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第二颗子弹1
【德哈】第二颗子弹1
·冰山味A德x白桃味O哈
Summary:不会回头了 有时候给第二次机会就像给他第二颗子弹 因为第一颗没打得死我
——
你一定要把这颗子弹打给他,是吗。
我叫德拉科·马尔福,关于我的身份与家世,相信我不必多说,大家肯定已经了解与熟悉。
事情要从我九岁那一年说起,我仍然记得那是一个夏天。阳光很刺眼,天气很热,我们马尔福庄园摆放了大量的冰块来降温。这种物理降温的方法虽然奢侈,但是却也管用。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那,开始昏昏欲睡。
......
【德哈】第二颗子弹1
·冰山味A德x白桃味O哈
Summary:不会回头了 有时候给第二次机会就像给他第二颗子弹 因为第一颗没打得死我
——
你一定要把这颗子弹打给他,是吗。
我叫德拉科·马尔福,关于我的身份与家世,相信我不必多说,大家肯定已经了解与熟悉。
事情要从我九岁那一年说起,我仍然记得那是一个夏天。阳光很刺眼,天气很热,我们马尔福庄园摆放了大量的冰块来降温。这种物理降温的方法虽然奢侈,但是却也管用。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那,开始昏昏欲睡。
“卢修斯,我今晚必须要带德拉科去参加波特家的生日晚宴。今天是小哈利的生日,我见过那孩子,是一个漂亮可爱的Omega。”纳西莎化了精致的全妆,将一颗月牙石的戒指戴在手指上。她无奈地打断卢修斯,并且向卢修斯保证道:“放心吧,卢修斯,我没有那么莽撞,不会就这样让德拉科跟一个Omega订婚的。我只是去看看小哈利。”
卢修斯的心这才安稳地落在地上,但是他仍然怀疑地看向精致美丽的纳西莎。“你确定吗?西茜。”
“我确定,以及肯定。”纳西莎非常笃定地说,她将水晶链的搭扣小包提在手里。“好了,你不去的话就安心待在家里吧,我和德拉科要准备出发了。”
“德拉科,你怎么睡着了?”纳西莎轻轻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德拉科睁开眼睛,他看起来有点迷糊。“妈妈,现在要出发了吗?”
纳西莎温柔地笑了笑:“当然,德拉科。你马上就要见到他了,我保证你会喜欢他的,他是个可爱的Omega。我记得你们小时候见过一面,可惜你们那时候太小了。”
于是纳西莎就这样带着德拉科参加了波特家的宴会。那天是哈利的生日,波特家办的很是隆重,但是听说这一切都是哈利的教父西里斯·布莱克操办的。
德拉科见到的第一个人并不是哈利·波特,而是哈利·波特的教父西里斯·布莱克。那是一个很英俊的青年,戴着大墨镜,穿着一身朋克的衣服,脖子上还戴着银色的链子。德拉科觉得这人很另类。
“这就是你家的Alpha吗?纳西莎。”
“是的,西里斯。莉莉在里面吗?”纳西莎温柔地说。
接下来德拉科的脸就被西里斯摸了摸,唉,德拉科不太愿意别人碰自己。但是出于礼貌,他并没有躲,他只是略微好奇地看着这个英俊的年轻人。
西里斯大笑起来:“你们家的Alpha不错,是顶级的吗?一股冰山气息,想跟我的信息素打架,哈哈哈。进去吧,莉莉一直在等你呢。就想看看你家的Alpha。”
纳西莎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笑着回答道:“谢谢你,西里斯,我们家小龙的确分化成了顶级的Alpha。不过我相信哈利一定是个优秀的Omega。”
“那是当然,你现在就可以带着德拉科去看看他了。”看得出来西里斯开心极了,因为他的教子被夸这件事总能给他带来很大的愉悦感。
于是德拉科就这样被纳西莎带着,见到了他命中注定的Omega。
那是一个身材有些瘦弱的男孩子,一头黑色的短发有些乱糟糟的,皮肤很白,绿色的眼睛很明亮。他正在吃一块草莓巧克力饼干,他看着他,咧开嘴笑了,露出洁白的小牙齿。“德拉科哥哥。”
确实是一个可爱而漂亮的Omega,德拉科心想,纳西莎没有骗他。
德拉科看向纳西莎,纳西莎已经和莉莉聊了起来,她们两个简直亲热得像是一对姐妹。
后来谈话不知不觉地就歪向了订婚这里,纳西莎和莉莉酒兴上头,竟然双手一拍,定下了德拉科和哈利的婚事。
德拉科尚且年幼,还不懂这些。而他看着在那专注地吃着草莓巧克力饼干的哈利,当纳西莎问他是否愿意的时候,德拉科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他们的订婚就这样确定了下来。
当纳西莎带着德拉科回到家的时候,卢修斯正从书房里慢悠悠踱步而出。他见到自己亲爱的西茜,及时地迎了上来。“亲爱的西茜,你回来了。”
“是的,卢修斯,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德拉科,你先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纳西莎说,然后德拉科就自己跑到客厅那里翻故事书了。
德拉科听见他的父亲有史以来爆的一声粗口,还有一句:“西茜,这怎么可以,波特他们家甚至不是纯血——”他的父亲显然有些手足无措,“你要知道,莉莉她只是一个麻瓜,西茜,你比我更了解波特家。”他看起来根本无法接受德拉科和哈利就这样订婚的事情。
但是纳西莎似乎非常冷静,她安抚着卢修斯:“卢修斯,你要明白,在魔法界没有哪个Omega的条件比哈利更优秀了。而波特家还有一笔庞大的财产,他们必然会准备丰厚的嫁妆。在整个魔法界,有哪家的Omega能配得上我们家小龙呢?只有波特家还算与我们门当户对。”
“我觉得帕金森家还不错……”卢修斯咕哝着。
纳西莎耐心地说:“卢修斯,我知道你与帕金森家的家主交好,可是你要明白,波特家才有财力最雄厚的那一个。而且——”她少有地撇了撇嘴,“那女孩有点太放荡了 哪里比得上哈利可爱?”
“还是夫人有远见啊!”卢修斯被纳西莎说得是心悦诚服,击掌赞叹。
纳西莎扯起一抹优雅的微笑,将手提包递给卢修斯。“那是自然,事关德拉科的幸福,我可不会马马虎虎。”
“是是是,夫人高见,是我浅显了。”卢修斯替纳西莎拎着手提包,“夫人,该休息了。”
于是德拉科就拥有了一个只小他两个月的未婚妻。可是却也不只是未婚妻,哈利就像是他的小跟班一样,总是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德拉科一开始感到很新奇,后来就逐渐不耐烦起来。
“你为什么总要跟着我?我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德拉科恼火地说,但是他所谓的自己的事情,仅仅只是和潘西·帕金森他们一起玩耍而已。
他不想带着哈利,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潘西笑眯眯地说:“德拉科,你的小未婚妻来了。”他就会感到一股无名怒火。他觉得哈利好像阻碍了些什么。
可他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也许他还小,他分辨不出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他那时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对哈利的只是新鲜感。新鲜感过去了,就成了腻烦。
哈利只是委屈地看着德拉科,德拉科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管哈利。
他还从没见过德拉科这种冷漠的样子,眼泪立马就在眼眶里打转。“德拉科,你怎么了……”他委屈巴巴地看着那个金发小男孩,想要上前抓住德拉科的袖子。
但是德拉科后退了一步,让哈利抓了个空。
哈利这下便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德拉科瞬间慌乱起来,他要是敢欺负哈利,大人们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特别是哈利的那个好教父,西里斯·布莱克。
德拉科头疼地拿过手帕给哈利擦眼泪,语气却不怎么好:“能不能别哭了,你知道吗,你这样真的很招人烦。”
哈利这下哭得更大声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打掉德拉科手上的手帕。“我要找小天狼星——”他哭着说。
“哈利,你别这样。”德拉科不耐烦地说,他极力按捺住自己的性子,警告道:“你要是敢去找小天狼星告状,我就再也不带着你玩了,再也不让你跟在我的身边了。”他严肃地看着哈利,看哈利哭得不成样子,有一丝心软。“我保证,哈利,只要你乖乖的,别来惹我,我肯定还带你玩。”
哈利眨了眨湿润的眼睫毛,有些不敢确定地看着德拉科,他抽噎着问:“真的吗?”
“德拉科,你的未婚妻怎么又哭啦?”潘西走过来,困惑地问。
德拉科立马收回手,往后撤了一步,他甚至都懒得回答哈利,只是看向潘西·帕金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潘西,让你看笑话了。”
哈利这下是真的爆发了,眼泪像是串了线的珠子一样掉落。“德拉科,你骗我,你是大坏蛋。”哈利哭着跑了。
“你不去追他吗?德拉科。”布雷斯吹着口哨,慢悠悠地走过来问。“他还是个小孩呢,哭起来真可爱。”
德拉科一脸黑线,傲慢地说:“我才不去追他呢。”
潘西笑了笑,温柔地问:“那你要来玩巫师棋吗?”
哈利是哭着去找到小天狼星的,当小天狼星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哈利时,小天狼星觉得自己快要气死了。他抱着哈利,找纳西莎和卢修斯讨要说法。
纳西莎非常生气,让家养小精灵把德拉科找回来。
德拉科觉得很不服气。“为什么要我让着他?而且是他一直跟着我,妈妈,我根本不想让他跟着我,他很烦!”
小天狼星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哈利,哈利闻言立刻抽泣起来。他拧着眉头看着纳西莎,纳西莎一脸愤怒。
“德拉科,他是你的未婚妻,不许你说这种混账话!”纳西莎第一次对德拉科发了火。
卢修斯更是面色阴沉,“德拉科,去关禁闭。”
“爸爸!”德拉科根本不能理解,他满腹委屈,却根本说不出。大人们总是向着哈利 只是因为哈利是他的未婚妻。他看都不看哈利一眼,气冲冲地跑到楼上。
“德拉科!”纳西莎喊了一声,德拉科头也不回。
“唉,这孩子……脾气太倔了。”纳西莎头疼地说,“小哈利不哭了,妈妈把这个金梳子送给你行吗?”
小天狼星冷哼了一声,接过那价值不菲的金梳子,给哈利把玩。“我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发生第二次。”
卢修斯看起来正在压抑着怒火。“自然,我会好好管教德拉科的。”
小天狼星抱着哈利走后,德拉科就被卢修斯和纳西莎联合起来训了一顿。德拉科委屈极了,但是卢修斯教导他,要好好善待未来的未婚妻。而且,波特家对他们马尔福家族未来在魔法界的发展会很有帮助。
从这以后,德拉科再也不敢丢下哈利一个人不管了。
【DH】Dance with The Snake 与蛇共舞 01
想不到吧,这是蛇说的番外
应该会很短,但是它居然又双叒叕是一个case fic(博主已经没救了
是喜闻乐见成人之后的事情
01
伊恩·劳伦斯是傲罗队伍里一名新鲜出炉的菜鸟。
他经历重重选拔,刚刚结束为期一个月的岗前培训,光荣地成为了傲罗办公室今年唯一录用的新人。
伊恩的朋友和家人都曾经试图让他更改自己的职业选择。
“今年是傲罗办公室的招聘小年,你很有可能因此贻误一年的工作机会,”劳伦斯先生在早餐桌上一边看报纸一边对自己刚刚毕业旅行回来的儿子语重心长地分析,“他们只招一个人,因为去年傲罗这个岗位的任务折损率达到了令人惊讶的零—......
想不到吧,这是蛇说的番外
应该会很短,但是它居然又双叒叕是一个case fic(博主已经没救了
是喜闻乐见成人之后的事情
01
伊恩·劳伦斯是傲罗队伍里一名新鲜出炉的菜鸟。
他经历重重选拔,刚刚结束为期一个月的岗前培训,光荣地成为了傲罗办公室今年唯一录用的新人。
伊恩的朋友和家人都曾经试图让他更改自己的职业选择。
“今年是傲罗办公室的招聘小年,你很有可能因此贻误一年的工作机会,”劳伦斯先生在早餐桌上一边看报纸一边对自己刚刚毕业旅行回来的儿子语重心长地分析,“他们只招一个人,因为去年傲罗这个岗位的任务折损率达到了令人惊讶的零——”
“——是连续几年,亲爱的,因为哈利·波特是个真正能干的办公室主任,他知道怎么保证自己下属的安全。但这份工作还是非常危险,伊恩,我和你爸爸的看法一样,你不该去。”劳伦斯夫人和善地接了后半句话。
——伊恩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自相矛盾地达成一致的。
不过,他毕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能够对自己的职业选择做决定。伊恩坚持到底,最终获得了论战的胜利。而今天,就是他到傲罗办公室报道的第一天。
魔法部的长廊上人来人往,法律事务司更是漫天飞舞着纸飞机。这里比开学前一个星期的对角巷还要忙乱不堪,但不同的是,在魔法部,这大概并非阶段性的现象,而是一种常态。伊恩并不为此感到丧气或者意外,他对此早有耳闻,只是有些兴奋。报纸和小说作品常年渲染着傲罗工作的戏剧性,救世主更是为这个岗位带来了许多光环。伊恩已经打定主意将今天看到的一切事情都视为挑战和光荣,所以他绝无感到挫败的可能,也绝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半分——
他后悔了。
在看到哈利·波特的第一眼时,伊恩·劳伦斯真的后悔了。
当然,必须要澄清的一点是,这和哈利·波特本人没有任何关系。相反,他和伊恩原本的印象殊无二致,是个很有个人魅力的成年男子。在伊恩敲开傲罗办公室的门之后,这位救世主先生带领着所有的同僚给了他一个简单但温暖的欢迎仪式。这本是一个相当完美的开头,如果,伊恩没有不幸地看到波特先生脖颈旁盘踞的那条蛇的话。
更不幸的:他怕蛇。
一般来说巫师们对于一些麻瓜们唯恐避之不及的物种都有着更强的忍耐力,在霍格沃茨院徽上的四种动物更是如此。否则在学院里和同级生擦肩而过的每个时刻都会变得分外艰难。伊恩这辈子在克服自身恐惧上做到的最好的事就是没有因为自己怕蛇而产生任何的学院偏见——实话说,对斯莱特林产生学院偏见大概也不需要依靠对蛇的恐惧——以及在此时,此刻,此地,没有夺门而出。
他的新上司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伊恩为此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毕业生,但是也知道在入职第一天就对领导的宠物反应不佳对之后的职业生涯毫无好处。
可是他的那口气很快又被提了起来,因为波特先生既然没有发现他的困扰,就自然不可能照顾他的心情。傲罗办公室主任简单地给除了伊恩的所有人交代了一下工作,就让伊恩到他的工位去单独说两句。
再次声明,波特先生是个再和善也没有的人,虽然面上难免带有长期加班带来的些许疲倦,但整体上态度温和,甚至称得上幽默风趣。可是那条蛇仍然明晃晃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伊恩甚至怀疑它发现了他怕它这件事,因此十分故意地开始在波特先生的脖颈上滑动起来。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一条蛇会聪明到这个地步吗?好吧,即使在魔法世界它可以,一条蛇有必要这么坏心眼吗?
而且,整间办公室的人都对此习以为常,倒显得伊恩有点大惊小怪。
伊恩尽量不去看那条蛇,他跟在波特先生的身后,一步一顿地走到了傲罗办公室主任的办公桌边。
“没有外勤的时候我们都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书资料,”主任坐下来,很随意地开启了话题,“这是个没有尽头的工作,毕竟案子可不会等你把文书工作都做完了才来。后来那些材料就堆积如山……但总归还是要做的。”
伊恩试图表现自己的积极性:“我今天就先从文书工作开始做起吗?”
波特说:“那倒不用。新人第一天基本上干不了什么,一会儿我会给你一份文件,上面有一些文书规范,嘶——”
嘶……?
伊恩听见主任的嘴里非常突兀地冒出了一串非人类的语言。接着,那条蛇顺着肩膀攀援而下,缠在了他的小臂上,还抬起头对他吐着信子。
伊恩的大脑一下子有点空白。
不过,主任显然也没有在意这点细节,他嘶嘶几声把那条蛇提出的不管什么意见应付了过去,继续对伊恩说话:“……等你看完那些规范之后,就可以到那边去给自己弄杯茶,跟你左右的同事聊聊天,熟悉一下。没案子的时候这里比较清闲……”
蛇冷不丁地又嘶了两声。
尽管伊恩一丁点蛇语都听不明白,他也能肯定这条蛇一定是说了句风凉话。
波特说:“呃,当然啦,没案子的时候比较少。不过还是有的,你看,今天就是这么刚巧。”
这下伊恩知道蛇说了什么风凉话了。
波特先生从桌上拿起一卷羊皮纸塞给伊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在他正准备说点常规的鼓励套话来结束这段对话的时候,一只速度和路线都多少有点狂野的纸飞机突然从门口处裹挟着风声窜入,飞镖似的朝他们俩钉来。
伊恩条件反射地一个闪躲,直起身再看,纸飞机已经被他的主任稳稳地截停在了手里。
他想,蛇要说话了——
“嘶嘶。”蛇说。
伊恩在心里写台词:蛇大概说的是“我说什么来着”——
“也用不着你说。”傲罗办公室主任推了推眼镜嘀咕了一句,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有点尴尬地看向正在瑟瑟发抖的伊恩:“啊,不好意思,不是在说你。”
伊恩也想说话——他想解释,他不是因为这句话才在那儿发抖的。不过,他终究是没能下定决心开口。
波特先生快速地拆开纸飞机读了一遍,脸色变得严肃了一些。他拍了拍手,整个傲罗办公室的人都齐刷刷地从他们的文书工作、茶和咖啡里抬起头来看向他,像一片突逢日照的向日葵把花盘拧向太阳。伊恩站在他的旁边,被迫共享了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只觉得如芒在背,很想逃离。
尤其这儿还有条蛇。
只听他们的救世主指挥道:“抱歉,看来我们这回的文书时间就到此为止了。黑魔法痕迹,伦敦麻瓜居民区,地址在这——”
他什么时候把纸飞机折回去的?伊恩困惑地看着主任把纸飞机投向了靠窗座位上还拿着羽毛笔的一个姑娘,对方也毫不惊讶地稳稳接住了。
指示还在继续:“一队出动,剩下的人处理审批流程,原地待命……”
那双绿眼睛突然看向了伊恩。
“唔,你跟着我吧。”波特先生想了想说,“我大概心里有数,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
伊恩忙不迭地点头。
其实他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因为那条蛇又从波特先生的胳膊上爬回了脖颈上(它是很喜欢那个地方还是怎么的?),并且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伊恩毫不怀疑,如果这就是他以后每天上班会见到的景象,那他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脱敏成功,要么最终被吓死,或者因为疯狂而辞职。
但无论未来是哪一种,起码不是现在。现在……他决定把精力放在“和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一起出外勤”上,希望这能有效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起码不要再丢人地抖抖索索。那可不像个以笔面双料第一的综合成绩被录取进傲罗办公室的精英人才。
结果没到半个小时,他就完全推翻了自己的这套想法。
和蛇有关系,但是,也不是完全有关系。
倒不是蛇的问题。
是……唉,是“不是蛇”的问题。
TBC.
救世主说他拒绝童养夫1
作为纯血后裔里唯一的omega。按照传承下来的规定,哈利波特必须要嫁给一位纯血alpha。庆幸,纯血的大部分alpha要么废物,要么心有所属。哈利愉快的单身到了二十岁,离合法切除腺体只差一个月。
然而,在他二十一岁生日的当天,魔法部给他送来一个和他绝对匹配的未婚夫。
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夫妇的老来子。
一个还没他腰高的小男孩。
事情就是如此。
哈利面无表情的灌着酒,无视罗恩怜悯的眼神和赫敏的欲言又止。
今天是他二十一岁的生日。
而他也在今天收到了一个前所未有,让人绝望的礼物。
一个年仅十一岁的未婚夫。
说直接点,都可以算是童养夫了。
罗恩叹息的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作为纯血后裔里唯一的omega。按照传承下来的规定,哈利波特必须要嫁给一位纯血alpha。庆幸,纯血的大部分alpha要么废物,要么心有所属。哈利愉快的单身到了二十岁,离合法切除腺体只差一个月。
然而,在他二十一岁生日的当天,魔法部给他送来一个和他绝对匹配的未婚夫。
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夫妇的老来子。
一个还没他腰高的小男孩。
事情就是如此。
哈利面无表情的灌着酒,无视罗恩怜悯的眼神和赫敏的欲言又止。
今天是他二十一岁的生日。
而他也在今天收到了一个前所未有,让人绝望的礼物。
一个年仅十一岁的未婚夫。
说直接点,都可以算是童养夫了。
罗恩叹息的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想开点吧,或许那位小马尔福先生是个不错的alpha,虽然他现在……有点小?需要你养养。”
哈利没有半点被安慰到,只觉得更绝望。
“梅林的袜子,该死的纯血,该死的誓约!那个小马尔福才十一岁,霍格沃兹都还没入学呢。放在麻瓜界我一定会坐牢的!”
哈利发出痛苦的呜咽,手用力锤了一下桌面。
“别担心老兄,哪怕放在巫师里,你也有阿兹卡班一日游的可能。”
罗恩耸肩,给哈利再倒了一杯酒。
“喝吧兄弟,喝完这杯就跑路,我不信那些家伙还能逼婚逼到德国。”
赫敏用力敲了敲罗恩的头,示意他不要再出馊主意,更不要再说些话刺激他们可怜的哈利。
“马尔福夫妇竟然同意了吗?这可是他们盼了十多年的孩子。”
作为一个标准纯血家族的继承人,在二十多年前,卢修斯·马尔福娶了布莱克家族的小姐,纳西莎·布莱克,组建了一个标准且完美的纯血家庭。
而对于马尔福夫妇来说,唯一的遗憾就是,婚后多年,他们依旧没有一个继承了他们纯粹血统的孩子。
这一度让曾经的老马尔福先生对纳西莎颇有微词。
为了维护妻子,卢修斯选择和纳西莎一起去了圣芒戈检查身体,然而结果表明,他们的身体都很健康。
没有孩子,似乎只是单纯的缘分没到。
不甘心的马尔福夫妇为了求子进行了各种尝试,直接导致了在伏地魔肆虐的时期,卢修斯无心参与,因为和妻子纳西莎正在德国寻找生子秘方。
而等伏地魔复活之后,他们的老来子德拉科又还是个才出生的婴儿,为了避免危及孩子,卢修斯毅然选择举家暂时搬到了德国。
以至于信仰纯血至上的马尔福家族,竟成了纯血里少数没有参与食死徒活动,在战后被清剿的家族。
完美符合了救世主的结婚条件。
如果一定要和纯血alpha结婚的话,只有纯血里没有跟随过伏地魔的家族,他才愿意和这家的alpha结婚。
“谁让那个纯血通婚誓约刚好就落到了哈利和那个小马尔福头上。”
罗恩回忆自己去翻那个密密麻麻的纯血通婚誓约的时候,纯血二十八家的家族树枝桠相互交错,彼此融合。
属于马尔福家的家族树蜿蜒到最下面,就是德拉科.马尔福,而在他名字旁边虚虚的出现了一个名字,哈利·波特。
这就代表了,他们的婚姻是注定是,受了家族树的见证保护的,如果没有如约完婚,他们将会受到誓言的反噬,失去全部魔法,变成一个哑炮。
对于马尔福夫妇而言,儿子变成哑炮还是儿子娶一个波特家的omega,这几乎是个不用考虑的选择。
哈利喝完了今天第三十七杯酒。
他不打算停,为自己满上第三十八杯。
“波特先生,您的未婚夫找您。”
服务员彬彬有礼的走到他身边,在他身旁低声说。
哈利倒酒的动作一停,眼神渐渐茫然惊恐。
未婚夫?小马尔福!
该死,这里是酒吧!
“比起牛奶,你该知道你的未婚夫此刻更需要一杯红茶。”
坐在椅子上,脚甚至还碰不到地面的男孩拖长着调,语气傲慢的说着。
哈利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霍格沃兹一年级的小混蛋而已。
作为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教授,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熊孩子,并且深切知道,与其和他们计较,陷入他们的奇怪逻辑中,还不如赶紧把人送走。
“小孩子喝这么多红茶晚上容易睡不着。”
他耐心解释,试图等着眼前的小鬼喝完牛奶后就送他回家。
德拉科勉强点头,接受了哈利的关心,皱着眉,一脸嫌弃的将牛奶喝完。
他将杯子放在桌上,努力挺直着背试图和哈利平视。
奈何现年不过十一岁的小马尔福先生,坐在椅子上几乎比哈利可怜的矮了一个头。
“你喜欢飞天扫帚吗?”
德拉科严肃的看着哈利询问。说话的时候他的双腿时不时晃动着,似乎感觉不适应,椅子对于他而言有些太高了。
过分稚气的举动冲淡了那些纯血味言行带来的不适,哈利露出了得知婚约后第一个笑。
“当然喜欢,在霍格沃兹读书的时候我可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哈利有些想揉揉这个小孩的头,年幼的孩子在不搞破坏的时候总是可爱的。
“比起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才是最好的。我们全家都是从那毕业的。”
德拉科低声嘟嚷着,但对于哈利也喜欢飞天扫帚有些满意。
不难发现,潘西和布莱斯是错的。
虽然哈利波特和那本大难不死的男孩里描写的一点都不一样,但似乎也是个绝对有趣的人。
他可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呢。
结婚以后他们甚至可以一起打魁地奇。
从刚刚起一直兴致勃勃旁观的罗恩终于忍不住了。
“事实证明,格兰芬多有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而斯莱特林几乎全部选择了臣服伏地魔。”
从进来起目光就只放在哈利身上的德拉科看向罗恩,声音冷冷。
“我知道你是谁,这很容易,父亲告诉过我,韦斯莱家的人都是红头发,满脸雀斑,而且孩子多的养不起。”
话音刚落,德拉科的目光重新回到哈利身上。
“作为未婚夫,我有权帮助你发现,和一些另类的人交朋友不是个明智的事,有些巫师家庭要比其他的家庭好很多,无论是未婚夫还是朋友,你该明白什么才是最好的。”
男孩说话的时候,神情并不高傲,就像这不过只是一句阐述事实的话,而非他出口伤人。
罗恩咬了咬牙,在心里狠狠贬低了卢修斯的教育方式,并为自己好兄弟未来的婚姻生活默哀。
虽然这个小马尔福说话说的方式让人火大,但他总不可能真的和这个十一岁的小鬼计较。
只是可怜了他的兄弟,要嫁给这个十一岁的小鬼不说,这个小混蛋还是个标准的,一眼可见的纯种斯莱特林。
和斯莱特林同处一个学校的时候,他就总是忍不住的想把那些舌头浸了毒汁的小蛇们舌头给拔了。难以想象同住屋檐下是什么后果,那简直是一场噩梦。
哈利感觉有些头疼,对着这个还没自己腰高的小斯莱特林,着实升不起对抗辩驳的心思。
但因着刚刚的话,他现在也不觉得小马尔福先生可爱了,只想把这个麻烦赶紧打包送回马尔福庄园。
至于婚约?管他的。
离小马尔福长到可以结婚的年龄还有的等呢,或许在此之前他就找到了解除这个该死婚约的办法了。
没有发现场景气氛越来越奇怪尴尬,德拉科自然的伸出手,想和哈利握手。
哈利还不至于和个小孩计较,无奈的握住了小孩柔软的手。
作为一个健壮且高挑的青年,哈利完美继承了他父亲詹姆的优良基因,握住德拉科的手几乎可以将他的手整个包住,温热的手心贴在德拉科微凉的手上。
德拉科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握住哈利的手稍微用了点力,然后又放开。
他的耳根有些红,苍白的脸颊也浮现了淡淡的红晕。
“这是个明智选择。”
小马尔福先生仰头去看他的未婚夫,语气自然。
多了一个未婚夫,对哈利的生活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至少在德拉科十四岁之前是这样的。
十四岁前的小alpha,连腺体都还没发育成熟,对于德拉科而言,未婚夫的意义尚且懵懵懂懂。在他眼里,就和总是来马尔福庄园与他打儿童魁地奇的布莱斯、高尔和克拉布一样,马尔福少爷的玩伴……勉强也能说是朋友。
而哈利……
哈利极力试图让身边的所有人忘记那个荒唐的婚约,甚至都隐隐希望能给自己一个一忘皆空。
马尔福夫妇也从来没有让猫头鹰向波特家送过哪怕一封信,足矣表明了他们对这场婚约报以的抵触心情。
为了避免过多接触到德拉科,哈利甚至辞退了自己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的身份,重新做了一个傲罗。
至少在小马尔福先生十四岁之前的时候,他们之间唯有的联系就是圣诞节一份礼节性的礼物。
刚处理掉一个在麻瓜界滥用黑魔法的巫师,甚至还没换下作战服的哈利,就收到了一封陌生猫头鹰带来的信。
在看完里面的内容后,他还来不及惊愕,抓起一捧飞路粉准备去往马尔福庄园。
据卢修斯信中所说,他名义上的未婚夫,那位日益不讨喜的小马尔福先生陷入了昏迷,且在一点点丧失魔力。
德拉科讨厌哈利·波特。
五年一届的火焰杯如期举行,年仅十四岁的德拉科没有参加的机会,但他已经听够了自己的救世主未婚夫十四岁参加火焰杯获得冠军的精彩经历了。
布莱斯揽着潘西走进了舞池,高尔和克拉布去享受美食。
而他,马尔福家的大少爷,竟然没能有一个舞伴!
