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ncy】Pink Meteor
○OOC有
○存在大量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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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lancy一直觉得,焰火绽放后像万千流星坠落。
她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是在加冕日的深夜,那场举国欢庆的盛大典礼在十二点才最为鼎盛。香槟泡沫、金盏花、礼炮和彩带……国家年轻的统治者们短暂地抛弃隔阂与职责,欢笑着享受一场无忧无虑的加冕典礼。在他们面颊上,青春和权力熠熠生辉。
......
○OOC有
○存在大量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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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lancy一直觉得,焰火绽放后像万千流星坠落。
她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是在加冕日的深夜,那场举国欢庆的盛大典礼在十二点才最为鼎盛。香槟泡沫、金盏花、礼炮和彩带……国家年轻的统治者们短暂地抛弃隔阂与职责,欢笑着享受一场无忧无虑的加冕典礼。在他们面颊上,青春和权力熠熠生辉。
今夜的主角之一,Delancy——她本该是唯一的主角,刚与Blair跳完一支不着调的舞。她们指尖虚触,裙摆交叠,最后舞步踩上零点烟花声,一簇粉色焰火凌空,在她们头顶绽放,一层、两层、三层……星点相互映射灿金或艳粉。Blair在她半步之前,也抬头盯着那朵烟花,她幻化出的长裙迤逦拖地,向前走时,像一颗星星的尾巴。
Blair突然回过头来,向她伸出手,唇角翘起,邀请她并肩而立。皇冠的光一瞬间晃了Delancy眼睛,然后只有Blair的笑眼。“Hey,Delancy快过来,烟花表演要开始了。”这个时候第一支焰火开始垂落,由四散凝聚成水滴状,滑落直到被风吹散。
这时候她竟然有点犹豫了。前王位继承人、新上任的皇室淑女Delancy小姐低头盯着她的手心,抬起手臂只是整理了公主的头发,又示意Blair再向前走到众人之前。
“公主陛下,作为你的皇室淑女,我不得不提醒你…”她推推Blair的腰,凑在她耳边轻声说。因为视线仍未离开烟花,她错过了公主陛下耳尖染上的薄粉色。
“表演开始需要你的准许。”
“Oh!对…我差点忘了。”
加代尼亚的新统治者振臂宣布,数十个流星便应声飞天,有些喧嚣,格外盛大。Blair和她的舍友击掌欢庆,抚摸王子柔软的头顶,与家人深情相拥……Delancy看着她穿行在大厅之中,衣摆幻化成粉色的流星,让她目不转睛,却又像转瞬即逝——就像烟花一样。
哦,她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并不是直接认为焰火与流星相似,而是因为Blair彗星般的裙摆、Blair眼中的焰火,两个意象才相互链接。Delancy发现Blair是如此容易触及和改变她的想法,她不得不承认,Blair是她亲手挑选的命运。人的一生中有几次机会能亲手原则命运呢?几率大概和遇见流星雨一样小。
她向她走来了,用轻盈的、坚定的步伐,一点一点缩短她们的距离。Blair不作言语,但那双天空色的眼睛本身就足够直率。她没有给Delancy踌躇的机会,把她拉进怀里低声说了句。
“谢谢,Delancy。”
她该说什么…?也许她该告诉她这对于公主过于轻浮,或者像其他人一样自然地接受?Delancy埋在公主陛下金色的发丝里,呼吸间又弥漫起熟悉的玫瑰香水味。她直发时的头发也是如此柔软吗?慌神之间,她启声:
“Blair,你的香水喷得有点多。”
她听到Blair的笑声,她被簇拥着与Blair并排,一起看到最后的烟花灼热整片夜色。Delancy向烟花伸手,而Blair与她交握。
焰火之下,她让粉色流星为她驻足。
【双Ryan】[Guy/Ken] What Was Ken Made For
*全文9k+ 废话连篇,文笔渣,坑多,人物ooc警告
*《失控玩家》Guy × 《芭比》Ken
*纪念我开始写双r两个月!以及趁着阿b《芭比》上映来腿一腿Ken宝www
*欲车不车。因为两个孩子都实在太纯爱了所以…这篇废话是真的很多很多对不起。
Summary: Ken是为什么而存在的?早安问候、甜品和沙滩,Ken是为这些东西而存在的。
“在《自由人生》,你可以做到所有你想做的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作为《自由城》以及《自由人生》元老级人物的Guy此刻正冥思苦想这个问题。很久之前他就已接受了自己作为电子...
