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行百日谈·第五十二章
在毒蝎的柴房里,三人被捆缚着,在乱草地上躺了一夜。
第二日天亮后,云栽看看左边的道长,一夜间苍老了不少,乱糟糟的白发显得更白,神气的山羊胡子也凌乱了,脸上皱纹更多更深了,心里便咯噔一下,忙问:“道长可好?”
那道长点点头,见她愁容满面,神情萎顿,比前日更虚弱了,叹口气,又摇摇头,一时无话。
两人又一同看向右边的莫蔚虚,他被捆得十分紧促,姿势很别扭,神色也有点不对,双眼微闭,直着脖子,气息奄奄。云栽忙喊他,他也没反应。
道长看莫蔚虚的几处外伤,透过衣服可见刀口处隐隐发黑,便知有毒,心想不好,须尽快医治,对云栽道:“我的药都藏在家里了,怎么办呢?需赶紧给他解毒。”
云栽着急了,挣扎着站起...
在毒蝎的柴房里,三人被捆缚着,在乱草地上躺了一夜。
第二日天亮后,云栽看看左边的道长,一夜间苍老了不少,乱糟糟的白发显得更白,神气的山羊胡子也凌乱了,脸上皱纹更多更深了,心里便咯噔一下,忙问:“道长可好?”
那道长点点头,见她愁容满面,神情萎顿,比前日更虚弱了,叹口气,又摇摇头,一时无话。
两人又一同看向右边的莫蔚虚,他被捆得十分紧促,姿势很别扭,神色也有点不对,双眼微闭,直着脖子,气息奄奄。云栽忙喊他,他也没反应。
道长看莫蔚虚的几处外伤,透过衣服可见刀口处隐隐发黑,便知有毒,心想不好,须尽快医治,对云栽道:“我的药都藏在家里了,怎么办呢?需赶紧给他解毒。”
云栽着急了,挣扎着站起来去踢房门,喊守卫开门。守卫在门口叱骂,云栽也不停,照旧踢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云栽劈面见到几个人站在门口。为首的是个妖艳女人,一身鲜丽的紫玫红短衣裙,妆容精致,好个狸睛貂唇水蛇腰,狐媚精魄狼牙刀。
云栽和道长都知道,这定是那位毒菩萨了。
那毒菩萨抱着胳膊肘往门框上一倚,翻眼上下打量着衣衫不整,面容憔悴的云栽,说:“你就是那个鬼谷女子?”
云栽说:“是,求你们救救莫公子,他刀伤中了毒,快不行了。”
毒菩萨不紧不慢,阴阳怪气道:“怎么,何须火急火燎的!被毒蝎所伤,还有不中毒的?少见多怪!先将你的名字告诉我,不算秘密吧?”
“云栽。”
毒菩萨连连讥笑:“无名小卒!听说鬼谷里都是青楼来的美女,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哼!”她的目光里流露出挑剔的轻慢,伸出一只手将云栽的下颏托起,另一手将她的头发撩开去,细细品鉴。
云栽垂下眼帘,躲避着毒菩萨刻毒的目光,坚持说:“求你们,快救莫公子一命!”
毒菩萨冷笑道:“小蹄子别急,误不了你那郎君的性命!”她本还对“狗男女”的说法半信半疑,此刻信了,心里也平衡了些。反正温客行不可能看上这云栽,就算他想找个女人过日子,也不可能找那么姿色平平的。鬼谷薄情司里美女如云,他什么没见过?
毒菩萨不由想起艳鬼,那是个美艳又有诱惑力的女人。她被蝎王逮到时,毒菩萨正站在旁边,一瞬间涌起妒火,争宠之心令她毫不犹豫地抓下了艳鬼的易容面皮。
此刻,她慢慢从云栽脸上移开视线,先看向道长,对瘦小的老人毫无兴趣,又看向地下躺着的莫蔚虚,上前两步,细细打量了,说:“倒也是个模样整齐的小哥,”转脸对云栽道:“看你不起眼,挑男人倒会。”
她命手下:“抬到屋里去!”
手下几个人过来,将不省人事的莫蔚虚抬走了。
毒菩萨又命给剩下的两人解绑。凭这两人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
有人给送来了水和干硬的面饼。
门关上后,云栽和道长都活动一下筋骨,靠坐在柴堆旁,云栽不放心地说:“他们会给莫公子解毒吗?”
道长叹口气道:“只能听天由命了。我观这毒菩萨淫邪之气甚重,难以预料啊。”
云栽也有同感,可又想不出来毒菩萨会施什么歹计。
那毒菩萨扭步回到正房,即命人给莫蔚虚解了毒,又松了绑,不久莫蔚虚便清醒过来。
那毒菩萨正俯下身子很近地察看莫蔚虚,他一睁眼,便劈面对上了毒菩萨火辣辣的目光和吮了血似的猩红薄唇,心下大惊,不由瞳孔地震,脊背流下汗来。
那毒菩萨都看在眼里,拿腔捏调地道:“哎呦,莫公子,你总算醒了,身上可好些了?”
莫蔚虚戒备地看着她,不吭声。
毒菩萨笑道:“怎么,堂堂清风剑派掌门莫怀阳的儿子,少掌门莫蔚虚,如今为何沦落深山,跟那鬼谷女子鬼混在一起?”
莫蔚虚看看旁边,那谢无恙远远地站在角落里。他拿眼瞪着他,谢无恙只当没看见。
莫蔚虚不得不开口了:“我与她清清白白,何来鬼混一说?”
毒菩萨一笑,顾自接着问:“不光是她,还有个大魔头——鬼谷谷主温客行,”她观察着他的神色,“他也跟你们一起住,是怎么回事?如今那温客行去了哪里?”见莫蔚虚不答,遂哂笑道:“怎么,我为公子解了毒,公子不该表示一下感谢?”
莫蔚虚泰然自若地说:“我们都是旅途偶遇,如今他出门去哪,没告诉我们,也无此必要。我们自然不知道。”
毒菩萨见莫蔚虚虽面色苍白疲弱,说话却有骨头,目光坚毅,隐隐地透着英气,眉目也清朗,便有些喜欢起来。
她挥手让谢无恙和二头目退下,又使眼色,让左右扶莫蔚虚坐在椅子上,换了一副表情,眼神挑逗地说:“莫哥哥,你是少掌门,我是蝎王的四大刺客之首,如今同为江湖沦落人,本该惺惺相惜才对。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莫蔚虚半点也不为所动,冷冷道:“你毒蝎屠我清风剑派,已是血海深仇,如何还能惺惺相惜?”
“正派跟鬼谷也势不两立,你还不是跟鬼谷女子混在一起,装什么正经!那云栽论身段样貌,哪点比得了我?她配得上你,难道我配不上你?”
“你怎可与她相提并论。她是纯良女子,没害过人,没跟谁人鬼混,请口下留德。”莫蔚虚说话时,扭过脸去根本不看她,脸上明明白白写满了不屑。
毒菩萨恼羞成怒,冷笑道:“你如此护着那小娼妇,看来还真是感情不一般啊。好!要证明你们没私情,除非陪侍我,如何?做得好,我自然信你,放了那个小娼妇。”她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把脸贴近莫蔚虚的脸。
莫蔚虚紧贴着椅背,也冷笑道:“你不信我,我又凭什么信你?要我做什么,除非你先放了云栽姑娘。”
莫蔚虚对毒菩萨早有耳闻,知道她的厉害,既落入此毒妇之手,又见她淫邪之状,自知已是凶多吉少,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此番温客行因噩耗而出走,他莫蔚虚自该当仁不让,承担起保护者的责任。他也想清楚了,遭逢变故后,得以结识云栽和道长,与温客行也有了私交,懂了许多道理,如同得了新生,这已经是他的造化了,他够本了,死而无憾。因而他有心要牺牲自己,保全云栽和道长。
毒菩萨恶狠狠地更贴近他,鼻尖几乎相碰,目光像锥子直刺他的双眼:“怎么,莫公子,你如今攥在我的手心里,还敢跟我讲条件?我动动手指,就能捏碎你,信不信?”
莫蔚虚慨然道:“要杀要剐,随便吧!”
毒菩萨一回身,风快地走出几步,唰地拿起搁在几案上的莫蔚虚那把佩剑,在手里把玩片刻,斜眼瞅着莫蔚虚,感到了一种兴奋。
但她又有些不甘心,腻歪了到手猎物那种顺从害怕,已觉不够刺激,看见一个清俊不服从的,哪肯轻易罢手,遂压下火气,换回色眯眯的媚态,昵笑道:“公子的英雄剑,也该出鞘了——”
见莫蔚虚不看她,那毒菩萨便上来,往莫蔚虚腿上一坐,扭来扭去,见他没反应,挑逗地一手去摸他的脸颊,道:“哥哥就别难为情了……”
莫蔚虚忍无可忍,打开她的手,便去抢她另一手中的剑。那毒菩萨一甩手将剑扔出,扎在角落的墙壁上,随后两人便缠斗在一起。
莫蔚虚虽然不是毒菩萨的对手,但是他豁出命去,又使出驭风掌,那是莫怀阳从小教给他的看家本领,大力浑厚,若八面来风,使对手辨不清虚实,风到掌不到,掌到风不随,便是在风与掌的错合中出其不意攻击对方。
此掌法需要强大内力,莫蔚虚功力不够,几回合下来,被毒菩萨压制得死死的,没占到半点便宜。
那毒菩萨却没料到他如此玩命,也发起狠来,一个蝎子甩尾,撒出一把毒针,如绵绵细雨,在空中时杀伤力十足,沾着就没进肉里,再寻不见,但落了地就也化了。莫蔚虚忙躲避,竟被他全躲开了,反滚过来一脚将她扫倒。
毒菩萨一纵身,狠狠压住他,抽出匕首,顶在莫蔚虚颈上,气恼地说:“好你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货!想跟老娘叫板!来呀!”
