss,对其他npc有天生的亲和力, 在本来就有新手保护的一阶局里混的是如鱼得水。
但Alex能感觉到,有他存在的副本难度会有一个质的提升,这倒也正常,毕竟他有七阶段位。可里面隐藏的步步杀机谁也不会看不出来,系统的恶意昭然若揭。只是不知道是冲着他俩谁来的。
到底是为了杀死他这个即将有机会升入巅七结束游戏的所谓先驱,还是为了清理掉皮皮限这个不该存在的bug?
“如果不是有特殊情况,你尽量跟紧我,”Alex凑在皮皮限耳边小声说,“你现在二阶了,没有新手不死保护了,和我一起副本难度会成倍增长,你一定要小心。”
皮皮限点了点头,摸了摸头顶的蝴蝶发卡,看起来很是乖巧,“没事哒,我会自己注意的,我得努力,做你搭档而不是拖你的后腿。”
Alex无奈地笑了笑,“你说的也是,毕竟我不可能永远保护你。”
他俩刚站定,面板便显示出“游戏载入中”的字样。大概五秒后,头顶不知哪来的光源便熄了,众人陷入黑暗之中。
视觉恢复之后他们发觉自己正站在漆黑雨夜里的一家似乎是居酒屋或旅店的建筑的门口廊下,穿着类似和服但又不是和服的长袍。
而放眼望去,木制门廊正后方一个和服老头提着灯站在门槛后,用黑沉沉的冷漠目光望着他们。
头顶呼呼的风带着潮气简直要刮掉人一层皮去,噼里啪啦的雨点撒豆子似的,似乎在催促人快些找个避风的干净处再考虑别的。倒是老头头顶稀疏的头发未被风吹动,仍旧服服帖帖的盖在额头的褶皱上。
皮皮限抬头看了看他头顶的匾额,上面三个字他只认得一个繁体的“馆”字。
“客人们晚上好。”和服老头鞠了一躬,用平淡而毫无波澜的声音说着欢迎致辞,“欢迎来到荣花馆,相信主人家已经向你们讲述过需要你们做什么了。”
他掀起眼皮打量了一番玩家们,继续说道:“你们只需要额外注意两点,一,早晨7-8点是早餐时间,中午12-1点是午餐时间,晚餐自行解决,过时不候,请各位不要迟到。二,最近是雨季,会一直阴雨连绵,如果需要出门请尽量带好雨具。”
一众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所谓的主人家的要求是什么,这位疑似管家或者旅店老板的老头显然并不好说话,想从他这里问到消息的难度估计不小。
“各位跟我来,选好房间之后请不要更换房间。”老头拎着灯转身带路,一行人只能带着满肚子疑惑跟着往里走去。
皮皮限轻轻扯了扯Alex的袖子,小声问道,“你觉得我们的任务是什么,怎么这一次没有直接发布系统任务呢?”
Alex虽然一贯懒得提前去猜之后必然会揭晓答案的东西,但他也压低了声音回应道:“老头说了不许换房间,如果不出我所料,房间本身是有含义的,所以大概率会在我们选好房间之后触发系统任务。”
皮皮限点了点头,“那我们是不是需要尽量选一间更安全的房间?”
“我想是的。”
“到了,请各位自选房间。”
玩家们小声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时只能听见木制屋顶被雨点拍击的闷响声。放眼望去,院正中似乎是个小型山水景观湖,但没有足够的灯光,便只能看见漆黑夜幕中模糊成一片的山石草木轮廓。
老头也没说清其他设施房间的具体位置,拉开一间和室的门钻进去,然后砰的一声闭门谢客了。
剩下门口14位玩家面面相觑。
一个戴着眼镜貌似进入游戏前是个老师的青年女性迟疑着开口了:“这种探索类多人副本比较常见,难度也相应的不算特别高,一般活下来的人越多就越能分摊风险,相信各位应该都不是第一次参与了,我建议大家结起组来,段位高一点的带带段位低一点的。”
然后她求助的目光投向了Alex,显然她也看出来这群人里Alex的段位最高。
Alex看着众人顺势看过来的目光,颔首,“对,你说的对。”
他并没有接茬的打算,也没有接受她似乎想和他组队的意思。而是慢悠悠地在这条长廊上转了一圈。
不算老头的房间,一共有十间房,必然不可能一人一间,他看过每间房的构造摆设之后回到老头所在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您有事吗,客人?”老头把房门拉开一条缝,只露出一只眼白与瞳孔比例失衡的鬼一样的眼睛,看着外面的人们。而被这惊悚的目光看到的人们,全都避之唯恐不及地闪到了一边。
“没事,没事,”Alex说,“看看你还活着吗?万一出事了明天早餐谁来做。”
鹌鹑般正在瑟瑟发抖的玩家们目瞪口呆。
“另外,选择房间的时候,可以选择你的房间吗?”