这一切都要怪哈利波特!
已经明白未婚夫是什么意思的德拉科,终于知道那可不仅仅是玩伴了。
是未来站在他身边的伴侣,就像卢修斯和纳西莎一样,他们将相互扶持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哈利波特是他的未婚夫,这就意味着在霍格沃兹读书这些年里,将不会有任何一个女生愿意主动接触他。
也就直接导致了,四年级的圣诞舞会,潘西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选择和布莱斯跳舞,而斯莱特林,甚至拉文克劳的所有女孩,都拒绝了马尔福少爷纡尊降贵的邀请。
谁让他的未婚夫是那个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巫师界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啊!
哈利波特……哼……哈利波特!
德拉科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十一岁的见面还历历在目,已经不是小孩的他自然能看清,那个看上去温和的青年救世主,面对他的态度究竟有多敷衍。
这些年除了互送圣诞节的礼物外再没有任何接触,如果不是纯血婚约被闹得沸沸扬扬,没人能看得出来哈利波特是他的未婚夫。
他因为哈利波特在这场舞会上成了彻彻底底的笑话。
而哈利波特的名字却总是和各种各样的女巫师或者男alpha霸占报纸的版面,让他隔三差五的被询问他的未婚夫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谁谁谁!
德拉科感觉被羞辱,总是苍白的脸颊多了几分寒意,他面无表情的站在舞会边缘,和会场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
这一切简直糟透了。
他受够了名为哈利波特的救世主未婚夫。
德拉科决定好了,回去以后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主动退了这个该死的婚约,然而告诉所有人,是他甩了哈利波特!
“你好……马尔福先生。”羞怯的声音在德拉科耳边响起,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一个优秀且漂亮的纯血斯莱特林女孩,唯一可惜的是,是个未分化的beta。
德拉科心中的怒火一顿,常年学习礼仪,无论性格再恶劣,他对于一个纯血女孩,也着实算得上绅士。
“格林格拉斯小姐。”他点头,等待阿斯托利亚表明来意。
阿斯托利亚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但她还是忍着矜持,向德拉科发起了邀请。
“不知道马尔福先生需不要一个舞伴。”
德拉科愣住了,心中却没有欢喜,只有茫然和慌乱。
在伏地魔肆虐的日子里,大部分斯莱特林都选择了跟随,在战后遭到了清洗,只有少部分家族逃过一劫,其中就包括了格林格拉斯家族。
如果不是纯血通婚的誓言,他和哈利波特被迫绑定的话,阿斯托利亚无疑是他最好的结婚选择。
德拉科迟疑了片刻,看着女孩脸上的红晕一点点变得惨白,还是选择了答应。
只是跳一次舞罢了。
德拉科有点心虚,但一想到哈利波特再次和某位巫师霸版报纸的绯闻,又坚定的虚揽住了阿斯托利亚的腰。
阿斯托利亚是个足够优秀的纯血斯莱特林,跳舞是不可或缺的交际方式,她无疑做的很好。
德拉科带着阿斯托利亚在人群里旋转穿梭,浅绿色的裙子在空中滑过优美的弧度,随着舞步越来越合拍,阿斯托利亚也褪去了羞怯,露出了一个明艳的笑容。
德拉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画面。
今早最新的预言家日报,哈利波特和一个女性巫师相谈甚欢的场景霸版。
而这样的报纸,小马尔福先生那里已经有了不下十几张了。
一舞即将结束,德拉科没有犹豫,轻轻在阿斯托利亚的额头落下一吻。
就像睡美人的诅咒那样,一吻结束,德拉科昏倒在地上。
“毫无疑问,这是通婚誓约的反噬。”给德拉科做完身体检查后,圣芒戈的专家严肃的说。
卢修斯阴沉着脸:“按照誓约,德拉科和波特要在成年后完婚,而德拉科现在才十四岁,誓约不该这么提前反噬。”
这位圣芒戈的专家是卢修斯的某位朋友,算是门清着德拉科和哈利波特之间有名无实的婚约。
“那么小马尔福先生一定是做了什么,誓约认为他背叛了波特。”
“一个吻。”卢修斯的脸色更加难看。“德拉科吻了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孩的额头。”
“仅仅是额头?”专家询问。
“只是额头!”卢修斯肯定的回答。“不会有任何一个马尔福会背叛誓约,哪怕对象是个波特。”
“按理来讲,一个额头吻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噬。”
一直没说话的哈利开口,看着躺在床上的德拉科,心情复杂。
卢修斯的怒火就像终于有了个发泄的渠道,他瞥了眼哈利,皮笑肉不笑:“毕竟按照你和别的不三不四的巫师霸版预言家报的频率,纯血誓约早该让你因反噬过度而死了。”
哈利没有被激到,他能够理解一个老父亲在求了多年的老来子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后的心情。
“预言家报有个非常喜欢夸大其词的记者,大部分的不实绯闻都是她传出来的。”
哈利诚恳的回答,卢修斯对此不置可否。
“小马尔福先生是否明确的表明过,自己对婚约的不满厌烦。”专家若有所思的问。
潘西抬头,苍白的脸上浮现了层复杂,看了眼哈利,语气隐隐几分不满:“因为哈利波特经常出现在预言家报上,一些不知所谓的家伙总爱借此嘲笑德拉科。德拉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说要去解除婚约。”
专家了然的点头:“从言语上,小马尔福先生亲口否决了婚约,从行动上,他给了一个非血亲女孩吻,因此被誓约认为背叛了波特。”
“需要什么办法才能救德拉科呢。”
哈利苦笑,对于德拉科的昏迷他着实有些愧疚。
无论如何,预言家报上对他的不实流言的确对德拉科产生了许多困扰。
作为年长方的哈利认为自己有义务对德拉科负责。
“最好的方法,就是你们直接完婚。”
专家话音刚落,率先拒绝的就是卢修斯。
“不行,”他的脸色难看的过分。
“德拉科才十四岁,而且他讨厌波特。”
哈利欲言又止,却也没有多说话。
如果要用他的婚姻换德拉科醒过来,他也绝不介意,但是这种事情当然还是要顾及德拉科自己的意愿。
专家了然的点头,转头看向哈利说出了第二个方案。
“那便让波特先生给德拉科一个吻吧。”
专家耸肩,在卢修斯要杀人的目光里补充完自己的话。
“既然誓约认为德拉科背叛了波特先生,那就让婚姻誓约看看他们有多亲密。”
专家严肃的下达通牒。
“这是最后的办法。”
金发的小马尔福先生躺在床上,苍白俊美的简直像麻瓜童话里的睡美人。
恰好,现在等待着他去吻醒。
哈利莫名觉得好笑,心里没有多少紧张。
鉴于阿斯托利亚被德拉科亲吻的是额头,所以现在他也只需要亲吻德拉科的额头。
亲吻一个十四岁少年的额头,对于完全没把德拉科当成年男性的哈利来说毫无压力。
就像在亲吻一个邻家弟弟,哈利在德拉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绿色的眼睛骤然对上了一双缓缓睁开的苍灰色眼睛。
德拉科从来苍白的肌肤泛起红晕,眼睛下意识睁大,伸手搂住了哈利的腰。
“我这是在做梦吗。”
他近乎失神的喃喃着,苍灰色的眼睛像灰蒙蒙的一片海。
哈利平稳的心跳陡然快了一拍,一个本不放在心上,纯洁的额头吻在此刻却暧昧起来。
这一定是错误!
他懊恼的从德拉科身上起来,从来稳重可靠的职业傲罗此刻说话都有些结巴。
“德拉科……好久不见了,我去找你爸爸。”
“这不是梦……”
德拉科仿佛清醒了几分,看向哈利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古怪,语气激动。
“你刚刚……亲了我?!”
哈利非常想给这位难缠的小马尔福先生一个一忘皆空。
“对,是的。”
他干巴巴的回应着,把刚刚产生的那些奇怪情感全部锁死。
“为了解决誓约对你的反噬。”
德拉科弯起的唇角迅速抿平。
“既然现在我已经醒了,那么便请纡尊降贵的救世主先生赶紧离开马尔福庄园吧。”
德拉科冷嘲热讽的开口,垂着眼再没有看哈利。
哈利不知道德拉科在生气些什么,只是再次了然并无奈的明白了,小马尔福先生果然是个标标准准的斯莱特林。
第204章 因哈利·波特而聚集
猪头酒吧楼上的房间从它建造之初,就没有在同一时间接待过这么多客人,更何况还是一群叽叽喳喳闹闹哄哄的学生。
“又拆开一箱黄油啤酒,都一起记在你教父的账上。”猪头酒吧的老板将满满一箱黄油啤酒放在房间的桌子上,“躲开点,那边几个小孩。”他又挥动变出几条礼堂那样的长板凳出来,然后转身为他们关上房门,噔噔噔下楼去了。
“我想他应该不是因为卖出了这么多黄油啤酒,才显得这么热心吧?”罗恩对赫敏嘀咕,“难道他只是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但却是一个像海格一样的热心肠?”
哈利从酒吧老板的后背收回视线。
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在板凳上找到一个小位置安放自己的屁股,手里就像上课拿起羽毛笔那样拿着黄油啤酒,现在...
猪头酒吧楼上的房间从它建造之初,就没有在同一时间接待过这么多客人,更何况还是一群叽叽喳喳闹闹哄哄的学生。
“又拆开一箱黄油啤酒,都一起记在你教父的账上。”猪头酒吧的老板将满满一箱黄油啤酒放在房间的桌子上,“躲开点,那边几个小孩。”他又挥动变出几条礼堂那样的长板凳出来,然后转身为他们关上房门,噔噔噔下楼去了。
“我想他应该不是因为卖出了这么多黄油啤酒,才显得这么热心吧?”罗恩对赫敏嘀咕,“难道他只是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但却是一个像海格一样的热心肠?”
哈利从酒吧老板的后背收回视线。
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在板凳上找到一个小位置安放自己的屁股,手里就像上课拿起羽毛笔那样拿着黄油啤酒,现在全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哈利。
“上午好,大家……我们确实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哈利罗恩和赫敏都看着面前他们早上刚刚道了早安的各位室友,以及刚刚在公共休息室分别的各位格兰芬多同学,还有他们在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比较熟悉的朋友,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当然是塞德里克,哈利觉得除了厄尼之外其他人都蛮吃惊能在这里看到塞德里克的……也对,毕竟他已经七年级了。
“嘿,哈利。”塞德里克和秋一起在哈利对面坐了下来,“我听说了你们的计划,所以来这儿就算报名参加了吗?”
“嘿,塞德,秋,我也得问问怎么样才算报名。”哈利看向赫敏。
“感谢支持,塞德里克,你的加入会给我们带来很多帮助的。”赫敏在包里翻找了一阵,拿出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然后迟疑着,似乎在下决心强迫自己把话说出来。
罗恩就像日常做级长工作那样,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上午好,朋友们,赫敏有点话想说。”
“是这样的,大家,我——我想让每个人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这样我们就知道今天来的都有谁了。我同时还认为,”赫敏深深吸了口气,“我们应该一致同意不把我们要做的事情张扬出去。所以你们一旦签了名,就表示同意不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乌姆里奇或其他任何人。”⑤
纳威立刻举起手:“好的,我可以签名。”
“稍等一下,纳威。”塞德里克率先写完自己的名字之后看向秋,无声询问着她的意见。
“我当然和你一起啊。”秋从塞德里克手中拿过羽毛笔和羊皮纸,写完自己的名字之后递给纳威。
纳威之后乔治弗雷德和李·乔丹欣然地在羊皮纸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可是哈利也注意到有几个人听说要把他们的名字写在名单上,显得不太高兴。
“我理解任何人出于任何原因的犹豫,但我们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任何对我们产生威胁的人发现这份名单。如果大家不愿意在羊皮纸上面签名,也可以现在就离开,但我以同学的身份相信你不会将我们想要自己练习黑魔法防御术的事情告诉乌姆里奇或者魔法部。”
“或者……我知道大家觉得来这里都是来跟我学东西的,这样让你们在羊皮纸上签名可能有点太突然了……但是你们也知道乌姆里奇对我的态度,如果她不小心从任何途径听说我组织了这样一个小组,她会想方设法的找我的麻烦的。”
“不管大家在暑假或者是开学之后是怎么听说我的,我想,或许我需要先在黑魔法防御术这方面证明一下自己,对吧?”哈利看了看围坐在他身边的朋友和同学们,尽管德拉科不在这里可能稍微有那么一点遗憾,但也足够了。
哈利从衣兜里抽出魔杖,只凭借着此刻内心的感受念出咒语:“呼神护卫。”
窗外明亮的日光并不影响魔杖顶端那呈现淡淡蓝色的荧光乍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哈利魔杖顶端那一团雾气一样的光晕,亲眼看到一头牡鹿从那光晕中踏出,身姿优雅地落在哈利面前那小片空地上。
“它好像比我第一次变出来的时候大了一点……”哈利轻触着牡鹿的额头,“我的守护神,形态如你们所见是一只牡鹿,但每个人的守护神形态取决于你们自己,守护神首先可以驱散摄魂怪,还可以传递消息和——”
“天啊!所以你是真的可以变出一个肉身的守护神!”一个背后拖着一根长辫子的女生惊喜地望着哈利,“我的姑姑对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完全不敢相信呢!我来签名!哈利,我姑姑对我说了你教父庭审时候的一些可以讲的细节,我们全家都完全完全相信你和邓布利多教授,当然,还有小天狼星·布莱克。”
“哈利当然能变出实体守护神!”乔治和弗雷德站起来手舞足蹈地说,“一看你就是没有围观哈利当年在霍格沃斯城堡底下对抗摄魂怪时那场面!”
“你的姑姑?”哈利想到这女生刚才对守护神的形容,“是博恩斯女士吗?”
“是的,我叫苏珊·博恩斯。”苏珊飞快在羊皮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我的叔叔是埃德加·博恩斯,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名字。”
“是的。”哈利望着苏珊的眼睛,跟她交换了一个两个人都明白意思的眼神。
气氛似乎变得轻松了一些,其他的一些同学也好奇地向哈利问起问题来。
“是你关闭了斯莱特林的密室?解救了被带到密室中的同学?”泰瑞·布特问道,“那是去年墙上一幅肖像告诉我的……”
哈利和罗恩赫敏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人群中稍显不自在的金妮:“如果非要说的话,是我和罗恩一起陪同洛哈特教授进入了密室,并且解救了同学……”
“我们都知道洛哈特就是个草包,那一年他什么都没教我们!肯定是你和罗恩自己做的这件事!”迪安和西莫大声说,他们两个也刚刚在羊皮纸上签了名字,“我们第一个要学的魔咒就是守护神咒吗,这也太酷了吧!”
塞德里克笑着说:“如果你们看见哈利在迷宫中使用那些咒语时候的样子,守护神咒估计都会被你们排到后面去。”
“是啊,我们其实只能看到上学期你们是如何穿越火龙的!人鱼那个项目也可以勉强说看到了变形过程,但是迷宫那个项目完全就是在外面干坐着啊!完全不像你这个参赛选手一样知道那么多细节!”
“我们上一年级的时候,”纳威对大伙儿说,“哈利还救出了那颗魔法石——”
“就是你上节黑魔法防御课上说——奇洛教授让——嗯,神秘人粘在他的后脑勺上的那个事情吗?”
躁动的人群突然变得安静,所有人的眼睛一齐看向哈利。
厄尼·麦克米兰说:“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了——两位勇士,迷宫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塞德里克有些无奈:“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厄尼,迷宫之中什么都没发生,哈利被那个伪装成奖杯的门钥匙带走了——我以为那是什么额外的比赛项目,所以一直等在原地,认为会有其他教授来告诉我比赛结束了——但是一直没有。”
哈利感激地对塞德里克眨了眨眼,清楚对方是在帮自己隐瞒真相——他在触碰奖杯之前,就清楚那是一个门钥匙。
他不想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于是说:“我知道你们有一部分是讨厌乌姆里奇理论又打官腔的那一套,为了学习黑魔法防御术而来,还有一部分是想听那些事情详细的经过——”
“才不是呢,哈利。”卢娜依然用那种仿佛在说梦话一般的语气说,“我只是因为听金妮说你要举办一个什么小组才来的。”
塞德里克站了起来,身高和样貌的优势让他一下子就变得很显眼:“是这样的,哈利,我知道我不能代表所有人,但是我和秋完全是为你而来的——虽然我们在不同的年级,今年又都是非常繁忙的一年,但是我们听说了你最近做的大部分事情——如果你是想要系统地教授我们你认为在实战中有用的那些咒语,想要让我们明白面对实死徒乃至伏地魔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们非常愿意——或者你就是想要反抗乌姆里奇——甚至反抗她背后的那势力,我个人也完全支持你。”
“总要有人站出来反抗,哈利,我想今天来到这里的所有人都非常庆幸那个第一个站起来反抗的人是你——那个在所有人默默忍受沉默观望的时候,依然坚定自己的人是你。”
“不管结果怎样,今天在羊皮纸上签字的这些人——都是为你而来。”
房间中响起一片表示钦佩和赞同的喃喃声音,哈利看见乔治和弗雷德在卖力的鼓掌。
“谢谢,塞德里克——”哈利感觉到自己的唇齿因为过于感动而干涩,“谢谢——大家。”
赫敏接过秋递来的那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的羊皮纸,对哈利说:“哈利,我想大家都签了名。”
“首先,我真的很感谢大家对邓布利多教授和我的信任——”哈利很快就平复好了心情,他挥动魔杖驱散守护神,房间里立刻暗下来一点,然后哈利指着房间的门说,“闭耳塞听——大家不用紧张,只是保险起见,毕竟我们不知道楼下那全身裹着纱巾的女巫会不会是突然减肥成功又增高的乌姆里奇,也不知道那把整个脑袋都裹在脏兮兮的灰色绷带里的人是不是某位已知或未知的食死徒。”
“再次你们对我的信任,我想我们当中应该有一部分人读了暑假发行的几期《唱唱反调》,虽然上面刊登的真相更像是一些诙谐的语言故事。在开学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上,部分格兰芬多的同学就在现场听到了我的那些话,我想其他人应该也对我最后说出的那几句咒语有所耳闻——是的,伏地魔回来了。”
哈利看着面前同学那千奇百怪的惊吓反应,在他们迫切的目光中继续说:“我不想用复活来形容伏地魔,因为邓布利多教授明确认为他当年并没有完全死亡——是的,我也在开学第一晚,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说明了我的这些观点。”
“以后多听几次就习惯了。”罗恩对把黄油啤酒泼洒在自己身上的克里维兄弟俩说,“以后你们也会像我一样脱敏成功。”
哈利看着周围所有用信任而又热切的目光注视着他的朋友和同学——他和其中的一些人朝夕相处,和其中的一些人称得上是球场上的战友,不论是过去熟悉的同学,还是仅仅点头之交,甚至不知道姓名的那些同学,他们此刻都因为相同的理念而聚集在这里。
“我不是想表现的故作谦虚或高尚,但我清楚过去所有那些事情中,我都得到过许多帮助——”哈利看着他们,真诚地说,“所以我也想尽自己所能帮助想要寻求帮助的人。”
赫敏已经将羊皮纸在书包里妥善收好,现在站在哈利身边说:“好的,我想接下来我们可以来商量一下我们后面的所有事情该怎么做,多长时间上一次课,在什么地方碰面这些问题。”
“慢着,”安吉利娜说,“一定要保证这跟我们的魁地奇球训练不冲突。”
赫敏点点头:“我知道,要和三个学院的魁地奇训练不冲突,我相信我们能找到一个晚上适合所有的人——那么我们大概一星期上一次课,大家可以吗?”
“再好不过了。”李·乔丹说,“反正上课时间是自由的,所以我们该去哪里练习呢?大家应该都清楚,在乌姆里奇心里我们组成这样的小组肯定是大逆不道的,她可不会任由我们使用霍格沃茨的空教室。”
哈利想到了活点地图:“我回霍格沃茨应该能找到一个好的地点……”
“好,时间也不早了,我想大家肯定想要在霍格莫德再逛一逛。”赫敏说着又露出思索的神色,“等我们确定了第一次聚会的时间和地点,就发消息通知大家。”
哈利直到其他人离开猪头酒吧之后才慢吞吞地下楼,可是直到走出猪头酒吧,来到阳光灿烂的的街巷,哈利仍然没能想到猪头酒吧的老板最近看起来像谁?
难道是对方那乱蓬蓬的长头发和长头发看起来像海格吗?
第202章 如福吉所担忧的那样
哈利的伤疤从早上醒来就开始时不时地抽痛着,配合上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加上乌姆里奇的连续造访——她一早上就先后出席了变形课和保护神奇生物课,这个星期二就变成了非常不令人喜欢的一天。
不过乌姆里奇说是检查授课教师,实际上在变形课上完全被麦格教授应付得说不出话来,这点倒是让所有同学有点开心——事实上是很开心,但是又不能在乌姆里奇面前表现的太开心。
在赶往操场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时候,哈利的视线无意识地落在自己手指上……那个齿痕早在他睡梦中就消失无踪了,甚至努力回想也不能完全回忆起它除了大概位置之外的具体特征……哈利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有点遗憾,但当他看到乌姆里奇站在格拉普兰教授面前一脸恶心的微笑的时...
哈利的伤疤从早上醒来就开始时不时地抽痛着,配合上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加上乌姆里奇的连续造访——她一早上就先后出席了变形课和保护神奇生物课,这个星期二就变成了非常不令人喜欢的一天。
不过乌姆里奇说是检查授课教师,实际上在变形课上完全被麦格教授应付得说不出话来,这点倒是让所有同学有点开心——事实上是很开心,但是又不能在乌姆里奇面前表现的太开心。
在赶往操场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时候,哈利的视线无意识地落在自己手指上……那个齿痕早在他睡梦中就消失无踪了,甚至努力回想也不能完全回忆起它除了大概位置之外的具体特征……哈利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有点遗憾,但当他看到乌姆里奇站在格拉普兰教授面前一脸恶心的微笑的时候,他就顾不上自己的这些小情绪了。
但是当然——霍格沃茨的每位教授都是值得信任的。
保护神奇生物课上哈利站在离乌姆里奇最远的地方——是乌姆里奇主动避开他的——看着长条搁板桌旁那堆护抢吃土鳖的护树罗锅发了一会儿呆。
“乌姆里奇显然知道点什么……”罗恩跟赫敏凑在哈利身边小声说,“她整堂保护神奇生物课上都在旁敲侧击地问格拉普兰教授是否知道海格的行踪。”
“她当然知道海格是完完全全的邓布利多人。”罗恩说,“但我肯定她不知道海格去做了什么,连我们这些暑假一直住在……的人都不知道呢。”
“我们知道海格去寻找了巨人的部落。”赫敏的嘴唇几乎没有动地说,“我们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你听,乌姆里奇还在问。”
乌姆里奇抱着她的写字板站在格拉普兰教授身边,胖胖的脸中透露出一种期待的神色:“我不明白——校长似乎很奇怪地不愿意向我提供这件事的任何情况——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使海格教授这么长时间没能来上课?”
德拉科正在垂头思考着,他应该对乌姆里奇说点什能够加强对方对自己信任、但是又不会影响到哈利的高个子朋友的话呢。
罗恩小声对哈利和赫敏说:“格拉普兰教授邓布利多的信只问她愿不愿意代两个星期的课……这是不是意味着海格就要回来了。”
“嘘——”赫敏小声说,“她走到我们这边来了。”
这堂课开始之后乌姆里奇在同学们中间走来走去,询问他们关于神奇生物的知识,但从未走到哈利罗恩赫敏这边,可能在她的眼里这里就是一团空气吧。
至于她提出的那些问题,大多数同学都能答得很好——“尽管在海格的课上,有些‘可爱的小动物’不是那么令人认同,但他确实教会了我们不少,特别是如何在炸尾螺的爆炸中求生。”罗恩一边观察着护树罗锅一边说,“我现在觉得如果他放在五年级来讲鹰头马身有翼兽,应该会取得不错的效果吧?”
赫敏和哈利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点了点头。
乌姆里奇显然也没有在对学生的盘问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于是她回到格拉普兰教授身边,提了一些非常具有诱导性的问题:“你作为一个临时代课教师——我想你也许会说,你是一个客观的局外人。你认为霍格沃茨怎么样?你觉得你从学校的管理人员那里得到了足够的支持吗?”