*全文9k+ 废话连篇,文笔渣,坑多,人物ooc警告
*《失控玩家》Guy × 《芭比》Ken
*纪念我开始写双r两个月!以及趁着阿b《芭比》上映来腿一腿Ken宝www
*欲车不车。因为两个孩子都实在太纯爱了所以…这篇废话是真的很多很多对不起。
Summary: Ken是为什么而存在的?早安问候、甜品和沙滩,Ken是为这些东西而存在的。
“在《自由人生》,你可以做到所有你想做的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作为《自由城》以及《自由人生》元老级人物的Guy此刻正冥思苦想这个问题。很久之前他就已接受了自己作为电子游戏人物的存在,但对于这整一套系统,或者用Millie和她伙伴的话来说——“算法”——究竟是如何运作的,他还是搞不太清楚…诚然,他的伙伴们到了《自由人生》都过上了想过的生活,从设计更复杂高级的咖啡到攻读各学科领域大放异彩,从不用下班就可以听音乐和小啤酒到骑着独角兽环游世界,按理来说,只要你有一个“心愿”,并朝着这个方向至少迈出一步…结果总会是好的。你会越来越有信心,也越来越坚定,同时将得到身边每个人的支持,最后你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达成了理想。
Guy坐在自己的早餐桌前发着呆,连一向关注的新闻也没什么兴趣——反正上面不会再有连环抢劫案——他用勺子戳着自己碗里的麦片,还未泡软的颗粒咔嚓咔嚓地在碗里弹来弹去,而坐在他对面的某人突然“啪”的一声把碗放在桌子上,吓了Guy一跳。他回神过来时最先看到的是双快活的蓝眼睛,阳光从百叶窗里漏进来环住那人的金发,像一顶小皇冠——刚仰头一口气解决完早餐的Ken望着他,嘴唇周围还围着一圈牛奶的痕迹。
“Hi, Guy!”他兴致勃勃地说,就因为从刚开始到现在Guy都在想东西,还没和他打招呼。
“Hi, Ken.”Guy微笑起来,回应道。他想自己没理由让Ken担心——虽然对方每天早上都是这么愉快,当真有Guy当年《自由城》的风范。但这种无忧无虑恰恰意味着无知。而Guy近来思考的正是这个问题。
Barbie找到他的时候跟他说,请他帮帮Ken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在《自由人生》,没有做不到的事,只要你想,并开始尝试…果真如此吗?可是你看看Ken——来《自由人生》快有一个月了,他没有住的地方,好人哥于是一如既往热心地让他暂居在自己家里。一切从最开始,Ken每天窝在床上撅嘴垂泪、可怜巴巴地说想Barbie, 到Guy想办法用马把他哄了出来,带他去看真正的草原(假如游戏里你可以说“真正”这个词的话,但好消息是他们渲染真做得不错),喂马、骑马,甚至是骑独角兽,从那时起Ken似乎又开心起来。可Guy还是没法确定他是否有切切实实的改变。
比如说有些东西相当微妙的…Ken开始每天早上蹲守在Guy的房间外说早安。这一开始着实吓到了后者,尤其是当你打开门,意识到一团粉不拉几花花绿绿的东西向你弹射过去——好在触感是柔软的。Ken的每一件卫衣摸上去都手感极好,环在Guy的脖子旁像是条毛绒绒的围巾,而蹭过他颧骨的金发更是如同某种等身泰迪。就在Guy半睡半醒还惊魂未定的时候,Ken又突然直起身,清晰地宣布:“Hi, Guy!”
Guy斟酌了一下。虽然这句话乍一听起来似乎格外地烂大街,开窗往底下喊一句基本上一半人会回头那种…但眼前发光的蓝眼睛告诉他,这里的“Guy”分明特指他自己。
“Hi...Ken?”他试探性地回了句。
——天啦,Guy刚刚给了Ken一个完美早晨的开端!后者满意地点点头,一转身就往厨房的方向去了,Guy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但愿这回Ken不只是痴迷地看着牛奶流淌而记得要及时摆正盒子…但那些都不重要。Guy眨眨眼,莫名觉得心情不错,甚至比以往要好,但…他很疑惑。
会等着Guy出现而好好打招呼的Ken, 眼瞅着Guy弄掉什么东西立即冲过去捡起来的Ken, 骑在马上把自己胸前的穗穗都给Guy看的Ken, 站在冰淇淋摊前问Guy自己能不能去那边看看——“但绝不会走远!”——的Ken…
无论你怎么问他,Ken都只会骄傲地抬起下巴,带着完美而灿烂的笑容回答说:“因为是Barbie让我跟着你的!”有时候Guy真想不明白,难道美泰制造Ken的时候也往那小脑瓜里塞了什么程序,或者说,“算法”?这金发的娃娃无论对谁都只有特定的相处模式。对待Barbie, 那就是“只有沐浴在你的目光之中我才存在”;对待除Barbie以外的其他人,要么是七分赌气三分不屑的“我更酷!”,或者受宠若惊向后一弹:“你在和我说话?!”
Guy尴尬地发现自己尴尬地卡在落在这中间某个神奇的区域。首先,Ken不会跟他比酷,Ken只会和求表扬一样满怀期待地等着Guy说他酷,比如当他完好无损地喝完一整杯“真正”的液体、或是连弹了几小时Guy喜欢的流行乐;其次…Guy能够和Barbie作比较吗?退一步讲,他们甚至有可比性吗?
