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历史体】首领宰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二十四)
•又名《看了未来直播后众人把首领宰的计划砍的稀碎》
•只有武装侦探社、港黑部分成员(中也,敦,泉镜花,银,尾崎红叶,广津柳浪)和坂口安吾才能看到的未来直播。首领宰不参与观看,但是有他的不少戏份。具体设定请看 序章 。
•ooc到飞起(文豪野犬的人物真难写······),选择看我的文就不要在意逻辑这种东西。
•''------''是分割直播内容和众人反应的分割线。
•我的文笔仍需锻炼。另外,红心蓝手和评论是更新的第一动力。
•如果能接受,那么,请进:
立体投...
•又名《看了未来直播后众人把首领宰的计划砍的稀碎》
•只有武装侦探社、港黑部分成员(中也,敦,泉镜花,银,尾崎红叶,广津柳浪)和坂口安吾才能看到的未来直播。首领宰不参与观看,但是有他的不少戏份。具体设定请看 序章 。
•ooc到飞起(文豪野犬的人物真难写······),选择看我的文就不要在意逻辑这种东西。
•''------''是分割直播内容和众人反应的分割线。
•我的文笔仍需锻炼。另外,红心蓝手和评论是更新的第一动力。
•如果能接受,那么,请进:
立体投影整体呈现出一种偏灰的暗色调,周围的一切也因此显得异常黯淡,就像是经年的黑白照片,在时光的洗礼下褪色、蒙尘。
也许是为了突显港黑首领室常年盘踞着的压抑氛围。
众人并未多想,将注意力集中于坐在办公桌前的那个身影上。
眼前的黑发青年看上去远比十八岁时更加苍白清瘦,数年的疲惫外化为积郁在眼底的青黑,但气质却并不像之前在照片看到的那么阴郁沉静。只见他随意的把手边的文件往前一推,起身朝某个方向走去,象征着首领的红围巾伴着他轻快的步伐在空中划出了一抹雀跃的弧度。
任谁都能看出来,太宰此时的心情相当不错,甚至让他的行为举止里充盈着少年般的稚气感。
将稚气与一名成年男人联系起来本就怪异,更别提这还是整个地下世界的支配者、站在港黑最顶端的人,心思深沉、杀伐果断才理应是他的代名词。
但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大家却莫名将他幻视成十五六岁的少年,没有丝毫违和之感,就像太宰身上的时间定格在了某个时刻,多年来从未向前流动过一样。
见状,江户川乱步蹙起眉头,瞬间排除了十余种拟定的可能性,而余下的推测全都指向了某个他本以为概率最小的方向。
可是,什么时候……?
他们应该从未有过交集,即使是远超常人的预测能力也不可能……况且那个方向未免也太感性——不,不对,各种线索早就指出驱动太宰的最根本原因并非理性,但足以让太宰牺牲到那种地步的情感,其沉重浓烈的程度到底……更何况可能导致这种羁绊产生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太宰没理由抱有如此厚重的情感。预知型异能对太宰也不起作用,倘若还有什么办法让他得知了未来,以太宰的性格,必会亲自调查一番,但织田身上并没有被港黑深入调查过的痕迹……太矛盾了,从太宰亲身去酒吧见织田便足以看出没有任何力量在阻碍两人见面,有所挂念的话他也没有必要非得在这个时间段决绝的离开——
江户川乱步有些焦躁的拿出眼镜戴上,试图从被清扫的异常干净的线索中筛出些残余的有用信息,以看破一切矛盾所在。
他很清楚只要看完酒吧见面的全过程,所有疑问便皆会迎刃而解,但身为名侦探的骄傲让他无法做到被动的得知真相。
江户川乱步的大脑飞速转动着。
造成眼下困境的除了信息量的不足,还有太宰对他的了解。对方实在是太过了解自己的思维模式了,不仅将大多数信息清扫的一干二净,还增加了一些似是似非的冗杂信息来混淆那些无法被彻底消灭的线索,确保即使被他发现倪端,推理也会陷入层层矛盾之中。
这些增添的冗杂信息设置的极其巧妙,说是专门为他而设的也不为过,毕竟除他以外也没人能够留意到这些极细微的信息。
就这样,层层信息混淆在一起,延伸成网,造就了专为自己而设的推理困境。
思及此,江户川乱步的眉头蹙的更紧。
……这不合理。
从那些用于迷惑视线的手法来看,太宰对自己的思维模式称得上是了如指掌。可有些思维习惯是只有长年累月相处过后才会察觉的,现实中和他没有任何接触太宰根本就不可能了解到如此地步,其布局也不应该精巧缜密到这种程度,就像是在刻意预防他发现什么一样。
等等,“长年累月的相处”——
难道说?
触及关键词的江户川乱步在瞬息之间想通了几个关节,然后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目光沉沉的看向太宰的背影,心道。
……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否则身为前辈的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家后辈竭力隐瞒的残酷真相,未免也太失格了。
------
江户川乱步的思绪在转瞬之间便推演完毕,投影中的太宰治甚至才刚刚打开一扇刻着繁复花纹的大门,走了进去。
除了离得最近的福泽谕吉,谁都没发觉到乱步的心情变化。
然而不等他多想,场景便转换到了一个新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的装潢风格和首领室一致,都是令人感到无比压抑的黑色。只不过少了那些看着就窒息的冗杂文件和高大书架,多了一些休息设施,显然是供首领休憩之用。
太宰治略过那些没有多少使用痕迹的陈设,径直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众黑色正装,以及一件风格与之格格不入的沙色风衣。
他把手放在了那件风衣上。
见状,众人的视线不自主的移向一旁的织田作之助——无他,只是这件衣服实在是太像织田身上穿着的这件大衣了,说是一模一样都不为过。在已经猜出第四阶段的「酒吧见面」大概率是与太宰、织田二人有关的情况下,他的动作以及那件衣服的相似度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宫泽贤治更是直接将众人的心声说了出来:“织田先生,太宰先生他好像要换上你的同款衣服诶!”
“……”织田作之助看了看那件沙色风衣,又垂下头来对比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在得出完全一致的结论后默默把“巧合”两字给咽了下去。
不说别的,光是那件风衣的用料,就明显和那些那怕是欧洲的贵族看了也要羡慕不已的正装布料有着显著的差别——大概就是高定和流水线生产的那种差异感(?)唯一的解释只有刻意从商店里买来,很难说是撞设计。
在一众迷惑着为何太宰会有这么一件衣服的人里,唯有的进一步印证了推测江户川乱步脸色愈发难看。
这边,太宰治的手在这件衣服上停留了许久。他反复摩挲着风衣的一角,却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在他的身侧、打开的衣柜门内侧镶嵌着一块镜子,太宰治偏了下头,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眼上缠着绷带的倒影也无声的回望着他。
他的手无意识的抚上覆在左眼上的绷带,旋即自嘲的勾了下嘴角,把手从衣服上移开了。
太宰治最终还是没有换上那件并不怎么契合自身气质的沙色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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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太宰的全部神情变化,江户川乱步的心情无可避免的沉了下去。
已经不需要再获得什么信息了。
一切都明了了。
太宰异常矛盾的行为、所做出的选择,酒吧见面的全过程、之后仓促了断一切的缘由……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清晰的浮现在了江户川乱步的眼前,铺陈成一幅悲怆寂静的画卷。
他深吸了几口气,颇为急促的呼吸声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但还不等福泽谕吉有所反应,江户川乱步就猛得一拍桌子——被立体投影所掩盖的桌子,难掩气愤的道:“笨蛋!太宰是笨蛋、胆小鬼、无可救药的大笨蛋!!”
众人被乱步先生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诧异的看向他。但江户川乱步对此置若罔闻,转头又看向织田作之助,连环炮似的道:“织田你也是笨蛋!竟然做出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知道这场见面的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牺牲——算了你不知道,可我为什么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需要来自未来的提示才能推测出来?明明从织田的入社测试就应该察觉到不对的!我就说为什么苍之使徒事件的解决莫名有种说不上来的顺遂,结果不仅是有人在背后推动,更重要的还有命运的替换——而我竟然被骗过去了!”
一连串混乱跳跃的语句从他口中脱出,使根本无法跟上乱步先生思维的众人感到愈发疑惑。他们唯一能确定的便是乱步先生应该是用他那远超旁人的智慧看穿了某些真相,才会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
只是他们此前从未见过乱步先生流露出这种情绪。总能够轻易看穿一切的他从未在看出真相后露出这种近乎是懊恼自责的表情,骄傲自信才理应是他的模样。
被提及的织田作之助则是茫然的晃了晃头顶的呆毛。
江户川乱步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而是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泄愤般的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嚼着。
见状,福泽谕吉伸出手放到乱步的头上,安抚似的揉了揉。
江户川乱步动作一顿
。
半晌,沉闷的声音从福泽谕吉的手掌下传来: “太宰是笨蛋,我……也是。”
后面两个字轻的几乎听不见。
“……乱步是这样想的啊。”福泽谕吉神情微动,道,“为什么会怎么认为呢?”
“我们弄丢了一个很优秀的社员。他是我的后辈,也是我唯一的同类。”江户川乱步答道,显然还沉浸在自己远超旁人的视角里。
“那就把他带回来。”福泽谕吉思考片刻后,意识到了什么,眼眸微微睁大。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慎重的做出了承诺。
“……嗯。”
听到社长这么说,江户川乱步似乎打起了精神。而另一边,太宰治合上了衣柜门,自语道:“该去Lupin了。”
画面再次转换,从港黑首领室来到一条狭长巷子里的酒吧前。隐隐有低沉的爵士乐从半掩的门内泄出,在黯淡画面的衬托下生出了些许别样的氛围感。
太宰治缓步迈入酒吧。
------
这一幕直接证实了众人的猜测,即太宰确实早就知道织田联系了什么人,并代替那个人前来酒吧赴约。
这本该是提起警惕的一幕,毫不知情接头人已被替换的己方伙伴与掌控一切的港黑首领单独见面,任谁看也会觉得这里面藏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但众人却无法产生哪怕半分警惕的情绪,尤其是在亲眼目睹了太宰那单纯如少年般的神情后。这表情是如此的真切自然,就仿佛他不是前来谈判,而是来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一样。
这一刻,他看上去不再像是算无遗策的港黑首领,而像一名停留在过去从未长大的少年。
他们随着太宰的脚步一同迈入这间特殊的酒吧。
即使画面相当黯淡,但仍能看出墙壁上被香烟熏染的旧迹。柱子也在长年累月之后彻底变得漆黑。还有壁柜、灯具,不论是店里的什么东西都在无声的昭示着时间洗礼过的痕迹。狭小的空间里,进店的人只能错开身子给彼此让出通道,也真是不容易。
这家店的存在,仿佛就是特意为与某人相遇、再度过一段私密的时光而准备的,将它编制成型的一针一线都在缄口不言中,静静守护着这片岁月静好。
回荡在店里的爵士乐,正低声吟唱着离别的歌。
站在吧台里的店长看见太宰治后,恭敬的行了个礼,无声的从后门离开。
太宰治坐到那个已经提前倒好酒的座位前,默默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然后又放下,专心等待着另一人的到来。
在与他一同等待的过程中,国木田独步斟酌了下语言,忍不住开口说道:“港黑首……不,太宰,他似乎只是单纯的想和织田见面。虽然这么说很不可思议,但我实在是看不出这里面有阴谋存在的痕迹。”
“我也这么认为……我刚刚确认过了,酒吧外没有人员埋伏。”谷崎润一郎也补充道。
“他身上甚至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紧接着,仔细观察了许久的与谢野晶子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她皱了下眉头,又道,“这不合常理。毫无防备的去与织田见面,究竟是自信自己不会受伤,还是……”相信织田绝对不会伤害他。
由于并不觉得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会存在于并非侦探社成员的太宰身上,她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不管怎么看,太宰的行为都显得相当异常,就像他此行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谈判一样。
伴着难解的疑惑,等待的过程变得漫长起来。就在众人快要以为时间凝固了的时候,酒吧的门终于被人推开了。
织田作之助迈入了Lupin。
像是尘封已久的明艳照片被拭去浮灰、空虚荒芜的世界重新焕发光芒,刹那间,以织田作之助为中心,浩浩淼淼的柔和色彩向周围流泻而散,将原本黯淡偏灰的冰冷场景渲染成温柔至极的暖色调。整个酒吧瞬间脱离了之前那几近凝滞的窒闷时空,变得鲜活明亮起来。
与此同时,好比迟钝的感官恢复敏锐,许多细微的声音也在此刻变得清晰可查,为整个场景增添了些许生气。门外间或掠过的风声、衣物窸窣的摩擦声、逐渐走近的脚步声……最终,汇聚成一声冰块撞击玻璃杯内壁的清脆声响。
太宰治端起酒杯,侧头看向来人,流露出一声饱含着复杂情绪的轻微喟叹。
他道:“好久不见,织田作。”
TBC.
------
最后一幕可以理解成接近黑白的电影以织田作为中心瞬间过渡为彩色(?)
本章出现了大量乱步大人的心理描写,如果感觉理解上有些困难的话非常正常,毕竟我等凡人怎能跟得上乱步大人的脑回路(才不是我语言表述的问题)?
这一章的手感并不怎么好,希望我尽力描述出来的两人相见的场景能够带给你们些许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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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光族战士终于有存稿了!让我们庆祝这一历史性的伟大突破(更多评论解锁下一章)!
最后,红心、蓝手和评论(不要屁股表情包和纯表情评论,看到会拉黑)是更新的第一动力。
【all太】kiss
all太主乱太
………………………………………………
太宰治习惯用kiss表达亲近。
那是他在黑手党时留下的恶习。
某个无良黑医觊觎14岁正太可爱的脸蛋,编了一个离谱的理由来骗正太太宰的吻。
太宰自然知道森鸥外满嘴跑火车,用kiss表达亲近什么的,日本怎么可能有这种习俗。
但是,顺着森鸥外的话做比较有趣。
于是太宰假装上当受骗,给某地下黑医提供了无数福利。等森鸥外发现这福利并非自己独享的时候,太宰已经养成kiss的习惯了。
在太宰眼里,这个习惯没什么不好的,有时还能起到意外效果。
比如在某个戴帽子的小矮人被他气到跳脚的时候,不甚走心地弯腰往对方脸上来那么一......
all太主乱太
………………………………………………
太宰治习惯用kiss表达亲近。
那是他在黑手党时留下的恶习。
某个无良黑医觊觎14岁正太可爱的脸蛋,编了一个离谱的理由来骗正太太宰的吻。
太宰自然知道森鸥外满嘴跑火车,用kiss表达亲近什么的,日本怎么可能有这种习俗。
但是,顺着森鸥外的话做比较有趣。
于是太宰假装上当受骗,给某地下黑医提供了无数福利。等森鸥外发现这福利并非自己独享的时候,太宰已经养成kiss的习惯了。
在太宰眼里,这个习惯没什么不好的,有时还能起到意外效果。
比如在某个戴帽子的小矮人被他气到跳脚的时候,不甚走心地弯腰往对方脸上来那么一下,就能收获一个大脑死机满脸通红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的笨蛋中也啦。
百试百灵。
不过有时也会有反效果,比如他在自己弟子难得表现不错的时候习惯地亲了一下表示奖励,结果对方直接昏了过去。搞得本来可以直接回去的太宰不得不守在昏过去的芥川旁边直到有同事来抬芥川。
所以之后太宰就不再那么奖励芥川了。
至于芥川之后后悔得多少次睡不着觉,那又关太宰什么事呢?
但是太宰也知道,他的这个习惯并不正常。
至少不是走在阳光下的人们会有的。
所以叛逃后,他就特别注意,想改掉随便亲吻别人的习惯。
然而,习惯之所以是习惯,就是因为已经习以为常,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了。
太宰装模作样了一段时间,到底还是露了馅。
可能是那天他睡迷糊了,可能是耳边国木田的怒吼声和前搭档太像,也可能是他已经对侦探社交付了信任。总之那一天,被国木田吵醒的太宰从武侦的沙发上爬起来,已经养成肌肉反射的他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拽住国木田,用一个吻封住对方喋喋不休的抱怨。
武侦一时安静地落针可闻。
等太宰清醒过来的时候,国木田已经石化了。
“哎呀呀,抱歉了啊。”他不诚心的道了一声歉,松开手。于是石化的国木田被摔在地上,裂开了。
太宰的坏习惯彻底曝光,不过侦探社对此接受良好。
包括痛失初吻的国木田。
“至少比爱好自杀听起来正常多了。”
通过比烂,侦探社默认了太宰不用改变。
既然如此,太宰也就放飞自我,从资历最老的社长到刚刚踏进侦探社大门的委托人,都被太宰亲过。
无论是高兴的时候,想撒娇偷懒的时候,犯了错道歉卖萌的时候,鸢色眼睛的猫猫都会贴过来用kiss做贿赂。
这也没什么不好。
太宰的亲吻不含任何欲望,他只是把这视为普通的肢体接触,和握手、搭肩之类的没有区别。
简直就像养了一只亲人的猫咪一样。
没错,所谓接吻,也不过就是两个人的部分肢体发生了接触,从面积来比较的话,还不如握手的接触面更大。
明明这么多年以来,自己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一直把这当做没有任何特殊含义的普通肢体接触来看待的。
为什么现在,自己的心跳会那么快?
太宰的思维混乱,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不断朝自己逼近的乱步。
今晚有一个烟花大会,所以侦探社集体出来纳凉。
太宰也兴致勃勃,觉得烟花那转瞬即逝的美丽非常符合他的美学。
不过烟花大会才开始没多久,他就被乱步拉到了远离人群的小树林里。
今夜的乱步格外有攻击性。太宰不在乎与谁接吻,但这样的乱步令他感到不安。
“砰!”
一枚烟花正好在乱步身后绽开,照亮了乱步眼里静静燃烧的欲念。
‘真是太糟糕了,今夜的烟火也太漂亮了。’
在乱步的嘴唇和他彻底重叠的前一秒,太宰这么想道,‘一定是因为烟花照耀下的乱步桑太帅了,所以自己才变得奇怪的。’
所以自己才会呼吸加快、脸颊发烫、心跳失衡。
所以自己才会错觉,自己喜欢上了乱步桑。
【文野观影体】没有太宰治的世界(154)
严重O0C
人物归原著,OOC归我
私设巨多,所有观影内容可能夹带私货
巨长篇,预计100万字左右
慎入!!!!
꧁文豪野犬第一季꧂✔
꧁太宰、中也十五岁꧂✔
꧁无心之犬꧂✔
꧁太宰治的入社测试꧂✔
꧁文豪野犬第二季꧂✔
꧁文豪野犬第二季OVA꧂(进行中)
꧁文豪野犬剧场版꧂
꧁文豪野犬55minutes(片段)꧂
꧁文豪野犬第三季꧂
꧁文豪野犬监狱篇꧂
꧁文豪野犬STORM BRINGER(片段)꧂
꧁文豪野犬if线——捡到太宰之日꧂
꧁文豪野犬if线——BEAST꧂
꧁文豪野犬广播剧꧂
꧁文野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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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传来钟声。
苍白的满月照亮了暗夜中的雾,雾气像云海一般笼罩着世界,望不到尽头 黑塔从雾中刺出高高地伸向月亮。
优美的曲线与数个尖塔缠绕在一起,仿佛在支撑中央的塔外墙的装饰精美得甚至有种偏执感,隐约有种阴森诡请的气制看到后或许会觉得,这座塔是由人骨搭建而成的
在这座不祥之塔中,一场飨宴即将开场。
“太宰君。”
太宰治正站在塔顶层的大厅,透过镶着玻璃的墙壁俯视下方,突然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声音。
随着脚步声走到他身边的,是有着白发红眼的男人——涩泽龙彦。
涩泽龙彦问太宰治:“看这种东西不觉得无聊吗?”
“无聊?”太宰治面无表情地反问。
涩泽龙彦点点头,道:“嗯,我很无聊。”】
“这里是……”骸砦高塔!
中岛敦心里一紧,在到高塔内后,他的视线瞬间在四周搜索,试图找到某个身影。
忽的,中岛敦眨了眨眼,他呆愣的望着前方的一个背影。
“太宰先生!”芥川龙之介率先快步走了过去。
中岛敦回神,连忙跟了上去。
谷崎润一郎无意中看到苹果盘上的骷髅头,顿时一个鸡皮疙瘩,感到毛骨悚然,他连忙跟上中岛敦。
众人纷纷来到太宰治身边,惊讶的看着他。
宫泽贤治:“太宰先生换衣服了?”
谷崎直美眼冒红心,她捧着一张脸,犯花痴的说道:“太宰先生这一身好帅啊!”
中岛敦默默地点了点头,目光一直落在太宰治身上。
“太宰穿着这个服装很好看嘛,挺衬他的。”与谢野晶子上下打量这太宰治这副模样,啧啧称道。
中原中也克制住自己匆匆的扫了一眼太宰治,口是心非道:“呵,不过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罢了,都是衣服衬出来的。”
尾崎红叶看了他一眼,笑道:“那也要长的好看才能衬出来啊,而且明明就是太宰把这套衣服衬的更好看了呢。”
芥川龙之介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太宰先生就算什么都不穿也是最好看的!”
芥川龙之介的话令众人陷入难言的沉默。
尾崎红叶:“……哈哈,芥川真有想法啊。”
中岛敦等人都以‘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看走眼了’的目光看着芥川龙之介。
涩泽龙彦看着太宰治,微微歪头,看着怎么跟【他】同一个色系的,仿佛是同色系不同风格的制服一样。
国木田独步:“所以太宰为什么要特意的换一身衣服?”
众人也有同样的疑惑。
似是回答众人的疑惑般,空间突然虚幻起来。
【 横滨浓雾事件前夜。
“诸君来的正好。”身穿白色精致的服装的涩泽龙彦浅笑的看着站在他身前的两人。
郝然是太宰治和费奥多尔。
“今日横滨就将陷入白色黑暗中,造成这场灾祸的我等三人组成仅此一夜的共同体。”
“于是,”涩泽龙彦侧了侧身子,露出他身后衣架子上的两套与他身上的制服同款但不同风格的白色制服,“我试着做了团队服装。”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神情齐齐怔愣:“诶?”
“相当不错吧!”涩泽龙彦神情自豪,有种莫名地成就感,“颜色统一成白色,这样那样……”】
“【涩泽龙彦】?”
国木田独步面露怀疑:“看样子怎么相处的有点和谐?”
“太宰先生的制服跟【涩泽龙彦】的有点像欸。”宫泽贤治仔细瞧着【涩泽龙彦】身上的白色制服。
中岛敦眨了眨眼,“所以太宰先生不是被抓的吗?”
而且太宰先生还真是谋划者之一?
宫泽贤治恍然大悟,他围绕在那两套衣服边上打转,“原来是团队服装啊,怪不得那么统一。”
涩泽龙彦目光里闪过了然,原来是【他】【自己】的审美啊,怪不得这么好看。
费奥多尔看了两眼那两套制服,太宰都穿了,那【他】差不多也穿了吧。
谷崎润一郎:“感觉太宰先生他们不会那么快就同意呢。”
所以是什么原因让太宰先生他们妥协了呢?
【 太宰治与费奥多尔神情持续怔愣的看着喋喋不休的涩泽龙彦。
太宰治瞟了一眼费奥多尔:……怎么办,费奥多尔能拒绝吗?