她气喘吁吁地喝令左右上来,摁住他手脚,然后便下手扒他的衣服,莫蔚虚大声怒骂,毒菩萨恶狠狠掌掴他,莫蔚虚便将口中的血水吐到她脸上。
毒菩萨在莫蔚虚抵死顽抗之下,耐心耗尽,喊二头目进来,给莫蔚虚下了蛊毒。
那莫蔚虚一心求死,众人刚一松手,便一头向墙上撞去,被毒菩萨眼疾手快挡住,众人忙拿铁链捆住他的手脚。毒菩萨喝道:“想死?没门!”
二头目问:“不是说要杀了他吗?”
毒菩萨道:“你懂什么,杀人是个乐趣,哪能让他这么便宜就死了!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领教一下老娘的手段!”
很快莫蔚虚毒发,脸庞紫涨,身体扭曲成一团翻滚,继而惨叫起来,毒菩萨厌恶地看他一眼,挥手让人将他拖到另一个屋里去。
幽冥血腥之花
第一百一十六章 回谷
期间几个人在一处小镇上遇到了寻着记号追来的顾湘和曹蔚宁,尤其在得知了清风剑派发生的事情后,温客行便让这两人哪儿也别去就呆在自己身边。对此顾湘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的,如今全江湖的人都在与主人为敌,她说什么都要守在主人身边保护他。
曹蔚宁也是发誓要跟随阿湘留在温客行身边,他不在乎什么正不正邪不邪的,只要能与阿湘在一起就是堕魔又如何。温衍现在是越看这小子越顺眼了,阿湘交给他温衍也能够放心了不是。
成岭自然也知道了有关于琉璃甲和武库藏宝的弯弯绕绕,当初下令屠他镜湖山庄的不是温叔,他自然不会拿温叔当仇人。现在那群恶鬼勾结赵敬又想要害温叔,他虽然...
第一百一十六章 回谷
期间几个人在一处小镇上遇到了寻着记号追来的顾湘和曹蔚宁,尤其在得知了清风剑派发生的事情后,温客行便让这两人哪儿也别去就呆在自己身边。对此顾湘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的,如今全江湖的人都在与主人为敌,她说什么都要守在主人身边保护他。
曹蔚宁也是发誓要跟随阿湘留在温客行身边,他不在乎什么正不正邪不邪的,只要能与阿湘在一起就是堕魔又如何。温衍现在是越看这小子越顺眼了,阿湘交给他温衍也能够放心了不是。
成岭自然也知道了有关于琉璃甲和武库藏宝的弯弯绕绕,当初下令屠他镜湖山庄的不是温叔,他自然不会拿温叔当仇人。现在那群恶鬼勾结赵敬又想要害温叔,他虽然人小但他依然坚定的站在温叔这边,他不信他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那群贪婪的无耻之徒,尤其还是有叶前辈在的情况下。
“放心吧,咱们一定好好的陪他们玩玩。”温客行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既然这些人这么着急着想找死,那他自然不会让这些失望了,他会让所以因琉璃甲而来到青崖山的人,都有来~无回!
暂时抛开这诸多烦恼,温客行几人开开心心的吃了一个团圆饭,如今阿湘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为今之计就是把周子舒打发了,毕竟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吃饱喝足,温客行便安排顾湘前去通知隐藏在暗处的群鬼们先行返回青崖山,他自己则是随后就到。顾湘点点头带着曹蔚宁便一起离开了,她的任务还很重,必须要在那群人有所行动前先行找到罗姨她们。
“如今看来我暂时是没有时间去往四季山庄了,周兄不如你代我替秦前辈上一柱香吧!”温客行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与周子舒在此别过,他们一个是鬼谷谷主,一个是四季山庄的庄主,正邪不两立没什么好交集的。
周子舒也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说什么都已经无法挽回了,“好,我先回一趟四季山庄,随后再去找你。”周子舒知道叶白衣和温衍并不欢迎自己,所以他打算趁这段时间探听一下赵敬的动向,即便帮不上什么忙能传递一些消息也好。
戴着斗笠温客行这么大摇大摆的领着自家哥哥和叶白衣上了青崖山,若说鬼谷的山门是一条分界线,那么山门之外绿荫成林溪水环绕,山门之内就是漆黑阴暗的嗜血地狱了。
可以说摇曳跳动的火光就是这山门里唯一能够照亮的颜色了,在这里人世间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而唯一能够生存下去的标准便是阴险狡诈噬血残忍,只有踩着别人的尸骨你才能往上爬,才能拥有你想要的想得到的。
随着温客行的归来,群鬼尽皆俯身低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僭越之举,要知道在鬼谷最不值钱就是人命。站在温客行的身后,温衍和叶白衣很轻易的就能察觉到下方那些人的恐惧和紧张,就好像温客行随时都会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本座说过,背叛鬼谷者~死!从今天开始无常鬼、开心鬼、急色鬼尽皆除名,再遇他三人必定百鬼分尸万鬼噬心。”温客行这话无疑是宣判了这几人的死刑,同时也是给了群鬼相争的信号。
“都本座守好了鬼谷各处的关卡,本座要让这些因琉璃甲而来的人有来无回。”
“是,谷主。”
待群鬼退去后,温客行带着二人回了自己的住处,这是一处位于山腹中的洞穴,四周石壁光华烛台摇曳,除了石质的梳妆台就是石质的桌椅板凳,当然了就连睡觉的床也是一块大圆石。
“阿行就是住在这儿的吗?”看着这一屋子的石质家具,温衍心疼的同时又忍不住难过,这一路走来他不是没看到随处可见的那一抹抹红色,就那鲜艳的颜色不知是用多少人的血寖润出来的。
“嗯,成为鬼主后便住在了这里。”温客行不甚在意的打量着他住了八年之久的洞穴,以前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但到过了人间才知道人住的屋子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
“小蠢货,你这跟我长明山差不多啊,都是石头堆砌的,要不咱还是找一个四季如春又风景宜人的地方呆着吧!”叶白衣调侃似的话语让温衍一下子就振作了起来,阿行的过去他没有办法改变,可阿行的未来他却是可以撰在手里的。
强娶(16)鸳鸯被
韩英看愣了,懵懵走进房间。
“把门关上。”周子舒道。他这幅样子不能让人看到,有损他的圣人形象。
韩英只得依言关上门,他不会解穴,帮不了两位高手更多。
“你给他解毒吧!韩英。”周子舒用眼睛瞟着歪在床边蠕动着的温客行。
韩英急忙走过去,不知道温公子怎么样了?刚才就很担心。
“温公子,我扶你......”
韩英刚俯下身去,温客行就把两条绵长的手臂圈上韩英的脖子,紧接着把两条长腿圈到韩英腰上。
“这蛇妖现原形了。”周子舒冷笑道。
韩英脑中轰的一下,温公子中的是春药吧?韩英的。。。,急忙看向周子舒。
“看我干什么?你是不是男人?”周子舒翻了个白眼嘲讽地笑,他也只有五官能动,此时倒不......
韩英看愣了,懵懵走进房间。
“把门关上。”周子舒道。他这幅样子不能让人看到,有损他的圣人形象。
韩英只得依言关上门,他不会解穴,帮不了两位高手更多。
“你给他解毒吧!韩英。”周子舒用眼睛瞟着歪在床边蠕动着的温客行。
韩英急忙走过去,不知道温公子怎么样了?刚才就很担心。
“温公子,我扶你......”
韩英刚俯下身去,温客行就把两条绵长的手臂圈上韩英的脖子,紧接着把两条长腿圈到韩英腰上。
“这蛇妖现原形了。”周子舒冷笑道。
韩英脑中轰的一下,温公子中的是春药吧?韩英的。。。,急忙看向周子舒。
“看我干什么?你是不是男人?”周子舒翻了个白眼嘲讽地笑,他也只有五官能动,此时倒不五感尽失了。
“是...你下的药吧?”叶白衣本在专心运功解穴,这时也插了一句。
“是又怎么样?他本来就是我...相公啊!可惜......”周子舒舔舔嘴唇。
叶白衣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抓紧运功,现在跟周子舒肌肤相碰,彼此。。。,非常之难受窘迫,他也不想这幅样子被人看到。
韩英被盘在身上的温客行带着倒在了床上,温客行已经意识不清,半睁着眼睛喘息着,脸蛋和领口大爿裸露的白皙的肌肤上都泛着微红。
韩英是个老实男人,唯一的梦想是赚够了钱在老家娶妻生子。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为此他不舍得花钱,每次刀口舔血出任务收入不斐,几年下来存下了两千两银子。
其实做他们这行有今天没明天,眼见得首领有花魁般的娇妻夜夜笙歌,韩英也曾想过,两千两银子够买这代州的花魁一个月的,要是买温公子......有钱也买不到。也许有一天首领会不要他了,到时......
