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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转AU

恶魔亚茨设定见合集内《枯枝烈火》

 

克劳利没见像亚茨拉斐尔这样心善的恶魔

4、

 

关于亚茨拉斐尔的眼睛，克劳利也无能为力，他想过行个奇迹在恶魔身上，治愈那些伤痕，但亚茨拉斐尔阻止了他。

 

“我很感谢你，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憾事，克劳利，有时候看不见可能会更好。”恶魔握着那根手杖，在公元前的高原，那是一支攀爬了藤株的木杖，“不如说现在更方便。”

 

“但你失去了那些色彩。”

 

“我看见了更多的东西，比如说，你拥有善良的灵魂......现在有点泛红。”

 

亚茨拉斐尔分辨不了克劳利脸上的表情，担忧地“望着”他：“你确定你没事吗，克劳利？”

 

“好得很。”害羞的天使抹了把脸，“现在怎么，你来这里看看洪水？”

 

“我听闻上帝要降罪于诺亚以外的人类......”恶魔叹了口气，“包括孩子们。”

 

“呃。”

 

“不要多想，亲爱的。”

 

这更像一句警告，如果克劳利往他想要思考的方位去深究，大概不会得到好下场。

 

“你会阻止这个吗？哦真是，瞧瞧我在说什么。”克劳利不太习惯地球的太阳，无论多少年都是这样，太热了，“你怎能阻止上帝的怒火呢。”

 

“我体会过了。”亚茨拉斐尔紧张地耸肩，想让自己看上去更游刃有余一点，“要我说，真的不是很好过。”

 

5、

 

约伯那事克劳利听说过了，上帝和撒旦打了个赌，要看看约伯究竟忠诚到了什么程度。无所事事地克劳利被派去“阻止”一个恶魔，但加百列只让他做做样子，所以他手无寸铁地来到了地球。

 

就好像他拿了东西就能打赢一个亚茨拉斐尔一样。

 

“哦嗨，克劳利。”恶魔站在那，仿佛在等他。

 

“我还没说话呢。”

 

“但我认出你了。”亚茨拉斐尔看起来很好，即使距离大洪水已经过了很久，他依旧一副苍白、紧绷，好像世界上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以及地狱里的伙食不太好的模样。恶魔指了指自己没有眼球的眼睛，“我看得出来是你。”

 

“我很好奇你的运作方式，但是算了，别和我解释这个。”

 

亚茨拉斐尔胡乱点着头，掏出一个卷轴：“你希望我先读下这个吗？”

 

克劳利再次卡壳，阅读对于亚茨拉斐尔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为了礼貌和好奇，他点了头。在亚茨拉斐尔说到第三十条的时候，他叫了停。

 

“好了好了，我不该好奇的，直接干你该干的吧。”

 

“但你应该阻拦一下的，”亚茨拉斐尔指了指自己的手杖，“抢夺一下，然后我就可以给你演示一下徒手炸掉这些羊。”

 

“哦不不不不，你不会的。”

 

“我也不希望。”亚茨拉斐尔叹了口气，“可怜的约伯，这些是他的全部财产啊。”

 

“他还有老婆和孩子。”

 

“那也在打赌的范围内。”亚茨拉斐尔提醒道。

 

克劳利抱起了手臂，他的头发更长了，打着卷铺在背后。他说不上来，但是亚茨拉斐尔看起来确实不是那种完全领导命令的坏恶魔，他是真的在期待克劳利能阻拦自己。

 

“那就给我看看吧，你的恶魔把戏。”

 

“你这个坏天使，真的真的。”亚茨拉斐尔气急败坏，他扬起手，引来了太阳一般的火球，那个巨大的火球出乎意料并不灼人，反倒散发着一种温暖的光芒。

 

“真的，用这个？”

 

“你会看到的。”亚茨拉斐尔的手杖笃定地落在地上，那个火球失控一般开始四处发射它那烧尽一切的火焰，克劳利骂了一声，但碍于出厂设置，他大概率只是胡乱嘟哝了一声。

 

“哇嗷，我会跟他们报告我与你激战一番，憾负一筹。”

 

“请便吧，他们会很开心看到你打了我一顿的。”

 

“为什么？”

 

“因为我堕天之前可能往加百列脸上扔了点什么，剑啊刀啊什么的，或者是一本巴掌厚的书。抱歉，那个时候真的不太关注手上有什么了。”

 

克劳利捧腹大笑，他的快乐稍微感染了那个愁眉苦脸的恶魔。亚茨拉斐尔继续邀请他一同前往约伯家，“毁灭”他的孩子们。

 

克劳利欣然前往。

 

“你不用做点掩护什么的吗，我不确定加百列和米迦勒会不会来看。”

 

“那就让他们看吧。”亚茨拉斐尔握紧了自己的手杖，“他们不会记得我的。”

 

“怎么会，你设计了人类啊！”

 

“那不算什么，你看，你设计了星云，但加百列还是叫不出你的名字。他们根本不在乎设计者是谁——”

 

一个小姑娘，眨着她的眼睛，望着闯进自己家的不速之客。

 

“你们好。”

 

“嗨，亲爱的。”恶魔轻声招呼，拍了拍女孩的脑袋，“你的哥哥姐姐呢。”

 

“他们在屋里，你们是爸爸的客人！”

 

“是的是的。”恶魔接过话茬，比起克劳利，亚茨拉斐尔确实和人类们打了不少交道。他时不时“瞧瞧”克劳利，似乎仍在期待他做出点阻止的动作。而天使只是若无其事地在人类的屋子里闲逛，摸摸看看那些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器具。

 

“你要知道，如果你抵抗了我，加百列他们会觉得‘勇敢又机灵’。”亚茨拉斐尔皱起脸，试图不把话说的那么明白，“这意味着更多的机会。”

 

“什么机会，替他们跑腿的机会？”

 

亚茨拉斐尔皱起眉头，手指在木杖顶端稍稍摸索。就在克劳利以为他无话可说时，亚茨拉斐尔叫来了约伯的二女儿，那个看起来更可靠的孩子。

 

“亲爱的，介意向我展示你们的地窖么？”

