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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phie

[杰森陶德x内马尔]当孤独的灵魂相遇 [16-17]

[16]

“所以,广告拍完后我带卢卡和大卫去哥谭一趟找杰森,大概两三天后回来。”内马尔一边吃薯条一边对着老内马尔说话,他半个身子从沙发靠背后拧过来,老内马尔正在给他收拾行李箱。


“不行。”老内马尔说。


内马尔喂了一根薯条进嘴巴,“嗯——为什么?”他慢吞吞的说。


“他邀你去的吗?”


“是的。”内马尔睁着又大又亮的眼睛,可惜他爸一点也不被他忽悠。


“他没邀请你你为什么要去。”


“难道我还要让他给我发给请柬吗?”内马尔笑起来,他看过一些韦恩家的新闻,那个布鲁斯·韦恩——玩的真开......

[16]

“所以,广告拍完后我带卢卡和大卫去哥谭一趟找杰森,大概两三天后回来。”内马尔一边吃薯条一边对着老内马尔说话,他半个身子从沙发靠背后拧过来,老内马尔正在给他收拾行李箱。

 

“不行。”老内马尔说。

 

内马尔喂了一根薯条进嘴巴,“嗯——为什么?”他慢吞吞的说。

 

“他邀你去的吗?”

 

“是的。”内马尔睁着又大又亮的眼睛,可惜他爸一点也不被他忽悠。

 

“他没邀请你你为什么要去。”

 

“难道我还要让他给我发给请柬吗?”内马尔笑起来,他看过一些韦恩家的新闻,那个布鲁斯·韦恩——玩的真开,太会玩了。美国的老牌有钱人,听杰森和达米安说他家里还有个管家。

 

老内马尔没说话,只是把毛巾放在折叠好的衣服下面,然后是牙刷,化妆品,还有一个足球。

 

“爸爸?”

 

“你自己决定。”老内马尔扭头瞥了内马尔一眼,把行李箱拉链拉上,把箱子立起来,推到靠墙的地方。

 

内马尔把薯条放在屁股旁,手肘压着沙发靠背,下巴搁在手臂上,看着他爸进进出出,交代随行的工作人员检查有没有东西遗漏。

 

“那我就把卢卡和大卫带走了?”内马尔又喊。

 

“我和弟弟要去哥谭吗?”和兄弟趴在一起玩我的世界的卢卡把自己从大屏幕前拔出来,连带着大卫发出惊喜的呼喊声。

 

老内马尔停下来注视着内马尔,看了很久,看的内马尔头越来越低,最后半张脸埋在手臂之间,只剩下上方一双绿眼睛。

 

“难道我说话对你还顶用?”老内马尔像是叹气像是自嘲。

 

那是一片长久的寂静,内马尔的想法来自于,为什么不?为什么不去找杰森?为什么不再去见见他?

 

“爸——我想去。”内马尔望着他爸嘀咕,他的声音像是陷在湿水泥里。即使内马尔已经学会不去问一些事情,不去问为什么总有人要离开;但他仍然想去确认一些事,现在他有这个能力。

 

“随便你。”老内马尔回身继续收拾。

 

内马尔立刻从沙发上翻身起来。

 

“卢卡和大卫不许去!”老内马尔大喊。

 

“诶!”下次还能带嘛。内马尔这样想。

 

当内马尔到达哥谭的时候正在下小雨,这点可和伦敦真像。助理给内马尔把伞撑开,内马尔遮遮掩掩的小跑过通道,透过雾玻璃他可以看到单人候机室里有个人。

 

内马尔的脚步骤然慢下来,他想起有一天巴黎下大暴雨,球队训练推迟到下午改成室内训练,他从房间里接完电话出来,杰森站在室外的瓢泼大雨里,像一颗永不折腰的树,然后这个人转过身看向喝水的内马尔,绿色的眼睛闪电般明亮。

 

内马尔想知道站在雨中的杰森在期待着什么,但那时候他没有开口问。他只是用指关节敲着落地窗叫杰森进来,他不去思考杰森做事的理由。

 

跨过时空内马尔再度看到这个场景,他会说杰森在雨里燃烧。

 

当内马尔在雨中奔跑的时候,当他的眼睛里只有足球和球门的时候,他的骨头他的肌肉燃烧的像是被点燃的枞树。现在他也有类似的感觉,他的脚踩在机场的地毯上,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他能觉察到自己的心脏在跳,锤子把铁钉敲在轨道上,货运火车从远方呜呜而来。没有恐惧,然而是某种要人命的悸动。

 

内马尔走过去,推开门。

 

杰森站在那。

 

内马尔笑起来,抬起一只手,杰森没有和他击掌,而是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肩膀。绿眼睛男人的脸颊贴在内马尔的卷毛上,另一只手抱住内马尔的腰。

 

内马尔发现非常、非常愿意自己被拥抱所淹没。

 

“fuck.”内马尔听到杰森不受控制的骂了一句脏话,这让内马尔笑的抖起来,他吸了吸鼻子,把两只手抬起,环住了杰森的背。

 

内马尔知道的——他的夜惊已经结束了。

 

[17]

杰森一早起来头很痛,昨晚他整个人撞到墙上,造成如今他恶心到无以复加。他对着马桶干呕,他的唾液苦涩,喉咙里有刀片。

 

今天他要去接内马尔。

 

杰森站在候机室,如果不是内马尔他不会站在韦恩家的地盘上,并非是耻辱的感觉,而是一种反胃,好比摸到一把手感很棒的枪然后发现它膛线开裂一样。中年播音员的大都会腔调把最后的音节拖的很长,杰森站在地毯上,隔音玻璃外飞机的声音呼哧呼哧搅的他大脑头晕,他看到内马尔推开玻璃门走进来,带来世间奇异的光彩。

 

怎么下机花了这么长时间。

 

这是杰森的第一个念头。他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目睹金绿的虹光向他涌来,杰森张开双手抱住走过来的人,他发现内马尔如此温暖,足以止住他的生病一般的寒颤。

 

他不再头疼了。

 

直到杰森放开内马尔,他拍拍对方的肩膀。“怎么样?”杰森说。

 

“飞机服务不错,毯子也很舒服,卢卡很喜欢。”内马尔说。

 

还有卢卡,杰森低头才发现这个小孩的存在,站在内马尔身后,抓着他爸爸的衣服摆,探出头看他。

 

“你好。”杰森笑着打招呼,小孩表现的和他父亲一样大方。

 

“卢卡主动说想来看看。”内马尔对他神秘的眨眼,“本来不打算带他来的。”内马尔笑的两排牙齿都露了出来。

 

去玩韦恩宅邸的路上杰森和内马尔卢卡坐在一起,一辆福特,杰森在租车店租的半新车。杰森问大都会好吗,卢卡抢着回答工作人员拿过来的冰淇淋味道不错,内马尔在一旁附和。

 

到达目的地后的外院大门自动缓缓打开,杰森脑海里闪过“人都去哪了的疑问”,他推开屋邸大门,里面是一字排开的西装和晚礼服闪瞎了他的眼,从二层楼梯款款走下的布鲁斯突出一个群魔乱舞——啊不花枝招展。

 

“这么隆重吗?”穿着粉色连帽衫上面有只抽烟猴子的内马尔捂着嘴低声悄悄说,穿着黑色皮夹克的杰森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尴尬的脚趾抓地。

 

几分钟后凑过来的迪克同样捂着嘴,“来了这么多人吗?”

 

——内马尔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一个司机,三个保镖,两个厨师,两个摄影师,一个纹身师,三个发型师,一个保姆,一个运动学专家,一个收纳专家——这些人留在了酒店,陪着内马尔来的是三个内马尔的朋友还有卢卡。没有菲尔诺,内马尔在车上说菲尔诺回巴西老家看家人去了。

 

而杰森,杰森早就习惯内马尔身边有这么多人了。

 

他甚至都忘了内马尔身边一直有如此多人。

 

他好像自从看到内马尔就一直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就像幻境一般,忽视了所有人的行动和说法,能注意到的只有内马尔的笑,还有抓着他手臂的手。

 

内马尔在笑,哼哧哼哧像个冒烟的电报机。杰森甚至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笑,韦恩家不是那么充满欢笑的地方。他把内马尔的手抓下来,握在自己手里。

 

阿福以一个英国管家的坚持拒绝了内马尔朋友们的备餐协助,他做了一些巴西菜,是杰森在内马尔家的厨师那吃过的那种,杰森说不好正不正宗,反正内马尔赞不绝口,他默默的把刀叉伸向离自己最近的一盘芝士焗意面,他喜欢的口味。阿福果然是爱他的。

 

但韦恩家没有德扑桌,只有很大的家庭影院以及更大的室外草坪。卡珊德拉和史蒂芬妮拉着替代品组成了一个三人足球小队,内马尔杰森迪克一队,达米安不屑于参加,卢卡说那我们去打switch吧,达米安欣然同意。阿福给他们当裁判。内马尔搂着史蒂芬妮的肩膀,说她刚刚把球铲跑的的动作好看到像在跳舞,他要杰森给他们拍照,最后蒂姆也加入进来。

 

布鲁斯力邀内马尔留宿,内马尔同意了。杰森觉得布鲁斯看了他一眼。

 

“你要留下吗?”杰森被布鲁斯的问句震动,他的眼神穿透男人冰蓝色的眼睛和沉静的面容。

 

“我也住一晚。”杰森慢慢的说,他有一种喝下有毒油漆的错觉。

 

杰森把内马尔带往客房,内马尔拉住了他,“你有其他睡的地方吗?”

 

“我的房间?”杰森的思绪飘向那个塞有神奇女侠短袖、超人袜子、落灰圣诞装饰球还有《傲慢与偏见》的房间。

 

“不,你住的地方。”

 

杰森在哥谭有安全屋,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去那吧。”内马尔在笑,杰森眨了两下眼睛也笑了起来。他忽然感受到了力量,这种力量席卷了他,让他靠在墙上不至于垮下去。

 

“我知道哪有一辆特别炫酷的摩托。”杰森咯咯笑起来。那是蒂姆的,大概是一个月前带到洞里,用上了一些蝙蝠车的改造技术,现在放在车库。

 

他们偷偷摸摸下了楼,杰森拉着内马尔的手,内马尔另一只手在发短信,“我同卢卡说一声让他照顾好自己。”内马尔的手机在震动。杰森在翻出窗户后等着跟过来的内马尔,他看到楼上隔着窗户看他的达米安。

 

[保护好那个小孩。]杰森对着达米安用拳头触碰自己的太阳穴。他指的是卢卡。

 

[Roger(收到)]达米安抬起手臂指向自己双眼,表明自己看清。随后他再度举手,比出一个非常用手势,杰森凭着和达米安的默契看着懂恶魔崽子在说什么。[你真恶心。]达米安充满鄙视的看着杰森。

 

杰森嗤了一声,接住从窗户跳下来的内马尔,用帽子布巾把内马的尔脸全盖起来,骑着摩托开往安全屋。

 

深夜了,外面冷的出奇,杰森和内马尔从黑暗到光明到黑暗,穿过霓虹璀璨的大道,韦恩大厦的探照灯俯视着他们和整个哥谭。


Sophie

[杰森陶德x内马尔]当孤独的灵魂相遇 [14-15]

[14]

杯赛巴黎圣日耳曼客场对阵亚特兰大,上半场结束巴黎1-0落后。图赫尔骨折了,撑着拐杖跳进更衣室。德国人没说什么大话,拥抱在上半场拼搏的队员,梳理接下来对对手重要突破点的盯防。


内马尔不会开口问,他的眼神表达了他对下半场的疑虑。


图赫尔跳到他的身边坐下,内马尔放下毛巾给了他的教练一个拥抱,他的耳边德国人开口,“我相信你会给我们带来胜利。”


内马尔的手抓紧图赫尔背后的衣服,他们拥抱了十几秒,放开时内马尔是笑着的,“交给我。”


内马尔直觉上半场他的脚感有点呲,下半场他需要调整,至少他需要给他的队友们创造机会,维拉蒂伤停......

[14]

杯赛巴黎圣日耳曼客场对阵亚特兰大,上半场结束巴黎1-0落后。图赫尔骨折了,撑着拐杖跳进更衣室。德国人没说什么大话,拥抱在上半场拼搏的队员,梳理接下来对对手重要突破点的盯防。

 

内马尔不会开口问,他的眼神表达了他对下半场的疑虑。

 

图赫尔跳到他的身边坐下,内马尔放下毛巾给了他的教练一个拥抱,他的耳边德国人开口,“我相信你会给我们带来胜利。”

 

内马尔的手抓紧图赫尔背后的衣服,他们拥抱了十几秒,放开时内马尔是笑着的,“交给我。”

 

内马尔直觉上半场他的脚感有点呲,下半场他需要调整,至少他需要给他的队友们创造机会,维拉蒂伤停,迪玛利亚红牌,他需要做出更多。

 

大巴黎是一体的。

 

倒下之前,他必须得不断的跑。

 

赛后他们至少开了三瓶香槟,法国最好的酒窖出品。内马尔和大巴黎的队员靠在阳台上,外面是红色的烟花焰火,楼下球迷为他们摇旗呐喊唱歌,内马尔把身子伸出去,帕雷德斯拽着他的衣服才没让他摔下楼命丧于此。

 

“你那个朋友呢?”维拉蒂倚在内马尔旁边问他。

 

“哪个?”内马尔晃晃脑袋。

 

“美国人,最近一直来看你踢球的男人。”

 

内马尔的世界像是被香槟和白葡萄酒灌满了,他舌根如同被人按住了一样,过了一会才迟钝的开口,“哦,杰森呀,他回家去了。”

 

“我之前一直看他和你一起,你把人带到训练场和停车场,这很少见。”维拉蒂的手指放在嘴唇上,掩盖他的吐词,好奇?刺探?随口一问?

 

“他回家了,一个多月了。

 

内马尔眨着眼睛,甚至不确定每次睁眼后会看到什么。内马尔看到维拉蒂握着栏杆做了一个蹲起的动作,再站起来意大利男人的眼睛湛蓝如深海,这个人抓起内马尔的手,回应楼下球迷的呼喊,内马尔紧随着大笑大叫着,他的手臂伸出阳台,去握住虚空。

 

他们闹到很晚,菲尔诺几乎是半扛着内马尔才爬上车,内马尔听着菲尔诺对比赛的啧啧称奇,嗯嗯呀呀的应着。

 

“菲尔,我觉得我少了一颗牙。”

 

疯狂一夜后晕晕乎乎的内马尔被菲尔诺紧张兮兮的掰着下颚检查,菲尔诺告诉他他的牙齿都好好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呢不要担心。

 

“我真的觉得自己少了一颗牙。”内马尔声音黏糊,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意识入坠云雾。

 

你要我跟杰森打个电话吗。

 

内马尔的一条手搭在眼睛上面,假装没听见,他的大脑在波浪中起伏。但他又听到自己说。好呀。就像这不是他自己的喉咙一样。

 

“内?”

 

“嘿,杰——嗝!”内马尔不受控的、尴尬的打了个嗝,随即大笑起来,他听到杰森在电话对面同样在笑。

 

“有什么事吗?”

 

“没有!”内马尔嚎的可以掀开车顶。

 

“我看了你昨天的比赛。你拯救了比赛。”

 

“啊哈。”内马尔咕噜一声,他的意思继续徜徉。

 

“你会把你的名字刻在奖杯上。”

 

这句话内马尔听清楚了,他嗤嗤笑了几下,想说欧冠奖杯不刻人名。他的手放下来,翻了个身。

 

“你在——喘气,你在——做什么?”内马尔一句话分了好几段才说完。

 

“拉伸锻炼。”

 

把杰森和健身达人放在一起的联想让内马尔笑了起来,这种快乐带走了他不安全的糟糕感觉。

 

“我要先挂了。”杰森在另一头忽然开口,那句‘Tchau’急急忙忙。

 

第二天内马尔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否回应,因为他直接在车上睡着了。

 

 [15]

当杰森知道腹股沟的疼痛不会停止的时候,他闭上了眼。前一个晚上他意识接下来有很多人会死,他不知道会有谁,他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这个时候手机响了,安静的震动,没有铃声。杰森摸索着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在按下接听键前深吸一口气,他能感受到伴随着腰腹的弯曲肌肉把血滴挤到绷带上去。

 

“olá(嗨)!杰!”