韩英像那时一样猛地扇了自己一耳光,真疼,这不是做梦,此时娇美的温公子全身滚烫,正用绵软的手臂抱着他在身下喘息。
韩英却还是用力撑着:“温公子,你别急,你听我说......”
“呵!怎么不急,这骚货。。。呢!快满足他。”周子舒在一边冷冷道。
韩英就当没听到,尽管。。。,还是坚持把话说完:“温公子,我喜欢你,嫁给我吧!”
“看不出来啊!韩英你还是个情种,他嫁不了了,只能娶你。”
韩英在心里说了一句:一样的。
娇美的温公子正躺
见隐藏结局回礼
【鄞温】好梦如故.20
李哥未死亡支线,哥嫂1v1且He。
独占欲飙升的李哥×很没安全感很黏人的小温。
温客行也是真的很喜欢那只猫儿,他睡眼朦胧的跪坐在软榻上,如云乌发散如泼墨,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却不愿意主动搭理太子,而是径直把小白猫抱了过来,态度敷衍的替它顺着毛,显然还在赌气。
虽说他的性子已经被养得娇纵不少,但依然只会跟自己闹脾气,李承鄞心里很是受用,忍不住要出言逗弄妻子一番:“怎么,不欢迎我啊,那我可就走了。”
“你不许走。”温客行将那双鹿眼瞪得很圆,瞧着跟伏在他臂弯间的猫儿颇有几分相似,只管直勾勾的盯着太子看,而后又理直气壮的命令道:“阿旭,我想让你留下来陪我。”
李念卿......
李哥未死亡支线,哥嫂1v1且He。
独占欲飙升的李哥×很没安全感很黏人的小温。
温客行也是真的很喜欢那只猫儿,他睡眼朦胧的跪坐在软榻上,如云乌发散如泼墨,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却不愿意主动搭理太子,而是径直把小白猫抱了过来,态度敷衍的替它顺着毛,显然还在赌气。
虽说他的性子已经被养得娇纵不少,但依然只会跟自己闹脾气,李承鄞心里很是受用,忍不住要出言逗弄妻子一番:“怎么,不欢迎我啊,那我可就走了。”
“你不许走。”温客行将那双鹿眼瞪得很圆,瞧着跟伏在他臂弯间的猫儿颇有几分相似,只管直勾勾的盯着太子看,而后又理直气壮的命令道:“阿旭,我想让你留下来陪我。”
李念卿权当什么都没听到,见他们夫妻俩只顾打情骂俏,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索性悄无声息的绕过那架四扇屏风,独自离开了卧房,安神香则被她顺手搁置在了桌案上,可见是有意为之。
其实对于如何为人父母这种事情,太子和太子妃都没有太多心得,永乐郡主名义上是在她父亲身边长大,实则一应衣食住行都有扶疏殿内的诸多宫人照料,真要有烦心事,哪怕是向小范大人求助,都比跟李承鄞倾诉要靠谱的多,更何况还有方未艾在呢。
温客行本就敏感多思,李念卿的容貌和性情都更像他,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容易多想,心思又很难猜,倘若她不曾主动吐露心声,谁又能想到她究竟怀揣着怎样的心事。
太子对这个女儿一向很放心,所以也没有多想,而是抱着乖乖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美人耳鬓厮磨,岂料温客行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莫名其妙的就恼了,满含娇嗔的回首瞪了他一眼,轻声细语的暗讽道:“你不是说要走吗?像殿下这样的大忙人,怎可因为我一句话就留在这儿,那岂不是显得我很不通情理。”
他倒是颇有自知之明,李承鄞觉得这话说的无甚错漏,只是不敢再随便招惹妻子,他贵为一国储君,却早就已经习惯了伏低做小,哄人更是很有一套:“好了,确实是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不过是随口胡诌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你觉得我会舍得让你独守空房吗?”
太子要是不说最后一句还好,这样画蛇添足,反倒惹得温客行更生气了,他的双颊边泛起红晕,像只刚蒸熟的桃花包子,看起来很是香甜可口,让人不禁想要仔细品尝一番,还没等倍感手痒的李承鄞上手捏一把,美人先气鼓鼓的控诉起来:“你好不要脸。”
太子殿下顿时觉得要是不做点出格的事,都配不上妻子对自己的指控,只可惜昨日就将温客行欺负的不轻,如今就不好做的太过分了。
李承鄞对他身上的诸多敏感之处最是熟悉不过,一边哄着那人继续跟自己扯闲篇,那只不安分的手却在他身上四处游走,弄得温客行腰肢泛软,像没长骨头似的倚在温暖怀抱中,不由自主的溢出一声娇吟。
那只猫儿仿佛受了惊吓,迅速的窜走了,倒是更方便太子行事,他本来就没想把妻子怎么样,见温客行不再想着挣扎,李承鄞也就偃旗息鼓,却还是不愿意撒手,只是抱着他继续温存。
推文
【叶温】相见欢 作者:岁长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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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温】青山予我 作者:挖坑慢填专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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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温】花木相依 作者:止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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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温】慕白首 作者:萍水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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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温】山河共枕 作者:萍水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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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15)
“温公子,你来了。不......辛苦。”韩英淳朴的圆脸上泛起红晕,今天的温公子穿着套孔雀绿的锦袍,玉树临风,腰肢纤细。
叶白衣跟着来了,但不一会儿就被几个门派大侠给拉走议事了,最近的江湖不太平。
成岭在帮忙抓药,韩英帮忙打下手,三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只有周子舒不见踪影。
接近傍晚温客行准备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就关门,这时进来一个穿红着绿丫鬟模样的姑娘。
“温郎中,听说您今天看诊,我家姑娘特让我来请您。”
“原来是小红啊!”温客行一看是早就预约了的柳姑娘的丫鬟。柳姑娘是醉香楼头牌红妓,其实她只是哮喘旧疾,但如果出来看诊必然引来风言风语,所以都是请温客行过去看的。
温客行去青楼却从来没人......
“温公子,你来了。不......辛苦。”韩英淳朴的圆脸上泛起红晕,今天的温公子穿着套孔雀绿的锦袍,玉树临风,腰肢纤细。
叶白衣跟着来了,但不一会儿就被几个门派大侠给拉走议事了,最近的江湖不太平。
成岭在帮忙抓药,韩英帮忙打下手,三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只有周子舒不见踪影。
接近傍晚温客行准备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就关门,这时进来一个穿红着绿丫鬟模样的姑娘。
“温郎中,听说您今天看诊,我家姑娘特让我来请您。”
“原来是小红啊!”温客行一看是早就预约了的柳姑娘的丫鬟。柳姑娘是醉香楼头牌红妓,其实她只是哮喘旧疾,但如果出来看诊必然引来风言风语,所以都是请温客行过去看的。
温客行去青楼却从来没人说什么,因为每次都是周子舒陪着去的,本地人只当他们夫妻情趣,但是每次去都会被外地人当花魁调戏,所幸每次都被周子舒凶神恶煞打跑了。
这次周子舒不在,叶白衣也还没回来,温客行就用一块白纱蒙在脸上做面纱,由成岭和韩英陪着,坐着轿子到了醉香楼。
成岭想要跟进去,被温客行阻止了,便只有韩英跟着。
虽然蒙着面纱也没什么卵用,本地人看身形就知道是温公子,就有人故意往他身上靠蹭。
韩英赶忙走上去,揽住温客行的细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温公子,新姘头呀?”经过的姑娘调笑道。
韩英赶忙松了手,离开了些。
“没有没有。”温客行一边摆手,一边急忙进了房间,韩英跟了进去。
这房间很大很宽敞,但是装饰浮华俗艳,屋里点着浓郁的熏香。
韩英出于职业习惯检查了下,看到红木大床上红鸾账下铺着床鸳鸯锦绣被,穿着绿袍露出红领口的温客行在床旁边的桌边坐着,这情景太......和谐了,韩英想移开眼睛却又舍不得,目光在温公子丰盈的下唇纤细的脖颈腰肢上逡巡,身上热了起来,额头冒出汗来。
温客行也摘下那条做面纱的白纱擦汗。
“公子,热吗?我去开门。”韩英急忙转身去开门。
门却是用力也推不开,韩英出了一身的汗,发觉不对。
突然门开了。
“首领,你怎么......”韩英看到周子舒,惊愕不已,本以为首领今天有任务。
“韩英,你去外面守着,我跟你姐夫有事情谈。”
韩英转头看了一眼歪在床边地上的温客行,犹豫着出门,虽然他知道温府的事,但温公子总归是首领的相公,自己也没有立场做什么。
见隐藏结局回礼
客行百日谈·第五十一章
道长估量得没错,毒蝎果真在他们的院子对面埋伏了多日,只是这些人十分谨慎,距离足够远,故而神不知鬼不觉。
且说那日谢无恙,等温客行他们离开后,干掉了自己的两个手下,摸黑回到毒蝎巢穴,见毒菩萨还未回来,便急问她何时能回,却无人应答。
原本毒菩萨手下二当家的小头目此时已回来了,众蝎自然听他的。他见谢无恙独自回来,没事人一样毫无愧色,不由恨得牙根痒,质问为何只剩了他一个,谢无恙冷笑道:“八个都是草包!屁用没有的垫背货!”
二头目横眉立目骂道:“你他娘的是谁呀?!我毒蝎的人可不是给你垫背用的!自以为怪金贵,怂着当家的去抓什么温客行,老子看你就没安好心!”