“不可以!”听声音显然已经是在咬牙切齿。老头砰地一声把门拉上,然后只听见咚咚咚咚木屐敲击地面远去的声音,显然这倒霉催的NPC被不礼貌的客人搞得心情非常不美妙。
Alex耸耸肩,表情竟有些遗憾。
他拉开老头隔壁名为“菊の庭”的房间的门,一把把皮皮限扯进屋里,撂下一句“快点分房间吧,谁知道夜里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夜游呢。”便不再多说,把众鹌鹑敬畏的目光关在了外面。
Alex走进漆黑的房间,在指尖点起一簇火苗,借着这点微弱的光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的装潢较为古朴,猛一看明面上没有任何电器存在,但毕竟这还是是一家旅馆,想来一些必备的电器只是放在看不见的地方了。照明用的油灯放在玄关的鞋架上,旁边还有一盒火柴,他并没有碰火柴的打算,便把手上的火苗放进了油灯里。
一簇暖融融的火光朦朦胧胧地照亮了屋子里的环境。
落地柜上有部电话,但是不知道能打给谁。浴室里有台洗衣机,玄关处鞋柜上还放着个电热水壶,昭示着这房间里的设备并非如他们所想的那般落后。但屋子里并没有电灯,这就显得有点奇怪了。
立式石灯笼里油灯的光只能照亮房间靠近玄关的一隅,Alex把玄关和正厅中间的和纸推拉门关上,借着昏黄灯光投在纸门上反射过来的光线,才把房间勉强照亮。
面板终于纡尊降贵地“滴”一声响了,任务介绍显示:请各位玩家扮演受主人邀请前来荣花馆驱鬼的方士,通过寻找血祭品,在五天时间内完成驱鬼仪式。
“唔……要找东西的任务吗?”皮皮限屈起食指在下巴上轻轻地敲了敲,这是他苦恼的时候习惯的小动作。
Alex看他认真思考的样子心下好笑,但也不打算直接把自己应对这种任务的方法直接教给他。
“结合我们之前手里的线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你是说《笼目歌》吗?”皮皮自言自语道。
Alex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种歌谣类的东西尽量不要在剧情世界里念出来,有可能会有招鬼的作用。”
皮皮限点了点头,“我在休息区时候查了一下资料,笼目鸟是个儿歌,但是带着恐怖色彩。直观第一感受的话,可能是在提示这个副本的鬼怪会以什么方式出现。”
Alex也点了点头,“思考一下这首儿歌情景,它是个捉迷藏游戏,一个小孩扮作鬼来猜身后的是谁。”
“所以就是要我们来猜谁是鬼!”
“对,”Alex眸光冷了下来,“这14个玩家里,不一定都是人。”
忽然一阵穿堂风吹过,激得皮皮限猛的打了个寒颤,他面露担忧正要说些什么,Alex冲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站起身来去拉上门对侧被风吹开一条缝的窗户,“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种副本第一晚的死亡条件很苛刻,基本只要睡熟了都能避开,明天白天探索过这个庭院再说。”
皮皮限点了点头,乖乖地把被褥在榻榻米上铺好,躺下闭上了眼。Alex见他躺好,就熄了油灯里的火,然后也在他旁边的被褥上躺下了。
虽说皮皮限知道第一晚只要睡熟了就必定安全,但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他睡得并不安稳。不知是夜里的什么时候,他醒了过来,耳畔庭院里中庭竹水的嘀嗒声和噼里啪啦的雨点敲击地面的噪音非常有节奏,但扰得人难以安眠,他闭着眼,却完全失去了睡意。
旁侧的Alex呼吸均匀,大概是在熟睡中。皮皮限想强迫自己睡着,但越是努力,反而越清醒,越被周遭的声音吸引注意力。
雨又下大了,雨滴砸落在地面的声音基本上能盖住所有的其他的动静,但皮皮限就是在这万籁俱寂之余的雨点噼剥声里,听见了一阵不寻常的声音。很轻,很慢,但很有节奏,像是一个体重很轻的人踩在木屐上在木质走廊地面走过的声音。皮皮限还记得那个老头的脚步声,并不是这样的。这声音应该更近似于一个小孩的脚步声,女孩子的概率大,因为男孩子的脚步往往更加急促。
深夜里的小女孩的脚步声……会是什么死亡条件吗。
皮皮限睡不着,只能寄希望于她并没有感应屋内人是否睡熟的能力。但那脚步声似乎逐渐走近了,皮皮限的心跳随之有些加速,身体也紧张得逐渐有些僵硬紧绷。
千万别停下……千万别停在门口。
就在这时,Alex突然翻了个身,像是睡着不老实要搂住什么一样,长臂一伸,便隔着被子抱住了皮皮限。他温热的呼吸吐在皮皮限侧脸上,一股热气随之裹挟了他。不知怎的,他突然从中获得了一丝安全感,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身体也随之放松。
那脚步声路过他们的房门又往远去了,皮皮限隐约又听到了似乎珠子落地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像是谁的手串断了,掉了几枚珠子在地上滚动着。
之后困意袭来,他终于睡着了。
皮皮限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天幕被厚重乌云遮挡阴沉沉的,透不出一丝阳光,雨还在下着,不过下小了不少,连绵成细细密密的雨线,浓重的湿气弥漫在屋内,似乎连被子都有些发潮。
因着昨晚半夜的动静,皮皮限休息得并不好,难掩神色里的疲倦,他叠好被褥,抬头望向Alex,“你昨晚有听见什么怪声吗?”