这会儿几乎没有同学在认真观察护树罗锅,所有耳朵都竖起来等待着格拉普兰教授的回答。
“哦,是的,邓布利多很出色,”格拉普兰教授由衷地说,“我对这里的办学方式非常满意,确实非常满意。”⑤
乌姆里奇看起来对这个回答很是怀疑,哈利不愿意再去关注她之后的那些有着明确贬低海格行为的言语。这时候一只小小的护树罗锅顺着他的指尖攀爬上他的手臂,虽然哈利并不清楚它是把自己当成一根木头还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小巫师,但这并不影响他内心在此刻翻涌着暖融融的开心。
这天晚上,哈利吃完晚饭之后准时来到了魔药课教室,但是不论是教室还是斯内普的办公室都大门紧闭,任凭哈利怎么敲击里面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更别提有人来打开门让他进去。
“那我就当我今天的禁闭结束了,谢谢教授。”哈利冷漠而又不失礼貌地说,“我明天晚上再来。”
虽然哈利清楚自己并不是完全不关心斯内普的态度,但他现在当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他有充足的时间去完成作业,那么就没有必要浪费这个时间去思考一个不愿意见他的长辈到底在想什么。
哈利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他最喜欢的那张松松软软的旧扶手椅上,用羽毛笔在他膝头上的本子上有一句没一句地编造着做梦日记。克鲁克山绕着他的腿蜷缩起来,大声地呼噜呼噜叫着,然后跳到他的膝头趴了下来——哈利眼疾手快地提前抽出了他的本子。
“好吧,好吧。”哈利用左手挠了挠克鲁克山的耳朵根,“这里又是你的位置了。”然后他用左手拿过了右手中的本子,摊开在手掌中心继续写。
“养猫的人总是这样溺爱!”罗恩用不理解的眼神看了看哈利和赫敏,“梅林啊!我居然看到赫敏在羊皮纸面前发呆——快让我瞧瞧她有什么作业写不出来了。”
赫敏瞥了他一眼:“我没有发呆,罗恩,我在想事情。”
“我想不到除了作业和考试还有什么事情会让你这么困扰——”
“那你可就想错了!”赫敏立刻说,“我深刻的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不单单是学校里的,我们要做好准备,去对付外面将要等待我们的一切,起码要确保真的能够保护自己。”
“这可太难了。”罗恩垂头丧气地说,“你觉得从乌姆里奇那里我能学到什么防御黑魔法的知识呢?洛哈特至少还教我们要时刻展露迷人的笑容——我是说他梳理的部分知识确实是很有用的真实经验,只不过不是他自己——这样说来,他身体力行的为我们展示了遗忘咒的功能及负面运用形式!对吧,哈利~”
和耍宝的罗恩不同,赫敏认真地说:“所以我认为我们必须对此采取一点行动了——哈利!如果你已经写完占卜课的作业了,我希望你能先别逗猫,好好听听我说的话。”
“哦好。”哈利从克鲁克山毛茸茸的肚子上抬起脸,“我们要对乌姆里奇采取一些行动——去斜角巷搞点毒药吧,我想蒙顿格斯可能会有门路?”
罗恩开始鼓掌:“真是个好主意!肯定有一些毒药能让这个人看起来就是自己生了急病的——”
“你们两个完全没有跟我在一个频道!”赫敏有些急切,现在她的头发看起来就跟克鲁克山一样蓬松且凌乱,“我的意思是——”她说着声音又小了下去,有点紧张地望了哈利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我在想——也许我们应该索性——索性自己来做了。”
“自己找门路给乌姆里奇下毒吗?”哈利故意逗赫敏说,“我本来是想等到事情发展到逼不得已的那一刻在这样做的——你们都知道我,嗯,虽然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但是跟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来的守卫建立了一些信任关系,我想请求巴希里克斯石化乌——”
“哈利!”
“我想你又猜错了,哥们,但我是支持你这个提议的——因为我们完全可以从这个计划中全身而退,丝毫不会影响今年的学习和考试。”
“罗恩!”
“好啦,好啦。”哈利小心翼翼地克鲁克山的重压下变换了一下姿势,“现在让我们听听赫敏的计划。”
罗恩同样坐姿乖巧地看着赫敏。
“嗯——”赫敏一下子就像撒了气的气球一样,“我想……我们自己学习黑魔法防御术。”
“我家里倒是有很多书本,我们可以像去年那样找一些魔咒来练习,至于更有难度的一些……”哈利想了想,“如果没有其他意外,我们只有霍格莫德周的时候才能见到莱姆斯和小天狼星,这样的时间显然是不够的,但是把总结出来的问题交给他们来解答的话应该还可以。”
赫敏连连摆手:“我没想让他们来教我们,他们自己都够忙的了——而且我认为我们过了只从书本上学习东西的阶段,我们需要一个老师,一个合适的老师,他可以教我们怎样使用魔咒,如果我们做得不对,还可以纠正我们——我们需要朝夕相处,不是一个月只能见一两面。”⑤
罗恩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然后跟赫敏一起看向哈利。
“如果你们两个这道目光的意思是在指——我?”哈利停止抚摸克鲁克山,却还没来得及开口推脱。
“当然是你,哈利!你是全年级在黑魔法防御术方面最出色的——而且,想想你做的那些事情……”
“哈利,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成了单科年级第一了?”罗恩再次抓错重点,“让我想想——好像是三年级之后?好吧,莱姆斯和假穆迪确实是我们遇到的真正懂行的教授,谁能想到最重要的五年级的教授,我们摊上的教授却连洛哈特都不如。”
赫敏紧盯着哈利:“你的想法呢?哈利?”
“嗯,好,”哈利说 “但我首先想到的是麦格教授说的那句话——这可不是我们脑子里惦记着晚饭就能完成的魔法——而且我得告诉你们,我除了教幸运怎么用马桶之外完全没有对动物或者人进行过教学。”
罗恩惊呼:“教猫用马桶已经是非常伟大的壮举了!”
“不是——赫敏,我想说的是我完全赞同你这个提议,哈利有几招我确实很想学!你认为在黑魔法防御术学习之外,我们能单独进行一些飞天扫帚训练吗?”
赫敏狠狠瞪了罗恩一眼,才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没有注意到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哈利,你应该清楚地意识到你在学习守护神咒的时候就展现了你的非同寻常——庭审的时候博恩斯女士的态度就很说明这一点——这是令人吃惊的!尤其你当时才十三岁!”
“我该说多谢夸奖吗?”哈利俏皮地说。
赫敏的语气变得焦急:“我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在去年因为三强争霸三那些项目陪你练习那些咒语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真的学魔咒很快,哈利——”
“好吧,谁能在这些夸奖之下不为所动呢?”哈利说,“缴械咒?障碍咒?守护神咒?可能还有一些小天狼星和莱姆斯教我的小妙招——你和罗恩想先学哪一个?我们可以随便找一间空教室练习……”
罗恩看向赫敏,却见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心愿达成的喜悦。
“其实哈利……”
“嗯。”哈利轻轻点头应和着,“怎么啦,我们在一起说话不用这样顾忌这顾忌那的,我会竭尽所能把实战的那种感觉交给你们……或者说,让你们能够明白,嗯——面对伏地魔本人是什么感觉。”
“是的,我们就是想这样。”赫敏说着,被迫成为我们中的一员的罗恩瞪大了眼睛看她,张大了嘴巴却一直忘了反驳。
“如果可以,哈利,你愿不愿意多教几个人呢?”
罗恩说:“赫敏,我认为不会有其他跟你一样在开学第二个星期就焦虑O.W.Ls考试的人啦。”
“不是焦虑考试,罗恩,是焦虑该如何应付未来外面的世界。”赫敏说,“在哈利开学那一天晚上在格兰芬多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很多人都意识到他们暑假所以为的谎言其实是真相,我们不能在魔法部的无所作为中坐以待毙!”
“所以我们是准备如福吉所担忧的那样,在霍格沃茨成立一个学生军队了?”哈利伸出一根手指抚摸着克鲁克山不停抖动的耳朵,“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从今天晚上就开始做计划了。”
第203章 猪头酒吧
从赫敏提出让哈利讲授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建议之后,她整个人又变得十分繁忙,除了上课和吃饭之外的时间几乎完全都贡献给了图书馆。
但哈利和罗恩都确定她不是为了写作业或者其他的课业要求才“长”在了图书馆里。
“我觉得有点回到了赫敏沉迷‘呕吐’的那段日子。”
一天晚上,一直无法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和狼吞虎咽又匆匆离开赫敏赫敏说点什么的罗恩,终于在公共休息室变得空荡荡,而他刚刚写完作业的时候等到了赫敏:“你究竟又在忙什么呢?”
“首先,不是呕吐,是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赫敏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但眼睛却炯炯有神,“我最近在想有什么办法能保护我们在乌姆里奇的眼皮子底下做好这件事情,而且我感觉已经从书里找...
从赫敏提出让哈利讲授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建议之后,她整个人又变得十分繁忙,除了上课和吃饭之外的时间几乎完全都贡献给了图书馆。
但哈利和罗恩都确定她不是为了写作业或者其他的课业要求才“长”在了图书馆里。
“我觉得有点回到了赫敏沉迷‘呕吐’的那段日子。”
一天晚上,一直无法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和狼吞虎咽又匆匆离开赫敏赫敏说点什么的罗恩,终于在公共休息室变得空荡荡,而他刚刚写完作业的时候等到了赫敏:“你究竟又在忙什么呢?”
“首先,不是呕吐,是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赫敏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但眼睛却炯炯有神,“我最近在想有什么办法能保护我们在乌姆里奇的眼皮子底下做好这件事情,而且我感觉已经从书里找到办法了,剩下的就是验证……”
“哦。”罗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接下来我们就等着瞧吧?”
“应该是你就等着瞧吧,罗恩。”赫敏挑着眉故意说,“哈利需要备课,所以我认为提出这个建议的我就有义务来保障这项行动的方方面面,等做好了手头上这部分后勤保障的工作内容之后,我就去联系那些对此感兴趣的同学——罗恩,如果你作业写完了,魁地奇训练也不那么忙,我想……你有空闲时间的话应该很愿意来帮我的忙吧?”
罗恩立刻说:“那是当然啦!”
哈利看着他俩笑了起来。
赫敏立刻转过头问他:“哈利,十月的第一个周末我们要去霍格莫德,为了保障安全,我想我们不妨叫每个感兴趣的人在那边跟我们见面怎么样?”
罗恩不解地问:“我们不能在学校里办这件事吗?”
“是这样的,其实没什么不能……”赫敏说,“虽然自从有这个想法之后我把学校的规章制度反复看了两三遍确定我们没有越轨,也查遍了我能想到的关于组织学习小组和课外小组的规定,我们想要做的事情是在绝对被允许的范围内的——但是我依然觉得我们做这件事不应该过分张扬。”⑤
哈利十分理解和赞同:“是啊,谁知道过多久乌姆里奇又会通过另一条法令——比如规定不允许学生成立学习小组以及课外小组,又比如规定凡是对高级调查官有意见的人都要被立即开除。”
罗恩张了张嘴想反驳,但什么也没说出来,愣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好吧,那在三把扫帚吗?”
赫敏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我还在想……三把扫帚会不会人太多了?在那里很容易被偷听……其实我是想去猪头酒吧的。”
“可以啊,如果确定去那里的话让小天狼星帮我们订个房间吧,我们分批次去。”哈利说,“我记得猪头酒吧白天没什么人的,一大群霍格沃兹的学生出现在空荡荡又不那么干净的酒馆里更引人注意。”
当然,比起这件事情,更重要的还是他们目前的课业,哈利每天吃完饭都雷打不动地跑去敲魔药课教室的门,但是他再也没有在除了正常上课的时间之外见到斯内普教授。
有一次站在那紧闭的门外,哈利甚至在想斯内普教授是不是被派去执行凤凰社的什么秘密任务,或者干脆在伏地魔面前暴露了他双面间谍的身份,正在被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当然,这只是一个邪恶的小玩笑,哈利当然不希望斯内普遭此噩运。
当暑假的作息和精神都被五年级的繁重课业调整过来之后,开学的第二个星期显得不像第一个星期那么难熬。
周五晚上,哈利再次敲响斯内普办公室的门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拉着德拉科去地下走廊隐秘的最深处,披着的隐形衣谈了一小会儿恋爱。
“我不知道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躲着你?是可以这么说的吧?”德拉科和哈利呆在墙角手牵手,“可是看乌姆里奇早餐时候看着你之后欣喜的笑脸——就好像斯内普已经告诉他,你在他那里关禁闭时候得到了非人的对待了一样。”
哈利被逗笑了,顺着德拉科的话故作认真地想了想才说:“或许他只要在乌姆里奇询问的时候冷言冷语几句,乌姆里奇就会脑补他给我灌下许多致命毒药的画面……你知道吗,斯内普教授这样的人出现的麻瓜电影中就会被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反派呢。”
“一年级的时候,我确实感觉他……挺恨你的,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哈利。”德拉科望着哈利的绿眼睛,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不过没多久,他看你的眼神就变了——很复杂,我也说不清他是讨厌你还是喜欢你,是爱你还是恨你……”
“……是啊。”哈利不想去讨论那么沉重的话题,玩笑一般调侃着,“反正你最开始看我的眼神就是很讨厌我!”
“我没有!”德拉科大声反驳,弄得一个在石墙前刚刚说出口令的学生诧异地左顾右盼。
“嘘——”哈利抬手捂住德拉科的嘴,“我们不能让霍格沃兹多一个幽灵传说,好吧,下次不能再偷偷摸摸在这里约会了……”
“我那是年纪小不懂事!”德拉科即使被哈利捂着嘴巴也努力解释着,“一开始只是觉得你是——额,就是和哈利·波特交朋友总没坏处,完全没有其他坏想法的——虽然之前我们的关系不那么好,但是那真的都是因为我年纪小不懂事!”
“怪不得那些小说里总是写人谈了恋爱之后就会变得脑袋空空。”哈利笑着说,“好吧,年纪小不懂事的小龙。”
“……呜。”德拉科抱着哈利靠在墙角,在仿佛从对方体温中汲取什么能量的时候委屈地想:这危险的话题究竟是怎么从斯内普教授身上引到我身上来的啊!
在九月在最后一天,哈利罗恩赫敏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仔细查找资料,写着手头的作业。哈利从《亚洲抗毒大全》中抬起头,看着漆黑的玻璃中倒映着他的脸,而他的视线穿过玻璃和黑暗,看着场地中那孤独伫立的海格小屋。
“何止两个星期,现在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海格还是没有回来。”赫敏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哈利的动作,也抬起头看向窗外,“他真的会没事的对吧?”
罗恩一边咬着羽毛笔一边肯定地说:“肯定没事的,如果海格真的有什么情况,我们肯定会得到消息的。”
赫敏又低着头抄写那张中国咬人甘蓝的图表,同时压低声音对哈利说:“罗恩和我一直在试探那些我们认为可能想学习一些正规的黑魔法防御术的人,我们年级有很多人似乎都很感兴趣……虽然我可能显得过于乐观,但是我认为我们最好不要有太多人,就是首先考虑五年级的有考试需求的这些,其次考虑相信邓布利多教授相信你,立场完完全全在我们这边,希望学点什么能够在以后保护自己的人。”
哈利从那绿油油的植物图鉴上抬起头:“会有很多人吗?我想尽管很多人不认同乌姆里奇那一套,但他们也不想从自己的同学中找一个老师吧?O.W.Ls有详细的章程和考试内容规定,认真练习的话也不是完全不能掌握那些魔咒,何况大家还可以朋友之间互相练习和寻求家长的帮助。”
赫敏突然重重地拍下羽毛笔,墨水甚至溅到了罗恩脸上,“这就是权力!三年级的时候有那么多家长因为莱姆斯的狼人身份而投诉他——我不信这些家长不知道乌姆里奇今年来霍格沃兹完全当一个草包!”
罗恩平静地擦干净脸:“你也说了这就是权力,赫敏,魔法部就是有很多草包啊,但是越高的权力就会把他们包装成越厉害的样子。”
赫敏十分气愤,但依旧在图书馆保持了很低的嗓音:“我不介意她是草包,但我非常介意她想要把我们培养成一群草包!”
哈利轻声笑着说:“你怎么可能会是草包呢,我们的万事通小姐。”
“对啊,对啊。”罗恩说,“你最多只能称为一个书呆子。”
“罗恩……”哈利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已经想好要送你什么圣诞节礼物了。”
“嗯?话题是怎么突然转到圣诞节礼物上去的?”罗恩不解地问,“啊!你不要对我说这个事情嘛,我会从十月一直期待的!”
“算了,哈利……”赫敏合上书,脸上的表情看似无奈却又带着笑意,“很晚了,我们回格兰芬多塔楼吧。”
“你们在话里是不是藏了什么暗语?”蹑手蹑脚走出图书馆之后,罗恩面朝着哈利和赫敏,边倒退着走边问,“这是什么解谜游戏吗?”
“没有~”哈利和赫敏都笑着说。
第1一个霍格莫德周非常友好,天气十分晴朗,一大早上就能看到明晃晃的日光。
走出城堡之后十月的冷风轻轻吹拂着他们的头发,哈利罗恩赫敏从顶上立着带翼野猪的高高石柱之间穿过,向左拐到通往村子的路上,熟门熟路地走到了猪头酒吧。
哈利走向那个他总隐约感觉似乎在哪儿见过的,看上去脾气暴躁的酒吧老板:“您好,小天狼星·布莱克预定了房间。”
“还是楼上那间。”酒吧老板那一大堆长长的灰色头发和胡子晃动着,“你们要什么?”
“先来三瓶黄油啤酒,谢谢您……先生。”哈利说,“如果等一下还有霍格沃茨的学生来,直接叫他们去楼上的房间就可以,再麻烦每人给他们一瓶黄油啤酒,都一起记在预定人账上就好。”
“嗯。”酒吧老板弯腰从柜台下掏出一整箱布满灰尘的黄油啤酒,重重放在吧台上,然后动作粗暴的扯开箱子,拿了三瓶给哈利。
在哈利接过黄油啤酒的那一瞬间,酒吧老板的目光在他的伤疤上停留了一刹那。
在走上那咯吱咯吱的木头楼梯的时候,哈利突然对罗恩赫敏说:“我们好像从来不知道猪头酒吧的老板该怎么称呼?”
“是哦。”罗恩回头望着布满灰尘的柜台,怀着极大的热情说,“你们觉得我可以偷偷点一杯火焰威士忌吗?我敢说那家伙肯定会什么都卖给我们的,他才不管那么多呢——”
“我觉得不行!希望你能清楚认识到你是个级长!罗恩,而且你显然未成年!”赫敏恶狠狠地对罗恩说完这句话就恢复了正常的语气,“海格或许知道该怎么称呼猪头酒吧的老板?他在这里打牌喝酒赢得龙蛋的时候应该会知道老板的姓氏吧?”
“或许吧,等海格回来再问问他。”哈利又看了看酒吧老板的又高又瘦的背影,推门走入了房间。
第205章 受伤的海德薇
这个周末余下的时光里,秋天最后的灿烂阳光依旧照耀着,哈利罗恩赫敏带着没写完把作业来到温暖的户外,坐在湖边一棵大山毛榉树底下。
在哈利不远处是不怎么引人注意的、难得孤身一人的德拉科,他戴着长袍的兜帽,看起来好像在午后的阳光中睡着了,但其实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哈利聊着天。
“小天狼星竟然没建议你们换个地方聚会?要我说,哈利,就算你们在猪头酒吧楼上的包间里,三十六个学生陆陆续续走进那间酒馆也是非常罕见的——说句难听话,我认为你们必定惹人注目了。”
罗恩和赫敏立刻看向德拉科:“可是当时那里只有两个客人……虽然那两个人的装扮确实有点奇怪……”
哈利对德拉科详细描述了那两个人的装扮:“不过海格也说过...
这个周末余下的时光里,秋天最后的灿烂阳光依旧照耀着,哈利罗恩赫敏带着没写完把作业来到温暖的户外,坐在湖边一棵大山毛榉树底下。
在哈利不远处是不怎么引人注意的、难得孤身一人的德拉科,他戴着长袍的兜帽,看起来好像在午后的阳光中睡着了,但其实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哈利聊着天。
“小天狼星竟然没建议你们换个地方聚会?要我说,哈利,就算你们在猪头酒吧楼上的包间里,三十六个学生陆陆续续走进那间酒馆也是非常罕见的——说句难听话,我认为你们必定惹人注目了。”
罗恩和赫敏立刻看向德拉科:“可是当时那里只有两个客人……虽然那两个人的装扮确实有点奇怪……”
哈利对德拉科详细描述了那两个人的装扮:“不过海格也说过,在猪头酒吧大家基本上都是把脸隐藏起来的。”
下垂的兜帽遮盖住德拉科高高挑起的眉:“当时猪头酒吧除了老板只有两个人?哈利,我现在只能帮你们祈祷那个全身裹着纱巾的女人以及把整个脑袋都裹在脏兮兮的灰色绷带里的人不是魔法部的探子。”
“可是……魔法部应该不会安排探子在霍格莫德吧?他们都已经把最讨厌的那个安插进霍格沃茨了。”
德拉科看了看乐观的罗恩,不置可否地说:“我想凤凰社可能会安排谁在霍格莫德周的时候隐蔽地保护哈利,那么也就说明魔法部或者食死徒都有可能出现在霍格莫德——不过我没听说后者有这样的活动。”
“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你们能做都做了。万事通小姐不也确保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这件事本身也没有违反任何规定吗?而且说实在的,霍格莫德确实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你们这么多人悄无声息的开个小会,猪头酒吧的地理位置已经很偏僻了。三把扫帚的有心之人也会发现过多的学生在同一时间来到这家酒馆——或许你们可以你们三两成对去帕笛芙夫人茶馆,但我想当天下午霍格莫德的所有店主都会知道有三十多个学生挤进了一间包间——啧啧,事情变得更可怕了。”德拉科边说边笑了起来。
“是啊,而且我想……我们在猪头酒吧的时候楼下的客人都没有上楼过,而且当天参加集会的人应该不会有人向乌姆里奇告密的,我相信大家都是正直可靠的!”赫敏说到这儿诡异地停顿了一下,“更何况——”
哈利和罗恩的目光又立刻转到了赫敏身上,就连德拉科都默默在兜帽下面抬起了眼。
“好吧,我说,其实我在我们签字的那张羊皮纸上加了一个魔咒——相信我,那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魔咒……嗯,在大家都保持忠诚的时候,它就像不存在一样——但是如果有人去向乌姆里奇告密的话我们准能知道,而且他们会真正后悔的。”
“哦?”德拉科发出好奇的声音,“你施了什么恶咒?”
“恶咒吗?”赫敏露出带着点小邪恶的笑容,“这么说吧,那个咒语会让高密生觉得爱洛伊丝·米德根脸上的青春痘看上去像一些可爱的雀斑。”
“真可怕——”德拉科懒洋洋地说,“还好那张羊皮纸上没有我的名字……不过哈利·波特好像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邀请我加入他的学习小组呢?”
哈利低头,收好已经被秋风吹干墨迹的羊皮纸:“德拉科,如果你想来我可以随时加上你的名字——哦,也可以帮你熬制复方汤剂,或者我们干脆去找斯内普教授要一点吧!你是想在汤剂里面放谁的头发呢?我真的很难在斯莱特林找到一个小组其他同学会信任的人……不然干脆放点克鲁克山的毛进去吧?就介绍说它是我们黑魔法防御术学习小组的吉祥物怎么样?”
赫敏忍不住插话:“呃……哈利,虽然克鲁克山有很多毛可以用,但是我不确定人喝了放了动物毛发的复方汤剂之后会变成什么——你们干脆还是用变形咒方便一点……”
哈利打趣地看向德拉科:“你该学学你堂舅啊小龙,小天狼星在五年级的时候可是早就成为成阿尼玛格斯哦。”
德拉科哼笑着说:“所以你男朋友就非得变成其他人或者变成猫才能陪你一起加入你那个学习小组?”
“哦不,我该说你们是反抗乌姆里奇和魔法部小组,现在在我面前的都是反叛的关键人物。”
罗恩求助地看向赫敏:“我真的很难分辨他这话究竟是调侃还是嘲讽。”
“或许都是吧……”赫敏仰头望天。
德拉科没有理会他们的打趣,继续说:“不过如果你可以一直抱着猫教那些人魔咒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学一下你在三强争霸赛第一个项目时用的那招。”
“行吧,我现在倒是能听懂接下来是我们不应该参与的话题了。”罗恩从草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眺望远方,“让我看看魁地奇球场那里是谁在训练。”
“我们不能走,罗恩,哈利自己待在这儿太……显眼了,说不定某个看过来的同学就会发现他旁边不远就是没有克拉布和高尔那两个大个跟着而不那么显眼的马尔福。”赫敏变出来四个棉花团,递给罗恩两个,“你坐在在这安静写会作业吧。”
“喂!”哈利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们又不会在这里说什么不适合你们听的话!”
“哦——”赫敏一边塞棉花团一边看过来,“所以你们两个私下都会说一些别人听不得的话是吗?”
“拜托赫敏!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哈利的耳朵在好朋友的调侃下一下子就红了。
现在反倒是德拉科站了起来:“别搞得好像是我压迫你们一样,小英雄们……今天的约会就到这吧,哈利,我也得回去写作业了——如果你还有禁闭要关的话……我也可以不写我的魔药作业,那样斯内普教授可以也关我几天禁闭,我们就能有个私密空间在一起了。”
已经扯出耳朵中棉花团的罗恩又立刻塞了回去:“天哪!梅林——我听见了什么疯话!虽然我不喜欢斯内普教授,但是这不影响我此时为他发声!”
“拜——让我们期待美好的星期一吧。”德拉科说着扯下兜帽,秋日的阳光此刻再没有屏障地亲吻着他有些凌乱起来的浅金色发丝, “你们猜乌姆里奇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动作——来特别针对你们呢?”
罗恩和赫敏一齐看着德拉科走远的背影,扭头问哈利:“哈利,在你们俩谈恋爱的这段时间里,你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乌鸦嘴的天赋吧?”
“呃……”
星期一,格兰芬多的布告栏贴了一张大告示,大得盖住了布告栏上其他的一切——新告示上印着大黑体字,底下有一个看上去很正式的印章,旁边是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工整的花体签名。
“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令——”罗恩打着哈欠念着,突然瞪大了双眼,“兹解散一切学生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指三名以上学生的定期集会!她是疯了吧!”
“他们会关掉高布石俱乐部吗?”一个二年级学生问他的朋友。
“我想你们的高布石没事。”罗恩阴沉地说道,把那二年级学生吓了一跳,但他没有理睬飞快从他们面前跑走的二年级学生,“但我们可能不会那么幸运,你们觉得呢?”
“是啊,但我下楼之前刚刚确定所有人都依然是正直可靠的。”赫敏目光沉着,“高布石这类俱乐部说不定只要奉承乌穆里奇那可笑的蝴蝶结两句就可以立刻重组,但其他的——未经高级调查官批准,不得存在任何学生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如发现有学生未经高级调查官批准而组建或参加任何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立即开除。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四号教育令》——哈!魔法部又为她创造了一条教育令!”⑤
这么显眼而且过分的东西当然在星期一困倦的学生中引起轩然大波,但只有星期六参加了集会的人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纳威、迪安、西莫、弗雷德、乔治、金妮急匆匆地凑到哈利他们面前,七嘴八舌地说:“你们看到了吗?”“你认为她知道了吗?”“我们怎么办?”
“不怎么办。”哈利说:“我们当然还是要干——或者直白点,就跟她对着干。”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乔治眉开眼笑,重重地一拍哈利的胳膊。“级长们也要干吗?”
“当然。”赫敏点点头:“这个见鬼的教育令显然是针对我们而来的——实话说,虽然我确定我们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情,但是我们能够接受不那么勇敢的人退出的,对吧?只要他们保守我们的秘密。”
“等一下礼堂他我们肯定不能聚集在一起商讨这件事,大家可以分头去找其他人告知我们的决定,如果还是依然要参加的话,只需要继续等待我们的消息。”
可没等哈利罗恩赫敏走到礼堂,他们就被从礼堂中一脸绝望急匆匆走出来安吉利娜拦住了:“哈利、罗恩——乌姆里奇不在教师席,我现在得去她办公室请求重组格兰芬多球队……”
“什么?”