能让太宰君去拒绝……费奥多尔也瞟了一眼太宰治,见到他的神色,瞬间明白了:啊,是想要我去拒绝呢。
涩泽龙彦不知道太宰治与费奥多尔两人之间的脑内斗争,还在那里持续喋喋不休着:“统一的装饰,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太宰治手抵着下巴:……这样说,让他回答,之后……这样一来……
费奥多尔垂眸:……这样假装接受,故意将流程……然后……
……好!对话流程决定了。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短暂的思想统一。
太宰治看向涩泽龙彦,笑着问道:“问一个问题,要是我们拒绝的话会怎么样呢?”
听言,涩泽龙彦的脸瞬间犹如变了天气一般阴沉了下来,他唇角勾起,语气却充满了危险的杀意。
“会哭。”
太宰治与费奥多尔脸色齐齐僵住,叹了口气:“诶。”
最后两人还是穿上了。】
中岛敦汗颜:“太宰先生他们的态度好统一啊。”
这就是他们普通人所了解不到的世界吗?没有丝毫的言语,只是一个对视就能了解对方在想什么,并且解决方案看样子还能接上去。
与谢野晶子:“都不想穿,但最后又穿上了呢。”
这塑料般的合作关系看着还挺和谐呢,再加上这统一的服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兄弟呢。
“对啊,如果太宰先生他们拒绝的话会怎样?”谷崎润一郎好奇的看着。
涩泽龙彦勾了勾唇,无声的说道:会哭。
至于是谁会哭……
这就是一个未知的问题了。
谷崎润一郎沉默了,他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会哭?是指太宰先生他们吗?”
“太宰哭?你觉得可能吗?”国木田独步反问。
中原中也交抱双臂,他就想看看,太宰到底会不会哭,如果会的话……
他可以记一辈子并笑话他一辈子。
宫泽贤治也道:“那不然是【涩泽龙彦】?”
中岛敦:“应该也不可能吧。”
看上去【涩泽龙彦】的体质要比【费奥多尔】的好上许多,而论武力值的话……暂且还不知道【涩泽龙彦】的武力值是多少。
但看太宰先生和【费奥多尔】的神色,应该是打不过吧。
但三个人明显都是不会为这种事哭的性格啊。
中原中也没有看到想见的画面,无趣的撇嘴,“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最后都乖乖穿上了。”
【 涩泽龙彦和太宰治之间摆着一张餐桌,上面不知为何有个骷髅装饰。周围摆放着几个鲜红的苹果,就像在装点这个骷髅。
其中两个苹果分别插着匕首,在几秒钟之前,插在苹果上的匕首分明只有一把。
涩泽龙彦慢慢走近餐桌,同时仿佛耳语般轻声说道:“一片苍白与虚无……只有粗糙杂物的世界。”
他的视线投到餐桌上,“今晚,这个横滨所有的异能就都会属于我了吧。”
涩泽龙彦将尚未发生的事陈述得仿佛事实一般,语气听上去却兴味索然,“这次,头脑胜过我,可以让我出乎预料的人也没有出现……实在太无聊了”
“我以前也跟你一样无聊。”太宰治注视着窗外答道。
“你是怎么克服的?”
“比起口头表达,还是用实际行动更容易回答。”大宰治终于将头转向涩泽龙彦,他向餐桌走去,从并排放着的三把椅子中挑了一把,慢慢地坐下。
涩泽龙彦一直盯着太宰治,沉默不语。】
“咦?怎么插着两把匕首?我记得刚刚好像是只有一把的?”注意到苹果盘上插着匕首的两个苹果,谷崎润一郎问。
国木田独步沉思,在看见太宰之前,苹果盘上就已经插了一半匕首,然后是【涩泽龙彦】来了,之后因为他们的疑惑,他们进入投影回放。
回来之后,苹果盘就又插了一把匕首。
国木田独步皱起眉,难道插在苹果上的匕首是代表太宰他们的人数吗?
现在增加的匕首代表【涩泽龙彦】?
有三个人,还剩【费奥多尔】,这个问题在【费奥多尔】出现后或许可以解答。
“原来太宰先生不仅换了制服,发型也换了啊。”宫泽贤治突然道:“但是……这个发型怎么有点像中原先生?”
是他看错了吗?
宫泽贤治悄悄的看了一眼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没有理会他的视线,他的眉毛挑起,看向太宰治的发型,发现还真有点像他的发型,顿时嘴角勾起。
“呵,果然有点像我的发型,太宰这一搭配上我的发型就有那么一点像样了。”
中岛敦:“换了发型的太宰先生也好帅啊。”
谷崎润一郎低着头,突然抬头发出一个疑问:“如果这三套制服都是【涩泽龙彦】做的,那【他】是花了多少天制作而成的?”
宫泽贤治摇摇头:“不知道欸。”
“太宰先生的腿好长啊。”谷崎直美的视线始终落在太宰治那一双长腿上。
中原中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轻嗤,“果然是青花鱼,连胸针都是青花鱼样式的。”
尾崎红叶听到【涩泽龙彦】说的话,不由轻笑出声:“有点傲慢呢。”
无聊?
织田作之助稍稍歪头,是感到世界无趣吗?
————————————————————
这章是300个屁股蹲开启的神龙章节
明天还有一章哦!
【all太】假如……
“假如我的异能是可以自主控制的话,我想做什么?敦你还真是会想一些有趣的事情呢。”太宰面对提问的后辈,沉思了几秒,笑着说道。
太宰是究极的反异能者,他的异能力【人间失格】可以消除任何接触到的异能,并且这个能力是被动的,只要太宰活着就处于发动状态。
而大多数异能者,比如敦,异能发动与否都是可以自己控制的。
“假如我可以取消【人间失格】的话……这种可能性我也不能说没有想过。”太宰托着下巴,逗弄老实的后辈,“如果反异能的作用消失,我第一件想做的事,果然还是撸猫吧。”
“撸猫?就算有异能,平时也可以做……”敦话说到一半,突然醒悟过来,指着自己说,“太宰先生说的猫咪,不会是指【月下...
“假如我的异能是可以自主控制的话,我想做什么?敦你还真是会想一些有趣的事情呢。”太宰面对提问的后辈,沉思了几秒,笑着说道。
太宰是究极的反异能者,他的异能力【人间失格】可以消除任何接触到的异能,并且这个能力是被动的,只要太宰活着就处于发动状态。
而大多数异能者,比如敦,异能发动与否都是可以自己控制的。
“假如我可以取消【人间失格】的话……这种可能性我也不能说没有想过。”太宰托着下巴,逗弄老实的后辈,“如果反异能的作用消失,我第一件想做的事,果然还是撸猫吧。”
“撸猫?就算有异能,平时也可以做……”敦话说到一半,突然醒悟过来,指着自己说,“太宰先生说的猫咪,不会是指【月下兽】吧。”
太宰笑吟吟地看着后辈。
“就说我不是猫,是老虎啦!”
“哈哈哈哈哈哈敦的反应很坦率,这样很好哦。”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太宰才总是捉弄敦。
“请您认真一点啊。”
“真过分,我就是很认真地在说哦,毕竟因为【人间失格】所以我一碰到敦虎化就会消失嘛。”
“真、真的吗?”
被这么一说,敦甚至产生了莫名的愧疚感,开始感觉自己不能给太宰先生摸摸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喜欢猫咪的太宰先生,可是明明就不是他的错啊。
“我想想啊,除了这个,别的想做的事还有……对了!”太宰双手一拍,两眼放光,“那样我就算在战斗中也可以去碰大家了吧。”
因为太宰的异能,他总是很小心地不和众人发生肢体接触。
一想到这么平常的事太宰先生也要思虑再三才能做,敦差点就哭出来了。
“如果在战斗中突然被我抱住的话,国木田君一定会吓一跳的吧。”太宰喜滋滋地说。
“我觉得最好不要做这种事,国木田先生生气的脸已经出现在我脑海里了。”
“就是知道国木田君会生气才要这么做啊,反正只要结果好国木田君也找不到理由骂我。”
“完全就是惯犯的心理!”
敦的眼泪又收了回去。
接着,两个人又开心,或者说是太宰单方面十分开心地聊了许多“假如可以控制【人间失格】”的设想。
就在敦吐槽得精疲力尽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背后响起。
“你们在聊着很有趣的话题嘛。”
敦的身体比他本人更快意识到来人是谁,反射性地打了个冷颤。
漂亮的女医生从背后一手搂住敦,另一只手则拉住想要开溜的太宰的衣领,美丽的脸庞上隐隐透露出杀气,压迫得敦连话都不敢说。
“我听了半天了,太宰你还真是一句话都不提啊……”与谢野晶子咬牙切齿地说,“半点都不提,假如你的【人间失格】可以取消的话,我的【请君勿死】就能自由作用在你身上的事。可别说你忘记了啊。”
太宰:诶呀呀。
【all太观影体】由众人选择着赴死的太宰治01
又名完全由大家操纵的太宰治
又名无论如何都很容易死的太宰治
半观影体,横滨的大家可以轮流做出选择,决定太宰治的命运哦——但是,为什么大部分选项都通往死亡结局?!!!!!
这是一个关于首领宰的,充满希望的故事
预警:超级超级超级超级多死亡结局!!!!
最后求一下小红心小蓝手还有最重要的评论评论评论555我真的很需要评论
“你们也过来了?”
中岛敦和泉镜花才刚起床,还没梳洗,便被传送到了这个纯白空间;还没睁眼,就听得前辈国木田独步的询问了。
也许是人选已经到齐,纯白的空间终于有了异动...
又名完全由大家操纵的太宰治
又名无论如何都很容易死的太宰治
半观影体,横滨的大家可以轮流做出选择,决定太宰治的命运哦——但是,为什么大部分选项都通往死亡结局?!!!!!
这是一个关于首领宰的,充满希望的故事
预警:超级超级超级超级多死亡结局!!!!
最后求一下小红心小蓝手还有最重要的评论评论评论555我真的很需要评论
“你们也过来了?”
中岛敦和泉镜花才刚起床,还没梳洗,便被传送到了这个纯白空间;还没睁眼,就听得前辈国木田独步的询问了。
也许是人选已经到齐,纯白的空间终于有了异动,目前处于这个空间的所有人,均被分至独立的透明隔间。而他们的面前,均摆放着同样一本书籍。
雪白的书页鲜红的封皮,郑重的黑体字却书着有些好笑的标题,是叫做——
《异世界太宰治观察日志》。
幸好透明隔间并不隔绝声音,看到熟悉的身影,已经经历过不少历练的虎总算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与困惑。
只是……太宰先生呢?
而其他那些早到的人,在发现这个空间别说打斗,压根都无法互相触碰之后,早已经枯坐着看了有数个小时的影像了。
【而影像的内容,便是面前大屏幕中这个穿着高定黑西装,矜贵而孱弱的太宰治。
他困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处理着仿佛永远都处理不完的文书工作。
因为根本没睡而第一个到达的坂口安吾最清楚:这位太宰在这整整六个小时中仅离开了座位两次,一次是他给杯子又续了满满的冷咖啡,另一次则是他去柜子里翻出了几瓶药,又就着刚才的冷咖啡囫囵把这一堆乱七八糟的药片胶囊全都吞下了。】
“这真是太宰先生?”
才刚到这边的中岛敦听完紫金色的瞳孔惊得直颤。这真是那个天天把工作推给他这后辈的太宰先生?
“是。”中原中也冷哼一声,像是回忆起了些往事。若不是影像的钟表与文字都清晰可见,他真以为这勤勉到令人不安的青花鱼是放的循环录像呢。
不过不在乎身体这点倒是一样的。中岛敦听了又忍不住腹诽。他家的太宰先生身体就弱,这位更是风一吹就倒了。
“大概是平行世界的太宰君吧。不过这位,可是我们港口黑手党的太宰呢。”
不等其他人插话,港黑的森鸥外悠悠地开口接过,他像个和蔼的长辈耐心给没多少见识的人虎解惑:这是港黑的大楼,港黑的首领室,里面的太宰自然也该是港黑首领太宰治。
“太宰君果然很适合黑手党呢~”森鸥外意有所指。
“可他都快死了!”
江户川乱步用社员们几乎从未听过的冰冷的声音开口,话语里带着刺。
他从进入这个空间起表情就逐渐凝重,到现在他碧色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一点笑意也不见了。
「检测到关键字“死”,观影空间正式启动。」
不等惊骇的众人询问,偌大的纯白空间中央,出现了与每个人面前书籍一样的放大版虚影,这本书与每个人面前的书籍上出现了相同的文字。
观影世界的太宰治时间忽地静止,整幅画面凝滞成黑白二色,忽地又溅起水样的波纹,出现了更加离奇的东西。
「选择题(1)
这是太宰治成为港黑首领的第四年,夜以继日的工作让他的身体千疮百孔,又是一天傍晚,他应当
A、继续工作
B、出去休息一会透透风
C、好累啊我选择死亡」
意想不到的选择题还有格格不入的C选项刺激着众人的眼眸,就连题干的信息量都是巨大的。
“成为港黑首领的第四年?”森鸥外若有所思地重复,莫非是太宰君十八岁的那件事导致的分歧,那看来他果真有夺权的可能。
“看起来应该是要选择B吗?”谷崎直美尝试从纯粹回答问题的角度,揣摩着出题人的思路,“C选项看起来这么荒唐,A的话……这位太宰的身体都已经‘千疮百孔’了。”她的语气又沉下来,终究无法纯粹理性的思考。
“可是……”立原道造对着面前书和封闭的透明空间敲敲打打,没有任何作用反倒遭到了芥川龙之介凶狠的凝视,“这书用指甲也划不出印痕,这空间更是出不去,要怎么做出选择呢?”
“而且,总觉得每一个选项都是陷阱啊……”
影像中太宰治凝固的黑白身影单薄又瘦削,像是脆弱宣纸上的漂亮水墨画,风一吹就碎了。
「选择机会采取抽签制,每个人都有机会为太宰治做出选择。」
众人尚在争论,而选择的方法已经很明显了。
果戈里的桌上忽然出现一支普通的钢笔,看样子只需要用这支钢笔,就能轻松决定平行世界太宰治的命运。
“第一个居然是我啊——”
一直游离在讨论之外,以兴致勃勃的姿态作壁上观,一身马戏团小丑打扮的果戈里用高昂的语调表达着自己的兴奋,他夸张地叹了口气,
“自由的小鸟居然被困在这黑沉的鸟笼整整四年,怎么能不给予他解放呢?”
现场讨论着该如何选择的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便眼睁睁看着中央矗立的书籍上浮现出与果戈里同样的选择:
C。
“忘掉转瞬即逝的烦恼,一分钟的幸福就能抵偿几年的忧伤……”果戈里摘帽示意,他宽大的衣袍和发尾的辫子都随着他的动作轻快地跳动着,
“献给你自由与幸福,可怜的小鸟。”
自杀。
这是果戈里为这位太宰治作出的第一个选项,或许也是最后一个了。
【凝滞的时间缓缓流动,首领太宰的世界终于也恢复成彩色。
铺天盖地的倦怠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将太宰治吞没。如果说之前的首领尚有一丝垂死的执念吊着那点心火,如今漫长而没有尽头的雨夜已经将零星的火光全部浇灭了。
过去他为了计划勉强维持着些许生机,现在便是连最后的一丝生气都消失殆尽。
他的瞳孔一片沉寂,空洞得如同早已死去。他披着黑色大衣,像一只奄奄一息的黑猫,语气却轻快地如同林中的飞鸟,
“我早就不再期待第二天的日出了,苦等着的这一天总算来临了。”
既然计划已经开始,那他便可以毫无负担地死去了。
“唔,怎么死比较好呢?”太宰治咬着下唇一本正经地思考起自己的死法,
“药物倒是很方便,可这具身体的抗药性越来越强,多半已经不管用了……上吊太痛了,叉掉叉掉!跳楼倒是很好,但那是给最后一步用的,现在就算了……”
天知道他这时候奇妙的仪式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最后他终于定了下来,“就用刀吧!”
“得小心一点,血溅到文件上,银和小矮子处理起来就麻烦多了……”
太宰治寻了个离办公位极远的角落,颇有童心地将匕首竖直着向上立住。
接着,他便背对着那银白的利刃,笔直地向身后倒下。
刀锋在一瞬间精准地贯穿心脏,汩汩的鲜血在黑色西装的中央氤氲出暗红的血渍,又止不住地向四周扩散、流淌……
年轻的首领微笑着闭上双眼,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太宰治死了。
不需要赘述,这是连三岁小孩都能看明白的残忍图像。
真正关心着太宰治的人甚至无力同果戈里争吵,只觉得视野里猩红的一片,屏幕里太宰先生的血都快淌到屏幕外边来了。
幸好,这残忍的一幕并未停留多久,影像中的画面被回溯到做选择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在玩galgame,他们又拥有了重新攻略的机会。
只是……“生命是这般轻浮的事情吗?”国木田的声音艰涩地像是从咬紧的牙关中硬挤出来的。他轻浮却可以信赖的搭档,如今也在他的面前死过一次了。
“我希望,”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格外严肃凝重的声音响起,“关于今后需要选择的选项,能经过讨论之后,再作出抉择。”
“那是自然。”代表着异能特务科的种田山头火与代表港黑的森鸥外纷纷颔首示意。
但最需要忧心的不是他们。
而被注视着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行尚未表态,第二次选择悄然而至。
“这次,轮到我了吗……”
中岛敦望着面前桌上突兀出现的钢笔,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面上没有一丝血色。
原来是这样。中岛敦感受着周围死一般的宁静空荡。做选择的人没有办法与外界交流,要想帮助太宰先生,他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B。
出去休息一会吧。
他握住笔,在书上留下略带颤抖的字母B。
港黑的太宰先生看起来实在是太累了,累到总让人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倒下。直觉敏锐的虎也已经察觉到了选项间的恶意,三个选项或许只有一个是安全的,继续工作搞不好也会让太宰先生直接猝死在岗位上。
而即使就他的私心而言:太宰先生实在太累了。中岛敦想着,他只是希望异世界的老师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得到些许的喘息罢了。
选择已经做出,是对是错便只能交由影像验证了。
【凝滞的屏幕再度开始流动。而这一次,工作了远不止六个小时的首领忽然破天荒地想要出去走走了。
“真是奇怪呀,我原以为在计划完成的前夕,我才会忍不住出去看看的。”
太宰治缓缓按摩着眼周。连日案牍劳形,又是单眼视物,就算是成人视力也难免下降。前些日子银说该配副眼镜被他拒绝了,理由是还看得清,实则却是因为没几日好活了。
他站在被黑沉沉的窗帘遮住的落地窗前想:
现在是黄昏,如果拉起窗帘,应该能看见很漂亮的夕阳。
等中也继任,他武力不似自己这般弱小,便可以拉开窗帘欣赏亮堂堂的春光了。
这么想着,太宰治居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匆匆动身出门了。】
“也许会是个好结局吗?”
“未必。”森鸥外沉声。他了解港口黑手党,无须那边紧皱着眉的名侦探解惑,他便已经看透此举的风险了。
居住在密不透风的首领室,连窗帘都不敢拉开的港黑首领,贸然出门的下场……
【黄昏,春日融融,落日的余晖洒下漂亮的暖光。
港口黑手党在他上位的四年飞速扩张,罪行累累,寻常人别说进来,甚至都不敢靠近这五幢大楼。
乞食的小麻雀却很嚣张,成群结队地聚在大楼前的空地上。行人经过便呼啦啦地起飞,可不到几秒,又扑腾着翅膀飞回来了。
这群小麻雀一身杂色羽毛棕灰黑白相间,竟也能让太宰治幻视成一身的沙色风衣,一派生机勃勃的,让他的嘴角都忍不住弯起来了。
“视力确实越来越差了……”
太宰治嘟囔起来,正决定正式把眼镜提上日程——
飞来的一枚子弹击中头颅,当场死亡。】
时间很快又一次回溯到出现选择的时刻,画面上太宰治单薄的身影确实如同纸一般脆弱。
选过的选项已经变成灰色,只剩下唯一的选项A可供选择。明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有这么多信息需要交流讨论,但是仿佛一望无垠的纯白空间内——
落针可闻。
「BE1」自由的鸟儿
「BE2」沙色的曙光
「太宰治死亡数」:2
*感觉我想出来的梗越来越不做人了(心虚)
*“忘掉转瞬即逝的烦恼,一分钟的幸福就能抵偿几年的忧伤……”←这句话是三次元果戈里说的
*首领本来不准备配眼镜,忽然又想配了,是因为想多活一阵子吗?
*大家可能已经发现了,这篇的话就是打算用这种形式跟进一遍if线啦,算是我流if线观影体了,也是我想写很久的东西|・ω・`)
*以为会很刀,写下来感觉还好?
【文野观影体】没有太宰治的世界(153)
严重O0C
人物归原著,OOC归我
私设巨多,所有观影内容可能夹带私货
巨长篇,预计100万字左右
慎入!!!!
꧁文豪野犬第一季꧂✔
꧁太宰、中也十五岁꧂✔
꧁无心之犬꧂✔
꧁太宰治的入社测试꧂✔
꧁文豪野犬第二季꧂✔
꧁文豪野犬第二季OVA꧂✔
꧁文豪野犬剧场版꧂(进行中)
꧁文豪野犬55minutes(片段)꧂
꧁文豪野犬第三季꧂
꧁文豪野犬监狱篇꧂
꧁文豪野犬STORM BRINGER(片段)꧂
꧁文豪野犬if线——捡到太宰之日꧂
꧁文豪野犬if线——BEAST꧂
꧁文豪野犬广播剧꧂
꧁文野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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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O0C
人物归原著,OOC归我
私设巨多,所有观影内容可能夹带私货
巨长篇,预计100万字左右
慎入!!!!
꧁文豪野犬第一季꧂✔
꧁太宰、中也十五岁꧂✔
꧁无心之犬꧂✔
꧁太宰治的入社测试꧂✔
꧁文豪野犬第二季꧂✔
꧁文豪野犬第二季OVA꧂✔
꧁文豪野犬剧场版꧂(进行中)
꧁文豪野犬55minutes(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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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监狱篇꧂
꧁文豪野犬STORM BRINGER(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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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if线——BE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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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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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坂口安吾继续道:“我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委托给你们侦探社。”
屏幕上的骸砦已经不见,重新现出坂口安吾的身影,“请铲除主谋涩泽龙彦,不论采取什么手段。”
听到坂口安吾的话,泉镜花眯起了眼睛。她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目光锐利地点了点头。
“还有,”坂口安吾平淡地道,“我补充一点,在那名主谋者所在的方,太宰好像也在。”
太宰?
大概是冒出了不祥的预感,国本田独步微微挑起一边眉毛,眼镜闪过一道光。
莫非……中岛敦心想,在国木田独步和坂口安吾的对话中插了一句:“是太宰先生被抓住了吗?”
那可是太宰先生,应该不会陷入困境才对,但他还是很担心。
在中岛敦说完这句话之后,坂口安吾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不知为何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仿佛很焦躁,连声音都透露出些许激动,“再这样下去横滨就会全军覆没,只有你们——”
扑哧、沙沙。
坂口安吾的话说到一半,噪音突然变大,画面再次变成了黑白雪花。就在中岛敦想要探身察看的同时,一声轰鸣响起,事务所晃了晃。】
“太宰先生被抓?!是那个【涩泽龙彦】干的吗?”中岛敦急忙道。
想到上次酒吧突然出现的【涩泽龙彦】,中岛敦瞬间觉得就是【涩泽龙彦】抓走了太宰先生。
谷崎润一郎:“太宰先生又双叒叕被抓了。”
中原中也:“太宰那个家伙,被抓肯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中原中也想到那次太宰故意被【泉镜花】抓住,之后所发生的黑历史。
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起这个他就想揍一顿太宰那个混蛋!