Alex眉头微蹙,“先去吃饭,回来再说。”
皮皮限点了点头。
他们洗漱完到餐厅时来得不早不晚,距离7点还有大概十几分钟,14个人里有大概5.6个人在他们之前来了,老头倒是还没出现,大概会在准点出现。
餐厅也是和室装修,但大概是为了做食堂作用,因而采用了木质桌椅而不是榻榻米坐垫,Alex特意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这个角度能观察到已经来的人,也能把刚从门口进来的人尽收眼底。
来早的这六个人表情各异,分成三桌坐下,唯一落单的人神色忧虑,三人组里明显能看出来相对有点经验和实力的男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另两个人则有些紧张,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大概是情侣,表情不太能看出什么来。
不过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几分疲惫,想来在这种恐怖环境下也很难睡好。
十分钟里陆陆续续地又来了一些人,七点整,老头准时出现在了餐厅里,打开一个包袱,拿出里面的漆红多层食盒,打开盖子,放在餐台上,然后又从餐台底下拿出一只水壶摆在旁边,然后拍了拍手,“餐具在边柜里,请各位自便,八点钟我会来收拾用过的餐具,希望客人已经用完餐离开了。”
说罢,他就负手又出去了。
一众玩家大气也不敢出,等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才敢凑近餐台。
餐台上食盒每一层是一种食物,桌上有五只盒子,一只装着梅豆,一只装着白糕,一只装着颜色漆黑的大概是萝卜做的咸菜,还有豆腐和鱼干。水壶里则是味增汤。整体来讲其实食物已经算是丰富,但因着只有黑白两色,黑的显得并不干净,白的又只有惨白的色泽,因此给人感觉非常没有食欲。
“怎么有人还迟到?”Alex听见有人小声议论着,“不会是出事了吧……”
“说不定睡过了……”Alex随口吐槽,虽然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拿了几块白糕,又倒了点味增汤回来,小声对皮皮限说,“中午看看他提供的饮食是什么样子的,再决定吃不吃肉类食物,以防万一。”
皮皮限点了点头,Alex继续说,“至于看起来本来就很奇怪的东西,那就别吃了。”
单吃白糕有些干得噎嗓子,配上味增汤倒是还好,倒是意外的这味增汤还挺好喝,大概是高汤煮出来的,混着昆布和白萝卜块,也不腥。
Alex秉承绝不浪费的美德,把拿来的食物全部吃掉了——说实话万一那老头是个坚定的光盘主义者看到他们浪费粮食黑化了怎么办。然后把用过的碗筷放回收餐台。
但他没走,他想看看所谓的8点早餐时间结束会发生什么。
没想到还有十分钟时候老头又负着手回来了,餐厅里大部分人吃完离开了,迟到的最后几个人没人真的敢错过时间,最后当然还是来了,这时还在赶紧进食,也有少数几个人和Alex一样想看看到了八点整如果有人没吃完饭,老头会做什么。
老头那双阴沉的死鱼眼环顾了一圈餐厅里的人们,“请吃完饭的客人尽快离开,我们要准备收拾了。”
皮皮限敏锐地注意到老头用了“我们”这个字眼,可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在这座荣花馆里看见别的NPC,这就透出一个很微妙的信号。
他想起夜里小女孩的脚步声,和Alex对视了一眼,一起出去了。
他们没有离开太远,站在回廊拐角处远望餐厅,想着能不能看到所谓的我们是指谁。没想到朦胧的雨帘真的就像帷幕一样,挡住了所有窥视的视线,他们只好又回到餐厅附近。
其他想要探究的人因为觉得风险高收益低已经散去去寻找其他的线索了,路过他俩时还投来不解的目光,显然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还愿意留在这里等着。只有一个其貌不扬但看起来还算镇定的男性玩家看了眼自己的手表,也站在了他们旁边。
眼看着还有一分钟就到八点了,餐厅里还有两个人在埋头吃,他们大概是没有计时工具,尽管慌张的神色在担心超时会怎样,但仍旧抱着侥幸心理打算先填满肚子。
站在他俩附近的男人倒是好心,冲里面挥了挥戴着手表的左手,然后冲他们做了个“快出来”的手势。
餐厅里的玩家猜到时间要到了,有一个人倒是老老实实地停下把东西还回收餐台,另一个则显然想着反正吃了一半,便拿着手里没吃完的米糕往外走。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发出一声痛呼,手下意识一甩,那块米糕呈抛物线落在了门外,滚上了一层浮土。他们几个全都下意识看向那个人的手,发现他指节以下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存在划出了一道几乎可以把手指切断的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淋淋漓漓地落下,走廊里的几人不禁一阵恶寒。
没人看见是什么东西动的手,也不知道这东西又是怎么做到的。
“有……有鬼!”那个和受伤男人一起从餐厅出来的玩家吓得撒腿就跑,生怕那鬼东西追出来也给他一刀。
倒是老头从餐厅门口转出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米糕,露出一个几乎是冒着血腥气的微笑,他看向Alex,恶狠狠地说:“请贵客务必遵守规矩。”
受伤的男人还在呼痛,逃走的玩家的脚步声逐渐被再度下大了的雨声所遮盖。瓢泼大雨砸在地面的声音就像是砸在人心上,压抑又沉重。
Tbc
客官,需要我们出任务吗?