谢无恙白眼向天,不屑搭理。他如今是毒菩萨......
道长估量得没错,毒蝎果真在他们的院子对面埋伏了多日,只是这些人十分谨慎,距离足够远,故而神不知鬼不觉。
且说那日谢无恙,等温客行他们离开后,干掉了自己的两个手下,摸黑回到毒蝎巢穴,见毒菩萨还未回来,便急问她何时能回,却无人应答。
原本毒菩萨手下二当家的小头目此时已回来了,众蝎自然听他的。他见谢无恙独自回来,没事人一样毫无愧色,不由恨得牙根痒,质问为何只剩了他一个,谢无恙冷笑道:“八个都是草包!屁用没有的垫背货!”
二头目横眉立目骂道:“你他娘的是谁呀?!我毒蝎的人可不是给你垫背用的!自以为怪金贵,怂着当家的去抓什么温客行,老子看你就没安好心!”
谢无恙白眼向天,不屑搭理。他如今是毒菩萨的副手,没必要把其他人看在眼里。
他们住的房子在小村与大路之间的密林中,把原主人杀掉后占下来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原本是屋子大院子小,但那几间屋子哪够他们住的,遂拆了小院子,围着房子圈了个硕大的院子,蝎众夜间便都睡在院中,轮流放风,也便于守卫。
那谢无恙扔下二头目,自去换了衣服,在屋里找了张床睡下了,预备等毒菩萨回来再做商议。
哪知他一睡着,便被二头目下了蛊毒。
那二头目早已嫉恨谢无恙拿狗屁情报哄得了毒菩萨的欢心,一来就踩在他们头顶上。他跟了毒菩萨好几年,如今却要听谢无恙的号令,怎能甘心。况那谢无恙一贯是小人得势的嘴脸,藏都藏不住。
那么些日子了,连温客行的影子也没看见,此番带出去的人都有去无回,二头目对谢无恙忍无可忍了。
谢无恙清醒过来,已是毒性发作之时,但觉浑身针刺一般难耐,先还辗转翻滚,慢慢越刺越深,锥心蚀骨,便只剩下了嚎叫。二头目满足地看着谢无恙那胖鼓的小白脸扭曲变形,筋纹暴突,毛孔涨溢,凹凸不平,已同糙汉无异。他命人将谢无恙绑在柱子上,喂了能缓三天的解药。
谢无恙喘过一口气,开始求饶,爹爹祖宗地乱叫,求人给他彻底的解药。
二头目喝道:“住嘴!你以为你是谁?!在毒蝎堆里混,不被蝎子蛰?想得美!现在扯平了,何时我们发解药,也有你一份,若不配发,你就受万虫啃噬之苦吧!挨到几时算几时,”他不怀好意地看着谢无恙,“我看你小子命硬,只怕能扛住,那就好好卖命,别再生贰心!记住,你不比谁更金贵!”
第二日晚间,毒菩萨回来了,看样子在土匪窝里自在了一番,心情大好。
她甩去披风,露出妖魅轻佻之腰身,斜睨着谢无恙,一眼便看出他中了蛊,遂伸出一个指头勾了勾,谢无恙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
毒菩萨冷笑道:“你急什么,一个囫囵觉还没睡,就先作践了这副皮囊,”她将那勾着的指头反过来,伸直轻轻一捅,将谢无恙捅开,厌恶地道,“败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必是见到温客行了,不然怎会只剩下你一个!”
谢无恙忙讨好道:“姐姐英明!”他添油加醋地述说了事情经过,把手下人的死因全归到温客行头上,又强调道:“若不是忽然下了雨,那温客行准给烧死无疑。”
毒菩萨又是不屑的冷笑:“哼!不怕风大闪了你那贱舌头片子,往房顶扔把火,就想烧死鬼谷谷主?自作聪明!”
猛然她想起什么,垂下眼睛一会儿,道:“此事大有蹊跷!”她唰地抬起眼睛,“温客行不去找那周子舒,却跟一个女人和老头,在这无人深谷,一下住了半个多月,说不过去啊,难道他白了头发,就性情大改,把之前的事都忘了?”
她转头盯着谢无恙,目光犀利:“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没讲?说!”
谢无恙吓得一矮,两腿直抖,顺势跪下了:“菩萨姐姐,我发誓都说了,绝无隐瞒!”
“真是温客行?”毒菩萨眼珠子一瞪,红唇一抿,似要吮血。
谢无恙没想到毒菩萨对此竟还有怀疑,忙解释:“姐姐,我在盟主大会上见过那温客行,真的是他!我认错一千个人,也不会认错他。见过温客行的人,谁不知他貌若天仙,性如虎狼,那身量个头,”谢无恙比划着,“杀人喜欢一把掐脖子。下手之前,笑得那个邪性,让人脊背发凉。”
毒菩萨心想没错,但觉还是说不过去:“温客行一向嚣张跋扈,藏在那小房子里,可不是他的做派,难道是他生病把武功废了?”
谢无恙连连摆手道:“他上回在清河镇,一甩手就干掉了我几十号人;这回我眼睁睁看着他掐住我……手下的脖子,提起来,一手就折断了。姐姐,温客行还是那个温客行,除了头发白了,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头子!”
“那你小子是怎么逃出一条命的?”
“我,我抓了那老头挡在前面,他才没下手。姐姐,他对那老头可好了,一口一个老人家,不知是他什么人。”
毒菩萨恶狠狠道:“好!既如此,我们可以攻他的软肋,抓住那女子和老头,逼他乖乖就范!你给我听好了,再不可大意,现在就带人去埋伏好,全天候监视着!那两人不是没功夫吗?要是连他们都抓不住,你就是个小骗子!想玩我,看我不玩到你把祖宗哭出来,你折了我多少手下,都得给我加倍补偿回来!”
谢无恙连连叩首不迭。
他领命带几个毒蝎进谷,在道长的院子对面远山上,找了个能俯瞰院落的地方埋伏下来。可正在谷腹中心最开阔处,实在太远,看人小得如芝麻一般,只得又下来,找个稍近点的地方,虽遮挡了一大半,亦大概能明瞭。
终于他们看见温客行了,惊奇地发现他的头发变黑了。谢无恙百思不得其解,又因解药快失效了,怕毒发,忙回驻地讨解药,又向毒菩萨通报情况。
毒菩萨只懂些毒物之理,她分析温客行的白发,应是中了突发的毒,如今毒解了,头发自然变黑了。
她也偷偷潜到谷中,远远窥过那个院子,虽完全看不清人脸,一见那修长飘逸的身形,便可以确定是温客行。他一袭白衣,闲适的步态,又是未曾见过的。
只见那温客行在院中出入,和那女子及老头处得像一家人似的,毒菩萨不知怎的十分嫉恨。
她想起蝎王在时,曾和那温客行一同密谋,她自然被隔在门外,但他们出来时,温客行红衣飒洒,傲然走过她身边,令她觉着旁边的蝎王也黯然失色,竟如同跟班了。
后来的盟主大会和鬼谷大战,轻松戏毁了蝎王最为敬重的赵敬,将功法高深的莫怀阳杀得面目全非,让她充分领略了温客行的凶悍残忍,可不知为何,最后留在她脑中的却是那稀世美男的风姿。她毒菩萨自诩平生最懂风情,恨与不得,便更恨之入骨了。
如今这温客行居然在此,没事人似的过起了小日子,这便打翻了她毒菩萨的五味瓶,她岂能甘休!但有温客行在此,毒菩萨又不敢贸然出手,苦思良策不得。
又过了几日,蹲守的谢无恙忽见一个戴斗笠的男子来了小院,仔细一看,认出是莫蔚虚,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不知此前去了哪里。
只见那莫蔚虚熟门熟路而入,不久又见温客行快速走了出去,腾起轻功,隐入林中不见了。那粉衣女子追出来,被莫蔚虚拉住,又被抱回院子里。
谢无恙脑中便拼出一个故事:莫蔚虚来了,对那女子有意,温客行已经玩够了,正好脱身,便兀自离开。
他火速跑回去报与毒菩萨。
于是毒菩萨命二头目留守,她和谢无恙兵分两路。一路由她带着,到山上去追踪温客行,几十号人撒开了,五五结伴,一无所获。另一路由谢无恙带着,去小院抓捕了道长等三人。
回到巢穴,他们在屋子里欢腾了一阵,喝酒庆祝,毒菩萨得意洋洋地说:“你温客行害死了蝎王,这笔账必须算!我如今抓了你的人,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她一高兴,提前给众蝎发了解药。谢无恙忙把那小小的黑粒药丸藏好。
毒菩萨喝退众人,只留下谢无恙和二头目,商量怎么处置那三个人。
二头目说不如杀了他们,给蝎王报仇,一日杀一个,引温客行来救,落入毒蝎的陷阱。
毒菩萨满意地点头,又看向谢无恙。谢无恙忙说:“不可杀光,须得留一个人,才能引温客行前来搭救。据我所知,他最在意的是那个老头,我们就留下老头,那一男一女杀得。”谢无恙存着私心,老头是郎中,或许可以给他解毒。他又随口编造道:“那是对狗男女。”
毒菩萨做了决定:“我先提审,然后留着老头,另外两个一天杀一个。立刻把消息放出去!”