 

“内。”杰森摸摸鼻子,笑了起来,“怎么样?一切都好吗?”

 

“我很好!你呢?”

 

不。我不好。黑面具死了。蝙蝠侠站在我面前问是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蝙蝠侠他妈的就出现在我上一个安全屋门口。他妈的罗宾和夜翼也在。

 

“我感觉很好。”

 

杰森把自己的双腿挪到地面上,他站起来,一个摇晃,他忽视腹部的钝痛。

 

“杰,你现在在哪?”

 

“哥谭。”杰森扶着椅子背、桌沿、冰箱走动,直到他把体重倚在墙上。

 

“这个赛季结束后我会去一趟大都会,有一个商业代言。”

 

哦。杰森的大脑空白了一秒,他的视线朝下,透过窗户看到犯罪小巷的街道。

 

“我,额,我来哥谭玩一趟?”

 

街道中间有个绿色大垃圾箱,旁边栽倒着一个握着酒瓶的男人;一个穿着亮片裙子的女人站在醉汉三米远处,抽着一根香烟——露西,杰森知道“她”的名字;一个十多岁的小孩斜跨着破旧邮差包踩着滑板溜过——那是哈扎卡——路过露西时慢下来,用手指顶了顶头上的湖人帽子。

 

杰森扭过头,把视线转回屋内,“好呀。”

 

“达米安还在吗?你是不是还有几个兄弟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到过他们的介绍。”

 

“如果你想认识他们的话。”

 

“我不知道,我和他们不认识。你和你兄弟关系好吗?”

 

达米安告诉他每个月韦恩家会抽出一天电影马拉松,他们看教父、指环王还有猛鬼街。杰森说他那会布鲁斯不这么干。去年的感恩节晚宴杰森没有参加,半夜他往韦恩家去了一趟,他怀里的包裹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他看到韦恩家灯火通明。

 

“关系不错。”杰森咯咯笑起来。

 

内马尔在另一边笑起来,然后他们安静了十几秒。

 

“你还好吗,内?”杰森轻轻的问。

 

“我不好。”巴西人飞快的问答,把语句中的元音全吞了进去,“我们输了。我怎么会好?决赛,我们离奖杯那么近。拜仁慕尼黑赢了,恭喜他们。我宁愿死去给我的球队换一座欧冠奖杯。我们需要这个,很多人需要这个。为什么不是我们?我们差在哪?我还能做什么?杰森,我该怎么办,杰森。”

 

内马尔的声音变得嘶哑,精疲力竭,无能为力。

 

杰森靠着墙仰起头,按住自己的腹股沟,“内,你觉得你会倒下吗?”

 

内马尔突如其来的笑声黏黏糊糊,夹杂的一些狂妄,“不,我是不可毁灭的。”

 

杰森笑起来,笑的胸腔鼓动。

 

“你来哥谭的话,我去接你。”杰森说。

 

挂断电话,杰森慢慢走到浴室,坐在马桶盖上把绷带拆下,他把废弃绷带扔到地上,看到昨晚留下的血脚印。杰森换了新了绷带,回到了床上,他在躺下还是站起之间犹豫了几秒,选择了躺下,把手机放在耳边,拨通电话,闭上了眼睛。

 

“……杰森少爷?”

 

“阿福。”杰森控制住自己对地狱的回应,“下个月我会带朋友回家,可以拜托你烤一些甜品吗?”

 

“哦。我的荣幸,这真是太棒了,杰森少爷。”

 

“还有,不必告诉所有人。”

 

“我只能说尽我所能,杰森少爷。”

Sophie

[杰森陶德x内马尔]当孤独的灵魂相遇 [13]

当杰森回到哥谭,或者说他的脚步踏上美国的土地后,他——嗯,啊,额——发生了很多事。这些事不能一一而论,比如他把达米安送到了替代品那,单独会面了蝙蝠家的每一个人;给星火和军火库打电话告知他们他回来了。


他去了大宅,老头子坐在扶手椅上,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里就像诺斯费拉图。杰森和他对视,晶亮的绿眼睛对上浑浊的、薄冰一样的蓝眼睛。


“不是借口,”杰森开口,他说的很放松,无法惊起任何洞里的任何一只蝙蝠。“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买的棺材质量很好,我把指骨都抠断了才爬出来。真的是六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杰森站了两分钟没等到回答,他抖抖肩膀从正门走了出去。......

当杰森回到哥谭,或者说他的脚步踏上美国的土地后,他——嗯,啊,额——发生了很多事。这些事不能一一而论,比如他把达米安送到了替代品那,单独会面了蝙蝠家的每一个人;给星火和军火库打电话告知他们他回来了。

 

他去了大宅,老头子坐在扶手椅上,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里就像诺斯费拉图。杰森和他对视,晶亮的绿眼睛对上浑浊的、薄冰一样的蓝眼睛。

 

“不是借口,”杰森开口,他说的很放松,无法惊起任何洞里的任何一只蝙蝠。“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买的棺材质量很好,我把指骨都抠断了才爬出来。真的是六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杰森站了两分钟没等到回答,他抖抖肩膀从正门走了出去。

 

“不要杀人。”他在出门时仍听到一句话从背后飘来。

 

在第三个周五,红头罩打断了蝙蝠侠的夜巡,“明天特工A会从洛杉矶回来,他说他的休假结束了。”

 

一声细微的吸气声,“杰。”这是布鲁斯的声音,不是大蝙蝠的声音。

 

杰森耸耸肩,从两头滴水兽之间跳了下去。

 

第四个周六韦恩大宅有一场晚餐,沉静如同葬礼,至少每个人都来了。杰森也来了。他终于送出了他的礼物,给阿福的——一条阿斯顿维拉的围巾和印有维拉队徽的金色咖啡勺。

 

“哦,杰森少爷。”

 

杰森喜欢看到阿福开心的样子。

 

晚饭后杰森打开他曾经卧室的门,他出来时布鲁斯幽灵一样站在门口。

 

“你回来了。”

 

杰森翻了个白眼,用肩膀挤开布鲁斯,他的手臂被对方抓住。杰森回头看见布鲁斯的眼睛是最浅的天蓝色。

 

布鲁斯张张嘴,说话好似用尽了他的力气,“.…..回来就好。”

 

杰森收回本来要迈出去的脚,他站定,把自己的胳膊强硬的抽了出来。

 

“房间里很干净。”

 

“.…..每周阿福都会打扫。”

 

“这几周呢?阿福休假了。”

 

这次的抽气变得迅速而猛烈,“.…..我打扫的。”

 

杰森专注的看了布鲁斯几眼,“谢谢,”他认真的说,“很高兴我的东西都还在。”

 

第六个周三红头罩在屋顶遇到了罗宾,他的巡逻刚刚开始。

 

“父亲给了我们所有人命令。”达米安用严肃的语气说,杰森熟悉其中一个词——‘命令’,达米安用这个词只会是恶魔崽子想起了刺客联盟,因为雷肖古这么说话,“所有人用一切办法让小丑远离你,任何什么办法都行。以及不要告诉杰森。”

 

杰森直接把手里的栏杆掰断,“小丑还活着?”

 

“阿卡姆最深处。他应该是死了,魔法力量让他活了过来。黑暗正义联盟正在追踪,没有人把这些事告诉你。”

 

“我要杀了他,再次。”

 

“红——为了你自己,不要给你自己添负担了。”达米安嘶嘶到,杰森注意到达米安在发抖,因为绝对的恐惧,他在带着达米安逃离刺客联盟的时候达米安都没有如此紧张过。

 

这些人就是这样——哀悼他的死——?

 

电石火光之间,一个念头划过杰森的脑海——我希望我从来没有活过来。

 

火焰在杰森的血管里燃烧,杰森捂住自己的脸,他的膝盖发颤,精神摇摇欲坠,“达米——!”

 

“Akhi,只要你开口,我会为你杀了小丑。”

 

不不不,不要开口杰森不要说话不要说话。

 

“杀了他。”

 

杰森杰森杰森杰森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杰森杰森杰森杰森陶德!!!

 

“我会听你的安排。”

 

火焰熄灭了。

 

杰森抓住达米安的肩膀,把将要起飞的小鸟拉回地面。

 

“你简直要了我的命。”

 

“我欠你一条命。”达米安的声音虚脱而破碎,“沙漠里你把所有水让给了我,不然我没法活着见到父亲,或者,我不知道见到父亲的是不是‘我’。”

 

“别提那个地方,你不属于刺客联盟。别跟他们走,别跟我一样。”

 

达米安代替杰森完成今晚红头罩的巡逻路线,杰森回到自己的安全屋,他一个人坐了几个小时,点开ins的聊天框。

 

[嘿:)]

 

[早!]

 

[你有收到礼物吗?]

 

杰森似乎能听到嘎嘎的笑声。[我猜到是你送的,菲尔诺差点把包裹扔了。《傲慢与偏见》?英语和葡萄牙语两本?我不适合这个kkkkkk]

 

[英语那本是我小时候看的。]

 

[上面的笔记是你的,酷。我从没看过这本书kkkk]

[红头发的美国小子是你哥们吗。他给我带了一把反曲弓。]

 

[你喜欢吗?]

 

[很有意思,我还没玩过,挂墙上呢。不过谢谢啦,我会试试的的kkkkk]

[我要去训练基地了,Tchau(再见)]

 

[Tchau]

 

杰森熄灭手机,他坐在地上,把脑袋埋在膝盖间。

 

然后他站起来,抬起断过一只脚他昨天刚刚修好的桌子从窗户扔了出去。

 

他的怒吼如同地狱归来的巴尔。


Sophie

[杰森陶德x内马尔]当孤独的灵魂相遇 [12]

内马尔走进客厅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的大脑因为刚睡醒有点混沌,他看到杰森坐在餐桌前,准备好了黑豆粥、蔬菜沙拉和蜂蜜牛奶,他的朋友的正在大快朵颐。内马尔停下来是不是因为杰森准备好了早餐,而是因为杰森坐在餐桌前。


——往常这个时候杰森一般没有出现,他在露台抽烟。达米安来了后,他会准备早餐但不见得和内马尔的朋友们一起吃饭。


内马尔也没有看到和宝可梦捆绑的达米安。


“达米安呢?”内马尔问。


“他去看蝙蝠牛了。”杰森从大盆里给内马尔匀一碗蔬菜沙拉,在上面扔上几颗小西红柿,然后舀上几勺牛油果酱。


内马尔开始吃沙拉,有些疑...

内马尔走进客厅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的大脑因为刚睡醒有点混沌,他看到杰森坐在餐桌前,准备好了黑豆粥、蔬菜沙拉和蜂蜜牛奶,他的朋友的正在大快朵颐。内马尔停下来是不是因为杰森准备好了早餐,而是因为杰森坐在餐桌前。

 

——往常这个时候杰森一般没有出现,他在露台抽烟。达米安来了后,他会准备早餐但不见得和内马尔的朋友们一起吃饭。

 

内马尔也没有看到和宝可梦捆绑的达米安。

 

“达米安呢?”内马尔问。

 

“他去看蝙蝠牛了。”杰森从大盆里给内马尔匀一碗蔬菜沙拉,在上面扔上几颗小西红柿,然后舀上几勺牛油果酱。

 

内马尔开始吃沙拉,有些疑惑有些好奇的盯着杰森,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他身体里上蹿下跳。杰森在给其他人切法棍,内马尔知道杰森会在眨眼的瞬间看向自己。

 

吃完后杰森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餐桌,内马尔和他的朋友从客厅玩到泳池,商量着点麦当劳和圣代,音响里放着夏奇拉的新歌。内马尔扭头看到杰森把餐厅收拾好了,正在洗手,他从泳池边上爬起,踩着水去找只身一人在房子里面的杰森。

 

内马尔准备邀杰森一起来泳池,有人在调酒,有人在躺椅上日光浴,有人在水里逗弄橡胶小鸭子。他没想到的是杰森也察觉了他过来,扭过头来和他说话。

 

“我今晚就要回去了。”

 

寒冷像泥鳅一样从内马尔的脚底钻上来,内马尔的牙齿发颤,“回去?去哪?”

 

“哥谭。”

 

被吊死的黑猫在尖叫。

 

说点什么。内马尔。说点什么。

 

内马尔对自己说。

 

帮帮我。内马尔。帮我留下他。

 

内马尔闪电般伸手去抓对面的人,杰森握住了他的手。杰森——在很多内马尔没有注意过的地方,内马尔突然发现杰森比他高的多,强壮的多。

 

杰森起码比他重30公斤。

 

恐惧让内马尔开口,“我知道柜子里有什么。”

 

杰森很沉静,像雨林里的树一样沉静,那一瞬间内马尔感觉到自己的手骨很痛,他似乎听到树枝崩裂的声音。

 

那个柜子——内马尔在杰森来的时候给他留了一个房间,那间客房非常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面镜子一扇占据一整面墙的飘窗。杰森在开门通风上并不忌讳,内马尔会固定请人来打扫地毯,所以有人进去过,没什么可隐瞒的,但那个柜子——

 

内马尔家里放的绷带变少了,这是内马尔用绷带去缠他的手和脚时他发现的;内马尔看到杰森从房间里走出来时活动自己的斜方肌,除非杰森在晚上打了几个小时沙袋,否则这个人不会如此频繁的肌肉疲劳。内马尔非常了解肌肉疲劳;杰森的掌指关节有需要碘酒和喷雾的挫伤,反反复复,层层叠叠;内马尔晚上睡不着会从床上爬起,他能在客厅的落地窗外看到抽烟的杰森,内马尔从冰箱拿出柠檬和冰块,把冰柠茶递给杰森。有时他出来没看到杰森,他知道杰森不在房间里,不在这幢房子里。内马尔知道。

 

内马尔知道柜子里有什么,即使除了杰森没有人打开过,内马尔猜过。里面有杰森从上他车开始就拎着的旅行包,有拳击手套,有绷带,有镇定剂,有吗啡阿司匹林,也许还有电棍和枪。

 

内马尔猜现在他的指节是白色还是红色。

 

“你真的死……过吗?”

 

内马尔直挺挺的站着,他其实不太述说自己受过的伤,有人说过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只会让恨他的人更苛责他,内马尔花了很久才明白这个道理。他曾经喜欢什么要说,讨厌什么也要说,后来他说的少了,但他还是喜欢哭,哭的像被猫咬掉一只耳朵躲回洞里的小老鼠。受伤太痛了,离开球场太痛了,最糟糕的是他无能为力,他的手里紧紧抓着一把沙子,沙子还是从他的指缝里泄走了。他恨沙子。

 

内马尔对杰森说过自己受过的伤,杰森能理解他的痛苦。旅人被雪崩埋住,河鱼困在泥沼里,把盲人扔到从未去过的城市,线列战术里第一排的燧发枪兵。

 

内马尔相信杰森真的死去过,所以杰森才懂。

 

内马尔看着杰森的绿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璀璨耀眼,像是致命的沙林毒气,像是尸体存放间的福尔马林。

 

“杰森?”

 

绿色的波浪被更大的潮汐拍打回去,握着内马尔的手触电般抖了一下然后松开。“你还好吗?”杰森飞速的说,他一直注视着内马尔。

 

内马尔低头看自己的手,他的手没断,他的指关节是白色。

 

内马尔听到杰森在呼气,他头一次关注一个人的呼吸声。杰森的呼吸节奏的、规律的,如同乐曲又如同战斗机。

 

内马尔知道自己在哭,他又哭了,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或者是他本来就喜欢想哭就哭。他一边擦脸一边抬头看杰森,“你什么时候走。”

 

“最晚晚上十二点。”

 

“我——我下午还有训练。”

 

“去吧。”杰森的声音很轻,“我可以做烤肉,你想吃牛排吗?”