bb两句:
HE ^_^
古风pa
所有组织成员均按ivl现役
主狼椒视角 内含:梦幻 茶狮 A限 冻7
私设 A限在一起 其余均为双向暗恋
椒:卡梦——朱雀
一茶——九尾狐
傻兜、无心、阿策——猫
皮皮限——燕尾蝶
狼:全员——狼
以上
引用隔壁选手的一句话:不要高冷 聊聊天�...
bb两句:
HE ^_^
古风pa
所有组织成员均按ivl现役
主狼椒视角 内含:梦幻 茶狮 A限 冻7
私设 A限在一起 其余均为双向暗恋
椒:卡梦——朱雀
一茶——九尾狐
傻兜、无心、阿策——猫
皮皮限——燕尾蝶
狼:全员——狼
以上
引用隔壁选手的一句话:不要高冷 聊聊天🥺(不是)
///
壹
今日已是上元灯会开始的第三日。
“大爷,要两串冰糖葫芦。”
一茶拂了拂袖子,叫住了前方一位在卖冰糖葫芦的老爷爷,随即携了两串去,踏进狮子楼。正值寒冬,冰糖葫芦不会融化得过快,一茶眯了眯眼,盯了两秒包裹着透明色冰糖的红山楂,咬了一颗入口。
嘶,冰糖入口即化,甜丝丝的感觉填满整个口腔。咬下一口山楂,特有的酸涩之感混杂着冰糖的甜味,让人心情愉悦。一茶不由在脑海中浮现出一只有着紫色毛发的小狼被自己抱在怀里撸了个遍不满地炸毛嗷嗷叫的画面。
味道还挺不错的,有机会一定要给小狮崽捎上两根。
嘿嘿。
一茶一边想着,一边推开半掩着的门。无心闻声站起,自然地接过他手上的冰糖葫芦。
“挺悠闲呗,顺手还能带点吃的回来呐。”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啊,倒是你,到底行不行啊,卡梦北笔!”
一茶走向卡梦,装模作样地拍拍卡梦披风上的绒毛,轻靠着他坐下。一时间,客房内安静下来。
卡梦静静望着窗外,没有说话。半掩着的窗檐时不时飘进两三瓣雪花,伴随着一阵犀利的冷风,打得他鼻头红彤彤的。上元节灯会正开设得如火如荼,街道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火红的灯光混杂在各色的灯笼之中,透过半透明的灯纸打在小摊上、地板上,又或是酒楼有些褪色的墙壁上。恍惚间,很难让人去揣测出一些夹杂在人间烟火中的玄机。
卡梦凭借自身的敏锐视力,正企图窥探出对面酒楼的两分倪端。
他的原身是一只朱雀。作为禽类,敏锐的视力和反应是他们为了生存必须具备的优秀能力。
“皇后娘娘重病在身,卧床休养已有些时日了,灯会第一日如此隆重都不见踪影,今日却只携带一位贴身侍女独自前往独栋酒楼,”卡梦顿了顿,回头看向众人,轻笑了一声,
“骗~鬼~呐~”
“噗嗤”一声笑出现得虽说有些不合时宜,但这一看就是一茶先生看不起卡梦北笔如此臭屁的发言后不屑的表现,他用手肘顶了顶卡梦,又看着傻兜做出一副不解的表情,道: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行动啊——”
“别急嘛,正所谓,狼人捕蝉,椒人在后~”
傻兜同卡梦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笑嘻嘻地看向一茶,
“你马上可以看见你的小狮子英勇探敌了~”
“… ...不是!不是我的!… …我的好大儿好吧!”
///
贰
卡梦的目光中,酒楼第二层的那间已经亮了几个时辰的房间忽地暗了。
紧接着是一声爆炸声,不响,但随之迸发出一阵浓浓的白烟,呛得周围人直咳嗽——原来是路边摊一位大娘的糖炒栗子机突然爆炸了。集中在那座酒楼附近的人群渐渐散开,沉默代替了喧嚣,在那一处显得越发诡异。
傻兜千里传音给提前去附近小摊监视的皮皮限,告诉他,时辰已到。
“狼要行动了。”
卡梦彻底推开窗户,任由寒风呼啸着闯进温暖的客房。他和一茶一人一面死死盯住进入酒楼的两个侧门,示意傻兜时刻注意时间。直到南门的两个守卫突然倒下,几袭黑衣映入两人眼帘。
“哎呦我//去,这火红火红的灯光照得,我都没法分清他们的发色了!”