 

那个姑娘对两个陌生人还是有戒心的，即使她妹妹叫着父亲的朋友什么的把人带了进来，她还是不信任这两个奇怪的人。一个穿着不像好人，一个看着不像好人。

 

“你们到底是谁啊？”

 

“这有待商榷，或许他是杀了你们的人，也有可能是救你们的人——事先说好，我帮不了你们。”

 

“那你又是个什么，天使吗？”

 

“猜对了，聪明蛋。”克劳利吹了声口哨，眼看着那姑娘惊恐起来。

 

“那他呢，一个恶魔？别开玩笑了，哪有这样的恶魔！”

 

“你们也没见过真的恶魔啊。”克劳利耸肩，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随随便便觉得一个恶魔无害可不是好习惯——时间可能不太够了呐。”

 

“他在危言耸听。”亚茨拉斐尔安抚着面前的女孩，打了个响指，“但时间确实不太够了。”

 

风暴席卷了这栋房屋，孩子们惊慌失措，克劳利百无聊赖，亚茨拉斐尔扬起手，闪电落了下来，击垮了大半的屋顶。最后木杖落地，他们落到了地下。

 

“精彩。”

 

“你真的就只是看着？”

 

“要不然呢，挥舞我的手大喊你这邪魔赶紧退散？”克劳利装木作样挥了一下，“我感觉你一巴掌都能把我打骨折。”

 

“不！我才不会这么做呢！”

 

“他们是这么宣传的。”克劳利耸肩，“一个带着火焰剑堕落的恶魔，你觉得天使们会觉得你们软萌可欺？”

 

“它早就不燃烧了，”亚茨拉斐尔坐在克劳利身侧，他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好好休息过了，“没有上帝的应许，那就废铁。”

 

他递出手上的木杖，克劳利用指腹谨慎地碰了碰那根其貌不扬的盲杖，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巨大的荒谬感淹没了他。

 

“这就是？”克劳利尖锐地笑了一声，亚茨拉斐尔因他语气中的嘲讽而瑟缩，“名声响亮的火焰剑，现在就是个探路的家伙事？”

 

“你的灵魂看起来绿的可怕，还有点着火的感觉，但这种颜色又不太一样......你在生气吗？”

 

“别往我的脑子里钻了，恶魔。”

 

“你不该这么和你的朋友说话。”约伯的小女儿叉着腰站在那，“这很粗鲁！”

 

“你怎么还在这儿？”克劳利疑惑道，三个响指，地上爬了三只颜色不同的小蜥蜴，“好了，现在不在了。”

 

地窖里有食物和酒，还有一头被雷劈得外焦里嫩的牛。亚茨拉斐尔给自己搜罗了一顿晚饭，变出几枚种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三个小蜥蜴栖身地地方。克劳利好奇地看着他饮食，恶魔察觉了天使的情绪，他应该是看到了那明黄色的好奇。

 

“那是一些作物的种子，大概在另一片大陆上才能找到......”恶魔惨兮兮地解释道，“我不是很想吃白饭。”

 

“我是问，你在干什么。”

 

“吃饭。”亚茨拉斐尔恍然大悟，“你们天使不饮食。”

 

“那太奇怪了不是吗？”克劳利比划着，“咀嚼，下咽，然后你的身体里就存在了这些东西，你甚至不需要通过他们来生存。”

 

“这会让我觉得存在还有点盼头。”亚茨拉斐尔递给他一杯葡萄酒，闻起来像变质的葡萄，但远比变质要好闻，“这是人类的创造，他们称之为酿造。”

 

“恶心。”

 

“你不试就不会知道。”亚茨拉斐尔扭过头，继续对付自己的牛肋骨。

 

克劳利哈了一声，以至于那个恶魔吓得差点跳起来。

 

“你是个会诱惑的家伙，我收回前言。”克劳利摇晃那个杯子，人类必须发明出更漂亮的容器才行，“你在诱惑我喝酒！”

 

“如果你不愿，也不用尝试的。”

 

“不不不，这是必要的。”天使喝了一口，“哦上帝啊——”

 

“上帝不会高兴知道这个的。”

 

“这——说一个脏话，恶魔，快点！”

 

“呃，你确定吗，还有孩子在这里。”

 

“快点，替我说一个脏话。”

 

“宽恕我。”恶魔低头囔囔，向那个抛弃了他的主，或者随便什么人，“他妈的。”

 

“对，这就像你说的那个脏话一样。”

 

“这意味着？”

 

“我早该试试这个了。”克劳利举杯，向那个往嘴里塞食物的恶魔，“这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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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反转版海滩谈话

（接上文）

  穆里尔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恳求。克劳利一心想把车开进河里，但老实说，穆里尔可能会给他在总部带来很多麻烦。克劳利狠狠踩上踏板，加速向苏活区方向开去。

  “为什么其他人都开得这么慢？”穆里尔问道，对周围缓慢行驶的汽车感到困惑。

  “他们开的不慢，是我开得太快了。”

  当他和天使安静地行驶时，他播放了他最喜欢的皇后乐队。

  大约十五分钟后，两人来到威克伯街。克劳利把车停在尼娜的咖啡店外，他和穆里尔走出宾利。克劳利在人行道上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门上的字。他的每一根纤维都在尖叫着叫他不要走进那家书店。在最后一次离开后，他发誓再也不会涉足那里。

  “来吗？”穆里尔问道，挥手示意克劳利跟上。

  克劳利慢慢地、慎重地向前走去，走上书店的台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绷紧了神经，然后走进了门。这家老店的景象和气味使克劳利的感官不堪重负。在他的左边，亚茨拉菲尔的椅子空着，积满了灰尘。克劳利通常会摘下眼镜，放在门厅里的桌子上。今天，他没戴口罩。

  “你来了！”玛姬喊道。

  克劳利抬起头来。玛姬、妮娜和穆里尔站在一起，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恶魔。

  克劳利说：“这是AA会议（AA meeting）吗？因为我不想要你那些愚蠢的硬币。”