“告示上确实提到了团队——”赫敏对一脸震惊的哈利和罗恩说,“但她不可能不让魁地奇球队重组,就算她想要针对格兰芬多,她也不能恢复其他球队而格兰芬多禁赛,邓布利多教授不会同意的!”
罗恩愤怒地说:“如果乌姆里奇那个老妖婆敢这样做,我就去找邓布利多教授!”
“我会自己去找麦格教授的。”安吉利娜深呼吸着,“你们自己小心点……不多说了,哈利,罗恩,等训练的时候我通知你们,赫敏,我也随时等你们的通知。”
乌姆里奇的告示当然张贴在整个霍格沃茨,现在礼堂弥漫着一种特殊的紧张气氛,人们叽叽喳喳,异常纷乱,跑来跑去谈论着看到的消息,教授和级长们也不像以往那样维持纪律。
唯一令哈利罗恩赫敏精神鼓舞的,就是他们没在吃早饭的时候听到任何人退出的消息。
星期一的第一节课,魔法史课上宾斯教授像往常一样飘在他的座椅上方一英寸处,准备继续他那关于巨人战争的嗡嗡说教。
哈利沉默地看着面前巴希达·巴沙特所著的《魔法史》,直到窗外一阵熟悉的鸣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海德薇?”
海德薇栖在窗户外窄窄的窗台上,透过厚厚的玻璃看着哈利,脚上系着一封信。
“哦,我一直喜欢那只猫头鹰,它真漂亮。”哈利听见拉文德对帕瓦蒂赞叹说。
罗恩有些诧异地小声问:“它早饭的时候怎么没出现?”
哈利清楚海德薇是个聪明的姑娘,它从来没有在上课的时候找过自己——也幸亏是魔法史课,宾斯教授似乎自从变成幽灵的那一天开始就忘记了应该如何在课堂上组织学生参与进学习,只会安详地念着他的讲义。
哈利悄悄溜下座位,猫着腰快步走到窗前,拨开窗钩,慢慢地打开窗户。
当窗户一开到足够宽,海德薇哀叫着跳上了哈利的肩头,哈利的心也因此咯噔一下。
哈利关上窗,轻手轻脚地猫腰溜回座位。他坐下后立刻把海德薇放到腿上,而海德威薇十分委屈的把一边翅膀递向他——哈利一下子就看到它的羽毛异常蓬乱,有的倒折着,而翅膀尤其不对劲。
赫敏和罗恩凑过来,赫敏甚至放下了她的羽毛笔。
“有什么动物袭击了你吗?”哈利轻声问海德薇,猫头鹰没有反应,“或者有什么人袭击了你吗?在霍格沃兹?”
海德薇眨了眨橙黄的大眼睛,又轻轻鸣叫了一声。
“聪明的姑娘,但我不该指望你可以去只认乌姆里奇那张蛤蟆脸。”哈利极轻地抚摸着海德薇的翅膀尾羽,从书包里拿出它最喜欢的零食给它,“好了,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
罗恩有些担忧:“哈利,你不会安顿好海德薇就冲到乌姆里奇办公室给她一下子吧?”
哈利摇摇头:“她会为了弄伤我的猫头鹰这件事付出代价——或许会从楼梯上摔下去,弄断一条胳膊——我会避开格兰芬多魁地奇队还没有重组的这段时间——而且,愚蠢的人才会自己做这件事。”
罗恩和赫敏面面相觑,神色间都是相同的担忧。
哈利则把海德薇藏在身后直接站了起来:“宾斯教授,我不舒服,想要请假去校医院。”
全班都回过头来看着哈利,宾斯教授从讲义上抬起眼睛,像往常一样很惊讶,似乎才发现屋里坐满了人一样迷迷糊糊地说:“校医院……好,那你去吧。”
哈利离开魔法史教室之后就避开海德薇受伤的翅膀,把它抱在胸前。他从走廊的窗户往外窥探,海格的小屋还是窗帘紧闭,狂风大作的场地上也没有格拉普兰教授的身影……哈利一刻也没有耽误,立刻往楼下的教师办公室跑去。
第207章 有求必应屋
“看你们的样子肯定猜到我得到批准了!”安吉利娜满面春风地说,“我找了麦格教授,我想她可能去求邓布利多了——总之,乌姆里奇只好让步。这还是跟你学的呢,哈利,多跟能真正帮助我们的教授求助——乌姆里奇刚说他要考虑考虑的时候,我转身就去了麦格教授办公室。”
罗恩也兴高采烈:“安吉利娜,我就知道你行的——”
“那么,”安吉利娜重重在哈利和罗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今晚五点,不见不散,我要去通知其他人了。”
罗恩看安吉利娜走远才敢揉着肩膀说:“不见不散——我们怎么敢不去?如果我们五点没有出现在魁地奇球场,安吉利娜就会抢过乔治和弗雷德的球棍, 左右开弓地打掉我们的脑袋。”
今天虽然寒冷,...
“看你们的样子肯定猜到我得到批准了!”安吉利娜满面春风地说,“我找了麦格教授,我想她可能去求邓布利多了——总之,乌姆里奇只好让步。这还是跟你学的呢,哈利,多跟能真正帮助我们的教授求助——乌姆里奇刚说他要考虑考虑的时候,我转身就去了麦格教授办公室。”
罗恩也兴高采烈:“安吉利娜,我就知道你行的——”
“那么,”安吉利娜重重在哈利和罗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今晚五点,不见不散,我要去通知其他人了。”
罗恩看安吉利娜走远才敢揉着肩膀说:“不见不散——我们怎么敢不去?如果我们五点没有出现在魁地奇球场,安吉利娜就会抢过乔治和弗雷德的球棍, 左右开弓地打掉我们的脑袋。”
今天虽然寒冷,但天气还算晴朗,从五点到晚间的能见度一直不错,所以格兰芬多这次训练的结果也让安吉利娜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
兴高采烈的魁地奇球员疲惫地回到格兰芬多塔楼,互相道了晚安之后,公共休息室里就只剩下瘫倒在沙发上的哈利和罗恩,以及刚刚合上书的赫敏。
哈利看了看男女生宿舍紧闭的门,从内侧的口袋中掏出双面镜,呼唤着小天狼星的名字。
镜子对面立刻出现了小天狼星仿佛无论什么时候都精力充沛的身影:“我还以为你已经睡觉了呢哈利……刚结束魁地奇训练是吗?你这副头发乱糟糟的样子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爸爸,他以前觉得他刚从扫帚上下来的样子最帅了,所以总是故意把头发搞乱。”
哈利笑着说:“那听起来有点蠢哦。”
小天狼星耸耸肩说:“确实,我劝过他,但显然没什么用——詹姆完全不能意识到莉莉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哈利步入正题:“那天在猪头酒吧的另外一个人是我们的人吗?我不记得凤凰社中有那样一位女士——”
“女士?”小天狼星哈哈大笑,“那是蒙顿格斯,哈利,他二十年前被禁止进猪头酒吧,那个男招待记性好极了。斯多吉被捕时我们丢掉了穆迪的隐形衣,所以顿格近来常扮成女巫。”
“那威利·威德辛——”
“他不重要,也没死,就是我信上写的那样受到了点应有的教训——”小天狼星说,“希望有人真的如阿拉斯托猜测那样监视着霍格沃茨的通信渠道,我那封信特意写给她看的——哦对了,罗恩,我向你妈妈发了誓要转达她的口信,虽然你可能不会太想听——大致内容就是她叫你无论如何不要参加非法的黑魔法防御小组,她说你肯定会被开除,毁了你的前程——霍格沃茨根本不会开除你们,而乌姆里奇也没这个权利,她充其量叫你们停学——如果真到了这一步也没关系,在处理完魔法部那堆烂摊子之前,我会先把你们转学到布斯巴顿或者德姆斯特朗,又或者魔法界其他学校,这个主要看你们喜欢,O.W.Ls在哪里参加无所谓,只要获得证书都是一样,你们不需要为未来的每一步忧虑,如果乌姆里奇真的敢把你们开除,那么我们索性就去当——哈利,那个怎么说的来着?”
哈利立刻回答小天狼星的话:“交换生。”
“哦,对,当一阵子交换生,虽然我还是认为乌姆里奇没有那个权利把你们从霍格沃兹开除,但如果你们现在就想出去见见别的风景,我完全有钱也有人脉——哈利,我省略了莫丽一些劝说你和赫敏的话,反正你们是在做真正正确的事情,少听点教条的训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天狼星望着哈利的目光带着明显的自豪,“但我只有一点要求,哈利,如果你遇到任何处理不了的事情或者有风险的事情,必须立刻告诉我们。”
“好的。”哈利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自认为目前没有遇到任何他处理不了或者有风险的事情——当然,他没有告诉小天狼星海德薇受伤这件事,也主要是担心他真的会立刻找办法教训乌姆里奇。
哈利觉得这件事情得自己来,他也认为自己完全能够处理这件事——只可惜不能现在立刻而已。
小天狼星得到哈利的保证,目光又转向了罗恩:“别忘了告诉你妈妈我把口信大体带到了,因为我感觉她在这件事情上不大信任我——她本想写信,但如果猫头鹰被抓,你们就倒霉了。而且我只能等哈利来联系我,莫丽她今晚值班,没有办法在这里一直等你们。”
“值什么班?”罗恩忙问。
“别担心,只是凤凰社的事。”小天狼星又看向哈利,“我和莱姆斯是完全支持你们的,我们知道霍格沃茨校外有人想把我们都干掉,你们多学点咒语总是有好处的——莱姆斯虽然一直在对你们的安危絮絮叨叨,但我看得出来,他巴不得想亲自去教你们。”
“我真怀念莱姆斯教我们的时候,真的!”罗恩假哭着说,又挑眉调侃哈利,“现在我就等着看看莱姆斯的得意门生的水平了。”
“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哈利笑着说。
“你们想到在哪里办这个小组了吗?我听说你们有三十来个人,在乌姆里奇的眼皮子底下找一个能容纳这么多人练习魔咒的地方可不太容易,其实尖叫棚屋很不错,但是你们每周都要穿行到禁林中太危险了,我可找不到能盖住你们这么多人的隐形大帐篷——”小天狼星想了想说,“五楼的大镜子后面以前有一个挺大的秘密通道,够你们练习魔咒的——”
哈利摇摇头说:“弗雷德和乔治以前去过,说给堵上了,好像是塌了。”
小天狼星也有点苦恼,但转眼间又想到了好主意:“对了!哈利,你可以去问问邓布利多教授,我记得他曾经跟我们说他是在霍格沃茨一间神奇的、好像能实现人心愿的屋子里找到拉文克劳的冠冕的,你可以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地方。”
“梅林啊,活点地图的制作商们居然不知道霍格沃兹有没有一个这样的房间?”罗恩故作大惊小怪,“哈利,立刻马上去问邓布利多教授!”
赫敏不赞同:“现在太晚了,罗恩——”
“我想霍格沃兹里现在确实能找到比活点地图制作商或者现任校长都更了解这座古老城堡的人……”哈利笑了起来,“让我们来问问好朋友——多比吧。”
“多比?”罗恩迷迷糊糊地重复,突然被家养小精灵幻影移形的声响吓了一跳。
“多比听见哈利·波特在呼唤多比,”家养小精灵快乐地说,“哈利·波特是有终于什么需要多比帮助的事情了吗?多比想帮助哈利·波特,因为哈利·波特解放了多比,多比现在比从前快乐了好多好多。”
赫敏立刻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着多比。
“晚上好,多比。”哈利亲切地问,“你知道霍格沃兹中有一间神奇的、好像能实现人心愿的屋子吗?”
多比轻轻一跳,耳朵愉快地摆动起来,两手一拍:“是的,那是‘有求必应屋’!多比来霍格沃茨时听其他小精灵提到过,多比还知道费尔奇先生工具不够时在那儿找到过备用的清洁用具——后来多比用过它,在闪闪醉得厉害时多比就把她藏在有求必应屋里,那里会提供适合家养小精灵的戒解酒药和睡觉的地方。”
罗恩赫敏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所以说只要我们想,这间屋子就完全装得下三十多个人练习黑魔法防御术而不被乌姆里奇发现!”
镜子中的小天狼星发出沉重的叹息:“真不敢相信,我们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居然错过了这么有趣的地方——不对,好像我们去过一间乱七八糟的房间藏过东西,不过后来再也找不到那间房间了。”
哈利突然想起邓布利多在去年圣诞舞会上说过的话,于是问多比:“是不是没什么人知道它?”
“是的,先生,因为这间屋子只有当一个人真正需要它时才能进去。”多比严肃地说道,“它时有时无,但当它出现时,总是布置得符合求助者的需要——正因如此,人们通常在需要时才会发现它,但以后就再也找不着它了,因为他们不知道它一直在那儿听候需要。”⑤
哈利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那个问题:“它在哪里?”
“在八楼。”多比的大耳朵摇晃着,“就是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的那道白墙那。”
星期二,从早上起来天空就灰沉沉的,雷声阵阵,狂风呼啸,等到吃早饭的时候外面一下子下起了暴雨,雨丝接连不断的敲击在礼堂上方那透明的天花板上,室内的光线迅速减弱,但很快烛光就亮了起来。
哈利罗恩赫敏已经填饱肚子,准备去上魔咒课。
魔咒课教室窗玻璃被大雨打得一片模糊,窗外是一种傍晚一样的昏暗,但教室里十分热闹,弗利维教授准备了很多呱呱叫的青蛙和呱呱叫的乌鸦来给学生们连续无声无息咒,青蛙到处乱跳,乌鸦到处乱飞,同学们也叽叽喳喳。
“无声无息。”赫敏用魔杖指着自己的青蛙说道,它无声地瘪了下来。然后她有些担忧地对哈利和罗恩说,“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那间所谓的有求必应屋看看。”
“今晚去吧。”哈利看了看窗外,“下这么大的雨,我想大家吃过晚饭后不会在走廊里闲逛的。”
“真期待。”罗恩说。
七点半,哈利、罗恩和赫敏离开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哈利手里握着活点地图,地图为他忠实地显示着城堡中每个人的行踪:“很好,费尔奇在三楼,乌姆里奇在她的办公室。”
罗恩凑近看了一眼:“哦,德拉科已经到了八楼——别脸红,哈利,我们知道你只是邀请他来参观一下,而不是借机约会。”
“我以为你不怕格兰芬多的那些人看见我了呢。”德拉科就站在八楼的楼梯拐弯处,完全不知道哈利约他在这里见面还有别的意思。
“来这边。”哈利拉着德拉科穿过走廊,来到多比描述的地方,即画着傻巴拿巴试图教巨怪跳芭蕾舞的巨幅挂毯前,一个被虫蛀的巨怪停止了痛打芭蕾舞教师,扭头注视着他们,而他们则看着对面那一段白墙。
“多比说要三次走过这段墙,集中精神想我们需要什么。”哈利他们一边走到白墙一端的窗户处向后转,到另一端一人高的花瓶处再折回,一边集中注意力想着他们需要房间的样子。
德拉科盯着哈利看,哈利的话当然也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但他被哈利牵着来回走的时候,脑袋里什么也没想。
当他们第三次走过的时候,墙上突然出现了一扇非常光滑的门——但就好像它本来就在这里一样自然而然。
哈利握住铜把手,拉开了门,带头走进一间宽敞的屋子,里面点着火把,像地下教室里的一样。
墙边是一溜木书架,地上没有椅子,但放着缎面的大坐垫。屋子另一头的架子上摆着窥镜、探密器等各种仪器,还有一面有裂缝的大照妖镜,哈利确信就是去年挂在假穆迪办公室里的那面。⑤
“好像还像那么回事儿。”德拉科左右看着,有些挑剔地说,“哦——这房间还给你们准备了垫子,想得确实很周到。”
罗恩一屁股坐在一个垫子上,拍了拍身边的另外两个垫子:“挺软,真不错,练习昏迷咒的时候肯定用得上。”
赫敏激动地抚摸着一排排羊皮面大厚书的书脊:“哈利,太棒了,我们要的东西应有尽有——还有这么多书——《普通咒语及解招》《智胜黑魔法》《自卫魔咒集》……”赫敏脸上放光,立刻从书架上抽出《以毒攻毒集》,坐到最近的垫子上读了起来。
哈利从活点地图中抬起头:“真有趣,我们的名字在活点地图上消失了,我不知道这是因为这间房间没有被地图标绘,还是因为这里本身就具有魔法。”他说着转身,转动门锁上的钥匙,发出令人满意的咔哒一声,“我应该让小天狼星看看这一切,毕竟——嘶——”
德拉科笑着凑近哈利问:“哈利,你说话咬到舌头了吗?”
哈利低头捂着脸,没有回答,也没有其他反应。
德拉科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关切而担忧地看着哈利突然惨白的脸:“——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第206章 又一个周一结束
谢天谢地,格拉普兰教授确实在教师办公室,但在哈利敲响办公室的门之后,开门的是一见到他就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他的脸的麦格教授。
哈利当然注意到麦格教授在看到他脸上没有血迹或伤口,手背也没什么异样的时候显然松了口气:“你现在应该在上课,波特。”
“早上好,麦格教授,我跟宾斯教授请假了,我想找格拉普兰教授。”哈利解释道,“我的猫头鹰受伤了。”
“受伤的猫头鹰?”
办公室里捕捉到关键词的格拉普兰教授出现在麦格教授身旁,她吸着烟斗,手拿一份《预言家日报》。
麦格教授的视线又下移,看了看哈利怀中她刚刚没有在意的的海德薇,眉头又高高扬了起来:“从伦敦回来的,嗯?”
“是的。”哈利说着从海德...
谢天谢地,格拉普兰教授确实在教师办公室,但在哈利敲响办公室的门之后,开门的是一见到他就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他的脸的麦格教授。
哈利当然注意到麦格教授在看到他脸上没有血迹或伤口,手背也没什么异样的时候显然松了口气:“你现在应该在上课,波特。”
“早上好,麦格教授,我跟宾斯教授请假了,我想找格拉普兰教授。”哈利解释道,“我的猫头鹰受伤了。”
“受伤的猫头鹰?”
办公室里捕捉到关键词的格拉普兰教授出现在麦格教授身旁,她吸着烟斗,手拿一份《预言家日报》。
麦格教授的视线又下移,看了看哈利怀中她刚刚没有在意的的海德薇,眉头又高高扬了起来:“从伦敦回来的,嗯?”
“是的。”哈利说着从海德薇腿上拆下那封信,“您能看看这封信是否被打开过吗?”
格拉普兰教授把烟斗紧紧咬在嘴里:“进来吧,波特,把你的猫头鹰放在桌子上。”
麦格教授皱起眉头,但是还是拿起了哈利手中的信封:“好吧……有被魔法修复过的痕迹。”
“是啊,魔法只要使用过就会留下痕迹……”哈利把海德薇放在办公桌上,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海德薇的脑袋安抚着,“会没事的,格拉普兰教授会照顾好你的。”
格拉普兰教授从袍子里抽出一只镜片,安到她的眼睛上,仔细检查海德薇的翅膀:“翅膀骨折了,但没什么大碍,看来它遭到了袭击,可是我想不出会是什么东西……当然,夜骐有时会袭击鸟类,但霍格沃茨的夜骐已经被海格训练过,不会袭击猫头鹰……”
“我认为是人袭击了它。”哈利直白地说,“穆迪在开学之前警告我们,说学校的通信渠道可能会被监视的。”
“哦,米勒娃。”格拉普兰教授嘴里的烟斗在她说话的时候一动一动,“怪不得海格那么喜欢他,他确实是个有趣的孩子。”
“你也会喜欢他的,威尔米娜,毕竟他的绝大多数麻烦都是找给格兰芬多院长。”麦格教授抱紧双臂,压低声音对哈利说,“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波特,在这种时候安静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坏处的——我们都知道你有其他办法跟小天狼星他们联系。”
哈利说:“但有人不知道呀——麦格教授,我真的不是故意写信想要看会不会有鱼咬钩的,我上次给家里写信还是刚开学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小天狼星这封信里写了什么,真的。”
“听着哈利,星期六那天蒙顿格斯就乔装在猪头酒吧,凤凰社知道你们这些学生凑在一起有什么计划,虽然我不知道乌姆里奇是从什么渠道得知的这个消息,但是你必须千万小心——”
“或许我们凑在一起只是找个地方试一下新买的笑话用品或者找个地方分享糖果。”哈利看了看海德薇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想您更应该告诫乌姆里奇教授,可千万要小心——”
麦格教授的声音更坚定了:“乌姆里奇是做的不对,但你现在做什么都是不理智的,安静一段时间好吗?上课之前安吉利娜来找我哭诉乌姆里奇不肯同意格兰芬多魁地奇重组——她是你的教授,现在还是魔法部的高级调查官,她有的是办法能让你在霍格沃兹过得不开心。”
“你要知道你今年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是O.W.Ls考试!乌姆里奇或者其他的事情邓布利多教授都会去处理,你只需要在这一年里专心学习,至于其他的——我们自然也会去保卫学生包括学习在内的一切权利。”
突然敲响的下课铃打断了那片刻的沉默,哈利抬头看着麦格教授严肃的脸和那双担忧的眼睛,最终点了点头:“我明白,麦格教授,我会努力好好当一个学生的。”
“麻烦您照顾海德薇,谢谢,格拉普兰教授。”
麦格教授简单地对哈利点点头,看着他被下课从各个教室走出来的人群裹挟着走远,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海德薇怎么样?”罗恩和赫敏等在地下台阶的入口处,看到哈利都急急忙忙迎了上去。
“看格拉普兰教授的态度应该会没事。”哈利撕开信封,取出信件展开,羊皮纸上是小天狼星龙飞凤舞的笔迹。
[威利·威德辛在星期天被免除了对他制造的厕所污水回涌事件的起诉,我查到他最近因为斗殴事件而脸部受伤,可以肯定当天在猪头酒吧就是他向乌姆里奇禀报了你们学生聚会的事情。
我用魔杖对他的这种行为表示了诚挚友好的问候,他痛哭流涕着发誓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至于你,哈利,去做你想做的吧。]
“他可真好啊。”罗恩感叹着,“哈利,我敢打赌只要你告诉小天狼星,海德薇因为送这封信而受伤了,那么今天晚上乌姆里奇就会在霍格沃茨被一只熊一样大的黑狗袭击。”
“罗恩!”赫敏责备地说,“你能不能让大脚板吃点好的!”
“只是咬一口,然后又吐掉。”罗恩边走下楼梯边模仿陋居花园外那些地精吐口水的样子,还没下到底层就听见了德拉科的声音。
德拉科正站在魔药课教室门外,对着那群斯莱特林挥舞着一张公文样的羊皮纸,神情高傲地说:“没错,这事办起来简直跟自动的一样,乌姆里奇让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继续活动,我没必要强调她和我爸爸很熟以及我爸爸经常出入魔法部这件事……”
“不知道安吉利娜那边进度怎么样……”罗恩垂头丧气走进魔药课教室,和哈利赫敏一起在教室后排的老位子上坐下,抽出羊皮纸、羽毛笔和《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课本。
“嘿——”赫敏撞了撞罗恩和哈利的胳膊,手隐蔽地指向教室昏暗的角落,“乌姆里奇!”
当然还有更多的学生发现了这个出现在教室中的不速之客,或许是因为波特的缘故,乌姆里奇检测五年级课程的概率格外大。
“安静。”斯内普关上地下教室的门、发出重重的回响时,全班顿时肃静下来,“教室里多出什么都不应该影响你们正常上课——今天继续配增强剂,你们会看到自己上节课留下的混合液,如果配得对,过了这个周末就应该成了——”
“哎呀,这个班看来学得相当深嘛,”乌姆里奇用小女生一样的声音打断斯内普的话,“但是我怀疑教他们增强剂这样的药剂是否可取——我想部里会希望把它从课程中删掉的。”
“很不幸,乌姆里奇教授,目前这是O.W.Ls考试必考的魔药之一。”斯内普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用半小时,你就会知道这些学生的水平简直一塌糊涂——操作步骤依然在黑板上,用你们的手而不是嘴也不是耳朵——开始吧。”
“哎呦,西弗勒斯,霍格沃茨就应该多写你这样严格的教授,你在霍格沃茨教课有多久了?”乌姆里奇咯咯笑着说。
斯内普的回答就显然相当惜字如金:“十四年。”
“你先申请任教黑魔法防御术课,是不是?”
“是的。”斯内普低声说。
“但没申请到?”
斯内普撇着嘴:“显而易见。”
乌姆里奇飞快地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脸上还是虚假的亲和微笑:“不用担心,西弗勒斯,当我代表魔法部对霍格沃茨进行了应有的改革之后,我会告诉未来的校长,像你这样的优秀教师完全可以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这门重要的课程。”
罗恩在药水沸腾的声音中说:“我想斯内普可不是想带着我们一节课在那念书,他更想带我们搞点更黑暗的。”
“你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屡次拒绝用你吗?”乌姆里奇好似漫不经心地问出了她实则最关心的问题。
“我建议你去问他。”斯内普生硬地答道。
“我会的——但你完全可以对我说实话,西弗勒斯,我们是一边的——是啊,邓布利多是有些老糊涂了。”乌姆里奇教授笑容可掬地说,同时用指示意味明显的眼神看了看哈利。
“好的,对教授的提问差不多了,接下来我该挑几个看起来聪明又认真的学生,来关心一下他们的学习情况吧——哦,小马尔福先生。”她转身走开,踱到德拉科身边,开始向她询问课程情况。
然后整个教室里都能听见德拉科拖长腔调吹捧斯内普教授和魔药课的声音。
罗恩一边愤愤地搅拌自己的坩埚一边说:“我要去告发他,他星期天上午还说要炸了自己的坩埚好和哈利一起关禁闭!”
赫敏好心地告诉他:“你得慢点搅拌,罗恩,不然等你告发任何人之前,你就会先被斯内普教授的毒液杀死。”
但是这节课最终没有任何人炸了自己的坩埚,只有罗恩小声嘀咕,不知道能不能喝上一些增强剂来参加晚上的魁地奇训练。
不过今天还有一点意外,就是特里劳妮教授显然已经收到了乌姆里奇对她的调查结果,所以一节课都在那里歇斯底里,伴随着愤怒的泪水的是一整节课没有对学生的梦境作出任何解释——不过这倒是件好事情,哈利认为发呆总比翻着书编瞎话强。
哈利虽然清楚特里劳妮教授并不是骗子,但是他也认为对方得到留用查看这个调查结果并没有什么问题——怎么说呢?像自己这种在占卜学上没有一点天赋的人,无法在她的教导下窥见未来,但是他相信拉文德和帕瓦蒂是确实能从水晶球或者其他东西中看到什么的,但是这跟个人天赋有关,教师的教导在其中只是占了比较小的一部分,换言之,只要能神神叨叨的摆弄那些教具,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那麻瓜游乐场里那些“女巫”想必也可以来霍格沃兹魔法学校任教了。
“你和乌姆里奇有一点相同,”他们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会合时,罗恩悄悄对赫敏说,“她显然也认为特里劳妮是个老骗子……好像让她留用察看了。”
赫敏在上课铃声中翻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白眼:“罗恩,你的这句话可不是什么夸奖,下次别说了。”
罗恩无辜又不解地看向哈利,哈利则用《魔法防御理论》遮住了自己的脸。
上课铃打响之后,全体学生在乌姆里奇的指导下将《魔法防御理论》翻到第三十四页,读第三章‘对魔法袭击采取非进攻性反应的理由’,下课时所有人就像刚上完一节魔法史一样昏昏欲睡——黑魔法防御术本该是霍格沃茨最有趣的课程之一,现在在乌姆里奇的荼毒下变得比魔法史还要无聊难捱。
罗恩在挤出黑魔法防御课教室之后就立刻对哈利和赫敏说:“我发现只要没有你们两个给乌姆里奇找事儿,她就只需要坐在那里看着我们盯着书发呆就好了——她才应该给自己一个留用查看吧?”