一茶率先发出抱怨,顺带着打了个喷嚏,将大袖衫往上拉了拉,企图用边沿的绒毛遮一遮裸露在凛冽刺骨的空气中的脸颊。
“… …倒数第二个一看就是粉毛呐,你这视力也太捞了呐!”
卡梦笑一茶分不清自家狮崽,末了,自顾自地在心里描绘出一个可爱小粉狼出完任务蹦蹦跳跳地来椒所在的酒馆高喊“你懂不懂一中午获得了四位雇主的五星好评的含金量捏!你懂不懂捏!”的得意模样。
——远在街道另一端的幻贺打了个喷嚏。
“嘘——”
487冲他比了个手势,回头同小果冻默契一笑。这个时辰的这一层楼只有这一间客房有人声,客房前尚且只有两个守卫,可以说是毫不费力。狮子和幻贺一人把着一面楼梯,487和小果冻背靠背侧身面对着客房的木门。
楼道内安静得让人害怕,只听得小果冻一声倒数,487同他“砰——”的一下闯进客房。
“多有冒犯,皇后娘娘。”
///
叁
“这位小哥,请问有没有燕尾蝶形状的花灯啊?”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听到“燕尾蝶”三字时,某皮不争气地红了耳朵,没好气地转头看向爱丽,轻轻说了句没有。
都在一起了还会脸红呢,爱丽心想,真是不禁逗啊。他走进摊贩,整理了一下大袖衫,同皮皮限并排坐下。
“还有半柱香时间?”
“嗯… …”皮皮限回了一句,想了下,补充道,“外围守卫和上下楼层的守卫都解决了?”
“秘密行动罢了,不要惊动即可,”爱丽无所谓似的摆摆手,接着伸手揉了揉皮皮限银白色的头发,说道,“今天任务完成,要不要去逛逛上元节灯会?”
皮皮限无语。
在楼上看着楼下某只大灰狼逗小蝴蝶的傻兜无语。
远在酒楼冒着被砍头风险打探情报的狼人们无语。
合着队友出任务,你谈恋爱是吧,狗爱丽啊狗爱丽,你是真的狗!
小果冻记下了皇后娘娘的口供,麻溜地给她来了一记手刀。幻贺和487换了个位,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瓶不知名药水,滴在木桌上的蜡烛里。
“放心吧,明天醒来,她不会记得今晚发生过的内容的。”
一切顺利,狼人又轻手轻脚地原路返回。
卡梦看到那间暗着的房间亮起微弱的白光,放心地关上窗户,感叹到:
“不愧是狼人啊,配合满分。”
“嘿嘿,也不看看狼人里有谁。”
一茶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发出笑容,只不过这次有些变态。他起身拍拍衣服,准备下楼,问了一句卡梦一不一起,卡梦只是摆摆手,说了句祝你们幸福,便率先出了门。
“… …可以啊。”
皮皮限红着脸答应了爱丽的邀请,自觉的牵住大灰狼伸来的小手。一丽一皮告别了队友,消失在灯海的尽头。
卡梦带起兜帽,向着人海的方向走去,停在了灯会的入口。没一会儿,小果冻出现在他视线中,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看似巧合,实则蓄谋已久。两人一言不发,眼神交汇之际已读出对方的意思。
“呦,二位今晚都挺勇啊。”
远处走来一个穿得大红大紫的汤圆精。
心安勿梦说到:“我可什么都看见了啊!”
两个指挥位谁也没说话,就听小马自顾自往下接,
“这么大胆,就是想让我看到啊,是吧?”
“不是,你俩讲话啊,别故意装深沉啊!”
“… …是,所以马哥啊,消息的散播就靠你了呐。”
“… …不该说地别说,懂?”
小果冻适当补充道。
“行,行,我们积人散播小道消息可是有一手的!”
说罢,心安勿梦笑嘻嘻地同两人告别,心里暗道这两个人加起来估计得有个八百个心眼。
一茶身子一扭,钻进一条小巷子,张开手臂。狮子扑进他怀里,操着一口小奶音来了一句:“一茶~你父亲今天帅吧!”
“… …?我才是你父亲!别搞混了!”
一茶假装嫌弃似的放开手,实则狠狠撸了一番狮子的浅紫色小卷毛,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手感真好啊——然后趁着小奶狮还没发飙,赶紧贱兮兮地补了一句,
“今天很帅!相当的帅啊!有我三分功力!”
“… …走开走开!我回去修养了!”
“好,好好休息啊!”