【鄞温】好梦如故.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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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欲飙升的李哥×很没安全感很黏人的小温。
温客行睡得昏昏沉沉,忽而从一团乱梦中惊醒,他望着跟自己相拥而眠的太子,并不想无端惹人清梦,故而连试探着脱身都不敢,只是想要跟李承鄞更加亲近一点。
其实动静已经很小,岂料却还是将太子殿下惊醒了,他感觉到妻子在自己怀里挣扎,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抬手捏住后颈,强迫那人埋首在肩窝里,话音中还带着浓重的倦意:“别闹了,乖乖睡觉。”
今日太子妃被折腾的颇为凄惨,此时本该疲倦不堪,却怎么都睡不着,险些独自睁眼到天明,然而近在咫尺的枕边人究竟有没有睡着,李承鄞又怎么会全然不知呢,他甚至知晓妻子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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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客行睡得昏昏沉沉,忽而从一团乱梦中惊醒,他望着跟自己相拥而眠的太子,并不想无端惹人清梦,故而连试探着脱身都不敢,只是想要跟李承鄞更加亲近一点。
其实动静已经很小,岂料却还是将太子殿下惊醒了,他感觉到妻子在自己怀里挣扎,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抬手捏住后颈,强迫那人埋首在肩窝里,话音中还带着浓重的倦意:“别闹了,乖乖睡觉。”
今日太子妃被折腾的颇为凄惨,此时本该疲倦不堪,却怎么都睡不着,险些独自睁眼到天明,然而近在咫尺的枕边人究竟有没有睡着,李承鄞又怎么会全然不知呢,他甚至知晓妻子为什么心事重重,只是不愿意明着拆穿,免得平添事端。
虽说心里隐约有些发堵,但他不愿意惹得温客行为此伤怀,若是贸然提起此事,似乎有落井下石之嫌,所以打定了主意要装傻,反正拥着满怀的温香软玉,太子也不觉得有什么难熬的。
直至被他拥在怀中的美人逐渐生出些许倦意,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一味地要往李承鄞怀里钻,倒是闹得他没法好睡,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单薄脊背,时不时的还要安抚妻子几句,好不容易才让他安分下来,心里惦记的是要尽快将他带回上京,顺顺让方家的小姑娘再多配制一点安神香。
既然夜里没有睡好,次日难免会感到精神不济,温客行一直赖在软榻上不肯起来,裹着柔软被褥滚来滚去的,不许太子伸手抱他,就算偶尔被抓住,他也只是枕在那人膝头,语气软乎乎的跟李承鄞撒娇,趁着他愣神之际,又飞快的溜走了。
后来太子殿下见自己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假装要起身离开,还没等半梦半醒的美人出言挽留,就先撞见了笑意盈盈的李念卿,她抱着那只雪团似的白猫,见李承鄞一副要出门的架势,忍不住透过屏风往里望:“父亲怎么这会儿就要出去,是爹爹还没有醒吗?我想着先前备好的安神香本就分量不多,应该也快要见底了,知道您最不喜欢有外人随意进出卧房的,我索性自己送过来了。”
那只猫儿睁着一双圆溜溜的蓝眼睛,满是好奇的东看西看,胆子倒是不小,而温客行嘴上不说,其实最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动物,让他养只外头捡来的小狼崽子,都能将美人哄得高高兴兴,更何况是特来寻来做爱宠的猫狗。
太子对这些东西向来不太感兴趣,却又有心想要给妻子找点消遣,也就实话实说了:“醒是醒了,只不过昨晚睡得不好,之前正跟我耍赖,说自己就是不想起来用早膳,他也真是不怕胃痛,那我还觉得心疼呢,你把猫抱进屋里去,给卿卿玩一会儿吧,再过个一时半刻的,他喜欢的那些吃食也该备好了,吃了再睡也不迟。”
皇室中人的晨定昏醒,当然都是有旧例可循的,哪能这么没规矩呢。
然而永乐郡主却没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听闻温客行从前屡次三番在东宫留宿,却从未踏进过承恩殿半步,除非是跟李承鄞闹了别扭,才有可能分被而眠,却还是要躺在一张床上的,否则肯定是跟太子同吃同住,如同做了真正的夫妻一般。
他都这么独得恩宠了,谁还敢用那些陈年旧规去拘束他,又不是活腻歪了。
奶娘(29)久违周首领
“哥...”顾湘摸着温客行惨白的脸,流下泪来。
温客行睁开眼睛,声音喑哑虚弱:“阿湘,我找人送你出去。”
“不,哥,我要照顾你。”
温客行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害死了韩英他应该受到惩罚,但妹妹是无辜的。
第二天温客行没有起来,他生病了,太医来诊治说是风寒没有大碍开了点药。
下午时分太子又来了。
“怎么没喝药?嫌苦?正好我给你买了糖水。”
“咳,殿下金枝玉叶......还是...”
见温客行病弱无力吵架,太子满意地点点头走近。
“不碍事。”太子不由分说扶了温客行起来。
温客行撇过了头,糖水他也不想喝。
“很苦吗?”太子含了一口药,掰过温客行的下巴,对着他的嘴渡了进...
“哥...”顾湘摸着温客行惨白的脸,流下泪来。
温客行睁开眼睛,声音喑哑虚弱:“阿湘,我找人送你出去。”
“不,哥,我要照顾你。”
温客行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害死了韩英他应该受到惩罚,但妹妹是无辜的。
第二天温客行没有起来,他生病了,太医来诊治说是风寒没有大碍开了点药。
下午时分太子又来了。
“怎么没喝药?嫌苦?正好我给你买了糖水。”
“咳,殿下金枝玉叶......还是...”
见温客行病弱无力吵架,太子满意地点点头走近。
“不碍事。”太子不由分说扶了温客行起来。
温客行撇过了头,糖水他也不想喝。
“很苦吗?”太子含了一口药,掰过温客行的下巴,对着他的嘴渡了进去。
药很苦,温客行差点干呕,眼巴巴看着糖水。
太子笑了:“求求我。”
温客行仰起头看太子目光盈盈:“求求你......”
太子很满意,又含了一口糖水渡给温客行。
“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你骗我喝酒。你那时就在勾引我吧?”
“......殿下不怕传染吗?......”
“有什么关系?一起死呗!”
“殿下......”温客行乖顺地把头靠在太子的肩窝。
“嗯。”太子抚着温客行的头发一时觉得十分温情,终于能够心意相通了吗?
“奴婢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殿下能不能把顾湘送出宫......”
“呵,所以有求于我才这么乖吗?”太子掰过温客行的下巴看向他的眼睛。
温客行的眼睛仍然很亮,眼里含着情意,对谁都一样。
“殿下要什么都......”
太子一挪肩膀,温客行歪在了床上,太子俯视着:“我可还记得呢,昨天你说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
“我是......母狗...”温客行闭上了眼睛,朝太子伸出一只手臂。
太子衔住温客行的手指俯下了身,。。。
温客行伸手去搂太子竟没搂到。
“我怕把。。。......”太子竟然转身走了。
温客行躺着看了很久的房顶,直到看出了点什么。
“谁在那里?”
半天没有动静,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听到一声低低的:“小贱人,你终于看到我了。”
“你是......周首领?”温客行笑了。
见隐藏结局回礼
【all温】奶娘(28)
太子大婚后的第二天,温客行就又见到了太子。
这天上午景帝下了朝就直奔春暖宫,温客行赶忙迎上前给他脱朝服。
“爱妃脱衣服倒很拿手。”景帝笑着揽住温客行的细腰看他。
温客行恍惚了下,以前嫌找宫人伺候麻烦,都是他给太子脱衣服。
想曹操曹操到,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太子求见了进来。
温客行正想躲到屏风后面,太子已喊了出来:“原来奶娘也在这里呀!”
“这里本来就是他的春暖宫。”景帝似笑非笑道。
“春暖花开倒很像他,我记得这里以前叫寒宵宫。”太子抓住温客行的手,拉着他坐下。
“岭儿这么有空,不陪新婚燕尔的太子妃吗?”
“陪...正好陪...奶娘叙叙旧。”太子一动不动看到温客行双眸里去。...
太子大婚后的第二天,温客行就又见到了太子。
这天上午景帝下了朝就直奔春暖宫,温客行赶忙迎上前给他脱朝服。
“爱妃脱衣服倒很拿手。”景帝笑着揽住温客行的细腰看他。
温客行恍惚了下,以前嫌找宫人伺候麻烦,都是他给太子脱衣服。
想曹操曹操到,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太子求见了进来。
温客行正想躲到屏风后面,太子已喊了出来:“原来奶娘也在这里呀!”
“这里本来就是他的春暖宫。”景帝似笑非笑道。
“春暖花开倒很像他,我记得这里以前叫寒宵宫。”太子抓住温客行的手,拉着他坐下。
“岭儿这么有空,不陪新婚燕尔的太子妃吗?”
“陪...正好陪...奶娘叙叙旧。”太子一动不动看到温客行双眸里去。
温客行垂下眼眸,暗暗抽手,被太子死死拽着抽不出来。
“昨天不是才见了吗?”
“昨天他还不是奶娘。”
“陛下,臣妾不是奶娘。”温客行抬头望向景帝。
景帝也正望过来,摇了摇头,本来就是他理亏在先,要了儿子的枕边人。
“怎么不是?儿臣。。。”太子瞄着温客行的胸口,伸出手就要摸。
景帝站起了身:“别太胡闹了。朕去批改奏折了,你们先聊吧。”
望着景帝离开,温客行挣了挣,太子还是不松手。
“殿下竟然乱伦?”