“不,我认为她应该把自己开除。”
“真好,今天的课都上完了——”罗恩伸着懒腰说 ,“我看见安吉利娜了——看她脸上的笑容,格兰芬多魁地奇队今晚应该可以照常训练啦!”
救世主说他拒绝童养夫2
在距离上次和小马尔福先生的不欢而散后,哈利的生活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平静。
出任务,下班后去酒吧喝几杯,和罗恩赫敏定期聚会,整理好那个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过着一个完美单身汉的生活。
对此他很满意,一个比他小十岁的未婚夫从来在他的人生规划之外,如果真的到最后需要和德拉科完婚的话,那于他而言唯一的选择就是他切除腺体,然后和德拉科形婚,给小马尔福先生足够的自由去寻找心上人。
哈利同样也不认为德拉科会对这一眼望得到悲惨结局的婚约有任何期待。
被迫和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omega绑定,对于绝大部分alpha而言都是羞辱,更别提是马尔福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
德拉科今年已经十...
在距离上次和小马尔福先生的不欢而散后,哈利的生活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平静。
出任务,下班后去酒吧喝几杯,和罗恩赫敏定期聚会,整理好那个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过着一个完美单身汉的生活。
对此他很满意,一个比他小十岁的未婚夫从来在他的人生规划之外,如果真的到最后需要和德拉科完婚的话,那于他而言唯一的选择就是他切除腺体,然后和德拉科形婚,给小马尔福先生足够的自由去寻找心上人。
哈利同样也不认为德拉科会对这一眼望得到悲惨结局的婚约有任何期待。
被迫和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omega绑定,对于绝大部分alpha而言都是羞辱,更别提是马尔福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
德拉科今年已经十四岁了,离合法结婚的年纪也就这么几年了。
鉴于未来极大概率要和这位小马尔福先生朝夕相处,哈利十分珍惜现在安宁独身的状态。
难得一个清闲的休息日,哈利坐在沙发上发呆,在没有任务的时候,时间就过的异常的慢,他偶尔会感到孤独。
哪怕罗恩和赫敏是他的挚友,从来不介意他参与他们的约会,但他总不能总和个电灯泡一样打扰他两位挚友的恋爱进程。
哈利还在期待当他们婚礼上的伴郎呢。
从很小的时候起,哈利就习惯了孤独,在德思礼一家的关照下,他的童年只剩下那个窄小阴暗的碗橱,暴力任性的表哥和做不完的家务。
一个瘦小,衣服破旧,仿佛隐形人般的男孩,他可以是怪人,是臭小子,是德思礼一家心中的怪物。
唯独不会是谁的朋友。
在进入霍格沃兹后的生活变得截然不同,他有了终身的挚友,可以信赖的教授,大部分时间里友好热情的同学,发现了自己喜爱的运动。
而生活里却又充斥着伏地魔带来的危机,死亡的威胁紧跟其后与他赛跑。
一无所有的人不会恐惧死亡,但是一无所有的人恐惧失去。
哈利从进入霍格沃兹前的一无所有,再到离开霍格沃兹后再次变得一无所有。
伏地魔死后,他的生活似乎终于回归平静。
但是他环顾四周,除了罗恩和赫敏,似乎也没有剩下什么了。
如果说这种恐惧是一种ptsd,那么哈利大概恐惧了一切和他人建立亲密关系的行为。
他无法再忍受目睹所爱之人死于眼前的痛苦了。
青年救世主是魔法界长明的太阳,用绝对的光辉令人瞩目敬仰,那么隐藏在光亮背后,太阳早已被侵蚀的疲惫不堪,满目疮痍。
他的心里充满了冰冷荒芜,连自己都温暖不了,却还在努力温暖别人,成为整个魔法界的支柱。
门铃声响起,哈利难得有些茫然。
他家的钥匙给了罗恩和赫敏一人一把,他们自然不会按门铃。而其余的人,哈利不觉得自己还有亲密到上门拜访的朋友。
这样想着,哈利还是起身准备去开门。
门外,马尔福先生挽着他的妻子,身后站着他们的独子小马尔福先生,三位马尔福站在一起,露出同样傲慢的神情,穿着正式的仿佛随时可以参加贵族舞会。
身上随便套了个T恤,脚上踩着拖鞋的哈利有些尴尬,却又为突然上门拜访的马尔福一家感到惊讶。
卢修斯目光挑剔的打量了一遍哈利,见到他随意的穿着后露出了个近乎嘲讽到笑容,他似乎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被自己的妻子轻轻拉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开口,只是冷哼。
他的妻子纳西莎.马尔福是位极为优雅美丽的女士,皮肤白的惊人,身材高而苗条,端庄而带着几分矜持的举止让她像极了油画中的贵夫人。看着纳西莎,哈利终于能明白德拉科为什么生着张这般精致的脸。
站在他们身后的小马尔福先生看见了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带了些无措,却又被那股子傲慢压下去,苍灰色的眼珠子游离了一瞬间,有种莫名的恍惚犹豫。
他在想些什么?
哈利突然有些好奇,为小马尔福先生脸上这不常见的表情。
作为一家之主,卢修斯率先开口,脸上的笑容是被迫和讨厌之物接触而下意识流露的皮笑肉不笑。
“今天冒昧的上门实属打扰,我们一家是来和你商讨有关于婚约的事情。”
哈利看了一眼德拉科,他轻叹一声,心里有些无奈。
“如果是为了解除婚约的话,我已经在努力寻找能让小马尔福先生在解除婚约却又不受誓约反噬的办法了,只是目前依旧没有什么结果。”
听到哈利的话,卢修斯的脸色并没有变好,反而更黑了一层,他没有开口,反而是一直沉默的纳西莎说话了。
“波特先生,我们这样一直站在门口聊天也不好,先到屋内在谈吧。”
哈利的房子不大,是魔法部查抄了一个食死徒的资产后分配给哈利的。
虽然他继承了他教父小天狼星的遗产,也拥有他父母在古灵阁的金山,但是他对于房子的需求并不高,只要能住人就无所谓,所以就干脆省了这笔钱。
房子到手后他也没有进行过多装修,寥寥无几的家具,苍白的墙面,没有任何使用迹象的厨房,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个大型禁闭室。
和救世主外表展现出来的热情灿烂截然不同。
看着这样的房子,三位马尔福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波动,哪怕是卢修斯对于哈利的房子都没有过多点评。
不管他们在心里会如何评价,至少在这一刻,哈利还是由衷赞美了马尔福家的修养。
要知道他的挚友罗恩都曾说了不下几十次,他的房子冷冰冰的堪比地窖,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
哈利的冰箱里只有各式各样的面包,没有任何能够招待客人的,所以只能给三位马尔福一人一杯清水。
纳西莎本来冰冷的神情在进入哈利家中后却松动了一些,她从哈利手中接过了水。
“我们这次前来不是为德拉科解除婚约的,事实上,我们也并没有找到规避誓约反噬的办法。”
既然不是来解除婚约的,那剩下的就只有……
哈利愣住了,目光下意识落到了德拉科身上,十四岁的小马尔福先生也在看他,目光无意间撞上去的时候,哈利明显能看到小马尔福先生眼中的无措。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认为后面的话他亲自说出来才行。
“誓约对我的反噬依旧存在,在那天之后我虽然醒来了,但是对于魔力的控制仅比未入学的小巫师好一点,按照圣芒戈专家的话,我只有在和你彻底完婚的当天,才能恢复对魔力的控制。”
德拉科的表情带上些痛苦,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哈利的反应。
这位该死的烂好心的救世主,为了拯救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德拉科觉得嘲讽,又隐隐感到茫然愤怒。
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为了一些自己都弄不清的东西,对父母撒了个弥天大谎。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在救世主温和的目光的将这个谎言贯彻到底。
“专家建议,这段时间我需要和你住在一起,誓约对我的反噬或许能减弱。”
在父母的注视下,德拉科明显是感到有些难为情,苍白的脸上浮现些红晕。
“最好是每天能拥有一个吻,”
德拉科撇开视线,没敢去看哈利的眼睛。
“就和那天一样。”
他语气很轻的补充。
在目睹了马尔福先生阴沉着脸却也无法反驳的模样,纳西莎夫人眉间多了几分愁绪。
哈利这才能完全肯定小马尔福先生所言非虚。
小马尔福先生才十四岁,他还很年轻,和当初霍格沃兹里那些为了守护正义死在与食死徒势力作战的同学们一样年轻。
哈利做不到任由年轻的生命荒废断送。
一个控制不了自己魔力的巫师,只有彻底疯掉和进阿兹卡班两条路。
在德拉科失望的眼神里,哈利摇摇头,沉默了半天才开口。
“我不认为让小马尔福先生住在我这里是个好主意,”
他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视线环绕了一圈这个房子。
德拉科克制着心中的失望愤怒,源源不断的伤人的话在脑海里产生。
难道在哈利波特心里,德拉科·马尔福就是比食死徒还避之不及的怪物吗!
他在心中冷笑,那最后一点温热的地方也在渐渐发冷。
这场婚约于他而言已经彻底没了意义,他像个笑话一样对着哈利波特这个不值得的人怀着期待,然后一次次被事实证明期待的只有他,在哈利波特看来,他,马尔福家的少爷,这届斯莱特林的领头人只是个彻头彻尾的负担。
“再给我三天,不……一天时间就够了,我先把这个房子重新装修一下。”
哈利感到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这个房子还有住进第二个人机会,他都不会让这里随意发展成禁闭室。
他住在这里当然无所谓,哪怕给他一个碗橱住他都能好好生活十一年,而小马尔福先生明显不同。
在哈利心里,有着一头金发,长相精致的小马尔福先生是麻瓜童话里的豌豆公主,哪怕是一颗小小的豌豆都会膈到他的皮肤。
小马尔福先生居住的地方,应该铺满厚厚的羊绒地毯,有着华贵家具,大理石壁炉和镀金镜子,还应该有花园,喷泉,白孔雀在里面栖息。
“那你可以来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听懂了哈利的意思,他近乎是失态的表现引得卢修斯侧目。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这里住不了我,那就搬到马尔福庄园去吧,我相信爸爸也会同意的。”
他迅速恢复了平静,语气里还是老生常谈的矜持傲气,只是苍灰色的眼睛对上哈利绿宝石般的眼睛,里面夹杂着些只有少年才有的光亮和期许。
哈利感觉心中有一块地方软了下去,为这颗十四岁的心。
小马尔福先生还很年轻,纯洁而闪耀的像是金子。
哈利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老了。
二十四岁的救世主觉得自己大概是老了。
他已经记不清楚十四岁的自己是不是和德拉科一样,爱和恨清晰的一目了然,透明的仿佛质地细腻的水晶。
他的十四岁在大部分人看来是跌宕起伏的,以十四岁的年龄成为勇者参加三强争霸赛获得冠军,还带来了伏地魔复生的消息。
但是对于哈利而言,他十四岁的底色是塞德里克的尸体,同学的孤立嘲讽包括与最好的朋友罗恩冷战,伏地魔复生后将他的生活彻底搅的天翻地覆。
恐惧与痛苦湮没了他的人生,他在不断的失去中成就了二十四岁的自己。
卢修斯欲言又止,反而是纳西莎开口表示了同意。
“如果波特先生要来马尔福庄园做客,我们一家都会非常欢迎。”
卢修斯彻底没话说了,脸色阴沉却也没有反驳。
哈利有点犹豫,除了韦斯莱一家,他很少在别人家里留宿,在德思礼家寄宿的日子让他从不愿意多麻烦任何人。
德拉科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开口。
“如果你不愿意搬去马尔福庄园,那就让我在你这里住下。”
德拉科讨厌哈利波特,讨厌他总是无视自己,讨厌他在十一岁那次的会谈后就再没有接触过自己,讨厌他明明可以对任何人谈笑风生,却只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习惯性露出无奈的表情,就像是在哄孩子。
但也就因如此,他总忍不住想要哈利波特能多看见自己,正视德拉科·马尔福已经不是十一岁的幼稚小鬼,他已经成长为足够优秀的少年,几乎每一门成绩都是O,在魔药学方面尤其有天赋,他还擅长打魁地奇,同样也是斯莱特林校队的找球手。
德拉科至今还记得十一岁的自己曾经想过和哈利波特一起打一场魁地奇。
鬼使神差,哈利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他选择了去马尔福庄园。
哈利曾经来过马尔福庄园,为了处理一些关于食死徒的事情。
虽然马尔福一家并没有参与食死徒活动,但是作为纯血至上的纯血家族,他们家和很多食死徒势力的家族有着联系。
这让魔法部对马尔福家族从来担心,多次试图让哈利与马尔福家主交涉。
马尔福庄园很大,以傲罗的身份哈利来过很多次,但仅仅只以哈利波特……或者说德拉科的未婚夫这个身份来到马尔福庄园,对于哈利而言是一个十分新奇的体验。
纳西莎为他安排了客房,距离德拉科的房间很近,纳西莎的态度并不热情,却很好缓解了哈利心里的尴尬。
在房间里一个人呆了会后,他很快平静了下来。
对于事态的发展,他总觉得逐渐变得越来越状况外,无论是马尔福夫妇还是小马尔福……应该说是德拉科。
他在心里默默改了口,想起德拉科今天的表现出来的状态,怪异而微妙的情感在心里蔓延。
德拉科对他的执着似乎超乎常理了一些,以小马尔福先生的性格早在上次马尔福庄园的不欢而散就该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是什么让德拉科放下了傲慢,一次又一次愿意主动向他走来。
哈利并不想去理解,他隐隐猜到会是个他并不期待的答案,少年的情感很容易产生,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或一句话,却也同样脆弱的过分,风一吹就断根。
就像他和秋张还有金妮,都是仓促的开始又仓促的结束,即使其中有局势的影响和生死的压迫,但足矣证明在哈利心里对两个女孩的爱意并不够刻骨。
一如德拉科现在对他。
尤其是,他们之间还存在婚约。
婚约造成的错觉更容易影响人的判断。
哈利不打算多管,或许说他本身无论到了多少岁对感情都很苦手,如果说罗恩只有一茶匙的感情,那么哈利顶多就比他再多一茶匙,不然也不至于到最后才发现两位挚友之间的苗头。
门被敲响了,哈利迅速将漫游的心绪收拢,他打开门,门外是换了一套居家服的德拉科。
面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哈利竟莫名觉得比洪水猛兽还难对付,他克制着自己后退关门的冲动,让德拉科进来。
“你住的还习惯吗……我是说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提。”
在自己家里的德拉科没有那种生人勿近的傲气,他就只是个俊美且年轻的alpha,有点紧张的敲了自己未婚夫omega的门,脸上带着点隐晦的害羞和紧张。
哈利感到了心软,刚刚做好了和德拉科保持距离的心理一下子被冲破,他下意识伸手想摸摸对面的少年金色的头发,却又突然想起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他可以随意摸头的孩子。
青春期的少年一般自尊心都很强,摸头这种举动还是冒犯了些。
德拉科不知道哈利的心路,他现在紧张的过分,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用一种平静自然的语气对哈利说。
“按照专家的话,你应该给我一个吻。”
他仰着脸去看哈利,伪装出来的从容淡定之下是紧张慌乱的心。
他明明似乎十分的不好意思,耳根都红的彻底,却还坚持着向哈利索求一个名义上的约定。
“你该给我一个吻。”
俊美且年少的alpha在哈利眼里从来是个孩子,但是一个孩子是不会这般执着,脸红的彻底,却还要向他索取一个吻。
苍灰色的眼睛看进了哈利的眼底,那双因为已经看尽了风波从而难起波澜的眼睛深处翻滚着巨浪。
哈利捂住了眼睛,无法克制的情感波动让他感到后悔。
后悔接触,后悔开门,后悔该死的搬进了马尔福庄园。
他早该有觉悟的,想要让德拉科死心就要彻彻底底跟他断绝关系。
作为年长者,哈利现在终于明白了之前行为究竟给德拉科带来了多大的误会。
他的拒绝不彻底,又总是给德拉科留余地。
他想要和德拉科断绝不该有的联系,偏偏德拉科的魔力失控需要他们持续接触,而这个吻更是无法避免。
做好了心里建设后,哈利选择暂时忘记那些让他困扰的东西。
哈利向德拉科靠近,看着alpha静静注视着他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用手捂住德拉科的眼睛。
德拉科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却又十分顺从的闭上眼,睫翼轻巧的滑过哈利手心,留下一点微妙的痒意。
哈利在德拉科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一个纯洁的额头吻,两个人的脸却红的过分。
“晚安,德拉科。”
一吻结束,哈利迅速的把alpha从他的房间推出去,全程没能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脸。
德拉科现在变得十分顺从了,任由哈利关上了房门。
他在哈利房门口站了很久,直到脸上的热度逐渐消退。
“晚安,哈利。”
他轻轻的隔着房门开口。
哈利靠在房门上,垂下眼眸,絮乱的心跳象征着他此刻并不平静。
一觉醒来,所有人都说我喜欢死对头1
虽然是真的。
全世界都获得了隔壁虐恋情深的德哈剧情,除了德哈他们自己
哈利极力让自己无视那些若有如无环绕在他身上的视线和以他为中心的窃窃私语,哪怕这些人甚至包括了他表情变得复杂又奇怪的挚友——罗恩和赫敏。
天晓得不知道为什么,一觉起来后,整个世界都变了,他去找他的飞天扫帚,结果被罗恩大叫的阻止,说他现在最好别尝试飞翔运动,这样不安全。
他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赫敏一脸严肃把他面前所有的高碳水食物都推开,换搭配了一份健康营养餐,说要他为自己的身体负责,哪怕心情再糟糕,也绝不能伤害自己。
他跟金妮打招呼,原本看到他就害羞的不知道说什么的小姑娘郑重又悲伤的说:“哈利,如果那个该死的马尔福再...
虽然是真的。
全世界都获得了隔壁虐恋情深的德哈剧情,除了德哈他们自己
哈利极力让自己无视那些若有如无环绕在他身上的视线和以他为中心的窃窃私语,哪怕这些人甚至包括了他表情变得复杂又奇怪的挚友——罗恩和赫敏。
天晓得不知道为什么,一觉起来后,整个世界都变了,他去找他的飞天扫帚,结果被罗恩大叫的阻止,说他现在最好别尝试飞翔运动,这样不安全。
他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赫敏一脸严肃把他面前所有的高碳水食物都推开,换搭配了一份健康营养餐,说要他为自己的身体负责,哪怕心情再糟糕,也绝不能伤害自己。
他跟金妮打招呼,原本看到他就害羞的不知道说什么的小姑娘郑重又悲伤的说:“哈利,如果那个该死的马尔福再欺负你,以妹妹的名义,我一定要与他巫师决斗。”
路上遇到难得不包括德拉科·马尔福在内的斯莱特林四人组,原本还以为会得到冷嘲热讽,却没想到,潘西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了他很久,咬着唇瓣艰难的开口:“我和德拉科·马尔福那个怂货没有半点不正当关系。相信我,比起他我更喜欢斯科皮。”
哈利已经可以面无表情的点头,任由面前的人说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话。
德拉科·马尔福不知道第多少遍,对询问他感情问题的斯莱特林的解释,他真的没有对救世主因爱生恨,更没有什么马尔福家族新一代的未来家主,斯科皮是谁他也不知道。
什么斯莱特林休息室里的日日夜夜,带球跑,你不爱我我爱你之类的剧情,除了名字外跟他与哈利·波特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解释了这么久,仍然没有一个人相信他和哈利·波特是清白的。
“老兄,别嘴硬了,你是不知道在我记忆里你跪着追妻的样子真的很狼狈。”布雷斯叹息着说着,在德拉科恼羞成怒举魔杖的动作中闭嘴。
“我不管你和哈利·波特是怎么相爱相杀,德拉科·马尔福!如果因为你的原因我再一次输给赫敏·格兰杰,当不了斯科皮的教母,我一定让你嘴硬不下去!”潘西怒极反笑,哪怕是从来德拉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格拉布和高尔都沉默的点头。
甚至于德拉科还接到了卢修斯的吼叫信,让德拉科如果喜欢哈利波特就去追,不要再折腾出一堆事情,马尔福庄园的地下室不是来关马尔福心上人的地方,哪怕那是个波特。
德拉科绝望的发现,自己竟然被一向宠爱自己的母亲下了禁令,在没合理追到哈利波特之前,不允许他回家。
为什么全世界都在造谣我和死对头!
如果不是连卢修斯和纳西莎都没有幸免,德拉科真会以为这是个恶劣的玩笑。
哪怕是相信霍格沃兹四个学院难得团结起来,就为了整蛊他和哈利波特。
现在,排除掉恶作剧这个选项。
德拉科合理怀疑,这应该是个大型黑魔法。
在德拉科考虑求助邓布利多这个选项,并纠结着要不要去实施的时候,哈利已经站在了校长办公室的门口。
在哈利眼里,邓布利多永远都是最可靠无所不能的,无论有任何麻烦,求助邓布利多总没错。
然而在校长办公室,除了邓布利多之外,哈利还看到了一个男孩。
金发绿眼,穿着格兰芬多的校服,偏偏是一个十分马尔福的长相,和德拉科·马尔福那个混蛋的差距只在眼睛颜色。
邓布利多早就注意到了站在门外的哈利,但顾及眼前这位小马尔福先生的心情,他没有点破。
“或许你要来点跳跳蛙放松心情吗,斯科皮小先生。”
斯科皮沉默了会儿,摇摇头,他内敛的样子完全不像个格兰芬多,也和那些傲气十足的斯莱特林不一样。
矜持,优雅,沉默,像是个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的王子。
哈利意识到了他就是刚刚潘西口中的斯科皮,心脏快了一拍。
这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马尔福。
他看着斯科皮,心里下意识的嘟嚷。
“我马上就会离开的,只要错误能被修改。”
沉默许久的男孩开口了,稚气十足的模样看起来只有1年级,偏偏像是背负着许多沉重而痛苦的东西一样,流露一种过分的早熟。
哈利莫名觉得有些可怜,这个孩子看起来也太小了,也长得太好看了,哪怕是像另一个讨人厌的马尔福,却让哈利无法违心说这个男孩难看。
他的父母为什么不在身边?他为什么要一个人来找邓布利多?格兰芬多不可能会有一个马尔福,那么这个男孩又是谁?
哈利心里有太多的问题了,但他还是保持沉默,仔细去听里面的谈话。
“爸爸跟我说过,您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校长,也是他这辈子最信任的人,所以万分希望您能够帮帮我。”
斯科皮站起来,向邓布利多鞠躬,眼眶微微泛红。
“请务必不要让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在一起,从而直接导致了我的出生。”
他郑重的,严肃的向邓布利多宣称:“这是个必须要被修复的错误。”
话音刚落,德拉科和哈利以叠在一起的方式摔进了校长办公室。
纠结了许久的德拉科终于还是选择求助邓布利多,毕竟已经临近圣诞节,他可真不希望在圣诞节当天被被纳西莎关在马尔福庄园外。
而等他鼓起勇气来校长办公室门口,看见的就是哈利站在门口偷听谈话的模样。
他刚想开口嘲讽,就被发现了他的哈利一把捂住了嘴,咬牙切齿的在他耳边低声阻止“你小声一点!”
被哈利半抱着,德拉科半响没开口,最终选择保持沉默。
他可不是因为这个愚蠢的波特,仅仅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已。
然后,接下来听到的东西让他们俩一起茫然了。
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在一起?
翡翠色的眼睛对上了苍灰色的眼睛,相顾无言,全是震惊。
德拉科迟疑的抬起手想去揉揉耳朵,测试一下是不是自己幻听,就被崩溃的哈利一下子推开。
然而他们忘了他们此刻倚靠着门……
被猝然被推出去的德拉科下意识拽住了哈利。
再即将摔倒的前一刻,德拉科将哈利紧紧抱在怀里。
哈利的眼镜都被摔了出去,整个人陷进了德拉科的怀里,德拉科半揽住哈利的腰防止他滑出去,结果是自己当了人形肉垫,被摔的龇牙咧嘴没有半分风度。
但哈利没有去管眼镜,德拉科也没有注意身上的疼痛,他们以一种相同的表情惊恐的看着斯科皮。
斯科皮看着他们俩抱在一起的模样,倒吸了一口凉气。
哈利立刻从德拉科身上爬了起来,只把刚刚的事情当做一个不愉快的意外。
德拉科冷哼着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揉了揉肯定被撞青的肩膀,却一句话也没说。
德拉科的眼神在斯科皮身上扫视,从铂金色的头发落到了他绿宝石般的眼睛。强装出来的冷淡融化,变成一种奇怪的温情。
“一个绿眼睛的……马尔福?你还是一个格兰芬多!”
他的腔调很奇怪,像是欣喜又像是咬牙切齿,最后被哈利面无表情扯掉了一边去。
“愚蠢的马尔福,你挡到我了。”
他回头看向斯科皮,神情有些紧张忐忑。
“当然,不是指的你。你应该知道的,我可以喊你斯科皮吗,我是说……。”
哈利深吸一口气,表情稍微冷静了些。
“能把你刚刚说的事情,和我们详细解释一下吗。从我和那个白鼬……我说马尔福在一起,再到你出生。”
看着哈利,斯科皮的眼神柔软下来,他似乎有些想靠近,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停留在原地。
“当然,我总会告诉你一切的,只要你愿意知道。”
斯科皮的目光落到了站在一旁的德拉科身上,绿色的眼睛里不禁带着些忧郁。
“年轻的父亲,您好。”
被只比自己小几岁的少年称作父亲,德拉科明显表情僵硬了起来,却又在下一刻放松,模仿着记忆中卢修斯的对他的神情,矜持却也不失温情的颔首。
而那些兴奋激动全部在听到斯科皮下一句话后,像是被泼了盆冰水般透心凉。
“哪怕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年长后的您可真是个混蛋。”
那双继承了哈利,绿宝石般的眼睛带着些疲惫不堪的倦怠,是连恨与爱都概括不了,被折磨的心力憔悴的无力感。
另一双绿色的眼睛睁大的看过来,德拉科感觉自己坠入了冰窖。
“您厌恶爸爸,同样也厌恶我。曾经不止一次的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是个因为没被爱过所以不懂爱的怪物。”
“您说我因为自己被人毁掉了一切,所以又进入了您的生命,毁掉了您的一切。”
怎么可能。
德拉科不认为自己会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更别说是自己的孩子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年仅十一岁的斯科皮能毁掉那个他什么?
或者说……
哈利从沉默中抬起头,语气平静。
“那个混蛋骂的大概率不是你,斯科皮。”
他的目光从德拉科身上轻轻错开,流露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
“他想骂的是我吧。”
“没被人爱过,被人毁掉了一切的只可能是我。”
德拉科很想去说些什么,但又止于哈利极为冰冷的眼神。
“那个混蛋凭什么敢说我没被爱过!”