“【横滨】又要被灭了,之前是「组合」,现在是【涩泽龙彦】,”森鸥外似是感慨万千,“这个世界的【横滨】真危险啊。”
【“来了……”国木田独步皱紧眉头。
通过声音和冲击的程度、位置以及几小时之前的经历,国木田独步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在向武装侦探社所在的楼里扔手榴弹。
袭击者恐怕是戴眼镜的高个子男人,额头上有发光的红色结晶,手中拿着可以将写在书页上的东西变成实物的手册。
是国木田独步的异能,“独步吟客”。
国木田独步皱起的眉头不展,他看着面露担忧的中岛敦,最终深吸一口气。
他毅然地对中岛敦说:“我会战胜自己,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做的。”
伴随着这句宣言,国木田独步敲了敲挂轴后的墙壁。
写有“人上人不造”的福泽的挂轴晃了晃,一个隐藏的架子从天花板上降了下来。
架子上摆放着许多枪支弹药。
“这是……”突然出现的武器让中岛敦打了个寒战。
“我们可是‘武装’侦探社啊。”国木田独步理直气壮地对一脸茫然的中岛敦说道。】
看到【国木田独步】的异能体,宫泽贤治突然道:“【国木田】先生的异能体的笔记本上写的好像不是‘理想’诶……”
谷崎润一郎听言看去,“妥协?‘理想’怎么变成‘妥协了’,是要【我们】妥协吗?”
与谢野晶子看着窗外楼下虎视眈眈的异能体,神情冷凝,“其实异能体并不可怕,也不是不能赢。”
“对付它们最关键的是有没有战斗的意识,有没有战胜自己,超越自己的信心。”
她看向【中岛敦】和【泉镜花】,叹气“【他们】两个,一个恐惧自身的异能,一个暂时无法接受自身的异能,有点棘手啊。”
“但【敦】【他们】总会突破自己的,因为人类的一生总在突破自身中生存。”国木田独步道。
他也相信,这次灾难,【他们】会度过去,【横滨】也会恢复以往的安稳。
其他人也都坚信不疑。
看着【国木田独步】弄下来的大量热武器,谷崎润一郎目瞪口呆,“这是!原来【侦探社】还有这么多的武器吗?!”
他从来都不知道!
他询问似的看向国木田独步,“我们也有吗?”
国木田独步低声咳了几声,“当然也有,没有武器怎么能称得上‘武装’?”
中岛敦呐言,“我一直以为‘武装’是武力……”
国木田独步:“这个当然也是包括的。”
森鸥外是笑非笑的看向福泽谕吉,“原来福泽阁下的社长室里藏在这样的好东西啊。”
福泽谕吉面无表情,不为所动,“比不上你。”
【 他取下手枪和弹仓,轻车熟路地装好。
咔嗒,中岛敦仿佛听到室内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拿着。”国木田独步将手枪交给中岛敦和泉镜花,不过泉镜花立即说“我不要”,因此只有中岛敦收下了它。
突然交到自己手中的东西传来冰冷又沉重的触感,中岛敦的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
国木田独步一边挑选武器,一边道:“以他的能力,无法做出超过手册大小的武器。”
选好后,他拿下武器,“我拖住他的时候,你们就从后门逃出去。”
国木田挑选的武器是泵动式霞弹枪,雷明顿M870。他将子弹装入这把将近一米长的枪中,拉了一下枪前托,让它处于随时都能开火的状态。
泵动机枪威严的声音随之响起。
“快点!”国木田独步紧迫的声音就像一只手,推着中岛敦和泉镜花跑出去。
在中岛敦和泉镜花重新坐上车,踏上逃亡之旅的时候,两人听到身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国木田先生!”中岛敦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去。
只见红砖小楼已经冒出了滚滚浓烟。正好就是侦探社所在的四楼。漆黑的夜晚,红彤彤的火焰显得格外夺目。
中岛敦有些胆怯的低语着:“国木田先生,不会有事吧?”】
谷崎润一郎站在武器旁,他看着个个看上去十分帅气的热武器,有点眼热。
他手试探着摸上去,然而却是穿过了枪体。
谷崎润一郎叹气,有些遗憾,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枪呢。
宫泽贤治瞧着【中岛敦】手里的手枪,道:“【敦】会用吗?”
中岛敦沉默,好像……不会。
见中岛敦沉默,再看一眼满脸胆怯的【中岛敦】,芥川龙之介嘲讽的嗤笑了一声,“懦弱无能的人虎当然不会如何使用枪。”
谷崎润一郎沉默了几秒,开口安慰中岛敦道:“没事,多使用使用就会了。”
中岛敦张了张嘴。
不是这个问题,他望了一眼开车的【泉镜花】,他是怕【他】拖累了【镜花】酱。
怕【他】成为累赘。
【 听到中岛敦胆怯的低语,完全不受爆炸声影响,继续开车的泉镜花答道:“现在我们的首要目标是铲除涩泽龙彦。”
“涩泽龙彦……”中岛敦呆呆地重复涩泽的名字。
从第一次在侦探社会议室听到这个名字起,涩泽龙彦这个人就一直在莫名地扰乱中岛敦的内心。
“涩泽龙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见泉镜花似乎很想问自己怎么了,中岛敦小声嘟囔道:“你说要把他铲除……但涩泽龙彦这个人不管多坏,都未必要杀掉他啊,把他抓起来不就好了?”
为了逃离恐惧感,他开始胡思乱想。就在这时,沙色的长外套从他的脑中一闪而过。他的思绪落到了可靠的人身上。
“对了,”中岛敦看向泉镜花,“只要救出太宰先生,他一定会帮我们想出办法的。”
这个想法让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自言自语起来。
没错,只要救出太宰先生就有办法了,太宰先生一定能……
泉镜花听到了中岛敦的低语,却什么都没有说。
而在中岛敦和泉镜花逃出侦探社时,坂口安吾也向一个异能力者编号A5158发送加密内容。】
谷崎润一郎:“【涩泽龙彦】跟【敦】是有什么关系吗?怎么【敦】总是想着【他】?”
涩泽龙彦眯眸,看【他】那样子,是同样也失去了那时候的记忆吗?
“【敦】很依赖太宰先生呢。”看着一想到太宰治,神情就不由自主地由紧绷转为放松的【中岛敦】,谷崎润一郎道。
与谢野晶子:“【镜花】酱的冷静和果断让人敬佩,但【敦】的温柔坚强也是【他】的闪光点。”
从面对「组合」决战的时候就能体现了,而且……这次可能会增加【敦】的作战能力。
“编号A5158?”宫泽贤治疑惑的重复,“这个编号是什么意思?”
中原中也眸色瞬间晦暗。
熟知内情的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A5158是【中原中也】的实验体编号,而【他】用人情联系【中原中也】……
如果真的出了事,那以防万一,联系【中原中也】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教授眼镜’又是什么意思?”谷崎润一郎也有些搞不懂。
【观影体】SKK搭档日记 54
●文野众人观影双黑从十五岁到二十二岁的日常,时间线为共噬事件结束后。
●观影内容为原著+部分私设的内容。
●太宰中心,cp中太。
●观影顺序:太宰中也十五岁、STORM BRINGER(十六岁)、捡到太宰之日sideA、龙头战争、无心之犬、太宰治与黑之时代、洗白期(我也许会编)、Guild事件、Dead Apple。按照时间线走。
●目前进度:STORM BRINGER。...
●文野众人观影双黑从十五岁到二十二岁的日常,时间线为共噬事件结束后。
●观影内容为原著+部分私设的内容。
●太宰中心,cp中太。
●观影顺序:太宰中也十五岁、STORM BRINGER(十六岁)、捡到太宰之日sideA、龙头战争、无心之犬、太宰治与黑之时代、洗白期(我也许会编)、Guild事件、Dead Apple。按照时间线走。
●目前进度:STORM BRINGER。
【时间回溯。
【魔兽 Guivre 】于林地显现,亚当自爆,中也打开“门”破坏了魔兽,在那之后一一在那四分三十秒之后。
场所是崩坏的高速公路高架遗迹。破损的基础材料和混凝土、钢筋和铁骨、圆筒状框架散落一地,死尸一般堆积着。
在那上面,魏尔伦正在毁灭的途中。
连弯曲指尖都做不到。他的呼吸很浅,视线昏暗朦胧得就连繁星也看不见了。魏尔伦不过是封印文字式,由于它的本体特异点生命体毁灭,维持生命的能量枯竭因此心脏会逐渐停止跳动。
魏尔伦的思绪也如呼吸那般微弱、缓慢。即便正在被死亡的虚穴吞噬,他的内心也毫无波澜,毫无所求。
这就是死亡吗,魏尔伦在意识中断的边缘这么想到。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不了。
没有因痛苦而呻吟,没有因后悔而叫喊,也没有因恐惧而惊慌失措。而是十分平和,非常空虚。况且他的一生也并不是事到如今才值得惋惜。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不应该降生的生命。他的生存方式也同样没什么可以惋借的。
只是,在不停地给各种各样的人类增添麻烦罢了。
法国政府、暗杀的目标、港口黑手党、弟弟。尽管那样他最终也什么都没能得到。只有那些事迹作为生命痕迹所留下的污点,稍稍有些可惜。
不过算了。像这样,我很快就要死了,所以原谅我吧。指尖变得冰冷,最终就连寒冷也感觉不到。
心跳逐渐变得微弱,在一次轻度痉挛之后。
心脏停止了跳动。
——过了几十秒的时间。魏尔伦意识到自己还在呼吸。】
对于魏尔伦,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屏幕外的他们以旁观者的身份看过这一切。如果不曾了解他的痛苦根源,只是知道他所做过的事,大概所有人都会认为他不过只是一个同理心淡薄并且漠视生命的、因为有太过强大的实力而为所欲为的家伙。
可是正因为他们知道了这一切中所蕴含的更多、更深刻、更隐秘的东西,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同理心淡薄,因为原本作为【牧神】的【黑之12号】,没有人教过他应该以如何的态度在人世间辗转,他唯有的那些除了憎恨以外的感情,是给了他名字的兰波赋予的。
他漠视生命,因为被当成异能武器的实验体仅仅只是一把杀人的刀而已,兵器自然是不需要认知的。
他有着超越者级别的力量,可是核心是不可控的,并且,其实他并不想拥有这份能力。
如果最强的代价是孤独,也许他宁愿不要。
“如果魏尔伦先生还能活下去……”中岛敦说到一半顿住了,他也知道自己在说一些根本不可能的话。除非命运眷顾,不然以魏尔伦的死志和重伤的程度,他没有概率能活下去。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如果他活下去呢?
那双紫金色的瞳孔映着屏幕的光,透亮得就像月色下的玻璃窗——
年幼的白发男孩就蜷缩在那片沐浴着月色的地上,无数个午夜梦回里,那道高高瘦瘦的身影就像魔鬼一样永远威严在那里。
院长,院长。
可是院长已经死了。
男孩,后来变成了少年。他胆小他懦弱他无能,曾经他不知道自己有着可以撕毁一切的力量,正如许多年后白虎宛若神灵附体般地成为他自己,他却还是忍不住犹豫忍不住怀疑。
我是否真的有能力……存在是有什么意义吗?他们都曾是挣扎着追寻意义的野犬。所以他情难自抑,他看到魏尔伦会想到自己。
院长、太宰先生、小镜花……他们无数人陪自己走过一段又一段岁月,留下过不可磨灭的回忆。所以哪怕迷茫,孤儿院的男孩还是要成长。大家都教给了他很多东西。
可是魏尔伦只有兰波,被他杀死了的兰波。
泉镜花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
这个女孩向来安静且缺乏表情,毕竟,里世界的恶之花不需要开朗。不过,如今舒展在黄昏之下,她也会有自己的笑。
她知道敦内心的柔软,因为血肉模糊过所以不希望任何人痛苦。
她很想告诉敦,魏尔伦并没有死。不过,屏幕应该也会讲清楚这些。她也想知道,曾经教给了自己暗杀之术的老师,当年都发生了什么。
心脏停止了跳动。
——过了几十秒的时间。魏尔伦意识到自己还在呼吸。
这段背离实际的话显然惊诧到了不少人,其中又以国木田独步尤甚。
心跳停止了,呼吸还存在着?还没死??
鬼……?
【视线的一端,看见了什么红色的东西。于是他将目光转向那里。
深红的立方体贯穿了前胸,像是围住心脏一般出现在那里。让心脏继续跳动。
这到底是什么?魏尔伦有些混乱。并不是他不知道立方体究竟是什么。之所以混乱,是因为他对那东西太过熟悉了。
为什么这个会在这里?
“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狼狈的样子呢。”
令人怀念的声音响起。
魏尔伦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而当那人出现在视野内后,他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喂喂。”魏尔伦用低语般的音量说道。“没这种事吧。你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确实。”那人点了点头,“不过,在不可能出现的地方、不可能出现的时间出现,这才是所谓的间谍吧?”
那是阿蒂尔·兰波。
起毛的防寒外衣,脖子上是厚实的围巾。头上戴着兔毛的耳罩。长长的黑色头发,与阴郁的眼睛。
既是把魏尔伦从研究所救出来的人,也是他的搭档。同时是魏尔伦背叛的对象。
由深红色的立方体制造的亚空间,是兰波异能发动的象征。其内部的一切物质都能按兰波的意志自由操纵。
“保尔。你在谍报的世界中究竟学到了些什么?”兰波像是有些呆愣地说道。
“不舍弃自己的感情就无法达成任务,我都教导过你那么多遍了。什么是任务,什么是感情呢。究竟是想要倾泻对人类的憎恶,还是想要得到弟弟呢。你没有明确哪一个是任务就横冲直撞,结果就是现在这样。明明只要不告诉弟弟如何阻止【魔兽 Guivre 】,就能把你憎恶的人类全部杀死了。”
“啊啊……是吗,你是兰波样子的幻觉吗。”魏尔伦自嘲一般说道。“是临死之际才能看见的幻象,昭示我罪恶感的死神。不然一年前就死去的兰波,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既不是幻觉也不是死神。我是幽灵。”兰波摇了摇头。“我在这个国家,一直等着你。”
魏尔伦沉默地盯着对方。似是想要看穿存在于那里的东西的真实身份。】
真的是鬼……
原本已经死去的法国男人——兰波,正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注视着魏尔伦,并且,他本人亲口承认了“我是幽灵”。
这短短一句话,对于有的人来说,冲击力可不是一般地大。
国木田已经愣了。
这种表情真是少见。但是百看不厌。
太宰恶趣味地欣赏了一下,最后在中原中也同病相怜的眼神里,“大发慈悲”地提醒国木田道,“是兰波的异能啦。”
“还记得‘被复活’的港黑先代吧——兰波的【彩画集】,可以驱使已死之人作为异能生命体存活下去。”
虽然是好心地点明真相,但是在国木田眼里,说这话的人就是笑眯眯的一脸恶劣。
“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樋口一叶反问着,然后她就和那位前干部大人对上了视线。
她在那双温暖的鸢眸里清醒。
驱使已死之人作为异能生命体。
已死之人,兰波。
【“不对,不可能是幽灵。”最终魏尔伦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不符合科学。如果你不是幻觉而是幽灵的话,是不可能像这样救我的。应该想要诅咒我杀掉我才对。”
“为什么?”
“因为我曾经背叛了你,想要杀掉你。”冷冰冰的声音响彻夜空。
兰波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用平静的目光回望倒在地上的魏尔伦。
“你这是什么眼神。再愤怒一点,再仇恨一点,来揍我踹我,绞住我的脖子啊兰波!”魏尔伦倒在地上叫喊道。“我可是对着你的后背开了枪!因此才会引发那场爆炸,让你被卷入还失去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死在这种异国边境啊!如果你真的是幽灵,你会变成这样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对我的怨恨,是这样吧,兰波!”
“恰恰相反。”兰波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等你……是想要向你道歉。”
“道歉?对什么道歉?”魏尔伦不明所以地皱起了眉头。
“我想要帮助你。并且以为自己帮助了你。”兰波蹲了下来,将手抚上魏尔伦的前胸。“然而我给予你的,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施舍的同情而己……只是道歉也无法得到原谅。我一直在思考能够给你些什么。而后在死亡之际,答案出现了。就是这个。”
在兰波的手掌,空间立方体逐渐变大。最初只有魏尔伦心脏大小的立方体,扩大为了足以吞噬他身体那般,巨大得能够吞没魏尔伦和兰波。
那是兰波的异能亚空间。
在那里兰波能让所有一切变为可能。除了让死者复生。
但似乎出现了例外。
魏尔伦注意到自己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手指弯曲了。这不是错觉。眼睛也能动了。浑浊的视线逐渐变得鲜亮起来。
“这是……”
魏尔伦活动手臂。扭动身体支撑起上半身。他看着自己的手掌,看着手背,将手握拳,又再次打开。血液温暖手指的触感传来。
发生了什么,想要如此询问而望向身旁的兰波。兰波已经不在了。
他倒在那里。就在魏尔伦身旁。】
“他……把自己作用成了……”
直至此刻,他们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知道真相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个人,要怎样的意志或是怎样的坚持,才可以不在乎一切,甚至把自己都变成非人,只为一场阔别已久的再见?
“我在这里等你……是想要向你道歉。”
兰波的手掌中出现了发动异能的红光。他想要做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这家伙是什么笨蛋吗?”立原道造盯着屏幕,泄愤似的狠狠地锤了一下靠椅的扶手。
牺牲自己的笨蛋啊。
“要是我在那里就好了啊……”与谢野晶子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
至少,【请君勿死】能够救下魏尔伦,不需要兰波用这种献祭似的方法去改变什么。
但是,有的东西只有失去了才会明白。
魏尔伦的存续,与兰波的消亡。
【“怎么会这样。”魏尔伦惊讶地说道。“对了,是你……对自己用了你的异能吗?”