  “AA是什么？”穆里尔问道，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

  “这不是AA会议，克劳利，”尼娜回答。

  “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玛姬继续说道。

  克劳利从脸上扯下眼镜，跺着脚走向三人组，眼光游走在玛姬和尼娜身上。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可能理解其中的哪怕一小部分。”

  玛姬和尼娜站得很坚定，拒绝后退。

  “我们和一大群恶魔战斗过，所以我们不怕你，”麦琪挑衅地回答。

  “你需要看看这个，”尼娜说，“穆里尔，你能把它拿出来吗？”

  穆里尔点了点头，匆匆忙忙地走到后面的房间，亚茨拉菲尔在那里存放着他最喜欢的书。克劳利站在那里，身上冒出滚滚浓烟，有烧焦身下地毯纤维的危险。穆里尔很快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书。他们把书递给克劳利，克劳利不情愿地接过了书。封面上写着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

  “一本书？你把我带到这里，安排这个小会议，就为了递给我一本旧书？”克劳利困惑地问道。

  “打开它，”尼娜说。

  “我对读书不感兴趣，”克劳利回答，转身走开。

  “克劳利，求你了。只要打开书，”玛姬说道，她恳求着这个恶魔。

  克劳利停了下来。他慢慢地打开小说。里面的封面上，有一张字迹清晰、手忙脚乱的纸条。尽管有点潦草，克劳利还是认出了笔迹。

  克劳利，我需要你。虽然我知道你对我很生气，

  第一句话写道。克劳利猛地合上书，把它放在桌子上。

  “不，别这样，”他说着，换上墨镜。

  “克劳利先生，求你了，”穆里尔恳求道，“我冒了很大的风险来传递这个信息。”

  克劳利咆哮着。他坐了下来，再次摘下墨镜。他重新打开那本书。

  事情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克劳利。我从来都不想离开你，也不想离开书店。我只想改变现状。我想，如果我在这里，我可以解决问题。我想我可以让他们变得更好。

  克劳利热泪盈眶。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读那封信。

  但我似乎无法解决这些问题，克劳利。我以前以为我肯定能解决它们。我现在意识到，我永远无法改变任何东西，至少不是靠我自己。我只能和你一起解决问题，我需要你。天堂正在计划一些可怕的事情。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想让我毁灭你。我想在某些方面，我早就做到了。但我需要你，克劳利。我一直都需要你。我们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重新解决问题。我们必须一起工作-

  这封信突然结束了。克劳利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尼娜、玛姬和穆里尔看着他从悲伤转化为愤怒。克劳利的身体又热了起来，血管里闪烁着点点火光。他站着，沮丧地跺着脚跟。当地狱之火从克劳利身上喷薄而出时，克劳利尖叫起来。他脚下的一小块地毯变成了黑色和灰烬。

  “好的，明白了，”克劳利喃喃道。

  克劳利一声不吭地走进后面的房间，亚茨拉菲尔把预言书放在那里。他把它们抱在怀里。这些都是初版。克劳利还记得他那时候为了拯救这些书而创造了一个小小的恶魔奇迹，以及亚茨拉菲尔因此而看着他的样子。

  克劳利抓起一张小边桌，把它和书都搬了出去。他把书整齐地放在桌子上。他走回商店，抓起一支钢笔。他从《傲慢与偏见》中撕下一页，在纸上潦草地写下“免费书籍”。他把纸拿到外面放在桌子上。大多数人都无法抗拒免费的东西，如果他把书留在这里，几分钟内就会全部被拿走。

  “看看这个，天使，”克劳利喊道，路人震惊而困惑地看着他。克劳利看了看书，简要地考虑了一下把书扔到最近的壁炉里的选择。

  “我本应该让它们在教堂里燃烧的。”

  克劳利在书堆旁站了一会儿。每当亚茨拉菲尔得到一本新的预言书时，他都会想起克劳利。亚茨拉菲尔总是给克劳利打电话，而电话总是像这样：

  “你永远猜不到我刚刚得到了什么，”亚茨拉菲尔会说，语气快活的让他眩晕。

  “让我猜一猜——是一本新书？”克劳利会回答。

  而亚茨拉菲尔会说：“是的！而且是第一版！你现在必须赶紧过来，我要把它给你看。”

  然后克劳利会赶来，在路上自嘲。他从不认为有必要读这些愚蠢的书，但它们总是让亚茨拉菲尔如此快乐。克劳利会看着亚茨拉菲尔小心翼翼地翻阅书页，总是戴着手套防止损坏副本。亚茨拉菲尔总是带着他最真诚的微笑，愉快地向克劳利展示封面和插图（如果这本书有插图的话）。克劳利想起那笑容，呻吟起来。

  克劳利勃然大怒，把桌子踢翻了。他捡起所有的书，走进商店，把它们扔在地板上。三人仍然站着，僵住了，看着克劳利的一举一动，神情惊恐而担忧。他把已经坏掉的桌子扔回屋里，然后转身关上身后书店的门。恶魔跺着脚回到他的宾利车旁，把门打开，在车内坐下。他开车回家，一进公寓，克劳利就瘫倒在床上。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哭了。

又是一场舞会，舞池中人潮汹动，卡萨诺瓦在舞池中旋转跳跃，他是个优秀的舞伴，交换过一个又一个舞伴，他的嘴角上扬着保持完美的微笑，迷了无数女人的眼。

  天使站在二楼，一只手撑着栏杆，一只手握着酒杯，俯视着舞池中心，卡萨诺瓦在交换舞伴，他虽然不是这场宴会的中心，但是在舞池中吸引了无数目光，今天过后，在场所有人都会听说他的名字，了解他的能力。

  “angel！”天使扭头看向身后，是克劳利！“angel！你在看什么？你怎么在这里”克劳利的话还没说完，天使顺手把酒杯递给他，然后指着舞池中央，“你看，那个男人！”

  克劳利透过墨镜去看，哦！他一口喝掉酒，拉下眼镜。真像啊！但是他绝对不会这样的，这完全没必要！哦！如果是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毕竟对面的人（？）又不是天使或者什么不得不做的任务的对象。