因为莉莉和詹姆的爱从而存活的哈利由衷愤怒。
爱是他的逆鳞,如果那个年长的德拉科的出现他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和他开展巫师决斗。
德拉科看着眼前的两双绿色眼睛,一个疲惫倦怠,一个愤怒冷漠。
一种完了的绝望心情涌上心头。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过,怎么好像替另一个混蛋自己背了个不小的锅啊。
【All哈】面具15
——
黑发少年身形瘦削,穿着漆黑的斗篷,相系的银色链条在胸前轻轻摇晃。他站立在楼梯台阶上,一只莹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楼梯扶手那。阳光透过一侧墙壁上开的巨大玻璃窗照映进来,一层清晖披在他的背后。显得他既孤傲又冷清,恍若神明一般。
朦胧的微光浮在空气中,连虚空都被阳光熏染。德拉科不由自主地眯起了浅灰色的眼睛。他狼狈地瘫在地上,好像忘记了刚刚遭受的疼痛,只企图看清哈利的神情。可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哈利隐在光线中的模糊身影,还有那双充满冷漠与厌恶的翠绿眼眸。
这双翠绿的眼眸,好像穿越了所有浮光微尘。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的伤痕,毫不费力地叩开他的心门。即便他赐予他无休止的冷漠......
——
黑发少年身形瘦削,穿着漆黑的斗篷,相系的银色链条在胸前轻轻摇晃。他站立在楼梯台阶上,一只莹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楼梯扶手那。阳光透过一侧墙壁上开的巨大玻璃窗照映进来,一层清晖披在他的背后。显得他既孤傲又冷清,恍若神明一般。
朦胧的微光浮在空气中,连虚空都被阳光熏染。德拉科不由自主地眯起了浅灰色的眼睛。他狼狈地瘫在地上,好像忘记了刚刚遭受的疼痛,只企图看清哈利的神情。可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哈利隐在光线中的模糊身影,还有那双充满冷漠与厌恶的翠绿眼眸。
这双翠绿的眼眸,好像穿越了所有浮光微尘。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的伤痕,毫不费力地叩开他的心门。即便他赐予他无休止的冷漠与厌恶,可他仍然将他奉为心中的神。
这双翠绿的眼眸,是世界上最纯粹干净的一抹颜色,像蕴含了世间最美的湖光水色,是他无数次在梦中心里轻轻勾勒的魂牵梦绕。
他想要拥有他的神明,将他的神明圈禁在怀。
他应该变得强大,将所有人杀死,然后独自奔向他的可望而不可及。
黑发少年慢慢走近了,漆黑的龙皮靴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轻缓的音响。
德拉科恍惚地想,他的面色真苍白,神情冷漠得像是寒冰那样。可是那双翠绿的眼眸还是那样漂亮,像是上天涂抹好的最温柔的一抹色彩。即使那里面充满了对他的厌恶与轻视,即使那里面有着可以冻结他灵魂的冰冷与残忍。
哦,德拉科,你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追寻他,忘不掉他。
即使他的记忆中,没有一丝关于曾经对你的爱与喜欢。
——
哈利每走一步,背部和下体传来的疼痛就好像一把又一把短刃,仿佛要将他撕裂那般。他强忍住这种能把他撕裂成无数碎片的疼痛,紧咬住牙关控制好因疼痛想要颤抖的面部肌肉。每抬脚、落地,每走一步,他的面色便愈加苍白一分。
可他面无表情,他给自己戴上最冷漠无情的面具,披上了黑暗的伪装。他的心不再滚烫,而是冷酷;他的血液不再炽热,而是冰冷;他的骨骼不再洁白,而是乌黑;他的双眸不再明亮,而是无情。
他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最黑暗中的君王,成为君王牢笼中的金丝雀,没有感情的冷血杀手。任由无数枷锁将他囚禁,把他拖入无尽的血海汪洋。
“哦,德拉科,你这副模样可真是不好看。”哈利嘲弄地说,没有再看德拉科一眼,坐在伏地魔旁边的那把椅子上。
伏地魔的目光从哈利出现至现在一直锁定在哈利身上,血眸中的杀气终于不那么浓烈了。气氛也终于不那么压抑了,食死徒们不由得暗自庆幸黑暗骑士的出现。
“哈利,你想要怎么处置他们?……”伏地魔轻声说,转向在地上跪着的男人,声音恢复了冰冷。“卢修斯,你为我做了很多……我可以饶你一命,只是你的儿子……他实在是太大胆了,我想马尔福家最大胆的人非你的儿子莫属了。居然敢肖想属于我的东西……”
“Lord,我建议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哈利冰冷的目光落在了瘫在地上的金发少年身上。濡湿的金发贴在德拉科青白的面颊,浅灰色的眸子暗沉得失去了所有光彩。“Lord一向赏罚分明……如果他们还是不能完成任务,那么就等着接受惩罚吧。”
“那我的男孩,说说看吧,让我听听你的计划。哈利,你总是那么聪明……不过我希望你能够更听我的话一些。”伏地魔说。
食死徒们的心思活络起来,他们一开始没有看到黑暗骑士,以为是他触怒到了黑魔王。没想到是德拉科这个小子对黑暗骑士抱有那种不可言说的龌龊想法……那么,黑暗骑士依旧是黑暗骑士,而马尔福的荣光却要即将不复存在。他们知道马尔福庄园究竟是多么得富有,这里的一切都是金碧辉煌的……
“让我想想……该给德拉科安排一个什么任务呢?”白皙的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雕花银质椅子的扶手,食指上的血宝石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哈利思索着,扯出了一抹诡异至极的微笑。“不如,便让德拉科去霍格沃兹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吧……”
德拉科的脑海中很乱,钻心剜骨的疼痛潜藏在每一根神经里、每一寸骨髓中、每一条血管里。让他更痛的,是冷酷得像是恶魔的哈利。
一切都是没有实力,所以导致现在这种局面。强者绝对不会处于下风,即使暂时落后,也能够逆风翻盘。斯莱特林为了达成目的永远不择手段,不论损失多少,只要能赢,皆是荣耀。
德拉科从没这样渴望过实力,在这之前他只渴望权力、财富、地位。可是他现在却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思了……的确,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金加隆又有什么用呢?敌手会把自己打趴下,占据自己的地盘。抢夺自己的爱人,然后将自己赶出家门。
“起来吧,卢修斯,德拉科。”伏地魔的背后冒出来一条深绿色的巨蟒,它大约有两米粗十几米长。吐着鲜红的蛇信子,攀研上冰凉的天花板。
“Lord……求您……德拉科他还小,他完不成这种任务的。”卢修斯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跪立而微微颤抖,钻心剜骨残留的疼痛让他的神经很脆弱。他不能让德拉科去送死,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怎么可能会有人杀死邓布利多呢?
连黑魔王都杀不死邓布利多。
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一个赤裸裸的报复。可是德拉科只能被迫一脚踏进,没有丝毫回头路。
“卢修斯,我想你应该不想再遭受一次钻心咒的滋味吧。”伏地魔那双血红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卢修斯。
“属下会努力完成任务……不……一定完成……”德拉科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卢修斯的旁边。
“去坐着吧。德拉科,我期待你完成任务,希望不要再表现出马尔福的特性。”哈利的声音冷冷的,“我不希望看到偷奸耍滑,或者临阵逃脱这种事情……”
“殿下,我一定完成任务。”德拉科看向神情冷漠的黑发少年。哈利坐在雕花的银质扶手椅上,漆黑的斗篷随着身体一起陷进扶手椅。那根银色的链条在胸前摇晃,上面是一段雪白的脖颈。然后是优美的下巴,微启的红唇。
真该死……德拉科……你为什么总是忍不住细致地观察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哈利的面色苍白得像是一张白纸。好像哈利也曾经遭受过钻心剜骨那样。
他不知道,哈利昨夜遭受了比钻心剜骨还要致命的疼痛。
他的心脏空了一块。
那种被刻意埋葬在心底的爱意被人狠狠挖出,然后丢弃在过往的岁月中,将心脏所有的生机磨灭。
哈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他可以确定得是他想要杀人。只有杀人会给他带来快乐,只有单刃剑可以让他放纵。他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他急需一场发泄。他要单方面的屠杀,而不是与傲罗的纠缠打斗。
他需要一场像血洗霍格莫德——成名战那样的屠杀。而不是血洗火车站时被邓布利多完全压制住。被邓布利多轻而易举地压在身下,魔杖都被他收缴。
这令他蒙羞,令他羞愤。他需要报仇,他一定要报仇。他不允许任何人挑衅他,侮辱他。他要让他们知道,他是格兰芬多的王者,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放肆。
哈利要用实力、无数条死去的生命,来证明他。他是雄狮,而非白兔。他生来伟大,他无所畏惧,他是举世难寻的王者。
即便他现在堕入黑暗,为黑暗勋爵的骑士。
卢修斯和德拉科脸色惨白,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食死徒们都知道明天他们也许就不坐在这个位置了。他们的位置都是按照身份排列的,也许明天卢修斯和德拉科的位置就要在最末了。
“安东宁,我想知道,邓布利多出现在火车站时,你在哪?”哈利冷酷地问。
他并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偷奸耍滑的人,毕竟他差点被那突然变得年轻的邓布利多绑走。谁知道他沦落在邓布利多手中会遭受一些什么,他知道凤凰社的傲罗现在恨他恨得要死。
他敢肯定,那群傲罗只要看见他,魔杖就会开足马力一样发射出无数条危险的恶咒。安东宁负责去霍格沃兹监视,可是这家伙一点消息都没有报给他!他明明认真交待过他,如果有邓布利多的消息一定要告知他,可是这个蠢货居然没有执行。
哈利恼怒地瞪着惶恐不安的安东宁,手中的冬青木魔杖已经有抬起的趋势了。
“属下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们的确没有看见邓布利多的身影,也许他用了门钥匙也说不定……”安东宁看向哈利眼睛流露出恐惧,很快就低下了头。他有几秒钟忘记了不能长时间地盯着哈利看,那会招致黑魔王的滔天怒火。
黑魔王为了哈利发了这么大的火,甚至想要处死马尔福父子。他真的不想在这个关头主动触霉头,可是哈利很明显地要进行血洗火车站的收尾工作……
【德哈】Time·38
德哈双重生。强哈向。人物属于罗琳,ooc属于我。
chapter38
科林被石化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霍格沃茨,这使得很多学生开始变得人心惶惶。
“他就是吗?”有人在窃窃私语。
“不然呢?看到那头金发没,马尔福家的典型标志。”
“他真的石化了科林?为什么?”
“大概纯血至上理念都是这样。”那个人说到这里,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要知道,科林是个混血。”
德拉科听到这里也挑了挑眉,“如果我真的石化了那个小子,”德拉科突然开口,这让走廊上去上课的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到他身上——虽然本来就在暗暗打量他。“那一定是他太烦人了。每天拿着个麻瓜相机拍来拍去的。”
“德拉科。”哈利拽了拽德拉科的衣角...
德哈双重生。强哈向。人物属于罗琳,ooc属于我。
chapter38
科林被石化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霍格沃茨,这使得很多学生开始变得人心惶惶。
“他就是吗?”有人在窃窃私语。
“不然呢?看到那头金发没,马尔福家的典型标志。”
“他真的石化了科林?为什么?”
“大概纯血至上理念都是这样。”那个人说到这里,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要知道,科林是个混血。”
德拉科听到这里也挑了挑眉,“如果我真的石化了那个小子,”德拉科突然开口,这让走廊上去上课的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到他身上——虽然本来就在暗暗打量他。“那一定是他太烦人了。每天拿着个麻瓜相机拍来拍去的。”
“德拉科。”哈利拽了拽德拉科的衣角,示意德拉科不要再说下去。
梅林啊,本来就够乱了。德拉科这真的不是乱上加乱吗。
“我就说他是因为哈利·波特。”
熟悉的恼人声音传来,德拉科皱了皱眉。灰蓝色的眼睛在看到某个已经被布莱斯高尔和克拉布用鼻涕虫咒教训过但依旧不知悔改的李·乔丹时,本打算放弃说什么心再次活跃起来。
“是啊是啊。那你可要小心了。下一个可能就是你。”德拉科对着李·乔丹勾起一个微笑:但梅林的三角内裤啊,这个笑真的不怎么友好。
李·乔丹显然被吓住了,灰溜溜地快步离开,其他看热闹的人也离得德拉科和哈利远远的了。
“真没趣。”德拉科啧了一声,“还以为他们的胆子终于大了起来。不过果然啊,还是一群草包。”
“好了,德拉科。他们只是担心。没人想被石化的。”哈利安慰道。
“是的。哈利说的没错。”赫敏出现在两人身后,带着罗恩。他们两个刚从霍琦夫人的办公室匆匆赶来,“霍琦夫人说那个游走球没有任何问题。她甚至拜托了邓布利多教授检查,但结果依旧是没问题。”
赫敏神情紧绷,语气严肃。
“哈利!你必须重视起来。这代表有一个非常强大的人要害你!说不定就是…是….那个人。”罗恩打了个冷颤,好似看到了他口中的那个人一样。
“罗恩,不要害怕一个名字。”哈利边走边说,“而且我其实是迫不及待地见伏地魔呢。”
——当然迫不及待了。现在的哈利·波特可不是四年级那个第一次正面决斗依靠父母的帮助才能脱身的男孩,更不是需要很多人付出生命后才能打败伏地魔的救世主。
哈利想,既然他都是救世主了,那么就要更像救世主一点啊。
“blood shit。说实话兄弟,我有时候真的不太懂你。”罗恩眼神呆滞地讲道,却被一旁的赫敏和….德拉科同时打了一下。
不同的是,赫敏用的是早已经用顺手的书,而德拉科则是用魔咒:更巫师的方法。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咒语。
“哈利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罗恩。我们只需相信他。”赫敏棕色的眼睛带出无尽的坚定,哈利向她感动地点头。德拉科也矜贵地微微点头——这是他对赫敏这样一个…..麻瓜种最大的感激了。
“别说这个了,伙计们。邓布利多教授会保护我的,我相信他。”哈利笑着,“不过比起这个,我们再不加快脚步,魔药课就要迟到了。”
“blood shit!”
罗恩这下真的急了,拉起赫敏就往前跑,同时叫哈利和德拉科快点。
阳光无法进入地下教室的走廊,这里比不得终日温暖的格兰芬多楼塔。但在此刻,即使这里过分昏暗过分潮湿,也拦不住朋友们之间热烈的关切。
那是友谊啊。
是哈利上辈子最珍视最重要的胜利法宝。
木桌之间竖起二十个坩埚,桌上放着铜天平和一罐一罐的配料。斯内普教授就站在一片烟雾缭绕中,眼神狠戾。当他看到匆匆赶来的哈利一行人,将自己的袍子扯到胸前。
“啊,距离上课还有一分钟。我是要夸奖你们真准时嘛?”
周围传来斯莱特林学生们幸灾乐祸的窃笑,德拉科暗暗用眼神镇压后扬起微笑:“只此一次,教授。”
听见德拉科这么说,斯内普教授哼了一声就转过身去,“把你们的课本拿出来!不要告诉我有人没带。那么我很乐意让你当今天的实验对象。”
哈利和罗恩狠狠松了一口气,“谢了。”罗恩悄悄向德拉科道谢后就拉着赫敏和哈利坐到了格兰芬多的位子上。
赫敏有些烦躁,坐下后用力扯了扯自己被罗恩揪过的袍子,“差点就扣分了!”赫敏边抱怨边拿出课本,动静非常大地翻到肿胀药水那一页。哈利和罗恩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火上浇油。
赫敏真的发起火来可实在是太可怕了。这点上辈子三年级的德拉科应该深有体会。
没了哈利的小小恶作剧,这节魔药课非常顺利。虽然斯内普教授一直在致力于找哈利的茬,但拜托,哈利现在的魔药可不错。
当哈利把自己熬的肿胀药水贴好标签交上去,斯内普拿起那个小小的水晶瓶(没错,德拉科买的。不然哈利一定买更实用的玻璃瓶),看着几乎完美无缺的药水,从上课一直阴沉到下课的脸色才微微有些好转。但斯内普教授怎么会不向波特喷洒毒液呢?就算波特做得就像莉莉一样好。
“你应对危机的能力若是和这魔药一样,大概也不会害得别人住院。至少是勉强合格。”
“是的,教授。我知道了。”哈利眨着绿色的大眼睛,笑着。
斯内普顿了顿,“还不快滚?这么简单的药水勉强合格也要我奖励你吗?波特,不要异想天开。”
“立马就走,教授。”
哈利急匆匆走了,生怕再多逗留一秒,就要给格兰芬多扣上几分。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斯内普盯着他做的药水很久,终于落下了一个E——这是一个斯内普对波特最大的让步。
“你再不出来,我真的怀疑斯内普那老….”蝙蝠给你灌毒药了。罗恩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德拉科一个锁舌封喉止住了话头。
山楂木魔杖被主人纤长白皙的手指把玩,德拉科似笑非笑:“尊敬。韦斯莱。”
罗恩尝试性地张了张嘴,但发觉根本没用。于是他改成用手比划——上来给德拉科一拳,虽然因为赫敏和哈利的拦截而失败了。
“德拉科说得没错。别忘了一年级时是斯内普教授救的哈利。”
赫敏的话将罗恩的理智拉了回来一些。
“是这样的,罗恩。而且邓布利多教授非常信任斯内普教授。”
哈利的话将罗恩的理智彻底拉回来了。
罗恩停住了企图往前冲,好给德拉科一拳的动作,指了指自己的嘴——德拉科挑了挑眉,山楂木魔杖发出流光。
“算是我的错。但我对….斯内普教授真提不起好感。他对所有人都足够刻薄,除了斯莱特林。”罗恩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不过谁让我的朋友和邓布利多教授都相信他呢。”
“不过马尔福!”罗恩的语气重了起来,“下次你再对我用魔咒,我一定要和你打一架,谁劝都没用!”
德拉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刚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哈利松了一口气:梅林啊,他的男朋友真的很爱和罗恩作对。
德拉科:绝对不会告诉你是因为他嫉妒!因为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阻挡他和哈利成为朋友的人都是该死的韦斯莱!
“哈利!你们还在这?有看公告栏吗?”西莫和迪安兴奋地招了招手,叫道。
“你们呢?又怎么在这?”原谅哈利担心他们两个不小心碰上什么蛇怪,所以多问了一句,“公告栏上是什么消息?”
还能是什么消息——当然是决斗俱乐部。
另外,西莫和迪安回答了哈利的为什么会在这里的问题:他们是来找迪安落下的课本。
“既然是这样,记得早点回去。”哈利不放心地嘱咐到。
“我们会的。你们也是。”迪安踌躇了一下,继续说到,“马尔福,还有你。”
德拉科惊讶地歪了一下头。他还以为这两个格兰芬多从一开始就忽视他,那么就不会和他说一句话呢。
不过善意谁不会接着?尤其是来自哈利朋友的善意。
“谢谢。”德拉科点了点头,回到。灰蓝色的眸子在地下走廊的昏暗中显得格外璀璨明亮。
哈利朝德拉科展开一个灿烂的笑。
大概是因为感谢德拉科对他朋友的友善。又大概是因为别的什么。
无论如何,该死的,可以迷住德拉科就好了。
为了掩盖自己被迷住这点,德拉科有些仓皇地开口:“要不要一起去参加决斗俱乐部?”
这个提议得到了格兰芬多三人组的一致赞成。后来甚至在礼堂得到了布莱斯,高尔和克拉布的踊跃参加。
于是,当三位格兰芬多和四位斯莱特林一同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看起来相处得十分融洽且热闹非凡时,几乎整个礼堂的人都在看他们。
邓布利多:“真好啊。”
为什么不是年轻真好?大概是因为这里除了宝贵的爱情还有可贵的友情吧。
晚饭一结束,礼堂的天花板就率先改变了它的样子:几百只漂浮的蜡烛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地是像天鹅绒一样漆黑的似绸缎般具有丝滑折痕的墙壁,看上去美极了。长长的学院桌也消失了,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学生们挤作一团,拿着魔杖叽叽喳喳,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期待。
就在这时,舞台上走出一个人——
“好了好了。看来大家都很开心我的这个提议吗。”洛哈特穿着一身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地开口。“哦,没错没错。是我向邓布利多教授提议开这个小小的决斗俱乐部的。我觉得大家需要一些实战经验以进行自卫。”
“那么,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咧开嘴笑了一下,“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愿意与我做一个示范。不过别担心,等我和他示范完了,一定会把你们的魔药教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哈利发誓,在洛哈特说这番话时,他看见了斯内普教授露出了一个短暂但有力的嘲讽的笑。
“要我说,洛哈特自己能完好无损就不错了。”
哈利突然开口,引起了德拉科和罗恩的巨大赞同,却也引起了赫敏对他的白眼——“我相信洛哈特教授。”
“哦,洛哈特究竟给敏下了什么药。”罗恩痛苦地在哈利耳边哀嚎。
哈利在心里偷偷笑了:这也许是因为赫敏和大多数同龄女孩子一样,都有自己的偶像。
这时舞台上的“示范”开始了,但是结局毫无意外,洛哈特被斯内普教授一道除你武器打到了墙上,有些狼狈。
赫敏担心地踮起脚跳上跳下。不住地问旁边的哈利等人洛哈特究竟有没有事。
只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她。因为他们巴不得洛哈特有点什么事。
不过到底是示范,斯内普教授的那一击虽然掺杂了私人恩怨但终究是收敛了一些。这让罗恩感到可惜。不过很快罗恩就幸灾乐祸不起来了,因为洛哈特叫大家两两一组进行练习……很不幸,赫敏主动选择了罗恩。
梅林啊!
罗恩此刻只能祈祷赫敏看在他们是最好朋友的面子上,不要为她的偶像报复自己报复得太狠。
“除你武器!”
“哦!”
在经历了三次被打到墙上,罗恩连连求饶,说了很多好话,赫敏才满意地抬起头哼了好几声,放过了罗恩。
一旁的德拉科和哈利简直就快要笑得肚子痛。
不过很快,德拉科和哈利的幸灾乐祸也得到了反噬。
“也许你们两位愿意为大家做个示范吗?”洛哈特扬起他那最迷人微笑,说道。
哈利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一同说道:“乐意至极。”后就齐齐走上了舞台。
——他们甚至无需洛哈特进行什么流程介绍,直接就在胸前举起了魔杖。他们彼此面对面地对视着。
“Scard?Potter.”
“You wish,Malof.”
他们转过身去——“一”。
他们一步一步朝相反方向走去。——“二”。
他们做好准备——“三!”
“除你武器!”——“铠甲护身!”
咒语抵消的一瞬间,哈利看清了德拉科眼中的疑惑。为什么不用除你武器呢?哈利。
哈利没敢再去瞧那双眼睛,那些旧日的回忆和痛苦涌上来——“这个是真的!他在用除你武器!”
——海德薇坠在绿光中。
——有人尖叫着乔治的耳朵。
不,不可以在想了。
哈利稳住心神,大叫出那个咒语——“乌蛇出洞!”
细细长长的黑蛇向德拉科游去,德拉科甚至来不及反应:他本来不打算用这咒语!他本来打算这一学期都背着那个斯莱特林继承人的称号!
“但是哈利….为什么呢?”心中的想法落在脑海,灰蓝色的眼睛中郁着化不开的沉重。然后德拉科听见人群尖叫,因为哈利的蛇佬腔。
“你为什么不动,德拉科。不会被蛇吓到了吧。你知道的,我不会叫它伤害你。”哈利笑着打趣德拉科,脚边盘旋着那条蛇。
德拉科几乎立刻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举起魔杖就叫那条蛇消失。
周边的打量和窃窃私语越来越多,德拉科快步走向哈利,牵起他的手就要离开这里。哈利哎了两声企图叫住德拉科,却是无济于事,他只能顺从的跟上德拉科的脚步。
等他们离开后,礼堂的学生们一下哄闹起来。赫敏,罗恩的脸色并不算好。布莱斯分外震惊。暗处的斯内普教授也神情难辨。
“德拉科!德拉科!”哈利叫着,希望德拉科脚步慢下来。这确实奏效了,因为德拉科停下来了,将哈利整个人压在一个角落的墙上。
——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带着粗暴的啃咬和燥热的呼吸。哈利感觉自己整个人,整个灵魂都被德拉科系在了唇齿相连处。全身上下都汹涌着沸腾。
“德….德拉科。”
哈利呻吟出声,德拉科终于放开了他。银色的丝线闪动在两人之间。
“该死的波特!”
德拉科低声咒骂了一声,就将整个人压在哈利身上,头靠在哈利的肩膀。
空气流动着难言的情愫。哈利还沉浸在刚刚那个吻中,有些迷迷糊糊。
然后他听见德拉科在说些什么,迟钝的大脑开始转动。
“别都自己一个人扛。你还有我,哈利。”
腰间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哈利感受到了德拉科无边的担心和爱意。翠绿色的眼睛映出亮光,细细碎碎地洒进这个舆论暗涌的夜间。
“我知道的,德拉科。但我要保护你。”
爱人间的心事在此刻揭开,写满无垠的为你——
为你献身。无论那种。无论怎么。为你献身。
TBC————
【德哈】Time·37
德哈双重生。人物属于罗琳,ooc属于我。
chapter37
“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赛。”罗恩仿佛灵魂丢失一样,在哈利的病床前低声喃喃。
事实上,他到现在还没走出那场比赛:无论是哈利那些高难度的躲避游走球的动作或者哈利出色的无杖魔咒(别怀疑,哈利也许是因为太激动了,那句减震速降喊得巨大声),亦或是那个不知道怎么了的游走球,都让罗恩难以心安。
“梅林的三角内裤啊。”罗恩再次低低地哀嚎道。“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哈利倒是觉得没什么——要知道,上辈子二年级的他可是在捧着像是橡胶一样的手在忍受骨头重新长出来的疼痛。现在的他只是欧一些皮外伤,需要观察一下。至于德拉科则是手臂微微骨裂,按...