“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方法。”兰波虚弱地笑道。“不过,好在一切顺利。”
「能够让人类异能化的能力」
那便是阿蒂尔·兰波的异能。
能够将死去的人类变成异能生命体,在深红的亚空间内部自在使役。被异能化的人类还持有生前的身体性能和记忆,就连异能也可以使用。是异端中的异端,与就算在欧洲也属最为精锐的异能间谍相称的能力。
兰波把这份异能用在了自己身上。
“你用不着在意。我己经死了。”兰波虚弱地说道。“这里存在的只有情报。但只是这样,我也感觉十分释然。因为能够为你留下这个。”
兰波的身体开始泛起红色光芒。那光芒闪烁的方式,魏尔伦十分眼熟。
是赤方偏移。
“等等。”领悟到发生了什么,魏尔伦向倒在地上的兰波伸出手。“等等兰波!不要消失。”
“因为那生日礼物,你看来不是很喜欢呢。”兰波露出有些抱歉的笑容。
“就把这个当做是代替的生日礼物吧。——生日快乐。很高兴你能降生在这世上。”
随后立方体亚空间开始急剧收缩,吸收进魏尔伦的心脏后消失了。
之后剩下的只有瓦砾和魏尔伦,以及清凉的夜风。】
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方法,一生只有一次的死亡。
生命是平等的。一人只能体验一次。原本该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死亡。
可是。
【请君勿死】挽救了生的希望。
【请君勿死】破灭了死的幻想。
“……生命是这世上最脆弱的东西了。”与谢野晶子看着屏幕里那个微笑着的人,突然开口说道。
有着黑长卷发的法国男人将异能施加在了搭档身上,那双浅金色的眼眸粼粼着润泽的光,分明到了即将要彻底消散的时候,他却温柔得好似霜风揽月、雪岭飞花。
向来飒爽的女医生在此刻迷了眼。
那湖水般温吞的宁静恍惚间就让她梦回少年。
那一天,总是温柔浅笑着的士兵朝她伸出手,异能力在眼前释放的那一瞬间就像是乍亮的璀璨花火,梦幻的蝴蝶停在她的黑发上,金属发夹揽起一闪而过的弧芒。
“谢谢你,天使小姐。”
记忆中那个人如此说道。
窗间过马,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年少、青春、成长,一辈子那么久,岁月蹉跎洗刷无数长长短短的记忆,几十年经历过风花雪月、轰轰烈烈,有的大事没什么好在意,有的小事却要用一生来铭记。
魏尔伦对于兰波来说是特别的。
曾经他曾无比期待另一个“人”的到来,原名【黑之12号】的实验体,他为一个叫做“魏尔伦”的间谍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也许也不是那么无聊。
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抛去了过去和名字,只被用暗号代称的间谍。
“你看来不是很喜欢呢。”
那是我为忐忑着为你准备的礼物,当时我并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只是想给你庆祝生日而已。
虽然后来事实证明,你好像不太喜欢。
兰波露出有些抱歉的笑容。
远东苍天破晓,黎明终将来到,新的一天裹挟着红日款款走来,有人在此刻温柔拥抱了死亡,有人在此刻痛苦接受了新生。这世间一切的传递都简单而容易。……生命的延续也就在这里。
随着异能赤方的转移,作为异能生命体的兰波彻底消散。
森林落入寂静,魏尔伦站在那里。
“生日快乐。很高兴你能降生在这世上。”
旷野长风捧来已逝之人温柔的耳语。
此后经年累月,没有人再会对他说这句话。
【魏尔伦愣愣地走了两三步,环视了一周,继而跌坐在瓦砾之上。
“哈……哈哈哈。”
他低下头,干涩的笑声漏了出来。
“我说兰波,你就为了做这种事,在这里等了我一年吗?就为了这种事……”
魏尔伦明白了。兰波究竟做了什么。
兰波为了拯救自己,将自身变成了自我矛盾型特异点。
让自身异能化了的兰波又对自身这个因此产生的异能生命体使用了自己的异能。随后新产生的自己也适用自己的异能。通过这种无限重复的行为,生成了自我矛盾型特异点。
然后将这一特异点给了魏尔伦,用以代替【魔兽 Guivre 】。
魏尔伦想要起身,然而手臂用不出力气,又跪倒在瓦砾上。
他的力量很弱。恐怕是因为和普通的无限发散自我矛盾型特异点所拥有的能量不同,兰波创造的特异点不具备源源不断的力量吧。他已经无法像之前那样使用取之不尽的重力异能了。
然而对此,魏尔伦却并没有觉得特别惋惜。
因为最让他觉得惋惜的东西,就在刚才已经失去了。
“为什么啊兰波。”魏尔伦仰天叹息道。“为何你在最后笑得出来?我可是背叛了你。还因为这个造成了你的死亡。”
他其实知道答案。只是不愿意理解。
兰波。将自己从牧神那里拯救出来,给予他生存自由的男人。
兰波。训练了自己,将他培养成间谍,共同渡过各种危险任务的男人。
兰波。害羞着,给了自己帽子作为生日礼物的男人。
“为什么你能笑得出来?”魏尔伦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让自己异能化,这样一来你就不再是人类。不过是持有记忆和人格的表层情报而已。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可你为什么还要等我?为了甚至都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我,为什么要做到这样……”
魏尔伦终于意识到了。
为什么在那时,会告诉中也打倒「魔兽 Guivre 」的方法。
他憎恶人类。就算所有人全都死去也可以,他是如此认为的。然而他却给予了他们消灭「魔兽 Guivre 」的线索,是因为他其实并不觉得全员无差地全都死去也可以。
只有一个人例外。
是足够用来肯定人类的一个人。
“对不起,兰波。”魏尔伦紧紧咬牙,似是低语般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回应你的友情对不起。你给我生日礼物的时候,没有道谢对不起。对于你已经不在了这件事……现在我终于感到无比悲痛。”
仰天长叹,闭着眼睛,用颤抖的声音如此说道,而后魏尔伦静止在那里。
一直,一直过了很长的时间,都驻留在那里,仰望着那片夜空。】
现在我终于感到无比悲痛。
原来我曾那么接近过真相,原来天光乍泄,就照耀在我的手边。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意义到手了,可是赋予他意义的人不在了啊。
那个总是温柔地笑着的男人在无数个月色里给了太多东西。姓名、礼物、意义、道歉、生命。兰波给了他将来,给了他回忆。
流落人间的神灵要重归故里,自由自在地奔赴新的天地。
我的搭档,我的亲友。
没有回应你的友情对不起。
你给我生日礼物的时候,没有道谢对不起。
兰波兰波兰波兰波兰波兰波兰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如今我是一个“人”了。
如今我是“一个人”了。
我后悔了,可是已经无法说给你听了。
【横滨。
港口黑手党。
和白昼同样多的夜晚到来。而和夜空中的的繁星同样多的,港口黑手党的眼睛在横滨滨闪着光芒。
【暗杀王】事件对港口黑手党造成的伤口并不浅。武器和成员,以及宝贵的攻击系系异能者都失去了好几个。甚至引起了当局的注意意。因此在目前只能尽量缩小并巩固身体,假假偃旗息鼓,储存实力。
但这么做是有价值的。在这之后不久,那场【龙头抗争】便发生了。横滨黒社会历史上最糟糕的八十八天。将所有组织卷入的汹涌而来的血之风暴。避开表面的纷争,让活动规模仅限于有坚实基础之事上,港口黑手党在龙头抗争初期受到的损伤以最小限度渡过了难关。
并且抗争终结后 在成为一片焦土的里社会之中,急剧扩张了势力。宛若山林火灾之后,因日光不再被遮挡而一个劲儿地向上上生长的树苗一般。
而后度过了龙头抗争的终结,黒手党成长着,同时也发生着变化。经过【双黑】的兴起、太宰的干部晋升、【嗤笑的柠檬事件】、【mimic 事件】和随之而来的太宰脱离黑手党事件、以及其他种种事件的六年后,一拥而入地进入到橫滨的异能者组织。武装侦探社的冲突之中。
不管是什么事物,时间都会平等地降临。
魏尔伦没有死亡。他用从兰波那里得来的生命维持着身体,被幽闭在港口黑手党的地下防空洞里。这也是魏尔伦所希望的。外面的世界已经没有魏尔伦的生存场所了。重力异能也失去了大半,如此一来能够逃过欧洲长臂管辖的地方,就只有位于地下深处的隐秘之家了。
并且他对外界也没有兴趣。既没有想要杀死的人类,也没有想要见面的人类。
除了兰波。
——而兰波已经不在了。】
曾经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杀生随意的超越者魏尔伦,和现在独自幽闭在地下室里的魏尔伦。
这是天差地别的落差感。然而屏幕上的男人自始至终显得很平静,既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痛哭流涕。
他只是简单而重复地过着每一天。沉默而枯燥地打发时间。
那一晚他没有死,此后他便不会再放任自己死亡。因为这是原本属于兰波的东西,他没有资格浪费兰波的生命。
他将带着秘密,永无止境地活在自我愧疚里。
【在最初的时间里他在地下一直坐着,只靠看书与写诗消磨时间。在他对此感到厌倦之后,开始和兰波做同样的事情。培育后生。
他在地下训练场,将自己的暗杀技术和知识灌输给黑手党的精锐。银、泉镜花、还有其他很多人。受他熏陶后的黑手党杀手,都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了一流的暗杀者。
魏尔伦从不向任何人袒露内心。弟子也好,首领也好,究竟为何会持续希望这样不自由的地下生活,对此他绝对不会详细地向他人表明。
在培养弟子以外的时间,他只是坐在藤椅上等待着什么。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究竟是在等待什么。当他人执拗地询问究竟是在等待什么的时候,他只回答" 等待风暴 "。这风暴究竟指代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
六年后的现在,魏尔伦成为了黑手党不可或缺的中枢人物,甚至晋升为五大干部之一。他现在也依旧,在地下安静地坐在藤椅上,静静地等候着风暴。
白濑去到了伦敦。在那里度过了几年贫困的生活之后,由于一个意外而成立了异能组织【迷途之羊】,成为了组织头领。虽然因为英国异能社会过于残酷而时常喊着" 想要回横滨 ",但命运似乎目前还不打算放他离开欧洲之地。
钢琴家、阿呆鸟、医生、冷血、公关官五个人,被埋葬在山脚下的整洁墓地里。时至今日墓前的献花都从未断过。
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过只是与港口黑手党这一装点着死亡与暴力的非法机关有关的,长长的牺牲者名单上的一行而已。最终被数目庞大的名字与历史尘埃掩埋,逐渐被人忘却。
亚当在那之后也精力充沛地参与疑难事件的搜查,并创下了几项功绩。
六年后的今日," 成立一个只有机械的刑警机关 "的梦想也仍然没有实现——因为每个相关者都异口同声地表示" 感觉这样做会很不妙 "——然而,因为他的功绩受到好评,第二号人形自律高速计算机,女性型人工智能夏娃·弗兰肯斯坦被制造了出来。
因夏娃刚烈的性格,亚当一边当着妻管严,两个人今天也共同追踪着事件。
而中也一一】
魏尔伦开始看书写诗,开始培育后备,开始温和而疏离地对待每一个人,他用他认为不属于自己的生命,活成了记忆里那个人的模样。
我越来越想你,因此越来越像你。
“不论好坏,大家都有要走的未来啊。”种田山头火微微一笑,声音沉稳而洪亮,落在众人耳朵里,惊起有心之人心中停栖的飞鸟。
坂口安吾沉默着看向地面。
在他制度胸前的口袋里,那张黑白照片从未停止过炽热和滚烫,无时无刻不在强烈地灼烧着他的肺腑心脏。
大家都有未来,死去的人也有。
他们沉淀在活人的怀念里经久不息,承载着无可比拟的记忆与感情。
织田作的死亡是坂口安吾和太宰治之间永不过期的劣质胶水。
没有比那更刺激的味道提醒他们——三个人的友谊早已分崩离析的事实。
于是坂口安吾和太宰治粘连在一起,无法彻底分离也永远避不开这个话题。倘若任何一方歇斯底里,都是连肉带皮扯得鲜血淋漓。
每一次刻意中伤对方的言语,都是一把两头尖尖的剔骨刀。
如今的异能特务科成员和武装侦探社社员,彼此之间几乎没有心平气和的时候,甚至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曾经是酒吧里可以相互举杯消愁的朋友。
织田作的死亡。冰冷的墓碑和花。
那把名为“友谊”的刀深深地刺进他们的胸膛,搅得心脏都在破碎尖叫。
织田作大概不会希望看到他们变成这样吧。
坂口安吾在心里叹气。
可是没有办法。也许有一天他们会握手言和,也许永远没有那一天。
所有人都有未来,那是不可捉摸的东西。
【中也骑着摩托车,在低矮的建筑物之间穿梭。
这里是西边,山背阴处的街道。低矮的木制建筑物整齐排列。是一条与港口黑手党的血腥味完全无缘的街道。人们慢慢地在街道上交错通行。夹杂着建筑物的某个遥远的地方,升腾起显示温泉的白色热气。
中也的摩托车在柏油路上奔跑,来到一辆黑色车辆的旁边停了下来。黑色车辆的窗户降下,坐在里面的人对他说道。
“您辛苦了,中也先生。”车内两人的其中一个,坐在驾驶座的女性说道。有着蜂蜜色头发的女性黑手党成员。“目前,目标没有任何动作。”
“是吗。”
中也看向车辆监视的方向。那是一座默默仁立在街道之中的木制小楼房。
绝对不是什么显眼的房屋。宽阔又安静,门外贴着写有“诊疗所”的古旧招牌。看起来并没有患者出入。
“中也先生。”坐在车内的另一个黑手党成员出声道。是有着黑色头发,穿着黑色外套眼神锐利的男人。
“听首领说这是绝密的监视任务。目标是如此危险的对象吗。”
“你这不是明白得很嘛。”中也跨在摩托车上说道。
“绝密。”
目光锐利的男人闭上眼睛行了一礼。“属下多言了。”
“这里就由我接手。你们可以回去了。”中也说道。“来那么远的地方,辛苦了啊。”
“不胜惶恐。”黑外套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低下头。“走了,桶口。”
“好、好的。”
被命令的女性黑手党慌慌张张地发动了汽车,随后消失在街道的对面。中也沉默地继续眺望着作为监视目标的房屋。】
“是监视……?”
中岛敦愣愣地看着屏幕里的木质楼房。那样平淡的屋子,很难想象里面会有住着什么“危险对象”。
他感觉到不对,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中原中也作为宝石王,经此一役之后职位只会升不会降,功绩足以使他跻身干部预备之位,按理来说这种监视任务断然轮不到他来做。
哪怕是因为对方真的“危险”,可是黑手党内那么多异能者,为什么非要派遣武力值顶尖的中原中也来?难道不会过于小题大做吗?
再者,如果对方的实力真的棘手到了这种地步,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他派过来?
所以,是这栋木屋里住着的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暗杀王事件】之后,中也在组织内的评价暴涨。毕竟只身一个人就打败了那有可能将整个黑手党都歼灭的「魔兽 Guivre 」。中也的名字在组织内无人不晓,大批部下都追随着他。
然而无论面对哪一个部下,亦或是能推心置腹的同僚,中也都从来没有聊过有关自己过去和真正身份的话题。
太宰说得是对的。一旦中也体内刻下的指示式记录被初始化之后,用以判定中也是否是人类的方法就不复存在了。
人造异能生命体是通过将原生细胞移植到异能点生命体里——中也的情况就是荒霸吐——制造而来的。因此肉体与人类没有区别,通过医学检查也分辨不出来。就算是日本一流的医生和生物技师帮中也检查,也无法判断中也究竟是不是单单累积人格式造就的人工物。
但中也对此并没有觉得多可惜。
做出决断初始化自己体内指示式的是自己。就算现在再一次回到那个时刻,自己也一定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吧。
中也这么想到。有了这幅身躯才有自己存在。精神与肉体是不可分割的。无论是指甲,还是头发。哪怕是躯体上再小的伤痕。
中也取下驾驶用的皮革手套,看着自己的手。
这是自己的手。指纹、淡淡浮现出的青色血管。暗示什么般刻下褶皱的掌心。一直望到手腕根部,那一道细小的伤口上。
那是一道细小的发黑的刺伤痕迹。在他经历了无数战斗之后,这样的伤口遍布全身。中也一直盯着那道伤口。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不过对于能用重力阻断几乎所有攻击的中也而言,这种细小的伤口反而十分罕见。他身体上留下的大多数伤痕,都是受大威力异能攻击,又或是以突然袭击为杀伤目的而造成的伤。比如,背后那道被白濑刺伤的伤痕。
这样细小的伤口,正是能够证明自己真实身份的标志一样的东西,中也如此感觉到。中也突然感受到了什么气息而向那里投去视线。
监视对象的房屋里,有了些动静。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庭院的对面,能够看见一个男人。时值壮年的男人。他戴着眼镜,弯曲着脊背。
男人穿着白衣。看起来像是私人医生。
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个穿和服的女性。私人医生与似乎和他同龄的女性来到房屋前庭种植的龙柏旁,并肩坐在那里设置的木质长椅上。
这是组织长年追踪的目标。要在不被对方发现的前提上特定对方的地址,必须要花费数年的时光中也在来这里之前,直接从首领那里听到了有关目标的说明。
目标是从以前开始就住在这里的私人医生,以及他的妻子。
话虽如此,丈夫却不仅仅只是外表看来那样温柔的医生。他原本是军人。并且也兼任县议会的议员。也就说是不可小觑的人物。妻子是士族出身,拥有上流阶级的礼仪与涵养。
他们没有孩子。虽然有生育过,但是已经死去了。记录是这么写的。是被卷入了战争。顽皮的少年在小学的时候和同学发生争吵,打倒了比自己大四岁的少年。争吵的理由是父母被对方侮辱了。少年面对年长的对手,并且是手持铅笔作为武器的对手也没有退后一步。就算自己被铅笔刺中,少年也没有露出任何胆怯的神情只是猛揍对方。
森说完这些话之后,补充道,铅笔,也就是碳的化学性质很稳定,就算刺入生物体内也不会在内部发生变化。因此人体在被铅笔芯刺中,笔头在体内折断的时候,碳也不会发生变化,很多情况下会长时间留在体内。
那少年被铅笔刺中的地方,似乎就是右手腕的根部。
和中也手腕根部,那道发黑的刺伤痕迹在同一个地方。】
这一大段内容透露出太多的信息。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身为医生的与谢野晶子很快反应过来被铅笔刺中所留下来的痕迹代表着什么。其他人陆续反应过来,不论立场都露出了微笑。
虽然但是,能找到就好。
其实并不能完全证明中原中也的身份,因为无法得知那道痕迹到底是打斗中受伤了的巧合,还是真的有过那么一个被铅笔刺中的少年。
也许和那对夫妻见面,所有问题都会在名为“血脉”的心灵共鸣之时迎刃而解。
但是,那对夫妻宁静地依偎在一起。原本是军人的丈夫和原本是士族的妻子,如今他们看起来就像世间所有的普通人一样,平淡而温馨地生活着。
他们曾经有一个在战争里死去的孩子,而今岁月淡化一切,也许他们已经不再需要被打扰。
也许他们已经不再需要一个作为荒霸吐、作为黑手党、作为中原中也的孩子。
于是那对夫妇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日光正好,他们相靠着微笑,有一个少年隔着岁月与距离遥遥地注视着他们的模样,每分每秒都视如珍宝。
他要看一眼,再多看一眼,把这个瞬间都铭刻上胸膛,镶嵌进心脏。
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就算了了一桩心愿。
初次见面,好久不见。
再见,再见。
【中也看向那对夫妻。丈夫拿出用包袱包好的柿子。分了一半给身旁的妻子,两人其乐融融地吃了起来。妻子拿出水壶,一边将里面的茶水注入茶碗里,一边对丈夫说了些什么。丈夫笑了起来。交谈声传不到中也所在的地方。
中也回忆起首领的说明。人造异能生命体的肉体,是从异能者的原生细胞培育而来的。因此人类与人造异能生命体在外科方面无法区别。
不过自然,两者至今走过的历史是不同的。因此无论如何都会产生刻在生物体上的经验差异。
比如说伤痕。原生的人类在幼年期,也就是在异能被特异点化之前的伤痕会存在。但由于人造异能生命体是那之后培育而来的东西,因此不会有幼年期的伤痕。
中也将手插在衣袋里,以背靠在摩托车上的姿势,漫不经心地眺望着那对夫妻。在距离那里很远的街道上,从夹杂着往来车流的另一侧。
究竟维持这样的动作过了几分钟呢。
最终夫妻两人吃完了柿子,又回到了医院里,中也亦将此作为信号转身背对两人。他跨上摩托车拨通了电话。
“首领,确认完毕。我现在就回来。”中也对塞在耳朵里的通话仪器说道。
“真的不用见面也可以吗?”从电话中,传来森略带遗憾的声音。“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哦。作为你就任干部的贺礼。”
中也没有改变表情地说道。“我的家人,是港口黑手党。”
随后他发动了摩托车的引擎。
干燥凉爽的风拂过中也的脸,吹向遥远的天空。】
“中也君。”
“中也。”
“中也大人。”
“中原干部。”
中原中也自暴自弃地抬头,倒也不是报赫,主要是这种曾经有所感悟的话时隔多年突然被拎到众人眼前,威力实在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别嘲笑我啊。
但是……
首领,红叶大姐,广津老爷子,芥川……他们每一个人都或笑或平静地注视着自己。
我……
他在注视里沉默不语。
我的家人……是港口黑手党。
少年的机车引擎发动,像是流线切割星河。鬼魅魍魉、痛苦迷茫都被抛在身后,勇敢自信地朝前走,不要回头。
游子无依,安身立命,此处即故里。
你永远大步走,去追求青春和自由。
【中也的目光像是追随着风一般回望过去,注视着存在于那里的天空。
中也一直凝视着那片天空。凝视着那前方的什么。凝视着这片天空之下至今发生过的什么,和之后将会发生的什么。
像是从那片天空中确实读懂了某些东西,中也露出领悟到了的目光。随后对着电话说道。
“首领……十分感谢。”
在电话的那一头,可以感觉到森微笑的气息。
中也切断电话,戴好头盔让摩托车加快了速度,向着道路的前方驶去。只是朝向前方,再也没有回过头。
摩托车向着澄澈的广阔天空远去,逐渐变小,最终望不见了。】
万籁俱寂,屏幕上的青空像退潮后泛白的沙滩,一如少年背后疾驶而去的无边海岸。
光影随之黯淡,闪回的记忆开始灿烂。
“你认识一位叫中原中也的人吗?”
“中也,恭喜加入黑手党一周年!”
“你生于何处?”
“试作品‘甲二五八号’——那就是你。”
“我们六人不论是谁陷入危机中时,你都会想起这面旗帜。”
“‘旗会’?感觉像是头一次听说。”
“因为是同伴啊。”
“中也先生,我是来保护你的。”
“晚上再在店里集合吧。”
“我甚至不是人类,就和你一样。”
“你的灵魂是研究者们心血来潮打下的。”
“你的真实身份是‘2383’行程序。”
“一起来吧,中也。”
“像野兽一样。”
“你关心的人,我会全部暗杀。”
“即使这样,也还认为自己是人类吗?”
“真是不像样啊,中也。”
“就不能干脆利落死掉吗?”
“多亏了你,医生得救了。”
“都是我的错。”
“杀害了家人的人,黑手党绝不会放过。”
“白濑,好久不见。”
“我想让港口黑手党燃烧起来。”
“腻了啊,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能找到。”
“真是期待。”
“做梦去吧。”
“为什么中也,想要保护我?”
“好好回到白天的世界吧。”
“中也,为什么你,会来救我……”
“你们似乎称作‘N’吧。”
“我——不是人类吧?”
“这种程度死不掉,注射。”
“中也君,痛苦吗?”
“我们把你删除,覆盖上新的人格程序。这样你就能从痛苦中彻底解脱了吧。”
“你的诞生本就是错误。和我一样。”
“我们是黑手党,已经做好了觉悟。”
“走吧,弟弟。”
“可是我想看中也作为人类痛苦的样子。所以我们去阻止中也吧。”
“因为我是谎话精。”
“杀了你。”
“还不能……停下脚步啊……”
“那样一来,我倒底,是谁啊……?”
“笨蛋!白濑!快逃!”
“你,现在,脏死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们吧。”
“我由衷地希望,这对你而言是个值得祝福的时刻。”
“人工字符串可制造不出能让我厌恶到这种地步的人性。”
“那就是你输了。”
“我没有这样的勇气。”
“直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和预想的一样。”
“我向太宰复仇的方式足有190种。”
“那些,笨蛋……”
“是为了拯救你。”
“我啊,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活在这世上的。你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你要听仿生机器人笑话吗?”
“我送给他的,是一顶黑色的帽子。”
“你的诞生是值得祝福的。”
“把中也改造成我忠实女仆的计划。”
“世界要终结了。”
“唯独这件事我绝对不要啊啊!”
“你是人类。无论别人怎么看。”
“要开枪吗,保尔。”
“抱歉,兰波。”
“就是能保护你。只是这样本机就满足了哦。”
“为了偷看你的内里。”
“欸欸?讨厌啦让我看看嘛。”
“在中也接手之前,那些都是我负责的嘛。”
“都是太宰用剩的啊!”
“要是使用了控制咒语,那中也究竟是人工造就的字符串人格,还是普通的人类,确认这个问题的方法就都没有了。一一永远都是。”
“就知道耍帅。”
“中也出击了。全员,准备战斗。”
“汝,容许吾阴郁之污浊,勿复吾之觉醒。”
“……中也受的伤更深。”
“让这一切结束吧,弟弟啊。”
“你无法忍受孤独。但这并不是坏事。”
“辛苦了,中也。”
“我忘记带钢笔了,这次就不往你的脸上涂鸦了吧。”
“太慢了中也!”
“是你自己背负的东西太少了啊。”
“再见。”
“英国高贵的恶鬼罗刹们走出来了。”
“那么,开始愉快的互相欺骗时间吧。”
“想听仿生机器人笑话吗,中也大人?”
“我在这里等你,是想向你道歉。”
“你看起来不是很喜欢呢。”
“就把这个当做是代替的生日礼物吧。”
“生日快乐。很高兴你能降生在这世上。”
“对不起,兰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家人,是港口黑手党。”
岁月绕啊绕,长风浪荡漂泊四方。
天下万物各有盈亏多少,少年经历斑驳陆离,离别离去,去往梦里津轻叩问古老的神明,明皙明晦,晦暗无光沉淀出干涸的血迹,迹印烙在无人问津的遗弃之地,地脉延展堆叠着尘封的集装箱,箱匣禁锢灵魂枯荒,荒霸吐的背骨支起鸦色的翅翼,翼尾黑红月华如雪,雪白绷带覆盖住削瘦的双腕和右眼,眼底倒映枪林弹雨满天。
天望人世,世人望天。
尽管店铺关门,落日与地平线接吻,但有倦鸟归飞,有潮水起退,有人一往无前不觉得累。
魏尔伦兰波作为搭档来到横滨,他们在此决裂。荒霸吐的火焰创造了镭钵街,白濑在这里捡到中也。多年以后笑眯眯的地下黑医找到了绝佳的合伙人,被暗杀的先代传出复活的蜚语。不满现状的小羊们蜂拥而上,背叛了他们的王。
身披黑大衣的少年拐来了搭档,黑手党有了许多新的破坏费用需要报销。暗杀王远渡重洋,来到这里试图带走唯一的同类。死去的旗会、实验室里的N、转回来救人的白濑,集装箱里的太宰……
在魏尔伦身上找到存续意义的兰波最终把生命给了魏尔伦。颠沛流离里结识的白濑,最终也在充满挑战里离开。荒霸吐中降临世间的中原中也,以荒霸吐终结灾难的那天。
世界兜兜转转,回到原点。
在此——再次向前。
“原来在十六岁的时候把我当家人看呐?”太宰笑嘻嘻地凑过来。
“你在说什么啊混蛋。”
中原中也顿时被太宰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驱散了所有感动和不自在,他本来以为会看到太宰戏谑的笑容,可是那双眼睛里却氤氲着月上梢头的温柔。
这幅模样,这般表情。
你看他总是这样,像养不熟的野猫——你亲热他,他就毫不留情躲开,你冷落他,他又嬉皮笑脸凑过来。
橘发蓝眼的干部正视着对方,目光肆无忌惮地描摹着对方优越的皮囊,良久之后他倾身靠前,像是这世间所有十几岁不学无术的不良少年一样放肆地笑。
“哪有会强吻你的家人啊。”
“中原中也——”太宰面无表情地垮起脸,“你可真会挑气氛说话。”
干部大人扳回一局,眉眼得意又张扬。
“随你怎么看吧。”
总有一天要你心甘情愿地给老子留下来。
“但是——”太宰话锋一转,没有反驳也没有嘴不饶人,他难得地露出一个有点温和的笑,“既然狗狗都这么说了,那么作为主人也该有点表示。”
好像什么都没变,好像什么都变了。
当年身披黑大衣的青涩少年如今眉梢眼角都彻底长开,桃花鸢眼多情又薄情,轻飘飘一眼就让人从云端坠入浮世绘里。
他惯会假言假语讨人欢喜,真心却往往交付在轻浮的态度里。
二十二岁的搭档温柔清浅地凑近他身边。
中原中也透过太宰那只已经不被绷带遮挡的、完好展露的右眼,看见十六岁少年的灵魂化茧成蝶,冲破封尘的岁月。
记忆里的活色生香都在这一秒分毫毕现。
他突然很想要一捧鸢尾花。
因为太宰对他说——
“欢迎回家。”
【STORM BRINGER 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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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章偏群像。
写的有点仓促,但是太困了,明天起来再修一下。希望今天的审核可以快一点。
那么十六岁《STORM BRINGER》的观影到这里就结束了。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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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发文,先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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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痣》
太宰治腿根有一枚小痣。
很小,淡褐色,在左腿靠后一些的地方。对他常年被衣物和绷带覆盖的身体来说有些突兀。但也还好,毕竟他作为亚洲人身体黑色素少了些,连毛发都不是很深的黑色。
中原中也获知这件事不算是意外。
无关于性。只是在那次任务中太宰治的腿几乎被砍下来。中也从旁拽了一把,本能斩骨的一道只让皮肉翻卷,血浸在黑色的面料里。在夜里并不显眼。
刀口离那枚痣很近,以至于中也为太宰治缝合伤口时,针尖不由自主地刺了下去。
棉线穿刺皮肉,见骨的创口像布料一样被缝合。痊愈后,那枚痣嵌在粗糙的缝痕里,褐色中带了些殷红。手指一按,毛细血管末端流过的血便填充那个小点。
血痣。
无伤大雅的东西。
比起......