  等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克劳利拉着天使走向较为安静的角落，告诉天使地狱的神秘计划，这真是个邪恶的计划！突然出现的孩子对女人造成不良影响，家庭更加不稳定，还有灵魂是恶魔的孩子噢！真是一个邪恶的计划！

 天使也告诉了克劳利关于卡萨诺瓦的事情，那些混乱的关系也使恶魔震惊不已。等一下，地狱的计划是梦淫妖，那卡萨诺瓦是怎么回事？ 

 

  

  

是在月初就写完的圣诞特供粮˃ʍ˂

本来不想写那个圣诞节必然会被提到的梗的

但是……还是写了，而且还写得很欢快＼(`Δ’)／

那就提前圣诞快乐吧！！！祝所有兆人每天都快乐(*´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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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这招的，是我们的人还是你们的人？”克鲁利将毛绒绒的彩色丝带一圈圈缠好，试图按颜色排列又迅速放弃，他不确定一会儿要用到哪卷，但至少比乱成一团要强得多。

  

“这样的点子我原以为毫无疑问是地狱首创，但很遗憾，”亚茨拉菲尔接过克鲁利递过来的彩灯，“是米迦勒想出来的。”

  

“哼，彻头彻尾的形式主义。”

  

一阵尴尬的沉默，天使不确定恶魔的讥讽是否波及整个天堂的运行机制。

  

“不管怎么说，限制奇迹使用次数也是有好处的，应该是，”亚茨拉菲尔绞尽脑汁试图想出哪怕一条褒义的评价，“比如让奇迹记录员轻松一些，对，减轻负担，就是这样。”

  

“但现在要增加额外人手评估奇迹成效不是么？就像人类想出的那个什么来着……‘绩效考核’！对，就是这个，周期也以人间年为基准，彻彻底底的抄袭。但有什么意义？淘汰传播福音效率最低的天使，和蛊惑人心效果最差的恶魔？我们还能被放逐到哪儿去？”

  

恶魔想认真与天使进行客观理性的讨论，但显然后者更关心圣诞树顶端该选用哪种装饰。

  

“如果能不升职，永远留在地球，那我宁愿被评为最差等次，至少名字还叫做‘合格’呢。”亚茨拉菲尔小声嘀咕着，这百分百是他的真心话。

  

“好吧，这的确是一个相当不错好处。”

  

克鲁利心悦诚服。

  

“顺便一提，我已经没有奇迹了，一个不剩。”

  

亚茨拉菲尔彻底呆住。

  

“但今天是平安夜，距离下一年还有整整七天。”

 

言外之意——谁知道这几天会发生什么意外，至少该留几个奇迹作为最起码的自保手段才对。但他忘了恶魔是个乐观主义者。

  

“说得不错，只剩七天了嘛。”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你还剩几个奇迹？”克鲁利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不能使用奇迹偷懒的他，已自觉架起梯子，站在了高达八英尺的巨大圣诞树顶边，接过亚茨拉菲尔递过的足有一个地球仪那么大的金灿灿亮闪闪的金属星星。

  

以私心而论，他其实更喜欢那枚在树顶竞争中惨败的水晶小天使，甚至暗下决心一会儿定要把它收入囊中。

  

“早上盘点时还有七个，但有几位顾客企图在书店买下一些珍本作为圣诞礼物送人，我没心情在平安夜说出难听的话，所以用掉了一个奇迹让他们自动离开了。”

  

说着亚茨拉菲尔不知从哪个角落拿出一个不小的礼物盒，但并没引起正在忙碌的克鲁利的注意。

  

“嗯，然后？”恶魔遥远的声音从头顶上方模糊地传来。

  

“然后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是难得的好天气，大晴天。”天使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身红白相间的经典节日服饰，将看上去极其暖和的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嗯，大小正合适。

  

恶魔依旧忙忙碌碌，恐怕就连作恶都没这么卖力过。

  

“克鲁利，你还记得塔德菲尔德么？因为充满了那个孩子的爱，那里四季分明，每至圣诞必然下雪。”

  

“所以你又用了一个奇迹，让整个街区在平安夜下了场雪？”

  

“不错。而且还包括明天，整整两天的雪。”亚茨拉菲尔有些洋洋得意。

  

书店门口的招牌上已有了相当不错的积雪，漂亮得像是节日宣传海报上的插画。

  

他又从礼物盒中取出另一件节日服饰，盒里还有一瓶酒，瓶身上贴了一张字迹工整的小便签。

  

——“感谢菲尔先生的帮助。作为谢礼，希望您和您的朋友能喜欢。”

  

“那就还剩五次奇迹，相当可观的数字。”克鲁利将星星牢牢固定在了树顶，心满意足地顺着梯子一阶阶走下，这才终于瞧见了亚茨拉菲尔戴着的圣诞帽和不远处沙发上叠着的圣诞老人外套。

  

“你在做什么，拿的又是什么！”

  

恶魔的鬼吼鬼叫在书店一楼响彻，但其实不必问他也能猜出一二。

  

心下瞬间一片冰凉。

  

“其实上周在商贸协会月度会议上，玩具店老板没有出席，我打听了一下，是因为不小心在搬运货物时不慎骨折，我自然是要……”

  

“请长话短说。”

  

“玩具店老板每年肩负着扮演圣诞老人为商户邻居的孩子们送去圣诞礼物的责任。”

  

“作为一种年末促销的销售手段。”

  

“呃，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重点，重点是因为骨折，他今年不能再扮演圣诞老人。”

  

“所以有你什么事？”克鲁利眼神凌厉，他自顾自拿过亚茨拉菲尔手里的酒瓶，暗自衡量一瓶泰斯卡单一麦芽威士忌值不值得一次蕴含着巨大牺牲的不平等利益交换。

  

“总不会是因为善良如天使的菲尔先生的发色刚好接近圣诞老人，又刚好不能拒绝一位可怜老板的请求？”

  

“正是如此。”

  

克鲁利试图不去接任何话题，哪怕一个字。但显然这是徒劳。

  

“克鲁利，也许你愿意和我一起……”亚茨拉菲尔将那件麋鹿服举起，在恶魔眼前晃了晃，“自己做这件事太孤单了。”

  

