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卦长辈爱情
费诺丹,穹宝冠宝,老五和娃他妈,阿宅埃兰威。
费诺丹
“诺丹在海岸漫游邂逅了费费”
实际情况like:诺丹在海边散步散着散着冲过来一个红衣服靓仔您好我是费雅纳罗芬威之子请问您是,好的很高兴认识您奈丹妮尔马赫坦之女,我爱您
诺丹:哈?
费:看起来您好像觉得一见钟情有点不可思议?
因为靓仔太靓于是就跟他聊了下去(
一聊就聊了好久一看时间好晚我要回家了
靓仔:跟您交谈真是十分愉快且颇为启发。
靓仔:什么时候再见面聊聊?
靓仔:我想我可以跟您聊一辈子。
靓仔:我们结婚吧。
诺丹:……哈?
之后的某一天早上诺丹刚把工坊开门没多久还在扫地抹桌子做准备工作突然红衣靓仔冲进来......
费诺丹,穹宝冠宝,老五和娃他妈,阿宅埃兰威。
费诺丹
“诺丹在海岸漫游邂逅了费费”
实际情况like:诺丹在海边散步散着散着冲过来一个红衣服靓仔您好我是费雅纳罗芬威之子请问您是,好的很高兴认识您奈丹妮尔马赫坦之女,我爱您
诺丹:哈?
费:看起来您好像觉得一见钟情有点不可思议?
因为靓仔太靓于是就跟他聊了下去(
一聊就聊了好久一看时间好晚我要回家了
靓仔:跟您交谈真是十分愉快且颇为启发。
靓仔:什么时候再见面聊聊?
靓仔:我想我可以跟您聊一辈子。
靓仔:我们结婚吧。
诺丹:……哈?
之后的某一天早上诺丹刚把工坊开门没多久还在扫地抹桌子做准备工作突然红衣靓仔冲进来
费:早上好我爱您。
丹:?。呃早上好。
费:我可以吻您吗?
丹:?¥#%……?虽然但是为什么
费:没有为什么今天早上醒来突然觉得劳瑞林和泰尔佩瑞恩的光辉交融美丽非凡
费:于是我感到非常爱您
费:我就想吻您。
费:可以吗
*靓仔眼神*
丹:……
*理所应当*
穹宝冠宝
冠宝,撩遍全中洲适龄青年男精的社交恐怖分子
见摊牌第一面就窜上去架他肩我算你的堂妹吧什么时候带我去埃瑞吉安玩你的工坊里有些啥我去看看行嘛摊牌一个激灵弹两步远抱歉小姐失陪我急着去见未婚妻好的我和我的未婚妻会很欢迎您随时可以来我和我的未婚妻经常在工坊
见星星啪从背后撩一把头发嘿咱俩头发颜色很搭啊哟这一身块儿练得真不错真随你干爹啧啧你们法拉斯打扮都像你这样潮男吗星星巧啊天生丽质你也像你妈那可不咱法拉斯个个都潮,一分钟内就成了拜把子兄妹
见瑟兰大绿林那地儿咋样哇我过去玩你接待我不按血统咱也算你们的公主被打断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废话看看你爹你妈哪个有你这么能叭叭
终于在去幽谷玩的时候把满谷男精撵着跑之后被一个严肃沉着的声音叫住您好那位银色头发的女士请随我过来一下谢谢,被拉到一边女士您好请坐我是伊姆拉缀斯的主人埃尔隆德,您为幽谷带来了欢笑我在此向您表示感谢但是然后教育了半小时,教育完以后耽误您的休憩了如果您愿意伊姆拉缀斯的图书馆也会在假期中始终欢迎您充实自我,女士尊姓贵名?
瘫在对面沙发上绕着头发嚼小饼干的冠宝:我是你姑奶奶。
五和牌妈
都两百岁了还没有一见钟情(老五他爹原话),作为七兄弟里唯一一个工匠天赋异禀成天被迫拴在爹身边跟着干活同时被迫灌输男德教育和催婚,不胜其烦终于在某一天爆发跟爹吵了一通随手一指老妈的抽象面纱少女雕塑我就喜欢那样的对就那样的天天看天天看结果对雕塑日久生情了就是这样
然后爹把模特给他找了过来。
五:劳瑞林的这抽象玩意儿还有模特
两人都被迫相亲坐立不安话不投机极其尴尬捱过寒暄各奔东西
过好久老五一进工坊习惯就拎着领子把长袍脱了换衣服结果角落里啥玩意儿一动一转头跟蒙着面纱来当模特的牌妈撞个眼神
其后某天他爹妈进工坊不可思议库茹芬威你在干什么跟雕塑亲吻拜托适可而止啊?小情侣啪地一下站起来弹开两步远爹妈呃呃呃还好是人啊
日后就传成了爱上纸片人还奔现成功了的佳话(?
阿宅
被父母安排的相亲和社交舞会折磨得身心俱疲深谙尿遁和逃跑捷径,其中一次往小树林里抄近道的时候撞上了一个金发凡雅妹子
宅:啊这怎么有人抱歉我太高没看见(。
妹子:。
宅:。
对视
宅:从那边跑可以抄近道
妹子拉起裙摆跟着他抄近道走到跟前半人高一篱笆
妹:。
妹:你管这叫捷径?
宅:?
宅:是啊(大长腿一迈就跨了过去
回头看着妹在篱笆后面死亡凝视
宅:。
宅:抱歉
阿宅在死亡凝视底下满头冒汗思索良久一抱拳得罪了把妹子提溜起就拎过来了
从此建立革命友谊每逢宴会双双逃跑一块吐槽爹妈吐槽相亲和社交情根暗种
再被爹妈安排相亲百般不愿撒泼耍赖拒绝无果提前尿遁被打埋伏的哥给捉住拖回去到场一看
宅:。
妹:。
宅:是你啊。
妹:是你啊。
所以埃兰威后来也坚决跟着宅跑,伟大的革命友谊啊
一些原著官配BG党的胡言乱语自己瞎胡烧饭吃
【中洲女性角色24H|13:00】悲歌
*伊缀尔中心,私设如山而且我懒得写注释了🥹
*可能会让您感到需要一键查询作者精神状态⚠️
上一棒 @绿叶三文鱼
下一棒 @穷途之哭
伊缀尔·凯勒布琳达自梦中醒来,黄昏的身体已落到大地下面,而徒劳地用紫涨的手指紧紧抓住山脉嶙峋的边缘。此时,鹰也不见踪影。
“莱迪丝!乌玟!阿拉瑞尔!”
女伴们也不在。回廊里空荡荡的,饰柱上,星额的乌妮从顽固的大理石海浪里向她探出身来,神秘地微笑着。水手,你将去往何方?
梦。预兆。图景。像蛋清一样打翻在昏沉的阴影里。
这是热月最后一天,她们都去参加雅梵娜祈尔梅*了。柳木笛的乐音隐隐约...
*伊缀尔中心,私设如山而且我懒得写注释了🥹
*可能会让您感到需要一键查询作者精神状态⚠️
上一棒 @绿叶三文鱼
下一棒 @穷途之哭
伊缀尔·凯勒布琳达自梦中醒来,黄昏的身体已落到大地下面,而徒劳地用紫涨的手指紧紧抓住山脉嶙峋的边缘。此时,鹰也不见踪影。
“莱迪丝!乌玟!阿拉瑞尔!”
女伴们也不在。回廊里空荡荡的,饰柱上,星额的乌妮从顽固的大理石海浪里向她探出身来,神秘地微笑着。水手,你将去往何方?
梦。预兆。图景。像蛋清一样打翻在昏沉的阴影里。
这是热月最后一天,她们都去参加雅梵娜祈尔梅*了。柳木笛的乐音隐隐约约地飘来,留给她的白麻布裙子正搭在矮塌上,上面压着花环和槲寄生枝条。草木燃烧的香气幽长地爬上窗台,在紫色的暮霭中缓缓地溶解。
夏日已尽,花之城中的庆典刚刚开始。
“伊缀尔!来吧!伊缀尔!”朋友们呼喊着,一定是“大嗓门的”莱迪丝。她匆忙地将花环别在头上奔下楼梯。梦的影子仍然沉沉地压在她的胸口,令她感到轻微的眩晕。
“来吧,伊缀尔!”她们呼唤着她。她几乎从台阶上滑下去。晚风裹着暑热甜蜜的余韵从颈间穿过,她看到莱迪丝、乌玟和阿拉瑞尔挤挤挨挨地在队列中笑着,夏末的花烟草和洋桔梗缀在发辫上,好像一连串儿水沫镶嵌在海的裙边。
好多张熟悉的面孔在看着她,转向她,开怀地笑着,好多条槲寄生青色的手臂朝她招摇。格洛芬德尔的花环上系着一条碧绿的缎带,用金线绣满了他那著名的白屈菜;罗格沉默寡言的嘴唇也微笑着,在人群中独树一帜。“伊缀尔!你好吗?”埃加莫斯穿过一队队跳着“鹿舞”的男孩和女孩们挤到了她的面前,即使如此,他看起来还是风度翩翩。“我很好,”她笑着说,“埃加莫斯阁下!您知道雅梵娜祈尔梅是不能用如此夺目的饰品的。”
她指的是埃加莫斯腰间镶满了绿宝石和碧玺的饰带。
埃加莫斯大笑起来,冲她眨眨眼睛:“请公主殿下原谅我这小小的爱好……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对格洛芬德尔的'小小的爱好'接受良好,他简直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朵白屈菜……”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变成了耳语。他们都看到王的外甥,梅格林,正向他们走过来,他也穿着白麻布袍子,漆黑的长发上戴着百合花环。埃加莫斯几乎是在逃跑般向她道了回见;不知为何,他与梅格林总是不太合得来。
她也不想与那位表亲碰面。他的阴郁,哀愁,以及一种微妙的与他母亲的相似,总是令她心脏紧缩。她知道他在刻意模仿他母亲,正因此他们越来越爱戴他,给他越来越大的欢呼。她甚至怀疑其中有她父亲的默许:无人能感同身受图尔巩王深深的疲倦和悔恨。自从梅格林开始在宴会上佩戴他母亲的银冠、权戒和佩剑之后,伊缀尔没有和他说过任何一句礼节以外的话。当梅格林在她对面、王座左手侧落座时,她看见了父亲悲喜交集的眼睛,好像一场大雪在那双眼里落下,而她站在泛滥的雪中,咬紧牙关。
她知道,她实际上害怕他。
因此她向人群中挤过去,想要离他越远越好。她奋力穿过白麻布、槲寄生和初秋百花的海洋,绕过围着她的小腿打转的小孩子,跨过云石街道上铺陈的柏枝和香草束,发上的别针已经松动了,她只好任花环歪歪斜斜地挂在耳边,她的凉鞋还掉了一只搭扣,最后她干脆把鞋脱了下来。等到她确信彻底摆脱了梅格林时,她已经来到了城市的另一边。远离了庆典的人群,泉石沉寂,好像月船的帆背风的那一面;白石建筑在余晖中无言地投下雄伟的阴影。一小串喷泉像一簇丰实的葡萄般结坠在街道的坡度上,精巧地被黑网石台阶和雕琢成藤蔓枝叶的引水器分割开。伊缀尔慢慢地在那些玲珑的石阶上坐了下来。她望着日光一寸一寸退出这座世间至美之城,丢弃了绿野上盛开的百花,仓皇地落入下方的空虚中。夜已到来,宛如一场凄凉的风雪。她害怕雪。太多的雪在母亲的眼眸中落下,像冰海一样蓝得刺骨,像母亲的手,像一柄剑撞在她的骨头上。母亲的长发如同一千万缕黄金沉入水中。然后是他们,流亡者,仿佛茫然不知般,在眼中摔落下雪花。父亲的手像石头一般硌在她的背上,图尔巩王的手则像古老的石头的山,推着她的肩膀。
雪追逐着她,以吞没天地的威势,追逐着幸存者。她害怕在雪的漩涡里哀愁地注视着她的那些眼睛,那些脸庞,她多么熟悉她们,每当她望向镜中,她看见她们的眼睛,她们的头发,她们的嘴唇。她们是统治着这世界尽头隐秘白色仙境的鬼魂。图尔巩王和梅格林统治着水乐之岩,大海以东最美丽的精灵王国;她们统治着他们。刚多林的汩汩泉水中终夜回荡着亡灵的呢喃。伊缀尔,来吧,伊缀尔,那声音说,来吧,伊缀尔。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死亡的大门敞开,白色身影穿过夜的帷幕。幽灵的手臂温柔地抱着她的头颈。我们就是爱。看看我们治下的都城,我们的王国。王之塔在月下孤独地、高高地耸立着,像一棵黑色、哀苦的柏树。巨大的、石筑的城墙保护着这座传说中的仙境。在那之下,阿蒙格瓦瑞斯奇异的怪石一直散落到图姆拉登的青翠原野上,在月光中诉说它们珍珠色的梦呓。更远处的天际,只有环抱山脉曲折的轮廓,固执地隐藏在夜影中。幽灵的眸光轻柔地吻着她的头发,这就是我们牢牢守护的王国,伊缀尔,蜜糖般的,美丽的金发的孩子,这就是我们在大地上最伟大的家园。她们冰冷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父亲!她无声地大喊道,父亲……他不会来,那幽灵哀伤地说,我的孩子,你不明白?
死亡的大门敞开着。冰水在上涨,一点一点噬咬她的骨头。沉入水中的那张面庞晦暗地向她开口。来吧,伊缀尔,来吧。我们就是爱。伊缀尔从梦中惊醒,又一次,再一次,每一次,像溺水者突然得救般大口呼吸着,因为恐惧和寒冷而颤抖。
夏季最后的夜晚慢慢降临,将大地拢抱在轻柔的风中。庆典上燃起了柏枝和绵枣的火把,远远飘来金色的烟气。伊缀尔抬头远望城外,只有环抱山脉寂寂地拱卫着谷地,日复一日等待天际初现的晚星。
她作出了决定。她跳起来,急匆匆地、小心翼翼地在街道中穿行,几乎奔跑起来。她在大图书馆中看到过环抱山脉的地形图,除了七重城门守卫的欧尔法赫·埃霍尔,在北方险恶的峻岭中,还有一条狭窄的裂隙通向群山之外。“群鹰之裂隙”。绘图者匆匆写道。只有鹰才能安然飞越那不可估量的万丈深渊。
不,将会有另一条路。
北城墙上的守卫们今晚也在举办一场小小的欢宴。他们的长矛上装饰着槲寄生枝叶,头盔上插着粉白的月见草;值岗的人数也减少了,一半的守卫在城墙下点起的篝火堆旁享用米茹沃和丰收面包,打赌谁会吃到芫荽馅儿的,那个人将成为雅梵娜祈尔梅的“丰收之王”,其他人则可以摸他的手和肩膀分享好运。
伊缀尔微笑着走过去,向他们问候夜安。
篝火边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惊讶的回礼声。“殿下,”其中一个卫兵叫道,伊缀尔认出她来,她是大图书馆馆长的女儿阿卡林菲涅,“您要出城吗?”
“我去上苏利莫区的葡萄园,”她笑着说,“如果你们有多余的马可以借给我,我将不胜感激。”
“当然!”阿卡林菲涅说道,“不过,何必让您亲自去取酒呢?”
“猜猜看,阿卡林菲涅,”她眨了眨眼睛,“是谁先到达了北城门?”
守卫们都会心地笑起来。阿卡林菲涅站起身,向她微微鞠了一躬,说道:“那么请允许我向您介绍我们的马儿们:拉瑟兰塔、拉迈能、昂多卡……她们都是短跑好手,迅猛轻捷,如同落叶流星,是您居家旅行的良伴……”“帕尔马迪尔!”其他卫兵们叫道,“你最近喜欢上了人类行商写的日记吗?”
伊缀尔与阿卡林菲涅一同向马厩走去。“帕尔马迪尔——嗜书如命,”她笑道,“他们真没说错。”
“哦,他们可不像你说的这样好听。”阿卡林菲涅轻轻抬起眉毛,“他们其实想说的是——看,那个书呆子!”
“没什么不好,是吗?”伊缀尔也微笑着,因为她看见阿卡林菲涅的眼中闪烁着愉快的神采,“朋友们的挖苦打趣胜过一千句赞美。”
“伊斯坦迪尔*。”阿卡林菲涅笑起来,“若我早知道你也喜欢《奇趣集》和《姑妄言》……”她推开栏门,棕色马拉瑟兰塔、灰马拉迈能、白马昂多卡一齐向她们转过头来。拉瑟兰塔轻轻拱了拱阿卡林菲涅的脖颈,得到了两记宠爱的轻拍。
“好了,殿下,”阿卡林菲涅说,“拉瑟兰塔是个脾气温和的姑娘,不过总在路上开小差;拉迈能最喜欢狂野地飞奔,请您务必别给他这个机会;至于昂多卡,她就像名字那样——是个石头脑袋。”
伊缀尔端详着他们三个,注意到了昂多卡倔强的眼睛,她忍不住说道:“我相信昂多卡也是个好姑娘。”实际上,她觉得昂多卡简直像一位公主,白色的公主。她没法不去看她,而昂多卡在地上轻轻敲了两下蹄子。“她也喜欢你,伊缀尔。”阿卡林菲涅轻声说。
片刻后,伊缀尔穿着阿卡林菲涅的袜子和皮靴,骑在马上,昂多卡踏着优雅的小步缓缓走向城外夜色中的原野。卫兵们向她们挥手致意,“待会儿见!”她笑着说,“帕尔马迪尔,请你放心,我不会私吞你的皮靴的!”