 

内马尔抱着杰森哭,他很高兴杰森也能毫无保留的回抱他。

 

内马尔招呼自己的朋友,他说杰森要走了,他们得给他饯行,每人出一个注意。每个人都说要办聚会,有人说要烟花,有人说要气球,有人说要巧克力喷泉,有人说要水烟。

 

有人说要来一场电影马拉松,鉴于杰森是美国来的,所以他们不看指环王不看哈利波特,他们看星球大战。有人争论先看新希望还是幽灵的威胁然后差点打起来,最后杰森拍板先看星球大战4:新希望。

 

因为:韩先开枪(Han shot first)。

 

下午的时候内马尔扒着沙发看完帝国反击战的名场面后才肯出门,菲尔诺送他,到了训练基地内马尔因为走之前的电影片段一直在笑,强迫马基陪他一起演这一段。

 

马基:“我是你爸爸!”

 

内马尔:“不!”他整个人夸张的向后倒去,维拉蒂哭笑不得的把足球砸他身上。迪玛利亚和帕雷德斯笑的直不起腰。

 

训练结束后内马尔回家,在他家的草坪上看到悠哉的一头牛。他薅了一把正在撸猫的达米安的黑毛,被嫌弃的避开。

 

“我一直想问,你是怎么把一头牛从哥谭运到巴黎的。”

 

“直升飞机。”达米安的神情仿佛内马尔问了个再愚蠢不过的问题。

 

“它不会跳机吗?”

 

“当然不会。”达米安的脸色发展到‘你居然敢质疑我的宠物和我的能力’。这个表情让内马尔撒开脚丫子跑开了。

 

杰森和达米安晚上十一点离开,他们去机场,德雷克集团的私人飞机在那儿等他们。

 

内马尔想了很久他应该说什么。

 

他找到达米安,“嘿,我把switch留给你,怎么样?你的存档还在里面吧。”

 

达米安认真思索了一下,脸上的不耐烦缓和了下来,用力点了点头。

 

内马尔找到杰森,“杰,”他用一种热血沸腾的语气说,“如果有人伤害你,你就揍回去,就像你最开始对我说的一样。”他做出一个上勾拳的动作。

 

顺便一提,内马尔‘要’杰森答应而不是‘希望’杰森答应。

 

杰森的手插在裤兜里,笑声咕嗤咕嗤就像开水壶冒泡,“我知道。”杰森抽出手,内马尔也张开双臂拥抱他。

 

内马尔没有送他的两个朋友去机场。他太伤心了,而且太累了,他又哭了一场。

 

Sophie

[杰森陶德x内马尔]当孤独的灵魂相遇 [11]

“这些人为什么要嘘他?”达米安在看台上问杰森,杰森看着球场上倒下的内马尔,他想说这有很多理由,有些他能解释清楚,有些他不能。最后他只是轻轻的开口。


“谁知道呢。”


达米安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内马尔给他们的票在主场球迷看台,周围的人声嘶力竭喊着‘内马尔’的名字,呼喊着让内马尔起来,同时咒骂着裁判,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达米安的眉头因为无休止的嘈杂而皱起。


杰森看着内马尔爬起,膝盖跪在王子公园的草坪上,穹顶的灯光照着深蓝色球衣的10号印号,脊背一起一伏。人群、雨帘、球场阻断了杰森试图看清内马尔身影的努力。


奇特的,即使是隔着十......

“这些人为什么要嘘他?”达米安在看台上问杰森,杰森看着球场上倒下的内马尔,他想说这有很多理由,有些他能解释清楚,有些他不能。最后他只是轻轻的开口。

 

“谁知道呢。”

 

达米安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内马尔给他们的票在主场球迷看台,周围的人声嘶力竭喊着‘内马尔’的名字,呼喊着让内马尔起来,同时咒骂着裁判,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达米安的眉头因为无休止的嘈杂而皱起。

 

杰森看着内马尔爬起,膝盖跪在王子公园的草坪上,穹顶的灯光照着深蓝色球衣的10号印号,脊背一起一伏。人群、雨帘、球场阻断了杰森试图看清内马尔身影的努力。

 

奇特的,即使是隔着十几米远,杰森仍然能感受到内马尔蓬勃的、强烈的想要胜利的欲望,当内马尔爬起来奔跑时,这就是一个继续进攻的信号。杰森咬紧了自己的牙齿。

 

不要摔倒,不要摔倒。球迷、呼喊、雨水、甚至是达米安的存在渐行渐远,杰森唯一能关注的就是内马尔的的摆臂,触球和抬脚。

 

做你自己,内。

 

内马尔飞奔到主场看台一侧感谢球迷时,杰森长出一口气,坐了下来,好似他已经站了三天三夜。

 

“他踢得真好看。”杰森忍不住对旁边的达米安说,达米安看了他一眼,眼神飘向相反的方向。

 

“你对足球感兴趣?”

 

“一般般。”杰森想着他曾经的经历——除了作秀,他们都没有对运动项目投入更多的关注。哥谭大学有一只自己的篮球队和橄榄球队,韦恩家投资NCAA;哥谭有足球队吗?大都会是有足球场的。

 

达米安知道萨拉赫,但杰森了解的,男孩在联盟和韦恩家都没有看球,也没有对球类远动明确表达过兴趣。超级碗——如果他们在家的话,阿福会把电视打开。说到阿福——

 

阿福有一个阿斯顿维拉的马克杯。

 

“你知道阿福支持阿斯顿维拉吗?”

 

达米安的脸像是被雷劈了一道。这很合理,阿福是英国人,他支持一只英国球队。

 

在车上,达米安说到要买下基利安·姆巴佩,杰森气恼的拍方向盘,内马尔倒是在一旁哈哈大笑。

 

不过杰森觉得,他已经不需要再向达米安解释足球是个什么东西了。

 

他想起他刚遇到内马尔时,他说自己不看球,内马尔就猜他是美国人中国人,居然猜的大差不差。内马尔大力给他推荐自己所在的俱乐部——巴黎圣日耳曼,杰森“勉为其难”看了几场。内马尔给他送门票,到现在他还能给达米安解释越位。

 

他把达米安和内马尔载回家,内马尔的朋友在房子里等他,看到内马尔的脚踝时龇牙咧嘴的嘶气,他们说晚一些让内马尔躺氧舱治疗一下,在内马尔的坚持下,他们没法做太多。他们毕竟只是内马尔朋友。

 

杰森知道达米安在和内马尔打游戏,而且内马尔输了。内马尔扔个硬币都恨不得自己是个赢家,事事都要挣个风头——除了吃饭,那磨蹭劲能让杰森打一套组合拳。

 

而杰森在这一天内如此多次把内马尔嵌入自己的思考,他觉得这都是有征兆的,他把达米安从宝可梦前提溜回来睡觉前,达米安叫住了他。

 

“迪克来了。”

 

达米安说的很快,似乎他已经排练了无数遍。

 

“来哪儿?”一秒后杰森后悔自己居然能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巴黎。”

 

“我说位置。”杰森试图挽救。

 

“晚上蒙特吉尔街,他在那儿等你。”

 

等杰森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旁边落下一个屁股。杰森坐在落地窗外,面对着死寂的泳池,手指间夹着一只未点燃的香烟。杰森在内马尔坐下后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他在如霜的室外坐了太久,寒冷冻结了他的大脑。

 

“几点了?”

 

“嗯——3点半,大概。”内马尔抬起手,他手上的手表已经取下,内马尔苦恼的说出一个时间。

 

“怎么还没睡。”

 

内马尔沉默了一会,他的声音脆弱而受伤,“脚太痛了,睡不着。”

 

杰森看着内马尔的脚踝,他晃了晃手示意自己接下来的动作,内马尔把膝盖歪向他,杰森的手指逡巡在咖啡色的皮肤上。他的手很冷,温热的血液在冰河中奔流。浮肿已经消下去了,但人体不是机器,暗伤依然在,杰森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内马尔需要休息,以及修整。

 

杰森的手收回来,他想抽一口烟,烟没点燃,内马尔也在旁边,只能作罢。

 

“马尔科也抽烟,我让他不要抽,他说他需要这个。”内马尔看着杰森的手指。

 

杰森用了几秒把‘马尔科’和内马尔的队友‘马尔科·维拉蒂’对应上。足球运动员的饮食被控制着,杰森看到内马尔的营养师唠叨他喝碳酸饮料。

 

杰森想足球是个什么东西。

 

“你在外面干什么?”内马尔问。

 

某个死命的鸟来了,我在想我要不要去见他。——杰森不可能这么对内马尔说。

 

杰森也不想找其他借口,巴黎的冷空气让他的思考停滞,他没有说话。

 

内马尔等着他,一会后自顾自的开口,“我刚遇到你的时候你的话还多一些,不过那时你有些——装模作样。你只是在应付所有人。”内马尔的手摸着下巴,“之后你话更少了,不过你好像高兴了一些,对吧。挺好的。”内马尔对杰森眨了眨眼。

 

有段时间,最开始的时候,杰森失去了对一切的控制。他愤怒、失望、手足无措,他的世界被鲜血和尸尘染上色彩,呼吸和说话让他承受西西弗斯一般的恐惧。那片废墟里“红箭”罗伊找到了他,救了他。罗伊被迫用他的电话向芭芭拉求援,芭芭拉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提供了帮助——她当时很谨慎,罗伊哀求她,让她以为是罗伊的朋友——不是杰森——受了伤。

 

“达米安来了之后——他是个好孩子——你有活力了,但你又不开心了。”

 

“我没有不开心。”杰森歪了歪头,如果从达米安来之后算起,他其实是更平静了些,达米安——更像家人。杰森不见得喜欢塔利亚,但在联盟的时候,他、塔利亚、达米安在雷肖古手下有一种特殊的纽带——直到塔利亚让杰森带达米安离开,杰森才从塔利亚口中确定这个小鬼是布鲁斯的儿子。“我只是,有些回忆太可怕了。”杰森实话实说。

 

坟墓、拉萨路池、割喉。死亡、下坠的恐惧。无能为力对生的挣扎。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杰,”内马尔叫他的名字,“可怕的回忆很多,也有人伤害过我,但爱我的人更多。因为有这些人,我不去想那些存在,我仍然相信世界是美好的。或者说,美好的事情太多了,csgo、足球、帕西果……”

 

“阿森纳(Arsenal)。”杰森接话。

 

内马尔露出一个笑,“阿森纳。你喜欢阿森纳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杰森说的不是英超的阿森纳,他说的是军火库(Arsenal),罗伊的另一个代号。不过他还是和内马尔一起笑了起来。

 

‘爱我的人更多’。杰森不知道内马尔为何能说出如此坦荡的话。

 

“我的跖骨,”内马尔仿佛冻僵了一样从牙缝挤出这几个字,“我每次都哭,即使这样我爸爸每次都鼓励我,我还是害怕。这太难了。”

 

只是描述,杰森可以想象老内马尔把自己儿子搂进自己怀抱的样子。

 

“但我还是回来了。”内马尔回来了。

 

杰森感到眩晕,似乎他看到内马尔躺在担架上被从球场上抬下去,内马尔在哭,惴惴不安。杰森抓过内马尔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伤疤上:这是尸检留下的痕迹,悲惨之城没有留下我,我会用大种姓之刃杀死无尽之苦。

 

希望没有被弃扬。

 

一种安全感像一张网,从漆黑的夜空降落,罩住了杰森。

 

还有更多的话要说,也许杰森要说更多的话。他死掉的大脑重新运转,他和内马尔告别,托着跳着一只脚的内马尔回卧室,然后杰森去换衣服,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有一双蓝色的小眼睛睁开盯着他。

 

深夜的蒙特吉尔街空无一人,路灯影影绰绰,杰森靠着人行道内侧走,头顶像是有什么东西落下,杰森偏头避开——只是一颗豌豆。

 

他的上方,迪克·格雷森趴在楼顶围栏上看他,“嗨,小翅膀。”

 

需要言无不尽吗,不需要。迪克明显还想寒暄一阵,杰森直接打断了他,“有话快说。”

 

迪克的下颚收紧,抓取着最重要的事,“小丑死了,塞琳娜和我设了一个陷阱,他吊死在化学工厂。”

 

黑暗的笼子在渐渐融化,从顶部流下,灌入排水口里消失不见。

 

“他……嘿,老蝙蝠,怎么样?”

 

“没怎样。”在提及某个人时,迪克有一丝阴狠,有一丝狂躁。

 

杰森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要走时,迪克没有阻拦他。


Sophie

[杰森陶德x内马尔]当孤独的灵魂相遇 [10]

“——这是对我的报复。”内马尔说道,双肘放在桌子上,他的面前一张巨大的手绘圣母像倚靠着墙,“因为我没有提前告诉杰森我爸爸还有卢卡要来,好吧,我只是想逗逗杰森,他当时好像真的吓到了,他走路时膝盖都撞到了门框上,我拼命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所以这是对我的报复——”内马尔停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把杰森的弟弟送了过来。”


内马尔歪了歪头,像是斟酌着措辞,实则什么也没想,用了好半天才吐出下一句话,“达米安也是个好孩子,除了打游戏他都不让我之外。”


下一秒他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愿上帝在球场上与我同在。”内马尔匆匆说完这句,然后打开门,不出他所料杰森的弟弟......

“——这是对我的报复。”内马尔说道,双肘放在桌子上,他的面前一张巨大的手绘圣母像倚靠着墙,“因为我没有提前告诉杰森我爸爸还有卢卡要来,好吧,我只是想逗逗杰森,他当时好像真的吓到了,他走路时膝盖都撞到了门框上,我拼命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所以这是对我的报复——”内马尔停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把杰森的弟弟送了过来。”

 

内马尔歪了歪头,像是斟酌着措辞,实则什么也没想,用了好半天才吐出下一句话,“达米安也是个好孩子,除了打游戏他都不让我之外。”

 

下一秒他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愿上帝在球场上与我同在。”内马尔匆匆说完这句,然后打开门,不出他所料杰森的弟弟——达米安站在门前,拿着一只joy-con。

 

“来打任天堂大乱斗。”

 

“昨天才打!”内马尔大声喊。他喊的主要原因是他输的特别惨,气的内马尔摔手柄,“去找杰森!”