好人哥无意识地碾着碗底麦片再次陷入冥想。要知道,Ken到目前为止还留在这儿可能只是因为Barbie的命令,而他对待Guy的种种行为也可能只是对Barbie的一种投射…可那双蓝眼睛是不会骗人的。Guy仍然记得不久之前的某次,Dude不知道又发什么癫要和他干架,一边大喊着“*超级酷的必杀技名字*”一边扑过来——老实说,这角色一直挺不稳定的,而Millie表示傻子留下来的角色就像风化了的口香糖一样顽固——Guy在慌乱之中狂按墨镜,眼见失态将要升级成一场《自由城》级别的大战了,忽然间一款能够连续发射网球的儿童木马映入眼帘…下一秒已经是Dude转身兴高采烈地追赶网球,朝着木马飞扑过去。
…所以把网球和木马放入武器栏的到底是谁?Guy默默将墨镜摘了下来,看着粉色的镜腿不由愣住。早上出门似乎和某人拿错了墨镜…这是Ken的。
“你打败他了!”Ken娃娃兴奋的声音正好从不远处传来,他正朝着Guy飞奔,白色球鞋在马路上留下一连串“哒哒哒”的响声。“你赢得了这场战争!”他把仍然惊魂未定的Guy从地上拉起来,看上去像是想要给Guy一个拥抱,而且嗯…是比较有“男子气概”的那种。在Guy看来那更应该叫“胸肌对对碰”。所以他婉拒了。
“战争?不那不算,我想…”Guy试图解释,但思索一番还是放弃了。你不能指望把网球拍当做重型武器的人一下子理解这么复杂的东西。
“而且这墨镜是你的,Ken.”他把镜腿捏在手里晃了两下,冲Ken咧开嘴,“所以我想这是你的功劳。”
出乎Guy的意料,Ken没有立即蹦起来两眼放光、说些“其他Ken可没这么酷”之类的东西。“我很高兴你没事。”他继续自顾自地说,“你刚刚看起来就像要被压扁了——虽然只有一点点。”
Guy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你在担心我?”
Ken的表情也变得茫然了,他皱起眉,微微点了点头,又飞快摇摇头:“是的——不,不是,我是说我觉得你肯定能搞定,但是…”他停了下来,像是在思考“担心”的含义。这有点奇怪。Barbieland的大家很少会用到这样一个词,毕竟他们有很棒的医生,就算从沙滩上被弹飞通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刚刚看见Guy差点被Dude压扁时是什么感觉?他的心跳有点快,是不舒服的那种快,不舒服到他又想起来Ken娃娃本不该有心脏;他有点害怕,但又理直气壮说服自己不该害怕,毕竟那可是Guy在那儿;最后,他非常非常的高兴,尤其是看到Dude注意力被转移,而Guy甩甩头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刻…就像他的卫衣一下子变轻了,叫做“心脏”的东西不那么急切了,可他的腿又变得不听使唤,想要跑起来,跑啊跑——跑到Guy的身边去。
Guy愣愣地看着他。Ken的蓝眼睛不会说谎。Barbie从不需要担心——或者,轮不到Ken来担心,Ken只要做到不惹麻烦就好了。然而Ken确确实实在担心Guy.
他究竟是尴尬地落在Ken娃娃的光谱某处,还是实际停留在一个特殊的地方?
人们说,自由往往滋生罪恶——当然,这对于《自由人生》里面的大部分人来说还是稍显深奥。两位年轻有为的主创显然对游戏保持着更大的开放程度,尽可能将决定权交到玩家手里…而这意味着总有人一定几率上会重蹈覆辙。
不伤害NPC吗?我也没那么做啊。一些前《自由城》玩家不怀好意地说。只要——我开枪的时候他们举起手就好了。一直以来不都是那样吗?
枪声再度出现在街道上时几乎所有人都被打得措手不及。刻在本能里的投降动作几乎是立即就让人们的胳膊弹起来了——善良的、配合的NPC们。纵使是颇有经验的蓝衣服好人哥一开始也呆了好几秒——但他即刻向最近的摩托车冲过去。没什么,技术稍微有些生疏,重出江湖就可以。他一开始骑出去后直接撞上了消防栓,滋出来的水倒是吓了几个歹徒一跳,飞出去的Guy则连续翻滚完美落地,利落起身寻找下一台摩托…出师不捷,小事而已。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安逸的生活多少叫人有些生锈。
爆炸声传来。尖叫。有女士拽住孩子的手无比惊惶地后退。这一切都很不好、非常不好,Guy的脸难得沉了下来。他会让这一切结束的,既然对面是玩家而非NPC, 他有理由使用一些木马和网球以外的工具,送他们回现实世界…
他突然在人群中看见了Ken.
呆呆站立的Ken, 身上还套着粉扑扑的卫衣,脸上表情因过度震惊而呈现巨大的空白。有一瞬间,他看起来就和那被母亲拖着拉走的孩子没什么区别。可随着又一声子弹尖啸在空中炸响,他仿佛一个突然被叫醒的人,膝盖一个趔趄,双臂在空中猛地抖了一下——冲着母亲和孩子跑了过去。Guy看见他粉色的毛绒袖子从身后护着两人。依旧是爆炸声,紧接着是孩子嘹亮的哭喊,烟尘飞扬,三个人的身影都不见了。
扛枪的玩家前仰后合笑得像个傻子,晃晃悠悠回过身,正巧被Guy的摩托轮胎骑脸创飞。其余同伙因这突然一变故面面相觑,反应了好一阵才抬起枪,可惜从摩托上跳下来的Guy似乎对每人开枪套路都很熟悉,凭借他那死过无数次的经验——几下偏头避开弹道,一把抓住武器,枪托怼向肋骨,再握住手腕让枪口转个180度。以及没听说过打劫最好不要穿外套吗?没关系,让好人哥扯住你衣服下摆,趁你想脱开时将你整个缠住,再摔到车盖上…你会增长记性的。
眼下他根本没必要再在解决这类杂碎后检查头顶的等级指数,也直接忽略了周围传来的掌声,只扯出笑容点一点头,飞快地向刚刚爆炸声传来的地方跑去。哦,还好,男孩和母亲没事,也站在一旁笑盈盈给他鼓掌呢,所以——
Ken靠墙站在阴影里,他的卫衣上落了点灰。此刻正用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冲Guy茫然地眨着眼睛。
“Ken! ”Guy半是急切半是惊喜地喊道,“你没事——”
他几步跨到对方跟前,这才低头看清Ken的手是什么情况:他的左手手掌破了点皮,估计是刚刚在忙乱中跌了一跤,有一小道血迹在伤口旁晕开,但已经基本不怎么流了。他就那样把手捧起来给Guy看,仿佛是在说“我是因为这个才没鼓掌的”。
Guy扬扬眉毛,鼓起脸颊呼了口气。“没事,回头给你贴个创可贴。”他顿了顿,“…你还有哪里感觉不太好吗?”