“乱伦的不是我,是你们。”太子表情愤怒,用力捏温客行的手。
“我不是殿下的奶娘吗?”
“是,那你先给我吃奶。”太子一伸手揪住了温客行的衣领,用力扒开,,。。。
“你还。。?”
“我没有奶...”
“那直说了吧,你和他背着我乱伦苟合。。”
“殿下才是乱伦。”
“是吗?他不是说我可以撩吗?”太子撩开温客行的绿裙摆,见里面是水红色的里衣,很是娇嫩。
“又做了谁的新娘呢?”太子又撩开温客行的水红里衣,。。。
“再撩撩这里。”太子。。。
温客行闭上了眼睛,。。。
“让他们聊聊?”太子把。。。
。。。。
“这是你给别人吃奶的惩罚。”
“你可以转告父王咱俩聊得很好,水乳交融。”
太子。。。
【鄞温】好梦如故.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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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欲飙升的李哥×很没安全感很黏人的小温。
温客行将短匕捅的很深,一刀便可毙命,喷涌而出的鲜血沾在手上,又溅了他满身血污,鸦羽似的长睫轻颤,就顺着隐隐泛红的眼角滑落,宛若一滴血泪,他本就容色艳绝,纵然如今是这般情状,也只会让人觉得美得如同浴血观音。
太子却没有丝毫嫌弃,他自顾自的将妻子打横抱起,打算直接离开此处,美人像是累着了,才走出一段路,便抬手搂住男人的脖颈,将脸埋进颈窝里小憩,甚至刻意放软了语调,听起来很像在撒娇:“我好困,我们回屋去睡一会儿好不好?”
既然妻子都这样婉言相求了,李承鄞自然舍不得拒绝他,顺手将依偎在自己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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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欲飙升的李哥×很没安全感很黏人的小温。
温客行将短匕捅的很深,一刀便可毙命,喷涌而出的鲜血沾在手上,又溅了他满身血污,鸦羽似的长睫轻颤,就顺着隐隐泛红的眼角滑落,宛若一滴血泪,他本就容色艳绝,纵然如今是这般情状,也只会让人觉得美得如同浴血观音。
太子却没有丝毫嫌弃,他自顾自的将妻子打横抱起,打算直接离开此处,美人像是累着了,才走出一段路,便抬手搂住男人的脖颈,将脸埋进颈窝里小憩,甚至刻意放软了语调,听起来很像在撒娇:“我好困,我们回屋去睡一会儿好不好?”
既然妻子都这样婉言相求了,李承鄞自然舍不得拒绝他,顺手将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温客行搂的更紧,连脚步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似乎急着赶回卧房歇息。
方十九恰好与他们夫妻俩擦肩而过,却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一声,她嗅到浓郁的血腥味,还以为是太子妃受了伤,心中悚然一惊,本想立刻追去询问,反应已是极快,然而即便如此,她也只瞧见了模糊不清的背影,只好派人尽快去将此事告知李念卿。
永乐郡主才将范闲送走不久,还未曾重新梳妆,所幸她本就生的好,就算不施粉黛,也照样容光摄人,那名婢女知晓她对温客行有多么上心,原本还有几分惊慌失措,但见自家主人气度沉静,她的心便也逐渐安定下来,态度恭敬的回禀道:“方姑娘命奴婢过来传话,说是太子妃似乎受了重伤,想请郡主过去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爹爹受伤了?”李念卿顿时愣住了,她起先有些心急,然而仔细一想,从温客行独自去见顾湘起,到后来安然回到太子身边,身边都有数名暗卫守护,直至他进了地牢,才各自抽身离开,若是这样都能让他伤着,那些人也用不着听候发落了,还是早点自我了断更好,想必是他杀周子舒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了血迹。
可是小姑娘仍然不太放心,她面色犹豫,垂眸沉思许久过后,才轻声吩咐道:“若是他真的受了伤,父亲自然会令人去请大夫过府诊脉,我若是贸然插手,反倒是显得僭越了,说不定是沾上了旁人的血,等会儿必定是要沐浴更衣的,早些去准备热水吧。”
永乐郡主果然心思细腻,先前备好的热水真的用上了,还是照例没有让下人们进屋服侍,太子坐在软榻边沿,替妻子擦拭湿漉漉的乌发,见那身朱红寝衣更衬得他肌肤胜雪,不免感到一阵心旌摇曳,原先的体贴之举也就逐渐变了味。
温客行心里藏着事,竟然也没有发觉,而是任由李承鄞肆意撩拨自己,直到被那人按在柔软的枕被间深吻,他才慢慢回过神来,却又迅速被汹涌情潮吞没,甚至被逼出一声发颤的泣音。
但太子妃却依然没有什么心思去反抗,他放任自己沉沦在这场情事当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再继续胡思乱想。
客行百日谈·第五十章
那云栽一见温客行脸色发白,早知不妙,忙去扶着,又见他吐血出来,忙揽住他,生怕他从椅子上跌落。道长也上来扶着温客行,莫蔚虚见温客行神色大变,似遭霹雳,额上青筋迸突,两眼发直,也猜到了信上的内容。他本已有些预感,也十分愧疚,忙过去帮着扶温客行。
道长腾出手来,把温客行手上的信拿过去,仔细读了一遍,明白事已无可挽回,遂握住温客行的手,道:“事已至此,望公子节哀。”
见温客行没有反应,云栽害怕起来,拿一手轻拍他的脸颊,那温客行两眼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云栽,眼神却空洞,似什么也没看见,云栽哭喊道:“公子醒醒!公子回来!”生怕他走了魂。
道长点了穴位,将一时失了神智的温客行拉了回来。温客...
那云栽一见温客行脸色发白,早知不妙,忙去扶着,又见他吐血出来,忙揽住他,生怕他从椅子上跌落。道长也上来扶着温客行,莫蔚虚见温客行神色大变,似遭霹雳,额上青筋迸突,两眼发直,也猜到了信上的内容。他本已有些预感,也十分愧疚,忙过去帮着扶温客行。
道长腾出手来,把温客行手上的信拿过去,仔细读了一遍,明白事已无可挽回,遂握住温客行的手,道:“事已至此,望公子节哀。”
见温客行没有反应,云栽害怕起来,拿一手轻拍他的脸颊,那温客行两眼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云栽,眼神却空洞,似什么也没看见,云栽哭喊道:“公子醒醒!公子回来!”生怕他走了魂。
道长点了穴位,将一时失了神智的温客行拉了回来。温客行瞪眼看着云栽,喃喃说:“都怪我,都怪我……”
云栽心疼地说:“别这么说,你为了周公子,该做的都做了,把命都搭上了,受了多少罪,周公子决不会怪你的!”
温客行哀哀一笑,却是凄美得令人心颤,他推开所有人,站起来就往外走,云栽忙扑过去拉住他的衣襟下摆不放,问:“公子去哪?”
温客行一把推开她,大步走出院门。
云栽摔倒在地,又挣扎着爬起来,追出门去,却不见了温客行的踪影。
云栽一下白了脸,昏倒在地。
莫蔚虚紧追出来,先将云栽抱回院中躺椅上,交给道长,又忙出去寻找温客行,可前后左右都寻不见,不知何往,满谷的绿植连绵起伏,到处都有一人多高,到哪里去找?
莫蔚虚只得回到院中,见道长已将云栽救醒,她翻身下来就又往门外去,道长一个拦不住,莫蔚虚忙上前挡着,直说“姑娘莫急!”
云栽也不理他,拉住门框向外去,莫蔚虚只好伸手抓住她的衣袖,她推开他的手,出了门,边哭边闷头往前走。莫蔚虚追出去,死死拉住她的衣袖,嘴里说:“姑娘不可乱走,若再出事,温公子岂不要更伤心?”
那云栽听了,眼前发黑,摇晃欲倒。
莫蔚虚惊慌失措,忙将她那绵软无力的身体抱在怀里,见她双眼紧闭,小脸儿煞白,不由心疼极了,将她的头搁在自己肩上靠着,一溜小跑回院里,仍放回躺椅上,喊着“云栽!云栽!”道长又来,将一个小瓶放在她鼻子前,云栽嗅了即微微睁开了眼。
那莫蔚虚慌忙将手抽开。
云栽在躺椅上蜷缩一团,掩面哭泣。
莫蔚虚手足无措,忙着劝她别哭。
道长说:“你这孩子,病才好,莫又哭坏了。”
莫蔚虚这才知道云栽刚病愈,体质正弱。
云栽边哭边道:“温公子会去哪里呢?这深山密林,万一走丢了呢?踩陷阱了呢?”