 

内马尔心底小小的同杰森抱歉,达米安从一开始不知道键位,到现在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只花了三天时间。

 

“他不喜欢打游戏。”达米安挑着眼角看他。

 

他和杰森在达米安来之前打了无数盘绝地求生和csgo!——当然内马尔没有真正喊出来。

 

内马尔委委屈屈从房间走出来,他的朋友们分散坐在客厅里,看到他就开始哈哈大笑,大概意思就是别和达米安计较嘛来一起玩玩嘛。这些人已经和达米安对战数回了,最后才逮来了内马尔。

 

内马尔果不其然又输了一盘,不过这次他是惜败。

 

“杰森都会让我赢。”内马尔嘟噜着,旁边的达米安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内马尔捏了捏joy-con,咬着牙又开一盘。

 

他维持了一个正常的胜负水平,只能说达米安太强了。客厅凑的足人,大乱斗后他们开始玩马赛,这个游戏达米安还不怎么熟练——或者说没有内马尔知道的小窍门多,内马尔终于赢了,蹦跶起来跳舞,他的朋友们抓着他的手站起。达米安还坐在地上看着电视屏幕,嘴巴抿的紧紧的,内马尔揉了一把达米安的黑色小毛头,被达米安不耐烦的避开。

 

这小孩其实和卢卡差不多大呢。内马尔想着。

 

可能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内马尔用这种眼神看达米安的次数太多了,小孩再次开口的语气很不客气,“我不是小孩。”他的语气严肃而认真。

 

“诶诶。”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吹着凉风,就要去训练基地的内马尔漫不经心的回答,得到的是更大程度坟愤怒的目光。

 

“达米。”前面开车的杰森头都没回喊了一声,小孩面色不忿,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不看内马尔了。

 

估摸着离训练基地还有几分钟,内马尔不怕死的朝着达米安的方向挪了几下,“我觉得你比大多数同龄人成熟的多。”即使是和他儿子相比,“你很厉害。”

 

内马尔说的真情实意,他说达米安·韦恩,那个美国有钱人家的儿子,即使时常显得咄咄逼人,但懂得尊重他。达米安是个非常优秀,不负于他父母期望的孩子。

 

内马尔看到了媒体上铺天盖地无孔不入对杰森的探究,连带着针对达米安——杰森义父布鲁斯·韦恩唯一的亲生儿子的议论纷纷,不过这些话题从来没有迈进内马尔房子里一步,它们被隔绝在围墙之外。

 

真诚是极具有杀伤力的武器,达米安目不斜视,再度“哼”了一声,内马尔大笑起来,在心里说达米安在耍脾气这个项目并没有多么像个大孩子。

 

晚上的时候王子公园球场有主场比赛,对手是法甲前五,拿下三分对联赛很有必要。内马尔最后一个走出球员通道,他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上帝在球场上与他同在。内马尔有短暂的一秒想到杰森和达米安会在看台上看他的比赛,这并没有给他的心带来更多波澜,他的全部心思放在球场上,对于他来说,只有进球才能抹平质疑的问号,但球场上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和对手队长握手拥抱,内马尔在开球前活动了一下脚踝,几分钟前医疗喷雾的冰凉触感隐隐约约,弹力绷带在他的脚上很服帖。

 

比赛开始了。雨滴从天上掉下来,挂在头发上,内马尔因为一次铲抢倒在地上,他的额头抵着草坪,雨声、大脑的嗡鸣声、观众的呼喊声混成一片,他没有听见吹哨,他似乎听到无数人喊他的名字——“内”,来自他的爸爸,他的妹妹,他的朋友们。他对自己说内马尔站起来比赛还在继续,他用了几秒去缓和胸口尾椎膝盖脚踝的疼痛,然后爬起来,从小跑开始,不断加速,迅速回到了前场。他看到迪玛利亚对他点头,阿根廷人欢迎他的归来。球权到内马尔脚下时,内马尔没有丝毫犹豫。

 

更晚的时候内马尔坐在车上,他不想谈论比赛和比分,只是看着奢侈招牌在车窗外无声无息的对他眨眼。

 

“我想买基利安·姆巴佩。”达米安突然说。

 

“达米!”开车的杰森无奈又痛苦的大喊一声,“你不能买人!”

 

“为什么不能,你没看到他的速度吗?我看了他的德转身价。”

 

“嘿!”杰森大力拍了拍方向盘,汽车鸣笛了几下。

 

内马尔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惯性的、觉得这段对话值得他笑,他也的确感受到一些快乐的情绪。

 

“亿万富翁臭小子。”内马尔笑骂到。

 

下车的时候内马尔是被杰森半扛着下车的,他的脚踝痛的厉害,扒掉弹力绑带后就是这样,他的脚踝肿的像个馒头。杰森抓着内马尔的腰和放在肩膀上的手,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内马尔运到了沙发上。

 

内马尔喝了杯果汁,瘫在沙发上刷手机;达米安在玩宝可梦对战,目不转睛专心致志,内马尔有问过达米安之前没玩过宝可梦吗,达米安只是斜了他一眼。

 

“我有更重要的事做,没有时间打游戏。”

 

现在,据内马尔不怎么用心的观察,达米安恨不得一边嗦意面一边打宝可梦,只是他总会被杰森挟住双腋抱起来带到餐桌上来。

 

“烘干机好像坏了。”杰森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

 

内马尔咬着吸管开始划手机,“要找人来看看吗?”

 

“这么晚了。”杰森皱了皱眉,“算了,我去修吧。”他没等内马尔回答,又钻了回去。

 

好——吧。内马尔继续刷ins。

 

一会后达米安应该是宝可梦对战输了一盘,扔给内马尔一只手柄,内马尔现在溜都没法溜,只好叹气和达米安又来了一盘大乱斗,折腾的他整个人气鼓鼓。当杰森擦着手走到客厅来时,杰森把joy-con扔向他,杰森灵敏的头一歪,手柄砸到了墙上,杰森的绿眼睛巡视了一番,不明所以的看着开始锤沙发的内马尔和得意洋洋的达米安。

 

浮山

捏的jaydick

p3是杰森女仆装(被打)

捏的jaydick

p3是杰森女仆装(被打)

Sophie

[杰森陶德x内马尔]当孤独的灵魂相遇 [9]

[9]

杰森在给内马尔打电话之前做了半分钟心理建设,一个深呼吸,然后拨通了手机。


“嗨。”


“杰森?”内马尔的声线惊异的挑起来,“有事吗?”


“你还有多久到家。”


杰森听到内马尔喊了一声‘菲尔诺’,估计又是踹了一脚前座,然后回话,“大概十分钟?”


杰森估算了一下,觉得他的后续计划无法成型,于是他直接放弃,把最明面的问题摆了上来,“巴黎的私人住所能养牛吗?”


“啊?”


内马尔留下一句‘等我回来’,杰森看着环着手坐在沙发的小不点,没有出声,只是吸了一口气,把扔在地上的行李......

[9]

杰森在给内马尔打电话之前做了半分钟心理建设,一个深呼吸,然后拨通了手机。

 

“嗨。”

 

“杰森?”内马尔的声线惊异的挑起来,“有事吗?”

 

“你还有多久到家。”

 

杰森听到内马尔喊了一声‘菲尔诺’,估计又是踹了一脚前座,然后回话,“大概十分钟?”

 

杰森估算了一下,觉得他的后续计划无法成型,于是他直接放弃,把最明面的问题摆了上来,“巴黎的私人住所能养牛吗?”

 

“啊?”

 

内马尔留下一句‘等我回来’,杰森看着环着手坐在沙发的小不点,没有出声,只是吸了一口气,把扔在地上的行李包放进自己房间。

 

等杰森走出房间,他眼中的小不点从沙发上下来,站在他的面前,杰森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也想象不出这小鬼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Akhi(我的兄弟).”当小不点——达米安——轻声用阿拉伯语叫他的时候,杰森顿住了,至少有两年的时间,当他把达米安从雷肖古和影子联盟手下带往哥谭后,他们更多的用英语交谈。他叫达米安‘达米’或者‘小D’,达米安在称呼他‘杰森’、‘杰拉德’、‘杰伊’之间轮换,他隐藏身份时,达米安叫他“红”,最后达米安叫他‘杰’。

 

他的小弟弟很久没叫过他akhi了。

 

这个称呼足以让杰森弯下腰,给达米安一个拥抱,同时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望向窗外的蝙蝠牛。他注意到达米安的手紧紧扣住他的后背衣料,而当杰森放开达米安,他能察觉达米安用最细微的方式扫过他高领的脖子。

 

就在杰森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的时候,内马尔和他的朋友回来了,感谢上帝。

 

穿着汗衫带着棒球帽的内马尔一只手撑在门框上,“离家出走二号?”

 

杰森皱起眉头,“别这么说。”他的语气并无谴责的意味,只是一种无奈。

 

“是的。”相反是达米安打断了杰森,男孩抬起头望着他的兄弟,“我离开了。以蝙蝠牛、图斯里还有阿福为证。”

 

杰森倒是没预料到达米安把他的宠物全薅过来了,说起来他并没有看到那一猫一狗……?

 

达米安像是知道杰森在想什么,“我把他们藏在包里。”

 

“我去。”杰森低声骂了一句,想起他刚刚提起觉得重量诡异的行李袋,赶紧去拯救蝙蝠崽子的宠物们。

 

等杰森抱着一猫一狗出来,看到的就是达米安拎着一件巴西队球衣让内马尔签名。

 

球衣!签名!

 

杰森把小动物放下,麻木的等内马尔签完,达米安把球衣递给他。杰森的手不由自主的开始叠衣服,脑海的一角开始想着衣柜里是否还有位置。

 

内马尔看着达米安,他的英语磕磕绊绊,“你肚子饿了吗,你早上吃了吗?”

 

“我吃了。”达米安用流利的法语回答,接着开口,“我听得懂葡萄牙语。”

 

这么一说,昨晚夜巡今天中午才起来的杰森也觉得肚子饿了,他可以饿,他没打算让恶魔崽子跟着他饿。

 

杰森默默的走向台柜,拿出两个,不,三个杯子开始倒牛奶,然后往里面加蜂蜜。他用微波炉加热了一壶龙井泡茶,把茶分三份兑进蜂蜜牛奶里,然后端给达米安和内马尔。这两人正因为足球聊的生龙活虎。

 

“谁?”杰森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低头询问达米安。

 

“穆罕默德·萨拉赫。”达米安环着手,“他在我们那……很有名。非洲足球先生,普斯卡什奖。我在村子(这个词达米安说的十分含糊)里看到过他的海报和壁画。我有件他的签名球衣,在妈妈那里。”

 

达米安说的‘村子’是联盟的外围。刺客联盟不是人人都是魔头和忍者,外围的‘村子’负责种地和交易。

 

杰森想着他是否听过这个名字,他有些迷茫,他在认识内马尔后补了一些关于足球运动员的知识,比如现在他知道萨拉赫是英超的一名球员,是个埃及人。他不知道的是达米安(居然!)知道这个人,刺客联盟也(!)知道这个人。

 

他不知道足球离他和达米安这么近过。

 

天大地大,让小崽子喝牛奶最大。达米安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作妖,即使他的表情并不爽快。

 

牛奶喝完了,该吃饭了吧,可颂、西番莲、咖啡、披萨,外卖和冰箱里留存的被摆上来,内马尔的朋友到访了几个,带来了黑森林蛋糕和乐高玩具。内马尔推给杰森一杯薄荷柠檬,杰森给达米安推荐混合果汁,里面有橘子和胡萝卜。电视打开着,里面放着法国电视剧。

 

等饭吃完,桌子下面垫的一次性塑料桌布帮了大忙,所有垃圾被一并包起来扔掉。杰森饭前订的宠物毛刷和猫狗粮到了,和达米安一起给图斯里还有阿福洗澡。这种事情他们一般不假人手。一阵忙活,下午已经过去了,晚上内马尔有训练出了门,达米安要休息一会,杰森去遛猫狗顺便买牛奶。杰森回来时,手里拿了几份农场广告,图斯里雄赳赳气昂昂,阿福用爪子梳着自己头顶毛。等杰森洗了个澡,他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和达米安聊聊了。

 

“你怎么到巴黎来了。”

 

对杰森的问题早有预料,达米安回答的很有条理,“你上次去看巴黎圣日耳曼比赛在看台上被拍到,有人认出了你来,芭芭拉在网络上注意到了这件事,提摩西已经把这件事压下去了,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在法国巴黎。”

 

“嗯。”杰森看着达米安,他没刻意掩饰过自己的行踪,只是不怎么露面,被陌生人认出身份是意外,既然有人已经处理好,但他也不用管了。杰森没有继续问问题,他知道他的眼神会让达米安给他答案。

 

“然后,”达米安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的吐出来,“芭芭拉复原了倒塌工厂废墟的视频,我们看到父亲……做了什么。”

 

“他用蝙蝠标划开我的脖子,把我扔在那儿。”杰森说。

 

“把你扔在那儿。”达米安的语气变得虚弱,蓝色的眼睛没有看杰森而是看向别处,“我们都看到了,家里变得混乱,所有人都在指责父亲。迪克很愤怒,他对父亲动了手,提摩西阻止他。卡珊德拉宣布她不会在这件事解决之前回来,芭芭拉关闭了通讯台。”

 

杰森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拍手称快还是惋惜喟叹。达米安似乎一下距离他很远,以至于杰森听不到蝙蝠仔的话。

 

现在杰森的唯一想法,是和内马尔呆在一起坐一会。

 

“我知道了。”杰森的声音比较平静,“你可以一个人吗。”他站起来。

 

“Akhi.”达米安用这个名字叫住他,小孩的眼神坚硬倔强,“现在的父亲不是我期待的样子,我和你站在一起。”

 

杰森几乎没法继续走,他定在了原地。他的舌头变得廉价,“我知道了。”他只能这么说。

 

杰森走到客厅的时候,内马尔正好回来,抱着一颗足球踏上地板。

 

“你看起来很想让我陪你一醉方休。”内马尔状若严肃的说。

 

“你最好不要喝酒。”奇迹般的,杰森在看到内马尔、听到他的第一句话就笑了起来,他的心仍有重担,但他的脚能从轮椅上站起来。

 

“一杯还是可以的。”内马尔笑道,声音黏糊。他把运动包挂好,足球放在踢脚线边缘,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没开封的百利甜。

 

按内马尔说的,喝一杯就足够。杰森的眼眶火辣辣的疼,他只是拼命眨着。

 

“有时我们会觉得自己死定了,一件糟糕不幸的事情过后,什么都没有了。我2014年的时候这么想过,而实际上,生活还是照样过。上帝自有安排。”

 

很难说杰森现在对上帝的信仰还有多少,他见过外太空和外星人,他没见过上帝。他下至死亡又活着回来,死亡是黑漆漆白茫茫的一片,他没见到上帝,也没见到撒旦。

 

“嘿,内,”杰森叫到,“你知道吗,2014年的时候,我死了。”

 

2014年的杰森陶德,死在埃塞尔比亚的沙漠里。

 

内马尔有些困惑、有些迷茫,他仍认为杰森说的是如同死亡一般可怕的事,或许是一次手术,或许是一次犯罪。内马尔的手拍在杰森的肩膀上,杰森不能要求更多了。

 

杰森曾以为死亡后一无所有,事实上,生活仍一如既往。


Sophie

[杰森陶德x内马尔]当孤独的灵魂相遇 [8]

内马尔挖了一指蛋糕,嗯,巧克力味,味道好极了。他听到有脚步声,沉稳,却不像以往那么有力,内马尔含着手指扭过头,杰森走过来,紧绷着脸,呼吸微不可查,神情像是漂浮的气球。


“.…..有人来了,说是你的爸爸,还有个孩子。”


内马尔“啵”的吸了一下手指,在纸巾在把手指擦干,“爸爸!卢卡!”他大声喊道扑上去,卢卡整个人埋在他的肚子上,内马尔的脑袋被老内马尔搂住压在肩膀上,祖孙三人抱成一团。


内马尔招呼着家人们,尤其抱着卢卡亲了好几口,他想死他家小宝贝了,卢克因为上学没法来巴黎,内马尔因为联赛也脱不了身。这次老内马尔带着卢卡来看他,他们会在两天后回西班......