“你是说这个吗?”Ken拥右手抓起自己的左手手腕晃了晃——Guy把他的手臂按了下去。“嗯…有点刺刺的,也有点痒…但这个红色的是什么?”
Guy沉默了一两秒。“那是血,Ken.”他以一种尽量轻松的语气说,“你之前说的战争…其实是要流血的。”
金发的Ken娃娃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真的?怎么会?战争要让人身体里流出东西来?还要这样刺刺的?”
“不只是‘刺刺的’,我想…我想是很痛。嗯…就是很不很不舒服。”
哦不,蓝眼睛上面的两道眉毛有些伤心地拧了起来。“当我说向Ken发动战争时,我不是——”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什么,右手抬起来在空气中胡乱画了一个圈,“——我没想过要让他们流出这种红红的东西。Guy, 你说得对…我现在开始感觉不舒服了。”
一番打斗后满脸灰尘的好人哥于是露出了笑容。“没关系!你刚刚表现得很好,我都看见了,你刚刚保护了别人——Ken. 那真的很酷。”
说实话,Ken其实也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在Barbieland他们很少有“惊恐”这种东西,简直像被施了法术一样,连怪人芭比也无法破解的那种——手脚冰凉,定在原地,身体压根不听使唤。同样的还有哭声,小孩子的哭声;那样尖锐而叫人不安。可孩子们不都应该好好待在家里、拥抱芭比并咯咯笑着满嘴口水吗?…按理来说Ken不应该思考的。这对他来说目前还有点太难了。
所以他也没有思考,仅凭着身体本能,一边张开手臂一边向那对母子匆匆跑去。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Guy, 因为Guy也绝对会那么做的,他刚刚就骑着摩托从混乱中杀了出来,虽然Ken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从座位上弹飞…但Guy一定有Guy的道理。
“从Barbieland到现实世界时我还和熊打过架呢,我打赢了。这没什么。”Ken最后只是说。他抬起下巴,眼睑低垂似乎是想要营造出某种谦虚的态度,可Guy看到他的嘴角明明都要弯到天上去啦。
经过上次的意外“受伤”后,Ken突然兴致大发,想要体验更多“属于人的感受”——而他最先想到的途径无非是央求Guy带着他这么做。好人哥向来无法拒绝任何请求,更别提是面对一只朝夕相处的金毛大狗。他们一开始探索的领域很简单,无非是嗅觉、味觉、听觉…Guy几乎带Ken尝遍了《自由人生》的所有甜品店,两人的战果可从不同烘焙度的咖啡到各种名字花里胡哨的饮料(Ken坚持先咬一口雪顶,他喜欢那种软绵绵又立即在嘴里消失不见的感觉,还要张嘴让Guy帮忙检查那些白色的絮状物到底都去哪了),再到五颜六色的蛋糕和小巧精致的点心(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很喜欢Poutine, 据说是一种加拿大传统零食,Ken甚至提议他们哪天可以坐独角兽飞到那边去看看)。但其实谁也不知道所谓“Ken娃娃”和“人类”的感受真正区分在哪,又及——在一款电子游戏中真可以体验到这些吗?
Ken只感觉自己这些天来一下子见到好多好多,晕头转向,比第一次去人类世界还要刺激、要困惑,就像一种叫做陀螺的玩具,再转快一些就要当啷一声倒下了。可他还是有一些问题没能解决,比如——男女朋友回家后究竟要干嘛?
他不明白为什么Guy始终不肯回答这个问题,总是支支吾吾的。
另一边,好人哥也彻底陷入了纠结。天知道他还正儿八经地找Millie咨询过这件事,对方沉默过后跟Guy看不见的“那一边的”朋友说了些什么。接着她转过头,脸上浮现出Guy从未见过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可以放心去尝试,Guy. 只管相信我们的工作。”Millie抱起双臂,冲Guy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这里是自由人生,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吗??