他们向她和昂多卡摇动矛尖上缠绕的槲寄生枝条。
“跑,跑吧,公主,”她对昂多卡说道,“跑吧,我的白公主,向北边!”
白马嘶鸣一声,渐渐加快了步伐,小跑起来,她的鬃毛在月下闪耀着银光。她们一同疾驰在图姆拉登广阔的、青翠的平原上,跃过刚多林人开凿的清澈的水渠,经过一片片收获后的浅金色麦田,饱满的麦穗已经脱粒晾晒,堆入粮仓,田野中只剩下一茬茬短短的麦秆,还不及小腿高。葡萄园则在上苏利莫区的最北边,恰好坐落在环抱山脉脚下,那里的土壤中夹杂着细小的沙砾,如此葡萄更加繁茂丰实,在奈芙拉斯特,辛达精灵们告诉渡海而来的亲族这一种植葡萄的诀窍。伊缀尔已远远望见它们青紫色的、手掌般的叶片在月夜中张开,最末一期的成熟果实沉甸甸地挂坠在叶间。
夜风中,平原之花在她身后遥远地、玲珑地绽放。柳木笛的乐声随风悠悠远送,更胜夜莺的婉转。而伊缀尔以精灵的目力,凝神注视着黯青的山脉,在心中默算裂谷的方位。诺多对数学完美的追求——或者说癖好——恰好帮助了她,他们将刚多林城作为圆心,将图姆拉登平原等分为八个大区,每个大区分为上下两区,并且以数字坐标定位每个地点,即便如此,工程师和测绘师们也并不满足,他们凭借着精灵的轻捷,自恃娴熟精湛的技艺,勘测探索的范围向南及于群鹰栖居的克瑞赛格林群峰,向北则几乎来到环抱山脉的边缘,最后将浩瀚的卷宗呈上图尔巩王的书案。伊缀尔当时就坐在一旁,听见为首的阿拉卡泰奇尔向她父亲解说每一个数字的含义,推算每一条等式,甚至特别指出了众鹰巢穴的具体位置。日头从中天落下时,工程师们从图尔巩王处得到了额外的一大笔奖赏。
“群鹰之裂隙”并不是秘密。它的数据与图姆拉登谷地的测绘图一同在王之广场上公开。正因此,从未有人相信巨鹰以外的任何生灵,可以从那条狭窄不容一人、深不可测的裂谷进出这山中隐秘的王国。
正因此,它是伊缀尔为自己选择的道路。
在葡萄园的马厩前,她轻盈地跃下马儿,拍了拍昂多卡的头颈。“好姑娘,”她轻声说,“等在这里,我会回来。”一旁的小木屋里挂着灰色的精灵斗篷和简单的劳作工具。伊缀尔将粗绳和一小桶本作防虫之用的石灰涂料放进布袋子,系在腰间,披上斗篷,径直向山脉走去。砂土渐渐消失,触目只有灰黑崎岖的岩石,不过石上的突起对精灵而言已经足够了。伊缀尔伸长手臂抓住了一块突出的石头,找到一小条可供脚踩的石隙,计算着抓手处和落脚点间的距离。如果是一个孩子要走这条路,需要在哪里找到岩点?她就用石灰在潜在的岩点上浅浅一抹,作为此后开凿山壁的标示。
伊缀尔·凯勒布琳达就这样开始了独自一人的、漫长的、不可理喻的攀登。
当她终于登上第一处较平整开阔的、可供休憩的山顶,维拉奇尔卡已在她头顶闪耀,刃尖指示着北方,阿尔卡林魁在这一季节极其明亮,她的橘红光焰在东方天际燎燃。
伊缀尔整理了一下斗篷,查看绳子的磨损和石灰的消耗。令她欣慰的是,出自诺多之手的粗绳十分牢靠;然而在第一段攀爬中,石灰已消耗大半。不过,若她记忆准确,计算无误,而阿拉卡泰奇尔们的技艺足够可靠的话,向北直到“群鹰之裂隙”的道路将会相对平缓,鲜少有光滑直上的石壁或者陡峭遽下的山崖。而遵循天顶星辰的指引,她并不至于在丛石林立的迷宫中失路。她并不休息太久:月船虽还未到中天,但她必须为回程预备下时间;何况今晚只是开始。她的行动是在违抗图尔巩王的律法,如有必要,她准备好了独自开辟这条道路。
山巅的夜风裹挟着冷意,钻入她的斗篷。四下杳无人音。山脉亘古默然,伊缀尔用脚步丈量着它们的沉梦。她的沉梦。朦胧的预感从众星的流光中倾泻下来,它们向她神秘地微笑着。水手,你将去往何方?
北方。她默念,北方。
星光在嶙峋的丛石上轻盈地滑过,在她的前路上流淌。一个女人苍老又年轻的声音也像水一样流过她的耳后。跑,跑吧,公主,那声音说,跑吧,我的白公主,向北方!
她跑起来,她突然确定自己应该跑起来。伊缀尔,跑吧,伊缀尔!水流猛然从高崖上轰然摔落而下,呼应着她的心跳声。她穿过一片片石林,登上山坡,转入狭窄的山道,比岩羊还要轻捷有力。她的双臂下生长出千万风的羽翼,她听见她们的轻语。她们都来了,从她的梦中而来。死亡的大门敞开着,她们白色的裙裾如流星般飞出万古幽深的殿堂。
我的孩子,你不明白?她们笑着,跟随着她,和她肩挨着肩,手拉着手,在她每每险要跌倒时将她扶起。我们就是爱。伊缀尔,我金色的美丽的孩子,来吧,和我们站在一起,我们将乘风在大地上飞驰,直到永远、和永运的尽头!
母亲的手像一柄剑般撞击她的骨头。握着我的手,母亲说,握着你的剑。在另一边,响起她如此熟悉的笑声。跑,我的白公主,和我一起!
父亲……她张开嘴想说,她想告诉她们他的事,又想告诉他她们的事,但话语在风中飘散。她终于明白她们日夜重复的忧伤言语,他不会来。她终于明白她们在死亡中窥见了世界如此消沉的命运。她终于明白了一切。再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她停了下来。
在她脚下,千万风的羽翼振翅而起,如飞蛾扑火般投入漆黑无光的万丈深渊。目力所及之处,一条狭窄的小路,如银色蛛丝般攀附在陡立的石壁上,渐渐消隐在不可知的远方。突如其来的疲倦像潮水一样冲刷过她的喉咙,令她感到干渴。然而一股酷烈的力量从她的双脚中生长出来,极其蛮横地顶开一切阻碍,无论那是众神还是大敌,是伟大还是渺小,是爱还是地狱。她抬起头,只见月船迷踪,众星冷清渺远,孤悬在遥不可及的高天;悲歌此刻充满了伊缀尔·凯勒布琳达的胸膛。
葳牙宅/劳瑞林之下
旧文新发,开放关系注意
图茹卡诺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样同意了这个荒谬的请求。 也许埃兰葳的语气太过甜蜜,也许她捉住他的眼光有奇异的魔力,更有可能是什么来自梵雅的神秘咒语夺走了他的大脑;但这个重大失误已无法挽回,并正在让他陷于难以描述的境地。
金色——明晃晃的金色,耀武扬威地塞满整个视野,倾泻得像正午的劳瑞林;珠宝,他们会说,最珍贵的珠宝也装点不出这一种灿烂,因为星辰为名的埃兰葳将至圣的瓦尔妲手造的光芒网罗在了细碎的发中,而芬达拉托被公认为诸诺多王子中最俊美者,亮烁的浪涛从澳阔泷迪的白滩一直涌上他的发梢;两双眼睛都是蓝色,殷勤地用每一寸向他唱颂爱情:“爱情的身体”与“爱情的心”!......
旧文新发,开放关系注意
图茹卡诺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样同意了这个荒谬的请求。 也许埃兰葳的语气太过甜蜜,也许她捉住他的眼光有奇异的魔力,更有可能是什么来自梵雅的神秘咒语夺走了他的大脑;但这个重大失误已无法挽回,并正在让他陷于难以描述的境地。
金色——明晃晃的金色,耀武扬威地塞满整个视野,倾泻得像正午的劳瑞林;珠宝,他们会说,最珍贵的珠宝也装点不出这一种灿烂,因为星辰为名的埃兰葳将至圣的瓦尔妲手造的光芒网罗在了细碎的发中,而芬达拉托被公认为诸诺多王子中最俊美者,亮烁的浪涛从澳阔泷迪的白滩一直涌上他的发梢;两双眼睛都是蓝色,殷勤地用每一寸向他唱颂爱情:“爱情的身体”与“爱情的心”!浪尖的透明的丝光的碧蓝与窃走星光的最深沉矿脉的宝石蓝交错摇晃,图茹卡诺在它们的捕捉中无处可逃。
(余见🍎)
【宅薇】重生之后
一个草稿大纲流宅薇姐弟恋梗!
重生的少年宅熊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夏天去梵雅那里消夏,然后暗恋上隔壁漂亮姐姐埃兰薇。有一次出门碰见埃兰薇和他打招呼,他回应得结结巴巴,埃兰薇被他的反应逗笑,他又立刻脸红。因为暗恋,消夏就变成了长住,只要听到隔壁出门的声音,他就忍不住跑到阳台上张望,一边又自我嫌弃自己好怂。有时候埃兰薇也会请他喝下午茶或者闲聊几句,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紧张地支支吾吾,回到家躺在床上反复回想她的笑容她的动作她的话,然后兴奋地在床上傻笑。
但是埃兰薇手上一直戴着结婚戒指,漂亮姐姐早就结婚了,阿宅心里苦,只好把心思都按在心底,从来只敢在阳台上默默望着对面窗户。他从来没见过那个和埃...
一个草稿大纲流宅薇姐弟恋梗!
重生的少年宅熊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夏天去梵雅那里消夏,然后暗恋上隔壁漂亮姐姐埃兰薇。有一次出门碰见埃兰薇和他打招呼,他回应得结结巴巴,埃兰薇被他的反应逗笑,他又立刻脸红。因为暗恋,消夏就变成了长住,只要听到隔壁出门的声音,他就忍不住跑到阳台上张望,一边又自我嫌弃自己好怂。有时候埃兰薇也会请他喝下午茶或者闲聊几句,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紧张地支支吾吾,回到家躺在床上反复回想她的笑容她的动作她的话,然后兴奋地在床上傻笑。
但是埃兰薇手上一直戴着结婚戒指,漂亮姐姐早就结婚了,阿宅心里苦,只好把心思都按在心底,从来只敢在阳台上默默望着对面窗户。他从来没见过那个和埃兰薇结婚的精灵,和别人打听都说是那个精很久以前去中洲了,埃兰薇一直在等他。他心中只好暗暗对那个精灵又羡慕又不满,羡慕这么多年埃兰薇的心意都没变过,不满意他居然让她等这么久。
但是有一次宴会宅熊难得被朋友灌酒喝醉了,稀里糊涂地晚上去敲埃兰薇家的门,埃兰薇惊讶地看着好高一个精灵戳在家门口,虽然还没成年她就只能仰视。看到宅神情复杂,薇还以为他记忆恢复了,结果还没开口,宅非常挣扎地说:“我真的好喜欢你,好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虽然知道你有爱的人,还是没办法停止喜欢你,对不起。”
然后好大的一只宅就垂着头被埃兰薇领进家,他坐在沙发上继续一言不发,埃兰薇发现他喝多了,给他倒牛奶解酒,接过去的时候宅都没有抬头,因为不敢看她的眼睛。宅一边喝牛奶一边说:“对不起我是不是很差劲,希望不要困扰到你。”明明在说抱歉,声音却带着哽咽好像受了委屈。埃兰薇笑着揉揉他的头,回答“当然不会困扰,因为我也喜欢图如。”
宅惊喜地抬头,头脑还是不太清醒,自言自语说:“我一定是在做梦。”接着就倒在埃兰薇家沙发上睡了过去。
薇跑回房间给他拿毯子,弯下身盖毯子的时候,两个人间的距离一下变得好近,薇忍不住戳了戳他因为酒精和哭泣而热乎乎的脸,又凑过去亲了一下,混合着美酒的香醇和牛奶的香甜,少年人的轮廓还没完全长开,是她以前没有见过的柔软,软乎乎得像只小熊,令她心中涌起一股悲伤与甜蜜交杂的爱意。
第二天醒来,宅发现自己怎么睡在陌生沙发上,然后断断续续地回想起来昨天干了什么,整个精都感觉非常完蛋。这时响起了埃兰薇走近的脚步声,他惊慌地感觉自己肯定要被丢出去,一半大脑想赶紧装睡逃避,一半想立刻道歉也许还来得及。结果埃兰薇端着早餐过来,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和他说早安,宅吃着面包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讨厌我吗?”
薇回答:“当然不会啊,图如喜欢我,我很开心,因为昨天我说过了,我也喜欢你。”
宅整个精当机,幸福来的太突然一时不知怎么反应,埃兰薇忍不住又开始揉揉头,亲了他的脸一下。宅一下子脸爆红,但是一低头又瞄到薇手上的戒指,问:“可是你爱的精灵呢?你不等他了吗?”
薇看起来困扰地想了想,然后深奥地说,“我想他会理解的。”
总之从这次稀里糊涂的醉酒告白以后,宅就成功成为了漂亮姐姐的小男友,每天粘在埃兰薇身边,感觉幸福得不真实,有时候在厨房和姐姐一起烤蛋糕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要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但是薇手上的戒指也从来没拿下来过,宅就每天陷入恋爱的甜蜜,破坏别人感情的自责,和对没见过的情敌嫉妒的微妙挣扎中。但是不管内心戏有多少,只要埋头在埃兰薇的怀里,看到对方的笑容就会把纠结全抛在脑后,认命地想怎么样都没关系,只要她现在喜欢我就好。
反正之后就是温柔姐姐和青涩弟弟相处日常一万字,后来宅成年以后就正式搬到埃兰薇家,第一次doi的时候他又紧张得不行,脸爆红,基本上都是薇在引导他才会怎么行动。但是尝试过以后年轻人又特别有活力,甚至还学会了在床上和薇薇撒娇。因为上辈子宅和薇的时候宅更年长一点,而且宅性格又比较沉稳,总是显得很从容的样子,这样容易害羞又热情的少年气更浓的宅还是挺新奇的,薇就很喜欢逗他,总喜欢揉揉他的头发,笑着亲他的脸,宅抗议说感觉自己被当做小孩子,强调说我是很认真地喜欢你,薇会回答我也喜欢你。
有一在搞的时候,宅又瞟到薇的戒指,这时候薇通常把戒指摘下来放床头柜上,他就一边做一边凑在薇耳边追问,“现在喜欢谁多一点?那个他?还是我?”
薇又宠溺又无奈地把他头按在怀里说,“没办法比较啊,以后你会知道答案的。”
宅得不到回答心情复杂,动作无意识地大了一点,但是薇稍微一皱眉,他就像本能一样察觉到,立刻小心翼翼地变得非常温柔,还凑上去亲薇的脖子,像抱歉又像是邀宠的大型犬,薇又习惯性地揉揉他的头发。在高潮的时候他感觉有个声音在自己心里大叫: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再失去她,我在世界上最宝贵的珍宝。
因为太热情那天晚上搞到好晚,清理后埃兰薇困到眼睛都睁不开,倒在他怀抱里精疲力竭地睡着了,一片金发散落在他胸前,他也很快睡着,眼前只剩下流动的金色。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看到还是一个少女的埃兰薇戴着花环笑着向另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精灵跑去,转了个圈问他,她的新裙子好不好看。那个看起来更成熟的他眉眼间是不加掩饰的柔情,回答说好看,你永远是世界上最美的,而我是阿尔达最幸运的精灵。然后精灵环住埃兰薇,埃兰薇的手也绕在他的脖子上,两个精灵亲吻起来。梦里的阿宅看到两个拥吻的精灵手指上戴着一模一样的戒指,戒指上闪烁着未来已经失去的劳瑞林的光芒。
他睁开眼睛,许多回忆在脑子里浮现,最后停驻在一只从他手边滑落的手,和消失在水中的金发。回过神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了,他侧过身,看到埃兰薇还在他的臂弯里熟睡,回忆中锥心的痛突然平和了下去,只剩下怀抱中的精灵,他低下头去亲吻她,埃兰薇揉了揉眼睛,带着困意问:“图如你醒了?”