狮子近日来手伤复发得严重,一茶三天两头看到他来酒馆时贴着膏药,心疼但是也没法多说,只消得将“好好休息。”四字时刻挂在嘴边。唉——好可惜啊——一年一度的上元节,没能和狮崽一起过。
一茶恋恋不舍地和狮子一起走出小巷,分开之际,狮子顺口扔给一茶一句,
“幻贺说明天想吃鲜花饼啊!”
“?哦,好的好的,一定帮忙转达~”
一茶啧啧两声,心想平日里无心想吃的时候,卡梦永远是下次一定有空一定,到幻贺这里就变成随时都能做啦?啧啧,这就是卡梦北笔吗——
城楼上,鼓声响起,还算“平静”的第三日就此过去。
假如用斗罗大陆打开IVL
记一个小灵感~
主狼椒,勿升三
主cpA限卡贺茶狮,有少量卡茶提及
Gr
皮皮限:一体双生魂兽灵蝶/冥蝶,魂兽捕杀令的首要通缉对象
卡梦:人类,武魂火龙王,传承火龙王血脉,曾任FPX.ZQ队长,相信人类与魂兽可以共存,队友背叛后加入Gr
一茶:人类与魂兽九尾狐的后代,武魂雷鸣狐,前xr队员,因混血身份受联盟排挤,退出xr后加入Gr
傻兜:人类,武魂光明祭司,前圣殿圣子之一,无法认同圣殿对魂兽的杀戮,加入Gr
Wolves
Alex:人类与魂兽银月狼王的后代,武魂鬼胜狼
幻贺:魂兽幻之精灵龙,幼时被人类救助...
记一个小灵感~
主狼椒,勿升三
主cpA限卡贺茶狮,有少量卡茶提及
Gr
皮皮限:一体双生魂兽灵蝶/冥蝶,魂兽捕杀令的首要通缉对象
卡梦:人类,武魂火龙王,传承火龙王血脉,曾任FPX.ZQ队长,相信人类与魂兽可以共存,队友背叛后加入Gr
一茶:人类与魂兽九尾狐的后代,武魂雷鸣狐,前xr队员,因混血身份受联盟排挤,退出xr后加入Gr
傻兜:人类,武魂光明祭司,前圣殿圣子之一,无法认同圣殿对魂兽的杀戮,加入Gr
Wolves
Alex:人类与魂兽银月狼王的后代,武魂鬼胜狼
幻贺:魂兽幻之精灵龙,幼时被人类救助,对人类有好感
狮子:人类,武魂爆弹
487:魂兽星象鸟,和幻贺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其他
潘大帅:人类与魂兽先知枭的后代,中立派,各方情报的重要来源
凉哈皮:人类,武魂雨螭,吟游诗人,中立派,兼职信使
头鱼:邪魂师,武魂邪心,魂兽通缉令的发起者,联盟中FPX.ZQ的领头人,厌恶魂兽及亲魂兽派
阿福:人类,武魂情剑,头鱼的忠实追随者,魂兽通缉令的拥护者,前FPX.ZQ队员
后续可能会补充背景和其他人物
a限 此去经年(上)
文笔稚嫩,感谢阅读~其中有cp宇宙里的梗
“恭喜狼队获得第五人格深渊的呼唤全球总冠军!”
“这把雕刻家打得真不错啊” 爱丽松了一口气,刚摘掉耳机,就被迎面而来的几个队友扑个满怀,他也扬起嘴角,和队友共同捧起属于他们的荣誉
漫天彩带飞舞,缓缓落下,有几片沾在他眼角。他不受控制地闭了下眼睛,黑暗中似乎闪过几祯深渊二的影像。他在这个圈子里关系很好的几个朋友常说他念旧,他从来笑笑不置一词,此刻却无法否认,哪怕完成亲自上场打比赛夺冠的梦想,似乎和过去相比也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呢?
啊……少了当时一起捧杯的他
大大小小的摄像机对准了他们,台下粉丝的呐喊,......
文笔稚嫩,感谢阅读~其中有cp宇宙里的梗
“恭喜狼队获得第五人格深渊的呼唤全球总冠军!”
“这把雕刻家打得真不错啊” 爱丽松了一口气,刚摘掉耳机,就被迎面而来的几个队友扑个满怀,他也扬起嘴角,和队友共同捧起属于他们的荣誉
漫天彩带飞舞,缓缓落下,有几片沾在他眼角。他不受控制地闭了下眼睛,黑暗中似乎闪过几祯深渊二的影像。他在这个圈子里关系很好的几个朋友常说他念旧,他从来笑笑不置一词,此刻却无法否认,哪怕完成亲自上场打比赛夺冠的梦想,似乎和过去相比也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呢?
啊……少了当时一起捧杯的他
大大小小的摄像机对准了他们,台下粉丝的呐喊,而这一切和当时的他们似乎没什么关系
两个少年旁若无人地在全球观众的瞩目下笑着对望
爱丽突然想,现在他在干嘛呢?是复盘排位还是在看比赛也在为他呐喊呢?