不只是孤单，更多的其实是难为情。

  

“不，容我拒绝。你不是还有五次奇迹吗？用一次摆平这件事不就得了，制造一段虚假的记忆、礼物自动出现在圣诞袜中——这可是真正的‘奇迹’！”

  

恶魔急忙取出墨镜戴上，他不想让天使看出自己的焦虑，也不想看清天使脸上的可怜。穿着麋鹿服挨家挨户敲门，这可一点也不酷。

  

“我不想把奇迹用在这种力所能及的事上，而且这是搞好邻里关系的重要途径，更重要的是——我是天使！”

  

亚茨拉菲尔强硬地将衣服塞入克鲁利的手中，棉花做成的鹿角软软地戳在恶魔的脸上，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反手又把衣服塞回了天使手中。

  

“如果你坚持，我将不得不用上一些手段。”亚茨拉菲尔疾言厉色，“你知道我不想，但为了达到目的，有时候我别无选择。”说着，他已作势抬起了左手。

  

“让我扮作一头滑稽的鹿，还不如做回一条蛇！”

  

“是吗？”天使压低了嗓音，他几乎就要冷笑出声了，尽管冷笑一点也不适合他，“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圣诞节出现在门口的不是鹿而当蛇，开什么……”

  

玩笑二字还没说出口，代表奇迹奏效的响指鬼使神差般地被打响了。

  

克鲁利身上多了一套已然穿戴整齐的卡通蛇连体毛绒外套，黑鳞红腹黄瞳，与恶魔的本体特征完全一致。

  

这次的沉默不只是尴尬，更令人感到难堪。

  

一次走神和散漫的联想，就让天使又失去了一次宝贵的奇迹。尽管在让那套世间仅有的可笑又可爱的衣服消失前，亚茨拉菲尔已牢牢记住了克鲁利身着它的气急败坏的模样，足够在未来几个世纪中反复回味。

  

仅仅是憋笑就已经让天使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接着他们又针对一系列相关问题进行了针锋相对的争执，作为中场休息，亚茨拉菲尔想起还没有检测圣诞树上的灯串能否正常运作，这可是相当重要的工作。

  

这么高大的圣诞树如果能顺利亮起，一定极其美丽。

  

对了， 一会儿还要找机会把“那样”东西挂在树上，绝不能忘记。

  

“我仍坚持我的立场，克鲁利，你是在浪费咱们宝贵的时间。”

  

亚茨拉菲尔摘下圣诞帽，试图找到灯串的开关，但垂在地上还未收拾好的多余物品将开关藏了个结实，他几乎是整个人都站在了线头中焦急地寻找着。

  

“彼此彼此。”

  

克鲁利从喉间挤出一个冷哼，将双臂抱在了胸前。但很快不正常的迹象引起了他的注意，透过圣诞树后的窗户，能看到周围商户的灯光一间间熄灭，伴随着一阵滋啦啦的刺耳声响，显然是街区的电力系统出了故障。

  

他刚摘下墨镜想看个究竟，“砰”的一声，书店的灯光全部熄灭，巨大的黑暗笼罩了一切。

  

恶魔的夜行视力比天使要好得多，毕竟他们终身都要生活在黑暗中。克鲁利眼见亚茨拉菲尔因视线不佳而向后退了几步，想要摸索着走到办公桌边，却被脚边的线绳绊倒而直直向后摔去。

  

更糟糕的是那些线绳正是圣诞树装饰物的一部分，亚茨拉菲尔的倒下直接牵连着整棵树重心不稳，眼看也要倒下去。

  

没有太多想办法的时间，克鲁利也没有奇迹可供他想办法，这还是他第一次后悔早早用光了奇迹额度，居然还不是为了自己。

  

他只是下意识地迅速向前跑去，在圣诞树完全倒下前将亚茨拉菲尔牢牢护在身下，用自己的整个背承住了那棵松树大部分的重量。

  

八尺高的常青木能有多轻？

  

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恶魔闷哼出声。

  

真正用血肉之躯来硬抗，哪怕是一个世纪前特意加固过的身躯，背部肌肉拉伤也再所难免。好在没伤到脊椎，不然克鲁利不但已经被砸趴在地，还要拖着残躯写长篇大论的报告交代一切以换取地狱的治疗补助。

  

该怎么编。为了破坏人类的节日气氛，想毁掉天使准备的基督徒专用装饰树却发生了意外？

  

尖尖的松针已扎到了克鲁利的脖颈，毛绒绒的装饰彩带也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不过比起这些，他更在意亚茨拉菲尔摔倒时有没有受伤。

  

“要有光！”

  

天使和恶魔的声音同时响起，自然，起作用的是亚茨拉菲尔的。

  

一束小小的冷白色光芒在头顶上方闪烁而起，将两人的面孔倏地照亮。

  

他们相识的时间太久，以至于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此刻克鲁利眼中只有天使满面的忧虑，而亚茨拉菲尔也只能注意到恶魔拧紧的眉心。

  

映射在他们眼中的，唯有来自对方的关切而已。

  

观察到恶魔的处境，天使惊呼出声。然而一开口，一切又变了味。

  

“我早说过不该弄来这么大一棵树，你的书房能有多大的空间，弄巧成拙了吧！”克鲁利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了这两句话。

  

“如果你早按我说的去做，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亚茨拉菲尔的声音小了下去。

  

克鲁利懒得再起争执，显然亚茨拉菲尔没发生什么意外，因而他只是转过头去狠狠瞪着仍牢牢压在自己背上的树，如果此刻还能使出奇迹，这树怕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桌面摆件。

  

“万圣节才是恶魔正确的选择，真不该来陪你过什么圣诞节，难不成这是地狱对我的惩罚，嘶……”

  

克鲁利嘟嘟囔囔的抱怨中偶尔夹杂着痛苦的呻吟，看着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在不住地发颤，亚茨拉菲尔恍然明白了对方在没有奇迹保护的情况下，为自己挡下了多大的伤害。

  

一阵异样的酸楚涌入心头，直至盈满眼眶，他毫不犹豫地打下一个响指。

  

此时再斤斤计较次数已毫无意义。

  