莫蔚虚道:“姑娘别着急,若温公子今晚还不回来,我明日出去满山找一遍,姑娘莫哭坏了身子。”
道长对云栽道:“温公子什么人,哪至于中这些招数。孩子,你实在多虑了。”
“万一他想不开,随周公子去了呢?”云栽哽咽着说出了最担心之事,那莫蔚虚也望着道长,忧虑重重。
道长叹口气道:“听我老人一句,你们年轻,经过的事少,温公子乍闻噩耗,一时难免接受不了,换谁都一样。让他去找个地方缓缓,并非坏事。依我看,温公子与周公子不同,温公子虽多识善感,但心性坚韧不弃,志意强劲,断不会自毁,过两天也就自己回来了。你们便是想找,这山谷这么大,也难上加难。”
云栽满眼期待地看着道长,止了哭泣。
一下午,院子里的三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道长罕见地唉声叹气,出来进去,心绪不宁。云栽躺在躺椅上,也不喝水,盯着院门,两眼僵直。莫蔚虚看她整个人越发瘦小,如同一株被连根拔起的海棠,眼见着渐渐枯萎。
道长见云栽生无可恋的样子,担心她身体没恢复,再迁延出别的病来,便拿出增补的药丸来,道:“如今有必要服了,以免体虚入病,过了这一日再说。温公子那边,切勿多虑,若信我,明日自有分晓。”
云栽声音嘶哑地说:“都怪我,拖累了温公子,耽搁了这些日子。”
道长苦笑道:“你这孩子也是糊涂,周公子一个月前就不在了,这种意外之事,凭谁能想得到?你呀,和温公子一样,都只管先自责,世上之事,终有人力不能回天的。这件事谁也不怪!这节骨眼上,可不许再添病,已经够乱了。”
莫蔚虚是个勤快人,见帮不了什么忙,即去灶间做饭了,可又笨手笨脚,忙得一头汗,只得又请教道长。
道长过去,见锅里放了太多的米,水又太少,便接过了水瓢,一边干活,一边将这些天发生之事说与莫蔚虚。
莫蔚虚一听之下,既担心毒蝎会乘虚杀来,更担心温客行因神思恍惚,中了毒蝎的埋伏。可这话又不敢说出来,怕给另外两位添忧。
饭菜上桌,三个人默默无言,云栽为让另外两人放心,送进嘴里一口饭,却怎么也咽不下去。见道长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只得谎说累了,晚些再吃,蹒跚着回屋了,在床上躺下。
饭后,莫蔚虚向道长请教,又做了粥,盛好一碗粥和菜,捧到云栽屋门口,云栽忙抬起身来,不好意思地道:“莫公子费心了,奴家不饿。”
莫蔚虚道:“姑娘多少吃点吧,我特意做的。”他将粥和菜端进来,一眼瞥见了云栽那娇嫩的脸儿和柔弱之态,早已心跳如鼓,两眼发直,粥菜差点洒将出来,忙移开目光,放下碗就走出去。
云栽为难地看着粥菜,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院里有了陌生的人声和杂沓的脚步声,似乎进来了很多人,她猛一激灵,想起来院门没关,从温客行走后就开着。
云栽急忙跳下地,跑到窗前一看,院里呼啦啦涌进十几个陌生男人,黑衣短打,手握弯刀,显然是毒蝎的人。她情知不妙,身上忽然就来了力气,忙向道长的房间跑去。
院子里,毒蝎众人把莫蔚虚包围了。
莫蔚虚正站在院中,听得脚步声过来时,想去取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赤手空拳地跟一众毒蝎打起来。毒蝎个个有刀,很快就将莫蔚虚身上划伤了几处。混战中莫蔚虚夺得一刀,但毒蝎的弯刀用得并不趁手,只好又返手扔向毒蝎,最后寡不敌众,被几个毒蝎一拥而上擒住,压在地下,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此时又涌进来一群毒蝎,领头的是谢无恙,这回他没有蒙着口鼻。刚才他带一半人员在外面包围着小院,看进去的人已经把莫蔚虚制服了,便冲进来直奔屋中,见那鬼谷女子和老头站在一起,就都绑了,拉到院中。
趁着刚才莫蔚虚与毒蝎打斗的空隙,云栽已帮着道长将一些最重要的书籍和药丸快速藏在了墙壁夹层中,仅剩了些零星物品在外面。
谢无恙进道长屋里看了看,还是能辨别出道长的医者身份,便把桌上架上的药丸统统包了,揣在怀里。出来时又顺手将莫蔚虚床头的剑提走了。
他正要往西边两间屋里去,突然听得院里一阵惊呼。
谢无恙忙跑出来,却见从房顶上蹿下一条胳膊粗的大花蛇来,差点砸到他头上。
谢无恙汗毛倒竖,两腿发软,节节后退。毒蝎们也哗啦一下后退。
花蛇在地上把头竖得老高,转动着四下看,极度惊惶地呼呼吐着信子。
谢无恙将莫蔚虚的长剑交给旁边的手下,指使他去斩蛇。
那道长忽然挣开毒蝎,过去将花蛇挡在身后,喊道:“不许害牠性命!这是我养大的蛇,虽是毒蛇,从不咬人,也不害人。今日你们尽可带走老夫,却不能害牠!若要害牠,除非从我身上跨过去!”老人家从没有过如此动怒。
云栽和莫蔚虚听了,都要往道长那边去,被毒蝎们按住。
谢无恙见长剑在毒蝎们手中传来传去,无人敢上前,也只好作罢。太阳要落山了,山谷中会霎时黑下来,路上也很危险,此地不可久留。他便道:“好!你跟我们去,我们不动那蛇!”
于是一群人带着三个俘虏迅速离开了小院,单留下了花蛇。
一个时辰后,他们走出山谷,云栽早已走不动了,被两个毒蝎架着走,又过了半个时辰,于密林深处抵达了毒蝎的巢穴。
三个人被关进了院子一边低矮的柴房。里面一地乱草,屋墙一面是院墙,另三面由竖起的粗木板拼搭而成,木板之间布满缝隙,屋中一角堆着大块木柴。
三人身上都绑着绳子,躺在地上,很难挪动,数莫蔚虚被绑得紧,云栽请求门外的看守给他们解绑,无人理睬。
柴房中漆黑一片,他们看见板墙缝隙里漏进来正屋的光线,听得那边屋中的嘈杂声,毒蝎们都兴奋得很。
云栽先低声问了道长没事,又问莫蔚虚:“莫公子身上都是血,伤得重吗?”
莫蔚虚道:“擦破些皮,不妨事。我们往下该怎么办?”
三人便小声交流起来,道长说:“毒蝎这些日子都没有动静了,必不至于这么巧,温公子一走,他们就来了,可见就埋伏在外面,日日盯着我们。”
莫蔚虚道:“道长分析得是,算来温公子离开了两个时辰后,他们来的,正好一个来回搬兵。”
云栽说:“他们能监视咱们,会不会也跟踪着温公子?若是背后偷袭温公子怎么办呢?”
莫蔚虚说:“温公子如今身体既恢复了,那轻功了得,谁也追不上他,人和暗器都近不了他。姑娘就放心吧。”
云栽道:“温公子没事就好。如今毒蝎抓了我们三个,想干什么?”
莫蔚虚说:“会不会是为了拿温公子?客栈门前那日,谢无恙抓云栽姑娘,就因为是鬼谷的人,对鬼谷谷主又怎能放过?何况温公子杀了他手下那么多人。如今他眼见着又投到了毒蝎门下,真是个三姓家奴!”
道长接道:“不错,定是那么回事。我们这三个人,实在不必让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又是纵火又是埋伏这多日。他们不敢直接跟温公子交手,想拿我们当诱饵。可是奇怪了,那谢无恙受了温公子的掌风,如何还活着?”
莫蔚虚道:“或许像我一样,先一步弯腰倒地,躲过了。这小子,警觉得紧。”
云栽道:“你们说得是,那我们该怎么办?要破他们的招数,是不是该想办法逃出去?”
道长说:“若能逃出去,自然好,可惜老夫是不能了。你二人能逃便逃吧。”
莫云两个都表示,要逃一起逃,若道长在此,他们便不离开。
【岭温】攻略起点男主(2)
“叮,开启本章任务:攻略张成岭。”系统声音自脑中响起。
温客行一瞬懵逼,张成岭不是上一个任务里自己的师侄吗?
起始地点竟然还是酒楼,又看到化装成乞丐的周子舒。
系统能不能不要图省事,在一个故事里攻略啊!温客行吐槽着却也不得不做任务,完成任务才能回去。
所幸温客行熟悉这个剧情,上一世跟成岭相处得就很好。
“温叔,我舍不得你。”成岭抱住温客行的腰,靠在他胸口。
“叮,喜爱值80。”
这么高,温客行讶异了,那他是喜欢我呀!看不出来,这小孩儿......
四季山庄卧房内,周子舒嫌烦跑掉了,剩温客行给张成岭讲故事:“从前啊,有一个行者......蜜糖的欢愉...”
温客行讲...
“叮,开启本章任务:攻略张成岭。”系统声音自脑中响起。
温客行一瞬懵逼,张成岭不是上一个任务里自己的师侄吗?
起始地点竟然还是酒楼,又看到化装成乞丐的周子舒。
系统能不能不要图省事,在一个故事里攻略啊!温客行吐槽着却也不得不做任务,完成任务才能回去。
所幸温客行熟悉这个剧情,上一世跟成岭相处得就很好。
“温叔,我舍不得你。”成岭抱住温客行的腰,靠在他胸口。
“叮,喜爱值80。”
这么高,温客行讶异了,那他是喜欢我呀!看不出来,这小孩儿......
四季山庄卧房内,周子舒嫌烦跑掉了,剩温客行给张成岭讲故事:“从前啊,有一个行者......蜜糖的欢愉...”
温客行讲得自己昏昏欲睡,索性靠在了床头,闭上了眼睛,朦胧中感觉到有人靠上胸口,腰被抚摸着,耳边听到一声低语:“师叔,你就是我的蜜糖。”
“叮,喜爱值90。”
竟然这么容易,那不是很快就要完成吗?