他回答:“我爱你,埃兰薇。”
薇还没完全醒,迷迷糊糊地说,“我知道啊,你每天会说一次喜欢我,原来你这么喜欢撒娇的吗我以前都不知道,我也喜欢图如。”
宅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我绝对不会再失去你了。”
这时薇终于完全醒过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戒指不知什么时候落入了宅的手中,宅正在把玩着小小的戒指,神情柔软,他说:“可惜我的那枚和我的身躯一起埋葬在王塔之下了。”
这时候埃兰薇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还痛吗?图如。”她忍不住整个人倚在他身上,伸手抚摸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皮肤,高塔崩塌碎裂成的无数瓦砾打在身体上该有多痛啊,整个高塔的重量都压在破碎的身躯上又该有多重啊。
“都不痛了,都过去了,我终于回到你身边,再也没有痛苦。”宅回答,也抚摸她的脸,把泪水都轻轻擦去,“我爱你。”
清晨静悄悄的,他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她无言而漫长的等待,终于都拥有了结局。
【熊家新年贺文】Starnight & Sunrise
依然是熊家全员中心cb,有其他角色(Earendil、Elwing、Celebrimbor等)出场。
summary:现代化信息时代Valinor背景的一个新年夜海滩露营,Noldor乱点科技树,发通讯卫星开星际视频会议新年讲话全网直播都不在话下(?
可能ooc,任何地方如让您觉得被雷到不适请随时退出!
大家都在Valinor重生设定,忽略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新年家庭聚会沙雕欢乐剧情,和谐为重,不要过于认真看待。治愈向,没有刀子可以放心食用。胡诌新年习俗有,一些奇怪的neta有。
私设,二家星星,Tuor加入诺多。人名地名字母上标偷懒不想打了。
BGM:Blackmore's Night...
依然是熊家全员中心cb,有其他角色(Earendil、Elwing、Celebrimbor等)出场。
summary:现代化信息时代Valinor背景的一个新年夜海滩露营,Noldor乱点科技树,发通讯卫星开星际视频会议新年讲话全网直播都不在话下(?
可能ooc,任何地方如让您觉得被雷到不适请随时退出!
大家都在Valinor重生设定,忽略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新年家庭聚会沙雕欢乐剧情,和谐为重,不要过于认真看待。治愈向,没有刀子可以放心食用。胡诌新年习俗有,一些奇怪的neta有。
私设,二家星星,Tuor加入诺多。人名地名字母上标偷懒不想打了。
BGM:Blackmore's Night-Morning Star
这里是Calacirya南方、Avathar北部一处荒凉僻静的海岸,月光将绵延的宽阔沙滩染成乳白,Pelori群山的黑色峭壁矗立在背后一眼几乎望不到顶,湿冷的微风从山脉的方向吹来。从这里以精灵的目力可以看到Eressea岛上Avallone港口今夜灯火不同寻常地璀璨盛大。视线回到此处,本应被寂静黑暗笼罩的海滩却亮起了一小团火光响起了笑语。
“我看他们已经忘记我们来这的目的了,”Turgon看着海滩上不远处一边大笑打闹着一边三次弄倒了他们正在搭着的那个帐篷的Aredhel和Argon一脸无可奈何地摇头,“像小孩子一样。”
“偶尔童心大发一下不是挺好的嘛,”Fingon在一旁把手中的支架插入帐篷布料边缘的插口朝着Turgon眨了眨眼,“今天是新年夜一家子出来玩就该放飞,测试设备只是顺便啦。”
“……这么随便的吗?!Ereinion一开始拜托的可是你……诶诶?”Turgon吐槽还没结束就瞪大眼睛看着Fingon将一堆支架塞到自己手里说着交给你啦然后美名其曰帮忙跑去加入弟弟妹妹们的帐篷破坏大队。
Turgon开始思考等下Fingon回来是先对着后脑来一棒还是直接绊一腿再把他踩在沙滩上。Elenwe在一旁看到Turgon的表情唯恐天下不乱地笑得欢快。
培养了摄影爱好的Tuor在离搭帐篷的几只精远一点的地方拿摄影机拍vlog,镜头扫到蹲下来忙着拆分组合一大堆某个设备机械零件的Idril,旁边Fingolfin拿着图纸说明书帮忙研究,Anaire看到镜头扫过来举起手向他比了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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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起Valinor得知了海对岸次生子女公历新年一大堆热热闹闹五花八门的庆祝活动,于是各族首生子女们也不甘示弱自发搞起了事(也许自从通了WiFi后披马甲到人类社交网络上冲浪的小精越来越多这种风气越来越盛了),从传统的安静守夜感恩维拉到佛系唱歌跳舞到模仿次生子开跨年演唱会集体蹦迪团体饕餮盛宴一醉方休线上疯狂购物亲朋送礼加Manwe使者快递上门等等等等无奇不有,某些群聚活动给精灵城邦的管理者们增添了不少负担,不过新习俗还是一年年保留了下来,毕竟平时高贵端庄的精灵们其实也需要一些跳出日常尽情玩乐一把的借口,节日永远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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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弄好啦!”捣鼓了半天的Idril终于起身向其他家族成员招手。她的身后架起一个倒立伞形的信号接收器,银白色的机体插着几团电线接到旁边的控制台上,Anaire已经在投影仪前展开了一大面幕布。
“好了?终于!”
“有信号吗?”
“让我看看!“
……
大家都搬着小板凳凑了上来。Idril打开投影仪的按钮,一束光照亮了幕布。
很安静。一排精灵屏气凝神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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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l-galad手拿两杯咖啡穿过若干广播通信站里仍在值班的精灵们来到Celebrimbor身边放下:“辛苦了。一切还顺利?”
“不能再顺利了,”Celebrimbor转过转椅侧面朝向Gil-galad道了谢拿起咖啡杯,“直播马上就要开始了,各信道工作状况良好。我会全程在这看着,绝对不会出岔子。”
“今年可是Valinor第一次面向大众直播外环海,大家都很期待。”
“作为通信卫星网络帕蓝提尔2.0plus技术总监,我也很期待。”Celebrimbor托着下巴注视眼前的大屏幕,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直播观看人数已经超过了Finarfin陛下历年的新年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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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起先是一片黑咕隆咚,接着突然冒出了一个金闪闪的脑袋。
“能收到吗?……好的,那我开始了。”
“大家好,这里是Vingilote!我是Earendil,我在广阔的Vaiya向所有正在(无论以什么方式)收看此画面的朋友们问好~”
海滩寂静的小营地爆发出一阵欢呼,说明这正是他们期待的。Tirion中心广场、Avallone港口等地架起的大屏幕前精头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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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这里的信号很好,多年来修的信号塔链系统终于能实现山脉东侧的信号覆盖了![点赞]
Fingon忙着给Gil-galad发text,并post了一张刚拍的照片。
-棒极了!接下来享受来自星辰大海的问候吧!
-替我们向Celebrimbor和他的团队表达由衷的感谢和赞美,顺便问个好。
-不能再夸他了,我看他已经很得意了。
Gil-galad瞟了一眼旁边看着屏幕几乎要开始哼歌的万能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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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海家带着闪亮的银色额冠,但冠前并没有带着那颗著名的精灵宝钻,大概是怕带上会闪瞎诸位一直盯着屏幕的观众的眼睛吧。
“……我收到一些朋友们的请求,希望我带大家参观我的船,很可惜不能让所有人亲自登船体验,不过我会拿摄影机拍给大家看。”
镜头转了一圈,把航船内景拍了个遍,船舱的装修风格依然保持着千万年前的木质古朴,不过还是能看到一些藏在角落里木板后落了灰或是随意拿织锦布盖着的低调奢华高科技全自动控制设备的身影,也不知道船长有没有动用过它们。一个个房间介绍过去,接着到甲板上,可以看到耀眼的大宝钻高挂在桅杆上,照亮了绣着银蓝纹饰的船帆,是个名副其实的探照灯。
“下面我要拍摄的是——“
镜头移动了,逐渐靠近船体的边缘,接着突然一下从船的侧边栏杆伸了出去。
“我们的家园!”
观众沉默了一瞬,接着爆发出惊叹。他们看到飘浮在黑暗中心的世界,黄、绿与白交织的大陆点缀在湛蓝的海面上,在漆黑如镜洒着银色星辰的外环海水面中央犹如一枚闪耀的瑰丽宝石。我们的Arda,我们的家,我们永远珍惜,永远立足其上欢唱,直到世界重塑之日。
“我知道大家都很期待看到从Vaiya向下看Aman的样子,我之前也通过卫星网络收到了次生子女们制造的飞行器拍摄的弯曲的中洲大陆,那景象真是壮观美丽,所以今天我也渴望将我们共同热爱的家园展现给大家,这就是我的新年礼物。”
……
“今天的Vingilote一日游就要结束了,到了说再见的时候,欢迎您下次光临——”Earendil走到离镜头远一点的甲板上伸平双手转了个优雅的圈,抬头仰望。
“无论你属于哪个种族,无论你身处何方,怀着什么样的渴望,都祝愿你心中永葆勇气、希望与爱。”
“祝愿你平安喜乐,前路永远有星光照耀。(为了实现这一点,新的一年我也会按时工作的,请大家放心!)”
Idril摇头:“这小子讲话也开始学会打官腔了啊……真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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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arille女士,Tuor先生,我们要切换到你们的私人通信频道了,请做好准备。”屏幕上一角出现了Celebrimbor的脸。
“收到。我们准备好了。”Idril调试了一下耳机话筒,对着摄像头歪歪头眨了眨眼。与此同时,画面被等分成了四个格子,其中一个出现了一位黑发白衣女性精灵和一位和她长得很像却稍显年迈的男性精灵的脸,他们对隔着屏幕的亲友们挥了挥手。
屏幕上Earendil的眼睛睁大了一瞬。
“Atar!Amil!Elwing!Elrond!(还有所有的祖宗们!)很高兴见到你们!”
“也很高兴见到你,小埃兰!好久不见了。最近过的如何?”
“感觉良好!可以再开几个纪元的船!我打算下个月启程去探索新星系……”
"埃——兰——!你刚才的讲话里说什么来着?又要主动加班吗!!你没救了!!!"
“不是加班啊Elwing你听我解释!我只是说按时上下班!我一定也按时回来看你和Elrond!”
“哼,这还差不多,这回暂时饶了你吧,记住你说的话。”意思是如果你不回来就飞上Vingilote把你绑回来。
“埃兰,如果你在维拉规定的年假内不把船开回来就吃不到Elwing亲手烤的蛋糕了,我上次有幸品尝真的太美味了~”
“我我我下次一定啊啊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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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rgon正系着围裙在烧烤架前给烤肉刷上酱料再串起来放到架子上,Fingon循着香气悄悄凑过来问:我可以帮忙吗?Turgon立刻后悔没在烤炉前竖一面Findekano勿靠近的牌子,并毫无情面地表示谁都可以只要不是你。Arakano——!Irisse——!过来帮忙!Turgon手张成话筒状朝弟弟妹妹喊了一声。Fingon一脸委屈受打击表示他只不过上次在Turukano的火锅里加了一块奶酪而已。
是一大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还往火锅里加了花生酱和巧克力酱!
我保证这次不动你的调味料还不行吗!
这时Aredhel和Argon已经闻声兴致勃勃地溜达了过来,被Turgon要求帮他串好烧烤食材放进盘子,顺便看好Fingon不让他乱动手(受到Fingon的大声抗议:我会做菜!你们这是刻板印象!)
Aredhel烤了一串棉花糖递到Argon面前:给Arakano,Argon两眼放光:谢谢姐姐!然后一口咬了下去。Fingon:我也要!Aredhel塞了一串在他手里:给,自己烤。Fingon撇嘴:Irisse你偏心!Turgon给叽叽喳喳完全消停不下来的三只精递了一个“你们是小孩子嘛特别折腾家长的那种”的白眼,然后从食材篮拿出一个蘑菇撒上椒盐,假装没看到不知道为什么会叉在上面的七根铁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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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ire看见Tuor正在和Irime坐在一起聊天,Irime说得兴高采烈,可怜的孙女婿却一边勉强自己挂着理解的笑容频频点头一边偷瞄Idril大概是期望妻子赶快将自己救走。这孩子刚到Valinor时绝对没想到以后会被源源不断灌输各种他从小崇拜敬仰的仅活在传说中精灵英雄们的沙雕八卦合集,心目中的偶像精设就这样悲惨地一崩塌不复返了。
Anaire决心在Irime给自己倒第三杯米茹沃前把她的酒杯藏起来,这样Irime就绝无可能像上一次夏至日宴会上一样在喝醉后把她和Fingolfin恋爱时的101件糗事挨个抖出来。然后看到Fingolfin已经抢在她之前先下手为强将Irime旁边酒瓶里的液体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于是向他比了个拇指。
——————————
Elenwe走出帐篷四下环视寻找刚才悄悄离席的Aredhel,发现对方脱了鞋子赤脚坐在沙滩上望着海,手里拿着喝了一半的酒瓶,她走过去在Aredhel身边坐下,看到Aredhel似乎眼里泪光闪烁。海风吹起她们的发丝。
“还好吗?发生什么了?”Elenwe关切地问。
没想到Aredhel回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接着环住Elenwe的脖子,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Lomion刚才给我发消息了!他祝我新年快乐!”
“什么……?Lomion?可我记得他去年也给你发了新年祝福怎么你这么激动……(难道不是年年都有吗?)你们之前吵架了?”Elenwe开始怀疑Aredhel是不是喝醉了。
“不是,Lomion在Tirion理工学院矿物加工系带的第一届学生要毕业了,有几位还被奥力大人提前录取为学徒去他的殿堂实习,他们一起出去庆祝了!”Aredhel举起手机到Elenwe面前晃了晃,可以看到黑发黑瞳精灵和几位陌生年轻的精灵的自拍合影,有诺多还有梵雅少女,看上去相貌相似大概是兄弟的两个辛达,背景是一条灯火辉煌的热闹街道,大概是在Tirion的大学城内,照片上的各位都笑得很开心。
Elenwe愣了一秒,然后浮现恍然大悟的表情:“太好了!”她回抱住Aredhel。
Maeglin重生后一直埋头学术,并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在学院被授予了矿物开采与加工技术的教职,虽然名义上和Aredhel住在一起,实际上常年睡在学院不在家。虽然第二家族其他成员诚恳表达接纳并邀请他回归,但Maeglin似乎还存有些小小别扭不愿回去,一直以扩宽视野为由独来独往到大陆各地漫游,给Aredhel发回来的照片都是外出开采地的风景。在Elenwe印象中这是第一次照片上出现其他的精灵——无拘无束快乐的精灵。
“真好,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Irisse!”
“他说他要回家了。”在营地火光照耀下可以看出Aredhel脸红彤彤的,她举起酒瓶:“Elen,干杯!为了Lomion!”
“等等Irisse!你不能再喝啦!”
——————————
“各位,这时候当然就要轮到,家庭聚会杀时间利器:桌游!”Irime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画得五颜六色的木盒子。
Fingon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贝烈瑞安德传奇》?这不是上次某个写信给我要姓名和经历非商用改编授权的制作团队吗?“
“所以你怎么回复的?”
”我回复他说除了肖像不授权(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全家画像被印在纸牌上了!)其他都可以,但他们仍需要问问Pengolodh的传记授权不……所以他们现在推出商业产品了?!我是不是要向版权委员会投诉一下?”
“没,这只是精灵宝钻征战史第一纪元狂热爱好者发布在精灵历史同人论坛的不盈利开源作品,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拜托Nerdanel根据图纸帮我做了一套实体。绝版限量一套!”
Fingolfin问这次能让我参加吗?Irime一脸严肃地表示拒绝,因为任何桌面游戏在认真的Nolofinwe手下过几局后对其余玩家都会彻底丧失可玩性。“我上次和Nolo、Findis、Earwen、Ingoldo一起玩过一次,我们四打一还是输给他了!!我不要再看到Nolo志得意满的笑容!!”
于是Fingon被Fingolfin以“陪我下棋”为由捞走了,Turgon、Argon表示好奇要去围观,于是桌游区只剩下五名女性加Tuor。
我和Turvo对练已经进步很多了!这回我一定要和您大战八百回合!Fingon对着Fingolfin理直气壮。那我们试试看吧。
Turgon站在Fingolfin身后观棋时偷偷给Fingon眼神精神传话:下左边,小心被Atar的卒子偷袭。
Fingon会意,假装思考同时手中旗子转了个向,却逃不过Fingolfin的眼睛。
——Findo,不能悔棋。Turvo别急,下一局就轮到你了。
——下一局你们想二打一也不是不行。
兄弟俩同时感觉背后一冷。Fingon只好把手缩了回去,向Turgon吐了吐舌头。Argon看着棋盘哼着歌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
与此同时,姑娘们正在盘算男精不在的时候怎么瓜分贝烈瑞安德的领土。
“我一直、一直很向往这块领地,谁都不要跟我抢!”Irime用自己的建筑标记占领了桌游版图上的欧西瑞安德。
“为什么?因为那里有托尔嘉兰的浪漫传说吗?”Anaire问。
“才怪,因为我以前在北境和海港呆久了,梦一梦东南边有错吗?并且这里水利资源丰富还可以与矮人贸易……”
“Lalwen,你别想和矮人贸易了,沙盖理安是我的,先收重税了。”Idril眼疾手快将市场标记放在她看中的地块上,收到了Irime的哀嚎。
“那我也要在东边陪小Itaril,”Anaire把Himring和Maglor隘口一起圈了起来,“给我的军事技能点加10!”