德哈双重生。人物属于罗琳,ooc属于我。
chapter37
“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赛。”罗恩仿佛灵魂丢失一样,在哈利的病床前低声喃喃。
事实上,他到现在还没走出那场比赛:无论是哈利那些高难度的躲避游走球的动作或者哈利出色的无杖魔咒(别怀疑,哈利也许是因为太激动了,那句减震速降喊得巨大声),亦或是那个不知道怎么了的游走球,都让罗恩难以心安。
“梅林的三角内裤啊。”罗恩再次低低地哀嚎道。“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哈利倒是觉得没什么——要知道,上辈子二年级的他可是在捧着像是橡胶一样的手在忍受骨头重新长出来的疼痛。现在的他只是欧一些皮外伤,需要观察一下。至于德拉科则是手臂微微骨裂,按庞弗雷夫人的话说,那就是“一点药剂就能解决的事情。不过还是需要观察一下。”
哈利随手吃了一口海格带来的约克夏布丁,“尝尝这个,罗恩。海格现在做点心的手艺真是有巨大的进步。”
“感谢我吧。”德拉科不知何时从另一边的病床上下来坐到了哈利床边。“或者说,感谢西茜。”
“当然当然。”哈利摇头晃脑地故作一副浪荡子的姿态,逗得罗恩笑了出来——哈利暗暗松了口气。梅林啊,有谁知道啊,明明受伤的不是他哈利·波特,这个大难不死的男孩,但还是接受到了一大堆人的关心。至少赫敏和罗恩一直都在担惊受怕,脸色也苍白着。赫敏还为此到现在都守在霍琦夫人旁边,就想知道那个游走球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好在,在哈利刚刚的“幽默”下,气氛好了很多。
“既然你说也要感谢我,”德拉科突然开口,“一会记得和我一起去见西茜。”
“当然当然。”哈利还处在气氛变好的愉快心情中,完全没意识到德拉科刚刚说了什么:只是保持着当然当然的样子。
德拉科看着这样迷糊的哈利,不禁笑出声来。
“真是的。现在叫你嫁给我,你都只会当然当然吧。”德拉科语气酸涩,“早知道救世主这么好骗,我可早就这么干了。”
“嘿,什么叫你早就这么干了?你干的还不早吗?你和哈利一年级就在一起了!”罗恩冒出来,为他的好兄弟不满。
“是吗?可我还没干呀。”德拉科将双手环至脑后,微微向后斜着身子,灰蓝色的眼睛带出足够的慵懒和无边的隐晦。
哈利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你干的够多了要我说,”罗恩终于拿起桌上的约克夏布丁开始吃,这表示他担忧的心情好上许多。“你抢了霍格沃茨绝大部分姑娘的梦中情人。”
德拉科抢过罗恩手里的约克夏布丁(罗恩:嘿!),“那可真是太不幸了。因为她们的梦中情人说过了这辈子只会喜欢我。梅林作证的。”
本打算置身事外的哈利:“我没这么说过!”….虽然说没说过,事实确实都会是这样。
“德拉科,别这么自大。”罗恩重新拿起一个约克夏布丁,“谁知道….”
罗恩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一个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拿走了他手里的布丁。
“你…你是谁!”罗恩脸色惊恐,一下就站了起来,甚至掏出了弗雷德(其实是哈利)送的新魔杖——柳木的,十四英寸长,杖芯是独角兽毛。罗恩用起来非常得心应手。
那个家养小精灵看了看德拉科又看了看哈利,才畏畏缩缩地开口:“多…多比。”
“好吧。不管你是谁,为什么要拿我的布丁。”
“多比没想拿的。是,,,是小主人吩咐的。”多比说到这里,他呻吟起来,“哦,哦多比是个坏精灵。小主人没让说这个。小主人只让我说名字的。”
多比说完就要去拿床头柜的水罐砸自己的头,幸好哈利及时用魔法制止了他。
“德拉科。”哈利叫了德拉科一声,面色不虞。
“呃….他不是我叫来的。是西茜带他来的。虽然他确实属于我,但是多比到底是马尔福家的小精灵。更何况西茜是来霍格沃茨看望我们。”
德拉科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好吧,多比就是他叫来的。一开始的原因是问问他究竟有没有干什么“别的事”;后面实在是….气不过。就用魔法契约传音叫他教训一下罗恩。
这里的教训指,拿走罗恩的布丁。
“马尔福!我就知道是你!我…..”
罗恩的话再次被打断了,因为纳西莎·马尔福出现在了这里。
“我想,我来的是不是有些不是时候。”纳西莎柔和地看着哈利三人。
罗恩的脸一下涨红了起来,“没…没有。夫人。”
——也许是吃了太多德拉科妈妈,也就是纳西莎做的点心,罗恩对纳西莎有足够的好感。
于是,在纳西莎出声问可不可以给哈利和德拉科他们三个一些单独谈话的空间时,罗恩干净利落地表示可以。他也正好想去看看赫敏。
这下,医疗室就剩下两个马尔福和一个…..未来会是马尔福的波特。
“我从西弗那里知道了全部的事情。”纳西莎语气严肃,眉头微微蜷起,看上去有些生气。
哈利偷偷攥起了拳头:在他心里,这次的受伤本该就是他。是他连累了德拉科。马尔福们那么看重家人,那么纳西莎阿姨生他的气也是应该的。
至于纳西莎,她看着哈利慢慢低下的头,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德拉科,”她语气温柔,“我很开心你不顾自身安危保护哈利。”
——哈利震惊地抬起了头,翠绿色的眼睛里蕴着不解。然后他感受到一双足够温暖的手将他牵起:坚硬的拳头在此刻被打开。
哈利看向纳西莎那双和德拉科有七分相似的眼睛——“哈利也是我们的家人。”——啪嗒,有什么东西碎在了心里,顺着氧气带给身体全部的活力。
“夫人,”哈利哽咽开口,“我不理解….”
“这有什么不明白呢?哈利。”纳西莎紧了紧他的手,“你当然也是马尔福家的一份子。”
纳西莎从德拉科很小时就知道她的小龙是一个过分坚持和执拗的孩子,只要他看上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手并且永不放手。如果得不到,要么表现得不屑一顾地企图毁掉自己的喜欢,要么就是飞蛾扑火般地压上自己的一切。
所以纳西莎从德拉科第一次认真地向她介绍哈利时,她就清楚:哈利·波特就是德拉科一定要得到的。换言之,也是德拉科愿意用尽一切去守护的。既然是这样,她有什么理由去责怪哈利或者德拉科呢?
她最清楚不过地,那时她心爱的小龙心甘情愿的。
她能祈祷的、唯一希望的,只是哈利不要辜负。永远不要。
“只是,答应我。”纳西莎这次牵起了自己的两个孩子,“下次不要这么鲁莽。好吗?我非常担心。”
这是一个母亲最渺小也最伟大的请求。
决斗俱乐部如约而至。但同时如约而至地是第一起学生石化事件。
好吧,也没有那么如约而至:这次的石化事件晚了很多,几乎就和决斗俱乐部开办的时间差不多。上辈子是哈利受伤的时候。
要知道,为了尽量避免上辈子的情况——哈利还是不希望有人被石化——这次他和德拉科可是特意吩咐了高尔和克拉布看住科林,不许科林靠近医疗室,就为了防止科林来看望哈利时不幸被石化。
至于为什么找高尔和克拉布呢?
这是德拉科的意思。因为他觉得只有告诉高尔和克拉布,才不会触动时间的修正。因为这两个人完全不会思考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哦,也不对。这两个家伙以为是德拉科想摸清科林的日常活动轨迹,好教训科林。因为这个“该死的格兰芬多一年级总是缠着哈利”。——“ ”内为德拉科原话。
哈利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前。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好吧,有些事情果然是无法改变的。就算我极力避免了。”哈利默默想到。
哈利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教师席的邓布利多教授,眼睛闪着微光,
——邓布利多教授说的没错。
但是,邓布利多教授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TBC————-
头疼.....千万别阳。。。。。
【德哈】缺氧版轻涩
·战后
——
白sè的灯光笼罩着黑发青年,给瘦削的身卝体打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辉。魔fǎ界最出sè的傲罗正坐在书桌前,面无表情地盯着手里的一封信。
那双翠绿的眼眸历经重重战火,眼神坚定深刻,极富有威慑力,眼窝深陷,淡青sè的黑影铺在眼睑,肌肤苍白,唇sè浅淡。
为了逮卝捕残第二次巫师大战留下来的最大威胁,伏地魔的心腹之一,那个臭名昭著的食sǐ徒——
现任傲罗办公室主卝任的哈利已经连着三天未眠,巫师袍披在锋利瘦削的肩膀,里面的白衬衫皱巴巴的,贴在腰上显出纤细的腰身。
信上的字体凌冽飘逸,透露着一......
·战后
——
白sè的灯光笼罩着黑发青年,给瘦削的身卝体打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辉。魔fǎ界最出sè的傲罗正坐在书桌前,面无表情地盯着手里的一封信。
那双翠绿的眼眸历经重重战火,眼神坚定深刻,极富有威慑力,眼窝深陷,淡青sè的黑影铺在眼睑,肌肤苍白,唇sè浅淡。
为了逮卝捕残第二次巫师大战留下来的最大威胁,伏地魔的心腹之一,那个臭名昭著的食sǐ徒——
现任傲罗办公室主卝任的哈利已经连着三天未眠,巫师袍披在锋利瘦削的肩膀,里面的白衬衫皱巴巴的,贴在腰上显出纤细的腰身。
信上的字体凌冽飘逸,透露着一股高傲冷峻。修卝长如玉的手指抚卝mō卝着漆黑的信纸,呼xī有几秒钟的错乱。翠绿的双眸漂亮,却再也不稚卝nèn。
——
“马尔福,你说你知道那个人的下落?”哈利沉声问,情不自jìn地niē住了手里的白瓷杯,他太用卝力了,骨节都泛白了,咖啡的香气氤氲,蒸腾的气体映现出一张俊美冷漠的脸。
他们在一家麻瓜咖啡厅见面。
金发青年的脸sè并没有比哈利好多少,苍白如纸,淡金sè的头发却用发胶精心地固定住,平整的发梢在灯光下滚动着闪亮的银光。浅灰sè的眸子暗沉幽深,像是一片聚卝集了黯淡银光的灰海,浅浅的蔚蓝sè绵延眼底。
他用一种极为专注的目光盯着哈利,就像是一把锋利的dāo,直直卝擦卝进了哈利的躯体。然后再慢条斯理的进行切gē,剖析。
“当然,我知道。”德拉科淡淡地说。
“庭审时我为你作了辩护,不遗余力。”
“当然,伟大的救世主。”
“告诉我。”
哈利克制住情绪的翻涌,在德拉科神秘的暗示下他凑近德拉科,清冷的味道嗅入鼻中,仿佛无边无际的雪山,大雪覆盖的青松。
“在马尔福庄园。”
哈利睁大了眼睛,他控卝制住自己的神情,语气极有威慑力,声调冰冷,“德拉科,你勾结食sǐ徒?”
当傲罗这些天来出生入sǐ,审讯过无数个战后残留下的食sǐ徒,战争令他快速成长起来,机jǐng冷静,同时冷漠镇定。他本就是魔fǎ界的巅峰,巫师中的翘楚。
“你这么想我真失望。”金发青年讽刺地勾起了唇角,这副表情像是在霍格沃兹时的模样,随即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果救世主就打算让我一直被他这样威胁下去的话——”
哈利退回来,坐正了身卝体,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在思考德拉科话语的真卝实性。
“伟大的救世主。”德拉科轻声道,话语里透露着一种他自己都无fǎ察觉到的恳qiú。
哈利感觉到眼前人已经把马尔福的高傲粉碎成灰,德拉科在提醒他,他是伟大的救世主,没有办fǎ看着任何一个人受伤堕卝落。
德拉科垂下眼眸,脸sè好像更为苍白,他伸出一只手,上面布满了xuèsè的划痕,结成一层薄薄的痂。
“提个建议,如果太多人去的话,说不定他听到风声就提前逃跑了。最好趁其不备,一举拿下。”
德拉科淡漠的声音响在哈利的耳畔,他怔怔地看着德拉科的手。
“不,不用别人,我一个人可以拿下他。”
“以马尔福的名义相信救世主的能力。”浅金sè的眸子底处波涛汹涌,银光汇聚,如同银烛摇曳。他露卝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傲罗大人。”
——
哈利跟随德拉科来到马尔福庄园,即使马尔福庄园大部分财产被查抄,这里还是豪huá奢侈,大理石地面铺着高雅的地毯,成群的白孔雀信步,中卝央烹泉烹卝出一道道水柱。
来到地牢,氛围安静的有些可怕,哈利挡在了德拉科身前,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眼神,攥紧魔杖冲了进去。
他走得太快,没看见转身后德拉科嘴角牵扯出的一抹微笑,意味深长。
按照德拉科所说,那个残卝忍的食sǐ徒就匿zàng在马尔福庄园地牢里,并且威胁德拉科不让其说出去,以便在此韬光养晦,暗度陈仓,积蓄实力,再图大事。
锈迹斑斑的铁门缠绕着wū黑的锁链,吱呀吱呀的响动,超乎哈利的想象,他很容易的就进来了,里面昏暗潮卝湿,阴寒森冷的气息犹如天罗地网入侵每一寸肌肤。
哈利打了个冷颤,“荧光闪烁。”冬青木魔杖顶端迸射卝出一小丛闪亮的光芒,他转身招手,示意德拉科跟进来。
金发青年身姿挺拔,面容苍白瘦削,他很英俊,浅灰sè双眸散着冷冽的幽暗光芒。他看向哈利,眯起了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神情变得冷漠而又可怕,手中执起魔杖。
“全身束缚!”
冰冷的声音响在空荡荡、阴森森的地牢里,宛如è卝魔低吟。
一根又一根wū黑的锁链捆bǎng住哈利,手中的冬青木魔杖无力掉落在地,满溢的困惑来不及被愤怒所打断,黑发青年劲瘦的腰卝肢被一根锁链紧紧勒住,他的手修卝长白卝皙,手背上的黑sè字体发着泛白的痕迹。
我不可以说卝谎。
“马尔福,你——”
他凭借着巨大的身高差居高临下地审视哈利,目光冰冷而又饱hán卝着压抑的疯狂。一片片的猩红扑进暗沉的灰海,银光汹涌成浪,情卝欲暗沉聚卝集,那些qiú而不得的欲卝望在此刻迅速成型。
“放开我。”哈利嘴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淬了一层寒冷的冰,包裹卝着冰氵查,狠狠地zá向德拉科的五卝脏卝六卝腑。他数次带领傲罗外出执行任务,站在魔fǎ界的顶端,早已xí惯了发号施令。
德拉科听出来了,这是一个命令。
他抬起哈利的下巴,与那双漂亮的翠绿眼眸对视,那里shā气腾腾,氤氲出的煞气和怒气令人感到退缩和害怕。历经几年的铁xuè磨炼,哈利的眼神已经变得如此具有威慑力,冰冷而恐怖。
“救世主,在命令我?”他找回了自己充满讽刺的冰冷声调。
“马尔福,放开。”哈利企图控卝制住自己的理智,他当了太久的领卝导者,以为自己冰冷发卝怒的样子可以震慑住所有人。
很明显,这个所有人里面并不包括德拉科。
在魔fǎ部所有人见到他都会害怕,都毕恭毕敬,忍不住俯首称臣。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几年卝前什么都不懂的救世主,他已是一名实力强大、甚至能够一手遮天的傲罗。
逮卝捕的黑巫师还有残留下的食sǐ徒可以充满半个阿兹卡班,手上沾满鲜xuè,脚下shī骨堆积。他也xí惯在所有人面前冷漠镇定,似乎只要有他在,魔fǎ界就会一直太平稳定。
只有这个德拉科敢这样肆意妄为,将他骗到地牢里。
德拉科冷冷的嗤笑了一声,“该说救世主是太惷呢,还是太善良?波特,拿个救世主的名号安在头上就觉得自己真能拯救每一个人了吗?”
他一脚踩在地上的冬青木魔杖上,哈利身上的wū黑锁链断裂,消失,唯有两只纤细莹白的手腕上还戴着两根细细的铁链。
手腕的莹白与锁链的漆黑两种颜sè形成的巨大反差显然刺卝激到了德拉科,令那双浅灰sè的眸子划过抑制不住的兴卝奋与狂喜。
根本没有什么伏地魔的心腹食sǐ徒,一切都是德拉科的阴卝谋。他为了这一天,能够将哈利牢牢地抓在手心里,已经策划了太久,太久。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下一秒德拉科冰凉的唇紧紧地堵住了哈利的嘴,他睁大了翠绿sè的眼眸,冰冷的神情一寸寸崩裂,那些自诩能够威慑住所有人的强卝势又冷硬的外壳化为粉灰。
……
“我è心你,我恨你。马尔福,你算什么,居然敢把我关在这里?”
一个响亮的掌掴甩在哈利的脸上,苍白的脸颊赫然映出一个清晰通红的巴掌印。
四周点起昏沉幽暗的烛火,火影扑在金发青年英俊冷傲的面容,压卝迫感格外强烈。
一根闪烁着wū光的鞭卝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niē着,他像是在把卝玩一件心爱的宝贝,“波特,乱说话的宠物是要被惩罚的。”
“我是傲罗——”
“啪!”
“你是什么?嗯?”
“我是傲罗。”
“啪!”
……
鞭卝子抽卝打身卝体的声音回响在空荡森冷的地牢里,破空声呼叫着恐惧,那种羞辱连带着鞭卝子还有冷漠无情的话语化作一根又一根的银zhēn,被金发青年细心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密密麻麻地包裹哈利,刺的xuè肉模糊,鲜xuè淋漓,却又无处可逃。
“你是什么?”
黑发青年无力地抬了下眼皮,唇角溢出一丝鲜xuè,俊美精致的面容苍白而又脆弱,昏黄烛卝光下的病态美在此刻得到了最jiā体现。
“我是……傲罗……”
“你不是傲罗,你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宠物。”
“qiú你……我真的是傲罗……”
“不,你不是,你是我的宠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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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德拉科的担忧
一旁软垫上罗恩和看书的赫敏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们猛得从软垫上跳起来,跑到哈利身边担心地问:“哈利……是你的伤疤又疼了吗?”
“什么伤疤?”德拉科先看向哈利的手背,然后才瞪大了眼睛紧盯着他的额头,“你的伤疤——”
哈利从那阵灼痛中缓过劲儿来,微微喘息着对德拉科说:“没什么,以前不怎么会疼的,也好几个月没这么疼了。”
德拉科显得还有点迷茫:“哈利,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的伤疤还会疼——”
“嗯……因为没想到什么谈到它的机会。”哈利指着自己的额头说,语气轻松地说,“但没什么事。”
“呃——”赫敏只发出一个此刻无人在意的音节。
“怎么可能没事?”德拉科是和哈利完全截然相反的态度...
一旁软垫上罗恩和看书的赫敏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们猛得从软垫上跳起来,跑到哈利身边担心地问:“哈利……是你的伤疤又疼了吗?”
“什么伤疤?”德拉科先看向哈利的手背,然后才瞪大了眼睛紧盯着他的额头,“你的伤疤——”
哈利从那阵灼痛中缓过劲儿来,微微喘息着对德拉科说:“没什么,以前不怎么会疼的,也好几个月没这么疼了。”
德拉科显得还有点迷茫:“哈利,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的伤疤还会疼——”
“嗯……因为没想到什么谈到它的机会。”哈利指着自己的额头说,语气轻松地说,“但没什么事。”
“呃——”赫敏只发出一个此刻无人在意的音节。
“怎么可能没事?”德拉科是和哈利完全截然相反的态度,“我清楚这是阿瓦达索命咒留下的伤疤,在你之前从来没有人在死咒之下活下来——这是最极端的黑魔法,你们现在就在所谓的黑魔法防御术小组里——你告诉我这伤疤痛没什么事,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自己又相信吗?”
哈利额头的伤疤还在痛着,就像伏地魔的愤怒只是变得平静,但是并没有平息。他也知道自己此刻过于平静的态度可能有点问题,但他只是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至少目前没什么事……”但哈利看着德拉科担忧多过惊恐的眼睛,还是软下了声音,“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这伤疤确实是目前都没什么事呀,它已经跟了我十几年了,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嘛。”
罗恩和赫敏嘴巴张了又闭,难以插进德拉科和哈利的话中。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德拉科问出这句话之后,看到身边的罗恩和赫敏惊恐地对视了一眼。
“嗯……虽然我不想让你担心,但我确实不想骗你。”哈利无奈地微微笑着,“如果说这伤疤和伏地魔之间的关联,那么应该是我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天……虽然我也是去年才知道到当年的那些疼痛是一种警示。”
德拉科声音颤抖着:“你是说——你第一次见到奇洛的时候你的伤疤就开始痛了?”
“准确来说,那是我第二次见到奇洛,而且我的伤疤痛是因为奇洛后脑勺的伏地魔正对着我。”哈利说,“之后的几年也有时会痛,但确实自从伏地魔复活开始痛得更频繁了……我想是因为他恢复了肉体,也就拥有更强烈的喜怒了。”
“邓布利多教授去年说过会发生这种情况……他说当伏地魔靠近我、或当他感到仇恨时,我就会有感应——嗯,只不过最近他感觉到很高兴的时候我也会有所察觉……现在对比起来,这伤疤上一次疼的时候他可能是在高兴……”
“你说你的伤疤能感应到伏地魔?”德拉科半是惊恐,半是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你还说这没什么事?”
“没事的。”哈利依旧说,虽然德拉科是一副完全不会被说动的样子,“如果有事的话,邓布利多教授会告诉我的——可能就像我的魔杖一样,我和伏地魔之间有什么难以解释的联系也说不定……反正目前的情况就是,他很生气,他在大发脾气。”
哈利低着头闭上眼睛,让思想与记忆在余痛之中放松……
纷乱的影像,喧嚣的声音……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哈利低着头预言一般说着千万里之外另一个人的思想:“他想办一件事,但办得不够快,他因此而大发雷霆。”
罗恩和赫敏都很难形容德拉科此刻的表情——那不是全然的惊恐或担忧,但这两种情感又分不清哪种掺杂的更多。
哈利依然在垂头深思着:“我在想伏地魔想办而办得不够快的是什么事呢?他手上明明已经有点势力了……”
德拉科感觉自己的咽喉紧的都要说不出话来了:“你能看见他吗?伏地魔或者其他食死徒?哈利,你——你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真实还是幻象吗?”
哈利抬起头,看着凝望着嘴唇不停颤抖的德拉科,声音轻而坚定地说:“我知道,我看到的都是伏地魔眼前的真实。”
“现在,尽管他大发雷霆……但他还有其他计划……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实施的计划……他要得到某种只有偷偷摸摸才能得到的东西……”
德拉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崩溃了,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么还能站在这儿:“哈利,你甚至不知道他在哪儿,你就能知道他的思想——别骗我说你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危险——”哈利没有反驳,他只是说,“向来和机遇是并存的。”
“而且并不全是思想,大部分只是他的情绪会让我有一些闪电般的感觉。”
“感觉——你想要抓住这些感觉,你在加强你和他之间的这种联系,你明明——你明明可以抗拒,你不需要去做这些事情,或许你可能得到了一点信息,一点微不足道的情报——但凤凰社知道这些,我爸爸已经传递了所有他能打探到的消息!如果伏地魔是因为某件事情进度太慢而发火,那么他很可能会换一个执行任务的食死徒,总有人比你能更方便更安全的打探到这些消息!你根本没必要——”
哈利反问的声音依然平静:“所以我就该躲在那些能保护我的人身后,看着他们为我豁出命去?”
罗恩感觉他们马上就要吵起来了,他站在哈利和德拉科中间,无能为力地左右看着:“可以了,我觉得这个问题——”
德拉科摇头冷笑起来:“没有人是为你豁出命,哈利——所有人都是为了自己,食死徒是,凤凰社也是!”
“可我爸爸妈妈不是!”哈利的声音也开始有些颤抖,“他们为了保护我而死!难道我能躲在这里里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等着伏地魔东山再起?等着他向全魔法界宣告他的回归?等着他和食死徒在魔法世界肆意妄为,杀人取乐?我明知道他可能在寻找一样过去没有拥有的致命武器,难道我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在霍格沃茨乖乖等死吗?”
“等着他屠杀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同学——还有食死徒当中的叛徒,我男朋友的父亲乃至他全家?”
德拉科冰冷而颤抖的手抓住哈利无力下垂的双手:“哈利,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利轻轻回握住德拉科:“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德拉科,但同时,我也知道我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情。”
“可你毕竟——”德拉科尽管非常心疼哈利,但依然认为哈利这种行为是极端不可取的。
赫敏终于在此刻小声插话:“其实我查过很多书的,图书馆里所有有关这方面的书我都看过,但是就像你说的一样,德拉科,那毕竟是索命咒,我们没办法在书本上找到任何对他的幸存者的研究,书上只会告诉你索命中不会留下任何外在的伤痕——”
罗恩惊呼:“居然还能有你在书本上找不到答案的事情——抱歉,赫敏你继续。”
赫敏忍住对罗恩翻白眼的冲动,继续说正事:“所以我想,我们应该相信邓布利多教授,虽然他至今还没有哈利的伤疤以及哈利和伏地魔之间的这种连接做出什么令人满意的解释,但至少他对这种奇怪的连接,是有着方向明确的猜想的——”赫敏看了看哈利,“而且,我相信哈利知道他在做什么,尽管我也同样认为他正在做以及想要做的事情十分危险——但我们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连我们也不支持他,他还能依靠谁呢?”
德拉科还是无法接受:“这不是支持不支持的问题!好——尽管现在的多次感应好像这连接是单向的,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伏地魔一旦知道哈利能够感受到他的情感,或者说看到他的思想,他会做出什么事?你们觉得伏地魔是霍格沃茨的老师吗?最多只是关你们禁闭,像乌姆里奇那个老蛤蟆一样让你在手背上写句子?”
“哈利,你怎么不说话!”
“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能知道伏地魔的感觉,但即使是邓布利多教授也无法解释清楚这件事,如果谁能给我一个完善正确的解释,那我当然愿意坐下来好好听一听。”
德拉科整个人既无能为力,又十分急切地说:“就算现在没有办法我给你一个完善又正确的解释,但是哈利,我知道该怎样切断这种连接,只要你学习大脑封闭术就可以——只要你主观不愿意再让别人的思想进入你的脑子,或者你不想再去看别人的思想就行——你要明白你和伏地魔之间的这种连接非常不对劲——”他说到这儿,话题又一下子委屈而又愤怒地拐回了最开始,“我实在难以理解,你居然一直没有告诉我你的伤疤会痛!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觉得这个伤疤不重要,还是觉得我不重要——”
哈利立刻说:“你当然很重要——”
“但是从你刚才的那些话里,我可以明确确定,你认为这个伤疤带给你的和伏地魔之间的联系也很重要——你不会吧,哈利,你觉得你是在窃取情报吗?你清楚这是件危险的事情,而且是件不应该去做的事情——”
哈利只是说:“我会。”
“你了解我的,你也知道——我会。”
德拉科的样子看起来是被一口气哽住了咽喉,他死死盯着哈利,但是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好了,我们两个都冷静一下好嘛?”哈利看着德拉科暴雨欲来的灰眼睛:“快要到九点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好的好的。”罗恩和赫敏立刻帮腔,罗恩想也不想地说:“大家都回去写点作业冷静一下。”
赫敏终于对罗恩了一个白眼。
离开有求必应屋又走过那条长长的走廊的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德拉科在哈利凑过来安抚的亲吻在他唇角并道晚安的时候,才声音干涩的回了一句晚安。
然后,他看着哈利他们拐过另一条通向格兰芬多塔楼的走廊,转身去了图书馆。
拥有一些特权的斯莱特林级长在宵禁之前,顶着平斯夫人不耐烦的目光,从图书馆里带走了所有他能找到的较为高深的有关魔咒伤害的书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坐在楼梯旁沙发上的潘西边打着哈欠边从羊皮纸中抬起头:“哇哦,马尔福少爷怎么开始看起——魔咒伤害有关的书?怎么,圣芒戈的治疗师成为你未来的职业备选了?我原本以为你会像你母亲那样在家里喝喝茶,然后像你父亲那样去魔法部和部长商量一下新投资呢。”
德拉科没有理会潘西的调侃,却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我发现哈利有一点——疯狂。”
“嗯嗯。”潘西立刻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看着德拉科,“你发现你喜欢的人有一点疯狂,然后呢?”