(这里走围脖吧 id: Frost_allover)
Ken站在沙滩上,双脚浸泡着“真正”的海水。浪花一阵阵裹上他的脚踝,再退去,他稍微移开其中一只脚,看见沙坑里凹陷的痕迹。日落时分的海浪趴在岸边就像Guy带他见过的某种蛋糕慕斯,而沙滩是反射着光辉的深褐色,就和Guy的眼睛一样。
他朝四周望去,有人拿着小啤酒在散步,和朋友谈天说地,时不时弯腰爆发出畅快的笑声。Barbieland的Ken们也曾这样,只不过他们的笑声总是只在一小片糖果色的蓝天盘旋,无法触及更加浓烈的色彩,譬如大片的黑紫或炸开来的橙黄。
还有孩子正沿泛起白沫的浪花奔跑,薄纱裙在视线中飞起来,仿佛兜住了一小朵晚霞。在Barbieland, 白天与黑夜的切换总是一瞬间的事,接着时间的尺度便滚滚向前,日复一日,永远带着好心情在新的一天睁开眼。它没有一种叫做“黄昏”的东西,仿佛界限消弭,太阳死去,万物坠入肃穆。但是篝火会燃起,真正的篝火——真正能在人的眼球上跃动。无数灯光会从楼房的窗子后点起来,Ken于是这才意识到这里有这么多人。而且每个人都在窗户后做着不同的事,简直是一个超巨大型万花筒,他又要像个陀螺一样犯晕了。
还有人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吃冰淇淋,没注意到融化的东西已经顺着甜筒滴了下去。那片被海水浸成深色的土地变得像一层光滑锡纸,乘着掉下来的冰淇淋,乘着金光点点的慕斯波浪,乘着每一个沙滩上的人。大家都在一块巨大的巧克力蛋糕上蹦跶起舞。和Barbie家的舞会好不同,每个人都只是静悄悄地在跳,伴以笑声、以呼吸、以海浪。某种未可知的东西劈头盖脸朝Ken洒下,将他整个兜住,邀请他进入这个世界,又做一个旁观者。他好像飞了起来,看见每一个人,又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处于所有人之中。
他回过头,Guy正拿着冰淇淋朝他走来,看清楚对方的表情时却停下了脚步。
“Ken?”他有些担忧地说,又快速走上前。“你哭了?”
Ken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真的是湿的。他压根没注意到。“我刚刚没有想到Barbie.”他安静地说,“我好像什么也没想。我只是看着…我只是在看其他人。”
Guy笑了起来,把冰淇淋递过去。“那个叫做发呆,Ken.”他说着舔了一口自己手上的甜品,立即皱眉做出“好吃得简直难以忍受”的表情。“我们回家吧。”
“回家做什么?”
“哦,我不知道。”他拉起Ken的手,两人转身背离沙滩,在《自由人生》边缘留下一串新的脚印——只不过是留在缓存深处的一小段数据,但那不可能包括阳光照在脖子上的感觉、与心爱的人手拉手的感觉、泡泡糖冰淇淋在口腔里的感觉。不,那些是属于人类的;那些是属于Guy和Ken的。
Ken猫下腰抢了一口Guy的冰淇淋,好人哥并不介意,还伸手替他举着,看着Ken习惯性舔去嘴边一圈痕迹,再咂咂嘴。
“做什么都无所谓。毕竟在《自由人生》,你可以做到所有你想做的事。”他最后补充道。
【授权翻译】(Ken/Oppenheimer) Kenheimer 02
[Chapter 02 The Boat]
Summary: 肯有了第一份工作,但罗伯特撑不住了。
内容警告:恐慌发作,抑郁以及进食障碍
译者Notes: 本章开始有很多基于电影情节的魔改,依然不妨碍它依然很可爱。
天花板有一块污渍,不,其实有五个,但罗伯特数漏了。清晨朦胧的日光透进来,又是一天不眠夜,他不知道该对此失望,还是庆幸这折磨终于结束了。
他不是没试过闭上眼睛,但是回过神来他总是在盯着头顶的墙皮。
他想休息却睡不着,想工作又太累,只能无力地瘫在床上。身边唯一的动静只有肯均匀的呼吸声,这家伙头一沾枕头就睡得人事......
[Chapter 02 The Boat]
Summary: 肯有了第一份工作,但罗伯特撑不住了。
内容警告:恐慌发作,抑郁以及进食障碍
译者Notes: 本章开始有很多基于电影情节的魔改,依然不妨碍它依然很可爱。
天花板有一块污渍,不,其实有五个,但罗伯特数漏了。清晨朦胧的日光透进来,又是一天不眠夜,他不知道该对此失望,还是庆幸这折磨终于结束了。
他不是没试过闭上眼睛,但是回过神来他总是在盯着头顶的墙皮。
他想休息却睡不着,想工作又太累,只能无力地瘫在床上。身边唯一的动静只有肯均匀的呼吸声,这家伙头一沾枕头就睡得人事不省。
罗伯特羡慕死他了。
也可能是他的脑子已经累得罢工了,天花板上星星点点的污渍让他想起浩瀚的星空,那些星星,星星又汇聚成无数星座,遥远的距离,遥远的光源。
他收回那个“可能”,他的脑子是绝对累得罢工了。
太阳还在地平线之下,但有股无法言说的力量推着他从床上爬起来。他翻出衣服,在课上他至少要体面一些。
但是走进教室的那一刻,罗伯特觉得自己离体面两字大概十分遥远,尤其是从他的同班同学瞟向他的目光来看。他的手指穿过头发,然后想起自己忘了梳,他低头,发现自己的领带奇异地歪斜着,衣领一边翻了上去。看他这副模样,他的同学猜他前一晚出去狂欢了也不为过。
他课上记了些没用的笔记。当时他觉得自己写得还好,顶多有点乱。当另一个学生问他教授刚讲到什么,罗伯特终于仔细看了他最后一页的笔记。
一片混乱,没有一个能认的句子。他甚至辨认不出哪是头哪是尾。
“我不知道。”罗伯特说,毫无用处的回答,问他的那人耸耸肩,又转向了另一边。
他一天的基调定格于此。
第二节课开始,他想着要不要干脆回宿舍,把自己绑死在床上,威胁那颗大脑安静下来,好让他休息上一会。
去第三节课的路上,他狠狠绊了一跤,差点把脸蹭在石砖上。
自己倒在地上的画面在罗伯特的脑中闪烁,殷红的血从他的鼻孔流下来,然后他突然发现自己没事,他迟钝地抬起头,发现自己被肯从地上拎了起来。
也许这天的基调还没那么糟。
“哎,小心点伙计。”肯说,刻意古怪的南方腔调。
“谢谢你。”短促的感谢,然后罗伯特起身,头也不回地往下一堂课赶去。直到他坐到座位上,他才意识到那句谢谢有多没礼貌,这个念头一直在他的脑中盘旋,直到实验课程结束,接着他又开始为他平常焦虑的那些东西焦虑。
他感觉自己像困在转轮里的仓鼠转啊转,在熟悉的事里来回打转,耗尽精力,却从未能往前一步。
————————
肯玩得超开心!