内马尔挖了一指蛋糕,嗯,巧克力味,味道好极了。他听到有脚步声,沉稳,却不像以往那么有力,内马尔含着手指扭过头,杰森走过来,紧绷着脸,呼吸微不可查,神情像是漂浮的气球。

 

“.…..有人来了,说是你的爸爸,还有个孩子。”

 

内马尔“啵”的吸了一下手指,在纸巾在把手指擦干,“爸爸!卢卡!”他大声喊道扑上去,卢卡整个人埋在他的肚子上,内马尔的脑袋被老内马尔搂住压在肩膀上,祖孙三人抱成一团。

 

内马尔招呼着家人们,尤其抱着卢卡亲了好几口,他想死他家小宝贝了,卢克因为上学没法来巴黎,内马尔因为联赛也脱不了身。这次老内马尔带着卢卡来看他,他们会在两天后回西班牙。

 

老内马尔不愧是当了快三十年内马尔他爸,在揪内马尔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上面格外有力,内马尔委委屈屈的用刀叉插着牛油果,在他爸吹胡子瞪眼的监视中难得把盘子吃的干干净净。不过老内马尔倒是没禁止内马尔吃蛋糕,还亲自给他切了第一块。

 

“你一受伤就不喜欢吃东西。”老内马尔絮絮叨叨,接着给卢卡切蛋糕,小伙子一边说着谢谢爷爷一边猛点头赞同,内马尔埋着头哼哼唧唧。

 

“杰森也要一块,一半奶油一半蛋糕。”内马尔喊他爸爸,老内马尔瞥了他一眼,给杰森切了一块,杰森非常礼貌站起来接过然后谢谢。内马尔发现杰森起身时椅子挪动居然没发出一点声音,这让他啧了一声,随机又被他爸瞪了一眼。

 

吃完蛋糕内马尔和卢卡一起打fifa,打了几盘老内马尔叫他,内马尔让杰森和他的朋友接替,房间里老内马尔正襟危坐,一副开会的样子,内马尔门一关肩头一塌倚在门上,老内马尔给他摆正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你没有告诉我那个男孩在这。”

 

“杰森,他叫杰森。”

 

老内马尔深吸一口气,“内。你没有告诉过我。”

 

内马尔扭过头看着墙壁看着窗户看着天花板,就是不看他爸,“我觉得没关系嘛。”他黏黏糊糊的说,即使他知道他语气中的漫不经心会让他爸气绝。内马尔的双脚搭在一起,他自幼以来接受的管教没有让他在老内马尔前面抖腿。“杰森还是个小孩子呢。”内马尔补充。

 

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内马尔把双腿放下来,拖着椅子向他爸靠近,“听我说,爸爸,杰森真的和小孩子一样,他的想法真的有些可爱。”——那些内马尔没有和杰森提到的,现在被内马尔寻找到机会倾述给他爸爸,“杰森是那种,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能赢得全世界的目光。”

 

内马尔停了一会,摇了摇头,“我很早就不会这么想了。”

 

内马尔发现他爸爸以一种令人不安的强度注视着他,这时内马尔才意识到他已经谈论“杰森”超过了十分钟。

 

内马尔知道为什么他让他的家人在看到杰森时紧张——有超过一半的内马尔生活在社媒上,剩下的一部分才生活在线下。而杰森,来过、住在内马尔房子里的朋友们见过他,但杰森从没有出现在内马尔的任何一张社媒里。对于内马尔的上亿粉丝,他们不知道杰森;对于一段时间里只通过电话视频联系的内马尔家人,他们不认识杰森。

 

老内马尔凝视着自己的儿子。“你有受伤害吗,内,你觉得自己安全吗?”

 

“我觉得我很好,爸爸。我过的很不错。”内马尔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这让他的眼睛都睁不开,“而且你知道的,我快要重回球场了。”

 

老内马尔同样露出一个笑容,内马尔在心里跟着笑,他没有继续拖动椅子,而是弯下腰离他爸爸更近。

 

“杰森,他是个好孩子。他非常照顾我还有我的朋友,天啦你没看到他多么擅长打扫卫生和做清洁。我不是说他是我的保姆,我是说他被教的很好同时也很会关心人。他住在我这,我没要求他什么,他也从不做坏事。”

 

内马尔花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他开口时依然是“杰森”,但他不能让自己停下来。

 

“杰森他——爸爸,杰森很好。他之前有过一段糟糕的日子,我刚遇到他时他伤心透了,他不想回家。爸爸,我觉得杰森有愤怒问题,我害怕他伤害自己。既然是我遇到了他,我觉得我有责任帮助他,在我有能力的情况下。”内马尔的声音平静,他的手抓在自己膝盖上。

 

老内马尔皱着眉头,内马尔等着他爸吼他或者反驳他,他希望是前者,这样他可以捂住耳朵远远跑开就像小时候一样,反正现在他爸也打不过他,但老内马尔只是喃喃自语,“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内。我尊重你。”

 

真的?内马尔顿时喜笑颜开,扬起下巴张开双臂抱住他的爸爸,“爱你。”他嘀咕的说。

 

“你得照顾好自己,内。我也爱你。上帝保佑你。”老内马尔像是叹息又像是叹气。

 

内马尔几乎是跳着脚离开房间(考虑到他的大腿伤,他还是稳一点好),客厅里卢卡和内马尔朋友们仍在打fifa,杰森远离他们坐在屋外。内马尔走到落地窗外的杰森旁边,杰森没有抽烟,内马尔呼出一大口气。

 

“你儿子很可爱,不惹事,也不闹腾。”杰森说。

 

内马尔哈哈大笑,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孩子闹腾活泼一些会更让内马尔高兴。

 

“足球挺好玩的。”过了一会,杰森又说。

 

“这是当然。”内马尔笑着赞同。

 

老内马尔和卢卡会在巴黎呆两天,因为第二天就是内马尔伤停后的复出比赛,他在受伤——伤愈——恢复训练后再次披上巴黎圣日耳曼的10号球衣,走上王子公园球场,这不知道是他的第多少场比赛,他的心脏依然会为足球振奋的搏动。

 

倒三角传球后,球到了他脚下,射门——

 

内马尔滑行到角旗处,他无声的呐喊和主看台的欢呼交错,大巴黎的队友压在他的身上,他紧紧抓住他们,他紧紧抓住马基维拉蒂,他喜欢这样,他需要一些放纵。

 

‘我做到了最好吗?’内马尔问自己。他站起来和队友握手拥抱等待裁判重新吹响比赛,目光所及之处是绿色的草坪和白色的划线,疼痛在他的身体上没有消泯——他的膝盖、他的大腿、他的第五跖骨他的第三椎骨,他能做的是不断奔跑,以上帝为证,以看台上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为证。

 

94分钟比赛结束,大巴黎3-1胜利拿下三分,内马尔谢场,他捕捉到站起来的爸爸卢卡,还有看不清晰他也知道那是谁的杰森,他对他们挥手。

 

‘我用最好的我在王子公园球场踢球。’内马尔可以这么说。

 

Instagram:

[内马尔的爸爸儿子都来看球赛了?]

[对哦,卢卡妈妈没有来。]

[内踢球好帅。]

[有人认识和内马尔家人站一起的那个男生吗?我总觉我见过他。]

[内马尔进了两个球,酷毙了。]

[内马尔这次国家队比赛会去吗?]

[内马尔还有机会回巴萨吗]

[嘿,我也觉得我见过那个第三人,但是我忘了。]

[内是最辣的运动员]

[小狗内马尔!]

[世界第一内马尔!]

[你怎么知道我们巴西队世界第一呀]

[我不太看其他板块,但我以前追过星,如果我觉得我认识第三人,那他一定在几年前出现在娱乐新闻里]

[谁来统计一下内马尔的总进球数。]

[杰森,他妈的那是杰森]

[杰森who?]

[杰森·陶德!!!]

[你妈的谁来个人说一下这个杰森是谁,卡戴珊家族的吗,还是BB新一季?]

[你妈的那是韦恩家的]

[谁他妈认识一个美国人,世界都是围着美国转的是吧。]

[别发英语了]

[能不能用葡萄牙语说话,美国人去用推特]

[上帝啊]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他。那是杰森。]

[……我也想起来了,他不是死了吗]

[我操,死者苏生?]

 

【爆料:杰森·彼得·陶德-韦恩复活?】


Sophie

[杰森x内马尔] 当孤独的灵魂相遇 [7]

杰森坐在室外抽烟,这是他今天抽的第二包。别墅里很安静,因为最闹腾的那个人没说话。


内马尔因为内收肌问题需要休息13-15天,他可能会错过接下来的两场联赛,天可怜见的他刚刚打了几场好球,从球迷到名宿都说他状态火热,然后他又伤了。


——这些都是杰森路过客厅从新闻听到的。


杰森把烟掐灭,走进室内,内马尔正在和他的朋友在电视上打马里奥party,医生让内马尔少动于是他只能瘫在沙发里,两条腿搭在矮凳上。合家欢的游戏内马尔也没什么笑声,在杰森走过来时给了他一个公式化的笑,杰森被塞给一个joy-con,在内马尔旁边坐下来,


几盘下来杰森...

杰森坐在室外抽烟,这是他今天抽的第二包。别墅里很安静,因为最闹腾的那个人没说话。

 

内马尔因为内收肌问题需要休息13-15天,他可能会错过接下来的两场联赛,天可怜见的他刚刚打了几场好球,从球迷到名宿都说他状态火热,然后他又伤了。

 

——这些都是杰森路过客厅从新闻听到的。

 

杰森把烟掐灭,走进室内,内马尔正在和他的朋友在电视上打马里奥party,医生让内马尔少动于是他只能瘫在沙发里,两条腿搭在矮凳上。合家欢的游戏内马尔也没什么笑声,在杰森走过来时给了他一个公式化的笑,杰森被塞给一个joy-con,在内马尔旁边坐下来,

 

几盘下来杰森有输有赢,内马尔打着打着开始放飞自我,关了party开始玩马里奥赛车,然后输的一塌糊涂,名次抢不到道具也抢不到,输了就冷冷的笑,只是那笑声也嘎嘎的。内马尔的朋友倒也哄着他,不想玩了那就不玩了,不过队医说了少动,你还是坐着,玩玩手机什么的吧。

 

杰森不刷手机,他唯一一部智能机目前塞在他枕头底下。他们这种人——你知道的,十天半月都在隐藏身份和打架斗殴中度过的,按键手机比全触屏手机好使。在仓库爆炸脑震荡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按键手机能救命;对外和线人联系时,一次性手机和投币电话亭比固定座机安全一百倍。

 

所以在内马尔刷手机的时候杰森在一旁发呆。

 

“你的烧伤,疼吗?”内马尔问这句时,杰森差点没反应过来。

 

痛,太痛了。撬棍,爆炸,大火,小刀,哈哈哈哈的笑声,冷漠的女人和狂笑的女人,绿色,绿色,愤怒,绿色——

 

杰森拼命眨了眨眼,呼吸让他的胸口针扎般痛苦,他扭头去看内马尔,发现这人早已闪到了客厅另一角。

 

“你刚刚看起来很吓人,你知道吗?”内马尔举着手机杰森震惊的脸晃了晃。

 

杰森对内马尔避开风险的能力嗤笑了一下。他觉得这种行为很好,太棒了,比那些强行扑到他身上的人要好。

 

杰森平复了一下心跳,内马尔悠悠坐回杰森旁边,手肘搭在杰森肩膀上。

 

“我不去想它们。”杰森慢慢的说,即使仍然有火在他的指尖燃烧,“都过去了。”

 

“后半句可不像。”

 

有一瞬杰森烦闷内马尔的敏锐以及这人如此直白的点出。他周围的人都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过去了,他回来了,这是最好的。但不是,事情不是这样发展的,掰断的指甲,刺入眼眶的小刀,沉重的铁块,谁来帮杰森记住它们。

 

只有杰森自己。

 

杰森沉默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开始担心内马尔会不会继续追问他,内马尔一直很安静,杰森反而被燃烧的绿火所刺激,他再次扭头望向内马尔,内马尔的绿眼睛一直盯着他,杰森肚子里丑陋的、阴暗的、张牙舞爪的愤怒肆无忌惮的开始蹿升,没有迪克,没有蒂姆,没有布鲁斯,没有芭芭拉,没有阿福,没有达米安。

 

“他们说回来的不是我,他们说我被扭曲了。我要怎么做才能证明我的清白,我不干了,可以了吗。”

 

杰森的心脏如同跳楼机般鼓动,仿佛终于有人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

 

内马尔倾身过来的时候杰森闭上半边眼睛,内马尔重重亲在他的鬓角,几乎把杰森压倒。

 

“我相信你已经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自己。”

 

“我有。”杰森尖刻的说。他重整了犯罪小巷,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做的不错。但有时候杰森也会真的渴望一些东西,来自某个特定的人,他急切到忍不住自己,这种渴求最终要了他的命。这是他活该。

 

“那就够了。如果非要满足所有人的愿望,那我估计已经从埃菲尔铁塔跳下八百回了,或者基督像,那得八千回。”

 

杰森僵硬的笑了一下,他不可控的想——如果在蝙蝠灯的大楼上,大蝙蝠前,他直挺挺的跳下去会发生什么?他会看到什么?——这种想法太可乐了,以至于杰森要紧紧抿紧唇才能压抑住笑声。

 

但他不会这么做。他不必为了伤害别人伤害自己。

 

天啦他花了如此久才想明白这件事。

 

“那你呢。”杰森轻轻的说,“你还要休息半个月。”内马尔的脚搭在矮凳上,杰森的手伸过去,按在内马尔的大腿内侧,那儿是内收肌的位置。

 

如果不是内马尔,杰森不会花很多心思了解职业运动员。他花了一些功夫才理解身价、转会、伤病、首发在特定领域的含义。

 

内马尔对杰森的动作毫无反应,他看着杰森的手、自己的腿,带着深不可测的决心,“我依然会拿出最好的自己。”

 

“你因为不能上场不高兴。”

 

“当然。我爱球场。”内马尔咧出大白牙。杰森发现他其实很喜欢内马尔笑,他身边不太有乐天派的人。要是身边全是苦大仇深忧郁萧索的人,一个人也很难不变的愤世嫉俗。

 

一种本能,就像内马尔喜欢让别人开心让自己开心一样,杰森喜欢看到其他人不受伤的样子。他去夜巡可不是因为他喜欢打架。

 

“内马尔,我受过很多伤。”什么车祸心脏病手术就让它们见鬼去吧,“我想过如果我无法再次站起是什么样,但我还是站在这儿,我撑了下来。”

 

他有过两次走马灯,他绝望、呻吟着某个人的名字、想着是不是自己的错这是不是他应得的他生下来就是造孽,他两次爬出,从坟墓从废墟,孤身一人,吊哭无门。

 

到现在,他不再去想他的归来给蝙蝠家带来的是什么,让他们见鬼去吧。

 

杰森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揉了一把,带着喜爱和宠溺的意味,“嘿,杰,我知道。”

 

杰森在几分钟后才发现自己倒在沙发上,和内马尔笑成一团。他给内马尔讲他小时候不喝牛奶的恶作剧,讲他撬过一个大人物的车轮子;内马尔给他讲球场上的王子礼他觉得自己酷毙了,讲他给队友抹蛋糕把香槟喷到教练脑袋上。

 

杰森没有讲地下室,没有讲雷肖古把神志不清的他扔到忍者堆里;他知道内马尔也有没同他讲的很多故事。他们不谈那些。

 

回到卧室的杰森把手机开机,无视那些右上角的红点给神谕发了一条消息。

 

[我觉得你的工作做的非常棒。]他知道自己说的没头没尾,杰森不在乎。

 

芭芭拉的快速回复仿佛巴黎和哥谭没有时差。

 

[?]

[你是被绑架了吗?]

[你还好吧?]

 

杰森关掉对话框,搜索巴黎的街区地图。

 

晚上,杰森穿着连帽衫,用穿着靴子脚把一个人踢翻,对方重重的摔到墙上。

 

“快走。”杰森对身后紧紧抓着包含着眼泪的夜班族说,等人跑远后,杰森开始活动自己的指关节。


Sophie

[杰森陶德x内马尔]当孤独的灵魂相遇 [4-6]

Note:[3]有部分情节进行了修正


[4]

内马尔看到杰森出现在王子公园停车场的时候非常惊讶。


“啊?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杰森摊手,仿佛这是再理所当然的事。


“哦。”内马尔放开这个话题,“那你有兴趣看踢球——啊,你有踢过球吗?”


“篮球算吗。”


内马尔笑起来,摇晃自己的脑袋,“美国人。”


本来训练结束打算离开的内马尔又带着杰森回到了球场,他和马基打招呼,“一个小朋友。”他指着杰森,“带他来看看。”


“菲尔诺呢?”


“他在停车场等我...

Note:[3]有部分情节进行了修正


[4]

内马尔看到杰森出现在王子公园停车场的时候非常惊讶。

 

“啊?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杰森摊手,仿佛这是再理所当然的事。

 

“哦。”内马尔放开这个话题,“那你有兴趣看踢球——啊,你有踢过球吗?”

 

“篮球算吗。”

 

内马尔笑起来,摇晃自己的脑袋,“美国人。”

 

本来训练结束打算离开的内马尔又带着杰森回到了球场,他和马基打招呼,“一个小朋友。”他指着杰森,“带他来看看。”

 

“菲尔诺呢?”