“我要多松尼安,”Aredhel果断表示,“等到发动战争轮我要第一个在前线锤爆蘑菇丝的狗头!”
“那我就多瑞亚斯吧,Irisse你打不过就躲到Melian环带里我支援你!”Elenwe也圈好地并抽了一张魔法防御buff卡。
“女士们,看样子咱们自家的领地好像完全被嫌弃了……”Tuor看着地图上空空荡荡的第二家族驻地感叹。
“自家领地早就待烦了!要的就是新鲜刺激!”Aredhel、Idril、Irime【1】三位曾常驻贝烈瑞安德北境的活历史教科书异口同声表示。
——————————
Fingolfin把笔记本电脑连上放映机,问孩子们想看点什么节目。
“恐怖电影!十分——惊悚的那种!比如《Hyarmentir惊魂》!” “拒绝。你看Turvo已经在打算溜出去了。”
“不如史诗战争片吧。” “不要。上次Nolo和Findo对着电影的某场战役挑了一个小时的布阵错误,我受够了。”
“上个月新出的Yavanna赞助自然纪录片吧。” “太催眠了!”
“还不如来点甜甜的爱情片呢,比如《塔恩艾路因的回忆》!” “你确定这个是甜甜的?”
“还是看上次没看完的Numenor背景大型侦探谍战剧,我已经看到黑暗迈雅成功诱惑了……” “NO——!我还没看,禁止剧透!”
……
Fingolfin很快意识到一群精根本无法达成共识,估计他们要为抢占节目优先权大打出手一会儿才决定结果,就先打开了新闻频道悠闲地看了起来。
新闻画面在转播Avallone港口实况,Avallone的新年庆典习惯是精灵们聚集在海港边倒数零点加观看一场华丽的焰火表演,接着是大家往船上挂花挂彩带挂宝石手拉手唱唱跳跳(似乎没什么创意)。
“我们现在正在采访今年的(也是几乎历年的)焰火表演设计师Olorin先生。Olorin先生您好!能谈谈您眼中今年焰火节目的亮点吗?”
某披着看上去人畜无害的Teleri精灵美少年皮的灰袍子迈雅对着镜头微微一笑:“没问题。我可以向大家保证表演从头到尾都会很精彩,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亮点。为了节目效果我只透露一点:今年,为了庆祝我们的通讯卫星成功连接上Earendil的航船,我们制作了一些很棒的相关主题特效。”
“谢谢您,我们会非常期待!”
镜头切换到观众席,大家看见屏幕角落一只金发的精灵凑过来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
“……等等,刚才那是?”
“……不要怀疑,就是Findarato。”Turgon扶额。
——————————
-我刚才在新闻直播上看到你了。你在Avallone焰火表演观众席第三排,和Amarie、Angarato他们坐在一起。
Turgon给Finrod发了条消息。
-你在看新闻?你们不是在露营吗?
-谁规定露营不能看新闻?[图片]
Turgon发了一张刚才抓拍的新闻屏幕的照片过去。
-哦不,快销毁!!这张我的表情会被IrisseP成meme的![抓狂]
-Irisse也拍了我可管不了,你在贴上镜头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觉悟,毕竟Finrod殿下可是全Valinor知名人士[微笑]
-我明明变装了!我今天特意把辫子散开梳成了梵雅发式还绑了发带![伤心]
-没什么区别。记得给我发焰火表演录像[微笑]
-好吧[躺尸.jpg],顺便,我看到小埃兰的直播了,你家的孩子真可爱!
-那是当然!
……
-新年快乐,Turvo。[视频]
-新年快乐,Ingol。
Turgon点开视频,一簇亮银的烟火从五彩斑斓的光海中冲出,是一艘巨大的汶基洛特飞向高空,乘风破浪,另一串焰火化作一大群白鸟展翼伴其翱翔,天鹅船越飞越远,直到在高空的大希望之星的方向渐渐散去,化为漫天星辰。
——————————
Elenwe还在陪着Aredhel和Irime看悬疑恐怖片,两黑一金三个脑袋很精神地凑在一起讨论谁是凶手。Turgon拍了拍Elenwe告诉她先睡了,三位女士向他道了晚安。
帐篷里很温暖,Turgon拉了夜灯钻进睡袋躺下很快就感到睡意来袭,半睡半醒间恍惚听到门口Fingon对不知道是谁说晚安好梦。
久远古早的记忆镌刻在埃尔达的fea中,做梦像打开一扇向海的窗,看着潮水涨过来。过于漫长的年岁、过于遥远的距离、血肉的毁灭与重塑并非不会磨蚀记忆,只是有些过于珍惜的无论如何不想忘,在储存造梦素材的宫殿里织锦一遍又一遍被重绣,像沉入泉底被流水磨得圆滑透亮的彩色卵石。
幼时他登上层层楼梯爬上城堡顶部已经累得气喘,Fingon果然在那里,对着Irime送给他们的有些粗糙的手工天文镜看Varda的星星。他走去兄长身边还不到Fingon胸口高,Fingon拖了个木箱让他站在上面能够到天文镜。夜色凉如水,他们比试谁能在最短时间认出更多的星座。阿纳瑞玛,瑞弥拉斯,泰路门迪尔,维拉奇尔卡……他们想象那些星星是居住在空中的燃烧巨兽,并把读到或听来的童话冒险故事组合颠倒安排给它们乐此不疲,直到Fingolfin亲自来找他们,一手牵一个把他们带回卧室。
维拉年的纪元也曾有过新年节日,前一年最后一日双树交辉之时,Elenwe带着他翘掉了庆典,甩掉所有给维拉唱颂歌的精群,跳上仅可容纳两个精灵的小木船划出澳阔泷迪港口,沿海岸往北划,直到夜色降临。他们紧挨着躺在船里面朝天空,Elenwe轻声哼起Teleri船歌,恋人的金色发丝挂到他脸痒痒的。闭眼后,满船清梦压星河。
大海彼岸的另一处海滩,Vinyamar,他在尘世的第一处故土。新年钟声敲响,辛达和诺多手拉手围着巨大的篝火堆舞蹈,高大的影子随着橙黄的火光在岩壁上跃动。歌者、乐手、吟游诗人们弹琴吹笛歌唱,美酒开封,酒杯碰响,鲜花干香草还有写着许愿的宽叶片掷入火中。Aredhel一把挽住他把他拉进圈子里,他们随着节拍即兴跳了一曲,舞毕周围认出他们的贵族领主们吹着口哨使劲鼓掌。
在Gondolin,广场前最高的大理石阶梯上,晨光洁白耀眼。Idril将花环递到他手中,他将花环抛出,远远地一个年轻的女孩一把接住,随即举起花环踮脚向他们招手,露出一个灿烂明朗的笑。于是她被认为拥有今年王的祝福,站在女孩身边的同伴们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他们将叠成花形的纸船放进城市的泉流,让清泉护佑所有默默许下的希望和祝愿远航。
梦境碎片的潮水逐渐退去,Turgon醒来时感到安稳平静,睡袋边手机屏幕恰好亮起,响起提示信息:Findo:到外面来,快点:-)
Turgon走出帐篷,东方天空翻起鱼肚白,就要日出了。Tuor正在不远处调试三脚架上镜头朝向大海的相机,Idril站在旁边说些什么也许是提出取景建议。他听到喊他名字的声音。是Findekano。Fingon招手,Turgon走过去和他并肩。
日船升起,点燃了层云。晨曦照亮了Eldamar海湾,他们知道那光芒也一定照亮了彼岸的某片大地。
Turgon听到Fingon轻声说I aurë utúlie, Turukáno,于是他轻声回答:I lómë auta.【2】
Alassëa Vinyarië. 【3】
他们听到时光翻过一页的祝福,听到海浪传来大乐章的回音。
—————【完】—————
(注1:Irime的经历私设是和二家一起出奔之后一直和Fingolfin呆在Hithlum,北境陷落后去了海港和巴拉尔,参加了怒战,战争结束后西渡。讲真我好想看第一纪元女精圈地和男精一起搞合围,出奔女精都没有领地好残念……)
(注2:没有倒装的the day has come和the night is passing,如果这种说法不对请务必告诉我orz)
(注3:Happy New Year,昆雅)
小埃兰拍Aman那里neta了一下那张Earthrise,不过Aman是平面的2333
文中提到桌游玩法纯属虚构,虽然写完我也好想玩(。
本来这篇新年贺四天前去年就该发了,但是有了idea以后一直卡文,等写出来不知不觉就又变得这么长了orz,之前写二家段子都没这么卡过我果然不会写欢乐向orz,不过算是圆了让大家重生开party的愿望……总之,新年快乐。
冷凝水
-阿瑞蒂尔中心,涉及Aredhel/Elenwe, Fingolfin/Aredhel非亲情向,有很多魔改私设,非常奇怪的东西(
在冰峡上的第十一个夜晚她才开始感到冷,那使她惊醒并从此难以入眠。某种全然陌生的事物正缓缓渗入她的皮肤,吸食她骨血间的温度,又在骨缝间升温膨胀,从内里灼痛她。阿瑞蒂尔掀起帐帘,一瞬间只看见一片纯粹的冷白延伸至她所能想象的尽头,仿佛她自己也已然成为这片冰原的一部分。她闭上眼,指尖触上滚烫的眼睑,再次睁眼便看见将要熄灭的营火,在深浅不一的阴影中颤动犹如一颗流血的心脏。
她踩在冰面上,无声无息如同在进行一场狩猎,然而还是惊动了那个守夜的身影。图如卡诺仍然盯...
-阿瑞蒂尔中心,涉及Aredhel/Elenwe, Fingolfin/Aredhel非亲情向,有很多魔改私设,非常奇怪的东西(
在冰峡上的第十一个夜晚她才开始感到冷,那使她惊醒并从此难以入眠。某种全然陌生的事物正缓缓渗入她的皮肤,吸食她骨血间的温度,又在骨缝间升温膨胀,从内里灼痛她。阿瑞蒂尔掀起帐帘,一瞬间只看见一片纯粹的冷白延伸至她所能想象的尽头,仿佛她自己也已然成为这片冰原的一部分。她闭上眼,指尖触上滚烫的眼睑,再次睁眼便看见将要熄灭的营火,在深浅不一的阴影中颤动犹如一颗流血的心脏。
她踩在冰面上,无声无息如同在进行一场狩猎,然而还是惊动了那个守夜的身影。图如卡诺仍然盯着那簇火光,只是在她坐到他身边去时视线轻微颤动了一下。“睡不着吗?”他问。
阿瑞蒂尔点了点头,拾起营火边的一块卵石,那在它的手中迅速流失温度。“我做了一个梦,”半晌后她开口,将石块握在右手中,稍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
图如卡诺侧头看向她,眼神中有一种他们早已熟识了的疲惫。“让我猜一下,是关于那个我们即将要去的地方吗?”
她不回答。头顶的星光清冽如酒,落满她的双肩,她几乎能察觉到它们的重量。她仍然感觉冷,与此同时却又什么事物在她的身体里升温,当她试图去回忆那个稍纵即逝的梦。“不,”她犹豫片刻。“我梦见了这片冰层之下的事物。”
一阵寂静,足以让她听见冰面洋流的轰响,裹挟着自己的心跳声。他们的目光短暂相遇,然后阿瑞蒂尔垂下头,拢紧身上的斗篷,蓦地惊觉对方在静默沉思时的神情与他们的父亲有多么相似。
图如卡诺注视着她,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她无法从他的眼中洞悉他的内心想法也不愿再这么做。于是阿瑞蒂尔站起来,转身欲行,而她的哥哥抬起手,轻触她的手腕。“伊瑞皙,”他唤她的名字,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需要的只是休息。”
*
有些时候他们只是选择一个方向往前走,她的族人会通过星辰的方位来判断他们的方向,尽管一片白与另一片白在她眼中并无任何区别。她的父亲走在最前方,而她被嘱咐待在图如卡诺身旁。如此庞大的队伍行进本身就像一座城市,在这片荒芜之地上艰难运转,维持生机。有时一连几天她都无法看见他一眼,诺洛芬威仍戴那顶摄政王的银冠,如今旁人却以王的礼仪待他。偶尔阿瑞蒂尔在火把的光线下看见他,与他的长子或几名贵族商讨事物,面色凝重,眉目被头冠的阴影所模糊。她觉得他陌生且遥远,仿佛在踏上冰峡前她从未以这样的目光注视他,尽管先前在提利安城他们就从未亲近过。
“你在感觉冷。”一个声音说,仿佛来自她自己的思绪深处。阿瑞蒂尔一惊,听见血液涌过耳畔的轰响,好像这样凝望着王已然是一种僭越。然而一双柔软的手拂过她的肩头,激起她内心深处最深沉也最荒谬的悲哀。阿瑞蒂尔对埃兰薇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在哥哥的婚礼上,她依照礼数为新娘献上花束,首先看见的便是一双洁白如鸽的手,随即便被层层叠叠的白玫瑰花瓣所淹没。此刻那双手拂过她尖锐的肩胛骨,温声询问她是否会冷,阿瑞蒂尔却之感觉仿佛有火在她的皮肤下燃烧,会烫伤她柔润、洁净的手心。
“我没有。”于是她回答,语气生硬,甚至没有转过身。直到埃兰薇离开很久后她仍站在原地,心脏砰动。
这几乎就是她们在冰峡上的全部交谈了。但在那天更晚的时候他们决定歇下,于是点燃营火,幢幢身影环绕着火光,一人或两人共享一件披盖,窃窃私语声幽入一张沉重的王罩在他们之上。通常这时她的兄长们都有重要事务要料理,因此无人会像往日在提利安那样评判她的举止是否得当;阿瑞蒂尔坐在人群之外的角落里,手中时一把小巧的匕首,金属已染上她的体温。她将刃锋缓缓抽出,借着火光打量着它,边缘的反光让它看上去几乎像是被火焰点燃;火的温度悄然包裹住她,令她一度失神,竟用手心摩挲过刀锋反光最浓郁之处。一道伤口。血落在她的白裙上,阿瑞蒂尔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依稀想起那割伤自己的利器是一件礼物。
然而有一双手托起了她的,扰乱她的思绪;她不知道埃兰薇是如何发现的,如何穿过人群来到她身边。梵雅族女子为她包扎伤口,动作娴熟轻柔,其间没有说一句话,仿佛这是一件不需解释的最平常之事。阿瑞蒂尔低下头,看见她的血也沾上她的手,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犹如一道猩红诡谲的符号。
她抽回自己的手,如今那里缠了一圈白纱,她尝试活动了一下手腕,这才感觉到一阵鲜明尖锐的痛感。“谢谢你。”阿瑞蒂尔的右手攥紧了匕首。
埃兰薇注视着她,火光下她的虹膜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蓝,像极薄的珐琅碎片。她看向阿瑞蒂尔,目光又像可以径直穿过她的身体,望见这片纯白荒原上某些他人无法洞察之物。“你很痛苦。”埃兰薇说,话语平静而直截了当。
“他们都是,”阿瑞蒂尔回答,“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样。”火的温度模糊了她的视野,她眨了眨眼,却发现自己已无法真切地捕捉到埃兰薇的面容,尽管她们考得如此之近,她疗愈的触抚还停留在她刺痛的伤口上。“很快就会习惯的。”
但那却是第一次她留意埃兰薇看向她的目光。火光映亮她的皮肤,使她看上去几乎像是在消逝,轻盈脆弱得挂不住任何情绪。在那双盈蓝双眼的注视里,她又一次悲哀伤神,一个不祥之兆降落在心头;阿瑞蒂尔的前额贴上埃兰薇的胸骨,意志昏沉地合上双眼。冰层下的海水暗蓝阒静,身影围在火边,无数双眼中写着如出一辙的肃穆神色。
那些她被骨肉里的灼痛击中的时刻,睁眼躺在帐中总能听见埃兰薇的话音,那温柔轻盈如同一双疗伤的手,却空灵平静得几乎残酷。“她很痛苦,”她用这般语气诉说,躺在她的丈夫身畔。阿瑞蒂尔有时甚至会以为这是自己内心深处的私语。“伊瑞皙,如今她已是王的女儿,她疼痛难忍。”
她很想知道图如卡诺会作何答复,然而片刻后一切都归于沉寂。睡觉时阿瑞蒂尔将匕首放在袖中,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它。她的指尖记得刀柄上每一道纹路,在无法入睡的时刻一遍遍描摹着那些刻痕。这使她想起某些她正竭力控制自己不去触碰的事物,然而这种危险的感觉却同样令她兴奋;一次她站在一道冰面的裂缝上往下看,海水的震颤像藤蔓一样缠上她的踝骨,顷刻间便将她拽入欲望的漩涡。她心跳加速,呼吸变浅,想要尖叫,呼救。