他的老板埃里克森教授是个男的,但这好像是现实世界惯常的样子。一开始肯觉得这很奇怪,后来他意识到现实世界的一切都是由男人来掌控,他其实有想到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带回芭比乐园,告诉那里的肯们,他们肯定会很喜欢这地方!但肯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怎么回去,而且……他也不确定他应不应该回去。
他不想把罗伯特丢下。如果他跟着他回芭比乐园会不会出问题?
最终肯决定不再想这些烦心事,回到埃里克森教授给他布置的工作。埃里克森教授提出了明确的要求,叫他为一部分奇怪的植物画图。但说实话,肯觉得那些植物全部都很奇怪。芭比乐园的植物摸起来是硬的,滑的,色彩明艳,而且从来不需要什么浇水。
而他要画的这些,需要浇水,有时候甚至需要一天浇好几次。而且有的植物看着很无聊,还有他现在正在画的这朵花,它叫……肯看了看埃里克森要求他抄上去亲笔描述,它叫蓟花,长着戳人的刺,还是苏格兰(Scotland)的国花。
肯其实挺好奇这个地方的。也许罗伯特能带他去那?他很想知道由一群苏格(Scott)掌管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他忙了一天后回到房间,发现罗伯特已经躺下了。棒极了!他的室友总是看起来很累,多休息总是好的。
肯很想和他的朋友说说话,但是又不想打扰他睡觉,所以他决定先弄些水来。他拿起空水壶,倾倒,然后把空杯子放到罗伯特的床边。肯就像他平时那样哼唱着做完这一切,然后他突然发现——罗伯特居然在被子的上边!
就算肯初来乍到,他也有百分之八十肯定:人应该是在被子下边才对。
肯拽起一个空被单盖在罗伯特身上,他又发现罗伯特大睁着眼,但对肯的动作毫无反应。
好吧,也许现实世界的人都这么睡觉?肯想。
“晚安,罗伯特。”肯尽他所能压低了声音。
罗伯特总是说他不会小声讲话,他说肯说话“节奏倒是低语的节奏,音量还是原来的音量”,诸如此类的意思,管他呢。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猛地想起来——现实世界的人是用满的杯子喝水的!肯大声叹了口气,收获了来自图书馆各处的白眼,肯也总对他做这种表情。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因为他发出声音而生气。为什么声音会妨碍你看字呢?
不论怎样,肯下定决心一定要记住:如果要给罗伯特留下吃的,要留下真的能吃喝的东西。
————————
日子一天天过去,罗伯特只感到日益增长的疲惫拖拽着他。他真的努力了,他努力睡觉,努力梳头,努力更衣,努力……准点上课?但一切都像用漏了洞的桶舀水,徒劳无功。他舀得越多,漏的也越多,他越来越听不懂课,也越来越睡不着觉,到最后换衣服都成了一种奢望。
他记得自己吃过几顿饭,如果几块白面包算饭的话,而且他吃只是因为肯去工作前把面包递给了他。罗伯特一直想问肯——他的朋友——在埃里克森教授那干得怎么样,但是他们只有晚上才能见上面,可到了晚上他动指头都费劲,更何况说出一整个意义连贯句子。
他很想念他的朋友。
他很希望自己没有被困在黑夜里。
他很希望天花板上的星星是他的安慰,而不是对他的嘲讽。
*咔嚓*
罗伯特费力地眨眼,眼前是碎裂的烧杯,他不小心打碎的烧杯。
“奥本海默先生,你在干什么?”他的导师问,声音大到教室的每个角落都能听见。
没必要引起更多注意吧。罗伯特心里痛苦地想着,抬头看到大部分同学已经盯着他犯的错误。
“我很抱歉,我并不是有意——”
“你要重做这个实验。”他的导师说,不容置疑。
罗伯特盯着男人背后挂着的时钟,它已经讥笑他一整节课了。只有一件事比回到宿舍更令他期待,但是他盯得越久,它就走得越慢。
“但是没有时间了。我们的演讲嘉宾,他的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的导师吃了一惊,转身看向他正盯着的表。“哦看看它,所有人收拾一下,把各自的地方清理干净。”
罗伯特也想动手收拾,但是还没等他动作,他的导师又发话了。“除了你,罗伯特,做完你的实验之后再来。”
他张开嘴,所有话语都被导师匆忙离开的脚步扼死在喉咙里,接着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紧随他离开。
他很后悔。
他真的没想搞砸的。
他怎么就搞砸了呢?