 

“他在停车场等我们。”

 

“我跟着你,内。”

 

于是同行人变成了三个,内马尔毫不意外的发现杰森对足球一窍不通,当然如果他能不把‘soccer’和‘football’搞混就更好了。内马尔因为杰森在用词选择上的‘冒犯’假装生气,杰森笑着推了他一把,内马尔一个插脚倒在马基身上被小他两岁的队友无奈扶住,内马尔把手里的足球顺势扔给杰森,男孩稳稳的接住了它。

 

“你可以先颠球。”

 

“为什么不射门?”杰森挑挑眉。感谢上帝美国男孩还知道射门——好过杰森认为足球是手打进的吧,那连内马尔也无力纠正了。

 

“因为你很可能踢空。”内马尔看过很多初学者踢球,很少有人能第一次触球就知道怎么踢。

 

“我踢易拉罐可是很顺脚。”内马尔相信杰森的空间判断能力,他见过杰森扔纸团,非常准确、毫不犹豫、信手拈来。

 

“那你可以试试。”内马尔将杰森带到12码点球点上,“来吧。”

 

然后杰森一脚铲到了草皮上,足球纹丝不动。

 

内马尔爆笑到肚子疼,他笑的有点不顾杰森死活了,他眯着眼甚至看不清杰森的表情。还没等他直起腰,他听到球滚入球网的声音。

 

“很棒。”内马尔的胳膊揽过杰森的肩膀,男孩的腰板挺的很直,环着手看着球门,似乎也自得于自己的表现。

 

“我觉得你很有天赋,你射门的声音很好听。”足球在内马尔的脚下蝴蝶一样游走,内马尔分神和杰森说着话,“那种声音——你的力道、速度、角度,都很完美。”

 

“嗯。”杰森简短的回答,他的大部分心思放在脚下的足球上,他颠球像踢毽子,然后到处蹦跶。

 

杰森从离内马尔一米远颠到五米远然后回来,足球抱在他的手上,另一颗黑白相间的足球在内马尔脑袋上跳跃。内马尔能感受到杰森用专注且好奇的目光盯着他,至少这个男孩对足球有了一些兴趣,内马尔喜欢这种发展。

 

杰森最后依然抱着球,和内马尔还有马基走在回停车场的路上,菲尔诺在那等他们,给他们充当司机,几个人和马基告别,卷头发的巴西人脑袋歪向一边摊开手,“哦,你们终于想起还有一个我了。”

 

内马尔大笑,扑过去扯马基的头发,马基低了一下头不然内马尔要垫脚才能抓他,“我怎么可能忘记你马基!向你可爱的女儿还有美丽的妻子问好!”

 

到了别墅,内马尔的朋友帮他加载好了白天比赛的录像,巴塞罗那对西班牙人以及利物浦对切尔西,还有一份J联赛。

 

“明天继续打绝地求生吗?”

 

“嗯。”

 

“我本来想今天玩游戏,但我觉得今天看球比较好。”内马尔撇着嘴。

 

“为什么。”杰森喝了一口无糖可乐。

 

“你好不容易对球感兴趣了一些,得趁热打铁。”内马尔严肃的说,可惜他严肃的样子一般都很搞笑,喝可乐的杰森发出咕噜噜的碳酸声音。

 

“我觉得我不太会喜欢足球。”男孩耸耸肩,“但你踢的很好。”

 

内马尔没有把杰森的赞扬放在心上,他坐在地上(据说对他的腰椎好),拍拍旁边沙发上杰森的膝盖,“杰森,不是你去爱足球,而是足球来爱你。”他仰起头对着杰森眨眼,“我们觉得你们会相处的很好。”

 

——没有人会不喜欢足球!内马尔一直这么认为。杰森和足球也是如此。

 

杰森眯起的眼睛明显表明了他的怀疑态度,但他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重新瘫回沙发上,“我已经知道你和足球相处的很好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内马尔再次拍拍杰森的膝盖,“我后天有比赛。”

 

“你要给我一张门票吗。”

 

内马尔吹了一声口哨,“我不差一张门票。”


[5]

——少抽点烟!

 

隔着玻璃内马尔对着杰森喊,防爆玻璃隔音效果很好,只是内马尔声音太大,而且他用指关节敲打着。

 

杰森把烟头在易拉罐里按熄,等烟散了一阵后才走进屋里。内马尔的私人理疗师已经来了,检查内马尔放在软凳上的小腿肌肉。光头南美人的手放上去的时候内马尔咖啡色的脸白了一个色调,牙关咬紧,双手在两侧紧握成拳,而杰森莫名的感觉肋骨发痛,就像他来巴黎前的骨折尚未痊愈一样。

 

“肌肉疲劳。”

 

内马尔哼了一声,看起来他忍了很长时间,并因为这句话是杰森而不是理疗师的发言而看了他一眼。

 

“你看上去很懂。”内马尔声线扭曲,依然带着笑意。

 

杰森扬起一边眉毛,没有接话,他经历更多的是骨折、大出血、割伤、子弹穿透还有脑震荡,而不是半月板磨损、跟腱断裂、肌肉疲劳和十字韧带撕裂。

 

肌肉(短暂)疲劳对杰森而言是睡一觉的事,当然,休息不足会让他从五层楼的阳台一个脚崴摔下来幸好某只蓝鸟拉住了他,但他毕竟不用在90分钟高强度跑十公里还大喊大叫指挥——他长跑成绩不错,那是另一码事。

 

杰森能观察到的——因为他也经常这么做——内马尔均匀节奏的呼吸,控制力非常完美,但痛苦依然存在,谁也避免不了。

 

杰森听着内马尔和理疗师讨价还价,不再是肌肉,而是内马尔的脚踝,上场比赛他被后卫接连铲断,倒在地上,这加重了伤势,内马尔需要休息、保守治疗,如果可以的话,进行手术。而内马尔的意思是他已经和队医协商过,他没有时间手术,而他会继续上场。

 

杰森又想抽烟了,目前而言烟是他的镇定剂,他的脖子、他的颈部肌肉隐隐作痛,就像错误愈合的骨折,杰森不能把它们重新打断重新愈合,他不能再次割断他的脖子还是自己动手——

 

“puta!!”

 

杰森被内马尔的脏话闪电般拽回,理疗师按住内马尔的小腿肌肉,内马尔仰着头,手指痉挛,对着虚空诅咒。

 

杰森开始极度渴望抽烟,这带来了不可控的疲倦。他第一次觉得戒烟如此遥远,他与尼古丁恶魔签下契约同流合污。

 

十多分钟后理疗师开始收拾自己的医用道具,杰森的指间已经夹了一根没点燃的烟,他自觉中肯的开口,“下场比赛休息,对你有好处。”

 

“休息。”内马尔平淡的重复。

 

“对的,一场比赛。”

 

“尼斯咬的很紧,这个赛季他们表现的很好,我得上场。”

 

沉寂之中,杰森指间的烟跳舞般翻转,内马尔躺在沙发上,放松下来,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想要上场。我需要。”

 

杰森觉得自己肯定说过同样的话,当然不是指球场。这时内马尔的脑袋歪向杰森,看着他手指间的把戏,光芒在他的绿眼睛中再度点亮,“有意思。”内马尔笑着说,抬起一条胳膊,手指弹动,这才是真正的舞蹈动作。

 

杰森被带动着笑起来,小声骂了一句,他借给内马尔一只手,内马尔抓着他的肩膀站起,搂着杰森在他胸口安抚性质的贴了几秒,杰森把男人交给等在旁边的菲尔诺。一直都在拍摄的摄影师在前方收起摄影设备紧接着在电脑上处理影像,和工作人员讨论哪张没有杰森的vlog或者live适合放上社媒。

 

杰森离开人群,走到室外,把落地窗关好,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口。操他的尼古丁,让杰森同时变得冷静和多愁善感。他自来巴黎后就没有夜巡,人们痛苦的表情仍然让他心房里的某个地方不舒服,但它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和发生在内马尔身上又有微妙的不同。

 

操他的。那些‘战术犯规’、那些‘黄牌’——

 

杰森厌恶一切主动伤害他人的行为。

 

 [6]

内马尔哭的太厉害,以至于所有人吓坏了。菲尔诺和他的朋友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泳池折返,而内马尔用挂在墙上的浴巾把穿着泳裤的杰森裹住,然后继续哭继续骂,他因为哭泣颤抖的身体和动荡的神情让他迅速被抱住——这正是内马尔需要的,拥抱让他感到安全,但下一秒他就推开了菲尔诺,转身抱住了杰森,埋在杰森肩膀上,杰森的手臂没有动,只在内马尔的体重压迫着他直到两人摔在地上时用双肘撑住自己。

 

“谁对你做了这些?”内马尔少见流露的凶狠和暴躁让他的朋友不安,杰森也是如此,男孩的脸抽动着,有些沮丧,有些焦虑,有些想要逃避的紧张。

 

“都过去了。”

 

“谁对你做了这些?你的胸口,是心脏手术吗?你有心脏病吗?但是烧伤?刀伤?枪伤?别想骗我,我知道枪伤是怎么样的。”内马尔强硬的重复,他的表情让杰森皱眉,即便男孩看上去并不想继续这段谈话。

 

“我没有心脏病。”杰森让这段对话平稳下来,他用一只手捏了捏内马尔的小臂,出于一种模仿——内马尔太喜欢身体触碰了。

 

但内马尔还是很生气,他因为杰森的漫不经心而愤怒,他憎恨着,他看的出有人想要以一种有效的方式伤害杰森,让他流血,让他受伤,让他消失。如果内马尔保持沉默,那他就愚蠢的无以复加。

 

“警察有用吗?给他们钱?还是他们想要什么?他们想要什么!?”内马尔非常留意那些些微的疤痕,烟头烫伤、玻璃划伤、骨折后的肌肉纠匝——杰森的身躯述说了足够多的故事。

 

“内马尔。”杰森的手揽过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压倒这样内马尔就不必再用他的眼睛看到更多的东西。内马尔的舌头舔过牙龈,没有血腥味,他的维C补充的很好,但他记得因为痛苦而咬紧牙关,发生在过去和更遥远的过去,那儿的阳光高悬头顶,漠然的注视着一切的发生:枪支、鲜血、毒品、凶杀。内马尔害怕过,不是害怕那些发生过的事,而是害怕那些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从爸爸妈妈到内马尔拉法,两代人的不安直到搬往桑托斯才安定下来。

 

“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内马尔瞪视着杰森,杰森犹豫了,他的眉头疲惫的低落下来。

 

“我来自哥谭。”当杰森开口时,他的语气变得低沉,他的神情像是呼唤一位远去的爱人。

 

内马尔的两只手穿插在杰森的头发里,他已经立起了上半身,现在他把杰森压在自己锁骨亲吻杰森的发顶。他能感受到杰森的僵硬,不适应巴西人习以为常的安抚动作。而内马尔做过这个动作很多次,他确信这个东西有作用,杰森慢慢放松的肌肉证明了他行之有效。男孩的两只手放在了内马尔的背上,如同黑夜里射出的子弹,内马尔长舒一口气。

 

内马尔知道哥谭,新闻中总有一些关于哥谭的疯狂事,蝙蝠侠和小丑,他们就和百慕大大三角一样神秘。

 

“你想要点什么吗?”内马尔绞尽脑汁想着美国人习惯什么,“热可可?什么桂?果桂?”

 

“肉桂。”杰森纠正他,然后笑起来,“我不要那个,给我一瓶冰可乐。”这也许是内马尔第一次看到杰森主动笑起来,男孩笑起来的脸有些害羞,作为一种极少的情况符合他的年纪,杰森燃烧的绿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动,被迅速扭头所掩饰。

 

内马尔的朋友拿来毛巾和可乐,杰森再次笑着点头,这会儿他已经耗尽了他的笑容能量,那张脸上只是堆出一个干巴巴的表情,杰森的头发被揉乱好几次。

 

“你们这是嫉妒我的头发。”杰森嘀咕的说,一众剃鬓角剪平头的南美人大呼小叫,内马尔端着无酒精鸡尾酒指使他的朋友们把杰森架起扔进泳池,作为他嘲讽他们发型的‘惩罚’。

 

“我可以把我的理发师推荐给他,他理的鬓角特别平整,手艺不错。”

 

“哦,不,谢谢,算了。”杰森笑起来的时候胸膛的印记跟着鼓动,头发全部梳到后面,他的脸可以不用学生卡混进巴黎学院。

 

“要纹身吗,我认识的纹身师傅也很棒,可以把你身上那些遮盖起来,如果你想的话。”

 

杰森的笑容没有收起,但看起来也不怎么赞同。杰森身上没有纹身,对于内马尔来说这可太稀奇了,可以放进动物园里展览去。

 

“我想,我只是暂时想留下他们。”

 

除了纹身,还有伤疤消除手术。爱美的球员不止内马尔一个,臭屁的可不在少数,植发的、医美的、光子嫩肤的,这是天性。杰森的回答让内马尔的肋骨下涌起一堆乱七八糟的情绪,纹身很疼,那些伤疤也很疼。纹身寄托的是想念,伤疤只代表苦痛之路上的背负。

 

“等你想的那天。”内马尔的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嗯。”杰森咕哝着,眨着眼睛看内马尔的动作。有一瞬恐慌和惊惧的蠹虫从腐水爬出,渗入杰森的绿眼睛,手指跳动又像是想摸摸什么,最后只是安静的搭在泳池边缘,于是那潭水又回归了平静。

 

内马尔对着杰森举杯,留下一个笑容,杰森回给他一个微笑。



Sophie

[杰森陶德x内马尔]当孤独的灵魂相遇 [3]

内马尔醒来的时候有点累——他没有宿醉,他只是累,然后头晕,走路踉踉跄跄,他的眼睛接触到第一缕阳光时他躲闪的不像南美人而像个在古堡生活了一千年的吸血鬼。


他从自己的卧室窜出来,他起的居然比他那些通宵狂欢的伙伴都还早。内马尔路过客厅时看到有个背影坐在打开的落地窗前,面对着波光潋滟的游泳池。内马尔能闻到烟味,然后他花了两秒钟回想起这是他昨天载回来的人。


“你要吃土豆片吗!”内马尔喊道,开始在橱柜里摸索,他的身后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拖开一张吧台椅。烟味散了,烟被掐灭了。


“你的冰箱里居然没有可乐。”内马尔很高兴这个小孩能主动攀谈,不然他会打算以土豆...

内马尔醒来的时候有点累——他没有宿醉,他只是累,然后头晕,走路踉踉跄跄,他的眼睛接触到第一缕阳光时他躲闪的不像南美人而像个在古堡生活了一千年的吸血鬼。

 

他从自己的卧室窜出来,他起的居然比他那些通宵狂欢的伙伴都还早。内马尔路过客厅时看到有个背影坐在打开的落地窗前,面对着波光潋滟的游泳池。内马尔能闻到烟味,然后他花了两秒钟回想起这是他昨天载回来的人。

 

“你要吃土豆片吗!”内马尔喊道,开始在橱柜里摸索,他的身后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拖开一张吧台椅。烟味散了,烟被掐灭了。

 

“你的冰箱里居然没有可乐。”内马尔很高兴这个小孩能主动攀谈,不然他会打算以土豆片开启话题。

 

“我很想喝,但我的营养师不让。”

 

“运动员营养师?”

 

内马尔吹了一个口哨,他从昨天开始就确定这个小孩绝对不怎么看球,“美国人?”

 

“你怎么猜的?”

 

内马尔咯咯笑起来,“你要么是美国人,要么是中国人,我认为是前者。”他终于把土豆片袋子从一堆“垃圾”里扒拉出来,倒进两个碗里。

 

他回头看这个男孩,短翘的黑色头发,额前一缕白色非常符合内马尔的品味(下次他也去弄一个),同样是绿色但亮到不正常的眼睛,如同坟墓的火焰燃烧,还有深邃的眼窝和下撇的嘴角。

 

“我可以叫你什么?”