“别乱动，你这条傻瓜老蛇。”

  

亚茨拉菲尔已无法再忍受。

  

在那之前，要让光熄灭。

  

屋内再次陷入彻头彻尾的黑暗，仅有窗外的路灯投来浅浅的光影，外面似乎有人类在检修线路，淅淅索索的脚步声响起又远去，没人在意一间早已关门的书店。

  

克鲁利正对光线的突然消失不明所以，只听到奇迹降临的清脆“叮”声，接着背上的巨大重量忽得消失，还没来得及感到轻松，颈上的领绳就被一把扯住，带得他不由自主俯下身去。

  

耳边略过一阵温热急促的呼吸。

  

他知道这是亚茨拉菲尔靠了过来，或者说是他被迫靠近了亚茨拉菲尔，但马上一阵陌生的温柔触感贴上了他的侧脸，让他本就断线的思绪被无限拉长，愣在原地。

  

意识到那样的触感来自天使的唇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这样的结论尚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

  

克鲁利下意识将头扭了回来，贴在他面颊上的双唇短暂地离开，又迅速换了个位置再次靠近，稍稍用力地压在了他的唇角上——就好像第一次没有找对位置，第二次的努力也令人不敢恭维。

  

这个勉强算得上合格的亲吻，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蝶，因过份礼貌克制而显得近乎虔诚。这样近的距离，克鲁利甚至能感觉到天使此刻无比的慌乱。同样紧张的自然还有他自己，尽管姿势并不舒服，却生怕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会打断了他的天使。

  

和这个小小的吻同样温暖的，是抚上恶魔后背的属于天使的颤抖的手。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克鲁利感到疼痛渐渐消失，但这显然并不是错觉，否则暖意不会以亚茨拉菲尔的掌心为起点，缓缓扩散并充满了他的全身。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与此同时，一阵咔嚓咔嚓声在身后响起，圣诞树正在回到原位。克鲁利这才理清了思路，原来是亚茨拉菲尔颇为大手笔地一次施加了两个奇迹，让树复原的同时，还忙着照顾他的伤。

  

治疗的过程并没有那么快，亚茨拉菲尔的手掌沿着克鲁利的脊背，自上而下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偶尔小心地按压一下，轻柔而缓慢，留下一串令人眷恋的温柔。

  

“哼嗯……”

  

恶魔适当的示弱，能换来天使泛滥的同情心，背部瘀血清除带来些痒痒的酥麻感——他知道亚茨拉菲尔仅仅是在检查自己的伤势，当然是。

  

明明心下了然对方没有别的意思，克鲁利还是忍不住将手搭在了亚茨拉菲尔的腰侧——他清楚这一定会被允许，同时悄无声息地将尚未结束的吻调整到教科书般极为正确的角度，轻轻用自己的唇来回蹭了几下天使的。

  

安慰似地回应。

  

这感觉十分奇妙，光线太过昏暗，屋内静谧至极，仿佛能听到窗外雪花飘落的声音，这使得所有的接触都显得过分细微，异常清晰，甚是柔软。

  

嗯……的确太过柔软。

  

恶魔张口含住了天使的下唇，如同品尝易碎的甜品，而后不可避免的，他们的鼻尖也挨在了一起，气息交错，越界的亲昵。

  

亲密无间的美妙沉寂并没有持续太久，亚茨拉菲尔头昏脑涨着确定克鲁利已无大碍，才一把推开了对方，忙忙碌碌侧过身爬将起来，状若无事发生似的收拾起周围的杂物。克鲁利也活动了下筋骨，有样学样地假装检查圣诞树有没有损坏。

  

很快，电力系统颇合时宜地恢复了运转，光线再次重回书店，灯串的开关被顺利找到。

  

刚刚还作恶多端的圣诞树此刻正安静地闪烁着美丽的光芒，克鲁利却一眼看到了树顶亲手装上的星形装饰下，不偏不倚正挂着一束以槲寄生编织而成的小小环形装饰物。

  

尽管这株植物的颜色已使它与圣诞树几乎融为一体，但仍难逃一名恶魔敏锐的双眼。

  

节日里悬挂的槲寄生代表着什么，早在数个世纪前，天使与恶魔就曾讨论并达成过一致：无聊至极且充满诡计色彩的把戏。

  

但有趣的是，面前的槲寄生上闪烁着天堂特有的神圣光辉。

  

这另克鲁利感到不可思议，因为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亚茨拉菲尔曾在槲寄生上许下需要上帝庇佑的愿望，才使得它沾染了圣光。

  

但显然亚茨拉菲尔不需要庇佑，他会主动想办法达成愿望，这也是他在克鲁利眼中格外可爱之处。

  

“只剩一次了。”亚茨拉菲尔沮丧地小声嘀咕着，尚未发觉自己的“诡计”已被拆穿。

  

“抱歉？”

  

“我是说，还剩一次奇迹可用。”

  

的确，亚茨拉菲尔的七次奇迹，六次分别用在了驱逐顾客、让街区下雪、强迫克鲁利换衣服、“要有光”、让圣诞树复原和治疗上。所以的确还剩一次奇迹。

  

说来可笑，天使明明这么珍惜，却意外将奇迹都用在了些琐事上。

  

“克鲁利，我不想勉强你为我做任何事，就按之前提过的建议办，但……”

  

“但你原本想留着这一次奇迹做什么？”

  

“圣诞礼物，留给咱们的。”

  

天使垂头丧气地打出了本年度最后一个响指，同一时间，街区商户所有孩子挂在床头的圣诞袜中都多出了一份礼物，所有家长的脑海里都多出了一段稍显年轻的圣诞老人与身穿麋鹿服戴潮流墨镜的怪人来敲门的记忆，尽管相当模糊，充其量算是个印象。

  

“还能是什么？一顿丽兹酒店的平安夜晚餐罢了。本来几个小时后，我们应该坐在温暖舒适的座椅上，享受美食、美酒和良好的服务。我本来不想使用奇迹，但在特殊的日子预定，难度就好比……”

  

如果再不说点什么，沮丧的天使会把自己埋到圣诞树下也未可知。

  