太宰治腿根有一枚小痣。
很小,淡褐色,在左腿靠后一些的地方。对他常年被衣物和绷带覆盖的身体来说有些突兀。但也还好,毕竟他作为亚洲人身体黑色素少了些,连毛发都不是很深的黑色。
中原中也获知这件事不算是意外。
无关于性。只是在那次任务中太宰治的腿几乎被砍下来。中也从旁拽了一把,本能斩骨的一道只让皮肉翻卷,血浸在黑色的面料里。在夜里并不显眼。
刀口离那枚痣很近,以至于中也为太宰治缝合伤口时,针尖不由自主地刺了下去。
棉线穿刺皮肉,见骨的创口像布料一样被缝合。痊愈后,那枚痣嵌在粗糙的缝痕里,褐色中带了些殷红。手指一按,毛细血管末端流过的血便填充那个小点。
血痣。
无伤大雅的东西。
比起疤痕并不起眼。
欢好后太宰治仰躺着喘息,瘫软的手臂拿不住一支烟,只能借中也的手吸一口。烟雾和薄被一样翻卷在两人之间。疤痕在暧昧灯光下,反射出比正常皮肤更刺眼的光泽。
更光滑,更白皙。是紧急处理后细胞粗暴堆叠的结果。像一段荆棘,箍在青年私密不可见人的地方。与骨血灵魂交融,铭刻着一些大脑都未曾明察的记忆。
就算是旗会不在了,以中也如今的地位与身份,他也能给太宰治找到合适的除疤医生。
只是没什么意义。
太宰治过的不是出卖皮肉的日子。即便一晌贪欢,他身上的绷带也不全解。
那颗痣,也只有刻意才能看得见。
甚至于连太宰治自己,都没有注意过这个轻易看不到的地方。
于是这里有一颗痣,成了只有中也知道的事。
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不含褒贬,没有歧义。却对父亲不可言,对兄弟不可言,对朋友不可言。
就算是酩酊大醉,中也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
好吧。
大概这样也不错。
太宰治腿根有一枚小痣。
中也恐怕一生都无法对任何人提起,更无法对任何假想敌饱含炫耀地说出。但即便隔着衣裤,中也也能点中那个位置。
一个小红点。
点亮它的,可是流过心尖的血液。
【乱太】冬
武侦双璧。
这个词只是单纯的把侦探社智力最出众的两人放在一起罢了,并不意味着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
若论亲近,乱步明显只对社长有特殊待遇;而虽然表达亲近的方式很别扭,但明面上,太宰显然更亲近身为他搭档的国木田,或者他亲自介绍入社的敦。
虽然并称为双璧,但两人的关系不远不近,在侦探社的其他人眼里,乱步和太宰就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罢了,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确实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只除了那件事以外。
在宿舍里,偶尔也会在酒店或者无人的办公室,他们会亲吻,然后纠缠在一起。
并非是地下恋情或者秘密恋爱之类的。他们之间只是纯粹的身...
武侦双璧。
这个词只是单纯的把侦探社智力最出众的两人放在一起罢了,并不意味着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
若论亲近,乱步明显只对社长有特殊待遇;而虽然表达亲近的方式很别扭,但明面上,太宰显然更亲近身为他搭档的国木田,或者他亲自介绍入社的敦。
虽然并称为双璧,但两人的关系不远不近,在侦探社的其他人眼里,乱步和太宰就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罢了,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确实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只除了那件事以外。
在宿舍里,偶尔也会在酒店或者无人的办公室,他们会亲吻,然后纠缠在一起。
并非是地下恋情或者秘密恋爱之类的。他们之间只是纯粹的身体关系,只是非常单纯的对欲望的发泄。
恋爱,既麻烦又不确定,黏黏糊糊,不干不脆,简直是理性的天敌,侦探社的两位智囊都不喜欢,所以他们才会选择理念相同的对方。
那是没有任何负担地、轻松自在的关系。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一切的开端都很简单。
两个20多岁的男性,自然会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欲望升起时,身边正好有合适的人选,连语言和对话都不需要,同样聪慧的两人,不过一个对视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自然地吻在了一起。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渐渐地,他们就固定找对方抒解欲望。
不仅是头脑,两人的身体也超乎想象的合拍,一切都令情事变得更加欢愉。
于是,从最开始的有需求才做,频率逐渐增加。最近,两人几乎每天都在做。
正因为太过频繁,太宰终于发现了他一直以来都极力忽视的东西。
他的感情。
身为玩弄情感的操心师,居然会犯下这么大的失误,简直是太不应该了。
为什么会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感情?太宰问自己。
他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因为他潜意识将自己感情的变质忽略了。
他知道,假如自己意识到了对乱步的感情,就不得不面对那个痛苦的事实。
面对两人之间的感情不对等这个事实。
和乱步的相处是很愉悦的。
下了班就会滚到一起,情事结束了也不会离开,而是腻在一起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他们都太聪明,所以总是很孤单,和有着同等程度头脑的同伴在一起时就会有说不完的话。
夜渐渐深了,聊得困了的乱步往往抱着太宰就这么睡了过去。可能是被乱步身上的瞌睡虫传染了,明明经常失眠的太宰在乱步身边总能睡得很好。
既轻松,又愉快。
待在乱步身边,压力仿佛都离自己远去了。
可那种轻松是建立在两人都不爱对方的基础上的。
如果,他没有爱上乱步就好了。
如果,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乱步就好了。
因为突然增加的工作,太宰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没有和乱步一起回家。
一个月没回的房间里摆设都和之前一样,明明没有任何变化,可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太宰却莫名地感觉到了陌生。
他试着自我安慰,虽然顺利发泄出来了,但并不觉得舒畅和满足,反而有种难言的空虚。
明明之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太宰情不自禁地想念起乱步,分明才分开不久。
乱步桑现在在做什么呢?会想着我的事情吗?他是……怎么想我的?
在想到这个问题的瞬间,宰只觉得一道电流划过,一直以来被刻意制造的迷雾散开。
没有任何可辩驳的,他知道,自己越界了。
看到乱步就会觉得高兴,想让乱步也高兴。
只要和他说话就会开心,拥抱的时候,仿佛连内心都会温暖起来。
想向他撒娇。
想要对方理解不成体统的自己。
简直太失败了,居然放任自己的感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但是乱步桑又是怎样想的呢?
太宰想着,乱步是一个自由且奔放的人,不喜欢拘束,只会记住自己感兴趣的事。
在太宰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乱步的脑海里应该也只有案件和粗点心吧。
太狡猾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苦恼这种事情,太痛苦了。
好难过。
太宰没有指责乱步的立场,因为本来就约定好是只有身体关系,是他自己的感情越界了,是他一个人自顾自沉迷于这段关系。
可还是好痛苦。
明明乱步对于自己来说是最特别的,但是自己却不是乱步心中最特别的人。
就算身体紧紧相贴,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只要不做那件事,自己就其实和其他人一样,对乱步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光是想到这里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这可不行,得笑出来,像往常一样笑出来才可以。
太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
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已经很丢脸了,要是因为自己一头热的感情失态,那就更没脸见人了。
暗恋的痛苦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太宰所能做的,就是拉开和乱步的距离。
最近,太宰的样子真的很奇怪。乱步默默地思考着。
从某天开始,太宰的态度逐渐变得冷淡。
并不是那种突然的转变,而是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变化着。
除乱步以外的所有人,甚至没有发现太宰的转变。
不过本来也是,在其他人眼里,他和太宰的关系原本也没有多亲密。
一直以来,乱步都觉得,和太宰的关系实在非常完美。
那是不会留下任何麻烦的理想关系。
他们都是男人,不用负责,也不用担心对方怀孕;双方都是自愿的,所以玩得再花也不用内疚;身体的相性很高,XP也完全对得上;最重要的是,他们都不喜欢对方,也都讨厌恋爱这种麻烦事。
乱步只要顺着心意,贪婪地玩弄太宰就可以了,是非常符合乱步“若是我好,一切皆好”座右铭的完美生活。
然而最近,太宰却在故意拉开和乱步的距离。
乱步在侦探社的时候,太宰就跑去出外勤,待在侦探社的时候会尽量避开和乱步对视。
就算回到家,太宰也不会在家里等着他。
他和太宰的默契很好,不管是哪个方面都是。以前他们想约对方的时候,仅仅一个眼神,就能领会彼此的意思。
所以现在,太宰应该是在明确地拒绝自己。
乱步明白了太宰的意思。
无所谓,他想。
原本他也不是多么热衷于这件事,也并不觉得其中有什么乐趣。
有需要的话,随便解决一下就行。
只是和太宰一起做的时候太舒服了。太宰的味道,他泛红的肌肤,被汗水浸透的身体,泪水盈盈的脸,哀哀求饶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符合乱步的喜好,所以乱步不知不觉地沉迷了进去。
就算没有太宰,也不过是回到从前罢了。
乱步是这样想的,但是无论怎么做都觉得不够。他带着欲望无法纾解的烦闷睡去,又莫名觉得被窝冰凉,怀中空空荡荡,觉也睡不安稳。
乱步知道让自己焦虑的原因是什么。
他很满意和太宰的关系,还不想现在就结束它。然而,如果太宰想要结束,他也没有立场去阻止。
一开始就说好了,这只是为了互相满足欲望的,既扭曲又空虚的关系。
他们互相之间没有任何感情,等到其中一人腻了或者有了喜欢的人,就会自动结束,自然而然地分开。
就好像那些热切的亲吻、纠缠的呼吸、那些共度的夜晚都不曾存在过。
乱步本以为这样做是最好的,然而他现在却因此陷入焦虑。
太宰是想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吗?还是他只是单纯的这段时间不想做?
乱步是稀世的名侦探,然而他却偏偏无法看清太宰,所以他也无法确定太宰的心意。
这更令他烦闷。
身体明明那么贴近,但是太宰的心思却藏得更深了,无论乱步怎么伸出手,都抓不住藏在迷雾中的太宰。
乱步不想去推理太宰的内心。
越是推理,就越会感受到太宰对他竖下的心防。
乱步也不知道该如何挽留想要离去的太宰,他没有那种经验。明明不想太宰离开,但他聪明的大脑里却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好点子。
最后,他放弃地把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算了。
他们之间总是太宰主动示好,这次,太宰也会主动过来的。
‘看吧。‘乱步眼角的余光瞥到熟悉的沙色身影在靠近,‘他过来了。’
如果这份感情不是爱情就好了。
如果,没有察觉到这份感情就好了。
太宰在心里后悔了一万遍。
他才不要察觉到自己的感情。
如果这只是对乱步的依赖,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乱步,寻求作为前辈的乱步的安慰;
如果他没有发现这是爱情,他就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享受和乱步在一起的快乐。
可是太宰太清醒了。
他总是那么清醒,所以连欺骗自己都没有办法。
虽然,他是真的很想待在乱步身边。
但是,是时候做个干脆的决断了。
他走到乱步身边,轻声呼唤。
“乱步桑。”
那对漂亮的绿眼睛看了过来。
一旦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他就没办法用单纯的欣赏的心态去夸赞乱步的眼睛了。
只是一个没有什么特殊含义的眼神,也会撩动太宰的心弦。
果然,他还是很喜欢乱步。
但是……
“虽然以我的立场来说这句话有些奇怪,但我觉得还是正式说一次比较有仪式感,而且乱步桑好像也很在意的样子。”太宰露出练习过无数次的笑容,郑重地、认真地说,“就像乱步桑想的那样,我打算结束和乱步桑的关系。”
“诶?”
眼前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
乱步看到太宰似乎惊讶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
直到脸颊接触到纺织物柔软的表面,乱步才意识到。
自己原来在哭啊。
不死之身
·洗白期
·全文6.3k
在织田死去后,太宰治发现自己失去了死亡的能力。
如果说以前的自杀多少带有戏耍和自嘲的成分,那么这次他是认真的。太宰准备了一把手枪,手指按着肋骨数到第二根,对准里面那颗跳动着的,鲜活的心脏。
成为好人实在是太难了,还是死亡简单一点。他在心里给死去的挚友抱歉,郑重的扣下了扳机。
火药在他的胸膛上炸开了一片烧灼的痕迹,0.9mm 的子弹瞬间击穿心脏又从后胸贯通而出,打在后面不知道什么东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疼痛如期而至,他倒在一地的血泊中。
但这一切又发生的太慢了,慢到太宰治有空仔细听心肌被撕裂、血液从破损的心脏喷...
·洗白期
·全文6.3k
在织田死去后,太宰治发现自己失去了死亡的能力。
如果说以前的自杀多少带有戏耍和自嘲的成分,那么这次他是认真的。太宰准备了一把手枪,手指按着肋骨数到第二根,对准里面那颗跳动着的,鲜活的心脏。
成为好人实在是太难了,还是死亡简单一点。他在心里给死去的挚友抱歉,郑重的扣下了扳机。
火药在他的胸膛上炸开了一片烧灼的痕迹,0.9mm 的子弹瞬间击穿心脏又从后胸贯通而出,打在后面不知道什么东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疼痛如期而至,他倒在一地的血泊中。
但这一切又发生的太慢了,慢到太宰治有空仔细听心肌被撕裂、血液从破损的心脏喷涌而出的声音。慢到他被冲击贯到地上时,还有空想地狱有没有酒吧,他还有没有机会再和织田作喝上一杯。
哦,不对。织田作不会下地狱的,该下地狱的只有他自己。
太遗憾了,他已经没有机会再说一遍那句祝酒词了。
半分钟后,太宰一个咕噜从地上爬起来,那片烧灼的痕迹已经不见了,连弹孔都没有留下,本该停止跳动的心脏还在胸腔里擂擂鼓鸣,半点没有刚被枪击过的迹象。
太宰面色古怪,如果不是地上的血迹还没干透,他几乎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他捡起枪,重新抵在原来的位置,毫不留情的射空了剩下的几发子弹。
皮肉和心脏被撕裂的强烈痛感让他跌回地上,但一小会儿后,伤口依旧诡异的消失了。
子弹穿过他的身体嵌在后面的墙上,除了疼痛没有留给他任何东西。
残阳西沉,落日的余晖打在这一地血泊之中,让他又想起失去挚友的那个黄昏。
他苦闷的嗤笑一声,不该死的已经离去,该死的却怎么也死不掉,果然他只会累得身边的人不断殒命,而自己却变成不会死去的怪物。
洗白期的日子很不好过,不死之身带来的作用被太宰用来提升完成任务的效率。
毕竟谁能想到刚被命中头颅或者心脏的敌人,下一秒还能起身反杀呢。
阪口安吾沉默的看着太宰一次又一次顶着满身满脸的血来交付任务,时间一次比一次短,打法一次比一次不要命。
他扯住即将要交过去的文件袋,像扯住太宰生命的安全绳。
“我会负责清洗你的履历。”
太宰伸手去拽装着下一次任务目标的文件袋,没拽动,他刚刚被敌人踩碎了手骨,即使已经完好如初了,骨折的痛感依据残留在神经中。
他索性不跟安吾硬抢,只是夹枪带棒的讽刺,“你是要我说谢谢你吗?”
安吾果然像是被针扎了,他自觉愧疚,放缓了语气:“我只是觉得你不用这么拼命,我……有人会担心你。”
“没有了。”太宰恶毒的提醒他,“你忘记他们都死了吗?”
安吾顿时脸色惨败,任由太宰抽走任务袋离开了。
刺杀的任务对太宰来说越来越简单,他忍住被子弹击中的疼痛飞快解决掉几个小喽喽,来到任务目标面前。
每一个弹孔都在迅速愈合,从鲜血淋漓的伤口变成一个血痂,只有疼痛和失血过多的眩晕还在尽职尽责的提醒他任务进度。
他拎着不知道从哪个敌人手里捡来的手枪,飞快击中了汽油桶,冲天的火光中,以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完成任务。
任务目标被炸的血肉模糊,他自己也不好受,即使找好了爆炸范围极限,巨大的气浪依旧把他掀飞出去,砸在身后的断墙上。
他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但那也无所谓啦。
没关系,我又不会死。
太宰咳出一口血沫,抬手用袖子把脸擦干净。
我不会死的,已经有人替我死去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往安全屋走,他的身体机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恢复,断掉的肋骨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自我修复。
等他回到安全屋的时候,身上除了半干的血迹已经没有任何伤痕了。
他给安吾发送任务完成的信息,然后在一片死寂中爬上床,把自己团进被子。
没关系,我又不会死。
像是捡到一只流浪猫或是捡起一颗石头,中原中也在破败的小巷里捡到了自己狼狈的前搭档。
太宰仰面躺在一堆尸体中间,胸口咧着长长的一道刀痕,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来,差点让人觉得他也是一具尸体。
中也心头一跳,立刻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合作的任务,也是这样一道横贯前胸的刀伤,几乎要了太宰的命,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才重新下床。
“太宰!”
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他冲到太宰身边,惊慌失措的查看对方的生命体征。
此时的太宰说是一个破布娃娃也不为过,衣服破破烂烂的勉强避体,血液正从胸口的创口不断涌出,染的他的衣服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中也按住还在出血的伤口,他的手套也迅速被鲜血浸透,幸好太宰胸膛里一颗心脏还在跳动,隔着皮肉和衣物传来令人安心的触动。
“太宰!太宰!”中也拍拍前搭档的脸颊,试图确认他的状态。
这位躺在一堆尸体里的前干部反而没心没肺的挥手拍开中也的手,又“恩将仇报”的把身上的血液抹到中也干干净净的前襟上。
“扰人清梦可不是绅士所为。”
中也皱皱眉,反手握住对方因失血过多而冰凉的手,一个指节一个指节的把自己的手指扣进去,死死攥住叛逃之后再也没见过面的太宰。
“清梦?你已经堕落到要睡在死人堆里了吗?”
“并没有,如你所见,我正准备回家睡去。”太宰满不在乎的借力站起来,对自己尚且新鲜的伤痕视若无物,晃晃悠悠的就要挣脱中也离开。
这时中也才发现,除了胸口最明显的一道刀伤,太宰的右腿也不自然的扭曲,很明显他的小腿也受了伤。
于是他继续捏住太宰治的手,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原地。
“你受伤了”中也把语气里那点关切压回胸腔,生硬的说到:“如果你死在外面会很麻烦。”
太宰好笑的看向他,眼睛里却灰暗无光,透过中也只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自己。
“真搞笑,我怎么会死呢?”
中也看向他胸口血糊糊的一片,血已经止住了,只剩下半干的血痂留在那里,让人看不清伤口的现状。但中也猜也猜得到,和几年前前首领留下的刀口一样,那里一定也是皮开肉绽,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沾了灰而发炎溃烂,好叫太宰几次被推进手术室,又躺在病床上发几天烧,疼的他整夜睡不着觉。
“离开了港黑,你真的会死。”没有优越的医疗条件和生活物资,没有组织的庇护,没有中也发现他,说不定太宰真的会死在下一个这样少有人迹的暗巷里。
中也并没有趁人之危的想法,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太宰会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的可能性。一向忠诚的他甚至开始思考把叛徒藏在自己家里的可实施性。
“要不你来……”中也刚开口,又被太宰打断。
“我不会死。”
“什么?”
中也这才注意到太宰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对劲,以前不论太宰把自己作成什么样,却也总是一副“下次继续”的抗争表情,好像在和死神打什么仗,一定要把自己送进鬼门关。
可现在他周身围绕着破败的死寂感,好像已经彻底放弃了求死这项事业,却又真正的死掉了。
中也不自觉的松开了他的手,下意识察觉到有什么事发生在了前搭档身上,“你什么意思?”
太宰终于舍得看他一眼,抬手用脏兮兮的衣袖用力抹去了前胸的血迹。那道骇人的刀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粉色的新肉替代刀口覆盖在他的胸膛上。
中也大惊失色,几分钟前他还亲眼看到那道长长的贯穿前胸的伤口横在那里,现在却只剩下了一道细小的血线,像被人用指甲刀划破了皮,连血珠都不会往外渗。
“你……”
太宰治不等他反应过来,发狠的把手扣进伤口,撕开皮肉让血重新流出来。
可血液还是迅速止住,肌肉组织快速的修复,只片刻那道骇人的伤口就不见了。
太宰捧着满手鲜血递到面色惨白的中也面前,血液还是温热的,从指缝间滴落在地上,映出太宰的脸,诡异的场景让人毛骨悚然。
“看到了吗?我已是不死之身。”
中也怔在原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到话有多可笑,离开了港黑,太宰反而失去了死亡的能力。
子弹比刀更快一步夺走了任务目标的生命,太宰垂眸看向死相难看的某人,又看向几步之外根本没想过隐藏自己的中也。
数十天了,自从上次和中也见过面后,这人就不休不止的跟上了自己,无论什么任务都被抢先一步,让太宰根本没有机会实施他近乎自毁式的作战计划。
对于来自前搭档毫不掩饰的关心,太宰反而感到莫名的烦躁。
他从前是个奇怪的求死之人,明明千方百计的自杀,但怕苦又怕痛。失去死亡的能力后,他反而沉沦在濒死的混沌之中,刻意的自伤自残让他上瘾,像是用痛感提醒自己还卑劣的活着。
被前搭档阻挠了几次后,太宰暴躁的像是处在戒断反应中,把刀尖冲向了自己,想要自己赋予自己痛感。
这次中也没能赶上,异能对太宰没有用处,他只能看着太宰坏笑着把尖刃捅进了自己的喉咙,接住他的时候,听见他喉咙里咕噜噜的气音。
“你有病啊!”
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的中也气急败坏,抖着手把太宰放倒在干净的空地上,小心翼翼的把那把刀拔出来。
鲜血瞬间涌出来,太宰还在咕噜噜的试图说话,血沫裹着气泡从他嘴里溢出。
他嘲笑中也,连一个不会死的人的恶作剧都分辨不出来。
中也沉默的看着他,太宰继续放声大笑,但气管的断裂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一脸的癫狂看着不像是笑,反而更像是在哭。
诡异的气氛中,中也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他的力气一点也没收着,鲜红的巴掌印瞬间浮上太宰的脸颊,他终于止住了古怪的笑声,歪着头不出声。
中也跨坐在他身上,拽住他的衣领,表情凶狠的几乎是要代替刚刚那把刀杀了太宰治。
太宰偏着头只听得见中也极力压抑的气音,两个人就这样安静了许久,直到中也声音嘶哑的开了口,太宰原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威胁或者气急的辱骂,可最后他只问出这样简短的两个字。
“疼吗?”