尽管他在课上受尽嘲笑,他并不真的讨厌他的导师。说真的,这其实没有他之前经历的那么糟。
然而,他无法再欺骗自己了。教室闪动的人影中他一眼就锁定了导师桌上的那东西,近乎璀璨的红色,诱惑着他的神经。他感觉自己盯了那苹果数个小时,思考下一步该做些什么,但实际上只过去了不到五分钟。这是最让他难堪的地方——他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决定了对导师的苹果下毒。他抓起那瓶氰化物,迅速注满注射器。在他决定行动的时间里,他已经整理好了他的实验桌,将一切归位,包括他导师的苹果,现在它的每一滴汁水都吸饱了氰化物。一切完成后,罗伯特收起包,冲出教室,追上他的同学们。
数周来他第一次感受到风呼啸着擦过皮肤,微凉的雨水安抚了他的心神。当他跑到连在一侧的建筑,闯入正在进行的讲座,终日蒙在他思维上的云雾终于散开,如同拨云见日,他的大脑终于不再混乱,就算他来晚了,他也完全能跟上讲座所讲的内容。
那种诡异的兴奋一直伴随着他,直到他踏进宿舍,直到他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他设置了一个死亡陷阱。
在他的认知里,他已经把他的导师杀了。
他试着找地方坐下,但是他的腿不听使唤,这所有的一切的压倒了他的肢体。他想倒向一把椅子,但他失败得离谱。
他最终重重摔在地板上,形状可悲。
他想至少够到一面墙,那样他就能靠着,至少不再支离破碎地瘫倒在地上。但是那个漏水的破洞越来越大了,大到一切在他的眼前崩溃解离。这是一场持续已久的崩溃,最开始是他的睡眠,再来是他的进食,甚至是饮水,现在终于轮到他的呼吸。他的身体太累了,巨大的重量挤压着他的胸膛,向内压迫,让他的肺再也吸不进哪怕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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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没预料到门会在半路卡住。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肯向下看去,可能是罗伯特的包或者别的什么,但他看到挡在那里的其实是他的朋友——罗伯特时,他吓了一跳。
他不太确定该做些什么,首先他关上了门,这样他能在罗伯特边上坐下。
所以他应该做些什么呢?
在他还在芭比乐园的时候,类似的事只发生过一次。一个芭比坏了,但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肯想不起来具体的细节。他能记得的是她找到怪人芭比,然后健健康康地回到了海滩。
如果怪人芭比在的话,肯就能问问她该怎么做了。不过肯总是会从怪人芭比那里感到一股奇怪的能量……所以他也许不该问她,但他唯一一次亲身经历这种事都要追溯到芭比之梦想豪宅(2012)发布之前了。
那时候芭比在海滩丢了太阳镜,肯自告奋勇去找,因为他比谁都要了解海滩。他肯定能找到的!他甚至对肯吹嘘了自己的能力。然而,在数个小时的搜寻之后,他甚至没找到一个像太阳镜的东西。
他跪倒在地上,已经准备放弃了。
他要怎么和芭比交代呢?
肯在今晚的派对上会怎么说他?
也许芭比会离开他,她的注意力会转向肯。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但他知道芭比应该找一个能帮他找回太阳镜的肯。他能理解这一点,但眼泪在他的眼眶打转,如果他真的有眼泪的话。
他陷入了自己的情绪无法自拔,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芭比坐在他身边的沙滩上。肯伤心地看向她,她叹了口气,拍上他的肩膀。“没关系的,肯。”她说。
肯望向她的眼神充满希冀,但在他说出什么之前她站了起来,拍掉她没有一丝褶皱的裙子上不存在的沙粒。
她看起来是那么地完美。尤其是当她说:“回头见啦,肯!”
那时芭比的话鼓舞了他。肯希望那句话也能鼓舞到罗伯特。而且他非常担心他朋友的呼吸,罗伯特的呼吸极其缓慢却破碎不堪。
他撑住罗伯特的双肩,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没关系的,肯。”
不管作用如何,这句话把罗伯特飘散的视线拉了回来。当他转向肯时,他不再像是透过肯看着某个很远的地方。
字句在罗伯特的口中磕磕绊绊,他说:“我的名字不叫肯。”
“我知道,这只是芭比对我说过的话,让我感觉更好的话。希望它对你有用!”肯露出一个微笑。
罗伯特直直盯着他,嘴唇张着,却吐不出一句话。“谢谢你,肯。你真是太好了。”他最终说。
“当然了,这不就是朋友的意义?但是我得说,你身上这些衣服绝不会让你感觉更好。你是刚淋了一场暴雨吗?”
罗伯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皱了皱眉。肯耸耸肩,试图向他的朋友表明他没在批评,只是在陈述事实。
“好吧,既然我已经在帮你了。”肯说,拉起罗伯特的双手,把他从地板上拽起来。肯支着他的大部分重量,因为他的朋友看起来平衡受损,或者腿脚失灵。他在考虑让他的朋友按照现实世界的方式换衣服,但这似乎会十分麻烦,考虑到他朋友极其糟糕的服装状况——几天没换,而且还沾满了泥渍。
不,至少这点他会帮罗伯特的。因为他确信现实世界的人可能无法做到,其实,肯也不太确定他能否在现实世界的人身上做到这点……
哦好吧!
他拉着罗伯特转了一圈,他们的身上泛起闪光,当他把罗伯特塞进被子里时闪光消散了,但留下了服贴地套在两人身上的蓝白色条纹睡衣。虽然他还是很喜欢粉色,但肯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蓝色,蓝色,让他想起他新认识的花——美丽的龙胆草,湛蓝的天空,还有罗伯特的双眼。说到罗伯特,肯注意到他友好的情绪消失了,他的脸色正变得苍白无比。
也许他病了?