“如果是这样，其实算不上落空。”克鲁利将目光直直地落在圣诞树上，用眼神稍加示意。

  

果不其然，亚兹拉斐尔一阵脸红。

  

他们颇为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在槲寄生下“被允许”的吻。

  

“不用特意准备什么。我是说，呃，恶魔接受天使的好意，如果让上面的人知道，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砸。”克鲁利用手指了指地板下，“从一进门我就想告诉你，但你一直没给我机会。”

  

“我今年最后一次使用奇迹，就在你说的这档子事上，‘预定’座位。重要的事还是提前安排比较好。”

  

天使淡蓝色的眼眸倏地亮了起来，仿佛一棵枯草重新恢复了活力。他的脑筋转得飞快，已经明白了很多事。

  

“所以你一直拒绝我的请求，也是因为这件事？”

  

“不然呢，谁知道你要在扮演圣诞老人走街串巷上浪费多长时间。晚餐不等人。”

  

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灰头土脸的天使在得到恶魔允许后迅速跑上了楼。

  

没过多久，亚茨拉菲尔又从二楼脚步轻快地跑了下来，却是身着在克鲁利看来相当符合时代审美的服饰。浆果红色的高领毛衣与黑色的外套，衬得天使白金色的蓬松卷发更加引人注目，却也令他面上温和的笑容更添暖意。

  

“我没有奇迹能用来打理弄脏的衣服，不过你上次提起，偶尔也该去近几十年新开的店里逛逛。怎么，你不喜欢？”亚茨拉菲尔指了指自己的外套，他的眼睛亮亮的。

  

“不会，很适合你。”

  

恶魔再没办法多说什么，今晚从天使那里收到的礼物太多太多，以至于他的伶牙俐齿无的放矢，早知道真不该只简单带着巧克力就来拜访。

  

在积雪厚度完美的雪地中，恶魔与天使并肩前行，留下两串深深的脚印。

  

身后的书店门上挂着亚茨拉菲尔早就准备好的特殊门牌——

  

“圣诞快乐！天使祝福所有人得偿所愿，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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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的时候一度羞耻到看不下去

红烧鸡翅~我喜欢吃~

ABO/偷情梗/很短

19世纪初的英国，年轻的穆里尔是个诚实而善良的beta，这是她第一次来到伦敦，正要去投奔自己父亲的弟弟——亚茨拉斐尔先生。她自出生起便没见过亚茨拉斐尔先生，只知道他作为一名omega嫁给了一个大他十多岁的男人，传言里那个男人富足、粗鲁而又专横，也许私下里还做着不法的生意。这让穆里尔对自己的未来忐忑不安。她为了求学来到这里，只能祈祷自己在找到更好的住处前，能受到别太糟糕的款待。

来到庄园的时候，这里正举行着盛大的舞会。穆里尔第一次见到亚茨拉斐尔先生，他四十岁左右，已生育过孩子，但有着少女般的单纯，柔软、温和，举手投足间都有着活泼天真的娇憨之态，最受上流贵族alpha们的青睐。

在穆里尔拎着沉重的行李，局促且不合时宜得穿过舞会人群的时候，就不巧撞到了一个正偷瞄亚茨拉斐尔先生的高挑贵族少年，那英俊的男孩偷偷看了亚茨拉斐尔好久，又因为亚茨拉斐尔竟突然回头看向自己的方向而吓了一跳，立刻红透了脸低下头来。

“哦！可怜、可爱的小穆里尔。”亚茨拉斐尔朝着少年身旁的穆里尔走来，“我接到了哥哥的电话。想必你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亚茨拉斐尔是那样的热心而绅士，“顺带一提，你和照片上长的一模一样。”他贴心得招呼仆人们帮穆里尔拎过行李，引着她去了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而又温暖的客房。

穆里尔知道了亚茨拉斐尔的一些事，他热衷组织舞会、宴请宾客，也热心做慈善，接济穷人。他别致精巧点子总是把庄园点缀的充满惊喜，仆人们也都拥戴热爱他的仁慈善良。

多美好的人啊，穆里尔想，直到当天深夜，舞会还没散场多久，复杂而陌生的庄园构造让起夜如厕的穆里尔尴尬得迷了路，经过一扇半掩着的门前，她突然听见亚茨拉斐尔先生的一声惊呼。

发生什么了？穆里尔是个不太大胆的人，大脑一片空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顺着半开着的门缝忘去。

只见一个带着黑色礼帽、黑色墨镜，一头红发的高瘦男人正从二楼窗口爬进…爬进…这显然是亚茨拉斐尔先生的卧室，现在穆里尔知道了。

红发的男人露出略显无赖的邪恶笑容，包露尖牙，活像一条蟒蛇，用压低的嗓音笑道：“哦，想我了么？天使。”

  

  

  

  

走：https://weibo.com/3732498612/4975013293197867

本篇论坛体涉及CA，GGAD，福华，EC

是短小的长期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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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区】☆欧美同人区☆