太宰不自觉抬手摸摸正在愈合的血洞,新肉正在生长,比起刚刚的剧痛此时只能算是瘙痒。
所以疼吗?
太宰生出些委屈,心里一股一股的开始冒酸水。
“疼……”
这道口子一撕开就再也止不住了。
“疼死了。”
他摸上自己的喉咙,那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他此时感到剧烈的疼痛,像一把火从喉咙开始灼烧,又烧到胸口,烧到心脏,一路蔓延到碎裂过的手骨,断过的小臂和肋骨,被子弹击中过的大腿和腰腹,被踢裂过的胫骨和踝关节。
明明曾经受过的所有伤都已经愈合,却又在这时候一起发作,疼的他声音都开始颤抖。
“胸口疼,手疼,肚子疼,腿也疼,哪里都疼。”
疼的他难得示弱,暂时忘记了两人立场不同,一头扎进了中也的颈窝,来回念叨自己疼。
中也的心脏也跟着一起被刺痛,张口想安慰他,却笨嘴拙舌的什么也说不出,他想说我帮你,可他能帮太宰什么呢?
是能帮太宰洗白履历,将过去一笔勾销,还是能帮太宰背刺港黑,背叛收留自己的组织。
他什么也帮不了太宰,只能沉默的拥住对方。
太宰缓了半天收拾好情绪,才若无其事的挣脱了这个拥抱,他的伤口已经彻底消失不见,除了领口的血迹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没事了。”
他站起身就要离开,好像刚刚到一切只是中也单方面的一场幻觉。
但中也看到了他脸上那个红肿的巴掌印,明明连致死的刀伤都已经愈合,那个巴掌印却还留在太宰的脸颊上,像是一份证据。
证明中也还是有可以帮助太宰的地方。
中也果断伸手拽住太宰,手掌轻柔的覆盖在那个巴掌印上。
“我可以帮你”
太宰也终于意识到这个还未消失的伤痕,震惊的看向它的始作俑者。在他失去死亡的能力后,这是第一个能留在他身上的痕迹。
他明白中也能帮他什么了。
只有中也能给他带来死亡。
于是角色出现了倒换,变成太宰追在中也屁股后面跑。
中也出任务,他就混进敌对组织期待在混乱中赴死;中也回港黑,他就在对方办公室窗户可见范围内遛弯;中也休假,他就更胆大包天了,直接登堂入室,贴心的把刀子、手枪、绳索一字摆开,等待中也挑选。
可每次中也只是帮他收拾好一切,推他去放好了热水的浴室,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再喂几颗剂量恰好的安眠药,好让他一觉安稳的睡到第二天中午。
又一次从深度睡眠中清醒过来的太宰,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从身边揽过一个毛茸茸的玩偶抱进怀里。
最近他来中也家留宿的频率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熟悉这个家里每一个物品的摆放位置。就像现在,他能只凭嗅觉闭着眼下楼找到餐厅,坐在只属于他的那个位置上。
那个座椅上面中也给他放了一个属于他的小花坐垫,面前的桌子上也有配套的小花杯垫,和小花托盘。
软软糯糯的风格怎么看都不像是黑手党会喜欢的,也不知道是中也品味独特,还是刻意买来恶心他的。
他刚坐下,还没睁开眼,中也系着围裙端着煎好的培根和流心蛋从厨房出来了。
太宰闻着味就扭过头去,很好,今天第一眼看到的也是中也。
唯一能赐予他死亡的人。
中也熟练的给他盛好早餐,又贴心的递上一杯加了料的牛奶。
“不喝”太宰拒绝他,“除非我喝完你就杀了我。”
中也强硬的把杯子塞进他手里,“里面加了毒鼠强,三秒升天,快喝。”
太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杀死自己的机会,即是希望渺茫,但谁知道哪天中也也许真的会端来一杯毒药呢。
他仰头一口闷,敏锐的嗅觉立刻让他意识到希望又落空了,只是感冒药罢了。
中也满意的收回杯子,在他对面落座就餐。
安静祥和的早餐时光,太宰总是打破沉默的那个:“今天会杀死我吗?”
中也点点头,指指小花盘子里的煎蛋和培根,“如果你能吃完两份早餐的话,我会仔细考虑你的提议。”
太宰立刻埋头苦吃,但最后也只吃掉了两份肉和一份蛋。
中也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尽管我也看你很不顺眼,但很抱歉,不能如你所愿了。”
唯一能杀死他的人对结束他的生命完全不感兴趣,这让太宰有些泄气。
太宰也尝试过激怒他,或是用言语讽刺,或是用行动挑衅,可中也仿佛突然宽容起来,对他的一切举动都视而不见,像娇养什么名贵宠物似的,只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只字不提杀掉他的事情。
他们就这样小打小闹的相处了几个月,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让太宰松懈,他发现自己开始习惯平静中带着烟火气的生活。
直到某天晚餐后,太宰后知后觉自己一整天都没问出过那句“今天会杀死我吗”,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过着这样平静的生活,午夜梦回,那些被他杀死,因他而死,或只是单纯死在他面前的人,都来找他。
怨恨,担心,讥讽,每个人都问他,你找到活着的意义了吗?
他没找到,但他又可悲的失去了选择生死的权利,这项权利落在了他的前搭档手上。
可中也没有任何想要杀死他的欲望,他想也许他的生命对中也没有任何吸引力。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是野草疯长,在心里生根发芽,肆意滋长蔓延,占据他的五脏六腑。
原来他的生命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没有意义。
他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他只能逃避。
于是他选择了逃避。
中也再找到他的时候,太宰又把自己作进了死人堆里。
他像个复吸的瘾君子,对每一道伤口都珍惜异常,时刻注意它们的状态,不断利用指甲或者小刀让它们从快速愈合中再次被撕开。
还有人在周围举着枪,他们恐惧着这样一位不会死去的怪物,不敢靠近,只能颤抖着瞄准,试图用子弹击退他。
太宰毫无退意,且不说他这次的任务目标还未达成,但就这种久违的濒死感就足够让他上瘾。
他能在枪林弹雨中享受生与死的变换,在两界缝隙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在不死中追求死亡。
这是中原中也没办法带给他的。
他转头看到了中原中也从阴影处一步一步走出来,污浊为他隔绝了所有子弹,让他能安稳的走到太宰面前停下。
“抱歉啊……”
太宰治冲他笑笑,“我还是活不下去也死不掉。”
中原中也点点头,“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他突然伸手摸上了太宰手上的一处血迹,虽然已经没有伤口了,但不难看出这里曾经被子弹击穿过。
人间失格的光芒笼罩污浊,中也失去了隔绝伤害的屏障。但他任然选择握住太宰冰凉的手,这意味着他只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狼狈的躲避扑面而来的弹雨。
他带着太宰就地一滚,躲开了迎面而来的子弹,起身的时候两个人都变得脏兮兮的。
太宰仰起头递给他一个恶劣的微笑,“你也想死吗?”
中也带着他边闪避边快速撤离,没有异能让他难以应付数量如此多的追兵,况且还带着旁边这么一位拖油瓶。
有穷追不舍的枪手不断向他们射击,两个人都不可避免的挂了彩,太宰的伤口在创伤中愈合,但中也只能忍受着持续不断的疼痛。
鲜血逐渐染红了他的衣服,但他从没打算松手,尽管他此刻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但还是恶狠狠的瞪着旁边这位疯子,“今晚我打算吃寿喜锅,你这个混蛋被剥夺了选菜的权利!”
太宰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也掉下来。
他永远踩在刀尖上行走,所以中原中也也必须趟过血海刀山,才得以来到他身边。
太宰又想起那个问题,中原中也能带给他什么?
中也说,一杯热牛奶,一顿晚餐,一盘CD,一个舒适的床,一间有窗户的卧室,一份会杀死他却永不兑现的承诺。
本来写了5000左右,结果手机CPU坏了换了新机,原先的找不到了,重新写又没有感觉了,本来想放弃了,但基金一天暴跌272.22让我找到了想死的感觉 :(
if中太|囚禁我(五)
xp之作,私设如山,宠宰文学
未完全黑化首领中x生死看淡首领宰
具体设定看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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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太宰治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中原中也脱下大衣有些不满,“你也太敷衍了吧。”
太宰治仍旧头也不抬,却还是顺着中原中也的话从善如流地改口:“欢迎回家。”
“咳。”中原中也反手摸了摸后脖颈压下心底的愉悦。
不管太宰治是不是哄他,能从太宰治嘴里听到‘家’这个字就已经够......
xp之作,私设如山,宠宰文学
未完全黑化首领中x生死看淡首领宰
具体设定看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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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太宰治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中原中也脱下大衣有些不满,“你也太敷衍了吧。”
太宰治仍旧头也不抬,却还是顺着中原中也的话从善如流地改口:“欢迎回家。”
“咳。”中原中也反手摸了摸后脖颈压下心底的愉悦。
不管太宰治是不是哄他,能从太宰治嘴里听到‘家’这个字就已经够让中原中也高兴了。
“我按你说的做了,森先生和大姐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估计都以为我疯了。”中原中也坐到太宰治旁边,“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模仿小矮子模仿我的手法画画啊。”太宰治画完最后一笔兴致勃勃地举起画怼到中原中也面前。
“看!好不好看?”
中原中也闭了闭眼,这种让人掉SAN值的画让他想昧着良心说好看都变得艰难。
“……好看。”
然而太宰治并没有沾沾自喜,反而一脸奇怪地看着中原中也,“这种画都能说出好看,中也现在对我的滤镜也太大了吧?”
2.
“你不想知道你的计划成功了没吗?”中原中也边剥着蟹腿边问。
“中也心情这么好不就说明成功了吗。”太宰治坐在餐桌对面撑着下巴眉眼弯弯等投喂。
“而且我的计划,哪有过不成功的呢?”
“躺了两年爬起来还这么能算计人,不愧是你。”中原中也面色并不好地刺了太宰治一句。
可不就是每个计划都成功吗,不然两年前是怎么跳的楼的。
太宰治蹙起眉食指点桌,“再翻旧账我可要烦了。”
要不是蛞蝓脑容量小小的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他才不想出手呢。现在问题解决了,这个小矮子居然还过河拆桥翻旧账??太宰治小声地嘀嘀咕咕,翻来覆去地骂着狗咬吕洞宾的中原中也。
“行了别骂了,我以后都不提了。”中原中也自知理亏地将剥好的蟹肉推到太宰治面前。
“啊呜……”太宰治塞了一口蟹肉腮帮子鼓鼓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中原中也看他的领带。
今天的中原中也系了个特别完美的领带,是早上出门前太宰治心血来潮给他打的。中原中也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一整天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领带的样子,甚至下班回家后也没拆下来。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对视了片刻,咬着牙脱掉手套解开领带。
一个微型窃听器顺着丝滑的布料落到中原中也的掌心。
“咔嚓。”
下一秒便被港黑首领碾成粉末。
3.
饭后洗去一身蟹腥味的太宰治顶着一头还在滴水的黑发往中原中也面前一坐。
中原中也默默放下手里的文件,转而拿起吹风机任劳任怨地给太宰治吹起头发。
“好像有点长了。”湿哒哒的头发渐渐因水分的流失而变得蓬松。
“唔……”被暖风吹得眯起眼的太宰治含含糊糊地应了声。
中原中也摩擦了下手感良好的黑发,“我明天要怎么回森先生?”
“就说我不想见啊。”太宰治有点昏昏欲睡,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环境让他安心的缘故,复活后他的睡眠质量好了不少。
“‘太宰说他不想见,只想休息。’你就这么跟森先生说就好了。”
“森先生肯定不信。”
“不信就不信,你之前不也不信。”太宰治打了个哈欠,“森先生顶多以为你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潜意识不想让别人见我,所以你幻想出来的我拒绝了和他见面的要求。”
“虽然没有一点正确,但也为以后你想做什么都找到借口了。”
中原中也沉默地关掉吹风机,在太宰治即将陷入梦乡的时候开口。
“不对,还是有一点正确的。”
太宰治的瞌睡瞬间被中原中也打破,鸢眼一暗声音都变得冷厉,“中也!”
中原中也无视了太宰治的反抗和阻止,单膝在床边跪下,一个炙热的吻落下太宰治的手腕上,隔着绷带都让太宰治战栗。
“我的确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4.
年少时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否则往后余生再遇到的人都会沦为鱼目,心也再不能起波澜。
太宰治就是惊艳了中原中也十五岁时光的人,飞扬的尘土散去,被踩在脚底的少年慢悠悠地抬起鸢瞳,直直落在中原中也不设防的心里。
从那时起不管中原中也再遇到多少优秀的人,都没有十五岁时那种悸动地灵魂都在颤抖的感觉。中原中也从来不会拿其他人和太宰治比较,因为他知道谁都比那个腹黑阴郁的青花鱼好。
但是谁也都比不过他。
中原中也以为他和太宰治的相遇是一场倾盆大雨,却没有想到太宰治的到来于他而言,更是漫长的潮湿。
————
想讲什么来着……忘了……
【乱太】春
太宰死死盯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存在。
他,太宰治,港口黑手党历代最年少的干部,就在刚刚,被一只小猫咪碰瓷了。
工作结束的小干部回到集装箱,却发现自己的地盘被一只猫咪占领了。
那是一只咖啡色的猫咪,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是被人好好爱护着的。
它旁若无人地窝在集装箱里唯一一张床的正中央,用爪子梳着脸。看到太宰回来了也不怕,反而咪呜咪呜地叫了起来,相当亲人。
太宰警惕地看着猫咪,仿佛一只浑身毛都炸了起来的黑猫,面色不善地看着入侵的同类。
小猫咪浑然不惧,趾高气昂地坐在太宰床上,向人类索要贡品。
太宰和猫咪碧绿的眼睛对视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在小猫咪的大眼睛攻势下败下阵......
太宰死死盯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存在。
他,太宰治,港口黑手党历代最年少的干部,就在刚刚,被一只小猫咪碰瓷了。
工作结束的小干部回到集装箱,却发现自己的地盘被一只猫咪占领了。
那是一只咖啡色的猫咪,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是被人好好爱护着的。
它旁若无人地窝在集装箱里唯一一张床的正中央,用爪子梳着脸。看到太宰回来了也不怕,反而咪呜咪呜地叫了起来,相当亲人。
太宰警惕地看着猫咪,仿佛一只浑身毛都炸了起来的黑猫,面色不善地看着入侵的同类。
小猫咪浑然不惧,趾高气昂地坐在太宰床上,向人类索要贡品。
太宰和猫咪碧绿的眼睛对视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在小猫咪的大眼睛攻势下败下阵来,一边恨恨地说着“只此一次啊”一边把自己的蟹肉罐头分了猫咪一半。
变成了猫咪的乱步得意地舔了舔爪子,收下了未来后辈的罐头。
他就知道,名侦探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猫咪做什么也都会被原谅,所以变成猫咪的名侦探是无敌的,就算是年轻的太宰也不能拒绝他。
乱步本来是人类,是武装侦探社唯一的名侦探,同时也是太宰两年后的同事。他被不知名的力量变成了一只猫,并且被送到了四年前,太宰还在当黑手党的时间。
虽然遭遇了如此离奇的事故,天下第一的名侦探也不慌乱。他确认了这个时空存在着22岁的人类的自己后,就放心地跑到太宰这里来蹭吃蹭喝了。
毕竟其他人有什么问题可以让人类的自己去解决,唯有这个时间线还不认识自己的太宰最令他担心。
作为前辈,自己得照顾太宰才行。
怀抱着身为前辈的使命感,猫咪乱步咬着熬夜打游戏的港黑干部的衣角,硬把人拖上了床。
“你们猫咪难道不是晚上更精神吗?”太宰顺着猫咪的动作爬上了床,对这只爱管闲事的猫咪抱怨了一大堆,“身为一只猫,你的作息也不太对劲了吧。”
小猫咪装作听不懂,毕竟他只是一只猫嘛,怎么能对他要求这么高。
但是只要太宰一去拿游戏机,乱步猫就会上去捣乱。
一来二去,太宰游戏也玩不成,只能妥协,收拾收拾上床睡了。
18岁的小干部即将成年,身高开始抽条,加上他日渐强盛的气势,看起来已经完全是成年人了。
不过他的睡衣却是很可爱的款式,温暖的米色睡衣上印满红彤彤的卡通螃蟹,如果这样的太宰被别人看到的话,对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太宰是黑手党的干部吧。
乱步自觉地在太宰身旁找了个地方盘起身入睡。
太宰睡觉的时候侧着身子,把身体蜷缩成一团,腹部正好形成一个天然的凹陷。乱步把自己扭了几下,就像液体一样流进了凹陷里。猫咪的体温比人类略高,温暖的小身子接触到太宰体温偏低的身体,一人一猫都是一震。
猫咪是被冷的,太宰则是不习惯。
他不习惯和温暖的东西靠得太近,不习惯腹部这种柔软没有保护的地方被不带恶意的触碰,更不习惯在床上听到其他生物的呼吸。
太宰犹豫了一下,也许是横滨夜晚太过寒冷,他最终没有把猫咪赶走,任凭对方贴着自己。
他熟练地开始调整呼吸的频率,放松肌肉,模拟出睡眠的状态。乱步白天在横滨跑了一天,又是去侦探社确认现状,又是去港黑偷听太宰的住所信息,最后还用超推理从一堆集装箱里找出属于太宰的那一个,实在累坏了。
此刻,听着太宰的呼吸逐渐平稳,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把太宰哄睡了。’
放松下来后,困意瞬间袭来,乱步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而听着身边渐渐变得规矩清浅的呼吸,太宰也松了口气:‘总算把它哄睡了。’
太宰的失眠很严重,幸好他的体质让他只需要很少的睡眠就能保持清醒和活力,这才没有因长期失眠而猝死。
他本以为,今夜又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一天,可是腹部那只猫咪,明明那么瘦小又脆弱,却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温暖着太宰的身体。
那并不是灼人的高温,只是像温水一样,带着一股懒洋洋的味道,从腹部顺着神经传到太宰的四肢。
不知不觉间,太宰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太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昨晚因为降温,把猫咪整个抱在怀里。
猫咪比他醒得更早,正用一副“你占了我便宜”的眼神看着太宰。
“我又不是故意的。”乱步猫的表情太人性化,太宰也就很自然地和猫咪说起了话,“大不了以后床我都分你一半、不,四分之一。”
乱步猫摇了摇尾巴,算是同意了这个条件,也正式获得了太宰房间的居住权。
猫咪是一种惯会得寸进尺的生物,乱步猫更是个中翘楚。
第一天给他喂了饭,当天晚上就敢爬太宰的床。
第二天才允许他住下,第三天他就钻进小干部的衣服里跟去了港黑上班。
素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小干部的衣服里突然钻出了一个猫猫头,画面实在劲爆,又萌又诡异,当天整个港口黑手党就都知道太宰养猫了的消息。
就连港黑首领都被惊动了。
森鸥外把太宰叫过去,看着蹲坐在弟子肩头的猫咪,手指蠢蠢欲动,很想撸上一把。
他倒不是有多喜欢猫,只是,这可是“太宰治的猫”诶,撸到就是赚到。
可惜的是,猫咪很不待见森,看森的手伸过来,猫咪抬手就是一爪子,然后高贵冷艳地跳到了太宰的另一边肩膀。
森鸥外只好遗憾地收回了手,转身搂住爱丽丝就是一阵假哭。
爱丽丝嫌弃地推开一脸没出息表情的中年大叔,好奇地问:“猫咪叫什么名字呢?”
“没有名字。”太宰回以冷淡的声音。
他没有给猫取名。
突然闯入自己生活的东西,某一天也会突然地离开。取了名字,投入感情,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这样啊。”森鸥外明白了太宰的潜台词。
他不再谈论猫咪,而是递给太宰一份资料:“这是下一份工作。”
太宰正要接过文件,肩头一直安安分分的猫咪却突然暴起,一巴掌把文件拍到了地上。
资料散落一地,森鸥外皱起了眉,太宰却笑出了声。
“看来我的猫不想让我去工作呢,那就让中也去做吧。反正是就算晚几天也没关系的工作,也该让中也发挥一下他精力旺盛的这唯一个优点了。”说完,太宰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把被猫咪下了面子的森鸥外丢在了身后。
乱步猫摇晃着尾巴。
“干得好太宰,黑手党的工作有什么好做的,来陪名侦探玩啦喵~”
虽然乱步现在只能喵喵叫,可是猫咪的声音又甜又娇,愉快地摇晃的尾巴也是那么可爱,可爱到让太宰都把持不住,躲进自己的办公室偷偷吸猫。
乱步猫很大方地贡献出了自己的肚皮,随便太宰吸。他得意极了:今天也是让太宰为了我神魂颠倒的一天喵~
太宰开始给乱步添置猫咪用品。
他住的集装箱里原本只摆着最低程度的生活用品,毕竟太宰的物质需求极其淡薄。但乱步可是常年被娇纵着的,现在变成了猫咪,更是理直气壮地让太宰给他买这买那,小小的集装箱里如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猫咪用品,大多数只被乱步猫宠幸过一两回就丢在一旁落灰了。
比如猫窝。
针对各位溺爱猫咪的铲屎官们,商家在猫窝造型上是下了大功夫的,各种或可爱或搞怪的猫窝被生产出来,摆进了商店里。
太宰没被这些只有外表可取的猫窝吸引,反倒是乱步这只小猫咪热衷于购买食物造型的猫窝。
“喵喵~”
“别叫了。”太宰头也不抬地说,“这都第几个了,都快没地方放了,才不会再给你买。”
就如太宰所说,乱步虽然热衷购买猫窝,但只是用来玩,他每天晚上都是和太宰挤在一起睡觉的。
如今那个集装箱里放了太多猫咪用品,看起来就像大号猫咪别墅了。不过介于房间里确实住着两只猫猫,说是猫咪别墅也不能算错。
乱步没那么容易放弃,继续撒娇,一边喵喵叫一边用碧绿的大眼睛对着太宰发射卖萌光线。
“喵喵喵~”
只是太宰冷酷无情。
“就算你这么期待地看着我也不行。”
“喵!”卖萌不成的乱步生气地把头扭到一边,不理太宰了。
这回就轮到太宰来哄乱步了。
他把身子歪到乱步脑袋的一边。
“生气了?”