 

“杰森。”

 

“美国人。”内马尔咧开嘴。真是太美国了,这个男孩看上去才二十,已经学会了无视周围的一切。

 

他们比较安静的吃完了早餐(其实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期间内马尔刷着ins看着私信,同时用放在吧台上的化妆镜捯饬自己头发。当他抬头时,他看到杰森一直盯着他。

 

“怎么?”内马尔笑道。

 

“你为什么要一直揪你那几根头发。”杰森看上去用尽他全部的耐心问出这个问题。

 

“我想让他们改变一下位置,它们不该和昨天一样。”

 

杰森果断的翻了个白眼,显然内马尔会装作看不见。

 

之后他们打了几局fifa,杰森对足球一窍不通,但他上手很快。

 

“我小时候玩过GBA和PSP,我还挺喜欢的。我有一台switch。”杰森说。

 

内马尔的眼睛亮了,“那你玩绝地求生吗?”

 

“什么?”

 

“绝地求生,Winner Winner Chicken Dinner.”面对杰森迷茫的眼神,内马尔叹了口气,随机又兴奋起来,“来吧,我教你。”

 

内马尔有很多手柄,还有一排限量款,他让杰森挑一个自己喜欢的,最后杰森选了黑色的基本款,并且看上去很满意。

 

杰森在第一局就吃了鸡。内马尔惊讶极了。

 

“你原来玩过吗?”

 

“没有。”杰森摆弄着手柄。

 

“那你开枪怎么这么准!”内马尔大叫。

 

“我很擅长。”杰森说,他在游戏中寡淡的表情因为内马尔的放肆情感而活跃起来,“不然还能怎样?”

 

“哈,哈。”内马尔还能说什么,也许就有人天生擅长FPS吧,“你玩过CSGO或者Fortnite吗?”他依然不死心的问。

 

“没有。”

 

内马尔没有出声,他有些气恼,又有些挫败,他想扔下手柄的前一秒杰森用手肘捅了捅他,“组队吗?”

 

“好呀!”内马尔咬着牙,“我会赢的。”

 

内马尔说的没错,他的确赢了好几盘,他兴高采烈,爬起来跳舞,而杰森震惊的眼神望过来,一直到内马尔再度坐下也没有完全消退,

 

“你不要让我。”内马尔端出严肃的语气对杰森说,杰森看上去很迷茫,不过他点了点头,下一盘杰森的角色是全场唯一活下来的人,内马尔吱哇乱叫一声,直接向后倒下躺在地板上捂着脸假哭,他从手指缝隙里看到杰森的眼神像是目睹一个带粉色兔耳朵的恐怖分子——这恰好是内马尔的角色。

 

菲尔诺以及其他三个巴西人早已站在内马尔和杰森的身后,拖过电脑椅看着两人对战,在看到内马尔的表演时纵声大笑,随意把内马尔从地上拽起,当内马尔的手从自己脸上挪开时,他笑的简直止不住自己。杰森似乎也被内马尔感染了,笑的像个年轻人,肩膀不住的抖动。

 

“你想要吃烤肉吗?”内马尔问道,盯着杰森,他有一种感觉杰森不会拒绝。

 

“可以。”

 

餐厅把烤肉连同厨师打包过来,跟着厨师来的还有内马尔更多的朋友,内马尔爱死他们了,如果不是担心吓到杰森他会让他们从昨晚到今天也留下来。

 

“那个小孩……”

 

“杰森。”

 

“好吧,杰森,他怎么样?”菲尔诺总是忧心忡忡,他是内马尔冠以“操心大师”的对象。

 

“他只是很伤心。没有足球的人都这样。”内马尔耸耸肩,菲尔诺翻了个白眼,哦内马尔发现菲尔诺翻白眼和杰森好像。

 

吃烤肉时杰森又回归到他边缘人的状态,大快朵颐后内马尔和他的朋友们打扑克,内马尔有输有赢,杰森没有参加,连赢三局后内马尔笑着让朋友们继续打,他该下场换人了,他找到杰森,小孩坐在早上的位置,落地窗前,院子里只有寥寥的应急灯。他坐在杰森旁边时杰森把烟掐灭,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没有受到冒犯的神情。

 

安静了几秒,内马尔突然开口,他突然就想这么说了,“有人叫我流浪汉,这就是我昨天开主题趴的原因。”

 

“哦。”杰森歪着头,仿佛这个字可以回答一切。

 

“我很……看好他,他不是个坏孩子。”内马尔艰难的说,他的声音安静又受伤。

 

“嗯。”

 

“他不应该这么话说。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本来……就是这么出生的。”

 

“哼。”

 

从杰森的表情看,男孩一点也不慰藉,也不关心,这很有可能是因为内马尔代替他把情感价值都表达完了。“那你有揍他一顿吗?”

 

“什么?”

 

“那个说你坏话的人,你有打回去吗?”

 

内马尔没能刹住他的笑声,“他是我的队友。我能说什么?”有媒体在网络上炒的如火如荼,内马尔却没有发声。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的声音是不被需要的,需要他声音的全是鬣狗。

 

他没有和其他人——教练,媒体,朋友,家人,陌生人——说起他知道是谁。他一直知道。

 

“内马尔。”这是杰森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们一起呆了一天,其实杰森说的话很少,他就像John Wick一样,“你需要帮助的话,叫我。”

 

内马尔分辨着杰森话语的情感色彩,这个男孩说这句话就像他说了无数遍,而他也有能力去做这件事——内马尔分得清逞能和笃定话语的不同,就像内马尔自己分得清什么时候说“我们能赢”,什么时候说“我们竭尽全力”。

 

他能感受到杰森的认真,即使这个人说话声音很轻,用一种惯常的、像是怕吓到别人的态度。内马尔能窥见海洋上的冰山一角,并隐隐约约察觉到底下的黑色。内马尔笑起来,他像是理解了一切。

 

“有人叫过流浪汉吗?”内马尔回归一种好奇的语气,他不再纠结于这个字眼,从昨天聚会后他就知道他需要放下一些东西了。

 

“啊,我不记得了。”杰森带着一种浅浅的烦躁,这种烦躁因为被强迫去回忆而带来,“我没关心过这种事。”

 

他们在落地窗坐了五分钟,内马尔起来再度投身喧嚣中,在黑桃红心中欢笑。

 

他的别墅很大,房间很多,他的朋友留下来,留在内马尔为他们准备的房间里。

 

晚上的时候内马尔先是为爸爸妈妈还有拉法祷告然后是在澳大利亚准备比赛的加布,再是菲尔诺和朋友们,最后是杰森。

 

在他的意识即将沉沦的那一刻,一个念头不受控制的冒出: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他有点委屈、有点困惑。他的大脑太过疲累,无法描绘出脑海中说话人的身影。

 

明天又是训练的一天。


Sophie

[杰森陶德x内马尔]当孤独的灵魂相遇 [2]

他搭的这个顺风车比他想象中要有钱。这是杰森看到富人区别墅的第一个念头。这当然不是他对豪宅有什么想法,毕竟老头子挺有钱,他就银行账户来说也不缺钱。但当他路过行道树、花坛还有泳池的时候,他会把这些同内宅里装饰的黑色塑料袋、25升垃圾桶、随地乱扔的披萨盒子做对比。


那个男人——坐在杰森旁边的人,应该是别墅的主人,一进去就和很多人拥抱,天啦他几乎拥抱了十个人然后再和十个人握手,也有人和杰森打招呼,他们看到他时会有一瞬间的疑惑,然后很快放下彼此的距离感,开始试图拥抱杰森,杰森的身体是僵硬的,甚至他怀念起商业酒会上的觥筹交错和彬彬有礼。


“披萨盒里只有一块披萨,剩余的去......

他搭的这个顺风车比他想象中要有钱。这是杰森看到富人区别墅的第一个念头。这当然不是他对豪宅有什么想法,毕竟老头子挺有钱,他就银行账户来说也不缺钱。但当他路过行道树、花坛还有泳池的时候,他会把这些同内宅里装饰的黑色塑料袋、25升垃圾桶、随地乱扔的披萨盒子做对比。

 

那个男人——坐在杰森旁边的人,应该是别墅的主人,一进去就和很多人拥抱,天啦他几乎拥抱了十个人然后再和十个人握手,也有人和杰森打招呼,他们看到他时会有一瞬间的疑惑,然后很快放下彼此的距离感,开始试图拥抱杰森,杰森的身体是僵硬的,甚至他怀念起商业酒会上的觥筹交错和彬彬有礼。

 

“披萨盒里只有一块披萨,剩余的去哪了?”

 

“披萨盒里有超过两块披萨才是不合理,那是你小时候过的太好了,小子。”

 

一个杰森不认识的拉丁裔坐在地上,他的衣服下摆短了一截,牛仔裤的膝盖上磨出洞。他用散漫的眼光瞥了杰森一眼,然后把怀里的全家桶推给杰森,“今天鸡翅管够。”

 

比起贫民窟主题更像万圣节的破烂桌布上摆着杰森很少吃的东西,全用不知道从哪刨来的豁口盘子盛着木薯和豆角。鸡翅很美国,这些不美国,杰森不拒绝汉堡和薯条,但他会拒绝玉米糊。

 

这场“宴会”上杰森很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存在感,那个咖啡色皮肤头发短短眼睛绿绿的男人是绝对的中心,像是电影明星一样被聚集在中央,所有人都在努力让他开心,让他笑,给他讲故事,或者扮鬼脸,刷开手机里的某一条ins给他看。杰森在最外围,他同样乐在其中,偶尔那双绿眼睛会扫过来,寻找杰森的位置,杰森举杯回应,伴随着剪影一样的笑容那道视线远去,紧随而至的是鸭子叫一般的愉悦笑声。

 

下半夜杰森在中途参与了德扑,接替一个输光了筹码的倒霉蛋,他被拉进来因为内马尔——所有人都在欢呼“内马尔”时杰森当然猜得出这个人叫‘内马尔’——在被簇拥的间隙对他挥手,“过来!嘿,过来!”杰森走过去,内马尔个子不高,此刻还半个人趴在牌桌上,杰森比这个人高了3英寸,但他不需要俯身,内马尔把桌子上足足到杰森下巴的筹码推给他一半。

 

“上吧!”

 

杰森从半局打到终局,他打的很谨慎,不是因为他琢磨着如何凑数,而是尽最大努力不要一次性把桌上所有的筹码赢光。在座除了内马尔有个专业入门水平,其余人全是观众,上赌博网站能赔的裤衩子都不剩的那种。而内马尔一直在尖叫、哀嚎、大笑,这个人的情绪绽放让杰森头皮发麻,让杰森的脑神经比带恶魔崽子还累。因为恶魔崽子会识时务,而内马尔永远在大呼小叫。

 

最后牌局上只剩下杰森和内马尔,内马尔已经输的只剩最后一摞筹码,他看着桌上的点数,左手的拇指食指相互摩擦,像是在计算。他现在很安静,眼睛在牌码和筹码之间游走,看上去似乎有点拿不定注意。

 

“我会跟。”内马尔说。

 

杰森交叠着双手,露出一个假笑,“那我建议不要。”他由衷的说,内马尔在牌局上的心眼比不过杰森,何况杰森是真的不介意输赢。

 

“你要怎么才会all in?”内马尔试探到。

 

杰森吹了一声口哨,看来内马尔真的很想赢,孤注一掷的赢,“你all in我就跟。”

 

内马尔立马喜笑颜开,笑的闪出16颗大白牙,“all in.”他把他所剩无几的筹码扔在中间,杰森一边笑一边翻了个白眼,把堆成小山的筹码推出去,“就当还你了。”杰森嘟噜着补充。

 

开大小,杰森赢了。

 

一阵长久的静默,内马尔先是震惊的睁大眼睛,然后是抓着桌沿大喊,叫声穿破屋顶,而他本人几乎滚到桌子底下去,周围的人笑嘻嘻的拉住内马尔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架起,也毫不吝啬的对杰森鼓掌,杰森的背上压上两个人兴奋的扑过来的大汉,杰森顺溜的摆脱别人的桎梏,当他表示接受了大家对他的敬佩和崇拜,他不介意被别人像国王一样注视。

 

“你打的真不错。”内马尔说。

 

“你也不错。”杰森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内马尔的回应是一连串开心的笑声,杰森也已经搞不懂他的说的哪个词值得让内马尔舞出如此热烈的声音,现在他们瘫在被垃圾袋包裹的沙发上,劣质塑胶磨的人皮肤疼,有人把碳酸饮料和酒精饮料递给他们。

 

“我有多余的房间,你今晚要留下吗,我没有很多酒,但我有足够多全家桶,如果你想,还能点外卖。”

 

外卖就不用了。杰森想着。“希望床比车好睡。”杰森说。

 

“那是当然。”内马尔哼唧的回答。

 

这天晚上杰森睡在席梦思上,他细胞中酒精和德扑沉淀下去,夜巡的血液在寂静中沸腾。凌晨杰森短暂的从床上爬起,从窗帘的缝隙看到巴黎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照亮这座他并不熟识的城市。之后他再次回到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模拟MP-15的组装过程。

 

他想到这是他扔掉枪、扔掉炸弹、扔掉头盔,离开哥谭的第一天。

 

杰森确认自己获得了足够的休息时间,他再次打开手机,他临睡前发给神谕的消息早已得到回复,只是他离开前就关了推送。

 

[帮我查一个人,名字叫内马尔,拉丁裔,咖啡色皮肤,黑色短发,绿色眼睛。]

[你需要的不是我,你需要的是谷歌。打开你的浏览器,笨蛋。——你在法国吗?]


 [TBC]

koko(看到我请叫我滚去更新谢谢)

DC大门向你敞(21)

  21  

正文之前,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章之后标签只打#dc#dcu,有任何不适请留言评论。大篇幅意识流,不适者请跳过,康复运动作品,可能后期会有部分改动。


#第三人称预警#


STRONGER THAN YOU


I’m entirely made of LOVE *①


“游戏”开始了


滴答——滴答——


不知名的水声回荡在耳边,赤集中注意力,扫视环境。


当他将视线聚焦于小门上时,几个字浮现而出——

【铁门,800mm*2000mm规格门洞,抗冲击变...

  21  

正文之前,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章之后标签只打#dc#dcu,有任何不适请留言评论。大篇幅意识流,不适者请跳过,康复运动作品,可能后期会有部分改动。


#第三人称预警#



STRONGER THAN YOU


I’m entirely made of LOVE *①


“游戏”开始了


滴答——滴答——


不知名的水声回荡在耳边,赤集中注意力,扫视环境。



当他将视线聚焦于小门上时,几个字浮现而出——

【铁门,800mm*2000mm规格门洞,抗冲击变形能力较高,监狱门门洞标准尺寸。】


阿卡姆,赤也只有在那个地方见过这样的铁门,尽管现实中的阿卡姆的门是金属的银白色而不是诡异红色。

再仔细观察这个长廊,确实是阿卡姆的翻版,在这个阿卡姆的迷宫里和绿玩捉迷藏,优势在绿。


昏暗的灯光下,赤阴影下的瞳孔仿佛发出红光,直直看向走廊深处的黑暗里。


随后他向着那黑暗深处走去,身影也隐没其中。


滴答——滴答——


水滴声不断



黑暗中,绿坐在一处长桌上,两腿不断摇晃,哼着歌,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空灵而又诡异,脸上依旧是不变的微笑。



“我已经等不及了~哈~”



这片阿卡姆的迷宫似乎没有尽头,赤看向哪边,都是无限延伸的通道,还有那不远处感知到的生命气息。


他很确定这不是绿


有什么,比这个诡异的阿卡姆遇到第三者更诡异的?


他红的发亮的眼睛转向那里,不发一言地走过去。再过一个拐角,就能看到对方了,那是……


餐厅里,站着一个很年轻的孩子,他穿着与建筑风格格格不入的蓝白校服,正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


“谁?”他有些惊慌的看过来,睁大的眼睛完全映入了赤的模样。


一个怪人


正常人根本长不出的红头发,红的不正常的眼睛,红底金边,华丽到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的宗教服饰,这个青少年从未接触过的奇怪的人。


这个西方人就这样直勾勾看着他,让□□忍不住想退后,这是什么感觉,明明对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但□□就是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或许这个人知道出去的办法,问一问他?