“我有点——不,我很担心。”德拉科沉吟着,目光落在书脊上那些不知道能不能为他提供帮助的烫金烫银或者黑色的书名上,“很担心,想责怪他的疯狂和不自爱,又担心没办法保护他……”
“然后,我发现自己更爱他了。”
“梅林啊。”潘西摇着头说,“我辛辛苦苦上一天课,又不睡美容觉在这里补作业可不是想听这个的——哈利是怎么疯狂的,德拉科,他又准备对乌姆里奇做什么吗?做为他男朋友的好朋友,我应该可以提前知道一点内幕消息吧!”
“远比那疯狂得多。”德拉科捧着书走上楼梯,“楼下太吵了,我回房间去了。”
“哼!”潘西冲德拉科的背影翻了一个大白眼。
「德哈」有求必应屋里的马尔福小姐41
一直到吃午餐时,赫敏都还没有放下她的笔记本和那本诗翁彼豆故事集。羽毛笔在空气中疯狂地旋转着,赫敏揪着头发,试图思考出圣徒标记、伊格诺斯墓碑上的符号以及邓布利多在三兄弟故事上做的标记彼此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罗恩见状,也想帮她做点什么。他的目光习惯性地看向了最年长的哥哥,比尔。
比尔·韦斯莱绝对是韦斯莱家里最靠谱的兄长之一,他还在学校的时候就优秀得离谱,连续担任级长和男生学生会主席就算了,在O.W.Ls考试中还连续拿到了...
一直到吃午餐时,赫敏都还没有放下她的笔记本和那本诗翁彼豆故事集。羽毛笔在空气中疯狂地旋转着,赫敏揪着头发,试图思考出圣徒标记、伊格诺斯墓碑上的符号以及邓布利多在三兄弟故事上做的标记彼此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罗恩见状,也想帮她做点什么。他的目光习惯性地看向了最年长的哥哥,比尔。
比尔·韦斯莱绝对是韦斯莱家里最靠谱的兄长之一,他还在学校的时候就优秀得离谱,连续担任级长和男生学生会主席就算了,在O.W.Ls考试中还连续拿到了12个证书!比尔在埃及的古灵阁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解咒员,而这也意味着他绝对算是见多识广。
并且,他的算术占卜和古代如尼文成绩相当优异。
罗恩清了清嗓子,打断自家哥哥和嫂子的卿卿我我,有些不自然地问道:“哥,你还记得妈妈讲的三兄弟的故事吗?”
这个问题一出来,德拉科和哈利都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赫敏瞪大了眼睛,有些担心保密的事,却也抑制不住好奇。
比尔想了想,很快肯定道:“你是说他们和死神打赌那个故事?那我当然记得。”
罗恩和赫敏对视一眼,有些紧张地将那本《诗翁彼豆故事集》推过去给比尔看:“那你知不知道这个故事前面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芙蓉好奇地凑近看了一眼,吓了一跳:“这不是黑巫师的标志吗?”
芙蓉来自法国纯血家族,她当然也对格林德沃略知一二。
比尔在看见那个三角符号之后就沉默了下来,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如果放在这个故事面前的话,我想,也许它还有另一个含义。”比尔静静地说。
“你知道什么?”罗恩急了,催促道:“快告诉我们吧!”
“你还记得洛夫古德太太吗?”比尔忽然看向罗恩,问道。
“谁?”罗恩费劲地回忆了一下,洛夫古德?卢娜他们家就住在陋居附近,这他是知道的,但是卢娜的妈妈……
“她好像很早就去世了,”哈利静静地答道,德拉科看了他一眼。
“卢娜也能看见夜骐,她说她见过她妈妈的死亡。”
“那个时候罗恩你还小,不过洛夫古德太太还活着的时候是一位非常有趣博学的女士,她的女儿,是叫卢娜吗?很像她。”比尔回忆道。
赫敏感到有些难过,为了她的朋友。
“洛夫古德太太死于魔咒事故,她刚去世的那一年,洛夫古德先生就像疯了一样把自己关在家里,好长时间都没出过门。妈妈担心他们,就让我去看看情况。”
“那个时候洛夫古德先生就是在研究这个东西。”比尔拿出魔杖,在空中画出了一个赫敏绝不会认错的三角符号:“这是老魔杖,这是复活石,这是隐形衣。”
“洛夫古德先生似乎相信这些童话故事中的东西真的存在,传说谁能同时拥有这三件宝物,谁就能做死神的主人,他闭门不出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丢在一边不管不顾的这些日子里,都在疯狂地寻找这三件死亡圣器。”
哈利有些惊讶:“他想要用复活石来复活自己的妻子?”
“可是死去的人怎么能复活呢?”赫敏不解道:“就算是在那个童话故事里,老二的妻子回来后也不能算是‘活着’啊?”
“但是洛夫古德先生愿意相信这个,赫敏。”比尔的声音很温柔:“也许没有人能抗拒这个诱惑,让死去的人重返人世。”
“哪怕故事已经告诉了他们结局并不美好?逝去的人根本不愿意回到活人身边?”罗恩摆出了质疑的表情。
哈利的头稍稍低下去了一些,德拉科伸手牵住了他。
比尔接着解释:“洛夫古德相信,当他收集齐三件圣器之后这个问题便会迎刃而解,传说三件圣器拥有着巨大的能量,同时拥有这三件宝物的人会征服死亡。”
“嗯……征服死亡。”德拉科的表情算不上好看:“听起来有点像那谁。”
“对死亡的恐惧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想想吧,就连梅林也会走向生命的尽头,它实在太公平了……因此,想要征服死亡的从古至今不止那一个人。”
“但是这些东西根本不存在!”赫敏有些生气:“与其把心思寄托在这些来自童话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上,他还不如多关心关心卢娜!这是懦弱的逃避行为!”
而罗恩对这个故事充满了好奇:“所以,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能够征服死亡的圣器吗?”
比尔讲完了故事,将那本如尼文故事书还给他的小弟弟,摊了摊手,表示:“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关于战无不胜的魔杖,其实魔法史上有许多相关的记录,许多人都会宣称自己获得了那根最强的魔杖,但伴随着这根魔杖一起来的并不是强大和荣誉,而是无止境的杀戮与野心,每一次它的出现,在魔法史上都是一场腥风血雨。”
“而剩下的能唤回亡魂的复活石和永不失效的隐形衣……我从来没见任何一本书提到过它们。”
德拉科想起了哈利那件隐形衣,永不失效的隐形吗?
“不管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寻找它的人都一定会陷入疯狂……真是祸害。”赫敏总结道。
对于哈利隐形衣的存在,几人默契地保持了沉默,直到午餐过后,他们才又聚在一起讨论刚刚得到的信息。
“假如死亡圣器真的存在,邓布利多把这个符号留给我们,是要指引我们找到死亡圣器吗?”罗恩的语气有些兴奋。
赫敏暴躁地把书又翻过一页,白了罗恩一眼:“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童话故事里的东西怎么能当真?书上一点可靠的信息都没有……”
“但是我的隐形衣?”哈利迎着阳光打量这这件流光溢彩的神奇宝贝,假如说这确实是那件传说中的隐形衣……怎么会那么巧呢?
提到这个,赫敏也不确定了:“也许就是有这种非常经久耐用的品质好的隐形衣?”
“但这几乎不可能。”德拉科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市面上所有的隐形衣都是有时效性的,时间一到自动就不能用了,而这件波特家的传家宝,至少也有一百年了吧?”
“我还从来没见过能用这么久、效果这么好的隐形衣。”
连马尔福少爷都说没见过,那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如果隐形衣是真的,如果死亡圣器真的存在……”哈利的语调放得很低很慢,而他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着,邓布利多知道死圣的事、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他想让自己干什么?找齐圣器,获得能够与伏地魔抗衡的能量?
但是老魔杖和复活石他上哪去找呢?老魔杖、战无不胜的魔杖、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腥风血雨……他的魔杖断了,但是伏地魔也不再使用他那根孪生魔杖,他显然有了别的选择,格里戈维奇、奥利凡德——等等,他是不是也在寻找着什么?魔杖?威力非凡曾经在魔法史留下赫赫威名的老魔杖?
这一切都连上了……被抓走的奥利凡德,被杀害的格里戈维奇,他们都没能给伏地魔提供他想要的信息。
伏地魔也在寻找老魔杖,那复活石呢?
赫敏和德拉科似乎正在争论着什么,《诗翁彼豆故事集》快被赫敏戳坏了,哈利听不太清楚他们具体在吵些什么,似乎是那则童话故事的真实性?
“那三兄弟是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佩弗利尔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纯血家族!”德拉科的语气相当肯定,他对于纯血家族的谱系记忆绝不会出错,否则那一走廊唠叨的画像绝对不会放过他。
“再纯又能怎么样?”赫敏的表情很不屑:“佩弗利尔家族早就绝后了,他们家没有传承姓氏的男性继承人。”
“在历史的演进中消失一两个家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并且佩弗利尔的血脉没有断绝,有好几个纯血家族都有他们家的血脉传承。”德拉科解释道。
“那点血液到今天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佩弗利尔!”哈利突然惊喜地大喊了一声,所有人的思路都被他打断了。
“哈利?”这是小心翼翼的罗恩。
哈利一脸热切地拉住了他,解释道:“我见过佩弗利尔这个名字!我在邓布利多的课上见过!那个冈特,马沃罗·冈特!他说他的祖先除了斯莱特林还有佩弗利尔!”
“斯莱特林给他留下了挂坠盒……那佩弗利尔给他留下的就是那枚戒指!他说那上面有佩弗利尔的纹章!”
那枚戒指后来的下场哈利无论如何都不会记错的,它被伏地魔夺走做成了魂器,在去年夏天又被邓布利多找到,邓布利多毁了它……所以回魂石在邓布利多手里?
那他一定会给他的。
通过什么?故事集是为了提示他圣器的事儿,格兰芬多宝剑是为了帮助他消灭魂器,那么,就是那个金色飞贼了……
哈利手忙脚乱地把飞贼从包里掏了出来,塞给德拉科,一脸渴望地求证:“我觉得这里面刚好能塞个戒指!”
德拉科完全没理解他此时高度跳跃的脑回路,他下意识地回答道:“这是打算求婚的预告吗?”
“……”哈利把金色飞贼收了回来,冷酷地拒绝:“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可能已经有了两个圣器了。”
只需要再在伏地魔之前找到老魔杖……他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同时拥有三件圣器的人吗?
赫敏还是一脸不忿,看样子正在搜肠刮肚地寻找论据准备反驳他的观点。
德拉科冲罗恩使了一个眼色,拉着哈利坐下,说:“也许我们应该先考虑一下下一步该去哪。”
罗恩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是啊赫敏,我想我们不应该在贝壳小屋停留太久。”
德拉科想了想他们的计划清单,问:“先去霍格沃茨还是我家庄园找贝拉特里克斯?”
“什么?”话题骤然从可能存在的圣器跳到魂器可能存在的地点,哈利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赫敏倒是接过了问题,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思考着这件事,在她看来,寻找魂器是现在最要紧的事。
罗恩环顾四周,带着期盼的表情问他们:“哪一个听起来更可靠一些?”
“我觉得这是一个类似于进门跟黑魔王打招呼先迈左脚还是右脚的问题。”德拉科长叹一声,不确定地说:“也许我对马尔福庄园更有把握一些,他们也不是天天都呆在庄园里的……”
“而且,”德拉科扭头看向哈利:“据说那些被食死徒抓起来的人,现在应该有不少都关在马尔福家的地牢里。”
“包括奥利凡德?”哈利敏锐地问。
德拉科想了想:“如果他还没死的话,或许。”
“我们去马尔福庄园。”哈利非常冲动地拍板决定了。
“我们得做一个更详细更万无一失的计划!”赫敏匆匆拿出她的记事本。
“马尔福,你得告诉我们你家的布局、大概有哪些人、白天和夜晚哪个更安全、以及我们怎么进去?庄园的防御系统怎么样……”
德拉科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算这些问题:“布局这个没问题,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那些逃犯估计都在,我们要去贝拉姨妈的房间寻找有没有魂器的话还得看她的行踪……”
“她应该很忙吧?”罗恩怀抱侥幸认真幻想道:“也许我们去的时候她正好在外面忙,那搜完她的房间我们是不是就能离开了?”
“你想得美。”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她还挺闲的,一般的任务用不着她出手……贝拉姨妈最忙的时候估计就是追在黑魔王身后的时间,那时候她不会管任何人,但这样的机会很少……”
“她可真忠心……”赫敏嫌恶道。
“是啊,”德拉科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贝拉姨妈追他追了几十年了,真有耐心……”
“慢着,你是说追随还是追求?”哈利的脑回路仍然保持着异常活跃的状态。
“都有。”德拉科打了个响指,肯定道。
哈利想起伏地魔和贝拉的样子,顿时胃里有些不舒服,也许他刚才不应该多嘴问这一句——谁想知道他们俩的感情生活啊?
“但是贝拉特里克斯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你的姨夫他……”赫敏难以置信地反问道。
德拉科一脸了然:“你说罗道夫斯?他也喜欢黑魔王啊!”
罗恩、哈利、赫敏:“……”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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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重生之我拿了万人迷剧本》、《下属太爱我了怎么办》、《如何避免办公室恋情》
「德哈」Fairy Tale - 124
梦里的雪该是什么颜色?
一尘不染的白,泛着细碎的银光,仿佛月亮熔化后流淌在平坦的街道上。那样的白会让人感到安静,触碰四季和时间末端的安静。没有什么能够将它打扰,没有什么能够让它改变。
但那是理想中的美梦,是每个孩子在画故事里的新年新雪时会永远留出来的白色。而事实上哥本哈根的雪很快就被烟囱里冒出来的云团铺了一层又一层的灰——人们需要多少的温暖就要添多少的柴火,冷天中谁也顾不得地板和屋顶上的干净。也只有在居民较少的西大街商区附近,才能见到被煤油灯照亮的、在黑夜中仍然闪闪发光的路面。
哈利已经是第三次放慢脚步了。
德拉科比以前走得更慢,也因此总是滑出他的视线。他猜想这部分...
梦里的雪该是什么颜色?
一尘不染的白,泛着细碎的银光,仿佛月亮熔化后流淌在平坦的街道上。那样的白会让人感到安静,触碰四季和时间末端的安静。没有什么能够将它打扰,没有什么能够让它改变。
但那是理想中的美梦,是每个孩子在画故事里的新年新雪时会永远留出来的白色。而事实上哥本哈根的雪很快就被烟囱里冒出来的云团铺了一层又一层的灰——人们需要多少的温暖就要添多少的柴火,冷天中谁也顾不得地板和屋顶上的干净。也只有在居民较少的西大街商区附近,才能见到被煤油灯照亮的、在黑夜中仍然闪闪发光的路面。
哈利已经是第三次放慢脚步了。
德拉科比以前走得更慢,也因此总是滑出他的视线。他猜想这部分是因为脚下确实很滑,部分却关于他们没人清楚现在这究竟算什么。
新年的钟响已经过去三天。除夕那夜之后,德拉科住进了旅店更高层的房间里,自此白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每到晚上,当哈利怀揣一整天的忐忑坐在餐厅里,或早或晚地,那个男孩就又会从门口的方向进来,走到他的身边。
他们对视,他们低下头去,沉默地坐在一起,又不约而同地到街上走上一程。如果下雪,就戴上礼帽;雪停了,就不戴。没有触碰,没有言语。没人知道这样的古怪的氛围该怎样打碎,打碎后又是否能被完好地拾起。
这究竟是什么?他们在做什么?
哈利太多遍地问自己,以至于让每次的梦都在云雾般的困惑中结束,却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问问这个月的去处、聊聊心情怎么样——这些或许是显而易见的话头。但他猜也能猜出德拉科并没有过得兴高采烈,而自己除了和小汤姆的相遇之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值得分享。
他想起那枚小小的银哨——它也许还被德拉科随身带着,但他此时却不敢提起有关于那段行程的任何事。即使第二颗金苹果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大致是个好消息,他也不愿以此打破沉默。
“你不再需要我了。”
时间越久,哈利越是无法平静地想起这句话。德拉科冰冷的声音像是透明的绳索一样将他勒紧。愧疚,他告诉自己这是愧疚。但没人能够告诉他,既然如此,那夜脱口而出的两声道歉之后——他为什么只有感到更加难受?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夜深得像是已经过了午夜,只有两侧房屋中飘出的肉香和奶油味提醒着他们,这才刚刚过了晚饭时间。
“这是真的——只有一声!我只听见了一声!”一个妇人挽着她的丈夫,从旁经过。她的声音里掺杂着哭腔,吸了吸鼻子又说:“好好珍惜吧!亲爱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得停止相信那些东西,”她的丈夫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是那只鸟的话,你也不会想一直叫来叫去的。别想太多了,亲爱的。”
妇人仍旧耷拉着脸,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又在注意到两个行走缓慢的年轻男孩时多瞅了他们一眼,露出奇怪的神情。哈利避开她的视线,向正前方更高的地方远望。
雾气让整个城市都变模糊了。即便没有下雪,可见度也并未变高。十几米之外,一座教堂的尖顶上亮着忽明忽暗的一个橙红色光点,像是云海中一只悬在半空的萤火虫——再仔细一看,又发现不过是个守塔人正拈着火柴,点亮他嘴边的烟斗。
“往好的地方想,白天很快就会变长!”一个男人站在路边铲雪,直起腰时对旁边的同伴说。他们一边摇头一边咧嘴笑,分别呼出几口白气,又奋力继续干活。
“……感觉起来还是很短,有阳光的时候。”
哈利低语道,片刻后瞥向身边比自己高一点的男孩。他希望这不会又是一句徒劳抛入空中中又孤独坠落的话。德拉科的沉默让他难以忍受,但他不觉得他在排斥自己——否则他又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在那天晚上抱住自己?
是……他知道那时对方做了什么……对此,他不知道自己作何感受。完全不知道。
“……至少这儿还能看见。”出乎意料地,德拉科接了他的话,却是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你说什么?”哈利扭过头去,看着他的模样确认那确实是他发出的声音。
德拉科只短短回望了一眼,就又看起了前方的路。
“那座雪山上……后来就没有白天了。”
哈利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他睁大眼睛望着面前的男孩——后者在注意到他的停顿后也不再向前走。他们就这样站在路的中间,任旁边的行人来来往往地过。
“你留在了那个地方?你一个人?”
哈利无法掩饰语气中的惊讶,还有令自己也深感意外的——也许是与那些愧疚一起到来的担忧。他看着德拉科默不作声注视自己许久,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是多么地荒唐——又有多么地伤人。
他当然是一个人,是你把他留在那儿的……
——但我不知道。哈利在愈发强烈的愧疚感中,仍然记起德拉科消失在夜空中的景象。
但就算知道……就算他知道德拉科在什么地方……
那又会有什么区别呢?
他抿紧嘴唇,双手在外衣口袋里不断握紧,像是要将那些折磨自己的酸楚和冲动全部捏碎。
片刻,那句忍了三天的话终于挣脱而出——
“我知道你恨我。”
他沙哑地说,话音落下后便再也没有勇气直视德拉科的脸——更别提观察他的反应。
一辆人拉的货车从旁经过,轱辘转动着碾过满地积雪,发出嘎叽嘎叽的声响。人们成群地说着什么话,声音却仿佛融入了那些模糊的、团状的、没有实质的雾气,叫人半点也听不清楚。此刻,哈利唯一能够听到的,只有他害怕听到——却又渴望着一定要听到的声音。这也是为什么,当德拉科向他走近,轻轻吐出一个音节之时,他把那里面所有的犹豫和隐忍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
只有一个音节。即使只有一声“我”。
好像他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好像倾尽全力也捏造不出什么真正的意义。
没有否认。无法否认。
没有肯定。也无法肯定。
哈利心口一阵抽疼,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德拉科的眼睛。
灰得那么令人熟悉。
但里面的阴影,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都未曾见过。
“我……”
德拉科又说了一遍,像是要逼迫自己辩驳,又无力地败下阵来。哈利觉得自己从未这样仔细地观察过一个人的一举一动。而这让他感觉到不安,乃至于恐惧。他突然想起许久以前在雪山上那座小木屋里,自己因为过久地凝视这个人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张——
如果他能这样看着这样的梦中男孩——那么现实中呢?现实中的马尔福又算什么?
他感觉到的是什么?又是对着谁的?
这问题太复杂,太过庞大。赫敏说的对,自己没有办法去想这些令人手足无措的问题。他因此就要移开自己的视线,索性再逃远一点,让自己离开这个诡异的境地——却听见德拉科放低了声音,像是墙缝中漏出的一小缕风那样,轻声说:“我很想你。”
恍若被烫到一样,哈利浑身的肌肉一下缩紧。他意外地——略显迷茫地看着德拉科垂下眼睛,视线与自己的完美错开。如果他没有站得那么直,且声音里的温度再多一点的话,这听起来就会像是寻常爱人间总会说的情话。
但这不是。这不是诱惑性的话语。哈利不清楚这是什么,但德拉科显然没有太期待自己做出什么回应——因为他很快把头偏到了另一边,挪开几步像是要从两人过近的距离中脱身离开。
尽管如此,哈利仍然不住地让自己多看了一会儿他这副令人捉摸不透的模样,而后让视线落在了对方冻得发白的嘴唇上……
“哎——!!!”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响声从背后掀起。哈利立时转过身,只见一堆箱子和家具散落在了几米外的雪地上,翻倒在一旁的是刚才那辆货车。
“该死的!这老东西!”
“哦上帝——先生你没事吧?”
“我哪能有事!倒是这些……哎可别坏了……”
拉货的中年男人匆匆忙忙跪在地上,拾起箱子里掉出来的瓷碗和花瓶,捧在手中仔细查看。一个原本站在街对面张望的男孩见状,小跑过去帮忙——他们都被哈利看在了眼里,将他拖回到了现在。
“我……我过去看看。”
他飞快地朝德拉科又瞥了一眼,裹紧外套向围了几个人的地方迈步。一辆马车从与他相反的方向驶来,载着一个长长的木箱,驶往城门的方向。
……
那木箱是个棺材。
德拉科在看清它头部的梯形时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即感到肺部空气被抽走——极度的缺氧。
现在,任何这样的东西都会让他想起自己即将要做的事。那些事实、那些痛苦、那些恐惧,那些他永远无法也不敢仔细设想的画面和思考的事……每一个小时、每一天过去,他都感到自己正变得越来越冰冷。从心口,到全身,到大脑再到舌尖喉咙——他越来越多地无法发出声音,只因他在大多时候根本不敢让思绪流动——更别提是情绪,任何的情绪。
马车很快与那堆翻倒的货物擦肩而过。帮忙捡东西小男孩注意到它,跳起来追了几步——抱着手里的花瓶,向上面的棺材送上一个飞吻。
哈利正与货车主人一起将倒了的箱子扶起来,与此同时说着什么话。德拉科向他看过去,感到身体里某个地方再次传来细微的、却在单薄到脆弱的意识中足够明显的刺痛。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的。
在斯奈尔镇,在小木屋里,套上幸运女神的套鞋之前,他以为见到这个男孩会让他在无尽的折磨中感到哪怕那么一丝的慰藉。事实也证明,这里确实是那个时候他最想到达的地方。
但等真正来到这里后,他却开始感到后悔。
哈利边与货车主人攀谈着,边又扶起了一张歪倒在雪地中的椅子,脸上带着不够放松却足以安慰人的微笑。德拉科知道他一定会过去帮忙,就像那夜大雪之中,他为了哈利看见那个小女孩时的神色心跳加速——接着又很快意识到,无论是谁,无论是否知道那个故事的由来,哈利都会想要伸出援手。
他一直觉得这人善良得有点可悲,现实中的那个也一样。所以他从未预料到,有一天他会在看见这一幕幕他曾经鄙夷的场景时,感到难以言说的卑微。
他一直都这样干净。
干净、明亮,像颗白色的小太阳。
德拉科站在原地远望着,忽然明白了第一次见到哈利·波特时,让他停下手里动作的究竟是什么。然而现在,对于这份喜欢的任何发现都只有让他更痛苦。而痛苦——任何的情绪,正是他此时最不需要的东西。
他看着哈利和货车主人把所有的东西放回车上,随后陷入了漫长的对话。停顿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半个城里的年轻人都会在那儿,天知道他们要准备多少的酒……”
货车主人抱着手斜靠在自己的车上,对哈利摇头晃脑地说。德拉科走过去,接着就看见哈利飞快地、几乎是过于敏感地朝自己看来。
“嘿——你看上去也还小呢!”货车主人瞅着德拉科挑起眉毛,咂了两下嘴,“怎么样?你跳舞吗?”
德拉科顿了一下,偏头时无意对上哈利的眼睛。
不……
不要这样……不能这样……
“什么跳舞?”他看着货车主人问,眼角余光却不顾一切地把那片极光般的绿色收紧在记忆里。
“十二号的假面舞会!”货车主人说,“在北方旅店的大厅里,小王子海难后还是第一次举办,半年估计也足够老皇后想开了。”
“……你会去吗?”
他听见哈利轻声问他道。不是“你想去吗”——不是邀约的性质,也没有结伴而行的意思。这却仍然让德拉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让他想起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以前,当他冲动地、在幻觉中设想自己也许应该试试——就试试邀请另外一个波特去舞会……
如今,他却提不起任何一点兴趣。
“我不确定……我……”
父亲母亲还等着自己的行动,黑色的遥控器只要握在手里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他现在又怎能腾出任何的心思去想——忍受得了什么欢愉的场面?
“大多数人不会真的跳舞的,都是为了见识一些‘上流人士’,”货车主人懒懒地说,险些又把摆稳了的椅子靠倒,“我个人很喜欢三步的节奏,如果再年轻点,有更好的礼服的话,我也会去的……”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转身用绳索把货物绑好。德拉科将哈利踌躇不定的神情看在眼里,沉默了一下。
“你想去看看?”
他想他足够了解这个人的性子。既然山精的舞会他都有兴趣,那么人类的舞会或许也不例外。然而哈利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片刻后又说:“我是说,那就在我们住的地方……”
“你们住在北方旅店?”货车主人回过头来,惊呼一声,“那可就不用愁买衣服的钱了!”
哈利听见这话,脸上露出明显的不适。他向货车主人道了别,和德拉科一起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
“我们可以不去的……”
“我会想想。”
德拉科打断了他的话,因为这过于寻常的对话而感到疼痛。他克制着自己向前又走了几步,仰头看见一栋房子的烟囱里钻出了一个灰扑扑的小孩——他因为吸入了过多的烟灰而咳嗽着,终于歇停后眨眨眼睛四处张望了一番,朝街对面的、比他还要爬得高的教堂守塔人招了招手。
也许他本就不该允许自己回来。
也许从一开始,他便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TBC——————
泠:又是看似风平浪静实际走出千八百万里心路的一个月……真是靠着一些仙气写了这章。前几天做梦梦见小德,梦里自己冷漠着对他不太上心完了坐在桌前大哭一场,醒过来后和妹妹又好笑又沉重地说了这件事。仔细想想三年来FT真是生活中唯一没变过的事,也是某种独特的锻炼。
前面至少有三位读者说舞会的,预言家自曝吧!
这章本来是有一首配乐的,Sarah MacDougall的《Cold Night》。这首歌很早很早就在歌单里了,当时就是想配新年后雪夜的这个场景,写到这儿又觉得氛围有点不搭,就不专门标“music”了。只是因为早期构思中这歌还蛮重要,所以也舍不得把它从歌单里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