这天成岭正在院子里木人桩前练功,温客行穿着白里衣就走了过来,少年初识情滋味,恐怕我就是他的男神,这次还不搞定?
成岭抬头看着温客行走近,师叔逆着光的身影清新美好带着点忧郁像傍晚的风,自己却一点都不了解他。
“喜爱值50,喜爱值80,喜爱值40...”系统不停播报着。
系统是不是秀逗了?温客行马上在脑中提问:怎么回事?
系统:张成岭发现你间接害死他父母。
竟然是这么狗血的剧本?温客行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把一只纤纤素手摸上木人桩。
“喜爱值90,喜爱值40......”
成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成岭,你好好练习...”温客行想遁。
“啪”成岭的一只手按在木人桩上拦住他去路:“师叔,你是不是在诱惑我?”
温客行赶忙从另一边绕出:“师侄,你误会了...”匆忙离开,真的怕成岭黑化,成岭似乎有这种基因。
成岭望着他素白纤薄的背影,喃喃自语:“妖女。”
成岭的喜爱值在温客行孟婆汤发作晕倒在床时在反复横跳中稳定上升,维持在50,90。
师叔一直昏迷不醒,成岭握住了师叔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95”正是好时机,温客行握住了手中成岭的手,睁开眼睛:“成岭,你能不能帮师叔?”
......
终于,成岭在崖上朝温客行射出袖箭,温客行朝崖下坠去生死难卜,虽然知道是演戏,成岭还是体会到了失去,跪在崖边痛不欲生:“师叔,我喜欢你......”
喜爱值维持在了90。
见隐藏结局回礼

【all温】夺(6)
■预警在第一篇,突然发现忘了预警⭐⭐了(致歉)
▁▁▁▁▁▁▁▁
我惊羡人间烟火花开满,偏偏走不到月圆。
┅┅┅┅┅┅┅┅┅┅┅┅
天空已经黑了,温客行和周子舒在韩英的带领下幽幽穿过树林,消失在黑夜里。
直到一处府邸,三人方才落稳了脚跟。“阿行,这里是韩英的住处,我们先暂时在这里额!……”还没等周子舒说完,他便闷哼了一声,嘴角涌出一行鲜血,身子也慢慢的倒下去了。
“阿絮!”温客行惊恐的抱住周子舒下坠的身体,跌坐在地。扶在周子舒后背的手感到一股黏腻,温客行睁大了眼睛看向自己颤抖的手,满手的鲜血正缓缓向下滴着,也染红了温客行的双眼。
温客行不敢...
■预警在第一篇,突然发现忘了预警⭐⭐了(致歉)
▁▁▁▁▁▁▁▁
我惊羡人间烟火花开满,偏偏走不到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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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已经黑了,温客行和周子舒在韩英的带领下幽幽穿过树林,消失在黑夜里。
直到一处府邸,三人方才落稳了脚跟。“阿行,这里是韩英的住处,我们先暂时在这里额!……”还没等周子舒说完,他便闷哼了一声,嘴角涌出一行鲜血,身子也慢慢的倒下去了。
“阿絮!”温客行惊恐的抱住周子舒下坠的身体,跌坐在地。扶在周子舒后背的手感到一股黏腻,温客行睁大了眼睛看向自己颤抖的手,满手的鲜血正缓缓向下滴着,也染红了温客行的双眼。
温客行不敢相信的缓缓抬头看向身边站着的韩英,就连牙齿都在微微打颤。
温客行直愣愣的看着举着匕首面无表情的韩英,血迹染红了大半刀刃,此刻正向下滴着血珠。“韩英…为什么……”温客行抖着气音,泪水涌满了眼眶,眼前的人已经模糊不清,“为什么你要杀了他?!!”温客行哭喊着质问着韩英,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明明自己好不容易才重回周子舒的怀抱,温客行以为,他们以后都会好好的。就像好不容易飞上天空的鸟儿,却突然被风折了翅膀,摔的措不及防。
韩英半蹲在哭到发抖的温客行面前,一只手反掐着温客行的脸颊,“他早就该死了,若不是段鹏举想留着他,而我又需要段鹏举的助力,我才不会救他!”韩英的声音从平淡到愤怒,语气逐渐加重,掐着温客行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我嫉妒他,凭什么他能得到晋王的重用,就连段鹏举也想留他做背后军师,还有你……你也对他死心塌地,哪怕他都变成一个废人了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他凭什么得到你的爱?!我韩英哪里不如他?!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啊?!!”韩英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温客行的脸颊都被他掐的些许泛白。
温客行像是被韩英吼住了,只愣愣的看着眼前铺满嫉妒的脸,他从没有想过韩英,这个深受自己爱人器重的人,竟然对他抱有这般肮脏的心思。
看着温客行泛红的眼角,韩英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过没关系,现在的他,再也不会跟我抢了。”
还没等温客行反映过来,韩英拉过温客行一把扛在肩上,头也不回的向府中走去。
“韩英!放开我!阿絮!阿絮!”温客行一边叫喊一边挣扎着拍打韩英,看着周子舒的尸体,温客行绝望的喊着爱人。
“把尸体处理了。”韩英不管温客行的挣扎,面无表情的说着。“不要!别动他!阿絮!阿絮!不要!!……”温客行看着爱人的尸体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抬走,彻底崩溃了。
完整版:
afd: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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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鸽了很久,不过我会把它写完,不会弃坑!
估计还有两三章完结。
【鄞温】好梦如故.17
李哥未死亡支线,哥嫂1v1且He。
独占欲飙升的李哥×很没安全感很黏人的小温。
李念卿在宫中甚是得宠,那些贵重赏赐对她来说便如同家常便饭,小姑娘手里的好东西真是不少,就算如今不住在上京,她也照样将温客行打扮的无比惹眼,美人本就面容姣好,这般仔细装饰过后,更是宛若神仙妃子。
他连日来与李承鄞亲近,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从前周子舒便是十里望月河畔的常客,又怎会看不出温客行的不对劲,一时间不免心中酸涩:“你真的跟太子...他是天潢贵胄,又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如果来日想要弃你于不顾,你又该如何自处?”
见他居然还敢挑拨离间,太子顿时心生不快,他原本就不想让妻子知晓此事,更......
李哥未死亡支线,哥嫂1v1且He。
独占欲飙升的李哥×很没安全感很黏人的小温。
李念卿在宫中甚是得宠,那些贵重赏赐对她来说便如同家常便饭,小姑娘手里的好东西真是不少,就算如今不住在上京,她也照样将温客行打扮的无比惹眼,美人本就面容姣好,这般仔细装饰过后,更是宛若神仙妃子。
他连日来与李承鄞亲近,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从前周子舒便是十里望月河畔的常客,又怎会看不出温客行的不对劲,一时间不免心中酸涩:“你真的跟太子...他是天潢贵胄,又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如果来日想要弃你于不顾,你又该如何自处?”
见他居然还敢挑拨离间,太子顿时心生不快,他原本就不想让妻子知晓此事,更不愿意让他跟那位周首领有所接触,情不自禁的想要设法宣示主权,李承鄞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与近在咫尺的美人十指相扣,低声唤了一句卿卿,听起来似乎有点紧张。
温客行侧目望他,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并不想让太子为此感到惶恐不安,所以决定快刀斩乱麻,直接跟那人把话说清楚:“师兄,其实在我记起一切之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你,要跟阿旭离开,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答应过会永远陪着他的,如果你不曾重伤阿旭,险些让我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我绝对不会对你出手。”
李承鄞听得一阵气闷,却又对周子舒嫌恶至极,不想当着他的面与妻子耳鬓厮磨,原先游移不定的视线落在牢房一角,那盏宫灯依旧流光溢彩,他眸光微闪,很快便状似不经意的提起了自家小姑娘。
其实永乐郡主哪里会缺这种东西,只不过是被他拿来当借口而已:“要不然你们先聊着,我把东西给念卿送回去,这样的宫灯在上京不算难得,但她带出来的统共就只有这一盏,如今再令人送来,却是有诸多不便,一来路途遥远,最起码也需要三五日才能到达此处,我们再过几日便要回去了,实在很没必要。二来...她对自己的所喜之物一向克制,再如何喜欢,也不会多次向旁人索要,即使就此遗失,也不见得就会再跟我开口,只是我却觉得,念卿自幼就在宫里长大,这样的小玩意本就易得,她没必要刻意压着自己的心思,否则要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什么用。卿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有了这么一番论调做铺垫,温客行又怎么不懂他话中深意,从前周子舒可没少以各种借口指责自己,明摆着是不赞同他为了复仇就不择手段,太子则全然是另一种态度,近乎理所当然的要帮着妻子报仇,两个人性情迥异,自然是互相看不顺眼。
他吃醋就吃醋,便是直说又何妨,难道自己就不会向着他了吗?
温客行只觉得满心无奈,眉梢眼角间却沾染着明显的笑意,他情不自禁的在太子脸颊边亲了一下,凑近耳畔低语道:“阿旭,你为了我才起念想要杀他,其实我心里很欢喜,我与周子舒从来种种,皆是顾念幼时情谊,但是你应该明白,你我之间的感情,绝非这样简单的寥寥数语就能一笔带过的。我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阿旭,你可一定要想好了,究竟是要出去等我,还是留下来陪着我?”
李承鄞的脸上未见丝毫犹豫之色,完全是随口就回答了他的问题:“我留在这儿陪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