然后图如卡诺将她拉了回来。伊露维塔在上,伊瑞皙!他极少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她毫不留情地回击。我知道得比你更清楚。然而图如卡诺摇摇头。伊瑞皙。这次他深吸一口气。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阿瑞蒂尔听见自己这么说。忽然她又十分平静了,好像刚从一个长梦中醒来。她看着图如卡诺,再一次惊觉到他与他们父亲之间的相似。在长久的沉默中她尝试去读他的情绪,最后却只发现他们都被同一种不安所困扰。图如卡诺。她低声说。我会没事的,我保证。
几乎是同一刻,阿瑞蒂尔察觉到埃兰薇的目光。她就伫立在不远处,披着绣有她丈夫的家族纹章的斗篷,金发垂在双肩。她站立着,却仿佛漂浮在这一片无边无际的纯白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悲喜,美丽如同阿瑞蒂尔脑海深处的幻象。
我在为你担心。图如卡诺说,在他离开她,走过去握住妻子的手之前。我和父亲都是。
那夜她挣扎着从一个梦中浑身疼痛地醒来,帐中空气因她的呼吸而闷热。阿瑞蒂尔来到空地上,仍然惊魂甫定,抬眼便看见埃兰薇坐在将熄的火边,银色的星光如水打湿她的金发。于是阿瑞蒂尔走上前去,暴烈地吻了她,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双唇在流血,血的味道在她们的口腔里肆意弥漫,犹如某种古老的祭祀密仪。
“我爱你,”阿瑞蒂尔说,冷静得出乎意料。“我爱你。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
然而埃兰薇只是微笑。她握住她的手,指腹擦过那出仍然缠着纱布的伤口。她曾默许她伤害自己,又默许她吻过她的唇,以一种她的丈夫从未有过的方式。但她只是微笑,一个即将消散的亡魂会露出的最温柔残忍的微笑,双眸则承载了所有的哀伤意味。在水银般的星光下阿瑞蒂尔看见了,赫然一道死亡的先兆。
“不,”她说。“伊瑞皙,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爱的。”
那是她们最后一次交谈,埃兰薇死的时候她的唇上还凝着干涸的血。她是第一个看见的。冰层变成一张被打碎的镜子,玻璃的反光吞没了埃兰薇,却只照出了她破碎的面容。阿瑞蒂尔听见尖叫声,那梗在她的喉中化为一道细而深的伤口。在想象中她看见自己在冰层之下握住她的手腕,从此她腕骨的轮廓就深深刻进她的掌纹之中。刺骨的海水同样漫过她,恐惧攫住她的咽喉,仿佛回到了那个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梦中:她梦见脚下的冰层开裂,被卷入颜色深如血的洋流。
事后图如卡诺专门找来她。这不是你的错,伊瑞皙。妻子死后他沉默甚于往日,阿瑞蒂尔感知到他的哀恸,那深沉痛苦胜过任何她能想象的事物。那不是任何人的错。阿瑞蒂尔静默地听着,极短地一颗想到对方是否早已察觉到了她的所有秘密,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她望向他,他的哀伤和愤怒筑起高墙,使她的注视无法抵达他的眼中,尽管他们拥有多么相似的双眼。“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是活着离开这里。”她轻声说,闭上眼睛。
后来的一路环境更为险恶,如果它们不往前走便会被这片冰原吞没。那时死亡便不再是一件虚无而遥远的事物。他们从未经受过这般的寒冷,疲惫和哀伤。好几次她望进诺洛芬威安抚族人,平息那些愈演愈烈的怨毒流言,她既是不去留意也会知道它们都指向谁;是的,她听见她父亲的声音。等到了那片土地上,我们势必会再次遇到他们,到那时这一切都将有意义。
直到那时阿瑞蒂尔才像真正地醒来,埃兰薇的死让她平生第一次尝到恨意。在她所有痛苦难忍的时刻,一种全新的情绪在撕咬吞食她的躯体。父辈之间的恨意在她所目睹的第一桩死亡上肆意疯长,让她疼痛如流血,陷入一种热病般的谵妄中;阿瑞蒂尔跌倒在冰峡上,手心抵着冰面,一瞬间仿佛在冰层之下看见洛斯加港的火光,时至今日仍在她的唇齿间燃烧。阿瑞蒂尔攥紧了匕首,咬牙切齿,满怀恨意地流下眼泪。
也是在那时她开始频繁地看见埃兰薇的影子,仍然苍白美丽犹如她生前的样子。阿瑞蒂尔向她说话,所有她之前不曾倾诉的事物,但她的声音无法触及她,无法打破生者与死者之间的壁垒。但那次她跌倒在冰峡上,抬起头,望见对方就站在她面前,比曾经任何一次都要真切。这就是他想要的吗?阿瑞蒂尔绝望地问她,望着自己的手心,贴在冰面上却有被火灼伤的痕迹。把他的恨同样根植在我的身体里。
埃兰薇平静地看着她。不,伊瑞皙。她说。你要相信,你是他最不希望被恨意所波及的人。
幽灵伸出手,指尖穿过她的黑发,比一次呼吸还要轻。阿瑞蒂尔闭上眼睛,双眼因冰面的寒意和涌出的泪水而刺痛。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滞,良久她才再度听见埃兰薇的话音。诺洛芬威·阿拉卡诺。她说。你在因他而痛苦。
*
阿瑞蒂尔解下缠在右手上的纱布,伤口已经愈合,新生的伤疤狭长,一种桃肉似的淡粉色。又一次她在火光下抽出那把匕首,银色的刀锋变得猩红,她的指尖划过柄上的纹路,她的家族纹章将她的手心刺痛。一件礼物。当诺洛芬威将它给她时她才刚满十四岁,尚会觉得手中的利器沉重。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得到这份不同寻常的礼物。那是一个柔光交织的时刻,她从郊外打猎归来,长发散乱,白裙上沾满血迹。阿瑞蒂尔没有在提利安城里长大,图如卡诺向她解释过这其中的缘由,只是他的言辞模糊,神情晦涩,几次后她也便不再追问;将近十四岁,他们才把她接回这座雪白的王城。阿瑞蒂尔不确定当时对方是否是从自己书房的窗子望见她策马飞驰过街道的身影,这是不符合礼数的行为,却无人阻挡她,或许因为她当时只是当朝王次子最小的女儿。记忆里她第一次来到父亲的书房,赤脚踩在冰凉的云石地板上,仍站在那条血迹斑斑的白裙中。诺洛芬威将他手边的匕首递给了她。伊瑞皙,他说,现在它是你的了。下一次打猎她用它剖开了猎物的咽喉,那沉沉坠在她的手中,当她被血溅了满身。在浓郁的血腥味中她的眼中浮现诺洛芬威看向她时的双眼,感到一阵隐蔽又狂暴的兴奋感,尽管那时尚不知晓他的用意。
她见他的次数少之又少,无论是否在提利安都是如此。阿瑞蒂尔凝望着眼前的火时这么想。这是一个她早就意识到的事实,却从未如此地让她痛苦过,犹如将她的骨与肉分离,她的口腔里泛起苦涩的血腥味。此刻她可以听见他的声音,同一片火光下,与她的兄长们商议着什么,某些他们决不会让她介入的谈话。闭上眼睛一些声音却进入她的脑海。她很痛苦,图如卡诺说。她的心中蛰伏着一种她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深沉欲望,那迟早一天会将她吞没。
阿瑞蒂尔没有期待一个答复。她抱住双膝,那条新愈合的伤疤抵在唇上。然而诺洛芬威回答了,声音清晰地抵达她的脑海,语气温和而沉郁,正如她在那些不见光的梦境中想象的那样。从我看见她骑马的那一刻我就发觉了,他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她。
有一段时间死讯频繁传来,哀悼的氛围压在整个队伍之上,犹如一张黑色的帷幕。那时阿瑞蒂尔开始处理一些她曾经从未做过的事,尽管从小到大他们放任让她去做的事寥寥无几。她合上死者的双眼,用指腹的温度融化他们睫间的冰晶,努力抹去他们身上残留的痛苦印记,神情恍惚地摸索出一套独特的安葬仪式。她拾起一位女孩的手,将它贴近自己的颊侧,感知到她的体温流失,再一次想到埃兰薇,当她不再听见那血液流淌的声音;她是天生的治疗者,如今这片荒原怀抱她洁白的躯体。埃尔达的生命之火注定在维林诺之外的大地上衰亡。这句话在她的耳边回荡。然而欲望和恨意在她的骨血中燃烧,疼痛使她感觉就像真正地活过来。
她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却不愿意回头。“你太累了,伊瑞皙。”那个声音说。“你在因不是自己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阿瑞蒂尔闭了闭眼,身侧的世界仿佛都在震颤,融化。“你一直看着我吗?父亲。”
对方不语,但这恰好是个她愿意花费代价来得到答复的问题。“告诉我,”阿瑞蒂尔说,“告诉我你把一切都看到了。”
诺洛芬威从不会逃避注定要发生的事,然而面对她的追问,他的目光变成了一种更幽深、更难以辨明之物。阿瑞蒂尔仍固执地不肯回头,黑发覆在她轮廓清晰的脊骨上,犹如冰层之下暗蓝静默的海水……他的指尖没入她的长发,只觉得冰凉如水。阿瑞蒂尔侧过头去,她的父亲,诺多族的王,即将带他们走出这片纯白荒原的领袖,在她的注视里却仿佛游离于这些形象之外;她看见诺洛芬威的双眼,一阵近乎绝望的激情令她神志恍惚,痛彻心扉。她一定早已精疲力尽,否则一定会起身离开,永远离开他身边。
“伊瑞皙,”诺洛芬威抚摸她的长发,低声念她的名字。阿瑞蒂尔依在他身侧,把自己想象成一只飞停了的鸟,手腕和踝骨习惯性地隐隐作痛。她闭上眼睛,听见对方的话语,仿佛记忆里一道十分遥远的回音。“把这一切都忘了吧,我的孩子。”
*
阿瑞蒂尔醒来时发现下雪了。先是捕捉到一阵细微的沙沙轻响,像一个浅淡的梦境在瓦解坍塌,一种更为柔软的白色涌入眼眶。她只在书本里的读到过的事物,本应象征着黑暗蔓延,看起来却如此轻盈而纯洁,令她想起寥寥几个维林诺柳絮纷飞的春日。雪片落在她张开的手心上,擦过她右手上的伤疤,带来一丝轻若无物的刺痛感。雪水打湿她的双手,而她却依旧立在远处,一些遥远模糊的画面与声响抵达她的脑海,在她的思绪里也同时下起一场大雪。
“我们快要到了。”图如卡诺不知何时出现到她身,平静如同陈述一个最简单的事实,神色坚忍平静一如往常,眼中却有什么事物在暗流汹涌。于是她便知道他将说什么。
“我梦到了她,”她的哥哥说,目光投向远方,话语中的悲伤意味如同静水下的漩涡,这使阿瑞蒂尔少有地感到惊惶,仿佛她只要凝神于这样的话语,片刻便会同样被那深不见底的哀悼所淹没。“她死去以来第一次。”
她不会再让他说下去,那足以让他们两人都心碎。“她已经归返维林诺了,”她轻声说,“她在那里不会再痛苦。”
一片雪花拂过她的嘴唇,而她迟迟才察觉到那阵轻柔的触感,下唇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冰凉地刺痛,让她想到梦里那枚将要落下的吻;梦中她与一个面目模糊的影子在一片纯白中共舞,旋转,气流穿过她的发间,让她感觉仿佛身体漂浮在半空之中。在回环反复的舞曲间阿瑞蒂尔仰起头,吻了对方的唇。那一刻她仿佛被匕首刺穿心脏,流血如注,而那个影子的面容却渐渐清晰真切。诺洛芬威·阿拉卡诺,那个在她脑海中久久盘桓不散、熟悉又陌生的形象,她吻他如同试图用嘴唇打动石像,雪花纷飞的声响忽然就变得鲜明而喧嚣。
“你在想什么?”图如卡诺问她。“一个梦。那全写在你的眼中。”
“你已经知道了。”阿瑞蒂尔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然后无知无觉地流下眼泪。“我梦见提利安王宫里的一场大雪。”
FIN.
私设了白女士是芬熊最小的孩子并用了一些比较人类的年龄是因为我喜欢(。十四岁的阿瑞蒂尔,感觉很微妙又很有意思。
想这篇的时候其实还想了一些宅/白情节,但写出来发现基本看不出来(😅)
【Silm】Ettelëa 5
*天雷芬熊Mpreg妈学
5.Iríssë
冰雪是Moringotto的造物,他们说。或许这是实言。我从未登上过诸维拉维丽居住的塔尼魁提,只遥望过那座巍峨的雪峰。但在阿门洲的群山之中,在欧幽洛雪,不存在真正的冬天。现在我明白了——当真正的冬天落到我们头上,我终于明白“冰雪是Moringotto的造物”是何等意味。然而也未必……或许只是因为我们离开了蒙福之地的保护,终于见到了寒冷的真相:那其中只有虚无,连泪水都不愿奉上,遑论欢笑;能够嘲笑一切的只有Lalwendë. 低温剥夺的不仅是我们的多数财产,那只是最微不足道的部分...
*天雷芬熊Mpreg妈学
5.Iríssë
冰雪是Moringotto的造物,他们说。或许这是实言。我从未登上过诸维拉维丽居住的塔尼魁提,只遥望过那座巍峨的雪峰。但在阿门洲的群山之中,在欧幽洛雪,不存在真正的冬天。现在我明白了——当真正的冬天落到我们头上,我终于明白“冰雪是Moringotto的造物”是何等意味。然而也未必……或许只是因为我们离开了蒙福之地的保护,终于见到了寒冷的真相:那其中只有虚无,连泪水都不愿奉上,遑论欢笑;能够嘲笑一切的只有Lalwendë. 低温剥夺的不仅是我们的多数财产,那只是最微不足道的部分;低温在切割我们的心灵,把无关紧要的部分统统剥去,抛入终天不息的北风。愤怒、傲慢、仇恨和爱在我们的心灵中战争,败者就成为低温的牺牲品,成为“无关紧要的部分”。这就是我们所进行的战争:其中没有丝毫光荣。
我看到这场战争的结果。我们中许多人紧抓着记忆,勉强行走在同伴中间,他们的数量太多太多了……明智。因为我们首生子女不会遗忘,往日记忆只会越加清晰而沉重。抛弃物品对我们来说不完全是因为道路艰难、北风寒冷,抛弃物品对我们来说是必须的,为了能够在记忆中重新塑造它们、描摹它们。每丢下一样东西,我们就立刻在心灵中寻回它,将它放回那位于提里安的原处,就好像我们自己的灵魂将在身体消亡后回归等候的殿堂。我们在茫茫无物的白色荒原上几乎欣喜地遗留下往日的死尸,并且通过哀悼前行——哀悼者的数量太多太多。
当然,我们的苦果各自不同。对于我自己来说,战争尚未结束,我还没有屈服于记忆的重量——或许我应当为此感到安慰。对我来说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我也不再是那个蒙福之地的女孩,她现在正和冰雪艰难作战,我听见她的声音说,我们为何要将自己困在阿尔达一隅,我们为何不能眼见彼岸的大地,我们为何要安居于一个又一个牢笼里——小到我们的躯体大到被赐福的乐园——既然我们的灵魂本源于一如·伊露维塔、来自于一切牢笼之外,既然我们的灵魂天然自由?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寒冷和荒芜中去,带着我既熟悉又陌生的神情。她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好女孩,也许她会做最后的胜利者;也许她也会变成一具往日的死尸,轻飘飘地回到她在那座钻石之城的可爱家园里,陪伴在她母亲身边,逗她母亲开心。她很小,很轻,恰好能用她那把小弓、骑着小马去森林里玩,黑头发的母亲又能抱得动她了,她那黑檀木头发的母亲。
只是她想要死去还为时尚早。我必须停止回忆。而且我已远远望见我父亲的所在:我与Lalwendë要去替换Elenwë,她便可回到Turukáno与Tyelperintál身边,暂且歇息。
“你们来了!Lando,Iríssë.”在一片雪雾中,Elenwë看到了我们,悄声问好。我突然对她念我们名字的方式感到怀念。“Lando”,轻巧的两个音节,第一个稍稍拉长,好像一根柔软垂挂的藤蔓;第二个不太饱满,也因此获得了跃动的能力,跳进风中。“Iríssë”则有三个音节,在那第二个和第三个元音之间,Elenwë留下了一片短暂的空白。
就像我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她站在Turukáno身边,他们手挽着手。Iríssë,她说。在那第二个和第三个元音之间,她在疏忽而逝的空白中微笑。提里安的街道上洒满钻石的粉尘。
“他怎么样?”Lalwendë用口型发问。
“胃口不好,但自从……就这样。有些偏头痛,我给了他镇痛提神的药剂,不过这也属正常现象,无需特别用药。他说头痛并不严重,我只是担心,身心的劳累会加重他的不适……”
“况且我们只有干粮可吃,这也不利于他和……”Lalwendë说,“他是否不宜饮酒?”