公告：禁止引战，禁止拉踩，禁止辱骂角色，大家都是最好的！

新增：可以对梅塔特隆及指甲基男有理智的过激语言。

——一个被兆二伤到的管理员

＞＞＞

【乱炖】大家最近都在磕什么cp呀？

帖主：再见了我的珍珠奶茶

：大家最近在磕什么呀，楼主年底的时候回坑欧美圈了哈哈哈！翻翻自己的号发现还有没写完的旧坑……

1L  伤情X战警

妈呀，起猛了，看到珍珠奶茶老师了……

2L  

嗯嗯嗯这是哪位大佬？！

3L  不要憨八嘎

我超我超珍珠奶茶老师！啊啊啊啊啊

4L  

2l不知道吗？这是两年前欧美圈的一篇神级多cp长文《Game on》的作者 再见了我的珍珠奶茶 ，在这篇之后还有另一个坑《Heart beat》，但是一直没填

5L  再见了我的珍珠奶茶

哎嘿……

6L  

你在哎嘿什么啊！

7L  不要憨八嘎

天啊！！啊啊啊啊啊

8L  书店老板

嗯？什么是cp呀？

9L  伤情X战警

楼上是萌新还是路人啊，现充都理解的词汇……

10L  白色猫头鹰

在网络流行语中，CP有搭档、情侣的意思。

CP是英语单词couple的缩写，词语本身有配偶、夫妻的意思。

而CP之所以盛行于网络，是因为是观众喜欢给自己中意的荧屏情侣配成一对。

不过这大多都是想象中的情侣或配偶，现实中基本很少会有成对的。

11L  书店老板

谢谢你，孩子。祝你可以在这个地方找到自己想要的！

12L  白色猫头鹰

不谢啦~

话说我很好奇为什么您这样的……不接触网络的人会刷到这个

13L  书店老板

我的好朋友给我配了一部手机。我得学着用它，不然他就不跟我打电话了。

14L  不要憨八嘎

呕吼，老板的朋友也是够强硬的，那您能接受得了吗？

15L  

感觉可以代口CA，老蛇强制天使用手机什么的……（ky致歉）

16L  伤情X战警

嗯这个嘛，本来就是cp帖所以也没那么重要了叭

17L  书店老板

请问什么叫代？

18L  白色猫头鹰

嗯是这样，代就是指代餐，把日常生活的事代入自己的cp的意思

19L  再见了我的珍珠奶茶

不说我还以为是老年人来磕cp了……所以大家在跟老板聊天的时候也给我一些推荐呀啊啊啊！我需要灵感！

20L  书店老板

抱歉打扰了你们。我可以参加这场网络活动吗？

21L 

好耶好耶！！

22L  梅塔特隆☆

好耶！（复读）

23L  书店老板

梅塔特隆？您为什么在这里？

24L  白色猫头鹰

？

25L  stylesnake

梅塔特隆！？靠滚出去！

26L  梅塔特隆☆

啊啊啊呜呜呜怎么了这是……我到底做过什么呀……啊啊呜呜呜呜（；へ：）

27L  书店老板

Crowley，你应该友善点，这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只是名字起成这样。

28L  stylesnake

好吧……是我眼瞎

对不起啊，我认错了

29L  伤情X战警

所以你们是ca语擦人？！

30L  白色猫头鹰

我去我刚刚真的信了

31L  书店老板

不是，什么是语擦？我们并非扮演其他人，我们是我们自己啊？

32L stylesnake

oops，看来这里不是我们的论坛

1.这些天，天使总感到有些不舒服，天气很潮湿，工业化的城市里总弥漫着那种令人不安的，铁锈的味道。“像血一样”，天使摸了摸自己有些潮的翅膀，不满地嘟囔着。

  克劳利还没回来，最近他总会来的晚一些，天使不知道外面现在发展成什么样了，不知道天堂和地狱之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已经被关在克劳利的屋子里有段时间了。

  房间里有些闷，看起来要下一场大雨，天使无聊的和克劳利的植物对话：“你们长得还真不赖，克劳利养的不错，欸，你们知道克劳利有没有藏什么坏东西？”

  植物颤抖着叶子，这个被主人抢回家的天使老是问一些恐怖的问题，他们可不敢乱说话。天使无聊的揪下来一片树叶，听见植物的尖锐细叫时，夸张而悲悯的说：“上帝宽宥我，可怜的小家伙。”

  门口传来滴滴声，屋子的主人回来了。天使丢掉叶子，整理好衣服坐好，克劳利穿着一身黑走进来，微微抬手，客厅的灯随即灭掉，他摘下墨镜，金色的眼睛盯着天使乖乖的样子，克劳利走过去坐在天使旁边。天使没有说话，沉默和疲惫从克劳利身上弥漫开来在。

  天使饿了，现在真的很晚了，克劳利再不振作起来，他的晚饭就没有着落了，每一餐都是上帝的馈赠，拉斐尔默诵着圣经，打破这令人难受的沉默。

  “克劳利，我觉得我们得补充点营养，甜食会让人心情好的，相信我。”说完，天使微笑着看着这个从进门就不开心的恶魔，克劳利听了拉斐尔的话，微微抬头看向他，逗人的心思就这么起来了。“厨房就在里面，你可以去做，只是一个小奇迹，不是吗？”

  天使有些生气，从来到克劳利房子的第一刻起，他的奇迹就没有了，很明显是恶魔做了些什么。

  他反驳回去，带着委屈和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你这坏东西，如果明天我吃不到书店转角的烤莓饼，我就把这棵草扒光。”说着，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加可信，作势揪住旁边植物的叶子。克劳利没说什么，唇边的笑还带着点鼓励的意思。

  天使没有办法，哼，不理这个恶劣的恶魔了。

  这样想着，天使起身离开沙发，走的同时还打开了客厅的灯，让恶魔不适应地微微闭上眼。

  “晚安，亚兹拉斐尔。”克劳利在光明里默默想着。

  第二天早上，天使醒后，磨磨蹭蹭系好自己的小蝴蝶结，非常优雅的走出房间，桌子上摆着一个白色的，打着蝴蝶结的盒子。

  天使眼睛亮了一亮，是烤莓饼！

  “一个小诱惑”白盒子上留着便签。

  天使才不管，吵着古老的歌谣，享受美好的早上。

  2.克劳利的一天：早上接到别西卜的来电，开始了优秀员工的第一个工作（要想在地狱混得好，让别西卜高兴很重要），路过书店，用一个小诱惑把天使的莓饼送到桌上，附上早安问候。中午，和地狱里的其他人和天堂谈判（其实他不用去的，但是天堂在找拉斐尔，他得保证天使们不想到他，毕竟地狱里是一群蠢蛋！）。然后下班路过酒吧，送杯白兰地回家，免得天使没事揪叶子。晚上，去陪别西卜贿赂高层，蛇的脑子可是很灵光的，职场上的事他清楚的很。最后，带着他的爱车回家，见一见小天使，逗一逗小天使，然后日复一日。

  日子简单而有趣，克劳利喜欢或者说享受这样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拉斐尔和自己呆在一起，虽然他们呆在一起六千年了，不过克劳利还想多和他呆一会，用恶魔的话来说，他中了诱惑，一个叫爱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