就在他努力搜刮那极为贫瘠的英语短句时,红眼睛说话了。“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他居然会中文?!


突然被打断,□□下意识的回答道“我叫李华,我睁开眼…”


“真名。”红眼睛又打断了他。


“…啊?”“李华”只能在赤静静的注视下老实说,同时奇怪这个人为什么那么肯定他说的是假名。


“我是□□,潇潇御风的□,忽隐忽现的□,对不起,你可能不太懂成语。”习惯地介绍完自己,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方是个外国友人,如果不看脸,他完全看不出这是个外国人,他中文一点口音都没有。


□□很奇怪,真的感觉太奇怪了,从这个奇怪的空间醒来,遇到这个奇怪的人,这个奇怪的人居然没有质问他谎报假名的事就这样让他跟着他走。


□□有一肚子的疑问,碍于对方太有压迫力不敢问出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啊啊!!!


“…你好,既然刚才我介绍了我自己,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吗?”□□快被对方那身镶金边的衣服恍花眼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赤红的眼睛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赤·亚蒙艾托。”


哦,哦哦。听着不像欧美那边,反而有种少数民族味,仔细看,赤·亚蒙艾托衣服上的花纹很像提前俄罗斯电影里的那种一层叠一层的,但是又不一样,衣角还有像太阳又像眼睛的图案。


感觉赤·亚蒙艾托长得不太像现实的人一样……我不会卷进什么不得了的事里去了吧?□□胡思乱想着,走两步,赤停了下来。


咦?他怎么转过来了?!为什么抓着我的手???


□□呆愣的被抓着手腕,手上是把餐刀,差一秒,这把刀就会捅进赤的后心。


很快,□□的神情就变了,他笑了,放开手里的餐刀,掉在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哎呀,背刺失败了~”


赤放开手,皱着眉头“绿,你什么意思。”


绿睁着眼睛,无辜又可怜,他背着手一脚踢掉地上的餐刀“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他伸出双手捧住脸,身体扭来扭去“□□就是我呀,你糊涂了!”


赤只是看着他“你不是□□。”


“你居然这样说!赤,你可太伤我心了!呜呜呜呜~”绿开始捂着脸“大哭”,而手掌下的脸嘴角弧度未变分毫。


“好吧,既然你说不是就不是吧。”绿难过的退后两步,手开始抓挠两颊,很快皮肤被抓的布满红痕,这具身体是鲜活,白里透红的,是温热的。


于是血便顺着抓挠渗出皮肤,向下滴落,顺着手指流出红绸的血带,染红了满手,滴到蓝白校服,胸前绽开一片片血花。


至于脸,早就血肉模糊,绿的声音传出“你看,下面没有别的脸哦。”


“再说回来,这怎么能不是我呢?”绿血淋淋的脸大笑不止。


“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赤,你也是。”


赤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说


“真没意思。”绿说着,双手扶着头,卡吧,头就这样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身体于是软了下来,倒在地上,失去生息。


在这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后方,是从各个拐角走出的□□,眼角含笑,或者背着手,或是侧身,或是歪头。


无一例外,他们都穿着蓝白色的校服,留着学生头,黑发黑眼,与赤所遇到的第一个没有什么不同。


无数个□□笑着说


“赤,你怎么能就这样看着绿杀了我?”


“你那么担心杰森(为杰森想过那么多),却一点都不担心我吗(一点都没想过自己)?”


“是这样吗?(你真的是你吗)”


“是这样吗?(你还是你吗)”


“是这样吗?(你是真实的吗)”


赤是什么想法呢?为什么从他眼里什么都看不到呢?


于是□□又开始抓挠脸颊,仿佛必须扯下点什么来,血再次蔓延开来,不同的是,这次确实在脸皮下有了别的脸,比象牙更加白上一个度。


红发,红头发来自几千年前,北欧人的一种基因突变,即MC1R基因突变 每个人都有MC1R基因,只是红头发的人体内的MC1R基因发生了突变。这种突变使皮肤中黑色素沉淀少、棕黑色素沉淀多,导致他们头发呈现红色,且皮肤颜色也更浅。



他撕开皮肉,露出JASON的脸,赤的脸,绿的脸,自然的红棕色头发,这是赤没有的活力,翠绿色的瞳孔,这是绿没有的鲜艳。


他笑了


“赤,快看快看,这样是不是更像了?”


赤看着这出闹剧,转身走向绿真身所在的方向,绿可以随意制造这些生命,却也从未珍惜过。


卡吧,卡吧,卡吧


“咕咚咕咚~”一个圆球滚了过来


“为什么你都气成这样还不说话呢?为什么呢?赤,你说说嘛~”绿在地上问着他。


推开一处大门,阴冷的风缓缓流淌,赤在这昏暗的环境里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远处长桌上的绿停止了摇晃双腿。


一左一右,遥遥对望,绿摊手叹了一口气。

“绿先生想过很多点子,很无聊,太无聊了…”


他腻味了


“绿·潘尼怀斯,人命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赤生气了,压低了声音紧盯着黑暗。


“咦~你不是知道我的想法吗?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呢?”绿笑了笑,苍白的手套指指赤

“你是玩家。”


又指了指自己


“我是玩家。”


他跳下长桌,一圈一圈,轻盈而简洁的跳了两步,张开双臂。


“而这个世界,就是游戏啊!”


无法理解,赤·亚蒙艾托无法理解绿·潘尼怀斯。


绿十指相扣搭在耳边,很是开心,【Jason】们做着同样的动作,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瞳孔放大,裂开嘴角笑着。尸斑浮现,他们开始腐烂


“哈哈哈哈…”


绿没有光泽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精灵古怪的笑道“赤呀,你喜欢什么样的棺材呢?”


赤找到了绿,游戏结束,击掌欢呼,但这不是真的结束。


嗡——


赤眼中的红光越发高涨


—————



我仿佛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个红发绿纽扣的娃娃飞进小屋,一双无形的手拖住它,不徐不缓的解开娃娃的头发、纽扣眼睛、戏剧小斗篷衣服。掏出娃娃体内的棉花,直到娃娃变得空扁,随后


娃娃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干净,一半一些污渍,污渍那半被丢弃,干净的那半被重新塞入漂亮的闪闪发光、暖洋洋的东西。娃娃被缝上满满红色纽扣,穿上华丽的洋装。


红色娃娃被红色丝线拉高,摆出好看姿势。


丢在角落的另一半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漆黑一片,黏黏糊糊,不知为何,能隐约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这黑黑的一半被剪开一张嘴,于是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一个扭扭曲曲的房间,小人飘了进去,于是变成了两个扭扭曲曲的小人。


我…好像玩了一个游戏…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长着红色眼睛的怪物,一个长着嘴的怪物。


于是眼睛睁开红色,嘴发出声音。




我挣扎着拿起画笔,画了一个微笑的太阳。———————————————


与正文无关的题外话:


作者常年……修行变鸽之术,如果长时间没有看到我只能说明一件事,没有灵感了。而作者只要有机会一定会更新,没有草稿箱没有存稿全文放飞自我


佛系随缘更


因为作者文笔还在修行之路,会借鉴别人的作品


作者感觉从这里开始跟dc都没什么关系了,已经脱轨向着不知名的方向飞驰而去(尴尬笑)


喜欢黑暗怪诞文的也可以直接把这篇文当原创了


希望你们能喜欢这篇文,作者很需要你们的宝贵意见。


搞事情搞事情!

  

  ①:strong than you歌曲,底部I’m entirely made of LOVE为该歌曲传说之下chara角色改编歌词。

  结尾部分描写借鉴了鬼妈妈开头凯洛琳娃娃的缝制过程,那种诡诞感太棒了!

布墨墨呀

ao3虫三推文4 蜘蛛侠xDC 1

Peter the Pizza Guy by Irisen

👉未完结!

被扔到哥谭的彼得为了生存,找了一份送披萨的工作(我很好奇dc里是否真的有类似的中立披萨店)

和暗物质那篇类似,都是小虫去了dc宇宙的设定,不一样的是这是无家可归的小虫,在另一个宇宙有了新的朋友或许还会有家人。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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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 the Pizza Guy by Irisen

👉未完结!

被扔到哥谭的彼得为了生存,找了一份送披萨的工作(我很好奇dc里是否真的有类似的中立披萨店)

和暗物质那篇类似,都是小虫去了dc宇宙的设定,不一样的是这是无家可归的小虫,在另一个宇宙有了新的朋友或许还会有家人。 


koko(看到我请叫我滚去更新谢谢)

  【佛系更新】

  拖延症是指非必要、后果有害的推迟行为。取意“将之前的事情放置明天”。拖延症总是表现在各种小事上,但日积月累,特别影响个人发展。


  所谓拖延,就是缺乏对自我的管理,从情绪到时间。

  【佛系更新】

  拖延症是指非必要、后果有害的推迟行为。取意“将之前的事情放置明天”。拖延症总是表现在各种小事上,但日积月累,特别影响个人发展。


  所谓拖延,就是缺乏对自我的管理,从情绪到时间。

jondami

 在正义联盟贴吧看到权力战队真人电影要来了。以及真人米总和其他。滚导总算要否极泰来做点好事了。

 在正义联盟贴吧看到权力战队真人电影要来了。以及真人米总和其他。滚导总算要否极泰来做点好事了。

小鹿梨

第六章

【综英美】睡神也可以拯救地球吗(6)


另一边厢,挑灯者打开系统蓝屏,点开【能力】,一个扭蛋机出现在屏幕的左边,右边是五格一排的小格子,共有五排二十五个格子,扭蛋机抽出的技能,会以q版形态出现在小格子里。


她发现第一个格子有一个卡通版的骰子,和普通的骰子有六面不同,这个骰子只有三面,呈三角形状,尖角被处理成圆钝角,十分可爱。


嗯?什么时候抽的?


道具名称:命运的选择


道具星级:三星


技能详情:【咕噜噜,可以滚的三角形!拿不定主意时就用它吧!】


状态:未绑定


好像有点鸡肋……绑定【摇曳兰芒】试试吧。


还可以选择绑定时装的哪个部件?感觉提灯有特殊...

【综英美】睡神也可以拯救地球吗(6)


另一边厢,挑灯者打开系统蓝屏,点开【能力】,一个扭蛋机出现在屏幕的左边,右边是五格一排的小格子,共有五排二十五个格子,扭蛋机抽出的技能,会以q版形态出现在小格子里。


她发现第一个格子有一个卡通版的骰子,和普通的骰子有六面不同,这个骰子只有三面,呈三角形状,尖角被处理成圆钝角,十分可爱。


嗯?什么时候抽的?


道具名称:命运的选择


道具星级:三星


技能详情:【咕噜噜,可以滚的三角形!拿不定主意时就用它吧!】


状态:未绑定


好像有点鸡肋……绑定【摇曳兰芒】试试吧。


还可以选择绑定时装的哪个部件?感觉提灯有特殊能力会很酷,尤其是【摇曳兰芒】的代号是挑灯者。


已更改状态


状态:已绑定【摇曳兰芒】(不可解绑)


浅试一下吧。


高挑娴静的白发女人坐在皇后区最高的大厦的天台,白纱依附在长裙上随风飘扬。带着黑色长手套的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她看上去是眺望远方,实际上,她在操作虚无的蓝屏。


她手腕一抬,散发着微弱白光的提灯就出现了,她在心里默念自己的问题。


我今晚要吃什么。


提灯周围的空气一阵扭曲,光芒逐渐变大,下一秒,三个巨大的白色平面箭头分别指向不同方向:左、中、右。


接着,只见中间的白色箭头变成了绿色,其余两个变成了红色。


她站起来,整理一下裙摆,抬眸饶有兴致地看向一家泰国菜店——绿色箭头所指方向。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现在确实挺想吃泰国菜的,挑灯者摸着扁扁的肚子想。


不过这个能力也太bug了吧!她原本以为骰子只有三面,所以只能从已有的三个选择中给出最佳答案。


例如刚才的那个问题:我今晚要吃什么。


按照她的设想,骰子只会从她心目中犹豫不决的三个选择中选出,如中国菜、韩国菜、日本菜。


她故意语焉不详地问,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


结果大错特错!骰子居然给出了这三种选择以外的答案!这个能力恐怕是没有上限的,待会再探索一下好了,说不定还有预知的能力。


比如,今天哪里会有枪击案。


现在,她要去干饭了。


———


今晚吃什么,人类最困难的抉择之一。

小鹿梨

第五章

【综英美】睡神也可以拯救地球吗(5)


尤娜让挑灯者在皇后区继续活动,而自己则是回到了中城高中,这是她的小脑瓜能想到的最好的不在场证明,要知道,真正的超级英雄也许会调查她,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有可能会导致她自己的暴露。


从她在睡梦中神智不清地选择接受【魔法觉醒】的任务开始,系统的条款已经自动同意了,她现在能做的是查看所有条款,确保自己不会无意中触犯条款。


虽然系统没有说明触犯条款会有什么后果,但尤娜并不想去冒险。


条款一:不得向任何人披露、暗示【魔法觉醒】的存在。


如果有人把拿着魔杖的【魔法时装】联系到本体身上,就相当于暴露了【魔法系统】。


尤娜看着蓝屏沉思,那么...

【综英美】睡神也可以拯救地球吗(5)


尤娜让挑灯者在皇后区继续活动,而自己则是回到了中城高中,这是她的小脑瓜能想到的最好的不在场证明,要知道,真正的超级英雄也许会调查她,一丝一毫的破绽都有可能会导致她自己的暴露。


从她在睡梦中神智不清地选择接受【魔法觉醒】的任务开始,系统的条款已经自动同意了,她现在能做的是查看所有条款,确保自己不会无意中触犯条款。


虽然系统没有说明触犯条款会有什么后果,但尤娜并不想去冒险。


条款一:不得向任何人披露、暗示【魔法觉醒】的存在。


如果有人把拿着魔杖的【魔法时装】联系到本体身上,就相当于暴露了【魔法系统】。


尤娜看着蓝屏沉思,那么,有没有可能,将所有登场的【魔法时装】,组成一个组织?


既然陆续要使用不同的【魔法时装】,不如干脆把它们都伪装成一个组织,这样应该可以避免有人把它们联系起来当成同一人。


有需要的时候或许可以上演一些内讧戏码,比如我打我自己、我杀我自己……提高组织的真实性。


至于它们的来历?随便胡诌一下吧。


蛰伏多年的组织突然出世,是因为他们观察到有一些可能会毁灭地球的怪物即将降临而掀开神秘的面纱,选择与超级英雄们联手对抗它们。


之前没有出现过是为了做好准备——面对怪物。


她满意地摸着下巴,继续添加细节:与世隔绝的组织所以查不到组织成员的资料很正常吧?可以在高科技时代隐藏多年所以有点小秘密也很正常吧?


好极了,这样既可以让【魔法时装】的存在合理化,还可以拉对抗怪物超级有经验的英雄们入伙,降低她的死亡风险。


必要时还可以让其中一些【魔法时装】作为知名人士生活着,光明正大地展露身份,【摇滚之夜】就很不错,可以走钢铁侠的路线……


尤娜连头条新闻都想好了:震惊!当红摇滚女歌手竟是XX组织前线成员?!


不过这些都要再作仔细思考,比如她的组织叫什么名字,借用谁的身份活着等等。


此时美滋滋地畅想未来的白发少女在彼得眼中的形象:这家伙又在放空了。


青涩阳光的脸蛋上充满了忧愁,对同桌的精神状态感到担心。


————-


每日一更(1/1)


妹:我就是莽!再多的计划都比不上随机应变!


黑漆漆:不赞同的目光。


话说是题材太冷门吗,好像没什么人看( •́ω•̩̥̀ )


如果喜欢这个题材可以拜托大家给我留言吗?让我知道我不是在单机呜呜。小红心小蓝手摩多摩多‼️(得寸进尺)我会很有动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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