“绝不能。”Elenwë的蓝色眼眸轮流注视我和Lalwendë的面孔,“因此你们要提醒他多穿厚实衣物。他有时候单纯会忘记这一点。”
“唔,”Lalwendë突然犹豫了一瞬间,这是她要说一些不合时宜话语的前兆,于是我和Elenwë谁也没有出声阻拦她。我们现在真的需要她冷酷无情的幽默感,那和冰峡实在相配。“等过几个月,你们知道……他肯定得多穿一点,是不是……?他还不打算把这件事广而告之吧……?”
我和Elenwë对视了,她眼中埋藏着狡猾的笑意。一丝愉悦也从我心中钻出。
“当然。”我严肃地说,“Ñolofinwë会明白的。”
向前不远,我们终于到达前哨处。似乎是Findekáno去最前方探路了,于是我们在标记指引下,在一块相对平稳的冰面上,看到了临时驻扎的Ñolofinwë. 简易的帐篷外标示着我们的家徽:蓝底八道金红火焰。在风雪中,那些灿烂浓重的色彩都显得暗淡。一个精灵刚得到Ñolofinwë的命令,拉起斗篷向Findekáno的方向匆匆而去。我们迅速从她拉开的帐帘中钻了进去,以免更多寒冷侵入这简陋的防御。用处不大,因为帐中只不过比外面稍稍暖和一点,但北风在此处只剩下咆哮的声响,我与Lalwendë同时感到如释重负,解下了兜帽。于是我父亲就看到了我们。
“别摘手套。”他说,从展开的地图上向我们投来一瞥,“除非你们想把手永远留在这里。”他几乎用上严肃的口气。
“难道已有不幸的先例?”Lalwendë问道。
“所幸没有。”他叹了口气,放下了图纸,“只是好几个年轻精灵对帐中的温度产生了错觉和误解。是风,风太冷了。”
他看起来情况尚好。但Elenwë的话语在我耳边反复响起。我猜想我现在的脸色恐怕比我父亲更苍白。
Lalwendë,以她一贯的镇定自若和无所顾忌,已经俯身看起了地图。
“我们前方的裂隙在增长。”她如此下了定论。认同和赞赏在Arakáno眼中一闪而过。“然而这是一个普遍的趋势,”他沉声说道,“排除大雾弥漫、不见道路的方向,我们在所有方向上都获得了如此结果。我推测,我们进入了Helcaraxë具有新地貌的一个部分,乐观点想,至少说明我们在向中洲的方向前进,而不是陷入冰雪筑建的迷宫。”
“这意味着前方更加危险,而磁石指针仍然没有好的进展。”Lalwendë利落地说。
“也意味着,”我突然说道,抓住了一闪而逝的想法,“我们可能会在前方更多遇见海,而不是冰面。”
一刻寂静。
“未知的海。”Arakáno几乎叹息着说,“对我们而言。”
“要让Artaresto他们上前吗?”Lalwendë说道,“相比我们,他们对海总是更有经验。”
“或许Artanis更适合,”我说,回想起我这位堂亲坚定的面庞。
“好想法。”Ñolofinwë微笑起来,它短暂地点亮了他的脸,他赞许地望着我们,一时间令我回到了提里安,回到我们明亮的、宽敞的厅堂里,而温柔的轻风穿过轻薄帷幔,带来浅淡的清香,我分辨出薄荷和香根鸢尾,她们是我母亲喜爱的芳香植物,她在工作的间歇就去侍弄她们。她的裙子上也有她们的香气。鸢尾那蝴蝶般的浅紫色花朵……
“我更赞同Iríssë,”我父亲轻声说,“当然我从不怀疑他们所有——所有孩子的勇气,他们是Ingoldo的子女……但Artanis的渴望更胜过她的所有兄弟。而他们一定也清楚哪些族人是更老练的水手,我会希望他们一同前来。”他蓝色的眸光笼罩着我。
“别指望我去,Arakáno.”我抿起嘴唇,“我和Lalwendë另有重要职责。”
“你败阵了,Arakáno,Iríssë意志坚定。”Lalwendë轻飘飘地说,手指已经将他的发辫解开一半,“按摩对于缓解你的偏头痛有好处,考虑到……你肯定是不愿使用那些镇痛药的。”轮到我父亲抿起嘴唇。我那无畏的姨母已经向我说道:“过来,Iríssë,他的发型真尊贵,你可不能错过……”
“我女儿比我更固执,是不是?”当我的手指也穿入Arakáno鸦黑的发间,我听见他低声说。他的发丝柔顺地披落下来,仿佛一条黑色的河流。
“Arakáno,”我说,隐藏突如其来的、想要落泪的酸涩,这些话脱口而出,“我只希望你不要痛苦。”
Lalwendë也没有说话。但我相信她的心。她已经在扮演我母亲的角色,提出建议、给予安慰,并且在应当为之的时候反对Arakáno,她已经做得很好,以她自己的方式。她难道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尽管她嘲笑一切。我走神了,去思考Lalwendë的事。等我们重新为他梳好发辫,天色已暗,我走出帐篷,诺多已点起橙黄的灯盏,它们在昏暗的冷雾中微渺地燃烧。
TBC
画了二家手书,b站:BV1y3411q7KV
这个手书大概二家周之前就在构思筹备了,断断续续做到现在,意外遇见最近宝钻圈手书大爆发(,想着自己也不能再咕咕了就这几天肝完了……
手书里出现的花其实是永志花Simbelmynë(虽然到后面变成了没有考据的随手乱画……)个人觉得很配第二家族的花,曾经生长在通往Gondolin的裂谷,永远铭记着那些远去的歌谣。
这次画手书终于带上氩熊一起玩耍了,但是又很想画二家星于是变成了我流混合家谱w
想画的东西太多一首歌太短了没能全表达出来。有一些细节和原著存在差异比如泪雨之战应该是打完才下雨的但本人私心想看双熊并肩雨战就(……
请相信最后喊Anaire...
画了二家手书,b站:BV1y3411q7KV
这个手书大概二家周之前就在构思筹备了,断断续续做到现在,意外遇见最近宝钻圈手书大爆发(,想着自己也不能再咕咕了就这几天肝完了……
手书里出现的花其实是永志花Simbelmynë(虽然到后面变成了没有考据的随手乱画……)个人觉得很配第二家族的花,曾经生长在通往Gondolin的裂谷,永远铭记着那些远去的歌谣。
这次画手书终于带上氩熊一起玩耍了,但是又很想画二家星于是变成了我流混合家谱w
想画的东西太多一首歌太短了没能全表达出来。有一些细节和原著存在差异比如泪雨之战应该是打完才下雨的但本人私心想看双熊并肩雨战就(……
请相信最后喊Anaire名字的是芬熊吧,相信相爱的灵魂一定能够重逢,世界尽头的失落悲伤中也能寻觅到希望。
画技荒废较久,画风少女,部分画面粗糙还请谅解。
【私设】【个人审美预警】【侵删】
代入流第二弹!
〖独立〗〖勇敢〗〖智慧〗
Jessica Chastain/Nerdanel
Diane Kruger/Elenwe
Kaya Scodelario/Andreth
不止是王室家属,更是高光女性。
(一些矫情碎碎念:
智者Nerdanel不仅仅是Valinor数一数二的雕塑家,更是Tirion图书馆的常客。她灵魂中燃烧着同样坚毅的火焰,却不是Feanaro那一种刺目的燎原之火,而是明亮温暖的灯光,是第一家族自Beleriand远眺而盼的港湾,也是饱经战乱沧桑的长王室良知的锚。
Elenwe自Taniquetil山顶的星光下一路...
【私设】【个人审美预警】【侵删】
代入流第二弹!
〖独立〗〖勇敢〗〖智慧〗
Jessica Chastain/Nerdanel
Diane Kruger/Elenwe
Kaya Scodelario/Andreth
不止是王室家属,更是高光女性。
(一些矫情碎碎念:
智者Nerdanel不仅仅是Valinor数一数二的雕塑家,更是Tirion图书馆的常客。她灵魂中燃烧着同样坚毅的火焰,却不是Feanaro那一种刺目的燎原之火,而是明亮温暖的灯光,是第一家族自Beleriand远眺而盼的港湾,也是饱经战乱沧桑的长王室良知的锚。
Elenwe自Taniquetil山顶的星光下一路走来,金发如瀑,笑靥灼目。她是Vanya,心中却有一束更为炽烈的火,唯有Helcaraxe的冰海足以扑灭她义无反顾的赤诚与勇气。
“慧心”Andreth,博学多闻,才思敏捷,睿智而无畏。比起Eldar,她的种族注定只能是清晨Dorthonion山岗上的朝露,但她灵魂中的火焰却能燃烧得同样炽热同样滚烫。蜡烛与飞蛾的辩题镌于书页,Aeluin湖畔的星光与倒影却隐于尘烟。)
【宅葳】一支金羽箭
CP:图尔巩x埃兰葳
埃兰葳突然说要学射箭,于是图尔巩给她找了个磅数最轻的弓。左手绷直,右手肘抬高……图尔巩说着轻轻托了一下她的右手,放松,肩膀别耸。
箭羽是淡金色的,泰尔佩瑞安的光辉点缀其中,镶上了一圈细碎的银辉,随着角度变幻一明一灭,就像此时埃兰葳的金发。图尔巩不由得看出了神。直到身旁的少女递来一个疑问的眼神,他才略显尴尬地咳了一声,说,来试着射一箭吧。
埃兰葳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仍然保持着拉弦的姿势,怎么做,右手直接放开吗?图尔巩机械地点点头。埃兰葳迟疑着松了手,“铮”地一声,箭掉在了地上。
埃兰葳轻轻“呀”了一声,她知道空放...
CP:图尔巩x埃兰葳
埃兰葳突然说要学射箭,于是图尔巩给她找了个磅数最轻的弓。左手绷直,右手肘抬高……图尔巩说着轻轻托了一下她的右手,放松,肩膀别耸。
箭羽是淡金色的,泰尔佩瑞安的光辉点缀其中,镶上了一圈细碎的银辉,随着角度变幻一明一灭,就像此时埃兰葳的金发。图尔巩不由得看出了神。直到身旁的少女递来一个疑问的眼神,他才略显尴尬地咳了一声,说,来试着射一箭吧。
埃兰葳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仍然保持着拉弦的姿势,怎么做,右手直接放开吗?图尔巩机械地点点头。埃兰葳迟疑着松了手,“铮”地一声,箭掉在了地上。
埃兰葳轻轻“呀”了一声,她知道空放对弓损伤很大,赶忙说了声抱歉,脸一下红了。
实际上,图尔巩比她更窘迫,毕竟两人正式成为情侣才短短一周。他们是在雅凡娜的庆典上相遇的。图尔巩仍对那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庆典已接近尾声,正是双圣树柔光交织的时刻。维尔玛的钟声隐隐传来,塔尼魁提尔的山坡上,跳舞的人群稀松地散开,像一朵朵点缀在绿色山坡上的小花。图尔巩一个人在人迹罕至的宫殿后花园闲逛,突然听见了身后传来了灌木的窸窣声。
“是谁在哪里?”他问。
被剪的圆头圆脑的小灌木摇晃了一下,钻出来一个同样圆头圆脑的小精灵。略显蓬乱的金发上沾了一片叶子。
是凡雅族的小家伙。图尔巩蹲下身来,小精灵摇摇晃晃地扎进他怀里,图尔巩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你的亲族们呢?跟他们走散了?”
小精灵鼻子一皱,仿佛是要哭的前奏。图尔巩心中警铃大作。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仿佛轻风吹动屋檐下的银铃:“Alkar——”
图尔巩循声抬头。于是,埃兰葳在他永恒记忆中的第一个印象,便是她急匆匆从那水晶阶梯上跑下来的模样。少女的脸颊因为长时间的跑动而略微涨红,天青色的耳坠一晃一晃,绣着暗纹的白色长裙被风鼓起,宛若一棵翩然而落的蒲公英,又仿佛是阿尔达之面纱中的一朵流云。
一如在上。图尔巩头昏脑涨地想,星星掉到塔尼魁提尔上了。
“Alkar!”少女惊喜地叫道。小精灵放开图尔巩转身扑向她。“Alkar!吓死我了,幸好我发现得快。”少女伸出手刮了一下小精灵的鼻子,“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她这时才想起图尔巩的存在。“真是谢谢你,我弟弟给你添麻烦了。”一缕金发从发辫中散出来垂在了颊边,少女随手将它别至耳后,她站起来向图尔巩微微欠身,“我是凡雅族的埃兰葳。”
图尔巩不动声色地向她回礼:“芬威家族的图茹卡诺。”
他提出要送她们回去,于是两人(加一个小精灵)一起漫步在了那座恢弘宫殿的高顶长廊上。“我听说芬威家族的王子们都器宇不凡,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她调皮地向图尔巩眨眨眼,图尔巩顿时觉得有一千个奥力的锻造炉在耳边轰鸣,埃兰葳指了指外面,欲言又止,“话说——你不用应付那些……额……”
“无休止的宾客吗,我逃了。”图尔巩毫无心理负担地回答,“不要紧,还有我大哥,他习惯了。”
埃兰葳“噗嗤”一声,捂嘴笑了。
他们在宫殿的门口分别。埃兰葳随着亲族一起离开。走出很远之后,她似有所感,鬼使神差地回过了头——她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静止在缓慢流动的人群中,长发墨黑,白衣胜雪。于是他们都读懂了彼此的心意。
就像所有陷入爱情的埃尔达一样,他们开始了无休止的书信往来。从奎维耶能到佩罗瑞,从宝石的锻造技艺到泰勒瑞族的天鹅到底能打几个精灵战士,话题绕着阿尔达大陆转了一圈,一如那神秘难以捉摸的思想都被拉出来瞎猜了一遍,双方却始终保持着若有若无的情谊,无人敢越雷池半步。芬巩看着弟弟桌上日益增多的信件,说,图茹,你最近好像很忙。
图尔巩干巴巴地回答,认识了一个朋友。
芬巩随手拿起一个信封,看到了封口处一束小小的干花,蓝色的,是图茹眼睛的颜色,寄信人一手娟秀的字体,仔细看去,黑墨中竟还有淡淡金粉闪烁。他恍然大悟道,哦,是个朋友。
时光飞逝,芬巩眼见着弟弟毫无进展(表面上),不由自觉要付起大哥的责任。于是又一场宴会上,图尔巩被他毫不留情地推了出去。埃兰葳身着节日盛装,碧色的眼睛闪闪发亮,略微惊喜地问他怎么了。图尔巩豁出去了——三杯米茹沃下肚,一如来了也挡不住年轻精灵的孤注一掷。然后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开始给他们抛鲜花,一旁的精灵改吹起情歌,纷乱的人群中只有两个当事人还保持镇定,剩下的比他们还欢腾——彻底没人管这场宴会的本来目的了。
图尔巩觉得那点米茹沃的效力到现在也没过去。不然他应该教埃兰葳先用皮筋练练姿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拿弓。好在埃兰葳没有被第一次的失败打击到,此时已经开始尝试第二箭。她略微眯起右眼,纤细的手指紧扣着闪闪发亮的弓弦。“嗖”地一声,箭成功飞了出去,牢牢钉在了靶子的外围。
埃兰葳手搭凉棚看了看自己的战果:“……好像偏得有点厉害。”
“没有,第一次就能射在靶上已经挺不错了。”图尔巩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这话听起来实在不像是在夸人,不过埃兰葳看起来兴致勃勃,又搭起了第三箭。图尔巩道:“身体站直,腰腹用力——保持这个姿势别动,你准备好了吗?”
埃兰葳此时已经拉开了弓,听闻这话“嗯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哪知下一秒图尔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敲向她的腰腹。埃兰葳一下没绷住,手上顿时卸了力。图尔巩眼疾手快地用腿抬了一下弓尾,箭“嗖”飞了出去,这才避免了箭头直插大地。
埃兰葳气哼哼地皱起了眉:“吓我一跳……好突然!你这算是偷袭!”
图尔巩心里咯噔一声,他其实根本没想那么多,这个把戏父亲也与他玩过,此时只是依葫芦画瓢,没想到却好像惹恼了对方。惨了,他绝望地想,她好像生气了。
埃兰葳看着一下呆若木鸡的图尔巩,堆起来的生气脸一下破功,又变回了灿烂活泼的劳瑞林:“别这么严肃——我只是开个玩笑啦!”
图尔巩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埃兰葳继续道:“我也想在你们出猎的时候一起去……一个人在家里等真的好无聊,说不定我虽然没练过骑射,也挺有天赋的呢?”