乱步没出声,转了个头把屁股对准太宰。
“不如我们去给你买衣服吧。”
万恶的森鸥外到底是在太宰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比如买衣服。
猫猫这么可爱,当然要套上可爱的小衣服啦。
乱步猫看着镜子里被强行套上兔兔造型连体衣的猫咪,猫脸生无可恋,写满了“这群愚蠢的人类”。
他在镜子前走了趟猫步,又仔细看了看这件可爱的衣服,心里决定,等他变回去,一定要让太宰也穿上兔兔连体衣给他看。
不,还是干脆穿兔女郎的衣服吧。
或者让他来养太宰,他也可以给太宰买一大堆可爱的衣服,当然都要穿给自己看。
这个时期的太宰尚未如两年后进入侦探社时那般圆滑和滴水不漏,还带着少年的孤傲和一点天真,对乱步而言非常新鲜。
他很想好好疼爱这样的太宰,但作为一只猫咪,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黏在太宰身边。
乱步猫蹦到太宰肩头,亲了亲太宰的侧脸,喵了一声。
“名侦探会一直陪着太宰的。”猫咪用人类听不懂的语言诉说自己的决心。
真是一只黏人的猫咪,太宰想。
又粘人又能吃,还超级花钱。
太宰抱着自己的猫咪,下定了决心。
这只猫被他养得又娇气又任性,在黑手党那么残酷的地方,肯定活不下去的。
所以,只要猫咪自己不离开,他就会一直养着他的猫。
太宰当时也没有料到,他很快就会离开黑手党。
和猫咪一起生活的日常太过美好,所以太宰在不知不觉间,忽视了一件事。
日常,其实是无比脆弱又容易崩塌的事物。
在那年秋天的末尾,港口黑手党历代最年少的干部太宰治叛逃。
他没有带走任何属于黑手党的东西。
他带走的,只有他的猫。
洗白期的日子很无聊,太宰要躲避黑手党的搜寻,所以要尽可能不外出露面。
他的精神状态本就不稳定,一旦闲下来,就更容易东想西想,甚至钻进牛角尖出不来。
每当这时,乱步就会打喵喵拳唤起太宰的注意力。
他装作什么都不懂的小猫咪,和往常一样向太宰要这要那。只不过现在,他索要的往往都是食物。
不仅是猫零食,还有蔬菜、肉干、水果、小鱼干……乱步会在要了食物后,强行分给太宰一半。
太宰在黑手党的时候就不注重食欲,叛逃后胃口更坏,正餐往往吃几口就放下了,倒是猫咪分给他的食物会好好吃完。
毕竟那是懂事的小猫咪从自己的口粮里忍痛分给他的嘛。
孑然一身的太宰,现在所拥有的,也只有他的猫咪了,就像他的猫咪也只有他一样。所以他忍不住对乱步更宠爱了一些。
太过宠猫的后果就是,太宰不可置信地发现,自己居然被一只猫养胖了。
刚叛逃那会儿他消瘦了不少,加上不想再用黑手党时期的物品,所以他不久前置办了一批新衣服。
结果那时掉的肉现在都养回来了。
太宰丢下腰围不合身的裤子,颓废地倒在了床上。
他不在意自己是胖是瘦,但是他怎么可以被一只猫养胖呢?
乱步猫趾高气昂地踱着猫步就过来了。
他灵活地跳到了太宰的肚皮上,觉得脚下的部位踩上去软软的,触感一级棒。
这都是本猫养出来的肉啊!
看吧,太宰没了名侦探就是不行。
太宰觉得猫咪越发恃宠而骄了。
看着猫咪骄傲挺胸的模样,他恶从心头起,抓住猫咪就是一阵猛吸。
乱步被吸得怀疑人生,仿佛不敢相信太宰居然未经自己允许非礼了一只可怜的小猫咪。
太宰嘿嘿笑着,是时候让小猫咪知道人类的险恶了。
这间隐秘的小屋里,顿时响起了猫咪的惨叫,以及人类难得一见的轻快笑声。
冬天的时候,猫咪有了自己的名字。
名字是猫咪自己选的。
猫咪思考了很久。他当然不能用“江户川乱步”这个本名,也拒绝各种猫咪常见的名字,尤其是“小咪”这个名字。
乱步才不想和某个一把年纪还变成猫咪去年轻女生面前卖萌的大叔重名。
思来想去,他能接受的称呼,也就只有“名侦探”了。
正巧那天的报纸正好有人类的他登上头条,标题用醒目的大字写着“稀世的名侦探”。
乱步猫喵爪一挥,在【名侦探】三个字上留下了一朵梅花印,示意太宰,“这个名字被本喵选中啦”。
可惜的是,文字太大,猫爪太小,直到三天后,太宰拆开了定制的猫项圈快递包裹,乱步才知道,太宰给他取的名字是【侦探酱】。
他甚至还加了一个酱!
太宰把项圈给不知为何突然闹起了脾气的乱步戴上,认真地想着,取了名字的话,那就是他一个人的猫了,他绝不允许猫咪再做回野猫。
如果猫咪要离开的话,那就把猫咪做成标本陪着自己好了。
这么想着,太宰脸上泛起了红晕,甜蜜地笑了。
而不知道自家倒霉孩子在想什么糟糕事的猫咪,只觉得身上突然一寒,茫然地舔了舔毛。
两年后的春天,太宰带着他的猫咪,加入了武装侦探社。
和港黑不同,武侦的人们要善良友好得多,社员之间的相处也很融洽。
作为一只颜值颇高的小猫咪,侦探酱在武侦十分受宠,太宰也发挥他操心师的本领,在侦探社混得如鱼得水。
他甚至有了喜欢的人,就是武侦的江户川乱步。
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乱步都十分可爱。
待在在这么可爱的人身边,太宰感觉即使是冬天,也能听到花开的声音。
太宰能感觉到,乱步对他并非没有好感。
那些心照不宣的默契、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对视后不自觉绽放的笑容,都让两人的相处充满了暧昧。
但也仅止于暧昧。
乱步和太宰之间的关系,始终没能更近一步。
原因就在于太宰的猫。
侦探酱似乎看乱步十分不顺眼,每当乱步和太宰之间的气氛正好,想发展点什么,猫咪就会从令人意想不到的角落窜出来,破坏两人间的气氛。
乱步自觉不应该和一只猫计较,可是太宰家的这只猫也太可恨了吧!
在自己想和太宰亲亲的时候,那只猫就跳出来捣乱,结果转头猫咪自己却和太宰亲上了!
还和自己炫耀!
明明是只猫,却像把太宰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乱步气得要死,太宰明明是他的才对。
太宰也想和乱步更进一步。
他其实觉得自己的猫咪并不讨厌乱步,平时也没有显现出对乱步的敌意,只有自己想和乱步亲近的时候,猫咪才会反对。
可是他的猫咪每次捣乱过后的表情都是那么神气又可爱,可爱到太宰明知道这只猫猫全是坏心眼,也忍不住原谅了他。
乱步和侦探酱的关系恶劣到侦探社人尽皆知。
“明明这么像,但是为什么乱步桑和侦探酱这么不对付呢?”谷崎直美疑惑地说。
“大概是同类相斥吧。”太宰苦笑着回答。
私心里,太宰觉得侦探酱和乱步很像,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会被这个类型吃死。
最初看到乱步的时候,他还有过隐秘的拥有两只猫猫的快乐愿望,结果现实却是如此残酷。
猫咪对这个评价反应平淡,倒是乱步,他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和太宰的猫咪有哪里相像。
一切的转折在于某个午后,乱步突然昏倒了。
侦探社的核心陷入原因不明的昏迷,武侦全体都陷入了恐慌。
猫咪看着人类的自己,知道是时候了。
他不舍地又吃了几口零食,然后才从太宰身上跳下来,与乱步额头相抵。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化作绿色的光点融入了乱步的身体里。
在不明真相的人群中,只有太宰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的心情几度变化,震惊、不敢置信、难过、以及隐隐的喜悦与甜蜜,最终在醒来的名侦探扑进自己怀里时,通通化作哭笑不得。
“乱步桑真是的,连自己的醋都要吃吗?”
如果太宰治想要杀死所有人?!
非典型病弱缺失感情太宰魂穿武探宰/双宰
主太宰,光是想象一下太宰杀了所有人然后又后悔的情景就很刺激
4k+
——————
如黑泥一样的天侵蚀着人的心智,太宰治强撑着自己已经累到快睁不开的双眼,努力往山顶上走
最近两个月他的心情仿佛可以再创历史最低,书给自己下...
非典型病弱缺失感情太宰魂穿武探宰/双宰
主太宰,光是想象一下太宰杀了所有人然后又后悔的情景就很刺激
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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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黑泥一样的天侵蚀着人的心智,太宰治强撑着自己已经累到快睁不开的双眼,努力往山顶上走
最近两个月他的心情仿佛可以再创历史最低,书给自己下的心理暗示越来越强,拿起刀的手会瞬间开始抽搐、往嘴里倒的一罐安眠药也会在下一秒反呕出来,再没有任何自杀的方式能勾起他的兴趣
不好,这一点也不好
书想要什么?祂现在强制性的抑制住了自己死亡的可能性
太宰治努力的攥紧、用力地把自己的指甲嵌进手心,他拼尽全力的做出了点能伤害自身的行为,但这已经耗尽了他近乎于全部的意志力
右手已经绞痛到了没了知觉,太宰治感觉自己现在很冷、冷的像一具尸体。他用左手一个个扒开右手嵌进去的手指,那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或许换作以前这没什么特别,和上吊割腕相比不值一提,但现在他只感觉新奇,抬起颤抖的手,像是用观察灭绝生物那般不可思议的眼神端详着、那流出浓稠红黑色液体的创口
他走到了常来的墓前,“呀,织田作…抱歉、今天来的比较晚”
他绕到墓碑后面倚靠着坐下,眼里已没了往日的光彩
“对不起…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嗯…没想到真等到这个时候,心情反而轻松了些”
“是我的错吗?你说呢?…织田作”
他黯然低沉的瞳孔中反射不出一点东西,就算再往里探也只能发现一潭死水,这不是太宰治想拿出给友人扫墓时的状态,但现在他也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
“不能再拖下去了”
阴沉的天、阴沉的眼、阴沉的…
太宰治托起快要瓦解的四肢重新站起来,在离开的最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已逝的友人,“那么再见了…织田作”
太宰治感觉自己清醒的时刻不多了,又或者说自己的意识快要被完全占据了,那不是书却的确为书所为,这是祂的杰作
书在一点点把他人的意识传输到自己的人格里,属于他的自主权越来越少,身体的言语和动作自己尚且还能控制,这或许是因为另一个意识还没苏醒,亦或是书在等一个时机,而在那之前,他还不能死,名为太宰治的容器必须是活的,想必书是为了排除自杀这一唯一的可能性,能杀死太宰治的只有太宰治,书必然知道
“太宰在想什么呢?”乱步拿出一根手指饼干戳在他的脸颊上,饼干的香气把他拉回了平静的现实
“啊,是乱步先生啊,没什么哦,只是在想今天的河水或许不适合自杀呢”
“嗯…?没什么能瞒的过名侦探哦,这种理由可没什么用,老实说吧”乱步拉过来一把转椅,刚好的坐在他面前
啊,对…这么大的风,水流急得很,换作平时想都不想早就跳了吧,看来已经严重到能影响下意识的思考了…
他攥了攥溢出冷汗的手掌,希望乱步先生没有看到那一秒自己失控的表情
……
“我有一个请求”
“嗯?”
——————
诞生于腐肉的病渐渐遍布全身、深深的寄生在了活人的眸中
再从噩梦中醒来的感觉没比上一次好多少,唤醒他的也不是谁的问候,而是全身如被针扎的刺痛
“……”
拖着毫无生机的身体来到浴室的镜子前,映入眼帘的颓废、糜烂、绝望
费了好大力气借着洗手台的台面把即将瘫倒的自己给支撑起来,那副样子简直狼狈极了,他自己这样想到;简直像是块被碾碎了无数次的铅玻璃,能让人心生无数的厌恶和怜爱
穿上熟悉的米色风衣,风吹开了原本拉好的窗帘,他借此看了一眼外面的风景;五月,多好的一个季节,只是从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他的,他也只是具温暖的尸体,没人将他埋葬,只能任由孤独将其填满
“!!!” 手机的铃声此起彼伏,他准备好了去迎接那人的声音
“太宰?身体好点了吗?你之前直接在路上晕过去…总之最近别再有自杀行为了,你的身体受不住,我这的绷带和药也快不够你用了”
“真是抱歉了,与谢野小姐…我应该休息到明天就能回去了,你告诉敦别太担心我” 他忍住了咽喉马上要咳出血的骚痛,用近乎于平常的语气回复道
“不用着什么急,你刚解决完共噬事件本就需要休息,再说现在侦探社的委托靠我们也能解决,你就在家里多休息几天也没关系”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轻松,看来现在处于一个利于行动的时间段
“那就…拜托你们了”
太宰治走走停停,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他并不急,他还有的是时间去了解这个十分不值得的世界
可怜,可惜,无解,他这样评价道,这些短暂的美好,是会在世界毁灭的那一天失去所有存在的意义?还是在毁灭之前本就没有意义?他实在不愿联想上自己,那是宛如凌迟的折磨
“嗯…嗯?” 地上突然出现的大片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太宰治起仰头向前方看去,那是全横滨最高的建筑——港口黑手党总部
他继续直径向前走去,那是距离他最近的能触及到所有目标人物的机会,万物的瓦解都是由最小的一个伤口开始,但他这次选择直接从心脏下手,毕竟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无尽的折磨了
只是或许随便一个人盯着港口黑手党总部看那么几分钟都算正常,但正好太宰治不在此列
他背靠在距离港口黑手党正门入口最远的铁栅栏后面,除开他走过来时看的那几眼,他便再没有睁开眼回头看,他敏锐的察觉到有人的视线死死的聚焦在自己身上
“…走了”
他转身走进暗巷
——————
“怎么了吗?乱步先生?”
“不,没什么”
少年不理解明明是提出为社长办康复派对的人,为什么在此刻却坐在一旁提不起一点兴致,对于他提出的问题,乱步没有给予答复,但好在少年发现了那苦思冥想的人一直聚精会神思考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太宰先生又受什么伤了?” 中岛敦顺着乱步凝望的视线,向同样的方向看去
“不,不是” 江户川乱步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唉…敦你觉得现在的太宰看起来怎么样?” 乱步歪起头来问
“嗯…太宰先生看起来眼神有点浣散,还有一些累的感觉,果然还是需要休息啊…”
“……”
江户川乱步没有再接下去说,那不好的预感持续蔓延到他的指尖和头皮,啊…原来如此,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观察你吗?
“敦,你先去找直美他们吧,我过一会儿就过去” 顺带附上了他标志性的微笑
中岛敦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但既然是乱步先生那他也没有怀疑的余地
……
“好了,太宰,你有什么要说的?” 对于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他并没有回过头去看,他清楚那是绝对的危险
他感受身边的人缓缓俯下身来,轻声的对他说
“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太宰治弯下腰来凑在他耳边,幽暗深邃的声音爬上他的脊背,像毒药一样缓缓渗透进他的每一寸皮肤
太宰治的手摁在江户川乱步的肩上,“那晚和你说了什么?” 他用不带一丝威胁性的语气问,倘若不听内容那么绝对称得上和日常的对话别无二致
“不重要”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了解我的太少,你不知道后果” 太宰治面无表情的陈述着
“我不担心,我是不知道你的目的,但你目前不会对我动手,对武装侦探社的主心骨动手无异于打草惊蛇,而且会引发诸多势力的注意,所以不会,所以你绝对不会动手,尤其是现在”
他望着其乐融融打闹在一起的大家
“可我已经走出第一步,你并不知道”
他感受到身旁坐着的人身体一颤,听到他小声说“你…难道你已经对” 后面的话被他咽了下去,没有说出口
在双方处在神经放松的修复期时展开行动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与太宰治关系最为紧密的组织或力量...这种联想并不好无道理,但那的确是最坏的结果
“!…难道你已经?!”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看见太宰治伸出手指放在嘴前,作出了安静的手势
“冷静乱步,你现在没有证据”
江户川乱步被惊出冷汗,如果说太宰治昨天就对港口黑手党下手,那为什么会一点风声和消息都没有?那几栋大厦还是一如既往的破晓熄灯、午夜亮起,一切正常毫无意异样,不…不,他遗漏了什么,可这几乎最为不可能
“你想利用港口黑手党做什么?”
“…”
这次回答他的已是沉默,确实,这场对话已没有继续进行的必要,太宰治不会再说更多,他也看不出任何破绽,所谓死局
他仰起头看见太宰治无神的双眸,那眼中的视线不聚焦于任何一点,只是毫无意义、像能吞噬一切的黑洞,他的灵魂很易碎,仿佛轻轻一碰就能使其濒临瓦解,惨白的肤色尽数体现其内里的病态,他并非太宰治、却将太宰治的所有彰显到极致
太宰治并不介意已然开始戒备自己的视线,他只是无声的走到一旁的窗前,看着远方
他的无助无从释放,这是书希望他做的,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从何而来,不知是被消除还是遗忘,但此时此刻他便是所有太宰治之中最为太宰治的存在,那最后的善良已被麻木所取代,就连解脱也成为了不现实
他温柔的眺望着未来的虚无,无法给予他任何价值的世界,将会被他亲手按下倒计时,这便是他对此所做出的回答
他理了理脑中的思绪,就连这是否出自于自身的意愿都开始变得无关紧要,他是所有太宰治中最一无所有的那一个,甚至失去了最后为人的部分
“乱步先生,你知道世界毁灭是哪一天吗?”
——————
可以猜一猜这个太宰具体做了什么,和书又有什么关系哦~
被所有人厌恶那天(24)
Summary:某天,出于某种原因太宰被所有人讨厌了……
*非典型团厌宰,非典型火葬场
*本文无赖派主场,cp是织太,安太友情向。
*一句话总结:被所有人厌恶后,太宰被挚友们挟持着叛逃了✔️
*以上,祝大家阅读愉快☆彡
直到这时,太宰空白一片的大脑才堪堪找回了一些意识,眩晕着眼睛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织田作——
穿着半敞着领口扣错了扣子的睡衣,肩膀处搭着一条白色的干发巾连发尾都还悬着水滴,明明是一副居家的打扮,却因为看不出情绪的表情和暗沉的眼睛,让织田作整个人都显得极度危险……...
Summary:某天,出于某种原因太宰被所有人讨厌了……
*非典型团厌宰,非典型火葬场
*本文无赖派主场,cp是织太,安太友情向。
*一句话总结:被所有人厌恶后,太宰被挚友们挟持着叛逃了✔️
*以上,祝大家阅读愉快☆彡
直到这时,太宰空白一片的大脑才堪堪找回了一些意识,眩晕着眼睛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织田作——
穿着半敞着领口扣错了扣子的睡衣,肩膀处搭着一条白色的干发巾连发尾都还悬着水滴,明明是一副居家的打扮,却因为看不出情绪的表情和暗沉的眼睛,让织田作整个人都显得极度危险……
无形的气压让太宰本能地颤栗,几乎扶不稳鞋柜,后知后觉因为惊吓过度发出了几声急促的像是呜咽的气音……
“太宰,告诉我,你想要干什么?”
被织田作仿佛席卷着风暴的目光注视着,太宰听到织田作这样问,声音低沉,还有些努力克制下的温柔。
但这份温柔放在眼下却远比大声责骂还要让太宰害怕得多,本就在微微打颤的双腿开始发软,大脑乱作一团,连带着平时能言善辩的舌头也在这种关键时刻打了结,死死咬住与‘逃跑’二字沾亲带故的关键词,太宰半张着嘴巴嗫嚅了好一些诸如‘呜呜额额啊啊’之类的不知所云的拟声词,才一眨也不敢眨着眼睛,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喉结,颤着双唇碰出了前言不搭后语的“渴了”。
织田作扭头看了眼身后的餐厅,然后顺着太宰的话道:“所以太宰其实只是太渴了,出来找水喝?”
太宰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暂时宕机逻辑混乱的大脑似乎认为这个解释挺不错,于是忙不迭地点了头。
织田作用陈述的语气道:“但烧好的水就在床头柜上,你原本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是没看见?还是太宰认为有必要换身衣服再舍近求远?”
太宰稀里糊涂又点了点头,随后又在织田作的目光下疯狂摇起了头,张了张嘴巴像是终于抓住了什么语句无措地喃喃了句“对不起”,然后缓过来了一点点的太宰下意识心虚地不敢看织田作,相触的目光错开,不知所措地乱飘去了一边,六神无主下,好巧不巧正正落在了玄关尽头的大门上……
织田作也随着太宰看了过去……
待太宰惊醒般想要挪开视线时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织田作离开他,两大步走到门口,直接按下把手大敞开了门。
太宰一下子窒住了呼吸,站在光亮充足的屋内往外门外看什么也看不清,所有景致都被浓重的黑暗吞没,黑魆魆的连成一片,冷风随着黑夜的岑寂在门被打开的瞬间沉甸甸地涌进来,身上没穿多少东西的太宰顿时汗毛直竖不受控制地连连打了几个寒颤,被迫清醒了不少……
“…织田作?”太宰看着背对着他的织田作不安地唤道。
“实在想要离开的话就走吧,太宰,这是你的自由,我尊重你的想法。”
在这一瞬间,太宰就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样,呼吸,甚至还在微微发颤的身体都冻住般凝固了,明明是自己打定主意要离开的,也毫不意外织田作会看穿自己的目的,可听到织田作像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这样说,太宰却反而露出了似哭似笑的神色,眼眶酸涩着,嘴角迟钝地牵动起了自我嘲弄的笑。
也是直到这时,太宰才意识到,就算理智上再怎么下定决心,他在潜意识里还是深深相信着织田作绝对会阻止自己,确信无论发生什么,自己在这里都是会被坚定选择的那个,在意识的最深处,他多渴望能够留在织田作的身边,想要被阻止,也想要一个真正可以留下来的理由……
真的太贪心,是真是假连自己都分不清,太宰简直恶心透了这种在内心疯狂拉扯的难以启齿的矛盾,这样腐烂的内里,丑陋的灵魂……
因为织田作看不到,所以太宰放任了自己微微扭曲了表情,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织田作的背影,嘴巴半张开,有些痛苦地无声喘息了几下,却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只能放弃了般地点了点头。
但还不等太宰扶着柜子挪动一步,织田作就松开了紧攥着门把隐现着青色筋络的手,转过了身,眼眸中由种种情感混杂掀起风暴已然平息,平静地不可思议。
注视着太宰,织田作低缓着声音,语气温和道:“但是太宰,如果你真的敢拖着这样的伤踏出这个门槛,我会欣赏你的觉悟,只不过那样的话,在你伤好之前,你自由活动的权利就没收了,我会对你进行妥善的看顾,除此之外我也会保证除了正常的生理需求外你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这是我的决定。”
说完这些,织田作看着太宰呆滞恍惚到仿佛灵魂被吸走的表情,和几乎张成了O的嘴巴,呆呆傻傻的模样让织田作抿了下嘴唇。
因为过往的记忆尽数被迷雾覆盖,没有与太宰相处的实际经验,织田作不太能肯定自己的意志是否有准确被太宰接收到,也不确定太宰是否能明白这并不是威胁,仅仅是一个必要的说明,希望以讲道理的和平方式打消太宰逃跑念头的尝试,没有任何恐吓意思。
于是顿了一下后,织田作民主地补充道:“了解了这些,太宰,如果觉得现在的你可以抵抗地了我的话,那就继续你要做的事情吧,我可以让你十步,虽然你不会有成功的可能,失败的话也会有你大概不会喜欢的惩罚。”
“所以我的建议是放弃,最好等伤好之后再思考这种难度的事情吧。”
应该差不多了,这么想着,织田作已经走回到了太宰的身旁,听到盥洗室里还在哗哗宣示其存在感的水声,织田作没有再看太宰的神情来确定自己的意思是否有传达到位,只是轻轻搭了一下太宰的肩膀,太宰静止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好好考虑一下吧,太宰,我先回去把给你放的洗澡水关上。”
说完这句话,织田作十分放心地独自走去浴室关水,留下了太宰和完全敞开的大门在原地面面相觑……
再度从盥洗室出来时,织田作扣错了扣子的上衣已经重新扣正了回来,身上除了家居服外还多了一件半透明的防水围裙。
走到了太宰身边,织田作双手放在膝盖上半蹲下来,注视着蔫哒哒地滑坐在鞋柜边的太宰微微发红的眼睛询问道:“怎样?”