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想到,在这荣耀加身人声鼎沸的时候我会想起他吧
爱丽自嘲地笑笑,越是这种盛大的场合他越想他
想他可以陪他见证这一切
想他为什么没有陪着自己一起变好
想他为什么在自己离开时不说句挽留
当时的皮皮限也是正在巅峰时期,意气风发的少年相比此时少了几分内敛,笑着把奖杯推向他,那是从心里对他这个教练的认可
是啊,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尸位素餐呢?一个好教练有多重要,他现在不也意识到了吗?
思绪越飘越远,听到队友喊他时他才连忙睁开眼睛回神
“可惜线下没有观众”爱丽抬起眼睛说
可能身边的场景越还原他越能麻痹自己,其实皮皮限也还在他身边
曾经gr的屠皇双子星,现在也只能各自为王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在一起过,这跟分离同样让爱丽难过
是他自己,年少成名的屠皇总有着一腔固执,不愿被人评价尸位素餐,他不忍告诉皮皮限,可最终也不得不渐行渐远
或许是那句晚安皮皮限睡得晚了没有看到,在第二天中午才得到回复,也可能是忙起来几天没有互相交流彼此鼓励,也许是空出时间打语音发现除了监管打法之外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不约而同地断了联系,是他们最大的默契
后来他们除了休赛期的游戏外几乎没有别的交流,共同上节目也心照不宣地避嫌,彼此间一句话都不说
这也是最令粉丝困惑的,明明早在18年便相识的两人如今像两个陌生人
爱丽每次看到这种评论时都会笑着摇摇头
因为他在心底的位置太深了,每次看见他都会牵引起一些莫名的情绪
年少不知悔,知悔不少年。在和皮皮限一起上一个采访节目时他忽然想起这句话
他后悔了
可眼前这个少年不再属于他了
主持人翻开手卡,挑了挑眉看向导演:“一个很刁钻的问题噢,请问alex皮皮限,外界传闻二人不和是真的吗?皮皮先说吧。”
皮皮限第一反应笑了出来,他理解粉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刚想开口解释却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从前的点点滴滴
夺冠时拥抱他手臂的触感是真的,重赛被三跑擦他眼泪手指的温热是真的,爱丽表白时像小狗一样亮晶晶的眼睛也是真的
可从未提前告诉他一声便匆忙退队也不假,放任他们这段感情慢慢变淡也不假,看见他也只是点头笑笑除了游戏以外再没说过话也不假
他以为时间能让他慢慢放下爱丽,可现在爱丽盯着他的眼神让他想起爱丽表白的那晚
少年拿了一束茉莉,眼睛清亮的像被雨淋湿一样,他的心似乎也沦陷在雨里
“我喜欢你” 一向狗里狗气的爱丽此时却是难得的认真,声音轻缓,眼神温柔
皮皮限也被触动,他盒盒地笑了几声,随机期待地问:“没啦?”
爱丽似乎也觉得有点草率,连忙认真地补充:“比小丑喜欢小竹笋更喜欢”
没出息。皮皮限一面无奈地笑着骂自己,一面干巴巴地回答说:“没有不和”
镜头转向爱丽,皮皮限扭过头,恰好撞进爱丽的眼睛里
A限/惊梦
ooc预警
鸽了两个月终于打算更新了
昨天忘记发了,就当错峰过节吧(இдஇ; )
——如梦初醒,一醉方休——
Alex再见到皮皮限是在将军府宴会上,那时皮皮限身着歌舞伎的服饰,令他心生烦躁,莫名其妙,没有理由。
Alex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名门之后,满腹书香,向来不与这些兵痞子同流合污,他嫌恶这帮人骄奢淫逸,这帮人嫌他古板无趣,没事就喜欢端架子。
来赴宴也只是为...