“当然。”图尔巩摸摸她金色的头发,“你有心去做的事情一定能做好。”
*****
图尔巩沉默地立在窗前。侍从匆忙地在宫殿中跑来跑去。嘈杂的声响。到处都是摇曳晃动的火光。精灵的影子映在坚实的墙壁上,被扭曲成高大又可怖的巨人,又像是受人操控的皮影人偶。火光中的一张张脸都通红、陌生。他的指节微微泛白。
身后传来窸窣的响动。图尔巩猛地转过身,看见埃兰葳立在他的身后,手里拉着伊缀尔。
“我以为……”他花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在辩论后我没有找到你,我以为你已经……”
“回到我的亲族身边、对着圣树的残躯垂泪吗?”埃兰葳低声反问。
图尔巩垂下了眼睛:“不要这么说。埃尔,这是诺多的厄运,你不应该卷入进来。”
“诺多与我没有关系吗?”埃兰葳的声音略微颤抖,但她提高了声调。
图尔巩一愣。
他努力想要说服她:“听我说,埃尔。这不是明智之举,除了维拉,我们还要面对自然的考验,去往中洲之路困难重重,我不想让你……”
埃兰葳摊开手掌,一支金色的尾羽安静地躺在她的手中。图尔巩顿住了。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教我射箭吗,”埃兰葳轻轻开口,眼睫微颤,似有泪光闪动,“我说,我不想在宫殿里等你从远方归来,我想与你一起纵马奔驰。”
“我的本领都是你教的,你难道不信任自己吗?”
埃兰葳上前一步,窗外的火光倒映在她的眼中,似宇宙之秘火灵动跳跃。年幼的伊缀尔不明白今夜的父母为何如此剑拔弩张,下意识扯着了扯埃兰葳的衣襟,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不安:“Amme……你和Ada要分开吗?”
空气静得可怕。
埃兰葳定定地看着对方。
图尔巩叹了口气,蹲下来,朝着伊缀尔伸出手:“没有……Itarille,Ada永远不会离开你们……过来给Ada抱抱。”
伊缀尔踉踉跄跄扑进他的怀抱。埃兰葳笑了,也跪了下来,图尔巩将她一起搂进怀中:“我们永远不会分开……无论前面有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们……嗯。”
图尔巩抬起头,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无意识地重复道:“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图尔巩从混沌中醒来。他看见炎魔扬起的火鞭,听见无数生灵凄厉的哭喊。然而这一切都好似被蒙上一层布,隐隐绰绰看不真切。他无法思考,也漠不关心。于是他浑浑噩噩地向前走。渐渐地那些画面都离他远去了……浓雾腾起,冰冷刺骨……世界的大幕向两侧拉开,他看见了白色的沙滩,以及沙滩尽头在骤升的太阳下,那一片遥远的青翠原野。在一片温暖的光晕中,他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掌心有一支金色的箭羽。她向他微笑,拂去了他脸颊上还未干涸的鲜血。他们相拥着亲吻。图尔巩就这样回到了埃兰葳身边。
Alkar:昆雅语,荣光
写完啦!
其实本来没有最后一段的,但是我给阿环看了之后她对我展开了极速追杀……说,谢谢阿环(gun
是宅熊一家子
和十九劳斯的手书筹划中…等手书出来就可以看到这张的刀子了🤣🤣
我流宅薇死别的时候更倾向于抓住了但没完全抓住这种,在把女儿捞上来之后宅熊一定会去救埃兰薇的…于是他会跳下冰海,去够妻子的手臂和衣襟,但因为过于寒冷和沉重,他们没有力气握紧彼此。
是宅熊一家子
和十九劳斯的手书筹划中…等手书出来就可以看到这张的刀子了🤣🤣
我流宅薇死别的时候更倾向于抓住了但没完全抓住这种,在把女儿捞上来之后宅熊一定会去救埃兰薇的…于是他会跳下冰海,去够妻子的手臂和衣襟,但因为过于寒冷和沉重,他们没有力气握紧彼此。
【Irissenwe】That is not
—依然是我流本格白薇—
-
离开冰峡,踏上中洲大地时,她在发辫中结入了金丝。众人以为那是她在效仿兄长Fingon。
那不是的。
-
在温雅玛,她的房间窗外长满花朵与药草,每当起风,便灌了满屋莹润的植物清香。Turgon以为那是因为她怀念母亲的花园。
那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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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多林,她在行囊中翻出一本仍未编写完成的植物图鉴。她以为那是编来要送给小Idril的。
那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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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尔莫斯谷,埃尔达夫妻之间能够共享精神联结,Eol在她的梦里看见一个模糊的金发背影,她和那人骑马并行,言笑晏晏。Eol以为那是隔壁希姆拉德她的堂兄Celegorm,她也以为是他。
那不是...
—依然是我流本格白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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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冰峡,踏上中洲大地时,她在发辫中结入了金丝。众人以为那是她在效仿兄长Fingon。
那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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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雅玛,她的房间窗外长满花朵与药草,每当起风,便灌了满屋莹润的植物清香。Turgon以为那是因为她怀念母亲的花园。
那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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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多林,她在行囊中翻出一本仍未编写完成的植物图鉴。她以为那是编来要送给小Idril的。
那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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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尔莫斯谷,埃尔达夫妻之间能够共享精神联结,Eol在她的梦里看见一个模糊的金发背影,她和那人骑马并行,言笑晏晏。Eol以为那是隔壁希姆拉德她的堂兄Celegorm,她也以为是他。
那不是的。
-
她躺在床上,时醒时睡,时冷时热,神思迷蒙。金发捻成的丝线已从发辫中解下,房间里飘着熟悉的药草清香,她想起那本作为结婚礼物的植物图鉴还没来得及送。
朦胧中她看见一头金发,感觉有人在照料她,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对她逐渐沉入黑暗的意识说着话。
她以为那是Elenwe。
那不是的。
没标题没头没尾三无小段子。唉我真的压不住东西……总是忍不住手痒痒想发orz
是怪东西,主要是想看费费和埃兰薇互动……
一点背景与私设:接某Mpreg熊的脑洞;白薇重生后结合;不管死过没死过、现在管事不管事的诺多至高王都称“陛下”(
她们听见远处传来的马蹄声。Aredhel握了一下她的手,起身眺望:“我看到斗篷上的纹章。是Telperinquar的信使。”
不多时使者便到了近前,那年轻人跳下马背向她们行礼,而后转向Elenwe说道:“我带来Curufinwe陛下的口信。Lady Elenwe,Curufinwe陛下请您去见他。”
Aredhel扬起一边眉毛,毫不掩饰自...
没标题没头没尾三无小段子。唉我真的压不住东西……总是忍不住手痒痒想发orz
是怪东西,主要是想看费费和埃兰薇互动……
一点背景与私设:接某Mpreg熊的脑洞;白薇重生后结合;不管死过没死过、现在管事不管事的诺多至高王都称“陛下”(
她们听见远处传来的马蹄声。Aredhel握了一下她的手,起身眺望:“我看到斗篷上的纹章。是Telperinquar的信使。”
不多时使者便到了近前,那年轻人跳下马背向她们行礼,而后转向Elenwe说道:“我带来Curufinwe陛下的口信。Lady Elenwe,Curufinwe陛下请您去见他。”
Aredhel扬起一边眉毛,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之情。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不明白Feanaro这好似心血来潮的举动是何用意。
“现在吗?”还是Aredhel先开口,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冷意。
眼看年轻的信使露出局促不安的神色,Elenwe拉了拉自己的伴侣,微笑着答复:“也是来得巧了,没事,我这会儿随你同去便是。”
使者将她领到Curufinwe的书房门前之后便行礼离开了。Elenwe深吸一口气,然后推开了门。
Curufinwe坐在一张正对门口的书桌后等她,见她到了却并未起身,Elenwe向他行礼他也只是点点头,也不指示她是否和该在哪里坐下,只是用他那双锐利而倨傲的铁灰色眼睛反复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凡雅。
Elenwe对此倒并未表现出任何讶异或不适的神色(“毕竟是那个Curufinwe!”),虽然仍感到一丝困惑与茫然,但还是站在那里,镇定而坦然地回望过去。直到凝滞的沉默已经够久,突然间Curufinwe抬眼向她投来极具穿透力的一瞥,笔直地望进她的眼睛,几乎要直抵内心,刺探到她所有埋藏心底的秘密。但Elenwe稳住了自己。她挺直脊背,顶住了Curufinwe的审视。
“难怪Nolofinwe如此看重你。”
Curufinwe终于收回了目光,简单地评论道。Elenwe感觉自己从那懒洋洋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随即挥了挥手,换上了平素那种不耐烦的口吻:“走吧。我本想问你一些事情——关于Nolofinwe在冰原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我相信你掌握的真相恐怕多过除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但我同样不觉得你会向我透露一丁点。”
Elenwe无言地向他行礼。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背后又响起Curufinwe饶有兴味的声音:“我想你心中甚至不曾承认我的统治,是不是,凡雅族的女儿?”
她只好再转回来,沉思片刻后答道:“或许恰恰相反,陛下。我不会否认为人子者接过父亲王冠的权利。但那于我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摇了摇头:“无论您相信与否,我对您的恨兴许不及Turukano的一半。”
说完后Elenwe再次行礼告辞,这一次Curufinwe什么都没有说,看上去似乎又沉入了他飞速运转的脑海之中。
【宝钻】父母爱情故事
多官配cp+少量梅熊
标题随便取的,似乎并不能完全概括重点,anyway
1.日记
夜色已经深了,然而一个金发的身影仍然坐在灯光前,她洁白的指尖翻动着书页,不远处传来竖琴轻柔的旋律,随着夜风缠绕在书页之间。
4月26日,晴。
昨天Turno来到了Ingwe陛下的宫廷,替他的父亲处理一些事务,我一听到消息,就立刻向我们经常碰面的那个花园里跑去。自从我们上次分别之后,我每天都在思念他,如果他再不来,我恐怕就要去请求父亲让我前往提里安了。在松树的阴蔽下,我坐在一座喷泉旁等待他,正当我无聊地摆弄水花,试图让池水的清凉...
多官配cp+少量梅熊
标题随便取的,似乎并不能完全概括重点,anyway
1.日记
夜色已经深了,然而一个金发的身影仍然坐在灯光前,她洁白的指尖翻动着书页,不远处传来竖琴轻柔的旋律,随着夜风缠绕在书页之间。
4月26日,晴。
昨天Turno来到了Ingwe陛下的宫廷,替他的父亲处理一些事务,我一听到消息,就立刻向我们经常碰面的那个花园里跑去。自从我们上次分别之后,我每天都在思念他,如果他再不来,我恐怕就要去请求父亲让我前往提里安了。在松树的阴蔽下,我坐在一座喷泉旁等待他,正当我无聊地摆弄水花,试图让池水的清凉为我焦急期待的心带来一丝平静,我听到他在身后喊我的名字。他还穿着面见至高王的正式服装,一看就是会谈结束后立刻赶来的。他走到我的身边,也在喷泉旁坐下,我们倾吐着分别后的惦念,也交换了各自生活的趣事,直到话语的生动也枯竭,言语渐渐失去了意义,在舒适的安静中,我们的心灵将我们彼此相连。不知过去了多久,远处Findarato殿下的声音响起,我们才恍若惊醒。他匆匆和堂弟离开前往宫廷宴会,而我难以控制地产生了一阵失落,不过在他离开前,他突然把一张纸条塞在了我的手里。当他的身影消失在花园尽头,我打开纸团,读着熟悉的清俊有力的笔迹,惹不住惊讶又兴奋地发出一声欢呼。
读到这里,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似乎是看到了往昔画面就现在她的眼前。这时竖琴的声音愈发明显了起来,还伴着带着柔情的歌声,她接着往下读:
纸条上写着:“今晚不要太早安睡,请在泰尔佩瑞恩的银辉下等待我。”难以置信,这种深夜秘密约会似乎不太符合他的风格,不过却激起了我的好奇与期待,各种浪漫的想象充斥了我的内心,当我回家时,姐姐说我好像是长着翅膀飞回来一般步履轻盈,我忍不住悄悄地捂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竭力显得没有在隐藏一个秘密的样子。
我心不在焉地吃完了晚餐,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似乎只过了短短几分钟,又似乎过了一个月那样漫长的时光,我渐渐对时间的流逝速度都产生了恍惚,银树的光辉中终于落满了大地,我迫不及待地走向阳台的栏杆,心脏跳动地越来越快。夜晚一片安静,只有夜莺在啼鸣,可是很快,这静谧就被打破了,随着夜风而来的还有琴弦被拨动的声音,伴着轻柔低沉的歌声,我的恋人出现在我的阳台下。说实话他看起来有点拘束,大概还没有习惯游吟诗人的角色,但是银树的光辉下他的英俊的面容让我移不开目光,而他同样望着我,像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正盛满柔情。
歌曲结束,他放下竖琴,似乎打算对我说晚安了,但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朝他招手,“Turno,到我身边来?”
Turno明显地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抓住墙边一株生长茂盛的常青藤,踏着砖石爬了上来,他攀爬的身影略带笨拙,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当他越过栏杆站在我面前时,脸上还带着不自然的紧张与红晕。维拉啊,这样的表情竟然会出现在我的Turno脸上,他竟然会有一天在深夜爬上我的阳台。
“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有点不合礼数……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一只手还放在栏杆上,支支吾吾的样子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反应,我忍不住把他拉近了怀中,他也终于放松下来,温柔地回应我的拥抱。
“我希望你喜欢这个惊喜,亲爱的Elenwe。”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在夜色种依然隐约可见。
“当然了,我的爱。”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我们相拥着靠在阳台上,直到清晨的霞光浮现,夜莺的歌唱变成了云雀的啼鸣,他才顺着那株值得祝福的常青藤离开了。我望着他的背影想,这也许有点不合礼数,但是谁会在意呢?
外面的歌声渐渐弱了下去,似乎到了尾声,她恍然想起,这正是日记里提到的那首歌,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听到过。她随意地往后翻了翻,又挑了一页继续读了起来:
5月9日 晴
Turno在夜晚翻过我的阳台栏杆的故事都快被我忘记了,不过在今天中午,我们的小Itarille伸出她的小手,试图翻过她的摇篮外的围栏时,这些愉快的记忆又回到了我眼前。我笑着问Turno,Itarie这是像谁,Turno竟然扶着额头说,希望不是Findekano。这次我终于知道了那天晚上的惊喜灵感出自哪里,不过我和Turno都认为,Findekano的建议一向不错。
刚才,我们的小公主从午睡中醒来,正静静地躺在摇篮里向我们微笑。我对Turno说,“再唱一遍那天晚上的歌吧,亲爱的,我想我们的Itarie也会喜欢你的歌声。”Turno笑了起来,而Itarille冲我们挥起一只手表示同意。Turno坐下来,一只手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抚摸着摇篮里的小婴儿还有些稀疏的金发,低声哼起了这首歌,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到幸福。不,我一直感受到无比的幸福,自从Turno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Idrill合上书页,脸上还挂着微笑,仿佛看到年轻的父母就在眼前,一起对着年幼的自己微笑。外面的歌声终于落下了最后一个音符,她又忍不住皱眉,放下日记向帐篷外走去,她的双脚还为能够踩在坚实的土地上而惊异。她看到不远处父亲的身影一如既往,高大而寂寥。他望着渺远的夜空,在Varda的繁星之外,泰尔佩瑞恩最后的花朵第一次升起,而他的脸上带着许久不见的温柔神色,似乎在等待银辉中的一个身影。
*没错,这篇其实只是我想看平时端庄严肃的宅熊爬阳台而已 (…)
2. 夜谈
“母亲?你在吗?”