肯希望他没有,他可以明天早上把罗伯特带到珍护士那里,但现在他需要休息。肯依稀记得艾伦说过厚毛毯可以让人睡得更好,他环顾四周——这里没有类似的东西。于是他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整条毯子,抖开,盖到罗伯特身上。
一切就绪,他向他的朋友道了晚安,躺上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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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罗伯特想,最后一根稻草,我终于开始幻视了。
也许肯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想象一个他一直渴望拥有的朋友。
罗伯特抚摸身上的睡衣,摸起来很真,他身上盖的毯子也很真,暖烘烘的,隔绝了室内的寒气。还有肯把他拽起来时的双手,那双手拉着他,不让他再跌回自己思绪的漩涡。这所有的一切,都感觉很真实——但是他的眼睛欺骗了他,为什么他用魔法穿上了衣服?为什么肯凭空扯出来一张毯子?
这也许是上帝的惩罚,惩罚他试图杀了自己的导师。
也许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那个他想象中真切关心他的人将要被无情的现实撕去。罗伯特看向另一边,毫不意外地看见肯躺在床上,发出响亮的鼾声。罗伯特一直好奇他们为什么没收到噪音投诉。
也许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真的。只有他能听见肯打鼾。
在余下的漫漫长夜里,罗伯特试图说服自己没有疯,至少理智尚存。但他的思绪逐渐放缓,眼睑越来越沉重,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他感到睡意来袭。
然后罗伯特从睡梦中惊醒。
他希望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噩梦作祟,但是他盯着腿上叠着的毛毯,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昨天发生的都是真的。
不。
还有那个苹果,他得把那个苹果拿回来。
他匆忙套上衣服,抓了几把头发,一刻不停地赶向他导师的实验室。当他哐地推开门时,心里暗暗希望里边没人。但事与愿违,他的导师正在讲台前与另一个人讲话。罗伯特的视线猛地落到苹果上,它依然安详地躺在原处。
“啊,凯勒先生,看看谁来了。昨天唯一向我提出好问题的学生。”
罗伯特尽力藏起他的紧张,向对面扯出一个笑。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玻尔说。
罗伯特向前挪了几步,时不时瞟向苹果,又怕有人会注意到它。“罗伯特.奥本海默,很荣幸见到您,先生。”
玻尔回以微笑,向他友好地伸出手。
“真是遗憾。”凯勒说,目光却没落在罗伯特身上。
“什么意思?”
“他是个聪明的学生,但专注不足,犯错频频。”
罗伯特皱眉,但凯勒依旧没看向他,就像罗伯特不存在一样。聊着聊着玻尔一把拿起苹果,问了几个物理相关的问题,罗伯特用最快的速度回答他。他把苹果扔起又接住,罗伯特的目光抬起又落下。
然后他把苹果送到嘴边,下一秒就要咬下去。
罗伯特迅速从他的嘴边夺走了苹果,嘟囔着“虫子”,把它丢进了最近的垃圾桶。
玻尔吃了一惊,但马上恢复了常态,他说:“奥本海默先生,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有一个机会给你。”
“什么机会?”罗伯特问。
玻尔的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我们私底下谈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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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西多尔兴高采烈地踏入演讲厅。他听说有学生要做讲座,而且那学生还是美国人!他其实不太擅长德语,法语或者其他的欧洲语言,但既然是美国人来做演讲,他就有信心能听懂。
他在长凳上找了个座位,向坐在一边的男人倾倒他的喜悦。
但那人专注于他手里的书,无视了他。但伊西多尔听到另一侧有声音响起:“我也很期待讲座。”
在他的右边坐着一个人,引人注目的金发闪烁着,实验服凌乱地挂在身上。
“你来的时候迷路了吗?”伊西多尔好奇地扫视着那一身泥渍。
“哦,没有,我只迷路过一次。我只是没来得及换我的外套。”
“你认识主讲人?”
“当然,我们其实还是室友呢。”男人露出微笑,伊西多尔不禁报以相同的笑容。
就在此时演讲人走到了台前。
偌大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等待他开口。静寂持续着,直到……罗伯特清了清嗓子。
当他再次张口,却是完美的德语流淌出来。
伊西多尔惊呆了,而周围的人被他的每一句话吸引着。讲座持续下去,伊西多尔沮丧地问他右边的那人知不知道罗伯特在讲什么。
男人热情万分地说是的,然后又埋头记他的笔记。伊西多尔越过他的肩膀偷瞄笔记本,想看到关于讲座的笔记,图表,或者公式。
但他没看到这些,一点也没有。他看到满满的精致人像——都是正在演讲的罗伯特。现在男人笔下正描绘着罗伯特侧脸的轮廓,他画得很快,已经在开始打阴影。
“这真令人印象深刻。”伊西多尔小声说。
男人转向他,那是伊西多尔听过音量最大的低语。
他说:“谢谢!”
作者Notes: 我为这一章研究了一下,现实中的奥本海默被诊断患有早发性痴呆(也是用来指称精神分裂症),你们应该更清楚这个。
在接下来的几章中,肯会和伊西多尔交流得很开心。他一直渴望交到新朋友,但社交不是他的长处。
真心感谢所有在上一章评论的人!我很喜欢阅读大家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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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Notes:蓝色条纹睡衣,我被萌爆了,所以这章是开始翻译的万恶之源(不)这篇的基调会继续偏离已存在的史实(甚至包括电影),谁叫芭比乐园完全无视现实世界的物理定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