ooc预警
鸽了两个月终于打算更新了
昨天忘记发了,就当错峰过节吧(இдஇ; )
——如梦初醒,一醉方休——
Alex再见到皮皮限是在将军府宴会上,那时皮皮限身着歌舞伎的服饰,令他心生烦躁,莫名其妙,没有理由。
Alex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名门之后,满腹书香,向来不与这些兵痞子同流合污,他嫌恶这帮人骄奢淫逸,这帮人嫌他古板无趣,没事就喜欢端架子。
来赴宴也只是为了给二皇子幻贺一个面子,谁知道这帮人竟肆意妄为到如此铺张浪费,毫不检点。
少年给他斟酒时,Alex才看清他的模样,眼神的人畜无害,长相却又那样的艳冶,明显不是中原人,异邦的蓝眼睛如沙漠清泉,竟让Alex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
少年看了他一眼,又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不敢再与他对视。
“大公子这次能给再下几分薄面来迎我回京,我必须敬公子一杯。”主座上的将军朝Alex举杯,Alex板着脸陪他喝了一杯,将军自觉无趣,又去灌别人的酒了。
将军府灯火通明,十里长街都没这般喧嚣热闹,Alex被吵得头疼,混着刚刚的酒劲,不清醒的很,身边的小厮早被将军使坏遣了下去,旁边只有那个蓝眼睛的异邦少年。
“你,过来”Alex对少年说道,少年有些胆怯,低着头跪坐在他面前。
“叫什么名字?”Alex问道。
“皮皮限。”皮皮限没有束冠,一副少年人的模样。
“扶我到处走走吧”皮皮限听他这么说,像是想到了什么,瑟缩了一下,又不敢拒绝,只能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起身。
在座的宾客注意到他们,起哄笑着,说了些不入流的话,皮皮限听后脑袋愈发的低,却遮不住蔓延了整个脖颈的绯红。
Alex淡淡的看了为首的那人一眼,那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往霉头上撞。
远离了人群的嘈杂,在一处僻静的江边,皮皮限停了下来,Alex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皮皮限眼底带有几分犹豫,还是伸手去解Alex的衣带,爱丽自是没想到他玩这么野,吓了一跳。
“做什么?谁教你的,跟个登徒子一样解别人衣带?”Alex握住他的手腕,一步步逼近他,明明他才像那个登徒子。
“还是说,以前给别人解过衣带。”Alex神色不明的看着他。
皮皮限被逼的靠在树上,无路可逃,只能红着脸,小声解释道:“府上管事的教的,没给别人解过,不是登徒子。”
皮皮限还是像刚刚那样低着头,不敢看Alex。Alex听他说完摸了摸他的头,知道自己欺负人欺负过了,而且他一开始就没存那样的心思,只是看皮皮限不记得他了,有些生气罢了。
他还顺便反思了下自己是不是最近跟这帮兵痞子交道打多了,也变得不正经起来,他老爹要是看到自己刚刚那样绝对会气的祭出家法来抽他。
Alex看着皮皮限委屈的样子,叹了口气,解释道:“吓到你了?放心,我没想对你做什么,把你带出来陪我吹吹风罢了。”
他眼神落道皮皮限 身上那身歌舞伎的衣服,有些不自在,脱下斗篷帮皮皮限披上,江边夜凉,况且,皮皮限那身衣服,真的可以算是衣不遮体,伤风败俗了。
皮皮限没想到是如此情况,愣愣的站在原地。Alex见他这样,将他拉坐到地上
“小骗子,你什么时候来的中原啊?”皮皮限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小骗子,叫的还这般没头没脑的,他有些拘谨的回答道:“一旬前。”
皮皮限眼神中流露出对家乡的思念,流露出半分凄苦。
“我去过边塞一次,混进商队里面,我爹找不到我,气的要死,等我风尘仆仆的回去的时候,他把我打的半个月没下来床”
“不过为了大漠的风景也是值得的。”
“那里的月亮,比这边圆。”
Alex说着话的时候却是看着皮皮限的,皮皮限对上他的眼睛,看清眼底的那份思念,只能流露出不解,无法给予回应。
皮皮限没再说话,只是与Alex抵肩相靠,Alex不知不觉的偏头睡了过去,皮皮限见他睡着了,一改先前的怯懦之色,眷恋的看着Alex的眉眼,过了一会儿,他将外袍盖在Alex身上,头也不回的走向灯火通明处。
Alex缓缓睁开了眼,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皮皮限回来的时候看到Alex还在,心安的蜷进Alex的怀里,他的警惕性一向很高,却从来不对Alex设防,所以当Alex捂住他的口鼻时,他已经来不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Alex抄膝抱起他,用衣服将他挡的严严实实的,从将军府的偏门出去,丞相府的马车早早就在那里候着。
马车的行迹被夜色遮掩,宵禁的京都街头上失去了白日的热闹,无人知晓今夜的真相。
Alex回府就吩咐管家把他早早就从将军宴遁了,和带回来的小郎君春风几度的事传出去。
老管家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自家公子自己败坏自己名声。
皮皮限和Alex在正房一夜未出,给嚼舌头的下人坐实了传言。
皮皮限醒来的时候Alex已经不在了,他身上那件伤风败俗的衣服也被人换了,房门紧闭,外面听起来还有人守着,他索性就不自找无趣,打算穿好衣服等着Alex回来。
结果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衣服,只能穿着亵衣在床上老实待着。
此时的Alex正在跟丞相大人解释昨晚的传言。
“爹,你刚刚也听到消息了,将军被刺杀了,我也是接到自己留在将军府的人的消息,才把传言穿了出去,好把自己摘出去。”Alex面不改色的胡说,他从皮皮限离开他就知道,皮皮限是去刺杀将军的。
他不仅没有拦着,甚至还要保下这个逆贼,这要是让他爹知道了,估计丞相大人就要大义灭亲了。
“你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自己去祠堂领罚,还有你带回来的那个不干不净的东西,赶紧处理掉,别让知道你真跟他鬼混。”丞相指着房门让他赶紧滚,他神色如常的离开了,无人知晓的地方,一块上好的和田玉佩,被Alex狠狠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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