Luthien轻轻敲了敲母亲卧室的门,她知道父亲今晚还在和Mablung讨论一些边境防守的问题,而母亲可能和他们在一起,也可能已经回来了。
其实比起母亲,她平时和父亲更亲近一点。虽然Thingol在外人眼中一直是个高傲又略带冷淡的精灵王,然而他对女儿的爱不容置疑。他最喜欢Luthien坐在他旁边,就算是处理最令人头疼的报告或者阅读最无聊的账目,抬头看一眼女儿也会露出微笑。她做错了事也喜欢偷偷去向父亲求情,因为母亲沉静睿智的眸子会将她一眼看穿。在Luthien还小的时候,她坐在父亲的膝头,他说,“你是我的春天,我的晨曦,我最珍爱的孩子。”很多年以后,Luthien回忆起来,突然意识到父女两人后来会发生那样激烈的分歧,父亲会那样失去理智,她又那样决然离开,也许是早有预兆。
至于母亲,迈雅当然是极度美丽的,永远温和,睿智,有时似乎又很遥远,让她既渴慕又敬畏,她难以形容这种感觉,仿佛她永远无法真正看懂她的母亲。然而今夜,一个突如其来的秘密烦恼把她带到了母亲的门前,这个秘密她只想和母亲分享,而不是父亲,母亲与女儿的奇妙联系促使她向母亲寻求帮助。
幸运的是Melian今晚已经先回到了房间,正靠在床上读书,整个房间里只有床头一盏灯倾洒出暖黄色的光亮,和Melian自身散发的微弱的光芒,她在这光芒中微微垂着头的样子似乎一幅织锦,美丽得不似人间存在的事物。Luthien也在床边坐下,倚靠在母亲旁边的的靠枕,不需要她开口,Melian已经知道了她的来意,微笑的眼睛里无言地鼓励她诉说自己的烦恼。于是她纷乱不堪的思绪宁静了下来,本来不知道如何开口的话语自然而然地倾吐而出。
“今天我和Daeron像往常一样一起在树林中散步,在一条小溪边,我停下来寻找新开的风信子,想要编制一个花环,而Daeron对我说他有了新的创作,希望我做他的第一位听众。于是我坐在溪边的柳树下,一边把摘下的花朵编入柳枝,一边欣赏Daeron的歌声,那是一首描写爱情的歌曲,他最喜爱的风格,他的歌声一如既往地无与伦比,虽然他显得有点奇怪,似乎很紧张的样子。歌曲结束后他急切地问我怎么样,我赞美了他的歌声,他却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我们返回王宫的路上,他变得异常沉默,最后在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前,他颇为踌躇地把一封信递给我就离开了。”
讲到这里Luthien停顿了,似乎又回忆起了拆开信的时候,她的脸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混合着惊讶,迷惑和一点点紧张不安,Melian把一杯不知什么时候调好的安神饮料放在她手中,同时用手臂环住她,迈雅令人安心的魔力似乎通过饮料和温暖的手臂同时传向她,她继续讲了下去。
“那是一封表白信!信中有许多温柔的爱语和热烈的倾慕,我曾在许多诗歌中读到过,在许多歌谣中聆听过,甚至在许多精灵的脸上见到过,然而我从未想到它们会出自一个我熟悉的精灵,为了我!我的心一时陷入了凌乱,信件的结尾请求我在明天给予他答复,然而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母亲,请您帮帮我。”
“我想,最自然的方法当然是直接把你的感受告诉他,你爱他吗?”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母亲,我完全不知道,我想我很喜欢和Daeron待在一起,听他歌唱,或者伴着他的琴声起舞,我也很喜欢和他聊天,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几乎一起长大。当我们一起在林间散步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很愉悦的。可是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感情,我对他的喜爱可以算是爱吗?我曾经见过很多爱侣,可是我并不知道究竟什么是爱,我还这样年轻。”
Luthien焦躁地用手指敲了敲床头,似乎对于自己的言语表达能力很不满意,而Melian继续用沉静的眸子望着她。
“或许你可以从你读完信的感觉来判断。这封信令你感到兴奋或者喜悦吗?令你想要立刻见到Daeron?”
“读完信的感觉,”Luthien认真地想了想,“与其说是喜悦,不如说是惊讶。我非常震惊,从未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毫不怀疑那些语句的真诚,可是我的心不知道它们所表达的柔情是何含义,我甚至有点为自己的无动于衷而惭愧。”
“那么我想你的心中应该已经有了隐约的答案,你只需要顺从你的心。”
之后是漫长的沉默,Luthien似乎陷入了什么漫长的思考里,她把头靠在母亲的肩上,被搅乱的湖水似乎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又有困惑的雾气升腾笼罩其上,让人望不穿湖底。卧室里只有安静的呼吸声和烛火的闪烁,夜风在窗外低语,喝下去的安神饮料令她生出几许睡意。
“那么,究竟什么是爱情,我怎么才能知道什么才是爱,谁才是我的所爱?”过了许久,她终于撑起头,一双蓝色的眼睛迷茫地望向她的母亲。
“你自然会明了的。”母亲的怀抱很温暖,她模模糊糊想起,在很小的时候,母亲也曾经为她在深夜掖好被角,再悄然离去。
“比如我和你的父亲,从未有过我们那样的先例。即使我身为迈雅,在与他相遇的时刻也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但是我在他的眼睛里懂得了伊露维塔的子女所说的爱情,在我从前无尽的时光中,在那甚至在时间存在以前就开始的漫长生命里从未感知过的感觉,突然在我的胸膛里涌动,我们彼此注视,千年恍若一瞬,一瞬又如同永恒。”
“并非歌谣,诗句,或者哲学,也并非我们胸中的智慧和目睹过的经验告诉我们何为爱,而是那个唯一的人,将爱的含义放入你的心中。因此,当你遇到你所爱的人的时候,你会明白的。”Melian微笑着对她说,她从未感到母亲如此亲近,看起来几乎如同一个陷入回忆之中的精灵,“你的心会告诉你一切,而在其中你会明白何为真正的永恒之爱,你只需要遵循你的心。”
最后一点焦虑消散了,她放松地把自己陷入柔软的被子和枕头中,模模糊糊地睡着前,她想,我明天要去把信还给Daeron,因为她的心告诉她,还未到来。
Luthien靠在树屋的小床上,手指不停地编制着。当她遇到Beren的那一刻,久远前母亲的话语在她的大脑中回响,她已经知晓了她用尽千年生命却从未理解过的感情,那一瞬即是永恒。当她与Beren一起面对几乎失去理性的父亲时,她望向一旁沉默的母亲,在那双永远睿智的眼睛里看到了与父亲同样沉重的悲伤,还有鼓励。她便知道,母亲会懂她所作的选择。
此刻,她披上终于完成的斗篷,在树林中悄无声息地行走,她离开了多瑞亚斯的环带,前往索伦的堡垒,又来到魔苟斯面前,最终她来到曼督斯的殿堂,她向神座上的维拉祈求。
“我愿意用我永恒的生命,换取与这个凡人共享死亡的归途。”
3. 胸针
“Irisse,你在里面吗?”
“Findo?快进来,我正好需要你帮我看看,这条裙子你觉得怎么样?”
Fingon进入房间,Irisse正对着镜子打量自己身上的白色长裙,她乌黑的头发也结成了不常梳的复杂样式。
“很美。”Fingon也来到镜子前,帮她把一旁的银色冠冕戴在她的乌发间,爱怜地打量了妹妹一会儿,“现在一切都完美了。”
现在他们都已经为即将开始的宴会着装完毕,镜子里映照出他们各自英挺与窈窕的身姿,不过为了保持繁琐华丽的服装纤尘不染,他们只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很快Aredhel就开始觉得无聊,开始低头摆弄她点缀着钻石的胸针,而Fingon看着她,一道久远的记忆浮现在脑子里,忍不住轻笑了一下。Aredhel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你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快给我讲讲。”
“也不算是特别的事情,我只是想到了很久以前,也是一次舞会。”Fingon向后靠了靠,伸长双腿,做出一副要讲故事的样子,“那时你和Turno都还没出生,我也还很小,可能也就只有桌子那么高吧,母亲在一天下午收到了一本套着厚厚的精致外壳的舞会邀请。那场舞会是为了什么我几乎记不清楚了,总之也不算是特别重要的场合,不过从请柬的风格看,大概是Ara叔叔办的。母亲收到邀请很开心,因为当时父亲帮祖父处理政务的时间还不长,又正好有好几个重要的项目,大伯和父亲的意见还有些不和,正焦头烂额,所以她想拉父亲去散散心。”
“我还记得那天下午的场景,父亲才从宫廷回到家,又打算一头扎进政务里,你也知道,父亲是那种一旦工作起来就没日没夜,责任心过重的人,母亲直接把他手里的一堆文件搁在一边,郑重地把新收到的邀请函放在他手里。可怜的父亲还以为是他不在家的时候,大伯的新的反对意见又寄来了,摸上去还很厚的样子,眉头都皱了起来,拆开信一看却是舞会的请柬。”
听到这里,Aredhel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Fingon拉过桌子上的茶杯,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讲了起来。
“看清请柬内容,父亲的眉头倒是放松了下来,但是又露出犹豫的神色,我本来以为他会拒绝,结果没有想到,他看看邀请,又看看母亲,突然眼睛泛起了光彩,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甚至带着点顽皮的笑容。’Ana,我们赶紧出发,让所有文件等着吧,我最近已经工作过度了。你打算穿那件衣服,那条新的蓝裙子吗?’ 等他们换好衣服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母亲果然穿了那条蓝裙子,而父亲则穿了母亲最爱的白色,他们俩牵着手,快乐得像是要出去约会的年轻情侣。”
“不过临行前出了个小插曲,父亲帮母亲编好头发后,母亲却找不到称心的发饰,正在发愁,父亲突然灵机一动,跑到花园中,带回来一只正在绽开的蓝色鸢尾花插在她的发髻里,正与母亲的裙子相得益彰,母亲则凑上前吻了吻父亲的面颊,然后他们在出发前分别吻了我的左右脸颊。”
“我不知道舞会上的场景如何,但是回来的时候,他们俩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父亲当时本来就很年轻,此刻更是像被突然移走了所有的重担,像一个陷入热恋的少年人一样,脸上闪烁着毫不掩饰的飞扬的神采,母亲则挽着他的胳膊,看起来像是跳了太多的舞而疲惫的样子,但是眼睛里同样闪着纯粹的快乐。但是最有趣的是,母亲出门时头上的那支鸢尾不见了,它插在了父亲的头发上。”
“天哪,我从未见过父亲在头上插花的样子。”Irisse忍不住夸张地向后摊在椅子里,又意识到裙摆可能被弄皱而坐了起来,“这真不公平,Findo! 你不过也就是比我大了几百岁,为什么见到过这么多我没见过的!”
Fingon看着他满腹遗憾的妹妹大声笑了起来,“年长还是有一些优势的。“他得意地眨了眨眼,换来Aredhel的一记瞪视。
“最后父亲把花摘下来亲吻了一下,别在母亲胸前,然后他们俩陷入了一个漫长的吻。后来这朵花被封在水晶里,做成了一枚胸针。我想这个你见过,是母亲很喜欢的那一枚。”
“啊,当然,”Aredhel兴奋地晃了晃腿,“没想到这枚胸针这么浪漫。”
“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想无论是当时的父亲和母亲,还是现在听故事的你,都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Fingon故意停了下来,Aredhel焦急地望向他。
“什么关键人物?祖父因为父亲没有处理完政务责备他了?Feanaro伯父又因为什么和父亲争论起来了?”提到Feanor的名字,Aredhel的眉头不自主地皱了起来,Fingon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阴影,不过这个瞬间很快过去了,“还是谁?快点讲下去,Findo。”
“是我!”Fingon故意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你们全部都把我忘记了!我在开头说了,当时我还很小,还没到会做饭的年纪,父亲和母亲走得很急,竟然忘记了给我留晚饭,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找到家里仅剩的一点糕点勉强填了填肚子,又百无聊赖地独自待了一晚上,他们回来我正想诉苦,却又被敷衍地打发回房间睡觉,第二天早晨直到很晚他们俩都没有出现,我简直怀疑Turno就是那时诞生的。最后还是第二天恰好来拜访的Maitimo拯救了我的肚子,帮我做了一顿早餐。”
Fingon带着控诉的抱怨让Aredhel爆发出一阵大笑,而年轻的父母引起了她浮想联翩的微笑,可是最后到Maedhros的时候,她已经露出了惯有的打趣神色,话还未出口,却又停在舌尖,一时空气又沉默了下来,带着一点奇怪的沉闷氛围。
最后还是Fingon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他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今天的宴会就是证明,不是吗?”他顿了顿,像是在对Aredhel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切都会变好的。”
他的话音还未落,帐篷的帘幕被掀起来,Fingolfin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宴会就要开始了,我的孩子们。”
Aredhel轻盈地跃起,迫不及待地向门的方向冲去,她的白色裙角立刻消失在了帘幕外,Fingon正打算追上妹妹的步伐,却感到父亲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许久没有移动,神情好像陷入了梦境中一般。
“Atar?” 他有点忧虑地朝父亲挥了挥手,Fingolfin恍惚了一下,然后走过帮他理了理辫子上的金丝,手仿佛在什么不存在的地方轻抚了一下,再看向他时神色已经变回了往常的模样。
他们一前一后地出了帐篷,向米斯林湖畔走去,一路上再没有言语。走近米斯林湖畔时,Fingon无意中向湖面上自己的倒影投下一瞥,在伊希尔清冷的光芒里,他的面庞因为朦胧而变得更为线条柔和,像极了他的母亲,他这时想起,刚才父亲的胸口,似乎佩戴着那枚熟悉的蓝色胸针。
*看到有一个版本的鸢尾的花语是“长久的思念”,完美契合芬熊夫妇。
4. 发带
Maedhros有一头人人羡慕的火红色头发,在众多黑发的诺多中格外醒目,为本来就俊美的脸庞增色不少,令他在人群中也总能第一时间吸引到众人的目光。
不过就算是这样完美的红发,也曾给他带来一些小烦恼,比如少年时他的头发太浓太密,发丝又细,还打着卷,每天清晨睡醒后,发丝都蓬乱地缠在一起,令梳头变成了一项费时费力还可能伴随着些许疼痛的大工程。又比如而在头发梳好后,如何让它们保持顺服而形状优美也是一个大问题,他不喜欢把头发结成辫子,因而每当大风吹过,或者他骑马归来,头发都会变成一团火焰,鲜艳却凌乱。
这些小烦恼只有时常用银梳帮他打理这一头红发的Nerdanel最为清楚,当长子又一次趴在镜子研究着自己过于蓬松的红发,一边嘟嘟囔囔地发出抱怨时,她决心先帮长子解决部分烦恼。
几天后的晚上,Maedhros刚刚下文法课回家,Nerdanel递给他的一个精致的盒子。
“打开看看,Maitimo,我保证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Maedhros依言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惊喜地发现在天鹅绒上静静躺着一条金发带,八条黄金打造成很细的链子,再绞成一股,华美又坚固,承受得住他浓密的头发的重量,链子正中挂着一颗光华璀璨的绿宝石。
“喜欢吗,Maitimo?我希望我许久不用的技艺没有荒废。”Nadanel 冲他露出期待的神情,雕塑课上技艺纯熟、威严老练、令众学生仰望的老师,突然像个刚刚从工坊里捧着自己第一件作品的学徒一样。
“太棒了,您真实世界上最厉害的Amme!”少年开心地张开双臂,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您赶紧帮我带上试一试。”
他的母亲牵起他的手,把他安置在化妆台前坐下,手指温柔地在他的发丝间穿梭,不时用梳子捋顺几缕调皮不驯地跑出来的红发,却神奇地没有一下把他弄疼,最后所有的头发被归拢在一起,驯服地待在发带之中,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侧身过身体,在镜子里看到三种颜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黄金与绿宝石衬得他的红发更为耀眼夺目。
“谢谢Amme!”
Nerdanel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少年人总是成长得太过迅速,她的长子已经几乎和她一样高了。这时Feanor从工坊回到家,Maedhros立刻跑到父亲的身边,给他展示自己的新发带。
“很漂亮,颜色选择很衬你。”Feanor带着笑意端详了他的儿子一会儿,伸出右手抚摸着丰厚的发丝,最后手指落在发带的绿宝石上,一边摩梭着,一边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这颗绿宝石还是我在订婚时送给你母亲的。好好珍惜它,我的孩子。”
Nerdanel也走过来,把她的手叠放在Feanor的手上,笑着望向他的父亲,“我记得你当时对我说,‘这枚宝石将属于我的挚爱。’ ”
房间里的炉火刚刚升起来,跳动着温暖的光芒,炉火边,相似的红发映照着火焰一般的颜色,脸上带着相似的微笑,黑发的精灵把他们一起拥在怀中。
“这发带对你太珍贵了。”黑发的精灵打量着被放在手中的绿宝石发带。
Maedhros靠在Fingon的怀中,对方的手指在他的红发间穿梭,仿佛多年前母亲的手。他的眼神空洞地凝视着面前的炉火,火焰为那还有些虚弱苍白的脸庞染上了一些血色,只是昔日华美的长发现在被剪短了许多。
“收下它吧,Findo,我现在不再需要打理我的长发了,单手用它太难了。”
他的堂弟的眼睛里骤然被悲伤充满,拉起他的断腕,嘴唇轻轻地触碰已经愈合的伤口,仿佛在诉说歉意。Maedhros用仅存的左手抚摸他的脸颊,“永远不要为这个歉疚,比起生命,这只是一个很小的代价。”
他拉过堂弟的手,先把每根手指都一次亲吻了一遍,然后把那枚绿宝石在他的手指中合拢。他的脸上露出自从被救回后从未有过的柔情,几乎与久远的时光中的那个红发王子重合。
“这枚宝石将属于我的挚爱。”
*狒狒送给诺婶的订婚礼物,大梅送给小熊也算间接求婚啦!(并没有
写给母亲节的贺文,但是最后好像变成了孩子眼中的父母爱情,和部分亲子互动,本来还有一篇星穹和银冠,但是实在来不及写完了。