在太宰下意识又要折磨自己已经有了好几道小血口的下唇前,织田作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住太宰的下巴,用拇指把太宰即将被啜进小犬牙下的下唇拯救了出来,一边很自然地用指腹认真擦着上面的血渍,一边道:“别再咬了,说话,太宰。”
麻麻痛痛的电流般的触感从嘴唇这里蔓延开来,太宰震动了一下声带,‘呜呃’着想抱怨嘴唇还被摸着怎么说话呀,只是一旦抱怨出来这句话本身也就成了悖论,于是只能勉强忍耐着这种过电般的奇怪感觉,哑着听起来有点可怜的嗓音说:“…把门关上吧织田作,我有点冷了……”
织田作点点头,擦干净了太宰嘴唇上的血迹,像摸猫一样摸了一下太宰软塌塌的头发,就当太宰还算差强人意地把自己的问题回答了。
站起身,织田作关上了敞着的门,隔绝了门外冷沉沉的暗。
转回身时,太宰已经很自觉地朝他伸出了手,于是织田作很习惯地弯腰把太宰抄抱到了怀里。
在把太宰抱回浴室的路上,织田作仔细感受着怀里的重量,像这样的接触已经不会让他产生像先前那样强烈的排斥感,织田作再次想起了刚刚几番凝视着太宰时隐约抓住的一些游鱼般的闪光片段,明白那些倏然而过的瞬间是存在于他们真正过去的光景,稍微感叹一下这次竟然不需要用床单把太宰拧裹成糖果搬运回去,现在的太宰真是乖了好多。
这样感叹着,织田作在怀中太宰不解的目光下微微上弯了嘴角,眼瞳深处沉淀下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色泽,浮于表面隐隐透出了很温柔的蓝色微光……
[all太]首领的恋爱史(32)
今天主田太,有檀太敦太芥太和一点银太织太
想要评论和关注呜呜呜
或许可以给孩子多一点热度
设定见拯救世界番外
———————————————————
【“当然,我们既然给田太开了一个专场就不可能只有这些资料。”主持人点开一个文件夹,名称是∶疯狗日记“这是当时港口黑手党内部流传的一本书,现在实体是找不到了,但好在有人保存了电子稿,疯狗就是田中英光的代称,这本书一开始是从白色死神的下属手中流传出去的,他们黑手党的人是真的一身反骨,背着上司嗑对家。接来请欣赏节选片段。”主持人点开序号1的文章。
“今天终于见到了疯狗,看起来是挺有疯批的气质,尤其是眼睛,我从前一...
今天主田太,有檀太敦太芥太和一点银太织太
想要评论和关注呜呜呜
或许可以给孩子多一点热度
设定见拯救世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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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既然给田太开了一个专场就不可能只有这些资料。”主持人点开一个文件夹,名称是∶疯狗日记“这是当时港口黑手党内部流传的一本书,现在实体是找不到了,但好在有人保存了电子稿,疯狗就是田中英光的代称,这本书一开始是从白色死神的下属手中流传出去的,他们黑手党的人是真的一身反骨,背着上司嗑对家。接来请欣赏节选片段。”主持人点开序号1的文章。
“今天终于见到了疯狗,看起来是挺有疯批的气质,尤其是眼睛,我从前一直以为金色是温暖的颜色,直到今天我看见了他的那双金瞳,我自认为跟着游击队长见过很多大场面,但那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什么是遍体生寒,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
还好他不会随意发动异能,看了我一眼就走了,用的是那种看垃圾的眼神,总感觉自己被鄙视了,不过没关系,听说他看所有人都是这个眼神,首领除外。”
“去汇报的时候在首领身边见到疯狗了,似乎也是去汇报任务的,应该是刚刑讯完先代派,不过他这个异能力去做刑讯真是太合适了,读取一次记忆就是一次精神污染,甚至不需要用刑就能获取情报。”
“首领又被人刺杀了,结局当然是没有成功,我们跟着游击队长第一时间赶去保护首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疯狗发疯,那是完全癫狂的状态,当时刺杀者的右手完全扭曲,骨头都被打出来了,首领坐在一旁没有受伤,也不说话,直到刺杀的人快被打死了首领才出声“行了田中,留活口,还要去审讯呢。”疯狗这才停下,拖着半死不活的刺杀者去了审讯室。
他审别人一般只需要发动异能,如果动刑了那就是泄愤的,以他今天的样子,这个刺客是不会有好果子吃了。世界上总有人想不开去刺杀首领,侥幸心理还是太重了,也不看看首领身边的这些人会不会让你成功。年轻人路走窄了啊!”
“疯狗今天很高兴,高兴到我都不敢认,后来我知道是首领给他做了顿硬豆腐,听说是会把牙崩掉的那种程度,游击队长对此十分嫉妒,对此我的评价是没必要,游击队长你要相信这种试毒的活早晚轮的上你,完全没必要羡慕。
我们首领简直就是个驯兽师,我愿称他为年下的神,格外吸引年纪比他小的人,一个个都为他痴,为他狂,爱得要死要活的,比如首领秘书,银小姐每次看首领的眼神都让我觉得首领就是神明,而银小姐是想渎神的人,那种仰慕、虔诚后的占有欲,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眼神开车,放出来绝对不能播。”
“又有几个人被疯狗解决了,疯狗身上跟有个雷达似的,一有人提到首领的名字他就像有感应一样,如果你刚好说了首领的坏话那我只能让你自求多福,回家路上小心点。
这几个人就是在回家路上被解决的,舌头全部被割了,这是言语不敬的惩罚。”
“疯狗在首领身边就是快乐小狗!他如果尾巴那一定可以螺旋上天,他看首领的时候眼睛都发亮!救命啊谁懂!
那一刻我发现金色的眼睛真是太好看了,和平时的冷傲、肃杀完全不一样,真的有光,非常耀眼!
我都能感受到爱意的实体化!我真的非常希望疯狗能追到香领,年下疯批狼狗和冷淡美人首领真的太般配了!
当然希望游击队长不要看见这篇日记,我只是偷偷支持而已。”】
晚了,中岛敦心想,他已经着见了。中岛敦没想到他的部下里还有这样的“叛徒”,还觉得田中和首领般配,他们哪里般配了?追什么追?他配得上首领吗?世界上没有人配得上直领!
什么年下狼狗啊,听起来和异世界的芥川一样,首领最讨厌狗了。回去就把那个人找出来!中岛敦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毒唯,只希望今天的直播能快点接受束,然后他好去找那个写书的人并对那个人进行思想教育。
不过芥川龙之介心里有些别扭,首先这篇里提到了小银,而且描述的让芥川非常郁闷,他再次感受到了妹妹对黑衣男那浓烈的情感。其次,他听着疯狗这个代号就是觉得不太对劲,有一种莫名的不爽。这让芥川心情更加烦躁了。
太宰治觉得黑手党的人实在是有些太闲了,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工作太勤奋了导致黑手党扩张得太快,把其他组织压得太死,才会让游击队长的部下闲成这样?今天嗑这个明天嗑那个,怎么不嗑死你呢?
“修治真的很招人喜欢啊…还是不论男女的那种。”檀一雄幽幽道,他心里一边泛酸一边对修治的魅力无边感到骄傲、高兴,同时对那些喜欢太宰治的人的眼光表示赞许。
太宰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然觉得檀君这句话带了些许…幽怨?这个想法让太宰治傻在了原地,反倒是一旁的山岸外史笑开了“檀你哈哈哈,不行我先笑一会哈哈哈…”
他笑了一会儿,后来大概是笑够了,抹掉自己笑出来的生理盐水“檀啊,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和一群半大孩子拈酸吃醋呢?你的语气活像个怨妇!”
檀一雄刚才看他笑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些手痒,而山岸大概是有些皮痒,他走到山岸外史旁边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太宰治挑眉看戏,山岸外史见檀—雄这架势就知道这小子憋着坏呢,察觉不妙扭头要逃。
但檀一雄还是抓住了他的肩膀,下一刻,惨叫声响彻云霄,太宰治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惨叫声结束后,檀一雄笑眯眯地站回了太宰治身旁,山岸外史捂着自己的肩膀控诉檀一雄“你小子下手还是这样又狠又黑,心太脏!”
太宰治瞟了眼山岸外史的肩膀”山岸,你的肩膀小时候就额外脆弱,在长大了竟然还没好吗?”山岸外史可能是接话接顺嘴了,话都没过脑子就说了“你小时候腰还很敏感呢,一摸就软,现在难道好了吗?”
此话一出,现场鸦雀无声,太宰治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中原中也更是被惊得睁大了眼,魏尔伦就不一样了,他想直接上手摸,看一看是不是真的那么敏感,但是被中原中也拦住了,檀一雄又挂起了他被山岸外史认为是蔫儿坏的和善笑容,撸起袖子就准备再去教育教育山岸外史。
第一个出声的竟然是织田作之助“这种东西的话…是怎么长都不会变的吧?”他的语气还很认真,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这样让太宰治更想捂脸了,是天然啊!他现在看着地面在认真挑选一个合适的地缝,然后再把自己塞进去。
永别了,这见鬼的世界!
感谢直播,感谢主持人,在最该出声的时候出声了。
【主持人在看完序号6的内容后就停下了,没有继续去点序号7“看了这么多,大家还不知道田太二人是怎么认识的,这位作者也是后来才知道,所以记在了后面,我们先跳到那一部分,看一看田太的初见。”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疯狗也可以算是首领带回来的,首领是真会捡孩子,这一个个都是能人啊!
当时的首领还是干部,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端了一个组织,疯狗是那个组织的实验品,被首领带了回来。
那个组织的人为了不让病狗使用异能力一直用黑布蒙着他的眼睛,所以当时疯狗不能马上见光,说来也奇怪,他当时明明看不见,但就是只让首领碰,换人了他竟然分辨的出,怎么,首领身上要香一些吗?
由于这个原因,那几天都是首领抽空去照顾他,真不知道首领那个时候怎么会那么有耐心,大概是看重疯狗的异能力吧。
首领甚至还每天给疯狗换眼睛上的布条,一天比一天透光,几天下来疯狗就能彻底摘掉布条了,布条也是首领亲自摘的,也就是说首领是他脱离苦海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这样的美人天天照顾你,还是救你出炼狱的人,别说疯狗了,我哪怕只听着都要爱上了!
所以有些事真的很能理解,比如疯狗爱上首领这件事。”】
安静了很久的弹幕似乎都被他们的初见激出来了。
[“天哪天哪天哪!是救赎文学!他们都说你是世上最恶,但我只知道你就是我的救世主!太好嗑了!我就爱看这种”
“说实话,很难不爱!而且田太看起来也好般配,之前田中英光的照片真的戳中我的心巴,这是什么冷感帅哥啊!”
“感觉很有之前异世界芥太的感觉,都是年下小狗,但我觉得可能这个更疯一点”
“怎么可能不爱他?怎么可能!这初见简直buff叠满,不爱才有鬼了!我也想当首领的小狗呜呜呜,给个机会吧”
“上面的,想当首领的狗请去排队领爱的号码牌,你还得打过中原中也和中岛敦他们呢”
“可恶,从入门到放弃只需要一秒钟,我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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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芥∶他比我疯?瞧不起谁!我才是太宰先生的狗!
黑敦∶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
上一章檀太中太果太西太陀太魏太绫太条太末太涨股,今日股市开盘,买定离手!
【all太】到底为什么打哈欠会流泪啊?!(上)
*ooc预警
*cp:all太
*私设一个打哈欠会流泪的宰治
*算是个200fo贺文吧(多占tag是因为后面会写)
黑时篇
中太
月光洒在昏暗的仓库前,看着急匆匆赶来的重力使,即使脑后被抵着黑悠悠的枪口,太宰也只是抬头看了眼稀疏的树影,啧了一声。
“嘛嘛,中也,你可来晚了整整五分钟哦”
“不愧是慢吞吞的小蛞蝓啊”
“喂,你这混蛋,我可好心来救你啊”中也皱着眉,周身漂浮着红色的重力
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咔”,手铐应声而断,太宰一个空翻,将身后的男人踹倒,而身后扫射而来的子弹,也被重力完美的锁定住。
周边的敌人很快被消灭,太宰从手上缠...
*ooc预警
*cp:all太
*私设一个打哈欠会流泪的宰治
*算是个200fo贺文吧(多占tag是因为后面会写)
黑时篇
中太
月光洒在昏暗的仓库前,看着急匆匆赶来的重力使,即使脑后被抵着黑悠悠的枪口,太宰也只是抬头看了眼稀疏的树影,啧了一声。
“嘛嘛,中也,你可来晚了整整五分钟哦”
“不愧是慢吞吞的小蛞蝓啊”
“喂,你这混蛋,我可好心来救你啊”中也皱着眉,周身漂浮着红色的重力
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咔”,手铐应声而断,太宰一个空翻,将身后的男人踹倒,而身后扫射而来的子弹,也被重力完美的锁定住。
周边的敌人很快被消灭,太宰从手上缠住的绷带里取出一枚U盘。
“诺,这是敌人内部的全部资料,啊啊,好累啊,我可不写那烦人的报告”太宰边说边转过身打了一个无声的哈欠
“喂,混蛋青花鱼你等下…”中也喊着的声音戛然而止
月光下,穿着黑色大衣的少年微微转过身子,微红的眼眶里盛着一滴泪珠
“干什么啊混蛋蛞蝓,我可要回去休息了”太宰垮着脸抱怨道
“太宰…你…你哭了?”中也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哪有!小矮子的视力已经这么差了吗?”太宰正说着,一滴眼泪却还是从眼眶中流了下来
绝对!不能让蛞蝓知道!港黑最年轻的干部太宰治!打哈欠会流泪!
“混蛋青花鱼你被打伤了?”中也说着,便要走上前检察
“啊哈哈…小狗狗这么关心主人啊,不过主人可并没有受伤”太宰一边回答,一边向后退去
“不说了小蛞蝓,再见咯—”
伴随着一句告别,月光下只留下中也一人。
织太,安太
酒吧里,调酒师手中瓶瓶罐罐碰撞的叮咚声不绝于耳。
“啊,安吾怎么还没到”太宰伸出双臂,趴在吧台上
“可能是路上堵车了吧”织田托着下巴坐在一旁
“哎,那就先帮他点好酒吧!服务员—”太宰嗖一下子挺直身子,举起了手
“呼”点完单后,太宰又如一块烤饼,枕着手臂躺在桌子上
“太宰,你最近很累吗”织田也趴了下来,注视着太宰问道
“嗯…”
“是首领的任务又多了吗?”
“算是吧,又要写报告又要看望小蛞蝓呢”太宰默默地别过头
“太宰可要多休息呢,少喝点酒啊”织田拉过太宰说道
“哎呀织田作,我知道了啦”
“哈—”太宰撑起下巴,打了个哈欠
织田盯着那雾蒙蒙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地擦了下太宰眼旁晶莹的泪珠
“唔”太宰微微往后缩了点,抿着嘴,压低的眼眸不自觉向一边移去,脸微微泛着红色
“太宰,你是不是太累发烧了,脸都红了”织田摸了摸太宰的额头
“不是啦织田作,就是有点热”太宰迅速坐回一旁的椅子
“叮—”开门声响起,安吾走了进来
“安吾,你来的好晚哦”太宰靠在桌边说
“真是抱歉呢,路上堵车了”安吾说着,坐到留下的空位上
“让我们庆祝安吾今天也没有猝死—”太宰拉长了音调
“喂,太宰”安吾不满地喊道
“—干杯!”
“砰”
酒杯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一响。
[all太]首领的恋爱史(30)
今天主檀太田太!有一点Q太
想要评论和关注呜呜呜
或许可以给孩子多一点热度
设定见拯救世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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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带着檀一雄回到了港口黑手党,一路上太宰治都在思考过会儿要怎么跟檀君解释现在的情况,但是他思来想去都觉得不管他说什么檀君可能都会做出他意料之外的举动,做那么多预设只会让自己到时候更加无措罢了,还是走一看一步吧。
到了首领室,太宰冶让中原中也先退下,他要单独和檀一雄谈一谈,中原中也很想留下来,但他知道太宰治是真的不希望有人打扰,所以也按照太宰治的意思退下了。
现在首领室里只有檀一雄和太宰治两个人,太宰治难得拘...
今天主檀太田太!有一点Q太
想要评论和关注呜呜呜
或许可以给孩子多一点热度
设定见拯救世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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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带着檀一雄回到了港口黑手党,一路上太宰治都在思考过会儿要怎么跟檀君解释现在的情况,但是他思来想去都觉得不管他说什么檀君可能都会做出他意料之外的举动,做那么多预设只会让自己到时候更加无措罢了,还是走一看一步吧。
到了首领室,太宰冶让中原中也先退下,他要单独和檀一雄谈一谈,中原中也很想留下来,但他知道太宰治是真的不希望有人打扰,所以也按照太宰治的意思退下了。
现在首领室里只有檀一雄和太宰治两个人,太宰治难得拘谨得像个见到班主任的小学生,他完全不敢去看檀一雄。
檀一雄看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可爱,忍不住想逗一逗他,于是他叹了口气“修治是不想见我吗?甚至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没有!”太宰治有些着急,但他看着檀一雄那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发现檀君在逗他“檀君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恶趣味了。”他记得檀君以前不是这样的,明明最靠谱了来着!
还没等猫味炸毛,饲主就已经顺毛撸了。檀一雄摸了摸太宰治的头,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他心中才有了真实感,是真的,他真的见到了修治,这次不再是梦中的幻影,这次修治不会消失。
檀一雄看着太宰治,眼神温柔“我知道的,修治一定是思念着我的,就像我一直思念着你一样。修治离开津轻后肯定也受了很多苦,当这个首领肯定也很累吧,修治现在很厉害我很高兴,但是还是太辛苦了。”
糟糕,太宰治发现自己非常想哭,明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这样的,但一见到檀君就忍不能住想掉眼泪,真是…太失败了!
这样想着他的眼泪却已经落下来了,檀一雄将他揽入怀中,轻拍太宰治的后背“修治想哭就哭吧,没关系的,我在这里。”
太宰治的眼泪现在已经完全止不住了,他都忍不住骂自己娇气,但就是忍不住。
檀一雄把太宰治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轻轻地摸着太宰治的头发,用自己的方式安抚着他,太宰治此时的第一反应却是:把檀君的衣服弄脏了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宰治终于停止了哭泣,他从檀一雄的怀抱中退出,看着檀一堆外套上的水渍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檀君,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檀君在横滨有地方住吗?”
檀一雄其实是订了酒店的,但听太宰治这么说似乎有留客的意思,这个时候当然得顺着杆子往上爬,很明显檀一雄知道这个道理“来得太匆忙,还没来得及找住的地方,不过在横滨找酒店应该很容易吧。”
太宰治当然会邀请檀一雄住在自己的房子里,他思考了一下自己哪个空的房子比较合适给檀居住,最后决定送他去离黑手党最远的那一栋,环境也相对清静,不会时不时传来火拼的声音。
檀一雄在走之前还告诉了太宰治一个让他更加焦虑的消息“我来之前已经给山岸发了消息,他当时在签售会上走不开,不过明天肯定就能到了。”
太宰治笑不出来,山岸也要来?而且还有签售会,他不会已经把上次大屏幕上提到的那本书写出来了吧?
事情越来越多了,太宰治突然想起之前一闪而过的军装,猎犬的人还没有出现,但既然已经来了横滨,就不会没有动作,现在就看他们想干什么了。
这时候首领室的门被敲响了,芥川银走了进来“首领,那个人又在闹了。”
太宰治觉得自己的头又疼了起来“他闹了?那久作估计过不了多久也得闹起来,走吧,先去禁闭室看看。”
禁闭室里,梦野久作还是抱着他的那个丑娃娃,看见太宰治进门,眼睛亮了亮“太宰先生是来陪我玩了吗?但是这次我都还没开始闹啊!”语气中带着小孩子的天真,但太宰治觉得这个小孩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是还没开始闹,但我要是不来,你马上就要开始闹了,你和他约好的,每次都是他先闹你再闹,净会让我头疼。”
梦野久作笑得相当开心“但是你还是先来看我,你果然是想陪我玩的。”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阴沉”所以…让我把你玩坏吧,太宰先生。”
太宰治不想废话这么多,他还得赶去下一个地方呢,一天天的,跟赶场似的 “两周一次,我很忙,但是在最近的半年里,我可以两周来看你一次。”梦野久作不说话了,起码争取到了半年,也算不错了。
解决了神经病小孩之后,太宰治又去了地牢,看着从他进来就一直盯着他的黑发男子,叹了口气“这回又是干什么呢,田中?”
那男子叫田中英光,有着和他人对视就能够读取他人记忆的异能力,被读取记忆的人会陷入短暂昏迷。
田中英光凭借这样的异能力和远超常人的体术在五年前加入港口黑手党,一直以来都是太宰治的部下,十分尊敬太宰治,在太宰治当上首领后那些抗议的“先代派”就是由他处理的,手段也是极其残忍。
这让黑手党的人一时间极其辟讳提到首领,因为万一说错了一句话说不定在当天回家的路上就能见到一个“疯狗”,然后?你就没有然后了。
但就在两年前,这位田中先生不知道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被首领关进了地牢,并且放话说只有等到自己死亡之后才能放他出来。
这句话当时就刺激到了田中英光,他挣开了按着他的人,如果不是当时重力使在场,估计都能扑到首领身上去,但他似乎并没有伤害首领的意思,被重力控制住后一直喊着让首领放弃计划,到最后似乎是气急攻心,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而且还看着首领的方向落泪,那双让人畏惧的金瞳此刻布满了绝望,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凄惨,但太宰治却是转头就走,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田中英光。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现在。
如今田中英光的那双金瞳中早已没了那时的绝望,估计是知道了最近的一些消息“首领,您还没有放弃那个计划吗?”
太宰治挑眉“你就想和我说这个?这不是你该管的。我说过的,我死了你就能出去,田中,你现在应该祈祷我早日到达黄泉比良坂。”
田中英光看向太宰治的眼神近乎虔诚,同时也是那样坚定“我永远不会那么想,如果我留在这里就代表您活着,那我希望我能够永远留在这里,我每天都会祈祷您能长命百岁。”
太宰治听了这句话冷笑一声“恶毒的诅咒啊…田中,何必这么执着,我离开后你的人生才能算是真正开始。
到时候你不必被困在这一方天地内,世界这么广阔,你还会遇见很多人,用不了几年就能把我忘了,到时候你只会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不会的!”田中英光打断了太宰治,情绪有些激动,他看着太宰治,心中满是苦涩,过了许久才说出接下来的话“我无法在没有您的世界存活…如果您消失了,那么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会令我觉得窒息。”
太宰治闭了闭眼,觉得自己身边不成熟的人实在太多,这种话都能对他说了,这难道不应该是对美丽的小姐的表白吗?
“你知道的,我永远都会成功。”撂下这句话之后太宰治就转身准备离开地牢,但田中英光又开口了“这次大概会是您唯一的败绩,还有忘了告诉您,今天的您依旧美貌得令人心折。”
最后一句话让太宰治一个踉跄,差点摔跤,他决定下次就加一条规矩叫不能调戏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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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太的具体经历会在直播里说!你们心心念念的Q太我尽力搞了一点
田中的设定是黑发金瞳的帅哥呀!
好想让田中和黑芥打一架…
也好想让檀君和中也打一架…
上一章中太檀太魏太Q太涨股,今日股市开盘,买定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